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大婚之日
刘布他将新娘子送到了新房门口以后就走回了大堂,现在大堂里面已正式的开席了。
这一餐才是他婚礼最为重要的一餐,叫正餐。
在他们主大厅这里就摆下了20桌之多,当地有头有脸的权贵缙绅都集中在这里。
刘家这一次大举的赈灾,尽收当地人之心。
刘布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地方上的官员豪强,就连被他整的欲仙欲死的王胖子也都来了,满面笑容,开心得很,在这里这么多人之中,也有刘布他的亲信和部下,比如说刘忠勇、肖宁、周辉、毛胜利、杨顺、周文彤、宋献策等等。
另外就是他父亲官场上的朋友和部下如刘远山、刘羽、武国安,王文东等等,刘远桥他就是莱州知府,算是当地最大的,一般来的基本上都是他的部下的官员官吏们。
他们当然是邀请的登莱巡抚陈应元、登州知府邓炳文,但是最终对方还是没有来,而是送来了礼物。
这说明双方也就剩下表面上的脸面了,随吋开撕。
然后就连郑芝豹的部下、郑紫宁的部下他们都来了,都来庆祝他们老大的喜事。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面,刘布他忽然想到了一样事情,那就是他的娘是谁?
他倒是经常去上香,看见他的娘叫做刘门王氏静宜在天之灵。
按道理来说,他的父亲刘远桥也是豪门世家子,他娶的当然也是豪门家族中的嫡女,不可能会取门不当,户不对的小户人家,这也就是说他的外公家应该是豪门世家才对,但是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存在感,他每次问总是说他娘死得早,而关于他外公外婆家的事情他也都没有什么了解,也都不知道有没有舅舅,他们很少跟对方来往,比如说这一次他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情也都没有请对方,对方也都没有来。
不过这念头刘布他也就是一闪而过而已,他很快就被其他的事情给烦倒,因为今天来的客人非常多,他基本上都要去敬上一杯,去认识认识。
刘布在他父亲刘远桥的带领之下,一桌一桌的去敬酒,前去见礼,主要是让他认识一下官场上的朋友,地方上的缙绅和名士。
刘布笑到脸都笑僵了,而刘运桥则是一贯的喜怒不形之于色。
刘布第一个去敬的,自然就是他奶奶老佛爷、二姨娘她们那一桌子,小刘颖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
刘布自从临清返回来以后,一直就专心的练兵,很少的跟地方上的人打交道,他主管练兵,好像他后勤方面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刘福气来管,刘福气就会把这些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因为刘家就是本地最有钱的豪强,都是别人看他们脸色行事,所以说一直也都不存在什么问题。
当然这些合作上的伙伴肯定是要需要认识的。
刘布他今天可是笑的脸都僵了,喝酒都喝到想要吐了,幸亏他早有准备,吃了醒酒的东西,有了几个鸡蛋打底,才没有吐出来。
刘布他说道:“幸好人只能成一次亲。”
如果像这样子成几次亲的话,那可能把人给折腾死。
当代的贵族,除了那些顶尖的贵族可以拥有三妻四妾以外,像很多官员和百姓都是不允许的,当然有钱的人家可以娶许多的妾室姨娘,但是法律认可的妻子只是只有一个。
只有娶正妻的时候才可以拜堂成亲,如果你纳妾也这样子搞的话,那可是要僭越违制,这可是犯法的,就是当官的也会随时会被御史弹劾。
今天到场的除了刘家的亲戚朋友以外,还有的就是郑家的部下。
刘家的亲戚和郑家的也是差不多,郑家来的就是郑芝豹他一些手下而已,称得上亲戚的没有几个,来的主要都是他们的部下。
郑芝豹有他一大堆的部下,郑紫宁也有他的部下,比如说郑紫宁的部下之中,还有几位是女将,这应该与他是一位女指挥官有关吧。
今天能在刘家大堂这里吃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很多都是一家之主,很少有携眷出席的,像这一桌就坐了五位女将,就令其他的人感到惊奇。
他们纷纷的打听,当知道这就是新娘子刘家的第二代主母的部下时,他们才纷纷的恍然而悟,原来这一位新娘子还是秦良玉这样的女中豪杰。
四川总兵秦良玉可是名闻天下的女中豪杰,官至总兵,就连朝廷都是正式认可的,被皇帝接见过,看着刘家的少奶奶也领着这么多的兵,只怕也是同样的强人,只不过这位应该是活动在海上的,不像是秦良玉骑着白马,一杆长枪,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的。
刘布他一桌一桌的去敬酒,对于这些前来参加他婚礼,喝他喜宴的,他都必须要保持最大的敬意,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做一些虚假的事情了,那就是命令他的副官刘康,拿出阴阳壶来,倒给流布的就是水,如果倒给别人进行劝酒的,那就是酒了。
刘布他这么多部下来,他是需要向他们敬几杯酒,去劝一下,搞一下气氛的,比如说刘忠勇、肖宁、毛胜利、杨顺、刘羽、周辉等等这些人都是立有大功,值得一敬。
还有就是郑紫宁手下的一些将官们,他们也都需要认识,否则见姑爷面,都不打招呼就有失礼仪了。
郑紫宁她目前还指挥着他父亲旗下的那一支水师,而且他们也定下了约定,那就是她在成亲以后,也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继续掌握着这一支水师,在找到合适的人接管以后才会转交。
他们刘家现在也是处于关键的时候,也需要一位信得过的人为他们掌管水师,才可以保证他们的利益。
比如说他们现在这一支算是在郑家里面分家了,他们分家以后,再把他们的东西往海外托运出去,从海外的运回来,这一笔账该怎么算,怎么跟郑家进行利益的交接和分割,这就需要一位强而有力的人,来把这里稳定了下来,设定好一套严整的标准才行了。
他们现在依旧还是离不开郑家,还是需要跟郑家做生意的,所以就必须要做到一种亲兄弟明算账的效果。
这样一个人就是郑紫宁最合适不过了,因为如果有郑芝豹他来做的话,郑芝豹他是一个不太重视钱财的人,他很容易就把一切都搞混了,郑紫宁她就习惯一切都账目分明,条理分明,把一切都分割好,整理好,那才是最好的方式。
刘布他在想,这样的才是他的贤内助,他也做不到让她的这么厉害一个人物,让她养在后院之中洗衣做饭,这些事情交给陈圆圆就行了,这郑紫宁是可以帮到刘家的。
他们的酒宴不知不觉吃到了华灯初起,当燃起了灯的时候,在院子和大宅之外燃放了无数的烟花,把天空照亮的无比的美丽。
这年头烟花可是稀罕之物,除了富贵人家还没有几个人有能耐用得起的,也就是刘家少爷这一次大婚,才重金从临清这里请来了大批的工匠,为了他们做了许多的烟花,在这里也是当地的一盛事了。
这么多烟花把天空点做得非常的美丽,就连郑紫宁她也忍不住与刘布推开窗子来门边来看,要知道这些烟花表演这可不是轻易的看到的,只有大城市的元宵节才有的看。
刘布好不容易才敬完一轮酒以后,他就借这不胜酒力溜进了他的洞房里面去了。
因为他听郑紫宁说过叫他早点回来,回来主要就是为了看烟花表演。
刘布溜回了他的洞房以后,马上就拿一个秤杆,挑了郑紫宁的头盖。
他看见今天画了浓妆的郑紫宁,一脸的娇羞,就像他们刚好的那天晚上一样,这种风情可是非常的小可,只有刘布得见过,她可不是一个害羞的人,凡事都落落大方,就连跟他公然住在一起也都不忌讳她的部下们,但是现在却如此的娇羞,也就是在第一次的时候看见过。
不过刘布却觉得今天她画的装也太浓了,太难看了,特别是她一个西方人的脸孔,却画一个东方人的妆,显得特别的难看,刘布他本来就想说一句,你不化妆比化妆好看,但还是违心的说了一句:“你今天非常的漂亮。”
郑子宁她说道:“赶紧的喝交杯酒吧?”
刘布微笑的说道:“你就这么的着急吗?”
郑紫宁她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吃过东西,换做是你饿不饿?”
刘布今天他是吃东西吃到吐,喝酒喝到吐,想不到他的新娘子今天却是一样东西没吃的,忙倒了两杯交杯酒,然后让人上酒席。
因为天气太冷了,所以他们现在这里只能够现做现吃,可以这么说做出来的菜一盏茶功夫不吃掉就会冻成砣的,现在可是寒冷的冬天,他们每一碟饭菜里面还放了温水碟子来加热,防止快速的变冷。
郑紫宁她挑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以后才算彻底的完礼,然后看见上饭菜上来了,赶紧的就吃,当他们听到窗外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时,连忙拉着刘布前来门口看。
第227章有客来访
轰轰轰一声声巨响,烟花被释放了出来,疯狂地直插云霄。
一颗颗亮点直窜上空,烟花把夜幕装扮得格外耀眼,这好似孔雀开屏,又如天女散花,又像一把把五彩缤纷的花伞,一会儿满天金灿灿的,犹如丰收的稻谷撒满天;一会儿又是满天红艳艳的,好似夕阳时候的晚霞铺满天。真是美丽极了,当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开时,绽放出七彩的美丽,让人忘记了它在爆发时的巨大的响声,忘记夜空的寂静,破灭前的壮丽,为的就是留下美丽的倩影,直至灰飞烟灭。绽放,消失只是瞬间的事,留下的却是美丽的记忆。
郑紫宁她看的十分高兴,不断的拍掌叫好,也是直到这一刻,刘布才看见她有这么天真和少女的时候。
郑紫宁她说道:“夫君你不是会做诗吗?此情此景岂可无诗?”
刘布他说道:“你不是不好这口吗?”
他可是用几首诗就拿下了陈圆圆这位大美人,但是拿同样的东西给郑紫宁看,就是作媚眼给瞎子看,所以从此他也不在郑大小姐面前作诗了。
郑紫宁道:“废话,今天是什么日子?”
幸亏刘布他早有准备,他道:“有一首《夜观烟花》: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与昼同。柳絮飞残铺地白,桃花落尽满阶红。
纷纷灿烂如星陨,霍霍喧追似火烘。后夜再翻花上锦,不愁零乱向东风。”
郑紫宁她听了以后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她说道:“就这样,没别的了,我们今天成亲,你就没有想有一两首诗纪念一下?”
刘布又道:“筵开吉席醉琼觞,华国楼头鸾凤翔,印证同心临绮阁,影传笑吻粲兰房;吹箫恰喜追萧史,举案堪欣媲孟光,诗咏关雎今夕祝,三生石上契情长。
郑紫宁她说道:“无论怎么听,都好像比不上你为陈美人做的那几首。”
刘布他说道:“闹了这么久,原来是吃醋啊,你就不明白你才是主角吗?现在如果当换你是陈美人,估计就会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哭了。”
郑紫宁她说道:“谁说我会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哭,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通街都是,如果你对不住我,你知道后果的。”
刘布他说道:“今天是新婚的大好日子,你跟我说这些大煞风景的话。”
郑紫宁说道:“还是一切先说清楚和明白比较好,我一切都给了你,这么多东西都给了你,如果你负我的话,后果你自己可以想的。”
刘布他听了这些话只好说道:“行行行,我们今天不应该谈这些事情,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正所谓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最美好的日子,我希望大家能说一些开心的事情。”
不过郑糸宁也是跟得上他节奏的,她略带挑逗的微笑说道:“只是说一些开心的事情,不准备做一些开心的事情?”
刘布他已经禁欲了十几天了,昨天晚上虽然是住在了陈美人那里,真的以极大的克制力克制着,只是躺在一起相互的说说事情而已,就是为了今天而做准备的,他最怕的就是玩的太过,今天无货可交,那可就是尴尬了,毕竟今天可是洞房花烛之夜。
当他们看见烟花燃尽了以后,就关上了窗子,相对一笑,手牵着手回到了龙凤榻上去。
灯下看美人更是百般的娇艳,他退去了她所有的装束以后,看见了原始的郑紫宁,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是最幸福的男人。
当刘布正欲行周公之礼时,刘康在门外敲门,还不断的叫唤他。
此情此景不但止刘布觉得扫兴,就连郑紫宁都皱了皱眉头,什么天大的事情非得此时此刻来敲门?
刘布他本来想不理的,但是对方一直敲个不停,只好穿上了衣服,气冲冲的走去开门,他骂道:“难道你不知道坏人好事会烂鸡鸡吗?”
天空上燃起了无数的烟花,把夜空装饰得非常美丽,整个浮山的人都在看烟花,维持一个时辰,当他们看完烟花以后,才依依不舍的赶回去睡觉,天寒地冻,没有什么比在坑上更舒服。
潜伏在附近的树林里面的刘泽旺他们已经完成了准备,当他们透过树林看着外面燃放的烟花,整个天空都一片五彩缤纷的海洋,非常的美丽,非常的好看。
刘泽旺他道:“就是富贵人家能玩这些,以前在曹州的时候,我们可是连烟花是什么都不知道。”
许建强他恶狠狠的说道:“玩吧?玩吧?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吃足喝饱好上路。”
他们这一伙人潜伏在了野外,虽然穿了厚厚的棉服,但是还是相当的冷,在晚上他们也不敢生火取暖,只好不断的喝酒取暖。
当他们看见烟花散去后,夜色渐深,然后刘泽旺就开始命令他的部队集合起来,他们这些部队结合以来以后就脱掉了外面厚厚的棉服,穿上了铁甲。
他们穿上了厚厚的棉服,那是根本没法打仗的,但是穿上了铁甲又非常的冷,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每人都发了一壶酒,先喝酒暖身子,然后才脱掉衣服换上铁甲。
所谓的家丁指的就是骑射双绝,披着铁甲,战斗之时追随将主冲锋陷阵,冲破敌阵以后,普通兵就跟着冲进去,大破敌军。
这种做法在现在许多将军那里都非常的流行。
打仗不披甲,半条命都不是自己的,只有精锐的兵才可以披上了铁甲。这一套好的铁甲可就要上百两银子,所以他们这些人打仗的时候也都有了规矩,那就是打仗之时人可以死,铁甲必须弄回来。
今天刘泽清他出动了五百名精锐的家丁来完成,这样事情,也算是下血本了,他打一场大战也就是这样的投入而已。
刘泽清对于刘家也算是有执念的那一种了,就像一块大肥肉,不吃到嘴里面,心里面就是始终的不高兴,不舒服。
他们的人集结了起来后,列成了五队列。
刘泽旺进行了训话,他说道:“今天晚上的目标就是前面的刘家大宅,攻进去了以后,男的一个不留,女的就地绑了。所有人都必须严格执行战场纪律,以消灭敌人为第一责任,如果有人顾着抢夺钱财,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这一条是要他反复的强调和确认的,毕竟他们现在攻打的就是富甲天下的刘家大宅,这里面可是金山银山,珍奇古玩不计其数,如果进入了以后,士兵们都顾着抢劫,也让人逃了出去,那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今天他们五百多人,可是做了严密的部署,通往刘家大宅的有一条路,他们在路上埋伏了一百名士兵,负责抯止援军,他们又在后山埋伏了一百多人,防止有人逃跑。
然后刘泽旺亲自率领三百多名最强悍的将士,准备从正面冲破刘家的大宅,冲了进去攻占这里。
刘泽旺他做了计划,那就是最多一个时辰就能把事给办了,把里面的人全部给干掉,然后就开始清点财务,他们有一天的时间收拾财物,然后走人。
等到当地的人发现报官前来,如果是小股部队,他们会轻易的击退,如果是大队人马来,他们就会马上撤离,不过他们手上有五百精锐家丁,浮山所最多只是一千多名卫所兵而已,不堪一击,从容应付,所以算起来他们的时间还是非常充裕的。
士兵们开始披甲,就连许建强也开始披甲,给了他一把刀,许建强他有些犹豫。
刘泽旺他狞笑的说道:“咋的?到了这一刻还不敢杀人,还想走回头吗?”
