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话、偷家
与此同时,离着佛城不远不近的一座密林中,一尊巨大的石像突兀的屹立于丛丛大树之间。
围着石像的树间一棵棵大树顶上密密麻麻的跟树上长了人一样的站了一片。
“嘶~~,这石像真的好大,我专门挑了这棵最高的树,站这还没到大腿。”
两百多米高,真不是开玩笑的,二十几米高的大树在它面前连弟弟都不算。
仰着脖子看石像都是种仰头在看天的感觉。
一旁的公孙一副没见识的看了刚才出声的士兵一眼,“这算什么,咱们公子宗门守着的那尊更巨大,我听公子说,天上的云都才在那尊的腰间。”
又是一阵的倒抽空气声,云都只在腰间,那是真顶天立地了!
离着不远处的另一树上,众将士们同样瞅着眼前的大石像是即震惊又稀罕,但因祈宝儿和灼棋他们也在,没人敢像这边一样的嘀咕。
灼棋却是很可惜的看着石像久久不语,“要是这手势··”
唉~
这石头的材质可是好东西,天外来石,他们那边的始皇像也是这种石头。
祈宝儿指腹轻挠着下巴拧着眉,“咱们将手势改改,不定要改成和那边一样,别看着这么不伦不类就成。”
然后拿回麒麟,在京外找座山再把真正的始皇像给供起来。
其它人还没明白祈宝儿的意思,灼棋不愧是她的师侄,几乎是她话落他已秒懂。
眸光闪了闪,深觉此事可行。
实在是这石头的材质太过特殊,除了他们那边的始皇像外,至今他也就只在这看到另一个。
坚硬无比且韧性十足,砸不坏刮不破,做始皇像最是合适不过,可以说是哪怕山河破碎天地倒,它都能依旧屹立于天地间;哪怕被埋个千年万年,被挖出来它也依旧一如曾经。
所以灼棋看到石像才深感可惜,在得知师叔有偷家的想法后,就更觉痛心了。
“师叔,咱们就算是想大不敬的敲了双手重新做,咱们也弄不到一样的石头。”
祈宝儿没回应他这话,而是挥手又将石像收了起来,已经放出来给大家长长眼了,后面是谈事时间。
无影军们动作及快,就在原本祈宝儿摆石像的位置不到一刻钟便扎起了无数的帐篷,特意留出了空地上,伙夫们已经烧起了火堆架起了锅。
最大最居中的帐篷内,祈宝儿与无影军的几位将领皆已落坐圆桌旁,大圆桌上摆的是只打开了一部分两头还卷着的朱雀国舆图。
唯一站着的尉迟手拿小树枝,点了点舆图上其中一处,“佛山就在这,佛山再过去两座山峰的这座,山里估计已经被掏空,在前头的这座山里就能闻到那边传出的臭味。”
尉迟边说边用树枝比划着,“那座山上有没其它出入口暂时还不知道,我的人被带进去是从这座山【佛山旁的第一座山峰】里被带进去,他们凿了条通道直通到这座山里。”
无影军的能力那没的说,板着难民混在难民堆中,跟着一块去登记后被安顿在十一皇子建的收留难民的地方。
可能真是上天相助,他们还没住下呢,突然又来了拨人说急需人手,要挑些壮实的。
无影军装得再像难民那瞅着也比寻常难民要壮实,好在是有路姓村的人相互着看起来才不突兀。
没有意外的,混在难民堆的十几个无影军都被挑走了,路姓村民也被挑走了一半,他们瞅着也要比其它蔫蔫恹恹的难民要好多了。
这些被挑走的难民被带着一路出了城直往佛山而去,在众人以为他们目的地是佛山时,却只是从佛山脚绕了一圈的去往下一座山里。
那儿的山脚一处隐秘地竟是被开出了条可容十几人通过的大通道,直通向隔了一座山的山峰内。
难民们被带进了山峰内后便被关进一间间密集的地牢中,关进去后除了一天三顿饭外,便没人再管他们的死活;
只偶尔着,难民会被带出去几个,而被带出去的,至此就没再回来,新进来的皆是新面孔。
“山内戒备森严,还有神人坐镇。”
尉迟面色凝重的同时略有些不安的看向首座的祈宝儿,“公子,这次一块去的有两个神人,一个是听觉一个是感知,他们一个听到了山里有神人,一个是感知到了危险,所以··”
所以没冲动的出地牢出去查探,免得出现没必要伤亡的同时还打草惊蛇。
祈宝儿知道他在不安什么,有些主子就是那么的有大病,手下的命不是命,他们要的就是一个结果必须他们自己利益最大化。
祈宝儿虽说自认自己不是个多好的主子,毕竟她经常欺负尉迟他们,就前阵子被玄清老祖‘逼着学符箓之术,她就常常拿自个画得符在尉迟等人身上实验,经常让他们一惊一跳的,委实和好主子这仨字扯不上关系。
可,她也做不到无视手下安全只为自己目的这种缺0德事来。
“无碍,查到此地已是大功一件,能将这消息传出来他们想来已经冒了不少险,你若能传消息进去,让他们切记以自身为重。”
她就带了这么点人来,可别刚进朱雀就折十几个,亏不亏。
她没那‘一个都不能少的伟大,但,,她带出来的人要是少了一个,那不是打她的脸?!
尉迟松了口气的同时眼都有些红,“公子放心吧,他们个个手里都有公子您给了平安符,且个个都是小心谨慎的,保管个个都会全须全眼的回来。”
其它无影军副将们的触动也都很大,要不是个个都已经养成了遇事泰山不动的稳重,这会儿估计得哭一片人。
无影军无影军,其实看名字就能看出不少这支军0队存在的意义。
无影。
它不是一支在明面上的军0队,类比于特0种0兵且比特0种0兵更加的隐蔽,几乎是出的任何一次任务都是拿命在拼,每一次出去不缺几个人回来,都是件稀奇的事。
所以无影军的人心态上早已无旁人不同,他们一进这支军0队便已知自己将来会‘不0得0好0死,说他们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好,说他们认命也罢,总之就是没几个真正还稀罕自己的命。
而现在,他们的主将却说——切记以自己为重。
切记以自己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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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话、又来一飘
原来,他们的命也有人会在乎的吗?
这个人还是在无影军中最不应该会心疼他们的主将。
正盯着舆图的祈宝儿没注意到众位异常,片刻后她突然轻唤道:“师叔祖。”
在山里囤禸的那几天里,军中几位将领已经知道他们的大队伍中还跟着位超级流弊的阿飘,乃是王爷宗门内祖上去好几辈的好祖宗级别的高人,,呃,高阿飘。
大家自然是高兴队伍中有这么位高人在,这可是大助力;
就是吧,这位的现身方式经常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比如现在,他就突然猛不丁的出现在祈宝儿的身边,同样也是目光凝视在桌上的舆图上,显然他在这里已经时间不久,只是刚才‘隐着而以。
“要麻烦老祖宗跑一趟了。”
玄清老祖没回答她这话,而是身子大半都穿过桌子的点了点舆图上的几处地方,“宝你看这几个地方,有看出什么来没?”
看着这一幕的众人:“……”
要不是早知晓他是位阿飘,就这一幕都足够吓人。
不过都知晓老祖宗这是在考他们王爷,大家无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皆全沉默的坐着,只好奇的也盯着老祖所点的几处地方,虽然他们一点也没看出来这些地方有什么特别。
要说特别,也就是要么是小山峰,要么是个湖泊。
祈宝儿却是突然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的站了起来,又仔细的盯着舆图观察了会儿后,“这是锁龙阵。”
“对,而且还是天然的锁龙阵。”
说着话的同时,他又点了点原先‘始皇象所在的大山,“始皇为龙之祖,你看到了没,锁龙阵的中间,恰巧就是‘始皇像。”
祈宝儿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一旁也听明白玄清老祖话中意思的其它人同样神色难看。
锁龙阵是天然形成的,可‘始皇像却不是,又是谁在锁龙阵内把‘始皇像摆在那?
么意思?
要困是始皇还是锁住始皇?
“不过··”
玄清老祖又点了点现在内里已经为空的那座山,“这个天然的锁龙阵是个活阵,这里便是那个活着的阵眼,只要这里能保证生生不期,锁龙阵便永远都是活的。”
但如果这座山的生机绝了,那便就是个天然的死阵,阵法大能都破不开。
“这几座连锦之峰下有条龙脉,此锁龙阵是以龙脉为祭,以龙锁龙。”
那座内里已空的山正是龙脉的龙头位置,所以它至关重要,龙头生机一灭,整条龙脉便绝,此龙脉上的所有龙气都将汇入锁龙阵中锁住里面的‘始皇像。
“等等。”
一副将弱弱举爪,“可是那石像不是真的始皇像啊。”
那不伦不类的哪能代表真正的始皇?
众人都不傻,听了玄清老祖的话便猜到将‘始皇像放在锁龙阵里的人必是想对始皇不利,而他们都是始皇的后代,是始皇的传人,对始皇不利与要对他们不利无二差别。
估计就是玄学中所说的要抢运或是借运之类,要么就是想消弱些什么,而这个什么,指定是于天下百姓有益却于那人无利。
总之,差不离就是这些。
然,你好歹弄尊真的始皇像好不好?
玄清老祖却是摇了摇头,“你们有所不知,始皇离开这方大0陆时曾留下过一份福泽,是什么东西无人知晓,只能肯定那东西与始皇息息相关。
只要此物还在,始皇之力便会一直庇佑苍生。”
始皇是天地初始时集天地灵气而生,始皇之一便是最至纯的鸿蒙元气。
这样的宝贝,可以说无论是道修、修真还是邪修,哪个不想得到?
可问题是,始皇当初留下的是啥都没人知道好不啦。
有人猜测始皇是不放心的留了个分0身,也有人猜测是贴身之物;
但无论是哪种,都不是能轻易找到。
玄清老祖沉着脸,万幸的拍了拍祈宝儿的肩,“好在阵没锁时你把‘始皇像拿走。”
虽说石像不伦不类,那也不能保证起不到效果,毕竟除了手势和脚踩莲花座外,其它和真正的始皇像是一模一样。
邪修之术比正道还要更玄之又玄,谁晓得这个不伦不类是不是对方故意的?!
万幸他们走了这一趟,更万幸小宝儿有个走哪就偷家到哪的好习惯。
祈宝儿:“……”
您老这是在夸我还是埋汰人?
这时又飘呼进来一个阿飘,众将领:“……???”
这又谁?
不过这位进来让他们有那种切实的阿飘在旁的感觉,周围空气都降了十几度,穿着棉袄还感觉全身冷飕飕的。
嗯???
祈宝儿看着来飘也是惊得一匹,“你怎么也来了?”
