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又闲得慌了
楚烨不爽归不爽，终究没斗嘴。
毕竟认真算起来，陈大足跟父母还是同辈的，是‘真’叔叔，也是担心他安慰，所以面子还是得给一点。
他把话题转移到陈大足脚边的黑包上。
毫无意外，又是黑算命下单。
“总共四单，先自己出面引起我的兴趣，第二单的程原，是指名方向，第三单的郭仁仪，是暗示风商同意，而第四单让哥过来，是表达善意，也是让我欠人情的意思。”楚烨分析道。
陈大足错愕，道：“那我岂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
老任去而复还，走到跟前拉过凳子坐下，指着楚烨左脑袋道：“这货把黑算命的计划，破得一干二净了。”
“叫师叔祖。”楚烨伸手拍掉老任的手指，随后正经跟对面陈大足道：“哥，不用自责，奸商说得确实没错。”
陈大足松了口气，否则五年不回老家，一出现就制造麻烦，实在说不过去。
“破坏的只是细节，主线其实还是在的，人家也表现足够诚意，你就别胡闹了。”老任建议道。
楚烨扭头，斜眼道：“他暗中给你打多少，让你屁股歪到没边了。”
“一毛也没有。”老任白了眼，道：“我只是按照圈内规矩，不带任何私人感情进行判断。”
“最好是。”楚烨冷哼一样，转头把陈大足身前的背包提过来，打开拉链，道：“作为一个非正式淘客，规矩与我无关，接不接，取决包里的东西。”
在场二者都是自己人，也被楚烨任性给整无数次，所以闻言一点都不意外，默默的看着他打开拉链。
背包里一个黑塑料袋的圆形物体。
楚烨暂时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就取出来放在，郭仁仪之前带来的物件驮着的红毯上。
“客人隐私，所以我也不知道。”陈大足说道。
楚烨理解点头，伸手从自己背包拿出小匕首。
“小祖宗，打住。”老任赶紧按住楚烨的手。
之前楚烨是知道物件来历，所以折腾无所谓，现在明显是不知道，还那么出现大意，可真要血亏了。
楚烨翻白眼把匕首递上去，道：“那你来。”
“我来？”老任有点不愿意。
楚烨一脸嫌弃，道：“胆小鬼，这次没有坑你的意思。”
“你这么一说……行行，我来。”老任想拉扯一下，发现楚烨抬脚踹向物件赶紧改口。
拿过匕首，老任弯腰，边嘀咕道：“我越活越没用，明知道你对未知的事物不会鲁莽，却还是不敢赌。”
“谁让我是你师叔祖……”
“你可闭嘴，别打搅我。”老任骂道。
楚烨耸耸肩，抓取酒壶灌酒。
“小烨，你怎么还学会喝酒了。”对面陈大足惊呼。
“陶壶不是只能装酒，凉白开也不是什么问题。”楚烨放下酒壶开口，答案模糊。
陈大足没多怀疑，把目光又放在物件上，道：“送这一趟就给了二十万报酬，想来东西不简单。”
“李不人抽多少。”楚烨随口道。
“差旅费报销，任务完成后，一次性给五千块。”
“哼，果然比老任还奸啊。”
楚烨冷笑，其实他心中有详细的数目，陈大足还是为不让他生气，故意多说一倍了。
“不行，太便宜李不人了，得找个机会，把哥之前以命换的酬劳要回来。”他眯眼认真道。
“你别惹事。”老任停下动作扭头，道：“自古行规就是如此，也不是李不人有意剥削。”
“是啊，毕竟李总手头两白多人要养呢。”陈大足点头道。
“扯淡！来，我先说你。”
楚烨冷哼，蹬着陈大足，道：“你一用命打工的，不为自己正常利益去争取，反而站在剥削者角度共情，这是大病，人家别墅、香车美女、灯红酒绿，全是你们用命换来的，明白吗？”
陈大足闻言耷拉着脑袋，不敢回应。
哼！
楚烨把目光转回老任身上，道：“你怎么那么胆小，为了不让我做事，说着违心假话。要是真依照行规，你手底下那些人，会在公司岌岌可危时，都不离不弃吗？”
升冲公司上上下下几十号员工，不是孤儿，就是走在孤儿路上的社会边缘人。
全是老任、古掌柜偶然发现，一个个给捞回来，给安稳居住环境，并提供融入社会的工作。
其中一些不想干古董圈，被安排到饭店、工厂等普罗大众认可的光明面做事。
想读书也可以，两人提供学费、生活费直到毕业，等工作了，那些人还不还，联系不联系都不要紧。
前世，他就不承认二者干企业，而是开福利院。
此时，老任没话说，转头去干事去。
塑料就薄薄一层，匕首随便一划就能轻松划开，老任愣是几分钟没都完全下手。
楚烨怕继续下去自己要暴走，干脆不管了，按下耳机的通话键，道：“大侄女，晚饭我要吃醋溜鲤鱼、干锅肥肠、蒜香排骨……”
楚烨一口气报十几道菜，八大菜系全包含在内了。
“佛跳墙要准备……”
“别说没有，你们店里面，一天备十几道半成品，等客人点。”楚烨抢话。
“不好意思，没有通知楚叔叔，现在给您提醒下，有客人过来一口气点完了。”
“我不信。”楚烨说道。
“事就在任掌柜过来时发生的，另外他已点了晚餐，等下会有人送过去，有什么你就吃什么吧。”通信器宁曲曲的语气跟机器一样。
“我不管，鱼、猪肉、牛肉、海虾等统统都要有。还有，不需要报销，我自己付钱。”
楚烨口气坚定，今日赚的几千万，就算是大家平分也不少，海山饭馆再贵，他也吃得起。
“拿我爸的黑金卡刷，然后说报销，糊弄鬼啊。”宁曲曲反驳。
“我可以付现金啊。”
“不收，也不接待你。”
“亲爱的大侄女，你是想让我撕毁合同？”楚烨威胁道。
宁曲曲不回话。
“我真敢干，你要知道，我终于找回失踪五年的哥哥，如果不好好招待，家里人会打死我的。”楚烨拿出必须吃好的理由。
宁曲曲干脆关掉通信器。
楚烨叫几声后猜到，就转而呼叫南旭。
“负一万亿分的，你吃白粥都没资格，还想大鱼大肉。”南旭语气更绝。
“你信不信，我把你暗恋上司的事，发布在你们小圈子里？”楚烨威胁。
第九百五十二章月老楚烨
南旭的副手徐敢，亲自送饭菜来了。
两个外卖篮，工作餐和楚烨自己点的。
他知道老任一伙人的德性，绝对不会有自己想要，所以看都不看，拿走另外的篮子，递给陈大足。
随后他叫住徐敢，道：“大兄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徐敢外貌，跟阿达有得一拼，光头、面向显老，身体健硕而高大，随便往人群一站，都能精准捕捉到。
“楚总您说。”徐敢没因直属上司的交代，态度保持谦和。
“外面那家叫通源的店铺，左手边第三个架子三层，第二个格子，有一件红布包着的玉印，你去偷过来。”楚烨吩咐道。
徐敢错愕，道：“通源店背后的大股东，乃是西北曹家，其他股东也给有势力，最厉害的一家，乃是北美某个石油家族，我……”
“你有那实力，不用怕被发现。”楚烨宽慰道。
徐敢还是不敢接。
老任头停下工作转头开口：“一分钟不惹事，是能死还怎么样？”
“你可闭嘴吧。”楚烨挑眉头，道：“就一塑料层，切了快半小时还没搞定，好意思说我。”
“以为跟你一样，不把钱当钱。”
“不跟你斗嘴。”楚烨可机灵得很，发现老任目的是转移自己视线，当即收住，转头跟徐敢道：“去吧，搞定后我提供你爹妈的线索。”
徐敢双眼张大，道：“您认真吗？”
“你五岁时和爹妈去沪市走散，三天后的凌晨三点，被当地一位退休大爷捡回家，这一过就是二十四年了。”楚烨摇头叹气。
“求求您……”
“搞定任务，我告诉你全部。”楚烨微笑道。
“别去。”通信器里南旭喊道。
徐敢根本不听，转身就飞奔离开，南旭让老任帮忙。
老任想动身，但最终没行动，因楚烨任性归任性，但扣除玩票等无用信息，其实目的性很强，最终也都有收益。
当然这时次要的，真正的原因，是怕楚烨粗暴对待，眼前不知价值几何的物件。
随后，他把次要原因，透过通信器说了。
南旭气得跳脚，但也只能在第二层干着急。
对面陈大足也没通信器，很多事不知道没法插嘴，默默按照楚烨的要求，把简易长桌上的物件归到一遍，把饭菜摆上去。
时间紧迫，海山给的菜，没有按照楚烨完整要求来，不过鱼肉虾统统都有，还是名厨亲自下手，色香味俱全。
楚烨提着酒壶凑近，深深吸一口，道：“漂亮，不过给哥接风洗尘，庆贺恢复自由身，少了佛跳墙，总觉得不对味。”
“你又不是闽省人，要个屁的味。”老任抽空骂道。
“我是华夏人，真想把户口已过去刺桐城，分分钟的事。”
楚烨驳斥，然后冷哼道：“没有佛跳墙，八大菜系的晚宴就不完整，我不想吃了。”
“别胡闹，这些可不便宜，再则晚宴的主角是我，我喜欢就足够了吗。”陈大足安抚。
楚烨就非要佛跳墙。
南旭给宁曲曲汇报情况。
宁曲曲重新打开通信器，开口先冷漠分析当前情况，今晚是鬼城动乱第一夜，肯定是重头戏，想捞大的漏就不该享受，等事过后后，她个人破费招待楚烨以及陈大足。
“不要，我今夜就要吃佛跳墙。”楚烨语气坚决。
范剑、李珠珠加入劝说。
楚烨立马问道：“姐，你跑哪儿去，赶紧过来参加晚宴，我给你介绍个老公。”
众人都被突如其来话给整懵了。
“什么玩意？”李珠珠惊呼。
“我哥，他善良、负责……”楚烨开口一阵溢美之词。
陈大足听着都觉得陌生，更别提李珠珠的，那是一个字都不信。
“任总，求下手稍微提速下。”
范剑受不了，催促老任动作快一点，看看能不能拉住楚烨这头脱缰的野马。
“好了切开了。”老任惊呼。
物件表面的黑塑料袋，像是被网格切开，断裂成指甲盖大小的正方形碎片。
陈大足忍不住道：“忙活一个多小时，就为这个？”
老任面色郑重点头，道：“面对未知得小心谨慎，否则可能一刀下去几百万就没了。”
陈大足忍不住心里吐槽，跟谨慎就一点关系都没。
好在，一直对着通信器吧吧的楚烨，被转移了视线。
坏消息是，当黑塑料袋碎片完全裂开，里面显现的不是物件，而是报纸包裹着。
“麻烦任叔叔，继续切割完美几何图形，我跟哥两人享受晚宴了。”楚烨嘟嚷一句转头。
怎么回事？
通信器其他询问。
老任黑着脸转述。
南旭最先跳出来，道：“任总，我和你对调下吧。”
老任也有点不好意思，但狠下手又不想，于是同意了南旭的建议。
楚烨都听到了，但不掺合，又对着通信器叨叨，给陈大足、李珠珠牵红线。
陈大足的样貌，到时候修复下简单得很，人品过硬，正好能辅助不着调的李珠珠。
最重要的门当户对也不是问题，只要他出手，堆都能把陈大足送上古董天师。
正好父母都不在没有牵挂，到时候直接进李家，帮忙这个快要面临崩溃的家族，鉴棺技术不会断了传承。
这样一来，老任跟结拜妹妹也能有个交代。
众人听着他的分析，都沉默了。
以从利益的角度来看，所有人都受益，简直不能再完美了。
半响后，李珠珠道：“可我想自由恋爱。”
“伟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你的想法，我举双手支持。”楚烨说道。
“哪个伟人？”跟老任对调的南旭，来到身边问道。
“楚烨。”楚烨扭头说道。
南旭一脸鄙夷，也懒得跟楚烨说话，在老任之前的位置坐下，拿起匕首三下两除二，把报纸给割开。
楚烨、陈大足齐齐转头望过去。