许建强他一咬牙,他也想到了一点,那就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也是没有回头的路可走了,他就接过了他的刀。
许建强他说道:“今天晚上事成以后,希望给我半天的时间,找出我的弟弟来。”
关于他的弟弟,他只是知道关在了浮山附近的一个劳改所里面,他准备救出他的弟弟来,也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刘泽旺他说道:“没有问题,只要找到宝库以后,在我们收拾财物的时间,你是可以自由的。”
其实在刘泽旺的人找到了宝库以后,许建强都是多余的了,他如果不来,还少了一个分钱的人。
他们分布好了作战任务以后,马上就开始进入戒备状态,他们悄悄的接近了刘家大宅,因为现在四五月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睡觉了,他们经过附近的村落也都没有人发现。
虽然村落里面养有狗,但是他们早有准备,扔出了喂了麻药的馒头把狗都给迷翻了。
他们五百多人,不动声色的完成了对刘家大宅的封锁,而刘泽旺则亲自的率领了三百多人抵达了刘家大宅的门外广场面前。
这里就是白天举行百席流水席的地方,他们今天白天还在这里吃饭呢,那时候可是摆了一百多张桌子,四百多条长板凳,何其壮观,他们只是觉得现在有些奇怪,连桌子都不在这里了,难道不摆宴席的吗?不是说好摆三天,明天还要摆一天?
刘泽旺和许建强虽然是有些疑惑,但是他们现在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只好全力往前冲了,刘泽旺下令:“无声无息的解决战斗,尽量不要声张。”
第228章严阵以待
刘泽旺他倒是想无声无息的攻进刘家大宅,最好是在不动声色之间,不惊动外人,就杀死了刘家大宅里面所有的人。
他们三百多人,流水一般冲了向前,直奔刘家的大门。
不过刘家的大门这么大,他们是推不开,打不烂的,所以他们已经有了计划了,那就是冲进大门以后,他有十几个士兵直接翻墙而入,攻进了里面以后,从里面打开大门。
要知道刘家这种世家大族,每天门口都有人守的,确实他们门口也有两个人在守,结果就被他们的士兵老远的就用弓箭射死了,根本就没有起到示警的作用。
在干掉了门卫以后,他们迅速的接近,然后就翻墙而入,士兵们打死在房里的两个家丁以后,打开了大门。
一看见刘家的大门都打开了,刘泽旺和许建强就忍不住心中的狂喜,他们就知道一样事情,那就是大事可成矣。
当他们三百多名精锐的家丁如狼似虎,有如潮水一般涌进的刘家大宅之内。
他们冲进了大宅门,大宅门之后就是一个内教场,然后前堂、正堂等。
他们这群人有如饿狼扑食,一般无声无息的冲过内教场,他们只知道只要冲过了内教场以后就可以大杀四方了。
不过当他们刚冲进内教场以后,就发现有些不妥了。
这时候灯笼亮了起来,这才发现在他们的对面站着几排拿着火枪的士兵,正在瞄准他们。
双方相距不过是五十步而已,当灯笼亮起的那一刻,对面的士兵指挥官刘康就一声令下,暴豆般的火枪声响起,无数的弹丸向他们飞射过来。
刘泽旺或许建强大惊失色,他们又怎么知道都攻进的刘家大院了,这里居然埋伏有这么多火枪手,但是此时已经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刘泽旺他一声令下,大声的说道:“给我冲!一个不留。”他们这些兵,齐齐举起手中铁盾,全力前冲。
现在双方不过是五十步距离,距离非常的近,即使他们的精锐士兵穿上了铁甲,都被对方的火枪手一扫就是一大片。
不过刘泽旺他没有什么害怕的,他们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就知道在战场之上的火枪手,最多只能开一枪,开完一枪以后,他们需要六十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能开第二枪,而六十息时间足够他们冲过了过去,把这些正在装弹的火枪手都给砍死了。
因为是冬季出兵,寒冷之极,他们又是在长期在野外,所以他们这一批士兵,清一色的使用的都是弓箭和刀枪这些武器,虽然他们的部队之中也有一些鸟铳、三眼铳之类的东西,但是都没有带,怕潮了湿了,可以说他们算是轻装的部队。
甚至他们这些人很多人还拿着两个麻袋,这麻袋是用来装金银财宝的。
刘泽旺他知道厉害的,就是这一轮射杀了他们二三十个人以后,只要他们冲了过去,就可以把对方全部都给砍死,要知道开了枪的火枪,就跟一根烧火棍没什么分别。
刘泽旺他们这一批兵也都是精锐的士兵,刘泽旺知道的,他们也都很清楚,他们也都打着是同样的心思,所以纷纷呐喊着、叫喊着往前冲,只要冲进去,他们就可以发挥他们刀枪的作用了。
谁知道对方的火枪兵们在第一排开枪以后马上跪下毙弹,第二排继续开枪,第二排开完以后,第三排继续开。
他们以为这五十步的距离,对方最多只是有开一枪的时间,结果对方开了三轮,双方的距离又是这么的近,一开始是五十步,他们冲进了三十步内,居然倒了七八十人。
当第三排的士兵开完枪以后,刘泽旺他们的人已经呐喊着冲进了二十步以外,结果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第一排的士兵居然再次开枪了,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而且他们还往刘泽旺的队伍之中扔了几次手榴弹,他们用来这些石头一样的东西落入刘泽旺阵列之中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这些东西一一的爆炸以后,他们就惨了,被炸得血肉横飞。
三百多名骁勇善战的士兵冲进了他们这里,也就是六十步的距离,居然折了一百五十多人。
这可都是非常的骁勇善战,能砍能杀的家丁,看见这么高的伤亡率,他们冲到了眼前,也都脚都软了。
如果是明军的火枪手,让敌人冲到了眼前,他们只有两种表现,一种就是两腿发软,倒在地上让他们砍,另外一种就扔了火枪掉头就走。
但是他们这些火枪手没有跪在地上或者扔了火枪手,而是从他们背后涌出了无数的长枪手,这些手执长枪的士兵,直接就捅杀向前,无如墙一样推进。
这些长枪手们,迈着整齐的步子,列队如墙一般向前推进,如果是平时,他们肯定冲破不了身披铁甲的刘泽旺家丁军的阵列,但是经过几轮的打击,伤亡极其的惨重,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都为之寒了,长枪兵们一下子就冲乱了队形,双方厮杀在一起。
刘泽旺的家丁军都是从几万官兵之中挑选出来最勇猛最忠心的勇士,他们个个都披上了铁甲,在近战之中那是非常厉害,就算是对上了建奴的重甲步兵,他们也可以一战,跟刘家的长枪兵们厮杀在一起,他们也都是不落下风。
而且还是他们经过几轮打击,死了很多人的情况下,如果一开始冲过来的话,肯定只是送人头,根本就无法冲乱刘泽旺家丁军的队形。
双方冲撞在一起,然后进行猛烈血腥的厮杀,刘泽旺家丁军个个身披铁甲,非常的勇猛,他们都是刘泽清、刘泽旺兄弟亲自挑选的精兵猛将,大多数都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此刻为了拼命,他们更是全力以赴的拼杀,居然把刘家的长枪兵杀得节节败退。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回光返照了,就是双方交战的这么一点点功夫,站立在那里的二百多名火枪手,再次装好了子弹,这次他们无法像刚才一样齐射,但是却可以稳步向前,一个个瞄准的刘泽旺的家丁军直接开枪射过去。
双方现在保持的就是二十步的距离,基本上打人形的目标是没有问题的,一打一个准,他们纷纷的开枪射杀奋战中的刘泽旺家丁军,他们个个身披铁甲,而且都是黑色的,非常好认。
这么短的距离就算是披两层铁甲都没有用,不要说只是一层铁甲了,这些人被打中了非死即伤。
本来双方在短距离冷兵战交战之中刘泽旺是非常厉害的,他们压着刘家的长枪兵来打的,但是对方有这么多火枪手在旁边不时的打冷枪,让他们损失非常惨重,他看见了对方居然是有准备的,而且还给他们做了埋伏,他知道多半就是事发了或者走漏了风声。
刘泽旺一声令下,就跟着他的手下们挥舞着手上的小盾牌,且战且退。
但是他们来的时候可是非常勇猛,如入无人之境,但是想回去的时候却是不容易的,刘家的长枪兵紧紧的追杀他们,用他们手中的长杆枪捅杀敌人,而他们的火枪手更是列着整齐的队伍,大步的向前,向他们开枪射击,他们可是射杀了对方不少的人。
刘泽旺他们奋勇的冲出了刘家的大门,他看到此时身边居然只有,八十个人左右了,不禁心胆俱寒,想不到短短的小半盏茶功夫的交战,他居然折了二百多的家丁。
刘泽旺他也算是心慌意乱的,直接往路上就逃。
本来他想配合他的两路伏兵的,但是他冲出来的时候才看见,两路伏兵处都火光4起,应该对方也在绞杀他的伏兵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刘泽旺他完全是死心了,他就是不清楚是事先走漏了消息,还是他们无意中露了马脚,被对方发现了,反正对方就是知道他们要来,提前做好了埋伏,结果他们不知道,一头扎进了对方的埋伏里面,结果就死伤如此的惨重。
在出发之前,刘泽旺他想过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偷袭不成改为强攻,然后双方发生激烈的战斗,他们最多也就是在一个时辰的功夫之内就会杀光对方,要知道狼和羊数量是一样,但是力量却是不一样的,他们完全可以灭掉了对方。
谁知道对方的普通士兵,集结起来使用他们的火枪齐射,威力居然如此的吓人。
如果是普通的明军,这么短的距离,这么短的时间,最多只是开一轮的火枪而已,但是他们却射出的六轮,给他们这些悍不畏死,拼命冲过来的人,以巨大的打击。
给人的感觉,他们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冲过来送死,冲过来被人枪毙一样,所以他们一开始就伤亡极其的惨重,死伤极其的惨烈。
后来他们对上了对方的长枪兵,虽然他们是压着对方的长枪来打,结果对方的火枪兵又在旁边进行支援,不断的他们开冷枪,终于令他们崩溃,无可奈何只能逃命了。
现在的刘泽旺被对方的火枪打的心胆俱寒,再也没有了刚开始来的那一种骄傲,认为他们是狼,对方是羊,可以吊打对方。
现在算是形势逆转,对方是狼,他们是羊。
第229章狼狈逃命
刘泽旺他带领一干心腹亲信狼狈不堪逃出了刘家大宅门口,此时身边只有一百多人而已。
本来他是想跟其他人会合进行反攻的,但是他看见其他伏兵的地方都火光四起,他就知道他的伏兵也被对方偷袭了。
看见手下死伤如此的惨重,刘泽旺他伤心欲绝,气得要死,但是他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只好先逃出去再说。
他刘泽旺虽然是官军,打过不少仗,但是他也逃过无数次,深深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但是他们现在乌灯黑火,都不知道往哪里逃跑,这里人生地不熟,此时许建强冲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大人请随我来。”
看到了许建强,刘泽旺怒从心头起,只想一刀把此人砍死,如果不是此人献计把他们引来这里,他们何至于死伤如此的惨重?他一刀就向对方砍过去。
许建强看见刘泽旺挥刀向他砍过来,他吓得脚都软了,马上跪了下来说下来,说道:“大人饶命啊!”
刘泽旺说道:“是不是你这小人骗我们来的?”
许建强他说道:“小人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骗大人你呀,我也跟着大人你来,如果我骗你,我还敢跟着来吗?”
刘泽旺根本就不信此人,你看他手下死了那么多人,连他都受了伤,而此人却一点伤都没有,然后他对他的心腹手下说:“压着他走,如果敢有任何的小动作马上就杀了他。”
他们一群人在许建强的引路之下飞快往外逃。
刘家大宅独处一方,附近有几个村落,他们这里的枪炮声响了起来以后,也有许多人惊动了起来,纷纷出来查看。
但是当他们看见这些贼兵和刘家的人打起来以后也不敢过问,赶紧的躲了起来。
刘泽旺他们有了许建强带队以后,迅速的撤退了。
不过他们想走这可不容易,刘忠勇和刘康一直指挥着二百多个人穷追不舍。
刘忠勇知道对方是精锐的家丁兵,所以他不敢追得太紧,而是一直命令他们的火枪手们排成整齐的队伍,循序而行,攻击前进,咬住对方不放。
现在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占了主场,拖下去对他们有利。
可以这么说,刘泽旺他们派来的家丁军偷袭不成,变成了强攻,注定就是失败的,来的时候他可是信心十足的,他在想即使是偷袭失败了他也不怕,最多大不了强攻,把这些人都给干掉,但是直到了此刻,他才知道刘家军竟然这么的厉害了。
刘泽旺此时也成为了丧家之犬,他跟他们一起往外逃,逃到了他们驻地以后,骑上马飞快地往外逃,但是这时可是黑夜,他们黑夜骑着马飞快的逃命,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掉队或者坠马。
但是他们被刘家军给杀惨了,杀怕了,此刻他们只想逃出去而已,他们没勇气跟对方进行正面的交锋了,更没有来的时候的豪气,把对方给灭了的豪气了。
刘布他起来以后,一直就负责指挥战斗,刘福气劝他说道:“少爷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啊。”
刘布说道:“洞房花烛!这新娘子也不会跑,用得着急吗?我倒想会会这些是哪一路的王八蛋,敢来这里找我们的麻烦。”
刘福气说道:“有刘头儿出马,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郑紫宁也跟在旁边,一直看着刘家军战斗,他们干掉了对方派来偷袭的人,也觉得这支部队确实是练成了,战斗力非常的不错,已经有点像南洋葡萄牙人和荷兰人职业军队的水平了,她也说道:“对!现在乌灯黑火的相当危险,白天再追也不迟,他们是外来的,如果不熟悉地形,很难以逃得出去。”
不过郑紫宁想的有点多了,敌人可是有带路党的,就是许建强他们,在许建强的带领之下迅速的逃离出了浮山这里。
只是他们晚上骑着马,不惜一切代价的沿着道路上跑,路上又满是积雪和结冰,骑着快马跑夜路,还是在雪地上跑,他们可是损折了不少的人,他们一群人骑着快马跑出二十里以后,他们发现身边居然剩下五十多人了。
刘泽旺他悲从心中来,五百多人出来,现在竟然只有五十多个人,败得竟然如此的惨重,回去了他的哥刘泽清非杀了他不可,而且损失这么惨重,也不是刘泽清他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刘泽旺看见了许建强,他就觉得生气,虽然现在此人也十分的狼狈,脸肿鼻青,鼻水直流,但是如果不是此人献计,他们绝对不至于死在这里,他怒火中烧,恨意难平,只想一刀把对方给砍了。
现在的许建强可以说是真正的绝望了,他想不到刘家居然如此的厉害,居然一举把刘泽清的部队给灭了,说明刘家的实力变大了,变得无比的厉害,他居然得罪了这么一个家族,而且还是往死地得罪,他都不知道以后如何是好了。
而且本来以为骗刘泽清的人来把刘家给灭了以后,会获得一些好处的,谁知道刘泽清的人一脚踩进了刘家的陷阱里面,死了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刘泽清会怎么对他。
刘泽旺他说道:“姓许的,你且告诉老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交代不清楚,我一定会灭了你。”
许建强坦然说道:“小人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子,我们来的可是非常的秘密,而他们却是早已经知道了。”
刘泽旺狠狠的说道:“你不知道?本官倒是有点清楚,那就是你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许建强说道:“小人怎么会把消息给泄露出去,小人献计以后一直就跟在大人身边,哪里有机会泄露出去了?”
