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全家福
当天晚上，农场大房子里电视开着，玛丽坐在沙发上，旁边老约翰弯下腰
“messi，坐下！”
“messi，站起来！”
“messi，滚一圈！”
纪安离开时，已经将小短腿的服从度撸到87，这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绝对够得上好狗的标准。老约翰见梅西听话完成他给出的所有指令，咧开嘴，蒜头鼻通红，哈哈大笑，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玛丽轻揉怀里leo，怜爱看向蹲坐在木地板上，睁着圆眼睛，抬头注视等待指令的小柯基。
想到上午抱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条没经过任何训练的狗，仅半天时间就这么听话，老约翰已经将纪安抢他奖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没心没肺向老婆吹嘘起了纪安：“玛丽，那小子是真厉害啊，上午从哈里森那抱回来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
听说他下午还骑上了珍妮？
训狗、骑马、钓鱼，他都快赶上我年轻时候了。”
玛丽笑看老约翰吹哔，就在前天晚上，他还在对玛丽邀请纪安、吕晓明来参加生日聚会大有意见，结果今天就夸起来了，大概也只有玛丽能忍受老约翰这种性格。或者说，只有耐心的玛丽才能发现约翰这种人的好处。
老约翰的曾祖父是顺着当初那股淘金热来的加州，可惜运气不好，没能踢到狗头金，去世时什么都没留下，除了一把饿死也不卖的左轮。
可惜这把左轮在他爷爷手里也没待多久，一次矿难塌方，左轮到了老约翰父亲手里。
老约翰父亲混得不错，过去曾是橘子镇的警长，左轮就是他最早警员时期的配枪。
大概30多年前，老约翰从他父亲手上继承了这家农场，以及历经4代人，跨越1个世纪的老左轮。
…………
隔天，起床吃过早饭，纪安和吕晓明一起来到动物园。
早上9点不到，天使城动物园里维持着加州慵懒早晨的宁静，几乎看不到游客。纪安背着胖虎，用工作证带吕晓明进入。
效仿山城熊猫馆建成的熊猫园里，冯淑见到吕晓明，得知以前和纪安是同班同学，现在则在加州理工上学，一边跟豆芽菜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一边冷眼嗖嗖戳向她高中学历的儿子。
“也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纪安心道：“以后夜不归宿就不用每天都跟老妈请示了。”
许美兰以及国视拍摄团队已经在隔离区门口等待，纪安走入，先去叫上无聊咬玩脚丫子的大禹，然后唤醒旁边还在睡觉的圆圆，一起带出。
除了国视团队的摄像机，吕晓明也举起了gopro。
经过3天隔离观察，确认两只熊猫已经适应天使城的气候环境，今天中午，它们就将进入展览区和加州民众初次见面。
介时不光众多熊猫粉，可以预见，围墙上也会挤满各路媒体。
许美兰动了个心眼，想事先拍下圆圆、美美、还有出差一个月就回去的大禹在天使城动物园的“全家福”画面传回去，国视早间新闻的时候就能播出。
“全家福？”纪安听说后，皱眉道。三只熊猫，可他只有一根御兽索。
许美兰：“怎么，不行吗？不是有大禹在吗？”
纪安想了想，道：“可以。”
美美是一只母猫~
先将圆圆放入展览区，纪安带着大禹去找美美。
当那威武雄壮的黑白色身躯进入圈舍美美视线，紧接着嗅到令它痴狂的熟悉雄性气息，美美扔掉手里竹子，一骨碌爬到笼子边，站起，两只熊掌握着栏杆，向外戳出吻部，深情呼唤道：
“长苏……”
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拔丁不留情的大禹公子嫌弃看了一眼：“你谁啊？”
纪安不了解它们之间“凄美短暂”的爱情故事，打开美美笼门，见它心思全在大禹身上，跑出来后就使劲蹭向大禹嘤嘤撒娇，便没给它上御兽索。
叫上大禹，纪安带两只熊猫，从熊猫园内部走向圆圆所在的2号展览区。
国视和饲养团队在飞机上就见过这一幕，所以反应不是很大，而举着gopro的吕晓明此时嘴型是这样的：“o”
美美紧紧粘着大禹来到2号展览区门口，特丽莎用钥匙打开，已经很宽大的门口因为两只胖熊猫挤在一起而拥堵。当看到纪安拉回美美，一脚把大禹的硕大屁股踹出门外，吕晓明的嘴型是这样的：“O”
尽管已经在视频上看过，但亲眼见到，吕晓明忽然发觉曾经一个班的懒贱已经远远跑到他前面去了。
发了一会呆，吕晓明和国视拍摄团队一起走入展览区。
纪安给圆圆套上御兽索，递给它一个窝头，这吃货原地瘫坐两爪捧着开吃。然后叫来大禹，聪明的大块头顺着纪安意思也一屁股坐下，美美跟着坐到大禹身边，黏糊撒娇。
画面就成了大禹居中，圆圆美美分坐它两边。
国视要拍的是熊猫，这点纪安很清楚，所以拍“全家福”的时候，纪安让到了美美背后，没被镜头拍到。
但旁边举着gopro的吕晓明拍到了。
全家福结束，见圆圆在啃窝头，许美兰给了纪安一部相机，说要拍近距离特写，反正就按个快门的事，纪安接过，镜头凑近圆圆。
刚巧圆圆窝头吃完，以为两脚怪又来送吃的，它习惯性两只爪子抱起相机，径直把镜头往嘴里塞去，一口咬下……
纪安抢回来已经晚了，“喀啦”，镜头开裂。
他拿着相机尴尬回头，好在许美兰不介意，国宝咬的，她也介意不起来，笑道：“没事，拍到了就好。我们这次出来带足了镜头，大不了换一个。”
“刚好，这段可以当花絮一起播，台里会给我们报销的。”旁边被同样被逗笑的摄像导演道。
熊猫园一共3个展览区，活动空间比基地或者山城熊猫馆都大许多。纪安把三只熊猫安顿回各自圈舍后，告诉冯淑说晚上睡吕晓明家了，有事电话，两人骑车前往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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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蚩笛
从地处郊外的动物园骑到橘子镇花了两人40多分钟，主要豆芽菜骑得慢，一路慢慢吞吞，被纪安背后包里的胖虎鄙视了好几回。
“你把它的丑脸转到前面去可以吗？”纪安将胖虎调了个方向装在包里，吕晓明骑在后面，一抬头就看见胖虎面朝他吐舌头，还狗仗人势嫌他骑得慢，不时吠叫两声，豆芽菜不爽抱怨道。
“我不，这样胖虎看风景方便。”
“汪！”
“你们大爷……”
…………
约翰农场旁边就是山脚，在树林边缘用栅栏圈了一大片草场。
梅西老远就发现了纪安，四条小短腿高频率刨着草地，两只大耳朵迎风后倒，跑向沿着土路骑来的纪安。它后面是快走不动路的leo。
纪安停好车，放下胖虎，蹲下朝前来请安舔脸的小短腿一顿撸，然后走向还在路上的leo。
轻抚老迈柯基，它稍微来了点精神，回舔两下大王。
摸摸狗头，纪安站起，老约翰挺了个红鼻头，风风火火热情走来。
不一会，老头哈哈笑着离开去忙事情，纪安揉着被他拍疼的肩膀，和吕晓明困惑对视：“这老头什么情况？”
老头前两天还总是一张臭脸，今天说变就变，两人一头雾水。
吕晓明支支吾吾借口去果园帮忙，纪安懒得管他，带着孩儿们走向牧场，继续给小短腿上课。
暴躁公羊和它的属民们低着头啃草，纪安在栅栏外不时摸头杀、弹指嘣，亦或给上一颗零食，一个多小时后，玛丽叫大家吃午饭，梅西的真实服从度已经达到满值，纪安打算下午骑马的时候问下玛丽有关哨语的事情。
说起哨语，纪安就想到了牧羊哨。吃过午饭，他独自走到草场附近，召出蚩笛。
就香烟那么长一根，质地非金非石，入手温润，纪安把玩了一会，心道：“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做牧羊哨。”
他拿起蚩笛，当烟叼在嘴里，轻轻吹响，笛声向四周扩散出去。
笛声传到位于农场中心的长木桌时已经几乎听不见，桌上众人都没反应。
但在人类听觉频率外，挨着牧场栅栏的那片山林里，一只恰好觅食路过的大鸟尾翼一斜，侧身滑翔一个“U”形弯，向着声音源头飞去。
纪安知道吹响蚩笛会召来附近1公里范围内的一只鸟，至于是什么鸟，他就不清楚了，反正就算召来了他现在也留不住。
片刻，山林上方出现一个小黑点，等到近了，纪安才看见来鸟翼展大的吓人，光溜溜秃着脑袋和脖子，模样甚是丑陋。
“我去！”发现是只秃鹫，纪安惊道。
很快秃鹫便越来越近，纪安不知道它会不会飞下来，刚准备叫来孩儿们，免得被鹰叼走，
“呯！”
他被巨响吓了一跳，回过头，就见老约翰端着一杆双管猎枪，没有瞄准，朝空中放了一枪，嘴里还在不爽骂骂咧咧，翻译过来大意是说：“瞎了你的鸟眼，敢到老子农场搞事情？”
双管猎枪子弹可以同时射出，也可以分开单独开，第一枪吓到秃鹫，却没惊慌，慢慢悠悠转向，紧接着第二枪响起，子弹带出的劲风几乎擦着它羽翼而过，丑陋大鸟淡定不能了，用力呼扇大翅膀一个急停，赶紧回头溜走，慌乱撒下一地鹰/毛……
“哈哈哈哈……”对秃鹫的狼狈模样很满意，老约翰端着枪嚣张大笑。
纪安朝老头撇嘴。
老约翰将双管猎枪从扳机处打开，取出两颗粗大弹壳，把枪扛在肩上，走向纪安，嘚瑟道：“玩枪你总不可能比我厉害了吧？”
纪安对此无话可说，他在华国敢碰枪，等好了被局座请进去喝茶。
老约翰站到纪安面前，把手上两颗凉下的粗大弹壳装进兜里，道：“以前农场里见到来偷羊崽的秃鹫直接打下来，现在不允许了，只能吓走。
怎么样？枪法可以吧？刚好擦着身子飞过。”
不理这老头自己吹嘘，纪安也对枪兴趣不大，道：“玛丽今天什么时候上课？”
老约翰：“怎么？想骑马？
你等一下，放好枪我带你去。”
纪安一下子还是有点没能接受这老头说变脸就变脸，心下怀疑道：“他今天吃药了？这么好心？”
