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汉燕61
“嗯，”火凤，“这个好懂。”
“土狼你就得这样给我描述。”
“不然的话，你只给我结果，我太难理解了。”
“俺捡起地上哆嗦的他们俩，仔细检查了一下。”土狼，“发现他们的体质已经错乱。”
“他们的体质既不是纯阴，也不是纯阳。”
“也就是大概半阴半阳。因为俺也搞不清阴阳的比例具体是多少。”
“你想，半阴半阳怎么活下去？”
“要么阴要么阳，活着才真实，是不？”
火凤点点头，很慎重。
“他们这么半阴半阳的活着，对于他们自己来说，等于活受罪。”
“俺如果要救他们，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让他们无脑。”
“俺习惯悲天悯人，这个描述没有一点夸张。”
“而且俺会知行合一。”
“俺费尽周章，终于把他们变成了两条蚯蚓。”
“蚯蚓除了无脑，你知道他还是雌雄同体的。”
“而且自己的身体假如断了一部分，还可以再生。”
“所以俺愿意他们是蚯蚓。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我把两条蚯蚓放在园子的石板上。”
“毕竟那是他们曾经劳动的地方。”
“石板上凉凉的。”
“他们快活地爬来爬去。”
“根本不需要知道他们到底要爬到哪里去。”
“所有的生命体都是有灵性的。”
“甚至有时候非生命体也有灵性。”
“你都想不到，两条无脑的蚯蚓最后爬到哪里去了？”
“哦？”火凤，“我怎么能知道？”
“他们爬到了灌木丛里最湿润的地方。”
“俺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是一片灌木丛林，什么杂草都有，什么鸟粪都有。”
“俺是盯着他们爬入那灌木丛林的。”
“那是俺对他们的守护。”
“不能有野鸟把他们叼了去。”
“因为他们是俺的作品。”
“俺说过，俺是费尽周章才把他们变成蚯蚓的。”
“俺的修为不够，量能不够，让两个不阴不阳的生命成为另一种风牛马不相及的生命存活下去，俺尽到了俺最大的能力。”
“那是俺的一份善念。”
“后来发生的事情，连俺都想不到。”
“是了，如果你要继续听下去的话，只怕你缺那个耐心。”
“不会不会。”火凤，“土狼哥哥你继续说。”
一声土狼哥哥出口，火凤自己也吃惊不小：
孙宝影响到我了，我怎么会说话这么嗲？
“俺开始人为地改造这片林子。”土狼，“鸟粪、落叶和杂草好办，在俺的能力范围内能轻松解决。”
“难就难在对灌木的改造。”
“俺必须改造这些不成型的灌木。”
“改造好了，俺才可以放心交给俺的孙子之一。”
“俺知道俺有很多孙子。”
“汉燕德是你带过来的，俺那时并不知道，你会给俺带来这么一个孙子。”
“但是这个孙子非常棒。”
“和二宝一样是可造之材。”
“这些都是俺要插入进来的，不然你会听不懂。”
“俺有想法要改造灌木丛。但是俺如何改造他，却是一筹莫展。”
“俺缺帮手。”
212、汉燕62
“哦，”火凤，“最后是两条蚯蚓帮助你改造好了灌木丛林？”
“怎么可能？”土狼，“俺求俺的灵魂去搞事情。”
“俺的灵魂你见识过呀。俺现在叫他土魂了。”
“俺一直用双脚丈量上官与汉燕的距离。”
“路途中，俺被路祖艾特了。”
“菩提老祖是路祖的祖宗，路祖自己都没见过。”
“俺让土魂去请教路祖。”
“土魂带给我话，是路祖的原话：”
“诸天无相，万相由心。”
“俺抱着这句话啃了几个时辰。”
“始终没有明白其中的真谛。”
“俺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心，是很强大的。”
“俺始终不能明白诸天是啥玩意，相又是啥玩意。”
“但是你后来还是把园子改造好了啊。”火凤，“你不能领悟路祖的赐教也能成事啊？”
“成了。”土狼，“心是很强大的。”
“越是不明白，俺越不会放弃对真谛的发掘。”
“俺围绕着相、万相、无相去发掘真谛。”
“这里会成为果园。”
“这是俺最原始的对相的描述。”
“果香沁人心脾。”
“没有哪两棵树、哪两片叶子、哪两个果子是雷同的。”
“如果有两个是相同的，那便是非凡力量的安排，俺选择接受。”
“地表必须沁凉，是一块整体。”
“秋千可以有。假如俺的孙子贪玩，必须有这个。”
“俺觉得自己心中生出的相已经足够明朗，可以开干了。”
“俺把自己采撷到的童子聊、听会、上官的量能全部加持到自己的双手。”
“圣地的量能不是盖的。”
“由于量能凶猛，俺的身躯暴涨。”
“俺第一次认识了真实的自己：一匹巨狼。”
“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躯暴涨到了什么程度。”
“反正俺只需稍微低头，便看到了原本遥远的路祖。”
“你说，俺会怎么着？”
“你会怎么着？”火凤回过神来，“按你的风格，你一定会怎么方便怎么来是不？”
“对极！”土狼，“伟大的、美丽的、善良的、隐秘的、罕见的、迷魂的俺的伪学姐，你说的对极了！”
“你傻看着俺干啥？俺低着头问路祖，那主意是你出的，俺却干不来，你说咋搞？”
“路祖还是望着俺傻笑。”
“走！俺一把拎起路祖，要搞事情，俺们两个一起搞。”
“只要想到俺必须为孙子奠定良好的基础，俺的言行就会被俺的本能驱使。”
“路祖应该是不想招惹俺。”
“他摇出一根枝条，在俺的胸口扫了几下。”
