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汉燕1
“我觉得吧,因为你是屌丝。”火凤,“生活中有太多的屌丝就是那么幸运。”
“这是没办法解释的。”
“好了,反正你足够幸运,可以吧!甚至你就是幸运男神。”
“嗯!这个可以有。”土狼,“俺现在出关了。”
“咦,外面的空气真好。”
“学姐,你要不要出来和我浪一起?”
“不不不。”火凤,“要浪你自己浪,我干不来。”
“不耽误你了,你自己去浪吧。”
“咦,你这要浪到哪里去呀?”
“汉燕。”土狼,“在俺心中。”
“学姐你不要尝试去查地图。”
“地图上没有。”
“哦,哦哦!”火凤,“咦,你这一直在外面浪,要不要跟AR班班做个汇报?”
“汇报?”土狼,“算了吧,俺没有想过这事。”
“是了,学姐。”
“如果俺有手机联系到你。”
“关于嗨皮理工大嗨的突破性学习内容,你记得告诉俺。”
“噗!”火凤,“既然去浪,就安心去浪。”
“你还牵挂这个干啥呢?”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只要是我认为需要突破的内容,而且我已经突破了,我就一定会告诉你。”
“没得说呀!”土狼,“伟大的、善良的、美丽的、隐秘的、罕见的、成痴的,俺的伪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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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这边独好。
这是夏末的傍晚。
霞光染红了半边天。
暑气还在,但是傍晚的空旷地已经生出丝丝凉意。
土狼步履轻盈。
他身无长物,就一个手机插在裤兜里。
标配的屌丝。
一部手机闯天下。
嗯,修改一下。
一部手机浪迹天涯。
这里不是可以点到外卖的地方。
还好,他扛饿。
不过,他现在有点孤独。
他伸手掏了掏裤兜里的手机,但是没有取出来。
“俺不能随意打扰别人安静的生活。”土狼腹语,“AR班班是头一个不需要别人去打扰他的。”
“阿凤是那么一个果敢坚毅,能够作翻天的女汉子。”
“他们都需要自己的空间。”
“俺的孤独是俺自找的吗?”
“难怪,俺与阿凤会说不完。”
“原来是俺憋久了。”
他有抽烟的习惯。
只是乖孙没有把他的烟给弄过来。
他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然后,烟瘾被他扇没了。
暂时的。
“阿凤。”
他嘴里轻轻念叨。
他再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然后,他不念叨了。
他的脚很自觉地带着他朝他心中的圣地而去。
这一次,他要用脚丈量上官与汉燕的距离。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
他想飞奔。
他想像白条那样可以飘。
但是他做不到。
“也许用脚丈量了两个圣地之间的距离后,俺的脚力就有了。”他腹语,“有了脚力,是不是蹬一下就可以直冲云霄?”
他的直觉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俺与乖孙、与白条还是很有距离的。”
“他们来去自由,行动如风,俺却做不到。”
“是了,白条是孙宝。”
“好名字不可以忘掉了。”
“俺天生就与孙辈们落下这么多呀。”
“没办法呀,没办法。”
“咦,好像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有。”
“仅仅是凭老气横秋搞事情,以后,他们不会听俺的。”
“俺得努力,赶在他们还不讨厌俺之前。”
汉燕德
152、汉燕2
土狼用脚丈量了一整夜。
第二天黎明,他困了,席地而坐。
霞光洒下来,他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孙宝。
“算了算了,孙宝不一定会想俺。”他果断刹车,就此打住。
他知道乖孙也好,乖宝也好,只要他放出一丝灵性的信号,他们就有可能立马回到他的身边。
他伸出右手,要去触摸自己的瞳子髎。
但是他马上放下了自己的右手。
“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好不好。”他心里说,“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交往,应该以不去打扰对方为前提。”
“俺是不是好有控制欲?”
“不行!”
“绝对不行!”
“连打扰对方都不行,怎么可以去控制对方?!”
“不管对方与自己是什么关系好不好。”
“尤其不可以用牵挂为幌子去打扰对方。”
他弹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那种他不认可的乖离正常轨道的念头立马被他弹没了。
短暂的休息后,他稍微恢复了体力。
虽然他的脑子没停,一直在忙于取消接二连三的念头。
但是这些念头是幸福的。
等于他的脑子也有了很好的休息。
他站起身来,张望自己心中的圣地。
无需意念,他的脚已经本能地朝圣地跨去。
脚步跨度极大,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一双大长美腿。
他的右脸被霞光轻抚,左脸却没有半分机会。
“如此孤独,”他轻语,“俺与自己的灵魂打个招呼总可以吧?”
“不行!”
“土魂也是自由的,他也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他只知道土魂一直不停地在炼化“飓风”之后产生的“垃圾”。
因为他感觉驿站上官已经越来越清朗了。
“土魂功不可没。”他很想夸赞一下土魂。
但是,就连这朴素的夸赞,他都立马取消了。
“忍受该有的孤独。”他对自己说。
一念生,万念灭。
他等于丢下了所有的包袱,一意朝汉燕而去。
他只感觉自己的脚力越来越好。
“难道,就连通往汉燕的路径也是灵石铺就的吗?”他本能地想。
“俺不可以走偏了。”他自语,“也许,这是一条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路,天地原生的灵性才没有被踏破。”
“俺是不是太幸运了?”
“这是不是没办法呀,没办法。”
他越是这么想,脚力越好。
“蹭!”
突然,他一脚迈出的时候,冲出老高。
他自己都吓着了,在半天里叫:“哎呀呀,怎么着地呀?!”
着急没用。
他赶紧平衡自己的身体。
就那燕子一样,让自己在空气里飘。
“还行,能驾驭得了。”他朝前面张望,心喜,“一脚冲出这么高,人族的高压线缆与俺没啥关系。”
“能飘就飘吧,先不管着地的事。”
一架飞机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担心个啥呢?”他开心,“人族这么大个东东还要着地,俺担心个啥呢?!”
