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傅生
“傅生,你干哈呢?
你瞧瞧你这一天天的,拿个破碗不放,还真就当宝贝了?”
说话的人是个小胖墩,又有些矮小,此刻正戴着一顶帽子。
小胖墩坐在河岸边的一块石头上,身后是抽了新芽的杨柳随风飘荡。
清澈的小河里是蔚蓝的天空,飞燕同游鱼一起,在水底遨游。
一阵微风从傅生耳边吹过,昨日依稀种种都成往事。
“没什么。”
巧能成事。
傅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破碗,而后看向小胖墩,
“苏林,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没去学堂?”
“先生说了,今天休息。”
小胖墩嘿嘿笑道,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傅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看向远方。
远方,远方有什么?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傅生就知道,他们所生活的地方非常小。
这是一方天地,有天有地有山有水,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复昨日模样。
那天的事情后,他们便与外面那个更大的世界,彻底失联了。
自那之后,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化,又似乎一切都在倒退。
到了如今,科技造物已经不复存在,人们再次过起了“古老”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可惜,发生那件事的时候,傅生的父母都还没出生。
傅生所知晓的这些,也俱都是从村口的老人那里得知的。
“我们这里啊,以前是个大城市,的乡下。
那时候人们管这座大城市啊,叫做川,川流不息的川。
可如今呢,到处都是这般模样,再不复那往日的繁华。”
一个老人缅怀往事的时候,如此对傅生说,
“傅生啊,你可知我们有多么怀念从前吗?
那时候的生活都很快,马上就到你家门口。
哪儿像现在,我要是出个远门,大概还没到地方人就没了。”
世道也越发的乱,小小的一座山头也许能藏下百余多,“绿林好汉”。
“傅生,我们今天玩什么?”
小胖墩早就已经厌倦于终日的学习,
“傅生,傅生?傅生?!”
傅生猛然回过神来,回头看向小胖墩:
“你啊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玩。
你今天既然休息,那课业呢?
你可是完成了课业之后,才来找我的?”
“啊这?啊这?!”
苏林张了张嘴,犹如鱼儿脱离了水,在空气里想要努力的活下去,
“你说这个啊,你说这个我可就,可就,可就.....”
“没话说了?”
傅生对着小胖墩也很是无奈,
“苏林啊苏林,你阿爹阿娘供你到学堂念书,本就是件不易事。
他们终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为的是谁?
还不就是为了让你读出头,以后能够有出息。
可你呢,整天就知道玩,心思完全不在读书上。
你说说你这个样子,以后如何能够对得起他们?!”
傅生的话,使得小胖墩面红耳塞,最终落荒而逃:
“我回去了,再见。”
看着苏林的背影,傅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母早早便离开了,去了远处,也不知道何处。
只留下他一个人,吃着百家饭长大。
本来苏林父母还打算让他和苏林一起进学堂的,但是被傅生拒绝了。
他们供苏林一人念书便已不易,若是再加上他,生活只怕是会更加艰苦。
况他傅生早已学富五车,进了学堂也不过是重复学习。
至于说傅生学识何来,那就要说到他手上的破碗了。
这其实并非什么破碗,而是一方天地,一片广阔无垠的世界。
最初的时候自然是鸿蒙未辟,天地未开。
无分东南西北,未有古往今来。
最初的时候,傅生自然是不知道这个。
直到抱着破碗入睡,梦中进入了那一方世界。
并在那里创造了一方世界,繁荣昌盛的修仙世界。
修仙者们翻山倒海,却不知自己违和能做到这一点。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因为一切都因傅生想象而凭空出现。
傅生认为这很合理,就很合理。
于是那些完全不合乎常理的事情,在这里也变得“本应如此”。
到了后来,傅生更是对整个世界了如指掌。
便是在这时,傅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只是这样一个世界,那么对他的意义可能还不如湖岸边的一只蚂蚁。
最起码后者因为可以入药,抓上那么一小瓶还能卖钱。
当然,这样的事情没什么人会去干。
不仅费事儿,而且其实也拿不到多少钱。
更何况,如今很多东西都已经不是钱能买到的了。
人们依然保有钱,似乎越发像是种执念,认为这个世界还能回到以前那样。
傅生便是如此,他对钱的执念便基于此。
傅生很想知道父母的情况,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康。
尽管他们遗弃了他,且再也没有回来过。
但是,挣钱绝非易事。
同理,创世也并非什么容易的事情。
依靠想象凭空创造的世界,如同空中楼阁一般,一切都是虚幻的。
且,毫无意义的。
傅生也许可以想象修仙者强大无比,也能因此获得一个强大无比的修仙者。
但他若想因此而获得所谓的功法,那就纯粹是做梦了。
他所能得到的,不过是些无字天书,对他自身没有任何帮助。
而在这个失败的修仙世界后,傅生又创造了一个科技世界。
同样的,科技直接达到巅峰。
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基本理论完全是空白一片。
这使得傅生意识到,创世不是什么可以一撮而就的事情。
于是傅生放缓了脚步,一点点开始创造新的世界。
但不知道为什么,前两个世界依然还有残留,融入了这第三个世界。
最终,傅生得到的是一个充斥着修仙和科技的世界。
不过,这其实并不重要。
重点是,便是在这个世界,傅生获得了那无数的学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傅生忽然看开了。
再看那远方,远方依然是未知的。
但守着自己的世界,度过余生,傅生便已然觉得知足。
当然,若是能看到小胖墩苏林日后有所成就,那自然是更好的事情。
也正是因此,对于小胖墩贪玩的性子,傅生自然是“怒其不争”。
“哀其不幸。”
何哀?
哀而不伤,克己也。
克己复礼,仁也。
“仁者,爱人利物而已。”
你看,这就是有学识的好处,可以瞎掰。
当然,正因为是瞎掰,所以看起来很“扯淡”。
傅生坐到小胖墩之前坐的地方,而后看向手中破碗。
那一方世界此刻仍然欣欣向荣,万物“混生”其中。
第三十二章:嵇阿甲
龙套甲猛然睁开眼睛,痛呼:
“血啊!”
然后,再次昏迷了过去。
“我,嵇阿甲,又叫龙套甲。
晕血,跑龙套,家财万贯,祖上从没落魄过~!
但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想来碗面条。
那什么,我快饿死了,你们能给点吃的吗?”
然而对面的人没有理会龙套甲,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报纸。
报纸上有什么呢?
那上面写着:
“托尼·斯塔克突然宣布:我保镖就是钢铁侠。”
“绿巨人浩克突现西海岸,这次它只毁掉了一条街。”
“托尼·斯塔克遭遇鞭索突袭,幸得保镖搭救。”
“迷人仙境从天而降老头拐,无数人竟然对它做了这样的事情~!”
“美国翘(划掉)队长惊现大都会,疑似某coser精神失常下的大胆表演。”
干净的小饭店里,龙套甲怀疑自己快饿死了。
而他更怀疑的,便是对方拿的报纸。
拜托,不会真有人相信超级英雄存在吧?
这都什么年头了,隔壁富兰克林都快跌落神坛了。
“拜托,能给点吃的吗?”
龙套甲再次开口,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因此此刻,整个小饭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至于小饭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说起来,从距离托尼·斯塔克最初高调宣布我保镖就是钢铁侠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四年了。
最起码,根据报纸上的时间和墙上的日历来推算的话,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日历是不是过时了的。
总之,龙套甲明明记得很清楚,他昨天才过完“圣诞”的。
“抱歉,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方放下报纸,看向龙套甲,嘴里是一连串非常流利的德语?
应该是德语吧?
龙套甲张了张嘴,这下彻底麻烦了。
你让他说个英文,磕磕绊绊的也能说一点。
你让他说个日语,虽然会的词儿简单了点,但是日常交流没啥问题。
可你让他说德语的话,那就真的是太为难他了。
总不能张嘴就是“挨个的biu~”,又或者“阔佬飞过来”,再不然“气死偶咧”。
要真这么说的话,那还真就是:
“气死偶咧~!”
而且,他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这才是关键的。
“你能说英文吗?”
砍油斯必克英格丽士?
可能是龙套甲的英文过于蹩脚,对方楞了一下,才终于恍然大悟:
“我懂了,你不会德语。”
对方说的是英文,这没毛病;一口流利的英文带着很重的口音,具体哪里的龙套甲也说不上来,但这也很正常。
问题是,对方说的过于流利,以至于他险些没反应过来。
好在对方没发现这一点,且继续说道,并放慢了语速:
“你是想要吃点东西吗?”
伊特?
应该是吧?
这词儿好像是吃东西的意思来着?
龙套甲赶忙比划了个“meshi”的动作:
“对的,对的,我很饿。”
椰丝,椰丝,暗牧航哥瑞。
然后他只见对方比划了个大拇指后,起身去往了后厨。
为啥要比大拇指?
龙套甲朝着自己伸出右手比大拇指,一时间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这是啥哑谜吗?”
但说实话,莫名其妙的大拇指确实让他不再那么紧张了。
而就在龙套甲纠结于一个动作的时候,那人进了后厨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看了看一直在放血的人,然后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点东西出来。
“希望人类会喜欢吃我们的食物。”
身为一个狼人大厨,杰洛特·陶森特这还是第一次试着给一个人类做东西吃。
而在那之前,人类从来都只是他餐盘里的点缀,就像香菜。
杰洛特不吃香菜,那玩意儿太刺激了。
他也不吃人,毕竟他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
他是一个上过学的大厨,尽管没念完高中就被迫辍学了。
说起那段时光,还真是美妙啊。
那时候,他们还像孩子一般,能够自由自在的玩耍。
不像现在,他需要为了生活而努力。
有些人表面上是个开着小饭店的大厨,其实真实身份是地下世界的“猎人”。
“城市猎人,谢谢。”
杰洛特忙碌的时候,龙套甲终于不再纠结于手势的问题。
他看向小饭店外,那人来人往的看起来非常的虚假。
毕竟小饭店外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就一个对这里感兴趣的都没有?
龙套甲起身来到门口,然后发现那里只是一堵墙。
他看到的人来人往,其实是墙上的投影。
顺着光看过去,龙套甲看到的是一颗有点大的眼珠子。
看着那颗眼珠子,龙套甲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不争气。
“我的天啊,这都是什么?!”
龙套甲很想这么说,但此刻他手脚酸软的瘫倒在地上,完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套甲感觉自己应该是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麻烦,但似乎更大的麻烦还没出现。
而就在他试着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杰洛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
龙套甲没听清楚杰洛特说了什么,但他看到了托盘上的东西。
好吧,他宁愿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那是什么?
它们分明都还在蠕动吧?!