不久，附近空置草场上，老头骑了匹米国常见的枣红马，纪安还是骑在珍妮背上，两人并排走着绕圈。
Leo保持距离慢慢跟着，它也走不快，胖虎和梅西绕着两匹马转，不时叫上两声。看到旁边枣红马因为陌生狗的骚扰情绪出现不稳定，纪安回头，示意它们到栅栏外自己玩去。
“你会训狗，那会犬猎吗？”老约翰道。
这下轮到纪安嘚瑟了，拿出手机，翻出那张300斤野猪的照片。
老约翰看过，扬了下眉：“还算不错，这么说你会打猎？周末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俱乐部？
我玩枪的，我们几个老伙计里面也有犬猎厉害的，昨天你见到的哈里森，他的几条比特猎犬就不错。”
闻言，纪安意外看去，见老头不是在说笑，刚好他也想看下米国人怎么打猎，表示说一起去。
许是觉得两人这下有了交情，然后，老头跟个没长大小孩一样不停骚扰纪安，缠着他追问为什么同样的鱼饵，下到水里鱼只咬纪安的，不咬他的。
敷衍过老头，纪安想起了牧羊哨和哨语的事情。
加州当地的牧羊哨都是牧场主自制，声音唯一，所以纪安打算把蚩笛用在胖虎身上，给梅西再弄一个牧羊哨。
老约翰想到一出是一出，道：“你等我一会。”骑着马小跑回大房子。
很快，他拿来一个看起来比较扁平的金属牧羊哨，道：“这是以前leo的，它现在用不到了，刚好可以让给梅西。
你想教梅西哨语？”
见纪安点头，老约翰拿出一本小本子：“这是玛丽以前用的哨语，如果你想教，就用这个。省得玛丽麻烦再重新记。”
纪安接过翻看，上面记录这各种长短哨音代表的指令，正好，他不用自己编了，将小本子收好。
第一百零三章 球王1
纪安没急着教梅西哨语，他准备今天晚上回公寓自己先把指令记清楚。
当晚，农场大房子里，喝了点酒的老约翰醉醺醺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啰里叭嗦。
“玛丽，没想到‘简’那小子也会打猎。”
“几个孩子里面除了汉克，其他都对钓鱼、打猎没兴趣，汉克工作以后就没人和我一起玩了。”
“刚好，我邀请简周末一起跟我去俱乐部了……”
声音越来越小，玛丽见他迷糊过去，起身给他盖上毯子，顺便拿来leo专用的小木梳。
每天晚上玛丽都会给leo梳毛，这么多年下来leo已经养成习惯，一到点，玛丽一拿起小木梳，就自动躺到玛丽脚边，亮出肚皮。
梳肚子最舒服了。
玛丽一下下轻柔给leo梳过肚子上的软毛，不多时，上了年纪的柯基跟老约翰一样肚皮朝天迷糊过去。
梅西趴在一边等老哥享受完，昨天已经被梳过一次，小家伙见玛丽招手，高兴跑来，往地上一躺，学着老哥的样子，同样亮出肚皮。
尽管狗是纪安的，可钟情柯基的玛丽一点不对梅西见外，仔仔细细也给它梳了一遍。
小家伙可没leo那么老实，木梳每次经过肚皮，朝天举高的四条小短腿不由自主蹬颤，舌头歪到地板上，等到梳完，精力十足的小短腿一下扑到玛丽身上，热情往她脸上舔去表示感谢。
另一边，公寓里
吃饱晚饭，纪安捧着老约翰给的小本子在背诵课文，豆芽菜对着电脑编辑早上拍摄的三只熊猫的视频。
“我了个去，懒贱，你快来看。”吕晓明忽然指着屏幕上的新闻，说道。
纪安跑去一看，是今天中午圆圆在展览区和加州民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视频里那叫一个人潮涌动人山人海，围墙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颜色的人头，大人小孩人手拿着一部手机对准圆圆拍摄，举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挤都挤不进来。
大禹那边的展览区更夸张，本就喜欢熊猫的米国人民看到这么一只体格魁梧，圆头圆脑，毛色黑白分明，漂亮得不像话的大胖哒，人们沸腾了，吕晓明道：“哈哈哈，ZNN上说，听说大禹只在米国待一个月，当天下午就有人在天使城市政厅网站上发起万人请愿，要求把这只行走logo一样的大熊猫留在米国。
懒贱，我一会就把早上拍的视频编辑好，往油管一上传，我们‘宇宙第一’的频道想不火都不行啊！”
“嗯好。”纪安道，可紧接着，他忙道：“诶？不对，这视频不能现在上传。”
吕晓明：“怎么了？为什么不能上传？”
纪安刚才忽然想到，华国跟米国的情况不一样，在华国，满大街都是他这样的愣头青，而且直播主播再出名，终究不是社会主流。但米国不同，以米国人民对胖哒的痴迷程度，视频一旦上传，估计不到两天，点击就能破百万，而米国的华人毕竟只是少数人群，纪安走到街上，目标太明显，很容易被认出来，人怕出名鸟怕壮，到时候他日子还过不过了？
听完，吕晓明想了想，道：“也是，那等你走了之后我再上传，反正我没出镜。”
纪安：“其实我走了之后，你可以把这个频道一直做下去，只要你有时间把我在山城动物园的熊猫直播剪辑成短一点的视频，用不了一两个月，你小子就能成网红了。”
豆芽菜乐道：“行，剪辑方便，如果有广告商找来，钱我们还是一人一半。”
…………
转天，两人骑往农场的路上，纪安在一家玩具店停了一下。
吕晓明等在玩具店外看着胖虎，见纪安推门走入，他蹲下捏住胖虎丑脸，作怪道：“小胖子，你主人不要你了，以后跟我混好不好？”
“汪~”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来，先让哥抱一个~”
胖虎丑归丑，可这么一只聪明伶俐的小胖子，吕晓明也喜欢，能抗拒小胖子魅力的两脚怪可能还没出生。昨天纪安洗澡的时候他就抱着胖虎揉了一顿，那圆滚滚的肚皮肉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不一会，纪安走出，就见他们在一起黏糊：“咳，你们俩在干什么？”
被舔一脸口水的豆芽菜反咬一口，起身指着胖虎道：“纪安，你也不管管你的狗，你一走他就往我身上扑，推都推不开。”
纪安笑，没去点破他，将胖虎装进包里。
吕晓明看到纪安手上的“玩具”，问：“你买这干嘛？”
纪安：“一会你就知道了。”
…………
两人来到农场，妖精又跑来勾走二师兄。
刚好不远处克里斯看见了。
白人小伙克里斯最近很烦闷，那个又矮又瘦还戴了副眼镜的吕晓明太特么讨厌了，总跑来骚扰缇娜，缇娜到哪，他就跟到哪，跟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而和吕晓明一起来的纪安，在克里斯看来也不是好东西，明明会骑马还骗他说不会，克里斯觉得有必要把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弄走，最好永远别再来农场。
可要怎么弄走两人，克里斯暂时没有头绪。
牧场草地开阔平坦，略有起伏。
一棵红枫下，入秋树叶已经开始泛红，纪安带着孩儿们来到树下。
纪安打算上午配合他的手势眼神，让梅西记住哨语，不求它一下子全部学会，还是慢慢来，每天学几个，总有学完的一天。
纪安先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开始。
牧羊哨刚响，梅西没有反应，而听到熟悉声音的leo吃力爬起，这是它开工的信号。
纪安放下哨子，一下下从头撸到它后背，道：“没事了，你已经退休了，以后每天只要吃了睡，安安心心养老就好。”
也不知道leo听明白了没有，摸头杀不停安抚，老迈柯基重新趴下，就是纪安一吹响哨子，它的大耳朵还是会不自觉转动。
上午，纪安配合手势教会梅西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哨语，等到吃过午饭，他拿出早上买来的玩具，
一只充气塑料足球。
球王没球怎么可以？
第一百零四章 传奇人物
【每次挖坑总有人不喜欢，看完各位就会啪啪啪了，来米国肯定是有原因的。】
下午草地上，伴随纪安哨音，梅西用脑袋拱着充气轻盈足球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奔跑。
柯基原产于威尔士，英文名ci，翻译过来就是腿-短。
对这种小家伙情有独钟的老太太不止玛丽，最有名当属‘布里提诗’国的女王，在王宫及女王各地的城堡均有柯基的豪宅。它们有单间，睡的是柳条精细编织的篮子，铺有床垫，盖有毯子，夏有空调，冬有暖气，还有玩具，并有专人洗澡、美容伺候。
作为工作犬的一种，纯种柯基精力充沛，体力没话说，梅西在纪安哨声指挥下一路带球跑，连续15分钟都不带喘的。
训一会，休息一阵，等到下午4点左右的时候，梅西带球突破已然熟练。
胖虎无聊趴在红枫树下，它眼馋足球好一会了，可纪安一直不让它动。
红色枫叶飘落头顶，胖虎张开宽吻无聊打了个哈欠，见状，纪安看梅西自己玩也没意思，转头示意道：“小胖子，上。”
胖虎一下来了精神，“汪~”从地上弹起，朝足球飞奔过去。
两条狗都短腿，胖虎稍微长一点，梅西则胜在频率快，跑起来速度反倒更胜一筹，当然，算上体重之后的冲击力肯定比不过矮人战士系的小胖子。
眼看足球被胖虎抢走，梅西往前追去，重新掌控球权，控制足球一次次躲过加图索……
带球躲了一阵，发现对手不过如此，除了长相凶恶了一点，没啥好怕的，梅西停下球，开始面向胖虎。
小家伙触球频率高，急停快、启动更快，变向尤为灵活，第一下就把直冲过来的胖虎过了个干净。
固执胖虎面对浩克都不肯认输，怎么会向这只小家伙低头，继续亮出牙齿凶狠抢咬，不出意外，又扑了一空。
胖虎恼了，等到第三次被过，小胖子发扬国足踢不过就干的职业体育精神，对人不对球，扑倒梅西摁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
“叫你过我？劳资是你能随便过的！？再敢过我，下次咬断你的腿！”
这时裁判一声哨响，指着胖虎，将它罚出场外。
某国足职业球员不情不愿走下场，骂骂咧咧冲裁判吠了一声：“xxx!”
