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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吕布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何家四郎     三国之吕布传奇txt下载     三国之吕布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章 封丘大营

    readx;虎牢关外,旌旗闭空,刀枪映日,随着袁绍一声令下,联军数万精骑狂飙着向并州军席卷而来,吕布咧嘴一笑,随后一挥长戟,下令鸣金收兵,随后在吕布的带领下,三万并州狼骑悉数退回虎牢关。

    吕布并不畏惧关东联军的铁骑,他只是不想让过多的并州将士为董卓白白丢掉性命。而以张济为首的西凉军见到吕布退却,也急忙击鼓鸣金,退守虎牢。

    关东联军数万铁骑催马赶到关下,想要一举夺下虎牢关,无奈关上箭矢如雨,滚石如雷,一通乱砸乱射之下,有上百名联军铁骑顷刻间就被砸成肉泥。

    袁绍看到虎牢关的吊桥已被拉起,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收兵,不过在收兵之前,袁绍令联军士卒围着虎牢关扎下一圈又一圈寨栅,看看董卓采取什么策略,再做应变,此外,袁绍一方面令人连夜打造攻城器械,准备明日攻城所用,一方面派人赶往封丘袁术处催促粮草。用来应付诸营。

    月黑,

    风高,白风清。

    封丘,匡亭,联军粮草大营。

    作为总督联军粮草的袁术,此时正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他左下首位坐着的是大将纪灵,向下依次是张勋、桥蕤、陈纪,还有他们的副将雷薄、陈兰、李峰、梁刚、乐就,坐在右首位的是袁术首席谋士杨弘,向下依次是袁胤、阎相、韩胤。

    此时袁术已喝得是酩酊大醉,烂醉如泥,抬手举起手中的酒杯,袁术冷笑一声:“一个庶出的人居然能坐上盟主的位置,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袁术抬眼一扫帐内的谋臣武将,目光迷离的咆哮:“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长史杨弘闻言,捋髯皱眉道:“如果让他攻破虎牢关,报了家主的仇,恐怕汝南袁家的那些老东西会推选他做新的家主!”

    袁术猛地一掀面前的桌案,起身咆哮:“他凭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庶出,我才是嫡子,我才是袁家的嫡子!”

    谋士韩胤沉吟了一会,随后上前一步对着主位上的袁术阴笑:“主公,我们为何不携带这数十万旦粮草回南阳,有了这些粮草,主公想要召多少兵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莫说是一个袁绍,就算是十个也不是主公的对手!”

    袁术闻言,忽然精神一震,两眼猛地迸发数道精光,如果自己带着粮草回南阳,联军没了粮草,必定会不攻自破,到时候袁绍别说攻洛阳了,到时候能不能回到渤海那还另外一说,而自己有了数十万旦粮草,就可以招募二三十万兵马,到时天下还不是任由我纵横。想到这里,袁术不经意见露出几许微笑。

    “不可!”“主公,万万不可!”

    还没等袁术从幻想中回过神来,长史杨弘,主薄阎相立即出言阻止,只见阎象起身向前迈了几步,瞥了一眼韩胤后,对着主位上的袁术拱手揖礼道:“主公,十八路诸侯兴兵讨贼,此乃是大义,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主公作为袁家的嫡子,本就应该秉承大义,奋力讨贼。到时候伐董成功,主公必定会获得空前强大的威望,如果主公听信谗言,卷着联军的粮草回归南阳,背弃大义于不顾,到时候如何向天下人交代?那时别说招募成千上万的兵马了,恐怕连一兵一卒都招不到,谁会投靠一个不仁不义之徒?”

    韩胤早就对这个阎象不爽了,此时听他将袁术比成不仁不义之徒,立即指着阎象的鼻子大骂:“大胆阎象,你竟敢诋毁主公,说主公是不仁不义之徒!”

    本来袁术就没把阎象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他也觉得阎象说得有道理,不过此刻经韩胤的一挑拨,袁术登时勃然大怒,猛地将手中的就被摔在地上,伸手指着阎象怒骂:“阎象,你敢说我是不仁不义之徒,你可知罪?”

    阎象闻言,面不改色,拱手对着袁术躬身参拜:“主公,象每说的一句话都秉承忠言,不像某些谄媚之徒,前倨后恭,思之宁人发笑!”

    看到阎象含沙射影的辱骂自己,韩胤勃然大怒:“阎相,你个老匹夫,说谁是谄媚之徒,今日不说个明白,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阎象冷眼一瞥:“说的就是你,你能奈我何?”

    韩胤听到阎象的回答,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窜了上来,目眦尽裂的看着阎象,袁胤随即跪倒在袁术面前:“请主公治阎象不恭之罪!”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长史杨弘轻喝一声,随后起身来到袁术跟前拜道:“主公,韩胤之谋的确不可取,阎主薄也是秉承忠言,希望主公能饶恕其不恭之罪。”

    杨弘作为袁术的首席谋士,他的话袁术一般都会听,闻杨弘所言,袁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目光冷冷的看着阎象喝道:“看在杨长史的份上,今日姑且饶恕你的不恭之罪,若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阎象闻言,立即感激的朝着袁术一拜:“多谢主公!”

    而韩胤见到杨弘替阎象说话,也知此时想要扳倒阎象,已经是难上加难,当下又朝袁术拜了拜,随后自顾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临时还不忘怨毒的看了阎象一眼。

    就在韩胤与阎象怒目相对之际,部将刘详掀开大帐而入,对着主位上的袁术拱手揖礼问道:“主公,今日夜间的口令是什么?”

    因为袁绍的事使得袁术心烦气躁,当下不胜其烦的挥了挥手:“庶子!"

    刘详领了夜间的口令后,立即掀帐而去,随即又将口令传达给了众官诸营。

    寨门前,一名袁军的校尉走出营寨,对着守卫营门前的数十名袁军大声喝道“今夜的口令是‘庶子’,你们这群小子不要忘了。”

    一名袁军士卒立即凑上前去谄笑道:“将军,为什么每日都要换口令啊,换来换去不烦吗?”

    那名校尉斜看了士卒一眼,随后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那还不是怕董卓的西凉军前来劫营,这里面装着的可是数十万大军的粮草”

    那名士卒摸了摸头顶上隆起的青胞,嘟囔了一声:“此地相隔虎牢关数百里,西凉军怎么会来劫营,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校尉嘿嘿一笑:“不来最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保住性命,你们是不知道,今天早上主公收到了虎牢关战报,你们猜怎么着?”

    其余的袁家士卒闻言,立即凑上前来将校尉围城了一圈:“怎么着,将军你倒是快说啊”

    那校尉嘿嘿一笑,随后细声细语道:“听说并州军的大将高顺,在虎牢关前摆了一个大阵,那袁盟主派五万大军前去破阵,听说半日就让咱们五万联军全军覆没了!”

    “不是吧?不会是假的吧!”

    “数万大军全军覆没,那会什么阵?”

    “一定是假的,就是让五万大军伸直了脖子让并州军砍,也要砍上一天,那会半天就全军覆没了!”

    校尉的话刚刚说完,就引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那校尉抖了抖身子,扫了一眼面前的数十名袁家嘱咐道:“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们偏安一隅,也不用担心身家性命,你们好好守好寨门便是!”

    “诺!”

    数十名袁军士卒立即拱手领命。

    校尉点点头,随后大步进入了营寨,想来去温酒畅饮去了。

    就当校尉走后不久,袁术大营不远处的草丛忽然动了动,就好像春风拂过青草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犹如脱兔一般向后面窜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封丘劫营(上)

    readx;乌云闭月,烟雾缭绕。

    密林之中,高顺绰刀而立,张绣、宋宪、魏续护其左右,而他们身后则是密密麻麻持刀枪肃然而立的并州军,一股自然而然的杀气从他们身上溢出,使整座森林看起来呈一片肃杀之气,这股气迫使林中的鸟雀难飞,百兽遁走。

    “伯平,我们要等到何时才能进攻?”

    魏续看到高顺迟迟不肯下令进攻,当下不由得低声询问。

    因为在行军的途中,魏续和宋宪从高顺的口中得知此次他们要去劫联军的粮草,可是他们在申时便到达了匡亭,但是高顺却不可迟迟不肯进攻,一直在这密林之中驻扎到现在。

    高顺冷着个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听到魏续问起,高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随后沉吟道:“寅时进攻!”

    “寅时!”魏续嘟囔了一声:“此时才是丑时,还有一个时辰,这可真难熬!”

    魏续心中虽然有万般不愿,但却无可奈何,因为此次战斗高顺是主将,他是副将,这一切的指挥权都在高顺手里,而他只能听从命令行事。

    听出了魏续话语中的不满,高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扭头对着魏续解释道:“丘升,我军多为战骑,而某去观袁术的营寨的时候,见袁术的营盘皆深挖壕沟,布满了鹿角拒马,不适合骑兵作战,我之所以要等到寅时,那是因为寅时是人最疲惫,也是最疏忽的时候,选择那个时候出击也是为了减少我军的伤亡。”

    看到高顺向自己耐心的解释,魏续的脸瞬间红得通透,当下立即持刀叩拜:“某受教了!”

    高顺摇了摇头,扭头对着魏续咧嘴一笑:“丘升,听说你要做父亲了?”

    听到高顺提起,魏续立即满脸堆满了笑容:“是的,我把秀儿从并州接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已有了身孕,伯平,你何时才娶妻生子?”

    张绣和宋宪闻魏续所言,也将目光移到了高顺身上。

    高顺提了提马绺,幽暗的眸子看着天空叹道:“国家未定,谈何娶妻生子!”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怪不得吕布如此信任高顺,就单凭刚刚的一句话,就让众人心服口服。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

    正当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密林中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一条毒蛇在草丛中快速穿梭一样,立即引起了众人的警惕。唯有高顺面色沉静看着传出声音的方向。

    忽然草丛中一阵闪动,一个瘦小的人影就窜了出来。他的出现立即引来一片抽刀的声音,高顺大刀一扬,示意大家不用惊慌,随后策马来到那个人面前冷冷的询问:“如何?”

    那黑影不敢怠慢,立即拱手禀报:“启禀将军,袁术大营夜间的口令是‘庶子’”

    “好,你先退下,待此战胜利,你当属首功!”

    “多谢将军!”

    那黑影立即道谢一声,随后便隐匿在黑夜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既然得了敌军夜间口令,高顺也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当下一挥大刀,近万骑兵人衔草、马衔梅,在高顺的带领下,于黑夜中徐徐靠近袁术的营寨。

    夜以深,万物归于沉静,除了夜枭翱翔在黑夜中觅食外,此时天地间已经没有动物出来活动。

    封丘匡亭,联军粮草大营。

    此时守寨门的袁家正挨个靠着昏昏欲睡,更有甚者口中还流出少许的口水,迷迷糊糊当中,一名袁军士兵感觉有一股森然气息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感觉咽喉一阵剧痛,喉咙里嘶嘶进风,他想要叫喊,可是发出来的却是“咯,咯,咯……”的声音,挣扎了一小会,那名袁军的瞳孔逐渐失去了神采,头颅也随之无力的垂了下去。

    原来是张绣看见袁军即将苏醒,立即翻身下马,几大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枪搠透了那名袁军的咽喉,张绣单手提枪,奋力的不让那名袁军的尸体倒下,随后大手一辉,他身后的夜幕中立即涌出成百上千的士卒,上来之后二话不说,对着守寨门的袁军一顿乱劈乱砍,可伶那些袁军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瞬间被剁着肉泥。

    清理完外围,张绣立即率领悍卒将挡在寨门前的拒马纷纷搬开,清理出一条康庄大道。办完了这一切后,张绣大步走到营寨前,对着营门就是一阵猛砸。

    “口令!”

    张绣一连敲了几下,立即引来营门内一阵不满的怒吼。

    张绣冷笑一声,立即开口说道:“庶子!”

    “我说牛二,这夜半三更的敲门,你到底想干什么?”听到寨门外传来正确的口令,里面的袁军立即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外面冷,兄弟们叫我取拿点温酒暖暖身子!”

    “多事!”那名袁军不满冷哼一声,随后对着营内看守营门的袁军喊道:“兄弟们起来开门了,牛二他们想要进寨取酒!”

    随着那名袁军一声吆喝,顿时叫骂声连成一片,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铠甲抖动的声音。

    随着里面的袁军取下门栓,袁术大营的营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刚刚那名叫唤的袁军准备破口大骂时,就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着他兜头劈来,他还没来得急叫唤一声,就被大刀从头到脚劈为两半。

    剩下的袁军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叫着转身逃跑,但是却被后面的赶上来的并州军乱刀砍翻在地。而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巡逻兵的注意,纷纷循声围了过来。

    一名袁军眼尖,看到营门前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手持刀枪的士兵,而本方的几名士卒却被砍翻在地,那名袁军惊恐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口中立即迸发出恐惧的嘶吼:“敌袭!敌袭!”

    张绣浓眉到竖,立即手中的银枪射出,只见张绣的银枪泛出一阵绚烂银光奔向名袁军,“噗嗤!”一声,银枪直直的贯入那名袁军的咽喉,随后尸体嗒然倒地。这时他同行的伙伴才反应过来,立即敲响了手中的梆子。

    张绣对于这些梆子声、呐喊声充耳不闻,自顾的招呼着并州军将营门敞开到最大,随后大步踏出寨门,向黑暗中招了招手。

    看到张绣在招手,高顺身边的魏续立即兴奋大叫:“伯平,伯锦得手了!”

    “杀!”

    高顺冷喝一声,随后一马当先冲入袁术的大营。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并州狼骑立即跟随高顺杀入了袁术的大营。

    半夜十分,沉睡中的袁术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还未等到袁术穿好披挂,他帐下的第一悍将纪灵便掀帐而入,进入大帐,纪灵立即单膝跪地禀报:“启禀主公,有敌军率领精锐骑兵前来劫营,我军左翼营寨猝不及防,已经被敌军突破,还被烧毁了一大半粮草,兵卒伤亡甚为惨重,此时张勋、雷薄、陈兰已经去迎敌了!”

    袁术闻言,急得在大帐内来回踱步,双手不停的敲击在一起:“怎么办,怎么办,那敌军怎会轻而易举的突进来,我们设的营门可是如此的厚重啊!”