报纸十几层，裂开后物件的体积缩小三倍。
物件是一个金属斜十纹结构的中空球体，里面有一颗雪白圆球。
球若台球大小，表面上为九条龙阴雕，精美而灵动。
“九龙博海！”南旭惊呼。
“什么？”通信器众人异口同声。
南旭复述。
“有趣了。”楚烨摸着下巴道。
“小烨，物件是什么来头？”陈大足好奇道。
第九百五十三章缺个大侄子
九龙博海，一件出自于元末赵捻之手的玉雕。
外面直径十五厘米的金属结构球体，是后添加的。
因玉球放在水里会震动，收藏者怕撞坏了加上去的。
总而言之，是一件非常值得收藏，价值极高的古玩。
甚至有传言，参透玉球就能学到赵捻一辈子的本事。
抛去后者人吹牛，赵捻可是实打实的大尘门门主，对比下风商的能力，可想而知本事多大。
就算学不会全部，三层功力，都能在古董圈游刃有余了。
“所以自古，一直都有人在搜寻，最近一次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冒出来过，有人花了十万大洋拿下，相当于现在的两千五百万，加上通膨的话，大概得有一个亿。”南旭主动分析。
陈大足恍然，随后跟楚烨道：“客户要我收一百万，之前我还不敢开口呢。”
“钱可不是那么好拿。”楚烨冷哼。
南旭道：“对哦，你好像鉴断本事更强，有什么别的看法？”
“负一万亿分的我，人都不是，还鉴定什么。”楚烨怪声道。
道歉！
通信器老任几人默契十足。
南旭就不，反向楚烨冷哼，道：“就算是鬼，也一样能鉴定。”
“哥。我们先吃饭，交易的事待会再说。”楚烨招呼。
陈大足为难，毕竟都是弟弟的合作伙伴，不能把场面搞僵了。
然而没用，楚烨说完就转头回桌面方向。
这回儿，他也不在乎佛跳墙了，拿起筷子夹鱼肉吃得那个欢。
陈大足见状，眨巴着眼配合着手指动作，示意南旭先用欺骗性，哄一哄楚烨，搞到信息在反悔骂人。
南旭不配合，就是要正面刚到底。
“哥，是不是也觉得，没有佛跳墙不成宴？”楚烨斜眼随口道。
陈大足心里弟弟最重要，闻言赶紧提筷子。
不一会儿，徐敢回来了，手里还真抓着小红布包裹。
“楚总，您要的东西。”徐敢把东西放下，顶头上司都不管，就询问父母的事。
“你老家是静海市下面的县级市三塘，具体在白甸镇小塘村，赵新夫妇现在还活着，你两个哥哥和姐姐，对他们都很孝顺。”楚烨说道。
“感谢楚总。”
徐敢跟楚烨郑重道歉后，跟南旭口头请假，也不等答应迅速离开。
“我就这么一个强力助手，你随便几句就给搞走？”南旭怒道。
楚烨背对着道：“人活一辈子，能惦记也就亲情、友情、爱情。天皇老子来了都阻止不了，你凭什么为自己的私欲，不让至亲相认？”
楚烨冷漠的话语，跟一桶冰水浇盖在南旭的脑袋上，让他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随后真诚道歉。
“他道歉了，赶紧说说九龙博海的具体信息。”通信器老任最先喊话。
其他人纷纷跟上。
“不要误会。”楚烨提醒众人，一码归一码。
南旭想给楚烨的话证明，宁曲曲冷冷的话给堵回去，只能违心表示，自己两件事一起道歉。
楚烨知道是假的，但很乐意接受，正打算给众人鉴断，有人来到跟前了。
通源店小掌柜曹冥冥，长得十分中性化，让外人总认错是女孩子，只有开口那低沉的嗓音，才能摆正人们的认知。
“为什么让徐敢上我家？”曹冥冥隔着桌子望着南旭。
南旭摇摇头，指着楚烨，道：“这货才是主谋。”
“一个巴南小市场的傀儡，能有那本事？”曹冥冥跟南旭交往颇多，知道不会无故撒谎，于是低头看着楚烨。
“这话说的。”
楚烨抬头，道：“傀儡背后不得有根线提着。”
“我不想知道谁操纵你，你得跟我满意的答案，否则我现在就灭了你。”曹冥冥指着楚烨碗边的小红布包道。
“我相信曹掌柜有这本事。”楚烨点点头，话语惹得对方杀气凛然。
陈大足站起来移动到楚烨身后。
“李不人让你掺合？”曹冥冥冷问。
“我乃自由身。”陈大足能感受到强大压力，但弟弟安全很重要，硬着头皮回话。
然而当事人仿佛是脑袋缺根弦，没察觉有杀气，指着桌上的菜，道：“是啊，我在给我哥庆祝恢复自由，但缺了一道佛跳墙。”
又来！
在场南旭、陈大足，和通信器几人都无语了。
这时楚烨话锋又转，道：“红包内的玉印，我可以帮你鉴断哦。”
“姑且听听。”曹冥冥说道。
楚烨点点头，也不解开小红布包，分析道：“桂省而今蔗糖业龙头某人的家印。”
“你搞笑吗？”
曹冥冥满脸不屑，道：“我爸走了后，铺子是老妈在执掌的，物件真跟柳家有关系，会看不出来？”
“谁规定某人一定是柳家亲生的？”楚烨反问。
曹冥冥黑脸，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打电话问你母亲，就能知道答案。或者想一想，为什么柳家从未支援过你母子两，在曹老板走了，曹家各种排挤下，依旧满不在乎的缘由。”楚烨微笑着引导曹冥冥思考。
这事，曹冥冥亲身经历，自然不用浪费时间思考，就知道楚烨说的大概率是准确的。
“除了佛跳墙，还要什么？”曹冥冥问道。
“我缺一大侄子。”楚烨说道。
曹冥冥顿时面色发黑握紧双拳，道：“区区一傀儡，也敢爬到我头上。”
陈大足明白楚烨过分了，但这会儿不是道理问题，其如临大敌，做好牺牲准备，给制造一条楚烨的通道。
结果没那么坏。
楚烨只是冷淡瞟了眼，便使曹冥冥冷静下来。
曹冥冥在脑袋里转了一圈，道：“叫你一声叔叔，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你得证明，背后的那个人有这本事。”
“黑算命。”楚烨说道。
曹冥冥家就是买古董的，按道理对黑算命认识不足，却因和南旭交往甚密，使得其对黑算命本事认识足够‘全面’，故而不在怀疑，同意合作。
“赶紧去把你家请人吃的佛跳墙，搞一盆来，要没动过的，动的话，我把你打成猪脸，毕竟这是你认叔的好日子。”楚烨挥手道。
曹冥冥空手黑着脸走了。
“这才多久，你又节外生枝。”南旭代表其他人吐槽。
“不管是我哥还是大侄，今天都不会参加分账的，都是我私事。”楚烨回道。
第九百五十四章春秋时期的大宝贝
黑算命，或后世大众习惯称呼的小羊胡，都做到这个程度，已把楚烨兴趣点燃了。
平时，旁人看到的是，他想一出是一出，任性妄为。
其实不客观。
爱玩，喜欢有趣的事，是有。
整出事来也是真的。
但都是有大前提的，他能处理好后面带来的麻烦。
黑算命就比较不可控，即便他拥有前世所有经历带来的记忆。
与对方十多年颤抖数十次，三成赢面四成输，余下不好区分，权当是平手。
最后一次是进仓库前，算是大赢特赢，然而细究起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从流浪汉，到成为第二任古董天王，一路上遇到的人事物，数不胜数，就算是他誉为天赋异禀，极可能成为天王的安东尼，他都能把对方各项能力，挖得一干二净。
黑算命的背景，他是一无所知。
这样的人，只有五个。
不能光靠前世与对方斗争经验，得提前做好安排。
李大足不是，他想要的是李珠珠，对方那诡异的第六感，能给予很大的帮助。
曹冥冥强悍的听力上，即便以他巅峰实力都比不上。
毕竟人类的视听等对外界认知功能，个体存在着差异。
曹冥冥的听力，是透过声音能分出事物，这点他做不到，强得一批，也稀少得可怕。
说起来，曹冥冥还是他徒弟。
不是正式，而是他引导对方的天赋不断加强，有师徒之实，然而对方在利益上坑他没商量。
当然，他卖对方也不是一两次。
符合大众的评价，‘戏子无情，商人无义’。
总而言之，可利用、能利用的都要。
这便是，他在古董圈屹立不倒的不二法宝。
解释起来太麻烦，再者还得再次见到黑算命，才能对总体进一步分析，所以他就以私事给搪塞过去。
由于老任。对他认识太深，听出问题来，想细究但人不在场，加上人多眼杂，干脆就沉默了。
其他人认识不深，加上眼前关键是捡漏。
于是这事，暂时就那么过了。
众人的心思，又转到‘九龙博海’上。
物件的来源是赵捻。
其为宋皇室成员，却成为大尘门门主，古今头一遭，名头本身就足够响亮，再则实力强悍，留下的东西可观，数量价值都是。
故而从大元朝后，一直牵动着着圈里人的目光。
九龙博海是重中之重。
楚烨拿着蒜香排骨啃着，满嘴油渍，面对众人现场或通信器的逼问，也不得不抽空回答。
“外城金属结构的材质，跟勾践剑是一样的。”
“什么？”
众人大惊，春秋越王勾践剑的名头，就算是普罗大众，也知道其珍贵程度。
官方学界的定论，是这个时代也复制不错出来。
而现在已知，金属结构镂空球体是后面加上去的，那也就意味着，春秋那门技术没有失传。
老任、宁曲曲想得更深。
楚烨之前言之确凿，脚下的仓库，分为蛮荒、秦汉、隋唐，明清四层。
蛮荒、秦汉已无法进入，隋唐可进不可出，明清是三层出问题后重新修建的，大尘门对应的门人守护者可进出，门主来去自如。
而镂空球体存在，就证明那三层仓库真的有我族，万年来技术、文化等详尽的资料。
因明末清初，隋唐还是开启状态，之上的秦汉是半封闭，只有蛮荒的封闭。
蛮荒层的跨度，从有巢氏、燧人氏到始皇帝登基前，未知缘由封闭，大尘门在基础上建立，当时嬴政是有配合的，众人竭力补充资料。
甚至有人断言‘焚书坑儒’时，备份的资料，不再始皇帝陵，就在鬼城仓库秦汉层。
“楚烨……”
老任回神语气颤抖，传遍所有带通信器人的耳朵里，大家齐齐回神过来，就等着解惑。
楚烨知道关键时候不能玩，不然要被虐，放下骨头块，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道：“你们心中所想都是真的。”
蛤？
众人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所以先后发出怪叫。
好在楚烨没让他们久等，接着解释：“镂空球体，是赵捻以鲁班术为基础，摸到还能进出的隋唐仓库，遗留的我族所有冶炼技术残缺资料，逆向制造而来，过程多艰难就不提了，结果在生命走到尽头前，终于整出来了。”
“哇喔！”宁曲曲惊呼，道：“这价值无法估量。”
其他人跟着兴奋，今夜只要带着通信器的人，全部有分享收益的资格。
“不好意思，打断下你们的激动情绪。”楚烨出声，顿了下等众人沉下气，才继续道：“毕竟不是秦汉仓库，资料残缺得更厉害，摸索出来的方法，结合隋唐之后的发展技术，也就是说，只有几分越王剑的程度。”
残缺？
众人心里同时响起回音，是从云层掉落在地上的失落。
“几分也好值不少钱，再说不还有一个玉球。”老任混江湖最久，最先缓和过来。
其他人纷纷符合。
“不过，里面整合的技术，也足够让人癫狂，特别是那些喜欢修复、制作金属类的师傅、收藏家们。”楚烨说道。
众人心又被提起来，期待着确切的回答。
陈大足不是参与计划的人，比较冷静，再则本来也退圈给父母守坟去了。
