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打赌
在此番战役之中，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表现也算是极为英勇，三人所立下的功勋也是极为不小了。
三人见到朱棣之时，高辉正为其处理伤口。
“小子们回来了？战况如何？”朱棣笑呵呵的问道。
朱高煦立即回道：“父王，儿臣和三弟两人分别斩杀了翟能父子！”
在说话之中，高辉已为朱棣处理好了伤口，朱棣整理好盔甲之中又问道：“秦提督做了些何事？”
在追击翟能父子之时秦光远本就没做任何事情，秦光远也不屑在此事之上弄虚作假，对朱棣的问题笑呵呵的回道：“二王子和三王子皆极为勇猛，小子奉王爷之命过去之时，二王子和三王子已在回程了。”
朱棣此时已整理好了身上盔甲，收拾干净的朱棣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的英武，把佩剑重新挂在身上之时，才又道：“秦提督用本王的佩剑斩杀敌人有几何？”
具体到底杀了多少敌军秦光远也没有具体之数，如此危及情况还哪有时间记着。
既然心中没有具体定数，在朱棣面前却也并没有撒谎，直言道：“具体数目不得而知，应当不足百人，还差着远！”
朱棣哈哈大笑道：“秦提督骑射一般倒也算是英勇了，王郎中这高徒医术着实高明，由不少兵丁是让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尔等三人身上也带着伤吧，让他处理一些，之后，再来本王大帐议事。”
“是！”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拱手回道。
朱棣一走，除朱棣护卫之外，朱权和姚广孝也一道跟着离开。
接下来，他们着实是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商量。
如今敌军是败逃而去，他们也得商量一下，是就此回北平修整，还是乘胜追击，乘胜追击是去北平还是往真定。
如此之多的问题着实是需要仔细考量的。
在朱棣等一些大人物离开之后，虎子才道：“少爷，快坐于此处让高辉帮着你处置一下伤口。”
说着，虎子便帮秦光远卸去了身上的盔甲。
朱高煦却在朱棣刚走之时便不满的嘟囔道：“本王子与三弟斩杀了翟能父子，父子没与我二人多说一句话，你小子任何事没做父王却是问了你不少，父王眼中可还有本王子和三弟吗？”
朱棣对朱高煦这般待遇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秦光远笑了笑回道：“二王子想如何？是想让王爷在全军之中大肆表扬一番？二王子自小到大闯的祸是不少，但所做功绩也不少吧？何时得王爷大肆表扬了，二王子该习惯了才是。”
朱高煦又反驳道：“那父王怎就表扬你？”
秦光远叹了口气，道：“二王子，你还是太过天真，王爷那是表扬我吗？我怎觉着是考验我，想要看看我在斩杀敌人之上有无谎报？”
朱高煦立即将信将疑的道：“是吗？”
转而又反问朱高燧道：“父王真是有这个意思？”
朱高燧半晌傻乎乎一般点点头道：“好像着实是有此意！”
朱高煦这才道：“那你可否有诓骗父王？”
秦光远回道：“我自开战一来便很少与二王子分开，二王子觉着呢？”
朱高煦对秦光远此番表现也是看再眼中的，想了一下才道：“是有百十余人了，若是算上被火铳所伤亡的，只会更多，你小子倒是也够勇猛了。”
秦光远嘴一撇道：“我秦光远绝非那种弄虚作假之人。”
在不知不觉之中，高辉便已经为秦光远处置好了伤口。
接着又为朱高煦和朱高燧一并瞧过了伤。
虎子在高辉才为秦光远处置好伤口之时，便道：“少爷，往后便别支走小人了，留小人在身边，小人好歹还能护着少爷，少爷便也不至于受这般多的伤了。”
虎子这般说话，秦光远心中倒是暖洋洋的。
只是秦光远身上若是无伤往后即便是朱棣愿给他封侯拜相，恐也是会有人不服气的。
“你想护着本少爷还差几年，等你自己强大起来再说吧，你可得千万保自己小命保住，别没把本少爷保护好，你自己小命倒是先玩完了。”
朱高煦对虎子也是笑着打趣道：“光远此言是有几分道理，一个小娃娃，护好自己就是，你少爷那里本王子自会保护着便不牢你费心。”
朱高煦这话可也是答话了，若是再有一场刚才那般的恶战，朱高煦自己小命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不易了，还怎护着秦光远。
不过，朱高煦若是真看见秦光远出了危险也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在秦光远和朱家兄弟处理好伤口后很快便赶去了朱棣的大帐之中。
在三人才到朱棣大帐之中，张玉便随后走了进来。
“王爷，南军所留辎重以及归降而来的兵丁人数皆已统算出来了！”
张玉说着便把名单递给了朱棣。
朱高煦和秦光远还打着赌呢，迫不及待的便问道：“张将军，归降而来的兵丁有多少！”
对朱高煦的问题，张玉脱口而出，回道：“十万零一十人！”
听了这个数目之后，秦光远冲着朱高煦露出了一得意洋洋的笑容。
朱高煦还有些不太相信，又问道：“真是十万余人？”
张玉也不知晓朱高煦与秦光远打着的赌，又回道：“是十万人，具体姓名与籍贯还在统计，但具体人数着实是十万零一十人这绝对是没任何差错的。”
张玉办事情一向都沉稳的很，得张玉的再次回答之后，朱高煦才冲秦光远抱拳表示认输。
朱棣在看过张玉递过来的数目之后，才道：“所有辎重分与五军之中，归降而来的兵丁皆分布在除左卫的其他四军之中。”
张玉作为左卫主将对朱棣这样的安排并无任何不满。
那些归降而来的兵丁既不能不用，但又不可不信，左卫是朱棣极为倚重的，那些归降而来的兵丁便也就只能安置在其他四军之中。
随后，朱棣才又开口问道：“神机营和汉赵骑兵营可需补充兵丁？”
朱棣对新归附过来的兵丁不甚信任，朱棣对他们还不信任的很呢。
在朱高煦还未回答之时秦光远便迫不及待的回道：“神机营此番损失是不但余留下来的兵丁也可完成王爷所交代之事，再说神机营兵丁所使用皆是火铳和火炮，即便如今补充也很难派上用场，补充之事往后再说吧！”
朱高煦是否想到秦光远所担心之事不重要的，但对朱棣所言也是立马拒绝道：“父王，儿臣那汉赵骑兵也是训练过不少日子的，如今增添新的兵丁进来，很难行将令，骑兵营补充之事也等往后再说吧！”
神机营和汉赵骑兵营也是朱棣最为倚重的，朱棣自是不愿在这时候在那两营之中增加不确定因素的，秦光远和朱高煦在双双拒绝之后，朱棣明显是极为满意，扯起一道笑容道：“你二人是主将，既然皆不愿增新的兵丁进去，那便依你们所言，你二营补充人员之事等燕军回北平修整时再说吧！”
秦光远听了朱棣安排之后与朱高煦双手抱拳齐声回道：“是。”
朱棣其实也就是说的话罢了。
秦光远和朱高煦虽说是神机营和骑兵营的主将，担保一些事情却也是轮不到他们做主的，如何安置那还不是朱棣说了算。
朱棣算是信任秦光远了，朱高煦又是他儿子，但朱棣却也是绝对不允许秦光远和朱高煦圈养私兵，无论两营如何训练，那都皆属于燕军，要皆听命与朱棣命令行事才行。
在这一点儿之上秦光远是考虑的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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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打入德州
“各位，下一步燕军如何行军，各位皆来说说吧！”朱棣率先开口问道。，
朱棣话音刚落，张玉便随即开口道：“李景隆进德州，我燕军可乘胜追击直逼德州，如今南军损失十万兵丁正是士气最为低落之时，若是此时我大军进逼德州，南军必无抵抗之能。”
张玉之后，邱福接着又道：“郭英部是往真定去的，同样士气低落，不如先进真定，再逼德州。”
此时的朱棣无论心中是否已有行动方案，但他既然是开口询问了结果，但必当是得有些不同意见。
在大帐之中的大部分部将皆已表达了心中观点之后，姚广孝才道：“王爷，李景隆乃建文皇帝所派出的佂虏大将军，若是可就此大败于他，那南军士气岂不是更加低落，再言之，朝廷所派遣大部兵丁与粮草皆在李景隆手中，若是取真定，南军士气非但不减，反而还会高涨，于我燕军着实不利。”
姚广孝都已发表了自己意见，秦光远也是立即开口道：“小子赞成大师所言，当直取德州才是，如今李景隆手中当有十万兵丁，我燕军可是有十万之多，人数上的优势已完全扭转过来，况且来说，刚才大战之时，那大旋风竟直接挂断李景隆帅旗，可见王爷此番起兵乃是上应天意之事。”
朱棣靖难起兵，口号喊的是响亮，但谁都知晓他的此番起兵是奔着朱允炆的皇位而去的。
本来是名不正言不顺之事，经此一事之后，便好像真就上应天意了一半，完全可如此安慰自己了。
秦光远此番话正是说到了朱棣的心坎之上，朱棣哈哈大笑着道：“本王靖难起兵为上为大明，下为百姓，老天也是知晓本王此番苦心了，依张玉所言，在此扎营歇息一夜，明日直取德州。”
次日一大早，燕军全体将士便直奔德州而去，昨日之战，李景隆帅旗之事也着实使得燕军兵丁很受鼓舞。，
秦光远的神机营和朱高煦的骑兵营与燕山左卫作为先头部队跟随朱棣率先赶至了德州城下。
刚一到德州，朱棣便下令，道：“张玉，你率燕山左卫围德州所有城门，秦光远，你神机营负责攻城之事情。”
神机营长处本就是攻城，在此事之上秦光远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是，王爷，小子定当尽早拿下！”
在燕军到了德州城下之时，城中的李景隆才接到了消息。
“报大将军，城外皆是燕军了。”
李景隆正喝着茶，听闻汇报来的消息后，惊慌之中被滚烫的茶水烫了下嘴，随即便放于在一旁的桌子上，在放在桌子后还被茶碗之中溅出来茶水烫了手。
哎呦呦
李景隆叫唤了半天之后，又问道：“神机营可到了？”
那兵丁接着便回道：“到了，城下火炮已摆开架势了！”
轰隆，轰隆
连续不断的声响比打雷之声还要强烈上不少。
李景隆更为的惊慌失措，哪有一丝一毫大将的风范，大吼道：“命平安迎敌，还有，把王成周一并派出去，他那火器营此时也该派上用场了。”
那兵丁听闻李景隆的安排之后，又问道：“大将军不去城楼吗？”
李景隆没好气的道：“你何时见过有主帅亲自涉险的，本帅就在此指挥，决胜于千里之外，你快去照本将吩咐去把平安和王成周派出去。”
那兵丁正要退出去之后，又被李景隆给喊住了，道：“等一下，命王成周上城楼之前先来此见一下本将！”
那兵丁规规矩矩的回道：“是。”
在退出去之时，却不屑的道：“呸，胆小鼠辈，不敢上阵杀敌也就罢了，何找此接口！”
那兵丁心中虽说怨气大的很，也还是很快李景隆命令知会了平安和王成周。
王成周倒是还在火器营之中，可平安在未接到李景隆命令之前便已经踏上了城楼。
轰隆，轰隆
神机营的火炮不停的发射着，平安他即便是在城楼之上也是无济于事。
“平将军，燕军这火炮太过强大了些，我军兵丁已是开始出现伤亡了，那王成周可是火器营提督，怎到此时还未见他火器营的踪迹？”
若想做个优秀将军必当有爱兵如子之心才是，平安已是有如此之心了，冷声道：“等等火器营，命我军全体兵丁退入城楼掩体，先等着那火器营的火器。”
城楼之上的兵丁已是火烧眉毛了，而王成周却是从火器营折回城中见了李景隆。
王成周显得颇为高兴，激动的喊道：“姐婿，秦光远那神机营已在城外了，此番教授，定当能够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景隆没好气的在王成周的脑袋上拍了一把道：“还杀人家个片甲不留，别被人家搞掉小命就好了，在新城一战中，我军损失近二十万大军，那时的燕军不过只有区区万人，如今燕军转而变成二十万，而我军却只有十万，一倍之多的优势，我军可更没有优势了。”
王成周能经营起茶楼也全亏李景隆爵位的照拂，让他带兵，他哪有哪本事，对如今形式根本就搞不清楚，还志得意满的道：“姐婿，你放心，有我火器营在，德州必然会牢不可破的。”
李景隆怒气冲冲的又朝着王成周的脑袋之上拍了几巴掌道：“闭嘴，若想活命便听本公的，去城楼之上打上几炮，情况若是不对即刻跟着本公杀出城去，有本公在你小命尚可保住，你若自不量力，非要鸡蛋碰石头去，可别怪本公不讲情义，你小命即便是丢在德州拿也是败军之将，别指望着朝廷的追封！”
听李景隆说的如此吓人，王成周这才听了进去道：“有姐婿照应着，那些爵位不过也是虚名，何况，小命都丢掉了，一切不也是妄谈，成周一切皆听姐婿的，姐婿莫要舍弃了成周便是。”
李景隆瞥了一眼王成周道：“要不是看在你姐份上，本公才懒得管你，快去城楼之上，定要做出拼死抗击之样来，不然五十万大军败在本公手中，即便能侥幸回到京师也少不了一死。”
王成周更害怕了，战战兢兢的道：“姐婿，那”
李景隆对王成周表现颇为恨铁不成钢，道：“就你这样还想着与秦光远为敌，在新城之时，秦光远舍身为朱棣殿后，本公待你也算不薄，你又可会为本公舍命？”
王成周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姐婿需要随时都可以！”