仁殷世子一脸哀怨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一样,悠悠的语调那叫一个鬼气森森,“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却把我丢在京城就不管了。”
其实待京城也挺好的,贤王爷仗义,给他特意买了座宅子安置,还烧了一堆的纸人照顾他。
可谁能想到京城里女阿飘那么多,还个个大胆没矜持,几乎是每天都有女阿飘扒在他的墙头偷看他,还品头论足的,甚至是经常整得他连澡都不赶洗。
挺宅的一个飘愣是被那些大胆的女阿飘给折腾着宅不起来,听说贤王爷要离京,他立刻远远的跟上。
当然,这些他才不会告诉祈宝儿,多丢人呀。
怕祈宝儿生气他擅自跟着她,又怕她不准他再继续跟着,然后还要保持住‘怨夫角色,仁殷世子依旧用着那悠悠的哀怨语气继续说道:
“王爷不必再心烦老祖宗走一趟了,我已经进去溜了一圈。”还差点没能出来。
那锁龙阵就算没真正的上锁,也已经因为龙头山内被掏空的有了五分气势,就算他一快成鬼帝的大鬼王,也被困在里面许久。
否则,他一阿飘,不可能比尉迟的手下那些人回来的更慢。
不过他带回来的消息,也更有价值,毕竟他一飘在山内那是畅通无阻毫无顾忌。
“你们所猜的没错,十一皇子就是在那山里想制造活一死一人,但至今还没一个成功过,人都死了,连半成品都没。”
“法师中的头是一个姓由的法师,这个由法师原是国师的大徒弟,不过现在不是了,他自己‘脱离了师门另成一派,为十一皇子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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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6话、惨无一人一道
这位由法师在国师那原本很受重用,国师及少出现,无论是与朱雀皇碰面还是与凤王见面的都是这个由法师为代理人。
可能正是因此,这位的野心便大了,早已将下一任国师的位置视为囊中之物。
谁知国师竟然这么长寿,由法师都已经七十了,国师瞅着还才四十出头的样儿,一点没有要翘了退位给他的苗头。
这就跟帝位一个理,皇帝要是短命,太子必忠孝两全皆在;可若是皇帝长命,那太子还能一直安分的真没几个。
戏码还是那老戏码,由师法带着一群手下准备反了国师。
结果,没成功。
不过双方都死伤惨重,造成国师没法灭了由师法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而由法师也同样没法再继续造他的反。
师与徒之间,师胜,徒败北的只能狼狈着逃出京城。
说到这,仁殷世子脸上露出个兴味十足的笑容,“十一皇子是以为由法师真能造出活一死一人来,这才愿意收留他;可事实是,国师并未将如何制造活一死一人的法子教给他。”
由法师只是知道需要用到什么东西,毕竟曾经这些东西都是过了由法师的手,但制造的过程,由法师并不清楚。
所以由法师现在也只是在一步步的实验中,且,这点还不能被十一皇子知道,否则,佛州可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地了。
在场众人皆是:“-0-”
继而就是愤怒,难民也是人,这些人竟然,竟然··
没会儿蛊人冲到了天坑中间,对面的黑衣人这时似乎得了命令有六人冲了下去与蛊人战到了一起。
笑魔王并不在意天坑中的情况,他全程视线都在天坑对面的几块比较大的石头间来回。
突然,边沿一块石头边上露出一男子的发髻,虽然只露了下就收了下去,但笑魔王还是看到发髻上固定的发冠是青0色。
他记得很清楚,君槿澜今天头上定发用的,就是一个雕着竹叶纹的帝王玉发冠。
再说了,君槿澜的这支队伍除了君槿澜外就是侍卫和暗卫,侍卫带头盔,唯一一个近卫用的是木簪固发,暗卫就更甭提了。
【这货把元三公子给忘了,只因对方存在感太低。】
笑魔王脸上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拿出一个拇指大像是葫芦一样的东西举到嘴边。
接连着几道音调不一的怪声响起,从密林中不断的开始窜出蛊人。
约半个时后,最后一个蛊人进0入0了天坑内,而对面的黑衣人已从原来只六人下天坑抵挡,到现在二十暗卫全都进了天坑,且已处弱势中,正在一路艰难的且战且退着。
“姓君的,这次我要你也一样的断子绝孙。”咬牙切齿的声音中恨意都快凝成了实质。
不过这个也字,很有灵性。
“我父王当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突然,就在笑魔王的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正在幻想着将君槿澜活捉后先酱酱再酿酿的笑魔王:“……”
“你。。。你。。。”
君槿澜甚是好脾气的脸上挂着和曦的笑容回答道:“嗯,你没认错,本王正是你口中那个姓君的的儿子,也是你让怪物追了一路的人。”
双方现在所站的位置之间只差了不到两米,伸个手就能够到对方。
可笑魔王不敢伸这个手,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审时度势是他的强项。
君槿澜若是没出声,他都没发现对方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可见君槿澜的实力要高于他太多。
正面钢?
呵呵,笑魔王又不是傻。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逃呀?甭想了,看在咱们俩这一天你追我赶的交情上,我非常非常诚实的告诉你哈,这整座林子都已经被包围了。”
像是怕不够吓人,君槿澜笑容越发纯真的又补充道:“黑羽军哦,还有哈,摄政王也在呢。”
的确准备找机会逃跑的笑魔王:“……”
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一个白色小瓷瓶。
“你是不是准备在我身上来只蛊?”
毫不在意笑魔王僵住的神情,君槿澜已经扯下腰上挂着的一玄底金线绣着竹叶的荷包,拎着荷包在笑魔王面前晃了晃。
笑魔王是玩蛊高手,对于能克制蛊虫的东西他自然不会不熟,闻到荷包散发出来的气味,立刻脸色巨变。
笑魔王人长得并不差,剑眉,凤眸,高鼻梁,薄唇,就是脸上不带一丝血色,呈现着种病态的惨白,眼神又总是阴霾着,生生破坏了美感,整个人看上去阴冷阴冷的,邪性。
现在脸色再一冷,目光中恨意浓重,看过去就更加可恐了,整个人就像刚从黑暗中走出来般。
只是他这般一点没吓到眼前的君槿澜,甚至君槿澜的脸上笑容都没变化一毫。
“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了,要感谢贵族的大长老,呃,本王忘了,你已经不算是渺江人,早没资格称他为大长老了。”
这话不仅是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更强。
且戳到了笑魔王的心肝肝。
“你到底想怎么样。”语气平静,只是不断起伏的胸口还是暴0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君槿澜边将荷包重新挂回去,边回答道:“这话不应该问本王。”
带着一群蛊人来追杀他的,不是他自个儿吗?
笑魔王明显没有回君槿澜的意思,君槿澜离着他近,荷包上的气味让他身上的蛊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人。
“不过我是真挺好奇,要说针对魔教,这世间应该不只我君家一家,怎的你对我君家的仇恨这般深,竟然花费十向年的时间只为了要本王的命?”
话落,未见君槿澜怎么动,笑魔王保感觉身上一麻,危机感袭来他本想反抗,却发现他已经动都动不了了。
“你。。。卑0鄙。”竟然趁着他压制蛊虫躁动的时候偷袭他。
君槿澜:“……您没事儿吧?”
堂堂一魔教的掌教,竟然骂他卑0鄙?
也不知道君槿澜的点穴手法是谁教的,竟然真能点住他的穴道,岂不知他以身炼蛊后,身上的穴位早已与常人不同。
而且还能同时压制住了他0体0内的蛊,连他的本命蛊都跟死了般他怎么召唤都一动不动。
笑魔王的战斗力就是蛊,一旦蛊被克制,他就只剩下了逃。
现在是蛊和逃这两选择都被眼前这个一直被他所轻视的小儿死死压制住,这让笑魔王心生恐惧的同时,竟然诡异般的有种应当如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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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7话、巧得不能再巧
得了祈宝儿的首肯,几人说凎就凎,当天晚上十一皇子在去看宝贝儿子的路上,就听到几个小厮在大胆的闲聊由法师。
由法师可是救过他的命,还能让他与凤王比肩,十一皇子对由法师的重视甚至超过曾经最重视的幕僚。
所以听到小厮竟敢私下闲谈由法师,他听在耳中尤其气愤也尤其在意。
正想发怒呢,谁知道其中一个小厮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你知道吗,咱们皇子被骗了。”
小厮一:“啥?怎么可能?咱们皇子那么英明伟岸,怎么可能会被骗?”
小厮二:“哎呀,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嗯嗯,放心,你还不晓得我嘴严嘛,进我的耳绝对不会再出,快说快说。”
“唉,说来咱皇子也是吃了离京城太远的亏,我堂姨家侄子姑爷的妹夫,在十九皇女府上当差,我堂姨前阵给我寄了封家书,里头就提到她侄子姑爷妹妹到我堂姨家做客,然后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得了的大事。”
“啥呀哎哟,你可急死我了。”
“嘿,别急嘛,听我慢慢说;原来咱们这的由法师早被国师逐出师门了,他好像是想夺国师的位置给国师下毒,被国师提前知道然后反被国师包了圆。”
小厮一脸猥0琐的像是亲眼看到了当时的情景一样。
据他所说,国师喜女0色,但,国师的这喜女0色癖好有些怪,他不喜未成婚那种年轻貌美的,反而是喜欢已婚的不定貌美但气质上一定要风韵犹存那类。
大白话就是,国师好人0妻。
且他的好还不是喜欢了就收到府上,而是更喜欢形似悄摸的来。
由法师使的招就是收买了国师最为宠爱的俩人0妻。
谁知那位一边答应由法师答应得好好的,转个头就把由法师要害国师的事给告诉了国师。
十一皇子听到这些一时间都懵了,原本气势凶凶的想出去宰了俩小厮,却变成了他像是没脸见人了般的躲到了假山后,还捂了贴身随从的嘴。
那小厮的话中真假难辩,但有几点的确为真。
第一,十九皇女的确与其它皇子皇女相比比较特殊的一直在京城,她是最受朱雀皇宠爱的一个,一直单单纯纯的没有夺位之意,虽受宠,但其它的皇子女对她并无非要除之不可的心;
所以像国师或是宫里的消息,从十九皇女那儿被传出的可能性的确大不少。
二是小厮所说的国师的喜好,这点他们皇室中人手中有权的基本都知道,同时也‘不知道;
毕竟这不是什么多体面的喜好,大家畏于国师的能力和朱雀皇对其的信任,大家都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还得帮着隐瞒真相的保皇室颜面;
所以,从一个小厮的嘴里能吐出这件事来,变相的佐证了第一点的真实性。
第三则是,由法师来到佛州已经半年多,这期间送去的难民没有十万也有六七万,可至今他没看到过一个活一死一人;
以前他信由法师,由法师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由法师说最多一年就能给他将一支十万的活一死一人大军后,他便没多想的耐心等着。
做为皇子的自负,他从来没想过有人敢骗到他面前来。
现在听到竟然有人骗他,且还骗了他半年多之久后,十一皇子脑袋嗡的一声,一股不杀几个人绝灭不下去的怒火涌上心头,眼睛是禸眼可见的开始赤红。
咬牙切齿,“去山里查查,看看由法师是不是真的不懂制造活一死一人的法子。”
若真敢骗他,他一定要姓由的不得好死。
外面的俩小厮已经换了话题聊起吃喝的走远,十一皇子似乎也没功夫再去注意他们,吩咐了随从后便甩袖怒气冲冲着身后像是带着把火的从另一边离开。
却不知,他的身影出了花园后,他原以为早他离开的俩小厮,却从另一处拐角的墙后探了半拉脑袋出来。
小厮一一副怕怕的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走不出小花园了呢。”
小厮二眼中惶色犹在,“我也是,我吓得差点不记得该说什么。”
从这俩现在的反应就能看出,这俩不是专业的暗子,可以说不仅不专业还漏洞百出,普通人多注意下都能看出他俩有问题。
事实也是如此,他俩压根不是啥暗子,而是难民,从巴尔国耶城逃过来的难民。
这事儿说起来,真只能用得道者多助来形容了。
这二人是在几年前就逃到了佛城,他俩运气不错,到佛城后一次发善心竟然救了十一皇子府上一管事的孙子;
那管事感激他们,得知他们是难民,瞅着人又老实后,正巧着手底下缺几个粗使小厮,于是便将他俩弄进十一皇子府里当了粗使小厮。
就是做粗活卖力气的那种。
没固定的活儿,反正什么活需要力气他们俩就往哪奔。
也正因此,别瞅这俩在十一皇子府里在仆人中的地位都属最低,可他们在府上却是最自由的,基本上是搁那都没人怀疑。
两人在佛城算是有了落脚之地,活着也有了盼头。
不过他俩还有家人还在耶城受着内斗的苦。
于是,这俩就书信家人,让家人也逃到佛城来。
对他们来说,佛城这地儿可太好了,不仅是没有战乱,还只要愿意出力气就能吃饱,偶尔着府上的几位主子们要是高兴了还会赏他们些菜食美酒,简直神仙日子。
自然着,书信回去将佛城就形容得像是人间仙境般。
都不要说仙境了,巴尔国的百姓就只图一个安生日子,你只要说那里是不打仗是安全的地方,他们就会抱着希望的奔往。
可结果却是··他们在半年前到达佛城时,正缝由法师进了空山内给十一皇子制造活一死一人,小厮一二的亲人,就那么寸的成了第一批的牺牲者。
但这一切,小厮一二并不知情。
接着嘛,就要提到半路上碰到的千华公子。
在路上时祈宝儿就从千华公子的行径中猜到他是在朱雀有关系,她也的确猜中了,千华公子的表哥在佛城内开了家不大不小的酒庄;
因为十皇皇子妃喜欢他家的一种酒,因此以前还算是在佛城有点面子,安顿千华公子一家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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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8话、菜鸡互啄
之所以多个‘以前二字,一是因为十一皇子妃已经不再是十一皇子后院唯一的女人,二是十一皇子妃有孕后为了胎儿不再饮酒。
千华公子的那位开酒庄的表哥这一年来已经算是失了势,呃,他是势都没有过,只是有些薄面,而现在那点子薄面也没了。
可因两地通讯不易的原因,千华公子对此并不知情,浩浩荡荡的带着几千的难民直奔佛城。
表哥还是挺仗义的,虽没办法再继续安顿千华公子,因他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知道来佛城的难民没好下场,还是很仗义的派了人天天等在城外就为通知千华公子千万别进城。
公孙在想进城去搞事情时,在城门外正好碰到愁眉不展的千华公子等人。
千华公子他们现在是进退两难,进去吧,表哥说进了城的难民很危险,恐会性命不保;不进吧,他们又能去哪呢?