他这时望着楚烨，道：“为什么同一个物件，有那么多说法，到底那个才是真？确定价值，是所有说法都考虑在内吗？”
“好问题。”
楚烨喝了口酒，扭头和陈大足面对面，微笑道：“不管是国博、省市的亦或者古董圈，也无论中外，物件上的信息，只是一种可能性，永远不可能接近真相，哪怕是一百多年前的清末时期。”
“不懂诶。”陈大足疑惑道：“自然如此，为什么物件相关介绍那么肯定，大家也接受呢？”
“不管你什么阶层，传承多久的家族都是同等的，信息上只能是各方人士努力还原真相，最有可能性，是大家接受的说法。”楚烨说道。
“也就是说，接受信息的人越多，物件价值体现度也高？哪怕是假货。”
“国家层面的物件不是，古董圈倒是对的。”楚烨回道。
第九百五十五章不缺钱
古董圈是纯粹以利益为前提运行。
凡是能够炒作的物件，价值高到一定程度，又有人愿意接盘，真假反而最不重要了。
这也是很多人进入圈子，三观冲击受不了，迅速退圈的根源之一。
总而言之，公众认可的‘道德’，在古董圈微不足道，人性丑陋的部分，在圈子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普通人想进来混，三思而后行。
陈大足点点头，道：“那我退圈是对的。”
“倒也不用那么悲观，上述的事，其实只是圈子一小部分，真善美一样存在，比如李珠珠小姐。”楚烨安慰道。
通信器各端口，众人闻言翻白眼，都这会儿还不忘拉郎配。
由于李珠珠没说什么，大家也就没出声吐槽，催促楚烨赶紧说下真正的‘九龙博海’。
“鬼域仓库，隋唐层的钥匙。”楚烨说道。
众人再次大惊失色。
这消息要传出去，圈内管你什么层级的大佬都坐不住，怕是要打出脑浆。
价值已不能用现金衡量，非要一个标价，那就是，提供者能换取协会第一副秘书长，也就是而今潘贾大佬想冲刺的位置。
潘家可是被法兰西的涅克家族、华夏潘家，两个传承数百年，收藏品无法估量，在圈内地位乃是顶级圈，却还要为第一副秘书长的位置，各种努力。
所以，自己想想价值几何了。
“今夜我们躺着看戏，都可以了啊。”南旭说道。
其他都同意。
只有楚烨不同意，他淡淡道：“同志们，东西好是好，但是你们谁出面去交易？”
众人瞬间哑火。
确实，把‘九龙博海’扔出去，百分百得到掌管上层议会的第一秘书长职位，然而坐得稳先不提，光是面对各种家族利益交换斗争，不死都得脱成皮。
精神和物理双重挤压，谁扛得住？
大家很默契，楚烨可以，但都不开口还心里暗暗排除，毕竟楚烨目标是混吃等死的捡漏淘客，还要成为其中王者。
要知道，淘客是古董圈最底层，人们是用来混经验，并没有人打算一辈子干。
谁说出来，谁被鄙夷甚至排挤。
这世界怕也就楚烨敢。
前提是有天王级技术。
综述，‘九龙博海’是大宝贝没错，但也是烫手山芋。
物件是黑算命提供的，此刻大家，不免延伸到各种野心算计。
“你打算怎么处理？”又是老任最先恢复冷静。
楚烨喝了几口酒，塞了一只大虾，在众人快要忍不住催促，才开口：“让老头帮忙放市场，就收它个三个亿。”
“师父肯出面吗？”老任提出所有人的疑惑。
“他不帮忙，我就不守规矩，把他私人仓库的酒搬空。”楚烨淡定道。
众人无语，威胁当代古董圈第一人，也就他干得出来。
但大家又没话说，有些人不是第一次听到，且知道他做得到，有些还知道他打算培养四个风商级别的大佬，来守护他捡漏王的目标。
总之，没人怀疑他的能力。
这事也就怎么过了。
唯有没利益纠葛的陈大足，只想知道弟弟的能力，就随口道：“你能解开九龙隐藏的密码吗？”
对啊！
众人醒悟过来，如果懂得解密，又可以赚一层，而且危险性没那么高，因可以拆开数十份甚至更多，消除人们的关注度。
也许事后还会被查到源头，但大家都是敢收集情报的，整几个不存在的客户，轻而易举。
另外，客户资料不能透露是禁忌，到时候还能找上门的收费用。
一鱼多吃的典中典。
想到这，众人已不是激动了，感觉心脏要裂开，呼吸不顺畅。
“可以。”楚烨给了肯定的答案。
大家都欢呼起来。
“不过……”楚烨又开口了，道：“我不想解。”
这话无疑是一盆冷水，把众人浇醒。
“为什么？”老任问道。
“因为人的命运是既定，赚多少钱都是有……”
“你就竟胡扯！几个月前还说命运是一滩狗屎，不用看不用理会。”老任驳斥。
“你个文盲，我说的命运就像是一棵大树，树枝乃至叶子都是一种可能性。”楚烨训示。
其他人闻言纷纷开口，词语不一样，但意思统一，老任的说法更好听，内层意思是，希望楚烨解开密码赚钱。
楚烨意志坚定，不干就是不干。
被大家逼得受不了，他才开口解释：“你们可以把九龙博海，当作是古蜀国笔记的一种型态。”
众人无法接受这说法，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差不多。
圈内追逐‘古蜀国笔记’，说到底是盛传上面记载着各种失传的古法，其中有九转金丹、长生不死的方法。
九龙博海是脚下仓库隋唐层的钥匙，而里面有很多古法，所以楚烨的说法是成立的。
当然，大家一鱼多吃的心态没有湮灭。
宁曲曲提出，可以不用整个地图放出去，只要部分就足够赚头了。
大家一致认可。
楚烨的态度依旧，道：“我不缺钱。”
“我们缺！”
除了陈大足，其他人异口同声，当然现场就南旭一个人的声音。
“你们缺钱干我什么事吗？”楚烨语气欠揍道。
大家就拿出他的疯狂计划说。
让第一次听到的陈大足、李珠珠，三观受到猛烈的冲击，等大家都闭嘴时，二者隔着不少距离，异口同声：“神经病啊你。”
他们满心都是反驳计划的想法，但一时间堵着出不来。
更让他们收不的是，四个当事人竟都同意了。
“批量制造风商，你们不怕说出去被笑死。”李珠珠道：“我可是听闻，老前辈是大尘门门主呢。”
此刻，老任四人只想逼迫楚烨解密码，其他事一概无视了。
“别折腾的，就目前而言，不管是现代科技还是古代的，都还达不到让人长生，而我这人乃是道德楷模，完美的代言人，不可能拿谎言去换钱的。”楚烨语气异常坚定。
“去你的道德。”
“……”
大家骂开了，就连毫无利益瓜葛的陈大足，也跟着吐槽。
没办法，楚烨从小就是左脚踩道德，右脚叫破坏，干全不是‘人事’。
所以大家不接受，认为他就是在搪塞自己。
第九百五十六章月老地位稳固
楚烨对自己自然是了解的，道德跟他就不沾边，也明白拿来当借口会被群攻，然而还是做了。
其实是，借口不重要，态度才是关键。
九龙博海上的密码解开，确实能进脚下仓库中的隋唐层，也能获得非常特别的东西。
然而，这只能是大臣门对应的门人，以及门主才能触碰，以外包括他在内，都不许碰。
除非，华夏又到至暗时刻。
不一会，大家骂累了。
南旭转告，楚烨在吃喝着，压根没往心里去，就没人再提了，反正楚烨已给物件定了三亿的价格，已经是赚大了，没必要太贪婪。
免得‘财神爷’一生气，把毁合同回大兵站当咸鱼去，让大家一起没赚头。
这时，李珠珠抱着一口棺材过来。
棺材样式普通，差不多两个鞋盒拼在一起的长度。
楚烨抬头，皱眉道：“你把骨灰抱来做什么？”
“你果然知道啊。”李珠珠嘀咕一句，随后视线落在楚烨身边的陈大足身上，道：“好帅啊。”
楚烨、南旭闻言同时愣住。
陈大足也很是讶异，伸手指指着自己，道：“按照小烨的说法，我都黑到五官模糊丑不拉几的……”
“我没嫌丑。”楚烨怕姻缘破灭，赶紧开口纠正。
陈大足不理会，让李珠珠看清楚。
李珠珠坚持自己的看法。
嗯？
楚烨疑惑，随即有明白过来。
李珠珠那‘变态’的第六感在呢。
其家世背景不错，还留过学，什么类型帅哥没见过？此刻说的‘帅’不是容貌五官。
白话来说，看到的是陈大足的内在。
想通了后，他微笑道：“我刚说哥是善良正义，当世活佛的体现，没骗姐姐吧。”
“嗯，我感觉他心灵很纯粹，你跟他比起来，就是个粪坑。”李珠珠来到跟前点点头说道。
被骂了，但楚烨不生气，反而喜笑颜开，毕竟前世认识李珠珠那么多年，别说男人，女人小孩，在对方嘴里都没有那么高的评价。
“恋爱的事先不说。”
李珠珠开朗大方，并不介意被介绍对象，把棺材放在餐盘外的空位上，道：“有件事还需要你帮忙。”
“骨灰就这样随便放，不怕里面的人摸出来，和你深入交流。”楚烨吐槽。
“小事。”
李珠珠挥手，道：“我更在意的是，我妈余下的躯体在哪儿。”
南旭被吸引，走到楚烨右边低头望着棺材。
棺材红漆鲜艳如新的，但懂行的能看出来，材质为古柳木。
古柳木为圈子特有的说法。
其中的‘古’跟时间有关系，又不完全是，为特殊液体泡过，能挡住各种虫子病菌的腐蚀，状态至少保持千年。
存放地，不限沼泽、森林还是干旱的沙漠，亦或者是冰天雪地的高原山脉。
拇指大小的一块，最低价三百最高价上万。
最主要的，自然是用来装尸体，但制作不易加上懂的人不多，故而凑出一副棺材，往往有价无市，更多用做收藏奇珍异宝。
李珠珠带来棺材，长度有两个鞋盒大小，就算用最低价算，都值好几百万。
在南旭安安分析的同时，陈大足起身弯腰，把餐盘给推到一遍。
这不是为了讨好李珠珠，纯粹是对亡者的尊敬。
当然，结果李珠珠对头好感更高了。
楚烨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帮不？”李珠珠问道。
“帮。”楚烨脱口而出。
李珠珠面色一喜，道：“如果你帮忙找到我妈剩下的尸骸，到时候葬在一起，这口棺材就当作报酬。”
楚烨眯眼道：“三百年的古柳木，晋西棺材李独有的技术打造，放市场叫个两千万不成问题。”
南旭目光一亮，恨不得代替楚烨接下任务。
“是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珠珠话音一落。
陈大足看向楚烨，道：“小烨，怎么说也是朋友，帮个忙收两千万，有点不地道了，也有悖你对友情看得比自己重的原则。”
“别的先不说，纠正哥一下。我向来把自己命看得最重，俗称利己主义。”楚烨认真脸说道。
切~
陈大足翻白眼懒得反驳，邀请李珠珠一起用餐。
正常人绝不会回应，毕竟母亲尸骸当前，然而李珠珠脑回路跟常人就不一样，竟然开心答应了。
“我忽然觉得，你硬拉郎配，其实是对的。”南旭弯腰凑到楚烨耳朵边小声道。
“必须的，我可是月老，看人老准了。”楚烨笑道。
“逮着个机会就自夸，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不要脸的。”
“这事不用说。”楚烨扭头怪声道：“我在你心里什么时候是个人了？刚认识己扣几百万分。”
南旭噎住白头扭一边，不争了。
无趣。
楚烨有点失落，以为还能斗斗嘴消磨下时间，眼看不行了，转头跟坐下剥大虾的李珠珠，道：“打扰你吃饭了，其实你母亲还活着。”
“什么！”通信器老任大吼。
“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楚烨骂道。
