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土豪夫妇
古玩和别的商品不一样，很多时候表面回占着各种东西。
人们往往不会以此评判价值，反而会根据物件信息，而暗暗给了加分项。
菩萨像年代久，在翻建前因社会缘由，有个一二十年没有被祭拜维护，所以莲座绿、黑点属于加分项。
但老管家觉得血液，意味着别后有过争夺，是不吉利的，再则没什么特别，所以不建议拿下。
楚烨才不在乎吉利，关心的是有没有差价，大不大之类的。
“嗯，就按您的意……不对，这玩意要了。”他话一半突然改变主意。
桑眼、老管家要询问，边上走来被的客人，就适时的住嘴。
“老公，这杯子不错，要了吧。”
一个穿着皮草的，画着浓妆，明显非华夏基因的黄发女人，搂着男人手臂撒娇。
女人年纪看着有三十岁，跟很多洋妞一样身材走样，而男人瘦弱，亲密的行为实在不和谐。
自然这是外人看法，其实只要彼此相爱，什么不好的。
男人轻轻拍女人的手背，道：“喜欢就拿下吧。”
嗯？
楚烨本来就觉得女人声音熟悉，而今听到男人的声音，心里有了猜测，转头一看，果然是那对暴发户。
男人是二代华侨，女人是俄裔，都在北美纽约居住，只是在不同区。
后来因买同一只股票，透过资金经理认识，一见钟情。
那年男的二十岁，女的二十二岁。
两人越相处越觉灵魂契合，一年后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结婚。
也是在这时候，才都知道，家里不是中产，而是东欧巨变时，一起低价拿到石油矿产等十来个产业，使得财产迅速的膨胀，五亿美元级别的土豪。
双方父母都深受华夏文化的影响，不能露富得低调，所以打小装穷散养。
所以当知道各自家族都是有钱人，还都只有他们彼此一个继承者，想到儿时吃个中餐都抠抠搜搜的遭遇，瞬间就疯了，立马跟各自父母断了关系。
父母们为挽回两人，各给一千万的股票认错。
两人大半年后才接受，然后立即把股票卖了换现金，成天花天酒地，这才三年不到，一个瘦骨如柴，一个身材跟大妈一样。
当然除了这些，两人本心纯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前世楚烨在05年认识后，每次碰到面，都得忍受二者腻歪的辣眼睛行为。
当然了，他并不讨厌便是了。
“李超、叶莲娜。”他喊道。
桑眼好奇跟着扭头，说道：“你又认识。”
隔壁夫妇两人闻言转头。
“哇，好帅啊。”
叶莲娜一看到桑眼目光就发亮，甩开自己的老公李超走上来，生生把楚烨挤开，对桑眼娇羞道：“您好，我叫李·波波夫·叶莲娜。”
“还好，没把我忘记了。”李超吃着醋走来，试图和妻子勾臂膀。
叶莲娜甩手拒绝，就一脸花痴等着桑眼回应。
如果换作之前，桑眼才不会理会，毕竟夫妇没表现出不合迹象。
不过而今是楚烨的助理，再则也是知道楚烨是重生的，虽固执认为是做梦，听出来是故友，所以必须得解答。
他伸出手，道：“我叫桑眼，桑叶的桑，眼睛的眼……”
“好诗意的名字，跟你人一样。我感觉这就是你们华夏人说的仙人了吧。”叶莲娜脸色通红惊呼。
“老婆~老婆~叶莲娜！”
“要死啊。”叶莲娜普通话标准得很，捂着耳朵蹬眼。
李超赶紧道歉安抚。
楚烨知道两人接着会做出什么动作，直接扭头不想看。
老管家觉得奇怪，楚烨明显对二者有善意，怎么会突然嫌弃呢？
很快，老管家的疑惑就解开了。
李超和叶莲娜抱在一起，无视他们三人和边上其他客人，动作亲密，嘴唇怼着彼此，吧唧声音老响了。
若非此地是古董铺大厅，老管家都怀疑，夫妇会脱下彼此的衣服，行那鸳鸯戏水。
桑眼在第一时间，就跑到楚烨这头了，此刻吐槽：“希腊人就够开放，但也没那么夸张呢。”
老管家转身，余光望着边上其他看戏的人，道：“你赶紧阻止下吧，太伤风俗了。”
楚烨摊手，道：“没法，嘴唇不咬出血，天外陨石砸下来，都别想分开他们。”
老管家无语。
桑眼询问夫妇的来历。
楚烨估摸着时间不短，就详细解释。
桑眼听完后，偷瞄了下夫妇两人，道：“该不会能认识彼此，也是家里的安排吧。”
“没错，认识之前也是故意不让两人接触，只是各自培养一样的爱好，如学普通话、俄语，两族哲学、艺术、历史等。”楚烨点点头。
桑眼恍然，道：“难怪会发疯。”
“确实，谁也不喜欢被安排，特别以为相遇是人海茫茫中的偶然，结果是家里有意推动。”
老管家感叹，也不觉得夫妇两人辣眼睛，反而有点同情，转头盯着夫妇，又道：“他们现在做什么呢？不会在啃老吧。”
“没有，世界各地都有投资，潘家园有个专门卖字画的古董铺，背后老板就是他两。”楚烨说道。
老管家转头回来，皱眉道：“就他们家里的能量，不趁着改革开放招商力度大，优惠多多，投资些回报率大的，进古董圈是不是太傻了？”
“实业这类由他们父母投资就可以，没必要掺合。”
楚烨喝了口酒，斜了眼拥吻的李超夫妇，接着道：“两人打小接触华夏各类艺术品，七八岁就痴迷于书法、水墨画，而今鉴赏能力达到宗师级的，开个古董铺很贴合。”
老管家苦笑，道：“是我鲁莽，没考虑到他们的成长，只注意到他们都是北美国籍，所以认为开字画古董铺违和。”
楚烨点点头，随即蹙眉道：“这两货更爱到街边摊捡漏，很少进正规市场，更别提有门槛的，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丰都所呢？”
“会不会是受到协会邀请？”桑眼立马接话。
“嗯？”
楚烨惊醒，顿时面露笑容，如果李超夫妇真是来参加私人交流会，最好不过了。
“你又打什么坏主意？”桑眼、老管家异口同声。
第八百四十七章满园楼
桑眼两人的质疑，让楚烨不开心了。
“什么坏主意了。”他不悦道。
“没吗？”桑眼摇头，道：“从外面到进市场，你整了好几个计划，那个叫施平都被你卖了。”
“谁我们不知道具体细节，但你绝对用了乱七八糟的手段，让那人都不知道，自己即将作对是市场的老大。”老管家附和。
“可别那么说。”楚烨撇嘴，道：“我承认是利用了施平，但不完全是坏事，他在这里迟早要被赶出去，我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点，等这事后把店铺转移到巴南市场，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楚烨可没说谎，前世他第二次来此地市场，是给施平报仇的。
施平跟卡尔早就不对付，等到09年的时候，被卡尔找机会给阴了。
恰好桑眼那时候为帮六小斗找个物件，从京城潘家园过来撞见，不然施平会失血过多而死。
当然了，施平也不是完全没过错，那性格实在太能惹事了。
这时，李超夫妇发出最大的吻声后分开。
果然如楚烨所言，两人嘴唇都溢出血珠子。
“你给我的感觉很舒服。”
李超双手抱着老婆脑袋，把视线强行定在楚烨身上。
“长得太白，还没有十二岁的小屁孩，我不想看啊。”叶莲娜抱怨道。
李超不理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楚烨顺带身边两人一起介绍。
“对面有个叫满园楼的饭馆，他们说是市场最好的，我请你。”李超发出邀请。
楚烨想都不想同意了，顺手把玉杯、菩萨像一起取下来。
桑眼上前取走去结账。
几人一起离开，绕着环形走廊来到饭馆。
饭馆的面积着实不小，内里更是藏乾坤。
服务员引着他们进‘梅花堂’包间。
“老公，你看，这幅画……”
叶莲娜指着墙上，一幅名为‘寒雪梅花’的彩墨画满脸惊细。
李超走上前抱着叶莲娜，一起欣赏。
“嗯，这房间不错。”最后进门老管家嘀咕着。
包间的面积有二十平方米，中间的圆桌和六把椅子，全是名贵木头打造。
地板是融合的那样风格的花纹瓷砖，柱子横梁都是老古董，墙上还有字画。
楚烨前世来过酒楼，不过这个包厢是第一次接触，他粗步判断，整个房间物件加起来，至少能有一百万。
他把信息跟两人分享了下。
“能把如此贵重的物件拿出来做装饰品，老板的能量可不低啊。”桑眼把刚收的物件放桌子上，扫视房间感叹。
“可不是。”老管家落座，道：“秘书长就是股东之一。”
“是吗？”桑眼目光惊奇。
“嗯，不止现任、前两任也是古东，还有张家、风家一起同等级的五六个海内外家族都是。”老管家语气带着一丝丝鄙夷。
圈子里竞争又敌对，组成了一个个小圈子不足为奇，然而几任秘书长加上顶级大家族抱团，明显会造成协会内部人员安排失衡。
古董这行当，是需要稳定的，否则也就没有‘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说法了。
而协会对整个古董圈影响力非常大，一旦内部人员失衡，圈子也跟着动荡。
身为一个老江湖，老管家自然是不希望那种情况发生了。
楚烨知其所想，在坐下喝着酒，边道：“放心，他们并非是抱团，而是为一个物件暂时合作而已。”
桑眼好奇追问：“什么物件？”
“在这里合作开酒楼，你认为是什么呢？”楚烨外头眯眼道。
“又是古蜀国笔记。”桑眼撇撇嘴。
在外面楚烨都详细解释鬼城仓库的背景，第三层是单程票，第二层跟最古老的都进不去，古蜀国笔记就是奢望。
“你我知道情况，他们可不知道。”楚烨提醒桑眼别以己度人。
老管家也认可。
“我错了。”
桑眼认错，随后在楚烨左手边位置坐下，视线转到桌上的菩萨像上，道：“我有种分裂的感觉。”
“喔？”老管家是知道桑眼有优秀的精神厚度，顿时好奇心泛起。
桑眼盯着尊像皱眉道：“感觉就是木头跟瓷器不是一组的，不是那种拼接修复的意思，而是怎么说呢……”
“我和你不是一个人。”楚烨提醒。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桑眼抬头跟两人说道：“木头给我感觉更古老。”
“有意思。”
老管家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伸手转木盘，把尊像转到自己面前凑近仔细观察。
“手法没什么问题，就是批量生产，缺陷很明显。”楚烨喝了口酒说道。
“木头呢？”老管家问道。
楚烨放下酒壶，眯眼望着尊像的后背，道：“原土地公像的一部分。”
“看着不像啊。”老管家嘀咕道。
“因修复的人手段高超。”楚烨面色怪异，接着道：“木头是土地公大半部分，所以桑半仙才觉得违和，准确的说法是比例不协调。”
老管家闻言认真打量。
桑眼也起身移动过去走近，弯腰双手撑着桌面低头观察。
“别看了，那幅图是整个房间最普通的，二十年前的秘书长画的，扔市场一文不值。”楚烨说道。
