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说服的用法
清晨醒来的时候，君临从岑佩珊的纠缠中小心翼翼的解脱出来。
他来到客厅，看到叶清弦他们正在忙碌着什么。
看到君临过来，麦子道：“艳福不浅啊，但我猜不是第一次，不然这妞儿不会那么容易上手。灵魂记忆……该死，我怎么就找不到灵魂记忆中的妞儿？”
“所以你昨天逛街就是干这个了？”叶清弦头也不抬问。
麦子耸肩：“位面先知派不上作用。”
“积分也没有意义，轮回重启，全部归零。”罗伯特苦恼道。
一想到自己上个位面拼死拼活挣了几十万积分全部归零，他就心疼。
幸运的是这部分的记忆都是别人告诉他的，这让他至少不用去回味曾经的“艰苦战斗”。
“但是花钱也没数。”麦子笑道：“我们可以在这里随便使用积分，正好研究一下各种积分装备能力道具的运用。”
罗伯特眼前一亮：“这到是个好主意。”
随后又眼神黯淡下去：“但我们终究会忘记的。”
“有灵魂记忆。”叶清弦道：“再说还有君临。”
“他？他正忙着猎艳呢。”罗伯特不屑。
“我会考虑帮你们也成为觉醒者的。”君临回答。
“那你要做的事可太多了。黑伞公司，沃兹，史密斯，崔妮蒂，卡拉，织布机，还有红心路5号，我猜那是你和红狐女士滚过床单的地方。”叶清弦笑道。
君临：“……”
这个爱偷听的女人！
“也许你不太爱听这个，但我的确有必要走一走曾经走过的路，甚至不止是我的，还有沃兹。”君临道。
“沃兹？”大家惊讶。
君临将昨晚岑佩珊说过的话说了一下。
众人愕然。
“所以……”叶清弦不敢置信的看君临。
君临点头：“沃兹如果能进来这个位面，就一定会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我要追查他走过的路。”
“我们不去黑伞公司吗？”
“当然要去，但没必要是现在。”这次却是叶清弦回答，她打开电脑画面：“黑伞公司总部就在盐海市，那里的保安相当严密，看……”
画面调拨出来，大家已看到一幢高耸入云的大楼，四周是大量的黑衣人守卫。
生化改造终结者。
“守卫森严啊，不过应该有办法突破。”麦子嘟囔。
“没那么简单。”君临却道。
大家一起疑惑看君临。
君临道：“我们见过了杰西，杰西也是失忆者成员，但史密斯他们没有来。我还见到了达斯维达，知道他还没被告知……我救下了客机，虽然我努力掩盖了自己，但一个会飞行的雷电超人还是上报了。发生这些事的过程里，史密斯他们统统没有出现……为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叶清弦道：“沃兹，史密斯，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你觉醒了，追杀没有意义了。”
“是的。”君临点头：“但不可能没有应对。”
“怎么应对？”
君临回答：“我们是进攻方，他们是防守方。时光轮回的秘密，就是第一道防线。如今第一道防线已经被突破，那么接下来，你是在防线后结营扎寨，还是退守第二道防线？”
所有人一起回答：“第二道防线。”
“没错。”君临指指黑伞公司：“这里就是第二道防线。史密斯一定就在这儿，而且可能不止他，还有其他的强人，我们没见过的强大存在。”
是啊。
到底是中级位面中的最强位面，哪怕大部分邪能生物被弄成了保护区动物，这个位面本身的实力依然强得很。
力量，依然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本来君临他们还有尼奥伊戈等人帮忙，但现在尼奥和伊戈失踪，洛基到处祸祸，汉考克进入了杀手联盟，达斯维达……他在带孩子。
总之，君临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团迷局，还有力量上的不足，既无法做到以智破巧，也无法做到以力破巧。
面对这一景况，大家都有些泄气。
不过对于强大的对手，君临到是最不怵的：“这些问题都能解决。萝卜，你回头联系一下狂虎他们，可以给他们线索，让他们去找黑伞公司的麻烦。麦子，你联系一下五年前的那几拨候选者。沃兹完成系统后，永恒位面进入过三批候选者，在时光轮回下应该有不少人还活着，前后加起来四批候选者，应该有三四百人。”
大家眼睛一亮。
对啊！
沃兹用时光系统控制了这么多人，大家其实大部分应该都还活着，只是出不来而已。
这意味着在这个位面的候选者多到远超以往，他们都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叶清弦也兴奋起来：“三四百个候选者联合起来，冲击黑伞公司的话，应该有希望了。”
“可我依然不看好。”君临回答。
“还有哪里有问题？”叶清弦问。
“沃兹没有来清除我的记忆。”君临回答：“正如议长所说，他没有出手，可能是因为能力有限，也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触及到他的核心利益。第二道防线未必是最后的防线，所以无论我们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代表最后的结果就是让我们满意的结果。”
“但有些事，终归是要做过才知道。”
“没错！”罗伯特一龇牙：“终归要打过才知道了。”
反正不会死，罗伯特也不怕了。
“你们去做，我看戏。”君临却道。
“你看戏？”三人吃惊。
“嗯。真相从记忆中寻找，而记忆从行动中寻找……你们负责行动，我负责寻找真相。”
要联合所有候选者一起进攻黑伞公司不是容易的事。
但好在还有说服。
而且这次君临没有亲自去说服，而是让罗伯特叶清弦和麦子去做这个事。
他终于找到了使用说服的方法：说服的作用是让整个位面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短内易于被说服的状态，既然这样，其实是没必要自己出马的。
因为愤怒翻译官的副作用，只在君临身上出现。
所以当罗伯特他们去说服那些候选者的时候，君临只要开启说服就好了。
愤怒翻译官不会影响罗伯特他们，副作用等于没有。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口才。
罗伯特话是不少，口才效果可就差得多了，叶清弦和麦子比罗伯特好一些，但也未必好到哪儿去。
君临不得不临时加课，教导大家基本诱导话术。
这让罗伯特很诧异，平时你教训我们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些话术？
“很费神的。”君临对此解释：“再说对你这种货色，记打不记吃，还是用威胁比较好。”
罗伯特愤怒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话术，你太让人讨厌了。”
第四十章 消失的念头
君临的真理之树又暴涨了。
灵魂记忆正在让所有他使用过的绝对真理效果和代价都成倍放大。
理论上，如果君临能够找到某条如生命法则一样，代价小而回报大的真理运用，那么其效果会在时光轮回的作用下，呈指数性增长——前提是他之前就运用过。
正是因为这样，只是一次“直觉超越逻辑”的真理运用，就让君临的真理之树爆炸，而又一颗真理果实也即将成熟。
考虑到现实的情况，君临知道这很可能是他改变一切，打败沃兹的最强手段。
而且由于真理果实未成熟，所以君临知道，在之前的轮回里，它也没有出现过，沃兹应该是不会知道自己会拥有什么新手段的。
问题是君临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了时光轮回，但还有更多的真相未发现，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针对。
好在心中的直觉很快告诉他：无需指定。
命运自然会给他最好的选择。
于是君临选择等下去。
因为最近一批候选者就在江原市的缘故，所以罗伯特在说服作用下，很快就完成了联合工作。
两天后，所有候选者同时前往盐海市，黑伞总部。
君临他们也和岑佩珊一起前往。
这次比上个轮回要晚一天到达。
许多事的变化也注定不同。
至少在十字街头，他们没再碰到汉考克的攻击。
不过君临还是去了一趟加特利学院，依然是询问关于卡拉教授的下落。
汉考克没有出现。
这意味着他们确实已经知道君临觉醒的事了。而对于已知的那部分真相，无论是位面意识还是沃兹，都没有出面阻拦的意思。
加特利学院没有发生任何事，于是就这么一路风平浪静，他们回到了曾经住过的汽车旅馆。
进了住过的房间，君临先给瑞雯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瑞雯很惊讶：“君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的？”
君临道：“说来话长。你现在还住在鲁克林区？”
瑞雯被他说的莫名其妙：“是的，什么叫还住在？我才刚过来三天。”
君临笑笑：“对你来说是这样，我给你地址，你过来吧，我们见面聊。”
“好的。”瑞雯爽快答应。
“对了，我现在分享记忆引擎，你把你房间里的所有一切都记录下来，然后再过来。”
“搞什么鬼？”瑞雯不解。
结束通话，君临一笑：“她这次没有直觉危险。”
“也许只是不想和你上床而已。”叶清弦回答。
下午瑞雯来到汽车旅店。
刚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
叶清弦带着菲奥娜站在外面，一些召唤兽趴在地上，看似温柔，实则做好战斗姿态。
罗伯特手持权杖，钻石阶冰雪精灵随侍在侧，一副随时大打出手的模样，脸上更是充满了英勇就义的悲壮之情。
麦子没在，他去联系那曾经的夏军选民了。
君临大概是唯一淡定的。
他正抄起一把筷子，挨个检查品质，旁边还放着一大堆零碎。
甚至还有一些系统道具……反正轮回重启后一切归零，不用白不用。
瑞雯诧异问：“你们是要准备对哪里发动恐怖袭击吗？”
“不，只是在看我们这次会面会有什么结果。”君临指了一下岑佩珊：“她叫岑佩珊，佩珊，这是瑞雯。”
“你好。”岑佩珊向瑞雯伸出手。
“新勾搭的小妹妹？”瑞雯和岑佩珊握了握手，转而对岑佩珊道：“小心他，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岑佩珊微笑：“我能想象，我猜他在这个位面的艳福不浅。”
花园对话，岑佩珊已经明悟能够在时光轮回中觉醒的人会干些什么了。
瑞雯到还没意识到这点：“那是，他还特别擅长让人怀孕，无论男女。”
这下岑佩珊震惊了：“哦天哪，他是双性？”
想歪了，妹妹！
君临无奈道：“让男人怀孕和干男人是两码事。”
岑佩珊醒悟过来：“你能让男人怀孕？”
瑞雯坏笑：“他擅长布种天下。”
“闭嘴，只是能力而已，又不是我想要的。”君临扯开话题。
他看看外面，没有异状。
史密斯没有来。
君临吹了声口哨，解除警戒。
他对瑞雯道：“问你个事。”
“什么？”
“来之前你想过和我上床吗？”
瑞雯吃惊的看君临：“你都在想些什么？”
“所以你现在完全没那个念头？”君临再次重复了一遍。
瑞雯看君临认真的样子，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想了想，她点头又摇头：“我对你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动心，但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个问题。”
那就对了。
君临一挥手：“佩珊你来告诉她情况。”
岑佩珊点点头，已将时光轮回的秘密告诉瑞雯。
听着岑佩珊的解释，瑞雯目瞪口呆。
她看向君临：“所以我上个轮回想和你做、爱，而史密斯他们就拼命过来阻止？”
君临回答：“他们不是要阻止我们做爱，而是因为这可能会导致我去你家，看到比尔默瑞。”
瑞雯摇头：“但如果只是阻止你们见到比尔默瑞，为什么不阻止你见汤姆克鲁斯，不阻止你见杰西？”
“这的确是个问题，所以才要让你把你住所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叶清弦走进来：“比尔默瑞的问题只是猜想，有可能史密斯他们阻止的也不是这个。”
瑞雯摇头：“但我猜无论如何不会是阻止我们上床。”
罗伯特一笑：“这个要验证起来很简单，隔壁就有空房间。”
叶清弦和岑佩珊一起愤怒瞪他。
罗伯特狂抽自己脸，我没事出这馊主意干什么？
好在君临和瑞雯都没打算实验这个。
他们直接连接瑞雯的记忆引擎，搜索瑞雯的住所。
这次有了直观画面，许多事就好办多了。
然而遗憾的是，他们没有任何发现。
这让大家有些可惜。
