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魅阁 【求推荐和收藏】
当步入魅阁。
身旁的莉莉丝和灵,是真还是假?不知道了。
他的心眼还未睁。
不然怎么说他只是个明面上的院长呢?当然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除了魅姬那怪胎能让他抖一抖,谁都不怂。
“来客了!”
帝一大喊。
魅阁空荡荡,只因心中坦荡荡。
如果放开一点那什么都有了。
整座魅阁就是一个妖域,不过这个域可以改一下,妖欲!
成所欲,满所需。
魅。
看到想到而得不到的美,而魅会让你得到,想要的美,虚幻之美,魅惑迷心。
魅姬开的魅阁。
削呀削,当苹果削。
出去后...笑眯眯的下次再来!
满足!
除非你对于美的幻想,超出了魅的极限,不过正好,这恰恰是魅阁需要的,更美之上更魅。
“谁呀...我很忙的。”
一个懒洋洋的妖姬走了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一个个妖姬于类似心魔,如今没有具体的形态了,而曾今有!
帝一眨眨眼。
确认了。
无论怎么变心,都变不掉这个妖姬。
是真的了。
“偌大的魅阁,连个座椅都没有,你们...”
实在太不像话了。
算了。
他自备了。
自己取自己坐。
桌椅摆上茶倒上,随后说道:“叫媚姬过来聊聊。”
一如掌柜的,媚姬则是魅阁的掌事。
他是能直接找到魅姬,但听故事要委婉的试探一下,人家可不一定需要钥匙。
所以要嚣张!
摆明了我有钱!你要不要?要就出来!可惜三多没出来,所以他们被水果橘给轰出来了。
“媚姬不在,妩姬在。”妖姬说道。
回过神了。
这是一个客观。
至少不是她能摆平的,妩姬就是打手。
我看你就像找茬的,一来找媚姬你是谁?当你是谁?至少裙妖不像茶楼的伙计那么眼尖,毕竟商铺的茶园暗面是一座凶楼,伙计当然得眼尖一些。
茶楼的打手就像打酱油的,而魅阁的妩姬那是随时待命。
因客观容易暴怒,随时要轰走,不过这个客观好像不是暴怒的那种,人族,客观,和善,等于有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妖姬没有第一时间喊妩姬过来。
但...媚姬不在,这是个事实。
“去找媚姬来,我在者等,妩姬不够!”帝一说道。
嚣张的态度,但不是找茬。
有事知道吗?你们都不够地位知道吗?我的位很高!知道什么是位吗?算了;我知道你不懂。
见到妖姬嚣张一点点,避免被轰走,见到媚姬要更嚣张。
妖姬位不够,不通世事,所以要和善点,可别一个误会直接被打出去,简直丢人!
“那客观稍等。”
妖姬言罢就要走。
“等等!”
妖姬回头。
“叫个妩姬来跳个舞。”帝一说道。
话不算太重,多了些嚣张。
妖姬和妩姬都是能歌善舞的那种,但是吧...不是贵观妩姬可不出场,所以妩姬可比妖姬尊贵多了。
妖姬转身,全当没听到,你是谁?当你是贵观?
好吧;她不知道。
至少除了找茬的她可摇不动妩姬,尤其是跳舞这个事。
“咳咳...”
帝一轻咳。
有点尴尬。
他可以成为贵观,但是没必要。
算了。
好吧。
魅阁的货币是欲。
客观只是有资格买而已,贵观才是大款。
珍观代表的就是一座魅阁。
至于那些沉迷的,全是白给。
魔都拥有很多诡异的场所,进入了是能出来,毕竟要保证客源。
但你可能不知道失去了什么,更多的是如魅阁一样白给,因为你没资格消费,而客观就是魅阁的资格门票。
你能把自己摆正了,才能消费。
至于消费什么,看你所求什么。
成所欲,满所求,固所需。
魅阁的宗旨。
只看你能不能付出足够的代价,足够的欲望货币,你的欲即是魅阁一砖一瓦。
万丈高楼平地起,观在阁中,关在阁中。
这个阁的另一个意思。
割!
总有一些自愿被割的。
你的欲,即是我的情。
你的恶,即是我的善。
你所观,即是我的无。
你若无,即是我的尽。
这是天赋之魅,更是魅门!
这个天赋成就魅姬,当然天赋也因魅姬而变的越来越恐怖。
如果不是姬这个名...估计早已成为魅魔了,一个真正的魅魔。
失去了魅这一份欲,也代表全心全意的臣服。
因除了魅以外,你谁也不会在服了,更无所畏惧了,因你的尽头在魅这,被关在了阁中。
当尽头皆在阁中时,即是妖姬,即是裙妖中的一员。
生还在,但已成妖,阁魅众生。
而不惑者则是客,固尔所愿,成尔所欲,满尔所需。
开启交易!
客若留阁,即为妖姬。
贵若留阁,即是妩姬。
珍若留阁,魅阁在开。
妖姬接客,妩姬迎贵,媚姬恭尊。
一如四大水果一样都是掌柜,可掌柜的地位未必在三多之下,当然四大水果是不同的。
魔都商铺以四大水果为主,魅阁则以媚姬为主。
至于在其他古城的阁楼这就像嫡系和亲系之间的区别。
亲少一些自然是更近一些,嫡多一些自然是更远一些。
魅阁之媚姬对于魅姬来说,一如帝一和莉莉丝、灵两个娃娃的关系。
当然媚姬还有另一个名,媚遵。
很体面的一个名,更是名副其实的那种,比如修罗的都当罗遵那是没啥问题的。
媚姬可有多位,不过媚遵只有一位,前者就像是职,后者是位更是名,而后者就像四大水果的运名一样,这是他们道名,更是理名,名利即是铭理。
在等待妩姬,等待媚姬的同时,帝一这边悠闲喝喝茶,等等媚,时间慢慢过。
不急...
多的是时间。
小村庄都没有,什么都是空想。
不多时...
媚姬没到,妩姬到了。
巡逻的妩姬似乎发现了帝一不同之处:“咦...贵观?”
“来来来,妩姬跳个舞,我是贵观。”帝一开心的笑道。
对对对!我是贵观!跳个舞助助兴。
妩姬自来,这个可以。
“贵客要易舞?”妩姬问道。
舞也是有价格的。
帝一眯眯眼:“可以呀...”
玩玩。
跳舞助兴,吃个霸王餐。
“来个好看的。”
帝一说道。
真实交易,可不是虚幻了。
一分钱一分货。
妩姬亲自跳。
魅阁在一时之间鸟语花香,不在是空荡荡,欲力构画。
“咳咳...不用这么破费。”
帝一说道。
更重要的是他怕被魅姬给打死。
“这个贵观满意吗?”
妩姬问道。
一个貌美的人族女子。
真实。
“满意满意!”
帝一说道。
什么都满意。
反正都是假的。
只不过...
“贵观请放开心神。”妩姬说道。
“好了。”
瞬间...
一个美貌的女子置入了帝一的心扉。
易欲。
当在看妩姬时,不在是什么鬼玩意了,而是一个古朴着装的大美人。
随后他也失去了一个大美人儿的身影。
这个不值钱,谁送他的来着?
帝一想了想。
魅姬送的。
交易完成。
心神封闭后帝一说道:“来跳舞。”
“贵观要何舞?”妩姬问道。
“最高级的!”
嚣张。
“贵客可付不起这个价码。”
妩姬说道。
“还有我付不起价的舞?你在开玩笑?”
嚣张。
财大气粗。
知道什么是财大气粗吗?
“欲是没有尽头的,不过当没有人超过这个尽头时,欲就到了尽头。”
“贵观要留在阁中吗?”
能自观的贵客,魅阁也不做强盗买卖。
一笔是一笔。
给一个尽头,让其去攀登更高的尽头,是魅阁的长久之道。
不过有些尽头付不起价码的话,只会留在阁中,得不偿失。
当初她也是不信邪,然后留下了。
“你在看不起我?”
帝一瞪眼。
“既然贵观执意,那就请放开心神吧。”
妩姬似有些感叹。
当一份份舞忆置入帝一心田,那种想把这种欲付诸于现实的动力更强了。
魅阁简直可以说是咸鱼克星。
一旦置欲了动力十足,在也不咸了。
不过当尽载舞忆后,帝一封闭了心神。
白吃霸王餐!
妩姬收取失败,“你...”
贵观亦有强弱之分。
她不如这位。
撬不动。
撬不动则收不走美好的事物。
“来人!”
妩姬喊道。
以独特的音色和语言。
封界还是好,别管什么鸟语都能听懂。
冥冥中的缘...在作祟。
肯定。
一又一个妩姬出现了:“贵观还请自觉一点为好。”
她们可不止擅长魅。
她们留在阁中之前,技艺可是五花八门的。
留在阁中不代表生就死了,她们随时都能回归身躯,只不过以魅的形式更方便工作。
“我认识你们舞姬,更认识你们媚姬。”帝一说道。
他可不想一个打十个,打完十个来百个。
有时候搬自己的后台那是没用的,得搬别人的后台。
妩姬止步,窃窃私语。
“他赖账。”
“赖的是舞姬的账又不是咱们的。”
“可...”
“这是熟观,人族不说还认识舞姬。”
“说不定就是窥视那舞的。”
那最高级的舞就来自舞姬。
“所以咱们不能放跑他,但要留给媚姬回来处置。”
“就盯着?”
“你看人家有想走的意思吗?”
欲力对于她们而言,不是很珍贵,因力是可以恢复的不是?
就像有了一个头就可以无穷无尽的催生一样,可对于别人而言,一个目标很难。
她们置的是欲,更是一个目标,一种动力,对于需要的人来说珍贵无比。
她们没有的欲,才是珍贵的,渴求的,无论何种。
她们已有的欲,则是力,而这些欲力来自那些白挨削的小白白。”
不把你扒干净,但去当一段时间咸鱼去,养一养,回头在来在收割。
魅阁也是咸鱼诞生地,如果不想翻身的咸鱼可以一直来魅阁,醉生梦死。
“咳咳...”
帝一轻咳。
你们谈好了没?
一个个妩姬都盯着她,都是不明生物,一个个都是魅影。
影傀好歹是一个影子形。
而妩姬...没有形。
魂类生命体。
淡淡的有点像雾,都是飘飘。
“你们不能以多欺少,我认识舞姬!要上也一个一个来。”
帝一还是有些心虚的,好歹这里算是人家的大本营了,而不能以多欺少是重点,免得将他打趴了割。
大力出奇迹,妩姬多了真割的动。
他拿这群飘飘还真没什么太好办法,而且这里是魅阁,对方还数量多。
当然帝一也不是奔着打架来的,嚣张是嚣张,可不能砸场子,不然后果很严重。
玩玩还是可以的。
“贵观既然如此说,那就领教领教。”
妩姬出列。
一个又一个撬门,撬的是心门。
第一个败北。
“加油!”
帝一打气。
妩姬很生气。
又一个上场。
败北...
“加油!”
再次打气。
继续。
开始不讲规矩了。
两个齐上。
“加油!”
心眼没开在他也不知道这里具体多少个飘飘,应该挺多就是了。
两个妩姬败北。
加量四个!
“你们是一个一个上的?”
帝一问道。
压力重了好不好,你们可别当我白痴。
“原来是尊驾。”
妩姬拜了拜,非常恭敬,反正帝一没看出来拜了。
“我带进来了两个小家伙,你们可不能让她们吃亏。”
帝一说道。
尊驾?半个吧。
自保尊;个体尊。
“尊驾放心。”
妩姬说道。
尊驾在魅阁那是贵宾级待遇。
魅阁就这点他喜欢,不像茶园和商铺还分人,只有凶徒才能成为贵客,其他的一律平等。
护卫看见他可不像妩姬这么恭敬。
虽然他不明具体的动作,但能听到不是?
“刚刚是几个?”帝一问道。
“四个。”妩姬老实回答。
“你们不讲武德!”
帝一骂道。
“那是尊驾实力强大。”妩姬说道。
帝一无生气的味道,这态度听着顺耳。
“你们这有多少个?”帝一问道。
“万名妩姬。”一位妩姬说道。
帝一很想说:我能打一万个!
仔细想想,还是不装哔了。
全都上万一翻车了那人直接没了。
“来十个!让你们练练窍门。”
再次嚣张。
然后...
瞬间杀意爆发,横扫一群飘飘。
“尊驾!”
妩姬很生气。
你...太过分了!说说的练练窍门呢?
你怎么能还手?
不讲武德!
“失误失误,刚刚一放松紧张了,十个!这次保证不失误。”
帝一尴尬的说了一句,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妩姬不信了。
一个一个上,别给你在弄紧张了,这么一个活靶子可不容易找,也只有尊驾才能给她们当靶子。
贵观不够。
因她们曾今便是贵观...
第四十六章 小人
魅阁又称观阁。
不过有时候一个好听的名代表生意,以魅为名的生意更加红火。
观阁虽然更体面,但有时候太体面了不行,人家看不懂,更不明白,更何况众多力才大。
魅阁聚力,力当无穷。
观阁所望,望当无尽。
“铃铃铃...”
当悦耳的铃声响起,帝一神色一僵
不能在陪练了,在陪练自己都得赔进去。
大BOSS来了。
“院...长...”
悲怜铃音,动摇心扉...
妖艳、悲怜、刁蛮、霸道...什么样的神均在。
貌美、古朴、窈窕、诱惑...什么样的形均具。
“固...尔欲。”
魅音入耳,心神动荡。
“满...所需。”
惑音晃铃,动摇心扉。
“院长...您无所求吗?”魅姬笑问。
美奂绝伦的音色交织换来的是沉默。
“欲多了很重的,院长难道背的累吗?奴家陪您放松一下如何?”
魅姬步步的靠近,落座在帝一身旁,而魅姬身后跟着的是舞姬,亦是魅阁的一位掌遵。
“我只想愉快的聊聊天。”
帝一在沉默中苦笑,暗叹吃不消吃不消。
心神晃动,心态转变,杀意弥漫。
这是他曾经面对魅姬自保的方式之一。
杀心。
杀的越多越好,杀的越多杀意越重,杀的越疯才能抗衡魅惑,恨不得全部杀光!杀之极至戮生默。
可单以杀心抵抗,还是有些吃不消,除非他崩毁一颗心绽放更为磅礴的杀意。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他怂了。
无形的对拼,他的心门出现了缝隙。
正常。
一点一滴的欲在逐渐流失,而流失的只是那一只舞,还好不算太快,顶得住!
“奴家可是在跟院长合气...生财呀..”
胸口手指画圈圈,音长不绝魅惑悦。
黯然销魂,然后削魂伤生。
“我投降。”
帝一不知从来拿出一支白旗,在魅姬眼前晃了晃。
举旗示意,不开玩笑,而一个个妩姬在一旁观战。
她们或许看不懂帝一怎么自保的,但魅姬的她们能看懂。
当一支舞被魅姬彻底的剥离干净后,轮到帝一本身的欲了。
“我...”
帝一表露出悲苦的神色,但在那内心深处正在愤愤不平。
你来真的?
靠!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帝一哭笑。
我不玩了。
投降。
你也别玩我了。
“院长大驾光临,奴家当然...要尽心尽力的让您满载而归咯。”
一句话不停的音色混合在一起,但不能不说,每一个字都真好听。
当然如果你觉的好听了,销了也被削了。
“我想静静。”
帝一不说话了。
想静静了。
你的拿走就拿走了,我的你可不能拿。
我可以白给,但你可不能让我倒贴。
想静静。
杀心抵御,失败。
静静抵御,暂时勉强自保。
“院长真是强壮有力。”
魅姬一只手搭在帝一的肩上寸寸挪移,仿若抚摸。
魅的不止是魂,还有生。
削魂,削生,把你当苹果削,全削完了,你也就完了,成为养分。
养分有很多的称呼,但其中的一个则是化道。
削是化,炼是化,把你化了,你就是我道的一部分。
当你成养时,即是化道。
所以...道无名,因人人都是道,只不过化了还是没化而已。
“咳...”
不完整的声音,当帝一在想静静时,魅姬拔的那是非常慢了。
这时候帝一很自信,你拔的在多能超过一个呼吸?除非你破了我的刹那时。
他现在拥有两个刹那,第一个很稳,毕竟时间够久。
第二个不太稳,好歹够用。
至于被撬走的那点点,就当小费了,吃点亏,好歹人家开门做生意。
白给一个呼吸不到很划算,而且在这里嚣张了很久。
开心!
“看来院长是有备而来了。”魅姬笑了笑。
帝一也不说话,我哪次不是有备而来?眼见魅姬有点拔不动了,暗暗开心。
刹那偏于止,但终究不是完全的止。
拔的动,但是拔的更少了,少的有些微妙。
一点一点的和没有一样。
杀心,刹那,生觉,静静...看你拔到猴年马月。
帝一的心声。
不过...大力出奇迹。
在魅阁,魅姬可以说是无敌的。
无穷的力绵绵至无尽。
为什么要有魅阁呢?
蓄力只是其中之一。
其二嘛,当然是为了一次发挥更多的力。
就算是力无穷,无穷无尽的力你一下能全部轰出去?怎么可能。
承载是有上限的,超出这个上限则崩解,而魅阁的作用之一即是扩张这个上限
一个基点,一份容量。
魅阁开始运转,魅姬玩赖了。
拔不动?呵呵...
固然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但这里可是魅阁!
你要在这里下我面子?那我让你没一点面子。
当欲力冲击,杀心第一时间崩解。
杀意四散,如同波浪桌椅化为齑粉,一个个飘飘吹的七零八落,有的甚至陨灭了,不过这里是魅阁,而她们在这里只是欲形。
魅阁不倒,妩姬不灭,最多受伤,而且有魅阁在,瞬间可以复原。
生在魂在,魂在亦生在。
“我...”
帝一的心在滴血。
崩了一颗。
血亏了。
好在杀心这玩意容易编织,而且成功了一次。
不该嚣张的。
默默反省:不该这么嚣张的。
不止一颗杀心,这一次冲击还崩解了他的第二个刹那时。
我的心好痛。
“你...不讲道理!”
帝一很生气。
没道理他被一下给冲垮了。
你玩赖!
“咯咯咯咯...”
魅姬仰笑,笑的很开心。
嚣张?
陪练?
窍门?
当魅阁是软软的?不过...
魅姬看向帝一。
一些时日不见,这自保能力又强了不少,至少还是风轻云淡,没有调头就跑。
“不玩了。”
帝一转身就走。
至于莉莉丝和灵,再见!
“奴家只不过和院长开个玩笑而已...”
魅姬挽着帝一的手臂。
“相信院长这么大气,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吗?”
指尖在心门在画圈。
“哼!”
明摆着告诉你,我很生气。
然后...
又一套座椅出现,自己斟茶自己倒。
生气是生气,但不嚣张了,这次被削的有点惨。
心态摆正,也不是挺亏,至少他觉的自己更耐揍了。
他可以肯定魅姬玩赖了。
不过被关系,他被玩多了不差这一回,正因为被玩多了,他才可以玩别人。
嗯。
这就像是因果报应,和尚的原话。
“我有钱,我要听故事。”
帝一开门见山说道,就是来听故事的。
“刚刚的挡住你玩赖的这点毛就是钱。”
只是毛,还不是皮,你看这毛质量够不够,够的话咱们交易。
你将故事,我给毛,你自己去织皮。
“不知院长想听什么样的故事?”魅姬问道。
正色了一点。
“随便,你看这点毛值多少就说什么。”
小小的较量不比如今比曾今,曾今才是固定的,这是最好的议价方式。
反正他刚刚用于抵抗的是曾今的实力,魅姬同样如此。
加的今朝量则是钱财,你加量了?嫌弃?这就这点爱要不要。
损曾易今。
曾易补,今难易。
崩毁杀心,崩毁一个刹那,没关系。
曾、今同修,不耽误时间,费点力而已。
“你们退下。”
魅姬说道。
一个个妩姬离去,唯舞姬在。
魅阁场景异变,瞬间茶色添香,而莉莉丝和灵这时看到了帝一和魅姬的身影,但还是有点疑神疑鬼。
“真的假的?”
莉莉丝眼神示意。
灵眨眨眼在眯眯:“应该是真的。”
“既然院长想听,那奴家也随便说说了。”
“有些故事未必完整,有些更是简简单单。”
“比如我的来历...简简单单的来自一个普通人的野望,而那个普通人曾今名魅姬,一个姬氏血脉的普通人而已。”
“当这一份野望被姬氏偶然带回了氏族的时候,这份野望补全了。”
“而这份野望成为了魅,不过魅不够狠,所以姬氏...心是善的。”
魅姬带着点点嘲弄的味道。
心善...?
魅姬开始讲述一部分的故事。
比如媓...
比如媓家早已无媓了。
帝一曾今和魅姬买过故事,而今就像是上一个故事的下一篇。
“当媓家自斩时,媓灭了,媓家三分,一分为媓,一分为姬,一分为妍,余下为妊如依。“
“族媓不在,自此为家媓,不过三家日益衰弱,至于衰弱的原因...”
想到原因魅姬有些感叹,有些嗤笑...
“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人族了,只不过那时候的人族可不是四阶这样的浮弱,那什么时候的人族叫什么来着?”
魅姬想到了想,似乎在回忆。
“哦...”
“一个是六阶巫和蛮!”
“一个是五阶柔和武!”
“那时候的媓还没死,哪怕继巫蛮之后又斩出了两族。”
“很坚挺。”
说的有点欢快。
“不过就像两个孩子打架,一边天天是胜利的笑容,一边天天被打的老惨的那一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蛮呢,哭着喊着求媓公平一点,巫呢,看蛮挺惨了也默认了。”
“本来媓是不想动的,不过武这个更小的也被柔欺负了大半辈子,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跟着一起哭。”
“总共四个孩子,两个孩子哭的老惨老惨的那种,另外两个孩子也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默认了。”
“媓动了,不过媓也老了。”
“可能是大限将至手有点抖,一不小心切多了,另外两个孩子的半截身子砍进了土里,还把自己给切死了。”
“临死之前将皇位交给了埋在土里的两个,你们自己挣扎挣扎还能出来,可另外的两个孩子可不知道啊,满满的都是皇偏心。”
“结果呢?不服!”
“所以呢?落井下石。”
“然后埋在土里的两个能不气吗?又开始掐,结果可想而知,差点把自己给掐没了,最后躲了起来舔伤口,先爬出来再说。”
“躲起来了找不到,不过找不到没关系,皇位在不是?可以偷天换日落井下石。”
“本来媓家就此覆灭的,可好巧不巧,另外两个孩子也内部出问题了,开始互殴。”
“哪个孩子出的问题,你知道吗?”
魅姬问道。
“咳咳...”
帝一轻咳。
这个他知道。
肯定是六阶的呗,高的更容易出问题,因心善,当然少的未必没有问题。
“五阶的孩子出了小问题,因五阶临近四阶不是?开始分阴阳了,所以矛盾了,至于六阶的孩子则是出了大问题,因为他们压根没想过按死巫柔,只是觉的不公而已。”
“媓家幸存,一分为三,媓、姬、妍、”
“姬家善一点!所以都要为臣!全新的臣!不能忍!”
“妍家狠一点!全部要干趴!不能忍!”
“至于媓家中立,因另外两个好歹是为了她们才互殴的,所以放弃了。”
“报复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毕竟姬和妍两家都明白,当大势已成,违逆者死。”
“可悄悄的干,但还是败了,媓家三分早已不复当初,媓死了可不在是当初的媓家了,姬家败了,妍家败了,妊氏一个又一个的覆灭,媓家因此没落凋零。”
“谁会帮姬妍两个疯子呢?对吧,所以两家破灭了,不过也收货了两份野望。”
“一分为魅,一分为厌,而媓家也在暗中做了一点手脚。”
“媓家落魄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但在落魄也比末代更强不是。”
魅姬看向帝一,若有深意。
你是末代的纯种,而我算是半个。
“媓家不在是媓家,但媓家依旧是媓家。”
“姬妍两家的破灭,也为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句号。”
“如今媓家逐利正好,其实媓家早已名存实亡,早该了断了。”
“幸运点大家成小家,残存,舍点给大家以此了断,倒霉点没的说,倒在中途。”
魅姬说完了。
不算一个完整的故事,只能算说人家想听的。
“逐利之后,媓家不在了?”帝一问道。
“当年武逐利追仙,你看武还在吗?”魅姬嗤笑。
活得久的知道的更多一点。
逐利国乱家亡,传一人。
毕竟都逐利了,逐到的大部分都给了大家。
一个了断。
逐利功成,你自己给力点可能在胜往西,想守旧可以守。
如果自己不给力,如仙代,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仙秦也没跳出来,为什么?因逐利的大部分都不是给自己的,而是曾今的大家。
了断牵扯。
给你利,你不给力。
死了活该!
“当然这和你是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六阶和四阶差距挺远挺远的。”
魅姬掰掰手指,“仙、神、骨、亡、幽、冥、梦、魇...”
“你可以算算,到了末代的人究竟被砍了多少刀。”
“你们光杆着身子连一头野兽都打不过,所以人族繁衍才如此出众。”
“三阶绝巅!四阶霸主!末法至强!体面吗?”