对面鉴赏着画的夫妇闻言同时转头，吐槽他不懂，彩墨画的价值，不仅仅表现在年代、作者或者技巧，而是画本身的隐喻。
很明显，画的坐着接着寒霜傲梅，表达心里的孤寂和不甘心。
“技艺是不怎么样，但精神十分有感染力，要价二十万，我都不眨眼，立马拿下来。”李超说道。
叶莲娜默默点头。
“就你两那疯态，粘上粑粑都不在乎，不能作为凭证。”楚烨摆手道。
“你对二十年前的协会秘书长有意见？”
身为女人的叶莲娜更为敏感，最先发现楚烨夹带私货。
此言一出，两桑眼两人都被吸引，四人八只眼齐齐盯着。
“菩萨尊像的问题，你们看出来了没？”楚烨随口问道。
“转得很生硬。”老管家吐槽。
桑眼点头，道：“不想说就算了，尊像木头区域有什么特别，总能揭开吧。”
“对啊，一路上我就在好奇，买个修不过的菩萨尊像做什么。”李超拉着叶莲娜走过来。
第八百四十八章吓死人不偿命
面对桑眼四人的好奇。
楚烨没作答，放下酒壶脱下背包放地上，弯腰打开拉链手伸进去，同时左手抓住转盘推动。
周围四人表情古怪，暗暗猜想着。
当菩萨尊像转到面前，楚烨也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刻刀摆正身体，在众目睽睽下，刀尖朝向尊像。
“不要渎佛！”李超夫妇惊呼。
其他两人没说什么，只是瞪大眼睛等待着。
咔嚓！
刻刀是楚烨特意磨过，锋利坚韧，轻松的刺入菩萨胸前。
啊~
李超夫妇见状，男的尖叫捂着眼睛不忍看下去，转身趴在老婆身上。
女的拍着老公背安抚，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楚烨给两人一个白眼。
其实仔细看，刀尖插入的地方，宾菲菩萨的心脏，而是木头和瓷的连接处。
这时一声啪嚓，尊像的瓷料和木头分裂开来。
“好精准的刀法，好锐利的眼神。”老管家面色凝重。
尊像的修复手段，他是看得分明自认为，短时间找不到窍门，就算找到也不敢那么随意下手。
而从发现尊像到现在，楚烨只是最开始认真鉴断过，之后就没咋在意，此刻竟能轻松分开。
只有两可能。
要么是尊像的修复者，要么是有远超他人的实力。
如是前者，那之前楚烨没必要发出惊异。
分析到这，老管家心脏普通跳，楚烨不仅是视力，还有手法、精神力都不一般，如果以桑眼的精神厚度横梁，那么……
“六感占其三，都是小桑层次，你你…你简直是少年天王。”老管家浑身鸡皮疙瘩惊呼。
“小了。”
桑眼望着拿起尊像木头部分的楚烨，暗示老管家的格局打开不够，楚烨不仅是三感强横而已。
老管家可没法想象，楚烨是重生，还是登顶过，自然就没有回应了。
此时，楚烨拿着刻刀削木皮。
仿佛木头就豆腐一样，他手是机关，起落根本都看不到，木屑片漫天飞舞。
老管家伸手，抓了一片飞到面前的木片观察，表情比刚刚还骇然，木片厚薄完全一致。
“这不可能，木工刨子都做不到的精细丝滑啊。”老管家惊呼。
边上夫妇抱在一起，还在为楚烨毁佛感到生气惊恐，没发现楚烨手法的精湛。
桑眼更在意木头下，隐藏着什么东西，所以没有对老管家的惊愕有反应，一动不动盯着木头。
然而，桑眼受近视眼干扰，没能发现木头是有层级，每二毫米厚度，就夹着黑色材料。
材料是中古时期，有木工发明用来粘合建筑木材，成本太高了，后来只有在古董圈流转。
时间一点点流失，在四人眼中好长好长，实际不到五分钟，楚烨足足消掉八层木头，停下手来。
如果不是满地满桌厚度一样的木头屑，木头似乎都没有动过手脚一样，还是原来的样子。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楚烨把木头放在转盘上，拿起刻刀砍上去。
“阿弥陀佛~”叶莲娜觉得楚烨太残暴，也不敢再看，和老公李超抱在一起。
紧接着，夫妇两人默契嘴对嘴，他们要用爱却消除内心的恐惧。
楚烨余光看到了，嫌弃呸了一声，握着刻刀的手才继续往下砍。
在其他两人见证下，刀刃嵌入木头最上方，紧接着一声咔嚓，木头向两侧裂开。
里面有东西，是一尊十厘米的红玉尊像。
尊像没有莲花台，只有一朵云，赤足、纱衣飘然，右手托着雪白色的瓶子，左手拈花，面容肃静慈祥，头戴纱冠。
红色的雕刻，否管是什么材料，都给人一种邪恶或者说凶气的感觉。
然而此刻，老管家特别是桑眼，盯着红尊像，内心一片祥和喜悦。
这时，楚烨用双指夹着一厘米高的瓶子，朝着桌面倒扣。
瓶子里掉落一颗颗比绿豆还小的白珠子。
珠子总共八颗，仔细上面都有雕刻，为天众、龙众等八部天龙。
别看是米雕，但形象栩栩如生。
“物件是什么来历？”桑眼回神问道。
老管家也回神满脸期待。
“渡厄观音。”楚烨解释。
明清西南深山中一位修行人，有感山外怨气冲天，于是出世查看。
见满地尸骨十室九空，知道又是乱世起，决定为冤魂度化。
一路度化一路走，来到丰都县迢远乡，身体不舒服，就暂且找了山上一个人去楼空的寺庙入住养病。
期间有个逃难的年轻人过来，修行人便留下来。
半年的时间两人成为师徒，之后一起在西南各地，为枉死的人们送一程。
三年后功毕。
修行人让徒弟在世修行，自己再次进山。
“这观音尊像，是那徒弟为师父雕刻的。”楚烨最后说道。
桑眼立马追问：“那修行人是和尚？”
“非也，或者说不完全是。”楚烨摇头，喝了口酒如润润嗓子，接着解释：“跟你一样熟读三家经典。”
“那他徒弟也太自作主张了吧。”老管家吐槽。
楚烨摇头，道：“他徒弟本就是沙弥，再则那修行人也不反对徒弟继续当和尚。”
“有点熟悉的感觉。”老管家嘀咕。
“丰都大智和尚。”楚烨微笑道。
老管家、桑眼，甚至啃着对方嘴唇的夫妇，都露出惊异的神色。
清初期西南最有名的木匠、石雕、木雕宗师，就是大智和尚。
求作品不多，但很受追捧，当时川地不少勋贵争相追逐，价格放在今天，也是惊人的。
“他还是当时大尘门中，掌握了魔械手的门人。”楚烨又抛出惊人的信息。
桑眼四人瞠目结舌。
“那个修行人，是当时的大尘门门主吗？”老管家放开心思大胆询问。
楚烨点点头。
呼呼！
老管家、桑眼呼吸极重。
明清交际的大尘门门主，只能是那一位，实力能在大尘门排进前世的强者，也是丰都所的创造者秋缘。
“这是对应魔械手的物件。”楚烨语不惊人死不休。
知道内情的老管家、桑眼直接傻眼了。
三千块买来价值无法估量的物件，运气简直逆天了。
“老天其实是你亲爹？”老管家惊呼。
“嘿，我老妈她老公是个人类，为大兴村老实巴交的农民楚建华。”楚烨一脸不爽提醒。
第八百四十九章神人作品
楚烨严肃着脸的纠正，让老管家十分无语，他的意思是，没见过运气那么逆天。
他虽不认为自己是专业鉴定师，但实力也不差，桑眼更是直觉凶残。
之前大家一起，甚至是他和桑眼先进去的，都没看出菩萨尊像有什么问题，结果楚烨却能发现，实在是……
“不管怎么说，老头服气了。”老管家想不通，只能竖起拇指头。
楚烨耸耸肩，目光放在观音尊像上。
魔械手的物件，三十年前出现过，于之前在古董铺的初步判断是附和的，但为什么会回到招远乡寺庙中，就值得深究了。
依照前世所知，魔械手的门人在解放前就与世长辞，就算不把物件放回仓库，等门主安排流进市场等有缘人，也该是主动投放。
然而四十年时间，并没有新人出现，就说明二者都不是。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个魔械手门人假死。
“老头，你跟风老头联系下，询问……”
他无所谓李超夫妇在场，请老管家跟风商联系，解放前后学会魔械手门人，详细信息。
老管家没多说话，起身出门去。
楚烨转头让发愣的夫妇落座，并伸手转动桌上转盘，把玉杯推到二者面前，道：“赠与二位，并祝百年好合。”
夫妇两人客套一番，最终叶莲娜收起来。
同时李超拿出一个拳头大木盒，推转盘到楚烨面前，道：“这时一个机关盒，为早上我们刚过来在一个瞎子手里，花三千块买过来，楚兄弟莫要嫌弃。”
楚烨客套几句拿起盒子。
“感觉很不凡。”坐在楚烨右边的桑眼，脑袋凑近说道。
盒子楚烨前世见过，也是跟李超夫妇09年认识后，得到的见面礼。
没想到今生提前几年认识，结果还是拿到了。
盒子表面雕刻着天体图形。
乃是西欧文化复兴后，某个喜欢捣鼓机器兼天文学家，在得到神秘东方某国的‘开工天物’古籍，结合西欧流传技术打造出来。
楚烨把盒子放在桌上转盘外，伸手按在盒子上面代表太阳的原点，向左转三圈，向右转两圈，随后再用力按下去。
盒盖震动打开，里面是一堆复杂的齿轮。
紧接着齿轮转动，发出声响。
一开始，会觉得声音很噪杂，然而仔细一听，又会觉得不一样。
“好像是低、中、高不断转化的咆哮声。”桑眼感觉最敏锐，提出自己的见解。
李超夫妇皱眉咬牙听着，觉得桑眼耳朵坏了，身影就是一个初学者，不懂机械原理的粗糙作品，总而言之声音杂乱无章。
夫妇异口同声吐槽，并让楚烨盖上盒盖。
楚烨抓起酒壶和了一口，淡淡道：“作品的主人那个时代，科学还在萌芽阶段，各种人提出各种学术利润，那男人觉得天体都是有生命的，都会发出声响……”
楚烨解释了下盒子来历。
“卡夫？似乎有听过又好象没听过。”叶莲娜皱眉道。
李超也在思考着。
“1820年意大利背部风车镇的科学怪人，卡夫·科伦坡·里奇。”
桑眼眯眼望着发声的盒子，道：“追随一百多年前的同是意大利的乔尔丹诺·布鲁诺，发表很多被当时人们称为疯狂的想法，最出名的人论述，是太阳系外有个巨大幕布，所见都是假的……”
“是的，当时科学畅想不间断，但这话引起人们的恐惧，进而愤怒把他赶出去，后来他就呆在风车镇。”
楚烨接下话茬，接着道：“虽他很多理论学术是那种无法证明证伪，说白了就跟神学一个德性，但他制造不少东西，确实很有意思，这个盒子发出的声音，能让人昏昏沉沉，进入奇怪世界，跟菌丝中毒一样。”
“是吗？”桑眼三人顿时好奇不已，凑近努力的听。
一会儿过去，不管是分出声音频率的，还是觉得噪杂的，都一致越听越精神，随即吐槽楚烨胡说八道。
“我都还没说完，想要进入那种特别的状况，得半梦半醒时候，据说是跟什么频率有关系，反正我也不知，不过确实有催眠功效。”楚烨说道。
桑眼抬头，道：“你也有不懂的？”
楚烨眉头抬了下，心想自己是古董天王，又不是地球天王，能做到跟神棍眼里那样，能全知全能。
别的不说，就煮饭这事，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整出来能让人拉一天的黑暗料理。
“地上出土，只要是人造的我都能分析一二，但天上的我无能为力，反正根据卡夫的经历，和后人考据，是依照太阳系天体排列，发出的振动频率造成。”
