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汉燕31
诸天历元年，0930傍晚，17：17。
“孙宝，休息一下。”火凤，“你瞧那前面有个果园子是不。”
“我们进去讨点吃的。”
“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进食了。”
孙宝很快飞过去。
真的是一个果园子。
那果园子看上去几亩大小，就是在一片空旷地上郁郁葱葱地生长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不知名的果树。
火凤按了一下孙宝的背。
孙宝会意，幻出人形，徐徐降落在果园子前坪。
这其实就是一个场院。
有人或者非人活动过的气息。
气息很浓，明显是经常有活物活动。
俩姑娘落地之处的后侧方有两架秋千。
秋千用藤蔓缠绕而成。
吊绳很长，足有四五十米。
展眼环视，除了这两架秋千可以称为“建筑”，再无任何建筑设施。
果香浓郁。
那些果子挂在枝头，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想要吃了他。
孙宝已经吞了几次口水。
火凤也吞过几次口水，不过很隐秘。
“怎么就没有人呢？”火凤，“这园子明显是有人打理的呀。”
“我们找找看。”孙宝，“奶奶，我们分头找。”
她们两个背道而驰，不消十分钟，两个会合了。
真的没有人。
也没有其他活物。
他们发现整座园子特别干净，几乎没有落叶，更不要说有杂草啥的了。
她们发现，整个园子的地表就像被一块巨大的天然的石块覆盖。
每一棵果树的根部，恰好有一个吻合其树干大小的口子让整棵树的上部分得以露出地表。
那些口子与树干吻合到插不进一根针。
难以置信。
两个的心里都很惊奇。
那些果子色相诱人，形态各异。
就是同一棵果树上，有的竟长出两种或者数种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果子来。
单从色相和形状上区分，只能说园子里果子的品种特别多。
不过几亩地的一个果园子，堪称万果园。
没有一个果子是她们能够叫出名字的。
“都说好看的基本上是害人的。”孙宝，“奶奶，我先尝一个。”
“如果没有毒死我，奶奶你可以放心吃。”
“不可造次。”火凤，“我们没有见到主人，哪怕只吃一个，也等于是偷。”
“噗！”孙宝，“奶奶，你搞的太严肃了。”
“这么这么多果子，吃一个有什么不可以？”
“果子本来就是给人吃的嘛。难道长在树上等着它喂鸟？”
“咋那么多话呢。”火凤，“咦？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你看，这么多果子挂在枝头，连鸟都不肯啄一口。”
“你说这果子到底有没有毛病？”
“啊！”孙宝，“啊啊啊！”
“但是奶奶，是不是这地方本来就没有鸟？”
“你看，整片园子里，连一坨鸟屎都没有。”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火凤，“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曾经只是听说过。”
“难道，今天我算是见着了？”
“最好是有这种可能。”孙宝，“奶奶，你这顾忌多了，就别想吃这果子了。”
说完，孙宝伸手就要去摘下一个果子来。
不，她要摘两个，一个给奶奶，一个给自己。
182、汉燕32
“停下。”火凤用手阻止了她的下一步，“有句话叫做，吃进去容易吐出来难。”
“你，不可草率。”
孙宝把伸出去的手很不情愿地落了下来。
“奶奶奶奶，那就是说，如果你见不到主人，”孙宝，“你就不会碰那果子啊？”
“当然。”火凤，“我们行走于外，能活命的铁律只有一条，那就是，身要稳，嘴要紧。”
“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身子，根本不要出门。”
“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诱惑。”
“这是我的直觉。”
当火凤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土狼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呀坏的很。”她心里说，“直觉本来是你的专利，咋的我也不自觉的在凭直觉说话呀。”
她收敛自己的思绪，看向孙宝。
“就算以身试毒，那也得是我尝第一口。”瞅着如此天真无邪的乖孙，她私下对自己说。
明显听到孙宝口水下肚的声音，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
“办法还是有的。”火凤，“果香浓郁，直接沁入到我们体内。”
“我们就呆在这里。”
“半小时内，如果我们没有晕倒或者出别的啥不好的状况，我们就开吃。”
“好耶好耶。”孙宝喜形于色，“奶奶英明！”
“嗯。”火凤，“我也不管偷与不偷那回事了。”
“本来就是吃露水长大的东西，我用不着管那么多。”
“现在，我们园子里随便走走。”
“等这半小时内的答案。”
太阳就要下班了。
两姑娘借着余晖，漫步在果园子里。
她们目光犀利，不放过眼中能见到的一切。
十分钟过去了，她们没有感觉到不适。
情况有点相反，她们反倒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
火凤把这种感受埋在心底。
孙宝则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兴奋。