他试着微调自己身体的姿势。
没问题,随便怎么微调都可以。
“哗——”
重物刮擦的声音。
是一棵古树承接了他的下坠。
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突然下坠了。
“搞鬼哦!”他呐喊。
153、汉燕3
“不搞鬼。”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
“咚——”
那声音刚毕,土狼应声落地。
他发现自己正在相当庞大的树冠之下。
“啥?”他倒是没觉得自己有多疼,只是惊奇于那低沉威严的声音来自哪里。
他擦亮眼睛,缓缓地搜寻四面八方。
除了远山与天空,旷地与古树,啥也没有。
还好,他的视线能转弯,视域足够广。
不然的话,树冠足够封锁他的视线。
他知道自己刚才绝对不是幻觉,因为那声音太有震撼力了。
“好,俺不搞鬼!”他扯开嗓门,放肆大叫。
“秀气点。”威严低沉的声音清楚入耳,“你不搞鬼就可以,叫什么叫?”
声音是从树干发出来的。
高高的树干足有百十来丈。
这么高的树干很是奇特,像一个寨子的寨门,主干在里面,成了门框,门框上满是粗壮的虬枝。
“啊呀呀!”土狼挺身而起,抱拳施礼,“原来是您老人家在和我说话呀!”
“小子你好有胆啊。”那寨门一开一合,“俺以为你会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你居然还不失礼节!”
“非。与胆量无关。”土狼近前一步,“陌路偶逢,您老不是精就是仙,理当有礼。”
“给个薄面,敢问您老尊号?”
“薄面?”那寨门道,“你有啥面子?”
“内心真知无价宝,欲识真如,正照菩提路。”
“土狼小子,认得俺不?”
“啊!”土狼慌忙匍匐于地,“啊呀呀!菩提老祖啊!”
“哟?”寨门道,“看来俺家还是有些名声嘛。”
“俺不是菩提老祖,菩提老祖是俺家的大家长,俺从出生起就没有见到过他。”
“俺是路菩提。”
“俺是你祖宗,应该没占你便宜。”
“怎么称呼俺,小子你看着办吧。”
“路祖好!”土狼起身,再次施礼,“路祖您刚才把俺扔地上干啥?”
“路祖?”那寨门慢悠悠开合,“你就叫俺路祖?”
“嗯,也可以。反正带了一个祖字,你能认得祖宗就好。”
“俺见你从高空坠落,好心接住你。你居然说搞鬼哦。俺不扔了你怎么搞?”
“哦,哦哦!”土狼,“该扔,该扔。”
“小子,能见到俺,绝非易事。”路祖道,“俺一般不露真容,今天出来晒晒太阳,没成想俺俩就撞上了。”
“一般的活物就算撞上了俺,也就擦肩而过完事。”
“小子你居然能够与俺有得聊,可见你不是一般的活物。”
“俺是888万年露一次真容,88万年开一次尊口,可见,你还有丢丢不简单。”
“嗯,俺想这么多干啥?”
“可能你就是运气好。”
“好了,你要不要上来说话?”
“好啊好啊!”土狼,“路祖,俺可怎么上去呀?”
“先解决一个问题。”路祖,“有俺在,你改一下自称吧。”
“俺来俺去的,等于没大没小。”
“哦!嗯嗯!”土狼,“路祖好。您不出手,我可怎么上去呀?”
路祖垂下两根枝条,几番穿梭缠绕,把土狼缠到了树巅。
树巅绿油油一片,占地若干亩。
154、汉燕4
土狼用手抚摸。
这是他本能的搞法~。
那些叶子凉透心扉。
每一片叶子都是一颗心。
每一片叶子都一尘不染。
“这才是真正的澄澈!”土狼暗地里赞叹,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回想起路祖的话,“内心真知无价宝,欲识真如,正照菩提路。”
他痴了。
他醉了。
正是因为能够不由自主地想起路祖的话,他既痴又醉。
原本,他只是痴迷于一首诗,未曾有过迷醉的体验。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叫有尘埃。
当他真正亲近到了路菩提这一刻,他才知道不醉不行。
这一刻,很有纪念意义。
诸天历元年,0926晨,09:18。
他知道,眼下正是这个时刻:诸天历元年,0926晨,09:18。
诸天历纪时,是不依赖钟表或者手机啥玩意儿的。
诸天历纪时,是以心为刻度的。
心到了,诸天历的时刻也就感应到了。
这是土狼平生第一次感应到了诸天历时刻:
诸天历元年,0926晨,09:18。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也许是被某种超凡的力量安排,为了让土狼能够好好地感应这个时刻,时间短暂地定格在这一刻了。
“小子,你摸够了没有?”路祖,“你不像个没事的人,摸够了,就干自己事儿去。”
确实存在某种超凡的力量。
不但诸天历时刻被定格了,好像土狼的意识也被定格了。
非痴即醉,他的意识走不出痴与醉。
“咚——”
他再次猛地下坠。
还好,两根枝条托住了他。
但是即使这样,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靠。”路祖,“这啥情况?”
“这小子明明是个活的,咋地没有反应?”
“扑——”
那两根枝条一抖,土狼被扔到地上。
“啊呀!”土狼,“路祖你搞什么鬼?”
“又来?!”路祖,“你说话文明点儿!”
“你既痴又傻地趴在俺的头顶,还说俺搞什么鬼?”
“啪——”
一根枝条抽打在土狼的屁股上。
“搞什么~”土狼疼得叫起来,“你暴力!”
“啪——”
再一根枝条抽在土狼的屁股上。
土狼不敢叫了。
“记得乖点儿。”路祖,“尤其是在祖宗级别的面前。”
“俺本是拉你上来和你说点体己话。”
“结果你闷声不吭。”
“闷声不吭也就算了,结果俺问你话了,你还没反应。”
“小子,你说要不要抽两下?”
“要!”被抽的地方生疼得很,土狼很想扭头去看看有没有两条很深的印子,却又不敢扭头,“两下够了!”
因为那枝条都是冷不丁抽过来的,土狼很担心还有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你自己说的哈。”路祖,“咋地这皮毛挺不扛事呀?”