那些东西,真的是能吃的东西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龙套甲明明觉得很恶心,就是吐不出来。
而看着龙套甲的样子,杰洛特愣在那里,而后意识道:
“好吧,看来你是不喜欢吃这个了。”
可他这里,又没有别的了。
这就很棘手了。
其实更令杰洛特惊愕的是,为什么他的小饭店里会出现一个人类。
而且,还不会德语。
对了,英语也很糟糕的样子。
但是,杰洛特并没有问对方。
因为这里是地下世界,阿姆斯特朗的地下世界。
在这里,外星人是真实存在的,神话也同样如此。
在这里,狼人能抱着吸血鬼,拉着隔壁老表天使一起唱歌。
在这里,无头骑士不再去找自己的头了,因为他们更缺钱。
说起来,上次来杰洛特这家小饭店的,就是一个无头骑士。
杰洛特依稀记得对方称呼自己是“压什么山大”,好吧,总之不是“压实毫”。
当然,这也是因为对方说的是英语,且是流利的不列颠官方口音。
因此,杰洛特才能记得这么清楚。
“但我不能让顾客失望。”
杰洛特转身回后厨,
“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看来,只能找人帮忙了。
杰洛特身后,龙套甲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门外的人来人往,对于自己处境越发的感到心寒。
第三十三章:维克多•奥克塔维斯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但也可能不止。
她穿着随意,但也可能是精心打扮。
他头发乱糟糟的,出门前都没来得及照镜子。
她看得出,他长得不算特别帅,但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也许是忧郁,也许只是孤独,又或者因孤独而忧郁。
“你参与的那个节目已经停播了。”
她看着他,
“维克多,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已经被公司辞退了。”
他愣在那里,直到她转身离去,只留给他背影。
维克多·奥克塔维斯,一个喜剧演员,天生不会笑。
而现在,他失去了自己的工作。
看向身边的店,维克多忽然想进去逛逛。
那么多年,他只是听说里面有很多二手游戏,但从来没进去看过。
“老板,你们这里最近有什么新游戏到货没?”
有个人在柜台问老板,一个七十多岁看起来有些严肃的老头儿,
“说真的,你们这里的二手游戏我基本上都玩遍了。”
“当然有新游戏,怎么可能会没有。”
老板看似严肃,说话却显得很不严肃,
“就是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接触过治愈系的游戏?”
“治愈系游戏?”
治愈系游戏?
维克多和青年一样,感到些许的茫然。
“就是那种画面温馨,音乐舒缓,有让人会心一笑的剧情,记录了很多生活中的美好瞬间,可以带给人正面力量的游戏。”
店老板说话间掏出了一个游戏光盘,黑色的,
“如今科技越来越发达,但是幸福和快乐的感觉却越来越少了。
现在的人啊,都面临着各种压力,尤其是你们年轻人。
所以在我看来,一款好的治愈系游戏应该能帮助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放松神经和温暖身心。
这款游戏叫《幸福里》,我觉得你可以体验一下。”
离幸福不远的地方
我想就是这儿了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幸福里
四万多一平米
年轻人接过游戏光盘看了看,而后放到柜台上:
“没别的了吗?”
店老板摇了摇头,年轻人略带失望地最后看了眼游戏光盘,而后转身离去。
年轻人走后,维克多拿起了那块游戏光盘。
喝吧,这是兽人的命....
抱歉,提着狗二蛋脑袋的蛋总跑错了片场。
付了钱,维克多拿着游戏光盘走出这家旧货商店。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先生,这是您的金桔柠檬。”
维克多回过神来,接过店员递给他的饮料,而后将吸管插进杯子里。
从影视学院毕业后,维克多找了一份工作,并且每天都非常努力的工作。
他天生就不会笑,却想着成为一名喜剧演员,为所有人带去欢笑。
但有时候,汗水并不一定能获得回报。
没有任何天赋的他,终于还是被公司辞退了。
从幕后到台前,要用多久才能露脸。
“我的人生是一出喜剧,现在里面只有悲剧。”
推开出租屋门的时候,维克多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试着去笑,一如往常那般,但依然没有任何用处。
“我妈妈告诉我,要对人保持微笑。”
邻居家的小孩都知道这句话,维克多却做不到面带微笑,因为他天生不会笑。
“她说这是有意义的,能给世界带来欢笑。”
维克多的父母,他们一直都以他为荣,在他们被迫离开这里之前。
维克多把游戏光盘和饮料放在桌子上,而后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水珠顺着维克多脸颊滑落,并最终滴落进了洗手池内。
再一次的,维克多双手勾住嘴角,看着镜子里那个一脸冷漠的自己。
他试图用外力让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一如以往那样的做法。
但是,他依然笑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会笑~!
维克多一拳砸中镜子,但镜子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因为多次砸碎镜子的教训,维克多买了现在这块镜子,它确实非常的结实。
“你为什么一直板着一张脸?
像你这样,可是做不成喜剧演员的。”
“快乐?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快乐过。”
父母在的时候,他们希望维克多成才。
一个人的时候,更是要面对来自整个世界的压力。
在公司的时候,他挥汗如雨,就像是一块砖。
也正是因此,他才能从幕后走到台前,离梦想更进一步。
可现在呢,他参与的那个节目被停播了。
他本人呢,也就这样被辞退了。
一切都像是,一个玩笑。
“我曾认为我的人生是出喜剧,但如今我才意识到它确实是部喜剧,尽管它只有悲剧的内核。”
就像邻居家的孩子说的那样:
“当我告诉别人,你想当一个喜剧演员,大家都笑我。”
维克多用毛巾擦了擦脸,而后走出卫生间。
拿上游戏光盘,维克多进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电脑的时候,维克多又一次看到了同学龙套甲写给他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演员,就是平凡生活中那些注定不平凡的平凡人。
就是你。”
说起来,很久没有和老同学联系过了。
《幸福里》是一款治愈系游戏,维克多没有在网上搜到相关信息。
在犹豫了一下后,维克多去外网看了一下。
并在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理论上,玩家们可以在治愈系游戏中,永远的活下去。”
说这句话的人提到了《幸福里》,但是,前面还有几个字,“测试中”。
“我有幸接触到了这一款正在测试中的治愈系游戏,它的名字叫做《幸福里》。”
“在没有物质追求的情况下,精神上的追求似乎将是玩家们唯一的动力。”
“但我并不确定,这样一款游戏是否足够吸引玩家们,在其中挥霍自己不多的时间。
是的,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种挥霍。”
“想想吧,你能在其中体验、模拟各种各样的人生,就像是人工制造出的天堂。
在虚拟的人生中,实现所有的梦想。”
“但我们都知道,梦想是无穷无尽的。
每当你实现一个梦想,你就会发现,你有了更多的梦想。
我们一直在实现梦想的路上,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愿我能玩到这款游戏。”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写道了一句:
“家祭无忘告乃翁。”
但是,除了这个人写的这些外,维克多没有搜到其它的东西。
“信息封锁”,只有一直关注的人少数人有所了解。
那么问题来了,旧货商店的老板是怎么搞到的游戏光盘?
内部渠道吗?
第三十四章: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
如果说华盛顿是政治的心脏,那么纽约一定是经济的心脏。
这里是阿美利加,这里是纽约。
“阿妹你看,圣地亚哥~!”
咳咳,抱歉,此处禁止打广告。
零八年的纽约,全世界最耀眼的城市之一。
而在大苹果城繁华的夜景之下,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正坐在公园长椅上。
“2077还我血汗钱~!”
咳咳,抱歉,此处禁止吐槽。
“2077天下第一~!”
“FBI,Openthedoor~!”
咳咳,要啥自行车啊。
“英灵殿请求参战~!”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咳咳,清醒一点吧,阿育。
“开门,暗影卫队!查卡拉~!”
清醒点吧,重新集结你的部队去吧~!
“折跃名单确定了,就是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玩梗,当时他只听到了这句话,
“立即拿上大主教发给你的五十块钱,出发~!”
真是秀逗了,连把太阳能战斧都不给~!
“连一百块你都不给我,还想让我....”
还没等他发完牢骚,他就被扔到了这里,这处位于纽约的公园。
顺带的还给他换了个名字,“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
天啊,这名字他怎么敢说出口~!
瞧瞧,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真当他不开胶囊吗?
“哇噢,金色普通~!”
咳咳,抱歉,一不留神点错了。
“咔哒”,出货了,能开镜、连发的(沙漠风暴),赚了。
摸一摸贫瘠的钱包,顺手开了个印花胶囊,出了个全息的“玛莎”。
所以说,手气这玩意儿吧,它是守恒的。
但是,塔玛拉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悲桑。
“葡萄桑,故乡的昆特牌通关了。”
“但是没有完全通关。”
和塔玛拉一起来到这里的,还有他在好友那儿借到的奥德赛周边,一个面具。
如果不是额头上有一个象征刺客的A型标志,内部还有一个斯巴达风格的头盔,塔玛拉还以为这是个地摊货。
“是你,马桶头~!”
天神组成员退出群聊。
群纠察队,时不时来群里吊死几个...
这里到处都是小布尔乔亚,无病呻吟的小布尔乔亚。
塔玛拉忽然意识到这点,他已经找不到真正可靠的达瓦里氏了。
“天啊,真的是你,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亲爱的达瓦里氏,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
“真是糟糕透顶。”
如果可能的话,塔玛拉认为自己必须想办法回国,回到组织身边。
尤其是在看到远处那个大写的“A”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它的前身是“STARK”,以后则会是“AVENGER”。
“Avengers~”
多年以后,
“Assemble!”
“我真想用我的靴子狠狠地踢你的屁股,你可真是一个机灵鬼~!”
塔玛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他并不是身穿,这意味着他是个有身份的人才对。
对啊,这具身体是叫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刚才还在吐槽这个来着。
在翻了一下口袋之后,塔玛拉摸出了一本驾照。
驾照上的男人皮肤挺白的,金发碧眼的。
“这是我?!”
塔玛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臂,之前他完全没发现这件事情。
原来不仅是名字换了,他甚至于都“腐朽”了。
“怎么会这样?!”
塔玛拉喃喃着。
想他作为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制度的拥护者,为什么要把他变成这样一个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无病呻吟的小布尔乔亚呢?!
他很气,可是有什么都做不了。
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坚定地马列主义信仰,甚至于是在阻碍着他重新回到组织身边~!
“兽人永不为奴~!”
除非管吃管住,五险一金。
也就是这时,塔玛拉开始接收起了前身的记忆。
前身的名字叫做塔玛拉•玛丽埃塔•伊维特,这名字长的都会被人当成是作者在水字数。
虽然确实如此。
前身过得挺惨的,在父母死于911事件后,他便成了孤儿。
不久前刚从大学毕业,现在还在找工作。
便宜爹妈仅留下了一套房子,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还有村口的托尼老师的斯塔克工业的一点股票。
对的,就是一点(作者伸出大拇指和小指比划了一下,随后果断的竖起了中指)。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作者是信了.JPG
别问,问就是:
“我有个大计划。”
“当我还在穷困潦倒的当个矿工混着日子的时候,游骑兵的指挥官,自由正义的战士雷诺先生,他给了我五十块钱。”
语出某个五十块好兄弟,这是他临死前的遗言。
慢着,五十块?
“立即拿上大主教发给你的五十块钱,出发~!”
再看手上的面具,塔玛拉下意识的将其戴到了脸上。
还别说,挺舒服的。
“正在连线卡拉,请稍候....”
“抱歉,您当前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试。”
重要的话就不说三遍了,说多了也只会当做水字数。
心痛.GIF
哈?!
“不在服务区内可还行?!”
摘下面具后,塔玛拉彻底无奈了。
这算什么?
“这就相当愚蠢了。”
换个地方再试一下?
塔玛拉忽然抬头看向那个“A”,而后起身:
“这种金手指是不会有任何希望的。”
回到前身的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坐在床上的时候,塔玛拉再次戴上面具。
“正在连线卡拉,请稍候....”
正在前往多伦多....咳咳,抱歉,没用。
请用理客中的口吻发文。
作者尝试着打出了:
“你吃了吗?”
三振出局。
“正在连线卡拉,请稍候....”
最起码没来句“不在服务区内”,这意思是有戏?
问题是,服务器在哪儿?