…………
隔天就是周末，将胖虎、梅西交给玛丽照看，老约翰开车带纪安前去俱乐部。
在橘子镇附近有一家在整个天使城都很有名的乡村俱乐部，坐落在一片宁静湖边，里面高尔夫、钓鱼、射击、健身、桑拿等休闲设施一应俱全，当然收费肯定也不便宜，会员制，一年会费反正中产阶l级负担不起。
不过，这家乡村俱乐部里有27位特别会员，过来吃喝玩乐全部免费。
27人中有25人和老约翰年纪差不多，其余2个年轻人，承袭了他们长辈留下的特别会员。
装修豪华的俱乐部大堂前有一条环形通道，方便私家车驶入，有专门门童小哥负责停车。
不过老约翰的老式野马没往大堂门前开去，而是驶向俱乐部后面的一座山谷，那里是一处露天靶场。
大约1000平米左右的小型山谷里，已经有不少带着牛仔帽的老头对准30米外，布满弹坑的铁质靶子射击，枪声与命中铁靶的叮叮当当声响成一片。
听说纪安也会犬猎，嘴唇上两撇白胡子，肤色泛红脸上满是皱纹的哈里森好奇过来和华国狗王的徒弟交流经验聊了两句，而后邀请纪安带着他的狗一起参加下周的狩猎活动。
老约翰问纪安想不想玩枪，这里手枪、自动、散弹甚至轻机枪随便他挑，想玩哪种只管说。
纪安笑着摆手说不用了，他对枪兴趣不大，站在后面看这群老牛仔尽情倾泻子弹。
在场唯二的两个年轻人里面有一位纪安认识的，那天接警过来的年轻警察。
“呯呯呯……”耳边全是枪响，这要在国内，估计得吓坏不少领导。
老约翰从小就玩枪，也喜欢枪，临近上午11点左右，27人每人出10美元添头，来了次比赛。
5个人一组，大腿枪套上都插着一把左轮，比出枪速度。
最后决赛刚好是老约翰和那位年轻警察较量，两人身体后仰，插着枪套那条腿往前伸，全神贯注听着背后随时可能发出的铃响，以最快速度拔枪射击。
出手快慢只在毫厘之间，但30米外的铁靶清脆命中声区别很明显。
“哈哈哈，小里瑟，你老爹在的时候就不是我的对手，想赢我？你先练个十年再来跟我比。”老约翰最终赢了260美元，又在臭嘴拉仇恨。
年轻警察不爽看了他一眼，收起左轮插回枪套。
中午吃过午饭，其他人有去打高尔夫，有去游泳，也有玩桌球的，老约翰带着纪安一起去洗桑拿。
更衣室里两人各自扒成光猪，在腰间围上毛巾，走进木质小房间。
汗水被热浪l逼出，老约翰撸了把脑袋上光溜溜的地中海，开始跟纪安吹牛，讲起了一位从橘子镇走出的传奇人物。
人这一辈子最多能中几次六合彩头奖？40年前，橘子镇上一位名叫伯德的小农场主在3年内连中5次，总奖金2000万美金。
40年前，2000万美元是一个天文数字，可这只是开始，他用了随后37年时间，一手搭建起一个相当于摩根家族“幻影财团”4代人共同努力才完成的庞大商业帝国。
从股票到期货，从石油到矿藏，餐饮业、娱乐业、金融银行业，再到后来的信息、生物等高科技产业，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伯德几乎做什么赚什么，钱就像暴雨一样密集往他头上砸去。
“这怎么可能呢？”纪安道，他严重怀疑老约翰是照着起点一本《财源滚滚》的网络小说在吹哔。
“我骗你干什么？大堂里还挂着老伯德的照片。这家俱乐部就是他开的，我们几个老伙计很早就和他认识，所以来俱乐部玩全部免费。
就是老伯德快要4、5年没露面，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第一百零五章 事端
两人洗好澡来到三楼贵宾休息室，墙上同样挂着俱乐部创办人老伯德的照片。
服务小哥送来两根雪茄，纪安不客气拿起一根，点上，往嘴里嘬，慢慢品味道。
三楼窗户开着，能看到外面绿茵连绵的高尔夫球场，纪安的注意力则在墙面照片上。
照片应该是很早以前拍的，还是黑白色，里面一位消瘦中年白人，手上用细铁链拴着一只体型不小的鹦鹉。
见纪安目光，老约翰朝天吐出一个烟圈，说：“这只鹦鹉是老伯德养的宠物，大概40年期他又一次去南美带回来的。我年轻时候见过几次，一身红色羽毛，很漂亮，而且非常聪明，不光会说话，还会用嘴划上火柴给老伯德点烟。”
闻言，纪安意外挑了下眉，再次看向照片。
…………
晚上，白人小伙克里斯在琢磨怎么把吕晓明和纪安赶出农场，半天没想出办法，他打开脸书无聊翻阅。
不一会，他在自己的社交圈里发现一段视频，视频他看过，就是先前老约翰发病时躺在小艇里的模样。
正准备随手关闭，克里斯突然停下，马上意识到这不就是他在寻找，将两人赶出农场的机会么？
很快一个想法在克里斯脑海里成形。
隔天周日
纪安早上和吕晓明一起来到农场，发现昨天还好好的老约翰又变回了一张臭脸。
纪安对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老头完全一头雾水，不管他，带着前来迎接的梅西还有leo、胖虎来到牧场空地。
吕晓明在果园找到妖精，缇娜皱眉不高兴道：“你们为什么把老约翰生病时的视频发到网上？”
吕晓明还没搞清楚状况，克里斯抢先道：“还能为什么？想出名啊。俩华国来的穷小子救了一个米国人，当然要上传视频让大家都看到。”
“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子呢？你们考虑过老约翰的感受没有？”缇娜不满道，见吕晓明还是不明白，她拿出手机。
吕晓明看过，马上道：“不是我们传的。”
克里斯：“不是你们还能有谁？只有你们和玛丽有视频，难道是玛丽传的？”
吕晓明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老约翰解释清楚，叫上还在生气的缇娜，一起去找玛丽和约翰。
至于怎么解释，其实很简单。
老约翰看见吕晓明，给他甩臭脸，豆芽菜没急着说话，等缇娜把玛丽也喊来，他打开编辑好，但没有上传的一段视频。
“厚里……”看到屏幕里，纪安一个人牵着3只最近在天使城风头正劲的胖熊猫，老约翰惊呼道。
接着，吕晓明打开“宇宙第一”的油管频道：“视频不是我们传的，我们新开的频道里一共只有三段，没有老约翰的那段。”
老约翰已然相信吕晓明的说法，纪安想出名，只需要把那段熊猫视频上传就足够了，根本用不着借他老约翰赚名声。
“那视频是谁传的？”在场玛丽、约翰、豆芽菜、缇娜心里都浮现这个疑问。
玛丽似乎想到了是谁，她手机里的视频也是别人传给她的，但没有多说。
最后吕晓明说纪安不想在米国期间的生活被打扰，告诉他们不要说出去，几人点头应下。
中午餐桌行，克里斯和几个小伙伴提议说请纪安和吕晓明离开农场，这里不欢迎他们。
玛丽起身替两人解释说只是误会，视频跟他们没关系。
玛丽一向心善，大家只当她又心软了，可随后，老约翰屁颠屁颠端着餐盘坐到纪安旁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众人懵圈。
而克里斯见缇娜又和身边吕晓明说说笑笑，暗自皱眉愤懑道：“怎么回事？这样都不赶他们走？”
吃过午饭，吕晓明向纪安说明上午事情，听完，想到老约翰早上和中午截然不同的反应，算是对他看明白了，这老约翰白长了一把年纪，实际心理年龄至少得减去50岁。
马厩外，老约翰热心跑来教纪安怎么给马套缰绳、装上马鞍，同时罗里吧嗦好奇询问有关熊猫的事：“简，熊猫为什么不咬你？”
“熊猫也是熊，可它为什么只吃竹子不吃肉？”
“华国熊猫多吗？好养吗？”
“过两天有空我也去动物园看看。”
纪安有一搭没一搭回复老约翰碎碎念，将套缰绳、系马鞍的步骤逐一记下，自己动手在“温顺”珍妮身上进行尝试。
下午，纪安把剩余哨语指令全部教会梅西后，想着是不是找几只羊先试试看。
可进到羊圈，他立刻遭到愤怒公羊的攻击。脾气暴躁的公羊对任何侵犯它领地的生物都会亮出羊角，犹如上了怒攻标记，小红点直接飙到最右，无视一切野性等级差距，哪怕来的是匹狼，公羊也照顶不误。
“咚！”纪安闪身让开，公羊一对向后弯曲的粗大犄角命中他身后栅栏，之后转过身，低下头，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发现这样不是办法，如果放小家伙亦或胖虎进去，多半会被公羊顶飞，纪安拿出御兽索，套在公羊脖子上，将它牵出栅栏。
公羊不在，剩下就好办了。母绵羊没有角，胖乎乎身体上全是卷曲羊毛，看着挺温顺可爱，就是有点脏。
纪安指向其中一只绵羊，小家伙跑去，他在栅栏用牧羊哨给梅西发出各种指令。
一开始挺顺利，小家伙时而匍匐，时而奔跑，将母羊当作足球，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驱赶。
纪安见梅西慢慢熟练，又给它加了两只羊，随后，问题来了。
纪安指向哪只羊，小家伙就追哪只羊，其他一概无视，试了好几次，梅西还是没有羊群的概念，只是认准了盯着一只撵。
时间渐渐晚了，玛丽骑着马将羊群赶入圈舍，纪安只能明天再想办法。
…………
周一，纪安试了一上午，一共三只羊，在他一次次通过手势更换目标，梅西勉强能驱赶三只羊移动，可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一旦距离远，手势就看不清了，而且羊多了以后，梅西不可能每一只都顾得上。
纪安还是得让它明白羊群是一个整体，想来想去没有办法，下午的时候，玛丽和老约翰一起走来。
而秋假即将结束，明天星期二就要开学，这天下午，琪琪返回了天使城家里。
第一百零六章 生日快乐
纪安正在琢磨怎么让梅西明白羊群是一个整体，老约翰和玛丽一起走来。
“你牵着拉姆干什么？”老约翰见纪安用一条铁链拴在暴躁公羊脖子上，问道。
纪安：“原来它叫拉姆？这家伙见谁撞谁，我怕它攻击梅西，就牵了出来。”
老约翰揉向腰上之前被这只疯羊撞伤的地方，骂骂咧咧说早晚有一天宰了它，而后告诫道：“最好栓旁边栅栏上去，小心它顶你。”
纪安挠了挠羊头：“没事，链子牵着呢。”实则他只要一脱手，公羊一准发疯。
玛丽问道：“听约翰说你在教梅西牧羊？教怎么样了？”
纪安点头，随后把梅西的问题告知，想请教一下老司机。
可这个问题当初玛丽并没有碰到，leo从开始学习哨语，到完全学会牧羊花了3个多月时间，一步一步学下来都很顺利。
想了想，她指着纪安手上的牧羊哨道：“让我试下。”
纪安递上，玛丽也不介意，在衣服上擦擦便开始吹。
同一只哨子，不同的人来吹也会有不同的声音，如果说leo对纪安的哨语还能忍住不动的话，当玛丽吹响牧羊哨，老迈leo下意识站起，朝它曾经工作过的那片草地，以及草地上的羊群奔跑过去。
纪安在后面拦都拦不住，犬王号令第一次出现失效。
想让狗学会一件事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另一条已经会的狗来教，这点纪安当然知道。
可是以leo现在的状态，纪安不想勉强它，最后一站就让它安安静静地走好。
无奈犬王号令都没拦下leo对玛丽的服从。
玛丽见leo难得来了精神，她也怀念过去一起工作配合的时光，不自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leo身上，哨语命令向它发去。
梅西还是盯着一只羊撵，发现老哥来了，它疑惑停下，看向纪安。
纪安已经叫不动全神贯注听着哨语的leo，见它头上小红点逐渐往上移去，他叹了口气，朝梅西手掌下压，示意它趴下。
小家伙听话照做。
玛丽哨声中，leo跟从哨语控制着羊群四处移动。
老哥就在身边牧羊，梅西自然而然朝老哥看去。哨语它也能听懂，一边听着哨音，一边看着老哥行动，梅西开始忽左忽右歪头。
对梅西来说，一只羊是一颗足球，但对leo来说，它的足球是一整群羊。
榜样的作用在潜移默化发挥作用，梅西开始羡慕老哥玩的球比它大。
玛丽也知道leo年纪大了，发现它速度渐渐慢下，玛丽最后发出一声哨声，leo一扭头，还跟从前一样，用它所能的最快速度朝主人跑去。