“随你的便。俺这里没你啥事了。”
“太阳已经晒够,俺要去休息了。”
土狼张口要说什么。
他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一根树枝已经扬了起来。
那是第三根树枝,更粗。
“你既然都发现了,”路祖,“俺最后问你一句,要不要?”
土狼把张开的嘴巴闭上。
155、汉燕5
“给你都不要,那就去吧。”路祖,“就算你想在俺这里磨叽一会儿,那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啊!”土狼猛然醒来,“这么不给机会啊?!”
“俺高嗨的时候,想和你搞两句体己话,你却聋了耳。”路祖,“俺愿意多抽你两下,你怕疼。”
“俺和你总是有距离呀。”
“我那时候发呆去了。”土狼,“我的皮毛不扛疼。”
“随你的便。”路祖,“一切都是缘。”
“本来是俺最先搭理你的。”
“俺也不想这样的结果。”
“去吧。”
说话间,路祖渐渐隐没于地。
“命中遇见便是美。”土狼很想拽住最后一根枝条,但是最后一根枝条也隐没了。他呐喊,“生命之美在遇见。”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叫。
他只知道自己正被本能驱使着叫,大叫。
“不要啰里吧嗦了。”地底下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跟俺说这些,没用。”
土狼跺脚。
“跺什么跺,”瓮声瓮气的声音的声音继续传来,“既然遇见,便赠你良言。”
“不要老把搞鬼哦挂在嘴巴上。”
“你要是真搞到了鬼,那就是个麻烦。”
“说什么会来什么的。”
“别不信。”
再也听不到路祖的声音了。
眼前依旧是一片旷野。
土狼展眼搜寻,希望旷野上留下了一片两片菩提的叶子。
但是没有。
他怅惘若失。
他心知自己遇到了一位放哪都排得上名号的存在。
但是结果也就仅仅只是遇见而已。
他非常不愿意承认,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他不甘心地俯视旷野。
旷野还是那旷野。
除了动也不动的石头,就是几根茅草在随风摇曳。
“仅仅是搞鬼哦三个字让俺与路祖融洽不起来吗?”他回想开来,然后马上否定,“不可能啊不可能,路祖老人家丁点儿死板都没有啊。”
“嗯,随俺的便?”
“几个意思啊?”
“到底是俺长大了,还是俺没得救啊?”
他思来想去,始终搞不清这一番奇遇为啥会让他如此失落。
“啊呀!”他眼睛一亮,“明白了明白了!”
“难道)是俺贪慕虚荣,要抱大腿?!”
他狠命地弹了一下自己的脑子。
“俺何时是个这样的家伙啊?”
“俺平时压根都没这么想过,咋地今天竟有这等嫌疑了?”
“抱稳了大腿,人生就此开挂?”
“想都不要去想。”
“丁点儿想法都不要有。”
他再一跺脚,旷野里传来咚咚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的脚力足够威猛。
“哈哈哈!”他放声大啸,“搞鬼哦!”
结果,啥也没有发生。
见不到鬼,也见不到其他活物。
旷野还是那旷野。
“逗俺玩呢!”土狼目视前方,“生命的意义在于走出迷茫。”
“如果自己没有走出来,别人就好逗你玩。”
他非常认可自己的这个发现。
深深地,深深地,他朝旷野鞠躬。
“路菩提活神仙在上。”他万分虔诚,“顿悟会有期,祖宗放宽心。”
他再次鞠躬,毅然别过。
156、汉燕6
远山,一一被土狼踩在脚下。
通往圣地颔厌的路是无二的,唯有心无旁骛,他才不至于踏偏。
不要以为是那种宽敞的路。
天地孕育的灵石是有限的。
有些灵石因为被莫名的邪祟污染过,已经消融了灵性。
他必须很在意脚下的路。
他不可以踏偏每一步。
如果踏偏一步,他就得重新来过。
如果不重新来过,他几乎无法捕捉到圣地颔厌的感应力。
他脚力非凡,一步可以横跨一片山川。但是,找到落脚点却不是一件易事。
有些灵石也就脚掌那么大。
“为啥恰好是脚掌大小?”
好多次,这个问题会不受他控制自然地冒出来。
“是不是伟大的先贤留下的脚印?”
他几乎已经认可了通往颔厌的路是上古先贤踩出来的。
“正因为先贤踏过,才能集聚天地的灵气,最终,脚印成了灵石?”
虽然有这些自然冒出来的问题,但他绝不允许脚下有任何分心。
骄阳似火。
此刻正是诸天历元年,0926午,12:17。
“爷爷!”
一片白云,有如飞毯,悬于土狼头顶。
“爷爷!”
是孙宝脆甜的声音。
“爷爷你别费劲了。”孙宝在飞毯上垂下一个吊篮,“爷爷你坐进去!”
“你肯叫俺爷爷啦?”土狼放缓脚步,抬头张望。
“我拗不过他!”孙宝,“如果我不叫你爷爷,爷爷你那宝贝儿就不跟我玩儿!”
“爷爷你坐到篮子里去呀。”
“哦!”土狼,“不用了不用了。爷爷挺坚强的。”
“你们好好玩,不用管爷爷。”
“爷爷太拗了。”孙宝用手拽着吊篮的吊绳,“奶奶你先顺着绳子溜下去,我就来。”
“哧——”
火凤顺着绳子溜到了篮子里。
“哧——”
孙宝也顺着绳子溜到了篮子里。
“箍紧我的腰,奶奶。”孙宝叮嘱火凤,“1、2、3,跳!”
孙宝纵身一跃,带着火凤落到了土狼的面前。
那篮子自动被收了上去,化入了飞毯。
那飞毯簌簌几下,钻入了更高天空的白云。
“搞鬼哦。”土狼,“孙悟空能行筋斗云,无奈他只能陪着唐僧用脚丈量去西天。”
“俺去圣地是俺的事。你们不要学孙悟空。”
“不过这也挺好玩。”火凤,“吼吼!挺好玩!”
“搞鬼哦。”土狼,“鬼又不好玩。”
“伪学姐你不要惯坏了孙辈们。”
“跟他们嬉闹在一起。”
“他们就不记得你是奶奶了!”