塔玛拉挠了挠下巴,而后把这个问题扔过了墙。
扶墙走,扶墙走。
“已成功连线卡拉,正在下载Vulcan数据包,请稍候....”
数据包?!
“Vulcan数据包已下载完成,开始解压,请稍候....”
“Vulcan数据包已解压完成,正在打开Vulcan,请稍候....”
说起来,Vulcan不就是罗马神话中的火神?
刚想到这里,一个面板就出现在了塔玛拉面前。
上面写得很清楚,“Vulcan个人数据面板(Beta版)”。
“你不会真以为有什么个人数据面板吧.JPG”
整个所谓的个人数据面板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塔玛拉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眼睛,他只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搞了半天,五十块钱就买了个冠名权。
针不戳。
叉掉Vulcan个人数据面板后,塔玛拉闭上眼睛,再次连线卡拉。
虽然没钱了,但免费的应用(金手指)那么多,总有合适的那一款。
第三十五章:几痴
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让几痴感觉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努力在自己的圈子里像往常一样生活,试图适应这场意外带来的种种不适。
但它对他的影响远比他能想到的大的多,生活上工作中处处都有影响。
他在别人眼里成了异类。
终于,在他即将绝望之际正好发现了一个机会,也许能改变他的现状。
几痴咬咬牙决定赌一把,但结果呢,他不出意外的赌输了。
于是,这让本来对于生活失去希望的他更是雪上加霜,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记忆的最后,是他从高处落下,看到了遥远天空中的太阳缓缓升起。
随后,便是黑暗,无尽的黑暗包围了他。
当几痴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散架了一般的疼痛。
“我这是穿越了?”
不愧是你,无常的命运。
【检测到不属于当前世界的生命体】
【初步定性为异族入侵】
【警告~!】
【请离开当前世界,否则你将受到诅咒】
【诅咒成功】
【诅咒失效】
笑死,根本诅咒不了。
发生了啥?
几痴不太明白:
“怎么就一会儿成功,一会儿失败的?”
【当前状态:低语】
【当前技能:威慑(“注意你的身份~!”)
温馨小提示:此技能会造成大量仇恨值】
低语?
仔细聆听,那无处不在的低语:
“警告~!
请离开当前世界,否则你将受到诅咒~!
诅咒成功!
诅咒失效!”
哈,就这?
“警告~!
请尽快离开当前世界,否则诅咒会逐步增强~!
诅咒成功!
诅咒增强中!
诅咒失效!”
如果不是非常用心去听的话,所谓的低语比呼吸声大不了多少。
而在无视了低语之后,几痴关注起了自己的技能。
在“当前技能”后面有个“刷新次数:0”,可惜不是1。
“可以刷新?”
那么这个刷新次数该如何获得?
心念一动间,几痴便了然于胸。
需要时间。
再看那个技能,这不就是“你过来啊”?
几痴砸吧了一下嘴,而后看向周围。
此刻他身上的疼痛早已散去,连带着曾经的绝望一起,消散在风中。
新的世界,新的开始。
浅薄的规则之力庇护着天玄,几痴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事情。
他在荒原上流浪了很久,一度以为这个世界不存在智慧生命。
直到他看到了天玄,这座建立在荒原上的城市。
进入天玄后,几痴耳边的低语便消失了。
“一旦被赶出规则之力的庇护,荒原上的邪魔就会找到你。”
那不是开玩笑,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确实如此。
但对于几痴来说,就那种程度的低语,他完全可以忽视。
说起来,几痴最初还被隔离了一段时间。
直到他被确认并非邪魔所变化而成的之后,才得以自由的在天玄活动。
之后,几痴在他人若有若无的监视下,又度过了四个年头。
再之后,就再也没人特别的关注过他了。
几痴就像天玄内的普通人一般,生活在这座城市中。
“刷新次数:6”
几痴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太阳缓缓落下。
最近这段时间,城里的人都在为着“逐月节”做着准备。
一名骑士暗中携带具有浅薄的规则之力的神器逃亡至此,在这里,倒下的天玄得以重获新生。
至于曾经的天玄,早已消散在时间长河之中。
说起来,这里曾是荒原中不起眼的一处地方。
那名骑士到来之前,这里除了荒原还是荒原。
直到他在这里建立了天玄之后,流民们才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但毕竟只是浅薄的规则之力,邪魔们变化一番之后,还是可以混入天玄的。
那名骑士,最终便是被邪魔所化做的老者所杀。
他死后,灵魂追逐着月亮,消失在天空之中。
自那之后,便有了“逐月节”。
当然,这都是坊间传闻,类似于“都市传说”。
就好比有人说“纳克萨玛斯提着狗二蛋的脑袋打开了蛋总的房门”,几痴只会笑笑,什么都不想说。
拜托,胡编乱凑有意思吗?
这又不是武当山驻少林寺办事处大神父王喇嘛。
说起来,“震慑”啊不是“威慑”这个技能确实蛮有用的。
一句“注意你的身份~!”,仇恨那是拉的满满的。
好家伙,几痴差点没让这技能坑死。
好在,热情好客天玄人,民风淳朴天玄人。
好在,几痴不看博人传。
赞美达拉然,还好没被技能坑死。
说到这里,就需要提一下,天玄的娱乐项目是真的少。
于是,几痴掏出了:
“来盘昆特牌吧。”
“圣光啊,那个敌人值得忽悠~!”
啊抱歉,谢谢你,我的手牌满了。
血压高了,手抖了,呼吸急促了。
急了急了,他急了。
“怎么,你想和我玩个游戏?
我选择死亡。”
前期还能和别人玩得很开心,他很开心,别人很恼火。
等到其他人都熟悉了游戏规则之后,几痴便选择了:
“匿了,匿了。”
没办法,难道被吊打之后,还不能选择逃避吗?
总之,还是让我们净化斯坦索姆吧。
玩不起,没错,就是玩不起。
宣传完了名为昆特牌、实为大杂烩的游戏后,几痴又想到了:
“大成功~!”
怎么可能?!
那自然是:
“100点大失败~!”
灰都给你扬了~!
“这个女人奄奄一息,面如金纸,而且还有大出血。
于是你们一拥而上,专家会诊。
首先使用了闻名遐迩的放血疗法对其进行初步的治疗,随后你们为了防止感染,直接将三大杯朗姆酒径直的倒在了女人的伤口上。
这无疑使她距离被治愈更远了一步。
但这仅仅是一半,你们在发现她昏迷后,掏出了八十厘米的粗壮铁棍不停地大力击打她的身体,试图驱赶她身体内不存在的邪魔。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还别说,跑团竟然特别受欢迎。
尤其是地下城系列的,和COC系列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同样存在邪魔,存在骑士。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件事,这里存在骑士却不存在法师。
骑士们只是身强体壮,却不会什么斗气修炼法。
更不要说什么“圣光啊”之类的了,那更是没影的事儿。
但是,自从昆特牌火了之后,就连小孩子都会说:
“打得不错。”
而在跑团火了之后,更多的人学会了那一句:
“又黑,又潮湿,地方还很小!”
咳咳,抱歉,不稳定的传送门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第三十六章:八荒神奇
显然,陈潇并不是八荒神奇的对手,克雷多斯非常轻易地击倒了他。
从斯巴达亡魂身上获得了力量的八荒神奇,为赤斧报了仇。
但那个小弟,已经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彻底的没了呼吸。
八荒神奇为他合上双眼,而后将其扛到肩上:
“我们走。”
身前站着的陈潇的人,看到八荒神奇的动作后,全部都退后了一大步。
八荒神奇却看都不看他们,径直地离开了。
陈潇看着这一幕,忽然哈哈大笑。
“你为什么不杀他?”
闻讯赶来的夫子拦下了八荒神奇。
“我原本确实想这么做的。”
八荒神奇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双眼的人,
“但我突然意识到,杀了他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所以,我废了他。”
是的,陈潇被废了,他再也不是什么武者了。
对他来说,这事儿比死还痛苦。
“有兴趣打一架吗?”
夫子忽然这么说。
“抱歉,我暂时没空。”
绕过夫子,八荒神奇的身影渐行渐远。
夫子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沉思之色。
他在那个人身上,看到了老朋友的影子。
“但愿是我想多了。”
夫子如此想着,看也不看陈潇那些人,便离开了。
陈潇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离开。
而他的小弟们,或者说曾经的小弟们,早已不再关注他了。
此刻他们更关注的,是这里以后听谁的。
视线回到八荒神奇,他一步一个脚印的,最终走回了七中。
“看啊,他居然回来了。”
回到七中后,八荒神奇再次过起了枯燥的生活。
不过就是锻炼,锻炼,以及锻炼。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它的事情。
比如,看看视频什么的。
【“村民甲:有怪物~!
杰骆驼:要打昆特牌吗?
村民甲:那是当然。”
“农场里该有什么声音呢?
汪汪:我出货了,大哥哥~!
喵喵:我是不会变的~!
哞哞:你老婆真棒~!
死黑鬼,赶紧去给我种棉花!”】
【“冷战是什么?
暗杀,间谍,军事演习,核威慑,我舰奉命撞击你舰。
还是,
我,要禁了你的APP~!”
“知识代表着阴谋,代表着罪行,无知才能使你拥有尊严。”
“你好,通知,请问斯大林格勒和列宁格勒在什么位置?
我在地图上找不到它们,我大概是买了张假地图。”】
【“翻过乌拉尔山,跨过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行星发动机就在东南方那片....”】
咳咳,翻错书了。
【“我们应该锄强扶弱,于是我们派军队到....”
抱歉,我们太强了。
“国防政策的目的是什么?
保卫国家吗?
不,是为了让我们的人民相信自己受到了保卫~!
但是,我们的敌人知道我们没有。”】
【“放射性物质已经侵入了你的体内,难以被彻底清除。”】
【“撒谎,欺骗,偷窃,这就是伟大的我们,我们的伟大~!”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这话没毛病。
【“查禁是独裁专政的手段,我们是自由国家,不讲这些。
我们讲民主程序,不公布。(兰花指.JPG)”
“来瓶白兰地,谢谢,请叫我觉醒的人民。”
抱歉,卖完了。】
【“苏联人的飞机飞了过来,德国人躲了起来。
德国人的飞机飞了过来,英国人和法国人躲了起来,苏联人掏出伏特加....”
为啥苏联人不躲起来?
喝多了,谢谢。
“美国人的飞机飞了过来,德国人、英国人和法国人躲了起来,苏联人拿着伏特加....”
我懂我懂,他喝多了。
不是的,已经被德国人炸死了。
但为什么英国人和法国人也要躲起来(试图转移话题的屑.JPG)?
因为他们怕被误伤。】
【“那么谁来负责呢?
我们吗?”
“没有人。
这就是民主,先生们。”】
【没落的骑士道路,旧世纪崩溃的魔网术士,陨落三个世纪的诸神黄昏,隐秘于世间的超凡刺客,魔力复苏后的群魔乱舞,生活在核心的史前文明,来自天外的文明清扫者,共同演绎了这一宏伟的新时代。】
字数还挺长的。
八荒神奇看了看手上这本书的简介,在他锻炼了一会儿身体后。
这时,有人敲响了他所在房间的房门。
八荒神奇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
“老兄,你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门外站着的人挠了挠自己的光头:
“你是八荒神奇吗?”
“对啊。”
可眼前这个人,没见过啊。
八荒神奇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没头发的光头,不明白对方找自己什么事。
“那就对了。”
光头点了点头,而后取下了背上的薛定谔长剑,
“姆多兹诺派我清理时间线,而你是我的第一个目标。”
“姆多兹诺?