刘泽旺说道:“那可能是你们的苦肉计,只是为了把我们骗来这里,一举把我们给消灭了。”
许建强他说道:“但是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小人都是丧家之犬了。”
刘泽旺一想也是,他的脑子远不及刘泽清好使,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只是决定把此人带了回去让他堂哥来处理。
他们想留下来歇一下的,结果看见对方的大队人马又紧跟而来,他们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的逃。
刘忠勇他也知道,在没有月亮,乌黑的夜晚,全力的在雪地里面追杀一支全力逃亡的家丁部队,其实是非常危险,相当于在追杀一头饿狼,一个不小心,对方反咬一口,就可以把你给吃了。
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放过对方,任由对方自由自在地逃了,所以他们一路追杀,虚张声势地追着,让对方亡命而逃,果然对方在雪地里面是盲目的骑马逃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路有不少坠马的,掉河里面,掉坑里面,撞树死的,他们一路慢慢的追随而来,发现了不少对方落马的人,这些人都被他们一一的拿住了。
他们在刘家校场的时候,那可是大杀四方,把对方全干掉,从来没有考虑过活口的问题,到了现在,他们占尽了上风,就可以抓一些俘虏,拷问一下对方了。
其实他们发现了对方,全凭运气,许建强那是不可能向他们透露任何消息的,能发现了他们行踪,那全是因为刘家军实行的值日制度。
今天确实是刘家的大喜日子,很多军官和高级的领导都来吃饭了,但是越是这种时候,刘忠勇就觉得越是要注意他们的安全,所以他们就实行了极其严格的值日制度,还有潜伏哨制度,他们的哨兵分为。明哨和暗哨同时上值,他们的暗哨只有值日官才知道。
刘泽旺和许建强他们十分小心,他们十分小心的避过了刘家的哨兵,没有被他们发现,但是他们躲过了明哨,却躲不过了暗哨,刘家军哨兵居然发现在门外树林里外潜伏的这么多人,不知道是哪一部分的部队,所以马上报告给了刘忠勇。
刘忠勇他虽然也参加了婚宴,但是他一直也是属于小心戒备的状态,这是他多年职业军人保留下来的一种习惯,当兵的最怕就是一时大意,乐极生悲,一把全输。
不过他们发现对方也发现有点晚了,所以他们无法从浮山所、藏兵谷进行调兵,只能够利用留在大宅里面的几百兵来跟对方来打。
如果他们早点发现树林外埋伏有敌兵,是可以把这一股人彻底的留下来。
也就是因为他们发现的有点迟了,他们的兵力不足,只能够硬碰硬,正面来打,不能够对他们进行包围。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一旦调兵的话,对方就会跑了,而且他们刘家大宅里面的人的兵力才三百多左右而已,根本就不可以对对方进行包围,所以说只能够正面来交战了。
不过他们这些兵,毕竟还是非常精锐的部队,也没有像刘泽清他们所想的,个个都喝得大醉,而是休息的才喝酒,值日的还是继续的值日,他们马上用水淋醒了,喝醉的人马上就开始进行准备,等对方来了就进行全力一击,结果对方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准备,全力以赴的冲冲刘家大宅,结果就一脚踩进了他们的军阵里面去了。
第230章应对之策
其实对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刘忠勇他也是非常震惊和害怕的,他想着如果不是他严厉的抓着这个军纪,丝毫不得放松,他们完全有可能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面乐极生悲,喜事变成了白事,设想对方几百个家丁全力以赴地偷袭他们,他喝个大醉,毫无准备,刘府上下,只怕会被他们全部杀死,一个都不留。
对于对方敢这么大胆地趁着他们成亲的日子前来袭击,刘忠勇他是彻底的气坏了,所以他毫不留情地直接去追杀对方,决定是不会让他对方逃出去,但是现在是夜晚,追杀敌人相当的困难。
本来他们一开始还追着对方的,但是追着追着,天上下起了雪雨,还刮起了大风,雪雨夹首大风,气温直线下降,连他们的火把灯笼都吹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够先退回刘家大宅再说。
因为黑夜里面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来,虽然他们已经进行了戒备,但是如果对方是几路人马的话,他们就得吃大亏了,所以在天上刮起了狂风和雪雨以后,他们马上就撤了回去。
刘忠勇他决定等天亮以后弄清楚了情况后,再出兵前去追杀这一群人也不迟,像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对方能逃到哪里去?
现在现在是漆黑的夜晚,还刮起了狂风,下起了雪雨,可以说是冷得要死,人很这种天气里呆在野外,那是找死。
刘泽旺一群人,他们本来是穿着棉衣和野外作战的衣服的,勉强还能对抗这种寒冷的天气,但是他们攻击刘府的时候,为了方便那可是把身上的棉衣给脱了下来,穿上铁甲,结果现在他们在野外,刮着这么大的风,几乎冷的要死,他们虽然是骑着快马,但是还是有不少的人承受不了,直接的掉下马去了。
这些应该都是能死的。
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又是被敌人追杀,坠马掉队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们也都没有办法,一群人如丧家之犬一般亡命而逃,刘泽旺对着同样是冷得发抖,脸色发青的许建强说道:“回到济南,老子非得把你给活剐了不可。“
许建强他也是吓坏的,也是冷坏了,他说道:“小人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他料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他料想不到刘家会如此强势的崛起,也料想不到刘家居然在这种晚上,还会对他们有所防备,给他们以致命一击,所以说他所有的盘算都落空了。
刘忠勇他们返回了刘家大宅,现在刘家大宅已经都彻底的惊醒了,刘福气指挥所有的家仆点燃了火把,准备了无数的灯笼,照耀得灯火通明。
他们想继续派出家丁们帮忙追赶敌人的,但是看见天上刮起了狂风,又下起了雪雨,只好又返回了家里面去。
此时刘远桥他也被惊醒了,起来主持大局,他沉吟的问道:“到底是谁干的?”
刘忠勇他说道:“刚才末将拷问了几个敌人的俘虏,是刘泽清的家丁,他们以为我们会在少爷大喜的日子里有所松懈,准备趁此机会来刘家打劫。”
这彻底的激怒了刘远桥和刘布父子。
他们父子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善类,他们不惹别人已经是偷笑了,居然有人敢这样对付他们。
刘布也为之害怕不已,如果他们不是坚决的执行值日制度的话,被对方成功偷袭,估计现在刘家现在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血流成河,被对方大杀特杀了。
刘布他气愤的说道:“好个刘泽清,居然贼心不死,丧心病狂至此,我刘布向天发誓,我们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刘远桥他在震惊之后冷静了下来,他说道:“刘头儿,你做得好,如果不是你严厉的执行军纪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让对方给灭了门,今天你立了大功,本官赏你良田千亩,黄金千两,美女三名,今天晚上立功的都把名单报上来,重重有赏。”
刘忠勇他跪了下来说道:“谢大人赏。”刘忠勇他说道:“现在外面天这么黑又下着雨,所以末将决定明天天亮以后再去追杀敌人。”
刘远桥道:“几个漏网之鱼而已,明天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只要知道是谁干的,我们慢慢把仇报了就是了。”
刘远桥他也算是动了真怒了,刘泽清盯着他们刘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一直就在打他们刘家的主意,真当他们刘家是好欺负的了,而且到了这一步,他们刘家已经壮大成这样地步了,刘泽清居然还贼心不死,所以说此人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事已至此,真的就是刘布的那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刘布他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之夜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刘忠勇做得好,估计就是一个血色婚礼了,他和郑紫宁说不定会在睡觉中就被人杀死,所以他对刘忠勇那是充满了感激之意,他向刘忠勇做了一个揖,说道:“如果没有刘叔,今天刘家就惨了。”
刘布他以前一直只是把刘福气私下里面叫刘叔,在公共的场合他都是刘管家刘管家的叫。
但是他现在当众的叫刘忠勇为刘叔,那是充满了感激之意,如果不是刘忠勇在此坐镇,说不定他们刘家就完了,他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意,所以当众称之为刘叔,这是极大的礼遇,刘忠勇连忙说:”不敢。”
不过刘布如此,刘远桥也没有说什么,刘远桥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之于色的人,但是他应该还是相当的感激和高兴的。
刘远桥定了定神,他说道:“这里的事就交给刘头儿你负责了,明天天亮之后,继续把这些人给干掉,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刘福气他问道:“老爷天亮以后我们应该怎么说,毕竟浮山这里一代已经惊醒了。”
刘远桥说道:“这件事算是通了天,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说有强盗来我们这里抢劫,被刘家军全灭。”
刘福气点了点头称是。
这里是莱州府,他们刘家算是这里势力最大的了,基本上达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他们说什么别人只能信。
经过了今天这么一场战斗,刘泽清他的家丁部队折损了这么多,估计也是死伤惨重,再也没有可能恢复以前的状态了,现在倒是他要担心被刘家报复了。
刘远桥他说道:“今天大好日子,庆之你还是回洞房去吧。”
刘布他说道:“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洞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以前刘布他就知道人性险恶,但是他想不到会险恶到这种地步,刘泽清作为山东总兵,居然为了钱可以丧心病狂,灭绝人性至此,此人不杀,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刘远桥说道:“仇要报,洞房要进,不能冷落了媳妇。”
其实郑紫宁她也一身戎装跟在了旁边,在他们刘家大厅这里,跟大家商量应对之策,就连郑芝豹他已经醒了,他们大家都在这里商量对策。
郑芝豹道:“想不到刘泽清他竟然丧心病狂至此,这已经是图穷匕现了,已经是有你没我,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做,你就发一句话吧?”
刘远桥他说道:“刘泽清,我们一定是要干掉的,但是一定不能小看了此人,此人能够以普通的捕快升为山东的总兵,那是有过人之处的,他一直就跟朝中的几位大臣关系不错,一直有送礼,想动他这可是不容易。
刘福气她作为刘家的大管家,对很多事情也都是了解的,他说道:“刘泽清他拜的可是当今首府温大人的门下,一直也都有礼物孝敬过去,非常受温大人的看重,否则也不会把他放在如此重要之地,想要动它,只能从这方面下功夫。”
本来今天对于刘家来说,是普天同庆的日子,但是遇到了这种事情,他们也都无语了,幸亏发现的及时,挫败了敌人的阴谋,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双方也是撕破了脸了,下一步该怎么走,也得拟一个章程,毕竟对方是镇守一方的山东总兵,算是地方大员,地方的土皇帝。
刘布说道:“我建议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们同样可以派出我们的一支部队,去袭击刘泽清,把他给灭了。”
刘远桥他说道:“不妥,今天失败以后,刘泽清他肯定会小心防范,他不会轻易的离开济南城,我们没有偷袭他的机会,要动他,只能从官场上面动他。”
官场上要动掉动一个总兵,那就涉嫌到很复杂的操作和很多的时间,刘布道:“便宜他了,让他多活几天。”
刘远桥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用着急嘛,有的是机会,既然我们刘家已经崛起,双方的矛盾就不可避免,要弄掉他也不用急于一时。”
其实他们跟刘泽清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只是到了今天才来一个总爆发而已,至少到目前为止,吃亏的还是刘泽清。
刘福气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他说道:“老奴向主人请罪,如果不是老奴一直心软,放过了许建强一家,就不会养出这一条咬主人的狗,就不会有今天的祸端,请老爷责罚。”
第231章大煞风景
刘远桥说道:“此事本官已经交给了你,由你来处理,但是却有了这样的后果,本官非常不满意,非常失望。”
刘福气脸色苍白,连连磕头,他说道:“老奴有罪,老奴有罪!”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让对方成功了,后果会是怎么样?
刘布看见刘福气跪了下来,脸色又青又白,磕头的样子十分的可怜,他就说道:“刘管家他是个好人,他念及旧情,谁知道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许建强他们毕竟为我们刘家效力了几十年,谁知道却如此的丧心病狂,我刘布向天发誓,不杀许建强,誓不为人。”
刘远桥道:“刘管家这事怎么说?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理?”
刘福气他说道:“老奴愿辞去管家之职,发往洗衣房做事。”
刘福气他在刘家的地位很高,也有很大的权力,但是最核心的一点,那就是它是家生子,他的卖身契还掌握在刘家这里,换句话说,那就是刘家的财产,刘家要打死他,弄死他,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刘远桥说道:“在这次赈灾之中,你做了不少的事情,帮了刘家不少的忙,你之所以出事,也是因为念及旧情,所以罚你一年的俸禄,你可是服气。”
刘福气他听到主人的安排,十分满意,磕了几个响头以后说道:“老奴服气,至于许家,老奴会安排人出手,确保一个不留。”
到了只此时此刻,这已经不是说念不念旧情的事了,而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了。
他跟许家老爷子是有很好的交情,也是相处了几十年,但是对方却要致他们全部人于死地,他也不能够视如无睹,只能够全力反击了。
如果你说这是许建强一个人的事情,这也就太扯了,在这个时代,你只要你身处一个家族,所做的事情,就可以代表整个家族,在官方的处理方法里面,许多事情都是诛灭九族的。
而且看他许建强这一次的做法,也要是把刘家一锅全端的,看他的作风,估计也是要把刘家灭了门。
到了这一步也就不讲什么交情了,双方那是你死我活。
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佛爷终究是坐不住,还是出来了?她因为悄悄的来,默默的听着大家在说事,此时她不得不出来说话了。
老佛爷出来了,大家纷纷的都向她行礼,连刘远桥和郑芝豹也不例外。
老佛爷说道:“虽然许家为我们效力了这么多年,但是刘家也给了足够的回报,他们吃里扒外也是事实,从今以后,我们就你死我活的敌人。”
既然连刘氏家族最高辈分的老佛爷都这么说了,所以他们就决定了许家的命运。
老佛爷说道:“阿弥陀佛,全靠我们刘家积德行善,才会有今天的结果。”
今天的事情无论是谁想想都后怕,如果不是及时发现,让敌人冲了进来,洗劫了刘家,估计此时此刻已经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活着了。
大喜的日子发生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轻松。
就连郑芝豹他都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当官的居然如此的危险,居然比他们当海盗的时候还要险恶。
刘布说道:“孩儿明天回即墨去进行准备。“
本来他是准备了十天的假期,好好利用十天,陪着他老婆去休息玩一玩,也算是蜜月之类的,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估计是没有心玩了。
郑芝豹也道:“本官明天也返回登州去。”
老佛爷感叹说道:“大好的日子竟然让这样的小人给坏了,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唯一一个孙子大婚,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是真心的生气了。
话虽是如此,但是他们都明白一样事情,那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都高兴不起来,快乐不起来了。
这意味着他们跟山东总兵刘泽清之间的冲突在图穷匕现以后,那是全面化了,这是你死我活,只有一个家族能活得下来。
谁想活下来,谁就要付出更多的东西了。
刘布他虽然想在这里共商大事,但是还是被长辈们叫他们回房去了,毕竟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有这些长辈和大佬们在这里主持,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刘布一脸的无奈和不高兴,回到了房里面,他对郑紫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发,毕竟今天是洞房花烛?”
郑紫宁白了他一眼说道:“死了这么多人,你现在还有这么好的雅兴?”
