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中午。
餐厅。
亚当等人正在用餐。
梅雷迪斯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径直坐在了亚当的对面，定定的看着他。
克里斯蒂娜等人顿时进入了围观吃瓜状态，眼神中满是八卦的光彩。
亚当才不学谢尔顿他们光用叉子叉菜却不吃的坏毛病，神色如常的吃着。
比安卡皱眉看着梅雷迪斯，一副随时准备回击的姿态。
“谢谢。”
让克里斯蒂娜大失所望的是，梅雷迪斯看了亚当一会，突然一脸真诚的道谢。
“不客气。”
亚当抬眼看了她一下。
“如果不是你当场指出问题，那后果……”
梅雷迪斯真诚道：“我想了一上午，特别是面对家属时，那种后怕更加强烈，我想真变成那样，我会忍不住当着家属的面，坦诚自己的错误……总之，是你挽救了我，真的谢谢！”
“入职培训第一课，永远别在病人和病人家属面前承认错误。”
克里斯蒂娜忍不住提醒道：“就算没有亚当的提醒，你也不能这么做，这是常识，你又忘记了？”
“事发时坦白远比事后内疚冲动坦白更有用。”
亚当淡淡道：“平时多注意常识和细节，又远比事发时坦白更有用。”
这也就是她了。
换成任何人，多半都不会这么干。
一个人辛辛苦苦读了八年书，背负了二三十万的学贷，走到了这一步。
前进一步，就是高大上的医生。
后退一步，可能就会流落街头。
事后当着家属面坦白自己的错误，最大的可能是直接被辞退，甚至被吊销执照。
无法运用这么多年练就的专业技能谋生，身上还背负着这么高的学贷，指定还不起，到时候多半会流落街头，成为最底层的流浪者。
每天靠慈善机构的食物庇护所提供的食物过活。
逢年过节，能够多逛几家食物庇护所，慈善捐助的好东西多半被志愿者自己收起来带回家了，毕竟他们也‘饿死了’，但是那些垃圾食物却能够吃到撑，也算过节了。
运气特别好，遇到像巴尼这样的奇葩，没准还能给你买一份大腿舞让你上天堂。
但也就这样了。
和前途远大的医生，有任何可比性吗？
两者之间，有人会选后者吗？
亚当自问如果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这是人性的弱点。
但这能说明梅雷迪斯比亚当他们高尚吗？
当然不！
这只能说明梅雷迪斯的主角意识依旧强烈。
她并没有接受那种严重后果的极端恐惧感，潜意识里依旧觉得她不会有事，所以她才敢说她会坦白错误，甚至是当着病人家属面前坦白。
普通人谁敢这么干？
这种思维远比单纯的人性弱点可怕多了。
人性的弱点，所有人都知道，并形成了各种规章制度进行约束，危害其实不大。
但这种主角意识，却是潜意识，当事人根本不知道。
一旦莽起来，那真是害人害己。
偏偏她们知错就改、勇于担责，一副很有人性光环的样子。
生死之间有大恐惧。
作为医生，有所恐惧有所敬畏，远比无畏无惧，更合适。
“梅雷迪斯已经很好了。”
娘炮小舔狗乔治忍不住又开始帮女神说话了：“每个医生都会犯错，强如伯克医生，当年不也将毛巾留在了病人的肺里，直到今天才被发现吗？”
“你怎么知道的？”
克里斯蒂娜眼神一缩。
“你们不知道吗？”
乔治说道：“我是德雷克夫人的管床医生，她五年前在我们医院做过手术，术后一直感觉胸口憋闷。
但是她从前一天抽4包烟，肺部有阴影很正常，哪怕她早就戒了，也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
直到今天做手术，主任在她肺里找到了一块毛巾，这才知道是当初手术有问题，而伯克医生正是当初的主刀医生。”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是伯克医生的？”
克里斯蒂娜紧张的追问道。
亚当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克里斯蒂娜心虚的避开了。
就是她去查的当年的档案，本来她准备去找伯克医生先透个消息，因为他们俩最近有些暧昧。
没错！
上次那个得了胰腺癌的老护士，最后没有选择做手术，而是自然死亡。
在临终时，克里斯蒂娜突然情绪爆发，不顾老护士已经签下DNR(不要抢救的协议)，执意要抢救老护士，被伯克医生拉走。
楼梯间，伯克医生安慰她，两人近距离对视，呼吸相闻，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
今早，伯克医生还给她带了一杯拿铁咖啡，意味不言而明。
对此，克里斯蒂娜是乐见其成的。
一方面对于技术权威，她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特别是在心方面。
伯克医生身材高大，虽然有些黑，但气质儒雅，别有魅力。
对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住在医院的她来说，有这么一个同事随时释放荷尔蒙，简直就是福利。
另外一方面，则是梅雷迪斯的各种特权刺激到她了。
既然梅雷迪斯选择了神经外科主治医生谢普特，那她就选心胸外科主治医生伯克，反正实习过后，进行专科住院医培训时，她的目标就是心胸外科。
两人如果成了互助好朋友，那么以后再有这样的冠脉搭桥术，进手术室的肯定不是梅雷迪斯，而是她了！
所以她准备首先通知伯克医生。
可是当看到伯克医生自信的和她说，什么都难不倒他时，她又突然退缩了。
一旦伯克医生选择按下这份档案，那她就属于同谋了。
为了这段还没定下来的暧昧关系，冒着么大险，理智的克里斯蒂娜当然不愿意干。
于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照贝利医生的要求，将档案抽了出来，交给了贝利医生，然后闭紧嘴巴。
之后，她看到贝利医生将档案交给了伯克医生。
这让她五味杂陈。
原来贝利医生也是这样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她来卖这个人情呢……
可现在，乔治却说出了伯克医生是病人当年的主刀医生，这让克里斯蒂娜有些后怕。
难道除了当初那份纸质档案，还有备份档案不成？
幸好她没有帮忙掩盖！
第330章 强制福报566
“呵呵。”
亚当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克里斯蒂娜不满道。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亚当吐槽道：“医生或许每年做过无数手术，不记得了，但是对于病人来说却是唯一的，他们难道会不记得谁给自己做过手术？”
“……”
克里斯蒂娜脸色顿时一僵。
理智聪明如她，竟然没想到这一茬……
是因为当局者迷！
一定是！
“不是。”
乔治却是摇头道：“德雷克夫人还没醒，是伯克医生主动说出来的。”
“什么？！”
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异口同声的叫道。
“他是怎么说的？”
亚当好奇道。
“他说当年他做完手术，就有一种不安感，好像没有仔细检查，病人的肺腔就缝合了。”
乔治说道：“病人术后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当时他也在赶时间，就放手了，直到今天外科主任和贝利医生在病人体内取出一块毛巾。至于当时他为什么没有及时报告……”
“因为恐惧。”
亚当感叹。
“对！”
乔治点头：“当年他刚刚成为主治医生，还没有如今的名气，一旦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上了法庭会很被动，医院的法律顾问害怕承担责任，多半会提议直接将他开除，省钱省心。”
主治医生和医院大都是合作模式，一旦收益和支出不对等，医院绝对会果断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一个没有名气的新晋主治医生，和医院名誉、财物损失相比，实在不值一提，被放弃才是正常的状态。
所以哪怕伯克当时已经是主治医生，依旧没有实习医生格蕾这么头铁敢当面认错，能糊弄也就糊弄过去了。
至于现在？
亚当猜测。
一方面是伯克医生想到了克里斯蒂娜没有想到的，也就是亚当说的病人是知道谁给她做手术的，销毁档案根本没用。
另外一方面，伯克医生现在已经是名医，是医学中心心胸外科的头牌，不然也不会是外科主任的第一候选人。
这种情况下，就算说出来，医院下力气保下伯克医生的概率是很大的。
最后，这个病人脾气很好，伯克医生感觉只要诚恳道歉，多给点赔偿，处理起来并不困难。
综合起来，心中有底的伯克医生，才能这么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任何一个条件不具备，都有可能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其实我特别认可伯克医生最后说的话。”
乔治感叹道：“他说，再伟大的医生也会犯错，当我们犯错时，我们应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而不是害怕受到惩罚，不然大家都痛苦。”
众人默然。
这话的确说到众人心坎里去了。
医生也是人，怎么可能不犯错？
出错说出来，只要不是故意的，都能得到原谅。
这才是理想状态。
可现实却是一旦犯错，很可能多年努力一朝丧。
梅雷迪斯戳破病人心脏，伯克医生将毛巾留在病人体内，这根本不是个例。
很多类似的情况，医生事后都是有感觉的，可是因为后果太过残酷，让他们在自己和病人之间做选择，他们自然永远选择自己。
现实根本没给他们留下理想的中间选项。
“别想那么多了。”
亚当出声打断这种‘感同身受，兔死狐悲’的氛围，笑道：“接下来医院肯定会出台相关规定，以后大家的工作强度多半会大大降低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也算好事了。”
“我可不想要这种好处。”
克里斯蒂娜得知麻烦和她无关，恢复了冷静，闻言吐槽道：“我觉得现在这个节奏很好。”
“这可由不得你。”
亚当摇头道：“我们现在是早5晚7每周7天的577，连续出了梅雷迪斯和伯克医生的医疗事故，都和工作强度太高有关，医院很可能会出强制措施，比如每周工作必须少于80小时之类的。到时候就算你想留在医院都不行。”
“每周少于80个小时？”
克里斯蒂娜叫道：“按照早5晚6每天13个小时来算，那不就是最多只能工作6天，我肯定不会遵守这个规定的。亚当，别告诉我，你觉得这样是好事？”
“我当然也讨厌这个。”
亚当叹道：“但如果医院强制规定，那我只能遵守，不然一旦出了问题，就算不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责任了。”
一旦有了医疗纠纷，上了法庭，你说你是就你秀的耐力，大战三天三夜都一点不困，所以不是你的问题，但谁信你？
首先你违反医院强制规定，就能让你陷入彻底的被动。
“我觉得如果真能这样强制规定，也挺好。”
乔治笑道：“毕竟我们医生也是人，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嘛。”
“一点追求都没有。”
克里斯蒂娜立刻鄙视的看着他。
“算了，不想了，晚会的聚会我们好好放松一下。”
梅雷迪斯甩了甩头，似乎想将这些烦心事甩掉。
她的处分还没下来，但根据她男朋友谢普特医生的经验，一个留院查看1个月的处罚是少不了的。
“也不知道利兹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我们这些朋友要好好给她把把关啊。”
众人对视一眼。
“利兹今天找过你吗？”
克里斯蒂娜问道。
“没呢。”
梅雷迪斯不明所以的摇头：“怎么了？”
“没什么。”
克里斯蒂娜端起餐盘直接闪人了。
亚当也笑着起身，和比安卡走了。
“发生了什么？”
梅雷迪斯察觉到不妙，拉住了也想走人的乔治。
“你还是找利兹吧。”
乔治一脸我不好说的表情。
但在女神梅雷迪斯的目光下，没坚持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利兹！！！”
梅雷迪斯一听，原本几个朋友一起聚聚的小派对，如今被利兹扩展到了大几十个医生的大型医生派对，顿时有些抓狂。
她当初就是一时冲动，才答应利兹和乔治搬了进去。