“俺当时觉得搞笑，你医生啊？用听诊仪啊？”
“反正路祖明白了俺心中的相。”
“他全身抖动了几下，俺那果园子就有了。”
“俺真心赞叹，每个生命都得有自己的专业发展！”
“我把他拎回原地，说了句，后会有期。”
“你说，俺这属于盲干还是巧干？”
“不知道！”火凤把头摇得花枝招展，“我估计有时候你都看不懂你自己了。”
“我只知道我从内心里承认，你在描述发生过的客观事实。”
213、汉燕63
“如果没毛病，你当然会认可。”土狼，“你是俺高智的伪学姐。”
“嗯，现在也许不方便用伪学姐这词了。”
“你是俺的小迷妹。”
“噗！”火凤，“有话好好说，我在听呢。”
“还听啥？”土狼，“咋地没完没了？”
“嗯，以后有时间，以后再搞这些。”
“咦，”火凤，“现在不是有时间吗？”
“听多了你累，小姑娘。”土狼，“俺还要赶路呢。”
“哦，”火凤，“你至少得给我整明白，那两条蚯蚓后来咋样了。”
“你管他咋样呢，你一下子整那么累干啥？反正没伤俺。”土狼，“有的是时间，时间会给你答案。”
“嗯，如果你没有整到答案，如果你还感兴趣，俺就告诉你。”
“那种类似的事情太多了。”
“俺就是从年头说到年尾也会说不完。”
“哦，”火凤，“哦哦！”
“你自己以后眼睛看到了，就不用俺说了。”土狼，“大体上就是，俺凭善念做善事，不管是人是狼，这个可以有。”
“俺得走了。”
“嗯，随你吧，”火凤，“再说了，你要走，我也唤不住。”
“不过，你跟我说的越多，我对你的担心就越少。”
“不要担心我。”土狼，“就一糟老头子，有啥好担心的？”
“俺感知一下时间，俺确实得出发了。”
“孙子太多，爷爷得努力。”
“噗！”火凤，“有奔头就可以，随便你。”
“嗯，是这话。”土狼，“那两个皮娃就是野孩子，都不要爷爷给他的天宫。”
“小迷妹，你是跟俺一起走呢，还是跟那俩皮娃一起？或者你自己搞自己的去？”
“我都不敢回去了好不？”
“瞧我这今非昔比的样子，我丈夫会以为见到了鬼。”
“没那么严重。”土狼，“俺刚刚感应了时间，俺得走了。你的路你自己决定。”
“慢！”火凤，“最后问一句。”
“你咋那么多孙子？”
“哦，”土狼，“都是俺道友的孙子。”
“譬如你。”
“你是俺道友，你的孙子就是俺的孙子。”
“停停停！”火凤，“道友？”
“俺都举例了好不？”土狼，“没法跟你说了，你慢慢去懂。”
“小迷妹，一起走？”
“不！”火凤，“不！”
～～～～～～～～～～～～～～～～
诸天历元年，1007日中，08：16。
土狼辞别火凤，从汉燕的外天宫侧门出来。
他必须去检视下一天宫。
全是为了他的孙子。
孙子太多。
他自己也搞不清将会面对多少孙子。
但是不管有多少孙子，他得一碗水端平。
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解释起来是很费劲的。
“子女走了偏门。”他想苦笑一下，“做爷爷奶奶的就得是牛马了。”
还好，不管是做牛还是做马，都很值。
单从目前捡到的仨孙来看，没一个孬种。
而且都很努力。
皮与不皮都无所谓，开心就好。
关键是，他们要能认知生命的本质意义。
生命的本质在于探索未知。
不管是凭本能搞事情，还是稳扎稳打搞事情，搞事情应该永无休止。
玄露，他的下一站。
214、玄露1
土狼已经行走了三天三夜，中途没有任何休息。
凭着他感应到的玄露圣元的灵力，他清楚地知道，汉燕到玄露的路程也就上官到汉燕的1/4不到。
依旧是灵石点缀的通途。
以他暴涨的身躯，他其实可以一步从汉燕跨到玄露还有多。
但是不行。
他得踏准每一颗灵石才可以。
踏准了灵石，他才能一点点积攒到圣元的灵力。
圣元的灵力就是能量。
踏不准，能量就会中断。
能量中断，就是量能中断，方向全无。
方向全无，量能会无以为继。
只有量能到了，即使他面临一座破破烂烂的天宫，他也能轻而易举完美修复。
前方一片沙漠，广阔无垠。
沙漠的中心有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圣元的灵性感召着他坚定地朝那声音而去。
他信赖圣元。
他能找到汉燕天宫，就是因为他绝对信赖圣元。
从寻找汉燕开始，他才发现，每一座天宫的圣元对他极为重要。
他初识童子聊之后，凭着自己的本能找到听会与上官两座天宫的全程中，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每一座天宫的圣元的重要。
几乎可以说，童子聊是他无意识撞上去的。
因为他不是踩着灵石路顺着圣元灵力的感召搞定童子聊的。
在他撞上去的时候，恰巧伪学姐与他互相艾特了对方，于是伪学姐被他捎带上了。
听会也是他撞上去的。
因为他同样也不是踩着灵石路，顺着听会圣元灵力的感召才搞定听会的。
上官也是如此。
而且童子聊、听会、上官三大天宫几乎不需要他怎么动手去维修。
相反，他简直就是去疗养。
“三大天宫好像被非凡存在保护了。”他不得不这么想。
当时的客观描述是，只要他到达了任一座天宫，天宫储藏的先天量能就会自动被他吸收得一点不剩。
他需要大补能量。
他的三大先天天宫就那么慷慨地满足了他的需求。
“这如果不是被非凡存在安排，又意味着什么？”他很想肯定这个结论。
在他踏着灵石路，从上官整到汉燕之后，他才真切感知到，找天宫就是找圣元，圣元就是他的先天。
只有把每一座天宫的圣元的量能一点一点积攒好，他才能完美地修复好每一座自己的先天天宫。
