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真凶？
仅仅过去一天，安允淮之前差点被撞一案的真凶就被抓捕归案了。
只不过依旧不是苏家人。
但真正算起来，跟苏家也算是有那么一丝两缕的关系。
一个临近破产的小企业老总，据警察局那边的口供说，是觉得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大少爷不得苏家喜欢，所以自作主张地想替某些人除掉他。
借口很低劣，但这次证据也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至于这背后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已经查不到了。
或者说是，苏家的某个和这位老总接触过人给了他这样的心理暗示。
警方顺着他的交际圈查找一番，发现他跟苏家的好些人都有过联系。
苏家人自然也都被请来警局“交流”一番。
大概是因为刑侦大队有封锐这样的富家子弟在，所以他们面对这种京市数一数二的富豪家族时，也没足够理直气壮。
毕竟身为队长，平时的任务之一就是得罪人。
一番排查下来，发现好像每个人都有嫌疑但是你也说不上人家有嫌疑，就连嫌疑看上去最大的苏家老三，都说不得他有什么问题。
因为安允淮的出现，最受冲击的，当然三房的十五岁儿子，老三曾经在公开的场合表达过自己对这位找回来的苏家长孙的不喜，也接触过那位小企业老总。
只可惜，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要杀害安允淮的意思。
顶多说是那一位小企业的老总自己会错了意，想要讨人欢心，结果把自己给栽了进去。
刘航被无罪释放。
那案子始终存在疑点。
刘航的父母，即便是收养的孩子，那也是结结实实养了十几年了，说不疼，那倒是不可能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更看重利益，但一个活生生的儿子，他们也不应该轻易放弃。
但是，刘航的父母在之前，却没有坚持上诉。
来接儿子回去时，倒是父慈子孝的戏做得很足。
只不过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要结案了。
事情确实都是那位小企业的老总做的，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他是受人指使，所以到最后，为整件事负责的人是他。
刘航之前之所以愿意当那个替罪羔羊，无非是有人给他许诺了些什么，有人承诺，他坐几年牢，出来就可以换一个光明的前程。
等他意识到，这一切的承诺都是空之后，他自然就会愿意当这个替罪羔羊了。
至于那位小企业的老总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替罪羔羊，谁又知道呢？
只不过这桩案子并不是京市刑侦大队现在工作的重中之重，刑警们现在都是在争分夺秒，要把这一桩离奇的献祭案件给解决了。
不过就在昨天，苏南栀离开之后，封锐和秦落姝两个人在那一天剩下的时间里面，都充分地体验到了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存在。
鬼。
苏南栀给他们开的阴阳眼的时效未过之时，他们两个人都能看见所谓的鬼。
尤其是在晚上，两个加班到深夜的人。
在外面行走的过程中，看到了不少刷新世界观的画面。
第542章 变态杀人犯
这种冲击比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那些人假扮的鬼有力多了。
他们看到有刚死的人迷茫地穿梭在大马路上，他们的身体可以畅通无阻地穿过人的身体和房屋车辆等实体。
而有一些，稍微调皮的，他们主动跑到人的面前去做鬼脸，只不过人看不见他们。
有一些甚至保持着此前的状态。
例如车祸中被撞得比较惨烈的，身体里面的内脏被流了出来，他不停地去捡，动作循环重复。
“封队，”秦落姝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中依旧沉着冷静，只不过单单是从表面上压根看不出她内心的震撼，“前方红色玛莎拉蒂旁边那个，是不是前年红色蝴蝶结的连环杀人犯？”
封锐：“……”
他被这句话唤起了记忆。
前年的冬天，有一个变态杀人犯专门挑头上绑着红色蝴蝶结的小姑娘下手，先奸后杀再分尸，分几份抛尸在大河江流这些地方，但是那个案子到最后的被害者一共有4个，因为作案范围遍布了京市和隔壁的几个市，京市发现尸体块时，已经是第3起案件了。
封锐当时也参与查案。
那时候他还不是刑侦大队的队长，而那一个案子，也成为他晋升的一个重要事件。
封锐记得那张脸。
而且印象非常深刻，这个男的，被捕后在警局里以一种极其傲慢的姿态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然后在法院判决下来之前，自杀了。
他自杀的画面也很血腥。
当时关押他的地方被血弄脏了好一片地方。
然而，这个人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封锐定睛一看，就能发现，那个已经不是人了。
然而这已经是前年死的人了，他却到现在都还没有去该去的地方吗？
封锐现在也开始怀疑，所谓的地狱，到底是不是存在。
突然，那个变态杀人犯盯着路边一个脑袋上别着一个大红色蝴蝶结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看了看，小姑娘从他身边经过，对身边的危险丝毫不察觉。
那个男的，跟了上去。
封锐瞳孔下意识收缩了一下，然后身体比脑子反应快，他跟了上去。
“封队……”秦落姝一句话没说出口。
然后下一秒，两个人都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两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一黑一白，铃铛的声音响起，黑色的哭丧棒一下子钩住了那只鬼魂，另外一根白色的哭丧棒辅助，恍惚间，封锐和秦落姝两个人似乎听见一阵哀鸣。
他们神情恍惚了一下。
黑白无常似乎转头，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哀鸣蓦地消失，封锐和秦落姝两个人的神情恢复正常。