可等他们一搬进来，她立刻就后悔了。
经常她一睁眼，穿着hello
kitty的利兹就站在她的面前。
然后利兹和乔治仿佛闺蜜一样，吵吵闹闹，吵得她脑壳疼。
现在又弄出了这么一出。
一想到那么多人挤在她家里，派对还没开始，她的脑袋就快要爆炸了。
第331章 医生的日常
下午。
医学中心似乎笼罩在一层浮躁的气氛中。
“太好了，14箱。哪种？嗯，那就每种都来点。”
一身白大褂的利兹正在走廊打电话，为今晚的医生派对联系最重要的东西：酒！
“要本地小酒厂产的那种，记得带点坚果。”
阿历克斯从利兹身后凑了过来，大咧咧的说道。
“我在订办公室用品。”
没人喜欢阿历克斯，包括利兹。
所以这场医生派对的规模从几个人，到几十个人，如今更是膨胀到上百人了，涵盖了各科室的底层实习医生、护士，甚至连他们的boss拿粹贝利医生都说要过去了，利兹依旧没有邀请阿历克斯的意思。
这种派对其实最忌讳有boss到场，因为那会玩的不尽兴。
可消息传遍全院，boss问你，我在邀请之列吗？
除了肯定的答复，你敢说一个不字？
反正利兹、乔治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哦，当然是这样。”
阿历克斯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根本没像以前那么无赖。
他不是傻子。
前不久，他全院张贴利兹的心感写真，然后被利兹霸道反杀后，心感利兹不再是笑话，而他实实在在成了笑话。
所以他机灵的开始低调起来。
没有意味不明的邪笑，没有主动挑衅任何人，开始走忧郁神秘路线。
至于效果如何？
看看利兹就知道了。
“本地小酒厂的，配点坚果。”
利兹快速对着电话说了一句。
当初的极度愤怒，被风一吹，也就散了。
急诊室。
“邓肯医生，晚上的派对你会去吧？”
“嗯，看情况，如果没有病人的话，我会去的。”
“太好了。”
“我也要去。”
“算我一个。”
护士站，护士们热烈讨论着，情绪都比较亢奋。
实习医生累如狗，护士其实也不轻松，压力也很大，某种程度上来说，工作之余的社交范围和社交活动并不多。
医院都是要赚钱的，为了投入产出最大化，两个护士干的活，通常只雇佣一个护士，让护士上班时间一刻停不下来。
一旦遇到意外事件，医院高强度高负荷运转，那时候护士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撑下来。
但那种勉强，是护士干一次就想辞职的那种。
这样的工作状态，想和正常人恋爱生活，其实也挺难的。
护士中，男护士特别少。
而医生中，女医生也相对比较少。
两者异性人数上匹配互补，又经常一起连天带夜工作，恋爱的不少，友情互助更是比比皆是，特别是在美剧影视剧世界。
亚当就不止一次撞破这种场面。
还经常有漂亮的女护士暗示明示他，当然都被他婉拒了。
现在看来，她们并没有死心，觉得之所以攻略他失败，完全是因为缺少了一个重要神器：酒！
树人周说：酒为色媒人！
没有任何一个国度的人比西方人更懂这个。
嘟嘟嘟！
这时，护士站的紧急求救提醒响了起来。
“ok，玛丽，推上急救车。”
护士长一边下令，一边提醒道：“邓肯医生，我们收到了求救信号。”
急救车上有除颤器等紧急救援设备。
“通知刘易斯医生。”
亚当按照常规流程进行上报，然后快步跟着护士们前往了响起求救警报的病房。
众人赶到，推开房门时，顿时目瞪口呆。
却见道格·罗斯医生赤果着上身，背靠在盥洗台上，一手撑着盥洗台，一手撑着墙壁，正巧按在墙上的紧急求救按钮上而不自知，听到开门的动静，仰着头的扭了过来，露出一张既扭曲又尴尬的脸。
“嗨。”
“嗨。”
面对这种超尴尬的场面，亚当装的很自然的和罗斯医生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带上了房门，完全无视地下那团粉色的装鸵鸟的身影。
护士长倒是没什么，但身着粉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玛丽，却看得面红耳赤。
“晚上不就有派对了嘛，到时候想怎么玩不行？”
护士长摇头不已：“这么迫不及待。现在的年轻人啊！”
病房区。
“听说你们晚上有派对，我们能参加吗？”
卧床的病人们开始起哄。
“抱歉，我们不是组织者。”
亚当笑着婉拒：“而且你们的病情需要静养，不宜下床。”
米国医院为了利益最大化，是很看重病床的轮转率的。
一般没有大病，根本不给你办理住院手续。
住院的费用也设置的高昂无比，正常人根本不敢长期住院。
但凡住院的，还想去参加派对？
想屁吃呢。
“医生也有业余生活，谁能想到呢？”
“是啊，我晚上闭眼前他们在，早上还没有睁眼就又被他们叫醒，仿佛他们都住在医院里一样，我还真以为他们是超人呢。”
“快到点了吧，都等不及下班去参加派对了吧？”
“晚上少喝点，明天我还要做手术呢。”
病人们开始纷纷吐槽，一个比一个说的欢乐。
亚当莞尔。
医生一向是俯视病人的，字面意义上的。
病人躺在病床上，医生站着，自然要俯视。
两者的站位，也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两者的关系。
病人需要仰视带来关乎他生死诊断的医生，这让病人在心理上处于弱势。
没人喜欢这种弱势。
如今猛然一见医生日常生活系的一面，他们欢乐闹腾起来，其实也很正常。
晚上七点。
一票医生护士换好日常服装，成群结队的离开了，向着梅雷迪斯的公寓汇聚。
亚当稍微迟了点，给一个病人办理出院手续拖到八点，这才开车带着比安卡过去。
“玩的很嗨嘛。”
还没进去就听见动感的音乐从公寓里传来，推门一看，里面已经非常拥挤了，全是人，最显眼的就是一张桌子上，一男两女在那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扭动身子跳舞。
左边的是梅雷迪斯，右边的是克里斯蒂娜，中间的是乔治。
一个大写的动感嫐字！
“邓肯医生。”
“邓肯医生。”
“邓肯医生。”
亚当的到来，瞬间吸引了一票女人的注意，纷纷招呼。
不同于上班时节统一的医生白大褂、护士粉色护士服，日常装扮的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竞相争艳。
第332章 佩吉来电
格蕾公寓。
派对进行时。
米国有小圈子文化。
哪怕此刻是100人以上的大派对，克里斯蒂娜、梅雷迪斯、乔治在桌子上尬舞结束，下来后，也只是和比安卡聚在一间房间内，喝酒聊天。
其他人纯属带动气氛的工具人。
这里是梅雷迪斯的家，她不喜欢这种大派对也是理所当然的。
为了这个可有可无的氛围，派对结束后，她要面对乱七八糟的家，谁知道就在哪里发现让她头疼的垃圾和不可名状的东西。
最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是，派对的组织者利兹，竟然到现在还被困在医院，做的还是他们都想做的脑手术。
加上被处分了，梅雷迪斯索性恢复从前的做派，疯狂往嘴里灌酒，不时疯叫。
“你不吃醋？”
克里斯蒂娜醉眼看着和他们一起玩的比安卡，朝着被女人们包围的亚当那边努了努嘴。
“我吃什么醋？”
比安卡喝了几口酒，比平时外向多了：“我和亚当只是好朋友，又不是他女朋友，而且他就是个牲口，我有时候还巴不得这样呢。”
此话一出，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眼睛立刻放射八百万度的八卦热度。
“他怎么个牲口法？”
“说说呗。”
“没什么。”
比安卡还没有醉，知道亚当不喜欢她多说闺中密事，连忙止了话题。
“肯定有什么！”
“大家都是朋友，又是医生，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比安卡，你不把我们当朋友？”
克里斯蒂娜她们怎么可能放过她，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个比一个说的话重，非要一解她们心中的八卦。
这种机会很难得。
换成别的男人，如果这么厉害，肯定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亚当却太低调了，明明很厉害，却好像不想别人知道他厉害。
神秘强大，是最吸引女人眼球的。
“我也不好说。”
比安卡吃不住劲，只好半遮半掩道：“总之我吃不消……”
“OMG！”
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都是真正的老司姬，立刻就听懂了，发出意味不明的惊呼声。
“怎么了？”
乔治喝的有些迷糊，不解的看向几人。
不就吃不消嘛，怎么就OMG了？
“我都考虑搬出来住了。”
比安卡又灌了一口酒，有些收不住嘴了，吐槽道：“不然每天上14小时的班，回去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班，感觉身体都散架了，如果她们谁能撩到亚当，我是真的不在意。”
不是谁都有亚当‘就你秀’的耐力。
看看梅雷迪斯自从和谢普特医生搞上后，休息时间严重不足，第一次捧心脏这么刺激的事情，她竟然都能打盹，差点搞出人命，就知道比安卡的心情了。
比安卡享受亚当带来的感觉，但那点事不是生活的全部。
学医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她爸爸就是牙医，朋友圈里很多都是医生，这也是她当初医学院毕业准备回芝加哥实习的原因。
从小在医生圈子里，她就没少听她爸爸被医生朋友们打趣，‘牙医不是医生’，深深印在了她的心中。
所以，她一直想成为一个外科医生，站在医学鄙视链的上层，给她爸爸长脸。
亚当带给她的快乐，如果影响了这个梦想，比安卡是无法接受的。
她是人，不是将电极刺入大脑控制心奋的神经控制区域，然后将控制按钮交给它就会一直按到死的老鼠。
“不可思议。”
梅雷迪斯多情的双眸瞬间水汪汪的。
梦幻先生也算厉害的了，但以她老司姬的体验来说，她是能完全掌控的。
为了对方的男人尊严，她甚至还以极为精湛的演技哄他开心。
从前经历过的记不清多少个的男人，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
可惜了。
如果她还是二十四五岁之前，不管如何，她都要试试的。
但如今她和梦幻先生浓情蜜意，而以上次死亡宝贝车赛那个受伤赛车手偷袭吻她被梦幻先生看到后的反应来看，梦幻先生的醋意比想象中大，绝对接受不了这种开放式的恋情。
比安卡也在醉眼斜眯的看着她们。
她的话的确是心里话，但她并没有将亚当看不上她们的话说出来，心里好笑的想着：“就算给你们机会，你们也没戏。”
亚当表面从容的在应付下班后显得格外热情的女同事们，内心深处却在疯狂吐槽，并下定决心，以后这种派对能少参加就少参加。
实在太磨人了。
各种意义上的……
不和医院女同事亲密接触，这条原则，在巴尼给他播放了第一条小视频后，就化为了红线。
没错！
巴尼以瘸腿的姿势，迈出了第一步。
并以视频为证。
巴尼住的是单独的VIP病房，作案条件具备，凭借他的口才和舍得花钱的风流做派，不俗的长相，骗到一些作风随意的漂亮小护士，其实并不难。
难就难在，巴尼为了让亚当心服口服，骗到之后还要让对方接受他当一回斯丁森老师。
好在巴尼的谎言是张口就来的。
亚当听到第一条小视频里，当小护士看到他手机正对着他们还闪光时，就质问他是不是开着手机在拍摄，他随口就用‘那是手机没电了’给糊弄过去了。
派对很快就结束了。
大家都处在医院生态链最底层，明天必须早起工作，自然不可能像泰德巴尼他们那样经常一玩就是一个通宵。
派对七点开始，九点就有人陆陆续续走了，十点只剩下梅雷迪斯他们住在这里的人，面对着满屋的垃圾。
次日。
实习医生的日常继续。
当急诊的一个实习医生，在卫生间蹲大便蹲着睡过去这个笑话传遍全院后，结合梅雷迪斯打盹戳破病人心脏，以及伯克医生当年赶时间将毛巾留在病人体内，这几个案例无不揭示着医生的工作时间太长了。
为了避免因为太困而造成更多的医疗事故，损害医院的名声和金钱，医院董事会很快就通过了强制规定。
正是亚当猜测的一周最多不能超过80小时的福报566模式。
然后亚当他们迎来了实习医生的第一个周末休息日。
正当他准备趁着这个时间和钱德勒他们聚聚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佩吉？”
亚当惊奇万分的接通了电话。
第333章 注孤生的谢尔顿
“当然没问题。”