    “主公,我军将士皆偏安一隅,远离伐董战场,将士们都认为这里是安全的,因此都没有防备之心,一般在丑时的时候就自行入睡了,谁也没想到并州军会不远千里前来劫营啊!”纪灵急忙拱手回答。

    “没想到,没想到,什么都是没想到,真是一帮饭桶,我养你们何用?”听了纪灵的回答,袁术不满的咆哮了一声:“杨弘呢,你快去找杨弘!”

    纪灵此时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免得被袁术责骂,当下正准备离开,忽见杨弘已经掀帐而入:“主公勿忧,弘有计矣!”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封丘劫营(中)

    readx;月黑,风高。并州铁骑肃立如林。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近万铁骑犹如潮水一般涌入袁军大寨,进入内寨,他们犹如狐入鸡舍,虎入羊群,纵马挥刀,见人就劈,逢人便砍,一时间杀得袁军抱头鼠窜,连连后退。由于是深夜,大多数袁军都还没得及披衣挂甲,瞬间就被狂飙而至的并州军乱刀剁为肉泥。均被杀得马不及鞍,衣不避甲,被惊吓的得四处奔逃,自相践踏者数不胜数

    张绣一杆银枪在手,在袁军大营内左突右刺,长枪上下翻飞,片刻间就挑杀了十几名袁军,在张绣的带头冲杀下,所到之处,无不应声授首。

    “放火!”

    杀散拱卫粮草的袁军,张绣勒马提绺,扬起手中的长枪喝令。

    随着张绣一声令下,近万并州狼骑纵马驰骋,上前将粮草堆围得个水泄不通,然后迅速点燃了手中的火把,随后尽皆抛出,成千上万的火把高高抛起,划过夜空,落到了联军成吨成片的粮草上,那高高堆起的粮草垛上已经被浇了火油,瞬息之间,大火“噔”的一下就窜入了夜空,随后一直蔓延至大营各处,升腾的大火越烧越旺,越烧越高,熊熊的烈火染红了半边星空,照得四周如同白昼。

    袁术睡熟至半夜十分,忽然听到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不由得心神一颤,急忙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恰好麾下大将纪灵掀帐而入,在得知是并州军前来劫营,并且烧毁了大半粮草时,急得袁术在大帐内搔首顿足,惶惶不安。

    袁术正想派纪灵去请长史杨弘时,杨弘恰好赶到了袁术的大帐,看着惶惶不安的袁术,杨弘泰然自若的笑道:“主公,在下已经计矣!”

    袁术惊疑了一声:“计将安出!”

    杨弘嘿嘿一笑,随后大步走到袁术的身旁,对着他的耳朵低声沉吟道:“主公,东寨已经被突破,大半粮草器械已经毁于一旦,我们何不弃匡亭大营,退往封丘。”

    袁术闻言,抬眼看了一眼杨弘,随后低声沉吟道:“弃匡亭,退封丘”

    思忖了一会,袁术抬头看着杨弘问道:“你的意思是将这囤积了数十万旦的粮草的匡亭大营拱手赠给吕布?”

    杨弘摇了摇头,展颜笑道:“主公,你试想一下,如果联军没了粮草,他们拿什么攻打虎牢关,虎牢关不破,洛阳就稳如泰山,换言之,那袁绍就报不了家主的大仇,报不了家主的大仇,汝南的那些老家伙岂会让庶子担任袁家的家主,到时候家主之位还不是主公的!”

    闻杨弘所言,袁术一双豆大的双眼立即迸发出数道精光,眼帘眨巴之间,阴狠目光溢出瞳孔:“不错,不错,那庶子报不了父亲的大仇,汝南那些老家伙不会让他当家主的,到时候必定是我的”

    想到这里,袁术立即转身,大步走到纪灵的面前喝道:“纪灵,你快速聚拢大军,我们退往封丘!”

    “主公,张勋和雷薄他们几个已经去了东寨,我们要不要去传他们回来?”

    杨弘连忙摆摆手,大步走到帐前,随后将头探了出去,映着火焰的双目冷冷的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东寨,双耳听着逐渐逼近的喊杀声,杨弘又立即将头收了回来:“你们听这喊杀声如此之近,想必敌军已经逼近了西寨,如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纪灵将军,你迅速召集其余众将保护主公撤退,至于张勋将军话,如果他有命活着,自会赶到封丘与主公会合,如果他不幸战死,那也是为了掩护主公撤退而死,是死得其所!”

    袁术看到纪灵还站在哪里不动,立即咆哮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难道我的命没有张勋值钱吗?”

    “诺!”

    纪灵也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虽然他与张勋的关系不错,但是为了袁术,只能弃车保帅了。当下急忙应诺一声,随后大步踏出账外。

    看到纪灵出了大帐,杨弘急忙跑到袁术的榻上取下他的披挂,随后替袁术穿戴完毕:“主公,我们走吧!”

    “走,快走”袁术应了一声,随后与杨弘一起快速的踏出大帐。

    ......

    此时匡亭的上空全是升腾的火焰,刺鼻的浓烟充斥着方圆百里的范围,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哀嚎声,直惊得林中百兽遁走,鸟雀难飞。

    见到东寨已破,粮草尽皆烧毁,张绣迅速率领一千人马杀奔西寨而来,刚到寨口就碰见前来支援东寨的张勋、雷薄等众,狭路相逢,张绣也不答话,挺枪纵马率先杀入敌阵,他身后的并州铁骑也不甘落后,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并州铁骑挥刀舞枪杀入袁军的阵脚。双方在一片广阔的地域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杀。

    在张绣的带头冲击之下,并州狼骑犹如一群嗷嗷叫的野狼,凶狠、恶唳不失勇猛,嗜血、狂暴不失迅捷,顿时杀得袁军阵脚大乱,而张绣更是勇猛,一袭白袍银甲在大军中来回驰骋,手中铁杆银枪上下翻飞,连挑带扎,瞬间就搅起一阵腥风血雨,白马到处犹如劈波斩浪,尽皆披靡。

    袁军旌旗大燾下,张勋绰刀而立,冷目看到张绣匹马纵横,杀得本方士卒连连后退,当下不由得怒喝一声:“大胆贼将,休要害我将士性命!”

    怒喝完毕,张勋立即舞刀纵马,直取阵中张绣。

    看到敌将拍马而来,张绣浓眉一挑,挺枪纵马,朝着张勋扑了过去。

    两马相交,张绣懵哼一声,手中银枪挽出三朵枪花,随后单手向前一点,枪头闪烁出数道寒光奔着张勋的咽喉刺了过去,快如雷霆,疾如闪电。

    张勋大惊失色,急忙偏头躲闪,只见张绣的长枪擦出一丝火花猛地刺在了张勋的兜头上,只差分毫就可能搠穿张勋的咽喉,险险的躲过张绣的长枪,张勋额头已经冒出许多豆大的汗珠,此时才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敌将的对手,当下仰头怒喝一声:“雷薄,陈兰何在?速速助我杀了这敌将!”

    “末将领命!”“雷薄在此!”

    随着两声雄壮的允诺,从袁军东西两方立即闪出两员大将,正是张勋的副将雷薄和陈兰。两人上来也不搭话,对着张绣就是一阵猛打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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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封丘劫营(下)

    readx;张勋看到张绣匹马纵横,在本方阵中左突右刺,如入无人之境,当下不由得怒吼一声,舞刀拍马,直取张绣,两人只交战了一回合,张勋料敌不过,呼叫副将雷薄,陈兰前来助战。

    “贼将休狂,襄城雷薄在此!”

    话音刚落,雷薄一声咆哮,对着张绣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张绣催马闪开,顺手一枪彪向雷薄的胸口:“无名之辈!尔等主将都非我一合之敌,区区副将安敢在此叫嚣,看某今日如何取下尔等首级,回去交予我家主公做见面之礼!”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吃我一枪!”

    赶上来的陈兰恰好听见张绣大言不惭的话语,当下不由得勃然大怒,手中的长枪连挑带刺,迎面点向张绣的咽喉。

    “乡野匹夫,也敢在某的面前耍枪弄棒,给我开!”

    一声虎啸,张绣手中长枪一招“神龙摆尾”,长枪横遮,架住了陈兰刺过来的长枪。

    见到张绣架住陈兰的长枪,无暇自顾其身,张勋顿时喜出望外,奔着张绣的后背就是一刀,感受到后面恶风来袭,张绣荡开陈兰的长枪,挥枪反手招架。

    与此同时,雷薄的大刀,陈兰的长枪,同时呼啸而至,一个砍马上将,一个刺坐下马。

    张绣双目圆睁,斗志高昂,挥枪勒马,见招拆招,遇式破式,一一化解。

    “敌将勇猛,我等一块并肩,将这厮乱刀剁为肉泥便罢!”

    见到张绣武艺超群,力量彪悍,张勋不由怒喝一声,吆喝着让陈兰,雷薄与他一起围杀张绣。

    两人会意,同时点了点头,随后雷薄率先发难,只见他扬起手中的朴刀一招“力劈华山”兜头劈下。在雷薄大刀劈出的同时,陈兰的长枪自背后刺向张绣的后背,刚刚提议一起围杀张绣的张勋不甘落后,大刀拦腰向张绣斩来。

    “看某今日如何平贼雪恨!”

    一声爆喝,张绣银枪如电,先是一枪挑开雷薄的朴刀,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身荡开陈兰的长枪,陈兰的长枪在重击之下偏离原来的轨道,猛地崩开了张勋砍杀过来的大刀。

    连破三人之后,还没等张绣休憩片刻,陈兰就端着长枪不依不饶的迎面刺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绣长枪一斗,一招“白虹贯日”,自下而上闪电般刺出。

    陈兰眼见就要一枪将对方刺于马下,心不由得暗自窃喜,只是枪尖还没刺到对方,却只觉得咽喉一阵剧痛,喉咙里倒灌冷风,原来是被张绣后发先至,一枪搠透了咽喉,硬生生的从马下挑了下来。

    就在张绣枪挑陈兰的同时,张勋的大刀已经迎面扑来。

    “今日就让尔等看看什么叫“神枪扬威,无坚不摧!”

    张绣怒喝一声,双手以奇异的运动方式运枪,枪身在连续的抖动之下,竟敢奇迹般绽放出七朵绚烂的枪花,这七朵枪花不分先后的罩向张勋全身。

    “噗嗤,噗嗤...”的声响连响七声,七声过后,只见张勋的眉心、口腔、咽喉、胸口、腹部、两肋都出现一个黝黑的血洞,此时正喷出潮涌般的鲜血。

    雷薄惊恐的看了张绣一眼,哪敢再战,旋即勒马狂奔,剩下的袁军见到本方的将军死的死,逃的逃,顿时士卒大跌,溃军如决提,又在并州军一阵乱杀一通后,残存的袁军再也抵挡不住,纷纷丢弃兵刃,跪地乞降。

    张绣见到扫清了障碍,留下了两百人看守战俘,旋既率领余下的并州狼骑杀入了西寨。当张绣领兵杀入西寨后,里面的场景使得张绣惊愕不已,只见此时西寨空荡荡的,不见一个袁军,成片成吨的粮草器械堆满了整个西寨,眨巴眨巴眼角,张绣突然放声狂笑:“传我将令,迅速的将寨内的粮草器械搬出去,回去给主公当见面大礼!”

    “诺!”

    张绣的话音刚落,兴奋的应诺声立即连成一片,进入西寨的并州军立即翻身下马,喜气洋洋的开始搬移西寨里的粮草器械,因为有了这些粮草,他们一两年之内都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

    袁术策马扬鞭,直奔封丘城而去,身后纪灵、桥蕤率领着五千兵马紧随其后,纵马狂奔的袁术还不时扭头观望,看有没有敌军追袭。

    “袁术休走,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暗夜里突然从山岗两旁闪出一股彪军,人数大约有二千之众,为首一人,身高八尺,面容凶恶,手提大刀,放声大笑:“并州宋宪在此,无谋匹夫,已经中了我家高将军之计也!”

    看到前路被断,袁术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桥蕤横眉怒眼,立即拍马上前扶住袁术:“主公快走,某来挡他!”

    袁术匍匐在马背上,感激的看了一眼桥蕤,哆嗦道:“好,好,如果你今日不死,来日我必当后报!”

    袁术说完,立即勒马奔向另一条小路,张勋行至桥蕤的身边,伸手拍了拍桥蕤肩膀,给他留下一千军后,张勋率领余下的四千军跟上袁术,护其左右。

    看到袁术绝尘而去,宋宪没有令下追击,而是冷冷的看着桥蕤,看他想要干些什么。

    桥蕤扫了一眼身后的袁军喝道:“兄弟们,报答主公恩情的时候到了,全军听我号令,杀!”

    宋宪横刀立马,看着悍不畏死冲过来的袁军,扬起的大刀一扬:“万箭齐发!”

    随着宋宪一声令下,并州铁骑迅速取下鞍上的强弓,纷纷将角弓拉的如满月,瞄准了冲过来的袁军!

    “放!”

    宋宪的大刀落下,旋即响起一片刺耳的破空声,密密麻麻的箭镞应弦而出,无数的箭镞犹如瓢泼大雨一般倾洒向袁军,顷刻间就响起一片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几轮箭雨过后,除了有零星的袁军冲过来被宋宪斩于马下外,也没见领军的桥蕤冲杀过来,宋宪立即喝令士卒停止放箭,随后催马上前查看情况。

    原来桥蕤被羽箭射穿了小腿肚,此时正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宋宪。

    宋宪冷笑一声,大刀指着桥蕤喝道:“贼将,何不早降!”

    桥蕤忽然拔剑,大呼一声:“大丈夫身死无二志,岂能侍二主?主公,蕤去也!”

    仰天悲叹了一声,桥蕤握在手中的佩剑于颈部横刎,伴随着鲜血溅出,魁梧的身躯轰然到地,战死沙场。

    “倒是一条汉子!”宋宪骑在马上,微微的叹息一声:“传我将令,厚葬这位将军!”

