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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吕布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何家四郎     三国之吕布传奇txt下载     三国之吕布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四章 相遇

    雍凉的风大的吓人,强劲的风几乎可以把人吹得步履艰难,不过此时虽然是秋季,正是黄沙漫卷之际,不过今天的风还不算大,潘凤他们决定趁着大风还没有来快点到达槐里,在那里整顿之后在向西行,五丈原突围之后,他们并没有再遇到曹军的追,所以这一路安全了不少,偶尔遇到一两股流窜的山匪,也都被潘凤和张郃打得落荒而逃。

    “启禀将军,前面发现一支大军,人数大约有三万人左右,他们前进的方向好像是西凉!”

    不算太大的黄沙之中,用破布蒙着面的斥候从远处驰骋而来,他一直操控着战马驰骋到距潘凤不足十步的时候才停下来,他抖了抖身上的风沙,下马拱手禀报。

    潘凤和张郃对视了一眼,同时朝着他们身后的一个中年文士看了过去,那个文士身高七尺五寸,鬓角修长,薄唇挺鼻,两条淡眉从眉宇间划过,是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无比的淡雅,特别是他的眼睛,幽暗而深邃,宛如一口看不见底的深井。

    文士用衣袂挥开眼前浑浊的空气,平静的说:“打的是什么旗号?是骑兵还是步兵!”

    斥候说:“黄沙漫卷,看不真切,但马鸣声此起彼伏,相比是骑兵不假!”

    文士挥了挥手:“辛苦了,下去吃点干粮后在探!”

    待斥候走后,潘凤提着斧头上前询问:“公与,会不会是温侯的大军?”

    如今他们已经脱离京畿一带,在前进几步就到了西凉的地界,这里出现大股的骑兵肯定是西凉军,但不知道是吕布的西凉军还是马腾的西凉军。

    沮授注视着灰蒙蒙的一片天地,叹了一口气:“等等吧,一会便见分晓!”

    潘凤说:“什么意思?”

    张郃在旁边插了一句话:“在如此宽阔的地带,我们的斥候既然能发现他们,他们的斥候自然也会发现我们,是马腾还是吕布。一会便知分晓!”

    沮授看了过去,说话之人是同行的张郃将军,他和张郃不熟,当初虽然同为韩馥的下属。但并不怎么交往,一是张郃不喜欢他们这些酸儒,二是张郃一直驻扎在外,不在邺城为官,因此两人并没有像样的互动。不过此次西遁,沿途历经几番生死,他们的情感似乎拉近了不少。

    起初沮授和张郃的想法大同小异,那就是投靠袁绍,当初韩馥要迎袁绍入主冀州的时,他们就已经劝诫过,尽到了作为下属的职责,而韩馥虽然先迎后拒,但却为时已晚,有那么一句俗语:士为知己者死。他虽然是韩馥的骑都尉,但并不是他的知己,所以他逃了,和潘凤一起保护着韩馥的遗孀逃了,他开始并不想逃,但听到潘凤给他讲起虎牢关的事情后,他在心中挣扎一番才决定和潘凤一起逃,逃离冀州,逃到西凉。

    “张将军说得不错,恐怕此时正有一大波骑兵朝这边赶来!”沮授的胡髯上沾满了沙子。他很不喜欢胡髯里有异物的感觉,可是他却无可奈何,纵然他清理干净后也会有新的黄沙注入,所以他干脆就不搭理了。以免做一些无用功,因此他胡髯里的黄沙积少成多,最后把他的胡髯都染黄了。

    潘凤沉默的点点头,旋即策马走上前去,喝令大军停止前进,然后组成防御的阵型。令行禁止,随着潘凤一声令下,千人军迅速抬下牛车上的盾牌,迅速地将女眷的车架围城一圏,余下的人将矛戟塔在盾牌上,目视着前方,用时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快如雷霆。

    潘凤三人绰马矗立在大军的最前面,他们的目光同时注视着灰蒙蒙的前方,眼神里有期盼也有渴望,同时也有一点担忧,如果他们能遇到吕布的大军,那他们就是安全的,如果遇到的是马腾大军,安不安全就无从得知,毕竟西凉铁骑威震天下,纵然他们身边有着百战之士,但面对西凉军的铁骑,他们无疑是螳臂当车。

    没过多久,他们的正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暴雨一般的马蹄无比沉重,让他们感觉自己宛如深处一个地震的中心,晃动不已。

    渐渐地,灰蒙蒙的天地间出现一个黑影,然后是两个、三个,最后越来越多数都数不清不来,直到最后形成了一张宁人心悸的黑幕,战马健壮的四蹄砸在地上,拔地而起的巨响几乎能将人的心胆捏碎,这就是骑兵的威力。

    在大汉,骑兵部队不多,大多出现在边陲一带,因为大汉的边境经常受到外族的袭扰,有匈奴,有鲜卑,有乌丸,虽然他们属于不同的部落,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骑兵多。所以为了抵御这些常年袭扰大汉的异族,在大汉的边境就有了骑兵,其中以西凉铁骑、并州狼骑、幽州虎骑最为有名,那几乎是步兵的噩梦。不过也有例外,在大汉有两支部队不怕骑兵,其中以陷阵营为最,先登营次之。

    眼前的黑幕在距离一百步的地方停下,随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喝问:“前方是何处的兵马,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当做匪兵论处!”

    黄忠矗立在大军的最前面,他们没有让大军继续前进,这黄沙漫天,敌情不明,贸然出击恐怕有诈,他朝着徐晃和徐荣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率领后军从两边包抄过去,如果遇到变故,可三路一齐掩杀过去,将这股不算大的军队踏成齑粉。

    徐晃和徐荣会意,徐徐退到大军最后,分别统率两千骑兵从两翼包抄过去,牢牢的把这支来历不明的部队包成一个大的圆圈,使得他们逃脱不得。

    沮授朝潘凤点了点头,潘凤清了清嗓子,用自认为雄厚的声音吼道:“非我不报姓名,乃是我们一路走来,变故丛生,只能小心行事,敢问将军是何人!”

    黄忠皱了皱眉,他一开口说话就有沙子吹进他的嘴里,这种感觉很难受,他割下袍布遮挡面部,旋即回答道:“吾乃温侯帐下奋威将军黄忠!”

    潘凤一听是黄忠,顿时大喜过望,黄忠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初袁绍毒他,黄忠非但没有杀他,反而把他运回大营医治,他在西凉大营疗伤的这段时间,和黄忠的关系最好。

    张郃拦住冲上前去的潘凤,再次询问:“你说你是黄将军,有何凭证?”

    黄忠扬了扬手中的大刀:“老夫的三亭砍山刀就是凭证,如果再不报上姓名,老夫就下令冲击了。”

    潘凤挣脱张郃,提着斧头冲上前来,一边冲还一边喊:“黄大哥,是我,河北潘凤!”,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就像一个手里拿着糖果的小孩,异常的兴奋和开心。

    “潘凤?”黄忠嘀咕了一声,看着驰骋而来的战骑,他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弓骑兵做好准备,等办完这件事后,这才扭头目光凛冽地注视来骑。

    直到那骑距离他不过二十步的时候黄忠才看清来人,只见那人身高八尺,头戴牛角盔,手提两柄大铁斧,体胖腰圆,以至于他胯下的战马奔跑起来异常的吃力。

    “潘凤,真的是你!”

    黄忠喜上眉梢,撤掉脸上的袍布,将三亭砍山刀挂在得胜勾上后,策马迎了上去,看着风尘仆仆的潘凤,笑问道:“无双,听说韩馥丢了冀州后你就消失,多年过去你怎么会在此地?”

    潘凤憨厚的笑了笑:“当年多亏了黄大哥,否则我早就变成了冢中枯骨,至于我为何出现在这里,说来复杂,不过我是来投靠温侯的,不知温侯是否收留!”

    黄忠说:“如果主公要是知道你来投靠他,肯定很高兴,他就在三十里外山中躲避风沙,咱们这就去见他!”

    潘凤说:“黄大哥勿急,此番与我同行的还有两人,待我引见于你!”

    黄忠点点头,挥手让后面的传令兵吹响号角,随后与潘凤一起朝着张郃走去。

    “呜呜~”

    呜咽的号角声瞬间就撕破了灰蒙蒙的天空,这是撤兵的号角,意思是让徐晃和徐荣他们撤退,来人对他们没有危险。

    “黄大哥,这位是张郃张儁乂,这位是沮授沮公与,他们都是和我一起投靠温侯的!”,来到两人的跟前,潘凤开始笑眯眯的给黄忠简绍张郃两人。

    “哈哈,张将军是老熟人来,当年虎牢关一战,我和他打过,公与先是之名也是如雷贯耳,二位,黄忠在此拜见!”,听完潘凤的介绍,黄忠心中狂喜不已,因为张郃沮授都不是泛泛之辈,都是名声在外,此番前来西凉也是一大助力,他虽然心中狂喜,但没有表现在脸上,抱拳朝着两人行礼。

    “拜见黄将军!”,张郃抱拳,沮授拱手,两人一起给黄忠还了一礼。

    就在这时,徐晃和徐荣催马而来,徐晃也和潘凤、张郃有着一面之缘,突然见到两人在此,心中虽然惊讶,但也没有忘记施礼:“潘将军,张将军,好久不见!”

    潘凤和张郃行了一礼,随后又介绍徐晃和沮授认识,这才作罢。

    “徐荣拜见!”

    发髯皆白的徐荣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抱拳问候,算是行了见面之礼。

    “原来是徐荣老将军,如雷贯耳!”

    三人一听这白发苍苍的老将就是把那个曹操打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徐荣,心中俱都肃然起敬,因为徐荣确实不凡,三败孙坚一败曹操,那都是傲人的战绩,切切实实的真实存在。

    徐荣为人比较淡然,但也禁不住人夸,当下老脸微微潮红,对着三人说:“你们就不要抬举我了!”

    黄忠也点点头:“走吧,一起去见温侯!”(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故人相见

    大散关外,陈仓山内。

    由于天气转变,吕布不得不把大军驻扎陈仓山一带,想等风沙过后来回汉阳,这一天清晨,并州军开始按部就班的出操,虽然此时没有战事,但操练的事却不能懈怠,在震耳欲聋的操练声中,在将领们咆哮声之下,吕布收到了斥候的禀报,说是在五丈原一带发现一支大军正在行军。

    吕布当机立断,立即派遣黄忠、徐晃、徐荣三将,统率六千骑兵前去拦截,此时距离黄忠他们离开已经过了半日,见到黄忠他们迟迟没有回来,吕布心中隐隐有点担心。

    日过晌午,吕布刚刚吃完早饭,就见成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对着吕布说:“主公,汉升将军回来了!”

    吕布放下手中碗箸,询问道:“怎么样?是哪里的人马?”

    成廉故作神秘的说:“主公还是自己去看吧!”

    吕布不满地瞪了成廉一眼,起身走出了帅帐,成廉在他身后耸了耸肩,抬脚跟了上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吕布就来到辕门,负手注视着缓缓而来的队伍,此时辕门外早就聚集了并州军的大小将领,众将见到吕布前来,纷纷躬身行礼:“参见主公!”

    “怎么感觉多了好多人,而且还有车架!”,看着离辕门不足百米的队伍,吕布对着身旁的张辽说道。

    黄忠只带着六千人离去,此刻放眼看去,熙熙攘攘的一字长蛇大约有七八千将近一万人左右,其中还有着不少的车架,有文人妇孺乘坐的马车,有载着辎重的牛车。

    “末将也不清楚,会不会是俘虏?”,面对吕布的提问,张辽试着分析道。

    吕布没有理他,因为张辽的分析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心意。如果是俘虏的话,两侧应该有士卒提枪催促,而这支队伍却是一字长蛇,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显然是一同前来的,怎么可能是俘虏,按这种情况来看,应该是友不是敌。

    张辽也是一脸的尴尬。他见吕布不理他,于是便扭头与身边的高顺窃窃私语,一边说着话一边指着队伍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满脸的笃定之色。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队伍的前军就开到了辕门外,为首的四人除了黄忠外,其余三人他们不认识,当然那些当年参与虎牢关大战的将领除外。

    “那不是潘凤吗?当年他中毒的时候还在咱们大营养过伤!”

    “正是,他旁边是张郃,主公当年在虎牢关群嘲河北名将。那厮就和主公交过手,武艺还不错!”

    “倒是他们身旁的文士倒是很陌生,不曾见过!”

    “……”

    就在众将七嘴八舌对潘凤等人品头论足的时候,吕布却早早的迎了上去,隔着老远就朗声笑道:“潘无双,你让我好找啊!”

    吕布说的并不是客套话,当年韩馥兵败冀州,他在得知潘凤和张郃带着韩馥的遗孀杀出冀州时,吕布就派人在黄河一带打探过,只是没有消息而已。那时的他还在感叹,这辈子恐怕会与潘凤失之交臂,不曾想时隔多年,两人今日居然在此相见。

    潘凤没有像吕布那样随和。而是显得特别的拘谨,见到吕布远远迎来,他立即抱拳躬身行礼:“潘凤拜见温侯!”

    吕布扶起潘凤,肃然道:“怎么,当年还与我把酒言欢,多年不见。怎地变得如此拘谨?”

    沮授一直在观察吕布,这是他第一次见吕布,虽然吕布名震天下,但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总体看来,吕布很英俊,身高在九尺开外,或许有一丈,剑眉飞入鬓角,目若夜空星辰,薄唇挺鼻,一脸的英武之气,虽然只是劲装,但一眼便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他时常听人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很想看看吕布戎装的样子,以及那匹赤如炭火的神驹。

    同时他也很奇怪,吕布身为二品骠骑将军,温县军侯,假节钺,虽然比曹操袁绍低一节,但也算位及人臣,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完全没有袁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怪不得潘凤不远千里的来投靠他,如今看来还不错,但是不是能成为知己,还要另说。

    那边厢,吕布在和潘凤寒暄过后,又迈步走到张郃面前,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会张郃,方才笑道:“河北张儁乂,如果我没记错,当年虎牢关咱们斗过将?”

    张郃面不改色,朗声道:“不错,当年十八镇诸侯扣关虎牢,温侯群嘲河北将领,末将心中恼怒,和颜良文丑韩猛合击过温侯,只是……”

    张郃越说声音就变得越低,最后就感觉像是蚊吟一样,恐怕连他自己也听不见,这也是,当年河北六将气势汹汹的围杀吕布,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还被吕布斩杀一人,这样“傲人”的战绩,不说也罢。

    “无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便罢,此时你来到我的军中,那便是朋友,今日非要与你痛饮三百杯不可!”

    张郃说:“多谢温侯,在痛饮之前,末将有一礼相赠!”

    吕布诧异道:“和礼?”

    张郃朝吕布拱拱手,转身从马鞍上取出一袋布裹,那布裹鲜血淋漓,已经把原来的灰白色硬生生地染成了红色,在场的人都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人,一眼便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他们很好奇,这里面包裹着的是谁的人头。

    张郃提着布裹,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健步走到吕布跟前,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布裹,里面包裹的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国字脸,浓眉虬髯,一脸英武。

    “这是李典?”

    “不错,正是曹操帐下大将李典,他不是和钟繇驻守长安吗?”

