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郊游(上)
关承宗还算是个男子汉,没回家去告状。踢得也不重,只是有些青肿,休息两天就好。可福灵公主还是得了消息,气冲冲跑上淳王府要一个说法。一个江南小小的士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打她儿子,她要没一个说法,就得让她给自己儿子偿命。什么东西。
淳王爷看着温婉苦了一张脸。他就纳闷了,莫非这个孩子真是被自己儿子同化了。要不然,怎么变得那么暴力了呢!不时给他找点麻烦,唯一不同的是,现在都是她占便宜,别人吃亏。当然,不管是当姑娘,还是当小子,只有她占别人便宜,别人占不到她便宜的。
淳王想着温婉的这一年的所作所为,还是很自得的。就一年,这一年他的教育可真成功。对于温婉那时候打杀几个侍女就晕倒,与如今敢跟人动手打架来说,可是有了质的飞跃了。当然,同样恼人的是,现在他儿子不闯祸了,轮到给温婉收拾烂摊子了。好在还只有两个月,就可以将人送走了。送走了他以后,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温婉在福灵公主进淳王府的大门的时候,就得了消息。所以听到说淳王妃请他出去,她压根不愿意出来。这个女人对她可不算陌生,两人见面次数可不少。万一见着了,被她看出破绽,可不是好玩的。那只剩下的两个月的时间也会没了。所以,温婉坚持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去。将这个麻烦事,扔给淳王妃
好在关承宗是个有主意的,也是有个担当的。一般这样的男孩子,是很讨厌父母因为一点小事就找门来。这样,会让他很没面子。知道母亲来算帐觉得丢人。赶过来,把福灵公主劝回去了。
温婉为了以防万一,窝在家里几天,现在他与往常有了一点区别。那就是在学防身之术。跟着冰瑶学习防身之术。一些最有用,最简单的东西。比如在遇见危险时,该以什么方法逃脱最为有利。上辈子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培训。但是古代跟现代不一样,这次是被绑了一次,幸运逃离。可是别想着总会那么幸运。靠天靠地靠父母,不如靠自己。温婉上辈子就没靠过谁,这辈子更不可能再靠任何人了。
这日,是几个人说好郊游之的日子,这天也是他们运气好。正好碰上万里晴空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非常适合去郊游。温婉很在意这次的郊游。等回去,就再没有这样
温婉骑上威风凛凛的小墨,小墨慢悠悠滴滴答答小步驮着她朝着郊外去。游玩的地点早就选好了,郊外的风云亭。现在是秋季,一路走去,都是果实累累,正是丰收的大好时节。看着,就赏心悦目。
“弗溪,曹颂也来了。你不知道,自从跟你们一起,我就很少跟曹颂玩一块。那家伙都抱怨我有了新朋友,就不搭理他这个老朋友。之前都是在马场,你不愿意,加上那也不是他喜欢的地,我也就没叫他一起来了。这次,反正也是出来游玩,我就把他也请上来了,你可不要生气啊。”罗守勋小心地说着。边说还边看两人的面色。
温婉听了,看一一眼罗守勋。正好,还有这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品性。要是个品性好的,到时候将就着算了。反正古代也没有自由谈恋爱的这个说法。再说只要人好,日子也是自己过出来的。到了年龄,就嫁了。婚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应该能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小家。对这点,温婉还是有信心的。
燕祁轩看着温婉在神游“弗溪,你在想什么呢?”温婉笑着摇头。
三个人正说笑着,说是三个人。温婉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只是恩恩啊啊地应了几句,算是表示他也在认真听两人说话。另外两个呢,又特别喜欢抬杠。倒也热闹。
到了城门口,看见那边有一顶小轿停在那里。他们刚到门口,里面就出来一个人。正是曹颂本来。
“呀,一个大男人,坐什么轿子,骑马多舒服。像个娘们一样缩在轿子里,多没味道。”燕祁轩看了故意打击着轿子里的人。转头看温婉眯眯笑的样子,心里放宽了心来了。看来,弗溪也不喜欢这个人。
曹颂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以前我让曹颂学骑马,马儿受了惊吓,从马上摔下来。躺了几个月的床。后来,他娘就再也不让他学骑马了。他自己在那次以后,也不敢再学了。说只要一上马,就想起那次从马上摔下来的事,会后怕。不过,反正他以后也是当文官的,文官也不需要骑马,做轿子就成。”罗守勋一旁好心地解释着。
温婉听了皱眉头,遇见一点小挫折,不进反而后退?一个有魄力的男人,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这样的性子,能成什么事。而且,母亲让不骑马就不骑马?那就没有自己的原则了?温婉对于之前的想法,有了削减了。不过,却也没出声,只是看着四周美丽的风景。
这日是晴天,风也不大,真正的好天气。到了风云亭,也就是他们之前定好的地方。几位爷坐下来后,随从立即摆放好茶水,端来糕点。看着有条不训摆东西的仆从,温婉再一次感叹着,身为特权阶级真是好啊!虽然出行没现代方便,但是这享受,绝对高级待遇。
几个人坐在铺了毯子的亭子里。温婉看着周围一坐坐的山,倒也惬意得很。听着燕祁轩跟罗守勋在那斗嘴,自己俯身躺在毯子上。
因为这会已经是初秋,风一吹来,树上的树叶会飘下来,落在地上。温婉看着,竟然是梧桐叶,关于梧桐有很多美丽的传说,最广为流传的自然是凤凰只落梧桐树了。温婉起身,走过去捡了几片完整的叶子。叶子是黄褐色,弯曲的,好象知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绽放了最后一牟亮色。
“弗溪,你捡这么几片叶子做什么?”祁轩走过来,奇怪地问着。温婉笑眯眯地,让他也帮着捡,说回家用梧桐叶煮了水,洗澡,一年的晦气就能全除了,之后一定是好运天天来。
“真的呀?那我也要捡些回去。”罗守勋听着,也加入了行列。曹颂听了,看着三个人捡的那么开心,也跟着加入了行列。在太阳的照射下,四个拉得常常的影子,在欢快地捡着梧桐叶。
一行人回了亭子,温婉从中抽出一片,干净完整的梧桐叶,放在嘴边,轻轻地吹起来。很快,一曲悦耳动听的曲子响荡在几个少年的耳朵边上。几个人全都惊悚地看着温婉。
温婉很自得,这可是跟老师学的。一般人,还真不会吹这个东西。算是小露了一手。
燕祁轩跟罗守勋看了,眼热不已。也觉得极为神奇,看着也不难,于是跟着学习。可吹了老半天,都是扑扑扑,那声音都像是在放气,极为不雅。
温婉乐呵呵地笑。两人尝试了半天,也没有弄成,不由泄气地扔了。让温婉教他们。
几个人正在那说着,笑着。罗守勋突然一脸陶醉的说着“恩,香,估计着,月婵姑娘快要到。”温婉四处望了望,也没看到附近任何踪影。疑惑地望着罗守勋,莫非这个家伙,是千里鼻。或者,是个风流种子,能百里闻香。
“哈哈,没想到罗守勋你竟然这么远就能闻到脂粉味,不错不错,以后铁定是个风流将军。”燕祁轩哈哈大笑,这个罗守勋还真是有意思。天天囔着要当将军,这会,可不就原形毕露了。内里,就是有个色鬼。罗家的男人,全都是好色的。说起这个,燕祁轩就乐。平家的男人都是糊涂虫,罗家的男人风流好色荤素不禁。
“他呀,十里内的女人香味是闻得见的。”曹颂打趣着,还望向一边的温婉,温婉却是没看向他,曹颂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江守望对自己有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
让温婉吃惊了半天的是,没一会果然看见一顶花轿,花轿上的彩带飘飘,轿子旁边站着的两个婢子,长得也是花容月貌,估计着,这月婵应该如天仙般。要不然,这次出来也不可能是燕祁轩跟罗守勋一起使的力,才答应着出来陪着客人玩耍!
“姑娘,到了。”一个婢女柔声说道。
轿子里的人,听了这话才慢腾腾地出来。一走出来,不说曹颂与罗守勋两人有些看痴,就连温婉也是震惊。
一身明艳的鹅黄色彩绣衣紧贴其身,高耸的胸脯,盈盈一握的小腰。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靥之愁,妖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美人一步一步娇柔地走过来,脚下好象虚浮无力,得靠着旁边的两位侍女扶着才能走稳当。那娇弱得样子,每走一步,远处看的人就心一颤,就怕她给滑倒了,摔坏了这惹人怜惜的佳人。那一起一浮的波动,看得几个少年郎红了眼睛。
温婉愕然,这,青楼不给饭吃啊?否则,怎么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温婉低着头问着燕祁轩“怎么你们男的就喜欢饿肚子,没力气的女人啊?就这样的,你们就喜欢?你们男得是不是都有病啊?”
罗守勋扑哧笑出声出来“你这个家伙,说得这是人话吗?什么叫你们男的,难道你是女的不成。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美人恩。看来今天真是叫错人了,应该叫两美丽的小倌倌过来。这样,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弗溪,你说是不是?”基于温婉与燕祁轩的关系,加上之前的传闻。罗守勋想当然,温婉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
燕祁轩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正带开口存项。可没等他开口,温婉一听到他说小倌倌,当下就翻脸。扑过去,在冬青的帮助下,给了罗守勋一通乱拳。下面的侍卫知道他们是闹着玩的,也都远远避开了。
罗守勋被打得鼻青脸肿。燕祁轩看着罗守勋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连曹颂看了,也笑得不行。
罗守勋虽然被打,但是看着温婉愤怒的小脸一鼓鼓的,觉得特别的有趣。看温婉还要揍他,忙求饶道“好,我不说了,再不说了。呵呵,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提了,别生气了。呵呵,都是我一时的口快,以后再不会了。”温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温婉这会还在生气呢,真是的,她什么时候喜欢那些小倌了。温婉怒瞪着燕祁勋,都是这个臭家伙,败坏自己的名声。燕祁轩则在温婉面前道歉着。
“公子,月婵姑娘到了。”下面的人禀报着。美人临近,温婉也就放过了这个大嘴巴的家伙。
“月婵给三位公子请安。”听她吐语如珠,声音柔和又清脆,动听之极。场上的三个少年,也就只剩了罗守勋还在痴痴地看着佳人。曹颂波澜不惊。
月婵见着两位公子当自己为无物,看了一眼,但也不敢得罪客人。倒是罗守勋对她很是温柔体贴,心里很受用。
“听说你琴弹得很好,曲儿唱得也不错,这地方不平坦,否则还想欣赏你的舞姿呢!”温婉看这罗守勋在那献殷勤,很是看不习惯。为着华梅儿不值。所以也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一来就给任务。
“是,公子。”月婵心有哀怨,赶了这么久的路,连杯茶都不给喝,一上来就让自己唱曲,是看不起自己吗!万分委屈地模样,惹来两位少年公子的万分不忍。
温婉则没理睬他们。
“让月婵姑娘先喝口水。”罗守勋很是不客气地打断着温婉,让人捧了茶水给月婵喝。缓口气。
“正好我把九霄环佩带来了,你就用它来弹吧,也是一段佳话了。”曹颂说完,就让随从取了九霄环佩出来。
“拿过来给我家公子看看。”冬青看着的眼神,知道他想要瞧瞧。琴自然是先奉上给温婉观摩了。月婵就算再多不甘,也没法子。
一百:郊游(中)
温婉将琴拿在手上,摸了摸,确实是一把好琴:琴为伏羲式,杉木斩成,木质松黄。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轸、雁足,刻工精美。岳山焦尾等均为紫檀制。琴身髹朱红色漆,鹿角灰胎,间以历代修补之墨黑、朱漆等。琴身通体以小蛇腹断纹为主,偶间小牛毛断纹。琴底之断纹隐起如虬,均起剑锋,突显比琴面浑古。
温婉奇怪,当日这琴主人为何会把这名琴作为奖赏,确实令人费解。或者说,确实是一个怪人。不过这个时代的名士,都是怪人。看了好一会,递了过去。
月婵拿着琴,调试好了音,轻启朱唇“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罗守勋跟曹颂听得酸涩不已,对着眼前凄楚的女子,更多了一番的怜惜。温婉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气还不错。燕祁轩则是看了一眼温婉,见温婉看着天,也抬头看了看天。燕祁轩看了大半天,怎么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头顶的天突然开花来着。
“姑娘,这词曲做得极好,就是太悲戚了一点。”曹颂心有不忍。
“谢公子赞赏,请问公子贵姓?”月婵娇柔地叫了一声。
“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曹颂。这是淳王府的世子,燕祁轩。这是江南望族书香门第子弟,江守望,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文武双全的弗溪工资。是我们这里,最博学武功也是最厉害。我就不要介绍了。”罗守勋给美人解围。月婵眼睛一亮,在场的不是身份地位显赫,就是名声在外。随便巴上一个,自己吃穿不用愁,下辈子就有靠了。
“我们是来游玩的,你给我们来这么一段凄楚悲凉的曲子,不是故意来破坏我们游玩的兴致?不知道的还当这里死了人了。”温婉听了着曲子,很是不爽快。本来是秋游,大家出去游玩开心的。你弄这么一个悲悲戚戚的曲子,不存心搅和。
这话一落,其他的人也认为温婉说得有道理。
“确实不好听,还没弗溪你刚才用叶子吹的曲儿好听。”燕祁轩是绝对站在温婉这边的。温婉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公子恕罪,这是奴家新作的词曲,所以,就想给几位公子先倾听一番,若有不足,奴家再改进。”月婵心有怒色,自己出道一年来,哪次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何时被人这么慢待讥讽过。不过,她们这样的人,是不能得罪客人的。所以强忍着心底的不悦。
