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话、全身发寒
看着眼前的镇长府,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都有些懵。
这,确定只是座镇长府?
和麒麟国的皇宫自是比不上,但规格也绝对是要超过一镇长的规格。
朱雀国的镇长,便是麒麟国的知乡,算是官员但却是连个品级都没的,一般都是由地方上威望高的人担任,不讲究非要是读书人也不讲究非要有功名在身。
所以他们的府邸,无论是豪还是贫,都不能有官府的标志与规格;也就是说,他们不管房子建得再好,也只能是民房,房子绝不能带一丢丢官家才有的标志。
比如门前的守门狮,官府使用的最低规格是高三米宽一米五的大石狮,依着官员品级的渐高和管辖地的越来越广,守门狮也越来越高越来越大,材质同样的越来越好,从普通石头到更坚定的岩石再到玉,皇宫门口是高九米九宽三米三的白玉大狮子。
民间自然也能大门外摆俩守门狮,但绝对是不能超过官府的最低规格,也就是高三米宽一米五这点,这是绝对不能超过,连一样样都是不允许的,否则便是僭越,有谋0反之意。
还有院墙的高度厚度和材质,各屋顶的形状等等,都有着有时可能区别不算是太大,但绝对是禸眼一眼就能看出的区别。
而眼前这座镇长府,门口的两尊狮子竟然是高九米九宽三米三的规格,除了其用的只是普通玉质而不是皇宫规格的上等好玉外,单看这两尊玉狮,就会让人以为自个走错了地方,这是朱雀国的都城。
再看镇长府的面积和建筑规格,无不向着皇宫靠拢,区别与大门口的两尊狮子一样,远看是真近看是假。
“这是把要造0反明晃晃的写在脸上了吧?!”已经一点不带掩藏的将野心完完全全的暴0露在众人眼前。
自认见识不算浅的祈宝儿也震惊得不要不要的,不过她很快便结0合所知的朱雀国信息而反应了过来。
“看来,朱雀国内的形势已经非常之紧张,京城估计已经管不到这里了。”
否则那莽统只几十万的大军,怎么敢如此大胆的挑衅皇权?
也只有皇帝已经管控不住像莽统这样的边关驻军,甚至是相反着还得有求于边关驻军,莽统才敢如此不惧的整出这么座假皇宫来。
虽然不知朱雀国内真正的境况,但就眼前的这座假皇宫,已经足够令玄清老祖感觉唏嘘,“半山镇的位置过于重要,和你镇南军守的岭南一样,此关一破敌军便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是咽喉要道。”
玄清老祖遥遥看向朱雀国皇城方向,隔太远了,啥也看不出来,但在他眼中,却是有朵巨大的乌云压在朱雀国皇城之上一样;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整个朱雀国早已被乌云压顶。
祈宝儿没空理老祖宗突然的悲伤春秋,窜溜进去一个屋一个屋的开始找。
找啥呢,找通关路引。
不知道半山镇的情况前,他们还抱着混进难民堆中再一块混过半山镇的想法;
可知道了半山镇的现状后,再抱这想法那就是哈。
没听要严查户籍?
那莽统显然是将半山镇做为自个的根0据地了,防得跟块铁桶一样,守城门的那些兵中至少领头几个是他的人,管理得极为严苛,塞银子都不好使。
无影军去查看时便看到也有半路丢了户籍的有钱人想通过塞银子过城,结果却是被打了个半死不说,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还被摸了个透。
祈宝儿他们是不惧那些守城兵,可一旦是打起来那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朱雀有高手进了朱雀?
也不是不能瞒过守城兵窜溜进城,但···
朱雀国可是从各小国中收拢来不少神人,就拿当年前右相造0反一事来说,涌进了麒麟国京城的就有几百神人。谁能保证说半山镇这般重要的地方里会没有神人坐镇?
她自信能躲过神人的眼,其它无影军呢?
祈宝儿以前会自负的以为自个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可经历得多了,现在这份自负早已没有,更多的是顾全局的谨慎。
最好,最安全的办法,便是弄到通关路引。
朱雀国在路引上与麒麟国不同,没那么严格,路引就单纯的只是路引,路引上并不存在户籍相关的内容。
打个比方,就类似于高速上的交费卡一样,进高速前取卡,出高速时交费交卡。
只是办这路引的前提是不仅要户籍,还要户籍所在地的管理者做证明。
这种东西,一般放在办公区域。
但无奈这假皇宫有点大,且也不晓得是莽统这人不着调还是其它的原因,祈宝儿按着她所认为的几个区域找过去都不是。
倒是见到不少辣眼神的东西。
朱雀国同样设有内阁,区别是麒麟国的内阁成员除了名外没有任何实权,说白了就是给予尊称的让他们好好养老;但朱雀国不同,内阁成员才是朝臣中权利最大的那几个,内阁若是一旦团结,架空皇室都不成问题。
朱雀国不像麒麟国一样六部皆在宫里,只有内阁在,位于皇宫的东位一侧,与皇宫以一墙隔开。
莽统的假皇宫的东面同样有这么被一墙隔开的区域,祈宝儿怀疑莽统是不是也整出个假内阁出来,如果有,那通关路引最有可能就在这区域中。
结果过来一看,那叫一个好家伙。
这里特么的竟然是一个女支馆。
若大的区域内屋子不下百间,间间住着人,有的甚至里面都不仅一个,而是床与床中间仅只是用一块布给隔开的一群女子。
此刻虽已是夜间,可也正是夜间,这儿热闹得祈宝儿还没靠近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各种声音。
跃上墙头看去,只觉全身发寒。
里面的屋子一排排的除了更封闭些外和监0狱没啥差别,排排屋子的中间通道上,排着队的一群群都是身穿着朱雀国兵服的男子。
除了底下那些朱雀兵们口中的污言秽语外,祈宝儿几乎没听到任何女子的声音,只凭着她耳力好的偶尔才听见一两声女子痛苦的低呤声。
都不用开天眼去看,想来里面的那些女子都已经绝望到了麻木。
此景,玄清老祖反而没有太大感觉,这种事儿怎么说呢,许多人为了收服手下都会用这招。
那些被迫0害的女子的确可怜,可除非他们救了人后能把人带走,否则··
而且,你现在管了朱雀国的女子而暴0露了自身,也许将来受难的便会是他们麒麟国的女子。
第1250话、默默守护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二人都沉默的转身离开。
此区域都歪成了这样,祈宝儿只能往其它地方找。
天公做美,也许天道真的一直在盯着她,在祈宝儿又寻了两条地区都没找到后,让她碰到了俩端着夜宵的宫人。
宫人一:“快点快点,要是凉了亦大人又得发火。”
宫人二:“唉,唉。”
二人都是一脸马上就要慷慨就义般的脚步匆匆,让祈宝儿很难不好奇起他们口中的亦大人是个多么可以的人物。
于是,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这位亦大人明显是个得重视的主儿,他所居住的地方几近于皇宫的正中央,莽统所居的宫院竟然和他所住的宫院就只一个不到二百平花园的间隔。
担心里面那亦大人是个神人,祈宝儿没跟俩宫人进去,而是躲宫殿外的一暗处开了天眼往里看。
宫院内不少,位于主殿主卧内的却仅有一人,想来应该就是那位亦大人。
坦白讲,要不是有前面那俩宫人的反应,单看着‘眼前的亦大人,还真无法把他往可怕上面去想。
年约四旬,长相偏于刚毅的棱角分明,却又一身学识渊博者才会有的儒雅气息。
这亦大人,祈宝儿看他第一眼,脑中就倒影出了曾经看过的电视中诸葛亮的身影。
像,太像了。
这么一来,多少就带了丝虑镜,越往亦大人身上瞅,就越没法把他往‘坏这个字身上凑。
俩宫人应是身份还不够,没能将手里的夜宵直接送进主卧,而是交给了守在主卧外的俩凶神恶煞的侍卫。
这俩侍卫祈宝儿也多关注了几眼,俩都是属于五官一瞅就是坏人那种,一身见过不少血的凶煞之气,但,却也一身明晃晃得她从卫阳道长等人身上才能看到的功德金光。
说到功德金光,里面那个亦大人身上的比这俩可浓郁多了,也厚实,在她的天眼中,亦大人已经离着金人不远了。
这得做过多少的利国利民之事才能积攒下的功德?
不过,祈宝儿可不会因为看到对方身上的功德之厚重就觉得对方没威胁甚至是自己人。
在天道那儿,护已国者为大善。
啥意思呢?
意思就是,越是爱国的人天道都会多少的偏向;你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而害人甚至有将领做出屠0城的事,只要结果是利大于弊,天道甚至有些孽能一笔购销。
就拿将士们来说,在战场上砍来劈去刀刀要命,这算不算害人?算不算身染业障?
不。
因为那些将士们是在护国,是有守护着后方的家人与百姓,所以在战场上的双方,甭管哪方的人剑下亡魂有多少,天道都不管其有罪。
同理,并非上了战场的人护国在天道这有特殊待遇,后方的人也同样,只要是爱国护国,在天道这都有着同等待遇。
也就是说,眼前的亦大人和他门口的那俩手下,先不谈其它,这仨有一定是绝对能肯定的,他们仨都是爱国之人。
只是这爱的国是哪个国,那就不知道了。
尤其是门口那俩那一身的凶煞之气,要说他俩没在战场上洗礼过她可不信。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他们是朱雀国的人,那他们一身的功德金光里染的可是别国人的血,里面也许还有麒麟国的人。
如果他们是别国的人,那··
总之,不得不防,且对这种人还得防上加防。
俩凶侍卫已经端着夜宵进屋,但奇怪的是,二人都没将夜宵端给亦大人,而是及为大不敬的连问都没问一句就各自端着托盘在椅子坐下,然后大吃特吃。
全程‘看下来的祈宝儿:“……???”
动作如此熟练,一看就是‘做0案经验丰富。
亦大人对他二人的行为也视如未见,只看着书回也没回的淡淡来了一句:“悠着点,虽说你二人体质特殊,可毒服多了总是不好。”
祈宝儿:“!!!”
这又什么剧情?
继续看。
侍卫一一脸不在意的摆了下手,边呼噜着香甜的燕窝,直接是一口就将整碗的燕窝给闷了,吞咽时还响起声明显的咕噜声。
他舒坦的拍了拍胸脯,“大人您放心,就俺们俩这百毒不侵的身体,别说是这小小的鸠毒了,就朱雀国皇宫里的秘药,俺也能将它当糖豆吃。”
嗯??
俺?
‘朱雀国皇宫里的秘药?
可以肯定了,这仨不是朱雀国人。
俺这个自称朱雀国没有,再说了,朱雀国自个的本国人绝对称朱雀国皇宫不会再前面加‘朱雀国这样的前缀。
不过,俺这自称在青龙也有,还有些北方的小国也是习惯自称俺。
侍卫二正在一脸享受的吸溜着细面,听了侍卫一的话他抬手就给了对方一大比兜,“都说了不能说俺不能说俺,你咋就是不听?”