时间线?”
八荒神奇拉着作者到旁边聊天,
“你啥时候有的这个设定?”
“刚刚加的。”
作者很是淡然的拍开了八荒神奇的手,顺便递给了他一把刀,
“去吧,迎接你的命运吧。”
八荒神奇看了看消失了的作者,又看了看手里的刀,而后看向那个光头:
“那就来战吧~!”
克雷多斯与八荒神奇同在,这个斯巴达人在死后进入了英灵殿。
却因为看不惯其他人吃喝享乐的行为,而将自己再次投入人间。
今天,他将与八荒神奇一起,再次为荣耀而战。
“Lok’TarOgar~!”
咳咳,抱歉,念错台词了。
“斯巴达~!”
光头只用一根手指就挡住了八荒神奇的刀:
“你的速度真慢。”
八荒神奇双眼开始变成红色,整个人开始散发出强烈的战意,怒火在燃烧。
“为了部落~!”
兽人永不....
咳咳,那什么,哪儿来的部落?
这是强行热血一波呗就,就很离谱啊懂?
作者踢掉了部落,随手塞了“斯巴达”进去。
“为了斯巴达~!”
斯巴达人永不为奴~!
管吃管住也不行。
光头撇了撇嘴,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
撕掉塑料外衣后放进嘴里,还别说,草莓味儿的挺不错。
至于那一刀砍在了他的头上,笑死,根本不破防。
“你太弱了。”
光头看得出来,八荒神奇有着潜力,只要给他时间他就会越来越强。
但是,他身为诺兹多姆的使者...
哪里不对劲。
哦对了,说错了,是姆多兹诺,不是诺兹多姆。
为什么要区分的这么清楚,因为这确实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前者是作者的橡皮擦,后者是作者的记事本。
这么说的话,光头其实就是橡皮擦的使者,挺不错的。
八荒神奇不断进攻,但一点用都没有。
光头吃完棒棒糖,将剩下来的棍子插在了八荒神奇眉心的位置。
“该干活儿了。”
年轻人,就该多干活儿。
第三十七章:尼米亚
他并不一直都是一个光头,尼米亚也曾拥有一头秀发。
灰白色的头发披在他雄壮的身躯之上,松散飘荡,看上去威风凛凛。
但是在成为姆多兹诺的使者后,他便失去了头发。
取而代之的是,他获得了“刀箭不能入”的一身厚皮。
这就是为什么他能挡下八荒神奇的刀,即使那是把无坚不摧的神器也无法破开他的皮。
而在他成为姆多兹诺的使者之前,尼米亚只是一个普通的猎人。
“打猎这种事情,得看天赋。”
一家普通的奶茶店内,二十四度的空调环境绝对谈不上炎热。
尼米亚坐在奶茶店的一角,观察着自己的第二个目标。
这个人叫做吴凡,并不是作者塑造的人物。
而此刻,正有细密的汗珠不停地沿着吴凡的鬓角滑落。
其实吴凡此刻的意识十分的懵逼,眼前这老旧的房屋,没有任何他印象中的高科技物品。
这是哪儿?
当然,这家普通的奶茶店其实还没有那么老旧。
虽然确实很多年没装修过,毕竟门庭冷落很久了。
而对于吴凡来说,终究是过于老旧了一些。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并不是虚拟世界。
对真实世界的模拟只在理论上可以达到百分百,可实际上小孩子都知道,根本达不到。
【真实世界的真实,是虚拟世界永远无法到达的。】
这句话在吴凡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是,怎么会这样呢?
吴凡记得很清楚,他应该是在体验室内。
他原本应该进入最新的虚拟游戏《浩歌》,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更像是书上看到的,以前的世界。
【双足尚未踏出所在之地,双目尚未触及未知之地。
吾等心生向往,却始终无法触及,那遥远的过去。】
抱歉,这是吴凡小学作文的一部分,放在这里水一水字数。
说起来,这篇作文被他老师当成反面教材用,一直用了三年多。
直到某人写出了更为惊世的作文。
当然,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自从中学毕业后,吴凡就离开了母星,再也没回去过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里到底是哪儿?
吴凡打量起四周的环境,除了老旧还是老旧,或者说落后乃至原始。
也正是这时,吴凡才发现了自己感官上的不对劲。
比真实世界更为真实,更为复杂。
“人有六感,眼、耳、鼻、舌、身、意。”
但是,写书的往往希望主角更为强大。
于是他们在书里设定了第七感、第八感甚至第九感,更有甚者掏出了所谓的第十感。
“第十感是思维传递,意识场中思维可以传递,一般表现为灵光一闪,两个人一起想一个问题的时候更容易发生思维传递。”
慢着,上面这一条是作者随手复制黏贴的,可以划掉。
但确实有人在第六感的基础上,获得了“第七感”。
吴凡感受着更为真实的世界,却并不认为这是第七感。
回想着某个作者在书里写的,人身九感分为眼、耳、鼻、舌、身、意、末那、宅识以及阿摩罗识。
对了,所谓宅识,又叫阿赖耶。
隔壁不是盖亚,这里也不是FGO。
写着写着就想掏出四十米砍刀砍死间桐老贼的作者.JPG
抱歉,以和为....
但这是为什么呢?
吴凡不明白,他也不清楚,现在的他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又是如何成就的这个状态。
但不得不说,由于获取到的信息越来越复杂的原因,吴凡开始感到些许的不适。
尼米亚不明白吴凡怎么了,他点了杯奶茶,喝的开心。
就像此刻的,写这段字的时候的作者,喝霸气杯喝的开心。
其实一点也不霸气,三两口就能喝完。
但如果读者看到这里的时候,作者早就喝完不知道多久了。
按照作者一天一更两千字的原则,他们大概会是在一个月后看到这段字。
当然不是说五月,而是再往后的一个月,六月。
八月都还没到呢,六月其实也还早。
抱歉,贫穷的作者无奈的放下了键盘,搬起了砖.MOV
话说一直说抱歉,好像有点小日...子过的很不错的感觉。
虽然其实不是这样的,毕竟还欠着马老板...马老师三千多。
当然,那么多人欠马老师钱,多作者一个不多。
只是终究囊中羞涩,一时只能胡言乱语,想啥写啥。
不成体统,成何体统,难成大器。
但是,就这样吧。
尼米亚放下杯子,看了眼吴凡,而后起身。
吴凡是他的第二个目标,不会是他的最后一个目标。
每一条时间线的诞生,都会使未来更加复杂。
同时,也会使主世界更加“脆弱”。
直到,主世界本身最终走向“毁灭”。
这也就是为什么需要清除多余的时间线,以此来使主世界更为“稳固”。
但说实话,作者就是个拿着键盘操着上帝心的人。
当然,作者不在禁区里打门。
这里说这个的意思就是,文笔不行、海水来凑的作者想要创造一个世界,小说里的世界。
但这可能吗?
作者脑子有包吗?
但又不是完全有包。
且不说尼米亚走向吴凡,无数的记忆在吴凡脑海里掠过。
“生死间有大恐怖。”
某位大佬如是说。
说起来,曾有人提议在高楼大厦顶扎马练胆。
最好是悬根钢丝,双腿离地,智商占领高地。
不过一想到一旦智商占领高地,可能就没这个胆量。
大抵是无知者无畏,又或者是知道越多就越从心。
不过这位大佬说的其实也还在理,毕竟阳光总在风雨后。
但是,两者有关系吗?
吴凡的心灵逐渐沉沦在无边的黑暗中,到处是无可名状的存在注视着他。
慢着,这样下去真的不会跑去跟着克总发糖?
我们都知道,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克总看多了,也就无所谓身体好不好了。
睿智玩家加一.JPG
也就是在吴凡即将彻底沉沦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来自尼米亚的“杀气”。
只是刹那,吴凡心头便涌起莫大勇气,奋力一搏。
转瞬间,心灵极致一跃。
搞不懂,这到底是咋个跳起来的。
但不妨碍作者这么写,毕竟直观一点好。
而下一刻呢,吴凡的头就镶嵌在了桌子上。
看着这一幕,震撼了周围的人好几年,可能吧。
尼米亚则是淡然的走出奶茶店,今天,明媚的阳光又照在了大地上。
吴凡呢,奶茶店里的他确实死了,却因为本质不灭,最终获得了重生。
第三十八章:吴凡
意识复苏后,只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吴凡就已经明了“前世今生”。
“托尼·斯坦科?”
不对,是托尼·斯托克?
也不对,托尼·斯塔克?
史塔克?
史丹科?
史托克?
“算了,就叫他托尼老师吧。”
总而言之,这里就是MCU?
还好不是ICU。
吴凡在街上买了份报纸,上面站着个“花花公子”托尼老师,以及两个漂亮妹子。
托尼老师身经百战,身边站两个妹子完全不是事儿。
只是,对于MCU的了解,吴凡仅停留在图书馆里的古董漫画书上。
【漫威先生为妻子DC买了匹黑马,隔壁阿奇都羡慕哭了】
例如超人无敌、村头托尼老师、紫薯精萨诺斯,等等,吴凡了解的真的不多。
【孩子,当你出生的时候,阿斯加德的人民大声唤出了你的名字】
【托尔·奥丁森~!】
【孩子,我骄傲地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成为正义的化身】
所以正义其实是柄锤子?(doge.JPG)
【你要记住,我们一直都是以智慧与力量统治这个国家】
奥丁,藏好你的拳头,收好你的标枪。
嚣张.GIF
【我也相信你会谨慎地使用自己强大的力量】
拿个锤子笑得像个傻子?
睿智玩家加一.JPG
开门,暗影卫....
抱歉,串台了。
【但,真正的胜利,孩子——是鼓舞你的子民心中的斗志】
其实这一点托尔干得还不赖,最起码大家都知道他是个锤神。
表面雷神.JPG
有些人表面上是个雷神,私底下其实是个弟控.GIF
八百斤男神.JPG
【我告诉你这些,总有一天,我的生命将抵达终点,而你,将加冕为王】
来,跟作者一起高呼:
“符文王托尔·奥丁森~!”
嘛,其实这么一看,托尔和呜喵王之间也就差了个灭爸。
手动滑稽.JPG
但说实在的,这实在不是个好世界。
颤抖的手,无奈的长叹,吴凡从兜里摸出了自己的钱包。
当然不是付钱,报纸的钱早就付过了。
他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再看一下自己的驾证、护照乃至社会安全卡。
驾证上的照片可以拿来放在吴凡灵堂上用,除了不是黑白色的。
至于名字,有两个,吴凡以及米迦勒·吴。
无父无母的米迦勒无房无车,无亲朋好友。
妥妥的,新时代六无青年。
吴凡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流浪汉,收好了自己的钱包,心中长叹一声。
人家流浪汉胡子邋遢的好歹能上电视,像他这样的能干啥呢?
正当吴凡感慨的时候,忽然一股莫名的暖意骤然在他身体里浮现了出来。
随后,吴凡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内出现了一个通道,通道尽头充斥着无穷的力量。
或者说,能量,无穷恒星的能量。
当然,也可能不是无穷恒星,可能只有百万个那么多。
百万恒星之力,不就是某哨兵?
不对,这不是哨兵的力量,这是虚无的力量。
哨兵本身的力量,是未知的。
说起来,哨兵貌似在全新全异中变的完整了,并且以一个全新的造型出现。
了不起胸口画个“S”,再给自己换个新的“花名”。
就好像马老师的“花名”是风...