    “……”

    人头的出现,赫然成为了众将议论的焦点,人们纷纷揣测这李典怎么会死在张郃的手中,同时他们看张郃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如果起初是平淡的话,现在已经变成了赞同。因为李典是曹操帐下威名赫赫的战将,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不是什么人都能斩杀的。众将心里都明白,他们迟早会与曹操一战。而李典以后也会变成敌人,如今敌人被杀,他们自然很欣然。

    “这是长安守将李典?”,吕布几乎已经忘记了李典的样子,现在听众人提起。他的脑袋里才想起前世那个斩杀李封和薛礼的人,当年他突袭兖州,曹操回师攻打,李封和薛礼在濮阳就是被李典和乐进杀的,他也算得上是曹操的左膀右臂了,地位只比曹家兄弟和夏侯渊兄弟低一点,和于禁、乐进平级。

    “此人正是李典,这是沮授先生定计,末将和潘凤将军于绝地合力斩杀,方才成功枭其首级。献与温侯充作见面之礼!”

    本来张郃打算让曹军把李典的尸体送回许都,但沮授说吕布迟早会与曹操一战,如果拿李典的人头去做见面之礼,虽然不能封做将军,但至少也不会太低,所以张郃动心了,做将领的那个不希望封妻荫子。虽然他心动,但并没有贪墨军功,李典是他斩杀的不假,但如果没有沮授定计。潘凤斗敌,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斩杀李典,建立功勋。

    吕布一把接过李典的人头,说:“好。你的礼我收下了”。

    他注视着这颗血淋淋的人头,叫侍卫找了一个端盘盛着,吩咐道:“叫人用榆木为李典将军雕刻身躯,然后厚葬在五丈原,让后人知道他的功勋!”

    吕布的行为再次宁沮授刮目相看,对待敌军将领都能如此。那对待本方将领足以管中窥豹,当下不由得佩服道:“温侯果然是性情中人,沮授佩服!”

    吕布肃然行礼:“吕布拜见公与先生!”

    吕布这一拜可不一般啊,惊得沮授急忙跑到他的跟前,身体比他躬得还低:“温侯,你的礼我还了,咱们互不相欠!”

    “先生难道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沮授连忙摆摆手:“在下无才,不说什么助不助的,我听说蔡大家在汉阳讲学,这才和潘将军他们一起来看看,温侯不要误会咯!”

    吕布虽然表现得一切不凡,但是不是明主还有待观察,如果是,他不介意留下来辅佐他,一生追随,虽死无憾,如果不是,就算吕布把他千刀万剐,他也不会留在西凉。

    吕布还欲在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他回头看去,就见贾诩和法正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吕布说:“先生来了,我给你介绍你一下,张郃与潘凤将军我就不介绍了,这位是沮授沮公与!”

    贾诩抖了抖披在身上的大氅,工工整整行了一个士子之礼:“贾文和在此文和过!”

    “贾先生不必多礼!”

    三人纷纷还了一礼,以表尊重,这贾诩早已名声在外,三人都不敢小觑,纵然是沮授也不敢怠慢,亦是工工整整的还礼。

    吕布又指着法正说道:“这位是法正法孝直!”

    听完吕布的介绍,三人皆愕然的看着法正,长蛇谷一战,法正一把火烧死十万汉中兵马,他们都在心里想着,能布此局的人纵然没有半旬,但至少也得是中年吧,看法正的样子,不过刚刚过了弱冠之年,以弱冠之年就有如此傲人的战绩,确实不凡。

    “法正拜见公与先生,拜见二位将军!”

    三人也随手还礼,算是回礼了。

    既然双方都认识了,当下就只剩把酒言欢,随着吕布大手一挥,众将一齐簇拥着潘凤三人走进了并州军的大营。

    吕布拉住贾诩,低声询问:“军师,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劝说沮授?”

    贾诩笑了笑:“主公,心情吃不了热豆腐,沮授的心思我已明白,只要他随我们去了西凉,看到我们的成就,他自然就会留下来!”

    吕布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老谋深算啊,当下给贾诩披好大氅后,两人并肩步入辕门。(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回府

    吕布大军在陈仓驻扎了十余日,一年最强劲的风沙天气已经散去,吕布大军再次起营开拔,缓缓朝着汉阳郡治所陇县逶迤而去,出了大散关,法正脱离大军独自带着一百人朝扶风郡而去,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接亲眷前去汉中,因为吕布说过,曹操此人为达到目的必会不择手段,前番李典死在张郃等人的手中,曹操一定会把这件事算在吕布的头上,而法正此时早已名动天下,曹操或许为了遏制吕布的发展,会以法正的亲眷做要挟,必法正就烦,吕布之所以这么想,那是因为曹操的确干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所以为了以后的发展,吕布不得不先未雨绸缪,除了法正的亲眷外,吕布还派人秘密前往颍川,悄悄的把徐母也接到汉中,以防出现什么变故。

    虽已入秋,但西凉的天气仍然很炎热,官道两侧桑竹成荫,向里则是一大片阡陌纵横的麦田,屯田制已经实行了两年,一年比一年的收成好,百姓们纳完税后仍有很多余粮自给自足,或兑换成钱或发酵为美酒,总之是吃得饱穿得暖幸福美满,这或许就是姜家兼并土地的原因吧。

    今年的年景依然不错,入秋之后,虽然风沙漫卷,但在郑浑的操持下,各郡官吏风风火火的引渭水灌溉焦地,使得田地雨水比较充足,地里的金麦起伏不定,一股清香混着热气扑鼻袭来,远远地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田奴、徒附穿着犊鼻裤,光着膀子在期间劳作。

    “想不到西凉贫瘠之地,土地居然如此平旷,山间屋舍俨然,又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温侯治下。当真是民殷国富。”

    沮授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那些不断在道路两旁行礼的人,一种温热的感觉悠然而生,他从那些人的眼中看出了尊敬。他们是在尊敬吕布,这个给他们来带平安、带来食物、带来温暖的大汉温侯。

    沮授脸上堆满了笑容,脸眼睛都快变成了月牙,在他心里这一趟他没有白来,从杀出冀州开始。他们一路走了不下千里路,每个地方都是残垣断壁,积尸盈路,豺狼野狗成群出没,陌路百姓易子相食,唯有西凉宛如世外桃源。

    潘凤的驽马早就换成西凉宝马,两柄铁斧挂在得胜勾上,牛角盔,两当铠,一阵微风拂过。卷曲的虬髯迎风飘洒,说不出的英武不凡,听了沮授的称赞,潘凤的嘴巴向下一弯,点头说:“怎么样?叫你们来没错吧,想当年在虎牢关时我就看出温侯绝非常人,嘿嘿!”

    沮授打断了潘凤的滔滔不绝,抚髯笑道:“咱们进城再说,我想看看陇县如何!”

    他看着一马当先的吕布,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在心中暗自揣着:这吕布真是谜一样的男人,完全不是传言的那样,或许是一个知己吧。他从弱冠之年开始,他就一直在等着一个能让他竭尽全力辅佐的人。起初以为是韩馥,哪知不是,后面以为是袁绍,哪知又不是,如今来西凉,他心中怀揣着一丝希冀。他希望吕布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很快,陇县青色的城墙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飘飘缈缈宛如虬龙一般横卧在苍茫的平原上,城下百姓云集,城上旌旗猎猎,冰冷的锋刃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摄人,前军距离城门足足还有一里的时候,就听见侯在两旁的百姓官吏齐声问候,恭贺温侯班师回家。

    家是什么?顾名思义,家就是共同生活的眷属和他们所住的地方,陇县百姓竟然以治所为吕布的家,这足以表明了吕布在他们心里的重要性。

    陇县大小官吏在程昱和陈宫的带领下,齐齐侯在十里长亭,见到一马当先的吕布,齐齐躬身行礼:“拜见主公!”

    吕布翻身下马,对着众人说:“数月不见,辛苦你们了!”

    程昱急忙说道:“我们那里辛苦,主公和将士们在外征战,那才叫辛苦!”

    吕布哈哈大笑:“一路走来,黄灿灿的麦子简直快要晃瞎了我的眼,这都是你们的功劳,等正旦清点完赋税钱币后,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吕布的心腹们倒是比较淡然,而那些官吏听完后各个喜笑颜开,吕布出手阔气,这是众所周知的,对待下属,吕布正没说的。

    “主公,马超来了!”

    将大军交给张辽和高顺行驻扎诸般事宜,吕布便和一众幕僚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陇县城,和程昱谈及了诸多事情之后,程昱又附在吕布的耳边轻声说道。

    吕布咧嘴一笑:“他来干什么?”

    说起来,他已经和马超四年没见了,四年前的马超还不太成熟,不知四年后的马超如何,他还记得当年马超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定要与温侯叔父比个高下,恐怕此次前来,除了蝶儿之外,恐怕就是找自己切磋武艺了,如今的马超已经到了二十一岁,虽然不是巅峰时期,但是凭着他那出神入化的枪法,或许能在自己戟下走上一百多回合,在他看来,马超的武艺和张飞旗鼓相当,若想击败自己,此生无望。

    陈宫插嘴说:“他如今二十一岁,还没有娶妻娶妾,这次恐怕是为了大小姐而来!”

    吕布说:“蝶儿也不小了,过了正旦就满十八,我的意思你们明白吗?”

    程昱皱了皱眉头:“联姻之事可速战速决!”

    如果吕布和马腾联姻,至少北方大定,就算要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就可以安心的经营四郡,屯粮攒钱,厉兵秣马,争取一举夺取益州。

    吕布冷哼一声:“他想要娶我的女儿,必须拿出点诚意来,我一年后对西川用兵,就让他随我出征!”

    程昱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处理完一些积攒下来政务,吕布迈进温侯府邸的时候日已西沉,吕府华灯初上,照得四周灯火通明,在严蕊的带领下,温侯府大大小小奴仆数百人早就恭候在外,等候着他们正真的注入。

    见到吕布迈步走来,严蕊和貂蝉立即率领奴仆一齐行礼,吕云和吕雯笨拙地模仿着母亲行礼,然后偷偷抬起头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父亲。

    “快走,父亲大人又没刮胡茬!”吕雯肤色结润,如粉雕玉琢,小大人似的挺着腰杆,他看见吕布下颌满是互黑浓密的胡茬子,急忙附耳在比他出生小半会的吕云说道。

    吕云惊恐的看着吕布下颌的胡茬,顿时吓得缩了缩头,急忙拨开家奴婢女,像一条泥鳅一样跑回了府邸,唯独留下了一脸惊愕的吕雯在哪里,茫然不知所措。

    吕布将吕雯抱起,吕雯闭着眼睛,眉头拧成麻花,宛如即将承受莫大的痛苦一样,谁知道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蜇人的疼痛感,当下不由得好奇的睁开眼睛,然后用稚嫩的声音说:“父亲大人,你不亲女儿了吗?”

    吕布一抹下颌乌黑浓密的胡茬子,笑着说:“等父亲把胡髯刮了在亲!”

    吕雯闻言,如释重负的卷缩在吕布的怀中,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父亲的胸膛很暖和。

    吕布抱紧了怀中的吕雯,扭头询问严蕊:“孟起来了?人在那里!”

    严蕊掩嘴轻笑:“正与蝶儿挑灯夜战,在后院舞着枪棒呢!”

    吕布的笑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我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成何体统,叫他们出来迎接我,否则我就不进府邸!”

    严蕊无奈的摇摇头,她没有劝说,因为吕布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无论是玩笑亦或者正事,他都是说一不二,所以严蕊只能吩咐身旁的婢女一声,让她去叫吕玲奇和马超前来迎接吕布。

    办完这件事后,吕布将目光投到貂蝉的身上,貂蝉一身红妆素裹,娥眉杏目,不施粉黛,自成绝色,如果严蕊是淡雅,貂蝉就是妖艳,见貂蝉也在注视着自己,吕布笑道:“最近生活得可好?”

    貂蝉笑起来很美,唇红齿白,气吐如兰:“多谢温侯挂念,貂蝉一切安好!”

    严蕊说:“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吕布和严蕊走到一边,她开口说:“貂蝉有身孕了!”

    吕布扭头看了貂蝉一眼,又惊有喜:“什么时候的事?”

    严蕊嗔怪的看了吕布一眼:“你走后不久就发现的,所以你要对她好点!”

    吕布正色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他爱严蕊,也在乎貂蝉,这是无可厚非的,如今听到貂蝉怀了他的孩子,他自然是很高兴。

    就在这时,吕玲琦和马超两人并肩从府邸内走来,吕玲奇一身戎装,墨发高挽,满脸英气,出门看见吕布抱着妹妹正瞪着她,登时展颜一笑,甜甜的说:“父亲,我好想你!”

    他身后的马超身高九尺,身体硕长,剑眉入鬓,阔鼻狮口,见到吕布亦在瞪着他,急忙行礼道:“孟起拜见叔父,多年不见,叔父更加的英武不凡!”

    “哼!”吕布一甩大氅,抱着吕雯越过两人,直接走进了府邸。(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ps: 写得比较轻松,家事,有点枯燥

    饭桌上,吕布一直沉着脸,自顾埋头吃饭,众人见他不说话,都不敢开口,你一勺汤我一夹菜的吃着饭菜,以往被誉为美味的食物,此时都食不知味,如同嚼蜡。

    严蕊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注视着马超,朝身旁的吕布努努嘴。

    马超会意,恭恭敬敬的端着一杯酒,向吕布敬酒:“叔父远征归来,侄儿在此敬叔父一斛!”

    吕布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看都不看马超一眼,举杯一饮而尽。

    马超有点尴尬,他朝着严蕊无奈的苦笑,随后也跟着一饮而尽。

    吕玲琦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冷冷的说:“父亲,兄长如此敬重你,你怎么能怠慢!”

    她说完之后,跺了跺脚,直接跑了出去,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吕布注视着吕玲琦离去的背影,眼里写满了苦涩和无奈。

    严蕊的眉头紧蹙,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慢慢的走了去,想必是寻吕玲琦去了。

    貂蝉眨了眨眼睛,扭头对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吕雯和吕云说:“雯儿,云儿,我待你们去吃好吃的糕点,你们要不要去?”

    吕雯甜甜一笑:“好啊!”。

    随后貂蝉一手牵着一人,慢慢的走出厅堂,唯独留下吕布和马超。

    吕布苦涩的摇摇头:“孟起,你说好好的一场家宴,被我弄得不欢而散,真是可笑!”,他不善于解释,在他心中,没有解释两个字,一直都是以我自为中心。

    马超说:“这都是我和玲琦的错,与叔父无关,做晚辈的没有及时出来拜见,叔父生气也是应该的!”

    吕布作为吕玲琦的父亲。他和吕玲琦理应在吕布班师时间出去拜见,但他们两个那时正在切磋武艺,根本就没想到吕布会突然回家,因为吕布以往出征回来都会在营中处理完事物才会回府。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按部就班。

    吕布眉毛一挑:“在你的心里,叔父是那种拘小节的人?”

    马超摇了摇头,他的印象中,吕布一直都是不拘小节的人,除了必要的行礼之外。并没有拟定出太多的规矩。

    吕布自饮了一杯酒:“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家人能在乱世之中活平安下去,所以每逢出征回来,我一眼就想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不知道你懂不懂!”

    马超没想到吕布是如此爱护家庭的人,他更想不到宁人闻风丧胆的温侯居然是一个性情中人,回来第一眼就想看到一个完整的家庭,这就是他在乱世博弈的目的。

    还没等马超回话,吕布正色着说:“以后玲琦就交给你保护了。要是他除了上面差池,我拿你是问!”