也只有凭借圣元赐予的量能修复的先天天宫，才是他真实意义上的先天内天宫。
他的身体能带走的，便是先天内天宫。
带不走的，仅是先天外天宫。
他也知道，先天内外天宫的量能可以互补。
这着实等于他在修炼天宫方面已经小彻小悟。
而最开始他无脑地撞上童子聊，继而无脑地撞向听会与上官天宫之际，圣元是啥他都搞不清。
“没有圣元的召唤，俺也撞上了自己的天空？！”回想自己的过往，他不禁问道，“是因为那时有某存在怜悯俺太弱了吗？”
“谁在保护俺？”
“某一非凡存在为啥要一直罩着俺？”
“俺搞事情的本能那么那么靠谱，就连俺这本能是不是也是这个非凡存在赐予的？”
“他保姆一样地护住了幼小的俺。凭什么？”
“是不是就连伪学姐，也是他赐予俺的？”
“为啥只有伪学姐天生就是来救过俺两次命的人？”
“一切的一切，为什么？”
215、玄露2
“是不是等于俺努力带孙一样，俺是他的希翼？”
“真相总是被虚伪掩埋。”他感慨，“但是虚伪始终掩埋不了俺的圣元！”
“凭什么？凭什么虚伪掩埋不了俺的圣元？”
“一定是那个非凡存在拼尽全力在护佑俺的圣元吗？”
“如果俺的圣元被虚伪掩埋了，就真的没俺啥事了。”他后脊发凉。
“决不允许虚伪干趴俺的圣元！”
“俺还不想完蛋！”
还好，他马上确认了自己不会完蛋。
他的确认源自他的庆幸。
他万分庆幸自己在检视第四天宫的时候，就整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俺只需不错过每一颗灵石，俺的圣元就会与俺不离不弃。”
“圣元在，先天在！”
“先天在，俺在！”
他已经有过一次踏得不是那么精准。
同去汉燕的路上一样，也是因为邪祟污染了其中的一颗灵石。
被污染了，灵石的灵力就不易被他感知。
他小心翼翼地从头来过。
他只能这样。
没精准踏中灵石就是犯错。
犯错了就得认错。
毫不犹豫地认错。
也只有精准踏中灵石，邪祟的污染才能被清零。
沉闷的金属的撞击声越来越清晰。
狂风裹挟着沙石，扑面而来。
但是狂风始终淹没不了沉闷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到了，沉闷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就在他的脚下。
他张望四野，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一望无垠。
极目处，黄沙与天空接壤。
骄阳炙烤他，黄沙灼烫他的脚板。
天然的汗蒸馆。
这里灵力尤为集中，尤为纯净，他本能地停下来。
金属撞击的声音本来与他没毛关系。
只是这灵力的源头，竟是那金属撞击声的声源处。
“什么情况？”他跺了两下脚，掀起一浪一浪的砂波，“俺怎么进去？”
这档口，信息到了。
他打开手机，是火凤在艾特他。
“哎呀呀，俺的伪学姐，俺的小迷妹，”土狼回了消息，带上拜拜的表情符，“俺在这骄阳下炙烤还顶得住，问题是手机拿在手里有可能会被高温融化。”
“咦！人族真是非常了得。”他感慨，“这么个地广无人之地，手机信号竟是满格！”
他收了手机，因为手机不能解决他接近声源的问题。
金属撞击的声音很有节奏。
一声长，两声短，接连不断。
长音沉，短音脆，高低起伏。
“是人族在搞事情还是咋地？”他琢磨，“手机信号这么好，大概率是人族在搞事情吗？”
他再细听那声音，依旧是不变的节奏。
“如果是人族搞事情，”他从那有节奏的声音推想，“有没有活人在这里搞事情？”
“人族发明了海量的机器，很多时候，是机器直接代替他们搞事情。”
“咦，人族真伟大！”
“伟大的人族，太值得俺学习了。”骄阳下，他的内心平静如湖水，“俺还在一意寻求自己先天天宫回归之际，机器已经成了人族的奴仆。”
“俺是不是弱爆了，与人族相比？”
“存在即合理。”
“搞事情，人族有人族的套路，俺有俺的套路。”
“人族是伟大的存在。”
“俺也是。”
216、玄露3
他再次放眼四野，确认了这一大片区域除了狂风垒起的小小沙丘，再无或高或低的其他存在物。
他能确认地下有一个工事，很可能还是一个基地。
他用脚跺在沙地上，如果使到八九分力，地下有空空的回音。
他知道工事一定有出入口。
而出入口是鲜为人知的。
就像他自己亲自修复的汉燕外天宫，其出入口就非常隐秘。
那出入口的设计灵感，源自那两条黑亮的蚯蚓。
当时路祖按照土狼的心中之相整出蛋挞园子后，那两条蚯蚓竟是磁悬浮列车一般环着最高大的蛋挞神树打转转。
土狼惊奇地发现，他们始终在一个标准的正圆上打转转。
土狼走过去，两条蚯蚓倏地钻入蛋挞神树的叶丛。
那正圆的直径刚好等于蛋挞神树树冠的直径。
土狼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回归原身，以锋利的狼爪画下了这个正圆。
刚刚画好正圆，划痕处，竟是喷薄的灵力从地底激荡而来。
土狼心里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地底的灵力托着整棵神树徐徐下降。
汉燕外天宫的升降电梯成了。
“这里有没有同样的电梯装置？”回想到这里，土狼举一反三，“如果有，被伪装的电梯入口在哪？”
他环视旷野，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那些小小的沙丘，有的被狂风掀着跑，有的慢慢移动。
但是有一个沙丘是固定的。