况且,就算是回头回巴尔国,他们手里也没粮没水再支撑他们这回去的一路。
所以公孙一过去打招呼,千华公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将他们的困境告知,希望公子能救他们。
双方正说着话,千华公子的表哥得知表弟来了赶出城外,也许是心急,一时没注意到公孙,或是将公孙也当成是难民中的一员了,急巴巴的劝千华公子赶紧回头,粮水这些他想办法去备,让千华公子他们快走,总之离佛城远些。
担心千华公子不够重视,还将小厮一二的家人都已经被害的事隐晦的告诉了他们。
巧中巧的,小厮一二平素里隔三差五就会到城门口等家人,他们都认得千华公子这个耶城的首富,一看到他自然就冲过来想寻问下自已的亲人是不是在队伍中,不在的话他们有没碰到。
然后嘛,他们便从表哥的口中得知了自己亲人竟然已经被害的消息。
无论是千华公子这群难民,还是他表哥和俩小厮,他们都是巴尔国人,得知十一皇子竟然表面行善举,但其实暗地里却是在残害他们巴尔人时,自然心中都愤恨着。
可愤恨并不意味着就能豁出命去为国人报仇啥的,这和民族信仰有关,有些国家因为有着共同的信仰所以才团结,会一致对外;而有些国嘛,就缺了共同的信仰,将士很难有尽忠报国的这种奉献精神,国人也很难有为已国荣誉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这种品德。
自也就不会因为已国人被它国人残害会起什么报仇血恨这种心思。
巴尔国,便是这等历经了百多年内战后早已没有了共同信仰的国家。
各方势力各自为已,百姓只想谋个生路。
所以他们在得知已国人逃到朱雀后竟是同样没生路后,愤怒是会愤怒,但不多,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和看不到活路的凄苦。
唯有小厮一二俩不同,他们的亲人没了,面亲人还是因为他们去了信后才会逃到佛城来。
血亲被害的恨,血亲因已而被害的自责,让他们但凡是有机会能报仇,便是豁出自个的命,他们也愿意。
况且公孙也没要他们真去报仇,只是寻了个理由,说是十一皇子得罪了他们公子,并且隐晦的透露出他们公子和十一皇子关系挺好,他们公子不愿十一皇子被骗,同时也想气一气十一皇子。
让俩小厮去做危险的事儿他们不敢,可只是背些话的气气十一皇子勉强还是可以,不仅能为自己的亲人们出口恶气,还有钱拿呢。
二人不知道聪明人间的湾湾道道,甚至是迷迷糊糊着就听了公孙的话背了台词的在十一皇子面前演了这么一出。
这会儿才后怕着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两人不敢在继续待下去,都软着腿哆嗦着腿互相搀扶着也赶紧离开。
夜,一道黑影窜进十一皇子的书房内,没一会儿,书房内便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还伴随着十一皇子的咆哮声。
大约半个时后,十一皇子府的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支举着火把腰间皆备着把大刀的近千人的队伍,为首一位骑马之人便是面如黑纸的十一皇子。
佛山隔壁峰的某处林中。
一棵得几人才能环抱得住的苍天大树上,祈宝儿和尉迟俩同款不雅形象的一左一右的蹲在俩树杆上。
“来了来了。”
看到远处总算是出现的星星点点,尉迟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庆幸,可算是不用再喂蚊子了。
二人不语的静静等着,约一刻钟后,十一皇子等人终于来到树下。
十一皇子也不知道是自信到了自负,还是这会儿火头上的想不到太多,压根没去注意周围的下了马后绕过大树便直接进了被大树所遮档住的地道入口。
等着那些大刀侍卫位也进去后,祈宝儿和尉迟俩也悄摸着跟了上去。
虽然地道基本都挺直溜,但前方走得慢,走到空山内就耗了将近半个的时的时间。
进入空山后,不再只是一条只直溜向前的通道,而是一条道路向左一条向右。
十一皇子进入了空山后身上的怒气值已经快要暴表,走路都感觉已经带上了两团火。
见他走右边通道,祈宝儿想到仁殷世子所说的由法师他们住在右,其它地方都在左边后,便向尉迟递了个手势,二人无声无息的脱离队伍,朝着相反的左边而去。
听说远没有实见的骇人,第一个山洞,就让尉迟这么一个堂堂的无影军主将吐了个昏天黑地。
其实禸眼上还真不可恐,只是将近二百平的山洞内并列着的排了无数的大缸,大缸都被封闭的木盖子给盖得严实,看不出缸内是什么;
除此之外就没其它了。
尉迟之所以会吐得像是害了喜一样,纯纯是被臭味给恶心的。
山洞门一打开,便是一股难以用言语去形容的古怪臭味,像是尸0体烂在了茅房里,然后还有人在同面倒了瓶古龙香水。
那味儿,绝了。
祈宝儿看着他那惨样儿有一丢丢的内疚,开门时她忘了提醒他了。
不过这丫反应也太大了,真这么臭吗?
【这个没心的,她自个一开门就屏了息,还好意思问‘真这么臭吗】
碍于那么一丢丢的自责,祈宝儿大方的掏出张屏息符塞到尉迟扶在墙上握着剑的手里。
尉迟顿时便啥臭味都闻不到了,但还是条件反射的呕了好一会儿。
边颤着手宝贝兮兮的将符藏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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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9话、邪像出现
等尉迟好不容易克服了本能的缓过劲来,他又从没人性的主子那接到个可以说是丧尽天郞的任务,,
——掀开盖子看看大缸里头到底是么东东。
可他能说‘不吗?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敢。
认命的上前,顶着张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脸,尉迟掀开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大缸上的盖子。
因为缸不仅大还高,祈宝儿这个小矮子踩在地面上堪堪和大缸呈持平;她只能窘窘的面无表情着双脚离地的腾空,才能看清大缸内的一切。
与臭味相比,缸内的情景说来并不可怕,将近满缸黑漆漆的液0体。
瞅了眼全程闭眼的尉迟,祈宝儿无语道:“放下吧。”
双脚落地后转身出去。
尉迟忙将盖子重新盖好,抬脚也溜。
后面接连过去几个内室祈宝儿都没继续再打开进去探查,一直往前直到拐了个弯,前方又是条幽暗的通道。
顺着通道往前,约行进了百米后,再拐弯过去,便是关押着难民们的地方。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头各种臭味交杂在一起的异味,不过他俩一个有能力一个有道具的将这些味道屏蔽了。
但屏蔽了气味却未屏蔽声音。
祈宝儿在两人身上都粘了张隐身符,两人光明正大的一前一后从几个守卫的面前走过,隐隐能听到前方传来偶尔的低泣声。
再往前,是形似于官府大牢的牢房,靠着通道的并不是封闭的墙,而是男子手臂粗间隔着一定距离的木柱子,走在通道上就能将左右两边牢房内的一切看着明明白白。
总共两边各并排着三十几个牢房,牢房都不小,每间都关了几十人剩下的空间还挺富余,祈宝儿约莫算了下,这里面现在至少还有一千五左右的难民。
祈宝儿从其中几个牢房中都看到好几个眼熟的人,连千华公子竟然也被关在其中一个牢房中,还受了看起来不轻的伤躺在草堆上,鼻青脸肿的瞅着样子挺惨。
还有路姓村的那些人,一个没跑的全关在一个牢房中。
不说祈宝儿看到他们怔了怔,就是尉迟都惊了。
据他所知,千华公子带着难民们最近是决定回头的,但不是回已经没活路的巴尔,而是准备在半山镇和佛城之间先一处地方安身。
按着千华公子所说,暂时没户籍没关系,佛城一般进出城是不检查有无户籍的,特殊时期严查时才会在进出城时要出示户籍。
他就准备往山内躲一段时间,反正他们队伍里武力值还是可以,怎么的也总比回巴尔要强。
现在看着牢房内的千华公子等人,显然他这打算并没成功,并且,被‘请来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
还有路姓村的那几十号汉子,路姓村村民说来比千华公子那拨人要仗义,虽说他们是抱着想追随王爷的想法,可在明明得知难民进了城有危险后,还是商量着安排了几个灵机的进城,就想打个前锋探听些消息。
而另外没进城的几十人,也没走远,就离着城门不远不近的驻扎了下来。
现在看牢房内··
二人都没有出声,沉默的进来溜了一圈后,又沉默的离开。
等他们俩再次见到十一皇子他们时,十一皇子一方和由法师一方已经打了起来。
双方战况那叫一个激烈交织,打出了别人叉不进手去的架式。
祈宝儿和尉迟俩隔老远的一人一把爪子边嗑边看戏,时不时还点评一两句。
对此,尉迟表示他很冤,他以前是真没这嗑瓜子看戏的喜好,太娘们叽叽了;可跟着王爷一块现场瓜吃过几次后,他发现--真香。
“就这能耐,手下就这么群东西,他怎么敢肖想国师的位置?”