“你做的,这明明是李昱所作的‘相见欢’,什么时候成你作的词了。”温婉诧异了。
“对,没错,是李昱的相见欢。’曹颂点头应了。
“曲子是我做的,词是师傅给的。这曲子是自己新做的,这会还未来推给别的客人听。”月婵脸色微变,立即改口说着。她真是看走眼了,看来所谓的江南才子还不是吹出来的。与京城里那些所谓的才子,截然不一样。刚一出口,就知道来龙去脉。她真是看走眼了,呆会可得慎重对待。月婵立即收起了刚才心底的轻视。
“你会做曲子。那你把李昱的‘春花秋月’一词,编成词曲给我家公子听听。曲调可不能像刚才一样悲戚,要欢快一点的。我们家公子是来游玩的,可不是来送丧的。话只说一遍,别让我们重复。”冬青丝毫不给面子地在那先警告一通那月婵。
罗守勋想说情,看着温婉面无表情的样子,立即缩回去了。弗溪发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轻轻地吟唱了起来。
温婉这才稍微点了点头。
“好,月婵姑娘大才,太有才了。”罗守勋称赞着。燕祁轩则是看着温婉,温婉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也没什么反应了。
“我家公子说你的琴艺做到了美而艳、哀而伤,能让听的人闻之感人肺腑;却没有清迥幽奇、忝韵曲折、立声孤秀的意境,只流于表面。而且,琴声有十六法,你只做到了:轻、松、脆、滑、奇、和、疾、除。另外的八样指法,特别是高跟洁,这两样你若不能做到,你的琴技永远只能是这样。不过,以你现在这样的年龄,能做到这八样,也算是难得了。我们公子说,你已经很不错。”看着月婵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最后,冬青都不自觉地出言安慰一声。
“莫非公子也是琴中爱好者。”月婵喜出望外地问着。
“弗溪,你还学过琴。”燕祁轩磕磕巴巴地问着。这些,他完全不懂,可是弗溪却能点评的头头是道,肯定是学过了,而且修为不低。
“没想到弗溪公子还是个中翘楚。”曹颂赞叹着。燕祁轩则很是崇拜地看着温婉。罗守勋赞叹着。
“公子说他学过两天,长辈教过,不过没天分。对乐理大致了解一些。不过我家公子的老师,是琴中高手。”宋洛阳的琴艺,可是闻名天下。闲来无事,就给弹奏一二,温婉作为他的唯一徒弟,就算没有天分,时间长了,总会知道一些。老师琴音中的高洁与意境,自然不是眼前这等女子所能比拟的。
“不知公子,可否有机会介绍奴家认识这位前辈。”月婵欣喜万分地问着。要是能结识那样的大家,对她的名声是极为有利的。
温婉很遗憾地表示,那位长辈不在京城。月婵很失望,不过很快就去了失望之意,弹唱了一首轻松愉快的曲子。
温婉看着觉得无聊,爬上了山。她看到山上有很多漂亮的花儿,想去摘些。燕祁轩自然是尾随其后了。
来到山腰,温婉放开双手,呼吸着新鲜畅然的空气。仿佛天地就在自己举手抬放间。虽然是秋天,但是眼前一望无垠的绿意一直延伸到天边,各色各样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间,随风摇曳,花儿上的露珠一漾一漾的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这景色犹在画中,让人心情愉悦舒畅。
温婉感受一番后,开始采摘花儿。摘完了后,一屁股坐在草丛里,开始编制花环。没有一点世家子弟该有的从容优雅。
燕祁轩看着,立即开始动手去采摘各种自己不知道的花,一捧一捧放在温婉面前。温婉熟练地编织了一个花环,拿给燕祁轩,自己又编织了一个,戴在头上。这些都是跟老师学的,感觉很不错。
“弗溪,你真漂亮。”温婉脸上黑黝黝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双大大的杏眼转动着,散发出动人的神采。脸上花儿般灿烂的笑容,直抵燕祁轩心底,看得他心里热乎乎的。
温婉听了这夸奖,自得地翘了下巴,径直坐他身边。温婉满头是汗,燕祁轩拿了帕子给他擦汗,甚是温柔体贴。
温婉看着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天气,温婉想着老师的话,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山川为枕头,那种感觉,非常地畅快淋漓。她也很想感受一下,装开双手,倒在草丛里面。睁开着眼睛看着蓝蓝的天,闻着时不时吹来的花,温婉觉得很舒心。
“你身体不好,别睡地上了,要不,你靠着在我身上睡会。”燕祁轩叫着侍卫拿来了毯子铺在草地上,拉着温婉到毯子上。温婉也没想那么多,顺了他的意思。并枕着燕祁轩的肩膀,眯起了眼睛。一会就入了梦。
冬青看着温婉睡着了,一个人呆着也无聊,自行走开了。
燕祁轩见着温婉入了梦,将她小心地扶在了自己腿上。再从怀里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轻轻擦拭小脸上灰扑扑的小脸。看着温婉好象真的睡着了,怕她吹了风感冒了,燕祁轩让侍卫拿来披风给他盖好。生怕他着凉了。一挥手,让周围的人全都散在看不见的地方。
燕祁轩看着温婉黑乎乎的小脸,感觉非常满足。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少年,竟然会如此的聪慧,这样的人,以往他是想都没想过愿意与自己相厚。而且,还对自己这么好。真的是她怎么想都无法想到的。让他很佩服,也很羡慕,还有,一股浓烈的欢喜。以往这等人物,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只有弗溪,是这么的平易近人,对他这么爱护与关心。连带的,对之前那些讨厌的诗词等物也不排斥了。
“世子、公子,我看见前面有好几棵桃树。上面有好些桃子。要不要我过去,摘些尝个新鲜。”冬青走过来,看着温婉已经睁开了眼睛,笑呵呵地把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
“做什么不去。弗溪,我们去。”把温婉给拉起来,两人跟着冬青走了一会,果然看见一棵桃树,挂满了桃子。一个个红彤彤的,看着特别的讨人喜欢。
一百零一:郊游(下)
温婉跃跃欲试,被燕祁轩一把拉住。不让她爬树,这万一从树上掉下来怎么办呢!到时候还不要疼死啊。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温婉上次疼得眼泪汪汪的。
“你去摘吧。”燕祁轩吩咐着冬青。温婉不干,非要自己摘,甩开他的手,结果还没爬上树,就被树枝把手划了一小口子,流出了血。
“叫你不要去,你偏偏不听,这会难受了。”燕祁轩着恼地叫着。拿了那手,把血吸了,从袖子里拿了药给涂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温婉诧异地看着他。不就流两滴血吗,这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着急。在现代,她还经常去献血。她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娇气得厉害。不过,对于燕祁轩的爱护,温婉还是很受用的。
“我想出来难免会有磕着碰上的,就随身带了两瓶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燕祁轩不好意思地说着。
温婉听了,心里暖暖的。这家伙以前哪里会管这些,看来长进不少了。恩,自己的教导起效果了。也是个好学生。
温婉再想爬,燕祁轩坚决不让。最后还是冬青上去摘,摘了两个拿下来,温婉取了一个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青色帕子擦了擦。咬了一口下去,恩,汁儿真多,桃子很甜。吃得温婉心都甜滋滋的。
温婉下山的时候,被一道亮色的光刺了一眼。环顾四周,看见路边有一颗天蓝色的小石头。圆圆润润,有核桃仁那么大,蓝色里带有一点乳黄色透明的光泽。温婉觉得很漂亮,捡了起来,摩擦了几下,感觉应该是化石。如果真是化石,又是天蓝色的,那可值钱了。
祁轩看了不由摇头道:“这个值不了多少钱的。”温婉没理他,将石头子放兜里。一群人下了山。
“又输了,曹颂,你来。”罗守勋大声叫着曹颂来帮忙。曹颂看着,也开始跟月婵对亦,过了一刻钟,也被杀得丢盔弃甲。两人轮番来了几次,都被杀得溃不成军。
“弗溪,弗溪,你快来救场呀。”罗守勋看着下山的温婉,大声叫唤着。燕祁轩他是没指望了,至于弗溪,还是很有希望的。
温婉此时到了山脚下了,头上戴着编织的花环,五颜六色,非常漂亮。燕祁轩跟冬青则各捧着好几个桃子,跟在身后。
“你们先尝这桃子,汁多味甜。比家里种的好吃多了。”这可是纯天然水果,温婉虽然知道古代的食物没有农药化肥什么的,都是天然食品。但是还是觉得野外的水果更好吃一些。
“恩,是哦,真甜。”罗守勋咬了一口,味道特别的好,直夸奖。
“恩,味道确实不错,比家里的桃子味道好多了。”曹颂吃了一个,也赞叹着。
月婵很哀婉,燕祁轩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竟然没给她一个。而且这四个公子哥,除了罗守勋眼里有爱慕,曹颂眼里只是单纯地对她有些欣赏。那名气最大的江守望直接对她无视,淳王府里的世子爷燕祁轩,则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当她不存在似的。只是一直围着黑小子打转。她一个大美人,还没一个黑小子来的有吸引力。月婵气结。
温婉很多年没这么舒畅地游玩过了,心里跟高兴,从袖子里拿了小刀,在一颗树上刻着‘弗溪到此一游。’
“弗溪,你在做什么?”几个人看着温婉在树上刻着字,都好奇地走过去。得看到温婉的字,都开始一一刻着自己的名字。
“听说弗溪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学更是在曹公子之上,不知道月婵有没有这个机会讨教。”月婵表面是谦虚,背后有挑衅的味道。而就连挑衅的动作,也带有几味妩媚风流的韵味。
温婉看得很不舒服。青楼,原来所谓的青楼女子都是这个样,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眼光都有问题。
温婉转头一看,罗守勋跟曹颂哀怨无比的告诉温婉,下了十二盘,输得惨不忍睹。温婉暗暗咋舌,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能不赢你。如果是在平常,可能会留几分颜面,这会,受了自己几次的打击,人家要掰回面子,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了,两个大傻帽。
“弗溪公子,请。”月婵在这十二盘棋中,又找回了自信。温婉却根本没想过跟她下。自己上辈子学了二十年棋,如今连老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才学了几年的女子。想挑衅她,还不够格。
“你不是我的对手。”温婉一点也不留情面地说,自然,也不会跟她下什么棋了。仆从那里已经把午饭做好了。闻着阵阵香味,肚子一下就叫了起来,温婉大跨步走向前去。其他三个,也跟了去。
“这个江守望也太狂妄了。”侍女气愤地叫着。下都不下,就说姑娘不如他,真是,狂妄自大。月婵却没有怒色,反而笑了出来。
“哇,好丰盛的午餐。”仆从从食盒里取出十多个菜色。温婉本来打算自己来野炊。可是古代的人都是,君子远厨庖,只得作罢。
“这鸡做得,吃在嘴巴口齿生香。汤的熬的也香,火候恰到好处,鸡肉也嫩,咬一口便化在嘴里。燕祁轩,你真是有口福。以后,要多多去你们家蹭饭吃去。”罗守勋大叫着。
燕祁轩吃了半天,也没觉得这菜有他说得这么好吃。温婉看了直笑,这个家伙,天天吃习惯了好吃的。都没感觉了。
“这里的菜,确实美味。”曹颂吃了,也赞叹不已。
燕祁轩听了,嘴角上扬着。看得出来,很自豪。能让两世家子说他们家的菜好吃,那证明他们家的厨师,那是一等一的厨艺。
罗守勋吃了半天,才发现小美人月婵还没吃饭呢。忙让仆从端了两个菜送去给月婵姑娘用。
“我家公子说,你的画艺要是不错,就把今日这景画下来,再把几位公子全都画进去。”用过午饭后,冬青转述着温婉的意思。
在温婉的眼中,这跟她花钱请来的工人作没什么区别。可是月婵却咬着红唇,暗暗着恼。但本着不能得罪人的宗旨,而且,淳王世子跟镇国公世子是以他为的话为准,曹公子又是万分推崇着这弗溪。虽然这位江公子傲慢无礼,但他的名声,却是京城里最盛的,越是这样的客人,越是不能得罪。到时候他在外面随便说一句话,毁了她的名声,可是万分打击。月婵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叫人架起画板,认真地在那里作画。
四个少年去走向另外一边,聊着天,拿着棋下。曹颂一一教导着他们两个,两个人,倒是旗鼓相当。温婉在旁边看,靠着一棵树,笑着,并没有出声。
“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也不刺激。要不,我们去狩猎,你看怎么样。”温婉爬了半天的山,看着他们下的臭棋,没劲透顶,感觉实在有些闷,想着要是能去打猎,也是不错的。
“不行,打猎是要有专门的侍卫队跟着的,不然光凭我们几个,万一出什么事,求救的人都没有。不行,太危险了。”祁轩一听就不答应了,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而且温婉的射箭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估计着,一只兔子都射不中。
这倒是大实话,虽然温婉学得很努力,但是半年多下来,这射箭的技术,也就持续在三环,到四环。当然,瞎猫碰到死耗子也能碰上一个五环或者六环。正中红靶心,是一次都没有。
几个人正说着高兴,月婵派侍女送上画来,温婉一看,实在不怎么样,徒有虚表,没有神髓,画功也不怎么样。很不满意,给丢一旁。
“公子,月婵自认棋艺画艺还有几分,还请公子指教?”月婵心里恼怒万分,再也忍受不了这个所谓江南才子的傲慢与无礼,不过她还是压住心底的怒火,面色温和地质问着。可这样温和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这么一个下贱的女子叫嚣。罗守勋,你看看,你什么眼光?这就是你说的美丽动人,知书达礼的东西?来人,给我拉出去,打死算了。”燕祁轩很是着恼的怒训。
月婵听了这话,见燕祁轩如此轻视她,非常委屈与悲伤,眼泪都出来了。旁边的罗守勋很是看不习惯。
温婉看了一眼月婵,对着冬青示意了几下“要想跟我家公子下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有这个自信能赢吗?我家公子说,如果你输了,就当场在这里跳一段舞?你看如何?”