大耳朵倒不下去了，脚步也比以前承重了，可玛丽的奖励依然那么舒服，leo喘着气，吐出舌头仰起头，方便玛丽挠它下巴。
远处，梅西羡慕了，老哥之后总该轮到它了，它也想玩大球，它同样想要玛丽的奖励，梅西主动站起，朝玛丽吠叫一声。
挠完leo下巴，玛丽向梅西看去，见它在激动等待命令，笑着将牧羊哨重新放进嘴里。
天赋上等的梅西服从度早已满值，它和玛丽的亲密度也许只比纪安低一点点，哨语又已经学会，看过老哥做示范，梅西在哨音中玩起了大球，从一开始漏掉几只羊的生疏，到控制着一整群羊前后左右缓慢移动，小家伙在向一条合格的牧羊犬快速成长进化。
梅西让玛丽想起了从前的leo，但比那时的leo精力更充沛，服从度也更好，看到这么一条好狗，玛丽嘴角不自觉扬起。
而梅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最有成就感的当属纪安，这是他几天来训导梅西的成果。
老约翰在旁边哈哈大笑，因为这是他送给玛丽迟到的生日礼物，玛丽高兴，他当然也高兴。
谁都没有注意到，leo钻出了栅栏，慢慢走向红枫树下。
农场里唯一一棵红枫树要有成人合抱粗，老约翰从他老爹那继承农场时已经在了。枫叶组成的红色华盖向四周展开，leo走到树下，它过去常和玛丽休息玩耍的位置，趴下。就是在这里，玛丽第一次挠着它下巴，夸道：“leo，真聪明~”
它听到了玛丽的笑声，抬眼望向草场上不知疲倦四处飞奔，耳朵向后倒下的小老弟，leo下巴枕在铺着枫叶的地面，深深呼出一口气，似长舒，似留恋。
依旧温暖的加州阳光透过枫叶缝隙洒在身上，在这片宁静的农场里，老柯基走到了它的尽头，看着满世界撒欢的梅西，leo渐渐合上圆眼睛。
“汪！”
正在嘚瑟自己成就的纪安听到胖虎吠叫，回过头，脑海里“嗡”了一下，leo头上的亲密度不见了，服从度不见，情绪标记不见了……
胖虎趴到认识不久的小伙伴身边，“呜呜”轻唤。
系统提示：“犬王任务：老狗的临终嘱托已完成。”
玛丽弯下腰，挠着跑到跟前，主动仰头领赏的小家伙下巴，夸道：
“梅西，真聪明~”
…………
农场没城市里那么多讲究，当天傍晚，玛丽哭红了眼睛，把相伴十多年的leo埋在大房子后院里。
纪安和吕晓明没有早走，大房子里，算上他俩在内，23个孩子都在，缇娜和几个女孩在沙发上安慰玛丽，汉克正在从硅谷赶来的路上。
伤心难过的时候有这么多人愿意陪在身边，老太太已经是人生大赢家了，这是六合彩买不来的。
小胖子呜呜把丑脸搁在玛丽膝盖上，梅西则奋力向往玛丽腿上跳，可惜腿太短，还是纪安帮了它一把。
梅西热情攻势下，玛丽被它无奈舔出了笑意，叹出一口气，她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牧羊哨还给纪安。
纪安接过，马上抛向沙发后。
玛丽挂着眼泪不解看去，老约翰走到沙发前，将牧羊哨重新递还，送上迟到一个星期的生日祝福：
“玛丽，生日快乐。”
……
入夜，繁星笼罩下，纪安和吕晓明前后挂着车灯，在那条笔直公路上往市区公寓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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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伊始
当天早些时候，下午4点左右，天使城机场
一位面目娟好，就是脸庞稍微有点宽的中年女人带着琪琪在宠物托运处领走让工作人员胆战心惊的浩克，坐上在机场外等候的汽车返回家中。
马里布海滩区
铁门缓缓打开，杨丽娜搀下琪琪，取下行李箱，走入。
她是米籍华人，读大学时认识了留学宾州的娄开阳，后来发展成恋人关系，两人大学毕业后牵手结婚。
期间两人相处不错，直到2年前，娄开阳调职到长城位于海沙的总部，而杨丽娜因为在米国有自己的事业，不愿一起去，夫妻俩开始争吵，继而发生冷l战，杨丽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娄开阳通话了。
按下密码，进入房子，琪琪小跑到厨房给浩克接水。
杨丽娜玄关柜子上拿起这星期由家政收进来的信件，一封封拆阅。
浩克低下头喝水，琪琪正了正它脑袋上的粉色蝴蝶结，跑到沙发前，问道：“妈妈，什么时候带我去找贱哥哥？”
“明天吧，今天时间已经晚了。”杨丽娜道。
琪琪抿了下嘴，点头。
这时杨丽娜看着信纸忽然皱眉，将手上信封翻转过来，上面用红色笔画着一只鸟的形状。
想了下，她起身给三个月没联系的娄开阳拨去电话。
周二早上7点，一个和萨敏一样有沙漠血统，穿着墨绿T恤、迷彩裤，身背行李袋的褐发女人按响铁门门铃。
…………
周二秋假结束，早上有课，吕晓明给胖虎满上狗粮，狗骨头放到地毯上，一瘸一拐出门。
昨晚笔直公路上，两人往家骑去，头顶星空繁密，四周寂静无人，纪安稍稍加速，双手脱离车把。后面豆芽菜见状，也来了兴致，有样学样，双手平伸开来，结果5米宽的平坦公路，霉神愣是磕到路面一颗鸡蛋大的小石子上……
吕晓明的邻居回来了，自行车得还给人家，纪安便闷头睡懒觉，没去农场。不通公交，计程车过去得不少钱。
胖虎无聊趴在地毯上啃骨头，纪安一个懒觉一直睡到11点左右，吕晓明下课回家才醒。
纪安迷迷糊糊坐起，小胖子跑来帮他“洗脸”，豆芽菜带回来一个消息。
他刚才顺路经唐人街骑回公寓时，上次被抗议出售活禽的华人商铺又让人给围了，而这次就不像之前那么友好只是沉默抗议，其中有人冲进商铺，被老板用扫帚敲得鼻青脸肿，终于抢出了三只活鸡。
后来警察来了，把冲突中被失手拧断脖子的活鸡还给老板，而后将鼻青脸肿那孩子铐上警车。
听完，顶着鸡窝头的纪安摇头笑道：“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吃完午饭，1点20左右，吕晓明返回学校，他下午还有课。
闲得蛋疼的纪安在考虑去哪玩，正打算坐公交回动物园看看，顺便想办法搞辆自行车，手机响起：
“你好，是贱安吗？”说的是中文。
某人一阵眨眼，道：“我是纪安。”
对方直白道：“请把你现在的位置发给我，一会有车去接你，到学校等琪琪放学。”
说完，不等纪安回答，对方已经挂断。
纪安又是一阵眨眼。
想了想，快一个多月没见小丫头了，他发送定位，跑去卫生间收拾。
15分钟后，一辆黑色SUV停在公寓门口，都不用女司机说话，纪安看到后座车窗里棕红色一大坨，带着胖虎开门上车。
“汪汪~汪~”浩克低沉吠叫，向大王打招呼。
纪安亲热揉了揉鬃毛蓬松的大头，见它脑袋上蝴蝶结，笑着帮它正了正。
至于胖虎和浩克因为当初有过节，互相之间关系并不好，分坐大王两边，谁也不理谁。
纪安上车后没来及说话，前座戴着墨镜的女司机也什么都没问，一脚踩下油门，态度差评。
见她背影散发阴郁气场，纪安懒得招惹，撸向翻过身，仰躺在他腿上的大块头。
摸了摸浩克体格，几乎没变，还是那么厚实，浑身鬃毛打理地顺滑整齐，被遮住的三角小眼睛里没有出丝毫凶光，头上小红点稳定，看得出来，琪琪有尽心照顾它。
车辆往市区开去，下午2点不到，停在一所小学门外，大王下车，左右护法随即跟上，一身黑西装、黑墨镜的女司机一起开门走下。
左右护法一个丑、一个憨，跟凶狠完全搭不上边，一些小学生看见，在家长陪同下跑来撸撸它们狗头。
胖虎咧嘴卖萌，浩克则无动于衷蹲坐。
其他小朋友三两结伴走出，今年刚入学的琪琪独自一人，小脸上冷冷清清，直到看见在门外挥手的纪安，小丫头泛起笑意，跑去。
“贱哥哥~你怎么来了？”琪琪抬起头高兴道。
纪安一脸大灰狼表情：“我来把你拐走卖掉。”
琪琪认真替纪安考虑道：“嗯……在米国卖的话不方便，容易被抓，贱哥哥最好能联系国外买家。”
“那把你偷回华国。”纪安笑道。
“好啊，叫上二姐，我们回蘑菇屋去。”
纪安笑揉琪琪脑袋。
“汪~”胖虎朝一个月没见的琪琪打招呼，琪琪弯腰，照着纪安以前教的，两只手一起搓揉胖虎丑脸，道：“小胖子你也来了~”
胖虎热情扑上。
等他们俩黏糊完，纪安对左右护法一挥手，走向车辆，女司机紧跟琪琪身后。
“你们下午2点就放学了？”车上，纪安接过琪琪书包放在一边，问道。
琪琪点头：“我不喜欢学校的课外活动，一般坐校车回家后，有时候妈妈带我去骑马，有时候自己在家里看书，或者和浩克玩。”
纪安：“你平时都坐校车？”
琪琪：“嗯。”
纪安没放在心上，道：“浩克最近没有凶你吧？”
小丫头摇头：“没有，浩克一直很乖。”
“这就好。”
接近十字路口，眼看就要变红灯，女司机突然踩下油门，生生抢在黄灯变化前冲过路口。
纪安猛地往后一靠，下意识扶了把琪琪，换成英语朝前不爽道：“怎么开车的？”
狗腿子也在一边不满帮腔：“汪！”
女司机冷冷瞟了眼后视镜。
第一百零八章 红色凤凰
和戴着墨镜的女司机在后视镜里对视一眼，胖虎先怂了，呜呜靠向大王求撑腰。
大王轻抚右护法狗头，换成中文对琪琪道：“你的这个司机哪找来的？回家跟你妈妈说扣她工资。”
琪琪：“我也不认识她。”
纪安愣了一下：“不认识她？”
琪琪：“她今天早上才来的，我只知道她叫安吉。”
闻言，纪安想了想，回头向后车窗外看了一眼。
沿着天使城海岸线一路往西，不久后，SUV驶入海边一幢上下两层的大房子。
浩克下车后，巡视领地先转了一圈，琪琪按下密码锁，领纪安走进。
屋子内部装潢简约现代风格，拉开窗帘，巨型落地窗外蔚蓝海景呈现眼前，开门走入后院，40平米左右的木地板上放着几张躺椅，有阶梯通向下面海滩。
第一次见到海的胖虎汪汪叫着跑下后院阶梯，踩在触感新奇的沙滩上，小胖子回头看向自己留下的狗爪印，朝纪安吠了一声，叫他一起下来。
浩克则老实蹲在阶梯口，等待琪琪过来才跟着她走下。
这里不是公共海滩，属于小区类型，由附近住户共用，约1公里左右的两侧沙滩尽头有铁网封住。
下午阳光刺眼，细碎浪花扑到沙滩，纪安嗅着海风，眯起眼睛眺望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胖虎好奇舔向海水，纪安不去管它，小胖子尝了两口，表情嫌弃吐舌头。
没带泳衣，也没带鱼竿，在海滩上看了一会，琪琪带纪安返回屋子，楼上楼下介绍。
安吉已经换上舒适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躺在沙发上自己喝了起来。就是别在腰间的手枪看着很碍眼。
下午5点，杨丽娜从附近UCLA下班回家，
“你就是贱安？”
某人无奈纠正道：“纪安。”
“你好，我是琪琪的妈妈，你可以叫我lina。”中年女人伸手，脸上没有表情，不像是嫌恶，但也没有分毫热情，冷冰冰道。
双方认识过后，安吉跟着杨丽娜一起上楼。
主卧里
“回来的时候有车跟踪我们。”
见杨丽娜神情担心，安吉表示对方并不专业，只要琪琪在她视线范围内，可以保证不会有问题。
“那琪琪上学怎么办？你总不可能一直跟到学校里去。”
“我建议最近最好别去学校，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杨丽娜皱眉，这群人太讨厌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惹上的。大约半个月前，杨丽娜收到短信威胁她立刻放生实验室所有的白鼠和豚鼠，否则对她不客气。
期间，这些人甚至绑架过杨丽娜，一间废弃车厂房里，几个蒙着面，听声音年龄不大的年轻人拿着刀对她恐吓。
可最后的结果是杨丽娜一本正经将动物实验的意义与她正在进行实验的目的详细告知，且所有实验用鼠都按照相关规定进行人道处理，反过头来将他们教育了一顿。
几个年轻人不敢真动手，对这个木讷死板华裔女人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把她放了。
一星期前，杨丽娜借口秋假带着琪琪去宾州娘家避风头，可昨天回来，她又收到恐吓信，说再不关停动物实验，就绑架她女儿。