魅姬笑道。
“其实我还是很强的。”帝一说道。
人族还是有点点代表的。
“所以你不是人。”魅姬说道。
强的都不是人,凡人才是人。
帝一看向魅姬的眼神很奇怪。
你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惹不起。
心里默默的嘀咕。
“不是媓也能砍?”
帝一好奇。
“你是不是想多了?所谓的切呀,其实是开天后的范畴,封界这里能开天吗?”魅姬笑问。
帝一默然。
这里不能开天,归元便是极限,只不过不一定需要切才能开辟分支,窃也可以。
“你和媓家牵扯早已不大,八竿子打不着。”魅姬说道。
所以...你还要交易吗?
“媓是几阶?”
帝一问道。
扭转话题,纯属好奇。
“这个你要去问媓,当然媓已经死了,你可以去幽冥问。”魅姬轻笑。
她可没兴趣回答一个傻问题。
“原来人拥有这么多小伙伴。”
帝一表面讪笑,因小伎俩被戳穿了,而心里则是有些郁闷,为什么不肯定回答一个傻问题呢?
唉...
魅姬嗤笑:“你可以尝试去攀关系,认认亲,看看会不会被打死。”
你在想什么?你可以去尝试哟。
“血族呢?”
莉莉丝问道。
她曾今有一个五阶的族,和武并列,顶呱呱!
“灵族呢?”灵问道。
灵族有吗?目前好像就她一个。
魅姬揶揄的看向两家伙:“巧手通天是通天,但不是谁都是人他妈。”潜在意思便是你们和人那是半毛钱关系没有。
莉莉丝有些小失望,不然她可以在恶魔面前...哈哈。
魅姬在看向帝一:“严格算起来,我算你祖宗辈,小人!”
“呵呵。”
帝一不可置否。
不搭理。
可不得不承认,说的真有道理。
无力反驳,强行嘴硬呵呵。
“他年我神功大成,我也切切切,迟早把魅给切出来,切出一个原生种,那时候谁当谁祖宗还不一定呢。”
而那时候...真的是来日方长长长.......了
当然这话帝一也就心里嘀咕嘀咕。
又多了一个伟大的梦想。
开心!
不过想着开心,做的累,为了开心流眼泪。
哭笑...
第四十七章 血精灵
“很好听的一个故事。”帝一说道。
真正的故事的都是笑话,且不是那么动听,更多的是一个轮廓,你可以猜猜轮廓里面有什么?
每一个笑话满满的都是悲凉的成分,不然谁当笑话讲?
童话和故事的区别。
每一个在故事活下来的都是高傲的。
他们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同情,只有弱者才需要怜悯和同情,他们不需要。
这是一个忌讳。
当然这个忌讳极少开启过就是了,有资格听故事的都知道好歹的,你说我听,绝不犯忌,可人家不讲。
无奈。
没资格听故事的,幸运的听到了就算了,同情?怜悯?
那不好意思,轻一点你的福没了,重一点你死定了。
你甚至可以嘲讽,但不能同情,不过可以支持!可以淡然的评价评价!三选一。
一如媓家从未开口一样,有些甚至不知道媓家。
媓家逐利散子,其实已经脱下了脸面了。
正因为没把握才会散子,不然你别想收到一点消息,而散子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寻求帮手,而是留下一些种子。
强的都一个德性,都有一些无价的东西。
就像故事不会拿来做交易一样,宁愿白给,当然更多的是讲的都懒得讲,而帝一是属于有资格听,听不到的倒霉蛋。
所以买故事,而找故事的主人买,你在瞧不起谁?
需要委婉一点找一些身边人试探,你愿意买,人家还不愿意卖呢。
所需必须嚣张,嚣张代表有钱,还要珍惜大款,而且这些钱是可以是白给你的。
我来买东西,买什么不知道,钱给你了,你随便给点东西打发我就行。
选对人,白给心态,才能幸运的听故事,但不要期望收货太大。
钥匙浪费了,下次还有。
你的无价宝,可能在他人眼中一文不值,就像故事对于没用的人来说一文不值一样,但是吧,总有些人是特殊的不是?
有所需,固所求。
无价易无价,等于等价。
“结账了!”
帝一很开心。
他不是第一次买故事了。
常客!
魅姬又笑的很魔幻:“好呀...”
“咳咳...只是借你用用,我的!”
帝一正色道。
“没问题。”
魅姬答应的很痛快。
帝一眨眨眼:“咱们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你这态度,我很心慌。”
“真不要脸。”
莉莉丝暗暗嘀咕。
“放心!”
魅姬的神情难得严肃一次。
“别玩了好吗?”
“我很脆的。”
魅姬这么一严肃,帝一更担忧了。
“呵呵...”
魅姬轻笑。
你很脆?脆的和小强一样?
“来吧!”
帝一闭上眼,如同赴死的模样,只不过心神开了一条缝隙。
就算被坑!也不至于太惨。
就当魅姬准备动手。
“等等!”
帝一说道。
差点忘了这边还有个人。
“让她来!”
帝一指到舞姬,在心虚的看向魅姬。
至于你?算了。
这个更放心一点。
你执欲,可我...全靠莽的,现在玩不过你,来个低一点的,至少如果被阴了代价更小点。
“院长这么不放心奴家吗?”
魅姬说的我见犹怜。
“和魔鬼打交道要小心在小心...更小心!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奴。”
“要不在妩姬来吧。”
帝一眯眯眼。
更好。
“哼哼。”
魅姬生气了。
舞姬上前:“我们又不是吃人的魔鬼,院长何必这么多心呢。”
“嗯!”
你说的都对。
魔鬼的确不吃人,因为人成为魔鬼的一部分了,自己会吃自己吗?有病?都是吃别人好不好。
帝一放开了心神。
“香甜的美味。”
魅姬添了添嘴角。
没有动作。
舞姬一个勾勒牵引,一个主动配合。
构建刹那时的欲没有了,还好铭刻的刹那没有崩。
比传更上一层的方式。
交付。
有些东西能传能教不一定能交,或者说付。
一个你得先有,一个你得有这个本事能拿的出来。
比如欲...
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交可以但不能付。
就算是欲,哪怕易损也不付。
如今他在付欲,不过付了,还得拿回来。
短暂瞬间后,舞姬点头。
“拿到了。”
结账完成。
“可不能玩赖。”
帝一看向魅姬。
我的你得还给我,别拿赝品来填我,我分得清的。
“小人就是小气。”
魅姬没好气的说道。
和舞姬做了一次交换后,她明白了这份东西是什么了。
成为刹那石,以死为代价燃烧一切。
刹那新生,极尽霸道。
“还不错。”
简简单单的夸了一句,因缺陷很严重。
“还你。”
魅姬拍拍帝一的头,如同拍一个乖孩子一样。
帝一:我忍!
无形的欲重新注入帝一体内。
帝一起身带着两个家伙准备离去的同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如去媓家带句人话。”
魅姬在听。
“恭喜!”
简单的两个字,饱含意味,没有恭喜说什么。
逐利对媓家重要吗?不重要。
她们不需要帮助,需要的或许仅仅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支持。
仅此。
“那舞何名?”
或许是帝一又想到什么,又似乎在本着破坏某种气氛的目的。
魅姬和媓家关系还是不浅的,可别一句恭喜人没了,那太可惜了。
“媓舞千秋万载...”
舞姬说道。
当走到门口时,帝一奇怪的问道:“这次出行遇到一个奇怪的人,魅娘可遇?”多了一个不一样的称呼。
野望?在哪收货的野望?来自谁的?
他是认识那份野望。
“其实我并不小。”
帝一笑道。
转身溜走了。
谁是谁祖宗?我比你活的还久。
只不过你比我幸运,听到的故事比我多。
在踏出魅阁的那一刹。
帝一笑了。
“滚!”
一个愤怒的滚字在背后炸响。
“好凶!”
莉莉丝拍拍胸脯。
“好凶!”
灵拍拍胸脯。
“好凶!”
帝一拍拍胸脯。
“下一站!”
莉莉丝兴奋道。
“鬼屋!”
灵兴奋道。
“再见!”
你们可以去,别拉上我,老婆婆可不好惹。
如果魅阁是削皮,鬼屋那是惊魂。
“你可是院长!”
莉莉丝说道。
最大的那个。
“不能怂!”
灵打气。
“嗯。”
帝一耸耸肩。
不怂。
如今带着两个小家伙世面见到了,是时候甩甩拖油瓶了。
在一边行走,一边观察之下,选择这么小小一个目标...
比如某些在叫卖的果冻。
魔都的繁华时不时的听见叫卖,而叫卖的一般都混的不咋滴,属于那种可以惹,可以欺的那种。
“喝杯果汁压压惊。”帝一说道。
虽然他没去鬼屋,但说的和去过一样。
“来杯果汁!”
莉莉丝上前,像这种一个店面都没有的弱小生物!得照顾照顾生意。
两个一个果冻的身后蹦蹦跳跳的跟着一群小果冻。
新奇的物种。
“史莱姆?”
帝一嘀咕了一句。
果冻等于史莱姆?好像是。
听到有生意了,一个大果冻抄起一个小果冻放在了杯子里,在插上一根吸管,果汁好了。
果冻果汁,原汁原味。
“这是你同族?”
莉莉丝指着一群小果冻。
“是啊。”
大果冻说道。
“挺狠!”
莉莉丝竖起大拇指。
卖同族的不稀奇,但把同族当饮料卖的很稀罕。
莉莉丝指间戳了戳杯子里的果冻,问道:“怎么不动了?”
“它们本来就是不动的,是我们在引导它们动。”
大果冻说道。
“再来两大杯!”
灵上前说道。
“好嘞。”
大果冻很开心,又抄起了六个小弟放杯子,大杯的。
“大人您的两杯大果冻。”
灵接过顺手递给了恶魔一杯。
“你跟我说这是饮料?”
帝一有些惊奇。
“我们香滑顺口,可一饮而尽。”
两个大果冻毫不避讳的自我介绍了一句,它们身躯也就比水凝实一点。
莉莉丝向来荤素不急,直接开动了,一口饮尽:“不好喝!”怪怪的味道有点杂。
“很抱歉大人,您喜欢喝什么味的我们都有。”果冻说道。
刚刚那个的确有点杂,不过更容易生产,而且吃多了管饱。
“血味的。”
这个她喜欢,鲜血的味道,
“大人能不能换一种?”
果冻有些忐忑。
它们又打不死谁,哪来的血味。
乱的地方又不敢去,一不小心就死了,它们可是很弱的好不好,说是三阶垫底都不夸张。
“我喜欢纯正的味道。”
灵提出了要求。
越纯正越好。
“大人请尝尝这个。”
又一个小弟成杯。
“露味的,我们这最纯正,最珍惜的。”
果冻抖了抖,似乎有些心痛。
天然的露珠要收集一个果冻太久了。
“一般般,还算不错。”灵说道。
简简单单的水味夹杂了一点生命的气息。
“大人能否施舍点棉财?”
果冻说的有些忐忑。
“给你了。”
灵拿出一枚灵石丢失果冻,灵石算是一种底层的基础货币了,灵石还不是最低级的,最低级的是灵碎如同碎渣。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两个果冻不停的跳动,满是兴奋。
正当莉莉丝准备说点什么时,回头一望,恶魔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莉莉丝很生气!至于原因则是她觉的魔鬼在嘲笑她,比如猜猜为什么溜,以及多久溜的。
这么一想那火爆脾气不自觉的上涌,急需一个出气筒。
莉莉丝神色严肃的盯着两个兴奋的大果冻:就是你们了!
两个大果冻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沉浸在兴奋的怀抱里,而之后则是瑟瑟发抖。
莉莉丝的背后多出了两群果冻,仅仅只是一句话。
当厄运降临时幸运同在,当弱小的生物合适的人时,才能发挥巨大的价值。
比如从普通的食物成为珍贵的食物?
比如莉莉丝以那珍贵的源血加以改造?
果冻是一种上佳的容器,易添加,易保存,易塑造...更具活性,弱小奇异的生物。
“缘这东西极容易错过。”
帝一在暗处微笑。
仰望天空。
“给予的或许重视,但不一定珍惜,珍惜的才拥有足够的价值。”
两只小奴仆和两只小宠物,区别显而易见。
“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小秘密呢?”
帝一挠头。
不太确定。
“血精灵,还是血果冻?”
“左右左右左右...”
“咦...平了。”
“两者皆有咯?”
明面上的血精灵。
暗面里的血果冻。
很符合莉莉丝的个性。
“我是一个合格的预言家,不过倒霉孩子的运气似乎转变了。”
掐掐手指装模作样一番后。
“封界不是原界,所以主凶的血如今中立了,重新开局?”
当帝一想到在茶楼莉莉丝被打飞的一幕,虽然那如同开玩笑一样,但也是一种现象。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血裔...”
帝一想到了血裔,不用猜也知道如今血裔肯定很活跃,肯定在不停的在收集鲜血。
“邮差!”
帝一叫道。
甚至没有喊太大声,因为这里是魔都,而附近更是熟人的店。
“无处不在的邮差在您身边恭候。”
小小的石子跳到帝一的肩膀上。
无处不在?有点夸张。
弱小的邮差也就和那群果冻差不多,只不过寄体更多,至于邮差的作用当然是传递信息了。
怪物中的一员,最弱小的怪物。
“血裔太活跃了,让血裔安静一些时日。”
帝一说道。
“遵从您的吩咐院长。”
“小小村庄不见踪影,让戮去媓家走一趟。”
他不知道媓家在哪。
但是...
魅姬不是知道吗?跟着去呗。
再者玩家从哪得到的消息?
都可以。
“邮差会转达您的指示。”
最乖巧的怪物,属实和其他怪物不能比。
至少邮差没有什么危险性,在封界距离是最大的限制。
邮差能很好的避免这一点,更节约时间。
每一具寄体具备共通性,传信可要比他们跑路可要快的多了。
交代也就这两句了,帝一不在言语,他很忙一直都在忙。
是时候去登门拜访了,为了给兽山找这么一个良主。
只不过...
“听闻院长得到了兽山?”
邮差问道。
帝一止步。
良主好像得晚一些了。
“嗯。”
好像又多了一些忙的。
“能问问兽山有何功效吗?”
邮差在问。
“保证强大生命的健康成长需要一个特殊的环境,而这个特殊的环境内往往会有一些独特的产物。”
“在有兽山拥有九炼,而九炼或许对于繁衍一道,更具针对性。”
两句话解释了兽山轮廓,其中的细节就算是他得到了兽山也不了解,不说闭环中的兽山至少有一部分功能是封闭的,在有九炼,他只去了河里游了一圈而已。
“我有一座巢,能让血脉更优异,但需要收集更强大的兽血,而巢中能让本来纯正的物质更加纯正。”
邮差说道。
“所以...”
一些不好的预感...
“请院长和邮差走一趟。”
果然...
第四十八章 拍一拍兴许有奇迹
在封界如果只是刚入灵,你可能连出城都是一个问题。
比如邮差...
我有一座巢,可巢回不来。
咫尺天涯,一生走不完,真实的距离。
“所以你拿我当苦力?”
帝一很忧伤。
你这么拉胯的吗?
“没人愿意理邮差。”
邮差的悲伤。
一个巨人会理会一群蚂蚁吗?不会。
“你养的小家伙呢?”
帝一问道。
“都成了白眼狼。”
又一个心酸的事实。
当神秘的面纱脱下,弱小的生命不能在震慑强大的生命了。
“最多是不搭理你而已,怎么能说白呢。”帝一说道。
一边跑路,一边说话,不耽误,只不过一个缩步成咫,一个则是瑟瑟发抖。
入灵四阶是一个分水岭,就像领域和体型。
体型大的跑路快。
体型小的用领域。
前者代表量,阶位。
后者代表质,境界。
后者更难一点技巧多一些,因这是弱小生命的专属。
比如人...
不过质散开了等于量,都差不多。
“还行吗?”
帝一关心道。
缩步成咫不算什么高明的本事,简单而言就是跑步,多摔几次跑起来就顺畅了。
“还行。”
邮差说道。
在领域里面总比在巨兽的表皮要好,后者跑快了得被冲散架。
入灵寸步,步行三万米等同封界一寸。
神魂咫步,步行三亿米等同封界一咫。
因到了神魂的地步轻盈其生自然是跑的更快了。
归元尺步,咳咳...步行三万亿米等同封界一尺。
归一?仗剑行天涯?
如果境界本身代表一座门户的话,那么这一座门户是世门。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照顾邮差,帝一还可以更快一点。
跑跑跑,跑出魔都后。
帝一说道:“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吧。”
仅仅是巢回不来?不会忽悠血裔?好歹你也是有靠山的好不好,很多很多靠山。
“莉莉丝和灵应该多两个玩伴。”
邮差说道。
“什么样的玩伴?”
帝一问道。
邮差不说话了。
“那就在看看。”
帝一也没有拒绝。
“嗯。”
如果怪物之中谁最全,不好说但帝一肯定占一位,而最弱的可以肯定是邮差。
有点边缘化,仅仅只是是靠着特殊天赋传信。
“跑跑跑,玩命跑,步步成天涯。”
开心的述说。
还好巢离的够近,封界最要命的就是距离。
封界有多少界域?三个字不知道。
归元一天玩命跑,跑个万丈差不多了。
境界本身便是天赋和门的一种,除非是不惜代价不然不要指望能更快更快。
“或许有一个消息你可能有兴趣。”
邮差说道。
“说说看。”
“封界生魂不归一,但相融后可斩。”
“挺有价值。”
帝一的速度提高了那么一点点,他知道邮差这是嫌慢了。
兽山三千年祖时,这个小秘密他早已了然了。
转瞬之间速度又慢了一点点,像是在表演给邮差看。
“还不错。”
帝一说道。
不错的小秘密,我刚刚发现。
只不过这种合而在分,有点小危险,一般人玩不来。
这就像自己砍自己一样,谁能砍的完好无损?很伤的。
所以咫步好了,没必要这时候分分合合,伤身淬炼。
这样的消息可以说对一些在压制的用处是挺大的,又是一种自虐的方式不是?
“嗯。”
邮差没有多说什么,就像是一种普众的消息告知一样。
帝一在想到兽山,更重要的是想到了冥河,兽山应该更加繁荣才是。
“巢能安放在兽山吗?”
得,这个问题算是白问了,因笨笨的邮差回答不出太难的问题,随后帝一问道:“巢具备时空吗?”
“具备。”
邮差说道。
第一个问题自动忽视了,单个的邮差太笨了。
帝一掂量着怀中的迷你兽山。
兽山不止具备时空,但时空却是兽山最重要的因素。
有点风险,但值得尝试。
先小小的尝试一波。
比如拿储物戒和迷你兽山撞一撞。
实验开始。
有点作死,如果兽山失控,他就是兽山底下的馅饼,不过概率很小很小就是了。
当开始碰撞。
储物戒没坏,兽山也还是老样子。
“这是在做什么?”
邮差没看懂。
看不懂就问。
“干杯!”帝一说道。
字面意思。
停止跑步,反正时间多。
储物戒放在地面,控制开启后,迷你兽山压上。
风平浪静。
当在拿起兽山时,地面的储物戒不见了。
在看看兽山底部,空荡荡。
“可惜戮不在我这眼神不太好。”
帝一感叹。
有变化吗?肯定有。
储物戒都没了不是,兽山有变化吗?不确定。
应该有,只不过眼神不好看不出。
吞噬?
还是容纳?
在次赶路一边瞧,盯着兽山仔细瞅。
擦擦眼,仔细瞅。
揉揉眼瞭望前方,默然赶路。
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得到的结论是:视力真的重要。
别看储物戒是一个戒子,兽山也很迷你,但两者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曾有一座山,压下一枚戒,掌山看戒看不见...”
“曾有一座巢...”
帝一看向邮差龇牙微笑:“有没有兴趣成为神话传说?”
“传说看不见,神话很缥缈。”邮差说道。
“......”
什么意思?
你不相信我?
可能太笨听不懂。
帝一自我安慰。
然后...
帝一向邮差述说了自己的构想。
兽,强大的代名词。
巢,顾名思义,弱小生物的汇聚地。
当兽山和巢合为一体。
当兽山成为兽巢。
当兽巢成为兽潮。
滚滚潮水所向披靡。
帝一讲述了兽山的闭环,描述了兽山广阔无边和不可思议伟力,而邮差同样说明了巢的一些奇特。
巢中同样有闭环,只不过是似是而非。
兽山和巢两座神迹相差不大。
但...
巢的优异之处在于进化和提纯,无论是生物还是生命,身在巢中不仅寿命更长,而且还能形成固的效果,比如血脉固化,坚韧不催。
当然巢中的优异需要种种实验,两种纯粹的物质糅合在一起的结果可能是坏,可能是好,这种不稳定是变异。
而巢中存在的是优异,当然这种优异不是绝对。
若变异两分五至十,五变五异,五优五劣,那么巢占九优。
优异!
同样的失败不会容许第二次,因巢在记载!
容许一次失败,但不会容许第二次。
不停的在优化排列组合。
以最小的体,承载最大的力。
以最弱的生,绽放最强的实。
分解、进化、提纯、相融。
巢力。
时间对于巢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优异才是。
如果变代表失败的可能,那么巢则是不停的在取缔这种失败,因或许初生存在完美的事物,但不存在的是圆满的,而他们追求的是圆满,更满。
当巢无法在优时,即为忧。
忧巢。
“冥冥中缘在。”
帝一说道。
缘在则必成。
兽与巢。
这不是很好的搭配吗?
“弱为食。”
邮差在拒绝。
“所以巢是一个整体。”帝一说道。
一个解释。
弱不一定为食。
“弱的是附庸!”
就算是好一点的结果。
依旧是拒绝。
“所以巢是一个整体,为不附不庸因不负。”
他并不需要巢,也不需要兽山。
他只是想达成一个更好的结果。
“利器再好也只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强大的生命,只要控制一个弱小生命的头领,这个弱小的群体就会成为工具。
不是谁都有它的特殊性,每一具寄体犹如本体,因此无法被掌控。
因此他成为了怪物的一员,成为邮差。
就算如此但依旧要供人使唤,依旧要依附,因弱小,但也因此他可以得到更多。
交易。
这是它能做到的极限。
它不喜欢交易,更不喜欢怜悯和施舍。
为什么要交易?
“邮差你知道什么是弱肉强食吗?”帝一问道。
“当然。”邮差说道。
“你不知道。”
帝一摇头,“大多数生命体都不知道。”
“强食弱,吃饱了会怜悯,会同情,会施舍...”
“而弱的一直处于被食的地位,假如有一天弱的成为的强的,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掠夺一切!不会同情,不会怜悯,更不会施舍...因曾今世世代代皆为食。”
“冷血无情,无论强弱皆为猎物,所有的依附和交易都是为了强大的资本,为了不在依附,为了不在交易,为了不讲道理的掠夺一切!”
“比如你...邮差!”
帝一看向邮差,邮差是这种吗?不确定,但至少有这种选择的方向便是了。
“越弱小的生物越可怜?可这种可怜在他们强大时会成为极致的恶。”
“当弱成强时所有的同情,怜悯,施舍,交易...皆为伪装,不说它们的本质是无情,但更容易偏向无情。”
“你会同情掠食者吗?不会!而它们一旦分开就是食物,你觉得它们会同情上位者?不会的,永远不会。”
“二阶的它们明白自身的本质。”
“一阶世界如生命,二阶集群,三阶野兽启灵,四阶聚灵成文...”
“二阶灭世,但不会毁世,而一阶...”
“你能和世界讲道理吗?你和生命将道理它能听懂吗?”
“一株草如果成长到世界的地步,迎接我们的不是承载万物,厚德载生,而是毁灭,它也不会容许任何生灵诞生。”
“这是逆向衍变,一个源头,越弱小代表越邪恶,最邪恶的是世界,而世恶在原初,原初极恶,不容许任何生灵诞生!都是食物。”
“而你们...二阶生命,足够渺小,足够弱小,足够纯粹,当你们其中的个体成为最强大的那一个,成为规律时可取世界而代之,成为新的规律。
“渺小而又单一又纯粹的规律,由恶转善,逆转世恶。”
“当你们成为世界时,又成为了恶,但却具备了一定的包容性,能被食,但不能太过分,所以出现了灾难。”
“三阶诞生,一如你们取代了原初一样,三阶也在取代你们,代替你们成为规律,包容性更强。”
“当成为规律的强大生命越多,世界哪怕被毁灭也不会有任何反抗,平静无波,无灾无难。”
“因为在那时的死是解脱!毁灭即是最好的归宿!”
“谁想成为规律?没有!谁想永无止尽的被食?没有!”
“这时候的死对于世界来说即是解脱,任何挽救都是恶,对世界的恶。”
“你会毁灭世界吗?不会。”
“我是傻子吗?我可以灭世,但会毁灭世界吗?同样不会。”
“所以会毁灭世界的只有世界,只有原初你们取代的世界才会毁灭世界,它们需要的是食物!也只有食物!”
