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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诩铭     雍王卫txt下载     雍王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六一章 世事轮回道无常

    谢流云从尚白风的举动中感受到了一份自信,看到尚白风自信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就感到踏实了。

    看样子刚才发生的事情,于武学角度来讲,应该是正常的了。

    要不然,尚白风也不会有着如此的自信和淡定的。

    既然自己这几个人当中,唯一精通武学的人,都没有觉得刚才黄寒涵的自言自语是不正常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如今还是收拢自己的心神,着眼于防守好自己所负责的方向,防止这个仅剩的“地煞”做出极端的举动,导致围歼“十二地煞”的“金罡英雄斩”的行动功亏一篑。

    雍铭针对刚刚于这两个木箱子中所发现的情况,跟面前的这个“地煞”继续进行着沟通。

    在相互问答了几次之后,雍铭知道了被锁闭在这两个木箱子中的大人和小孩的情况。

    他点点头,用“地下通用黑话”,对面前仅存的这个“地煞”,说道:“你们在到达安丘之后,如何跟接应之人碰面接头呢?

    又如何来确认对方的身份是没有虚假的呢?”

    对于雍铭的这个问题,“地煞”回答道:“我们在到达安丘之后,会进入到事先安排好的住所。

    早已等在安丘的接应之人,会自行前来与我们接头。

    他有我们住所的门禁钥匙,会无阻碍的进入到我们的住所当中。

    同时,他会用自己携带而来的钥匙,打开我们带来的一个木匣子。

    由此就可以证明,我们双方的身份都是没有虚假的。”

    “那个木匣子,现在什么地方?你们在安丘住所的钥匙,又在什么地方呢?”

    “钥匙和木匣子都已经交给你了,就在你身后的那两个木箱子当中。

    有大人所在的木箱之中,有那把我们住所的钥匙。

    装小孩的木箱子中,有我们用来核实接应之人身份的木匣子。”

    “与接引之人,顺利接头之后,你们后面的任务是什么?”

    “不知道。”

    “你们在出发的时候,没有人交代你们吗?”

    “可能有交代,但我不知道。”

    “你就你所知道的,说一下。”

    “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你身后的这两个木箱子。

    直到我们一行到达安丘,我的护送任务才算完成。”

    “那这么说,这两个被装在木箱子中的大人和小孩,是在出发之时,就已经被装在木箱子中了。

    从出发到现在的这个期间之内,他们有苏醒过吗?

    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是的,他们在出发的时候,就被装在这两个木箱子中了。

    一路之上?他们从未苏醒过。

    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到达安丘之后,将如何处置这个大人和小孩呢?”

    “没有交代,不知道。”

    “你刚才说?你领受到的任务就是一路护送他们到安丘。

    抵达安丘之后,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是不是可以将其理解成?只要到达安丘,他们是生是死就与你没有关系了?”

    雍铭的这个问题?让一直是对答如流的这个“地煞”?变的有些犹豫了。

    看来,它只是知道自己护送这个大人和小孩的任务?在到达安丘之后?就算是完成了。

    但之后?这个大人和小孩的生死,是不是还与自己有着关系,确实是它所不知道的。

    它不知道怎么来回答雍铭的这个问题。

    而它所表现出来的这个犹豫,其实已经是让雍铭知道了自己所提问题的答案了。

    即便这个“地煞”做不出明确的回答?雍铭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雍铭知道,在自己雍氏一族安身立命的安丘?“雍王卫”的总部驻地,暗中还有着更高级别的“共牲会”的人员存在。

    这支由“共生会”的总部出发的先遣队,在到达安丘之后,就会即刻转为第一批在安丘进行势力拓展的行动人员。

    而他们会统一接受?已经在安丘的更高级别的“共牲会”的人员的具体指挥。

    看这样的情形,对于安丘一地,“共生会”已是志在必得了。

    思虑到这的时候,雍铭的心里不禁是一沉,看来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有可能已经发生了。

    在处理完济南的突发事情之后,自己必须尽快返回安丘,安排后面的应对之事。

    目前的情况表明,今日前来安丘的“共牲会”的先遣队,与今天早上发生在族内办公区域,针对自己的“未遂炸弹行刺事件”,应该是有着某种内在联系的。

    若不是今日在路上巧遇“共牲会”的先遣队,及时的将这支图谋不轨的队伍消灭掉,一旦让这支队伍到达安丘,与先期到达安丘的“共牲会”的人员汇合,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现在根据这个“地煞”的交代,原定于安丘接应他们的人,在有可能会是仇恨雍氏一族或是雍氏族人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是“共生会”先期到达的人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安丘的局面就变得复杂了。

    这充分说明了在安丘城内,于早先一段时间,就已经有人跟“共牲会”勾连在一起,图谋不轨了。

    现在,要想遏制“共牲会”向安丘的渗透,就必须清除存在于雍氏内部的问题。

    如果只是一味的阻止“共生会”向安丘进行发展,那这就是治标而不治本的行为。

    在不能将敌对势力连根拔起的情况下,自己必将限于疲于应付的被动境地,这样的与敌消耗是不明智的。

    现在雍铭更加确信,在雍氏内部出现了内奸。

    内奸不除,家何以安?

    雍铭决心在从济南返回之后,要立即制定铲除内奸,挖出害群之马的行动。

    至于具体的行动方案,雍铭觉得可以在去济南的路上,提前进行考量了。

    这次于汶河边的树林中,歼灭“共牲会”的先遣队,真的是非常关键得一战。

    通过这一战,一是削弱了“共牲会”在安丘的先期行动力量,二是给自己争取了宝贵的反应时间。

    这可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世事轮回道无常啊!

    雍铭的心里很是感慨不已。

第六六二章 痛快的做俘虏

    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雍铭对面前的这个“地煞”,开口说道:“你若想取信于我,现在就自动解除你的护甲,放弃一切抵抗的行为。

    在你成为我的正式俘虏之后,我会饶你一命。

    这是我对于你的承诺。

    如果你有顾虑,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不过,我只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

    生死大事,不难下决断的。

    你既已身为'共牲会'的'十二地煞',做事自是干脆利索的。

    不过,即便你最终选择了留下,但却不想成为俘虏,也终究是不行的。

    要不就是一,要不就是二,不可能同时是一,而又是二的。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你想耍花样,那么发生在你旁边的这个同伴身上的事情,就一定是你最终的的下场。”

    在听完雍铭所做的要求之后,这个“地煞”没有迟疑的就马上动手,开始拆除自己身上的护甲。

    在拆除完穿在前胸和后背上的护甲之后,这个“地煞”又将套在自己胳膊和大腿上的护甲退了下来。

    这些护甲做得很是精致,与它自己身上所穿的深棕色装束能够完全的混为一体。

    若是不将其脱下来的话,你或许根本都看不出来,这个“地煞”是穿着了护甲的。

    在清除完自己身上的护甲之后,这个“地煞”就站起身来,喉间发出了一阵声音。

    雍铭对于这个“地煞”如此痛快的就决定要当自己的俘虏,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对它发出指令。

    “你去将你同伴身上的护甲也一并除去,要记的是三个。

    在除去它们身上的护甲之后,就集中放到你的护甲旁边。”

    这个“地煞”在接受到雍铭的指令之后,就马上遵照雍铭的命令,迅速将已经死去的另外三名同伴身上的护甲,全部解除了下来。

    在将这些护甲统一放到自己护甲的旁边之后,这个“地煞”并没有起身,而是蹲在地上,喉间发出了一阵声音。

    “你想让他们的肉体消失在这个世界,我不反对你这么做。你若是准备好了,那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吧。”

    雍铭同意了这个“地煞”所提出来的新要求。

    这倒不是说雍铭对这个“地煞”存有好感,就放任它了。

    而是在已经全面控制了现场的局面之后,雍铭觉得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可以让这个“地煞”做它所想做的事情。

    同时,他也想看看这个“地煞”将会如何做,才能消除这三个已经被他击毙的“地煞”的尸体?

    这不失为一个从侧面了解“十二地煞”能力的一个机会。

    当然,雍铭并没有丝毫放松对这个已经解除自身防卫,投诚于己方的“地煞”的戒备。

    不到能够完全将这个“地煞”控制于自己手里的时候,雍铭对其都是不会不放心的。

    在得到雍铭的许可之后,这个“地煞”似乎很是高兴,喉间发出了一阵轻快的声音。

    雍铭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给了这个“地煞”一个友好的回应。

    只见这个“地煞”来到刚刚死去的,那个身穿深蓝色装束的同伴尸体身边。

    它默然的低下头,看着这个同伴,似乎有些悲伤。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这个“地煞”伸出自己的左手,从这名同伴的头部至双脚,在空中徐徐的划过。

    同时,在它的口中发出了一阵呜咽之声。

    然后,这个“地煞”就俯下身来,将右手放在这名同伴的颈部伤口之上。

    一直在密切观察这个“地煞”一举一动的雍铭?对于“地煞”的这个动作是看得很真切的。

    这个“地煞”的右手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尸体的伤口之上?而是离着伤口还有两三指的距离。

    在捻了捻自己右手的手指之后,这个“地煞”似乎是在这名同伴的颈部伤口之上撒了一些细如药粉的东西。

    随后,这个“地煞”就去往了另外两名同伴的尸体旁边?重复做着刚才同样的事情。

    在它全部做完自己想做的这些事情之后?就安静的回到了自己护甲的旁边站住。

    它没有再对雍铭提出什么要求,只是静静的站着,头微微低下?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不多时?在这三个已经死去的“地煞”身上?正在发生着一件看起来非常奇特的事情。

    不过在谢流云看来,却感到是在这三个已被击毙的“地煞”身上?犹如是在冶炼着什么东西一般的冒着烟气。

    这是因为?这三具尸体此刻正在冒着烟,一股瘆人的白烟。

    尚白风受制于独轮车处的还在熊熊燃烧着的火势所阻,并不能看得清靠近东侧一边的情况的。

    所以,他不知道此时发生在那三具“地煞”尸体上的怪异情况。

    这倒是省却了一些麻烦。

    要不,就凭尚白风的直性子,真要是让他看到如此诡异的事情的话,那可是要惊着他的。

    盛青峰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不过他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在沉思着。

    他毕竟自小就是在西安长大的,耳闻目睹之下,是多少知道一些流传在西北的江湖秘闻和掌故的。

    加之成年之后,游历于天南地北,山川之间,更是对于一些匪夷所思之事是有着了解的。

    如今发生在眼前的这样子的事情,盛青峰之前虽未有亲眼见过,但却是有过耳闻的。

    只是,盛青峰将它当做是奇闻怪谈,并没有真的是放在心上,予以重视的。

    现在,这真切的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能不让他是深思不已吗?

