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抢镜
论起抢镜，不是针对谁，没人抢得过胖虎。
时差关系，熊猫专机抵达天使城正好是国内凌晨2点，平时这个时候纪安睡得正沉，所以飞机停稳后，等其他人以及器材装备先行下机这段时间，经济舱里侧靠着暖融融大禹的纪安又昏睡过去。
而头等舱里，聪明伶俐的胖虎太过讨喜，很少有人能抗拒辣么丑一张脸的魅力，在家冯淑能使劲揉小胖子，所以飞机上，见好姐妹许美兰也喜欢，就暂时让给她照顾。
基地、国视、饲养团队众人排队下机，前排许美兰起身，忽然想到一会接机仪式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打算先上个厕所，飞机上的人又都认识，就把胖虎留在了厕所门外。
冯淑经过时，小胖子已然不见，以为被许美兰带下机了，冯淑根本没有多想，往外机舱外扶梯走去。
而许美兰上完厕所出来，发现胖虎不见，同样以为被冯淑带走，等到下了扶梯，两位好姐们互相一看，同时问道：“胖虎呢？”
至于小胖子去哪了？它一如既往去叫纪安起床。
“汪~”胖虎在铁门外一身吠叫，吼醒纪安。
纪安眨了眨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叫上大禹，牵起圆圆，打开铁门，突然想起冯淑告诫，他停下对胖虎道：“你先下去。”
小胖子摇头晃脑跑到机舱门口……
两辆装载铁笼的行李拖车已经停在扶梯口，要纪安说其实用不到，不过一会欢迎仪式上驻米国的赵领导，以及天使城市长、加州州长、议员都会到场，为保安全，还是得把两只熊猫装在笼子里。
而这时，在场媒体记者全在凝神静待熊猫的出现，发现有动静，“咔嚓咔嚓咔嚓……”
快门声响了片刻，停止，媒体记者疑惑对视，他们是在等熊猫的，怎么等来了一条胖狗？
这时“咔嚓”声又零星响起，有脑子快的记者马上意识到，这不就是一个新闻吗？
吃记者这碗饭的新闻敏感度都不会差，得到旁边同事的快门声提醒，很快“咔嚓咔嚓咔嚓……”
“胖虎~”
冯淑在扶梯下招手，叫它下来，小胖子“汪！”回应一声，爬下。
跑到冯淑身边，发现不远处聚集了好多人，见人就卖萌的胖虎把丑脸转去，一屁股蹲下，仰头，咧嘴，亮出它的三板斧。
丑成这样的狗绝对会受观众喜欢，“咔嚓咔嚓咔嚓……”又是一阵快门声。
小胖子今天算是抢足了镜头，刚一登场就费了ZNN、NBC、FOX等各大媒体不少底片内存。
而ABC的新闻直播间里，米国观众熟知的某位老牌男主播调侃道：“它已经比我出名了，因为6个小时天亮后，它会在华国再上一次全国新闻。”
镜头再次转向机舱门口，圆圆走出。
纪安为遮住惺忪睡眼，从鼋甲袋里翻出一顶棒球帽，帽檐较长的那种，黑色的。包都背了绿色的，帽子总不能也是绿的吧？
媒体讶异议论声中，他先行出舱，牵着圆圆一路走下，送进笼子里。
“咔嚓”拍了一阵，有记者道：“他是谁？”
这时大禹出现，各路记者齐齐一惊，惊它的体格魁梧，惊它不掺一丝杂色的黑白分明，更惊那么大一只凶兽独自爬下扶梯。
好在，大禹下机后就乖乖钻进笼子瘫坐下来，憨头憨脑的样子让往后退去的媒体记者很快忘了这是一只大型凶兽的事情，重新上前，镜头对准大禹一顿猛拍。
一位被大禹迷住的女记者一脸花痴道：“这只熊猫好干净好漂亮啊。”
…………
米方为表隆重，接机仪式地点就设在专机不远处。
记者们往后移了十多米，停下，等拖车把大禹和圆圆的笼子拖来，身形魁梧，一脸皱纹的州长身边议员、市长簇拥下走到话筒前，亮出一口白牙，不时比划一下两只熊猫，对着媒体发表讲话，大意是说什么什么友好。
国视的工作人员加入媒体群，搭好拍摄器材。
州长讲完后赵领导讲，直接用中文，这是讲给国视听的。
后面笼子旁，纪安被长篇大论催眠，止不住地犯困，低下头用帽檐遮掩。
他本来以为出了学校不用再受这罪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7、8分钟后，纪安以他的经验判断，赵领导讲话即将收尾，他已经困得东倒西歪，发现大禹对笼子狭小空间开始烦躁，纪安轻声道：“再忍一下，等他讲完就放你出来，马上好了。”
与此同时，赵领导发表热情洋溢的结束语：“愿……友谊长存！”
大禹：“嗯。”
大禹可不会收着声，赵领导愣住，基地众人愣住，国视拍摄导演愣住，纪安眨眼……
随即，赵领导哈哈大笑，租借给天使城两只熊猫，自然是有用意，大禹这一声羚羊挂角却又适逢其时的回应恰到好处，赵领导怎么能不乐？这要放在古代，都能当作祥瑞上报朝l廷了。
赵领导回头对大禹比出大拇指，连连夸好。
…………
困了累了怎么办？吃人参果~
接机仪式结束后，纪安打开笼子放出不耐烦的大禹，然后叫醒已经睡着的圆圆，把它们带入集装箱货车。
刚外面镜头太多，等集装箱门关上，哈欠连天的纪安赶忙给自己喂了两颗人参果，精神稍好，却并不足以完全抵消熬夜的困倦。
一路又是警车开道，前往天使城郊的动物园。
下午4点，在天使城耗资1000万美元建好的熊猫馆里把大禹和圆圆安顿好，基地一行人回酒店休息倒时差，明天还要来上班。
纪安则跟着麦基一起回去。胖虎不能进酒店，麦基热情表示他已经结婚的大女儿房间空着，欢迎纪安去住。
麦基车上，一直被装在封闭集装箱里的纪安这才看到了天使城的街景，道路两旁随处可见高高的棕榈树，阳光格外刺眼，开了一会，沙滩出现。
麦基叽叽呱呱在说他的小儿子跟纪安一样大，就在南加州理工上学什么的，纪安根本没听进去，直起身，专心望向窗外他一直向往的蔚蓝大海。
【天使城篇开始了，故事也准备好了，自认在水准以上，求票求打赏。】
第八十七章 落脚
仁者乐山，智障乐水，纪安看到海，那颗钓鱼的心又在蠢蠢欲动。
天使城的气温很舒服，一月份最低13-23度，7、8、9月最高17-28度，所以冬天在这里没有一件夹克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件。
现代商务的驾驶座上，麦基在叽叽呱呱，纪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注意力全在车窗外。相比之下，华国的景色属于秀，青山绿水的秀，而这里则是艳，浓墨重彩的艳，两个地方各有千秋，反正纪安都喜欢。
看着看着，车窗里挤进来一颗丑陋狗头，跟纪安一起打量窗外街景，大舌头不时向纪安脸上舔去。
车窗一边是海，另一边则是山，山坡灌木稀疏。挂着“好莱坞”名牌的那座山不在这个方向，纪安打算过两天自己去看看，顺便领略一下贝弗利山庄的富人区豪宅。
老米不在乎什么叔，什么爷的称谓，黑胖子跟纪安就互相直呼姓名，麦基道：“纪安，最近我儿子刚好放秋假，等明天我让他开车带你在天使城到处转转。
就是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正经过日子的人家，当父母的都一样，冯淑嫌弃纪安整天不务正业，麦基还巴不得自己儿子跟纪安一样有事没事去山里溜达一圈。
他儿子今年刚考上南加理工，一有空就和几个同学去夜店，再不然就是到同学家里参加什么派对，每次都玩到凌晨才醉醺醺回来，有一回麦基还从儿子身上闻到了大马味（加州合法），黑胖子急得差点扬起大巴掌抽儿子。
好不容易上了名校，麦基就担心儿子被酒精和毒品给毁了，他道：“你带约什一起钓钓鱼，爬爬山，只要能让他不去夜店，哪怕在山里过夜也无所谓。
嗯……就是记得开直播。”
纪安来天使城，本就是来爬山钓鱼的，一口答应。
…………
早上的事情已经见报。
华国，
李婧发现胖虎上新闻了，抱着欧弟指向新闻联播里直乐呵。
老李不爽嫉妒道：“骂了个巴子，劳资还没上过米国新闻，胖虎倒先上了。”
胡艾把狗粮倒在刀具厂门口，蹲下，脸上扬起酒窝，看着七孩儿们脑袋凑在一起吧唧吧唧吧唧……
熊猫粉：“原来小哥带着胖虎到米国去出风头了。”
而米国这边
“妈妈，我要去找贱哥哥。”
“琪琪，说好趁秋假要去看姥姥姥爷的，听说他要在米国待一个月，等回来了妈妈再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卧槽？懒贱这家伙来米国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他大爷的！电话都打不通！”
“怎么是他……哼！”
…………
天使城居民区就和用尺量过一样的一个个方正街区
下午5点多，居民区林茵道上，麦基载着纪安在一幢房子前停下。普通米国中产阶l级住房，门前一片草坪，旁边就是车库。
听到声音，一位黑人妇女开门，一条黑色拉布拉多率先蹿出，奔向一个月没见的主人。
麦基已经张开双臂准备迎接爱犬亲热，拉布拉多一拐弯，跑到纪安面前使劲摇尾巴。
纪安摸头杀跟上，转眼揉歪了狗脸。
麦基郁闷看了一会，给双方介绍，黑人妇女叫黛西，家庭主妇，亮出一口白牙与纪安握手后，她的目光很快被胖虎吸引过去。
小胖子卖完萌，看到有小伙伴，前肢趴在草地上，屁股撅起诱人曲线，吠叫求玩耍。
名叫loki的拉布拉多本就是好脾气，同样对胖虎趴地，撅屁股。
分别来自两个国家的两条狗，以它们的方式互相吠叫交流。
“你来追我啊。”
“不，你先来追我。”
“太客气了，还是你追我。”
……
进到屋里，得知儿子约什又跑出去浪了，麦基生气嘀咕两句。
纪安困得不行，对付过一顿不习惯的晚饭后先去楼上房间睡觉。
楼下客厅，黛西并没有认出新闻上压低棒球帽的纪安，问道：“你怎么带了个不认识的人回来？”
麦基：“那孩子跟约什一样大，可厉害了。今天新闻上，带熊猫一起来米国的就是他。
我给你看视频，他牵着一只熊猫独自进原始森林里待了3天，别说我，这世界上估计没几个人能做到。
我本来还想介绍约什跟他认识，结果又跑出去了，看来得禁足他几天才行！”
“厚里……”黛西拿过手机看了不一会，瞪大眼睛喷出一句。
…………
转天起来，黛西对纪安态度大变，生份客套不再，热情给他准备早餐。
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再加两颗绿色小药丸，时差对纪安不算个事。不过他还是没见到约什，这孩子凌晨才回的家，正在睡觉。
不想去打扰人家，纪安说和麦基一起去动物园。
斥资1000多万美元建造的熊猫馆里只住了3只熊猫，自由活动范围巨大，加之总计40多人的专业团队把熊猫当祖宗伺候着，大禹不需要纪安费心。
