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犯案者的范围收窄推理
“虽然和那四位女性的关系还不明确,但如果说恨意大到需要杀人以平息的话,我们倒是有些线索。”千叶警官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坐在旁边台下的毛利小五郎——毕竟虽然妃英理在台上讲解,但毛利小五郎才是家主。“这是1991年1月的一起意外死亡事故的文件:在堂本音乐学院前往伊豆进行集训的时候,有一名酒醉的学生从附近的悬崖跌落身亡。”
毛利小五郎接过文件,立刻看到了上面的资料。“相马光,1963年8月3日生人,母亲死亡父亲不明,时年28岁,堂本音乐学院第六届毕业生,长笛演奏家……证人证词表示死者生前曾经被那四个人灌了很多酒,直到站都站不稳的程度,但最终尸检报告显示死者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非常低,远远没有到酩酊大醉的程度,因此事件最后以不幸的意外作为结论结案。”
“父亲不明?”妃英理捕捉到了其中的盲点。“他的家庭是……”
“母亲是个单亲妈妈,在五年前已经去世了。”目暮警官摇头,示意妃英理放弃有关幻想。“我们现在也的确不能够否认确实有可能是这个从未露面的【相马光】的父亲为了给自己死去的儿子报仇,而杀死的他们。”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进行调查。”妃英理叹了一口气。“相马光的尸体都已经火化许久了,几乎不可能提取到新鲜的DNA,更别说和其他人对比了。”
“但至少我们现在还可以做些事情,”毛利小五郎提议道。“既然我们已经做出了【相马光的父亲】可能是凶手这样的判断,我们可以先对音乐学院内部的人员进行检查——首先,考虑到第一个炸弹被安放在堂本音乐学院的地板之下,而且在他们几人借用那件钢琴教室的时候爆炸,凶手应该是学院内部的人,而且能够预先了解到日程。”
“其次,在秋庭怜子没有喝下饮料之后,凶手立刻就掌握了这一点,并且随即安排了下一次袭击。这意味着凶手有办法掌握秋庭怜子的动向——考虑到她被送进医院之后,在她的随身物件中没有找到监听设备,所以认为凶手一路尾随秋庭怜子她们抵达了学校,并且进行了对她们排练的音乐教室的观察是比较合理的。”
“所以我们要调查的是……有权限看到教室出借状况登记名单,而且在案发时间段不在学校的工作人员?”目暮警官稍微总结了一下。
“还必须得是年龄足够大的——相马光先生是1963年生人,所以他的父亲至少也要是1945年以前出生的。”毛利小五郎补充道。
“此外,可能还是研究过帝丹小学结构的人,甚至可能在短时间内去过那边——否则一个人是很难在不亦步亦趋地跟随秋庭怜子小姐的情况下,从建筑当中准确地找到他们究竟在哪一个房间排练的(毕竟一般人甚至都根本不知道某个小学的音乐教室是哪一个)”妃英理继续补充。“然后,最好再调取一下相马光在生前的演出和在学院就读的时候的成绩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成绩明显给的很高的科目,或者有什么对待他很好的老教师。”
“可惜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却又叹息道。“我曾经和堂本先生联系过,询问能否推迟音乐会,但他拒绝了。”
“【警官先生,您能想象一旦这次世界级音乐会被推迟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吗?】”说到这里的时候,目暮警官的表情仍然有些后怕。“【全世界范围内相当多的音乐大师都被邀请来参与这次前所未有的盛会,而他们为此已经特意修改了大量的其他活动的出席日程。在这样的情况下,您能意识到推迟这个活动意味着学院,甚至是日本音乐界的声誉损失吗?甚至很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日本艺术界的邀请函都会被认为是不可靠甚至不值得信任的。】所以出于这样的理由,我们绝对不能推迟这次音乐会,否则损失……虽然这么说可能道德上不正确,但确实会远大于几条人命。”
“也就是说,在音乐会(或者其他地方)当中出现不可挽回的状况之前,我们必须要找到这一系列事件的凶手。”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先检查舞台下方的空间,确认没有炸弹之类的东西。目前凶手还没有使用过手枪,而都是采用下毒,驾车,或者爆破物之类的手段。下毒和驾车在音乐厅根本做不到,所以爆破物就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然后再让她们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内衬防弹衣——前排座位应该都是国际知名音乐家们的座位,基本上不可能是凶手所在的地方。而在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的话,一般都会选择瞄准躯干而非头部,毕竟在这种场合下很难有机会选择头部之类的地方并且加以命中。而躯干的防弹衣在这种时候就会非常有用。”妃英理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啊……如果她们打算穿低胸礼服的话,那可能这样的措施的效果会打一些折扣。”
备战,仍然还在继续当中。
……
“糟透了,说真的,我有点担心我究竟能否表现好了,”有些无奈地抱怨着,秋庭怜子看着腿上的支具,对在一旁收拾着她的用品的萤说着。“这个……你们没有更强效的止疼片吗?哪怕一次也好,我只需要12小时的绝对平静。”
“这已经是相当高级别的止疼片了,再高的话……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的。”萤温和地劝阻道。“甚至连早期癌症病人都不需要使用你现在使用的这个级别的药物的。”
“……”秋庭怜子此时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那个……快点收拾吧,我们需要快点到音乐厅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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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发现这章没到2000字,凑点字数补齐2000(
没啥灵感,先停一段时间
就当我开启了高延迟模式,等我蓄个存稿池出来
第八百零七章——孩子们的时间
当成年人们在讨论案情的时候,小孩子们在翻文件。
“他们几个的成绩,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千羽皱着眉头。“好像没有哪个老教师对这四个人有统一的负面意见,甚至连新教师对他们的意见也很少有一致的差评。”
“相马光的成绩也是,非常稳定,都保持在班里前几的水平。”柯南看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不定我们这样是根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的。”
“学院里面的49岁以上的老头子可就太多了,”灰原哀拿着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千羽。“就这么倒关系的话,最后恐怕只能搞出来一大堆不完全的,模棱两可的关系。”
“别着急,我想说不定能找到。”千羽接过文件袋,此时倒是不着急了。“嗯……这里面是资料吗?”
“是啊,一厚打资料,他们倒是很听话地全都给我们送过来了。”灰原哀点了点头。“你打算怎么利用?”
“玩点有趣的,”这样说着,千羽将两块瑞士糖抛进了嘴里——自从他开始利用辅助单元进行对大型单位的操作或者高负荷演算之后,原本仅仅是零食的糖果就成为了必要的补品。“嗯……给我点时间。”
这样说着,他又拿起了另外一堆照片——一些是男性,一些是女性,但事实上照片上的人只有一男一女两人。
男性是相马光,而女性是相马光的母亲。
辅助单元搭载的人脸识别模块不仅仅可以核对两张画面是否是同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它还搭载了基础的亲缘关系算法,可以利用提前预装进辅助单元的以描述子为基础的EigenFace3S算法训练过的程序对二维和三维图像进行量化和分析,并且最终给出运算结果。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所有学院49岁以上的男老师的面孔和相马光的母亲进行组合,随后和相马光进行比对。
但是,没有匹配结果……堂本音乐学院名下所有的教师和普通员工,没有一个人和相马光匹配。甚至颇有些讽刺的是,所有候选人当中和相马光匹配度最高的居然是一个年轻教师——谱和清正,1963年生,到今年31岁。
他甚至还比相马光小一个月,这已经从各种意义上排除掉……
迷茫,宛如在夜色当中被蒙住了双眼,找不到一点希望所在的方向。
……
当晚,堂本音乐厅门口——在进入音乐厅的入口旁边,一辆三排轿车停靠在那里。车里面坐着五个人: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夫妇,毛利兰,还有柯南。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目暮警官点了点头。“毛利老弟,会有专人和你们一同坐在铃木小姐他们提供的贵宾区当中,而我们潜伏在戏台两侧——按照妃律师的说法,如果凶手的目的是为了在音乐会上袭击山根紫音和千草拉拉,那么无论何时,凶手一定都会给予山根紫音和千草拉拉两人高度关注。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力争尽早做到对于潜在的凶手的锁定,并且力图在袭击发生之前阻止对方。如果对方已经提前下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目暮警官有些神经质地看了一眼车窗之外的方向,之后才重新对毛利小五郎一家人小声说道。
“如果说,出现那种情况的话,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其中一把手枪会临时由你配持,在必要的情况下,由你作为主攻手。”
“我?”毛利小五郎吃了一惊。“目暮……”
“就这样——放心,大部分情况下你都是配角,让你来辅助只是以防万一。”目暮警官示意毛利小五郎不要那么大的反应。“而且之前你不是也在靶场试过了吗,你的枪法明明还是那么精准得可怕。”
“嗯……”毛利小五郎的脸色有些微妙。“但……总还是有些奇怪,毕竟我现在明明只是个侦探。”
虽然他们在这里甚至都已经设想到了可能会发生枪战这样恶劣的公共场合杀人事件,但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他们仍然低估了对手——不过低估的倒不是对方丧心病狂的程度,而是对方下手的速度。
……
“什么?”目暮警官吃了一惊。
“是啊,”堂本一挥的表情相当凝重。“我们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已经收到了怜子会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向这边转移,但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见到她。”
“……”目暮警官皱着眉头,立刻转头看向了妃英理。
“冷静,”妃英理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秋庭怜子……她如果是对方的谋杀对象的话,那么对方完全可以在之前就动手,所以这一次袭击应该也是和上一次袭击一样,以希望怜子小姐失能,最终无法参加音乐会作为最终目的。”
“可是,为什么对方要这么执着?”毛利小五郎思忖着。“明明怜子小姐都只能在奇异恩典的时候唱那一首歌,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千草拉拉的主唱地位。”
“说不定这一首歌才是最致命的,”柯南突然如梦初醒道。“说不定这才是问题!”