“难道真的就是比尔默瑞？又或者就是上床的问题？”罗伯特诧异。
君临则道：“我到是更奇怪另一件事。瑞雯，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惯性思维下，想法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
既然上个位面瑞雯有这种念头，那为什么现在又没了？
一切不正常之处，都是突破点。
瑞雯哼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我改变过想法。至少这次，我就没有过那种念头。”
“因为什么？”
瑞雯想了想，耸肩道：“我不知道，对我来说，没有这种想法才正常，有才不正常。”
有才是不正常？
君临微感愕然。
是了。
瑞雯就是瑞雯，就算她欣赏自己，对自己有好感，也不是那种随便就可以和别人上床的人。
她没有这想法才正常，有才是不正常。
我去！
难道说史密斯他们出现的真正原因，真和这个有关？
“还是再去你房间里试一下吧。”叶清弦道。
突然间，这屋子里所有人，除了君临，都希望在去瑞雯的居所时，能够遭遇史密斯的追杀。
这感觉真奇妙。
第四十一章 死亡
鲁克林区。
君临和叶清弦瑞雯站在远处看着，罗伯特自己小心翼翼的往瑞雯住所前进。
他有些颤栗：“我说，你们真的就打算让我一个人去送死？”
“是的，我们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次机会，不能将这看成是无限轮回，必须珍惜每一次机会。”君临回答。
“那你至少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千万别打破轮回。”罗伯特哭丧着脸说。
“放心吧，绝对不会。”君临承诺。
“那好吧。”罗伯特长吸口气：“人生能有几次复活的机会？感受一下也不错……虽然未必能记住。”
他鼓足勇气，向瑞雯住所的大门开去。
就在开门的时候，罗伯特突然又冒出想法：“老大，会不会你的所谓轮回记忆都是错觉，根本就是被灌输进去的意识？我们根本就没有轮回，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果然就算知道会重生，面对死亡，依然会患得患失的吗？
他没有责怪罗伯特，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候选者，也没理由笑面死亡。
君临道：“那你进去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话让罗伯特踏实了许多。
他推开门，进入瑞雯的住所，同时也开启记忆引擎和精神链接，口中还道：“哇哦，瑞雯的你屋子看起来需要好好打扫一下。”
瑞雯哼了一声：“超级英雄不需要打扫卫生。”
好吧。
罗伯特已来到瑞雯的卧室，他拈起一条蕾丝内裤，然后很猥琐的嗅了一下。
这把瑞雯气乐了：“你真让我恶心，罗伯特。”
“只是羡慕老大的艳遇而已。”罗伯特坏笑。
“我和瑞雯是清白的。”君临笑道。
叶清弦看看他，君临摇头：“我对那间卧室没有任何记忆可言。”
“切。”大家一起不屑。
罗伯特已走出卧室：“这里什么也没有，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也许回头我应该再去比尔默瑞那里转转……我说瑞雯，百变魔女不是蓝皮肤就可以替代一切衣服的吗？为什么你会有条内裤？”
“前主人的，我正准备收拾掉。”瑞雯吃吃笑道。
“不是你的？”罗伯特大吃一惊：“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五十多岁的胖大妈。”瑞雯回答。
“哦，见鬼！”罗伯特开始呕吐起来。
君临笑道：“她逗你呢，罗伯特，那样的女人一般不会穿那样的内裤。”
叶清弦白了他一眼：“你不懂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需要性感。”
瑞雯笑道：“好吧，至少这次君临没说错，前主人是个漂亮姑娘。”
罗伯特松口气：“那我就踏实多了……”
他话未说完。
轰！
一道离子光束炮已贯穿了他的身体。
罗伯特吃惊的看看自己胸前的透明大洞：“我……操！”
刷！
又是一大片离子光束落下，瑞雯的房间瞬间化成一片废墟瓦砾。
“罗伯特！”瑞雯喊了一声正要过去，君临已抓住她道：“离开这儿！”
远处大量的终结者正在冲过来。
他们真如鬼魅一般，说出现就出现，蜂拥而至。
有所准备的君临叶清弦与瑞雯一起同时消失不见。
汽车旅店。
大家一起坐在房间里沉默着。
罗伯特死了。
有点悲伤，却又不是那么过分。
或许是因为知道会重生的缘故，但依然无可避免的会伤感。
甚至还会兴起“如果下一次轮回没有出现，那是不是罗伯特就彻底死了”的念头？
一种不自信的诚惶诚恐泛于心间。
就连君临都这种恐慌感。
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不过他还是迅速镇定心神道：“轮回会继续，他会活过来的！一定！”
“知道。”叶清弦无奈回答。
走到这步，如今也只能坚信这点了。
瑞雯则抱住了头：“所以，我的住所的确有问题？我住进了一个可能是沃兹他们拼死都要守护的地方？天啊，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住而已。怎么会……”
“这不是随便，这是命运的指引。”君临却道。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将这一切关联了起来，只是君临暂时还无法发现。
夜晚时分，麦子回来了。
在听到罗伯特的死讯后，他也是怔然。
不过他到是个乐天派。
他嘿嘿一笑：“没事，我相信君临，我也相信沃兹绝对没那么容易改变轮回，否则上次我们就都死了。下一次轮回，他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
或许是这自信感染了大家，让大家都好受了许多。
君临道：“你那边怎么样？”
麦子道：“我已经找到老刘，哦，就是那个夏军成员。我跟他说的时候，他也有点不太敢相信。但我看的出来，他有过灵魂记忆，只是次数不多，所以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他已经去联合其他候选者，大家约定了第十天向黑伞公司发起攻击。不过罗伯特死了，这次的攻击，我们只能失败，不能成功。”
瑞雯道：“就算成功也未必能改变轮回。”
“但终究不能把希望放在对手身上。”叶清弦道。
又一个充满讽刺意味的期待——现在所有人都唯恐那些候选者的联合进攻会获得胜利，并导致轮回打破了。
还是君临道：“如果老刘有灵魂记忆，那就说明类似事件也发生过。这就说明，在没有新的突破的情况下，这次攻击无论有什么进展，都不会打破轮回。”
听到这话，大家都松了口气。
麦子道：“那就可以放手干了。这次我们去，你别出手！”
“我知道。”君临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回答。
第四十二章 你杀了我
因为还有几天时间的缘故，君临没有行动。
他只是行走在盐海城的街道上。
那些曾经在战斗中被摧毁的市区，街道，建筑，都早已恢复原样，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事一般。
行走在街道上，君临心中再度泛起那丝丝莫名的熟悉感。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这里漫步。
有时是独自一人。
有时是成双成对。
陪在他身边的有岑佩珊，有瑞雯，甚至还有过红狐……
天哪，我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场面。
眼前微微一花，他再次看到一个熟悉面孔出现在自己身边。
是克莱尔。
她在和自己谈笑风生，就像一个幻影，却又如此真实。
君临回头望去，远处咖啡屋的窗户后，真实的克莱尔正坐在那里。
真实与回忆就这样同时交织着。
他耳中传来回忆的声音：“我看过资料了，作为时间旅行者的妻子真的是一种悲哀。幸运的是我忘记了那段记忆，不用再去爱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不幸的是我再次进入新的时光轮回，爱上了又一个时光中轮回的男人。比之前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爱我……”
恍惚的回忆里，克莱尔的身影消散。
君临站在窗前，真实中的那个克莱尔缓缓抬起头。
她看向君临，有些疑惑。
似是为了心中那一点熟悉的感觉。
他们就这样四目对视。
片刻后，君临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他来到克莱尔的身边坐下，说：“我知道你没见过我，但在你心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我不该来打扰你，但是我的直觉又让我不得不过来……我不知道这会带给你什么，或许是新的痛苦。”
克莱尔吃惊的望着他：“我见过你吗？”
“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君临道。
克莱尔轻轻张开嘴巴。
她点头：“选民，我能感觉到，但没有杀气。”
“你是唯一清楚自己身份的失忆者。”君临轻声道：“我努力说服自己，这是我接近你的理由。”
克莱尔越发茫然：“你到底是谁？”
君临想了想，道：“你曾经对亨利说过，你认识他，从你六岁起，而他却不知道，因为对他来说，那段经历尚未发生。”
克莱尔轻轻捂住自己的嘴。
“现在也是一样。”君临语声低沉道：“所有的失忆者，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都是时光轮回片中的主角，但是你不同，你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自身不具备时光穿梭能力的人，你也不是活在无尽的轮回里。你只是遭遇了轮回……以前如此，现在如此。”
克莱尔张开嘴巴强烈呼吸着：“哦天哪，我觉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君临将手放在克莱尔的肩上，克莱尔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然后她的眼神开始空洞，似是看到了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君临：“我见过你……”
“是的。”君临轻声道。
“在一张床上，哦，不……”克莱尔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君临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希望你能想起些别的。”
克莱尔却慌张的站了起来。
她的表现有些激动。
于是君临知道，这事发生的不多。
她紧张的看君临：“你杀了我！”
“你说什么？”君临一怔。
下一刻克莱尔已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你杀了我！哦天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不……”
她哭泣，泪如雨下。
然后恐惧的向后退去，猛然转身就跑。
“克莱尔！”君临叫了一声。
他冲出去抓住克莱尔的肩膀：“克莱尔，听我说，我不是那种人！我不会平白无故杀你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不知道！”克莱尔颤抖的抱住自己的头：“你杀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她的瞳孔开始放大，仿佛要溺毙一般。
“你说什么？”君临不解。
克莱尔却开始大口喘息着，整个人都软瘫下来。
旁边的路人看到，纷纷围过来：“嘿，你不能这样对一个女士。”
“滚开！”君临一巴掌将他们扫飞。
他抱起克莱尔向天空飞去，在空中翱翔。
劲风吹拂，秋日凉意吹拂着克莱尔，她终于稍稍好转了一些。
然后她看向下方，喃喃道：“你也曾经这样抱着我飞过。”
“是吗？”君临看看她，再看看周围。
画面浮现，君临终于看到了。
他看到自己正抱着克莱尔飞行。