    马超能在四年内没有娶妻娶妾,足以证明他的心意,当下吕布也不在矫情,用极其委婉的话语暗示马超,希望马超不要太蠢。

    马超闻言,轰然起身,急切的说:“叔父的意思是您愿意把玲琦嫁给我为妻?”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四年来,四年以来,他没日没夜都在思念。所以这次还放下一切军务,不远千里的从武威赶到陇县,一解相思之苦,当他再次见到吕玲琦的时候。心中的那股思念愈发的强烈,终于像小宇宙一样爆发了,他早已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吕布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就会待在陇县一直等下去,他担心他这一走。恐怕会与吕玲琦失之交臂,因为她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吕玲琦,就像鱼离不开水,人离不开空气。

    吕布嘿嘿一笑,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想娶玲琦可以,但我吕布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再过一年我就会攻打西川,如果你能夺得半座城池,我就把玲琦嫁给你!”

    马超注视着吕布,逐字逐句的说:“叔父,莫说半座城池,就是整个西川也无妨!”

    吕布很欣赏马超的气魄,将手中的酒杯推到他面前,马超嘿嘿一笑,极为殷情的给吕布倒满了酒。

    严蕊走出厅堂,一路沿着青石台阶走到内院的池塘边,因为吕玲琦一发脾气就会跑到水池边扔石子,果不其然,她还未走进内院,就听见“噗通”,“噗通”声音就从内院传来,宛如饺子下锅一样清脆。

    走进内院,严蕊果然见吕玲琦百无聊奈的坐在石凳上,目光注视着池塘,一手捧满了石子,一手不停的往水池里扔。

    “母亲,你来了!”吕玲琦一见到严蕊,就有气无力的问候了一句,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何平白无故的生气,宛如吃了**一般,让她心里感觉很害怕。

    严蕊缓缓走上前来,从容的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训道:“你刚刚怎能对你父亲无礼?”

    “不就是没有出门迎接他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怎么能那样!”吕玲琦越说越气,干脆将手中的石子全部泼洒到池塘里,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噗通声至池塘中传出,就好像暴雨拍打着水面一样。

    “玲琦,你父亲怎样了?他出征在外,历经几番生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想一眼看到咱们能安安全全的站在他的面前!”,严蕊娥眉悠然皱了起来,像是责怪一个生气的大孩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保护弟弟妹妹,保护我们这个家,他一直都在努力着,你今天在家宴上拂袖而去,他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可是我们又不是故意的,父亲每次回来都是在营中待上几日,谁曾想他今日一回来就回府,如果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会缠着兄长和我切磋武艺了,说到底是父亲有了弟弟妹妹,就不爱我了!”吕玲琦滔滔不绝地说。

    严蕊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严厉:“住口,你父亲出征回来,你没有出来迎接他还有理了?都是他太娇惯你了,才造成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你必须把刚刚的话收回去,父亲爱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吕玲琦还从没见过严蕊露出这样的神情。一下子把满腔的委屈都被咽回去,她也对刚刚的说的话感到自责,清秀端庄的严蕊替她撩了撩散落下来的发丝,眼里写满了疼爱。

    “孟起这次来陇县。目的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不出意外,你父亲恐怕会同意你和孟起的婚事,如果你嫁过去,你父亲就担心你出什么意外。怕你受到伤害,他是舍不得你呢,傻孩子!”严蕊的话,瞬间就击溃了吕玲琦的内心,杏目通红,青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打湿了衣襟。

    她抱住严蕊,哭着说:“母亲,我知道错了,现在怎么办。父亲一定很伤心!”

    严蕊捧着她的小脸,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渍,安抚道:“走吧,回去给你父亲道歉!”

    吕玲琦抿着嘴唇点点头,仍由严蕊拉着她离开了内院。

    就在吕布和马超谈笑风生的时候,就见严蕊领着吕玲琦走进了厅堂,吕布瞬间就收起笑容,一脸怒火的注视着吕玲琦:“去哪里了!”

    吕玲琦心中一慌,急忙向严蕊求助,哪知严蕊早就坐在了吕布的身旁。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吕玲琦救助无果,深吸了一口气后,大步走到吕布跟前,狠狠的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在她看来,一切解释的话语都没有用行动表达来的真实,她记得在她还小的时候,父亲出征回来,母亲就会牵着蝶儿和她的手在府外等候,父亲见到她们就会蹲着身子让她们主动亲他。随着她越长越大,这种亲近的行为早就消失了,如今再次亲脸,她顿时就羞红了脸。

    马超惊愕的看着这一幕,心中顿时醋意升起,他和吕玲琦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连手都没有拉过,当下又是羡慕又是恼怒。

    果然奏效,吕布沉着的脸瞬间就露出了笑意,他责怪的看着吕玲琦,训斥道:“以后嫁给孟起,脾气要改改,父亲和你不是外人,纵然你有万般的过错,我都会原谅你,你不要把脾气带到你马伯父那里去,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吕玲琦见吕布不在生气,甜甜一笑:“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改,你就不要在兄长面前说我了!”

    马超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雅丹作乱起,这种场面就距离他越来越远了,今日再次重温,让他心情不由得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孟起会在陇县待两年,两年之后你们就成亲!”

    吕玲琦连眨了几下眼睛,疑惑地询问:“为什么要待两年!”

    马超回答道:“叔父说我如果要娶你,明年和他出征西川,权当做聘礼!”

    “我也要去!”,吕玲琦立即兴奋的说,他生怕吕布不同意,急切着说:“父亲,你当初答应过我的,可不能食言!”

    马超对于吕玲琦上战场的事没有意见,她如今的武艺虽然不是炉火纯青,但也不是寻常武将能对付的,马超的母亲是羌人,他父亲也是羌汉所生,所以对汉朝的繁文缛节并不是看得太重。

    吕布说:“如果你母亲没有意见,明年就和我们一起出征,但是你母亲要是不同意,那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等着出嫁!”

    他说完之后,扭头对着严蕊说:“夫人,高顺以前告诉我,雏鹰只有离开了巢**,翅膀才会坚硬,孩子离开父母,才会变得强大。”

    严蕊很担心吕玲琦在赶出离家出走的事情来,虽然战场很凶险,但是又吕布和马超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当下正色道:“你父亲答应你了,那你明年就随他出征吧,但完事要小心,要听你父亲的!”

    吕玲琦一挥战袍,对着严蕊施礼道:“母亲放心,孩儿遵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吕布和马超(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进入了九月中旬,秋雨缠绵,**雨霏霏,由于雨水的缘故,各地的战事暂时平息下来,送到陇县的战报也少了许多。少,并不代表没有,例如张鲁旧部聚众作乱,又例如某地有山贼入寇,不过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由各地的驻军就可以解决问题,所以吕布难得有闲情逸致多陪陪家人。

    姜叙处理事情来很快,可以用雷厉风行来形容,姜家的家主被更换,换成了姜叙的堂兄,吕布见过他,算得上是一个能干的人,姜家以前在汉中和西川的生意一直都是他打理着,以他商人精明的脑袋,吕布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还有那些被姜家吞并的土地,都被新任家主重新还给了那些平民,至于对他们造成的损失,姜家更是双倍奉还,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件事不能让吕布满意,他们将遭受到意想不到的后果,所以办起这件事来,他们丝毫不敢马虎。至于那些被打死的乡民,姜家亦是给了他们的遗孀数倍的补偿,有那笔补偿,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的过上一辈子。

    吕布收到这个消息后很满意,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纵然是给了钱也不能了事,所以姜家前任的家主死了,还有那些为虎作伥的家奴也都被枭了首级,悬挂在城门上,因此,姜家这次大义灭亲的举措,再次获得汉阳一带百姓的认可。

    这一天,吕布起得很早,并不是他睡不着,而是他已经习惯性早起,每天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自动醒过来,因为早上的空气很好,对于他们这些武人来说,每日的清晨是练习武艺的最佳时间,岂不闻古人闻鸡起舞,这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他熟练地穿上一套灰白色的劲装。随后低头注视着仍在熟睡中的妻子,须臾,他细心的为妻子盖好被褥后,便提着一把画戟走出了房门。

    此时虽然尚早。但府邸早已人影绰绰,接连不断的在府邸内走动,仆人们都起得很早,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要为主人准备好早上以及中午的食物。要趁主人没有起床的时候打扫干净整座府邸,总之,但凡府中杂物,他们都必须每天按部就班的做一次,这就是他们作为仆人婢女的职责。

    在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中,吕布提着画戟健步走进了内院,内院是他专门练习武艺的地府,所以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仆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过有人比吕布更先到达。

    后院内,只见马超手持长枪舞得虎虎生威。每招每式都显得如此的娴熟,刺、挑、劈、斩、扎、点、拦、拨,枪花如万朵梨花飞舞,无处不在,又如水银泻地,填满整个后院。枪影绰绰,宛如青龙吐珠,蛟龙出水,端是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吕布抱着双臂。一声不吭的看着马超演练枪法,直到马超舞完一套枪术,这才笑道:“枪法刁钻毒辣,上下翻飞宛如万朵梨花。锋刃闪烁仿佛寒冰噬骨,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能创出如此凛冽的枪法!”

    马超的这套枪法和张绣的大相径庭,但又各有不同,张绣的百鸟朝凤枪讲的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枪法看似绵绵无力。但却杀机重重,而马超的枪法一开始就杀伐凌厉,每枪每式都刁钻毒辣,宛如毒蛇吐信,强悍无比。

    马超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斗志昂然的说:“叔父,我一直都很想挑战你,不知今天有没有这个机会!”

    吕布走到落兵台上,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在上面,随后又挑选了一杆长枪在手中掂量掂量,笑着说:“你在这里等我,不就是为了和我切磋?”

    在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吕布只要呆在府中,每天早上都会到后院习武,马超能打听到这个情况也不奇怪,所以他便早早的等在后院,为的就是和吕布打一架。

    马超皱了皱眉:“叔父,你不用画戟?”

    吕布倒是不在乎这个,平静的说道:“我看你的枪法虽然很娴熟,但是仍有许多的破绽,咱们先比一下枪法,如果实在不行我在用戟,来吧,别婆婆妈妈的!”

    马超看吕布那副坚定的模样,摸摸鼻头,不再说话,长枪一摆朴实无华的直射吕布手腕,战斗开始了。

    吕布长枪弹起,同样举枪迎上,枪尖一触即分,两人眼神同时变化,第一击只是礼貌,接下来才是正戏,马超厉喝一声,双手持枪全力运劲,黑色长枪一分为二再分为三,演化成无数条枪影,铺天盖地笼罩向吕布的全身上下,吕布手里的银枪一阵颤抖,立即卷起无数枪花迎上,雨打琵琶的轻鸣连珠响起,两人一起退开。

    吕布摇摇头:“孟起,你还是拿出点新本事来,你这些老招数我都看得都一清二楚,这么打下去毫无意义。”

    马超一阵无奈,他和吕布一起上过战场,在战场上的时候他用过这套枪法杀敌,一般的强者都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如果见到某个人武艺超绝,他便会将对方的武艺套路熟记于心,然后在心中模拟拆解,以免日后为敌后被对手占了先机,还更有可能被别人斩杀。

    而吕布就是这一类的强者,所以他记住了马超的枪法,赵云的枪法,关羽的刀法,张飞的矛法,以及典韦和许褚的武艺套路,所以吕布现在和他们对阵,倒也不会耗费太多的功夫,倒是一些未知名的将领有着惊人的爆发力,就像当初的黄忠,如果吕布第一次与他对阵,恐怕也没有能力取胜。

    吕布皱皱眉,也不多说直接运动长枪,不停闪耀的银色光华蓦然盛开出一朵巨大的花朵攻向马超,他不得不加大力度,马超有心结还没打开,打得有些束手束脚,不把他逼到一定程度估计永远都无法面对。

    果然,面对可怕的压力,马超忘掉吕布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进入古井无波的忘我境界,黑色长枪剧烈的颤抖起来,双龙出海突兀的使了出来,长枪瞬间攀上极速,两道淡淡的黑影从他身侧扑出,钻进吕布银枪带来的绚丽枪花中,“叮叮”连响两声,吕布惊讶的面容出现在散开的枪花后,手臂有些颤抖,马超这神来一招难得的都带上了强烈的螺旋劲道,让他吃了一亏。

    马超没有停歇,长枪继续保持一个高速,一条又一条黑影射向吕布,全无以往一发动就是声势惊人的模样。

    吕布长枪连挑架开马超的连续进攻,心里惊讶有增无减,以他眼力接下第三枪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马超的进攻全都是基础枪技,只不过太高的速度使得他应付起来渐渐吃力,不能再这样下去,下了决定的吕布低低沉喝一声,银枪速度骤增,也开始使用基本枪技。

    两人的对战在持续,体力的下降使得枪速无法保持,马超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衣物都已经湿透,手里的长枪还在不断机械的发招,心中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进步,终于在一声兴奋的长笑声中点出的长枪收回转为横扫,滚滚枪影带着雷霆之势扫向吕布腰间。

    吕布察觉到这一枪的可怕,只要扫中,不管哪个位置保证都会分为两截,一时想不出对策,无奈下全力将银枪插入地下一尺,人则跃起将枪身压得弯曲再松手,强力反弹的枪身撞向马超扫来的长枪。

    “彭”和“喀嚓”两声先后响起,前一声是黑色长枪和棕色长枪撞击发出的巨大声响,后一声是两把长枪断裂的声音,经过郑浑加料处理的长枪不堪蹂躏,无奈的走到生命终点。当然,如果它们有命的话想必会齐声控诉自己主人。

    吕布冷视着手中段成两截的长枪,自顾的说:“从我征战沙场以来,还没人能把握的武器折断!”

    他抬起头来,脸上充满笑意:“你是第一个!”

    马超很兴奋,今天和吕布的对练,让他的枪法更近一步,他终于明白吕布刚刚为什么不用画戟,原来是为了提升他的枪术,当下持枪拜谢道:“多谢叔父成全,敢问叔父,如今天下是否任我纵横?”

    吕布瞬间就收敛了笑意,正色着说:“天下之大,强者如云,除了我之外还有数不清的武将不是你能战胜的!”

    马超急切的说:“请叔父示下!”

    在他的心中,吕布是天下第一,如今他把天下第一的武器打断,那自己不就是天下第二了吗?听到吕布说还有人是他不能击败的,当下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吕布说:“黄忠将军你打不过,还有张绣和他的师兄蜀中枪王张任以及他们两个的师弟赵云,还有就是关羽、张飞以及曹操帐下的典韦、许褚,江东孙策也有虓虎之勇,他们都是万人敌!”

    他又接着说:“甘宁将军、魏延将军、周泰将军,江东太史慈、丁奉,曹操帐下的夏侯渊、夏侯惇以及河北颜良文丑,他们都是一流的武将,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若你想斩杀他们,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李文君

    马超眼帘低垂,双肩低耸,整个人显得绵软无力。吕布每每说出一个人名,他的心就像给刀子割一样,他知道吕布不会无的放矢,被他说出来的人,武力恐怕都不在他之下,他本以为除了吕布之外,他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如今看来,他只不过是坐井观天。

    吕布继续打击着他的自信心:“孟起,自信是好事,但是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我今天之所以给你说这些,就是怕你以后再战场上小觑别人,从而导致吃亏甚至丢掉信命,我可不想玲琦年纪轻轻就没了夫君!”

    从他见到马超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马超是一个过分自大的人,所以为了他也为了吕玲琦,所以吕布才毫不掩饰的批评指正,那里管马超受不受得了!

    他说:“他们都是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悍将,而你才刚刚入世,等你磨砺几年,或许能打败他们也不一定!”

