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话、怎么可能会真的简单
玄清老祖一点不惊讶她会有这怀疑,因为他也一样。
“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那只是凤王御下的一种法子。”
祈宝儿脑中顿时蹦出这么六个字:圈养式御下法?
顿时自个都感觉囧了,赶紧摇头把这六个字甩出去。
甭管哪种可能了,反正他们这会儿已经吃饱喝足,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一人一飘默契的不用语言交流,各往不同方向飘去。
大约两个时后一人一飘又回到原位,一个手里拎着一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一个拿出一堆的水果点心,再次摆出毛毯坐下。
“师叔,您这也太狠了,大杂绘你也偷,这是杀猪菜吧?”很像农村美食杀猪菜,不过多加了许多好东西,应该是备人有身份的人吃的大锅菜。
果然,玄清老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啥杀猪菜,这叫龙凤斗,是朱雀国有名的大菜,富贵人家办席才会有这道菜。”
装了一大海碗伸到祈宝儿面前,祈宝儿已经很是顺手的抬手一抹,然后也拿起碗筷开吃。
别说,这所谓龙凤斗品相不咋地,但味儿是真的不错,荤素搭配,酸中带甜,甜中裹着辣,得劲儿。
一人一飘这两个时的时间里都办了不少事儿,完全没有停下过脚步,祈宝儿是真饿了,玄清老祖也是真馋了。
一时都没声音,祖孙俩一门心都扑在美食上。
直到大锅内降下去了一半,俩这才缓了狂风吸入的开始细嚼慢咽着‘闲聊。
玄清老祖:“我找到了俩地方都藏着活一死一人,不过人数都不算多,两处地方加起来还不到万。一处在山里,一处就在连城内,藏在连城一个姓丰的富商家后院的地下。”
他这一大锅的龙凤斗,就是从丰家‘借来的。
“丰家的一个女儿许给了凤王的一个属下做妾,今儿的日子进京,他们家正在办酒席。”
祈宝儿手里的筷子都顿了下,有点子懵,“师叔你没听错吧?应该是妻吧?”
别看朱雀国女子为帝,可朱雀国基层的老百姓女子活的比其它四国都难,地位那叫一个低的··
以前在麒麟国内时,她还常听人说朱雀国女子活得多自在啥啥的,只能说,没真正的亲眼见识到,一切都是虚的。
进了朱雀国后这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她这才知道,原来在朱雀国的低层女子,什么三从四德,什么裹脚啦,什么贞洁牌坊啦,这些它全有。
女子地位低,延伸出去,那再自甘下溅的做妾,地位自然就更低了。
一般都是一顶小轿抬进府,娘家刚是羞于家中有人竟是为妾的早早就闭门谢客,更是没有回门这一说。
这点玄清老祖也是一块看过来的阿飘自然也知晓,所以他脸上的神色颇有些耐人寻味,“丰家那位嫡孙女要进的府,可是京城的叶家。”
麒麟国有大将,朱雀国自然同样也有,这京城叶家,但是朱雀国最出名的将门,一门四将。
只是吧,这叶家在凤王进京后不久,就公然的站在了凤王这边,现在也是凤王的一大助力。
一个商户之女,能成为这样一个叶家之妾,难怪不以为耻反引为为豪了。
“啧啧。”祈宝儿表示唏嘘,不再继续关注这的也说起自己的发现,“我这头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藏了将近有十万的活一死一人大军。”
说着话,祈宝儿同时取出了舆图,手一抖舆图平铺于地面,她稍稍找了下就指出一个地方对玄清老祖说道:“就在这个峡谷底下,从悬崖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下面的湍急的河流,可其实底下半腰的位置有个小山洞,从山洞里有条暗道一路往下,活一死一人大军便藏于此。”
既然已经被小宝儿发现了,玄清老祖没多事的去问那些活一死一人的去向,更没傻缺的问活一死一人还在不在这问题。
细细看着舆图,确定活一死一人所藏之地并无什么天然阵法存在后,便随着祈宝儿的手指将目光转向她所指的另一位置。
“这里原是一座银矿山,但是这座矿出出银量低,只开采了不到两年就被朱雀朝廷给弃了,后来凤王废物再利器,现在这儿山内基本被掏空,他们在这里打造兵0器。”
祈宝儿运气不错,他们正好打造了一批兵0器就在这几天要交货,人还特别客气的把兵0器都打包得整整齐齐的抹得条条顺顺着,就那么明晃晃的都装了车的摆在山洞外面。
你说人都这么客气了,不收走多不好意思不是?
说到兵0器,就得说到铁,而说到铁,祈宝儿觉得,凤王这次估计得感动得吐血。
朱雀国矿是多,可主要是金银铜这些,铁矿也有但却并不多,整个朱雀国大大小小的铁矿加起来正正好五座。
而这五座铁矿,都在朝廷手里,也就是,都在朱雀皇的手里。
单论这点,凤王便逊于朱雀皇。
能把金银矿握在手里是了不起,可于掌权来说,永远都不如将兵0器握在手里的重要。
至于说活一死一人大军,那杀伤力实在是太大,跟核0弹一样,它伤人的同时也伤自个,除非是双方已经到了要鱼死网破大家都一块不要活的地面,否则暂时无论是朱雀皇还是凤王,祈宝儿相信他们都不会动用到活一死一人。
也给了她毁那些‘核0弹的时间。
玄清老祖一听是私造兵0器的地方,立刻好奇,“凤王从哪弄来的铁?”
这问题祈宝儿能回答,“我从那里一个管事身上看到,凤王是从周昌国买的生铁。”
周昌国以铁矿与铸造神兵闻名。
玄清老祖手上筷子都差点没拿稳,“你说谁?”
“周昌。”祈宝儿加重了些许语气,表示他并没有听错。
就是与麒麟国相邻的那个周昌小国。
正好着两边都有港口,直接走的海运,陆路要将近一年的行程,在海上只要不到一个月。
“凤王当初拿下粟城的港口,应就是为了运输生铁做准备。”
祈宝儿没有吱声,但心里也是赞同玄清老祖这一猜测。
说凤王哈瓜,现在来说,能与朱雀皇这个五大国之一的帝王对持了这么久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的简单。
估计,可能,也许,也就偶尔着脑子会跑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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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0话、朱雀国自做孽
祈宝儿取出一个颇有些奇形怪状的兵0器呈给玄清老祖看,“师叔祖您看看这,像不像血滴子?”
像帽子,比正常人脑袋大些,底部藏着可伸缩的利刃刀片,帽子顶一根长长的铁链——这是血滴子。
他们眼前的这个就很像血滴子,同样是像帽子般,同样比正常人的脑袋些;不同的地方在于帽子浅,底部的刀片不能伸缩,没有长铁链,而是帽子顶有着握固定在手臂的如门把一样的设计。
玄清老祖看着这武0器瘪了瘪嘴,吐出几个字:“这被切到,得多痛啊。”
刀片都不是特别锋利,颇有些靠蛮力的意思,那要力气小些的使用这武0器,他敌人可就惨喽,身上几十道伤了还没一处致命的···
不能想,想想就觉得全身冷飕飕的。
祈宝儿都忙收回了‘帽子,“咱们该尽快离开连州了,齐乐已经得知我到了朱雀,他肯定会想办法将我截杀在朱雀境内,虽说我们从佛州已经到了连州,可于京城来说,两州都在同一方向,他肯定会派人到连州来。”
玄清老祖跟突然看到了猪生下的是蛋而不是猪崽一样的直直看着祈宝儿,“你认真的?”
别这样突然的‘从心,你师叔祖我害怕。
祈宝儿:“……,好吧,师叔祖,我想玩个大的。”
就说嘛,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可能会对齐东有顾忌。
“什么大的?”玄清老祖也来了兴致。
反正这趟他上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玩,,呃,为了帮门里最有出息的小辈,现在小辈有事要他帮忙,他自然是责无旁待。
“说实施,齐东我一直没惧过他,不碰面还要,但凡是有机会碰面,我有那自信他绝不可能逃过我的手;
况且,这次我与他之间的隔空斗法我已经将他重伤,短期内他恐怕是连平素里的正常生活都很难保证到,更别提要动用力量。”
“且我敢保证,齐东绝不敢将他受了重伤的事告诉给朱雀皇和凤王中的任何一个知道。”
“齐东虽为朱雀国的国师,受着朱雀皇重视又左右逢缘的与凤王交0好,但权利之争中又哪来的多少真情?
朱雀皇与凤王这俩亲生的母女都能兵戎相向的恨不得恁死对方,更不论是齐东这个外人了。”
“齐东有本事时,她们会尊着敬着,若是一旦知道他重伤到了日常生活都需要人照料时,师叔祖您说,她们还会放任齐东这个龙神教的教主继续存在吗?”
玄清老祖立时接话,“不可能,那俩同样阴狠的母女只会无声无息的除去齐东,然后再弄个替身出来摆着好看。”
哪个当权者会放任一个在民间的威望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国师存在?
不要说能造出活一死一人大军的朱雀皇和凤王这俩母女了,就拿麒麟国先帝来说,都已经算是够大度的帝王了,国师在世时,先帝曾也是打压过他的。
“想来师叔祖有没注意到,现在的朱雀国许多百姓对龙神教的态度,已经不全是***控了的那种。”
玄清老祖双眼微微一眯,眼中一道利光滑过,“龙神教所有‘神像的背后,应该全都是国师在操控着,他为你所重伤后自是不能再去操控那些‘神像,那些教徒自也就慢慢开始清醒。”
至于说为何已经开始清醒的百姓却依旧疯狂,甚至有些地方比以前更疯狂?
只能说,朱雀国自做孽。
人的骨子里天生的就带着许多的劣根,比如贪0婪,比如懒惰,再比如自0私等等等等。
是因为国有法家有家规矩,才将我们骨子里的劣根给压制住;
是因为父母的教养,周围环境的影响,学堂夫子的传授与教化等等等等的原因,才将我们骨子里的那些劣根掩埋在深处。
只是压制和掩埋,并非消失了。
而龙神教,将人骨子里的劣根几乎是全给重新激活了回来。
有着齐东的控制在还好,疯归疯,不过是被控制住的疯;可一旦没了齐东的控制,劣根被激活的朱雀人,已经回不去曾经的寻常百姓了。
点点手指就能决定人的生死,这感觉··
家里缺什么就隔壁借,这感觉··
再也不用全家挣个几年的钱才能娶一房媳妇了,还能随便路上碰到便能抢回家,夜夜当新郎,这感觉··
人啊,其实就是野兽被训化了而以。
而朱雀,又把野兽给重新放了回来。
祈宝儿不知道朱雀皇是没想到这个结果,还是她并不在意这结果。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能为朱雀未来的‘末世而默哀。
至于说这‘末世是因为她而提前到来这点,别问她会不会自责愧疚啥的,她没病,不会去折磨这没意义的事儿。
玄清老祖比祈宝儿更清楚朱雀国未来最有可能的走向,心里默叹了一声说道:“我生前曾在一个小国停留过一段时间。”
玄清老祖和祈宝儿讲了个故事,一个没有任何血腥但却令人感觉无比压抑的故事。
那个小国现在已经不存在于这方世界的版图上,玄清老祖曾停留的那段时间,就是它消失前的最后一段时光。
小国和现在的朱雀国有些类似,也是出现了邪教,还不只一个;
那些邪教你要说厉害吧,在他们这些玄学中人眼中是连三角猫功夫都不会,可前提是,那个小国在出现邪教前,已经天灾频繁的百姓已是民不聊生。
王室自顾不暇,百姓压根等不到朝廷的求助,换句话说,朝廷已经抛弃百姓了,他们要想继续活着就只能靠自己。
邪教,盛行了起来。
既然是邪教,自就是不教好的,再加之本就活着艰难的人早已劣根被激活,于是,全都是烧0杀0抢0夺0无恶不做。
天灾,加上人祸,一个有着将近一千万人口的国家,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便在版图上消失了,被周围的几国你一口我一口吞了个干净。
朱雀的未来会不会如此不得而知,毕竟朱雀是个大国,实力那是毋庸置疑,无论是攻还是防;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着现在这任朱雀皇和凤王这俩母女,朱雀必将遭受到从未有过的重创。
呃,只能说,她俩也挺倒霉的,咋的就生不逢时的偏碰到祈宝儿这丫转世到这方天地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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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1话、楚氏一族(一)
这话题过于沉重,二人只聊了几句便默契的将话题转移回来。
玄清老祖:“小宝儿,你刚才说想整个大的,怎么个整法,有多大?”