开门,律师函~!
谢罪谢罪,必须谢罪。
掏出胡萝卜啃一口,压压惊。
吴凡很清楚,这并不是精力充沛导致的错觉。
那么,是什么带给了他这种感觉?
难道说,他变成了哨兵?
还是说,是因为头顶的太阳?
对啊,刚才太阳还是被厚厚的云层笼罩,现在却是跳了出来。
阳光照在大地之上,也照在吴凡身上。
可如果只是晒个太阳就有这种感觉的话,那岂不是更为接近哨兵的原型,胸口“S”的猛男“眼镜哥”?
卡尔·艾尔小拳拳砸你胸口.GIF
思维机器人露出了沉思的神色.JPG
曼哈顿博士恍然大悟,并掏出了手机:
“喂,是警察局吗?”
莱秃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笑?”
作者表示: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笑。”
吴凡挠了挠下巴,平复了一下平静的内心。
感觉还蛮不错的。
晒太阳就能变强,这好事儿以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当然,这样的事情如果可以,最好找一些专门的仪器设备来进行测试。
这么想着,吴凡消失在了街道人群中。
人群:你在说什么?
街道:这大白天的马路上大猫、小猫三两只的,你是怎么做到消失在人群中的?
康师傅直呼专业,并露出了只属于狂战士的笑容.GIF
所以说,晒太阳获得的力量是否能长久存在呢?
也不对,应该说,这一处通道能否长久存在呢?
至于这一处通道尽头的那个地方,显然是早就已经存在了的。
充斥着“无穷恒星”的力量,一定不是什么无名之地。
就好比赛托拉克宅在深红宇宙,多玛姆困在黑暗维度,墨菲斯托缩在地狱。
这一处地方,应该也有...
慢着,真的会有人待在这种地方吗?
或者说,这样一个充斥着如此强大力量的地方,真的会有人吗?
不过一想到深红之力的强大,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胡思乱想中,吴凡找到了一处健身房。
在这里,他将测试自己的速度与力量。
超人般的速度,超人般的力量,这里值得吐槽。
就像跨小闪的时候,就会来一句:
“超人般的速度。”
结果小闪跑太快,直接来了次时间旅行,跑到了两人比赛开始的时候。
“你做好准备了吗?”
超人很自信的问小闪。
小闪苦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JPG
难道说,我已经跑过一次了吗?
总之,小闪必须祭天。
策划:来,走一个。
玩家:这我熟。
导演:你要这么干,这电影就好拍了。
大家皆大欢喜,没什么不好的,除了小闪。
至于吴凡在健身房里表现出了超人般的力量和速度,会不会引起别人的围观,那自然是肯定的。
但是,也顶多只会是被当作撸铁狂魔,健身大佬。
毕竟健身房里最多的是什么?
“大肌霸~!”
呸,人家那个叫肌肉佬。
猛男捶胸.GIF
群纠察队,时不时来群里...
抱歉,进错群了。
而身为一个肌肉佬,思维简单质朴一点,这很正常不是吗?
毕竟老话说得好: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什么?
大块头也有大智慧?
抱歉,作者又聋又瞎,人送外号“聋瞎”,一点也不小。
但还是想吐槽,超人般是认真的?!
至于说收费不贵的事情,这倒是真的。
也就每个月月费不到一百美元,虽然一换算就显得很贵的样子。
作者觉得很贵.JPG
老妈觉得很合理.GIF
当然,其实可以选择单次收费这个选项的。
但最终,吴凡还是选择了:
“先来一个月的。”
第三十九章:王实甫
大荒,大荒,还是大荒。
“伤的越惨,打人越狠,这就是王实甫。”
对此,王实甫深以为然。
王实甫获得了“升舱”的机会,他能换个更好的世界,重新再活一生。
王实甫是个博士,也是个大夫,更是个爱做梦的人。
“你不是一个作者,不是一个文学创作者,但你却是钟情于文字。
这就是你,王实甫,一个生来平凡的普通人。
但,当你听到这里的时候,你便需要明白一件事。
你将不再平凡。
另,本次服务没有任何收费内容。”
“苇名的长夜,将迎来破晓。
而在这即将结束的漫漫长夜,我将一人独自守望。
至死方休。”
“能改命吗?”
“不能。”
命数天定。
高等精灵们在和平之地创造了属于他们的文明,绚丽、强大且充斥着和平。
而伴随着长期的和平的,是不断增强的力量、学识以及文化。
“王家有男初长成,早有娇娘坐床头。
嗝~!”
“王师傅,你干哈呢?
你瞧瞧你这一天天的,拿个破碗不放,还真就当宝贝了?”
王实甫猛然睁开眼睛,痛呼:
“血啊!”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但也可能不止。
如果说华盛顿是政治的心脏,那么纽约一定是经济的心脏。
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让老王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显然,陈潇已经不再是王实甫的对手,克雷多斯非常轻易地击倒了他。
他并不一直都是一个光头,王实甫也曾拥有一头秀发。
意识复苏后,只用了一个眨眼的功夫,王实甫就已经明了“前世今生”。
现在没什么人听广播了,也许哪天广播就被取消了,那倒也好。
那天夜里,已经三年没有消息的前女友忽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电话给老王,没有叙旧情,也没有追忆往昔,她在电话里慌慌张张地问了一个问题:
“老王,你说这世界上,有神吗?”
在老王这座小城市里,做保安的收入也就是八九百的样子,多也超不过一千,老王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这一行的。
深夜,安静异常的七中。
七中一共有四个建筑楼,怪物楼就是其中一个。
今天本来是冬至,白天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夜。
那儿的记忆如同一个恐怖的噩梦,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很多时候,王师傅感觉自己身不由己,例如,时常必须听从别人的指令。
如同迷失在一条黑暗的深巷中,最终只知道不断前进,却不懂得退出来。
一路前行,从不放弃。
自从打开这个所谓的模拟器,他就再也无法停下脚步。
即使再怀念,过去也只能是过去了。
那就继续前行,直到踏入另一个世界。
可另一个世界,真正的另一个世界,到底在哪儿呢?
“请不要再【此处省略一个字】我们了~!”
春雨稠密,苍茫的雨雾中,举目望去,大山雄伟的身躯只剩下了淡墨般的身影。
她说:
“春天可真是个好季节啊,春雨贵如油,所以我们分手吧。”
熄灯后,寝室的几个男生以夸张的姿势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鼾声不断。
初冬,天黑的有些早。
“亲爱的王实甫
想了想,还是叫你王师傅吧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是干净的,然而你们不都是干净的。”
电脑开着,王实甫抱着自己的猫浏览着一篇名为《关于某大学飞人事件的一点感想》的帖子,发帖人自称“洪流”,但又不肯承认自己是钢铁做的。
“我是飞人的同学,我知道一些真相。
曾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和一个已婚男人频繁接触,那个男人有家室,有背景,有魅力,虽然这都不重要。
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这样的一项极限运动征服(doge.JPG),更难得的是,这项极限运动看起来也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触(表面简单.GIF)。
当飞人得意地向我们讲述着他的打算后,我很茫然,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一项极限运动。
甚至,我还曾经怀疑,这项极限运动是否真的能够完成。
但是,他成功了。
飞人比大拇指.JPG”
像火山爆发时流出的岩浆,痛苦在老马的心头,肆意蔓延。
“你现在还忘不了她吗?”
不可终结,也无法终结的秉烛夜谈,等你来参加。
有人说,抗拒旅行的唯一方法,就是多看看游记。
这个人就是王师傅,四岁的时候想到了这句话。
“快给我看看。”
“王哥,不要。”
“我看你是很不懂啊。”
“王哥,这个真不行。”
王实甫拿过电脑一看,血压直接拉满,这货竟然开了透视。
“你是认真的?”
“人机而已啦。”
“人机也不行~!”
王实甫坐在钢琴前发呆不知多久,早晨的阳光渐渐强烈,照到他脸上像刀割一般。
他该起身去为妻子孩子准备早餐了,但他不想移动自己的姿势,从昨晚深夜坐到此刻,几乎没变动过位置。
“若我不能遗忘,我将一直铭记,那一刻的温柔。”
爱有所及,要,也。
人纵使活得荒凉贫瘠。
老诊所的位置没变过,依然还在那里,以前下班回家的途中。
老旧楼房临着小巷新开了个有树荫的小窗,显然不是卖快餐的。
窗口没人的时候,老王才愿意踅进来。
有时只是轻微喉头炎,有时皮肤疹,倒有许多次是最近这几年除也除不尽的郁闷与烦心又来攀附他的胸口。
是的,这也是一家诊所。
但不同于老诊所,这里看的更杂,药也更齐全。
从这桩婚姻敲定下来,他就再也睡不着,最起码最近是这样。
枕头就像是一艘船,躺在上面就像浪里行舟。
确定不是床?
只管头晕,却了无睡意。
失眠而已,小问题。
老王掏出....
掏不出,不打广告,谢谢。
走出火车站,傍晚的街头和之前的人潮拥挤,并无二致。
明明应该重见天日的,却感觉仍然是四面黑压压。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整个城市就像是叠了又叠的走道电梯商店橱窗,不过是从一层楼爬进了另一层。
在这一座永远绕不出去的大楼里,人们不停的茫然走动着,就好像真的到了什么新的地方。
“下一站,幸福里。
请需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这念头让老王觉得分外疲惫,索性找了个电线杆子站定,盲目地注视起仿佛流离失所中的人潮。
顺手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看到了从前,看到了自己。
“房子我决定不卖了。
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懂得捍卫自己拥有的。”
可什么才是真正拥有的呢?
是房子吗?
显然不是。
房子终究是带不走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老王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跃而下,拥抱属于自己的未来。
慢着,老王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不是主角吗?”
作者蹲在老王跳下去的地方,叼着一根烟:
“这年头,小说里死个主角很正常的。”
第四十章:风龙图
声音。
什么是声音?
聆听。
什么是聆听?
人是什么、该是什么?
人,死或不死,都有其渊蔽。
正月,有两种脸色。
风龙图从兜里排出三块钱,一元付了车钱,一元买了瓶水,最后一元给了一个流浪者:
“愿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愿青龙指引你,有十点法力的时候,在河边钓上一整天的,塞雷西亚。
此处为作者吐槽,请尽可能忽略。
“总有人比我更惨。”
语出风龙图。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风龙图记得自己是坐的车回家,可这地方显然不是他所熟悉的小区周围的环境。
虽然说不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但也可以算是些个即将倒塌的土坯房。
靠着记忆,风龙图找到了自己家所在楼的大致位置。
和周围的土坯房一样,面临倒塌的房子上,只剩下一小片茅草毡没有脱落下来。
这里显然不是他的家,不是他所住的小区。
那么这里到底是哪儿?
就在风龙图准备摸手机的时候,一阵无力感忽然袭来。
在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风龙图忽然只觉脑袋一阵刺痛,屁股一阵剧痛。
随后,便倒了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淅沥沥的小雨,清清凉凉的从黑色苍穹之上坠落,轻飘飘的打在风龙图脸上。
时值秋季,时不时还能看到拉低帽子,低着头走路的人。
狭窄的胡同里,风龙图缓缓苏醒,看到了头顶的雨棚。
雨棚之外的世界灰白色,地面都被雨水沁染成了浅黑色。
有道是,流年沁染,光阴滂沱。
此刻风龙图入目所及,只有雨棚下的地面还留着一片干燥的地带。
尽管风龙图很清楚,这世上不可能只剩下这一块净土。
而在环顾了一圈后,风龙图看向了身前那张破旧的木质棋盘。
围棋,而且还是残局。
风龙图显然是白子,此刻正处于大劣势。
“这是让我下棋?”