上午，看完大禹后，急着去海边钓鱼的纪安找到冯淑说想自己出去逛逛。
而今纪安想去哪，冯淑已经不干涉了，除非上火星，地球上没有纪安去不得的地方。
等到出了动物园，纪安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他身上没钱。或者说，他身上没有美元。
习惯性拿出手机，昨天临睡前充上电之后一直没开，刚一开机，上面6通未接来电，纪安眼睛一亮，他知道上哪去弄钱了。
“喂？吕爷~”
“你个王八蛋，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来米国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世界名人给你打电话，是不是非常惊？特别喜？”
“惊喜你个大西瓜！”
米国不流行小电驴，路上除了汽车就是自行车，再不然就是两条腿走路。
20多分钟后，纪安坐上黄l色出租车来到南加理工附近的公寓楼，他朝车窗外亲切喊道：“吕哥，过来帮我结一下车费。”
豆芽菜一脸不爽走来付钱，领着纪安还有胖虎回楼上公寓房间。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引狼入室。
纪安看过豆芽菜独自居住，40平米左右的房间，把绿色背包往床上一扔，踢掉鞋子，通知了吕晓明两件事。
“首先，把你的学费生活费都取出来，哥要用。
第二，你的房间看起来不错，我征用了，以后我和胖虎就睡在你这。”
第八十八章 钓鱼赏金
40平米的公寓一个人住足够了，卧室连同起居室占25平米，一间卫浴，还有一间小厨房。
纪安说完，吕晓明道：“想住随便，但钱没有，我比你还穷。诶？不对！”他想起纪安的直播收入，骂道：“你特么跟我来哭穷？”
纪安：“出来没带信用卡，在外面人民币又不能随便换。我妈手上倒是有美元，可她给的那点哪够我用？
话说开学才多久你就没钱了？家里没给你生活费？”
“喏，都在桌上了。为这些东西我还欠了邻居800多美元。”吕晓明示意桌上一堆零件、电子元件，gopro和无人机也有。
纪安看去，道：“我去，你这是要造l原子弹？”
“滚，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礼拜刚好秋假，一会吃完午饭我还得去兼职打……”吕晓明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你钓鱼很厉害？”
纪安嘚瑟道：“不才，华国淡水路亚第一人，嗯……现在海钓也能算第一人了。”
“真不吹？”豆芽菜怀疑问。
纪安：“我骗你干什么？视频里都有。”
吕晓明虽然脾气又臭又硬，可那么大脑袋不是白长的，纪安遛熊猫时在溪潭钓鱼的视频他也看了，沿江水库上吴城新闻的时候他还在国内，自然知道。想了一会，他拿定主意，看向纪安：“想不想赚一笔钱？”
“怎么说？”
“我打工地方旁边的一家渔具店每个月都有比赛，按当月规定的目标鱼种重量计算，钓获最大、最重的，获得2500美元奖金。唯一要求是必须穿印有渔具店字样的T恤，视频和照片也要转让给他们上传渔具店网站。
这个月的目标鱼种是白斑狗鱼，后天就最终评选，怎么样？你要是有把握，兼职我不干了，负责给你拍视频，Gopro和无人机我都有。
可要是钓不到，我们俩活不过这个月，全得饿死。”
“白斑狗鱼？那就是淡水钓……”纪安迟疑道。
吕晓明皱眉：“怎么？不行？”
纪安语气一转：“我的意思是说淡水钓没挑战啊，这不是白给我们送钱吗？”
“你大爷！”
…………
其实纪安自己就能拍视频，“Gopro和无人机（宝蟹）”他也有，用不着吕晓明跟着。只不过，再怎么说房租他总得付吧？
中午，一锅米饭，一盘西红柿炒鸡蛋，纪安一点不觉得寡淡，这比汉堡王、subway，亦或者麦基老婆做的鸡肉色拉，和口味多了。他到底吃不惯西餐。
两人决定下午就开工，楼下车库，吕晓明推出两辆自行车，指着一辆山地车道：“这辆是我邻居的，他秋假回迈阿密了，你先骑着。”
纪安把胖虎装包里，吕晓明也背了个包，里面装着拍摄器材。
正好顺路，吕晓明带纪安穿唐人街而过，大多数留学生平时做饭需要的生抽、老抽、料酒、陈醋，包括必备的老干妈都得来唐人街买。
路上他们还遇到了一次小规模抗议，一群打着动物保护旗号的无聊人士堵在唐人街一家华人商行门前，抗议商铺里出售活禽（活鸡）。
更搞笑的是，纪安还在里面看到了几个华国人。
吕晓明示意其中一位女生道：“她比我大一界，在UCLA学生物工程的，加入了天使城当地的华人教会，有事没事来拉我们这些新生去参加团契，结果她自己先不正常了。”
纪安轻笑一声，不做表示。
20多分钟后，两人来到吕晓明打工地点附近的渔具店，把胖虎栓在门外等候。
渔具店规模相当大，不光出售渔具，里面还有一个水族馆，各种海水观赏鱼都有卖。
在米国钓鱼得办证，说白了就是给加州渔业协会交50美元，可以钓一年。办钓鱼证不需要身份证或者护照，只需要自己填写名字和出生日期，不过，当地警察来查的时候，钓鱼证上的信息必须和身份证、护照上的相同。
无证钓鱼万一被抓，罚款300美元起底。
吕晓明现在身上就400美元，50美元办一张钓鱼证，40美元报名费，得到两件印有渔具店标识的T恤，剩下310美元用来买钓具。
纪安包里有钓具，不过这次的目标是狗鱼，那力量谁钓谁知道。既然要钓大的，他的“毒蛇”路亚竿和16斤的路亚线都承受不住，除了鱼线轮，其他都得换新的。
“你包里带鱼线轮干嘛？”吕晓明问。
“吃饭家伙，当然得随身携带。”
死贵的鱼线轮不用再买，豆芽菜松了口气，可纪安这家伙挑选其他钓具的时候只选贵的，不选对的。
“要买就买好的，干嘛委屈自己？”
最后结账，吕晓明一看280美元，就剩30了，他肉痛道：“两天后拿不到奖金，我真得饿死在家里了……”
纪安：“慌什么，没吃的哥去河里甩两竿，反正饿不死你。”
两人出门，准备去寻找钓点。刚好碰到门口有个老头在和店员聊天。
典型的米国老头，西部口音，脑袋上一片油亮的地中海，红鼻头，人不是太胖，但挺了一个啤酒肚。
店员：“老约翰，你已经连拿3个月奖金了，这次要再拿到，你可以去买彩票了。”
店员没说错，钓鱼这种事技术是其次，运气才是王道。
老约翰大笑道：“哈哈哈~我是一个米国白种男人，刚一生下来就已经中彩票了。”
闻言，纪安挑了下眉，这老头一句话把种族l歧l视、性别l歧l视、国籍（地域）歧l视全给占了。
不理他，现在赚钱要紧。
到了门外，胖虎旁边多了一个老伙计，纪安皱眉看去：“这狗……”
狗是条柯基，年纪很大，它的身体状态显示：弥留。
发现大王，老迈柯基吃力爬起，走到纪安跟前。
纪安心疼揉了下它脑袋，它的一辈子马上要到站了。
柯基轻声呜咽，舔了舔纪安。随即，纪安苦着脸无奈看去。
系统提示：“犬王任务，老狗的临终嘱托。”
老迈柯基要纪安给陪伴它一生的老约翰训一条牧羊犬，帮助管理动物农场。
任务奖励：500积分。
尽管训出一条好狗对纪安来说不难，可是，里面那个老家伙，纪安真不想鸟他。
“呜呜~”老迈柯基再次呜咽，抬起头乞求看向纪安。
他还能怎么做？
第八十九章 油管频道
渔具店外，纪安拿出手机给麦基打了个电话，问他儿子约什要不要一起。
麦基听说后，告诉纪安稍等一下，他马上电话戳回去让黛西把儿子床上抓起来。
纪安和吕晓明在渔具店门口等待间，胖虎走向老伙计，撅起屁股求玩耍。
老迈的柯基勉强振作精神，同样撅起屁股，算是回应。
假如不看脸，两条狗还真有点像，都是小短腿，圆润香肠身材，小屁股上弧线诱人。不过相比之下，柯基的腿更短，离地大约10厘米左右……
许是知道老柯基玩不动了，胖虎温柔过去蹭下脑袋，柯基头上小红点稍稍上移，很会回归原位。
5分钟后，老约翰走出。
这老头跟李震山一样也属于满脸横肉型的，要纪安说，老头长得跟汤姆克鲁斯的大表舅汤姆汉克斯有点像，就是长了颗红彤彤的蒜头鼻，稀疏白发间的地中海油光锃亮。
“华国人，看好你的狗。”深信自己种l族至上的老头看见自己的柯基和胖虎在“玩”，不高兴道。
接着，他突然一变脸，哈哈嘴贱道：“哦不，华国人，可别吃了你的狗，哈哈哈~”
纪安不爽注视下，老约翰招过柯基，亲热揉了下狗头，往街对面走去。
要不是看在老头年纪大了，纪安一准怼他。
两人又等了一阵，麦基回来电话，语气有些生气，告诉纪安不用等了，家里臭小子宿醉未醒，脑袋疼的下不了床。
纪安说等下次有机会，然后告知麦基晚上住同学家，不去他那睡了，便挂断手机。
骑上自行车，手上提着新买的路亚竿，两人往附近一处淡水湖泊骑去。
40多分钟后，他们照着手机地图，从一处小码头拐入林间小道，沿河骑行。
天使城一边是海，一边是山，山脚下有一条沿着河道修葺出来的土路，仅1米宽，路上跑步、遛狗的老外都靠左侧行走，方便让过来往自行车，不用再注意背后。
两人沿途寻找合适的钓点，这时，一辆老式野马开到小码头，后面挂着一辆拖车，老约翰下车后把拖车里的小艇搬入水中，跟码头几个老伙计打声招呼，带上柯基，坐上小艇。
发动机启动，他放出一段鱼线，把假饵沉入水里，鱼竿插在小艇边缘的插槽，随着小艇前行，假饵也在水里“游动”，这是典型的懒人路亚。
前方不远处，纪安和吕晓明找到一处岸边植被较丰茂的地方，跨下自行车，将钓具组装，先甩上两竿。
新买的路亚竿偏硬，纪安熟悉了两下之后才抛入水里，发动机声传来，两人看去，老约翰驾着小艇开来。
路过站在芦苇丛中的两人，老头再次嘴贱：“华国人，出来钓晚饭？
换地方吧，你们那没鱼，小心晚上饿肚子~”
纪安很想回他一根中指，但看在一双小短腿趴着船沿，吐出舌头眼巴巴望来的柯基份上，不跟这老头计较。
10分钟后，拿着Gopro在旁拍摄的吕晓明道：“懒贱，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吹哔？
哥已经下血本，卡里就剩30美元。你可不能让我做第一个饿死在米国的留学生，会上新闻的。”
纪安撇了下嘴，他两竿必咬的【我最贱】抛进水里不下10多次，芦苇丛附近各个地方都搜寻过一遍，一次咬钩都没有，他道：“走，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重新骑上倒在路边自行车，继续寻找钓点。