    马超缓缓抬起头来,满眼都是狂热的光芒,恨不得立即去和吕布说的那些人一较高下,他说:“多谢叔父,今日你不仅教我枪法也教我如何做人,侄儿明白,日后我一定要和他们讨教讨教!”

    吕布将手中的断枪丢在地上,拍了拍双手:“黄忠将军他们都在我的帐下,明年出征的时候他们会来陇县集结,到时候你可以和他们挨个对练,孟起,看来你真的大有进步,不过没有武器继续进行,不如试试拳脚如何?”

    马超听到这个提议,咧嘴一笑:“叔父既然提出来,那侄儿只要恭敬不如从命!”

    他从小就在山里长大,被师傅逼着扛鼎爬山,力气都可以上山搏虎,下海擒蛟了,要说拳脚功夫,他倒也不惧吕布。

    吕布也没客气,矮身一跺地面。身躯猛然扑上前,进入攻击范围右手抬手就是一拳,拳头带着猛烈的拳风砸向马超胸口。空气中传出隐隐爆响,马超脸色一变。同样矮身前扑,以左手小手臂架上吕布攻来地拳头,一接触立即发劲崩开拳头,右手从下方悄无声息穿出。目标直指吕布小腹。

    吕布右腿一抬,膝盖迎上马超攻来的拳头。左手肘部猛然击出直扑马超头部,马超以左腿侧踢架开吕布攻来的右腿,同时不得不把右手的攻击方向改为抬高拦截吕布左肘。

    “彭彭”几声连响,两人缠在一起的身影退开,疾风暴雨般的攻击让那些过往的仆人都看得目眩神迷,无不驻足观望。吕玲琦听说父亲和兄长在对练武艺,于是来不及洗漱便早早的前来观摩,想在他们对练的时候学得一招半式。

    马超甩甩有些发麻地双手,活动一下双脚,苦笑着说道:“叔父厉害。本想仗着师傅教授的方法和叔父拼力气,没想到叔父更是略胜一筹!”

    吕布面含笑容,轻松说道:“你的力气亦非常人能敌。”

    马超闭口不语,闷头冲上展开猛烈进攻,头、肩、肘、手、尾、胯、膝、足全身八个部位全都用上,行云流水般的攻击让所有看到这个场面的大将目瞪口呆,原来马超还有保留,真正的实力现在才展现出来。

    吕布不慌不忙沉着应战,两人地攻防速度越来越快。让驻足观望的仆人们都看不清楚,唯有吕玲琦看得一知半解。津津有味,险恶的交手比刚才使用武器还要惊险,稍有不慎就是一人重伤的结局。

    交战半晌吕布终于抓住一个机会,肩头一沉。双手齐出崩开马超防御圈,身体撞进马超的怀里,忽然以腰胯部的扭转力合全身之力把肩部向对方靠去。

    马超吓了一跳,这招力气之大,狠戾之绝,这一下撞实自己非躺上十天半月不可。两手迅速合拢架在吕布肩上。这时吕布的力道正好爆发,两下一接触,“砰”的一声巨响,马超的身体象断了线地风筝一样飞出去,观战众人的心猛然一震,这一击的威力光听声音就够可怕,不由为马超担心起来。

    马超飞出去的身体没有失去平衡,双足一落地就立即连续轻搓地面消去吕布肩部传来的狂猛力道,饶是如此他也退出六步才让身体稳定下来,就算他战斗神经再强也禁不住冷汗直流:“叔父……”

    吕布耸耸肩,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在战场上,有时候我们的武器会因为各种原因可能会折断,在没有趁手的武器时,拳脚功夫便成了你生命的保障,今天算是让你长个记性!”

    吕玲琦拨开人群冲到马超的跟前,一脸担忧的看着马超:“兄长,你有没有事?没有受伤吧!”

    刚刚父亲的那一下子着实吓了他一跳,在看马超马超的身体象断了线地风筝一样飞出,她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的吕玲琦没有戎装,她穿着终于,外面披着大裘,与以往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他笑了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吕玲琦柳眉紧蹙,责怪着说:“还没事,刚刚都飞出去了,和我父亲比武,你是自讨苦吃!”

    她说完之后,又走到吕布身边,嗔怪道:“父亲,你干什么,怎么下手这么重!”

    吕布摸了摸鼻子,将薄唇一扭,并没有说话。

    吕玲琦跺了跺脚,抽身回到马超的身旁,亲自扶着马超回到厢房,想必是去擦拭草药去了。

    吕布自感无趣,拍了拍身上的脚印,皱眉着说:“我被他踢了那么多下,也没见你心疼我!”

    就在吕布准备回去换身衣服的时候,就见侍卫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对着吕布说:“主公,成廉将军来了,好像又什么急事!”

    吕布说:“知道了,你叫他等我,我去去就来!”

    “诺!”

    侍卫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再次跑出了内院。

    成廉在厅堂没有等多久,就见吕布走了进来,他看了成廉一眼,问道:“孝杰,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成廉搓了搓手,嘿嘿直笑:“主公,营中发生大事了,你还是回去看一下为好,因为这件事我们实在是处理不来!”

    吕布在离开军营的时候,已经叫高顺全权处理大小事务,如果实在是遇到不能解决的才可以来找他,毕竟他难得享受到这种天伦之乐。

    他疑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连伯平也不能解决?”

    成廉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来,主公还是自己亲自去看看吧!”

    吕布很不惜成廉这种卖关子的语气,他瞪了成廉一眼,起身走出了厅堂,成廉耸了耸肩,急忙迈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吕府,朝着城外的大营走去。

    并州军驻扎在城南,出了城门再行一个时辰便到了,吕布还没有走到辕门就听见了吵闹声,他扭头不悦的按着成廉:“军事重地,岂能再次大呼小叫,你是干什么吃的!”

    成廉委屈极了:“主公,这可不怪我,因为来人有点特殊,我们不好解决,所以这才把主公找回来!”

    连高顺都难以解决的人物,会是谁?吕布带着满肚子的疑窦快速朝着辕门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吵闹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辕门外,并州军大大小小的将领簇拥成一团,将一个女子为在中央,试图在解释着什么,可那女子却不依不饶,仍在那里叫嚣呐喊。

    “叫他出来,否则我今天就不走了!”

    张绣眉头拧成了一团,不耐烦的说:“都说了在汉中,不信你可以去那里找他,军营重地,岂容你大呼小叫?”

    女子柳眉一挑,挺着胸膛逼近张绣,逼得张绣脸色涨红,徐徐后退,那个女子说:“你们和他是袍泽,当然替他说话了,我劝你们还是快快把他叫出来,否则本小姐决不轻饶!”

    高顺黝黑的脸庞满是肃然:“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离开吧,否则别怪我无情!”

    他要不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早就把这女子乱棍打出,岂容她在此大呼小叫。

    女子旁边的婢女吓得花容失色,被这么一大群男人气势汹汹的围着,就算是男人恐怕也会被吓破胆,她悄悄的扯了扯女子的衣袂,苦着脸劝说:“小姐,咱们还是走吧!”

    女子荡开婢女的手,恶狠狠的说:“他把我丢在金城,自己却跑了,我不走!”

    高顺深吸了一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大手一挥,准备让士卒将这个女子乱棍打出,就在他抬手的时候,就见吕布和成廉已经走到了辕门外,当下急忙抱拳行礼:“参见主公!”

    众将听后,急忙抽身回视,见到吕布已经走到辕门,急忙一齐行礼:“参见主公!”

    吕布点点头,他注视着被众将围在中央的女子,惊咦了一声:“李文君,你怎么在这里?”

    李文君,就是吕布在枝阳码头时被她当做水贼的李家大小姐,吕布对她的映像还是有的,毕竟在大汉,这样的女子少之又少,自己的女儿算一个,黄舞蝶算半个,王异算一个,眼前的李文君算一个。

    李文君见到吕布,急切着说:“文君参见温侯,敢问温侯,甘宁他现在在何处?”(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无题

    ps: 静静真的不会写感情方面的,指挥写打仗,好无奈

    找甘宁?吕布皱了皱眉头,旋即大手一挥:“进帐说。”

    说完之后也不管李文君有没有跟上,独自负手朝着大帐走去。

    李文君瞪了一眼周围的将领,气势雄张地迈步跟上。留下一众怒气未消的并州将领,先前不让她进大营,此刻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须臾,两人前后走进大帐,吕布走到帅案之后席地而坐,目光注视着李文君,正色道:“军营重地,岂容闲杂人等擅闯?况且你还是女子,若不是高顺认识你,恐怕早就被人乱棍打出,记住,下不为例!”

    李家和吕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每年的粮草辎重李家也是捐赠得最多的,因此吕布看在这层关系上,也不打算治李文君的罪,若是一般人擅闯军事重地,吕布必定严惩不贷,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

    李文君似乎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是一般人和她说她或许不信,但吕布说出来她就不得不信了,当下点头说:“温侯宽宏,文君知错了!”

    吕布说:“你是来找甘宁将军的?”

    当年吕布和甘宁去枝阳与马腾商讨金城的归属问题,那时他们刚在枝阳码头靠岸,就被李文君率领家丁仆人团团围住,非说他们是湟水的截**,甘宁一怒之下还和李文君打了一架,按理说两人应该是冤家才对,他想不明白李文君为何不远千里从金城跑到汉阳来找甘宁。

    李文君抿了抿嘴唇,眼帘低垂,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他说等打完仗后回金城就向我父亲提亲,我好不容易等到大军凯旋,却被告知他不回金城了,所以……”

    吕布听完之后,低头陷入沉思,这件事甘宁没有和他谈起过。如果甘宁说出来,他或许会考虑让甘宁回金城一段时间,他想想就释然了,恐怕李文君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只是甘宁一心想要组建水军,一心以吕布的大业为重,不想被儿女私情所羁绊,可如果他不说出来,恐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回金城了。

    吕布思忖了半响。起身叫唤了一声:“成廉!”

    帐外先是传来一阵骚动声,随后成廉就好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下,一下子就扑进大帐,被摔了个狗啃泥,他连忙起身,尴尬的笑了笑:“参见主公!”

    吕布见后,眉头微微皱起,旋即迈步走到幕帘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撩开了幕帘。只见帐外簇满了并州军大大小小的将领,他们看到吕布一脸的怒意。众将急忙一哄而散,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抽身对着成廉下令说:“派人把兴霸给我回来,让幼平暂代其职位!”

    吕布这样做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甘宁和李文君成亲,那他和李家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了一步,虽然这有利用甘宁的嫌疑,但两人既然已经定下亲事,他这么做也是成全两人不是。

    成廉嘿嘿一笑:“末将领命!”

    说完便一挥大氅,兴高采烈地跑出了大帐。

    待成廉走后。李文君起身拜谢道:“多谢温侯成全!”,只见她的脸早就已经红透了,脸上除了眼睛和眉毛,其它部位全是红的。就好像喝了很烈的酒一样。

    吕布说:“你到汉阳居住在何处?”

    李文君说:“在陇县有我们李家的府宅,温侯不用担心!”

    李家是陇西豪族,在西凉每个繁华的城市几乎都有着她们李家的商号,相应的也有府宅,所以他并不担心没有地方居住,更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

    吕布点点头:“如此甚好。但你要记住,以后不要擅闯军营,就算和甘宁成亲了也不行!”

    说完之后就转身准备离去,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出帐外的时候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写一封书信给成廉将军,让他派人前往枝阳送给你父亲,以免他为你担心,这次你肯定是自己跑出来的!”

    李文君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当下尴尬不已,吕布说得不错,这次她是瞒着家人偷偷跑出来的,因为她知道,甘宁这一走肯定不再回金城,所谓为了抓住自己的幸福,她不得不离家出走,不远千里的从金城来到汉阳找甘宁。

    李文君低声说:“多谢温侯,文君这就写!”

    吕布点点头,提醒道:“写完之后就赶紧离开,笔墨都在桌案上!”,说完后边撩开幕帘走出了大帐,扫了一眼还在偷听的将领,吕布一挥衣袂,独自朝着辕门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补充一句:“没有别的事别来烦我!”

    待吕布走后,众将立即簇拥城一团窃窃私语。

    魏越说:“想不到兴霸不仅做了太守,而且还抱得美人归,真是艳福不浅!”

    成廉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力争汉阳太守了!”

    高顺看着魏越肃然道:“当时你命都差点没了,还在此谈论女色,有时间多多练习武艺才是最要紧的!”

    当年金城一战,魏越身中十数刀,刀刀致命,要不是曹性护送他去长安寻求神医救治,恐怕此刻早就变成了冢中枯骨。

    魏越摸了摸鼻子:“伯平,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是要和我对练?”

    高顺负着双手,一脸的正色:“赳赳武夫,敢不敢与我演练军阵!”

    谁都知道,高顺的武艺在并州军内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估计能在他们手上走个三四十回合左右,所以这一直都被魏越他们拿来调侃。

    张绣也掺和进来:“将军,你何时才娶妻啊?”

    高顺一挥战袍,健步离开人群,头也不回的说:“国家未定,谈何娶妻生子!”

    处理完李文君的事后,时间已经过了日中,吕布刚刚回到府邸,就听见池塘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声音略显稚嫩,是一个顽童,吕布笑了笑,转身朝着读书声的方向走去。

    严蕊正在石桌上教吕云和吕雯读书认字,一旁的婢女则蹲再地上鼓捣着火炉,让萧瑟的凉亭有了一丝暖意,见到吕布正朝这么走来,她们急忙起身行礼。

    “夫人真有闲心!”,吕布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口说了一句。

    严蕊掩嘴一笑:“那是什么闲心不闲心,功课要从小就抓起,当初玲琦就是抓晚了,以至于现在只知道舞枪弄棒!”

    哪知严蕊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吕雯一脸的委屈:“母亲,孩儿不想写字!”

    严蕊摸了摸她头,慈爱的说:“小孩子就要多读书,好读书,你不读书能干嘛?难道像你大姐一样成天就知道练武?”

    吕雯很想说是,但看到母亲眼里的严厉,她又不得不讲话咽回肚里里,极不情愿的趴在石桌上写字读书。

    吕布已经坐在了石凳上,旁边的婢女急忙端来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吕布先是呷了一口,随后才听他说:“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每天早上就让大虎和小虎到蔡大家那里识文断字,中午由我教授他们无疑,晚上再到贾先生那里学习兵法韬略,一样也不能落下!”

    大虎小虎是吕雯和吕云的**名,在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吕布是希望她们姐弟两能像老虎一样茁壮成长,成为名副其实的老虎,吕雯年长叫大虎,吕云稍小叫小虎,图个亲切。

    严蕊似乎有点不同意:“大虎也要学?”

    吕布点点头,扭头询问吕雯:“你要不要学校武艺?”

    既然吕玲琦已经开了学武的先河,吕布也不能委屈了小女儿,如果吕雯愿意学,他也不会阻止,如果不愿意那就另说了。

    哪知吕雯听后,想也不想的回答说:“我也想学!”

    严蕊摇了摇头,似乎有点无奈:“罢了罢了,你想学就去学吧,反正也没人愿意听我的!”

    见事情已经敲定,吕布也没有耽搁,当下准备去蔡邕的府邸和他商量这个事情,谁知道他还没有起身,就见貂蝉走进了凉亭。

    “天气较冷,你应该在屋里养着的,以免动了胎气!”,吕布将她扶坐下之后,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训貂蝉。

    貂蝉柔媚一笑:“温侯多虑了,我哪有那么娇贵!”

    严蕊说:“夫君,咱们何不替貂蝉怀中的孩儿起个名字?”