李景隆倒也算是有识人之明，扯起嘴角一笑道：“假话就莫说了，你别为了你自己害了本公就行了！”
李景隆对王成周那姐姐倒真是爱护的不行，明智小王成周是何许人也，还要如此这般护着。
王成周从李景隆那里出来之后，便即刻召集了火器营兵丁赶去了城楼。
王成周此番不仅派出了火器营的所有兵丁，还把火器作坊中负责火器生产的匠人皆派了出去。
“各位兄弟，此番燕贼围城，我辈当竭心尽力才是，不然一旦燕军攻进城中，我等便皆会小命不保，尔等手中可是都有燕军将士鲜血之人，可别指望着城破之后投降朱棣，郭通，你可是从燕军之中叛逃过来的，你还回得去吗？”
郭通即刻保证道：“王提督尽管放心，小人定当奋勇杀敌，舍身保下德州。”
得郭通保证之后，王成周才道：“那行，你带着火器营兵丁上城楼去，把秦光远的神机营打退下去！”
王成周虽说是火器营的提督，却是从未在火器营发射炮弹之时靠近过。
王成周弄出来的那些火器极为的不靠谱，不知何时就得把自己人炸的人仰马翻。11
第287章 拿下德州
“提督，火器营的火炮拉上城楼了！”顾飞火道：“是否要命火炮所的命定退后？”
既然已可见敌军的兵丁上了城楼，又何必与之待在原地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没加任何思索，秦光远即刻下令道：“退，所有兵丁退后！”
火炮所的兵丁拉着火炮才刚刚退后，在城楼之上郭通的指挥之下，炮弹便稳稳的落在了火炮所兵丁才离开之地。
“吃里扒外的东西！”秦光远怒气冲冲的举起火铳朝着城楼之上的郭通发射了一火铳。
火铳的射程自是没有火炮远的，秦光远那火铳又如何能够打中郭通。
“提督，卑下摸上去打下那郭通来！”顾飞火主动请命道。
顾飞火作神机营的千户，秦光远是能省下不少利器来的，秦光远是绝不会为了区区郭通而舍弃掉顾飞火的。
“不用，德州一破，郭通必会被捉，任何人不准轻举妄动，听我号令行事。”
顾飞火向来是由秦光远惟命是从的，秦光远有命，顾飞火也不再多言，回道：“是，卑下知晓了！”
轰隆，轰隆
城楼上的火炮不断朝着神机营不愿之处炸裂开来，在炸裂之后留下漆黑印记。
朱棣在神机营后方等了片刻之后终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派遣了张武催促起秦光远来。
“秦提督，王爷差小人打探一下，你神机营何时能拿下德州？”
秦光远的火炮所只不过发射了几发炮弹，也没伤到敌军分毫，如今却被城楼之上的火炮营逼迫的动弹不得，朱棣前来质问也实属正常。
秦光远笑了笑道：“王爷着急了？张总旗转告王爷，尽管放心，敌军火器营那火炮完全不需我神机营动手，用不了多久便得自绝！”
张武与秦光远相交也算是不错的，但他既然是奉朱棣之命前来的，那必然得询问清楚了才行。
“秦提督，何意？”
秦光远此时无论如何解释那都是多余的，只能回道：“张总旗可稍等片刻，答案马上便可见晓！”
秦光远话音不过才刚落，城楼之上竟连续不断的响起了几道b。
在b之后，火光四起，片刻之后才渐渐消灭。
秦光远扯起一个笑容道：“偷师学艺是那般容易吗？张总旗，你回去转告王爷，攻城良机已到，请王爷遣左卫即刻攻城吧！”
城楼之上的那番b并不秦光远这里看到了，距神机营不远之处的朱棣自然也是看到的。
当即，朱棣便下令道：“张玉，带左卫即刻攻城！”
张武回去之时，张玉已带着左卫出发了。。
城楼之上的火器发生炸膛，城中的王成周自是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了。
接到消息的王成周长舒一口气，道：“幸好，本提督没跟着那郭通上城楼去，不然，本提督小命便得丢在城楼之上了！”
那番b威力并不在城楼之上负责操作火炮的郭通等人自然是无法幸存了。
王成周他完全忘掉当初从应天府出发之时是如何在朱允炆面前保证的了。
王成周在朱允炆面前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要舍生报皇恩的，如今在危急关头之时想的却只有逃命了。
“不行，得及早回去告知姐婿了，得早些拿主意才是，燕军若是破城，那小命还有吗？”
王成周骑着快马才刚赶回李景隆的临时大将军府衙，李景隆便率领着百十来兵丁从府衙之中匆匆赶了出来。
“姐婿，这是”
“等着燕贼进城吗？快走，趁此机会突围出去。”
王成周也没想到李景隆反应会如此快，傻乎乎的点头道：“哦哦”
李景隆接着又道：“火器营n纸和配比带着吧？”
王成周又茫然的问道：“还有何用？”
李景隆对王成周脑袋缺根弦很是不忿，没好气的道：“当然是保命啊，丢了五十万大军，就这般逃出去，若是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你以为还有人收留吗？没人收留你还想活着回北平？”
王成周这才后知后觉的道：“哦，原来如此，还是姐婿想的周到，带着呢，如此重要东西成周怎能不带着。”
在火器营火炮的逼迫之下，燕军难以靠近，这本来已为德州城中的兵丁重拾一些士气了，可随着火炮的炸膛使得士气比以往更加低落。
张玉率领着左卫兵丁亲自攻城之际，平安便开始组织城中兵丁抵抗了。
可他命令下达之后，却是无一人行动。
有一兵丁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道：“平将军，先是我军帅旗被大风刮断，如今又是我火器营火炮原地b，这皆是天意使然啊，我等若背天意而为，那便只有死路一条啊！”
这兵丁说的都是事实，却也是最为动摇军心之言，平安未作回答，直接抽出腰间佩剑斩掉了此兵丁。
“当今陛下乃是先皇太祖高皇帝亲封皇太孙，即位名正言顺，朱棣起兵靖难，却有夺位之嫌，我等食朝廷俸禄，必当舍生取义，护大明江山社稷之安定！”
平安诛杀了一兵丁，再加上这番话却依旧也无法安定军心，又有一不怕死的兵丁，道：“先皇早有诏书，朝廷若有奸佞之臣时，可藩王可起兵诛讨，帅旗和火器营之事或许还是先皇的警示。”
这兵丁一番话之后立即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平安此时也是难以解释的，只能铁血镇压了，不过才刚斩杀了那兵丁，便激起了兵变。
有兵丁喊道：“天意不可违，我等若能迎燕王进京，
主动归降之还能有一丝存活，若与平安等人死守，恐只能如火器营兵丁一般自取灭亡了！”
这番话一出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若是只有一人有此想法，可斩杀，可如今人人都有此想法了，平安虽身为主将却也是无法了。
“兄弟们，斩杀平安我等才有活络。”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兵丁便皆朝着平安挥动起了刀剑，平安好歹也是朱元璋义子，若是没有本事又如何能被朱元璋看中。
这些兵丁自是无法拿下他的，虽合力擒拿，还是被平安突围跑了出去。
在整个靖难之役之中，也就是平安和盛庸能有挫败燕军的本事，区区普通兵丁又如何能够挡住平安的锋芒。
平安冲杀出去之后，城中已然是没有了可统兵的主将了，那些兵丁不知是由谁做主，直接大开了城门。
在城门大开之际，张玉还未带着左卫的人爬上城楼呢。
张玉带着左卫的兵丁顺顺当当的爬上德州城楼的半山腰之时心中正在起疑呢，如今城门大开，他心中自是更为费解。
在张玉带着左卫攻城之时，秦光远便待在了朱棣身边，在城门大开之际，有些费解的道：“这是何意？来场空城计？”
秦光远话音才落，一神机营骑兵便驾马跑了过来，在朱棣面前停下之后便翻身跳下来道：“禀王爷，禀提督，李景隆率兵从东门冲杀而去，小人未能阻挡。”
秦光远和朱棣相视一眼后皆露出了笑容，
朱高煦倒是一脸费解之后，大声道：“本王子明白了，城中兵丁投降是因城中没有了主帅，他们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了。”
之后，朱高煦才又道：“也算是废物了，若是本王子，定会坚守。”
秦光远笑呵呵的道：“二王子是哪方人，怎能为敌军说话？”
朱高煦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拍脑袋道：“是本王子失言，本王子也是随意之言罢了。”
第288章 进逼济南
李景隆和平安皆已率部撤出德州，燕军自然也就轻而易举的便入了城。
在燕军入了德州之后，李景隆逃至了济南，平安则是带着几个心腹撤到了真定。
朱棣在得知李景隆的动向之后，不过只是在德州修整一日便即率兵赶往了济南。
济南军事地位极为重要，占领济南便可隔断南北，占据整个中原地区。
得中原者便可的天下！
正为李景隆等北伐军运送粮草的铁弦接到李景隆败逃济南的消息后，知晓，济南城中只有盛庸所部，若想坚守极为不易，当即决定便转道赶往济南，与盛庸一道坚守济南。
济南地理位置本就重要，再加上李景隆率部逃至济南，更使得济南变得岌岌可危。
“下官已接到消息，燕军已有进逼济南之意了，曹国公此番至济南可有良策对敌？”
李景隆大摇大摆的坐在布政使司府衙之中，嘎嘣一声咬了一口之后，懒洋洋的回道：“济南是盛参政地盘，如何御敌那便全凭借盛参政了全权做主了，对了”
说着，李景隆便与一旁的王成周，道：“把火器营图纸交于盛参政。”
王成周此时也不再含糊，听李景隆之言后翻找了半天之后把一摞图纸递给了盛庸。
李景隆此时才又接着道：“盛参政，这是火器营火炮和火铳的所有图纸，你即刻命城中工匠打造，火器营虽全军覆没，但却得来一教训，无论火炮和火铳一次至少可连续发射五发炮弹，若是不停歇发射在炮管之中便会炸膛。
对了，还有，趁着燕军未到，得把城门加固一下，不然的话，神机营那火炮只需几发炮弹下去，城门便就得破，城门一破，那济南城也就难以保住了！”
李景隆此番言语也算是一些实际之策了。
盛庸听闻李景隆之言后，立即收起图纸道：“曹国公稍坐，下官即刻便去准备。”
神机营的威名盛庸自是也听闻一些的，若想坚守济南，着实是得趁着燕军还未到达之时好生加固一番。
在盛庸命令之下，不仅城门在着手加固，就是火铳和火炮以及各种n也都在紧锣密鼓的制作之中了。
盛庸亲自督造，一刻也不敢懈怠。
就在此时，一兵丁突然报道：“参政，有兵丁冲着西门赶来！”
正在北门督工的盛庸急忙赶至西城墙之上，极目远眺了许久之后，才不确定的与旁边兵丁道：“尔等看看，那队兵丁中所打旗帜可否是铁字？”
盛庸好像是忘了，他身旁的这些兵丁可是皆不识字的。
没等到那些兵丁的回应，在城下那队兵丁又靠近了一些才终于道：“是自己人，是铁弦将军，开城门，快城门迎铁弦将军进城。”
盛庸吩咐之中自己也下了城楼，亲自去了城门迎接。
盛庸至城门之后，铁弦也才刚刚到达。
铁弦一到便翻身下马，指着城门口的一些工匠问道：“此是何意？”
盛庸解释道：“燕军神机营火炮极为厉害，曹国公说是要把城门加固一番，城中匠人皆派至次此处了，利用生铁重新包裹，如此应当是可抗下火炮了！”
听闻之后，铁弦骂骂咧咧的道：“陛下真是识人不明，用了那李景隆，郑村坝和白沟河两战之中，败在他手中的恐得有三十万之众吧？这也就罢了，本来嘛，燕贼物资匮乏，军力薄弱，经他此败后，燕贼人数陡然增至了二十余万，还不说其他n械粮食呢，老子辛苦运送的东西最后却是全便宜了燕贼。”
盛庸叹了口气，道：“当今陛下亲文人，不懂用武将，难免是得出些差错，望陛下经此败之后能重新选人才是。”
铁弦骂过李景隆之后，心中许是好受一些了，才道：“盛参政，本将此番进济南就是为与你一道镇守的，李景隆虽在济南，除把祸患带至济南，恐也帮不上忙。”
盛庸听铁弦之言后，立即便拱手道：“多谢铁将军，有铁将军相助，济南必可牢不可破！”
盛庸对李景隆虽也看不上，但李景隆好歹也还是个国公，只要是不被定罪，即便是被撤职，被收回佂虏大将军帅印，盛庸和铁弦依旧也得规规矩矩的喊上一声国公爷的。
“铁将军既入了城便得去见见曹国公才是！”
提起李景隆，铁弦又是一番怒骂，最后在盛庸的劝说之下终于还是去见了李景隆。
此时的李景隆才不管守城的何人呢，无论济南是否保住，与他均没有太大关系。
济南不丢，他留在此地过他那逍遥日子便行，济南若丢，他转往下一地就行。
铁弦和盛勇进来之后，李景隆和王成周正悠闲自在的吃着午饭。
“参见曹国公！”铁弦率先开口道。
李景隆仰起脖子喝干净了杯中酒之后，才道：“是铁将军啊，又送来粮草了？”
铁弦冷着脸，沉声道：“末将是与盛参政一道守济南的。”
李景隆对铁弦冷淡态度丝毫不介意，笑呵呵的道：“有铁将军和盛参政在，济南城定能够牢不可破。”
铁弦很明显是不愿与李景隆多言，回道：“承曹国公吉言，燕贼即刻便到了，末将得在城中做些准备之事，先行告退了！”
铁弦说着便走，李景隆却在一旁又开口道：“铁将军有事要做那便去忙吧，本公还说铁将军能一道喝杯酒。”
铁弦更是没好气的道：“不必！”
铁弦退出去之后，盛庸在后边颇为尴尬的道：“曹国公喝着，有事吩咐下面人去做，下官也得告退了！”
在铁弦和盛庸双双退出去之后，王成周才愤愤不平的道：“姐婿，你好歹也是个国公爷，他们几个怎对你如此这般，若是在京师非得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才是。”
李景隆用筷子在王成周头上敲了一下道：“吃你的饭吧，有他们在济南守城，你才可在此大吃大喝，态度好与不好又能如何？”