不得已，她只好给娄开阳打电话。
主卧里，杨丽娜犹豫片刻，同意安吉的提议。反正琪琪去学校也只是学习和小朋友之间的人际相处，去或者不去，都对她的学业没有影响。
清脆笑声从窗口飘入，杨丽娜看去，木讷脸上出现意外表情，一向生人勿近的女儿跟纪安在沙滩上玩水。想到娄开阳昨天跟她说的，以及发来的视频，杨丽娜望向追着两人摇尾巴的浩克和胖虎，考虑稍久，她往楼下走去。
切好水果将沙滩上玩的起劲两人唤进屋，杨丽娜直白陈述道：“纪安，琪琪最近不去学校了，听说你要在米国待到11月，希望你能多陪陪她。
如果要去什么地方，就和安吉说，她会一直跟着琪琪。”
纪安算是明白琪琪的性格是向着谁了，看杨丽娜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母女俩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要说纪安打死不和亲戚以外的小孩独处，很多事情小孩说不清楚，不过听说有女司机随时跟着，刚好吕晓明开学后也没空和他一起浪，陪琪琪玩也不错，至少纪安觉得小丫头智商等级和他在一个水平线上。
见他答应，杨丽娜：“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听纪安说随便，她点了下头。
厨艺究竟该归类于艺术还是科学很难界定，不过在杨丽娜手上，做饭绝对是一项严谨的科学技术，她从厨柜里取出量杯、直尺、称重天平……
…………
约好明早带琪琪去看胖哒，女司机开车将纪安送回公寓，双方交换过手机号码，通知纪安明天早上8点半在楼下等他。
见纪安回来，吕晓明道：“懒贱，明天我下午没课，去不去农场？”
“好啊。”
吕晓明：“我中午去跟邻居借车。”
纪安：“不用借了。”
“那你怎么去？”
纪安嘚瑟贱笑：“美女司机专车接送。”
当天深夜，唐人街一家商铺着火。
早上听着闹铃起床，吕晓明拿着pad惊呼道：“我去，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他给纪安手机发送一条新闻链接。
天使城当地新闻报道，昨天凌晨，出售活禽那家华人商铺被人撬开门闯入，老板一家包括老婆孩子让人生生从床上拖到了外面，给商铺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烧了。然后还在门前地面用红漆画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巨型凤凰图案。
纪安看完：“米国也有凤凰？”
吕晓明：“怎么没有？加州北边还有一个凤凰城。
懒贱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昨天上午抢活鸡的事，商铺老板被人报复？新闻上说，老板一家被人从床上拖出来的时候都没穿衣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房子被烧掉。”
纪安：“不知道，如果真是报复的话，这群人脑子有毛病，惹不起。”
不一会，两人下楼走出公寓，纪安坐上已经等候的专车，朝外面豆芽菜道：“下午你自己来农场。”
吕晓明眼角抽抽看着汽车远去……
第一百零九章 天之骄女
熊猫园圈舍，大禹笼子外，琪琪蹲在地上，两只小手握着栏杆，激动地小脸通红，看向里面好圆一只大胖哒。
浩克留在动物园门口的宠物寄存处，早上纪安带着琪琪来到熊猫园，看到水灵可爱的干女儿，冯淑又是亲又是抱，听说要去看大禹，她二话不说开了门带琪琪走入。
安吉想一起进去，被认真负责的麦基拦住：“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入。”
麦基不光又黑又胖，他还瞎，冯淑带进去的琪琪他只当没看见……
安吉见光电子铁门就有三道，安全等级比女子联邦监狱都不差，而且听麦基说可以到值班室看监控，便没有强求。
纪安把胖虎牵引绳交给麦基，让过安吉，走入圈舍。
想着好久没开直播了，他按下手机。
这时国内是凌晨1点左右，发现纪安开了直播，不一会，百来只夜猫子进入房间。
“小哥你终于开直播了。”
“就是，最近一次还是在新闻上看到。”
“主播肯定已经被米帝的纸醉金迷腐l化了。”
“怎么这个点开直播？”
某人凑不要脸道：“最近工作忙，我这里正好早上9点，开始上班，让大家看看大禹的近况。”
纪安走向大禹笼子，马上有人认出琪琪：“咦，是小司机？”
“好漂亮的小妹妹。”
某位女儿奴扎心道：“哎哟，在外面出差半年了，小哥害我想女儿了，睡不着了，你说怎么办？”
纪安：“对不起对不起……”
笼子前，纪安见琪琪小脸通红，挤眼坏笑道：“想不想进去抱抱？”
琪琪一个劲点头，纪安打开笼门，而想着笼子里是大禹，冯淑也没阻止。
大种熊从没攻击人的记录，使它在基地工作人员心里逐步建立起了信任，不管问谁肯定都会说：“我们基地镇园之宝就是和一般熊猫不一样。”
外面值班室里
对于纪安在熊猫园工作，安吉已经很意外，从监控上看见他径直开了笼子，还示意琪琪进去，安吉急道：“他要干什么？”
麦基呼噜噜来了一口从华国带来的老谭酸菜面，呼出一口热气，瞥了眼“没见过世面”的安吉：“你急什么？没见纪安陪着吗？
你不看新闻的啊？”
安吉皱眉：“新闻？”
麦基递上手机，指了指自己，嘚瑟道：“我也在里面。”低下头，呼噜噜又来了一口酸辣爽口的泡面。
圈舍里
瘫坐在墙角的大禹见纪安走来，正要打招呼，打开笼门，一只小萝莉朝它飞扑过来。
大禹有些懵圈，这情况它头一回遇到，嘴里竹笋嚼到一半，停下，黑眼圈发懵看向纪安。
转眼，琪琪整个身体扑到大禹圆肚皮上，小脸磨蹭黑白分明的软毛，这是一只比浩克更过瘾的至尊级大抱枕。
直播间里羡煞一群人。
纪安在给大禹使眼色：“亲戚家小孩，帮个忙。”
大禹低头看了看埋在它胸毛里的一小只，几乎没份量，不去管她，继续拿起竹笋吃早饭。
琪琪小手在大禹肚子上摸来摸去，幸福笑出了声：“大胖猫……”
“小哥，不求是大禹，我出5万，只求让我女儿也这么抱在一只熊猫肚子上，随便哪只都可以。”先前那位女儿奴道。
纪安唆了下鼻子，不接话。
“唉，她已经达成我的人生目标。”
“哪里来的小妖精，放开那只胖哒，让我来！”
“小妹妹可以到阿姨碗里来。”
而此时值班室里的安吉怔怔看着监控，怀疑人生。
不久，大禹啃完竹笋，到了散步时间。
纪安在小丫头身边道：“琪琪，起来一下，大禹要去散步了。”
“嗯~~~”一个转折鼻音，琪琪小脸埋在又软又暖的黑白色软毛里摇头，不肯撒手，喜欢死这只超级抱枕了。
纪安想了想，道：“琪琪，想不想骑胖哒？”
黑白分明的眼睛立刻朝他看去，纪安道：“那你先站起来一下，到外面去等，里面地方小，不方便骑。”
琪琪一头钻出铁闸，来到外舍。
纪安把手伸到大禹嘴边，大禹一嗅味道，舌头把纪安手里的银鲦卷走，吞下。
其实大禹到了外舍也无所事事，在纪安接连几次“贿赂”下，对纪安把小萝莉放到它背上没有表示反感。
大禹对此没意见，可直播间里彻底安静了。琪琪做到了所有人都想做，却只能存在脑海里的事情，这和古代坐龙椅差不多一个意思，不开玩笑，传说蚩尤的坐骑就是熊猫。
而大禹是瑞兽熊猫王，能骑到它背上的，大概也只有琪琪了。
假如真有“天之骄女”，那“贵不可言”非琪琪莫属。
大种熊体格庞大，背太宽，琪琪只能“萝莉蹲”，小腿外撇，跪坐在它背上（据说这个动作男人是无法做到的），与骑浩克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稳当。但琪琪还是喜欢抱大禹，展开手脚趴了下来，侧过脸贴到大种熊宽厚背上。
“唉，天生公主命，羡慕不来……”
“我从没想过有生之年会看到有人骑熊猫。”
“我觉得小女孩最让人羡慕的，是她认识小哥。”
“有道理，小哥，你收干儿子吗？我儿子也6岁多一点。”
“我女儿7岁。”
“我儿子5岁。”
“爹……”
…………
上午十点，看时间差不多，游客渐渐多了起来，纪安答应明天再带琪琪来抱大禹，带着恋恋不舍的小丫头走出熊猫园。
“贱哥哥，大禹喜欢吃什么，我让妈妈买。”
“竹子竹笋窝头，动物园里都有。”
“那大禹喜欢玩什么？”
“它喜欢玩的也已经有了。”
“那……那我明天带两个蝴蝶结过来，正好可以系在大禹耳朵上。”
纪安：“……”
反正有时间，纪安带着琪琪，后面拖着安吉，一起逛起了动物园。
琪琪今天不是一般的高兴，像只小蝴蝶一样绕着纪安四处飞舞。
“贱哥哥，那里有只大猩猩。”
“贱哥哥，那只大猩猩站起来了。”
“贱哥哥，那只大猩猩在走路。”
纪安看去，围墙下展览区里，一只银背金刚甩着粗长双臂，两条腿直立行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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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坚决不偷
大猩猩现存3个亚种，高地大猩猩、东部低地大猩猩、西部低地大猩猩，正和了个体越大，数量越稀少的自然规律，个头最大，电影《金刚》的原形，高地大猩猩被列为濒危物种。
每天上午，天使城的热带雨林区，猩猩场馆内，整个北美仅有的3只高地大猩猩之一塔图走出圈舍后，都会站起2米左右的魁梧身躯，眺望太阳升起的方向。
它旁边的圈舍展览区，一支体型小上一圈，毛发明显短上许多的低地大猩猩家族在互相打闹玩耍，各种吠叫声四起，好不热闹。事实上，全世界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基本都是低地大猩猩。
相比隔壁的喧闹，臀背肌肉发达、长毛魁梧的塔图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围墙上，纪安看去，脑海里瞬间蹦出四个字：“依依东望。”
“纪安。”围墙不远处，理查德森走来。
双方打过招呼，纪安指向展览区里，询问那只依依东望的肌肉大块头。
理查德森告知它叫塔图，高地大猩猩，10岁的时候被人从盗猎者手上救出，之后转移到了天使城动物园。今年13岁，刚成年不久，背部长出了些许银色毛发，珍稀等级不亚于熊猫。
趴在围墙上的琪琪好奇道：“它为什么会站着走路？”
理查德森对小丫头笑道：“人不也两条腿走路吗？
塔图不是唯一一只会站着走路的大猩猩，在布里提诗一家动物园里也有一只，在网上很红。
不过那是一只比较常见的低地大猩猩，从小被人饲养，大猩猩本就智商较高，时间久了，它就学人的样子，开始尝试直立行走。”
纪安：“塔图也是在模仿人？”
理查德森不确定道：“也许吧……”
动物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塔图为什么站起来，没人知道，不过它背影里的孤寂，连琪琪也能感受到，她问：“为什么不让它和别的猩猩住在一起？”
理查德森：“我们有尝试过让塔图融入到旁边低地大猩猩种群里，甚至安排母猩猩和它独处，可高地、低地大猩猩毕竟存在种族差异，塔图始终无法接受低地种族。
而高地种族太过稀少，整个北美只有辛辛那提动物园里有一对高地大猩猩，刚好一公一母，不可能去拆散它们，所以塔图只好独自在它的圈舍里住了快两年了。”
随后，理查德森皱眉道：“期间有人提议把塔图放归野外，可是，出于种种原因，最主要还是由于高地种族太过稀有，提议没有通过。”
这是，许是塔图站累了，相比体型尤为粗长的前肢落到地面，转过身……
纪安：“次奥……”
塔图头顶上，亲密度、服从度、情绪坐标等相继出现，天赋等级：卓越。野性等级LV11。稀有等级：三星半。
系统提示：“触发任务，带高地银背返回塞伦盖蒂维龙加山脉栖息地。
任务积分奖励：10000.”