侍卫一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凶巴巴的脸上此刻竟然看起来还有点憨,“这不是没外人在嘛,平时在外我可都是不说话的。”
他是不仅习惯了自称‘俺,习惯了说‘瞅你咋地这些,一时改不过来不说,口音也是个问题,所以索性的便装了哑巴,在有外人时向来是上下唇之间像是糊了层胶水。
因为是‘哑巴,长得又凶,在外办事从来不逼叨,别人是能动手不吵吵,他是一向压根‘没原由的直接动手。
亦大人的‘凶名,就是被这丫给整出来的。
亦大人并非朱雀国人,其自称来自于巴尔,曾经是巴尔一势力头领的军师。
只是那头领刚愎自用,听不得别人的劝解,更是容不得别人说一声‘不。
亦大人性子直不善阿谀奉承那一套,惹到了那头领,对方对他起了杀心。
好在有人提前通知了亦大人,亦大人这才能在对方没动手前逃离了巴尔。
只是,亦大人在半山镇的日子也并不如意。
他是很得莽统的重视,莽统几乎是做任何决定都要先来问问亦大人;
可也正因此,他便碍了莽统手下一大堆的人;再加之其不是朱雀国人,平素里多了一个被攻坚的理由不说,大家对暗杀他更是毫无压力,完全不怕他死了莽统会找大家的麻烦。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当首领的,为了别国的人如果敢来伤已国的人,甚至还都是跟着你一块流过血出过汗的兄弟,你还怎么服众?
所以,害亦大人,不虚。
这不,亦大人平素里的吃穿用几乎是样样带着毒,还特么是众所周知,连莽统也知的带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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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1话、易辰风
就是,,,怎么说呢?
好像感觉朱雀人都挺哈瓜【傻】。
毒了亦春秋都快两年了,人还好好的,竟然还没人换个招术。
对此,连侍卫一大牛同志都感觉神奇。
他把小碟里最后一个煎卷一口搞定,连吸溜着手指边问:“大人,您说他们是除了下毒这招外,就想不出其它的招了吗?”
这么一想还真是,以前没注意,现在回想下,那些人可不就整天的只知道下毒下毒嘛,和他们大人在已国的经历一比,那些朱雀人瞅着都眉清目秀了不少。
听到这话的祈宝儿一口水果差点没喷出来,只知道下毒?
只下毒这一招就够用了好不好?
要不是那俩侍卫体质特殊··
这特么还真是个奇葩组合。
不过,,
体质特殊的俩侍卫?
姓yi?
哪个yi?
是这个亦,还是易?
或是说,这人压根不姓yi,是名中有个yi?
这些巧合,让祈宝儿想起了一个人--易辰风。
易辰风出身于京城易家,易家的老祖宗也是与启明帝一块打江山的肱骨之臣,不过他与启明帝的其它手下不同,他并没参与任何的战事,而是出资。
简白说,就是启明帝当初能嗷嗷叫的到处打而不用担心粮草问题,全是因为易家。
且易家非常的聪明,他们的老祖宗在启明帝登基称帝之后并没领任何的勋爵封赏,而是举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到了南方一个叫花城的地方生活。
启明帝不是个没良心的帝王,没有杯酒释兵权的想法,对一块打天下的手下个个都很大方且都顾到了他们的后代,在这点上,可以说启明帝是难能可贵的名君。
但,启明帝心无芥蒂信任大家,可并不意味着他的子孙后代们也一样不是?
这世间啊,最可怕的便是帝王心。
况且,易家是功劳很大,细说下易家的功劳甚至是要超过启明帝手下其它的任何人;可,易家在众人眼中是并未参与任何一次做战,并没有任何的战功可言。
开国功勋那功劳大小基本讲的都是打下了哪,又打下了谁,为皇上抢了多少地方,挡了多少的敌人。
易家这样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也许一代人会记得,可二代三代后就未必了。
若是易家这时和大家一块的领功领勋,彼时,也许易家的后辈要面对的不仅是帝王的清理,还有周围众人的排挤。
这些事将来不定会真的发生,但易家老祖宗是生意人,做事向来习惯的未雨绸缪,进,是眼前的荣光,而退,也未必真的可惜。
果然如他所想,与其它人的领功领勋入朝为大臣相比,易家老祖宗这默默无闻的离开,反而更让启明帝挂念在心,易家老祖宗去逝时,启明帝更是放下朝中一切事务的连夜骑着快马奔往花城,只为见易家老祖宗的最后一面。
对易家的后人,虽说没爵位没官位没兵权,可启明帝却是独独给了易家一块免死金令。
免死金牌只能保命,还有次数,一到五次,或是一到五人;
可免死金令那就厉害了,是能调动附近兵将来保护自己的,且无使用次数。
可以说,启明帝用自己的方式在护易家的子孙后代,只要麒麟国在,易家便安。
也不晓得是不是基因的原因,易家人都非常的实诚和低调,几辈人过来了,易家手里的那块金令从未启用过。
不仅如此,易家人在民间代代名声都很好,平素里无声无息,可一旦国有难民有灾,就会出现易家的身影。
祈宝儿又瞅了眼那位yi大人,如果他真是易家人,那这都快要成小金人的功德也就不难理解了。
她之所以会怀疑这人是易家人,是因为这一任的易家家主手下有俩百毒不侵的手下。
这事儿原是秘密,易家人都未必全知,但君宸渊这个帝王却是知情的。
不仅是因为他是个帝王,还因为朝廷有二成的军饷,来自于易家。
君宸渊与易家主,还是不论身份的至交好友。
易家主易辰风年与君宸渊同龄,不过人家比君宸渊厉害,已经有了一儿两女,还是三胞胎,祈宝儿记得易辰风得子女时有去信给君宸渊,当时那丫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瞅着她的眼神冒着绿光。
呃,这不重要,说回易辰风。
易家有点点像君氏,代代下来也都子嗣艰难,不过人家的艰难和君氏不同,易家人是有家规的男子不可纳妾,妻死过四十才方可续妻,所以这娃自然的生的就少。
也正因为这样,易家非常团结;随便拎个出来往上稍稍一数就是同一祖宗,不是同一个爹就是同一个爷,再远也是同一太爷。
易家内是没什么大毛病,可外嘛那就不同了,易家太富,且声望高民心厚实,于一商人来说,直白来说民心那就钱。
瞅易家不顺眼的人海了去了。
易辰风小时候就被一直和他爹称兄道弟的花城另一富商所害,那人本意是要害死易辰风这个那时的易家易辰风是这一代的独苗苗,万幸的是他请的杀手曾经得过易家的恩,可做杀手的又讲一个原则,于是对方折中的没杀易辰风而是将人偷出来给随便扔到一马上要出海的货船上。
那艘货船正巧就是去朱雀国的货船,也是船长心善,发现了船上多了个娃之后没狠心的把人给丢海里,而是一路带去了朱雀,准备办好事再让那孩子跟着回去。
只是,货船在快到达朱雀时遇到了海0盗,全船的人都被害了,唯有易辰风这个只五岁的小娃被活抓。
那些所谓海0盗可并非是有什么同情心的不杀孩童,而是,他们要用小孩做实0验。
没错,这并非是真的海0盗,而是朱雀国的兵,守着要道打0劫往来船只用以充做军饷。
对于被打劫的船上的人员,二十以上的大人尽数灭杀,二十以下的会被抓走送往秘密的地方。
易辰风,便是在被抓走的那段时间里碰到了那俩体质特殊的手下。
也就是说,那俩的体质特殊,十有八九不是天生。
想到这,祈宝儿这回更仔细的观察着已经吃饱喝足瘫在椅子上的俩侍卫。
仔细一观察,祈宝儿还真在俩侍卫露于衣服外皮肤上发现了点端倪。
俩侍卫的五官都有些不对称,粗看不明显,但若细看就会发现,他们都有些‘阴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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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话、朱雀国形势(一)
一边眼大些一边眼小些,嘴一个略歪左边一个略歪右边,连耳朵,都是一大一小。
再看脸上皮肤,不明显着有不少像是曾经被小虫子爬过的斑痕。
其实二人的五官说来不算是难看,甚至比之一般人还要俊一点,可因为脸上的这些原因,猛不丁瞅过去就是一个丑字。
再看他们的手,特么的也是一大一小,且同样的手上有着斑斑条条的爬痕。
凎。
别让她找到那地方。
因着前世祖辈发生过乌岛国入侵的恶事,那些不能被称之为人的东西就做过用他们国家的百姓做各种灭绝了人性的人0体0实0验的恶毒事情;
731部队,永远被钉在耻0辱柱上的番号!!
所以祈宝儿非常厌恶这种所谓的实0验,不,不仅是厌恶,而是恶心,恶心得但凡见到,她都必将除之。
平复了下心情,虽说祈宝儿已经猜出了里面的人是谁,也能大致猜出他们在这是为了什么,但祈宝儿并没要与对方‘相认的想法,而是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并且,走时非常‘友善的摸走了一旁书房里一叠已经盖了印章却姓名处为空白的通关路引。
也不晓得易辰风只是单纯的嫌麻烦的先盖好章方便,还是说这些无名通关路引是准备给谁,反正现在都便宜了她。
祈宝儿可一点不怕她拿走了这些会暴0露,因为她在放通关路引的地方放了块能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
果然,易辰风在看到巴掌大的麒麟玉上右下角的那个小小贤字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笑。
而祈宝儿,已经回到了城外的山里。
没了缺粮的担忧后,林公公在祈宝儿的吃食上是更加的尽心了,已经闷好了禸粥温在沙锅里,等祈宝儿一回来便能立刻吃。
祈宝儿向来胃口好,在外也不必讲究太多,沙锅不是很大,林公公直接捏着沙锅上的双耳整个锅端过来放到祈宝儿面前。
尉迟和公孙等人得知她回来也已经都围了过来。
“公子,镇里情况如何?”
祈宝儿有些饿了,吃了小半锅后才抬头回答林公公话,“镇内至少有四十万大军,至于神人有没有暂时不能肯定,也许有些能力特殊的我没察觉到;但就那四十万大军,咱们与他们硬碰硬也没甚好处。”
话落,她将通关路引拿了出来递给最近的尉迟,“实力弱些的,到时让他们凭这通过,至于你们,想来一个镇拦不住你们。”
单一个假皇宫,就已经足够让她猜出不少朱雀国现今的形势。
就算是半山镇内是能力特殊能躲过她双眼的神人,无影军只要能通过半山镇,完全不惧被对方发现异样。
没看到假皇宫的尉迟等人不是太懂,“公子?”
祈宝儿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于是和他们大致的讲述了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尤其是镇内那假皇宫的规格。
林公公着实不愧为皇宫出来的人,在这方面比尉迟他们脑子转得快,立刻便明白了王爷的意思。
“莽统敢如此行事,除了畏于名不正言不顺外,他已经不惧皇宫里的那位。
甚至相反着,皇宫里的那位还要依仗于他。”
被林公公这么一点,尉迟等人也转过了弯来。
的确,如果不是莽统已经无所畏惧,他怎敢弄出个假皇宫来住在里面当起了假皇帝?
而且,从莽统不驻守边境却退居到半山镇这也能看出,对方至少现在已经不再是个为国为民驻守边关的守将,而是要盘踞一方称王。
半山镇这位置地势那叫一个好,两头都是易守难功不说,另一边的巴尔国,还一直处在内乱中早已经没多少自保之力。
莽统驻守在半山镇,于外,他可抵万一的入关敌军;于内,若是朱雀皇想对他不利,他也可退往巴尔。
尉迟想到了更多:“朱雀皇与凤王之间的争权,把朱雀的朝堂早已弄得一团乱麻,看来现在朱雀皇已经掌控不住多少边关的驻军了。”
朱雀国皇室按着祈宝儿对前世的一些记忆,有些像沙特,反正做皇帝的都是女皇,但可能是因为女皇一生生不了几个孩子的原因,朱雀国的皇子皇女并非都是女皇的孩子,而是只要是和女皇是兄弟姐妹的孩子。
他们自出生就会被送进宫抚养,都称之为皇子皇女,他们也都称朱雀皇一声母皇,皇女皆享有继承权。
也可以说,就是朱雀皇兄弟姐妹们都是在替朱雀皇生孩子。
可能也是这原因,朱雀皇对皇子皇女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并不太在意,当然,帝王嘛,重的还是国与权,而不是亲情;因此,朱雀国就经常会有继承人并非朱雀皇亲生的事。
这在外人看来没啥,反正不都是你们一个血脉出来的崽?!