“原初终末,循环不息亦生生不息,世界从来都是活的,只不过世界活到了哪一步而已。”
“这两个源头交给你,你要选择哪一边?”
帝一说完了。
两个世界,两个源头。
是恶也是善。
原初之恶即是对终末之善。
终末之善即是对原初之恶。
到了如今崩毁世界即是对世界最大的善,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才是最大的恶。
因为原初是肯定不存在了,九成九都被取缔没了。
就算二阶的集群取代了原初成为了新的极恶,会毁世吗?不会,没有哪个傻子会去崩毁世界不是?
所以帝一有时候在想:他年如果能拍碎世界的话,他肯定会当一回傻子。
看看拍碎了世界会发生什么。
原初不在,谁也不会给世界解脱,永无休止承载和被食。
拍碎一个试试,兴许有好处呢?
又一个伟大的梦想。
拍碎世界。
第四十九章 入巢
他交给邮差的两个源头并不完整。
因一个源头已经没了,至于另一个源头验证那是很有难度的。
毕竟大多数世界压根就是不动弹的,谁知道是不是在哀嚎?虽说都是虚幻的源头不错,但还是有迹可循的。
这样的源头可以说很多很多。
比如世界从何而来?额...这个比较简单,从虚至有。
比如灵智、思维,从何而来?
一株草任凭你如何拨弄他都不会动弹一样,你和它讲道理更像白痴,只有本能的掠食和生存,阻挡它掠食和生存,造成它枯萎的都是刺激。
很久以前帝一曾悄悄的做过一个很煞笔的实验。
不停的刺激一株草,试图以最普通的方式给一株草启灵。
然后这株草嗝屁了。
接着又是一个煞笔的实验。
以奢侈的方式让一株草活得更久,然后是死的更快了。
总结认为的营养物质对于草来说是杂质,被毒死了。
当做完第三个煞笔的实验时,他得到了一部分结果。
两株草不同的物质浇灌,一个枯萎的慢一点,一个快一点。
实验证明生命的成长是没有尽头了,只要能对症下药,只不过他下的药都有毒,杂质都挺多。
只要养分是对的,是刚好的,一直能增增增的往上长。
越单一活的越久,这还只是一株草而已。
然后他利用弱小的生命体做了很多煞笔的实验。
比如毒翻一批又一批的蚂蚁,沾染了洗不尽的蚂蚁血。
冷冻、火烤、冰敷、水淋、土葬...之后幸存的小蚂蚁...
烧我?我不怕!
浇我?我不怂。
埋我?来吧!
虽然寿命长久差不多,但摧残久了好像没有特别致命的缺点了,只要不是太极端。
可要完成这个全过程,要么是一代代繁衍来完成,要么以消耗寿命的方式来完成。
每一次补全即是一次刺激,即是对本身生命力的一种消耗。
当小蚂蚁被他补全到一定的地步后,还能补,只不过是以平均的寿命缩短的方式补全。
他曾创造了寿命最短的小蚂蚁。
一天嗝屁。
也不是说他创造的,而是一种改造,当然其中少不了一些科学家的协助,比如医生和博士那两个怪物。
当思绪越飘越远时...
“原初并不存在。”邮差说道。
帝一也终止了漂流,“是不存在。”他没有否认。
“可入灵后有迹可循不是吗?如今不存在,曾今呢?未来呢?”
“所以这是存在的,只不过如今换了一种循环不息的方式而已。”
他已经很少在推衍了,推多了推深了一不小心颓废了。
“你的特殊性,摆脱了二阶被钳制的可能,可你是唯一吗?”
帝一笑道:“你只是特殊的一员而已,左右两边不是左就是右,不是吗?”
“那你呢?”邮差问道。
“兽巢于你而言是左右,于我而言同样,左右两边先尽揽一边再说。”帝一说道。
左拥右抱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先抱紧一边,在慢慢伸开怀抱。
为了梦想。
“如果我不同意又如何?”邮差说道。
“你依旧可以拿我们为养,我们依旧可以交易,不过当时间到了,当你成为利器时,世界那么大,第一个猎物不一定非要是我们对吧。”
帝一笑道。
他不在乎白眼狼,能当白眼狼的很有实力,当白白的面纱揭开时,至少不是很白了。
当成为利器,要么因忌惮离开,要么留下一丝牵绊离开,兴许就不走了。
前者为敌,后者不见。
最后最好。
“兽巢其实挺不错的。”邮差说道。
他算是同意了,只不过其中的理由嘛...
我有一座巢,可巢还未入我手。
哈哈...
笨笨的邮差?
邮差:哼哼!
“笨笨的邮差。”帝一笑道。
他喜欢笨笨的邮差,笨一点更可爱不是?
兽巢如分离,邮差注定要离开,如今不分离了,他的挽留,其结果未定,更未知了。
其结果一分为三:离、敌、留。
当来到巢的所在...
“你有一座巢?”帝一问道。
你确定你真的有?
孤零零的荒野中毅立着一座巢穴,通向未知深处。
还时不时的有生灵往这赶,甚至有不少直接进入巢穴之中。
巢穴争夺战?
你确定这是你呢?你确定你有一座巢?你还是我认识的那种笨笨的邮差吗?
帝一觉得来之前说了不少废话,如今看向邮差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如果我不同意又如何?”
想到之前邮差的犹豫,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你...”
“可以的。”
帝一咬牙。
“咳咳...”
邮差有点尴尬。
邮差心语: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笨笨的邮差知道吗?我是怪物之一邮差!不要小看我!不然...哼哼!
“其实兽巢挺不错的,真的。”邮差说道。
这个真不骗你,它是不喜欢交易不错,可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它很懂。
强取豪夺是它的梦想,可梦想很遥远的。
这不它在为了梦想而努力吗?
它在巢上看到了梦想的大门,它进去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嗝屁了,如今时机成熟了,当然要找个帮手来出谋划策。
“有没有危险?”帝一问道。
一个有点白痴的问题。
“失败就死了。”
邮差说的很淡定,说的理所当然。
也就是他的特殊性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这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血巢,进入容易出来难。
不过这座巢穴的消息什么传开的?当然不排除有何它一样的。
来的越多,通关越简单。
两个字血祭。
相互验证之下观看优化。
帝一听到,扭头就走。
不想作死!
对于这种致命的遗藏敬而远之,也就邮差命多玩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命就一条,不够用,在见!
“不过以院长的能力,就算失败了自保那是没问题的。”邮差恭维道。
帝一止步。
反正都到了听听呗,邮差开始讲述巢内的情况。
一次次的失败他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
巢内一场大混战。
简单一点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层层递进。
巢穴十二层。
到了九层时,就算失败了也不会死,最多重新开局。
邮差仗着自己的特殊性作弊,可每次都到了第九层甚至到了十层,可每次都被扫下来了。
两个字难受。
先天弱小无法承载太弱的兵量。
进去更多的寄体,在大力出奇迹之下能承载和控制的兵量固然更多了,可相对的邮差觉得有点危险。
和帝一同样的心理,总有刁民想害朕。
“你是说你的兵量足够称霸第九层,就是不够优异?”
帝一问道。
“差不多。”邮差说道。
他的优点很多,但弊端也很大。
比如单个的寄体无法承载更多的信息量,而承载更多的信息量会导致寄体的陨灭。
而里面又是另一种情况,里面它成了一个整体,成为一种集群生命的聚合意识。
它好像失去了共鸣小玩意的能力,比如石头,比如草木泥土...
简单一点它想全都要。
要聚合体的能力,但又不想失去原本的能力。
所以它不能进去太多的寄体,不然早大力出奇迹了。
别管质高不高,量压一切。
说巢是它的并不为过,孤注一注那是稳稳拿下,他本是因集群意识而生。
可这样的话,根据它自己的估算,自己五成要成巢,五成要被取代。
为了不被巢取缔,他打造了一座座新的傀儡巢,万一成功了,上了十二层我身边这么多巢,你没必要选我不是?反正他不想替死鬼,可是巢多了有些乱,每次在第九层就被扫下来了。
“玩量的可以,玩质的不行呗?”帝一说道。
“不是不行,而是时间怕不够了。”邮差说道。
所以拉你过来,质和量他都有。
一个量是他本身的承载力,一个质则是控制力,至于优异?慢慢优异不迟。
拉帝一过来的原因,则是让这家伙进去打造更为优异的巢,让上位有一些更优选不是?他可知道末代三杰的杰作,实验这个实验那个的多不胜数。
关键的原因他有些心慌慌,能拖个水性比较好的下水摸摸鱼自然是好,至于时间怕不够?表面原因!有些轻。
“全军压上,横扫一切!”帝一说道。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可是...”
邮差表面犹豫。
“你要相信一个狗头军师的能力,再者人家要选你,你还能蹦跶不成?”帝一说道。
要么放弃,要么全军压上。
“选个物种能优化多少是多少,一句话大力出奇迹,你这想全都要,又不想冒一点风险,你做梦呢?”
“质量才是你最大的优势,得到了巢你忧什么?”
“质碾全军,量压一切,这才是你巢内最大的优,就算是特殊,但人家选你的话你跑不掉,这叫什么听天由命!这里是有天的,命不在己,要你命你还能蹦跶不成?”
“这就像清算是躲不掉的一样,别犹豫火力全开上!加油!时间便是生命线!”
一句句加油打气的潜在的意思无疑就是骂骂邮差傻,只不过谁傻那是不一定了,单个的邮差的确傻的可以,只不过如今不同了,巢中的邮差可是很多很多的。
曾今一个个邮差天各一方,可以共鸣,但从不相融,如今在巢中实现了相融,所以这时候的邮差聪明了,只是表现的笨笨的而已。
谁在戏耍谁?谁都是演员不是?都是专业的!
这不帝一这边算是很认真的给邮差出谋划策了,只不过这在邮差的眼中那是很好笑的那一种。
观看小丑表演,这样的滋味邮差体会到了,确实别有风味。
他还是笨笨的那个邮差,只不过如今是笨笨的邮差看你们都是傻傻的。
哈哈...
“寄体可以留一些,毕竟你是邮差,邮差有邮差的工作,而相融不代表足够强大,这是一个脆皮成为一个沙包的蜕变,充其量耐揍了。”
“魔都的血裔也动一动,有时候过于勤快反而坏事,叫他们帮你运寄体,出动所有人手,你养的那些狼崽子运个寄体不费事。”
这不又出谋划策了。
邮差很享受这种别样的新鲜感。
“嗯!”邮差应了。
火力全开!
其实我只是要你进去而已,当然这句心里话邮差没说。
他按照帝一所说的办了,毕竟他觉得这个笨笨的邮差要当的久一点,只不过寄体与寄体之间的微妙联系很慢就是了。
曾今的电网还需要一个个基点,不要说现在了。
在封界现在都没那个财力建立通讯,就算有也不会建,乱糟糟的指不定就给拔了当材料用,除非是老天修建的。
以封界的距离传音的工具超出一定的距离也要失效,有时候不止时间致命,空间也致命。
千里传音?万里传音?对于封界来说一点屁用都没有。
一咫有吗?呵呵。
封界揭开了空间的尺度,而时间的尺度...
帝一经历的祖时,了解了祖时,而祖时上面呢?至少封界没有明说了,时间的尺度和空间的差距那是不会太大的。
每一处遗迹都是和封界不同的时间尺度,祖时!
进入前是菜鸡,出来后是王者,一日登顶,刮目相看,不要太离谱。
当然你进入遗迹要非常富有才行,不然老死在里面,埋不尽的是骸骨。
再有则是竞争,比如这座巢。
步入九层保不死,九层之下死呢?竞争死了那便死了,同样这也是这些遗迹都在每一座古城周边的原因。
太远了...谁知道你在哪?
在者不同的时间刻度,都要基于能量的远转,所以能玩弄时空的遗迹可能存在的不会太久。
如果给遗迹一个划分。
SSS级:兽山和忧巢。
两者皆玩弄时空,只不过其内的主导不同,玩弄时空的方式大同小异。
SS:没见过,估计要更远一点。
S:没兴趣。
S级之后估计就是正常的遗迹了。
比如更适合个体?推测。
比如古藏囚笼便适合个体。
在邮差的通传之下一个个身在天涯各方的邮差都在行动,血裔护送,狼崽奔袭。
全军出击!
当然一具具寄体抵达忧巢所在还需要不久的时间。
帝一简单的询问了一些情况之后和邮差先入巢了。
既然没有多少危险,那就混点好处,相信强大的邮差会照顾他的。
第五十章 启迪
忧巢作为玩弄时空的一员,自然和兽山略有不同。
如果说兽山的是闭环,那么在巢中的则是铭刻。
九层失败会丢失记忆,可如果这份记忆你可以记载在某处空间,这样你会在初生时得到更多的信息,比如铭刻在初生的点位上。
铭刻在巢中如同写下的日记。
日记在,但你不记得了。
你看完,知道是你写的,但是完全没印象,这是忧巢玩弄的时间,至于空间至少帝一和邮差看不懂是怎么玩的,力太小所观有限。
邮差这边全军出击,帝一这边当然是准备捞足好处了,反正有一个强大的保镖不是?
八位修罗再加灵和莉莉丝在极速的想着巢穴前进,来混好处。
就算在巢中一无所得,但巢中的时间本身就是好处之一,而且兽山铭刻了不易生时,但魂时不在。
巢中能留住不易魂吗?不确定。
试试呗!
帝一相信缘!
因封界老天的名号便是缘!高高在上的缘。
顺缘者昌,信缘者盛。
巢中风险当然会有一点点,不过并不大,可以容忍。
兽山的难点在于苏醒。
巢的难点,在于怎么摆脱这种泛意识,不过这个难点已经被特殊的邮差给解决了。
铸一座新巢!当铸到一定的程度,巢将启灵不在是死物,当然那时候你得稳得住。
入巢之后帝一成为了一座母巢,但更多的是一个象征而已,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这是一种泛意识的体会。
开局选兵种,兵种怎么来?从自己身上捏,捏些巢土下来,捏一个形状,然后小兵兵便能动了,然后你不能动了。
不可思议之力,造物化生!
开局造物自己捏,巢来帮你化生。
捏成什么样?这一个个不要太花里胡哨。
帝一很想把自己的形态给捏出来,一座轮转流动的口,但是很可惜他捏不出来,一个是因其渺生实在是太渺小,一个是因巢也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来。
所以算了。
捏捏小蚂蚁好了,而且形这东西他不太看重,这是可以造的,可以化的,可以改的。
帝一选择了捏捏自己最为熟悉小蚂蚁。
二阶生命小蚂蚁。
捏出一只后,巢力赋予活性,分分至万,如同复制一样的造生。
开局万只小蚂蚁,就是帝一今后在巢中岁月征战沙场开疆扩土的种子。
新手阶段,一岁的保护期。
这是祖时的一岁。
这样的规格比兽山还过分。
人家那是千年,你这是一岁?更高级?虽然人家那的记忆体更多,你这是一个土著没有。
但...一岁是不是有点多?
当然这样的好事帝一也不介意就是了,时间更多更好。
他估摸着一岁应是遗迹的最高规格了。
生如巢,魂如识,生魂分割,这是和兽山不同的改造方式,将你改造成一座巢!以岁来固化,或许这便是巢中的凶险了,让你成为巢。
祖时一年万日,万年满月,十二月一岁。
巢中若入九层,九岁一百零八万年,这样的年岁铭固足够让不少的家伙成为巢中魂了。
如果说兽皇在乎一些记忆体,那么巢这边那是谁都不在乎,因巢的天性便是更冷更冰。
“伊!”
帝一在呼喊,亦是在进行一种雕刻。
万伊欢呼。
小蚂蚁开始行动,开始干活。
不知疲倦,因他在控制。
不知损耗,要他来判定。
“伊!”
万蚁在次欢呼。
加油!
简单的母语雕刻,用以铭记,先繁衍足够的数量,在繁衍寻找不同的食物。
“我的一日小蚂蚁。”
巢的食物足够精纯,活的可能不止一日了,不过在养小蚂蚁的时候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躯。
巢枯萎了,他也就完了。
单一精纯是承载力的象征,亦是强大的象征。
“可我要的不是单一,而是全。”帝一喃喃。
他的一日小蚂蚁就是全,虽然当初活的不算久,但其繁衍的能力可是很强大的那一种。
不过为了脱离这种泛意识的状态,他要准备一个新的巢,如今是继续开启曾今未完的实验。
极致的单一是不是规律?而这种规律是不是这种泛意识?
未知!
打造一个极致的巢试试。
全蚁极巢,很不错的搭配不是吗?
“你们咬草!”
“你们搬草!”
“你们铸巢!”
“你们去搬各种食物!”
“你们生孩子!”
“你们照顾幼苗!”
“你们去踩点!”
“伊!”
一个个大体的任务分配完成后又一次欢呼。
集群最大的优势是整体,不过还是要培养强大的个体,因为有些食物太硬,群体太弱了不一定咬的动,得要强大的个体分食。
“伊!”
又变动了,初期繁衍才是重中之重不是?
更关键的是帝一想到了邮差,万一邮差那家伙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怎么办?岂不是要嗝屁?不能专心尝试了。
不铸巢了,先生!玩命生!吃喝搬全都为了生!为了繁衍!
“伊!”
加油!
加油生!
当然怎么吃要讲究,进化要从第一步做起。
吃最杂的食物,生最多的蚂蚁。
吃最杂的食物,生最弱的蚂蚁。
一千只蚂蚁搬食物。
九千只蚂蚁吃食物。
一年...
第一胎出来了。
这里的食物太精纯了,而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生的太慢了。
哪怕他每一种食物都分配的很均匀,但附近最好的找的食物就五种。
第一胎蕴育之后,九千只母蚁陷入虚弱更是命不久矣,搬运的蚂蚁同样如此。
一日后,它们都死了。
这里的食物太精纯,搬运都费劲,更不用说生了,最初只是让你完成一波孕育而已。
五食蚁诞生,进入第二次培养了。
四万母蚁,五千工蚁。
食量突变,工作量突变,完全跟最初的蚂蚁不在一个档次,因食物精纯而强大。
但...还是蚂蚁。
“伊!”
吃!
加油!
第二次孕育的时间有点了了无期。
一年...两年...五年...
“这还是蚂蚁吗?我是不是对于蚂蚁有什么误解?”
帝一闷闷无语。
第一次一年。
第二次五年一胎?
一胎就五只?
我的军团...
帝一有些忧愁了。
“五食五只五年,一食一只十年?”
“巢是数据化的?”
帝一碎语。
一只母蚁五年五只五食蚁。
这是蚂蚁?
“算了。”
不在纠结,调整心态,继续培养五食蚁。
培育全食蚁需要更多的小蚂蚁,五年就五年吧。
巢中最不缺的是时间,而他也有空想点其他东西,比如编织下小心心,琢磨琢磨下规律,想想静静,能做的事很多...
当一个又一个五年过去,帝一的五食蚁军初具规模了。
“伊!”
向千食蚁迈进!为弱小而欢呼!
蚂蚁军团中多了一批调配师,专门调配千食,每一食的量都是固定的。
母蚁在转换,同时也在被毒死,毕竟突然的改变食谱,吃不习惯便是毒,得慢慢改变,不能一下子全给毒死了,而五年的孕期在以缓慢的速度衰减。
直至千食蚁诞生。
千日!这是一个孕期。
帝一确定了,巢很数据化。
“伊!”
欢呼为了庆祝,为了下一步征程。
万食!
而当万食蚁诞生时,保护期已经过了大半。
他的本体也享受了一波万食的喂养,尽管只能感觉就是了,而万食蚁的诞生让帝一感觉到了压力,有些控制不过来了,承载力要到了可保护期还没过。
接下来是铸巢了,以单一的食物铸巢,咬碎食物粘在一起形成单一的巢。
在这时万食蚁彻底分成了五部分。
一部分不停的筑巢。
一部分不停的寻食。
一部分不停的孕育。
一部分不停的调配。
最后的一部分,放生了,你们想干嘛干嘛,反正他是控制不住了,这断断续续的干脆不管了,偶尔分出意识,控制下吃东西就行了。
五大主体分工合作,当保护期一过,这片地区密密麻麻的都是万食蚁,不知道有多少了。
最初的五食蚁沦为了护卫,只为保护巢穴。
“伊!”
冲锋!
四面八方。
万食蚁的出现,将孕育刷新到了极限,一天!很强!而巢中万食即是全,就算这个全是不完整的全,可依旧是威力强盛。
无穷无尽的万食蚁,四面八方冲锋。
它们只有一个口号!
“伊!”
一个简单的口号,至少他没有培养出更多的意义。
这个口号只有一个意思。
吃!
在深一点...朝哪个方向吃!
万食如万噬那是什么都吃,什么都能吃了,这个很重要,至少不会吃多了被毒死了,只是有些难受而已了。
万食出征!没有目标,一切皆为食物。
“卧槽!”
“这是什么鬼东西?”
巢中都是来自外面的,至于土著?没有!
怎么进军第九层?简单。
灭敌。
消灭对方的巢,简单的优胜劣汰。
“草!怎么这么多?”
又一个未知的卧槽。
他辛辛苦苦的培育的三食蚁顷刻间便被吞没了,但没有死,而且做到了横扫千军,但在这么多数量面前,好像没什么用。
“伊!”
开吃。
“咬不动。”
“慢慢咬。”
万蚁啃食。
一天啃不下两天,迟早玩完。
“伊!”
开吃!
美味!
它们在家里都在啃泥巴了,方圆都被吃光,新长的跟不上吃的。
好的更吃不到,难受!
“伊!”
好吃。
“伊!”
好多好多吃的。
在欢乐蚂蚁还没有浇灭更多敌人时,帝一这边已经开始了浩浩荡荡的行动。
迁徙!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这边已经连草都不剩了,都被啃光了。
迁徙丰盛的家园,在还未步入第二层的时候。
这个很重要。
步入第九层如果失败,回到的是第一层的巢。
这意味着...
他初生就得吃土,只能造单一的食蚁和单一的巢,想想就很忧伤。
所以必须迁徙!
“伊!”
那边那边,这边不准吃。
“伊!”
让开让开。
“伊!”
食物来了...
兴奋...
结果当一个个万食母蚁当看到都是土以后。
恶心!
都吃吐了。
帝一在尽量传递简单的感受。
难受,难吃,不好吃,食物,那边,让开,兴奋...
一种种都是最简单的感受,看能不能利用这种奇异的方式再创辉煌。
当遇到敌人时...
“伊!”
更好吃的食物。
当遇到丰盛的地区时。
“伊!”
好吃的食物。
当遇到筑巢的食物时。
“伊!”
让开让开这个不能吃。
一段时间的尝试之后帝一觉得感觉的雕琢似乎没有多大用,还是本能雕琢有用,至于前者还是算了,是他想多了。
当迁徙到丰盛的地区后,万食蚁只剩下三部分了。
一部分滚蛋随便你们去干啥,但别待在这碍眼,一部分搬食物回来,一部分生小蚂蚁。
万食形成时,已经不需要专门的调配了。
为了奖励小母蚁,他特意搬回了不少好吃的食物,不在光是土了,然后在新的老巢写日记。
注定的要失败,就算不失败他也要自杀回到第一层。
万噬并不是终极,而只是一个开始,帝一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觉的以万噬步入第九层那是没什么问题,唯一考虑的就是被斩首。
除了五食蚁以外,他已经没有了原初的蚂蚁了,只能放弃培养首领计划,靠数量摆平一切。
在进行一些小实验的同时,是时候开始记载日记了,留给下一次的自己,而最先写的是关于巢的...
巢的培育暂且不知,万噬的实验是失败的,但也是成功的,万噬只能以万噬为食,不然则是削弱。
千食孕九千,在上不过万,万食单只可孕三万。
达到万噬之后,在饮极食无论是下一代还是万噬都能增强,但削弱的是孕育速度,如要维持万噬弱力,那么万噬只能以万食为食物!
“伊!”
一只万噬咬了下巢,又咬了下母蚁。
再次记载...
万噬若启灵,有反噬之危,可吞巢噬母,极巢应可克,合万一之数,待证。
但万噬出后在饮极食,可增强增寿。
若万噬母巢以饮食至死的方式孕育下一代,那么当万食又达成一个循环之后是否能在变?待证!
若在得初蚁最初以极食喂之,在以至死的方式育生下一代,其以空白的方式完成一个循环是否能在变?待证!
若...
...
巢或许存在自主优异,但他们需要自己铭刻,以一次又一次失败来完成优异。
巢的所见亦推翻了以前的一些认知,或者说以前的认知只是作为一个参考。
“开始推衍...”
巢中外食至万,如每一种代表规律的的话,如果这是一,那么万噬是否为二?
若万律两分外内,是似而非,可万噬无灵是否为二?
若万律两分在和构三,如阴阳两分相合,其万噬是否代表三?