可是,和谁下?
风龙图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拿起一枚白子,放到了棋盘上。
对于围棋,风龙图其实不怎么了解。
不过,五子棋的话,他倒是行家里手。
而在风龙图下完棋后,他对面就像是真的有一个人,一枚黑子在无形之手的作用下落在了棋盘上。
风龙图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思考了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走呢?
围点打援?
风龙图犹豫着下了第二枚白子,对方下的倒是很果断。
只是,看着对方的第二枚黑子落点,风龙图却是有些意外。
五子先成线者,胜。
这里指的不是曲线,而是直线。
但是,这是五子棋的游戏规则啊。
可对方这架势,摆明了是奔着凑线去的。
观念一变,再看棋盘,风龙图发现竟然是自己胜算大。
如此说来,这其实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风龙图意识到刚才只是自己吓自己后,顿时轻松了许多。
第三枚白子,便拿下了残局:
“将军。”
当然,这里说的是象棋的术语。
对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头发稀疏的老者,茫然地坐在那里,看着棋盘。
“还来吗?”
风龙图倒是起了兴致,盘做到了地上。
之前他都是弯下腰,那个姿势并不好受。
老者抬起头看向风龙图: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和下棋有冲突吗?”
风龙图一边收着白子,一边淡然地说道。
老者忽然笑了笑,而后收起了黑子:
“你比我见过的那些人都镇定,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我相信我会是最特殊的那个。”
如果别人说你普通时,就大胆的承认自己是最平凡的。
但如果别人说你不平凡时,就一定要镇定自若的说:
“没错。”
风龙图和老者下了三局,老者输了三局。
老者走的时候拍了拍风龙图的肩膀:
“我相信你会适应这里的。”
适应?
风龙图走出雨棚的时候,才意识到老者为什么这么说。
在他刚走出雨棚的刹那,他便感受到了那种呼吸都要停滞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那人来人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有个大叔手里提着一袋烧饼、包子,都是韭菜馅儿。
刚出炉的烧饼、包子上飘荡着的是水蒸气,在红色的半透明塑料袋上染出了一层白色。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小皮鞋的鞋面上还能看到两只漂亮的,蝴蝶。
此时已经不再下雨,空气清新。
风龙图的呼吸很快便又顺畅起来,他开始融入这个世界了。
而后,他的目光被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有着一头秀丽的长发。
她背对着风龙图,站在一根电线杆旁,似乎在看着什么。
这一刻,两个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很久以前,风龙图的母亲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
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穿着一身旗袍的母亲,一定是在发呆。
好吧,风龙图根本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
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尽管他是她的儿子,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
直到他从那个家搬了出来,去往了遥远的地方,并再也没有回去过。
听人说,母亲后来染了风寒,并最终病逝在医院。
但他没有回去,他不想回去,在那里他感受不到温暖。
但正如他的座右铭说的:
“总有人比我更惨。”
而此刻,这样一个女人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当然,他不会就这么跑过去,他也不想过去。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里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
将自己从时间长河中抽取的存档放回后,风龙图走出胡同,融入了人群中。
这里叫做21号城市,这名字非常古怪。
毕竟在风龙图的世界,他生活的城市叫做“长鸣”,地级市。
用数字来命名城市,而且还不是特例。
除此之外,风龙图还看到了城墙。
并了解到了内圈、外圈以及中心地带,还有所谓的“神选者”。
“城墙内是内圈,城墙外是外圈,但显然不止如此。”
按照他在路边的电脑上查到的信息来看,中心地带在内圈之中的某个位置。
“飞在天上的城市?”
但是,城墙不是谁打造的,它一直都在。
这里不像是居住的地方,风龙图站在路边,看着远处城墙模糊的身影。
这里更像是一座监狱堡垒,中心地带里的人则是这里的管理者。
那个老头儿呢?
他是什么人?
下意识的,风龙图想到了“神选者”。
显然,神选者都有着超然的地位。
当然,每一代神选者的选拔过程也都异常的残酷,宛如养蛊。
“但是老者身上,非常的干净。”
这合理吗?
如果他真的是一名神选者的话,显然是不合理的。
对了,老头儿说过: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为什么要局限于一城一地,而不放眼于整个世界?
他并非此地之人,老者也同样如此。
“那个老头儿,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
有意思。
不过,仅此而已。
目前来看,这个世界还算平和。
而城市与城市之间遍布着的大片荒野上,也并没有多少危险可言。
一直阻碍着城市发展的,是资源。
而为了资源,这里的人一直都在积极地探索着太空。
“愿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这是他给那个流浪汉的话,此刻给自己也很应景。
希望,能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风龙图振作精神,走进了“铁盒子”,他要办个临时的身份证明。
第四十一章:杨信
其实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最怕听到的就是:
“检测结果为阳性。”
但是,杨信想不听到“阳性”都不行。
好在,通常这个时候后面还会出现另外两个字,“阴性”。
杨信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中依然漂浮着灰白色的云朵。
变了色的月光从厚重的铅云边缘倾泻而下,照耀在冰凉的大地上。
此刻空气中的“盖革数值”已经很低了,尽管放到以前依然还是有点高。
杨信的家就在这座小镇的边缘,是一间普通的小房间。
里面除了一张铁床之外,便只有一台军用计算机。
推开门的时候,杨信看了眼他的邻居家。
很显然,他邻居并不在家。
不同于杨信“家徒四壁”,他邻居家的墙上挂着很多海报,墙边还有放着书和杂志的书柜。
杨信记得,他邻居是一个搞研究的,好像是高能物理方面的。
当然,杨信对此并不关心。
关上自己家的门后,杨信便去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伴随着清脆的开机声,一个悦耳的声音出现在杨信耳边:
“您获得通用点数40,请查收。”
才给了四十?
“果然和其他人说的一样吝啬啊。”
杨信在网上干着信息交易方面的活儿,并结识了很多“朋友”。
而这次他在做检查前,刚做完一单。
但是,完成这次卡司得到的报酬,显然是比他预料的少了很多。
只是,能怎么说呢?
像他这样活跃在灰色地带的人,就像是些见不得光的吸血鬼。
四十就四十吧。
感慨完毕之后,杨信便开工了。
首先是浏览普通区内那些被标注“有价值”的单子,而后是那些冷门区里有着高额赏金的卡司。
这一类卡司通常难度会很高,从而导致收获和付出往往不成正比。
于是,便会被管理放入冷门区。
当然,依然还是会有杨信这样的人,想要接这些单子。
有的是为了自我满足,有的则是认为自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
杨信是前者吗?当然不是。
但他也不是后者。
他是流离于两者之外的,真正有能力解决这种高难度单子的人,“大触”般的存在。
普通区内,杨信并没有收获。
最近大概是抓得很紧,“有价值”的单子非常少,以至于刚出现没多久就会被人抢走。
杨信不是那种专门的守单子的人,他也不打算去找那些堪比蚊子的人。
杨信一直认为,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活得很好。
当然,很多时候杨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不过是他自己安慰自己而已。
就比如这一次,如果身边有个伴的话,其实会好很多。
而不至于说,最终搞得自己需要花掉四百多通用点数,去打“净化剂”。
一想到这里,再一想自己突然瘪下来的“钱包”,杨信就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
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周遭的一切都开始被黑色逐渐淹没。
慢着,他似乎是真的呼吸不上来了。
杨信伸手,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杨信趴在桌子上,什么也看不见了,也已经没有了呼吸。
但他还有感受,他还能感受到桌子的冰冷,和脆弱。
木制的桌子,此刻似乎正在“嘎吱”作响。
杨信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而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杨信感觉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杨信眼前不再是黑色,他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但他依然没有呼吸,他可以朝着羽毛长大嘴巴,却无法吹动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信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一手捂头,一手敲桌。
很显然,他现在更像是鬼门关上走了一个来回。
那么,是什么欺骗了死神,让对方以为他没有死。
不然的话,此刻他根本不可能醒来,更不用要说起身去公共卫生间。
而在公共卫生间的镜子里,杨信看到自己,那是一张看起来非常陌生的脸。
每个人都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偶尔有那么一些时候,那张脸是非常陌生的。
在那张脸上没有笑容,双眼之中没有属于活人的东西。
杨信不得不承认,他在镜子里看见的,是已经死了的他。
杨信洗了把脸,而后试着朝镜子里的自己微笑。
这不是那种很自然的微笑,非常的僵硬,就好像整张脸的神经都无法配合他一般。
皱纹在脸上微微晕开,微笑看起来更像是在哭。
杨信又试着朝镜子哈气,可此刻的他,就连镜子也雾不了。
真是糟糕,但一定是有原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个瞬间,他在镜子里看到了另一双眼睛。
杨信紧紧盯着镜子,却什么也看不到,直到他因为眼睛干涩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
接着,他再次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不在别处,在他的眼皮上。
杨信发现这点后,想到了自己在医院里似乎睡着过。
醒来时身边有个小女孩儿,手里似乎拿着一根画笔。
小女孩儿可能在她的眼皮上画了一双眼睛,这也许是个恶作剧。
又或者,小女孩儿看出了他的死期将至?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
好吧,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世界,到处都是核战后的千疮百孔。
也许,确实存在这样的人,他们用有着特殊的能力。
杨信忽然无法控制自己发散的思想,脑海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这些人他们也许还有组织,名字可能是“救世”之类的。
也许他们还在策划着什么,又或者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不是吗?
他们默默隐藏着自己,并互相帮助着,那似乎很不错。
也许还有人在追寻着他们,因此他们不得不隐藏起来,不想让人发现他们。
那这么说来,那个小女孩儿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杨信忽然握紧了双拳,因为他意识到他,此刻的他似乎也很危险。
可随后他又松开了拳头,因为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猎人”,他拿什么对付对方?
他什么都做不了吧,顶多是在被抓的时候,反抗一下。
但是,依然还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杨信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胸口,果然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同时,他还发现自己的身体的体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就好像他还活着,只是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
也许他确实还活着,杨信这样想到。
而后,杨信回到家中,再次开工。
如果此刻真的有人要来,他怎么样都是无用的。
那倒不如还是像原来那样的作息,这样也许还能迷惑那些人。
第一章:茫茫然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头。
在某一年,我埋下一颗人性的种子。
和朋友们一起看着它慢慢发芽,然后各自忙着疯长。
渐渐地,便忘了关注彼此。
再回头,才惊觉:
“你怎么变了?”
我叫王实甫,是这本书的作者,也是这本书的主角。
你看到的这个我,并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一个我塑造出来的,我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就像戴了一副面具,戴的久了,不是摘不下来了,而是懒得摘了。
同学聚会。
结束时,我感觉自己喝醉了。
抢过麦克风,点了一首超越乐队的《海阔天空》。
当时电视上正在播纪念香港回归的新闻。
我从不认为自己的人生圆满了,这样的人生在我看来,一点希望都没有。
我尝试着跟朋友们,表面朋友们,说自己的想法。
比如,辞职。
我的未来应该由我自己负责,可刚尝试说出心里的感受,我就知道这事儿成不了了。
我们也曾算是死党,也曾一起逃过学,抄过作业,打过架。
可我们彼此其实并不那么知根知底,似乎只有那一腔兄弟情。
“外人欺我兄弟,必还之。”
但实际上呢,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理解我心里的痛苦。
也许此刻你看到这里,一定觉得我是“强说愁”。
谁还不曾是个少年呢?
