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医生酒吧
凌晨两点。
长达十四个小时的巨型肿瘤切除术终于结束。
除了中间那次生死危机，一切都还算顺利。
“干的非常棒，各位。”
谢普特医生做完之后，一如既往的给与了肯定：“我们拯救了一条生命！”
众人脸色都是又疲惫又欢喜。
救死扶伤总是令人愉快的。
“你真是一个变态。”
克里斯蒂娜在那揉着手腕，扭着腰，看见亚当丝毫没有疲惫之色的应付众人的称赞，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她是现场所有人中最清楚亚当变态体力的。
一想到亚当先双手托举巨型肿瘤八九个小时，然后又单手托举巨型肿瘤四五个小时，依旧神态轻松，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呵呵。”
亚当笑而不语。
工作中要当仁不让舍我其谁，但工作之外人际交往中，必要的谦虚和矜持是需要的。
不然不就成了谢尔顿了嘛。
那太拉仇恨了。
谢尔顿那是气运无敌，才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亚当可不想拼运气。
“等会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克里斯蒂娜邀请道：“大家都去。”
“你说的是医学中心对面那家乔的酒吧？”
亚当问道。
“对。”
克里斯蒂娜点头道：“那就是我们医护人员的酒吧，很多同事下班后都喜欢去那坐一坐，老板乔人挺好，你还没去过吧？今晚和大家一起过去坐坐，乔一直期待你这样的风云人物过去呢。”
“行吧。”
亚当没有拒绝。
这类场所，是结交人脉的好地方。
而且一次不去，也显得你不合群。
换衣室。
众人脱下白大褂和蓝衬衣，开始换回日常衣服。
都是医生，也没特意区分男女，大家都是在一起。
平常会左瞄右瞄，一副我是痞子我怕谁的阿历克斯，这时候也神气不起来，垂头丧气的坐在无人的拐角，换了衣服一句话不说就闪人了。
显然，他多半接到了接下来两周他全是直肠检查的通知了。
“高清图像式记忆力？你认真的？”
一边换衣一边闲聊中，梅雷迪斯和利兹一听克里斯蒂娜在那学亚当真诚说话的场面，惊讶不已。
“真有这种能力？”
“嗯。”
亚当点头：“其实也不稀罕，我朋友就有。”
“你朋友是干什么的？”
梅雷迪斯好奇道。
亚当将谢尔顿的成就简单描述了一下。
“变态的朋友果然也是变态。”
利兹吐槽道。
“克里斯蒂娜，我记得你不也是拥有两个博士学位嘛。”
梅雷迪斯看向克里斯蒂娜：“你也做不到吗？”
“……”
克里斯蒂娜不想说话了，将白大褂和蓝衬衣往储藏柜里一塞，猛地关上柜门：“走！去喝酒！”
见鬼的！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医学中心对面。
乔的酒吧。
“我们的风云人物终于过来了。”
一进门，一个高大的胖子就迎了上来，满脸笑容的招呼道：“听说今晚因为你，一个生命得到了延续，这就是我喜欢和你们医生混在一起的原因，跟你们在一起能感受到生命的意义，第一轮我请。”
“谢谢。”
亚当道谢，对这个老板印象还不错。
倒不是因为对方请他喝酒，而是对方的气场属于让人很舒服的那种。
也是。
医学中心处于繁华地段，附近可不只有这一家酒吧。
没有足够好的服务，这间酒吧也不会在医生中这么有名。
亚当等人一字排开坐在吧台上。
乔既是老板，也是酒保，等到亚当他们点完酒后，第一时间将酒递了过来。
大家随意的聊着。
但是因为职业习惯，话题总是在病例上打转。
“利兹，不气了？”
克里斯蒂娜喝了一大口啤酒，看向利兹：“直接在病房就给心脏病人做开胸手术，一定很棒吧！”
“怎么不气。”
利兹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根本想象不到那时候我的心情，当时哈珀先生的胸腔内有大块血块堆积，危在旦夕，除了我，护士们根本联系不到任何一个医生。
我连这种手术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做了。
可是护士说，我做了病人可能会死，但我不做，病人会死的更快。
我脑子空白的被护士们穿上了手术服，在她们的指点下，剪掉了哈珀先生胸口的缝线，打开了他的胸膛。”
“所以要和护士搞好关系。”
亚当笑道：“医生诊断护士治疗的俗语，可不是说笑的，经验丰富的护士，对实习医生的帮助，是很大的。”
“我知道。”
利兹感叹道：“如果不是她们，哈珀先生早死了，甚至可能会死在我的手中。”
“护士到底不是医生。”
克里斯蒂娜打断道：“最后还不是你这个医生力挽狂澜的嘛，我们四年医学院可不是白读的。”
她是最典型的崇拜强者人格，对于医生护士在医疗系统鄙视链上的位置是很认同的。
其实不止护士。
当初在梅雷迪斯家开派对时，利兹邀请儿科、精神科医生，她那满满的鄙视，就是赤果果的。
要不是她是很典型的南宇宙裔长相，亚当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岛国人了。
亚当从前的表现，让她有竞争压力，但她还是很自信的。
但是今天这台手术，他们是全程一起做的。
亚当从体力、专业水平等方面的变态表现，深深的震撼了她。
他们好像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亚当是强者，是毋庸置疑的。
崇拜强者，亲近强者，是她的本能。
这也是为什么她突然邀请亚当一起来酒吧聚会的原因。
“当时哈珀先生没有脉搏，心率波动杂乱，必须马上取出血块。”
利兹没有对护士和医生的关系发表任何评论，而是继续说道：“而我实在不熟练，根本没办法立刻取出血块。
眼见哈珀先生就要死亡，我一咬牙，直接放下仪器，将手探入哈珀先生的胸腔内，用手将血块掏了出来，天啊，你们是没看到那血块有多大，那种感觉……”
利兹的惊险之旅，亚当已经听不进去了，因为他的脑子里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叮！
智慧点+3！
第345章 我们医生什么都见过
乔的酒吧。
随着系统提示声响起，亚当脑海一轰。
Bang！
Big
Bang！
大脑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爆炸。
无数星云形成，星辰闪现。
之前只是半成品的图像式记忆力，彻底变为了高清版。
昨晚看得复杂的数学公式，理解的更深了，灵感不断。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开始变慢了，也更清晰了。
“智商突破了180，正式迈入超级天才的层次，和佩吉、谢尔顿成为一类人了。”
亚当心中无限欢喜。
虽然在没有进行长时间学习和思考前，他依旧无法和佩吉、谢尔顿他们真正对话，进行灵魂的碰撞。
但从前那是不可能，如今却已经变成了可能。
而且以亚当的无限精力，这种可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
一想到佩吉惊讶的小嘴都合不上的看着他，亚当就充满了动力。
从天才到超级天才的临门一脚，是克里斯蒂娜踢开的。
虽然克里斯蒂娜骄傲好斗，还长着一张南宇宙裔的大妈脸，但她给亚当提供了这关键性的3点智慧点，亚当再看向她时，好感大大增加了。
只是朋友的话，是不是大妈脸其实也没什么。
亚当又不是种族主义者和颜值协会会员……恩，一般朋友而言，他绝对不是的。
众人在酒吧里喝了一会酒，就回医院了。
医院有值班休息室。
一个窄小的单间内，并排放着两、三张高低床，可以睡下四、六个人。
和换衣室一样，没有男女之分。
困了都可以进来躺下就睡。
有需要了，把房门从里面一锁，外面人进不来也就全明白了，一般不会打扰的。
按说医院有了强制566的规定，现在都凌晨两三点了，为了不浪费今天的手术机会，应该将今天当休息日，明天早上五点一早过来抢病例。
但除了亚当，克里斯蒂娜她们都没有严格遵守这个规定的意思。
亚当虽然精力无限充沛，按说更应该住在医院内，但他有‘一切走流程，严格遵守一切规定’的强迫症。
在这方面，反而不如克里斯蒂娜她们放的开。
出了问题，她们大不了认个错，接受惩罚。
而亚当则接受不了成长过程中有任何风险存在。
这个实习医生明明很强，却过分稳健，说的就是他了！
格林诊所。
“昨晚的巨型肿瘤切除术，干的漂亮！”
伦纳德心情大好：“我就知道，你和我当初一样的有热情有才华，只要没人抢占你的机会，我们这样的人，一定会大放光彩的！”
“呵呵。”
亚当附和的一笑。
这已经是伦纳德第三次说这种话了。
“我们这里的好手术我都给你留着。”
伦纳德意气风发：“剩余时间，我已经交代雪妮了，一有机会，就派你去他们那里，能抢多少手术就抢多少手术，让他们知道我为什么敢给一个实习医生这么多机会这么大的自主权。”
“多谢，我一定会的。”
亚当笑道。
和伦纳德交流一番后，雪妮又将他派到了急诊室。
这种待遇让光头克里斯和白胖子斯图有些眼红。
因为待在急诊直接接触病人，可比他们查房管床没完没了的写病历好太多了。
运气好，急诊的病人需要做手术，亚当作为第一个接触他们的，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管床医生，然后跟着进手术室。
最气人的是，哪怕他们负责管理格林诊所的病床。
可一旦有大手术要做，格林医生立刻就会把亚当叫回来，不仅亲自带亚当做，而且给与最大的练手机会。
动不动就只全程指导，操作过程由亚当自己来完成。
这已经完全是资深住院医的待遇，甚至还超过了。
一般的住院医，也就能独立做做小手术，碰到稍微大点的手术，都要主治医生亲自上。
就算是资深住院医，在大手术过程中，得到的动手机会也比不上亚当。
也就是雪妮性格非常好，又和亚当关系很好，不然换成拿粹贝利医生，或者任何其他有更大野心的住院医，估计早就抗议和抵制了。
“手臂不酸吧？”
一见面，苏珊就伸手捏了捏亚当的胳膊，打趣道：“昨晚忙到凌晨，没休息几个小时就又过来了，你还真是精力无限啊～”
“不酸。”
亚当哭笑不得。
显然，昨晚他手托巨型肿瘤的壮举，彻底将他强悍之名坐实钉死了。
“亚当，5号病房来了一个病人，我们过去看看。”
苏珊开了一个玩笑，也就适可而止的转移了话题。
“好。”
亚当自无不可。
5号病房。
亚当跟着苏珊走了进去，就见一个白人青年一脸局促的坐在那。
“我是刘易斯医生，这是邓肯医生。”
苏珊简单介绍一下，就问道：“盖尔先生，你哪里不舒服？”
“我……”
白人青年欲言又止。
“盖尔先生，我们是医生，没有什么不好和我们说的。”
苏珊了然的提醒道。
“能不能让邓肯医生单独给我诊断？”
白人青年不敢和苏珊对视。
“当然可以。”
苏珊和亚当对视一眼，点头道。
“邓肯医生，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
亚当笑道。
“没有想到你的魅力已经不限于女性了。”
苏珊临走前，低声和亚当打趣了一句。
亚当嘴角不由扯了扯。
等苏珊带上门离开后，亚当看向白人青年：“盖尔先生，现在可以说下病情了吗？”
“我想打避孕注射剂。”
白人青年鼓起勇气说道。
“……”
亚当差点没闪了腰，眼中满满的都是‘就这’的眼神，但还是压下吐槽，一本正经道：“能问下为什么吗？”
打这个不仅费钱，还不舒服，生理上和心理上双重的不舒服，一般青年几乎没人专门跑到医院打这个。
‘我只如何如何’，才是男人们的常规操作嘛。
“它能让我平静下来。”
白人青年急声道：“我在网上查过了，注射足够多的剂量……”
“还会化学阉割你。”
亚当提醒道：“这个你在网上查过了没？”
“我知道。”
白人青年有些悲壮的点了点头。
“so，你想被化学阉割？”
亚当无语道：“能问下为什么吗？”
“不能。”
白人青年叫道：“你就不能直接给我注射吗？”
“当然不行。”
亚当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没有那个权力，我还是帮你叫刘易斯医生吧。”
“别！”
白人青年阻止道。
“盖尔先生，我们是医生，我们什么都见过，没有什么能让我们惊讶。”
亚当安抚道：“而且有医患保密规定，所以不管你有什么难为情的病情，其实你都大可以放心的告诉我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你。”