    就在桥蕤为了袁术的性命而阻挡追兵的时候,袁术却领着一帮文臣武将狂奔了四五里,看着前面不远处闪着灯火的封丘城,袁术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他不知道,前面有一个更恐怖的敌人在等着他。

    欲知袁术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未完持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readx;看着不远处闪着灯火的封丘城,袁术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还等他高兴太久,忽然山谷两侧一声梆子响起,山峦两侧的秘草丛林之中伏兵尽出,约有数千人齐齐乱箭射下,滚石檑木乱砸一通。一时之间,如暴雨般的箭镞从天而降,如陨石般的滚石轰然砸出,许多袁军遮挡不住,或被乱箭射成筛子,或被滚石砸得头颅迸裂,脑浆溢出。

    往日静谧和谐的山谷,此时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残缺不齐的尸体,到处都是插满箭镞的马骸,人尸马骸上流出来鲜血,瞬间就汇成了一条潺潺的小流,一时之间,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于山谷的上空谱写成一曲悲惋的哀歌。

    一番箭雨滚石过后,山谷两侧的伏兵见袁军士气大跌,锐气已堕,纷纷摇旗呐喊,鼓角齐鸣,喊声大震,随后有一股彪军杀下山来,犹如天塌地陷,岳撼山崩,为首一人,勒马提绺,大刀指着战马上惶惶不安的袁术喝道:“并州高顺在此,袁术,速速下马受降!”

    听到此人是高顺,袁绍差一点没有跌落下马鞍,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高顺惊恐问道:“你是吕布帐下大将高顺?”

    当得知敌将是高顺时,袁术心中悠然一惊,因为他早就得到战报,知道虎牢关所发生的一切,对于这个摆下大阵,绞杀了数万联军的高顺,他并不陌生。

    高顺沉着个脸,看不出喜怒哀乐,闻袁术所言,只是冷眉一挑,高声喝道:“既然知某之名,何不速速下马受降?”

    袁术恐惧的看着高顺,一时不该如何回答,旁边的纪灵扫了一眼高顺的阵脚,催马上前一步说道:“主公你看,谷口处的敌军还不到一千之众,而我军尚有三四千兵马,某愿率领剩下的兵马助主公突出重围!”

    闻纪灵所言,袁术这才仔细的打量着高顺的军阵,果然如纪灵的所说,虽然谷口处的敌军盔明甲亮,列阵整齐,不过却颇为稀少,纵横下去还不足一千人,可是山谷两侧络绎不绝的喊杀声,顿时就让袁术打消了纪灵的提议。

    看到袁术踌躇不定,高顺不由得怒喝一声:“袁术,你降还是不降!”

    袁术被高顺这一声大喝,顿时吓得身体一颤,身体匍匐在马背上询问高顺:“如果我投降,吕将军如何处置我?”

    这是袁术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如果自己投降,吕布是留帐下听用呢,还是把自己交给董卓,如果是交给董卓的话,他宁死也不会投降,这也不是说他袁术多么高尚,而是他曾听在朝为官的人说过,董卓有吃人心肝的习惯,而且还要新鲜的,新鲜的意思就是从活人胸腔里当场取出,那种被硬生生剜去心肝的疼痛,袁术想想就一阵发麻。

    高顺鄙夷的看了一眼袁术贪生怕死的嘴脸,刚想作答,忽闻后方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高顺皱了皱眉,扭头朝后方看去,只见封丘城的城外,此时出现连成一片的火把,浑浊的火光,就好像夜空中飞翔的萤火虫,正忽明忽暗地闪着幽暗的光芒。

    看到封丘城四面火把骤起,而且还有隆隆的马蹄声以及士卒的呐喊声正往这边逼近,纪灵见后,顿时一喜,知道是封丘城的援军听到这边传来动静,想必是出来查看情况的,当下立即催马上前,一扬手中的大刀喝道:“哈哈,援军来了,兄弟们,和我一起冲杀上去,保护主公突围!”

    怒喝完毕,纪灵立即一马当先,率先提刀纵马朝高顺这边冲来,余下的袁军见后,也纷纷挥刀舞枪杀奔谷口而来。

    高顺目光凛冽的看着狂飙而来的敌军,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随后大刀一挥:“陷阵营!”

    “杀!杀!杀!”

    高顺身后的七百士卒立即扬枪呐喊,犹如岳撼山摇,雷电奔泻。听得袁军一阵心悸。

    “御敌!待战”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七百陷阵营旋既结成盾阵,准备迎敌。

    看到袁军越来越近,高顺面部沉静入湖水,没有显示出丝毫的紊乱,而他面前的陷阵营也个个冷着个脸,面色波澜不惊。

    “杀!”

    在袁军距离谷口约五十丈的时候,高顺大刀一挥,下令陷阵营摆开阵势。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轰!”的一声,天地间豁然出现一片戟林,那碗口一样粗大的长戟,在两名陷阵营士卒的奋力操控下,犹如山岳一样不可撼动。

    本以为对方是步兵,己方是骑兵,只需瞬息之间便可以冲散敌阵,没想到近在咫尺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连成一片的戟林,这让冲锋在最前面的骑兵有些措不及防,纷纷勒马提绺,企图止住战马。

    但在全力冲刺之下,除非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一般人想要在这么短的距离勒马驻足,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顷刻之间,袁军骑兵人仰马翻,被刺穿了颈部的战马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被摔下了战马的士卒则发出了绝望的惨叫,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等待他们的将是狂涛怒浪般席卷而来的马蹄。

    瞬息之间,奔驰在队伍最前面的三百多骑纷纷中了大戟,马嘶鸣着站立而起,纷纷将马上的袁军掀翻在地,或被后面的千军万马踏为肉泥,或者被结成刀阵的陷阵营乱刀劈砍,负伤的战马有的倒地不起,有的这发疯一般乱跳乱窜,反而将后面赶来的战骑冲的阵型大乱。

    纪灵恐惧的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吓得心脏‘扑通’乱跳,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吓得纪灵立即纵马奔逃。

    高顺站在阵后,凝视着堆积成推的袁军,手中的大刀在此扬起:“弓弩手!射”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在阵中的数百弓弩手纷纷将角弓拉得如满月,随后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咻咻咻!”

    数不清的羽箭就像倾盆大雨一样泼洒进了袁军的骑兵阵中,锋利的箭镞带着一片破空之声,瞬间就将袁军射得人仰马翻,片刻间就被射杀了数百人,被乱箭射死的袁军就如同刺猬一样,全身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肉,死状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如此周而复始,十几分钟之后,袁军的骑兵被踩死的踩死,射死的射死,砍死的砍死,上千骑兵除了逃脱一百多骑,尽皆埋骨于此。

    高顺算了一下时间,感觉敌军的援军差不多快要到了,当下一挥大刀:“撤!”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的士卒立即抬起数十名袍泽的尸体,有条有序的悉数退离战场。

    而此时的袁术,目光里充满了绝望,本方两万士卒,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千人,如果当初死守匡亭,在派人到封丘求援,自己也不会如此大败。

    “苍天呐,你助贼不助我!”

    袁术仰天悲叹了一声,随后猛然吐了一口血,瘦小的身体直直的坠落下马鞍。

    ps:马上回学校了,亲戚都叫我去他们家吃饭,晚上要去市里吃好吃的,静静不知道还能不能更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静静会挑灯夜战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风云涌动

    readx;鏖战过后,天色已经拂晓,在匡亭与张绣会合后,高顺立即率领大军押着十万担粮草直奔虎牢关。

    一路上见到魏续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高顺立即勒马与其并肩而行:“丘升,看你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何故吞吞吐吐的?”

    魏续看了高顺一眼,随后低声轻咳,其实他也不想多问,见到高顺前来询问,当下朝着高顺一拜,正色道:“伯平,本来我作为副将,有些事也不想多言,既然你问起,那我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

    魏续低头沉吟了一会,抬头质问高顺:“今日在谷中本可以将袁术一举歼灭,不知道伯平为何要放袁术离去?”

    这个问题困扰了魏续一夜,闷在心中也觉得不吐不快,本来他们已经将袁术大军困于谷中,只要乱箭齐发便可让袁术全军覆没,他不明白高顺为什么要领军冲下山去,让袁术有了突围的机会。

    高顺闻言,摇头叹了一口气,抬眼扫了一眼天空,道:“十八路诸侯谁都可以死,唯独袁术和袁绍不能死,就算要他们死,也不能死在我们手中!”

    “为何?”

    魏续不明白,既然是敌人就要除之而后快,以免放虎归山。造成祸患。

    “袁术抛开诸侯的身份,他就是袁家的次子,而且还是嫡子,在汝南袁家的地位可想而知,而汝南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于天下,大到州牧刺史,下到郡守县吏都出自袁家的门下,如果今日我们杀了袁术,那汝南袁家岂肯罢休,到时候必定召集天下诸侯攻杀主公,到那时,纵然主公拥有千军万马也恐非敌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主公,为了并州军的将来!”

    魏续闻言,旋既低头陷入了沉思,整理脑中的一些思路,在结合高顺所说,他感觉事情还真像高顺说的那样,那袁术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人口诛笔伐的事,如果就这样死在他们手中,恐怕到时候袁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想想后果,魏续立即惊得一身冷汗,幸好今日听了高顺的命令行事,否则吕布的大事将在自己手中毁于一旦。

    “伯平,某再次受教了,怪不得主公如此信任你,你确实比我高太多了!”

    魏续也是一个知错能改,敢作敢当的人,听了高顺的剖析,顿时觉得自己立功心切,冤枉了高顺,心中难免有一些自责。

    高顺冷峻的脸庞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拍了拍魏续的肩膀笑道:“丘升,以后无论是做大事亦或者是小事,都要以大局出发,不要做出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魏续嘿嘿一笑,挠了挠发鬓,低头亲咳了一声。

    恰在这个时候,只见张绣拍马从前军赶来,对着高顺拱手一拜:“启禀将军,此时大军已过了宜阳,渡过洛水便可直上管道,径直回到虎牢关!”

    高顺抬头看了看天空,算了一下时辰,旋既下令三军加快行军速度,争取在明日子时赶回虎牢关。

    张绣应诺一声,旋既将高顺的命令一层一层的传下去,顿时,并州军的行军速度加快了数倍,须臾之间便赶到洛水,于此同时,封丘粮草大营被劫的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传到了袁绍的手中。

    虎牢关三十里下寨,联军大营。

    “什么?你说封丘的数十万担粮草全没了?”

    看着下方满身血污的信使,袁绍不可思议的咆哮质问。

    “启禀盟主,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吕布帐下大将高顺亲率一万并州军奇袭了我军的粮草大营,数十万担粮草毁于一旦,不仅如此,我家将军所率领的两万人马也损失殆尽,大将张勋、桥蕤战死,此时我家将军正率领剩下的兵马在封丘休整!”

    见到袁绍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名信使又将战况如实的给袁绍禀报了一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顺前日才在虎牢关摆下大阵,怎么可能一日不到就赶到了封丘,况且虎牢关有大军调度,为何我们没有收到斥候的禀报,我警告你,休要在此蛊惑军心,否则别怪我军法无情!”

    听到信使再次禀报,袁绍立即出言否定,当下迅速的走到信使面前,抬手指着他言辞凛冽的大喝。

    那么信使见到袁绍还不相信自己,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在哪里愁眉苦脸,不知该如何事好。

    在左下首位的曹操忽然睁开阖着的双目,起身走到那名信使的身旁,围着他绕了一圈说道:“你可知道,这谎报军情的事情是要军法从事的!”

    那名信使见到曹操问话,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拱手揖礼:“启禀曹将军,属下并没有胡说,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封丘的粮草大营真的被高顺劫了!”

    曹操捋了一把短髯,俯身面对面盯着那名信使询问:“那我问你,敌军是何时劫的营,粮草被烧时是什么样子,袁将军又是如何战败的,你最好如实说来,否则我定斩不饶!”

    那名信使看了一眼曹操,顿时吞了一口吐沫,他怎么感觉这曹操比袁绍还要恐怖,抹了一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当下便一五一十的将高顺如何劫了营寨,又如何在谷中埋伏袁术的事情给详细的说了出去。不知道他的话是不是有一股魔力,竟然使得众诸侯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竟不时发出一阵惊呼。

    待信使一语言毕后,袁绍迅速的摊到在地,口中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曹操躬身扶起那么信使,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随后安慰道:“这一路辛苦你了,你暂且下去休息,等我们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后,你再去回禀公路将军!”

    “多谢曹将军!”

    其实他这一路的确蛮辛苦的,从卯时到现在他是滴水未进,一粮未食,一连跑死了三匹马才赶到联军大营,当听到自己可以下去休息时,那名信使立即拜谢一声,当下准备转身离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曹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斩向那名信使的脑袋。

    只见寒光一闪,一颗血淋淋的脑袋顿时滚滚落地,敲得木质的地板“咚咚”作响,随后那名信使的身躯嗒然倒地。

    帐内的诸侯大将们皆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不知道曹操为何拔剑怒杀这名信使。

    “孟德,你这是干什么?”

    袁绍当先反应过来,起身上前瞄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抬头看着曹操皱眉问道。

    曹操一边用丝帕擦着剑上的血迹,一边冷漠的开口:“从虎牢关到封丘,如果日行三百里的话,大半日便可到达,况且昨日吕布搦战的时候,也没见高顺的身影,想必他说的是真的,封丘大营可能真的完了。”

    “我当然知道他说话可信,我问你为什么杀他?”

    信使的话他已经信了大半,自古以来,像这样的战役不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确可以用在高顺的身上,就是因为这名信使说的话是真的,袁绍才不明白曹操为何要杀他。

    “唰!”的一声。

    曹操插回腰间的佩剑,大步走到袁绍的身边说道:“如今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让此人将粮草被劫的事说出去,军心必乱,到时候董卓、吕布获知了这个消息,率领大军前来劫营,我等必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他死总比我们死好,而且他是为数十万大军而死的,是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

    闻曹操所言,袁绍低头陷入沉思,须臾之后抬头道:“可是。”

    曹操急忙打断袁绍的话:“本初,没有什么可是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看军中尚有一日的粮草,我们何不破釜沉舟,让将士们饱餐一顿,随后全力攻打虎牢关,一举拿下洛阳城!”

    曹操的话让袁绍很心动,可是粮草的事又让他心乱如麻,当下不由得在帐内来回踱步,低头沉思。

    见到袁绍迟迟不肯答应,曹操顿时急,当下大步走到袁绍的跟前:“本初,趁封丘的战报还未到吕布的手中,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否则吕布得了战报,领大军杀来,悔之晚矣!”