他们飞翔在云端，克莱尔躺在他的怀里，脸上的表情显得无比幸福。
而他也在对着克莱尔微笑。
他说：“你相信我吗？”
克莱尔便痴痴的望着他，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点头。
然后君临将手缓缓伸进她的腹部，就这样切开了她的身体。
克莱尔痛苦的张大嘴巴，鲜血从她的体内流出，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君临。
君临柔声道：“这是为你好，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他彻底洞穿了克莱尔的身体。
“呼……”
画面消失。
君临骇然看向眼前的姑娘。
她没有说错，自己真的杀过她！
克莱尔悲伤的看他，她绝望的摇头：“我不明白……我爱过你……深爱过你……”
“我也不知道。”君临茫然道：“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但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也许……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死，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你还会回来。”
克莱尔却不再想听。
“放下我。”她说。
君临滞了滞，终是点头。
他抱着克莱尔向下方飞去，径直落在一处小屋前。
那是一种感觉，他知道这里就是克莱尔的住所。
将克莱尔放下，克莱尔快速向前走了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扶住楼梯，回头看君临。
君临收回想扶她的手。
他向后退去。
于是克莱尔打开门，默默的走了进去。
她看了君临一眼，将门关上。
君临轻轻叹口气，无言离开。
第四十三章 酒保
君临突然发现，追寻记忆的旅程，就像是一场奇妙的梦游之旅。
在这场梦里，你会遇到许多相似而又不同的场景。
它们曾经存在，却又消失。
他和克莱尔，和岑佩珊，和海莉，甚至可能还有其他许多女性，发生过，或者未发生过关系。
同一个人，同一件事，这一次可能是甜言蜜语，下一次可能就是辣手摧花。
它们交织重叠，错综复杂。
无数纷繁的记忆涌来，便如一团乱麻，理不清，剪还乱。
叶清弦他们都在忙着组织候选者进攻的事宜，就连岑佩珊都加入了进去。
她看起来非常适应这种生活，干的热火朝天。
突然间君临成了最无事可做的那个。
他在街头漫步，徘徊思考，有时也会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出现，比如某个孩子喊着妈妈，要买零食吃。
全无意义，偏又存在。
而那真正想要找到的，却始终找不到。
又或者你找到了，也不知道那就是你需要的。
今天是轮回的第九天。
明天就是进攻的日子。
世界一片祥和，无论是杀手联盟还是终结者，都没有任何动作。
诚如所言，他们退守防线。
那么换句话说，是不是自己过去这段时间找回的所有记忆都没有意义？
君临不知道。
你不知道对手怎么想，又会怎么布置，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下去。
夜幕下，华灯初上。
霓虹灯下，一处酒吧出现在君临眼中。
君临隐隐有种熟悉感。
我来过这里。
当然，那同样可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想。
然后他走了进去。
酒吧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酒保正在擦拭酒杯。
看到君临进来，酒保将酒杯放下：“想喝点什么？”
坐在吧台前，君临道：“你随便给，我随便喝。”
酒保就拿起一个酒瓶放在君临面前：“有点贵，但你应该不会在意这个。”
君临听了，抬头看看酒保：“为什么要这么说？”
“重点在于我是否说对了。”酒保扑的一下，直接打开酒瓶，为君临倒上。
君临有些疑惑的看对方。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窝深邃，眼神略带忧郁沧桑感。
君临想了想，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有时候我们面对一些人，一些事，都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酒保回答。
他就酒杯推给君临。
君临呡了一口，摇头：“我不是很喜欢这味道。”
“这已经是所有酒里你最喜欢的了。”酒保笑道。
于是君临再次看向酒保：“能请教你的名字吗？”
“哦，就是酒保，我没有名字。”酒保回答。
“没有人会没有名字。”
“如果你的创造者没有给你取名字，那你就没有。”
君临笑了：“我对你的脸有些熟悉感，你不太象是某个无名的龙套。”
“就算是主角，也可以是没有名字的，甚至连性别都不存在。”酒保回答。
君临缓缓张大嘴巴。
他晃了晃手指，指向对方：“伊桑霍克？”
“那是源头的名字，不是我的。”酒保无奈道。
“前目的地，我想起来了。”君临乐了。
前目的地大概是时光旅行片了最不可思议的一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女孩出生后被送到孤儿院，长大后与一个男子相恋，该男子却莫名失踪。事后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在生下孩子后不久，孩子却被人偷走了，而女孩自己也生了重病，时候被确认她拥有两套生殖系统，由于生育的缘故，已经无法再做女人，于是被改造成了男人。
成为男人后，这个男人来到一间酒吧，酒保告诉他自己是个时间特工，愿意交给他一份工作，然后他带着男主回到过去，遇到了女人时的自己。于是他明白了，那个曾经让自己怀孕的男人就是自己。
在完成了这件事后，他回到原来的时空，那名特工让他顶替了自己，自己则去到女子生下孩子的那晚，将孩子偷走，送到了更前一段时间的孤儿院。
男主成了特工，在一段时间后得到一个命令，就是去酒吧做酒保，拉拢一个人成为他的接替者。
简单的说，就是利用时间悖论，自己操自己生下自己……
该故事出自《你们这些还魂尸》，是一个很经典的短篇故事，其最初的目的就是用来反驳时间旅行的，后来被略做改编后拍成了电影。
整部电影讲述的就是一个故事，当然，演员不止一个。
而眼前的酒保，就是伊桑霍克扮演的主角。
在知道这是时光轮回的故事后，君临翻阅了大部分的时光轮回类故事，对于伊桑霍克到也是知道的，他一下没认出来，是因为对方的变化有点大，看起来并不完全象伊桑霍克本人。
对此酒保到是给了解释：“女版的我，并不是伊桑霍克扮演的。”
“那你们就应该是两个人。”君临道。
“的确应该是这样，但出现了一些意外，现在只有一个我。”
“她死了？”
“不，是我们融合了。”酒保回答。
君临怔了怔：“融合？”
酒保微笑：“很吃惊是吗？我能理解。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融为了一体。这让我的面貌出现了少许变化，和伊桑霍克有所区别，但没有区别的是我依然没有自己的名字。”
“你看起来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你没有失忆？”君临问。
“有人利用我们建立时空系统，但他想要的太多了……不是每个时空类幻想生物都是同一体系，时空类的幻想法则有所不同。时空轮回虽然是这其中的主流，我却不是这其中的一份子。”
“克莱尔也不是。”君临低呼。
他看着酒保，有些明白了：“你是在这里等我？”
“我见过你。”酒保回答。
他拿起一个大提琴盒，然后开始搬动上面的数字：“我已经完成了约定，时间不多，答案只能你自己追寻。他们要来了，再见。”
说着他按下按钮。
刷的一下，酒保消失不见。
回头望去，史密斯已出现在对面街道。
第四十四章 搅屎棍洛基
“君临先生。”
史密斯踩着绅士的步伐向他走来，口气一如黑客帝国中呼唤安德森先生。
他扶了一下脸上的墨镜，脸上洋溢着从容而自信的微笑。
“你看起来很迷茫，在时光的轮回里倘翔，感觉如何？”
“还不错，托你们的福，我有了一次奇妙的旅行。”君临走出酒吧。
街道上人烟再次少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配合着史密斯。
感觉如此微妙。
“所以，你是打算再一次杀死我吗？你知道那没用的。”君临道。
史密斯微笑道：“但至少可以阻止你的探寻。”
“然后呢？当我醒来时，依然可以继续。而你们……你们本可以在我醒来的时候就阻止我，却总要等到最关键的时刻，是因为有什么限制对吗？”
“限制是平衡，而平衡是次元最重要的根基。”史密斯继续用黑客帝国里的口吻说道：“而你就是这平衡系统中的变数，君临先生，清除你就是我们的责任。”
君临看看他：“那你可得先找个好点的方法，只是杀死或者清除记忆可不太够。”
“主宰说过，不要和你多说话，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要求，但我觉得……”史密斯一笑，然后他一拳向君临打去：“还是谨慎些好。”
君临侧头闪过，史密斯反手一巴掌抽出，君临抬手格挡，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只是两人脚踩的地面，却开始现出大规模的蜘蛛网般的裂纹。
“力量型史密斯？”君临道。
“我讨厌这个说法。”史密斯连续几拳轰出，没有任何溢散的力量，但是当君临闪避，史密斯击中旁边灯柱时，那灯柱便开始化成灰烬消散。
君临单手连格，脚步灵活走位，却依然潇洒，他的近战格斗技巧已经相当强，只是在过去很少有人能逼他这么做。这看似简单无威力的战斗风格，其实却已让君临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
“你不是尼奥！”史密斯哼了一声，飞起一脚踢出。
君临再度后退闪开，史密斯的脚落下，地面便开始裂出一条长长的沟壑。
“说到这个，我也正想问你，尼奥在哪儿？”君临手中已凝聚雷光，顺手抓起一根灯柱挥舞了几下，化作长矛刺去。
史密斯一把抓住灯柱，任由电光在身上游走：“他已经死了。”
“你能让他曾经死过我都会说你牛逼！”君临大笑，说话同时他已尝试发动致孕。
致孕失败。
果然失败了？是因为没有被治疗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君临不奇怪，但也同样不知道答案。
“他和你可不一样。”史密斯再出拳，双拳幻化出无数幻影。
君临也同样双拳幻影迎击，两人瞬间在各自身上轰击出数十拳，随后才如延迟反应一般，平地轰的炸起一股波澜，将两人同时推飞。
君临落在街头一角：“他和我不一样？”
史密斯没有回答，而是用力一蹬，象颗炮弹般向君临撞去。
君临冲天而起：“另一个史密斯呢？”
“我一个就够了！”史密斯急速变向追上，但就在这时，天空中一个强悍身影落下，对着史密斯就是一击。
“洛基！”史密斯怪叫。
“君临！”洛基咆哮着对史密斯压下。
君临？
你杀君临找我史密斯干什么？
不过随即他明白了。
现实宝石！
这个混蛋！
史密斯猛然扑向洛基，抓住他猛地向地下丢去：“滚开！你这恶心的搅屎棍！”
洛基就象是灭霸摔打一般，直接朝地面坠落。
史密斯回头再看，就见君临已消失不见。
没有追赶，史密斯哼了一声：“又是洛基，你要利用那个混蛋逃走几次？”
洛基已从地面飞起，史密斯回手一抓，将洛基的咽喉抓住：“也许下一次轮回，第一个优先杀掉的应该是你！你这该死的，难以预测的变数！”
相比君临，从变数性质而言，洛基的确更难以判断——因为这货的行为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测。
咔嚓！
史密斯已扭断他的脖子，但是下一刻，洛基的身影已出现在远方，那被他杀死的，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化身而已。
洛基看看史密斯：“下一次轮回？你在说什么？”
史密斯也不理他，径直飞去。
洛基眼中现出疑惑：“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这种事我好像经历过？”
回到汽车旅店，君临看到大家正在准备明天的战斗。
叶清弦正在擦拭她的箭矢，顺便也训练她的召唤兽。
瑞雯和岑佩珊则在擦枪，看样子也是没打算闲着。
麦子最忙。