    哪想吕布却这样回答:“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吕荡,如果是女孩就叫吕青禾!”,说完之后他又吩咐了几句,让家眷们在凉亭待一段已经就回屋,不要受凉,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凉亭,朝着府邸外走去。

    吕布的府邸在陇县西街,而蔡邕的府邸就在西街的拐角处,这是吕布送给蔡邕的府邸,如今书院已经上了正轨,没有特别要紧的课程,蔡邕一般都会在家中练习书法,亦或者弹琴颂雅。

    门童见到吕布大步前来,急忙上前躬身行礼:“小的参见温侯!”

    吕布说:“蔡大家可在府中?”,因为蔡邕平时都操持着书院,吕布也不敢肯定他在不在府中,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门童说:“我家老爷正在府中会客,温侯请随我来!”

    吕布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在门童的带领下迈进了蔡邕府邸。(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青梅煮酒论英雄

    吕布送给蔡邕的府邸确实富丽堂皇,蔡府的正厅大约有五米之高,红木为柱,青石为阶,角瓦为顶,悬梁脊正,院中草木繁多,显得特别的清雅别致,端庄秀丽,颇为随和与清静之意。

    吕布在门童的引领下来到蔡府的后院,还未走进,就听见院中传来一阵婉转的琴瑟之声以及一阵爽朗的笑声,想必蔡邕和他的客人相谈甚欢吧。

    门童引路到此便转身离开,吕布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袂后,便迈步踏进了院中,只见蔡琰正在亭中专心致志的弹琴,那婉转的琴瑟之音便是从她手中传出,向里则是蔡邕和沮授把酒言欢。

    沮授眼睛很尖,他看到吕布正朝这边走来,对着蔡邕说:“伯喈先生,有客人到了!”

    蔡邕放下手中的酒樽,扭头看了过去,见到来人是吕布,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樽,起身在亭外恭候。沮授亦跟随蔡邕起身在亭外恭候。

    吕布说:“伯喈先生和公与先生真是闲情雅致!”

    蔡琰听到吕布声音,心中突然一阵慌乱,她的心一乱,琴色也就跟着乱了起来,蔡邕知道蔡琰已经方寸大乱,他扭头看了蔡琰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写满了苦涩。

    吕布走进凉亭,看到准备起身行礼的蔡琰,他急忙劝阻:“昭姬不用多礼!”

    蔡琰眼帘低垂,虽然吕布说不让她行礼,但她还是缓缓起身,对着吕布行礼说:“昭姬参见温侯!”,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吕布了,好像有一年或者更久,从黄舞蝶成亲开始,她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吕布有点无奈,他沉默了良久,这才还了一礼:“有礼!”

    蔡琰又低了低身子,粉唇轻启。吐气如兰:“温侯,父亲,公与先生,昭姬先行告退!”。她其实很想留下来为吕布弹奏一曲,只是留下来越久她的心就会越痛,所以她还是离开为好。

    蔡邕看着怀抱琴瑟离去的女儿,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是蔡琰的父亲。蔡琰的心意他如何不懂,只是郎无情妾有意,恐怕她和吕布此生有缘无份,自从吕布将她从异族手中救起的后,那时的蔡琰心里就已经起了变化,蔡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蔡邕收了收心神,对着吕布拱手道:“不知奉先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蔡邕不是吕布的臣,吕布也不是蔡邕的主公,所以他和吕布相见,一直都是叫吕布的字。而且吕布早有过吩咐,没人的时候蔡邕可以直呼他的字,图个亲切。

    吕布展颜一笑:“还真有一点事,没想到公与先生也在!”

    沮授说:“在下听闻蔡大家落脚在此,隔三差五就会前来请教蔡大家经学,只是温侯公务繁忙,没有注意到罢了!”

    吕布的确很忙,张郃和潘凤都决定留在并州军中任职,只有他还犹豫不决,起初还以为吕布会来找他谈谈天下大势。没想到吕布一回到陇县便呆在家中,别说来找他,就连一声问候也没有,所以他说起话来冷冷的。丝毫没有一丝喜悦。

    蔡邕很想笑,他和沮授交谈的这几天,大概知道了沮授心中的想法,沮授在陇县待的这个月期间,已经在陇县周围调查了一段时间,见到方圆百里内的百姓丰衣足食。路不拾遗,晚上夜不闭户,一副大同社会的景象,他早就有意投到吕布帐下,只是吕布把他放在驿馆不管不顾。

    吕布听出了沮授话语中的冷意,他很尴尬,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真的,他已经快把沮授给忘了,要不是今天来找蔡邕,恐怕他早就忘这个人。

    蔡邕急忙出来暖场,对着吕布说:“今日煮酒正熟,奉先何不与我们一起浊酒一杯,至于你说的事,咱们喝完再谈如何?”

    蔡邕知道沮授的才能,他希望沮授能留下来帮助吕布,这个月吕布将他冷落,虽然他是事外人,但也看出沮授已经有了离去之意,他本来想去提醒吕布的,不想吕布今天竟然亲自前来,当下急忙撇开话题,邀请吕布一同青梅煮酒。

    吕布对着沮授说:“不知公与先生意下如何?”

    沮授想了想,抬眼看着吕布说:“既然伯喈先生和温侯诚邀,公与不敢不从!”

    三人互相见礼之后,一齐走进凉亭,石桌上早已经设置了酒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三人对坐,开始互相敬酒,你一杯来我一碗,不到大半个时辰的功夫,三人都隐隐有一点醉意,忽然,天空中阴云漠漠,骤雨将至,一旁的蔡邕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须臾,他指着天空中笑道:“你们且看那空中是何物?”

    吕布和沮授顺着蔡邕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天空一阵昏暗,独有一处是明亮的,那明亮的地方盘盘绕绕,形似一条叱咤风云的巨龙,看起来好不凶猛。

    沮授呷了一口温酒,将手中的酒爵放在石凳上,笑问:“温侯知道龙是如何变化的?”

    龙是如何变化的?吕布没见过龙,他回答不上沮授的问题,于是回答说:“在下知识浅薄,不知道龙是如何变化的,还请先生示下!”

    沮授挥了挥手衣袂,他先是起身给吕布倒了一杯酒,然后是蔡邕,最后才是他自己,他一遍倒酒一遍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的时候兴云吐雾,小的时候隐介藏形,升起来的时候腾飞于宇宙之间,隐的时候潜伏于波涛之内,如今是深秋,龙可趁机变化,就好像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做当世的英雄,俗语说:时势造英雄,周末有始皇,秦末有项羽高祖,如今大汉石壁凋零,温侯征战四方,见识很广,肯定认识大汉四方豪杰英雄,可否请温侯指出来?”

    这个问题到难到吕布了,他呷了一口酒,试着说了一句:“淮南袁术算不算英雄?”

    沮授闻言,嗤之以鼻道:“恐怕不久就要变成冢中枯骨了,谈不上英雄,算得上是狗熊!”

    吕布摇了摇头,又说道:“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四海,如今坐拥四州,麾下百万雄兵战将千员,部下能干大事的人极多,可算得上英雄?”

    谁知沮授抚髯一笑,毫不客气的说:“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哪算什么英雄,你看吧,再过不久他必败在曹操的手上!”

    吕布听后,斟酌了一番后说道:“有一个人名称八骏,威震九州,荆州刺史刘表算得上英雄了吧!”

    沮授还是摇了摇头:“刘表有名无实,荆州地大物博,民殷国富,但他不思进取,只想守住荆州家业,就像一条风烛残年的老狗,只想守住自己的那半块狗窝罢了,算什么英雄?恐怕连袁术都不如!”

    吕布想不到沮授言辞居然如此的犀利,当下又说道:“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策可算得上英雄?”

    沮授轻轻的将一颗青梅放到酒炉里,搅拌了一番后才说:“籍父孙坚之名,算不得英雄,只算得一只发育不全的小老虎!”

    吕布真的累了,他有点无奈的说:“刘璋如何?他秉承父业,可仿效高祖成就大业!”

    沮授抚掌大笑:“刘璋虽然是汉室宗亲,但却是一个碌碌无为之辈,不久就会被温侯所擒,恐怕连西川都守不住了吧!”

    吕布说:“既然如此,我实在不知道谁是英雄,谁能入得了先生的发眼!”

    沮授点了点头,一抚胡髯,朗声说道:“英雄,必须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

    吕布笑了,他亲自给沮授倒了一杯酒,问道:“以先生之见,这天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吕布和沮授的对话很快,蔡邕差一点没有跟得上节奏,听到吕布询问谁是英雄的时,他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沮授,很期待沮授口中所说的英雄到底是谁。

    沮授的脸瞬间变得肃然,他说:“如今天下能算得上英雄的只有三个人!”

    蔡邕惊咦了一声,急切的询问:“不知是那三人?”

    沮授故作神秘的一笑,他呷了一杯酒后才缓缓的说道:“曹操,刘备,还有就是温侯!”

    吕布闻言,吃了一惊,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连忙摇了摇头:“我算得上什么英雄,如果说曹操和刘备,我或许同意先生的看法!”

    沮授反驳道:“其实不然,温侯在识人方面有着非凡的见识,贾诩、郑浑、陈宫、程昱,他们四个人当初只不过是管粮草的从事,还有县令以及寒门士子,温侯却委以重职,以至于获得如今的成就,再说武将,温侯帐下有贼首也有草莽,可他们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例如锦帆贼甘宁、巴陵贼周泰、白波贼徐晃等!”

    吕布仍然不承认,当下接着说:“就算我有识人的本领,那也算不得英雄吧?”

    沮授回答道:“那好,今日在下就好好说一下,温侯如何称得上英雄,如有得罪,还望温侯见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甘宁大婚

    吕布离开蔡邕府邸的时候已经日落西沉,和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沮授,人们不知道沮授给吕布蔡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从那以后并州军每次的大型军议都可以看到沮授的身影,而且还提出了不少重要性的决策,久而久之便进入了并州军的决策群,最后是以贾诩、陈宫、程昱、沮授为首的四人决策群正式建立。

    随后的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吕布舒服的住在府邸里享受天伦之乐,没事的时候教教长子吕云学习武艺;而并州军的将领们则比较辛苦,他们每天按部就班的只干两件事,切磋和练兵,其中以张绣最为无奈,因为每隔一段时间马超都会去大营找他切磋,可是两人将遇良才,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张绣实在没有办法,在对练的时候故意留了一手,让马超将他击败,直到那时马超才终止了和张绣的对练;在政务方面,有了沮授的加入,四人联合处理政事来简直比以前快了数倍不止,这让贾诩他们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时间过了一个月,甘宁就从汉中返回,直到他见到李文君的那一刻才明白吕布为什么把他召回来,他和李文君的确有过君子之约,不过随着他留在汉中任职后就以为和李文君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就一直没提,没想到李文君居然从金城追到汉阳,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

    可现在甘宁重职加上,已经没有时间谈及儿女私情,所在和李文君匆匆见了一面后他便再次准备返回汉中,李文君可不干,她千里迢迢从金城来找甘宁,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复,当即表示愿意和甘宁一起去汉中。

    就在两人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的时候吕布发话了,他让甘宁在陇县呆半个月和李文君成亲,随后再返回汉中也不迟,至于李家那边。吕布会亲自说明。李家是大户,嫁女是一个非常隆重的事情,他们听说吕布要亲自给李文君操办婚事的时候,李文君的父亲及其李家家主李显当即表示赞同。

    因此他们选择了良辰吉日。准备即可操办甘宁和李文君的大婚。

    这段时间,甘宁正在为那婚事苦恼,一来是主公下的军令,拒绝不了;二来年龄也快三十,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也不得不接受,而最可怕的主要是婚礼麻烦重重,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道程序一个都不能少,这样的话会耽误他很多的时间,虽然他提出简易的婚礼,但李家是大户,当然不能接受甘宁的提议,最后甘宁只能放弃,任由他们安排。

    如今木已成舟。在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他也很喜欢李文君,但觉得选择这个时间结婚有点不妥,吕布攻打西川的决策早就出来,大致分为两路进军,其中一路是以甘宁、魏延为首,负责攻打三巴之地,即巴东、巴西、巴郡,因此他们在这段时间里一方面在练兵,一方面收集三郡布防。李家选择这个时间结婚他一点也不喜欢。

    媒人和各项杂事是主公吕布找人去做,可提亲和后来的聘礼都是要活的大雁,他弓箭术确实了得,但射活不射死可就是有点为难他。无奈下每天都提弓出城去努力,一天功夫下来,留下一地的哀鸿遍野,一连三天才提着两只活大雁开心的回去。

    陇县李家的大宅院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李显没有理由不高兴,侄女儿出嫁,还嫁的是吕布军中大将甘宁,这表示出吕布对他家族的重视,从吕布入驻陇西开始,李家就一直给予支持,如今看来,李家的这个投资是值得的,只要吕布日后霸业大成,他们李家将一跃成为名门望族,但他也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所以做起事情来比较恪守本分,不像姜家那么招摇,争取不落下口实,如今在加上和甘宁这层关系,他们李家的安全又有了一定的保障。

    一系列繁杂的事情结束,亲迎的日子终于来临,高顺作为傧相不得不和甘宁一起坐在那里任人施为,涂脂抹粉,完毕之后甘宁和高顺披红挂绿,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李府,红包大肆散发完才进去。由于岳父母在金城赶不过来,就前去拜会了伯父李显后才去后面绣楼迎接李文君。

    甘宁抱上蒙着大红盖头的李文君上马回到吕布新赐予的宅院里,酒席早已摆好,就等他们回来举行婚礼。

    吕布和李显充任双方家长,高居主位,接受完新人交拜完毕后才送他们进入洞房。

    深夜,吕布破天荒的居然溜去听墙根,才看到窗子就打了一个踉跄,一群人正簇拥在墙角,不停的用耳朵贴着墙根,就连一向不出来走动的贾诩都在其中,众人见到吕布前来,也都是一阵惊愕,还没等他么来得及行礼,窗子忽然打开,一盆水就泼了出来,不地道的人们纷纷大笑躲避,然后逃跑出去,此后的洞房风光不足为外人道,略过不提。

    众人回到筵席上,开始大吃大喝起来,成廉和魏越自诩为酒神,此言一出,两人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将领们纷纷挑灯把盏,与成廉魏越喝了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一场酒宴下来直到半夜方才宣布结束,在成婚第二天,甘宁就匆匆收拾一番与新婚妻子榻上了汉中的道路。

    陇县府衙,议事大厅,吕布端坐在主位之上,下面的贾诩、程昱、陈宫、沮授席地而坐,今日吕布之所以把他们召来,是为了商讨攻打西川的一切事宜,如今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再过三个月就到了春季,那时就是吕布攻打西川的最佳时机,如今大战的气息已经朝着四郡官吏铺面而来,他们知道吕布开春就要对西蜀用兵,所以筹措粮草的事他们多了一份心。

    厅内, 贾诩手里捧着热茶,不停的往里面喝气,他一边喝气一边说:“徐州已平,恐怕曹操和袁绍的北方争雄之战即将打响,你们说谁会获胜?”

    沮授朝东方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稀疏的胡髯一抖:“如今袁绍和曹操已经在官渡撕破了脸皮,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胜负难料,袁绍胜利者曹操死,曹操胜利者袁绍死,总之总有一个人得死,我倒是希望曹操死!”

    吕布眉毛一挑,笑问道:“哦?为什么?”

