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赐姓为郑
次日一大早，秦光远便与朱家兄弟一道回了燕王府。，
朱家三兄弟回去之后肯定是要把秦光远弄出来的那些东西展示在朱棣和朱权面前的。
朱棣和朱权对秦光远所构造的这个蓝图第一感觉指定是会觉着是天方夜谭，也是遥不可及的很，但等冷静下来之后又会变得心潮澎湃了。
若是这幅蓝图真就变成现实的话，那大明朝又将会变成何种模样，这是堪比秦始皇一统天下的开创性功绩。
秦光远与朱家兄弟到了燕王府之后自是没有跟着他们三人一块去见朱棣。
朱家兄弟与朱棣汇报之时或许有些不能让秦光远所知晓的事情，秦光远过去之后岂不是尴尬。
“出门有些日子不曾与王妃单独说些话了，我去找王妃了，你们也都干你们自己的事情去吧！”
朱家兄弟现在恐还被秦光远的那个蓝图搞得心潮起伏，很难再顾得上秦光远了。
在与朱家兄弟分别之后，秦光远从王府下人的口中打听出了徐王妃的下落。
找到徐王妃之时，她正与张王妃一起做着女红，秦光远给二人见礼之后，张王妃便提出了告辞。
“四嫂，你与秦提督聊，妾身便先告退了。”
徐王妃与秦光远从来就没说过一句有关于军中乃至是当今时局之事，不过就是一些简单嘘寒问暖的家常罢了，哪有需要避讳人的事情。
“弟妹不需走，本宫与光远也未有何私密话要谈，光远一向都懂事的很，时不时的往本宫这里走动，本宫也便打他当做是自家孩子一般了！”
徐王妃对秦光远真就是很不错了，嘘寒问暖之中皆都是对他真心实意的关切。
徐王妃对张王妃的挽留也真切，张王妃架不住挽留，自是又坐了下去。
“光远，这天渐渐冷了，出门在外得多穿衣服才是，本宫今日请了城中的裁缝，为你与高煦兄弟每人座上几身冬日的衣物，你那旧衣服也都小了吧？”
秦光远也丝毫没有客气，嘿嘿一笑道：“是小了不少，今岁一载便长了不少，那些旧衣服自然是都传不上去了，如此那便多谢王妃了！”
徐王妃笑的温婉，道：“你小子还学会客气了？”
就在秦光远与徐王妃和张王妃闲聊之时，朱家兄弟已把秦光远的宏伟蓝图禀告给朱棣和朱权了。，
在朱家兄弟禀告之时，姚广孝也在。
听了朱家兄弟的禀告之后，朱权率先道：“这想法倒是不错，若真是如此，其影响比京杭大运河还要强上不少。”
朱棣并没有马上表态，只是把玩着秦光远亲自做的那几辆小车。
良久之后，朱棣才问道：“大师，你说那小子那想法可否能实现？”
姚广孝呵呵一笑道：“王爷心中怕是已有寄于了，既如此，那便当那小子的构想终有一日能实现吧，即便是王爷不能亲眼所见，王爷的后代子孙也终会看到的。”
朱高煦接着又道：“光远还说若是在这种铁皮箱子中装上火炮，那便可冲入敌军阵地，无人可挡！”
朱棣和朱权听过之后眉头紧锁，倒是也不觉着这是秦光远的天方夜谭。
当初，正是因为朱棣相信了秦光远才能有了如今的神机营。
有神机营在可是为朱棣他省下不少事情的。
姚广孝笑了笑道：“二位王爷，依贫僧之间，二位王爷还是莫要把此事太过上心了，此物若是有朝一日得以成功那是大明的造化，若是无法成功，那大明依旧还是那个大明，过分纠结此事，当下之事也难以办成，若是没有了二位王爷的支持，那此物便永远无法问世了。”
姚广孝这话说的很明显，现在的燕军还正是危机关头，若是朱棣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秦光远所构造的那个虚无缥缈的蓝图之上，那朱棣的靖难起兵恐就得败。
朱棣和朱权都是聪明人，姚广孝这么直白的一番话他们自是听明白了。
朱棣冷然道：“本王知晓了，此事就这样吧，就让本王不知晓。”
“四哥，小弟带盘烒在王府转转。”
朱权如此这般告辞离开完全就是要把空间留给朱棣父子的。
朱权离开之后，朱棣才道：“行了，你们两个一夜未睡吧？去歇息吧！”
朱盘烒一夜未睡精力倒是依旧旺盛的很，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却是显得极为的疲乏。
朱高煦打了个哈欠，道：“儿臣得去各军之中把人挑选出来，骑兵部队得是马上组建了才行！”
朱棣自是希望朱高煦和朱高燧都有本事的，他们急着做事，朱棣自是不会阻拦的，摆手打发道：“去吧。”
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才从房间出来，便遇上了匆匆而来的马和，马和见到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后立即拱手见礼。
朱高煦如今的脾气真就好了不少，对马和的见礼竟还笑了下回道：“嗯，辛苦了，父王和大师都在书房呢，你过去吧！”
朱高煦的一个和气回应倒是让马和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反应。
良久之后才抬脚进了朱棣的书房。
“王爷，奴婢已把李景隆大军败逃所留之物皆都待会北平了，帐篷，棉衣，盔甲，粮草，兵器皆都有。”
说着马和便把账单递了过去，道：“王爷，这是详细登记之后的账目，请王爷过目。”
这些东西是由马和收集，而燕军粮草的派送也都是由马和一人做主的。
这些东西那可都是暴利之物，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能做此事之人必得是对朱棣绝对忠心之人。
对马和递过来的账目，朱棣只是大致翻了一遍，随后便放在了案牍之上，道：“你跟随本王也有十几年了吧？做王府管家也有些年头了吧？本王能把此事交与你，那便是信任你的，这些账目往后便不需时时报到本王这里了，本王只要你按时能把这些东西虽燕军的行动路线送过去，不让燕军将士饿肚子便可。”
马和听了朱棣的话之后，立即回道：“是，奴婢定不负王爷之命。”
马和能七下西洋，海上凶险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还得与各个小国打交道，这些小国不知晓大明，马和第一次去肯定是会异常艰难的。
马和他能办成此事那必然是心中浩瀚如海且有大志向之人，却身遭腐刑，能得朱棣重要，必会是粉身碎骨报答朱棣的知遇之恩的。
朱棣随即便提笔在摊开的宣纸之上，写下了一个郑字，道：“你追随本王多年，郑村坝一战乃燕军大捷之战，此战收获敌人物资颇多，这些物资能运回北平，你功不可没，本王赐你郑姓，望你再接再厉，创更大功绩！”
朱棣说着便把那张写好郑字的宣纸递给了马和。
马和双手接过，跪下道：“谢王爷，马不，郑和今后定为王爷肝脑涂地，舍身碎骨！”
朱棣扶起马和，道：“去忙吧！”
马和退出去之后，姚广孝才笑呵呵的道：“王爷眼光不错，马和虽无完整之声，但却心有忠义，终究是可派上大用场的。”
姚广孝的眼光更是不会差，要不然那么多王爷，也不会只送给朱棣一顶白帽子了。
马和出去之后，朱棣才喊人招来了秦光远。
秦光远早就已经做好被朱棣召见的准备了，只是秦光远却是没有想到朱棣叫他来所商谈的事情，只是接下来的行动，对他所构想的那个蓝图只字不提。
要说朱家兄弟没把这些事情传到朱棣耳中，打死秦光远都是不会相信的。11
第271章 货物被扣
朱棣既然不问，秦光远也就不主动提及了，就当做是与朱家兄弟的一个玩笑了，无论现在说的有何等的宏大，都得看日后的变现才是。
朱棣既然有问，那秦光远直言了便是，对于这些东西，秦光远可是能够张口既来的。
“如今郑村坝一战，李景隆大军损失颇大，士气重创，且李景隆兵丁皆是南人，不习北方严寒，而我军将士大部分皆是土生土长的北人，即便不是出生北方的，这么些年也已然是习惯北方之寒冷了，李景隆大军与我军对抗完全就没有任何胜算的。”
说着，秦光远变嘻嘻一笑道：“王爷，小子倒是有一计策。”
没等朱棣的回应，秦光远便接着又道：“王爷可出兵大同，大同乃代王封地，且又是兵家必争之地，王爷若是攻打大同，李景隆必会驰援，等李景隆出紫荆关后，王爷便可从居庸关返回，如此一来，李景隆大军便要在冰天雪地中白跑一遭，士气必然重创，如今代王被软禁于大同，说不准还可使得代王起兵响应，这便就是意料之外的喜事了！”
如今朱棣麾下可是有万大军的，自是不能因秦光远的一个建议而贸然出兵。
在秦光远的意见之后，朱棣又问姚广孝道：“大师之见该如何处置？”
姚广孝摸了一把他那稀疏的胡须，随即便开口道：“秦提督此建议甚妥，郑村坝一战李景隆损失数十万兵丁，士气被重创，李景隆必不会在此时再出兵，可若等到来年开春之时，我燕军便会失去天寒地冻所带来的优势，再加上那时候，李景隆大军经过整顿被重创的士气也便得以恢复。
如今最合适的办法便就是，如秦提督所言那般直取大同，也不必真就攻打，陈质如今于大同镇守，我军费劲拿下之后还得派军防守，最关键之处在于大勇与北平无法形成遥相呼应之势，即便大同拿下也于我军无益。”
姚广孝与秦光远意见相同之后，朱棣也未着急多言，而是盯着舆图开始了仔细考量。
良久之后，才道：“今日是初十日，十九日正式出兵攻大同！”
朱棣这样吩咐也算是与姚广孝和秦光远两人统一了意见！
之后，姚广孝才又道：“早在之前王爷上书朝廷，以齐泰和黄子澄二人构陷宗藩，如今也是三月之多时间过去，王爷败了耿炳文，在郑村坝大胜李景隆，应当再添把火了，也可再表王爷心怀社稷之忠心！”
姚广孝是朱棣的谋士，一些事情不论朱棣能否想到，他都应该给朱棣提醒才是。
朱棣听闻姚广孝的话之后，二人心照不宣，朱棣也未多言，直接道：“是，大师所言极是，本王即刻上书朝廷。”
之后，朱棣才又道：“秦提督所献离间计很是有用，朝廷已下旨调吴高于广西，独留杨文一人镇守辽东，吴高一走，辽东都司于我燕军便无太大厉害之关系。”
朱棣在朝中所收买之人没有以前也有百，此消息恐远在辽东的吴高还未收到便已是传于朱棣这里来了。
朱棣这个口头表扬秦光远也不稀罕，但嘴上却也是只能道：“这皆是小子应做之事。”
朱棣的心思一向很难猜的，秦光远这番客套之言才出口，朱棣便一挥手打发道：“还有九日我军才出发，这些时日秦提督便也做些自己的事情。”
秦光远第一反应之中也未想明白朱棣这般说话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没想白，那便也就只能是装撒充楞了。
秦光远回道：“东临山有好些日子没回去过了，是得去看看了！”
朱棣那话好像真就是随口说的一般，秦光远装傻充愣的回答，朱棣却是好像没有听出来一般，直接便挥手打发走了秦光远。
秦光远从燕王府出来之后还真就去了一趟东临山。
上次回来倒是去过一趟，可上次却是并没还剩看看那些能为他赚下万贯家财之物！
秦光远才上东临山，一群正玩耍的孩子便朝山上奔跑着，喊道：“少爷来了，少爷来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东临山不少庄户们手中便熙熙攘攘都朝他这便奔跑而来。
如今他们的生活可是好了太多的，自是要感谢秦光远的。
秦光远被这些人簇拥着，罗正丰和赵耀祖外加卞武好不容易才挤了进来。
还未等卞武开口，秦光远便率先问道：“卞武，回来了？正好咱喝几杯！”
若不是卞武，东临山所创的这些东西可很难有价值的，没有卞武秦家也不可能又重新富庶。
卞武并无欣喜，只是回道：“是，少爷，小人有话要说！”
卞武脸色不好，秦光远也来不及再与那些庄户寒暄了，直接道：“走，去我书房，罗管家，赵管家，你二人也一块来吧！”
赵耀祖和罗正丰对东临山上的事情比秦光远还要熟悉，带着他们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一进书房，卞武便跪了下去。
秦光远被吓了一跳之后，才定了定心绪，问道：“发生了何事？说说吧！”
卞武这才开口道：“少爷，我秦家各地商队皆有被扣押货物之事出现，还有几地甚有随行伙计被收押之势出现，小人这些时日一直辗转各地，倒是也打听出了一些消息，说是上面有旨，小人使了些银子，被收押的伙计倒是救出来了，可那些货物却是被扣押无人敢贸然归还，即便是出了银子也不行。”
对此种结果，秦光远倒是也有所准备了，毕竟他是朱棣身边之人，朱棣都已经起兵谋反了，朱允炆若是仍旧任由秦家商队到处乱转，那心中指定是不舒服的。
秦光远皱眉问道：“此次损失银子几何？”
卞武如实回道：“成本乃有一千两之多，若说所得利润恐是有一万两之多了！”
一万两银子，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那么多银子仍入水中还能听个响动，秦光远的这些银子连个响都便全都打着水漂了。
秦光远心中虽在滴血，但此事却也只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很明显，秦家商队的货物同时被扣押是朱允炆的旨意，秦家商队四处经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与各路官员也算是有些交道了。
即便是运气不好得罪了某些官员也不至于说把各地的官员都得罪光了吧！
秦光远想清楚之后了冷着脸道：“从此往后秦家商队便莫要出去了，我秦家的方便面作坊归入王府，玻璃作坊停产，秦家商队盘起来，不再对外出售任何货物，大棚渐渐的减少规模，所产作物只售北平。
赚下秦光远如今万贯家财的全都是仰仗着这些渠道的，把这些渠道都停下来，那便是坐吃山空了！
