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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联邦     明末之新帝国txt下载     明末之新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6章如梗在喉

    对于刘布来说,攻击渤海对面的旅顺口是一次跨海攻击,是非常冒险的一次行动,军国大事,不能掉以任何的轻心。

    但是对于在海上打生打死惯的郑紫宁来说,这只能算是一次小规模的冲突,或者是武装游行而已。

    他们跟荷兰人在南洋地区的战斗,那才叫海战。

    本来郑紫宁是对方的水师还是抱有一定的忌惮之心的,但是自从听到她手下对对方的汇报以后,她就开始不以为然了。

    建奴的这一支水师,他们力量也不算少了,有上百条大船,一次性可以运送上万军队跨过渤海,也可以运送大批的物资,一次数万石之巨。

    但是令他们这些打惯了海上战役的人一看,就发现他们只能定义为一支内河运输舰队。

    更加坑的是在西方或者是南洋,他们早在三十年前已经使用了线型战术,或者就是利用舷侧的大炮解决敌人。

    建奴这支所谓的渤海水师,他们解决战斗的方式,虽然还是接舷战。

    如果在大明沿海这里,你跟海盗们打,估计对方还是会跟你玩的,但是如果跟正规的海军交手,谁他妈的还跟你玩什么接舷战,对方直接就用大炮把你给轰了去喂鱼。

    本来这一支建奴的舰队,他们还是有一些大炮的用于防卫的,以前在大明水师的序列之中,他们还是装有大炮进行防卫的,虽然没有郑家这些模仿西方人打造的炮舰,一艘船上有二十多门主力大炮和三十门副炮组成,就像一个移动的炮台。

    而这些建奴水师倒好,本来的大炮就不多了,他们还把它拆了,搬去陆地上,用对付陆地上的明军。

    大明帝国拥有广阔的海疆,他们都不重视海上的利益,而建奴这通古斯森林走出来的渔牧民族,他们就更加的不重视了,所以就造成了这一次船队尴尬的局面,他们还是有一些炮的,现在倒好,这些炮全部都拆了,他们的水师平用的就是投石机、拍杆或者是巨弩这种东西,还有就是火攻。

    现在世界主流的海军都已经进入了战列舰时代,而他们居然还在玩这些。

    所以郑紫宁她决定一定得在她南下之前对对灭了对方,如果能够趁机攻占了旅顺口,那就更加的好了,考虑到他们陆上的力量,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旅顺口,因为他们的兵力还无法抵挡建奴,大规模的反扑,所以他们就把目前的计划定为消灭了对方的水师再说。

    辽镇可是大明的九边重镇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边镇。

    当年的一代奇人王阳明可是提出过一个论点,那就是:辽镇、蓟镇、宣府、大同,失一大明必亡。

    现在大明在辽镇只是剩下宁远、锦州一两个小小的城市的在关外,也是勉强有一些军事存在而已,作为他们防守山海关的屏障,可以说如果从广阔的意义上来说,辽镇已经是丢失的了。

    这广阔的关外已经是建奴铁骑纵横驰骋的天下。

    能攻占一个小小的旅顺口,估计也会引来对方猛烈的反扑,这样的反扑是刘家军守不住,并且也没有必要守,至少暂时来说是如此。

    所以他们就开始部署他的军事行动。

    祟祯七年十一月,莱州知府刘远桥上书登莱巡抚陈应元,指出建奴驻扎在旅顺口的水师,对他们莱州虎视眈眈,如梗在喉,如肉中刺,狼顾南方,莱州沿海,危如悬卵,恳求朝廷必须派出一水师部队对它进行剿灭。

    但是这个请求到了陈应元那里就被搁置了,不了了之,他现在手上也都没有什么水上力量,如果他有足够的水兵去攻打里顺口的话,他早就去了,还等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就不知道建奴部署在旅顺口的这一支水师,对他们威胁有多大吗?

    威胁大到了他登莱巡抚都是多余的地步。

    本来朝廷设登莱巡抚,就是希望节制东三府之力,支援辽镇作战,运送兵马粮草,现在基本上已经失去了这个作用,而且他们反过来还面临着建奴的威胁,以至于朝廷一直都有一种建议,就是要求撤掉登莱镇。

    也可以换一句话说吧,如果他真有能耐,有水上力量可以去灭掉在旅顺口的那一支叛军舰队的话,他早就去了,只要灭了对方,他这个登莱巡抚基本上还是可以做得下去,至少朝廷不会认为他们为多余的东西一样。

    陈应元他本来认为刘远桥是刁难他的,是报复他陈应元把大量的流民推向莱州,把赈灾的重任都压在他来的一种报复。因为刘远不单止向他上书,也直接的上朝廷上书了。

    这些奏折到了他那里,他是没有办法,扔出了一边,但是朝廷的兵部可是非常的赞赏,认为他们这提议非常的合适,就应该要这样子做。

    因为建奴的水师是在大明叛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基本上清一色由大明原来的登莱水师组成,朝廷他们视为耻辱和眼中钉,如果能灭掉他们的话,朝廷是非常的同意的。

    兵部尚书张凤翼,他看到了地方的上书以后,他基本上没有什么犹豫,马上就同意了,而且还转内阁去,最后兵部和内阁就向登莱镇下达了命令,限令他们伺机而动,寻找机会歼灭这一支建奴水师。

    建奴一直是没有水师的,现在让他们有了水师随时会做大,最终还是会成精的,其实他们现在就差不多成精了,就连他们远在京城都听到了孔有德的建议,怂恿皇太极跨海攻击登莱地区,切断运河,从背后包抄大明京城。

    兵部的命令转回到登莱镇这里可就令陈应元愁白了头,他也都恨死了刘远桥,没有这么大的头,干嘛折腾这么大的帽子,现在朝廷指派他干了,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就在陈应元他恨之入骨,相当的生气的时候,刘远桥再次的拜访了陈应元,这一次他是穿着官服,坐着八抬大桥,带着全套仪仗,抵达登州巡抚行辕,没有像上次一样出动的是二百多名彪悍的骑士,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

    等他们双方见礼了以后,陈应元他就说道:“刘大人你可是给本官找来了天大的麻烦。”

    刘远桥说道:“建奴部署在旅顺口的叛军水师,对整个登莱镇的威胁那是非常的大,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如果不铲除这一敌人,我等随时就会面临对方的突袭,连觉都睡得不安稳。”

    陈应元道:“本官也知道这个问题,但是你且看登州水师这一点力量,根本就没有能力组织一次反击,而他们也不是叛军水师的对手。“

    刘转桥道:“陈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本地的力量无法对抗,为何不向朝廷请求支援呢?朝廷在南方,可是拥有很强的水师力量。”

    陈应元他说道:“刘大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官知道你来就是有计划的。”

    刘远桥他说道:“福建海防游击将军郑芝豹正是下官的亲家,他也满怀报国之心,愿意为朝廷分忧,他手上也有一支舰队,如果朝廷下令,他就可以率领舰队北上,加强莱登镇的海防实力,还可以保卫大明北方海疆,消灭这一支叛军水师。”

    陈应元他说道:“话虽是如此,但是福建巡抚那边会放人吗?”

    水师都是地方的命根子,哪个地方会舍得放人?

    刘远桥他说道:“闽抚当然不允,但只要大人你向朝廷上书,朝廷下令郑将军北调,他就会马上率领他的舰队北上,他的舰队属于郑氏私人,闽抚还管不到他那一块去,因为这是半私人的军事力量。”

    陈应元他一听十分的高兴,但是他也知道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就问道:“你们有什么要求?”

    刘远桥他说道:“现在的登州总兵高若望、庸碌无为,行将就木、无将之勇,无帅之谋,尸位素餐、窃据标营,如果大人能任命郑芝豹游击将军为登州总兵,他自然会率领自家舰队北上,为朝廷效力,为大人效力。”

    陈应元他马上就想过来了。

    原来对方是看上了登州总兵之位。登州其实是有水师的,水师也归登州总兵管,只不过登州水师的最高编制就是游击而已,他在吴桥兵变之中战死了,其部下也都追随叛军逃脱至渤海对面投靠建奴。

    他马上就醒悟过来,好个刘远桥非常的奸诈聪明,如此一来,登莱一块的兵权基本上都落入了他们刘郑家族的手上去了。

    他是莱州知府,他的亲家是登州总兵,这里最强就是他了。

    如果让他们折腾多几天,整个登莱镇就成了他们家族的了,但是陈应元还必须考虑一点,那就是朝廷现在朝议纷纷,他登莱巡抚都是多余的了,要撤掉他的呼声非常的高,如果他们做出一些成绩来的话,估计对方就这么想了。

    让郑芝豹来登州,担任登州总兵,对陈应元来说,相当于饮酒止渴,但是有酒可以给他时,可他还是准备喝了,但是他又担心如果让郑芝豹来了,他们两大家族可是相当于掌控了当地的军政大权了,就像是辽西那些将门一样。

第197章步步进迫

    陈应元他宦海经历几十年,也算是一个有见识的人。

    他十年寒窗苦读,饱读圣贤之书,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也算是功成名就,几十年宦海经历,也做到了坐镇一方的巡抚,算是功成名就。

    他对于大明朝廷的忠诚,那是不可质疑的,他看见大明到了今天,他也是非常的痛心疾首。

    大明现在的情况只能用内忧外患来形容。即使是随便的一样大明都可以扛得过去,但是两样都一起涌过来,这对于大明来说,那就是非常的难扛了。

    特别是建州崛起的建奴,他们现在可是兵锋直指京城之下,随时威胁大明的天下。

    但是建奴能有今天,这也与辽东那些将门有关。

    辽东自从李成梁掌管辽东总兵开始,就进入了最为高光的时刻,据说一直压着东北外族打,但是李成梁一去,局势就不崩坏了,也可以说李成梁没去辽镇就已经崩坏了。

    大明在这里失控与各种的政策有关,但是最为主要的还是建奴的崛起。

    这些所谓的辽东将门,为了自身的利益,为了达到独霸一方的目的,他们对于敌人那是又拉又打。

    建奴强大的时候,他们就全力打压下去,但是在逐渐衰弱的时候,他们又全力的拉拢扶持,这就好像是在玩火,非常的危险的。

    在万历年间,帝国最为出色的两大将领,莫过于戚继光和李成梁。

    许多人都把他们相提并论,认为他们是帝国少有的军事将才,视为帝国的双子星。

    但是在陈应元的眼里,他李成梁为戚继光提鞋都不配。

    戚继光他称得上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他担任蓟镇总兵之时,也就是打了几场仗而已,但是每一仗都是打的蒙古部落打断敌人脊梁那种仗,一仗打得对方就是彻底完蛋那种,可以说是一劳永逸的解决了问题。

    而李成梁三天一小胜,生天一大胜,不断的胜利,但是敌人依旧还在,打打拉拉,是抚是剿,都由他说了算,结果他官就越做越大,权势越来越大。

    打伙一劳永逸,彻底解决问题的戚继光却是落得一个远贬广东的下场,最后黯然收场,这可能也就是将门崛起的原因吧。

    大明的政治都走进了这一步来,也算是走进了死路这里来。

    现在的大明将领他们都担心有匪可剿时,他们才是将领,无匪可剿之时他们就是文官的门下走狗,所以他们基本上都不肯卖力打仗了,剿灭流寇总是右剿又放。

    关外的建奴是这样子,关内的流寇也是这样子,其实这就是玩火,始终会失控的。

    现在他们就有点玩脱手了,玩的有点失控了。

    陈应元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一旦郑芝豹当了登州总兵,以他们刘郑家族的势力,肯定可以歼灭旅顺口的建奴水师。

    他可是听过郑芝豹之名,此人在海上都有极高的威望,他可不是高若望这种尸位素餐的人物。

    陈应元他还是摇了摇头,他说道:“你们刘家舰队的力量就非常的强大,你们就可以完成此次任务。”

    刘远桥他洒然一笑说道:“陈大人你应该知道,历来当官的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某一莱州知府管海上之事?更为可笑者,大人与高若望受朝廷之命,守牧一方,却是尸位素餐,不思进取,畏敌如虎,空领朝廷的高官厚禄,却是要某等编外之人进行负责,岂不可笑?”

    刘远桥他如此当众的毫不留情的训斥,陈应元脸色一变,他说道:“刘大人中意你的用词。”

    刘远桥他说这:“知道下官为何会上书朝廷吗?那就是预防,如果这里出了什么事,大人得负全责,下官一定会弹劾大人。”

    陈应元他就知道,让刘远桥做他的手下的官,肯定就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他就知道此人非常的强势,非常的强悍,他做事十分的厉害,手腕也是十分的强硬,他迅速的稳定了莱州的局势,使莱州稳定下来,走向发展,但是同时他也能把你给气死,就像今天一样,他目无尊长,步步紧迫,可是令你没有一刻好日子过,他只好说道:“刘大人你在威胁本官吗?”

    刘远桥道:“君子言忧不言忧。”刘远桥他一揖道:“既然大人不豫,下官告辞即可。”

    陈应元他就知道对方诡计多端的话,估计他又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还会坑他一把,他只好说道:“此事容本官再仔细斟酌、刘大人一镇总兵之去留,自由朝中诸公操心,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呢?”

    刘远桥他道:“食肉者鄙,诸公居庙堂之高,早己不识江湖艰难。”他看见陈应元不在言语,只好做了一个揖,退了下去。

    刘远桥退了以后,陈应元的师爷转了出来,他说道:“东翁、想不到刘青云,他竟敢如此飞扬跋扈,咄咄逼人,眼中根本就没有你这巡抚了。”

    陈应元他说道:“刘青云他做事强势,手段又凌厉,喜欢大干快上,只是此人野心勃勃,不可以助长其气焰。”

    师爷说道:“学生也曾研究过刘青云此人,其做事向来便是志在必得,他看上的就没有拿不下的,大人,今天你拒绝了他,只怕他会设计大人,陷大人于不义。”

    陈应元他说道:“此事老夫自有定夺,他刘青云虽然是过分,脾气暴躁,但是其自有底线,不会随便越线。”

    刘远桥走出了巡抚行辕,他的师爷王文东马上迎了上来,问道:“大人!巡抚大人怎么说?”

    刘远桥说道:“拖拖拉拉,犹而不决。”

    师爷王文东他马上道:“学生知道怎么安排。”

    刘远桥道:“王师爷你也看见了,宋献策他走便是监生的路子,坐上了一县知县之位,如果你能助本府一臂之力,必定可以重复他的成功。”

    王文东他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听到了对方在同时提宋献策的时候,他眼中就闪过了一抹精光,他现在所做的位置,就是以前宋献策所做的位置,既然宋献策,一个矮子宋孩儿,他都可以凭着监生而出身做了知县,他凭什么就不可以?当然想做知县,只能靠知府大人的赏识。

    王门东他直接说道:“小人愿为大人效死。”

    刘远桥他知道对方让他等,其实是想拖他而已。

    这位大人他没有什么实力,面对刘远桥咄咄逼人,他不敢拒绝,怕得罪了刘远桥,但是又不想答应,所以就用拖字决,他在想我既然在拖着你,就不会为难于我了吧?