亚当听到佩吉的请求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挂断电话，亚当陷入了沉思。
话说，自从佩吉和谢尔顿上大学后，亚当已经快七年没有见过她了。
虽然都是朋友，但佩吉并不是谢尔顿。
所以哪怕佩吉就在隔壁新泽西的普林斯顿大学，亚当也从来没去看过她。
因为那会让亚当每每想起朱诺的笑脸……
但是亚当还是有佩吉的地址和电话的，这些年间也和她通几次电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吐槽谢尔顿。
如今，佩吉突然打电话给他，约他上门，有事请他帮忙，虽然有些奇怪，但他当然不可能拒绝。
每年佩吉可是给他提供不少智慧点呢。
电话那头。
佩吉挂断电话，露出有些邪魅的笑容，脑海中浮现这些年的经历。
七年前，她和谢尔顿一样，以11岁之龄上了普林斯顿大学，成为最年轻的大学生。
之后，以她超过谢尔顿的超级天才智商，选择了科学界的明珠数学，作为她的研究方向，成功在14岁时拿到博士学位，被普林斯顿大学特聘为研究员。
她的妈妈离婚后一直陪着她。
科学研究都是需要投入非常多精力的，更别说她在拿到博士学位后，就将目标定在了千禧年数学难题上。
除了通过电话和智商相当、数学天赋同样惊人的谢尔顿讨论问题，进行灵感碰撞外，她几乎心无旁骛。
她妈妈也才四十来岁，哪里经得住这样苦闷的生活，随着佩吉年龄越来越大，投入到数学研究的精力越来越多，她妈妈的第二春需求就越来越旺盛。
不久前，她妈妈遇上了一个叫大卫的中年男人，彻底陷入了无与伦比的热恋。
当初，佩吉的父母之所以离婚，就是因为佩吉的妈妈太过关注佩吉这个天才少女的女儿，被佩吉的爸爸吐槽为‘投入了全部的关注，一丝一毫都没分给他’，以至于矛盾太大，最后离的婚。
也是这样，当年佩吉才会说都是因为她才家庭破裂，让她一度想堕落变为一个普通女孩。
佩吉的妈妈后来离婚，跟着佩吉来到普林斯顿陪读，一读就是七年，足见她对佩吉的爱。
而如今，和大卫好上后，她就几乎放手了佩吉。
两者一对比，越发凸显这段恋情的火热。
佩吉不是谢尔顿，不仅拥有天才的智商，也有天才的情商，对此虽然是乐见其成的，但一直陪伴她的妈妈这么大的变化，她心中要说没一点失落，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最近她的研究，陷入了某种瓶颈期，她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只有一个半朋友的她，开始越发频繁的骚扰谢尔顿。
而谢尔顿对此很不耐烦。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看过书，米茜也告诉过我，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对这种肮脏的人类低级欲望交流没有任何兴趣。
有这时间，你就不能多思索一下数学难题吗？
怪不得你会陷入瓶颈，原来你被这种低级欲望给支配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动漫、玩玩游戏。
什么？你没兴趣？
Oh，boy！
女孩子果然很麻烦！
我以为只有米茜这样，没有想到智商接近我的你，竟然也这样！
不过也对，人类历史上杰出的女科学家本来就不多，牛顿、爱因斯坦、普朗克他们都是男人，现在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如果你实在抵抗不了身体本能的召唤，我建议你去找亚当。
听我哥哥小乔治经常吐槽的话来看，亚当在这方面显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米茜也时常流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们都是女孩子，感觉应该差不多。
而且亚当就在新泽西旁边的纽约，离你很近，你可以直接去找他，远比在电话里一遍又一遍的骚扰我更有用。
我确不确定？
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当然确定！
下次如果没有学术方面的问题，还老是这类我不感兴趣的问题，那我不会再接你电话了。
上次有个家伙竟然敢和我辩论闪电侠的bug，他和你一样，也是过多的关注这种低级欲望，连最基本的剧情都没有搞清楚。
如果他像我一样，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看漫画中，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尴尬事？
今天是漫画日，闪电侠有新一期出来，我要去买回来好好欣赏了，就这样！”
然后，谢尔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音，佩吉恨得牙痒痒。
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子早熟，更别说她这种超级天才少女了。
谢尔顿是和她年龄相当、智商相当的帅气男孩子，早在几年前，她就有意无意的和他探讨这方面的话题。
奈何谢尔顿完全就是巨婴，对这方面根本没有一丝兴趣，将佩吉的少女心思完全当成了骚扰。
几年下来，谢尔顿更是对这种骚扰深恶痛绝，要不是他也找不到年龄智商和他相当的朋友，他早就将佩吉拉入黑名单了。
在他看来，科学和火车是他的挚爱，妈妈和外婆是他的依靠，漫画和游戏等宅系文化是他的休闲。
有了这些，还要其他干什么？
经过几年的试探，佩吉也发现了谢尔顿好像真是无性人，不然发育再迟缓，也不该这样。
其实如果她知道谢尔顿未来，她就全明白了。
原时空，谢尔顿二十八岁左右和艾米成为男女朋友，被欲求不满的艾米各种套路，足足耗费了艾米五六年时间，才将谢尔顿磨得没办法，答应献出他的身体作为艾米的生日礼物。
可是哪怕他们结婚了，婚姻生活的年度一泡，也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话。
如果不是真的不感兴趣，怎么可能会这样？
佩妮老问谢尔顿的性取向是什么？
是女人，是男人，还是什么其他古怪的玩意？
当谢尔顿一本正经的说出要拿自己给艾米过生日时，所有人都震的七荤八素，仿佛是看到了上帝。
最爱他也是最了解他的妈妈，在他结婚时，感慨她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以为她的谢利会孤独一辈子的。
那表情可一点都不是说笑的。
她是真这么想的。
长大后的谢尔顿是这样，更别说现在孩子气十足的谢尔顿了。
他是真的厌烦佩吉的‘骚扰’。
而佩吉也终于死心了，想起了那半个朋友……
第334章 公寓楼下的熟人
1998年。
8月23日。
星期日。
处暑。
宜装修、开业、开工、动土、安床、交易、开张、破土。
亚当驱车前往普林斯顿大学。
佩吉作为有名的少年天才数学家，普林斯顿大学是提供独立公寓的，就坐落于普林斯顿大学校园中，方便少年天才数学家的学习生活。
公寓楼下。
“亚当！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一下车，迎面就冲过来一个激动的身影。
“莱纳德？”
亚当一愣：“你怎么在这？”
“我……”
莱纳德脸色一红，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不是。”
亚当歉意道：“你知道我工作很忙的，今天好不容易休息，朋友找我过来说有事要我帮忙，不然根本没时间过来。”
“除了我，你还有朋友在普林斯顿？”
莱纳德惊喜道：“谁啊？以前你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
“我们是高中朋友。”
亚当笑道：“从前她还太小，一直由妈妈陪着在这边读书，所以我也很少和她联系，就没有说了。”
“她年龄很小，由妈妈陪读？”
莱纳德听到这里，拿起哮喘喷雾剂就往嘴里喷了几下，这才勉强压制急速跳动的心跳引起的呼吸急促，震惊道：“你这个朋友不会是佩吉·阿德勒博士吧？”
“你也知道佩吉？”
亚当颔首笑道：“是了，她这种天才少女，就算在普林斯顿也很有名才是，你知道她也不奇怪。”
“是天才美少女！”
莱纳德狂吸一口，激动的补充道：“科学史上还从来没有颜值这么高的天才美少女科学家！唯一勉强能和她相提并论的，也只有物理学院的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了。
不过普林顿博士比阿德勒博士大了6岁，取得博士学位的年龄迟了8年，颜值也比阿德勒博士差不少，阿德勒博士是公认的科学界第一美女……”
一说起这个，莱纳德眼神放光，滔滔不绝，哮喘都阻止不了他。
亚当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怎么了？”
莱纳德一直说了很久，终于反应过来，讪笑道。
“这里是佩吉的公寓楼下。”
亚当玩味道：“别告诉我，你也住这边，或者刚好路过？”
“呃。”
莱纳德嫩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
亚当忍不住笑了。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这一世，谢尔顿和莱纳德的间接联系，不仅有亚当，如今又多了一个佩吉。
更有意思的是，佩吉喜欢谢尔顿，莱纳德暗恋佩吉。
对了，还有那个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如果亚当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嬴荡女科学家。
莱纳德和她有一夕之欢，嗯，还要加上一个早上，对了，差点还要加上外卖员霍华德、房东拉杰什……
“以后再聊，我先上去了。”
亚当拍了拍莱纳德的肩膀，说了一声，就准备上楼。
“能不能带我一起？”
莱纳德一脸期待的请求道：“我一直都想认识一下阿德勒博士。”
“这个……”
亚当一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方不方便。”
见莱纳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亚当无奈的笑道：“我先上去和佩吉说下，如果方便，大家都是朋友，认识一下也是应该的。”
“太棒了！”
莱纳德差点蹦起来，幸好他的运动细胞太差阻止了他。
“我在下面等你的好消息。”
“嗯。”
亚当答应一声，向公寓走去。
“我在下面等你！”
身后又传来了莱纳德的提醒声。
“知道了。”
亚当也不回头，向后挥了挥手。
“我等你！”
亚当走入电梯前，莱纳德压抑着兴奋再三提醒的声音传来。
这一次，亚当都懒得回应了。
不用回头，他脑海里自动就浮现了莱纳德双手放在身前，左手捏右手的动作，以及那张咧嘴而笑的脸。
叮咚。
3楼A室。
亚当按响了门铃。
房间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亚当的耳中。
听着靠近的脚步声，亚当心跳不知为什么突然加快了许多。
小时候的佩吉真是美丽又可爱，同时又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七年未见，佩吉如今变成什么样了？
千万别变成惊奇队长！
千万别变成惊奇队长！
千万别变成惊奇队长！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过看莱纳德那副痴汉私生饭的架势，以及‘科学史上颜值第一天才美少女科学家’的名头，佩吉应该没有长残。
或许会更加出色？
她突然找自己过来，要自己帮什么忙？
早知道就该先给谢尔顿打个电话问一下了。
他和佩吉，之所以有交集，完全就是因为谢尔顿。
七年间，几个电话，也因为谢尔顿。
他也一直知道，佩吉认可的朋友只有谢尔顿。
系统加点是不会骗人的。
虽然佩吉一直给他提供智慧点，但却没有提供力量点，这就是友情度不够最直接最官方的证据。
如果一定要说，他只能勉强蹭上朋友的身份，真正算起来，顶多算半个。
当初佩吉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冷漠，可是让亚当至今印象深刻啊。