“真相应该在那里。”土狼朝那沙丘迈开了步子。
他有意让脚跟用了劲，黄沙下始终有空空的回音。
“工事在这里，找个入口，难不了俺。”他已经非常确认自己的判断了。
“你搞什么鬼，踩塌了怎么可以？”就在他快要接近那沙丘时，突然冒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冲他喊。
“嗷，”土狼，“到底还是有人搭理俺啊。”
“蠢！”那圆脑袋叫，“不搭理怎么可以？”
“你的蛮力太搞事情了！”
“哦，”土狼停住脚步，“俺轻点，轻点。”
“速度滚！”那圆溜溜的脑袋尖叫，“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欸欸欸，”土狼，“这里还就是俺来的地方。”
“搞什么鬼？”那圆脑袋蹦出来，带出了自己的身子，“从来都没人对我说过这话！”
土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干瘦干瘦的机械装置。
“嗷，”土狼，“机器人吗？”
“你管呢？”机器人，“滚！不滚我就开枪了。”
机器人已经举枪瞄准了土狼，虽然他的手臂精细精细的，但他举起的却是一只火箭筒。
土狼二话没说，身躯暴涨，抢前一步，狼爪搭上火箭筒，一扭，火箭筒成了麻花。
机器人撑不住，扑通倒地。
不过那小子瞬间鲤鱼打挺，直立身子，怒视土狼。
“看啥看？”土狼，“俺是土狼爷爷。”
“俺要到里面瞅瞅。”
“蠢！”机器人，“你咋不问问我要不要同意？”
“不要这么屌毛。”土狼，“你如果有名字就报过来，免得俺叫你机器狗。”
“小芳。”机器人，“设计师给我取名小芳。”
“哦，”土狼，“看得出你没有恶意，小芳。”
217、玄露4
“小芳怎么会有恶意？”小芳，“这里不是旅游胜地，从来就没有人出现在这里。”
“我的职责是监视有没有异物出现在这里。”
“哦，”土狼，“但是你失职了，俺毁了你的火箭筒，怎么搞？”
“不关你事，也不关我事。”小芳，“火箭筒返回原厂家，一口咬定这玩意儿质量太次。”
“也是。”土狼，“俺说了俺要到里面瞧瞧，你这门卫放行不？”
“以我的职责来说，放行没有问题。”小芳，“因为你不是彻头彻尾的怪胎。”
“你要不要向导？”
“当然。”土狼，“俺要。”
“向导是由门卫安排的吗？”
“蠢！”小芳，“你这糟老头子，蠢的没救。”
“眼前就有你现成的向导，晓得不？”
“哦，”土狼，“感觉你的岗位有点多。”
“蠢！”小芳，“我是按概率来计算的。”
“我这里每出现一次异常情况之后，基本上N年都没啥事了。”
“走，去哪里你都跟着我。”
“俺先找到制造出声音的地方再说。”土狼，“嗯，俺也不是完全为了找声音。”
小芳在前面带路。
他们首先要经过的是一道由上直下的台阶。
台阶一点都不宽敞。
也就勉强允许两个人并排行走。
台阶很长，走了约莫十分钟，感觉远没到终点。
“这也太low了。”土狼在小芳的后面直摇头，“跟俺搞的工事没得比。”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那越来越强的灵力，他有可能直接折回去。
终于走完台阶。
台阶的终点距离地表的垂直高度可能超过百米。
终点直抵宽敞的“作坊”。
说是作坊，因为里面陈设简陋。
最打眼的是一条老长的传送带。
传送带很宽，上面摆满了集装箱。
集装箱里全是黑矿。
黑矿要通过地下隧道不知要运送到啥地方去。
隧道是半环形的，停满了卡车。
那些卡车的载货能力超强。每辆都有超百个轮子。
集装箱里的黑矿都是自动倾入大卡的。
那沉闷的一声长音，便是倾倒黑矿的声音。
大卡装满了黑矿会自动盖好车斗的盖子。
那两声清脆的短音，便是大卡盖盖子的声音。
黑矿就是这样被送往未知的远方。
无需向小芳打听，土狼就知道这是人族的杰作。
“什么鬼？这么凉快？”土狼，“这么一个热火朝天的地下工地里，居然会这么凉快？”
“蠢！”小芳，“热能转换。”
“啥转换？”土狼有兴趣，“你说的清不？”
“蠢！”小芳，“外面是沙漠，几乎是火炉子。”
“沙漠里贮藏了足够的热能。”
“把这些热能压缩储藏，然后用来制冷。”
“你说这里能不凉快吗？”
“哦，”土狼，“如果是一个创意，那还差不多。”
“把热能压缩储藏是咋回事？”
“蠢！”小芳，“压缩有压缩机，储藏有储藏室。”
“你天外来的啊，这些都不懂。”
“哦，”土狼，“爷爷从来处来的。”
“爷爷从来处一直到这里之前，没有见到过这些。”
“你可以说爷爷蠢。”
218、玄露5
这当儿，火凤的信息到了。
“怎么搞，土狼？”火凤，“二宝要来找你，我hold不住了。”
“你继续hold住。”土狼，“跟他们说，爷爷这里也不好玩。”
“就说爷爷现在居无定所。”
“哦，”火凤，“我自己想辙呗。”
“你现在凉快了没有？不是说你的手机会融化吗？”
“老凉快了。”土狼，“如果不是凉快了，俺的手机真的扛不住了。”
“咋的你换地方了？”火凤，“有没有汉燕外天宫这么凉快？”
“那没有。”土狼，“差的远。”
“俺现在在地宫里，这里很吵。你听到这里很吵没？”
“是啊。”火凤，“你已经在修筑你的外天宫了？叫啥名？”
“非。”土狼，“你有嗨皮理工大嗨的消息没？”
“俺这手机除了你来消息，再没别人来消息了。”
“没有。”火凤，“好像AR班班默认了我逃课。”
“还有，我把我爱人吓蒙了。”
“这么夸张？”土狼，“你要不要告诉俺？”
“嗯，俺还有事，你速度告诉俺可以不？”