    黄寒涵在看到这个“地煞”所做之事之后,倒是有些理解的点点头。

    这样得药粉,她是听自己的祖父讲到过的。

    原先,这种药粉在配比出来之后,是敷到创伤面上,以除去化脓的腐肉,好生出新的肉芽,以促进伤口痊愈的救人性命的良药。

    只是,有人将这样的救人之药改做了伤人的毒药。

    祖父对此是对黄寒涵有过专门的提醒,对于这样的药物,一定要研究通透其药理,做好防范应对。

第六六三章 共牲会的秘密

    黄寒涵祖父的意思是,保不齐在今后的什么时候,就有可能会与这样的药物打交道。

    不为其所伤,是自我保护的第一步。

    解其毒性,是自我保护的第二步。

    废其药性,则是彻底的清除此药的最终步骤。

    祖父对于她的教导是,黄家不害人,但要防患于未然。

    黄家岂是能够为人所能轻易就加害得了的人家呢?

    如今,还果真是让自己给碰到了这样的药物,真是近距离观察这种毒药的绝好机会,黄寒涵自是对其不能错过的。

    所以,这个胆子很有些大的美少女,不禁没有将眼睛闭上,反而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漏了一处药物发作时的细节,而引发遗憾。

    很快的时间,大概也就是过了两分钟不到的情形,这三具尸体就化成了三滩血水。

    三具尸体就此就消失在了眼前。

    现场的空地上,除了曾经穿在这三个“地煞”身上的衣服还有部分残留在原地外,你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曾经有躺过三具尸体。

    这些还留在地上,并没有被完全化解掉的衣服在提醒着雍铭,曾经有三个“地煞”是躺在这里的。

    只不过现在它们被这个“地煞”,用一种特殊的药物给化解掉了。

    “这样的药粉,你身上还有吗?一般是收放在什么地方?”

    雍铭看着眼前的这个“地煞”,并没有因为刚才这个“地煞”所做的事情而有丝毫的震惊,语气依然是平和的问道。

    “这样的药粉我还有,在我们这批人中,只有我是有这样的药粉的。

    平时,这样的药粉就放在我的手套内。

    一旦我们在行动中出现伤亡,或者是被困无法脱身之时,就可以启用这样的药粉,实行自我毁灭。”

    对于雍铭的问题,这个“地煞”据实回答道。

    “你所携带的这种药粉,可以化解掉几个在行动中死去的同伴呢?”

    雍铭很是关心这种药粉在实际运用中的效果。

    他知道这种药粉,其实更邪恶的地方是在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将目标人物直接化解掉,使其在这个世上凭空消失掉,而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伤人于无形,化人于无踪”,这点才是这种药粉最厉害之处,端的是邪恶无比的。

    雍铭意识到,“十二地煞”在“共牲会”中的最主要的作用,不是保障“共牲会”的安全,而是能够为“共牲会”除去他们想除去的人。

    而且,在完成任务之后,通过使用这种药粉,能够轻易的将目标人物,在不知不觉中予以完全的消除。

    这样就可以让被“共生会”伤害的目标人物的部属和亲人?根本无从察觉目标人物已遇害,更加不能确定其失踪是与“共牲会”有关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一段时间之后,在多方查找无结果的情况下?被“共牲会”伤害的一方?就只能接受现实,而将受害人列为无故失踪。

    这正是“共牲会”所希望看到的情况。

    做事不留痕迹?刻意隐瞒自己为恶的事实,这也是“共牲会”横行西北多年?而不被铲除的原因之一。

    雍铭终于知道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共牲会”之所以能不断发展壮大的最主要的原因。

    除了“共牲会”本身做事狠辣歹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攫取不义之财,会做尽为人所不齿之事。

    同时?因为其行事诡异?而为人所忌惮,能不与之发生矛盾和冲突自是最好之事,而甘愿退避三舍之外,恐怕抓不到其作恶的把柄和证据,也是无法给予其打击的主要原因。

    如此行事的结果就是?“共生会”从而为自己扫清了发展中的障碍,为自己持续的毫无顾忌的打击竞争者,提供最有利的实施条件。

    雍铭体会理解到“共牲会”的这个隐秘之事以后,不由得是重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地煞”。

    他觉得这个“地煞”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在刚才那个它的同伴还没有被自己击杀,对于自己询问它们还有什么要求,它们因此产生争论的时候,雍铭就已经有所体会了。

    之所以,自己会主动询问它们还有什么要求和需要,其实就是想知道它们这两个“地煞”到底是以谁为主来行事的。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问题提出之后,站在西侧的“地煞”就提出即刻放它们离开的要求。

    而做为交换的条件就是,它们就此退回西北,绝不再涉足此地。

    雍铭不动声色的再询问现在依然还好生活着的这个“地煞”,得到的答复是完全相对的意思。

    这个“地煞”提出的要求是,肯请雍铭接纳它们,它们不想再回到西北去了。

    随后,未等雍铭给予它们答复,先开口提出要求想回到西北的那个“地煞”就与这个“地煞”争辩起来。

    在听它们争论了一会儿之后,雍铭也从中听出来它们两个究竟是如何来认识目前的处境的了。

    于是,雍铭就严厉的喝止了它们。

    在雍铭又询问它们可否会改变自己的主张要求时,这两个“地煞”都给予了坚定的答复。

    它们都没有放弃自己意见的意思。

    这也就有了随后雍铭对站在西侧的那个“地煞”,实施攻击的行动了。

    对于认不清现实情况,自不量力的来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的敌方分子,雍铭是没有心思与其浪费时间的。

    最直接的处理方法,就是将这样的顽固分子给予消灭。

    这样就能实现这个“地煞”想要回到西北的想法了,只不过是让其肉体留下,而魂魄离去。

    如今,被眼前这个“地煞”一番的操作,等于是替雍铭了却了一桩麻烦事。

    对于有着清晰的头脑,冷静的思路的这个“地煞”,雍铭是有着相当大得兴趣,想要深入了解的。

    所以,雍铭的提问很是巧妙。

    他对这个“地煞”提出的问题,既问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又能避免让这个“地煞”猜测出自己的真实用意。

第六六四章 脆弱的心理

    雍铭从与这个“地煞”的交流中,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十二地煞”的群体,绝非是些心智不全的人。

    虽然它们被“共牲会”极度的控制,但它们的心智应该受影响不大。

    因为,它们的身体被“共牲会”进行了特殊的训练,甚至是施加了药物以控制。

    所以,“十二地煞”成员的身体机能是远超于常人的。

    然而,这看似很强的“十二地煞”,因为被“共牲会”着重于强调其外在能力的训练,却是在极大的程度上,忽视了有关于它们内心情绪的调节。

    如此一来,在长期的高强度训练和高危险性的任务中,“十二地煞”的成员,其实际内心是很脆弱的。

    这是雍铭在此次对阵“十二地煞”的过程中,所体会出来的存在于“十二地煞”身上的最薄弱的情况。

    在掌握了这个最新的情况之后,雍铭决定等到处理完济南的事情之后,会就此与盛青峰进行深入的交流。

    让自己团队中的这个心理学专家,充分来发挥自己的长项,尽快研究制定出能够用于实际斗争的“心理战模式”。

    在针对“共生会”展开的“金罡英雄斩”的专项斗争行动中,“心理战”将会作为重要的斗争方式进行广泛的运用。

    这样就能争取在付出最小代价的情况下,最大程度上分化瓦解“共牲会”的成员,尤其是其组建训练的精锐行动力量“十二地煞”。

    雍铭相信有针对性的组织“心理战”,同实际进行的战斗行动一起,构成一套完整的攻击组合模式,一定会在与“共生会”的斗争过程中起到很好的作用的。

    现在,他在问完这个暗藏玄机的问题之后,就看着对面的这个已经明确向自己投诚的“地煞”,看看他会有着怎样的反应,来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

    “我手套中的这种药粉,足够用在一百个人身上。”

    “地煞”回答道。

    “药粉与手套是能单独使用的吗?”

    雍铭按压着内心中的震惊,又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如果这个“地煞”的回答是,药粉与手套是可以单独分开使用的,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药粉作为一种杀人武器,可以被单独使用,也就意味着可以被单独保管,相对来说就是安全的。

    如果“地煞”的回答是否定的,那就说明药粉和手套,只能是做为一个整体来被使用。

    那么,现在这个“地煞”手上所戴的手套,就是盛装这种特殊药粉的容器了。

    现在,通过这个“地煞”刚才的使用,已经见识到了这种药粉的厉害,那就必须要将这种药粉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安全的。

    如此的话,则必须要求这个“地煞”将手套摘下来,将手套放在堆放护甲的位置,让自己能一目了然的看到手套的细微之处。

    对于这样的致命武器?雍铭必须要多加留心注意才行的。

    然后?这个“地煞”必须要与自己的手套相隔开来?不能再有什么样的接触?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这样的举动必须要马上做?方能有效的控制风险。

    然而,在烈日当空之下?摘去防护的手套,对于这个“地煞”来讲?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因为,长期的处于黑暗之中?成为“十二地煞”的“人”,早已不是原先正常的人了。

    它能否在这种环境中?敢于摘下手套呢?

    对于这个已经习惯于黑暗阴冷环境的“地煞”而言,无疑是在挑战它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雍铭想要进行的?正是这样的考验。

    他想要实现的目的,就是想看这个“地煞”到底会有着什么样的表现?

    不管结果与否,对于雍铭了解“十二地煞”的情况?都是会有着很直接的帮助的。

    虽然,眼前的这个“地煞”已经投诚?但谁又能保证它的这个诚意服从,能够保持多久呢?

    甚至有可能在外部环境变的安全之后,这种诚意就会立刻消失掉,而人也会变得无影无踪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雍铭也是不得不防的。

    所以,他现在有必要通过相应的要求,来对这个“地煞”进行必要的试探。

    如果这个“地煞”有丝毫的犹豫,或者是不配合,那雍铭就有理由严重的怀疑这个“地煞”投诚自己的诚意。

    那雍铭随之采取的行动,就是可想而知的了。

    “在一开始,领取这个专用手套的时候,药粉就是灌注到手套之中的,药粉跟手套是没法分离的。”

    “地煞”没有丝毫的犹疑,就回答着雍铭的问话。

    “手套的左右手,都是灌注了这种药粉吗?”