楚烨回神解释，末了又补充道：“是他个人幻想的理论中的太阳系，不是我们学的科学现实。”
“他融合了各种神秘学搞出来的？”桑眼问道。
“是的。”楚烨肯定点头，道：“盒子齿轮依照别人翻译的易经制作的，具体用了那一部分我是不知道的，反正这盒子，如果有兴趣特定人手里，三万出手不成问题。”
桑眼闻言立马朝向楚烨右手边位置的夫妇，竖起拇指头道：“楚烨送一千二，你们回馈三万块，佩服。”
“桑先生见笑，今天来得着急没准备，等下次我送您个好东西。”叶莲娜娇羞道。
李超闻言生气，道：“不用了，盒子就包含他了。”
叶莲娜装作没听到，思考者送什么好。
“祸水。”楚烨扭头小声吐槽。
前世叶莲娜就被桑眼迷得死死，要不是深爱着李超，早就离婚逼桑眼娶自己。
桑眼不想接话，盯着盒子道：“我们才刚来一个多小时，就见到好几个漏，正是运气好的时候，吃完饭继续吧。”
“是技术，凭个人本事不是运气。”楚烨严肃纠正。
“行，都是技术。”桑眼敷衍后，伸手拿过盒子听着声音，问道：“对同齿轮的能量是什么呢？”
“发条。”楚烨回道。
“哪里，没见到。”桑眼推盒子转。
“我刚打开时，不是左三圈右两圈，然后用力一按，就是启动的方法，能转个一个小时左右。”楚烨解释道。
桑眼恍然，追问：“到时候是不是又自动关上？”
第八百五十章捡漏才是主业
桌上能发出不同声音频率的盒子，正确名称叫‘卡夫魔音盒’，声音放完后是会自动关上，打开还是一样的方法。
楚烨解释，接着道：“里面大小齿轮，总共十八个，依照的当年发现的行星、卫星数量，卡夫做了删减制作而成，其中七颗行星是真金制作而成。”
桑眼闻言，伸手比划着大齿轮，道：“这不得大半金。”
“没那么多，最大齿轮表示太阳，其他依据卡夫个人理解的比例缩小，大概一百来克。”
“不可能，这个最大齿轮直径2厘米，厚度差不多0.3厘米，都有…难道金子只是表面一层皮，下面是铁的？”
桑眼说道一半惊醒改口。
楚烨回道：“是铜。”
“一百克也不少了，按照现在的价格，也有个两万出头了。”桑眼说道。
楚烨点头，随后跟吵架的李超夫妇道：“等回巴南后，我给你们制作碧玉茶壶，不然你们太吃亏了。”
夫妇没回，于他们而言别说两万，二十万都是小钱。
楚烨只是表明立场，并没指望回应。
这时，服务员终于上菜了。
满园楼菜品单价逆天，味道也就那样，好在楚烨不是专门为吃的来，加上是土豪出钱，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菜上齐，老管家回来了，转告从风商那边得来的消息。
魔械手门人，当时为了妻儿报仇得罪大家族，就以假死隐匿乡村，直到几年前才联系风商，并告知自己把对应物件流进市场，等待有缘人。
风商说，楚烨自然找到了，就顺便帮忙找个有缘人。
听到这，楚烨觉得嘴里的猪脚味道更差了。
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刚该在发现物件真相时装傻。
他突然灵光一闪，李超手指很灵动，正好适合魔械手传承，转瞬又放弃了。
李超家是亿万富豪，往后还有更多，不缺钱加上只沉迷字画，绝技给了也浪费。
再则还是一个华裔，他心理也有点不舒坦。
“吃饭吧。”他摆摆手，决定慢慢等有缘人。
饭菜味道不怎么样，不过一桌人都彼此觉得堆放值得深交，所以吃得很开心。
差不多时候，楚烨提出让李超夫妇两人当‘间谍’，潜入这次协会私人交流会，好好记住会议内容。
夫妇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楚烨没有隐瞒，提出到时候京城潘家园，就容不下他们，告知可以提供巴南的店铺作为补偿。
夫妇在知道情况，并没有多犹豫，就同意了。
理由很简单，李超越看楚烨越觉喜欢，希望当好兄弟，而叶莲娜痴迷桑眼，除了不会离婚，什么都会答应。
随后双方又聊一会儿各自离开。
卡尔、死斗台都在第十八层，所以楚烨也不着急，带着桑眼和老管家，继续捡漏之旅。
除了酒楼，转身就进隔壁店铺。
铺子不大，里面杂乱无章，老板是个一脸胡茬的汉子，不知是混血还是少民，两只眼睛是异色的。
此时正埋在满是灰尘物件的柜台上，拿着刀在刮着一个破损的方块铜器。
楚烨推门时，门梁上铃铛作响，汉子头不抬，暗了下桌上的录音器，
录音器发出声响：“随便看，上面都有铭牌写着物件信息，想要直接给钱。”
这意思很明显，不二价不要打搅。
楚烨见惯怪人，所以无所谓想着内里移动，越过柜台随便扫了眼，见到掌柜手里的方块铜器，就认出来是什么东西不见，一时来了兴趣，示意桑眼两人随便看，自己却跟掌柜攀谈。
桑眼两人识趣没出声，越过他身前。
他走到柜台前，喝着酒斜眼，道：“换个木刀刮吧。”
汉子低着头面色闪过不悦，也不出声继续刮着。
“灵水盘古庙微缩铜殿，用的是失传的香木手法锻造的，最忌讳金属刀还利，等你刮完上面脏污，表面纹络也会遭到破坏，价值跟废铜没区别了。”楚烨淡淡道。
汉子闻言抬头，异色瞳孔露出疑惑。
“告诉我器具如何获得，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木刀刮脏手法。”楚烨另外一手撑着柜台上物件，微微低头微笑道。
汉子眼神露出犹豫，认为他是个未成年小屁孩，不足于信任。
“你继续刮呗。”楚烨随口道。
汉子不敢下手，嘴唇张合：“成交，不过你敢说谎，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你死。”
汉子的声音，和外貌形成巨大的反差。
楚烨要不是见多识广，嘴里的酒都要喷出来，他盯着对方看了下，道：“看来你吃了毒蘑菇，没有即使救助，伤到嗓子了。”
汉子眉头抖了下，手里刻刀指着楚烨，道：“若非没有嘲笑的意思，现在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那边桑眼闻言转生。
楚烨拿着酒壶的手晃了下，示意没关系，桑眼这才动身。
“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加上你用土办法驱毒，已没办法了，只能补救了。”楚烨给了个配方。
汉子半信半疑，但为嗓子能恢复正常，还是拿出纸笔记下来。
记忆不错。
楚烨心想，他报出的草药多达二十种，还有几个名是偏僻字，加上熬制的方法，总共三百多个字，汉子竟一个不差的记下。
汉子把撕下纸张折叠放进口袋，随后低头跟楚烨解释了下铜块的来历。
半个月前，受到邀请到滇城出差，接触到一座明代的大户坟墓，下去后见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微缩铜屋，队伍大打出手。
没想到大家都是武力高的，还有人带着手榴弹，铜屋就被搞裂开成数十片。
当时他被手榴弹气浪冲飞撞在石壁上，昏迷半个多小时，醒来时队员跑不见，东西也被洗了一空，搜索大半天，知道桌上的方块铜片。
“我从不做亏本的业务，但发任务的人透过好几个渠道，我找不到，就只能研究它，希望尽量挽回点。”汉子最后直言。
“不亏。”楚烨放下酒壶，斜眼盯着方块，解释道：“灵水盘古庙，制作工艺、隐藏的密码都是一等一的，你把碎片委托外面市场管理处出手，价格就定在税后二十万，不出三天就有人收走。”
第八百五十一章被绑架了
2002年的二十万，可不是后来膨胀到买厕所都不够的20年，然而汉子还是不满意，声带受伤还被临时队友黑吃黑，翻个五倍还差不多。
“说实话，能活下来就赚到，得到二十万补偿，更是老天爷厚爱了。”楚烨叹气道。
汉子听懂言外之意，抬头眯眼道：“你是发任务的人。”
“我就是个捡漏的淘客，哪有那本事。”楚烨摇头平淡道。
汉子不信。
他也不想解释，但见对方不死心，就详细解释‘灵水盘古庙’的来历。
元末某个为开启此刻脚下仓库的大佬，依照古法制作而成。
刚完成时，朱元璋一统天下，正在清理战场，圈内人为安全起见都低调行事，大佬也不例外，等到明朝走上正轨，大佬熬不住见阎王去了，灵水盘古庙也就不能发挥作用。
不过大佬不甘心，死前写下藏宝图，不断吸引人们去探索，秘密也被凭凑起来。
当时张家、风家得到的信息最为全面，有传言组织人下仓库探索过。
“随着时代变迁，知道的人来越少，但凡是知道的，背景都很可怕，叔叔如果一意孤行，只会撞到铁板甚至危及生命。”楚烨最后提醒。
汉子异色瞳孔露出寒光，道：“管他是什么背景，敢黑吃黑就该死。”
非亲非故，也算是仁至义尽，所以楚烨也不在全解，喝了口酒，道：“叔叔也不用着急，想来那群人会主动上门的。”
也不知道是乌鸦嘴，还是运气逆天，这时门外有个东西投进来，还发出嘀嗒声。
“催泪瓦斯。”楚烨低头后提醒。
边上老管家、桑眼迅速冲上来，同时闭气。
楚烨发出提醒时就做了。
汉子反应也迅速。
然而没用，紧接着又有物体被抛进来，没有落地就炸开，刺眼光让四人都迅速闭上眼。
这时地上的瓦斯弹也爆开，一时间烟气蔓延。
楚烨反应迅速，凭借着强度的感知力，伸手抓住铜块塞进口袋里。
不多时，有五个黑影，冲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店铺。
无人都带着防毒面具，还有红外像眼镜。
“老大，有三个外人。”打头的人汇报。
“一起带走。”有人回道。
是！
随后五人快速行动。
“别动。”楚烨笑声提醒，在闪光弹爆开前来到身边的桑眼两人。
随后他们被人绑起来，蒙了眼睛。
当眼睛恢复光明时，四人被各自绑在椅子上，嘴里被封着。
他们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女的，还有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壮汉。
女人黑头黑眼睛，男人是个洋人，在女人身后半步站着。
哦吼，那么早就见面了。
楚烨被放在最左边，此刻盯着前面心里怪笑。
女人他认识，乃是张家负责纽约协会分会的负责人，叫蔡芬。
男人是其助手，和张家关系紧密，华尔街金融大鳄私生子凯奇。
二者为各自家族服务，也有自己的野心，个人也极为实力强横，都懂鉴定术，一个热衷青铜器，一个热衷宝石、瓷器，武力也是一等一，为目标不折手段。
总而言之十分难对付。
“未成年小屁孩？”蔡芬面露不满意。
这次负责抓人的凯奇手下。
“顺带的，另外竟把杨礼品的人也给抓来了。”凯奇目光盯着桑眼，普通话比桑眼还好。
桑眼眨巴眼睛，正在思考两人来历，可惜之前一直不关注圈子，脑海就没有任何信息。