罗正丰一脸忧虑的道：“少爷，如此一来秦家没有进项只有出项可坚持不了多长时日的。”
秦光远从椅子之上站起身来，回道：“是，我知晓，如今王爷起兵，也正是我秦家最为艰难之时，我秦家当咬紧牙关共度此难关，难关一过那便就是飞黄腾达之时。”
对朱棣起兵之时，房间之中的几人信心都不大。
赵耀祖与秦光远相熟，他也就主动开口了，道：“光远，我说句不好听之言，你别生气，若是王爷起兵失败，第一个被牵连的便是你啊，如今朝廷以此种手段断你后路，必然知晓你于燕军之中的重要地位的。”
罗正丰此时才接着赵耀祖之言，道：“是啊，要说燕王能三五年有个结果，那以秦家如今实力倒也能够坚持个三五年时间，只怕”
秦光远当然知晓赵耀祖和罗正丰所言之理，奥不是秦光远从后世而来，知晓最后的结果，又怎敢冒如此大危？
第272章 东临山的变化
对罗正丰和赵耀祖的担忧，秦光远一笑道：“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王爷如何有今日的秦家，如今也正是王爷起兵关键之时，我们还需忍耐一番才是，三五年也好，十几年也罢，我秦家便要做好勒紧裤腰带的日子，一日的蛰伏是为了将来更好的腾飞，在此期间，所有东临山的庄户乃至秦家商户，所有人所食用之粮食皆由东临山提供，每日月钱减半，愿留下来的与秦家共度难关，不愿留下的支他们三月月前放他们离开，包括秦府奴身之人。，”
赵耀祖率先便睁大眼睛问道：“若是那些人都走了，你又该如何自处？”
所谓患难见真情，能在这个时候与他共进退之人，往后方才能得以相信。
若是此时因一些小小危难就要理他而去，那说不准何时便就得朝他捅刀子。
秦光远一笑道“就以我的命令吩咐下去，在闲来无事这段时间，所有人均可去学堂，学些东西，有人若是在某一方面有些天赋，能弄出些稀奇东西，本少爷也完全支持。”
罗正丰和赵耀祖已把该说之话都说完了，秦光远依旧执意如此，那最后也只能是按照秦光远意思去执行了。
在秦光远的意思说出之后，罗正丰和赵耀祖二人便在东临山和秦府传达秦光远的命令了。
秦光远经营这几处也算是有些时日了，总也是多少的这些人的相信的，即便是月前减半，倒是也没有人有主动离开的意思。
这样一来倒也算是好事，最起码不至于使得人心浮动，再过几日，秦光远便要跟随朱棣一道去打大同了，若是出现人心浮动，虽有罗正丰等人在终究也不是好事。
玻璃作坊一直都是秦光远给予厚望之处，既有空闲了，秦光远自是不能漏掉他的。
玻璃作坊较以前相比已扩大了些规模，毕竟郭天路所弄出来的这些玻璃制品晶莹剔透，所售银子所贵的吓人，但却也还是有不少达官贵人要买的。
这玻璃作坊规模虽说扩大，但却一直都在供不应求之中。，
本来作坊规模就不大，但郭天路却又是个精益求精，说白了就是一根筋之人，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弹珠，也要做到尽善尽美才行，不然绝不会向外出售。
如此速度是慢下来了，但却能让玻璃制品缓慢流出，供不应求，这些玻璃志平自然也就值些银子了。
“少爷！”郭天路见到秦光远之后率先见礼。
郭天路也算是守信之人，当初承诺，秦光远若是帮他报仇，那他便赴汤蹈火追随秦光远。
这么些时日下来，郭天路为秦光远创下的收益也着实不少。
秦光远一笑道：“不必多礼，这么些时日辛苦你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好生歇息了，自到了北平还从未出去过吧，好生出去转转，若是银子不够就从账房支取！”
郭天路抬头，面无表情的道：“多谢少爷好意，小人不想出去。”
郭天路既然不愿出去，那秦光远自是不会勉强的。
“随你，愿待在哪便在哪？有任何需要与找赵管家亦或者是罗管家都行！”
郭天路仍旧面无表情的回道：“小人会的。”
秦光远还想再多叮嘱几句之时，郭天路便道：“少爷，小人弄出些新奇的玻璃，请少爷一睹。”
秦光远是没本事自己亲手搞出一些发明创造了，但却是很乐意他身边的人搞些创新的，一听郭天路所言，立即便欣喜的道：“快，快拿来瞧瞧，本少爷最喜欢新奇玩意了！”
郭天路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不仅晶莹且还极薄之物，与后世那种玻璃烧杯相差无几。
秦光远立即拿起此物，掂量了一番之后，才道：“不错，此物有一日必能用得上，不错”
至于如何用，秦光远没明说，郭天路也不问。
秦光远自己没本事亲自动手创造，也就只能等着合适的机遇碰到何事的人才再付之以行动了。
郭天路接着又拿出了一物，此物圆镜片上涂了一层浅黑色，金色的镜框，看起来就极为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郭天路话少的很，却是没想到他竟还有如此先进的眼光，如此高雅的情操。
秦光远接过之后爱不释手的万不已。
“不错，此物更是不错，”秦光远赞叹之后，还带着此物去玻璃作坊外面转悠了一圈，随即便返回吩咐郭天路道：“此物即刻抓紧多赶制几副出来！”
郭天路也不问原因，只是乖乖的道了句是。
之后，秦光远便去了东临山学堂，秦光远他也不指望这些孩子能入仕为官，将来他们能以自己所学到的学识为东临山出分力气便成。
若有一个两个有天赋之人，能完成秦光远所期望之事那自然便也就更好了。
秦光远去了东临山之时，杜响还在授课，大部分孩子听得认真，但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两个好动之人左顾右盼的不知在想些何事。
最先看到秦光远的便是那虎子了。
秦光远与虎子也算是老熟人了，自第一次上山便结识了他，那时候的虎子连几只鸡都数不明白。
虎子本就是在那几个好动的孩子之中，对杜响所授之内容完全就没听进去，看到秦光远之后直接便喊道：“少爷来了，少爷来了”
虎子跟着杜响学了些时日倒是规矩了不少，虽嘴上喊着打断了杜响的授课，却并没经杜响同意私自跑出，所有孩子明显是在没心思听杜响授课了，纷纷眼巴巴的看着杜响，等着杜响之命！
在这个时候杜响自然是没办法再继续授课了，只能道：“好了，今日就到此处！”
那些孩子这才纷纷跑出，前呼后拥的把秦光远围了个水泄不通！
杜响最后才从孩子们中间挤了进来，喊道：“少爷！”
秦光远笑着问道：“几月不见，孩子们进步可大？”
杜响拱手道：“几个天赋好些的孩子差不多也能有千余了，少爷，小人学识有限，这些孩子小人实在不知该教授他们些何物了！”
杜响本就是一般之人，也只限认识几个字，能教孩子们识了字这也是极为不错了。
秦光远笑了笑问道：“是哪几个，来，让本少爷认识一下！”
秦光远话音刚落，杜响便点了几个孩子的名字。
学生自认为自己学会在师父眼中恐就不见得了，其实师父是最了解自己学生了，不过，还得看这个师父的心是否摆正。
杜响出身不好，但根性不坏，因而秦光远才会把一群孩子交在他手中。
几个孩子站出来之后，秦光远才问道：“就我东临山如今现有之物，你们对何事感兴趣可直接去做了，你们也算是识字之人了，过去之后除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还必当多想多看才行！”
这些孩子父母皆是东临山庄户，他们自是也离不开此命运的。
不过他们的父母是以体力赚钱，将来他们会以脑力的。
秦光远接着又道：“你们所有人只要经杜响点头合格学成的，便皆可去各个作坊，若东临山没有的，你们能弄出成物，或者把你们想法以书面形式交于我，我若是觉着合适，可为你们单独安排作坊！”
秦光远需要的就是这些孩子将来能学以致用，帮上他的忙。
这些孩子并没有马上表态，秦光远随即便道：“不着急，此事你们可好生考虑，考虑之后直接报到杜先生这里，他会为你们安排的。”
叮嘱过那些孩子之后，秦光远才又对那些杜响道：“你直接与两位管家交接才是，这些孩子喊你先生，你必得给他们一个最好的出路才是。”
秦光远叮嘱过这些事情之后正准备离开，虎子便道：“少爷，小人也长大了，愿跟随少爷出征。”
虎子年纪若是再大些，秦光远说不准就带着他了。
秦光远没搭理，虎子接着问道：“小人也愿为秦家家仆！”
虎子不是之料，却也不失为一忠心臂膀的。
“你好生识字，等你学成再说吧！”11
第273章 广昌归附
朱棣此番出征所得收益颇大，挑选一些骑兵和战马也是极为容易的。，
朱高煦从几路大军中选出骑兵之后便直接安置在了东临山上。
秦光远已把当初训练神机营那一套东西以书面形式告知了朱高煦。
至于朱高煦具体如何训练那就是他自己之事了。
对于秦家商队被朝廷打压之事，秦光远并没有主动与朱棣说起。
朱棣的消息何等的灵通，即便秦光远不说朱棣他也依旧还是会清楚的。
转眼之间便到了朱棣当初所定下的燕军出征的时间，在这将近十日时间，郭天路已把秦光远所要求的墨镜全都弄出来了。
临近出征之前，秦光远把这些墨镜全都拿出来送与了该送与之人。
“王爷，玻璃作坊弄出了些小玩意。”
秦光远把墨镜先递给了朱棣，朱棣端详了片刻之后，疑惑问道：“此乃何物？”
秦光远戴上之后，解释道：“小子为其取名为墨镜，戴上此物可遮太阳光的直射，保护眼睛，也可防止风沙螨虫吹入眼中，且还有美观效果，王爷要不试试？”
秦光远第一次把这墨镜拿出来，必须得吹嘘的冠冕堂皇一些才是，这也算是为他这墨镜的广告词了，有了朱棣这个代言人，就不愁他这眼镜卖不出去！
朱棣绝非那种保守之人，他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很乐意尝尝鲜的。
很快，朱棣便把墨镜架在脸上。
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摘了下来，嫌弃道：“乌漆抹黑的，戴上，视物也不甚清晰。”
秦光远一笑反问道：“若是清晰又如何遮挡太阳光？”
“四哥，小弟倒是觉着清晰与否不甚重要，关键是带上此物倒是真可美观不少的。”
秦光远这墨镜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人夸奖，他立即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副递到朱权面前，道“宁王若是喜欢，这副便送与宁王了！”
朱权接过之后，立即便仿照秦光远那般架在了鼻梁之上，戴上之后四周看了一圈，之后又道：“是不清晰，不过也还勉强，秦提督这礼物本王收着了！”
秦光远给了朱棣和朱权之后，又把剩下准备好的分别递给了朱家兄弟。，
朱家兄弟的年纪与朱权差不多，朱权都能接受的东西，朱家兄弟自是也能接受的。
有他们在为这眼镜打广告，日后这墨镜一旦开始售卖，必然会被各富家子弟哄抢一空的。
秦光远再给朱家兄弟都拿了眼镜之后，才把剩下的最后一幅递给了姚广孝，道：“大师，这是你的！”
姚广孝年纪比朱棣都大，对墨镜的好奇程度比朱家兄弟的都要浓。
姚广孝拿过秦光远递过来的墨镜，即可便戴上问道：“是挺好看的吧？”
这东西毕竟是秦光远送出去的，即便是违心之言，秦光远都得说，“那当然了！”
秦光远也就当做这是在夸奖他那墨镜了。
在朱棣下令出发之时，但凡是秦光远送墨镜之人都带上了墨镜，就连朱棣也不知道何时都戴上了。
朱棣五路大军的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广昌进发。
秦光远所献计策是为调动李景隆的人马救援的，又不是要直接拿下大同，因而也就绕路也便成为拖延时间的一条必不可走之路了。
防守广昌之兵不过几千人之多，朱棣的万人马拿下广昌也不过是顺手之事。
因而在出发之前，朱棣便已经定下要拿下广昌之事了。
而神机营于攻城之中有着绝对优势，拿下广昌之事便也就全权交于神机营了。
神机营前段日子虽说是损失大了些，但最主要的指挥之人还在，神机营几战所积累下来的经验便也不会丢，详细的攻城计划也无需秦光远仔细叮嘱一一安排。
朱棣本是安排了秦光远的神机营和朱高煦的骑兵营作为先锋率先攻打广昌的。
只是他二人才到广昌城下便接到了斥候报来的消息。
“广昌守将杨宗已城门大开，准备迎王爷入城！”
朱高煦本有了单独冲锋机会了，却又是碰到了一不战而降之守将，心中有些愤愤不平，道：“城门大开，迎接父王进城，这恐不是个圈套吧？要不，本王子带人冲击一番探探虚实？”
秦光远可不敢让朱高煦如此做，若是虚实没探出来，反倒是使得往后没有守将再敢不战而归降朱棣，那可真不是个好事情。
秦光远笑道：“若是经二王子一试探，他们的真归降变成了假的那该如何是好？要想知晓虚实，以保王爷安然，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亲自去瞧瞧了，二王子不会是不敢入虎穴吧？”
这种激将之法对朱高煦最为受用了。
听了秦光远之言后，朱高煦立马仰着脑袋，道：“谁不敢了，去就去！”
秦光远和朱高煦，朱高燧三人率领手下一众部将赶至广昌城下之后，果然瞧见，广昌东门之前有兵丁林立着。
秦光远和朱高煦才刚走进，还未下马，便有人于马前问道：“在下乃是广昌卫都督杨宗，请问阁下是？”
秦光远也未作隐瞒，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大名。