“你的意思是,凶手计划在《奇异恩典》的过程当中对千草拉拉和山根紫音下手,因此怜子小姐演唱这首歌的事情正好导致他无法继续实施之前的计划?”毛利小五郎马上明白了柯南的意思。“可是,又为什么是奇异恩典,这首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有什么能够在奇异恩典的时候借用,其他时候却无法借用的条件?”
“以防万一,先以此作为可能的调查方向核对一下,”妃英理的思维很敏捷。“奇异恩典,还有这首歌前后的两首曲子,这三首曲子全都和死掉的那四个人匹配一下——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组成过一个钢琴四重奏演出组合对吧,看看他们有没有演出过这三首曲子,或者计划演出过这三首曲子,尤其是在相马光生前参与的那次集训当中。如果他们有交集的话,就可以确定凶手选择在《奇异恩典》的时候下手确实是出于其独特的考虑的,而《奇异恩典》也将确实是凶手下手的时间。”
第八百零八章——遇袭的两人
“如果我们确定了这一点之后,要怎么办?”目暮警官又问道。“就算确认了犯案时间,我们也很难确定凶手是谁吧?毕竟观众那么多……”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把那首有关的歌曲调整到节目的最后,然后将节目修改成堂本老师的单人弹奏——”毛利小五郎的应对方案相当简单粗暴。“虽然可能有些无礼,但事急从权,我想……”
“如果你们能够确定你们的推理的话,那当然没关系,”堂本一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这位前钢琴大师,如今的管风琴名家正向他们缓步走来。“但,你们真的能为你们的推理负责吗?并不是每一个看似天衣无缝的推理,最终都是正确的。”
“所以我们这一切都仅仅停留在理论阶段,”妃英理在面对堂本一挥的诘难的时候表现得非常从容。“请放心,如果我们的推理不正确的话,多半是不可能找到有关他们四个人和这三首歌曲的关系的,那我们自然会继续按照原本的方案执行,因此您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可能产生的干扰之类的问题。”
…………
不知名的地方。
睁开眼,一片漆黑,没有带给视觉拥有者任何有意义的信息。
疼……这是秋庭怜子恢复意识之后,唯一的想法。
骨折的腿部似乎搭在了什么比自己的身体略略高一些的地方,大概是血流不畅的原因,她只感觉腿部传来一阵胀痛感。
而除此之外……是来自后颈部的烧灼痛感。
【对了……我被人用“相马光”的父亲的名义约出来了,然后就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被绑架了吗?】
背后传来的是冰凉而坚硬的触感……是金属板面吗,难道自己被装在了什么金属板房中?
这样思索着,秋庭怜子试着活动自己的双手,却发现其中一只手的活动被束缚住了,伴随着的是同样冰凉的触感和……铁链的碰撞声?
“啊……”就在秋庭怜子还有些发愣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了少女的呻吟声。随后,她那只被铁链束缚着的手被拉扯向了呻吟传来的方向。
“啊!”
……
音乐会开始前30分钟。
“到现在也还都没有消息,”负责人颇为手足无措地向堂本一挥解释着。“如果这样下去的话……”
“那就把《奇异恩典》重新修改成拉拉来表演,”堂本一挥阴沉着脸,看了一眼身后已经精心打扮,准备好在音乐会当中出席的大师们面前一展自己才华的千草拉拉。“应该没有问题吧?”
“老师,请您放心,”千草拉拉微微鞠躬。“我对这首歌也同样有准备,一定能够比怜子学姐唱的更好听。”
但就在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却发现堂本一挥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
怎么了?
千草拉拉有些不安地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可是……能是说错了什么呢,难道是他认为自己不如怜子学姐,所以觉得自己在说大话吗?
“你永远要记住,如果你想的是,你要把歌曲唱得比一个人更好听,那么你用来思考的就不是一个音乐家的灵魂,而是属于庸俗且狭隘的拜金歌手思维。”堂本一挥看向千草拉拉的表情异常严厉。“音乐不是用来魅惑和谄媚俗人的淫靡之声,而是人类对上帝的提问,要用祈祷的方式来唱。如果用好听来作为标准的话,你在向谁提问,难道你是为了得到一个愚蠢的答案而在这条音乐道路上求索吗?”
“是……”千草拉拉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堂本老师是出了名的理想主义者,因此他比任何人都要看重音乐的【超凡脱俗】。
举例而言,《奇异恩典》,由前贩奴船船长约翰牛顿在忏悔并成为牧师之后创作。咏叹调中的主题是【忏悔,感恩,赎罪,重生】,这样虔诚的话题确实也并非什么应该以听众作为传递目标的存在,而更应该是让听众观摩自己对上帝发出的声音。
或者说,她自己也看不起那些流行歌手吧?或许其中有一些也算是拥有不错的音乐水准,但大多数自称歌手的……恐怕连一个音区的一个音都没有把嗓音收拾干净就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美声唱法对于声音的审美要求非常严苛,而通俗唱法……只要能让听众满意就算成功,迎合观众的需求胜过技巧的纯粹性。90年代保守派美声大师看流行乐的歌手群体的心态……大概等于VBS3的军方用户们看战地或者使命召唤的玩家里面宣称自己的游戏是硬核模拟的那些人的感觉?(当然,如果和更魔幻的游戏相比,确实算相对硬核的了)一种自然而然的,居高临下的condescension】
“总而言之,准备吧,”堂本一挥在看到千草拉拉的歉意之后,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又看向了演奏小提琴的山根紫音。“世界顶级的琴已经在你的手里了,我希望能看到你确实拿到的是一把不一样的琴,而不是和普通货色没什么区别的垃圾。”
“是!”山根紫音连忙也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音乐会,即将开始。
……
“怜子姐姐,你先不要动……”萤有些勉强地骑在秋庭怜子的身上,在黑暗当中摸索着什么——这个空间虽然很长,但也有些窄,所以如果萤想要用触觉来感知周遭的环境,就只能骑在对方的身上。“好像是个……棺材一样的容器。”
“能不要用这么不吉利的形容词吗,”秋庭怜子微微皱眉。“话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被袭击了,”萤敲击了一下二人所处的封闭空间的墙壁,发出了薄金属皮的质感声。“从我背后用电击棒袭击的,我只看到了一个西服袖子,没看到脸。”
“薄金属皮,至少我们肯定不在棺材里,但……”这样说着,秋庭怜子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说道。“我听到了水声,而且水面拍击船只的声音——看起来我们被关在一条船上。”
第八百零九章——影米花
“不会是潜水艇吧?”萤吃了一惊。“那样的话,我们可能最后会被活活憋死的,这里的氧气可不够……”
“这是和水面碰撞的声音,这个铁皮肯定没有和水接触。”秋庭怜子相当笃定。
“那我再试一下……”萤点了点头,随后摇晃了一下身体,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驱动铁皮棺材摇晃一下。“根本摇不动啊,说不定……我们是在一艘船上装载着的棺材里?”
“或许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黑暗中,萤这样问道。
“不知道,但你考不考虑先从我身上下——呀!”秋庭怜子提醒着萤,她还坐在自己的腰上。但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萤的手伸到了她的小腹下方。“你干什么?”
“我的手提包被搜走了,但我裙子下面的工具他没发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有些引起误会,萤从原本被她骑着的秋庭怜子身上微微抬起身体,随后从裙下取出了一把瑞士军刀。“看起来袭击者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变态的程度……总之,刚才我摸到了一个螺栓孔,说不定可以用军刀撬开。”
……
三十分钟后,一栋名为【影米花大楼】的公寓门口。
“你确认就是这里吗?”藤原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面前的大楼。“影米花大楼……”
“是的,你看,停车场的那辆车,车牌号肯定没错。”千羽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一起上去?”