在其右手边同样被绑着的老管家，认出来了，但没有楚烨那么深刻。
在桑眼左手边的汉子，此刻愤怒，被贴着封条的嘴发出‘呜呜’的声响，若不是椅子是铁的还被汗死，早被其给抖碎掉了。
“杨礼品那老货不好惹，把人敲晕放出去吧。”蔡芬说道。
凯奇同意，上前准备一巴掌敲晕。
桑眼不想，他认为自己是楚烨的助理，不能放着楚烨不管，于是在堆放动手前，发力崩断身上的绳索挣脱。
凯奇反应迅速，大拳头招呼上来。
桑眼的个人无力，是获得楚烨认可的宗师级，没两下就让凯奇落了下风。
“麻烦！”蔡芬嫌弃一声加入战斗。
二打一，桑眼渐渐不支。
老管家见状忍不下去，轻松挣脱绳索飞起出击。
老头又矮目光还浑浊，看着个乡下种地小老头没区别，然而爆发力十分惊人，蔡芬两人刚有反应，就被一巴掌打飞撞在墙上，落地后咳出一口血，双眼露出惊恐。
同样惊恐的还有古董铺的汉子，其扭头望着楚烨，嘴巴被封着说不了话，但眼睛说明一切。
在之前自己竟大言不惭，要追杀这小孩子到天涯海角。
这时，桑眼走到楚烨面前，帮忙解开绳索。
楚烨恢复自由，立马埋怨道：“你们太着急了，亏本了。”
“什么？哦，你又认识了啊。”桑眼先是不解，接着又恍然过来。
楚烨提起被丢在一边的背包，打开拿出新的一瓶酒，然后背起包，走向地面背靠墙体的两人。
两人有点慌张，搜刮记忆想辨认他的背景，结果毫无所获。
他来到两人身前一米左右盘坐，打开酒壶喝了一口，随后面露凄苦道：“二位大老板，我有先天心脏病、重度忧郁症、密闭空间恐惧症……”
楚烨一口气报十几个莫须有的病，随后向蔡芬、凯奇索赔病症加深的损失。
后头给汉子解开绳索的桑眼，小声吐槽：“这家伙果然是个黑心货。”
“风前辈提到过，惹谁都好，别惹这小子，心眼小又黑。”
老管家走到面前，道：“之前还奇怪，区区个闪光灯、毒气弹，为什么让我们别动，合着是等这一出。”
楚烨听得分明，心里不爽。
他可不是有意算计，而是在为桑眼等人报仇。
前世蔡芬、凯奇为心中的目标，绑架他们一群人的孩子，还被撕票一个。
本来小豆丁们都没出生，他也就没有算账的心思，然而主动蹦跶到跟前，那就怪不得他了。
且，只要赔偿不要人命，已经是仁慈菩萨才做得出了。
他盯着两人，道：“二位老板不同意？”
“报上名号。”凯奇支撑起身体边说。
第八百五十二章张秉忠之印
蔡芬紧随凯奇，扶着墙站起来。
他们其实还能动，毕竟老管家可没打算杀人，只是不想让桑眼受到伤害而已。
之所以表现出虚弱，是想让老管家放松警惕。
可惜他们不知道，看似弱得不像话的楚烨，肚子里有全天下武学秘籍理论，早就被看穿了。
名号什么的，楚烨也没兴趣说，喝了口酒朝两人道：“赔偿也简单，你们在十七层店铺内，只有VIP客人才能进去的臻品专区，给五折，让我挑三件物品。”
蔡芬两人想拒绝，那个铺子臻品专区，可不光是为了买货，更多是为了利益的交易，可忌惮老管家的存在，两人没有开口。
“对了。”楚烨才不在乎两个人想什么，手向后指着汉子，道：“铜块碎片可以给你们，但需要你们向他买，价格由他说了算。”
汉子瞬间怔住了，心想这小孩子到底什么来头。
蔡芬是协会纽约分会会长，算是总会的高层，谁敢提出这样的条件。
“不同意？”
楚烨可不是仗着老管家才敢提要求，此刻目光冰冷。
蔡芬两人顿时感觉到，仿佛来自南极冷风扑面而来，他们血液都被冻住了。
强，强得离谱！
二者心灵默契，猜测楚烨的来历。
冷风随着楚烨眼皮眨巴消失，二者也恢复过来，没敢在迟疑，答应了要求。
当然这不过是表面，当他们得知楚烨真正的背影，肯定会找回场子。
“等下我自己会上门，就不用你们带路了。”楚烨满意点头起身。
随后他桑眼三人，走到铁门边按下密码。
厚厚的铁门震动打开。
蔡芬两人给吓到了。
“我手下不可能告诉他密码的。”凯奇说道。
蔡芬眯眼，道：“看来听力恐怖，这是一条线索。”
“我让你去查。”凯奇取出手机发信息。
楚烨都听到，但全然不在乎，领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来时他眼睛、嘴巴都堵住，但依靠听力把路线都记得牢牢的。
“第十四层，错过好几层，亏大了。”出来地面后他嘀咕道。
“还亏啊。”老管家摇头苦笑道：“蔡芬设置的店铺，为的是跟有实力的人达成交易，其专区里随便一个物件都往三十万走，给你五折简直白送一样。”
楚烨努嘴不爽，就蔡芬两人前世干的那些事，区区几十万算给屁，毕竟自己好友损失可是个鲜活小生命。
不过没必要解释，他从口袋拿出那块铜片递给汉子，道：“虽然这事解决了，但我提醒叔叔，还是把店铺转过去巴南，免得被穿小鞋。”
汉子木讷接过铜块，用那被破坏的嗓音，道：“谢谢您，我无以为报，等交易完成后，八成利润给您……”
“不用，我们也没做什么，反而还赚到了。”楚烨摆手。
汉子还想说什么，他就提出分别。
最终他们留下联系方式分开。
楚烨不想在蔡芬事情上浪费口水，转身进入边上的店铺。
这是一家玉铺，依靠三面墙体的三个五层架子，全摆放着各种形态玉的古玩。
中间长桌有放大镜等鉴定工具，还有太师椅供客人落座。
掌柜是一名五十岁的中年人，见楚烨他们进门，立即笑脸上前迎接。
楚烨不说话摆摆手，掌柜明白意思，就告退回柜台后。
三人来到架子前。
“感觉很舒服。”桑眼说道。
“玉的历史久远，直到如今依旧深得人们喜欢，有感觉是正常的。”老管家说道。
“不止。”楚烨喝着酒扫视一圈，又道：“这里有一半是老玉雕刻而成。”
老管家目光一亮。
“什么是老玉？”桑眼好奇道。
“老玉的源头不可考，据说是用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养玉，最后再由老雏工匠，在特殊的房间，比如冰室等雕琢而成。”
老管家解释，道：“你听闻的那些有奇特功效的玉，就是老玉雕琢而成的。”
桑眼还是迷惑不解。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磁场影响。”楚烨解释。
桑眼恍然。
柜台那边的掌柜，也抬头看了眼他们这边。
楚烨察觉了，却没有在意，他提着酒壶走到一个玉章前，眯眼观察。
“拿下来研究下？”老管家凑近提议。
“都可以。”他随口道。
老管家立即转身，从桌上拿出橡胶手套取下玉章。
三人就走到桌前坐下。
楚烨自己坐在一边，伸手打开台灯。
老管家和桑眼并排，把玉章放桌子上，各自拿出放大镜观察。
玉章是长条形，高五厘米，长宽都是两米，四面为凹雕凤纹，最顶部平滑，底面刻着大篆‘张秉忠之印’。
“大西王印章？”熟读历史的桑眼认出字后惊呼。
老管家皱眉，道：“不可能吧。”
“不是他。”楚烨抓着酒壶，眯眼摇头道：“是打着旗号搞事的人。”
“以张献忠名号整事，是不是有些傻？”桑眼询问。
老管家同意，扭头看着架子上，对应玉章的铭牌。
铭牌上说玉章乃顺治年间的物件，价格为五千块，就没其他信息了。
“圈里人搞事，又不是要反清复明。”楚烨解释道。
桑眼、老管家很不解。
那边掌柜闻言走过来，道：“小先生眼界不凡，可否详细告知。”
玉章是有人送上门出售，掌柜并不清楚具体信息，只是发现是个老玉就收下来。
两年来，每次客人见是张献忠私人印章，都觉得是假货，一直就出售不了。
当然，古董这玩意儿，两年脱不了手不是什么大事，可作为专售玉物件的，掌柜还是很好奇来历。
“给你讲了背景，那我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楚烨微笑道。
掌柜立即说道：“只要小先生能解惑，玉章就当楚某人求解报酬。”
“哦豁，那楚霸王的楚？”楚烨追问。
掌柜点点头。
“那行，看在本家人面子上，任务我接了。”楚烨笑道。
掌柜表达感激。
“也不让你吃亏，五千块我买下了。”楚烨又说道。
掌柜愣了下，随后默默点头。
楚烨让桑眼从背包拿出五千块，并让掌柜开收据，才肯解释。
掌柜照做了。
楚烨等桑眼把收据接住，才开口解释。
第八百五十三章鼎元玉
西南地区几百年来，都有张献忠‘江口沉银’的传说。
如今的考古看来，并非传说而是史实。
其实源头乃古董圈，有人故意丢出的，目的找到张献忠收藏的几个特别物件。
当时有个人最积极，吴三桂的本家，一个史书上没有记载的人物。
吴辽源。
“想为吴三桂造反凑集资本吗？”桑眼插嘴。
其他两人也好奇。
楚烨点头，接着道：“圈里人各种职业都有，但吴辽源并非是圈里人，他身边有个谋士私心造局，所以传说才会冒出，那人后来成为大西王。”
老管家、玉铺楚掌柜目光一亮。
此大西王非彼大西王，而是形容在圈子内的地位，获得称号那年都历经顺治、康熙，为雍正后期。
为当时西南圈子里，最富后，手段最强横的大佬。
风头最响亮时，为乾隆在位二十五年，其拥趸包括赫赫有名的，张家、风家等大家族核心成员。
如今，西南不少流转的古董，是大西王留下来的，很古董商奉为祖师爷挂墙上膜拜着。
“你知道他真实来历？”老管家回神询问。
站着的楚掌柜双手摩挲，低头眼神期待。
楚烨喝了口酒，才开口：“就叫张秉忠。”
老管家两人，甚至对古董圈不甚了解的桑眼，都表情错愕兼嫌弃。
“定边县人，跟张献忠是同宗，不过到明末关系已很远了，其曾祖父在陕甘两省赫赫有名，叫张鼎元。”
楚烨此言一出，老管家、楚掌柜都坐不住了。
张鼎元是西北地区大米商人，不过这是表面身份，隐秘的身份是西域神人，把持着玉的流转，巅峰时期手下有上百个玉雕工匠，按现在说的宗师级，就有十个。
而今市面上凡是超过二十万的玉雕古玩，有三个是张鼎元留下或修复的，其也被圈里人称为玉祖或者玉仙人，甚至有人开玩笑，奉为‘玉鼎真人’。
为此从民国初年，就有‘鼎元玉’的标记牌，一旦确定了，价格就能比其他同年代的高三成以上。
“他是魔械手的传人。”楚烨又抛出让人咋舌的信息。
半响后，楚掌柜叹气道：“难怪能把持着西北乃至西域的玉的流转。”
老管家点头，学会魔械手，体现在雕刻方面，张鼎元想批量制造雕刻宗师，不要太简单了。
“不对，如果祖辈那么你还，张秉忠为什么非要张献忠的收藏的物件。”桑眼提出疑问。
老管家两人也好奇起来。
张鼎元肯定会留下四人仓库，以其巅峰状态，怕是张家人不做事躺着吃到民国都可以。
“人活着，大家都敬你一分，等人入土不动心才有鬼，何况张鼎元可没什么好脾气，一路上得罪的人不少，趁你病要你命，再正常不过了。”楚烨说道。
三人闻言点点头。
自古以来，多少家族风头盖皇家，最终还不是化为历史尘埃。
张鼎元后代没有再出现大尘门门人，被人找上门，并不意外。
这样一来，张秉忠行为逻辑有理由，那便是得到张献忠收藏的物件，振兴家族。