“本人乃是神机营提督秦光远。”
朱高煦或许是想要用自身本身之本事证明自己的能力，介绍自己之时，直言道：“鄙人乃是骑兵营百户！”
朱高煦介绍自己之后，留给朱高燧的余地也不多了，在介绍之时只能是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朱高煦副手。
之后，杨宗之言道：“燕王所发檄文在下已看过，燕王起兵靖难，为国为民，在下愿归降燕王今微博小事！”
杨宗既已经主动归降，秦光远也就轻松了不少！
“甚好，杨都督深明大义，小子即可便把广昌情况告知王爷，燕军行军几日少不了要借贵宝地歇息一二的。”
杨宗立即回道：“是，在下以为王爷准备好了酒菜，另外还有一百石粮食赠送与燕军将士！”
杨宗着实是够深明大义了，竟能有此觉悟，秦光远笑了笑，道：“那小子便代王爷多谢杨都督了。”
杨宗回道：“这皆是在在下该做之事，秦提督二位百户，请先进城吧！”
朱高煦没告诉杨宗他的姓氏，称呼起来着实是犯难。
秦光远听了杨宗的邀请之后，才与朱高煦小声道：“二王子，神机营留于城外，带着你的骑兵进城，待咱进城之后再禀告王爷！”
朱高煦也秦光远那么多方法，只是道：“好了，就按你所说之言办吧！”
很快，秦光远和朱高煦，朱高燧三人便在骑兵的护送之下一路进了广昌城。
进了广昌之后，朱高煦才吩咐了手下之人去禀告这里的情况。
朱棣本来还等着神机营的炮火呢，所接到的消息确实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已然是进了广昌城。
广昌并不是第一个归附朱棣的，对广昌不战而归降之事，朱棣没有过分的吃惊，直接命令道：“听风就是雨通知下去，各营人马在广昌歇息一晚，明早直接借道前往蔚州。”
朱棣接到城中秦光远所发来的消息之后，很快，便率领着人马赶至了广昌。
朱棣到达之时，杨宗酒席之上的饭菜也全都摆上了桌子。
如今这天气，一口热乎饭菜着实是可贵的很。
在酒桌之上，杨宗作为东道主吃的是战战兢兢，生怕朱棣不满意，朱棣等人吃得倒是饶有兴致的很。
酒足饭饱之后，朱棣带着秦光远等人也未在杨宗准备之处下榻，而是直接回了燕军营地。
如今正是腊月时节，眼看着春节马上便到了，这个时候正是人心浮动之时，朱棣作为主帅自然是不能长时间离开军中的。11
第274章 佯攻大同
在广昌不过是修整了一夜时间，次日一大早便立即整装朝着蔚州进发而去。
到达蔚州城下之时，正巧赶上正月初一。
蔚州的守将王忠，李远二人如广昌的杨宗一样也正在城门口等着朱棣。
此次朱棣并未派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先行，而是先遣了斥候去打探了消息，得知蔚州情况后带着护卫先行一步到了蔚州。
王忠和李远一见到朱棣到达，立即便见礼，见礼之后一较为年长一些的大将出言道：“末将王忠已在此等候几日了，今日乃是正月初一，末将准备了些酒肉，可为燕军将士驱驱寒气！”
朱棣对王忠此番表现还是颇为满意的，哈哈大笑着道：“如此便多谢王将军了！”
朱棣镇守北平二十余载，无论是关内还是关外皆知晓其威名，像王忠这些守将也极为清楚以他们之力远无法阻挡朱棣，与其两败俱伤，造成无所谓的牺牲，不如直接归降。
对朱棣这番感谢，王忠拱手回道：“蔚州地处边关，不算富庶，望燕王莫要嫌弃才是！”
万大军的酒肉这心意也算是够深重了，世正月初一，又是天寒地冻之时，万大军不仅能暖暖身子也算是过年了。
朱棣随即便道：“王都督酒肉准备好了那便分发各军，将士们修整之后还得即刻赶往大同。”
王忠的酒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朱棣既然有命，那以朱棣之命抬出来分发下去便是了。
朱棣带着护卫先走了一步，但跟在朱棣不远处的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带人很快便也赶至了蔚州城下。
此时正巧看到蔚州的守军抬着一筐筐的羊肉出城。
秦光远行至朱棣身边，便问道：“这是给我军将士的？”
朱棣并未做声基本算作是默认了，随即便吩咐身后的护卫，道：“传本王命令下去，各部兵丁不准醉酒，若因此耽误军情，下至小旗上至都督皆军法处置！”
此时这天气喝酒也是为了御寒，可若是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耽误了军情但可就不太妥当了。
“王爷，末将在城中预备了些酒菜，请王爷进城歇歇脚！”
蔚州距大同已是不远了，虽说朱棣攻占大同时假意，但也得装得真实一些才是，不然李景隆驰援大同之时如何会着急，李景隆若是不够着急，那如何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朱棣对王忠的好意直截了当的拒绝道：“多谢王都督美意，修整之后燕军便借蔚州直取大同，王都督代本王安守大同！”
像王忠这些守将在燕军所到之时献粮献物的，无论从何种程度上来讲便也算作是归降燕军了。
“是，末将定会安守蔚州！”
神机营分下羊肉之后，秦光远也为自己单独开灶，就与朱棣单独吃了些。
虽是行军，但朱棣的饭菜也是单独准备的，精美先不论，光是口味就算上乘。
秦光远去朱棣那里蹭吃，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却是不愿过去，他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才避开了朱棣，又怎会抢着与朱棣一道吃饭！
秦光远率先举杯，道：“王爷，今日便是正月初一，我燕军不战便拿下了广昌和蔚州两城，这也算是一个良好开端了，小子敬王爷一杯！”
朱棣倒是也算给秦光远面子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秦光远既然敬了朱棣，自然也是要敬朱权，没想到，朱权却是摆手，道：“本王无需你的酒，你作坊若是再有好东西，记着本王的一份儿便可！”
朱权从秦光远一墨镜之中得来了些许好处，自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的。
对此，秦光远倒是也乐见其成的，朱权好歹是个王爷有他宣传，那可是很不错的广告。
秦光远笑嘻嘻的回道：“没问题！”
朱权这才笑着与秦光远碰了碰杯，道：“本王终于知晓四哥为何喜欢你了，若是本王先结识你，指定是要与你成为知己了！”
朱棣吃下一片羊肉，道：“十七弟，你若喜欢这小子，四哥倒也可送与你！”
不知晓朱棣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反正秦光远心中是很不舒服的，他又不是件东西，有这么送来送去的吗？
在朱棣话音刚落，还未等秦光远否决，朱权便赶忙开口道：“不用，小弟怎能夺人之美？”
不管朱棣出于何种心思，秦光远也是立即表态，道：“小子对王爷忠心耿耿，只愿追随王爷！”
朱棣也未在多做言语，姚广孝倒是道：“你小子有不敬贫僧一杯吗？”
秦光远倒是真想敬姚广孝一杯的，被这么一档子事被耽误了不是。
姚广孝这般说话也算是缓和了气氛。
对秦光远跟谁之事自是没有人再提起，朱棣和朱权二人表面之上亲近无比，但他们二人均有相互提防之意。
朱棣留出了一个时辰修整时间，一个时辰到达之后即刻便西进直接往大同而去。
行军约有一日时间便赶往了大同。
才刚一到打听，神机营的火炮所便直接朝着大同城楼打了过去。
炮火虽说是极为的猛烈，却是并没有攻城之势，虽说燕军无有攻城之势，但城中守将却也是不得不仔细应对。
打了一轮，约有几十发炮弹，打过之后，秦光远便下令神机营原地待命了。
自从有火铳队损失之后，装放炮弹的木箱在外面又加了一层用在盔甲之上的铁皮，一般情况之下是很难在被火箭所伤。
里面加了木箱完全也能够起到防潮的功效。
秦光远在打了一轮之后，便直接亲自报与了朱棣，“王爷，第一轮火炮已经打出去了！”
朱棣抬抬手，道：“嗯，这轮火炮过去，再有一轮便可返回北平了！”
这样的机会秦光远可真是极为稀罕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练兵机会。
秦光远新组建而来的神机营可不舍得这么浪费炮弹，在练兵之时无非就是让训练有素的老人传授一些经验，在经验传授的差不多之时方能够练习火炮发射。
神机营组建如此之久了，每人最多也不过才打过一发炮弹罢了。
秦光远在神机营营地之上也没等候了大概几个时辰便接到了朱棣发射第二轮火炮的命令。
朱棣既然有命，秦光远也就不用客气了，借着这个机会，秦光远把各式各样的火炮都尝试了一遍。
“众位，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定要好生掌握诀窍才是，我神机营部将可皆都是百发百中之人，你们若是谁打不准，那便及早离开神机营！”
第二轮火炮发射完毕之后，秦光远便准备回去与朱棣复命了。
朱棣在给神机营下达第二轮火炮发射命令之时便应该已经接到李景隆大军被调动起来的消息了！
朱棣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那便也就可以回北平了。
“王爷，第二轮火炮已发射完毕！”
朱棣嗯了一声之后，才道：“李景隆大军还未赶到，我军便在此驻扎几日时间，在此期间不断袭扰，增加大同之危局！”
秦光远还以为马上便可回北平了，却是没想到还得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再驻扎几日，大同城外寒风呼啸，远比北平要冷上许多，不过，朱棣既然有命，那便也就只能听从了。
别人若能坚持之事，他秦光远自然也是能够坚持的。
不过天气虽寒，但燕军御寒物资却是一件不少，冷是冷了些，但也绝不会冻着的。
秦光远倒是还好，最为提督完全不必留在外面吹风雪，躲在帐篷之中便也就可以了。
第275章 返回北平
燕军围大同城几日时间，才终于接到了李景隆兵出紫荆关的消息。，
秦光远颇为不满的道：“这李景隆也着实慢了些吧？怎这么久才到？”
朱棣瞅了一眼秦光远，随即吩咐道：“传令下去，大军就地开拔，全军将士即刻返回北平！”
张武现在算作是朱棣的贴身护卫，也充当着传令兵之责。
张武通传朱棣命令之时，朱棣才问道：“秦提督，王成周的火器营已配置妥当，你那神机营可否有胜算？”
王成周之人，秦光远还真就不把他放在眼中，就他那火器营不过也是习得了神机营的一些皮毛，若秦光远连他都取胜不了，那还真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对朱棣的问题，秦光远自是信誓旦旦的回道：“王爷，在此问题之上大可放心，就王成周那火器营即便是能发射n弹，也不知晓何时就得炸膛！”
朱棣这般说无非也就是让秦光远警醒一下罢了，得秦光远的保证之后也未多言，只是道：“希望如你所说，行了，去准备拔营吧！”
顾飞火行事自是让人放心的很，秦光远从朱棣大帐出来之时，他已经在指挥着神机营众人准备拔营之事了。
“顾千户？怎么着？一切皆已妥当了吧？”
顾飞火停下手中的活，回道：“差不多了，再简单规整一下便可拔营。”
此次从北平出来，也就是火炮所的火炮发射了几枚炮弹，其他几所不过也就是装装样子，整理起来也是极为容易的。
很快，朱棣所率领的燕军便从大同启程沿居庸关回到了北平。
一路之上虽说是天寒地冻的，但对燕军倒是并无太大损失，最大损失也就是消耗了一些粮草罢了。
朱高炽在得知朱棣返程消息已在城门之前迎着了。
朱高炽得朱棣信任于北平镇守，但他却也得是把为人子该做之事情皆做了才是。，
朱棣远征回来，朱高炽是该迎接的。
“父王辛苦，儿臣在此恭迎父王回家！”
朱棣脸色冷然，问道：“家中一切可好？”
朱高炽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回道：“一切皆好！”
如今也就是李景隆麾下的大军是朱棣的心腹大患，现在李景隆的大军正要去驰援大同，北平自然是安全的很！
朱棣也未多言，直接道：“进城吧！”
这些燕军也在北平城驻扎过，他们的营地也还走在，也无需具体安置，进城之后按以往营地扎营也便就是了。
秦光远的神机营自重新组建之后便一直留于东临山，这次回北平，秦光远本是准备带着神机营继续回东临山的。
反正到了东临山，秦光远也不用安安稳稳的整日待在营地之中，可四处于东临山上乱转，虽说是冬日，但东临山却依旧是一片忙碌。
只不过，秦光远的命令还未下达，便接到了朱棣的亲命，神机营全营于王府驻扎以便拱卫王府安危！
如今万燕军皆在北平驻扎，神机营不过区区一千人何谈保王府安危。
不过，朱棣既然有命，秦光远也便不得不从了，神机营反正不过就是驻扎，去哪里还不都一样。
秦光远听了朱棣命令之后，立即知会给了顾飞火。
顾飞火在王府也不是驻扎一次两次了，一些该注意之事他可是比秦光远还熟悉的。
只是可怜朱高煦，他当初为他麾下骑兵安置营地之时就是为了与秦光远一块练兵，这下神机营驻扎王府，也就只剩下朱高煦的骑兵独自留于东临山了。
在一岔路口将要分开之时，朱高煦还不忘叮嘱秦光远道：“你若有时间便多来东临山走动一番，本王子还有不少问题需要与你讨教一二的。”