“嗯,到门口之后你给我把风,我一个人进去。”藤原点了点头,“不过说真的,我不喜欢这里……”
“设计关系吗?”千羽跟着藤原一起走下车,这样随口问道。
“没有,我有个在还很纯真的时候有过一段很纯洁的友谊的姑娘住在这里,她的性格比较麻烦。”藤原说着,看了一眼自己从手里摸出来的通行磁卡。“后来嘛,她哥哥发现了,然后把我的本质看的比较透彻,就要求她和我绝交了。”
“还很纯真的时候……总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的样子?”千羽吐槽道。“还有,那个卡……”
“哦,这是以前的一个……皮肉朋友给我的,最近的事情,所以;门卡应该还能用。”藤原瞥了千羽一眼。“嗯……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丫头的话,确实挺久的了,毕竟我很早就学会怎样用成串的女性来优化校园生活体验了。”
虽然明明自己也是有非常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女生的,而且完全不考虑和其他女性发展关系,但千羽还是感觉有些微妙的不爽。
攀比心?或许吧,但现在不是该考虑这些的事情,或者说,藤原和千羽这次来这里是出于一个非常严肃的理由——根据帝丹小学的校门监控探头,他们发现就在秋庭怜子在给千羽他们训练唱歌的时候,有一辆车曾经停靠在他们的楼下。而就在秋庭怜子和千羽一同离开之后,那辆车也离开了。
(千羽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所以他的辅助单元没有保留相关存档,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的内存容量有限。)
而在佐藤警官的帮助下,他们利用车牌号查到了车辆的注册者所居住的地址。
片山新太郎,影米花大楼1803室。
“根据之前的调查结果来看,这家伙是个狗仔队,职业的那种——不过和大多数狗仔队不同的是,这家伙完全是爱好使然而非靠这个混饭吃的——他本人可是相当有钱。”藤原带着千羽走进电梯,这样说着。“这栋楼里,尤其是他的房间附近,名人和璞玉可太多了……1700是著名小说家,天主教和日本最负盛名的文学大师之一远藤周作老先生;1800是前两年异军突起的漫画家山田妖精,1801是现役四冠王,羽田秀吉。”
“狗仔队……如果一般的狗仔队能够住在这种地方,恐怕是死而无憾了,”千羽撇了撇嘴。“但这些名人应该要遭殃了吧?”
“或许吧,不过市面上有关这种住址的消息还是挺少的,或者说,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些。”藤原看着电梯数字的变动。“警视厅那边对于这些名人住在这里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千羽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当有一个和这些人都混得很熟悉,还时不时混到一些新年礼品的小姑娘做你的妹妹的话,你也会从她嘴里学到这些东西的。”藤原耸了耸肩。“小孩子心性,当然,现在她应该不会再把这些随便说出去了。”
这样说着,他们抵达了本次行程的目的地。
……
“秋庭怜子?”片山新太郎站在门口,带着警惕的神色打量着正在收起证件的藤原藤原和站在他身旁的千羽。“不,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很长时间没有跟踪过她了,你们找错人了。”
“?”千羽的眉头抽了一下,因为连对方的车牌号都被记录下来了,却居然还在对这样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不予承认。
“我再重复一遍,学校的摄像头拍到了你的车子,”藤原的脸色也不好看。“所以不要试图否认你去过那里,因为这根本就是徒劳。”
“不不不,你们不明白,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片山新太郎连忙摆手。“我之前曾经和怜子小姐产生过一些误会,所以法院下达了限制令,我不能出现在距离她五十米以内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藤原和千羽当然都明白了——显然他做过什么让秋庭怜子很不爽的粗暴狗仔行为,这才导致了这样的制裁。
“总而言之,这种违法禁令的事情显然不是我会做的,”片山新太郎说到这里,却又突然转变了口风。“但是,我有一个朋友,我不能告诉你们他的名字,但他借走了我的车,似乎要执行什么任务。你们能不能先回去,然后给我一些时间和那个朋友沟通一下,然后我跟你们再联系?当然,这需要你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与此同时,附近的一间公寓的门内。
“…”听着门外的话语声,瘦削的青年男性的嘴角微微勾起。
第八百一十章——我有一个朋友
“啊,我和我的那个朋友交流了一下,他说他确实是在跟踪那位女性,”电话那一边,片山新太郎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有个他不认识的老头子,希望他能够跟踪秋庭怜子。作为回报,他收到了整整10万円——因为这笔钱太丰厚了,所以那个家伙就开了我的车,去做跟踪了。”
“哦,是吗。”藤原看着自己面前正在收拾东西的千羽,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告。“那个人,是不是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过了耳朵,有一个不是特别明显的鞋拔子脸的人?”
“嗯……戴眼镜,而且头发确实对男性来说算长的了,至于鞋拔子脸……我没注意。”
“好的,那就这样吧。”藤原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随后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怎么样?”在桌子旁边,灰原哀坐在沙发上,这样询问着。
“嗯,我想应该就是他了,”藤原点头。“谱和匠先生,跟踪并且发起了这一系列袭击的就是他!”
科学搜查的胜利——虽然说当初在袴田严案中这样的宣告有些打自己脸的味道,但这一次,确实是科学搜查的胜利成果。当初凶手驾驶工程车辆撞击秋庭怜子时,坐在工程车辆的驾驶座上进行了相关驾驶。而因为受到袭击者的身份超然,因此警方对于相关的痕迹进行了不惜成本的高强度鉴识工作。
而这一次,就是这条路出了成果——鉴识工作组在座椅上找到了并不属于正常工程人员身上应该有的纤维,并且找到了这个纤维所属的衣物种类。
而更凑巧的是,这个纤维正好属于一个在日本不流行的品牌的不常见款式,因此让鉴识人员得以将最终的嫌疑人锁定在了唯一一个人身上。
谱和匠,在最后一次跟随堂本一挥前往维也纳,进行告别演出的时候,订购了当地的一个名贵高档衣服品牌的定制西服,而纤维与这家店所采用的高端面料的成分匹配——根据咨询结果,这家品牌的衣料是独门配方,仅在定制高端西服使用。
就在他们对一切感到乐观的时候,藤原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格里高利告假(去见镰田芳子),所以他现在是格里高利指定的鉴识部门代理主官,因此他现在直接联系负责这次行动的目暮警官。——因为他无法联系到目暮警官。“千羽,你能联系到那边的人吗?目暮警官的电话打不通,显示不在服务区。”
在接下来的20秒钟,千羽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同时拨打了警视厅的几名主官的电话,但所有人的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内。
“侦探一家好像也去了,能联系上他们吗?”灰原哀提醒道。
“也不行,”千羽的脸色很难看。“我刚才也一起拨打了柯南和大叔的,但……都是不在服务区。”
“可能是因为那是音乐厅,那里的信号并不好——附近没有信号塔,而且建筑本身的材料也隔绝了相当多的信号……”
“不止,我怀疑那里的通讯被人做了手脚,我拨打音乐厅的固话也没有反应。”千羽摇头。“我们……要不要赶紧过去?”