刘布他说道:“死人是一件坏事,但是敌人死的比我们多。”
今天是他刘布的大喜日子,他是充满期待和非常兴奋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令他非常的愤怒和压抑,这正是他所说的那一句话,那叫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
刘布他也算是明白了一样事情,那就是身处现在这个乱世之中,那是万分丝毫的松懈不得,只要你有一刻的松懈,只怕是让人给灭了。
就像中原地区现在流寇大乱,横行几个省,流寇就是一股巨大的破坏力量,他们所到之处,毁灭了城市,抢夺了所有的财产和粮食以后,裹挟着百姓,往下一个城市冲,所到之处,城市毁灭,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官兵虽然是全力以赴,从四面八方的围堵,但是对于这一股恐怖的反抗力量,他们的办法是不多,因为对方也是一支十分强大的力量,一不小心他就会一口把你给吃了,如果你稍有松懈,他们就会从你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突破去下一个地方,毁灭当地的城市和乡村。
难道这就是张献忠、高迎祥、李自成他们的错了吗?他们连饭都吃不了,还不举行造反,难道还等着饿死不成?
在这世界上,大多数的百姓都是温顺的,面对饥荒和灾难,他们如果不是默默的死去,就是奋力反抗。
在东三府有刘家全力以赴的赈灾,百姓有一口吃的,哪里会有什么民变?
百姓始终还是温顺的,只要有一口吃的,只要能活下去,他们还是愿意听从官府的安排,至于陕西和中原的流寇之乱,也是因为地方政府,敲骨吸髓,竭泽而鱼的压榨才会让百姓忍无可忍,然后造反天下大乱。
大明的灭亡并不是因为大明人比满洲人或者是建奴弱,这是因为他在自己尽情的作死。
刘布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抱住郑紫宁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郑紫宁说道:“这话应是我对你说的,你们看起来比我们当海盗时还要危险。”
郑紫宁她也是一支舰队的指挥官,实际权力,并不在刘布之下,而且她在海上拥有更大的自由权,进可攻,退可守,并不像刘布一样,现在只是一个五品的武德将军即墨营守备。
刘布感叹说道:“生逢乱世,这是我们的命不好,不能再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了,只能够全力以赴为自己的生存而活。”
郑紫宁听到刘布是有雄心壮志之意,他就说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刘布说道:“我们刘家经过这次赈灾,积蓄了很大的力量,只要我们明年能够安排百姓顺利的耕种,有新的粮食产出,我们就会成为东三府最大的豪强。“
其实也可以说是山东最大的豪强。
山东的几大势力,比如说鲁王府、德王府、孔府他们都是富贵而已,都不养兵的。
刘家也是以富贵而闻名,财产不在他们之下,但是现在刘家已经完成了转型,他们已经不单止是富贵了,还有巨大的权势和军事武力。
以前的刘家那是人人都敢打主意和伸手的,但是到了今天,如果知道刘家的实力的话,估计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了,还要担心被他们打主意了。
登莱巡抚陈应元就是知道了刘家的实力以后,才知道害怕,才开始对刘家进行疏远。
郑紧宁她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刘家的实力应该往山东之外延伸了。”
刘布说道:“对于我们刘家来说,现在的情形那就是不进则退,如果我们不利用好这个发展的时机,只会慢慢的衰落下去。”
郑紫宁十分喜欢讨论这样的问题,她说道:“你的意思是怎么样呢?”
刘布说道:“不外乎两种,一种就是加入剿灭流寇的行列,可以使刘家拥有更大的实力,从剿灭流寇中壮大自己,另外一个就是出关打建奴。”
郑紫宁说道:“你们会怎么选择?”
刘布说道:“还是去对付流寇比较好,现在的建奴过于强大,我们刘家军没有多少战斗经验,跟他们去硬碰硬很容易吃亏。”
郑紫宁她说道:“其实我们去打建奴才是最容易建功立业,毕竟我们从海上进攻,很容易产生成绩。”
刘布说道:“现在还是朝廷主力在对付建奴,如果变成我们在跟建奴对抗的话,吃亏的还是我们。”
刘布他可是知道建奴的厉害,最终是让他们坐了天下,而且也知道他们有强大的军事武力和底蕴,如果刘家跟他硬碰硬的话,很容易吃亏。
刘家才这么一点小底子,他最少也得让刘家壮大到一定地步以后,有了一定的底蕴以后,才会跟建奴交手。
刘布他也担心,如果他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只会成为朝廷的炮灰,让他去跟建奴打,最终成为了牺牲品,这样的例子可是不少。
第232章大败亏输
在大厅之中有刘远桥和郑芝豹,他们也无心睡眠了,只好让手下们送上了浓茶,商量他们刘家的大计。
刘远桥道:“等过了年以后,我们就可以安排百姓们春耕,只要百姓们有事可做,我们这一次赈灾算是功德圆满了。”
莱州府和登州府经过三年的吴桥兵变,都不知道死了多少的人,有大量的土地无人耕种,如果他们可以组织百姓进行耕种的话,就可以把这些百姓给保存下来,在保存当地元气的同时,也令他们产生新的产值,这就是壮大自己最好的方法。
郑芝豹道:“我会负责练兵,只要我们把兵练成,北上辽南四府,就可以建功立业了。”
刘远桥说道:“北上辽南四府,有点是言之尚早了,我们可以为朝廷做事,但是朝廷必须开出合适的价码给我们。”
郑芝豹道:“此话怎讲?”
刘远桥说道:“对付建奴,这是朝廷的事情,也可以说是陈应元大人的事情,陈大人坐着巡抚之位,却是尸位素参,庸碌无为,想要我们为他做事,让我们刘家为他牺牲,这是不可能的。”
郑芝豹他也不算是傻的人,他马上就想到一点,他说道:“大哥你可是看中的登莱巡抚之位了。”
刘远桥说道:“有官位才有责任。”
郑芝豹说道:“但是大明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巡抚基本上都是进士出身,大哥你才一个监生出身而已,想担任巡抚,朝廷的廷推就过不了。”
其实这一点,刘远桥他也是明白的,以现在大明朝廷的规矩,他想当上巡抚之位,基本上是不可能,甚至他能当上莱州知府之位,有许多人已经颇有闲言了,主要就是他的出身太低了。
不过他充满自信的说道:“事在人为。”
大明的官场已经有260多年了,这260多年来也形成了许许多多的规矩,但是规矩也是可以打破的,因为大明现在也以极快的速度在进行崩溃和滑向深渊,也正是他们这些拥有实力的野心家和冒险家们火中取栗之时。
天亮以后风还在继续的吹,雨还在继续的下,冷得不得了,如果有温度计的话,他们会发现现在至少是零下5度。
这么冷的天,这么恶劣的环境,刘忠勇他决定不出兵。
因为他也看见了对方这种装备了,对方大概500多人,清一色穿着铁甲进来,铁甲里面就是两件单薄的单衣,这些人在这么冷的天气,在野外逃生,估计很容易就死了。
这样极端恶劣的环境,即使他们刘家军出动,也很容易造成自己的损失,冬季出兵,乃是兵家的大忌,特别是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很容易造成非战斗减员。
特别是他们刘家军留在刘家大宅的,主要是以火枪手和弓箭手为主,在这么冷的天气他们根本就无法开枪和使用弓箭去追杀敌人,很容易被别人反杀。
所以他们马上从附近的浮山所和藏兵谷调兵过来支援,让更擅长于野外作战的部队去追杀敌人,而他们这里的人还是负责保卫刘家大宅。
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他们也明白他们在盯着敌人,敌人也在也在盯着他们,如果他们一不小心就会容易被敌人一锅全端了。
刘忠勇他甚至敢相信,对方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亡命的在雪地里面逃亡,他们能有一半人逃得出去,都算是他们厉害的。
果不其然,当浮山所和藏兵谷的兵四处出动,到处去搜寻敌人的行踪以后,他们在外面至少发现了100多具尸体,基本上都是受伤冻死的。
这些外地来的家丁兵,他们即使是没有受伤都很容易冻死,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如果是有受伤的话,基本上没有机会活得下来,基本上都是冷死的,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们又穿着单薄的衣服披着铁甲,在短期内没有问题,但是一停下来的话,那就问题严重了。
根据俘虏知道对方有500多人,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收集到了450多具尸体,都是身身材高大强壮,披着铁甲的,士兵尸体也可以判定是刘泽清他最为精锐的家丁兵。
刘忠勇对刘康说道:“对方应该是死的差不多了,刘泽清经了这次以后,他应该是元气大伤了。”
刘康对此事也是非常的愤怒和痛恨,他简直比刘布还要生气,给他的感觉就是娶媳妇,正要打炮的时候被人打搅了,这得有多生气,他知道主人生气,作为仆人的他,那就应该更加的愤怒才能显示忠心,所以刘康他一直都是骂不绝口,一直都在骂骂咧咧的骂娘。
他在听说了以后他说道:“等天气没那么冷了,咱也去济南拜会拜会这位总兵大人。”
刘泽清他能够横行山东,掌管兵权,那是因为朝廷的任命和他手下有上千的家丁兵,虽然他名义上掌管着几万人的部队,但是最能打的还是这1000多家丁而已,他这1000多家兵死了一半,应该是无法补偿的。
要知道他的这些家丁,可都是身材高大,骁勇善战,精通战斗技能的老兵,这种损失三五个都是不小的损失,更不用说损失四五百之巨,这无论在谁那里,都是巨大的损失了。
他们的军事制度不同于刘家军,刘家军现在已经广泛的采取使用火枪,他们使用火枪就可以短期内迅速地训练出一支军队来。
因为火枪手训练的项目相对的简单,不像这些冷兵器的士兵,基本上他们只要学会列队放枪就行了,这时候的火枪都没有膛线的,一般都是用来打人形的物件的,所以他们只要列队放枪就行。
但是他们这些只会只需要列队放枪的士兵,凭着他们手中威力巨大的火枪,也是可以杀死敌人的,给对方造成巨大的打击的,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在刘忠勇的主持之下,他们以浮山这里一带为中心,向西方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捕,随着搜捕的展开,不断的找到对方冻死的士兵尸体和战马尸体。
这一次对方出动的可是500名精锐的骑兵,不单止是他们这些人在野外冻死了,就连他们有些马都是冻死了,不过他们在树林里一个背风的简易的马棚里面找到了两三百匹马,这算是他们这一次不错的缴获。
这么冷的天,如果是出到了野外,无论是人和马都容易冻死,但是这些马放在马棚里面挡住了风雨,基本上都是活了下来,只要喂它几顿好的草料,又是龙精虎猛的好马。”
随着他们搜索的展开,发现了更多的尸体,最终他们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整个胶州地区,最终发现的480多具尸体,这些都是清一色的披着铁甲的战兵,最终就可以判定他这一支军队是全军覆没了。
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发现刘泽旺和许建强的尸体,他们应该是逃出去了想。
试想着他们500多人前来,只剩下10来个人跑回去,这也是前所未有的惨败,即使他们回去了,刘泽清也未必会放过他们,所以说他们这一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吃了非常大的一个亏,刘泽清他还能不能维持他在山东的统治,还是一个问题。
新婚大喜的日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刘布非常的生气,虽然他和老婆大人在闺房之中商量大事之后,商量着商量着就搞起了人生大事来,但是他对于此事还是非常的憋屈,非常的愤怒。
只是在影响到他的心情之余,同时影响到他的行程,他本来决定要好好的休息几天的,当是蜜月也好,当是假期也好,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是没有心情玩了。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郑紫宁给长辈们敬了茶,拜了祖先以后,就返回了他的即墨营去,开始了他的工作行程,当然郑子宁也跟着他一起去。
在目前他们刘家的赈灾大业已经进入平稳时期,大多数的灾民和流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他们安置在刘家临时搭建的难民营或者是居民宅里面,吃着刘家提供的米粮,烤着火,度过这寒冷的冬天。
在许多工厂他们也日夜的开工,比如说他们的被服厂和各种兵工厂,虽然天气很冷,但是他们在室内烤着火的时候,还是开始了工作。
刘家在大举的扩军,要把他们的家丁军由4000扩大到一万二的幅度,所以各方面的东西都要进行准备,最主要的还是准备武器和被服,只要他们把这一万多士兵给训练成,他们就拥有一支可以称霸东三府的武装力量了。
刘家大举扩军,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所要做的事情也不少,首先他就必须要准备足够的兵源,然后为他们准备武器弹药,最后就是吃的喝的的东西,他们的军队可是跟明军不同,明军招兵买马,只要给人一顿饱饭吃,然后给他一套衣服和一把刀、一柄长枪就可以了,他们刘家军要准备的东西可是很多,幸好他们已经建立了他们自己的军事工业体制,有了完整的供应方式,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第233章狠抓军备
刘布他早就在即墨守备营这里准备了几个作坊,专门为他的军队打造武器。
他们从京城挖来了许多的工匠,来为他们效力,这些京城里面的工匠,一开始对于来山东这小地方打工是抱有疑虑的,毕竟他们是铁饭碗,虽然很过得很苦,没几顿饱饭吃,但毕竟可以世代相传,来到山东这小地方谋生,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是当第一批工匠抵达了山东以后,干了一两个月,大笔的银子寄回去以后,京城里面的人开始轰动了,他们开始想方设法往这里送人了。
他们纷纷的涌去了刘家驻京办刘贵这里,要求前来这里打工,他们可以很轻易的就获得了大批的工匠。
大明的工匠都是工籍,都是世代相传的,他们自小就在父母的手把手教之下成长,手艺相当的精湛,比起即墨营里面的工匠,手艺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大批工商的加入,让他们的作坊开始有了产出,冷兵器作坊和盔甲作坊供应正常化了,可以为他们提供大批的装备。
刘布比较看重的还是他们的火炮作坊火枪作坊,他们的火枪作坊在大匠李文山的指导之下,已经开始有产出了,每个月产出100多支火枪,经他们改成日夜班,十四时辰工作以后,产量进一步提高,可以为他们刘家的家丁军提供火枪了。
他们的火枪制作的可不是大明的三眼铳或者鸟铳,而是学着葡萄牙的火绳枪来打造,性能比大明的鸟统,更加的优秀,已经达到了一流的水平了。
当然他们可以制造出这么好的火枪,除了李文山工匠的大力帮助以外,还有的就是郑紫宁从她的家庭里面调来了工匠,他们可是经常的跟葡萄牙人苟兰人做生意(打仗),从他们那里掳来了不少的工匠,这些工匠也为郑家打造火枪,在这些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技师的指导之下,他们刘家也拥有了一流的火枪制造作坊,可以制造出不亚于葡萄牙人的火绳枪。
因为火长枪强大的威力,他们现在已经很少训练刀枪兵,而是重点在训练火枪兵了,因为训练火枪兵,速度更快,更容易成功。
要成功的训练一名训练有素,武艺高强的刀枪兵,至少要一两年的时间,但是如果训练一名火枪兵的话,只需要三四个月就可以成功了。
但是在红衣大炮的制作方面还是停滞不前,虽然他们有黄东的主持,也有郑紫宁派来了大量的工匠帮忙,但是他们还是不能制造出属于自己的一流的大炮,毕竟制造大炮可是一项顶尖技术的活,不是说搞就搞的,这已经相当于当今最顶尖的技术了。
黄东他只会制作普通的佛郎机炮而已,像红衣大炮这一种的话,他也没有制造过,他也是在郑紫宁派来的技师的帮助之下进行协调和研究。
要知道原版的建奴,他们获得了大明登州军器局分处的技师,也用了接近七年的时间,才拥有了自己的火炮制作能力,制造出自己的红衣大炮。
现在建奴他们也没有红衣大炮制作技术,他们只是拥有大明从葡萄牙人处买来的十几门红衣大炮,虽然他们组织了大量的工匠在仿造,但是一时半会之间还是没有仿造的出来。
刘布看见火炮制作不如人意,他不免觉得有些不爽了,毕竟他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投入了这么巨大的人力物力也没听见个响,内心不免充满了愤怒。
万般无奈,只好通过郑家的网络,希望能向葡萄牙人购买一些红衣大炮。
现在外国跟大明做生意的,只有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葡萄牙人能拥有澳门,那也是受大明一定的约束,大明政府可是向他警告过,不允许把红衣大炮卖给其他的人,否则的话就会被剥夺朝贡的权利。
关于葡萄牙人和大明的关系有点搞笑,在葡萄牙人的心目中,每年交500两银子给大明,这是向大明租下澳门的租金。
但大明则认为,葡萄牙人的500两银子是朝贡,是表示对大明朝廷的尊敬,所以大明朝廷就大量的把这个地方借给他们,让他们做生意,赏他们一口饭吃。