祈宝儿也表示疑惑,“……可能,靠的是计谋。”
眼前的一幕,委实有点辣眼睛,至少在他们俩这见识过世面的人眼中,很辣眼睛。
十一皇子带来的人和由法师的人双方呈一种对垒局势的面对面的你一方我一方的交战,十一皇子这方全恁着内力,由法子一方是术法。
按说吧,术法二字一听就高大上,玄之又玄,也意味着厉害。
内劲高手再怎么的和术法高手都不可能在一个层面上。
可摆在祈宝儿他们眼前的,纯纯就是俩菜鸡互啄,和高手二字那是双方都没关系。
只见十一皇子这边几个侍卫凌空而起举刀飞向对方,由法师那边几个法师扔出几张符,将那几个侍卫又给弹了回去。
然后换人再来。
怎么说呢,单机小游戏都没这种无趣模式的。
再看他们双方的头头,十一皇子和由法师俩正在隔空且隔着战场的对骂。
十一皇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吼:“你竟然敢骗本皇子,今儿本皇子要不亲手削下你的脑袋,本皇子誓不为人。”
吊销眼留着八字胡瞅着就阴沉沉的由法师应该是在祈宝儿他们没出现前已经和十一皇子彻底撕破了脸,也扬着脖子目光阴沉的吼了回去:
“十一皇子若不是对皇上有不臣之心,又怎会被我所骗?”
十一皇子:“不臣你娘个头,本皇子是为了自保。”
由法师:“你是否真是为了自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十一皇子:“放0屁,你休想污0蔑本皇子,本皇子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
“噗~”尉迟嘴里的爪子壳喷了。
他有点懵的看向祈宝儿,“这,真是皇子?”
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由法师给捏着鼻子走了?
祈宝儿依旧神色不变的嗑着爪子边回道:“不是十一皇子真蠢,而是那由法师的确有点点本事。”
再哈瓜的交战也不会搞成单机小游戏模式,十一皇子一堂堂边关主将也不可能真没脑子,他们啊,都不过是被由法师给迷惑住了而以。
祈宝儿先拍了尉迟后背一下,然后示意他看由法师的手。
尉迟没去在意被拍的那下,定睛的朝着王爷示意的地方看去,由法师穿着袖子宽大的青色法袍,双手交叠着至于腹部,宽大的袖子将他交叠的双手遮掩了七七八八,细看才能从两边袖子中的小缝隙中看到他手里似乎拿了件黑色的什么东西。
尉迟盯了好一会儿,才在由法师晃动了下双手时大致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尊巴掌大的四不像的小雕像的上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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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0话、吓人
那小雕像他们可眼熟得不得了,王爷在出京城前就叫他们所有人记清那雕像的样子。
不用王爷多说,他已然明白,就是由法师手中的雕像迷惑住了十一皇子等人。
这时祈宝儿又在他的额头前拍了一下,尉迟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化。
其它还是老样子,但由法师手中的雕像上,却是有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连在在场除王爷和他以外所有人的脑袋上。
等等··
“公子,由法师也被那雕像给控制了吗?”
由法师的脑袋上也有一根线连着他手里的雕像耶。
祈宝儿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自寻死路。”
尉迟全身都打了个寒颤,只感觉这地方哪哪都危险,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那雕像到底是个么?
不过没敢直接开口问。
祈宝儿却似乎知道他的疑惑一样,刚嗑完一小包瓜子她又拿出个青枣咬了口,嚼巴嚼巴吞了后说道:“那是一尊邪像,供奉它的人越是信仰它,背后的人就越容易吞食他她的灵魂。”
这种邪术她在前世见到过不少,不过施展的人能力都一般般,所以并没造成大的危害。
听到那小雕像能吞咽灵魂,尉迟的汗毛都倒竖的起来,立刻就收回了放在雕像上的目光,他突然发现单机小游戏式的对战也挺好看。
“邪像背后的人应该就是朱雀国国师了。”
说完这句话,尉迟颇有些同情的瞅了眼还在用语言刺激着十一皇子,脸上隐隐露出得意之色的由法师。
这丫还想着抢国师位子呢,没想到他自个的灵魂早已经被国师给盯上了。
再等等··
无论邪像背后的人是谁,这邪像可都是已经在朱雀国遍布了全0国,信徒无数的龙神教的‘神像,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线,再想想朱雀国有多少人已经被这样连接···
救个大命,那背后之人难不成想当邪神?
话说,有邪神这玩艺儿存在吗?
邪祟也能成神吗?
尉迟天马行空的脑袋瓜子里思绪一通乱窜,CPU差点没烧着。
突然脑门一痛,脑中似有股清流涌入,刚刚有些混沌的脑子顿时一片清明。
“公子,我这是···”
尉迟立刻明白自己刚才差点也差了道,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他就多看了几眼那小邪像。
祈宝儿不知何时手里已经空了,目光正不善的盯着由法师的头顶。
尉迟顺着祈宝儿的目光看去,顿时又是一口冷气倒抽。
不知何时前方的单机游戏式交战已经停止,十一皇子和由法师的骂战也消停了,所有人全都失了魂一样保持着一个动作的站着一动不动。
可能是停的时候正有人在天上飞,所以停后摔了下来,这会儿地上还趴着俩。
原本在由法师手里的小邪像也已经不再他手中,而是悬停在了由法师的头顶上约半米处的位置。
小邪像通身泛着淡淡却令人感觉不吉的红光,它连接着周围所有人的那些红线,瞅着也似乎要比他初看到时要红上不少。
现场徘徊着股令人颤栗的凛冽气息,震得尉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爷这时应该是和邪像在斗法吧?
他帮不上忙就算了,可不能惊扰了王爷。
事实也的确如尉迟所猜,祈宝儿这会儿正与邪像背后的主人在斗法。
刚才邪像突然一跟红线朝尉迟飞来,祈宝儿虽出手挡住了红线,可也正因为她的一挡,惊到了邪像背后的人。
对方立刻掌控了这尊邪像。
现在的情况是,祈宝儿能通过邪像看到对方,对方也能通过邪像看到这边的情况。
那是一个张得特嘛还挺好看的年轻男子,一身矜贵气质,要是平素里走在街上,绝没有人会将这样一个长相与形象的人和邪修扯上关系。
男子看到祈宝儿怔了怔,然后露出个正常情况下能迷死一片姑娘的温柔笑容。
“麒麟国的贤王殿下。”他用的是肯定句,温和如与友为聊天般的声音一语便道出了祈宝儿的真实身份。
祈宝儿同样勾出道友【虚】善【伪】的笑容,“本王是该称呼你为朱雀国国师,还是龙神教教主,或是···齐东?”
齐东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这笑颇有些不太自然,“看来贤王爷殿下对我甚是了解。”
“本王乃麒麟国的贤王,你对麒麟国做过什么应该没因已经几百岁了而老糊涂。”
听到这话,齐东不以为耻却是引以为傲般的笑了,只是刚才还一副温柔如水般的眸中,此刻已是一片阴霾。
“我本不愿承认,但看来麒麟国的确是气数未尽,否则怎么会出现个你来,处处破坏我的计划。”
可以说,齐东这几百年的岁月中,最恨的人就是祈宝儿。
他对麒麟国的一切谋划,皆因这人而毁,逼得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目光放在朱雀国。
可即便他退了一步,这人还不依不饶的追到朱雀国来。
“即是来到了朱雀国,贤王殿下便留下吧。”
把命留下。
哎呀,这丫气了那祈宝儿可就不气了。
她露出个甜度堪达八百的大笑容,脸上的俩酒窝那叫一个夺目生辉,“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留得住本王了。”
反派死于话多,祈宝儿没再给他哗哗叨叨继续的机会,一个挥手邪像‘轰的一声直接碎成了粉。
邪像一毁,所有与这尊邪像有连接的人全软倒的昏迷过去,瞬间地上倒下一片人。
同一时刻,身在皇宫中某宫殿内卧室中的国师一口黑血喷出,再没了那矜贵形象的白眼一翻,也彻底的昏死过去。
更惨的是,齐东因为些不能说的原因,一向不要人贴身侍候,这会儿昏死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竟然无人知晓。
画面转回佛城空山内。
全程听下来的尉迟整个人都麻了,“王,王爷,刚才,刚才和您斗法的人,真的就是朱雀国的国师?朱雀国的国师真的就是齐东?他还是龙神教的教主?”
特么的。
猜测归猜测,真印证了一切都如猜测一样后,很吓人好不好?!
更准确的说,邪修,尤其是老邪修,危害性可真是太特么的大,能力,也太特么的令人心惊。
他差不多已经是朱雀国背后真正的帝王了吧?
同时,尉迟又有些幸灾乐祸。
话说,朱雀皇和凤王她们,知道齐东的真实面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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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1话、不言而喻
祈宝儿看哈瓜一样的看了他一眼。
“堂堂一国帝王,你真以为她傻?”
凤王还有可能是被利用的,说实在话,朱雀国的凤王的确不咋地聪明。
可朱雀皇,祈宝儿不认为她会被齐东所迷惑,哪怕是有强大迷惑力的邪像在。
帝者,可都是有龙气庇佑受国运保护,也就是受着天道的庇护;弱于天道的,可迷惑不到他们。
尉迟一想也是,要真朱雀皇能被一邪修给迷惑了,朱雀皇想来早已经被人给分剐了。
祈宝儿转身朝外走,“这里的人都已经废了,刚才齐东为了对付我大量抽取就近的灵魂,地上这些要么是已经死了,要不就醒来后保准是傻的。”
说是要不,其实活着就一剩下一个,那便是气动相对着更强些的十一皇子,可也是灵魂力被抽得十之不剩三。
作死嘛一个个。
祈宝儿有丢丢不得劲,按着前头所查,没来个轰轰烈烈的对决就这么早早的收场显得特没劲。
“我们的行踪暴0露了,得尽快离开。”
齐东不是十一皇子也不是由法师,他已经知道了祈宝儿来到朱雀国,必是会想尽法子的能除尽量除,不能除也要将她赶出朱雀。
尉迟本能的应‘是,应声后又再次因本能的想起另一边关在牢里的那些难民,“公子,那些难民不放吗?”
祈宝儿脚步没停,“你看着办。”
尉迟得令的跑去看着办了,正好隐身符还在身上,无声无息的便将那些看守的人员搞定,然后又捏碎一个个牢房的锁。
至于锁突然碎了有没有吓到难民们这点,他便不管了,已经是仁至义尽。
祈宝儿等人是连夜离开了佛州,没再往京城方向而去而是横切的翻山去往在舆图上与佛州几乎是并排的连州。
说到这个连州那厉害,凤王曾经的封地就在连州。
出山时祈宝儿这次没再大队长行进,身边只跟了林公公和尉迟二人,还有玄清老祖和仁殷世子俩飘;
咱怎么的也得尊重尊重齐东和凤王,太过嚣张了会容易遭雷劈。
只是,一出连锦的大山,入目处就震惊了三人二飘全家。
这个一个林中村子,房子不多就二十来间,从房子的新旧程度来看并不像是被废弃的村子,有两三间明显是新盖不久的房;
可,村内无一生灵存在。
不是没活人,而是连活的老鼠都没,在路边的树都是枯的。
就像是,,,怎么说呢,就像村子所在的那一方位置生机被抽走了一样。
玄清老祖与仁殷世子对视了眼,二飘不用对话便默契的一个飘进村查看,一个挡在了三人面前。
玄清老祖看着村子方向眸光怜悯,“这村里的人应该是都被凤王抓走了。”
一个是因为林公公身子骨弱的原因,二是祈宝儿故意,所以他们做横穿连绵大山的速度并不快,跟春秋游一样的慢慢走,遇到野味多的地方或是草药多的地方还会停下来补充下空间再走。
而他们在‘春秋游的这段时间里,无影军的其它人已经迅速的四散开来,有的或只两三人有的或是一小队的前左右的跟开花一样离开,并且还都带上了玄清老祖亲力贡献出来的通训符。
不用灵力就能用的那种,祈宝儿暂时还画不了。
所以,虽然他们才刚刚从山里出来,但许多事情都已经知晓。
比如连州的大致情况。
连州说来是朱雀国最为贫瘠的地方,整个连州几乎都没土地而全是岩石或是碎石地,压根没法种植,植被也少,这植被少也就意味着水源少。
简白说,就是连州是一个非常不适宜人居住生存的地方。
但连州这样的地方,人口却依旧还是有不少,总人口有将近三百万。
原因很简单,就是比连州更难生存的地方在朱雀占地面积将近是总面积的三分二,只是那些地方几乎都无人居住,也就不存在州和城这些。
凤王制造出一支活一死一人大军这事儿可以说是众所周知,但她在连州的期间内,连州的人口却并未减少,反而在她回京和朱雀皇叫版时,连州总人口还比以前增加了将近五十万。
而这些增加的人口怎么来的呢?