想到这里，他又情不自禁的盘点了一下差点就忘记的系统面板，重点盘点了一下智慧点。
智慧：177.75（正常100，120优秀，140天才，180超级天才）
初始值108
朱诺的贡献：+1+0.005*365*4+0.004*365*4+0.003*365*3=17.425！
谢尔顿的贡献：+5+0.005*365*4+0.004*365*4+0.003*365*3=21.425！
佩吉的贡献：+6+0.005*365*2+0.004*365*4+0.003*365*3=18.775！
莱纳德的贡献：+3+0.004*365*4+0.003*365*3=12.125！
力量：440（正常100，200强壮，500超强，1000不是人）
耐力：560（正常100，200优秀，500就你秀，1000不是人）
速度：180（正常100，200优秀，500就你秀，1000不是人）
朱诺等人提供的智慧点，每四年逐级降低。
如今离超级天才的180只差了不到三点。
这一刻，亚当不由有些埋怨起克里斯蒂娜起来。
以她这么年轻就拿双博士学位来看，妥妥一个不比莱纳德差的天才。
要是她把自己当朋友，提供3点以上的智慧点，亚当此刻多半已经晋升超级天才，和谢尔顿、佩吉一个层次了。
咯吱。
正在亚当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时，门开了，露出一张让人心跳加快的脸蛋来。
“不是惊奇大妈！”
亚当心中呐喊：“一点都没长残！”
“你来啦～”
佩吉嘴角翘起，笑容异常邪魅。
第335章 咄咄逼人
“嗨，佩吉，好久不见。”
虽然惊艳于长大后的佩吉不仅没有长残，反而越发美丽，但亚当也不是从前的高中生了，瞬间就平复了下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的确好久不见，进来吧。”
佩吉让开高挑匀称的身子。
亚当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写字板，谢尔顿同款，上面写满了复杂的数学公式，窗户边的书桌上，还垒着一叠厚厚的演算纸，依旧写的满满当当的。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美丽的少女，在灯光下奋笔疾书的场面。
“你妈妈呢？”
亚当一边打量着公寓，一边随口问道。
“干嘛？”
佩吉似笑非笑道：“一进来就打听我妈妈的消息，你是对她有想法？”
“呵呵。”
亚当失笑道：“佩吉，你比小时候幽默开朗多了。”
“不是对我妈妈有想法，那就是对我有想法？”
佩吉直视亚当，眼中的异彩让亚当心跳一滞。
“不会吧……”
亚当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多年形成的一想到佩吉脑海中同时想起朱诺笑脸的习惯让他第一时间将这个想法给压了下去。
“咳咳，别说笑了，我们都是朋友。”
“那你就在隔壁纽约，这七年来，为什么从来不见你过来看望我这个朋友？”
佩吉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谢尔顿还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来看过你吗？”
亚当笑着反击。
佩吉的气势顿时一滞。
她情商虽高，但却压不住深入灵魂的高傲，能入她眼的也只有一个半了。
亚当这半个还有大半看在谢尔顿这一个的面子上，以及当初亚当千辛万苦的猛灌鸡汤让她放弃了当初的愚蠢做法。
是的！
如今的她，再看当年的事，是非常羞耻的。
实在无法想象她当年为什么那么脆弱。
婚姻是什么？
不过是搭伙过日子。
离了就离了，有什么大不了？
纠结情情爱爱的，哪有探索宇宙最深层的奥秘来的有趣？
如果当年不是亚当，她多半会沉沦许多年之后才会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虽然她依旧自信凭借她的智商，能够重新开始。
但亚当毕竟帮她节省了许多年，这个时间能够让她揭开宇宙更多的面纱，拥有更伟大的成就。
因此，哪怕亚当的智商达不到她的认可，却依旧成了她的朋友，当然还达不到谢尔顿那种程度，只算半个。
但半个也足够登堂入室了。
“你变了。”
佩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亚当：“从前的你，没有这么的自信。”
在她的印象中，当初亚当竭力在她面前表现，很是拙劣，常常被她一句话一个眼神就给逼退了，哪像现在挥洒自如，还能第一时间反击她。
“人总会变的。”
亚当笑道。
从前他那个垃圾系统什么都帮不了他，身边又环绕着一群可怕的人，智商、情商、狠辣、果断等等方面全都碾压他，他能自信的起来才怪。
再加上，那时候他馋她的友谊带来的智慧点。
有求于人，必礼下于人。
现在他对她无欲无求，自然和从前不一样了。
“说说看，你为什么变得这么自信了？”
佩吉笑眯眯的看着他：“是你写书成了亿万富翁，还是你拿着手术刀成了决定他人生死的医生，亦或者一个又一个美女给了你足够的男人自信心？”
“……”
亚当有些不习惯这种程度的直白。
“看来三者都有了。”
佩吉笑眯眯的，这种眼神让亚当暗暗苦笑，因为太像朱诺那仿佛超能力一般看透人心的眼神。
如果说朱诺那属于天赋，那么佩吉这就应该属于高智商高情商的超级天赋，所自带的附属天赋。
只要有心，她连宇宙深层奥秘都能看穿，还能看不穿一个人的心思？
她又不是三体人的智子。
“我妈妈和她男朋友出国旅游了。”
佩吉突然话音一转。
“是吗？”
亚当被这突然的一转，差点闪了腰，尴尬的一笑：“那你找我过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不急。”
佩吉眨了眨眼睛，玩味道：“我相信你能行的。”
亚当咧了咧嘴，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许多画面……
“so，你和朱诺怎么样了？”
佩吉笑道。
“呃。”
亚当愕然，但还是说道：“我们很好，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佩吉笑眯眯道：“我不信！”
“很多人都不信。”
亚当笑道：“但我们的确是最好的朋友，很单纯的那种。”
“是你对她没意思，还是她对你没意思？”
佩吉追问道：“我和谢尔顿也是最好的朋友，但我对他有意思，他却是无性人，对我一点也没那方面的意思。”
“……”
亚当一时无言，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我们都没那个意思，朱诺有凯伦，而我根本没有恋爱的心思。”
“风流浪子亚当·邓肯嘛，谁不知道？”
佩吉玩味道：“谢尔顿说他哥哥小乔治，从前经常骂你。”
“呵呵。”
亚当笑而不语。
小乔治骂几句，他并不生气，谁让他和维罗妮卡有过秘密二三事呢。
换成他是小乔治，他也会骂自己。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佩吉话音一转。
“为什么？”
亚当心跳又有些加快了。
“是谢尔顿让我找你的。”
佩吉嘴角翘起，笑容有些邪意：“我一直想和他研究生理实践课，但是他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不仅一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还极度反感，就差没拉黑我了。”
亚当心跳更快了。
这种邪魅的笑容，让佩吉美丽的脸庞，蒙上了一层别样的极端诱惑力。
秋名山车神亚当，也从来不曾遇见过。
就算当初他最喜欢的容貌精致、凶残无比的希瑟，也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这不是容貌身材上的视觉冲击力，而是一种气质上的精神冲击力。
一时间，亚当甚至有些扛不住的错觉。
“咳咳，这的确很谢尔顿……”
亚当下意识的想要打破有些暧昧起来的氛围，然而他却说不下去了。
因为佩吉已经直接凑了过来，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第336章 工具人亚当
佩吉的公寓。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亚当陷入了灵魂三问之中。
等到茫然失神的眼睛，重新聚焦时，对上的就是几乎快戳到他眼睛的长长眼睫毛，以及眼睫毛下那带着邪魅笑意的明媚双眸。
“holy
shit！”
亚当这才反应过来，他貌似被壁咚了……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个试试！”
一瞬间，亚当和佩吉似乎进入到了莉莉马修他们特有的神通境界：眼神对话。
“你确定？”
“装什么好人，确定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想，难道不该问我生日哪天，成年了没吗？或者直接推开我？”
“6月25，成年了……”
“呵呵！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们是朋友。”
“你记得所有朋友的生日？”
“……”
还说什么？
别说话了！
眼神也不行！
………………
公寓楼下。
莱纳德满眼期待的仰望三楼方向，等待亚当的好消息。
半个小时后。
“不急，不急。”
莱纳德自言自语道。
一个小时后。
“亚当也说了，和佩吉·阿德勒博士七年未见了，叙旧嘛，当然有很多话要说了。”
莱纳德很为亚当着想。
两个小时后。
莱纳德在送爽的秋风下，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佩吉·阿德勒博士有事找亚当帮忙，现在肯定很忙，时间长点也很正常……应该不会忘了自己还在等他吧……”
三个小时后。
日上正午。
亚当依旧没有任何影子。
莱纳德被他妈妈贝芙莉逼着弹得大提琴的经历，使得他脑海里弹响了很多经典的旋律，可没有一首不是凄凉哀怨的。
“亚当多半真是忘了我在楼下等了……还有，这么长时间，亚当到底在上面干什么呢……”
莱纳德脑海里浮现亚当那帅气的脸庞，以及佩吉的绝世容颜，心中越发悲凉。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种情绪下，莱纳德依旧坚守在那里，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实在迈不开腿，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他已经在楼下等了亚当五个小时了。
依旧没有亚当的身影。
然后，他看到一个短发女孩提着一大盒东西，向公寓走来。
“这位同学，佩吉·阿德勒博士的公寓就是这里吧？”
短发女孩打量了一下公寓，扫到戴着眼镜的莱纳德站在楼下，走了过来，爽朗的一笑。
“对。”
莱纳德眼神一亮：“你是给阿德勒博士送外卖的吗？我帮你送吧？”
“呵呵，不用了。”
短发女孩摇头笑道：“我自己可以的。”
“噢。”
莱纳德有些失望，眼睁睁的看着短发女孩提着大盒子走了进去。
3A房间。
叮咚。
短发女孩按响了门铃。
“丽萨，你来了。”
没一会，亚当半开了房门，倚着门对短发女孩笑了笑。
“老板，这是你要的食物。”
丽萨将大盒子递给亚当，眼神有些怪异。
“谢谢你，丽萨。”
亚当接过食盒，因为食盒太大，只能将门拉大了一点。
“老板，还有什么需要吗？”
屋内的风景一闪而过，丽萨分明看到一个女孩披着亚当的衣服，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露出的侧脸，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她，都心动不已。
秦兽！
这分明还是一个女学生，甚至还在为明天上课赶作业。
老板竟然也下得去手！
难道是佩吉·阿德勒博士的妹妹或者女儿？
“不用了，你回去吧。”
亚当摇头，交代一声，关上了房门。
脑补了无数不可描述画面的丽萨，下楼后，看到依旧等在那里的莱纳德，再次脑补，看向莱纳德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不过她这份工作既轻松收入又不低，得来不易，她可不想因为评价老板的私生活而丢掉这份好工作。