再定睛一看，哪里还有那个变态杀人犯的影子？
而那个头上别着红色蝴蝶结的白裙小姑娘，像一尾小鱼儿一般，转眼消失在拐角处。
“封队。”秦落姝低声唤了他一声。
封锐收回视线，然后发现自己不仅看不到刚才的鬼了，连周围的环境也终于正常起来。
第543章 孩子饿了
阴阳眼的时效已经过去了。
封锐和秦落姝同时看不见那些不属于他们所生活的环境里的东西。
封锐回过神来，对秦落姝道：“我先送你回家吧。”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人总还是要下班的，
关于玄学，关于庞加莱猜想，关于这个世界的空间问题，总也不能指望一天就能够解决。
苏南栀没什么事的时候依旧得上课努力考大学。
师父说，文凭非常重要，学历也非常重要。
所以苏南栀小时候跟众多的小朋友一样，目标大学是从京大和清大两所大学里面选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好像忘了问一件事，师父他本人到底有没有学历这玩意儿。
苏南栀这天在房间里面醒来，闹钟照就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房间里面拉了遮光的窗帘，所以房间里面非常黑暗，再加上已经差不多进入冬天了。
但是，她的房间诡异地亮起一阵绿光。
这一道绿光非常具有标志性，以至于苏南栀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的绿光。
小桃木自从从那个村庄回来之后，就陷入了沉睡当中。
苏南栀也说不准它现在到底是什么阶段，干脆就倒了满满一盆的灵泉，把剑身扔进去泡着。
泡两天了。
今天早上突然绿成这模样，苏南栀努力从床上爬起来去看了一眼，灵泉被吸收了大半。
苏南栀揉揉眼睛，她说今天怎么这么绿呢，原来是这孩子饿了。
她熟练地从储藏袋里拿出一罐灵泉，“吨吨吨”地倒了下去，盆里“咕噜咕噜”地冒泡，直到盆满了，这阵感天动地的绿光才消失。
苏南栀：“……”
这年头养把剑可都不容易。
既然都已经醒了，那就干脆换衣服刷牙洗脸，解决一切问题出去吃早餐。
安允淮，她亲弟弟，果然已经坐在客厅里面看书了。
看见她的穿着，果不其然，又蹙眉。
“栀栀，你是不是穿的太少了？”这一句话在京市天气冷了之后，几乎每一天都在上演。
苏南栀也懒得说废话了，直接伸手去拿起安允淮的手搓搓：“你看看，我不冷的。”
安允淮：“现在屋里面有暖气，当然不冷，出去了就冷了。”
苏南栀：“……”
现在依旧很流行一个梗，那就是“有一种冷叫做某某觉得你冷”。
苏南栀迫不得已，依旧套上了从江北渝那顺过来的外套。
这外套江北渝没穿过，按他的话来说，就当是给小苏老师交学费了。
苏南栀心想学费的话那还是心安理得的。
然后她就不打算还了。
安允淮之前看姐姐穿这一件外套并没有感觉到哪里奇怪，直到最近，他也接触了一些奢侈牌子。
他现在穿的衣服，有很多都是苏南栀之前和房子一起置办的，牌子安允淮上网查了一下，都是不便宜的价格。
刚好这一件外套，跟他衣柜里的一部分衣服是同一个牌子，是一件男士短款外套。
虽然这件外套黑色的，看起来男女可穿，苏南栀这个身高穿起来不像是短款，而是中长款的宽松外套。
第544章 刘航和安允淮的渊源
大概是因为前天看见江北渝送苏南栀回来时的那一幕，安允淮总是不自觉地对江北渝上心了。
然后，他就发现。
江北渝也穿这个牌子的衣服。
于是此时此刻，安允淮盯着姐姐身上的外套，突然发问：“栀栀，你这件外套哪买的，还挺好看的。”
苏南栀显然是一个很宠弟弟的姐姐，她闻言，道：“那你要穿我这一件吗？跟你换。”
因为冬天不怕冷的原因，苏南栀御寒的衣服实在不多，确实是没有这个需求。
然后周围的人总是觉得替她冷，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安允淮拒绝了，顺便又问了一遍这件衣服是哪里买的。
苏南栀实话实说：“从朋友那里拿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问一下是哪里买的。”
她没有说是哪个朋友。
安允淮神色复杂：“不用了。”
他知道这件外套哪里有卖，但看样子他姐姐不知道，而且据他所知，苏南栀在学校没有关系特别好的男性朋友。
所以，外套究竟哪个朋友那拿的？
“……”
安允淮觉得有姐姐妹妹真的很操心。
早餐是董阿姨在外面买的，她在京市住了几十年，知道哪里的早餐健康干净，因为最近天气冷的原因，苏南栀和安允淮其实都表示不用她早起过来送早餐或者做早餐了，姐弟俩完全可以早上去外面吃个早餐再去学校。
大概是因为保安大哥现在不仅认识姐弟俩了，甚至偶尔在学校巡逻的时候看到表彰墙，知道姐弟俩成绩好，于是再下一次他俩迟到时，大哥说：“我昨天看见你们俩表彰墙了，成绩真好了姐弟俩，以后晚上还是要早点睡，这么好的成绩，一定要考上好大学啊。”
安允淮对大哥的祝福照单全收，甚至还能说两句场面话。
苏南栀：“……”
好家伙。
说起来，安允淮那个案子的结果，苏南栀也给他说了，但有一件事不明白，安允淮怎么看都不像是跟人结怨的人。
所以，他是为什么会在全国比赛那样的场合去点明刘航当时参赛的错误结论呢？
苏南栀问他了。
安允淮迷茫了。
他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回忆起那一件事，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告诉苏南栀：“其实，当时不是我发现这个错误的。”
苏南栀：“？”
“当时周围有个师兄也看出来了，带我去看比赛的那个老师也看出来了，但是，他们说考考我，让我去想想错在哪儿。”
“结果我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之后，师兄就突然举手示意裁判了。”
“他说：‘我有个师弟觉得这个结论是错的’，然后我就被迫站起来，解释为什么是错的。”
安允淮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他根本就不记得那个刘航是谁，而这一切，归根结底，他那位准师兄和导师居然都有责任？
师兄想让师弟骚一把，结果让人记恨上了。
说到底，刘航在审讯室里表达出来的对安允淮的恶意，都是因为他个人把安允淮当成了假想敌。
苏南栀：“……”