但于内嘛,那掐的可就厉害了。
偏朱雀国还有另一大隐患,边关主将大部分都是皇子皇女。
这与朱雀国立国时第一位朱雀皇的经历有关,朱雀国皇帝的老祖宗那是真厉害,一般人绝做不到她那成就。
她生于贫困的偏远山区,家中父母还重男轻女,小小年龄就将她卖给了地主家当下人,只为了每天一两的碎米。
一两碎米什么概念?
还没一调羹。
哪怕是小孩,那也是不够一天吃的,可就这家里人都每天来抢走,只为了给他们儿子多熬碗稀粥喝。
小姑娘也是走投无路,便逃去了尼姑庵出家,好歹还能活下去。
她便在尼姑庵里,一直活到十岁。
可那时前朝已是末代,末代皇朝该有的问题朱雀国的前朝同样都有,帝王不仁,朝廷昏愦无能,天灾频发等等。
大旱了三年,尼姑庵也撑不下去了,老尼姑无奈的只能带着一群小尼姑去逃难。
自此以后,她当过难民,要过饭,和狗抢过吃食等等等等,可以说人一生该受的苦,她只短短不到两三年时间里就已经受了个遍。
甚至,还因长得不错而被一反叛0军给抓入了军0营。
然,这却是她成帝的第一步。
她被判0军的首领看中,成了判0军首领的人,渐渐的因其聪慧总献良策,得到了判0军首领的重用。
后其还连为那判0军首领生下三子,且三子都个个不凡,更是让判0军首领对她珍而重之,事事都不再瞒她。
甚至到了后来,判0军首领自己身子出了问题,怕仨儿子年幼降不住其它人,而逐渐的将手里的权势交到了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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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3话、朱雀国形势(二)
当然,简短的几句话不代表全部,从第一任朱雀皇的经历其实不难看出,这位估计是个文武全才,还善管理。
否则人判0军首领傻呀,抢来的女子好不好,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信任对方到连生三子不说还病重托权?
你甭管人家使了啥手段,人有本事这点绝对没话说。
不过,也正因为她手里最初的权势来源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而这些又是元老级的功臣,所以她称帝之后,对这些人并不放心。
不仅仅只是不放心,而是多有防备。
可那时国未完全定,边关需要能将守护,第一任朱雀皇心里再是担心也还是只能让那些人各守一方。
在第一任朱雀皇年迈时,她的担忧成真了,几方边关大军同时起兵,向京城逼来。
想到这,尉迟就不得不吐槽一句,换他他也会干同样的事。
那些老将可并非忠于第一任朱雀皇,他们忠的是那是判0军首领。
你称帝那是你的真本事,再说了,你仨儿子都是判0军首领的崽,将来传位不还是得传给他们?
所以老将们没闹腾什么,甚至第一任朱雀皇要称帝时,还是这些老将们最早站出来赞同。
可到最后,你要传位的人竟然是和男妃生的女儿!!!
他们心甘情愿的在苦寒边关驻守几十年,可不是为了除首领儿子以外的人守的。
那一战,双方都损失惨重,朱雀皇这边子女死得只剩下那个她想传位的女儿,老将那边想忠心的仨及仨的后代全没了,朱雀国更是差一点刚立国没多久便灭国。
现今还有朱雀国就知晓,最终还是第一任朱雀皇胜了。
不过她也怕了,兵,绝不能握在旁人的手里。
于是,这位临死前给继承人留下了两道遗旨。
第一道是针对子嗣问题,就是现在的谁生的孩子都是我的。
第二道便边关驻军的归属问题,军符分两半,一半在守关主将手里,一半在皇室手里。
随着时间推移,第二道遗旨的执行渐渐的发生了改变,因为第一道遗旨的原因,皇子皇女慢慢的就多了嘛,然后再发展着就是王爷多郡王多,总之就是皇室人员越来越富有。
皇子皇女一多,这争权就越发严重。
朱雀国同样地域宽广,需要士兵驻守的边关也多,其比麒麟国还难守,麒麟国至少有一半的边境地是高山崖壁这样的天险之地,可朱雀国很多地方都是大平原或是并不高的岩石丛。
于是第三任朱雀皇便大聪明的把第一任朱雀皇的遗旨做了更改,边关主将全由皇子皇女担任,让他们都分开,别凑太近的斗来斗去,同时还能历练他们,也更方便于她看清大家的实力。
出发点是好的,但问题是···这里面的问题海了去了好吧?!
但凡是个懂得管理的,都能发现这里面的弊端是有多大。
偏那位不晓得是真没看明白还是看明白了却不愿明白,也许,反正影响不到她自己吧。
这位弄出来的一切制0度,都是以保皇权在手为主。
就说边关守将是皇子皇女这问题:
她同时还制定了不少其它的附加制0度,比如皇子皇女在新的朱雀皇诞生后便全部被封王,新的皇子皇女是新皇和这些王爷的子嗣。
为免兵权被旁落不利于皇0权,边关军的大将只是也只能是皇子皇女。
但是吧,这表面上看是的确有可能降低兵权旁落的风险,可别忘了,那些新的皇子皇女中,同样有前任主将的儿女在。
你有脑子,人家也有,这其中可操作空间海了去了,不说是有效几代,就是两代都未必。
现在朱雀国的这一堆麻烦,这便是最根源的原因。
皇权只不过是瞅着集中,其实早已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你守着我一方天地,他守着他的一方地界,朱雀皇手里真正能调动的兵就靠近京城的那一块可怜兮兮的不到百万。
数目看着是不少,可,朱雀国报在外是有九百六十万大军。
除了兵权不统一外,因兵权不统还连带出其它许多问题,比如兵权不统一后政权自然也就不会一统。
朱雀皇是不仅远的地方兵调不动,更是远些的地方她连地方都管不到。
这,正是莽统敢如此做为的原因。
想明了这些,尉迟和公孙俩对视了眼,四眼中都是满满的算计。
朱雀国皇权不一统,这好啊。
不过···
二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朱雀国的特产龙神教。
朱雀国的皇权无法遍布全国,反而是这龙神教哪哪开花,这么看来,龙神教似乎更加的可怕。
这么担忧,二人也是这么问的。
祈宝儿撇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大有种多看几眼会跟着变傻的畏惧。
好在她还没忘自己是这俩货的领导,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安抚了下他们,虽说似乎没什么作用。
“朱雀国再内斗,那也不过是他们兄弟姐妹间自己打架,真要有个外敌来犯你们看看。”
为何朱雀国内部已经是这样让人一听就是一团乱麻似乎分分钟就能瓦解的局势,它却依旧还是五大国之一。
不是因为它国土大,也不是因为别国不窥视,而是因为乱归乱,可朱雀国的皇室从来没有真正要独立出来自立为皇的意思。
都不傻的好不啦,一旦大国成了小国,那他们要面对的可就不是和自己兄弟姐妹互掐了,而是另四大国扑过来一人咬一口。
朱雀国的确是土地不适合种植,可朱雀国矿产丰富,无论是金银还是铁,哪国不想要?
“至于说龙神教··”祈宝儿顿了顿,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觉得朱雀国上面那些人全是傻子吗?”
龙神教能发发展起来,并且还能发展到现今如此大的规模,绝离不开上面的支持。
甭管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都绝对是于他们有利他们才会支持。
你能说朱雀国的皇室视百姓如无物,但绝不能说龙神教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
林公公听得明白也看得明白,但他一太监自觉身份低微,不敢言明自己的想法,只敢隐晦的小声道:“老百姓一旦吃不起饭,他们一开始的确是只期望朝廷,可一旦朝廷也养不起他们,他们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去抢。”
尉迟与公孙二人不知想到什么,都是神色惊恐的倒抽一口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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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话、险恶用心
按正常来说,朝廷若是养不起自己的子民了,天下必乱。
老百姓的要求说来简单是简单,就为了个温饱而以;
可说难也难,产量低与运气不好的来个天灾什么的,往往就是这简单的温饱二字很难实现。
老百姓也是最有韧性的,你只要不过于的苛待于他们,只要不饿死他们,几乎没人会想到造0反,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做恶。
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老百姓能看到希望,他们就不会乱。
可一旦希望没了,那么人为了活着,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偷邻里,抢富商,易0子0而食等等等等,最后便是民反,国之乱也。
但如果老百姓都已经被洗了脑呢?
“朱雀国想做什么?”
是打算全民皆兵的抢周围小国,还是目标直指哪个大国。
公孙的这问题,直接得了尉迟一个大比兜,“你个哈瓜,还没明白吗,朱雀国就是冲咱们麒麟国来的。”
“想毁咱龙脉、毁咱皇陵、和君氏那边合作、当年和宣王合作让现今盈州还有许多地方是个死地,还有那些活一死一人等等,就是冲着让咱们乱起来来的。”
“同时又一边慢慢的逼迫自己国家的百姓,再让龙神教洗脑他们,一旦我们国家真的有动乱,就是朱雀举全国都饿疯了还没脑子的百姓功向我们的时候。”
说着,尉迟自己也是一阵的后怕。
哪能猜得到朱雀国皇室竟是如此的狼子野心,且还是狠到连已国的百姓都已不顾。
特嘛的。
万幸,真真是万幸他们有贤王爷,否则···
尉迟突然双眼发红的朝着祈宝儿噗咚跪下。
可把在场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祈宝儿是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林公公和公孙俩是被他的话震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这一跪让这二人醒了神,也立刻跪下。
三人什么都没说的默默伏身跪着,可却也什么都说了。
祈宝儿,祈宝儿一时还真有些懵。
她曾经所做的一切,都是碰到了就顺心而为,没图什么,也没想过所做的事背后又有什么关联,有多重要。
后来猜出一切都是朱雀针对麒麟国的阴谋,也明白了自己无意间的把朱雀国的阴谋给撕了个七七八八后,祈宝儿也从来不觉自己有多了不起,多应该被人所感激。
她只庆幸,她能无意间的碰到那些。
现在,她依旧还是这想法。
所以瞅着跪那的仨很是不顺眼,语气自也就严厉了几分,“都起来,腿这么软我要你们做甚。”
听出了王爷不悦,三人没敢再继续跪着,赶紧应‘是起来。
被他们这么一闹,祈宝儿也没了再和他们议下去的兴致,摆了摆手让他们全滚。
看着她那无语的表情,全程忍俊不经的玄清老祖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这三个手下倒都是赤子之心,难得。”
话是这么说,可想想刚才的一幕他还是想笑,尤其是尉迟突然跪下时,小宝儿竟然被惊得手里的糕点都掉了。
要不是那时三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她这主子可得在手下面前丢一回脸。
还感什么恩啊,背不住那仨得挨顿打。
宰相门前都四品官,何况是一品武王的手下!他们都只能站着,杨县令一个小小的地方七品小县令又怎敢坐下。
起来后便也恭敬的站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等候问话。
杨县令早知澜王是此次前往属地的钦差,只是从京城前往属地不拐弯的话一般不会经过仙丰县,景州城外有疫,属地三州灾情严重,杨县令和上面的人都认为澜王的行程应该不会出现不一般来。
但为了以防万一,上面还是让他暂时将入城费之事暂停,等确定澜王已离开景州前往属地再说。
想到这,再余光胆颤的瞄了眼上方叫他起来后就不言不语的少年,杨县令此刻悔恨得恨不能时间倒退到几天前。
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似乎老天并没听到他的祈祷,只听上首的少年带着云淡轻风般和曦的问道:“杨大人,本王要代朝廷中天天嚷着缺银子的众臣,代想中饱私囊却因国库缺银而不得其法的官员们谢谢你。”
话落,君槿澜悠然的轻吹了下杯中水却并不饮,而是又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霍韩:“……噗~”
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越损了,都跟谁学的都。
杨县令咚一声就给跪下了,战战兢兢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王爷赎罪。”
要说杨县令有多少本事,还是真没有。
他当年考了几次才考上秀才,还是排在尾巴尖尖的勉强考上,举人就更别提了,他连考都不敢去考。
梅氏的二叔是长铭县的主簿,其子不是读书的料无法接他的班,梅父便用两间旺铺为代价让梅二叔将主簿之位让给了杨继林。
长铭县的县令运气不大好,在一次举家去探亲时路上碰到劫匪,一家子都没回来。
禺国地域辽阔,州就有几十个,城达几百,县乡村这些就更是数字大到惊人。
一个县令或是县丞【一乡之长】这种小官,除了殿试之后皇上特指,否则都是由管辖地的知州或是知府来指派。
这么一来,中间可活动的空间自然就多。
梅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几份大礼往上一送,杨继林便从主簿成了县令。
只是他这样的地方0官,身上的功名不高,秀才而以,想再往上升成了不可能的事,所以就一直在也只能在县令的位置上。
曾经在长铭县当县令,杨县令连县令这位置都是梅父给弄来的,杨县令自然不敢如何,加之他为人本就中庸,胆子也不大,所以一直没建树但也没胆子犯什么大错。
这还是他第一次敢违背朝廷的收起入城费来。
收的时候挺爽,可怕也是真怕,一直心中都揣揣不安,总感觉脖子凉飕飕,时不时都要摸摸,确定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还在脖子上连着。
这不,君槿澜还没提入城费的事呢,只吓了一下,他立马‘赎罪都出来了。
让君槿澜颇有种准备使大力却发现对方是块脆木的无趣。
托着下巴兴趣缺缺的看着地上跪那已经抖成了筛子的杨县令,他怎么有种在欺负人的感觉。
“你要本王赎你什么罪?”