还没等其他人做出回答,千羽的脸色突然微妙了起来。还没等其他人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到直升机螺旋桨切割空气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
几分钟后,警视厅的直升机上。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佐藤警官坐在座位上,好奇地看着藤原。
“蒙的,只是随口联系确认了一下,却发现居然真的是自己人。”藤原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
当然,他这样的说辞只是为了给千羽打掩护——后者从直升机的螺旋桨音效中分辨出了这是警视厅的直升机的同型机,而且飞行方向正对堂本音乐厅的方向,这才对直升机的身份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那……为什么孩子也要上来?”佐藤又看向了千羽。“他……”
“他毕竟是个小孩子,在有些时候甚至比我们两个显眼的成年人更好用——”藤原示意佐藤不要担心。“总之,还是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堂本音乐厅发生了多次爆炸——大量入口都已经被第一次主爆破极富针对性的爆破攻击彻底堵塞,而后续爆炸可能是因为提前安置了什么爆破物的关系,火势极为严重。”说到这个话题之后,佐藤警官的脸色再一次凝重了起来。“而且……我们和音乐厅内部完全无法取得任何联系,只能寄希望于刚刚赶到没多久的消防队先行灭火,之后再尝试进行突破。”
“但既然你们选择了直升机,说明你们有别的想法,对吧?”藤原看了一眼自己所乘坐的直升机。“比如说,从音乐厅的顶部空降进去——我也看过设计计划,知道那上面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天台。”
“嗯,”佐藤警官确认了藤原的说法。“消防队的直升出外勤去外地了,所以我们警视厅就是能最快赶到的飞行力量了。而且剧院里面也有我们警视厅的人,只是目前无法联络上而已。只要我能够进去,应该就可以和失去了联络的目暮警官他们恢复联系。最重要的是,如果犯人真的是你们所说的谱和匠先生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顺势想办法控制住他。”
但现在还有两个问题的答案是未知的,一个大问题,一个小问题。
小问题是为什么他们无法和音乐厅内部的人取得联络。
大问题是,现在音乐厅内部的状况如何?如果音乐厅内部的人已经发现了外面的这些爆炸,那么内部的状况是否可能已经失控?(既然凶手是谱和匠,那么应该也在现场的他必然有能力在局面脱出他掌控的时候选择引爆剩余的炸弹,最终引发最可怕的严重后果。)
在这样的忐忑当中,直升机快速飞向堂本音乐厅。
第八百一十一章——乐评
二十分钟后,堂本音乐厅的舞台下。
“你怎么看?”一名坐在前排的音乐家这样对自己身旁的好友询问着。
“少点灵魂,但……也算是不错的流水线产品了——可靠的中坚女高音。”好友这样回应着他。“至少对于那些一般的乐团来说,她的水平绝对够用了——当然,我想缺少灵魂这点可能是因为她没有融入进去吧?对于日本人来说,这确实有些困难了。”
“小提琴手的表现也是在亚洲的有立足之地的,不过在高阶技巧上还有所欠缺,当然,对琴不熟悉应该也是原因之一——给她一把瓜尔内里小提琴,再给她三个月的培训,她应该能够达到顶尖水平。”
瓜尔内里小提琴,比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的力量感更强,可控性更强,但与此同时,在音色潜力方面有所不如。
“瓜尔内里,那东西可比斯特拉迪瓦里要难找多了,”音乐家不满道。“现在说不定还有30-50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能够维持在顶尖水平,瓜尔内里呢?有30就不错了。而且你别忘了,这把琴可是1691年的作品,不要去用1716年的质量来苛求。”
虽然小提琴的演奏寿命一般在500年以上,但由于损坏,意外或者有目的的改装(其中大部分不自量力的修改往往是搬石砸脚)的缘故,现存的500-1000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中,只有5%左右的小提琴被认为是仍然具有可以登上大雅之堂的音色水平——尽管这已经远多于瓜尔内里小提琴的数量,后者被认为只有前者的三分之一到一半——而其中来自制作者本人的巅峰期(1700-1720年,也就是其56-76岁期间),尤其是来自1716年这样的最佳年份的小提琴更是会在地位,价格和音色上远超同侪。
相比之下,这把河边奏子收藏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是1691年的产品,并不处在最佳年份——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的样式并非一成不变,而是经过了多次改动。1684年,从去世的恩师师父尼古拉阿玛蒂(NicolaAmati,其祖父是现代样式小提琴的发明人,其制作的小提琴体积较小。)处自立门户之后,他开始尝试对小提琴进行改动。在1685-1690年期间,他的作品仍然在相当程度上保留了阿玛蒂家族的特点,但从1690年开始,他开始了反复修改。
1690年开始,他开始尝试小提琴的宽大化(长宽)以试图在保留明亮音色的情况下追求另一小提琴学派(布雷西亚学派,斯特拉迪瓦里本人属于克雷莫纳学派)的小提琴大师马基尼的大尺寸小提琴所具有的力度感,但又在1692年因为结合效果不佳而收窄了小提琴的宽度(长窄);1698年,他选择放弃一切改动,重新开始制造1690年前的原教旨小提琴;1699年,这种倒车被中止,取而代之的是重新实践此前的长型小提琴。但在1700年,斯特拉迪瓦里最终宣告了1690年以来一切改革的死刑,并且专注于旧模式的小提琴,也就此开启了他的黄金时代。
在这样的反复改动下,斯特拉迪瓦里的小提琴直到1700年之后才正式进入巅峰期,而这也意味着1691年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无论在设计思路上还是制作者的能力上相对而言是实验性的产品(但不能否认其对协奏曲独奏者而言还是很有价值的)
“先别说那些了,我总感觉……堂本先生和这个千草拉拉……有些微妙的不在点上?”好友反而开始关注起另外一个问题。“是错觉吗?”
“没听出来,是你的错觉吧——虽然想这么说,但你毕竟是管风琴出身,肯定比我这个小提琴手要懂得多……你去问问你的同行?”音乐家示意对方不要问自己。
“他上厕所去了,”好友看了一眼另一边的空座位,有些无奈。“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音乐厅还真是有意思,居然把卫生间也设立在整个隔音空间内部——日本还有‘即使是上厕所的时间,也要让客人充分享受音乐会’的服务理念吗?”
“谁知道呢。”音乐家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
…………
与此同时,音乐厅外。
“我去……”藤原皱着眉头,看着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的堂本音乐厅——虽然音乐厅本身目前看起来还很完好,但是外围的建筑已经大多数陷入火海之中。“这……这里不会要爆炸倒塌了吧?”
“而且大概里面的人还不想让观众活着逃出来,甚至可能根本就是要让他们陪着这里殉葬。”千羽皱着眉头提醒道。“谱和匠……这是要搞火祭吗?”
当千羽抵达这里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之前给目暮警官和柯南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全都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当中——虽然按照原理来讲,这里的手机信号应该归属于附近的一个信号基站的管辖,但现在的情况是,有一个伪基站被安插在了堂本音乐厅的内部,利用近水楼台的优势接管了音乐厅内部的通讯管理。而这个基站大概又采用了什么排他性的装备设置,使得所有手机信号被囚禁在这个伪基站的束缚当中,既无法通过这个基站向外发送,又无法切换到距离更远的其他基站当中。(类似于‘网络已连接但无信号’)
“现在看起来,我们需要从上面进去了,”佐藤警官的思维很清晰。“藤原,你和我一起下去,千羽,你跟着直升机去更安全的外面待命。”
“至少在你们下去之后请先让直升机在天台上盘旋一段时间”千羽拒绝了佐藤警官的要求。“柯南也在下面,所以我想我或许有可能能够立刻和他取得联络,但前提条件是我至少需要抵达音乐厅的天台,否则信号可能穿不过去。”
虽然明面上手机已经无法用来联络柯南了,但千羽当然还有更好的,既能够联络对方,又不需要将自己的辅助单元暴露给警视厅的方法——那就是侦探团徽章,柯南一向都是别在胸口的。
第八百一十二章——脆弱的袭击
“什么?”目暮警官看着毛利小五郎,脸上满溢着惊讶之色。“怎么会……”
“事实就是如此,”毛利小五郎凝重地点了点头。“炸弹正在引爆,我们和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围在但系。”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目暮警官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我想想……”
“先让小孩子去看看吧,”毛利小五郎建议道。“如果是小孩子的话,对方也很容易放松警惕,不是吗?毕竟……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对一切知情这件事,对吧。”
“话说回来,你离开坐席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被他注意到吧?”目暮警官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万一他发现你的异常离席……”
“观众区非常黑,谱和先生也没有坐在我们附近——应该是在他们的官方人员包厢里面——那个包厢在我们所在的平台的下面,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我们所在的平台。”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就让柯南去试一试吧——但是我们的人会跟在柯南的后面,确保他的安全。”
……
十五分钟后,某个封闭包厢当中。
“……”端着一小杯红酒,谱和匠将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管风琴的音色非常标准,所有的音都非常协调,并且和千草拉拉的音色完美契合着。
“真是的……”他的表情非常微妙,这样轻声呢喃着。
在他的身后,包厢的门把手被转动了一下,却没能被打开,显然是被提前锁上了。
“谁啊?”谱和匠转头,似乎并没有特别意外的表情。“我是谱和匠,有什么事情吗?”
“谱和爷爷,我是柯南,我迷路了,你能带我找到回去的路吗?”
柯南?那个毛利小五郎带来的孩子?
“……”谱和匠的脑海里面立刻绘制出了一张整个音乐厅大厅的路线图——柯南他们所在的应该是之前给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安排的右侧二层雅座区,那边的楼梯几乎就在卫生间旁边,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傻瓜级的寻路工作中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这是个小孩子……对这么小的小孩子来说这没什么不可能的。
柯南真的迷路了,这在谱和匠看来当然不是什么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问题在于,谱和匠现在并不想就这么走出去,然后给柯南指路——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将房门锁上。
“谱和爷爷?”门外的柯南似乎显得很着急。“我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能不能带我回去嘛!”
“我这边还有点事,所以没法亲自陪你,我可以打电话给工作人员,让他们来这里带你回去。”想了想之后,谱和匠站起身,拿起了电话机——他之前已经切断了固话对外的网线,但内线功能仍然是保留的。
这样说着,他走到了电话前,用原本拿着酒杯的手放下酒杯拿起电话,而原本插在兜里的那只手则也伸了出来,在被握在那只手里的一个拥有一个显眼的红色按钮的小方块放在桌子上之后,准备按下电话号码——
紧接着,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那个小方块突然飞了出去,几乎立刻就消失在了因为完全没有室内灯光而显得颇为昏暗的空间当中。几乎是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了清脆的击打声和塑料方块掉落在地摊上的声音。
“!?”谱和匠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被锁住的房门的门把手,就这样在谱和匠还没有来得及将焦点切换过去的时候,从门上飞了出去。
随后,这个门把手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却被骤然撞开的房门扫到了一旁。
“不许动!”在这样的警告声中,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两人用手枪对准了猝不及防的谱和匠。
“你们……”谱和匠先是一愣,随后却显得颇为坦然。“算了,我该想到你们会有这些新玩具的……或者说,当你们真正想到是我的时候,我的这些提前的防御措施还是颇为脆弱的。”
“谱和爷爷,又为什么要犯下这一切事情呢?”叹息着,柯南走进了房间。“如果说,杀掉那四个人,还有一个虽然说同样不成立,但却至少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复仇戏码的话,这一次要炸掉整个音乐厅又是为了什么?”