第545章 感天动地姐弟情
安允淮自从发现江老师跟自己姐姐之间有那么一点可能存在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
然后他就总是下意识地关注着这两个人。
如果实在要给他配一个表情包的话：
暗中观察.jpg
江北渝则是发现，安允淮特别喜欢上他的课。
据说某些被高中课本没摧残够的变态，确实会比较早的就开始怀念自己的青葱岁月。
江北渝不可置否。
江老师的课不是谁都能听懂的。
安允淮还在课堂上做笔记。
江老师非常安慰。
直到有一次，他下课后发现，安允淮把刚刚做好的笔记直接放到他姐姐的桌面上。
江北渝：“？”
猝不及防。
这该死的姐弟情？
安允淮不仅把笔记放在姐姐的桌面上，顺便还帮她收拾了一下桌面。
江北渝：“……”
同样也是拥有弟弟的人，他那二哈一般的弟弟呢？
有这个半分贴心吗？
苏南栀从来不做笔记，第一是记忆力好，第二是这个小脑袋瓜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聪明。
也许这确实也是基因的好处。
苏南栀上课的时候，其实经常开小差，江北渝也发现这个情况的存在，心想小姑娘应当还是比较喜欢单独开小灶，多人课堂果然就走神了。
只不过冬令营在即，江北渝要给她单独开小灶的机会也不多了，苏南栀现在多了个弟弟，行动也不方便。
例如在哪里过夜这个问题上。
她现在已经申请外宿了，只不过因为申请的时间比较晚，就变成了请假模式，住宿费不退，她的宿舍也依旧是她的宿舍，只是宿管不会去查寝，她想要回宿舍住的话，还得重新提交申请。
只不过安允淮对于她晚上睡在哪儿这个问题莫名关心。
嘴上喊着“栀栀栀栀”，说着她是“姐姐姐姐”，最后却妄图把她当成“妹妹”来养？
苏南栀承受着这份亲情的沉重，心想：弟弟还挺粘人。
粘人精•安允淮对于姐姐的心理活动一概不知，他比较关心的是，江北渝到底有没有要泡他姐的打算。
恁心而论，江老师长相好，高学历，看起来也不穷，起码可以看得出家庭条件非常好，家教也非常好。
而且平时在待人接物方面就可以看出，性格不错，还有点小幽默，甚至有不少学生都很喜欢她的性格，包括安允淮。
在他意识到，他姐姐有可能习惯江老师之前。
安允淮自然不是什么占有欲很强的病娇，只是，他刚刚拥有一个姐姐没多久，并不想，就这样让她成为别人的女朋友。
谈恋爱之后，说明苏南栀要分一部分的心思给另一个人，情绪也有可能受对方影响，可能会为另一个男人伤心难过，这是安允淮所不愿意看到的。
他还没享受够有亲人关怀的日子，并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喜欢上别人那么快。
而且，同性相斥，安允淮可以肯定，自己肯定不会喜欢未来的姐夫。
而这其中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苏南栀还没有成功考取大学，谈恋爱也许会影响她的学习状态。
第546章 献祭阵法泄露
现在网上有一句很流行的话：“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所以，我把剑扔了。”
安允淮害怕极了。
所以，即便自己作为一个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白选手，安允淮同样也不希望姐姐过早坠入爱河。
纵横古今，痴男怨女何其多，外面两条腿的男人可多的是，又何必急在一时。
就是江北渝条件不错，但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作为老师，跟学生谈恋爱，这一点违背了大家普遍认同的道德伦理。
也许是因为安允淮最近有这个顾虑的原因，他的手机动不动就给他推送类似于“某中学一女生与40岁班主任谈恋爱怀孕退学”、“某某学校30岁老师欺骗14岁学生感情致其轻生”、“某某女生与老师谈恋爱被分手后……”这样字眼的消息，每一次，安允淮都眼皮子一跳，然后又蹙眉，视死如归地点进去，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看完每一个字。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师生恋，尤其是中学时期的师生恋，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江北渝，作为一个就职其实还不到半年的人民教师，风华正茂，人未秃顶，也没有早生华发，就这样被草率地归结到了40岁地中海大叔行列去了。
多多少少有点不近人情。
然而安允淮更不知道，他那姐姐，已然名花有主。
当然，这也不重要。
毕竟苏南栀也不知道，她弟弟原来这么操心呢。
——
京市最近发生的两起离奇死亡案件，虽然有保密，但还是有风声被透露出去了。
最开始是在京市的一个宣扬追求探索四维空间之谜的贴吧里面，有人在里面宣传说已经有两个人脱离了肉身的束缚，成了半仙。
并且把操作的办法也发了上去。
这样所有警察都十分猝不及防，也不用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首先是要加班。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黑掉了那一个帖子，在帖子发出去的十分钟内。
封锐看着上面关于那个红色的符文的图片，眉头紧皱。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和秦落姝都因为阴阳眼看过符文的模样，可以说这张照片上的跟他们在李超乾那看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且那一天，他们两个秉持着不要浪费机会的原则，顶着这双能看见鬼的眼睛回到了第一个被发现的死者的出租屋，出租屋里面也有类似的符文痕迹，都是正常情况下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这是京市最大的一个四维空间学者论坛，当然里面混杂的人也不仅仅是学者，有的人可能只是单纯的闲得没事干。
但可以肯定的是，能够关注这个贴吧的人，大多数都是好奇心旺盛的。