他正在制符。
没有了花钱的限制，他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制作各种符纸上。
看到君临回来，他还说：“帮个忙好吗，君临，记下我这次制作的符纸，还有作用，有些太贵我以前没舍得。我要趁这机会全都试验一下。下次轮回，再试验新的一批。”
“也许你不需要我帮助记忆。”君临道。
“什么？”大家一起看他。
“我在想一个新的问题。”君临回答：“到底是什么让我成为了觉醒者？”
人们有一个习惯，就是会把许多事视为理所当然。
或许是因为君临一向强势的缘故，当他成为觉醒者时，大家都不觉得奇怪，甚至没想过“原因”这种事。
以致于当君临提出来的时候，叶清弦本能的说：“难道不是因为绝对真理吗？”
“也许吧，我是说……我用过，但我没来得及看到结果。”君临回答。
“那应该就是成功了。”
瑞雯好奇：“所以你真正的天赋叫绝对真理？”
“不重要了，反正你也不会记得。”君临笑道。
瑞雯翻了个白眼。
君临已来到窗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让自己觉醒，那我能否让其他人也觉醒。”
这个话题无疑引起了所有人的在意。
“能行吗？”叶清弦问。
“不知道。”君临摇头：“试试吧……一切就看明天。”
第四十五章 冲击大楼（上）
清晨天亮的时候，大家来到黑伞公司。
这里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行人在道路上漫行，一些人坐在花坛边说着闲话，黑衣保安则出现在大楼的各处。
君临将手插在口袋里，戴着一副墨镜，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大楼大厅。
一名身材姣好的接待员过来接待：“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君临看看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浮现心头。
他摘下墨镜，道：“让我猜猜，你叫莉莉丝？”
接待小姐有些惊讶：“您认识我？”
“不，只是感觉。”君临微笑，他重新戴上墨镜：“我听说黑伞出品最好的机器人，我想了解一下。”
“好的，请跟我来。”压下心中的疑惑，接待小姐带着君临向一边的展厅走去。
那里陈列着黑伞公司出品的各种机器人。
“请问您需要的是民用还是商用，这里是民用柜台，X系列，主要生产家政服务类型，那边是商用机器人，可以承担各类工业和商业行为，但是对于特殊工种，需要预先植入工作程序……”
君临好整以暇的跟随莉莉丝漫步在展厅前：“这些机器人，都安全吗？”
“你指哪方面？”
“比如攻击人类。”
莉莉丝笑道：“机器人遵守三原则指令，是不会随意攻击机器人的。”
机器人三原则是1940年由科幻作家阿西莫夫所提出的为保护人类而对机器人们做出的规定。
其具体内容为一：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看到人类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二：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除非这条命令与第一条相矛盾。三：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除非这种保护与以上两条相矛盾。
没想到这里的机器人使用的也是三原则定律，沃兹你是开不出脑洞了吗？
不过也能理解，有时候不是想不到，而是事情太多，根本来不及去做细节分析，于是抄袭就成为最好的选择。
反正这里也无所谓侵权问题。
于是君临便道：“但是机器人三原则也要求了机器人拥有自保的权利，对吗？”
“前提是对它们产生危害，这并不违反第一与第二指令。”
“但是危害的标准却是人定的。”君临道。
莉莉丝愕然：“您是什么意思？”
君临解释道：“危害是一种定义。对于人来说，伤害人就是危害，但是对于机器而言，危害的定义则取决于指令的定义。生命是否至高无上，完全取决于书写指令的人……”君临漫步在展厅间，看着那些造型各异的机器人说：“如果书写指令的人认为，生命并不是第一需要守护的，而是可以在这之上加以更高的指令标准，那就意味着机器人可以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原则的情况下，主动攻击人类。”
莉莉丝愕然：“您能举个例子吗？”
“比如保护黑伞大楼比保护人命更重要，又或者保护基础运行规则不受到篡改，保护某个真相不被发现，等等等等。”君临微笑。
他摇头：“果然有些事要接触了才明白，我好像发现了一些关于它们行动的原则，以及为什么会这样。”
莉莉丝听得茫然：“您在说什么？”
“嘘！”君临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他看看手表，这是他为了行动特别购买的一块名牌表，当前，钱是岑佩珊出的。
还有三十秒。
他笑道：“给你个建议，莉莉丝，现在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莉莉丝吃惊的向后退去：“先生，我恐怕要叫保安了。”
“我能理解，但我不建议你那么做，他们很快就会忙的无限照顾你。”君临说着看向大落地窗外。
莉莉丝回身看去。
她看到不知何时，大楼外已聚集了大批陌生人。
他们如军队一般站在那里，满是杀气。
狂虎站在最前排，望着大楼：“所以，这里就是位面的关键核心吗？呵呵，不错，干掉它，我们就能明白一切了。”
随着他的说话，所有候选者同时举起手中武器。
火箭弹飚冲而出。
“啊！”莉莉丝发出大声的尖叫。
就在火箭弹撕裂她之前，君临已抓着她瞬间出现在墙后：“待在这里，别出去。”
莉莉丝惊恐看他：“你……”
“看！”君临却一指展台。
展台上，那些号称无害的民用和商用机器人竟然同时动了起来。
它们眼露红光，集体向候选者们杀去。
“哦天哪，这不可能！”莉莉丝惊呼。
“我提醒过你的。”君临微笑：“注意保护自己，别担心，就当是个噩梦，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说着离开。
轰然爆破声里，战斗已然打响。
所有的黑衣保安都冲了出来，对着候选者疯狂开火。
战斗的序幕，是以热武器的碰撞展开。
不过很快，这一局面就被改变。
候选者们更喜欢拳拳到肉的冷兵器肉搏，各种次元法则能力已开始充斥在整幢大楼。
大楼表现出惊人的毅力，竟然没有在这狂野轰击下崩塌，反倒是一些高速掠过的身影出现，同样以超乎寻常的手段还以颜色。
变种人，又或者说邪能武士！
或许也只有这一刻，才能展现出一点永恒位面作为邪能位面的特点。
君临没有理会大厅的战斗，他进入楼道，向着附近的一座办公区走去。
黑伞大楼的核心中枢在顶层，那里无疑也是守护最严密的地方。
但君临不打算过去，而是直接来到下方一间黑伞公司的办公场所。
这里的人因为突发战斗的缘故，已是一片慌乱。
君临径直进入，随手将一名惊恐的办公人员丢开，自己坐在他的位置上，解析，入侵。
果然，一切都是那么轻松。
我干过这活儿。
君临叹气。
一张关于黑伞公司内部结构的图样已映现在君临脑海中。
“你是什么人？保安！”一名工作人员大叫。
两名终结者已出现在写字间。
君临继续搜索着整个公司的外部资料，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在两名终结者要出手的同时，叶清弦的身影出现，两把蝠刃干脆利落的戳进终结者的背后，背刺爆发，将两台终结者炸成粉碎。
“怎么样？”叶清弦问。
“级别太低，资料不详，也没时间入侵，除非硬闯。”君临回答。
“你说，我做。”扶了一下耳麦，叶清弦道。
“十一层，有一处实验区。”君临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点上支烟，在战火横飞中开始了悠闲的敲打键盘。
叶清弦直接冲破窗户，朝着十一楼飞去，来到第十一层，撞开玻璃，还没等她动手，就见一道等离子光束炮已然袭来。
第四十六章 冲击大楼（中）
就在等离子光束炮冲击而出的瞬间，叶清弦陡然拔高身体。
蝠刃掠出，接着是一大群召唤兽冲出，正好楼道内的终结者厮打成一团。
叶清弦身体再度化为虚无，向着试验区冲去。
就在她要逼近的瞬间，心中泛起警兆。
黑暗天幕启动。
一道绿色光华已打在叶清弦身上，只是一击便将叶清弦轰飞出去。
大师级的强者！
叶清弦的暗影护甲虽然消除了百分之三十的伤害，却还是感受到巨大的痛苦。
她受了重伤，至少断了两根骨头！
她到底只是黄金阶位，两个级别的等级差异，是一件史诗装备也无法弥补的。
下一刻邪能之辉在耀，化作绿色手爪抓出。
叶清弦一笑，手中已丢出一颗银色晶体，瞬间化作光屏挡住，同时一瓶恢复药快速喝下。
那是一件守护道具，绿色手爪落在光屏上，只一击就将光屏破碎，手爪收回，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缓步走了出来。
“你是谁？”叶清弦已喝道。
对方却没有回答，但是黑暗之中，叶清弦还是看出，那是一个满面狰狞，身体如铁块般的存在，说他是人，的确是人形，但是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的灵智可言，所有外露的部分没有皮肤，看起来就像是被剥了一层皮般，粗壮的身体有点象暴君。
他对着叶清弦龇了一下牙，发出沉闷的低吼。
然后又是一爪落下。
“好吧，这是个没有神智象暴君的家伙。”叶清弦只能用语言告诉君临。
君临笑道：“和白图的变异体一样？”
“那些变异体比这个可差远了。”叶清弦回答。
君临道：“只能说语言的描述还是太苍白了，大家习惯了把所有变异肌肉汉都形容成暴君。”
“你还是总结些有意义的东西吧。”叶清弦没好气回答。
“唯一有意义的就是别和他硬斗。”君临正在尝试入侵监控系统，看看这地方到底有些什么样的货色。
“明白！”叶清弦一蹬地面，向着外面飞去。
那“暴君”看起来并没有要追杀的意思，见叶清弦离开，向后退了几步，竟然又重新消失无形。
但就在它消失的瞬间，身在空中的叶清弦已取出空间宝石，发动空间之门。
空间之门正好出现在她身下，叶清弦直接朝空间门坠去，下一刻已出现在实验室前方，竟是跃过了暴君的守护区。
绿色光辉再现，叶清弦强忍着断骨之痛，在墙上飞快跑了几步，绿色光束擦过她的一条手臂，将她右臂击成齑粉，落在实验室大门上，已将大门轰开。
叶清弦一个空中集转，已跃进实验室内。
刷！
绿色光潮涌过。
叶清弦再次黑暗天幕，两只召唤兽用来挡灾，同时她已看清里面的存在。
“里面全都是这种暴君，好像是某种实验品！”她叫道：“我还以为应该是原生土著。”
“没有价值，不是目标。”君临已道：“离开那里。”
叶清弦再度发动空间之门。
就在她发动空间之门的同时，一发子弹竟然从空间之门的连接点击出。
“史密斯！”叶清弦大喊一声。
子弹穿过她的身体炸开，已在她身上开了一个大洞。
史密斯已穿过空间门而来，叶清弦挥手解除空间门，空间门消失的同时，将史密斯切成两断。
史密斯看看自己的半截身体：“又是一个新的变向啊……”
他一抬头，对着叶清弦又是一枪。
“君临！”叶清弦大喊。
违心发动！
这一枪没有丝毫影响，打在叶清弦的腿上，将她的腿轰断，反倒是旁边的暴君冲了过来，一脚将史密斯踢飞，而有准备的叶清弦则直接对着自己的断腿来了一刀。
她大喊：“史密斯不受影响，暴君受影响！”
“我记住了。暴君不是人造品，而史密斯……不可思议！”君临已迅速做出判断。
“跟我说这个没用。”叶清弦已失一臂一腿，就算是有空间之门也用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片金色洪流涌入。
是麦子。
汹涌而出的金色光辉裹卷住叶清弦，猛地将她向外拉去。
“十八楼！”君临已叫道。
金色洪流卷着叶清弦冲出楼外，向十八楼升去。
“混蛋！”史密斯这边已抓住暴君，一把将他掀飞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远处自己的下半截身体已轰隆隆飞过来，一路破开墙壁，来到史密斯身边。
下一刻史密斯将自己的断腿接上，已恢复正常，然后他头一抬，就这么朝着天花板撞去。
连续破开一连串的大洞，史密斯已来到十八层。
正好裹卷着叶清弦的金色洪流也已出现，史密斯抬手轰出一拳：“这里不属于你该来的地方！”
但就在这时，外面竟然又闯进来几名候选者，同时对史密斯出手。
是狂虎。
候选者不是笨蛋。
没有人喜欢被人利用。