“好。”月婵想也不想就应着。对她自己的棋艺,还是非常有自信。温婉笑了笑,选了白子。
“弗溪难道也精通棋艺?燕祁轩,你知道吗?”罗守勋看温婉这么豪气有自信的,奇怪地问着。
“那当然,弗溪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燕祁轩骄傲地说着。好象说的是他自己一般。
一百零二:作画(上)
温婉听了莞尔一笑。虽然两人也对弈过两次,也为了迁就燕祁轩,表现出来的水平,可是一般般。至于画跟其他,又没表现过,他怎么知道的。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是盲目崇拜啊。
“你来下,我在旁看着。”温婉让燕祁轩下,自己在旁边看着指点。燕祁轩也会下棋,但棋艺一般,毕竟作为世子,将来的淳王爷,不可能不通棋艺。再臭也知晓一二。
开始,温婉只是看着,并没有出声。月婵开跟着燕祁轩下了小半刻钟,燕祁轩就呈败相了,只要再有两下,就得输了。月婵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弗溪,你再不出手,可就要输了。”燕祁轩见着温婉在一边笑着,嘟囔着,温婉这才开始出手救场。
不过温婉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在旁边指点着燕祁轩。燕祁轩每放一子下去,她就在旁边解说一二。话不多,只有几个字,却非常经典。轻轻几步,就把一盘明显颓败的棋局起死回生,不是高手,根本做不到。十几步下来,月婵额头开始冒出细汗了。
很快,月婵输得彻底无光。
温婉从开始指点到赢,小半刻钟,加上燕祁轩下的半刻钟,不到一刻钟。对于这样的成果,燕祁轩非常的高兴,他相信温婉,果然是没有错的。弗溪确实是,厉害非常。
“公子果然大才,不愧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月婵脸色有些苍白,但仍然站起来朝着温婉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敬意。她现在终于明白,江守望的傲从哪里来。人家傲,确实是有傲的资本。
“哈哈,弗溪真有你的。文才超群,武艺非凡,又吹得一手好曲子,这会棋也下得这么好了。你简直就是来打击我的,让我等无地自容啊!”罗守勋嘴上说得可怜,可是面有得意之色。并没有羡慕或者讥讽,而是如他赢棋一般,很高兴。
“确实了得,没想到江公子的棋艺竟然到了这样出神入化的地位。弗溪公子大才。我曹颂佩服,真是万分的佩服。”曹颂也看得津津有味。心里也是庆幸自己厚着脸皮跟着来,到底是不虚此行。
“以后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不可骄傲自满。”燕祁轩看着那女子,很是得瑟地一副说教的口吻。
温婉看着燕祁轩的样子,真是让人忍禁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月婵姑娘,要是不方便,你就不要跳了。”罗守勋素来就是怜香惜玉的。怎么忍心看着美人苍白的脸。那样子,很明显是为刚才自己一时口快答应的事后悔。
月婵摇头“答应的事情,怎么能食言呢!春花,秋吟,准备乐器。”当场就给四位少年表演了一段舞蹈。舞艺一般,没啥希奇的。另外的两个少年看得津津有味。温婉没觉得有多好看,燕祁轩跟着温婉行事。
“曹颂,我听罗守勋说你画得一手好画,既然你有此等技艺,那就把今日出游的美景画下来。你不擅长画人物,刚好,我听说月婵姑娘擅长画画。你们两人就通力合作一把。将我们几个人今天在此的景象,三个人画在画里。你看怎么样?”温婉想着觉得该留点东西做纪念才好。
“可以。”曹颂立即让仆从准备好颜料笔墨。
温婉看着曹颂的态度,暗中点了头。接连三四次,自己没给他好脸,他仍然不记恨,反而如常一般想交自己当朋友,这份心胸就不错。
恩,皇帝外公的眼光,还算是不错。
温婉看着曹颂在那画,她也没耐烦去等。走到一边去,燕祁轩尾随其后,拉着他的手,两人受牵手在那走着。
罗守勋追上来有些看不过眼地说道:“弗溪,要说你跟曹颂都是少年得名,应该是能惜惜相惜,怎么你这么不待见曹颂?我真是奇怪了。还有,别的少年才子都喜欢与自己名声相当的人交往。可你倒好,偏偏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你这性子,还真是让我看不透呢。弗溪人真的很好。他也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
罗守勋是真不大看得惯温婉的样子。哪里有这样,叫人画画,按说应该是礼贤下士,怎么他一副吩咐人的口吻。还好曹颂一直听他说弗溪很孤傲,也很想交他这个朋友。要是别人,早就拂袖而去了。
“当朋友,也要对上眼的才是。”温婉是绝对不愿承认,自己是怕这个聪慧的少年看出自己是哑巴的破绽,而要提前回家去。并不是对这个少年才子有什么意见(她之前不能说话,现在没了这曾顾忌。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跟着。)
他少年才子的名声是盗版的,可是人曹颂是实打实的,没渗杂一点水分在里面。从内心来说,温婉其实还挺欣赏曹颂这个人。只不过有一层顾虑在里面,而不愿意结交。
“其实曹颂人很好的,没有一般才子的倨傲。对人很温和,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不知道,这些年,他爹为了怕他少年成名让他心生懈怠,怕他变得眼高手低。所以,对他极为严苛。可也因为此,养成了平易近人的性子。弗溪,曹颂人真的很好的。他也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否则,今天他就不会厚着脸皮求着跟我一起过来。弗溪,看我面上,你先接触接触。要实在相处不来,也就算了。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先看看如何。给他一个机会嘛!”罗守勋拼命为曹颂说好话。希望两个人能成为朋友。
“看得出来,是个谦让懂礼的人。既然你这么推荐,我得瞧瞧,看看有没有当朋友的缘分。”温婉为着自己的目的,也退让一步。
罗守勋听了这话很高兴,在一边更是死命地称赞地曹颂如何如何了得。恨不得温婉立即解除对曹颂的误解,两人也成为好朋友。
温婉故做不在意地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有一点我很奇怪,月婵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怎么会看着跟没看见一样。这么小的年龄,就能抵御美色,可不简单?”
今天一天相处下来,对曹颂的性子也摸了个大概。性子温和,对人彬彬有礼,这些都是从内发散出来的,不是装就能装的。加上才学也是实打实的,让温婉心生不少好感。看来当初皇帝外公看上他,没把话说死,也是事出有因的呢!
“切,假道学。肯定是我们没注意的时候,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像我,才瞧不上这样的货色呢!”燕祁轩也不脸红自夸。刚才见大块头一直在赞扬着那个曹颂,让他心里很不爽。
“也不是装的。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家里有红袖添香,那模样就不说了,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可是比月婵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月婵那样的,他还看不上眼。那丫头,以前也是官家小姐的小姐,只可惜了沦落为奴婢,不过曹颂很怜惜她。”罗守勋爆料。
温婉这才了然。否则,还真不正常了。刚刚衍生出来的点滴好感,一下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对了,弗溪,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曹颂画得一手好画。你是听别人说的,故意拿我来做笺子。”罗守勋斜着眼看。
温婉笑了笑。温婉早就听说,曹颂画的一手好画。名人雅士好的都是文雅的东西,自然喜欢跟他交往,好多人都向他索画都求不得。温婉听闻,曹颂的画幅幅都是精品。他的画甚至都被温婉的老师宋洛阳称赞过,说他能把画的精髓画出来,能得老师宋洛阳称赞的人,实在是稀罕。可见确实是有灵气与天分的。
只不过以曹颂的身份,是不可能卖画的。除了偶尔要送人的,外面没有流传他的画。市场上都是物以稀为贵,越是没有,外面才越想要。曾经有一幅画流传了出去,价格炒到了一千两。可见其值钱的程度。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有这样的成就真的非常难得了。所以温婉对于刚才曹颂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画,心里还是挺认同的。也有了一丝好感。如果她真是男子,必定跟他结交。
“画好了。”曹颂点头,拿过来给温婉看。温婉接过来,只见这画:平缓连绵的山峦映带,温润清净的草木泽生。从画里可以看出里面虚空明境的审美意趣,淡若似水的逸品追求。
“画画这种东西确实要靠天分,曹公子果然是有大才,我等愧之不如。曹公子,要是你一直追寻这条道路下去,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大画师。”温婉看了赞叹不已。
“江公子,请把画给我。我把你们画进去。”月婵看了,也是佩服不已经。轻轻地对着温婉说着。
“不用。”温婉摆了摆手,把画放在画板上固定起来。非常认真仔细地看着那画,反复用手在画面上笔画,当然,并没有触碰。笔画了好一会,周围的人见温婉的架势,咳嗽都没一下,非常的安静。看看温婉到底要做什么。
月婵本来听到温婉说让她跟曹颂合作一画,还很高兴,传扬出去她脸上也有光。没想到,又被黑小子给夺去了这等好事。那眼睛,就跟刀子似的,在温婉戳来戳去,不知道戳了多少个洞。
温婉在脑海中完成临摹,才拿起画笔,慎重地画了起来。温婉用的是简捷的画法。蹲下来,轻轻地勾勒了,画得非常认真,比之前做什么事情都要认真。四个人的身影,就在温婉的跃然画上。一会,四个少年悠然自得的在林中漫谈的景象宣泄而出。
温婉看完后,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仔细地想着。周围的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扰了温婉的思维。
一百零一:作画(下)
温婉揣摩了半天,最后在四人不远处的青草丛中,加了一只被惊扰到的兔子,那只兔子转过头看着漫步的四位少年,吓得惊慌失措得撒开腿跑的神情,非常惹人怜惜。就因为温婉的最后几笔,就因为加上了这只兔子,让整幅画灵动起来。意境,截然不一样。
“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弗溪,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不是人啊?你是妖孽,你绝对是妖孽。”罗守勋看完后哇哇大叫。这真的不要让人活了,打架厉害;作诗厉害;写的一手好字;踢得好球;吹得一手好笛子;下的一手高深莫测的棋,现在连画画都这么出神入化,真的,不要让人活了。他这会是真的会自卑得想要自杀啊。
燕祁轩看了笑出声:“弗溪才不是妖孽,你是妖怪弗溪也不会是妖孽的。。”
“毫锋颖脱、墨法精微。更是有着新颖细微的观察力,最后这只兔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没想到江公子的画工也如此了得,江公子,江曹颂拜服。江公子,曹颂有有个不情之请。”曹颂看完后,佩服得五体投地。
温婉笑了,这也太夸张了,这素描是新颖不错,但墨法精微,就是抬举了他了。如果让老师来评分,最高也就能评个七十分,这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能这样盛赞,无非是因为没想到他会画画而已。真让大画家评论,也不过尔尔。
当然,虽然知道这话有水份,但世间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温婉也是凡人。当下也有了笑脸“请讲?”