她甚至朝着火凤挤眉弄眼。
那意思明显就是，可以开吃了。
“滴答。”
一滴液体从树上的一片叶子尖尖滴落下来，正中火凤的头顶。
火凤只觉得通体清凉。
“滴答。”
再一滴液体从这棵树的另一片叶子尖尖滴落下来，正中孙宝的头顶。
滴完液体的叶子瞬间缩了回去，隐藏在叶丛里。仿佛不能被人发现他干了啥坏事还是咋地。
两人细瞧树冠，心里都希望有更多的液体滴落下来，如果是下雨一样，那就更好。
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们就在这里挨时间。”火凤，“所有的异常就是突破点。”
两人坐了下来。
这是整个园子里最高大的那棵树。
叶片的形状和大小各不相同。
他身上结的果子的形状和颜色也是整个园子里最丰富的。
半小时的时间马上要到了。
孙宝的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奶奶发出开吃的决定，她就要吃到这棵树上最大的那颗果子。
她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颗果子。
她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把那颗果子给盯下来。
尽管很难有形状与颜色相似的两颗果子。
但是在这颗果子不到半米的距离内，还真有另一颗果子跟这颗果子长得一模一样。
时间到了。
183、汉燕33
“开吃。”火凤极为果断。
孙宝得令，直接飞身上去，摘下来两个果子来。
哗啦啦。
两柱清泉直泻而下，正是从留在树上的果蒂处喷涌而出。
“好甜！”孙宝率先喝了一口。
“是耶！”火凤也喝了一口。
孙宝张口对准了是一颗果子，把另一颗扔给了火凤。
“慢！”火凤，“不急于一时。”
“果香没有让我们中毒，还给我们提了神。”
“只怕是个诱饵，我们先等等这清泉会给我们什么反应。”
孙宝闭上了张开的嘴巴。
她早已把这果子瞅了个底朝天，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算。
但是既然奶奶要等等，那就等呗。
“吃！”也没等多久，火凤决定了。
孙宝张口就咬掉了果子的1/3。
火凤浅尝了一口。
不过，她马上咬了第二口，咬掉了果子超1/3。
清泉还在流淌。
何凤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着急。
她总觉得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喷头。
“待到夜深人静。”火凤已经干完了那果子，“我们就着清泉冲个凉。”
“噗！”孙宝，“奶奶，你这叫要么就不玩，一玩就玩大的。”
“有吗？”火凤，“乖孙你肤浅了。”
说话间，两股清泉戛然而止。
“啊！”孙宝，“我都没来得及多喝几口。”
“奶奶，你居然想到用它来冲凉！”
“好了，现在没了。”
“地面上还有。”火凤，“这地面又不脏。”
孙宝白了火凤一眼。
“小小龙。”火凤，“龙是最喜欢戏水的。”
“这水怎么玩你居然还要我教？”
“啊啊啊！”孙宝，“奶奶，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小小龙？！”
“小声点。”火凤，“奶奶叫你乖龙。”
“嗯，也可以叫你宝龙。”
“好耶好耶。”孙宝瞬间开心，“叫我宝龙可以有！”
“宝龙！”火凤，“我们两个都来猜一猜，你说这清泉会不会再流出来？”
“不会吧？”孙宝，“他也就是刚才受伤了，淌出一些泉水来替自己消炎吧。”
“有道理。”火凤，“消炎水你也喝？”
“等着吧，他还会淌出来的。”
“啊啊啊！”孙宝，“奶奶，你搞鬼哦。”
“你以为这果树就是你的水晶球？”
“你以为你说什么他做什么啊？”
“你说呢？”火凤，“他还就记住了，记住了我说过的，夜深人静的时候。”
“啊啊啊！”孙宝，“奶奶，你就以为他就那么那么有灵性啊？”
“是的。”火凤，“只是到时候喷头出水了，你有没有那胆量玩水？”
“嗷！”孙宝，“你搞鬼哦，奶奶。”
“这么这么有灵性，我还敢玩啊？”
“这么有灵性，不就是看着我在玩吗？”
“但是我敢。”火凤，“如果我玩开了，你敢吗？”
“啊啊啊！”孙宝，“奶奶，你太皮了，你又没有嗨高？”
“没有。”火凤，“只要他到时候出水，我就敢玩。”
“过了这一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如果奶奶教你这么玩，你倒是敢玩还是不敢玩？”
184、汉燕34
诸天历元年，0930夜，09：21。
“喷头”出水了。
孙宝目瞪口呆。
火凤褪掉衣裳，如同在家里一样自在。
巨大的树冠罩下来，制造出与世隔绝的空间。
火凤对准喷头，不但淋够了，而且喝够了。
前后时间不到两分钟。
火凤够了。
两分钟的时间里，孙宝一直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的同时，她强迫自己努力找回自己的意识。
“暴殄天物啊。”孙宝心里，“奶奶，你这叫要么不玩，一玩就往大的玩！”
树冠在徐徐上升。
喷头还没有停止喷水。
火凤已经穿好了衣裳。
经过果香的浸润，留在她衣裳上的，简直就是迷香。
“如果是仙果，这就叫仙果迷香。”火凤自己很满意。
“你要不要搞一下，冲凉？”她抛下对自己的满意，冲着孙宝，“就搞我这种简单的。”
“哦，哦哦！”孙宝，“哦！”
“要搞就速度点。”火凤以眼示意树冠在徐徐上升，“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哦！”孙宝果断褪了衣裳。