“好吧。”
白人青年站起来，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好一会，才下定决心的看向亚当，认真的说道：“我爱上了母牛！”
亚当：“……”
第346章 傻眼的盖尔
医学中心。
急诊室。
亚当听完白人青年的话后，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我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我在上学路上会路过一家农场，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
见亚当愣在那里，白人青年似乎放开了，看着亚当，开始详细描述他的感受起来。
“它们是那么的宏伟，我做梦都能梦到它们，人们却把它们做成皮鞋和汉堡包，怎么可以这么对待美丽的母牛呢。”
“不对！”
亚当也只是一开始震惊了一下。
然后从对方的眼神和描述中，立刻察觉到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如果白人青年真像他所说的爱上了一只母牛，那么他的称呼不会是它们。
毕竟，家里养的宠物，都会取个名字，和人一样的称谓。
更别说白人青年这么奇葩的想更近一步了。
比如拉杰什的小桂子，那真是说起来，不管是称谓还是做派，和女朋友完全分不清的。
这才是真爱！
“so，你想要打避孕注射剂，是想预防，还是不爱了？”
亚当恢复了冷静，审视的看着这个奇葩的青年。
“预防。”
白人青年尴尬的笑道：“我只是有那个冲动，是属于身体上的，但是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所以还没……”
“很好。”
亚当点头道：“那样做的确是不对的。”
“那你能给我注射了吗？”
白人青年期待的望着亚当。
“你真的愿意为了压制一时的冲动而化学阉割自己？”
亚当盯着他的微表情。
“我不想，但实在没办法。”
白人青年痛苦道：“那样做是不对的。”
吹牛逼的确不对。
亚当心中吐槽，但也感受到白人青年不像是装的，好像真的忍得很辛苦……
这让亚当有些疑惑了。
因为这代表刚才亚当的猜测是错的。
没错！
当发现白人青年话里有问题后，亚当立刻就有了猜测。
第一个猜测就是联想到大学兄弟会的入会任务挑战中，那些各种过分至极的奇葩任务。
在哥伦比亚大学上学时，亚当也受到过兄弟会的邀请，但是拒绝了。
因为前世看过米国派的他，下意识的抗拒任何兄弟会。
再加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少人看不惯他，对他嫉恨在心。
而大学的兄弟会，很多时候都不是简单的学生组织。
越是好大学，兄弟会的力量就越大。
因为出去混得好的前兄弟会成员，会进行资助。
因此厉害的兄弟会，在大学里面都是有自己独栋别墅作为活动场所的。
各种派对、美女、狂欢，应有尽有。
这也是很多新生明知道那些入会挑战那么扭曲，依旧踊跃报名的原因。
那些嫉恨亚当的兄弟会成员，将亚当列入新成员挑战目标，也不是第一回了。
甚至不止兄弟会。
哥大姐妹会，同样如此。
刚开始还有点节操，后来有一届干脆将睡到亚当列为目标。
但她们没节操，亚当节操却是满满的。
不管她们如何诱惑，如何学白骨精一样变化套路，但亚当一眼就看穿了。
以至于那一届，姐妹会差点没新生能够完成任务加入姐妹会。
后来不得不将睡到亚当的任务改为会长考验。
那一届的姐妹会会长毕业后，竞选新会长时，又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最后只能彻底删掉了关于亚当的睡服任务。
这个白人青年的年龄刚好是上大学的年纪，又有吹牛逼这么奇葩的冲动，让亚当不得不怀疑。
不过亚当从哥大毕业都四年了，期间也没有哥大兄弟会和姐妹会的人，再拿他当新生入会的任务目标。
现在白人青年也是真的忍的很辛苦的样子，亚当的怀疑又降低了一些。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亚当还是决定继续试探一下。
“其实也不用那么极端。”
亚当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不动声色道：“你这种事情也不是孤例。”
“……”
白人青年听到这里，连痛苦都忘了，直接张大了嘴巴，傻傻的看着亚当。
不是吧？
还真有类似的？
不是吧？
你们医生还真遇到过？
不是吧？
“别不相信。”
亚当一本正经道：“因为保密原则，我就不点名了，但是某个大学兄弟会的会长，当初在加入兄弟会的入会挑战中，太过耿直。
别人带着一只绵羊进屋，装一装，做做样子也就结束了。
可他太过实诚。
为了能加入，一咬牙一跺脚，把外面等着看热闹的兄弟会前辈们都看傻了。
不过他从此也听不得绵羊叫了。”
白人青年的嘴巴张的更大了，结结巴巴的问道：“那后来呢？他也来看医生了？”
“嗯。”
亚当说故事时，一直盯着白人青年看。
发现在说到‘兄弟会’‘新生入会挑战’时，白人青年并没有任何反应，震惊也是真震惊，应该不是兄弟会入会新人奉命过来想恶搞他。
“他那是爱过，想要放弃，但也没有极端的用物理或者化学的方式来阉割自己，一了百了，而是选择接受了心理治疗。”
亚当笑道：“所以说我们医生基本什么都见过，不是开玩笑的，你有什么隐情完全可以告诉我，只有你说出最真实的症状，我们医生才能对症下药。”
白人青年心服口服，但依旧有些纠结和犹豫。
“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解决。”
亚当职业的笑道：“你真的爱上了一只母牛？还是说只是一种比喻，母牛其实是一个女人？”
在东国，他可以肯定这是比喻。
但在米国，还是美剧影视剧综合世界，亚当就不敢肯定了。
因为亚当的故事，在美剧影视剧世界中，根本不是他虚构出来的……
白人青年眼睛一缩，不自然的垂下头去：“就是一只母牛，它是那么的美丽，我沉浸在爱情之中，现在只想预防。”
“那么她是谁？”
亚当松了口气，看来真是比喻，而不是他遇到奇葩了。
“能让你编出这么奇葩且羞辱的故事来比喻，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兄弟的女朋友？”
白人青年惊骇的望着亚当。
亚当一直盯着他，见此也只能摇头：“竟然不是，接下来的选项，可不比爱上母牛好上多少啊。”
白人青年顿时一脸痛苦。
第347章 日行一善
“盖尔先生，你有什么的想说的吗？”
亚当看着痛苦的白人青年：“如果没有，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会帮你联系最贴心的心理医生。”
虽然他有点好奇，但对方不想说，他也不会多事。
其实对白人青年痛苦的根源，亚当已经猜了一个十之八九。
前世对岛国动作片、动漫表番、**有一定了解的他，让他对相关剧情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三观尽碎程度的震惊。
因为，任何可能的经典剧情都已经被岛国拍尽了。
在这方面来说，亚当的确有资格对白人青年说：“我们医生什么都见过……”
见亚当起身，白人青年慌得一批，过来看医生已经很羞耻了。
再换一个医生，多一个人知道？
那不是更羞耻！
而且这个邓肯医生虽然年轻，但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于是，白人青年一咬牙从背包里掏出钱包，然后将一张照片递给了亚当。
“果然。”
亚当一看，忍不住心中暗笑。
上面是一个身穿比基尼，背靠着厨房，笑颜如花的美女。
好嘛，这剧情太熟悉了。
“你继母？”
亚当从职业的笑容切换到职业的严肃。
“你又知道？”
白人青年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好像全知道？”
“首先能够让你编出那么荒唐的故事，这个女人肯定和你关系亲密。”
亚当很职业的说道：“然后兄弟的女人又不是，那肯定是比那还严重，多半涉及到更深的伦理问题。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二十多三十不到，顶多比你大几岁，肯定不是你母亲，而且你和她，也没有任何遗传学上的相似点。
姐姐也可以排除了。
除了年轻的继母，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是的。”
白人青年见亚当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如今又说道这里了，索性坦白了：“就是我的继母，她喜欢穿着比基尼或者更少，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
啧！
亚当心中啧啧称奇。
比基尼已经足够省布料了，比比基尼还少的是什么鬼……
“你爸爸不在家？”
亚当问道。
“他去欧洲出差了。”
白人青年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现在就我们俩在家，她天天这样，还要给我做按摩，每次做完按摩，我都趴在那里一个小时，根本不敢起身。”
“她在诱惑你。”
亚当仔细观察着白人青年的微表情，以他晋升到超级天才后的微观洞察力，外加心理分析，白人青年想骗他，几乎不可能。
是的！
亚当没有完全相信白人青年的话。
同一件事，不同人来表述，得到的答案有可能完全相反。
就像大人物犯罪后，认为被侵犯的人，在和他玩游戏一样。
不过这种明显的谎言，是骗不了亚当的。
白人青年也不会为了这个来做化学阉割。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白人青年有精神疾病。
虽然各种继母的诱惑或许根本不存在，但他自己真是那么觉得的，远超一般人的道德感让他选择了极端预防行为。
如果是这样，连自己都骗了的，说出来的都是真心实意的话，亚当也分辨不出真假。
目前看来，要么白人青年说的是真的，要么白人青年有精神疾病。
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不明摆着嘛。”
白人青年激动道：“但是她是我妈妈，我不能那么做，所以我才来找你打避孕注射剂，让我足够平静的撑到我爸爸回家或者撑到我去上大学，你能帮我吗？”
暂时看不出白人青年有任何精神疾病的症状，亚当就暂且当他说的是事实。
绝大部分男人在这种剧情下，做的都是岛国人的选择。
可是这个白人青年，竟然为了不做出对不起爸爸有悖伦理的事情，宁愿冒着永久性化学阉割的风险，来自我预防。
这么一看，白人青年还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啊。
亚当暗暗点头。
这样的人，是值得帮助的。
想到这里，亚当拿过纸笔，刷刷写了几笔，递给了白人青年。
“这是什么？”
白人青年不解。
“我有一个朋友是做慈善的，她们在纽约有个办事处，也在招人，你可以过去当兼职，她们会为你提供宿舍的。”
亚当笑道：“相比于化学阉割，搬出来不更简单一点嘛。”
白人青年一愣，随后大喜，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对于他没有想起这个更简单的选项，亚当其实也不奇怪。
白人青年一看就是老实偏宅的人，不然也想不出这么极端的脑洞。
他还是一个即将上大学的穷学生，没钱搬出来也很正常。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无尽的诱惑让他脑洞大开，想的却都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解决不了继母，只能解决他自己了。
“不客气。”
亚当起身：“你是一个好儿子，坚持这一点，我相信你在慈善事业上也能有所建树的。”
道德感强烈至此的人做慈善，总比一般人要好的多。
卡洛琳的埃利斯慈善基金，多几个这样的人，也是好事。
没准多年以后，又一个卡洛琳出来了。