“请江公子,把这画送给我。”曹颂看温婉的态度终于转缓和,想着自己不白辛苦一趟。
燕祁轩以神速把画抢到了自己手里,一副谁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的架势,温婉看了吃笑不已。燕祁轩一点都不惭愧地说着:“这画是弗溪的第一副画,怎么能给你。想要,让弗溪再给你画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霸道的样子,不用说,也别想从他手里夺了这话出来。否则,那当场翻脸都有可能。
“今天也是尽兴而作。”潜台词就是不会再作画了。
曹颂郁闷,他知道抢不过燕祁轩这个霸道狂的。没奈何,只能期待下一次了。却是不知道,这下一次,一辈子都没有到来。
“回去吧,天都暗了。”温婉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也该回家了。
“回去了,今天玩得真是畅快。下次再来。”罗守勋高兴之极。一行人,开始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
曹颂觉得今天厚着脸皮求着来,真是非常的尽兴。他真是没想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灵秀之人。也只有江南那等人杰地灵地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文才武略,无一不精的人才出来。能与这样的人结交,乃是一辈子的幸运事。不过,让他很遗憾的是,画被燕祁轩拿走了,要是能留在他手里,那该有多好啊。
燕祁轩感觉到他灸热的光芒,立即把画给贴身侍卫收好,好警告说万一碰着或者哪里不好,要他小命。这可是弗溪第一次动手画的画,怎么能让它落入别的人手里。
“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你还是早为自己打算的好。”临走时,温婉说了一句让月婵摸不着头脑的话。月婵看着温婉的背影,纳闷了。明明对自己不感兴趣,为什么又好象很关心自己的样。
温婉摇了摇头,才五年多而已,变化就这么大。当初的秋桐可是连婢女都不愿意去做。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做得倒是自乐。
几个人进了城门,来到大街,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温婉坐在高大的马上,看着一个少女,跪在地上。
“那是做什么?”罗守勋凑了上去。一行人也下了马,上去一问。原来是家里父母双亡,就剩一未亡女,被族里人贪图了财产。没奈何,只得自卖身,葬双亲。
温婉看着那个女子,年约十四五岁,长相秀丽,身段婀娜多姿,一双大大的杏眼擒满了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温婉瞄了一眼,就上了马,燕祁轩尾随其后:“罗守勋,你慢慢看,我们回去了。”
罗守勋对于温婉如此没有爱心,深以为憾。那少女抬头望了一眼,看到有几个风采俊秀的少年郎,一齐过来的,见其中穿得最为贵重的少年看了一眼,见旁边的黑小子没兴趣,也跟着走了。少女低下了头去了。
“弗溪,我还以为你会买下她,给她一口饭吃呢。”燕祁轩坐下马上,对着温婉笑呵呵地说着。
“你觉得该买进来吗?”温婉反问道。燕祁轩说着只要你喜欢,买进来也无所谓,府里又不怕多一双筷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府第这么大,你买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回来,就不怕是细作,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吗?可以做好事,但是,千万不要把好事作成了蠢事。”温婉循循教导。
温婉已经决定,这辈子绝对不再做好人了。上次因为可怜,帮了那个女人一把。结果,那女人跑到她那便宜三伯床上去了。弄得那三伯母把这笔帐算她身上,真是够冤枉的。
所以说,这个世上好人做不得,咱也不是做好人的料。还是做一闲人的好。好人,留待那些有爱心的人去吧!
“瞧你说话,老气横秋的。操心那么多做什么。我母妃经常说,操心太多,容易老。让我不要去烦恼操心什么。万事有她跟父王。你也一样,该操心的,也得等长大以后再去操心。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小小年龄,忧思过度,会折……弗溪,是我不对,我口无遮拦了,你不要生气。”燕祁轩说到这里,赶紧煞住了话。
温婉才不相信那些话呢,笑着摇了摇头。两人慢悠悠地回家了。
回到王府没多会,温婉就知道了罗守勋确实是把那个人买进了府里。对于这种私事,她是不会去问的。再说,一个丫鬟而已,还不值得他们这些身份贵重的少爷当回事。
曹颂回到家里,特别的兴奋,摆出棋具出来。跟着一个美貌丫鬟对弈了好一会。下到亥时二刻,已是很晚,丫鬟轻轻地叫着“爷,很晚了,该歇息了。”
曹颂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想着上午那美人一起一伏,不由得朝着眼前的美人儿丰满的胸脯望去。不自觉地恩了一声。丫鬟面色绯红,低着头,慢慢地就把棋具收了起来,给他宽衣,服侍他睡下。自己也褪了外套,睡到外侧。
曹颂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一切,越想越是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该如何跟弗溪交好,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惊世绝才俊秀钟灵的人物,一定要跟他交好,一定要跟他成为朋友。
丫鬟想着曹颂看她的那眼光,脸烧得厉害,再听着少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又是浓浓的喜悦。
“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一瞧?”丫鬟走过来,一双玉手摸着曹颂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丫鬟低头对着少爷灼热的眼睛,娇羞地低下了头。
“丹娘……”曹颂看叫丹娘的丫鬟身着薄纱,粉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连那妙处也是若隐若现。曹颂看了不由咽了一记口水。
“爷……”丹娘柔柔地叫着,眼里是欣喜,是乞求,是盼望。曹颂一双手,摸上了那张玉颜。丹娘顺势倒在了只着单衣的曹颂怀里。
“丹娘,不可,我不能害了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曹颂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立即把丹娘推开。
“爷……你,你就这么讨厌丹娘吗?”丹娘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眼泪唰唰地掉。
“不是,你知道的,爹一直希望我将来能娶温婉郡主。为着能娶上温婉郡主,爹一直严厉要求我,要我将来一定考中状元。可娶了郡主,就不能再纳妾。再者,郡主的精明能干,全京城都出了名的。我不想你受委屈,你若跟了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你这么好的女子,应该值得更好的。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为你找户好人家把你嫁了。”曹颂忍着身体的需求,轻声着。
“不要,我谁都不嫁,我这辈子只愿做爷的女人。爷,你放心,我只求能呆在你的身边,不求名分。爷,你知道丹娘的一片心都在你的身上。要是离了你,丹娘也活不下去了。爷,你以后万不可再说让丹娘嫁人这话。这比杀了丹娘还痛苦。”丹娘说到这里,眼泪扑哧扑哧掉。嫁人,离开公子,她从来没想过。她自从到曹颂身边服侍,就知道夫人是有意将她给公子当姨娘的。
“我是不想你受委屈,你要真跟了我,如果郡主不允许,你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丹娘,我不想你受这等委屈。你这么有才华,生得又好,我不希望你将来受那样的委屈。丹娘,你要明白,我是真的为你好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定然会为你选一户好的人家。丹娘,我不想让你以后不好过。”曹颂心里在理智与欲望之中挣扎。
一百零三:作画(下)
温婉揣摩了半天,最后在四人不远处的青草丛中,加了一只被惊扰到的兔子,那只兔子转过头看着漫步的四位少年,吓得惊慌失措得撒开腿跑的神情,非常惹人怜惜。就因为温婉的最后几笔,就因为加上了这只兔子,让整幅画灵动起来。意境,截然不一样。
“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弗溪,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不是人啊?你是妖孽,你绝对是妖孽。”罗守勋看完后哇哇大叫。这真的不要让人活了,打架厉害;作诗厉害;写的一手好字;踢得好球;吹得一手好笛子;下的一手高深莫测的棋,现在连画画都这么出神入化,真的,不要让人活了。他这会是真的会自卑得想要自杀啊。
燕祁轩看了笑出声:“弗溪才不是妖孽,你是妖怪弗溪也不会是妖孽的。。”
“毫锋颖脱、墨法精微。更是有着新颖细微的观察力,最后这只兔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没想到江公子的画工也如此了得,江公子,江曹颂拜服。江公子,曹颂有有个不情之请。”曹颂看完后,佩服得五体投地。
温婉笑了,这也太夸张了,这素描是新颖不错,但墨法精微,就是抬举了他了。如果让老师来评分,最高也就能评个七十分,这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能这样盛赞,无非是因为没想到他会画画而已。真让大画家评论,也不过尔尔。
当然,虽然知道这话有水份,但世间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温婉也是凡人。当下也有了笑脸“请讲?”
“请江公子。把这画送给我。”曹颂看温婉的态度终于转缓和,想着自己不白辛苦一趟。
燕祁轩以神速把画抢到了自己手里,一副谁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的架势,温婉看了吃笑不已。燕祁轩一点都不惭愧地说着:“这画是弗溪的第一副画,怎么能给你。想要,让弗溪再给你画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霸道的样子,不用说,也别想从他手里夺了这话出来。否则,那当场翻脸都有可能。
“今天也是尽兴而作。”潜台词就是不会再作画了。
曹颂郁闷。他知道抢不过燕祁轩这个霸道狂的。没奈何,只能期待下一次了。却是不知道,这下一次,一辈子都没有到来。
“回去吧,天都暗了。”温婉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也该回家了。
“回去了,今天玩得真是畅快。下次再来。”罗守勋高兴之极。一行人,开始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
曹颂觉得今天厚着脸皮求着来,真是非常的尽兴。他真是没想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灵秀之人。也只有江南那等人杰地灵地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文才武略。无一不精的人才出来。能与这样的人结交,乃是一辈子的幸运事。不过。让他很遗憾的是,画被燕祁轩拿走了,要是能留在他手里,那该有多好啊。
燕祁轩感觉到他灸热的光芒,立即把画给贴身侍卫收好,好警告说万一碰着或者哪里不好,要他小命。这可是弗溪第一次动手画的画,怎么能让它落入别的人手里。
“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你还是早为自己打算的好。”临走时。温婉说了一句让月婵摸不着头脑的话。月婵看着温婉的背影,纳闷了。明明对自己不感兴趣,为什么又好象很关心自己的样。
温婉摇了摇头。才五年多而已,变化就这么大。当初的秋桐可是连婢女都不愿意去做。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做得倒是自乐。
几个人进了城门,来到大街,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温婉坐在高大的马上,看着一个少女,跪在地上。
“那是做什么?”罗守勋凑了上去。一行人也下了马,上去一问。原来是家里父母双亡,就剩一未亡女,被族里人贪图了财产。没奈何,只得自卖身,葬双亲。
温婉看着那个女子,年约十四五岁,长相秀丽,身段婀娜多姿,一双大大的杏眼擒满了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温婉瞄了一眼,就上了马,燕祁轩尾随其后:“罗守勋,你慢慢看,我们回去了。”
罗守勋对于温婉如此没有爱心,深以为憾。那少女抬头望了一眼,看到有几个风采俊秀的少年郎,一齐过来的,见其中穿得最为贵重的少年看了一眼,见旁边的黑小子没兴趣,也跟着走了。少女低下了头去了。
“弗溪,我还以为你会买下她,给她一口饭吃呢。”燕祁轩坐下马上,对着温婉笑呵呵地说着。
“你觉得该买进来吗?”温婉反问道。燕祁轩说着只要你喜欢,买进来也无所谓,府里又不怕多一双筷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府第这么大,你买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回来,就不怕是细作,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吗?可以做好事,但是,千万不要把好事作成了蠢事。”温婉循循教导。
温婉已经决定,这辈子绝对不再做好人了。上次因为可怜,帮了那个女人一把。结果,那女人跑到她那便宜三伯床上去了。弄得那三伯母把这笔帐算她身上,真是够冤枉的。
所以说,这个世上好人做不得,咱也不是做好人的料。还是做一闲人的好。好人,留待那些有爱心的人去吧!