王成周摸了摸脑袋，道：“是这个理，有他二人在，济南无论是否破城那都与姐婿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景隆笑而不语，继续吃着酒肉。
整个济南城中，也就只有布政使司之中的李景隆这般悠闲了吧？
济南城的城防坚固之后，燕军才德州赶至了济南城下。
到了济南之后，朱棣并没有命兵丁立即攻城，反而是命兵丁就此扎营！
济南城中的消息朱棣是不得而知，但铁弦赶至城中的消息朱棣却是接到了斥候的报到。
铁弦也算是悍将了，但燕军之中也是悍将云集的，对铁弦入了济南城，朱棣还真就无太大的上心。
到了济南城下之后，秦光远变先行派神机营兵丁打探了情况，毕竟他的神机营是有着攻城优势的，朱棣一旦下命令开始攻城，他的神机营便就要派上用场的，先行打探出来消息之后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在得知所有城门皆用生铁重新包裹之后，立即便报到了朱棣那里。
“王爷，所有城门皆用铁皮重新包裹，神机营的火炮恐是难以派上用场了，想要攻城还是得想其他办法了。”
朱棣沉着脸，道：“先莫要急着攻城，想想其他办法，实在无法再动用武力。”
济南和曲阜距离并不远，武力攻城更会让朱棣遭到口诛笔伐。
想要后世得以留下清名便不能轻易得罪文人。
秦光远了解到朱棣想法之后，笑着回道：“是，王爷，小子明白了，招降城中盛庸和铁弦是当下最为合适之法。”17
第289章 招降书
济南城很快被燕军围的是水泄不通，估计想从此飞出一只苍蝇也不甚容易了。
“王爷，济南围城之事已完成，下一步该如何做？”张玉请示道。
朱棣冲着朱权笑了笑，道：“十七弟，城中守城之人乃是铁弦和盛庸，十七弟文采过人，劳烦十七弟能写封招降信件，铁弦和盛庸若能识时务归降，济南便也可少了刀兵之祸，也算是件幸事！”
朱权跟在朱棣身边，在冲锋陷阵之时受尽保护，如今如这番写写画画之事，自是要少不了他帮忙的。
况且，燕军上下朱权也算是有些较为有学识之人了，姚广孝别看不少，可他读的书却是没有一本圣人之言。
朱权得命之后挥笔很快写完了一封招降书。
朱棣起兵本就是打着靖难的旗号，朱权的这封招降书自是也围绕着此事展开的。
朱棣看过之后笑着道：“十七弟笔力极佳，甚合本王心思，高煦，即刻把此信射入城中。”
朱高煦的箭法超群，由他亲自办此事那也是最为合适的。
朱高煦如今着实是沉稳很多了，遇到事情也不再是那般冒冒失失了，对围城之事也没有那么多的置喙，听了朱棣之命后，恭敬回道：“是，父王，儿臣马上去办！”
朱高煦从朱棣的大帐出来之后，便拿了弓箭亲自赶至了燕军围城的前哨之处，搭起弓箭，随着弓箭张开，离弦之箭便以迅雷掩耳之势射至了城门之上。
虽说城门已用铁皮重新包裹，但朱高煦射在上面之箭还是在上面停留了片刻才掉落了下去。
朱棣的招降书已发出去了，如今燕军能做的也就是等着城中铁弦和盛庸的意思了，秦光远在朱棣的大帐之中待着无聊，在朱高煦接了朱棣命令后不久，秦光远便跟着朱高煦一道出来了。
在秦光远到了朱高煦旁边之时正好看到朱高煦发射出去带着招降书的箭落在城门之上又落下去。
啪啪啪
秦光远拍了几下手，笑呵呵的道：“二王子箭术果然超群，竟能没入铁器之中，这可不是几人能办到的！”
朱高煦收起nn，沾沾自喜的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本王子是何许人也，若论计谋上，或许本王子不是你的对手，可在此些事情之上，试问整个军中有几人能与本王子匹敌。”
朱高煦这番话虽说是有些沾沾喜喜，倒也算作是实情了。
秦光远话音刚落，便看到那包裹着生铁的城门被城中兵丁艰难打开，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信之后，才又重新艰难合上。
那城门本身边已经够重了，再包裹上生铁自然是有增添了不少分量。
眼看着那些兵丁拾起书信，秦光远才吩咐前哨的兵丁道：“城中若有动静之后即刻报过来！”
“二王子，走吧，铁弦和盛庸收到书信后少不了要商量一番才能出结果，我等在此处等着也无多大易处。”
朱高煦背起nn，道：“走，回去。”
朱高煦回去之后，自是首先去与朱棣复了命，如今燕军围城，朱棣正等着结果呢，朱高煦办完事情之后自是得先与朱棣汇报才行。
“嗯，本王清楚了，你下去歇息吧！”
朱高煦反正也是不愿与朱棣待在一块，如今朱棣有了命令他自然是很快便离开。
朱高煦从朱棣的大帐之中退出来，便到了神机营营地，非要拉着秦光远玩跳棋。
为了好玩，还找来了朱高燧，外加其余三个兵丁。
“二王子，输赢可不在人多的，你若输了，可千万莫要发脾气才是！”
朱高煦头一扬道：“本王子脾气有那般差吗？你怎就不叮嘱高遂？”
朱高燧的脾气也就比朱高煦好一些罢了，叮嘱朱高燧自然也是必然的。
“三王子，只是玩乐而已，输赢与否你可千万莫要发脾气才是。”
秦光远有自信，就朱高煦和朱高燧与他的关系，完全不至于因为玩个跳棋的输赢就萌生恨意的。
秦光远关键是担心那三个普通兵丁，若不懂下棋世故，赢了朱高煦兄弟，会被朱高煦给穿小鞋。
秦光远一一叮嘱之后，朱高煦倒是有些不耐烦了，道“你还玩吗？啰里啰嗦的比个妇人还要烦。”
秦光远笑嘻嘻的开始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摆起了跳棋，一边摆一边道：“我这不是怕因一个小玩意伤了咱兄弟的情谊吗？”
朱高煦瞅了秦光远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赢本王子的次数还少？现在怎就怕伤兄弟情谊了？”
秦光远嘿嘿笑道：“二王子自然记着，那这次便就要努力了，可莫要再输了，咱还是一次跳一个，如何？”
朱高煦抢先回道：“当然是一次一个了！”
“二王子先请，以这个方向，下一个是三王子”秦光远指了顺时针方向道。
跳棋，朱高煦也不是第一次走了，听了秦光远定下的规则，朱高煦毫不含糊，直接便走下了第一子。
之后是朱高煦，之后便是秦光远，随后便就是那三个兵丁。
朱高煦与秦光远完了几次，虽然也输了几次，但却也是知晓布局了，懂得考虑后边的，不再是只管前边，不管后边，等前面的都到了终点之时，后边最远的那个还在顶点之上。、
大概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秦光远最先到了对面，而与秦光远相对的那兵丁也就只有几步便能到达终点了。
另外，朱高燧倒是也马上便能到达终点了，也只是只比那兵丁差几步罢了，而秦光远又看了一下，其余的那两兵丁好像也比朱高煦走得要快一些。
朱高煦若论计谋上着实是不够，但在带兵打仗适时也是很有头脑的，怎就在下棋之上差如此之多的火候？
朱高煦输在秦光远手上，那问题真就不大，但若输在那几个兵丁手上那可就太丢脸了。
在输赢还未见分晓之时，秦光远便开口开始打发那几个兵丁离开了。
“你们几个这般臭棋篓子，还在此下棋，快滚去做你们自己之事去。”
这几个兵丁第一次接触跳棋能完成此番模样，那完全是自己绞尽脑汁的结果，哪里能看出没有几步就能取胜朱高煦，更看不出来自己没几步就要取胜了。
秦光远这般说，他们哪顾得上多想，即刻便站起身来，准备退出去。
朱高煦盯着棋盘道：“下完再走，下不完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不准离开！”
那几个兵丁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在秦光远和朱高煦两人的身上徘徊。
朱高煦已不是第一次玩跳棋了，输赢他自然是有分晓的，他既然要坚持，那秦光远也没办法了。
“二王子，你确定？”
朱高煦投也没抬道：“可杀不可辱，本王子输棋可以，却绝不能不认账，此番输赢必须出来才是。”
那几个兵丁既然能够短时间之内学会五子棋，自是知晓朱高煦和秦光远这一唱一和是何意，三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马上便开始认罪。
历朝历代之中也是有因为赢棋从而被君主杀掉的臣子。
“本王子是那般小气之人吗？继续，该如何就如何。”
那几个兵丁自是不敢坐下，朱高煦不快的道：“光远，你小子的花花肠子就是太多了，本王子与你相交如此之久，你还不了解本王子，好生的一番棋局便被你给搅和了。”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二王子往后会秋后算账，他们三人若是因此丢掉性命那便可就太不值当了，好歹来说他们也是我秦光远的兵丁，我也有必要护着他们。”
朱高煦没好气的回道：“算了，他们三个如今恐也很难完成了，你来，你来代替他们三人下完，今日便也就如此吧！”
秦光远才把那三个兵丁打发出去，那三个兵丁才走至账门口，张武便匆匆赶了过来。
张武自从被朱棣放在身边之后，但凡朱棣有事，皆是张武来传命的。
第290章 打济南
“二王子，三王子，秦提督，王爷命你等即刻前去大帐议事。，”
张武传来了朱棣的命令，秦光远正好不用与朱高煦继续残局了，迅速站起身便道：“如今军情紧急，王爷想必是有急事相招，咱等恐得马上过去了。”
朱高煦却是一把拉下了秦光远，道：“不在这少许时间，先把此残局下完再走。”
秦光远还未开口说话，张武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二王子，还是先尽早过去吧，射入城中的招降书有回音了，王爷心情不太好，你等过去晚了，恐是”
朱高煦这才不再盯着棋局，起身问道：“结果如何？”
秦光远拉起朱高煦，道：“走吧，二王子，这还用问，王爷心情若是不好那必然便是结果不好，何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城中盛庸，铁弦之辈不应招降罢了！”
朱高熙这下精神头更足，道：“父王一开始便应该想些其他办法，招降如何能解决了问题，这下好了，招降不成，还不是得来硬的。”
秦光远不置可否，只是笑呵呵的道：“王爷那里心情正差着，二王子若是这般喜悦过去，那可别怪小子不能与你一道了。”
朱高煦这才后知后觉的收敛起了笑容，板着脸道：“走，去见父王，盛庸之辈竟不能体会父王一番苦心，看来便就有必要直接采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二人进了朱棣大帐之后，还未等他们三人见礼，朱棣便直接指着案牍之上的回信道：“盛庸回了信，你三人也看看吧！”
其实，在秦光远过去之时，在大帐之中朱棣所依仗的一些部将外加姚广孝和朱权都已经在了。
朱棣仍旧把这信拿给秦光远，可见对秦光远也是颇为倚重的。
听了朱棣之言后，秦光远才走近案牍拿起了那书信。
信开头所写便是周公辅成王论几字，看了这几个字，基本上不用往后看便能知晓其中意思了。，
周公是周武王弟弟，在周武王病死之后专心辅佐侄子成王，忠心不二，成就了成康之治。
朱棣亦乃朱允炆叔叔，借用此典故便是要朱棣效仿周公专心辅朱允炆，成就周公美名。
可朱棣若有周公之心，也就不用借助靖难而起兵了。
秦光远快速看过之后，把信递给了一旁的朱高煦便开口道：“盛庸这是不应招降之事了？王爷打算如何办？”
朱棣冷哼一声，道：“本王召你过来不是让你问怎么办的？”
果然是心情有些不好？
秦光远颇为尴尬一笑，回道：“王爷，此时也就只有一法了，动用火炮攻城，不过，城墙和城门都有所加固，并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拿下的，得花些时间。”
朱高煦冷冷又问大帐中的其他人，道：“各位还有何意见？”
朱权已是与朱棣成了一条船上之人，自然也是颇为真心不少，回道：“此时也就只能采取火炮攻城了，神机营的火炮历来是强悍的很吧，自四哥起兵一来，他们就没有攻不下的城池吧？”
火炮队那次全军覆没，秦光远依旧是历历在目，朱权这句褒奖让秦光远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回道：“宁王抬举了，神机营并非万能，也是有弱点存在的。”
朱棣对秦光远的回答并没有多言，直接便道：“就如此，秦光远，把你那火炮所拉上去，直接开炮。”
秦光远自知铁弦是个硬茬子，济南之战不是那般轻松就能够结束的，很多问题得问清楚了才是，只有问清楚了，那失败之后才能少担些责任。
“王爷，四门一齐开炮？”
朱棣抬眼看了一眼秦光远，道：“你是神机营提督，你若不能做主，本王可临阵换人！”
秦光远这般被朱棣威胁已不是第一次了，谁让朱棣是王爷，面对朱棣的威胁，秦光远只能道：“小子能做主，小子当然能做主，四城门一起开炮，找出薄弱再集中火力攻打一出。”
秦光远表述了自己观点之后，又问道：“小子这样安排可行吧？”
朱棣也不回答，只是板着脸盯着秦光远，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都是不高兴。
秦光远只好一笑道：“小子明白，王爷等着吧，小子定短时间之内拿下济南城。”
朱棣既然已是不高兴了，那秦光远变也只能挑些好话来说了。