“下官。。。下官。。。”冷汗哒哒的落下,杨县令擦都不敢去抬手擦,只觉得眼前一片昏天黑地。
看着他软倒下去的君槿澜与霍韩等人:“……”
九福上前检查,“爷,真昏了。”
众人:“……”
堂堂一县之主,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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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5话、暂时停留
祈宝儿也明白易辰风为何会在半山镇了,因为莽统,是朱雀国的边关驻军将领中少有的非皇室成员。
一时也不急进城,大家伙现在的主要目的还是囤禸。
这群人就跟牲口一样,野猪是整窝的端,野鸡野鸭连蛋都不放过,这些还都是普通的,许多在祈宝儿前世都归在保0护0动0物里的,他们都猎到不少,光是虎皮就弄到好几张。
三天后巴尔国的逃难队伍也来到山脚下,至少比起进乌城时那似乎所有人的天都黑了相比,现在的他们不仅是脸上有了些许的光,身上的行头也都多了不少。
看来一个个在乌城里的零元购都有收货。
祈宝儿他们是驻在勉强都算是在深山里了,为的就是不与后面的难民们抢山外围的小猎物,呃,,多少也有些看不上那些小猎物的意思。
这群牲口在林内的三天大捕猎,动物们也不傻呀,都感觉到了这里的危险,内围的往更里面跑,外围的便往外跑,倒是让后面的难民捡了不少便宜,许多难民只是去取个水,就能拎回去一只兔子或是只野鸡。
千华公子的手下进山取水回来也拎回来不少野味,有些会打猎或是有功夫的,手里还不是一只两只,而是挂成串串的整个人都胖了几圈的回来。
千华公子咧着嘴那个乐,对周围富商那羡慕嫉妒的目光享受得不要不要的,还暗地里骂他傻,看看,他哪傻了他?
大手一扬,“中午多弄些禸,大家伙都解解馋。”
千华公子的周围一片欢呼声,如果不是看他们一个个都衣衫褴褛面黄饥瘦,还颇有一些战胜后发战0利0品的意味。
与此同时的山上,祈宝儿的队伍也在准备午饭,与山下的局促不同,他们这吃的可就丰富了。
十几个火堆一块燃着,每个火堆上不是架着整只的猪或是整只的羊在烤,就是架着大锅在炒菜或是蒸饭。
山里除了野味外还有野菜和药材,这些一群牲口可是统统都不放过。
说得夸张些,就三天,似乎瞅着大家伙的脸都大了一圈。
个个都是好手,每一个进山回来都有收货,禸是绝对的管够,随便造,可不感觉都吃胖了嘛。
当然,那也就是种感觉,毕竟他们活动量用一个大字已经很难形容,毕竟他们不是真来野吹,除了一部分留下打猎囤禸外,还有不少各有任务的进城探消息;就是留下来打猎的看着轻松些的部分,为了囤够几千人吃的野味那也是没日没夜的在山里四处窜。
“公子,千华公子那些人也到山脚下了。”
林公公给祈宝儿端来碗排骨汤外加几个包子,“您是不是要借千华公子做些什么?”
这话问的,,
祈宝儿接过大碗汤眠了口,赞道:“这汤鲜。”
林公公笑弯了眼附和着:“可不嘛公子,老妈奴以为他们就只会烤禸或是蒸蒸馒头,没想到他们熬汤抄菜样样会,味儿还一点不比大酒楼里的大厨差。”
别看无影军个个厉害,人家也是有伙夫的,还是一个几十人的大队,个个都是有着一门煮饭的手艺不说,身手也不差其它无影军。
祈宝儿视线面前大桌上的朱雀国舆图上收回,也笑着问他:“你吃了没,今儿这汤里放了不少好东西,我还尝出有人参,你可得多吃一碗。”
“哎,老奴等下就去吃。”林公公笑容巨大的连连点头,又双感动得红了眼。
这丫也不晓得这两天得了啥毛病,动不动就红眼。
“千华公子是耶得城里富商的头,一路上你也看到了,他在他们那群难民中威望极高,大有一呼百应之势。
这样一直队伍进了朱雀,朱雀只要是收留,为防万一,朱雀要么将他们给打散,要么便是划出一块偏避之地给他们然后不管。”
脑子没问题的自然是选择打散,这便没任何威胁了。
但朱雀嘛,整个国0家多少都有些大病在,谁也不晓得他们会怎么做。
“千华公子此人,表面如何那都不过是他的假象,家族已不在却能以一已之力让千华家再度成为富商之首的人,其城府可非一般人能比。”
环境原因才让千华公子为了保命不得不逃离,可一旦给他换一个相对着和平的地方,这样的人,将来必不会是个平凡之辈。
这样的人,就算是已经处在了困境中不得不逃,逃往的方向也必不会像一个寻常百姓一样的是个前程未知的地方。
简白说,就是千华公子往朱雀逃,绝不会没有后手,朱雀国内,要么是他早已有了安排,要么至少,他也是有地方可投。
“此人重利但却也重情知感恩。”祈宝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公公一眼。
林公公这下哪还有不懂的,没再继续僭越的多问,刚才他那一句都已经是不合规矩了。
这时正巧外出了三天的尉迟回来,林公公便也告了退离开,一路而来他也明白了,许多事他都帮不上王爷的忙,王爷也不需要他做多余的事,反而是他身子出事还会闹得王爷分心。
哎哟不行,想到这他又想哭。
赶紧晃了晃头止住泪,他还是喝骨头汤去吧。
伙夫队长看到林公公过来咧着口大白牙就笑,“林管家,咱熬的汤公子喝了没?”
林公公也笑,“喝了,公子还夸你熬的汤鲜呢。”
“那感情好,不是咱跟你吹,咱这一手熬汤手艺可是祖传的。你快来,那群牲口就好咱这一口,你再晚点连个汤底都不给你剩。”
说着埋汰话,伙夫队长越来越灿烂的笑也是一点不埋汰。
拿了个大海碗给林公公盛汤,说是汤,碗里却是好几跟大骨头,“快吃,那群牲口都跟猪吃食一样的,没会儿一锅就给造没,你再慢点,骨头渣都没得捡。”
林公公笑着接过,也不走远,从旁边拿了个馒头就站队长旁边开吃。
以前的林公公吃东西秀气,环境原因嘛,主子个个秀气,周围的人也秀气,他自然也豪迈不起来。
馒头小口嚼,汤小口喝,两指粗的糕点不是啊呜一口而是轻轻呡一呡。
按着无影军这一群糙汉子们来说,那就是娘们叽叽的。
这与无影军们相处得久了,虽然林公公还是没能像无影军们一样吃个饭就像是在打仗,可也已经是大口吃饭大口喝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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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6话、抵达卫州
人就这样,你和咱区别太大,一眼瞅过去就不是一块的人,自然的大家和你也就合不来,都自觉不是一个世界的嘛,还没接触就已经远离了。
林公公不知觉间的改变,也让他不知觉间的在悄悄融入无影军这个团0体。
能被王爷去朱雀国这么远的地方都还带在身边的没啥大本事甚至算是拖累的人,大家伙都明白,这人在王爷的心中地位绝非一般。
要不是林公公是个太监,还是个老太监,背不住还有人会误会,毕竟林公公长得是真不错,唇红齿白像个俏丽娘们儿不说,他还没太监身上的那些毛病,比如声音尖身上发臭等等。
要不是大家伙都知晓他是个太监,单只是禸眼去看他,还真看不出他不完整。
虽说现在老了,可他被养得好,脸上并没什么皱纹,一点不显老态,瞅着还像是才三十出头一样;又因为身子骨弱脸上多了几分病0态的苍白在,有一种脆弱美。
可以说林公公你只要忽略他太监这一身份,就他这外形,那是绝对能够吸引人。
不过嘛,在一群无影军们看来这些都可以忽视,只剩下了娘们叽叽和弱到一拳就能倒下。
所以林公公一直以来在无影军的心中都是不能得罪、需要保护、凑之即伤甚至是即死的角色。
可不得远着点嘛。
就是眼前这个叫号子的伙夫队长,性子大大咧咧的似乎没注意这些,祈宝儿的吃喝都是林公公来取,他一来二去的便和林公公说上了话,然后自觉二人已经熟悉的经常和林公公闲侃。
便是他,将林公公逐渐的带近了无影军。
大家伙睡着林公公不难相处,也没想象中的那般脆弱,为人也正不像想象中那种欺下媚上的太监,又是能得王爷如此重视的人,自然愿意和他往来。
一旁同样吃着馒头的年轻伙夫就凑了过来,“林总管,那我烤的羊排呢,公子喜不喜欢。”
林公公喝了口汤实话实说,“最近几天都是烤禸,公子有些腻味了,今儿公子不想吃烤禸,只想吃点清淡的。”
年轻伙夫有些失望,他中午的烤羊排还加了蜂蜜呢。
另一伙夫就手里举着一长羊排挤了过来,“中午馒头是我蒸的。”
“去去去,你们哪个人做的东西公子没吃过没夸过,搁这表现个锤子。”号子举着大勺赶人。
边把林公公给拽身边来和他说早上的见闻。
都没大事,就是谁打了多少东西,谁谁又猎到了大家伙,谁谁谁身上挂满了回来,还有谁受了伤等等。
无趣,但林公公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无论是以前在宫里还是后来到了王爷,上头离不开勾心斗角,他们这些下人,尤其是越靠近主子身边的下人,更是离不开勾心斗角。
贤王府内虽说是比宫里要好些,可平静也不过是表面,他们这些人平素里说话做事同样需要谨言慎行,周围人与你相处不能说没几个真心,但说话也都是藏了意思的。
简白来说,就是做啥都得靠猜。
上意要猜,平级要猜,对下同样也在猜。
哪有像和号子他们这样的,可以说是直来直往,什么都是摆明面上,互相间要是言语不合了那就打一架,一架过后事儿便也就了了。
有些东西已经刻入了林公公的骨魂里,在这点上他已经永远都改不了,但他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舒服、自在,可以不需任何防备的去全身心的信对方。
两人还在嘀咕着,尉迟从大营帐内出来通知大家准备启程。
林公公忙几口把没吃完的馒头搞定,把还没吃完的骨头汤塞号子手里,转头就要跑。
号子眼急手快的一把拽住他,从旁拿了个馒头塞他手里,“拿着得闲了吃。”
林公公没推迟,拿着馒头一边跑一边啃。
原担心半山镇不好过,没曾想竟然异常的顺利。
身手略低些的都拿着通关路引,分批着很顺利的便进了镇,然后还在镇里一通的买买买。
拿通关路引的有两百多人,尉迟给分成了六队,祈宝儿给了每一队一张空间符。
这伙人不愧是被自己人都叫牲口,等夜里其它人从半山镇无声音的穿过到半山镇的另一边,得知六张空间符竟然被他们给塞得全是满满当当的。
队伍继续前行。
半山镇虽收留了不少难民,可过了半山镇后路上却依旧有不少的难民在。
不过沿途有不少水源,有水源也就自然有了林有了食物来源,因此难民们看过去状态都还不错,也基本没有抢夺的事发生。
路上也多了像是祈宝儿等人这样像是跑商或是家底不错只是单纯出行的队伍。
一路算是平静着,过了半个月,他们踏进了十一皇子所管辖的地界--卫州。
像是有条分界线一样,卫州之东的百姓是正常,可进了卫州后的百姓脑子多少就有大病。
自然的,许多的本就不缺银子的商人,便会选择自己看好的学子资助。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家的子孙将来必会学有所成,多投资几个,但凡其中有一个成功了,对于商人来说就是投资成功了。