再说，以老板的条件，不管是身材样貌，还是身家地位，甚至是年龄，干这种事其实也不算过分。
没准他们是真爱呢？
屁股决定脑袋。
丽萨一开始的不适，渐渐消失，往纯爱真爱的方向脑补而去。
再看莱纳德，怜悯和同情依旧，但其中的味道却变了。
楼上公寓中。
“佩吉，吃点东西吧？”
亚当拎着饭盒走了过去，温柔的说道。
佩吉奋笔疾书，毫无反应。
一行行数学公式行云流水般写出，那么复杂的计算过程，她好像丝毫不需要考虑，直接写出运算答案，简直就像是人形计算机一样。
“佩吉！”
亚当忍不住又呼唤了一声。
“别烦我！”
佩吉下笔不断，看也不看亚当，精致的额头微微蹙起。
亚当顿时有些心疼，他现在最见不得佩吉皱眉……
谁能想到他也有这么一天？
亚当苦笑不已，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之前的画面。
佩吉发起的灵魂质问，让亚当无言以对。
事实上，如果他真的不想，以他的反应速度，佩吉又怎么可能偷袭的了他？
只不过他的五官跟着佩吉的五官走了神罢了。
面对佩吉这样魅力天成的美少女，亚当的抵抗力真的不强。
后来索性也不装了。
反正她成年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看对眼就战斗，很合理嘛。
于是，亚当摊牌了……
没错！
他是秋名山车神！
几个小时足够他教佩吉做人了。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战局进行到两个多小时后，佩吉突然一把推开了他，不顾他的不满，就这么白闪闪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书桌前，拿起笔就开始在演算纸上唰唰的写了起来。
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亚当无奈，只能起身将大衣披在佩吉身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一个冷水澡。
这一写，就是两个多小时，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这是给她提供了灵感？”
亚当一边给助理的助理丽萨打电话，让她做一些补血的美食，一边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发散着思维：“人家都是缪斯灵感女神，我这是什么？亚当灵感男神？”
工具人亚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情绪中。
他知道这种情绪不对劲，和他的原则相悖，甚至多半也是自作多情，但他还是决定让这种情绪在脑海里肆意放纵一会。
就一会吧。
静静看着这美如画的场景，亚当嘴角微微翘起。
第337章 等我电话
佩吉的公寓。
亚当静静欣赏美如画的场景。
许久。
他突然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
用力去想，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
亚当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打开饭盒，开始享受大餐，一边吃，一边注意佩吉的动静。
他倒要看看，在食物的香味下，佩吉是否真能完全投入到科学研究中。
结果让他很欣慰。
佩吉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不是我的车技退步了。”
亚当和美食对比了一下，大感欣慰。
“佩吉的妈妈和男朋友出国旅游了？”
亚当一边吃，一边想道：“看她这股废寝忘食的科研劲头，没有人照顾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这么一想，他扫视整栋公寓，立刻发现了若干妈妈一走、佩吉就不会照顾自己的证据，摇头不已。
“这怎么能行！”
亚当摸着下巴想了想，拨通了助理艾达的电话。
“帮我查下普林斯顿大学这边公寓3b房间是否出售？
如果卖，立刻把它买下来。
加钱？
没问题！
如果不卖，就在这栋公寓楼中找到一间最近的买下来。
速度要快！
最好天黑前就搞定。
另外丽萨除了厨艺，家务擅长吗？
擅长啊，很好。
你重新帮我找个厨娘，丽萨我另有任用。
就这样。”
挂断艾达的电话后，亚当又拨通了助理的助理丽萨的电话。
“丽萨，想不想升职？”
结果不用说，丽萨欢喜的接受了新职务，从助理的助理升为助理，直接对亚当负责了。
之所以找丽萨，是因为她办事干练利索，感觉也挺可靠。
佩吉这样的状态，亚当自然不可能给她找普通的家政服务人员。
让丽萨住在对面或者附近照顾，他更放心。
“佩吉一进入状态，你一定不要干扰她的灵感，但是也要保证她的身体健康，这个度不好把握……”
亚当零零散散的将他能想到的，一股脑全交代了丽萨。
“放心吧，老板。”
丽莎得知自己升职加薪了，此刻正是干劲满满，脑补的画面全是老板对那个女孩果然是真爱，搞不好这就是老板娘，越发用心，拍着胸膛保证道：“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然后，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咦，老板。”
“嗯？”
“你说的是刚才我送饭时看到的那个女孩，还是那个佩吉阿德勒博士？”
丽萨吞吞吐吐的说道：“还是说她们俩？”
“……”
亚当嘴角一抽，无语道：“哪有她们俩？你看到的就是佩吉阿德勒！我说你满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丽莎立刻陪笑，心中却是吐槽：“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谁不知道你们有钱人最会玩，我误会她们是俩，很奇怪吗？
不过那个少女竟然就是佩吉阿德勒博士，现在博士这么不值钱了吗？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博士，老板的眼光果然犀利。”
挂断电话。
亚当起身，四处转，寻思着给佩吉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
转到一块镜子前，和镜子里的他自己对视一眼，先是一怔，然后就表情怪异起来。
这还是他吗？
说好的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呢？
“该死的前世东国男人楚女情节！”
亚当自忖良久，终于发现原因所在。
佩吉的确比希瑟、max、比安卡她们更加美丽、更加智慧、更加邪魅，但也不至于让亚当这么失态。
真正的原因却并不在这些。
来到这个美剧影视剧世界太久，渐渐的被这个世界的习俗给同化了不少，对于某些事情也已经入乡随俗、习以为常了。
可这并不代表亚当前世几十年养成的三观潜意识就消失了。
它们只是潜伏的更深了，没有特殊场景刺激，根本不会现身罢了。
想通这点后，亚当又坐回了沙发上，自失的一笑。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佩吉的确是特殊的，但在这个自由的世界，以她的性格，亚当就算想提前认真，她也不见得会认真。
看看她拔枪无情的态度就知道了。
这种事情，对她没有任何意义。
宇宙的终极奥秘，才是她心心念念的东西。
过分纠结这个，那是傻子的行为。
亚当自然不可能那么干。
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努力的佩吉，亚当一边进行着心理上的自我调整。
这方面，他是专业的。
一下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入夜。
华灯初上。
助理艾达的工作效率还是很给力的，亲自带着对面3b房间的钥匙，和丽萨过来了。
“办的漂亮。”
亚当称赞道。
“全靠老板愿意加钱。”
艾达一语道破关键。
“丽莎，佩吉就交给你了。”
亚当笑了笑，看向丽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老板。”
丽萨元气满满的答应。
“佩吉，这是丽萨，就住你隔壁，有事可以找她帮忙。”
亚当交代完后，走到佩吉身边，轻声说道：“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先走了。”
佩吉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那沉思着。
亚当见此，摇了摇头，示意丽萨留下后，和艾达走了出去。
“等我电话。”
关上门的瞬间，佩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亚当回身一看，见佩吉的姿势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差点以为是幻听。
但丽萨竖起的一双大拇指和那浮夸的表情，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是真的。
亚当嘴角的弧度不受控制的浮现。
电梯里。
“老板，听丽萨说，楼下好像有个男生一直在那等着，似乎对佩吉很关注……”
艾达随口一说，话未说完，就被亚当打断了。
“shit！莱纳德！”
电梯一到一楼，亚当立刻就冲出了电梯，往原来的位置一看，果见一个萧瑟的身影站在那里。
“莱纳德，对不起，我忘了。”
亚当走过去，连连道歉。
他说怎么老感觉忘了啥事呢。
“亚当，你怎么上去这么久？”
莱纳德埋怨道：“连这都能忘？你都在上面干什么了？”
“呃。”
亚当不知道该怎么和莱纳德说。
但作为朋友，他也不希望给莱纳德错误的信号。
于是只能拍着莱纳德的肩膀，认真道：“我记得你说物理学院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也很漂亮？要不，我带你过去，介绍你认识一下？”
莱纳德：“……”
第338章 亚当的小目标
“你和她？”
莱纳德表情纠结中带着释然。
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特别是入夜后已经不是送爽秋风中的一丝寒意，而是彻彻底底的寒意笼罩。
以莱纳德高达173的智商，真的想不到亚当在上面干什么吗？
他又不是谢尔顿。
对于这种事情，他格外敏感。
宅男自带的颜色脑补能力加上他天才大脑的想象力，在长达10个小时的等待中，能想不能想的，全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如今得到亚当明确的暗示，亚当和佩吉的‘结婚照’直接浮现在莱纳德脑海中。
一个是他的女神。
另外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
让他无奈的是，他竟然感觉他们金童玉女，格外般配。
现在亚当竟然想用别的女人来打消他对女神佩吉的仰慕！
哪怕是稍微比女神佩吉逊色一点的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
但他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吗？
“这可是你说的！”
莱纳德脸上的纠结不快瞬间消失，嘴角的弧度快咧到耳后根了。
没错！
他就是这种人！
他是普林斯顿物理学院的高材生，又不是小孩子，佩吉·阿德勒博士和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都是他仰慕的对象。
而且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这样的女神还有很多。
娜塔莉·波特曼！（星球大战中的阿米达拉女王）
莎拉·米歇尔·盖拉！（吸血鬼猎人巴菲的女主角）
以及无数电影电视剧中的美丽女性角色。
没错！
他，莱纳德·李奇·霍夫斯塔特，就是这么的博爱！