老管家甚至直接推导，张秉忠想要的是就是楚烨包里，那个观音血玉尊像。
果然楚烨帮他证实了。
楚掌柜并不懂他们说什么，望着玉章，道：“该不会这是张鼎元亲自雕刻的吧。”
“是。”楚烨并不隐瞒。
楚掌柜瞬间心在滴血，可自己钱也收了发票都开了，想反悔无疑是痴人做梦。
算了，总归了解一桩心事。
楚掌柜只能暗暗安抚自己。
楚烨看出来了。
捡漏这事，一般都不回在当事人面前揭发，毕竟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容易再次有合作。
他想了下决定补偿，于是指着玉章隔壁的玉佩，告知那也是张秉忠雕刻的，虽没有曾祖父的巧夺天工，但从小学习玉雕，能力还是不错，加上‘大西王’的称号，价格绝对不会失望。
楚掌柜闻听，急忙上前把玉佩抓下来。
玉佩是镂空鲤鱼跃龙门样态，整体惊细，玉料也还不错，被定价五万块，摆上去两个月，被不少人阅览过，若非有点裂缝，早被人取走了。
“如何才能证明呢？”楚掌柜激动之余嘀咕着。
物件的价值，包含说好故事，但得找到有地位的人背书，他想让楚烨出面。
“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傅，说了也没几个人会在意，不可以给推荐个人，只要他开口，就不会有人怀疑。”楚烨说道。
楚掌柜瞬间堆满笑容，转生去柜台取上好的茶叶过来招待。
茶，楚烨不喜欢，但对面两人喜欢。
他也就没说什么，等茶泡好后，他才开口：“潘家园‘和园’的老掌柜，是鼎元玉的鉴定大专家，在业界颇受认可，手头也不有好几个张鼎元亲手雕刻，而张秉忠所有作品，都有其痕迹，算起来有五分真传之力，以老头的能会发现的。”
“感谢小先生的推举。”楚掌柜捧杯子，以茶代酒。
楚烨拿起酒回敬，目光飘向右边架子第三层第五格的玉玺，道：“我有个兴趣，不知……”
楚掌柜顿时面色僵硬，能鉴别出张秉忠、张鼎元作品的人，岂是一般人，自己又要大出血了。
“买卖有赚有亏，你可以跟小鬼做个朋友呗。”老管家放下茶杯开口提醒。
楚掌柜瞬间清醒，打了下自己的腿，道：“能与大宗师鉴定师谈上几句话，是楚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却惦记着那点小钱，实在是给祖师爷丢脸。”
“不用自责，这小子能力是不错，但心也黑，不小心得吃大亏。”老管家说道。
楚烨闻言眼皮一阵抖动。
到底谁才是自己人。
老管家无视他的冷视，端起茶杯嘿嘿笑。
这时，楚掌柜起身，带着手套把玉玺抱下来，放在桌上。
桑眼最是好奇，拿着放大镜凑近观看。
“是真的皇帝玉玺吗？”
“具体信息不祥，我找人一起鉴定过，只能确定大概是清晚期。”楚掌柜解释完后等着楚烨发话。
“不确定，你给定价二十万。”老管家扫了眼铭牌吐槽。
“低了。”楚烨说道。
第八百五十四章大宝贝
玉玺通体雪白，底部为阳刻满、汉‘皇帝之宝’。长宽高都是九厘米，四面雕有水纹山川。
顶面为双龙盘位。
五爪龙身交互，龙头向九天，龙目峥嵘，龙须摇曳，尽显威严皇道之气。
当楚烨说出二十万低了，桑眼、老管家还有楚掌柜三人，都认定是皇帝玉玺，呼吸顿时急促。
楚烨放下酒壶眯眼道：“冷静，若是真的玉玺，还能放到现在。”
三人顿时被冷水泼到一样，蔫了。
“清覆灭那些年，想恢复帝制做皇帝美梦，可不止有张勋、袁世凯，当时还有很多人动了心思，不乏一些圈里人。”
楚烨眯眼，道：“不知你们听过阿斗吗？”
阿斗，凡是了解三国的，管你是小说还是正史，谁人不知道。
不过桑眼三人，不认为楚烨是说一千多年前的那个人。
老管家两人，更是直接联想到，民国前期的中原蔡家。
蔡家发端于嘉庆，主营丝绸瓷器，以及后来霍霍华夏的福寿膏。
当然一开始，蔡家只是跟之前一样，用来种植鉴赏花卉，只是随着福寿膏蔓延起来，才跟风贩售开烟馆。
反正到同治时期，蔡家盛极一时，在海外都有产业。
随着光绪登上历史舞台，清王朝摇摇欲坠，蔡家起了心思，加上有算命的在边上鼓动，胆子就大了起来。
当历史的车轮来到二十世纪，蔡家看见曙光，于是加紧谋划，想为家族争得千秋万代。
楚烨话锋一转，冷哼道：“没那命就没那命，玉玺刚刻出来，他家就被张、风两家联合浇灭，只因蔡无量太过张狂，想强娶两家女娃绑定家族。”
听故事的三人顿时面色无语。
千年来，张、风两家，任你王朝更迭依旧屹立不倒，乃是古董圈响当当的王者，底蕴岂能是发迹个百多年比得上，竟然该去惹，也是不知死活。
“别说是那个算命蛊惑的。”老管家回神猜测道。
“就是那黑心货。”楚烨点头，接着道：“那家伙你们也认识。”
三人立即大为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才能鼓动得了蔡家，要知道光绪年间，执掌蔡家的人能力很强。
“穆宽仁。”楚烨说道。
桑眼迷茫。
老管家和楚掌柜嘴角很抽。
任天王冒头前，穆宽仁被圈里人称为千年来第一天才。
其三岁能断玉金，五岁能辨铜器，九岁更是横行华夏古董圈没有对手，二十岁那年就荣登古董第一人。
不过在二十五岁沉寂，只是偶而让身边的人冒头，以锦囊推着自己名声不落，直到四十那年，预告将来有世界性组织出现，就再也没冒出头。
后来也确实，清王朝落下帷幕前后，而今的世界协会建立了。
若不是任天王亲口否认，大家都以为穆宽仁就其化名。
不管怎么说，穆宽仁的名声一直跟着流传下来。
“他祖上是张鼎元妻子娘家，张家起来跟着起来，也学会魔械手的简化版，可说是张鼎元之后，雕刻技术最强者。”楚烨说道。
老管家、楚掌柜两人是第一次听到，顿时心惊肉跳。
玉雕圈子，‘鼎元’件之后，最出名实力最强，得到最广泛认可，叫‘德元’，雕刻匠叫张德。
以楚烨的说法，张德就是穆宽仁化名。
“懂八卦易经，还是个顶级雕刻师，啧啧…大佬们都喜欢化身啊。”楚掌柜惊呼。
老管家盯着玉玺点点头。
“他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吗？”桑眼好奇问道。
老管家两人目光从玉玺转到楚烨身上。
“先被张天菱剁了手脚，之后又被风商一巴掌打碎满口牙齿。”楚烨说道。
老管家三人嘴角很抽。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毕竟那时段，风张两家家主，就是两人，而蔡家敢惹两家，凡是有关的被清算，正常不过了。
“看来孔子之后，易经第一人称号，实在是言过其实了。”楚掌柜说道。
“易经是千百年来，华夏医学、哲学、技术等源头，算命什么的，都不过是旁枝末节。”楚烨说道。
桑眼三人瞬间明白了，穆宽仁对易经的研究深度不做假。
楚烨见三人表情很满意，指着玉玺，道：“总而言之，这玩意，不管从玉的材料、雕刻技巧，还是故事背景，都远远不止二十万，至于多少，就看感兴趣的人了，而今蔡家在海外，实力可不是不弱的。”
“没有提前结账，我就不夺人之美了。”他又接着说道。
“平分！”楚掌柜立即说道。
老管家老眼一亮，笑呵呵道：“很会做人。”
“若非老先生提醒，楚某人还迷糊着。”楚掌柜抱拳感谢。
他是认真的，毕竟楚烨的能力毫无疑问，而老管家似乎也不简单，桑眼背景也想起来了，不赶紧结交，就不用在江湖混了。
如此上道，楚烨当然不会拒绝，正式介绍自己。
老管家紧随着表示自己是桑眼的保姆。
桑眼否认，顺便介绍自己。
“楚世，鄂省人，祖上给人看风水，兼做些小生意，感谢三位先生不弃。”楚掌柜起身抱拳说道。
“都是朋友，不用那么拘谨。”楚烨摆手道。
楚掌柜也不矫情，落座后泡茶，边请楚烨在看看自己架子上的物品，还有没有特别的。
“有。”楚烨闻言立即点头。
楚掌柜眼睛一亮，请求指导。
桑眼、楚掌柜也很是期待，二者都不穷，并不在乎捡漏什么的，更想听故事。
“能见的全店最宝贵宝贝。”楚烨指向自己对面的架子。
三人顺着他手指望过去。
物件是一座微雕，名为‘星舟’，价格一千六。
楚掌柜满心狐疑，起身去取过来放在桌上，道：“五年前我从潘家园收来的，鉴定过年代是明朝晚期，以郑和下西洋的福船为底雕刻，上面的人物也是郑和，相关景物存世量不少呢。”
老管家带着手套，拿起星舟查看，跟着道：“是啊，别的不说，就榕城两个市场，就有不下两百件，不说那些粗制滥造的，能说是精品的也有二十多件，但价格最高也不过五六万，能比得上玉玺？”
第八百五十五章背景逆天
自古华夏文化偏爱玉，确实有惊天的臻品，然而并不能以此为由，凡是玉就能有高价。
毕竟各个朝代，形形色色的玉制品，数量实在太多了。
玉玺因特别，在桑眼三人的心中份量不一般，哪怕不是真正的皇帝玉玺。
可转念一想，楚烨从不再物件上胡说八道。
桑眼觉得，老管家手里的‘星舟’，是一件极为贵重的臻品。
星舟以闽省福船为底琢刻而成，长八厘米，最宽三厘米，上面有十几个小人，栩栩如生让几疑是雕刻师，跟着郑和下西洋过。
不过如仅是这样，还不值得超越玉玺。
楚烨让楚掌柜取来一盆水。
楚掌柜起身去后堂。
老管家托着星舟，狐疑道：“不可能，不轻呢。”
楚烨不语喝着酒。
很快，楚掌柜用铜盆端着水过来，放桌面上。
“关灯。”楚烨嘱咐。
楚掌柜照做，屋子陷入黑暗，等他回来后，楚烨请老管家把星舟放进盆里。
老管家照做。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提起来。
在撑场四人，除了桑眼都能无视黑暗，看清事物。
老管家和楚掌柜头挤在一起，盯着盆子。
“沉下去了。”老管家失望说道。
楚掌柜没说话，心情也是一样。
然而两秒不到，星舟竟发出白光缓缓的扶起来。
光芒映射围着铜盆的三张脸。
光芒不是很强烈，像是十米开外打手电筒在一块小石头上，然而看的人脸都快贴道铜盘上，在弱的光也显得很明亮。
“这、这、这是星光玉啊。”老管家惊呼。
话音落，星舟完全复出水面，船甲板上观的十几个小人，仿佛都活起来，表情那么的生动。
“真是星光玉。”楚掌柜惊叹道。
桑眼不解询问。
“一种据说是仙人赐福的玉，具体来源不知道，数量非常稀少，有说始皇帝的传国玉玺就是这类材料，最大的特性就是眼前所见。”楚掌柜解释。
随后三人视线转向喝酒的楚烨，等待解惑。
“玉髓精。”楚烨淡淡道。
“不可能！”楚掌柜迅速否定，道：“玉髓是实打实存在的，几千年前先民用来制作各种饰品，甚至还有传说能延年益寿的红玉髓，与之对应的玉髓精，不是传说而是妄想了。”
“通体洁白为液体状，为水经过自然之力不间断冲刷玉矿，经过沉积挤压上万年方可得到一滴，从古至今就传国玉玺那么点，这星舟就当时的边角料。”