    不过他刘远桥是什么人?挡他路者,不是被他除掉,就是被他一脚踢开,他可是不可能等的人。

    在官场就没有秘密可言,特别是在地方,那就更没有秘密可言了。

    很快登州总兵高若望就听到了刘远桥在巡抚面前打他小报告,而且对他的评价。

    庸碌无为,行将就木、无将之勇,无帅之谋,尸位素餐、窃据标营,这些充满了贬义性的形容词,令他气的要死。

    高若望,其实他也是一名勇将,在平定吴桥兵变的时候,也是立有大功的,他亲自带领他的部队多次与孔友德交战,都是领军冲阵,出生入死。

    那也是第一个领兵攻入登州府的将军,他也就是在攻登州府的时候受了重伤,然后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所以他过半时间都是在养伤,结果在刘远桥那里就混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评价,这令他非常的愤怒。

    大明文贵武贱,他高若望贵为一镇总兵,官衔远在,刘远桥之上,但是大名流行的是文贵武贱,刘远桥这一位四品莱州之府,他的成色远在这一位登州总兵之上,毕竟他这一位总兵,只是地方军镇总兵,而不是刘泽清那种掌管一省都司的总兵,他的职衔也是三品而已。

    高若望一怒之下,他说道:“好个刘远桥,竟敢如此辱骂本官,他堂弟不是在做鳌山卫当指挥同知吗?他儿子不是做即墨营守备千总吗?命令他去剿匪,限时的剿灭巨峰贼,如果剿灭不了,就得军法从事。”

    他的手下们听到了刘远桥的评价,他也是气得要死,正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他们的主子都被刘远桥喷的一文不值,更就不用说他们这些爪牙喽啰们了,所以他们也都十分的气愤,纷纷的马上就去传令。

    他们迫刘远山和刘布这些人,命令去剿匪去,如果剿灭不了,那就军法从事。

    虽然他们知道刘布这阵子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他们在冬季也都不断的出兵,剿灭了莱州地区许多的土匪,其实是立有功劳的,作为他名义上的老大,高若望脸上也有光,但是他的老子居然敢这样说本官,喷本官,那就怪不了本官,翻脸不认人了。

    登州总兵,高若望命令他的手下,快马加鞭,把命令传达到了即墨营这里,限定他们马上的出兵,去剿灭巨峰贼。

    这一道命令那可是非常的不近人情的,非常的冷酷无情了,因为现在可是冬季,冰天雪地,大雪纷飞,你出去外面都非常的辛苦,更不用说深入深山里面去剿灭,躲在深山老林里的土匪了。

    传令的是高若望的一名亲兵,他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刘布,就想看他哀求的样子。

    谁知道刘布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198章冲突开始

    这一位亲兵,他传令那是先传到鳌山卫那里去的,结果刘远山他叫苦连天。不断的求饶,还扬言要向上去申诉,可算是丑态百出。

    但是刘布他的样子又过于的冷静了,冷静到就好像是没听到,这是紧急军令的样子。

    他们这也是有心恶心留不来着,他们明知道刘家的大公子十二月二十就是他的大婚之日,请帖都派出去了,现在都十一月二十了,还有一个月,虽然说这一个月时间还是足的,但问题是一个月要剿灭他们几年都剿灭不了的巨峰贼,这容易吗?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个月他还必须去福建迎亲回来以后才拜堂,其实现在就要差不多出门了。

    估计这么一折腾,他这个亲是成不了。

    这位亲兵他都以为刘布肯定会气急败坏骂天骂地的,他都准备记下了刘布的丑态,好传达给总兵大人知道。

    他高若望作为山东备倭司的总兵,是有权节制他刘布这一位即墨营守备千总的。

    如果你拿其他的烂事推迟,我也可以用当今朝廷的大势来命令你。

    五省总督陈奇瑜因车厢峡之败被逮后,洪承畴挂兵部尚书衔,受命兼摄陕、晋、楚、豫、川五省军务,准备更大规模地围剿流寇。

    十一月流寇高迎祥、李自成等部由陕东出终南山,进入河南,连克陈州,灵宝、汜水、荥阳等地,声势复振。崇祯帝急令洪承畴出关与山东巡抚朱大典合力围剿流寇。

    如果他们刘家还敢咄咄逼人,还敢这么嚣张,不知道做人他高若望,还可以命令他刘布去参加剿灭流寇去,这就能把你给玩死。

    但是刘布冷淡的表情令这一位清兵十分的不安,他在说:“这是总兵大人的命令,将军还不快整顿队伍,准备出发。”

    刘布他说道:“本将军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当兵的指手画脚?”

    这一名亲兵自认为是总兵的亲信,去到了哪里都受到地方将军的礼遇,不单止对他十分客气礼貌,回去之时还有礼物送上,但是他这样子当众被刘布训斥,觉得很没面子,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马上就走了,他在想如果界时剿灭不了,看怎么收拾你。

    传令兵才刚走了不久,一直就在旁边的郑紫宁她就对刘部说道:“你看吧,这些人恶心起来的时候能够恶心死你。”

    刘布他说道:“幸亏留有后手,否则被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他的叔父刘远山骑着快马赶了过来,看他这下雪的天都骑着马赶来,还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十分的危急。

    要知道他他这一位叔父,一向是白白胖胖生活十分的奢侈讲究,能够坐轿子的时候绝对不会骑马。

    看他骑马骑得要散架子的样子,就知道出大事了,刘布他抢先的问道:“是不是总兵大人命令你去剿灭巨峰贼?”

    刘远山他说道:“贤侄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事情走漏了风声了吗?”他可是知道巨峰贼其实就是刘布在幕后控制的。

    刘布他说道:“什么狗屁玩意?主要就是恶心我们来着,但是这难不了我们,他也没有几天好蹦达了。”

    刘远山看见刘布他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样子,他就放心了,他说道:“贤侄,你可是有了应对的方法。”

    刘布他说道:“等着看好戏好了。”

    大明朝廷北方的粮食全靠漕运输送,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这也牵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已经变成了上百万人的饭碗。

    以至于明知道海运更有优势都实行不了,但是现在漕运也有他很大的弊端,像物资巨大的损耗,人力巨大的投入都是其次,现在更加重要的就是每年到了十二月份以后就开始结冰了,运河北运河进入了山东北段以后就开始结冰了,根本就无法运行。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户部的应对政策,就是在十二月之前加大运输的力度,抢运物资进京,这也是刘家船队在刘远桥失势以后还有活可干的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迫于无奈,只能从淮安、江浙地区直接的走海路,沿着近海而行,把粮食运抵天津卫,在由天津卫,从路上转运至北京。

    当然这只是一种候补的方法,只是在冬季结冰的时候无可奈何才可以做,如果是在春夏之际运河畅通之时,你敢这样做的话,估计不是遇到了风浪就是让海盗给抢了。

    结果从刘远桥离开登州府的第二天开始,整个登莱海域就不太平了,刘家的私人船队,本来一直也在莱州湾附近航行的,他们借口缺乏人手撤回了胶州湾去,然后整个当然渤海沿岸这一块,就出现了防务真空了。

    出现这些东西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日之内有三支运送粮食船队都被抢了。

    对方打的是建奴的旗号,不过对方这一次比较的客气,那就是抢对方的船只,如果肯乖乖乖的交出货物的话,就把人给放了,让他们坐着小船划着小船回来,如果是敢抵抗的,就杀个一个不留,结果这些船队上的人都放弃了抵抗,交出了全队和财务,乖乖的划着小船回来。

    只是当天就有了三宗,结果接着的几天,每天都有他们的船只和船队被抢,以至于他们连派人出海都不敢的地步。

    朝廷在这冬季一段就全靠海上运输来弥补陆上的不足,现在居然连海上航行的运输船只全部都被抢,这就让朝廷非常震怒了。

    这可是渤海,京郊之地,如果从这里进入天津,进入京城也就是二百多公里而已,也就是说,京城近郊之地,居然已经是建奴横行无主之地了。

    自从刘家的私人舰队撤走以,陈应元他们就知道要出大事了,他们马上就写信去给刘远桥,想解释误会,但是对方也没有什么回应,只是不出意外的是海面上所有的船只都被抢了。

    刘家的私人船队龟缩起来,不再为他们进行航行和巡逻,以后整个地区的海域上的船都被抢了。

    陈应元和高若望他们就非常的害怕了,他知道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高若望他一怒之下再次下达了命令,对他的亲兵说:“下令刘布,十日之内剿灭巨峰贼,否则军法从事。”

    这就是高若望它的反制方法了,那就是你能整我,我就能整你的儿子,看谁扛不住。他就知道海上出事就是刘家父子搞的鬼,只要对方不搞他,我就不搞你。

    可恨的就是几天之内,数万时的粮食就被抢走了,而且还是在他登莱海域附近被抢的,这笔账就得算在他头上去,所以高若望,他也非常的担心和害怕,他也向刘布他们做了暗示,只要向双方太平无事,他就可以撤销让刘布打仗的命令。

    但是这一次他们出去即墨营的时候,连刘布他们人都找不到,问他们留守的军官,对方说:“将军出去剿匪了。”

    亲兵他说道:“他们在哪里剿匪,马上告诉我。”亲兵急着见刘布就是带总兵大人传达了求和的意思,至少他要把这个意思传达给刘布才行啊。

    谁知道对方说到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亲兵他说道:“我奉的是总兵大人的命令,要马上见到你们的守备大人,你可以告诉他在哪里,也可以让他来见我。”

    对方的军官不屑一顾,他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大头兵,狗都不如的东西,居然敢让我家千总大人来见你,真是马不知道脸长,猴不知道脸瘦。”

    对方毫不留情的讽刺和训斥,令这个亲兵非常的生气,他勃然大怒,他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是谁的亲兵?”

    对方的军官不屑一顾的说,当然知道:“就是高若望那老家伙的一条走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亲兵勃然大怒,他拔出了刀子,他说道:“你竟敢当众侮辱总兵大人,我马上就把你拿去问罪。”他拔出了刀子就要想拿下对方。

    谁知道他还没动手,对方倒是有几个手下一起出手了,把他们的长枪往他面前一捅,他连忙就往后退,这名亲兵他现在才知道,这里是对方的地盘,对方人都是人多势众,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亲兵他十分生气,把刀子放回去,他狠狠的道:“你们等着,你们会后悔的。”

    军官慢条斯理的把总兵的手令扔进了火炉子里面了,他说道:“我会后悔,那是我的事。”

    亲兵他看见了对方,如此的嚣张跋扈,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就知道对方是故意找事的,他们是本地的豪强,根本就没有把总兵大人放在眼里。这些地方的豪强,如果真的不把长官放在眼里,你的命令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屁而已。

    不要说是总兵大人,就算是巡抚陈大人,给地方的官员们下了很多命令,对方只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和适合的来听,其他的根本都是不屑一顾,看到这种情况,对方应该就是不鸟他们了,亲兵他只好怏怏而归。

第199章直接去职

    亲兵他非常的憋屈,要知道如果是以前的总兵在,手下有谁敢不听总兵大人的命令,直接就拿下去问罪,但是现在对方好像都不把他们当成一回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这就令他十分生气了,他准备回去告对方一状,你刘家就是地方的豪强,也必须听高大人的,因为他还是这里的总兵,高大人对你们刘家很多人还是有管制权的。

    不过当他回到登州的总兵府时,看见总兵府已经是乱成了一团,许多家人进进出出,在收拾行李,还有很多人抱着东西走了。

    亲兵连连忙问旁边一个人道:“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这里乱成这样子?”

    高若望他是军官出身,军官出身的他喜欢以治军的方式治家,家里面一向都是像军营里面一样,一丝不苟,人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但是现在乱套的样子真是非常少见。

    那个人说道:“朝廷下旨了,免去了高大人的登州总兵之职,责令他回家闭门思过。”

    亲兵他大惊失色,连忙的跑进了总兵大堂里面去,看见高若望在那里喝酒,他脸色苍白,满脸的愁容。

    亲兵一看,旁边有一份有一份兵部的公文,这是正式的罢免他总兵之职的命令,如果是文官,要罢免一个三品文官,只怕要出动圣旨才行,但是要罢免他一个三品的登州总兵,兵部一道命令下来,直接就免职了。

    亲兵他十分震惊,他说道:“大人你为国出生入死,平定了吴桥兵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们怎么可以说免就免了。

    高若望他十分的失落和愤恨,就是刘远桥这小人搞的鬼。

    这一点就连亲兵,他也看得出来了,公文上面的命令写着:“查登州总兵高若望,庸碌无为,行将就木、无将之勇,无帅之谋,尸位素餐、窃据标营,治下不严,畏敌如虎,着令免去登州总兵之职,回乡闭门思过。”

    这命令就跟刘远桥他所讽刺高大人的话,那就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说不是他们搞鬼,有谁会相信?

    亲兵他说道:“大人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高若望他苦笑的说道:“刘家就是本地的第一豪强,跟他们斗,拿什么跟他们斗?我就是当着总兵的时候,都斗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总兵之位在身了,还怎么跟他们斗?”

    这个也是,人家别的总兵,身边少说也有百来号家丁,这些家丁跟总兵那是同生共死,共同进退,总兵走,他们也跟着走,高若望他倒好,没有有这些精锐的家丁,他一被免职,身边的人跟纷纷的就开始逃跑和转到一边去了,一副树倒猢狲散的样子。

    这让他十分的惆怅和伤感,想不到他从军快三十年,无数次出生入死才混的总兵之职,到头来却是获得一个被撤职的下场。

    本来他所想的就是平安无事的在登州总兵之位上干上了一任,然后就光荣的退休,也算是为他的军旅生涯获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是现在却是以羞耻的方式被削职,这令他十分的丢脸。

    刘远桥可是暗示让对方辞职,既然对方不肯辞职,他就出手了,因为登州总兵之位,他们是志在必得,这个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掌管着这里一带的兵权,如果让高若望在这里混日子的话,他们就无法展开工作,就算是展开了,也是白为别人展开,他们是不可能做事的。

    就像没有他们刘家私人舰队,他们连海上巡逻的人都没有,一切都依赖他,难道你高若望和陈应元是我刘某人的儿子不成?什么事都要我替你们干。

    登州总兵之位十分的重要,无论谁坐在这里,就要发挥作用,他高若望想在这里混时间,混吃混喝,无功无过就过,这是不可能的,他刘远桥既然决定了要跟大家争权夺利,那就得全力以赴来,不可能让对方霸着这个位置,占着茅坑不拉屎。

    既然他在游说陈应元,对方不同意,还得占整个茅坑不拉屎他只能在上面使使劲了。

    兵部尚书张凤翼对于现在登莱各地肯定是不满意的,他一直要求地方整顿军务,但是高若望干了快一年,也都没有成绩出来,想让他整顿军务,那是不可能的,看他的样子也就是想混满这一这一任而已,因为他自从担任了总兵以后,超过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养在家里面养伤,基本上都不怎么管事,就交给手下几个将军负责,手下几个将军又各行其事,这就令他十分的工作停顿不前,相当于没有展开。

    如果是以前的日子还可以勉强的混,但是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连水师都重新整顿不起来,居然连他们运进京城去的粮食都被建奴的船队给抢走了,长期以往,这什么可能这样?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不要说是他们这个登州总兵,就连他这兵部尚书都会给朝廷给免了。

    所以在刘远桥派人去游说的情况下,直接的就免了高若望的总兵之职,改任郑芝豹担任这一职务。

    当然他能说动张凤翼如此全力以赴的支持他们,那是他们许诺,如果一旦担任登州总兵之职,就会出兵剿灭建奴在旅顺口的那一支水师舰队,另外还向他们搬去了三万两银子,在这种情况之下,张凤翼他基本上就没有拒绝的理由,直接就下达了命令,越过了陈应元,直接的就免去了高若望的职务,改由郑之豹担任登州总兵。

    刘远桥本来就是一个官场上的老油条,精通官场上所有的门门道道,可以这么讲,在官场里面就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就拿更多的钱来。

    如果要免掉别的总兵,这不是张凤翼他一个兵部尚书说免就免了,说不定还要惊动到了内阁那一块去,但是高若望干了快一年,没有什么成绩可言,算是那一种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混子。

    按照以往,你想混,太平盛世之时,你愿意混的话,他们还是会给机会你混,让你混个饱去。

    混满了一任,就以总兵身份离任,但是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建奴的水师居然在这个时候闹事,还劫持了他们往这里的船只,可以这么讲整个渤海已经是失控了,已经差不多算是建奴的天下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情况的。

    所以说不单止高若望,直接地被兵部尚书张凤翼撤了职务,就连陈应元也受到了严词的训斥,那是因为陈应元在任上所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出色,虽然说在民政方面他通过摆了刘家一道,算是稳定的登莱地区的局势,成功的赈灾了,但是在军事方面,可是没有什么成就和突出的地方,作为一方的巡抚,那是要军政两手抓的。