大明朝廷一向以天朝上国自居,作为天朝上国,物产丰富,什么都拥有,不需要跟外国做生意,外国人想跟他们做生意,只能通过朝贡的方式。
所以也显示出有非常坑爹的一面,那就是周边所有的国家为了跟大明做生意,纷纷的向他朝贡,但在这些国家的人的眼里面,这只是做生意而已。
但是在大明朝廷君臣眼里面,这就是朝贡,这就是臣服,这就是跪下来,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允许你朝贡了。
所以如果是刘布他们向澳门的葡萄牙人们购买红衣大炮,肯定是无法购买的,他们可不敢得罪大明这一个大买主,但是如果让一向跟他们做走私生意的郑家出马,就不同了,明面上不行,暗里还是可以的,关键是银子到位。
刘布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急躁了,因为制造红衣大炮,毕竟是当今最顶尖的铸造技术了,不是他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拥有了几个人才,就能制作的,他们能够成功的制造出火枪来,他已经是非常的惊讶了。
刘布他在返回即墨营以后,第一时间就开始狠抓他的军备制作,他要确保他的几个军备作坊,日夜不停的开工,为他的军队打造兵器,打造盔甲,打造火枪,装备他的军队。
现在他们刘家根本就不缺人,如果人手不够,随时可以配人,往往一个大匠旁边,就配备两三个下手帮忙,即使是这样子了,他们还是决定分两班,日夜不停的打造。
刘布他开始准备他们刘家的车营了,他们刘家的车营,以火炮、火枪、长枪为主,组成了一个强大的阵营,作为他们的战略打击力量。
刘布知道,只要过了年,就是崇祯八年,这可是非常热闹的一年,要知道崇祯八年,在历史上也都非常的有名气,也是大明走向无比衰落的一年。
因为这一年流寇大乱,祸及陕西、河南、山西、湖广、四川等省份,朝廷出动了大军进行围剿,谁知道让流寇突出了包围圈,攻入了大明的中都凤阳,把大明皇族的祖坟都给刨了。
自从大明的祖坟被刨以后,大明的国运,那就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刘布这也是知道了形势危急,这才会在他成了亲以后,第二天马上就去即墨,进行整顿军武,训练他的军队,静等天下乱起。
要知道他们成亲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了,十天后就是农历新年了,过了年以后,就是1635年了,按道理来说他们很应该趁机休息,过了年以后再说,但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能够去掌管他的军队了。
郑紫宁她虽然是一个女强人,但是也免不了时代的局限性,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一个猴子满山跑,刘布坚持不休息,要继续的工作,继续的推动他的军事计划,她也只好跟着刘布一起来到了即墨营,夫唱妇随,倒也甜蜜。
本来在刘布的心目中,他是想让郑紫宁住在刘家大宅主持大局的,这才是刘家少奶奶应该要做的,然后他就把陈圆圆接来即墨这里,他们就可以双宿双栖的,如此也可以享受美人之福。
但是郑紫宁她非常的聪明,不要那些虚的,就要实在的东西,她不住在刘家大宅里面,而是跟着刘布来到了即墨营,即使是刘布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陈圆圆带来即墨营,这也算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但是刘布在即墨营这里进行坐镇,确实是令他们的工作进度,大大的增长了。
刘布现在的身边可是招募了许许多多的专业人才,他们只要准备足够的人才以后,就开始全面的扩军了。
要知道今年三月份之时他们才有1000多家丁而已,但是到现在已经突破了上万了,当然这一万有许多是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
刘布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一万多家丁给训练出来,只要把这一万多家丁给训练出来,他们就可以雄霸一方了。
这些士兵必须给予他们优厚的福利待遇、加上精良的装备,再配以严格的军事训练和军事条例进行约束,才可以让他们变成精锐的部队。
刘布可不想像刘泽清一样,手下拥有了四五万军队,但是这四五万军队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的垃圾兵。
在刘布的设想之中,他们12000人,可以组成三个集团,三大集团就有点像是以前备倭司的三大营的作用一样。
三大集团相互呼应,有8000人的精锐家丁守卫东三府已经是相当的可以了。
另外的4000就是他们的机动打击力量,不论安排他们是打击流寇还是去打击建奴,都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达到了这一个地步,那就是刘布他想象之中的大势已成了,就可以走出山东,争霸天下,跟天下英雄一争高低了。
第234章意欲何为
郑子宁说道:“老公你想干嘛?”想叫夫君的,但是刘布坚持要她叫老公,这样才令他兴奋。
刘布忙了一天,回来泡了一个热水澡,把衣服一脱,正准备上榻睡觉,他说道:“我裤子都脱了,你说我想干嘛?”
话说他们现在正在闺房里面,因为天气冷,郑紫宁早已经睡下来了,作为一个南方人,不习惯北方这种寒冷的天气,只好早早睡下。
他们还是富贵人家,在房子下面挖了地笼,有专门的人负责烧炭,烧的整个房子温暖如春,在大冷天里,他们也只是盖着薄薄的被子就行了,如果是普通的人家,就只能睡在炕上了。
在广大的农村和乡镇,许多人家都是睡在炕上面,但是睡在炕上面是有许多不便的,因为没有这么多柴火和炕,往往都是一家子睡在一起,相当的不便。
郑紫宁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裤子脱了想干嘛,但是我想问你的就是,你日以继夜的打造兵器,整顿军武,如果让锦衣卫查明了,汇报上朝廷,就是一个密谋造反之罪,你到底想干嘛?”
郑紫宁这么一问,倒是把刘布给问住了。
刘布自从重生以后,经过在刘府短暂的低调蛰伏,夹着屋巴做人,在回到了刘家大宅以后,他就一改浪荡少爷的习性,不再沉迷于赌博和流连青楼,而是专门的练兵强兵,像他这样子训练军队,比官军里面的任何一名将军还要严格,还要严厉,说白了就有点逾越的了,像是图谋不轨那种人。
刘布他是有不轨之心,他是不想跟这个将要毁灭的朝廷同归于尽,他也不乐意坐在这一艘即将要沉没的船上去,但是他想要着做什么,还真没有想过。
人家流寇的高迎祥,张献忠他们目标很明确,想要造反,想要吃饱饭,想要权力富贵,想要自己当皇帝。
建奴他的目标也都非常的清晰,那就是占领辽镇之地,建立自己的国家,伺机占领大明。
而刘布他想干吗?他还真心没有想过,他也不是在密谋造反,想自己当皇帝。
郑紫宁这么一问,倒是真把刘布给问倒了,他在想,我必须有明确的目标和纲领才行。
刘布说道:“这问题为夫还真没有想过,为夫只是发现了大明只是一个满是缺口的沉船,不愿意在这沉船上呆下去而已。”
郑紫宁他说道:“你的意思是,保存实力,待价而沽,等待民主。”
说到了明主二字刘布,有点不屑一顾,大明灭亡以后这几十年,有人称得上明主二字吗?
刘布他知道未来发展的大势,那就是建奴入关坐了天下,但是在他眼里建奴绝对不是明主。
另外就是李自成和张献忠这些人也都一定一定。一定时间内德国是视力非常庞大差不多就要坐了天下但是这些人也不算是什么明主,只是疫情。没饭吃要造反,是住逃命的亡命之徒而已,他们就是占领了北京城,最终也是坐不了天下,落得一个兵败身亡之局。
郑子宁深刻的疑问测试,把油布给问倒了。
刘布他在想事啊,我这么辛苦的做这是为了什么?
由不他可以肯定的一点的就是他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当皇帝之心。但是他发现了一点,就他一目前所做的事情,他除了造反以外没有别的可能。如果他不当皇帝,让别人当他们刘家,最终也是会被人宰了。
刘布他又陷入了迷茫了。
刘布他在重生的时候是有过一段时间的混乱和迷惘,做事搞笑的逗逼,毫无头绪毫无章法,就像一个傻不拉叽的被逼少爷,这是因为重生融入这里所经历的混乱。毕竟要适应一个新的身份和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和生活,是非常。艰难的他最终也是咬着头皮克服了过来,不单指克服了这些问题,还把一切做得非常的好。
现在留不她是典型的浪子回头,或者是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走向成熟的人,可以信任,可以托付大用的人。
但是他的老婆这样一问,倒是令他又陷入新的混乱中去了。
这是因为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有一个最终的目标和最终想要做什么,大明即将灭亡,天下大乱在即,中土陷入千年未遇之乱局之中,他刘家将何去何从,这令刘布他感到有一定的迷茫。
郑紫宁看见刘布傻头傻鸟的样子,她忍不住就骂道:“你都说你知道想干嘛了?裤子都脱了,还傻站在那里干嘛?”
刘布他这才想起自己裤子都脱了,连忙的钻进被窝里面。
他们夫妻俩就喜欢在独处的时候讨论这些问题,这是因为这些问题过于的秘密,只能在私下无人的地方商量,偏偏他们又刚是蜜月的时候,正是蜜里调油,最为亲密之时,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
刘布他喜欢为老是,用为夫为夫的名义自称,这是因为他发现了一点,即使强势如郑紫宁这样的女强人,她也受制于这时代的法制和礼规,嫁给了他刘布,只能做他刘家的妇人,作为他的附属,为他卖命为他效力。
而且刘布他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郑家父女拥有非常深厚的底蕴,身家非常的深厚,主要把她讨好了,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以前他老是觉得刘家富贵,根本不差钱,他经常也是这么吹牛的,但是郑紫宁跟他一比,各方面都差不了多少。
刘布他在感叹,如果他还坚持着以前的意见,坚持不迎娶这一位罗刹女鬼为妻,估计就错失了这一位拥有这么多钱财和势力的老婆,刘家势力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至少他们不就不敢扩军扩到12000,也没拥有海上的军事武力,不能把他们的武力发展到海上去。
他们现在能把武力发展到海上去,有什么好处呢?其好处就是这里地处山东半岛,是三面环海,他们只要拥有一支舰队做保护,就真正的无后顾之忧了。
大明是禁海的,大明自从海以后,他们那支建国时候就崛起的水师,那是一天比一天弱鸡,经过了200多年连续削弱,当年天下无敌的水师,可以远航到非洲东岸的水师,到了今天,那就是弱到连打海盗都不能成功的地步。
大明的水师有多弱,他们一直都是退守各大港口,根本就没有了战略进攻能力,大明沿海能够在隆庆开开海以后保持安宁,没有了倭寇之乱,这是因为各地的地方豪强和海商跟海盗们结成了同盟,达成了协议,这才保护了地方的和平,所以也产生了李旦集团和郑芝龙集团这样势力庞大的海商。
特别是郑芝龙,他通过整合了李旦势力以后,更是变得无比的强大,更成功的迫令官府将他招安,成为了一方的豪强。
政治婚姻不好听,好像是服从了别人的意愿,但是获得的实际好处却是难以用数字来形容的,刘家和郑家连姻,更是把他们的势力变得更加的强大,他们的联合不是1+1=2,而是1+1=4。
所以他们刘家本来就是莱州府的第一豪强,估计经过这样的事情以后,他们会变得更加的强大,更加的富有,是要考虑把他们刘家的势力往东三府之外延伸了。
刘布他知道郑紫宁的才能不在他之下,甚至还远在他之上,如果不算他的金手指的话,估计十个刘布都不是这位女强人的对手,所以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把她征服的时候,也都特别的有成就感。
所以刘布也十分的虚心问道:“夫人,你有什么想法呢?”
郑紫宁她说道:”我们现在高筑墙、广积粮,待价而沽,也没有什么错啊。”
这似乎也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估计就是当代最精英的人士也看不出传了200多年的大明,居然会在短短的十年之内灭亡,而且诺大的华夏,居然让只有二十万人口的建奴给统治。
刘布倒是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却没有掌控这一切的才能,刘布他叹息的说道:“但是像我们这样形成的军阀,最终也不会讨新君喜欢了。”
郑紫宁说道:“谁说我们一定就得讨新君的喜欢?我们可以待价而沽,也可以准备取而代之嘛。”
她的胆略和豪气远在刘布之上,毕竟她就是一个在海上做买卖的,说白了也都跟造反没什么分别,也就是这几年才把自己洗白了,但是骨子里还是桀骜不驯的海盗。
而且他们还算是海盗王那一级别,是不会居于人下的。
听了老婆这么一说,刘布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那就是他在想,确实是如此啊,自古就有一句话叫:“做王将相宁有种乎?”
就连刘邦这个小流氓都可以当皇帝,朱元璋这乞丐和尚都可以趁势而起当上皇帝,我刘布凭啥不可以,至少我刘布起步就比他们好了一点点,只要把握好时机,掌握大运,凭什么就不可能取决代之?
任谁也没有想到,刘布他们两夫妇在房里面商量的,不是家头细务,也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在这里商量着造反的大计。
刘布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自从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让他觉得豁然开朗,更加有干劲,更加必须努力的拼博了。
第235章巧力相抗
刘布自从有了目标以后,那就更加的有干劲了,更加的有想法了。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回首一看,自己手上这点实力跟当世的这些强大实力对比,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所以刚刚才兴起的愉快和高兴,马上又高兴不起来了,而且还感觉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要做皇帝,说了就容易,做起来就难,能够成功的又有几个?大多数向这目标挑战的人,都是被砍的脑袋,坟头上的草比人头高。
远的就不说了,比如说近的播州的杨应龙,宁夏的哮拜,这些都是有异心的,但是都是被大明毫不留情的剿灭了。
比如说现在造反的横行中原的流寇们,如果他们不是逃得快一样,早被大明朝廷给剿灭了,因为大明朝廷依旧还是现在最强的,实力论起来硬碰硬的话,他依旧还是最强的。
比如说在关外的建奴,如果他敢把全部实力集结起来跟大明进行一次硬对抗的话,估计也一定会被打败,只是战争是多样化的,绝对不是单打一的。
刘布他就发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实力远远的不足,所以只好更加紧张的工作去了。
本来他以为有了新的想法以后,自己会轻松很多,容易很多的,结果就变得更加的辛苦了。
刘家这一次的赈灾,是公认的被逼的被大家伙摆一道的,很多人都认为这次赈灾以后,刘家的财力就差不多消耗完,就差不多完蛋了。
有一点是可以毫不讳言的指出的,那就是无论是陈应元还是朱大典,他们对于刘家的算计都是不安好心的,都是希望在刘家赈灾的同时,也受到削弱,他们并不想出现这么多的豪强。
山东这地方,豪强已经很多了,多上了刘家,那就更加的令人烦恼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刘家会以这种方式避过了这一次的打击,赈灾是要损失很多钱财,是受伤的一种行为,结果刘家却成功的让自己在受伤以后变得更加的强大。
比如说无论任何一种集团和组织,人员始终是核心,这一次赈灾以后,刘家虽然是付出了很多的银子,付出了大量的钱粮,但是他们却获得了足够的人员补助,刘家只是一地方的富豪而已,但是他们通过在官方和军方的实力,再加上这一次赈灾中收拢的民心,正式转化为一方的豪强,他们的实力用另一种形式进行转变,是官府最不想看见的另一种形式。
以前的刘家算是一头大肥猪,满身的肥肉,谁都想来宰,经过这一次算计以后,他们蜕变成老虎了,而且是人人都害怕的老虎之一。
最先感觉到刘家的威胁的肯定就是登莱巡抚陈应元,作为巡抚,朝廷派来镇守地方的命官,应该是这地方最大的官员,封疆大吏,守牧一方,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但是他想的有点多了,那就是登州总兵郑芝豹和莱州知府刘远桥根本就不卖他的面子,两大官员不卖他的面子,他的手就伸不到地方去。
陈应元现在有个最大的难处,那就是手上没有什么钱粮,没有钱粮就不足以收买人心,在登州之内除了知府邓炳文以外,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指挥得动的人了。
作为朝廷任命的登莱巡抚,负责守牧一方,陈应元名义上掌管着东三府,还有备倭司三大营二十四卫所的兵力,算起来也是相当的强大了,当年袁逢甲在当登莱巡抚的时候,可是打到建奴不要不要的。
在郑芝豹当上登州总兵以后,陈应元看到郑芝豹手上拥有大量的军舰,这些军舰就有如小山一般,毕竟是南方强大的舰队,这些舰队对付建奴,简直就是无敌的,因为建奴仅有的一支水师舰队都被他们灭了,这就意味着他们重新掌握了辽南地区的制海权,他们是不是可以趁机对辽南发动反攻?