即便警察们速度再快，也很难保证到底有多少人下载了图片并且保存了，假如真的有人脑残了真的要亲自去尝试一下呢？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能短时间内找到这么多人，并且限制他们的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刑警们也去联系了一些大师。
第547章 大师
苏南栀看起来固然是有个真才实学的人，但她毕竟看起来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
假如那背后的真的是他们人类最为忌惮的神秘存在呢？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更何况封队是个有钱人。
他的家族势力可以让他不被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几位道上比较有名气的道士。
更为神奇的是，他知道了一个叫作“玄网”的东西。
在这个网站里面，他找到了一个广受人吹捧，但是在他看来又像极了骗子的人，名字叫“百岁”，看起来应该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子。
底下一堆人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哭着嗷着等他的纸符和其他可以驱邪祈福的小东西，甚至有人还愿意大把钱大把钱地请他过来自己家做法事。
甚至，花钱还买不到服务和产品。
也就是想花钱都没这个机会。
也有其他等级比较高的号，下面也有许多人追捧，甚至还认证了是什么派别的人。
除了最受人吹捧的百岁，就是弥山派的道士们最受人尊重。
封锐觉得离谱，更离谱的是，他才发现自己的家族里面，包括他爸在内的有钱人，居然有不少还是相信玄学的。
“……”
这要是从前，封锐肯定觉得是封建迷信或者邪教洗脑，但自从亲眼看见过那一天的场景之后，他的想法就改变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还是查案。
这桩案子背后，绝对是有活生生的人在推波助澜。
正如苏南栀所说的，献祭阵，自然是把人的灵魂献祭给了什么东西。
于是，封锐在那个玄网上斥巨资请了几个大师过来，这里面就有弥山派的道士。
至于到底花了多少钱，也不用着急，可以等后续的公费报销。
再者，封锐不差钱，他爸给的股份已经足够他当个等吃混喝的二世祖。
苏南栀也被请了过来。
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自然是乐于去配合警察叔叔查案的。
只不过，当苏南栀出现在刑侦大队，看到这里除了各位警察以外，还出现了几个奇奇怪怪的人。
虽然没有一个认识的，但这并不妨碍苏南栀看出来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封锐一共请了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里面，又各自有各自的徒弟和助手。
这就导致了，站在刑侦大队地盘上的，有七八个奇装异服的人，乍一看像是在街头招摇撞骗被抓过来的，只不过普通的招摇撞骗可送不到刑侦大队。
封锐很忙，自然也没有时间去招待这几位大师。
几位大师也是难得一次接受警察的委托，像他们这样的，去到寻常的人家，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都毫不意外会把他们奉为座上宾。
只不过，因为是在警局，他们才
秦落姝负责接待的他们。
几位大师也各自有各自的高傲，在警局里面，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有人面露不悦。
“栀栀，这里。”苏南栀一进去，秦落姝就直接看见她了。
苏南栀走过去，身上提着自己的黑色帆布包。
第548章 被针对
苏南栀身上的校服还没有换下来，就接到警局的电话过来了。
所以她和这一群年过半百的大事比起来，可谓是格格不入。
当然，大师的徒弟和助手看起来相对年轻，有些和苏南栀看着差不多大。
也就是封队财大气粗，一下子请了三个玄网里名气榜前十的大师。
如果不是实在价格可观，他们估计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警民合作，也不是谁都愿意的。
苏南栀被秦落姝拉着站了过去：“栀栀，封队还在忙别的事，你跟几位大师一起在这里稍等片刻。”
苏南栀倒是没什么意见，安安静静地坐一边等着了，值班的一个小女警认得苏南栀，趁着空闲，偷偷给她端来了一杯热牛奶。
苏南栀冲人家咧嘴笑了笑：“谢谢姐姐。”
小女警：有被甜到。
awsl
同样坐在一起的三位大师，以及他们的助手和徒弟们似乎有点意见。
终于，其中一位留着长发，年纪看起来四十到五十之间浮动的道士的徒弟按捺不住了，他盯着苏南栀道：“这群警察把师父和这样一个小姑娘放一起是几个意思，看不起谁呢？”
苏南栀一口热牛奶还没喝下去，突然就听见这么有针对性的一句话，于是转头看了一眼。
开口说话的人年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瘦瘦高高的，也不知道他这个年纪还读不读书。
他跟着来的那位师父逼格很高，起码对于苏南栀来说，对方才是真正满足了她孩童时期对高深莫测的大师的幻想。
像她师父那样的，宅在家里不出门的时候甚至人字拖和运动短裤配t恤能成为他的固定搭配。
这样的一点都不大师。
苏南栀看向的那位大师，身上穿着青灰色的道袍，束发，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把拂尘，看起来确实是不年轻了，头发乌黑当中夹杂着些花白，脸上的皱纹也不少，肤色也比较深。
在四五十岁这个阶段来看，他算是比较显老的。
但这位大师似乎也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形象，他听了徒弟的话之后，轻声道：“旻之，不要乱说。”
于是苏南栀得到人家年轻人一个大大的瞪眼。
“……”
是有那么一点点委屈。
啧。
这几位大师平时看起来就是养尊处优，没有人愿意去得罪他们，也没有谁愿意不跟这样的人打好关系。
苏南栀被人无缘无故瞪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静悄悄地把自己的那杯牛奶喝干净。