楚烨顿住放下酒壶眯着眼，盯着铜盆撒发弱白光的星舟，继续解释道：“上面也不是郑和，而是明末那个大尘门门主，十几个人都是门人，描述的事件，是他们通过地下河，准备敲开尘封的鬼城仓库。”
楚掌柜不清楚全貌，只是感觉到厉害。
知道详情的一老一少，表情极为震撼。
楚烨紧接着透露：“星舟也不是做来玩的，而是当初仓库机关钥匙，以玄玉手重新雕琢而成。”
这下老管家、楚掌柜都坐不住了。
玄玉手，就是大尘门三十六绝技最古老的一门技术，据说是伏羲得河图创先天八卦后的副产品。
技术是雕刻玉制品，最好的手段。
“听闻懂得玄玉手，面对我族最神秘的易经，简直可以当儿科书使用。”楚掌柜颤抖道。
老管家直接询问：“小鬼，这星舟就是玄玉手的对应物件。”
“是，也不是。”
“又来！”桑眼不满，好几次了，楚烨总是说些废话。
“是的意思，玄玉手对应物件就是玉髓精，不是的意思是，只有能把玉化为液体状态，才能得到玄玉手修习理论。”楚烨耐心解释。
桑眼三人把目光转向铜盆里的物件，表情都古怪，认为楚鉴断词很矛盾。
想要雕琢玉髓精得使用玄玉手，然而想修习又得想改变玉髓精的状态。
神经病，这是。
“想象为什么，自古以来玄玉手为什么会被称为，三十六绝技三大不可修。”楚烨提醒。
老管家是三人实力最强的，立马猜测到一种可能，扭头道：“是不是得学会机关手、魔械手后才能做得到。”
“疯了吗？”楚掌柜惊呼，道：“机关手能开天下一切机关，魔械手能雕琢除却玉髓精外，所有木质、石、砖、纸等材料，两种都很难学成功，还同时学。”
“我猜测是不用一定成功，而是达到一定程度，毕竟没听过历史上会玄玉手的，是瞎子、聋子和哑巴之类三合一残疾人。”
老管家可不是随便吹牛，而是以大尘门绝技学习成功后，会付出代价为依据而开脑洞。
楚掌柜觉得有可能，默默点头。
桑眼看楚烨等待解答。
“是，也不是。”楚烨说道。
娘的。
三人都生气了，目露凶光。
楚烨有点虚，赶紧解释：“玄玉手是三十六绝技的总纲或者源头，两种以上绝技只需到达二成功夫，就能上手了。”
三人这才收敛煞气，齐齐转向铜盆，盯着发光的星舟感叹人生不易。
两成功夫，那也是三十六绝技。
“等下，该不会每个门主都懂得玄玉手吧。”
老管家想到，所有的门主，都是学会两种以上的绝技，发出惊呼。
“不见得。”楚烨摇头，道：“毕竟是伏羲开发出来的，从古至今有几个人有他老人家的智慧，在原始刀耕火种时候，就能一画开天呢。”
“好吧。”老管家点头，接着道：“任天王总该会吧。”
“不巧，他不会。”楚烨说道。
“这是你的猜测吧。”三人异口同声。
“刚我不是说了，明末那位门主为开启鬼城仓库，才物件改成星舟的样式，而修习条件又是什么呢？自己想。”楚烨最后反问。
修习玄玉手先决条件，就是改变玉髓精的表现形态，可想而知从明末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修习成功了。
楚掌柜感叹：“当年那位门主得强到什么程度啊。”
“谁规定，学会玄玉手就是最强横的？”楚烨讶异道
“学习条件。”
“传国玉玺同款材料。”
“伏羲老人家开发出来，还是三十六绝技的源头。”
桑眼、楚掌柜、老管家，就跟报幕员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说话，组合成一句话回应。
第八百五十六章闲聊
楚烨直翻白眼。
伏羲的厉害毫无疑问，但不能以此证明，乃是古董圈万年来第一人。
毕竟他老人家开发玄玉手，纯粹是发现玉髓精，想要制造成先天八卦盘，把信息流传给后人，不是为开发玉石。
而大尘门的其他绝技，基本上是为了追求长生，竭尽所能开发出来的，目的性强，从绝技专业方向来看，一点都不必玄玉手差。
当桑眼三人听完解释，吐槽楚烨说话不清不楚，害自己想得不够通透。
“是你们自己被伏羲的名头震住，忽略圈里，那些学习绝技人，惊才艳艳的程度。”楚烨驳斥。
三人无话可说，毕竟是事实。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就是我族能蛮荒走到如今的密码吧。”桑眼感叹。
“哼，一个打小在希腊长大的家伙，说这话，一点信服力也没有。”楚烨嘲讽。
老管家联合桑眼喷唾沫不意外，竟连楚掌柜都跟着骂，话里话外透露出自己是华侨的身份。
楚烨生疑，加上楚掌柜口音，一直就不是鄂省的，结合对方咬定星舟上人物指向，那么…
“楚叔叔其实是刺桐人？”他说道。
楚掌柜惊呼：“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口音压得很好，但依旧一股海脚味。”
楚烨说到这里笑了，东南沿海几个省份，口音一个塞一个好玩。
当然他是以习惯京片子视角判断，否则西南的普通话口音，也没比东南好多少。
他好奇道：“刺桐在古玩圈的地位很特殊，表面上没有市场，其实地下市场连通世界，东南亚那个片区，无不以刺桐为标记，叔叔为什么还要跑来这里？”
“说起来简单也复杂。”
楚掌柜落座，喝了口凉掉茶水，接着解释：“我家是清初从鄂省搬到刺桐城，起因是给一个大户看错风水，导致家里被水淹，虽有外戚家族帮忙，但总归是外省人，刺桐那地方宗族抱团得紧，吃到不小亏，不得已先祖就从南边的月港下南洋。”
“一到南洋，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先祖凭借看风水定宅门的手艺，生意渐渐的有了起色，到民国时期世界掀起大浪潮，家里早已积累丰厚的财物，抗倭时我爷爷全捐了，后来被鬼子盯上，一家人东躲西逃，六十年代随着东南亚风暴，被国家接回国内。”
楚掌柜顿了几秒钟，接着皱眉道：“刺桐人勇闯海外，但根从不断，国内也有亲戚的。”
楚烨面露怪色。
楚掌柜言词语气中，透露着对刺桐城的爱，却也夹着很深的怨念。
肯定还有没说的。
不过这是人家的隐私，才刚认识一个小时不到，他也不好追问，哪怕心里好奇痒痒得要命。
老管家也精得很，把话题转会星舟上，询问是否通知风商。
“风商？”楚掌柜瞬间被吸引目光。
“他就是……”听了那么多故事，楚烨按照礼仪还了一些，解释大尘门当代老大。
楚掌柜眼睛发亮，道：“小先生能否帮忙引荐，楚世感激不尽，这店铺可赠与小先生……”
“不用那么夸张。”楚烨摆手，道：“老头就在巴南县小姑镇三民街三十一号炸花生油的店，装成一个驼背要死的小老头，你带上一些少见的酒过去，就能得到接待。”
楚掌柜听完后，抱拳激动感谢。
楚烨自顾喝着手里的地瓜烧。
“要不要通知……”
“嘿，您别不要觉得我很闲。”楚烨叫停老管家的提议。
明末到而今，玄玉手就没有出现适合的人才，任务真不能接下。
“信息发出去了。”老管家抬头扬着手机。
楚烨不信，听觉就没听到按键声音，他撇嘴道：“我不知道您老在心里暗算什么，不过提醒您，您亲爱的桑半仙小朋友是我助理，我不好过他也难受。”
“娘的！”
老管家瞬间蔫了，他确实没发信息，不过是想谈条件，逼迫楚烨老实交代，星舟能否进最底层仓库。
楚烨脑袋转了猜到，抖了下眼皮道：“不能，当年他失败才建而今的仓库。”
老管家垂头丧气。
“你个老家伙，还想成仙不成？”
“成什么仙，老头子就想死前瞄一眼九州大鼎，想看看那山海图。”老管家说道。
言不由衷！
楚烨心里吐槽，喝了口酒，道：“别指望了，那地方我是真没能力，就算加上各类现代工程工具一起上，结果也一样。”
唉！
老管家长长叹气，道：“那么多好东西，竟就永无天日了吗？”
“始皇陵下的东西更多，还有其他还没有发掘的地方，所以不要那么泄气。”楚烨鼓励道。
“没有九州鼎。”
“你其实想找的黄帝的那个鼎，而不是大禹九州鼎。”楚烨目光一亮试探惊呼。
老管家不置可否。
楚烨确定所想，眯眼道：“你想在人文始祖鼎上找到什么？”
“你刚表现出来，没打算挖人隐私，怎么一分钟不到又变了心意。”桑眼视线从铜盆里飘着的星舟移开吐槽。
楚烨耸耸肩，道：“本来还不怎么好奇，结果老头一而再的表现出急迫性，不问出来的话，我怕活不过今天。”
“好奇害死猫。”
“我是人。”楚烨强辨。
桑眼给了个白眼，扭头看着低头丧气的老管家，道：“爷爷，您想从人文鼎知道些什么？”
“你是他的助理，也是杨家村守护继承者啊。”老管家不满桑眼偏心。
桑眼一脸尴尬，恰好楚掌柜很贴心，去开启店铺的灯，环境一下亮堂起来，让桑眼脸色发红发烫。
哼！
老管家冷哼起身向大门走去：“我去第十六层找个朋友，有事电话联系。”
楚烨想喊住，老管家快速推门离开，他只能咬牙骂道：“这老兔子。”
桑眼神色恢复正常，看着铜盆的星舟，道：“价值怎么界定。”
楚烨无语驳斥：“大尘门三十六绝技对应的物件，每一件都是非卖品，拿来定价，想什么呢。”
第八百五十七章摸宝
桑眼反驳楚烨，表示是物件就能定价。
楚烨不否认，也想开口。
此刻内心全被老管家，到底找人文鼎要做什么的好奇心填满了。
楚掌柜左提一壶水，右手抱着一个一米多长的木盒，走过来，在老管家做过的位置落座，把从茶壶放在炭火炉上烧。
“这盒子装什么？”桑眼好奇问道。
“几个我以前收的，却看不懂的物件。”楚掌柜把盒子放在桌上边说。
楚烨回神过来。
“不八卦了吗？”桑眼好奇道。
“你把我当刚认识的，做个静谧的美男子好吗？”楚烨怪声道。
桑眼摇头：“电视上老板的助理，都尽心尽力，维护老板的形象。”
楚烨语塞喝闷酒。
楚掌柜当他两是好兄弟斗嘴没当真，把盒子有锁的一面朝向楚烨，然后缓缓打开。
盒子里还有小盒子，统一规格，总共八个。
“搁着放月饼呢。”楚烨好笑道。
楚掌柜干笑一声，起身伸长脖子，取出左边的第一个盒子放在桌中间，坐下边道：“三年前我在长安市场收的，只能判断是元朝时期，其他信息不多，收入价格为五千块，给您六千块，您意下如何。”
“一万吧。”楚烨说道。
对面两人闻言都愣住了，别说捡漏的淘客，就是正常人买卖，会反向讲价的吗？
冤大头，这是。
“赚钱什么的不重要，开盲盒才好玩，八个盒子，全都以你收入价翻倍要了，你把价格写下来折叠放盒子上。”楚烨说道。
楚掌柜不明白盲盒，但是碰运气或者说摸宝，在圈里常见得很。
“您稍等。”他起身拐到长桌另外一边埋头写价格。
同时间，桑眼斜眼盯着楚烨，道：“你有病啊。”
“什么玩意？”
“楚叔叔都说了，几个物件他都不清楚具体信息，全凭感觉收的，你用摸宝方式，不是脑袋有坑是什么？小心我回去禀告赵蓉，你乱花钱。”
“你这家伙，还禀告呢。”楚烨被气乐了，吐槽：“身在汉营心在曹地，我可太感谢你了。”
“还不是你乱花钱，我觉得跟错主公了。”
“蛤，你以为捡漏，每次都赚取天量差价吗？不…”