“梅员外乃一方乡绅之首,银子他多得是,我可不信当年他帮助过的学子只有杨大人你一个。”
忘恩负义的鼠辈。
九福此刻已是阴沉着脸,全身上下都弥漫着‘我想杀你的气息。
不只是令原本哀哀戚戚一副‘我好苦啊的杨县令‘嗝的一声哭不下去,也让君槿澜等人对他突然的情绪外放感到诧异。
君槿澜身边的贴身公公就俩,一个是师傅的四宝,一个是徒弟的九福。四宝主要负责明面上的事,而九福则是许多不能说也说不得的事规他负责。
这样的人按理应该会给人种阴冷邪恶的反派感,毕竟经手的事都不大能见光,接触久了难免的性子就变了,何况还是本来就身有缺陷的太0监。
但九福不同,他在人前总是温润如玉,若不认识他或是他自己没承认自己是个太0监,一般都不会有人把他往这上面去想。
九福的桃花运,可是比君槿澜这个主子还要旺,且还是没目的都是冲他本人去的。
九福只微一失常脸上又勾起了淡笑,大家要不是都很自信自己的视力,可能都会以为是三人一同看错了。
君槿澜轻咳了声冷声道:“杨县令,本王对你所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本王只问你,仙丰县的入城费是怎么回事?本王若不是已然年老忘事,咱们禺国可是自古便没有入城费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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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7话、路上奇闻(一)
尉迟他们那是相当的靠谱,还没靠近村子就注意到了前方车队旁跟随人员的反应,立刻互相眼神提醒着,同样经过村子里也目不斜视。
咱这进朱雀虽说很难真的融入得就跟朱雀人一样样,但也不能太过突兀的让人一瞅你不仅不是本国人,还多少有些问题不是。
公孙悄摸着凑近一支二三十人的难民队伍中,这支队伍相较于其它的难民队伍要显得阔气一些;
十一月的朱雀已经很冷,虽然没下雪,可是风很大且寒风刺骨,别的难民队伍要么是不知从哪捡来的衣服薄厚相间着裹成一团,要么就是索性没厚衣服的层层薄衣服裹着缩成一团的走路,唯这支队伍个个厚棉袄回身不说,还都挺整洁。
再说准备,其它队伍中有一两辆板车就已经算是阔气了,这支队伍有六辆宽两米的大型板车,上面不知装了什么但全装得满满当当的用布罩着,一个拉一个推,显得很是沉重。
再再说气色,虽然他们也同样瞧着是历经了磨难于饥饿的沧桑,可脸色比真正挨饿受冻的难民要好多了,至少红润。
这些都让公孙等人一度怀疑这伙难民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只是混在难民堆里。
一方有意打探,一方寻求庇护,因此一路过来双方都是隔着一定距离但又并不算远的走着。
寻求庇护的自然就想能与对方说上话扯上点关系,祈宝儿这边都不是哈瓜,看出对方有那意愿后便有意无意的透出些有机会的信息;
比如队里突然有人生病了,他们却没急缺的药,后方的人果然逮住机会上来寻问,然后恰巧他们手里有,这不关系就扯上了嘛。
渐渐的,双方便有了以物换物的往来,后方默认自己吃点亏,前方默认同路上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会帮下他们。
有了往来后自然就会聊天扯屁,大家才知道这伙难民还真不是和他们一样,而是人家真有本事的在逃难路上也能过得不错。
他们也是巴尔国人,与千华公子等人不同的是,他们是在巴尔国最靠东的一个镇上逃难过来的人,等于说他们得先横穿巴尔国才能到达朱雀国;
这些人全姓路,是同一村子的人,原本村子有几百人一块出逃,路上不幸的碰到数个正交战的战场,接二连三的死人,最后只剩下了眼前的二十几人。
这便很自然的,能活下的都是有些本事的。
也因为一路的经历,让他们更加的团结,这战力便就更上一层。
他们这支队伍现在带队的是原村长的儿子,四十出头,大家都叫他路二叔。
路二叔看到公孙过来,以为是前方有什么情况,一路上前方队伍的人没事儿都不会往他们这凑,忙小跑着过去。
“公孙队长,可是前方有事?”
公孙面露谨慎的示意他一旁说话。
等二人离开人群一定距离后,公孙才小声道:“刚才那村子的情况你看到了吧?”
路二叔脸色瞬间一言难尽,其实他们看到时全给震惊住了,都啥呀都,比他们老家那边跳大神的还夸张,一群人都跟魔怔了一样,让人心里瘆得慌。
好在他们运气好的碰到了前面这支队伍,更幸运的是那位公子心善的没有驱赶他们,一路上他们跟在后头是着着实实的占了不少便宜,一直都在受着庇护。
路二叔他们不是没良心只知索取的人,他们心里感激着对方,所以一旦停下休息时有弄到些东西,都会挑着好的往公子那边送一些。
同时,他们也明白公子他们的厉害,对方似乎对朱雀非常的熟悉,是那种连地理位置和什么地方会出现都心知肚明的熟悉;
对于路二叔等人来说,一路上的经历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能走到这,除了本身有点本事外,更多的是谨慎;
因此,一路他们都在留意前方,并且跟着对方学;
就拿这次来说,他们的确都被那村子里的人给吓到,可首先都是去注意祈宝儿队伍里的人是什么反应,见他们都是一副那是平常事的状态,大家伙便也跟着像是啥也没看到一样全目不斜视的路过。
但都在惊惧着,他们逃往朱雀国是不是错了?
心里七上八下着,又不敢上前去公子那儿寻问,这会儿公孙队长主动提了这问题,路二叔忙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公孙队长,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怎么跟被魔住了一样?”
还想问是不是朱雀里头的百姓都这样,但怕公子他们就是朱雀人,因而这问题不太好问,只能先藏着。
公孙晃了晃脑袋也是一脸的忧色,“我们公子早就得知朱雀国里的百姓都有些怪异,只是我们已经有近两年没来朱雀,因而也没真正的见识到到底是怎么个怪异法。”
这话透出来的意思可就多了,首先,公子等人和他们一样的同样不是朱雀人;其次,公子等人曾经经常来朱雀,看公子的气度与侍卫的本事,想来那位公子不是哪国的大世家子弟便是官0身。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至少与他们无关,他担忧的是:“公孙队长,这情况,您说朱雀还会收留我们这些逃难来的别国人吗?”
他们早已没了退路,巴尔国已无百姓的容身之地,如果朱雀不收他们,他们就只能回去跟着莽统造0反了。
可造0反哪是那么容易的啊,朱雀国那可是大国,几百万的大军在呢,莽统就那么几十万,其中还有部分原本都是各地的难民,说是乌合之众也不为过,怎么跟大朱雀抗衡?
公孙脸色也并不好看,又凑近了路二叔些越发小声的说道:“我们公子准备再往前看看,若百姓还是如此,便只能回去找莽统了。”
路二叔倒抽了口寒气,脱口而出道:“三恩啊,只几十万大军如何能与几百万大军相抗?”
嗯??
嗯。
该打听的打听到了,公孙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我们公子是何等人物,岂是那莽统能支使的?!”
然后,似是动了怒的甩袖子离开。
倒是整得路二叔很是不安,以为自己的话得罪了公孙,甚至可能还会得罪公子,回到自己队伍时脸色都有些苍白。
不过他没告诉大家他有很大可能得罪了前方队伍这点,而是只告诉大家他们有可能要往回走。
但这也已经够吓人的,队伍顿时气氛一片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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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8话、路上奇闻(二)
公孙回到马车旁,将打听到的消息告知祈宝儿,未了后说出自己的猜测,“公子,看来莽统着实有起兵之意。”
他们在林中囤禸的三天内一直有派人进城打探消息,查到了莽统和周围几个非皇室主将间有急信往来。
几封信件的内容他们没查到,但从书信的密集与对信件传送速度要求要快这点,,他们都是军中出来的人,可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再联想下半山镇的那座假皇宫,莽统有不臣之意甚至已经有了造0反之意,并且已经在谋这些,都已经能肯定。
不能肯定的是,莽统是只在谋划中,还是已经在做最后的冲刺?
祈宝儿等人当然希望是后面这可能,朱雀自己不齐心内乱了才好呢,要他们举国一心,那倒霉的可就是麒麟国了。
他们的目标依旧是齐东的命魂,可若是能还让朱雀国自个乱起来,岂不是一举几得?!
一旁的尉迟看着咧嘴笑得跟个傻子一样的公孙表示眼疼,顺手就给了对方一大比兜,“乐个锤子,就莽统手下的兵能顶个蛋用,咱们都能给他灭个七七八八,何况朱雀皇手里可是有活一死一人大军在。”
要让朱雀国内乱,莽统有作用但作用并不能算大,委实不值得太过高兴。
公孙:“……”
得知他们此行的目的,无影军可以说个个都是压力山大,甚至此行一块来的就没一个抱着能再回去的念头,这也是为何大家都很重视吃喝的原因,背不住就是最后几顿呢,好歹当个饱死鬼。
现在好不容易能看到丢丢活着回去的希望,还不让高兴高兴啊。
尉迟没理脑子突然有些抽的公孙,转头便和祈宝儿相商起后面的安排。
从前面的村子里开始,估计就进了朱雀国被洗脑的大圈里了,他们得谨慎再谨慎,可别自己人也着了道。
果然,第二个村子里的村民同样的显得脑子都不正常,但比之前面那个村,这里要好上许多,至少第一眼看过去都还是正常人。
有难民上前向村民问路,也有难民想从村里买些吃喝,这时才显现出村民的不正常来。
村民回答问题时开头都是‘龙神慈悲这让人无力吐槽的口号,若是与村民对话的人没有以这四个字为开头,好家伙,对方立马用极为不友善的目光看着你,这时如果你还不喊口号,一刀子怼着脖颈就过来了。
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那些难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断了气。
与此同时,原本只几人的村口一下从村内涌出来一群村民,个个都是手拿武0器,目光如狼的似乎时刻便会扑过去的瞪着路过的难民。
眼看着双方就要大战,还是难民中有一个汉子反应快,双手举高的高喊了一声‘龙神慈悲,果然见村民们的脸色有所缓和,于是其它难民也忙跟着高喊口号;
村民们这才收起了武0器,并且态度那叫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的笑眯眯着甚至请难民们到家里做客。
话说这谁还敢啊?