与朱棣保证之后，秦光远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大帐，“小子那告退了。”
秦光远不过才走出了几步，朱高煦便猛然开口道：“父王，儿臣去瞧瞧看光远那里有何需要帮忙之处！”
朱棣没做答话，朱高煦这才跟在秦光远屁股后面退了出去。
秦光远和朱高煦都走了，朱高燧便很快随着二人也一道退了出去。
在三人都从大帐之中出来后，姚广孝才笑呵呵的开口道：“秦光远那小子太奸滑了些，知晓济南并无容易拿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请示王爷，若是王爷指令明确，那事情办不妥当便也与他没关系了。”
朱权也是笑着道：“那小子不错，偶尔耍些小心眼，办起事情来又能够另辟蹊径，真是不错的很。”
朱棣身上威压之气，这才少了几分，道：“十七弟若是实在喜欢那小子，本王可送于十七弟。”
朱权摆摆手，道：“四哥于那小子有恩，那小子自是会对四哥尽心尽力，对本王可就不见得了，小弟便不夺人所爱了。”
朱棣对朱权之言不再作答，只是吩咐燕军中的其他部将，道：“尔等也即刻着手准备吧，一旦神机营得手，尔等便做好随即进入济南的准备，铁弦盛庸之流不比李景隆，并非那般容易拿下之人，尔等当有所准备才是。”
朱棣身边的这些部将跟朱棣身边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对朝中知名的悍将也是有所了解的。
张玉带头回道：“是，末将明白。”
而在秦光远那边，他从朱棣大帐出来之后，便去了神机营营地，招呼来了顾飞火和江营。
“你二人也算是神机营老人了，对火器之事也是有所了解了，本提督之叮嘱一举，小心手中火器，万不可重蹈火炮队覆辙，王爷有令，火炮所出动攻打四城门，找出薄弱之处再一举歼灭之。”
火炮队就是在江营手中被全军覆没的，听秦光远安排之后，江营立即信誓旦旦的道：“提督，此次绝不会再发生火炮队之事。”
秦光远再次把江营提拔为火器所百户是因信任江营，对江营的保证笑呵呵的回道：“攻打济南城门之事变交于你手了，如何安排由你亲自安排！”
之后又对顾飞火道：“顾千户，火炮所之事你也多上心，本提督等着尔等消息。”
顾飞火虽现在是千户，比江营高了一级，但二人私下却依旧喜欢争斗，喜欢打斗，喜欢比试，但关系确实极好。
他二人合作，秦光远也自是放心的。
在二人退出去之后，朱高煦才道：“你这提督做的也未免太轻松了些，有事情直接吩咐手下人去做，自己参与都没有！”
秦光远呵呵一笑道：“神机营既然是营编那得有万人之余吧？往后编制肯定是要补齐的，我若是事事皆去操心，那不得累死，所以现在就应该培养手下人了。”
秦光远已不止一次这般与朱高煦说过了，每次均是得不到朱高煦的认同。
秦光远只能转移道：“二王子放心吧，顾飞火和江营二人比之我要了解神机营，有他们安排比我插手安排的要好上太多了，等着他们的消息便是。”11
第291章 高皇帝神牌
铁弦和盛庸拒绝了朱棣的招降，二人便已做好了被朱棣报复的准备了。
轰隆轰隆
连续不断的声响如雷声一般震晃的整个布政使司府衙都不断的摇晃。
“盛参政，朱棣如此气急败坏看来是已收到你的回信了。”铁弦端着茶杯笑呵呵的道。
盛庸也是端着茶杯笑着道：“济南城墙和城门已全部加固，就看那神机营本事有多大了，本参政已收到平安将军来信，他率兵在河间驻扎，企图截断燕贼粮道，粮道一断，我济南便可解围城之困了。”
铁弦呵呵笑道：“燕贼撤军之时，本将定出城追击五十里，斩杀几个燕贼方可解我心头之火，还把招降书送入城中，也不看看我铁弦是何人，岂能从乱臣贼子？”
铁弦也是靖难之役中鼎鼎有名的悍将，其成名原因便是因朱棣即位之后仍旧不跪，最后被朱棣凌迟之后放入油锅，骨头自爆却仍旧没跪朱棣。
当然，这是有夸张成分所在，也有抹黑朱棣的成分所在。
不过，铁弦蒸蒸铁骨到死也未投降朱棣肯定是真的。
盛庸对铁弦的心思笑而不语，铁弦在朱棣撤军之时若是真想出城追击，盛庸还真就管不住的。
盛庸和铁弦两个主将对炮轰之事是不着急，但李景隆和王成周却是惊慌的很。
二人匆匆闯了进来，李景隆颇为慌张的开口道：“盛参政，铁将军，听这动静是燕军在攻城了吧？二位怎还这般悠闲当想些应对之策才是啊！”
盛庸还未回答，铁弦便阴阳怪气的回道：“曹国公乃是陛下亲封的佂虏大将军，手中又有陛下御赐的尚方宝剑，如今燕贼攻城，曹国公难道不该力拒？”
李景隆被铁弦一番话挤兑的无言可说，只是回道：“济南是二位在守，本公只是好心提心一番罢了，二位能与济南共存亡，本公亦可。”
丢下这句话后，李景隆便没好气的抬脚离开。
出了房间，才一脚踢在了旁边的砖墙之上，凶狠狠的道：“两个自不量力的东西，难不成区区加固城墙便能抵挡住朱棣？朱棣攻破济南倒看看尔等又是何嘴脸！”
王成周在李景隆生气之时根本就不敢多言。
不知晓神机营的火炮所打了多久，反正换了一批又一批的火炮。
即便是神机营的火炮也不敢长时间间连不断的发射，若是磨损时间长了，炮管肯定是要发射的，一旦到了炮弹所能承受程度，那炮弹必然一接触炮管就要b。
这些问题在一开始的时候还需要秦光远讲解，现在神机营的兵丁接触这些东西时间已长了，自是熟悉不少，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必秦光远还明白的。
一批又一批的火炮换着，在降温之后又重新拉了上来，从中午一直打到了晚上，神机营此番带出来的火炮消耗的已是差不多了，四座城门却依就是没有任何破绽。
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在大帐之中等候的已是有些不耐烦了，便也只能是亲自前往四门之中查看了。
首先去了距神机营营地最近的西城门，没见到顾飞火和江营，只见火炮所兵丁有条不紊的发射着火炮。
“情况如何？”秦光远问道。
指挥发射火炮一兵丁，道：“禀提督，城门已有破绽，再需三十余发炮弹恐就可打开城门！”
“你手中还有几发？”秦光远问道。
那兵丁清点了一下之后，才道：“只剩下十二发了！”
秦光远急切道：“十二发，顾千户和江百户何在？”
那兵丁想了一番之后才回道：“应当是在北门吧。”
一次行军所能带的炮弹毕竟是有限的，而马和负责粮草督运，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运送炮弹的，毕竟需要火炮之处实在太少。
只剩下十二发炮弹秦光远倒是有所准备，可若是炮弹用光城门还未打开，那便歇菜了，唯今之际也就只能是集中所有炮弹攻打一处了。
秦光远匆匆上马，赶至北门之后正巧碰上了顾飞火也正要找他。
“何事，你先说！”秦光远开口道。
“提督，属下统算，北门之处余留炮弹发，南门余留十发，西门十二发，东门六发，而南门如今已是最为薄弱了，可却还需炮弹二十五发，如今之计，也就只能是集中所有炮弹攻打南门了。”
秦光远匆匆找顾飞火也正要此意，没想到，顾飞火却是也想到了。
对顾飞火此举，秦光远颇为满意，笑着道：“自神机营成立跟随王爷起兵一来，我火炮所的炮弹还从未用尽过，依你之见，马上集中所有火炮攻打南门。”
顾飞火接令之后，立即道：“是，提督，属下即刻便去准备。”
顾飞火离开之后，秦光远便马上把消息报到了朱棣那里。
城门一开，燕军便需冲进城中了，只有二十五发炮弹便就可打进城中了，是得告知朱棣命燕军准备好了。
“王爷，南门已是最为薄弱之处了，估算只需二十五发炮弹便可打入城去，燕军将士可准备了。”
朱棣与朱权还有姚广孝一道正吃着方便面，听闻秦光远此言后，朱棣立即放下碗喊道：“来人！”
张武第一时间从账外跑了进来，拱手道：“王爷！”
朱棣又道：“命围南门围城燕山前卫做好准备，城门一破便立即冲进城去，再，其他几位所有将士皆要做好应战准备。”
张武得命之后，立即便退了出去。
就在神机营火炮所所有力量皆集聚在南门之时，城中的铁弦和盛庸便已收到了消息。
“盛参政，据估计南门已是我济南最为薄弱之处，只需二十余发炮弹便可被攻陷，神机营主将明显已发现此问题了，正调所有火炮往南门。”
铁弦话音刚落，一声轰隆炮响便又响了起来。
“盛参政，得想办法了。”
盛庸在房间之中急的团团转，可一时之间又如何又有办法。
铁弦喊了几声之后，终于恍然大悟道：“铁某想打陪已绝佳办法。”
说着，便抽出腰间佩剑把一方桌拦腰斩断，随后拿起毛笔放在嘴中润湿，写下了“高皇帝神牌”五个大字。
“有先帝神牌在此，燕贼岂敢炮击，谁若炮击那便是诛九族之重罪，朱棣他若敢亲自动手，那便是不忠不孝，天地共诛。”
盛庸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铁将军此举定能解济南之危，只要坚持几日，平安将军便可掐断燕军粮道。”
铁弦笑着道：“盛参政等着铁某好消息罢！”
为免天黑看不清，铁弦还把几个字写的贼大，到了南城楼之上便命人把桌面弄成的木牌直接挂在了城墙之上。
二十五发炮弹便能拿下南城门，顾飞火和江营皆在此督战。
打了大概有无法炮弹之时，城墙之上突然升下木牌，直接挡住了大半城门。
借着月光，木牌之上的五个大字看的异常清楚。
高皇帝神牌。
顾飞火和江营跟在秦光远身边，想看秦光远的，也识了些字，这几个字他们恰好能认识。
“停下，快停下！”江营率先开口道。
随即，又不确定的问道：“顾千户，那是高皇帝神牌五字吧？”
在江营念出来之后，周边兵丁士气明显是有些不稳了，顾飞火喝道：“闭嘴，你在此守着，我即刻把消息告知提督，请示提督之意。”
顾飞火说着便骑马回身去找秦光远。
炮击停下之后，铁弦在城楼之上一笑，也不管城下的燕军能否听到，大声道：“有本事继续开炮啊，本将就在此等着，看尔等乱臣贼子是如何撤军的。”
第292章 投降？
顾飞火去找秦光远之时在路上正巧碰上了赶过来的秦光远。，
眼看着济南城马上便要拿下了，秦光远自是得见证一下这绝大喜事的。
“提督，提督”远远看见秦光远顾飞火便开始喊了起来。
两人相遇之后，顾飞火匆匆开口道：“提督，城门之上立起了高皇帝神牌五字，属下已命兵丁停下了炮击，接下来如何做还请提督定夺。”
秦光远惊疑反问道：“高皇帝神牌？只是这五字？”
顾飞火也不知晓秦光远意思，回道：“是，只有这五字。”
听了顾飞火的回答之后，秦光远嘴角随即扯起了笑容，笑呵呵的道：“只是这五字便想阻挡我神机火炮不成，走，过去看看。”
顾飞火是秦光远亲信，自是要为秦光远所考虑，颇为担忧问道：“不需与王爷禀告？”
秦光远笑嘻嘻的道：“如此小事还需告知王爷？本提督自己便就能解决掉。”
秦光远既如此坚持，顾飞火自是不再多说了，秦光远想做之事还真就没有做不成的。
秦光远带着顾飞火赶至南门之时借着月光远远便瞧见了那写在桌面之上的五个大字。
秦光远翻身小马走至火炮所跟前，扯起一道浅笑道：“顾千户，江百户，那五字你二人应当认识吧？大声告知不识字的兄弟们念何！”
顾飞火和江营完全搞不清楚秦光远这般做的用意是什么，二人相视一眼之后，还是依照秦光远的命令念了出来。
“高皇帝神牌！”
秦光远笑容不减道：“大声些，让城上南军兄弟们也听到！”
顾飞火和江营继续又道：“高皇帝神牌！”
秦光远此法不仅让火炮所的兵丁搞不清楚状况，就是城楼之上的铁弦也难以搞明白。
顾飞火和江营厉声念出来之时，站在城上的铁弦也是听清楚了，要说乘着兵丁们不识字悄声下令开炮这倒是能够理解，可反其道行事，大声念出来又是何意？、
难道如此不是应当更使得军心动摇吗？
顾飞火和江营连续念了几声之后，秦光远才笑嘻嘻的道：“看到这五字，尔等想到的便是我大明先皇帝太祖，可历朝之中凡是开国皇帝皆以高为谥号的，有甚至未在过位却被追封的，曹魏曹腾，李唐武士彟，武士彟，尔等清楚吗？”
秦光远笑着又道：“他乃是武则天父亲，武则天知晓吧？武则天篡夺李家天下后，追封其父为太祖无上孝明高皇帝”
秦光远还未说完，顾飞火立即便道：“这神牌想必就是武士彟，与我朝先皇帝无任何关系，继续开炮，开炮”
秦光远为继续炮击找到了如此好的一个由头，顾飞火自然是要接下的，可在顾飞火下令之后，那些兵丁却也依旧无人敢继续。，
秦光远的借口也是颇算无赖，在本朝竖起高皇帝神牌那还不是本朝高皇帝，又与其他朝的高皇帝有何关系。
那些兵丁不敢开炮，秦光远也未见动怒，依旧笑着道：“武周篡夺了李家天下，本就不合礼法，又有违背祖制，武士彟高皇帝谥号就更是无稽之谈，尔等既然不敢开第一炮，那本提督就为你们带头，若有追查，本提督一力承担！”
说着，秦光远便选了一门发泡，亲自装弹发射，本来那些炮口调的就是正对城门的。
秦光远这一发炮弹打下去自然是正打中了那高皇帝神牌。
神机营兵丁看见之后随即便接着开炮。
轰隆之声又响彻了起来。
铁弦完全没想到竟会有人真敢冲着高皇帝神牌开炮，在炮火想起来之时急忙便赶回了布政使司府衙。
“乱臣贼子，果然是乱臣贼子，先皇神牌在此他们竟敢开炮，好像是神机营提督，是叫秦光远吧，他还派人把高皇帝神牌五字喊了出来，这就是挑衅，盛参政，你想想办法，铁某即刻带兵拦在城门之前，铁某若在，燕贼必前进不得，若铁某殉国，便请盛参政独自坚守济南了。”
铁弦走出两步便被盛庸拦了下来，道：“铁将军莫要着急，本官想到一法，可除去朱棣，朱棣若死，那燕军便必然军心大乱，陛下是有，不杀朱棣严旨，但我等食君之禄，就当分君之忧，诛杀朱棣后，我等请罪任由陛下发落，后世骂名也皆由我等承担，是我等抗旨所为与陛下无关。”