全0国种地‘骗来的。
凤王行进的玩了玩了招‘广告技能,让人到处去宣传连州的好,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则是因为连州原来的原住民短短不到五年时间里减少了将近六成。
这些六成,将近两百万人又去了哪呢?
不言而喻。
这就是玄清老祖猜测村民们被凤王的人所抓走的原因,这里太过偏僻,后来充进了那些人安家也不会选择这个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仁殷世子已经飘了回来,“王爷,老祖宗,村里干净得不得了,不只是没人没阴魂,连一点阴邪之气都没。”
他伸出手打开,掌心中有颗拇指大的黑色珠子,珠子看起来很平凡,却又无端给人种晦气的感觉。
“这应该是有人无意间掉下的,是一种低阶吸取邪晦之气的邪器。”
类似于这种的邪器,邪修几乎人手都有。
就跟正道中人也会用灵玉来助修行一样,仁殷世子手中的黑珠子便类似于灵玉,只是灵玉是天然形成且是阳是正是生机,而这黑珠子是人为的炼出这种邪器来吸收周围的一切转为邪修能用的能量。
这周围的一切就包括了生机、灵魂,以及阴晦之气这些。
尉迟:“有没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村里?”
仁殷世子摇头,“这附近并不是值得故意放这种邪器的地方,山林太过稀疏,村子里原本人口应该也不多,离着最近的城也远,要故意放,还不如往乱葬岗丢一颗呢。”
呃,,好像有点道理。
这儿并无再探寻的必要,众人绕过村子继续朝山下走去。
这次没多久又看到一个村子,与前面一个场景几乎是一模一样,区别就是没前面一个那么的干净。
再绕过··
半天的时间,大家从村旁绕过了三村子,在路上远远能看到的有俩村子,都是和第二个村子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也证实了仁殷世子所说的不假,那颗黑珠子不是故意放在第一个村里,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无意间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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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2话、连州的曾经与现状
泞远镇。
人来人往一片的繁华,在这里,不仅是一点看不出山间那种万境踪灭的哀凉,也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是座空无一人的死镇。
没有和半山镇与佛城间众村民的‘大病症患者,在泞远镇内的人看起来及为正常。
泞远镇不算大,整个镇子仅只三条建筑相对统一的街道,还有围着这三条街道不远不近的边边角角着建了不少民房,整体看过去全部的房屋加起来还不到三百座。
但仅是街上的来来往往的人就瞅着不下千位数,甚至街道两旁的有些摊位前还人挤人的密密麻麻着。
三人首先寻了间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就只是民宿,泞远镇的街道两旁随意一座院子都是‘客栈。
他们现在选的这间院子是与附近相比相对要显新的两进宅院,房主是个微胖显得很富态和善的中年妇人。
全程脸上都挂着笑,特别热情好客,性格瞅着也是特爽朗那类,引着三人往后院走的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你们选我这住那绝对是没错错,我这院子刚在一个月前全部做了个翻新,价我也不贵,周围什么价我什么价,我厨艺还好,保证你们每一顿都能多吃一碗饭。”
院子不大,东西两个厢房,各有三间屋子,右厢房已经住满了人。
祈宝儿等人也没再继续挑,将左厢房的三间屋子全定下住了进去。
住下后林公公便去安排午饭,这院子就胖妇人一个主家在,这午饭也是她自个一个人张罗,林公公为了‘赶时间的去给她打下手。
一块做饭嘛,胖妇人是个擅谈的,林公公又有意套话,这一来二去的俩便聊得起劲。
林公公了解到:
胖妇人没说她姓甚名谁,只说大家都叫她胖婶儿。
胖婶原本一家有二十几口人,公婆二人,她夫家兄弟有五个,也都各自娶了妻生了子女。
他们的老家并不在泞远镇,而是在离着泞远镇步行路程至少要半年的另一个叫坪南的镇子上。
砰南镇旁边有俩座大矿山,一座是铁矿一座是煤矿。
这两座大矿山都隶属于朝廷,有军队驻扎的开采,不过采矿的并非士兵,而都是就近的百姓。
砰南镇周围的地势很遭,包括那俩矿山都是表面石头垒石头的石头山,方圆几十里内几乎没绿色,可以说砰南镇的镇民们压根就没地方去种植,也靠不了打猎为生。
他们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成为那两座矿山的矿民这一条路。
胖婶一家也同样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全家人无论汉子还是婆娘,都在矿山上做活。
汉子挖矿,妇人要么有力气也挖矿,力气小的就推矿车。
胖婶算是运气最好的,她厨艺好,被选中了在矿上做饭。
这时代的采矿压根就没安全这一说,动不动就会来个塌方,而一塌方便是压倒一大片矿民;除了塌方这危险外,其它的安全防护这块同样没有;
所以几乎是所有的人当矿民久了,身0体或多或少的都会出现问题,比如挖煤的得了肺病,挖铁矿的身0体有些地方出现了畸形等等。
胖婶的公爹就是手脚都卷曲的畸形,她丈夫这五个兄弟三个因塌方去世,俩也都和公爹一样的身0体出了毛病。
在砰南镇住久的人,谁都晓得当矿民的风险有多大。
不仅是随时会死,活着也痛苦外,还严重影响后代。
可这不是没办法嘛,你只要在砰南镇,除了当矿民外没有其它的活路。
而朱雀国因为着各皇子女都几乎全驻守在边关,类同于那些驻守之地就是那些皇子女的封地这原因,一个个皇子女都很在意自己封地内百姓的数量,这人数也是实力的一种;因此,许多的地方为了保证己方人口的数量,并不允许百姓随意迁移。
砰南镇隶属于大皇子的封地内,这大皇子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点儿背,他的封地内大部分都是类似于砰南镇这样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的封地里矿产非常丰富,但能容百姓生存的地方却并不多。
傻子都知道挖矿危险,但凡有一点机会,大家自然不愿意去当矿民。
这不,以前大皇子的封地内就出现过大批的百姓迁移到其它皇子女封地去定居的事儿。
大皇子的封地一度人口减少到所有皇子女的封地中人口最少的一个封地。
封地面积是最大的,总人口却还不达百万人。
可以说是相当丢人,在兄弟姐妹间抬不起头那种。
于是,在那之后大皇子便下了严令,他封地内的所有百姓都不得随意迁移离开。
林公公边洗菜边好奇问道:“那您是怎么到这安家的?”
胖婶脸上露出了伤感与后悔之色,她叹息了声说:“有人悄悄的来我们家说连州这边没户籍也能落户安家,还说这边能种地。”
“我男人被压死了,大伯三叔也没在了矿上,四叔和小叔子一个腿不能走路一个手拿不了重物,公爹又突然去逝。”
胖婶哽咽的抹了下已经满是泪水的双眼,“大皇子定下的来信,男子一到十五岁就必须到矿上干活。
我儿子那时正好十五岁,再说家里已经那样,我儿子也不去不行。”
可她做母亲的人,哪里舍得眼睁睁看着孩子走上死路?!
家里的其它人也一样。
所以那人说连州不仅好还不用户籍就能落户还能不要钱的分田地后,他们明知那话听着就是十足十哄人的话,可还是举家的悄悄跟着那人逃了。
不只是他们一家,几乎是全镇的人走了一半。
一时冲动的豁出去的逃离砰南镇,却都没多想路上会有多艰辛,也不敢去想如果到连州后发现全是骗人又会是什么后果。
沿途一路大家走了将近八个月的时间,从春快要走到冬,从出来时的将近一万人,走到连州时只剩下不到两千人。
胖婶一家十几口就剩下了胖婶一个。
胖婶没忘眼前的林公公只是客人而不是知心朋友,只脆弱了那么会会就恢复了正常,边踩着菜边又笑眯眯的说:
“我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连州真的不用户籍就能落户,还能自己选地方落户。
当时我看这边都没人,房子便宜,立刻就选了在这买下了这间院子。
没想到这才不到三年呢,那时候那般萧条的镇子现在能这么热闹。”
让他们这些镇上有房的人几乎是每天都有收入。
至于为何好好一个镇子里竟然一个居民没有这点,这不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该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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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3话、好像哪不太对
玄清老祖听完林公公的汇报后便笑了,“凤王,这是在自掘坟墓。”
‘自掘坟墓四个字一出来,祈宝儿也乐了,“本来瞅着就不像是聪明的样子,她当时一路要不是暗中有无影军的人护着,凭她自个的本事,压根出不了麒麟国。”
说到这,祈宝儿想起了另一人,“倒是那个楚王···”
仁殷世子淡淡的声音传来,“楚王已经毙了。”
几又眼睛同时看向了他。
这事儿说来还是仁殷世子无意间知道的,他在追来朱雀的路上,碰到了朱雀国楚王的几个旧部。
那几个旧部,正在被朱雀皇的暗卫追杀。
仁殷世子本来懒得理,是那些暗卫将那几个旧部已经都造成了重伤似乎觉得万无一失而开始逼问,问楚王的调军令牌在哪?
仁殷世子跟在祈宝儿身边一段时间后,不知不觉间还染上了爱吃瓜的癖0好,怎么说呢,人与人间,似乎经常一块吃瓜那关系自然就亲近了起来。
碰到这种逼问令牌的事儿,那脑子里瞬间就是一部大戏铺开,飘身像是被吸住了一样的便凑了过去。
之后,果然从双方的一方逼问和一方咒骂中,听了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大戏。
呃,好像哪不太对;
算了,反正差不离这意思。
楚王是朱雀国少有的异姓王这一,更是这少有的异姓王中唯一一位手握实权【兵】的王爷。
他在朱雀国百姓的心中,差不离和祈宝儿前世那后世人对岳将军的地位。
他虽并没驻守边关,可他手下的楚家军却是哪有危险去往哪里,手下从无败战,是位真正的常胜将军。
所以楚王在朱雀国的地位异于常人,连皇子女与其可以说都无法比,甚至在民间,朱雀皇都没他的声望高。
怎么说呢,这其实不是好事。
要是碰到个宽容大度的帝王那还好,可能会因为自己拥有这么个猛将而高兴;但若是那种气量小的,心胸狭隘的,你在民间的声望竟是要比他她这帝王还要高,百姓也许不记得皇上是谁可一定记得你,那不除你还除谁?