祈宝儿那素来显乖巧的小脸露出了类似于‘看,那有一群果男在排排躺泡澡的猥0琐笑容。
“师叔祖,齐东不仅不敢将他重伤的事让朱雀皇和凤王知晓,他连我在朱雀这事儿都不会告诉她们,否则就会暴0露他已经重伤的事。
齐东只敢派他自己的人悄悄的来寻我们,也只会有他的人来找咱们。”
祈宝儿冲玄清老祖挑眉,“这时还能被他给委以重任的,必是亲信,且实力不低,这人知道齐东的事绝对比由法师多。”
由法师那是真哈瓜,祈宝儿在他身上只看到一个‘二货的自绝路,不过就是齐东摆在明面上所谓的大弟子,国师府对外的交际都是由他来负责,所以瞅着好像是地位挺高;
但其实对齐东他可以说是啥也不知道,随时可弃还完全不用怕他会暴0露出什么来。
也难怪由法师从京城逃了后齐东压根就没带理他。
玄清老祖眸光闪了闪,“你是想借齐东派的来人,‘看出朱雀皇和凤王将活一死一人都藏在哪?”
这样就省了时间一点一点去找,先把外头的那些活一死一人都给灭了,再进京把齐东这源头一掐,他们此行朱雀就算是圆满了。
祈宝儿点了点头又摇头,“这只是顺手的事儿,师叔,我是准备帮帮朱雀国,他们不是喜欢闹腾嘛,那还等什么,早点闹腾起来不是更美?”
想拿兽性全散发出来的朱雀百姓去对付和平期生活在宁安中的麒麟国百姓,可以说,朱雀国皇室的心,都烂透了。
国与国之间战来战去的难免,有人的地方就离不了斗争;可像朱雀国皇室这种准备拿无数百姓的命做为祭奠的,为人所不耻。
玄清老祖看出祈宝儿已经动了怒,他现在也看明白了朱雀皇的真正打算,哪怕是他这个已经翘了几千年的阿飘,还是感觉到胆寒。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祈宝儿一怒,威力也差不了多少了。
没几天,十一皇子与邪道勾一结着炼制活一死一人却死在邪道手上的事传遍了佛州和连州,甚至传进了京城。
佛州和连州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出现了‘扒皮大盗,这大盗不是真的把人的皮给扒了,而是无声无息的就将一座偌大的府邸给薅得连草皮都不剩。
更那什么的是,那些权0贵和富商们内室暗室什么的藏得再隐蔽都莫得用,有一富商暗室里用白玉为墙,连那墙都被翘走了。
京城,凤王府。
一个杯子被砸在地上,“你说什么?连州的人联系不上了?怎么会联系不上?”
青衣男子微垂着脑袋,“王爷,属下已经派了七拨人去往连州,最早的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你最后一次收到连州的消息是什么时候?”
“回王爷话,是在半个月前。”
凤王神色疲惫的揉着睛明穴,她走错了一步棋,原以为楚王是母皇的人,除掉楚王便是除掉母皇的一臂,哪曾想,母皇竟是早已想除掉楚王,这次正好将计就计的让她落了下风。
楚氏一族功勋卓着,世代守护着朱雀国,不仅是百姓崇敬他们,世族大家中对他们同样敬佩的也有不少。
所以,楚氏一族一般动不得,动之差不多就是在动摇国本。
也正因为楚氏一族太过重要,又怎么看怎么是母皇的人,她这才一心的只想将其拔除。
可她从未想过要杀了楚王,而是母后借她的手,安插了人进来将楚王···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在天下人眼中,是她杀了楚王,并且还在楚氏一族的流放途中,布下了天罗地网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母皇,这一局你赢了,只希望你还能继续赢下去。”
与此同时,离着京城千里外的一个山道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单方面的猎杀。
一方是身穿囚衣的将近有上千人,不是老的老就是小的小,不是妇孺就是伤患,还全都带着手铐脚链。
另一方是近百的黑衣人,看这些人那砍人的架式,都已经不是普通的高手级别。
几十个差役只勉强的抵挡了下便伤的伤死的人,一群黑衣人朝着流放们如虎如羊群般的扑了过去。
有妇人吓得惊叫,孩童吓得痛哭,但奇怪的是,竟是没有人逃跑。
站在最前方的是位已经骨瘦如柴还一身是鞭伤的老者,他一脸视死如归的凝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脸上毫无惧意。
“族长。”
“族长。”
后方好几人都是着急的就想上前去挡剑,可刺向老族长的剑几乎是突兀的出现又速度快到如闪电般,哪怕仅只是离老族长只两步远的人伸手去挡都来不及。
就在众人绝望时,突然‘当一声脆响,都已经触到了老族长额头的剑被一股外力硬是弹开,剑尖在老族长的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一阵狂风袭来,那风大的,能把树都拔起来那种。
神奇的是,狂风像是有知觉般竟避开了那群流放犯,将倒在地上的差役和黑衣人全转着圈的卷到了半空中。
“神迹啊。”老族长旁的一汉子双眼发亮。
另一人附和道:“肯定是老天爷为咱们楚家做主来了。”
他这话几乎是在用吼,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
立刻就有好些人噗咚着跪下,有的像是终于得救了般的痛哭,有的嘴里念念有词。
几分钟后,风骤然停下,原本被卷在半空中的那些人全晕头转向的笔直往下掉。
一阵吧唧响过后,连个哀嚎声都没响起。
有个胆大的楚氏族人跑过去查看一翻,回来那脸色比冬天的雪还白。
“族长,全死了,杀0手连差役在内,一共一百七十二人,全死了。”
他颇有些幸灾乐祸,“个个死状那叫一个惨,一个全尸的都没。”
全都是高空坠落而亡,没一个能看的。
楚家男儿年纪一到便会跟着上战场,按说是啥样的尸0体都见过,可楚大表示,见过归见过,但一次性的来这么多都是缺胳膊断腿或是肠子都掉出来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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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2话、楚氏一族(二)
楚氏在朱雀国是个大家族,超大那种,可以几乎各州都有楚氏族人,整个家族的族人人员加起来已经上万。
可现在,剩下了不到一千人,这其中还大半部分都是侍卫和下人。
老族长脸上的血迹都没去擦的颤微微着跪下,他不是谢天也不是谢地,而是说道:“多谢恩公出手救我楚氏最后的血脉。”
族长的威严尤在,他这话一出,众人咋个想是一回事,反正全都低垂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全歇了声。
只有几个小孩好奇的左顾右盼,可也是立刻就被旁边的家长紧紧的搂在怀中护中。
这一幕看得人贼拉心酸,这些人从京城一路过来的途中,到底都遭受到了什么啊,他们中的许多人曾经可都是顶天立地冲锋陷阵的英雄。
一声叹息轻轻响起,明明很小声,但却千人都能听得到。
老族长心脏更是像被拽紧了一样,此人若为敌,楚家必灭。
可之后却是再没有一丝动静传来,周围寂静一片。
老族长猜测那人应是不想露面,或许是看不过他楚家一门忠烈竟得如此下场的义士出了手,或许是他们运气好的仅是正巧有高手路过的顺手而为。
但无论是怎样,这人都救了他们楚氏一族最后的这么点血脉,是他们楚家的大恩人。
楚族长又再次郑重的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其它楚氏族人见此,也忙跟着跪下。
大家起身后,楚族长先安排了人去摸0尸,那些杀手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标志在,至于差役,那就是摸点银子了,他们这还有千号人要吃饭呢。
同样一身伤的三族老由小辈扶着走了过来,“族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族长朝着京城方向看了眼,眼中一道利光滑过,“今晚的这声刺杀,左不过离不开那两位。”
“您是说,皇上也···?”
三族老不敢信也不想信,皇上怎么会害他们楚家?
他们楚家世代忠良啊,代代楚家男儿的血几乎全撒在了战场上,是一直用着血在守护着朱雀国。
老族长也红了眼,“我早就知道皇上有除楚家的想法,大家只知道凤王手里有活一死一人大军,哪知皇上手里其实也有。”
可谁让君槿澜向皇上借了禁卫的调度权呢,刑部那个姓鹤的不要脸尚书,就将许多沉年欺压的案卷归整归整给送到了定国王府,还美其名曰为讨教。
君槿澜有个不少人都知道本事,他的记忆力特别好,真正的过目不忘。
可不是看个书能一目十行什么的,而是只要他见过的经历过的,哪怕只是从旁而过随意的一个声音,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以说他的脑子和电脑储存盘差不多。
鹤尚书有时想,可能也正是因为这原因,澜王的身子骨才会一直要死不活的只能靠内力硬撑着,慧及必伤嘛。
鹤尚书倒是没要将自己的职责压到澜王身上的意思,就是想着禁卫现在算是在澜王手中,禁卫所汇报的消息有些可能有利于破沉疴案件的,他们正常人也许一个不注意就忽视了,澜王有这样的能力,也许就能给注意到了呢。
鹤尚书的心思君槿澜不是没发现,但无奈他自己的能力有时真挺讨厌,就是不想理,真察觉有异时自然的脑海中曾经所见过听过的就会呈现出来提醒他。
因此,还真被鹤尚书给占了便宜,只两天就破了俩沉积了都快十年的重案。
一个是灭族惨案,案发在九年前夏,案件发生在位于京都外城北街尾。
那是一贫民一家,共十三口。
家中老太太过寿,虽贫但孩子算是孝顺,两子一女还是合资给老太太办了寿宴。
也就是一家人吃个饭,团圆一下。
两个儿子两儿媳,一个女儿加个女婿,还有一个只七岁一个只三岁的孙子,一个刚满月的孙女,及女儿的双胞胎只五岁的外孙和外孙女。
整整十三口,只一夜间……
夜间邻居有听到惨叫出来察看,倒是看到了凶手,只夜间昏暗,邻居看得并不清晰,后来刑部倒是抓到了几个可疑人员,可邻居却辨认不出来。
因此案件也就一直悬在了那儿。
这个案子能被君槿澜所破,当属巧合。
得知君槿澜都能负责刑部的案子了,京中不少人的脑子就活跃了起来,因此这些日子定国王府收到的请柬是着实不少。
经过了张管家挑挑捡捡,最终摆到君槿澜面前的是不太好推的几份。
“贤王请宴?”君槿澜有点惊。
老贤王今年已六十有七,算是高寿了,不过他年经时尚武,老了也非常注重健康,因此现今身体依旧康健。
不过老贤王这人到了晚年后喜清静,从来就不爱什么宴会聚会的,就是别人请他,只要不是实在面子上过不去的,他都懒得去。
怎的自个儿还办起宴会来了?