铁弦不假任何犹豫，直接道：“铁某既到了济南城，就是要与盛参政攻承担的，盛参政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盛庸当机立断道：“马上举白旗，命所有命定撤离城墙，本官去找城中具有威望之人即刻去见朱棣，使其大军后撤十里，之后便修补城门，城墙，并在城门之上埋下千斤闸，待朱棣过来之时立刻落闸关门。”
盛庸的计策与铁弦表述之后，铁弦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错，极好之策，就如此办，铁某即刻前去安排。”
铁某转身开门，王成周从外面闪身掉在了铁弦脚下。
不用细问原因已明。
盛庸笑着问道：“王提督怎在此？”
王成周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尴尬笑道：“路过，路过”
王成周退出去之后，铁弦才重新关上门，道：“王成周恐是已听到了。”
盛庸冷着脸回道：“无妨，李景隆再怎么也应当是不至于给朱棣通风报信的，此事若成所有过错是咱二人的，功绩便只会是他的。”
只剩下差不多有三发炮弹之时，城墙之上突然竖起了白旗，顾飞火只能先行下令停止炮击。
顾飞火看到城墙之上的白旗，秦光远自也是看见了，在炮击才刚刚停下，城门便开了一条缝隙，一儒雅老翁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老翁手中拿着白旗，嘴中喊道：“莫要开炮，莫要开炮”
如此情况之下秦光远自然是不能坚持炮击了。
“倒也算是识时务，城门眼看着便要破了，却在此时竖起了白旗。”
那老翁走得异常缓慢良久才至了神机营跟前。
一至，那老翁便拱手作揖道：“老夫乃云岚书院院长，求见燕王，请阁下通融！”
秦光远一笑，道：“顾千户，你在此严阵以待一旦有不妥之处即刻开炮。”
顾飞火回了句是之后又颇为担忧的道：“提督此去要千万小心才是！”
顾飞火也是清楚高皇帝神牌之事是秦光远的强词夺理之言，若是非要追究过错，那秦光远便是诛九族之重罪。
秦光远扯起一笑，回道：“放心吧，你守好此地便好！”
那老翁也不会骑马，秦光远好心牵着马陪着那老翁亦步亦趋朝着朱棣大帐之中走去，可那老翁却是酸的很，一副不屑于与秦光远多交流的样子。
既然那老翁不愿与秦光远多言，秦光远还懒得与他多说呢。
带着那老翁到了朱棣大帐之时，守在外面的张武笑着问道：“炮声停了，拿下南门了？咦，这位是谁？”
秦光远转而一笑道：“云岚书院院长！王爷在吧？”
张武也不再多问，直接回道：“在，在呢，大师和宁王都在里面等着消息！”
秦光远身朝那老翁道：“请吧！”
带着那老翁进去之后，秦光远率先见礼，之后，道：“王爷，在南门快要攻破之时，城中竖起了白旗，这为自称云岚书院院长，求见王爷！”
秦光远把事情说明白之后，至于朱棣如何选择，那个老翁又如何说话可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秦光远介绍了那老翁身份之后，那老翁直接便朝着朱棣行了跪拜大礼，老胳膊老腿的，行的是异常艰难。11
第293章 进济南城
朱棣对这老翁的行礼并未多言，也没说让其起身的话，那老翁也不起身，跪于地上道：“老朽乃为云岚书院院长，名郭言顺，老朽习孔孟，却也知王爷起兵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若非朝堂之上有奸臣进献谗言，王爷千金之躯又何须出生入死涉险起兵，王爷是太祖高皇帝亲子，高皇帝开元大明，我辈便为高皇帝臣民。
济南乃是孔孟之乡，百姓皆不习兵戈，若非参政盛庸阻拦，我辈在王爷刚到济南之时便归降了，如今盛庸知只凭城中兵丁难以抵御王爷，老朽等人请求才终被应允。
王爷，济南百姓对王爷围城之事颇为害怕，几个时辰的炮声更使得城中孩啼妇哭，请王爷能够退兵十里，济南百姓恭迎王爷大驾。”
郭言顺一长篇大论出口之后良久，朱棣才起身走至郭言顺身边扶起了他，道：“本王起兵靖难皆是因父皇皇明祖训中有言，若非此，本王又何尝愿起兵戈之祸，济南百姓既有如此诚意，那本王自是也不想兵戈相见，既如此，燕军可撤兵十里。”
朱棣说话也算数，在郭言顺面前保证之后，便立即下令道：“张武，传令全军后撤十里。”
守在账外的张武听到朱棣的吩咐之后，不问原因立即回道：“是。”
秦光远只负责把郭言顺带到朱棣面前，现在郭言顺意思也知晓了，秦光远便开始告退了。
“王爷，那小子也下去了！”
朱棣还未说话，郭言顺便开口道：“秦提督先稍等片刻，老朽还有话未说完。”
秦光远可不是郭言顺的人，没必要听郭言顺的话，在郭言顺出口之后秦光远便把目光投向了朱棣，朱棣只要开口让他离开，秦光远绝对是不鸟郭言顺一下便直接离开。
可惜，朱棣此刻因济南的归降正高兴着呢，也很给郭言顺面子，顺着郭言顺便道：“既然郭院长有言，秦提督便留一下吧。，”
朱棣自起兵以来主动归降的城池并不，但济南也算作是孔孟之乡，济南的归降的意义也是极为不同的。
朱棣既然开口了，秦光远也只能道：“是，王爷。”
秦光远话音才刚落，郭言顺便又重新跪下道：“在王爷未尽济南之前，老朽要状告神机营提督秦光远。”
郭言顺的状告秦光远倒是也有些准备，毕竟他打下了高皇帝的神牌。
心中虽有准备，但却依旧是笑呵呵的道：“不知郭院长要状告小子何事，小子不过才与郭院长刚见面吧？”
郭言顺面色冷然，道：“是，你是只与老朽刚见面，老朽状告秦提督是令有事情，在秦提督带人炮击之时，铁弦写下了高皇帝神牌五字立在了城门之上，秦提督亲自开炮打了下来，秦提督炮轰高皇帝神牌，这不是谋反之重罪？”
朱棣如今的起兵又何尝不是谋反？
秦光远对郭言顺的质问，不加任何思索的便承认了下来，道：“是，着实是有此事！只是郭院长所指认小子是在谋反，小子就有些不敢苟同了，郭院长乃是云岚书院院长，想必学识渊博，请问郭院长，你怎知铁弦立在城门之上的高皇帝便是我大明先皇帝？”
郭言顺义正言辞，中气十足的道：“凡是开国皇帝谥号大多以此为号，我先皇帝谥号便是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
秦光远笑嘻嘻反问道：“郭院长也算是了，凡是开国皇帝大多以此为号，那怎么证明铁弦竖起的神牌就是我朝高皇帝，小子学识不多，好像记得还有不少追封也是以高为谥号的吧，小子知道武周就曾追封过其父武士彟为高皇帝的。”
郭言顺被秦光远一番话气的胡子都在抖，怒道：“在我朝称高皇帝自是称呼我朝的高皇帝，难不成，在我朝喊高皇帝还会有别的皇帝不成？”
秦光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小子自小家道衰落，不曾读过书，此番情况还真是不太清楚，多谢郭院长相告，小子下次定当注意。”
郭言顺吹胡子瞪眼道：“你”
朱棣适时过去扶起了郭言顺道：“郭院长，本王大军也后撤的差不多了，郭院长可回去报之消息了，秦光远那小子不学无术，此情况他定然是不知晓的，他若是知晓此道理，就是有天大胆子也是决然不敢冲着父皇的神牌开炮的，是吧？”
朱棣转而又问向了秦光远。
秦光远完全就没想到朱棣竟然会如此为他打圆场，立即回道：“是是是，小子没那个胆。”
朱棣笑着道：“郭院长听到了吧？郭院长先回去吧，待本王进城之后再做细聊，十七弟你送送郭院长。”
郭言顺倒是也不再抓着秦光远不放了，站起来之时又问道：“宁王此番可随燕王一道进城？”
朱权看了朱棣一眼还未说话，朱棣回道：“这个自然。”
郭言顺这下才又笑呵呵的道：“那老朽便在城中恭迎二位王爷大驾了。”
朱权送着郭言顺出去之时，秦光远也慌忙道：“小子也告退了。”
朱棣在郭言顺面前是维护了秦光远，但是绝不等于朱棣不会秋后算账的。
秦光远才不过退了两步，朱棣便冷声道：“你先等等吧，郭言顺所言可否属实？”
秦光远开炮打下了高皇帝神牌之事，不仅火炮所的兵丁看到了，就是准备攻城的燕山前卫的兵丁也皆已听到了，秦光远可是抵赖不掉的。
既然抵赖不掉，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道：“是，属实！”
朱棣一拍桌子，还未开言，秦光远便立即道“王爷，当时那种情况着实是情非得已，若是因高皇帝神牌五字，就停止攻城，那必然便又得僵持下去了，如此一来，拿下济南城便遥遥无期了。”
朱棣动怒也是一时，秦光远一番话之后，朱棣的怒气削减了不少，道：“你倒是还有理了？”
秦光远拱手道：“小子所为皆是为王爷考虑，望王爷明察。”
朱棣也未有继续追究秦光远的意图，道：“准备一下随本王一道进城！”
解释过高皇帝神牌之事，秦光远才有机会说一下归降之事。
“王爷此番进济南准备带多少兵？”
朱棣回道：“你随本王带张武等人前去。”
秦光远这才又道：“王爷，济南归降之事看来是有些匪夷，恐有诈降，为王爷安全考量还是应当多带些人进城，只带十余人进去，一旦诈降属实，那王爷便危险了。”
朱棣并未首先回答秦光远，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才道：“无论是否诈降，本王都得亲自前去，本王若不去，那便就是不信任济南的归降，往后便无敢再有归降本王之人，此番进城，本王会留高煦兄弟在军中，一旦有恙，他二人立即便可号令全军。”
秦光远完全没想到朱棣是存了这个心思的，既然有不得已非要冒的险，那秦光远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未等秦光远开口，朱棣接着又道：“此番你随本王进济南，若有危险你便自己逃命去吧。”
朱棣这番话说的怎让人后背有些发凉了。
秦光远立即开口保证道：“王爷对小子恩重如山，若有危险，小子定当舍身护王爷周全，决然不会独自逃命。”
朱棣露出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摆摆手道：“你先去准备吧，明早随本王进城。”
秦光远对朱棣安顿的这个差事，心中也是没底的很。
秦光远虽是穿越而来，但也不过是知晓靖难之役罢了，但每场战役的细节真就是不清楚的，但他却好像记得，历史之上的济南城是在朱棣即位之后才拿下的，民间传有燕王扫北之说。
结合此处来看，明日进济南之事着实不是那般安全的了。11
第294章 放水灌城
次日一早，朱棣便带着朱权，秦光远以及张武手下的十几人朝着济南城进发了。，
时长跟在朱棣神牌的姚广孝则是留给了朱高煦兄弟。
朱高煦根本就没想到朱棣此番进济南城的危险，笑嘻嘻的送别着朱棣，说着口头之上的客套话，“父王此去济南城定要小心才是，若有危险，儿臣立即带兵冲杀进去。”
在昨日郭言顺回去之后，济南城便大开着城门在重新加固了，如此一来，诈降的成分便更浓重了些。
对朱高煦之言，朱棣并未多说，只吩咐道：“留在军中，一切皆听大师所言，不可胡来！”
朱高煦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是，父王放心，儿臣明白。”
朱棣在又安顿了朱高煦一番之后，才带着朱权和秦光远等人骑着高头大马朝着济南城奔去。
除此之外，还有黄罗伞盖，反正是象征着身份的东西都带着了。
此番进城是从西门进入的，在城墙之上围着不少兵丁观瞧，那声势也是颇为的浩大了我。
朱棣板着脸面容极为严肃，秦光远笑容满面，倒是不断朝着城墙之上的兵丁拱手致礼。
秦光远一路之上担惊受怕，心下早就有一旦情况不对就调转马头的准备了。
一路之上，秦光远还以为城墙之上的那些兵丁会搭箭射杀，只是走至城门之下却也是没有丝毫的异常情况。
朱权和秦光远一左一右的陪伴在朱棣身旁，在走至城门之下，秦光远还凑近朱棣道：“王爷，已是到此了，还未见异常动静，此次归降是否就没问题了？”
朱棣冷声道：“掉以轻心便只有死路！”
朱棣说话的功夫便已经行进到城门地下了，城墙站着的兵丁高声喊道：“燕王殿下到！”
而就在此时，城门之上一巨大之物朝下掉落下来。
“王爷，小心！”秦光远话音刚落，那巨大之物已是掉落下来直接砸中了朱棣胯下的马头。，
随着那马倒下，朱棣也被摔倒了地上。
张武作为朱棣在护卫，在朱棣胯下之中被砸中摔落在地下之时，张武便翻身下马，道：“王爷，快骑上小人之马。”
朱棣才翻身上马，也不过是片刻功夫，城中的冲杀之声便响了起来。
这下，诈降之事变已经是显露无疑了。
朱棣以身犯险就是要让诈降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
“宁王，请带王爷即刻撤回去，小子与张总旗先抵挡一阵子。”
铁弦等人想要诛杀的便是朱棣和朱权，现在也就只有让他们二人马上撤回去了。
朱权听秦光远之言后也并未耽搁，直接道：“那秦提督一切小心才是。”
说话的功夫，秦光远已拿出火铳射杀了几个冲过来的敌军。
而就在此时，不远之处也响起了冲杀之声。
城门外的冲杀那必然是自己人了。
“是张玉将军，小子知晓王爷为何要安排在西城门了，这是为让张玉将军接应啊！”
朱棣面容严肃，依旧沉着脸未多言。
城中的南军看到冲杀过来的燕军，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关城门，关城门”
城门缓缓合上，朱棣危险化解之后，也未多言，冷冷道：“先回去！”