    沮授说:“曹操雄才大略,乃当世之奸雄,如果他不死主公就多了一个大敌,如果袁绍不死,那我们就轻松得多了!”

    程昱心中一动,听沮授这口气,似乎对袁绍的前景不是很看好,他试着询问:“公与出此言,想必是已经猜到了官渡的结果,那你觉得官渡之战胜负如何?”

    沮授用左手比出一个六,又用右手比出一个四。

    陈宫说:“曹操胜算四成?”

    虽然他也很看好曹操,但袁绍毕竟是坐拥四郡,麾下雄兵百万,战将千员,纵然曹操麾下能人无数,士兵也不少,但与袁绍比起来不过是沧海之一粟,九牛之一毛,袁军一人一口吐沫可以把曹操的士卒给淹没。

    沮授说:“不,曹操六成,袁绍四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决定出征

    吕布沮授所言,心中有点惊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无论是贾诩、程昱、还是陈宫,他们虽然都比较看好曹操,但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确信袁绍取胜的概率要大一些,毕竟袁绍的实在摆在了那里,自己也认为曹操会败,沮授是唯一一个看好曹操的并州高层谋士。

    沮授看出了吕布的惊疑,摸了摸他锥子般的下巴:“袁绍若是只带一个谋士去官渡,曹操必败,但他手下的能人太多了,逢纪、审配、许攸、田丰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但嗓门一个比一个大,袁绍又是个多谋寡断之人,九头之鸟,各飞一方,只会落在尘埃里,只要曹操犯得错误比袁绍少,就大有胜算!”,沮授是从冀州过来的,他太了解许攸他们了,把他们每个人的性格都手拿把掐,算得死死的。

    贾诩捻着胡须,笑道:“公与真是深谋远虑!”

    沮授摇了摇头,谦逊着:“算了吧,诸位才是深谋远虑呢,我只是对他们比较了解罢了!”

    程昱突然眯起眼睛,猜测道:“按照公与这么说,官渡之战的结果还有待推敲,不过谁胜谁负都与我们无关,曹操若胜,我们往后多了一个强敌,袁绍若胜,那我们就少了一个强敌,不管谁胜谁负,这西川咱们还是要打的!”

    去年刘焉病死,其子刘璋继位,俗话说一代天子一朝臣,虽然庞羲是刘焉的托孤之人,但刘璋很反感庞羲对他指手画脚,所以他不顾王累等人的反对,悍然把庞羲调到巴西担任天守,如今的西川完全是由赵韪、沈弥、娄发等人做主,这一年从西川传来的密报不少,其中以赵韪、沈弥、娄发掌握西川政局的情报做多。

    “西川!”陈宫拿指头敲了敲桌案上的棱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主公,还有诸位,你们说咱们打西川要多久?”

    程昱不屑地撇了撇嘴:“如果庞羲在。或许会久一点,大概要一年吧,如果是赵韪等辈,半年足以!”

    沮授笑了笑。有点质疑的说:“仲德莫不是忘了李严、费祎、刘巴、吴懿、张翼、张嶷等人?”

    陈宫补充道:“还有徐靖!”

    自黄巾之乱起,许多士人都算到天下必将大乱,因此很多人从京畿、徐兖一带逃到了荆襄,而包括荆州人在内的,不愿意依附刘表的。又跑到了益州,比如李严、费祎等荆州人,而其他地方的以徐靖最为有名。

    程昱诡秘的笑了笑,声音变低:“他们都是东州士林,和巴蜀本土的士林冲突比较大,如果双方发生激烈的冲突,你说刘璋那个糊涂虫会帮助谁?”

    沮授呆楞在了座位上。

    “刘璋想要巩固地位,首先要保障本土士族的利益,其次才是东州士族,庞羲就是个例子。他就是做给巴蜀本土士族看得,但他又以赵韪辅政,又表明他没有完完全全的抛弃东州士林,他还不算太傻,知道左右逢源!”

    经过程昱的提点,沮授恍然大悟,他想了想,感概道:“仲德一言,让我如拨云见雾,但刘璋还是做错了一件事!”。程昱他们和自己看问题的方式还是有点差异,他们喜欢从细小的方面分析问题,而他喜欢从大的方面去看,或许以后会有冲突。沮授这样担忧着。

    贾诩好奇的问:“他做错了什么事?”

    沮授说:“他还是太庸弱了,他应该把庞羲留在成都的,毕竟庞羲无论是和东州士林还是和本土士林的关系都比较好,只要有他在,成都就不会乱,至于赵韪嘛。此人我就不敢恭维了,主弱则欺主,主强则拥主,如今看来属于后者!”

    沮授的话让他们陷入沉思,刘璋的这一步棋的确走错了,错在没有选好人,远贤臣而亲小人,这西川还能在他手中挥霍多久,还不如拱手献给吕布得了。

    贾诩重新阖上眼,好似养神一般,他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从对峙开始,贾诩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遗漏,刚才沮授那一句话,让他有了点触动,他默默地在心中推演,将无数漂浮在半空中的线头捋顺,突然一道闪光划过,散乱的线索纠结到了一处

    贾诩阴测测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地方?”

    “何处?”吕布问了一句,这场聚议他是最无聊的,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四位谋士发言,他只是坐在位置上旁听,偶尔遇到四人发问,他就会择机发言,找到一丝存在感。

    “阴平小道,上次姜叙偷袭剑阁的时候,就是从阴平出发的,我们何不在效仿一次?”贾诩说到这里,声音徒然提高:“阴平小道在上次的时候已经派兵驻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主公可兵分两路,一路走剑阁,一路走江油,一方面策应魏延甘宁攻打三巴,一方面策应我们攻打沓中,只要偷袭成功,西川一战可定!”

    吕布砰然心动,因为这个提议真的很不错。

    但凡两军交战,都会考虑到天时、地利、兵马、粮草、辎重的问题,不仅要考虑到本方的,也要考虑到对方的,要学会换位思考,在对战的时候把自己比作对方将军,这样才能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问题被吕布提了出来,他说:“西蜀自古便是天府之国,粮草颇丰,这方面和我们差不多;在兵马方面,大概有二十万左右,大多驻扎在成都外围,没有骑兵;西蜀的兵马大多数是本地兵马,熟悉本地的环境,而我们是外兵,所以打起来我们还是有点吃亏!”

    贾诩抖了抖手上的竹简,轻描淡写的说:“除了西川四将,还有严颜、王平等将,这些人都不可小觑,但是比起甘宁魏延他们,不可比!”

    吕布想了半响,拍案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谋划了这么久,是时候该行动了,这是咱们从虎牢关就开始谋划的,成败就在此一举!”(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伐蜀之战

    尽日思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寒风料峭,遍地枯残,冰雪消融,但天地间依然咋暖还寒,正旦刚过,四郡长吏就开始往陇县源源不断的输送粮草,四郡的驻军在各级的带领下开始往陇县集结,一场关于西川归属的大战蓄势待发。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到了三月中旬,由于要迎接各地的驻军,并州军在陇县城外的军营被扩建了数倍不止,用于四郡军队的屯扎。

    这一天,吕布负手矗立在辕门外,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并州军各谋臣武将,一眼望去不下数十人,武将以高顺为首,谋臣以贾诩为首 ,分别恻立在吕布左右两旁。

    贾诩看了看不远处渐行渐近的军马,对着旁边的吕布说:“看样子是文远将军到了!”

    并州军有六万骑兵,有两万在张辽的手中,另外两万在吕布手中,剩下的两万在黄忠手中,分为并州狼骑和西凉铁骑,并州狼骑由吕布和张辽一人统率两万,西凉铁骑驻扎在金城,由金城太守黄忠统率。

    须臾,张辽将大军开到辕门外,翻身下马就是一拜:“张辽拜见主公!”

    吕布说:“在路上没发生什么状况吧?”

    张辽咧嘴一笑:“要说状况是有的,就是随后清剿了几股山匪!”

    吕布点点头:“先去扎营,半个时辰后到大帐议事!”

    “诺!”

    张辽高声应诺一声,随后大手一招,率领本部军马开进了并州大营。

    就在张辽进入大营不久,黄忠所率领的西凉铁骑也渐入眼帘,只见为首一人身高八尺开外,白马金刀,赤袍银盔,发髯灰白,虽年过半百但依然精神抖擞。弓箭随身,正是吕布帐下第一大将黄忠。

    黄忠还未靠近,就听见他爽朗的笑声飘荡而来:“哈哈,主公。真是想煞我也!”,在吕布还没有攻打汉中的时候,黄忠一直在陇县任职,大部分时间和高顺一起训练兵马,夺得汉中之后。甘宁因为要驻守白水关,所以吕布就将黄忠调到金城做太守,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吕布这么长时间。

    吕布笑了笑,回答道:“将军在金城生活得可愉快?”

    黄忠打马走到吕布跟前,一抚灰白的胡髯,朗声道:“愉快,怎的不愉快,政务都有李忧打理着!”

    吕布说:“那便好,你先去扎营,半个时辰后进帐议事!”

    黄忠连忙拱手应诺一声。旋即便率领三万西凉军开进了并州大营。

    待张辽和黄忠落座之后,吕布先是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然后直奔主题:“今日把大家召集在这里,目的我就不用多说,我就想问问大家,谁愿意担任伐蜀先锋?”

    那边厢吕布话音刚落,潘凤就起身拍了拍胸脯说:“启禀主公,末将愿意担任先锋!”

    潘凤和张郃新进,他们需要一场战绩来获得老将们的认可,这也是并州军的一贯作风。当年甘宁他们新进的时,第一次出征就担任了正印先锋官,所以潘凤抖了抖精神,大步迈出阵列。他也想试一试这先锋到底是啥滋味。

    潘凤的速度相当快,以至于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他就已经单膝跪在了大帐中央,虽然他们很不愿意,但谁叫别人的动作比你快呢,当下众人都纷纷祈祷吕布不要答应才好。

    “启禀主公,末将愿意担任副将先锋官!”

    一般两军对战。都分为正副先锋之职,正印先锋被潘凤夺了去,张郃当下不再迟疑,连忙起身和潘凤双双跪在了大帐中央,等待吕布的决定。

    吕布注视着帐下的两人,食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要是以往的话他或许同意两人担任正副先锋,可如今西川之战关乎到他们日后的生死存亡,不容大意,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不能打击了别人的积极性不是?

    贾诩看出了吕布的为难,他裹了裹身上的大裘,对着潘凤笑道:“潘凤将军勇气可嘉,但沓中守将高沛乃是蜀中大将,帐下的武将个个了得,不如让高顺将军担任正印先锋,二位共同担任副先锋如何,行军打仗非同儿戏,何况乎此战关乎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所以不容小觑!”

    张郃求的就是副先锋之职,当下表示没有意见,潘凤撇了撇嘴巴,极其不情愿的说:“好吧,既然军师都这样说了,末将只能从命,不过纵然是副先锋,末将也能拿下首功!”

    贾诩说:“既然如此,那高顺将军就挂正印先锋之职,潘凤张郃二位将军次之,领兵一万,即可起兵,不得有误!”

    高顺几步迈出阵列,上前接过贾诩递过来的印绶,对着吕布和贾诩说:“末将定然不辱使命!”

    吕布点点头,再次下令道:“姜叙、张绣何在?”

    “末将在此!”,姜叙和张绣同时迈出队列,拱手候命。

    “令姜叙率领虎豹营,张绣率领陷阵营,两部人马共计两万一千人,即可发兵阴平,至于去干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江油和剑阁,由你们自己选择!”吕布快速的下令道。

    “末将领命!”张绣和姜叙齐齐拱手允诺。

    “好!”吕布轰然起身,一挥大氅道:“此战,是我们生死存亡之战,只许胜,不许败,大军明日开拔,各将各营做好准备,不得有误!”

    “诺!”众将齐齐应诺一声,鱼贯走出大帐。

    第二日,随着悠扬的号角声响起,驻扎在陇县城外的十万大军陆续开拔,为了震慑蜀军,吕布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张济樊稠守卫陇县,反正东面有马腾扼守,北面一线有李儒扼守,西面羌族和宋宪、魏续压制,陇县足以稳如泰山,再加上沮授程昱坐镇陇县,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而且从陇县到沓中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可立刻回师救援,但陇县必定是吕布的根本所在,吕布也不敢托大,因此还留下徐荣屯扎在西县,以防不测。

    将近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穿过上方谷,沿途有加倍征用了一些民夫充作辎重兵,在军中多竖旗帜,拉长士卒之间的行军距离,在马车后面捆绑了树枝,尽量造成尘土蔽日的假象,沿途号称二十万,以最快的行军速度直奔沓中。

    大军在铁龙山一带又分做两部,一部由姜叙、张绣率领两万多人马偷渡阴平小道,一部由吕布亲自率领,沿祁山道浩浩荡荡的杀奔沓中而来,在距离踏出不足五十里时,高顺旋即率领一万人马,带着潘凤和张郃脱离大军,直奔沓中而来,张辽黄忠本部兵马四万为第二队,吕布自令大军三万在后,准备迎敌。(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伐蜀第一功

    却说高沛在沓中收到并州军集结的情报后,早就从成都调集了三万兵马前来沓中拒敌,没过两日,斥候再次飞马来报:吕布用高顺为先锋大将,已经沿途杀奔沓中而来。因为巴蜀门阀对投降吕布还没有达成共识,所以高沛大刀一挥,率领四万大军开往祁山,准备拒敌。

    高顺随同潘凤、张郃带领了一万并州军马一路而来,来到一处极为险峻的无名山,那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地望去,那悬崖之高,之陡,宛如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一般。待走进之后,只见云雾缭绕,犹如一把利剑,耸立在云海之间。

    高顺询问向导:“此山叫什么?”

    向导不敢怠慢,急忙说道:“此山名为剑山,因形似一把利剑拔地而起,故此得名!”

    高顺点点头,随后大刀一挥:“三军听我号令,迅速占领此山险要之处!”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一万兵马在各级将校的带领下纷纷攀山占险,张弓搭箭,静候高顺的下一道指令。

    待大军埋伏完毕,高顺登高远眺,对着潘凤和张郃说:“此处真是一座好山!”

    潘凤正了正他头上的扭头盔,瓮声瓮气的说:“将军要买它做风水宝地吗?”

    高顺看了潘凤一眼,笑道:“无双将军真会打趣,某看这座山山势曲折,若能赚得高沛在此,我们虽然兵力比他少,但依然可以以少胜多!”

    张郃闻言,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高顺,要说并州军谁最厉害,除了吕布外当属黄忠第一;要说谁最凶猛,当属周泰;要说谁最会用兵,就是他们眼前的高顺了。当年虎牢关一战,他在关前摆下大阵。楞是将关东联军五万人马杀绝在了阵中,那场大战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如今想起来他还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边厢的潘凤闻言,脸色一喜。挥了挥拳头道:“原来如此,高顺将军真是高见!”

    恰在此时,忽见斥候飞马来报:“启禀将军,敌军先锋距离大军不过三十里!”

    高顺一抹胡髯,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仰天叹道:“真是天佑我也,合该我军取得胜利!”,感叹完毕之后,他有接着下令道:“三军听令,强弓劲弩准备,待敌军冲入山谷后给我狠狠的射,争取将敌军先锋射杀在这座山谷之内!”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刀枪兵开始开山凿石,弓箭兵纷纷搭弓拈箭,瞄准了剑山谷口。屏住呼吸,等待敌军进入埋伏圈。

    看到大军蓄势待发,高顺又对着旁边的潘凤下令道:“潘凤将军,令你前去迎敌,记住,只许败,不许胜,引敌军进入剑山,某在此接应你,切记。需要依计行事,成功则算你伐蜀第一功,若是不依计,某定斩不饶!”