“二宝天天离我远远的。”火凤，“这不昨儿个我视频了我爱人。”
“鬼！这是我爱人的第一反应。”
“我就说是鬼呢，你说这鬼好看不？”
“我爱人就说，鬼都这么好看啊？”
“然后我说，我来找你好不？”
“我爱人说，不不不，家里那个会扒了他的皮！”
“我说我又不明目张胆，我偷偷的来找你不行啊。”
“然后我爱人磨蹭了半天，最后说，行！”
“哈哈，原来他有爱美之心，只是惧怕我的威能，被动收敛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连鬼都敢要，只要漂亮，哈哈。”
“是的啦。”土狼，“你又没说错。”
“他也没说错。”
“然后以后你就说搞鬼哦，然后一切都释然了。”
“搞鬼哦。”火凤，“不过他后来有疑问了。”
“说我的联系方式怎么会跟他家的那个一样？”
“我说我这个才是大号，她那个就是小号。她一直盗用我的小号。”
“他居然信了，哈哈。”
“嗯，俺也会信。”土狼，“谢谢你的分享，俺有事了。”
他虽然一直在回复火凤的信息，但是心里一刻也没有放松对灵力的感应。
他回复火凤自己有事了的时候，正是灵力如尖角波一样刺到他的时候。
“怎么会这样？”他看着小芳，想这个人族发明的机器，能不能给他答案。
“大叔你别看我，我没干坏事。”俺的天，他绝望了，“机器到底只是机器，俺根本无法与她交流。”
“蠢！”小芳居然捕捉到了他的绝望，“我调拨你不行啊，你以为我真不会干坏事？”
“嗷，”土狼被搞晕了，暗地里，“她皮起来却没毛病啊。”
“你可以调拨爷爷。”土狼，“一般情况下，调拨爷爷是有代价的。”
“如果你愿意付出足够的成本，你牛！”
“啥叫付出足够的成本？”小芳，“小芳根本没这概念。”
“～～～”土狼，“～～～”
219、玄露6
“现在你就明白了。”土狼一伸手，把小芳拽在手里，“俺在绑架你。”
他拽住的是小芳的腰，小芳哇哇叫。
“搞什么鬼？”小芳，“我又没真的调拨你。”
“我已经当真了。”土狼，“我这里没有太多的真与假。”
“你轻点，放我下来。”小芳，“这样搞我太没面子了。”
“你以后要学会说这话。”土狼，“调拨爷爷会付出足够的成本的。”
土狼一松手，小芳落地。
“搞什么鬼，设计有问题。”小芳，“设计我的那人咋不安排上防触碰功能？”
“那有啥用？”土狼，“你只需告诫自己就可以了：调拨爷爷是要付出足够成本的。”
“蠢！”小芳，“你以为我连成本概念都没有啊？”
“只是太久没谁跟我说话了，我憋的慌。”
“皮一下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土狼，“你这么真真假假的搞俺，俺被你搞晕了。”
他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小芳嗨皮，一边盯着伸向远方的隧道。
“走，”土狼，“我们去远方。”
“需不需要拽着你走？”
“不不不不不。”小芳，“蠢蠢蠢蠢蠢。”
“没见我自己有腿呀。”
隧道里是一来一往两条车道。
来的车道上，大卡挤挤挨挨布满了。
大卡与大卡的距离，精准到一厘米之内。
就是说能容纳多少辆大卡就尽量容纳多少辆，不浪费空间。
在半环处转弯以后，来路上的大卡就上了去路。
黑矿被装满车斗，大约在一分钟之内，包括大卡最后自动用盖子盖上车斗。
因为巨型传送带上的集装箱的容量，精准等于大卡车斗的容量，整个装载过程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土狼咂舌，人族的自动化工序已经登峰造极了。
“俺那个还不行。”土狼笑话自己，“俺那个汉燕天宫的电梯，还得俺自己抬手、放手才能升降。”
“嗯，根本不是电梯。”
“只是有电梯的气质。”
“他还需要俺主动控制俺手上的量能完成升降。”
“俺搞出来的那么个升降装置，顶多是量梯。”
“还是半自动的量梯。”
“人族好屌。”
“与人族的全自动相比，俺那量梯弱爆了。”
“嗯，人族是伟大的。”
“显然俺的伟大没法与人族比。”
他和小芳行走在待装大卡的车顶上。
他在积攒身体感应到的灵力的同时，努力寻找整条车队的控制系统。
但是他找不到。
即使他的视线常常转弯，不放过任何一个搜寻目标，他依然找不到整条车队的控制系统。
一个活人都没有。
这里不需要人控制。
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搜寻目标的同时，他附带把小芳都瞅明白了。
“蕾丝都没有。”
“一点也不感性。”
他鄙视了小芳一眼。
小芳精瘦的小腿跟上土狼行走的速度有些费劲。
她根本不知道土狼已经里里外外把她看了个遍。
她一心一意跟紧土狼。
就算有皮一下的想法，也没那皮一下的时间。
有一小段时间的沉默。
“蠢！”小芳突然不走了，“你个糟老头子太蠢了！”
220、玄露7
她纵身一跃，跳上了去的列车。
土狼赶紧一伸手，把小芳拽了回来。
“蠢！”小芳在他手里不服气，“你不晓得省点力，还不允许我坐顺风车啊？”
“小姑娘你还是安静点好。”土狼，“俺得用脚丈量俺脚下的路。”
“蠢！”小芳，“都是在车顶上，你丈量个球呀？”
一语戳到了土狼的遗憾。
他丈量过的路，每一步都是踩着灵石完成的。
只有那样，他才能感应到越来越强的灵力。
现在，他能感应到的前方的灵力已经渐渐变弱。
即使不搭顺风车也不成。
这么弱下去，他会迷失方向。
他停住了脚步。