树冠徐徐下降。
少顷，一个独立的空间与世隔绝。
火凤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腋。
白光从她摸过的地方隐隐透射出来。
“啊！”孙宝惊呼，“啊啊啊！”
“奶奶，你搞鬼哦！”
她火速蒙上自己的衣裳。
“说什么会来什么，不要大声嚷嚷。”火凤，“我在帮你辟邪。”
“哦。”孙宝，“哦哦！”
她丢了自己的衣裳。
她保持安静，一心冲凉。
她花费的时间要比火凤多太多。
火凤知道，龙龙是最贪恋水的。
“喜欢就玩吧。”火凤不用关注孙宝，才有时间联想到自己，她自己应该不是凤。
雄凤雌凰，如果自己是神鸟，是喜欢火的神鸟，她应该是火凰。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土狼带偏太多。
没有认识土狼之前，她从未怀疑过自己不是人。
但是到了现在，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某一种神鸟，这感觉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她以为自己是喷火的神鸟，可以浴火重生的神鸟。
当然，性别不会错吧？
在没有认识土狼之前，她就已经没理由的喜欢了火凤这个名字。
“难道，我竟然搞错了自己的性别？”她心里，“按照我在人族的性别来说，那我应该叫火凰啊。”
有了梦仙石的奇遇，她的思绪飞转极快。
但是，她到底是火凤还是火凰？眼下却把她绕住了。
“你现在凉凉了没有？”火凤丢下对自己的思考，看着孙宝说，“你如果忘记了奶奶，那我就走了。”
“啥话呢？”孙宝，“奶奶你问我凉凉了没有几个意思啊？”
“你怎么可以走？都是你让我玩的。”
“哦。”火凤，“那奶奶不走了，奶奶瞧着你玩。”
“啥话呢！”孙宝，“奶奶，你超级坏。”
“就算是奶奶，你看见了也不可以说啊。”
“哦！”火凤，“那奶奶不说了。”
“而且奶奶也不催你。”
“嗯，这辟邪的白光要不要整亮一点？”
185、汉燕85
“不不不不不不不要。”孙宝差点被泉水呛到，“奶奶，我不要！”
“嗯，朦胧点好。”火凤，“不要就不要，搞那么紧张干啥？”
“是了，乖孙你确实长大了，按我说，就是好看。”
“奶奶奶奶，不行。”孙宝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在那“喷头”下已掀起阵阵水雾，“好看就好看，你放在心里不说好不？”
“嗯好。”火凤，“难得看你玩的这么开心，奶奶不说了。”
她伸手随意摘下枝头的一颗果子。
“哧——”
一股细小的泉流，从果蒂处射向火凤。
“嗷！”火凤赶紧闪开。
只是，她怎么闪也没用，那股细小的泉流始终对准了火凤。
她已经围着树干跑了一圈，那泉流始终对准了她。
“噗！”孙宝，“奶奶，这就是你说的，给你玩你也不要啊。”
火凤全身早已被淋透。
“你晓得个鬼。”火凤，“这是奶奶的新玩法。”
“你不用傻乎乎老呆在那里，你那喷头始终会对着你。”
“啊！”孙宝真的跑了出来，那喷头果然始终对着她，“啊啊啊，这可怎么搞啊？他要是老不停怎么搞？”
“给你玩你就玩。”火凤，“玩就尽情的玩，你想那么多干啥？”
跑着跑着，火凤一脚踏在了她首次冲凉的那个老“喷头”下面。
“哗——”
那老“喷头”里的清泉哗哗倾泻。
“咦？”火风倒是停了下来。
她在自己刚刚踏上的那个地方再踏一脚。
啥变化也没有。
清泉哗哗直下，火凤啥也不管，只管研究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弯曲自己的大脚趾，以她踏上的那一脚为范围，慢慢移动。
她用了不少的力。
受力点就是大脚趾移动到的每一个地方。
她搞得很细心，大脚趾移动的幅度都被她控制在一厘米之内。
孙宝被她这莫名的主动吸引住了。
她停下来，静静地瞅着奶奶，任由“喷头”里的清泉哗哗流淌在她的身上。
“嘀嗒。”果然，火凤头顶那“喷头”不喷了，仅仅滴下两滴水。
“孙宝，”火凤，“可以找！”
“哦，哦！”孙宝当然会意到了，奶奶要她找“喷头”的开关。
她调整自己的位置，让那“喷头”里的清泉垂直喷泻下来。
没费多少功夫，孙宝关掉了流水。
“嗷！”火凤，“这么聪明？我都没想到！”
火凤那时一不小心踏中的地方，就是果蒂与地面垂直的那个点。
孙宝在观察奶奶的莫名的举动时，她看的清清楚楚。
“不聪明，怎么能是奶奶的乖孙？”孙宝用脚趾点按了一下她找到的那个点，上方的“喷头”又哗哗流水了。
火凤把那个小“喷头”的水也关掉了。
她捻起自己湿漉漉的衣裳，心里大胆地想开来。
“我是凤，是浴火的神鸟，是时候检验我是不是神鸟了。”
她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对自己说。
她的衣裳依旧湿漉漉的。
在孙宝的眼里，奶奶一不小心发呆了。
186、汉燕36
“我是凰，是浴火的神鸟，是时候检验我是不是神鸟了。”火凤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随即，水汽蒸腾，她的衣裳一秒内就干了。
“现在不能浴火。”她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如果现在浴火，有可能烧毁了整片园子。”
她触摸到自己的肌肤，发现自己想过之后，肌肤润润的了。
“俺来过。”
那一行火红的、桀骜的行书在她的手背凸显出来。
她触摸到的肌肤正是她的右手背。
“搞鬼哦！”火凤心里牙关痒痒，“土狼你搞鬼哦！”