楚烨冷笑眯眼道：“捡漏就跟买彩票一样，中头奖极为罕见，中一个数字没有奖金才是常态，不信的话你仔细调查下，圈子里靠着捡漏想发财的，基本上都饿死。”
“你不是捡得不亦乐乎？”桑眼反驳。
“我靠技术吃饭。”楚烨坚定道。
桑眼想反驳，但想到楚烨梦里走动圈子最巅峰，顿时熄火了，进而觉得自己纠正老板的举措，似乎惨白无力。
他垂下头嘟嚷：“电视剧里，老总进场需要助理还帮忙，才能完成业务，而我……不说了。”
楚烨知道桑眼心中所想，差点一口酒被顺住噎死。
他放下酒壶，微笑道：“电视剧都是编辑坐在桌上敲出来的，只是为剧情服务，而现实中往往是没有规律。像是你，可以帮我做的事多得很，想体现价值，根本无需照猫画虎。”
“比如…”桑眼抬头一脸期待。
“比如你以自己身为杨家人的身份，帮我找你表叔公询问下，人文鼎有什么特别信息。”楚烨说道。
桑眼闻言瞬间脸拉长，也说话只给一个中指。
“日，说好的滴仙人呢？”楚烨吐槽。
楚掌柜写好价格折叠返回来，在两人注视下，从左至右一张张的放在盒子上，搞定后说道：“摸宝全凭运气，概不反悔。”
这是规矩，其实楚烨开盒后不满意，楚掌柜也会给退。
然而楚烨不是那种人，他抓着酒壶回手，道：“桑半仙，开盒。”
桑眼闻言恢复精神，站起来探出身子，伸手打开桌中间第一个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个小铜车。
车最高处是车顶，有十厘米出头，算上马匹车身，长十五厘米，最宽地方是车斗，也有个十厘米。
整体协调，跟始皇陵外一号出土的铜车马类似，只是只有一匹马，伞下也无人拉缰绳。
“怎么样？”桑眼落座迫不及待询问。
楚掌柜觉得好笑，每个物件不得好好仔细研究才能做出判断，哪有一分钟不到就能的。
很快，楚掌柜被打脸了。
“车毂一个唐一个北宋，车伞为元末，其他均为九十年代。”楚烨眯眼分析，道：“总结起来就是个缝合怪，不能说是假货，但五千块亏了。”
楚掌柜脸色变来变去，谁他只是个小铺子，但也是实打实的老江湖了，竟然看错了吗？
桑眼自己是小土豪，但为楚烨感觉到心疼不值，同时又不解，直接问道：“那几个部件不都是老物件，难道不值钱吗？”
“无法证明出土的地方，就做不到以碎片判断价值，只能归为废品，当然如果是文化圈的，或许能有个衡量依据，但也不多，毕竟唐宋乃至之后，冶铜技术已是极为发达……”
楚烨歪头眯眼，道：“物件整体技术没有什么突破延展性，也不是失传手法。”
“小先生……”
“愿赌服输，我不能坏了圈内规矩。”楚烨拒绝楚掌柜的好意，随后示意桑眼取第二个小盒子。
桑眼照做，把盒子放下后拿起叠纸，道：“两年前一样在长安市场收的，收入价格三千五，没有其他信息，纸上这么写的。”
“这件让我更迷糊，当时看着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想收下来我会损失一样，然后我自己判断不是好东西，所以就没有花钱找同行鉴断，就这么一直放着。”楚掌柜解释。
同时间，桑眼已打开盒盖。
楚烨投注目光。
盒子里物件乃彩绘瓷杯，为半圆形，外面一圈刻印宽一点五厘米的条纹，中间纹着雪区佛教僧侣形象，杯内则是规则绕圆形的经文。
桑眼本来不想那么着急开口，发现楚烨右边眉头抖了下，酒壶都放下来，于是问道：“怎么样？”
楚掌柜因让楚烨亏了一万而惭愧，一直也在注意着，此刻一样发现挑眉的动作，所以当桑眼询问后，其双手搓着目光直勾勾盯着楚烨。
“嗯……”楚烨脖子伸长望着盒子里的物件。
第八百五十八章横插一脚
嗯~
楚烨就跟便秘一样，盯着盒子里的彩绘茶杯，半天没说个正经话出来。
对面翘首以盼的桑眼、楚掌柜，快要被憋死了。
“不是那一件，只是仿品。”楚烨确定物件信息后叹气，缩回脖子喝着酒。
呼呼~
鞋子落地，桑眼两人狂喘气，随后一个吐槽他在耍人，一个满脸愧疚，就这么几分，就让楚烨损失一万七。
楚烨无视桑眼的唾沫，安慰楚掌柜：“捡漏就是要有起落才刺激，是不，叔叔。”
“你真让我羞愧。”楚掌柜低头说道。
“别浪费口水了，开第三个。”楚烨说桑眼也表达自己不想安抚了。
桑眼收声，取出第三个盒子和前两个并排放一起，拿起上面纸张念出信息。
“只有价格，还有一堆问号。”
“这是一年前有人上门出售，我觉得样子还不错，卖家也只要求两千块，就顺手给收了。”楚掌柜越说声音越小。
桑眼对于不熟悉的人，并不爱说话，所以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默默打开盒盖。
盒子里物件是一把匕首，匕首套上为龙纹阳雕，两颗龙眼是宝石，匕首柄为云朵造型，两面也嵌着宝石。
“是有意思。”桑眼伸头打量惊呼。
楚烨让给戴手套拔出匕首，看看里面的刃身情况。
桑眼随即带上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取出匕首拔起来。
“哟，摸宝呢？”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什么风把刘掌柜吹来了。”楚掌柜起身迎上去，从语气可以闻出来，真实情绪很勉强。
楚烨好奇转头，见到来人后嘴角微微一抽。
刘掌柜长得跟古装电视剧里，那种肥头大耳的奸商一个模样，身穿长马卦，头戴毡帽，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玩着扳指，脸上挂着让人不舒服的微笑。
此人叫刘能，在这一层有专门出售各类古兵器的店铺，本身是潘家园‘安和’店铺的大掌柜，也有海外背景，实力雄厚个人能力出色，性格腹黑抠门，账目能算到‘分’以下的程度。
前世楚烨的店铺在其对面，还有别墅区各自的家也距离不远，算是老邻居了。
“哟，竟是杨天师的养子，失敬。”刘能跟着楚掌柜走过来怪声一句，然后把目光投向楚烨。
楚烨不等其开口，就道：“卡尔给你了多少钱，让你那么急匆匆的赶过来？不过可惜，老头去上厕所，大概今天都回不来了。”
刘能心神异动。
他确实就是收到此地管理者卡尔邀请，过来试探老管家底细，也真的收了物件。
这本是很隐秘的事，眼前这小孩是如何知晓呢？难道是任升提供信息？
不可能，小小一个任升，还敢在鬼城老大身边安插人不成！
刘能想了很多，表面上只有一瞬间，面对楚烨不友好的话语，依旧保持着微笑，道：“小友眼有光，体态如龙，将来怕是又一天王。”
不论是什么圈子的生意人，说话得打个骨折，而刘能得在骨折上加三分。
他根本觉得楚烨有什么本事，纯粹是为了转移话题。
楚掌柜能在这里站稳脚跟，自不是什么白痴，打眼就看出问题，心里偏向楚烨，正想开口。
楚烨摇摇头暗示不用管，随后道：“还有几个盒子没开，刘掌柜不知有兴趣否？”
“摸宝加争价，好有意思，不过我没钱。”刘能一句话，没有一字是真的。
楚烨肯定不给‘老友’逃脱的机会，怪声道：“都说刘掌柜乃是当世沈万三、胡雪岩，怎么区区几千块，就不舍得了。”
嗯？
刘能再次震惊，楚烨竟能够看穿自己心思不成。
“叔叔紧张了。”桑眼透过强大的感知开口，是楚烨手指敲了下桌面暗示的。
刘能的思考，顿时被带偏。
天师的养子，不管背景还是个人本事，确实能够看穿我。
“叔叔觉得怎么样。玩一把？”楚烨微笑追问。
“杨天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刘能彻底被楚烨下套，做了自己最讨厌的开盲盒的选择。
楚烨很满意。
楚掌柜却紧张，怕他吃亏，毕竟刘能出名的不爱吃亏，一分钱都能算的人。
“这样吧。”
楚掌柜走上前，道：“今天也是好日子，我请客，刘掌柜可以等盒子开起来，再决定是否下注争价。”
楚烨皱眉。
同时间刘能身体一震，立马笑道：“如此甚好，算是刘某对杨天师行晚辈之礼，也不伤和楚掌柜关系。”
话都说到这，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楚烨只能同意。
刘能在楚掌柜邀请下，在他左手边落座。
“正好匕首还没拔掉，刘掌柜是否决定争价？”楚烨酒壶放嘴唇边，斜眼问道。
刘能并不把他看在眼里，目光看着戴手套捧着匕首的桑眼，道：“桑先生以为如何？”
桑眼以前只是对古董圈不关心，可不是真傻子，立场也很坚定，冷漠着脸，道：“我只是楚烨的助理。”
这是大实话，刘能却误会，认为楚烨是桑眼傀儡替斗。
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烨发现了刘能的心理活动，暗暗感叹，这奸商打从这时候心眼就那么多。
虽是误会，但如果不碰到有前世记忆，知根知底的自己，刘能还真不见得会吃亏。
说起来，他所认识接触的各行业大佬，刘能绝对是赚到的手软主儿，吃亏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前世他们一群人恨得牙痒痒，但也佩服得很。
对了，今生就让你破‘五’。
他突然起了坏主意，想看看吃亏超过一手手指，刘能会做出什么表现。
想到这，他不禁嘿嘿笑起来。
对面桑眼两人，和在他左边坐着的刘能，都把目光转向他，面上很是好奇。
嗨嗨！
他回神摆摆手，道：“之前我跟楚掌柜约定，要以收入价格一倍要了，匕首进价两千，也就是争价最少四千，刘掌柜意下如何？”
“我能认真鉴赏，对吧。”刘能目光望向桑眼。
“我是助理。”桑眼丢下一样的话。
刘能无语。
楚掌柜出面化解尴尬，同意刘能可以认真鉴定后，再决定是否加入摸斗争价。
桑眼在楚烨眼神示意下，把匕首放回盒子。
第八百五十九章斗空气
刘能余光发现，楚烨眼神示意桑眼，心里思绪就飞起来。
其先入为主认为桑眼让楚烨替斗，建立其自己是思考模式。
这如同建房子，地基都出问题了，往上垒什么都有问题，结果自然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他判断桑眼在使用障眼法，搞自己心态。
于是没有第一时间做出选择，放下扇子和扳指，带上手套捧起匕首鉴断。
同时间对面坐着煮茶的楚掌柜，也在暗暗观察，通过动作分析着。
楚掌柜没有在心里建立复杂的理论模式，只为楚烨担心，想着如何减轻，不爱吃亏的刘能，受到挫败能及时减损。
桑眼能察觉楚烨对刘能有敌意，却没多在意，毕竟早已见识过好多次楚烨妖孽行动，肯定不会吃亏。
自己按照电视剧那样，作为助理，在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维持好可以。