名叫塔图的大猩猩前肢撑地跑来围墙下，兴奋地凌空跳起捶胸：“哦哦哦哦~”
可纪安不准备接这个任务。并非不愿意，而是做不到。
作为一个偷熊猫的惯犯，偷猩猩这种事他做得出来。但跟大禹那次不同，当时纪安知道母熊猫在哪，且只要把大禹带出基地就是后山，脑子一热冒个险，成功机率很高。
而现在，纪安得先在重重监控下把大猩猩偷出动物园，然后还得偷架去塞伦盖蒂的飞机，这两个条件，无论哪个他都不可能做到。
纪安借口带琪琪去别的园区逛逛，和理查德森道别。
理查德森：“绿伞的通告大概下周就会发布。”
纪安点头，带着琪琪离开。
塔图一路沿着围墙跟到尽头，纪安始终不做理会，等到看不见纪安，它头上小红点直线下坠，一屁股坐下，从两个朝天鼻孔里重重喷出粗气，低下头，眼睛里写满了伤心失落。
…………
中午，纪安和琪琪来到农场，豆芽菜已经在了。
农场本就不禁外人，不过除了玛丽的23个孩子，别人午饭自理。
琪琪和安吉是纪安带来的，玛丽笑眯眯问过琪琪名字，领她们一起到餐桌坐下。
老约翰摸着趴在一边，头戴蝴蝶结的浩克，咋呼道：“纪安，这狗真壮啊，能打狼了吧？什么品种？”
纪安：“巨型松狮。”
浩克有纪安镇着，三角眼被蓬松鬃毛遮住，又有蝴蝶结弱化形象，看起来相当温顺，老约翰对巨型松狮上下其手。
而琪琪的注意力则被短腿柯基引走，听纪安说吃完饭才能抱，一向吃饭难的小丫头大口把玛丽做的三明治塞进嘴里。
期间，吕晓明把手机递给纪安。
纪安看过，愣神道：“还有这种操作？”
凌晨被烧掉房子的商铺华人老板上午再次接受采访，表示房子是因为意外着的火，不是有人故意烧掉的，并且郑重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出售活鸡。
“妈蛋，这是摆明了看华人好欺负啊。”吕晓明道。
纪安同样以为商铺老板多半被人威胁，为一家老小考虑，不得不改口。
可实际上，上午确实有人找到华人老板，但和威胁完全搭不上边。
华人老板姓王，早年从华国沿海来米国打拼，先从搞定身份居留开始，到接老婆过来，再到拥有自己的商铺，30多年下来，也算在米国站稳脚跟，混得不错了。
老王这大半辈子，算上商铺以及里面所有家当，撑死了价值100万美元。今天上午，有律师出面，给了他两箱子整整300万美元现金，以及一份协议。
老王二话不说，签了协议，收下箱子，哪怕明知道会被米国警方、检方找麻烦他也顾不上了，了不起进去蹲两年，而300万美元，他至少得再拼40年。这笔账，他算得清楚。
烧一座房子，赔三座，家里人都没事，还用考虑么？
不过有件事老王没想明白，烧一座，陪三座，明显的赔本买卖，那些人图什么？
农场餐桌上，纪安皱眉看向新闻配图中的血色凤凰。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盖章
琪琪鼓起小脸，嚼着还没咽下的三明治，抱起杯子喝了两口果汁，转身跳下椅子就去找柯基。
梅西跟来着不拒的小胖子不一样，有些调皮，也有些认生，看到不认识的小姐姐想抱它，柯基迈开短腿，一溜烟“平移”出去。
目光不离开琪琪的安吉被梅西的速度惊到，她头一回见能跑这么快的柯基，琪琪肯定追不上梅西，而小短腿起了玩性，见小姐姐跑不快，便仗着自己行动敏捷，故意等她追近了再跑。
一连几次甩开小姐姐，跑在前面的梅西得意高兴，一边扭着屁股，一边向后回头，等再次被追近，正准备启动，转过头，突然好丑一张宽吻扁脸拦在它面前，好在腿短重心低，刚要启动的梅西生生一个急停，没有撞上。
不跟中超球员一般见识，此路不通，梅西换一个方向，它变向也很擅长。可随即，一双调皮圆眼睛瞬间扭曲惊惧，一座山堵在它去路上，蓬松鬃毛掩盖下的三角眼布满阴冷，展现王之蔑视。
“抱到你了~”小短腿一连两次都没有启动成功，琪琪追上，一把抱住柯基。
在纪安长期指导下，小司机撸狗也有一套，下巴、狗头、耳朵根，梅西朝刚刚认识的小姐姐舔去。
而今不管老约翰还是玛丽都已经不把纪安当外人，听说要骑马，让他自己去马厩。
有了之前一星期相处，白马珍妮是和纪安亲密度最高的牲口级动物，其次是一直被牵着的疯羊拉姆，羊群的整体亲密度在50左右，再有几天，纪安就能大面积收取羊蹄印记了。
纪安从马厩带出珍妮，还有一匹棕色小矮马。
别看矮马小，可价格比一般马都要贵许多，调教好，适合孩童骑乘的矮马价格还要再翻一翻。
论骑马，琪琪比纪安擅长，小司机已经有2年驾龄。
纪安取来鞍缰，琪琪说她来给小矮马按上，小司机熟练撸马，先和它培养感情，随后用毛巾毯垫在马背上，按上马鞍，绕过矮马肚皮系上扣带，再套上缰绳，琪琪翻身跨上，进到旁边马场，娴熟驾驶小矮马奔跑起来，
见小司机会骑，纪安摸了摸珍妮脖子，正准备跨上，白马突然挣脱控制。
站在一边的安吉听到嘶鸣，转头看去，就见纪安一脸无奈，脸上被戳了一个马蹄印。
系统提示：“农场之王羊蹄印记（0/50）牛蹄印记（0/50）马蹄印记（1/50）
收获野性等级LV5马蹄印记一枚，积分奖励50。”
…………
转眼3天过去，琪琪见农场里也有一棵树，隔天就带了条毯子来扑在地上，不过这里可没人给他们收拾，摊了一地零食……
纪安背靠红枫树，琪琪躺在她的长毛抱枕上，两人凑着脑袋在看国内某网站的视频。
琪琪前天带了两蝴蝶结去看大禹，在它两只耳朵上各系上一枚粉色蝴蝶结时的情形被熊猫粉录下，发到了网上。
“我的天，这是谁家熊孩子干的？”
“大禹都懵了……对不起，让我先笑一会。”
528楼，ID“晴天碧海”提出意见：“这是国宝啊，没有人去阻止她么？”
“我记得同样的事情小司机以前干过，浩克就遭过毒手，没想到大禹也没能幸免。”
“只想有一天我也能抱着熊猫一起玩。”
“嗯？怎么不更新了？后面呢？我想看小司机抱胖熊猫。”
“小哥这两天没开直播。”
“都怪528楼，他多嘴以后，主播说有人有意见，不播了。”
“妈蛋！他有病啊，小司机和熊猫一起玩碍着他了？”
“就是！这下大家都没得看了。”
“mmp……人l肉他！”
微风拂过，红色枫叶不时落下几片，四散在海绵宝宝毯子上，间或一两片刚好掉进打开的零食包装袋里。
60只羊群不止疯羊一只公的，其余还有8只长角的。自从昨天暴躁疯羊给纪安盖过章后，羊群里有十来只把脑袋伸出栅栏，冲纪安“咩咩”叫。
毯子上，纪安叹气，拂去头顶枫叶，走进草场，十来只圆滚滚的温顺绵羊，有公有母，轮流排好队给半跪在地的纪安摁上蹄印。
旁边安吉在发呆，不清楚情况，而琪琪想起这样的事情以前在老街动物园也发生过，只不过当时踩纪安脸的都是汪，今天则换成了咩……
稍久，等纪安被孩儿们一只只盖上章，拜见过大王，无奈擦去一脸草泥，坐回树下。
“鸭子坐”跪坐在地毯上的琪琪问道：“贱哥哥，羊为什么踩你脸？”
纪安口胡瞎扯道：“不知道，可能是它们在表示喜欢我吧。”
“喜欢贱哥哥就要踩你的脸么？”琪琪认真问。
等纪安点头，琪琪爬起，站到纪安面前。
“怎么了？”纪安抬眼看去。
然后琪琪拉起裤腿，抬起脚，一只穿了袜子的小脚印到纪安脸上……
小丫头笑着收回脚，纪安：“……”
…………
一辆有些年头的老旧雪佛兰等在小学外，就像安吉那天对杨丽娜说的，这群人并不专业。
他们一连三天都没见到琪琪，有想过大早上直接去杨丽娜家门口蹲点，可有一个天大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时间太早，实在爬不起来……
车里挤着5个脸上依旧看得出稚气的年轻人全都睡眼惺忪，头发糟乱，昨天在夜店玩到凌晨关门才回家，他们定了闹钟，好不容易中午12点从床上爬起。
“没办法了，玛蒂尔达她们那的任务3天前就完成，我们不能再拖了，大家抽签，抽到谁，明天早上就去家门口守着。老板说下周2以前必须让UCLA的动物实验室关停。”
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老板心该有多大，才会让几个连早上都爬不起来的愣头青来绑架掳人。
很快，车里五人，一个脸上带雀斑的卷毛拿着最短一个纸条，为难道：“不行啊，我明天上午有课。”
驾驶座上，年龄最大，二十多岁，黑眼圈深重，脸色有些苍白阴翳的年轻人抱怨道：“就你事多！
这样，明天我去盯着，如果没盯到，后天换你。”
雀斑卷毛点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初衷
【故事绝对不会触雷。】
最开始的时候，也许每一个人的初衷都是好的。
而每次混乱的开始，都是有“理想”有“抱负”有“野心”的年轻人打头阵。
愚蠢幼稚？不愚蠢不幼稚不热血上头，每一个人都理智冷静，还会有谁去挑战、改变既定的规则？米国街头聚集，站在前排的哪次不是年轻人？
…………
“理想、抱负”可以有很多种，比如：泡妞……
当天，太阳落山后，夜猫子们到了活动时间一个个出窝。
作为一只地地道道的夜店动物，黑胖子麦基的儿子，黑人小伙约什同往常一样，跟小伙伴们一起来到一家在天使城学生群体中比较知名的酒吧。
夜店音乐震耳欲聋，各种酒精味混合着香水、汗味在舞动人群中弥漫扩散。
约什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往包间里投去。
里面坐着一个黑人女孩，一头用啫喱水固定的方便面头发，短裙几乎包不住的凹凸身材，翘起一只高跟鞋豪l放搁在桌上，丝毫不介意展露惹人眼球的曲线，被包间众人拱卫。以约什的眼光评价，这个叫玛蒂尔达的厚嘴唇姑娘绝对属于女神级别。
最近约什在大大小小的夜店总能看见这姑娘，除了名字外，还得知她在同城的圣芭芭拉分校上学，性格外向开朗，且家境应该相当优越，每次和朋友一起出来玩，出手不是一般的大方，动不动就表示请客，衣着穿戴也是一天好过一天。
今天约什是有备而来，他想去会会这位让他觊觎已久的女神。
包间里，黑眼圈深重的霍华德和卷毛安德鲁分坐“女王”左右，玛蒂尔达以她认为的优雅动作抿了一口酒：“任务期限马上到了，你们还不动手？”
霍华德：“快了，下周二前肯定能完成。”
他们口中的“任务”，其实源自于一款社交软件，目前只在天使城学生群体中小规模流传使用。
玛蒂尔达是最早一批下载使用，成为这款有着血色凤凰图标社交软件的“执行人”之一，起初完全是因为对这个惹眼图标的好奇，下载注册后，她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9月初的某天早上，她将盯梢两天，一个胖女人在公园遛狗时踢打狗的照片发送，不到1分钟，200美元马上转到她的账上，同时收获一定的任务积分。
钱是谁转给她的，任务是谁发放的，玛蒂尔达一概不知，总之她每次完成任务，提交照片，都会有一笔钱在1分钟内转来，从没有迟到或者失信过。