    陈应元也干了一年以上了,也都没有完成朝廷对他的期望,整顿地方的军务,做出对前线的支援,所以说连他都不行。

    陈应元他本身屁股就不干净,也挨了严词的训斥,就不敢为高若望出头了,更不敢硬扛张凤翼这一位兵部尚书的命令了。

    如果他陈应元底气十足,手下有兵有将,朝中又有人支持,完全可以扛住张凤翼的命令,让他收回成命,拒不执行他这一条命令,不通过自己直接把自己的手下给换了,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陈定元他本身就像靶子一样,不单止被下面的刘远桥攻击,还被首辅温体仁也都多次的说他坏话,所以说他自己是夹着尾巴做人。

    兵部尚书张凤翼出手以后,他迫不得已,只好默认了这一结果。

    所以高若望拿着命令去寻找巡抚大人,要求他主持公道之时,陈应元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默认了这一结果。

    就这样他就去职了,高若望去职,家里面就乱成了一团,他们纷纷的收拾行李,准备打包走人。

    经此一事,陈应元他算是彻底的失去了威风了,他知道幕后操纵这一切的就是刘远桥,这令他愤恨不已。

    他就知道刘远桥这个人野心勃勃,做事也是咄咄逼人,但是想不到他会如此的不给面子,如此的把自己直接的逼上了梁山去。

    早知道此人如此的强势,如此的不择手段,干脆直接就从了他算了,结果到了今天,高若望居然以羞耻的方式去职,这其实也不是他想看见的,早知道直接就让高若望,称身上有病,直接请辞,就不会落得今天如此的狼狈和丢脸了。

    高若望他也算是一名勇敢的将领,如果不是受了重伤,他应该也会有所表现的,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子,挡住了别人前进之路,就被别人一脚给踢开了,也为他三十年的军旅生涯画上了一个羞耻的句号。

    看到这里,陈应元他就自责不已,同时他也对刘远桥赈灾之时结下的一点惺惺相惜之意,也算是没有了,烟消云散了,以后大家是敌人,不是朋友。

第200章新官上任

    高若望去职,这次是刘远桥他们的谋划。

    只有高若望去了以后,让郑芝豹坐上了登州总兵之位,他们才能做下一步的事情。

    就是他们有能力出兵,跨过渤海消灭了建奴那一支水师。

    说实在的,建奴在旅顺口的这一支水师,给他们以极大的威胁和极大的压力,对方随时就可以南下攻击他们莱州任何一座城市,任何一个据点,甚至就连他们的老家浮山也在敌人的威胁之下,这一点令他刘远桥桥寝食难安。

    特别是他们刘家的重点由运河转至了海上,海上的安全就是特别的重要的了,现在就相当于卧榻之侧,有他人在酣睡,这是刘远桥这种枭雄之人,无法接受的。

    刘远桥他才会策划了这一次行动,把高若望给搞了下来,这位总兵大人本来就是有点尸位素餐,占着茅坑不拉屎,来就让能有实力的来。

    而且有一点令刘远桥他十分生气的,就是他那天顶撞陈应元的。

    作为登州总兵高若望,他不思进取,没有建造自己的水师舰队,却是希望刘家的私人舰队为他去卖命,别人去拼命,功劳自己的,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响。

    可以这么讲,他们刘家舰队有能力跨海去进攻建奴的水师,灭了他们,但是如此一来功劳就归他高若望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们刘家,那是不可能为他们高若望卖命,做锦上添花的事情了。

    所以说到了此步,于公于私高若望他都应该离开这个位置的,如果他能乖乖的离职,那大家脸上都好看,如果他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肯让开,那就不怪刘远桥拉开他了。

    而且在这件事之上刘远桥,他也发挥了他一向强硬的作风,快速果断的解决了这件问题。

    他们登莱冶海这里的船队被抢,才几天就传到了朝廷,马上就有人告上朝廷去,把这件事给炒了起来,像兵部这边也不能视如无睹。

    这件事炒了起来,倒霉的肯定就是高若望,结果为换掉高若望奠定了民意基础,如果是平时兵部尚书没有经过其他老大们的同意,直接就免掉了一名总兵,直接改任另外一名将军为总兵,这是非常令朝廷生气的,一定会说闲话的。

    但是现在他们运粮船队被抢,算是触动到了朝廷的神经,如果不迅速解决此事的话,估计朝廷都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高若望肯定是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因为他当了一年多的总兵,现在还是这个模样,跟吴桥兵变之后就没有什么分别,所以说只能把它给换掉了,换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做。

    张凤翼他这样做其实是显得过于的强势和急躁了,但是朝廷都可以理解他这样的做法,他的意思很明显,就一定要保证朝廷运粮的正常,特别是在运河北运河段冰封的情况之下,海上的运粮就绝对不能停。

    郑芝豹他的动作也非常的迅速,朝廷这一次快速的免掉了高若望登州总兵之职,然后任命他为登州总兵,朝廷是用八百里加急,紧急的命令送给他的,在高若望接到免职通知不久以后,郑芝豹他也接到了兵部命令,他马上拿着通知去跟他的大哥郑芝龙商量。

    郑芝豹在谋求当总兵之职以前,就已经获得了郑芝龙的支持,他认为这是郑家他们把魔爪伸向北方,伸向天子脚下的一个大好机会,这是他们势力扩张的一个机会,他早就同意了。

    郑共龙他在听闻,郑芝豹担任了登州总兵以后连忙道喜,他说道:“老三,如此一来你也是总兵了,不比老哥我差了。”

    郑芝龙他现在担任的是总兵,不过是海防总兵,海防总兵,跟掌管一省都司的总兵是有差别的,算是二等总兵品级也是三品,跟登州总兵是差不多的。而且可能在许多人眼里还不如登州总兵,因为大明根本就不重视海上的权益的,他这一位海上总兵,海防总兵倒是有点专门为他而设的安慰奖一样。

    郑芝龙就是因为在这里始终是打不开局面,跟朝中也搭不上线,所以对于郑芝豹另辟蹊径,跟朝中的大臣搭上关系,谋了一个总兵,他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是长兄为父,他就是郑氏家族的族长,他家老三能如此出色风光,他这位族长也非常有脸面。

    郑芝豹他说道:“瞧大哥你说的,我就是当上了总兵,还不是得听你这族长的,还能反天了不成?”

    这话郑芝龙他爱听,说道:“既然是兵部尚书有令,那你就马上率领一支舰队北上,去登州赴任吧,如果需要什么支持,你就开口,现在居然连建奴也敢搞水师,他们难道是要反天了不成?这一次北上就教他们一下怎么打水仗。”

    郑芝龙他说道:“好!”郑芝豹他在拜别了大哥以后,马上就率领他的军队迅速的北上前去登州赴任。

    郑紫宁她也是一个行动派,他在高若望被免职的时候,就开始进行了军事准备,跨海对建奴旅顺口的水师实施一次打击,当郑芝豹舰队抵达了登州,正式在登州宣布接任登州总兵之职以后,她马上就率领了她的舰队出海前去寻找建奴旅顺口水师的麻烦。

    郑芝豹他接管总兵之职,依旧由巡抚陈应元主持,他对于对方如此急不可耐,也是有点不耐烦,他知道刘远桥跟郑芝豹差不多是结拜兄弟,现在也是亲家,他们两人的行事作风都是如此。

    陈应元倒是怕郑芝豹学刘远桥直接的把马东藩的家人给赶出后院,所以他也就是派人劝高若望他们赶紧的搬出总兵府去,以免有更多的不愉快。

    所以说陈应元他看郑芝豹那是非常的不顺眼的,尽管为对方组织了宣誓就职的仪式和典礼,但是这这只是出自于同僚之间的社交礼仪和朝任命,他心里面觉得不爽,还故意的说了一些讽刺对方的话。

    不过郑之豹他非常高兴,他也当上了总兵,坐镇一方,而且还是跟他的老哥刘远桥在一起混,也算是重新回到了两兄弟当年一起闯江湖的愉快,他就非常的高兴,对于巡抚大人的讽刺,他听得很清楚明白,但是他就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不过郑芝豹他还是有一样事情是令陈应元非常提气的,郑芝豹他连晚上的宴会都不参加,马上就率领他的舰队出发,他说道:“本将任担任登州总兵之职,绝对就看不惯建奴旅顺口的水师,一群虾兵蟹将而已,就敢堂而皇之的自称为水师,难道还成精的不成,今天本官就要马上去出兵去先灭了他们,教他们打仗,回来再庆功,如果连在一起虾兵蟹将都收拾不了,我郑芝豹也没有脸面做这位登州总兵。”

    郑之豹他是在总兵府里面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这就令陈应元他听了比较的提气。

    说句真的话,建奴在他们身边的这一支舰队,不单止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威胁,也令陈应元他非常的没有面子。

    因为这一支建奴的舰队其实就是他们以前登莱的舰队,现在由自己人变成了敌人,变成了敌人,还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朝廷那边也是再三的催促他们,马上剿灭了这一支舰队,否则他们连仅有的海上优势都没有了,想往关外运粮,和京城运粮都不行了。

    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他们的水师太弱了,弱到不敢去招惹对方的地步。

    现在倒好,郑芝豹任职的第一天,总兵的位子还没坐上去,这茶没喝一口,马上的就出兵去剿灭旅顺口,这一支水师舰队,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要知道前一任的登州总兵高若望,让他去剿灭旅顺口的水师,他有一百个理由进行推辞和拒绝,反正就是让他去,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一位一声不吭,他直接主动就出去了,算是比较的上道。

    现在陈定元他的压力也非常的大,可以说就像是大明一样,内外交困,非常的无奈。

    如果他们的新任总兵可以悍然出兵,跨越黄海,灭掉了建奴旅顺口的这一支水师,对他来说也也是一件大好事,不单止令他的登莱海域走向稳定,也重新夺回了他们对这个一区域海上的优势,至少可以让他们的军队和船只大大方方的在这里运粮。

    陈应元他甚至还有一种想法,既然他们能够灭掉了对方旅顺口的这一支水师舰队,何不趁机出兵攻打金州,占领了这里以后,就可以威胁整个辽南地区,可以牵制建奴的部队。

    不过他这个建议就被他们所拒绝了,郑郑芝豹他们所拒绝的理由就是没有兵,他可以攻打旅顺口建奴舰队,那是因为他用了郑家私人的舰队来办公家的事情,已经是很吃亏了,相当的深明大义了。

    但是他没有足够的兵力,没有足够的陆师兵力去攻打金州卫。

    陈应元他说道:“现在的即墨营兵多将广,可以从他们那里调兵啊。”

    郑芝豹他说道:“即墨营奉前任总兵的命令,去剿匪去了。”

    郑芝豹这么说,陈应元才无可奈何。

第201章重镇登州

    大明朝实行的省、府、州、县制,登州归属山东承宣布政使司,洪武九年登州由归属莱州府之下的州升登州府,治蓬莱,辖宁海州、蓬莱县、黄县、福山县、栖霞县、招远县、莱阳县和文登县,自此形成东登西莱的局面。

    天启元年设登莱巡抚于此,登莱巡抚袁可立曾在此操练水师,登莱成为关防重镇。

    登州升州为府的原因:时以登、莱二州皆濒大海,为高丽、日本往来要道,非建府治,增兵卫,不足以镇之。”

    山东半岛三面环海,拥有长达约二千五百公里的漫长海岸线。漫长的海岸线及其东突入海的地理环境使得山东的海防极为困难,极易成为倭寇袭击的对象。在本明山东六府中,登州、莱州、济南和青州四府辖有临海区域。

    山东自兖州、东昌而外,其当大海一面之险者,济南东北境也;当两面之险者,青州府北及府东南境也;当三面之险者,登、莱二府之东、南、北皆以海为境也,所以特别容易受到来自海上的攻击,倭患特别的严重。

    元末明初壹岐岛、对马岛又是倭寇盘踞的巢穴,对于倭寇而言,从日本出发,轻易就能渡海到朝鲜半岛,然后再渡海到山东等地登陆,转掠大明沿海,此条路线在当时航海条件下无疑是安全度最高、成本最低的选择,故山东成了首当其冲之地。

    至明初情况更为严重,倭寇借明初江山动荡不稳,从太祖朱元璋二年开始就频繁劫掠山东,浙江沿海,倭人之患愈烈。

    海防已经成为关系大明之初政权稳固的大问题,太祖皇帝朱元璋在此建立十一卫、六所。

    但山东都司要管的地方很多(还管着辽东,整个东北地区),都指挥使司工作繁多,己造成无暇顾及海防之态,于是成祖于永乐六年在登州水城增设了备倭都司,以统领山东沿海卫所诸军,抗击倭寇,山东海防也因此逐步完善,最高指挥官为登州总兵。

    成祖朱棣先后在即墨、登州、文登三地组建了海防守备三大营:即墨营、登州营和文登营。

    海防三大营各有具体的防务范围,即墨营协防大嵩、鳌山、灵山、安东

    4卫,登州营协防辖登、莱

    2卫和青州左卫,文登营协防宁海、威海、成山、靖海

    4卫,三大营的建立有效的增强了山东海防力量,三营之间相互支援,形成区域战斗力量,不再是单打独斗。

    名人周如砥所说:“永乐间,又立即墨等三营,以分控二十四卫所,故其建营之地与所控制之卫所远近相均。(大约二百里)

    山东备倭都司全称为“总督登莱沿海兵马备倭都指挥使司”,设府衙于登州水城。

    登州水城是天然的防护港且地势高,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且有内陆卫所防护,可以称为抵御海上敌人的山海关,山东备倭都司是山东都指挥使司的下属军事机构,是行都司,下辖三营二十四卫所,一开始归山东都司管,后没登莱巡抚后,改归登莱巡抚管辖。

    登州这里是行都司,比都司低了一级的,所以就连他这位总兵也算是低了一级,他是地方级的总兵,而刘泽清则是省一级的总兵。

    其实现在大明的总兵,他是相当于后世司令一一样的头衔,意思就是市军分区司令,大市军区司令,省军区司令,郑芝豹相当于大市军区司令,虽然不及刘泽清那么牛逼,但是因为他所掌管的地方算是独处一方的,独霸区域的,所以说势力也都相当的大,可以跟对方相抗衡了,只是它上面有巡抚在直管着,不是自己完全当家,当然刘泽清上面也有人管,也飞不了天。

    这就是登州总兵的由来,也是他管辖的范围。

    登莱巡抚他是奉朝廷的命令负责协调东三府的所有力量的官员,其手下的头号大将自然就是这一位登州行都司的总兵。

    本来这一位如果是国初之时,也是坐拥重兵,雄霸一方的人物,但是随着大明军事制度的崩溃和卫所军事制度的崩溃,根本都没有什么可用之兵的。

    比如说其辖下三大营二十四卫所,在以前制度没有崩溃之前,每一处拉出来都能守卫一方,但是嘉靖年间,能打的部队真心的不多了,就差不多是三大营了,但是三大营也是各有山头。

    比如说现即墨营救由刘家来控制,自从刘家控制以后,根本就不鸟登州总兵了,而登州营更是死伤惨重,因为吴桥兵变之中,登州是重点,被叛军占领的两年之久,登州营是彻底的完蛋了,不是战死了就是随孔友德叛逃。

    而文登营也是差不多,可以说在吴桥兵变以后,仅剩的三大营也算是完了。

    但是刘布凭着强大的财力迅速地对即墨营进行的重建,只是重建以后的即墨营已经不太鸟登州行都司这一块了,如果是由他岳父来担任登州总兵的话,他第一时间的前来听用。

    只不过令人意外的就是在郑芝豹就职典礼之上刘布,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也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向他的岳父表示了祝贺。