“难道我提升了？”她瞬间抛下自己的恨意，“以前我得去吻才出现那字。”
“怎么现在用手碰一下都可以呀？！”
“还好，不是“俺来了”。”
她同时很窃喜自己在人族没有弄错性别。
“我是凰。”她再一次肯定自己的性别，“我是自由自在的凰。”
“我这是真正觉醒了吗？”
“但是我没有真正觉醒自己之前，为什么我就那么喜欢凤这个名字呢？”
“嗯，我骨子里有男人的性格。”
“是的，我就那女汉子。”
虽然她思速飞快，但是孙宝却认为奶奶发呆的时间太久了。
她当然很喜欢奶奶发呆。
因为她见过太多回了，奶奶发呆之后，就会带她好好玩。
“奶奶奶奶，你又要怎么搞啊？”孙宝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哦～”火凤，“已经搞过了。”
“啊？！”孙宝，“啊啊啊！奶奶你这一动不动就搞过了啊？！”
“是的。”火凤，“不过，还没有彻底搞完。”
“你安静点儿。”
孙宝安静。
“凤就凤吧！”火凤心里对自己说，“也就一个名字的事。”
“女孩子取个男孩子的名也不是不可以。”
她很窃喜自己如此高效的决策能力。
树冠徐徐上升。
“现在可以光亮一点啦？”火凤，“乖孙，是你来摸还是我自己摸？”
“我来我来！”孙宝喜不自禁，“奶奶，你居然同意我来********奶没有你那么容易害羞。”火凤，“你其实没必要搞得那么害羞。”
“凡事有个度。过度了，你就扭捏了。”
“哦，哦！”孙宝，“但是我认为我的就是我自己的，我那不叫扭捏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火凤，“但是奶奶担心你以后嫁不出去。”
孙宝白了火凤一眼，手已经伸到了火凤的腋下。
当她的手刚刚触到火风腋下的时候，朦胧的光瞬间光亮起来。
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
“慌手慌脚干啥？”火凤，“你得用心控制。”
“哦，”孙宝，“哦，哦。”
“如果你心慌，他就不懂你的意思。”火凤，“你现在用心控制。”
孙宝再把手伸过来，果然，当她用心控制自己的手去触摸的时候，白光的亮度完全由心。
孙宝的喜悦挂在脸上，一览无余。
“这是最简单的玩法。”火凤，“从这最简单的玩法搞起，你要不要自己独立玩？”
“要！”孙宝，“奶奶你真好，都不要我来问。”
187、汉燕37
火凤在自己的左腋一按，那亮亮的水晶球哧溜一下凸出来，正好落在火凤的手心。
水晶球恰好盈盈一握。
孙宝接过水晶球，心里一时除了“亮一点暗一点，亮一点暗一点”这想法外，她居然搞不出其他的想法。
“你紧张干啥？”火凤，“有我在，你不用紧张。”
“问题是，奶奶，”孙宝，“有你在，我就会紧张。”
“那你走啊。”火凤，“嗯，我走也行。”
火凤抬脚要走，孙宝没有同意。
她缓缓后退，眼睛始终注视水晶球。
她知道自己不能分心，但是她眼睛的余光总是不安分地留意到奶奶。
奶奶太威严了。
也许，在孙宝的心里，奶奶就是这么一个人。
表面上，奶奶可以随便她皮，奶奶可以和她一起嘻嘻哈哈，但在内心深处，奶奶的威严可以加持到她的骨子里。
她注意到自己和奶奶有了一段距离之后，飞也似的跑了。
她需要一颗同样高大的果树，需要那棵果树的树冠能够升降。
她需要降下来的树冠能够同样成为一个帐篷然后她愿意待在那个帐篷里，与世隔绝。
即便是奶奶，也找不到她。
当然，奶奶只能暂时找不到她。
但是她没有找到这样的一棵树。
她迁就于一棵稍微高大的树。
那棵树不能兑现她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奶奶出来。”她狡黠的笑了，“然后我去占有那棵树！”
她飞也似的回到奶奶的身边。
“奶奶奶奶，你出去，你出去！”她一点也没有客气，“你出去，我在这里有事。”
“哦，”火凤，“可以可以。”
火凤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那棵高大的树。
没等奶奶走多远，孙宝迫不及待地实施自己心中的计划。
“降啊，降啊。”她眼睛注视着树冠，“你倒是降啊，我要与世隔绝！”
树冠没有反应。
她以为自己没有表达清楚，恳求道，“树爷爷，树爷爷，你用树冠给我搭个帐篷。”
她本来要继续说密不透风的那种，但是她没有说下去。
因为树冠根本不鸟她。
“呜——，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啊？”她很少哭，但是这一次，她哭了。
“我来帮你。”一个雄浑、厚重、磁性、简洁的男音从水晶球里飘出来。
“啊？！”孙宝根本没法相信自己，“水晶球，你能说话呀？！”
“球不能说话，但是我能说话。”水晶球里飘出声音。
那种声音正是孙宝最愿意听到的声音。
雄浑。
厚重。
磁性。
简洁。
孙宝已经痴迷于她听到的声音。她期盼水晶球里能继续飘出这声音来。
但是，没有。
她继续等。
她愿意不计较时间，等待这声音再度出现。
而且，她可以不管，这声音跟她说的是啥。
其实她需要整到那个与世隔绝的空间的想法，就是要向水晶球讨教这么一件事：
“有没有一个声音能陪我好好说话？”
如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会鼓起勇气说：
“如果不是我奶奶或者爷爷的那种声音，也可以。”
“我不会反对是一个男的在跟我说话。”
188、汉燕38
诸天历元年，0930夜，11：19。
孙宝没有等到那个声音再度出现。
但是，她觉得她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