在岁月的沉思之后帝一得出了结论。
万食如生,代表则一,其生不动。
万噬如命,代表的二,其命生能。
万噬饮万食,补全了生但其因弱小而无灵,不具备诞灵的资格,只有本能,所以万噬归二似一。
其命不完整,因弱而无灵,只具本能,但本能亦是灵的特征,其一生分三,半生、半命,半灵。
万噬补全了生,因其太过弱小,亦不足以启灵,所以需要铸巢。
因它们的本能明白的弱是不足以启灵的,为追求成长选择了铸巢。
这亦是规律,成长的规律。
因渺小的生不足以诞生灵,更不足以维持记忆,所以些许的记忆皆用来维持本能的特征,以世世代代的铸巢开启灵慧。
这是自然的规律,因那么它们根本不知道往巢中搬运什么,全凭巧合以及数量在加上时间和世世代代的积累来完成奇迹的构造,从二阶步入三阶。
这亦不是自然规律,而是一种轨迹,因它们在争,于规律抗争。
“这是三阶生命的起源吗?\u007f”帝一自语。
这样的推理可以说无误,但只是一个轮廓。
推算、推衍、推理。
一个在今,一个在末,一个在古,而推理是属于古的。
推理追古溯源。
推衍望穿未来。
推算算尽所知。
修罗善衍善理,而算因力不足,这个是博士的拿手本事。
在次进入推理...
泛意识从何而来?因世世代代的铸巢。
一个疑问一个解答。
自问自答自推自理自信。
二阶追求成长但因本生弱小,只能将这份祈愿交付,因每一位二阶都忠心的相信巢能庇佑它们,让它们更强大。
因二阶的本能中携带的记忆是支离破碎甚至可以说渺小的,所以若巢得到二阶启迪则是具备了泛意识。
如果补全了生,那么以二阶的盲目,那么巢必然是能够启灵,形成完整的灵智。
但...
若巢为食因饿,以二阶为食,那么这一份泛意识则会慢慢磨灭。
这就像什么?我们铸造了你,为什么你不帮我们成长还要以我们为食?我们明明如此尽心尽力的在铸巢了。
或许不仅仅是这样,还有初生之后给二阶生命带来的毁灭性的打击,泛意识和初生的灵智完全是两种形态。
就像初婴哭闹拍打一样,这对于二阶这种渺小的生命体来说是毁灭性的灾难。
因二阶而生,因自灭而毁,所以具备泛意识的极少极少。
“所以...”
“二构的是三。”
“构的是灵。”
“这是二阶启迪!”
世间存在启灵师这么一个职业,能启万物生,但启的只是个体,二阶不需要启灵,他们需要的启迪,启迪它们的巢,因它们相信巢会帮助它们。
“是这样吗?”
帝一沉思。
如果说信的话那么二阶这样的本能生命是最为盲目的,没有之一了。
这时候帝一想到了巢。
“若要加深这种泛意识的话,那么其最好的方式是以生铸巢。”
“二阶寿尽,生归于巢。”
这样是最佳的启迪,亦是最快的启迪。
“这才是二阶成为三阶最快速的路途,而不在是依靠巧合跟偶然。”
当推理出源头之后,万噬是二还是三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
万噬是二,构的是三巢。
启迪是万噬构的三,亦是巢的一,而只有巢才能以最小的代价给一位位最弱的二阶生命体,完成启迪。
启灵是属于一阶的,属于万物的。
启迪是属于二阶的,属于万体的。
如同个体和群体。
如同生与命。
帝一不在推理,而是进入了推衍。
推衍巢变!巢才是二阶之重。
因二阶是一个群体,更是一个整体。
虽是推衍巢变,但这只是为下一次而预备,这一次他只准备造这么一座极道巢。
一变:以万食铸巢至启迪。
二变:以万噬生铸巢开体门。
推衍只有两变,但其实只是一变而已。
多完美的巢,皆看万噬的后续变化,看万噬能变几次,万食万噬只是第一变而已。
第五十一章 伊鸣
一变万噬可噬万生,一日一育三万。
至于第二变至少第一层帝一觉得没戏了。
原初小蚂蚁没了,没实验的了。
记载自此为止,之后随便记载一些思绪好了。
万噬母蚁改善了一段伙食后,又开始吃土了,因调配万食不易,还有给下一次打好底蕴,小母蚁还是吃土算了。
这时除了一些分解师在练手之外,其他的帝一基本算是放弃治疗了。
小母蚁也不用爆兵了,完全够了。
已经到处是黑压压的洪流了,现在的帝一还能勉强控制一下吃的方向,在多连方向都要算了,他还想在第一层待的久一点,不能干掉别人的巢,要留着。
万噬大军所过不说寸草不生,但也被吃掉了一层皮,什么都能吃,而且至今没吃饱过。
属实土难吃,宁愿不吃摊着,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在啃一口,能与万噬蚁抗衡的也只有开局一直只食一种食物的极致小蚂蚁了。
单一固而极致,但这种单一的爆兵太慢了,容易被二和三干掉,哪怕五都能干掉,单一只能干过万,因为万很可能啃不动对方。
可单一想把万干趴也不可能,除非能直捣黄龙,把巢和母蚁全部干掉,可跑的过吗?基本就是平局收场。
而四处扫荡的万噬大军基本不会生小蚂蚁了,简单点都遗忘了,复杂点本能隐匿了,阴阳没有划分,只不过另一面藏起来了,成为了潜能,或者说潜力。
万食补全了完好的小蚂蚁最为完善的生。
不说别的,至少这样的小蚂蚁可以给任何东东造成伤害了,就像天赋一样,天生的开了一门,噬!只不过噬的有些慢而已。
新出生的小蚂蚁也大半不会了孕育了,因为都被他派出去了,爱干啥干点啥。
“伊!”
让开让开,采集食物了。
掠食所到,万噬避退,食物的优先级得培养出来。
新的本能,或许说习惯?反正都是慢慢培养出来的。
帝一所在的地域的资源那是越来越丰盛了,为了下一次而准备。
当回到出生点时,满满的都是食物,优异的过程从初生开始,不少外来者都是这样做的。
万噬大军所到之处,帝一看到好多好多小蚂蚁被淹没,可只是淹没而已。
万噬是什么都能吃不错,但个体就是个弱鸡,随便来只小蚂蚁都能杀几个来回。
“第十八次...我见到了最辣鸡的蚂蚁,我的生物都成了悍将横少千军的那种,而我躲在巢中瑟瑟发抖。”
“太多了我的悍将没死,但被淹没了。”
一个未知生物的感言。
第十八次复生,来此第九层。
“第二十五次,我第一次见到在第一层数量比我更夸张的存在。”
又一个来自第九层的。
“第十三次,我见到一个大佬,一个肯定是来自第九层或者第十层的大佬,我幸运的活了下来。”
“第三十六次,万食...原来我在靠万食入的九,可惜一直都未在第一层完成万食,可惜,但下一次不会了。”
“第五十六次,第一次在第一层见到了万食,和我同样来自第十层?”
他的老巢上刻着一个十。
一个曾登上第十层的铭刻。
“不具备交流吗?还是太多了?应该是第二种。”
并不是谁面对万噬都瑟瑟发抖。
一些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的巢中早已拥有无数的资源。
开局爆兵,都不用采集的。
“邮差邮差你在哪?”
轻松的呼唤,以意识的形态。
在一处又一处焦灼的战场想起,如果没有回应?那就撤了。
毕竟万噬太多,散兵弱群到处都是。
邮差很强的,至少在这里是,所以焦灼的战场才是他的目标。
“没有对手!”
帝一笑了。
对手当然有,不过谁都不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里,一旦被发觉他很可能被直捣黄龙被铲平。
如今他已经差不多完整的占领一个区域了,可邮差的影子都没见到。
气人!
第二层有什么?
不知道。
邮差靠着特殊的联系是特殊。
但是吧,巢更强大一点,邮差每挂一次能带回一层的信息不多,能知道第一层的全貌已经很不错了。
灭敌一员或占领一区,晋升两层。
一个区域至多存在万个对手,不过他这个区域的对手都被逼得迁徙了。
每驱逐一名对手,他初生时出身地的食物生长速度会快那么一些。
他得到了一片完整的区域后,能得到的是万倍加速,虽然没什么卵用就是了。
帝一估摸着邮差八成看不见了,他也快步入第二层了,毕竟杀敌数也算的。
他只能大概的控制一个方向,指不定谁就被吃了,都来不及调动,到了如今还没灭掉一座巢都算是他在竭力控制的结果了,而杀敌数在一直增增增的长。
“伊!”
冲锋!
冲向下一个区域掠夺!
巢中的分解师多了不少,不说为了下一次,这一次也要上九层看看不是?
时日将一到,帝一步入两层。
巢的空间挪移。
“伊!”
出征!
万噬出征!
掠食出动!
重复的任务,收集资源。
掠夺、囤积、爆兵。
集群生物的本质。
第二层他的身躯能微微颤动了,而与万噬大军之间的联系更弱了一点。
“伊!”
咬巢!
再次试验。
还是咬得动。
为什么?因同根生?
反正他还没遇到过单一纯粹的生物,无法验证。
就算遇到了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对万噬蚁来说个个都是勇猛无敌的,步入第二层后,帝一这边又多了万只原初蚁。
很好!
意外的惊喜。
尊蚁开调,万食掠夺,不过兴许第二层调制不出尊蚁了。
时间太少,而万噬太多。
灭敌十员,占领一区,横扫一狱小生物。
杀生万万万亿?嗯!就是这么多。
一域如一狱,如同地狱般满是枯骨。
“如果是在封界...”
“如果这里不是在巢中...”
“如果不是这样的小生物...”
“杀这么多算不算绝世狠人?神鬼辟易?”
帝一估摸着最多的可能是横死街头。
压不住。
如不成巢,如不修运,如不成势分担,谁能杀这么多而不死?
帝一在想。
应该没有吧。
“生命无善恶,所以巢中都未曾启灵,除了巢...”
帝一盯着巢仔细的瞅了瞅。
如果毁了太多的巢,如果出去后并未消磨一切的弊端影响的话...
他或许将受到巢的一定排斥,不然为什么杀星大多都是孤儿。
世界越是充满活性也意味死的越透,透到随波逐流的地步。
除非有什么倒霉蛋成为了规律之一,才会青睐凶星,就算你不毁世,也赶紧灭世,让我喘息会。
“算了。”
都入了第二层了想多了没用,不一定能留不住,可写写日记是必须的,万一能看到呢?毕竟第一层都能看日记不是?兴许只是邮差没有带下来而已。
有用的多记记,下一次不用想那么多,不用把时间都浪费在思上了。
“伊!”
战争!
“伊!”
爆兵!
“伊!”
开心的不吃土了。
仅仅是因为,在吃土弱化了,万噬蚁在弱化,而这是孕育数量上的弱化,对于万噬来说多才是最强的。
“唉...还是得给母蚁精心调配万食才行。”
帝一感叹。
新得的原初蚁开始吃土,也只准吃土,吃渐渐地成为它们最爱吃的食物。
然后...
当第一胎产下。
全是极道小蚂蚁!天生具备了极道属性,当产下第一胎后母蚁全部暴毙,为了进化!
第二种食物开吃。
难受!失衡的开始也是平衡的开始,当第二胎孕育下,第二批母蚁又暴毙了,为了进化!
调制万尊的开始!
第二次新生的小蚂蚁又强了一点点,以至死的育和固定的量,来达成平衡的效果。
极道小蚂蚁可以不停的吃一种食物来增强己身,而如今调制的是万尊,每一种都是需等量!而另一种万尊也进入到了调制。
第二种这是在万噬的基础之上,在饮极食,至死而育,为了进化!
以旧迎新,以一次又一次的孕育来完成蜕变,初步的效果已经看到了,一胎只有一只小蚂蚁,但确实很强大和万噬没得比。
这样的两尊小蚂蚁横扫万噬不成问题,当然不一定能扫太多。
除了留下二只小蚂蚁作实验之外,其他皆加入万尊的调制之中。
一只实验极道大柱子。
一只实验万噬,看看一直只吃万食的万噬是什么效果。
“我的先锋王卫军!加油!”
“伊!”
加油!
“伊!”
掠夺更多的食物!
一个为后续作积累,一个拖更久一点,在二层尽量把万尊给调制出炉。
然后训练更多的掠食者,搬运食物。
训练更多的分解师,分解食物。
训练更多的育育巢,遵从指令。
训练更多的万噬噬,跑跑跑。
“伊!”
跑!
“伊!”
停!
训练有素雕琢本能,为了迎接新生命的糟糕日子。
一堆又一堆的万噬尸被掠回巢中,然后分解为食,为了进化!
化是什么?化养便是其中之一。
万物万生万命万灵皆可为养,只不过是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化为己用而已。
人死如灯灭,灯油养世。
油尽灯枯化灰灰,尘埃铸世。
“太不给力了!”
帝一很生气。
万尊才调制十分之三,要晋级了。
要杀够了。
才万年而已!
如果在第一层,万尊肯定调制完毕了。
步入三层又是一万只小蚂蚁,不用看这一万只小蚂蚁加入到了万尊的调制。
安排完一切之后...
“伊!”
万噬在踏征程。
“邮差那家伙人呢?”
帝一有点抑郁。
不见了。
保姆在哪?
而此时的邮差还在第一层寻找:“人呢?草。”
他已经在第一层找了几十个区域了。
一起进来的好不好,怎么可能相隔这么远,而且他还更快的度过了新手保护期,因是从第九层跌落的。
“冥冥中有缘?”
扯淡。
邮差内心吐槽。
当看到几片荒芜的区域那犹如场景犹如被犁了一层又一层,邮差决定不等了,八成就是那家伙干的。
你还要保姆?还要照顾?
扯淡呢?
一个找太久,一个是异样,邮差决定去第二层了,当然会呆的更久一点。
万一不是那家伙干的呢?在等等呗。
万一是个辣鸡呢?等着当保姆呗。
当帝一步入第三层,不爆兵了。
一个是拖时间。
一个是无论遇到何种小生物都将他的万噬大军像杂草一样割割割,那心情有点抑郁。
为了避免不够杀的,为了以防意外,他在第二层爆了一段时间的兵。
结果...
进入第三层快了,并且很快的进入的第四层。
当到了第五层时,他体验到了什么叫溃不成军,因掌控又弱不少。
他的身躯又活跃了几分。
幸运的是...
这些伊伊大军,变得有些主动不吃窝边草了。
训练有素!
虽说控制方向有点难,但你们别想回家,全部都当伊伊流浪儿。
“伊!”
冲锋!
为了好吃的食物!
当到了第六层,他彻底摆脱了集群意识。
“伊!”
在帝一摆脱了枷锁的同时,他打造的律巢也第一次发出了不明意味的鸣啼,宣告着新生命的临世。
“伊???”
“伊??”
“伊?”
新生命不停的在呼喊,也不知道在伊啥,帝一算是彻底失去了大军的指挥权,不过和巢有点亲密的联系。
“伊!”
他第一次觉的自己有些傻,可能怎么办?
教导呗。
伊是什么意思?更多的是冲锋的意思。
“伊???”
什么?
“伊!”
冲锋!
“伊??”
什么?
“伊!”
帝一生气的指着一座座蚂蚁堆,你冲我伊干啥?
手指指向那一堆堆小蚂蚁,冲它们伊!冲它们!明白?没看见一个个蚂蚁堆都不动吗?
心累...
“伊?”你在说什么?
你能指望一个新初生的幼儿听懂什么?
帝一尽管有些心累,但这个手上动作是不停的。
不停的指着蚂蚁堆,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教导。
“伊?”
一句尝试的呼喊之后,小蚂蚁堆动了。
“伊!”
一只只小蚂蚁在这时传出兴奋的伊鸣。
万噬出动!
“伊!”
这仿佛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不停的在传递。
掠食出动!
“伊?”
一个疑问冒出,它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小蚂蚁在伊伊伊?新出生的小伊伊不明白。
当一个询问出来,一堆堆小蚂蚁又不动了。
帝一那是叫一个心累。
“伊!”
帝一指了指万噬大军,让它们滚出去,又伸手指了指摊在那得蚂蚁堆:“伊!”让它们出去掠食!别伊太多了。
“伊?”
伊又试着喊了一声。
掠食群又动了,似乎觉得非常好玩。
“伊伊伊伊伊...”
兴奋地叫声。
一堆又一堆分解师工作了。
小伊伊更加兴奋的伊伊伊。
帝一的眼神有点暗淡。
分解师动啥?都原地转圈了。
母蚁动啥?爆兵?有必要?人家都杀不完了!靠!
帝一指了指母蚁:“伊!”一声够了。
还好他的兵都训练有素,伊停止,伊工作,简单明了霸道,专门就是为巢准备的。
“伊?”
母蚁被伊了好半天,现在有点迷惑了,好歹养成的习惯,都不动了。
“伊?”
似乎奇怪你怎么不说话了。
“嘘!”
闭嘴!
“伊?”
什么?
“伊!”
别出声!
“伊?”
帝一深呼吸...
“伊伊伊!”
似乎觉得帝一不在搭理她,然后自己伊伊伊了。
在次深呼吸。
掠食者回来了,然后游荡者越跑越远了,因万噬听到伊鸣只会越跑越远。
“唉...”
“伊。”
帝一无奈的指着掠食者,让它们出去好不好,还没到时间好不好,没看见都是光着手回来的?
“伊?”
什么?
“伊?”
这样?不过掠食者动了。
“伊!”
拍拍伊巢,你很聪明。
几次拍拍教下来,伊学会了一点点什么对错。
“伊?”
你怎么不说话了?
帝一进入了深呼吸的状态,他看到了什么?他的万噬大军在被屠杀!
虽然万噬就是在被屠中长大的不错,可站着不动和如同洪流这是两码事。
“伊!”
帝一指着母蚁!
别让他们停,懂吗?
暴兵!必须暴兵!
帝一觉的自己小命很可能不保,因为万噬跑太远了。
“伊!”
再指着分解师,别让他们不停的转懂吗?
“伊!”
在指着掠食者,别再让他们空手回来了。
我很忧伤。
“伊?”
你在说什么?
呼...
亲密是亲密,但是能不能听懂伊话?好难!
当第一次掠食者,满载而归时。
帝一差点高兴的掉出眼泪。
使劲的拍巢,看见没?
丰收!分解师可以动了。
他们会兼职筑巢,给你!
“伊?”
一次次的伊伊伊后,伊仿佛明白了什么。
掠食者又出去了。
至于万噬?跑光了。
至于万尊?算了,可以说说再见了。
他现在急需一个保姆,就算是使劲爆兵依旧怕被杀。
伊伊伊的让万噬越走越远,老巢很空虚,下次一次不这么早启迪!一定!!!
训练有素的小母蚁,产下一胎小蚂蚁后的同时:“伊!”万噬滚远点。
“伊?”
这是伊第一次听到母蚁说话,好奇!不过这声伊后,母蚁停止了孕育,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伊!”
让它们爆兵。
我可不想死在第六层。
帝一也不知道伊巢是不是只对准母巢伊伊伊,万噬大军都走远了,他眼神不太好,幸运的是至少还能看到掠食者。
时不时的肢体动作加伊音,让小伊伊简单的明白代表着一些什么意思。
当分解师完成工作:“伊!”
又是一声呼喊。
然后:“伊?”
一个个分解蚁搬运着材料停止了运行。
“伊!”
让他们动,你就看着。
“伊?”
分解蚁动了,帝一再次拍拍巢。
就是这样。
“伊!”
我明白了。
“唉...”
又停了。
“伊?”
唉是什么?
“伊!”
帝一生气的指着分解军团。
这个!这个!不要问唉唉唉!
“伊?”
分解师动了,再次拍拍。
嗯,就是这样。
“伊!”
兴奋的伊叫,似乎学会什么,再次拍拍。
就像这是对的,分离,不要控制他们,他们会自己工作。
你可以从他们的工作中尝试去理解,窥探它们的本能,从而控制。
当然这个是教不会的,不过好奇心会驱使的,驱使达到控制地步。
“伊?”
又一声伊鸣。
帝一四处张望,哪里又停了?
还好没地方停止运转。
松口气...
第五十二章 同律
“我多久没带孩子了?”
“好像很久了。”
帝一暗暗的感叹。
太不容易了。
当分解师筑巢时,伊第一次体会到了食物的感觉。
第一次伊鸣为了食,可惜食物没有,转变成好奇和求知。
然后食物到了,开心的伊鸣。
“伊伊伊伊伊!”
我还要吃。
可惜分解师被伊的在转圈圈。
“伊?”
为什么?
巢在询问帝一,心田中的伊音。
“伊!”
那边!在给你采集食物。
帝一指了指不远处的掠食者。
一个懵懂的孩童能懂什么?就算是传音也得让对方具备理解力才行。
伊显然还什么不懂,至少没有形成固定的认知。
“伊?”
尝试性的伊鸣,掠食者开始回归。
“伊!”
开心的声音,掠食者又开始采集食物了。
“伊!”
生气,给我回来!
又动了。
来回几次后,伊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是一声呼唤,掠食者还在行动。
三种小蚂蚁伊学会了简单的控制,可在遥远的地方还有好多集团军。
“伊伊伊伊伊...”
不停的伊语。
帝一四处瞅了瞅,都在运转。
肯定在伊外面的游荡者了,你伊人家跑,你在伊人家在跑,游荡就一个本事,跑跑跑,跑到远远的地方觅食。
他控制力不够,能做的也就这样,你要控制人家回来,得自己操作才行。
“伊?”
又一个疑问,在问帝一呢,只不过没有回应。
“伊!”
认知的问。
静默无声。
“伊!”
生气的问,没有反应。
“伊...”
可怜的问。
默然。
“伊!”
哭闹的问,所有的小蚂蚁都停止运转了。
“伊。”
拍一拍,安慰下。
在指了指三种小蚂蚁。
“伊。”
让它们动起来。
“伊!”
帝一又指了指未知的远方。
这个说不懂,你自己去理解吧。
“伊?”
“伊。”
帝一比划了下周围,然后手朝着巢靠近但没有拍下去。
你自己想好了。
他教不懂,人力有限,这个就算是伊在聪慧也不是一日的功夫可以搞定的,得慢慢来。
“伊?”
你在说什么?
“伊。”
回应的是重复的动作。
帝一默默的看了看万尊蚁,这个如果他不教的话,肯定要报废,但问题是教不动,所以算了,失衡点就失衡点不追完美了。
就算是这一层糟蹋了,下一层还有新的不是?慢慢来好了。
帝一虽然没太看得起自己,可这一层估计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年又一年伊慢慢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操作,帝一更是教会了伊怎么调制万尊蚁,只不过有点心累。
年年月月后,伊明白了怎么操控小蚂蚁,怎么调解分解师,怎么雕琢本能。
但帝一教的其实并不多,因巢需要保持一种单纯的状态,不然岁月同样是煎熬。
一只只小蚂蚁等同于是伊的玩具,更多的时间都是伊在瞎玩。
如果以生命来划分的话,那么万噬属于二。
如果以变来划分的话,那么万噬属于一变,而伊同样是属于一变。
至于万尊则是属于二变。
一种万尊是在万噬的基础上变。
一种万尊是在空白的基础上达成一个固量的平衡,算是万噬的另一道似是而非的分支。
三种小蚂蚁可以说都不同,就像一种是开始,一种是过程,一种则是结果。
如果给忧巢的小蚂蚁颁发一个阶位的话,那么一只只的万噬小蚂蚁全是六阶,可这是史上最弱的六阶没有之一。
量在于群。
质在于生。
万食补全的质生,犹如体质,但更是一种天赋,等同天生开了一门,只不过开的是缝隙。
如今帝一已经有些随便的味道了。
大权尽失无事可做,实验?当实验看到成效的时候,其实结果已经出来了。
顺便验证一番规律,算是顺带的收获,规律确实是任由拨弄的,犹如极道巢不能动,要拨弄才行。
万噬大军渐渐恢复到了曾今的生气,渐渐地每到一处后:“伊!”
冲锋!
只不过不是他来伊伊伊了。
“伊!”
厮杀!
而是真正的伊在伊鸣。
“伊!”
干掉它们!
“伊!”
搬空!
伊连别人的老巢都给搬了回来,伊巢之中多了好多好多俘虏,全是投降的那种。
这一点帝一放任了,顺其自然的原因是底气!
“伊!”
除了巢不要降兵,巢可是能控制降兵来个内部开花的。
万噬大军所过...
“大佬饶命!”
一座座巢求饶,伊巢很疑惑。
这些年她可是学会了好多,可对象就这么一个,眼下多了好多对象,开心的同时又有点捉急。
“伊!”
为什么你们不理我?一座座巢听不懂伊鸣。
“伊!”
她很生气!因俘巢没反应。
“伊!”
伊的呼喊,让帝一有点沉思,巢中和外面有点不同,没有翻译。
或者说至少要让伊步入封界才行?还是?