    雍铭对于这个细节问题,追问道。

    “左手的手套中没有这种药粉,只有右手的手套之中装有这种药粉。”

    “地煞”说着话,举了举自己的左手,摆了摆。

    它的右手始终没有动,就是那么垂放在身子的一侧。

    “你所戴的这种手套,还有什么其它作用吗?”

    “我所戴的这种手套,如果是不加注药粉的普通型,也是能做到不惧刀割,不怕火烧的。”

    “这种手套是配发给你们的吗?”

    “不是,只在行动前才会配发给我们。”

    “领取这样的手套,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领取手套是有具体要求的。一般是依照我们的个人级别、归属类别和任务性质,来配发不同的手套。”

    “在你们当中,有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行动中领取和使用手套,是吗?”

    “是的。”

    “我现在要求你取下手套,将手套放在你的护甲之上,后退十步。”

    在说这个话的时候,雍铭已经迈步向这个“地煞”走去。

    “是,遵命。”

    这个“地煞”听雍铭说完之后,就摘下了自己得手套,弯腰将手套放在了地上的护甲之上。

    在直起自己的身体之后,就转身朝着后面走去。

    在走出去十步之后,这个“地煞”就站住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雍铭,一双手是堂堂正正的暴露在阳光之下,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第六六五章 有违常理

    雍铭走到放有手套的护甲前站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这个“地煞”刚刚摘取下来之后,按照自己的要求放在护甲上的手套。

    雍铭的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个“地煞”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之下,并没有感到不自在。

    对于它如此镇定的表现,雍铭是注意到的。

    这种情况是违背“十二地煞”的习性的。

    至阴至寒的“十二地煞”,怎么会不畏惧至阳至热的阳光,且是一日当中最为旺盛和炙热的正午阳光呢?

    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受人之所不能受的苦,此种人不是性格勇毅的至诚至仁之人,那就一定是性格执拗的大奸大恶之人。

    对于当面而立的这个“地煞”,雍铭认为其必是属于后者。

    做为“共牲会”精心培养调教出来的精锐,“十二地煞”就是集“共牲会”邪恶于大成的代表。

    做为“十二地煞”的成员,这个在己方打击之下,仅存的“地煞”怎么能会是至诚至仁之人呢?

    思虑至此,雍铭就抬头朝着此时站在离这个堆放护甲有十步之远的“地煞”,说道:“你可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地煞”恭敬的回答道。

    “对于做此事,不后悔?”

    “不后悔。”

    “地煞”很是坚定的回应道。

    对于自己故意这么说,以模棱两可的态度所提的问题,这个“地煞”并没有加以确认的就做出自己的回答的表现来看,雍铭已经从中体会出了一种敷衍的感觉。

    只是,雍铭没有就此去做过多的在意。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经过下面的试探,也就知道这个“地煞”究竟是有着怎样的心思了。

    “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在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中,你任选其一做为自己的中意方向。

    我允许你可以由此方向进行突围,且是由你放手实施突围。

    不过,这冲不冲的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要是你冲破了阻拦,我会放你离去,绝不干涉,也不会伤害你的。”

    “您如此的安排,可是在说玩笑话吗?”

    这个“地煞”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所听到的话,不禁问道。

    “既然你认为我在说笑,那我可以再对你说一遍。

    我郑重承诺于你,若是你能成功突围,我自不会拦阻于你,任你而去,绝不干涉。”

    雍铭在又重复了自己关于这个“地煞”命运的安排之后,就看着这个“地煞”会做何反应。

    在确认自己听到的是没有错的之后,这个“地煞”似乎没有想到雍铭会有这样的安排,不由得是愣住了。

    它似乎是在思想上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知该如何回应雍铭的这个安排。

    而因为听不懂雍铭所说的话,谢流云等人依然是在严密的监视着现场中的这个仅剩的“地煞”,丝毫没有大意。

    “您这是何意呀?我不明白。”

    “地煞”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依然是不解的问雍铭道。

    “我刚才已经问过你了,你的回答是很明白无误的。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何必要再问我呢?”

    雍铭冷冷的说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刚才是会错了您的意思?以为您问我是否想清楚和不后悔,是关于我投诚一事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自是想清楚?也是绝不后悔的。

    但绝不是因为自己想要逃离此地,而做出的回答。”

    “地煞”摇着头?有些着急的说道。

    雍铭左手一抬,指着放在护甲上的手套?说道:“你布置下这个局?想引我上当,又当作何解释呢?”

    “地煞”闻言?就看了一眼它刚才放在护甲上的手套?用着近乎于哀求的语调?说道:“我实在是没有做暗害于您的勾当的。

    我在脱放下这副手套之后,就是直接放在护甲之上的,并没有任何不敬的含义在其中的。

    当然,我也更是不敢在这手套之上来做手脚的。

    请您相信我投诚的诚意。

    我若是敢有欺瞒加害于您的心?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不过它在说话的时候,依然是直直的站着?并没有做任何的肢体动作。

    从站在这个“地煞”侧面的盛青峰的角度看,似乎雍铭跟这个“地煞”的交流,依然是一种正常的状态,并没有牵涉到生死之事。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雍铭在看到这个极不正常的情况之后,心中已对这个的“地煞”起了杀心。

    若是只听这个“地煞”说话时的语气,那自是会认为其实在是没有想要加害于人的心思的。

    说话之间是如此的怯懦卑微,怎么会是敢于做出胆大妄为之事的人呢?

    可是,你必须要完整的来看待这个“地煞”的表现才行,单看其中的一方面是会给你造成错觉的。

    而这样的错觉就会影响你,会让你做出错误的判断。

    “地煞”的语气是可怜兮兮的,会使人在听了之后,不由得心生恻隐。

    但它的身体是处于一种镇定的状态之中的,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肢体动作来增强自己话语的感染力。

    这在正常的交流之中,尤其是在自己被误解而进行的辩解过程中,却是一种很不正常的表现。

    如今,出现在这个“地煞”身上的情况,完全是表明了这个“地煞”的内心是极其稳定的。

    它并没有因为表达的意思被自己给误解了,而在情绪上有什么波动?

    虽然,这个“地煞”很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但它的身体却是暴露了它的心态。

    面对自己的咄咄逼人,它依然是平静的。

    雍铭知道,这个“地煞”可是不一般的对手。

    那究竟这个“地煞”是做了什么事,而让雍铭会认为它有加害自己的图谋呢?

    这个“地煞”如此的处心积虑,又是为了什么呢?

    要解开这样得问题,我们不妨来看一下,这个“地煞”放在自己护甲之上的手套,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摆放吧。

    放在护甲之上的手套,其中左手的手套,被放在了下面,掌心向下。

    右手的手套,则是放在了左手手套之上,掌心却是向上的。

    这样的情况,就显示着有点不同寻常了。

第六六六章 不会有好下场

    生活中的大多数情况之下,大家在放手套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将手套掌心向下的去进行放置。

    这样做的目的,一是在下次使用时,方便自己来拿取和穿戴。

    二是这样的放置,手套看起来是比较规整和雅观的。

    当然,也有的人是会将手套掌心朝上的放着的,总之不会如此的刻意为之,一只手套的掌心向上,而另一只手套的掌心是向下的。

    除非是因为赶时间或是有事情,在比较匆忙之间,一般谁也不会将手套放得如此的不协调。

    若是在平时,手套一只掌心向上,一只掌心向下,不算是什么大事,也不为过的。

    然而,在刚才这个“地煞”放手套的时候,明明时间是很充裕的,并不会有让其慌张的感觉的。

    现实的情况也是如此的,这个“地煞”整个摘放手套的过程,是很从容的。

    这样的表现就说明,放在护甲之上的手套,如此的摆放就是这个“地煞”有意这么来做的。

    而左手的手套掌心向下,右手的手套掌心向上,这不就是在两人对战之时,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开门亮相之式”吗?

    如此摆放手套,这个“地煞”居心何在呢?

    如果将其解释为是自己的无心之举,你会相信吗?

    恐怕连我们都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是雍铭了。

    因为,这是在这个“地煞”没有受到任何干扰的情况下,自主去做的事情。

    手套的摆法,完全是这个“地煞”自己决定的。

    现在他对雍铭解释,自己是没有别的想法的,雍铭会接受这样的解释吗?

    如果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吗?

    别忘了,现在可还是处于战斗状态之中的。

    虽然,这个“地煞”已经表示投诚了,会保持安稳不乱动的,但它却是没有表现出自己心甘情愿,束手就擒的状态。

    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雍铭能不加以提防吗?

    在雍铭的想法中,如果能够俘获这个“地煞”,那自是最好之事了。

    但这也是要建立在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完成的事。

    自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又何谈俘获这样的敌对分子呢?

    这个“地煞”可是“共牲会”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是“十二地煞”的成员?不十拿九稳的将其控制住,怎么讲也是非常不安全的。

    这也无怪乎,雍铭会如此的小心。

    如果因为他的大意?让这个“地煞”有机可乘?对己方发起致命的攻击,那么首当其冲会受到伤害的?就是自己的“雍氏四大卫”了。

    今日开展的对敌行动非常顺利,若是因为自己最后的一时大意?而出现不应有的人员折损?对己方来说绝对是重大损失。

    尤其让雍铭不愿看到的情况是?“雍氏四大卫”的任意一个成员因此而受伤。

    此时的受伤?有可能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谢流云他们四人首次随同自己外出执行行动任务,结果就遭受到严重的伤害?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大意造成的。

    试想?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能让雍铭甘心呢?

    另外,就是实施伤害的人,并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十二地煞”的成员。

    这可是“共生会”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行动力量?其伤人的手段,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那造成的伤害,自然是谁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了?

    因为,没有明确的情况说明,雍铭从相关的资料中,只能是进行一定的揣测。

    而雍铭并没有去仔细研究和分析“十二地煞”,对于目标人物或是行动对象造成的伤害程度。

    雍铭从没有文字的情况说明之中,另辟蹊径的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十二地煞”的战斗力是惊人的。

    没有留下有关这方面的任何文字资料,让雍铭深切的感受到,凡是被“十二地煞”盯上的人,几乎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今日因为是偶遇“共牲会”的先遣队,与“十二地煞”更是在不经意间的一场遭遇。

    在雍铭看来,己方所有人员都不算是“十二地煞”的目标,也就谈不上会有不好的结果。

    但是,若要因为“十二地煞”的成员释放出的所谓的诚意,而掉以轻心的话,雍铭觉得才会有可能发生不好的结果。

    行动之中,要是有一方大意的话,遭受损失,一定是必然的。

    这是经历过多少血淋淋的教训才得出的至理名言,雍铭怎么会遗忘呢?