“哦,复仇?”谱和匠微微眯起眼睛。“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多少还是靠猜的——在将谱和先生你的照片和相马光母子的照片进行对照匹配之前,一切都只是推测……我听高木警官说起过,谱和爷爷您的车牌号是‘新宿501つ38-83’对吧?”
“没错。”谱和匠的表情微微舒展开来。“原来如此……我以为很少会有人能够将这两件事情联立起来呢,没想到居然被你这样的小孩子给发现了……”
“是啊,相马光先生,1963年8月3日生人,也就是昭和38年8月3日,38-83。您当初选择号码的时候,应该也就是出于这个原因才选择这样的数字的对吧?”
“没错。”谱和匠点了点头。“小光的事情……算是阴差阳错,我没有办法抛下当时新婚的妻子,所以……也真是造化弄人。”
“那么,既然是新婚的妻子,为什么又要选择出轨呢?”柯南这样反问着。“对婚姻的忠诚应该是……”
“在于我的夫人结婚之前,我刚刚和她分手,并且在和小光的母亲交往。”就在柯南打算引导着谱和匠承认自己的道德错误的时候,谱和匠的一句话却让他有些哑口无言。
“啊?”柯南此时已经完全懵逼了。
“是啊,我当时准备和小光的生母结婚的,那个时候在我的眼里,已故的内子也就只是一个我生命当中的过客,仅此而已。”说到这里的时候,谱和匠的表情很无奈。“但是……就在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
很想吐槽,原著里面谱和匠甚至对于柯南他们的出现表达了困惑……一个馆长不知道自己的音乐厅有天台?
第八百一十三章——卡法
“你能想象当时我的情绪吗?她发现的太晚,已经过了可以流产的时间,只能将那个孩子生下来……我当时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如果因为这种情况搞一个私生子出来,那么我的前途就完全毁掉了。所以我必须要让这个孩子合法化,也就是说,我必须迎娶这个孩子的生母——哪怕这意味着我需要和小光的母亲分手。”
“我这么做了,但问题是,我和内子结婚之后,她却又告诉我,在我们短暂交往的那段时间里,她阴差阳错地怀上了小光。”
“你看,事情就是这么讽刺,”说到这里的时候,谱和匠的表情有些扭曲,这样用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着高木,佐藤和柯南——而这三人在听到这样的事情之后,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我为了避免私生子丑闻,却又自己制造了一个私生子丑闻,最终迎娶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却甚至没能从这样的牺牲当中获取到应有的利益。”
“当然,这归根到底还是我没能管好自己的错,我能理解,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怪罪过她们——再加上内子婚后对我也很好,日久生情,我也觉得那样的生活不错。但是,我没想到,我最喜欢的两个女人,和最疼爱的两个孩子,居然都会先我而去。”
“五年前,小光的母亲因为癌症去世;三年前,小光因为那件事情而被害死;两年前,内子因为突发脑梗阻,医治无效身亡;一年前,犬子在翼装飞行当中意外丧生……我失去了所有自己之外的精神支柱。而两年前,我自己的职业使命,也崩塌了。”
“你们知道,过去的三十多年,接近四十年的时间里,我一直都担任堂本的专属调音师,我的整个职业生涯几乎就是在他身上度过的,为他工作也是我唯一的意义。”
这样说着,谱和匠转过头,透过包厢的窗户看向台上正在演奏管风琴的堂本一挥的方向。在他转头的过程当中,他看到了为什么自己之前放在桌子上的小方块——那是炸弹的人工引爆遥控器——会突然飞出去的原因。
窗户上有一个洞,而洞的另一面,是另外一个笼罩在黑暗当中的包厢。
原来如此,是狙击手吗……还真是大阵仗呢,完全是自己之前甚至都没有想到过要进行任何地方的大阵仗。
“总之……两年前堂本宣布自己不再弹钢琴,转而开始演奏管风琴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有风险的事情,因为他已经太老了。可是又有谁考虑过,在这件事情上,我比他更惨呢?”
“他给我的开价很优厚,说可以让我担任那时候已经开始建设的堂本音乐厅的馆长,负责相关的管理工作。确实很优厚,这我承认,但我很清楚自己也不是管理型人才,而这也不是能够提起我热情的工作。当然,我完全有权利选择结束和他的合作,去做别人的调音师——我有这个自信能够和任何人完美合作。但问题是,和堂本合作了35年以后,我……或许也算是对他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依赖吧,总之,我完全不想让我的整个调音生涯中再和第二个钢琴家合作。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动力——我的工作已经就此止步了,而我的家庭已经就此断绝,不再有任何希望……”
“我本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只是……后来,堂本演奏管风琴的时候,表现也很好,完全没有任何生涩感,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是成为了他转行决定的牺牲品。是啊,世事就是这样无常,明明是别人的错误,最终却要让我为此买单……”
“你们也看到了,堂本转型管风琴,彻底抛弃钢琴,做的很彻底——他甚至都把自己家里的钢琴搬到学院里了,家里的琴谱也都置换一空,仿佛就像他从来就只是个管风琴演奏家,而从来没有接触过钢琴似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就这么将我这个只会给钢琴调音的老废物,还有那台只能像钢琴一样演奏的老钢琴,就这么赤裸裸的抛弃了。他倒是在新的天地里面和管风琴共享快乐时光——你们看这个堂本音乐厅,管风琴根本就是被镶嵌在这里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看出,这个音乐厅是堂本一挥的管风琴音乐厅,属于世界知名的管风琴演奏家堂本一挥。”
“当然,如果只是这一件事情的话,我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但在考虑到我还需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也就有理由去放弃这一切了。”
“可你的孩子在尸检的时候,他的酒精含量根本就不足以真正影响他的判断力……”
“啊,是啊,酒精是没有,但你们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酒精都没有喝,我的小光却就那样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掉下悬崖吗?因为他们让他服用了自助餐当中的另外一种异域特色饮品。”
“卡法。”
这个词,柯南并不陌生,因为这是一个在南太平洋地区的常见饮品,甚至还有专门与此有关的神话故事——他在夏威夷的时候,曾经听自己的父亲讲起过。
万能的造物主Tagaloalagi创造了土地和地上的一切,还有世界上的第一个男人Pava,造物主和于是便和Pava一同享用一种用神圣的植物的根部酿造的酒。但在他们的庆祝典礼当中,帕瓦的儿子第二次闯入这个被造物主宣布为只有他自己和Pava才能参与的仪式的时候,造物主怒不可遏地将这个孩子撕成了碎片。最终,造物主看到帕瓦对于他儿子所犯下的罪过的悔恨,终于大发慈悲,并且将几滴圣餐酒滴在了男孩的尸体上,孩子立刻复活了过来——直到今日,这种名为卡法酒的圣酒仍然被认为预示着造物主和人类之间的联系,而太平洋南部仍然流行以将几滴卡法酒滴在席子上作为常见的开场仪式。同时也往往作为庆祝婚礼,欢迎宾客,制定重要决策或者悼念死者的时候常用的重大仪式酒类。
作为一种有精神效力的饮品,卡法常常被用于在早期抑郁症中作为没有什么副作用的配合疗法,但与此同时,大量饮用卡法也会导致人仿佛喝了酒那样失去判断能力——
一如相马光一般。
现场一片沉默。
“好了,这就是我要对你们说的一切了,”谱和匠微笑了起来。“柯南,你出去一下,我有一些话只能和大人说。”
【只能和大人说?】柯南在心底感到有些不爽,却最终还是装模作样地退了出去,实际上还是准备躲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但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的一刹那,不详的声音却响起了。
那是毒发身亡前的挣扎声。
第八百一十四章——堂本一挥的卡马西平(战栗的乐章篇完结)
几分钟后,同一个包厢。
“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谱和匠的尸体被盖上裹尸布,堂本一挥的神情很沉痛。“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开导他的……我甚至都有机会阻止这一切……”
“没有人知道会有这种事情的,”在他身旁,藤原轻声安抚着。“您又不是先知……就算后面这件事您能提前改变,但相马光先生……”
“我当然知道小光是他的儿子,”堂本一挥犹豫了片刻之后,轻声说道。“我认识他们母子两个,当然也知道那位女士在怀孕前的那段时间和谱和走得有多近。”
“但话说回来,”藤原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堂本先生,您是说,谱和先生的听力出了问题?”