朱高煦自小跟随朱棣在马背上长大，如何练兵远他自是极为清楚的，秦光远的一些超前简单想法也都已告知了朱高煦。
秦光远还真就没有可再交给朱高煦的了。
不过，朱高煦既然这般说了，秦光远应承着也就行了，朝着朱高煦挥挥手，告别道：“东临山可是我的地盘，我指定是会经常去的，东临山的瓜果蔬菜也都是现成的，也会定时送于二王子营地的，二王子只要安生练兵便可！”
东临山虽说如今也算是繁华，但神机营营地，包括后来为朱高煦所扩建出来的骑兵营营地距东临山繁华之处也是有段距离的。
朱高煦去了东临山练兵，说是与世隔绝也不为过。
秦光远随着朱棣去了燕王府首先与顾飞火安置了王府的防守措施。
燕王府虽说安危不足担忧，但既然到了王府，便应当把该安置之处皆安置妥当才行！
秦光远在把神机营的布置安置妥当之后正准备离开王府之际，便看到朱权牵着朱盘烒的手过来。
秦光远才刚见礼，朱权便笑呵呵的道：“不必多礼，本王想去你那东临山转转？可行否？”
朱棣与朱权相互之间并非别人所见的那般亲近，秦光远已避免与朱权接触过了，但朱权非得要贴上来，秦光远也实无办法的很！
秦光远笑了笑，道：“当然可行，只是宁王，神机营奉命护王府安危，小子作为神机营提督不好随便离开吧？”
既然朱权非要跟着去，那秦光远也就只能改变主意，不去东临山了！
朱权却也是一笑道：“本王是四哥请来的，秦提督麾下的神机营负责王府的安危，那本王的安危自也是与秦提督脱不了干系了？”
朱权都已出此借口了，秦光远也就不得不答应了。
“那行，小子先去与王爷打声招呼！”
秦光远正准备走，却被朱权给喊住了，“不必了，本王已代你与四哥讲过了，今日时间还早，你便借与本王了！”
朱权没必要在此事之上诓骗秦光远，这件事情既然朱棣知晓，那秦光远也就没甚好担忧的了。
“好，那请吧！东临山距王府有段距离，宁王是要骑马过去，还是找辆马车？”
朱权摆摆手，道：“本王没那般娇气，步行吧，本王也可好生领略一番北平的风土人情！”
秦光远自会骑马后，每次去东临山可都是以马代步的。
“殿下他”
朱盘烒年纪朱权可不骑马，不坐马车，可朱盘烒也不能吧？
没想到，朱权却是一笑，道：“无妨，盘烒年纪小才应当多练身子才行，秦提督，如此瘦弱，还是当好生强身才是。”
秦光远无奈回道：“小子天生体质较弱，也就只能如此了！”
朱盘烒嘻嘻笑道：“秦提督，你每日日上三竿才起，也不习骑射，指定是瘦弱的很！”
秦光远认识朱盘烒也没多长时间，朱盘烒又如何知晓他日上三竿才起床。
秦光远无奈道：“殿下是如何得知在下日上三竿才起？小子每日起的可是很早的！”
朱盘烒眼睛一翻，道：“本王子可是亲耳听你府中下人讲的。”
朱盘烒不过也就在秦家留宿过一夜，他便听闻此事了？
秦光远没好气的道：“这是哪个下人多嘴多舌，回去之后定要扣他月钱才是！”
朱权则是笑着打趣道：“现在他们不过是拿着以往一半的月钱，你若还扣，他们又能有多少？”
秦家所遭遇的困境朱权都已知晓了，朱棣必然是清楚的。
秦光远嘿嘿一笑道：“小子不过就是说说罢了，这么久本王子可是从未曾克扣过他们一个铜板的，他们能遇到小子这般开明的东家可算是他们的福分了。”
朱权这才一笑道：“你小子倒是会自吹自擂，行了，咱早些出发吧！”
对秦家商队具体之事，朱权并未多做询问。11
第276章 宁王上山
秦光远带着朱权和朱盘烒出了王府，一路步行赶往东临山。，
虽说是二月天气，却也难得的暖和，步行前往东临山不过也就是累些，倒是也不至于太冷。
从王府往东临山是要路过醉香酒馆的。
到了醉香门口之时，正巧被赵大看到，“光远，听闻王爷大军回来，还以为你忙着有事要去做，今日怎得闲出来，来，快进来！”
秦光远其实是不准备带着朱权和朱盘烒进醉香酒馆的，赵大反正也是与他在同一条船上，有他庇护着便已经足够了。
赵大说来不过也是一普通人，他所结交的权贵多了对他反倒是没有好处了！
“不了，赵叔，等下次有时间再说吧，侄儿要陪着宁王殿下走一趟东临山。”
赵大一听秦光远身边站着的是朱权，正要见礼，朱权便道：“见礼不必了，本王倒是想讨口水喝！”
大冬天的只是走了几步路又如何会渴，朱权的这个借口虽说是有些拙劣，但秦光远却也只能是陪着朱权进了醉香酒馆。
秦光远不在，醉香酒馆的生意自是不像以往那般好，现在又不到吃饭时间，酒馆之中自是无一客人的。
赵大把朱权等人请进了酒馆，就那么用衣袖擦了下桌子，才道：“宁王殿下请坐！”
朱权倒也没那么多讲究，随便便坐在了赵大擦过的桌子之上。
朱高煦兄弟经常往来酒馆，赵大在他们面前都难免有些局促，更何况是在第一次才见面的朱权身边。
赵大以往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达官显贵。
“赵叔，你去端碗开水来便好，酒馆中茶水不好宁王恐也喝不惯！”
朱权平日里喝的是何种茶，赵大即便是拿来最好的额，恐也是很难合朱权胃口。
朱权倒也不介意，赵大却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招待堂堂王爷只用一碗开水，着实是寒酸了些。，
“无妨，去吧，就按秦提督所言，拿两碗开水过来！”
得了朱权同意之后，赵大才放心退去。
赵大走了之后，朱权才呵呵笑着道：“这便就是你起家之处了？本王一直好奇，今日既然碰巧路过，那便来看看！”
这也没什么不妥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秦光远便也直接承认了下来，“是，小子此生当感谢第一人便就是赵叔一家，若不是赵叔小子早就不知流落何处，不知被拐骗哪家为奴了，赵叔后又为小子提供了此场所，得以小子人生中赚得了第一笔银子，后才又遇上王爷，才有了秦家如今的产业！”
秦光远正说着，赵大便端来了三碗白开水放至桌上后才退了出去！
赵大虽是见不得大场面，但也知晓哪些话当说，哪些话又不当说，当着朱权的面，赵大也未多做言语，就连陈氏和王权都未露面。
朱权把赵大端来的白开水喝了几口之后，才道：“你小子倒是不同的很，虽满身铜臭，又嗜财如命，秦家商队遭此危机却是从未与四哥开口提过一字，宁愿倒贴银子也要养活着秦家所有人”
朱棣喝干净白开水后，才站起来道：“你小子此番带着本王前往东临山心中恐也不少的想法吧，放心吧，本王并未那种小人，绝不夺人之美，你是四哥之人，本王再问清楚你意思之后，得你回答之后便再不会与你多有牵扯，今日是四哥让本王跟着你去东临山看看的，四哥对你所提及的那车很是期待。”
想不到赵大的一碗不开水倒是让朱权说了这么大一堆实话。
这下萦绕在秦光远心中的一些疑惑终于解开，秦光远脸上立即挂起了笑容，道：“宁王如此一说，小子心中便也豁然开朗了，宁王大度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朱权拍了下秦光远肩膀，道：“本王越发知晓高炽兄弟为何皆想与你为友了，你小子此等赤诚之心这便就是人世少有了，四哥能得你一人才是四哥的福气，也是大明之福！”
秦光远这也没做多少啊，怎就得朱权如此之高的评价。
“你那车何时可变现？”朱权又问道。
现在任何东西都没有，即便是秦光远自己有这个本事能弄出来，那也天不遂人愿啊。
秦光远一笑，回道：“这都只不过是小子心中的一个想法，至于何时可实现，那便也得小子何时才能有此方面人才才是！”
秦光远不管与谁说，都是以此为借口的。
朱权也不再细问，只是道：“人生苦短，时光荏苒，加紧时间吧，你如今才不过十四年华，花甲之年也是转瞬之间而已！”
朱权既已经言明，他是受朱棣吩咐才前往东临山的，那秦光远也就可大大方方的与朱权介绍一诶下东临山了。
东临山是神秘一些，但却也是无需避讳着朱棣的。
“这便就是大棚了？”朱权问道。
朱权到东临山之事朱棣并没有与东临山上的人明说，因而东临山也算是还可各司其职。
秦光远认识身份高之人也多，若是这些人三番两次上来便搞一次鸡飞狗跳，那东临山还能做成事情吗？
秦光远摘了个西瓜，道：“这天西瓜可是稀罕玩意儿，宁王和殿下尝尝鲜！”
其实，东临山的反季节蔬菜是为王府供应的，朱盘烒待在王府之中也有些时日，应当已是见过了，但见秦光远报来西瓜后，立即便跑过去抢着就要拿，西瓜倒也不算大，朱盘烒也是勉强能拿的动！
“这西瓜不如上次本王在王府中吃过的吧？”朱权问道。
秦家商队已停了，这些反季节蔬菜瓜果虽稀罕却也运不出去，能售卖之地也就只有燕军所占的一些地方，这些地方本就因靖难之事人心惶惶，更难售卖出去。
赚不到银子，不如直接停了。
秦光远回道：“这些东西是稀罕，但却也放不住，秦家商队停了，这些东西也就只能是停了。”
朱权问道：“这么一停，损失不少吧？”
秦光远如实回道：“是不少，也就只能在北平一地售卖，但北平毕竟不够繁华，能吃起此物之人少之又少，种出来之物没等卖出去便就得臭了。”
在去大棚看过之后，又去了方便面作坊。
现在方便面作坊所产的方便面也都只为燕军使用了，不再对外售卖一袋了。
方便面这东西是稀罕的紧，但秦光远和朱权随朱棣行军这么久也早就吃腻了，可朱盘烒却是不同，怀中艰难的抱着西瓜，眼睛却还是眼巴巴的盯着方便面。
秦光远看出朱盘烒的意图之后，立即笑嘻嘻的喊道：“程宿，送两箱方便面去王府直接给宁王王子！”
程宿负责方便面的生产，现在虽无需他亲手制作了，但很多事情还是需程宿把控的。
听闻秦光远的吩咐之后，程宿立即拱手回道：“是。”
朱权也没想到秦光远会这般大方，笑嘻嘻的问道：“你这方便面一箱便就是十两银子吧？”
秦光远笑而不答，也算是承认了。
朱权这才又道：“这方便面虽说是好吃，但却也是贵的很啊，本王虽说是吃过几箱，吃过之后却是肉疼的很，跟随四哥行军之后，却是没想到，这方便面竟是可随便吃，想吃多少便可了！”
朱权不愧是王爷，好歹还吃过几箱方便面，别人家估计是连一袋也买不起！
秦光远笑道：“物以稀为贵，正因为新鲜因而才贵了些，不过有人买不久成了？”
“你这东临山最为重要的便就是玻璃作坊了吧？”
没有玻璃作坊便就没有大棚，往后很多东西都是要用到玻璃，最重要的可不就是玻璃作坊？11
第277章 罢免黄齐
就在秦光远带着朱权在东临山参观之时，朱棣那里边接到了一封李景隆递过来的书信。
当李景隆率领大军千辛万苦赶至大同之时，除大同城牢不可破之外，李景隆连燕军的毛都没见到一根。
已经到了此时自是也能想到其中的缘由所在了，无非也就是朱棣以此来消耗他麾下兵丁的士气罢了。
李景隆打仗是不行，但一些简单问题他也还是能够想到的，他麾下兵丁皆是南人，如今此种天气情况下，根本就无非行军作战的。
对于他来讲，唯一可行之法也就是与朱棣何。
朱棣看了李景隆书信之后，便首先拿与了姚广孝。
“大师，李景隆率兵在冰天雪地之中行进了一月，倒是考虑清楚了自身的不足。”
姚广孝笑呵呵的道：“李景隆好歹也是先曹国公之子，在如今之时能想到此法也不足为怪，王爷此番起兵以靖难为名，可趁此机会请拿黄子澄和齐泰二人，如今冰天雪地之时不适南军作战，建文皇帝必会退一步罢免黄齐二人，王爷也可趁此休战机会好生练兵屯粮。
朱棣一笑回道：“本王正有此意。”
说着，朱棣便提笔写好了书信递给了姚广孝。
如今，李景隆损失十余万，是李景隆求着朱棣暂时休兵的，朱棣的语气自是应当强硬一些。
本王起兵靖难，乃为诛杀奸臣，如今奸臣未除本王岂敢有罢兵之心。
区区几字，朱棣的威武霸气已是跃然纸上。
姚广孝看过之后，点头笑道：“足以，此信件用不了多久便会随着李景隆的奏章一并传至建文皇帝的御案之前了！”
朱棣的办事效率极快，李景隆本以为送与朱棣求休战之信后得登上几日才能见分晓，没成想朱棣的回信竟然会被他所派出去的使者一并带回来。
“是燕王亲自亲自回信？”李景隆还不相信的顺嘴问了一句。
“是，小人把信亲自交于燕王手上后，小人一盏茶还未喝完便拿到了燕王亲自递来的回信，燕王还让小人问大将军好，小人拿信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朱棣听闻使者的回话后，才松了一口气，“你先下去。”
打发走了那使者，一旁的王成周才问道：“姐婿，朱棣爵位已被削，他如今不过只是一庶人，又何必以此称呼他？”
不过才刚刚开战，李景隆便损失了十万大军，心情正不好之时，对王成周自是没好气的回道：“不称呼其燕王，我难道也直呼其名不成？如今他手中拥有精兵万，可正是他那万人马灭了我手中十万大军，若是你那火器营能派上用场，我又何必写这封罢兵之书信？”
王成周不服气的道：“我那火器营现如今不也能随军了吗？姐婿你若用随时都可以啊！”
李景隆怒骂道：“你还敢多说，本公在陛下面前举荐你，是想着让你有能与那秦光远争个高低上下的机会，可你呢？你那火器营时不时都得炸膛，你那火器营才开了几n几炮，便已伤亡多少兵丁了？”
被李景隆实话打脸后，王成周还强硬辩解道：“那些n炮都是郭通搞出来的，要说错那也是他的！”
李景隆对王成周之姐真是够宠爱的，王成周如此辩解，李景隆虽说是语气不够好，但也却还是做了回话。
“郭通所言，那些火铳和火炮有不少可是经秦光远亲自设计所打制出来的。”
李景隆这番话后王成周才彻底的无话可说了。
其实，那些火铳和火炮秦光远不过是参与了一下罢了，在关键之时提个建设性建议罢了，若让秦光远单独设计，那秦光远可也没那个本事的。