张管家有些一言难尽,“爷,您忘了贤王去年喜得贵子了?贤王这是给老来子办周岁宴。”
老贤王这人,还真挺一言难尽。
禺国因曾经战事不断的原因,多少有些重武轻文,现今依旧位高权重在朝中有话语权的王爷,一般大部分都是武王。
老贤王也是其中一个。
不过老贤王的一言难尽,和他是武是文没大关系,而是他的后宅。
老贤王一生正妃有七,元配出自容王府,是容王的嫡亲大姐,为老贤王生下长女后不到一年便病逝。
说皇族仁义,有一点是其它世家还真比不上的,那就是对妻子的尊重。
没有明文规定,但皇族中一般嫡子未出是不会有庶子的,嫡妻有孕时也一般不会纳妾。
这还要归功于禺国的第十六任皇后——锦仁皇后。
锦仁皇后成为了太后之后,在皇后有孕时,朝中便有人提议因皇后无法服侍皇上,该给皇上选妃。
锦仁太后将那人骂得那一个狗血淋头,更是直言道:‘皇后为皇上辛辛苦苦孕育下一代,这时皇上不是爱护皇后反而去睡其它女人让皇后伤心,还是个人吗?
就是从这时开始,皇族宗亲对于妻子的态度,都是可以不爱但必尊重,几乎就没有妻子孕期会纳妾这一说。
可也只是几乎,并不是全部,这里面就不包括他们朝中的这位老贤王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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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3话、有所为有所不为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都不是多事的人,虽然感觉唏嘘,却也是没准备多理会,只当是吃了个大瓜。
可特么就是那么凑巧的,那些差役总是三三两两的往他俩休息的树下密谈,休息的一个时辰里,好几拨差役都是相商着怎么在路上除掉楚氏一族。
这些差役的背后那厉害了,有朱雀皇的人,有凤王的人,有其它皇子女的,还有别国的人等等,目的都只一个,就是要楚氏一族全死在流放的路上。
这特么就过分了不是。
反正一人一飘手头也没急事,于是,便悄悄的跟着流放队伍。
当然,他们不会承认他们就是想看看朱雀国的皇室能无情到什么地步。
这一跟倒是给他们跟出了另一消息,楚王疑似没翘。
楚王其实去了麒麟国后再没回朱雀过,后来在朱雀国出现的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死的,也是这位又胞胎弟弟。
现在就是楚氏一族也不知道楚王在哪又是个什么情况。
一人一飘遥看着楚氏一族渐行渐远,皆沉默的转身也离开。
走了会儿,玄清老祖感叹道:“这楚氏惨是惨,可也的确是不够聪明。”
已功高震主却又愚忠,碰到度量大的帝王那还成,要是度量小的,可不妥妥的就是送菜?
话说,自古以来有几个帝王是真度量大的?!
祈宝儿没有回答他,这话题扯来扯去的没劲儿,她看了眼前方的夜空说道:“朱雀的京城想来很热闹。”
玄清老祖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京城自是热闹的,何需特意的去提?
心思一转,想到他们最近做过的事儿,他顿时明白了小宝儿所说的热闹是几个意思。
他们这近一个月来几乎将整个朱雀国都转了个遍,一人一飘都是动手干脆不整虚的,发现一处藏活一死一人之地就毁一处,碰到个邪修便灭一个。
不过嘛,虽说他们处事果决的都没留活口,可毕竟这一个月来他俩闹的动静着实是大,不可能惊动不到京城。
朝廷都已经下发了通缉令通缉他俩,准确的说是通缉祈宝儿,一张没脸的画像,说她是邪魔,身边带了个邪恶的恶鬼。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在京城门口看到通缉令时双双都无语了,一个无语自己在朱雀国被通缉竟然连脸都不配有,另一个是无语他好端端正道鬼帝竟是在朱雀成了邪魔。
“他们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现在才在京城粘出通缉令。”令上的字迹都是新的不说,浆糊还没干呢。
祈宝儿也有点疑惑,按说他们俩最近在朱雀闹的动静早应该是轰动全国的那种,怎么的都早该有消息传入京了。
要问他们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那可就值得说叨说叨了。
堂堂朱雀大国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皇和那些皇子女及齐东这个国师,它同样也离不开朝堂上世家倾扎,前朝与后宫密不可分的这些毛病。
再加之现在这位朱雀皇不是风0流长情的,光是皇夫,现今的这任就已经是第四任,宠妃啥的更替得就更是频发了。
前头的咱不必说,都是斗败了的,就说说现今这任皇夫和皇贵妃的恩怨。
这俩怎么说呢,都一样样,一个是宰相家的嫡次子,一个是国公府的嫡长子。
在朱雀有这么个说法,宰相掌文臣,国公府掌兵权。
甭管全不全面吧,总之差不离的意思就是这俩一文一武都是在各自的领域里除帝王外权利最大的那个。
这俩位嫡子呢,进宫时一开始并非一皇后一皇贵妃,那也是经过了一翻的争斗和家里人的努力,朱雀皇和国公府的嫡长子生下了十皇子,父凭子贵的这位赢了后位;但宰相府的嫡次子也不完全算输,次年朱雀皇与其生下了十三皇女,这位也得了恩宠的从一嫔位直升为皇贵妃,位同副后。
【话说这位朱雀皇不说其它,就这生育能力,那杆杆的。】
皇夫和皇贵妃俩都有子嗣,又一个正后一个副后,俩背后的家族还实力差不多。
这不就有得掐嘛。
后宫里的掐,宫外的俩家族间同样也掐。
而这互掐,除了你家我我害你外,便是想尽法子的壮大自身实力。
要壮大实力要什么呢?
要人,要兵,要粮草,等等等等。
可归根结底,真正需要的却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
所以甭管是这两家中哪家的人,都离不了要想尽法子的搂钱。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随便走个稍大点的城镇,里头必有为这两家‘做事的人。
比如某县令收刮民脂民膏啦;比如某富商暗地里放高利袋啦;比如哪里的赌场背后的人是这两家其中一个;再比如振灾银都是搬到这两中自个的私库里;再再比如某土匪背后的主子,同样是这两家的人;还有,在知府的私库里,竟然能找到军饷··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都表示,面对这种为富不仁视民如草芥的渣,他们很乐意做那劫富济贫的义士。
劫他丫的富,济她的贫,空间至今没装满的说,她真的好穷。
话说矿产大国那就是富,随随便便一个小县令的库房都有几十箱的黄金白银,还不是金元宝银定子,而是方砖那样的金块银块,要不是它们身上闪的光太过耀眼,就那一块块的,都显得特别廉价。
玄清老祖搓了搓下巴疑惑道:“是不是金银在朱雀不是太重要,就像在咱们那边一样?”
很是懊恼的拍了下大腿,“咱应该多收点粮仓。”
朱雀向来缺粮,粮仓没了他们应该比金银没了要更着急。
祈宝儿:“……”
心里黙翻了个白眼,淡淡吐出一句:“师叔祖,您就不怕这里的天道追你追到地府去?”
他们要真到处的把朱雀的粮仓给收了,那朱雀可就真的会立刻大乱,必将民不聊生,血流成河。
他们的罪孽可就大喽。
虽说朱雀不道义的想对麒麟国行灭国之举,甚至不惜以自己国家的百姓为祭,但帐不是这么算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玄清老祖默了默,没回答祈宝儿这话,却用行动证明了他豪不惧头顶的那位。
伸手冲天竖了个国际问候手势。
祈宝儿:“……”
是谁教坏了凌华宗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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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4话、进朱雀国京城
就城墙上那俩连脸都没的通缉令,祈宝儿脸怼上去他们都没法做个比较。
而玄清老祖嘛,鬼帝级的阿飘,那隐身不是小意思的事儿?!
于是,一人一飘,哦,不对,是一人二飘,仁殷世子‘浪回来了,在祈宝儿进城前一刻也跟了上来。
朱雀国因为地势原因,这儿林少风大,所以房屋基本都不建高层,整个京城看过去没有一处高于二楼的建筑,且顶部都是偏圆形的设计。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朱雀国的京城瞅着比麒麟国的京城还要大上一圈,毕竟麒麟国那客栈一栋就是四五楼,这里只有一层。
祈宝儿选中在街上听闻是京城最好的一家客栈--同福楼,也不晓得这就一层怎么给起了个带楼的名字。
祈宝儿现在是男儿打扮,又给自己设了个小幻阵,外人瞧着她就是一个相对长相算俊但也不太出众的不是很贵的公子,身边都没个服侍的人,顶多算是‘超市自由那种。
因此,客栈里的小二看到她进来那态度并不热切,只一个小二脸上都没热情的懒洋洋的迎出来,语气也是相当的敷衍:
“客官是准备住宿还是用餐?住宿的话请这边,用餐的话在隔壁。”
小二虽语气府衙,但态度还算是上线,给祈宝儿指了下隔壁的位置,“就我们这店出去隔壁一间,客官您要用餐的话得早些,我们客栈生意好,饭点一到必客满,去迟了没位置。”
说到最后语气相当的自豪,脖子高扬,就像是这家客栈是他家的一样。
飘在半空的仁殷世子不满嘀咕,“狗眼看人低。”
祈宝儿却是没在意小二的态度,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过去,“可还有客房?”
五两?
小二态度稍好了一丢丢,但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接过银子,转身边引路边回问道:“最近外地进京的人多,客房几乎全住满了,就剩下了两间,一间标间一个晚上一两银子,一间是上房,一晚要三两银子,不知客官准备定哪间?”
不说是俩阿飘被这房价给震惊了,就祈宝儿都差点脚底打滑。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贵,这是抢吧?
可祈宝儿刚刚开了下天眼看了前面小二的生平,他还真没‘抢,而是这住宿费,就是朱雀国京城近几年来的价。
小二等级低,知道的并不多,他所知道的,仅只是在凤王回京后的第二年开始,京城所有东西的价格都开始上涨,包括客栈的房价以及饭菜的价格,还有他们这些小二的工钱。
难怪她拿出五两银子来小二的目光是平平无奇一点不稀罕。
祈宝儿这次又掏出了张百两银子的银票递了过去,“要那间上房。”
也不记得这张银票是从哪个知府还是县令的私库里‘借来的。
看到百两银票,这次小二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立刻笑容献媚热情洋溢的连连点头,“小的瞧公子这气度就晓得必是贵人,指定是要住上房的。”
力量可是一点没带客气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小的就多余说那标间,都怪小的,平白的污了公子您的耳。”
空中的两阿飘:“……???”
厉,厉害。
祈宝儿也是眼角连连抽动了好几下,“前头带路。”
“是,是,公子请随小的来。”
小二全程腰都没直过的必恭必敬的将祈宝儿引到唯一空着的上房,祈宝儿也没小气,给了他十两银子的赏钱,叫他备一份饭菜过来。
客栈里一般客人不问价直接给银的让备饭菜,那就是多出来的是赏给小二的意思。
京城里饭菜也贵,但就备一餐十两是绝对用不到的,一二两就已经足够了,小二这一趟就能得七八两银子的赏钱。
可把他给高兴的,是越发献媚的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好话不断的才离开。
设下隔音罩,玄清老祖可算是能一吐为快,“小宝儿,这客栈就是个黑店,你怎么还住进来?”
仁殷世子也认同玄清老祖的话,不过他看祈宝儿的角度和玄清老祖不同,玄清老祖是看晚辈,而仁殷世子则是看实力强于他的救命恩人。
在仁殷世子的心中,祈宝儿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足智多妖这个词的代理人,她做事,哪怕瞅着不靠谱,那也必是另有成算。
于是,飘到祈宝儿身边好奇道:“王爷是不是察觉了这间客栈哪里有问题,特意潜伏进来?”