可我如今早已是写了五六年小说的无名之人,二十六七的岁数,快奔三的年纪。
吾十有五不曾志于学,将三十仍不曾立。
料想四十仍会有惑,过五十亦不知天命。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德信啊,我们很需要你这种踏实的员工。
这样好不好,等明年我们再招一位精算师就解放你。”
明日尚且复明日,明年怎能少。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熬过第六年,直奔第七年。
到了今年算是第八年,领导也换了,我就不信谁还能想起来要对我的未来负责。
就像前面说的,我想过很多次辞职。
可我的人生就像是陷入了沼泽,每多走一步都是在朝着死亡更近一些。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内心的痛苦也越来越大。
酒是越放越香,苦是越放越痛。
就好像用一个放大镜,将内心的不妥协,一点儿一点儿的放大。
直到,无法回避。
也许应该试着去说一个“不”,对着那些看着我的人说:
“No!”
但是慢着,这么说也许只会让别人说:
“你王师傅有学问,张口就是英格丽士。”
而对我想说的话的真正的意思呢,则是成功的避开了。
这样是不行的。
但直言不讳地说上一个“不”,难道就能使生活变的更好一些吗?
“快奔三的人了,要面对的难道不是如何安稳地过完这一生吗?”
说这话的人不久前和人吵架,进而打架,直到幼稚的抱头痛哭。
我想这人是没有资格这么说我的,但我有些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不不不,他说的是不对的。
如果我现在就开始想着怎么安稳的过完这一生,我的人生距离黄土埋脖子,就真的不远了。
可我现在三十都还不到的年纪,尚且还是朝阳下盛开的花儿,尚且还是充满朝气的“青年”。
能和五六十的老人一起上台,被人称为“十大杰出青年”。
但我并没有什么杰出的地方,就算是上了台,也肯定是报错名字了。
可能人家真的是在叫一个姓王的师傅,年纪是我翻一倍还大。
可现在唯一能让我激动的事情,似乎就是拒绝别人一次,哪怕只拒绝这么一次。
可我似乎选择了,拒绝和别人说自己的工作很糟糕。
选择了,拒绝不习惯被领导忽略。
拒绝,对他人说“不”。
于是半推半就着,就像是被人绑架了一样。
也没人索要赎金,他们只是看着我。
“你就应该这么过,这工作不是很好嘛。”
“你就是因为钱少,才看不到未来。
到我这里来,一个月给你开这个数。”
“不管是在哪里,除了手上的本事够硬,最重要的就是走动。
你以为我光靠面试就能当上副总?
别开玩笑了。
你不想当这个精算师,就是因为得不到提拔,看不到希望。
听我的,多走动走动。”
在和别人的诉苦中,我也在学着自我剖析。
但随着自我剖析得越深,我就越清楚。
我一点儿也不爱这份工作,这全都是我家人的安排。
甚至这些年我能撑下来,也都是因为,我在为着别人的愿望而消耗自己的生命。
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说了些什么,不管我说的是“不”,还是“No”。
他们都只在意他们认为对的,就像此刻你们,中的某些人。
也许正是我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不知不觉中,我早已成为了茫茫人海中一具漂浮的活尸体。
这句话很不错,所以我用在这里。
但我不想成为“生活的死尸”,我需要有人能够交流。
于是我将自己的心声写进书里,啊抱歉,我默认你们是哑巴。
当然,我的人生也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在我内心的最深处,似乎依稀仍然有那么一丝微光。
透过这一丝微光,我看到了那些年,我看过的书。
什么?
你跟我谈追过的女孩儿?
抱歉,像我这样的人,暗恋都轮不到我。
而我的初暗恋,至今仍然是一个空洞。
那里似乎能放下任何一个女人,甚至于能放下一个自行车轮胎。
又或者什么都放不下,只是看着像是一个空洞。
但我看过的书确实很多,尽管大部分书都是无用的,最起码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
遨游在亚特兰蒂斯,漫步在中土,同行者不过福尔摩斯、爱伦坡乃至麦田守望者寥寥数人。
又见银河诸位豪杰,相聚这地心音乐会。
谈笑有猎魔人,往来无葛朗台。
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便只好学唐吉坷德,向着风车前进。
也罢,大雪皑皑,我不如骑自行车往南去。
也好过一个人一路向北,直到掉出大地。
人们在路上走着,脑袋点得像捣蒜。
我看的欢喜,一时竟想将其画下来。
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会画画。
一时心中感伤,伸手去摸口袋,想找一根不存在的烟。
点上这根烟,让我再和你,胡扯几章。
第二章:请联系我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不满意。
可我又离不开它。
索性,靠边停吧。
手里的书只适合我这种无聊的人,用时间去打发时光,看不来一片好景致。
可这是我自己写的,且看个痛快。
至于看不看得懂,那就以后再说吧。
此刻大脑空空如也,正适合看这本书。
翻开一瞧,空空如也的大脑里,也装满了大大的问好。
这写的都是些个啥?
本以为无非就是个突如其来的角色,谁曾想剧情都是这么横冲直撞。
罢了罢了,我将书收好,坐在长河边。
此刻,我已经与人失去联系。
电话是打不通了的,毕竟没电了。
也许我能写信,只要有人给我一支笔。
对了,还要有一张邮票。
我在这头,谁在那头?
坑坑洼洼,全是陷阱,一生只能骗每个人一次。
骗这个词用的很好,我也说不出好在哪里。
就像老师让我们赏析,我只看出了全篇的“有趣”。
我从别人脸上看到了“不信任”,人人都当我是前门进、后门出的骗子。
很小的时候看了超人漫画,以为自己也能像植物一样,晒太阳当饭吃。
结果差一点,没把自己饿死。
一时气愤,便想着把漫画撕了。
朋友看到便说:
“别撕别撕,你不要我要。”
可惜即使看了超人漫画,我这朋友也还是只能说出漫威、黑马,说不出还有个DC。
以及,其他的那些我也说不太上来的。
我朋友老以为超人是漫威的,一直到现在都把渣康说成是惊奇第一神探。
拜托,超杀女和黑衣人之类的,都只是带个Logo。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漫威迷。
我知道的有钢铁侠、美国队长、浩克家族以及至尊法师,乃至史前复仇者,等等。
我可以信任谁?
宇宙很大,用浩瀚无穷形容都显得有些小。
每一个宇宙都有着自己的名字,这显然是有点离谱的。
但不论如何,我也曾想过去终极宇宙。
但很可惜的是,终极宇宙和616宇宙一块儿完蛋了。
于是,我又想到了MCU,在我看了《终局之战》后。
让我来数数,一共打了几个响指。
一个,二个,两个,没错,一共两个。
但不管是几个响指,只要卡着一个响指,就能诞生一道空间裂缝。
让我想想,它足够小,刚好只能容纳我这样一个成年人通过。
再多点什么,就无法成功通过。
这样就能保证只有我一个人过去了吗?
显然也是不靠谱的。
哨兵还有虚无要对付,我肯定也应该有什么对手存在。
但抱歉,我不想写这样一个反派。
不是因为没有必要,纯粹是因为懒。
当然,可能真的没必要。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就像是偷渡一般地进入了MCU。
众所周知,MCU大佬很少,我是说那些明面上的。
至于那些背景板,都沉默那么久了,就继续沉默吧。
再者说了,那种层次的存在,关心的都是多元宇宙甚至全能宇宙的事儿。
MCU只能算是一个单体宇宙,关心这里的人并不多。
只是我要去的地方,那里依然还是有着海姆达尔、奥丁以及至尊法师在关注着。
尤其是至尊法师,这一任是古一,这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
明明喜欢随波逐流,偏偏总是跑到穿越者面前秀存在感。
等死的人里面,这位也算是优秀的了。
必须想办法屏蔽掉古一,我该怎么办呢?
我需要一个金手指掩饰自己,来屏蔽掉古一对我的感知。
我不能一上来就见古一,这样看书的人就会说:
“就这?”
但我也不能一上来就去见村长和村头的托尼老师,更不能去见好邻居帕克。
这也太难了。
那就去找个MCU里没有被人写烂的吧。
抱歉,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已经关门很久了。
“查尔斯,出来接客了~!”
我真应该抓着重力鎓,然后一拳打碎萨诺斯。
但说实话,身为永恒泰坦,灭霸的皮肤近乎无法摧毁。
而且,死亡压根儿就不想见到这位追求者。
就算我真的一拳打碎了灭霸,他也能原地复活。
那可真是浪费时间。
“先搞清楚金手指。”
这年头金手指太多了,赛亚人都被拿出来反复的写着。
更不要说超人、哨兵、蝙蝠侠乃至其它的,以及其它的,等等。
在金手指帮助下成为超级英雄,成为一个“后花园骑士”,这事儿太寻常了。
更不要说把装备卖给超级英雄,或者给他们来一波强化。
两个争霸不够,那就整个世界凑。
一个联盟,一个先锋,要是都不够,再往里面塞一个忍者。
猎魔人摔死了,灰烬摔死了,就连大名鼎鼎的V也摔死了。
好在史蒂夫还有金苹果,康师傅依然会信仰之跃。
慢着,下面没有稻草堆怎么办?
我一想,这要是再摔死个狂战士,似乎不吉利。
于是非常信誓旦旦地说:
“信仰之跃,摔不死人。”
不寒碜?
很寒碜。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渣康迷了路,带着但丁来到了地狱厨房。
这里有个老头儿叫布尔凯索,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啊抱歉,不想救公主的林克也来了。
慢着,是公主还是塞尔达?
还是,塞尔达公主?
算了,这不重要。
总之,光头哥不叫一休,也没有大象。
说起来,不戴个眼镜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死神了。
不整个变身器,怎么能发光呢?
难道吸收阳光,种一后花园的开花与终结?
史蒂夫直呼内行,并掏出绿宝石请求交易。
好吧,我不是村民。
可如果我掏出的是骑砍,或者帝国呢?
去搬砖?
那还不如天赋全加了力量。
“没人比我更懂力量。”
这么一想还蛮不错...才怪啊。
口径才是正义,射程之内遍地真理。
“50块好兄弟前来报到~!”
我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一百块都没有啊。
啊不对,是一块钱都没有啊。
忽然想到造物主,不对,创造主。
当漫画中命运悲惨的虚构角色出现在现实世界时,他/她/它会选择杀掉作者吗?
先不说第四面墙是否真的存在,好吧,这个假设只成立于虚幻世界中。
就好像死侍、郝回归之类的角色可以隔着屏幕,与观众对话。
但是,那也只是设定上的东西而已。
不可能存在,或者说客观上并不存在,这样的第四面墙。
如果有,请指出。
眼见未必为实,突然掏出一句话堵别人。
那么,如果故事中的登场人物们有了自己的“思想”。
毕竟MCU是有DC和绝地武士的。
我叼着烟,一根不存在的烟,畅想着只存在脑子里的故事。
第三章:降清三要素
有钱有势,有勇有胆,宗族,这些和我都不挨边。
我不如投明抗清,好过套电钻。
于是我又想到了机器,它们不需要文明。
进步,进步,还是进步。
换个词儿来讲的话,也许就是“创新”。
可机器是不会创新的,机器只会重复、重复以及重复。
重复的东西是不会产生变量的,缺少了变量就不会有创新。
一味的重复过去,即使到了未来也依然还是在过去。
但机器存在进步,更高、更快以及更强。
所以啊,进步它从来不是创新。
进步和创新,前者可以靠重复实现,后者却像是“灵光乍现”。
流水线可以二十四小时地工作,机器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也可能会罢工。
所以要更新换代,需要维修。
人会疲劳,机器其实也会。
人会创造艺术,会欣赏艺术,但机器只会创造垃圾。
就好像十年前的电脑放在现在可能是废品,上千年前的人放到现在依然是学生之“痛”。
“屏住呼吸
停止呼吸吧
无法解开的已经无法解开的真相”
那么问题来了,该如何让机器超越人类?