“行了，你把你那火器营盯紧了，让郭通好生改进他那火铳和火炮，无论陛下那里旨意如何，与燕军再次相遇也是必然的，到时候你可莫要再输在秦光远手中，在战场之上一旦输掉那便就得丢掉性命，到时候可别怪本公没提醒过你。”
王成周输在秦光远手中的次数确实是不少了，但却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越挫越勇。
“姐婿，你放心，小弟下次遇到秦光远指定不会再输了，不仅报了小弟自己的仇，就是连你的仇也一并帮你报了！”
李景隆瞅了一眼王成周没好气的回答，“你管好你自己便是了，本公的仇便不劳你操心了，区区一秦光远本公还不放在眼中！”
李景隆他大概是忘了，直到刚才不久之前，他才刚给朱棣写去了请罢兵的书信。
很快，李景隆的书信便百里加急送至了朱允炆御案之前。
朱允炆还在未接到李景隆书信之前便已经接到了李景隆兵败损失十万之余的书信。
在接到李景隆书信之时，很快便召集了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三人。
三人还未见礼，朱允炆便慌里慌张的道：“三位爱卿不必多礼，李景隆请皇四叔，皇四叔的书信与李景隆的奏折一并送来了，三位快拿个主意。”
方孝孺在黄子澄看信之时，便道：“陛下乃为君，天大之事也当有稳如泰山之姿，切不可有此慌张，我朝忠臣良将千万之多，万事皆可解决，何须着急？”
方孝孺读了几本圣贤指之书便想附着朱允炆也成为他心目中的那种圣贤。
人心目中所构造之事总是美好的，可实际之中又有多少是如所心中所想那般，往往还不走时事与愿违的。
天下之君皆已尧舜为榜样，每代君主都为其增添一些自己心中所想的影子，一代代传下来便有了后世尧舜之形象。
其实，尧舜也是人，恐也有些小毛病的。
朱允炆对方孝孺还是很尊敬的，听了方孝孺之言后，立马一本正经的端坐起来，问道：“三位爱卿有何建议尽管说来！”
李景隆是黄子澄力荐的，此事如何解决自是要由黄子澄先开口的。
“陛下，如今北平寒冷，我方将士皆是南人，士气必然衰落，曹国公损失十万之众虽有错，但却也是天时地利所致。”
齐泰当初虽说不赞成朱允炆以李景隆为将，但既已成为既定事实了，如今却也还是必当是想办法解决的。
“陛下，为今之策也就是依朱棣之说处置了臣二人，如此以求朱棣罢兵了，待开春之时，以曹国公之兵力再一举歼灭朱棣之叛军。”
黄子澄也附和道：“臣附议！”
当事之人黄子澄和齐泰皆已同意，方孝孺也是随声附和道：“开春之时还有两月之余，若是如此下去，我军着实便会损失惨重了，二位大人之言也算是不得以之策了，陛下可先罢免二位大人，若有情况还可与二位大人私下商议，陛下若是应言，朱棣也不得不暂时休兵，听说，王成周的火器营也卓有成效，两月时间便也应当可与秦光远的神机营所抗衡了！”
黄子澄等三人意见统一，朱允炆只是简单思考一番之后，才道：“那便只能委屈二位大人了！”
黄子澄和齐泰二人抱拳回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谈正事之后，朱允炆才又道：“朕已下旨几地扣押了秦家商队货物。”
方孝孺回道：“如此也好，秦光远追随朱棣起兵，本就是乱臣贼子，若秦家商队如往常那般逍遥，天下人又该当如何看待陛下。”
第278章 说讲与吃饭
朱棣有罢兵之意，秦光远却也是轻松了不少，趁此机会便又搞了个说讲。，
毕竟秦光远他是以说讲起家的，总是不能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是？
自秦光远跟随朱棣起兵之后已有数月时间未有说讲了，开始说讲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自然是有不少人前来捧场的。
最前面雅座所坐之人便首先是朱棣和朱权以及其一众家眷。
秦光远说讲已有些时日，徐王妃亲自前来听还是第一次。
对秦光远来讲，不管是谁，只要听他说讲那便必须得掏银子才是，朱棣和朱权虽是王爷，但只要进来听，那带多少人便也得交多少银子。
随着秦光远稚嫩却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酒馆之中便渐渐的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秦光远虽说人不在北平，但他那却也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各书坊之中的，如今场中所坐着的这些人可有大部分已把秦光远的反复看过几次了，今日在秦光远说讲之时却也听得认真。
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秦光远把握的基准，时间一到戛然而止。
“各位今日说讲便至此结束，下次若有机会一并继续！”
秦光远的说讲停止之后，立即有人开口道：“秦先生好不容易说讲一次怎不能多说些，区区一个时辰又怎能够了？”
秦光远笑着回道：“小子是不在，可不是还有茶馆之中的几位先生在说讲吗？小子也得歇歇不是？”
秦光远话音才落，立即便有人回应，道：“那几位年纪倒是比秦先生大上几轮，但他们说讲却是真不敢恭维，比之秦先生差远了。”
被当面表扬，秦光远心中自是极为舒服，回道：“小子看茶楼说讲小子的那几位先生也都在此啊，那几位先生说讲这么久也还能吃这碗饭，那便说明在坐有不少是给那几位先生捧场的，如此可见，那几位先生说讲也并不差啊！”
那几个说讲秦光远之人本就都是落了榜的秀才，心气极高，都已经能亲自说讲秦光远的了，对秦光远的说讲自是也无有再多芥蒂。，
更何况，他们心中也是不得不承认秦光远的说讲的确是优于他们的。
“秦先生小小年纪说书造诣极高，能做到声情并茂，这也是老夫等人要学习之处！”
秦光远对这种夸赞，也是笑嘻嘻的回道：“小子该学习之处还有很多！”
秦光远若是谦虚起来那可真是极为谦虚的。
秦光远这次的说讲安排在了上午，结束之后，朱棣和朱权便双双提出要留下吃饭之事。
对朱棣和朱权要留下来之事赵大并没想到。
由于东临山大棚减少了种植面积，所以很多酒馆的蔬菜供应也都停止了，在整个北平在冬季还能吃到蔬菜的酒馆也就只剩下了醉香一家。
其余能吃得上这些新鲜蔬菜的便也就是那些大酒楼，那些酒楼非一般人能够吃得起的。
因而醉香酒馆即便是没有秦光远的说讲也增加了不少食客。
秦光远在以往之时倒是也说过要只为醉香酒馆一家供应新鲜蔬菜的，可赵大却是坚决不同意，最后也只能作罢。
现如今秦光远不得以减少蔬菜的种植，赵大也便不能再加阻拦
对于朱棣和朱权要留下之事，秦光远也有些发懵，要说他二人要来酒馆听秦光远说讲那是为了酒馆那种氛围，要留在酒馆吃饭那又是为了什么，秦光远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要说酒馆的饭菜倒是也比军中的小灶要强上那么一小丢丢，可却也是无法与燕王府相比较的。
“怎么？秦提督，不方便？”朱权笑呵呵的问道。
虽是笑容但却一看就是不达心底之笑。
秦光远回道：“倒也没不方便之处，只是酒馆人多嘈杂，宁王身份高贵”
朱权依旧笑着道：“本王就说嘛，秦提督也不是小气之人，怎会不愿，无妨，本王不介意，你只管吩咐上菜便是，放心，所有酒菜本王掏银子，定不会拖欠你一个铜板！”
秦光远他是怕拖欠银子吗？酒馆中吃饭之人或许是不识朱棣等人的身份，可赵大知晓啊！
秦光远是怕赵大因朱棣等人在此吃饭手忙脚乱打算茶碗罢了！
既然朱权开口非要留下，那秦光远也不好出面撵人，只能道：“小子不是此意，既然宁王要留下，那这顿酒小子请了！”
说着，秦光远便招呼了正招待客人的王全，道：“先往此桌之上端些酒菜过来！”
王全也认识朱高煦兄弟，知晓秦光远所指一桌皆是贵人，赶忙答道：“好，知道了！”
很快，王全去而复返先给朱棣一桌之上上了茶。
秦光远亲自为桌上几人倒了茶水。
朱权呡了一口之后，便笑嘻嘻的道：“这茶是四哥的？”
朱棣瞅了一眼朱高煦，朱高煦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秦光远则笑着道：“二王子孝顺，他怕王爷到了小子这里没有好茶可喝便给了小子一些。”
朱权是聪明人，秦光远这么说事情便也就完全清楚了，这很大的可能便就是朱高煦把朱棣的茶偷着给了秦光远。
朱权也不再多问，只埋头喝着茶。
“秦家小子，听说你今日说讲了？”一老翁才刚刚进门便出言问道。
走至秦光远所坐桌前看见朱棣先行了礼，随即便开口道：“你今日说讲，怎不提前告知老夫？”
秦光远笑了笑道：“王郎中只给王爷见礼，怎不给宁王见礼？”
朱权和朱棣同桌而坐，王郎中只给朱棣见礼却是忽略了朱权，这也是对朱权的不尊重，朱权若是由此怀恨在心，那对王郎中是有百害无一利的。
秦光远这么做也是为了王郎中好。
王郎中这才又见了礼，道：“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望宁王见谅。”
朱权开口道：“无妨，本王第一次至北平你不识本王也情有可原。”
朱棣这才开口道：“王郎中既然到了便也就一起吧，这顿酒也是秦提督请吃的。”
王郎中还真就不客气的道：“多谢王爷，秦家小子请吃酒着实是不容易的很，王全，拿把凳子过来。”
秦光远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自是不能赶王郎中离开的。
在王全搬了凳子，王全坐下之后，朱棣才道：“高辉是王郎中高徒？”
王郎中回道：“是，还得多谢王爷，那小子天赋极高，却是少历练机会，能跟随秦家小子至军中历练对他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朱棣对高辉之事并无仔细问过，也无与秦光远亲自打听过，却是知晓秦光远神机营之中有一名高辉之人，且还是王郎中徒弟。
这些事情绝不是朱高煦兄弟与朱棣所讲的。
朱棣绝对是做到了眼观六路耳听方的，至于具体如何做到，秦光远可没那个本事知晓。
之后，朱棣才接着又道：“道衍大师对高辉也是赞赏有加的很。”
至于姚广孝是否说过此话不得而知，反正在回了北平之后，秦光远才把高辉安排在姚广孝身边的。
姚广孝在此期间已然是见过朱棣无数次了。
说到此处，朱棣的话题也不再高辉身上了，桌上的话题反倒是谈论到了秦光远所写的之上。
在桌之人有女眷又有王郎中在，无论说讲何种事情都会显得有些不太合适。
在后厨的饭菜上桌之后，王全先端着放在了秦光远所在一桌之上。
也许是有王郎中在，王全倒是也未出任何差错！
朱权他是王爷，但在大宁在这个季节也难以吃上如此新鲜之物，朱盘烒大快朵颐中倒是也还蛮有修养。
吃过饭之后，朱棣和朱权两家人才一起从醉香酒馆离开。
秦光远说是要请出发，他们离开之时还真就无一人提起酒菜钱。
秦光远不得不怀疑，他们听说讲银子花的心疼了，是为找补回来的。11
第279章 重新开拔
朱允炆依朱棣所要求罢免黄子澄和齐泰之后，朱棣也无理由再出兵，这也正合朱棣所愿，可留在北平好生修整一番。
如此一来，秦光远也轻松了不少。
朱棣是有令让神机营护卫王府安危，但秦光远这个提督却是很少留在王府，大部分时间都在东临山待着。
自从秦光远说出了出学之后的人可在东临山个作坊中做工之后，学堂之中的那些孩子学习积极性加快了不少，出学之人自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有不少孩子渐渐进入到各个作坊之中了。
秦光远以前觉着这些孩子年纪想要进入这些作坊之中还是应当过些年头的，后来想想，实践出真知，只有让他们早些进入作坊之中历练，他们也才能够更早的积累经验，好生专研，提高现如今所有的一切技术。
历史发展至今，无论哪项进步皆是从操作者手中得来的，文人在朝堂之中的几句空谈人早就恐被饿死了。
“少爷，这些孩子倒是也挺能够吃苦，自从到这作坊中，倒是很用心的。”郭天路在秦光远面前称赞道。
秦光远如今最为关心的便也就是玻璃作坊了，只要一到东临山必去之处便也就是玻璃作坊了。
“嗯，肯吃苦就行，多给他们亲自操作的机会。”
郭天路对自己所研究出来的制作玻璃的技术一直都不吝啬教授给别人的。
看着那些孩子们埋头专心研制，秦光远心中也甚是舒心。
两月时间转瞬即逝，有不少孩子进入了东临山的作坊之中，可在这两月时间却是无一人拿出些出色的创造。
秦光远也知晓，任何一种创新都是需要经验积累的，这个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的。
两个月时间，虎子倒是终于也学成了。
以往之时，虎子可是在学堂之中垫底的，两月时间便能学成，这也算是有些本事的。
神机营之中可信赖之人时不少，可这些人一旦开战便不能留于秦光远身边了，秦光远身边倒是还真就缺少一个可信赖之人帮着的。
虎子一直都想跟着他，现在虎子有所学成，年岁也长大了不少，倒是可放于身边了。
虎子一家虽是东临山的庄户，但秦光远要带走虎子还是得与其父母商量一下的，若是虎子父母不同意，秦光远也绝不会带走虎子的。
秦光远他若想为自己选个可信赖的亲兵，东临山能选之人多的是，也不差虎子一个。
当初，秦光远第一次上东临山之时便就是由赵耀祖陪着的，这次秦光远再上东临山之时也由赵耀祖陪着。