期间中过两条大嘴鲈鱼，可惜都不大，2、3斤的样子，9磅鲈在米国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至于狗鱼则一次也没碰到。
路上遇见一个跑步的褐发姑娘，拔下耳机好心道：“你们钓鱼去前面湖里钓，这里河道水浅，鱼很少。”
毕竟对加州的水域环境不熟悉，纪安决定听姑娘的，又花了10多分钟骑到她说的那片湖泊。
森林树木包围下，宽阔水域豁然开朗，远处水面几艘小艇上有人在抛竿，老约翰也在其中，不过老头懒，就开着小艇拖行水下的假饵，悠闲坐在船里把着发动机。
两人找了一处适合抛竿的岸边空地，吕晓明拿出无人机，用遥控器控制启动。
四页螺旋桨鼓动空气，“呜呜”声响起，本能想要上去扑咬的胖虎被纪安止住，好奇仰起狗头看着慢慢升空的无人机，不一会，遥控器上的屏幕里，整片湖泊尽收眼底。
【我最贱】是小鱼形状的软态拟饵，狗鱼也会咬，不过数量相较鲈鱼少许多。当地人也基本都是鲈鱼，看过以后重新放入水里。
强行提升50%的中鱼率不是盖的，找对了地方，纪安的渔神光环开始起效。
5竿下去，第三条大嘴鲈上钩，纪安朝吕晓明嘚瑟道：“还说哥吹哔么？”
“你先钓到狗鱼再说。”豆芽菜回怼。
纪安不做争辩，继续抛竿，等下乖乖让豆芽菜献出膝盖，膜拜渔神，今天钓不到狗鱼他把竿子给吃了。
可加州的水下，不止鲈鱼和狗鱼……
第六竿没收获，等到第七竿，明显不同于鲈鱼的力量传来，纪安乐道：“有了！”
偏硬的路亚竿已经呈现大弯弓，沉重28斤的PE线不时被扯出，金属鱼线轮发出清脆鸣响。
这下吕晓明激动了：“卧槽，懒贱，这不小啊。看来这个月我们不用喝西北风了。”
无人机固定悬浮在空中，豆芽菜拿着Gopro一会对准纪安，一会转向水面，等待大鱼出水就用抄网抄起。
挣扎3、4分钟后，还不见鱼露头，纪安这边的动静引起水中央小艇上当地钓鱼人的注意，老约翰往这边开来。
又过了两分钟，鱼线位置已经靠近岸边，豆芽菜腾出一只手拿起抄网，可鱼刚一露头，纪安吓得差点扔了竿子，吕晓明大呼小叫着各种国骂往后退去。
见状，附近水面上的老约翰哈哈大笑。
水面上先浮起一对猪鼻孔，接着是满身黑灰色棘刺，尖牙利齿，一条体长1米左右的小鳄鱼。
纪安从小只听说鳄鱼吃人，1米长的小鳄鱼有多少攻击力他并不知道，安全起见，他不敢动手取下鱼钩，直接剪线。很多视频上已经证实过，过上一段时间，鱼钩会自动从鱼嘴里锈出。
等小鳄鱼爬回水里，纪安撸了两下胖虎狗头压压惊，好不容易来了条够分量的，结果不是狗鱼，有些小失望。
吕晓明走来，激动道：“懒贱，我们在油管上开个钓鱼频道吧。
路亚钓到鳄鱼的，你虽然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数的过来，这段视频无人机都拍下了，上传网络保底30万点击。”
纪安撇嘴道：“才30万？哥在国内开一次直播在线人数就不止30万。”
第九十章 狗鱼
其实纪安有想过开一个油管频道，但他只在米国待一个月，没时间去经营，还没养大就得走了。
现在豆芽菜主动提议，想着到时候有他来管，纪安表示没有意见。
目标狗鱼没钓到，结果上了条鳄鱼，纪安无奈撇嘴，给剪断的线头重新绑上钓组，继续开钓。
停在附近水面上的老约翰没走，在他印象里，华国人钓鱼就是一根竿子，在竿头绑上一根线，要多原始有多原始，全无技术含量可言。
可他不知道，华国钓鱼的老头还看不起那些用鱼线轮的呢，一根手竿钓起几十斤重的大鱼，这才叫遛鱼，这才叫技术，靠鱼线轮卸力，这算个什么事？
老约翰故意没走，本想嘲讽两句纪安会不会路亚，但当纪安一竿子抛出，老头明智闭嘴，虽然算不上高手，可抛竿的手法和准确度，能看的出来确实有练过。
老头要是知道纪安怎么练的，大概会吃上两斤。毕竟用狗练路亚的，只纪安一家，别无分号。
就这么走了，嘴没贱到，老约翰觉得不甘心，他从小艇上站起，拿住鱼竿。
纪安的抛竿方式简单实用，下劈式，正手、反手横扫，再不然就是准确度最高，充分利用竿子弹性的前推式，这三种方式足以让他把假饵送进任何犄角旮旯。
而老约翰纯粹是在炫技，在竿头空出大约30厘米鱼线，竿尖上挑，带起假饵。当假饵在最高点即将落下时，鱼竿横扫出去，一个二段式抛投，假饵稳稳飞向标点。
纪安看去，老头技术确实不错，没几年功夫做不到，至少现在的纪安就做不到。
可老头技术再好有毛用？比钓鱼，纪安还没怕过谁。于是乎，老头在那炫技，纪安在一条条上鱼，老头抛一竿，纪安中一条鱼。
眼见纪安连上四五条鱼以后，不服输的老约翰来劲了，纪安往哪抛，他也往哪抛，纪安和吕晓明换钓点，他开着小艇一路跟去，总之就是跟纪安卯上了。
期间纪安看了他一眼，老约翰瞪眼回道：“公共水域，我想在哪钓你管得着么？”
假如老头年轻个40岁，纪安保准送他一句游戏台词：“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吗的，这老头太讨厌了。”臭脾气的吕晓明骂道。
纪安：“随他去，
对了，我们钓几条了？”
吕晓明：“11……卧槽……”
不算不知道，即便豆芽菜一个不会钓鱼的人都觉得有点夸张。算上老约翰在内，其他那些坐船在湖里钓的人都没收获，就纪安一个人在哗哗上鱼，停都停不下来。
“懒贱，你钓鱼谁教的？你外公？”豆芽菜问道。
纪安嘚瑟回道：“外公领进门，哥算自学成才。”
而离他们不远处的老约翰很郁闷，明明一起抛竿的，也是同一个位置，可鱼就咬纪安的饵，他的碰都不碰，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饵不对，老头把他的硬饵也换成了软饵，还是没用。
纪安成心给老头添堵，一竿子抛下去后，不急着收线，等老头也抛到位，两人一起收线，不欺负他。
又是纪安中鱼，老头气得差点折了竿子，大骂一声：“fxxk-it！”
纪安偷笑，叫上吕晓明接着更换钓点。
老头气呼呼停在原位，冷静一会，看看天色，不打算再跟纪安置气，现在奖金要紧，先钓到大狗鱼再说。他把鱼竿插回船沿，驾驶小艇沿着岸边芦苇丛继续懒人路亚。
纪安也是一样的想法。到目前为止，他把加州的淡水鱼种几乎都钓了个遍，大嘴鲈、小嘴鲈、孔雀鲈、perch，甚至鲶鱼都上了一条，可就是没看到狗鱼踪影。
按理来说米国这里的狗鱼肯定不会少，纪安觉得多半是他没找对方法。
时间渐渐临近下午5点，对岸传来老约翰嚣张笑声，一条超过1米2的狗鱼被他从抄网中拎着鳃盖提起来，得意朝纪安比了比。一称重量，整整16斤，这在狗鱼里算得上少见的巨无霸了，力量足以挣断普通矶钓竿。
拍完照，老头乐呵把狗鱼放回水里，他自认这个月的奖金稳了。2500美元不是个小数目，快赶上米国的平均月薪了。
至于在称重器上作假？有经验的钓鱼人一眼就能大致报出鱼的重量，这作不了假。
老头身穿渔具店T恤，胸口绑了Gopro，很明显也是冲着奖金来的。纪安一拍脑袋，他没钓过狗鱼，但当地人钓过，人有经验，为什么不跟着偷师？
老约翰已经把奖金当作他的，16斤的狗鱼，他不认为只剩一天时间，有谁还能超过，便开着小艇往回驶去。
纪安停止抛竿，回想老头先前小艇行驶路线，他目光转向从岸边一直延伸进水里的芦苇丛。
小艇之前一直在芦苇丛附近游弋，而老约翰那条狗鱼也是在芦苇丛边钓到。
纪安叫上吕晓明，再次更换钓点。
其实不光钓点，钓狗鱼的时间也有讲究，通常清晨5点到7点，以及傍晚5点到7点内的两个时是上狗鱼的高峰期。
芦苇丛边，现在钓点对了、时间对了，再加上【我最贱】，半个小时内纪安接连上了两条狗鱼，可惜都不大。
傍晚6点15，天色开始擦黑，纪安第三条狗鱼用网子抄上岸一看，吕晓明对狗鱼一口尖牙咋呼道：“这尼玛就是条怪物。”
纪安学着刚才老头那样，想拎着鳃盖把狗鱼提起来拍照，“嘶~”他急忙缩手，一手的血。狗鱼不光牙齿锋利，鳃上也长有尖刺（经验之谈，想钓的同学注意了，抠鳃盖的时候记得小心，vip群681087443有照片，欢迎进**流。）
等吕晓明称完重，高兴道：“好家伙，16斤！懒贱，这个月奖金是我们的了！”
纪安道：“不知道老头刚钓到的多重，感觉跟我们的差不多大。”
吕晓明：“等会回去我们上渔具店网站看看，老头肯定会上传视频。”
纪安点头。
时间不算晚，但天色已然暗下，一直到小码头的路上都没有路灯，两人今天到此为止，回家吃饭。
第九十一章 豆芽菜的美梦
（7斤重的狗鱼就能长到1米，请勿将鲤鱼经验套用。）
两人现在一共30美元，到后天领到奖金之前，还有4顿饭要解决，所以，他们除了西红柿炒鸡蛋，也就吃得起鸡蛋葱花汤了，葱还是吕晓明从阳台上偷隔壁邻居种在盆里的……
反正只要不是西餐，纪安都不挑。倒是吕晓明说应该带一条鲈鱼回来清蒸的。
纪安附议，他下午把这事给忘了，到超市买菜的时候才想起来。钓鱼证上也说鲈鱼超过一定尺寸可以带走，老米之所以不吃，他们不会除去淡水鱼的腥味。
饿死纪安和吕晓明，也不会饿到胖虎，小胖子饱饱一顿狗粮吃完，悠闲趴到纪安脚边打瞌睡。
等到两人放下筷子，纪安提议剪刀石头布，输的人洗碗。
吕晓明严词拒绝，这孩子从小霉运附体，猜拳很少赢过，于是要求说赢的人洗碗。
纪安一个不查，不小心中了招，比输，地球上估计没几个人能比过吕晓明。
愿赌服输，纪安收拾桌上碗筷。其实他一直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因为洗碗这种小事吵架离婚，大家玩次猜拳，输赢几率50%，不可能老输下去，今天轮到你，明天轮到我，有什么好吵的？
吕晓明这种大霉神有且只有一个。
不久后，纪安甩干手走出厨房，吕晓明突然大呼小叫道：“卧槽！懒贱，快过来看，粗大事了！”
听他语气，纪安以为地球要爆炸了，跑过去一看，上传渔具店网站的视频里面，老约翰也搞了一条16斤重的狗鱼。
纪安道：“那不是跟我们一样？如果明天没有人钓到更大的，奖金怎么算？”
“按比赛规定，同重量情况下，误差1斤以内，双方平分奖金。
妈蛋，要分出去1000多美元啊，懒贱，我们明天再去搞条更大的！”事关两人生计，吕晓明道。
纪安也不喜欢跟人分钱，点头同意。随后，吕晓明开始编辑今天拍摄的视频，准备晚上新开一个油管频道，把视频上传。
纪安则拿着手机搜索网上钓狗鱼的经验。
另一边某处农场里，纪安他们需要钱，老约翰同样需要，看到渔具店网站上纪安他们也钓了条16斤重的，老头重重拍了下桌，再次破口大骂：“fxxk-it!”