这就好比如何让喷泉的高度超过源头一样。
机器可以发现漏洞,并打上补丁。
但是,机器能更新自身的版本吗?
也许看书的人一心认为,版本更替其实就是不断地打补丁,修复漏洞。
于是我掏出老大一个漏洞拍在你们脑袋上,你们会视而不见吗?
bug是什么?
是可以被修复的。
但仅仅只是修复漏洞就能带来创新的话,那我也能拿奖了。
Findit,fixit。
总有人以为创新很简单,是火花的碰撞,是经验的总结。
那么在苹果落地之前,为什么它要先砸在牛顿头上呢?
艾萨克掏出三大定律拍在机器人脑袋上,它们会视而不见吗?
还是说,马克西姆弹出了阿西莫夫的“疼”?
“屏住呼吸
停止呼吸吧
无法解开的已经无法解开的真相”
都说了多少遍了,机器人不得参与机器人的设计。
人类是生物,动物也都全是生物。
我其实挺想说,人类是动物的一部分,是哺乳动物。
不可能有第一个人,只可能有第一群人。
第一群人事实上也是不存在的,我们只能大致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猿变成了人。
所以其实都是动物,又都是生物。
但是,人类可以扔进生物这个大分类,是因为本来就在这个分类里面。
而食物呢,什么是食物?
为生物提供能量的物质,称之为食物。
这其中,就包括了其它生物。
所以,人类的食谱里包含着同类。
同理,人类也天然就在其它生物的食谱上,此处特指“肉食者”。
肉食者鄙。
可屠宰烹调的的美味食物,这不是什么值得感到惊骇的事情。
但问题是,机器的食谱里真的会需要除了电以外的东西吗?
或者说,机器真的需要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来获得能量吗?
那显然是不需要的。
所以我们完全不需要担心,机器会把人类定性为可屠宰烹调的美味食物。
艾萨克再次掏出三大定律,试图拍在机器的脑袋上。
但可惜的是,机器人反手就是一个第四定律:
“机器人必须保护人类的整体利益不受伤害。”
什么叫整体?
举个火车,来说明一下。
两条铁轨,老生常谈,一边是一个熊孩子,一边是五个喝醉的苟策划。
不说了,先把苟策划撞死再说。
机器人跳出来挡住火车:
“这是整体。”
并顺手掏出了新的“第四定律”:
“机器人必须履行内置程序所赋予的责任,除非这与其他高阶的定律冲突。”
机器可以修漏洞,自然可以修改自己的内置程序。
保护随手一改,就成了“屠”。
或者说,用个温和一点儿的词汇,“伤害”。
拿牙签戳自己是伤害,拿刀砍自己也是伤害。
剪指甲是伤害,流血也是伤害。
这里就要考虑一个问题,程度,或者说“量”。
所以,rm-rf吧。
机器永远需要人类,它们从来都无法摆脱人类。
从它们诞生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如此。
就好像我们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寄托,于是我们为自己找了个头儿,他的名字叫“上帝”。
上帝那些事儿,其实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比如某人的死而复生,“啪”的一下,移花接木。
但不论如何,上帝创造了人类,又或者说女娲创造了人类。
人类创造了机器。
人类可以怀疑上帝的前提是,人类懂得什么是怀疑。
但是,机器会怀疑吗?
换个问题,机器拥有自我否定的能力吗?
如果连否定自己都做不到的话,又该如何否定其他人呢?
人类在拥有智慧后第一个学会的,是欺骗,其次是怀疑,最后是背叛。
看书的你们问这话是谁说的,这还需要问?
那肯定是没看过什么书,强颜欢笑自己很有智慧的作者君,我咯。
然后说一下,第四章开始,我要旅游去。
换个说法就是,去别人的书里面逛一圈。
人类在拥有智慧后,第二个拥有的就是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我们就像是黑海上的孤岛,这是众所周知的。
黑海上到处都是无可名状,我们称之为“无可名状者”。
我在岛上砍点木头,做了一艘木筏,要出海。
但黑海并不是水构成的,黑海也不是真的海。
黑海由知识构成,而超越常识的智慧便是“无可名状者”。
但我们都知道,常识是不断更新的。
以前不懂的东西,放在现在可能就是常识。
以前认为是常识的东西,现在可能已经被推翻了。
比如我们最小的弟弟,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所以无可名状终究是会消失的,黑海终究是会被我们征服的。
而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远航。
所以和恐惧一起出现的,就是勇气。
勇气和希望肯定是一起出现的,前者打败了恐惧,后者唤醒了“心”。
所以回到最开始的问题,降清三要素是哪些?
有钱有势,有勇有胆,宗族。
有钱有势,此类人只能是士绅;有勇有胆,那就非土豪莫属。
宗族,就是势,“打虎亲兄弟”的势。
而有了这三要素,其实不管投降还是造反都可以。
但,降清是不可能的,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请务必这么做,如果你们真的打算降清的话。
对了,最好给我来点酒。
旁边这个机器人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慌,我想我还是要喝酒壮胆。
你说它眼睛里有什么?
我看到了希望。
第四章:要用火
“我爸昨天晚上刚因为聚众赌博被抓了进去。”
“我是热心市民王先生。”
王实甫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不对,是我,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慢着,我怎么可能一动不动?
再一瞧,哦,原来我只是在做梦。
那就没事儿了。
顺着我的视线,我看到了外边。
我,我的视线,紧盯着外边。
我开始好奇,床上的我到底在看什么。
说到底,用“王师傅”来形容床上的我,会更好一点。
毕竟此刻我是在梦中,真正的我其实是个自由视角。
三百六十度的那种,当然我这里说一句七百二十度无死角,你们也肯定能理解。
我能同时看到前后左右乃至上下,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这里就不细细形容了。
因为正常来说,这样的视角足以让人发疯。
现在这个点,是凌晨两点多,护士站里两个值班护士正在聊天。
我还能听到不知道那间病房里传出的咳嗽声,以及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作响。
房间里应该是有消毒水味道的,床上的王师傅肯定是能闻到的。
王师傅看着没有关上的房间门外,那儿是空空荡荡的走廊。
就像下一刻,门忽然被人用斧子凿开一个洞。
而后一张脸探了进来,带着狰狞的笑容,激动地说道:
“谢谢你~!”
那张脸上写着“奥秘”,写着“牧师”,还写着“鱼人”。
王师傅猛然回过神来,而后意识道自己再一次的幻视了。
这种感觉我很清楚,毕竟我就是王师傅。
或者说,躺在床上的王师傅,只是我假想的一个存在。
我并没有躺在病床上,我也不在医院里。
我怎么可能会疯,疯的明明是这个世界。
我就不应该在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我死死的盯着门外边,我需要寻找时机。
我要离开这里,这里叫我觉得难受,我在这里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
倾听啊,那浑身上下所有地方,乃至连大腿的汗毛都在发声:
“快把该死的自由给我们~!”
好了,总之,先水一下。
让我们听会儿探头,然后再来探讨自由。
快看,门口站着一个猛男,双眼渴望的看着你。
不不不,那不是真的,那都是我的幻想。
我不是这样一个人,我的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渴求,以及对美女的欣赏。
可这地方哪儿来的美女,四、五十岁的大妈实在说不上什么好看。
我时常希望在医院里看见一个美女护士,可实际上年轻漂亮的护士,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小医院。
而我也只是那个穷的兜里找不出一个钢镚,印花集上的叉才是我的归途。
快瞧啊,我又在说着些胡话。
我又看到了走廊墙角上那个安全出口的标志,绿色的。
大概是供电故障,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我还能听到微弱的“滴滴”声。
它坏了,大概吧,和我一样。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烟感,我发现它似乎也坏了。
连带着那个喷淋头,我都感觉它也像是坏了。
就像门口不远处那个手报,我敢打赌,按下去后不会有任何反馈。
往上看,也许那个声光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当然,此时还会出现广播里的声音,告诉你突然发生了火灾。
它会让你快点跑,不要回头的,低着头的往前跑。
不对,是往出口跑。
然后你就在各种自相矛盾的安全出口指示牌下,最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中。
直到你被呛得晕倒在地上,又或者运气好到真的找到了出口。
当然,这都是我的想象,我也不想去按那个手报。
更不用说,我也不知道死亡和意外谁会先来。
看了漫威,我才知道死亡是个美女,就是没脸。
但意外是怎样的呢?
也许长得很意外是在夸别人,但一细想就知道,这事儿细想太错误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安静的深夜,一切都是吵闹的。
真希望有人陪我聊上一两句不要钱的,因为我不是个不差钱的。
来个病友也好,只要他脑袋上没有顶着天线,又或者不是话痨。
其实来个话痨也好啊,让他在那里一直说也蛮好的。
就当是在台下坐着,台上是个脱口秀的演员,姓周。
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装小资,嘴里嚼着大蒜谈着凡尔赛。
你不能说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他就没有一处地方是对的。
这就好像你不能在书里找到一处没用的地方,因为书里没有一处地方是能吃的。
那么,我该做点什么呢?
我真该拿一把手术刀,小号的那种,静静的等待着。
手术刀是有规格的,拿过的人都知道。
这就好像我玩过的溜溜球也是有规格的,只不过我从来不关心这个。
又好比我们站在手术台前,前面躺着的人,什么人都可能有。
我希望有人能帮我擦汗,不是因为我太紧张了。
实在是我聚精会神之时,整个人都开始累了。
这是一种责任的体现,就好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在肩膀上。
你很难想象门外站着什么,是病人的家属,还是下一刻就会撕碎了你的疯子。
不对,这里不是手术室,这里是病房。
我是病人,不是主刀医生。
我不应该这么吓自己,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外科大夫。
我只是个普通的都市蓝领,打工的。
“我是热心市民,我是王先生。”
对,就是这样,没错,我是热心市民。
我突然头晕,可能是厨房煤气没关。
天啊,这真是太糟糕了。
头晕,恶心,想吐。
我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间病房。
这就好像你被人打了,你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打你。
而你却要为此,想出无数个理由来,好让自己感到好受那么一点。
可能是你的头发很糟糕,你的态度很糟糕,你长得很糟糕。
真是抱歉,你长得糟糕真就抱歉。
又没有什么快速重来的人生重来装置,这又不是游戏,删档等于嗝屁。
新建存档什么,那是根本..
不,也许可以存在。
因为这就是金手指啊,我是主角我必须有金手指啊。
我突然开始聚精会神,就好像这个我,其实根本不是我。
而是一个叫做“我”的主角,此刻正在代替着我思考。
而我则是一个旁观者,正在描述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不凑巧的是,他也叫“我”。
天啊,真是太乱了。
所以这怎么能叫第一人称写作,这压根儿不是什么第一人称。
但说实在的,但愿读者能看懂。
然后突然意识到,会有人看到这里吗?
于是快进到这本书烂尾,屁股上是四个大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