    众诸侯左思右想,都觉得曹操说得有理,当下纷纷起身请战。

    袁绍环顾四周,见到众诸侯一脸的决然,当下猛地拍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面前的桌案斩为两段:“传令三军,即刻攻打虎牢关,誓与董贼决一死战!”

    ps:因为马上回学校了,是特别多,所以今天,明天(上火车),后天(到武汉),只能一更了,到时候补给大家,祝大家暑假快乐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夺关大战(1)

    readx;朔风劲吹,牙旗招飏,旄尾蛇摇,气势雄张。

    虎牢关上,“董”字大燾猎猎作响,“呜呜~”的破空声,就好比鬼哭狼嚎一样,让人不禁有点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关上的西凉守卒睡眼惺忪,手握着长枪,呼出热气。站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虽然此时已是立春,但是冬季的寒流还没有散去,依然在天空中鼓噪涌动,天角处涌出地一团团乌黑的云块,似乎在酝酿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寒风料峭,遍地枯残,天幕低垂,黑云密布,朔风呜呜的吼叫,肆虐地在虎牢关外的旷野上奔跑,他仿佛握着锐利的刀枪,在灰暗的天空中挥舞尖叫。

    虎牢关上的一名士卒睁开睡眼,突然看到关外的地平线上涌现出一片黑幕,随即惊恐的看到远方那遮蔽天空的是无数面旌旗迎风猎猎,和那盖地的大军握着刀枪前进,战鼓隆隆,号角长鸣,沉重的步伐呈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虎牢关缓缓前进。

    樊稠缓缓抬头,手扶垛堞,神情凝重的看向关外。

    关外,联军围在虎牢关的栏栅被一一拔除,铺天盖地的士卒放声呐喊,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为之而颤抖,悠然之间,随着号角的响起,城外正东方突然传出惊天的呐喊,樊稠紧握剑柄,凝神望去。

    首先出现的,是一排排身披两档铠盾阵,足足有数万面铁盾,均被联军战士高高举过头顶,似欲要把整片土地都要遮蔽一般。巨盾之后,是一列列手持刀枪斧钺的铁骑悍卒,个个身披皮甲铁胄,神情凶狠,还未至关下。一片如豺狼虎豹般的咆哮已经响彻了云霄。

    部卒之后,是一群群身披轻甲的弓箭手,他们个个腰跨长刀,手挽雕弓,背上还背着插满箭镞的箭壶,他们每百人队中,必有一架高数十米的巨大的云梯跟在其后,硕大的车轮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将挡在前面的春草羞花夷为平地。不禁让人胆战心惊,倒吸一口凉气。

    前军缓缓逼近城头,就仿佛一层乌云,笼罩在整个虎牢关下,而后军,似乎还没有出现,黑压压的军卒连绵不绝,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相国!”“相国!”“相国!”

    一连串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只见董卓已经逐渐肥胖的身躯拨开人群走到了关上,其身后跟着的是一脸着急的李儒,已经泰然自若的吕布。

    目光凛冽地扫了一眼关下,只见虎牢关的阔野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不知几何的联军士卒,一个个千人方阵陈列在大地上,一眼望去,延绵至天际,令人观之而为其胆怯,吕布面色古井无波的看着关下的联军,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看来伯平已经得手,按照曹操性格,恐怕是要破釜沉舟了。”

    董卓目眦尽裂的看着关下一面面绣着众诸侯的旌旗,不由得从两肋之间窜出一股怒火,这关下的所有诸侯,那个不是他亲自提拔的,他们非但没要帮助自己,反而联手攻杀自己,这群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人,如何让董卓不恼,如何让董卓不怒。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阔野沙场,金戈铁马,号角呜咽,鼓声慑人,旌旗飘飘,大燾招飏,一员员猛将陈列在大军的前排,一排排士卒如山岳不可撼动,气势如虹,如日中天,军威撼动九霄,形成一幅雄壮无敌的画面。

    董卓面色有些惨白,一手扶着垛堞,一手指着城外缓缓逼近的“袁”字大燾怒骂:“叫反贼袁绍出来答话!”

    董卓的话迅速的传到了袁绍的耳中,只见联军中军处旌旗开出,袁绍立即策马而出,颜良、文丑护其左右。三人三骑缓缓来到虎牢关一百米处停下。

    “董卓老贼,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我劝你还是早早献关投降,再亲自枭下自己的首级送到关下,如果我一高兴的话,说不定放了你一家老下,否则等到破关之日,某必定屠尽你一家老小,让你断子绝孙。”

    袁绍拍马来到关下,讥讽的看了一眼关上的董卓,立即扬鞭破口大骂。

    董卓勃然大怒,朝着袁绍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回骂道:“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夫恨不得剜下你们心肝泡酒喝,再将你们的皮肉拿去喂狗,老夫当初真是让猪油蒙了心,怎么会相信你们这些狗东西会替老夫效力,你给老夫等着,等这件事过去之后,老夫必定亲率大军去汝南,将你们袁家屠戮一空,不信你就给我等着。”

    在董卓看来,他手上已经沾满了袁家的鲜血,也不差汝南袁家的那些老东西,与其让他们惦记着,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已绝后患。想到这里,董卓肥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袁绍看着董卓一脸的阴笑,心中悠然一惊,这董卓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果真让他去了汝南,到时候,恐怕袁家是凶多吉少,袁家完蛋了,那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也就没有价值了,想到这里,袁绍暗自打定主意,如果攻下洛阳还好,如果攻不下的话,自己就返回汝南,劝那些老东西离开。

    想到这里,袁绍狠狠的剜了一眼关上的董卓,随后带着颜良文丑回归本阵。

    看到袁绍愤怒离去,董卓知道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当下不由得询问李儒:“文忧,现在怎么办!”

    李儒闻言,捻了捻他那标志性的胡子,目光里迸出睿智的光芒:“主公,看这阵势,虎牢关是守不住了,依在下之见,我们还是退吧!”

    董卓焦急的看了一眼关下,色内厉荏的说道:“这如何退啊,我前脚刚走,袁绍后脚必定派兵追来!”

    他很后悔,后悔来虎牢关,如今进退两难,他真的不知如何事好,如今他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李儒的身上。

    看到董卓惊慌失措的样子,李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虽然是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被吕布捉到了,心中也越发的有一股冲动,自己一定要救下李儒,为自己所用。

    “主公,当然不是这个时候撤退,当下唯有下令死守,等到深夜时再行撤退,不过在此之前,主公可令人扎下稻草人,待撤退之后置与关上,以慑诸侯之用。”

    失望归失望,但董卓任然是自己的主公,而且还是自己的岳父,自己必会竭尽全力为其出谋划策。

    闻李儒所言,董卓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双膝:“文忧所言,正和吾意,今日我们就走,等回到洛阳在和他们计较。”

    于此同时,袁绍也没让董卓失望,策马回阵之后,冷冷的看着关上的董卓一眼,袁绍迅速的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关上的董卓大喝:“全军听我号令,能砍下董卓首级者,赏金一万,良马千匹,进攻!”

    “咚咚咚!“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忽然拔地而起,瞬间就撕破了阴暗的天空。这是进攻的号角,也是攻城的致旗帜,一场大战即将开始,这是一场改变董卓命运的战斗,也是改变吕布一声命运的战斗!

    ps:一点钟的火车,我要走了亲爱的们,等我回学校了再补给大家,最后还是求收藏、求推荐。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夺关大战(2)

    readx;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虎牢关下,战鼓轰隆,大燾招飏,旌旗闭空,人山人海,刀枪映日。

    在关东联军的正中央,数十台抛石车一字排开,上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岩石,大的如同破盘,小的如同南瓜,全部堆在了抛斗之中,蓄势待发。

    抛石车之下,是上百架强劲的床弩,勒在床弩上的钢矛铁枪,此时正闪烁着慑人的寒光,黝黑的矛头直指虎牢关上的西凉军,只要有人拉动床弦,这些如碗口粗大的钢矛将毫不犹豫的射到关上,将挡在它面前的敌人射得体无完肤,绞得粉碎。

    袁绍勒马归阵,目光凛冽的扫了一眼关上董卓,“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遥直关上的董卓大喝:“三军将士,听我号令,进攻,能砍下董卓首级者,赏万金,良马千匹。”

    “嘭……”

    “嘭嘭……”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数不清的岩石就像流星雨一般砸进虎牢关,硕大的石块带着风声,立即将虎牢关上的西凉军砸得人仰马翻,片刻间就砸死数百人,被巨石砸中脑袋者无不脑袋迸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咻……”

    “咻咻……”

    强劲的床弩被士卒砍开弩弦,顿时,一根一根碗口粗大的钢矛铁枪彪射而出,带着一阵鬼哭狼嚎的破空声,顷刻之间就喷射到城楼,一些猝不及防的西凉军只感觉下身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随后低头一看,旋即爆发出歇斯底里嚎叫,只见此刻,他们哪还有什么下身,他们的下身早被旋转而来的钢枪铁矛拦腰绞断,什么肠子啊,心肝脾肺脏啊,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了一地。只是不消片刻,那些被绞断躯体的西凉军只哀嚎了瞬息之间,瞳孔便呈现出死灰色,口中也停止了撕心裂肺的哀嚎,看来死得不能在死了。

    有的士卒被拦腰绞断,有的士卒是直接被铁矛戳爆脑袋,那脑浆犹如豆腐乳一样四溅到城墙上,亦或者其他士卒的脸上,亦或者溅到他们的口中,一名西凉军因为恐惧,将身体蜷缩在女墙内奋力嘶吼,忽然之间,他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溅入到自己的口中,随即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腔,“呕……”那名西凉军立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只见某个兵卒的眼珠子夹杂着血白血白的脑浆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那名士卒惊恐的看着这一幕,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刀,横于脖子上奋力一勒,随着刀光闪过,他的咽喉处立即迸出一条血线,猩红的鲜血就像盛满酒杯的酒一样,慢慢的从他的咽喉处溢出来,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即将死亡而痛苦,反而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可是还未等到西凉军从惨烈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就看见密密麻麻的箭镞犹如蝗虫过境一样压了下来。一层层,一团团的羽箭带着毁天灭地的破空声席卷而来,不禁让人看了一阵毛骨悚然,头皮发炸。

    漫天的箭雨,使之天空都为之而遮蔽,寒日都为之而失色。

    “噗嗤!”“噗嗤!”“噗嗤!”

    箭入皮肉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许多士卒还没来得及躲入女墙,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羽箭射成了筛子,一根一根的羽箭射入身体的感觉,好好比被人一刀一刀的剐下皮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是难以想象。

    久疏战阵的西凉军看着被射成刺猬的袍泽,纷纷在女墙后面瑟瑟发抖,而一直在战争中搏杀的并州军则一脸淡然的看着插满羽箭的尸体,因为这样的事,他们经历太多太多了。

    袁绍看着满目疮痍的虎牢关城墙,嘴角立即露出了一丝微笑:“三军将士,听我号令,立即攻城!”

    “杀!”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黑压压的关东联军开始涌向虎牢关,静默的军卒同时呐喊,那声音好似雷电奔泻,岳撼山崩。盾甲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举起一面面硕大的铁盾,组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方正,护着阵中的云梯、冲车涌向虎牢关。

    吕布听着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催地塌,岳撼山奔,看了一眼肥硕的董卓说道:“董公,敌军开始破关了!”

    不用吕布说董卓也知道敌军开始攻城了,听着关外声浪震天的喊打喊杀声,董卓恐惧的看着吕布问道:“奉先,你会帮老夫的,对不对?”

    吕布淡然一笑:“万死不辞!”

    董卓闻言,恐惧的大脸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后拨开挡在面前的盾兵喝道:“西凉将士听我号令,现在我加封吕布为都督,总领虎牢关的兵马,你们全部都要听他的号令行事,但凡有不尊号令者,军法从事!”

    “相国加封吕布为兵马大都督,总领西凉兵马,但凡有不尊从号令者,斩!”

    传令官闻了董卓号令,随即举起令旗,敲响金鼓。一层一层的传递着命令。

    “诺!”“诺!”“诺!”

    得到董卓号令,西凉军大到将军偏将,小到伍长什长,纷纷高声应诺。

    办完了这一切,董卓立即扭着肥胖的身躯来到吕布的跟前,略作关心的问道:“奉先呐,老夫最近偶感恶疾,就先回洛阳静养了,这虎牢守便守,不能守的话便弃关回洛阳,老夫身边不能没有你。”

    吕布心中冷笑,董卓的意思俨然是将自己当盾使,不过这样正中他的下怀,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在西凉军中建立威信,如今虎牢关的十多万兵马尽归自己掌控,顿时使得吕布在心中暗喜。

    吕布虽然心中欢喜,但是脸上却装作严肃的样子:“某定不辱丞相使命!”

    董卓眉开眼笑的叫了几声好,随后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转身走下城楼,李儒低头沉默不语,驻足了片刻后,李儒对着已经走下城楼的董卓大喊了一声:“相国,在下愿意留下帮助奉先守关!”

    吕布有点惊讶的看着李儒,他不明白李儒为什么这么做,李儒应该明白,此时已经是风云际会,董卓是不会放李儒在虎牢关的。

    果不其然,董卓听闻李儒要留在虎牢关,又拖着肥胖的身躯攀上城楼,上前一把抓住李儒的臂膀,皱眉道:“此时已是风云涌动,我早晚需要你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你还是跟我回洛阳为妙,此处有奉先即可”

    说完也不管李儒答应不答应,奋力地拉着他的身体离开,李儒扭头对着吕布一笑,随后任由董卓将自己拉离虎牢关。

    “李文优在向你示好!”

    吕布抬头看向走过来的贾诩,立即拱手一拜:“先生,此言何意?”

    “李儒在念别诗的时候就是一个征兆,而他明明知道董卓不会让他呆在虎牢关,但是为何还要请命留下?那是他在向你示好,我断定,如果哪一天董卓不能成大事,他必定会归顺于你,那李文优的智谋不输我,你要好好把握才是!”

    贾诩捋了捋山羊胡笑着给吕布解释。

    “多谢先生指点!”

    李儒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

    “先生,这虎牢关能不能守?"