于是,楚王被暗杀而重伤,治伤时又被下了毒,帝寻遍全国也未寻得解药,终还是不幸中毒而亡。
林公公恨恨的啐了一声,“那朱雀皇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需要楚王的楚家军来守护朱雀时,他就是受着帝王无比信重的重臣;不需要了,又是暗杀又是下毒,还装出一副贤明之君的样子。
凎。
别说是林公公了,大家听到楚王的境遇都不得劲。
三场三人,除林公公外,祈宝儿和尉迟俩,都是守护着麒麟国的大将。
他们是没像楚王一样碰到朱雀皇那种帝王,但,,身份上差不多的原因,他们对此的感触会更深,也更会为楚王感觉不值。
守护两个字是写写那么容易,多少将士的血泪,多少主将的心血··
祈宝儿那是特殊,她是带着超强外卦身,没啥可比性;
就拿尉迟来说,身上衣服掀开,前前后后不下三十道伤疤,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过的次数,尉迟自己都已经不记得。
他们这么拼为了什么?
大家都是人,难不成他们就特别的厌世,非要不想活的往战场上去被人给当柴劈?
不是。
因为信仰,因为家人,因为忠义;因为着穿上那身衣服就意味着背上了‘守护二字。
可如果拼命的结果换来的却是帝王的犯忌和不满,甚至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想想都感觉特嘛的。
这么一比,他们真的很幸运。
麒麟国的帝王就没这种小心眼的,哪怕是在祈宝儿眼中缺了大德的先帝,人在对自个朝臣时,说实在话,还真没对不起哪位。
就说当初算是给祈宝儿让位的尚尚书一家,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不能再继续做官,先帝下的旨是全族流放,但先帝另派了人在京外送亲亭处等着,尚家人到了送亲亭后便被改道送往了南方过普通人的生活去了。
你要换个帝王,尚尚书可是的的确确和别国的将领有书信往来,能免你一死只是流放就已经是大度了,哪有可能让你们一大家子都全须全眼的还专门派了人护送着离开?
再看武将,麒麟国自立国起手握兵权的武将不少,义安伯府、永安候府等有些更是祖祖辈辈都是兵权在手,可麒麟国历代以来的帝王甭管是心里怎么个想法,从来没一个武将没犯大错而以莫需有的罪名来定武将的罪。
当然,有着这种上仁下忠的局面和多方面有关,但不能否认的是,麒麟国君氏这一脉在为帝这方面,相当合格。
都没长歪不说,也都足够强大。
扯远了,回来。
楚王是英雄但不是麒麟国的英雄,三人二飘对他的境遇唏嘘了一翻后便不再细谈,话题又回归回连州。
还是林公公继续说他从胖婶那打听到的消息:
因为连州就已经是最靠近边关的州府,从其它州过来的人都不太愿意往在连州还是位于偏僻的泞远镇来。
胖婶他们几个,是第一指主动愿意来泞远镇的。
房子说是耗了全部的银两来买,但其实非常便宜,这么若大一间两进宅院,只十两银子,还可以欠着分期付款。
当然,没有正儿八经分期付款这么一说,而是意思差不多,房子先给你住着,你在约定的时间内把银子还上就行。
可以说相当的仁义了。
胖婶等人是第一批主动来泞远镇的,也是唯一一批主动来泞远镇的人,在胖婶他们来了之后没多久就不断的有被强迫送到宁泞镇来生活的人。
泞远镇容纳不下后,偏分往周围的村子。
泞远镇的确有山有水能种植,北面约二十里外连锦不断的群山中还有着几座银矿。
随着来泞远镇的人越来越多后,无论是选择当种地的农户,还是选进银矿去挖矿的矿民,都有了条生路。
这人一多需求就多嘛,跑商的人便也多了起来。
于是宁远镇越来越热闹,现在看过去谁还能想得起来曾经这儿有着不短的时间里都是一座死城。
“泞远镇这有官府但真正管事的人却是镇上的四个商户,凤王回了京后对泞远镇几乎是已经控制不到,以前银矿是属于朝廷的,凤王走后便被四大家给各自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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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4话、理会这些做甚
造成这种局面的真正原因,说来话头又回去了,还是得怪凤王。
外间有传,凤王好美0色,不分雌雄的那种,反正只要长得好看能她眼的,她都来者不拒。
且特喜新厌旧。
在连州时皇女府内就宠儿三位数,可回京时却是一个没带,现在京中的凤王府里宠儿又是早已过了三位数。
摸清一地主事者的喜好是商人的特长也是立根之本,再加上凤王从未遮掩过自己的喜好,所以嘛···
泞远镇现在的四大家,每一家都有曾经凤王在连州时的男0宠。
这四个男0宠那叫一个厉害,至少和其它的宠儿比,他们四个是凤王在连州的时间里几乎从头到尾一直能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怎么看怎么都已经属于亲信级别。
自然的,他们四人及他们四人背后的家族所得到的好处也就最多,身价水涨船高;比如,族中都有人能在银矿区当管理人。
凤王回京后,主要精力都在跟她妈夺权上,对泞远镇这地方也就少了精力来管理,反正银矿出来的银子准时上交大致没问题就行。
虽说这四大男0宠没跟着去京城,但凤王可是在走前将银矿交给了他们打理,已足显出对这四人的不同。
所以在泞远镇这地方,这四个家族在泞远镇的权利,要更甚于隶属于朝廷的官府。
听完这,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怎么说呢,好像事关到凤王,事儿都挺不靠谱但细一想又都很合理。
就是啊,这位为达目的是真的脸都不要,甚至是自个亲自给撕巴了下来。
“等等,这些不是咱们该好奇的吧?”
仁殷世子很是不理解的左边瞅瞅又边瞧瞧,不是太明白为啥要去打听这些?
朱雀国又不是他们的国,理会这些做甚?
换句话说,他们不是应该瞅着朱雀国自个越乱越高兴吗?
他们来朱雀的真正目的是齐东,是那些未知数量的活一死一人大军。
三人二飘齐齐对视,不约而同沉默。
这位,生前真的是世子?
好一会儿,还是林公公状着胆子小声道:“世子,王爷要了解这些,就是为了想了解凤王手里的那批活一死一人大军到底藏在哪?”
可能是身在外自在了胆子也大了些,再加之有着祈宝儿有意无意的纵容的原因,林公公刚开始出声还有些颤颤,接着便越说越顺。
“从咱们在山上看到的那些无人村子,再到胖婶所说的他们几年前到泞远镇时泞远镇也是空的,就可以大致猜出凤王至少在一开始时是拿着自己封地里的百姓来制造活一死一人。
第二,从凤王喜美0色但却没带一个宠儿回京来看,连州于凤王来说很重要,并不像是离开就不准备回来的样子。
或者说,连州内有着于凤王来说及为重要的东西。”
最上面一层的许多事儿都不能用对方所表现出来的表面功夫去看,天下皆知凤王喜美0色,可谁能保证凤王所谓的宠儿们只是宠儿而不是手下甚至是谋士?
至少在林公公这儿,说凤王好美0色却又喜新厌旧得特别快这点,那是不得信的。
而泞远镇四大家各家皆有个‘宠儿,现在还各家手中都各管着一两座矿山这点,也基本证实了那些所谓‘宠儿并非真的宠儿。
以此类推,那么问题来了,进京和朱雀皇对上的凤王,为何会曾经的‘宠儿一个没带?
只有一个可能,连州对凤王来说很重要,不是根0据0地也有着至关重要的东西藏在这。
而对现在的凤王来说很重要却还需要隐藏起来的东西,不难推测不是吗?
除了钱财外,能与朱雀皇正面钢的凤王在兵力上早已不需掖着藏着,唯剩下活一死一人大军这么个致关重要的东西了。
仁殷世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眸色渐深,“若凤王的活一死一人大军就在连州,最有可能的就是藏在哪座山中。”
对此尉迟有不同意见,“当初在盈州出现活一死一人,属下也随皇上【那时还是太子】去绞杀过活一死一人,的确是有藏于山里的,但也有不少就在城镇的地下。”
在他们这种普通人面前,活一死一人比人要更好藏匿。
它们没有生命没有呼吸也不需要进食更没排泄的需求,没人调动它们时就是一死物,往封得再严实挖得再深的地方随便一放,几年你不管它们都没事,你也找不到。
这也是他们此行麻烦的地方,哪怕是玄清老祖和祈宝儿,在这若大个朱雀国中,要想找到活一死一人大军的藏匿之地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人二飘又商谈了会儿便散开,祈宝儿身上贴了隐身符,和玄清老祖俩准备整个连州溜哒一圈先。
人即在泞远镇就索性着泞远镇先留哒,而泞远镇于他们来说最有价值去一趟的便是代掌矿山的四大家。
好巧赶巧的,一人一飘来到四大家离他们最近的风家时,风家现任家主正与另外三家的在一小书房里秘谈。
一人一飘站窗外听了会儿,大致得出了他们此次会议的中心内容——凤王要用银子,可是他们都不太想给。
怎么回事呢?
原来凤王当初离开时和他们四家有过约定,这边银矿炼出来的银子是半年一送,煤矿挣的银子是一年一送。
可凤王从去年年未起就似乎急需用钱,今年他们已经往京城送过三次银子了,但前几天凤王又来了飞鸽传书要他们送银子进京。
凤王手里握着能对抗朱雀皇的活一死一人大军,这大军自然更能震慑下面。
她这表面上只是催矿银,而实际上嘛,是要四大家掏自己的口袋。
四大家也不敢说不,只能忍。
之所以都忍了一年为何突然又不想忍的凑一块秘谈,是因为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的封地就在凤王封地的隔壁,以前凤王驻守在连州时他是过得是相当的憋屈,不仅字面上意思的丢人【自个封地上老百姓被凤王给诓骗走了】,凤王还时不时向他‘借钱,没得还那种。
还是同样的理由,凤王有活一死一人大军在手,他再不爽也不敢表示出来不乐意。
可以说凤王是一刀在手破万物。
不过在凤王离开了封地回京和朱雀皇对掐后,十一皇子便渐渐的斗了起来,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凤王不在,等于两个封地上他都是最大。
至于说调不调得动连州内凤王的势力,只要有粮,在朱雀皇子女间还真没几栋撬不动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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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5话、那里的东西
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
斗起来的十一皇子盯上了凤王的地盘,因为凤王这边矿产比佛州的丰富,并且,还有一个港口。
最重要的便是那个位于栗城的港口,其也是朱雀国五大港口之一;掌了它,就等同于是掌握了朱雀将近三分之一的粮食命脉。
在凤王以前,朱雀国没有人对港口起过占有的想法,因为制度和早已习惯的原因,港口并不挣钱不说还在谁那谁要倒贴钱。
连州矿产丰富却被归到了贫瘠之地,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每年都要贴将近半数的税收进去维护栗城的那个大港口。
这个维护可不仅只是保证通船,有港口的地方就会有渔民,有渔民便会有海盗,这就跟化学连锁反应一样,再想法子杜绝其一,它也依旧必然存在。
所以,要保护粟城百姓们的安全,还得有支海军。
不说是皇子皇女们,就朱雀皇这个帝王,她不喜凤王要把她给吧啦出去,这不第一选择就是有着港口的地方,还是五大港口之一。
可哪知凤王厉害是真厉害,愣是将亏钱的港口变成了能大挣的宝地。
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以前出海贸易并没有收任何赋税,更没有咱们所说的海关税这些,朝廷单一方面的养着整个港口,自然的看过去就一直是在亏钱。
你要问这里的道道难倒谁都看不出来能挣大钱吗?