晚上8点，吕晓明编辑完视频，跟纪安商量油管频道的名称。
“华国第一？不行啊，换个劲爆点的。”吕晓明驳了纪安提议。
“那世界第一？”
“还是不行，有人取了。”
纪安吐槽：“怎么现在取个名字都这么麻烦？靠，宇宙第一，这总没人了吧？”
吕晓明试了下，发现可以，然后，两个内心狂野的男人决定油管频道就叫“宇宙第一”。吕晓明先将纪安钓到鳄鱼的那一段5分钟左右的视频取了个了吸引眼球的标题，附上鳄鱼标签。再将剪辑过，纪安今天钓获总计19条鱼的过程发布到第二部视频里。
纪安道：“我刚查了一下，早晚5点是钓狗鱼的最佳时间，我们明天早起再去干它一次。”
急着吃饭的吕晓明当然没有意见。
纪安和豆芽菜都没有跟男人一起睡觉的习惯，吕晓明从床底下抽出一张床垫，抱来被子枕头，纪安睡在床边地上，胖虎则趴在他旁边，等明早手机铃声一响，小胖子妥妥尽忠职守过来舔醒纪安，不怕起不来。
为了这个月能不饿肚子，两穷哔不到10点就早早上床酝酿睡意。
转天清晨4点50，手机铃声一响，还受时差影响的纪安马上起来按掉。起床后，发现豆芽菜还睡得死沉，一头鸡窝的纪安贱笑，把胖虎抱上了床。
小胖子当仁不让，伸出舌头热情往吕晓明脸上舔去。
大概时间太早，胖虎都没能舔醒他，反手一把抱住小胖子，呓语道：“琼琼，别闹。”
“卧槽？这么说豆芽菜已经开过荤了？”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从纪安心头升起。
胖虎是一条炒鸡固执的胖狗，见没弄醒吕晓明，它表示不服。被一条胳膊盖住，刚好和吕晓明脸对脸，小胖子继续舔去。
“琼琼……”豆芽菜还在呓语，许是梦到了什么，这孩子噘起嘴……
纪安捂嘴使劲憋笑，用手机录下，然后抱走胖虎，敛去笑意，唤道：“豆芽菜，豆芽菜~起床了，我们得去钓鱼。”
又是推，又是摇，吕晓明睁眼，缓了一会才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一下坐起，问道：“几点了？”
“马上5点，我们得抓紧时间出门了。我先去刷牙洗脸，你快点起来，把我们午饭装饭盒里带上。”纪安走进卫生间。
清早，外面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各穿了件雨衣，骑上自行车。
路上，吕晓明道：“懒贱，我早上梦见琼琼了。”
纪安用力咬了下嘴唇，一本正经询问梦境细节，豆芽菜嘚瑟道：“大人的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汪~”背后被罩在雨衣里的胖虎不满吠叫，表示豆芽菜梦到的其实是它，无奈吕晓明不懂狗语，鼻孔张开，骑在车上一脸猪哥相回味梦境。
见状，纪安死死捏住车把，好险没漏出声。
由于时间早，加上又下雨，两人一直骑到昨天那片湖泊，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
可互为竞争关系，他们想到要早起来钓鱼，好独占奖金，老约翰怎么会想不到？
纪安穿着雨衣开始抛竿，发动机声传来，老头开着小艇驶近。
路过时，老头有意加速，小艇一个急转弯，荡起的波浪涌上岸边，纪安往后退了好几步才避免鞋子被打湿。
老头招摇大笑远去，纪安挑了下眉，继续朝芦苇丛附近抛竿，只要再上条大鱼，一会哭死老头。
报应来的很快，早上7点10分，小雨初歇，太阳升起，纪安脱掉雨衣后不久，鱼线那一头传来惊人拉扯力。
一番搏斗之后，体长1米3，肚子鼓鼓囊囊的硕大狗鱼出水，都不用称，绝对比老头昨天的大。
眼下这片湖泊就老约翰和纪安、吕晓明三人，纪安小心抠住鳃盖，托起，朝远处水面上的老头比去。
老头那里爆出一阵米国国骂，纪安不理他，对吕晓明道：“我昨天看过，听说狗鱼不好吃，刺太多，另一种狗鱼的变种鲈梭鱼味道不错，而且几乎没刺，很多当地人都推荐带回去吃。
反正钓法一样的，我试试搞到一条再走，晚上回家来一锅水煮鱼片。”
纪安新钓到的狗鱼重达21斤，已经破了当地渔具店年度记录，等于奖金已经揣在兜里，不用担心饿死的吕晓明当场点头。
不多时，寂静水面上忽然传来老柯基声嘶力竭的吠叫，纪安看去，小艇上老头不见了。
第九十二章 骚操作
“嗯？老头人呢？”远处小艇上看不见人，纪安道。
吕晓明：“不会被鱼拖水里去了吧？”
“不可能啊，我们都没听见落水声。”
“汪汪汪汪！汪汪……！”柯基叫声还在继续，吕晓明：“那老头去哪了？”
纪安想了下，道：“你用无人机去看看。”
无人机升空，飞向小艇，很快，纪安和吕晓明通过屏幕看到老约翰双目紧闭，躺在小艇里不停抽抽，手脚无意识踢打船板。
“这老头什么情况？”纪安道。
吕晓明控制无人机下降，仔细看向屏幕，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老头抽得这么厉害，不会死在船上吧？”
纪安四下望去，整片湖泊没有其他人在，皱眉想了想，道：“摄像头别关，我们去看看。”
吕晓明拿着Gopro跟上。
小艇刚才在湖泊远处岸边搜寻狗鱼，雨后湖面上起了微风，小艇在一点点往湖中间飘去。
湖面水域宽广，当两人绕了个大圈子骑到最接近小艇的岸边，小艇已经飘出去将近40米。
老迈柯基还在努力吠叫，但能明显听出中气不足了。
纪安喊了两声，船里老头没有任何反应，两人对视一眼，吕晓明道：“要不报警吧？”
纪安点头。豆芽菜拿出手机拨打酒妖妖，告知情况和地址，还将手机定位发送。
等吕晓明挂断电话，纪安皱眉：“这里车子开不进来，等救护人员赶到得要好久。”
“那怎么办？开着小艇返回小码头？可我们够不到船啊。”吕晓明指向40米外，越飘越远的小艇道。
纪安也抓瞎，下水游过去肯定不可能，水里有鳄鱼，他昨天钓到了，再说陌生水域，万一被水草缠到，自己小命也得搭进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老柯基趴在船沿朝岸上叫唤，纪安看去，眨了眨眼，脱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根胖虎的毛巾骨头，绑在鱼线上，他拿起钓竿走向岸边。
“你要干嘛？”吕晓明问。
纪安：“把船钓回来。”
“怎么钓？一根毛巾骨头，就算你抛到船上也挂不住。”
纪安：“没见船上还有条狗吗？”说完，高高举起的路亚竿往前劈去。然而，小艇已经距离岸边40多米，淡水路亚竿最长2米1，麒麟臂也抛不到那么远。
纪安已经出全力了，还是够不到，毛巾骨头落在距离小艇3、4米远的地方。
再次尝试，依然不行，而小艇还在越飘越远。
“妈个蛋……”纪安骂道。
吕晓明：“看来只能等警察和救护员过来了。”
纪安没答。
沿河修葺的1米宽的小路很长，从这里骑回小码头，玩命蹬最快也要20多分钟的样子。而等警察和救护车抵达小码头，就算能借到摩托车或者快艇，一来一回至少半个小时，借着无人机看到船里老头抽一阵停一阵，天晓得他还能挺多久。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纪安和吕晓明驾驶小艇把老头运回小码头，跟正在开来的救护车汇合。有Gopro拍着，两人都不去碰老头，加之纪安的特殊身份，只要拿出视频录像，麻烦找不到他头上。
可现在问题是小艇够不到，很特么讨厌。
纪安看了眼胖虎，摇头。即便他能狠下心让胖虎冒险游过去，可毛巾骨头还是上不了船，船上柯基的腿比胖虎更短。
王九？王九还装不进龙宫，再者，王九是能将毛巾骨头安全送到，却依然上不了船。
从水里走肯定不通，纪安想到了蚩笛，召来一只猛禽，怎么向吕晓明解释好办，无奈纪安目前无法控制野生猛禽抓住毛巾骨头从上面投弹一样，准确扔进船里。
不过，这个念头倒是给了他启发：“从天上走……”目光转向停在空中的无人机。
纪安道：“你把无人机开回来。”
豆芽菜的大头不是白长的，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控制无人机返回。
纪安找了一根枯草，把毛巾骨头系在无人机起落架上，重新升空，拖着鱼线飞往小艇。
片刻，无人机停在小艇正上方，纪安收紧线，无人机往前飞去，挣断枯草，毛巾骨头掉进船里。
之后，纪安把奶黄色怒攻标记挂在毛巾骨头上，老柯基一口叨住。
路亚线承重28斤，小艇连发动机至少200斤，可在水里拖，只需要抵消船身在水中的阻力，慢一点，动作轻柔一点，28斤的路亚线还是能拖动小艇。
柯基牢牢咬住毛巾骨头，四只小短腿撑住船舷，纪安往回收线。花了要有5分钟，小艇缓缓靠岸。
自行车暂时管不到了，抱上胖虎，纪安和吕晓明跳进小船，尽量避开老头不去碰他。
吕晓明被国内的各种讹人新闻整怕了，把Gopro挂在胸口，同时操控无人机跟随，两部摄像机一起拍摄，生怕到时候说不清。
纪安把着发动机，稍稍熟悉过后，油门加到最大，一路往小码头飞驰。
15分钟后，他们在小码头看到正在询问情况的警察以及救护车。
吕晓明挥手喊道：“病人在这里。”
小艇停靠，众人合力将老约翰搬上岸，救护人员检查老头情况，马上朝他身上口袋摸去，拿出一支胰岛素注射针剂，扎向老头腰上。
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在向纪安和吕晓明询问，豆芽菜把Gopro回放给他们看，视频里纪安秀出的骚操作把两米国警察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中年轻一点的警察眼珠一转，借口留证，向吕晓明讨要视频文件，豆芽菜没多想，传给他。
老约翰清醒过来，身上披着毯子，坐在救护车后，哆嗦着一口口喝下旁人递来的热糖水。
没多久，住在附近，老约翰家的领导开车赶到。
一位满头银发的胖老太婆急白了脸下车，得知老约翰没事，扬起巴掌往他背上不停抽去，一边抹眼泪，一边责怪道：“知道自己有糖尿病还不吃早饭，你怎么没掉进湖里喂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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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新型农场
老太婆在那揍老头，从老约翰犟嘴中，得知他家领导叫玛丽。
而老迈柯基刚才一顿惊慌吠叫消耗了大量精力，虚弱趴在地上，纪安一下下揉着狗头。
玛丽去向警察询问情况。老约翰刚才全无意识，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见纪安在摸他的狗，老头唤道：“leo，过来。”
Leo转头看去，不理会，继续舔向大王的手。
老约翰骂骂咧咧站起，想去把leo牵回，玛丽走来，噼里啪啦又是一顿巴掌，递上手机：“骂什么骂！那两个孩子救了你，自己看。”
看完视频，老约翰悻悻瞥向两人，小声顽固道：“胡说，明明是leo救了我……”
玛丽白了老头一眼，朝纪安、吕晓明走去。
老头不会做人，但这位白人老太太会，由于今天得让老约翰休息，玛丽邀请两人明天下午到农场做客。
纪安什么性子吕晓明一清二楚，这家伙才不愿到陌生人家里吃饭，正要替他回绝，纪安忽然开口答应。
吕晓明不解看去，纪安笑道：“米国农场我还没进去过，感觉好玩的东西应该很多，刚好明天一起去看看。”
玛丽心急带老约翰回家休息，汽车启动，纪安向趴在车窗上的小短腿挥手。
警车和救护车相继开走，小码头其他人散去，就剩下纪安和豆芽菜两人，吕晓明突然抱怨道：“妈蛋，我们的自行车还在湖边。”
没办法，两人只好走路返回去取车，就当锻炼身体了。
不过好在奖金没人跟他们抢了，等明天渔具店一开门，两人就有2500美元到手。
…………
花了1个多小时回到自行车停放的地方，两人吃了点午饭，给胖虎喂饱狗粮，又钓了一下午，可惜据说味道不错的鲈梭鱼始终没钓到，身上的钱昨天就已经用完，买不起吃的，他们带了条5斤重的鲈鱼回家。
细鳞鱼去鳞片很麻烦，刮都刮不动，纪安直接把鱼皮给撕了，处理干净后，撒上葱姜料酒，放入锅里隔水蒸8分钟，夹杂酒味的异象很快弥漫整间公寓。
吕晓明在编辑今天的视频，见纪安两天下来都在不停上鱼，他忽然发觉钓鱼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反正明天就有钱了，他考虑着是不是也搞一套装备，跟着纪安一起过过瘾。
随即，豆芽菜大头摇动，否了这个念头。自己的运气自己知道，且不说钓不钓得到，以他逆天的霉运，十有八l九会失足掉水里喂鱼。
小厨房里，雪白鱼肉出锅，最后加上调味，一锅滚烫热油淋下，“嗤嗤”声中，洒在鱼肉表面的葱花等香味全被逼了出来，纪安深吸一口升腾白气，忍不住咽下口水。
吃过晚饭，吕晓明在厨房洗碗，纪安打开油管频道，已经有400多人订阅，全是看了那段钓到鳄鱼的视频进来的。
一方面钓到鳄鱼确实少见，另一方面，豆芽菜有用心编辑过视频，尤其是当鳄鱼出水，纪安差点扔了竿子慌张后退时，在旁边配上“surprise-motherfxxker”的字样乐坏了不少人。
“lamo，虽然我不会中文，但我大概听懂up主在喊什么。Kkk~”
还有人模仿鳄鱼口吻：“鳄鱼：，dude?”