老任没空跟他斗嘴，催促他赶紧仔细解释。
在场的三人也跟着催促。
楚烨的性格，就是你让我往东，我就偏不，不管旁人怎么说，拿起酒壶喝酒。
“快啊。”李珠珠用油腻的双手，掐着他脖子喊道。
他差点窒息，还好有陈大足提醒。
呼呼~嗨嗨。
他喘气又咳嗽着，缓和后开骂。
李珠珠真诚道歉，随后哀求解释。
“你妈是寻尸人。”楚烨不再耽搁。
寻尸人，是古董圈高级工种，甚至比鉴定师还重要，因会寻尸的，都是懂得鉴定古董，还会风水、武力等。
通俗来说，就是多边形综合战士。
楚烨去当寻尸人，绝对是最强者，能赚得手软，墙体是不犯懒病。
总而言之，寻尸人数量非常稀少，且联系方式很特殊，常人根本见不到真身，也分辨不出来。
“不可能，如果我妈是寻尸人，我爸、还有跟我妈结拜的任叔叔，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李珠珠提出质疑。
老任同时在通信器表达一样的态度。
“废话，姐姐在十岁就入行，连她亲生父母都不知道，何苦你们这些后来者。”楚烨撇嘴道。
姐姐？
众人无语，好好解释不信，还非得占便宜。
第九百五十七章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这次众人真冤枉楚烨了，他和李珠珠的母亲还真认识。
那是在他八岁过生日时，就拉着妹妹、章笑等小伙伴完捉迷藏，等待老妈煮鸭汤。
他这人打小就不守规矩，在家里捉迷藏，比人都找个就近的地方藏起来。
他不，非得偷偷躲远，这一次跑到后边战士公岭上。
楚大兵在生前，就把守护战士们坟墓的管理权，交给他了，所以山上就是他家，逛起来轻轻松松。
八岁的他，还算有点良心，没躲到而特别隐秘的山里，就在山脚。
当他想把身体缩进岩石边，发现躺着个人。
别家孩子，别说八岁，就是十八岁，见到个血人都害怕，却主动凑上去问东问西。
受伤的人是个女性，就一口气吊着，等他吧啦一大段后，说出几个草药，让他帮忙搞过来。
也算是伤者幸运，不止脚下的上，周围几座山峰，八岁的小楚烨都很了解，因楚大兵收藏的书籍，他也爱看，还是有点过目不忘，加上当地人们自古会上山挖草药去城里卖。
所以几种草药，楚烨全都认识。
小短腿满山跑，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找齐，返回来时伤者都昏迷。
他依照自己那不成熟，甚至字都认不全的理论，熬制草药。
就是，把草药方岩石上，用石头一起砸，然后把汁液收起来，滴入伤者嘴里，剩下的药渣子敷在流血的位置。
方法肯定是有问题的，但伤者命硬，硬是挺过来。
之后几天，小楚烨瞒着小伙伴和妹妹，每天给伤者送吃喝，还偷抓了老妈宝贝老母鸡，到山上炖。
味道就不说了，反正伤者感觉人生无望，楚烨自己回家被楚妈妈带着楚爸爸，来个混合双打。
几天相处，一大一小关系越来越好，伤者看出来楚烨的天赋，听力、视觉都不错，脑袋也灵活，就说自己的真名，并告知职业。
八岁的楚烨，比同龄人聪慧，但终究是个小毛孩，理想是当个巡山的管理员，没兴趣找尸体，也不懂具体内涵，直接给拒绝了。
但又对伤者身上味道很着迷，非得认人家是姐姐。
伤者哭笑不得，但也承认异性兄妹的关系。
后来每年楚烨生日，伤者都会来认识的地方，送上生日礼物，直到十三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暗暗伤神，前世认识李珠珠，对方一样拜托他找尸骸，深入了解后，从才知道姐姐身份以及还活着的事。
这是秘密，妹妹、章笑都不能知道，其他人更不可能，所以此刻他不说，而是告知李珠珠：“姐姐的确确是寻尸人，而今在哪儿我不能说，但你可以放心，18年她会回家的。”
李珠珠一听，大声道：“十六年后我都成为老太太了，儿孙满堂，她出现还有什么意义。”
“不是抬杠，就算今天你跟我哥喜结连理，侥幸一个月后怀胎，到时候你儿女也才……”
“楚烨，我姐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通信器响起老任的惊天大吼。
这次，南旭受不了取下通信器，可想而知其他人此刻的做法了。
楚烨耳朵嗡嗡响，但是他没动通信器，冷哼道：“让你们知道姐姐是寻尸人，已然是逆天，别不满足。”
老任瞬间哑火。
很清楚，楚烨爱乱来，但关键时刻是非常靠谱的。
李珠珠还想纠缠，反而被劝了，甚至陈大足也出面了。
“自然只是提供信息，不好意思，没有酬劳了。”李珠珠一脸不爽道。
“你看我，是那种会为八位数动心的穷鬼？”楚烨指着自己说道。
众人无语。
这世界谁敢轻视‘千万’这个单位。
“弟，你吹牛过头了。”陈大足故意吐槽，以转移李珠珠的视线。
“啊呀，我哥果然体贴。”楚烨逮着机会表扬。
李珠珠白了眼，指着棺材道：“自然老妈还活着，我们祭祀几年的尸骸是谁的？”
“客户的，差点让你爹出轨的那个女人。”楚烨回道。
“我妈真下手了啊。”李珠珠惊呼。
“想什么呢？”楚烨冷哼道：“客户就是上帝，姐姐可是非常专业，能为那土大款肥头大耳的秃头大叔，去违反原则吗？”
“虽我爹确实油腻，但当着我面嫌弃。过分了！”
“听话听重点。”楚烨横了眼，拿起酒壶晃了下，喝自己的酒去。
他还有个秘密没说，李珠珠的妈妈，不仅是寻尸人，背景也十分神秘，连他都不是很清楚。
这时，陈大足邀请李珠珠继续享用美食。
李珠珠放弃‘所有’，坐下来继续啃大虾。
南旭站在楚烨左边看得直摇头。
“羡慕的话，就学会放开。”楚烨余光看到后意味深长道。
南旭不把他当人，但作为兄弟的不能无义，能帮一点是一点。
可惜，南旭给他的评分是负一万亿分，根本就听不下去，反而指责：“不要以为我是他们，轻易就上当受骗，成为你那奇葩道德观的玩具。”
我……
楚烨真有种脱掉鞋子，往南旭脸上抽的冲动，考虑到武力暂时差距过大作罢了。
但这口气出不来憋得荒，于是视线转到棺材上，打起里面尸骸的注意，赚个小钱发泄下。
“客户家里一直在找缺失的部位，谁能找到，就提供一价值五十万的物件，你有想法吗？”
“想平分？”李珠珠扭头，笑嘻嘻自问自答：“不可能，谁让你之前说出客户的身份了呢。”
楚烨不急，眯眼微笑道：“姐姐怀疑老公的出轨对象总共多少个，身为女儿的你，知道吧？”
李珠珠闻言瞬间面色僵硬。
从父母结婚后，凡是靠近妈妈的女人，都被怀疑是来勾引老爸的。
数都数不清。
关键是老爸总是解释模糊，所以想摘取可能的人，缩小怀疑对象，不用想了。
“我记得油腻秃头，不会信自己的妻子是寻尸人，那如果知道你想卖尸骸，他会……”
“五五分。”李珠珠当机立断。
“四六开。”楚烨说道。
“不行……”
“那三七开。”
“嘿，有你这么喊价的吗？都说我性格奇葩，我看你才是真奇葩外带缺德。”
李珠珠非常不爽鄙视，后数落道：“都像你一样，大家生意还怎么做。”
第九百五十八章身不由己
做生意，确实得表面维持和气。
然而，楚烨现在不是在谈生意，而是思考还了尸骸，对后续有什么影响，嘴上都是随便说说的。
毕竟无法用金钱定量的大宝贝，九龙博海他都只要三个亿，会在乎区区五十万中的几成？
跟着范剑搜寻宝贝的老任，感觉有问题，就用通信器发声：“尸骸所属主人家，是做什么业务的？”
众人闻言精神起来。
李珠珠望着棺材，眯眼猜测道：“难道是风家？”
“为什么你觉得是风家？”楚烨反问。
“我五岁时，我妈抱着我在后院看月亮，我忘了自己说了什么，但老妈严肃提醒，以后吃多大亏都要勇于找回场子，只有风家是例外，能不碰尽量别碰。”李珠珠边回忆边说。
话说完，也没能回忆起当时自己讲什么。
“你小时候的家隔壁住着风家的人，缠着人家小男孩，要对方嫁给你。”
楚烨帮忙说了：“那晚是你第十次被拒绝哭昏头了。”
“我怎么可能恋爱脑，再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珠珠拒绝承认，也不是怕丢脸，毕竟敢在这里卖假货，就把面子放太重要，就是自己记忆没有跟谁表白过，认为不是事实。
然而是事实。
李妈妈在大兴村战士公岭养伤期间，什么话都跟楚烨谈，自己女儿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李珠珠给隔壁风家小子表白十次，丝毫不作假，第十次最受伤，两个小孩子打架就算了，还各自撞到脑袋，一个恐惧女人，一个伤心过度，最后发生医学上说的，受伤后主动记忆缺失症状，见到面就会头疼。
这也是李妈妈不让女儿靠近的缘由。
另外，李珠珠确实说对了，棺材里部分尸骸，便是风家人的，也就是当年隔壁邻居的妈妈。
到这里楚烨顿了下，让李珠珠消化信息。
李珠珠感知功能妖孽，就没思考多久就接受了，然后问道：“我老家的邻居好像还在住，这是我记忆偏差了，还是在我表白受伤后搬走了，现在是别人？”
“你很爱男孩的妈妈，跟男孩子表白，其实是想一辈子跟人母亲相处，这不怪你，她长得真是漂亮，你妈妈说起来时，都一脸羡慕甚至爱慕了。”
楚烨没有任何情绪，像是机器人一样讲述。
然而，李珠珠多少有些脸红，自己小时候竟然喜欢女人吗？
“不要偷懒把喜欢都归结在爱情上，更多的是一个人对美好事物的爱怜，就像是你对棺材，总是情不自禁。”
“去你的。”李珠珠白了眼，道：“我什么时候爱棺材了，那是我家吃饭工具，迫不得已。”
楚烨只要对方能够理解就够，耸耸肩接着道：“棺材里尸骸的主人叫风铃。”
“当代风家家主的胞妹！”
大家异口同声。
楚烨点点头。
“风家家主的妹妹，为什么有人敢动手？”李珠珠问出众人的疑惑。
“因动手的就是他亲哥哥。”楚烨说道。
众人疑惑，哥哥杀妹妹为了什么？
如果说风铃想争夺家主之位，那倒是说得过去，然而圈里人都知道，风铃打小就对古董不感兴趣，对任何产业也懒得多看一眼，只想当个老师，且后来真做到了。
“身不由己。”
楚烨顿住喝了口清汤润润喉，接着眯眼道：“风铃的老公，是五十年前给风家造成巨大麻烦的男人的儿子，面对家族其他人怒火，就算风家家主，想袒护也不敢。”
“没用的卵蛋，换作我，大不了那鸟位不要了，也得护妹妹周全。”李珠珠鄙夷道。
通信器里宁曲曲声音响起：“如果真不要了，连妹妹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
“就是这个理。”老任附和。
南旭、范剑也是支持。
李珠珠面色一改，道：“那是我错了，风家家主其实是个好人。”
“别极端了。”楚烨说道。
李珠珠询问为什么怎么说。
楚烨没回应。
人心一直都是复杂的，不可能非黑即白。
李珠珠从小生活环境优渥才会如此想法，说不少不好，只要以后找的男人，不是那种毫无责任心的渣男，一直天真下去，也是不错的。
边上就有个好男人，所以他选择不说。
此刻，大家都默契的不说话。