多了一些猜测。
“伊。”帝一轻呼。
其言下的意思:听不懂慢慢学。
同样的伊语,不同是伊能听懂。
有一种力量名为言,帝一很擅长语言。
亿万语言,其不同的音节代表不同的意思,而伊语只是亿万语言中的一种而已。
如果每一种生物都是孤僻的,那么每一种生物都具备一种语言来表达心绪,只不过不是谁都能听懂罢了。
就像规律是五万,那么五万规律能组合出的变化是多少?不同的排列,不同的组合连绵至无尽。
就像...道无尽?嗯;差不多。
目前懂伊语的只有帝一和伊了,一人一巢一种语言。
这就像殊途同归、大同小异、是似而非,而语言之变则是处于是似而非的那种。
如果以修啥来作一个划分的话,那么懂的语言更多更多的,是修言的。
当这种力量能外放时,那么一音出...三缄其口步封。
“伊。”
伊明白了,慢慢学。
“我又完成了一种小小的成就。”帝一暗自感叹。
又精通了一种语言。
“为什么你能动?”
一个俘虏的困惑。
“为什么还有两个巢?”
又一个俘虏的疑惑。
“你摆脱了限制?”
机智的猜测。
总有一些来自外面的聪明的。
“求知道,怎么摆脱限制。”
“求知道这是什么物种这么强?”
“求知道您是来自几层的大佬!”
更多更多俘巢的问候。
“自己看!自己交流,别来烦我!”帝一没好气。
小伊伊俘虏了很多很多的俘巢,伊巢如今满满的都是俘巢,算是小伊伊的乐趣了。
伊巢成为了一个小巢穴,不过有些俘巢是能动的,有的还具备很强的战斗力,毕竟谁说一定要爆兵的?可以玩单兵不是?铸巢铸久了自然能动了。
至于下场...呵呵。
只不过这些战斗力强的都被打成了残废在搬回来的,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群体,什么无穷无尽的群体。
万噬有多少?域算!
什么是洪流?这就是。
万母育万噬,杀之不尽。
当然上升的也挺快,而送人上天那是更快,至少有的巢穴在万噬面前很坚挺,激烈的焦灼战之后,杀着杀着人没了。
这让伊很迷惑。
“它们去上面了,我们很快也会去。”
帝一用伊语解释道。
年月在过,伊学会了很多很多语言了,说是语言专家都不过分了。
因浮巢很多不是吗?少说几千是有的了。
“伊!”
不过伊更喜欢自己的母语。
伊巢拥有多少个巢了?差不多至万了。
“咦...”
当空间异转,一群浮巢跟着伊巢一起上来了。
“伊?”
第一次空间穿梭的体验让伊很好奇。
“战利品算的吗?”
帝一同样很惊奇,因为浮巢跟着他们一起升天了,不过也因浮巢多了好多纯净的原初蚁。
重新调制完美万尊!能不能纵横天巢就看万尊给不给力了。
万噬大军在增强,以缓慢的幅度,毕竟他们不在是以万食为食了。
万母更为金贵一些,除了万食别的不吃。
毕竟万母不以万食为食的话,其育的数量在骤减,虽然质量是增加了不错,但这样岂不是回到原点了?
万噬之强在于群体!二阶之量在量多多。
大量造奇迹。
万噬初生后在自己在去增质好了,保持万母的纯正性才是万噬的根本。
为了照顾一下伊的小感受,还是得造一些极致小蚂蚁来推一推伊的。
极巢代表绝对质量,绝对到不能动弹的哪一种。
极母代表绝对重量,强到只能可以生小蚂蚁来搬自己。
极蚁代表绝对力量,其力量强大犹如大柱子,犹如乌龟爬一样的速度,可至少能推动极母。
极蚁推极母,极母撞伊巢,这样伊巢才能挪挪位,才能蹦跶蹦跶。
至于帝一自己?
伊巢的质量太高了,他是搬不起的,没戏!
如果想要给伊巢在提提速的话,那么...
帝一若有所思。
构成一个循环,以一个从一至万的循环,来推动万后的一?
这时候帝一看向伊,他还想更多的了解一番规律,伊是集群的意识形态不错,但本身应该是另有奇异才对。
比如...
所有的小蚂蚁都是伊吗?不见得。
能操控不代表就是。
“它们是你吗?”帝一问道。
这是一个有些很复杂的问题,需要进行一些教导之后伊才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就像似是而非的区别,很容易混搅,尤其是伊本身就是极巢,很容易把小蚂蚁当做是它。
在日复一日的讲解后,伊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它们是我但它们也不是我,我可以成为它们意识,它们也可以成为我的身体。”伊的述说。
可帝一想的却是极巢之利不应该仅限于如此才对。
如果按照这样的轨迹推衍下去的话,历经岁月的弥漫后,如果伊的身躯不幸有一天毁灭了,那时候的话伊是可以成为它们的,成为真正的一种泛意识。
它们便相当于伊的新生,当在铸巢时,伊也可以借此复生,从而摆脱极巢的掣肘,从一成为二。
这样的话若万噬启迪的话,它们便是伊的一部分,形成似是而非的不同。
它们是伊的同时,也不是伊。
谁是真正的伊?谁都是。
那时就算是伊自己能分清吗?分不清了。
我觉的都是我。
这样比是似而非更近了一步,大同而没有小异了。
我们便是一个整体,谁都是我。
推理到这,帝一莫名的想到了邮差,邮差的寄体就像极巢之后的大同。
如果这样的天赋有什么特殊的话。
那么...我们是同门!
尚存一员一位一只,便是不死不灭的化身。
不死不灭的邮差。
不死不灭的...
帝一在次看向伊,伊和邮差是不同的。
如果...
“唉...”
帝一似乎想到了什么。
真正的泛意识,开启的是同门,可同门的背后带着什么?
那是血、泪、憎和...恨!
极巢或许可能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谁能一次性毁灭极巢?
只能...磨灭!
想到邮差,想到伊,在想到自己。
“伊不必成为邮差。”
帝一自语。
在望向未知的天空。
因缘。
忧巢是邮差的。
万噬、万尊、万变、他推衍的在完善,在本质上都不如极巢。
这一份本质是不是力,而是那坚不可摧的心境。
“万噬太弱了。”
帝一感叹。
“伊?”
弱吗?很强呀。
七层了好不好。
帝一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转念想到一些巢的问题。
比如巢是为了什么而开?真是为了留下传承?不明确。
他或许猜到邮差为什么心慌慌了,律算是邮差的大秘密了。
兽皇尚且没死透,巢死透了?怎么可能。
当在次想到兽山时,帝一暗暗的觉得庆幸,幸亏兽皇看不上他。
是的庆幸!
因为巢很可能看重邮差,看上由律至同的邮差。
极巢是律巢,规律的律!
可在仔细想想又有些觉得不太对,以巢之能完全可以自己造不是吗?何必取而代之?
当然这个问题是得不到解答的。
第五十三章 闲巢
想不通巢的问题,自然是想想自己了,在巢中思虑过往,琢磨过往的细节。
比如在兽山的一些细节,看看在兽山曾错过了一些什么,巢中是一个很好的对比。
巢中是循序渐进,兽山当初应该也是如此才对,兽山闭环应只是一道中枢而已,不应只是时。
在次回想到兽山。
想到刹那,想到一些忽略的东西,万兽分支!
如果巢中是单一的食,那么兽山则是复杂的兽。
每一位兽都具备不同的天赋,都是由不同的规律组成的。
那代表的则是变化!
如果巢中代表的是万变,万种规律之间不同的变化排列组合。
那么兽山代表的则是轨变,万兽每一种都具备天赋,而天赋每一种都是有固定的轨迹的。
天赋从何而来?或许最初的时候是上天赋予的,但更早的时候是规律之间的碰撞因巧合诞生的奇迹。
所以天赋是有迹可循的,因每一种都具备轨。
这个轨如同分支,而每一种天赋具备的是九道分支,这是不变的轨!
一门三生九支,九支入十,道生十二。
如言:传音啼鸣语,口舌说事非。
十支至死,入逝归来统帅九支,以言为理,在铸新生,十二铸轨成规。
每一道天赋都是由九支入十构的十二。
理占其一。
生占其一。
支可分十。
其支能合而不死则是逝生,便是理生,便是在铸新生,其生能载便是门,便是力,便是天赋。
一门十二分。
兽山的是轨变,亦如巢中的万变,两者衍亿万至无穷尽。
一个在是十二之中变,一个是在万食之中变。
这是兽山循序渐进的方式。
巢中以万噬进万尊,只能算是一个基!其三是在变,在后衍无尽。
万变算尽今朝。
轨变衍尽未来。
尽管帝一能想到不错,但是很遗憾做不到,他的算力不强,而兽山错过他明白了的大概是一观轨变了。
至于怎么观,大概在兽山的九炼当中,而他只是入了第一炼而已。
既然是错过,那便是错过了。
更何况那是兽山的不是他的,自己造的更有感觉,错过不可惜。
谁都需要一个过程,他同样需要。
错过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意外。
比如那位长老。
比如兽皇。
这两个都是意外。
拒绝皇的下场是什么?很惨。
更重要的是皇是不轻言的那种,更是不言弃的那种。
皇家谁能让兽皇放弃?没有!只能干扰,但干扰的结果注定是失败。
家或许能让皇动摇选择,但这个选择绝不是尽头才行。
“除非...”
摇摇头,不在思虑。
多思无意,因这里是巢,一重来思的那是全没了,至少他需要重来一次。
不在多想,嗯;要克制!这是病!思疾!更是欲;思欲。
“伊?”
你在做什么?老是摇头。
“伊!”
阿呸!
都快伊习惯了,要改!
“没什么。”
正常说话。
“捕获更多的巢!”帝一说道。
没说为什么,同样伊也没问,因这是伊喜欢做的事,这是乐趣。
“伊!”
明白!
当然巢不是那么好捕获的。
大多都被他们送到上一层了,捕获的都是弱鸡,或者说比较另类的。
比如一些人间大炮。
比如开局一直十食左右。
比如一些吃错的,强了变弱,弱了又变强在白费功夫的,在六层那见的是叫一个多。
身边万巢就是证据,不上不下的。
到了七层压力开始逐渐增大,因弱鸡都淘汰了。
来自虚空的亦有强手,其衍算的能力不差。
万噬只要明白其中二阶生命的本质,自然明白二阶的强大之处在于量!无穷无尽再生的量,犹如洪流一般的量。
“你们有没有控制权?”帝一问道。
问的是一些浮巢。
“有有有有。”
不停的应声。
“你控制向西,伊你控制往东。”帝一对着伊和浮巢说道。
看看谁的权限大,就算这里是他们的老巢,也需要一些防备。
在伊明白事理之后,万尊今后将成为真正的炮台,而不是一些不动产了。
如今炮台快有了,而炮灰早有了,一个个铁柱炮弹赶赶工也快有了。
炮弹扔出去就是妥妥的大前排,而万尊就是在后的炮台,在后则是万噬的洪流冲刷,算是一种较为妥善的安排。
第一批的万尊已经孕育,不过因为伊前面的嚯嚯,导致这第一批的万尊有点浮弱,有点像早产儿。
不过到了八层应可以小具规模了,然后开始造炮弹,到了九层炮轰试试水,资源囤积是囤积,可不能光只是囤不是?该用还是得用。
如今大半的万噬都成了掠食者,小半的在攻城拔寨。
极道巢来的早全控,可要论什么精细的操作?完全是扯淡了。
“伊!”
战争!
争巢!
捕获更多的巢。
伊鸣全军。
“伊!”
万军伊鸣!气势十足!
争巢!
“伊!”
开心夹带满意。
“伊!”
开心!
“伊!”
又一次伊鸣。
“万噬!”
伊鸣噬鸣。
“当你出去后你会明白这个更体面!”帝一说道。
这样的口号算是他教的了,至少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体面。
“伊!”
嗯。
虽然伊不懂什么叫体面,但是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小感觉。
初生开始便没有对手的伊要明白体面属实有点难,要弱小然后变强了才懂深刻的明白什么叫体面,如今伊只是懂一点点皮毛。
莉莉丝才是深暗此道精髓,就是有点太浮夸了,不过那是梦想,梦想是可贵的,要珍惜。
“战争!”
杀戮开始。
每秒都是亿级别的死亡,当杀到一定的程度后...
“伊!”
不杀了。
搬巢。
情愿被杀。
杀多了它们要升层了,完全不杀一个抢不到巢,一个对方突然不见了,被它们送死送上了西天。
吸取教训后,杀的差不多了就不杀了先搬巢,把巢搬回伊巢穴对方就不会升天了。
以失败来完成的验证,怎么最有效率的抢巢。
现在能抢多少巢,第八层它们就有多少炮弹,而现在的炮弹还是个零蛋。
从一到七层,他们从来就没有呆满过时间。
至于第七层?一定要呆满!哪怕呆呆的被屠,让你们杀,也要送你们上天。
“伊!”
收获好少,伊在感叹。
“潜力足的如我们,潜力不足的靠时间弥补,第七层都补上来了,可我们的底蕴十足!”
没等帝一说话。
“伊!”
我知道,但根基浅薄。
“嗯,知道就好。”
“加油!”
快乐的加油。
“伊!”
努力的加油!
...
尽管收获寥寥,但还是有的,每一位老巢看到新到来的浮巢之后,同样是最热闹的时候。
“你好呀。”
“欢迎来到伊巢。”
乐观派。
“别问!问就是自己看!”
冷酷派。
“这么久还没看懂,你真活该被俘。”
嘲讽派。
“看不懂?求我呀!”
爷爷派。
“小子老实点,不然把你拆个七零八落。”
摩拳擦掌示意,更重要的是,如同惹得伊生气了全都拆的七零八落的就是它们。
它们都是伊的财产,新来的不老实,很容易连累它们。
教育派。
教育新人规矩,你敢乱来,你一个人七零八落,迅速结束战斗。
“......”
最后的一派冷眼旁观,全修闭口不动禅。
...
第七层的初蚁虽然又多了好多好多,但培养需要时间。
万尊虽然调制完成了,但仅仅靠万尊想丢动炮弹的话,其难度不小,炮弹很重,容易把自己给扭伤。
千只小蚂蚁,从一至千食,看哪个哪种炮弹更顺手一点。
如果打造这么一个万尊巢的话,那么...
帝一在看向伊,万尊巢能拿捏伊巢吗?
咳咳...
问号。
反正重开之前,他也不打算尝试了,一座巢那是足够了,他可没这个功夫在带一个小孩了,两个字闹心。
而且一旦教出来是这么一个叛逆,呵呵!性命堪忧。
一些规划在如今作出了一定的安排。
万尊和万噬,虽然具备一定的反噬特性,但问题不大,可以容,在者一点点危险可以接受,其思虑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巢是至高的位格,而母其次,不同的母在依次排列,这就像层层往下稳固的金字塔,而能瓦解这个金子塔的,只有母和巢。
巢至遵而母后...在无尽...
“合乎...”
“合乎什么来着?”
帝一暗自想想。
忘了...
卡壳了正好不想了。
又多想了,摇头止思不再远飘。
...
巢多了,最开始伊还是很开心的。
慢慢...有点闹心了。
渐渐...有点烦...
逐渐...“闭嘴!”生气。
一生气就忍不住的开始教育,如同孩童一样的教育。
慢慢的伊一生气,全场静默。
满意!
满溢之后上限变高了,容忍度又强了。
祖的心态。
都要听话,当然现在巢都很听话,识时务。
不过当第一位的巢陨落时,心态又会变化,而那时候估计也到尽头了。
这里是伊巢。
真到了谁攻进来的时候,也是到尽头了。
巢中第七层一个个都强了,都精了,在万尊不出动的情况下,捕巢有些太勉强了,可万尊可经不起折损,还要慢慢培育。
两种万尊,其一是坚!
和万噬一样的调制方式,不过的是万噬可以一步到位,而这样的万尊需要一步一步的添加,比如先成律在增二。
其二:韧!
这一种在万噬的基础上进行的调制,在具备万噬特征的同时,更具柔韧。
韧的乘风破浪,有点小顽强,并且越打越强,给点时间蓄力,我能打万万个二阶小蚂蚁。
坚的摧木拉朽,刚猛霸道,在横中直撞之下能把自己冲没了,粉身碎骨为冲锋!一冲摧木拉朽成碎渣。
如今万噬已经开始扫不动七层了,后继乏力。
巢是能迁徙的,这代表一次次的战争中能学取经验。
万噬如何来的?在初蚁在一次次试验之下总会摸索出来。
更何况封界有缘,来的全部是两把刷子的不是?而其中更有一些幸运儿的存在。
比如在下一层又一层留下的遗产,在一层如果死了而且没到九层的话,这些遗产归谁?自然是谁都可以取。
财等于质!
时等于量!
岁月后成无尽海量平推一切。
在一次次实验之下摸索出万噬难吗?真不难。
而且巢中岁月那么多,就算是一个傻子天天举头望望天,也能诞生一些不一样的想法不是?
“算算时间的话,他们应该到了。”
帝一自语。
如果兽山是一个闭环是一日,巢中九岁是一日。
如果你能到第十层的话,那么十岁一日,前提是你能够把每一层的时间都呆满,至少帝一这边是呆不满的。
“这是什么巢?是律巢?还是诡巢?”
帝一在想上巢的特性。
律巢是极巢。
万变是诡巢。
可无论是诡巢,还是律巢,巢的特性都属于冷的那一边,因巢位同君位,只不过这个君位在二阶。
当步入到第八层。
“出征!”
在次伊鸣。
磨刀霍霍,早已迫不及待。
七层未呆满,八层一定要呆满!就像什么?下次一定的魔咒。
小聚雏形的两类万尊在第八层出动了,为了抢巢,抢了就跑,以洪流阻挡。
不过每一处巢前都是洪流,要先引出来清清场才行,不然就算是坚韧两尊面对万噬洪流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伊!”
火力全开!
“伊!万尊!”
伊兴奋的鸣啼!
“伊!万尊!”
万尊嘶鸣!
兴奋?没有!
它们可不明白什么叫兴奋,就像一个齿轮上滚动的零件一样。
当收获来自第八层的第一座巢,两尊扛着巢那是跑的贼快。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座巢不是太给力的缘故,以至于让两尊达到了摧木拉朽的效果。
如遇阻挡韧尊殿后,那是妥妥的。
两尊武力强大,但不可避免还是会受到伤害,尽管很低,但积少成多。
比如千噬军这种不上不下的,比如已经摸索出了万尊路的...
万噬虽然不是很普遍,但是在第八层已经不是没有了,只不过还没有达到顶峰而已。
更何况万噬洪流从第一层嚯嚯到了第八层,不少家伙已经摸出了门道了。
为何能拥有无尽无穷的数量?
弱!
研究怎么变弱就可以了,弱到极致就是强了,群力在弱,尊力在强。
“目标不要选太强的,注意伤亡,上层才是舞台。”
帝一在看向伊:“伊的舞台。”
“伊!”
尽管伊不明白舞台具体的含义,但明白是好的意思便够了。
两尊征缴,捕获的巢更多了些。
满万巢已经足够了。
修生养息,静待九层。
“伊!”
只不过不久后伊又生气了,巢多了吵吵闹闹的。
生气!
万巢瑟瑟发抖,在它们的旁边是一个个万尊挥舞着手臂狂风呼啸。
生气来的快,开心的也快。
听话的孩子,总是讨人开心,尤其还知道哄人的时候,转眼伊便被一座座浮巢哄的是开开心心的。
“下次更快乐。”
他没教伊很多,简单点好,简单欢乐多。
万噬全军都化身掠夺者,而万尊守家。
你们来打我好了,一个个把你们全送上去。
为了一定没有下次!八层必须呆满!
万噬的目标就是抢资源和拖时间,耗在第八层造炮弹,在造一点够顶的前排。
千噬当炮弹,百噬全当前排,十尊当守卫,律尊当柱子,别也别想过大柱子的防线。
知道什么是律吗?单一极致霸道!
虽然我动起来比乌龟还慢,但是!你们别想短时间内解决我!
万噬洪流,千噬为弹,韧尊为台,坚尊点火。
实验!
“伊!”
瞄准!
“伊!”
准备!
韧尊蓄力后,坚尊在次最后一下刚猛一击。
两尊合力!
一座座巢穴有的眺望前方,有的趴在地面聆听动静。
“伊!”
开火!
轰它!
目标是空地,为了让伊看得见,不能轰太远了。
“砰!”
地面微震,毕竟巢土很结实的。
不远方出现了一个个细小的孔洞,而孔洞之下是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细孔!两尊合力让千噬弹成了散射。
非常刚猛的穿透力,只不过土是不会反抗的。
不然...
力力对撞之下则是坑了。
一击之下一名千噬直接成了碎末。
“伊!”
进去看看。
孔太小了伊有些看不见。
一只万噬爬进了孔洞,然后掉下去了。
洞很多有点深,一个个孔洞合起来的话,将近一米左右的爆裂威力,这样的威力对于它们这样小体积的物种是惊人的大了。
“伊!”
好大。
小蚂蚁的视角是真的大。
“嘶...”
众巢惊呼。
这还是砸向地面,而且地面够结实,这要是横击敌军的话一击多少杀?估摸着穿穿透心凉。
“效果不错。”帝一说道。
“伊!”
伊很满意。
对于她来说很有视觉效果,如果是以本体的视角的话估计就没这么壮观了,在不停的铸巢之下如今的伊巢已经成为了妥妥的巨无霸。
“伊!”
掠夺!
不停的掠夺。
八层主掠夺,主养精蓄锐,准备九层开战!
小蚂蚁需要食物成长,母蚁需要食物脱离虚弱期。
现在的掠夺的一切更多的是为了下一次打好更深厚的基础,不过这一切伊还不知道就是了。
虽然是注定的失败,但在九层之下是截然不同的,因九层之下死了那真是一了百了了。
八层比七层更给力一点,不仅仅是万噬,更有万尊!
七层的万噬多一些,而万尊是极少数,那么九层...估摸着万尊不在是稀贵了。
所以需要更多的不同,更多的变化。
巢中需要的是变,变多则占优,最为简单的便是一至万变。
帝一是想在第八层呆满,但想是想,想象是美好的,而结果...伊比较好动。
闲不住的时候控制一军又一军万噬冲锋陷阵,上门送菜。
在一座座浮弱的好言哄骗之下,它们也得到了一部分指挥权,它们虽然不需要经过伊的同意,但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因这里有这么一尊恶魔在。
在魔鬼的花言巧语之下,一座座巢沦陷了,不说效忠,但至少敌意是没有了。
伊闲不住。
浮巢闲不住。
就算是帝一也无可奈何。
唉...
顺其自然好了。
闲可以说是一门技术活,不是谁都有当咸鱼的资质。
日日年年月月岁岁聊,聊什么?话题都聊光了,闭口不动禅不是谁都能修的。
浮巢重掌大权...欢呼!
伊巢磨刀霍霍...兴奋!
浮巢成为了一个个战争指挥使,怎么杀戮最有效,各种各样的生物薄弱处在哪里。
本来是死气沉沉的伊巢,在一个个讨论争执之下逐渐恢复生气。
“伊!”
简单的伊鸣,不是生气,而是有点开心。
怀念的味道。
毕竟一座座巢穴很久很久没说话了,伊能控制小蚂蚁上门送菜,而浮巢更多的都像木头一样,除了聊天就是聊天,最后聊到没话了。
在伊开心之下,一座座巢穴得到了更多小蚂蚁的控制权。
“\u007f万伊!”
欢呼。
开心庆贺,喜极而泣。
终于不用在闲了,闲的时候他们已经把祖宗十八代都屡了无数遍了,曾今如数家珍,因闲的。
“我似乎忘了什么...”
帝一想想自己。
在仰望未知的上巢天空。
忘了的是什么?
忘了的是生。
第五十四章 沉寂
“我的刹那生不见了。”
多久开始的?
多久生魂分割的?
帝一在思索。
“崩毁了?还是?”
真是一点感应都没。
“二层本应就该发现的。”
帝一自语。
多久开始的?
二层。
因在第一层的时候生是还在的,只不过不能动而已。
错觉?
帝一变化了一下身躯。
确定了,铭刻的刹那的确是没了。
“是八层靠近九层,刹那感应了?”
摇头。
“一层的生崩毁了?”
摇头。
不知道。
这样的毫无感应,更是被遮掩了,这里能做到的只有谁?只有巢了。
“为什么?”帝一疑惑。
如果是巢的作为,既然遮掩了他不应该想起来才对。
因为临近九层?
帝一摸了摸自己,迷你的兽山不见了。
因为兽山?不确定。
既然确定生不在了,帝一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魂生。
兽山能结三尺时空。
巢中能结什么?
帝一看向一座又一座巢,在看向万噬大军。
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形成。
二阶生命是不会休息的,且是一生都在动,这是无休之体,其代价便是生命力,休时命终。
若一座座的巢一直在动而停不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灵疲至倦步累至休转沉寂?可不停的铸巢给予了旺盛的精力,让你一直在思动而不静。
“如果遮掩揭开是兽山的一种提醒和庇佑的话,那么我是不是进入到了一种停不下来的地步?”
帝一自问。
有一定的可能,虽然他已经摆脱了同门的锁,但魂如果好动的话,还能归生吗?真不一定。
生本来是好动的,如今成了魂好动,本末倒置了。
“我又不是魂类生命体。”
转念一想又不太对。
他的生可是一直在动的好不好。
生门就是一扇轮转流动的门,如果魂在转动,我还能停下来吗?