一个个真全用着逃命的速度溜得比谁都快。
村民们还都挺可惜,目光不舍的看着那些跑掉的人,直到看不见了,又转头看向后方因这一幕而不敢靠近的那群难民。
这一幕发生时,祈宝儿他们的队伍没有和这群难民走在同一条道上,因为马车只能行官道,但官道有所转弯路程变长,许多难民选择了走更近的山道。
不过虽说路不同,但官道位置更高,居高临下正好能看到那个村子,也正巧的将这一幕都收入了目中,包括那句高喊的口号同样都听得见。
尉迟注意到,在他们前方的一支队伍中,好几个侍卫都是面露鄙夷之色,有几个甚至笑出声来,被前方的侍卫队长转头瞪了眼,这才又全若无其事起来。
看来他们的猜测没错,龙神教所洗脑的只是百姓,稍有权0势或是财富这种能成为助力的,可能有些都是朱雀大计的知情者。
想想也是,当朱雀的官和富商比着当麒麟的官和富商,可太容易选择了。
凎。
那是一贫民一家,共十三口。
家中老太太过寿,虽贫但孩子算是孝顺,两子一女还是合资给老太太办了寿宴。
也就是一家人吃个饭,团圆一下。
两个儿子两儿媳,一个女儿加个女婿,还有一个只七岁一个只三岁的孙子,一个刚满月的孙女,及女儿的双胞胎只五岁的外孙和外孙女。
整整十三口,只一夜间……
夜间邻居有听到惨叫出来察看,倒是看到了凶手,只夜间昏暗,邻居看得并不清晰,后来刑部倒是抓到了几个可疑人员,可邻居却辨认不出来。
因此案件也就一直悬在了那儿。
这个案子能被君槿澜所破,当属巧合。
得知君槿澜都能负责刑部的案子了,京中不少人的脑子就活跃了起来,因此这些日子定国王府收到的请柬是着实不少。
经过了张管家挑挑捡捡,最终摆到君槿澜面前的是不太好推的几份。
“贤王请宴?”君槿澜有点惊。
老贤王今年已六十有七,算是高寿了,不过他年经时尚武,老了也非常注重健康,因此现今身体依旧康健。
不过老贤王这人到了晚年后喜清静,从来就不爱什么宴会聚会的,就是别人请他,只要不是实在面子上过不去的,他都懒得去。
怎的自个儿还办起宴会来了?
张管家有些一言难尽,“爷,您忘了贤王去年喜得贵子了?贤王这是给老来子办周岁宴。”
老贤王这人,还真挺一言难尽。
禺国因曾经战事不断的原因,多少有些重武轻文,现今依旧位高权重在朝中有话语权的王爷,一般大部分都是武王。
老贤王也是其中一个。
不过老贤王的一言难尽,和他是武是文没大关系,而是他的后宅。
老贤王一生正妃有七,元配出自容王府,是容王的嫡亲大姐,为老贤王生下长女后不到一年便病逝。
说皇族仁义,有一点是其它世家还真比不上的,那就是对妻子的尊重。
没有明文规定,但皇族中一般嫡子未出是不会有庶子的,嫡妻有孕时也一般不会纳妾。
这还要归功于禺国的第十六任皇后——锦仁皇后。
锦仁皇后成为了太后之后,在皇后有孕时,朝中便有人提议因皇后无法服侍皇上,该给皇上选妃。
锦仁太后将那人骂得那一个狗血淋头,更是直言道:‘皇后为皇上辛辛苦苦孕育下一代,这时皇上不是爱护皇后反而去睡其它女人让皇后伤心,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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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9话、这位也是能瞒的
可这事儿他可做不了主,再说了,他们公子怎么可能随便路上收群人,还是在朱雀这样的地方收一群难民?
听到否定的答案,路二叔失望但也觉得理所当然,就他们这一群难民,千辛万苦的自己跑来朱雀人都不定愿意要呢,何况是公子。
公孙将此事告知给祈宝儿等人,也的确如他猜测的祈宝儿并无斗路收人的意思。
又过了两日,大家来到拂城,朱雀国十一皇子的皇子府,便在佛城。
佛城不算大,但瞧着正常多了,靠近佛城就飘来了正常风,路上的行人,守城的官兵,城内的来来往往的百姓,无一不正常。
咋地,朱雀国的大病只大病小地方的人还是啥情况?
众人都是脑袋旁挂着个大问号进城。
在此特意要说一点,佛城同样的收留难民,并且还是没有任何阻拦的收,半山镇还有个无户籍流民不收,佛城就没。
只要向守城的官兵说你是难民,无论是能拿出户籍的还是不能,城外有个专门登记的地方,都能给你登记,然后有士兵带难民离开。
至于去哪,按官兵说是他们十一皇子仁善,专门建了地方收留难民。
许多难民知道这些后都兴高采烈的去登记,然后高高兴兴的跟着领路的士兵离开。
“十一皇子大好人啊。”
“可算是有盼头了,谢谢十一皇子,谢谢十一皇子。”
难民们神色憔悴,个个脸上却是最真挚的感激。
公子瞅了眼愁得都快将五官拧在了一起悄悄凑过来的路二叔,指了指不远处登记的帐篷,“路二叔你们怎么不去?”
他没有其它意思,就是单纯的奇怪,所有到这的难民一听到十一皇子专门建了地方来收容他们,全排队去了,就路二叔他们这些人先是在远远观望,然后一点没像其它人一样兴奋有容身之地的反而是个个愁容满面。
路二叔抹了下脸,“公孙队长,您告诉我句实施,这是不是有问题?”
公孙一怔,怎么这么问?
看出公孙的意思,路二叔满脸都是灰败之色的苦笑道:“不瞒公孙队长,我们虽然是从村里出来的,不过曾经族中子弟还尚算有一二成才之人,我一堂爷爷当过知州,我一堂弟便是我们那的镇长。”
巴尔一个战乱了百余年的国一家,难民那是最常见的产物了,无论是他堂爷爷还是他堂弟,都遇到过难民,也都收留过难民。
所以他多少知道一点收留难民的流程,按他堂爷爷说的,除非是天灾到无地可去的,否则要收留难民,都是将难民安置于其管辖地中还可以安置人口的地方。
一般是各村落,让难民们去开荒来养活自己。
而不是说建一个地方来收留难民,不说新建个地方成本高,后续要养那些难民更是笔算不清的大费用。
虽说他堂爷爷和堂弟只是个小官员,不像是朱雀国十一皇子般财大气粗,可便是再财大气粗,那也是笔是负担的费用。
除非,花小钱能有其它大作用。
朱雀有活一死一人,这事儿麒麟国都知晓,更何况是邻国的巴尔。
路二叔挑这条路横穿了整个巴尔,也就是横穿了无数的战区,一路是提着脑袋的逃来朱雀,就是因为有着俩亲戚当官能打听到些消息的知晓朱雀国十一皇子所管辖的地界没有活一死一人。
可事事无绝对不是。
这会儿一看十一皇子对难民的态度,路二叔的第一反应,就是十一皇子准备拿难民来造活一死一人。
正好难民无根无屏,不见就不见了,毫无风险可言。
公孙挑眉看了眼路二叔,这位也是能瞒的,一路瞧着坦诚,甚至还表示过投诚之意,可这些却是一点意思都没透过。
他又看了眼不远处同样神色不安正探头探脑往他们这边看的路姓村民们,来到城外后他就一直注意着那边,他们的不安可不是路二叔引起的,而是在去打听的回去没说几句话那些人便开始不安了。
此刻,他只想感叹一句:王爷不愧是王爷。
他当时将路姓村民要投诚的事告诉王爷时,王爷其实没直接说收不收人,只说了句‘那些人有问题。
他脑子不够,看不出来这些人有什么问题,不过王爷即说了有问题,那就肯定有问题。
所以后来的几天,他一直在注意着这些人,让他看看,这群看着都挺老实哈瓜的人,到底有什么问题,怎么以如此表象瞒过他这无影军副将的眼。
“你说你得到消息十一皇子这并无活一死一人?”
路二叔似是纠结为难了下,以到生死存亡之即,再是保命的东西,光靠着他们自己拿着那东西也保不住了命了。
拼了。
路二叔在怀中掏了掏,神色谨慎而沉重的掏出一个成年男子巴掌大微有些鼓的纸包出来立刻塞到公孙的手里,“您把这交给你们公子,你们队里有大夫,在大夫查查,这是我们出逃时我堂弟交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堂弟只告诉我,当觉得自己脑子不清醒时,就拿来吸一口,能保命。”
听到这话,公孙的神色也郑重了几分,捏了捏手里的纸包,有的地方软有的地方有些膈手,很像是灼棋大夫在林中时给他们防蚊虫蛇蚁的那种塞了药材的荷包。
“你先回去,我去见公子。”
听到这回话,路二叔立刻绽放出巨大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不少,“哎,哎,好,好。”
公孙快步回到队伍中,向祈宝儿汇报了这事后,没有将手里的纸包给祈宝儿,正巧不知浪到哪去没身影许久的灼棋今儿回来了,他便将纸包递给了灼棋。
要有毒可咋整?
这种带药性的东西,他们做属下的怎么可能会毫无防备的直接呈给王爷?
那不扯嘛。
灼棋接过打开纸包,果然如公孙猜测的纸包内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荷包,被珍而重之的用好几个纸包层层叠叠的包裹着,应该是怕药性消失。
灼棋打开先是闻了闻,然后打开荷包,里面是已经切碎的草药,有叶有梗,不说是外行人了,就内行人那切得那么碎的也得仔细分辩分辩。
不过这对灼棋来说小意思,只见他只是将碎草药倒出些在手掌上抹开观察了会儿,又再度的闻了闻,便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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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0话、即是难民也不平凡
他笑着说:“师叔,这可是好东西,名为醒神草,是咱们那边才有的东西。”
说着,他又看向一旁的林公子和尉迟公子几人,“路上我不是给了你们几个荷包嘛,有一个我特意交待了让你们进朱雀之后再佩戴,那个里面装的便是醒神草。”
重新将醒神草装回荷包内,“醒神草可非一般的草药,生长地只在毒障之外,采之及难,药效持久,不必切得如此细碎闻之即有效,反而被这么切了后能保住药效的时间不长。”
不过,也能保住个两三年,这点灼棋就懒得提醒了。
祈宝儿也笑了,“小小巴尔看来也是藏龙卧凤。”
灼棋将装好了的荷包丢回给公孙,“还给人家吧,咱们不缺这。”
然后转头回祈宝儿的话:“师叔这不是在笑话那些宗门嘛,您是麒麟国的贤王爷,带着咱们都在麒麟国,他们又哪敢还往麒麟国跑。”
大宗门还没顾忌些,比如凌霄殿,师叔自己都不知道,麒麟国那位君主,可是凌霄殿殿主唯一的弟子。
呃,不是师叔不知道,而是估计除了几位大宗门的宗主外没别人知道,他都还是认出麒麟国有位将军曾经是凌霄殿大长老的弟子,观察了许久后这才猜出来的。
就是猜出来灼棋也并不在乎,哪怕他们师叔现在和对方在谈对象他们也不惧,凌霄殿都是群武夫,他们凌华宗各技术千奇百怪的可一点不虚对方。
至于说对方一直没主动告诉师叔,是否有其它目的这些,灼棋倒是不怀疑。
他们师叔可不是一般人,谁能算计得了她哦。
真不真诚,师叔又不是恋爱脑,她自己看着分明,他们这些做后辈的,没权利更没资格去以‘我是为你好的理由去行挑拨之举。
路老夫人这次的病,是被大房的二小姐给气的。
路二小姐本来已定亲伊候府的四公子,只是她不喜伊四公子,反瞧中了常去路候府唱戏的一个班子里的角儿,甚至和人已有了首尾,还怀了身子。
路二小姐想私下悄悄的落了孩子,她房中的下人去给她弄药时,被路老夫人房里的嬷嬷看到,嬷嬷将人抓回去一问,这事儿就兜不住了。
路老夫人一个气急攻心吐了血,一下就躺床上去了。
路四小姐孝心,这不听说法炎寺供祝寿灯能祈福,次日一早就来了法炎寺,法炎寺里一个和尚告诉她,说只供福寿灯还不够心诚,最好是能留宿寺中亲自抄经书,然后烧给佛主,方才能显出诚意来。
这不路四小姐才在法炎寺又留了一晚,抄了一夜的经书,于次日寺门开了后才离开法炎寺。
我让路四小姐那晚陪夜的丫环指认过,她在法炎寺现有的所有和尚中,都没有找到那个教路四小姐要抄经书的和尚。”
“你的意思,那个和尚是假的?”