当君临组织他们向大楼发起进攻的时候，总有一些候选者更希望当渔翁，而不是当鹬蚌。
所以叶清弦向上层发起袭击时，有些候选者也认为自己找到了机会。
他们在这刻出现，却给了叶清弦机会。
金色洪流化作一片金色符阵，被史密斯一拳击碎。
但史密斯已来不及出第二拳，就被候选者的大潮淹没。
同时叶清弦借助符阵掩护，又取出一样东西。
轰！
大片的光点出现，涌向内部。
同时君临的墨镜片上，已刷的现出大片内容。
尽管下一刻史密斯身体里就爆发出恐怖洪流，将大部分监视器全部击溃，可君临还是看到了一点他熟悉的东西。
史密斯！
那个掌控型的史密斯。
他竟然在一个罐子里。
所以，两个史密斯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君临乐了。
他看到，罐子里的史密斯忽然睁眼。
刷！
剩下的所有监视器全部炸裂，墨镜片上现出一片雪花。
“二十四层。”君临已道。
叶清弦急退，这里就交给那些贪心的候选者好了。
可就在她后退的瞬间，红眼掌控型史密斯已然出现。
他只是看了叶清弦一眼，叶清弦就发现自己失去了移动能力。
“不好！”叶清弦色变，她叫道：“麦子你去！”
麦子已向着二十四层飞去。
“想走？”史密斯对着麦子遥遥伸手，但就在那一刻，叶清弦忽然一笑：“你得先杀了我！”
史密斯身体一滞，发现他竟然无法对叶清弦出手。
“战争枷锁？”史密斯愕然。
“没错！”叶清弦笑道。
她取出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微笑道：“死吧，杂碎！”
轰！
第四十七章 冲击大楼（下）
狂野的爆炸自楼内绽放，荒狂之焰冲破楼外，仿佛在大楼的中央加了一道火之光环，随后又回卷消逝。
掌控型史密斯从火焰中飞出，火焰烧灼着他的皮肤，将他烧的如一具枯焦尸体。
但他依然还活着，看了看自己残破的尸体，重度烫伤的皮肤上，裸露的腥红之眼望向天空，然后他向着天空飞去。
但就在他飞出的瞬间，却看到一个人高速冲出。
雷霆之光闪耀。
“君临！”他低呼。
“你没叫先生。”君临微笑，高速飚冲而至的他，手心中已凝现出一支锋锐雷电长矛，对着掌控型史密斯落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手。”史密斯弹指一挥，一道劲气已冲向君临。
君临抬手格挡，劲气穿过他的手臂，留下一个深深的洞。
他看看手臂上的伤洞，道：“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出手的，但每次都重复之前的行为，也有些无聊，对吗？总要有所变化的。”
他看向史密斯。
梦魇侵袭发动。
这一次竟然有效果了，史密斯心神一颤，眼中现出巨大恐慌：“不！”
就在这时，二十四层爆发出轰然震响，麦子已如块破布被轰炸而出，君临伸手一拦，已将他抱住。
麦子大口吐血：“那个家伙太厉害了，我……我连他一拳都抗不住！”
力量型史密斯大跨步走出，正看到掌控型史密斯捧头哀嚎。
力量型史密斯转过头，看向君临：“君临先生，一次次的重复，并没有任何意义。你所有的发现，最终都将归于沉寂。放弃吧，这里不是你可以肆虐的战场。”
他说着手一抬，下方火焰区域里，无数的暴君已然出现。
他们强横的肌肉，还有荒狂的力量，尽显出强大的气势，每一个都是大师级数的存在。
这刻一出现，一部分向君临冲去，一部分则向下方的候选者们冲去。
但是那掌控型史密斯却大叫起来：“别用他们！”
君临微笑道：“我喜欢时光逆流，至少不用担心后遗症。”
抱起麦子，他对着麦子亲了一口。
“我操！”麦子大叫。
混乱再启。
掌控型史密斯猛然大叫起来，一片虚无之辉从史密斯体内升腾而出。
唯有那力量型史密斯无动于衷，他看看周围，摇了下头：“你没跟我说过这个。”
说着一拳轰出。
竟然是轰向掌控型史密斯。
轰！
掌控型史密斯的身体瞬间破碎，一片灵光肆意绽放。
君临看着光雨，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沃兹……原来是你！”
“混蛋！别得意，你终究会死的，会死的！”沃兹的吼声回荡在天地间。
随后砰的一下，化作光雨消散。
“原来……那个掌控型史密斯就是沃兹？”麦子愕然。
“确切的说，是他的意识进入。这应该是他的一种折衷之法，但显然受限于躯体，依然只能发挥这个位面的力量上限。”君临说着看向力量型史密斯：“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鬼？”
史密斯头一歪：“我？我就是我！君临先生，我很高兴你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但那注定没有意义。”
说着他纵身飞起，又是一拳砸出。
这一拳的力量更超以往，王者级数的力量极致，就算君临使用爆发也只能勉强抵抗。
对轰之中，君临的身体已快速飞出，轰隆隆撞塌对面的大楼，史密斯已飞追而至：“这次的轮回之路，你到此为止了！”
“也许吧。”君临却微微一笑，然后突然对麦子道：“你相信我吗？”
“什么？”麦子一怔。
“这是为你好。”君临突然一掌切下，正中麦子腹部。
原本就受了重伤的麦子被这一击击中，大叫一声：“你……”
“你要么忘记，要么想起……但我相信，你会想起来的。”君临的声音冷酷无情。
轰！
麦子的身体已四分五裂，同时史密斯的铁拳已挥至，轰在君临的头上，狂野的攻击几乎将君临的头都砸扁了。
绝地守护在这一拳之下即告出现。
君临并不反抗，而是反手一拳轰出，也轰进了史密斯体内。
两人瞬间抱成一团，在天空中翻滚。
就在这时，史密斯忽然一滞。
他猛然看向身后。
一个身影出现在二十四层。
是瑞雯！
“不！”史密斯大叫着想要冲回去。
但是君临死死抱住他，耳中传来瑞雯的声音：“哦我的天啊。”
“你看到了什么？”贴着史密斯的脸，君临道。
“尼奥！是尼奥！”瑞雯叫道。
“嚎！”绝地守护已过，史密斯体内已升腾出荒狂力潮，双臂贲张。
咔嚓嚓，君临的手臂已被挣断。
然后他一头撞在君临的头上，几乎将君临的脑袋整个砸开，可就算这样，君临依然不死，用仅存的眼珠瞪着史密斯：“解析……”
“死！”史密斯狂野的拳头砸下，直接将君临的头砸进胸腔中，彻底终结了他的生命。
然后回手一拳，粗大的拳光如巨炮，将整个楼层贯穿……
睁开眼，君临看到自己依然站在熟悉的那片大学操场。
只是已经没有了人在打篮球。
校园里一片安静。
唯有候选者们在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情况？
那些打篮球的学生呢？
那些在林荫道漫步的少年少女们呢？
那些手捧书本边行路边看书的人呢？
耳边传来候选者们惊恐的喊声。
“为什么会是永恒位面？”
“为什么没有任务？”
“十天？怎么只有十天的任务期？”
十天？不是十一天吗？
君临有些疑惑。
他看向四周，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变化，却又变卦不大。
就在他茫然之际，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君临！君临！”
若远处的呼唤传来。
君临心中一震。
然后他看到眼前的画面一暗，一明。
眼前再度明亮时，他看到打球的少年们又出现了，林荫道上的少男少女们也出现了。
所有的一切，又都归于正常。
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个幻觉。
“呼！”
君临有些难受，但终于没再呕吐。
摸了摸自己的头，君临松口气。
还在。
被史密斯砸爆脑袋的那个瞬间，君临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痛苦。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地狱般的感受。
但是下一刻，他却嘿嘿笑了起来。
“君临，你怎么了？”叶清弦将君临扶起。
君临没有说话，只是看看四周。
没错，他们又一次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江原大学。
所有人都还在。
看看罗伯特，再看看叶清弦，君临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麦子身上。
麦子的眼中一片迷茫。
君临道：“麦子，有想起什么吗？”
“什么？”麦子愕然：“想起什么？什么想起什么？”
没有成功吗？君临微感失望。
所以，我终究没能让他成为觉醒者啊。
耳边传来候选者们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没有任务？”
“任务时间十一天？我他娘第一次见到这么短的任务时间。”
“永恒位面？我操，你们注意一下啊，这才是重点。这可是自五年前开始，就再没有候选者能活着回来的位面！”
新一轮疑惑开始了。
叶清弦已道：“麦子，先用位面先知感受一下吧。”
“嗯。”麦子答应着，发动位面先知。
下一刻，他忽然全身颤抖起来。
脸色发白，眼神中出现巨大的迷茫与惶恐。
然后他大叫一声跪倒在地。
“麦子，你怎么了？”罗伯特扶住麦子。
麦子吃惊的看君临：“我操……你杀了我？”
第四十八章 追寻踪迹（上）
江原大学校门外。
君临正在等岑佩珊。
叶清弦和罗伯特则不敢置信的看着君临和麦子。
“所以……我们一直都在时间轮回？”叶清弦问：“而我和萝卜已经挂了两次了？”
“也许不止两次。”君临回答：“只是更早的经历，我不记得了。”
“真是个糟糕的答案。”叶清弦看看麦子：“所以，被你杀死就能觉醒？”
君临摇头：“我使用了绝对真理，生命是代价，只不过这次的主要代价不是我来支付，而是对方。但问题很显然没那么简单。麦子一开始并没有觉醒，他是在使用位面先知后想起来的，而他的天赋是信息搜集，所以才能做到。如果换成别人，恐怕就没那么好的效果……”
他想起了克莱尔。
怪不得她能恢复少许记忆，却又无法完整。
但至少君临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杀她了。
这让他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但你一开始不知道这点。”叶清弦哼了一声：“干嘛不觉醒我？”
“我觉得你少保留一些记忆会比较好，这样可以少吃醋。”君临笑道。
叶清弦瞪起大眼珠子：“所以你果然还是在这里勾搭了新的美女？谁？”
君临心中叹息，这特么已经不是谁的问题，而是谁乘以X的问题。
麦子却嘿嘿笑了起来：“看过土拨鼠日吗？回头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君临瞪了他一眼：“让你觉醒不是为了扒我的老底。”
“反正她还会忘记的。”麦子笑。
君临却摇头：“我们没有太多机会了。”
“什么？”大家一起发怔。
“回头再说这些。”君临已经看到岑佩珊的车子开过来了。
他象个勇士般走了过去。
去医院的路上。
岑佩珊目瞪口呆的听着。
“这个……这太不可思议了。”岑佩珊一脸的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车子却开得越来越平稳。
麦子直接道：“你是故意撞过来的，靠的是直觉。过一会儿看医生的时候，医生会说君临有脑震荡，失忆。事实他也的确失忆了，但表现却是偶尔可以预知未来……对了，其中一个未来是你会被杀手联盟刺杀，因为你是觉醒者联盟的外围成员，你们这个联盟存在的原因就是你们察觉了世界的不正常。而不正常的原因，就是你们一直都被困在同一条时间线内。你们对重复经历过的事件会有灵魂记忆，产生麻木感，就象你现在这样的表现……”
说完他对着君临一笑：“这种预言别人未来的感觉不错，抱歉抢了你的风头。”
“就当是杀死你的回报。”君临不在意道。
岑佩珊听的彻底傻掉：“我……我还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个。”
“没问题。”君临道：“你们跟她去医院，我出去走走。”
“什么？”大家惊愕。
麦子疑惑：“还有必要去医院吗？”
“当然，检查你的头。”君临回答。
“我的头？我又没被车撞，有什么好检查的？”麦子很无辜。
君临道：“我上一次觉醒前，看到了沃兹，他杀了我，抹杀了我的记忆，当时你们也在。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摇头。
君临道：“我应该也曾经让你们觉醒过。但很遗憾，你们没有象我那样保留一点记忆，没有形成预知。所以这次，需要去看脑袋的是你们。”
三人惊呼：“我们三个去看脑袋？”
“对。就说岑佩珊小姐一次撞了你们三个，看看大夫怎么说。”