    身负着全体人的安危,作为此次参与行动的人当中最了解“共生会”,也知晓“十二地煞”情况的人,雍铭肯定会要更加谨慎的来处置目前的这个“地煞”的。

    “既然你有如此高的投诚的诚意,那自然不会反对我对你作出的展示自己诚意的要求了?”

    雍铭眼睛盯着对面的这个“地煞”问道。

    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直接对视“地煞”的眼睛,丝毫不担心这个“地煞”会通过眼神来控制自己。

    反倒是这个“地煞”的眼睛在躲避着雍铭,它似乎有些惧怕自己一直看着雍铭的眼睛之后,会被雍铭所控制。

    你说这是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如果这个“地煞”是真心实意的投诚,它怎么会有这种担心呢?

    自己都已经投诚了,即使被雍铭所控制,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自己的性命都是攥在雍铭的手里的,被雍铭控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然而,现实的情况就是,这个“地煞”依然是对雍铭保持着深深的戒心的。

    如此的表现,发生在一个投诚之人的身上,是完全不正常的。

    雍铭在这个“地煞”的身上,逐渐的发现了可疑之处。

    虽然,这些可疑之处现在表现出来的,只存在于一些细小的地方,还不明显。

    但即便是这样,也是足以引起心细如发的雍铭的重视了。

    “这没什么说的,既已投诚,但听吩咐。”

    “地煞”不假思索的回应着雍铭。

    “既然你有此觉悟,我是欢迎的。现在,你就除去自己身上得衣服,完全接受我的管束。”

    雍铭直接说着自己对于这个“地煞”的决定。

    “我是在这里,直接就脱去衣服吗?”

    “地煞”反问道。

第六六七章 逆转乾坤

    “不然呢?你觉得,还需要换地方吗?”

    雍铭冷冷的反问着这个“地煞”。

    被雍铭这么一问,这个“地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只得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站在这个“地煞”身后的谢流云,耳边传来了雍铭的声音。

    “流泉,你只是听我讲就好,不要有明显的反应,也不要说话。

    你需马上做好迎敌的准备,这个'地煞'应该会从你驻守的方向实施突围。”

    谢流云在突然间听到雍铭对自己讲话之后,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样的明显反应,但却是马上向着雍铭的方向看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本来是面对着雍铭而立的这个“地煞”,骤然之间,向着谢流云猛扑过来。

    这个“地煞”行动之后的身形,显得非常的怪异。

    它是在完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直接在面对着雍铭的时候,就突然身体扭转向后,同时左脚猛蹬地面,身体腾空扑向谢流云。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谢流云的眼神都没来得及从雍铭那边收回来,这个“地煞”就已经快冲到谢流云的身前了。

    它似乎直接就是奔着谢流云而来的,并没有想要绕过他而奔向汶河边的蒿草丛,以尽快的逃离这个地方。

    由此可见,这个“地煞”就没有想着要逃离,而是想着尽可能的杀伤此次重创他们的这支队伍。

    不过,从这个“地煞”选择的攻击对象能够看得出来,对于攻击目标的选择,这个“地煞”是经过了事先分析的。

    它并不是盲目的或是在慌张的情况下,临时来选择自己要攻击的目标的。

    首先,这个“地煞”不可能选择直面雍铭而从南侧方向突围。

    它是知道自己的实力的,让其来抗衡雍铭,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在雍铭之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黄寒涵。

    黄寒涵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她手里有着至阳至刚的玄铁,怎能不让它心生怯意呢?

    正面向雍铭所在的南侧方向发起冲击,冲破雍铭的拦截,本就是一个“难于上青天”的任务。

    即便,它侥幸冲破了雍铭的拦截,到黄寒涵跟前时,也必定是“强弩之末而不能穿鲁缟”了。

    这个南侧方向,绝对是“死地”而非“生地”。

    所以,不往南边去,是它的明智之举。

    这个“地煞”不选择向东侧突围,最主要的原因是,在盛青峰的身后,这个方向上还有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在清理着现场。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地煞”怎么可能会往敌方势力最强的地方来实施突围呢?

    所以,不往东边去,是它的理智之举。

    西侧是它所来的方向,但也是最不可能实施突围的方向。

    在听声辨位之下,这个“地煞”就知道驻守这个方向的尚白风是身有武功,且是不弱的一个劲敌。

    再加之这个方向,与树林之间有一段距离?很是空旷无遮拦的?也不利于实施突围。

    所以?不往西边而去?是它的精明之举。

    本来这个“地煞”?与自己身后?也就是驻守在北侧方向上的谢流云的距离?同它与雍铭之间的距离是一样的。

    但在它按照雍铭的要求?摘除自己的手套,放于护甲之上?后退十步之后?它同谢流云之间的距离就在实际上被缩短了。

    虽然,这只是缩短了十步的距离?但在胜负分于毫厘之间的争斗中?已是很有优势的了。

    另外,北侧方向所去不远就是汶河。

    这在这个“地煞”看来,滔滔流淌的河水就是生命之源的代表,河道就是它的“生地”。

    而且?在空地的边缘处,就是河道边沿的蒿草丛。

    一旦采取行动?在情势不利的时候,它就可以退到蒿草丛中,进入到汶河,从而逃遁脱身。

    所以,往北侧方向去,是进可攻退可逃的,是它的聪明之举。

    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做出了权衡,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可见这个“地煞”的城府是很深的。

    而在采取行动之后,这个“地煞”并没有急于进入到蒿草丛中,而是直冲谢流云而去,则充分体现了这个“地煞”是有着很高智慧的。

    它攻击谢流云是假,吸引雍铭来追击是真。

    甚至,它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在攻击谢流云时,伺机反攻以重伤或是击毙雍铭,取得对敌的巨大优势。

    由此,实现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反败为胜的目的。

    不得不说,这个“地煞”的如意算盘确实打得不错。

    如果,它能够得逞,那还真的是能够把整个的局面给扭转过来的。

    因为,在这现场之中,也只有雍铭是完全具有实力消灭“十二地煞”的,能够压制的住它的。

    其他人在雍铭受到伤害,无力行动的时候,面对这个“地煞”的攻击,肯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

    这个“地煞”虽然已经除去了护甲,但它目前是毫发无伤的,其行动力和战斗力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

    如若失去了雍铭的制衡,试问在现场之中,还有谁会是这个“地煞”的对手呢?

    现在,这个“地煞”向谢流云的突然发难,表明了它之前的投诚屈服是假,顽抗到底才是真。

    这个“地煞”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死硬分子。

    它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强。

    它与其它三个“地煞”在从木箱子中出来之前,就已经知道随行它们的“共牲会”先遣队的人员已经悉数被歼灭了。

    整个现场的局面,对它们来说是极其不利得。

    在受到火攻之后,木箱子中已无法容身,它们被迫从木箱子中出来,马上就受到了雍铭发起的攻击,瞬间之内两名同伴就被击毙了。

    可以说,在刚才它们所面临的形势是异常危急的。

    而在这个危机时刻,最先开口与雍铭进行交流的,就是这个“地煞”。

    也正是因为这个“地煞”的主动交流,才让整个的局面暂时趋于了稳定。

    雍铭接受了它的交流,也才让这个“地煞”能有机会进行喘息,以观察周围的情况。

    通过与雍铭的交流,这个“地煞”在观察情况的同时,也对雍铭进行了试探。

第六六八章 巨大的吸引力

    可以说,在从木箱子中出来之后,这个“地煞”自始至终都是在寻找着脱身和反击的机会的。

    它所谓的投诚,完全是在麻痹雍铭,而让自己能够有机会,实施反击计划。

    但客观的来分析,它此时采取行动,其实不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在雍铭的步步紧逼之下,它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行拖延和周旋下去了。

    没有退路之下,它只能是冒险行动,来争取打破僵局了。

    与雍铭为敌,并不是这个“地煞”的心中所愿。

    从一开始跟雍铭进行交流,它就发现雍铭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在跟雍铭交流的过程中,有一阵子的时间内,它甚至真的想放弃抵抗,彻底向雍铭投降了。

    但是,现实的条件又迫使它不得不继续跟“共生会”站在一起。

    这是因为,它没有别的退路可走,只能是跟雍铭对抗到底了。

    说实在的,这个“地煞”的命运是很可悲的。

    而这一切,又都是命中注定的。

    自它进入到“共牲会”的那一天起,它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可以说,每一个在“共牲会”中的人,身上都已经被深深的打上了“共牲会”的烙印。

    任凭他们怎么洗,都是洗不掉的。

    他们生是“共牲会”的人,死也一定是“共牲会”的鬼。

    这辈子,他们是逃脱不了“共牲会”的控制的。

    他们在为虎作伥的时候,也同样享受了“共牲会”给予的极好的待遇。

    在这世间之上,哪有光享受不付出,不尽职尽责的而能得到重用的事情呢?

    这个“地煞”,当年可是为了能够入选“十二地煞”,而费尽心思的尽可能的表现自己的能力,最终通过努力,才成功入选的。

    这样的结果,在与他一同进入“共牲会”的人当中,都视他为“幸运儿”了。

    为何会有这样的认为呢?

    这是因为,“共牲会”明确规定十个部属才能供养一个“十二地煞”的成员,这可是很高的一个待遇。

    在成为“十二地煞”之后,其日常的吃穿用度都是与普通部属不一样的。

    这对于一个普通的部属来说,是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的。

    尤其是在这个民不聊生的动乱年代里,能好好的活着,有口饱饭吃就是不容易的事了。

    在活着之后,要是能再吃得更好,住得更好,穿和用得更好,那在“共牲会”普通部属的眼里,就跟是在做梦一样了。

    谁不想有着这样的机会呢?