“七八成是假的,画师依路四小姐的贴身丫环所描述的画了像,法炎寺里的方丈及僧人无一人认识。”
“那怎么会在寺中,还穿着寺中的僧服?就无人发现他非寺中之人?”
每个寺庙的衣服虽看起来类似,可却又都是有所不同的。
尤其是法炎寺,那是国寺,地位仅次之道教的天一派,僧人服的衣领口可是有用金线绣着的特殊字体的法炎寺三字,又岂能做假得来?
“这事我还在查,路四小姐的贴身丫环说他们是在后山的祈福树那碰到那个假和尚,那个位置相对偏些,可能歹人就是专门在那寻目标。”
也有可能,但君槿澜总感觉哪不对,只是一时也想不出是哪不对。
“你说的棘手就是这?”
这棘手个啥?
查呀,总能查出来是谁干的。
还有,案子是案子,你丫前面老提路候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别告诉我和案子有关?
“我刚不是说路二小姐和伊四公子有婚约嘛,这里面还有个内情。
当初伊路两家结亲,并未说一定结的是路二小姐,婚书上只写了是路家姑娘,连生辰都没写。
路二小姐是大房嫡女,路四小姐只是庶出,因此伊路两家就默认了这个婚约是在路二小姐身上。
不过路二小姐的事,伊候夫人似乎已有察觉,数次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想要退了这门亲事的意思。
谁知道路四小姐一出事,路候府家的大房就拿着伊四公子写给路四小姐的信去伊府退亲了,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伊府没法,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君槿澜:“????”
这些,又和案子有几个关系?
容四爷看出了君槿澜的不耐,终于讲到了重点:“伊四公子是个痴情儿,知道路四小姐被害后,来了个绝食殉情,非要娶路四小姐的牌位为妻。
儿女都是债啊,伊候夫人拗不过他,最终答应了他,不过娶不行,便是路四小姐还活着,她一庶出也断断是不可能入伊候府为正妻的,只能为妾。
就这样,现在路四小姐,已经是伊四公子房里的姨娘了。”
他不就是有阵子没见这小子,习惯的和他巴啦几句嘛,用得着用鄙视的眼神撇他,就差没直接戳他鼻子说他是八婆嘛?
这一说,君槿澜明白此案麻烦在哪了。
不是案件本身过去复杂,而是牵扯到的人太多。
伊候府虽也只是候府,可它是太皇太后娘家的候府。
先帝还在位时,伊家可是仅次于四王之下的大家族,当家人的亲妹妹是太后之尊,伊老大手握西北边关二十万大军,伊老二掌着户部管文武百官前程问题,那是何等之风光。
先帝病逝突然,今上登位之时朝局不稳,是伊家老大送上二十万大军之权,伊家老二顶着众臣之压力力挺今上,这才在太皇太后之协理之下算是坐稳了江山。
禺国逼退清军后,皇上感念太皇太后与伊家之恩,归还了二十万大军,并准备封伊家异姓王之尊。
伊家却是突然全家隐退,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只除了最年轻一辈还有两个在走仕途外,其它的要么直接离开了京城,要么经商,要么就在京中当起了闲人一个。
但别看人伊家像是归稳了一样,不说依旧还在太皇太后手里的二十万大军,也不提至今太皇太后依旧掌着朝廷的协理之权,就说伊家自己的关系,朝中有几个官位高些的没受过伊老二的提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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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1话、反转
七皇女现在可以说是即有内忧又有外患,不得以只能违背规矩的和七皇子合作。
朱雀国虽说许多边关守将都是皇子皇女,可皇帝有一个哈瓜并不意味着全是哈瓜,该有的防备还是有,皇子和皇女间不得往来就是其中一项,且还是最为严苛,被帝王知道便是要命的规矩。
更惨的是,七皇女还被内女干给下了毒。
“七皇女手里的东西十一皇子很重视,因此又求到我这,想让我去菲州那边给七皇女解毒。”
公孙竖起大拇指调侃道:“灼棋公子,您这是打入了朱雀国皇室内部了啊。”
灼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别看灼棋平素里温温和和似乎没有棱角一样,可那眼神的威力一点不小,立刻让公孙讪讪的闭了嘴不说,还有种被什么危险给盯上的感觉。
怕怕的说。
尉迟没兄弟爱的在旁幸灾乐祸,然,下一秒他就被自家王爷给盯了。
那溅兮兮窃笑的表情,也不晓得是从哪常来的。
好在师叔侄俩都没真去恼这俩,警告了他们一下后又继续谈起事来。
“你的意思?”
灼棋想了想,“师叔,我想去菲城,据我所知,七皇女因为其父不争气的原因,在一众皇子女中,她是一直以来形势都最不好的一个,因此许多事情一众皇子女也不带她玩。”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师叔可知十一皇子打算怎么对那些来佛州的难民?”
祈宝儿没应声,而是目光危险的盯着他。
灼棋全身都打了个寒颤,赶紧的收起自己偶尔找欠想逗逗师叔的小心思,“凤王能靠着活一死一人大军与朱雀皇差不多平分天下,这让十一皇子也动了心思,十一皇子手里有龙神教的法师,,,”
他又顿了顿,然后纠正了自己前面的说法,“不应说十一皇子手里有龙神教的法师,据我所听到的那些,更像是龙神教是在为皇室而服务,师叔所猜没错,龙神教的教主就是朱雀国那个神出鬼没的国师。”
“龙神教的好几个法师就住在十一皇子府里,他们都住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单独院落内,那里有听力神人和力量神人在守着,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进去探查过;
不过那院子几乎是每时每刻都瓢出股怪臭味,我从中闻出了傀儡草的味道。”
所以,不用进院去探查,也大致能猜出那院子里所谓的法师在弄哪一类的药物;
再结一合他听到十一皇子和一个法师的秘谈,一个问‘何时可以开始?,一个回‘最多再等两天药就可准备妥当,到时那些难民皆会是皇子你的永远也打不死的兵。。
灼棋心中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十一皇子也准备造出一支活一死一人大军来。
但不知他是胆子比凤王小了些,还是他还有爱自己子民的心,他不准备拿自己的子民动手,而是目光放在逃来了朱雀的那些难民身上。
“哦对了师叔,半山镇的莽统,是十一皇子的人。”
“啥?”
发出这声惊呼的,是公孙。
那造假皇宫住假皇宫,摆出一副分分钟都想造一反的人,竟然是十一皇子的人?
亏他还以为十一皇子无能,连自己家都被偷了呢。
朱雀国的皇子女驻守边关就大约类比于麒麟国驻守在边关的几个镇军主将,有差别但有些地方很是相似,就比如他们守的并非一个关隘一个地方,而是几个关口甚至上十个关口。
不过嘛,毕竟是皇子女,不太可能像麒麟国那边的四个镇军主将一样跟着一块守在国界线附近那都属贫瘠的地方,而是像十一皇子这样的驻在离他所守的关口都比较近的城内,真正的守各边关则是他的手下。
他们从巴尔国进来的乌城,便是属于十一皇子所管辖的地方,莽统,是十一皇子麾下的将领之一。
正常人看到半山镇那假皇宫都会觉得莽统已经不受十一皇子控制,但现在听灼棋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如此。
灼棋也没让他们多等,已经接着说:“莽统是十一皇子手下的一员猛将,和表象不同的是,莽统非常受十一皇子信任,莽统似乎也并没辜负十一皇子的这份信任。
我在十一皇子府住的期间,只短短三天,莽统给十一皇子送了两次东西,一次是大约近百箱子的财物,金、银、古董、玉什么的都有,很杂;
另一个则是人,莽统以采矿为名骗来的青壮年难民,华清跟着十一皇子去看到,大约有两万人左右,全是十五到三十的男子。”
尉迟和公孙都有些被这消息给惊到,这意思,是说莽统的莽只是表象,他从乌城退到半山镇不是全因为乌城那环境的原因,而是因为半山镇的地理位置是巴尔国的难民要逃往朱雀所必经之地?
突然同情巴尔国百姓。
自己国内内战经年已经是一直在受苦受难,一路艰辛的想着跑爸爸那去只为谋一条生路,结果爸爸早已经磨刀霍霍的准备把他们全制成活一死一人。
这都什么呀?
想想路上那些巴尔难民们对朱雀的期盼,饿得要死喝得要死时,只要提到朱雀他们似乎立刻就涌进了生机一样的又能继续往前走,朱雀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灼棋似是知道这二人的想法,面露鄙夷之色,不过他鄙夷的并非他们二人,而是,,“朱雀皇的亲生女儿凤王都能将自己边关的子民给制成活一死一人,十一皇子做同样的事又有什么稀奇的?”
与凤王相比,还得称他一声善了,至少他暂时没对自己子民动手,而是别国逃来的难民。
至于说附属国的子民也是自己子民这点,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真以为所有大国的帝王都像他们麒麟国的皇上一样的有容人之量,有着真正的大国风范?!