这也算亚当日行一善了。
护士站。
“什么病？”
苏珊笑道。
“一时犯糊涂。”
亚当笑着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苏珊笑了笑，也没有任何大惊小怪的意思。
她干急诊也干了四五年了，见过听过的古怪事情，多了去了。
这个真不算什么。
“你处理的很好。”
苏珊称赞道：“不过也只有你能这么干了，一般医生哪能随手就帮他找份能立刻搬进宿舍的兼职工作。”
“这也是巧了，刚好有个朋友的慈善机构招人。”
亚当矜持的笑道。
以他亿万富翁的身份，要想安安稳稳的好好做医生，还是能低调就低调。
这次如果不是白人青年道德感这么强，让亚当看着顺眼，也不会伸手帮忙的。
苏珊深深看了亚当一眼，明白亚当的意思，略过了这个话题。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珊就被呼走了。
这时，阿历克斯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非裔男子，两人有说有笑走了过来。
亚当眼神一眯，迎了上去。
第348章 死不了，就变强
“好了，克莱夫医生，这里交给我了。”
亚当迎了上去，笑道。
“你说什么？”
阿历克斯一怔，随后大怒：“这是我的病人。”
“不。”
亚当摇头：“你的病人还在等着你检查直肠，这个病人是枪伤，伤口在肩膀上，不是直肠上，所以他不是你的病人。”
“嗨！我喜欢克莱夫医生，我要他做我的医生。”
非裔男子显然和阿历克斯痞气相投，见亚当欺负阿历克斯，立刻帮朋友出头了。
“抱歉。”
亚当摇头道：“这里是急诊，我这就联系刘易斯医生。”
“我不是急诊！”
非裔男子非常义气，捂着伤口就站了起来：“我和伯克医生有预约的，我要求阿历克斯做我的管床医生。”
显然他是医院常客了，不仅预约了具体的主治医生，还知道管床医生的概念。
“我会帮你联系伯克医生的。”
亚当笑道：“但是相信我，就算伯克医生过来了，克莱夫医生也做不了你的管床医生。”
“为什么？”
非裔男子一愣，看向了脸色已经和他差不多的阿历克斯。
阿历克斯无言以对。
他能说什么？
因为他的疏忽，伯克医生让他管理的病人差点死了，所以伯克医生惩罚他两周不许进手术室，贝利医生还加罚他干两周的直肠检查？
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向‘好哥们’说嘛。
“不管如何，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管床医生。”
非裔男子来劲了，固执的说道：“阿历克斯，放心，我和伯克医生也是老熟人了，我一定让他指定你做我的管床医生。”
说道这里，伸出手，做抖动状。
阿历克斯也伸出手，放在非裔男子手边，做同样的抖动动作。
和非裔喜欢做的撞拳仪式很像。
阿历克斯脸色好了许多，朝着亚当露出嘲讽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别以为你厉害，就能抢我的病人’的得意表情。
亚当让护士呼叫了伯克医生。
“我更想以其他方式再见到你，欧文斯先生。”
伯克医生伸手和非裔男子握了握。
“叫我迪戈比就行。”
非裔男子笑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
伯克医生看向亚当。
亚当将事情一说。
“迪戈比，邓肯医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实习医生。”
伯克医生冷冷看了一眼阿历克斯，温声和非裔男子说道：“他将作为你的管床医生，负责你的病情。”
“不！”
非裔男子摇头道：“我只要克莱夫医生。”
“迪戈比，克莱夫医生触犯了医院的规定，短时间内无法做管床医生。”
伯克医生劝道：“我是你的医生，又是老朋友了，你不相信我的决定吗？”
“come
on。”
非裔男子浮夸的叫道：“年轻人谁不犯错？这没什么。而且我的伤势我知道，很简单的缝合而已，或许都不用住院，让阿历克斯来做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你，也相信他。”
伯克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只能尊重病人的选择，点头道：“那行，克莱夫医生，先做缝合，然后拍CT，你来负责，恭喜你！”
说道这里时，伯克医生看向阿历克斯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阿历克斯老油条了，根本不看伯克医生，推着非裔男子走向病房，路过亚当时，挑衅十足的看了亚当一眼。
啪！
啪！
走过去之后，阿历克斯和非裔男子击掌声传入亚当耳中。
“邓肯医生，你做的对。”
伯克医生给与了亚当充分的肯定。
亚当笑笑。
“对了。”
伯克医生厌恶的看了一眼阿历克斯离去的方向：“帮我通知贝利医生，克莱夫医生的直肠检查多延续一周。”
“我知道了。”
亚当点头。
阿历克斯自以为能够绕过禁令，把别人都当傻子。
可是能当医生的谁是傻子？
更别说伯克医生这样的名医了。
对上级医生的命令阳奉阴违，敢这么做的，才是真傻子。
中午时分。
医院餐厅。
“听说你抢阿历克斯的病人没抢成？”
克里斯蒂娜端着餐盘，一过来立刻就开始了八卦。
“没办法，碰到一个不怕死的病人。”
亚当耸肩。
“啧啧，阿历克斯这家伙还真有一手啊。”
克里斯蒂娜啧啧称奇：“昨天差点骗了那个巨型肿瘤的女病人，今天又在你面前硬生生的骗到了一个不怕死的纹身自虐狂。”
说不怕死或许过了，准确来说是不作死不舒服斯基。
他肩膀上的枪伤，是让朋友瞄准了打的，为的是增加一块枪伤的伤疤，是纹身的升级作死版。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子弹擦着腋下而过。
“这个病人是爱荷华州摔跤队的。”
乔治插话道：“阿历克斯好像也玩摔跤，上午检查时，就听到他们俩在那大谈摔跤精神。
什么‘没能击败你的事物，能让你变得更强’。
‘除非杀了我，不然你无法击败我’。
‘疼痛是一道分界线，所有一切都是看我们如何处理伤痛’。
阿历克斯还帮他借来相机，对着枪伤，拍了特写，两人好的跟兄弟一样。”
“装的！”
利兹冷笑道：“就像他骗那个可怜的巨型肿瘤女病人一样，真想让这个病人听听他内心真实的心声。”
“希望阿历克斯别又玩得太嗨。”
亚当笑笑。
“你知道什么？”
克里斯蒂娜心中一动。
“他第一次枪伤，为了纪念，竟然没有把子弹取出来，这一次的枪伤造成了肋骨折断和血气胸。”
亚当说道：“虽然伯克医生给他插了管引流了肺里的血液，修复了他的肺，但枪伤可能引起他的身体应急反应，想想看，这时候如果他身体上有任何小伤口，会造成什么？”
“感染！”
克里斯蒂娜几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你们觉得一个以疼痛为信仰的纹身受虐狂，身上有小伤口的几率大不大？”
亚当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是他的管床医生，我肯定会详细询问一下，不过这些都是常识，阿历克斯肯定也知道……”
利兹猛地起身，留下一句话就跑了。
“我不相信阿历克斯！”
亚当自顾自的用餐。
正如非裔男子说的那样，这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信仰：凡是杀不死他的，都能让他变得更强。
亚当能做的也只有尊重和祝福，再说他也不差这0.01点寿命。
第349章 封号死神
医学中心。
“又有什么好手术等着你去做？”
阿历克斯看见飞奔而来的利兹，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昨天虽然是利兹给他擦了屁股，但他并不领情。
因为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就是他不仅当众被打脸，还受到了严重的惩罚。
对于实习医生来说，本来就在争分夺秒的想进手术室做手术提升技术，好在一年后，通过考试，正式进行住院医培训。
而他被惩罚两周之内不许进手术室，只能检查直肠。
现在更是加到三周了。
进度一下子被拉下太多。
利兹呢？
不仅做了开胸手术，还被伯克医生夸赞。
更关键的是，利兹她们都和亚当走得近。
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
“你的那个枪伤病人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你有没有问过他？”
利兹急声道。
“嗨！那是我的病人！”
阿历克斯恼火道：“我和你一样，也是医生！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所以你检查过了？”
利兹也火了，怒声道：“你确定？就像你昨天那么肯定我没有呼你一样？！如果不，那就赶紧去检查一下，一旦病人有伤口感染了，枪伤造成的应激反应，会加重感染，你可能会害死你的病人！再一次！”
阿历克斯一滞。
他问个屁啊！
他光记得和对方扯淡加深感情了，哪里想到询问这些？
再说，非裔男人信仰的是控制疼痛，没有疼痛就自己制造疼痛再来控制。
就算他问了，对方也不见得会说啊。
如果不是枪伤自己搞不定，非裔男人根本不会来医院的。
随后他脸色一变，看向了手中的化验报告。
利兹一把夺过化验报告，扫了一眼，脸色一变。
“白血球数严重激增，白细胞数量27，16%带状中性粒细胞，这明显高于一般的应激反应。”
嘟嘟！
寻呼机这时响了。
阿历克斯拿出来一看，脸色一黑，没有心思再和利兹斗嘴，直接向着非裔男子的病房跑去。
利兹哪里还不明白，亚当的猜测是对的，真的发生了严重的感染。
“呼叫伯克医生！呼叫邓肯医生！”
利兹交代了护士一声，也跟着跑了过去。
病房中。
“什么情况？”
阿历克斯推开病房，皱眉问道。
“我冻死了，医生，我止不住的发抖。”
非裔男子侧躺着，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兄弟’‘阿历克斯’这类亲昵的称呼也不叫了，直接喊出了两人真正的身份定位。
他是病人，而阿历克斯是应该拯救他的医生。
“医生，他的体温升高，血压下降。”
护士提醒道。
“欧文斯先生，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纹身，最近纹的？”
跟过来的利兹直接问道。
“有，小腿上，有个新纹身。”
非裔男子颤声道。
利兹掀开一看，脸色大变。
只见对方小腿上，有一只大蜘蛛印在上面，但是却已经是一只死掉并且严重腐烂的大蜘蛛。
“OMG！”
非裔男子也强撑着身子看了过来，然后恐惧的叫出声来：“今天早上还没有这么恶心的。”
“已经严重感染了。”
阿历克斯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当时还没什么。”
非裔男子不敢再看，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瑟瑟发抖。
“什么情况？”
这时，亚当走了进来。
“你过来干什么？”
阿历克斯脸色铁青。
“是我呼叫他的。”
利兹快速说道：“亚当早就预见到这种可能性，如果他是欧文斯先生的管床医生，根本不会发生这一幕。”
“我的病人我自己能处理。”
阿历克斯吼道。
“亚当，我们该怎么办？”
利兹一边问亚当，一边走到非裔男子身前，说道：“欧文斯先生，你的感染很严重，在伯克医生赶到前，我强烈建议你让邓肯医生负责你的伤势。”
“他算个屁，他和我一样，也只是一个实习医生……”
阿历克斯冷笑道。
“我同意，让邓肯医生做我的管床医生。”
非裔男子却没有一开始力挺阿历克斯的架势了，直接说出让阿历克斯目瞪口呆的话来。
如果一开始知道自己情况这么严重，他绝对会听伯克医生的话，让亚当做他的管床医生。
什么‘任何杀不死我的，都让我变得更强大’。
什么‘只有杀死我，才能让我认输’。
那是没濒临死亡之前在吹牛逼呢。
他现在的肺活量连呼吸都困难，还吹什么牛逼啊。
生与死之间有大恐惧。
惧死求生是人的本能。
义气、好感什么的更是狗屁！