三人心思各异，对于物件本身关注不多。
场中只有楚烨心态淡然，喝着小酒挂着微笑。
刘能检查一番匕首表面，拔出来观察刃身，随后表示加一千块收。
“两万。”楚烨紧随提价。
刘能面色抽搐。
楚掌柜发现，心提到嗓子眼。
桑眼同时皱眉，觉得楚烨在胡闹，但保持着助理该有的职责，并没有发表意见。
此刻刘能脑袋又展开思考风暴。
摸宝争价，并没有个固定规则，价格想怎么提，都是当事人自己的意见。
然而这是第一局，按照常人的礼仪，也不该一下提那么多倍。
看来是杨天师授意，我卷入的大佬的争斗。
刘能继续跑偏。
其实，杨礼品正在闭关修复一个上古铜钟，根本没有闲情让徒弟做什么。
今日的场面，纯粹是楚烨临时起意。
从楚烨的视角来看，刘能算不上大恶，至多只是黑奸商人，不至于是死敌，老友也算不上。
此刻就是想玩而已，没那么多事，如果刘能不是那么抠门，根本不用费脑子，很容易破局。
可惜没有如果，刘能犹豫再三后加了五百块。
丢脸！
以刘能的身份背景能量，加个区区五百块实在丢脸，不过从其本人处世哲学来看，并不觉得有问题。
有道是，自己不要脸，那就天下无敌。
所以在场几人也没办法说什么。
楚烨很干脆道：“三万。”
“从两万零五百块加到三万，还是叠加？”楚掌柜问道。
这纯粹是好意，可在刘能看来是做局坑自己，面色一沉，道：“楚掌柜，你我同一层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吧。”
“刘掌柜误会，我是……”
“总共出价三万。”楚烨开口说道。
他并不是帮楚掌柜解围，只是遵守本心而已。
不过也间接的缓和气氛就是了。
刘能思虑再三，放在匕首，道：“如非杨天师，我是万万没兴趣的。”
话很直接，这一局放弃了。
楚烨只能含泪吃下三万的废品。
是的，匕首就是华而不实，表面死磕宝石倒不做假，只是凑在起也不足三千块，刃身技术过得去，但至多只能让物件多加两千块。
也就是，刘能第一次喊价后保留五百块利润。
从这点上来看，其鉴定能力强悍，底线也维持得相当好，不赚大钱可以，但坚决不吃亏。
楚烨并不为吃亏而感到沮丧，酒壶放嘴唇边，左手一挥，道：“第四件。”
“两年前我去东南亚参加一场拍卖会，从一个老华侨的手里收的……”
楚掌柜实在愧疚，认为对不起楚烨，主动提供更多信息。
当然也让刘能收到同等信息。
“价格八千五。”桑眼打开折纸只念价格，随后放下打开盒盖。
里面躺着一枚钱币。
从楚掌柜介绍信息，早已说明物件，所以楚烨、刘能都没有意外。
要不是楚掌柜是好心，楚烨真想看口呵斥，盲盒游戏好玩就在在于，没开启前的期待感。
他只是扫了眼，并没打算出手检查。
刘能就不一样了，带着手套小心翼翼捧起钱币观察。
币的正面写着‘盘古通宝’四个繁体，后为素面。
“盘古币，直径26.3毫米，误差不过1毫米，厚度1.8毫米，重5.2克，基本上没问题。”刘能捧着墙壁说道。
楚掌柜闻言一喜。
盘古币乃是当年天地会的铸币，以神话开天辟地为寓意，而今损世量不多，价格在四万到六万之间。
当然这是真货，否则就是一文不值的废铜，但刘能都说直径厚度乃至重量都对的，显然就是真币无疑。
“三万，留点利润。”楚烨说道。
刘能扭头，笑道：“小兄弟等我鉴断后就争价，不符合规矩吧。”
这话很直白，就是嫌弃楚烨不懂事。
楚烨笑嘻嘻喝着酒，不回话。
刘能面色一僵，只是还得从桑眼嘴里打听老管家来历，故而忍住不发作，把钱币放回盒子，道：“自然小兄弟喜欢，刘某不夺人所好了。”
楚掌柜高兴，都四件了，总算让楚烨赚到了，虽然不多。
“你不鉴断下？”桑眼喝酒不说话，就忍不住问道。
“假货一枚，有什么好说的。”楚烨随口道。
楚掌柜脸色一滞，道：“您看出是假的，为何还要争价格呢？”
“我有钱啊。”楚烨微笑说道。
楚掌柜差点被口水噎死，而刘能油光发亮的脸，狠狠抖了好几下。
桑眼则是无语忍住没骂人，心想，乱花钱你就等着回去，被赵蓉揪耳朵教训吧。
楚烨把三人表情尽收眼底，却浑然不在意，他可不是随便胡说，而就是真在玩。
“第五件。”他旁人没反应过来时候开口。
呼~
桑眼吐了口气，伸手抓出长盒子的小盒子并排放着，并拿出起纸。
楚掌柜回神还想提供信息，被楚烨眼神给瞪回去。
嗯？
刘能和楚烨并排坐着，对面楚掌柜、桑眼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此刻心里一阵阵狐疑浪涛翻滚。
现在可以肯定，楚掌柜并没有在局里，否则不用一而再的想减少两人的损失。
桑眼的叹气又是为哪般呢？吸引我上钩模糊我的心绪，还是……
刘能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在计算，与之对应的，楚烨提着酒壶，眯眼享受着酒的清香。
第八百六十章小气的刘能
前世，楚烨被刘能算计几次，亏了不少，但他没有那么恨对方，反而觉得有趣，又佩服对方，为了不吃亏厚脸皮的样子。
此间，他只是破刘能，一辈子吃亏不超过五次的数量后的样子，并不在意输赢，故而心态很轻松。
喝进嘴里的地瓜烧，喝出了哈密瓜的清香。
“三年前在榕城市场摊点收到的，收入价为九千五。”同时间桑眼端着纸张报信息。
紧接着，桑眼打开了盒子。
刘能还不确定，桑眼叹气的目的，只能分心关注盒子里的东西。
“绿松石。”刘能依旧戴手套捧起物件。
物件乃是一个玉佩，常见的圆形状镂空雕刻，直径五厘米，没有吊绳。
玉佩一面为麒麟，一面有字体，为大篆‘镇’，周围乃是普特人看不懂的符文。
楚掌柜同时说明信息，当时他看到玉的时，恍惚间感觉有绿光闪过。
“榕城市场临时摊点，光线并不充足，当时也是大白天，我很确定不是摊贩搞鬼。”楚掌柜忐忑道。
楚烨没有管楚掌柜的眼神，避免斜看着刘能手捧的玉佩。
麒麟在东周典籍就有见闻，和凤凰一样性别分开称呼，麒为雄，麟为雌。
与龙、凤、龟并称四灵，也有五瑞兽的说法，反正就是仅次于龙的吉祥物。
麋身、牛尾、鱼鳞、足为偶蹄，头上有角，明清时放府邸大门外镇宅时转为龙首。
从这方面来说，麒麟玉佩加上‘镇’字，合情合理。
然而，玉佩上的麒麟首还不是龙头，可见在明之前，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依照古籍琢刻而成。
“三万。”刘能突然说道。
包括楚烨在内都愣了。
从盒子打开到刘能拿起来端详，才不过三分钟就决定争价，是不是有些着急。
桑眼、楚掌柜多想了一点，如果叫价的是楚烨，那倒是很正常，毕竟前面两次就乱来了。
“刘叔叔确定要了？”楚烨眯眼笑道。
刘能端详着玉佩，道：“不怕小兄弟见笑，不算雕刻手艺，如此上佳的绿松石，三万也不亏。”
在楚烨看来，一句话几十个字，没什么信息含量，不清楚刘能打算做什么。
他思虑了下后放弃争价，笑道：“自然前面两件都被我收了，那第三件让给刘叔叔，也是合情合理。”
娘的，这小鬼!
刘能心里不悦，认为楚烨的话是诅咒，表明却维持着笑容，道：“谢谢小兄弟割爱。”
说完，为怕楚烨仗着‘未成年’反悔，是的，在他眼里楚烨不是十八岁，而是十六岁，他也无所谓丢脸，让楚掌柜开发票，并刷卡支付。
“稍等。”楚掌柜起身去取POS机和收据发票本。
很快交易达成，刘能捧着玉佩一脸满意。
桑眼一开始怀疑，刘能在设套，现在觉得不做假，于是看向楚烨无声求解。
楚掌柜也有原因的想法，眼神还多了一丝愧疚。
“也不能说不值钱。”楚烨从口袋里抓住一把花生放桌上边说。
他的话吸引了刘能。
“小兄弟有什么见解？”
刘能询问，心里却冷笑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会儿还在意尊严。
此刻刘能确信，这一局桑眼没有介入，是打算引自己上钩，却不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天爷厚爱，开出了真正有价值的物件。
楚烨并不在意刘能心里活动，拿起一颗花生咬开，花生仁吞入嘴里，又顺了一口地瓜烧，在桑眼要暴走前，才慢悠悠开口解释。
“麒麟是瑞兽，是正面是神，可玉佩却雕在反面……”
“玉佩又正反面，没听过，至少镂空雕刻的类型没有。”刘能忍不住插嘴。
作为玉铺老板，楚掌柜跟着点头认可刘能的说法。
桑眼面色顿时下沉，楚烨这次是正吃亏到姥姥家了。
“并不。”楚烨摇头，道：“西域某个消失的王国或者说部落，他们的文化就跟汉文化反着来的，麒麟在他们眼中是凶兽，需要用代代流传的经文镇住，否则会出事的。”
“对啊，玉佩另外一面有修经文呢。”桑眼惊呼。
同时间，刘能把玉佩翻倒‘镇’字一面，经文跟画符一样，或者直接成为符文了，他看不懂。
“写的什么？”楚掌柜善解人意询问。
“以女娲之名，镇诸恶。”楚烨说道。
“您刚不是说乃是西域部落，怎么还扯上女娲了。”楚掌柜询问。
“对啊，还说跟汉文化反着来。”刘能插嘴。
桑眼没说话，目光盯着楚烨。
“我只说是部落没说是少民。”
楚烨很讨人厌，磕花生喝小酒，把三人逼得想打人，才继续道：“那族群是在五代十国天下大乱迁徙到沙漠绿洲，本就是中原人。”
“那为什么要反着文化？”楚掌柜追问。
“很简单，他们的仇家紧随不舍，但又不想放弃文化，那只能故意反着来，当然也不是什么爱华夏，紧紧是想学字保留中原仓库位置和开启密码而已。”
楚烨顿了下，放下酒壶指着玉佩，道：“去掉麒麟周围的火云朵，就是他们族中标记。”
玉佩上麒麟前左脚抬起，像是要踢什么东西，能对应到家族，只有…
“北齐都城，唐世家陈族。”桑眼、楚掌柜、刘能异口同声。
楚烨点点头，又很讨厌的眯眼询问刘能，道：“刘叔叔现在还觉得玉佩有价值吗？”
刘能的回答很干脆，黑着脸举起玉佩往地上摔。
啪嗒！
玉佩落地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桑眼、楚掌柜都没觉得，三万块就怎么摔掉有问题。
“我输了，争价结束。”刘能转头看着桑眼说道。
这货，到现在还看错。
楚烨无语了，他那么明显下令暗示眼神，结果刘能竟还以为主导局面是桑眼，也是没谁了，随即小声嘀咕：“不冤。”
桑眼白了楚烨一眼，问刘能：“刘叔叔确定放弃？”
“刘某进圈三十载有余，总共吃过三次亏，那是在不懂事的时候，而今竟看走眼……”刘能说不下去，浑身疯狂的颤抖着。
楚烨见状喜上眉梢、眼睛瞪得老大，就差扔掉酒壶跳起来欢呼了。
对面桑眼两人那是一脸狐疑，这都什么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