“是刹那?还是兽山?还是我的心觉?我要失衡了?”
帝一虽然不确定,但他的确需要静一静了。
“我将沉寂。”
帝一对伊说道。
一如兽山,如时空不曾逆转,他将不在苏醒。
如果在兽山是生寂魂执,那么这一次则是魂寂弃生了。
“伊?”
什么意思?
“不在动弹,不在说话。”
帝一解释道。
“伊?”
为什么?
“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帝一说道。
虽是魂寂,他的确给伊准备好了礼物。
巢中一样具备时空逆转,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他还是会醒来的。
“伊?”
什么礼物?
“这个不能告诉你。”帝一笑道。
“伊。”
淡淡的郁闷和淡淡的期待。
在魂寂之前,帝一对着未知空出拜道:“若巢有灵,还请保下伊灵。”淡淡的心语。
至于能不能真成不一定,试试呗。
反正不亏。
更关键的是他不想重新带一次小孩。
闹心。
“伊?”
你在做什么?
帝一没有回话,同样巢也没有作出回应。
谁在载巢?大概率是他们。
聪明点的摆脱了限制的,可对待这些新生的巢是什么态度?工具。
这种心态的估摸着占九成,有点自知之明的,也就进来混点好处,可实力不济,不拿你当工具没办法,玩具好了。
至于伊这边无敌的有点过分,一直上来没有对手,有点随意,开心就好。
帝一这边沉寂后,伊这边还是老样子。
冲锋陷阵。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都冲白了,静悄悄的,都被送上天了。
“伊!”
出征!
朝着更远的地方远征。
这时两尊也具备了一定的规模。
伊巢的基础可以说很厚实的那种的,只是变化不多。
伊的乐趣在于攻占敌方的巢穴,那愤怒的咆哮然后到可怜巴巴的求饶,成为了伊的乐趣。
闲的无聊时,伊又拖几个巢穴问。
“伊!”
为什么它们叽里咕噜的我都能听懂了?
“这是封界的伟力。”
第几次回答了?
很多次了。
或者说伊就是想找个理由揍它?很有可能。
生活不易,战战兢兢。
第八层没有在捕巢了,而是在玩弄巢,因万尊动了。
“伊!”
伊生气了。
又有巢在骂她。
“它们都有病,有病需要治,比如痛殴,这是顽疾,要离远点,避免被传染。”
“当然有些病是治不好的,比如顽固,所以要敬而远之。”
伊想到帝一的话。
如今她又遇到一个顽巢。
顽固不化,不知道求饶。
“伊!那怎么治顽疾?”
“顽疾好治,时间久点便弯了。”
“伊!那怎么治顽固?”
“顽固那是不可治愈的,而且顽疾治多了容易传染,容易生病。”
一些曾今的对话。
不过伊被呵护的挺好,如同温室中的巨木一样,想生病很难。
回到现在...
“伊!求饶!放过你。”
一只只万尊开始痛殴。
“滚!”
“伊!你有病!”
“士可杀不可辱!”
“伊!这是顽疾!”
“狗屁!”
“伊!在严重的顽疾都是会弯的!”
下手轻一点,时间久一点,自然慢慢的弯了。
很有用,很奏效。
不是谁都能扛得住日日夜夜的痛殴摧残,尤其是不停的铸巢,不停的拆。
这需要坚强的去承受意志。
“我错了...”
又一个顽巢屈服了。
伊很有成就感。
开心。
“顽疾治多了,容易生病。”
“我生病了吗?”
没有!伊很确认。
“病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要看伊自己怎么认为了。”
又一些回忆...
一只只万尊放下顽巢潇洒的离开,留下一句:“伊!你的病好了,伊治的!不用谢!”
非常扎心的一句话,如同嘲讽。
你的病不深,治起来没难度,不具备传染性。
你的脸太薄,撕起来太简单,血不会溅到我。
治了一位顽疾,可能就多了一位仇敌,要不怎么说还是不治的好。
顽巢很愤恨,但差距很大,就算顽巢中的顽蚁,都在盯着伊军在打,可伊不在乎。
治愈后的正常反应,这个她知道。
这叫什么来着?
伊想到。
心灵创伤!
当病成了伤才能痊愈,如今在填补伤口。
填着填着不见了,自然全愈了。
“这叫根治,在根上织了一道痕,它会因此长长久久的记得伊。”
又一句回忆。
“伊!”
开心的寻找另一位顽疾。
至于没有生病的,伊没兴趣了,家里都是。
而伊巢中不少跟着伊远征的巢都有点静默了。
默默的提醒自己,不能生病,不能生病。
伊渐渐变得很擅长治疗病巢了,怎样最有效,怎样时间最短。
“伊!你们生病了可以找我。”
伊巢静默的有点可怕。
一座座巢穴看向伊犹如恶魔,而一旁沉寂的则是魔鬼。
巢中或许有顽疾存在,但顽固不化肯定一个没有,所以伊不可能生病的。
能来探险的全都是能割下老脸的,充其量比较难割而已。
“伊!为什么不说话?”
一座座巢纷纷附和。
好好好好...
“它们不听伊的话的时候,证明它们生病了,生病了要伊治才行。”
伊满意的点点头,都很听话。
不用治。
其实如果谁能扛过伊治的话,那么伊也就生病了。
当然这种估摸着是不存在的,因生病的时间掌握在伊的手上。
可如果伊巢中的这些巢老是病发的话,伊或许会好奇为什么,从而逐渐染病,轻症。
除非是死,才能让伊染上重病,比如伊巢中的这些巢谁死了。
顺昌逆死,第一个阶段,不过到了第二个阶段不止有一个结果了,比如顺悲逆怒...
伊如同一个小孩,这一点这些巢穴都知道。
可一个小孩如果形成一个固定的认知后,在加上时间去的沉淀,妄图去改变的后果不是谁都承受的住。
比如伊治。
在帝一沉寂后并不是没有巢穴起歪心思,试图和魔鬼斗法,只不过伊治几次后都怂了,更多的原因还是有更多的巢在虎视眈眈。
伊的简单是无敌,除非你肯已死明伊智。
在巢中想死真是一件困难事,不停的给你筑巢想死都难。
单纯简单更霸道,生门更在死门上。
八层不致命,九层是什么样的情况?虽说不知道,但无所谓不是吗?都到九层了随便点。
如果伊和一些怂巢能闯过十二层,那算帝一倒霉了,死了活该。
“单纯不是很好糊弄吗?”
一个个巢穴嘻嘻私语。
呼唤自由。
“视图改变恶魔,你得先改变自己。”
帝一沉寂久了,怂是怂点,但不妨它们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受点伊治而已,修养一段时间扛得住。
修炼如自虐,虐的越狠,你越强,魔鬼的解释。
“怎么改变?”
“比恶魔更狠!”
其实恶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恶魔身后的魔鬼。
改变一个恶魔很容易,但改变一个魔鬼雕琢的恶魔?这个得拿命来填!
在岁月的尝试下,一座座的俘巢一次次的被伊治,伊有点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老是犯病呢?
她觉得有点忙。
“伊!”
你还没好。
“我好了!”
“伊!”
旧病复发的话,要下猛药。
帝一留下的话。
“我真好了!”
哭泣的哀求。
虽然它是能够反抗不错,但却不能,因他们和魔鬼立下了约定。
“伊!”
真好了?
“真的不能在真。”
万蚁噬巢的滋味,真硬汉也扛不了太久。
“伊!”
那好吧。
伊有点意犹未尽的模样,又一个扛不住的,感觉没难度。
“我觉得吧,咱们在狠狠不过恶魔。”
“你错了,我们的对手其实一直都不是恶魔。”
“哦!”
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一直在和魔鬼较量。”
“有请下一位病巢!”
没巢说话了,容我先缓缓,伊治的后遗症有点猛。
“一群怂巢!”
“你骨头硬,要不你上?”
静默。
“这都多少年了,咱们...”
失败了多少次了?
数不尽了。
“我等万凶巢斗不过一个魔鬼?”
“其实...”
弱弱的言语。
“有屁放。”
“其实这么多年咱们不是都看出点什么了不是吗?”
只不过都在特意的回避而已。
除了违背约定之外...
“唯有杀身成仁!才能比恶魔更狠!”
“有见地!”
“一个或许不够!要更多!”
“聪明!”
“那有没有哪位好汉自愿牺牲的?为了大家!”
沉默。
你在想屁!
至少不是现在!而且想死?不停的给你铸巢怎么死?死不掉。
生门在死门上,而死不了等于无解。
只能以尽离为刺激,只不过这一条已经被堵死了。
所以一座座凶巢是不可能改变伊的,因一约成自束。
巢巢对视。
“唉...”
均是叹息。
其实并非无解。
除了尽离之外背刺还是可以的,让伊自己尝尝伊治之痛。
只不过他们和伊说实话无仇,就算是曾今的怨已经被三言两语给打消了。
任何事物都是有解法的,关上一座门就会开启一扇窗,唯自束是无解的。
“我感觉我要被时间腐化了。”
凶巢感叹。
似有些羡慕。
“那是因为你太复杂了,看看人家。”
一天天的玩小蚂蚁玩的老嗨了。
万年如一日。
羡慕什么?这一份单纯。
知道的多了,时间久了是什么后果?尤其是在巢中单调的时候。
寻死腻活!
这需要乐趣来调解。
“你说我等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比如时不时聊聊天。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假话!”
“守护神!”
专门对外勾心斗角的那种。
“真话呢?”
“玩具!”
“......”
“他呢?”
“咳咳...可能连玩具都不是。”
“能不能捡点好听的说?”
“好友如何?”
一座巢怒目。
你在嘲讽我?
“是你要捡好听的。”
说了又不喜欢听,难伺候。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
至少安全无忧,就是时间比较难熬。
“你的巢气呢?”
“伊没了?”
“你的巢骨呢?”
“治没了。”
“......”
闲的容易多想,而它们闲太久了,一些事情想久了自然明白了。
巢中或许不是善地,不然它们为何一直是以巢的形态?
眼下有个高个的聚拢,它们也乐见其成,不然时间这么久了合力起来未必不能将伊巢分割。
巢多力量大,而它们拥有万,伊巢却只有一个。
控制权?
慢慢侵蚀,完成偷天换日,反正伊不懂这些,还以为和原先一样。
至于懂的也不在乎,聪明的都有些自知之明。
时间久了一个个巢穴都手掌大权,可又有什么关系呢?
忙时来不及多想,闲时多想,一个又一个分支衍化下去,在加上帝一这个例子,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两面。
生与死。
离开至少死面大过生面,都喜欢趋吉避凶不是吗?
自从掌握兵权之后一座座巢穴未尝没有尝试摆脱限制。
帝一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可时间是一个致命的因素,八层了,来得及吗?
都在八层耗,耗尽时间,尽可能让危机更小一点,比如避免化巢...
能探险的都不是蠢蛋,从最开始为了好处而来,在到为生存而努力,到了如今都有点后怕了,有点不想再往上爬了。
遗迹从最开始的宝藏的代名词,到了现在感觉就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
进来的生灵多了致命了,无忧了?锁来了。
锁太久了太紧了是会本崩溃的,所以需要静一静,而一座座凶巢时不时的想想静静,毕竟因岁月太久的话会步入到崩溃的地步。
蛊虫谁在养?
谁是虫?谁知蛊?谁会执蛊?
活的久了,敬畏更重了。
如果能再来一次,它们打死都不会进遗迹了。
看不懂是幸,看懂了那是瑟瑟发抖。
高处不胜寒...
第五十五章 厌倦
如果一至八层是在养蛊,可以尽情的掠夺养分。
那么到了第九层则是在蛊生,而第十层才是一个舞台,不是在菜鸡互啄了。
在第九层淘汰打回初始,重新再来。
因为能来到第九层的,至少至少都是有一些潜力的了。
这份潜力之一来自抵抗的岁月,之二则是所望的高度还算可以。
祖时九岁太久,这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而那些扛不住的成为了一座座死巢,简单一些便是如疯了一般在寻死,动力太强后的弊端,充满破坏和毁灭的欲望。
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打死你!
静久了自灭!
动久了毁灭!
陷入毁灭征兆中的巢基本判定为不合格了,而这样的死巢统统来到了第九层,当然只是它们的本体而已。
至于它们曾今拥有的生物自然是全部消散了。
这些死巢便是第九层的守门员了,九层之下的不适者。
每一位能来到第九层的种子面对的都是死巢,摧毁死巢或者抵抗足够的时间,步入十层。
“上层是伊的舞台!”
伊记得。
“伊!”
冲锋!
一座座巢穴震吼。
伊巢步入了第九层,它们看到了不远处的洪流在朝它们席卷而来,其中以万噬和万尊为主。
坚持和剿灭。
坚持一岁的时间。
剿灭万座死巢。
两选一。
这时在九层之下囤积的资源全部到了第九层中,你囤积和收获在这一刻可以尽情的消耗。
如果帝一还在苏醒状态的话,如果知道第九层的情况,那么上层是伊的舞台这句话后面得要多一些补充才行,因九层没有观众,观众都死了。
一座座巢穴开始商议。
它们接受到了来自第九层的规则。
坚持和剿灭!
至于伊...那是除了伊治之外会啥?
冲锋?嗯...冲锋。
谁知道九层面对是死巢?不知道。
而且还有万噬和万尊,事实上帝一调制出来的万尊,只是万噬的一种捷近而已。
万噬洪流冲久了,要么摧木拉朽,要么被阻挡成韧,毕竟都是以万食来调制的,充其量只是其中的排列和顺序不同。
只不过谁能控制洪流一直在冲锋的状态?而且还能说停就停?这需要庞大的操控力。
律巢动不了,而万噬一直在动。
若律巢碎了,那么新生便来了。
万噬如起点,万尊如节点,诡变是结果。
万尊这个节点只不过是让其提前具备了两种洪流的特性而已。
阻成韧而挡成坚。
诡变后在以生灵之血,在漫长的征途中完成第三异变。
这是一座遗迹辉煌的过去,只不过如今破灭了。
伊巢中一座座巢穴的凶巢阴霾很重。
九层不止有死巢,还有万尊这个节点,而死巢是很强的,至少面对一军军万噬大军可以说是无敌的,而且死巢之后还有万噬不停的给其铸巢,这是完全打不死的效果。
万噬啃咬固然能对死巢带来伤害,可杯水车薪。
既然是伤害自然附加了一些疼痛,可死巢之所以是死巢,因为其灵以崩了。
一座座在九层死巢已经是灵崩了,而灵崩不是灵灭,其啃咬的刺激会让死巢更剧烈的搏杀之中,不可理喻的疯狂!一如魔潮一样。
“死巢很强。”
凶巢的评价。
就算是九层同样具备万尊,也不一定能击垮它们。
“万尊探寻。”
“同意!”
它们不准备打消耗战。
摧毁死巢,则是它们的目标,只要死巢迈过了前线,它们万个打一个还不容易?当你是律巢不成?只不过死巢不多更需要探寻。
现在不上只是不想被万噬啃,伊治的恐怖它们可是深有体会。
前线刚入就是焦灼战,双方均是无穷无尽的量。
如果伊巢能上来早一点的话,那么九层未必淬炼出了万尊这个节点。
“伊!”
瞄准目标。
“伊!”
开火!
真正的一击万万杀,前方被抹平了。
千噬炮火还是很猛的,只不过炮弹有些不易制造,不易孕育。
这算是洪流的技巧了,至少对方是不具备了,已经灵崩了。
这一击扫平直接消耗了伊巢万分之一的炮弹。
“浪费!”
一座座凶巢吐槽。
太浪费了,一次用的太多了,用在它们围殴死巢的时候多好。
“伊!”
兴奋的伊鸣。
恐怖的成果。
尽管是浪费一座座凶巢没浪费这个大好时机,剿灭一些已经出现的死巢再说。
伊巢在下层囤积庞大底蕴在九层转变成实力,不停的蕴育万噬便够了。
一座座凶巢分工合作,造兵的造兵,杀戮的杀戮。
岁岁年年它们一个个都成为了出色的执掌者。
更有效的杀戮,更有效的躲避。
完全熟悉了万尊的特性,至于万噬?那是伊的玩具,根本不需要控制,上前堆就完事了。
伊的看家本事,冲锋陷阵!
曾今一座座凶巢看向一道道洪流万噬,这玩意谁能杀完?杀的不如产的快。
如今它们好像觉得也不一定了,死巢绞杀不说,当对方的万噬得到淬炼之后更加的出色。
“前线不能让,让万尊去守。”
如果对方接近了万噬母尊,它们也就完了。
寸土必争。
距离才是生存的保障。
万尊三分。
一分在前线,一分在后方开炮,一分在寻找死巢。
至于凶巢分出了几个精明的,围绕在伊旁边指挥。
“老大炮弹少,省点用。”
“不要这么浪费,这才第九层,上面还有更大的舞台。”
好言好语。
“伊!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更大的舞台。”
“伊!那好吧。”
省点用。
为了舞台。
舞台是干嘛的?
帝一给伊的解释,舞台是为了让所有生物都认识伊,而它们会为了伊的快乐而奋斗。
伊很认可,至少在凶巢身上她确实得到了快乐。
比如伊治...
“为什么不在捕获凶巢了?”
“不是谁都能有成为凶巢的潜质,你可以尝试去捕获,不过你要问一句,你开心吗?”
“如果凶巢回答开心,代表它有成为凶巢的潜质,只有开心的凶巢才能建立伊的快乐,”
“不开心的凶巢,不配成为伊巢的一员,明白吗?”
“伊!明白。”
曾今的回忆。
帝一沉寂后,伊收获惨淡,因为问的太简单了。
把你打趴了,然后问你,你开心吗?
仿佛在羞辱。
那些恨的牙痒痒,咬碎牙齿说反话的,就是伊的收货。
珍贵的收货。
云端跌落,在登晴云,而晴云时不时的转黑,只因一句开心的反话。
在了解伊后,谁会和一个小孩计较?
在沉寂之前帝一和凶巢都聊了不少东西的,而在沉寂的之前只有一句话给凶巢了,你们可以随时离开。
仇怨、转嫁、削消、自选、矛盾、择优...
每一座凶巢看着帝一都有点复杂,更深的是忌惮,而它们所知的信息都来自帝一。
步入九层失败可以重来,到时你们自由了,步入更高的话,遗留的信息或许更多。
当入了九层,他们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一个个都在想留点什么信息下去。
帝一的沉寂在它们眼中是为了留下更多,只不过它们不懂这种沉寂的方式,比如怎么才能沉寂。
如今在第九层凶巢精兵,伊巢洪流,面对死巢或许胜有点难,但自保不是问题,只要阵地不失,耗呗。
更高稳赚,如今不赔。
唯一的弱点就是怕灵资竭尽,可生本来就是养分,万噬死了回炉重造便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
“死巢在哪?”
这都找多久了?
凶巢很郁闷,死巢压根是没找到几座,外出的万尊回来了,吃不消了,回家补给。
“茫茫无尽,太大了。”
它们找的地方不多,外围全是敌方的,虾兵蟹将无数,更多的地方则是光秃秃的。
“或许最初的九层没这么难。”
有凶巢说道。
“有道理!但和放屁一样。”
当我看不明白吗?
“万噬育三万,而两尊只育万,万尊不能在耗在外面了。”
这才第九层。
它们的目标更高好不好,虽然力是别人的。
“死巢的万尊在临近。”
凶巢的发现。
前线没多少死巢的万尊了,可外面不一样了,至少它们看到了更多。
每一种万尊都可以说是一个节点,但每一个节点可不是那么容易打造的,至少伊巢这边帝一打造的不多尤其是万尊。
更多的是观看变化,不同的万尊似是而非,变化是有一些但是不大。
“不急,等在近点,开一炮咱们在上,减少损失。”
“外出依旧要进行。”
别万尊来了它们都不知道,一旦前线直接要被冲垮,万母可是岌岌可危了,预防万一不是?
“一味的防守太被动,拼消耗我们可不一定拼的过对方。”
九层的万尊有些多了,而且还明白抢尸体。
难搞!
至少他们这边的只是掠食,而不是掠尸,没训练出来,电脑好像都比它们强。
“抬点铁柱子去前线。”
“伊巢怎么办?”
没有谁在说话了。
你在想什么?你能打动伊?那才是真正的金刚柱!你挂了人家还能活的好好的。
商议至此,一个个十尊卫开始抬柱子了,抬到前线当壁垒,靠万噬推动铁柱子?没戏。
第九层理论上是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毕竟伊巢的积累可是很雄厚的那种。
“多久了?”
“不知道。”
谁每天记时间?记了更难熬,所幸不记了。
岁月不知几何,今朝不记昨日。
一个个凶巢都有些疲惫了,而伊还是兴致勃勃的指挥着万噬冲锋。
“我是真的佩服。”
一位凶巢看向伊,这是怎么教出来的?
“我有点后悔来巢了。”
一句感言。
“这句话我听到过很多次了。”
“我要休息了,你们上。”
他要化巢了,本能进行不知休止的杀戮。
“我也要闲一会了。”
一座座凶巢珍惜这难得的闲暇,有点疲惫,或者说都是自愿带上疲惫的枷锁。
不知疲惫是可怕,筑巢能消磨疲惫,但日复一日的战斗当习惯成为本能时,当本能压垮理智时...
它们会成为生命,成为机器,成为巢中一个又一个零件,不知疲惫的运转,至死方休。
如果不是它们的数量众多,如果还是独自一员的话,或许早已在悄无声息中成为死巢中的一员,成为一座座的不疲凶巢。
生不知疲,心知成惫,再生成厌。
“讨厌!”
“确实讨厌!”
厌了,渐生倦。
“唉...”
真想躺平...
第五十六章 诡途
生命是不知疲倦的,如巢。
可生灵克制疲倦需要一点点动力,才能挣扎,比如美好。
比如目标...
“找到了!”
一位凶巢兴奋道。
众多凶巢一下子全都活跃了。
“干掉!”
“绞杀!”
“碾碎它!”
“一座!”
就找到一座。
深呼吸!
有点失望,有点生气。
还以为是多少呢,才一座!
“这死巢的战斗力有点强,还贼猛。”
“决不能让它逃了。”
至于猛?无视了。
“全军出击!”
“半军!”
前线那边还要守,别太冲动。
“截击!”
“稍等...我去请求炮火支援。”
一个个摩拳擦掌。
炮火可是伊最喜欢的玩具了。
视觉效果满分,只可惜打到现在炮火不多了,逐渐的被伊嚯嚯没了。
“伊老大,舞台临近了,我们需要炮火支援!”
“伊!不给!”
她自己都不够用呢,准确来说不够玩。
“美好的舞台需要炮灰来搭建!”
“伊!没门。”
不为所动。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以凶巢之名保证!”
多少个最后一次了?忘了,那是一个叫多。
“伊!不信!”
“请务必相信我们,我等的目标即是为了给伊搭建最盛大的舞台!”
“这是我等生来的使命,亦是无上光荣的职责。”
“不久的将来,我等将会为伊准备最盛大的烟火盛典,请相信我等!”
“伊!是吗?”
伊似乎想到了那美好的光景。
“是!”
我等绝不容许那一天的发生。
凶巢的心里话。
伊的美好光景,在它们看来完全就是血腥地狱。
不同的视角。
伊鸣葬万物,成伊礼盛典。
想想都后背发凉。
恶魔!
“伊!那好吧。”
一个个伊巢护卫军身后跟着的是伊的珍藏,最后一部分千噬了,产的跟不上玩的。
“请上伊静候佳音!”
凶巢带着珍藏离去,休息久了蹦跶蹦跶。
其实伊巢有多少存货它们都明明白白,甚至可以窃取。
可伊才是绝对主力,其恐怖的冲锋力才是前线不失守的砝码,不能惹。
惹了,伊多久死它们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它们绝对比伊死的更快,不要面皮的哄几句,不吃亏。
如今万事俱备...
“出征!”
万尊洪流带着炮弹出征了。
“死巢很强。”
一位再次凶巢说道。
“多强?”
有必要谨慎一点了。
“尊巢?”
不太确定。
“八九不离十。”
嘶...
尊巢它们都没有好不好。
怎么来的?
它们有一些答案,但不太确定。
“你们发现没,万噬正在越打越强。”
一个细微的变化。
“有吗?”
“我观察很久了。”
“你的意思是万噬是万尊?”
“嗯。”
这代表什么意思他们当然很清楚,这代表九层之下套了一把锁,如今锁开了更带来了一些不同的信息。
“怎么变强的?
“还能是什么变强的?”
互啃呗。
“嘶...”
似乎在惊叹真残忍。
但是...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嗯?我是问怎么变强的,是不是一直在增强。”
“咳咳...”
凶巢听明白了。
“这个倒没有一直,而且幅度很小。”
按理说像巢中这样精纯的食物只要是一直吃那便是增增增的往上增强,可事实是巢中固了生更固了力,你得按照巢的方式来进行,比如变化。
“话说咱们归伊巢后还优异过吗?”
没有。
因九层之下对于伊巢而言没有压力不是吗?可九层这种压力又上来了。
当然这和帝一的不作为有些关系,万一通关了咋办?