而所做的事情，在玛蒂尔达看来都是“正义”的！
任务难度在渐渐加大，可钱也越来越多，三天前，她蒙着面带人烧了一幢房子之后，整整10万美元到她账上。
包间里，坐在“女王”另一边的卷毛安德鲁担心道：“我们绑架了华裔女人的小孩，她报警怎么办？这是重罪啊。”
玛蒂尔达：“怕什么？任务发布时说了，只要不伤人，任何麻烦都有人替我们解决。
没见我烧了一幢房子都没事吗？”
想了想，安德鲁点头收声，而旁边霍华德在为15万美元的任务报酬激动不已。
这些使用同款社交软件的年轻人并没有所谓的“称号”，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在为保护动物做事，所有任务的目的也都是在保护动物。由于社交软件叫血色凤凰，他们便自发地将这个名字当作他们的“称号”。
当玛蒂尔达照着手机，用红漆在地上画的“血色凤凰”在新闻上出现，被烧了房子的商铺老板老王向采访记者郑重保证绝对不再出售活鸡之后，丰厚的赏金、“正义”的初衷、美丽的姑娘、以及强大到令人咋舌的幕后背景力量，一种看不见的“凝聚力”在这些年轻人之间形成。
【真的不黑化啊，这是个阳光轻松的诙谐故事。】
这时，包间最外围几个人脑袋凑到一起，玛蒂尔达询问，同样一位黑人小伙把手机拿来，屏幕里是一段饲养员在圈舍里给熊猫喂苹果的高清监控画面，画面右上角，时间标注旁边写着天使城动物园熊猫园camera#1的英文字样。
看到标注字样，玛蒂尔达立刻追问画面哪来的。
黑人小伙指向若无其事和小伙伴跳舞，全然不把手机放在心上的约什，同时说道：“他是南加理工的，听说他父亲是熊猫园的饲养员。”
在场【执行人等级】最高的玛蒂尔达和黑眼圈深重的霍华德亮眼对视。
不一会，“尽情”跳舞的约什被点了下肩膀，顺着手指方向看向包间，女神对他妖娆勾了勾手指。
…………
第二天早上，SUV使出位于琪琪位于马里布海滩的家里，很快，一辆老旧雪佛兰跟上。
熬夜加上宿醉的霍华德双眼困倦吊在车后，转角处，前面SUV突然加速，等他驶出转角，街上车流拥挤，根本不知道SUV往哪去了。
再次跟丢，霍华德又困得不行，只能回去睡觉。
吕晓明说他上午10点半下课，正好有空，可以带纪安参观一下他们学校。
早上在熊猫园看完大禹，安吉载着纪安和琪琪来到南加理工，停好车，与等在门口的吕晓明见面。
开放式的校园，并没有围墙，任何人都能进去，等到晚上，教学楼、实验室、图书馆楼下的大门会关闭，就和街上的办公楼一样。
学校占地面积很小，但其餐厅相当有名，甚至比加州理工的学术排名更闻名世界，吕晓明第一时间带纪安去看了《生活大爆炸》里，谢耳朵和莱纳德以及阿三、犹太中午一起吃饭的地方。
餐厅里，缇娜在和一个卷毛男生讨论小组作业，看到纪安一行人，挥手打招呼。
卷毛转头看去，眼睛一亮马上低下头。
“琪琪，一会农场见~”缇娜笑道。
无奈琪琪没什么反应，只是清冷点了下头。
卷毛不着痕迹道：“你和那小女孩认识？”
缇娜：“嗯，最近她每天都会来我们农场玩。”
第一百一十三章 咩咩1
纪安一行人离开南加理工校区，SUV在路上开了20多分钟，又一次突然加速还带急转弯。
坐在车内都听得见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好在车后两人已经习惯了女司机粗暴的开车方式，后座安全带牢牢系上，加之有纪安扶着，等SUV恢复平稳行驶后，琪琪继续玩手机。
唯一遭罪的是胖虎，一个跟斗跌下座椅，大概磕到脑袋了，等重新爬上，呜呜叫着向纪安求安慰。
与此同时，卷毛安德鲁花了点时间向缇娜套到农场地址，走出学校餐厅，拨打电话
先前跟丢SUV的霍华德回到公寓睡了不到2小时，便被手机吵醒，见是安德鲁打来的，接通后迷糊道：“早上我没能跟住他们，明天换你。”
安德鲁：“不用跟了，我知道他们在哪。我下午下课回来和你们细说。”
…………
其实从新闻上知道纪安来天使城的并不止吕晓明和琪琪。打从第二天起就有人蹲守在动物园门口。
可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他们连纪安的影子都没见到，某个打着出差名义来米国的家伙压根没来动物园上班。不知道纪安在哪落脚，他们只能死等。
直到这周，每天都有一辆SUV接送纪安来到动物园，而且驾驶车辆的人技术不是一般的好，跟了一段距离一准被甩掉。
不过相比霍华德、安德鲁几个愣头青，守在动物园门口的可以说是专业吃这碗饭的。跟不上SUV怎么办？他们每天换一辆车，不熄火等候在前一天跟丢的地方。
方法虽然笨，但是靠谱，他们在距离橘子镇越来越近。
…………
下午，牧羊草场，白人小伙克里斯和缇娜一起走来，手上拿着类似钦书钉的夹子，要给几只绵羊耳朵上打上编号。
旁边不远，纪安和琪琪坐在红枫树下，纪安向他们打招呼，缇娜友好回应，克里斯则对纪安冷眼投去。
今天吕晓明下午有课没来农场，讨人厌的家伙不在，克里斯抓紧表现机会，表示几只羊他就能搞定，不用缇娜帮忙，自己打开栅栏走入。
羊群里的疯羊拉姆可不管来人是谁，敢进来，一律列为攻击对象。
不过克里斯对疯羊有办法，一口整齐白牙的帅气小伙伸出长腿，亮出脚底。
羊的智商肯定不能和狗l比，面前有什么，它就顶什么，拉姆一对弯曲粗大的绵羊角怼向克里斯伸出的脚底板。（不吹哔，农场老司机就是这么干的。）
毕竟只是一只羊，就算再疯狂，杀伤力终究有限，一头撞上脚底板，高大壮实的克里斯轻松挡住。
旁边纪安又开了一次眼界。
本来，人要在农场工作，这么对付疯羊无可厚非，即便纪安也觉得有趣。但克里斯有意在缇娜面前表现，玩上瘾了，一次次将撞向他脚底板的拉姆向下卸力，踩在脚下，然后伸出腿继续招惹。
缇娜：“克里斯，够了，快把拉姆栓到旁边去。”
“没事，这羊疯的，上回还撞闪了老约翰的腰，看我今天怎么治服它。”
见他得意亮出整齐白牙，纪安挑了下眉。尽管农场里的猪羊牛最后难免会变成肉，可至少现在它们是拜过大王的。
揍一个人需要几只羊？纪安的答案是两只。
等克里斯再次伸出腿挑衅拉姆，纪安随便挑了一个白色怒攻标记挂在他的支撑腿弯上。
兔子急了咬人，温顺母羊怒起来同样会攻击人。羊群里走出一只没有角，圆滚滚的绵羊：“咩~~~~~~~”
克里斯一条腿伸出，对准重新开始助跑的拉姆，母羊从背后跑来，一脑袋撞他支撑腿弯上，克里斯一个趔趄，随即单膝跪地，原先伸出的那条腿踩在地面稳住身形。
正在冲刺的拉姆发现没了目标，距离它最近的换成了一张人脸，那还客气什么？低下头，四蹄蹬地“飞”起，
“咚”一对粗大羊角正中面门，刚往前跪倒的克里斯朝后折去，直挺挺仰面躺在草地上，捂着脸出不了声。
“嘶……”纪安感同身受倒吸一口冷气，拿脸跟羊角怼，后果可想而知。
见状，缇娜赶紧进去牵走拉姆，询问克里斯情况。
犹如中了一记重拳的白人小伙一手捂脸，一手捂后脑勺，勉强坐起，放下手，一口整齐帅气的白牙没了，手里面两颗断了一半的带血门牙……
纪安默默在心里道：“对不起对不起……”他原先的剧本不是这样的。
下午，克里斯去医院补牙，一查还有轻微脑震荡，拉姆的含恨一击不是闹着玩的。纪安接过克里斯的活，给几只绵羊耳朵打上标签。
…………
翌日，
老旧雪佛兰照着手机地图开到橘子镇，车上四人，卷毛安德鲁怕被缇娜认出，没有跟来。
尽管这些人不专业，但怎么说其中也有名校学生，智商还是有的。
只是开出橘子镇，行驶在笔直公路上，霍华德一行人遇到了当初和纪安、吕晓明一样的问题，往公路两旁延伸，土道路口的路标与手机地图显示相冲突。
他们不敢下车问人，被记住脸就麻烦了。不得已，今天又只能浪费，回去商议后，安德鲁建议霍华德他们明天从学校悄悄跟在缇娜后面一起过来。
…………
周四中午，SUV驶出橘子镇，一辆摩托车远远吊上。
笔直公路只有一条道，转入土道时，安吉并没有对超过她，往前开去的摩托车起疑。
下午，缇娜来到农场后不久，车牌被挡住的老旧雪佛兰抵达，在车里望见小女孩所在的草场几乎没人，他们激动对视，开门下车，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
农场不禁外人，四个低头走路的年轻人并没有引起注意，不过安吉认得老旧雪佛兰。
10月的天使城身上一件T恤足矣，四人身上有没有枪，一目了然。发现他们没带武器，安吉脱离一向寸步不离的琪琪。等到四人向牧羊草场走来，她绕道雪佛兰处，用“钥匙”开门，坐进后座，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凡是都要讲证据，这件事想解决，只有等四人动手抢了琪琪，之后报警才有效。
纪安？纪安被打得鼻青脸肿跟安吉没有一毛钱关系，她只负责保护琪琪而已。
而霍华德他们才走到栅栏外，一辆同样看不清拍照的奔池商务在雪佛兰旁边停下，这次从车里下来的四人就不是霍华德他们那样的愣头青了。
安吉往领头亚裔的腰间看去，立刻皱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咩咩2
绵羊四季都发l情，羊群里有3只出生不久的小绵羊，琪琪对软绵绵的可爱白色绒球没有抵抗力，蹲下轻抚正在吃草的小羊。
刚刚骑完马，珍妮和小矮马索亚还没牵回马厩，想着反正一样是吃草，马和羊总不至于打起来，纪安就把它们一起带进栅栏。
疯羊他依然牵在手上，这伙计现在终于不顶纪安了，毕竟是大王，可琪琪还在它的攻击列表里。
远处走来四人，都带着白口罩。这几天女司机不时粗暴驾驶，纪安多少猜到点原因，觉得四人很可能来者不善，打算让安吉带琪琪走，一回头，她人不见了。
撇了撇嘴，不指望她，身边这么多孩儿在，一只咩就是一拳头，60只咩，纪安能耍出一套王八组合拳。
叫来琪琪，把她抱上小矮马，告诉她待在远处栅栏边，有人追就骑马跑。小矮马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也不是人说追就能追上的，以小司机的熟练驾驶技术，真有万一，怎么也能拖上一会。再说还有浩克和胖虎紧跟在她身边。
眼看四人走近，纪安发现又一辆车开进农场，走下四个肌肉虬扎的亚裔，直奔草场而来。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纪安心道，悄悄把手进裤裆，不是……裤兜，打开手机录像，本来怕出人命，不想动的珍妮，也让它“隐蔽”在附近低头吃草。
…………
安吉见四个凶悍亚裔下车，带头那人腰间带着武器，她皱了下眉，不知道先后两拨人究竟怎么回事。思虑片刻，她打开车门，撤去车牌上的遮挡，用手机拍下，跟了上去。
很快，安吉发现两拨人并不是一伙的。
…………