    如今虎牢关的军权都牢牢把握在吕布的手中,他也不在畏首畏尾,当下光明正大的抛出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不能,不过正如李儒所言,这一战必须打,而且要打出西北军的威风,西北自古民风彪悍,男人都是好战分子,可是如今却被洛阳城繁华腐蚀一空,挫了许多锐气,不过他们骨子里仍然有西北战士原有的彪悍,只要这一战你打得好,打得漂亮,打得勇猛,必定会获得西凉军的拥戴,亦或者威望!”

    闻贾诩所言,吕布双眼立即迸射出数到精光,获得西凉军的拥戴,那正是自己冒天下之大不为为诸侯为敌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近在咫尺,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开心。

    “多谢先生,还请先生暂到关内,替我指挥将士扎下稻草人!”

    贾诩点点头,随后转身大步走下城楼,他知道这种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他做,留在这里还要吕布保护他。所以为了不让吕布麻烦,贾诩还是自觉的走下城楼,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大都督,多加小心!”

    吕布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黄忠提刀大步走到吕布的跟前拜道:“主公,敌军已经开始搬土运石,填壕塞堑了!”

    吕布惊疑一声,当下一挥大氅,大步走到关上,手扶垛堞,神情淡然的看向关外。

    见到虎牢关外的护城河的另一边,上千员联军战将纵马提刀,督促士卒扛着泥土巨石填河开道。

    吕布身躯凛凛的战在虎牢关的城头,一身金甲在阳光的照耀下,迸发出令人难已睁开双目的金光。面对无数的箭镞,吕布犹如山岳一般昂然不动,依然目光凛冽的看着关下。须臾之后,吕布一甩大氅,翻身端坐在城楼的帅位之上,拔出宝剑,神情无比专注的擦拭一起。

    “呼!”

    喝出一口冷气,看着剑身反射出自己英俊的面庞,吕布立即起身喝道:“西凉儿郎们,那些关东联军都说你们被洛阳城的繁华养成了温顺的绵羊,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关上的西凉军听说城下的那些小白脸居然说他们是绵羊,当下不由得拔刀怒斥。

    “既然你们说不是,那么就拿出你们西凉人的彪悍来,让他们好好瞧瞧,其实他们才是娘们。”

    “吼!”“吼!”“吼!”

    西凉军立即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顿时就将外面的喊杀声压了下去,刚刚还低迷的士气此时大振,所有的西凉军都神情凶恶的看着下面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联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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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夺关大战(3)

    readx;看着群情激奋的西凉军,吕布朗声喝令:“张济、樊稠何在?”

    “末将在此!”

    张济、樊稠听闻吕布召唤,旋既大步走到吕布跟前禀报。

    看着眼前两个身躯凛凛的西凉战将,吕布咧嘴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关东联军如何用箭射杀你们的,你们就给我统统还回去。听明白了吗?”

    张济樊稠对视了一眼,雄壮的允诺一声,随后一挥锦袍,大步走到城墙边缘对着关内大喊:“大都督有令,弓箭手准备!”

    陈列在关内的一万整装待发的西凉弓箭手闻了将令,在校尉的带领下迅速涌上了虎牢关的城楼,看到弓箭手已经呈三排矗立在数百米的虎牢关上,“唰”的一声,张济、樊稠迅速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尖峰直指关下填壕塞堑的关东联军:“准备!”。

    随着两人一声令下,顿时虎牢关上响起一片开弓拉弦的声音,只见前排的三千多名弓箭手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拉得如满月,弓上的羽箭呈四十五度仰望角瞄准了前来进攻的关东联军。

    “放!”

    张济樊稠擎剑一挥,顿时,第一波羽箭犹如瓢泼大雨一般倾洒而下,看着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过境一般的箭镞,许多关东联军惊恐的大叫一声,旋既抛下肩上的石头和沙袋,不顾督战的战将喝令,迅速如潮水一般朝后方涌去。而那些来不及逃跑的,瞬间就被射翻在地,连人带石滚入了护城河,成为了填充护城河的死物。因为是近距离射杀,下方的关东联军又犹如蚂蚁聚在一块,因此,就算西凉军闭着眼睛乱射,也能箭箭命中,在几轮箭雨过后,关东联军死伤不下一万之众,

    袁绍冷冷的看着犹如决了提溃军,扭头对着颜良说道:“你领十万部卒去压住阵角,但凡有后退者,杀无赦!”

    “诺!”

    颜良雄壮的允诺一声,顺手接过袁绍递过来的虎符,旋既策马扬鞭前去调兵。

    须臾之后,那些撤退到本方军阵一百米处的联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到本方阵角前沿陈列着的十万士兵竖起刀枪朝他们踏步而来。

    颜良纵马提刀走在最前面,看着不远处溃退的联军士兵,旋既大刀一扬:“盟主有令,但凡有后退者,杀无赦!”

    “将军,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们不想打仗。”

    一个胡子已经花白的老者拨开人群,颤巍巍的走到离颜良不远处地方停下,旋既老泪纵横地对着颜良跪地祈求。

    颜良闻老者所言,脸顿时冷得如同冬天的冰窖一般。

    “你说什么!”

    策马来到老者跟前,颜良左脚勾住马镫,俯身对着老者冷冷的询问道

    “我说我们只是……”

    还未等到老者把说说完,颜良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只见寒光一闪,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滚落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尸体,颜良眉毛倒竖,扬刀怒喝:“还有异议者,当如此人下场”

    看到颜良毫不留情的一刀斩杀老者,那些溃退的联军士卒纷纷惊恐的退后了一步,但是都没有执行颜良的命令,仍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颜良看到那些溃兵还在哪里不动,旋既浓眉一挑,扬刀怒斥:“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杀!”

    “嚯!”

    十万部卒同时大喝,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枪压了上去。

    枪如苇列,刀似寒泉。

    临近溃兵,十万部卒挥枪乱搠,舞刀乱砍,一阵刀光剑影过后,站在最前排的联军溃兵瞬间就被砍翻在地。一时之间,颜良带领人马杀得溃兵连连后退,死伤不下五千之众。

    这边被本方兵马杀得败退,那边被西凉军乱射翻,两股溃兵犹如洪流一般撞到了一起,瞬间便摔倒一片,可是还未等到那些跌倒的士兵起身,顷刻间便被拥挤的人流踏得五脏六腑俱碎,七孔流血而死,好点的能留个全尸,不好的直接被踏为肉泥,而护城河内也不时有人被挤下水,“扑通!”“扑通!”的落水声犹如饺子下锅一样,可是还未等到那些落水的联军士兵爬上岸来,又有一波人被挤落下河,双方在护城河内你争我夺,互相拉扯,想要争先上岸,就这样几轮下去,护城河内全身翻腾的河水,挣扎的人群。许多联军士兵由于奋力挣扎造成体力不支,一连喝了几口充满血腥味的河水后,渐渐的沉入河底,成为了与石头一般填壕塞堑的死物。

    一时之间,虎牢关下的这片土地俨然变成了人间炼狱,战士的呐喊声。惨叫声,呼喝声此起彼伏,悲壮而惨烈的叫声充斥在虎牢关的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不想死的就现在给我扛着石头去填河开道,否则别某刀下无情!”

    或许是不忍看到眼前惨烈的场面,亦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颜良勒马扬刀,喝令士卒停止杀戮,旋既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联军士卒怒斥喝令。

    或许是因为被杀怕了,那些联军士卒恐惧的看了颜良一眼,随后又纷纷将石头、沙袋扛在肩上,不要命的涌向护城河。

    在他们看来,进亦死,退亦死,退是必死,进或者还有一线生机,最后他们在进与退之间选择了前进,当下不由得扛起硕大的石头涌到护城河边上,然后纷纷地将肩上的石头,沙袋奋力的扔入河中。

    那些侥幸未被淹死的士兵还在暗自庆幸的时候,就被如雨的大石、沙袋砸得脑浆迸裂跌入护城河中,瞬间就将虎牢关前的护城河染成了赤红色。

    吕布面色阴沉地从坦厚的城垣望下去,只见护城河那块不算宽广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成千上万联军士兵的尸体,这些战死者身上只有少数人披着几块布甲,大部分尸体都只是简单地用布衫裹住身体,手中的武器,也只是简陋的木制或者竹制的长矛,甚至连一面像样的小盾都没有,这样的装备如何能抵挡住西凉军的射杀。

    张辽身躯凛凛站在吕布的身旁,看着那些悍不畏死,奋勇争先的联军士兵,以及那些被西凉军不断射杀的兵卒,张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主公,从装备上判断,这些填壕塞堑的数万士卒定是袁绍他们抓来的民夫,是他们用来充做攻城的消耗品而已,而那些真正的精锐则在后方蓄势待发,等到护城河被填满,他们就会前来攻城了!”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他们都是十八镇诸侯强行征来的民夫,这样的士兵无论死多少,袁绍他们都不会心疼。”

    张辽抬头看了看远方,只见关东联军的军阵旌旗招展,声势浩大,对于护城河上死伤数万的民夫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哀恸,仍然稳如山岳一般的矗立,等待着护城河被填满那一刻。

    “乱世伊始,大道废义,诸侯以万物为刍狗,视人命为草菅,平民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玩物,比之蝼蚁还不如!”

    吕布想起前世诸侯们丑恶的嘴脸,扭头看了一眼张辽:“正义,大道,法理,德险,仁慈,无不是诸侯问鼎天下之借口,而我才是乱世之中最纯粹的强者,我所要做的就是在我有生之年平定这乱世,虽然这条道路很艰辛,但是我相信我会成功,为何?只因我是国士无双。”

    张辽闻言,双目狂热地看向吕布,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某愿一生追随主公,纵然是上刀山,入火海也在所不惜。”

    吕布闻言,朗声大笑一声,随后一甩大氅,双手紧紧握住张辽的手,道:“有文远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大都督,护城河已经被尸体、石头填满,联军开始攻城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夺关大战(4)

    readx;中野何萧条,千里无人烟。念我平常居,气结不能言-《送应氏》

    虎牢关下,鼓声大震,喊声大举,旌旗闭空,人山人海。

    得到樊稠的汇报,吕布立即走到城垣旁俯身查看情况,果然如樊稠所言,只见护城河内密密麻麻地填满了联军的尸体和石头,那些尸体,就好像奈何桥下张牙舞爪的鬼魂一般,一眼望去,多如牛毛。

    袁绍嘴唇紧抿,扫了一眼已经填塞完毕的护城河,又扭头看一眼身后二十多万整装待发的联军士兵,立即挥剑大吼:“开战!”

    “杀!”“杀!”“杀!”

    静默的关东联军得到袁绍号令,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一列列军卒放声怒吼,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大叫着涌向虎牢关,发起了亡命般的冲锋。

    在一片片巨盾的保护下,攻城用的冲车、云梯也缓缓驶了上去。

    吕布目光凛冽地看着犹如蚂蚁一般涌来的关东联军,立即扬戟大喝:“敌军开始攻城,众将士听我号令,御敌!”

    “唰!”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虎牢关上响起一片抽刀的声音,整齐划一,不禁令人兴神一震,心潮澎湃。

    “放箭!”

    看到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关东联军,张济樊稠立即挥剑喝令,顿时之间,虎牢关上箭如雨下,瞬间便将冲在最前面的关东联军射得人仰马翻,可是这些被射死的士兵对于关东联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并没有阻止其他士卒发疯一般的冲锋,倒下一片后,后面的士兵便踏着袍泽的尸体再次冲锋。

    看着逐渐逼近关上的关东联军,袁绍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一手抚髯,一手擎剑,骄横之气,溢于言表。

    而关东联军也没让袁绍失望,在死伤近万余之后,云梯顺利的搭在了虎牢关的城垣上,梯下的联军士卒纷纷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随后将大刀衔在口中,开始奋力的攀爬云梯,发起亡命般的冲锋。

    “给我狠狠的砸!”

    看到敌军开始登城,虎牢关上连绵数百米的城垣上,黄忠、周泰、甘宁、徐晃、张辽、成廉、魏越、张济、樊稠几乎同时下令。随着几个大将一声令下,扼守关隘的士卒们纷纷将堆在女墙下的滚石、檑木、火油罐悉数砸向正在登城的关东联军。

    “呯哩啪啦”

    在一通乱砸乱凿之下,数千名联军士卒瞬间就被从天而降的巨石檑木砸落城头,运气好的或许能捡回一条命,运气不好的直接跌得五脏六腑俱碎,七窍流血而死,更残的是那些掉在兵器、拒马、鹿角上的兵卒,直接就被戳穿了尸体,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当场毙命。

    吕布将画戟插在地上,旋既大步走到城垣旁,看着梯下不断喊杀着攀爬的联军士兵,吕布冷漠的一笑,伟岸的身躯向下一探,双手抓住云梯的顶端,随即一声怒喝,强劲的肌肉瞬间膨胀,震得身上的黄金甲胄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开!”

    吕布一声虎啸,旋既将云梯奋力向外一掀,顿时传来一片惊恐的呼声,挂满了联军士兵的云梯,竟然被吕布硬生生一手掀翻了过去,连带着云梯上的联军士卒也被砸成了肉饼。

    吕布露了一手,顿时引得西凉军军心大震,纷纷高举手中的刀枪,齐声大喝:“大都督!大都督!”

    “兄弟们,大都督如此凶猛,我们也不能丢了他的面皮,给我狠狠杀这些直娘贼!”

    城楼上的西凉军见到吕布大显神威,上到将军,下到士卒都狂热的看着吕布,不时鼓舞着旁边的袍泽奋勇杀敌。

    吕布看到士气高涨,随后一挥大氅,翻身端坐在帅位之上,目光凛冽的横扫整个战场。

    只见西北那边,甘宁早已解下腰间的锁魂链,只见他猿臂舒缓,大手一抛,铁链呈一个漂亮的弧度死死的勾住了登城车,还未等到登城车内的关东联军反应过来,甘宁便纵身一跃,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铃铛响,甘宁的身躯稳稳的落在了登城车来。

    看着眼前正在搭弓拈箭的联军士兵,甘宁冷冷一笑,旋既取下背上的双戟,几个健步就冲入了人群。只见几道寒光闪过,那些还未取下佩刀的弓箭手瞬间毙命在甘宁戟下。

    也就趁着这个空当,余下的弓箭手纷纷丢下手中的弓箭,迅速地抽出腰间的佩刀朝甘宁杀来,甘宁冷眉一挑,双戟闪着慑人的幽光窜入一群当中。只见一片寒光闪过,又有数人倒在了甘宁的戟下,此时的甘宁犹如狐入鸡舍,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尽皆披靡,一名联军的牙门将看到敌将登上本方的战车,而且还在打杀四方,当下不由得勃然大怒。

    “散开!”