浪费确实不好。
而且甜牛奶其实也挺好喝的。
他们很快就等来了封队，这个几乎可以说是在刑侦大队说一不二的男人，当然，是在没有人能比他官大的情况下。
封锐目光扫过包括苏南栀在内的一群，蹙起的眉头一直没有缓解的意思。
显然，身为警察的天性，看到穿着这么一身衣服的人，他的第一反应果然还是要把诈骗分子抓捕归案。
“……”
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开口道：“各位都是比较有名气的大师，今天请各位过来这边，是因为我们查案碰到了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第549章 弥山派
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封锐的这个说法的，他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口道：“那个小姑娘，她也是过来帮忙的？”
封锐看了一眼苏南栀，点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苏南栀听见有个人道：“是你们花钱请我们弥山派的小师叔过来帮忙查案，其他人就算了，这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小师叔站一起？”
“弥山派”三个字，成功落入苏南栀耳里。
她侧眸看了过去。
这次开口的人，他口中的“小师叔”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年轻，只不过相对于他旁边的两个大师来说，应当算是年轻的。
而且，他带的人应该是最多的，像刚刚那个长发的道士，只带了一位徒弟，另一位中年大师也是，而这位“小师叔”，带了三个人。
封锐：“？”
封队活这么大，头一次还是看见有人收了钱还能这么趾高气昂的，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就万万不能。
这些人本来也是看在钱的面子才出现在警局里面，现在居然还要跟他讨论什么资不资格的问题？
封锐沉下了眸子：“不好意思，你们口中的小姑娘就是我们特地请来的专家之一，如果你们觉得冒犯的话，还请多多包涵。”
刑侦大队长这句话说得也很直白，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小姑娘是我们特地请过来的，你爱包涵就包涵，不包涵就滚”。
封队脾气暴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手底下的小崽子也没有哪一个敢惹他的，以前倒是有一个脾气同样暴躁的小崽子篡位，后来可能是被揍服了，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现在老老实实地干活呢。
“她？”问话的人看着苏南栀，满脸的不相信，“她算哪门子的专家，跟我们一样吗？”
这语气直白到就差直接来一句“她也配跟我们站一起”。
苏南栀当然不知道这股恶意是从哪里来的，只不过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对弥山派的恶意，可不止一点两点。
这些年来，新仇旧怨倒是一点都没减少。
“她当然跟你们不一样，”封锐回答道，“这位小姑娘的是自愿来给我们提供帮助的。”
不像你们，还要钱。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总有一种对方觉得他们又贵又不值钱的错觉？
“行了，”那位小师叔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后面这句话却是对封锐道的，“封队，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一遍吧，也不要都浪费大家时间了。”
封锐一想也是，想着既然这么多人在，干脆就招呼了一小警察，最后开来了警车，这么多人全部坐上去了。
那些心高气傲的道士们气得半死。
苏南栀莫名有点想笑。
一群穿着到处跑的人坐上了警车，像极了警方捣碎诈骗团伙的模样。
唯一差点意思的大概就是没有手铐吧。
封锐见他们迟迟不上车，蹙眉：“怎么不上去？”
第550章 坐警车
心高气傲的大师们显然觉得这辆警车拉低了自己的逼格，但是这一种话也用不着他们自己来说，自然会有人来替他们开口。
长发道士的徒弟说：“以前接送我师父的车，最低级别也是宝马奔驰，警车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弥山派的也开口了：“我们小师叔是你们请过来帮忙的，你让他坐警车，别人要是误会他是罪犯怎么办？”
还有另外一个大师带来的助手没有开口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这辆车明显拉低了他们家大师的档次。
封锐：“……”
还挺会挑剔。
一般来说，正常人现在就已经该生气了。
封锐看了一眼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苏南栀，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些收了钱还不一定能办成事的在这里挑三拣四，一毛钱都不收的，却听从安排。
说句实话，封锐其实是失望的。
他一下子斥巨资请了这三位，主要还是因为苏南栀给他的惊喜太大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有那样的能力，那这些在玄网上被吹得了不起的大师们呢？
封锐牙疼了一下，干脆开口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可以看见鬼的是吧？”
其他人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么一句，但还是有人回答了：“小师叔当然可以，他十岁的时候就通了阴阳眼，自然是可以看见的。”
另外两位大师也纷纷表示自己是可以的。
但是他们带来的徒弟还是师侄们却都是不行的，唯一那位带助手过来的，他的助手可以通阴阳眼。