“这座死巢很珍贵。”
就算如今他们看到了九层的变化得到了一些信息之后,可每一种万尊的调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从万噬到万尊需要岁月。
“的确很珍贵。”
这座死巢对于他们而言便是另一种万尊,只不过是巢的形态。
“拆解之后在铸巢?”
或许他们如今已经明白,除了律巢之外其他的巢是怎么增强的了。
“不然呢?”
“其实在九层之下未必是带锁的。”
“你在说什么?很晚了好不好。”
是的。
有些晚了。
如今他们的目标是死巢。
“真的很猛?”
问的自然是这座死巢了。
“当然。”
发现这座死巢的凶巢回应了,这座死巢确实很猛。
“在猛也不在具备灵动。”
“说的不错!”
凶巢笑呵呵,完全不拿死巢当回事,哪怕很猛。
因死巢的万尊不会开炮,而它们的会。
“近了。”
临近死巢。
“这个距离够了。”
“试试水。”
“实在不行的话...”
具备坚特性的万尊未必不能当炮弹,不过要搭上一名韧尊来实现至死一击,这样的方式可以说是下一个节点了,飞跃式的提升所带来的代价自然是很沉重的。
既然这座死巢很猛,当然要一次性压垮才行。
在保证前线不失的情况下,如今突袭这座死巢的达到了一域的数量,不过相比万噬来说真是毛毛雨了。
“校准!”
全军蓄力。
近战韧尊是有优势的,只不过这份优势看和谁比了,和死巢比?差很多,更何况死巢的身后还有数不尽的医疗兵。
不能一击尽毁,迎来的便是消耗战。
“一次!”
“嗯!”
一次爆炸性的轰击之后,那时候便是他们出动的时候了。
死巢虽然灵崩了,生命的本能可是会躲避的。
这次甚至没有用上千噬,用的全部都是万尊当炮弹了。
从伊巢带出了一域万尊,而这一次的开火则是准备消耗六千元,若不是万噬太拉胯,靠万噬杀回去有些费劲,这一域万尊将全部消耗在这。
“一击还是分段?”
一击是从四面八方彼此交叉重叠到一个位置,撞击后从中心处在由内而外崩解死巢全身,毁灭性十足。
分段则是如波浪,只不过要快,以无数分段式的波浪夹击,达到震裂的效果,完成磨灭。
“死巢很珍贵的。”凶巢提醒道。
咱们这样是不是太狠了?会不会到最后连渣子都没了?
“死巢同样很强大!”
这座死巢和他们之前看到的都不同,至少不是在一个级别上。
如果他们在万尊的基础上作出一定程度的优异的话,那么肯定会看出来,这一座是万变尊巢。
如果每一种万尊都代表一个节点都代表一变的话,那么这座死巢则是万变,相当于一万种万尊合一的那种,在上的话则是亿变。
“毁灭更好点!”
分段真可能磨到连渣子都不剩。
“磨灭更针对巢!”
一座座巢本能就是由渺小的食物不停的筑起来的,震裂崩解更合适。
“磨灭的残渣至少大部分会留在原地,而不是毁灭性的四散。”
“先等等!”
所有凶巢注视,你有什么想补充的?
“我是想说这个距离安全吗?”
他们可不是意识体来的,而是亲临。
“你说晚了。”
蓄力已经开始了,要完成了。
“准备好跑路。”
“截击!万一死巢真的很强呢?”
“嗯!截击!”
方针确定。
分段波浪磨灭震杀,一座座凶巢分工合作。
磨灭震杀可不容易完成,不仅要快,而且要一批比一批慢上一点点。
以前它们都是拿万噬来练手的,今天第一次拿万尊上场,有点小紧张。
“准备!”
全军就备。
深呼吸...
“撤!”
一声震吼。
坚尊在冲锋中化成血沫仿佛承受不住,而韧尊更是原地自焚,刹那间坚尊化成了光。
刹那间一只只小蚂蚁不约而同的朝着反方向急速奔跑。
刹那间一座座凶巢后撤。
他们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大的量来完全毁灭性的烟花。
“伊?为什么跑呀?”伊悄悄嘀咕。
她偷偷摸摸的到来观战了,栖身在万噬小蚂蚁中,虽然没有控制权,但这并不妨碍她视察。
一座座凶巢时不时的回望。
伊也同样如此,出奇的一致,好奇。
威力如何?
“咚...”
“砰...”
“轰...”
“钟...”
“咕隆咕隆咕隆...”
在密密麻麻的震响之下,最后的则是如同波纹一样回震,死巢的周身如同血雾一样看不真切,在磨灭死巢的同时亦在磨灭己身。
只不过这是真正的磨灭吗?不是。
只是近似而已,因凶巢不够同步,真正的磨灭需要力时空皆同步,算尽一切误差。
空间中有阻力!算尽阻力。
时间中有间隔!算尽间隔。
力量中有悬殊!算尽悬殊。
只不过这样的磨灭没有谁能做到,这需要更大庞大的算力。
凶巢做不到,帝一做不到,就算是博士那种计算生命体如今也做不到这种程度,那样的层次太高,而他们还很弱。
巢中的优异在于万尊之间的力量悬殊不大,虽说只是固了一个力,虽说时空没有算进去,但还是能达到一些磨灭的效果的。
而想要达到真正磨灭的程度,那么先修完灭门九支,比如:时空力量阻隔间隙轨,以灭为最后的第十支,只不过那有些遥远了。
“别跑了!草!这是磨灭!”
凶巢回过神了。
它们跑啥?
这是磨灭好不好,又不是毁灭,磨灭的范围绝不会太大,又不是毁灭性的冲击波。
属实是第一次,都有些激动了。
“冲锋!”
不知哪一位凶巢喊的,为了挽回颜面。
“截击!”
更多的凶巢回涌。
“刚刚是谁喊的撤?怂包!”
开始义愤填膺,找背锅。
“呵呵。”
来自始作俑者的嘲讽。
这时死巢成为了一个血球,不停的在震动,一声又一声都是有节奏的闷响。
“冲锋!”
口号在次向起,只不过这次谁都没动,都是它们的子弟兵,不能浪费,在磨灭的途中那基本是进去一个死一个。
除非进入到后期的阶段,而且你本身的体量足够大,比如凶巢。
至少万噬和万尊洪流,那是上去多少死多少。
而且...血球还是很危险的好不好,万一爆了呢?
一个个凶巢眺望死巢。
“不是瞬息就能结束的事吗?”
为什么还在咚咚咚?
凶巢很纳闷。
这咚咚咚的属实有些久了。
当血雾淡去,死巢还在,如果帝一能看到这一幕的话,那么肯定会吐槽,因这就像是另一个诅咒:雾中不灭定律。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死巢更小了。
“杀!”
一个个凶巢都动了。
不必再等了!
凶巢可不知道什么是雾中不灭定律。
这么小?你完了。
然后...
呵呵!
然后...
咳咳!
当凶巢靠近死巢时,准备将其拍死时,鸣啼出现了。
“枫!”
响亮的鸣啼。
这是一尊新生而又弱小的巢穴。
磨灭震荡固定了范围,彼此冲击刚猛性的瓦解,剔除了杂质,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灵灭了。
每一座死巢原本是不可能因奇迹碰撞的巧合诞生新生命的,因为一座座死巢灵崩了。
但...
虽磨灭是不完整的,但灭一个灵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因磨灭是固定范围的,其生仍在哪怕成为了齑粉那也是固定范围内的基本,不完整的磨灭不足以将灵灭至虚无状态。
所以新灵生了。
生命从何而来,从无至虚。
生灵从何而来,从虚至生。
这是已经是创生的步骤了。
灭生是创灵。
灭世是创生。
如何开天?灭世开天!
哪怕灭的是小小的一寸土地,当灭至虚无即是开天创世,因这一片虚无是你造就的,里面充斥的是你的力、量、理!
六千元万尊和死巢的碰撞,一不小心完成了类似于开天的步骤。
奇迹?嗯!
这对于凶巢来说便是奇迹。
当不明白原理时,奇迹则是唯一。
而奇迹唯一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奇可是要付出非常非常昂贵的代价的。
六千元万尊,如果不是二阶,如果是四阶,甚至五阶的话,那这样的一份价码谁肯出?谁都不会,所以奇迹是无价的。
其元如渊,如不是二阶,则是六千冤魂满涯渊。
当然这一份奇迹其中可能少不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巢在其中影响。
死巢新生和当初的伊一样是幼儿。
当新巢枫鸣之时,每一座凶巢都和这座新巢具备一些亲密的联系,因他们执掌了万尊。
这一座巢是以万尊血肉来铭固的。
这是上巢的馈赠?或许。
如果帝一还未沉寂的话,或许会得到一些答案。
新生的啼鸣是啥?
凶巢可听不懂。
那亲密一些的感觉?
可有可无。
所以...
“杀!”
万尊出击!摧毁新巢。
一次磨灭清空了周围,这是最佳的时机。
新巢虽然小了很多很多,但一座座凶巢可是很小心谨慎的,看看猛不猛在说。
雾中不死定律之后是什么?雾中不灭定律!
雾散了,我更强了,而这座新巢就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说万噬代表一,万尊代表一个节点的同时代表二,那么万种万尊之合代表三,那么这一次雾中沉寂之后,新巢更近一步代表四。
这就像万变之后是亿变。
这座新巢则是相当于亿变的程度。
巢中的体系!
你能变多少次?
每一变都是一个小增强,每至万都是一个质变。
四变枫巢!其等同于四门的程度。
如果以封界的实力作为一个划分的话,那么这座枫巢是七阶,而七阶至少是四门。
“枫!”
开心的枫鸣,左右拍地板,拍死一群又一群万尊小蚂蚁。
律巢因其体量所以不能动,但枫巢可是很灵活的。
渐渐的上前试探的万尊大军被拍光了。
“枫?”
疑惑!
怎么没了?
“有点不对头。”
精明点的凶巢发现了不对。
“是有点。”
似乎有什么熟悉的回味涌上来了。
“有些熟悉。”
当然他们和伊是怎么交流的?伊伊伊!在岁月后才能听懂。
以他们和枫巢的亲密,在加上往夕的熟悉,渐渐的一个个凶巢都有些觉的不太对头了,但哪里不对头又说不上来。
“死巢会说话吗?”
“当然...”
不会。
灵崩了说啥话?碎语?可能有。
但灵崩久了,碎语久没了。
就像疯久了疯子逐渐安静了,只要不去刺激,而战争的刺激一座座死巢都习惯了自然是不会碎语的。
“以我的估计,这个应该不是死巢了,我们已经把死巢灭了,这个估摸着是新巢和伊一样的存在。”
“可能吗?”
“咳咳...万事皆有可能。”
比较深奥的发言。
“所以...”
“交流?”
凶巢默认。
“枫?”
万凶巢严阵以待靠近后轻喊。
“枫?”
枫巢一个四处张望。
“听得懂巢话吗?”
又一位凶巢问道。
“枫?”
什么?
众多凶巢有点脸黑。
窃窃细语。
“枫是什么意思?”
凶巢问道。
“最初的伊是什么意思?”
凶巢默然。
你能和一个婴儿交流吗?不能!只能引导。
这时的伊看到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幼年。
“伊!”
潜水的伊冒泡了。
一座座凶巢的脸更黑了。
突然觉的伊好阴险,这是潜伏在他们身边多久了?
万噬生,便是伊生。
万噬皆为伊铸巢,多久?很久了。
规律无处不在,只不过没有谁可以听懂规律的话而已,因为没有谁铸造过一个规律。
一阶生物,只能启灵。
二阶生命,才能铸律。
凶巢转念又晴转多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还好他们玩的是磨灭,而不是毁灭,让伊看到毁灭后果很严重。
伊可能是有点阴险,这估计是那个魔鬼教的,但伊本身还是很懵懂的。
如果让伊看到毁灭的视觉效果...
哇:好盛大的烟花。
在来一次!
“枫?”
“伊!”
“枫?”
乐此不疲。
“伊!”
“枫!”
逐渐开心。
不明意味的开心。
“伊!你们动动。”
凶巢和洪流开始移动。
“枫?”
为什么这么多玩具都动了?
“伊!”
这边这边!
“枫?”
困惑的枫,随着声音的牵引移动,只不过时不时的走走停停。
“你们谁会带娃娃?”一位凶巢嘀咕道。
“呵呵。”
你怕不是在想屁。
“可不能让伊给带歪了。”凶巢说道。
“当然!这可是我们共同的杰作!”
给予肯定。
“我们应该认真的想想怎么带娃了。”
这时一位凶巢有些忧心的说道:“这个娃好像天生神力!”带这样的娃是什么后果吗?
“我觉得我们的巢可能经不起娃折腾。”
这是一个有些忧伤的事实。
它们的确在进步不错,但是它们本身都不是以万食来铸的巢,其进步有限,只能在所在的范围内穷尽变化,千食只能在千之内变,百食铸巢只能在百以内变。
在时间上他们都已经晚了,除非是重来一次,不然以万食盖过它们本身的量的话,不仅需要的资源太多太多,而以另一种方式推倒重来的话,更是受罪。
所以凶巢准备咸了。
虽百变千变不如万变,可好歹能重来不是?下一次肯定变变变。
这时它们也明白为什么巢中是优异了,因穷尽变化它们一个个都做不到,这需要的算力太恐怖了。
一万个不同的一排列不同的顺序,能生出多少变化来?算出一个大体的结果是最为简单的,但是你要在这个结果中作出具体、详细的过程。
这已经不仅仅需要算力了,需要的是漫长的岁月,而这只是完成了诡变的第一步而已。
巢中万食主生,这相当于就是一个基础。
在接触到了灵魂虚面之后,那时的变化更多更多了。
帝一为什么沉寂?因为这样的变化在短短的时间内是完不成的。
一望而止步。
五万规律之变是极致吗?不是!斩掉一个规律然后在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之间在变,当五万规律皆斩一次后,那是在斩两个规律又能变。
其中不说算力的问题,你有这么多岁月吗?
单说万噬至万尊这么一个节点,需要的便是万年了,只不过可以同时开造而已,当等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之后。
今朝望天笑呵呵。
什么是诡异?巢中载诡异。
为什么巢中的铭刻是记载?因这样诡途你不记载能完成吗?没戏。
第五十七章 十层霸主
当一步步勾引,当枫回到伊巢之后...
一个个凶巢看看枫。
两个字:难受!
枫肯定要乖一点,因他们吃不消,如果像伊一样染上了伊治的坏毛病,它们都得玩完,虽然现在的伊治都是它们主动在配合伊作作假了。
可如果枫沾染了伊治的毛病,那么弄假成真的滋味。
这是恶果!
小枫枫要乖乖,必须乖!
“要乖!”
一位凶巢说道。
“要乖!”
一位又一位赞同。
这个可不能成为凶伊,不然太致命了。
伊是什么而闻名?凶!伊治很凶的。
万噬其生慢慢啃是什么样的感觉?若面积更大了,啃的那是一个叫撕心裂肺了。
“要乖!”
满票通过。
一万凶巢的乖,都是不同的乖。
你要成为我眼中的乖孩子,成为每一个凶巢的乖孩子。
一万座凶巢一万个对于乖的定义。
达不成统一,一个个的教导自认为的乖,那么这个乖九成九要演变成怪,因乖太多了。
乖多成怪,不乖成逆。
万巢教乖,能乖才怪,乖了怪了。
...
枫可以说是这么一张通向十层的门票了。
生具同门之威不说,更具备灭门之力。
枫:你别靠近我呀!
万噬:靠近你咋滴?
如果同门是指泛意识,那么当同门具备灭门之力时,那么九层的洪流大军还是问题吗?不是问题了。
我或许不能将你磨灭,但能磨灭你的本能!
你不能动了,归于生而无命在,那么便是灭。
灭门之能。
当然枫的灭门只能灭灭二阶而已,靠近我?灭了你!你只能让我拍拍拍。
不懂得收敛的枫,给伊巢造成了重大的伤害,有些敌我不分。
只不过在一座座凶巢吐血努力的教导之下,枫学会了收敛。
年月后一座座凶巢更卖力的寻找死巢了,妄图复制奇迹出来,只不过奇迹可不是复制出来的,而是创造出来了。
不得不说,就算凶巢不明原理,如果按照和枫一样的方式,那指不定真能创造,只不过九层就这么一座死巢。
是赠予的同时亦是考验,而凶巢巧合般的完成了这个考验而已,在有了枫之后至少十层可以立足了不是?开了灭门上十层和没开上十层完全是两个效果。
死巢是不可能找到的了,而一座座凶巢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万一不是?在寻找死巢的同时也不忘记怎么教导枫变得更乖一点。
只不过一座座凶巢好像越教越怪了,枫成了一个小魔王。
谦虚、礼貌、恭敬...典型的乖乖孩子,知书达理的表面乖孩子。
暗地里...
“有点不对。”
枫喜欢小玩蚂蚁,只不过时常控制不住力量。
它们这些凶巢时不时的要挨一两下溅射伤害。
有点小痛,但更多的是难受。
在休息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铁柱子,或者被炮轰一下什么感觉?
惊吓!
一个个凶巢都有点惊吓过渡了。
精神过敏。
“确实有点不对。”
凶巢看向枫的目光有点不对了。
“你们怎么教的?”
“正常教的。”
“咳咳...”
换个问题。
“你们对于正常乖的定义是什么?”
“挨打不还手。”
一位凶巢教的,还算可以。
“你呢?”
“动口不动手。”
还不错。
“你呢?”
“你动口我动口,你动手我动手。”
“......”
渐渐的不对了。
“你呢?”
“不在明面上动手,乖孩子要懂得借刀杀人。”
“......”
变味了。
“那么你呢?”
“你打不过我还动口是不是找死?自然是往死的打,我教会了枫什么是尊重!强者为尊!”
似乎挺自豪,然后继续补充道:“明知打不过还动手的话,以下犯上岂不是找死?尊卑不分,贵贱不明,死不足惜。”
“......”
你是不是教错了什么?
教乖好不好。
你教的是啥?
你有毒吧,还这么自豪?
“唉...”
凶巢之叹。
“这正常吗?”
略显无力的述说。
“不正常吗?”
“咳咳...我教的挺正常的,知书达理,知错改错不认错。”
“停停停!”
不在讨论什么叫正常的乖了,都歪了好不好。
“你们说我们现在在统一观点还来得及吗?”
一位凶巢问道。
众多凶巢看着枫在欢快的砸洪流,时不时的溅射到未知方向,引起一声惊叫。
好像有点晚了。
“力量失控?掌控不足?你们谁教她说谎了?”
“会说谎不是很正常吗?乖又不是老实。”
一位凶巢认领了。
“你没被砸过?”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说的全是好话。”
“......”
“你真无耻,借枫砸巢。”
“彼此彼此,我好像从未见你惊吓过,为什么?”
“因为我压根什么都没教过。”
“你真无耻,偷懒。”
“嗯。”
认领。
“我觉得无伤大雅,那一声声惊叫指不定都是装的。”
“装是装的,但痛那是真痛,心在滴血,我辛辛苦苦筑巢一年又一年,一颗陨石,回到百年前。”
“平时没少数落吧。”
一位凶巢问的怪怪的。
“前天数落了一顿。”
讪讪的笑容。
“活该!”
“自找的。”
“呵呵。”
你们可不比我差多少,眼瞅着枫又去找伊玩了。
“伊和枫关系不错。”
意有所指。
你们没教错什么吧。
“精明似鬼的家伙自有分寸。”
他们是不会和伊计较些什么,甚至乐意奉承,因一位位凶巢都自认为比伊更大,可枫是不同的呀。
一些凶巢不甘,以枫生和魔鬼在斗法。
可结果...
“谁去?”
伊要生气了。
谁去哄?
谁去揍枫?
枫可不是一开始便这么精明的,成长的途中少不了和伊天天斗嘴加嘲讽。
凶巢这边和魔鬼斗法是斗法,凶巢尝试改变伊,可代表的结果则是让伊有些闷闷不乐,到头来受罪的还是它们。
得哄好。
得装好。
“老规矩!”
决斗!
一只只小蚂蚁出列登上擂台。
输的去。
当决出胜负一位凶巢默不作声的走向伊巢,默默的嘀咕:今后要小心一点了。
哄了伊,揍了枫,从天而降的流星会眷顾他。
转眼凶巢又开始交流。
“那家伙还能醒吗?”
“估摸着醒不来了。”
它们如今也能闲住了,只不过才能做到帝一那种程度?这个问题不难,但过程却是艰难的。
未入灵前的静久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入灵后的静,静久了不知不觉死了。
本能铭刻,久静至死成寂。
“有好处?”
“先不问你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你敢赌吗?”
“先例在前,照描画虎的赌一把未尝不可。”
“万尊和万噬,都是他调制出来的,你说他会找死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
“在有别忘了步入了九层是能够重来的。”
的确。
“有些家伙已经脱离限制了。”
摆脱了同门之锁,魂寂自然更加的简单一些。
“可能已经晚了。”
“而且一旦教导失误,反噬可不是说笑的。”
枫就是前车之鉴,挺反的。
“这里是九层了。”
“也是。”
九层了还在乎什么?死巢不见踪影,而时间也要到了。
“咱们的资源也要耗尽了。”
打的太久了,而且电脑的威力更恐怖。
具备掠食本能的更多,他们这边算是被劫掠的一方,不可避免的要承受损失,除非一个个都当铁柱子,只不过这样的情况至枫新生之后好了很多了。
灭门之威在强,但力是有限的,周边洪流无尽还能一扫而空不成?
当第九层的时间一到,除了折损之外,收获便是枫了。
在有则是在万噬的基础上在进行演变,以增加增加枫的强度。
好歹是万凶巢,将枫在推上一次层次不成问题。
伊巢步入十层。
九层之下养蛊。
九层考验,而十层则是在选蛊。
第十层的规则很简单,停留一岁,当然你也可以不选择停留,可以直入十一层,简单的有点霸道,而十一层面对的又是什么?问号。
自由的选择。
可上可停。
十层是舞台吗?是!
只不过是一个有些寂静的舞台,伊巢入十层迎来的是一片荒芜的景象。
直入十一吗?
一位位凶巢有些心慌慌。
“伊!”
冲锋。
伊可不在乎食物,她本身的构成就是土,她更喜欢九层之下。
九层太没意思了,从头到尾就捕获了一座老让她生气的巢,不开心!而且在第九层还老冲不出去,这让伊更很不开心。
如今好了,能冲出去了。
范围更大,快乐来了。
寻找顽巢伊治,她的简单乐趣。
枫本想随军出征的,可被制止了。
“枫!”
为什么不准出去?
“外面很危险,这里是十层,你可能不在是无敌了。”
在伊巢伊才是无敌的象征,我自悍然不动,任你锤。
万尊锤伊那是挠痒痒外带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而枫那是和按摩差不多更舒爽。
当然无敌都是理论上的,只是类似,律巢被啃咬久了,那么伊的无敌时间也到了,而枫的身板那是比伊还脆,如果一次性伤害过大到越过界限,够呛。
它们当初怎么轰死巢的,如今同样给枫来一次,枫也够呛能抗住。
枫的质量是有限的,而伊的质量是可以无限堆积的,只不过一个能变,一个不能变而已。
“小心谨慎一点,你可以控制小蚂蚁出去,确认没有危险了,我们也不拦着你出去玩。”
“枫!”
她同意了。
凶巢舒了一口气。
枫比伊还难伺候。
伊至少不能动,而枫那真是到处跑。
一年时间,凶巢寻找到了生物,虽然所在的地域还是荒地,可至少多了几种食物,只不过太远了,伊巢迁徙?那是没戏,这是伊的体量已经到了一种锤不动的地步了。
“怎么回事?”
凶巢的疑惑。
好不容易看到生物了,结果一看到它们立马就跑了。
一位位凶巢生出不好的预感。
十层有战争吗?有的。
但十层的战争更像是一种镇定剂。
“追上去。”
万尊追袭,可追到半途,这些生物自杀了。
“什么意思?”
凶巢很迷。
有些看不懂。
“我喜欢第九层和九层之下。”
一个字莽,无所顾忌,只不过这句话被无视了。
一位位凶巢感觉第十层好像有些诡异。
“撤吗?”
一位凶巢提议。
“撤?”
你在说什么?
你这么怂的吗?
虽然是有些诡异,但我们是谁?
万凶巢!
自信点。
“冲锋!”
凶巢震声。
一个小诡异而已,看把你怂的。
万尊开道。
撤?笑话。
只不过冲锋不久,它们被包围了,当然只是万尊被包围了而已。
“这位朋友,初次见面就这么打招呼不太好吧,我们可没有恶意。”
凶巢尝试交流,可惜没有回应。
默默的厮杀。
凶巢这边一群又一群被灭,陷入一种静止不动的状态。
灭巢在第十层并不罕见,至少对于一些十层的霸主来说便是如此。
只不过这个未知的对手似乎并未赶尽杀绝,更多的是抱着一种玩味的态度。
万尊在将要全军覆没之前,一只只小生物早已沿着万尊来源的方向追踪。
似乎在寻找伊巢所在,寻找一个又一个玩具。
本来还比较重视的,一句交流之后,不在重视了。
原来是一个新人而已,一个新人需要重视什么?什么都不需要。
玩玩的态度。
当然为了谨慎那么一点,试探一下新人在何种程度还是有必要的。
比如剿灭这群万尊。
比如暴露一些追踪的痕迹,看看新人是什么样的反应。
凶巢这边的万尊很快便全军覆没,而这个未知的对手在乘胜追击,追击它们来时的方向。
“扫灭痕迹。”
凶巢说道。
“你当是在扫灰吗?”