“是的,那是一次国内的演奏,我发现他的音高整体有偏移,大概偏低了2音分的样子。”堂本一挥点头。“虽然那只是一次并不算严重的偏移,但却是前所未有的——他以前的调音从不会有超过0.5音分的误差。所以我意识到,就算作为弹奏者的我还能继续坚持下去,谱和的耳朵可能也已经正在缓慢衰退了……无论他的才能和努力多么超出常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不可能,我们之前为谱和先生做过听力测试,他的耳朵虽然不如怜子小姐那样的巅峰期女高音,但仍然具备着绝对音感拥有者中的上乘水平,2音分绝对是不应该出现的严重失误。。”藤原的表情很困惑。“您真的确定,他的听力出现了误差?如果说是这样的整体偏移,而非各个音之间频率的零散的话,我想说不定可能并不是什么听力下降,而是其他的主观判断方面的问题才对。”
“……”堂本一挥也皱起了眉头,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藤原。“这……”
“要不然,待会儿您去接受一下测试吧,我们看完测试结果再说。”藤原提出了这样的建议。“现在观众们正在离开剧场,等他们彻底离开之后,我们再从小门离开去医院。”
“喂,”就在这时,藤原的身后传来了极为不满的声音。“藤原君,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萤噘着嘴,就这样站在并没有转身的藤原身后。
“反正,就算我这么回去,我也能在车里看见你,不是吗?”微微勾起嘴角,藤原转过身——最先看向的却并不是萤,而是跟在萤身后的千羽。
当千羽抵达现场之后,音乐厅内部被谱和匠架设的伪基站立刻被辅助单元盖过,而萤的手机信号也立刻被辅助单元捕获到——无论袭击两人的是否是谱和匠(这一点已经因为谱和匠的死而很难直接得知,而是必须通过后续的痕迹学检验进行确认。),对方显然都没有对萤裙下的打底裤内部进行搜索,因此没能找到萤用来进行秘密行动的备用手机。而千羽也在和柯南取得联络之后,立刻利用手机信号在高空完成了对萤的手机的定向工作,最终从一艘在水库的静态水当中漂流的船上的一个金属胶囊舱里面救出了秋庭怜子和水科萤。
而千羽在发现萤的踪迹之后,当然没有忘记和藤原说,藤原也完全是出于对千羽的信任才选择留在这里。更何况,这架直升机太小,坐四个人就是极限了。而秋庭怜子因为骨折的关系,还需要占据比一般人更大的空间。因此,如果藤原一起过去,那么驾驶员,藤原,千羽,和等待救援的两人可能无法同时坐在直升机上,这使得他只能留在这里。
“……”萤不满地双手抱胸,看向一边。“哼!”
“好了好了,”意识到萤已经被自己说服,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现在只是想要找一个台阶下之后,藤原的应对非常流畅。一边走过去,轻轻亲了一口萤的额头,一边安慰着。“宝贝儿乖,别哭了,我们先回家怎么样?”
“不是还要给堂本先生做测试吗,”萤白了藤原一眼。“赶紧,弄完再下班,看我回去怎么惩罚你。”
……
次日凌晨两点三十。
“你们……给堂本先生请来做了测试?”好整以暇的格里高利看着打着哈欠的藤原和萤,这样问着。“有毒吧,人都死了,还要做这种事情。”
“只是为了想让你显得不那么有毒而已,”藤原看了一眼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的萤,叹了一口气。“反正……就算我们没有做这件事情,你也一定会要求我们把堂本老师叫过来,然后做这些测试吧?”
“那肯定,”格里高利看着报告。“但既然你们已经做了,所以我就借坡下驴了。然而……从结果来看,你们白干了啊。”
“嗯,堂本先生的听力的下滑也处于正常范围内……但这很奇怪,两年前堂本先生可是听到谱和匠先生的调音出现了规律性偏离,这和正常的情况应该是不一样的——正常的听力退化的话,应该是具体的调音准则出现了随机正态散布吧?”藤原撇了撇嘴。“这……不科学啊,所以我才会希望他能够来做一个测试。”
“……”格里高利沉默了片刻之后,拿起了旁边的一个文件袋。“这个,我刚才从医院那里拿到的两年前堂本先生的病历,你们自己看看吧。”
“两年前,发现谱和匠的音色偏移的时候,你的意思是……”藤原大概猜到了格里高利的弦外之音,将病历取了出来,自己接过了药物记录,而检查结果则被他递给了萤——检查结果都是纯数据的东西,相比之下分析药物是远远更复杂的工作。
如果堂本一挥的听力受到了药物的影响的话,那么要考虑的就是工作机理和听力系统-大脑系统相关的内容。那么在两年以前副作用能够开始生效,现在却又已经消失(因为听力正常)的话,大概率就是什么两年前曾经在服用,现在却已经停用的药物了。
等一下……
“!?”在萤茫然地看着并没有线索的表单的时候,藤原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了藤原——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可能就是格里高利意在的药物。
【Carbamazepine】(卡马西平)
——
卡马西平,或者有些人可能更熟悉【得理多】,业务范围包括三叉神经痛,躁郁症,抑郁症等。
至于这个药物的特别之处……我还是卖个关子吧,我觉得在这里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而是作为暗示保留比较有艺术感。
————————
考托福考托福,考完见
考完了,再也不碰这破玩意儿了
阅读加试放第一个,还是难度max的一个加试,搞得我做后面的阅读一副哭丧脸
最后在我感觉人生一片昏暗的时候告诉我这是加试
问我为啥知道是加试?第一个阅读我蒙的题比我扣的分还多,这不是加试什么是加试
第八百一十五章——屋田诚人
我先重申一件事情:任何一个【角色】所说的话,都不一定是正确的。
————
9月25日,星期日,一辆黄色甲壳虫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尊敬的工藤新一先生,我已经找到了你当时推理的内容错误的证据。但为了不损伤你作为侦探的自尊,我希望能找到一个机会和你当面谈一谈。】
“署名,屋田诚人……”千羽看着这封信,带着有些微妙的表情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话说,这上面的东西是真的吗?”
“我哪知道,这种东西,只有去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撇了撇嘴,柯南用非常不爽的表情回应着,同时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千羽和千羽旁边的人。“不过说真的,被人事后指出这样的问题,无论如何也太令人介意了。”
“东奥多摩村,你当时在那边推理了什么东西?”千羽将信件装回信封。“如果说推理出错的话,大概可能是哪里出错了?”
“就是一出绿帽戏,他们的村长日原泷德因为发现孩子日原大树不是自己亲生的——血型证据——就把自己出轨了的妻子杀掉了,并且伪装成外来凶手作案。”柯南拿着自己手里的笔记——这是他当初破解案件之后回家做出的总结笔记。“犯罪手法是利用村长自己出色的链球投掷能力将相关的罪证投掷进了远方的湖泊里面。”
“那如果要反驳的话,要不然就是手法不可行,要不然就是出轨理由不成立……那个血型证据是什么意思?”千羽略加思索之后,开始询问可能的漏洞所在。
“村长本人自己声称血型是O型血,但最后检查结果是AB,然后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是O型血,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柯南并不认为这是可以令人信服的反对理由。“至于手法……最后确实是在那个湖里找到了相关证据,都可以指证犯人就是村长——刀柄上有明显的没有被血浸染的手型空白区,而空白区域边缘还可以检测到村长的边缘部指纹掌纹,那上面的血液的DNA比对和夫人也是匹配的。”
“那这样的话,确实可以说是能算上逻辑自洽了……那对方究竟是出于何种理由提出质询的?”千羽并没有从柯南的论述当中找到什么问题,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你的设计当中,有某个实操方面其实不可能做到……你有确认过村长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他的身体没有严重的损伤,而且参考年龄来看的话,他的身体力量还应该远远不至于虚弱到根本无法把那种东西投掷30米的程度——如果是20年前的话,他投掷个70米应该都还绰绰有余。”柯南白了千羽一眼。“链球可是7.26公斤重的东西,单个仁王像的重量只有一半。当然,如果把第二个像也放进去的话,重量应该就会过重,以他的身体力量就无法做到了。”
(日原泷德村长的身体力量问题的话……我们以室伏重信作为一个栗子。这位是1945年生人,和村长基本是一个年龄段。他在持续训练的情况下,在1984年5月20日创造的日本纪录是75.96米,而在1993年宫崎第十届世界老年运动会创立的世界纪录是63.46米,仍然高于1960年管原武南在巅峰期创造的63.34米的日本纪录和1954年63.34米的世界纪录。所以如果身体素质没有因为长时间的酒色而荒废,而是仍然保持了一定的运动量的话,村长以之前练成的旋转手感确保万无一失地将轻量投掷物扔40米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你才特意打算来找那个屋田诚人谈一谈,确认自己哪里出了错,是吗?”千羽叹了一口气,随后躺在了旁边的人的膝盖上。“真是的……你自己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麻烦我。”
千羽的目光所及之处,是【工藤新一】冰冷的下巴——这张皮已经久经考验,完全可以应付日常交谈之类的工作。只要没有人闲得无聊去做一些限制体重的事情,机器人就能做的很完美。
这样想着,【工藤新一】突然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千羽的额头,随后露出了一个非常阳光的笑容。
“你这东西,各种意义上来说技术力都高得吓人,”透过后视镜看着正在对着千羽演练各种表情的【工藤新一】,柯南咂了咂嘴。
“是啊,这个行动力真是太可怕了,还有这套智能本身……同时操纵这么多肌肉进行复杂运动(他们并不知道辅助单元的事情,而是归咎为机器人本身的智能)”阿笠博士也看向了工藤新一的方向。“如果不是快速行动的时候还有些笨重的话,我恐怕根本想不到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类。”
就在他们讨论这些的时候,柯南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来自毛利兰。
“……”柯南打开手机,却看到了一条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短信。
【新一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毛利兰
“哈?”柯南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懵逼。
【当然没有,问这个干什么?】——柯南
【没什么。】——毛利兰
“莫名其妙的女人……”柯南撇了撇嘴,收起了手机。
“……”千羽也接收到了这条短信的内容,同样挑了挑眉毛。
这短信……什么情况啊,没头没脑的。
当然,所谓的没头没脑,也就仅仅是对他们而言如此了。在另一边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致。
————
“您……能再说一遍吗,赤木量子小姐?”坐在沙发上的妃英理看了一眼刚刚被毛利小五郎拂袖而去的时候用力摔上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对对面的女高中生询问着。
“好的,我希望您能帮我寻找一个已经失踪了很久的人,也就是他……”这样说着,对面的女高中生将桌子上那张被所有人注视着的照片向妃英理那边推了一下。
“他叫工藤新一,我以前曾经交往过的对象,关系很好。”
第八百一十六章——さん
“嗯……”妃英理书写着的笔有些微微颤抖,但写出来的字却依然工整无比。“小姐,你可以确认那是工藤新一本人,而不是其他很类似的人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吗?”