    那名牙门将一声怒斥,大手拨开挡在面前的联军士兵,对着甘宁就是一顿乱劈。

    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甘宁讥诮一笑,随即纵身高高跃起,奔着牙门将的咽喉就是一戟,那名牙门将横眉怒眼,竟然弃了大刀,双手拦腰朝着甘宁抱来。甘宁惊讶了一声,旋既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倒空翻,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抽出腰间的佩刀斩向那名牙门将的腰间,那名牙门将措不及防,被甘宁一刀割开胸脯,硕大的肥肠瞬间就淌满了一地,那牙门将的身体也随之嗒然倒地。

    见到领头的被杀,联军士卒已经没有再战之心,当下纷纷弃了手中的钢刀,跌落下攻城车。而城墙上的守军见到本方的将军大显神威,更皆有吕布压阵,顿时气势如虹,纷纷吆喝着将登上城楼的关东军乱刀剁为肉泥,瞬间便将登上城楼的联军士兵屠杀殆尽。

    虎牢关下,督军的颜良看到有两个裨将畏缩不前,当下不由得勃然大怒,立即策马向前,手中的大刀横切。

    寒光一闪,顿时就将这两名裨将拦腰斩为两段,砍下两名裨将的脑袋,颜良高高的举在手中,冷目四顾四周喝道:“再有畏缩不前者,这边是下场!”

    那些已有退意的联军将士见到颜良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当下不敢在后退一步,只能鼓足勇气,踩着护城河内的尸体,顶着盾牌,冒着箭雨,艰难的向虎牢关下冲锋。

    “杀啊!”

    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中,又有一波担任攻城死士的上万人跨过了护城河,在死伤了接近一半之后,终于有数千人摸到了关下,然后喊着号子向城头竖起云梯。

    “儿郎们,看某今日如何杀敌!”

    黄忠摸着已经发灰的胡子朗声大笑,大笑过后,只见黄忠挥舞着手中的山亭砍山刀俯身砍向云梯,只见一片木屑乱飞,那粗大的云梯竟然被黄忠一刀斩断,没了梗木的支撑,那杆云梯轰然倒塌,梯上的联军士卒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大喊着掉落下城墙,瞬间就被砸得稀碎。守关的士卒见后,纷纷扬刀喝彩,呼声高涨。

    甘宁的骁勇,黄忠的无敌,周泰的稳健,张辽的勇猛,成廉的狠唳,在几员大将的带领下,守关的士兵又在一次杀退联军士兵。

    ps:好了,我十点的车,先走了,拜拜,最后求推荐,收藏咩

第一百三十章 夺关大战(完)

    readx;ps:还是赶出来了,电脑上不去e信,连不上网,加上回到学校搞社会实践,时间一直不是很充裕。在此静静说一声对不起。

    “第二波,给我冲上去”

    看到本方的第一波进攻被西凉军打退,袁绍挥着手中的宝剑,大声下令第二波士卒攻城。

    随着袁绍令下,第二波一万多人,再次顶着盾牌,冒着瓢泼的箭雨,跨过护城河,向虎牢关城墙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都散开,换弩兵”

    成廉看到自己扼守的这边攻势比较猛烈,旋既大手一挥,一支数百人的弩兵队伍列队而来,在城墙上用弓弩对着攀登的关东联军一阵猛射。

    一阵暴雨般的怒射,顿时让城下的关东联军伏尸成片,堆积的层层叠叠,成堆成山。趁着联军士卒被弓弩射懵的机会,成廉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西凉军一拥而上,将搭在城垣上面的数十架云梯纷纷掀翻,随着一片惊恐的叫喊,那挂满云梯上的联军士卒纷纷坠落在城墙之下,顿时便被摔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顺带着砸倒一片正想要进攻的联军士卒。

    “给我将烧沸的火油抬出来!”

    成廉看着城下重新抬起云梯想要进攻的联军士兵,立即扭头大喝一声,随着成廉一声令下,十数名军士大汗淋漓地抬着一口大锅踏上了城楼,只见锅中的火油此时正冒着升腾额热气,那锅中沸腾的火油,就好像一口正要喷薄的火山。正蓄势待发的酝酿着一场庞大的灾难。

    “给我倒下去,烧死这群直娘贼!”

    成廉目光阴冷地看着重新攀爬的联军士兵,立即扬起手中的大刀狠唳怒斥。

    “哗啦啦!”

    随着成廉一声令下,十数名西凉军奋力的将大锅举到城垣上,随后齐声大喝,一股脑地将锅中沸腾火油倒了下去,只见那满载着火星的火油,犹如凭空出现的瀑布一样,奔泻向正在登城的联军士兵。

    “啊!”“啊!”“啊!”

    惊恐的叫喊声此起彼伏的在关下响起,只见数百名攀爬的联军士兵被火油沾上的那一刹那,身上立即窜出一条升腾的火焰,旋既便蔓延至全身,顷刻之间,那些被烈火包裹的联军士兵纷纷哀嚎着坠落下城楼,被摔死的还好,未被摔死的则全身冒着火焰在地上疯狂的上窜下跳,摸爬滚打,想要扑灭身上的熊熊烈火,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挣扎了一会后便直直的嗒然倒地,身体被烧化成一团乌漆麻黑焦肉。

    也有少许的人纵身跳入护城河中,但走上岸的那一刻,他们伸出双手捂住脸哀嚎,只见此刻他们的脸那还是人脸,俨然就是刚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只见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就连眼眶里眼珠子都要快爆出来了。

    看着这恐怖的一幕,这边进攻的士卒不顾将校督促,纷纷恐惧的往后奔逃,就算将校乱刀劈砍了数人也不能阻止他们后退,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就算被砍杀也不愿被火火烧死,那种感觉,他们想着都感觉头皮发炸。

    有了打样的,其余的将军也纷纷效仿,只见黄忠、张辽、周泰等并州将领纷纷喝令军卒将火油端上城垣,也不等他们下令,那些军卒便自觉的将火油倒下关去。

    一时之间,虎牢关上倾泻的火油犹如数百米的瀑布一样,飞溅的火油,升腾的火焰,犹如岩浆一般瞬间便泼洒在攻城士兵的身上,那冒着火星的热油顿时便让他们全身燃起了烈火,被大火焚身的那种痛处,促使联军士兵纷纷叫喊着跌落下城楼,从远处看去,就好像数以万计的陨石燃烧着坠落大地上一般。

    袁绍的脸此时仿佛是吃了秤砣一般铁青,看着溃军如决提的联军士兵,袁绍咬牙切齿的怒斥:“不许后退,给我进攻,进攻!”

    千员战将也纷纷拔剑怒斩了数百人,挥剑喝令士兵不许后退,但是士兵门置若罔闻,不顾将校的撕扯拉拽,纷纷逃跑到后方恐惧的看着虎牢关,在他们看来,此时的虎牢关不是一道关隘,而是一只吃人的饕餮巨兽,只要他们一靠近,顷刻间便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曹操的脸也阴沉得难看,就好像天空中的乌云一样漆黑,他也想不到虎牢关如此难啃,本方伤亡了数万士卒也未能攀上城垣一丈,低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曹操策马来到袁绍身边劝道:“本初,战士已无再战之心,我们还是先撤退,再思良策!”

    袁绍闻言,立即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将佩剑无力插回腰间,抬头看了曹操一眼:“孟德,难道真的没有机会了吗?我不甘心,不甘心。”

    此时的袁绍头发凌乱,鬓角发丝乱飞,眼神浑浊。俨然没有了四世三公的那种国士无双,有的只有失落、不甘、懊悔,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袁术总督粮草,已造成今日大祸。

    “主公,某有一计,可破此关!”

    袁绍身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见到袁绍丧失信心,立即策马来到袁绍跟前拱手禀报。

    听到此人有计策攻破虎牢关,袁绍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抓住那名文士的肩膀嘶吼道:“元皓,有什么办法,你快说!”

    田丰看着虎牢关上趾高气昂的西凉军,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主公,虎牢关依山傍水而建,城高坦厚,易守难攻,如果想要攻破此关,至少要折损一二十万人马,到时候就算攻破虎牢关,也没有再多的人马去攻打洛阳了,所以只能智取。”

    曹操捋了捋短髯,他也觉得田丰说得有理,抬头看了一眼田丰,开口询问道:“先生可有良策?”

    “已有良策!”

    回头看了一眼曹操,田丰立即抚须笑答。

    “计将安出?”

    袁绍看得田丰迟迟不肯设计,急忙开口催促。

    田丰闻言,躬身朝着袁绍拜了拜,道:“主公,等到日落西山之后,主公可安排十万士兵分为十列,每隔一个时辰便派一列士卒前来搦战,如果西凉军不出关迎敌便好,如果他们出关迎敌,我们只管撤退便是,如此周而复始之后,守关的西凉军必定会被我军麻痹,认为我军只是虚张声势,不敢夺关,到时候趁西凉军懵胧之际,主公再率领大军全力攻城,便可一举夺下虎牢关。”

    曹操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佩服的一眼,田丰所布这条虚张声势之计也失为一条好计,当下不由得向袁绍点了点头。

    看到自己的好友都赞同田丰的这条计策,袁绍不禁自豪的抚掌大笑:“好,就依元皓所言!”

    敲定注意后,袁绍又从心里又找回了一点豪气,当下猛地一挥手,招呼着联军将士的退回虎牢关十里下寨,袁绍一方面令三军扎下营寨,挖掘壕沟,竖起鹿角拒马,做好防御工事,以防吕布前来劫营,一方面写下道歉信差人星夜奔赴荥阳交给孙坚。邀请他一起攻打虎牢关。

    看到袁绍言语中颇为凄切,多有懊悔之意,孙坚也不计前嫌,当即点齐兵马杀奔虎牢关而来,顺带着几万担粮草器械,以解联军燃眉之急。

    收到孙坚的回信,袁绍久久不能言语,只是独自握着孙坚的回信在脚炉旁哀叹。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张飞战甘宁

    readx;暮色四合,天地间最后一抹残阳还留恋地触摸着地平线。

    虎牢关上,一列列披挂带甲的士卒正持着刀戈在城垣上来回巡逻,他们并没有因为打退联军的一次进攻而感到一丝懈怠,反而比以为愈加的警惕,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不时的扫在地平线,以防关东联军趁夜夺关。

    虎牢关下,余消未散的浓烟,残缺不齐的尸体,破损不堪的城墙,以及护城河内死相各异的人尸马骸,这些都无不昭示着战争的残酷、惨烈。

    虎牢关内,吕布昂首端坐在帅案之后,两边文臣武将肃立两旁,因为被董卓封为大都督,吕布的大帐内此时也掺杂了许多西凉将领与谋士。

    “大都督,相国已经退回洛阳,虽然我们打退了关东联军的一次进攻,但是关内储存的守城器械已然不多,下一步该如何做,请大都督示下!”

    在大帐内矗立良久,樊稠左顾右盼,也没有人说话,当下跨出阵列,对着帅案上的吕布开口询问道。

    “那依樊将军之意,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吕布抚摸着颚下青葱的胡须,一双虎目冷冷的盯着樊稠,开口反问了一句。

    前世的时候,要不是樊稠趁自己与李傕、郭汜对峙的时候,偷偷绕道偷袭长安,自己也不会变得那样落魄,吕布虽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但也不是什么心胸宽之辈,若樊稠能为自己所用还好,若不能,他必会毫不犹豫的抹杀,以绝后患,历经两世的他,早就在心中考虑妥当,前世那些对他有害的不利因素,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感受到吕布身上传来的冷意,樊稠额头上立即涌出几颗豆大的汗珠,一时间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在哪里不安的矗立着,而对于吕布的反问,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看着矗立不安的樊稠,张济想要上前替他解围,可是看到吕布冷冷的目光时,他又不得不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同时在心中暗自替樊稠捏了一把汗,这吕布他们又不是很熟悉,而且还拿不准他的脾性,樊稠就这样发急的询问,搞不好会引起吕布的怒火也不一定。

    贾诩看了一眼散发着寒意的吕布,以及下面矗立不安的樊稠,顿时就知道吕布的向要干什么,当下也不出门替樊稠说话,而是自顾的在哪里自饮自酌。

    看着手足无措的樊稠,吕布咧嘴一笑,迅速地将散发出的气势给收了回来,感受到来自吕布的压力没有了,樊稠顿时松了一口气,抬头畏惧的看了一眼吕布,低头说道:“末将愚钝,未有良策,望大都督责罚!”

    吕布含笑起身,大步走到樊稠的面前安慰道:“樊将军勿要忧虑,今日樊将军在关上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本都督都看在眼里,来日回到洛阳之后,本都督必定在相国面前为樊将军请功。”

    吕布说完,扭头看着张济说道:“张济将军也一样。”

    两人闻吕布所言,心中皆是一喜,当即朝吕布躬身叩谢。

    恰在此时,一股震耳欲聋的鼓声从关上拔地而起,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独特。

    “怎么回事,速速探来!”

    忽闻关上的隆隆战鼓,吕布皱了皱眉,立即差亲卫前去打探,可是还未等到亲卫走出大帐,守关的司马便大步走到帐内,对着吕布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大都督,关外有敌将搦战,而且……”

    “而且什么?”吕布皱眉问道

    守关司马立即将头颅垂得低低的,吞吞吐吐的回答:“而且敌将知名骂姓的叫阵都督!”

    听了守关司马所说,并州诸将不干了,只见甘宁啐了一口唾沫:“我呸,此等蟊贼,不劳主公亲往,某愿前去取其首级,献于主公帐下!”

    “兴霸将军稍安勿躁,大都督独战联军五员大将,还杀其一人,武艺已然震摄关东诸侯,此人既然敢来挑战,其必有勇略,我们先看看是何人搦战,然后再作打算也不迟。”看着怒发冲冠的甘宁,贾诩捋着胡须安抚说道。

    甘宁闻贾诩所言,以为贾诩含沙射影的说他的武艺不如敌将,当下不禁恼怒地看了一眼贾诩说道:“尔等久居洛阳,早疏战阵,安知我等在此奋勇杀敌,某至从投到主公帐下以来,先是斩杀孙坚大将韩当,后斩曹操大将曹洪,关东诸侯在某的眼中如同草芥,先生这么说,是看不起我甘宁咯?”