他得考虑重新来过。
“蠢！”小芳，“你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几个意思啊？”
一语提醒了土狼。
那就干脆进吧，大不了再寻着声音找回来。
他一个小跨步，搭上了顺风车。
“不蠢！”小芳，“放我下来，出发，耶！”
因为高兴，她一冲，骑到了土狼的脖子上。
“还好，你不会撒尿。”土狼心里一凛。
卡车速度很快，500码一小时是有的。
约莫经历五个小时，大卡到了终点。
赶在大卡卸货之前，土狼驮着小芳一跳，落到了来回两车道的中间。
“蠢！”小芳咚咚咚地敲他的头，“你也太蠢了。”
“行人不可在马路中间，这也不懂！”
土狼管不了小芳的批评。
他是来积攒灵力的。
当他落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能感应到的灵力已经非常弱了。
“搞鬼哦。”他心里嘀咕，“白来了。”
终点有一辆长长的货列。
黑矿全部被倾倒在货列的车厢里。
不知货列有多少节车厢。
土狼干脆观察了一会。
每88辆大卡的黑矿，才可以装满一节车厢。
“这也太能装了吧。”
他想猫着身子过去扣一下那货列的车厢，从而体验一下车厢的重量。
但是他没有过去。
因为骑在他肩上的小芳一定会再敲他的头：
“蠢！太蠢了！”
“没有灵力可不成事！”他仰头对着小芳，“试验到此，看来俺得折回去了。”
“蠢！”小芳，“啥灵力？啥实验？”
“连我都搞不明白的东东，你还想去刨根问底，你是不是太蠢了？”
“芳芳，如果你老是说俺蠢，”土狼，“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不蠢，想想为啥？”
“蠢！”小芳，“只要我不蠢就可以了。付出啥代价？我没这概念。”
土狼把小芳从肩上取下来，就要远远地甩了她。
“别别别别别别别！”小芳，“皮一下都不可以，太没趣了你。”
“哦，”土狼，“你骑在俺头上又敲又打的，还只会说一个蠢字，俺把你扔了不可以吗？”
“不不不不不，不可以。”小芳，“我是女生，你个糟老头子欺负女生！”
“哦，”土狼，“不欺负你也可以。”
“你从现在起叫俺爷爷。”
“不要磨蹭，爷爷还有爷爷的事。”
“还有，设计师给你的口头禅可以改了。”
“他给你设计的那词是糟粕。”
221、玄露8
他把小芳重新放回肩头。
他想一步一步的走回去，看是否能在隧道里感应到灵力从啥地方开始就弱了。
但是不行。
在这个来回两车道的中间，仅仅能够让他直立在那里。
而且还得非常专注的直立在那里。
如果稍微走神，有可能头皮或者屁股会被擦破。
他一手扣住一辆回程大卡的货厢，把自己吊了上去。
“爷爷这么费劲，你都不晓得想法子自己上来。”土狼，“你还没叫爷爷嘞？”
“叫你爷爷了，你就长肉啊？”小芳，“长肉了又不好，爷爷！”
“蠢！”土狼，“让你叫你就叫，爷爷胖成球都不关你事。”
“爷爷，你用糟粕词。”小芳，“爷爷，你说一套做一套。”
“蠢！”土狼，“俺是被你影响太深了好不好？”
回程也是五个多小时。
土狼跳下车来，小芳咚的一下从他肩头落到地上。
“爷爷你那时说找啥呀？”小芳，“你兜个来回，这不白扯吗？”
“是白扯。”土狼，“爷爷的路要靠爷爷的双脚去走。”
“换了哪一种方式都不成。”
他一边搭理小芳，一边窃喜，还好，这里他感应到的灵力一如他出发前那么强。
他前走几步，后走几步，然后左走几步，右走几步。
“爷爷你找啥呀？”小芳看的一头雾水。
“说你蠢呢，你还不信。”土狼，“爷爷都说过了，不重复了。”
小芳被腻得说不出话来。
他那简单的动作，谁看见了谁都觉得他搞怪。
他在测试最强灵力感应点。
他找到了那个最强感应点，在他落地前方三米处。
他用脚跺了一下。
“别别别别别别。”小芳直接害怕，“没啥事你老喜欢跺地？！”
“哦，”土狼，“爷爷没这个权利吗？”
他再跺一脚，轰！地底一股气流喷薄而出，夹杂着黑矿与尘土，搅得整个工事里天昏地暗。
“叫你别跺脚！”小芳哭腔，“你会拆了这里的！”
土狼一屁股坐在气流出口处，切断了气流的来路。
那出口处就是一个井口。
空中飞扬的黑矿与尘土哗啦啦跌落。
“咳咳！”小芳，“搞鬼哦，爷爷。”
“你咳什么咳，就一机器狗。”土狼，“来给爷爷拍下灰尘。”
小芳象征性的在土狼身上拍了两下。
他感觉井口的气流在收敛。
而且速度很快。
“小芳，爷爷走了！”他大叫一声，人已经被井口的吸力吸了下去。
咚！他落到了井底。
咚！小芳砸了下来，他双手凑巧接了小芳。
“你来搞什么鬼？”土狼，“下面很危险的。”
“蠢！”小芳，“我来看你怎么搞鬼！”
他不知道自己距离上面的井口有多远了，反正他已经看不见那井口了。
里面黑漆漆的。
他试着跨出一步。
咦，有行走的空间。
他抱着小芳继续走几步。
他发现继续有行走的空间。
他行走的方向感十分强。
因为越往前走，他感知到的灵力越强。
“爷爷可能真的要搞事情了，小芳。”土狼，“你最好取消你的好奇，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222、玄露9
诸天历元年，1011日中，11：11。
“你管呢！”小芳，“本来我做一个小小门卫百无聊赖。”
“是你没事来招惹我。”
“你现在居然来甩我？！”
“哦，”土狼把小芳抱紧一点，“不甩不甩。”
“这么乌七八黑的，甩了你，你也回不去了。”
他感受到前方的灵力越来越强，每前进一步，他都打心眼里满意。