岑佩珊大惊：“这又不是保龄球。”
“反正没人找你赔钱。”麦子笑道。
岑佩珊回答的轻松随意：“钱不是问题，反正现在也是花不完了，不是吗？”
下了车，君临在江原市的街头随意行走。
街边几个人正在赌骰子钱。
君临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三点。”
蛊钟掀开，果然是三点。
合上后继续摇动，君临随口道：“七点。”
打开一开，果然又是七点。
大家同时投出诧异的目光。
“九点。”
“十二点。”
“豹子，十八点。”
一声声道来，每次都中，旁边的人都傻了。
“赌神？”有人已低呼。
君临却笑了笑，摇头离开。
他又想起了一点东西，却可惜没有任何意义。
绝大多数的回忆，都没有意义！
要在这浩如烟海的信息中，找到那真正有用的，又谈何容易啊。
信步游走间，来到一条小巷。
小巷里林荫密布，清净优雅。
莫名的熟悉感再上心头。
君临走了进去。
站在巷子的中间，他看到一名修长身形，尤其是一对出众大长腿的姑娘正在快速走来。
她有些紧张，时不时的看后方。
后方是两名男子正在跟着她。
看到君临，那姑娘忙来到君临的身后，抓住他的手，她紧张道：“帮帮我，那里有两个坏人。”
两名男子已从怀里掏出刀：“把钱拿出来，然后滚蛋。”
君临微微眯起眼睛：“有意思。”
一秒后。
君临从躺倒的两名歹徒身上走过。
他来到姑娘身边：“你还好？”
姑娘看了看他的手臂：“你受伤了。”
君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那里刚被刀子划了一道血口。
两个歹徒的刀子太不给力，君临不得不自己给自己来了一下。
他笑道：“没事，小伤。”
“我家就在这儿附近。”姑娘道：“给我来吧，我给你包扎一下，算是你救了我的感谢。”
姑娘说着脸一红。
她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顺畅的就说出这样的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君临已向前走去，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巷口的那家。
这是一间别墅，布置还算奢华。
房间里摆满了姑娘的各种照片。
君临随手拿起一份杂志，杂志封面上正是那姑娘。
“南蒂……我好像听说过这名字。你是……模特儿？”
他看看姑娘。
姑娘拿着药包过来：“我还以为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呢。”
“芭尚杂志的御用模特……”君临翻开旁边的杂志和报纸看了一下，结合回忆，终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不是时尚圈的人，所以不太了解。”
这姑娘没什么值得探索的，君临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她发展，也许是尚未觉醒的时候自以为的偶尔为之吧。
但记忆既然已经觉醒，就没必要再这样了，所以他打算包好伤口就离开。
“这没什么。”南蒂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伤口早就愈合了，君临不得不再给自己撕开一道。
姑娘麻利的给他包上。
“你看起来很熟练。”君临笑道。
“不，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包扎，我也没想到，做起来还挺顺手的，也许是天赋吧。”
“也可能是前生就干过很多次。”君临笑道。
“别说这话，我讨厌这话。”南蒂摇头。
“为什么？”君临奇怪。
“我的前男友也这么说过。他总喜欢说些什么前世今生的话……”南蒂无奈道。
“前男友？”君临笑道：“他怎么舍得离开你这样的美人儿，还是个名人？”
“或许人们总是不太珍稀已经到手的东西吧。我是他捧红的，而对他来说，还有太多可以捧红的姑娘。他给了我我想要的，我也给了他想要的，对他来说交易已经结束，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哦天哪，我都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希望这不会让你看轻我。”
“当然不会，每个人都在为生活挣扎，没有谁是生活的主角。”
“哦，他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和你恰恰相反，他总说自己就是主角。”南蒂苦笑。
“你说什么？”君临一怔。
第四十九章 追寻踪迹（中）
想了想，君临道：“我能问一下，你的前男友，叫什么名字吗？”
南蒂看看他：“你不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我有个妹妹，也是个模特。”
南蒂摇摇头：“不，我不想谈他。”
君临看看四周，没有看到什么有特殊意义的照片。
他轻叹口气：“看来他带给你很大的伤害。是我鲁莽了……”
叶清弦的连线在这时传来。
君临道了声歉，走到一旁接听：“怎么样？”
叶清弦道：“和你预料的一样，说我们三个也遭遇了严重的头部震荡，并导致了失忆。老实说我真不确定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杀手联盟呢？”
“老样子。”
“那就先回岑家。”
“你不回来？”
“有点线索。对了，查一个叫南蒂的模特，芭尚杂志的御用模特，看看是谁把她捧起来的。”
“查这个？”
“对。”
君临挂断电话，回到南蒂身边：“能请我喝一杯吗？希望这个请求不算过分。”
南蒂看看他，然后一笑：“当然，没有问题。”
三十分钟后，君临收到叶清弦的消息。
“他叫丹·奈恩，是金融圈有名的大人物，他的出手精准，人称股神，另外在影视娱乐圈也有投资，一手捧起过许多女明星，关键年纪还轻，只有三十二岁。”
“三十二岁？”
“是的。”
根据后援团的资料，海恩斯沃兹现在差不多就是三十二岁。
可惜现在是轮回第一天，君临还没拿到手机，看不到这个奈恩的照片，只好问：“是不是海恩斯沃兹的样子？”
“你认为他是沃兹？”从叶清弦的口气可以判断，应该不是沃兹的模样。
“佩珊说过，人都要生活。在不动手的情况，海恩斯沃兹是有可能进入这个位面消遣的。利用轮回带来的预知，即便不使用能力他也可以轻松的做到许多事。”
“明白了，照片不是他，但这说明不了问题。”
“是的，我再查一下吧。”君临结束通话。
他问南蒂：“你的前男友，是不是叫丹·奈恩？”
南蒂面色陡变：“你是他派来的人？滚出去！”
一个新的分支变向。
记忆里绝对没有被南蒂赶出去的一幕。
只有温柔缱绻的时刻。
这让君临苦笑。
没有再耽搁，君临直接回到岑家。
岑佩珊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并再一次积极融入到组织中。
接过岑佩珊给他们准备的手机，叶清弦也打开电脑，搜索出丹奈恩的相片：“这个就是丹奈恩。”
图片上的丹奈恩，相貌英俊潇洒，有点象格里高利派克，就是罗马假日里和奥黛丽赫本搭档的男主，怎么看都与小胡子的沃兹不沾边。
不过看着照片，君临却陷入思索中。
“奇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好歹也是个名人。”岑佩珊道。
“也许吧。”君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的照片，也只好先搁置不管。
“晚上还要见议长吗？”麦子问。
君临想了想，道：“见见吧，告诉他们真相。也不能让老人家说中，过了河就拆桥，老头还是帮了很大的忙的。”
“帮你想起某些艳遇？”叶清弦调笑。
君临看了眼岑佩珊，岑佩珊微笑：“灵魂麻木，我不吃醋。”
罗伯特纠正：“就现在这条时间线而言，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岑佩珊已道：“他喜欢后入式。”
所有人都瞪直了眼睛。
岑佩珊翻了白眼：“我总会想起些东西，也许你也杀过我。”
她白了君临一眼，然后向房间走去。
麦子凑过来：“你喜欢后入式？”
君临精神有些恍惚，他摇头：“不，只是她没撑到其他姿势。”
“……”
晚上君临再次见到议长。
在听过君临他们的说法后，阿瑞斯议长陷入了沉思中。
“所以，这次你们终于有了新的发现，但显然还没有触及到核心。”议长道。
“是的，沃兹没有出手清洗我的记忆，表现出的战力也只是这个位面的巅峰。”君临回答。
“那么你有什么疑问？”
君临回答：“我最重要的问题：沃兹肯定知道我觉醒，但他是否确切的知道我们觉醒之后的一切动向？”
“为什么你要这么问？”阿瑞斯道。
“因为我最近才想通一个问题：对手的反应也是会变化的。”
阿瑞斯议长老脸上现出欣赏：“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天才的崛起确实不是偶然。”
君临的确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君临觉醒之前，和君临觉醒之后，代表着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
在这样的前提下，沃兹和史密斯是肯定不会采用同一种手段去对付君临的。
比如君临已经知道时光轮回的秘密，那就没必要再去阻止他接触和时光轮回有关的那些候选者。
因为这已经没有意义。
但这种不阻止反过来也可以说明：杀死这些幻想生物，现阶段恐怕的确没多大用。
在这种情况下，君临第一时间意识到的，就是沃兹的许多反应存在着一些不合常理之处。
他说：“上两次轮回，沃兹一直都在阻止我和瑞雯的接触。起初我们以为是因为比尔默瑞，但是上个轮回，罗伯特去侦查，结果还是在她的地方被杀了。我们当时认为，这很可能是因为瑞雯的住所隐藏了什么关键。但如果刚才的说法成立，也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也许那间房子什么关键都没有，沃兹只是故布迷阵。”
“问题是这有什么意义？”大家不解。
麦子更是直接道：“这两次阻止我唯一感觉奇怪的就是瑞雯改变了她的念头。我说，难不成沃兹真正想阻止的就是你和瑞雯上床？”
“我不知道。”君临回答：“这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和沃兹打交道了，他干过的不可思议的事还少吗？”
阿瑞斯议长微笑：“说的没错，有时候真相可能就是隐藏在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甚至不可理喻的细节之中。”
叶清弦冷笑：“所以你是想奉旨泡妞？”
君临很不客气的回答：“我不需要奉谁的旨，我只是在找寻真相。而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沃兹对我们的动向到底能掌握到什么程度。”
他看向阿瑞斯。
他曾经尝试用绝对真理屏蔽沃兹对自己的洞察，但结果应当是失败了，沃兹至少知道部分他的动向。
阿瑞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就目前来看，不管瑞雯有什么秘密，她身上或者她的住所，都隐藏着某处关键。但是你要了解真相，未必一定要从核心入手。无数的细节，同样可以推导出真相……沃兹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他有没有在这方面进行过任何尝试？”
君临轻轻摇头。
阿瑞斯道：“你曾经无限接近真相，如果他真能做到洞察一切，阻止一切，那他是连接近的机会都不会给你的。”
君临脸上现出微笑：“多谢您的指点。”
“不，这不算指点，你本人对此已经有所想法，甚至有所行动。”阿瑞斯很明显已经看出些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对另一个问题，你却没有太多关注。”
“什么？”
阿瑞斯看看旁边恐怖游轮里的杰西：“杰西，我注意到你有话想说。”
杰西深吸了口气：“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在你说你杀死某个人，可以让他觉醒的时候。”
君临吃惊的看她。
杰西点点头：“你杀死了我，在床上。”
第五十章 追寻踪迹（下）
所有人一起目光不善的看君临。
当然不是因为君临杀死了杰西。