不说朱雀视附属国子民如草芥了,就排五大国第二的青龙国,对附属国也不咋地。
据他所知,青龙国有个附属小国与巴尔类似,也是内战不断的百姓民不聊生的为了条活路而逃往青龙,结果青龙国直接闭关,不准难民进入,还美其名曰——但凡青龙子民,国之有难,当该以身护国。
那意思就是,你们这种弃国而逃的,我青龙压根就不认你们是我们的子民,自然就没收留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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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2话、始皇像
不像麒麟国,麒麟国周围自然同样有这种搞内斗的附属国,但麒麟国的态度就与其它大国大不相同了,尽显大国风范。
一开始是不管的,你自个斗,你虽然是我的附属,但我并不参与你们自个的管理,你有困难求我我才视情况帮忙,总之对得起你每年的上供。
但若是你们丫的战个不停的百姓都活不下去了,这时麒麟国便会出手,不是收留难民啥的只治个标,而是派兵过去直接镇压的治标。
爸爸出手,那就不管你是谁对谁又错了,先都抽一顿再说,反正争一权一夺一势到让几乎全国的百姓都流离失所到活不下去,哪方都不能说自个没错,哪怕你原来就是这国一家的王。
就因为麒麟国一直以来的这态度,麒麟国的附属国搞内斗都不敢玩大,虽然也免不了王权更替这些,但战到巴尔国这样的是完全没有,都只是小范围的,然后国一家就换了个主子。
于百姓来说,管你王位是谁在坐,反正他们能好好活着就行;于麒麟国来说也差不多,管你王位是谁坐,反正听话就行。
你看,多和谐。
也正是因麒麟国与附属国间太过和谐,骤然听到朱雀国竟然这么对自己附属国的子民,尉迟和公孙俩一时难以接受。
这是一个没网,一切消息往来都只靠人力来传的世界,不像祈宝儿前世那里一样的只要有个手机,有台电脑,全世界哪哪的事都知道。
眼界二字=知识面的广=得到消息全。
尉迟他们所知道的就只是麒麟国内和周边小国的事,另四大国离着麒麟远着呢,别说是来瞧一瞧了,对他们所能知道的,也就只有他们是与大麒麟国能并列在一起的四大国而以。
至于其它,他们俩的等级不够,还没资格知道。
这次要不是他们王爷让黑虎群坨着大家一路跟飞一样的过来,此生他们都只会在麒麟国自个的地界内活动。
自然的看到朱雀国这种与麒麟国完全相反的对待附属国子民的态度难以理解,同时也难以接受。
灼棋这曾经已经出来历练过两次,还两次都是到处在窜溜的人,可见识过太多太多了,他是四大国都去溜哒过。
虽然他不喜纷争只专注于医术的从来没和皇室过多接触,他一般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待久,因此并不了解太多各国皇室间的事,但在民间能看到的东西他也是看得不少。
“并非所有的帝王都会将自己的百姓看成是子民。”
何谓子民?
先是子,后才是民。
祈宝儿无语的看着这一群,将他们从没意义的话题中揪回来,“你可查到十一皇子他们在哪制造活一死一人?”
要是十一皇子是囤兵想造0反什么的,那是朱雀国自个的事儿,她自然不会去管。
可制造活一死一人,这便不再只是朱雀国自个的事儿了,这是玄门之事。
灼棋说了一个位置,又引来尉迟等人的吸气声。
灼棋说的是城外并不远的一座大山,而之所以会让尉迟和公孙他们再度失态,是因为这座山有些特殊,它在朱雀国还没立国前就被称之为佛山,佛州佛城这些称谓的来源也来自于此。
那山顶上有一尊不知何年何月又是何人放在那的可称之为巨大的大佛像,大佛总高338米,身高198米,莲花座高30米,金刚座高35米,须弥座高65米。
佛像庄严祥和,气势宏大,巍巍屹立山顶,有着佛光普照天下之意。
而且,佛像是由一块完整的石头所打造,那石头还不是普通石头,颜色便白,坚硬度要更甚于其它石头,甚至是刀***不入。
朱雀国并不信奉佛主,当初立国时就想将这尊大佛给毁去,啥办法都使了,最终那佛像还依旧屹立在那,身上更是连个明显的刮痕都莫得。
大家都在想那尊大佛时,突然听到灼棋鄙夷明显的嗤笑声,他说:“师叔,朱雀国人着实是见识浅薄,山顶那可不是一尊佛像,而是咱们修道之人的老祖宗——始皇。”
他们这方天地的祖宗只有一位,便是人始第一人——姬氏老祖,因此,都是先有了他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包括道修等各种修。
传闻姬氏老祖便是集天下灵气而生,那肯定是修道中人嘛,所以在修道中人心中,他们的老祖宗便这位姬氏老祖,大家更是尊其一声始皇。
他没登基称皇,但后人们却只认他为最初始的皇。
山顶的那尊朱雀国人称之的所谓佛像,便是始皇像。
这也正是灼棋今天匆匆来找祈宝儿的原因。
春嬷嬷嗤笑了声,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脸急色要辩白的尤管家:“你入尤府时间比我长,当年老太爷宠爱太妃,我成了太妃的贴身丫环后,老太爷曾亲自和我说过,太妃打小就单纯,他宠得太过少了份后宅女子该有的心机,所以让我跟在你身边多多学习。
太爷还说,太妃要嫁,永无可能是小门小户,更不可能为妾,做当家主母是太妃的命。既然太妃那时学已来不及,那他就培养出能帮她当家的人。”
老太爷让她发誓终生不嫁,终生以命相护于太妃。当年她是走投无路,誓也便发了,后来是心甘情愿。
“尤管家,说起来您还是我的先生,没有您当年的教导,就没有我的现在。
今儿是我来此见你,你也当该知道是谁的意思,所看的,也是咱之间的交情。
二爷院内刚有一姨娘小产还闹出了人命,虽只是个姨娘,可王爷重视人命关天之事,小打小闹的王爷不在意,这闹出了人命可是让王爷发了大火。
尤管家,我是真心疼我们王爷。
尤家可是王爷的外家,王爷现今的年纪,在尤家就是比王爷小一辈中都有好几个年岁要比王爷大。
王爷一人带病之躯在京撑着,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王爷倒下,你说君尤两府若有个闪失,王爷一个怒及真的倒下。。。”
话未尽,意三分。
在场一坐一跪皆是管家之身,该明白的全明白了。
尤管家全身的冷汗就没停过,老爷啊老爷,您这步棋可是糟到不能再糟了,还好王爷还顾念着亲情特命春嬷嬷来提醒。
“春嬷嬷您放心,我回去定劝老爷尽心尽力的安抚好王爷的后方。”
春嬷嬷只是淡淡撇了他眼,不语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离开。
还安抚后方,别给他们王爷找事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一群失的心的,真以为王爷会心软的一直不会对他们动手?
依她所看,这次啊,应该是爷给尤府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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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3话、被偷家
这‘野人并不是说海那边的人真是群野人,而是他们因为地域特殊几乎个个都有着非凡的本领,但却并无法制,一切全恁心,纯纯的强者为尊,一言不合就干架,无论打伤还是打死皆是活该,看中谁媳妇只要有本事就能抢,东西就更是了。
总之那叫一个乱。
于是始皇便停留了下来,不是强者为尊嘛,他先把最强的几个全给打趴了,然后才教他们什么是理法,什么是法度。
越有本事的人越难管,这话一点不假,且始皇为人仁厚,他是教化而不是训服,因此要花费的时间便更多。
始皇在海那边足足驻留了将近千年,这期间前一百年全用来管那群‘野人了,百年后各宗门才立起。
但也许是宗门立起后又都有了规矩,始皇又觉得无趣,也有可能是他觉得自己为始皇的责任已经尽了;始皇便选了座山闭关,从此再没出来过。
凌华宗的老祖曾经也是被始皇捶过的人,不过后来他是最崇拜也是最粘始皇的一个,始皇也是教他最多,现今凌华宗内所教授的一切技能,其源头都来自于始皇。
当然,并不是说造纸术啥的都是始皇教的,而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理。
所以凌华宗对始皇的记载也是最详细,除了始皇没闭关前的,还有始皇闭关后他们老祖三天两头跑去打扰的记载,且这份记载就在藏书阁中足足占去了整面墙的位置。
祈宝儿翻过那些记载,都是凌华宗老祖宗写的有关始皇的像是日记一样的记载,有回忆,也有他去始皇闭关的地方絮叨时始皇偶尔会回应他的记录,更多的是他思念始皇的记录。
每每写到始皇有给他回应时,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老祖的兴奋与想念,甚至纸间还有能看出应是泪迹的皱痕。
可在千年后,准确的说是始皇闭关将近九百年后,始皇便再再没给出任何的回应。
也不晓得是彻底烦了这些已经是老东西却还粘人的家伙,还是···
老祖可不管始皇烦不烦他,他是连宗主不当了直接的就跑去守在了始皇闭关之地的山脚,这一守便又是百年。
凌华宗老祖的陵寝,就在始皇陵的山脚。
他没等到始皇再有回应他。
他,也是唯二能葬在始皇陵山脚的老祖之一。
另一位,便是凌霄殿的老祖,同样是在始皇不再有回应后一直守在始皇闭关之地外直到死。
修道与修真之人都更加的重宗重祖,对虽然没明着来个仪式但在众人心中就是嫡嫡亲老祖宗的始皇,可以说海那边的人感情要比海这边的人更深厚更重视,也更不容侵0犯。
因此,任何一点点有侮0辱到始皇的一切,他们都绝不容许。
别看灼棋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早大火雄雄的要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在,早一剂毒药下去灭了整个佛州的人。
在他心中,这些人命和始皇相比,算个屁。
背宗忘祖的东西,早已不配称之为人;以畜生称之,都是侮0辱畜生。
祈宝儿同样面色不虞,心里压着怒火。
她很少真正的动怒,但始皇二字在她的心中意义特别不同,前世的世界中,同样有位始皇,其又被称之为人皇,是位可以说是世间少有甚至是仅有的仁皇,可就是这样一位皇帝,却被后人曲解辱0骂了几千年。
她一开始是为始皇不屈,所以特别去了解了始皇的平生经历与他一生所做过的事,越是了解越是佩服,也越是敬重他。
始皇,唯他是矣。
所以到了这方世界得知同样有位始皇时,她一来是想看看这位是不是和那位一样的当得起始皇二字,二来是准备着一旦这位辱没了始皇二字,玷污了她心中的始皇,他无论现在身在哪,她一准是要找到他然后再恁死他。
尉迟成了祈宝儿的嘴替,双手握成拳青筋都暴起的嘴牙切齿着:“恁死他们。”
敢让他们的始皇脚踩莲花座啥的不伦不类着,找死。
“皇,皇,皇子殿下,出,出,出,出大事了。”
随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进来跪下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瘫跪到地上直喘气。
正翘着兰花指缝小孩肚兜的十一皇子被他给惊得一针就戳在了指腹上,疼得倒抽了口忙将出了血点子的手指含嘴里,边森冷的目光瞪着随从。
换往常主子这神色随从早已经吓得能惊魂,可这会儿还有更吓人的在,他目光都有些呆滞的说:“佛山顶,佛山顶的大佛,大佛不见了。”
太特么吓人,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就那么突然间的,屹立在佛山顶不知已经多少年,曾经朱雀国立国时费了多大劲都拆不了的大佛像,就那么连‘咻一下都不用的,就消失就消失了。
“你说什么?”
十一皇子怀疑自己刚才针戳到的不是手指而是耳朵,要不怎么会听到这完全不可能的事会从随从那正常的嘴里的说出来?
然,事实是随从那瞅着正常的嘴还能说出更夸张的事,“也,也不是全没,底,底座还在。”
十一皇子嘴角直抽抽,这还不如全没了呢。
不过··
他手支下巴一脸沉思,那座石像摆那他早不爽了,可惜一不能毁二挪不动,谁竟然这么好心的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
不是只有灼棋能认出石像上的脸是记载中的始皇,但那不伦不类的朱雀皇室又怎么可能去承认那就是始皇?
所以朱雀国成立后并不是想毁去石像,不敢,而是一直想将这尊石像从莲花座上挪走。
要真是整尊石像的毁那还容易些,但要保全石像的挪,那就是件大工程了,一件朱雀立国至今已经几百年依旧无法做到的大工程。
没法挪,又不敢毁。
这就是石像依旧屹立,但不准百姓再上山对石像祭拜祈福的真正原因。
他们朱雀国皇室再混仗,那也记得自个祖宗是谁,记得祖宗的样子,记得祖宗的真实形象。
才不是那右手无畏印,左手与愿印,还脚踩莲花;而是右手重剑左手扯马缰,骑着高头大马驰骋于众山之颠。
那才是他们永远威武的始皇。
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
一直膈应着朱雀的石像不见了?
还是突然不见的?
谁?
是谁有这么大且还玄乎的能力?
还有,他山里的那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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