老任把话题导回正轨。
“风铃一家住在你们隔壁，不是没有道理的。”楚烨开口解释，道：“男主人是你爹的而是玩伴。”
“啊，我知道了。”南旭忽然开口。
李珠珠扭头道：“知道什么？”
“五十年前让风家吃大亏的男人，叫秋三年，他儿子叫秋小年，死于十七年前，据说夫妇两人同天去世，案发现场，一个在小学，一个在小学前的湖泊，就是在你老家。”
南旭面色古怪，接着道：“之前我有个客户，跟这事有关系，我调查过后发现有些痕迹被抹除，无论怎么差都查不清楚，结合不是人的讲述……”
“喂喂，心里想想就行，干么说出来？”楚烨不满插嘴。
“别管他，你继续说下去。”李珠珠说道。
南旭就不，非要在‘不是人’上，跟楚烨好好深入交流。
楚烨不安节奏直接开喷，接着两人互相骂起来。
李珠珠气得不行，走到楚烨身后弯腰身后捂嘴，然后冷眼命令南旭继续解释。
通信器里，宁曲曲同时要求。
南旭这才听话，道：“风家家主保全自己的外甥尽力而为，其中李棺材肯定也出手了，按照已有的信息，我大胆推测，出五十万物件找尸骸，就是李棺材发布的，要让兄弟夫妇能够合葬安眠。”
李珠珠一时间无法接受，低头问楚烨：“他说的是不是。”
其询问时，手还捂着楚烨嘴不放开。
边上一直置身事外的陈大足提醒：“我弟的嘴被封住了。”
李珠珠这才恍然放开手。
获得自由了，楚烨第一时间埋怨陈大足：“哥，你应该说珠珠小姐，你的手放开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而不是以‘我弟’当主语。”
“病得不轻。”南旭吐槽。
楚烨当即回头想反驳。
“不许吵架。”李珠珠喝令，然后让楚烨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他都说完了，任务就是你爹发布的。”楚烨翻白眼道。
第九百五十九章真相不容置疑
李珠珠遭受打击，走回楚烨和陈大足之间，原本自己的位置坐下，望着简易长桌上的小棺材，嘟嚷道：“跟臭小鬼谈了半天的生意，结果竟是赚自己家的钱？”
“也不是坏事，至少让我弟弟说出真相。”陈大足说道。
“坏透了。”
李珠珠摇头，道：“我爸发的任务，我想去接，结果还要分给臭小鬼五成，亏到姥姥家都不认识了，我妈要是在的话……”
“没关系，你的生意天赋，完全继承你老妈的。”楚烨暗示，李妈妈亏得更多。
李珠珠不是傻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头一阵瞪眼。
“风铃的儿子在哪儿？”通信器老任的声音忽然响起。
对啊!
众人反应过来跟着附和询问。
“看来风铃跟你也有一腿，不然你怎么那么着急……”楚烨怪笑。
“快说。”老任催促。
楚烨把话吞回去，正经起来伸手指着南旭，道：“在我身边。”
“大足？”老任惊呼。
“小鬼指的是南旭。”李珠珠提醒时站起来，上下打量着的南旭，道：“陈大足如果是九分，南旭最多一分，怎么丑，我怎么可能表白。”
“过分了。”
有点‘护哥狂魔’的楚烨都看不下去了，道：“他至少有三分。”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李珠珠吐槽。
她对丑的定义，跟楚烨可不一样，不是以五官作为判断的。
普通人类的认知里，南旭绝对是大帅哥。
“重点是这个吗？”南旭大吼，随后道：“凭什么我是风铃的儿子？”
老任、宁曲曲等人也有一样的疑惑。
特别是宁曲曲，跟南旭认识十多年了，家世背景清楚得很。
她说道：“南旭的爹妈是李棺材前员工，之后自己在榕城开了家小店，日子只能说过得去，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背景是可以伪造的，是风家家主、风星婆婆、宁海一起出手的。”楚烨微笑道。
众人直接无话可说，三个大佬，随便一个或许能被针对，联合一起的话，问题就大了，搞个小孩子的身份背景，不要太轻松。
唯有南旭不接受，指着李珠珠，道：“我记忆里没有她，一点相关性都没有。”
“是噢。”楚烨斜眼道：“那请问，你每天做梦，那个脸蛋模糊的青梅是鬼吗？”
“可能是你。”南旭说道。
“你滚。”楚烨横了眼，道：“先不提我是男的，就年纪差十岁，就说不过去。”
“弟，青梅竹马什么的，跟年纪没关系，说的是小孩时期认识……”
“身为音乐老师的你，别跟我解释文字意义。”楚烨扭头翻眼皮。
陈大足无语，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汉语言文学毕业，音乐老师，不过是当年楚家为管教楚烨，自己找个借口进学校而已。
不过他知道，现在重点问题，所以就没有反驳。
楚烨把脑袋转回左侧，跟南旭说道：“不要把梦境当真，或者说完全当真，进而排斥不符合自己预设的真相。”
南旭现在的问题，是梦里的青梅，乖巧可爱又懂事，还非常聪明，是男人们心中初恋的完美模版。
然而还是那句话，人心是复杂，没有完美的可能。
李珠珠好的一面，确实如南旭想象的那样，坏的地方，就是当迷恋风铃后，一心只想当人媳妇，进而追求南旭。
南旭内心是能察觉，才会发生排斥甚至是伪造记忆。
不管如何逃避，真相就是真相。
南旭就是风铃的儿子，李珠珠就其青梅。
“不对，如果她是的话，为什么我看到她不会头疼？”南旭依旧不接受。
李珠珠同样立场，她不喜欢南旭甚至到了讨厌，有部分是当年受伤残缺记忆的缘由，更多的是跟陈大足比起来。
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她从看到陈大足，就觉得是‘帅’的，不管五官的事，就是直觉，就是兴奋想深入交流。
“因你们分开太久了，后来记忆没有彼此了，影响就不大了。”
老任声音突然在现场响起。
楚烨循声望过去，道：“那范剑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我让阿海去跟着了，阿达负责外围，而我便是自由身。”老任说道。
“真任性。”楚烨吐槽。
“你没资格说我。”
老任来到跟前，望着南旭，道：“风铃和南峰住在老李家隔壁，是我们一起商讨出来的，后来我回巴南，有太多事牵扯着就没时间看他们，等到死讯传来我才知道，当时他们还找了一个小孩尸体糊弄我，没想到……”
说着，老任老泪纵横。
“叔叔。”李珠珠是个感性的人，受不了上前抱住老任跟着大哭。
南旭呆呆的站着和老任对视。
一开始心里毫无感觉，慢慢的起了波澜，脑袋里有些被遗忘的记忆好像要破开冲出枷锁。
这头，陈大足凑近楚烨，道：“任掌柜之前就没看出来，南旭跟兄弟长得很像吗？”
“哥，吃醋了？”楚烨扭头怪声道。
“正经点，不否认我对李珠珠有好感，但这才一个多小时，就谈情说爱，太不是人了。”陈大足冷哼道。
“一见钟情，并非封建迷信……好好，我‘正经’。”
楚烨想辩论下，被陈大足瞪眼挥拳给硬生生憋回去，改口道：“相貌是可以微调的，不然被风家其他人看到，南旭还有活路可言？”
“那他自己为什么记不住？”
“打晕再调。不就行了。”楚烨说道。
“会不会太粗暴了？”陈大足皱眉，三个大佬又不是楚烨那么爱玩，做事会不讲究？
“有时候粗暴点，反而有意想不到的好结果。”楚烨拍拍陈大足的肩膀。
陈大足还是接受不了，大佬做事不将就手段，但不再纠缠，看向南旭，道：“他看着好像很难受？”
楚烨回头瞟了眼，道：“我要是哭的话，你会怎么办？”
“难受。”
“那就对了。”楚烨分析道：“他十岁前残缺的记忆正在恢复，到时候就算不承认李珠珠是青梅，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陈大足面色怪异一闪而过。
楚烨余光瞟到，加码道：“南旭如此优秀，我要是个女孩子，也会把他排在首位呢。”
“可惜你不是。”陈大足立即纠正。
小样的，还真是一见钟情。
楚烨心里大喜，前世没找到陈大足，又拿不恋爱李珠珠头疼没办法，今生看来是不会有这烦恼了。
第九百六十章脑洞大开
李珠珠自己不恋爱，还教唆孩子们‘独立’。
前世楚烨头疼的要死，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做一次月老，还真有希望成了。
“要不，我在圈里开个红娘馆？”
他突然脑洞大开。
仗着前世经验、记忆，自己整个婚恋馆，为无法有效建立姻亲的大家族，大开方便之门。
首先以物件当作会员费，之后成功再二次收费，利润肯定非常客观。
而这也算是捡漏的一种，不违背原则。
且还不用风雨来雨里去，有不得罪人，反而能建立友好人脉关系。
他想着，到时候坐在办公室，拿着一对对男女资料指点姻缘，不由得放声大笑。
砰！
陈大足屈指弹了下楚烨脑袋，道：“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正好，缺个馆长。”
楚烨转身背对后面三个伤心欲绝的人，给陈大足讲述了自己的想法，随后邀请对方帮忙执行细节，处理日常事务。
“方案确实不错，我建议加一点，毕竟圈内少了一个调理错中复杂关系的渠道，这样一来业务也能拓展。”宁曲曲最先点评，声音在通信器响起。
“我支持师父的。”阿海说道。
范剑没有声音，不知是不同意还是不屑。
“我已经要退圈了，要去大兴村后山给爸妈守坟。”陈大足认真说道。
楚烨有预判，眯眼道：“大哥和大姐走时，最担心的是小儿子将来，是否有个吃饭的本事，能不能找到心仪的对象，至于其他的，二老根本就不打算去想，甚至我特意讲到清明节上香，他们都不在乎。”
“你最后的话是谎言。”陈大足一针见血。
“是的，后面我是添加的，但总体意思没错。”楚烨脸不红心不跳。
陈大足摆摆手，道：“我性格内向，人际关系这事太重要，我处理不好，最后最会拖累你。”
“哥不要忘记。”楚烨说道：“李珠珠大姐是个感性共情能力超强的人，性格更是外向中的二哈……”
“不要把人比作狗。”陈大足严肃提醒。
“好好，对不起。”楚烨赶紧道歉，接着道：“咱们店又不开远，就在大兴镇中心几公里外的巴南古玩市场，到时候您天天可以骑着小摩托，到我们村里后山去祭拜父母。”
陈大足心动了，毕竟能帮楚烨做事还能照看父母，简直不要太完美。
不过还是有顾虑，皱眉道：“巴南市场在西南，前五都排不进去，你特意为我开在那边，业务好不了，那我……”
“这点您放心，巴南市场将来的地位，绝对是耀眼四方的存在。这不，宁总也打算把海山所搬过去。”楚烨说道。
“楚叔叔说得对。”通信器里宁曲曲声音心响起，有点生硬。
楚烨闻出味道，把心里早准备的好想法，用温柔的语气说出说出来：“宁总有兴趣掺合下，小弟的不成熟计划吗？”
宁曲曲等的就是这话，否则之前也不会加入人际处理的建议，其立足点，是楚烨跟风商关系好，稍微透露点，业务瞬间就能起色。