“我说的。”
亚当毫不惊讶。
因为这就是莱纳德。
“现在就去？”
莱纳德眼神再次放光。
这可是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啊。
仅次于佩吉·阿德勒博士的科学界大美女。
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作为亚当的好朋友，他自认比不上亚当。
那么亚当配第一的佩吉·阿德勒博士。
岂不是说他配第二的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是上帝的旨意……
赞美上帝！
赞美亚当！
这一瞬间，莱纳德天真的以为上帝为他抹去了全世界所有人，地球上只留下他们四个了。
幸好亚当不知道他这个想法。
不然只怕要再次歉意的一笑了……
“今晚来不及了，下次吧。”
亚当搂着莱纳德：“一来我要先联系一下她，二来你总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能就这幅模样去见她吧？”
莱纳德不由打量了一下自己。
他今天只是习惯性的徘徊在女神楼下，就为了偶遇看女神一眼，因此也没有特意打扮。
如今听说有希望和第二女神面对面交流，他立刻就嫌弃起自身的装扮了。
“嗯。”
“走，你也饿了吧，我们去吃大餐，顺便好好商量一下你和那个普林顿博士见面的细节。”
亚当笑道。
“嗯嗯嗯！”
莱纳德哪里还记得刚才的纠结和不快，连连点头，嘴角就没有合上过。
如果用十个小时的等待就能换来亚当这样的帮助，那他站个十天又如何？
没错！
为了爱，他就是这么的有耐心！
不然未来也把不到佩妮。
霍华德他们总结他的成功经验就是一个字：磨！
这是他的天赋！
亚当带着莱纳德去了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吃大餐，餐桌上听莱纳德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讲述伊丽莎白·普林顿博士的各种传奇故事。
看这熟悉程度，要说莱纳德没起过心思，谁会信？
不过这样也好。
亚当最喜欢这种容易满足不作的朋友。
用过晚餐后，亚当驱车将莱纳德送回普林斯顿的公寓后，返回了纽约。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这么夸张！”
比安卡有些害怕亚当的热情。
“去帮一个朋友的忙了。”
亚当实话实说，一心两用。
比安卡已经无心说话了，在睡死过去前，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明天一定要搬出去，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亚当神清气爽的起身，来到书房。
随着资产持续高速增长，他就特意的将书房装修成了真正的书房。
占据的面积足有100平米，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多数是医学大部头。
光是这些书，都价值不菲。
亚当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拿过一本医学书‘扫描’，而是在书房里转了转，拿过一本高等数学，翻了翻。
从前他一心只求医学博士学位，成就大医，救死扶伤，长命百岁。
如今，大目标稳步推进，大手术做不了，小手术渐渐多了起来，寿命的增长和损耗，渐渐开始齐平。
寿命的紧迫需求大减，又有了今日之事，大目标之下，亚当又有了定一个小目标的冲动。
以他如今高达177并且不断提升的智商，已经有资格瞄准科学鄙视链的最巅峰：数学科学！
亚当灵感男神，他并不稀罕。
要做就做真正的神！
唯一的神！
谢尔顿为什么那么被佩吉看重？
还不是因为智商相当，彼此的数学天赋又都是顶尖的，拥有共同的话题。
谢尔顿在选择理论物理后，再加上智商方面还比佩吉稍差（谢尔顿187，佩吉估计在190以上），数学方面的成就注定比不上专研数学的佩吉。
而亚当不同。
他的智商可以不断提升，超过谢尔顿和佩吉，是板上钉钉的。
再加上他‘就你秀’往‘非人’发展的无限精力，只要他有心，哪怕是业余学习研究，他也有可能做出让佩吉都震惊的成就。
最起码，也能和佩吉拥有共同话题。
再者，数学是一切科学的基础。
一旦他的数学计算能力提升到接近甚至超过佩吉的程度，对于他的大医事业也有可以预见的好处。
他从谢尔顿那里隐约得来的高清图像式记忆力和星辰大海的想象力，加上他努力学习的海量医学知识，在他的大脑里形成了一个人体医学数据三维动态模型。
这个模型初步建成，就已经让他以实习医生的身份，常常让人误解他是资深住院医披了马甲来装萌新欺负新人。
一旦加上接近甚至超越佩吉的数学计算能力，这就相当于升级了CPU，人体医学数据三维动态模型绝对可以进一步升级。
到时候，亚当的诊断能力，能够得到极大的提升。
大医之路将更加丝滑，万岁万岁万万岁不是梦。
第339章 无耻之徒
次日。
医学中心。
“嗨。”
“嗨。”
“嗨。”
各种招呼声此起彼伏。
绝大部分人的表情都很愉快。
也是。
有了一天休息日，不仅缓解疲劳，还可以释放荷尔蒙，精神面貌想不好都不行。
医生也是人，不是机器。
就算是机器，也要有加润滑油的时候嘛……
“亚当，谢普特医生那里今天有个病人大概率要做手术，你过去参加查房。”
雪妮眨了眨眼：“贝利医生会带她手下的实习医生过去，能不能抢到手术机会，全看你自己了。”
“好。”
亚当愉快的接受了。
他最喜欢这种开放式的竞争。
病房中。
神经外科谢普特医生正在给一个病人检查身体，周围一票实习医生环绕，不仅有贝利手下的，也有其他住院医手下的。
一个个都精神奕奕，跃跃欲试，满眼战意。
克里斯蒂娜挑衅的看着亚当。
亚当矜持的一笑。
“早上好，勒凡吉先生，这是贝利医生，以及她手下优秀的实习医生们。”
谢普特医生检查结束，扫了众人一眼，向病人介绍道。
“欢迎来到地狱，孩子们。”
病人勒凡吉手脚痉挛一般乱抖，在女儿的搀扶下，艰难走动着。
亚当眼神一缩。
这个男人的脸他很熟，如果再老几岁，嘴歪眼斜挂着吊瓶坐在轮椅上，分明就是美剧绝命毒师里的那个墨西哥家族老前辈，生命力仿佛小强一样的那个。
这让他有些担心。
这种家族式的犯罪集团，都是非常可怕的。
一旦沾上，绝对非常头疼。
“谁来做病情陈述？”
贝利医生开口道。
“爱德华·勒凡吉，今年63岁，入院接受运动障碍痛感治疗，从昨晚开始病情已经稳定，药物注射后效果良好。”
克里斯蒂娜第一时间做出了回答。
说完，还得意的看了亚当一眼。
亚当了然。
为了抢先一步，哪怕强制休假，克里斯蒂娜依旧留在医院里，得到了第一手的资讯。
“利兹，说一下疗法？”
可惜，贝利医生直接点名发问。
“帕金森症的疗法？”
利兹不确定道：“深度脑补刺激……”
“不是治疗帕金森，是脊椎疼痛。”
亚当直接抢答：“用脊椎内插导管术，这样可以用药物治疗长期的疼痛。”
正和梅雷迪斯深情对视，准备让梅雷迪斯开口的谢普特医生：“……”
“谢普特医生？”
亚当故作不知的提醒一声。
“很好。”
谢普特医生嘴角一抽，无奈道：“这是邓肯医生，他会帮你准备手术，并随时协助治疗。”
明面上谁行谁上的原则，就算他是主治医生，也是要遵守的。
利兹等人很无奈。
克里斯蒂娜很不爽。
梅雷迪斯却只有苦笑了。
一旦碰上这种开放式竞争，哪怕昨晚她和谢普特医生事后在床上聊过这个病历，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但只要亚当在，卵用没有。
不管多复杂的病情，亚当都能第一时间报出准确的治疗方案。
就算她不装作稍稍思考才得出答案，直接摊牌她就是提前知道了，但她依旧抢不过亚当。
亚当速度太快了，比她这个提前知道答案的还快！
作弊都赢不了他，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办？
如果她这样，早就被人看穿她在作弊了。
可亚当这样，偏偏没人说半句闲话，没有一个人质疑亚当的实力，只是吐槽几句亚当绝对不是实习医生，就完了。
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让人无奈。
定下亚当为管床医生后，众人退散。
亚当一板一眼的按照流程来，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
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他印象中那个狠人和大麻烦。
他只是管床医生，只要不和病人有个人情绪上的冲突，就算手术出了问题，病人真是狠人大麻烦，找他麻烦的概率也很低。
这个手术很有趣，亚当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虽说以后分科他的目标是心胸外科，但作为一个立志于大医之路的男人，精通多科，难道不是常规操作吗？
比如某挂逼，就是全科精通型。
美剧里没有系统，隔壁的豪斯医生，那也是专攻传染病和肾脏疾病，几乎全科理论精通，不然也干不了疑难杂症的诊断。
甚至他还有外科执照，时不时还能给病人做外科手术。
内科外科全都行。
这么算起来，要说豪斯医生不是某部美剧影视剧的绝对男主，亚当打死都不信的。
亚当也是有系统的挂逼，有这么多前辈在那看着，怎么可能就满足于一个心胸外科医生的头衔？
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一个是心脏，另外一个就是大脑。
因此心胸外科之外，神经外科也是亚当必然会涉足的领域。
如今有神经外科手术能做，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
一上午。
亚当都在忙着为病人勒凡吉先生的手术做术前准备。
中午。
医院餐厅。
“又是你！”
克里斯蒂娜很不爽的说了一句。
“怎么老是你！”
利兹等人也附和吐槽。
“别这样。”
亚当笑道：“又不是只有这台手术了，我听说伯克医生不是收治了一个很有趣的病例嘛，换成我，我更想参与那个巨型肿瘤的手术。”
“别提了！”
一说这个，克里斯蒂娜更来气了：“阿历克斯太无耻了！”
“无耻！”
“卑鄙！”
“靠卖笑抢手术，这般无耻的也只有阿历克斯了！”
乔治等人纷纷谴责。
“怎么回事？”
亚当也只是听了一耳朵这个手术，具体的情况还真不知道。
“本来管床医生怎么也轮不到阿历克斯。”
克里斯蒂娜气愤道：“但是阿历克斯提前和病人套近乎，一口一个‘安妮、阿历克斯’叫着，仿佛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一样。
你想象一个四十多岁的单身女人，因为自卑，不敢出去见人，宅在家里一年多，任由肿瘤不断长大到60磅（27公斤）以上，直到不得不住院。
面对阿历克斯这样的献媚，怎么可能扛得住？病人直接开口要求阿历克斯做管床医生，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他这完全是欺骗病人感情，那么大的肿瘤看着都渗人，也亏了他演技这么好。”
乔治吐槽道。
“呵呵。”
亚当笑道：“这就是竞赛场！不能说他无耻，只能说你们技不如人。”
“……”
众人无言以对。
不要怀疑，如果他们提前知道这样可以的话，他们肯定也会这样。
别人不说，克里斯蒂娜绝对第一个上。
哪怕她是女人，病人也是女人。
可只要女病人有意思，她不介意演一演女蕾丝边的……
第340章 听说你很强
“邓肯医生！”
中午用过午餐，亚当回到病房准备查看病人的情况，在病房外被疑似墨西哥家族大佬勒凡吉先生的女儿给拦住了。
“有什么事吗？”
亚当职业化的微笑。
“我在想你能不能和他谈谈？”
病人的女儿一脸疲惫道。
“谈什么？”
亚当笑容不变。
“大脑手术。”
病人的女儿说道：“之前医生提过，我也在网上查了资料，如果成功的话，不仅减少他的病痛，还能减轻他大多数的病症。”
“他想要做这种手术？”
亚当笑道。
“他有些害怕。”
病人的女儿纠结道：“背部手术他还能接受，但是大脑……”
“抱歉，我们只能遵循病人的要求。”
亚当了然，摇头道。
他也想给这个勒凡吉先生做大脑手术，但是如果病人不愿意，那他也不会劝的。
虽然现在看来，除了这个看起来是普通人的女儿外，并没有戴着大金链子的疯狂人物出现，也没有什么面无表情的双子杀手过来探望。
这个外表和症状都像那个墨西哥家族大佬的勒凡吉先生，并不是那个人，一切相似都是巧合。