玄清老祖一听这话,也立刻目光从疑惑转为好奇。
祈宝儿:“……,问不问题的另说,这客栈还真不是黑店,朱雀国京城的物价几年前就出问题了,什么都高得离谱。”
老贤王今年已六十有七,算是高寿了,不过他年经时尚武,老了也非常注重健康,因此现今身体依旧康健。
不过老贤王这人到了晚年后喜清静,从来就不爱什么宴会聚会的,就是别人请他,只要不是实在面子上过不去的,他都懒得去。
怎的自个儿还办起宴会来了?
张管家有些一言难尽,“爷,您忘了贤王去年喜得贵子了?贤王这是给老来子办周岁宴。”
老贤王这人,还真挺一言难尽。
禺国因曾经战事不断的原因,多少有些重武轻文,现今依旧位高权重在朝中有话语权的王爷,一般大部分都是武王。
老贤王也是其中一个。
不过老贤王的一言难尽,和他是武是文没大关系,而是他的后宅。
老贤王一生正妃有七,元配出自容王府,是容王的嫡亲大姐,为老贤王生下长女后不到一年便病逝。
说皇族仁义,有一点是其它世家还真比不上的,那就是对妻子的尊重。
没有明文规定,但皇族中一般嫡子未出是不会有庶子的,嫡妻有孕时也一般不会纳妾。
这还要归功于禺国的第十六任皇后——锦仁皇后。
锦仁皇后成为了太后之后,在皇后有孕时,朝中便有人提议因皇后无法服侍皇上,该给皇上选妃。
锦仁太后将那人骂得那一个狗血淋头,更是直言道:‘皇后为皇上辛辛苦苦孕育下一代,这时皇上不是爱护皇后反而去睡其它女人让皇后伤心,还是个人吗?
就是从这时开始,皇族宗亲对于妻子的态度,都是可以不爱但必尊重,几乎就没有妻子孕期会纳妾这一说。
可也只是几乎,并不是全部,这里面就不包括他们朝中的这位老贤王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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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5话、朱雀朝中大乱(一)
听到这些,两老阿飘都表示长了见识。
仁殷世子:“那其它方面呢?像是市面上的米面这些,难不成也全跟着涨了几十上百倍的价?”
如果这样,朱雀国没乱就真是奇迹了。
“这便是他们精明的地方,市面上寻常生活方方面面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像平素里百姓所买卖的米面菜布这些,咱们在朱雀国其它地方看到的是什么价,京城里也就稍稍高一些,和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天价相比,不值一提。”
因此,在这方面哪怕有眼光精的商人想走差价都走不了,完全影响不到其它地方的市场,也就对朱雀国大面上的经济影响不到哪里。
玄清老祖和仁殷世子俩飘都不会傻缺的问‘这般提价,这些地方的生意会不会无人问津这样的问题。
对方的目的其实很明显,没去动摇国本,也就是寻常百姓日常所需,他们的目标是那些要面子又有钱的权贵和富户。
换句话说,就是在掏有钱人口袋里的小钱钱。
再说了,京都啊,这地儿的客栈和酒家还有那些‘你懂我懂的地方,以及权贵富户们所喜欢又彰显身份的饰物和奢侈品那些,属民生一类但也可归于休闲娱乐的方方面面,越是价高才越显得客人身份的贵重,最不缺的就是那种主动往里送钱的哈瓜。
这不,他们不也成了哈瓜中的一员?!
不说是朱雀国的京城,便是麒麟国的京城,这种价格特别不合理的地方也有,只是有朝廷一直在管控着,所以不像这边瞧着这么的过分而以。
给足了二飘一个平静的缓冲时间后,祈宝儿像是突然才想起来般道:“对了,承恩公府好像出事了,昨儿个承恩公一家子在京的手上有点权的全被招进了宫,紧接着承恩公府就被禁军包围,今儿一早承恩公府里的人包括下人在内全被下了大狱。”
朱雀国的承恩公府,准确的应该叫承恩国公府。
这可不就是朱雀国文武斗那俩头头中的其中一个?!
皇后的母族。
掌管着兵部不说,禁军和五城兵马司都在他们家的手里,是武将中的头头。
这么牛掰的家族,竟然全家被下了大狱?
玄清老祖:“咋,皇后和皇贵妃相斗,皇贵妃赢了?”
祈宝儿沉默的看着他,她哪知道?她也就从小二那儿看到了一丢丢而以。
仁殷世子见状,不用别人吱声,当仁不让的飘了出去。
刑部大牢内,最阴暗,脏乱,腥臭的角落牢房内,关着一群不是妇人就是十岁之下孩童的犯人。
在一群妇人和孩童的哭哭泣泣声中,与其它人的或颓丧或绝望或害怕或还隐隐抱着某种希望但依旧心里没底的恐惧不同,有一老妇人和一年轻妇人却是显得突兀的异常平静。
只是她二人位于角落中,年轻妇人又背对着外面而跪坐,因而无人发现她们的异常,只以为年轻妇人是在照顾老妇人。
“老太君,孙媳看,此事怕是不好,皇后娘娘可能只能保住咱们家的妇人和小辈。”
老妇人便是承恩公府的国公夫人戚氏,她与承恩公是青梅竹马,二人幼时相识,然后相知,后又很自然的成婚;一辈子夫妻俩几乎没红过脸;承恩公也爱重她,一生仅只她一妻,无妾无外室这些乱七八糟的,几乎从来没让戚氏受过委屈。
但也仅只是‘几乎。
承恩公与戚氏的唯一一次红脸,便是因为当朝的皇后娘娘。
承恩公的爷爷辈,就有男子送进宫为妃的经历,或是说经验;也许正是因此原因,承恩公他们家的血脉里,多少有着点吃软饭的因子在。
所以承恩公一直有将儿子往宫里送为家族谋福祉的想法。
只是戚氏不愿,在她心里,进宫为妃并不是条好走的路,她不愿自己的儿子要在那尔虞我诈的地方‘厮杀,她只希望她的儿女们能平平安安。
可惜的是,承恩公并不是这样想,她的长子也不甘于平凡。
父子二人都瞒着她,等长子人都已经进宫,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才知道真相。
再生气再失望还能如何?
只得为其谋划。
可戚氏心里知道,现今的这位皇上不是个长情的人,她的心眼子比针尖还小,哪怕是长子一时受宠,那也不过是皇上面上做些承恩公府看,做给天下百姓和朝臣们看的。
皇上啊,不过是将承恩公府当成了一把好用的刀而以。
一旦这把刀无用,或是太过于锋利的有可能伤到她,皇上必会弃之,到时便是承恩公府的末日。
而现在,那一天终于到来了。
戚氏脸上并无意外之色的叹息了声,心疼的拍了拍年轻妇人的手,“我早猜到承恩公府有这一天,拦你进府不是因为对你不喜,是不想连累得你跟着受罪。”
年轻妇人是戚氏的长孙媳妇林氏【十皇子不能称之为长孙,而是外孙】,其父乃兵部尚书;说来这位是真的倒霉,成亲这才不到一个月呢。
现在是夫家被查抄,娘家也非常有可能受到牵连。
林氏以前的确是以为老太君不喜欢她,因为整个承恩公府包括承恩公在内都对她和夫君的亲事都非常欢喜,唯独老太君,曾私底下找过她一次,话里话外都是劝她别嫁到承恩公府。
她原还担心嫁进承恩公府后会受到老太君的蹉跎,却没想相反的是一直都是老太君在护着她。
所以她心中一直疑惑着老太君当初为何那般劝她?
今儿可算是明白了。
明白的同时,心里便唯剩下了感动,她紧紧的双手握住戚氏的手,“老太君。”
戚氏拽紧了她将人拉近了些,“国公参与了谋害楚家之事,这些年王家为了稳住皇后娘娘的位子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皇上若是要认真问罪,王家绝逃不了,抄家流放是最轻的,灭九族都有可能。
你父,我猜此次八成也逃不了。”
手中一物隐蔽的滑入林氏的手中:“我早做了安排,若是有幸只是流放,离开京城地界后,会有人接你离开。”
林氏再没能忍住的落下泪来,“奶奶。”
戚氏抱住她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笑着小声应道:“哎。”
他们面前的半空中,一穿着囚衣的阿飘手里拿着帕子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感动,真是太感动了,我没想到竟然能在刑部大牢里也能看到这么温情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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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6话、朱雀朝中大乱(二)
它的旁边还飘着俩,一个同样是一身囚衣,另一个却是一身衙役服但却没了半边脑袋的阿飘。
衙役飘瘪了瘪嘴不屑道:“承恩公一家做的坏事可多了,他们逼着楚王承认通0敌卖0国,楚王不认,就啥刑具都使上,我看不过眼悄悄给楚王喂了点水。”
指了指自己没了半拉脑袋的头,“你们看看,我这头就是承恩公亲手削的。”
国公夫人的确善良,这是整个京城及至整个朱雀国的人都知晓的事。
每有灾难,无论是哪,国公夫人都会即捐钱又捐物。
军中军饷不够,国公夫人缩衣节食的为他们筹。
可国公夫人好并不意味着就能抹去承恩公府和其它人所犯着的罪和造的孽。
在衙役飘看来,国公夫人只不过是在代承恩公他们赎罪,且还仅只是九牛一毛的赎罢了。
它反正现在看这牢里所有和承恩公府有关的人,都只一感觉,那就是报应。
仁殷世子在旁瞅着听着都快急死了,你们这些无论是人还是阿飘的,能不能先说重点?
好在是囚犯飘一,就刚那拿帕子嘤嘤嘤的那位,似乎G到了仁殷世子的需求,虽已成了飘了还保留着为人时说‘秘0密的习惯,一脸神秘,小声的说道:
“国公夫人的打算估计成不了,我刚才在那边牢里听说承恩公府这回被查出来犯的事可不小,还不只一件,又是贪0墨了振灾银俩,又是家里私造龙袍,还有养私兵什么的,总之是随便拿一条出来都得中抄家灭族的大罪。”
听到囚犯飘一说的这些,本想离开已经飘到牢门边的衙役飘也来了劲儿的物理意义上的拉长脖子凑了过来,同样神神秘秘道:
“你这消息不够准,我听到刑部尚书和一个宰相的人说话,他们说前阵子宫里办宴,十皇子喝醉了睡了皇上的一个宠妃【划重点,那宠妃是个男的】,还被皇上给当场抓了女干,皇上自然是甚怒,当场就下令圈禁了十皇子,皇后娘娘求情,也被关了起来。”
听到这事儿,俩囚犯飘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悟二字。
衙役飘生前就只是这牢里的一个普通狱卒,身上穿的衙役服那是翘了后家里人给烧错的,没啥太大见识,对前朝后宫啥的了解不到自也并不敏锐;可这俩囚犯飘不同,他们生前一个是一品大员,一个是从二品。
这可不就是十皇子再无登位希望,做为十皇子外家的承恩公府,自然的于许多人来说就没了希望,甚至还会有不少跑去反踩一脚的。
牢里犯人哀哀戚戚,阿飘们似乎也挺佛的嘀咕几句就全飘走了,仁殷世子在这牢里今儿是已经难再听到什么,于是便顺着刚才囚犯飘一的所说的,顺溜去了十皇子府。
至于皇宫,那的确是阿飘最容易打听到一切真相的地方,可问题是,那有龙气和一国之运在庇护着,阿飘压根进不去。
十皇子果然如囚犯飘一所说的一样已经被圈禁,十一皇子府外的大门是外头锁着,门口一队带刀侍卫,还有一队侍卫在围着皇子府巡逻,很明显在严防十皇子逃跑。
仁殷世子飘入十皇子府内,可能是刚被圈禁的原因,十皇子府内看上去除了人少外似乎并没太大影响,至少一点不显破败凋零,依旧还是富贵繁华之景;
园中一盆就要几百两的盆景,地上的玉砖,墙上的夜明珠,哪哪随便瞅一眼,归咎起来都是一个字——贵。
就是静得有些吓人,整个若大的府邸,一点儿人气都没,仁殷世子一直飘到主院,才在那院中的园子闲亭中看到一对男女。
看穿着,这俩应就是这坐府邸的主人,男子长相俊郞正气,女子温婉端庄。
这俩是怎么看都不像外界传的那样,说啥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善妒刻薄不能容人。
“委屈你了。”十皇子双手紧捧着十皇子妃的柔夷,眼中即有心疼又有愧疚。
十皇子妃却是淡然一笑,“你不喜那些纷争,我也不喜,如此这般已是最好。”
想来皇上是看得清明,知晓夫君并无夺位之心,所以只是圈禁了他们;而他们夫妻俩所求,也唯有被圈禁才算圆满。
十皇子苦笑不语,将十皇子妃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眸光悠远而苦涩的遥望着天际。
有的时候,一个画面让人瞅一眼便会想哭,眼前这一幕在仁殷世子眼中就是,让他骤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曾经,得知被天下所不容而送他离开时的情景。
瞬间情绪大爱影响,没了再继续盯下去的兴致,几乎一个眨眼就飘回了客栈。
正胡吃海喝的祈宝儿和玄清老祖:“……”
玄清老祖:这是咋了?