    所以,每次在选拔人员成为“十二地煞”的时候,在“共牲会”里?但凡是有些能力的部属?都是会努力争取成为预选候备之人的。

    用趋之若鹜来形容选拔时的情景,是不为过的。

    而在成为“十二地煞”之后,他又知道了原来对于“十二地煞”的管理?“共牲会”还有着一个规定。

    规定的内容是,五个“十二地煞”的普通成员?负责供养一个的“十二地煞”高级成员。

    而他在经过几年的努力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已经成为了“十二地煞”中的高级成员。

    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他身上的人性也在逐渐的泯灭掉。

    所以?对待没有人性的东西?对其称谓是必要做改变的。

    不能再用“他”来做称谓了?而只能用“它”来做其称呼了。

    成为“十二地煞”高级成员之后的它?所享受的待遇自然是非常好的。

    除了日常的用度要好于普通成员之外,它所服用的“保健”药物?也是要好于普通成员服用的“一般”药物了。

    在这一点上,它是有着切身体会的。

    自从服用了高级成员才能享受的“保健”药物之后,它的身体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它还是普通成员的时候,服用“一般”药物之后的,那种难受的不良反应了。

    而且,它的身体也比之前变得强壮了,行动反应的敏捷程度也提高了,让它更有了一种安全感。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它也有了一定的特权。

    可以先指派“共牲会”的一般部属先采取主动,以试探对方的反应,排除潜在的危险。

    若是要对付的行动对象有些能力,在一般部属不能搞定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由“十二地煞”的普通成员出手就能摆平了。

    很多情况下,基本上是劳动不了它们“十二地煞”的高级成员来出面解决问题的。

    这在很大程度上,就保障了它在行动中的安全性。

    在成为“十二地煞”高级成员之后,不仅待遇上有提高,行动安全上也有保障,它觉得在“共生会”中,自己过的是很舒服的。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对每日服用的“保健”药物,已经产生了严重的依赖。

    若是一日不服用这种由“共牲会”特别提供的“保健”药物,它就会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

    而不服用这种“保健”药物的时间越长,它就越是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它对于这种“保健”药物,是既充满了喜爱,也充满了恐惧。

    但在它服用这种“保健”药物的过程中,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身体哪里是不舒服的。

    这种“保健”药物,不仅没有什么副作用,反而会让它感觉到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它觉得服用这种“保健”药物,除了会对其有依赖性之外,没有别的地方是不好的。

    所以,对于服用“保健”药物,它是很积极配合的,并没有任何的排斥。

    相反,那些入选成为“十二地煞”的人,凡是拒绝服用“保健”药物的,都陆续的在执行行动任务的过程中死去了。

    平时负责管理教导它们的“共生会”的高级管理人员,将这些人员的死亡归咎于它们没有按照规定,及时的去服用配发得“保健”药物。

    这些人员在无药物提供它们身体所需营养的情况下,导致身体机能出现问题,以至于无法适应行动中的突发情况,出现伤亡是必然的情况。

    它们的死,皆是由于它们自己的无知行为造成的,是怪不得旁人的。

第六六九章 里外不吃亏

    对于负责管教的高管所说的话,它是一半当真话来听,而一半是当假话来听的。

    其中,所说之话中“真话”的这部分就是,不吃这种特供“十二地煞”的“保健”药物的“地煞”,确实是在行动能力和身体力量,以及反应敏捷度上是要弱于它们这些坚持一贯的吃特供“保健”药物的“地煞”的。

    这样的不同也就造成了在行动任务中,这些不吃特供“保健”药物的“地煞”,相对来说就有些处于劣势了。

    在完成同样动作的时候,这些不吃特供“保健”药物的“地煞”,做起动作来的困难度,整体动作的完成度,跟它们比起来是相差一大截的。

    而这样的差异性,也就间接造成了这些一意孤行的“地煞”,将自己置于险境了。

    而对于是否同意服用这种特供的“保健”药物,负责管理教导他们的工商会的高级管理人员并不做特别的强求,似乎在这方面,是给了它们充足的自主选择权的。

    对于这个问题,它曾经深入的思考过。

    它觉得这种自主选择权,并不是轻易就能得到的。

    如果在成为“十二地煞”之后,你拥有这样的自主选择权,那也就意味着,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十二地煞”的核心成员了。

    因为,就连它们在成为“十二地煞”之前,还是“共生会”普通部属的时候,都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自主选择权的。

    更何况它们在通过层层筛选,成为“共生会”的精锐行动力量——“十二地煞”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奢望拥有自主选择权呢?

    所以,在它看来,这些明确拒绝服用特供“保健”药物的“十二地煞”的新晋成员,最后是不会有好什么结果的。

    那负责管教的高管话语之中,“假”的这部分就是,在面对依然拥有自己的个性,对事物有着自己判断的部属,即便它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了“十二地煞”,但是在“共生会”的高层来看,这样的人是不能留的。

    对于组织中出现的这样的人,是需要尽快的处理掉的,以免影响到整个“十二地煞”的稳定性。

    但是,要是直接在“共生会”内部对这批人进行处理,却是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的。

    毕竟,能够成为“十二地煞”,就说明这个部属绝对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共生会”中出类拔萃的部属。

    只不过在到了新的岗位任职之后,对于所接触到的事务,有着自己的想法而已。

    这在“共牲会”的部属中,是认为要区别于不忠诚于组织这样的不可饶恕之罪的。

    虽然,不接受组织的安排?是不对的做法,但总不至于是死罪的。

    即便是做事不讲究考虑后果的“共牲会”,在处理内部事务时?也是掂量一下,才好做决定的。

    如果因为某一方面不符合要求?而要对这样的部属进行内部处理,绝对是不合时宜的。

    “共生会”的行事风格是?对外可以滥杀无辜,不计后果,但对内绝对是要广施仁政?尽显仁爱的。

    这收买人心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而且?有些事情何必要自己亲自来动手呢?

    这每日里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考虑到实际争抢地盘的需要?维护势力的必然,“共生会”有的是行动任务可以分派给这些“十二地煞”的。

    而只要参与执行行动任务,出现人员伤亡的事情?那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通过行动任务,来清理这些只是因为依然保有自己独立思考的部属,但在“共牲会”的高层看来,是不服从管教的“十二地煞”成员或者是部属,岂不是更好的一个方法?

    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经过严格培养的“十二地煞”?此时不让其发挥杀敌立功,为“共牲会”排忧解难的作用,又更待何时呢?

    且自古就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它们存在的价值就在于此,没有什么可说的。

    倘若是,这些部属参与的行动取得了成功,消除与“共牲会”对抗为敌的人和组织。

    对于“共牲会”来讲,不也是好事一桩吗?

    行动若是失败,虽然组织遭受了损失,但换个角度来讲,则正可以借机清除“共生会”内的异己分子。

    按照这个思路来分析,就会出现行动成功与否,对于“共牲会”来言,都是相当有利的一个局面。

    具体而言就是,这打败了敌人,则是清除外部的威胁。

    而若是被敌人打败,则消除了内部的异己。

    如此划算的事情,“共生会”焉能不做呢?

    “共生会”的高层堪称是人精,做事可是精明的很呐!

    所以,坚持不服用特供“保健”药物的这些“地煞”,其在行动中的战损率高居不下的原因,就是被“共牲会”用做了行动中的急先锋和挡箭牌了。

    如此情况之下,这些依然保有自己个性和主张的“十二地煞”成员,在行动中又有多少生还的机会呢?

    即便是在一次行动任务中能够得以侥幸生还,但是面对接二连三的行动任务,这种好运气又能维持多久呢?

    所以,年年都有新入选成为“十二地煞”的成员,但也是年年都有因为行动而折损的“十二地煞”的成员。

    这种新旧交替以保持活力,汰旧迭新以维持掌控的事情,也在每年不停的重复着。

    几年的功夫下来,见惯了这种事情的它也就不以为奇了。

    按照规定,“十二地煞”平日里都是独处,不怎么互相交流的。

    所有“十二地煞”得组织成员,皆是按照四海八荒的不同属性,而进行不同方面能力的训练的。

    在成为“十二地煞”之后,不受约束的相处和交流,在“共牲会”中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它不知道别的“地煞”成员是怎么想的,但是它能明显的感觉到在入选成为“十二地煞”之后,服从性是考核“十二地煞”成员是否适用的唯一标准。

第六七0章 生死置之度外

    而随着成为“十二地煞”日久,它也越来越能感觉的到,自己对于这种特供“保健”药物的依赖性,正在不知不觉之中与日俱增。

    延展到现今的情况,它已是不能离开这种特供的“保健”药物带给自己的舒适感觉了。

    当然,它也是很享受这种特供的“保健”药物带给自己的强壮力量和敏捷的身体反应能力。

    在明显超出常人的一种行动能力所带给它的优越感中,它觉得几乎没有是自己不能完成的事情。

    而一直以来的在行动任务中的出色表现,似乎也在印证着它的这个自我认定。

    虽然,在一瞬间的时候,它的内心中有时会认为自己对于一种药物,存在割舍不掉的依赖是不好的。

    但因为自己的身体在服用了这种特供的“保健”药物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问题,它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自己可以接受服用这种特供的“保健”药物,那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管教它的“共牲会”的高级管理人员所做的相应安排呢?

    因而,在成为“十二地煞”的成员之后,它在“共牲会”高级管理人员的眼里,就是一个服从性和纪律性特别强的部属,自是受到了很大的关注。

    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在此次东行之中,它还身负着一个重要的使命。

    这个使命绝密到,除了交代它任务的那个“共牲会”里的重要人物之外,并不为第三人所知。

    也正是因为自己身上还担负着这样一个使命,促使它在这里随先遣队遭受到袭击之后,能够隐忍到现在而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它在一开始从木箱子中出来的时候,不是不想采取行动的。

    只不过,雍铭在见到它们出现的时候,就迅速实施了针对它们的攻击。

    这样的进攻,是它们前所未见的。

    速度迅捷难防,招式凌厉难挡。

    自己的两个同伴,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命丧当场。

    面对着这样震撼的场面,它当时唯一所想的就是要活下来,争取继续完成自己所领受的使命。

    所以,它才会率先向雍铭发出沟通的信号以争取局面上的缓和,避免再次遭受到如此凌厉的攻击。

    哪知道的情况是,在一番交涉下来之后,它发现自己和同伴完全不是雍铭的对手。

    这没成想在行动上受制于雍铭,在这言语之上,居然也是会处于被动之中。

    自己和同伴不光没有在与雍铭的交涉沟通中,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是逐渐被动。

    在被雍铭逼迫着做出自己投诚的表态时,它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再对自己的真实意图进行遮掩了。