    “兴霸,不得对贾先生无礼!”

    知道贾诩身份的黄忠听到甘宁的讥讽,立即大声出言阻止。

    “哼~”

    甘宁冷冷的哼了一声,当下也不再说话,毕竟黄忠在他心中只比吕布差而已,虽然不再说话,但是一双虎目仍然包含怒火的看着贾诩。

    反观贾诩,面对甘宁讥讽只是一笑而过,因为他知道甘宁说得都是对的,甘宁的确是斩杀了不少敌将大将,也为吕布立下不少战功,对于吕布帐下的这些悍将,贾诩尽量避免与他们产生冲突,免得日后不好共事。

    “兴霸既然想出战,那某就拨你两千兵马前去迎敌,记住,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平安的回来!”

    吕布看着一脸不甘的甘宁,不禁咧嘴一笑,当下同意甘宁出战。

    甘宁闻言,面色一喜,当下朝朝着吕布一拱手,旋既迈步走出大帐,临走时候还不忘哼一句:“先生在此稍后,看某如何去取敌将首级!”

    看着甘宁离去的背影,贾诩与吕布对视了一眼,皆无奈的一笑。

    虎牢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张飞挺矛纵马,来回在关前驰骋,还不时间的举矛大骂:“吕布小儿,快快到俺这里来领死,躲在关里不出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正当张飞嗓子喊得快要冒烟的时候,虎牢关巨大的城门“轰隆隆”的缓缓打开,一名身着奇装异服的大将领着两千校刀手舞刀拍马而来,看着张飞不停的谩骂,那员大将不禁勃然大怒,立即叫骂一声,飞马直取张飞。

    “何方鼠辈,安敢前来应战,你速速叫吕布出来,我不肖和你打!”张飞看到有一名自己不认识的敌将出战,立即扬矛讥讽。

    甘宁看到敌将竟然小瞧自己,当下不禁勃然大怒:“村野匹夫,吾乃甘宁甘兴霸是也,杀你何须我家主公,看某如何取你首级。”

    张飞本来就性子急,见对方骂自己是村野匹夫,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窜出,当下也不答话,立即飞纵战马,拦住甘宁厮杀。

    两马相近,甘宁一声怒喝,手中大刀高高扬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张飞。

    “开!”

    张飞环眼怒睁,立即爆喝一声,手中蛇矛卯足了全力,向外崩了出去。

    只听见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犹如平地里炸开了一声惊雷,直震得三军耳膜嗡嗡作响,关上关下的数万将士尽皆侧目,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这黑厮果然不同凡响,单凭这力气就胜出韩当、曹洪太多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仅仅一个照面,甘宁就断定这个环眼贼的武艺与力量除了吕布黄忠外,是自己平生所遇之敌,的确无人能及,看他出矛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力量与速度皆备,是个难缠的对手。

    “今日遇上敌手了,若不全力以赴,恐怕难以取胜!”

    甘宁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抖擞精神,挥舞着手中的盘刀全力周旋张飞。

    而张飞在接了甘宁一刀后,也知道对方是员猛将,当下收起了小觑之心,手中的丈八蛇矛挥舞开来,使出了浑身解数与甘宁颤抖在了一起。

    马走龙蛇,刀来矛往,两员悍将恶斗七八十回合,胜负难分。

    “兴霸不敌敌将!”

    黄忠放心不下甘宁,于是便辞了吕布,与周泰一起登上虎牢关前来观望,见到甘宁体力开始不支,挥刀的速度越来越慢,当下不由得脱口而出。

    果然不出黄忠所料,一百多回合过后,甘宁只感到双臂越来越重,手中接近五十多斤的大刀抡起来也就不那么灵便了,想着自己豪言壮志两下军令,却要吃败仗,这更让甘宁心烦气躁,以至于刀法愈加的凌乱,他想要取下背上的双戟,但是张飞蛇矛如毒蛇,迅疾而刁钻,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渐渐地身体开始左支右拙,只有招架之力。

    张飞看到甘宁开始不敌,当下攻击越发的犀利,手中的丈八蛇矛犹如毒蛇一般如影随形,不让甘宁有撤退的机会。

    “哈哈,敌将休要负隅顽抗,速速弃了兵刃,安心让俺枭了首级!”

    “将军,小心冷箭!”

    张飞的燕州二十八战骑中的领头看到关上黄忠拈弓搭箭,急忙出声示警。

    张飞闻言,本能的缩低身体,只听“咻!”的一声,一支箭镞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犹如流星袭月,饶是张飞躲闪得快,仍然被黄忠一箭射掉兜头。

    “待某回去换了马匹,再来与你厮杀!”

    趁着张飞躲避冷箭之时,甘宁拨马便走,临走之前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找回一些面子,没能旗开得胜,实在是羞见并州诸将,以及刚刚自己出言讥讽的贾诩。

    张飞见到嚯嚯大功就在眼前,哪里肯舍,提起丈八蛇矛拼命追赶:“贼将哪里走,吃我一矛!”

    张飞纵马赶到关下,无奈关上箭矢如雨,张飞只有不甘的领兵归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计退虎牢关

    readx;虎牢关内,中军大帐。

    正当吕布以及诸将等待甘宁的战果时,忽闻账外銮铃一响,甘宁狼狈的身躯应声走进帐来,只见他大步走到吕布的身前单膝跪地告罪:“末将未能取胜,望主公责罚。”

    吕布朗声一笑,一甩大氅,旋即大步走到甘宁的面前将他扶起:“兴霸,天下之大,豪杰云集,你要记住,莫要小觑天下英雄。”

    “末将知罪”

    吕布的话瞬间就引起了甘宁的警觉,自己自持斩杀了联军两员大将,就开始得意忘形而小觑天下英雄,若非黄忠出手相救,他今日必定命丧张飞的手中。更别提日后光耀门楣,封妻荫子了。也正是因为吕布的这句话,在日后帮助甘宁躲过无数次死劫,不过这都是后话。

    吕布俯首与甘宁对视了一眼,然后将头朝着贾诩的方向瞄了瞄,甘宁顿时会意,旋即起身迈步走到贾诩面前叩拜:“不听先生劝告,果然有此一败!”

    贾诩笑呵呵的点点头,示意甘宁不必多礼。

    正当帐内的气氛刚刚缓和过来,关外又突然穿来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吕布皱了皱眉,开口询问贾诩:“先生,这……”

    贾诩捋了捋短髯,思忖了一会后,展颜笑道:“待我前去一观!”

    说完也不等吕布答不答应,自顾地起身走出账外,旋即迈步踏上城垣。

    吕布环首四顾,看到诸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立即正色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战,等贾先生回来在行定夺。”

    吕布的话音刚落,立即引起诸将一阵哀叹,吕布毫不理会,一甩大氅便回到帅位之上,贾诩也没让众人多等,一炷香之后,他便回到到了帐内。

    “贾先生,如何?”

    见到贾诩进入大帐,吕布立即起身询问。

    贾诩闻言,抚髯一笑,对着吕布拱手揖礼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乃袁绍的‘虚张声势’之计,某自当破之!”

    吕布惊疑了一声:“计将安出?”

    ......

    虎牢关外,联军大营十里下寨。

    看着下面跪着的文丑,袁绍起身询问:“如何?”

    “启禀主公,吕布并没有派人出来应战,除了在关上射出几箭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听到袁绍询问,文丑不甘怠慢,立即将虎牢关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袁绍闻言,捋了捋颚下漂亮的长髯,旋即朝着文丑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休息。待文丑退下之后,袁绍迈步走到曹操面前询问:“孟德,如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继续。”

    袁绍点了点头,旋即大步走到账外喝道:“继续骚扰敌军。”

    传令官得了袁绍将令,大声的应诺一声,旋即健步朝营内诸将列阵的地方奔去。

    “盟主有令,继续骚扰敌军!”

    颜良看了一眼诸将,随即率领两千兵马涌出了联军大营,大军驰骋到关下,颜良横刀纵马怒斥一声:“擂鼓,挑战!”

    随着颜良一声令下,与他一同前来的联军士卒纷纷摇旗呐喊,擂鼓挑战,指着虎牢关上的西凉军破口大骂。

    “西凉军也不过如此嘛,胆小如鼠。”

    “吕布小儿,快快出来受死!”

    “我家将军神勇盖世,尔等鼠辈还不快快出城献降?”

    颜良绰刀策马,含笑的看着关上的西凉守军大骂:“西凉鼠辈,如果不敢应战,速速开关投降。”

    顿时之间,虎牢关下骂声不绝,盈荡旷野,正当颜良以为西凉军不敢出战时,虎牢关的城门伴随着“轰隆隆”巨响缓缓打开,只见周泰策马提刀怒骂:“贼将休走,吃你周爷一刀。”

    怒斥完毕,周泰拍马舞刀,直取颜良。

    战有十合,颜良虚晃一刀,诈败而走。

    “哈哈,就这等武艺也敢来叫阵,真是不知死活。”

    看到颜良败逃,周泰也不追赶,只是横刀在关下谩骂

    颜良闻言,不禁勃然大怒,要不是袁绍有令,他恨不得立即策马前去去剐了敌将,冷冷的扫了一眼周泰,颜良一挥大手,领着联军士兵回归大营。

    又过了一个时辰,夏侯惇又领着数千兵马起来搦战,又是一阵大骂,黄忠气不过,单枪匹马杀下关来。夏侯惇也不答话,挎着长枪拦住黄忠厮杀,夏侯惇本就不是黄忠的对手,再加上有袁绍军令在先,两人战有十五回合,夏侯惇卖个破绽,被黄忠一刀砍掉兜头。

    “哎呀,这黄忠果然厉害”

    夏侯惇立即佯装不敌,拨马败逃。

    “敌将休走,留下人头!”

    见到夏侯惇诈败,黄忠心中冷笑,既然你想演,某就陪你演,当下怒斥一声,纵马舞刀,直追夏侯惇,直追出了两百米方回。

    可是还未等到吕布他们喘过气来,夏侯渊又领着兵马杀到关下,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这次西凉军并没有大将出战,而是在关上与夏侯渊遥相对峙,互相叫骂,西凉军不仅仅骂关东诸侯,还把他们帐下的知名将领,纷纷题名道姓的问候了一下祖宗十八大。其中也包括夏侯渊。

    听着西凉军无耻的谩骂,夏侯渊几乎把兜头气歪了,若不是有曹操的命令,他恨不得立即杀上关去,乱刀绞乱这些毒妇的嘴巴。为了遏制这股冲动,夏侯渊咬牙切齿的扫了关上一眼,旋即一挥大刀,领着兵马撤回联军大营。

    在夏侯渊撤回大营后的几个时辰里,不停有联军的大将领着兵马前来叫阵,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地,除了起初有人回骂外,之后便没有人应声,若不是关上人影绰绰,他们可能认为关上以及没有人了。

    “本初,我看可以进攻了!”

    听到李典回来的汇报,曹操立即起身笑道。

    “孟德,会不会有诈,要不我们等文台来了在左决断?”

    闻曹操所言,袁绍没有立即下令,而是略显迟疑的询问了一句。

    曹操连忙摇摇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若在迟疑,恐怕会失去最大的战果!”

    抬眼看了一下曹操,袁绍不停的在帐内来回踱步,迟迟不肯下令。

    “本初,现在是寅时,趁敌将还处于麻痹朦胧状态,我们快点出击吧”

    曹操拦住袁绍的步伐,急忙的催促道,因为他总感觉哪里出了纰漏。

    “传我将令,全军点齐火把,趁夜攻城!”

    权衡了利弊,袁绍最终还是下令攻城,毕竟众人辛苦了一晚上,不打一下也说不过去。

    看到袁绍终于下令,曹操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二十多万整装待发的联军士兵迅速的点燃火把,雄赳赳气昂昂得杀奔虎牢关而去。大军疾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杀到了虎牢关下,看着关上火把照映出东倒西歪的人影,袁绍眼睛一亮,以为西凉军都已疲惫睡着,旋即下令夺关。

    “杀!”“杀!”“杀!”

    随着袁绍一声令下,二十多万兵马再也不分你我,纷纷呐喊着冲杀上去,可是宁人奇怪的事,直到他们将云梯搭在城墙上,也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当他们登上城楼的时候,顿时傻眼了,只见虎牢关上哪还有一个人影,除了女墙上东倒西歪摆放着成千上万稻草人和城垣上招展的旌旗外,偌大的虎牢关空无一物。

    得到将士的汇报,众诸侯齐齐爬上关隘,曹操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我等中计了。”

    ps:收藏一直掉一直掉,难过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火烧洛阳(1)

    readx;夜月如钩,依就高高悬挂在天际,它冷眼地看着这世间你方唱罢我登台。春夜里连一声鸟鸣莺啼也不曾有,整个天地间只是一片幽寂的阴寒。此时虽然是百花争艳的四月,但风里仍掺杂着一丝寒意。

    吕布勒马提绺,行走在大军的最后,闻着虎牢关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一抹微笑从他的脸上稍纵即逝。身边树梢上的叶子一阵舞动,他身上的袍甲缝里渗进风来,使得吕布的脑袋愈加的清明。

    “主公!”

    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唤声,打断了吕布的思路,侧过头去,一骑已从前军纵马奔驰而来,马上人骑术十分了得,那马未停便翻身跃下,旋即大步来到吕布跟前单膝跪地禀报:“主公,高顺将军已经抵达徐荣营寨”。

    吕布停住赤兔,翻身下马将他扶起:“伯锦,此次战况如何?”

    来人正是高顺的副将张绣,见到吕布问起,张绣咧嘴一笑:“联军粮草毁于一旦,袁术只率领一千多人退守封丘,不仅如此,我军还劫得联军十万担粮草,足够我军吃食数月了。”

    吕布点点头,翻腕牵住马绺,旋即纵身跃上马背,提了提缰绳,对着张绣展颜道:“伯锦,跟上。”

    张绣雄壮的应诺一声,随即翻身上马,与吕布并绺而行。

    看着张绣日渐成熟的脸庞,吕布微微轻叹,想当初张绣是何等的英姿勃发,投到自己帐下不过半年的时间,就被高顺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吕布心中难免有一点自责:“伯锦,在并州军,生活得可习惯?”