    而是他自己也跟着郑紫宁出发去了,去海上进行观战。

    不过他手下几个重要的将领都来到了郑芝豹的跟前进行报到。

    以前总兵高若望可以说差不多是有名无实的,手上可掌控的兵力不多,他手上有的也是一大堆杂牌兵,都是吃干饭的。

    而势力最为庞大的即墨营就在刘家的掌控之内,刘布根本就不鸟他。

    连陈应元他们都收到了消息,赈灾之时刘家军进行了扩张,目前为止,据说他们家丁军数量,已经不低于四千人了,已经算是登莱地区最强大的一支武力。

    但是不要说是高若望,就是陈应元也控制不了这支部队,也命令不了这支部队,因为当兵就是吃粮,他们一直就拖欠着粮饷,而即墨营也没有向他问,说白了就是双方已经是各自分离的了,他们自己控制着部队。

    但是郑芝豹担任了登州总兵以后,掌管行都司,他就不同的,他就可以命令即墨营为他所用了。

    不管陈应元他高兴与否,这一任的登州总兵总算是手上有一些兵力了,有一些人可以做一些事情,不像上一任的高若望,根本就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在登州之内驻扎的就是登州营,不过是空壳子而已,这跟当年名闻天下的登州营是远远不如的,但是刘布命令他手下大将之一肖宁率领的1000名精锐的士兵进驻,归现任总兵郑芝豹指挥,郑芝豹就命令他们驻扎在城内,负责起一部分城防,然后他自己就亲自的率领的主力舰队出发。

    郑芝豹同样也是一个强势的人,他知道自己南方人来北方当武官,地方的官员官军许多人都是不服,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拿出成绩来,这些人就无话可说了。

第202章无耻汉奸

    现在建奴在金州旅顺口的水师,由孔有德来指挥。

    孔有德大约出生于万历三十年,是铁岭矿工出身,长于弓马,不识字,是个睁眼瞎。

    天启元年,建奴占领辽沈后,孔有德同其兄孔有性投奔明将毛文龙,参与了镇江大捷,后转进皮岛,他与同乡耿仲明过从甚密,据说拜耿仲明为义兄,后来人们多以孔耿连称。

    孔有德骁勇善斗,临阵先登,为诸将冠,累升至参将。毛文龙收他为养孙,赐名永诗。他对毛文龙的知遇之恩非常感激,以至于在贵为建奴藩王后依然“每言大将军时事,辄于色不自胜”。

    崇祯元年,袁崇焕督师辽东,借机处死毛文龙,其旧部由副将陈继盛统辖。孔有德认为毛文龙“无罪横受屠酷”,感到非常寒心,阴蓄去意。

    他们一干东江降将,并不愿在袁崇焕手下效力,于是投奔了孙元化,随孙元化去了登莱,后来便有吴桥兵变。

    吴桥兵变失败以后,孔有德投靠了建奴,孔有德还恬不知耻的在给皇太极的降书上如此描写:“况本帅现有甲兵数万,轻舟百余,大炮火器俱全。有此武备,更与明汗同心协力,水陆并进,势如破竹,天下又谁敢与汗为敌?”

    这既是表忠心,也是在邀功,孔有德的到来可是天上掉下了一块大肥肉啊!建奴几次被袁崇焕暴揍原因是什么?缺乏犀利的火器,而孔有德带来的舰队和红夷大炮等解了建奴的燃眉之急。

    所以皇太极带着亲信们出盛京十里迎接,并且很快封他为恭顺王,其他两顺王(智顺王尚可喜、怀顺王耿仲明)

    脸皮厚如城墙,这就是孔有德最大特点。

    孔友德他练了一身好武艺,曾拜在毛文龙的麾下,毛对孔友德颇为欣赏,于是把他收为养孙,并赐名“永诗”......于是孔有德不但当了人家的孙子,而且有了个文绉绉的名字:毛永诗,耿仲明被赐名毛有杰而,尚可喜则被赐名毛永喜……。

    孔有德他脸皮厚的另外一个就是,他算是一个扁担掉地上都不知道是一个一字的睁眼瞎,却取了一个文绉绉的名字叫毛永诗,这还算其次,他还敢自称是孔子后人,以后还捧着这个名字,四处的招摇撞骗,碰了一鼻子的灰。

    孔友德归顺了建奴以后,算是建奴之中为数不多的懂得使用火器和水战的将领,所以暂时就给任命他管着金州卫这一块。

    其实这种人才连大明都不多,此人虽然目不识丁,却是难得的将才。

    因为金州卫隔着渤海,就是登莱地区,是他比较熟悉的老巢。

    孔有德,他一直就嚷嚷着建议建奴从此南下,只要占领了登莱地区以后,他们就可以从背后就可以切断运河,从背后包抄大明京师,只不过建奴终究是不习水性,没有什么强大的水军,他们是不敢这样子搞。

    但是皇太极可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物,他对于孔有德提出的如此的计划也感到非常的感兴趣,如果能成的话,也可以给大明造成巨大的打击,所以让他在这里筹备水师,如果能搞得更大的话,自然是更好。

    建奴水师是在吴桥兵变之时,跟着他们叛乱的登莱水师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当年他们在吴桥发动兵变,攻陷了登州以后,水师也跟着造反,一起的烧杀抢夺,可惜好久好景不长,朝廷很快出动大军前来镇压和剿灭,他们走投无路,只好通过海路出出逃了。

    建奴没有水师,没有火炮,所以孔有德他们慕名前来投皇太极,他是非常高兴的,破天荒的任命他们为郡王,这可是非常高的礼遇了,要知道他的七哥阿巴泰现在也只是封为饶余而已。

    孔友德也觉得皇太极以国士待他,他当以国士回报之,所以他就像效毛文龙一样效忠皇太极(可惜皇太极不喜欢收孙子),苦心的为他招募水兵,扩大水师。

    孔友德他看见皇太极没有接受他的建议,派兵从此南下,但是他已经做了计划,等他的水兵招募到足够多的时候,就对登州发动一次袭击,从海上进攻登州,抢夺他们钱粮,切断他们的海上粮路,好好的在这里露一手。

    谁知道他的水兵才刚刚认为招好,就准备南下,却看见了郑家派过来巡航的舰队,郑家的舰队,可是用二千料的福船改造成的大型战舰,是火炮一舰就有四十门之多,十门主炮三十门副炮,这已经跟西方的盖伦主力战列舰相差无几了,而看看自己的船,连一门大炮都没有,对方就不说打他了,就是直接撞也把他给撞沉了,所以他非常的郁闷,只好继续的练了水兵。

    不过他很快就收到了眼线的消息,那就是郑家那一只调来的船队,其实是刘家请来的,他们跟陈应元闹不和,所以就撤退了,撤回了南方。

    孔友德听说郑家的舰队撤回南方了以后,他又摩拳擦掌,准备的给登州来一次袭击了,不过这几天他还没有出动,登州水师方面倒是派出了几支小船队,不断的袭扰他的旅顺口,这令他非常的不爽。

    今天听说了明军的水师又来袭扰,他就非常的生气,命令旅顺口水寨的水师全力出手,准备给他们一个好看,这一次他已经做了计划,即使把对方赶走了,他也要趁势攻打过去登州那里,去给他们一个好看。

    从大明官军出身的孔有德,他可是知道明军有多么的垃圾多么的废物,连饭都吃不饱的一群农民,居然敢来挑战他恭顺王,他非常的生气,马上就命令他的船队全力出发,剿灭了他们。

    他手下可是可以有上百条船,基本上已经把以前的登莱水师都接管过来了,如果跟明军交战起来,他们也不用害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皇太极,让人把他们船上的大炮都给拆了下来,拉去了给炮营使用。

    不过这并不影响孔友德,他可是知道明军登州的水师有多么的垃圾多么的废物,以前有登莱水师的时候他们都强不了,至于现在那更就是就是坑死人了。

    听说登州那边任命了新的巡抚陈应元,也是一个尸位素餐,庸碌无为的人,只知道保住自己的位置,但是他想保住这个位置,想继续当他的登莱巡抚,这可不容易着的,可得问问他恭顺王同不同意才行。

    孔友德他投靠了建奴被封为恭顺王,他受宠若惊,他也一直想着为建奴做几样漂亮事情出来,表现出他的价值和本事来,所以他就命令旅顺口水师空群出动,准备给敌人一个好看。

    孔有德,他站在旅顺口山上面的点将台,看着他的水师浩浩荡荡地开了出去,他非常的得意这一支水师,可是一支相当强大的武装力量的,他拉过来建奴这里以后,建奴都对他另外相看,水师就由他亲信的将领,他的同族孔四方负责指挥。

    他已经对水师下达了命令,这一次就是击退了对方的水师后,还要继续追杀,至少也要洗劫一次登州城才可以,如果运气好拿下了登州水师大寨,他还会亲自的率领陆师前来攻下登州,也算是给天聪汗一个见面礼。

    孔四方他兴冲冲地率领着水师舰队,浩浩荡荡的迎风南下,他也是跟随孔友德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也精通于水战,他也知道明军有多么的垃圾,多么的废物没用,他决定这一次也要表现一下自己,他在建奴这里是被封为汉军旗的甲喇,可以管五个牛录。

    谁知道当孔四方兴冲冲的率领着他的船队,浩浩荡荡的杀出旅顺口外海之时,早上轻雾散去,却看见了对方十艘大船,一字排开在前方等着他。

    对方的这些大船,可是二千料的福船,比他的船至少大了几倍不止,更恐怖的是对方现在已经一字摆开,连他们的舱板已经拉开,大炮由窗口伸了出来,正对准他们。

    孔四方他们的船只虽然多达上百艘之多,但是却是五花八门,什么全都有,有蜈蚣船、也有苍山舟,也有楼船,甚至连内河用的平底船都有,就是没有像郑家这样子从福船改装成的主力舰。

    他们主要的战术还是接舷战和火攻。

    孔四方看见对方这么巨大的船只,就像海上的房子一样,他马上就觉得两腿发软,马上就命令他的士兵们,赶紧的调转船头往回驶,不过对方已经开始向他们开炮了。

    在这里等着他们的正是郑紫宁率领的水军,她指挥的也是她自己所指挥的那一支舰队,这几天她一直就安排一支一些小型的船队去不断的袭扰旅顺口的建奴水师,目的就是激怒他们,让他们驶出旅顺口。

    然后他们就在外面等着,当对方浩浩荡荡正面遇上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做完了作战准备,郑紫宁一声令下,十舰主力舰艇,二百门大炮就开始齐射,齐齐的开炮,轰向对方。

第203章海上交锋

    郑家船队所使用的大炮,就是大明所说的红衣大炮。

    所谓红夷者,红毛荷兰与葡萄牙也,因此很多人认为红夷大炮是进口荷兰的,其实当时明朝将所有从西方进口的前装滑膛加农炮都称为红夷大炮,明朝官员往往在这些巨炮上盖以红布,所以讹为红衣。

    他们这里叫前装重型滑膛炮,而且清一色的标准十八磅的,小炮则这九磅的。

    在红衣大炮的使用方面,如果是陆上使用的话,基本上使用的就是实心弹和葡萄弹,如果在海上又多了一种叫链弹的。

    所谓的链弹用锁链将二个比炮膛口径要小的小炮弹串联在一起,发射后一颗炮弹会拖着另一颗炮弹离心甩动飞出去,因此会在风帆上扯出一个大洞,或者把索具撕坏,运气好,甚至能扯断桅杆瘫痪敌舰。主要用来限制敌舰的行动力,原理与之类似的,还有棒弹等。

    链弹主要是双方同级别的战舰在交战的时候使用的,而他们现在是巨型的军舰对付对方的一些小舢板,所以他们都是清一色的使用葡萄弹对方进行弹雨的袭击。

    葡萄弹在打击敌方有生力量时,可以使一座火炮发挥多座火炮的作用。为了便于装填,将数颗球形铁弹子或铅弹子装在一个弹壳(圆桶和箱形弹体)内,或者是将它们固定在一起,(就类似于霰弹枪子弹的造型,它是一个大圆桶用火炮来发射,而不是一个小圆桶用霰弹枪发射)而将它们固定在一起这种做法,因为是采用的铁板之类的东西来固定圆状的弹子,外面没有壳包裹,样子就像一大串的葡萄,所以就称为葡萄弹。

    葡萄弹,主要在海上使用,帆桨时代的海战,交战双方主要是远距离用炮对轰,如果放完炮彼此不服,心里也都不爽,都没把对手打沉,往往就会冲上去跳帮对砍,这种时候一两个炮弹打到对面船舱里明显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如果能有个超大号的霰弹一炮放翻一片在甲板上准备跳过来的水兵(或者海盗)就太好了。

    这也这也意味着所有的葡萄弹,其实它的射程是比较短的。

    他们今天也是趁着海上雾起的时候,潜伏在的附近等待,当淡淡的雾散了以后,发现了对面的就是这些庞然大物以后,想调转船头可是来不及了,虽然说小船好调头,但是也需要时间的,对方是早已蓄势待发的。

    明军舰队可是没有给他们时间,郑紫宁一声令下,十艘军舰二百门大炮齐发,一下子就把建奴的水师笼罩在了大片钢铁雨之中去。

    这些小型的船只根本就抵挡不住。如此凶猛的袭击,只见大批的钢弹像雨点一样洒了下来。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舰队群就沐浴在了一片血雨腥风之中了。

    郑紫宁他们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一旦等对方进入了射程以后,就命令他们的船只全力以赴的发射,三轮葡萄弹下去。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一支舰队群,现在已经基本上是像被台风横扫过一样的,哀鸿遍野,无数的船只风帆被打烂,船板被打得千疮百孔,无数的士兵和水手在甲板上哀嚎。

    郑紫宁她三轮葡萄弹过后就命令船只转舵,然后向对方直冲过去。

    这次升足了风帆,朝对方舰队全力冲过去,但是他们冲过去的时候,并不是说就意味着只用他们的船头来撞成对方,而是继续的闯进对方的舰队群中。利用船身两侧的大炮对敌人进行攻击。

    孔四方莫名其妙的就冲进了对方的埋伏之中,受到了对方葡萄弹致命的打击,一下子就令他们死伤极其的惨重,这些葡萄弹从天而降,一打就是一大片,不单止把他们的人炸稀巴烂,炸的血肉模糊,还把他们的甲板船板炸穿了无数的孔,就是没有被击沉。

    孔四方他几乎被吓死了,啥时侯见过这么猛的火力,马上就命令转舵,看见对方如此厉害,他哪里还敢跟对方打。

    谁知道他们还没完成转舵,对方的十艘巨舰就排成了一字直接的穿进了他的舰队群中去,他本来以为对方只是想撞沉他们的,谁知道对方冲进了他们的舰队群以后,又用两侧的大炮对他们进行了猛烈的袭击。

    郑家的这些战舰,一侧就有五门十八磅红衣大炮,十五门九磅的红衣大炮组成,一次齐发,就能发二百三磅重的葡萄弹(一侧),现在是闯进他们的群中两边齐发,结果就把他们炸了稀巴烂。

    这一次他们使用的依旧还是近战所用的葡萄弹,这些葡萄弹如雨点般一片洒落。

    当他们的船队穿过了建奴水师的舰队群之后,对方已经是惨受到巨大的打击,全部船只被铅弹尽洗礼,要么是起火,要么就是稀巴烂,基本上没有几艘好的了,这些船只被葡萄弹覆盖中,一死就是一大片,大多数风帆都被打烂了,船板被打烂了,无数水手在哀嚎。

    威风凛凛的建奴水师对上了郑家的水师,在几个回合之中就被打垮了,而且而他们所准备好的武器,比如说大型的拍杆或者是巨型的弓弩,根本都没有用到,就被对方炸的血肉模糊,死伤惨重了。

    对方的水师指挥官孔四方,他相当勇猛,指挥船只向敌舰撞去,妄图用火攻烧死对方,只是被一片葡萄弹撒中变成了一堆碎肉,其手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有的躲在了甲板里,有的跳上了海里面去。

    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们威风凛凛的船队,被对方一片钢铁火炮雨洗劫以后,就变成了一堆烂木板和垃圾废物了。