秦光远跟随朱棣经常在外面征战，赵耀祖掌管着东临山之事，与东临山的这些庄户们远比秦光远要熟络的。
虎子父母被从大棚中叫回来之后，其母便开始烧火为秦光远煮水喝。
秦光远也不是来喝水的，直接道：“别忙活了，今日我来是有些关于虎子之事要与你们讲的，也算是征求你们意见，你们若是不同意此事便可作罢！”
接着，秦光远才道：“虎子有跟随我的意思，以前我是觉着虎子年岁也当学些学识日后或许能用得上，如今东临山学成的孩子无论年岁大小皆已被安置在各作坊之中的，虎子年岁小却也机灵，该当有历练机会了。
我考虑把他带在身边了，你们也知，我跟随王爷是出去征战的，危险终是要有的，这眼看着春日已道到，恐过不了多久就得前往征战了，虎子是你们独子，你们该考虑清楚，无论最后的考虑结果如何，我皆不会勉强！”
虎子性格不安分，绝非那种能进入作坊之中安心做工之人，秦光远所提之事其实也是虎子最为合适的出路。
至于危险那也是值得冒的。
虎子听了秦光远之言后，还未等齐父母应允便直接道：“爹娘，儿不怕险，愿跟随少爷！”
虎子父母相视一眼之后，虎子爹才道：“少爷，那虎子便交于少爷了，有事尽管吩咐他，他若有有错便请少爷管教着他！”
秦光远得到虎子父母同意后，嘴角才扯起了一道笑容，道：“放心吧”
秦光远话音才落，罗正丰便领着张武冲冲走了进来，“少爷，这位军爷急着找你”
罗正丰还未说完，张武便急切的道：“秦提督，王爷命你即刻前去议事！”
罢免黄子澄和齐泰虽说是停了几月兵锋，但绝不会就此休战的，寒冷之日过去之后，总是要重新开战的。
秦光远并未有所着急，慢吞吞的道：“嗯，知道了。”
张武急冲冲的道：“那秦提督抓紧回去，小人还得去通知二王子和三王子去！”
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东临山训练骑兵。
汉赵骑兵本就是从各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兵，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一百精兵自然是差不了的，经过两月的训练，自是会更加强悍。
张武离开后，秦光远也是不敢有丝毫耽搁的，张武来得急，想必军情也是极为紧急的。
因而，秦光远很快便带着张武赶回了燕王府。
虎子也会骑马，倒是也不至于拖了秦光远后腿。
秦光远带着虎子走至了半路便被后边朱高煦所率领的起兵追赶而上了。
朱高煦也未停下，走至秦光远身边便问道：“怎样？本王子这起兵所练不错吧？”
秦光远不屑一笑，道：“二王子，这话你已问过无数次了，我评价如何可不重要，关键是要看王爷如何评价才是，更关键的是要看碰上敌人如何？若是你这骑兵在第一战便碰上硬茬，那终究还是不行的！”
朱高煦这话确实是问过无数次了，秦光远也已不错回答过无数次了。
这不错若是回答多了，可是会让朱高煦自傲的。
秦光远和朱高煦急冲冲的赶回燕王府之时，朱棣平日里商谈军情的部将都已经在了。
在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进来之后，朱棣又道：“高炽，你通报一下军情！”
朱高炽听命之后缓缓开口道：“李景隆部从德州，郭英，吴杰部从真定，两部同时出发誓师北伐，目标为白沟河，兵力当有六十万之多！”
朱高炽指了一下墙上所挂硕大的舆图。
如今这种情况还用做何商量，都快要打到家门口了，不出兵都不行了。
只不过最大的一个问题便就是，敌军六十万兵力，而朱棣这边却只有万。
这可是十倍的差距，只不过此时却是没一人说出此差距的，此话一出这可是在动摇军心了。
朱高炽话音才落，姚广孝便开口道：“既然敌军出动，我军也可出动了。”
姚广孝之言后，张玉便接着开口道：“王爷，我军可先渡玉马河，在苏家桥驻守。”
张玉跟随朱棣多年，所排兵之法与朱棣也相差无几。
朱棣在舆图之上看了一番之后便出言道：“就以此安排，传令下去，所有大军即刻出发！”
朱棣一声命令之下，所有的部将便得回去整顿军备即刻出发了。
神机营虽在王府之中，但要想出发还有很多准备之事的。
秦光远再燕军部将退出去之时也一并去了神机营营地。
秦光远到了神机营营地之时，高辉也已经在了，两月时间一直都跟姚广孝待在庆寿寺之上。
高辉能在庆寿寺待如此之久，可见姚广孝对其也算是颇有好感的。
秦光远笑着问道：“跟着道衍大师学得如何？”
高辉虽说天赋高，情商却也并不低，笑嘻嘻的回道：“不错，师父曾说道衍大师医术极高，着实如此，跟随道衍大师两月时间，收益颇多，某虽未拜师，道衍大师却也丝毫藏私，只是大师脾气不好，跟随大师，心中总是有些慌乱。”
姚广孝的脾气也是分人的。
“马上要行军了，你便留于神机营中，自己注意安危！”
高辉可是少见的人才，往后说不准就能用得着。
第280章 白沟河失利
这次出战秦光远的神机营和朱高煦的骑兵营陪着朱棣行走于中路之上。，
秦光远其实是很愿意跟随朱棣的，跟着朱棣只要按照朱棣命令行事便可，很多事情皆是不需要秦光远做深层次的考虑的。
即便出现问题也只有朱棣承担责任。
秦光远骑在马上，优哉游哉的那像是出去打仗的，倒像是春游一般。
自跟随朱棣起兵以来，秦光远倒是少有急迫，哪次出去都悠闲的很。
此番是张玉率左卫作先锋，对张玉朱棣向来是信任的，一些大任朱棣皆会安排给张玉的。
张玉既然作为先锋到了玉马河之后，便立即组织麾下兵丁渡河，在渡过玉马河之后便即刻在苏家桥扎营，等候着其他几路大军的到达。
张玉麾下所率领的左卫都是朱棣的原部兵丁，并无一兵一卒归降过之人，因而自然是可被信任的。
在秦光远跟随朱棣渡过玉马河赶到苏家桥之时，张玉营帐已帮着朱棣全部搭建妥当。
“王爷，营帐已搭建好，王爷可先歇息。”
朱棣绝非那种轻敌之人，如今敌人强于自己十倍之多，朱棣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即刻派出斥候打探敌军消息，待所有大军到达之后立即向新桥进发！”
四日时间，燕军五路大军六万人马便全部赶至苏家桥。
在麾下兵丁皆已达到之后，朱棣立即下令朝新桥进发。
在出发之前，针对还特意下令让秦光远的神机营做好一切应对准备。
“少爷，一旦有危险你即刻便跑，小人保护着你。”虎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秦光远带着虎子出来其实也是为他历练一番，若靠虎子保护可不是如今之时。
虎子这番话终究还是让秦光远较为满意的，秦光远呵呵一笑道：“保护好你自己便可了。”
就在此时，一连串的冲杀之声朝着四周响了起来。
如此情况不用想，也可知这是中了伏击了。，
秦光远距朱棣距离是不远，但也有段距离，在如今这般混乱情况之下，也就只能由秦光远自己来拿主意了。
“莫要乱，莫要乱所有火铳手莫离营，保护好火炮所。”
火炮威力是不弱，可机动性却是不强，如此情况之下不说起到决定性作用了，即便是自保恐也是差强人意了些。
砰砰砰
在敌军还未到达之前，神机营的火铳手边开始发射了火铳。
伏击敌军至少也有两万之多，密密麻麻的如蚂蚁一般，火铳手虽不停的发射火铳，但那些敌军很快便进了前。
在敌军还未靠近之前，朱棣很快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可六万大军哪是能那么快撤出去的。
在敌军进前之时只能是出手抵抗。
由于是被突然伏击的，燕军所抵抗之时自是有些手忙脚乱。
在对火铳所下达命令之后，秦光远待在神机营之中慢慢跟随燕军后撤。
至于朱棣那里的安危自是不需要秦光远来操心的，不说朱棣身边有张武等一众护卫护着了，那可是还有朱高煦的骑兵营的。
神机营机动性不够强，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能撤走已然是不易，哪能保护了朱棣的安危。
就这样边反击，边撤军，还未撤出新城，一阵阵轰隆之声响彻天际。
燕军后军变为前军撤回去的兵丁立即便被炸的人仰马翻。
这种b之声响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才渐渐的停息，在b之声停歇不久，秦光远作为中路的神机营便已到达了刚才发生b之地。
其惨烈程度已是不可用文字描述了。
能发生如此b的很有可能是敌军在燕军走过之后埋上了地雷，燕军撤到此处之后，触发了地雷。
燕军越是惊慌，触发的地雷越多，如此情况之下伤亡自是越发的惨重了。
秦光远真就没想到王成周竟有些此番本事，竟还弄出了地雷，不管这地雷构造是否高明，但事实却是对燕军造成了如此惨重的损失。
燕军又狼狈撤出了十几里之外，终于安全之后才停歇了下来。
停歇下来之后，当午之急所考虑的便是先撤回苏家桥了。
才刚停歇之后，朱棣的命令便下达到各军了。
“依如今布军撤回苏家桥，神机营，汉赵骑兵营与燕王殿后撤回。”
神机营机动性不够强，像这种殿后之事其实是不适合交给神机营的。
不过既然朱棣有命，秦光远也就不得不遵命办事了。
虎子和高辉既然皆是跟随着神机营的，他们便也就只能跟随着秦光远一道殿后了。
虎子毕竟年虽小才跟秦光远出来便发生了如此惨烈之事，心中自是会有惧怕所在的。
人有害怕之事那是极为正常的，若是真就天不怕地不怕了，那此人便就可怕了。
“少爷，神机营殿后，我们是不是回去去了？”
秦光远却扯起了一个笑容，道：“有王爷在如何会回不去，若真发生了你所说的那种情况，你可直接超前跑，你个小娃娃，敌军许是不会为难你的。”
虎子跟随秦光远就是为保护秦光远安危的，怎能出了问题自己去逃命。
“少爷有险小人又其能自己去逃命？”
很快，燕军的几路大军便已陆陆续续的撤走了。
朱高煦骑马风风火火的赶至秦光远身边，道：“知晓在此埋伏之人是谁吗？”
秦光远回道：“不想，我只想知晓撤走之时路上的那些地雷是谁布下的！”
朱高煦怒气冲冲的道：“你还说，不管是谁布下的肯定是与你那火器作坊叛逃之人，叫郭通是吧？与此人有关的！”
秦光远冷然道：“与他有关是不假，但能布置下这种触发雷也不简单。”
正说着，后方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之声，他们已然是燕军之中殿后之人了，这声马蹄之声很大程度便就是敌军的追兵了。
朱高煦和秦光远同时下令。
“结阵迎敌。”
“火炮所结阵无差别开火！”
火炮所听闻秦光远的命令之后立即调转炮口朝着后方的敌军开始射击。
随着火炮震耳欲聋之声响起之后，马蹄之声少有减弱却也是有种近在咫尺之感。
“火炮所撤，甲火铳所迎敌。”
秦光远下达命令之后便对身旁散发着威压的朱棣道：“王爷随神机营先撤，小子与二王子，三王子一道阻击敌军！”
朱棣回道：“本王岂能够临阵撤退？”
朱棣说着便已经做好了迎敌准备，举起手中宝剑做好了冲锋准备。
“王爷，有火铳队在必能阻击敌军，可王爷若伤，我军士气必然更受打击，为大局考虑还是先请王爷撤退才是。”
秦光远说完之后，便喊道：“张武带王爷撤！”
在如今这种千钧一发之时，自然也是到了张武该当抗命之时了。
“王爷，快走吧！”张武又劝道。
朱棣最后终于出声道：“本王先走一步，苏家桥等着你们回来！”
“少爷，小人留下！”
好不容易劝走了朱棣，虎子又出了难题。
虎子现如今才到军中不过就只是做着端茶送水之事而已，阻击敌军之事可非他能做的。
“添乱，你能做何事，快滚，想助本少爷也得等你练好本事才是，快滚，高辉，带好虎子！”
高辉知晓，以他和虎子之能力留下只能是添乱，道：“放心吧。”
片刻时间，秦光远安顿好一切问题之时，便已可看到敌军的骑兵了。
“火铳所，预备！”
秦光远一声令下，骑在马上的火铳所便齐齐的发射的火铳。
随着火铳的发射，第一排的敌军便不断的从马上摔落下去，那些敌军的胯下之马在敌军倒下之后很快便四散逃离而去。11
第281章 英勇殿后
由于追击而来的敌人过多，只靠区区几百人的火铳手根本就难以阻挡。
在几步之遥时，朱高煦即刻下令，“迎敌！”
随着朱棣命令，秦光远也立即下令，“甲火铳所迎敌！”
甲火铳所配备骑兵就是为了如此局面之上的营地，通过第一轮的射击。
“二王子，三王子今日一战你我兄弟定要竭力拖住敌军为王爷后撤争取更多时间。”
秦光远一开始穿越在此之时，只想着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后来结识朱家兄弟之时想的是找坐靠山，再到后来被朱棣威胁去了应天府之时，想的还是将来的封侯拜相，之后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是为封侯拜相所捞取功绩。
无论如何也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这般主动留下阻击敌军。
朱高煦笑嘻嘻的道：“我朱高煦果没看错人，行，今日咱兄弟几人定要杀退敌军。”
之后，朱高煦便率先朝着疾驰而来的敌军飞奔出去，朱高燧，秦光远紧随其后。
甲火铳所和汉赵骑兵有了他们几人的带头士气自然大震。
很快，双方便缠斗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之中，双方一旦有人倒下，即便未亡，便也很快殒命在马蹄之下。