谁最可能救他，谁就是上帝！
阿历克斯显然不是。
“呼叫伯克医生。”
“已经呼叫。”
“连续呼叫！”
“注射抗生素！”
“病人已经有多器官衰竭症状，继发性感染引发了败血症，立刻送重症监护室，辅助呼吸，肾上腺素准备！”
在非裔男子放弃阿历克斯选择他后，亚当当仁不让的开始指挥起来。
虽然不爽非裔男子一开始的态度，但治病救人加寿命，是亚当的基本原则。
对于他来说，非裔男子不过是一个增加急救经验和加寿命点的工具人罢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生意就是生意！
再说，以非裔男子的病情，就算好了，多半也废了。
以后不躺在病床上就算好的，还想继续玩摔跤吹牛逼，想屁吃呢。
在米国，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收入来源，就算活了下来，那滋味……
美剧影视剧世界的医院里，一直流传着死亡天使的传说。
据说，一些或极端感性或精神有问题的医务工作人员，对那些身怀重病、生不如死的病人，会进行人道主义的谋杀，帮助他们解除痛苦。
当然很多时候，都是这些不想活却又自己下不了手，或者无能为力的病人，自己请求的。
一针管吗啡，搞定一切。
但这属于严重犯罪行为，愿意冒着这么大风险帮助病人这么干的，少之又少。
而且你搞不清谁是感性帮助，谁是精神有疾病。
一但遇到精神有问题的，不管病人是不是真想死，只要他认定你想死，他就动手。
那就只是恐怖的死神杀手，而不是死亡天使了。
就算是感性的真心想帮助病人的，一但次数过多，压力过大，也难免精神出问题。
因此法律规定不允许医生帮助病人安乐死，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因为你搞不清医生有没有私心。
死亡天使，可遇不可求。
如果非裔男子活了下来，但必须躺在病床上，一边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活一点点崩溃。
到时候，只怕非裔男子会祈祷遇到属于自己的死亡天使吧。
阿历克斯和死亡二字有缘，但让他为非裔男子冒这么大风险，做个天使，那是想也别想的。
封号死神，或许更适合他。
第350章 一首凉凉
医学中心。
“什么情况？”
伯克医生小跑过来，快速问道。
“……现在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亚当将情况一说。
“干的很好。”
伯克医生怪异的看着亚当。
从前他已经感觉高看这个实习医生了，可亚当却每每都能一再打破这种感觉。
就算他第一时间过来，也不见得比亚当做得更好。
这真是一个实习医生？
亚当的名气，前几年在医学中心当医学实习生时，他就听过几耳朵。
但他一直觉得亚当是走伦纳德的关系，被硬生生吹捧出来的。
看看同样是关系户的阿历克斯，就知道关系户的一般水平是怎么样的了。
可亚当这个关系户，一下子就大幅度提升了关系户的平均线，将另外一个关系户阿历克斯硬生生给踩进泥里去了。
原先让他们能够忍受的一般水平，现在不仅不合格，更是露出了真实的底色，让他们这些上级医生都看不过眼去了。
一再违抗上级医生命令，没有医德，得罪病人，专业水平低下。
这种人，如果没有院长的关系，早被开除了。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准备一忍再忍了。
院长的确有权利。
但他也是心胸外科领域的名医，有自己的尊严和面子。
院长的关系户就能一再违反他的命令吗？
就算对方是对的，也是不允许的，更何况阿历克斯是一错再错。
这就不能忍了。
上级医生的权威是必须维护的！
“欧文斯先生的后续观察，就由你来负责。”
伯克医生检查一番后，吩咐道。
“好。”
亚当点头应下。
阿历克斯站在一边，面色难看至极。
在伯克医生不解除他管床的责任前，就算非裔男子口头上要求亚当做自己的管床医生，阿历克斯也不敢真的一走了之。
阳奉阴违和明目张胆的对抗，那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旦他敢这么干，他毫不怀疑伯克医生会立刻通知医院开除他。
到时候就算是院长，也不好说什么。
规定就是规定！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直肠检查结束了？”
伯克医生冷冷的看着阿历克斯。
阿历克斯转身就走。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得罪伯克医生了。
多说无益。
该认怂时还得认怂。
伯克医生又交代了几句，也走了。
他一个堂堂的主治医生，很忙的。
“亚当，你真是太厉害了。”
利兹崇拜的看着亚当。
“还是你厉害。”
此时属于竞赛休息时间，亚当矜持的笑道：“直接冲过去抢阿历克斯的病人。”
“他的病人？”
利兹鄙夷道：“要我说，他还是一直做直肠检查算了，省的害死病人。”
“亚当，可真有你的。”
克里斯蒂娜和梅雷迪斯路过，佩服道：“这都能让你把病人给抢回来。”
“亚当，以后我的诊断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记得偷偷告诉我。”
梅雷迪斯笑道：“显然你考虑的东西比我们多比我们全。”
“我记得亚当有心理学学士学位。”
克里斯蒂娜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也要再拿个心理学学士学位，不然就算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做不到亚当这个程度。”
“嗯？”
梅雷迪斯和利兹都看向她。
“病人都喜欢撒谎。”
克里斯蒂娜解释道：“以这个纹身受虐狂来说，一个小纹身小感染，你就算问他，他也不见得会说出来，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伤，说出来岂不是让人耻笑。
亚当问都没问，就直接指出了这个可能性，他是怎么做到的？还不是一眼就看出了病人的心理行为特征，又快又准确的推理了病人的病情。
这样的他，自然显得非常厉害。”
“每个病人几乎都会撒谎。”
亚当笑道：“因为人性就是这样，扬长避短，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真正的将一切向医生展露的。
医生和病人一问一答的过程中，病人说出来的答案已经经过了加工，就像写日记一样。
当然一般情况下，病人说出的病情和写日记一样，多多少少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我们据此诊断，问题不大。
但怕就怕病人隐瞒的是至关重要的病因、症状，这就很可能造成我们的误判。
这时候，多掌握一点心理学，在病情询问过程中，判断病人有没有撒谎，其实是很有用的。”
“那是你们这些厉害的才能掌握的。”
梅雷迪斯摇头道：“我们实习都快累死了，哪有时间再去深入学习心理学。”
“是啊。”
一般医学院毕业的利兹深有同感。
“累死了？”
克里斯蒂娜斜了梅雷迪斯一眼：“哪种累？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哈佛医学院同学来着。”
“……”
梅雷迪斯无言以对。
她的智商不低，如果肯下苦工，抽空拿一个心理学学士学位，其实不算太难。
但上学时，她浪里个浪。
如今毕业做实习医生，她又陷入了和梦幻先生的情感纠葛中，动不动还将床板撞的响个一晚上，让乔治脸黑成碳，让利兹抱怨她该给弹簧床的弹簧上油。
再加上实习医生本就忙的一批，能不累嘛！
众人正聊着，乔治也从那边走了过来。
“阿历克斯可能惨了！”
“怎么说？”
利兹眼神一亮。
“我刚才从主任办公室那边过来，看到伯克医生正和主任在那边争论呢，我隐隐听到，阿历克斯、劝退的话。”
乔治说道。
“终于来了。”
克里斯蒂娜笑道：“记得我们当初入职培训时，主任和我们说的了吗？”
“我们20个外科实习医生，其中8位会转到更容易的科室，5位会在压力下奔溃，2位会被劝退。”
亚当笑道。
“看来阿历克斯会是我们这一批中，第一个被劝退的人。”
克里斯蒂娜笑道。
“谁知道呢。”
亚当耸肩。
关系户哪里是那么好劝退的？
众人又聊了几句，各自散去。
“找我有事？”
亚当笑着看向乔治。
“嗯。”
乔治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拉着亚当就进了一间病房，关上房门，拉上了百叶窗……
第351章 笑的出来就是好事
病房内。
“这是怎么了？”
亚当的目光有些古怪。
“我，我得问你点事。”
乔治欲言又止。
“你说。”
亚当看着他。
“我好像有点皮肤上的毛病……”
乔治吞吞吐吐的说道。
“oh，boy！”
亚当忍不住发出了谢尔顿同款感叹声。
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乔治显然也明白亚当多半知道了，红着脸道：“好像是疹子，我觉得我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没有办法凑近看清楚，所以不能确认。”
“脱裤子吧。”
亚当扶额。
原本只有八成的把握，现在已经是九成五了。
“我觉得我能描述出来，它是红的……”
乔治手搭在裤腰上不动，做着最后的努力。
“既然你能描述，也知道是什么，直接去治疗，那还问我做什么？”
亚当也不想给他看病，说了一句，就准备闪人了。
他要去洗手。
如今，他总算有些理解谢尔顿的洁癖和强迫症了。
在美剧影视剧世界，勤洗手勤消毒，不完全是‘疯子臆想’，其实还真是很有必要的，天知道会碰到什么。
“等等。”
乔治伸手想要拦住亚当。
亚当一个闪身，躲开了乔治的手：“停！”
乔治那张小胖脸，简直羞愧的快出血了。
亚当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亚当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这不属于医生的反应，而是前世身为普通人对脏病的盲目恐惧。
“现在两种选择，一种你自己诊断，我走。”
看见乔治这种反应，亚当医生的职业素养重新占据上风，缓和语气道：“要么你脱下裤子，让我检查一下，不管是什么，都要尽快诊断治疗。”
乔治纠结了一下，还是解开了裤带，扭头看天花板，任由亚当观察。
“so？”
“看起来应该是媚毒。”
亚当一看心里就有底了。
“呼。”
乔治也松了口气。
他敢保证从前是没有的，今天凌晨才刚刚有过不可描述，现在就有了症状，应该是早期媚毒。
治疗起来很简单，足量的青霉素，就能搞定，并不是艾滋那种近乎绝症的可怕脏病。
“别放松的太早。”
亚当提醒道：“这只是粗略诊断，不是百分百肯定，你必须马上采样，去做个病原培养，来筛查所有的淋病，要知道，淋病可不只有媚毒一种啊。”
“对，对。”
乔治又紧张起来。
“医院有句俗语说得好，公交汽车千万别乱上。”
亚当好奇道：“so，谁给你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乔治难过道：“奥利维亚……她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就她一个？”
亚当嘴角一抽，暗暗庆幸自己坚守原则。
奥利维亚就是当初一副仰慕他想要追求他的漂亮小护士。
如果不是他坚守原则，说不定现在中招的就是他了。
美剧影视剧里的医院，果然太乱太危险了。
巴尼，看来多半能赢得赌约了……
“当然。”
乔治点头：“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如果不是我们彼此相爱了，我是不会这样的。”
“你确定？”
亚当面色古怪。
都这样了，还相爱？
既然乔治洁身自好，那唯一的真相就是奥利维亚不洁身自好了。
“……”
乔治看懂了亚当的眼神，默然片刻，问道：“亚当，我该怎么办？”
“不是已经说了嘛，先做淋病筛选，早治疗早好。”
亚当皱眉。
“我是说奥利维亚。”
乔治纠结道：“我该如何对她？”
“这还要想？”
亚当吐槽道：“当然是问清楚她还和谁有过不可描述，他或者他们，和她都要治疗的，先说好，不管你说不说，这件事我都会上报的，不然越传越多，整个医院都成病毒培养皿了。”