“瞧你说话,老气横秋的。操心那么多做什么。我母妃经常说,操心太多,容易老。让我不要去烦恼操心什么。万事有她跟父王。你也一样,该操心的,也得等长大以后再去操心。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小小年龄,忧思过度,会折……弗溪,是我不对,我口无遮拦了,你不要生气。”燕祁轩说到这里,赶紧煞住了话。
温婉才不相信那些话呢,笑着摇了摇头。两人慢悠悠地回家了。
回到王府没多会,温婉就知道了罗守勋确实是把那个人买进了府里。对于这种私事,她是不会去问的。再说,一个丫鬟而已,还不值得他们这些身份贵重的少爷当回事。
曹颂回到家里,特别的兴奋,摆出棋具出来。跟着一个美貌丫鬟对弈了好一会。下到亥时二刻,已是很晚,丫鬟轻轻地叫着“爷,很晚了,该歇息了。”
曹颂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想着上午那美人一起一伏,不由得朝着眼前的美人儿丰满的胸脯望去。不自觉地恩了一声。丫鬟面色绯红,低着头,慢慢地就把棋具收了起来,给他宽衣,服侍他睡下。自己也褪了外套,睡到外侧。
曹颂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一切,越想越是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该如何跟弗溪交好,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惊世绝才俊秀钟灵的人物,一定要跟他交好,一定要跟他成为朋友。
丫鬟想着曹颂看她的那眼光,脸烧得厉害,再听着少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又是浓浓的喜悦。
“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瞧一瞧?”丫鬟走过来,一双玉手摸着曹颂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丫鬟低头对着少爷灼热的眼睛,娇羞地低下了头。
“丹娘……”曹颂看叫丹娘的丫鬟身着薄纱,粉红色的肚兜清晰可见。连那妙处也是若隐若现。曹颂看了不由咽了一记口水。
“爷……”丹娘柔柔地叫着,眼里是欣喜,是乞求,是盼望。曹颂一双手,摸上了那张玉颜。丹娘顺势倒在了只着单衣的曹颂怀里。
“丹娘,不可,我不能害了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曹颂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立即把丹娘推开。
“爷……你,你就这么讨厌丹娘吗?”丹娘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眼泪唰唰地掉。
“不是,你知道的,爹一直希望我将来能娶温婉郡主。为着能娶上温婉郡主,爹一直严厉要求我,要我将来一定考中状元。可娶了郡主,就不能再纳妾。再者,郡主的精明能干,全京城都出了名的。我不想你受委屈,你若跟了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你这么好的女子,应该值得更好的。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为你找户好人家把你嫁了。”曹颂忍着身体的需求,轻声着。
“不要,我谁都不嫁,我这辈子只愿做爷的女人。爷,你放心,我只求能呆在你的身边,不求名分。爷,你知道丹娘的一片心都在你的身上。要是离了你,丹娘也活不下去了。爷,你以后万不可再说让丹娘嫁人这话。这比杀了丹娘还痛苦。”丹娘说到这里,眼泪扑哧扑哧掉。嫁人,离开公子,她从来没想过。她自从到曹颂身边服侍,就知道夫人是有意将她给公子当姨娘的。
“我是不想你受委屈,你要真跟了我,如果郡主不允许,你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丹娘,我不想你受这等委屈。你这么有才华,生得又好,我不希望你将来受那样的委屈。丹娘,你要明白,我是真的为你好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定然会为你选一户好的人家。丹娘,我不想让你以后不好过。”曹颂心里在理智与欲望之中挣扎。
一百零四:别样的礼物
“爷,只要能呆在爷的身边,能得爷的怜惜。丹娘无怨无悔。至于温婉郡主,公子放心,丹娘不会坏了公子的前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仆,郡主是云端上的人,不会在意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奴婢的。爷大可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定然不会给爷添麻烦的。”看着曹颂眼里的挣扎,丹娘知道火候还不足,主动投怀送抱。
“丹娘,我不能委屈了你……”曹颂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克制自己。
“爷,丹娘的心里,眼里,脑子里,全都是爷。要是丹娘离了爷,就如鱼儿离了水,鸟儿折了翅膀,一辈子都要生不如死。爷,丹娘生要做你的人,死也是为你的魂……”看着少爷眼里的挣扎,知道要是今天再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以后再难有机会了。想起他眼睛望向自己高耸的胸脯,抓了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主动送上香香的吻,把曹颂还想要说的话,全都堵了下去。
曹颂早满十四周岁,大户人家的公子,早就开始教导了房事。他也早就被教导过。这会,看着这娇滴滴美人,清香暖玉在怀,要是到这时还能忍得住的,除了柳下蕙,连太监也是不能了。曹颂再也禁不住,搂着丹娘滚上了床。一把扯了衣裳,两人翻倒在床上成了好事。芙蓉帐里卧鸳鸯。由于是刚刚品尝了禁果,再文雅的男人,也化身为恶狼了。
第二日醒来,丹娘全身酸疼,却是仍尽心伺候着曹颂。曹颂让其他丫鬟出去,摸着她的脸,柔情着“你放心,我将来会好好待你的。就算将来我娶了温婉郡主,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恩,丹娘相信爷。”丹娘满是娇羞与欢喜。
日子,还是不变,温婉每日里仍然去京学堂听课。再跟着两纨绔学骑射,或者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溜达,日子过得很惬意。温婉真希望,一辈子的日子都这样,该有多好啊。她甚至还在计划着,要去狩猎。感受一下狩猎的紧张气氛。
养和殿
“查清楚了,这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皇帝问着跪在面前的人。事情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了,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皇上,那人已经找到了。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属下一竟找到了,当日去找他的人,就是最近名扬京城,从江南来的名叫江守望的仆从。听说那江守望文采卓然,这状纸定然是出自这少年的手里。”来人把查询到的结果告诉了皇帝。
“江守望?只有她一个人做下的这事?还有没有别的人插手?”皇帝愕然,怎么会是温婉。而且,那孩子怎么会跟这事扯上关系。这个丫头,竟然做下这等隐秘之事,连他都被隐瞒着。
“属下查得很清楚,是他一个人所为。那人的文书路引,都是淳王府世子弄给他的。江守望吩咐将那女子送到大理寺去以后,再将那位男子送走,再就没插手。属下查过,这事,连淳王爷都是不知情的。”暗卫对于皇帝的这个表情,心里有些奇怪。
“那你可查出来,他为何要出手帮助那个女子?”皇帝问着暗卫一个很突兀的问题,以往只知道消息,还从来没问过问题呢?
“臣不知。不过这事确实有些蹊跷,请皇上再给臣一些时日,臣定然能查出原因。”那暗卫也不敢妄自下结论。
“就以你自己的判断,说说,这江守望为什么要帮这位女子?”皇帝心里突然闪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这个丫头,究竟是有心,也是无意。如果是有心,这份心思,还真是让人心惊。如果是无意,倒是可以接受。
来人沉吟了一下“回皇上,臣也去仔细查询过。这江守望与罗家并无任何仇隙,甚至连点瓜葛都没有。而且也没求助任何人帮忙,这要不是属下找着那位男子,也查不出是他的手笔。皇上,臣会尽快查出内因。”
“不用查了,这事到此为止。你下去吧!”再让人将那状子拿过来。看完以后,陷入了沉思。这状纸写得非常煽情,但是却仅仅围绕着律法为重心,百姓生命安全要保障来阐述,并没有过多地渲染其他的东西。连老五的影子都在状纸上找不着。
再有,如果温婉真是有心要整治老五,也该找老八帮忙。可这丫头,不说隐瞒着老八,竟然连淳王都隐瞒着。否则,这事不管是郑王知道,还是淳王知道,这个男子都活不成。
皇帝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估计这个丫头是心善又发作了,帮这个女子一把。否则,真是有心,就该将那男子了结了。男子死了,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就他都找不出内因出来。这个丫头,在外面历练了这么久,软心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
在他们这等人眼里,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才能真正地保证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皇帝再拿着温婉的状纸欣赏。倒是笑了笑,这个丫头,文采确实不错。想着温婉喜欢听八卦的性子,估计正好听了这个事情,同情心泛滥。
皇帝之所以没怀疑温婉别有所图的重要原因,自然是温婉没了结了那男子,没告诉淳王跟老八,而留下了这么大一个把柄,要是真有心,就该告诉老八。而如果老八知道,绝对会处理得非常干净。再有,温婉从不插手争斗的事情。在外面一年,除了那次老八受伤,就从来没主动写过一封信给老八。虽然皇帝也清楚,老八能将陈伯清请来,绝对是温婉牵桥拉线。对于温婉的这一作为,皇帝并不多心,甚至很欣慰。能将那么珍贵的佛珠送给老八,能放弃自己多管闲事的准则,证明在这个孩子心里,亲情大过于一切。不过这个丫头,怎么会梅花小篆字体,连他都不知道呢!这个丫头,到底藏了多少的事。
皇帝想不通透,暂时也就没再多想。摇了摇头,招呼了一个人道“将那人,解决了。”这个丫头,做事也得留下手脚。还得他来善后。咳,什么时候能将这软心肠的坏毛病改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温婉回来以后,就跟着燕祁轩罗守勋两人,在王府里练习马术,为出去狩猎做准备。
可惜,淳王不让。在温婉准备妥当以后,跟淳王说了这个事。向来对温婉所作所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的粗活内王。听到这个消息,死活不同意。狩猎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磕着碰着哪里了,他也得吃不完兜着走。上次温婉被绑架以后,皇帝没少臭骂他。说他不放一个得用的人在温婉身边。骂得他灰头土脸的。这要再纵容他这么胡作非为,还不知道会批成什么样子了。
温婉知道不行,只得暂时放下不提了。温婉正准备再去出游。却不知道,有人找他茬来了。
京城里就传扬出一个消息,江守望等人招了月婵姑娘一起出外游玩,那江守望大言不惭地批判了月婵的琴技,更对月婵姑娘的棋艺不屑一顾。更是口出狂放之语,说他棋艺高超,出师至今,未逢敌手,更是狂妄地表示京城里也难遇敌手。如此狂言,整个京城哗然。还有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实在是不可多见。小小年龄,忒为狂妄。
不说那些才子等听到这个消息作何感想。单就爱慕月婵姑娘的纨绔少年,那都是愤愤不平了。一个江南来的野小子,以为赢了一两场棋艺,就沾沾自喜,真是目中无人。
而这群人里,以京城有名的纨绔毛新泽最为愤怒。从他看到月婵第一眼起,就被她的柔弱与美貌折服,陷入深深的爱慕之中,现在,竟然有人这般诋毁自己喜欢的女子。而且还是一个江南出来的野小子,怎么能让他不怒。
毛新泽找了很多机会,都找不着独处的弗溪。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淳王世子的面教训弗溪,否则,倒霉的铁定是他。
温婉仔细观察着自己捡来的颗石头,请了人鉴定。鉴定的人抱歉地说道:“公子,很遗憾。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不值一文。”
温婉再问,这石头要是带着,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他知道如果是天外来石,是不能带的,应该有辐射。但既然是普通的石头,戴着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温婉总隐约觉得这应该是活化石才对。
那人笑道:“不会,不过公子,你要带这样的东西。”看着温婉的气度与穿着,应该是很有钱的才是。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块普通的石头。还要随身佩服。
温婉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是不是弄错了。她真的觉得是一块珍贵的活化石。因为中间的那点色,很像一个昆虫,非常的漂亮。可也仅仅是像。这里的科学不发达,是验证不出来的。
温婉终究是不死心,再请教了几个这方面的行家,都说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温婉这才不甘不愿地放下了。她总觉得这石头,就是活化石呢!可是现在还没这水平。
既然化验不出来,佩带又没问题,温婉想着那就佩带着也不错。拿了石头到首饰店,让他们穿一个小洞。再让人取了金丝,他自己亲自动手把金丝绞成一根线。把石头穿起来。穿好后,觉得很漂亮。准备自己带。见着燕祁轩进来,想着这些日子,这家伙对自己不错。好象还没送过礼物给他,就准备把这石头送给他。
燕祁轩看了那石头,气得大声嚷嚷:“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送人礼物,就路边随便捡一块破石头就拿来送人的。你也送得出手。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小气,好歹也认识这么久,怎么能这样吝啬的。送礼物自然是要称心如意合我心意的,我不要这么难看的石头。”
温婉做势放回去,燕祁轩抢在手里,看了两眼,嘀咕着倒不难看:“要不,你给我抱一下,我就受了着着破石头了。”
温婉莫名其妙,送礼物要抱什么。不过见他紧紧抱着自己,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却没有深想。
燕祁轩抱完以后,心满意足,让温婉给他戴上。温婉接回来,给他戴脖子上。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漂亮。燕祁轩看着温婉这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这石头挺漂亮。也就没在乎是在路边随便拣的一破石头,一文不值的东西了。
这日,还未下课祁轩拉着温婉要去闹市,说新进了一批好玩意。温婉不愿意去,燕祁轩说的好玩意,对她来说,没一次感兴趣的。两人的审美观念不一样。认真听夫子将课,下了课自然是回王府。到了半路上,就看见毛新泽在路上挡着,温婉见里面还有好几个纨绔。将所有人加起来,有三四十个。
温婉看着那些人,乐了,准备以多欺少呢!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从她出事以后,她身边不离六个侍从。那可不是之前的只装点门面不中看的侍卫,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全都是王府的好手。教训几十个空有其表的人,不在话下了。何况里面还藏着真正的高手。
毛新泽叫嚣着“黑小子,只要你向月婵姑娘道歉,我就饶了你。否则,我就打到你愿意向月婵姑娘道歉为止。”
温婉笑着瞧那为首叫嚣额最厉害的毛新泽,觉得这群人脑子都进水了。淳王爷当日为着他,连止亲王府都敢得罪,如今他身边又配备了六个一等侍卫。加上京城里传言他是淳王的私生子。就他如今的身份,可以说,在京城里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毛新泽跟这么多纨绔,竟然还敢上门欺负,活够了。当然,也不排除为了美人一笑,不要命。
毛新泽见着温婉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好象自己是跳梁小丑一般,大怒“大家给我上,一定要给这个黑小子一个教训。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百零六:嚣张狂妄的父子
燕祁轩回到王府里,知道了温婉被毛新泽欺负了,愤怒不已。想去找人,但是毛新泽现在正躲在家里不出来。
燕祁轩怒气冲冲地跟着温婉发火“弗溪,被人欺负了你也不告诉我,你还有把我当哥哥吗?这么大的事,你就任由人欺负了去。你放心,这笔帐,我一定要找他算,我一定得所有人知道,敢欺负你,就得付出代价。”
温婉看着他气得脸都红了,笑着说自己也教训了他们。可燕祁轩是绝对不罢休的。敢欺负他的人,就得做好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
“为着这样的小人,犯不上的。“温婉看见燕祁轩气呼呼的样子,反而笑眯眯的将手里自己刚刚剥好了一个橘子,分成两半,递给燕祁轩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吃。
恩,温婉点头,蜜橘真甜。
燕祁轩看着温婉不在意地样子,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说你这么一个性子,以后还不得被多少人欺负呢?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还要从别人嘴巴里听到。”燕祁轩到底心里还是有抱怨,觉得温婉并不依赖相信他这个表哥。而且,也有着浓浓的失落。好象,弗溪并不信任自己。不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自己。想到这里,燕祁轩眼中满是黯然
“小事一桩,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不也打得他们全都趴下了吗。好了,都过去了,不要提了。”温婉并不在意着。可见着燕祁轩这个样子,也安慰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觉得是小事。以后有事,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别生气了。”
燕祁轩见着温婉这么顺着自己,心里还是很欢喜。但是说到这个事,忍耐不住心里的愤怒。“不行,这个兔崽子,竟然敢欺负你。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不行,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越说,心里越愤怒。半个橘子一口塞嘴巴里,立即跑出去让人密切注意毛新泽的消息。温婉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也没拦着,就让他出去了。不过,看着他为自己受欺负这么生气,为他出头,温婉还是很受用的。
其他的人伤得比较重,但是毛新泽当时逃脱过了。只是小伤。所以,休整两日,好了些。但是毛新泽也是个呆不住的人,伤刚刚好些,就跑出来跟其他狐朋狗友鬼混。
燕祁轩一得了毛新泽出现的消息,带了一群人气势汹汹找着了毛新泽。燕祁轩可不是温婉,他可没这么多顾忌,当场就把毛新泽打折了一条腿,昏死过去。那几个仗恃欺人的够腿子,也被燕祁轩让侍卫打断了腿,命也丢了一大半。
“敢欺负我家的弗溪,就要做好死的准备。”燕祁轩恶狠狠地放了狠话。要不是知道打死这个东西,会有大麻烦,他要当场打死这个王八蛋。什么玩意,竟然敢欺负他的弗溪。
温婉得了消息,愣了会。等燕祁轩回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没有主动再提这事。燕祁轩有些担心地说道“这些人,狗眼看人低,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以后还是会欺负你的。你不会怪我下狠手了吧?”