如成功的对辽南四卫发动反攻,就可以大大的牵制建奴了,就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的南下进攻大明了,这就是登莱巡抚设立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在郑芝豹重新返回了登州水城以后,陈应元马上兴致勃勃地制定了一个反攻计划,那就是命令水师马上出发,再次横扫辽南四位,如果机会允许的话,他们还可以趁机攻占旅顺口,夺回旅顺口以后,再夺回金州,给敌人以更大的限制。
可以这么说,只要大明在辽南四卫地区拥有军事存在,就可以最大的牵制建奴,让他们不敢全力南下,如果能够实现这一点,他陈应元就要抛头露脸,就要风光了。
当陈应元兴致勃勃的将作战计划下达到登州总兵府时,郑芝豹却以钱粮不足作为推唐,直接的不愿意去。
这基本都成为了大明军界和官场典型的手法了。
上面的威逼当兵的去剿匪去打敌人,而当兵的却以钱粮作为要挟和借口。
其实这本来就是没有问题的事情,按照以往的惯例,朝廷一旦下达了命令,准备好了一切军事行动,就会从上面拨下了钱粮,自古有语,叫做三军未行,粮草先行,说的就是这一个道理。
而且自古就有语叫做皇帝不差饿兵,就是在说的好听之余,也包含一个意思,那就是让人饿着肚子,没有俸禄,谁会去为你拼命打仗?即使去又未必能够打得赢。
陈应元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钱粮,上面对他的支持力度不大,没拨下多少钱粮来,因为多次军事行动的失败,浪费了大量的钱粮,这样上面对于登莱地区失望到了极点,所以再也不愿意拔来钱粮了,甚至还有官员讽刺说,再也不愿意拨下钱粮去给建奴了。
说的就是他们相当失望,但是官军确实经常打败仗,最终这些钱粮全部都落入了建奴之手。
官军里面的将军们现在都个个成了兵油子了,那就是没有钱粮,绝对不会出动,如果你要开拔就得给开拔费,打仗就得给双响,否则他们就不愿意出动。
陈应元以为郑芝豹刚刚到来,还不会玩这些官场老油条的手段,谁知道才才来当总兵几天,他这些官场的老油子手段就玩得这么溜了。
自从上次撕破脸闹翻以后,郑芝豹再也不去巡抚衙门报道和拜见巡抚大人了,当然巡抚陈应元他也不会纾尊降贵前来登州水师大营见总兵。
陈应元他马上就发下了行文进行饬斥,警告郑芝豹,如果不听命行事,就会向朝廷弹劾他这一位新来的总兵,他屁股没坐热,就得挪地方。
郑芝豹他也不害怕了,这一点他再次的强调,没有钱粮,谁去打仗?
郑芝豹他也是当上总兵以后,才发现官场的水居然深到如此的地步,攻打辽南四卫,这是朝廷的事情,这是官方的事情,但是官方却不愿意为此提供足够的粮食和银响作为保证,很明显陈永元他的意思是要郑芝豹他自掏腰包来打了。
在大明当官当到这份上,估计也就是千古以来的独一份了,难怪大明这几年的朝政会败到这地步,无论哪一处打仗,都会打的这么坑爹。
就是让王翦、白起、李牧、廉颇这种神将来打仗,遇到了这样的上司和当官的,估计也是只有败仗一场。
即使不打败仗,也会不卖力的打仗,官府打仗居然要到将领自掏腰包的地步,这是何等的坑爹?
对于巡抚大人的警告,郑芝豹他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他还是依足官场上的惯例,对于巡抚大人这一次的计划提出了粮食和军饷上的要求。
那就是要求上面拨一笔钱粮才出动,在朝廷的钱粮和军饷没有发放之时,他是不会出动的。
大明的军事制度一般都是在战争时间是发行双响的,军队出发之前必须发开拔费,如果没有开拔费,这些兵大爷们是不会挪窝的。
郑芝豹其实他担任的登州总兵,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但是上次陈应元他们的做法实在是太令人心寒了,所以他是不敢轻易的拿出自己的老本,去为朝廷拼命了。
他们上次为了对付建奴水师,横扫辽南四卫沿海的卫所,打得建奴水师全军覆灭,但战功报了上去,直到了现在都没有什么表示。
朝廷方面就是给一个虚无的官衔或者是一些钱粮也好,结果就是消息上报以后,朝廷表示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似的,亏他们还把朝廷从这里运输钱粮的船只都送回给了朝廷,结果朝廷就认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你们必须要做的,没有任何表示。
郑芝豹知道这一切非常的坑,作为一个海盗老大他都明白一点,那就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现在是有功不赏,有过又罚不了,这一位巡抚大人只怕是一个空心大佬官,不过是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第236章体制腐败
郑芝豹他这样想陈应元,还真是没有想错。
现在的朝廷那是党同伐异,首辅温体仁对于出身是前任首辅座下弟子的陈应元看不顺眼,那是公开的。
陈应元当上登莱巡抚以后,简直就是被他处处挑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陈应元当上登莱巡抚,他肯定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但是他每次向朝廷申请钱粮,都是被饬斥的,不留情面,除了发放一些最基本的俸禄和钱粮以后,别的一律都不支持。
比如说东三府地区经历了惨重的吴桥兵变,兵变以后地方打成了白地,民生凋零,朝廷应该拔下一些钱粮,帮助地方恢复才是。
但是朝廷自从平定了吴桥兵变以后,除了一些政策上的支持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钱粮上的支持,也就是因为是如此,所以陈应元他才没有办法,只能打东三府地方豪强的主意。
但是他这样子做以后,又让他这一位登莱巡抚根本就得不到地方豪强们的好感,也得不到他们的支持,这些地方豪强,哪个不是有钱有势,哪个不是在朝中有人的,如果不是犯下真正的大错,他们还真是不用怕这一位巡抚大人,你总不能抢我的钱吧?
朝廷对于陈应元的态度,这也就确定了他无所作为,现在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果没有获得朝廷的支持,他们是没有办法做其他的事情的。
也就是因为这种坑爹的制度,才令地方的将军们开始大力的培养家丁,培养家丁是他们应对这种制度的唯一一种方法,但是家丁制度的兴起,对于大明朝廷的危害是巨大的。
那就是这一支由朝廷的钱粮养出来的军队,最终他是不会听朝廷的命令的,还是听从掌兵的将军的命令。
也造成了一个更加恶性的循环,那就是朝廷对于掌兵将领的不信任,让他们加大了对家丁的投入,家丁是自己的,无论是谁干自己的事情,那是特别的积极热情,干公家的事情,那自然就要公家出钱出力了。
关于上一次登莱地方上报的战报,朝廷最终是认可了这一个战报,因为朝廷他还是有一些别的渠道,令他们证实了建奴的水师,现在确实是被剿灭了。
但是为什么没有封赏呢?因为大明的军功是用人头来计算的,登州水师这一次打得非常的不错,剿灭了建奴水师,但是也有一个硬伤,那就是没有砍下任何一个人头。
无论是兵部还是户部,他们只认人头,如果登莱水师在打赢仗以后,不急着去攻打其他的地方,而是派出他们的登陆舰或者是水手攻上去,把建奴的脑袋砍了下来,他们还是会为此而买单的,一个人头给出四十两的天价。
但是现在登莱水师打赢了仗,却没有缴获任何的人头,这令兵部非常的为难,甚至怀疑这是在谎报军工。
在大明军中,夸大战功,谎报军功,杀良冒功这等已经成为了常态,向有武官难封之说。
朝廷的意思反馈了下来,这让郑芝豹父女觉得坑的要死,朝廷的这种制度,意味着他们根本不能用大炮来解决问题,而是用传统的接舷战、跳帮战来解决问题,因为只有传统的战斗方式,才能在战斗以后缴获敌人的武器,砍下敌人的脑袋。
如此一来,真心是让他们觉得坑的要死了,这是要他们放弃了他们所拥有的火炮的优势,有火炮火枪不用,直接拿着刀跳上对方的船上跟对方砍。
这样一来,他们又跟陆师有什么分别?分别就是他们更加不如擅长于在地面上砍砍杀杀的陆师,还会被对方打的大败,这也是水师一直都是作为陆军的附属,一直都被对方打压着打的原因。
所以关于郑芝豹他们这一次的上报,朝廷上面是表面认可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奖赏,算是认同了他这一位登州总兵的能力,但是想要奖赏,那个简单,拿人头换。
当知道了朝廷的意思以后,郑芝豹他如同被一盘水泼了下来,他当上了登州总兵以后,踌躇满志,是想着有一番作为的,因为他的水师是最优秀的,最为强大的,他们可以用强大的炮火灭掉敌人,但是如果让他们像是陆军一样跳上去跟对方来砍砍杀杀,这是以彼之短攻彼之长,这是送人头的行为,先不说他能不能打赢仗,光是这种做法就不能令他接受了。
也就是因为了如此,郑芝豹他就对于巡抚大人所谓的反攻辽南四卫兴趣不大,一是不想让别人忽悠自己,像傻子一样前去打仗,二就是这是让自己的手上去白白的送死。
他郑芝豹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为了一些银子,为了一些功劳,白白的上场去跟敌人砍杀,最终丢了性命,这是让他最优秀的水师军官,用最蠢的方法去送死,他才不这样干。
郑芝豹他跟刘远桥之间是有勾结的,他们对于刘远桥的做法,是有一些不屑的,因为他一直就想着,他凭着他手上强大的武力,要建功立业,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刘远桥的做法,有些保守,小心翼翼的,就像走路步子跨得稍大一点就怕扯着蛋似的,他甚至在想,他可以突然间出兵,夺回了金州,他就成为了英雄了,但是现在朝廷的做法令他一盆冷水的泼下,让他知道在大明,无论你做什么事,都要经过准确的谋划,必须朝中有人为你护佑和说话,才能够确保你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作为一名军官,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必须与朝廷保持一致,是在朝廷的命令之下做事才会获得封赏的,如果你不在朝廷的命令之下或者是不履行朝廷的制度,你无论做什么都是白做的。
有了这些想法以后,郑芝豹他就绝口不提反攻辽南四卫的事事情了,除了派出舰队为沿海一带的过往船只提供保护以外,他不做其它事情了。
另一方面,他这一位登州总兵除了水师以外,同时还管着三大营二十四卫所的事情,所以他也必须管着这些人的吃和住等各方面的问题。
在这里以后郑芝豹他也才发现了总兵真心的不好当,朝廷拖欠军饷拖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且上面发放军饷,也是真心的能够把你恶心死。
他明明只发一半的军饷,却是要你签收全部,这就意味着他们至少有一半的军饷和粮食被上面给贪污和截留了,如果你不肯签字,确认收的是全部,他们就不发放给你,你就是饿死了,发起了兵变他也无所谓。
这些当文官的为了捞钱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也是无所畏惧了,没有他们不敢伸手的,因为这已经是朝廷的惯例了,粮响从朝廷拔出的那一刻,已经被别人截流和盘剥了,分发到地方兵备道这一块,已经是不足额了,地方的官员还要盘剥,到士兵手上的钱就不多了。
所以大明朝廷拖欠军饷,拖欠的极其严重的,但是在这些当官的眼里,他们是准时发放的,没有任何的拖欠,如果有所拖欠,那就是这些当兵的不愿意领而已。
这些人的心该有多黑,当年横行天下,东亚无敌的戚家军就是被他们玩死的,万历二十三年的蓟州兵变,可是震动整个大明军界的事情,自从这件事以后,大明军队的军魂就彻底的没有了,打仗都非常的畏惧和思前想后了。
作为一个掌兵的将领,他已经不能专心的领兵打仗,也是要思前想后要考虑其它的事情了。
他们要考虑粮响能不能够准时发放,自己的牺牲是不是正确的,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符合朝廷大官的胃口?是不是在朝廷的制度之内?
当兵打仗本来就是非常凶险的事情,你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够打好,做事思想想后,顾虑多多不败才怪,这也是大明朝廷在短短十几年之内,士气涣散,军队弱到了极点,在内让流寇横行四方,在外让建奴压着来打。
郑芝豹他一腔热血,有着报效国家,建功立业的想法,但是在自己当上了总兵以后,这些当文官的就给他上了一课,把他的满腔热血都给浇灭了。
当上总兵大人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他知道如果凡事依着朝廷的意思,依着巡抚大人的意思,估计明年的今日,他手下的军队就会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郑芝豹他跟一般的人不同,一般的将军手下,士兵死了就死了,如果是将军仁慈就给一些烧埋银,如果是将军够贪够黑,连烧埋银都能够黑了你的,郑芝豹的手下大多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家很多人都是认识的,他们之间就是一个家庭整体。
如果有人阵亡了,他们还得付出很多的抚恤,作为安家费,所以阵亡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在别人那里士兵是消耗品,但是在他们这里却是完全的不同,是他们的兄弟,是他们的家人,如果伤亡了一个,都是很大的损失。
所以郑芝豹他在看透了朝廷和陈应元的本质以后,他就开始认同刘远桥的做法了。
第237章巡抚辞职
当然无论是刘远桥也好郑芝豹也好,他们都是大明朝廷体制中的一员,他们也是不能跟这体制作对的。
他们只能依着朝廷这体制里面的规矩,跟上司进行软的对抗。
如果硬的对抗的话,就是像高迎祥张献忠他们一样造反了。
对于手下们的这种软对抗,陈应元他也是无可奈何,作为登莱巡抚,官居三品,他是非常的风光,但是他自己现在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没有获得朝廷的支持,他什么事也做不了,他总不能自己上阵去杀敌吧?