天知道医院里已经有多少人被传染了。
虽然这种脏病95%都是通过不可描述和血液、唾液传播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传染途径。
比如说媚毒，被感染者的衣物被污染了，也是具有一定传染性的。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亚当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肯定要确保安全。
上报医院，让医院出手，有病治病，没病预防，控制传染范围，才是最佳解决方案。
“别啊！”
乔治急了：“你一上报，我不就暴露了嘛。”
“你以为你瞒得住？”
亚当怜悯的看着他：“你要做淋病检查，总要去实验室化验吧？医院里，消息比病毒传播的还快。”
“我可以匿名。”
乔治不服气道。
“那些搞化验的，都是老油条了。”
亚当摇头道：“你这表情，根本瞒不住的。而且我们是医生，有病治病，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又不会只有你一个。”
“你说的倒轻巧。”
乔治依旧不太愿意。
他如果有这心理素质，也不会拉着亚当悄悄躲在病房检查了。
“我洁身自好当然轻巧啊。”
亚当忍不住笑道。
“……”
乔治一滞，无言以对。
从前他一直认为亚当是花花公子，可遇到这种事情，他中招了，而亚当却很自信自己一点没事。
这简直太不科学了！
“行吧，我先不上报，给你一下午时间，你先做检查。”
亚当想了想，说道。
“真的？谢谢。”
乔治一听大喜，道谢后，连忙去做检查了。
亚当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倒不是他真为乔治考虑，而是他想到，或许不用他主动上报，只要乔治去做检查，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医院，外科主任他们肯定会有行动的。
如果没有，亚当再上报就是了。
毕竟上报这种消息，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多少影响自己的形象。
事实证明，亚当的话一点都没错。
下午。
亚当在洗第3次手时，克里斯蒂娜三人凑了过来，八卦道：“你听说了吗？乔治得媚毒了，谁能想到我们的乖乖男孩，竟然变成了花花公子、媚毒男孩，哈哈哈。”
“他是运气好。”
亚当也忍不住笑了。
早期媚毒好治，特别是他们就在医院，有足够剂量的青霉素能够整体灭杀。
换成其他更加严重的淋病，利兹她们作为乔治的朋友，绝对就笑不出来了。
第352章 名场面来了
医学中心。
亚当等人在说笑之际，乔治又偷偷摸摸的过来了。
“我们的花花公子来了。”
利兹和乔治关系最好，闺蜜那种好，乔治在卫生间洗澡时，她能在旁刷牙聊天。
而关系越好，遇到朋友的糗事，笑的也是最开心。
乔治脸色黑的厉害，特别是看到梅雷迪斯也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他。
“亚当，我有事找你帮忙。”
“是不是打针的事情？”
亚当摇头道：“这种事情你找梅雷迪斯或者利兹，她们才是你的室友好朋友。”
“乔治，我帮你。”
梅雷迪斯笑眯眯的说道。
“乔治，我也可以。”
利兹起哄道。
“那还等什么？”
克里斯蒂娜笑道：“赶紧打啊。”
利兹立刻抓着乔治，往旁边的病房里拖。
“你们也跟过来干什么？”
乔治半推半就的被利兹拉了进去，见到亚当他们全跟进来了，顿时不愿意了：“出去，出去！”
“别废话，赶紧脱裤子！”
克里斯蒂娜笑道。
利兹更是一把将乔治从背后推倒按在检查床上，直接动手扒了乔治的裤子。
“可爱的皮皮。”
“嗯，真不错。”
“还真是，就像婴儿一样。”
三个女流氓正式上线。
“别看我。”
亚当抱手站在那里，见乔治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忍不住笑道：“如果你不想日后化脓、精神错乱的话，就让她们打吧。”
“我经常幻想和你们三个待在一个房间，各种不可描述。”
乔治放弃了抵抗，任由利兹在左右各打了一针，又疼又羞恼的吐槽：“而现实显然比幻想更精彩。”
“先别急着精彩了。”
亚当笑着打断：“你和奥利维亚谈了吗？”
“谈了。”
乔治一打完针，立刻穿上裤子，恨恨的瞪了那三个快笑疯了的女流氓，这才疑惑道：“她什么都没说，看了我一眼，就跑了，好像是我传染给她的一样，你们说我是不是冤枉她了？”
“别多想。”
亚当摇头道：“这种事情，没几个人愿意承认是自己传给别人的，她这种反应也很正常，只是希望消息传开，医院会有行动，不然天知道会传染给多少人。”
“反正我和克里斯蒂娜肯定没事。”
利兹自信道：“这也算我们不勾搭男人的好处了。”
克里斯蒂娜笑容一僵。
“我也没事。”
梅雷迪斯不满道：“我只和谢普特做过……”
“但是你不敢肯定谢普特是不是就和你做过啊。”
利兹毒舌道：“他可是梦幻先生。”
“你的意思是说魅力越大，就越容易得？”
梅雷迪斯瞄了亚当一眼。
“洁身自好的除外。”
利兹补充道。
“谢普特就很洁身自好……”
梅雷迪斯和利兹斗起嘴来。
滴滴。
滴滴。
滴滴。
这时，乔治的寻呼机响了。
然后，所有人的寻呼机响成一片。
“来了。”
亚当一看，上面的讯息是让去行政会议室，了然的一笑。
“乔治，这次你可糗大了。”
利兹她们看完寻呼的信息，再次打趣起乔治来。
众人说笑向会议室走去。
路上，不断有人汇聚，显然都接到了通知。
大会议室。
外科一大票医生护士集聚一堂。
外科主任理查德，双手抱胸站在那里，黑着脸环视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外科的3名实习医生，4名住院医生，6名护士，都查出患有媚毒，这还是现阶段知道的……”
“每年都有7万多名新患者，若不尽早治疗，媚毒可能会导致失明、精神错乱，甚至死亡。”
外科主任的行政助理，一个老太太，坐在那里，接着外科主任的话，说道：“所以要尽早治疗。”
“如果你们曾和外科，不，是和医院里的任何一个人，有过无保护性的不可描述，立刻去做检查！”
外科主任理查德冷着脸说道：“这不是请求！”
奥利维亚和乔治对视一眼，气呼呼的移开了目光。
有的人心头踹踹。
也有不少自信自己没事的人暗暗偷笑。
一来，这件事本来就好笑。
二来，老太太的桌子上面，放着两件医学生常用物件：香蕉和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物件。
他们都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事情的发展，也完全没让他们失望。
外科主任理查德翻着白眼，无奈道：“帕特丽夏会为你们演示安全的不可描述。”
说完就直接走人了。
按说都是医生护士，这种事情很普通，外科主任什么没见过，根本不该这种表现。
但正是因为很普通，外科主任理查德才更觉得羞耻。
他手下这些人一个个都一清二楚，却还是犯了这么大的错误，造成这么大范围的传染，着实让他在医院里大丢面子。
现在他也只能期望外科人数别太多，以及内科那边闹得更厉害了。
这是真·比烂！
“当时机到时。”
老太太已经拿起那两件东西，开始演示：“先生们，你们都明白是什么时候，小心撕开包装袋……”
科普结束。
众人散去，谁符合条件谁去排队。
“亚当，你终于来看我了。”
巴尼坐在轮椅上，被亚当推着走，嘴里激动道：“猜猜看，我已经攻略几个了？你肯定猜不到，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三个，是足足六个！yeah～！”
他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点头得意的笑道：“yeah～！短短两周，我就完成了大半，你输定了。”
“厉害！”
亚当竖起了大拇指。
“你服了吧。”
巴尼更高兴了，然后扭头左右看了看，诧异道：“我们这是去哪？”
“带你去做个检查。”
亚当笑道。
“什么检查？”
巴尼问了一句，随后眼神一亮，头往后一靠，朝着长长的队伍努嘴示意道：“快看，那边那个就是六个中的一位，漂亮吧，还有那一个，以及那一个！咦，她们怎么都过来排队？”
说着不等亚当解释，他就眼神放光：“难道是某种医院多人派对？nice～亚当，和我击个掌。”
“抱歉，我做不到。”
亚当摇头。
“为什么？”
巴尼不满。
亚当将一份精选的媚毒相册，递给了巴尼：“来，先看看这个。”
“不！！！”
不一会，巴尼痛苦的叫声再次冲破云霄，贯穿宇宙，打破第四面墙……
第353章 总感觉你在欺负人
医学中心。
入夜。
泰德、马修、莉听到消息已经过来了。
“噫呦”
“好恶心！”
“快拿开！”
他们稍微翻看了一下亚当特意摆放在巴尼病房里的各种淋病症状图册，所有人都感觉受不了。
“巴尼，你没事吧？”
泰德关心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无焦的巴尼。
自从巴尼骨折进了医院，又和亚当打了赌，精力全放在医院里了。
从前那个天天晚上来找他，嘴里喊着legendary，让他suitu，被他嫌弃的巴尼斯丁森消失很久了。
泰德表示，他很想念。
容易得来的不珍惜，等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
巴尼对泰德的青睐，死皮赖脸的要取代马修成为泰德最好的朋友，太过主动，泰德从来都是半推半就的，时不时各种嫌弃。
这简直就是翻版的女神和备胎的关系。
如今备胎巴尼情路受阻，黯然神伤，女神泰德觉得是时候稍稍主动一点，让备胎巴尼感受来自女神的温暖，老老实实给自己当备胎，别想着另攀高枝了。
“我没事。”
巴尼带着颤音的喃喃道。
“我去叫亚当。”
莉莉见巴尼状态不对劲，转身出了病房，去找亚当了。
“都怪亚当！”
泰德埋怨道：“如果不是他非要和巴尼打什么赌，巴尼也不会被传染媚毒，大受打击。”
“也不能这么说。”
马修替亚当说话：“我想亚当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借打赌来惩罚巴尼一下，毕竟上次巴尼参加的死亡宝贝车赛，可是害死了两个无辜的路人，而且还是两个家庭的支柱。”
“换个方式惩罚不行嘛。”
泰德还想挽回自己的备胎，自然不说备胎的错，只是一个劲的攻击勾引自己备胎的情敌亚当：“每次都拿这种事打赌，太过分了。”
“不拿这个打赌拿什么打赌？”
亚当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泰德有些心虚的看了过去。
一身白大褂的亚当，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泰德：“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更能让巴尼长记性？说出一个，让我长长见识。”
“……”
泰德一滞，无言以对。
巴尼就是一个混不吝，除了这个好像的确什么都不在乎。
“亚当，巴尼得的这个病，真没事吧？”
马修岔开话题。
“说没事也没事，说有事也有大事。”
亚当收起笑容，肃然道。
“啊！”
莉莉吃惊道：“什么大事？”
“这次巴尼运气好。”
亚当面无表情道：“得的只是单一的媚毒，正好在医院，能够得到治愈，如果是得了更严重的淋病，混合淋病，甚至是艾滋呢？你们看过画册了吧？应该对那种情况有些画面吧？”
莉莉三人脑海中闪过画册里的图片，齐齐打了一个寒噤。
“没那么夸张吧？”
泰德忍不住反驳道：“哪有那么倒霉？”
“夸张，倒霉？”
亚当嗤笑道：“巴尼每晚泡妞，这些年下来，几乎玩遍半个纽约，这算不算夸张？就算一开始没那么倒霉，在那么大的基数下，得病难道不是必然的吗？
你应该说，到现在巴尼只得了媚毒，这也幸运的太夸张了吧？你不会真以为巴尼是幸运女神之子吧，不会吧？不会吧？”
没有主角光环笼罩，以巴尼的所作所为，百分百被传染了淋病，艾滋也一点不奇怪。
以前，巴尼自我定位，是超级大反派，可以肆意潇洒，为所欲为，都一点事情没有。
但撞上亚当，用编剧对美剧影视剧里医务工作人员的极度不友好情结，对碰巴尼的大反派光环，巴尼立刻就中招了。