    当然不到最后一刻,它是不会放弃的。

    只要能够多拖延一刻,为自己多争取一下行动的准备时间,都是好的。

    在这样做行动准备的过程中?即便是自己唯一仅剩的同伴被雍铭击毙之时?它也是尽量保持着冷静,避免引发雍铭的怀疑和警惕,展开针对自己的打击行动。

    由此可见?这个“地煞”的心理素质是多么的强悍?稳定到已经是“非人”的地步了。

    直到雍铭要求自己履行投诚的义务时,它知道自己是拖无可拖?必须要行动了。

    现在?它抱着一击必中的心态,直接冲向驻守在北侧方向的谢流云?目的就是要实施“击一打二”的行动策略。

    这所谓的“击一打二”的行动策略,就是以攻击谢流云为诱发后续行动的开始,吸引雍铭出手救援谢流云。

    然后,在这个一方攻击?一方救援的过程中?实施突袭反击,实现击伤雍铭,重伤谢流云的目的。

    当然?如果要是能重重的击伤雍铭,击毙谢流云,自是最好的事情了。

    不过?这个“地煞”倒是对于重伤雍铭一事?不抱多大的希望。

    它知道自己的能耐?在雍铭这样的高手面前,是有些施展不开的。

    自己要想以一己之力来扭转当前的局面,唯有将局面搅乱,然后从中抓住时机,或许还会有机会。

    总之,它既然采取了行动,那就会尽全力来争取将雍铭击伤以做为自己的人质,从而控制整个现场的局面。

    在它的眼里,除了雍铭,其他人与自己交手,都不会成为自己的问题。

    这不是说它有多狂妄,而是它通过自己的观察,已经洞悉除雍铭之外的其他人的实力,实在是无法与自己相抗衡的。

    在此,对于这个“地煞”的感觉,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说句客观的话,如果雍铭在现场出现了问题。

    即,雍铭先被这个“地煞”所伤,又后被其所控制,那今日“雍王卫”对战“共生会”的首站,就等于是完全失败了。

    对于这样的失败,已经是不能用功败垂成和功亏一篑来形容了。

    通过这次偶然间发生的遭遇战,而失去了雍铭的“雍王卫”及雍氏一族,今后所面临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要是出现这样的情况,用什么样的字词可以来形容这种令人扼腕之事呢?

    咱们光是想一想,都会觉得不寒而栗,更何况是现在正处于战斗中的谢流云他们了。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面对着气势汹汹冲向自己的这个“地煞”,谢流云的所作所为,将直接决定着雍铭的安全与否。

    谢流云能当得起这样的重责,做出自己恰当的应对吗?

    而这个问题,正是在对面这个“地煞”突然间采取行动,转身扑向谢流云之时,雍铭心中所想的问题。

    此时,作为被主要攻击的对象的谢流云,在猝不及防之下,非常迅速做出了一个举动。

    只见,谢流云脚下迅速向左侧移动了三步,在他身体移动的过程中,其左手所握得令牌冲着扑向自己的“地煞”,按照雍铭的交代,持续不断的做着画“三角形”的动作。

    可是,这个“地煞”似乎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它全然不顾玄铁令牌对于自己的威慑,不管不顾的紧随着谢流云的身体移动,丝毫不停顿的扑向谢流云。

    从旁来看这个“地煞”的举动,犹如是要一口吃掉谢流云一样。

第六七一章 碰死耗子

    可就是在面对这个“地煞”突然袭击的时候,谢流云往左侧移动的这看似不显眼的三步,最终却是决定了敌我双方命运的关键三步。

    发生在谢流云和这个“地煞”之间的对决,可以看做是此次行动的收官之战。

    此次对“共牲会”首战行动的最终结果,由此也就能够确定了下来。

    在电光火石之间,现场响起了几声清脆震耳的枪声。

    枪声过后,只见谢流云是两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地煞”,一动不动,同时也是一言不发。

    那个本来是急速扑向谢流云的“地煞”,也停住了自己冲上前的身形,刹住了脚下的步子。

    虽然,它的脸部被布遮挡住了,看不清它的表情。

    但从这个“地煞”站在那里,头有些歪向了左侧的看着谢流云,能感觉的到它是有些不解的。

    它的头上依然是戴着帽子的,一双眼睛藏在帽檐之下,也是看不清的它的眼神是怎样的。

    但可以想见的是,那绝对是一种古怪的眼神。

    离他们两个大概有七八步远的雍铭,右手衣袖中的“江山刃”几乎就要亮出来了,将将然收住。

    雍铭是很有些惊异的看着谢流云的。

    他将目光转向了站在谢流云对面的这个“地煞”,慢慢的将左手里的“王牌”收放到自己的衣服的内侧口袋里。

    除他们之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看得最真切的就是盛青峰了。

    在惊愕了一个极短的时间之后,回过神来之后的盛青峰,不由得是慢慢点着头。

    他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佩服谢流云。

    他佩服谢流云竟然能在如此危急的时刻,断然做出果敢的决定。

    其勇敢行为,让人看了之后,是倍感振奋。

    那么,谢流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会让这个“地煞”感到不解,雍铭甚为惊异,而让盛青峰错然惊愕呢?

    原来,刚才众人耳中所听到的清脆震耳的枪声,就是由于谢流云开枪所造成的。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谢流云就把自己右手所握的左轮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了。

    五发子弹所发出的枪声,非常连贯,犹如是连发一般。

    从枪声之中可以判断出,谢流云开枪时的心态是稳定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的。

    他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在这个“地煞”的前胸上多了三个正在往外呼呼冒着血的“血洞”。

    其中,两个“血洞”在这个“地煞”的心脏位置。

    另外一个“血洞”在这个“地煞”的腹部位置,皆是属于人身体之上的要害部位。

    刚才说过了,谢流云总共是开了五枪。

    那还有两枪是打偏了吗?

    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毕竟是在措不及防的危急情况之下,谁在面临这样紧张的时候,都是会出现失误的。

    若是打偏了两枪,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这是在旁边观察情况的盛青峰,心中所想的。

    因为,他的视线是被雍铭挡住了一部位,并不能完全的看清楚这个“地煞”的情况。

    不过,他的心里也在犯着嘀咕。

    要是谢流云所开的另外两枪是打在了这个“地煞”的身上?那会是打在其身体的哪个部位了呢?

    正在盛青峰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听见雍铭高声说道:“青牛,白鹤,寒烟,你们都过来吧。”

    听到了雍铭的召唤,盛青峰马上就迈步朝着雍铭所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知道这次针对“共牲会”先遣队的打击行动,至此算是彻底结束了。

    在他快要走到雍铭身边的时候?随着“砰”的一声?那个“地煞”已然是向后仰到在了地上。

    见此情景?盛青峰立刻紧跑了两步?忙上前去看这个“地煞”最后被击毙的情况。

    盛青峰想知道?两件事情。

    这第一件是?这个“地煞”究竟是身中了几枪?

    这第二件是,谢流云在如此不防备的情况下?究竟是怎么做到成功击毙这个“地煞”的?

    在盛青峰走到雍铭身边的时候?尚白风和黄寒涵也是来到了跟前。

    “雍氏四大卫”全部聚拢到了雍铭的身边。

    “大家将令牌和配枪都收起来吧。此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用不着了。”

    雍铭说着话,就走到已经被击毙的这个“地煞”的身边,蹲下身子,去端详着这个“地煞”的情况。

    盛青峰看了一眼谢流云,只见谢流云先是收起了自己的配枪,然后又收起了自己的卫部令牌,动作有条不紊的,很是淡定的样子。

    在收好自己的卫部令牌和配枪之后,尚白风忙走到那个“地煞”的身边,低头看着雍铭检视“地煞”的过程。

    黄寒涵也是如尚白风一般,走上前去,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手套并没有摘掉的看着雍铭,观察着这个“地煞”的情况。

    盛青峰抬起右手,朝着谢流云竖起了大拇指,微笑着轻声道:“流泉,好样的。”

    谢流云一听之下,忙摆摆手道:“我被这个'地煞'一逼之下,就慌忙朝着它开枪了。

    这能击毙它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多少是有运气在里面的,不值得称赞的。”

    “这个'地煞'死的不冤,碰到你算是它自己的宿命了。

    它临死都绝不会想到自己是被你打死的,且是身中五枪而亡,可谓是枪枪索命。

    两枪直接命中其心脏,一枪打在了其腹部中间偏上的位置,一枪打在其左大腿上,一枪打在其右小腿上。

    三枪击打敌人的要害,两枪使其加重伤势。

    流泉,你这'碰死耗子'的运气可是不错的。

    关于怎么让自己拥有这样的好运气,你可是要跟青牛他们来分享一下才行得。”

    说这话的人是雍铭,他在检查完这个“地煞”身上所受的枪伤之后,正在小心的将这个“地煞”右胳膊的衣袖向上扯起,以将其胳膊的前臂露出来。

    “哎呀!铭公,我这可真不是在说些谦虚的话。

    我是真的在乍遇到这个'地煞'攻向自己之后,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反应,并没有多想什么的。”

    谢流云忙对雍铭解释道。

第六七二章 不起眼的皮囊

    “青牛,你觉得流泉此话可是真心话呢?”

    雍铭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发现了绑缚在这个“地煞”右前臂上的一支细长的皮囊。

    这个皮囊被用四条绑带紧紧的绑缚在这个“地煞”右前臂上,单凭外观来看,是发现不了什么异常的。

    而且,这个皮囊并不突出,不是鼓囊囊的那种样子。

    但既是皮囊,那一定是用来装置东西的。

    而放入到皮囊之中的东西,被特意做成是体积细小的情况,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

    想必这个皮囊里面所装的东西,必是极为隐秘之物。

    如此的情况,即便是这个“地煞”被搜身了,估计也是不容易发现此皮囊存在的。

    “铭公,我觉得流泉的话是真心话,不虚假的。他刚才临敌之际的反应,确实是非常迅速的。

    我在旁边看来,就感觉流泉是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完全不会想到他是今日才参加实际行动的人。

    我相信他所说的自己刚才对敌时的表现,是完全符合他自己的实际情况的。”

    盛青峰很是认真的回答着雍铭的提问。

    雍铭在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绑缚在这个“地煞”右前臂上的皮囊之后,点点头,心中有了数。

    “我听你话里的意思,似是还没有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那就继续说吧。大家都在此,听听也好。”

    雍铭伸手解着皮囊之上的绑带,并没有抬头的说着话。

    “是,铭公。我确实是有着想说而没说完的话。刚才流泉的临敌反应如此迅速,我觉得是有着内里原因的。

    虽然,我们同流泉的情况是一样的,都是首次参与到实际对敌行动当中,临敌经验是不足的。

    但我们在行动之前,对于敌情是有一个初步了解的,所为是不盲目的。

    同时,我们经历了在城外'五里亭'处的战术配合的演练观摩,熟悉了基本的行动技战术。

    在第一阶段的对敌行动中,有了一个实战的锻炼,那在'金罡英雄斩'的行动中,就有了临危不慌的底气。

    所以,我觉得流泉一定是在您安排我们分别驻守所负责的方向之后,对于如何应对'地煞',是做了一番考虑的。

    正因为有了这样事前的考虑,也才会有了后面面对'地煞'的突袭之后,所做的迅速的正确的反应。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和白鹤及寒烟都是应该对流泉表示敬意的。”