他的行走没有制造出任何声音。
一丁点都没有。
不是因为他刻意悄悄行走，而是他的每一次落脚，脚底都是软绵绵的。
“硬邦邦的才对呀。”
他有过疑惑，如果踩到的是灵石，怎么会软绵绵的了？
如果踩到的不是灵石，又怎么会感觉到越来越强的灵力呢？
“德孙，”他一手搂住小芳，一手抠了抠自己的头皮，“你搞块明镜照亮这里。”
被他抠到的地方发出夺目的光。
那光源不但夺目，而且还能贴着他的头皮随意游动。
当然，游到他胸口或者肩膀都没问题。
“你长进了，德孙。”土狼，“你是奶奶带过来的孙子，你比俺自己整到的孙子更勤奋。”
小芳云里雾里雾里云里。
他抠到的地方就是他修筑的汉燕内天宫的外壁。
内天宫里有汉燕德在勤于练功。
“如果你搞不懂爷爷这操作，你就是真的蠢。”他拍了拍怀里的小芳，“你搞得懂不？”
“蠢！”小芳，“如果爷爷认为我搞得懂，那就是爷爷真的蠢。”
“有道理。”土狼，“现在有光源了，你把光源移到爷爷的脚尖上，看看爷爷踩到的是什么？”
小芳伸手摸到光源，摁住。
然后她的手顺着土狼的脸颊下滑，接着滑到土狼的胸前，滑到土狼的肚脐。
她跳下来，把光源安排在土狼的脚尖上。
“爷爷睡个觉也不成啊？！”土狼脚下一个声音，“躲这地方也碍着谁了？！”
“豫二，”那光源就是一个玻璃球飞起来，然后突地砸下来，“祖爷爷到了！”
“嚯！”那声音，“祖爷爷？没听过！”
“谁？谁叫我豫二？！”
“汉燕德！”那玻璃球，“你爸！”
“嚯！”那声音，“冒充我的爸，好像不可以。”
话音刚落，一条庞然活物坐起，一手逮住土狼的双腿，一个趾头摁住小芳。
“速度住手！”玻璃球，“不得对祖爷爷无礼！”
“嚯！”那活物不但不松手，反而在土狼的腿上加了把劲，“玻璃球，原来是你说话呀。”
“怎能口出狂言，冒充我爸！”
“能不承认汉燕德是你爸了？！”玻璃球，“你有没有睡傻？！”
“豫一就是豫队，你是豫二，”玻璃球，“你醒醒，起来跟我搞清楚！”
“嚯！”庞然活物，“关系倒是没有搞错，不过你就一玻璃球。”
“你让我往我爸身上想？！”
话音未落，庞然活物抬起一脚，直接踢飞玻璃球。
“不孝不孝不孝。”玻璃球缓缓飞回来，停在土狼的掌心，“爷爷，家门不幸啊。”
“爷爷你看，子不认父啊。”
223、玄露10
“嗯。”土狼胯下一撑，弹跳后退，飞起一腿，“他还会回来找你吗？”
就像踢起一块布，那庞然活物在空中飘呀飘。
“咦？”土狼心里奇怪，“明明眼瞅着他有那么一大堆，怎么踢起来竟是一块轻飘飘的布？”
那块布悠悠落地。
玻璃球飞了过去。
土狼拿眼睛在地面搜寻：“芳芳，你在哪里？”
小芳在遥远的角落呜呜：“爷爷，我在这里。”
“过来！”土狼，“都跟你说了，跟爷爷在一起有危险。”
他那一脚踢飞豫二的时候，小芳附带被踢飞。
玻璃球很懂事，飞过去，幻出汉燕德真身，牵着小芳往回走。
土狼已经到了豫二的旁边。
汉燕德和小芳也到了。
“你这通体发光，很耗你修为的，再说了，有女生在！”土狼，“德孙，你再去俺们的内天宫里取一块镜子来照明。”
通体发光的汉燕德中指一点爷爷头上的那个点，飞身进了汉燕内天宫。
镜子很快被取出来。这一次，汉燕德搬了块大的，整个地宫被照得通明。
地宫四壁都是土坯。
不时有泥土和黑矿刷刷滚下来。
“豫二，能起来不？”汉燕德弓着身子问。
那豫二就是真正的躺平了自己。
他那躺平的样子，如果说他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他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实际上就是那块布动了几下。
猜得出他想坐起来，但是没有成功。
“蠢！”小芳精细的小手敲了一下汉燕德，“人工呼吸！”
汉燕德赶紧俯下身子，胡乱找了个缺口，对着那块布吹气。
豫二终于能够坐起来。
“都弱成这样了，还搞事情？”土狼，“俺那一脚是祖爷爷高看你了。”
“你是趁俺病要俺命。”豫二勉强能够说话，“你在上面跺上一脚，我受了一惊，真气都从那井口逃走了。”
“那你现在瞅仔细了。”土狼，“汉燕德是不是你爸？”
豫二再打起精神，有话要说，却说不出来。
“蠢！”小芳，“爷爷你的曾孙病入膏肓，赶紧救啊。”
“你救，芳芳。”土狼，“人族在你的身体输入了海量的智慧，你救他。”
“再说了，他这么弱，俺想随他自己的便。”
“嚯！”豫二突然回阳，“铁石心肠啊！”
“造化在己，曾孙。”土狼，“你能跟俺费这口舌，还不赶紧叫一声祖爷爷？”
“祖爷爷！”豫二瘫软在地。
“那就已经确认了。”土狼看着汉燕德，“他现在没劲，想喊你一声爸，却喊不出声音来。”
“我们走。”
“啊！”汉燕德，“爷爷你真的铁石心肠！”
“蠢！”已经跟上土狼步伐的小芳回过身去，踹上汉燕德一脚，“有他老子在，还关他老子的爷爷啥事？！”
汉燕德继续对豫二人工抢救。
“地下原来这么神秘呀。”小芳伸出精细的双手要土狼继续抱着，“设计我的那人根本没有告诉我这些！”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土狼，“再说了，他有可能是一个糊涂蛋。”
“这么好的一个产品，居然给你这么一个俗的名字：小芳！”
224、玄露11
“是耶！”小芳，“那爷爷的意思应该啥名就跟我匹配？”
“蒙娜梦露。”土狼，“至少得搞成这样，或者近似于这样好不？”
“哟！”小芳，“爷爷真是多才多艺！”
土狼随意走走。
咳咳，看上去随意走走。