“噗!”火凤,“我有那么老吗?”
“只有你自己喜欢赚别人的大。”
“才把我搞得这么老好不好?”
“哦!”土狼,“也是!”
“你确实挺嫩的。”
“嫩到啥子程度呢,俺跟你说哈。”
“就是孙宝这丫头片子怂恿你来的是吧?”
火凤挤了孙宝一眼。
孙宝把那一眼给挤回来了。
“俺不会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改变俺的行程。”土狼以手捂胸,“而且俺还不能分心。”
“哎呦!”他突然叫了出来。
火凤、孙宝同时很关切:“咋了?!”
“没啥,没啥。”土狼,“一个伟大的存在用条子抽了俺两下子,疼呢!”
到底还是分了心,他才记得疼。
先前他一意赶路,反倒没感觉到如此疼。
157、汉燕7
火凤挽住了他的左手。
孙宝挽住了他的右手。
“疼到这样还逞强?!”一左一右都这么说。
“管俺呢。”土狼,“放下。俺还没有这么脆弱。”
左右都没有放下。
“太疼了!”双手挣脱出来,土狼甩开膀子大步走,“越是被人在意就越疼。太疼了!”
步子太大,一个跨步就把火凤、孙宝甩在身后老远。
火凤急了。
不急的是孙宝。
她伸出素手挽住火凤,自己幻化出真龙的原形,腾空而起,超在了土狼的前面。
火凤紧紧箍着龙身。
“你都不会骑龙。”孙宝甩过龙尾来,把火凤挪稳了。
这一下,火凤才算是骑好了。
“土狼,土狼,要不要你也上来?”火凤冲下面喊。
“管你自己吧。”土狼脚下丝毫不松劲,“搞得这么享受,迟早你都出不了温室。”
他尽量不分心,被枝条抽过的后背到脚跟的痛感也轻松了许多。
“干嘛抽得这么准?”他心里清清楚楚,一条抽打是从左脚跟到左肩背。
另一条,就是从右脚跟到右肩背。
精准并列的两抽!
“俺那时分明就没有直立。干嘛还抽打得这么精准?”
“哎呦,口子肯定很深。”
他偷偷地去摸肩背的口子,只感觉那口子里可以放下自己的一根指头。
“真毒。”土狼到底分心了,“俺又不是不听话。”
“下手这么重?!”
分心的后果是,他踏空了前面一块灵石。
他赶紧倒退三步,重新定位,重新来过。
孙宝在空中,不晓得爷爷在搞什么鬼。
“回去吧,你们。”土狼着实不想再被她们打扰,“你们让俺分心了,俺还得倒退。”
“要不,我们尾随他得了。”火凤把嘴巴附在孙宝的耳边,“瞧他那样子,挺着急的。”
“嗯。听奶奶的。”孙宝回应完了,随即朝下面喊话,“爷爷,土狼爷爷,要玩你自己玩吧,我们不陪了。”
“好好,不送不送。”土狼没有抬头,“搞什么鬼,来也不打个招呼。”
他确认了内心又接收到了颔厌的感应力,重新跨出一步。
他很想扭头瞅一下孙宝这两个搞事添乱的家伙有没有直接回去,但是他不能分心。
他一意前行。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专注了。
因为他内心里接收到的颔厌的感应力越来越强。
他每一步都没有踏空。
如果这样下去,他认为不日就可到达汉燕。
孙宝把距离拿捏的很好。
只要她和奶奶不搞出太大的动静,她认为土狼不会在意到她们在尾随。
“奶奶,你到底喜不喜欢爷爷给你的那宝贝啊?”孙宝,“我都没见你拿出来玩过。”
“管我呢。”火凤,“一旦我说不喜欢,你就抢去了是不?”
“正是正是。”孙宝毫不遮掩,“难怪爷爷总夸奶奶就那么那么聪明。”
“奶奶,你以后就跟着我。我要保护聪明的奶奶。”
“噗!”火凤,“你这话好像奶奶会被坏人掳去了一样。”
“你脑瓜子里面尽是操心别人的事呀。”
“你说你要不要更多地关注你自己?”
“嗯哼!”
158、汉燕8
孙宝正要作答,突然,她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付。
就在爷爷刚刚越过的那个山头上,黑压压冒出来一山头的不明物!
是活物。
玄衣。
持械。
列队森严。
“搞鬼哦,鬼又不好玩。”她没有丝毫紧张,直接甩出爷爷的王炸,声若银铃,传送高远,“搞鬼哦,鬼又不好玩!”
那山头的活物一阵骚动。
“你秀气点。”火凤,“想搞事也等一下。”
“等会儿让你爷爷分心了,他又得重新来过。”
收敛云气,孙宝放缓速度。
“我还是个累赘好不好?”火凤,“小姑娘,你若行事,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奶奶,你瞎操啥心呢。”孙宝,“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啥来头啥意思好不。”
“奶奶,你整那么多干啥?”
距离趋近。
火凤看得分明,那山头的活物一个个青面獠牙。
“嚇!”火凤低声,“说啥有啥,真见鬼啦。”
“噗!”孙宝,“奶奶你是没见过世面还是心里有鬼?”
“不就是去照会照会完事?”
“说不定还有的玩。”
更近了。
孙宝与火凤完全忘记了土狼那档子事。
她俩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面的山头上。
一枚真龙,另一枚也许是个非人。
就俩小姑娘,私下里结伴出门,遇到了她们想象里未曾有过的事。
一个淡定,一个忐忑。
淡定的这个,自恃自己是一条龙。
忐忑的这个,老挂在嘴上的,是自己能作翻天。
完全近了。
诸天历元年,0926下午,01:13。
两个结伴外出的小姑娘,对视着一山头的不明物。
“你们是什么鬼?”孙宝脆声,“是不是过了晌午,你们这些鬼都出来了?”
“噗!”火凤,“两军对峙还有个阵前叫骂,孙宝你这是搞什么鬼?”