“肯定不是,我和新一甚至都已经做过接吻的事情了!”赤木量子对于自己的说辞异常肯定。“就是他,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
“……”毛利兰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双手在小腹地位置死死绞住,指尖也在极为激动的情绪下不住地捻搓着手部的皮肤。
新一他……他怎么能这样……明明都已经做过这种事情了,却还要骗我……
但和患得患失的毛利兰不同的是,妃英理的情绪却在听到赤木量子的话之后突然镇定了下来。
“新一さん(桑)啊,”妃英理重复了一遍刚才赤木量子用于称呼工藤新一的称谓。“嗯……那么,找他有什么事情呢?”
“就是……就是……有些话想和他当面说清楚……”赤木量子虽然刚才在曝出自己和工藤新一的所谓关系的时候异常直接,但此时却又突然腼腆了起来。“这……就是想和他就一些事情说清楚,然后想……想得到他的回应。”
“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应该很清楚工藤新一的长相对吧?”妃英理摆出了相当具有侵略性的二郎腿。“那么,你为什么会不知道,这并不是工藤新一的照片呢?”
“啊?”赤木量子吃了一惊。
“你这照片,应该是用的是……”妃英理微微勾起嘴角。“从他的同学那里拿到的,所谓的‘工藤新一’的照片,对吧?你就没有和他一起出去玩拍的照片吗?毕竟你们可是交往过的啊。”
“这个……我们进展的速度很快,然后他又突然消失了,所以我们还没有来得及……”
“好吧,那……事实上我们和工藤新一也有联系,需要我帮你联系他吗?”妃英理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调整到了【工藤新一】的通讯录,转向了赤木量子。“如果是说什么私密的事情的话,也可以我先告知他之火,让你到里面的私密空间里面详谈。”
“是这样吗?”赤木量子显得非常喜出望外。“那……非常感谢!”
“不客气,都是我该提供的帮助。”妃英理仍然是用非常亲切的表情说着。
……
“喂,新一君吗?”当柯南接听了电话之后,对面妃英理的说辞却有些奇怪。“那个,我们这边有个女高中生,说有事情要找你单独说一些话,你用心处理一下。”
“呃……啊?哦……”柯南愣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好的。”
“……”监听着整通对话的千羽看到柯南微妙的表情之后,立刻也来了兴致,和阿笠博士一样仔细收听着柯南的电话。
……
当赤木量子走进了一个私密房间之后,毛利兰终于忍不住了。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新一真的……”她这样询问着以淡淡的笑容看着房间的房门的方向的妃英理。
“不用担心,你想想她用的称谓是什么,还有印象吗?”妃英理不以为意道。
“新一……桑?”毛利兰这才突然发现了这里的问题。“等一下,为什么要加‘桑’?难道说称呼前男友要用这样的方式吗?”
“不,前女友的话,多半还是称呼姓氏比较多一点吧,旧情未了的话也是直呼其名,而非加上这么一个别扭的敬语。”妃英理显得很淡定。“而且……如果真到那个地步,必然会有照片的——再说,你觉得那个傻小子,有这种情商?”
就在这时,橘千羽像毛利兰发送了一条短信——发送者的口吻来看,实际发送这封短信的是柯南。
【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姨怎么会给我用这种口吻说话,这个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橘千羽”
“……”毛利兰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决定信任自己母亲的判断。
【那家伙一进来就声称是你的前女友,而且还和你发展到了接吻的程度。因为你突然消失了,所以她来这里委托我们帮忙寻找你的踪迹。】——毛利兰
“呃……”柯南的眉头抽了一下,连带着声音也传递到了赤木量子那边。
“新一先生,是我有哪里没说明白吗?”赤木量子连忙问道。
“啊不,没事,我都听懂了,你继续说。”柯南连忙稳住了赤木量子,同时开始用千羽的短信进行回复。“总之……那个,这件事情我大概已经听明白了,但是我现在在外面,所以没有办法帮你进行实地考察。但是,你听我说,还有人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个案件。”
“谁?”赤木量子连忙问道。“还有谁可以帮助我吗?”
“你不告诉这些侦探们,是因为觉得他们不如我这个高中生侦探有隐蔽性,可以和你一同自由出入你的房间,是吗?”柯南继续用工藤新一的声音说着。
“是的,毕竟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还可以搪塞说是……总之就是能混过去的人。”赤木量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更隐晦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你让那个姑娘和你一起去就是了——那个女高中生,毛利兰。”柯南想了想之后,这样提议道。“然后把事情都告诉她。”
“哎?”赤木量子吃了一惊。“她……也是侦探吗?”
“你还是通过她和我联络比较合适,而且一个新闺蜜总比一个新……那啥有隐蔽性。”说到这里的时候,柯南有些无奈。“毕竟……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我的女朋友。”
“啊!?”赤木量子失声惊呼。“这……”
“是啊,是我女朋友。”柯南的表情更加无奈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现在也已经确定关系了。”
“这……这……”赤木量子现在已然是面红耳赤。“这……很抱歉!我真的非常抱歉!”
…………
原著说的就是【新一桑】,所以这个地方赤木量子的称谓突兀之处非常明显。
第八百一十七章——门闩,仅限于对不能拆开门的人使用
“吱嘎——吱嘎——”伴随着极大的重量被集中在一个极为有限的范围内,工藤新一的每一次落脚都能引起并不坚固的泥土的一次压缩。
还好这里的土质状况勉强还算稳定,如果这里是沼泽地之类的地形的话,千羽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机器人如此孤身犯险。
不过话说回来,信里面写过的地方是【相识的山中小屋】……
这样想着,千羽从机器人的取景窗中读取到了小木屋。
应该就是这里吧?
“……”这样想着,工藤新一走进了并没有关闭房门的这所山间小屋,却发现里面似乎并没有人——房屋的主人似乎没有锁门就离开了。“请问,有人吗?”
但他却并没有期待着回应,因为在询问之前,他就看到了一个一般人似乎并不会使用的东西——在房屋的桌子上,有一个处于工作状态的对讲机。
“是工藤新一吗?”对讲机里传来了经过了变声器的声音——各种意义上来说,这都代表对方来者不善,否则对方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声线。
“是,你是哪位?”工藤新一立刻回应道——而同一时间,在小木屋上空以相当大的空隙展开阵型的三台无人机(另外一台留在了千羽手里备用)开始执行无线电测向工作:和他进行通话的对方必然在这一带,所以只要通过三台无人机进行测向,就可以……
然后他发现除了自己所在的这间小木屋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信号源。“!?”