祈宝儿:看那一副受了啥打击的模样,不会是失恋了吧?
玄清老祖:这货还有得恋?他不是那啥那啥然后那啥?
祈宝儿:那啥那啥他就不可以再次看中那啥吗?
玄清老祖:好像有道理,看他这情况,那个应该就是朱雀人。要不要咱们给找找是哪个,这人有国界,阿飘就不分这些了。
祈宝儿:“……”
啥时候她还得负责这个了?
好在仁殷世子没低沉多久就醒过了神来,避免了祈宝儿走上红娘的道路。
将所见所闻告知后,仁殷世子说出自己的猜测,“十皇子看着和那皇后不像是一条心,我怀疑他那什么秽0乱后宫的罪名,可能都是他自己给整出来的。”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对视了眼,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仁殷世子从二人都欲言又止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对,心里大致有了猜测,“……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再次对视,眼神厮杀一翻后,玄清老祖败下阵来。
“那个小仁殷啊,我和小宝儿俩就在你回来的前脚刚回的客栈,我们去皇宫里面逛了一圈。”
顺便去零元购了一趟。
话说,朱雀皇的私库那是真的富,朱雀国国库都没她私库里的东西多。
哎哟不行,想到这他就生气。
朱雀国的临国良启国是产粮大国,朱雀国往常都是向良启买粮;而良启呢,虽说不是朱雀的附属,但国力弱,所以卖给朱雀的粮连标准价都不敢。
每年朱雀从良启买回的粮,战朱雀国总粮的三成,而朱雀所付出的费用,还不到总税收的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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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7话、零元购
换句话说,朱雀国虽说自个土地不行的种不了足够全0国百姓能吃饱的粮,但因其强大,它其实从来不缺粮。
单是每年只拿出一点点税收从周边小国所‘买回来的粮,就已足够支撑百姓的温饱。
以前祈宝儿他们并不知这点,一来是互相间离得实在是太远,二来则是无论朱雀也好还是那些‘卖粮的小国,都不可能主动对外去说这点,相反着只会当成机0密来掩藏。
这还是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进宫去零元购时,去国库溜哒,正好户部尚书亲自往国库运粮,其与手下闲谈时无意间的将此事透0露了出来。
当然,朱雀国的国库祈宝儿没动,那是国之根本,两国这会儿没真的打起来,也不太可能会打起来,她还没丧心病狂到来一趟朱雀就要把朱雀国给灭了的想法。
她动的是朱雀皇的私库和她皇宫妃嫔们的私库,还捞了点御膳房的吃食走,不多,就眼前桌上的十几道菜。
仁殷世子:“……”
一脸愤愤的坐过去,夹了一大筷子菜塞嘴里脸都鼓成了包子,双目瞪圆的直盯着祈宝儿。
瞅那嚼着卤笋的狠劲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嚼祈宝儿本人。
整得祈宝儿都有些欺负了小孩的不好意思,怕他噎着,给装了碗汤羹放到他面前,“其实这事儿说来一点不稀奇,就是有点膈应。”
承恩公的确不是个东西,一心想的就是怎么往上爬怎么固权又怎么夺权这些;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承恩公这一脉都是这种想法,包括他们的祖上。
在承恩公的太爷爷辈开始,那时他们王家最高职位的还只是五品官,就已经开始想法子往宫里送人,期望着下一代的帝王是他们家的后代,然后家族地位跟着水涨船高。
在承恩公爷爷那代这期望他们差点就成功了,当时承恩公爷爷的嫡亲妹子【当时那位帝王是男帝】入宫后十分得皇上的宠爱,一生为皇上生下了三子二女,长子甚至就是皇上的长子。
只是可惜的是,当时的皇后背后的家世太过牛掰,类似于现在承恩公的这一身份,而承恩公爷爷当时不过是四品知州,还是个非在京官员,成不了太大的助力;
因此,其妹再得皇帝的宠,皇帝再有心思,最后的帝位,还是被皇后之女所承。
这是王家离着帝位最近的一次。
没靠近还好,这靠近了又没得到,估计心里一般平衡不了。
承恩公送了长子进宫,长子又成了皇后,皇上还为其长子生下了十皇子后,这王家老祖宗留下他们骨子里的野心又疯长了出来。
这次,他们可不就站在了当初那个皇后的位置上吗?!
要是这都不搏一搏,还当什么承恩公?
只是承恩公和宫里的皇后都没想到,这里头最关键的一个人物和他们的想法不在同一条线上,那就是十皇子。
玄清老祖唏嘘道:“十皇子算是歹竹出来的好笋,爹娘都不是玩艺儿,他倒是一心为民。”
十皇子应该可以算是朱雀国所有皇室人员中唯一一个还心中有善有着天下黎民的人,他的身上,还有层功德金光在护着他,显然曾经做过不少的善事。
可就是这样一位心中有民有天下的十皇子,现在也已经心灰意冷的自个把自个给圏禁了。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都不是擅长讲故事的人,好在仁殷世子也没指望这俩能真为他解惑。
饭后,擅讲故事的公孙回来,可算是一二三四五六的给仁殷世子说了个明白。
十皇子最得朱雀皇的喜爱,幼时就常带在身边教导,长大些甚至上朝都带着他,给人总感觉,这位早已是她选中的继承人。
十皇子自个也有这误会,因此打小就以‘太子的要求来约束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以百姓为先,他也一向遇事总是身先士卒。
直到四年前,一次无意间,十皇子发现朱雀皇的秘密。
他在给朱雀皇送药时听到朱雀皇正与国师秘谈,二人可能是没想到这时还会有人到龙寝来,说话并无顾忌,便说【做】了许多外人不该知道的事儿。
包括但不限于活一死一人大军;包括但不限于朱雀皇和国师俩之间有那么一腿;包括但不限于十皇子只是朱雀皇用来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她真正的属意人,其实是现在才六岁的十九皇女;包括但不限于十九皇女明着是十一王爷的女儿,其实是朱雀皇和国师的女儿。
得知了这些真相后,十皇子顿时就给整懵了,被打击得差点活不下去。
于是,在承恩公和皇后设下计谋想害皇贵妃和皇贵妃之女时,这丫将计就计的自个只穿里衣和的朱雀皇的宠妃躺一块去了。
公孙边嚼着地瓜干边说道:“这事儿估计朱雀皇心中有数,他也算是救了承恩公一家,原本朱雀皇当时甚怒下是说王家男子皆杖毙,妇人和女子流放,现在改成了男子杖刑四十后流放。”
至少在京城内,是一个都不杀了。
至于流放之后的事儿,这特么的谁又说得准?
“皇后也没被废,看来朱雀皇还是想再利用十皇子。”
这丫在民间的民心很旺,与凤王的强权所压下的服从不同,十皇子是真为百姓所想的做过不少对百姓有益的事。
比如有次朱雀北方三州都闹雪灾,朱雀的北方气候有点像麒麟的南方气候,偏于炎热,就是冬天,最低气温都不定能下十度,所以压根没有百姓家里有做防寒措施。
这雪灾一来,只几天时间里气候就降到了零下一二十度,北三州不到半月就冻死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
此事上报了朝廷后,当时朱雀皇有事并不在京城,朝廷暂时由十皇子在管理,十皇子立刻带着抗寒物资亲自前往北三州。
而这,只不过是十皇子心有百姓所展现出来的其中一件小事。
老百姓是有眼睛在看的,谁是真为他们好,谁是只做做样子的搏一个名声,他们自个心里比谁都明白。
所以,说十皇子秽0乱后宫,天下百姓还真没几个会信。
仁殷世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很是不明白,他当初怎么就被自己救的人给一刀一刀的剐了?
这问题···
公孙嚼着地瓜干默默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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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8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朱雀国皇宫,帝王的龙寝,地下。
玄清老祖明明已经是阿飘了,在这儿还是感觉身上阵阵的发寒。
“这朱雀皇她么的脑子是有什么大病吧,地底下藏着这么些玩艺儿,她每天是怎么能睡着的?”
目视过去,这个密室大到几乎占去了小半个皇宫,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齐的全是手拿利刃的活一死一人大军。
眼前的大军可比凤王手里的大军那可拉风多了!
凤王手里的活一死一人大军基本都被祈宝儿给灭了,说是大军,也就是数量多给它面子,其实和末世电影中的那种丧尸形象上大差不离,衣服破烂,人也破烂,瞅着除了埋汰就是丑;
而眼前朱雀皇的活一死一人大军,虽然同样的人也破烂,可穿着和装备上,那和正常的大军几乎是没啥两样,甚至不看只露于外面的脸只看穿着,这妥妥一支精锐大军;
头戴黑色泛着金属悠冷光泽的四四面面全是锋利倒刺的头盔,身披与头盔同色同款的铠甲,手拿长约有近三米的厚重长刀或是厚重长***。
瞅过去那都不要说面对着这一群活一死一人如何,就只论单个,那震慑和杀伤力都不是一般将士能比的。
祈宝儿目测了下,单论这里的活一死一人之数,约就已经在二十万之数。
凤王都有着五六十万的活一死一人大军,祈宝儿可不信朱雀皇的手里只有眼前的这二十万。
看这些明显是大军中同样属精锐的那拨,唯一的出入口又位于龙寝内,用脚丫子上的指甲片来猜,都晓得这些是朱雀皇用来自保的。
换句话说,外面还藏有朱雀皇的其它活一死一人大军。
玄清老祖进去飘呼了一圈回来,那脸臭的哦,“这朱雀国,想气数不尽都难。”
这么重的话?
“师叔祖是发现什么了?”
玄清老祖看着前方的大军眼中滑过丝痛心,“他们,原先应就是军中的儿郎。”
祈宝儿表示不懂,但大为震惊。
特嘛的哪个国0家的皇帝会将守护国0家的将士们拿来做成这不人不尸的东西?
这特么的还是人吗?
难不成仅仅只是因为将士的体魄要强于普通人,造出来的活一死一人能力也会强于普通人所造出来的活一死一人?
凎的哦。
祈宝儿脸也黑了,双手招出幽冥鬼火,两条幽黑火龙无声咆哮着袭向前方。
活一死一人大军受着控制,只要没惊动到控制他们的人,这些大军就跟尸体没啥两样,哪怕危险就在眼前,它们也如果会站的尸体般闭着眼一动不动。
活一死一人是阴邪之物,再邪它也属阴,有着玄清老祖这个巨阴之帝在,疲敝掉眼前这些活一死一人与背后之人的联接完全不是问题。
大约半个时后,在闻一口就能立马逝世的空气中,整个秘室已经空无一物。
一人一飘丝滑的溜出暗室,离开龙寝时祈宝儿就差那么丢丢没顺手拿走放在龙床玉枕上的玉玺。
也不晓得那朱雀皇啥毛病,玉玺就这么明晃晃的连个包装都没的放在玉枕上,如果不是玄清老祖拽她拽得快,就那么显摆着让她拿的东西,她不拿都不好意思好吗?