    郑紫宁他没有命令他的船队调头,而是继续往前冲,她这一次直接的就冲往了旅顺口。

    他们冲进了旅顺口水寨两是以后,就重新调整了船头,对里面的水师大寨进行了炮轰,这一次因为双方距离稍远,它使用的是实心弹。

    他们每一轮齐射就有四十门红衣大炮进行轰击,每发射一轮就把他的大寨炸的血肉横飞,死伤惨重,水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大明其实他们以前使用的是铜制大炮,红衣大炮还是这几十年运过来的,因为炸死了老奴,才名闻天下,但是即使是大明,他的红衣大炮都不多,也就是几十门而已,他这里一轮齐射就相当于集结了整个大明的红衣大炮来轰,可是把他们炸的魂飞魄散,死伤惨重。

    孔友德他本来是站在了旅顺口的点将台上看着他的船队风风光光的出海的,他一时半会还没有回去,他知道没这么快有战果,谁知道他的船队才出去了没多久,就有人进行飞报,船队遇到了埋伏,基本上是全军覆没。

    孔友德他大惊失色,才刚问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方的十艘巨舰就乘风破浪驶的进来,直接驶进旅顺口二里外海,一字排开,对他们进行了猛烈的炮轰。

    十艘巨型的战列舰一侧就有两百门大炮,一轮齐射,大批的炮弹飞射了下来,可是把他们打的沙石横飞,看见对方这么猛烈的火炮,孔友德他也吓坏了,连忙跳上一匹马,直接就往里面逃。

    手下门看见恭顺王都夺路而逃了,他们更加是不敢留在这里,所以也跟着逃跑了。

    建奴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旅顺口水师大寨被郑紫宁的10艘巨舰在这里进行猛烈的炮轰。一个时辰之内就把他们炮轰成了一片废墟,夷为了平地,到处都是废墟和残渣,大火冲天而起,整个水寨基本上都算是被毁了。

    这个时候郑之豹率领他另外的十艘主力舰也赶到,然后他们就通过旗语进行分兵,沿着两边海峡进行攻击。

    这一次出手不单止要把对方旅顺口的水师夷平,还要炸平他们在金沿岸所有的兵站哨所和港口码头,令他们不敢在这里来,所以他们马上就兵分两路进行扫荡。

    不过建奴根本就没啥水师可言,他们旅顺口的水师就是唯一的一支,在这里遭受到团灭以后,他们也没有别的港口和码头。

    当明军的船队驶入了金州湾时,对他们的城市和港口再次进行扫荡,建奴哪里看见过这么庞大的船只,还有这么厉害的火炮,敌方的大炮在五里之外,就对他们发动了炮击,巨型的大炮,从天而降的炮弹,把他们炸的鸡飞狗跳,血肉横飞,鸡飞狗跳。

    所以他们见势不妙,也纷纷的逃了,驻守金州卫的,除了孔有德的部队,还有建奴的三个牛录,但是他们看见了连孔友德都都夺路而逃了,他们也知道不是对手,连忙就逃了。

    郑家父女他们在金州湾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对方连炮台都没有,本来他们一开始通过情报,可是听说对方把大炮拆了,装在上面,设置了一些炮台对金州湾进行防守的,但是他们真正进攻的时候才发现一点,所谓的炮台其实都是假的,装上是唬人的,真正的大炮被他们运去给炮营用了。

    就连米助他在感叹,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派出一支精锐的步兵盛盛世公社,金州区。

第204章扫荡敌营

    明军的舰队兵分两路,对辽南半岛沿海城市港口进行了扫荡。

    只可惜就是他们路上兵力还是比较差,差的就是只有4000多兵力而已,如果投入到辽东战场来的话,那就没有力量保护他们的莱州地区了,所以他们只能对该地区进行扫荡,没有能力进行军事占领。

    不过他们这一次扫荡也算是重新夺回了对渤海的控制权,消灭了建奴的水师,教他们认识一下,什么叫水战。

    努尔哈赤他们这些渔牧民族中的豪杰,本来对海洋就有天然的畏惧,他们在占领了沿海的辽南以后,本来也都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建设,因为他们知道明军水师强悍,只要对方水师攻过来,他们根本就没法抵挡。

    就以金州卫而言,在天启年间,他可是一个六万多人口的城市,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战乱以后,基本上都没剩下什么人了,上面的人不是被杀死就是逃走,剩下的也都被建奴败为奴隶,在他们农庄里面干活。

    建奴马队所到之处,只有毁灭,没有建设,任何一处地方只会倒退,不会前进。

    在这一次孔友德归降了以后,建奴也终于拥有了水师,他拥有了水师以后,优势见长,而且还是此消彼长的优势,他们有了水师,然后明军反而在渤海湾这里没有水师了,所以他们才敢举兵进驻旅顺口、金州湾等过去要塞,但是这次被明军的水师进行了扫荡,让他们死伤惨重,只好进行战略撤退了。

    建奴兵还是相当的强悍的,相当的厉害的,如果对方敢冲上来,他们都是悍不畏死的冲上来跟明军厮杀,但是现在跟海军水师打,他们有一个这样的难题,那就是对方在两三公里或者五公里之外对他们进行炮击,而他们只能拿着弓箭和长矛大刀等干瞪眼。

    他们唯一的选择,那就是站在原地,让对方炮轰或者是闪开,再牛逼的建奴也不可能穿着重甲,拿着大刀游水过去砍明军的军舰吧?

    并且以前明军的登莱水师在沈有容、张鹏飞指挥的时候,已经令他们吃尽了苦头,那时候的明军使用的还是大型的弩箭、拍杆、投石机这一类的武器,现在好了,他们面对的是郑家这种仿西洋人建造的战列舰。

    对方根本就没有来跟你玩什么跳帮战或者接舷战,直接的就在五里之外,对你进行炮击,猛力的炮击。

    在盖州有一名甲喇,他还是相当勇猛的,因为他知道建奴的军纪是极其严酷的,如果不战而逃,不但止自己会被贬为奴隶,就连家人们都会被贬为奴隶,这一名甲喇他可是率领着旗下的五个牛录,与明军的水师决一死战,他们这里可是有了准备,因为他们在攻陷盖州的时候,在这里弄了不少的投石机,他们可以通过投石机来攻击明军的水师。

    谁知道明军就在五里之外,对他们进行了猛烈的炮击。

    再牛逼的投石机也投不到五里之外。

    他布署在这里的军队死伤极其的惨重,这一名甲喇也是一个勇悍之人,为了证明他的悍勇,他直接的站在最前面,他告诉士兵们,他不退别人就不允许退。

    明军有炮对不对?他们可是有盾车,老奴可是规定了他们跟明军交战,一定要推着大型的盾车去,以挡明军火器优势,所以他们也都推着盾车作为防护,谁知道盾车只能对付的是佛朗机炮或者是小型的虎蹲炮这种武器,对上红衣大炮这种十八磅大炮,直接就是一个炸,这一位躲在了盾车后面的甲喇,直接的就被炸死了。

    因为甲喇他可是下了死命令,没有他命令,谁都不允许退,违者全队斩。

    结果这一位甲喇首先的被炸死了,他的手下的士兵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够继续坚守在阵地之上,等待敌人冲过来就与敌人厮杀,结果他们的下场也就是非常的惨。

    军舰上的郑紫宁,看见对方居然还有人这么傻逼的列队在那里等着他们炸,那就毫不犹豫的使用了红衣大炮,对敌人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建奴纷纷使用投石机进行反击,但是没有什么用,都在一两里就掉了下来,砸在海中。

    建奴即使是再厉害,但是经过了几轮的炮击以后也是扛不住,因为每一次一颗炮弹砸进了他们的阵地之中,就是犁出了一条血肉胡同,一次就要死二三十人,而且他们被这炮弹碰中非死就是伤,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侥幸可言,更惨的一点就是他们根本无法进行反击,在这种情况下,再厉害的建奴也都崩溃了,纷纷的逃走了。

    郑紫宁一直用望远镜在船上进行指挥,她通过旗语控制着另外几艘军舰。

    其实郑紫宁她在使用军舰的时候也有她独到的之处,如果是别人有十艘这么巨大的战舰,肯定是兵分十路进行,猛攻,可以袭扰敌人多数地方。

    但是郑紫宁是把她的舰队集中起来,全力攻打一个地方,给对方以猛烈的打击,虽然不像别人打的处处开花,但是她每攻击的一处地方,可都是让别人伤亡惨重,根本就没有恢复的空间。

    刘布也跟着郑紫宁上了她的军舰上面,观摩他们的作战方式。

    刘布他本来就是一个菜鸟,经过这大半年的练兵和用兵也都略有了心得,但是在海上来说他又是另外一个菜鸟了,如果有机会,他倒是不介意学习海战,见识一下现在的海战是怎么样子的。

    像他那个时代的海战,基本上已经使用巡航导弹、激光制导、远程大炮进行攻击了,但是现在才处于刚刚发展时期,他倒是想见识一下,原始时代的炮战。

    现在的大明水师内河舰队还比较流行跳帮战和接舷战,是这些原始的桨帆时代的战术,早就已经被证明为落伍的了,在西方比较流行的就是线型战术,这是英国舰队与西班牙无敌舰队在北海进行大战(格瑞福兰之战)大时得出的一个结论,那就是因为他们的主要大炮都集中在船的两侧,线型战术的好处就是利用两侧的大炮尽量的攻击对方,实行最大火力的打击。

    自从格瑞福兰大战以后,雷德克他提出了一个论点,那就是能够用大炮解决的问题,就必须用大炮解决,这给擅长跳帮战和接舷战的西班牙人以巨大的打击。

    这就令世界海军的战术产生了新的变化,但是很明显这种变化还没影响到大明这里。

    而郑紫宁她则是在与西洋人的交战之中得到启发。

    在使用线型战术之时,还有还另外开创性的使用了另外一种战术,她就把这种战术叫做围攻战术,其实可以叫做齐射战术。

    那就是他们在全力轰打对方的时候,几艘船集中所有的火炮打对方一艘军舰,使其在短期之内受到最多最大火力的打击,在短期之内就被击沉了,而不是传统的线型战术,双方两条直线一样进行交战,能不能打中对方,很多时候还得靠运气。

    他们几艘船集中对一个目标进行打击,大大的加大了他们炮轰炮击的威力,不过这些只是在双方力量对等的时候采用,至于像现在他们消灭了对方旅顺口的水师以后,一路对辽南一带沿岸进行打击扫荡,基本上就把他们灭了,扫了几次以后得胜而归。

    估计在打赢了这一次大战以后,建奴的水师也都不复存在了,估计他们也都没有把握再敢从海路上来进攻登莱地区了。

    刘远桥他们的战略就是断了对方南下之心,断了对方从海上进攻之心,保护渤海航线的安全和太平。

    而郑紫宁她则相对的简单,把能威胁到他们的敌人消灭完以后,她就可以安心的成亲了。

    他们的海上势力也可以趁机的扩张到辽南湾这里来,随时可以威胁辽南四卫,让对方没有好日子过。

    建奴的皇太极一直在谋求一个安全的后方,只有他们的后方完全的安全以后,才可以放心地南下,这就是他们以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灭掉毛文龙的东江镇的原因,后方有敌人,很容易受到敌人的牵制和前后夹击,他们好不容易才达到达到目前的这种形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南下,但是现在这种态势又有可能被打破了。

    郑芝豹的舰队得胜而归,风风光光地进入登州湾登州水师大寨的时候,受到了百姓军民热烈的欢迎。

    为了低调,还是兵分两路,郑芝豹率领着他的主力进驻登州,这里是他的地盘了,郑紫宁则是率领他的舰队返回了胶州湾那你去,这里算是他们刘家的传统地盘,他们现在还不敢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

    陈应元看见了郑芝豹大战了七天以后得胜而归,而且还把之前据说是丢失的的十几船粮食也都一一的拉了回来,算是大胜而归,陈应元看了以后,感觉到非常的百感交集。

第205章得胜归来

    明军已经很久没有获得过胜利了,特别是去年的吴桥兵变,可是给这里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和破坏,现在明军得胜归来,前来欢迎的百姓其实也不多,因为百姓基本上都忙着逃荒或者是流离失所了

    现在的登州基本上已经接近是军镇,眼前的这一点百姓都是巡抚陈应元和知府邓炳文,他们竭尽所能组织的百姓前来的。

    登州虽然有七县之地,但是他们真心的不给力,所以民众不多,特别是隔壁的莱州大力的赈灾,让许多灾民不可避免地涌向了莱州。

    登莱地区的长期发展,可能也都保持着这种态势,那就是登州负责军事,来州负责民生方面。

    这一次欢迎远征舰队,莱州知府刘远桥、登州知府邓炳文都来了,虽然登州知府,管着七县之地,但是论起声势和地位,他是远不如莱州之府刘远桥。

    在东三府之中,本来就是莱州的民生经济方面是最好的,就在这一次赈灾之中大发异彩,特别是这次远征舰队的组成,都是刘远桥一手促成的,所以说他的地位在无论从哪方面都远比登州知府邓炳文高。

    登州他本来的定义就是军政,是朝廷驻扎大军的地方,所以登州总兵的职权也都非常高,他可以把另外两个府的卫所兵和三大营都进行管辖,而这里还还驻有巡抚,所以说邓炳文其实他是一个上下受气的角色,并不像刘远桥在莱州就是一把手,独霸一方的一言堂。

    不过陈应元他作为登莱巡抚,他的旗下大将打了这么一场大仗,他还是非常高兴的,所以他可是亲自下令的让登州军政各界还有地方的缙绅、名士们都前来欢迎。

    军方这次还拿出了极大的派头,登州这里虽然是号称军事重地,但是其现在的兵力实在是不多。

    高若望他本来就无心军务,让几个手下进行工作和负责,另外一点就是朝廷支持的力度不大,这就意味着钱粮的投入也往往都没有预期,加上各级的贪污和截流,它能招到的兵实委是不多。

    本来登州可是巡抚驻屯之地,而且也是登州营的驻屯之地。

    但是他原本的那一点兵力就连巡抚陈应元他都看不下去了,胶州地方,一直都上书要求他们帮忙清除巨峰贼,但就连巨峰贼他们都不敢去征剿。

    早前的高若望其实是有派兵去攻打巨峰贼的,结果被这群山贼杀的落荒而逃,就知道他们这些官军有多么垃圾了。

    他们肯定是任命有新的登州营的守备千总的,但是这一位守备千总也在剿匪的过程中阵亡了,只是他阵亡的有点丢人,那就是根本就没有跟巨峰贼的过山峰交战,就被他对方吓得落荒而逃,他是坠马了被自己的马踩死的。

    高若望还是以阵亡的名义把报了上去,其实他的本意是希望给手下们争取一个好的结果,好的抚恤,谁知道又被巡抚陈应元知道了,大骂他无耻,搞到双方不是很愉快。

    登州的军政不可以恢复以前,主要就是因为朝廷支持的力度不足。

    在吴桥兵变之时,这里可是集结的数十万大军,但是兵变平定以后,这些来自各地的军队一一的撤了回去,或是在关外镇守,或许去追剿流寇,留在本地的确实不多,这一方面其本意就是减轻地方的压力,但是现在地方的压力未免太轻了。

    高若望可不是刘布他们,刘布他们为了培养出家丁军来,可是拼死的往里面贴钱,花了大价钱来砸出来了。

    而高若望他则是按规矩抽一成,所谓的按规矩抽一成,指的是上面拨下来的军饷、军粮,他们都按规矩截留一成,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这一些粮饷在拨到他手的时候,本身已经被扣了不少,没钱没粮,怎么能够练出一只好兵来?