泰德哑口无言。
纽约本就是放纵之城，巴尼只玩一夜的作风，和那些也喜欢玩特别容易得病的群体，是完全重合的。
原本他们没有往这方面想，可被亚当一点破。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这么一看，巴尼之前还真像是幸运女神之子了。
“泰德，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亚当拍了拍泰德肩膀，意味深长的笑道：“以巴尼的作风，不管你们从前是不是，但你们以后肯定是同道之人，如果巴尼得了，那么你也会得，你想得吗？”
“不！”
泰德浑身一抖，惊恐的叫出声来。
“我是说，我不可能和巴尼是同道之人，我们有兄弟法典呢。”
泰德叫过之后，瞥见亚当的笑容，感觉被深深的冒犯到了，连忙解释道。
“啧啧，你还相信巴尼的兄弟法典啊？”
亚当啧啧称奇：“好吧，就当兄弟法典巴尼会遵守，但我记得兄弟法典里规定的只是现女友之类的，你们依旧有可能会成为同道之人。so，我觉得你应该站在我这边，你觉得呢？”
“泰德，我觉得亚当说的对。”
莉莉第一个赞同：“巴尼不能再那么肆无忌惮的玩下去了，不然得恶心的病是必然的，这次得了媚毒就是预警。”
“是啊。”
马修点头附和：“如果你们也像我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莉莉，幸福的生活下去，不是挺好的嘛。”
泰德有些意动，毕竟上次莉莉和马修订婚就刺激的他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莉莉，他也不赞同巴尼那种疯玩法。
“我们该怎么做？”
莉莉他们和泰德混得太久，见证彼此太多的第一次了，泰德一个眼神，她已经知道了，于是笑着问道。
“监督他吧。”
亚当笑道：“前三周每周一次注射足量的青霉素，虽然理论上没事了，但之后三个月、半年都要复查，三年内，每半年也要复查一次。
因此最好头半年之内，别有不可描述，以免传染别人，你们也不想看到别人受害吧？所以你们要好好监督他一下。”
莉莉三人一听，同情的看向巴尼，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是做人该有的道德底线，他们自然不能拒绝。
“巴尼，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之前的赌约作废，你两周就完成了大半，算你赢。”
亚当又看向一直失神的巴尼，将当初的皇冠戴在巴尼的头上：“看，这是输给你的皇冠，我给你戴上，我承认你最强！”
说道这里，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
众人都有些无语，总感觉亚当在欺负巴尼，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354章 愤怒的小鸟
告别莉莉他们。
离开病房。
亚当神清气爽。
每次一看巴尼那些非常过分的行为不爽，他就想惩罚巴尼一下。
虽然惩罚总有延迟，但却从来不会缺席。
怼人一时爽，一直怼人一直爽。
不外如是。
走廊上。
“咦，今晚有手术？”
亚当碰见梅雷迪斯往手术室方向走，好奇道。
“没有。”
梅雷迪斯摇头。
“come
on！”
亚当摊手道：“你还怕我抢你手术？”
“不是。”
梅雷迪斯看了亚当一眼：“我不能说。”
说着就绕开亚当走了。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似笑非笑道：“而且，是的，就算我能说，我也不会说的！”
上次她和男朋友谢普特医生在床上都商量好了，准备一起做手术，可是却被亚当硬生生给截了胡。
她可不会忘记的。
“又是谢普特医生的手术？”
亚当朝着梅雷迪斯的背影笑道。
梅雷迪斯头也不回，直接伸出双手比划了两个中指。
“看来是秘密手术了。”
亚当若有所思。
一些名人或者特殊身份的人，为了保密，就是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
想了想，也就丢开了。
他虽然喜欢做手术，但也不独缺这一台。
很多时候，秘密就代表着麻烦。
他才懒得去招惹呢。
换衣室。
亚当正在换衣服，乔治和阿历克斯走了进来。
“哥们，我觉得你应该感恩，媚毒是你身上发生过的最好的事情。”
阿历克斯在那一本正经的说着歪理：“想想看，以前那些女人都把你当gay，现在你在她们眼中，就是花花公子了。”
“她们叫我媚毒男孩！”
乔治没好气道。
“你也说了，男孩！”
阿历克斯痞笑道：“不是女孩，不是gay，这就足够了。而且媚毒男孩，就和超级男孩一样，不过是犯病版。”
“那你是什么？”
乔治反击道：“掏粪工？菊花gay？”
“注意你的话！”
阿历克斯脸色一黑，冷声威胁道：“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掏粪工、菊花gay！”
乔治垂下头，不敢直视阿历克斯。
其实也不怪利兹她们都拿他当gay闺蜜，实在是乔治气质太娘，没有一点刚性，说不过利兹她们，被她们玩的团团转。
更别说对上凶神恶煞的阿历克斯了。
他根本不敢回嘴。
啪！
亚当重重关上储物柜，宣示自己的存在。
乔治面色一喜：“亚当，你也在，准备下班了吗？”
“嗯。”
亚当斜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阿历克斯，笑道：“你知道梅雷迪斯晚上忙什么吗？”
“不知道。”
乔治一愣，摇头道：“没听说。”
“好吧。”
亚当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
“走了，明天见。”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乔治快速打开储物柜，也不换里面的蓝衬衣了，将外套一套，在阿历克斯轻蔑的目光中，跟着亚当向外走去。
医院大门外。
“乔治！”
奥利维亚叫住了他。
“你们聊。”
亚当笑笑，走开了。
“之前那件事……”
乔治犹豫的开口。
却被奥利维亚打断了。
“乔治，我希望你知道。”
奥利维亚迟疑道：“凌晨时我们，完全是情不自禁的，之前我算是在和别人交往，起初我也没有想到，我会那么的喜欢你，后来当我意识到时，我马上就和他分手了。”
“其他人？”
乔治顿时皱眉：“他是谁？”
奥利维亚不说话了。
“不会是亚当吧？”
乔治猛地看向不远处站在车外还没走的亚当：“我记得你喜欢过他！”
“不是。”
奥利维亚脸色一暗。
乔治暗骂自己糊涂。
如果那个人真是亚当，奥利维亚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而和亚当分手！
暗恋一个人而得不到回应的滋味，他太清楚了。
“对不起。”
乔治立刻道歉。
“没什么。”
奥利维亚自嘲道：“现在想想，邓肯医生看不上我们，不愿意和同事约会，真是一个好主意。”
“那个男人是谁？”
乔治将歪掉的话题又转了回来。
奥利维亚犹豫片刻，说了一个名字。
“阿历克斯？”
乔治先是一愣，一副‘你逗我玩的吧’的表情，随后见奥利维亚不像是开玩笑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阿历克斯？！”
想到之前，阿历克斯还因为他得了媚毒，而各种嘲讽他。
可事实的真相却是阿历克斯才是真正的媚毒源头。
一团无名火瞬间充斥乔治身心。
“阿历克斯！！！”
乔治转身向医院狂奔而去。
“乔治！”
奥利维亚吓了一跳，实在没有想到乔治反应如此之大，追着乔治而去。
那边。
一直远程听八卦的亚当，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真是万万没想到。
不过想想，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阿历克斯本来就是花花公子，可他却没有排队检测，除了他知道自己肯定得了，并且已经给自己注射过青霉素治疗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也就是刚才阿历克斯贼喊捉贼，五十步笑百步的理直气壮，一时连亚当都没注意这里面的问题。
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亚当也不急着回去了，快步跟了上去。
看乔治那个样子，等下的场面肯定很劲爆。
作为乔治的朋友，他总要帮帮场子嘛……绝对不是去凑热闹当围观吃瓜群众的……
走廊上。
换好衣服的阿历克斯走了过来，和狂奔而来的乔治面对面。
“阿历克斯！！！”
乔治大叫一声，发起野蛮冲撞，一个扑身将阿历克斯撞倒，高高抬起拳头，直接朝阿历克斯脸上呼去。
“是你把媚毒传染给了我！！！你这个混蛋！！！”
阿历克斯哪里想到娘炮乔治也会雄起，一时不查，眼眶被重重砸了一拳。
他到底是练摔跤的，挨了一拳，立刻反应过来，双手手臂弓起，将乔治接下来的拳头全部挡住，眼神一狠，正准备还击，给乔治一个狠的。
“乔治，别这样。”
拳头刚刚挥出去，压在他身上的乔治，却已经轻飘飘的向后飘去，完美躲开了他拳头。
眯着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一看，阿历克斯差点没气死。
却见亚当伸手挡住乔治，一副劝架的样子，可是亚当眼中的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刺眼。
第355章 真相只有一个
医学中心。
走廊上。
动静这么大，早已惊动无数吃瓜群众。
特别是乔治那一声歧义十足的大吼。
更是让一众围观群众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什么情况？”
“乔治被阿历克斯传染了媚毒～”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媚毒最大的传播方式是不可描述，而且还是无保护性的不可描述，乔治被阿历克斯传染，岂不是说……”
“嗯哼，现在你们该明白了吧？他们需要什么保护？肯定是无保护性的不可描述啊！
不然你觉得gay之间为什么明明有真爱之说，可各种混乱和淋病感染率远比正常男女还要高的多？”
“嘿嘿，杜雷撕恨透了他们，要是人人都学他们，杜雷撕这些厂商都要倒闭了。”
“哈哈哈。”
“乔治是gay我们都知道，可阿历克斯？真没看出来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阿历克斯这样的花花公子，向来都是通吃型的，男女不忌，他想尝试，乔治敢反抗吗？”
“我也觉得正常，原本阿历克斯被罚去当掏粪工一周，可是现在却延长到了两周、三周，甚至还有一直干下去的趋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意思？他被惩罚是因为他一再得罪伯克医生。”
“这是正常思维，或者说阿历克斯想让你这么觉得，结合现在这一幕，真相不就出来了嘛！”
“你是说，阿历克斯是喜欢上了掏粪工的工作，然后才会故意一再激怒伯克医生，延长惩罚？”
“噗！”
“别笑，就算笑也别对着我的脸笑喷！”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
“别奇怪，或许第一次受到惩罚是无意的。
但是之后呢？
除非是傻子，或者真心喜欢干这个。
不然我实在想不通，区区一个实习医生，怎么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伯克医生？
胆子也太肥了吧？”
“对啊，他肯定不是傻子，不然也当不了医生。
那么他图什么呢？
明知道那么做肯定得罪伯克医生招来惩罚，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去做了……”
“所以说，揭开表象，结合所有证据，排除其他答案，剩下的答案哪怕再荒谬可笑，可真相只有一个：他喜欢干掏粪工，他从正常取向，到混合取向，如今又一头扎向真gay一去不复返了。