秦光远陪着朱棣来之时，还紧张了半天，没想到朱棣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后手。
即便如此，也着实是得佩服一下朱棣胆量的，那巨大之物少说也有千斤，若是一旦落在朱棣身上，朱棣那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张玉亲自率人冲杀，行至半路与返回的朱棣相遇，颇为担忧的问道：“王爷，无事吧？”
朱棣也未作回答，只是道：“派兵围起来，你随本王回帐议事，本王有事交代与你。”
张玉随着朱棣一行人回到营帐之时，姚广孝笑呵呵的问道：“确定了？既已确定那便可进行下一步了。”
朱棣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或许是心情不好，对姚广孝的问题也没做回答，直接命道：“张玉，你带人即刻掘堤，放水灌城。”
张玉也不过是惊疑了一下，随即便道：“是，王爷。”
朱高煦后知后觉的，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铁弦不是有归降之意了吗？这怎么又要放水灌城？”
朱棣瞅了朱高煦一眼，未作多言，倒是秦光远好心解释道：“铁弦乃诈降，城门之上安置了千斤闸，想要在王爷进城之时对王爷不利，幸好天佑王爷，那千斤闸只是砸中了王爷胯下之马！”
朱高煦又千种毛病，但却是孝顺之人，听秦光远此言之后，立即怒气冲冲的道：“铁弦老儿竟是有此意，还有那郭言顺竟敢诓骗父王，放水之事本王子亲自前往，定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朱高煦怒气冲冲便走，张玉紧随其后退出了大帐。
在朱高煦和张玉退出去之后，秦光远才道：“王爷，一旦掘堤那济南一城百姓便就性命不保了，是否等着马管家运来的火炮，以火炮攻城！”
朱棣沉着脸道：“你能等，本王却是等不及了，若是今日本王被砸中，那我燕军将士又如何活命？”
朱棣所言着实也是实情，若是今日朱棣真的被杀，那秦光远小命可也就保不住了，不止如此，跟随朱棣的燕军将士他们的妻儿恐也性命难保。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光远无言以对，朱棣冷声道：“出去！”
秦光远既然无从反驳，那便也就只能退了出去，拱手道：“小子告退！”
秦光远从朱棣的大帐中退出来之后，便独自找了一僻静之处喝起了酒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而就在张玉和朱高煦带人挥汗如雨掘堤之时，马和的运粮船只却在单家桥遇上了平安的大军。
平安算作是有指挥能力的悍将了，就是朱棣碰上他也不见得能够绝对取胜。
“御敌，御敌万不可让粮草落入敌军手中。”马和命令道。
马和的命令才刚刚下达，从岸上飞来了不少的火箭，直接落在了船上。
在火箭一落上之后，整船的粮食便烧了起来。
随着如雨点一般的火箭烧起来之后，本来三艘大船的粮食，只剩下马和亲自架行的船还在四处摇摆着。
马和也算是优秀航海家，架船技术也算是一流，跌跌撞撞之中总算是逃过了火箭的射击。
才刚逃过火箭射击，从船下边翻上了几个人。
“有人上来了！”有兵丁喊道。
不用马和命令，那些兵丁便拔刀朝着那几人的手上砍去。
翻船爬上来的人不少，马和所带的人毕竟也是双拳难抵四手。
很快便有敌军爬上了船。
有第一个便就有第二个，到后来也是越发的多了起来，马和亲自加入到了拼杀之中，但终究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处于了下风之中。
最后，眼看不敌，马和只能率领幸存下来的几人跳入了河中。
在马和跳下去之后，还有人搭箭朝着水中射了几箭。
几箭发射下去，河中的水已开始泛红了。
看到水中泛红，射箭之中才收起了弓箭，道：“走，回去复命！”
而在河对岸的马和在敌军走了之后，才从岸上翻了上去。
上了岸之后，偷了敌军一匹马才朝着济南方向狂奔而去。
马和负责为朱棣运送粮食，现在粮食既已运送不到了，那便得把消息报给朱棣才是。
如何解决，朱棣也能及早想办法才是。
正当秦光远还在为掘堤灌城之事苦恼之际，便收到了燕军粮草供应不足的消息。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可是决定着一军之中的士气的。11
第295章 撤回北平
所有朱棣所信任的部将皆被召集到了大帐之中。
“王爷，马和的粮草何时才能运到，再如此下去，兵丁们恐就得被饿死了！”朱能咋咋呼呼的道。
朱棣脾气更大，“本王召尔等前来是为让尔等出谋划策的，不是让尔等来给本王出难题的。”
被朱棣这么一吼，朱能缩缩脖子不敢多言了。
朱高煦随即开口道：“父王，掘堤之事已差不多了，不等我军粮食吃光，河水便应当已经灌进济南城了。”
秦光远接着又道：“可无粮必会影响到士气，且若是无粮，我军兵丁裹腹也是问题的。”
秦光远说来说去，其实是不想使济南城被灌的。
朱棣何等精明，自是不会猜不中秦光远心思，但秦光远此时说出这种想法之时，朱棣倒是并没有戳破。
就在此时，张武闯进来报道：“王爷，马管家回来了！”
张武此话一出之后自然是在大帐之中引起了骚动，朱棣二话不说道：“让他进来！”
朱棣话音刚落，马和便挂着彩，手跨在肩膀之上走了进来，才进来，便双膝跪地道：“王爷，奴婢有罪，运粮船只被平安带兵袭击，损失惨重，全军覆没。”
这下整个大帐中的骚动更加严重了。
此事在大帐之中的部将都是朱棣所信任之人，若是被军中其他兵丁听到，再加上朱棣前不久才险些被刺杀，想必军心会更加不稳。
朱棣握起拳头捣在了案牍之上，朱棣生气，更加是没有人敢多说话了。
就在大帐之中的部将因为粮草问题而苦恼之时，突然又有兵丁走了进来，一进大帐便单膝跪地，把一军情交到了朱棣手上。
朱棣看过之后，直接拍在了桌子之上，沉声道：“德州失守，被平安率兵夺取！”
朱能许是忘记了被朱棣斥责过，第一时间开口道：“那如今如何办才好？粮道被平安夺取，好不容易打下的德州也丢了！”
这次，朱棣倒是没再斥责朱能，反而是问姚广孝，道：“大师，你看此事应当如何解决？”
姚广孝脸色也并不好看，转而问道：“秦提督，你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秦光远对朱棣放水灌城之事本就有些不赞成，这也是人尽皆知之事，已到了此时，秦光远自当痛快一些便是，也无需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小子建议，应当撤回北平，从长计议才是，粮道被断，济南又不是能轻而易举拿下的，与其留在此处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回道北平，重新修整之后再战。”
秦光远考虑的也算是正确的，即便是朱棣真的掘堤引水进了济南城，也不见得真能夺取了济南城，即便是燕军进了济南城，若被敌军反过来包围的话，那只守着一座空城，无粮食供应，燕军便会自行进入困局之中。
秦光远一番话之后，良久之后，才有人道：“我等可守着济南城，待敌军往济南运送粮食之时截住他！”
有人立即反驳道：“我军粮食只够吃上不到半月时间了，可济南城的粮食应当还能吃上几月吧，既然人家有粮食为何还需运送粮食，再说，敌军也被不傻，在明知晓济南被围的情况之下还往过来运送粮食。”
燕军部将之中也算是群策群力，把能想到的问题全部都说了出来。
燕军部将各抒己见，却终究是无一人能够为朱棣化解如今的难题。
姚广孝最后才开口道：“王爷，撤回北平重新修整吧！”
朱棣对姚广孝的意见一般情况都是会同意的，听了姚广孝意见，抬眼看了他一眼，才终于道：“撤回北平。”
朱高煦费解问道：“那掘堤之事？”
朱棣道：“既然无有拿下济南之意，百姓何辜，且济南百姓也是我大明子民，掘堤之事变就此罢休吧！”
朱高煦依旧记着朱棣差点死在济南城下之事，依旧有些愤愤不平，在朱高煦还未再次开口，朱权便道：“高煦，四哥既然有令，那便依四哥之言吧！”
既然有撤军的意思，朱棣自是一刻都没耽误，即刻下了撤军的命令。
而济南城中的铁弦和盛庸正在为朱棣即刻掘堤灌城之事苦恼之时，便接到了兵丁所报来的燕军撤兵的消息。
“燕军撤了？”盛庸反问道，随即松了口气，道：“看来是平安将军那里起到作用了！”
铁弦随即起身道：“盛参政，既是盛将军那里起到作用，那本将便即刻出兵追击燕贼，也能使其损失些兵丁。”
盛庸摆手否决道：“不可出兵，为伤几兵丁就冒此险不合适！”
就在朱棣率领十几万大军撤回北平之时，朱允炆也接到了战况。
黄子澄和齐泰现如今虽说是身无官职，但无论大事小情的，朱允炆还是会把他们召集来商议。
黄子澄，齐泰和朱允炆三人传看过了前线战报之后，黄子澄率先请罪，也还算是知错能改了，李景隆当初可是由他力荐的，如今李景隆吃了败仗，丢光了朝廷将军三十万大军。
如此败局比耿炳文也是又固执而无不及了。
“陛下，曹国公为佂虏大将军是臣力荐，如今曹国公于郑村坝，白沟河大败，损失我兵丁三十余万，此责臣一力承担。”
齐泰当初就对李景隆带兵出征极力反对，现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倒是也未落井下石，道：“陛下，现今也不是论罪之时，德州虽丢却也被平安重新夺回，济南也还在朝廷手中，当务之急是应当解决后续之事，还需重新遣将派兵，与燕贼再战！”
方孝孺也适时开口道：“臣附议，是应当先重新遣将派兵，盛庸和铁弦二人坚守济南，二人也算一干将了，不妨就直接用了他二人。”
对方孝孺举荐二人，这次黄子澄倒是也未反驳，直接开口道：“臣附议！”
朱允炆即位也有些时间了，也算是逐渐掌握当皇帝的诀窍了。
在三人意见相同之时，也未立刻答应，只是道：“既然三位卿家意见一致，便拿在明日早朝之上商议一番，之后便下旨执行吧！”
次日早朝之上，对任用铁弦和盛庸倒是顺利的很，朱允炆直接开口后，便定下了铁弦任山东布政使，皆兵部尚书。
盛庸为平燕将军，并封历城侯。
除提拔了盛庸和铁弦之外，还封了陈晖为都督，平安为副总兵。
既然封盛庸为平燕将军，那李景隆势必是要被撤职的。
就对李景隆的问题之上，朝堂之上倒是直接有人给出了意见
首先便是御史大夫练子宁，道：“陛下，曹国公郑村坝白沟河大败钝我军士气，损失我军三十余万人，如此主将当立斩之。”
练子宁乃是洪武十年榜眼。
朱允炆对李景隆绝对是无处置之想法的，练子宁提出之后，朱允炆即刻道：“此事先就如此吧，先召回曹国公，之后再做打算！”
“陛下”朝中还有大臣想要劝谏，却被朱允炆打断：“此事就如此罢，退朝吧！”
朱允炆看起来柔弱，但他若是想要坚持之事却也是无人能够反驳的了的。
朱允炆说到底还是因太过柔弱，李景隆与他有有些沾亲带故，若是换一主将把仗打成这般，朱允炆便也就不见得能轻易罢休了。
朱允炆对李景隆倒是够意思了，可李景隆对朱允炆却是不够忠心了。
虽在燕军围城之际，朱允炆翻盘机会也已经是不大了，但李景隆开了金川门却是加快了应天府的失守。
朱允炆肯定是没有想到，他最后终究还是输在了亲情之上。
南军在与朱棣交手之时，若不是他的旨意不得诛杀朱棣，燕军好几次战役就不会取胜。
第296章 望远镜
燕军辗转半月时间才终于返回了北平。，
此次朱棣虽说也是迫不得已才回的北平，可敌军损失也是不如此情况之下北平自然是安然无恙。
秦光远的神机营自是与以往一般被安排到了王府护卫。
秦光远把神机营之事安顿好了之后，便赶去了东临山。
他把学堂之中学成的孩子安排在各个作坊之中，就是想着这些孩子能搞些发明创造，他已然是出去有些时日了，这么长日子，自然是希望着各作坊之中能有所成就的。
在几个作坊之中，秦光远对玻璃作坊给予的希望最多，他自然也就先去了玻璃作坊之中。
“少爷，你来了？”郭天路见到秦光远，话倒是有些多，道：“少爷，作坊中有个小子弄出了个能看到极远地方的东西！”
秦光远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望远镜？”
郭天路想了一番之后，才道：“倒是也算贴切了，少爷，小人立马去拿！”
对这情况，秦光远自是极为满意的，接着道：“去把那发明者一并叫来！”
很快，郭天路身后跟了一年纪在十五六岁的少年出现在了秦光远面前。
这少年倒是与秦光远年纪差不多。
“少爷，这便就是那望远镜了。”郭天路把东西递到秦光远手中，道：“这是沈枫，就是他弄出来的望远镜。”
沈枫在郭天路介绍之后，立即行礼道：“少爷好，小人沈枫。”
秦光远笑了笑，道：“沈枫，名字不错。”
沈枫腼腆一笑道：“爹说，家乡有棵枫树，娘生小人之时正赶上枫树开花，因而便取名为枫。”
秦光远回道：“名字不错，你那望远镜呢，我瞧瞧！”
从郭天路手中接过望远镜之后，便朝着远处的山头瞧了几眼，后又道：“不错，看的异常清晰！”
沈枫回道：“多谢少爷夸奖，少爷，小子根据不同人的眼睛弄出了一些其余眼镜，娘带着视物异常清晰，爹带着不尽视力物如蚂蚁一般，而且还会发晕，其原因究竟如何，小人还在研究。，”
对沈枫秦光远不过就只是有些印象罢了，倒是想不到沈枫竟能自己弄出如此一个巨大成果来。
秦光远一笑道：“仿造这种望远镜，先弄出五十个，配备到燕军之中，此物行军打仗必能够用的着。”