    但是今天,自从郑芝豹接任以后,形势又不同了。

    刘布命令肖宁率领一千名家丁赶往进驻登州,在他老岳父帐下听用,算是支持他岳父的工作。

    这一千名家丁只见他们个个都是高大强壮的彪悍身姿,而且他们穿的也都是全新的鸳鸯战袄,总旗以上全部是鱼鳞甲或者是明光甲这等好甲,而且还有一队一百多人的骑士,看见了这么豪华的装备,就连陈应元他也流口水了。

    他可是知道刘家家丁军的强大和彪悍,但是强大彪悍到这个地步,倒是出乎他意外的光,只是派来支持他的岳父,都有这样的人手,估计刘家的实力不会在此之下。

    登州就是一个军镇,在当地混的人基本上也都勉强的知兵,对于兵马那是略知一二,一看刘家家丁军的派头,就知道这是一支精锐的部队。

    其实现在要观察一支部队,其实也相当的简单,没有什么专业眼光可言,用孙承宗他的话来说,那就是看一支部队的兵,不面黄肌瘦就算是精锐的。

    如果再简单一点点理解,那就是一支吃饱饭的部队,就算是精锐的部队了。

    刘家军个个都是精神抖擞,彪悍强壮,士气高昂之极,只看他们走出整齐的队列,雄壮的步伐,就可以判定为精锐部队了。

    陈应元他对于郑芝豹来担任登州总兵是非常不乐意的,他知道郑来担任登州总兵以后,肯定不会配合他的工作,肯定会跟刘远桥沆瀣一气,把他这一位巡抚大人给彻底架空了。

    以前刘远桥他就是担任一个莱州知府,已经是把他差不多架空了,现在他的把兄弟同时又担任了登州总兵,算是把东三府的兵都差不多收拢在了旗下。

    登州总兵只是当地的一个名称而已,事实上它的全称可是总督东三府三大营二十四所的长官。

    郑芝豹他可不是高若望那种弱鸡总兵,他拥有自己的一支舰队,现在他的亲家又派来了一千多名最精锐的士兵,加上他们刘郑家庞大的财力,估计很快就可以在本地立足。

    陈应元本来是想摆对方一道,然后让他对方做不下去以后就离开了,但是现在看来,只怕是不容易。

    陈应元他当这个登莱巡抚,其实也是相当的不好当,因为各方面表现,就是一般,已经被当地的士绅和豪强们评价为有史以来最差劲的登莱巡抚,朝野纷纷建议撤掉登莱巡抚之职,因为它毫无作用可言,徒耗钱粮,与最好的登莱巡抚袁可立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袁可立,万历十七年进士,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帝,为四朝元老之臣,受五世恩荣之赏,历任苏州府推官、巡城御史、左通政、兵部尚书(虚衔)等职。袁可立与明末袁崇焕、袁应泰,并称武三袁。

    这人连刘布都听过,被后世称为后金粉碎机,一个大牛人,可惜袁可立受高攀龙、冯从吾等东林士子影响太深,卷入党宦之争,与魏忠贤阉党矛盾激化,三上疏辞,此后他绝意仕进,被弃置于家,闭门不出,最终病逝,得以善终。

    天启年间,广宁失守,朝野震动,京师戒严。天启帝日夜忧于边事,“弹压登莱非公不可,于是以节钺授公,加左通政袁可立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等处地方备兵防海赞理征东军务”。

    袁可立这位大牛人抚登三载,厉兵秣马,拓地筑城,招抚流民,屯兵各岛间,步步推进海上防御,使老奴就地蜷缩无以西窥。

    特别是率登莱水师联络诸岛,收复旅顺,使辽南数百里土地重新收归于大明,时朝野相庆,以为设镇以来自未有此捷也。

    袁可立任上大刀阔斧,联络诸岛、收复旅顺、招降纳叛、几灭建奴,特是成功策反了老奴爱婿刘爱塔,对建奴军造成了空前的打击,一时将后金的汉官降将瓦解殆尽。史载,袁可立“纳刘爱塔之降,以开奴携二,一时中国叛将被奴诛夷殆尽。

    遗憾的是,刘爱塔降后没有得到袁崇焕的重用,最终是战死沙场,或者说大明朝廷是烂到了骨子里,如此有代表性的一个人物,居然不知道以礼相待,把他当成典型来宣传,而是把它当成一名普通的战将来使用,刘布他就感叹:“如果我能招募到这样的人,我把他当祖宗供起,绝对不会让他上战场。”

    而袁可立的苦心经营海防,被魏忠贤处处掣肘,最终袁可立愤而上疏辞官。

    这就是大明朝廷自万历以来的朝政党争的特色,那就是党同伐异,只要你是跟我做一党的,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你不跟我一同,那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魏忠贤的阉党是如此,东林党所领导的正人君子们也是如此,在这样的交煎之下,大明岂能不灭?

    袁可立去后,毛文龙失去节制,日益骄纵,最终被袁崇焕杀死,不仅导致袁崇焕与袁可立间隙日深,也最终因此袁崇焕也身死道消,最终使建奴几无后顾之忧,大明朝党争惨烈,尽情作死,终自毁长城。

第206章官场腐败

    陈应元他肯定不敢跟袁可立相比。

    这种相比是各个方面的,别的不说,光是袁可立高中进士的年份就不是他可比的,万历十七年进士,就连他座师周延儒(万历二十一年)那时还没有中举呢?

    对方可是进入登州名宦祠接受供奉的人,而他陈应元,地方上的人已经放话了,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了。

    在地方官员的眼里,双方的差距是天和地的,一个是最优秀的登莱巡抚,一个就是最差劲的。

    至于说袁可立比他厉害百倍,这倒是不见得。

    在袁可立掌管登莱镇之时,这里还没有发生过吴兵变,算是处于最为精锐和强盛的时候。

    另外就是那时候是天启朝,朝廷对于登莱镇是极其的重视,他们往这里调拨了大量的精兵猛将,调来了大量的钱粮,这才造就了登莱镇的强大,因为那时候他们可是真真正正的把登莱镇打造成为对抗建奴的重镇之一,他们的军队从这里出发前往辽南各地各岛,确实是是实实在在的牵制到建奴。

    但是随着广宁的丢失和整个关外的丢失以后,大明在关外简直就是让建奴压着来打,整个关外的地方都丢失了,建奴的兵锋直抵锦州,宁远一带。

    大明在关外的地盘只剩下一个辽西走廊了,登莱镇也失去了其设立的意义。

    大明在跟建奴对抗之中,算是让建奴压着来打,根本就不敢提主动进攻两个字,所以说登镇的地位也就直线的下降。

    登莱镇没有了战略的位置以后,朝廷往他这里派送的钱粮,调遣的兵力也就少,这也就造就了他的衰落,更加上吴桥兵变以后,朝廷就更不看不上眼了,反而觉得这里像一个包袱,像一个累赘一样,调往这里的资源,那就更加的少了,试问在这种情况之下,陈应元他能做什么?

    朝廷的不支持就算他像是刘家一样有钱,富甲一方,也做不出事来。

    结果就令他好像是在火上烤一样,上面的人看他不顺眼,认为他无所作为,下面的人也都看她不顺眼,认为她没有根基,庸碌无为,没有能耐。

    但是现在看来手上有了刘远桥、郑芝豹两员大将以后,他们有财力也有精力,如果能利用好他们,说不定就可以在此位置上做出一番事业来。

    陈应元看见了郑芝豹他带来了强大的舰队以后,同时也看来了肖宁的一千家丁以后,他就认为登州的实力正在逐步的恢复,如果他们运用的好,说不定可以主动的在海上发起进攻,攻扰辽南地区,让辽镇重新发挥作用。

    只要登莱镇有能力对辽南地区发动袭击,牵制建奴,他这一位登莱巡抚就有所作为了,朝廷也就不会讨论把它撤掉了。

    陈应元想到这里,他就十分高兴,他就向郑芝豹要求,把这一次战斗做一个战报上来给他,方便他写奏折,为地方请功。

    郑芝豹道:“战报很快就会有,不过我们很多伤亡数据都在统计之中,估计最快也要后天才能交出来,主要就是我们使用大炮袭击,炸死了许多建奴,但是没有尸体,没有首级很不好说话,估计朝廷不会承认,所以说这一块很不好判定。”

    大明也是通过斩首算军功的,你要说你砍死了多少个敌人,没人信,要人信,很简单,那就是把脑袋拿来,这有说服力了,否则每个边将都吹牛说我杀了多少多少的敌人,只是敌人越杀越多,都杀了上百万了,但是敌人也就是建奴,现在也都逐步的打到了长城之外来了。

    陈应元他说道:“越快越好,本官为诸君请功。”

    郑芝豹道:“末将遵命。”

    陈应元他显得十分高兴,他说道:“本官为诸位将官摆下了酒席,就去欢快畅饮吧?”

    郑芝豹他说道:“只有将官们的?士兵们的呢?”

    陈应元他道:“士兵们的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士兵们的赏格,必须等朝廷的奖赏下来了,才有得表示,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是立有功劳的,本官一定会一一的列明,为你们争取来功劳。”

    对方这么一说,郑芝豹他就有些看不起了,对方说的是官话和套话,但是他很明白一点,但就是巡抚手上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只能靠上面的赏赐,就连请士兵们吃一顿饭,为一次战斗庆功,都做不到。

    打胜仗都没有一顿饱饭吃,这样的巡抚大人,呵呵!

    郑芝豹他心里面不高兴,但是他也无可奈何,这件事就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向巡抚大人急着要钱去,他知道大明的官府,其实现在就是这样子,如果谁想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只能靠自掏腰包了。

    千里为官只为财,不贪污受贿已经偷笑了,还要自己掏钱往军队里面贴钱,这怎么可能,除非军队是自己的。

    也就是现在的政治腐败,文官热衷于党争,武官热衷于贪污腐败,这才会形成了今天这样坑爹的局面。

    郑芝豹他以为在南方地方太平,没有什么问题,才会这样子,谁知道到了北方,到了最为危险的前线,居然也是如此,他都不知道来到这里到底是祸是福?他倒是看出巡抚大人并不喜欢他,但是确实想利用他,这可是不行。

    郑芝豹他并不介意拿他手下的兵出去为朝廷打仗,但是陈应元所做出来的事情,令他感到心淡而已,既想让我为你卖命,却是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怎么可能为你卖命?还摆着文官的臭架子。

    不单止郑芝豹是这样想的,就连刘远桥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让他刘家的军队出去打仗,没有问题,让他刘家出钱出粮去赈灾,也都没有问题。

    但是巡抚大人摆明的就是耍小聪明,只是想利用你而已,不会给基本的权利,也不会给基本的尊重,这一种利用,其实是想耍你,把你当傻子耍而已。

    所以对于陈应元要求马上提供战报,他要上疏朝廷,他们就打了个哈哈推的出去,拖过两天再说,在私下里他们已经写了战报,快马加鞭送入了京城去,估计等到他们提交战报给陈应元的时候,朝中诸公也应该收到了。

    刘布桥他可不是邓炳文、方若无这些人,他在朝中也有他自己的门路,可以把自己的战报直达上去,不用通过陈应元这一个人。

    当然他这样做其实也是犯官场之中的大忌,别人会很不爽的,但是有一点,那就是陈应元朝中无人,而且首辅温体仁还针对于他,就连皇帝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自己直接的联系朝中,直达天听,摆明就是欺负他了,这又何妨?

    在刘远桥的眼里,他这一位巡抚大人既升不了他的官,又免不了他的职,能把他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不爽了,呆在莱州府里,大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堂堂一任巡抚,来这里做了快一年了,手上也没有什么兵马?他当了这么久的巡抚,手下可是训练出自己的抚标或者是亲兵部队?都没有,他也是一直想着,靠天靠地靠朝廷拨款,拨来钱粮,靠地方支持,但是现在朝廷没有拨来钱粮,地方也都没有支持他,所以这一位巡抚他做的也算是窝囊。

    陈应元他也算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但是刘远桥的道行并不在他之下,所以双方在相互斗法的时候,那个就是不分胜负了。

    陈应元他现在还在喜气洋洋,还在想着怎么利用这一次胜利,扭转朝中对他的不利印象,确实不知道,他还在等战报的时候,刘远桥他们早已经把上战报上传上去了,算是把他撇开了。

    郑芝豹大胜归来,本来他是兴冲冲的准备举行庆功的,作为一个领兵的将领,他最明白的一点,那就是有功就必须赏,有过就必须罚,现在大胜归来,居然连一顿酒钱都没有,如此的官军,也太抠门了,所以他跟刘远桥做了商量。

    刘远桥说道:“曰文兄,你何必为此而烦恼,为兄为你做了安排。”

    巡抚陈应元大人,他拿不出钱粮,宴请官兵们吃一顿饭都做不到,刘远桥可是做得到,他早已命令他的师爷做了安排,大量的酒水和鱼肉送到了水师大寨去,供水军们吃喝。

    就是按照刘家军普通的标准也非常的过得去了,何况他们这次就是当庆功宴来安排,所以他们就非常的大方,整车的鱼肉,整车的酒水往这里拉。

    这就是有钱有势的好处了,如果是别人这样子带兵打仗的话,估计也干不了多久,迟早士兵不会为你卖命,打完仗卖完命回来,居然还得等朝廷赏才有一顿饱饭吃,这样怎么打仗?

    这样也是刘远桥他看陈应元他们不上眼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没有权没有钱粮的巡抚,他们又何惧之有,所以他才敢胆大包天的撇开了他,他直接的上报了朝廷。

    郑芝豹他看见了刘远桥他们有了安排以后,也看到了他的士兵们已经吃上了、喝上了以后,才放心的去赴巡抚大人的酒宴。

第207章荒唐宴会

    巡抚宴请得胜归来的将官们吃饭,虽然是在巡抚衙门里面吃,但是请的却是当地最有名的酒楼蓬莱仙阁大厨前来掌勺,整套班子也是他们的人,这跟在酒楼吃没有分別。

    只见宴席之上精美佳肴、山珍海味、极尽奢华之能事,许多菜谱就是郑芝豹这一位见惯世面的大人物也都没见过的,比如说清蒸豹胎、红烧猩唇、小炒雀舌等等,可以这么讲,这一顿饭真的是吃一吨饭。

    郑芝豹他在想,如果能把这些钱都请了士兵吃了,应该也都是差不多,大家吃庆功宴,有酒有肉有气氛就好。

    但是在这里,大家哪里有庆功宴的气氛可言,首先就是文武进行了分坐,文官们坐在了左边高踞首席,什么叫首席?那是因为他们所坐的一边比郑芝豹这一边是高了一个台阶的。

    然后就是将官们齐齐敬礼以后,巡抚他也没有叫大家免礼,而是说了很多皇恩浩荡、四方神佑、君臣同心,战无不胜之类的屁话,接着再让其他的文官们讲话。

    应该是郑芝豹他们半跪在这里听他唠唠叨叨,说了半天以后还得听其它官员们扯完后开始吃饭。

    整一场庆功宴其实是为庆祝大胜归来的将官们所开设的,但是在这里就成了官员们表演的舞台,他们纷纷的称颂巡抚大人运筹帷幄,决战千里才有了今天的大功。

    让你们这些当兵的吃饭不叫请,而是叫赏。

    更坑的就是他们也都没有向得胜归来的将军们敬酒,倒是向远在北京紫禁城的崇祯皇帝敬酒,也向在朝中的诸位文武大臣们敬酒,再向战死的士兵们敬酒。

    就是没有人提议向这些得胜归来的将军们敬酒。

    郑芝豹喝的无比的憋屈,他长这么大一个人,从来没喝过这么悲催的庆功宴。

    特别是对方在向阵亡将士敬酒之时,不少官员居然还潸然而泪下,还有人做了诗,表示了自己的悲伤之意,理应是悲伤的,但是他们就纷纷的为作诗做得好而喝彩。

    郑芝豹很想告诉对方,我们这一次战斗没有人死,只是有十几个人受伤而已。

    但是看见这些神情俨然,自以为是的官员们,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说了,让对方把这猴子戏演下去。

    本来郑芝豹他也是空着肚子来的,他也想吃顿好的,好好犒劳自己,但是此情此景,即使是面对山珍海味,他实在是难以下咽。

    郑芝豹他作为水师舰队的长官,他都喝不下,他的手下们也都喝不下去了,只能尴尬的在一边静待着。

    不过陈应元、邓炳文等也都没有什么觉得例外的,因为他们也都习惯了文贵武贱的做法,武官丘八在他们人面前是没有地位可言的,他们毕恭毕敬那是应该的,所以说这一场战斗的功劳也应该是他们这些文官的,所以他们尽情的在这里喝酒,诗词唱和,若无旁人。

    倒是刘远桥向郑芝豹他们举了几次杯,算是遥敬,令大伙稍有面子。

    别看邓炳文在,在刘远桥面前都显得有些憋屈,但是几杯下肚了以后还飘了起来,他还故意找刺地问:“刘大人,请问你是哪一科中的进士?”他这是明知故问了。

    大明官场那是文贵武贱,而且也只有中了进士出身的才叫正道出身,像刘远桥这一种,蒙荫入国子监,然后由监生出身,算是浊流中的浊流,他这是故意找茬来着。

    在大明的官场文化中,也只有当进士才算是正道,才算是拿得出手。

    用他们来说这才是好男儿,这才是人中的龙凤,至于那些武艺高强、上阵杀敌的将军们,他们只认为只是手熟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刘远桥他说道:“惭愧!本官不曾中举,只是国子监监生出身?”