一人一飘出了龙寝便往皇宫的东面而去,国师有在京中另立开府,但他平时并不住国师府中,而是一直都住在皇宫东面的玄仁殿里面。
尤其是被祈宝儿一击重伤之后,虽然国师尽力的隐瞒,可还是被朱雀皇给得知了他受伤的事儿,以养伤为名现在算是被拘在玄仁殿中。
去玄仁殿的路上要经过皇后的凤鸣宫,一人一飘本没有拐进去的想法,毕竟上回祈宝儿来皇宫已经进凤鸣宫光顾过一圈。
只是吧,有一黑影就在他们的眼前翻墙窜进了凤鸣宫,这就引起了一人一飘吃瓜的兴致。
“娘娘,属下回来了。”黑衣人竟是位女子。
被人就差连床都给搬走的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没法再一身的珠光宝气,只着着一件白色的锦布长衫,瞅过去颇有些落魄。
但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哪怕这丫已经四十几岁了,依旧玉面无痕俊美依旧,只着一锦布长衫不仅不淡化他的俊美,反而更增添了种落魄公子的凄美感。
连玄清老祖都啧啧了两声道:“也难怪这个皇后儿子都三十出头了,朱雀皇对他依旧是念念不忘,就算是他儿子秽0乱后宫罪该当诛,他这皇后之位朱雀皇从没想过要废。”
这点玄清老祖可是一点没夸张去说。
上次他俩来皇宫里,赶了巧正碰到皇贵妃的娘家人,也就是何宰相带着一群的朝臣给朱雀皇施压,要废皇后而改立皇贵妃为后。
朱雀皇以一已之力顶住了何宰相他们的压力,还当众训戒何宰相不要去想他不应该想的一切,当以王家为戒,可以说是相当硬气,也彰显了她对皇后的不同。
当时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都没往朱雀皇是真心这个王皇后真心这点上去想,只以为朱雀皇是要王皇后这个已经没了靠山的人占住皇后的位置,用他在后宫来桎梏皇贵妃。
现在瞅眼前这王皇后的长相和如高山流水般清冷的气质,一人一飘都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王皇后这般长相与气质的男子,坦白讲,不说其内心的野心啥的,光看外表,的确是很容易让女子对他死心踏地。
朱雀皇虽说是一国之帝,但她也是女子,谁能保证她对眼前这位王皇后没有真心呢?
“璋儿可还好?”
哎哟我去,这声儿它么的也好听啊。
前世网上有种说法,说是听声音就能怀孕,王皇后的这声音,可以说是相当的附和那说法了。
“娘娘放心,皇子和皇子妃如娘娘所说的本就无异心,娘娘的安排正遂了他们的心,皇子和皇子妃在府内甚是自在。”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对视了眼,两人心中都是巨大的‘卧槽二字。
么意思?
合着折腾了半天,真正有野心的就只有承恩公府的人是吧?
不过这些和他们没甚关系,一人一飘没再继续听下去的离开,转瞬间便到了东侧的玄仁殿。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站在殿前都有些懵。
特么的谁能告诉他,眼前这又是个啥情况?
地上躺着的那丫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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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9话、朱雀将要大乱了
“齐东,怎么死了?”玄清老祖声音都有些涩然了。
虽说齐东死了是好事,可它么的这死的也太草率了,显得他们好像特意的跑一趟朱雀国成了件毫无意义还特显闲得慌一样。
玄仁殿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齐东面朝外从姿势上看像是要往外逃一样的趴在地上,身下一大滩已经凝固住的漆黑发着恶臭的血迹。
他死前似乎碰到什么想不通或是不能理解的事儿一样,面露骇然之色同时也泛着疑惑。
玄清老祖虚空抬手一抓,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手中,“你把他这命魂也伤得够重的,这都傻了都。”
修为高的无论是正道还是邪修,一魂一魄便能成一体,所以才会有灵魂抽离和分0身这一说。
齐东人不行,可不得不说他修为着实不低,尤其是最重要的命魂齐东尤为重视,分离出来早有数百年的时间,而这数百年的时间内,他又已将命魂这的其它二魂七魄给‘补齐成了一体。
呃,这是美化的说法,事实是,齐东一直在用生魂补上命魂这儿所缺的其它二魂七魄。
所以现在齐东的这一命魂瞅着不只是一个单独的命魂,看过去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灵魂,就是污浊不堪散着浓浓恶臭不说,还已经傻了。
像齐东这样的邪修,按正常来说只是伤了他的禸身其实意义不大,只要灵魂尤在,他便能随意寻个人夺舍,,
可素吧,眼前这灵魂已经浑浑噩噩,俗称傻了的,那就是例外了。
玄清老祖没费劲的捏散了齐东残存于世的最后一抹灵魂,“小宝儿你看出是谁所为没?”
祈宝儿还真从已经傻了的齐东的灵魂上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是朱雀皇,我们一直猜测朱雀国想以百姓为基来对付麒麟国,朱雀国的确有此打算,不过中间出了点问题,控制住百姓的人按着原本应该是朱雀皇,可齐东摆了朱雀皇一道,现在直接掌控着百姓,也就是龙神教教众的人,却是齐东。”
“齐东手里不仅握着六成的百姓,朱雀皇与凤王手中经他手所造出来的活一死一人,他同样能控制,几乎是全面的桎梏住了朱雀皇。”
朝中许多的世家都知晓这些,因而早已或明或暗的投靠了齐东这个国师,让朱雀皇几乎到了要兵没兵要人没人的地步。
“因而,朱雀皇是必要除去齐东的,只是她以前都没机会,齐东对其本就防备森严,朱雀皇想见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到这也是逗,朱雀皇完完全全是自个作死,齐东能成为朱雀国的国师完全是因为现任朱雀皇,可现今却变成了朱雀皇一个堂堂帝王要见他都得齐东先同意。
不管朱雀皇是能忍的一直在等机会,还是说已经没压到了毫无办法,总之就是朱雀皇以前拿齐东是着实没有办法,因着没办法,一度连见都不再去见齐东,颇有种已经认命的架式。
直到齐东隔空与祈宝儿斗法被伤,两人没轰轰烈烈的来场刀光剑影电闪雷鸣,但结果却是非常的惊人——齐东神魂大伤到了‘傻了,再也无法掌握需要用神魂去控制的一切。
前面祈宝儿他们就碰到许多已经没了控制却依旧如恶魔一般的龙神教教众,他们也分析过,那是龙神教曾经的教义将他们原本深埋于骨子里的恶给激活了出来。
其它地方有这样的教众,京城里自然也有。
很快的风声就传到的朱雀皇的耳中。
朱雀皇倒不是真心心疼她的子民,她本就打着要以朱雀国百姓为祭的想法去对付麒麟国,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心疼自个的子民?
而是朱雀皇百姓疯魔的时机不对,朱雀国还没做好与麒麟国一决高下的准备,且那些百姓已经颇不受控,完全超出了她心里的谋划准备。
朱雀皇以为是国师搞的鬼,这才匆匆跑来找齐东。
然后嘛,就看到已经傻了正趴在地上舔地板的再看不到曾经风光闵月的齐东。
一时冲动···
祈宝儿指了指角落里一半被窗帘给遮住的玉玺,“朱雀皇就是拿那玩艺儿砸的齐东。”
玄清老祖瞄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啥,顿时额头青筋直冒,“要我没看错,那是朱雀皇的玉玺吧!”
“嗯哪。”
“怎会在齐东这?”
“……朱雀皇手里权势早已被齐东所架空,玉玺已经有十来年的时间里都掌握在齐东手里。”
这不就让朱雀皇郁结难忍嘛,看到齐东傻了,又看到一旁桌上的玉玺,那股子怒气可不猛不丁的就窜了上来,拿起玉玺朝着齐东的脑袋连砸了好几下。
就是力气不咋地大,加之齐东虽傻但有些自保的本能还在,朱雀皇不仅没立刻将齐东给砸死,走时还颇为狼狈,而齐东在朱雀皇身受重伤的逃走后也没立刻死亡,而是耗了有半个多时才断了气。
祈宝儿看向玄清老祖:“师叔祖,朱雀将要大乱了。”
玄清老祖看了看天,悠悠叹息,“朱雀国国运虽弱但还未到将灭绝的地步。”
祈宝儿无语的看着他,“我的师叔祖哦,难不成你以为我想将朱雀国拿下,或是灭了他们?”
那你刚才那话啥意思?
看懂了玄清老祖脸上意思的祈宝儿:“……”
“朱雀国皇室庞大,虽说皇室中有许多心无百姓甚至是将百姓视为蝼蚁,但还是有将百姓真正当成自个子民的。”
就比如七皇女,再比如被排挤到封地都只剩下了一个州的九皇子等等。
这些,都是上苍留给朱雀国的希望之火。
当然,如果祈宝儿真有野心,提前的将这些给解决了,然后再占领朱雀国,这不是不能做到的事。
可一来祈宝儿并无那成皇的野心,二来,她一修灵者更遵从的是不介入凡间的这些争斗。
她只会做为一个旁观者在旁观看。
哪怕真的朱雀国因着朱雀皇和凤王的所做所为而生灵涂炭,她除了悲怆的感叹一声外,同样依旧不会去介入太多。
玄清老祖从祈宝儿清冷又慈悲的眼中看明了她的意思,像他这种老祖宗啥没见过哦,看法想法和祈宝儿可以说是一样样的,所以一点没觉得有哪不对,相反着还很是赞叹。
但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就不大好了。
秒转移话题,“我们要不要去找找朱雀皇,看下她是不是在其它地方还藏了不该藏的东西。”
这个不该藏,自然就是应该他们修灵修道中人才该去解决的活一死一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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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0话、朱雀皇不体面的驾崩
一人一飘将皇宫找遍了都没找到朱雀皇,玄清老祖去逮了个宫女催眠后,才晓得原来朱雀皇受伤后就跑城外的皇家山庄里修养去了。
一人一飘直奔皇家山庄。
可特么扫兴的是,他俩又慢了一步,朱雀皇于昨夜已经驾崩了。
因为死的原因有些不能见人,死状也不雅观,朱雀皇身边的人不敢对外宣布其死讯,现在将她放在冰馆里,一群品级加起来都不到二品的人正商讨着这事儿该怎么办。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听了会儿才摸清这群人的身份,其中四个是朱雀皇最近的新宠,俩是一直深得朱雀皇信任的太监,还有一位是这皇家山庄里的护卫头子。
朱雀国太监并无品级,但说没有吧,又有隐藏的品级,这点从发的不同月奉上能看出。
但明着,他们这些都是无品的奴才。
而那四个新宠,都是这次选秀刚刚进宫不久的妃嫔,最高品级的才七品贵人。
再加一个只六品的护卫统领···
就这样的规模,他们在一块商量朱雀皇的身后事。
遥想始皇故去时的憋屈,可好歹身边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丞相呢,再瞅瞅眼前这情况,只能说,啧啧啧。
惨得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都同情那朱雀皇了。
从四个新宠互相害怕的推卸责任中可以听出,朱雀皇的死的确不咋地能被大众所知。
她是明明身上有伤,还和四个新宠酱酱酿酿,一打四,结果没能打赢,然后一口血吐出,双眼至今未闭上。
至于把俩太监和护卫统领都给扯进来,这说来只能说是朱雀皇‘气运滔天。
朱雀皇一翘,还死状一瞅就是死不瞑目的样儿,顿时就把四个新宠全给吓萎了,吓傻了,脑子已经不会转那种;
这时俩太监中的其中一个正好给朱雀皇送来助兴药,这是朱雀皇的喜好,她正常情况下招幸都不会只招一个,可现在年纪大了常会精力不足,便都会在途中喝点助兴药;
四新宠也不是哈瓜,听到太监的声音回了神后,四人把朱雀皇藏到了床0上,等太监到床边后,四人把那太监推着扑到了朱雀皇身上,手里的药好巧不巧的正洒在朱雀皇的脸上;
四新宠难得团结的口供一致着说是那太监害死的朱雀皇,然后就是一通的威胁;
朱雀皇自从大权旁落后性子大变,残0暴倒还不至于,但在她身边能留久的人也不多,这俩说是受她信任的太监,其实到她身边也就那么一两年的时间;
压根就没多少忠心,也不怎么顶用,被那么一威胁竟然还真怕了,自个成了四新宠的共谋不说,还以差不多的手段将另一个太监头子也拽了进来;
而护卫统领嘛,皇帝死在他守卫的庄子里,无论怎么说他都有责任,威胁都不用怎么威胁的说。
众人一愁莫展时,一个身姿纤弱的新宠顶着张国字脸阴冷冷道:“此事我等几人绝不能粘,正好皇上来皇庄这儿是秘密的来,并没对外宣扬。”
原本才四十几岁的护卫统领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可皇上在皇庄内这事儿已经有不少人知道。”
好些世家应是不想犯窥探帝踪的忌讳而是派了旁系的人往皇庄里献孝心,可那透出的意思谁不知道呀。
护卫统领从中也会捞到不少,他原还以为自己这次要发达了呢,哪曾想竟是有可能要灭九族啊!!