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单止是他这里,就是大明都是如此。
甚至现在的建奴势力越来越大,流寇越来越多,也是这一种制度之下的产物。
当兵的只有在拼命打仗,有匪可剿的情况下,才会获得朝廷发放的足额的军饷和粮响,如果当兵的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被当官的克扣军饷,他们就得饿肚子了,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卖力打仗,最好的方法就是养寇自重,才不会出现兔死狗烹的场面。
所以也是这种制度之下,引起的恶性循环,让大明的局势恶化到今天的地步,陈应元他是很明白这些事情的,对于这一种制度他是深恶痛绝,但是他自己身处其中,却是无可奈何,充满了无力的感觉。
他有心做事,却是被人讥讽为尸位素餐,庸碌无能之辈,他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是十分有才能的,有想过利用自己的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成为一代名臣,但是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官场上的一个老油子,变成了他自己最为鄙视,最为痛恨的人。
陈应元他万般无奈只好上书朝廷,请胲骨了,他既然在此任上无能为力,只好上书请辞了。
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唯一退路,他可不想像他的前任一样,直接的在这位置上就死了,他现在既然发现事不可为,干脆就急流勇退,也可以获得一个全身而退的结果,保存了名声。
陈应元他也想好了,现在是还有几天就是过年了,朝大多数部门已经准备封印沐休了,他的上书到朝廷,估计也会获得批准,但是一套流程下来,估计已经是崇祯八年了,他就会在崇祯八年的时候,巡抚的位上光荣的隐退,直接回到乡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不过再次印证了一句话,那就是在大明没有秘密可言,越是大的官府越就是一个筛子。
巡抚大人才写好了请辞的折子,才盖上官印,用驿站的方式送了出去,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巡抚衙门,也就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东三府,传遍了整个山东的官场。
巡抚大人本来就是冷灶,现在更加无人来烧了。
刘远桥就是最先消到消息的人物之一,毕竟他是有异心的人,他一直也在巡抚衙门这里设有眼线,他的眼线会把这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传至他这里。
听闻巡抚大人请辞,他也都没有什么意外,如果自己像他这样子,估计也是选择同样的方法,既然无可奈何,有力使不出,何不急流勇退?也是一个办法。
但是巡抚陈应元离任以后,其所造成的权力真空,就是他们这些野心家所要考量的了。
现在已经快到了腊月了,过了腊月以后,他们就开始准备封存官印,准备沐休过年了,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等到了崇祯八年,重新开封印以后,才可以处理了。
刘远桥他也不能免俗,在安排好了衙门相关的事务以后,也都安排好了过年期间的留守人员以后,他也封存了官印,然后回到老家过年。
如果是别的知府,肯定是不可以回家过年的,他们还是在任上过年的,但是刘远桥他稍有不同,他就是在家乡之任职,也就是一天多的行程而已,如此之近,不回家过年倒是有点被人说不孝了。
不单止是刘远桥封存了官印回家过年,就是刘布也是做好了足够的安排以后,也都回在了浮山刘家大宅过年。
这是他成亲以后过的第一个年,也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年,这令他充满了期待。
刘布回到刘家大宅的时候,刘家大宅已经重新装饰一新,披红挂彩,十分的热闹,十分的喜庆,其实他们上次成亲以后,许多东西根本就没有撤下来,都是现成的,只是把对联换了一换,以前的对联是成亲用的,现在的对联是迎春接福的,不过是一样的喜庆,红色的灯笼,不时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不时传来的鞭炮声,充满了节日欢乐的气氛。
刘布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父亲刘远桥也回来了,他在门房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父亲刘远桥的马队,他也是当天到的。
刘布到了以后,他马上就被邀请前去刘远桥的书房里面共商大事。
刘远桥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喝着热茶,他也是刚刚到,刚刚把官服换了,换上的燕居的闲服,然后正在看书刘布就到了。
刘布以大礼参拜以后才恭敬地坐了下来,刘远桥首先问了一些他练兵的事情和军备的事情,他们两父子一谈,不可避免的就是在谈关于登莱巡抚陈应元离职的事情了,这一件事情也算是东三府现在最大的瓜了。
刘布说道:“陈应元这一个空心大佬官走了,不知道会任命哪一位大人来,阿爹,你可是有机会吗?”
刘远桥说道:“就目前而言,应该是没有机会,阿爹的出身注定的难以守牧一方,除非有很特别的情况出现,否则不会例外。”
刘布也是随口一问,他重生回来了快大半年,他也知道这时代的规矩,这时代基本上也与大宋是差不多,那就是非进士出生者不得美官,说白了就是不是进士出生的,你想做一个好点的官位,这都不可能,像他现在的位置,就是他宦海生涯的顶点了。
刘布他也觉得有些可惜,如果他老爹能当上登莱巡抚,他们刘家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了,但是一想就觉得不太可能,他父亲的位置还是刚刚弄来的,只能说是屁股刚刚坐热那一种。
而且登莱巡抚可是三品的,可是地方最高的官员,他一个四品知府想谋这职位,资历也是太浅了,这一点算是他父亲的硬伤,如果没有这些硬伤的话,拿上一些银子去朝中运作一番,说不定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刘布说道:“父亲大人你认为最有可能是谁接任这位子?”
刘远桥说道:“盯上的登莱巡抚位置的人可是不少,但是有实力的却是那几位而已,现在地方大乱,朝廷从外地调入的可能性不大,只会在本地官员中选出。”
刘布说道:“本地官员最有可能的,那就应该是山东左布政使劳永嘉大人了,林若楠也有机会,毕竟他也多了一个山东右参政的头衔,座师又是当今的首府温体仁,更进一步还是有可能的。”
刘远桥他说道:“你分析的不错,为父也是这么想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由他们两个人之中产生。”
刘布他觉得不妥了,他说道:“阿爹我们必须阻止此事才行,无论是劳大人还是林大人,跟我们刘家的关系都是非常的不好,他们来了,除了打压我们刘家以外,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这简直就是给我们找不自在。”
刘远桥说道:“已经在做了,不过最终来说,应该还是会在两位之中产生。”
对于父亲这么一说,刘布他感到有点失望和对未来充满担心,他们刘家虽然说如此的风光,但是任上的登莱巡抚是他们的政敌,还是以强烈的针对他们,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情。
刘布满脸的担心,但是刘远桥他这是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说道:“我们刘家差不多是大势己成,无论是谁来做登莱巡抚,都必须看我们的脸色行事,否则他就当不了这官。”
刘布看见父亲说话如此的底气十足。他说道:“我们应该怎么干?”这年头毕竟就是不怕官,只怕管,当然巡抚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叫给他们穿小鞋,要给他们难过,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刘远桥说道:“无论是谁来到了登莱这地方,想要做事,就必须要动员到地方的力量,要动员到地方的力量,没有我们的点头,那是不可能的。”
刘布他说道:“这两位可不同,陈应元他是首辅温大人的政敌,处处受到温大人的打压,劳永嘉和林若楠他们都跟温相公关系十分密切,一个是他老乡,一个是他的坐下弟子,他肯定会全力支付支持的,有了朝廷的全力支持,我们刘家被打压,那就是意料之中。”
刘远桥悠然地喝着茶说道:“放心过你的年,无论是谁来这里,没有得到我们刘家的支持,他就做不稳登莱巡抚这个位置。”
刘布看见父亲说话如此的信心十足,他就放心了,他一位父亲可是一个政坛强人,可是十分的有手腕的,所有耍他一道的人都他被他反杀了,被他反利用,就不知道他这一次会出什么招数了。
第238章等待时机
刘布他本来那是非常担心的,如果让这两位大神中的任何一位当了登莱巡抚,他们刘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但是看在他父亲说的如此的淡定,他也就放下身来了。
刘远桥毕竟是刘远桥,八面佛不是白叫的,他是刘家的族长,也是他们家的守护神,既然他说没有问题,就不会有问题,即使是有问题他也会应付。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他们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听从他的话,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刘家发展得好生兴旺。
现在的刘家基本上已经是大势已成,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还用得着怕谁?
如果是以前的日子,他们还会怕朝廷的压制,但是现在的朝廷已经是不像以前那么强势,威势也不及以前了,现在的大明朝廷与地方势力之间,已经是一种相互妥协的势头了。
想当年大明强势的时候,像毛文龙这样的强人,一品武官,说杀就杀了。
但是自从杀了毛文龙以后,其恶果也都体现了出来,那就是吴桥兵变,吴桥兵变的诱因,归根到底就是,当年袁祟焕杀死了毛文龙的引发的恶果,没有毛文龙在镇压,他手下的这帮骄兵悍将根本就无法无天,不是一些文官可以压制的。
所以也形成了一种恶果,那就是对于文臣,朝廷还是比较严厉的,说杀就杀了,但是对于这些在地方有势力的武将,他们就不敢轻易的乱来了。
就是乱来又如何,经过他们与刘泽清之间相互的撕逼,他们现在刘家也都明白了一样事情,想在这乱世立足,唯一的方法就是拥有自己的实力。
说白了就是军队。
偷袭刘家大宅,已经过去了几天了,经过他们事后的统计,对方来这里偷袭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光,剩下的几个人逃回去,刘布也都组织人前往济南,准备追杀这些人,但是都没有他们的行踪,但是却是从刘泽清那里探听到了消息,那就是刘泽清气的吐血。
刘泽清派出了这一支家丁出去以后,他就坐等着收钱,干不干掉刘家并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从刘家这里弄为大笔的金银。
事实就是他们没有从这里弄来任何的金银,结果还中了刘家的埋伏,全军覆没。
据说刘泽清在听到这消息以后,就气得了吐血,脸色发白,从此就躲在了军营里面,再也不敢离开他的军营,只有在大军的保护之下才觉得安全。
刘泽清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既然对方埋伏了重兵,肯定就知道是他干的,双方也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只有你死我活了。
他在这里损损失了这么多人,可以说是元气大伤,在短期之内他也无法派出军队前去进攻刘家了,反而会担心对方反破,所以他才会躲在军营里面。
到了此时此刻,刘泽清也算是明白刘家在不吭不声之中,就由一头大肥猪变成了一头猛虎。
大肥猪那是人人都能吃,如果是猛虎的话它不吃你就偷笑了,这令他大发雷霆之时,又惶惶不可终日,他知道他犯了大错,在某些方面他是犯下了致命的大错,那就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儒家的实力已经发生了这么惊人的转变。
刘家能够一口气吃掉他那500人,他们的实力应该在此之上,刘泽清他突然间想到一样非常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一直在追寻飞马山张永信全军覆没的惨案,但是现在想来,多半就是被刘家干掉的,在山东估计也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实力和这么大的仇恨。
刘泽清有心为自己的手下们报仇,但是可恨手上的实力不足,就1000多家丁而已,现在死了500多,称得上是元气大伤了,而且他还不敢告诉别人,如果他告诉别人的话,别人会问他,你为什么会派兵去浮山刘家大宅,难道说是送礼去了吗?
山东巡抚朱大典可不像是东抚陈应元这么软弱,这么好气好忽悠,如果让他发现了刘泽清做的这些事情,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刘泽清他在朱大典手下也干了许久,他知道朱大典为人是非常有能力的,非常厉害的,他是一个非常贪婪的官员,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官员,他的私下玩这些把戏的话,多半就会被他弄死,他只好躲在军营里面,夹着尾巴做人,名义上就是指挥他的军队继续的剿匪。
刘泽清躲在了军营里面,这样刘家派出的暗杀队拿他没有办法,刘布他为此恨恨不移。
刘布也明白,刘泽清毕竟是山东总兵,也是一个历史名人,想这样子不声不吭的把他杀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方既然惊觉了,那就奈何他不得,只好等待以后的机会了。
不过刘布他也算是明白一点,现在双方算是图穷匕现了,最终是你死我活之局了。
不过这件事情发生的十分隐秘,虽然说刘泽清的势力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死了这么多人,但是因为双方都刻意的保持低调,没有宣扬出去,所以谁也没有知道,刘泽清手下死了这么多人,刘家也壮大的这么厉害。
这一件事情会是他们未来一阵子所要处理的主要事情,谁知道又发生了陈应元主动辞职的事情。
陈应元他也算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既然发现了事不可为,干脆就激流勇退,干脆退休好了。
不过他的父亲虽然信心十足,但是他还是为此担心不已,他就担心来了新任的巡抚,来了一个更加厉害的巡抚,会令他们刘家吃不了兜着走。
刘布他派出了不少的探子,打探出不少的消息,那就是他们眼中的两个大热门。山东布政使劳永嘉已经派人入京活动了,临清的知州林若男也在封存了官印以后,马上就进京活动,估计他想要做的,也是打这一位巡抚的主意。
林若楠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也有他的布局,就在刘远桥走了以后,他就开始弄了一个山东布政使司右参政之职,将自己的官衔弄上了一级,这就是为了更进一步在打算。
两位纷纷的进京找他们的恩主温体仁运作,估计打的就是这一主意。
刘布他感觉到可惜了,那就是自己手上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如果他自己手上有符合条件的人,是不是也可以拿着一笔银子进京进行打点呢?
那也就是想一想而已,所以他知道这件事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毕竟是牵涉到一地的巡抚,守牧一方的封疆大吏,要经过朝廷的廷推和内阁的认可,像劳永嘉和林若男他们都是进士出身,都在地方当了好久的大官,出身和资历都是合格的,所以他们才敢跑去活动,如果是现在他派人去为他的父亲活动,估计就是把钱扔在了水里面,还听不到一声响。
目前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他们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刘布回到了刘家大宅,当然第一时间就是回他的厢苑,见见了他的陈美人,十来天不见陈美人,居然变得有些富态,更加的丰腴迷人了。
不过再次回到了家里面,却看见了刘布他有点不太想看见的一面,这就是郑紫宁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主母的位置上,正在让陈圆圆跪下来给他倒茶。
其实这倒也不是郑紫宁在欺负陈圆圆,郑紫宁她作为主母,要求一个妾室为他倒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在这年代妾通货物,妾就是财产的一种,如果是刘布不在了,郑紫宁完全可以把她弄出去卖了都可以。
这就是双方地位巨大的差距。
刘布虽然已经收住了陈圆圆,把她放在后院之中金屋藏娇,但是她想要在刘家立足,真心是绕不过郑紫宁这一关。
所以说陈圆圆看见主母郑紫宁回来了,十分紧张,马上就上前斟茶伺候。
郑紫宁也知道陈圆圆,知道她是刘布的宠妾,是成亲前就已经纳入房中的,她非常的不太喜欢有哪一个人跟她分享自己的男人,但是这是既成事实的东西,有几次她都想着法子把此人赶走,但是刘布都不点头。
她也明白一样事情,那就是如果刘布不点头,他把这人赶走,只怕会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但是陈圆圆想轻易的获得她的认可,这也是不容易的,所以陈圆圆很很低姿态地给郑紫宁倒茶了,郑子宁也都没有接手,而是道:“站着给主母倒茶,这是哪家的规矩?”
陈圆圆无奈只好跪了下来,双手端着茶盏,高高的举起。
郑紫宁这才有点满意,本来正欲伸手把茶端过来,却看见刘布进来了,她故意不拿,迎过来说道:“老公,你可是回来了。”她牵着刘布的手过来坐在了一起。
刘布看见陈圆圆跪在地上,正在倒茶那样子,十分的可怜,我见犹怜,马上说道:“圆圆起来。”
陈圆圆只好说道:“大姐还没有喝茶呢?”
刘布知道郑紫宁是故意的,他就看了对方一眼说道:“不是说好做姐妹大家要和睦的吗?”