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阿历克斯。一开始他只是和很多未出柜的潜藏者一样，不敢面对这个事实，如今他自由了，选择勇敢面对真正的自己了。”
“嘶，好像还真是这样。”
“厉害，你的逻辑推理这么强，以后完全可以去干综合诊断啊，没准又是一个豪斯医生呢。”
“呵呵，小意思，我也只是随手推理了一下，完全没难度，没办法，证据就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太刺眼了，我想当做看不见都做不到啊。”
“……”
乔治一声吼，被一众逻辑鬼才硬生生的给推理出‘唯一的真相’。
阿历克斯的心路历程和乔治之间的爱恨情仇，在八卦中不断被解密出来。
东方圣人授八卦演算天地，传到这边，却被一众吃瓜群众硬生生的用在了解密‘自由和爱情’上，不胜令人唏嘘。
“混蛋！”
阿历克斯原本就有火，如今周围的那些八卦也丝毫没有足够的‘小声’，清清楚楚的传入他的耳中，哪里还忍得住，握着拳头就往前冲。
“退后，阿历克斯！”
亚当伸出手掌，做停止状。
“去死！”
阿历克斯见亚当要拦他，拳头顺势就往亚当脸上砸去。
相比于打他一拳的乔治。
他更加讨厌这张脸！
极度厌恶！
“啊！”
“邓肯医生，小心！”
阿历克斯转换目标后，一众女性吃瓜群众立刻惊呼出声。
整齐的呼喊声，让男性吃瓜群众一时都没了吃瓜的乐趣了。
要不要这么整齐划一啊！
你们以为你们是啦啦队呢！
“狠狠给他一拳。”
“对，就往他脸上锤！”
“他还在朝她们笑，太过分了。”
“还敢耍帅？锤狠点！”
“锤的连整形医生都修复不了，到时候看她们还迷不迷！”
一众男性吃瓜群众对视之间，因为同一个目标，同一个目的，一瞬间竟然也集体进入了眼神对话的境界中。
满满的都是对亚当的恶意。
亚当其实完全理解他们的怨念。
穿越以来，也九年了，早习惯了。
是的！
在这千钧一发，拳头临身的时刻，亚当不仅有心情对支持他的女性同事们回以灿然一笑，还有闲心关注一众男同事的心理活动。
无他！
阿历克斯的拳头‘太慢了’！
之前在智商超过180，晋升超级天才时，亚当就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世界在他眼中变慢了，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原本他没当回事。
可是如今，他明白了，那并不是错觉。
他的感知力的确大大增加了。
而且当他主动或被动的集中精神时，思维神经将全面提速，思维加速，加上他原本就比一般人厉害的反应速度，造成了这种类似子弹时间的效果。
不是阿历克斯的拳头慢，而是亚当思维太快了。
生活大爆炸中，拉杰什组织的寻宝游戏，出的题目，天才都需要算一会，可超级天才的谢尔顿瞄一眼就直接得出了答案。
为什么？
不就因为谢尔顿大脑思维太快了嘛。
没有这么快这么厉害的大脑思维，怎么在脑海里演化宇宙大爆炸？
亚当大脑的基础硬件，现在可是和谢尔顿一个层次了。
而且他的肌肉速度，可不是连打开房门深吸口气然后回去，就觉得已经外出活动了的谢尔顿可比的。
当然以亚当如今的能力，就算能看到子弹的轨迹，但受限于常人范畴的速度，依旧不可能真正躲避子弹。
除非是在子弹发射之前，就能看到并且提前做出反应。
但阿历克斯的拳头显然也不是高速射来的子弹。
这种常人速度范畴内的攻击，对于可以一定程度上尝试躲避子弹的亚当来说，实在是太慢太慢了。
“我只是一个劝架的。”
亚当笑着侧过身子，差之毫厘的避开了阿历克斯的拳头，不忘调侃：“你怎么连劝架的都打？”
“打的就是你！”
阿历克斯一拳不中，又出一拳，却又落空了。
看着亚当近在咫尺的笑脸，阿历克斯越发愤怒，直接不管一脸懵逼的乔治，疯了一样，不断向亚当攻击。
不过，连衣角都没碰到。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医院里的boss也被惊动了，来的是伯克医生。
“住手！”
阿历克斯有些上头了，根本没理睬。
“伯克医生说停手！”
亚当侧身躲过阿历克斯又一次攻击，伸手就按在阿历克斯的背上，将阿历克斯死死按在墙上。
“怎么回事？”
伯克医生黑着脸问道。
亚当将事情说了一遍，旁边又有许多女同事附和补充，伯克医生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又是你！”
伯克医生死死盯着被按在墙上的阿历克斯。
他万万没想到，这次外科或者说整个医院的丑闻，竟然很可能就是由阿历克斯引发的。
之前，他向外科主任提议对阿历克斯做劝退处理，被外科主任给拒绝了。
如今，他倒要看看，因为丑闻丢脸的外科主任又会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伯克医生对着阿历克斯冷冷一笑。
第356章 魔鬼藏在细节中
医学中心。
“邓肯医生，放开他。”
伯克医生对着亚当歪了歪头。
亚当点点头，松开了手。
阿历克斯揉着被墙壁摩擦的脸，转过头来，先瞪了亚当一眼，瞥见伯克医生的冷笑，刚才的上头又垂了下去。
从前喜欢玩摔跤的他，内心信奉的是拳头大才是真理。
刚才亚当单手按着他，他就丝毫动弹不得，再加上出拳那么多次连亚当衣角都没碰到，他哪里还不明白亚当是站在真理那边。
而且伯克医生到底是大boss，他也不敢直面对方的怒火。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厉害啊，乔治。”
曲终人散之后，利兹过来搂着乔治，称赞调侃。
“我不想说这些。”
乔治板着脸。
围观吃瓜群众的八卦，阿历克斯听到了，他自然不会没听到。
他突然有些后悔。
貌似他的gay名声已经坐实了，听到的人竟然没人质疑，全都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该死的！”
想到这里，他恨恨的骂了一句。
他为什么会骂出那么一番歧义十足的话呢！
“别生气了。”
利兹安慰道：“你一拳就将阿历克斯揍成那样，所有人都知道你很男人。”
“男人也可以是个攻。”
克里斯蒂娜在旁悠悠的插刀。
乔治一听，顿时瞪向克里斯蒂娜。
“别闹了，你们说这次阿历克斯会被开除吗？”
利兹转移话题。
“谁知道呢。”
克里斯蒂娜撇嘴道：“不过伯克这次真怒了。”
“你们说阿历克斯是不是真是他们说的那样？”
利兹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八卦上：“不然我实在想不通阿历克斯胆子为什么那么大？”
“这个你要问乔治。”
克里斯蒂娜再次插刀：“他最清楚。”
乔治一听就炸了，要不是利兹死死抱着，就要直接冲向克里斯蒂娜了。
“亚当，你说呢？”
利兹到底是好闺蜜，几下就安抚好了乔治，又看向亚当。
“这个还真说不准。”
亚当摇头笑道：“像他这样喜欢在外面玩的痞子，通吃其实很有可能，不过要说他喜欢当掏粪工，故意去激怒伯克医生，那就有些想当然了，掏粪工和gay有毛关系？你去问问，哪个gay喜欢当掏粪工？”
“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利兹疑惑道。
“很简单，性格使然，控制不住自己呗。”
亚当耸肩道。
但凡能控制自己，绝对不可能干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而且还是接二连三，没完没了。
“走，我们去乔的酒吧，好好庆祝一下。”
利兹提议道。
“不了，我还有事。”
亚当婉拒。
他现在有很大一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数学学习上面。
数学浩瀚如海，哪怕亚当的大脑硬件已经达到谢尔顿、佩吉一个层次，但没有足够长时间的努力积累，也很难和他们有共同的语言。
毕竟他们以这种大脑，专心学习研究了十多年了，并且一直在持续。
亚当平时上班566，一天13个小时，扣除七七八八零散的时间2个小时，剩余的9个小时，‘就你秀’的耐力也需要休息3小时作为常规睡眠时间。
就算亚当不学纪晓岚，也只剩下6个小时，勉强算是谢尔顿、佩吉他们学习思考时间的半天。
如果不是知识的学习和研究有瓶颈和边界，亚当只怕一辈子都赶不上他们。
好在亚当也没真要超过他们，小目标定的是和佩吉拥有共同语言。
再加上他的数学也是有基础的，不是从零开始，只要他肯努力个几年，还是有希望的。
而且他的智商是不断提升的，这个时间会比想象中更短。
人际交往的确重要，但和自身实力的提升一比，那就只能退居其后了。
再说，动不动就一起去玩，那是铁杆朋友们的做法。
比如老友六人团、寻妈五人团、生活大爆炸七人团。
亚当要的只是良好的同事关系，并不是要组医生好友团。
别说克里斯蒂娜、利兹、梅雷迪斯、乔治她们各有毛病，就算她们和钱德勒、莫妮卡一样好性格，他也不会那么做的。
因为和钱德勒、莫妮卡他们不一样，亚当和他们之间先是同事，然后才有可能是朋友甚至是好朋友。
朋友很单纯，而同事就复杂多了。
彼此之间激烈的竞争，就是一道鸿沟。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毕竟实习医生只有一年，等到实习结束，就开始专科的住院医培训，到时候不在一个科室，矛盾不会太大。
但还有一个最关键最致命的问题。
当你的好朋友向你求助时，你会帮忙。
可这个忙有可能影响到你的职业生涯，那么你还会帮吗？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
之前死亡宝贝车赛最惨路人那回，克里斯蒂娜和利兹为了给外科主任的VIP病人换心脏，直接违反伯克医生的医嘱，给最惨路人续命。
那个时候，如果她们需要找亚当帮忙，他帮还是不帮？
不帮，就算她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疙瘩。
可是帮又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亚当承受不起这里面的风险，哪怕是丁点风险。
另外一个例子。
明明医院已经出了强制566的规定，但克里斯蒂娜她们为了学的更多，通常是无视的。
对于普通医生来说，这太正常了，甚至是她们一向古板的boss拿粹贝利医生，也都默认了她们这样的做法。
因为贝利医生就是这么过来的，她真心认为实习医生甚至是住院医就该每时每刻都待在医院，不然怎么叫住院医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实习才两个多月，她们已经零零碎碎干出了不止三件违规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亚当觉得和她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距离产生美嘛。
好朋友的拒绝，让人感觉心有疙瘩，影响感情。
可一个好同事的拒绝，只要这个拒绝合理，不针对个人，并且一以贯之，那么她们只会觉得亚当足够的‘正直’，渡过一开始的不适后，反而会佩服亚当。
魔鬼藏在细节中啊。
亚当和她们分手后，回到公寓，给手反复清洗消毒了几遍后，这才开始泡澡，一边美美的泡，一边拿着数学书，心神沉入宇宙基础奥秘的探索中。
第357章 到底谁才是医生？
次日。
医学中心。
格林诊所。
“亚当，今天你来查房。”
住院医雪妮安排道。
“好。”
亚当点头。
“今天肯定又有好病例了。”
光头克里斯忍不住吐槽道。
“再好也不好不过我的。”
白胖子斯图猥琐的笑道：“今天整形外科那边有台隆胸手术，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好莱坞女星幸福的一大步啊。”
“你这么喜欢，以后干脆给你女朋友隆的时候，再多加一个。”
光头克里斯调侃道：“又大又多，你肯定爱死了。”
“好主意。”
白胖子斯图没有生气，反而眼前一亮，摸了摸双下巴，想了想，突然拍手叫好：“另外一个就隆在中间，这样一来……”
说道这里，他伸手双手，做出了周版韦小宝的成名绝技，脑袋还一摆一摆的。
动作表情太过猥琐，以至于所有人都深感不适，直接闪人，不愿再搭理这个过分猥琐的胖子。
一查房，亚当就知道光头克里斯抱怨的没错。
今天，还真有一个不错的病例。
“说下情况吧。”
伦纳德过来上班查房时，对着亚当点了点头。