国字脸新宠意味不明的看着护卫统领:“皇上并未在外露过面,也从未在皇庄内对外传过旨,外界怎么认为或是他们怎么猜的都不重要,只要咱们能证实皇上的的确确没来过皇庄,那这事儿就和咱没关系。”
大家伙都被朱雀皇的死给吓懵了,冷静时这话一听都知晓傻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可这会儿听着却只像是天籁,能救他们,乃至于救他们九族的天籁。
一个个都脸上挂上了希翼的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国字脸新宠冷笑的朝京城方向看去,目光悠悠中透着寒,还泛着几分的蠢,他吐出两个字:“凤王。”
这俩字出来,把一旁看戏的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都给整懵了。
两人对视了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蚊香圈。
收回目光,继续看戏。
后面的发展,真的是越看越让人感觉迷惑,也越看越为朱雀皇感觉悲哀。
只见这几人嘀嘀咕咕的一通商讨后,竟真觉得国字脸新宠那主意好的准备将朱雀皇的死嫁祸到凤王的身上。
几人分工合作,四新宠把朱雀皇的尸体用两床被子卷巴卷巴着再绑紧,俩太监清出一条路来,他们把朱雀皇的尸体从皇庄后院的一个偏院角门运出去,护卫统领驾着运恭桶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那;
为了安全进城,这里厉害的来了,几人竟是一点没带犹豫的将朱雀皇的尸体藏到了恭桶里;
虽然恭桶是空的,可那···咦児~~
将朱雀皇的尸体藏好后,几人互相谁也不信任谁的都不愿意对方留下要借机逃跑,最后一通嘴干之后全挤上了马车一块进城;
到这,都勉强算是有计划,进城后迷惑的来了;
他们竟是直接将马车开往凤王府的后门,原因是新宠中有一个他的相好是凤王的侧妃,你们没有看错,凤王的侧妃是个男的,而且在凤王面前相当得脸;
凤王有自己的正妃,但凤王并不喜朱雀皇为她配的正妃,而是更宠在当年进京途中半路上求的林侧妃;
林侧妃在凤王府后院权势比凤王妃权势更大,甚至可以说是独大,哪怕林侧妃疑似出0轨,也没人敢将此事告知给凤王;
几人的计划,就是想借林侧妃的手,将朱雀皇的尸体放到凤王府内;
可他们这些脑子进了水的都忘了,林侧妃凭啥要帮他们?
林侧妃一民间男子,进了凤王府还得了凤王的眼在凤王的后院能一人独大,朱雀皇一死那凤王可就是最有可能成帝的人,而他这个侧妃,背不住还能搏个皇后当当,这时候他害了凤王他有啥好处?
所以林侧妃一边稳住这几个傻缺,另一个反手,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凤王;
全程看下来的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俩瓜子都差点没法嗑动,嘴都笑麻了。
就是瞅着朱雀皇有点可怜,堂堂一帝王,死时不体面,这死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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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1话、朱雀国夺位大战(一)
朱雀皇驾崩了,无论她是为何而死,这都不是老百姓和大部分朝臣们能知道的事儿。
再加朱雀皇如此死法又加她死后那可以说是让皇室蒙羞的经历,凤王在秘密处死了那新宠四人和俩太监还有那护卫统领后,将朱雀皇的尸体又秘密的运回了皇庄,然后对外宣称,朱雀皇是劳累过度心悸而亡。
凤王和朱雀皇夺了这么久的权,现在可算是机会来了,但问题同样也来了,朱雀皇死得突然,并没有立下传位圣旨。
好家伙,这下是所有的皇子皇女都有机会继承皇位。
不定都觉得自个有希望,但机会难得,谁都可以搏一搏不是。
于是,各地的皇子皇女皆以送葬为由全往京里赶。
凤王不是没想过趁着皇子女们没到达前提早先登基,可是不行,一来不合规矩,二来京中不只凤王一个皇女在,还有十七皇子等皇子女在。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凤王手里的王牌,活一死一人大军,不知道被哪个瘪犊子给无声无息的灭了。
凤王因为手里有活一死一人大军这王牌在,自回京后在京中十分的嚣张,对朱雀皇不敬,对朝臣也不尊重,她从未想过自己是要仰赖朝中大臣,只觉得应该是所有人都要畏惧她。
现在王牌没了,虽然此事旁人还不知,但凤王自个已经虚了,面对朝中大臣多了退步,面对兄弟姐妹也没了曾经的那份唯我独尊。
朝臣们那多精啊,尤其是一些老臣,瞅着凤王突变的态度和行事,多少心中都有了猜测。
所以朱雀皇死后,凤王虽第一时间控制了皇宫,她却并不能立刻控制朝堂,尤其是那些说话分量特别重的老臣。
更那什么的是,虽然齐东从来没控制过京中的世家和朝中的朝臣们,可齐东修的是邪术啊,总是会用些只利他自个却损别人的方式,多少对周围的人都造成了影响。
朝臣们不知觉间性子都比较暴躁,一群文臣,几言不合后便能掐起来;
真掐,我拽你衣服你踢我一脚,薅头发的都有。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他们在等尉迟等人的这几天,也是抽风了,以前在麒麟国当尚书时自个都懒得去上朝的人,这几天竟然天天的准时准点到朱雀国上早朝。
瞅瞅,下方又掐起来了,分工还挺明确,文官和文官掐,武将和武将打。
个个下手都不轻,其中有个年迈的大学士被一年轻的官员推倒在地,捂着后腰哎哟哎哟的痛得直嗷嗷。
屋顶的房梁上,祈宝儿和玄清老祖人手一大盅的佛跳墙,边盘着腿抱着大盅边吃边评价。
玄清老祖一口一个鲍鱼,“这老家伙最鬼精了,他这已经摔了几次了。”
祈宝儿定睛瞅了眼,不怪她记不住人,而是下方的那些老臣就喜欢用那招,都猴精猴精的,吵他们个个来劲,可但凡要动起手,他们一个比一个倒的快,下朝时也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朱雀国现在的局面怎么说呢,很不乐观,没个能力强的帝王上来,八九十离十得完蛋那种。
真正的内忧外患。
首先第一个问题,粮。
朱雀国原就因为自己国田地产粮低而着重在矿产上,粮的主要来原是以从矿中挖出的金银向周边小国购买;
换句话说,谁握住了这购买的渠道,谁就能掌控主动权;
而以前,凤王从来不关注这个,她那脑子似乎着实有着大病,真就以为手握几十万的活一死一人大军就能无往而不利,想做么做么,想要啥要啥;
更悲的是,这些竟也不握在朱雀皇的手里,当然,也没握在齐东手里,而是握在了现在朝堂上正干架的这群人手里;
也就是世家和权贵的手中;
而满朝堂的官员,畏惧她,或者说是畏惧她手中活一死一人大军的倒不少,可要说到真正的心服口服而支持她的,可以说没几个;
各世家都有着自个真正背后要扶持的人,比如就刚刚哎哟哎哟叫着倒下的大学士,他是十一皇子的嫡亲舅舅;
现在凤王名不正言不顺,又无了曾经的强势,明显的是未战已气弱,虽不知原因为何,但众人有脑子会猜啊,凤王就是凭着活一死一人大军才强势起来,她底气不足了,除了活一死一人大军那儿出现了问题,他们委实想不出其它原因;
谁都想搏一个从龙之功,扶自己支持的那位上去;
可对凤王手里的活一死一人大军是否真已出问题这点谁也不敢保证,明着和凤王对上那是哈瓜,于是便有了底下的这一幕幕,一个字--拖,拖到他们背后的那位回京了再筹谋;
要想挣那把位子,这手里的东西自然就得握紧,粮,兵器,钱财等等等等;
大家都这么一来,凤王又没来粮的渠道,于是,市面上没人卖粮了,朱雀皇驾崩只短短不到五天的时间,就连京城的许多百姓,都没饭吃了;
凤王每天便在上朝时向朝臣施压,让他们名下或是家族名下的粮铺开仓卖粮,而关店不卖这本就是这些朝臣们的意思,自然是不愿的,于是每天的上朝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再说第二个问题,民乱。
源头还是因为粮,各世家可不仅只是京城的粮铺不开,而是几乎全国的都关了,那百姓可不就都没饭吃了嘛,这要不乱还有啥情况能乱?
更何况,朱雀国的百姓还被齐东那龙神教一通的折腾后脑子都出了问题,现在据说许多地方已经起0义0军骤起,才短短五天啊;
以前碰到这种事儿还有楚家军去镇压,可现在楚家军被朱雀国皇室自个给整没了,凤王要派朝中武将去镇压,那武将们推来推去的又打起来了。
吃着软腻喷香的佛跳墙,玄清老祖很是疑惑,“一个如此大国,怎么会折腾成这样?”
祈宝儿默了默,几息后吐出一个字:“作。”
可不作嘛,朱雀国如果没有心大的想吞了麒麟国,也就不会做出那一系列先把自个国0家给填进去的损人不利已的事。
朱雀国是产粮低,可它周围好几个小国都是产粮国,因为需要朱雀国庇护的同时也是依附,朱雀国说来是从来不缺粮的,何至于将自己弄成现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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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2话、朱雀国夺位大战(二)
一阵阴风吹来,祈宝儿和玄清老祖排排坐的旁边又出现了一飘。
祈宝儿正埋首在大盅口拿勺子挖盅底下的东西,头都没抬的取出一满的佛跳墙递给来飘。
仁殷世子没也客气,接过便开吃,“皇宫是准备办宴吗,整这么大菜?”