“你管呢,奶奶。”孙宝,“我在努力整严肃的。”
“奶奶,我现在顾不得你了。”
对面山头走出一个人模人样的家伙来。
唯独他非青面獠牙,很是打眼。
白衫裹着他,没有胡子,摇着羽扇。
“胡子都没有,摇什么扇子?”火凤心里好笑。
“我们不是鬼!”白衫,“小姑娘你不要爆粗口。”
“噗!”火凤暗地里,“一山头的活物长那样还不是鬼?骗鬼去吧。”
她一改大苞米碴子味,完全细声细气,生怕对面山头有活物听到。
“是鬼不是鬼又没个凭证!”孙宝,“你们拿出个凭证来,我就相信你们不是鬼。”
对面山头一又一阵骚动。
“咳咳,稳住阵脚。”白衫命令自己的队伍,“搞点阵势出来!”
“恰!恰!”
随着两声吆喝,那些活物晃动手中的器械,金属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他们露馅了。”孙宝轻轻传话火凤,“奶奶。”
“如果你会哄鬼,你就尽力哄住他们。”
“然后我们把他们的底细全部掏个明白。”
“也是啊。”火凤,“我试着哄鬼吧。”
“咦~我们也不能滥杀无辜。”
“噗!”孙宝,“我们根本没有拼杀的能力好不。”
“恰!恰!”
对面山头重复制造出威武的声响。
“恰!恰!”
这已经重复到第三波了。
“奶奶,我照会过了。”孙宝,“该你了。”
“哄住一个是一个,哄住两个是一双。”
159、汉燕9
“前面山头的活物听着!”火凤大苞米碴子搞起,“你们到底是什么鬼?!”
那白衫放眼过来,才发现白龙背上有个俊俏的姑娘。
“姑娘,姑娘,我们不是鬼。”白衫,“哦,我自己也说不好。”
“噗!”乖宝背地里,“奶奶,你这也不是两军对峙阵前叫骂呀。”
“你祭出你奶奶了就没你啥事了。”火凤,“咦,我好像也不能分心。”
“报上名来!”火凤丢下孙宝,扯着脖子吼向山头,“搞不定本姑娘还认得你。”
“那好,那好。”白衫,“汉燕德。”
“啥?”火凤,“啥德?”
“汉燕德!”汉燕德,“姑娘,你速度说,如雷贯耳!”
“哈哈哈。你古装戏看多了!”火凤,“别跟我搞离谱的。”
“记住,姑娘不是你叫的!”
“你叫啥名?”汉燕德,“方便加个微信?”
“哈哈哈。”火凤,“啥名不是你可以打听的。”
“微信我不加无趣的人。”
“问题是本姑娘还搞不懂你是不是人!”
“搞鬼哦!”汉燕德,“不要仗着你骑着一条龙就小觑了你爷!”
“又不是巨龙!那么小!”
“看招!”
“慢!”火凤大苞米碴子速度轰出去,“本姑娘没答应要和你干仗!”
“嗷!”汉燕德,“不干仗也行,加好微信!”
“哈哈哈。”火凤,“超级直肠癌。姑娘不加你,你还死皮赖脸。”
“跟你说话费劲。你让本姑娘休息一下。”
汉燕德果然居然竟然安静。
“恰!恰!”
他的队伍却不肯安静。
“恰、恰”声大涨。
“搞什么鬼?”汉燕德,“听我指挥!”
他的队伍还是没有马上安静。
有七八个小鬼还在那里“恰、恰”不停。
汉燕德一伸手,手臂瞬间有七八丈长。
手掌大到离谱。
一抓。
他把那七八个小鬼连同器械扔下山去。
火凤惊出一身冷汗~
“硬刚不了。”火凤耳语到孙宝,“问题是我这脑子现在转不动了。”
“人家就是要加个微信。”孙宝,“奶奶,你迁就他一下。”
“不行!”火凤,“你奶奶啥时候随便加别个?!”
“加完了删掉不就可以啊?”孙宝,“他在死磕,那你现在去硬刚啊?”
“你这脑子也不差呀。”火凤,“我想我还是可以做到不加他。”
“没你啥事了!”
那七八个小鬼在山脚嗷嗷叫个不停。
“叫你们安静!”火凤再轰出大苞米碴子,“汉燕德,我也是服了你!”
“你的手下习惯性地给你助威,你发什么飙?!”
“助啥威啊!”汉燕德,“需要助威吗!”
“别以为你在龙背上说话可以硬气!”
“那么小!又不是巨龙!”
“小姑娘,干脆点,加还是不加?!”
“我先打听一下。”火凤,“你的手下搞得好,他们比仪仗队都搞得好。”
“他们刚才搞的是什么鬼?”
“搞鬼舞!”汉燕德,“别跟我扯没用的!”
“你到底加还是不加?!”
“问题是本姑娘特别想看他们整那搞鬼舞!”火凤,“你让他们搞起来!”
“如果真的搞得好,本姑娘加你!”
160、汉燕10
孙宝早已被汉燕德气到鼓。
两次被汉燕德说到“那么小!又不是巨龙”,孙宝早就够了。
不过,因为奶奶有正事,她选择忍气吞声。
“恰!恰!”
对面山头好不热闹。
器械的撞击声加上活物的吼叫声,搅成了进军曲。
“好看!好看!!”火凤抚掌大赞,“汉燕德,你搞得好!!”
“看过了就可以了!”汉燕德,“这还只是搞鬼舞的前奏!”
“速度加!”
“你过来还是我过来?!”
“我想~~~”火凤温柔无匹,“下一秒你就知道结果了。”
她从腋下掏出水晶球,顺手一展,水晶球朝山头飞去。
白光大绽!
水晶球在山头转了一圈。
“啊啊啊!”
“啊啊啊!”
……
一片嚎叫声中,汉燕德几乎全军覆没。
还好,汉燕德还能立在那里。
前后变故只有一秒。
“你搞什么鬼!”汉燕德咆哮,“你自己说好的不干仗!”
“说你直肠癌晚期你还不信?”火凤收起悠悠飘过来的水晶球,置入腋下,“我根本没有与你干仗。”
“你随便翻开一个倒地的瞧瞧。”
“他幸福地睡了。”
“搞鬼哦!”汉燕德加急咆哮,“毁我全军,拿命来!”