火凤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背。
那是她睡前的仪式，不可改。
场院里那架秋千伸过来，兜住她，然后吊绳不断缩短，回归原位。
火凤睡了。
带着那行火红的字。
秋千自动飘荡。
像一页轻舟随波浪起伏，不紧不慢。
“你说我要是跟你说话，你会不会介意？”孙宝对着水晶球，主动地，“嗯，我不是挺招人烦的那种。”
“不会。”水晶球里回复。
“哦！”孙宝，“哦哦！”
“哦，我要是早问到你了，我就不用等这么久。”
水晶球里没有回复。
“你能出来不？”孙宝，“我这里有个地方可以冲凉。”
水晶球：“我不知道。”
“啥？”孙宝，“咋地你自己能不能出来你都不知道？！”
水晶球：“是的。”
“哎呀呀，你这人太搞怪了。”孙宝，“你得说为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出来呀？”
水晶球：“只有我爷爷知道。”
“爷爷？”孙宝，“你爷爷是不是一糟老头子？能够允许你随便皮？”
水晶球：“是的。”
“哎呀呀，你这人怎么多吐一个字都不行？”孙宝，“你是九五之尊吗？”
水晶球：“不是。”
“哎呀呀，你这么木讷，为什么艾特我？”孙宝，“你以为我闲的慌啊？”
“没有。”水晶球，“我是因为听到你哭了。”
“我哭了？”孙宝，“是的，我哭了，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水晶球，“你触动了以前爱哭的我。”
“啊啊啊！”孙宝，“我怎么也无法联系，你以前爱哭啊！”
水晶球：“是的，我以前爱哭。”
“啊啊啊！”孙宝，“你现在还喜欢哭吗？”
水晶球：“不了。”
“哎呀呀，你就是不肯多吐一个字呀。”孙宝，“你为啥不可以说自己为啥不哭了吗？”
水晶球：“关你啥事？”
“哦～”孙宝，“对！你说的对。”
“我央求你告诉我，为啥你不哭了吗？”
水晶球：“哭有用吗？”
“哦～”孙宝，“对！你说的对。”
“感觉你高深莫测，大彻大悟啊！”
水晶球：“可以有。”
“噗！”孙宝，“你跟我也有一个德行。”
水晶球：“对。”
“哎呀呀。”孙宝，“咋的你会跟我爷爷一个德行呢？”
水晶球：“我就是你爷爷教的。”
“啊啊啊！”孙宝，“我爷爷原来不止我一个乖孙啊。”
水晶球：“是的。”
“应该只有我才是他的乖孙。”
“哇！”孙宝，“你终于肯多吐几个字了。”
“难道我爷爷让你能不说就尽量不多说一个字还是咋地？”
水晶球：“是的。”
“搞鬼哦，你！”孙宝，“你这样子会没朋友的！”
“那是我的事。”水晶球，“我信我爷爷。”
“哇哇哇。”孙宝，“你到底还是能够多吐几个字呀。”
“没事，你多跟我说说话。你的说话能力就提高了。”
水晶球：“这个可以有。”
189、汉燕39
诸天历元年，1001夜，01：11。
孙宝和水晶球没完没了的扯个没完。
水晶球好像忘记了奶奶的那个说法：不扯鸡毛蒜皮的事。
她们最后怎么收场的，不得而知。
能知道的是，孙宝自己困了，她把水晶球放在胸口，双手捂住，随意躺平了自己。
她睡的好沉。
基本上就是忘记了奶奶是和她一同出门的。
秋千上的火凤同样睡得很沉。不过，她又做梦了。
“咋的，接连这么多梦啊？”在梦里，火凤清醒的对自己说。
周天又来了。
和他一同来的还有汉燕德。
单看样子，汉燕德已经儒雅到就是一个饱学之士了。
“周天。”火凤，“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为什么没有主人？”
“主人是他。”周天用手搭在汉燕德的肩膀上，“但是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却搞不清。”
“汉燕德，”火凤，“你这地方好好，你经常来这里吗？”
“不。”汉燕德，“我自己都快忘记这里了。”
“那边有架秋千。”火凤，“你们两个坐上去和我说话。”
“我不习惯男人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面前。”
周天和汉燕德坐到了秋千上。
火凤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脸颊。
明显，她还记着那仇恨。
她发现自己的右脸颊在突突的跳。如果不摸，倒是没有这种反应。
周天就在旁边，但是她不好问。
因为她没想好怎么问。
“小德子，你搞什么鬼？”火凤，“这么好的一个所在，你竟然忘记了？”
“我是被动忘记的。”汉燕德，“当年我打理好这里之后，就不记得这事了，全部被清零。”
“啊啊啊！”火凤，“还有这种情况？”
“是的。”汉燕德，“如果今天不是周天拽着我来，我根本不晓得我还有这么一个园子。”
汉燕德转向周天，“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哪里知道？”周天，“能回答你这问题的人，只怕就那神霄了。”
“你别问了，你现在也艾特不了神霄。”
“还有你，火凤。”周天转过头，“你和神霄现在八杆子也够不着。”
“不像我，没事就来艾特你。”
“你能到我梦里来，我就能喜欢你。”火凤，“不过以我现在的修为，有很多问题我自己搞不明白。”
“我喝过清泉水，吃过这园子里的果子。这么说，不算偷？”
“奶奶说啥话呢？”汉燕德，“奶奶随便整，怎么方便怎么来。”
“哦，我确实图了方便。”火凤，“我在园子里冲凉了。”
“咳？”汉燕德，“这园子里还能冲凉？”
“你的园子你不知道？”火凤，“你是我乖孙，不要以为奶奶会害羞。”
“咳！”汉燕德，“我是确实不知道这园子哪里可以冲凉。”