怎么可能?
只是朝廷在亏而以。
流水的皇族铁打的世家,称你声万岁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万岁呀?有太多太多的不得以。
坐那位置上的人,无论是自私还是无私,都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的不得以,其它皇室又怎敢随意冒这大不韦?!
可凤王虎虎的她就敢,她不只是虎她还莽。
一到连州就对港口那做了一系列的改0革,归结起来就一句话:港口归朝廷所有,给钱才能用。
不给?
不给就是不让进,谁说都没用。
强闯?
先不说你敢不敢,凤王到连州时身边就带着不少的法师。
一方姿态强硬实力也强硬,另一方自是不愿妥协的同样另想办法,双方便一直僵持着。
可僵持对凤王来说没影响呀,反正本来这就是个一直在亏本的地方,开着还是关着于她来说暂时意义不大,大不了封了港口。
但对那些商户们来说可就不成了,海上贸易最是挣钱,跑一趟那都是成箱成箱的银子往家里搬,可以说港口闭港一天,他们严重的都可能少挣那么几箱的银子,哪个能等得起?
这就跟拔河一样,一方松了劲也就意味着基本输了。
粟城港口至此以后每年的税收就占据了连州税收总数的将近三分之二。
连州税收总数的将近三分之二啊!
那已经不是一个数字的问题,而是特么的真正的金山银山。
远的皇子女们还好,羡慕羡慕嫉妒嫉妒也就过去了,毕竟隔得远很多事都只能是听说。
可就在凤王隔壁的十一皇子那可是真很难眼睛不红,就眼皮底下瞅着对方金山银山往家里搬啊,他又怎么可能会没想法?
以前凤王在,他不敢;就是凤王回了京,他这些年也谨慎的一直在观望。
而之所以现在开始行动,是他在京中的人往回了消息——凤王病重,且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没出现于人前。
十一皇子以前经常‘借钱给凤王,算是在凤王面前说得上话,这也是为什么七皇女会求到他头上的原因。
凤王看中七皇女的封地就是因为七皇女的封地上也有一个大港口,在凤王靠着大港口挣钱后,七皇女也不凡多让的跟着实施;
她比凤王在封地里势力更稳固,实施的过程更加的顺利;
又因着七皇女封地的港口直面的是大海,比之粟城港口要经过一处暗礁比较多船只容易触礁的长距离湾道不同,选择从七皇女封地港口出海的商人要更多。
换句话说,也就是七皇女封地里的那个大港口,更挣钱。
然后嘛,就被凤王看中了。
她不是只要个港口,她是想整个七皇女的封地都要过来,还是以通知的形势。
七皇女自然不乐意了,换谁都不可能乐意。
可七皇女不傻,知道凭她自个是没法在凤王面前说‘不,于是就找了皇子女中唯一和凤王算得上有交情的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本就一直在观望,他最希望的是凤王在和朱雀皇的交战中落败,然后直接被朱雀皇给灭了;最怕的嘛,就是凤王虽不敌朱雀皇但朱雀皇会顾念她是亲生女儿的再把她赶回封地。
也就是因为这个担心,所以他虽然早想报复又垂涎着粟城的港口,但还是一直心有顾忌的没有动作。
而七皇女的求助,于十一皇子来说,就相当于是一个凤王不会再回连州的信号。
这回妥了,可心抢。
当然,他最主要的底气来源,还是因为他被由法师给骗了的以为自己马上就会和凤王一样的有一支活一死一人大军。
十一皇子就想给凤王来个湖底抽心,近些年来凤王不知的有种缺钱严重的感觉,向封地内不只是泞远镇,而是几乎全部的城县镇都施了压,捞原世族或是她培养出来的新大家的银子。
这一举动让许多的世族大家对她很不满,不敢有不满的,也被压得只要稍稍一挑就会弹起来。
十一皇子了解到这些后,便借此开始联系连州内各城县镇里的世族大家。
眼前的这四位家主,便是已经与十一皇子的人联络过几次。
凤王既是想捞世族大家的银子,就不会是小打小闹的小数量,泞远镇这都是好的,城里的富商那才惨呢,好些老底都快要空了。
可问题是,泞远镇的这四大家他们本身家底就不厚,是借着凤王的势才起来,多年来攒的那些基本已经都出去了,要下来再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弄。
这不行,再继续下去那可是要玩命了。
“可十一皇子那??”
宁家主面色犹豫,指了指东边方向,“你们可别把那里的东西给忘了,有那些在,十一皇子能对付得了王爷吗?”
凤家主眼眸微垂,面色沉沉,“十一皇子手里也有那些,而且,十一皇子手里还有不怕那些的东西在,我觉得,咱们还是可以拼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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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6话、四大家主夜话
四大家中,只有凤家在凤王来连州前在泞远镇就已经是大家族,还是声望极高的清贵大家。
原本连州成了凤王的封地于他们泞远镇来说变化不大,泞远镇在连州内算是比较偏远,路都不怎么通,官道都没的那种,只有一条可容两辆中等马车对行的不平山道。
外面不论是换了主子,还是港口改0革什么的,都和他们没啥关系,顶多就是街上行人间多了谈资。
哪知,突然有一人,凤王会亲自来到泞远镇。
当时风家主还以为凤王是来此体察民情来的,也不例外的期盼着自己家人能得到凤王重视而有个好前程。
所以风家主在跟着县丞陪奉凤王时,含了私心的带上了自家最看重的嫡长孙。
他没想到,当初这一选择,竟是让整个风家都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他有罪,风家有罪。
而现在,他却是早已回不了头了,只能一直往前走,走到头破血流,肚肠寸断。
一支大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宁家主担忧的声音响起,“风家主,风家主,你怎么了?”
风家族醒神本能摇头,笑了笑解释道:“没事,刚刚想起了些别的事。”
其实另三人虽然没像风家一样的是世族出身,但在经历上大致类同,因此多少都有些同鸣。
这世间坏人很多,好人也有,但最多的,是普通人。
何谓普通人呢?
有善心也自私,有大爱也小民,有良心也利已。
眼前这四位家主就是普通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利益选择跟着凤王,可对于凤王做过的许多事他们也看不惯,对因自己而死的人他们同样也有愧疚和自责。
怎么说呢,就好像陷在黑暗的泥潭中挣扎一样,知道自己已经脏了,可只要是有曙光,还是希望能爬上岸,哪怕那光只是一点点朦朦胧胧。
但同进,因为对凤王的畏惧,他们又害怕失败的那个后果。
这时时家主眸光闪了闪,小声提议道:“咱们,是不是能把那东西给灭了?十一皇子手里不是东西?”
余家主抬手就给了时家主一个大比兜,“你这人永远这样,话总是听不全乎,刚才风家主说的是‘十一皇子手里有不惧那些的东西在,不是说‘十一皇子手里有能消灭那些的东西在,懂?”
余家主那手劲可是一点不小,把时家主拍得眼睛都发黑了好一会儿。
他委屈吧啦的揉了揉被拍痛的后脑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咱们跑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宁家主双眼一亮,“对啊,咱们可以逃啊,怎么以前都没想过?”
这回换时家主看哈瓜一样的看着他,“逃?你说得简单,咱能往哪逃?外头什么世道你知道吗?咱们泞远镇偏僻,许多消息都进不来,可也正好是因为偏僻,好些毛病也进不来。”
“你们晓得不,外面的人都疯了,食0婴孩你们敢信吗?”
“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子,放到磨盘活生生的给碾了,亲爹娘就在旁边看着,不仅不难受还很兴奋。”
“要不是我身边的小厮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房,亲眼看到碾0小孩那一幕,我差一点点就喝了那婴孩的血。”
呕~
不能想,一想他就想吐。
一听到他这话另外三人都来了了解的兴致。
风家主亲自为他倒了杯水,“来,来,多喝点水解解渴,跟咱们说详细些。”
余家主把一盘薄片禸干放到他面前,“就是你这次出去碰到的吧?在哪的事儿?”
宁家主算是最稳重冷静的,只轻轻敲了敲桌面。
可就这东西再配上他那整天都是一幕冰冷冷的棺材板脸,不说话比说话更据有威胁力。
“这事儿说起来是真的怪。”
“我虽说这几年跑外头的事儿都交给了我二弟,可若是外头真有什么怪事,我二弟回来也不可能会不告知我一声。”
“我这次回来后去找过我二弟,他说他上次出去时没碰到我看到的那些事。”
“后来我细细的算了算,我二弟最后一次出去进货还是在去年初,元宵刚过的时候,再之后我们家便没再有人离开过。”
他难得的神色凝重的看着另外仨家主,“你们也想想,你们家是不是也和我们家一样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真正的亲眼去看过外面?”
他的话,像是一道雷劈在了三位家主的头上。
能当家主的就没真的蠢人,三人都立刻神色凝重目光晦涩。
时家主继续说道:“外头可没凤王的人说得那般平静,人都疯了,不知道从什么起出现了个龙神教,哪哪的人都信奉这龙神教,已经魔了的那种信。
我刚才和你们说的那事儿,他们就是为了所谓的祭龙神,还说什么孩子是跟着龙神享福去了,我凎。”
他不是个好人,可那些人是真的已经连人都猜不上了。
虎毒都不食子呢,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放磨盘上,还亲手去推磨的人,又怎么配还叫做是‘人?
时家主今儿跑风家,一是想和他们仨商讨下凤王又讨要银子的事,二便是这件事了。
他自知自个脑子不甚聪明,人也胆小,外头的所见所闻实在是吓到了他,都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就想听听其它三人的意见,看看是走还是留,还是他多心了?
风家主沉吟了片刻,脑中千丝百转,“……细思之下,我府亦有近两年没有人出过镇了。”
宁家主:“我府上最后一个也是去年年初出出过镇子。”
余家主:“我府上已经有两年多没人出过镇子。”
连四大家都不出镇子,倒还真不是被软禁或是被以其它方式强制的不准出去,更不是泞远镇已经富到能自给自足;
而是,官府每平均三天就会有隶属于朝廷的商队运送物资进镇,那些物资几乎是包括了平素里生活所须的方方面面;
银子什么也不需要他们送,同样有凤王的人进镇来拉;
而泞远镇里的四大家都只是管理矿山的,他们没做什么跑商的生意,压根就没出镇的需求。
这不,似乎只是很巧合很简单的官府一个便民举动,就将四大家都不知觉间的‘封锁在了泞远镇内。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竖起的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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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7话、都脑子不太正常
这宁风余时四大家,说是泞远镇连官府都不敢随意得罪,甚至权利要凌驾于官府之上的四大家,其实啊,已经不知觉间被凤王给圈养了。
时家主一脸颓丧的喃喃自语,“若不是我不着调,咱们还一直被瞒在鼓里。”
男儿有钱了,三妻四妾很正常,至少在场的四个家主府上妾室每个都突破了两位数。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不算什么不着调的事儿。
反正兴致来了宠一宠给买些首饰给些银子,也就是个高兴;
但若是对某一个钟情,那就是纯纯有大病了。
而时家主,便有大病那个。
时家主在去年初收了房外室,这只是明面上的说头,事实是,他抢了个女子回来。
那是个从茄米国逃难过来的难民,曾经是茄米国一个县令的正室夫人,清贵高雅,端庄慧秀,是时家主没发家前只能仰望的那类女子。
时家主迷得不得了了,从来不强0迫对方而是极尽讨好,甚至为了安抚这位女子,他在查到她的那个县令相公有可能在隔壁州出现过后,还亲自出去的想把对方给找回来。
只要你高兴,我就幸福。
就···
别人觉得时家主是有大病,祈宝儿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词:舔狗。
呃,另外仨家主应该得万幸他这舔狗行劲,他要没出去跑这一圈,估计他们得不短的时间后才能知晓外界已经变了的这事儿。
时家主没多想的依旧一脸后怕的说:“你们是不知道,我这趟出去看到的可怕的事儿太多太多,咱们镇上也有祭祀,可咱们镇上那祭祀的杀生,杀的是畜生,你们晓得外头祭祀用什么吗?