随后,透过对讲机的沙沙声,工藤新一发现有人似乎操作了什么木质的旋转机关——这种机关比较常见于窗户,但这间房屋显然只是在很高的地方有一个采光窗,并没有普通的窗……
随后他突然意识到,这间房间的采光条件似乎差的有些糟糕。
因为这间房间的一个大窗户被钉子和木板钉死了,而另一个似乎通向其他房间的房门也被封死了。
下一刻,房间更进一步地黯淡了下来——就在工藤新一思索着一切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关闭了,紧接着传来的是门闩被放下的声音:刚才工藤新一就注意到这扇门似乎是有一个可以从外面反锁的门闩,却并没有太过在意这点。
而现在这个门闩的作用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用来从外面将他锁在里面。
这种想法本来都是ok的,但考虑实际要面对的敌人的话,这东西未免也太……
……
“你确认是这边吗?这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吧?”阿笠博士有些不放心地询问着。
“我可以肯定就是这边,因为我看到了。”千羽非常有信心地说着。“嗯……再往前几百米就是了。”
就在这时,有人抱着一个包裹从他们身后方向快步走来。
“小哥,请问前面有发生什么事情吗?”阿笠博士立刻拦住了这个骑着自行车的青年男子。
“前面好像从水里面打捞起了一个高中生,然后好像失忆了,问他叫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这才回家来,至少先给他找个毯子披上保暖,然后再去叫民警来这边看看究竟怎么处理。”
“对了,这位哥哥,对于【工藤新一】之前在这里针对前村长【日原泷德】一家死亡的案件,你大概了解多少?”
在一同向那边行走的路上,千羽很随意地对年轻小哥这样询问着。
“工藤新一?”小哥的脸色突然变了,带着并不高兴的目光看了一眼千羽,随后却又意识到自己这样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你……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听说,他之前来这边进行了一次案件侦破——我们是侦探迷,所以打算过来采访一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我们的班主任就给我们推荐了这个案子,却没有告诉我们理由。”千羽立刻编出了一个理由。
“你们的老师指定给你们的?”诡异的目光在小哥的眼中一闪而过。“唔……这样看起来的话,你们的班主任说不定也是我们这里的人呢,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这里调查这个案子。”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阿笠博士好奇道。“这个案件有什么特别的吗?”
“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不是徒有其名,被吹出来的名侦探,但至少就这个案件而言,他给出的推理根本就是错得离谱。”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哥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唔……”千羽若有所思地瞥了柯南一眼,却没有得到对方有意义的回应。“那么请问,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呢?”
“他当时推理的时候,给出的结果是,村长是因为诊断出了癌症而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最终逼迫了他的妻子自杀。”
千羽挑了挑眉毛,看向了柯南。
“照顾面子——”而这是柯南用唇语给出的答案。
“唔……”千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小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事情——因为他现在完全在和带着千羽以及柯南的阿笠博士交谈。
“但是,后来流出的消息是,村长是知道自己的癌症只是良性的,而且在被告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显得很高兴!”小哥不满道。“这种癌症是可以治好的,所以村长根本不需要因为这种事情而选择杀死自己的妻子!”
得,看起来柯南编托词的手法并没有他的推理能力那么出色。
“哦,是这样啊……”阿笠博士表示自己知道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又突然看向了前方。“唔……是前面那个人吗?”
当他们在阿笠博士的指点看向前方的时候,果然发现一群人正围在一名全身赤裸的年轻人身旁——从背影来看,似乎是他们都很熟悉的一张脸……
“……”千羽和柯南交换了一个稍微有些讽刺性的眼神,随后和心领神会的阿笠博士以及仍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小哥一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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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案件……我都不知道怎么能让原文那种设计思路在这本书里能用上……可靠性差,依赖多个小概率事件……所以还是让他直接炸开好了
第八百一十八章——顺式A2B3
在他们面前,长相酷似工藤新一的少年静静地坐在河边,被几名村民七手八脚地披上了保暖的毯子。
“你是新一哥哥吗?”闪过了一丝嘲讽的神色,千羽这样对着【工藤新一】的方向这样询问着。
“……”【工藤新一】用颇有些萎靡不振的神色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却发现刚才还用听上去相当真诚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的人的脸上有些幸灾乐祸。“新一……这是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嘶哑极了,大概是在水中浸泡过去导致的受凉。
“啊……不好意思,他是我们的同伴,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和我们分开了,”阿笠博士连忙对旁边的人说着,而其他人也立刻相信了阿笠博士的说辞,就此三三两两地离去了。而直到大多数路人都已经离开之后,阿笠博士才和千羽以及柯南一样看向了【工藤新一】的方向,
准确来说,应该是【工藤新一】的身后,因为那里还有一个人还蹲在【工藤新一】的背后的视野死角中。
“是的,这当然是你的名字,不然你还能有其他的称呼吗?”他用令【工藤新一】一瞬间跳了一下眼皮的声音反问道。
“……”但【工藤新一】仍然保持着沉着冷静,只是转过身,看向说了刚才这句话的人的方向。但在那之后,他立刻露出了无法抑制的惊愕表情。“!?!?!?”
原本应该被他关在用门闩反锁在的小木屋里的工藤新一此时正蹲在他的眼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而在另一边,阿笠博士,柯南和千羽的脸上,满是看好戏的表情。
“怎么样,”工藤新一对自己面前的冒牌货这样说着。“没想到吧?冒牌货先生,我似乎并没有被你关起来呢。”
“你们……”【工藤新一】用嘶哑的声音这样惊慌地说着。“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我一直跟在他后面,看到你把他关起来并且离开之后,我就把他救出来了——不要真把我们当成什么反抗也不会做的玩偶啊,我们也是有提前准备好预案的!”千羽毫不客气地对这个看上去十几岁的比她年长许多的人进行着训斥——虽然这张脸毫无疑问应该会易容甚至整容的后果,但他的身体皮肤看上去应该也处于相当年轻的状态,所以年龄应该也是一个30岁以下的年轻人。
“所以,你的真实身份是谁,为什么要易容成这个鬼样子?”柯南站在【工藤新一】面前,试着用手指摸了一下脸部的边缘,却发现对方似乎并不是易容,而是真的进行了不可逆的整容。“等一下,你这是……永久性的整容吗?整容成工藤新一的样子?”
“如果你想要用我这张脸,还要囚禁我……那么就意味着,你想借用我这张脸做什么能够破坏我的声望的事情,对吧?”工藤新一看着冒牌货,这样询问着。
“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村长一家下那样的论断?”沉默了许久之后,屋田诚人这样询问着。
“你是指癌症的事情?就为了这个事情,你甚至都不想办法和我提前确认,或者哪怕论辩一下,就要把自己整容成我……我的朋友工藤新一的样子?”柯南自己差点说漏了嘴,随后才反应了过来。
“……”【工藤新一】看了柯南一眼。“我当然确认过——或者说,工藤新一之前让警察告诉我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所谓村长是AB型血的事情。工藤新一,你也就是根据这件事,判断大树不是村长的亲生儿子对吧?因为村长夫人是O型血,而大树也是O型血,所以从村长那边遗传过来的一定是和夫人一样的O。而根据常识来说,村长的血型是AB型,所以他能够通过基因遗传给后代的只有A或者B,最终和夫人的O组合成A型血的AO和B型血的BO,对吧?”
“既然你知道这样的事情,又为什么还要质疑论断本身?或者说,你打算从其他方面入手?”阿笠博士带着好奇的表情问道。
“你是……屋田诚人?村长家的养子?”而柯南却给出了不一样的问题——他并没有告诉太多人村长逼迫妻子自杀是因为血型推断出的对婚姻不忠,因此推测出对方的身份并不难。“那个虽然被村长收养,但却没有改成村长家的日原姓氏的屋田诚人?”
“嗯,我是屋田诚人……至于我为什么要质疑论断,那是因为村长的父亲也是AB型血,而他的母亲是O型,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样说着,【工藤新一】,或者说屋田诚人转过头,看着工藤新一。
当柯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的时候,千羽却显得并不算特别惊奇。
常见的血型测定,往往都是通过血清学进行测定——用比较通俗的方式来说,只能检测持有者究竟有什么样的血型相关基因,却不能判断基因究竟处在什么位置上。
当然,对于一般人来说,掌握iA(A),iB(B),i(O)三个基因共同组成等位基因就已经可以在这方面作为一名合格的有智市民了。但事实上,这三个基因似乎并非在DNA层面上一定必须真的互相完全对应,因为的确存在其中一些基因互相并存的可能性。(无论是出于基因意外交换或者基因突变)
iA+iB,也被称为Trans-AB型血,这是常见的AB型血的基因分布方式,但却并非唯一。
iAB+iO,或者按照术语而言,Cis-AB型血(顺式AB型血),AB两个基因同时位于一条染色体上,使得AB互相绑定,在人群当中的频率大概在0.018%左右。
值得注意的是,cisAB型血即使是在同型血之间也不完全一致,根据血清学特性的不同,至少有诸如CisA2B3(A2B3+O),CisA1B3(A2B3+A1),CisA2B(A2B3+B)等多种亚型。
而如果日原村长是这种特殊的cisAB型血,那么他的孩子的O型血就是完全可以解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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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提及的频率来自Yamaguchi就日本的研究报告。与此同时,他报道的两例CisAB型血都是A2B3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