“哪里可以冲凉，奶奶？我现在就冲个凉。”
“如果真不知道，你冲个毛线。”火凤，“你都不知道控制“喷头”的开关好不。”
“哇，”汉燕德放弃自己的想法，“毛线我就不充了。”
190、汉燕40
“能被动忘记自己做过的事。”火凤，“这背后一定有真相，小德子。”
“我没想过。”汉燕德，“因为我现在才知道，我居然被动忘记了这事。”
“奶奶，你的智商最好，你想到啥了，告诉我。”
“你安静一下。”火凤转而问道，“周天，你只肯出现在我的梦里，这是咋回事？”
“你以为你谁呀？”周天，“我能出现在你的梦里，已经是高看你了。”
“搞鬼哦。”火凤，“你要么就别来艾特我，你这样鬼鬼祟祟搞啥子哦！”
“我只是凭直觉我应该艾特你。”周天，“有没有搞鬼，我自己都不知道。”
“啊啊啊！”火凤心里咯噔一下，“搞什么鬼嘛，除了土狼是凭直觉搞事情，这周天也是这路货呀。”
“咦，我刚刚就是凭直觉搞的事情嘛！”
“难不成搞事情还真离不了直觉？！”
她看向汉燕德：“小德子，你有没有凭直觉搞过事情？”
“哦，”汉燕德，“不要说直觉，奶奶，我之前基本连知觉都不靠谱。”
“奶奶，直觉是啥玩意儿？”
“搞鬼哦！”火凤对汉燕德的希望轰然泯灭，“你这都被安排成啥样子了？”
她怜悯地看着汉燕德，心里道，“原本我以为带他出来更利于他成长，看来，我不一定搞对了。”
她突然很同情自己，觉得自己也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左右。
“啥样的存在可以安排一切？！”尽管有了梦仙石的奇遇之后，她得到了极大的好处，但她依然觉得这个问题太烧脑。
“周天，”火凤，“我必须见到神霄大帝。”
“如果他也和你一样鬼鬼祟祟，至少你让他入我梦来。”
“小丫头片子，啥口气呢。”周天，“凭啥你这般指手画脚的？”
“你搞清楚。”火凤，“凭啥你三番五次入我梦来？”
“我有授权给你吗？”
“如果没有，你就得这么办！”
汉燕德冒出一身冷汗，同时对奶奶敬佩的五体投地。
“奶奶的身上有永远学不完的干货。”汉燕德暗暗对自己说，“奶奶奶奶，学到了，我才叫真正长大！”
“嗷！”周天，“原来我艾特你居然可以理解为我冒犯了你啊。”
“学习了！”
“好好学！”火凤轰出大苞米碴子，“既然你艾特我在先，你就得对我负责！”
“哇！”周天只想再捻一下火凤的小脸颊，但是在秋千上，根本就不方便，“我看着办吧。”
“你这啥话呢？”火凤，“你们是同僚，你老跟他抬杠，你不用对他客气！”
“哦！”周天，“我不会对他客气的。”
“咦，好像我那伙计从来还没有干赢过我。”
“如果是我上了心的话。”
“那就好。”火凤，“我一般不跟怂逼的人说话。”
“周天，你才是能够跟我说话的人。”
火凤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什么鬼？！”她对自己说，“土狼你个糟老头子把我带的太偏了！”
“什么童子聊就是你我能够交流的平台。”
“我想都不用想，随便就可以按照你的套路出牌。”
“你曾经对我到底下了多少猛药？！”
191、汉燕41
“你们两个，可以走了。”火凤收回自己的思绪，“周天，我嘱咐你。”
“如果你不能搞定一白天主，不要来见我。”
周天跳下秋千，可能有想法要再捻一下火凤的脸颊，但是他知道搞不得了。
汉燕德还在秋千上。
周天瞪他一眼：“都下逐客令了，你倒是走不走啊？”
汉燕德下了秋千，由着周天出了火凤的梦。
“既然周天是一个凭直觉搞事情的货色。”火凤从梦中醒过来，“那他的直觉就有可能牵着他再来见我。”
“如果他不入我梦来见我，我还真没有辙。”
“咦～在路上见到也可以，我已经认得他了，不一定非要是梦里。”
“不排除他只是嘴巴上能搞定一白天主。”
“但如果要找到一白天主，我除了先搞定周天，哪里还有别的法子？”
“能见面，我就有机会。一白天主。”
她都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必须找到一白天主。
这是她的直觉，她知道自己在凭直觉行事。
她现在已经不关注直觉是否靠谱了。
她反而认定，关注越多，越搞不了事情。
“干就完了！”
“谁安排好了这一切？”
“一白天主应该能够知道一点。”
“这是我目前能知道的最高级别的存在。”
她有过要把这问题与土狼一起研究的想法。
但是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土狼那么缺能量，我不能让他分心。”
“这只是我的问题。”
孙宝轻轻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她看向孙宝，觉得与孙宝讨论更不合适。
她回想起刚才梦里见到的汉燕德，不禁感慨：
“孩子们一个个还这么弱小啊！”
越是这么想，她越是巴望土狼能速度成长为某种超神。
“超神土狼直接拎着一白天主的耳朵来见我。”
她陷入了自己的得意之中。
孙宝已经习惯了奶奶的发呆。
奶奶的发呆就是搞事情的前奏。
“孙宝，”火凤，“会玩球了？”
“球能跟我说话。”孙宝坐上奶奶的秋千，“奶奶你是对的，水晶球愿意跟我对话了。”
“能对话了？”火凤，“我还只是能用心与他交流，你说你能跟他对话了？”
“是的，奶奶。”孙宝，“他没有半点啰嗦。”
“我现在只想钻进去，瞧瞧水晶球里跟我说话的是谁？”
“那不行，至少现在不行。”火凤，“你钻进去了，奶奶要骑龙怎么搞？”
她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面要说的却是：“你和小德子都钻进去了，我这寸步难行啊。”
“你要骑龙的时候我就可以出来呀。”孙宝，“龙也有休息的时候，你不可能分分秒秒都骑着我吧？”