回话的是已经吃饭喝足正在喝茶的玄清老祖,“这不凤王向朝臣那弄不来粮,她又舍不得把国库里的粮发下去,于是她身边的人就想了个损招,说办在宫宴,然后把朝臣的家眷抓在宫里,逼那些世家开仓放粮。”
仁殷世子入口的海参差点没将他给噎死,好在炖得烂乎,咕嘟一下落喉直接进了胃,“她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要说来,现在的凤王也就是个表面光了,因为谁都猜不到她手里的王牌到底还在不在,所以才只是用拖字绝;
可一旦大家知道她手里已经没王牌了,就凭她以前造的那些孽,那些人一准能撕巴了她;
还把人家眷关宫里副迫放粮,这不是副着原本各自为主的人合起来的全先对付她嘛。
对头,现在京中各世家几乎全是各自为主,拖着凤王的同时也互相防备。
玄清老祖感叹道:“于凤王来说,此局倒并非无解,那些人互相防备着,此局于她最是有利,只需将国库里的粮放出,她便占了上风。”
凤王虽哈瓜,但还真没到蠢的地步,文官中有她的人,武将也有,她暂时还没到无人可用的绝地。
也的确她曾经不重视粮食这些的手里握的东西不多,但朱雀皇在国库里留下的东西不少,单说粮,那就是足够整个朱雀国人吃个一两年的,金银珠宝那些就更甭提了。
不仅国库,还有各地方官衙内的粮仓,都是有储备的。
虽说有些地方早已被世家所占据,可依旧有不少是只听令于朝廷的。
只要凤王开国库放粮先稳住局面,得了民心将皇位拿下,成了朱雀皇之后,还怕弄不到粮?
然,令人费解的是,她不知是小气抠门还是偏听偏信,竟只盯着朝臣和世家,一点没有要动国库的意思。
祈宝儿和玄清老祖在这盯着,就是要看她到底会拿国库里的钱粮去救百姓,如果一直不,那他们就不客气了。
本来只‘拿了皇上和后宫各娘娘们私库却不动国库,为的就是朱雀国的百姓;可如果他们自个皇室都不管百姓的死活,那他们这些算是敌国的人,又何需替他们在乎?
“凤王殿下,凤王殿下大事不好了。”
一声惊吼,拌着一个脑袋血呼拉呲的士兵跑了进来。
这入场方式太过特别,朝堂上打得起劲的一众朝臣瞬间定格,上首龙椅上的凤王也惊得站了起来。
“何事,是不是有人打进宫了?”说着,凤王慌慌张张的转头就想跑。
要不是被一旁的太监给拉住,这会儿估计已经窜溜出去在朝臣面前啥威仪都没了。
好在除了屋顶那一人二飘外,众臣的注意力都放在刚进来的士兵身上,并没注意到凤王这丢人的一面。
玄清老祖失望摇头,“此女不堪为帝。”
一点担当都没。
祈宝儿和仁殷世子都认同的点头,还不如她身边那个同样抖着腿的太监呢。
那个刚刚还哎哟哎哟倒在地上的大学士突然就手脚灵活的猛的窜到受伤士兵面前,“出了何事?”
“回范大人,十皇子带了禁军攻入了皇宫,开了国库。”
听到这,朝臣中不少人神色大变,但同样也有不少露出了喜意,范大学士就是其中一个。
只见他瞬间腰不再酸腿不再疼的拍起了身上的灰尘,目光悠悠的抄向众同僚,“十皇子乃皇后之子,先帝嫡子,也是先帝唯一的嫡子,先帝未立下传位诏书,按说十皇子才是最理所当然继位的皇子,不过是进个宫,哪来的不好之说?”
那开国库呢?
你咋提都不提?
可还没等其它朝臣开口,范大学士已经手脚灵便的倒腾着双腿出了大殿,方向明确的直奔国库。
范大学士一动,又有着好几位大臣脚步匆匆的离开,其中以武将居多。
众臣都不傻,这还有啥不明白的?!
互相对视着,都没有言语,又像是什么都说了,紧接着也全跟着抬脚离开。
好家伙,不到一刻钟,殿内竟只剩下了龙椅前的凤王和她身边的那个太监,还有俩文臣仨武将。
正喝着最后一点汤的仁殷世子看到这没忍住一口汤直接喷了,呛得咳了好半天后吐出一句:“她就这势力还敢抢皇位?”
那俩文臣一兵部侍郎一工部侍郎,武将更厉害了,全是闲将。
抛开是不是有养了私0兵不说,刚刚整个朝堂上加起来近百的官员,她只占了五人,这都敢抢帝位,也是让人服了。
那五人瞅着现在的局面也是一脸的惧怕,都不安的对视着又看向上头的凤王,期盼她赶紧拿个主意,至少国库得保住啊,那已经是他们现在的根本底气了。
可无奈凤王现在自个也麻爪,她也同样一脸不安的回瞅着那五人,似乎在等他们出主意。
好家伙,一人二飘都直呼好家伙。
这边没兴趣继续看,一人二飘转战国库。
十皇子厉害了,不对,应该说宫里那位瞅着不争不抢的皇后厉害。
一人二飘到国库前时,看到的便是一群禁卫军有序的从国库的粮仓里往外抬粮,朝臣们竟是没一个上前去闹的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两侧给禁军留出出入的通道。
十皇子手握长剑立于国库门外一侧,他不像凤王一样把‘我想皇帝显摆出来的早已一身龙袍,身上还穿着禁足在皇子府里时的素青长衫,脸上带着略显病态的苍白之色。
众臣虽瞅着安静,不过也只是表面,互相间一直在嘀嘀咕咕。
俩阿飘从中绕了几圈后,终于从他们的嘀咕中得知了真相。
只能说,不声不响的,也许他么的才是最厉害的。
原来京中所有将士的调令权,甚至包括五城兵马司,全都在皇后的手里。
至于说到底是因为朱雀皇信任皇后,还是皇后谋略所得,这个暂时大家都不知晓,只知道皇后已经将这些令牌交到了十皇子手里,十皇子现在已经成了真正掌控了京城的那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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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3话、朱雀国夺位大战(三)
许多事不要去较真也不能较真,局面已定,再去细究里面原委的人,那就是傻子。
虽说大家都想获得从龙之功,可至少面上都没行动不是,暂时都能苟住。
况且,十皇子仁厚,要说到为帝,一众的皇子皇女中,十皇子说来还真是最适合的一个。
在他的手下做事,都能多睡几个安稳觉。
关键还是他们背后的那位人还没回来,这人没到啥都扯皮,反正没有正经的传位圣旨在,一时间帝位没那么快落实。
在场都是官,民无粮的危害他们比谁都清楚,一直压着自己手里的粮想助后头那位是不假,可他们还真没想逼民反,那不大家都玩犊子嘛;
这些人鬼着呢,他们就是压着手里的粮逼凤王开国库,以此来消弱凤王手里的筹码;
现在不是凤王来开也没差,反正国库里的粮少了,他们手里的粮那价值就更大,于他们更有利。
祈宝儿溜一眼就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面上老实心里鬼,说的就是他们了;也是为难了朱雀国,这样的大臣一堆,竟还国运尤在。
半个时后,祈宝儿发现,朱雀国朝中还是有那么几个真心为百姓的官员在的。
一位看穿着应该是尚书一职的老臣,走路都有些颤微微的由侍郎扶着来到十皇子面前,“十皇子,老臣有要事禀报。”
十皇子对这位老臣很是尊敬,亲自下了台阶去扶搀扶他,“风大人有事请讲。”
“十皇子,老臣收到南方急报,多地受灾,又是地龙翻身,又是水患,还有天牛来袭,朝中一直未派人去赈灾,南方的许多百姓已经活不下去的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朝京城逃来。”
老臣痛心疾首的说着说着人都站不稳的只能由十皇子和侍郎二人佛劲的硬搀着才勉强站住。
“老臣向先帝请旨过赈灾,先帝训斥了老臣;老臣向凤王请旨赈灾,凤王以老臣已年迈为由让老臣回家养老;
十皇子,百姓是朝廷的根基啊,老臣求您了,管管他们,否则灾民都涌到京城来,京城也危啊。”
他前面的话,一众大臣大部分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在意的听着,甚至有俩大臣还面露不屑之色,估计是觉得他吃饱得撑的;可最后那句灾民涌到京城来这话,让这些人全都正色了起来。
对于朱雀国这个已经腐朽了大半的朝廷,大部分,甚至可以说是绝大部分的朝臣,除了已身利益外压根不会去看其它,何况是平素里在他们眼中连人都不算的百姓?!
否则,也不会不约而同的将手里的粮把住的压根没管百姓都无粮后会如何。
但灾民若是逃进京那就不同了,这事关到已,饿疯了的人可啥事都做得出来,尤其是那时在一群饿疯了人面前是香勃勃的他们,那时可没人管你是几品大员。
立刻就有另一位老臣也站了出来,“十皇子,老臣愿前往南方赈灾。”
十皇子看了眼手中搀扶着的老臣那鄙夷的神色,又看了看其它众臣个个或是隐晦或是都差不多是明写的众神情,眸色深深的抬手阻止老臣想要继续的长编大论。
“此地太过杂闹,众位不若与本皇子一块到御书房再议事。”
话落,便扶着老尚书先一步的朝御书房而去。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再多言语的也抬脚跟上。
看戏的一人二飘同样也跟在众人的后面,他们中只有刚到京没多久的仁殷世子看不晴这是啥个情况,和玄清老祖接触多了他面前对面玄清老祖胆也大了不少,这是位只要不触及禁区就是个和善得不得了的老祖宗。
“老祖宗。”仁殷世子指指前方的众人,“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好像没什么事,但他怎么有种发生好多事的感觉?
玄清老祖用着写满了大大无语二字的眸光看着仁殷世子,然后又看向另一旁的祈宝儿,就差没直接问‘他真的出身皇族?这话。
祈宝儿也默了默,压了声对玄清老祖解释道:“他自小远离京城,父亲不是个贪0权的闲散王爷,打小对他也没这方面的要求,后来一直行善大义也全凭的是本心。”
换句话说,仁殷世子从来没接收过权利争斗这块的教育,甚至可以说打小接触都没怎么接触过,一切全恁心而活。
也正因此,后来被残害死后怨气会那么大,可怨气再大他也还是恁着本能的没有对百姓动过手,而是自闭的把自己困在那山庄里被齐东所利用。
真的可以说是相当的惨,但换个角度来说,他又是委实难得的至诚至真之人,,呃,至诚至真之飘。
这也是为何他有时行事有些不着调,祈宝儿却会一直纵容的原因。
玄清老祖没有多想,他对仁殷世子的事知道一些但不多也不好奇;
不过他自个本人是个吃瓜大户,平素里和祈宝儿这个其实啥事儿心里都知晓的人在一块,对于吃瓜人来说那是相当的憋屈;
碰到仁殷世子这样的,那才是正确的吃瓜方式嘛。
俩飘互相吸引的凑近,“你刚才听到了,京城的所有军队包括五城兵马司,都已经在十皇子的手里,也就是京城这会儿已经握在了十皇子的手里,他就差个传位诏书便能直接登基了。
那些大臣都不蠢,这时站出来反对十皇子的人,那就是妥妥的自个把脑袋放铡刀下挨宰的出头鸟。
而且,刚才那位老尚书所奏之事,于国有益,于朝堂稳固更有益,将来无论是谁坐上那个位子,南方受灾之事越早解决,都是得了好处。
不过刚才那个老忠义候爷就不安好心了,他勉强算来是十一皇子的岳家,十一皇子的一个侧妃是他的嫡亲孙女,据传挺得宠,在十一皇子面前很是得脸,前阵子还传信来说是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十一皇子妃当初怀孕时被人这个害那个害的,孕期没保护好,俩孩子的体质都不怎么样,如果忠义候的孙女也生下了儿子,而忠义候又帮着十一皇子夺得皇位的话···”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仁殷世子单纯但不傻,哪还有不明白的?!
顿时就是一声惊呼,“好家伙,十皇子开国库放粮,他在这时候竟然想从中谋0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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