    邓炳文他说道:“刘大人你一个国子监监生出身,却掌管莱州府两州五县之地,会不会压力特别的大?”

    刘远桥他说道:“这倒是没有,至少本官做的就比邓大人好上十倍而己,邓大人连赈灾都做不到,愧读圣贤书了。”

    刘远桥他算是强势的人,他是毫不犹豫的反击对方。

    邓炳文他一向都是感觉良好,几杯下肚更是飘飘欲仙,对方如此毫不留情的反击,还看不起他进士出身,非常生气,他说道:“一个荫监,居然也敢如此狂妄,真不知道朝中诸公是怎么想的,朝廷纶才大典,就没有了规矩可言。”

    像他这种不是进士出身,而当了四品文官的还真是相当的少,在这十几年来说算是异类了。

    郑芝豹脸上一沉,放下了酒杯说道:“邓大人,你喝多了。”

    邓柄文不以为然的说道:“本官哪里有喝多?本官什么酒量,心里面还没有谱吗?倒是郑大人,你祖上积了德,由海盗当上了官,算是祖坟冒青烟,护荫子孙了,你就应该要好好的效忠朝廷、为皇帝效死,才不枉朝廷的隆恩。”

    这一句话郑芝豹他就不爱听了,他们郑家被招安,不是朝廷当他们是狗,心情好了赏他们一根骨头,而是他们直接的把福建、浙江、广东沿海的官军水师打到跪下为止,对方没有办法只能够招安,他们当官的不招安郑家就当不了这个官。

    他们算是地方的豪强,凭着实力当官,而不像是这些文官由朝廷赏了他一个骨头,要跪下来谢恩。

    而且他们现在也算是洗手上岸,洗白了身家,对方偏偏就要提他们的老底子,揭他们的伤疤,郑芝豹他算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说道:“我等在这里大吃大喝,却是不知道士兵们有的吃没有,本将去巡营。”

    郑芝豹说完他就站了起来,直接向往外走,他可是受不得小人之气的,就连郑芝豹他手下的将官们全部就跟着走,就剩下一帮文官们在这里干瞪眼。

    邓炳文他说道:“巡抚大人!你且看看现在当兵的都飞扬跋扈到什么地步?”

    陈应元有点骑虎难下了,郑芝豹是一名虎将,他想用对方,但是也觉得对方身上的匪气太重,正是要磨练磨练才能用,邓炳文去挑衅他,也是他乐意看见的,这些人草莽出生,自以为是,打磨去了棱角才可以用。

    但是现在看来有些像是打磨坏了,他倒是想用巡抚的威严命令对方坐下来,但是看见对方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他看见对方抖这威风,目中无巡抚大人,便不再言语。

    刘远桥他说道:“今天本来是为大胜归来的水师将士们庆功,既然水师们都不在,本官也不在这里蹭饭了。”他说完向巡抚做了一个揖,扬长而去。

    邓炳文也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还在一旁煽风点火,他说道:“一个比一个跋扈。”

    陈应元他本来想训斥邓炳文几句,你就不要煽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但是一想对方说的也都没有错,这些当官那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陈应元他就打定了主意,在他上书朝廷的奏折中,他会写明这一次战斗,但是这一次战斗主要是在他这位巡抚的运筹帷幄之下取得的,至于这些士兵们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全靠他居中坐镇,朝中诸公指示机宜,才有今天的胜利,也算是给这些人一个好看。

    郑芝豹离开了巡抚衙门,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刘远桥也施施然的出来了,他说道:“青云兄,我们兄弟何等英雄豪杰,为这种人卖命值不值得”?

    刘远桥他说道:“不值得,但是曰文兄你应该明白一点,那就是我们为我们自己卖命,不是为了这些人卖命。”

    郑芝豹他说道:“巡抚大人对我等,确实是过于刻薄寡恩了。”

    刘远桥道:“曰文兄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不是为他卖命,为兄早有战报上去,封赏很快就会下来,你还是赶紧的去水师大寨门安抚一下兄弟们吧。”

    郑芝豹说道:“好!马上去。”

    刘布郑紫宁他们全程的参与了这一场战斗,但是在战斗结束以后,他们则撤回了胶州湾去,他们也不指着巡抚大人,会有多么重赏他们,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还是一句老话,保存实力和低调。

    不过刘布算是见识过郑紫宁的厉害,本来他以为郑紫宁能一支舰队,其实是靠着他父亲的面子,但是现在看来她自己完全就有能耐作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而且是独挡一面那一种。

    她在指挥她的舰队出海作战的时候,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她在指挥他的舰队之时,她手下的舰长们也都纷纷的听从她的命令,没有半点的质疑和折扣,只有面对一名优秀的指挥官的时候才会有的服从。

    郑紫宁的舰队她们是以船作为作战单位的,一条主力船大概有二百多名水手和士兵们,十艘船就意味着他们接近的二千多人,这二千多人对于郑紫宁那是唯命是从。

    刘布看见过郑紫宁他们几次的开会,都是郑紫宁她与十名舰长们,开会制定好作战计划,然后再发布下去,让他们按令执行。

    她所在的旗舰叫海神号,指挥官沈海就是相当于他的副官,也是他的旗舰舰长,如果郑紫宁不在的时候,就由他来指挥舰队,不过郑紫宁在的时候,他一直就在旁边听命行事。

    刘布算是见识到了郑紫宁的威风,她把任务安排了下来,让士兵们执行,而且她在指挥他的舰队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最都是对她万分的尊重,万分的畏惧,每一条命令都是不折不扣的执行,没有半分的犹豫和质疑。

第208章私下盘算

    刘布把他们的舰队驻扎在胶州湾这里,保护他们的传统势力范围,这里是他们的真正势力范围,刘家的老宅,祖坟在这里,还有他们的盐厂、酒厂也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各地收购的各种货物也是在集中在这里,然后再通过郑家的船只运送到泉州或者是日本朝鲜去进行贩卖。

    他们既然做不了运河的贸易,就做海外的。

    而且现在运河的生意也都不太好做了,北方大乱以后,南方输送向北方的物资那就更加的不好做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们不想做这方面的生意,只是他们算是出局了。

    只是刘远桥他们很明白一样事情,虽然他们在运河这里算是出局了,但是他们刘家的势力反而更加的大了。

    刘布他现在开始明白他们跟郑家之间的结盟的重要性了。

    他作为一个穿越者,拥有穿越者上帝一般的视角,但是在本地的视角之中,他还是不如这些土生土长在这里了当地人。

    如果再没有先知的优势的情况下,他比起很多人来都不如,不是他们的对手,比如说他就不是郑紫宁的对手,打架打不过,打仗也打不过。

    郑紫宁只是比他大了一岁而已,但是他指挥他的舰队却是如臂使指,令行止禁。

    非常的厉害,她在指挥这一支舰队进行作战的时候,让他想起了《300:帝国崛起》里面的那一位波斯王国海军统帅阿特米西亚,就是伊娃·格林扮演的那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海军女统帅。

    看着她纵横海上的雄姿,绝对想不到她在闺房之中的温柔和妩媚,在治军方面,郑紫宁比刘布他们更加的杀伐果断,刘布他们只是军纪严酷而已,但是他们这里可是实行的是末位淘汰赛。

    他们以每一艘军舰作为一个单位进行评比,表现最差的五个被赶出舰队,又重新补充新鲜的血液,如此让她们的舰队永远的保持了狼性的凶狠和竞争一面。

    而且被末位淘汰的,只是那些表现的不好的,像那些临阵脱逃,表现的失手,笨手笨脚的,还会被实行鞭刑。

    而且他们舰队归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奖励有功之士,惩罚有过的人。

    像这些事情陈应元他可是等待着写了战报上去,等到皇帝下了旨意了才决定赏什么,但是在他们吃庆功宴的时候,郑紫宁已经开始对有过的人进行了赏罚了。

    被赏的人正在拿着银子和女人纵情享乐,被罚的人挨着鞭子或者赶出舰队。

    表现良好的重重有赏,表现不好的当众鞭刑,末位淘汰的当众赶走,没有任何情人可讲。

    这一位海上的女指挥官在指挥作战的时候,都是穿上她的鱼鳞甲,放下了面甲以后,没人知道这一个盔甲后面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像是有些柔弱的女人,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冷静狠辣却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至少刘布在临阵应变和决断方面,他还不如对方。

    刘布他倒是没有什么自卑或者是不高兴的,毕竟他知道没有人是万能的,曰子: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也是对的。

    娶了一个厉害的老婆,他还全心全意的为他着想,他刘布还有什么好想的好抱怨的?

    郑紫宁指挥迎的舰队出海作战,刘布作为一名侍卫一样跟在身边,全程没有表示过自己什么的意见或者是说法,他只是在参观而已,参观完以后他也明白,其实海战也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虽然现在大明帝国不注重海洋权益,那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合理的利用他们的海军而已,就像郑氏家族,如果他们能够合理的使用他们的海军的话,估计在明末的乱世之中还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刘布看见郑紫宁处理完她手下的事务以后,回到了战舰的闺房之中,他连忙讨好的为他卸去了鱼鳞甲,然后为她按摩两肩,说道:“这几天可是辛苦了你了。”

    郑紫宁她说道:“这算什么?这才打了几天而已,去年我在南洋的时候,可是追踪了西班牙的黄金船队两个月以后,才把他们灭了。”

    听说是西班牙的黄金船队,刘布眼中现出了贪婪的目光,他道:“你们这一票应该赚了不少吧?”

    郑紫宁她微笑的说道:“当然是挣了不少,拿出一部分来奖励了有功之士以后,我留下了一些作为嫁妆,不过也都是一些黄金和白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刘布更加的高兴了,他说道:“黄金和白银就好,搞那么多其他的花样干嘛?这一部分有多少?”

    算起来他们算是贼公和贼婆了,只不过一个在陆地上做生意,一个在海上做生意而已。

    郑紫宁嫣然笑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这是我的嫁妆,也算是我的私房钱,以防嫁过来以后有人对我不好,也可以有些钱防身,正所谓亲生儿子不如近身钱,对不对?”

    刘布听到了,那就是更加的高兴,他说道:“瞧你说的,我怎么对你,你还不知道吗?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还分什么呢?”

    郑紫宁可是吃惯了他的甜言蜜语,但是每次听的都是觉得特别的耳顺,特别是他竭力讨好的时候,更加令她喜悦,她道:“这可就不好说了,现在指不准有人的心,已经飞到了陈美人的房里面去了。”

    刘布他说道:“瞧你又吃醋就吃干醋了,作为一个大姐,你又何必如此呢?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就准备全力以赴,哪里有心思想这些闲事。”

    郑紫宁她说道:“作为一名舰队的指挥官,部下都是男人,我最清楚不过男人想的是什么东西,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面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刘布他陪笑的说道:“瞧你说的,如果男人连女人都不想了,那他又跟女人有什么分别呢?你们的舰队也在海上做生意,如果是抓到的女的,你会怎么处理?“

    郑紫宁说道:“怎么处理?海上遵循的就是强胜强弱汰的做法,谁人强大就拥有一切,谁人弱小一切都是别人的。”

    她郑紫宁没有明说,但是估计也就是像传统的海盗一样,如果是男的一般都是干掉或者是贬为奴隶,如果是女的就奖励给有功之士,为他们洗衣做饭,供他们享乐。

    世界的海军都是如此,更不要说海盗了。

    有趣的是,世界上主要的海军其实都是从海盗发展出来的,无论是北欧的海军,英国的海军,还有西班牙、荷兰人的海军他们都是在海盗与海军之间进行切换。

    这一点就算是延伸到了东方来,也都没有改变,像东方实力最大的福建海军水师,其实他们就是一群海盗组成的。

    刘布他说道:“紫宁,我的计划就是我们在这里休息几天以后,马上就到娘家开始迎亲了,到时候把你娶过来拜了堂,你就成为我堂堂正正的夫人了。”

    郑紫宁说道:“是啊,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子偷偷摸摸了。”

    他们俩自从好上以后,就一直如胶似漆,舍不得分开,一直偷偷摸摸的就住在了一起,他们自己自以为做的神秘,其实他们的手下们都知道了,只不过大家装作不知道而已。

    对于郑紫宁手下的舰队指挥官们来说,这是非常乐见的事情,有人折腾他们的指挥官了,他们的指挥官就没有了闲情去折腾他们了,最近被实行鞭刑和赶出舰队的人也都少了不少。

    郑紫宁她对于此事还是非常期待的,他跟刘布一开始肯定可能是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现在天天的住在了一起,日久生情,也算是相互的有了好感,舍不得分开的那一种。

    只是现在还是有人会说他们乱来,但是正式成了亲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郑紫宁她道:“如果我们在一起以后,你的陈美人怎么办?”

    刘布他说道:“当然是看你哪天心情好了,就让她给你倒茶,拜你为大姐,安排过门。”

    刘布他现在也是想得明白,对于妻和妾的问题,他那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郑紫宁他说道:“如果我心情永远都不好呢?”

    刘布他说道:“瞧你说的,作为大姐就应该有大姐的气派才对,否则的话别人都笑话你小气的。”

    郑紫宁她不以为然的说道:“你知道我不可能作为你的夫人以后,就嫁入你的后院之中,为你洗衣做饭,也是不可能像那些其他的女人一样吃饱了没事干就搬弄是非,在别人笑我小气和分享夫君之中,我倒是宁愿别人笑我小气。”

    刘布可是在各方面见识过了这一位夫人的厉害,也是一个十分强势和厉害的人,他只好讨好的说道:“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而已,不过我可以保证一点,那就是你先吃,吃的不想吃了,再给点小房的,我们都在一起了,如果还被赶出去,脸上其实不好看了。”

    郑紫宁她笑道:“咦,你还会在乎自己的脸面?”

    看见对方这么讽刺,有点咄咄逼人,刘布他也没有什么觉得好生气的,他知道这女人心中有他,是为他着想的,所以他傻傻的一笑说道:“那有人不会要脸的。”

第209章制度腐败

    郑紫宁她说道:“其实现在我们趁机可以拿下金州卫来,即使我们拿不辽南四卫,但是拿下金州卫还是没有问题的,在金州卫和与旅顺口之间有个金山地峡,才五公里长,我们在这里部署兵力,部署上大炮,无论建奴派多少人来,他们都拿不下来。“

    刘布他说道:“这几天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我们现在拿下了金州卫或者是旅顺口,便宜的只是巡抚大人而已,这一位巡抚大人表面上笑眯眯的,其实他也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人,只是想利用我们而已。”

    郑紫宁她说道:“这也就意味着这位巡抚大人在,我们还不能大举行动。”

    刘布说道:“至少必须大家统一意见的情况下才可以,否则我们就白白的为别人卖命了,刚才老爹飞鸽传书来说,他们那边吃了一个庆功宴,结果都吃的憋屈,吃的想吐血。”

    郑紫宁她有点沉默的说道:“官场上的弯弯道道比战场之上,更加的复杂和凶险。”

    刘布他说道:“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凶险,这一位巡抚大人他想利用我们,我们一样可以另拜山头。”

    郑紫宁说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子过了吗?如果你们的手下越级,直接向巡抚大人汇报,你们会怎么想?”