“这段视频证明，你永远不知道鱼线另一头是什么。哈哈哈。”
“鳄鱼：怎么才来？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看完评论，纪安笑，二货果然不分国界，外国小哥里面也有不少逗比。
频道里第一段鳄鱼视频已经有3000多次播放量，而第二段纪安钓鱼的集锦则要少许多，将将700多次。
吕晓明回来后，把今天编辑好的钓鱼视频上传，他道：“懒贱，我们救老头的视频要不要一起放上去？估计点击量不会比钓鳄鱼差。”
纪安：“不好吧，毕竟里面还有老头，他大概不会愿意被那么多人看到发病时的样子。”
吕晓明想了想，点头道：“嗯，那算了。”
转天起床，两人早饭都没吃，直奔渔具店去领奖金。
一叠钞票到手，他们总算有了底气，暂时不用担心饿死了。纪安数出10张放进自己兜里，剩下递给吕晓明。
豆芽菜道：“不说平分嘛？”
纪安：“省的你以后跟我哔哔，买钓具的钱一起还你。”
“卧槽？你这家伙居然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豆芽菜拿走剩下15张，装进钱包。随后比划一下鼓鼓囊囊的钱包，豪爽表示：“走，哥请你到唐人街吃早茶去。”
…………
上午10点左右，两人捧着肚皮从一间广式酒楼出来，都有些走不动路。
吕晓明打着饱嗝摇头道：“太奢侈了，这一顿够我平时吃一个星期了。
不行，剩下的钱哥得存着，邻居那还欠了一屁股债。”
纪安：“我说你到底在忙什么？这么费钱？”
豆芽菜神秘兮兮不答。
…………
老式的米国农场已经日益萧条，约翰和玛丽两个人经营着一种新模式的农场。
“约翰农场”占地大约30亩，养了几十只牛、马、猪、羊等牲畜和100多只鸡、鸭、鹅等家禽，十几亩菜地里种了几十种果蔬，还种了几十棵桃、李、橘子等果树。
?
“约翰农场”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四个随便”：门随便进、活儿随便干、菜随便摘、钱随便给。
?
周一至周六，“约翰农场”敞开大门，欢迎任何人来参观或劳动。人们可以在这个农场随便进出，随便溜达，没人管。地里的农活儿也是愿意劳动的就随便干。
?
农场小商店门前有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当天志愿者来了可以帮忙干哪些活儿，还提醒人们：天热别忘多喝水、干活别忘戴手套、临走别忘带点菜回去……事实上，农场的活儿主要是志愿者在干，因为约翰和玛丽根本忙不过来。农场的志愿者多的时候有100多人，有人甚至开车80多公里来干农活儿。
?
菜园里时不时有某种蔬菜可以供人们随便采摘，不要钱。小菜店里的果蔬、蛋类、冰箱里的肉类，还有农场加工的奶酪、果酱等标着价格，旁边放一个盒子，谁买东西就自己把钱搁在盒子里，自己找零钱，也可以用旁边的移动刷卡机自己刷卡。对于不习惯这种“购物方式”的人来说，总觉得没人看着自己交钱，仿佛像偷一样。
?
这一切听上去太理想化了，但是在美国西部的这个平静的小农场，这就是现实。
下午4点，纪安和吕晓明依约骑车前来。
第九十四章 生日聚会
下午四点，纪安和吕晓明来到天使城西北边的一座小镇。
也不知道是谁影响谁，镇上房子屋顶大多以亮眼橙色为主，而这座小镇恰好也叫橘子镇。
出了镇中心商业区，眼前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笔直公路朝着远处模糊山脉轮廓延伸，周围群山包围下是成片成片的农田和牧场，开阔地让纪安有些迷茫。
笔直公路两旁有一条条土路通向农田、牧场深处，两人骑了一会，停在一条土路口的路标下，看向手机，手机地图定位与他们身边的路标相冲突。
西斜阳光洒在碧绿草地和农作物上，纪安抬手遮挡迎面射来的光线，眯眼四下望去，发现前面不远处一条土路上开来一辆汽车，他和吕晓明往前骑去问路。
“找老约翰家？你们也是来参加生日聚会的？”车上一位中年妇女问道，一男一女两孩子坐在车后。
纪安和吕晓明困惑对视：“生日？”
中年妇女想说什么，但看到纪安和吕晓明的自行车又有些为难。
“突突突……”刚巧一辆红色，后轮胎硕大的拖拉机开来，中年妇女按了下喇叭，喊道：“麦克斯，他们是老约翰家的客人，你送一下他们。”
拖拉机上，穿着宽大蓝色衬衣，体型发福的中年人听说找老约翰，大拇指朝后一指，爽快示意纪安和吕晓明上后面拖车。
纪安意外扬了下眉，没想到那个种l族l至上的老头在镇上人缘这么好。
拖车里是方方正正的草垛，纪安和吕晓明把自行车一起搬上，座靠进草垛里。
拖拉机从一条土路拐入，10分钟后，穿过一片树林，山脚下就是约翰农场。
拖拉机停下，两人爬下拖车，中年人一挥手，拖拉机调头“突突突……”离去。
左边农田，右边牧场栅栏，两人走向位于整片农场中央的大房子。
大房子前摆了一张长木桌，桌上各类饮料、酒水、食物。围坐的几乎都是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要有二三十个。
“andy-lv！”一位小只金发妹子走来，向两人招手道。
纪安不认识金发妹子，不可能是叫他，他转头调侃道：“哪只驴货叫andy？”
“滚！”吕晓明红着脸怒回。
随后，见豆芽菜面红耳赤的娇羞形状，纪安怀疑目光在吕晓明和金发妹子之间徘徊，心道：“豆芽菜有情况？他是要对胡瑶琼始乱终弃了吗？”
纪安愤懑不诧，
吕晓明已经和许多成功人士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他至今连始乱终弃的资格都没有，坟蛋！
吕晓明上前，问道：“缇娜你怎么在这？”
缇娜很小只，跟吕晓明差不多高，说：“我是来参加玛丽生日的。
昨天看到视频就觉得像你，没想到还真是，谢谢你们救了老约翰。”
两人这才得知，原来今天是玛丽的生日。
豆芽菜娇羞，纪安在羡慕，音乐声响起，水果姐的《roar》，而演唱者出人意外的是那个满头波浪银发，有些矮胖的玛丽。
别说，老太婆唱得还挺不错，看到跟在缇娜身边的纪安和吕晓明，还和他们挥手致意。
“是不是因为你长得黑，所以才这么蠢？告诉你多少次了，要等白烟出来再开盖！”老头声音响起。
两人回头，烧烤炉旁，老约翰在对一位黑人小哥斥骂。
在场黑皮肤的不少，长桌上坐了3、4位，加上黑人小哥，却没人在意老约翰明显带有种l族歧l视的话语，还互相有说有笑。
黑人小哥跟什么事都没法发生一样傻乎乎瞎乐呵，继续摆弄烧烤炉。纪安和吕晓明疑惑，缇娜笑道：“老约翰就是这样，嘴臭了一点，但了解过后就会知道他其实人不错。”
纪安懵了，万分不解那个满脸横肉，说话像放屁的老头得是什么样的“圣人”才能让黑人小哥都不介意种l族歧l视。
老约翰也发现了纪安和吕晓明，对两人冷哼一声，走向长桌。
缇娜再次为老头辩解：“你们不要介意。本来老约翰想在今天送给玛丽一条她最喜欢的柯基牧羊犬当作生日礼物，昨天天没亮就一个人跑出去钓鱼，结果钓鱼的奖金还是被别人抢了，买不起狗，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纪安和吕晓明对视，钓鱼奖金现在就在两人兜里，还给老头？想都不要想！
纪安突然道：“等下，柯基也能当牧羊犬？”
缇娜肯定点头：“可以呢，别看柯基腿短，牧起牛羊马一点不比边牧、苏牧差，leo以前就是一条不错的牧羊犬，可惜现在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牧场那里一直都是玛丽管，leo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怕她累着，所以老约翰才想给她再买一条聪明受过训练的柯基。”
玛丽拿着话筒一曲唱完，过来热情招呼两人，邀请他们坐下。老柯基也慢慢吞吞走来，向大王请安，旁边还跟着一只小短腿，明显比leo有精神多了。
纪安松开牵引绳，让胖虎去和小伙伴们玩去，他和吕晓明顺着玛丽指引，到长桌坐下。
刚坐下，吕晓明朝桌对面看去，脸色一沉。
桌对面，名叫克里斯的白人小哥一身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腱子肉，身形挺拔，亮出一口整齐白牙笑道：“哟？眼镜你也来了？”
吕晓明神色不善转头，甩给克里斯一个白眼。
他们两人加上缇娜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三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过节。
纪安懒得瞎掺和豆芽菜的情感生活，四下打量农场。农田那里他没兴趣，目光主要集中在牧场那里的牛羊马身上。
他刚接到一个系统提示：【兽王任务之农场之王】
任务要求：收取50只羊、50头牛、50匹马的蹄印。
任务奖励：兽王座鞍。
不一会，缇娜走来，在吕晓明旁边坐下，对面克里斯眼神明显起了敌意。
纪安瞥去，轻笑一声，这孩子最好老实一点，他现在揍人已经不用狗了……
【疑问后面会逐一解释，求票求打赏】
第九十五章 玛丽
【上一章和leo一起出现的小短腿稍作修改，下一章登场。】
………………
长木桌上，纪安四下看了看，今天来为玛丽庆祝生日的清一色全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超过30岁，让他有些奇怪。
附近一共三只烧烤炉，两人坐下后不久，第一批香肠、肉饼、牛排以及插了红黄青椒等蔬菜的烤串被端上桌。有人直接就着啤酒吃烤肉，也有人习惯用面包夹着烤肉吃，玛丽特意给纪安和吕晓明一人分了一块厚实牛排，据说这两块肉是牛身上最嫩的部位，一头牛就出这么两块。
牛排7分熟，切开还带着点血，纪安丝毫不忌讳，用叉子叉起带着点肥肉的牛肉粒送进嘴里，牙还没怎么用力，肉汁绽开，令人饱足的牛肉味顷刻充斥口鼻，很有点入口即化的意思。
这对口味清淡的华国女生来说也许有点腻，但对纪安和吕晓明两只食肉动物来说，那满嘴的幸福感简直没谁了。
烧烤炉上在烤第二波，先前被老约翰斥骂的黑人小哥叫赖恩，看肉的火候差不多了，喷上酒，升腾起酒精燃烧的虚焰，他将烧烤炉的盖子盖上，闷烧片刻，虚焰熄灭，一股白烟从盖子缝隙漏出。
纪安来农场是因为老柯基的任务，而吕晓明则是看纪安来了，就一起跟来，两人谁都没有多想，以为就吃顿饭而已。
可玛丽是真心想报答他们，要不是他们，老约翰昨天就危险了。
“够不够？牛排还有。”玛丽过来问道。
豆芽菜摆手说不用了，拿起一串烤蔬菜。纪安从没吃过这么嫩的牛肉，表示要再来一块。
这时年龄最大，接近30岁左右，长了一脸络腮胡的汉克开了瓶啤酒给纪安，纪安摇头道不喝酒，只喝饮料。