就连岑佩珊都忍不住道：“你在这个位面到底找过多少女人？”
君临有些头疼：“我不知道。”
“人渣！”所有人一起骂。
“这不能怪我。”君临很委屈：“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处在失忆状态，每一次的境遇也不一样，导致每一次的选择不一样。我始终以为我只有那么一个……我怎么会知道我经历了那么多轮回？”
“但是和杰西那次你肯定知道，不然你不会杀她。哦对了，还有克莱尔。你在帮她们觉醒！”叶清弦很快找出他话语中的破绽。
是的，杰西和克莱尔的遭遇，肯定是在君临觉醒的时候做的，这就意味着他至少在一次轮回中找过两个女人。
岑佩珊举手：“还有我。”
“对！还有她。”大家一起喊。
岑佩珊也有少量觉醒。
不用问，她也被君临杀过。
关键小妞你说这话时真的一点都不脸红了啊？
难道这都灵魂麻木？
“恐怕还有红狐，红心路5号。嘿嘿。”叶清弦冷笑。
君临怒视麦子：“你把这个都告诉她了？”
麦子委屈：“不能老让我一个人妒忌，再说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是四个了，也许还有更多。
君临头痛。
如果之前还能解释这一切，那么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自己是个渣男的事实了。
阿瑞斯已笑道：“你以前没有过这样？”
“呃……最多两个。”君临无奈道：“我是说，我并不是那方面特别饥渴的人，也会有情感需求。”
“戴安娜呢？”叶清弦问。
“别打岔！”君临没好气道，然后他摇头：“这不象是平常的我，也许是因为我用过太多致孕，该死，副作用不会遗留下来吧？”
但是君临没觉得那副作用已经影响了自己的神智，让他见女就上。
阿瑞斯道：“如果这样那就好办了。”
“什么？”
阿瑞斯道：“一切不合逻辑的发展，都有其必然性。在你探寻真相的过程中，你遵循的是什么？是逻辑？还是直觉？”
君临张了张嘴：“直觉。”
阿瑞斯点头：“这或许就可以解释你的行为。”
罗伯特吃惊：“这都可以有完美解释？我觉得那不是直觉，是色欲！”
阿瑞斯却很认真道：“色欲也是一种力量。神奇的次元，什么都可能成为力量，甚至是真相。抛开心中狭隘的偏见，顺着直觉，去找回那失落的记忆，这是唯一的方法。哪怕这方法看起来有些不上台面，但也只有在最后出现结果的时候，你才能证实它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麦子低呼：“所以您是支持他一路搞下去？”
“我只是认为他选择的路线没有错。丹·奈恩不是也很风流吗？”阿瑞斯笑道：“身为男人，对女体的记忆总是最为清晰而深刻的，顺着这条路，也许不仅能发现自己的路，也能发现对手的路。当两条路交叉的时候，就是真相浮现的时候。”
君临怅然点头：“这下真的是奉旨泡妞了。”
回来的路上，大家选择了相对悠闲的散步，一路尽情的拿这事对君临开涮。
说白了还是羡慕嫉妒恨。
麦子更是道：“好吧，现在你可以尽情的找那些相好的妹妹了。不过说起来，我应该也有些机会。”
罗伯特咬牙切齿：“这次轮回，一定要觉醒我。”
这大概是罗伯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积极主动的求死。
“你又没有信息天赋，充其量就是少量觉醒。”麦子笑道。
“可是君临也说过，我们最终被抹除记忆，说明我们应该也能够觉醒，可能只是还需要一些其他条件。唔，我想我接下来应该好好找一些妹子聊天。”罗伯特坏笑道。
君临却道：“你恐怕没那个机会了。明天你要和狂虎他们一起去狩猎邪能生物获取积分。”
“啊？”罗伯特惊呼：“为什么？一个轮回过去，所有的积分就都没了。”
“出息点儿！”君临瞪他：“你就没想过打破轮回吗？你还真想就一辈子陷入这轮回里？等到真有那么一天，你就两手空空的回去？”
罗伯特张嘴结舌。
麦子补充道：“上一次战斗，我们输得很惨。别看这位面好像没什么强者，但是黑伞公司的实力远超想象。永恒位面本来就是中级位面的巅峰，我们面对的不仅是轮回的问题，还有强大的实力，而所有的强者几乎都在那儿了。获得足够的积分，我们才能在下一次冲击中有更好的把握。”
是的，上一次对黑伞公司的冲击，就是因为他们拥有的系统道具太少，而原因就是他们只有进来时的那点可怜存款，没有去收割积分。
“好吧。”罗伯特无奈：“果然我就是个苦命人。我们就是打工的，而老大却可以到处风流，并美其名曰直觉……”
他无奈道。
却看到君临忽然驻足。
他仰望天空。
“怎么？”叶清弦问。
夜色已深，远处天空，一架客机驶过，在夜空中亮起灯火。
“是东1547号航班，它又失火了。”君临道。
“什么？不应该是明天吗？”大家愕然。
这架客机的出事时间怎么又变了？
不过这到是能理解为什么客机上的人，灵魂记忆不深了——因为每一次航班，乘客都不同。
“你们先回去吧。”君临已道。
“你呢？”
“去做超人。”君临已裹起雷霆，向着天空飞去。
第五十一章 并线
东1547号航班安然落地。
这次降落的是江原机场。
君临和海莉走下飞机——他没再扔掉海莉的纸条。
这架飞机太诡异了。
君临不得不再次探索。
而无论是阿瑞斯议长的指引，还是心中的直觉，都再一次指向了海莉。
出租车在一间酒店停下，但不是上次的酒店。
君临为海莉拉着行李箱。
进入房间，海莉开心的把靴子丢到一旁，就这么欢快的在床上蹦跳大喊着：“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啊……不过奇怪，我好像没有太多的兴奋。”
没有扔纸条的隔阂，海莉表现的也比上次热情的多。
可惜君临没找到松子酒——他不熟悉这个房间，这意味着这里应该是第一次来。
总有一些东西会变。
海莉投入到他的怀抱，深情款款的说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到你就有一种亲切感……”
君临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我也是。”
也总有一些东西不变。
云收雨歇之后，海莉依然用她曾经的姿势躺着。
君临看向窗外。
达斯维达没有出现。
“好吧，这次你逃过一劫。”君临来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开始沉思。
直觉已经消失，这场欢愉看起来和上次一样，没有带给他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难道我的直觉真的就是用来猎艳的？
这让君临自己都感到糊涂了。
但他还是决定等下去。
有些事，或许需要一些耐心。
他打开电视，随意的看着新闻。
屋内，海莉睁开眼睛。
她裹着床单出来，在君临的身边坐下，偎依在他的怀里：“想喝点什么？”
“随便。”君临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个回答让海莉很不满意：“我没要你负责，但你好歹对我认真一些。”
“当然，我只是觉得你马上要去洗澡。”
“你怎么知道？”海莉惊讶。
“冥冥中的了解，而且我还知道那个澡是注定白洗的。”君临笑道，该死，我调起情来为什么就这么熟练？
海莉在君临的脸上吻了一下：“那好吧，就算白洗也要洗。”
她捧着头发向浴室走去：“对了亲爱的，能帮我拿见内衣吗？”
“没问题。”君临起身向海莉的行李箱走去。
他熟练的取出一件蕾丝花边的内衣，然后他的手僵住了。
箱子里，放着一个相框。
是海莉。
还有丹·奈恩。
相框里，海莉偎依在丹·奈恩的怀里，笑得很甜蜜。
该死！
君临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就是在这儿！
在海莉的行李箱里。
她是奈恩的女人！
拉瑞斯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的情感线的确有交集，只不过这又何止是交集，压根就是合并成一条线了！
这让君临有些咬牙切齿。
“你在那儿愣什么呢？不打算进来和我一起洗吗？”站在浴室中，海莉对君临喊。
缓缓将照片放下，君临来到浴室。
花洒已经打开，热水浇灌着海莉的全身。
君临晃了一下照片，他不想让海莉也有什么误会，然后道：“丹奈恩是你男朋友？”
海莉正在摩挲全身的胳膊滞住，她看看君临，点头道：“我们相处过几天，你知道他？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很有名气，还很有钱。但我不是冲着他的钱跟他，我们是在飞机上相遇的，他是贵宾舱的客人。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个喝醉酒的旅客，很麻烦很讨厌的那种，是他帮了我。”
君临看着她没有说话。
海莉疑惑的看他：“你介意这个？我知道有些人介意。不过我觉得你没必要，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你不会爱上我，我也不会爱上你。哦天哪，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她吃惊的看君临。
君临笑笑：“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巧？”
“我正打算见见他。”
“那可不太容易，他这个人神出鬼没，架子也很大，据说连总统想见他都得预约。”
“你留着他的照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还想他？”君临笑问。
“不，只是一张护身符。”海莉回答：“在别人眼里看来，他只是个金融圈大佬，但只有接触过他的人才知道他的能量有多大。那张照片可以让我减少很多麻烦，当然，对飞机失事没什么用。我说，你不会害怕了吧？你不用担心这个，他不在意我，也不会在意你。”
“如果我要找他，能有什么办法吗？”
海莉关闭水龙头，从浴室中走出来：“你真的要见他？为什么？”
“我是变种人，他有钱，而我有力量。”
“唔，到也是。让我看看。”海莉回到房间，取出笔记本敲打着，很快找到一张画片，画片里俨然也是个美人儿，最让君临无语的是……
他好像又回忆起了什么。
海莉已道：“亚历山德丽娜，新近刚出道的明星，前两天她所在的公司要拍一部电影，获得了奈恩的投资，如果你找她的话，或许能找到奈恩。”
“就因为投资？”
“奈恩有句名言：没有和他上过床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出演他的作品的。”
“亚历山德丽娜……她现在在哪儿？”
海莉白眼看他：“你不该当着一个美女的面问另一个女人的下落。”
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君临已出现在另一座城市，那位叫亚历山德丽娜的明星的影视棚里。
她正拍戏。
做出委婉动人被人伤了情的模样，双手捧心，说着绝望的台词。
“卡！”导演喊道：“丽娜，表现非常好，但我希望你能再收一些，不要用力过猛。”
“你就是在说我演的不好？”亚历山德丽娜小姐很不开心。
导演赔笑道：“不，不，不，丽娜，我可不是这意思，我只说想尽可能呈现你最完美的一面。”
丽娜这才哼了一声，重新酝酿情绪。
“该死！”倒霉的导演骂了一声：“要不是投资人的要求，我才懒得照顾这种什么都不会的白痴新人，你除了会在床上讨好奈恩，还会什么？”
君临一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
虽然是个陌生人，但周围所有的人都仿佛视他不存在一般。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这段戏终于完成。
亚历山德丽娜回到自己的车上开始补妆。
然后她看到了君临。
他就坐在车上，喝着酒，微笑的看着她。
亚历山德丽娜疑惑的看君临：“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不，我们没有见过。”君临很坚决的刹车。
“那你来干什么？”
“我要见奈恩。”
“你在开什么玩笑？”亚历山德丽娜瞪大眼睛。
不过下一刻，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刀，这位姑娘立刻改口：“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他的行踪从不告诉别人。”
“但总有方法找到他的，对吗？”
“三天后！”亚历山德丽娜惶恐叫道：“三天后在帕特里克岛，他有一场生日宴会要举办，我也会过去。”