    盛青峰终于将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完了,感到心里很是有些痛快。

    此时,雍铭已经将这个原先绑缚在“地煞”右前臂上的皮囊解下来了。

    在检查了一下皮囊位于手腕处的前端开口,将其用皮囊之上原先带有的堵头重新堵紧封死之后,雍铭拿着这个皮囊,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黄寒涵?说道:“寒烟,这个皮囊里面装有的应是药粉状的东西。

    你将这个皮囊收好,等到回到安丘的时候?好好进行一下研究。务必要弄清楚其由什么物质构成,具体组成成分是怎样的。

    这样的东西在今后消灭'十二地煞'的时候?一定还会碰到,必须要分析明白?找出克制破解之法,做好应对。”

    说着话,他抬手将皮囊递给黄寒涵。

    黄寒涵忙伸手接过了这个小小的皮囊?在简单看了一下?拿到鼻前嗅闻了之后?就从自己的挎包之中抽出一张不大的牛皮纸,将这个皮囊包裹起来?收放到挎包里了。

    “铭哥哥,只要有化验的器皿和装置,我最多用一日的功夫?就可弄清楚这个皮囊之中,所装的是什么物质。”

    “好,我的实验室到时交给你来用。这个能将死人化为乌有的药剂,很是歹毒。你在分解化验时,要注意安全。”

    雍铭特意叮嘱着黄寒涵。

    “铭哥哥?这种药粉?我曾听祖父说起过,知晓其制作之法,使用原理也是清楚的。

    其所用配方大致相差无二,只是在具体的药粉配制上,会有些出入,我会加以区分,也一定会注意,不会为其所伤的。”

    黄寒涵低头看着雍铭,与雍铭的眼睛相对的说着话。

    她从雍铭的眼睛中,感受到了一种关心,让她感到心里很踏实。

    “嗯!这样就好,有所了解,就有应对之法,不出纰漏就好。”

    说完之后,雍铭继续检查着这个“地煞”身上其它位置的情况。

    在确定这个“地煞”除了头部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雍铭就站起身来,对尚白风说道:“白鹤,你回到大路上,让泉勇拿相机给你,咱们要给这'十二地煞'拍照存档。”

    “是,铭公。”

    尚白风答应一声之后,就迅速朝着大路的方向跑去。

    他的轻功在这个时候就发挥出了作用,几个起落间,身形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流泉,你刚才的表现,在我意料之中,却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让我也不知该怎么来形容,自己在看到你临敌应对之时的心情。

    青牛,所做的分析是不错的,说明你之前对于'地煞'的行动预案,是有着认真的思考的。

    难能可贵的一点是,你在'地煞'果然向你采取行动之后,完全是做出了自己预想中的反应。

    青牛说他们要对你表示敬意,你是能受的起的。

    由于,你临危不乱的英勇表现,顺利终结了此次针对'共牲会'的首战行动。

    对此,我是要表扬于你得。”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雍铭嘉许的看着谢流云,欣慰之余的点着头。

    谢流云看着雍铭及盛青峰和黄寒涵都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不知是应该对于雍铭的表扬,自己要表达致谢之意呢?还是应该表示谦逊之意?

    看着他的这个模样,盛青峰很是聪明的插嘴道:“流泉,我有一事不解,你能否给我来说明一下呢?”

    对于盛青峰此时的发言,谢流云感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忙给予了盛青峰以积极的回应。

    “好啊!没问题的。青牛,你是关于什么地方不清楚呢?但讲无妨,我会给你作解答的。”

第六七三章 话锋一转

    在谢流云看来,盛青峰此时说起这个话题,就是在为自己解围了。

    而他从盛青峰眼神中得到的呼应,也证明了他的感觉是没有错的。

    对于盛青峰及时的提问发言,谢流云当然是心存感激的。

    如此一来,就很是自然的打破了眼前自己面临的僵局。

    盛青峰感受到了谢流云现在的放松,就微笑着说道:“流泉,我的问题其实是很简单的。

    不过,你若是不说,我还真是有些想不明白的。

    我这脑子不如你的脑子转的快,想问题的时候,总会慢一些。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之中,想让我有如你这样的临敌表现,却是万万不能的。

    希望你不要就我所问的问题过于简单了,而取笑于我就好。”

    听盛青峰如此说,谢流云不禁是笑道:“青牛,你这话说的,倒像我是一个爱笑人之短长的人了。

    你不需有任何的顾虑,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盛青峰点点头,他之所以刚才这么来说,等的就是谢流云的这句“不需有任何的顾虑”话。

    这等于是延续了刚才他们几人在随雍铭展开“金罡英雄斩”的专项行动前,所进行的那番有着特殊用意的交流与争论。

    通过他自己刚才所表达的意思,再次突出体现了团队成员之间需“坦诚交心,以使交流通达无碍;无拘无束,以使意见流转无阻”的主旨意思。

    蹲在地上正在认真查看这个胆大妄为的“地煞”头面部情况的雍铭,耳朵里听着盛青峰和谢流云之间的对话,会心的微笑着。

    这个盛青峰确实是有心了。

    他无时无刻的不在为这个团队的健康发展,做着自己默默的努力,真的是不错。

    雍铭心里想着这个事情,但手上却是没有停下检视这个“地煞”头面部的动作。

    他在将蒙在这个“地煞”面部的面巾摘取下来之后,露出了这个“地煞”真容。

    雍铭端详着这副面孔,陷入了沉思。

    在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之后,盛青峰很是轻松。

    “流泉,我所提的问题就是,在这个'地煞'向你发起攻击的时候,你为何会向左侧移动呢?而且,只是移动了三步呢?”

    见盛青峰是在关心着这个问题,谢流云就认真的回答道:“青牛,我之所以在这个'地煞'向我突然发难之际,而向左侧移动,原因很简单。

    如果我不把这个'地煞'引向自己左侧的话,那这个'地煞'的攻击方向就不会发生偏转。

    若是让这个'地煞'的进攻方向保持直行,其后就是铭公和寒烟。

    这投鼠忌器之下,我是无法向这个'地煞'发起攻击的。

    唯有使这个'地煞'的进攻方向发生变化,才能确保我在对这个'地煞'实施攻击的时候,不会伤及铭公和寒烟。

    这就是?在这个'地煞'向我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之所以会向左侧进行移动的缘故。”

    谢流云自然而然的说着自己受到攻击之后,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往自己左侧移动的原因。

    听他如此说,盛青峰、尚白风和黄寒涵都点着头,表示理解。

    “流泉,我理解了。

    你之所以会往左侧移动三步,就是因为只需要这三步?就能让这个'地煞'的进攻方向发生偏转。

    而一旦偏转之后?这个'地煞'的身后就是现在依然在燃烧着的这个火堆了。

    在这个方向上?是没有我方人员的。

    当此情况之下?你也就可以放手展开反击?不用担心会误伤到铭公和寒烟了。”

    盛青峰顺着谢流云答复的思路?结合着自己的理解,进行着补充。

    “青牛?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这也是因为有一个现实的情况?使我只能是向左侧移动三步。

    要是按照我的本意,我可是要往左侧移动至少是七八步才好的。”

    谢流云自觉有些遗憾的说道。

    对于谢流云所说的这个情况,盛青峰很是有些感兴趣的问道:“流泉,你再说的仔细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现实情况会让你有这样的遗憾呢?”

    谢流云点点头,说道:“这个很是影响我的现实问题就是,这个'地煞'的攻击速度太快了,其攻击势头,迫使我已经来不及再多走一步或者是两步了。

    如果能够再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哪怕是再多走一步的话,我感觉情况也会更好一些的。”

    谢流云颇有些感慨的说道。

    “流泉,你刚才的表现已经是相当的优秀了。

    你可别忘了,这可是咱们几个人首次参加实际对敌行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能有这样的反应和见识,着实是让人心生敬佩的。

    而因为今日在行动中,你和白鹤的优秀表现,使我更加对自己有了信心。

    虽然,我是咱们几个人当中唯一没有好的表现之人,但我相信自己经过后面集训的磨炼,能够再多一些行动的历练之后,我的表现一定也会是不错的。

    在这么想之后,我更加的看好你和白鹤及寒烟了,有你们在我身边帮助我,我自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咱们一定不会辱没'雍氏四大卫'的名号的的。

    我会以你为榜样,好好加强自我修养和学习的。”

    在说到这里之后,盛青峰的话锋一转,对于自己想要表达的一个想法,深入阐述道:“不过,流泉你现在这么严苛的要求自己,务求每一处都做到尽善尽美,可就是有点过了。

    对于你的这个想法,我可是不认同的。”

    盛青峰对于谢流云表达的这个追求完美的态度,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

    “青牛,我没有这么样的想来严格要求自己。

    我清楚自己的情况,自认为自己的觉悟还没有这么高。

    我只是觉得,如果自己能够在当时再多走这么一步到两步的话,情况就会好很多。

    所以,才会感到有些惋惜的。”

    谢流云理解盛青峰得想法,怕他误解了自己,就专门解释道。

    盛青峰听了谢流云的解释,觉得谢流云的情况,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执拗,就稍微放了一点心。

第六七四章 木箱子里的人

    “你能这样想,自是最好的了。

    我也可能是过于紧张此事了,不过我是真的不希望出现,当年'孔门十哲'之一子路因为拘泥于'衣冠不正,君子以为耻'的理念。

    不分时候和情况,而在与人争斗之时,高呼'君子死,冠不免',放下武器,而去扶正和重新戴好自己头上即将要掉落的冠帽,为人所斩杀的惨剧。

    这种'衣冠不正,君子以为耻'的理念,若是在日常的生活里,固然是一种严于律己,尊重他人的美德。

    但若是将这样的行为,放之于生死争斗之际,则是一种极为迂腐的事情,实不可为的。”

    盛青峰出于一种老大哥的责任心,语重心长的对谢流云说道。

    谢流云从盛青峰的话里体会出了一种自我谦逊的德行,也感受到了一种包容和关心他人的善良。

    他对于盛青峰是尊重的,如今更是从心里面对盛青峰充满了尊敬。

    此时,蹲在地上的雍铭说话了。

    “青牛提醒的好,流泉想得也不错。

    这于行动之中,做万全之准备,行周全之事,得尽善之果,自是最好之事。

    但若是一味的求全责备,只会让自己的思路钻入'牛角尖儿'。

    这时间一长,自己的行动脱离实际情况而不自知,到头来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一定要避免出现这种情况,理论不能脱离实际,实践一定要检验理论的切实可操作性。

    唯有此,方能不断验证和纠正自己的想法,使自己不断得到进步。”

    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的雍铭,说着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脚,以示自己舒服一些。

    雍铭没有褪去自己手上的手套。

    显然,他一会儿还要对这个“地煞”的尸体做进一步的检验。

    只不过,他现在要等着尚白风拿相机回来。

    在看了看尚白风离去的方向,还没有什么动静之后,雍铭转过身来看着谢流云和盛青峰,针对他们两个刚刚所做的交流,说着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谢流云觉得雍铭所说的话?完全就是自己的想法,点着头没有说什么。

    盛青峰觉得雍铭非常理解自己的用意?自也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铭哥哥,我们去看看那另外三个'地煞'的情况吧。”

    “嗯!这几个'地煞'的尸体?也是要做一下仔细检查的。

    只不过现在白鹤还没有拿相机回来?先等等他吧。”

    雍铭认可黄寒涵的提议,点了点头之后,又继续说道:“走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那两个依然昏迷在木箱子之中的人吧。

    看看他们到底是何许人?