汉克：“可惜了，这么好的牛肉配啤酒才过瘾。”随后递了灌雪碧给他。
玛丽在两人旁边坐下，攀谈得知纪安只在米国待一个月，而吕晓明是南加理工的留学生。
“你也在南加理工上学？那不是和缇娜还有克里斯是同学吗？”老太太道。
缇娜：“是的，我和andy开学第二天就认识了。”
玛丽笑道：“以后有空就来农场拿点肉菜回去，永远欢迎。不用不好意思，你们救了约翰。”
吕晓明在发懵，纪安忙感谢玛丽。无心插柳救了个老头，没想到误打误撞把豆芽菜的吃饭问题给解决了。而且，纪安自己的两个任务也可以在农场里进行了。
玛丽用叉子敲响啤酒瓶召来众人注意力，宣布道：“从今天起，两位华国的年轻朋友也加入我们约翰农场，大家欢迎~”
昨天大都看过玛丽手机上视频的众人向两人热情举杯。
这时，望见几位带着礼物的镇上邻居走来，玛丽起身前去迎接。
“andy，最近秋假，你和你朋友要没事的话可以来农场玩，你们会骑马吗？玛丽平时教镇上孩子们马术，要是不会的话，你们也可以来学，不用钱的。”
纪安很有兴趣，暂时不知道兽王任务奖励的兽王座鞍有什么用，但骑马总要学会的。而吕晓明对骑马不怎么关心，朝缇娜问道：“你怎么和玛丽认识的？”
缇娜示意一桌子年轻人道：“我们都是玛丽资助过的孩子，有的上了大学，也有的开始工作了。平时有空都会来农场里帮忙。
我们里面最年长，也最早认识玛丽的是汉克，虽然在硅谷工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三天两头开车回农场来。”
纪安发怔，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小镇上人缘好的不是老约翰，在这些年轻人里受欢迎的也不是他，而是一头银发，有点矮胖的玛丽。
虽然一样是任务，可相比之下，送给玛丽一条好狗，纪安心里舒服多了。再者，以后只要有这条狗在，吕晓明过来免费领肉菜也不会被嫌弃。
现在的问题是从哪找一条狗来，随便什么狗都可以，大王对孩儿们从来不挑。
“汪~”背后传来胖虎叫声。
小胖子玩渴了，自己跑来找纪安讨水喝，旁边leo也在。
纪安在桌上找了两个纸杯都倒满水，放到地上。
不一会喝完，纪安分别揉了揉它们狗头。一直生闷气没怎么说话，独自坐在大房子门口躺椅上一口一口嘬烟斗的老约翰召唤leo过去。
纪安想了下，叫上胖虎一起走向老头。
Leo在躺椅旁一趴，看到抢走他奖金的纪安，老头一脸不爽，不过嘴倒是不贱了，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赌气转头，亮出后脑勺。
纪安故意拉仇恨：“其实你不用觉得丢脸，世界上有两件事，大概没人能赢我。一个是钓鱼，一个是训狗。”
“谁说不能赢你？！”钓了一辈子鱼的老约翰不服道。
纪安：“行啊，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试试，同一时间，朝同一位置一起抛竿，看鱼咬谁的。”
老头对纪安吹胡子瞪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前天已经试了，真钓他不过。
纪安继续道：“听说你想用奖金给玛丽买条好的牧羊犬？”
“关你什么事？”老约翰怼道。
纪安：“刚不说了吗？我训狗跟钓鱼一样擅长。奖金我不可能还你，但我可以给玛丽训一条橘子镇……不，整个加利福尼亚州最好的牧羊犬。前提是你找一条狗给我。”
老头当然不信。
纪安托起刚上过米国新闻的胖虎丑脸，对老头道：“它你认识吗？”
老约翰：“我认识它干嘛？”
纪安语塞，想想也是，胖虎不过在新闻上露了下脸，不仔细注意确实认不出来。
思讨片刻，他向牧场放羊草地看去，一共60只绵羊，在草地上四散各处低头啃草。
现在差不多下午6点，也到了该赶羊回圈的时间，纪安挑了下眉，对老约翰道：“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
不一会，老约翰笑得蒜头鼻通红，打开栅门，放纪安和胖虎进去。
每一批羊群都有一只领头羊，而老约翰家的领头羊是一只特别暴躁易怒的公羊。
第九十六章 暴躁公羊
通常羊群里面会混养一头驴或者两三只草泥马，用来驱赶狼、狐狸等猛兽。
老约翰农场以前也在羊群里养过一头驴，可羊群里脾气暴躁的公羊容不下这头驴，一见到就打架。驴用后蹄踹，公羊用羊角顶，双方互有损伤，驴被撞瘸腿，公羊被踢裂了一只犄角，后来没办法，只好把驴被迁到了牛群里去。
公羊并非针对驴，而是对进入圈地，侵犯它领地的所有东西都有意见。人就不去说了，被它撞青腿的不是一个两个，其他像农场的拖拉机、四轮摩托车等，只要一进入圈地，暴躁公羊便会奋不顾身发起攻击，全然无视体格差距，助跑、冲刺，一头顶撞上去，哪怕进来的是头强壮公牛，公羊也敢正面硬刚。
有一回被顶折腰的老约翰曾想过把这头疯羊给宰了，可玛丽说刚好可以用来防狼，老约翰骂骂咧咧把疯羊留了下来。
纪安和胖虎刚进入圈地就被远处强行骚扰母羊的“暴l君”给盯上了，咩咩叫着往栅口跑来。
老约翰蒜头鼻通红，哈哈笑着趴在栅栏上看好戏。
纪安现在野性等级LV4，进入牲畜级，能看到牛羊马脑袋上的情绪坐标。远处跑来一只公羊，头上小红点在最右侧急闪，纪安看去，公羊应该有些年纪了，粗大犄角弯曲了两圈，角尖向后，左侧一根犄角已经开裂，“一”字瞳孔里看不出半点温顺，满满全是桀骜。
而羊狠话不多，不跟纪安瞎哔哔，公羊低下脑袋，直接对侵犯它领地的两脚怪发起冲锋。
胖虎拦了上去，公羊注意力被引走，稍稍停下，发现还有一个进来找屎的，把犄角转向胖虎，再次冲锋。
纪安没给胖虎下攻击命令，公羊一头撞来，聪明伶俐的小胖子灵活避开。
公羊毕竟不是掠食动物，没有穷追猛打，发现干跑了一只，公羊得意咩咩叫，继续朝另一只不长眼的两脚怪冲去。
见它对大王动手，这下胖虎怒了，赶回来准备开咬，纪安一个手势让它停下。
“你现在跑还来得及。”栅栏外，老约翰嘲讽道。
纪安没回，看到公羊跑到跟前，一低头，四肢一起蹬地，飞身撞来，他让开后，一手指把公羊点住。
公羊发呆，老约翰疑惑看去，还在等公羊发起第二次攻击，纪安大手抚上羊头，暴躁公羊的眼神瞬间变了，抬起头“含情脉脉”看向纪安：“咩~~~~~~~~”
纪安单手牵住一只羊角，回头道：“羊群要赶到哪去？”
老约翰愣愣指向旁边栅栏缺口：“从那里进羊圈。”
纪安点头，接下来是胖虎表演时间。
纪安不会牧羊，有什么讲究完全两眼一抹黑，但只是把羊群赶回圈舍，他大概知道怎么做。
60只羊四散草地各处，了不起把它们一只只驱赶进羊圈，最多胖虎累一点，一样能做到。
就近开始，胖虎顺着纪安指向，朝附近一只低头吃草的绵羊跑去，“汪汪”吠叫，而这时，在狗腿子恐吓下，附近羊群受惊，团聚在一起，然后向头羊靠拢寻求保护。
羊群出现的本能反应对纪安是个意外发现，他改变主意，不用一只只赶那么麻烦，先把羊群全部聚集起来再说。
狗腿子开始行动，胖虎跑向最远端的绵羊吠叫，一小群5只羊扎堆，可头羊不在身边，羊群只顾着咩咩叫，根本不理胖虎。
吠了半天见羊群没有反应，狗腿子也来脾气了，张嘴一口啃到羊屁股上。
“你走不走？不走劳资咬你！”
这算歪打正着，正经训练过的牧羊犬对不听话的羊也会咬，不过和胖虎不同的是，它们朝羊腿上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城市遛狗公园里，被牧羊犬咬伤的人都是脚踝或者小腿受伤，不轻不重叨一口就松开，很多时候只是出于本能，并不是真想咬人。
被胖虎啃过屁股的绵羊炸了，以为胖虎要吃它，惊恐挤进羊群中间，希望胖虎先把它的小伙伴吃了。
而这一挤，羊群开始混乱，大家都不想自己被吃，5只羊往前跑了起来。同时把路上其他羊也一起带了近来，跟雪球般越滚越大。
羊群声势逐渐壮大，很快聚起了15、6只，跑着跑着，它们发现了头羊位置，朝友好咬向纪安裤腿的暴躁公羊聚拢。
第一波已经聚到公羊身边，胖虎回头，再次跑向远处，凶狠吠叫驱赶，不听话的照着屁股给上一口。
小胖子在牧场草地上到处飞奔，浑身胖肉荡起波纹，来回3次后，大部队已经聚集，其余零散绵羊，胖虎还没靠进，主动朝大家伙跑去。
花了10多分钟，60只羊全簇拥到一起，一只不落，咩咩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纪安已经发现了头羊的用处，所谓领头羊，它往哪走，其余羊咩咩也会跟着一起走。纪安牵着一只羊叫，往先前老约翰说的栅栏缺口走去。
不多时，有掉队的羊被狗腿子驱赶回羊群里，全部带进圈舍，老约翰过来关上栅门，爱不释手摸向聪明伶俐的小胖子狗头，对纪安道：“这条狗卖给我可以吗？玛丽一定喜欢。”
纪安一勾手指，胖虎停止卖萌，跑回大王身边蹲下。一边奖励胖虎摸头杀，纪安朝老约翰回道：“不好意思，这狗你砸了农场也买不起。
想要好的牧羊犬，给我找一条狗来，一个星期后，你就可以把玛丽的生日礼物补上。”
…………
隔天早上，纪安和吕晓明再次来到农场。
豆芽菜被妖精勾走了，纪安坐上老约翰的车往附近一家农场开去。
车上，老约翰回头道：“随便什么狗都可以？柯基你也会驯？”
纪安揉着把脑袋搁在他腿上的leo脑袋，懒得接话。
老约翰又道：“那一会回去就说小柯基是你的，先不要告诉玛丽，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纪安：“这个可以有。”
老头跟个任性小孩一样嘚瑟吹起口哨，而弥留之际的leo朝纪安手上舔去。
第九十七章 牧羊哨
按照食肉动物吃食草动物这个食物链顺序，塞伦盖蒂草原的水牛都应该怕狮子，可是，牛群中个别水牛面对狮子未曾退缩，反而发起冲锋。其原因就在于野性等级。
首先明确一点，野性并不直接等于战斗力，它和肉体力量共同形成一只动物的战斗力，借用游戏术语，野性是一种精神属性，而肉体力量则是物理属性。
物理属性的肉体力量对战斗力有很大影响，动物园的老虎看见野生鹿、羚羊也会猎杀，因为老虎在包括爪牙在内的肉体力量上占绝对优势。可长期被饲养，野性毕竟不足，草原上的狮子敢猎大象，动物园的老虎碰上大象试试？
因此，在肉l体力量相近的情况下！野性等级由高到底有压制震慑作用，野生动物野性等级从十级开始，LV10、11、12，在这之后，还有一个LV13，万兽之王！（注1：当情绪出现剧烈波动的时候，等级压制可能无效，例如上了怒攻标记的胖虎敢咬野猪、兔子咬人、饿极的小狐狸敢抢大灰狼。）
食肉动物野性等级普遍大于（杂食）食草动物，但也有可能出现双方野性等级相同，甚至食草动物大于食肉动物的情况。
就拿宠物级来说，猫绝对是食肉动物，野性等级普遍大于杂食动物的狗，但是，没有任何一只猫的野性等级能超过浩克。嗯……静香除外。
所以在家里，大家都处在平静的情况下，狗普遍怕猫。（有质疑的请自行百度）