    刘布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我的手下有人这么干,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踢出军队去,在我这里有一个,就是吃我的用我的,就得听我的,只是我们的巡抚大人不给你吃,不给你住,这却是叫我们听他的,这怎么可能?”

    郑紫宁说道:“伯父的意思就是把这份巡抚给赶走。”

    刘布他说道:“就算是把他赶走,也不算是完全是个事,是因为陈巡抚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比较的好欺负,如果把他赶走以后换了一个更加强和厉害来的人来,我们就不好做了。”

    其实刘布也明白一样事情,哪里还有什么厉害的官员派来这里,即使是再厉害的官员派来这里,估计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大明的文官控制武官的,有一条不二的法则,那就是文官们用官位和钱粮控制武官,现在官位估计不是他们随便可以升的,钱粮也没有,说白了,就是没有了控制武官的本钱,这还让他们有什么能耐可言。

    当日高若望想迫刘步,让他去巨峰贼,刘布马上就去了,并不是如不怕高若望,而是他只是借剿匪的借口,实际上就是去海边做准备而已,对于高若望,他根本也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因为这一位高总兵升不了他的职,降不了他的职,又发不了粮响给他,他刘布肯定就不会看在眼里。

    其实高若望作为登州的总兵,他还是要发一些钱粮给刘布的,这些钱粮再怎么克扣,还是会有一些来的。

    但是刘布让人去领钱粮的时候,这才发现有多么恶心人,让你签收二千多两,但是实际上只有七百多两而已,对方对于克扣粮食达到了吓人的地步,刘布他是缺几百两银子的人吗?所以他干脆就直接的不收了。

    大明的官场那就是给你多少你就拿多少,还得按上面的要求来签字,如果不从的话,拖死你,拖几个月拖得久了,你自然就会要了,而且说真的,大明现在除了边军和剿灭流寇的军队以外,哪支军队是不拖欠军饷的,不打仗的地方克扣军响,拖欠军响,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刘布他们耍脾气不肯签收,这也都没有什么问题,高总兵他在冷笑,始终有一天你会签收的。

    刘布他对于这一种官场上的陋俗非常的生气,大家是没法活了。

    结果倒好,高若望他是被免职的,免得又急,结果他把总兵府账上的钱粮全部都卷走了,那就拖欠的就更多了。

    只是刘布他金山银山的往军队里面砸银子,还会缺总兵大人的这几百两银子吗?估计他拿了总兵大人的这几百两银子以后,就得听这位总兵大人的调遣,看他的脸色行事了。

    这种状况也可以延续到他们跟巡抚大人之间的关系那里去,那就是他们如果想要粮响的话就得听巡抚大人的,如果他们连粮响都不要了,那巡抚大人就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如果是别人担任这军队里面的军官,估计也会让他们这样的制度给搞死,但是刘家和郑芝豹他们都是本身实力雄厚,非常有钱的,现在正试图把自己的钱财转化成权势,所以说也有花钱买权力想法,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往军队里面砸钱,因为这些钱花了出去,但是最终还会体现在自己身上的。

    比如说刘家可是花了大批的钱在军队里面,但是他们也通过的军队为他们赚回了不少钱来,比如说刘布干掉范永斗这一票,所以所有的支出都回本了。

    这也就是说陈应元他拿所有的人都有办法,但是就是拿刘远乔和郑芝豹他们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对方本身的钱就比巡抚的人还多,你那一点点钱粮,不拿你的钱粮就不听令于你,你能奈我何?

    陈应元也是看出来的,这一点知道刘远桥和郑芝豹他们如此的桀骜不驯,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对方连钱和粮都不向你要了,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整治他们。

    别的军官向他巡抚大人要钱要粮要升级的时候,巡抚大人可是把他们吃得死死的,必须跪在门前听命令行事,但是刘家和郑家在这两方面都不甩他,巡抚他办法就不多了。

    而且现在双方也在斗法,就看谁先低头。

    张凤翼他当上了兵部尚书以后,就没有几天舒心的日子,不是这里闹流寇就是关外的建奴在攻城略地。

    特别是今年的时候,更是把他们气得要死。

    他们好不容易出动了数省的大军把流寇围在了车厢峡一带,正准备加以歼灭的时候,这时候就算是任何一个人都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朝廷再加一把劲,就可以把流寇给灭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建奴又来作妖了,他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全力以赴的攻略宣大等地,威胁到京城的安全。

    这样朝廷没有办法,被迫的从关内调动了大量的军队,支援宣大地区,这样围剿流寇的力度就加大了。

    陈奇瑜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按兵不动,就是因为他也得到了上面的命令要开始调兵走了,所以才给了流寇以可乘之机,结果反被流寇利用了。

    结果就是建奴看见流寇脱险以后,他们也在宣大一带抢了不少的东西,然后就高高兴兴的走了。

    真的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勾结,只要一方有难,另外一方就可以作妖和闹大,这令张凤翼他十分的苦恼。

    当然张凤毅他可以肯定一点,目前还没有任何的情报或者消息,指出建奴和流寇之间是有默契的,但是他们双方应该是没有什么实际之上的勾结的。

    但是最为头痛的就是这一点,他们好不容易才把流寇堵在了一起,准备把他们给灭了,现在又让他们逃了。

    跟游寇打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方打打逃逃,来去如风,今天可能在河南,明天他们可能就出现在陕西了,后天可能又逃回了河南去。

    这就令他们十分的为难,官府只能全力以赴的进行追剿,如果能把他们堵了起来,堵在一地把他们给灭了,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但流寇他很少跟官军硬碰硬的大战的,总是光攻击薄弱的环节,攻击你防守不重的城市,洗劫一空以后然后又逃了。

    而且官军也有官军的难当,就当他们知道,流寇逃到一处之时,马上进去堵截,谁知道当官军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对方又逃了。

    官军的难处那就是官军在追杀流寇的时候,必须出动集团部队去追杀才行,如果是小股部队去追杀的话,搞不好还会让流寇反杀,这就令他们更加的难堪了,但是大规模的部队出动,这也就意味着需要时间和行动迟缓,当你的大军赶到之时,对方又逃了,这样子猫捉老鼠,打打逃逃的,折腾了大半个中原地区。

    现在更大的问题来了,流寇本来被他们堵在了河南和陕西交界的地方,现在他们逃了出去,直奔河南,如果他们拿下了河南以后,直奔江准和湖广,那就会给大明带来了更大的灾难了,张凤翼他这一位兵部尚书,现在是愁白了头。

    在这个时候,他接到登州总兵郑芝豹发过来的战报,对方声称在他在莱州知府刘远桥的支持之下,出动了舰队,扫荡了建奴部署在旅顺口的舰队,把对方歼灭,还扫荡辽南四卫沿海哨所,他们这一次战斗不仅消灭了建奴的水师,还把之前被建奴掳走的运粮船都给抢了回来。

    他一看喜出望外,这居然是一个捷报,他们跟建奴打仗,都习惯了被对方打败,现在他们主动出击,先把旅顺口的建奴水师给灭了,还把对方抢走的粮食都抢了回来,这就令他十分的喜悦了。

第210章各方怀疑

    建奴的水师对大明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建奴的水师是在大明登莱水师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他们摇身一变成为了建奴水师,除了旗号改变以外,连号衣都没有变。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支水师,却让大明丢尽了脸。从此在渤海地区大名就没有了水师居然有了水师。

    皇帝是非常生气的,内阁也是非常生气的,对于发动吴桥兵变的孔有德,更是恨之入骨,但是确实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出海逃到辽南,大明空有十万大军,却是没有足够的船只,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了出去。

    朝廷所谓的平定了吴桥兵变只是一个笑话而已,因为这些叛军和首犯基本上都逃走了,整支叛乱的军队逃了出去,投靠了建奴,还获得了高官厚禄,这在大明的军队之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这时候投靠建奴的大明高官可算是不少了,从李永芳开始到最近的祖大寿等等,大明的边将们,争相的向建奴投降,据说投降了以后都可以获得不错的待遇。

    大明倒是比较坑,在大明与建奴的对抗之中,也不是没有建奴的高官叛逃贱奴归顺大明的,比如说努尔哈赤的女婿刘爱塔就是如此。

    只是刘爱塔投入了大明却没有获得了重用,居然还偏在军队里面继续让他参加打仗,结果死在了建奴的手上。

    从此就形成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投靠建奴是有好下场的,如果投靠的大明,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这都已经成为公认的,这样更在无意之中助长了投降的风气。

    现在张凤翼他一看战报居然发现,是登州总兵居然出动了水师部队度过了渤海攻打旅顺口,虽然没有拿下旅顺口,但是却是把这一支建奴的水师给歼灭了,从此以后建奴没有了水师,沿海的哨所也都被他们所荡平,这可是相当好少的战例。

    张凤翼他一看到这样的战报以后就为之欢欣鼓舞,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斩获人头,在大明没有斩获人头是不可能算战功的。

    所以张凤翼他拿着战报去内阁请赏的时候,也受到了这方面的质疑,那就是,这么大的战斗居然没有斩获建奴的人头,未免说服力不足。

    张凤翼他解释说道:“这是因为他们是用军舰载着大炮去打的,炸死了敌人,但是他们确实不方便登陆,把敌人的首级割了下来,但是他们却是千真万确的把建奴的水师给消灭了,并且把前一阵子被建奴水师掳走的船只和粮食都抢了回来。”

    本来内阁对于他们所谓的这一次大捷是持怀疑的态度的,理由就是刚才所说的,那就是打了这么大一场仗,没有砍获什么人头,也都没有攻下旅顺口或者是攻下辽南一些城市,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说的好像是假的一样,这年头武将炮制什么假战功可是多不胜数,但是这一次所做的就好像是比较假的样子,做的也太假了。

    张凤翼他解释说道:“本官也问过了,前来汇报的使者,他们确实是把这一支建奴的水师给歼灭了,虽然孔友德逃跑了,但是他的水师确实是完蛋了,他们可以保证渤海的安全,从此以后运经渤海的粮船是不会再被建奴所袭击的,而且他们已把建奴扩掳走的船粮拉了回来,这也是证据。

    内阁方面比较感兴趣的就是:“这意味着朝廷可以从渤海运粮。”

    张凤翼他说道:”莱州知府刘远桥,登州总兵郑芝豹他们都做了保证,可以从这里过,如果在这里在出现建奴袭扰的话,就算是他们的责任了。

    这么一说来倒是很有说服力了,至少以前的陈应元和高若望,可是不敢保证这一点,而且还在他治下不断的出现了建奴的水师袭扰登莱各地的消息,最近还更惨,连朝廷运粮的船队都被袭击了,都被洗劫了。

    你说船队被洗劫也就算了,但是当地的人可真是能把你给坑死那一种,那就是船队被劫了,水手又放了回来,让人一看就像是他们双方在勾结,是在演相互的惺惺相惜的戏码,至少现在的地方官员他敢保证,以后这里的船不会被建奴水师的袭扰了,否则的话就算他们的责任。

    温体仁他说道:“战报上说,此战乃是莱州知府刘远桥会同登州总兵郑之豹率领的舰队出发所打的,奇怪的就是登莱巡抚陈应元他怎么没有奏折,他不知有此战吗?”。

    张凤翼他也是非常的不爽陈应元,他也看得出来,陈应元手下的两位大将越过了他直接向兵部上报,这算是把他给架空了,他幸灾乐祸的说道:“不知道,谁知道这一位巡抚大人在做什么呢?他当上了一年的登莱巡抚,但是有谁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温体仁他对于陈应元也是非常的不爽的,他听到张凤翼这么讽刺以后,也都趁机的推墙他说道:“陈应元实际上是不适合担任当登莱巡抚。”

    张凤翼他说道:“一镇巡抚任免不是我这兵部尚书可以决定的,但是至少内阁可以决定,你们至少应该选一个比较有能力的人当或者就是不需要这巡抚了,你看现在莱州的知府跟登州的总兵,他们就配合的非常好,主动的出击,消灭了建奴水师,为朝廷出了一口气,温相公,你对于主动出击,消灭了建奴水师的将领,就没有什么表示了?”

    温体仁被对方这么一问以后,他就说道:“你们可以确定建奴的水师已经被歼灭了?”

    张凤翼他说道:“千真万确,否则地方也不敢上报,以后这里是安全的,经过这里的运粮船出了问题都可以找他们的麻烦,以前的陈应元和高若望可是没有这种底气。”

    温体仁他说道:“票拟建议嘉奖登州总兵郑芝豹,另外莱州知府刘远桥赈灾有功,主动的出击,消灭建奴水师,特加山东布政使司右参政衔。”

    张凤翼道:“如此甚好。”张凤翼本来他跟陈应元那是没有什么仇恨的,主要就是刘家往他这里塞钱,让他说陈的坏话,收了钱就必须办事了。

    而且陈应元做了一镇的巡抚,也算是一个肥缺,但是对于朝中的冰敬碳敬,却是一直落后于人,对他这一位兵部尚书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其镇下的相官员,自己直接任命,对兵部也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尊重,所以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他的短,自然他就会踩上几脚。

    而且从这一次的战报之中,他们就看得出来刘远桥和郑芝豹绕过陈应元自己写战报上报,按道理来说,朝廷对于这种战报是不理会的,他们只会接受通政司这里的,而通政司只会接收由巡抚上报来的战报,但是朝中的大佬他们是毫不犹豫的接下来了,并且还作出了批示,这就令陈应元很没面子了。

    战报是由刘远桥命令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去的,送到京城以后就由他在京城的代表刘贵,拿着战报去拜访兵部尚书张凤翼。

    在这一阵子刘家可是往张凤翼这里塞了不少的钱和银子,算是把他当成了靠山,双方的关系也非常的密切,刘贵虽然是一介布衣,但是求见了当朝的二品兵部尚书,他是马上的就获得了接见,他上交了这一份战报,并且进行了解释。

    其实刘远桥他作为一个官场上的老油子,他也都明白,他们的这一份战报其实是有问题的。

    虽然他们说的是事实,但是在大明的官场,这一份战报是有问题的,那就是没有首级,大明朝廷对于所有的捷报,没有敌人人头数量的,他们都当作是假的,他这一份战报,要令朝中诸公所认同,这就必须对他们做出了合理和令人信服的解释,得有老大说话才行。

    就算是张凤翼,他收了刘家很多的钱了,但是看到了这样一份战报,他们也都怀疑是不是刘远桥和郑芝豹,为了立足和邀功,联手捣腾出来的假情报。

    但是刘贵就来这里对这一份战报进行了解释,并且声称把建奴抢走的粮船都抢了回来,至少他们的保证令张丰毅感到有些安慰,那就是他们保证,从此运粮过来的船只是安全的,这就对了。

    因为有专门的人督办,朝廷的动作也非常的快,他们马上就加奖了刘远桥和郑芝豹,就连皇帝那里都听说。

    建奴有一支令他非常讨厌的水师就驻扎在旅顺口,随时会南下威胁登莱各地,但是这一支水师已经被新任的登州总兵和莱州知府联手出击,把他们给消灭了,现在大明渤海的海运又再安全了,他们可以往这里运粮了。

    崇祯皇帝听了以后,总算是有一点点的高兴,回宫以后多吃了一碗饭。

    但是当朝廷的嘉奖令传到登州的时候,可是把陈应元气得发疯,到此时陈庆元他才知道,他被郑芝豹和刘远桥联手摆了他一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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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明末新帝国
现代青年刘布,穿越至平行世界祟祯七年山东临清当大户人家公子哥身上,刘布刘邦的刘,吕布的布,万金购得天下第一美人陈圆圆,以为可以从此过上没臊没羞的生活,却闻大明将于十年后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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