“那到也是。”火凤，“问题是小德子进去以后，他怎么出来？”
“那么你进去以后又怎么出来？”
“也是啊。”孙宝，“小德子是被你玩进去的，奶奶那时候你就没想过他怎么出来吗？”
“没想过。”火凤，“我草率了。”
“我只想过我要带他走。”
“居然搞成我封印了他！”
“还有就是，你和小德子孤男寡女在里面，这你也能同意？”
192、汉燕42
“不能。”孙宝，“奶奶提醒的对，得小德子出来了，我才可以进去。”
她其实想跟奶奶说，小德子在里面只怕已经被压成肉干了，因为水晶球里飘出来的声音与小德子八竿子也够不着。
但是她没有说，她怕奶奶伤心。
“你就这么一直捧着水晶球啊？”火凤，“就算从天黑捧到天明，又从天明捧到天黑也可以吗？”
“这正是我要解决的问题。”孙宝，“奶奶，这球球能不能再小一点点？”
“我没见他小过。”火凤，“你给我的时候他就这么大，然后我只见他大过，没见他小过。”
“这样啊。”孙宝，“那我的想法落空了。”
“奶奶，球球还给你。”
火凤接过水晶球，在自己的左腋稍微一按，水晶球哧溜一下进去了。
孙宝看的很真切，直接想嘲笑自己上一次粗心了。
上一次，奶奶同意她把水晶球装入奶奶的左腋，可她鼓捣了几个回合都没有搞成。
她刚才看的真真切切，奶奶的左腋里有一个很难发现的圆圈。
那圆圈由极为细小的点点围成。颜色与奶奶的肌肤有90%以上的相似度。
水晶球就是从这个圆圈进入奶奶腋下的。
她特别好奇，不禁问道：“奶奶奶奶，你这皮囊是你炼化出来的吗？而且还有自动拉扣。”
“非。”火凤，“天生的。”
“啊啊啊！”孙宝，“奶奶我需要确认你没有糊弄我！”
“没有。”火凤，“什么叫炼化？这词我都不懂。”
“啊啊啊？”孙宝，“难道高深莫测的存在一般都是奶奶这么低调吗？”
“我描述的是事实。”火凤，“随便你怎么去想。”
“多想想对你有好处，也对我有好处。”
孙宝根本不相信奶奶天生有那么一个皮囊，恰好就是为水晶球量身定做的。
而火凤描述的真的就是事实。
从她出生起一直到她成年，她自己才偶然发现过她的左腋有那么一个难以发现的圆圈。
她自己也就发现了一次，后来找也找不到了。
直到这一次，孙宝转赠土狼带给她的水晶球，她才又一次发现了那个极不打眼的圆圈。
当时她也是孙宝那样躺着摩挲水晶球。
是水晶球自己咕噜一下从圆圈处滚进去的。
那时候孙宝睡着了，她没有把这奇异的事情告诉她。
就像她只要亲吻自己右手背，“俺来过”三字就会凸显出来一样，她也没有告诉孙宝。
她知道“俺来过”三字是土狼给安排的。
但她无法知道那个圆圈和皮囊是谁给安排的。
这样的被安排很好。
同样是被安排，有的被安排的确很好，有的被安排却很孬。
难道就是抓阄那样，好和孬都是随机的吗？
她有时候会想过这些问题，但她就没有一次整明白过。
即使后来有了梦仙石那等奇遇，她也无法把这些问题整明白。
“整不明白就算了。”
“能明白的，自然会有机会让我明白。”
“不能明白的，只怕始终我都无法明白。”
193、汉燕43
诸天历元年，1001晨，06：16。
“嗦—————哈！”
沉闷的一声从地底传来最后爆发在空中。
秋千上的火凤和孙宝吓了一大跳。
展眼看去，只见一匹金黄皮毛的巨狼后肢撑在树巅。
朝霞沁染着金黄皮毛，那皮毛变得光怪陆离。
那树，便是园子里最高大的那一棵，昨晚，火凤和孙宝在树底下耍过。
“你们两个搞鬼哦！”巨狼抬起右前肢，凭空一划。
吊绳断了。
只见那吊篮飞也似的朝巨狼冲来。
巨狼右肢一搭，吊篮稳稳落在他的前面。
吊篮里，两双眼睛直视巨狼。
巨狼抱起吊篮。
“倏————”
只见巨大的树冠疾速收拢，同时地表开裂。
巨树下坠！
抱着吊篮的巨狼，直接坠向无底洞！
无底洞里光芒大放，那是火凤左腋下的水晶球瞬间爆发的光芒。
“搞鬼哦，土狼！”
“搞鬼哦，爷爷！”
吊篮里的两双眼睛依旧直直射向土狼。
“有我抱着，只管好好玩！”土狼轻拍了一下吊篮子，“不要吵，不然俺丢了吊篮子！”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土狼感觉两姑娘在篮子里瑟瑟发抖。
“咚！”
着地了，是重物砸地的声音。
篮子轻晃了一下。
亏得是土狼马步扎的稳，手里抱的紧。
不然，篮子肯定七零八碎了。
他看到篮子里的两姑娘没有晕。
只是原本那两双毫光直射的眼睛，已经收回毫光，只管留意她们自己去了。
速度太快，她们有点点衣裳不整。
“爷爷，上去！再玩一个！”孙宝丢了惊恐来了劲。
“搞鬼，长大点，你自己玩！”火凤想揪一下孙宝的屁股。
“你们干嘛晚上围着树干跑？”土狼把篮子高举，“搞得我不来接你们都不行。”
“啊啊啊！”两个一起呐喊，“搞鬼哦！”
“有鬼你们也搞不了。”土狼轻晃了一下篮子，“你们两个就能搞鬼了？”
“~~~”篮子里一齐哑声了。
孙宝只是觉得爷爷说话总有点逗，火凤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有鬼我都搞不了。”火凤心里，“我有那么弱吗？”
她偷偷把手伸向自己左腋，熄灭了水晶球的光芒。
她正要得意，只见四壁光芒闪耀。
火凤瞠目结舌，心里赞道：“好大一个厅啊。”
正赞叹得不行，她差点叫了出来。
她一手捂住自己因吃惊而大张的嘴，一手轻拍孙宝。
巨狼的爪子稳稳扣住吊篮的边。
火凤与孙宝第一次有机会目睹那精钢狼爪。
她们默默盯着狼爪，不弄出一点声音，生怕一不小心那狼爪抽了回去，就没得看了。
狼爪精光闪闪。
狼爪够大，吊篮就是狼爪子上的一个小小玩具。
附着在狼爪上的狼毫，就是一根根锐利的钢针。
钢针足有半米长。
她们确实只能看，不能碰。