她立即表示，股份要占二成，并提议，店铺初期由南旭负责，等陈大足、李珠珠成长起来。
楚烨本来想给四成，现在对方只要两成，那不赶紧都答应还等过年吗？
至于南旭带着其他两人一起做事，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出现争执，毕竟南旭只是对青梅有特别美好的想法，真正爱恋的是宁曲曲，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戏码，绝无可能发生。
事情就这么愉快初步敲定了。
现在该处理的是，九龙博海最终的合同签定。
黑算命自己送来的人情，该说也都说了，陈大足拿出合同后，楚烨让老任别哭了，给兄弟们积攒家底要紧。
老任还是拧得起公私的，让抱着自己哭的李珠珠放开，眼泪一抹面色一变，过来和陈大足完成最后的交易。
此时南旭残缺的记忆已然修的差不多，暗暗和楚烨所说的真相互相印证，前因后果都明白过来，微微紧缩到眉头，才能看到一丝影响。
见楚烨转头面向自己，冷脸道：“现在你负五千亿分。”
楚烨一听眼皮一阵翻，道：“反正一样不是人，就不用特意跟我说了。”
“不，以后每一次评分，你都要知道。”
“奶奶的个腿的，信不信我真追我大侄女。”楚烨威胁道。
南旭冷哼，道：“赵蓉在呢。”
“在圈子里，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她还敢反了不成。”楚烨硬气道，
南旭冷笑不说话。
“没意思。”
楚烨嘟嚷一句，随后说了下刚刚的决定。
李珠珠是感性的人，记忆还没修复，但不妨碍共情老任的痛苦，此刻还没法摆脱情绪，一直在哭着。
对应的，南旭就跟一座机器人一样，只从业务收益分析。
“方案可行，但细节不足，执行的困难度……”
“打住，我就是一个捡漏的普通淘客，能力就是提供个想法，细节你跟老任他们去敲定。”楚烨厌烦摆摆手。
南旭看不惯，道：“只想不做，你将来一定穷死。”
“感谢祝福。”楚烨随口应付。
那头陈大足跟老任完成交易，急忙把合同收入背包起身，走到李珠珠面前，道：“李小姐不用伤心，我弟表面看着不靠谱，其实心里很细，自然把真相说出来，后续安排都计划好了……”
开窍了，懂得把弟弟拿出来，当泡妞的工具。
楚烨十分欣慰陈大足的行动。
可惜，李珠珠还是一直哭。
楚烨知道陈大足交还任务，不能耽搁时间，没办法只能下手棒打鸳鸯，他大声道：“竟然有人要卖血红棺！”
“谁？”李珠珠瞬间有反应，赚了一圈没看到人，扭头朝着楚烨一阵喷。
楚烨笑眯眯的承受着，眼皮对着陈大足一阵眨巴。
陈大足点点头，跟众人道别，然后背着背包离开了。
“要我跟着去保护吗？”老任说道。
“不用，他现在是自由身没有危险，就算有也没关系洗，黑算命如果想真心诚意跟我合作，会当自己人保护的。”楚烨分析道。
老任还是担心，但没再多说，转头跟南旭说道：“现在是拿起干劲工作了。小鬼就由我来揍，你回去上面吧。阿海对鉴定不是很懂，可能会扯后腿。”
南旭没多说什么，立即离开。
第九百六十一章危机上门
李珠珠抱着古柳木棺材，会店铺去找老爸算账。
现场又剩下老任、楚烨两人。
老任在楚烨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吃菜，边道：“上面几层信的物件层出不穷，但基本上价值不高，是不是之前我们分析错了？”
“何以见得？”楚烨拿起酒壶便问。
“机会难得，就算不把黑货全部放出来，至少不应该是不值钱的啊。”老任说道。
通信器里，宁曲曲也开口：“从我这边目前收集情报来看，不止上九层，下九层也差不多，上百万的物件并不多。”
阿海等人也有类似的看法。
“哪有一开始就出大牌的。”楚烨说道。
“自然如此，为什么你让我们第一晚就大举行动？”老任提出质疑。
其他人附和。
“因为目标不同。”楚烨眯眼道：“他们放他们的货，而我们要的是在注意的情况下，趁乱把平常他们摆在店铺的东西收了。”
大家不理解，自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让他们随便逛而不是有目的性的。
“海山所名以上的主人，是作为风商妹夫的宁海，我们知道他跟老太婆跑去北极找爷爷，别人不知道，所以得证明。”
楚烨冷静分析：“让海山所的人乱跑，就是在向他们证明，我们不知道当前的局。”
“有道理，那接下来继续无头苍蝇乱跑？”老任问道。
楚烨摇头，道：“不用，可以开始行动了。”
同时间。
不远处丰都市场管理处的会议室，椭圆形的办公桌坐满了人，都是在协会有能量的大人物。
身为此地名以上的管理者，卡尔坐在主席位。
这次会议重点，是对局面的分析，已到尾声了。
这时，江南一所副总，也是协会上层委员刘海阳，突然提起竞争对手海山所。
“信息所是买卖情报的，之前我们都决定不下单子，那他们的行动就毫无作用。”有人说道。
大佬们都同意。
卡尔却有别的心法，刘海阳是他这次的合作伙伴，其他都不知，其开口也是他授意的。
现在场面也有预判，当大家都发表过意见后，他才开口：“那个叫楚烨的小鬼，跟风商关系不错。”
“楚烨我知道，就是巴南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傀儡，没什么本事还爱现。”
“那老头不是一直喜欢小孩子，小孩子要是开朗点，很容易博得欢心。”
“……”
大家依照自己手头信息、经验分析。
逻辑上没问题，之前卡尔也是这样认为，然而在和刘海阳结盟后，认真调查过，发现问题大了。
他再次等大伙都发表完想法，才又开口分享部分情报：“我花大代价调查过，那小鬼每次行动，都有一条摸不着的线跟着。远的就不说，最近几天在三古镇木家村后面群山的事，就十分明显了，在座的各位能量都比我大，应该看出来了。”
好话说不爱听，特别是一个大佬的好话。
众人心里舒坦不少。
卡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出真正的目的：“我希望大家一起合力组个局，试探下风商的想法。”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很多人对风商是否是大尘门门主，不是十足把握，但对其是协会创立者之一，那是万分肯定的。
毕竟风商实打实管理过协会。
试探创建者，算是圈里的‘禁忌’，搞不好引出那些退隐老家伙们出山，大家可是要吃大亏的。
“风商的想法如果把握不住，今夜的行动必定要出现纰漏呢。”卡尔提醒众人，眼前可能吃大亏。
都是商人，利益算得精，一下都清醒过来。
第一个站出来同意，其他纷纷跟着开口，只是关于局大小有别的想法。
卡尔很满意，拿出自己的方案，开启比斗台，自己先扔出价值三百万的物件，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其他人跟着下注。
“他会上钩吗？”刘海阳故作顾虑。
有人点头道：“是啊，如果其真是风商放出来搅乱市场的，那必定不能当作小孩子看。”
其他人跟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卡尔拍手，会议室门被推开，几个工作人员抱着一堆资料进来。
资料是关于楚烨背景经历。
“从行事风格来看，依旧是那个报复心强、小气、意气用事的小鬼。”卡尔在工作人员发放资料时说道。
众人跟着点头，拿起资料翻阅。
这头。
楚烨刚给宁曲曲等人，报出十几个物件所在的地点。
除了要保护楚烨的老任，其他人按照地点分开行动。
“出大事了。”宁曲曲刚给手下分发任务，忽然打开通信器。
“怎么了？”大家异口同声询问。
“我的人混入管理处当文员，刚透过渠道发来楚烨的背景资料，比我之前调查的还详细。”宁曲曲说道。
其他人心里一紧。
楚烨淡定道：“丰都距离巴南就那么近，虽一个高端一个比散货市场还不如，但也不可能无视，作为名以上管理者，卡尔收集我的资料，并不特别。”
“现在他们正在开会，还把你资料印发三十几份，就在你发话档口，有人带走资料，你觉得发生什么了？”宁曲曲语气严肃。
老任当即望着楚烨，道：“不要吊儿郎当了，卡尔可不是什么臭鱼烂虾，真要对付你的话，我们一起上都吃不消，毕竟那两位现在跑去北极。再则就算没去，也不能出面，否则引起更大波澜。”
“就是这个道理。”宁曲曲说道。
楚烨还是淡定从容，拿着酒壶灌酒。
老任生气伸手拿过酒壶。
“干啥。”楚烨回头不满道。
“还干啥！”老任冷哼道：“没听懂情况危急吗？还以为跟之前一样，尽在掌握。”
“事情很严重。”阿海开口，道：“我的人汇报了，有人在巴南市场行动。”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楚烨，连去找老爸要说法的李珠珠都忍不住插嘴。
楚烨重新从背包里拿出一壶新酒，喝了一口在老任杀人的目光中，才开口：“请问你们，我是什么人？”
“不是人。”
“小屁孩。”
“任性胡闹。”
“……”
大家都开口，意思差不多，就是个不听话的臭小鬼。
第九百六十二章利用他人的计划捡漏
楚烨问的是自己的职业属性，老任一伙人说的都是啥，一脸吃到馊饭的表情。
老任放下筷子斜眼道：“不服气吗？来，我好好跟你盘盘，自从国庆也就是半个多月前，我带你到榕城直到此时此刻，你惹了多少事……”
老任一件件的数着，越说话越大声，引得周围一群摊贩、来往的客人注目。
通信器也是安静得很。
楚烨没回话，不是任听数落而是在郁闷，至于老任说什么，一个字都进耳朵里。
半响后，老任发现问题，大吼：“你没在听啊！”
“我是问你们，我的职业。”楚烨说道。
老任下意识道：“自诩为有技术不靠运气吃饭的蠢淘客……不对，我干么听你的。”
“那就对了。”
楚烨点头后喝了口地瓜烧酒，道：“他们调查再详细，我也是个普通淘客。”
老任还在气头上，转不过弯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其他人没在现场，不知道楚烨表情，信息量获取太少不好开口。
“还不懂，诶。”
楚烨一脸下棋，道：“现在卡尔带人开的会，目标是冲着老头去的。”
老任稍微冷静能思考了，道：“即便如此，但你是首当其冲，总没错吧。”
“一帮干情报买卖的，还要我解释了，心累。”
楚烨的话语更嫌弃了，惹得一群人把老任刚说的‘祸事’纷纷拿出来数落。
通信器七嘴八舌的。
他听着任由一群人发泄，等声音渐渐静下来时，老任忽然会味过来，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试探风商的目的？”
他点点头。
“也就是说，目标不再你身上，那所有招数就会出现致命缺点，我们可以利用咯？”老任继续推演。