而不怕猫的狗，野性等级至少LV2以上。
还有一种情况，当野性等级相差3级以上，形成绝对压制。
狼是狗的祖先，按道理讲，羊怕狼，所以羊也应该怕狗。但昨天傍晚在约翰农场牧羊草地上，绵羊野性等级最低LV4，胖虎野性等级才LV1，绵羊对胖虎这只小宠物直接无视了，直到胖虎张嘴开咬才知道厉害。
而在野性等级至少LV2的牧羊犬面前，绵羊会感到威胁，继而害怕。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实力，各位服不服？以上只为小说情节服务，切勿较真。】
老约翰选择相信纪安能训出一条好狗是有原因的。
老式野马在笔直公路上开了40多分钟，拐入土道，不久后，山坡上一大片绿茵牧场出现眼前。
山顶有一座大房子，老式野马一路向上开去，一位比玛丽年轻一些的米国大妈出来迎接，告知他们哈里森正在驱赶羊群转移草场。
闻言，老约翰道：“华国小子，走，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米国老牛仔是怎么牧羊的。”
两人走到山顶栅栏边，放眼往下望向开阔草地。
纪安目测，这处名叫哈里森牧场的占地面积至少150亩以上，但就羊群而言，山坡上的一片栅栏里要有200多只绵羊。
尖锐哨声传来，纪安顺着老约翰指向看去，小到看不清模样的人影坐在一匹马上，头戴老式牛仔帽，停在栅栏口，两条黑白色的边牧正向距离700米外的羊群跑去。
随着尖锐哨声，纪安不由凑前身体看向两条边牧、
系统显示，两条边牧野性等级都LV2，一靠近羊群，绵羊们害怕，主动聚拢到头羊身边。
之后，在各种哨声中，纪安算是长了一把见识，玩狗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头一回对自己狗王的称号产生怀疑。
哨声或长、或短、或尖锐、或柔和，也有两长一短，亦或三长两短，而不同哨声中，两条狗做出各种不同的举动，或进、或退、向左、向右、匍匐、站立、时而急速追赶、时而缓慢靠近。
哨声控制着两条狗，而两条狗控制着整个羊群一路朝马匹位置的栅栏口靠近。
不到十分钟，200只羊的操场转移完成，纪安为那位骑马的哈里森点赞，简直神乎其技，又一位不输黄妈妈的牛人。
可他不知道，昨天他在老约翰眼里还是神乎其技呢。牛仔出身的约翰能看得出来，胖狗此前从未牧过羊，可纪安不用哨声，不用喊叫，只是手势和眼神就能控制胖虎四处飞奔驱赶羊群，这条狗表现出来的服从性让老约翰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所以才相信纪安能给玛丽训出一条好狗，听话的狗，但不是牧羊犬。好狗最终还是得玛丽亲自训成牧羊犬，就是聪明听话的好狗能让玛丽省心不少。
但纪安跟老约翰的想法不一样，说送一条牧羊犬就送一条牧羊犬，半成品算什么意思？这不是坏了他“专业遛狗，一天20”的招牌吗？
纪安问道：“两条狗怎么区分命令哨音是给谁的？我听都一样啊。”
老约翰：“哈里森有两支牧羊哨，你听不出来区别，但是狗能。两支哨子都是哈里森亲手做的，发出的声音也是唯一。”
纪安突然觉得这个牧羊哨好有意思，声音尖锐传得够远，狗的听觉又远比视力强，他能在1公里外的地方控制胖虎了，而且胖虎也不用时不时回头看他颜色。至于再远的地方，纪安还有本野性之书。
就是哨语得慢慢教，纪安看向胖虎，心下笑道：“看来又要给小胖子上课了。”
接着他想到了哨子，他好像有一支声音能传很远的笛子，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当牧羊哨。
这时哈里森骑马返回，嘴唇上两撇白胡子，牛仔帽摘掉后，一脸深刻皱纹，常年强紫外线日晒，皮肤泛红。
打开栅栏，两条边牧先朝大王蹿去，用力摇动尾巴。
哈里森牵着头顶带一条白纹的枣红马走出，老约翰指向蹲地使出三板斧的胖虎道：“哈里森，它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那条狗。”
昨天老约翰电话通知哈里森要来买狗时说起了聪明伶俐的胖虎，哈里森一辈子养马养牛养狗，从没见过不用出声，只需要眼神手势就能全部明白的狗，便让老约翰带来看看。
哈里森走向胖虎：“站起来。”
胖虎咧嘴仰头，“呼哧呼哧……”
老约翰：“它听不懂英语，换成手势试试。”
哈里森弯下腰，手掌平摊，在胖虎面前下压，示意胖虎趴下。
胖虎咧嘴仰头，“呼哧呼哧……”
见状，哈里森疑问看向老约翰，老约翰往旁边看去，纪安手指往下一点，两条边牧屁股马上砸向地面，挺胸抬头的坐姿比呼哧呼哧的胖虎端正多了。
分别给两位孩儿上了一记揉歪脸的摸头杀奖励，这时匹枣红马调皮咬向纪安肩侧衣服。
第九十八章 小短腿的名字
马会咬人，而且下嘴不轻，一口上去绝对两排淤青齿印，所以之前纪安能不碰就不碰。
至于现在么……它们和当初的浩克已经没有区别。
头顶长了一条白纹的棕红马应该年纪不大，调皮用唇皮舐咬纪安肩上衣服，纪安顺手也赏了它一记摸头杀，揉了揉马脸。枣红马头上小红点上移，两只马耳朵东倒西歪，脖子伸长，下唇回缩，眼睛微眯，看起来像在笑，舒坦打了个鼻响。
哈里森和约翰两位老牛仔马见得多了，并不觉得稀奇，只是给他们留下了纪安懂马的印象。
哈里森见纪安懂马，枣红马也对触碰很高兴，便没有阻止。
此起彼落的狗叫声传来，哈里森的老婆带来一群小短腿，看见纪安，小短腿们激动向他跑去，一对大耳朵迎风往后倒下。就是柯基们迈腿的幅度看起来很大，可实际行进距离有点不忍直视……
不过，其中有一条倒是跑得非常快，所谓“长度不够，频率来补”，里面有一条柯基跟电动马达一样，四只小短腿在地上蹬地飞快，转眼就甩开大部队，独自冲向大王。
由于腿实在太短，导致快速奔跑的“电动小马达”看起来像在草地上“平移”过来，第一个站起趴到纪安腿上。
随后6只晚一步接连赶到，一起热情摇动l肉l感十足的蜜l桃l臀，汪汪叫着向大王请安。
一家子7只柯基，其中两只稍大一点的是柯基爸妈，其余5只是今年4月份出生的小柯基，正好6个月大，已经性l成l熟，个头相较爸妈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可以开始正式训练了。
哈里森原本是想全部训练成牧羊犬后再高价出售，但和老约翰是同一个俱乐部的，看在相熟的份上，才同意以半价先卖给他。
枣红马还伸着脖子在讨抚摸，7只小短腿接连跑来，2只柯基爸妈受过训练，知道让开枣红马，可另外5只想要占据有利地形，更接近大王，开始跟枣红马争抢位置。
枣红马打了个短促鼻响，两只马耳后折，更猫生气时一样，出现飞机耳。
见状，哈里森正要伸手安抚枣红马，纪安先一步手指点下，7只肥硕蜜l桃臀一起砸向地面。随即，他轻抚马脖子，向后折去的飞机耳很快竖起，继而东倒西歪。
哈里森目现疑惑，先前两只边牧服从度本就很高，顺着纪安手势命令坐下并不奇怪，可现在一下7只，其中5只还没训练过，全都老实蹲坐，哈里森这个主人也自问暂时还做不到。
“这华国来的小子确实厉害，胖狗就是他训的，就不知道为什么不听别人的命令，昨天在他手上听话的吓人。”老约翰道。
哈里森目光重新向纪安投去，问道：“你家在华国也是开牧场的？”
纪安给7只小短腿分别揉过来，摇头道：“不是。我老师是华国的狗王，训狗是她教我的。”
“狗王？”两位老牛仔对这个名词很陌生。
纪安：“相当于米国最好的训犬师，她曾经训了二十多年的警/军犬。”
闻言，两老头稍稍意外，哈里森又道：“驯马也是你老师教的？”
纪安再次摇头：“我不会驯马。”说着，纪安任由被撸高兴的枣红马轻咬他的手掌。
见两老头愣神，纪安口胡道：“我家开动物园的。从小跟动物一起玩，对它们的肢体语言都了解一点。”
老约翰叽里咕噜说了一句，翻译过来大概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暂时不管这个，老约翰对纪安训狗实力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让他从5条小柯基里面选只好的送给玛丽。
哈里森护短道：“都是好狗。”
纪安附议：“对，都是好狗。”他弯腰又给5只小家伙各揉了一下。大王对孩儿们从来不挑，到他手里都是一样的。
不过，真要讲眼缘，纪安会选择第一只跑到跟前的“电动小马达”，一来它跟leo长得最像，二来，它的天赋等级也是7只柯基里面最高的。这三来，从看到它的第一眼起，纪安脑海里瞬间蹦出了一个非常应景的名字。
纪安抱起始终凑得最近的“电动小马达”，道：“就它了。”
胸口一片纯白护心毛，鼻子后也有一圈纯白色短毛的小家伙高兴朝大王脸上舔去。
见纪安选定，老约翰向哈里森付钱。
可纪安没见他从口袋里掏钱，回到旁边车上拿出用布包好的物件，打开外层包裹，里面露出一把相当有年代感，红木枪柄已然包浆的黑色老式左轮。
哈里森眼睛一亮，这把左轮不是用来开的，已经快一个世纪了，真装上子弹，十有八l九会炸膛。这把老左轮现今剩下的更多是纪念品意义。
“你把枪卖了，玛丽知道吗？”哈里森爱不释手把玩老左轮，打开后拨了一下转轮，精心保养下，转轮依旧顺滑。
老约翰：“玛丽不用知道，她有狗就够了。”
哈里森收起左轮，用布包好，道：“我会小心保管它的。”
老牛仔依然保留着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硬汉风格，约翰尽管不舍他的老左轮，一转头，告诉哈里森周末俱乐部见，示意纪安上车。
召来胖虎、leo，纪安抱着小柯基关上车门，朝一众跑来送行的孩儿们挥手道别，野马启动。
路上，纪安轻揉小柯基脑袋，朝驾驶座上老约翰道：“一周后它会成为加州最好的牧羊犬，但我有一个要求。”
老约翰看向后视镜。
纪安：“它的名字我来取。”
既然想给玛丽一个惊喜，暂时说狗是纪安的，他给狗取个名字也无可厚非，老约翰点头同意。要是玛丽不喜欢，大不了1周后让她再改一个。
可是，大王给孩儿取的名字，是能说改就改的？
老约翰问道：“你想叫它什么？”
第一眼见到小家伙的时候，纪安脑海里就蹦出同样小短腿，同样频率快到看不清，敏捷度当世第一的存在，他笑道：
“梅西。”
第九十九章 上马
二师……不是，吕晓明被妖精勾到小树林里去了。
玛丽尽管一把年纪，和老约翰结婚30多年，但说话中还是能听出一些不同的口音。
她对柯基情有独钟，哪怕leo老了，她也没养其他的狗。平时leo的喂水、喂食、梳毛都是她在伺候，教镇上小朋友们骑马的时候也会把leo带在身边。至于遛弯，leo就在农场里自由散放，不需要遛弯。
看到纪安又带了条柯基回来，玛丽走来抱起一顿亲热。
纪安告知小柯基是他新买的狗，名字叫messi，就是不方便带回去，晚上要把小家伙寄存在农场，玛丽乐得合不拢嘴，一口答应。