“咦~这才是古装宝宝。”火凤悠悠地放肆温软,“你取了我的命,就没人叫他们醒。”
巨手已经伸到一龙一女面前,却又果断加不甘收了回去。
“没办法呀,没办法。”孙宝终于没忍住笑,“直肠癌呀,直肠癌。”
“咳!”对面山头传来一声干咳。
汉燕德的干咳。
“你可以休息一会了。”火凤悠悠地温柔,“急火攻心,不是谁都可以扛过去的。”
她故意大声点:“孙宝,俺们过去给汉燕德捶捶背。”
“可以有啊。”孙宝,“我就一小小龙,这事,我干的来!”
她明亮的眼睛看向火凤,那眼神分明代表的就是1万个夸赞还不止。
“你奶奶愿意害羞。”火凤,“我们过去吧。”
“汉燕德心疼自己的部下。”
“别让他走极端。”
“我们两个都对她温柔点儿。”
“一定哦!”
孙宝幻出人形,搂着火凤,朝山头飘去。
咳咳,不搂不行,火凤还那么俗,挺沉的。
芊芊玉手搭在汉燕德的后背上。
这是孙宝的手。
“啊!”汉燕德回头,“一个就够了,咋整出俩妞了?!”
“我就是那小小龙。”孙宝的声音温软如玉,“直肠癌有时候发点呆呆好。”
“有请德公子发点小呆呆~”
汉燕德就要发作。
芊芊玉手把汉燕德按住了。
只是稍微用了一丁点儿力。
汉燕德坐下了。
火凤掏出手机,调出自己的二维码,伸到汉燕德面前。
汉燕德没有反应。
“直肠癌。”火凤稍微带丢丢大苞米碴子味,“别说我不加你哦。”
“咳!”汉燕德陡然回魂了一样,“加!”
他慌地摸到自己的手机,整出了自己的微信扫一扫。
扫一扫对准了火凤的二维码。
“搞什么鬼!”汉燕德突然大叫,“收款码啊!!”
161、汉燕11
“是的,收款码。”火凤,“德公子你是大老板。”
“这么个玉女伺候着你,你不付款?”
“你不付款?!?!?!?!”
“咳!”汉燕德猛地挺直,双手直哆嗦,“趴了趴了趴了!全趴了!”
“嗯,是趴了。”孙宝,“其实眼下最要紧的,是德公子你自己要好好休息。”
“德公子,你不要火气太旺。”
“太旺了,你那直肠癌不会好。”
“我是遵从奶奶的懿旨,来给德公子消火的。”
“我看,德公子你也趴了才好。”
汉燕德转过身来。
他目视着孙宝,好像找到了一个无奈的基调。
那无奈的基调是:人畜无害。
“她奶奶的懿旨?”汉燕德的脑子里居然会搞出自己的思维来,“谁是她奶奶?”
他当然搞不清这里面的答案。
他转而盯着火凤。
他收获了第二个无奈的基调:人畜无害。
“咳!”他猛一转身。
“咚!”他猛然倒地。
趴了。
汉燕德趴了。
是真趴了。
基本上没法猜想,汉燕德还有没有意识。
孙宝一屁股坐在汉燕德的后背上。
火凤有样学样。
好肉凳!
没半分假!
“终于被我发现了。”孙宝斜过眼来,“奶奶,你居然把那宝贝儿藏在腋下呀?!”
“噗!”火凤,“你盯得那么紧,我不藏在腋下,你说藏哪里呀?”
“奶奶你太鬼了。”孙宝,“哼!你不是好奶奶。”
“我有说过要做好奶奶吗,小蹄子?”火凤,“你这么淘,我都给你取小名了。”
“我压根就不是好奶奶,好不好?”
“哼!”孙宝,“咋地奶奶一定就知道,那宝贝一出手,他们就全倒地?”
“他没在你的身上,你咋知道呢,小蹄子。”火凤,“他在我腋下早就按捺不住了。”
“你把爷爷的宝物转赠给我的时候,你不是一个劲地夸吗?”
“你夸得那么狠,你说我信你了没有?”
“哼!”孙宝,“我就不该夸。”
“你根本就没有夸。”火凤,“你亲眼见到了他今天的能耐哦。”
“也是啊。”孙宝,“但是,奶奶,你怎么那么那么信任他,一定能成事呀?”
“你短路了,小蹄子。”火凤,“亮瞎人眼晓得不?”
“你看,这些活物都是从山里面冒出来的。”
“说不定就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你自己去想。”
当火凤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突然心里一个激灵,“咋的我这说话的口气都被土狼带偏了啊?”
“我以前啥时候考过人家啊?”
孙宝真的在想。
“奶奶奶奶,你是好奶奶。”孙宝好高兴,“他们怕见光!”
“强光下,他们就晕光了!”
“他们不一定是人!”
“人眼都能亮瞎,他们刚刚根本就没有人那么威武啊!”
“所以,一秒解决问题!”
“奶奶奶奶,我好好崇拜你!”
“你很淘啊,小蹄子。”火凤,“别今儿个捡了个鸡腿,就当作奶奶给了你一条牛。”
“奶奶的干货很多。”
162、汉燕12
虽然俩姑娘在一起总有那说不完的话,但到底扛不住困意,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是一个空旷的山头,植物很少。
晚风习习,能够助人睡得很沉。
汉燕德深夜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后背上趴着俩姑娘,于是他动也不动。
装睡。
诸天历元年,0927晨,07:16。
露水打湿了衣襟。
但是很明显,火凤的衣襟要比孙宝的干燥很多。
火凤自己都觉得奇怪。
“她是龙,水汽自动被她吸附?”火凤暗里不经意地想,“还是因为龙天生就是戏水的?”
她也想到了他自己。
“难不成我真的是凤?”她仔细瞅着自己,“而且还是火凤。”
“所以水汽到了我身上就被我蒸发的差不多啦?”