但亚当还是该谨慎的要谨慎，一切按流程来。
“不做大脑手术，他将毫无生活质量可言，而且会越来越糟糕。”
病人的女儿痛苦道：“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已经失去了母亲，我希望他可以牵着我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以理解。”
亚当点头道：“但是我只能将这种情况再说一遍，他是否愿意做手术，还要靠他自己决定，我觉得你这番话完全可以对他说，父亲为了女儿，大部分时候都是能战胜恐惧的。”
这是实话。
虽然他前世今生都没有当过父亲，也没有女儿，但是他看过不少父爱的表现。
比如，那些段子里，萌萌的小女儿问父亲：“如果我要死了，而你只有吃shit才能救我，你愿意吃吗？”
父亲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吃！”
萌萌的小女儿又追问：“你吃多少？”
父亲幽默的说道：“吃到你长生不老！”
当然这个例子有些极端和有味道，但也说明了父亲对女儿的疼爱。
“我问过他了。”
病人的女儿不满道：“可是他说他不愿意，他会出席我的婚姻，但是却让我叔叔牵着我走进婚姻的殿堂，而他会躲在最后排，还说生活本来就不是完美的。”
“如果要做这个脑手术，必须在病人清醒的情况下做。”
亚当摇头道：“勒凡吉先生有顾虑是很正常的，如果你实在想他牵着你的手走进婚姻的殿堂，那你就需要更加努力的打动他，不然我们作为医生，是无能为力的。”
清醒下做脑手术，听着电钻等仪器在脑后咆哮，正常人都会心生抗拒。
而且一旦手术不成功，病人会直接死亡。
病人选择不做风险非常高的脑手术，坚持去现场看着女儿出嫁，也算合情合理。
相比之下，病人的女儿不顾喜宴变丧宴的风险，坚持要求父亲做手术，就显得有些自私了。
“其实可以考虑先做背部手术，等到你的婚礼结束，再做风险更高的脑手术。”
亚当建议道。
病人的女儿垂下头，不再说话。
亚当心中暗自摇头。
他明白她的心思。
下个月她就结婚了，原本她现在就应该又累又欢喜的忙着她的婚事。
可如今她却疲于看护父亲。
在那么一个幸福的时刻，她没有父亲的搀扶，却有一个身体乱抖乱颤的‘客人’在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与其这样，她宁愿父亲现在就做脑手术。
要么恢复一定的行动能力，可以牵着她出场。
要么不幸离世，她擦干眼泪，继续生活。
久病床前无孝子。
病人的女儿如此选择，也是人性使然。
但理解归理解，要让亚当帮助她，那也是想都别想。
最后，病人的女儿也没有劝服父亲做脑手术。
亚当有些遗憾的跟随谢普特医生做了一个简单的背部手术。
但是祸之福所依。
手术一结束，亚当就和所有人一样，向观摩手术室跑去。
这个重量在27公斤以上仿佛神奇四侠石头人身体一样的巨型肿瘤，前所未见，一定会被写入医学教材。
“邓肯医生，有没有兴趣参加巨型肿瘤的手术？”
走廊上，伯克医生训斥了阿历克斯一顿后，瞥见亚当，突然发出了邀请。
“当然。”
亚当一怔后，立刻点头。
“那你和克里斯蒂娜一起准备一下，等会跟随我一起进手术室。”
伯克医生交代一声，转身走了。
“什么情况？”
亚当看着喜庆洋洋握拳庆贺的克里斯蒂娜，笑道。
“阿历克斯那个蠢货！”
克里斯蒂娜朝着脸色难看甩袖离开的阿历克斯的背影努了努嘴：“本来装的还挺像，把那个可怜的女人迷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火花存在呢。
可是一去做核磁共振，病人进了核磁共振间后，阿历克斯就暴露了本性，在那里和负责检查的操作员各种八卦。
人家操作员虽然八卦，还说女人有些可怜，但阿历克斯却直接说，女人自作自受活该，恶心变态什么的！
偏偏他忘记关麦克风，被里面的女人听个正着。
检查完后，病人直接开口，她可以做手术，但是阿历克斯绝对不能参与。
阿历克斯这个蠢货还装模作样的陪笑问为什么，是不是他哪里得罪她了？
呵呵！”
“败类！”
亚当冷声道：“这种情况下，病人完全可以告他的，而以病人的病情，起诉成功率还很高。”
在不用面对资本力量时，人们本性还是同情弱者的。
“算他好运。”
克里斯蒂娜耸肩道：“病人就是因为自卑不敢见人，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她会出庭告阿历克斯？
不过也好，阿历克斯没有那么蠢的话，我们也没机会取代他进手术室，参与这种突破性的手术。”
“这倒也是。”
亚当听到这里，也压下对阿历克斯人渣本性的厌恶，欢喜起来：“对了，你知道伯克医生为什么选我吗？”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问我？”
克里斯蒂娜一听，情绪有些激动。
亚当怪异的看向了她。
“我也不知道。”
克里斯蒂娜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移开目光，不敢和亚当对视：“不过我猜测，多半和你的身体是出了名的强悍有关。”
“你是说……”
亚当恍然。
“你想想，这场手术非常棒难度也非常大，持续的手术时间预期14个小时。”
克里斯蒂娜肯定了亚当的想法：“在这过程中，我们需要全程托着那个巨型肿瘤，没有一个强悍的身体，谁吃得消，等下手术时，你多帮着托一会，行不行？”
“没问题。”
亚当含笑点头。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种稀罕至极的巨型肿瘤，他求之不得。
力量和耐力，他有的是！
第341章 不遭人嫉是庸才
观摩手术室。
神经外科主治谢普特医生和心胸外科主治伯克医生主刀，带着住院医贝利医生，麻醉师泰勒医生，实习医生亚当和克里斯蒂娜，做巨型肿瘤的联合切除术。
一群医生护士聚在探照灯下，显得有些拥挤。
楼上观摩室中，早已坐满了医生。
阿历克斯双手抱胸，不爽的看着楼下手术室里等待的亚当和克里斯蒂娜。
这个手术原本是他的。
就因为他的麦克风出了问题，现在他被排除出了手术，还被伯克医生惩罚一周都不许进手术室。
凭什么？
这是意外，他又不是当面说病人的坏话。
没错！
他真心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怪就怪麦克风！
手术室中。
先主刀的是伯克医生，他负责肺部手术。
如此巨大的肿瘤已经严重压迫病人的肺，让她呼吸困难，随时有窒息的风险。
等伯克医生处理好肺部后，谢普特医生再做脊椎手术。
因为上面的神经密集，手术过程需要非常小心，因此手术时间将会非常漫长。
克里斯蒂娜和亚当一样，兴奋又自信。
然而，八个小时后。
“再多点吸引。”
“再拿一袋O阴性血来！”
“电烙这些小的出血点，让我的视野保持清晰。”
一条条命令从伯克医生口中发出。
“邓肯医生，你还撑得住吗？等下需要保持绝对的稳定。”
伯克医生看向了一直托着巨型肿瘤的亚当。
“没问题。”
亚当稳得一批，自信的一笑。
伯克医生点点头，又瞄了一眼早就撑不住而在旁边打酱油的克里斯蒂娜，心中一叹。
克里斯蒂娜装作没看见伯克医生的眼神，不敢和他对视。
之所以她能进手术室，不是伯克医生选择了她，而是她让伯克医生选择了她。
和阿历克斯演戏讨好病人，得以成为病人的管床医生一样。
克里斯蒂娜通过睡服伯克医生，一声请求，就让伯克医生越过住院医贝利医生，直接让贝利医生通知克里斯蒂娜参与了手术。
不过和贝利严重抵制谢普特医生偏袒梅雷迪斯不同，克里斯蒂娜的水平，贝利医生是知道的。
因此她没有异议，也根本没有想到和她很像的克里斯蒂娜，最终也走上了梅雷迪斯的邪路。
刚开始克里斯蒂娜和亚当一起托着巨型肿瘤，得以在最好的手术视野内，观摩这台突破性的手术。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哪怕亚当承担了绝大部分重量，但单单为了保持托举的姿态八个小时，普通人身体的克里斯蒂娜也扛不住了。
频繁的扭动身体，一不小心还让巨型肿瘤动了动。
没办法，亚当只能表示他一个人完全没问题，让克里斯蒂娜退开，省的帮倒忙。
“干的非常棒，邓肯医生！”
半个小时后，伯克医生做完肺部手术后，对于亚当全程稳定巨型肿瘤没有一丝抖动，稳的如放在平台上一样的做法，表示了赞赏。
“你的身体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强！看来下次再有类似的手术，还是找你更合适。”
“随时随地，我都没问题。”
亚当配合的笑道。
虽然是玩笑话，但亚当说的也是实话。
能够让伦纳德的新对头说出这番话，是对亚当极大的肯定。
如果以后伯克医生也愿意多给亚当机会，那亚当的大医之路将会更加丝滑。
“呵呵。”
手术里顿时笑成一片。
主刀开玩笑，其他人自然要陪笑，这是基本礼貌，更何况这本来就挺好笑的。
“接下来还有五六个小时。”
接过主刀位置的谢普特医生，对于亚当的体力也心服口服，放下了上午被亚当抢话的郁闷，开玩笑道：“邓肯医生，你确定你还行？”
“没问题。”
亚当笑道：“如果撑不过我会立刻让杨医生顶上的。”
克里斯蒂娜闻言，感激的看了亚当一眼。
“那好，我们开始吧，早点做完，病人的风险就低一些。”
谢普特医生宣布脊椎手术正式开始。
“看看这条动脉，上帝啊，简直和拇指一样粗了。你们见过这样粗的血管吗？”
“没有。”
众人全都摇头。
“这东西需要大量供血。”
谢普特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说话：“10个单位的血液都快用完了，马上联系血库，我们需要更多的O阴性血。”
楼上观摩室。
“该死的亚当！”
阿历克斯在外面忙了一圈，回来后，看见亚当被伯克医生夸赞全场大笑的场面，对比他被伯克医生训斥惩罚，当真是刺眼至极。
亚当对他的各种瞧不上，平时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有数。
从前他很不屑。
你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你呢。
可现在这么鲜明的对比，简直是啪啪打脸，似乎是在告诉他：人家亚当的确有资格瞧不上你，而你却只能忍着。
这让痞子性格的他，很窝火。
“情况怎么样？”
梅雷迪斯忙完手头的事，也走进了观摩室。
“还是那样。”
阿历克斯冷漠道。
“你真的像外表那样肤浅和冷漠吗？”
梅雷迪斯审视的看着他。
“怎么，你想晚上出去喝一杯？”
阿历克斯立刻侧头看向她：“听听我内心深处的痛苦？”
“你这泡妞的套路管用吗？”
梅雷迪斯笑道。
“偶尔吧。”
阿历克斯耸肩。
“那肯定是因为你的长相。”
梅雷迪斯移开了目光。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
阿历克斯痞痞的一笑。
“不，我有男朋友……”
梅雷迪斯拒绝，但语气太过犹豫，还是暴露了一些东西出来。
如果亚当在场，绝对会同情的看向她的男朋友梦幻先生谢普特医生。
下边的手术室。
谢普特医生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正和帅痞给他蒙上一丝绿色阴影，一心扑在手术上。
这时，手术室的隔离门被拉开。
来不及戴口罩，利兹拿着口罩放在嘴边就走了进来。
“我们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一旁辅助的伯克医生训斥道。
“2114病房的心脏手术病人哈珀先生，我不得不在病房里给他做了开胸手术。”
利兹捂着口罩，急声说道。
“你做了什么？”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什么？！”
楼上观摩室的阿历克斯更是懵了，因为2114病房的管床医生正是他！
亚当抢了他的手术也就算了，现在连利兹都敢抢他的病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342章 危难时，方显英雄本色！
观摩手术室中。
“他出现了急性心压塞，今早的胸片还是正常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突然昏迷，情况危急，我不得不给他做手术。”
利兹又是心慌又是愤怒的说出了情况。
心慌是因为头一次经历紧急手术。