“就是如此，卡尔肯定分析过情报，‘看’到一条暗线，会认为我其实是风商体现傀儡。”
“确实若有若无的，你我都被利用了。”老任点点头。
“可我们没掺合啊。”楚烨眯眼道：“那他们计划再完美，结果得到也是终将是一场空，最重要的是，从目前已有的信息加上我的经验……”
“你有什么经验，你就是一个十八岁小屁孩，没有风前辈就什么也不是。”李珠珠忍不住出声。
“听他讲完。”南旭说道。
宁曲曲也出声表示支持，虽不信什么伏羲、燧人氏托梦，但楚烨能力她是肯定的。
“唷，好好玩，假道德竟支持我。”楚烨怪叫。
“闭嘴，赶紧分析。”老任吼道。
“吼那么大声干么。”楚烨回骂了一句，继续道：“依照卡尔的性格，不会贸然行进，百分百拉着一批人壮胆，然后主要针对的又是暗线，也就是他判断，老头派了个强有力的人在保护我，到时候我们配合演戏，狠狠的赚他们一笔。”
“想法固然不错，但前提是建立在推演是对的。”老任冷静分析。
其他人也是一个意思。
“我为什么能自信，缘由你们也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知道就好，说重点。”老任急忙插话。
不在现场的几个，也在通信器发表附和的看法，阿海、宁曲曲最为大声。
李珠珠、范剑有点蒙，但也跟着附和。
“重点就是，我们跟老头没有任何勾连，也就是只要接下挑战。就能赚，多少的问题而已。”楚烨肯定道。
众人一想也对。
古董圈是江湖，但也不是百年前那个江湖，不可能输掉就当场拔刀找回场子，所以赢了也不用溅血。
而做生意没有普通人想象的一样，非得大赚特赚，只要是不亏，那就是赚，毕竟来日方长，要的就是一个可持续发展。
老任这时道：“你真没跟师父苟合？”
“想什么呢？自从认识我后，我不都是搞大体方向，至于细节，都是你和阿海哥他们在处理。说起来，过程你们比我还清楚，有没跟老头合作，还要问我？”
楚烨真生气了，老任一个干情报买卖的老手，掌握他的所有动向，还有脸问他。
更可气的是，阿海也跟着附和。
老任虚伪的道歉一句，接着道：“你是不是知道师父的计划？”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在各自地方，默契放下手头在做的事，按住耳朵通信器，就怕漏点。
楚烨听力何等厉害，还不用开启大状态，就通过呼吸声猜测到了不在场的几人情况，便撇嘴道：“你们可真八卦，但为什么那么又不喜欢我讲华夏祖先们……”
“你赶紧的。”老任催促。
被生生打断了，楚烨自然是不舒服的，冷哼道：“我连老头喜欢穿什么颜色的短裤都知道，还会不知道他想什么？”
“你帮风前辈洗过短裤吗？下次带我好不好。”李珠珠喊道。
众人就没预料到，会听到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差点一口老血没压住喷出来。
楚烨倒是淡定得很，李珠珠要是脑袋不装着奇奇怪怪的想法，那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了。
他很认真的回应：“好……啊，发什么疯啊。”
老任掐着他的脖子，脸凑到他左脸喷唾沫：“你给我正经点啊。”
说完老任放手。
楚烨咳嗽着喘气缓和，随后委屈道：“珠珠极大可能是我大嫂，再则还是大姐的女儿，她有想法我不得尽量满足？”
“狗屁！”老任依旧愤怒，指着楚烨道：“你他娘的就是想看到师父，在听到一个妙龄少女说，帮忙洗内裤会什么表情，说白了，就是为了好玩，给我整什么借口大道理。”
“冤枉啊……好好，谈正事。”
楚烨还想为自己辩解，自己是想调节下紧张气氛，被老任杀气腾腾的样子，逼得硬生生严肃起来。
他咳嗽了下，说道：“细节什么的不说了，给你们一个方向，猜测老头的意思，要把自己放在大尘门门主的位置思考。”
“不懂，详细说说。”老任代表众人冷冷道。
“你…我说。”楚烨挖鼻口，道：“华夏复兴，古董圈不能缺席，这就是老头的想法，所有的操作不管看着多不合理，都会围绕着这个总目标执行。”
“不合理指的是什么？”李珠珠问道。
大家也是一样的疑惑。
“给我正经点，敢在胡说八道，我就真打你了。”老任目光怒火熊熊威胁。
第九百六十三章顺势而为干票大的
楚烨向来讨厌别人威胁，这也是他报复三倍起跳，最终得了个‘大兴村小魔王’称号的缘由。
不过，对自己人，他就毫无底线原则。
此刻被老任威胁不仅不害怕，还想着耍一下，就很认真道：“让珠珠大姐给……”
“打你了！大不了爷今晚不赚钱。”老任气炸了。
“我真没说谎。”楚烨一本正经，接着道：“这就是举个例子。”
“随便吧。”
老任最终还是下不去手，不是舍不得，而是真放不下今晚的收益，毕竟一个小时前，楚烨又整了个‘红娘馆’的计划，还把南旭、李珠珠拉进去。
两人都是兄弟的儿女，目前一对夫妇走了，一个失踪下落不明，他得负起责任，所以不能意气用事。
“讨厌。”
楚烨没等老任犹豫下不下手，气得在原地蹦跶的样子，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干活了。”通信器阿海声音响起，他知道到这一步，楚烨是不会把真正的隐秘说出来，在扯下去也没用。
宁曲曲作为后勤汇报安排：“我把调用了一部分不能出的人员，去详细调查那边的情况，时候这部分人肯定是不能出面，到时候楚叔叔请帮忙解决就业问题。”
“红娘馆目前除了南旭、陈大足、李珠珠三个管事的，其他工作人员的坑位都没人，正好让他们过去。”
楚烨该正经时还是很利索的，继续道：“等下不管对方是死斗还是活斗，本质上都是以鉴定说话，所有收益就当红娘馆开业以及后续的资金，其中半分之二十的年利润，当晚上所有参与人员的分红。”
所有人闻言安静好久。
宁曲曲第一个提出质疑：“这会不会太大方了？”
“对啊，海山的人执行任务，除了正常酬劳还有特殊津贴，想必升冲的人也是如此，没有要在额外给了。”南旭提出自己的想法。
阿海、李珠珠甚至少言的范剑都开口了，一致认为楚烨的方案不妥当，跟古董圈规则相悖，别人不说，自己家的其他业务是跟还不跟呢？
跟的话，成本大大增加，不跟的话，人心就散掉了。
“海山所、升冲、红娘馆还是古掌柜那边的业务，所有人员只要不脱离队伍，以后都将是巴南市场中坚力量，所以必须得下本钱培养，今夜就是起个头而已，明明白白的告诉外人，巴南是块肥肉，速来。”楚烨分析道。
宁曲曲再次第一个出声，道：“小同志，钱不能乱挥霍。你可知道消息传出去，会引来多少乱七八糟的蛀虫吗？”
“我都觉得你异想天开了。”李珠珠紧跟着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发表看法。
如果之前只是提出意见，此刻全员反对，包括生气的老任，甚至反对柱最为激烈。
“账是该算得算清，但不能太细。”
楚烨面对众人的反对，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给众人开口机会，继续道：“你们几个都不是财务而是舵手，掌握大方向才是你们该干的。”
“不要抽象要实际。”老任冷哼道。
“意思就是说，不管他人什么背景来路，你们的目标，就是挑选出可用的人才，放到合适位置去，那今日投入来日将会翻几倍返还。”楚烨说道。
“太自信了，我们真有那个能力吗？”老任提出质疑。
其他人也一样。
这可不是阴阳两面四大护卫，而是实打实的需要非常硬的仗，楚烨的想法太激进，如果输掉的话，大家都会一夜会解放前。
“血亏就不怕。”楚烨微笑道：“到时候我违背自己低调捡漏的原则，进大尘门大小仓库逛一逛，就又有启动资金了。”
这话一出，依旧有反对，觉得脑子有问题，不要以为跟风商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只有阿海沉默。
老任则是放心了，毕竟楚烨就是风商的暗面，原则上来说就是门主替补，之前他担心的楚烨那条固执的大原则，亏本也不会动大尘门的仓库。
现在他明白了，大尘门的仓库根本不是楚烨原则，之前不想动，只有一个缘由，没有捡漏暴富的快感。
无趣罢了。
看着没逻辑，毕竟仓库宝贝无数，谁能进去谁眼红，但考虑到楚烨的德性，原因无二说。
“行了开干。”
楚烨大声喊回众人的离散的精神，接着道：“宁曲曲依旧维持组织人员、情报后勤，然后把你贴身助手分出一个，去跟着阿海，到死斗场等人挑战，不要求有战果，目标就一个，把自己当傻大款。自然了，情报得跟桑，不要人邀请就上去斗宝，浪费精力。”
“上死斗，不会太冒险了？”老任说道。
“一开始对方不会下大的，只会谨慎开局，死斗只能是我上，再说出意外，不还有宁曲曲的助理跟着，阿海哥不会出意外的。”楚烨说道。
老任不知道宁曲曲的助理什么角色，但相信楚烨，所以不再有意见。
“南旭、范剑，就按照原计划，和海山所、升冲的部分人，去把十几个物件给收起了。”
楚烨自己发出命令：“我和老任就在这里坐着，等待最后一刻来临。”
“还有我呢。”李珠珠喊道。
“我哥会去找你的，至于做什么？当然是谈情说爱。”楚烨笑道。
“正经点。”老任冷哼。
李妈妈和老任是结拜姐弟，他等于是李珠珠的舅舅，自然是不爽别的男人把外甥女骗走了。
“我认真的。”楚烨说道：“你带着我哥随便乱逛，到时候有人会找你们。”
“谁？”李珠珠追问。
楚烨直接关掉通信器所有功能，也让老任一起做。
老任狐疑但照做。
“原本计划。是以桑眼为诱饵钓卡尔，没想到有人布局，其他大佬跟着下场，好在结果绕回来，没白费安排，那之前的棋子还是拿起来用。”
楚烨把自己跟施平约定说了下。
“这事我知道，问题是桑眼现在跑去西北，不需要再隐秘了，你还要施平做什么？”老任问道。
“计划必须继续，不然宁曲曲那个助理，跟阿海哥一样打架打架收集情报是好手，鉴定古董一塌糊涂，我们不是要血亏？”楚烨说道。
第九百六十四章不存在吃亏
老任石化了。
对楚烨任性胡闹印象深刻，但对其能力尤为相信，才会听到计划没有质疑。
不曾想，让两个不会鉴定的家伙去斗宝，就算是活斗，也是后不可闻的一招棋手。
“宁曲曲知道阿海根本不会鉴定，派出的人肯定懂。”老任给自己的不安找补。
楚烨立马一冷水扑上去：“曲曲大姐身边三个助理全不会鉴断。”
“南旭……”
“一样，海山所懂鉴定的人，都是负责仓库和物件的宁星山在带队。”楚烨说道。
老任瞬间绝望愤怒：“那你不是故意亏本啊！”
“所以才要引入施平，你要做的事，就是易容化妆跟着他，按照阿海哥他们的输赢面信息下注，狠狠连本带利赚回来。”楚烨冷静分析。
老任激动的情绪缓和了点，盯着他道：“我去是没关系，可你这条狗命怎么办？可别说卡尔那群人都是好鸟，不会以你血引风商，要知道他们的目标指向古蜀国笔记呢。”
“我再说一次。”