温婉笑着摇头道“怎么会呢!坐吧,我削个梨给你吃。”温婉拿了刀,削好了给他吃。
燕祁轩见温婉主动给他削梨,知道弗溪不仅不生气,还很高兴,笑得很欢快。温婉看着他的笑容,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了不了解把德妃侄子的腿打折,后续会有些麻烦。不过想着燕祁轩的身份,倒是觉得自己多虑了。
毛夫人知道自己小儿子以后得是一个残废,在德妃面前都哭死过去了。德妃也是气得浑身打颤,向皇上哭诉了半天。
皇帝看着自己娇滴滴的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于心不忍,也觉得燕祁轩太过分了些。下旨让淳王府赔偿毛新泽所有的医药费。淳王倒是半句废话都没有,派人将医药费外带一些珍贵的药材送过去。
德妃虽然不甘心,但是还能怎么样。你还想让燕祁轩陪他侄子一条腿,要真有这个想法,估计淳王能把毛家灭了。不过,淳王跟淳王世子她奈何不了。但是这个祸头江守望,她还是能让他生不如死的。
可是想想皇帝对这江守望诡异的态度,德妃又不敢轻举妄动。这个风尖浪口,暂且就忍了这口气。等有时间,一定得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得乡下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事情到这一步,还没有完。御史得了消息,上折子参了淳王一本,参他教子无方。燕祁轩知道后大怒,带人砸了御史家的大门,甚至还叫嚣着,你个老不死的闲着没事,就早点准备棺材,早点去见你家祖宗去。没事磕牙管他的闲事。
“啊?你把人御史的大门给砸了?”温婉目瞪口呆,这也太彪悍了吧!这么嚣张,也不怕人打击报复。这是温婉与燕祁轩相处一年来,燕祁轩做得最火暴的一事。
“敢打击报复我?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有这个念头,否则爷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捏死他。还得拉着他们全家,给他做垫背。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燕祁轩满身的戾气。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反正门也砸了,算了。都是那个毛新泽惹得祸,现在也把他腿打折了,咱气也出了不是,你就别生气了。算了,别把事情越闹越大。”温婉忙哄着这位小爷,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暴虐过。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掳顺了这头毛驴。虽然不赞同燕祁轩的做法,但是对于燕祁轩护短的举动,温婉还是很欢喜的。
“弗溪,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否则,我就杀了他。”燕祁轩握着拳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说完还不忘搂着温婉的肩膀,举止很亲密。温婉听了直乐呵,对他的举动也没多想。
两人吃完晚饭,在花园散步。秉退了众人,就剩两人。
“弗溪,到了年底你要回江南了吗?”燕祁轩紧紧握着温婉的手。
温婉点了头,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回去了。现在已经是十月的,估计到了十一月就得回庄子上去了。一年的放风时间,过得真快。眨眼就没了,要是能永远过这么舒心的日子,该多好啊!温婉是真的不想回去,这一年里,他过得真的很开心。
“弗溪,你不要回去好不好,你就在京城里陪着我好不好。等你要考童试再回去,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回去。弗溪,我舍不得你,你不要回去,就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燕祁轩眼里有着不舍,低声哀求着。
“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早着呢!想想明日里去那里玩。”温婉被他这小狗狗一般哀求的神色,吓得忙岔开了这个话题。这家伙,搞什么,搞得她好象要抛弃他一般,真让人受不住。
“不行,你不许回去。就在这里陪着我。”燕祁轩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看得温婉直乐。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到时候我去求求姑父姑姑,让我晚两年回去,你看好不好。”忙哄着这位大爷。燕祁轩这才高兴地点了点头。
“弗溪,你真好。”不由地把人抱在怀里。温婉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很感动对自己的这份用心。
而对燕祁轩的狂妄,皇帝狠狠训斥了淳王一顿,另外下旨燕祁轩在家面壁思过一年。淳王叫屈,被皇帝扣了三月的俸禄以补偿那位御史。淳王听了,面上答应了,但心里是很不服气,找着那个御史,劈头盖脸痛骂一顿,说着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至于他芝麻绿豆的小事拿来弹劾他,就是吃饱了撑得没事。那御史被他骂得气晕过去。
温婉听了,感叹着真是,家风,淳王府的家风,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俩,一个德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不过,温婉觉得很奇怪,淳王不是那么冲动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心里很奇怪。自然也就问了淳王。
淳王看着温婉不由好笑地反问着“那你说,我们淳王府要那么好的名声干嘛?就算外人传闻我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又如何?砸了御史的门,气得御史晕死过去又如何?谁能奈何得了我们。了不起,也就罚一些俸禄罢了。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钱。”
温婉愣愣地看着淳王。这里面包含的讯息,太多了。一下让温婉弄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淳王看着温婉的样子笑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无用。等你真到了一定的位置,你就知道了。温婉,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我教给你的,都只是皮毛。有些东西,不是靠教就会的,还要你自己去领悟,去参透。”真是郑王登基为帝,以郑王不拘泥于形势用人的性子,如果温婉真有富国之才,温婉必定要被他推出来,为他赚大笔的银钱。以后,温婉也定然身处高位。也只有到那时候,她才能明白,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什么是自己不能做的。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早。
温婉慢慢嚼着这句话,好一会没出声。这里面的东西,太多。多得她一
一百零五:平向熙探病
想都不用想,这一架没打起来。毛新泽及一众人,全都躺在地上哇哇叫着。冬青这次下手,可比年初打那群纨绔下手重多了。不过,没让他们缺胳膊少腿已经吃慈悲的了。冬青指着地上一溜串的人,万分嚣张地叫着“这次饶过你们。要再有下次,就把你们的腿全都打断。”
温婉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四处望了望,什么都看不见。冬青在边上问道“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要有不妥当,我们回去吧!”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冬青现在也是小心得很。
温婉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又没瞧见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听了冬青的话,心里暗生警惕。有了上次的事情,温婉想着还是赶紧回去得妥当。忙带着侍卫,回王府里去了。
毛新泽的老娘看着毛新泽被人打成猪头的脸,哭天抢地。带着上上门讨到公道,连人影都不见。淳王妃打着哈哈,混过去。
毛母心里愤怒之极,一个江南来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妄,仗着有淳王府撑腰,竟然如此胡作非为。毛母立即去了皇宫里,让德妃给皇上上眼药,多说淳王的坏话。
德妃得了消息大怒,一个小小的江南黑小子,竟然敢打她的亲侄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口气,如何能让她忍得下。就算是有淳王撑腰,又如何。这笔帐,都记在淳王头上。
“皇上,现在真是世风如下。一个小小的江南士子,竟然就敢大放撅词,小小年龄,就敢说他的棋艺天下无敌。如此狂妄之人,臣妾还是第一次听到。”德妃跟着皇帝撒娇。
“什么人?敢下如此海口?”皇帝听了很感兴趣。
“就是淳王妃的侄子,江南来的那小士子,叫什么江守望。小小年龄,竟然如此猖狂,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德妃叹气着。
“江守望?你哪里听来的?朕听淳王说,那孩子谦虚忍让,品性纯良。作的那首平生志,朕也看了,确实是少年有才的人。朕还想过过几日宣进宫里来见见呢。怎么好好的,就有这等闲言碎语,都嚼舌头嚼到你跟头来了。”皇帝听完后,沉下了脸。竟然敢这么说温婉的坏话,温婉在他眼里,那是千好万好,没有一点瑕疵。
“这些人,真是可恶。是臣妾不察,听信他人之言,还请皇上恕罪。”德妃听到皇帝口气里的不喜,心下一紧,立即转了话。
“这次算了,下不为例。”皇帝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德妃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这个江守望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得淳王如此推崇。连皇上对他都这么维护。不行,得让人去好好查查。
第二日,德妃送了信回家。让人去江南,彻查这江守望,究竟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贤妃得了这个消息,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怪异,她现在全副精神全都放在了温泉庄子上。听到消息说,温婉郡主的病,已经开始有好转的倾向了。
“祁喧,你派人去江南查查,我总觉得这个江守望,有说不出的怪异。至于是哪里,我说不上来。”徐仲然谨慎地地说着。
“有点才学的人,傲得没边了,你也不需要放在眼里。”燕祁喧其实也看不惯那江守望狂妄的态度。他贵为亲王之子,乃是真正的王子皇孙。能得他亲自慕名拜访,已经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没想到,竟然得了一个冷脸回来。虽然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是让他很着恼。这么不识抬举的人,稀罕他做什么。
“不是。我总觉得,这个江守望不简单。你想,他宁愿跟燕祁轩与罗守勋这两人胸无点墨,粗野不堪的纨绔深交,也拒绝跟你我等结交,更拒绝与曹颂结交。有才学的人绝对不会做这等事情,更何况还是江南的名望家族。这很不合情理。而且我看他让侍卫打毛新泽的时候,眼里满是讥笑,甚至还带有嘲讽。毛新泽可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子,他只是一个江南士字,竟然一点都不惧怕。更怪异的是,他身边竟然有六个一等一的好手。这等仗势,祁喧,你不觉得怪异吗?江守望只是王妃的一个侄子,值得淳王府这么下血本,这么保护着他。更为了他,更不怕跟止王府翻脸。我总觉得有怪异。只是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还是去查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徐仲然总觉得怪异,但是呢,又说不上来。
“不是淳王爷关注他,是淳世子关注他。你没看见燕祁轩看那江守望的眼神,估计着,毛新泽有的受了。至于你说的,你该是多想了。那么一个江南出来的,傲是有的,性子怪异了些。其他,我也看不出什么出来。不需要为他浪费精力。如果他真有才学,等几年后自然也就入了朝堂。到时候,一切都成了定局,我再想跟他示好。相信他会求之不得,现在就算再有才名,对你我也无用。现在该关注的是当下,如今朝堂纷争不断,我父王受着赵王的打压,皇祖父也任由赵王的势力膨胀。最近我父王的心情都不好。我暂时也不愿意多出事来,给我父王添赌。”燕祁喧在烦恼着。
“温婉郡主的病情还是一如之前吗?”徐仲然了然,听了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是多想了。立即顺了他的话题。
“我父王没说,不过看着他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出来。我母妃都说要去庄子上亲自照料郡主,我父王也没允许。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行情,这么一个关键时刻,我表妹竟然病了,真是让人头疼。表妹聪慧过人,有她在皇爷爷身边,也是给我父王添加了一大助力。偏偏在这等关键时刻,生病了。我母妃倒是想让父王将我姐姐送到皇宫里,陪伴皇爷爷,可是被父王拒绝了。说起来,我也头疼。那次好好的见面,就成了那个样子。我那大姐,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弄得温婉表妹如今,除了我父亲王,不待见我们王府里任何一个人。”燕祁喧很想为父王分担,可是却分担不着。
“查不出蛛丝马迹吗?”徐仲然诧异地问着。
“从我父王那里看不出蛛丝马迹。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想的,就算他自己忙,脱不开身,也该派一两人亲近的人去庄子上陪陪表妹,安安她的心。就这样把表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庄子上。等表妹真好转过来,回到京城,也会对父王对郑王府也会心生嫌隙的。等将来表妹回了京城,不成助力,反倒很可能成为阻力。我真是闹不明白父王究竟在想什么。这样下去,情势对我们是越来越不利。可我父王,却是按兵不动,任由赵王欺负到了头上,不出声,也不反抗。我真是想不通他在做什么?再这样下去,万一大局定了,可就白白错失了机会。”燕祁喧越说越焦虑。
“王爷最疼的就是郡主,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徐仲然劝解着。脑海中闪过一个东西,是什么,太快,他没抓住。
温泉庄子上,平国公爷这次终于成功地押着平向熙这个神,去了温泉庄子上。这次是国公爷,四老爷,他儿子尚堂,尚麒一起给他做思想工作,最后国公爷问他,是不是想要毁了他的两个儿子。并且非常明确地告诉他,要是郑王得位,他的两儿子就是念再多书,也是无用,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别想入官场。
不得皇帝喜欢的人,就算进官场,也会被整治得很惨。要说平向熙这个人,有两大弱点。一是耳根子软,常常被女人说两句就说动摇。二,是他两儿子。这是他的血脉。
因为这个理由,终于说服了平向熙。平向熙这才勉为其难地带着尚堂尚麒尚麟,跟着国公爷,过来看望一下这个快要死的女儿。
可惜到了庄子上,温婉并不见他们。倒是夏秋出来了“国公爷,五老爷,郡主现在正在最关键的时候,不宜见人。”
国公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温婉的病情,如何?”