老约翰和玛丽都有他们的事情要忙，吕晓明大概已经被妖精吃了，纪安自己带着3条狗往牧场空地走去。
纪安有犬王印记，默认提升所有狗对他的亲密度60和服从度50，就拿胖虎来说，它和纪安的亲密度、服从度本就满值，再加上犬王印记，现在是溢出状态160/150。
但这只是一个虚值，孩儿们一旦远离大王，马上又会变回原样。
所以，对messi，纪安得一步步从头训起。亲密度不用他费心，重点提升messi的服从度。
如今纪安野性等级LV4，安抚惩戒技对messi的亲密服从度提升有40%的加成（20%乘以等级差2），最多1天半，野性等级LV2的messi就能达到当初老街幼儿园大班的程度。
而实际执行起来，提升速度比纪安想象的更快。他进入牲畜级以后，天赋等级开启，配合上各种服从度任务，天赋等级：上等的小短腿服从度增长跟坐火箭一样直线飙升。
坐卧站滚各种口令，每学会一样增加服从度3到5不等，加上摸头杀奖励，以及弹指嘣惩训，服从度又增加一些，而教会了捡球游戏，服从度直接加10，随后每成功捡回来一次又能加1。
纪安上午10点半左右回到约翰农场，等到中午12点吃午饭的时候，小短腿的真实服从度已经涨到68，两记摸头杀之后，进入70
中午和大家一样，用玛丽做好的三明治随便对付一下，等晚上拿了肉菜和吕晓明回家自己做中餐吃。
长木桌上，吕晓明问道：“你怎么又弄了一条狗？”
纪安摇头：“不是我的，它是老约翰给玛丽准备的惊喜，你可别说漏嘴了。”
豆芽菜点头，又道：“可是你给它取名叫messi，不怕上街被打么？”
纪安：“不至于吧，老外好像没这方面忌讳，听说很多人都用逝去亲人的名字给狗命名。”
吕晓明想想也是，毕竟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便没再多言。
Messi的服从度增长速度超出纪安预计，反正他有足足一星期，有的是时间，也就不急了。
上午在果园里忙完，吃过午饭，妖精把吕晓明勾到了牧场那边。而觊觎妖精的白人小伙克里斯则对吕晓明嗖嗖射去不善目光。
约翰农场一共养了11匹马，有米国的本土马，有小矮马，也有2匹纯白色的西班牙马。
小只金发妹子缇娜在马厩添草料，道：“简，你昨天不说想骑马吗？玛丽下午就要给孩子们上课，你可以一起去学。”
昨天和缇娜互通名字的时候，金发妹子习惯性将纪安两个字连起来念，一方面男女都有叫“简”的，另一方面，简总比贱好，纪安也就不在乎，随他们叫了。
缇娜添完草料，继续勾着二师……咳，吕晓明前去牛栏，克里斯走向和吕晓明一伙的纪安。
“一会玛丽就开始上课，我带你进去选一匹，先熟悉起来。”白人小伙亮出一口整齐白牙，帅气道。
纪安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规矩，同样向克里斯亮出白牙：“好啊，麻烦你了。”
克里斯带纪安走入，停在两匹纯白色马的马厩前，介绍道：“这两匹是农场里最好的马，学名叫安达卢西亚马，以前是西班牙皇室的仪仗马，而今是世界马术赛中，【盛装舞步】比赛的首选马种之一。
每次玛丽都只骑一匹，刚好另一匹可以你来骑。
你带一匹到外面去走走，我去帮你拿马鞍和缰绳。”说完，他打开马厩，走向最里端取鞍缰。
驽马怕生，好马欺生。驽马怕的是陌生人，而好马欺的是新手，一匹好马能从来人的动作、气场判断出他会不会骑马，如果不会骑，不好意思，连马厩都牵不出来，还会被啃上两口。
而且就算在主人帮助下骑上马背，马也不会动。
克里斯压根没想取鞍缰，往里走了几步就停下，方便回去救出被咬的嗷嗷叫的纪安。听到马蹄声，他意外回头：“他不说不会骑马吗？”
纪安抚着马背带去外面，克里斯怔怔看了一会，一回头继续往里走去。就算纪安会骑也无所谓，农场里11匹马，9匹是用来教学的，都阉割了，温顺的很，可另外两匹安达卢西亚纯种赛马只认玛丽，老约翰来了一样会被尥蹶子摔下来。克里斯这次是真去取鞍缰。
外面，白马神骏，没有一丝杂毛，半闭眼睛把脑袋凑向纪安。纪安盯着小红点，将白马身体各部位都触碰尝试一遍，到底是陌生人，马屁股首先不能摸，然后是肚子也不喜欢被碰。
能摸的地方大概和狗差不多，脸颊、下巴、马头以及脖子鬃毛附近。
说来也怪，除了哺乳动物外，大多数鸟类也喜欢被摸脸颊、下巴还有脑袋。
纪安作怪给白马头上的鬃毛捋成帅气的三七分，克里斯拿着鞍缰走出，给白马套上口衔、水勒，然后放上马鞍，绕过肚子系上皮带，对纪安道：“你以前是不是骑过马？”
纪安点头：“在朋友的马场里骑过一次，还是被马师牵着走的，不会自己骑。”
克里斯：“有经验就好，我还担心你没骑过呢。你可以先坐上去试试，放心，你不给指令它不会乱跑。”
纪安想了想，现在大概没有马他不能骑的，便同意克里斯的提议。看白马情绪稳定，他一只脚踩上马镫，翻身跨上。
克里斯暗自后退，担心被踢伤。可半天没见白马尥蹶子，反倒安稳坐在马上的纪安道：“怎么让马往前走？”
帅气小伙眼角抽抽，声音发紧道：“你踢下马肚子，同时挺胯。”
纪安照做，白马果然慢步走了起来。
来到克里斯面前，纪安摸头杀抚向马脖子，白马停下，两只耳朵东倒西歪，纪安转头，高兴笑道：“第一次自己骑着马走，多谢了。”
克里斯尴尬道：“不客气……”
第一百章 策马
白人小伙脸色尴尬，纪安偷笑。
刚才克里斯打开马厩，纪安走近白马，见它头上小红点波动情况，便知道自己大概被豆芽菜这个霉神牵连了。
不过也托他的福，要不然纪安今天也骑不到这么神骏的马。
欧洲马普遍较高，安达卢西亚马作为西班牙皇室仪仗马又以体态优雅著称，刚好还是白色，骑在高大神骏白马上的纪安开始自我膨胀了：“哥剃个光头就能冒充唐僧了。”
现在怎么让马启动算是会了，停下的话，摸摸它，平静了自然就会停下。敢尥蹶子纪安还有弹指嘣。
只是要怎么转向他一无所知。
“你怎么骑上珍妮了？”玛丽向马厩走来，看到珍妮状态平静，倒也不急，就是奇怪纪安怎么骑上去的。
血统好，友经过悉心调教的好马相比普通马，双方性能大概就是法拉利和美人豹之间的差距，价格也是一样的差距。一旦被一匹好马认可，它会给背上的骑手各种各样的惊喜。
纪安听到背后声音，自然而然转身看去，而感觉到纪安动作，名叫珍妮的白马一扭头，转身走向玛丽。
纪安发愣眨眼，克里斯脸色一沉，误会纪安刚才在耍他，全然忘记是谁挑事在先，反过头来将纪安记恨上了。
珍妮走到玛丽跟前，马头亲热蹭向她。玛丽对纪安道：“你会骑马？”
纪安摇头：“还不会，要怎么转向？”
玛丽看看珍妮，确认它不对纪安反感，穿着一身马裤、马甲的老太太没让纪安下马，她站到旁边，扎起马步，认真对纪安演示道：“你看着我。
双脚不动，身体向左转，你的右膝盖就会侧过来，当你坐在马背上的时候，右侧膝盖贴上马身，马就会朝左转向。
反之，向右转也是一样的。
你右转试试。”
纪安照做，身体朝右转，左侧膝盖贴上马身，珍妮有往右动了一下，但只是一小步便停止。
玛丽道：“右转的同时挺胯，重心往前送。用身体重心控马，只要你的身体明确告诉珍妮要往哪走，它就会明白。”
“重心？”纪安忽然明悟刚才他回头的时候，白马为什么会自动转身了。
纪安再次尝试，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不过能让珍妮明白了，白马右转，“咯嘚咯嘚……”一步步走了起来。
纪安一个摸头杀奖励上去，珍妮高兴打了个鼻响。唯一缺点是双方还不熟悉，纪安一摸，珍妮就会减速、停止。
纪安倒不觉的这是缺点，“刹车”在他手上，心里就有底气，这比缰绳保险多了。
他再次控制珍妮转向，朝玛丽问：“加速呢？怎么让它快跑？”
“先别急，去马场里熟悉两圈再说。”
纪安尝到甜头不肯下马了，表示不用玛丽牵，他自己骑进马场去。
马场是松软土地，对马蹄和骑手都有一定保护作用。玛丽从旁指导，纪安骑着珍妮在周长400米左右的马场里从慢走开始。
“腰坐直，双腿规律往前推马肚子两侧，保持行走速度别停下来。”
“你怎么不抓缰绳？别抓马鞍，把缰绳拿起来。转向不要用缰绳牵，用身体转，珍妮能明白你的意思。”
“仔细感受一下珍妮每次迈步时身体的微小起伏。”
小电驴到底比不上马，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物，纪安能感受道胯l下珍妮身体蕴藏的爆发力，就是这爆发力纪安现在还不敢释放。
玛丽先让纪安在马场上走着，她将另一匹名叫奥斯丁的白马骑了过来。
两匹白马并排，玛丽道：“如果要加速，身体重心前移，同时踢向马肚子，踢越重速度越快，不过你暂时只能小跑。
先看我做，轻轻踢一下，同时注意配合珍妮迈步的起伏，踩着马镫站起、坐下，像我这样。”
玛丽先做一遍演示，别看她上了年纪，身形也有些矮胖，但身体跟胯下小跑起来的奥斯丁配合天衣无缝。
跑出三十米，玛丽收紧缰绳，停马转身，对纪安道：“先轻轻踢马肚，慢慢加重，等到珍妮小跑起来就别再踢了。”
纪安点头。
有些事情只有亲自做的时候才会知道难度，刚看老太婆在马背上一上一下很是轻松，真轮到纪安，总是把握不住节奏，身体重心和珍妮的起伏相冲突，多费了它不少力气。
不过珍妮不介意，停下后纪安摸摸它，白马高兴晃了晃马头。
没有谁一上来就会骑马，熟能生巧，都是一步步慢慢练出来。据玛丽说，当人与马能够完美配合，策马奔腾起来，有一种在飞的感觉。
学骑马的小朋友陆陆续续到了，玛丽让纪安自己练着，告诫他不许快跑，出去迎接。
来上课的同学有大有小，从7岁到14、5岁不等，骑的马也大小不等。
纪安这个纯新手不想影响玛丽上课，主动移到就近的一块草场上，自己练习，他相比其他新手，最大优势就在于不用担心马突然失控出意外。
一节课两个小时，期间纪安一直在寻找配合珍妮的节奏，从完全生疏，到慢慢有了点感觉，一眨眼2小时便过去。
小朋友们纷纷离去，纪安同样下马，不是他不想继续骑，腿上酸胀受不住了。
估计很少有人扎马步能撑过10分钟，虽然骑马轻松一下，却也有限。
跨下白马，纪安揉向珍妮脸颊，野性等级LV5，2小时下来，亲密度涨到30，纪安预计4、5天左右能把亲密度刷到80，收取珍妮的蹄印。
由于大多数指令珍妮早就会了，真实服从度也被玛丽调教得很高，达到86，纪安只要跟它培养亲密度，服从度不用他再管。
这个情况刚好和messi相反，半个下午下来，小短腿的真实服从度被纪安训到了87，明天应该就能满值。
傍晚领了肉菜回家，骑在路上，纪安琢磨着明天要来训狗，学骑马，其他牛羊有机会也要一一撸过来，事情还满多的。
手机响起，冯淑一个电话戳给失踪两天的儿子。
“纪安，你跑哪去了？怎么两天没见你人了？”
“呃……在同学家玩。”
“明天早上来趟动物园，圆圆结束3天隔离观察，明天可以进展览区了，你美兰阿姨想让圆圆摆拍两段发回国内。”
挂断电话，纪安叹气，老妈又给他找了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