凶巢反怼。
万尊大军所过怎么的都能犁一层,这是说扫便能扫的?就算枫能灭掉所有出征的大军,可痕迹依旧在。
扫灭是不可能扫灭的,只能遮掩。
个体还好说,可群体?呵呵。
他们出来的群体太多了。
这时伊巢出动了更多的万噬大军,一部分增援前线阻敌,一部分在后遮掩痕迹,而这样的遮掩其实是一种迷惑,在中途分叉向不同的方向留下不同的路线。
只不过外出的大部队在中途被半道截断了。
在凶巢的眼中十层更像是丛林狩猎,而它们好像如今成为了猎物。
猎人壮大自身步入十一层,猎物在第十层苟延残喘?
是这样吗?一个个凶巢在猜测。
其实规则已经给出了提示,停留便是停留。
第十层可以说是很寂静的。
每一位来到第十层的新人在一月后纷纷懂了这个停留到底是指什么意思,当然第一个月也是淘汰的最多的,直接给你刷下去。
巢中十二层,十层可以说是一个终点了。
十一层和十层的区别只是一次,还是十二次。
巢中之承载,承的是什么?载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本来一月后凶巢能得到答案的,可如今怕是等不到了。
大部分被半道狙击,伊巢的坐标还远吗?
“回去!”
万尊边打边退,伊巢才是他们的大本营。
就算是打消耗战,也要在伊巢开打。
掠食的重要性,凶巢在九层可是深有体会。
本来更多的大军是从伊巢出征的,如今全部的大军通通回防了。
在回防的同时凶巢通知了枫。
不能白回!先杀一批掠走。
只不过对方同样具备了灭门之能,这一场灭门的交战中枫败北了。
以万尊为距离作为延伸,进行了一场泛意识之间得对撞。
这就像互相伤害一样,同门之争互相伤害。
你能伤害我?我也能伤害你。
你不我对拼?那我伤害你的小蚂蚁。
两种结果差不多。
掠食计划失败。
凶巢的心情很抑郁。
战场从中途一直蔓延到伊巢大本营之中。
只不过伊巢堪称无尽的万噬如同纸糊的一样,如果不是还有一些大柱子在测,那么前线可能被推翻了。
“你们是怎么爬到第十层的?”
一个好奇的疑问来自前线的交锋。
“伊!”
冲锋。
这次没谁阻止。
洪流冲击。
一如第九层,还是无穷无尽的洪流万噬,一点都没有更迭换代。
“真是惊人的富有,在第九层应该更富有才对,以这样低等的洪流来到第十层,这是在第九层消耗了多少?”
声音有些感叹,更有些玩味。
第十层很穷的。
都十层之下都很富,还是巨富的那种。
“你是谁?”
凶巢问道。
“我是谁?一位无名之辈。”
一个无名之辈的回复。
“你这么自信能吃下我们?”
凶巢问道。
如今万尊和万噬已经和敌军交战在一起了,以战况来说不上不下。
“哈哈!”
似在嘲笑着什么。
“吃下?自信?”
转念之间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似乎发现了什么,似乎那样更好玩一些。
“本来我是很害怕的,毕竟在第十层一次出动那么多万尊的可不多,每一个无疑是非常有底气的那种,不过如今看来你们真的很弱。”
不同的一份态度。
“这样只要你们交出你们背后的那位无名之辈,那么这次便放过你们如何?”
不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语言,而是选择白一点作出一定的引导,因他发现这群凶巢,那是真太小了,小到如今还看不明白情况。
“我肯定能吃下你们的放心,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自信的回答。
“你在做梦!”
交吗?
不交!
脸面不要了?
对方也不在言语,他喜欢这样的回答。
这万巢怎么上来的?收拢的呗。
谁有那功夫带这么多小孩?肯定没有。
第五十八章 真可爱
伊巢之中的战争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结束的。
更何况对方似乎在有意的拖延,似乎在进行某种逼迫一样。
枫来到了前线,可对手是一个和她一样的巢,而且比她更强,枫第一次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一次又一次的败北,对方犹如一个不可战胜的对手,每一次都是碾压。
这场同门之争枫惨败。
如果不是有伊巢作为后背,她可能跑都跑不掉,当然对方那位主使是会让其跑掉的,那样才更有趣不是?
“步入十一层。”
凶巢已经看出了不对。
他们陷入了劣势之中,伊巢被平推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晚了。”
交战状态上不去。
“那就一起上干掉他,十层已经够本了。”
“等枫哭闹完事。”
“想不到我等也有当炮灰的一天。”
“工具的作用到头了,自然要化为灰灰。”
“至少人家在第十层比咱们久多了。”
“唉...刚上来就要被一锅端了。”
“你可以跑不是吗?”
“嗯。”
是的。
不过我活腻了不行?
凶巢准备最后搏一搏了,万凶巢亲自出动,至少不能走的太寒掺,拉个陪葬品挺不错。
至少对方表现出来的强度,他们加上枫的话是可以对付的那种。
枫在一次从前线回来,她又被打趴了,如今在和伊哭诉,她太惨了。
这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趴,惨兮兮。
“伊!怎么了?”
“枫!我被打的老惨了。”
“伊!治他!冲他!为了开心。”
“枫!打不过。”
很悲伤。
“伊!我帮你!”
“枫!你...”
枫不知道怎么说。
你能动吗?
就靠你那蚂蚁军团?
你也就只会冲锋陷阵了。
“伊!伊的凶巢会帮你。”
伊似乎察觉了自己有点点无力,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凶巢。
凶巢都是她的收集来的,很凶的那种。
“枫!它们不行,连我都打不过!”
“伊!它们可以的,老师说过凶巢很凶的。”
“枫!他早死了。”
“伊!沉寂是不说话,不动弹了,不是死,老师是给伊准备礼物去了。”
“枫...”
欲言又止,有些抑郁。
至少连一座座凶巢都不能肯定是否是真死了。
沉寂是否代表死?这个问题凶巢不知道,它们也没试过,就当死了处理好了。
沉寂如死,这是没错的,只不过是没死透的那种。
凶巢不确定,枫自然更不确定了,也只有傻乎乎的伊相信。
“伊!不开心找凶巢,伊的凶巢很能干,它们会让你开心的。”
伊早已开窍了,因枫扛过了伊治,只不过这个扛过是以剥夺伊控制权的方式,让伊明白,你所谓你伊治其实仅仅只是在最初的时候。
枫没有听凶巢的话,没有装给伊看,这和帝一预计的稍稍不同。
理论上凶巢是会将伊给一直哄下去的,如果没有枫出现的话。
就算是如今,凶巢依旧在哄骗,也不能说是在哄骗,毕竟有时候凶巢可是很认真的在品尝伊治的锋芒的。
伊的承载力无比伦比,而控制力...
规律能有什么控制力?也只有洪流不反抗。
谁能认认真真的扛过伊治?至少凶巢和枫办不到。
枫的出现是这么一个意外,但也在预计之内。
枫离开了。
不知道说什么了,找凶巢何用?
枫没有找凶巢,而凶巢找上了她。
伊只是静静的观看着。
“当伊有一天不在快乐,而是开心时...其实我更喜欢老师这个称呼。”
不完整的原话。
“死是唤醒沉寂的最好方式。”
不明所以的话,更是一些遗留的话。
帝一留下了一个结果同时也瞒下了一个结果。
比如步入九层后的死而复生。
伊枫不知。
一个个凶巢都知道,但默契的选择了保密。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帝一的交代了:所有的都是你们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守这个的秘密将其埋葬。
“想不想报仇雪恨?”
当凶巢下了决定,全部找上了枫。
“想!”枫说道。
“我们帮你!”
一个个凶巢给予肯定。
“就你们?”
枫有点瞧不起。
“我们有一万!他能一拳打一个算他了不起。”
“不要太小看岁月巢的凶性,有时候量大足以压垮任何质。”
一个个凶巢很自信。
量大不易击毁,更何况它们这边还有不少修乌龟,虽说力量强的可怕,但质和量也固定住了,没有任何提升的空间了。
“你挨一顿毒打拖住他,剩下的就可以交给我们了。”
凶巢的自信,围住了没得跑,就怕围不住。
“不过你要打打下手,比如拿我们当沙包堵缺口,我们的速度并不快。”
“不行!”
枫拒绝了。
她都可以想象伤亡真的会很大很大。
“时间不站在我们这一边。”
“所以死前要拉陪葬品才够凶明白吗?
“称着还有机会。”
“他现在忌惮的不是我们,而是洪流。”
“简单点我们都活腻了,你在巢中初生,而我们在巢外初生,这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咱们无论是时间,还是认知都不同,我们能活到现在都是巧合。”
“你是巢,而我们不是!也不想化巢!明白?”
“准备准备,咱们一起上。”
凶巢一句接一句的,如果不是它们留不住外面那家伙,早就自己上了。
白给和陪葬是不同的。
枫始终不动。
她和伊不同,理解的更多,了解的更多。
“我们能走的。”枫说道。
“我们是能走但伊怎么走?怎么走的动?”凶巢问道。
“我们本就是该死之巢,活到如今已经算是幸运了,已经足够,更何况岁月太久太难熬,我等已经累了,只想在临死之前壮烈那么一次。”
凶巢飙演技了。
“你不懂岁月的难熬,因你是巢生,可我们和你是不同的。”
“非要我等求你不成?”
凶巢气愤道。
“还是要我等一个个上前以死相逼?”
“非要等到最后无力的淹没在生命洪流之中你才甘心吗?”
一个个都说的义愤填膺。
“无论生命凋零多少他都不会有丝毫心疼,一如我们一样!”
“只有拉他陪葬伊巢才有的救明白吗?”
“就算不能拉他陪葬,但至少你拥有了更多的时间,或许可以迎来转机也说不定。”
“我们为了壮烈那么一次,而你更可以报仇雪恨!”
“我们老了,一心求死而已。”
“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这算是我等老骨头最后的光辉了。”
一句又一句的煽情演说,都是为了煽动枫。
他们是教了很多东西给枫,但姜还是老的辣,至少可以在最后的时候辣的你眼泪直流。
谁都有那么第一次不是?至少这便是枫的第一次。
一座座凶巢是咸鱼了一些,但这是知道已经有些晚了,更何况可以重来。
可能重来是不错,但上来十层多久?才十多年好不好,这一下就要被掀翻了?
不能忍!
真当它们是软柿子?
不是!
想啃?啃的你难受!而且时间多了意外更多了不是?一座座凶巢给枫都安排好了。
就算不能一击必杀,但一次重创之后同质互补,枫会因此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只不过它们有些话也没说透,更是在有意的回避。
比如伊那个大家伙是个超大的难题,对面不一定会啃,但肯定会以伊相逼。
至于那魔鬼...半死不活的,早埋了,伊亲手埋的,也就来十层没多久,藏的不算严实。
九层的时候才是恐怖,埋的深不见底。
伊做到了陷的精髓,陷进去了上不来,真深坑。
凶巢那一句句悲壮的话语征服了枫,那小眼泪那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一个个凶巢暗中眨眨眼。
自豪。
虽然教歪了,但他们都留了一手。
悲壮的情感动天,不要让我们白死,全都交给你了。
让我们死的有价值一点,求求你了,让我们死的可以瞑目。
万凶巢在这时候比较齐心,没有拆台。
我们是骗了你,但是我们这些年受你的捉弄那更是不少。
生气!怼不过。
没办法只有这么一招了。
这叫什么?因果报应。
给你上这么最后一课告诉你,老的不能惹,后果很严重。
只不过凶巢没有想到的是,如果他们重生之后又遇到枫的下场,尤其它们还是一个个失忆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
那叫什么?因果循环。
有的凶巢看到枫那不争气的小泪珠,似乎想说点什么,可被别的凶巢制止了。
一个个暗自发狠,等等你就一个死。
死亡名单,排排坐。
凶巢的计划是成功的,够狠够辣,当然只是凶巢这么的认为而已。
“我们应该有一个响亮的口号。”
有凶巢说道。
“万噬?”
“拾人牙慧!”
“万尊?”
“不知廉耻。”
“我们狠凶狠凶的。”
“万凶?”
“勉强。”
“应更豪迈一些。”
“应更具气势!”
“万豪?”
“这个不错。”
“的确不错,生当如豪杰。”
至少这一刻他们在枫的眼中是很悲壮的那种。
“请把这个杰去掉!我不想听,你明白吗?”
因他们曾均当为俊杰。
“这是一个事实。”
“我喜欢听假话!”
“好吧,我也喜欢。”
“为了万豪!”
口号响起。
“为了万豪!”
凶巢震音,气势十足。
当士气上升到巅峰之后:“好凶豪凶。”响起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当万凶目光汇聚一处,一巢瑟瑟发抖。
我说错了什么?
一巢心语:大局为重,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不能破坏了氛围,枫还在一旁不是?我想死在战场之上,别这么看我,好怕好怕...
万凶豪深呼吸。
“出征!”
明明枫才是主力,可在这时候凶巢好像成了老大一样。
如果将枫换成莉莉丝和灵的话...
那么...呵呵。
豪气干云?你看我正眼瞧你吗?
说到底还是枫没有被悲伤侵染过,谁都有第一次不是?
一位位凶巢和平常一样靠近前线,如果枫的靠山一样,而事实确实如此,只要他们中的部分出现在前线的话,至少对方是不敢过来的。
他们可是一万座巢,就算是在弱的一万座,终究是巢生,只不过这一份忌惮对面是不是装的便不知道了。
“去吧!交手了我们就会上,等我们围上他之后你可以等待收尾了。”
至枫诞生之后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过火了。
万名凶巢磨刀霍霍,准备在进行一次当初的奇迹。
毁灭是集中一点,而磨灭则是分断,对待巢而且磨灭更加的有效。
至少他们不能保证,万尊之力能一次性的击穿巢。
达不到一点的话,那么磨灭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以同样的力分断,以间隔来阻止扩散。
当枫和对方交上手之后,凶巢动了。
“呵呵。”
对方似乎在笑。
如果伊巢这边是万座凶巢,在加上枫和伊的话,那么对方则是二座。
一座来自第九层和枫一样。
一座则是万尊巢。
打造了一个又一个节点之后穷极变化而成,而如今出现在凶巢面前的只是灭巢而已。
“勇气可嘉。”
似在夸赞。
在枫拖住灭巢之后,伊巢精锐尽出。
伊巢最强的不是万尊,而是万尊之下,比如千噬,因更容易变。
如果万尊代表一个节点,那么千噬万变之后同样是一个节点。
九层之后凶巢虽然咸,但还是有那么一些进步的。
在精锐开道之下一位位凶巢以极快的速度包围了这座灭巢,同时万尊蓄势待发。
这是至死的一击连带着凶巢全部葬灭,只不过这座灭巢仿若是视若无睹一样任由万尊蓄力。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走!”
一位位凶巢看向枫。
那决然的小眼神。
怎么说?真可爱...
第五十九章 伊巢沦陷
那决然的小眼神,让枫带着深深的愤恨。
枫远离了,恨自己无力。
“是不是应该留下?”
古在考虑。
考虑是不是留下凶巢。
“还有一位不是吗?”
转念又笑了。
伊巢之中还有一座规律在。
凶巢?不必留了。
与此同时,毁灭性的至死一击到了。
一军军万尊以自毁为代价,竭力一击。
一万凶巢尽灭。
他们临死之前体会到了磨灭到底是什么样的效果,保准是记忆犹新,当然时间不太久便是了,真是幸运的凶巢。
又一次血雾上演,只不过这时只有三位观众。
一位是枫。
一位是伊。
一位是古。
至于古对于这一幕已经看的太多了。
伊巢万尊的一次震灭清洗了周围一切,在两边洪流重新汇聚之前出现了这么一个真空期。
雾中不灭定律在次上演,不过这一次可以说是真正的不灭了。
“你在期待着什么?”
古问道。
不一样的音色,只不过上一次是来自灭巢的转达,而这一次则是来自于古本身,在这个真空期内古出现在了枫的身后。
一句陌生的音色,让枫的愤怒燃烧了理智。
谁的声音?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没听过这个声音如此便够了。
她看到了一场盛大的烟花,但这场烟花之下所有的凶巢都没了。
曾今戏弄、捉弄、玩闹、欢乐消失的干干净净。
愤怒和憎恨。
“你该死!”
无需知道是谁了,这时候能有谁?一句音色让枫直接暴走了。
就算是血雾没有尽散回首转身直奔古而去。
为了灭杀。
看到奔袭而来的枫,古轻笑着摇摇头,似乎在感叹不自量力。
这时血雾之中冲出一个完好无损的身影。
震灭带来的杀伤对于灭巢来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因它历经了一次又一次的震灭绞杀之痛。
灭门如何在进?
震灭在进。
一次又一次的新生。
一次又一次的毁灭。
第十层如果有什么霸主的话,那么古绝对是算一位,因他创造了灭巢。
如果不是万尊对于灭巢有用的话,如果不是第一次留下的信息,他压根不会苦心造诣灭巢。
这是他第二次入第十层了,万尊之变对于他来说只是能将灭巢毁灭多少次而已。
古是一个异类,更是一个怪物。
如今他已经对于巢没有任何兴趣了,可一不可再,二次以足够。
灭巢不在掩藏,而是以完好无损更是绝强的姿态挡在枫的面前。
游戏似乎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了。
凶巢的震灭计划破灭了,而枫更是在灭巢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倒下,但古可没有灭掉枫的意思,留着多好不是?
如今只是剿灭伊巢的洪流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已。
一切都是依照古的计划一样推进,只是玩玩而已。
认真?从未。
一切犹如猜测的一样,凶巢不是主。
枫不是主。
伊巢中的律更不是。
为何不迁徙?牵不动呗。
如果不是古有所顾忌,那么也不会对伊巢这么感兴趣,正因所有顾忌所以不敢打造律巢,可别人的律巢就不一样了,这是多好的实验品。
打造一座律巢摆脱同门之锁,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上佳的方式,因为初生鸣啼后喜动,而律巢是不动的,更容易教导。
不过既然知道单一是律,那么自然是知道一些若律败北其承受的后果。
古对于律巢是很感兴趣,但如果一如猜测的话他或许对于打造律巢的更感兴趣一些。
“第一次上来吗?不一定。”
是的!不一定。
因遗迹未尝是不可出入的,未尝是不能带出一些信息的,比如成功通关的,但上巢看不上。
枫在灭巢面前在次败退,而且这次更是惨败,她回到了伊巢之中。
古潮要剿灭伊巢需要一定的时间。
至少古在巢中其本体并没有巢强大,所以洪流还是尽灭了为好。
“如果失败的话,那么不要让伊巢成为你的拖累。”
枫想到了凶巢的话。
出征前的话,失败后的预计。
只要她想的话,离开伊巢在第十层自有一席之地。
“如果失败了那么便不要报仇雪恨了,其实我们活到现在其实都是赚的。”
或许是凶巢都觉得自己太悲壮了,免得枫这家伙陷入了执着之中。
他们又不是真死,只是重来一次而已,只不过他们没有明说。
不过以枫如今的状态铁定是没听进去了。
如果帝一是苏醒的肯定会怒骂:你们谢幕之后不在开场的吗?就这样结局了不在开幕的吗?
三个字作为评价:不合格!
“开心点。”伊安慰道。
凶巢死光了,伊的一句开心点在枫听来是如此刺耳。
枫用力的击打伊巢,仿佛是在悲伤之中出气,一句开心点太刺耳了。
只不过伊认为枫是在为她着想,想转移她。
“你不必再管我了,我太大了。”伊说道。
一个美好的误会形成了。
枫顿时愣住了,没在击打了。
那感受怎么来形容?
你已经用一句开心点扎了我一下了,我打你出气。
你捅了我一刀不说,而且还要在里面搅一搅是吧。
我不是想搬走你,你知道吗?可这话能说吗?
不能。
因这样伊会很伤心的。
如果伊不是第一句是开心点,而是别的,那该多好?那枫的小泪珠肯定是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可惜一句开心点扎心了,本来想发泄发泄在哭哭的小枫枫在听侯下一句:你不必管我了,我太大了;这么一句话之后,那心情...
哭?哭不出来。
打?瞬间不想打了。
那不上不下的心绪。
好气!
这股子其太不顺了。
如果帝一听到这样的对话肯定会对伊竖一个大拇指:不愧是我教的,你很有修罗的天分。
这股子气那是憋着难受,可出?没地方出,解释?无从解释。
致郁更腻歪。
原本悲伤的枫这时候不在悲伤了。
气的。
这样的感受太腻歪了。
见枫沉默不说话,伊觉的自己应该在安慰几句:“伊会帮你的。”虽然她也有些伤心,毕竟她的凶巢全灭了,其实伊的心里也很致郁。
出征时豪气冲天自信满满,连伊都被感染了为之自豪,可那是结果出乎意料。
血雾白给?好像是。
你们是全死了,而给对方造成的伤害那是一点没有。
我曾今是那么相信你们,结果你们给了看了这么一个笑话。
出征前此战必成。
出征后此战必败。
其上下的差异巨大,伊的心情那也是不上不下的。
败就算了,关键是有点白,而且是全部白死了。
如果不是伊是特殊的。
如果凶巢不是万而是只有一位。
如果不是二阶生命不值钱。
如果在坐的不是伊,而是帝一。
如果这一位凶巢能活着回来,那么涵养不是太好的都要暴走。
你立下军令状信誓旦旦的出征,然后你全部白给了自己回来了?你觉的你的下场是什么?
当然这只是比方,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这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方太阴险。
伊总共说了三句话,而枫则是想哭想气又想笑。
你拿什么帮我?冲锋?
只不过这话也不能说,好歹人家是关心你不是?
“凶巢说的对,我没关系的,你可以离开的。”
伊在次说道。
这时沉默的枫在也忍不住了气吼道:“闭嘴!”我不想在听你说话。
不想!
你给我闭嘴!
伊沉默了。
内心受到了有些小伤害。
你为什么吼我?我都这么关心你了。
一时间陷入了寂静的氛围。
“我不是故意的。”
良久枫解释了一句。
一声闭嘴那股子郁气消了,可在悲伤?好像有些伤不起了。
“嗯。”
伊原谅了枫,她觉的自己比枫更大更大,应该多一些体谅。
“你带上老师离开吧。”伊说道。
凶巢的话她听到了不少,她和枫是不同的,凶巢和枫跟亲近一点,凶巢对待她的态度更多是因为帝一。
枫在次听到这个死人,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这怒气顿时转移到了帝一的身上。
早交出来不是没事了?
“都是因为他!”
枫愤声。
不是他凶巢也不会尽灭。
这时伊不说话了,因为老师吗?可能吧。
只不过一只只小蚂蚁将深埋在地底的沉寂的帝一给挖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埋起来则是因为帝一讲了一个入土为安后死而后生的童话故事,然后伊信了。
不过在象征着一个个美好的童话故事的反面,其实是非常黑暗的,多么美的好,便有多么暗的恶。
一个个童话故事就像一个个预言一样,如果伊能长大登临上位,如果还记得曾今的故事那时自然会明白个中深意。
哄小孩的故事,长大后可反过来看,如果看不懂只能证明还不够大,还未上坐。
枫将帝一捏在手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凶巢要保他。
凶巢真是寻死吗?
其实对于凶巢来说死不死的真的无所谓了,顺带保一下而已。
只不过枫不认为凶巢是真的想寻死,就算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死人绝对占了一部分因素。
“老师是伊巢的缔造者,没有他就没有凶巢,没有你,也没有我。”
伊似乎有些怕枫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不让那个谁得到老师就是最好的报复不是吗?”
伊同样瞒下了一些事,比如死是唤醒沉寂最好的方式。
这代表什么?简单的死。
可凶巢都死了,还是没有沉寂的那种。
死了解开了沉寂又有什么用?伊不明白。
就算侥幸不死,都到如今了还能回天吗?可能吗?不可能了。
所以这把钥匙伊留下了,算是给教导他启蒙的老师一份回报。
嗯...让其在一直沉寂中深埋,兴许能死而复生呢?
枫没有动,但也伊不再说了,凶巢已经说的够多了。
伊巢号角没有了。
一道道洪流只是默然的在冲锋,而时日境迁之后古潮已经快攻入伊巢之中了。
枫冷眼的看向古和灭巢之后,带着帝一离开了。
古哪怕看到了也没有阻拦。
还是会回来的不是吗?不过这个回来的前提得有足够的资格。
当洪流不在具备规模之时,伊巢要沦陷了。
在枫走后不久,伊操控着洪流四散而逃。
伊巢宣告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