夏秋想了想,点头道“郡主的病情,如今已经有好转了。太医说,要是不再病发,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控制。所以,在这么关键时刻,太医说郡主不宜见人。”
平向熙气结,颠簸了大半天,人影都见不着的“你去告诉她,说我来看她了,问她见不见?”
夏初面色不改地说道“请五老爷见谅,皇上有吩咐,任何不利于郡主病情的,都要拒绝。太医说了现在郡主在关键时刻,不能受到干扰。所以,我不会给将这话传给郡主。”不传话,也不会说到郡主不孝的份上。要怪,也只会怪到他身上的。
平向熙见夏影连皇帝都搬出去,还想说什么,被国公爷给拖走了。在路上,平向熙很愤怒,就知道不来。恼怒地太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马车陷到坑里去。正在这时,天空偏偏又下起了雨。平向熙下马车的时候,又闪了腰。疼得不行,可是又下着雨,做不了担架,最后只得做马车,马车又颠簸得厉害。叫苦连天回到京城,请了大夫看,说至少也得养两三个月才能好。
国公爷看着他这个嫡亲的弟弟,不知道什么该怎么表述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一百零七:接战书(上)
温婉知道这句话有深意,慢慢嚼着这句话,好一会没出声。这里面的东西,太多。多得她一会真是没明白过来。
面对淳王府里的狂妄。其他人,自然是得不敢多说一字。不过随着这一事,弗溪的大名,再一次被京城人士熟知了。温婉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加上这次,觉得出行很危险。连侍卫都加了一倍。就怕有什么人打击报复来了。所以,连那些偏僻的地方也不去了。
“弗溪,你等等我。”燕祁轩大声地叫着在前面的人。温婉听到他叫,站在原地等他。燕祁轩追上人后,想都没想拉着温婉的手,一起出了学堂。温婉对于这种纯洁的革命式友情,没多想,但是,落在其他眼里,就不是这么想的。很多人了然,难怪淳世子为着江守望的事情,这么暴跳如雷的,原来是为了蓝颜知己。
于是,在有心的推波助澜之下,京城里纷纷传闻,淳王世子跟江守望关系非比寻常,准确都说江守望是燕祁轩的兔儿爷。不过很多人深深为之惋惜,那淳王府世子爷,虽然说文墨不怎么样,但是那长相,绝对没得话说。再想着江守望的黑碳样,真是一朵鲜花被插在牛粪上。
甚至好有一些人,偷偷下赌注,猜测谁在上面谁在下去,到底谁是谁的兔儿爷。大部分压注的人比较侧重燕祁轩在上面。毕竟身高体力在那摆着不是。
温婉刚得到这个八卦消息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成了同性恋一行了。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个。难道这些人全都脑子有问题,他与燕祁轩加起来也才岁呀!大齐朝的民风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而且,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下赌注。真要晕死她了。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撑的在那磕牙。
当然,这个消息同样也把王妃给呕死,她好好的儿子,被人传为龙阳之好。于是,王妃急忙忙地加紧步骤给燕祁轩相看媳妇。可是这个消息散出来后,很多心疼女儿的人家纷纷退避三尺,把个王妃恨得直咬银牙。现在连找媳妇都难找了,这什么破事。让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都是平温婉这个丫头害得,她娶不上一个好儿媳妇,一定找温婉算总帐。
王妃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也不能就把人送走。这可不是她能做决定的了。于是有意无意的错开两个人在一起。另外一方面,让淳王去皇宫里,让温婉尽快回去。这样一来,就不会有那样的传闻了。
皇帝得了消息,所谓空穴不来风。再说温婉确实是讨人喜欢的孩子。让燕祁轩喜欢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让人把最近发生的点滴传信给他,再决定是现在还是到年底在把她召回去。得了消息,看到温婉对燕祁轩并无意,只是当成哥哥一样看待。皇帝暗暗点了头。也是,他外孙女眼光应该不至于这么差。那燕祁轩,虽然是宗室子嗣,身份贵重。但除了一张皮囊,身无长处。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的宝贝温婉。他绝对要找一个惊才绝世的人配给温婉。
不过,皇帝想着,也差不多了。让人传信给温婉,下个月,就回来。温婉得了消息,有点小郁闷。她是真不想回去。不过她知道,一年之约,既然皇帝外公答应并且也做到了,那她也必须遵守。
而温婉早就忘记在脑后的郊游,因为月婵的几句话又起了波澜。起因也是之前的事,在一次待客的时候,月婵夸赞着温婉的棋艺如何高超。加上有心人的挑拨离间,总有那么个蠢人被挑动。
于是,很多人纷纷送战书来了。甚至好些个有名气的人都下了帖子,要与江守望一战。温婉是不理会,可是等到下贴的人,也包括了好些个文客名士,就惹来了淳王的注意。
“温婉,你对外承认,其实那天根本没说过这话。你棋艺也一般,我去把这些帖子退了。”淳王看着那些战帖,本来是自己下令退了。可是因为关系着温婉,所以遵循了一下她的意见。
淳王看着温婉,很郁闷。自从温婉来到他们王府,他们王府就没像今年这么热闹过。隔三岔五的总能找点事。当然,他们王府也热闹了不少。当然,温婉带他们王府里来唯一做的好事,就是他的宝贝儿子比以前听话懂事了。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温婉一直是低调做人,上下两辈子都没狂过,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上辈子自己好棋且是棋中高手,除了马俊与刘倩之外,基本上无人知道。在那个物质纵横,金钱至上喜欢冒险追求感官刺激的世界,喜欢下棋,对很多年轻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可是这次,看着这四十多份战帖,温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一股不同的心境。
都说年轻好胜,她现在不正是好胜的年龄段。为什么明明能战,为什么要退,又为什么要避?为什么就不能狂妄一回。就如淳王所说,嚣张狂妄如何,目中无人又如何。只要自己过得开心,自己舒心,何必在意别人所思所想。再说,就算输了又怎么样,无非也就一场比赛而已。人生在世,就该潇洒畅快人生,才不枉来此世间走一遭。
她上辈子因为有太多的顾虑,虽然一直在遵守着爸爸妈妈临终所言,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但事实上,她活得并不开心。有太多的事压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面对家人的冷漠,她避让。当初家人不赞同他接手家族企业,她也避让。海誓山盟的男朋友背叛自己,她避让。好朋友背弃自己,她也一样避让。在受伤的时候,只是告诉自己,这些都会过去的,她要好好地活着。可是,结果呢,结果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死在了火车上。
既然老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这辈子她再不如上辈子一般。默默地活着,默默地死去。遇事就避让,她不要,她不要在如上辈子一般地活着。这辈子,她要真正地如爸爸妈妈说的,要好好地活着,要真正舒心畅快地活着。
想到这里,温婉看着那四十份名帖子,这些人既然敢挑战她,就要做好输的准备。拿起笔,用了所有的力气,在白纸上重重地写下了两个字‘应战。’
“你说应战,我没看错吧?”淳王有些吃惊。如果是其他的孩子,他一定会认为是在说大话,可是温婉,自从他认识温婉以来,好象还没看她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
“对,应战。你让这四十多个人自己先自行淘汰,选出最厉害的三位跟我一较高下。”温婉那股自信满满的架势,让淳王不觉得笑了。
“对,温婉,就要有这股气势。温婉,不管你将来要做什么,不关有没有把握能赢,都要有这股气势。你现在输赢都没关系。可是,以后回归,就算你棋艺不如人家,就算你明知回输。但是有人要想挑衅你,你也应该用这种骄傲的、自信的、战无不败的气势来应对那些敢于挑衅者。用气势压倒一切,压倒一切敢于对你挑衅的人。温婉,很好,非常地好。不枉费我这么辛苦地教导了你一年。你终于,有了皇族之人该有的傲气了。”淳王觉得温婉真是孺子可教,这会,他觉得已经可以交一份满意的答卷了。看着温婉坚定的神情,淳王不由地生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温婉终于知道,淳王所说的尊贵是什么了。那就是气势,自信,也就是淳王说的,傲气。就算自己是错的,可是,也容不得别人来指责一分,因为他们,没资格。
就如秦朝二世时期的宰相指鹿为马。他说鹿是马,那鹿就是马。温婉自我理解一番,笑了。看来,她现在真的已经是特权阶级的一员了。以前只是空有身份,并没有真正接受。现在是真正的理解,也真正接受。这场教导,可以完美落幕了。
温婉应战的这个消息传出去,很多人都说江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狂妄之徒。别人怎么说,不关温婉的事。但是温婉提出,必须在这四十份帖子里的前三名,才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如果不答应,那就自己将帖子收回去。那些人,见温婉如此狂妄,自然是要决一高下了。
皇帝听到温婉应战的消息,倒是来了兴趣。这一年来,淳王教导的真的很好。要是以往,那个丫头得了消息肯定得缩到乌龟壳里去。哪里还会如现在这样,充满自信地叫着,应战。不过,这样很好。既然有才,为什么不显露出来。躲躲藏藏,小家子气。
三天后,角逐出三位高手,温婉让人拿了这三人下棋过程的资料,仔细地研究一番。摇了摇头,比她估计的要差些,这些高手,按照现代的评论,可能都在五到六段之间。最厉害的一个,大概也是在六段中等水平。跟他不在一个档次上。
一百零八:接战书(下)
“这是一万两银子,拿去,全买我赢。”温婉掏出自己所有的身家,这还是上次去赌坊里面,赢得来的。他把本还给燕祁轩,其他的银票就留在他这里了。这些银子,应该说是她现在所有的身家了。也好,趁这次,赚一笔,省得回去,给表姐置办聘礼的钱都没有。
淳王知道后,也让人拿了一千两银子,当是鼓励温婉。再怎么说,淳王都不大相信,温婉能赢得那么几个人。毕竟温婉所表现出来的,已经够妖孽了。应该不至于那么神奇了。
冬清立即拿了钱,去压温婉赢。很多人都下了注,大部分都下温婉输,赔率达到1:6。
“哈哈,这个孩子,对自己这么自信呀!看来是要赚一笔了。”淳王知道后,立即追加了一千两。还给温婉加大了宣传力度,让更多的人来下注。闹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天江家公子江守望一人挑战三位棋艺高超的人。陪率达到1:8。
皇帝见着外面如今热闹着呢,笑着说道“这孩子,平日里性子那么低调的,恨不得缩在乌龟壳里让所有的人都不当她存在似的。这才跟了燕祁轩那小子混了几天,整个人就张扬起来了。不过,年轻人,就应该要张扬。要不,每天都是一副饱经沧桑的老人模样,看了也让人心疼。才一年时间,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甚好。”
“皇上,你看,郡主能赢吗?”温公公听了,小心地问着。
“怎么,你也想去下一注啊!一个人对三个人,她也太狂了,赢的机会不多,不过这份勇气绝佳。这也是当初让她出去外面历练的原因,现在看来,还不错。”皇帝呵呵笑着。他可不会告诉温公公,温婉棋艺,只在郑王之下。要赢这几位棋手,应该是没问题。不过看着温公公棋盘的神色,皇帝没说实话,就得让这老东西输一回。
温公公听了皇帝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拿了一千两,买温婉赢。当是友谊支持。反正温婉输了,他押一千两,也赢不了多少。但要是温婉郡主赢了,那可就赚大发了。八倍的利润啊。
“弗溪,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赢的。”燕祁轩对温婉信心满满。
罗守勋却是不相信温婉能赢,虽然之前温婉表现得还不错。但毕竟那月婵年纪轻。现在要对阵的,可是几位棋道高手。不过,罗守勋很讲义气,仍然给了温婉最有力的支持。这个最有力的支持就是拿了自己私房两千两银子买温婉赢。燕祁轩也拿了自己所有的私房,五千两银子,买温婉赢。温婉感受着好朋友对自己的支持,非常开心。