人,他们用人。
我有次夜宿在一个村子里,那村子里都没十岁以下的孩童,一开始我们没注意到,你们晓得我身边有个小一,他才九岁,是他先注意到村里的这种怪异。
我想起那个用婴孩做酒的事儿,觉得那村子估计也有问题,就想赶紧离开。
可好家伙,走不了了,原来我们一进村子就已经中了计,他们给我们安排的住的地方,四周都种满了能迷晕人的草药,进去没会儿我们就全倒了。”
另仨家主都专注听着,时家主所说的这经历,你别说,一般人都会中计,谁会知道一向淳朴的村民们会设下如此防不甚防的陷井?!
“我家小一,就那次没了。”时家主抹了下脸声音低沉哀伤,就是不知他是真的哀伤一个下人的不幸,还是在误伤其它。
仨家主都是倒吸了口气,互相对视着,对泞远镇之外世界的危险评估又上升两个度。
时家主的小一,可是位神人,还是自然属性中战斗力最是高的火系神人。
虽说因为年纪小能力还不算高,可神人和一般人本身在身体素质等各方面就有着巨大的差异;神人的五感都要强于普通人,就算不是速度神人,跑的也一般比普通人要快。
时家主还在继续中,据他所说,那村子里的人信奉龙神,他们坚信他们的村口那条河里住着一只神龙,他们村之所以祖祖辈辈都没出什么乱子的安安宁宁,全是因为有神龙在庇佑。
可是在十年前这份安宁被打破了,村里有个怀着孕的妇人跳河自杀,尸体却是奇怪的没有顺着河流飘走,而是四周都没任何东西挡着的竟然就那么浮在村口的河面上。
从那时开始,他们村就动不动的会丢失个十岁以下的孩子。
村民们一开始觉得是孕妇飘化成厉鬼回来报仇,到处去请法师来抓鬼。
可因为那儿偏,没有厉害的法师驻在附近不说,平素里厉害的法师都不可能会往那附近走;所以要不是找来的是骗子,要么就是实力一般法师。
不是一通做法后说解决了,法师拿了银子走人,可村里平静一阵后又有孩子丢了;
要么就是法师受着伤的跑着离开,连银子都不要了。
直到两年前一个游方法师经过他们村,那游方法师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村在遭遇着什么,然后告诉他们,你们村不是什么厉鬼报仇,而是村口外的那条河里有只神龙在底下长眠修炼,却被那个跳河自杀的孕妇给惊扰到给打断了修炼,还遭到了反噬受了伤,所以龙神很生气。
孩子们其实都没事,只是龙神将他们藏起来的吓唬大家。
村民连自个的名字都不懂得写,又哪晓得修炼那些事儿?
法师说得神神叨叨的,还与龙神勾通的让大家听到了自家孩子的声音,这就足够让那些村民相信这位游方法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听了游方法师的话,为了安抚‘龙神,便开始举行祭神仪式。
一开始还是和泞远镇一样的用的是牲畜,后来渐渐的就变了,这些村民越为越不像他们自己,也越来越疯狂,从用逼死那个孕妇的几个人为祭,到后来的觉得年长的禸太老龙神不喜欢,开始祭十岁以下的孩子。
本来村民十岁以下的孩子几年来就丢失了不少,再给你隔三差五的祭一祭,啥是个够哦。
可这些村民似乎已经收不了手了,村里已经没有,那他们就将目光放向了村外,周围的村子,及路过借宿的人,都是他们的目标。
按说他们这样的行径很容易引来周围附近的注意和警惕,以及报复;可事实却是,啥事儿没有。
原因嘛,时家主这个走了一圈的人最有话语权了,他心有戚戚的说:“都有病,都脑子不太正常,这个村玩用人为祭,那个村玩奉献,我路过的那些村子,就没一个是正儿八经好好活着的。”
‘奉献,这词很美好。
可时家主表示,他现在一听到这词本能的就想吐。
他看到的那个所谓奉献,就是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是真别人要啥就给啥那种的一切。
他亲眼看到那村子的路口一男子随意的扯着一女子就那么众目之下办事,那女子不仅不觉得被羞0辱,还一副虔诚的模样;
他这人吧,虽然平素里挺好美女,可该有的羞0耻心还是有,所以这么辣眼睛的地方他羞于住进去,选择了多走会儿的去下个村子。
看时家主苦着脸,凤家主笑道:“你是否在后悔不仅多走了那些路,还夜缩错了村子。”
不就是开化了些嘛,眼不见为净就好,总比丢了个神人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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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8话、思之极恐
时家主瘪了瘪嘴摇头,“估计后果可能更惨。”
“你们以为他们的奉献就是我刚说的那一点点吗?我后来有打听过,他们那奉献比祭祀的可疯多了,要心要肝他们都自愿掏给你的,你们说吓不吓人?”
仨家主同时绿了脸,这的确是比前面那个以人为祭的要更疯。
不是,等等。
外头的世界,已经成介个亚子了?
时家主:“倒也不是全部都是如此,一般进了镇,这类的事就少了许多,进县城,尤其是进主城,这类的事儿你基本看不到。
我打听过,听说是官府有管过,直接斩杀的重典,所以在城里没人敢随便疯。”
啊这···
虽说他们都居在偏远地方,可商人该有的脑子他们也不少,尤其是在为凤王做事后,他们的见识也逐渐的牵扯进了权谋这一块。
所以仨家主通过时家主的讲述,心里已经或多或少的明白一点,所有村民的‘疯,如果不是朝廷有意为之,就是朝廷已经管控不到了。
想明这点,仨都感觉全身在冷颤。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意味着——国,将大乱。
仨家主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余家主和宁家主俩起来默契的一左一右架起时家主匆匆往外走。
“哎,哎,你们放开我,说清楚啊,咱这后面到底该怎么做啊?”
余家主没好气的给他一大比兜,“你怎么还是这么蠢,赶紧回家收拾,咱们往巴尔逃。”
“……,不是,为啥往巴尔逃?巴尔那内战的厉害,咱们过去不是送死吗?”
宁家主悠悠的声音传来,“不往巴尔逃,咱们只会死得更快。”
屋内的风家主起身来到书架旁,他掰了书架上的某一本书后,面前的书架从中间分开的朝左右滑移出一米左右的门来。
风家主迈步进去,片刻后,那门又缓缓的滑移关上。
屋顶那不讲武德的一人一飘将这屋内发生的一切全看在眼里。
玄清老祖啧啧啧着,捏了捏胡子感叹道:“自古以来,无论是有权还是有钱的,家中主事的那个一准都有暗室。”
说到暗室,祈宝儿突然脑子一抽想到了一个词:抄家。
的确就如玄清老祖所说的,无论是有权的还是有钱的,在家里能当家做主的那个,基本上都会有个秘密的暗室藏宝贝或是机0密。
因此呢,抄家要抄的就不仅仅只是表面的东西,还得找暗室,甚至最重要最有价值的就是暗室。
想到这,祈宝儿难得有兴致的和玄清老祖闲谈,“在麒麟国抄家都是兵部和大理寺一块,久而久之着,这俩部门的人大多都练出来了火眼金金,基本就没能躲得过他们双眼的暗室。”
除非是用了奇门遁甲术去藏起来,否则你机关藏得再隐蔽也没用。
两人边说边离开,路过厨房时,祈宝儿还从里面顺手捞走了锅佛跳墙。
几句话的功夫,一人一飘已经出了镇子来到山坳中的平坦草地上。
祈宝儿拿块毯子铺在地上,一人一飘几乎是流着哈拉子的在毯子上席地而坐,祈宝儿将冒着热气着浓香的佛跳墙拿出来,再拿出两副碗筷。
先各种食材都挑一些的捞出满到冒尖的一碗,伸手于碗上空抚过,然后将碗递给玄清老祖。
玄清老祖接过,迫不及待的先吸溜一口汤,享受的‘哈了声笑道:“我就猜到你忍不住。”
出来一准要开小灶。
事情说来还得怪祈宝儿自个。
祈宝儿虽然有空间,她空间里的那房子还是那种能时间停滞的宝贝之地,无论是什么放进去时是什么样,拿出来时就是什么样儿;
可她却心大到从来就没真正的好好利用过这点。
更准确的说,是她在幼时逃难之事过去后,那空间她就没怎么真正的好好利用过它。
在小时候当钦差时运过银两和粮草,在掌管了镇南军后也运过几次粮草;至于其它,空间里面装的大部分都是出宗门时宗门内的师伯师叔师兄弟们送的礼物。
基本上空间在她这,就是个能储存的应急便利附加品。
有之幸,无之也不可惜。
再加上家里每天想啥时候吃东西啥时候都有热乎的,也可能是单纯的她脑子就没囤熟食的那根劲,总之,祈宝儿的空间里,是从来都没有太多熟食在。
也可以这么说,就是她虽有空间,但没有‘囤这个习惯,往往只是手里有多出来的,一时用不完或是吃不完,她随手往空间里扔。
所以经常能拿出爪子花生糕点这类的零嘴,那是她偶尔溜街时顺手所买;但容易饱腹的熟食,那就基本没有了。
因为这点她从来不缺。
无影军有伙夫,因此前面的路大家一块走时伙食上的事儿瞅着影响不大,祈宝儿也就忽视了这点;
可自从大家分散开来后···
祈宝儿没甚厨艺;尉迟几乎油盐都分不清;林公公虽说是宫人出身,可他同样的没进过厨房;而另俩阿飘,一个是本是世家出身后才入宗门的老祖,另一个是世子爷。
得,没一个会做饭。
好在是尉迟他们经常夜宿在外,其它的不会,但烤个禸啥的至少不会烤糊。
所以啊,从林间穿过来的这几天时间里,走了几天他们就吃了几天只抹了盐的烤禸。
玄清老祖和仁殷世子这俩阿飘,在吃了一口尉迟烤的禸后,立刻就没了口腹之玉【欲】。
祈宝儿嚼着喷香的鲍鱼送给玄清老祖一白眼,还说她呢,自个吃得比她还香。
祖孙俩吃东西瞅着速度都不快,也不粗鲁,可一大瓦罐的佛跳墙不到一刻钟便见了底。
最后一点汤玄清老祖都不舍放过的倒出来给吸溜了。
吃饱喝足,收起空了的瓦罐和碗筷后,祖孙俩神同步的摸着肚子舒坦的并排着瘫在了毛毯上。
“你决定来泞远镇,是早就察觉泞远镇这有问题吗?”
“……,我的师叔祖哦,我又不是神,我哪能啥都知道?”她也是和大家一块的翻山越岭着过来后,才晓得这里有个叫泞远镇的地方。
“真的?”玄清老祖表示不信,这丫头长着最单纯无辜的脸,却是鬼精鬼精的。
祈宝儿没兴趣和他继续讨论这没意义的话题,回想了下四大家主谈话的内容后,她有个大胆的猜测。
“师叔,你说凤王的活一死一人大军,有没有可能就藏在泞远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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