秦光远短铳用的不错，很难有敌军能够靠近，可惜好景不长，他手中的短铳很快便耗尽了子弹。
本来嘛，一人身上所能携带的子弹又有多少。
子弹耗尽之后，秦光远只能放弃短铳，抽出腰间朱棣送他的那佩剑。
自朱棣送了那佩剑之后秦光远好像还未抽出使用过，第一次使用却已经是碰到了如此危急之时刻。
也许是因这把佩剑沾染了朱棣的气息，有了灵魂，即便是秦光远这个菜鸟第一次使用，在与敌人交锋之时竟也能占据上风。
不知厮杀了多久，双方也不知倒下了多少兵丁，厮杀才终于告了一段落。
幸好，秦光远在神机营重新组建之时便为所有兵丁配备了刀剑，不然今日这场恶战，火铳所的兵丁一旦在子弹用尽之后便只有被敌军斩杀之份了！
“光远，咱们拖延敌人已有些时间了，父王那里应当撤走了，咱要不就此退兵吧，若是再一轮厮杀的话，现存这些兵丁可就一人也剩不下了。”
朱高煦的成长果然也不也懂陈晓利弊了。
秦光远扭头看了一眼满身血污只剩一半不到的兵丁，即刻下令道：“撤，先撤！”
燕军伤亡不至少有五百余人战死，敌军损失不至少要有一千余人战死。
一千人可就是一个千户所了。
如此情况之下自是也得重新整军，也不会再强硬追击撤走的秦光远等人了，反正燕军有此惨败也算是一场不小的收获了！
秦光远和朱高煦带着残兵一直走出了几里之遥远才停歇了下来。
“光远，与父王约定是在苏家桥回合吧？”
秦光远喝了几口水之后，才回道：“是，是在苏家桥！”
朱高煦又问道：“那咱接下来该往何处走啊？”
“苏家桥应当在新城的东北方，往东北方走不久行了。”
“东北方又在哪儿啊？”
秦光远嘻嘻一笑道：“二王子是迷失方向了啊？早说啊。”
秦光远指着天上的漫天星空道：“二王子请看，那七颗像勺子一般的星星便是北斗七星，勺口所在的天枢和天璇星向上延长五倍距离便是北极星，看了吧？那便就是北极星，北极所在便是正北，面朝北，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东北自然也就显而易见了。”
朱高煦有些惊疑，随即便哈哈笑着道：“你小子真是多才，天上之事也知晓，真不知晓你还有何不明白的？”
通过北斗七星辨别方向也是最为简单之法，秦光远在前世上小学之时在自然课上学到此处之时，回去之后便问了他父亲。
他父亲当晚便带着他在天台上识了不少星星，随着时间流逝，其他星星已记忆不深了，但唯有北斗七星却记得清楚。
对朱高煦解释之后，秦光远却是突然想起了前世之中他的父母，也想到了他的伙伴。
穿越之事恐有不少人想过，但一旦穿越却也少不得要回忆前世之中的点滴。
“光远，光远”
秦光远思绪瞟远之时被朱高煦的几声呼喊拉了回来。
“你小子又在想何事？”
谁还没有个小秘密，秦光远自是不能与朱高煦实话实说的，笑着打哈哈道：“当然是考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是啊？郭通知晓子弹等配比，如今此战我火铳所损失不少，有不少兵丁倒在马下，他们身上的火铳可也留下了，只要添上子弹之后便可重新发射，即便郭通不能再弄出新的火铳，那几杆火铳便也能伤人了，还有一事，那便是燕军撤走之时的地雷，若不是郭通逃走，也不至于会发生此事。”
朱高煦板着脸，信誓旦旦的道：“郭通此贼定要除之才可，不然将会是个烦。”
在辨别出了方向之后，秦光远和朱高煦未有离开之意，还在做闲谈，朱高燧忍不住了，出言道：“二哥，光远，咱好得先回去再说啊，兵丁身上还带着伤，你们身上就没伤口？”
朱高燧这么一说，秦光远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好像都在火辣辣的疼，体内的血好像都朝着这些疼痛之处一滴滴流光了。
“有啊，感觉快死了！”秦光远捂着心口道。
朱高煦却是笑着道：“行了，快走了，你若要死，早就死了，还等到这时候。”
朱高煦绝对是损友！
一行人朝着辨别秦光远辨别出来的东北方向一路行驶，在快要到苏家桥之时便听见了一队骑兵的声音好像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的。
哒哒哒
听这声音人数好像还不少呢！
“二王子，听见了吗？”
朱高煦也未回答秦光远，直接道：“准备迎敌！”
如今这个时候，他们心中都紧绷着一根弦，根本来不及考虑这声音是从苏家桥的方向传来，先撤到苏家桥的燕军又如何了，反正首先迎敌便是了。
火铳所的子弹都已经用尽，迎敌之法也就只能剩下手中刀剑了。
秦光远注意力集中，只要是敌军快进前之时便开始迎敌。
待那些所谓的敌军靠近之时，却是感觉好像是自己人了。
“二哥，光远，好像是自己人？”朱高燧率先开口。
朱高煦在观察了半天之后也开口道：“是自己人，好像是张玉！”
待再进一步之后，果然看清来人正是张玉！
“是自己人！”秦光远欣喜的喊道。
若真是敌人，他们今日恐真就要战死了。
很快，张玉便率领起兵进前了，“二王子，三王子，光远，你们皆回来了，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神机营和骑兵营回来之人也就只有一半了。
“王爷可好？”秦光远又问道。
“王爷无事，道衍大师先回来一步帮着军中医士为兵丁治了伤，高辉随着王爷回来后也一并加入了进去，高辉那小子医术不错，很多兵丁在他手中都起死回生了，你们受伤不轻吧，快去让他瞧瞧！”
秦光远等人在碰到张玉之后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无论往后再如何作战，反正暂时他们是安全了。
回去之后，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率先去见了朱棣。
朱棣瞧见三人身上的血污之后，也未多做言语，只是道：“先去治伤吧。”
燕军此番伤亡虽说不但却是也不能就此休兵歇息，不然几路大军合围苏家桥他们必然是死路一条了。
如今之时唯一之法便就是主动出击了。5
第282章 再次合战
“少爷，你回来了？”秦光远才见过朱棣，虎子便跑了过来。，
虎子对秦光远自是担忧的很。
还未等秦光远开口，虎子便又道：“少爷，你受伤了？你等着，小人去找高辉来！”
高辉的医术秦光远是极为放心的。
“高辉，接下来必然还会有恶战，你带着虎子，二人相互照应着，过了此战之后或许便可轻松些了！”
高辉满身疲惫，回道：“小人知晓，秦提督你自己注意安全便是。”
秦光远带着虎子出来更多是为磨炼他的。
高辉才刚为秦光远处置过伤口，张武便传了朱棣的命令，五路大军再次前往新城合战，神机营，骑兵营二营就地修整！
朱棣既然有命，秦光远便也只能听命。
与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留下来的还有姚广孝，朱权二人。
朱权跟在朱棣身边，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让他犯险的，在昨晚撤兵之时，他也是最先一步撤走的。
在朱棣亲率五路大军浩浩荡荡离开之时，朱权和姚广孝二人才至了秦光远和朱家兄弟跟前。
此时，秦光远和朱家兄弟二人正吃着早饭。
如今这个时候也不可再追求早饭的质量了，三人吃了一碗泡面也就此将就一下罢了。
“昨晚之战当是一场恶战吧？”朱权出言问道。
朱高煦吃着面率先回道：“是场恶战！”
姚广孝笑嘻嘻的问道：“昨日之战你小子倒是仁义的很啊，竟是能主动留下迎击打敌人，你小子昨日既有一战了，那今日你恐也得准备一下去接应一下王爷，王爷那里一旦有恙，你与二王子的骑兵营一旦即刻救援，务必保王爷无恙才是。”
姚广孝把一句如此重要的布局竟说得如此的轻松。
朱高煦立即放下筷子，紧张问道：“父王此战还有险？”
姚广孝突然收起笑容，郑重道：“危险自是会有，如今此时正是敌军得胜之时，士气高，且兵力多，再加上敌军主将之中有不少人昔日跟随过王爷，这些人了解王爷战术，与之交战，必当准备好后路才是。，”
秦光远扯起已笑容，道：“大师，你可尽管放心，小子与二王子带兵即刻便出发前去驰援，困难不过只是暂时的，相信躲过此番困难之后必可柳暗花明的。”
秦光远倒是信心十足的很。
朱权也是笑嘻嘻的回应道：“秦提督有此决心必可战无不胜。”
就在秦光远组织兵力开始驰援之时，燕军已与敌军交战在了一起。
翟能和平安二人绕到燕军后方率先袭击了后军。
燕军后军被突然被袭，自然是方寸大乱。
消息传至朱棣所在中军之处，朱棣怒道：“李景隆欺本王太甚。”
说着便挥动马鞭朝前方狂奔而去。
张武作为朱棣的贴身护卫，自然是得跟随在朱棣左右的额，一看朱棣离开，立即也是朝前狂奔而去，嘴中大喊道：“王爷，慢些。”
朱棣哪顾听张武之言，依旧马不停蹄朝前狂奔而去。
走了大概有段距离，终于赶至燕军前军所在之处，大喊，“邱福，你率兵冲击李景隆中军，以减我后路大军压力。”
邱福正希望有机会能够有建功立业之机会，得朱棣，命令之后，立即回道：“是，王爷放心，末将定当完成。”
之后，邱福便带着一百余兵丁朝着李景隆中路大军冲击而去。
李景隆如今已对燕军进行了合围之势，中路大军自是此准备。
一场血战之后，邱福终不能得手，带了存活下来的十余人重新回到了燕军阵地之上。
邱福本是信心满满的想要完成朱棣所交代之事的，可最后结果却是损失了二十余人大败而归，在朱棣面前底气自是不足。
“王爷，末将”
如此结果邱福即便是不叙说完整便也能看出结果了，朱棣也未多做回答，只是亲自率兵朝着燕军的后路狂奔而去。
张武等一众护卫紧随其后。
邱福也没等朱棣命令，便带着那些剩余兵丁追击而去。
很快，朱棣所率兵丁便与冲击后路大军的翟能和平安所率兵丁打斗在了一起。
朱棣自小便跟随朱元璋四处征战，后又跟随蓝玉征残元，还得徐达亲传，不仅排兵布阵地，就是骑射功夫也不在话下。
翟能和平安所率兵丁自是无法近得朱棣的身。
翟能和平安见朱棣不断斩杀己方兵丁，二人双双朝着朱棣这便而来。
朱棣不停的搭弓射箭，马背所带着的三筒箭弩很快便用干净了，最后边直接扔掉手中nn。
在朱棣nn用干净之时，翟能和平安也双双逼近了朱棣。
平安是朱元璋义子，曾跟随过朱棣征战，也算是有些情义之人，在逼近朱棣之时还率先喊了一句，“王爷，抱歉了！”
朱棣此时血气上涌，对平安这番歉意自是不会理会，直接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翟能和平安二人即刻便合力朝着朱棣身上挥舞而来，朱棣抬起手中佩剑便挡了下来。
翟能和平安皆非一般大将，朱棣一下抵挡他们两人也着实是有些吃力。
张武力大无穷，一见朱棣抵挡吃力之时立即便杀出重围加入到了翟能和平安二人的袭击之中来。
就在朱棣与之争斗的难舍难飞之时，李景隆亲率百十来人也一并加入了进来。
李景隆恐是觉着对付朱棣才有成就感，加入进来之后便直接朝着朱棣冲杀而来。
李景隆排兵不行，骑射却也还是不错的。
在李景隆和平安的合力攻击之下，朱棣很快便有些力不从心。
怦
最后朱棣手中的宝剑竟被李景隆一下斩断。
李景隆手中的宝剑可是在临出发之前朱允炆赐予的，天子所赠与的天子剑自是要比普通宝剑强上不少的。
在朱棣宝剑断裂之后，时刻注意着这便的邱福立即骑马朝着此处奔跑而来。
随着邱福的加入之后，朱棣立即便退出了战斗。
在朱棣才退出战斗之后便立即单骑跑到河堤之上，好似在招呼援兵一般。
与邱福混战之时的李景隆看到此种情况之时有些分心。
“朱棣恐是在招呼援军，随时准备后撤。”
本来士气正足的南军因李景隆的此番命令顷刻之间变得有些投鼠忌器来，本来胜局的攻势也有些减弱。
就在此时，秦光远亲率甲乙两个火铳所外加朱高煦的骑兵营浩浩荡荡的赶来。
所来援军虽说不多却也绝能逼退李景隆。
李景隆防备朱棣招呼援军，时刻都在注意着动静，在看到挂有燕字的旌旗之后，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多，便直接下令道：“撤，撤，快撤”
李景隆作为主帅，他的命令自是没人敢不听的，随着李景隆命令的下达，本来得胜的南军竟浩浩荡荡的撤走。
在撤走之时，秦光远也完全没有损失这个时机，直接命令火铳队道：“预备射击。”
秦光远的命令下达之后如何射击自然是有各百户考量的。
后撤的敌军被火铳打到，又有不少人倒在了后撤之路上。
击退敌军之后，秦光远和朱家兄弟立即下马。，秦光远出言道：“小子来迟了，王爷无事吧？”
秦光远和朱家兄弟前来救朱棣是姚广孝出的主意，至于姚广孝在出主意之前是否与朱棣商量过不得而知，反正，朱棣对秦光远和朱家兄弟的到来显得极为新鲜。
胡子上，脸上染着鲜血，却露出了一笑容，大笑着道：“不错，本王未看错你，放心，本王定不会亏待与你！”
秦光远嘻嘻一笑，回道：“王爷对小子恩重如山，这些皆是小子该做之事。”11
第283章 天意如此？
秦光远和朱高煦的到来不过是暂时缓减了燕军之危局罢了。
“敌军恐不久便会发起下一nn击，你留在本王身边护着宁王和大师。”
姚广孝上阵杀敌或许是差些火候，但论自保却是绝对没问题的
朱权好歹也是手握重兵的边王，若论冲锋陷阵或许是不如朱棣些，却是绝对不比秦光远差的。
让秦光远保护他二人，未免也有些差强人意了些。
不过朱棣既然有命，秦光远却也并未反驳，直接答应了下来。