“那你们当中有谁可以让别人也开阴阳眼吗？我是指暂时的那种。”
这回，那个长发的道士开口了：“可以用通阴符，有一个小时的时效。”
弥山派的小道士开口：“通阴符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画出来的，我们小师叔倒是可以，这符在玄网上，找不到超过五个人能画，卖的也是天价，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封锐听完，终于又把目光落到一边玩手指甲的苏南栀身上，此时此刻才终于意识到，网站上请来的人果然都不靠谱。
还不如小姑娘一半呢。
“我知道了。”封锐冷淡地扔下这句话，直接自己上警车了。
还不忘扔下一句：“车就只有这一辆，你们要是不爱坐这车的话，就自己飞过去吧。”
不是很能吗？
那就像电视剧里面的一样，自己飞过去，或者御剑飞过去。
“……”
苏南栀已经在一边搓手很久了，她还没有坐过警车，这会也是新鲜，第一次尝试。
不过封锐又想起秦落姝说的，这个小姑娘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便伸手拉了她一把。
而且从头到尾，封队的冷脸，针对的人里面都没有包括苏南栀。
又乖又强不作妖还不收钱的小姑娘到底哪里找？
封锐现在都想把自己拿来请这三个人的钱全部都用来请苏南栀一个人算了。
同样跟在身边的秦落姝也非常利落地上车了。
而那些大师们，在气得脸色发青的同时又面面相觑。
第551章 有钱不赚王八蛋
最后还真有人直接一甩袖就走了。
那个长头发的道士大概是心高气傲受不了这样的待遇，直接一甩袖就走了。
也不管他的徒弟在背后追着，隔着十几步，苏南栀好像听见对方在提醒自己的师父这一桩生意的雇佣费是多少。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那位长发道士的脚步稍微一顿，最后好像还是在权衡之下觉得自己的面子更重要，于是，即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封锐：省一笔钱了。
苏南栀：“……”
这个大师还真是视钱财如粪土。
她也听见那个数目了，不得不感慨封队的大手笔。
有钱不赚王八蛋。
苏南栀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
眼看着另外两个大师的身影稍微也僵直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坐上了这一辆警车。
两位大师好像也是互相认识的，大概是因为存在着竞争关系吧，又或者是派别不同，彼此的关系不是特别友好。
包括封锐、秦落姝和苏南栀三个人在内的三个人权当是看不见。
他们要去第一个目的地就是第一位死者的出租屋。
封锐花钱请人来，主要是想让他们找到幕后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另外，下一位受害者到底是谁。
因为献祭阵法的泄露，给刑侦大队破案的时间非常仓促。
毕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真的又去尝试了那一个阵法，相信自己能摸索到四维空间的存在。
苏南栀坐上警车之后就靠着闭目养神，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接连进医院之后，她对睡眠的依赖似乎稍微降低了一点点，不过也还是困的。
就是不到那个一困就必须睡着的地步。
还可以忍一下。
这一桩离奇的死亡案件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封锐的破案压力是巨大的，因为苏南栀当时说了，这个阵法要完成，需要献祭的人数为。
那么现在除了他们发现的两具尸体以外，到底还有谁，已经遇害了或者将要遇害？
警车上的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封锐花钱请人办事，却不像其他人一样舔着这些大师，显然是让人不快的。
当然，这种情况他们毕竟不是第一次遇见，等到那些人见识到了他们的本事之后，态度就会来一个360度的转变。
反转太过于寻常，两位大师也都不想再说什么了。
而他们带来的师侄助手，心里面打的似乎也是这么个主意，所以，这时候反倒是不慌不忙起来了。
警车带着他们来到了第一位死者的出租屋。
两位大师一进门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献祭阵法？”
那位穿着暗黄色长袍的道长率先开口道。
旁边弥山派的小师叔也跟着蹙眉。
苏南栀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两位道长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两位警官还有那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暗黄色长袍的道长先开口给他们科普了一下什么叫做献祭阵。
说的东西跟苏南栀之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这个也是他们修行之人的基础知识。
不过，带了三个师侄的弥山派道长，他的小师侄似乎有点迷茫。
第552章 启动阵法的人
于是苏南栀也能看出来了，这三个人在他们门派，应当也是属于学渣级别的。
暗黄色长袍的道长解释了一遍之后，见两位警察没说什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从助手手中接过了一个同样暗黄色的布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沓纸符，在屋内燃烧了起来。
霎时间，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面积很大的红色符文。
恰好站在符文中间的弥山派弟子们受了惊吓一般直接往后退了两步。
封锐和秦落姝盯着地面上的符文看，脸上的表情如常。
这个符文他们之前用阴阳眼来看过，确实是画在地上的。
“这个就是道长所说的献祭阵法？”封锐开口问道，“那你可以看出来，人是怎么死的吗？”