    潘凤嘿嘿一笑。抖了抖身上的铠甲,提着两柄大斧道:“嘿嘿,高顺将军,你就把心放在独自里,末将去去就来!”

    说完之后他便冲下山去,提缰上马后将手中大斧一挥:“不怕死的跟我来!”

    山中先是传来一阵斗志昂然的呐喊。随后便从山上蹿下千余人马,他们俱都挥舞着刀枪跟在潘凤身后,冲着蜀军的先锋迎了上去。

    上千人摇旗呐喊,逶迤杀来,在距剑山一里处和蜀军先锋撞个正着,双方人马弓弩齐发,各自射住阵脚,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蜀军先锋乃是高沛帐下骁将吉辉,他见潘凤上下不过一千余人,旋即指着潘凤扭头大笑:“我只到道高顺是三头六臂,原来是这贼行,膀大腰圆,头顶牛角盔,宛如昨日咱们吃的那头蛮牛!”

    潘凤气得三尸暴跳如雷,板斧指着吉辉破口大骂:“无知贼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看好了,某乃高顺将军帐下副将先锋官潘凤是也,就凭你也是我家将军敌手?我是蛮牛如何,蛮牛是你亲爹,今日要打你妈的!”

    说完不迟疑,提着两柄大斧纵马杀来。

    吉辉冷哼一声,挺枪纵马和潘凤捉对厮杀在一起,两人在战场上你一斧来我一枪,交战十余合不分胜负。

    潘凤本想两斧头劈死这蜀将,但想到高顺的吩咐,当下虚晃一斧,拨马便回,一边跑还一边吼道:“贼将休狂,某远到而来,战马甚为疲惫,待某回去换一匹马来再与你厮杀!”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即将飞走,吉辉那里肯舍,急忙拍马追杀:“敌将那里走,留下人头再走不迟!”

    吉辉身后的蜀军见到主将追杀上去,连忙挥舞刀枪,扛着旌旗随着主将追杀。

    吉辉追赶正急,到了一处山谷,潘凤忽然拨马便回,大笑道:“无谋之辈,中我家将军计也,速来受死!”

    两马相交,战无一合,吉辉就被潘凤手中板斧三下五除二齐肩砍为两段,坠马身亡。

    山谷两侧鼓声隆隆,张郃率领五千伏兵从两侧绕出,截断蜀军退路,高顺率五千军在山上弓弩齐发,把蜀军截住厮杀,首尾不能相顾。吉辉战死,副将大惊失色,那里还管的了士卒,当下转身寻路,策马狂奔。

    忽听得大喝一声:“贼将哪里走,可认得河北张郃?”,张郃断了蜀军退路,正杀得斗志昂然,酣畅淋漓,忽见一员敌将即将冲突包围,当下摆动手中銮银虎头枪,迎着那员敌将厮杀。

    眼看着就要一枪搠敌将一个血窟窿,哪知那边的三员裨将校尉见到副将险象环生,急忙催马前来助阵,四人合战张郃。张郃全然不惧,当下抖擞精神,酣战四将,一杆长枪挥舞,宛如梨花散落,漫天飞舞,又如水银泻地,无处不在,天地间都被一片银光闪闪蜇芒包裹着。

    剑山谷内,两军呐喊,恍若惊雷,赛过雷轰,副将不知道并州军有几百万,心上着忙,手中朴刀松了松,被张郃抓住机会,长枪宛如毒蛇吐信,一枪将蜀将刺了一个透心凉,那蜀将口中发出一声惨叫,被张郃一枪挑落马下。

    还没等那些围杀张郃的蜀军将反应过来,那边的潘凤就已经骑着西凉大宛马,手提两柄短柄斧,仿若一头怒气未消的蛮牛杀将而来,手中大斧连番挥舞,几道银光乍现,那几名围杀张郃的裨将校尉就已经被潘凤几斧劈落马下,成了几块血肉模糊的肉块,死得不能在死。

    高顺看道蜀将被潘凤和张郃两人七零八落,当下一挥大刀,五千人一齐赶杀下山来,士卒们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以猛虎下山之势冲进蜀军,手中刀枪齐举,矛戟乱搠,只杀得蜀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杀死蜀军三四千人,其余有命的逃去报信,高顺取下几名蜀将的首级,收拾旗鼓马匹兵器等物,差人解送吕布大营去报功不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张松出使荆州

    益州首府,成都。

    自从吕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取得汉中之后,益州上下一致认为吕布不会轻易进军巴蜀,虽然刘璋及其谋士认为并州军无暇西进,但朝野上仍有不少人的想法和他们的不一致,最近一段时间,关于西凉军南扩的议论在益州甚嚣尘上,各种消息在成都城内传得满城风雨。

    西凉军的实力摆在这里,只要时机成熟,西凉军一定会向南扩张,这一点,无论是巴蜀本土系,还是东州士都已达成共识,唯一的争论是,西凉军西扩会在什么时候开始,目前为止,巴蜀朝野有两种观点,一种是在两年后,当汉中恢复元气,吕布消化掉汉中后才会发生,这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还有一种激进的观点是一年后,理由是吕布不可能等到汉中恢复元气后再南扩,只要来年麦熟,兵强马壮,西凉军便会立刻南进。

    不过对于刘璋而言,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都不会影响他的想法,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西凉军永远不要南征巴蜀,让巴蜀永远成为他和他子孙的王国。

    为了这个目的,刘璋不惜在吕布大举南下之时前去讨好刘表,承诺刘表只要在吕布南侵的时候出兵汉中,与他遥呼策应,事成之后让出刘表一直觊觎的巴西郡。这所有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保住自己对巴蜀的拥有。

    刘璋就象一个生活在瓶中之人,他只管注视头顶上的那一方瓶口,而不会过问瓶子四周是否已强敌环绕,而这个给他带来一丝希望的瓶口,便是刘表提出的一个方案,要求刘璋先割舍巴西,然后刘表在出兵。

    对于刘表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益州上下又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刘璋立刻割让巴西,否则等吕布大举进攻时悔之晚矣。而支持这一决策的人大多都是来自荆州的东州士林,在投降的基础上,他们更倾向于刘表,刘表是荆州刺史。就像是他们的亲人一样;而另一派则反对刘璋割出巴西,他们认为刘表是一个伪君子,他和刘璋同属于高祖血脉,如今汉家天下正在被诸侯蚕食,他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此时刘表向刘璋索要巴西,俨然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不顾宗室情谊。

    对于这两派的说法不一,刘璋也难以决策,烦闷苦恼,这一天,州牧府后宅走廊内,刘璋的长子刘循正在为庞羲而向父亲求情,刘循是庞羲的女婿。前些日子他去巡视梓潼郡,正好和邓芝错过,但他看到了邓芝的留信,才知道岳父处境不妙。

    “父亲,东州士的存在,才使我们能平衡巴蜀本土系,一旦东州士势力消弱,被巴蜀本土系占上风,恐怕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刘璋正站在鸟笼架前喂食他心爱的雏鹰,半晌才淡淡问道:“是庞羲让你来的吗?”

    “并非是岳父让孩儿来。孩儿只是听到一些传言,所以有点担心。”刘循说。

    “你听到了什么传言?”刘璋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喂他的雏鹰,这雏鹰乃是巴蜀之地特有的山鹰幼雏。成年之后它就会制霸苍穹,一般的鹰都不敢靠近,甚为凶悍。

    刘循迟疑一下道:“孩儿听说有人对他案不满,想利用西凉军西扩来打击东州士。”

    相比于长子,他更喜欢次子,他总觉得长子缺少一点魄力。刘璋回头冷冷看了儿子一眼:“难道西凉军已经进攻巴蜀了吗?”

    刘循低下了头,他心中很矛盾,一方面他想保住岳父庞羲,但另一方面他也认为西凉军必将南扩,想说服父亲放弃侥幸心理,全面动员备战。

    “父亲,岳父是托孤重臣,你不能这样对他,而且父亲当年能安安全全的到达成都,也是靠他一路护送,你怎能如此?孩儿劝你还是把他召回成都,否则吕布打来就晚了!”

    “哼!”刘璋重重哼了一声,极为不满道:“吕布凭什么进攻巴蜀?他是接到天子旨意,还是被任命为益州牧?亏你还是长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整天人云亦云,你有没有脑子?”

    刘循吓得低下头不敢说话,半晌道:“可是也应该积极备战,做好应对西凉军南进的准备。”

    “放屁!”

    刘璋大怒,指着儿子骂道:“你这个蠢货,给我滚!滚!”

    刘循吓得连忙后退,走了几步,刘璋又克制住怒火喝道:“回来!”

    刘循又来到父亲面前,头深深低下,一言不敢发,刘璋半晌才道:“张鲁在汉中经营我多年,我与你祖父为了收复汉中不知使了多少手段,纵然如此,那汉中依然牢牢的掌握在张鲁的手中,可吕布只用了两个多月都拿下了汉中,现在,我就算再募兵会是六部的对手吗?”

    刘璋又继续道:“我为什么要让庞羲去巴西,我为什么要割让巴西给刘表,为的就是让他在三巴主持一切政务,如果成都不保,我们就可以退去三巴,如果三巴不保,我们就可以退去荆州,不过我相信刘表只要出兵策应,我们就可以把大军屯扎在江油一带,抵挡吕布从祁山南下的大军,而汉中方面我们就不用担心,除非魏延想要腹背受敌,否则他断然不敢出兵”

    刘循暗暗叹息一声,父亲太想当然了,事实哪有这么简单,但他不敢再反对,只得低头道:“孩儿明白了!”

    刘璋见儿子醒悟,这才转怒为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实力不济就要学会示弱,姿态放低一点没有问题,你要好好跟为父学一学。”

    刘璋的语气放缓下来,停一下他又道:“庞羲的事你不用太担心,这一切都是我和他商量好的。”,刘璋说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倒是那个赵韪,当年你祖父说他主强则辅,主弱则反,如今看来他已经蠢蠢欲动了!”

    赵韪自认为掌握着益州的政局,但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庞羲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些与赵韪朋比为奸的人全部挖出来,而庞羲的离开只是开始,不过这一切只有他和庞羲两人知道而已。

    “是!孩儿告退。”

    刘循正要离去,刘璋忽然想起一事,又吩咐他道:“最近你和闸儿在赵韪那里学习,少说话多做事,不要露出破绽!”

    “孩儿记住了。”

    下午时分,刘璋急匆匆的换上官服,在侍卫的搀扶下登上马车,两个车轮子八只健壮的马腿在街上疯狂的鼓动着,朝益州刺史府驰骋而去,刘璋刚刚收到消息,吕布已经开始向沓中进攻,他没想到吕布的行动会这么快,以至于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他在心中想,只要两年,两年之后他就会把益州的政局给整顿好,然后在放心大胆的迎战吕布,可为什么吕布不给他机会呢?

    很快,刘璋的车架在刺史府前停下,刘璋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一步地跑进了刺史府,此时刺史府内已经人满为患,他们都是益州的重臣,一收到吕布进攻沓中的消息,他们就已经赶到了,他们之所以比刘璋快一步,那是因为刘璋住在城外,那是刘焉留下来的房子,是仿造洛阳皇宫建造的,相当的奢华。

    等刘璋步入议事大厅后,这些在正厅外交头接耳的谋臣武将才步入大厅,随后分做两列侯立,等待刘璋开口说话。

    “哗啦啦!”

    众人等了许久,他们没有等来刘璋的话,等来的却是刘璋桌案上竹简落地的声音。

    “你们不是说吕布要两年才打过来吗?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这才过了一年不到,他又打来了!”

    面对刘璋的怒气冲冲,众人都不敢充当出头鸟,当下纷纷手臂成拱,头颅低垂,以恐惹祸上身。

    刘璋见他们一个二个都不说话,心中更是恼怒,捡起桌案上残留的竹简,劈头盖脸的砸向赵韪:“你说,当初你叫的最厉害,如今怎么办?”

    赵韪立即匍匐在地上,头颅埋得很低,所以人都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他说:“主公,如今之际,一方面应派遣大将去江油御敌,抵挡吕布大军,一方面遣使派往荆州,请求刘表发兵攻打汉中以为策应!”

    刘璋嘴上挂着冷笑:“你不是一直都反对这件事吗?如今怎么又提出来了?”

    赵韪属于东州士林,但他不是荆州那一派的,而是雍凉、三辅、京畿一派的,所以他一直都不赞同刘璋割让巴西和刘表,否则他们雍凉一派就会受到荆州一派的打压。

    赵韪说:“卑职也没有想到吕布会如此的快,如今事已至此,都怪卑职判断失误,还请主公责罚!”

    刘璋冷哼一声:“责罚就免了,你现在马上就去安排人手去荆州,只要他发兵,刘表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你都要答应他。”

    赵韪头也不敢抬的说:“卑职保举一人,可担当此大任!”

    “说!”刘璋有点不耐烦。

    “张松张永年,他是益州数一数二的舌辩之士,由他出使荆州在合适不过了!”

    刘璋将目光移向文臣一列末端的张松身上,问道:“叫你去出使荆州,你愿不愿意?”

    只见那张松二三年纪,头发微微有点枯黄,面容清癯,淡眉鹰隼,下巴微尖,说起话来显得绵软无力,他说:“张松领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黑暗中的成都

    益州的春季雨水充沛,连绵不断的春雨像任性的小孩一般反复无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天空刚刚放晴了半个小时,天空忽然又变得乌云密布,雨点像豆子一般从天空变本加厉的洒下来,敲得房顶上的瓦片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刺史府内,刘璋见到张松领命而去,又把目光投向武将一列,说道:“谁也愿意统帅大军前去江油御敌?”

    自古川蜀民殷国富,孕育了不少英雄豪杰,其中就以西川四将最为突出,分别是泠苞、刘璝、张任、邓贤,张任现在驻扎在剑阁,准备抵御汉中的魏延和甘宁,现在留在成都的只剩下泠苞、刘璝、邓贤,其余的还有杨怀、吴兰、秦宓、邓芝、吕凯、张肃、庞义等将,他们都是西川久负盛名的悍将,当年刘焉之所以取得西川,都离开不开他们的能征善战。

    刘璋的话音刚落,邓贤、冷苞双双出列,对着主位上的刘璋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末将愿意领军前往江油,抵御吕布大军!”

    他们身后的吕凯、邓芝、吴兰、杨怀也跟着走出队列,对着刘璋说:“我等愿意跟随二位将军随军出征!”

    刘璋大喜,起身说道:“壮哉,有诸位将军在此,我又何惧吕布?冷苞、邓贤听令!”

    “末将在此!”

    冷苞邓贤同声应诺。

    刘璋拿起桌案上的印绶,走下前来递给冷苞:“令冷苞将军为都督,邓贤将军为副都督,令你二人率领十万大军及吕凯、邓芝、吴兰、杨怀四将前去江油迎敌,让西凉军尝尝咱们蜀军的厉害!”

    冷苞恭敬的接过鱼鳞兵符,与身后的诸将齐齐喝道:“末将定然不辱使命,凯旋归来!”