    在他们身上究竟会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

    但有一点?即便他们醒来之后?不予配合。

    那也没什么打紧的?既然他们能被'共牲会'锁闭在木箱子之中,不远千里的从西北之地运到安丘来。

    那就说明?他们绝非是一般人。

    对于他们的身份?咱们是要尽快进行甄别,以确认其状况的。”

    在说着话的同时,雍铭就示意着谢流云,盛青峰和黄寒涵三人,随他一起到那两个装有不明来历之人的木箱子处去看看具体的情况。

    来到这两个已经被打开,在看过里面的情况之后,又被黄寒涵闭合起来的木箱子跟前,盛青峰就想弯腰伸手去打开其中一个木箱子的顶盖。

    “青牛,莫要伸手,由我来开箱子。”

    黄寒涵忙出声制止了盛青峰想要开木箱子的动作。

    看盛青峰有些不解的神情,黄寒涵就走上前去,伸手打开了两个木箱子的顶盖。

    然后,她手指着木箱子的外壳,说道:“这毕竟是'共牲会'的东西,又被'十二地煞'搬运触碰过,谁知道这上面会不会涂抹毒液呢?

    虽然,这支伴随有'十二地煞'的'共牲会'的先遣队已经悉数被歼灭了,但其留有的东西,在处理之时,还是要多加小心的。

    第一条注意的事项就是,不要用手去直接触碰这些东西。

    青牛,你若是戴有手套的话,我自是不会拦阻于你的。”

    听了黄寒涵的提醒,盛青峰不禁是倒吸一口凉气。

    如黄寒涵所说的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可能存在的。

    对行事歹毒,手段阴损的“共牲会”,确实是不能有放松的。

    这就如同被斩断了头的毒蛇,根据蛇的生理结构的特点,其蛇头与身体分离许久之后,依然会保留着神经记忆,在有物体触碰蛇头的时候,照样会张嘴用毒牙去实施攻击。

    如此情况下,被其咬伤的情况,也是有过的。

    当然,更是有发生过颇为离奇的事情。

    那就是有人在拿取已经泡在酒体里多年的毒蛇时,本应是死去了的毒蛇,居然复活苏醒了,导致拿取毒蛇的人被其咬伤而毒发致死。

    所以说,在对待歹毒之人或是这样的组织成员时,多留心一下安全问题,完全是应该的。

    “现在,大家一起来看一下这木箱子里的人吧。”

    雍铭绕过木箱子打开的顶盖,走到两个木箱子的正面,招呼着谢流云和盛青峰。

    在得到雍铭的允许之后,谢流云才和盛青峰一起走到木箱子的正面,低头去看着木箱子里的情况。

    谁料这一看,马上就引发了谢流云的一声惊呼。

    虽然,他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的惊呼声影响到不远处的特别行动小组的队员们。

    但是,他的惊呼声还是吓了就站在他身边的盛青峰一大跳。

    盛青峰没有任何的防备,不由得也跟着谢流云的惊呼声,发出了一声自己的低沉的惊异之声。

    “流泉,你这是怎么啦?”

    盛青峰看着身边有些像是痴傻了一般的谢流云,关切的问道。

    只见,谢流云呆呆的看着两个木箱子中的一个,似乎是被里面的景象给震惊了。

    盛青峰顺着谢流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面前左手边的这个木箱子,里面侧卧着一个容貌瘦削,看上去年纪约在五旬得男人。

    这个人难道是谢流云所认识的人吗?

第六七五章 现身的父亲

    谢流云在看到木箱子里面所装的人之后,竟然有着如此激烈的反应,引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然而,一向谨慎行事的谢流云却是一反常态的对于雍铭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好像是完全不在乎似的。

    他的一双眼睛只是盯着面前这个木箱子里的人,不错眼珠的在死死的看着。

    出现这样的情况,或许是因为谢流云的精力高度集中于木箱子之中,已经使的他是完全忘记了周边人的存在。

    要不然,谢流云也不会在雍铭做出这样的失礼之事。

    “寒烟,你去检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体状况,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了雍铭的吩咐,黄寒涵马上蹲下,俯下自己的身体,对这个木箱子里的人进行着身体检查。

    之前,因为是在行动之中,雍铭对面的这个“地煞”虽已投诚,但还没有彻底的做出归顺的举动。

    所以,黄寒涵并没有来得及去对两个木箱子里面的人进行细致的身体情况的检查。

    她只能是通过观察木箱子里面的人的脸色和头颈部的状况,来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

    饶是如此,通过嗅闻这两个人身上所发出的气味,黄寒涵依然是能觉察出他们是服用了某种镇定昏睡的药物,以至于这两个人都是处于深度昏迷之中的。

    虽然,他们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并未有生命危险。

    这是令黄寒涵在当时初步观察之后,比较放心的地方。

    在对这个人进行了把脉,观察他的面部和身体其它部位的情况之后,黄寒涵站起身来说道:“铭哥哥,这个人很健康,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目前因为服用了药物的原因,还处在昏迷之中。

    要不要我把他弄醒,咱们好问他话呢?”

    “对于他,暂时还是不动为宜。

    咱们现在没有一个完整的空闲时间和合适的地方,来对这个人进行身体情况的检查。

    如果就此贸然将他弄醒,有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未知的伤害。

    不如就让他继续在这个木箱之中,保持现在的不清醒状态。

    或许这样的安排,对这个人来讲是最好的。

    等完成任务,安定下来的时候,再对这个人进行询问也不迟。

    这人现已在咱们的手里了,什么时候来询问,都是方便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雍铭说着自己的想法,也同时做着具体的安排。

    既然如此,黄寒涵也没什么可说的,就站起身来?问道:“铭哥哥,我要不要去检查另外那个小孩子的情况呢?

    同时?对另外三个已经被击毙的地煞的情况也做一下详细的检查。”

    “咱们一起过去,对它们的情况进行检查?要检查的内容比较多?你在旁边可以做我的助手。这样做起事来,也能事半功倍的。”

    雍铭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三个“地煞”,以及更远处的那个妄图翻天的“地煞”尸体说道。

    “是,铭哥哥。”

    黄寒涵很是开心的答应道。

    雍铭在示意黄寒涵先对另外一个木箱子里面的小男孩,进行简单的身体检查后?就退后了两步,往后面站了站。

    他伸手拍了一下盛青峰的后背?等盛青峰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挨近自己的身边后?就轻声道:“青牛,你在流泉身边?好好照顾他。

    咱们一会儿就要离开此地了?不要让流泉太伤神了。”

    盛青峰点点头,小声的问道:“铭公,流泉是不是认得这个被装在木箱子里的人呢?”

    雍铭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见雍铭和自己的猜测是一致的?盛青峰的心里面有了底。

    “铭公,我会照顾好流泉的。”

    盛青峰觉得照顾谢流云,这是自己责无旁贷的事情,立刻表态道。

    在交代完盛青峰事情之后,雍铭就走到一边,等着黄寒涵检查完被放置在旁边这个木箱子中的小男孩的情况。

    等黄寒涵检查完这个小男孩的情况之后,雍铭从黄寒涵的反馈中,确认这个小男孩也是无生命危险之后,就和黄寒涵走向了倒卧在前面空地上的那三个“地煞”。

    在雍铭和黄寒涵走了之后,盛青峰看了看身边的谢流云,察觉他的情况比之刚才要好了许多。

    看着谢流云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不似刚才那样的苍白,盛青峰有些放心了。

    “流泉,这个木箱子中所装的人,你可是认得的?”

    盛青峰看着谢流云,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一边问道。

    谢流云默默的点点头,心情似乎很是有些复杂的。

    在盛青峰跟自己说话之后,神志有些恢复的谢流云就想蹲下身体,伸手去触摸仰卧在木箱子里头的这个人。

    但是,盛青峰马上阻止了他,“流泉,注意安全。

    在没有对这个箱子和这个人,进行专门的去除毒性处理的时候,最好不要去直接触碰它。”

    谢流云依言停下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伸手去触碰木箱子和木箱子里面的人。

    “这个箱子里的人,是什么人呢?”

    盛青峰追问道。

    “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谢流云慢慢的从嘴中吐出了这八个字。

    “什么?

    这个人竟然是你的父亲?

    这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不是在桐庐的时候就失踪了吗?

    现在,又怎么会现身在这个箱子里呢?

    他怎么会被'共牲会'所控制呢?

    这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你会不会是看错人呢?”

    盛青峰听了谢流云的话,惊得是一连问出了七八个问题。

    “父母,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我怎么可能会看将自己的父亲看错呢?

    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个被关在箱子里的人,确切无误的是我的父亲。”

    谢流云非常坚定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流泉我真的是要恭喜你的。

    虽然,现在发生的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不论怎么讲,你终于见到了自己得父亲。

    这家人团聚,自然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这可真是天可怜见,这失踪十几日的父亲,居然被人送到了你的面前。

    这说起来,都感觉如是在梦中一般。”

    盛青峰很是为谢流云感到高兴,说着自己的感慨之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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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卫介绍:
出身大宋皇家,贵为皇族龙裔,“雍王卫”立风云潮头,经九百年家国风雨,凡七百年韬光,近三百年隐身,于民国乱世中重现世间江湖。
“雍王卫”新一代的领军人雍铭携精锐的“四大卫”在这个风云际会的年代中将会“重书春秋万里山,潜龙出海啸九天”。雍王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雍王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雍王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