道长眯着眼睛盯着地上的符文看了一会儿，脸色逐渐古怪起来，他不知道怎么的，也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开口道：“这是灵魂献祭，至阴至邪的献祭。”
道长这话却是没错的，一般就算是有人弄献祭的阵法，顶多是血肉的献祭，这跟猪羊牛的献祭差不多，就算是要死人，那也是有所不同的。
灵魂献祭，献祭者再无投胎转世，永远消弭于世间。
道长不知道又看见了什么，唇部动了动，半晌才开口说出一句话，“这人灵魂应该是被吃掉了。”
“吃掉了？”封锐蹙眉。
他转头看向带来的小姑娘，小姑娘面色如常，不吃惊也不反驳。
“这阵法看似简陋，但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摆出来的，”道长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符文和狗血，普通人可以自己弄出来，但是阵法启动，需要灵力，别说普通人，就连我们这些门派之人，也不是谁身上都有灵力的。”
他这话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弥山派小师叔带来的三位师侄。
“……”
刚巧那三位，就是看入门的菜鸟级别，别说灵力，就连这一简单的纸符，他们也只能够画出比较普通和简单的几种，而且，画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还是个问题。
三位弥山派师侄：“……”
有被冒犯到。
封锐也不知道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他说这阵法需要有其他人在场启动。
也就是说，每一个人死前，所处的空间里面绝对还会有第二个人。
那么这第二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呢？
他们学刑侦的，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密室杀人。
但是，这几天两位死者家里的指纹和其他线索被排查了个遍，能找到指纹的，要么是有不在场证明，要么是没有作案能力和动力。
排查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找到符合犯罪条件的嫌疑人，整桩案子就这样陷入了僵局，而且他们还不能保证下一位受害者在什么时候出现？
封锐看了一眼苏南栀，这个小姑娘上一次可没有提到这一点。
她究竟是不知道还是没有说，封锐垂眸想了几秒，再抬头看向暗黄色长袍的道长，“道长有办法找到是谁在场吗？”
“不能。”
第553章 你行你上啊
那位道长拒绝得毫不犹豫，“灵力跟踪，得是我们门派的长老才能做到的事，而且我们长老已经闭关五年了，不过，你可以问一下，这位弥山派的道长，他能不能行？”
两个门派看起来积怨已久。
那位弥山派的小师叔闻言，脸色也不好看，他冷冰冰吐出一句话：“我也不行。”
穿着暗黄色长袍的道长扯了一下嘴角：“长青道长，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弥山派的这位道长起了个道号叫长青，外面的人也直称他为长青道长。
这位穿着暗黄色长袍的道长，也来自一个大门派，叫檩山派，他的道号是云亓。
在好几十年前也是一个大门派，但自从他们的长老死的死，受伤的受伤，直到五年前最后一位长老闭关之后，这个门派可以说是真正没落了。
虽然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云亓道长的本领足够让他受到了追捧。
但是对于一个大门派来说，他们现在是孤立无援。
更何况在这个社会上，现在的人都崇尚读书考大学，赚钱养家，一般人是绝对不会考虑把孩子送到他们门派学法术的，当然他们檩山派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没有适合的根骨，想学也学不了，那些没有天赋的，来到这里学的就是如何延年益寿。
何况那些天生好苗子的，现在都被弥山派给招揽去了。
他们门派，确实是发展成了一个大门派。
按道理来说，两个门派自扫门前雪，顶多是大家礼节性维持着表面和谐，但是这样的表面和谐也被弥山派抢了好几桩生意后而被撕破。
果然听了云亓道长的话之后，弥山派小师叔长青道长脸更垮了。
他们虽然是道士，但又不是和尚，可以拥有世俗的欲望，甚至结婚生子，也是可以的。
像云亓道长，他自己就有妻有儿有女。
不凑巧的是，这位长青道长虽然也有妻子，但只生了一个女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位长青道长一直想要个儿子。
云亓道长是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可宝贝自己女儿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拿这事来讽刺长青。
也不知道家里是有什么皇位要继承，非要担心着没人可以延续自己的血脉。
长青冷哼一声：“云亓道长找不到凶手，就这点本事吗？”
云亓：“你行你上啊。”
封锐：“……”
秦落姝：“……”
封锐表情并不好，他花钱请这些大师过来不是为了看他们斗嘴的。
“所以现在有什么办法吗？”封锐皱着眉问道。
他身上的气场很足，不然平时也不会将那一群小崽子治得那么服服帖帖。
长青道长敛了一下眼皮，一双白净的手从布袋里掏出了一把桃木剑。
苏南栀首先注意到的是他那一双手，那一双手，纤细白净得不像是个中年男人的手。
第二眼注意到的是，他的桃木剑。
如果是小桃木在这里，它可能会立刻蹦哒起来说“这个丑东西是谁怎么可能是它同类”。
第554章 极速追踪
那把桃木剑，看起来是有一些年头了，剑身上被画了不少红色的符文，这些符文在苏南栀看来，应当是驱邪的用处。
她不禁想了一下，假如她敢在小桃身上画这些玩意儿，它会不会自杀再重新投胎一遍。
小家伙平时在审美方面虽然有些捉急，但有一点却跟苏南栀不谋而合：喜欢干干净净。
平时让它去刺个小鬼都得回去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不过今天苏南栀却没有把小桃木带出来，它沉睡得像喝了假酒一样，拿出来也没用，倒不如让它睡个够。