郭天路二话不说便回道：“是，少爷。”
之后，秦光远才对沈枫道：“你说的那东西，我倒是想到一些了，人有远视和近视，远视之人则是看不清楚近处东西，而近视之人则是看不清远处东西，此种情况也是因人而异的，年轻之人近视情况常见，而年岁大之人则就远视情况常见了，当然，这也不是人人都会有的，这样吧，既然你有如此想法，可令东临山之人帮着你把此想法尽早研究透彻，我会告知赵管家和卞武协助与你，无论人力还是财力都全力支持你。”
秦光远不仅为沈枫答疑解惑了，还给了他如此便利，沈枫脸上的笑容立即便有些难掩了，眉开眼笑道：“多谢少爷，小人定当把此物尽早搞明白！”
从玻璃作坊出来之后，秦光远又去了其他的作坊之中，可惜其他的作坊却是一无所获的很。
除原本所存在的作坊又增设出了不少的其他作坊，可惜却都是一无所获的很。
在当日晚饭之时，卞武便找到了秦光远。
“少爷，短短两月时间，东临山的那些作坊耗银便得有五千两之多了，如此下去，秦家恐很难支撑如此大的消耗。”
秦光远喝了口酒，放下酒杯之后，笑着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把那几个无用的作坊停了呢！”
卞武回道：“小人知晓少爷意思，那些作坊看起来是没有任何收益，但若是一旦有了新鲜事物搞出来，那便就是白花花的银子，罗管家和赵管家在此方面之上要求很是紧，该花的银子毫不会含糊，可在不该花的银子上面却绝不会有任何浪费，在那些作坊之中所花的银子都是在刀刃之上，小人只是想说，秦家商队还是应当动起来。
这些时日只有少爷的一项进账，因朝廷的打压，少爷也只能在燕军所占据几地流通，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秦家便会支撑不下去了，小人觉着，玻璃作坊不是搞出了墨镜和望远镜吗？不如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即便是只能在燕军所占据之地售卖，赚取的银子即便不多，但也算是一项进账了。”
卞武会经商，自然是在这些方面算的异常明白的。
秦光远当然是希望能够赚到银子的，卞武提出的建议自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如今此时正是两军交战之时，实在不易大批次的卖出望远镜。
这些望远镜若是一旦被南军获取，那损失的可是燕军的人马。
“既如此，那便辛苦了，只是望远镜不可拿出，其余的墨镜，像将来的各种眼镜倒是可按需拿出。”
卞武是否想到秦光远的用意不得而知，但对秦光远之言却是答应的极为痛快，道：“是，少爷，那小人即刻便去准备。”
在燕军回到北平之后，盛庸那里也是很快接到了朱允炆的旨意。
盛庸和铁弦二人对朱允炆旨意倒是没有过多想法，反正就是抗击燕军，朱棣如何安排那如何抗击便是。
李景隆那里却是不一样了，他被撤，王成周自是也被撤了。
“姐婿，我这个提督当了才几月时间，却是一仗未打，与秦光远皆是提督，却连秦光远的面都不曾见过，这未免也太憋屈了。”
李景隆才叫真的憋屈，五十万大军，出发之时朱允炆亲自送别，亲自送上天子剑，如今却是灰溜溜的回去。
李景隆把茶杯丢到了桌子上，冷声道：“你若愿留下，本公可给你去找找关系！”
王成周他可是清楚的很，跟着李景隆他才能够吃香的喝辣的，若是离开了李景隆，那他如蝼蚁一般，就盛庸那些人根本就看不上他。
若是眼中还有他的话，那在火铳和火炮搞出来之后，便会直接交到他这个提督手中了。
王成周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成周还是愿跟随姐婿的。”
李景隆也未再多言，冷声道：“既如此，那便跟随本公回去，盛庸之辈绝非朱棣对手，我等留在此处绝非没有任何好处？”
王成周这才开口道：“姐婿，咱回去之后，陛下那里”
李景隆扯起一笑容道：“陛下妇人之仁太过，本公好歹与他还还有些亲戚情分在，必是不会为难本公的，当初出发之际，本公就颇为不愿，朱棣是太祖一手培养起来的悍将，朝中可没有几人能使朱棣对手。”
李景隆与朱棣交手一番，也是被朱棣吓得闻风丧胆了，不过，李景隆所言也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朝中着实没有几人是朱棣的对手。
盛庸接到朱允炆命令之后，才不管李景隆要何时离开，离开对手下部将进行了排兵。
盛庸他自己守德州，徐凯守沧州，平安和吴杰二人则守定州。
三地乃夹角之势，无论燕军进攻何处，其余两地皆可迅速应对。
可惜的是，等了几月时间，朱棣那里确实纹丝不动。
朱棣纹丝不动也是有原因的，他想要的是归附而来的那些兵丁能相互磨合一番，如此一来，在上了战场之际，便会有相应的默契，用起来便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燕军既然久久不动，那南军便只能是率先进攻了。11
第297章 准备出发
燕军久不出动，但朱棣对南军的消息却是极为上心的，在盛庸不过才刚有北上伐燕的意向之后，朱棣那里边已经接到了消息。，
“王爷，南军既有背上消息，我军便得主动出击了。”姚广孝建议道。
姚广孝只是负责出谋划策罢了，至于如何行军那还得看朱棣的意思。
朱棣在舆图之上看了半天之后，才终于道：“沧州乃徐凯驻守，先袭取沧州，随后南下。”
姚广孝笑嘻嘻的道：“倒是可发出征辽东的消息，先往通州而去，以便放松盛庸等人戒备，马上便进入冬季了，如此时节于我军作战是有着极大便利的，不过，盛庸非李景隆，当小心才是！”
朱棣对姚广孝建议一般情况之下都是能够听进去了，听姚广孝建议之后，不过是坐了简单的一番思考便道：“大师此言果是妙计，便依大师所言，先往通州，再南下，借道直沽自取沧州！”
朱棣在与姚广孝商定下来之后，才吩咐了张武去召集燕军部将。
以往召集燕军部将之事皆是由马和，不，现在应当喊郑和了，由他无完成的，现在这些事情，却是全部交给了张武。
张武通知秦光远之时，秦光远正在东临山呢。
几月时间，沈枫倒是为东临山不少人配上了合适的眼镜，不过，东临山的那些农户们嫌弃戴上眼睛干活不方便，也没有几人时长佩戴。
不戴就不戴了吧，反正，秦光远也不过是让那些庄户们为沈枫做个试验品罢了。
本来，将来这些眼镜的消费人群也不会是庄户们，那些人，有些银子宁愿吃酒了，也决然不会搞那些不食用之物的。
“秦提督，王爷有令，召各部将议事。”
秦光远一笑道：“是要动兵了，几月时间，二王子想必已是憋闷坏了，他那里可通知到了？”
张武还未回答，门外便响起了一道马蹄之声，很快，朱高煦与朱高燧兄弟二人便走了进来。，
朱高煦兄弟二人进来之后，张武朝他二人见礼之后，便道：“二王子，三王子，秦提督，小人先走一步！”
张武是朱棣的亲兵护卫，他自是有不少事情需要去做的。
朱高煦兄弟未作言语，只能由秦光远开口道：“好，张总旗先走一步，小子与二王子，三王子马上便过去。”
张武的命令反正已经传到，秦光远他们何时过去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了。
自从朱棣把汉赵骑兵交给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之后，朱高燧倒是时长与朱高煦待在一起。
张武才刚走，朱高煦便欣喜的道：“光远，快走，父王召燕军部将议事，恐用不了多久便要出发了，几月时间，你那神机营待在王府之中不曾练习本事，准头之上应当不会是下降了，反正我那骑兵营几月时间训练，更是强大了不少。”
“那便好的很，那我便要在战场之上一睹二王子骑兵的风采了？”
朱高煦摆手道：“好说的很！”
张武这般急冲冲的找秦光远那必然是有大事情的，待在东临山的虎子，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跑了过来。
秦光远开始把虎子留在身边是想历练他一番，将来也好派上用场。
没想到在历练之中倒是帮了秦光远不少忙。
“少爷，有何事，小人去做。”
“去，把那些望远镜都拿过来！”
虎子时长都待在秦光远身边，自然是知晓望远镜的存在的，“是，少爷！”
虎子退出去之后，朱高煦才好奇的问道：“望远镜乃何物？”
秦光远神秘兮兮的道：“玻璃作坊弄出来的，绝对是好物，二王子定会喜欢的！”
“是吗？”朱高煦开始期待了。
但凡是秦光远说好物那便就从未让他失望过。
很快，虎子身旁跟着赵耀祖便走了进来。
赵耀祖与朱高煦兄弟见礼之后，便道：“是又要走了？”
秦光远还未见朱棣，具体情况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只能回道：“嗯，应当是，罗爷爷年岁大了，你便多照顾吧，还有赵叔，赵婶那里你也多回去看看，若是酒馆忙不过来，便从秦家找几个人过去。”
赵耀祖回道：“知道了，怎这般婆婆妈妈的，有我在你便放心吧！”
随即，秦光远又吩咐虎子道：“去与你丢娘告个别，”
秦光远还在安顿东临山事情之时，朱高煦便鼓捣起那些望远镜来。
“光远，光远你这是何物啊？怎黑兮兮的，任何东西皆看不到啊！”
朱高煦拉着秦光远非要把望远镜的事情搞明白，秦光远只好先停下对虎子的安顿，没好气的把望远镜的前盖打开道：“这盖子是为保证望远镜前方的玻璃不受磨损的，这下看到吧？”
朱高煦嘴巴张大老大，道：“通过此物一看，光远，你脑袋怎变得如此之大？”
秦光远白了一眼朱高煦，没好气的道：“二王子，当从字面意思理解一下，望远镜本是为望远处的，二王子看如此近之物，自然是会便大了，二王子，不妨去外面看看，三王子，你也去看看？”
朱高燧若是难缠起来那绝不比朱高煦逊色的，若是不把他们二人安顿好，秦光远还真就不能好生安顿一下东临山和秦家之事的。
朱高煦兄弟二人出去之后，秦光远才又接着道：“虎子，顺便去通知了高辉！”
安顿过虎子该做之事，秦光远才拍了下秦光远的肩膀，道：“耀祖，也是辛苦你了，我这一走，一些事情少不得要多劳你操心了，罗爷爷年岁大了，不需与他操心之事就别麻烦他了，他好生颐养天年便是了！”
秦光远着实是心疼罗正丰年岁大了，这次回来，发觉罗正丰好像又苍老了不少。
赵耀祖年岁一些事情罗正丰根本就不放心赵耀祖一人去做，事事都要自己操心，可不得苍老吗？
赵耀祖与秦光远自小一块长大，两人自是不会见外的，赵耀祖也绝不会因秦光远身份而与他见外的。
“你这就客气了，咱何种关系，我替你管着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的，放心吧，这么些时日下来，我已然不是当日那个赵耀祖了，无论是秦家还是东临山事情都熟悉了，何况，还有卞武在，柴米油盐的更是不用担心了！”
“你小子能这般想我就开心了，有一事需注意，秦家商队不可去未被燕军占领之地，扣掉货物是小事，若是人被扣押了，那可就麻烦了。”
赵耀祖回道：“这个你也可放心，卞武是有分寸之人，他应当是清楚的。”
秦光远才不过刚把需要注意之事叮嘱过赵耀祖，朱高煦兄弟便走了进来。
朱高煦大惊道：“光远，此物能看出老远，这下本王子算是知晓为何要称作望远镜了。”
秦光远瞅了一眼朱高煦也不说话。
朱高煦有些中气不足的道：“本王子知晓你与赵耀祖有重要事情，本王子已在门外等了许久了，不信，你可问高遂！”
朱高煦连忙点头道：“是啊，光远，二哥所言不虚！”
秦光远又瞅了一眼朱高煦，才道挥手与赵耀祖告别道：“耀祖，我走了，莫要想我啊！”
秦光远自是开玩笑，赵耀祖也是嫌弃道：“快走吧，谁会想你！”
“二王子，把那些望远镜都拿着啊！”
秦光远弄出了望远镜，总不能还要自己操劳吧？
“都拿走？”朱高煦反问道。
“当然啦，这些东西或许就能够派上用场了！”
朱高煦这才后知后觉的道：“这么说，此物是送与本王子的？”
秦光远白了一眼朱高煦道：“当然，你与三王子一人一个，剩下的就留给燕军部将分了。”
朱高煦听秦光远之言后自然是异常高兴。11
第298章 调虎离山
秦光远与朱高煦兄弟赶到燕王府之时，燕军的很多部将都已经到了。，
朱高煦一进房间便把望远镜大大咧咧的放在了朱棣的案牍之上。
“父王，这是光远弄出的望远镜，此物可看清远处之物，行军作战之时不需靠近便也能知晓敌军动向，父王，你瞧瞧！”
朱高煦拿着望远镜递给朱棣，朱棣也未拒绝，。
在朱棣接过之后，朱高煦又道：“父王，此物是看远处之物的，请父王移步至外面。”
朱棣对新鲜之物是很愿接受的，因而对朱高煦的提议也未拒绝，随着朱高煦去了院子中，拿着望远镜四处瞭望了一番，随后又重新回到了房间中，问道：“秦提督，此物只有这么多？”
在朱棣询问之时，秦光远才起身回道：“是，只有如此之多了，此物制造极为不易，几月时间不过也弄出了这么一些。”
朱棣也未再多说，只是道：“几军都督先拿着吧！”
再把望远镜都分配下去之后，朱棣又问道：“这些日子卖出的墨镜赚了不少银子吧？”
朱棣虽说没喊名字，但却也很明显能看出那是在与秦光远说话的，秦光远回道：“不过是一些能糊口的小钱罢了！”
说到此处，朱棣也不再多说了，直接下令道：“放出征辽东的消息，所有大军先往北前往通州，之后再借道直沽到达沧州，一举拿下沧州后，随即前往德州。”
朱棣命令下达之后，众部将齐齐答道：“是，王爷。”
接着，朱棣才又道：“从直沽取道需提前修建浮桥，不知哪位可担此事？”