楚烨面色凝重，道：“我的知识体系加上有你的无力，进去脚下的隋唐仓库，只有一分把握能出来，还无法完好无损，其他人想都别想，即便风商也只能进不能出，所以别人什么目标不重要不用管，我们今晚的目标，就是为红娘馆开业积攒资金。”
“还是没解释你的狗命怎么办。”
老任狠狠被震撼到了。
原来仓库真的那么难，而不是楚烨随便唬弄，最终还是关注眼前，担心对手们真不讲武德。
楚烨拿出手机，道：“卡尔带着大部队下场，那瞎子就没必要继续当卧底了，我这发信息让他发回来，说不定还能带来意外的消息呢。”
老任对程瞎子的能力还是信任的，就是担心跟着楚烨胡闹，事儿越搞越大，后面不好收拾。
“没到死斗场出来，我都会一直在这里等待大漏上门，赚点小钱贴补家用，毕竟我穷到大兵回收站屋顶都漏雨了。”楚烨摇头叹气道。
“你要是能正经超过一分钟，我立马变成有神论者，去是给护国公庙上香。”老任吐槽。
“消息发出去了，你去办事吧。”楚烨按着手机边说。
老任差点吐血，正经和戏闹也换得太快，怕不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楚烨得到了程瞎子说五分钟到，抬头发现老任还在场，疑惑道：“你怎么还在？”
“装个屁，就你的听力，我走没走你不知道？”老任骂了一句，接着道：“我外甥女还有你哥，真让他们乱走？”
“你去接他们，这还不懂啊。”楚烨惊呼道。
老任眉头一抖，道：“你是打算让他们两也下场胡闹？”
“机会难得，能赚钱就别讲究手段了。”楚烨笑眯眯道：“今晚为我们要把自己的胃袋放大在放大，不管卡尔那群人放多少，我们都吃下去。”
“你说话还真没有一个字能信的。”
老任无语到肠子打结。
楚烨刚在给大众解释计划时，嘴上还喊着不亏就是赚，结果真实想法，是胃口大得惊人。
更让人害怕的是，卡尔和一群大佬要是知道，楚烨竟把黑吃黑的手段用在今晚，事后发怒的话，他们怎么招架？
他实在想不通，就道：“我师父不可能主动出面维护我们，或者你根本没想过大佬怒火的后果？”
“另外我在提醒你下，你称呼这里是鬼交所，事实上是这里在圈里地位，就是十个榕城绑在一起都比不上，禁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否则就没有死斗台的存在，即便是别人发出的挑战，你也不占理。”老任苦口婆心道。
“不怕。”楚烨喝了口酒，微笑道：“他们不就是想试探风商吗？等活动结束，我亲自上门去赴约，想必他们很乐意接受自己吃亏。”
“你打算……”
“想什么呢？把九龙博海交出去，我有病啊。”楚烨冷哼，接着挥手道：“你赶紧去，别耽误我们彼此赚钱。”
“再信你一次，如果最后失败的话，我拉着你跳嘉陵江。”老任起身离开。
“小爷水性好得一批，嘉陵江淹不死我。”楚烨笑道。
老任只是回头瞪了眼懒得骂，心里暗暗在想，如果真发生最坏的结果，如何保全楚烨的安全，毕竟楚烨是巴南市场能否繁荣的核心。
楚烨望着老任离开的背影，边喝酒边摇头。
两分钟后，相貌跟小老头一样，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五岁的程瞎子，背着和楚烨同款的黑背包走来，手里抓着一只大羊腿边啃着。
“没受伤？”楚烨狐疑，卡尔什么时候那么好商量了。
“我看到老任忧心忡忡，我打招呼他都只是白了一眼，你是不是卖了他？”程瞎子走到跟前好奇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楚烨骂了一句，接着询问程瞎子去当卧底有什么收获。
程瞎子在楚烨右边凳子坐下，把羊腿扔桌上，背包随手扔脚边，骂道：“奶奶腿，那红毛鬼派了个腰瘦臀肥的女人来审问我，着实让我吃了大闷亏。”
“被**？”楚烨好奇道。
“你脑袋都装的什么？”
“也对，一脸老头相貌，那姐姐就算任务在身，也是肯不下不去嘴。”楚烨点头。
“没兴趣跟你斗嘴。”程瞎子冷哼撇头。
“不生气，吃了什么亏，等下哥帮你找回场子。”楚烨安抚道。
程瞎子气到没空计较辈分乱了，拿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呛得直咳嗽也不在乎，继续灌。
要死，还真吃大亏了。
楚烨见状赶紧伸手给程瞎子默默顺背。
一壶酒两百五十毫升，短时间被喝光，固然是风星婆婆失败品，也就十度出头，然而能那么轻松下喉咙，酒量也十分可观。
重点的是，程瞎子还是很清醒，扔掉酒壶抓起羊腿撕咬，嘴里骂骂咧咧。
楚烨知道这货不把怒火发泄出来，别想闻出来点什么事，默默从自己背包里拿出新两壶酒，一人一壶陪着干杯。
半响后，羊腿只剩下骨头，桌上剩余十多只大虾、排骨等硬菜，全部进了肚子里，一壶酒又干光了，程瞎子身上的煞气才缓和不少。
楚烨知道还不是时候，而是讲述分来后的行动，着重提了下绝世大宝贝‘九龙博海’。
“不早说，害得我吃撑了，还喝到头晕晕的。”程瞎子抱怨道。
第九百六十五章半斤八两
程瞎子的抱怨，楚烨就没放心上。
事实上在对方气头上，他提到这边的收获，只会火上加油不会有好结果。
现在可以问了，他直接道：“到底吃了什么亏？是不是卡尔的助理，把你绑在椅子上，然后在你面前跳没穿衣服的舞蹈？”
“你真是个……好吧，最先她确实这么干了，还是都组成打篮球带替补的人马一起。”
程瞎子想驳斥，被楚烨充满‘智慧’眼神给逼退说实话了。
“艳福齐天，但摸不到确实痛苦。”楚烨叹气喝酒。
“去去。”
程瞎子挥手，道：“这本来就是小问题，也不知道卡尔哪儿来的消息知道我的爱好，就让人带着一口棺材打开，几个女人把尸体抬起来继续跳舞，而我却只能干看着。妈的，你说气不气人。”
嗯？
楚烨瞬间有点宕机，他脑补没穿衣服的十来个小姐姐，一人抓着尸体一点，在原地跳舞的画面。
“醒醒，就没正经脱衣服，只是正常的美人计。”程瞎子也很了解楚烨。
楚烨一听这话，瞬间心里特别的火焰熄灭，道：“穿着衣服跳舞有什么好气的。”
“那具尸体制作成干尸的手法非常粗糙，简直是暴殄天物。”程瞎子说道。
楚烨又不喜欢干尸，没法共情摇头道：“就这？”
“你……”程瞎子想骂人，又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于是笑眯眯盯着楚烨，道：“就跟你把九龙博海拿去当厕纸一样擦。”
“你有病啊。”楚烨当即反应激烈。
“对，我当时就是这样反应，但卧底任务还要继续装孙子，后来突然有短信进来，我把其他都给拉黑就留下来，显然是你发来的，必须得看看。”
程瞎子一脸正经，随后指着自己裤裆，道：“顺便说下，我藏在这地方后一点小洞口里，所以他们没找到。”
“恶心。”
楚烨皱眉，道：“接我短信时，你是不是把所有小姐姐迷晕了？”
“不然留着让她们侮辱尸体吗？另外小洞口不是那朵花儿，而是我在裤子上缝了个秘密口袋，用特殊腿法夹着，让人看不出来。”
程瞎子一起解释，在楚烨抖眉头嫌弃脸中，淡定继续道：“我本来想把干尸装棺材一起带走，出门时发现一个人，不得已就放弃，自己逃遁了，你猜是谁？”
“干尸的主人许光汗。”楚烨说道。
“我…你会算命还是遥视，或者是顺风耳？”程瞎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楚烨翻白眼，道：“你干尸制作技术，除了自己人杨老头两人，就许光汗一人能轻松压得住，碰到就百分百被吃，不害怕才有鬼。”
“无聊，结果还是逻辑推理。”程瞎子嘟嚷一句，接着道：“虽然我被虐待得不轻，但也能挖到一点内幕。”
“没受伤啊。”楚烨说道。
“精神损耗就不是伤吗？”程瞎子叫道：“我告诉你，别想以没有外伤就想不用工伤补贴。”
楚烨现在有点后悔了，程瞎子听到分开后，自己这头的收益，明显带着麻袋镰刀来割韭菜的心思。
这必须不得按住，不然亏大了。
他斜眼道：“你一个半米外，人畜不分的高度近视眼，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其实都是你的脑补。”
程瞎子闻言凑近，道：“不要当畜生。”
楚烨怕当畜生吗？自然不怕的。
不过想到程瞎子爱尸如亲子，当时肯定是受大伤了，补偿还是要的，不然以后肯定指使不动。
他吐了口气道：“三毒的费用我包了。”
“你少来，那是你跟大黑的约定，本来就该付钱。”程瞎子不上套。
“精神伤没法量化啊。”楚烨故作苦恼。
“自家人谈判就不要演戏，太恶心了。”程瞎子‘底线’高那么一丢丢，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楚烨不爽翻了个眼皮，道：“那你直接说想要什么？”
“那具干尸。”
“你有病，让我个弱鸡潜进去给你盗来？”楚烨当即跳脚，道：“更重要的是，许光汗我也害怕啊。”
“那口棺材血红带金丝边，我估摸着……”
“走，去拜访下许老先生。”楚烨站起来。
“我就知道，你丫为了不给我补偿工伤，一直在满口胡说八道。”程瞎子坐着仰头骂道。
“哥，你可是我亲哥，而今夜的行动是海山所、升冲公司一起合作的，我干么要帮他们省钱？”楚烨怪叫辩解。
“你给我去当榕城人，我们嘉陵人没变脸绝活。”程瞎子一脸鄙夷道。
“尸体你还要不。”
“要，走。”程瞎子闻出楚烨是认真的，立马站起来。
半斤八两。
两人勾肩搭背走出几步，才想起来太着急背包没拿折返。
“东西不错，就算这里在高端也有歹徒，没人看着好吗？”
程瞎子拿起背包，才注意到简易长桌不止有菜，还有物件。
楚烨没回答，朝着空气招手。
十秒不到，本来在洞里摊位乱逛的男客人迅速来到跟前。
男客人是升冲的人，一直在楚烨后面跟着保护。
“看着摊子，价格写着不用讲价，客人爱买不买。”楚烨风度道。
男客人皱眉，道：“我是……”
“有这毒尸在，我死不了。”楚烨指了下边上弯腰低头拨弄物件的程瞎子。
男客人还想请示下上司阿海，楚烨根本不相等，招呼程瞎子离开。
半分不到，老任等人收到阿海，通过通信器转告的消息。
老任哀嚎不断，自己终究是赌错了，楚烨还是那么任性，现在加个程瞎子，那就有得玩了。
“其实这几天相处下来，程先生的稳重，比师父好太多了。”阿海安抚道。
“那是正常情况，可一旦遇到尸体，那瞎子连爹妈都不认。”老任说道。
大家一下炸锅了。
“我这边的人都有事做，已是极限，突发情况没法继续调动人马。”宁曲曲说道。
阿海也表示，带来丰都县的人，也都有事负责没法调动。
“管他去死。”老任突然发飙：“再差半月他就十八周岁，四舍五入也是成年了，该为自己行为负责。”
大家认为老任的意气用事，但无法提出自己的想法，毕竟手下包括自己，都被安排好事做了无法抽身，除非想让今夜行动失败。
最终，老任的话成为最好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