而且苏南栀隐隐发觉小桃木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儿，但她自己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能等着，小家伙睡醒了再说。
眼下，弥山派的长青道长拿着桃木剑往地上一放，转而伸手捏了个诀，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么旁人听不懂的话。
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看见，那把本来在地上的桃木剑，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又突然停住，方向直指南。
长青道长收回视线，道：“南面有同源的阴气，我的剑只能指向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就不行了。”
随着这句话说完的，是一场关于与时间的赛跑。
封锐听懂了，其他人也听懂了。
弥山派的三位师侄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小师叔牛逼”，就被封锐一句话堵住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
为了赶时间，也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剑是安置在车里面的，而车是由封锐来开的。
长青道长一直在用灵力维持着，桃木剑悬浮在车内，一开始指向的是南边的方向，大概十分钟过去之后，突然换成了西南方向。
秦落姝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方向再开过去，应该是李超乾的那栋别墅。”
也就是他们发现的第二位死者的住处。
而长青道长这剑，指的应当是启动阵法之人的位置。
所以说，启动阵法的人现在正在第二位死者死去的地方吗？
封锐把一辆警车开出了赛车的感觉，为了赶时间，甚至联系了交通部门把路上的红绿灯给做出了调整。
两侧正在等红绿灯的车辆很多，有车主觉得今天的红绿灯似乎不是很正常，等的时间过久了。
事实上不是一般的不正常，一个十字路口，四个方向有三个方向都保持着红灯，也就是说，只有一个方向保持着畅通无阻的绿灯。
绿灯保持了将近一分钟。
有车主已经等待得不耐烦了。
但是这一分钟，对于现在这个世界段来说，简直是要命的。
十字路口，只有一个方向的车辆是畅通无阻的。
司机们的耐性已经忍不住要发作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看到一辆警车飞一般地冲过马路。
“……”
紧接下来，红绿灯恢复了正常。
有司机揉揉眼睛：“刚刚这是警察在追犯人吗？”
但也没看见有其他的不对劲的车啊。
总而言之，这一幕显然也吸引了不少了关注。
第555章 桃木剑停下
在有人拿出手机拍摄的时候，相关部门就已经做好了降热搜的准备。
交通恢复得也很快，如果不是那一辆飞速行驶而过的警车，不会有人察觉到这件事和警察查案有什么关系。
顶多是觉得交通部门出了差错而已。
那一把桃木剑还在兢兢业业地指导着方向，但时间已经快结束了。
所以它指的方向到底是不是李超乾的那栋别墅。
没有人知道。
但是看这个方向确实是往发现李超乾尸体的地方去的。
封锐的车技很好，但是再好的车技配上这样不要命的车速，是个人都要吐了。
车上包括封锐这个开车的在内一共有9个人。
其中超过一半人脸色苍白。
苏南栀作为一名身体虚弱的小姑娘，她的脸色是本来就苍白的，与晕车无关。
只不过封锐的车技在她看来还不太够，如果是她来开车的话，应该会更快一些。
“时间就快结束了。”长青道长提醒了一句。
前面还不到1000米的地方，就是李超乾那栋别墅所在的区域。
结果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指明方向的桃木剑却突然开始变换方向了。
所有人的目光也随着它变换方向的举动而跟着转动，结果，下一秒，它还没有完全停下来的时候，“啪嗒”一声，桃木剑掉了下来，剑柄砸在长青道长的脚背上。
“……”
封锐一踩脚刹，停车。
大家一起盯着车上的桃木剑，一时无言。
而一路上提供着灵力来控制桃木剑的长青道长脸色苍白得跟张纸差不多。
“道长，所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这话是秦落姝问的。
长青道长眸色微暗：“根据桃木剑的指示，那人现在有可能正在西北方向。”
云亓道长开口怼了他一句：“首先先不说这把剑到底能不能指望，它刚才可没有停住这个方向，如果它等会还要再转其他方向呢？”
“那你说怎么办呢？”长青瞪了云亓一眼，“你现在有办法可以确定吗？”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在车里面吵起来了，封锐开口打断他们，“别吵了。”
他说话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两位道长很快就安静下来了，但是，彼此都不服气。
封锐这时候终于看向了苏南栀：“苏小姐，你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苏南栀措不及防对上其他八双眼睛。
她干咳了一声：“既然我们都到这儿了，不如再去李超乾的住宅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她这句话有点道理，但是也不算是很有道理。
“封警官，这种事情你问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长青的一个师侄开口了，语气里面满是对苏南栀的不屑，“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还穿着校服呢，应该去上学，而不是在这里掺和。”
封锐闻言，看了那人一眼：“你有意见？”
那人就又不说话了。
不过封锐是同意了苏南栀的提议，于是所有人下车。
苏南栀下车前，看见长青道长从容地从车里面捡起自己的桃木剑，随即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