“奶奶你瞅啥瞅?奶奶你又没丢啥东西!”孙宝醒了,太皮了,“假如丢了,你也瞅不回来了。”
“哦!小蹄子!”火凤,“汉燕德有没有睡没了?你把他搞醒。”
“哼!坏奶奶!”孙宝,“干嘛不是你来把他搞醒?”
“礼貌点儿,我是你奶奶。”火凤在孙宝的屁股上揪了一下,“就这样搞。”
其实打从装睡开始,汉燕德分分秒秒都没有睡实过。
他身躯庞大。俩姑娘加起来也就他1/10的块头。
他当然不会在乎俩姑娘晚上把他当做床了。
他很愿意想一下关于他自己的事。
昨天和俩姑娘照会过后,他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无可救药的无脑。
他偷偷的看向自己“匍匐”的部队,心里嘀咕:“比我更无脑的还有他们。”
“咦?我之前好像跟他们也差不多。”
“难不成被俩姑娘躺上了,我这脑子就好使些了?”
想着想着,他自我感觉满意。
他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的背上,有一个小姑娘叫另一个小姑娘是奶奶。
那个被叫做奶奶的小姑娘就是能玩球的那一个。
他当然还知道那个能变身小龙的小姑娘真的在揪他的屁股。
而且不止一下。
怎么揪也没有反应,他知道那小姑娘烦了。
“奶奶,你揪嘛。”孙宝,“我怎么搞他都不动。”
“那就算了。”火凤,“我们走。”
“别别别!”汉燕德猛地掀起,两姑娘骨碌碌掉地,“我的队伍啊!”
“是你的啊。”火凤仰面坐起,“不睡了啊?”
“噗!”孙宝,“奶奶你一句话,胜过我无数揪。”
“又学到了啊?”火凤,“所以你奶奶干货很多。”
汉燕德只觉得俩姑娘是在打哑谜。
他觉得自己要好好结识这两位姑娘。
“汉燕德正式参拜奶奶。”他果断朝火凤深深鞠躬。
“又多了一个孙辈。”火凤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大苞米碴子味,面向孙宝,“就是说你爷爷又多了一个孙辈。”
然后她面向汉燕德。
“你速度收起这种礼节。”
“没啥正式不正式的。”
“咳咳,搞太正式了,有点像江湖帮派。”
“奶奶不习惯这一套。”
汉燕德直立。
“也不要站的这么直。”火凤,“就随便坐下吧。”
“但是说话可以很直。”
“晓得不?”
163、汉燕13
火凤刚刚吐出“晓得不”仨字,她心里再次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她故意看向远方,实则是随着自己的心思去了。
“咋地了?土狼这糟老头子把我带得很偏啊。”
“噗!”孙宝催促汉燕德,“赶紧回复你奶奶,晓得还是不晓得啊?”
“晓得的晓得的。”汉燕德鹦鹉一般,“晓得了晓得了。”
“噗!”孙宝,“你都认得我奶奶了,咋不打听一下本姑娘的芳名啊?”
汉燕德就地打滚,刚要起身鞠躬,又停了下来。
他看了一下自己身前身后,好像是检查自己坐稳了没有。
这种局促的样子让孙宝在心里笑到爆胎。
“汉燕德敢问姑娘的名号是啥?”他刚把话这话整出来,又觉得这话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局促之下,他干脆拍了自己大腿两下。
拍得好重。
“你叫本姑娘孙宝好了。”孙宝,“你如果要加本姑娘的微信,本姑娘同样只会给收款码给你哦。”
“就问你要不要?”
汉燕德再拍自己大腿两下。
更重。
他只知道姑娘在笑话他,却不知道怎么应对。
他干脆不做声。
“德孙,”火凤,“我和孙宝是真的要走了。”
“有啥事你就说。”
“说完了,各走各路,各找各妈。”
“奶奶!”汉燕德,“奶奶奶奶不急着走!”
他大手一划,意思是请看看他“匍匐”的队伍。
“奶奶你说他们幸福地睡了。”
“奶奶得负责把他们弄醒!”
“这也让我搞啊。”火凤,“你一个一个把他们拍醒不就得了?”
“我干不来。”汉燕德,“奶奶是你把他们搞趴的,你就有法子把他们搞醒。”
“那好吧。”火凤,“奶奶不欺负孙辈。”
当火凤说完这话的时候,心里冷不丁又“咯噔”一下。
“难道土狼也说这种话?”
怀疑可以有。她赶紧收起思绪,着意处理汉燕德的事情。
她伸手朝腋下掏去。
另一只手伸了过来。
是孙宝的手。
“奶奶,奶奶,给我玩。”孙宝笑嘻嘻地,“奶奶不欺负孙辈!”
火凤停下了自己的手。
孙宝从火凤的腋下取出了水晶球。
已经好多天没见这水晶球了,孙宝捧在手心,仔细端详。
白光亮瞎人眼。
但是孙宝和火凤啥事也没有。
汉燕德有那么一会儿难以适应。
“别光顾着看。”火凤,“你说过这宝物能救主人的命。”
“到底怎么玩,你搞啊?”
“噗!”孙宝,“莫不是奶奶你自己不会搞吧?”
“我不会搞。”火凤,“你会搞却不搞。”
“那你赶紧把宝物给我。”
“奶奶奶奶奶奶。”孙宝,“我就搞,我就搞。”
其实孙宝哪里会搞?她只是不舍得水晶球又回到火凤那里。
她眯着眼睛,口里念念有词。
至于说了啥,神仙也听不懂。
当然,她自己也听不懂。
她只是要磨时间,她太喜欢这水晶球了。
“不要装了。”火凤,“也不想想你能装得过奶奶?”
她一把取过水晶球,双手紧捂,不留一丝缝,不让一丝光线透过自己的手照射进去。
然后,她把水晶球朝空中一抛。
164、汉燕14
“孙宝。”火凤,“这一次,宝贝是这么玩的。”
“晓得不?”
她已经管不了心里会怎么“咯噔”了。
她甚至在心里已经怼了过去:“爱咋咋地!”