第239章争风呷醋
郑紫宁嫣然一笑,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放了回去,说道:“收起来吧,再不起来的话,有人就要心痛了,以为我故意欺负你呢?“
陈圆圆松了一口气,这才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侯着。
郑子宁说道:“既然你决定入刘家的门,就要遵守刘家的家规,要遵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顺孝老佛爷和公公,不得做出任何有违妇道的事情,违者严惩不贷。”
陈圆圆说道:“圆圆明白。”
郑紫宁训了几句以后,就命人送来了一些礼物,算是给她的见面礼。
这样一来,陈圆圆就正式成为了刘家少爷的妾室的。
娶妾有好几种,但是都是不用拜堂的,也不能穿大红嫁衣的,大多数都是一顶小轿抬进门,摆几桌喜酒,请人吃个饭就算了,而陈圆圆则更加的简单。
不过她在这里也都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就连请吃饭这一节都免了,给主母倒茶,有主母认可以后,直接就在家谱上写上她的名字就行了。
她跟刘布和郑紫宁的婚礼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能留在刘家,留在刘布的身边,他还是相当高兴的,也算是有主的人了。
陈圆圆她入刘家以后一直都在帮忙负责赈灾,这一块在外面接触的事情越多,她就越去发现了,留在刘家有这棵大树遮风挡雨,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她的出身注定难以嫁入大家族,作为主母,她们这一行大多数选择的就是宁为英雄妾,莫为庸人妻!能跟着刘布算是非常不错的选择,至少他们两个相处的非常好,她也喜欢刘布,刘布也喜欢他,为了刘布,她愿意受一些气,愿意受一些委屈。
刘布他看见这些简单的仪式,觉得有点可惜了,有点委屈他这一位红颜知己了,八抬大轿把她迎进门,这是最好的,最为风光的,估计每个女人都想要。
刘布他本来是有这种想法的,但是看见郑紫宁如此的强势,如此的不爽,他只好把这种想法收在了心里面。
他毕竟是一个现代人,其实很多现代人结婚,也都是随随便便领了一个证就算了,没有摆酒,没有什么盛大的婚礼,住在了一起生儿育女,只要他们两个高兴,只要他们两个过得好,这比什么都强。
刘布说道:“难得我们人齐,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郑紫宁他说道:“刘家的规矩,妾室是可以上台吃饭的?”
刘家的规矩肯定是不可以的,刘布的几位姨娘他们都是在另外一桌吃饭,是不可以跟刘远桥、老佛爷他们一起吃饭的。
刘布他知道,如果这样子提出来的话,估计也会让他的老爹和老佛爷不爽的,所以他只好说道:“在我们房里就可以,在外面的话就入境随俗吧?”
他毕竟现在只是刘家的少爷,如果他是刘家的主人的话,他就可以决定陈圆圆是否可以上台吃饭了。
陈圆圆毕竟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看见她在这里如此的没有地位,这令刘布他有些心痛,他发誓一定要抬高自己的地位,等到自己在这家庭里面说话算数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以前的陈圆圆是住在刘布的厢苑里面的,在刘布成亲以后她就搬了出去,住在一个独立的厢院里面,以刘家的条件,她住的地方肯定是非常的好的,身边还有一个叫做高氏的女人伺候她,本来管家还是安排了几个小丫鬟伺候她的,但是陈圆圆她身边只要高氏和容嬷嬷两人照顾,所以她房里面也就是这三个人而已,不过陈圆圆她的月例可是非常的不错,刘家可是给她每个月五十两的例钱,相当的不错了。
要知道现在吃粮当兵,一个月也就是一两银子而已,她却是有五十两,相当于是五十倍的,可以过非常高品质的生活了。
不过刘布考虑到陈圆圆这样低调的进门,委屈了他这一位心爱的红颜知己,所以他是往陈圆圆的房里面送了不少的东西,比如说他们上次洗劫范永斗的时候,搞到了不小的金银财宝和珍奇的字画,他也送了不少去陈圆圆的房里面,所以陈圆圆她现在也算是有不少的财产。
这算是刘布对她的一点补偿,比如说这一次他成亲,也弄来了不少的嫁妆,他刘布房里也有不少的好东西,他也趁着这郑紫宁不注意,送了一些金银珠宝前去陈圆圆的房里。
他不能给陈圆圆以光明正大的地位,但是却可以给一些他所拥有的金银珠宝给她作为补偿,他看见陈圆圆也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也都没有失望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大家高兴就好。
毕竟刘布他穿越至此,他是有想法的,是想过齐人之福的,只要妻妾和睦了,他才有性福的日子可过。
“圆圆”他问道:“你的姨父他们一家接来了没有?”
陈圆圆说道:“刘管家已经派人去了,他们正在赶来的途中,估计是得在途中过年了。”
刘布道:“这很好,等他们到了以后,给他们找一处好的院子给他们住,到时候你也有亲戚朋友可以来往,也有自己人说一些话。”
陈圆圆她说道:“多谢大人关心。”他们两个私下里还是以老公老婆相称的,但是在公共的场合,她只能叫刘布做大人,也不能像郑紫宁一样,公开的叫刘布做夫君或者老公。
郑紫宁看见他们两个眉来眼去,满是幸福的样子,心里面蛮不是滋味,这男人就是自己的,流量就这就这么一点,还要跟别人分享,所以她心里面不爽,她说道:“既然没事了,陈圆圆你去厨房看一下能不能吃饭了。”
对于她这一位主母来说,陈圆圆这一位顶着妾侍名头的,就相当于她的下人而已,她是有权命令他做事的。
陈圆圆她也不敢违抗,行了一个礼说道:“姐姐稍等,奴家马上就去。”
等陈圆圆走了以后,郑紫宁哼了一声,她说道:“什么叫做稍等,马上就去,说的我好像是一个饿鬼似的。”
刘布说道:“紫宁,差不多就好了,毕竟是你的妹妹,做大姐的应该有大姐的风度。”
这话郑紫宁就不爱听了,他说道:“这可不是我的妹妹,我也没有妹妹,就一个男人还要跟人分享。”
刘布他明白一点,其实这样子对郑紫宁是不公平的,但是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如果公平的话,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小三给带回来了,所以他只好说道:“大姐就应该有大姐的气度,这样子传出去就会让人笑话了。”
他也只能用这些的屁话来忽悠对方,用这些礼制上的话来压制对方,估计是在现代,他有老婆了还敢这样子,估计就是被呛死在粪坑里的下场。
郑紫宁说道:“你让我大度?如果我房里面有两个男人,你会怎么想?”
这一点是没得商量的,毫无疑问的事情,刘布马上说道:“你这是蛮不讲理了。”
作为这不公平制度的得益者,他自然是全力以赴支持这制度的。
郑紫宁道:“那你应该明白我有多么的不爽了。”
刘布握着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爱我,愿意为我付出,愿意为我牺牲,所以我对你怎么样,你也应该是明白的,就是像我们新婚的时候发誓的,那就是相沫以濡,扶持前行。”
郑紫宁她就知道她是说不过对方的,只好说道:“妾就是妾,如果你感受做出宠妾欺妻的事情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布只好说道:“你看都要过年了,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扫了大家的雅兴吗?”
郑紫宁她说道:“少来的雅兴,你告诉我娶的是一个妾,但是你怎么对她,老娘我心中有数,你对她就像对老娘一样好,你往她房里面送了多少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知道是什么妾?妾就是主人的丫鬟而已,还必须在主人的房里面伺候,你看你的陈美人独住这么大一片的院落,像是一个妾室的样子吗?人家的正妻都没有这样的风光。“
自己坐拥齐人之福,占尽了便宜,所以刘布对于老婆的大吐苦水和吐槽也不生气,他说道:“你真的希望我们在房里面行房的时候,她还在一边伺候着吗?”
郑紫宁没好气的说道:“滚犊子,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便跟我扯这些虚的,我知道你对着陈美人就是心肝宝贝一样。”
这是事实,不过刘布他知道老婆在吃醋,正在气头上,就不能硬来,他只好讨好的说道:“你才是心肝宝贝,你应该明白的,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竭力的伺候,竭力的讨好,我对你怎么样,你心中应该有数。”
郑紫宁她一看见了陈圆圆就非常的不爽,大发脾气,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直都咄咄逼人,他看见刘布一直在她发脾气的时候,也一直的在低声下气的说着,这气也就是消了。
毕竟郑紫宁也在郑家大宅生活过,他可是知道家的几位主人,那个没有三五个妾室,像这些大户人家如果没有几个妾室的才是奇怪的,毕竟刘布向她做了保证,只会有一门妾室而已,不会有第三个了。
第240章除夕夜议
刘布他作为一个现代的人,穿越到这个时代,肯定是充满了新奇,他一直也在适应之中,不断的在调整自己。
其实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一夫一妻制才是最正规的,但是也可以肯定的一点,如果男人有机会想齐人之福的话,估计没有一个人会放弃。
只是他所在的时代是不支持,这一点就连社会伦理道德也不会支持。
但是现在不同,他来到这个时代,这一切是合理合法的拥有这些东西,作为这制度的得益者,他是非常愉快非常高兴的接受了这一切,并且支持这一切。
作为获益者,他也明白,郑紫宁是有万般的不高兴,万般的不愉快,他只能尽量的安抚,这时代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如此,他如果是例外的话,反而会成为异类。
刘布他知道郑紫宁不高兴,陈圆圆心里面委屈,但是他却是不愿意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他只能在两个女人之间进行周璇,说好说歹,努力维持这一切。
郑紫宁有脾气了,他竭尽所能的进行安抚,让她高兴起来。
陈圆圆在这方面受到了委屈,他就在别的方面对他进行了补偿。
这世界本来就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无论是谁生活在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缺陷,总会是有一些不如意,他既然是想尽了齐人之福,占尽了便宜,所以多做一点事情,就变成非常合理的事情。
老婆向他发发脾气,美妾向他使使小性子,他都可以接受,只要有性福,他就可以接受这方面的事情。
他们刘家几位主要的人物回到刘家大宅,主要是过年,因为事务繁忙,郑芝豹他也没有回家过年,就直接的来女婿家好过年了。
所以在刘家豪华的年夜饭上,一共有六个人在这里吃饭,这六个人分别就是老佛爷、刘远桥、郑芝豹、刘布、郑紫宁和刘颖,这算是刘氏家族最为核心的六个人物了。
至于刘远桥的两房妾室,还有刘布的陈美人,他们就在另外的一张桌子那里吃饭,饭菜是一样的,但是上下有别。
这就是郑紫宁所说的刘家的规矩,大户人家的规矩都差不多是如此,主人在一旁吃饭,妾室们在一旁吃饭,如果是稍微穷一点的家人,妾室还得在一旁伺候着主人们吃饭。
当然像是刘家这样子,是不用她们伺候的,伺候他们吃饭的,自有刘家的丫鬟和仆人们。
他们在祭拜了祖先以后,就开始吃年夜饭,作为大家族的族长,刘远桥首先讲了一些话,无非是祝大家过年愉快,回首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展望美好的末来之类的,说完以后就开始吃饭。
因为有郑芝豹这一位亲家老爷在,他们也都没有讲究以前那一套食不言,寝不语什么的,就是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家常,有郑芝豹在一边劝酒,气氛也都是挺热烈的。
一边吃饭,一边还有大型的乐队进行奏乐,这是这时代最高的级别的了,叫做钟鸣鼎食,也只有王侯之家才有这样的气派。
因为以往刘布跟父亲吃饭,都是不说话的,吃完后就行礼回到自己的房里面,但是在这里有了亲家老爷,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吹牛,倒也是愉快。
最高兴的还是老佛爷,她回到了老家,儿子当上了大官,连孙子也都娶了媳妇,她就等着抱孙子了,她一直都笑眯眯的,她老人家一时高兴,也喝了几杯,今天的刘家算是兴旺了。
刘布他也多次的向长辈们敬酒,希望来年越来越好。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院子里面开始点起了烟花,漫天的烟花冲天飞起,散发出美丽的光彩,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这令他们想起了新婚之夜。
刘布吸取了新婚之夜的教训,他们戒备是十分的森严,自从在那次以后,他们就开始进行两班设防了,而且还设了明暗哨,如果有人想再次偷袭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了。
吃完饭以后,他们大家一起就在大厅里面进行守夜,像刘颖这些小孩子,早就被院子里面燃放的烟花给吸引住了,在吃完饭马上就拉着她的大嫂郑紫宁一起去院子里面看烟花。
其实刘布他也想去的看,但是看见这些看热闹的都是小孩子和妇女们,他也就不好意思凑过去了,看见父亲和岳父在一起喝茶聊天,他就在一边伺候着。
刘远桥和郑芝豹在一起聊天,果然不出所料的,聊的就是关于新任巡抚的事情。
连郑芝豹都觉得可惜他说道:“如果是让大哥你多干了几年,有了资历,这一个官也可以打打主意。”
如果是以前肯定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大明朝的制度就是如此,但是现在谁都看得出来,大明的国势,那是一天不如一天,很多事都可以从权和例外,为了对付建奴,为了剿灭流寇,崇祯皇帝那也是不拘一格的提拔了许多人才。
其实此刻刘布他最想的就是回到房里面,无论是回到夫人的房里面,还是回到了陈美人的房里面,都是最好的,但是目前就是如此,他必须陪着长辈们一起的守岁,所以说只能待在这里。
长辈们说话,他一个小辈的就在这里,负责斟茶递水。
郑芝豹他说道:“庆之,你做的不错,过了新年以后,你有什么计划?”
刘布说道:“过了新年以后,我们就正式开始整训我们的车营,争取在五月份之前形成战斗力。”
车营就是他们的核心打击力量。
郑芝豹他说道:“是要加强练兵了,现在大明的日子好像是并不好过。”
大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在外他们的辽东镇基本上已经被建奴所占领了,在中原的心腹地带,就有游客在作乱,在遥远的西南地区,还有地方土司在做乱,已经闹腾了十几年了,还没有平定,用内外交困来形容也不为过。
说当今的天子崇祯皇帝那是非常的勤奋,天天上早朝,每天晚上批阅奏章,批阅到了深夜,而且他又非常的节省,作为一个皇帝,他穿的是打补丁的衣服,就连皇后也在宫里面织布,补贴家用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明朝廷是到了最危险的关头了。
他们这些地方豪强,有势力的野心家,就开始训练自己的军队,准备坐等天下乱起,代价而沽了。
刘布也在试这些长辈们的口风,因为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就是想为自己打工了,但是长辈们怎么想,这就不好说了,他们这些小辈们,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并不足以当家作主,也都并不足以影响其他的人,刘布劝说长辈们造反,多半会被喷了一脸的屁。
但是他在打听父亲和岳父的口风之时,他们的口气都是代价而法,等待明主。
他们的想法是有些保守,有些落后了,这样子可是不能令家族处于不败的地位之中。
但是刘布他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如果想说我要当皇帝,估计会被长辈们喷死,而且以他们刘家目前的实力而言,如果想问鼎天下,谋夺皇权的话,估计也就是送人头的下场,不过刘布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他们刘家不为别人打工。
但是他们也都不可避免的谈到关于他们刘家明年的做法了,他们刘家通过这一次赈灾,算是站稳了脚跟,他没有在这次赈灾的巨浪中被冲击到,也就是说明他们已经深深的扎根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势力在这里蓬勃发展,也可以向外延伸了。
作为刘氏家族的战略制定者,他们也在考量他们刘家军明年的去留了。
到了明年他们刘家军不出意外的话,会被调遣出去,不是去打建奴就是去打流寇,所以他们自己必须制定好章程,制定好应对措施,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作为登州总兵,掌管着备倭司这里三大营二十四卫所的兵力,一旦明年出了大事,地方又没有什么问题,朝廷肯定会从这里调兵的,朝廷一旦从这里调兵,他们刘家也不可能派一些垃圾兵去作为消耗品送人头,只能出动他们精锐的刘家军了,至于怎么出动法,他们也得有个章程。
刘远桥和郑芝豹还是在商议预判会出现这种可能,而刘布就知道明年一定会出现这一种可能,那是因为明年了官军剿灭流寇不利,让流寇从河南逃了出去,攻进了的大明朝的心腹地带,中都凤阳,结果流寇首领张献忠把皇帝的祖坟都给刨了。
这可是把皇帝给气惨了,把朝廷给气惨了,所以朝廷不惜任何的代价,从全国各地调来了更多的兵马,全力以赴的围剿流寇,可以肯定在那时候他们肯定是无法推托,肯定是要派出一批兵去应付朝廷的,至于到时如何应付,这就得现在做好准备了。
只是他不便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他只好默默的做准备,这也就是他要求在五月份之前,就必须把他们的车营训练完毕,准备好作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