“17岁，女性，因根管治疗后流血不止住院，出现与发热相关的心脏杂音现象，抗生素治疗后体温正常。”
亚当汇报道。
“你的诊断呢？”
伦纳德问道。
“可能需要换心脏瓣膜。”
亚当说道：“但考虑到病人有血友病症状，需要加一个凝血检查，确认是否能用血液稀释剂和人工心脏瓣膜。”
“很好，联系病人的父母，先做下检查。”
伦纳德吩咐道。
“我父母就在医院。”
女孩也是一个有个性的，抱怨嘲讽道：“他们现在肯定在医院餐厅，我那个怪老爸就喜欢医院自助餐厅的食物。”
“行，联系他们。”
伦纳德点了点头，离开了。
亚当则先联系了女孩的父母，然后安排女孩的各项检查。
一晃就到了中午。
医院自主餐厅。
众人又围在一起吃饭。
“怎么没动静？”
利兹朝着单独坐在那边、无人搭理的阿历克斯努了努嘴。
平时一个消息瞬间就能传遍整个医院，更何况昨晚那么劲爆的一出呢。
当阿历克斯是功守道大师，医院这次媚毒事件的零号病人的消息被所有人得知后，那些被传染的算是恨透了他。
那些没被传染的，离他远远的。
就算同样作风，不介意和阿历克斯一起玩的人，也怕别人说他们被阿历克斯攻略了。
因此，阿历克斯一人就占了一整张桌子，孤家寡人。
外号从一开始的痞子、恶魔，如今直接变为了烂人。
形象又生动，内涵十足。
“听说主任有事，这几天不在。”
克里斯蒂娜消息一向灵通：“伯克医生也不好越过主任，直接去找院长，所以拖下来了。”
“运气还真是好啊。”
亚当忍不住感叹。
这种事情其实一拖就经常没下文了。
“你们别这样，大家都是一起来的。”
梅雷迪斯昨晚做了一台手术，又和梦幻先生蜜里调油，荷尔蒙得到完美平衡，心情很好，想着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忍不住替阿历克斯说话了。
“他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他的确有些问题，但我相信，他的内心绝对不像表面那么肤浅和冷漠……”
“呵呵。”
亚当听到这里，实在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梅雷迪斯没好气的看着亚当。
“我笑你这话也太搞笑了。”
亚当摇头笑道：“你是不是要说，他之所以现在这么肤浅和冷漠，一定是有一个不幸福的童年？”
“……”
梅雷迪斯愣了愣，但还是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么觉得的，这很正常，我其实有些理解他，因为我从来也很让人头疼，但是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嘛，人都是会成长的，我们应该给与别人足够的宽容……”
“呵呵。”
亚当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又怎么了？”
梅雷迪斯脸色有些不好了。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亚当诧异的看着她。
“我哪句话像笑话？”
梅雷迪斯皱眉道。
“全都是啊。”
亚当笑道：“人都会成长，我们应该给与别人足够的宽容？
这话看起来没毛病，很鸡汤！
可是别忘了，我们是医生，掌握的是病人的生死。
你的成长如果是建立在病人不该死却死了的基础上。
病人凭什么要为你不幸童年的自我疗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到底谁是医生，谁是病人？”
敢和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这么说，铁定被人打死。
之所以入读医学院需要学士学位，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设定门槛，限制年龄太小、心理不够成熟的人入读。
然后读了四年，住院医培训又是七年，也是为了不断打磨医生的技术和严格遵守医疗流程的心态。
尽可能的做到不因为个人的原因而让病人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
如果做不到这点，病人凭什么花钱找你看病？
花钱还无谓的送命的话，哪有人再看医生，还不如全都向上帝祈祷算了。
梅雷迪斯的话听起来很鸡汤，但是三观完全是歪的。
医生的确需要宽容的环境才能成长，因为没人保证自己不会犯错，主治医生都不行。
可有的错却是万万犯不得的，有的错也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不然还要法律干什么？
就拿阿历克斯的事情来说，他首先就没医德，骂老人该死和肿瘤女孩恶心变态活该。
这是一个医生能干出来的？
甚至这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
然后他两度玩忽职守，都差点害死病人，事后毫无悔过之心，一笑了之。
这种人，一句童年不幸福，外表的肤浅冷漠只是装的，就能得到原谅？
别开玩笑了。
管你装不装！
树人周说：我们不看你怎么说，只看你怎么做。
如果你能做到治好病人，就算你再毒舌再冷漠，别人也会认可你感激你。
如果做不到，还装冷漠，那就是真冷漠。
就是有病。
有病就该去看病，别拿病人的生命当自我疗伤的工具。
不过想到梅雷迪斯也干出过打盹戳破病人心脏这种奇葩事，亚当又释然了。
今天是阿历克斯，焉知明天不是她梅雷迪斯？
唇亡齿寒，物伤其类啊。
还是足够宽容的好。
反正付出代价的又不是她……
梅雷迪斯被亚当怼的无言以对。
很多事情都是好做不好说，一旦挑破其中的关键，除非脸皮足够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通通都以假的视之，并且旁边所有人要么附和要么默认。
不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不是几句假鸡汤就能灌晕自己的。
梅雷迪斯显然没到那种境界。
因此她知道亚当是对的，而她错了。
第358章 给人留面子，自己才有面子
医学中心。
自助餐厅。
午餐不欢而散。
亚当的道理太直白，揭破了美味鸡汤之下的腐臭。
别说梅雷迪斯，就连利兹都有些不适。
乔治和克里斯蒂娜倒是没有感觉。
克里斯蒂娜是纯粹的强者为尊思维，立志于成就一代女名医的她，自然看不上阿历克斯这种人。
而且她也自信不会犯阿历克斯那种低级错误。
没有对号入座，自然感觉不到被冒犯到。
至于乔治，他虽然很娘炮，但为人还算正直，三观还算正常。
亚当的话，他是支持的。
阿历克斯这种没有丝毫医德的人，成长起来干什么？
害人吗？
短短两个多月，没有能力的他，有着住院医和主治医生看着，危害就已经这么大了，要是真成长起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危害可也越大啊。
格林诊所。
“这是检查结果。”
亚当将检查单递给伦纳德：“病人无法进行人工心脏瓣膜的移植。”
“没关系，我们可以用猪瓣膜。”
伦纳德扫了一眼检查单，笑道。
“恐怕不行。”
亚当摇头道：“病人戴沃早上和下午都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坚持对着窗户做了礼拜，是一个虔诚的正统犹太教徒，连自己的名字都想改为以斯帖，想让她用猪瓣膜，只怕很难。”
以斯帖是古代波斯王后，美丽善良的犹太女英雄，运用智慧挽救了波斯境内的犹太人，后被写进圣经旧约以斯帖记。
伦纳德嘴角抽了抽，他显然也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
犹太人认为猪是肮脏之物。
正统犹太教徒以极端保守著称，将猪瓣膜移植到他们的生命之源上，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种玷污。
伦纳德有些头疼：“尽量说服她吧。”
“如果猪瓣膜不能使用，我觉得可以考虑牛瓣膜。”
亚当提醒道：“犹太教徒不反对，效果也更好。”
“牛瓣膜？”
伦纳德皱眉：“那是近些年的新技术，很复杂……”
亚当会意。
现代医学是不断发展的，新思路新技术层出不穷。
因此医生也是一个终身学习的职业。
但是年纪大了，学习的精力和效率，却会大打折扣。
很多时候，甚至还有力不从心之感。
复杂的大手术又动不动就十几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年纪大的老医生做下来真的很吃力。
伦纳德这么说，肯定是没用过牛瓣膜做手术，心里没底，不太想尝试。
“我们可以联系这方面的专家，视频指导，总有第一次嘛。”
亚当笑道：“也好让我跟着你多学一门技术，当然只是作为备选方案，有备无患，在那之前我们尽力让病人接受猪瓣膜的手术方案。”
“嗯，先去看看吧。”
伦纳德脸上有了笑意，满意的看了亚当一眼。
虽然都是老朋友了，又没有外人在，但是亚当这么贴心的给他留了面子，还是让他很欣慰的。
病房。
病人以斯帖的父母倒是同意了，但以斯帖却直接炸了。
“什么？！你们竟然同意了？！”
以斯帖扶着吊瓶冲着她的父母吼道。
“宝贝，这都是为了救你。”
以斯帖的母亲安抚道。
“够了！”
以斯帖叫道：“你们根本不尊重我的信仰，也不尊重我，你们居然允许他们往我身体里，往我的心脏里，放一只臭猪？！一只根本不符合犹太戒律的肮脏动物！心脏可是我的生命之源！如果换了，那我成什么了？！”
“其实只是猪瓣膜，不是整颗心脏。”
亚当提醒道。
“我不管！”
以斯帖立刻将目光转向亚当，开喷：“往我身上安装猪的部件，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就说，当初就不该让她加入正统教派。”
以斯帖的爸爸忍不住抱怨道：“跟大家一样加入新教多好。”
“你们周五晚上连蜡烛都不点，逾越节十灾都记不全。”
以斯帖顿时向老爸开喷：“你们都丧失了信仰！现在竟然还抱怨起我这个信仰坚定的人来了！”
以斯帖老爸老妈都垂头不语。
犹太正统狂信徒的嘴炮，他们实在惹不起。
他们加入新教而不是正统犹太教，和绝大部分犹太新教徒一样，就是因为新教束缚更少更自由。
从这方面来说，他们的确丧失了信仰。
“弗里德曼小姐。”
伦纳德不得不开口了：“我们尊重你虔诚的信仰，但不做手术，你就会死。”
“那你们就想想办法。”
以斯帖到底还不想现在就去见上帝，理智的说道：“只要它不像威尔伯（西方童话故事里的一只猪）那样哼哼唧唧地说话，我才不管它是什么！”
亚当不语，只是看向伦纳德。
在外人面前，特别是病人面前，维护上级医生的权威，是基本原则。
被贾母溺爱的无法无天的绛洞花王贾宝玉，如果不是在外面礼节丝毫不错，甚至比一般世家子弟做的还好，很给贾母她们长脸，别说那等珍爱如宝的待遇了，早被贾母吩咐人打死了事了。
伦纳德对亚当再好，亚当也不会恃宠而骄，破坏一些基本的原则和底线。
相反，他还会更加维护伦纳德的面子。
因此哪怕他知道牛瓣膜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但只要伦纳德不开口，在病人和家属面前，他也会当做完全不知道，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我们再考虑一下。”
伦纳德沉吟道。
说完，带着亚当离开了病房。
办公室中。
“亚当，你既然提出了这个手术方案，肯定提前做过详细的准备工作，应该知道牛瓣膜手术的专家都有谁吧？”
伦纳德来回走了几下，停住了脚步，看向了亚当。
他是知道亚当一些习惯的。
当年还没上医学院，亚当就能为了提前好几年学习，买了林中小屋，猎杀动物来练习手术。
如今，更是事事都考虑的周到妥帖。
谢普特医生曾说亚当像一个人，伦纳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豪斯医生，不是没有原因的。
“知道。”
亚当笑道：“克里夫兰诊所的切斯尼医生，约翰霍普金斯的肯斯医生，麻省总医院的莫顿医生，都是这方面的专家。”
“很好。”
伦纳德显然已经有了决定，吩咐道：“帮我联系一下，我们先研究，如果问题不大，就用牛瓣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