    时间紧促,冷苞及其众将没有等道聚议散去,便健步走出益州刺史府,他们先在东南西北的瓮城内点齐兵将。再到附近郡县调取兵马,于第二日凌晨汇聚了十万大军,随着一阵悠扬的号角响起,十万蜀军在冷苞等将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出成都。向着益州北方重镇江油逶迤而去。

    夜已深,华灯初上,照得赵韪的府邸如同白昼。

    “刘璋若自以为防得住外势,便能安心,殊不知变生肘腋。他把成都城门关上不准进出,反而方便咱们行事。” 赵韪举着酒杯,语气踌躇满志:“如今吕布快要打进来了,时间已经差不多成熟,是时候给刘璋来一个釜底抽薪了,以报某今日羞辱之仇!”

    庞乐、李异、孟达等人面露钦佩之色,他们之前以为吕布不会太早打进来,却没料到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再次出兵,这其中肯定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这一切。不过这正合赵韪之意,吕布一动,武阳、梓潼、雒,赵韪在这三个地方或实或虚地落子,一下子调空了成都的防卫力量。

    如今庞羲被羁绊在巴西,张任困在汝南,徐靖、李严赶往巴东,成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空虚,这座城市最柔软的腹部已经袒露出来,而锋利的长矛已经架好了位置。只需要轻轻地一刺,赵韪就可以完完全全掌控成都及其广汉,迎接吕布入蜀,必等重用。这些都是他和吕布商量好的。

    早在两年之前,吕布的细作就已经打入西蜀,他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联络西蜀的东州士林,只要西蜀的东州士林愿意帮助吕布坐上益州之主的位置,事成之后不吝封赏。孟达是扶风人,他不仅是法正的同乡,亦是法正的好友,所以吕布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法正第一个想到了他,因此派人三言两语就把孟达给俘获了。

    法正说动了孟达,孟达说动了庞义,庞义说动了庞乐,庞乐和李异赵韪的心腹爱将,他们传达了吕布的细想后,迅速得到了赵韪肯定,因此他早在刘焉病重的时候就开始谋划着这件事,如今的西川,除了冷苞和张任带出去的十五万兵马,剩下的五万精兵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其中最为致命的还是驻扎在雒的庞乐所部。

    “今夜步出斗室,今日就改旗易帜!”

    赵韪扫视了一圈身边的同僚,他们每一个人都流露出狂热的神情,这是一种源自于紧张的兴奋,更是大业将成的陶醉,他们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高高举起了手臂:“成就大业,在此一举!”

    吴懿身高九尺,膀大腰圆,为人高亢强劲,他因为说话得罪了刘璋,前段时间被刘璋下狱,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被放出来。

    吴懿一路走到刘璋的府邸,按照规矩,此地已属于禁中范围,该由刘璋的侍卫设围,刘家的人都回避出去。吴懿一踏进去,看到数名宿卫正斜靠在廊下,与一个青年人投着骰子。

    “咳咳!”吴懿忽然高声咳嗽了几声。

    吴懿的声音浑厚,那些宿卫惊得慌忙的站了起来,甚至还顾不上拿起兵器。吴懿沉着脸走到他们跟前,仔细的端详年轻人的面孔,年轻人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将军!”

    “大公子,你以后要承接主公大业的,怎能如此!”吴懿的口气有些痛惜。

    刘循是刘璋的长子,和他父亲一样温仁,相比于二公子刘闸,他身上或多或少缺乏一些威严,这一直是蜀中一些老将担忧的事情,毕竟军队尊重强者,鄙视弱者,刘闸以前都在跟随张任习武,虽然张任如今不再剑阁,但刘闸几乎每天都会刻苦学习武艺,而这刘循现在居然在禁中聚赌,实在太不像话,若不是刘璋正在等候,他真想好好训斥一下这个愣头青。

    吴懿环顾了一圈,发觉今天在府中的宿卫似乎多了些,人影憧憧,而且似乎里面还有许多禁卫军的面孔,眉头不自然地皱了起来,禁中赌博,尚只是品性不良,若刘循骤得大权,不知轻重,擅动重兵炫耀,就是严重的政治问题了。

    刘循看出了吴懿的疑惑,笑眯眯的解释道:“吴将军,这是父亲的意思!”

    对于这个说辞,吴懿未置可否,只是叮嘱道:“大公子要多多学习经学武艺,不要过于怠慢!”

    刘循连连点头。

    吴懿拍了怕刘循的肩膀,随后迈入正堂,刘循回身大手一挥,兴味索然的宿卫们散开来,重新站回岗位上,把刘璋居住的房子围得水泄不通,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护卫泾渭分明,老宿卫在一边,新编进来的心宿卫是另一边,两边彼此都不理睬。

    与此同时,孟达已经在成都城南的瓮城内完成了初步的集结。

    此时的成都城内,有四支比较强大的兵马:孟达的四百人部曲,刘璋的三百禁卫营,宿卫两百人以及其子刘循的五十名骑兵,其他各个官员的官邸里还有一些护院或者私兵,加到一起也有不少人,但是太过分散,不用计算在内。

    表面上,刘璋手里掌握着至少一千人的兵力,对赵韪孟达的四百人绰绰有余,可实际上,他们最大的一部分已然倒向赵韪,此时成都城内的军力对比,实际上是赵韪的九百人人对刘璋的五百人,更何况刘璋的禁卫军分散在成都各处,拢不到一起捏不成拳头。

    按照赵韪的计划,孟达的部署要在傍晚前集结完毕,日落之后,全队沿北街一路向北,直杀向位于成都北侧的禁卫军,只要控制住禁卫军,成都就等于失去一半的力量。

    就在孟达围剿禁卫军的同时,庞乐手持进来赶往四门,尽快控制城门,刘璋命令四门紧闭,反而帮了庞乐的大忙,兵变一发动,守城士兵更是不敢擅自开城,于是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离开成都,可以尽快掌握成都,将刘璋围在刺史府内。

    李异率领禁卫大部和赵韪豢养的十几名游侠,赶往城西瓮城,那里是禁卫军另外一部的驻地,有蜀中大将张翼统率,有鉴于张翼和他的禁卫军战斗力强悍,他们会围而不歼,等孟达扫平城内残敌后赶来在攻进去,以众击寡。

    至于赵韪,则会和雍凉系的官员们直接赶往刘璋府邸,等到大局底定之时,他们会迎刘璋最小的儿子刘闸做益州之主,届时大局一定,他们将调庞义在梓潼的五万大军驻防成都,凭着成都城坚守一个月,静待吕布大军的到来。

    作为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孟达能否集结部队,是行动的关键,他们名义上属于卫队,被分割城几十个小组分散在成都各处,孟达为了把他们聚拢大一起而而不至于引起荆州一派的疑心,以发响为名义,要求他们去南边瓮城统一领取。

    结果他的部属集结速度比预想要慢,眼看着洛阳要落山了,才凑了五百人不到,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们没有去武库领取兵戈,大部分人穿着粗布麻衣,手里的武器也只是城防用的木枪,短刀不过数十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成都乱夜

    成都南城,盛饷的箱子七七八八的搁再校场中央,里面的铜钱和布帛袒露在外,许多士兵直勾勾的盯着,眼里露出贪婪的神色,这支部队里除了一部分是正规军外,余下的都是赵韪多年来豢养的门客仆从,因此军纪不算严整,除了几名心腹侍卫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孟达的真正意图,如何控制这群人造反,也是一门大学问。

    孟达烦躁地登上瞭望塔,试图借着最后一丝余晖望一下远处的动静,城楼上的刁斗敲了三下,四面城楼纷纷举火,成都城正式进入宵禁。

    “不能再等了!”孟达走下瞭望塔,把焦虑从脸上抹去,这支部队因为长时间的停留,已经引起了附近蜀军和宿卫探子的疑心,如果在按兵不动,恐怕会有败露,孟达将心一横,操刀在手,开始指挥部队拿上武器,准备去打刺史府。

    他命令士兵们集结整队,分成三个方阵,士卒们意识到这不是排队领饷的队形,眼看天色已经慢慢变黑,都有些不明就里,后队开始聒噪起来,孟达走过去,一脚踢翻了装着军饷的箱子,里面的钱帛“哗啦”一声撒了一地,士兵们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这位将军。

    孟达威严的看着他们,把脚踩在半倾的箱子上,大声喊道:“诸军听令!”

    士兵们屏住呼吸,停止了聒噪议论。

    “刘璋昏庸,已经不足以做益州之主,如今温侯吕布已经亲率二十万大军伐蜀,不日就将攻破成都,某已经投降温侯,今夜某就要去攻打刺史府,斩杀刘璋,迎接温侯入蜀,温侯说了,事成之后。没人都赏金百良,擢升三级!刘璋府邸内的财宝,由尔等任取!”

    孟达知道跟他们说道理没有意义的,还不如以赤/裸/裸的利益相诱。刘焉在世的时候,一心想要自立为王,府中积累了不少的珍宝器皿,随便一件都能让这些亡命之徒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所以孟达的话刚说话。那些赵韪的门客仆从都开始大吼,听起来就像是整整一大片人都在应和,人类特有的从众心理,让那些犹豫不决的人也跟着呼啸起来。

    校场令官听到聒噪声,连忙走过来想问个究竟,孟达面部表情,手里刀光一闪,鲜血飞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的滚落在地,整个校场立刻陷入一片安静。大汉法令严明,军队里如出一辙,甚至略胜一筹,此时孟达当众斩杀令官,他们也会跟着连坐,按照法度,他麾下的这些人也脱去不去罪责,孟达这样做是彻底的断了他们的退路。

    一旦见血,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孟达提刀上马,高举手中还在滴血的朴刀。大吼一声:“随我来,取富贵就在今朝!”

    他说完之后就率先冲出校场,五百余人的队伍勉强形成行军阵型,开始沿着南街朝着北方跑步前进。其中好多士兵甚至还搞不懂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完全是凭着服从意识向前奔跑。

    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南街,包围禁卫军,禁卫军是刘焉的精锐,在他们身上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它就像一只深海章鱼。它的触手遍及了整个城区,无所不能,但首脑却是最为脆弱的,只要他们在张翼觉察前包围禁卫军,就能与奠定了胜局,否则张翼会跟禁卫军都隐没在黑暗中,伺机亮出獠牙。

    黑暗之中金属兵器铿锵交击,无数只脚踏在南街的青石路面上,发出沉重的纛纛声,如骤雨落地,因为宵禁的缘故,这条在白天很热闹的大街此时一个平民也没有,只有偶尔走过的倒霉巡逻队,要么被三下五除二地杀死,要么被裹挟到队伍中来。

    孟达举头去望,看到原本应该彻夜不熄的四门卫灯,已经有三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支火把,他心中以喜,看来庞乐那边进展得很顺利,已经拿下了三座城门,现在只要北面的朱雀门一落,便意味着整个成都都掌握在他们手中,成都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就着微弱的月光,孟达以能看到前方禁卫军模糊的建筑轮廓,他迅速向两名军官作了个手势,两人会意,各自带着几个人脱离了大部队,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而去,确保第一时间完成合围,禁卫军里灯火如豆,看起来还全然未察觉到大难临头。

    孟达握紧朴刀,人意合一,此时的他俨如一个赌徒,已经恢复成了当年那位无坚不摧的游侠。

    在孟达发起冲锋之时,在他正北五里处,庞乐正仰望朱雀门,夺门行动进展之顺利,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只是短短半个时辰,庞乐已经看到三座城门的卫灯落了下来。

    成都太大,赵韪手里的兵力捉襟见肘,因此分配给他的人并不多,只有二十人四封敕书,三个人各自带着几个随从和一封敕书分赴四门,至于如何夺门,就得看他们各自的手段了。

    现在看来,无论其他三处的手段是软还是硬,都已经顺利拿下。

    “就看我的了!”

    庞乐舔了舔嘴唇,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往禁卫军安插细作、夺门,每一件事都是高难度的,可他都无比完美地完成了,庞乐深信,这个时代总会有一些人是天纵之才,而那个人不会是孟达,也不会是赵韪,而是自己。

    庞乐掏出敕书,走到朱雀门前,他彻底研究过朱雀门,城门令是一个单纯质朴的老什长,年级大了,头脑比较简单,唯张翼是从,靠劝降是没用的,幸运的事,在之前整饬宿卫和禁卫军的行动中,赵韪给朱雀门掺进了数名心腹门客,届时只要自己能骗过以时,便可里应外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此令,再亮出敕书,必定内震慑群小。

    他迈步走过去,正欲喊出城门令的名字,忽然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在正对面漆黑的城门洞里,传来一阵沉重而清脆的金属摩擦声。

    这个声音说明一件事,朱雀门的城门正在缓缓开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刘璋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庞乐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又被否认:“如果成都城内有变,守军在不明形势的情况下,应该紧闭城门才对,也许是某位信使紧急出城吧!”

    退一万步,即便是守军察觉到不妙,大开城门,也无关紧要,赵韪将军妙手所致,这成都方圆几十里内,刘璋应该已无战之兵。

    想到此处,庞乐心中稍定,对身后的心腹说:随我进去,看我的眼色行事,但凡有异动,一刀斩杀便是!“

    心腹们没有动,只是惊骇地指着城门洞里的黑暗,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庞乐注意到天明的奇异表情,回头去看,瞳孔突然收缩。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是他!”

    这成了庞乐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

    赵韪看到四面城门上的灯火都已经熄灭,才从府邸起身,他披盔挂甲,在数名心腹家将的护卫下乘车向刺史府开去。

    他满怀自信地步出府门,登上早已准备好的翡翠鼻车,临开动前,他看到对面的街边闪过一道黑影,那大概是禁卫军的探子,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行踪,也没有上级需要汇报,那个张翼,恐怕已经变成了孟达的刀下亡魂。

    周围的夜色笼罩下黑压压一片,街道空旷清冷,只听到这辆马车马蹄敲得地面“哒哒”作响,回声听起来格外的清脆,赵韪坐在车里,在心里抽丝剥茧。

    很快,赵韪的车架就开到了刺史府外,赵韪从车上下来,贴着不算高大的城垣朝着正厅走去,那个地方就是昨日刘璋羞辱他的地方,今天他要把昨天的面子找回来,把刘璋彻底踩在脚下,他已经辅佐了刘氏两代人,如今是时候该他做主了。

    他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掌去摩挲墙垣粗糙的表面,墙面凹凸不平,尖利的砾石硌得手掌生疼,让他有种微微惬意。

    另一边,孟达一马当先,一脚踹开禁卫军的木门,扛着大刀冲杀进去,屋内的情形却让他大吃一惊。

    屋内桌案上点着几盏油灯,却空无一人,油灯里的残油很多,说明点燃没多少的时间,孟达自定心神,率众又冲入其他几间屋子和后面的监牢里,两处也都空空如也,孟达运足力气,此时却扑了一个空。

    他倒提朴刀,面色阴沉地从监牢里走出来,旁边几位心腹有些不知所措,纷纷问他怎么办,孟达沉吟片刻,说道:“去刺史府!”

    张翼很显然是听到了风声,先溜走了,这虽然让局势变得复杂起来,但也未出赵韪的意料,以张翼在成都的耳目,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很难,对此,赵韪也准备好了应手。

    捉大放下,只要控制住刘璋,加上四门封闭,纵然张翼武功了得,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届时去他性命,便如瓮中作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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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吕布传奇介绍:
世人皆言我吕奉先有勇无谋,反复无常,三姓家奴。
却不知,
若无智谋,何以安命于乱世;
若无智谋,何以周旋于诸侯;
若无智谋,何以屹立于天地;
若无智谋,何以气吞河山,平定乱世。
正义,大道,法理,德险,仁慈,无不是诸侯问鼎天下之借口。
我吕布,不过是乱世之中最纯粹的强者。
何以纯粹
只因我是
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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