“很好，记住别说出去，否则我会杀了你。”君临将刀放下，离开车子。
“啊！！！”尖利的嗓音传彻拍摄场地。
很好，这事没发生过。君临想。
第五十二章 生日（上）
帕特里克岛。
这是一座位于大洋中心的风景优美的岛屿。
同时也是一座私人岛屿，它在半年前被丹奈恩买下。
整座岛屿被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外岛，一部分是内岛。
只有内岛是真正的岛陆，外岛则是完全的人工修建，是以内岛为基础扩张而成。
丹奈恩将外岛开放成公共地带，在这里修建了豪华的娱乐设施，内有娱乐城，商业区，甚至还有自然丛林保护区……只要你能想到的任何好玩的地方，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而且所有娱乐设施都是对公众免费开放的。
即便是那些商业区里的商品，在这里也都是低价——原因是这里的商铺都是免费供应，要求就是必须货真价廉。
这使得帕特里克岛很快成为最有名的旅游景点，风景美，物价还超低。
不过民众并不能随意上岛，虽然不收门票，但是要想获得登岛资格，却必须在帕特里克岛的专属网站上登记自己的身份，还有照片，然后进行抽签。
只有抽中的人，才能凭身份证件上岛免费观光和购物。
绝大多数被抽中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十四岁以下和三十岁以上，基本没有被抽中的机会。
这也使得很多人都明白，这座外岛其实就是丹奈恩的猎艳之岛。
他把这个地方搞成了爱泼斯坦的萝莉岛。
外岛是公共区域，内岛就是丹奈恩的私人领地。
他的天堂！
从外岛到内岛，有一条跨海桥连接。
任何外岛上的游客，都可以通过这条桥进入内岛。
内岛大门上有一行鲜明的大字：“这里是私人领地，你确定你懂这里的规矩吗？懂就进入，不懂就请退后。”
只有明白人才知道这所谓的规矩。
在外岛，你是自由人，但进入了内岛，你就等于接受了丹奈恩的“投资”。
君临是直接飞到外岛的，他可没兴趣报名抽签。
借助现实宝石轻松落到岛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好吧，你还真会玩。”君临嘟囔。
他庆幸自己对这些姑娘没有熟悉感——我至少渣的还不算太过分。
他直接向内岛而去，在来到内岛大门后，两名守卫拦住他：“抱歉，没有获得邀请是不可以进入的。”
“我知道这里的规矩是什么。”君临一笑。
这两个守卫不是终结者。
“那和你知不知道无关。”一名守卫哼道：“老板的性取向里不包括你这类的，想卖屁股去别家。”
“告诉奈恩，就说君临来见他。”
“你说什么？”守卫一愣。
“他要么请我进去，要么我打进去。”君临说着将手放在旁边的石柱上，随便摩挲了几下，石柱变成粉末。
守卫迅速变脸，对着通讯器道：“头儿，有个厉害家伙，说要见老板。”
君临：“告诉他我的名字！”
守卫立刻道：“他说他叫君临。”
片刻后，守卫让开通道：“君临先生，老板请你。”
君临进入内岛。
相比人工搭建却呈现出自然风光的外岛，真实岛陆的内岛，风景到是更显科幻色彩，到处都是看不懂的机器，建筑风格更是充满了未来感，看起来不象是在岛上，而更象是某个城市。
这种完全无视了环境的建筑风格，充分彰显出建造者的强大技术实力。
谁特么说他是个金融圈的混子？
君临冷笑。
除了大量的充满科幻感的建筑和设施外，能够看到最多的就是各种穿着三点式走来走去的女性。
君临甚至还看到了一丝不挂的。
干！
沃兹，你还真会享福。
看到君临过来，那些女性惊讶的看看他，然后挥手向他微笑。
没办法，岛上的竞争太激烈了。
在这里，每个女人都要想办法讨老板的欢欣。
实在不行，能够获得一位客人的青睐也是好的——能进内岛的要么是竞争对手，要么就是贵客。
君临无视了这些人，一名安保人员已开着旅行车过来道：“老板让我来接您。”
君临上车，小车一路穿梭过那些莺莺燕燕，向着深处进发，直到来到一间几乎满是落地窗形成的豪华大宅前方才停下。
丹奈恩正在门前的草地上打高尔夫，身旁是一群姑娘正对他搔首弄姿，但是奈恩视若不见。
看到君临过来，他微微一笑：“你终于找过来了。”
君临下车向对方走去：“听你这口气，我是第一次找到这里？”
“你的记忆里有关于这里的一切吗？”丹奈恩，哦不对，应该是海恩斯沃兹反问。
“没有，但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再造一座岛屿来迷惑我。”
“没那么快，毕竟时间有限。”
“是吗？半年的时间也不算长。”君临微笑。
沃兹将手中的球杆一丢，向着里屋走去：“全都滚出去！”
屋子里呼啦啦跑出一大批女孩。
君临跟着他进入屋子，房间里的布置奢华而大气，就算不识货，君临也知道这里的随便一件摆设都可能价值连城：“我从没想过你在这里给自己建造一座天堂。”
“人总是需要生活的，强大不是唯一的追求。”沃兹道。
“尼古拉恐怕不会这么想。”
“这或许就是他不看好我的原因。”沃兹有些愤怒：“我能理解尼古拉，甚至能理解你们。但是强大终究只是手段，生活才是幸福的终点！只是为了强大而强大，有意义吗？”
君临摇头：“没有。”
“那你还那样努力又是为了什么？”沃兹开始熟练的倒茶。
“只是为了活着。”君临回答。
沃兹愤怒道：“活着？你我都是天命，如果不考虑太远大的理想，我们都可以很好的活下去！”
“但都想活的有价值，有意义一些。”
沃兹手一挥，指向外面：“你认为我现在的生活没有意义吗？内岛上有三千个姑娘任我玩弄，外岛每天有四万个女孩都是备选，而在更广阔的世界，所有的女性只要我想要的，都属于我！”
“除了女人你就没有别的追求吗？”君临疑惑。
沃兹一笑：“说的好，但的确没有。权势？我是这里的主宰，我已经拥有了。钱财，我还是拥有了。告诉我，我还能追求什么？”
君临到是有些明白他了：“我们总是追求自己不易到手的，至少人，你并不能随意控制。”
沃兹的眼睛微微眯起：“我很乐意和你好好聊一次，但你不应该试探我。”
第五十三章 生日（下）
君临拿起沃兹为他倒的茶，轻抿了一口：“这不是试探，而只是相互之间的一些了解。一个好对手，能够给予你很多启发。不得不承认，你这次搞的这个，令我大开眼界。虽然知道你不会回答，但我真的还是很想问……”
他凑过来，不解的看沃兹：“你他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沃兹呵呵的笑了起来：“是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喜欢你的质问。但是你会告诉我你的能力特性吗？”
君临竖起手指：“你的能力特性我很清楚，但你现在的这个世界，我很模糊。而我的能力特性，你并不真正了解，对于我在这个世界的动向，你则了解很多。这就是你我之间公平的地方！”
说着君临靠了回来：“虽然你不会告诉我，但我依然有一些设想。你想听听吗？”
沃兹做了个挥手，你随意的动作。
君临道：“这不是真实的世界。”
沃兹冷笑。
君临道：“你不可能做到时光倒流，就算是物质重组，你也做不到。系统是精神网络，如果要让我猜测，你应该是把所有人的精神在我们进入的时候，就带进了你构建的精神世界里。正是因为这样，你才可以颠倒时空。”
沃兹摇头：“如果是那样，我可以轻易击杀你的本体。”
君临摇头：“我曾经也这么想过。但我现在想通了，就好像当初在狂猎位面，我无法理解你的一些行为，但后来我明白，万事都有限制，有些事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限制。平衡法则……你可以把所有人的精神都拉进这个空间里，但你也因此失去了对现实空间的支配能力。”
“听起来对我没什么好处。”沃兹摊手：“按你的说法，所有的结合都是神交，所有的资源都是虚无，所有的收益都是欺骗，所有的感知都是妄想……那有什么意义？”
“是啊，那有什么意义。”君临点头：“这才是这个理论最大的问题所在，不是你无法杀死我，而是这样的构建，对你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答案，所以我也只能说这是一个设想。”
沃兹笑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佩服你的想象力和推理能力。有时候推理之所以会出错，不是因为智商不足，而是因为基础信息不够。你不该来见我的，你应该继续去搜集那些信息。”
“然后呢？再被你抹掉记忆？”
“哦，那可是成本很高的事。”沃兹无奈：“为了对付你，我已经付出太多，帮个忙好吗？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放弃吧，别再徒劳的挣扎……你注定失败的，你不可能摆脱这命运的枷锁！”
君临饶有兴致的看沃兹：“如果我现在对你出手，会怎么样？”
沃兹摇头：“你可以试试，总要做了才知道结果。”
于是君临道：“你之前不知道我要来，对吗？”
沃兹一滞。
君临微笑：“你对我并非洞察一切。”
“但已经足够多了。”
“是吗？”君临微笑着凑过去，趁沃兹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你！”沃兹惊骇。
“这算不算攻击？”君临大笑。
位面已在这刻大乱起来。
沃兹已大吼着一拳轰在君临脸上。
但就在这一拳轰出的同时，整个天幕都在颤抖起来。
沃兹的身影开始不断晃动，仿佛这一刻他真的只是某个意识构成。
所有的一切，都在幻化，闪耀出奇异的光彩。
君临吃惊而贪婪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是无数的震骇。
然后他一把抱住沃兹：“告诉我，要怎么破解你的系统？”
他象搂个美人儿一般将沃兹的腰身放弯，再次吻了沃兹一下。
“不……”沃兹大喊：“离开这儿！”
刷！
沃兹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君临仿佛搂着一团空气一般，缓缓站直身体。
“跑得真快。”他呵呵笑了起来。
“混蛋！”天空中已现出大片黑潮，沃兹巨大的头颅充斥于天地间：“我要抹除你的记忆，你终将在时间中沉沦！”
君临已迅速从次元皮肤中取出一颗死人头，对着那死人头吻去。
不过这次没用了。
沃兹完全不受影响，黑潮袭至。
“真遗憾啊。不过这一次，我可也是有备而来呢。”君临呵呵低笑，他说着打了一个响指：“系统……失衡。”
随着这说话，沃兹那黑潮凝聚的头颅骤然涣散了一下，整片黑潮消失无踪。
“混蛋，又是这手！”沃兹愤怒大骂。
“果然你见过。”君临到不奇怪。
他已经找出了部分真相，既然他曾经觉醒过，那毫无疑问，他的确是这么做过的。
而既然做过，沃兹应该就有应对的方法。
好在这也不是他所期待的最终手段。
随着这一次绝对真理的使用，真理之树再度盛开，一颗真理果实已然生成。
下一刻力量型史密斯已突兀的出现在天空。
史密斯同时向下方落去。
天空中沃兹的头颅还在闪耀：“控制住他，我要清除他的记忆！你不会再有下一次觉醒的机会了！君临！”
“是吗？”君临摇头：“不过可惜，我猜这个你肯定没见过。”
君临说着打了一声响指：“送你的生日礼物！”
随着这一下响指，就见天空中的史密斯同时僵住。
他不再是飞速下落，而是一步一步的向下方走去。
沃兹愕然：“你在干什么？”
史密斯也在疑惑：“我……我必须走完八十一步才能发起战斗，这是什么情况？”
真理果实程序正义：对泛位面内所有符合规则限制的目标制定某种程序规则，规则一旦制定，在未找到对应漏洞的情况下，将必须严格遵守其程序。具体时间取决于程序要求，每个位面可使用三次。
副作用1：当处于同一群体对象时，对使用者也有效。当前无法区分特殊群体。
副作用2：所有被程序正义影响到的智慧生命，会自动知觉程序正义之内容。
副作用3：每次程序正义的内容不可相同。
这就是君临刚觉醒的真理果实了。
而在获得这个能力后，君临第一时间设定程序。
程序：所有攻击行为，必须在一秒一步，走完八十一步后，才能发起一次攻击。
程序修正，注解：该程序持续时间一天，可提前解除，反击不受限。
程序是君临设定的，程序修正的注解是能力自行补充的。
沃兹脱离本位面，所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史密斯却知道，只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显然还无法理解。
这刻他看他天空中的沃兹，笑道：“抱歉，看来这一次，你是没法消除我的记忆了。”
说着他已扬长飞去。
老子不攻击，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