倒是朱权有些不忿，回道：“四哥，小弟好歹也是个藩王，不需人保护着，若四哥信任小弟，小弟愿与四哥并肩杀敌，有我兄弟二人联手，敌军必会闻风丧胆！”
朱棣脸上还余留着未擦掉的斑驳血迹，听闻朱权此言之后，扯起了一笑容，道：“自家兄弟本王怎能不信，十七弟若愿便也无甚不可，此时不过是暂时休兵，用不了多久敌军便会发起第二轮袭击，到时你我兄弟便并肩作战杀他个片甲不留！”
如今局面虽说不利于燕军，但朱棣却是依然极为的意气风发，胜券在握中好像已注定己方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一般。
在朱棣和朱权兄弟二人才刚商量好之后，姚广孝便很快开口道：“贫僧无王爷和宁王之能，到时恐还需秦提督护着才是。”
姚广孝既然都如此说了，秦光远也只好道：“那是自然，小子定当竭尽全力。”
很快，邱福便大喊道：“王爷，南军又冲上来了。”
朱棣随即便拿起了手中佩剑，喊道：“迎敌。”
朱棣手中原本的那把佩剑早已被斩断，如今手中的这把也不过是随便找的罢了。
“擒拿燕贼，擒拿燕贼”为首的将军翟能口中大喊着冲杀过来。
秦光远随着朱棣一道翻身上马朝着敌军冲击而去。
在还未靠近燕军之时神机营便开始发射起了火铳，随着火铳的发射冲击在前方的兵丁有不少纷纷的倒在了马下。
只要是倒在马下的兵丁即便只是受伤也难逃随即奔跑过来的马蹄。
南军兵丁再被神机营射下几人之后，翟能便率众暂缓了冲击。
秦光远沾沾自喜的与一旁的姚广孝道：“大师，看到了吧？再强悍的兵丁也得怕火器的袭击！”
姚广孝呵呵笑着，道：“你那火铳手才有几人，敌军若是接连冲击，不久两军便得相遇，敌军此时停歇下来，恐是有后手。”
秦光远有时候是有些自负，但却也是极为理智之人，遇到问题并不会头脑发热，听闻姚广孝此言之后，立即便想起。
在昨日殿后之时，可有不少手持火铳的兵丁战死，当时那种情况他们能够撤出来便已是极为不易了，如何还能够去把那些遗落在战场之上的火铳收回来。
那些火铳最后自然是落在了敌军手中，而从火器作坊叛逃出去的郭通便知晓配比，能单独制作出火铳和火炮所需的n弹来。
如此一来，敌军便有了与神机营一样威力的火铳。
对这个问题秦光远昨日撤出来之时便已经想到了，但当时阿忠情况他们能够撤出来便已然是极为不易了，还如何能把遗留在战场之中的火铳队带出来？
想到此处之后，秦光远立即大喊道：“快停兵，停兵”
喊着秦光远便加速跑到了朱棣身边，道：“王爷，敌军恐是要用上火铳了，虽说不多，但强制冲锋却依旧实惠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的，把火炮队拉上来吧！”
战场之上的战机转瞬即逝，很多事情根本就来不及多做考量的，朱棣也非那种婆婆妈妈之人，听了秦光远建议之后，根本就未有过多考量，直接果断下令道：“所有兵丁停止冲锋，调火炮队上来！”
朱棣有了命令之后，接下来之事便是秦光远这个提督的了。
得到朱棣命令之后，秦光远立即朝身后与他一道冲锋的顾飞火道：“命火炮所开炮，让南军尝尝我火炮的威力！”
顾飞火得命令之后立即飞奔找了一高地方，开始打起了旗语。
旗语这东西在很早的时候便已经用到军中去了，也无需秦光远重新教授，一些开炮，停炮，甚至是发射角度之事也皆是顾飞火敲定的。
冲锋之战虽说很大程度之上是用不到火炮所的，但火炮所的兵丁却也是一直都在严阵以待之中，无有任何的懈怠之心。，
江营是火炮所的百户，江营虽说在头脑之上不如顾飞火一些，却也是那种脚踏实地之地。
远远看到土丘之上顾飞火的其余之后，立即下令道：“所有炮手即刻准备，东南方向，准备开炮！”
轰隆，轰隆
很快，火炮所打出来的炮弹便齐齐在前方敌军之中炸裂开来。
翟能才刚把火器营调上来还未开始发射，军中便被火炮袭击了。
“快撤，撤军”
随着翟能命令的下达，后路便前路便退出了与燕军的交锋。
在敌军撤军之后，秦光远才下令火炮所停止炮击之后，两边侧翼便响起了敌军的冲杀之声。
这是正面冲锋不行，转而变成了袭击两边侧翼。
两边侧翼被袭，火炮所便无可射击角。
朱棣对两边侧翼被袭没有丝毫慌乱，立即沉声喊道：“所有人，即刻迎敌！”
此番敌人冲锋速度明显加快，神机营和对方的火器营在还未交战之时便率先发射了火铳。
火器营兵丁对火铳的发射明显不如神机营兵丁，虽有打中燕军，却是寥寥无几，神机营的火铳手却是打中了不少敌军。
但即便是这种情况之下，燕军和南军便很快相遇在了一起。
大部分的燕军手中可是未有火铳的，只能是抽出了手中佩剑开始了白刃战。
狭路相逢勇者胜，白刃相交凭借的固有士气，但更多的却是也有人数因素。
很明显，燕军在人数之上远远出于劣势。
南军兵丁越傻越猛，燕军将士明显出于了下风。
秦光远承诺要保护姚广孝，可姚广孝手持刀剑比秦光远还要厉害，又何须秦光远的保护。
由于战况太过激烈，秦光远身上所携带的子弹很快又用尽，只能是又拿起了朱棣赠与的那把佩剑来。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与如此之多的敌人交战哪有不中刀之理，只不过在此时自然是不会再顾上中刀了。
若是此时顾虑的还是身上的伤口，那用不了多久便连小命也得搭上。
不知晓战斗打了多长时间，晴朗的天气竟突然刮起了一道大风。
北方就是如此，一年四季都得刮伤几场大风。
大风刮至战场之上，有不少人被吹来的沙粒迷了眼，也有不少兵丁因此而丢掉了性命。
秦光远趁此机会斩杀了面前的两个兵丁后，一抬头竟看到那股吹至阵地上的大旋风，竟拦腰刮断了写有大大李字的敌军帅旗。
“快看，快看帅旗倒了，帅旗倒了，这是天亡我军啊！”秦光远立即大喊道。
反正两军混迹在一起，是谁喊的已分辨不出来了，只要是事实摆在那里足够让南军军心打乱了。
两军之中那么多人，肯定是不止秦光远一人亲眼看到大旋风刮断李景隆帅旗的。
秦光远话音才不过刚落下，便有人又道：“是那股大风刮断了帅旗，天意不可违啊！”
有这两道声音之后，南军兵丁明显sn了起来。
第一个喊出天意不可违的兵丁很快被自己上官斩杀，虽如此，sn局面仍旧不止。
在这个龟壳之上刻个字就能拉拢到一大堆人一起n的时代，如此情景又只是斩杀一个带头之人就能平息的。
第284章 敌军撤退
南军的士气因帅旗被刮断正是低迷之际，还未等朱棣下令朱高煦立即便带着手下骑兵冲杀了出去。，
帅旗刮断使得南军士气低迷，却也使得燕军士气大为高涨，随着朱高煦的率先冲锋，不属汉赵骑兵的燕军将士也即刻开始了冲杀。
南军兵丁连抵挡之力都不曾有了，竟四散开始逃命。
若只是一人或者百人临阵脱逃，主将倒完全可把这些兵丁全部斩杀于阵前，可全军士气皆大乱，总不能把十几万兵丁全部斩杀吧。
“秦提督，你即刻派人往敌军后方放火再钝敌军士气我军必可得胜。”
帅旗刮断正是敌军士气大乱之时，若是在敌军的后方又升起滔天火光，恐不仅普通兵丁士气会大乱，就是那些主将心中也得咯噔一下，心中存疑，这是否真就是天意使然了。
正与敌人厮杀的秦光远得朱棣命令之后，立即大喊道：““虎子，高辉，你二人即刻前往敌军后方去防火，不得有误。”
虎子和高辉虽在阵地之上却也只是做到了自保罢了，让他们冲锋杀敌，他们恐也办不到，可若让他们完成此事，对他们来讲或许就容易些了。
高辉医术造诣之上颇高，自是较为聪明，像这种需要动脑之事交于他那便是极为合适了。
高辉和虎子听闻秦光远吩咐之后，二人双双骑马朝着敌人后方狂奔而去。
高辉和虎子在阵地之上本就是个小角色，只限自保，在如今这个时候，他们二人突然离开阵地，不说是敌方了，就是燕军这方也未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在双方不知晓厮杀了多久之时，敌军后方突然之间升腾起了滚滚浓烟，士气低迷的敌军兵丁越发的方寸大乱。
在阵中冲杀的李景隆瞧见自己后方的火光之后，即刻便下令道：“撤，全体后撤，扔掉手中辎重撤！”
主将都已有命令，那些兵丁更是毫不芥蒂的扔下了手中兵器四下逃跑而去。，
李景隆作为主帅都已经下令了，其他主将也不得不听命行事。
很快，所有敌军便分两路撤去。
一路南下，一路向西撤去。
所谓穷寇莫追，朱棣并未有追击之意，朱高煦倒如杀红眼一般，带着朱高燧以及手下存留的骑兵，直接朝着向西溃逃兵丁追杀而去。
追了没几步路，便追上了殿后撤走的翟能父子。
翟能父子曾与平安一道倒是斩杀过不少燕军将士。
“翟能老儿，今日你落在本王子手上便就是你寿当尽之时，来，出手吧！”
朱高煦率先提刀朝着翟能冲杀而去，朱高燧则是朝着翟能之子冲击而去。
朱高燧骑射之上只是不如朱高煦一些，却也是绝对不弱的，对付翟能之子足够了。
在朱高煦和朱高燧与翟能父子双双开战之时，汉赵骑兵营的兵丁也与翟能手下兵丁厮杀起来。
翟能所带兵丁皆是步兵，步兵与骑兵相比终究还是差些火候的，而且那些步兵又是撤走之时被敌人追击上来的，在士气之上自是不足，绝不会是汉赵骑兵营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那些步兵皆被汉赵骑兵斩杀于阵前。
就在那些步兵皆被斩杀于阵前之时，翟能父子也被朱高煦兄弟先后斩杀。
朱高煦大展身手后，更是意气风发，哈哈大笑着道：“回营！”
朱高煦兄弟在这里酣战却是让朱棣有些担心，还特命秦光远带了甲火铳所的兵丁出来迎接。
秦光远行至半路之上便见到了意气风发的朱高煦。
朱高煦手中自有了汉赵骑兵后，好像精气神都不一般了。
“二王子，看你这般收获应当是不小吧？”
朱高煦血迹斑驳的脸上扯起笑容，道：“本王子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翟能父子被本王子与三弟斩杀于阵前，另还有百余兵丁一并被斩杀，光远，咱也算是兄弟了，要不本王子分你一些？”
神机营表现也并不逊色，又何须朱高煦一个虚假的功绩。
秦光远不屑一笑道：“多谢二王子美意，我神机营可也不弱又何须二王子的怜悯，二王子早些回去吧，王爷还在等着。”
朱高煦与秦光远相熟自是知晓秦光远的为人，若是秦光远此时应允起来倒真是出乎朱高煦意料了。
秦光远和朱高煦兄弟回去之时，所见的一路便是清点着敌军所留下的装备以及归降而来兵丁的燕军。
朱高煦笑嘻嘻的道：“此番我军所俘敌军又不少吧？至少恐有万余人！”
秦光远也是一笑道：“恐是不止，至少也应当有十万之众！”
“十万？”朱高煦明显不信，转而问朱高燧道：“光远说是有十万人，我燕军不过才万人马，俘获来的兵丁怎能达到十万？高遂，你信吗？”
朱高燧摇摇头道：“应当没有那般多吧，前来合围的敌军是不少，但西南两方撤走的兵丁也不少吧。”
秦光远听了朱高煦和朱高燧的回应后，笑了笑道：“二王子和三王子你们既然不信咱可打个赌，我军之中已有人在清点统计了，应当不久就会有结果。”
朱高煦胸有成竹的道：“行，你若输了，那该当如何？”
“二王子说！”秦光远同样也是胸有成竹的道。
“你若输了”朱高煦想了半天道：“本王子暂时想不起来，先记着，等想起来再说！”
秦光远再此事之上是极为有信心的自是不怕朱高煦记着的。
接着，秦光远才又道：“二王子若输了，将来有一日二王子将要做一件心中早已决定之事时能听小子劝告一言便好。”
秦光远与朱高煦如此较好，在世人眼中那便就是明显的汉王党，将来朱高煦若是真有谋反之心能听秦光远一句放下屠刀之言，那秦家世代便可飞黄腾达。
若是朱高煦非要飞蛾扑火自不量力的话，空是要免不了牵连秦家的。
朱高煦此时打破脑袋恐也是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会像他父亲一样走起谋反老路，对秦光远之言很是痛快的答应道：“这有何难，本王子答应你便是！”
现如今朱高煦对秦光远之言大部分都是听从的，自是觉着秦光远这个赌注对他没有多大问题。
秦光远和朱高煦打下赌注之后，又道：“三王子，你做个见证，一旦有次日二王子可莫要食言才是，小子最先结识二王子，与二王子也是用心相交的，望二王子无论将来如何也定要相信小子所做一切也皆是为二王子好的。”
秦光远此话是有些多余，但今日是朱高煦人生之中少有的得意之事，秦光远希望朱高煦能在此背景之下记住他所言。
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二人加起来绝不是朱高炽，也非是宣宗朱瞻基对手，他们二人若是联合起来谋反恐也是很难成功的。
朱高煦笑了笑道：“行了，快回去吧，你是何人本王子还不清楚？若是不清楚你的为人本王子又如何会与你相交，本王子也是有识人之明的，谁是何人，本王子可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朱高煦对自己倒是有信心。
朱高燧也道：“光远乃重情重义之人，本王子与二哥皆晓得，光远往后有何话尽管直接说来，二哥定也是会仔细考量的。”
朱高煦兄弟现在说的好听，若是将来他们真就有了谋反之心，恐秦光远说什么他们也是不愿意听了。
皇位那东西人即便是知他有害，却也还有不少人要抢着做的。
万万人之上，享天下荣华富贵是谁都希望之事。
现在一切都是多余，或许因秦光远到来的蝴蝶效应，一些事情还不会发生呢。
秦光远也是笑了笑，回道：“好，先回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