霍华德一边走，一边道：“卢卡和吉米去对付那小子，我和卡尔去抓小女孩。”
三人点头，胖子卢卡和瘦子吉米掏出折叠刀。
四人正要翻过栅栏，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干什么？！”
霍华德回头，一看四个面目凶狠满身腱子肉的亚裔，他做贼心虚，当即将四个亚裔脑补成小女孩的保镖。
胖子卢卡比划折叠刀耍狠，而看他刀都拿不稳，其中一个亚裔上去就两耳光，卢卡懵了一会，红着眼睛开始哽咽。
吉米想给同伴出头，领头亚裔拉起衣服，露出腰间手枪，瘦子吉米秒怂。
“滚！”领头亚裔怒喝一声，年纪稍长几岁的霍华德拖过哽咽胖子和吉米，招呼卡尔一起走人。
业余小混混碰到职业流氓，不怂不行，何况霍华德还将他们错当成了琪琪的保镖。
栅栏里，纪安眨眼，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他们自己先打起来了？”
可这还没完，业余小混混走了没两步，又碰到一个更狠的专业悍匪。安吉担心亚裔那把枪会伤到琪琪，没时间和四人浪费，她故意开了手机闪光灯拍照，掀了下衣服露出枪套，比划手机，路过时飘忽留下一句：“以后小女孩如果不见，我把你们一个个射成瑞士芝士。”（很多洞的那种……）
四人没有动手掳琪琪，安吉只能做到这一步，不过汽车牌照和长相都已经拍下，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而这时霍华德已然将绑架琪琪的想法抛之脑后，快步走向雪佛兰，气苦道：“谁特么告诉我华国人好欺负的？遇到的保镖一个比一个狠。”接着催促三名同伴：“快走，这地方不能待了。”
…………
领头亚裔人不高，但看起来异常敦实，见碍事的已经滚蛋，他和三人翻进栅栏，走向纪安，掀衣露枪，直截了当道：“我们老板找你。”
纪安发愣，没弄明白怎么一转眼他成绑票目标了。想了想，他问出一个非常狗血，但又不得不问的问题：“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我们在动物园门口蹲了你快……”
“闭嘴！”领头亚裔打断。
纪安皱眉困惑，知道他是从华国带熊猫来动物园的，如果失踪，能上两国热搜，这样还敢绑，就把范围缩小到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上了。
可思来想去，纪安实在想不出自己跟谁有这么大仇。
其实还真有一个，不过他早给忘了。
大约2个月前，常把“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作口头禅挂在嘴边的地产商陆俊杰因毒杀虎妞事情败露，跑路南美，匆忙之下只来得及转移走不到两成财产，其余全没了。
跑路的日子不是人过的，陆俊杰深有体会。刚到南美的那半个月，他最怕听到的就是敲门声，每次一有人敲门，心里砰砰直跳，血压飙升，头脸胀痛，就怕警察找来。
每次敲门，陆俊杰都不敢应，记得有一回，外面门铃响了又响，始终不停，当时陆俊杰几乎确定门外是警察，走投无路之下，他甚至卷起床单，有了自己了断的打算。
万幸小孩嬉笑声传了进来，仿佛看到一丝希望，陆俊杰从椅子上跳下，颤着手打开门，外面瞎按门铃的熊孩子做鸟兽散，而陆俊杰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喘息。
缓了一会后，想到自己不得不放下国内的醉生梦死，来到这里担惊受怕，这一切可以说都是纪安造成的，陆俊杰对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今天中午，辗转来到天使城的陆俊杰被告知已经找到纪安下落，下午就能把人绑回。
知道错过这次，以后大概就没机会了，陆俊杰准备好了绳子椅子锤子刀子……不惜再次跑路，也要把他这两个月所受的罪通通还给纪安！
…………
羊群里脱出四只，跑向琪琪。
领头亚裔见纪安没动，一使眼色，两人上前左右架住他，同时掏出枪，指着他道：“敢出声叫人，现在就嘣了你。”
“等一……”纪安刚要说话，肚子上挨了一拳，他挤出着一口气骂道：“妈个蛋……”
等缓过来，纪安转头对动手那人咧了下白牙。
四只羊挡到远处琪琪身前，以她的身高，将将露出半个脑袋。
白马珍妮屁股朝向领头亚裔，一边啃草，一边移动到他背后。
编号1到56号的绵羊大军也已准备就绪，只等大王一声令下。
现在纪安唯一顾忌的是，珍妮从后飞起一蹄子揣向手枪，虽然很大可能性是手枪飞出去，但还是不排除走火的可能。
这时，安吉单手一撑栅栏，帅气翻过，站到领头亚裔背后：“hey.”
第一百一十五章 咩咩3
…………
“hey。”
背后声音响起，领头亚裔转身，就见一身高165左右，沙漠血统的女人站在他跟前。
领头亚裔完全没把安吉当成威胁，双方体格差距摆在那，拿枪一指，示意她走人。
然而，这个被他无视的女人是一位专业级悍匪，安吉没动，突然魅惑笑了下，正当领头亚裔对莫名笑容愣神，安吉一手拍在对方持枪小臂内侧，同时，另一手拍在枪身，动作异常干脆利落，两声拍击重合，“啪！”，枪从亚裔手中飞出。
等到安吉接住掉落的手枪，领头亚裔将将回神，已然敛去笑容，变回酷酷模样的专业悍匪拿着枪走向被4只羊、两条狗围护的琪琪，路过纪安时只当没看见。
要不是担心手枪可能威胁到琪琪，安吉根本不会进栅栏，纪安被绑走或是被揍挺在地上，她才懒得管。
不过，这对纪安来说已经足够了。
领头亚裔发现安吉只是下了他的枪，全然无心插手绑架的事，心下松了口气。
这时被架住的纪安道：“你们没枪了吧？”
“没枪一样揍你。”先前动手的矮个又给了纪安一拳头，瞪眼威胁他不许出声。
“吗的……你还打上瘾了是吧？”一连挨了这家伙两拳，纪安决定怎么也要还他一顿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拳法才算礼尚往来，琪琪声音响起：“贱哥哥！安吉，快去帮贱哥哥！”
安吉无动于衷，只是拉着琪琪不让她过去。
琪琪挣扎不过，只好喊道：“胖虎，浩克！咬他们！”
“汪~”胖虎吠了一声，当作声援，屁股没动。
浩克则趴在琪琪身边，张开阔口，慵懒打了个哈欠。
纪安回头道：“琪琪，不需要胖虎浩克帮忙，用狗算欺负他们。”接着转向身边矮个，认真道：“我觉得你长得有点丑。”
矮个没闹明白纪安几个意思，突然看见飞起一只羊，领头的敦实汉子被撞腰眼，往前一个踉跄，没倒，又来一只，还没倒。
敦实汉子稳住身形，转过身，
“咩~~~~~”
“咩~~~~~”
“咩~~~~~”
……
七八只羊一拥而上……
敦实汉子终于倒地，随即，羊角阴影下，他面露惊恐，左右两旁，拉姆和另一只公羊双双后腿站立，低下头，挟裹前肢落下的冲力，两对粗大羊角先后命中他两侧脸颊，“咄”“咄”
领头汉子眼睛一闭，“死挺”过去，鼾声渐起。
与此同时，在场始终站在一边的亚裔同样被围，
“咄”“咄”“咄”……
“咩~~~~~”“咩~~~~~”“咩~~~~~”……
一只咩就是一拳头，那人从腿弯被撞倒地，到整个人平贴地面的过程中，大概中了十七八拳，全身乱颤，而他人都倒下了，还有先前没顶到的咩挤进去补上两拳……
没办法，不是他们一身肌肉白练，也不是职业技能不够熟练，而是咩实在太多，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一个人平均下来得对上20几个拳头，挡得住才怪。
四个人转眼去了两个，剩下架住纪安的矮个和光头怔怔松手，纪安没动，不理矮个，他转向光头：“你看过圣斗士星矢吗？”
来米国不久的光头下意识点头，
纪安意外，没想到光头也是华国来的，随后乐道：“那你肯定知道天马流星拳了？”
不待光头回应，好战分子拉姆急不可耐动手。
“咩~~~~~~~~~~~~~~~”
“咄”“咄”“咄”“咄”
“呃！”
“咄”“咄”“咄”
“咄”“咄”“咄”“咄”
“啊！”
“咄”“咄”
“咩~~~~~~~~~~”
地上再躺一个，纪安抬起拳头，吹了下拳面，对唯一站着的矮个嘚瑟道：“哥这套拳法叫绵羊流星拳，揍人同样管用。”
不远处，某位专业级悍匪眼角抽抽，她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况，本该温顺的绵羊一只只进入狂暴状态，尤其看似没有攻击力的母羊，一脑袋接着一脑袋顶过去，居然让她有种拳拳到肉的刺激快感。
矮个懵了，看到地上没了声息的三个同伙，还有一草地打了鸡血的疯羊，额角汗珠淌下。
纪安不知道他是不是华国人，也懒得问，之所以最后留下矮个，纪安表示绝对不是因为矮个打了他两拳，像他这么忠厚善良的人怎么会记仇呢？不光不记仇，纪安还要以德报怨，免费帮矮个整个容。
而矮个被50几只疯羊围在中间，脱口喷出一句家乡话：“日了娘……”
“咩~~~~~~~~~~~~~~~~~~~”
传说中，江湖上有一套失传已久的绝学，一经使出，除了可抵消某种邪恶武学的debuf，还自带美图秀秀效果，更有30%几率可以一拳打爆讨厌的痘痘，对治疗暗疮、痤疮、痔疮等都有奇效。
当然，世上没有事是一定的，羊群散开，很意外，矮个居然没晕过去，纪安看向矮个，皱眉道：“没道理啊，怎么感觉更丑了呢？
算了，还是帮你打回原样比较好。”
传说中，江湖上还有一套失传已久的绝学，一经使出……这套绝学的名字叫做
面目全非脚。
反正琪琪那也不用保护了，把另外四只叫来，60只羊一起上阵，总计240只蹄子合力帮助矮个恢复相貌。
“咩~~~~~~~~~~~~~~”
一群羊儿往东跑。
“咩~~~~~~~~~~~~~”
一群羊儿往西跑。
…………
与霍华德那些愣头青相比，职业与业余之间的差距就在于，奔池商务上还留了一个人随时启动车辆接应。
纪安忙着帮助矮个，没注意，安吉发现奔池商务开走，想了想，不关她什么事，也就没出声。
不久，三辆警车开来
其中一位警察走向纪安问道：“你不说他们有4个人吗？怎么只找到3个？”
“哦，对了，还有一个被羊压住了。”纪安道。
“被羊压住了？”白人警察困惑道。
聚在一起的羊群散开，出现一脸羊蹄子印的矮个亚裔。
纪安看了看，撇嘴，觉得效果不甚理想，皱眉思量还有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
隔壁草场
“哞~~~~~~~~~~~~~~~~~~~~~”
【其实被抓并不是最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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