孙宝吓得要哭，自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火凤吹一口气，那钢针一般的狼毫哪里能吹得动？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篮子底下传来土狼的声音，“有没有确认好你们能搞鬼了？”
194、汉燕44
“搞不了。”火凤还记得说话，“有鬼我也搞不了。”
“搞不了。”孙宝借着奶奶的胆子说话，“爷爷可以带我们去搞！”
“我也搞不了。”篮子底下，“只是一两个小鬼还无所谓。”
“搞鬼哦，爷爷。”孙宝，“我们不是两个小鬼！”
“你搞清楚。”篮子又晃动了一下，“我没说搞你俩！”
“奶奶，抽他！”孙宝示意火凤去抽那狼爪子。
火凤再盯一眼，不敢。
“你跟他皮。”火凤示意孙宝，“去扯一根！”
孙宝死盯一眼，不敢。
“咋又没声音啦？”篮子抖了一下，“有没有确认我说的是要搞你俩吗？”
“没确认。”火凤，“你就一直举着吧，我们缺那时间来确认。”
“嗯哼！！吼吼！！”
她需要直接祭出大苞米碴子来，不过，她尽量控制住了自己。
“搞鬼哦！”狼爪一松，篮子倏地坠落。
两个缩作一团。
不对，还没成一团，篮子已着地。
不对，篮子已落稳在树冠上。
篮子里的两个直接闭上眼睛。
不闭上不行。
巨狼的身躯足有二十几层楼房那么高。
关键是，他依然直立在她们面前。
两个没那胆去瞅巨狼。
真的。
“搞鬼哦。”火凤，“糟老头子不要展示你的神躯了。”
孙宝赶紧抓住机会瞄一眼。
“没办法。”土狼幻出人形，“不整出先天之躯，俺还没那能力接应你们。”
“好了，俺现在是人了。”
两个纵身一跃，跳出篮子。
那聚拢的树冠足够结实，两个感觉不到与正常的地面有什么异样。
“爷爷爷爷，好玩好玩。”孙宝直接要环住土狼的脖子荡秋千。
“有了爷爷，忘记了谁？”火凤轻轻一掌，拍在孙宝的屁股腚儿上。
“要搞鬼，从好好玩开始。”土狼看着两位，“嗯，还可以，感觉你俩还玩的好。”
“没你玩的好。”火凤，“如今你都住上这么宽敞的大宫殿了，我和你孙女还寒碜呢。”
“这只是俺的第四天宫。”土狼，“你也可以住下来。”
“哼！”孙宝，“爷爷你有了奶奶忘了谁呀？”
“我就不能住下来吗？”
“奶奶在哪你在哪。”土狼，“嗯，也可以爷爷在哪你在哪。”
火凤直接要笑到哭。
孙宝欢天喜地：“那就爷爷奶奶不分开，对我最好。”
火凤直接要哭到笑。
“小蹄子，别淘了。”火凤，“爷爷奶奶的事情，由爷爷奶奶做主。”
“把你宠坏了，以后你出门找不到北了。”
“哼！”孙宝，“干嘛说我找不到北？”
“不是我驮着着你飘，奶奶你才找不到北。”
“嗯，你确实有方向感。”火凤，“你行，你牛。”
“嗯，你确实有方向感。”土狼，“旅行，你牛。”
“就应该对小孩子多点赞美。”孙宝乐淘淘，“有爷爷奶奶的孙子是个宝。”
“有个秘密我告诉你。”土狼，“为了你将来的成长。”
“好耶好耶。”孙宝，“不过也不是很好。”
“才到爷爷家，爷爷你就给我上课啊。”
“哦，”土狼，“那我们下去，参观参观爷爷的家。”
195、汉燕45
“嗯，”土狼，“抱你们下去还是咋整？”
“好耶好耶。”孙宝，“爷爷抱我们下去。”
“孙宝，”火凤，“你带我飘下去。”
土狼纵身一跃，跳下树来。
孙宝搀着火凤，落到地上。
“我是不是太俗了？”落地的瞬间，火凤想，“我已经研究过自己，很大可能是凰，怎么还得依靠小龙龙把我弄到地面来？”
“看来关于我自己，以后得继续研究。”也就想了这么一秒，火凤主动封存自己的思绪。
不过很奇怪的是，她根本封存不了自己的思绪：“年轻的时候没说要抱我，老成这样了来说这个，嗯哼！！”
“真高哇。”孙宝，“爷爷，这树真高啊，不比你的神躯矮。”
“他是神树。”土狼，“怎么会比爷爷矮？好好看着吧。”
火凤终于收回自己思绪。
三人向上张望，那神树确实有20几层楼那么高。
树冠依旧没有分开，聚拢在一起。
就是那树蔸，都有七八个火凤那么高。
“爷爷爷爷，像被切下来一样耶。”孙宝摸着树蔸，“怎么切的这么好？”
“这还不是你们俩搞的？”土狼，“嗯，你们不那么搞，俺也不知道你们到了。”
“搞啥搞啊？”孙宝，“爷爷你说我们搞了啥呀？”
“你们晚上围着树干转圈圈。”土狼，“你上去检查一下，是不是就按照你们的足迹切下来的？”
“啊啊啊！”火凤，“怎么可能？”
孙宝飞身上去，检查一圈。
“爷爷你没说错耶。”她坐在切口处，朝爷爷竖起大拇指，“奶奶你要不要上来看一下？”
“吼吼！！”火凤，“你速度下来，别整这乱七八糟的。”
吼完之后，火凤的脸刷地红了。
孙宝落地，看到奶奶的脸红得这么惨，也跟着脸红了。
“还行，你们玩的可以。”土狼背对着她们，“入俺这里，缺基本修为是不行的。”
“有点脸红是正常的。”
“吼！吼吼！！”火凤终于祭出大苞米碴子，“搞鬼哦，糟老头子你坏的很。”
“孙宝，我们走！”
“一路平安。”土狼，“看破不说破。”
“你都能跟孙宝解释的那么清楚，俺这还没说啥呢。”
“孙宝，我们走！”火凤大呼，“糟老头子，我看透你了！”
孙宝被咋呼咋呼的火凤搞晕了。
爷爷奶奶都是她敬仰的、干货满满的存在，咋的刚一见面竟摆出扯皮的架势来？
她没管奶奶的不满，心里向着爷爷。
“可能爷爷的修为比奶奶强太多。”孙宝自己找答案，“爷爷是不是在责备奶奶不够努力？”
“算了算了，奶奶。”孙宝，“奶奶你是初来乍到，还不习惯，说不定等会你就感觉好了。”
火凤那凶巴巴的样子当然是做给土狼看的。
有了孙宝这话，她当然会顺着台阶下。
“不好玩。”土狼心里道，“都没开始玩就大呼小叫的。”
“这还能怎么玩？”
他转过身来，见孙宝已搀着火凤朝自己款款走来，便用眼神罩住了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