实际上，他在一意感知灵力的爆发点。
以他最终找到汉燕圣元的经验，灵力的爆发点就是圣元所在处。
但是，这里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他再次看向四面土坯，心里暗自嘲笑：“还好，如果圣元就在这里，外天宫的维修工程有点大。”
他现在心里很迷惑：“明明俺就是被灵力感应过来的。”
“咋的陡然间这里灵力就跑得所剩无几了？”
他的双脚已经踏遍整个地宫。
没有一处能让他感受到他想要的灵力。
因为过于专注，有几块从洞顶掉下的黑矿差点砸破了他的头。
小芳在他怀里不止惊叫了一次。
当他能够回过神来的时候，总会安慰小芳一句：“早跟你说了，跟爷爷在一起是有危险的。”
“蠢！”小芳每次都会这样回应他，“真蠢，你以为我怕吗？！”
他最后回到了豫二的身边。
汉燕德已经把豫二抢救的差不多了。
至少现在豫二是能够坐起来的。
土狼一脚踩在豫二的身上，然后双脚踩在豫二的身上，接着在豫二的身上走来走去。
汉燕德瞠目结舌。
小芳努力搜寻她身体里海量的人族智慧，但是没有结果。
“蠢！”她暗地里对自己说，“真蠢！”
“我真蠢！”
最后三个字，小芳没控制好，她狠狠地骂了出来。
“你不蠢。”土狼好好搂住小芳，“你的专业不在这里。”
“看不懂并不代表蠢。”
小芳好好抱了一下土狼的脖子。
土狼继续在豫二身上走来走去。
汉燕德的眼里充了血，即使他看见的是他敬爱的爷爷。
土狼终于停下，脚落在地面上。
“这也太奇怪了。”土狼，“这也太奶牛的奇怪了。”
“你继续把他救活。”他看着眼里充血的汉燕德，“俺不会上去再踩了。”
汉燕德继续施救。
豫二又能坐起来了。
“爸！”豫二瑟瑟地，“他好恐怖！”
“不怕，有爸在！”汉燕德安慰羸弱的豫二，“爸已经瞪了他几眼，他不会再来踩你了！”
“你继续调养一下。”土狼蹲下身子对着豫二，然后面对汉燕德，“德孙，你现在好好伺候他。”
“俺有话跟他说。”
汉燕德加紧伺候豫二。
“你也下去。”土狼放下小芳，“搜索一下人族海量的智慧里，有没有快速让他打起精神的法子？”
汉燕德与小芳忙的不亦乐乎。
汉燕德刚刚整完一套方案，小芳又给出第二套方案。
汉燕德刚刚整完第二套方案，小芳又给出第三套方案。
每一套方案实施完毕都有效果。
每一套方案的效果都不明显。
小芳只好又给出第四套方案。
汉燕德麻木地实施第四套方案。
“如果没啥鸟用，那就俺来。”土狼看着都急，“等等，俺的本能哪去了？！”
225、玄露12
他竟然整不到他的本能了！！！
这是什么情况？！！！！！
土狼没有心急。
他偷偷问土魂：“兄，俺的本能不见了。咋回事？”
“弟，”土魂，“难为你终于叫俺一声兄了。”
“嗯，你这听会天宫不咋地呀！”
“兄，”土狼，“先路过你的抱怨吧。”
“你如果知道就直接给俺话：咋地俺的本能不见了？”
“你的脚板惹的祸！”土魂，“俺早已知道，成也脚板，败也脚板。”
“只是俺不忍心提醒你。”
“搞鬼哦，兄。”土狼，“俺连你的意思都整不明白了，搞鬼哦。”
“给你个提醒。”土魂，“如果你的脚板现在是淤青的，那就证明闯祸的是你的脚板。”
土狼坐下，瞧自己的脚板。
脚板果然是淤青的！
“兄！”土狼，“兄，你告诉俺，咋回事？”
“弟！”土魂，“不可功高盖主。”
“你是主。”
“是法人代表。”
“俺这是伴君如伴虎。”
“恕愚兄无话可说了。”
“这么多废话呀。”土狼，“兄，俺搞坨不清的时候，你给俺整这么多废话，几个意思啊？”
“没几个意思。”土魂，“俺如果给你搞点意思出来，你会认为俺做大了。”
“俺不做大。”
“你也不要有事求俺，就叫俺是你兄。”
“你要咋搞，你好好搞，行不？”
“嘘～去！”土狼心道，“咋地连俺的灵魂也是怼俺的存在啊！”
他知道自己对自己内心说的话，土魂一定知道。
他也知道自己啥时候就得罪了他。
他自认倒霉。
祸从脚板起，那就好好回想这脚板都干了啥要不得的事吧。
脚板的使命不就是要踏中灵石吗？
“兄，你救到俺了！”土狼兴奋莫名，“兄长一张口，就知有没有！哈哈！”
“你是不洁之物。”他面对豫二，“打起精神，祖爷爷在问你。”
“是。”豫二打起精神也是有气无力，“那只是我的过去。”
汉燕德扶住豫二。
“过去是，现在也是。”土狼，“祖爷爷踩上你的第一脚起，你为啥不阻止？”
“我能阻止吗？”豫二，“我阻止的了吗，祖爷爷？”
“甩锅了？”土狼，“你在说是祖爷爷的不是？”
“你在上面一跺脚，我的真元全消失。”豫二，“我哪里知道是祖爷爷到了。”
“我阿爸都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我拼尽最后一搏，把你吸下来。”
“然后我还能做出最彪悍的样子。”
“我耗尽了我所有的积攒，都不一定能活下命来。”
“祖爷爷你说我能阻止了你？”
“嗯，”土狼，“你至少要说一句，别踩我，踩了我会中毒。”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是祖爷爷。”豫二，“我巴不得有谁那么踩我，把我踩扁了，我就劫后重生，脱胎换骨了。”
“你搞鬼哦。”土狼，“你为了自己一己私心玩这阴招啊。”
“你张口警示一下别人不可以啊。”
“要不要中毒，你至少给别人选择的权利。”
“如果别人选择了中毒，那就是活该中毒，也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