只见那水晶球在火凤出手的一刹那,根本就不是水晶球了。
那就是一颗灵芝。
灵芝徐徐下降,盘旋在他们眼前。
“奶奶,奶奶!”孙宝目瞪口呆,“你这是咋搞的嘛?!”
“安静。”火凤,“不要干扰了灵性。”
确实不要干扰了灵性。
最能感受到灵性的是汉燕德。
也许他太缺灵性了。
太缺就太需要补了。
就像土狼太缺能量,他就太需要补充能量了。
汉燕德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比之前灵光了很多。
他认为自己完全换了一个人。
那灵芝没在他们的眼前停留多久。
他在空中悬浮,就像一朵蒲公英。
蒲公英掠过每一个睡着的活物。
不管有没有触碰到活物的身体,只要是蒲公英掠过的地方,活物都会伸着懒腰,打着满足的哈欠醒过来。
醒过来的活物都带着不相信自己的眼神。
也许,他们告别了浑浑噩噩的过去的自己。
汉燕德展眼望去,也很惊奇。
因为他也觉得他的队伍灵性更足了。
他“匍匐”的队伍都坐了起来。
汉燕德的队伍是不是获得了更多的灵性,我们不得而知。
能眼见为实的是这样的。
原本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活物,现在青面和獠牙都没有了。
原本时不时吵吵嚷嚷的他们,现在很安静了。
这就是教化的作用?
教化有时候仅仅是有一次不小心的轻抚就够了?
感谢轻抚到每一个活物的蒲公英。
眼下,那蒲公英慢慢升腾,成了一颗油亮的灵芝。
那灵芝在空中回旋,不断光亮起来。
光亮的灵芝最后成了水晶球,落在火凤的掌心。
白光亮瞎人眼。
所有的活物不再晕光。
质的提升。
一山头的活物都有了本质的提升。
可以不用活物这个代名词了。
他们有鼻子,有眼,有耳朵,一个个还蛮俊俏的。
他们或男或女,或青年或壮年,一个个还蛮精神的。
“集合队伍!”汉燕德喜在心里,凭着他在视频里见到过的蓝营绿营干仗的那架势,他很想现在来一波正规的搞法。
“立正!”“稍息。”
“立正!”“稍息。”
……
他反反复复操练着自己的队伍,把自己百分百投入进去了,完全忘记了两位尊贵的姑娘。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专业发展。”
这声音是从火凤的掌心飘出来的。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听到,反正火凤是听得清清楚楚。
发出这声音的,正是火凤掌心中的水晶球。
也许对于火凤来说,现在还只是一个谜。
她应该不知道那水晶球为何可以吐出人话。
她一点也不觉得有啥好奇怪的。
因为,这球,是土狼送给她的。
只要是与土狼挨上关系的,下一秒发生了什么,她都认为是合理的。
相反,只有下一秒不发生什么,她才认为超级不合理。
火凤,一个信任土狼超过信任她自己的存在。
太信任对方了,一定是好事吗?
165、汉燕15
“孙宝。”火凤,“我好困。”
“咋了?”孙宝速度扶住火凤,“奶奶,你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吧?”
“我好困。”火凤,“他太搞事情了,我想放弃。”
“奶奶,你胡话了。”孙宝有些着急,“谁呀?谁太搞事情了啊?”
“你爷爷。”火凤,“先前,我只认为自己能够作翻天。”
“我算是看懂了。”
“就算我真的能作翻天,也就最多作翻一重天而已。”
“你好好扶着我。走,朝汉燕德那儿去。”
“啥一重天啊?”孙宝紧紧扶住火凤,“奶奶,你越来越胡话了。”
“你这突然间就像得了重病一场啊!”
“我没病。”火凤,“如果天有九重,你爷爷他就会搞到九重天上去。”
“九重天,能不能统称诸天?”
“啥呀?”孙宝扶着火凤朝汉燕德而去,“啥九重天诸天啊?”
“你们龙族的长辈可能知道。”火凤,“我也是啥也不知道。”
“只是受你爷爷的影响,我感觉有那么回事。”
“你爷爷就是凭直觉搞事情的主。”
“我现在跟你说的,也是直觉。”
“那爷爷都跟你说过什么呀?”孙宝,“爷爷是不是就懂九重天、诸天这些啊?”
“他从来没有说过。”火凤,“我也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听说过。”
“这词搞不好就是我刚刚发明的。”
“我就是突然觉得要发明出这词来,没办法。”
“我受你爷爷的影响太深。”
“哦!”孙宝,“奶奶,你这是真没办法。”
“回去吧。我不想追你的爷爷了。”火凤,“追不上,而且我还累。”
“你动员我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就藏了私。”
“我私下里就觉得可以像你爷爷那么去浪。”
“但是,我刚刚懂了,我不是能够浪的料。”
“啥呀啥呀啥呀?!?!”孙宝,“奶奶,你这突然间整个在胡言乱语好不好?”
“你都说了,爷爷有太多的赞美给到你!”
“你是伟大的、美丽的、善良的、隐秘的、能量爆棚的他的伪学姐啊!”
“奶奶,你别吓我。”
“浪也得浪,不浪也得浪。奶奶,你可不能倒下。”
“爷爷,爷爷可能就是天上飘的那气球。”
“你如果倒下,那球泄气了。”
“奶奶没有吓你。”火凤,“你爷爷他志存高远,奶奶确实撵不上。”
“刚才照会汉燕德,我才深有体会。”
“我调动了自己全身的细胞,才整到了汉燕德的命门。”
“我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你。”
“但是我现在虚脱了。”
“我天生没有你爷爷那么高的智商去应对突如其来的未知,我不想成为你爷爷的猪队友。”
“我累了。”
孙宝尽力扶住火凤,可火凤就像一块石头那么沉。
“汉燕德,你过来。”孙宝着急地喊,“都你惹的祸,你快过来!!”
“稍息!”汉燕德命令队伍,然后飞奔过来。
“耽误你训练队伍了。”火凤,“德孙,就这儿我们祖孙俩说个话吧。”
汉燕德伸手要扶火凤,犹豫一下,又缩回了自己的手。
他自形残秽于自己的手与奶奶的任何一处地方是那么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