朱棣话音才刚落下，一部将便站出，拱手道：“末将徐理愿担此事。”
接着另一人也起身道：“末将陈旭也愿担此事。”
朱棣在攻下德州之后，本事遣陈旭守城的，最后却被平安所袭，丢了德州。
陈旭本是会州卫指挥同知，举城投降朱棣，归降而来之人本就不如原属燕将被信任，陈旭在丢了德州后，朱棣却是并未问责。，
如此一来，倒是让陈旭更加效忠朱棣了。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在后来征交趾之时也是出了大力气的。
在徐理和陈旭二人请命之后，朱棣未作任何考虑，直接命道：“徐理，陈旭，你二人负责搭建直沽浮桥，不得有误！”
“是！”徐理和陈旭二人双双回道。
朱棣能把此事交给他二人，也是对他二人的信任。
“其余人，即刻召集兵丁出发！”
“是！”房间之中众部将齐声回道。
朱棣命燕军众部将回北平修整的决定也算是极为明智的了，经过几个月的重新磨合训练，燕军上下更为的团结。
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燕军几十万大军便在城门外整装待发了。
朱高炽，一众留守北平的部将外加徐王妃和张王妃二人一起在城门口送别。
徐王妃和张王妃所言最多的一句也就是小心为上，平安归来！
朱棣在与徐王妃道别之后，才安顿朱高炽以及一众留守的燕军部将道：“北平之事便劳尔等操心了！”
朱高炽能怎么答，只能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儿臣等竭力守好北平！”
每次出发之前朱棣都会如此安顿一番，其实北平的危险并不大，只要北平内部安然无恙，那朱棣的后方便绝不会出现任何危险的。
朱棣征辽东的消息早就已经放出去了，在朱棣才刚北上，盛庸那里便接到了消息。
盛庸如今是平燕将军，辽东有危险，盛庸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只好安排了平安率领五万大军前去驰援辽东。
平安从定州才刚一出发，朱棣那里那里边也是已经接到了消息。
“王爷，能与燕军为敌的也就只是平安和盛庸，如今平安已被调走，在短时间之内自是不会赶回来，燕军到达通州之后便即刻取道直沽，不做丝毫耽搁直接赶往沧州。”
姚广孝建议也甚为附和朱棣的想法。
通州早在朱棣起兵之时便已经归附。
朱棣率领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赶到通州之后也未进城，直接便渠道赶往了直沽。
在朱棣率领大军到达直沽之后，徐理和陈旭的浮桥也才刚刚搭建完毕。
“王爷，浮桥也搭建完成，大军随时可过河。”
徐理和陈旭能按照预期完成浮桥的搭建，朱棣心中自是极为满意的。
平安中了朱棣的调虎离山之计，当知晓朱棣北上通州后直接取道直沽要按下的消息后，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追击而来的。
因而朱棣必须要在平安追击上来就拿下沧州，如此一来直沽浮桥便就成为了至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看着那百里浮桥立在河中，朱棣扯起一个笑容，道：“不错，二位辛苦了。”
不过只是一句表彰之言，随即便道：“大军过桥，秦提督，你率神机营殿后，待大军全部通过之后，立即炸掉浮桥，避免平安借此桥追击而来！”
朱棣既然有命，那秦光远听命便是，“是，王爷。”
秦光远手下的神机营有火器，由他来炸掉浮桥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
朱棣作为先头部队率先便跨过了浮桥，在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燕军才全部度过了浮桥。
“炸桥吧！”
如此简单之事轻而易举便也就能够完成。
得到秦光远的命令之后，顾飞火即刻道：“火炮所准备吧！”
轰隆一声炮响，浮桥很快便全部没入了河中。
在朱棣到达通州又南下，过了直沽之后，远在德州的盛庸也终于接到了消息。
“北上辽东乃调虎离山之策？”盛庸心中想着，“调走平安？其用意是为定州？还是德州？”
定州，德州，沧州三地本就是犄角之势，既然不知晓朱棣是要攻打哪一地，那就更不能直接调兵离开了。
也只有等着知晓朱棣的意图之后才能做打算。
盛庸下令给了斥候，道：“继续侦查朱棣大军的意图。”
平安是盛庸调出去的，如今中了朱棣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便就很有必要由盛庸下令给平安，令他尽早折返的。
“传令副总兵即刻折返定州！”
朱棣拿下沧州就是要打一个出其不意，自然行军速度也就不满，不管是盛庸还是沧州的守将徐凯都绝不会想到朱棣袭击的地方会是沧州。
秦光远在所有燕军度过直沽浮桥炸掉桥之后，便紧赶慢赶的追上了前军之中的朱棣。
神机营以一当十，不仅是在战斗力之上，即便是在行军之上也绝对是不会落后于人的。
“王爷，浮桥已炸掉。”追上朱棣之后，秦光远便报道。
朱棣嗯了一声，也未作多言。
一旁的朱权倒是笑嘻嘻的道：“秦提督行军速度极快啊，在所有燕军度过浮桥之后，还能追得上前军！”
对朱权夸奖之言，秦光远自是要接着的，“多谢宁王褒奖。”
朱权笑着又道：“你那墨镜不错，望远镜也不错的很！”
朱权带着墨镜，在脖子上还挎着望远镜。
“这个是自然的，若是东西不好又岂能拿给宁王。”
朱权很少指挥作战，望远镜对他来讲其实很难派上用场。
但，既然燕军部将人手一份了，朱权若是没有，那他这个王爷当的岂不是很失败！
对朱权，朱棣一直都是极为礼遇的。
“你小子倒是也算话，往后有了好东西记得早些拿过来。”
秦光远曾经答应过朱权，凡是东临山弄出好东西便要第一时间拿给朱权的。
如今的这个望远镜，着实是迟了几个月的。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是，一定。”11
第299章 攻占沧州
几日时间，终于到达了沧州城下。
不过才刚到沧州城下，朱棣便开始下达了命令，“燕山左卫与神机营出动，务必以最短时间拿下沧州。”
一般时候的一些事情，朱棣大多数之时是会交给神机营和左卫的。
张玉对朱棣交代下来的事情显得较为亢奋，秦光远自是没有张玉那般亢奋，倒是也习惯朱棣有事情都交代给他去做，因而也就淡然的很。
既然朱棣是把夺取沧州之事交给张玉和秦光远的，那攻城的细节也就需要张玉和秦光远协商着来解决了，从朱棣大帐离开之后，张玉便主动开口道：“光远，为避免德州盛庸和平安回援，咱必须得尽快拿下沧州才是啊。”
秦光远是那种别人敬他一尺，他必然回别人一丈之人，如今张玉对他客气，他对张玉的态度自然是不会差了的，笑着道：“着实如此，如今沧州城墙和城门加厚，同时攻击，找出薄弱之处不甚合适，神机营的炮弹也完全不够，唯一之法，也就是选出一城门，强硬攻击，如此一来才必有胜算！”
张玉沉思了一番，之后才道：“你预估多久可拿下？”
张玉的左卫是燕军之中最强的，与神机营配合之下拿下一个小小的沧州，自是不会成大问题的。
秦光远笑道：“有张将军在，再加上我神机营配合，三日之内必然拿下沧州，张将军不是也说过，时间久了，盛庸和平安必然回来救援的，三日之内，他们必然反应不及，不过如此一来便需要张将军的左卫多出些力气了。”
张玉作战向来勇猛，他手下之人自是不会差了的，“那行，请神机营的火炮准备吧，我左卫瞅准时机即刻攻城！”
“好，就这样！”
秦光远在与张玉协商之后，丝毫没有耽搁，即刻下令给了顾飞火，“顾千户，派人侦查一下城门最薄弱之处，随即便命火炮所攻城吧！”
秦光远当初培养顾飞火和江营就是为他省些力气的，如此之时，秦光远自是不会亲自去做这些事情的。
顾飞火也是渐渐的适应他作为神机营千户该做的事情了，接了秦光远命令之后，即刻便挑选了四路人马前往侦查。
其实，任何事情都需要的是一个经验罢了，神机营组建已然是这么久了，火炮所的兵丁也渐渐的掌握了一些经验，哪里适合攻城，那些兵丁自是会有所把握的。
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派出的四路人马也就先后赶了回来。
“顾千户，拿下东门需五十余发炮弹。”
“北门应当也是五十发。”
“南门差不多也是这个数。”
若都是五十发，那侦查还有何意义，在侦查北门的兵丁还未出口，顾飞火便颇为急切的问道：“西门呢？”
那兵丁回道：“西门应当用不了如此之多，西门兵力也不甚多。”
顾飞火当即道：“那便从西门攻城，江营，即刻开始准备吧，务必要以最短时间之内拿下。”
江营在私下里与顾飞火打打闹闹的，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决然是不会耽误了正事的。
“是，放心吧！”江营答了一声便招呼出外侦查的手下兵丁，道：“走！”
江营头脑或许是有些不够聪明，但也绝对是务实之人，很快，火炮所的架势便摆开了。
随着江营的一声令下，轰隆响声便响了起来。
城中的徐凯在燕军到达城下便接到了消息，接到消息之后，便已命令城中的火器营着手准备了。
在神机营火炮所发射第二次炮弹之时，城楼之上的火器营也已经是开炮了。
第一发炮弹并未打中城楼之下的神机营。
顾飞火抓起望远镜朝着城楼之上看了一眼之后，自言自语，道：“火器营又配备起来了？”、
随即便当机立断道：“即刻召集乙火铳所兵丁。”
火炮所在攻城之时，神机营其他兵丁自然是在整装待发之中，接到顾飞火的命令之后，即刻便赶到了城下。
“周亮，即刻与火炮所配合打掉城楼之上的火器，不然如此下去，我火炮所必会出现伤亡！”
周亮从下面的兵丁选拔上来的，若是让他去排兵布阵他或许有些不太明白，但这种明确告知如何行事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差了的。
“是，顾千户瞧好吧！”
周亮丢下这句话之后即可便摆开了架势。
秦光远和张玉在后方利用望远镜倒是把情况瞧得是一清二楚了。
“光远，此物真是好东西，这般远便能知晓了战场之上的情况，真是不错的很！”
张玉不是第一次称赞望远镜，也不是第一个燕军部将如此这般称赞，秦光远已经是见怪不怪，一笑道：“往后像如此这般好物还会多的很，张将军习惯了也不觉着稀奇了！”
张玉笑道：“你小子，说你胖你便喘上了！”
秦光远自是不会落了下风的，回道：“这本就是事实罢了，若非神机营，张将军麾下兵丁此时不得是奋力冲杀吗？如此奋力冲杀，必是会有伤亡，哪像现在神机营这般，无任何兵丁伤亡，便能让城中兵丁闻风丧胆！”
秦光远所言这般着实是实情！
张玉笑着道：“是，火器比刀剑着实强硬不少，可若是不出现郭通叛逃之事神机营兵丁也便不需如此这般费力攻城了吧？”
郭通的叛逃对秦光远来讲着实是件耻辱之事。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张将军，这还能否聊天了？”
张玉哈哈大笑着，道：“好不容易抓到你一短处，是得好生记着，以防止你小子尾巴翘到天上。”
秦光远开着玩笑，郑重道：“张将军，秦某不喜听实话，以后在秦某面前便少说些大实话！”
张将军拍着秦光远肩膀，道：“看情况吧！”
就在秦光远和张玉闲聊之时，周亮已带着火铳队打下了火器营好几个兵丁。
这些兵丁被打中后，随着惯性的作用有不少人直接摔在了城下。
“时候差不多了，该到本将出马了！”张玉起身便走。
秦光远在把后面神秘兮兮的道：“张将军，稍后片刻，我神机营还有些好东西，你要不瞧瞧？对你攻城是有着大用处的。”
只要秦光远说是好东西，那决然是能够派上用场的，张玉满是好奇的问道：“何物，拿出来瞧瞧！”
“虎子，去把那些榴弹带过来！”秦光远喊道。
秦光远既然带着虎子在身边，那虎子对秦光远的意思自是明白的很，听了秦光远的命令之后，很快带了两个兵丁搬上了好几箱东西！
这些榴弹制作起来也是极为不易的，就这几箱已是耗费了不少力气，虎子却是把所有的都带了上来！
秦光远踢了虎子一脚，道：“谁让你都拿上来了？”
虎子满是委屈，却也不多做解释。
张玉倒是不在乎秦光远的态度，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榴弹身上。
“此乃何物？”张玉问道。
秦光远拿起一颗，在地上磕了一下，朝着远方扔了出去，很快，榴弹便在远处b开来。
“此物更是不错的很！”说着张玉便拿起一颗准备演示，被秦光远抢过来，重新放入了箱子之中。
“张将军不必亲自演示了，此物简单的很，拉开此处铁圈，随后在硬物之上敲击一下，之后便立即朝着远处扔出去便行了。”
秦光远嫌弃穿着盔甲费事，因而一般情况的作战他都是一身普通衣物，白色为底的衣服，倒也像是个翩翩公子。
可张玉麾下的那些兵丁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可都是穿着盔甲的，拿起这榴弹朝着自己身上磕上一下，便也可随地b。
秦光远珍惜这榴弹，张玉也珍惜的很，不扔就不扔了吧！
“此带在身上若是被撞击后可否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