愤怒是因为这本来不该是她的责任，她完全是被抓了壮丁，慌乱无措的她，差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病人在她手中死去。
“你去吧，这里我可以搞定。”
谢普特医生对伯克医生示意道。
伯克医生一听，立刻走了出去。
那个心脏病人的确是他的病人，而且还是属于他诊所患者群的病人，现在被他手下一个实习医生紧急做了开胸手术，天知道情况会多糟糕。
这可关系他的名声。
这时，阿历克斯也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质问利兹：“你居然没呼我，就在病房做了开胸手术？就显摆你能干，是吗？”
“我呼了你50次！！！”
利兹情绪激动道：“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
“噢，电池没电了，我忘了换电池了。”
阿历克斯拿寻呼机一看，发现没电停机了，忍不住笑了笑。
“你忘了？”
利兹一看是这个原因，阿历克斯竟然还敢嬉皮笑脸的，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大声叫道：“你居然忘了？！”
越说越激动，她直接夺过阿历克斯手中的寻呼机，一把掼在地上，一边蹦踩，一边大声骂道：“你这个混蛋！可恶！懒惰！傲慢！可恨的家伙！”
口水喷了阿历克斯一脸，以至于阿历克斯不得不伸手遮住眼睛。
利兹痛骂一顿后，转身就离开了。
她现在一看到阿历克斯那种脸就恶心。
“医学中心可真是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贝利医生无力的吐槽。
“看来克莱夫医生才是我们所有人中背景最硬的那个。”
亚当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这才实习多长时间？
阿历克斯先是不顾护士提醒，敷衍病人造成病人病情加重，还口出‘像她这么老的人早该死了’的毫无医德、恶劣至极的言论。
然后又演戏演砸了，辱骂病人自作自受活该、恶心变态！
现在又玩忽职守，差点害死病人。
再加上他的职业水平明显达不到进入医学中心实习的资格。
一桩桩，一件件，还丝毫没有悔改之心，这样的人竟然还能留在医学中心，如果说他没有强硬的背景，亚当是绝对不信的。
身为挂逼男主角的亚当，都不敢干其中任何一件呢。
贝利医生看了亚当一眼，下意识想怼一句。
阿历克斯是她手下的实习医生，她可以吐槽他，但别人却不可以，特别是亚当同样也是一个有背景的实习医生。
但想到亚当的实力，亚当也没有否认他有背景，以及话粗理不粗的事实，她只能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阿历克斯有没有强硬的背景呢？
当然有。
贝利医生隐约知道阿历克斯是走格拉斯曼院长的关系进来的。
而且她还知道，阿历克斯其实还没有通过医生职业资格考试，他挂科了，如果过段时间补考通不过，他连当医生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在医学中心接受住院医培训了。
“该死的关系户！”
贝利医生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
她就是没有关系全靠自己拼搏，每周在医院熬110个小时以上，才成就了上上下下都尊重她的地位。
如果她是院长，她是绝对不会放任阿历克斯这种渣滓进入医院。
如果她是外科主任，在阿历克斯干出那些影响极坏的事情后，她肯定不会顾及院长面子，直接将阿历克斯这种人开除。
如果她是主治医生，阿历克斯绝对无法靠近她的手术室。
但很可惜，她一个都不是。
她只是一个住院医，理论上和阿历克斯其实是一样的，都在进行住院医培训，在培训没有结束拿到主治医生的行医执照前，她得罪不起院长的关系。
所以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shit！”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没人在关注阿历克斯那些糟心事，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手术上，因为病人开始喷血。
“赶紧控制出血点！”
“她的身体无法承受大出血，还需要血袋！”
“再多吸点，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夹钳！夹钳！快点！”
“快速注射器里还有血液吗？”
“有两袋正等着送过来。”
“什么叫正等着？”
“我们没有想到会失血这么多，我们已经准备了双份的血量，但都用完了。”
手术室里一片兵荒马乱，谢普特医生和护士的对话又快又急。
“你切开哪里了？”
谢普特医生又问起了贝利医生。
“什么都没切，它自己破裂的。”
贝利医生快速解释道：“她入院时身体已经很糟糕了，动脉血管壁太脆弱。”
“已经用了十袋血了！”
护士提醒。
“我都看不清了。”
谢普特医生被喷了一身血，视野模糊。
“血压在下降，再控制不住出血，病人就撑不下去了。”
看护仪器的护士高声提醒。
“找到了！”
就在这时，亚当伸手按住了出血点。
“什么？”
谢普特医生有些不敢置信。
这么慌乱的情况，根本来不及抽吸干净，在一片血红中快速准确找到出血点，全靠运气。
“出血量在减少，血压稳住了。”
护士的提醒，验证了亚当的话。
“干得好，亚当！”
谢普特医生大喜之下，也不叫距离感十足的邓肯医生了，直接叫了名字：“稳住！”
然后又朝护士喊道：“让他们将血袋送过来，立刻！马上！”
“抽吸！”
“帮我清理视野！”
谢普特医生一条条命令快速下达。
这种时候，如果主刀医生慌了或者懵了，那就全玩了，病人死定了。
而如果不慌，知道该做什么，那病人的生存率就大大提高。
名医谢普特，自然不可能慌乱，刚才之所以显得慌乱，是因为他找不到出血点。
在没有血袋输血的情况下，无法快速找到出血点，就算他是名医，也无能为力。
可当亚当奇迹般的堵住出血点后，他立刻把握住了机会。
这一刻，对于伯克医生选择亚当进手术室协助，谢普特医生心中充满了庆幸。
第343章 抱歉，我忘了只有我行
“克里斯蒂娜，快点帮亚当一起托着。”
危机暂缓之后，谢普特医生见亚当一手托巨型肿瘤，一手探入病人体内按住了出血点，一副中流顶柱的架势。
就算是他，也大感佩服，生怕亚当撑不住，连忙朝着站在外围的克里斯蒂娜吩咐道。
“哦，哦。”
克里斯蒂娜赶紧上来，伸手托扶。
然后她小眼睛就瞪大了。
因为她察觉到巨型肿瘤的重量依旧全压在亚当的单手上，一如刚才亚当双手托扶一样的稳定。
亚当对着她笑了笑。
克里斯蒂娜顿时明白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破，站在那里，伸手做托扶状，却只是虚扶。
谢普特医生的脊椎手术，明显比之前伯克医生的肺部手术要求更高。
之前八个小时维持托举姿态造成的不适，到现在也没有缓过来，她可不敢帮倒忙。
之所以装样子，那是因为她也要积攒boss们的认同。
这么稀罕的手术带你做，你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下次谁还主动带你？
医疗这个行业，的确也人脉关系遍地。
但动真格时，必须要有足够的专业水平。
不然就算是世界名医，也带不动一个坑爹的关系户。
有了亚当这么稳定的控血，病人终于撑到血库送血过来。
这一次，送血的竟然是阿历克斯。
“出去！”
将心脏病人突发状况处理完后赶回来帮忙的伯克医生，一见到阿历克斯，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手术室门口一指。
“我是来送血的！”
阿历克斯不爽道。
当时手术室急需血袋，看着亚当大露风头的他，也升起了一股豪情，撒腿就跑出了手术室，跑了没几步，就迎上送血袋来的护士。
问了一声，在护士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直接抢过血袋，飞奔进了手术室。
护士：也没几步路了，我也是小跑过来的，其实我可以的……
他自觉也是流过汗的功臣，自己都被自己给感动了，却没有想到得到的却是这种待遇。
试问他怎么可能服气。
“送血自然有护士来处理，不需要你多事！”
伯克医生冷声道：“病人做手术前明确要求不允许你踏入手术室，我也明确给你下达一周内不允许进手术室的命令，你难道没有听见？！”
“我……”
阿历克斯脸色一垮，当众被这么训斥，脸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了。
手术室和上面的观摩室，可是聚集了几十号医生护士，远比前两次被训斥还丢人。
“你什么你！”
伯克医生喝道：“哈珀先生病危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作为管床医生去看过了吗？
你应该将时间放在观察病人病情上，而不是明确违反命令！
现在，给我滚出去！”
整个手术室都是伯克医生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伯克医生的愤怒。
他们也能理解。
作为救死扶伤的医生，是最讲究令行禁止的。
因为在手术中，稍有迟疑，可能就是一条生命。
阿历克斯不仅一再违反了伯克医生的直接命令，更是差点害死伯克医生的病人，到如今他还不知所谓的待在手术室，而不是去看护属于他的病人。
这种行为，是可以直接开除的。
但伯克医生显然也知道阿历克斯是关系户，还是院长的关系户，因此再如何愤怒，也只是发飙让阿历克斯滚蛋。
阿历克斯是铁青着脸离开手术室的。
“贝利医生，阿历克斯两周不允许靠近手术室，我说的！”
伯克医生余怒未消的看向阿历克斯直管boss。
“我知道了。”
贝利医生冷着脸答应下来，心中暗自决定，出去就让阿历克斯做两周的直肠检查。
太丢她人了！
“别生气了，伯克医生。”
见气氛很凝重，唯一一个和伯克医生地位等同的谢普特医生开口了：“说点开心的事情，你知道刚才的险情吗？病人差点没救过来，全靠了邓肯医生的出色表现。”
险情一过，感动散去之后，亚当又变回了邓肯医生。
这也是人性。
“听说了。”
伯克医生脸色一缓，点头道：“显然实习医生中也是有真正出色的。”
“也是你慧眼识珠。”
谢普特医生笑道：“刚才我视野被血模糊，情况那么紧急，连我一时都找不到出血点，却被邓肯医生及时找到了，真是运气！”
“其实不算运气。”
亚当面色矜持，嘴里却耿直的实话实说，一点都不带谦虚的。
这里是米国，又在进行住院医培训，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实力，是赢得这场竞赛最终胜利的不二选择。
所以，他直接摊牌了。
什么运气和奇迹？
不存在的！
他就是这么的有实力！
“不是运气？”
谢普特医生和伯克医生对视一眼，都好笑的看着亚当：“难道说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那么短的时间内，你一眼就看出了出血点？”
“嗯。”
亚当耿直的点头：“根据出血瞬间的喷血轨迹推算出血点，其实很简单。”
“……”
众人无言以对，一副你在逗我们玩的表情。
“你认真的？”
只有克里斯蒂娜隐隐感觉亚当不是在开玩笑。
没见亚当单手托巨型肿瘤都能托的这么久这么稳嘛。
换成专业举重运动员，估计都做不到。
偏偏亚当轻易做到了。
不服不行。
“当然。”
亚当认真道：“这是最简单的数学问题，出血点向四周喷血，一条条喷血轨迹重合在一起，不就是原点嘛。”
“可是有个问题，那一瞬间，你记下了所有的喷血轨迹？”
克里斯蒂娜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是啊。”
亚当一本正经道：“你们记不住吗？”
“……”
众人嘴角齐齐一抽。
拜托！
喷血那么突然，速度那么快，时间那么短，只有记得血喷到了哪里，哪有记下喷血轨迹的？
就算再来一次，他们一个个死死瞪大眼睛看着，也顶多能看到出血点在哪，而不是记下什么见鬼的喷血轨迹！
他们又没有暂停或者0.1倍速的视觉超能力，常人眼睛哪里能捕捉到这个。
“抱歉。”
亚当耸了耸肩：“我有高清图像式记忆力，忘记你们没有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