    张绣闻言,咧嘴一笑:“就感觉在家中一样!”

    “那就好”

    扭头看了一眼张绣,吕布低头轻咳一声:“你想过收徒吗?”

    张绣很诧异,他不明白吕布为什么这么问,不过吕布既然问起,张绣又不得不答,看了一眼天际的残月,张绣思索道:“当初下山时,师傅也没说不让收徒,或许以后会收吧,又或者教自家儿女也不定。”

    吕布闻言,心中的一颗巨石终于落下,看来女儿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等一切安定之后,自己在和张绣谈论吕玲奇跟他学枪的事。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曹操的事。

    想到这里,吕布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前世的时候,董卓焚烧宫殿金阕,引得海内震动,而以袁绍为首的诸侯联军都逡巡不前,只有孙坚和曹操兵分两路追袭董卓,当曹操行至汴水西南四十里的时候遇到了驻扎在哪里的徐荣,而曹操在陈留所招募的都是散兵游勇,哪里是徐荣的对手,最后被徐荣打得大败,士卒死伤大半,要不是曹洪相救,恐怕日后不会有那个叱咤风云曹操。

    要不是担心身在洛阳的严蕊和吕玲奇,吕布真想代替徐荣在汴水与曹操厮杀,不过想到董卓回到洛阳之后就劫迁天子,纵兵劫掠,火烧洛阳,吕布就觉得心中焦躁不安,因为拱卫吕府的兵马不过两百人,吕布把不准西凉军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特别是李傕和郭汜,那两人一直和自己不对口,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把自己的仇恨撒在自己的妻女上。

    因此为了严蕊和吕玲奇的安全着想,吕布只能把杀曹操的这件事交到高顺的身上,如今曹操没有了曹洪,看他怎么脱身。

    “伯锦,你速速赶去徐荣大营,替我转达伯平,无论如何都要将曹操杀死,此人不除,终究是一个祸患。”

    “誓死不负主公所托!”

    张绣雄厚的应了一声,在询问吕布没有别的事后,张绣立即挺枪纵马,朝着汴水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张绣离去的背影,吕布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虎牢关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今生你没了曹洪,看谁能救得了你的性命。”

    ......

    砰!

    董卓回到洛阳,便立即带人闯进了皇宫,一脚踹开刘协的寝宫,董卓便手持兵刃迈步走了进去,看了一眼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刘协,董卓立即怒喝:“来人,快给陛下更衣!”

    由于皇宫内的太监都被董卓屠之殆尽,如今的宫廷只剩下一小撮宫女,见到董卓如此凶狠,一旁的宫女寒蝉若惊的应诺之后,拿起刘协的墨色龙袍。十二旈冠冕,快速的给刘协套上。

    看着勉强可以见人的刘协,董卓将佩剑插回腰间,一把提起刘协直奔嘉德殿而去,因为哪里还有一帮王公大臣等着他应付。

    此时的嘉德殿之上,百官早已全部到齐,只不过由于被西凉军强行入府,拖至殿中,因此许多百官的衣着都有一些衣衫不整。

    步入嘉德殿,将刘协一把扔在龙椅上,董卓肥胖的身躯直直的矗立在刘协地身旁,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喝道:“袁绍的数十万叛军,被老夫打得是落花流水,死伤大半,可是仍有一部分残敌肯能要进犯京师,劫掠圣驾,此事不等不妨!”

    董卓说完,臃肿的身躯来回在刘协的面前晃动,忽然,董卓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众卿家最近可曾听坊间有一首童谣,说是,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东都洛阳历经两百年气数已尽,老夫最近仰观天象,见帝气旺于长安,所以老夫决定护驾西幸,迁都长安,诸位卿家快些回家做好准备,促装起行吧!”

    董卓的话,立即语惊四座,所有的公卿闻之无不变色,一阵沉默之后,太尉杨彪起身来到殿前叩拜:“丞相,移都改制,是天下大事,关中经历王莽之乱,早已篙草横行,残破不堪,故而光武帝改都洛阳,历年已久,百姓安居,今无故捐弃宗庙、园陵,恐百姓震动,比乱如沸粥,至于坊间童谣,岂可信用?恳请丞相名察。”

    “唰”的一声。

    董卓抽出佩剑,指着殿下的杨彪怒斥:“你是老糊涂了吧,西迁那是中兴大汉王朝,那是百年大计,关中肥沃,故秦朝可以吞并六国,陇右出产木材,杜陵有孝武帝的陶灶作砖瓦,宫殿一朝可办,至于那些百姓,若他们从了老夫还好,若有不从,老夫就以大军驱之,别说是长安,就算东去东海,也可办到!”

    看董卓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迁都长安,朝中的世家大族可不干了,洛阳建都十二年,他们家族早已经在这里根深蒂固,如果董卓西迁,那无疑是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是一次大洗牌。因此,即使心中再怎么畏惧董卓的淫威,为了利益,他们不得不奋起反抗。

    “丞相,京师洛阳乃是朝廷命脉,如果无故弃宗庙、皇陵,必将引起天下大乱,百姓沦丧,望丞相深思熟虑!”

    司空荀爽见到董卓一脸的决然,心中悠然一惊,虽然畏惧董卓的淫威,可是为了荀家,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起身劝诫。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严蕊危机,吕布你在哪里

    readx;“深思熟虑?”

    董卓玩味的念了一遍,脸上故作疑惑道:“长安有秦之三关,陇山之佑,建宫用的木材砖瓦,唾手可得,不消半月,老夫就可以为皇帝,为你们建造无比舒适的居所,那可比长乐宫舒服多了。”

    看着董卓一脸笑意,眼中却闪烁着慑人的寒光,荀爽在惊惧之下,尽然无言以对。

    正如同那句话说的一般,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在利益的驱使下,总有一些人会被冲昏头脑,忘却一切,司徒黄琬起身离座,跪在嘉德殿的中央,朝着董卓跪拜:“丞相,骤然迁都,车马如何筹集?百官如何安置?百姓如何料理?还望丞相三思而后行。”

    一连三个反问,竟然没有难住董卓,只见董卓指着黄琬笑道:“老夫有战车万余,尔等还怕没有车乘?至于城中百姓,他们是死是活,与老夫无关!”

    看着董卓是铁了心的迁都,那些世家大族的官员都急了,纷纷起身离座,在嘉德殿上跪倒一片:“丞相,洛阳乃是大汉二百年的帝都,万万不可离奇!”

    “丞相。骤然迁都,必使朝纲大乱,百姓沦丧,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丞相。”

    “丞相,一旦西迁,我大汉四百年德尔基业将毁于一旦,望丞相三思!”

    看着磕头如捣蒜的群臣,董卓挥剑怒斥:“放肆,黄口孺子,安知国家之大事,西迁长安,我大汉方可兴盛,况且西迁乃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再有阻挠迁都者,必是私通袁绍,阻我大计,图谋不轨,老夫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但凡有不愿迁都者,一律以叛逆罪论处。”

    在董卓的这一番威胁之下,原本胆量本就不足的大汉群臣纷纷地下高傲的头颅:“臣等遵命!”

    压服群臣之后,董卓脸上的猖狂之意愈加的显著:“既然众卿没有异议,来人啊,伺候皇帝起驾!”

    历经两个多时辰的激烈讨论,那些所谓的大汉忠臣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纷纷同意董卓的西迁之策,就这样,董卓与世家大族的第二次激烈交锋以董卓的胜利而落下帷幕,这也揭开了东汉末年长达九十年的乱世帷幕。

    迁都长安的命令彻底下达之后,洛阳这座大汉帝国的首都,陷入了劫掠与杀戮之中,一对对身披铠甲,腰佩环首刀的西凉兵,手持火把,奔走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闯家入户,劫掠百姓,抢夺财产,稍有反抗者皆乱刀砍死。一时之间,使得整个洛阳城的上空都充斥着呐喊声,哀嚎声,喊杀声。

    作为飞熊军的统帅,李傕与郭汜此时正在抄杀了一家洛阳富户,看着装满一车又一车的财物,两人均露出贪婪的神色。

    “启禀将军,此间的财物已经悉数搬完,反贼也尽皆授首”

    须臾之后,只见一个西凉校尉指挥着数十名西凉军走出黑漆大门,他们人手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喝令士卒将人头胡乱的堆在一辆车上后,那名校尉立即来到两人跟前单膝跪地禀报。

    “放火!”

    得到校尉的禀报,李傕立即扬刀下令。

    随着李傕一声令下,上百名手持火把的西凉军纷纷将手中的火把丢进大宅中,那大宅事先浇了火油,当火把触摸到火油的那一刻,瞬息之间,大火“噌”的一下便窜了起来,熊熊的烈火升腾的燃烧着,瞬间就蔓延到草木为顶的民房。

    与这家富户毗邻的百姓还未来得及躲避,被活活的烧死,伴随着无故百姓凄惨的哀嚎呼救声,大火越烧越旺,越烧越高,此时的状况,就好比去年丁原火烧孟津渡一样,此时洛阳城的火光照亮了黄河,照亮了天空。

    烈火滔天,火光万丈,照在李傕、郭汜狰狞的脸上,使他们看起来就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看着眼前已经烧成一堆乌黑的瓦砾的大宅,李傕一挥大刀,率领兵马奔向其它地方劫掠烧杀。

    洛阳城的东街道上,阎立正率领吕布的两百亲卫护着严蕊和吕玲奇、黄舞蝶朝着城门奔去,一路上他们杀散了不少乱军,无奈乱军太多,阎立当机立下,立即率领吕布的亲卫护着他的妻女想要出洛阳城去虎牢关。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场灾难正在渐渐靠近他们,而这场灾难,也改变了吕布的一生。

    李傕的侄子李别正率领两千兵马前去洗劫洛阳富户,当他们转过街道拐角处时,看着不远处有一支军队护着一辆马车正在前行,当即领着兵马围了上去。

    “站住,你们是那个将军帐下的?车中又是何人?”

    看到领头的有点陌生,而且他们的铠甲也不像西凉军的战甲,李别当即策马扬刀喝问。

    看着西凉军围得本方犹如铁桶似的,阎立脑子急速旋转,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此时强行杀出去,恐怕难以取胜,自己死了到不打紧,若是伤到了主母,自己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能赎罪,何不利用主公的威名吓退他们。”

    想到这里,阎立中气十足大吼一声:“我等乃是吕布将军的亲卫,车中所乘之人乃是将军的妻女,识相的赶紧散开,否则我家将军来了,杀得尔等片甲不留!”

    “吕布”

    听阎立喊出吕布名字的时,李别悠然一惊,当初吕布在洛阳城外单骑冲击西凉军阵的时候他也在场,心中也有所畏惧,听说这车内居然乘着的是吕布的家眷时,李别也有点踌躇。不过看到阎立狂傲的神色,李别不禁勃然大怒:“我奉相国的命令,护送百姓西迁长安,如果这车中果是吕将军的家眷,何故走东,我看你们全是叛党,这车中所乘之人必是余孽。我要检查。”

    李别说完,就是要领着兵马去检查马车,阎立怒眼环睁,横刀护在马车前:“我看看你们谁敢?”

    “兄弟们,这必是乱党,给我乱刀砍死!”

    “住手!”

    正当李别下令西凉军想要围杀阎立等人时,马车内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怒斥,严蕊旋既掀幕而出。

    “夫人!”

    看到严蕊走下马车,阎立与周围的亲卫立即躬身问候:“夫人,你出来作甚,快快上车,只要他们敢动手,我等誓死保护夫人突围!”

    严蕊轻轻一笑:“阎将军,如果能避免将士厮杀就尽量避免,如何不能出来”

    “可是”

    阎立想要在劝,严蕊立即伸出芊手打断阎立的话,然后碎步走到李别的面前行李:“将军有礼!”

    当严蕊出来的那一刹那,李别的眼睛都直了,在洛阳呆了那么久,踏遍了洛阳的大街小巷,何时见过这样的佳丽,看到严蕊朝自己行礼,那李别瞬间反应过来,急忙还了一个礼,不过眼中充满了淫亵的目光。

    “贼子安敢如此”

    看到李别目露淫光,在身后的阎立不禁勃然大怒,立即提刀纵马想要上前活剐了李别,严蕊双眉紧蹙,他也很反感李别的目光,不过为了避免将士的伤亡,严蕊还是将这股不满压在心中,伸手阻止了阎立的上前,倾身对着李别一拜:“希望将军能放我们出去,我家将军必有重谢!”

    虽然心中对吕布有所畏惧,不过佳人在前,李别立即大气凛然的说道:“某奉了相国的命令,护送百姓西迁长安,而这洛阳也还隐藏着许多叛逆的家眷,想要趁着丞相西迁之际逃出洛阳,夫人的身份我们无法考证,所以,夫人还是与我一道回去验明正身,若真是将军夫人,某自当护夫人周全。”

    在他看来,本方有两千兵马,对方只有两百人,就算那女子真的是吕布的家眷,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对方的兵马瞬间就被剁为肉泥,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吕布也拿他没有办法。想到这里,李别嘿嘿直笑,看向严蕊的目光也是**裸的淫秽。

    看到李别已经露出了杀意,阎立暗呼不好,急忙上前将严蕊扶进马车,随后大喝一声:“兄弟们,护着夫人杀出去!”

    李别讽刺一笑:“他们全是叛逆,除了女的留下,其余一个不留。”

    随着立别一声令下,他所带领的兵马纷纷叫喊着围杀上去。

    严蕊也想不到对方会毫无顾忌吕布的身份,当下拥着颤抖不已的吕玲奇和黄舞蝶看向虎牢关的方向:“夫君,你在哪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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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吕布传奇介绍:
世人皆言我吕奉先有勇无谋,反复无常,三姓家奴。
却不知,
若无智谋,何以安命于乱世;
若无智谋,何以周旋于诸侯;
若无智谋,何以屹立于天地;
若无智谋,何以气吞河山,平定乱世。
正义,大道,法理,德险,仁慈,无不是诸侯问鼎天下之借口。
我吕布,不过是乱世之中最纯粹的强者。
何以纯粹
只因我是
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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