这日,下着绵绵小雨。如丝线般的雨,轻轻地飘落在地上。飘在脸上,特别的凉爽。温婉走进淳王准备的院子。院子很雅致,种了几株秋海棠,还有几盆菊花,开得很娇艳,给入了秋的院子中添了一股活力。院子中有一水池,路也全都是用青砖铺驻。旁边的几颗小树,在大风的吹佛下,左摇右晃,但仍顽强地坚持着。
“我们家公子说。今天你们轮流来。如果能跟他下到超过一个时辰,就三局两胜。如果不行,就只下一盘定输赢。”冬青狂妄地叫着。
温婉的话,成功地让胜出的三位棋道高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狂妄的资本有几何。”第一位棋手听了这话,很恼怒。还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少年。
温婉的第一位对手,一位近四十的中年人。中年人火气比较旺,冷冷地看了一眼温婉,当下不客气地坐到对面去。那位棋手,面带冷笑,看着温婉,仿佛在说,我让你狂,呆会定然让你说不出一个字。
温婉却是不慌不忙,面色平静得让周围观望的人,心里纳闷不已。温婉在仆从的引领下,站在对面,对着那中年人做了一个的动作,再坐下来。那中年人见着温婉如此有礼,反观他自己,一来,就落了下乘。那中年人觉得温婉是故意的,哼了一声。
这会比的是,围棋。本来淳王说是比象棋的,温婉反而选了自己稍差些的围棋。这一年来,她主攻围棋,想要看看围棋的水平如今有多大的长进。
温婉选白子,对方选黑子。温婉作了一个你先来的动作。那中年人忍着肚子里的火气。你都比我小,还是个娃娃,还让我先来,不存心给他难看。当下傲气地说道“不用,你先来。”
温婉笑了笑,也不再谦让。旁人的人安静地看着他们对弈。在温婉下了几步棋以后,周围观棋的人都面露沉重。在场的都是棋中爱好者,一看温婉出手,就知道他的水平不低。
不到一刻钟,那位中年人主动认输。众人看向温婉的眼神,有了敬畏。这个人,竟然如此精通棋道。顿时为他之前狂妄的态度,都了然。一刻钟,就让一个下了二十多年棋的人输了,这证明,人家确实是有狂纵的资本。
第二位稍微好些,但也是没过半个时辰。第三个,是一位有着白胡子的老者。老者的棋艺比之前的两位经验多点。看着温婉一手的围棋,水平如此之高。当下小心地问着“江公子,老夫擅长象棋。不知道能不能与江公子,下一盘象棋。”
旁边的冬青则是笑着接话“老先生,我家公子的围棋水准还不错。但其实,我家公子,最擅长的是象棋。”
闻此言,那老者倒是点头笑道“好,那老夫就跟公子下象棋。”第三盘,下的是象棋。温婉虽然知道老者的水准不如自己。但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既然比试,就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既然与人比,就该尊敬对手。这是最基本的棋德。
半个时辰,老者输。三场下来,一个半时辰都不到。观棋的人,很多之前叫嚣的人,不由擦了额头的汗珠。请来观棋的人,全都愣愣地看着站在那里,面色仍然如进来一般的少年,无一人敢说话。
“江公子乃是古往今来,旷古难寻的棋道高手。老夫佩服,佩服。”老人家跟温婉下完棋,虽然输了。但是对温婉推崇备至,大力赞扬着温婉。只要是高手,你就有狂的资本。温婉淡淡笑了笑,没有再多的表情。赢,在预料之中。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高兴。
温婉这一战,又成了京城里的话题人物。
“公子,1:8,你赚了8万两银子。这下赚大了,8万两呀!该是多少银子啊!”冬清兴奋地叫着。没想到,主子赚钱真的好厉害啊,一下就是八倍的利润啊。真的是暴利。
“切,不就区区八万两银子,有什么了不得的。”燕祁轩走进来,唾弃了冬青一番。冬青识趣地下去了。看温婉那么爱钱,把自己赚到的四万多两,也全都拿了出来。温婉笑着摇头,拒收。
“弗溪,我就知道你最厉害了,以后,你得教我下棋。”燕祁轩的眼睛贼亮贼亮的。温婉觉得好笑,点了点头。祁轩兴奋地直傻笑。
“咳,要知道我就多下押点了。才赚一万六千两。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怪胎。诗词做那么好,又会赚钱,前段时间刚发现武功不错,这会连棋都下得这么好了。真是,不带这么打击人。你说他还有什么会的,趁早都一起都知道,让我有个准备。”淳王非常郁闷。
“王爷,是郡主,不是小子。”淳王妃不由纠正着。
“咳,可惜了。要是个小子多好。不过,等过几日,赶紧把他弄回去。我看祁轩看他的眼光,越来越不对劲。就像,就像看心上人一般。这万一变了啥那,可就有那孩子苦头吃了。以前还有两分把握,可是这个丫头,放在这里历练的一年。一直隐藏起来的才华,全都显露出来。皇上又怎么舍得把她外嫁。”这会淳王开始担心。
“你放心,正在相看呢。”淳王妃笑着说道。丈夫没这心思就好。要真娶了这样的媳妇,她可弹压不住温婉。
温公公看着自己赢了八千两银子,直乐呵“郡主真是深藏不露啊,皇上,郡主这可真是厉害啊,奴才这可赚了八千两银子了。”
皇帝看着温公公的样子,也露出了笑容。
成名给温婉带来的好处是赚了笔钱,不好的地方是,麻烦总不断。瞧,这会夫子都来凑热闹了。非要拉着温婉跟他下一盘,温婉下棋又讨厌下假棋,而且,当今天下除了一人能让他让着,别人也不值得让他让。所以,到最后,只能很抱歉的对着夫子。
得,后来掌院也跑来凑热闹了,跟温婉下了一盘,也输了。掌院非但不郁闷,反而乐呵呵的。温婉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弗溪,上次我们一起游玩得很尽兴。要是你愿意,我们再去,好吗?这次我作东,你看如何?”曹颂乐颠颠地邀请温婉一起玩。
“要去,就去你家里。跑外面去,累呀?”温婉笑着自己提了条件。相信曹颂应该会答应。
曹颂很奇怪,不过温婉愿意接受,去自己家里也没问题。那更证明愿意与自己当朋友了,立即一口答应下来。
“做什么要去他家里,哪里是不能玩的。他家有什么好看的。”燕祁轩很不高兴地。温婉笑了笑,并没有给她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温婉心里有疑惑,这个疑惑,让她心里不舒坦。在去郊游的时候,曹颂竟然能对月婵目不斜视。燕祁轩看不上月婵不奇怪,因为他自己都长得妖孽,家里王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王爷的那些侍妾个个都是美人。可曹颂,就有些不对劲了,这其中,温婉总觉得自己是什么不知道的隐情了。
所以,温婉故做随意问了罗守勋。罗守勋对他没堤防,加上罗守勋是个典型的武人,没那么多心眼。也就随口一说,曹颂有一个国色天香的丫鬟。也是琴棋书画精通,自然是看不上月婵这样的了。
温婉当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那种怪异,驱使她想去看个究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能让曹颂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品德高洁的少年郎,能抵挡得了外面的诱惑。所以,才有得今天这一遭。
其实文玩更是想去看看,究竟两人有没有奸情。要是没有,只是比较深厚的主仆之情。这个人选,真的不错。她才不要嫁给什么王子,宗室子弟。她要自己挑选一个让她可以掌控的郡马。可要是嫁什么世子皇子,她可不愿意把一枷锁套自己脖子上,把她自己锁起来。而且还有着老和尚的预言,天下人对那老和尚推崇备至。让温婉有一层很深的顾虑,让她总觉得,要是曹颂真是个好的,定下来,也就不用她提心吊胆着了。
燕祁喧跟徐仲然坐在一起,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棋。两人慢慢地下,并没有说一句话。两人边下,都在想着之前听说的那少年的一手好棋艺。能在一刻钟内,让一位老者输得心服口服,这得多厉害的棋艺。他们自己问着自己,能做到吗?答案,不用说就知道。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个江守望,竟然这么厉害。仲然,能吟诗作画不算什么本事,但是能下一手好棋,能以十岁的稚龄轻轻松松赢了几位有名望的棋手,这个人,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这些人,往往都是心有丘赫,有大智慧的人。”燕祁喧眼热不已。这要是跟自己交好,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不错,确实是厉害的人物。五爷趁早跟他打好关系。肯定是错不了的。”徐仲然点头应了。立即下了帖子,可是温婉却是不理睬。让两人很着恼。可听到好多人给下了帖子,人家都不理。这份狂妄,让人侧目。可是人家又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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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说明一下,我今天加班,近九点才回来。一回来就在电脑面前,现在眼睛还是花的。所以比之前说好的时间晚了,请大家见谅。
一百零九:曹家作客
到约好去曹家的日子,一行人准时去了曹家。曹颂在外等候着几个人的到来。一行人下了马,几个小厮跟着出来牵了马儿过去。到了大门,温婉看着那豪迈的草书‘曹府’两字。曹颂看着温婉望向他们家大门的两字,笑道“这字是我爹亲自写的。”
温婉点了点头,书法造诣不错。因为温婉从来没去瞧过养和殿里的奏折,也不知道曹尚书这字写得这么漂亮的。温婉看着那两字,心里倒是赞叹不已。这位曹尚书书法功底不错。看来,几位尚书天官,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少年不同姑娘家,也不怕被人瞧去了怎么样的。走走也是可以的。所以温婉选择的自然是走路了。其实按照曹颂的意思也是可以坐轿子的,但是温婉不愿意坐轿子。而且温婉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怪异。一个尚书府,能有多大。温婉坚持要走路,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因为这四人里,真正的老大,是温婉。
于是一行人信步走了进去。温婉走在路上,欣赏着曹家的宅子的布置。温婉看着,心里闪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曹家家宅跟华家等官宦人家比起来,要富贵得多。不过,温婉感觉到可能是在王府看得多,倒也没觉得富贵过了头。
温婉在路过正院,看着正院那大石头上一副飘逸出尘的水墨画,多了一分洒脱飘逸的味道。温婉琢磨着,等自己回家后,也去弄一块去。再请老师画上几笔,恩,定然也别有一股味道。
一路走去,温婉终于知道为什么曹颂说坐轿子的比较好。因为宅子确实大,应该有上百亩地那么宽大了。好在温婉住习惯了王府里的大宅子,曹家再大,跟淳王府一比,也还好。温婉一路看过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但是,却没说一个字。转眼望了一眼在热烈做着介绍的曹颂。
去人家家里做客,自然是要先见过长辈了。曹大人去当差去了。几个人自然是去见了曹夫人,曹夫人看着弗溪,仔细打量一番。点头称赞不已经。
温婉在她打量自己的同时,也一样在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看着是个精明的妇人,与一般的贵夫人没多大的区别。
寒暄了两句,温婉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句。曹母之前就已经得了曹颂的话,知道这位才华洋溢的公子性格怪癖,又有着喉疾,平日里话非常少。倒也没介意。说了几声,就让着几位年轻人去曹颂的院子里。她让人准备中午饭去了。款待几位贵客。
去曹颂院子里的时候,温婉一行人见着一个跟曹颂长得有四五分像的人。那人看着曹颂带着一众人过来,个个穿着不凡。再看着温婉那张标志性的脸,笑问道“呀,三弟,这是?这是江公子?”
曹颂笑道“对,这是淳王世子,这是江公子。今日我请他们到家里做客。世子爷,江公子,这是我二哥。”
燕祁轩很冷漠,温婉很平静。怪异的是,连罗守勋都没给他打招呼。那位男子笑道“三弟,那你忙吧!”
当然,没谁会不识趣地问起这个人。温婉知道曹颂在家里排老三。老大是嫡亲哥哥,老二是庶兄。在这个时代,除非家里没有嫡子,否则,庶子是被忽视不计的。当然,要是庶子才华非凡,那就令当别论,可惜这样的情况非常的少。因为,有才华的庶子,一般是被打压。
“这就是我住的院子,桑梓院。”温婉正诧异着,为什么叫桑梓院。一走进去,就看见院子里有两颗桑梓。温婉有些摸不着头脑。桑梓不是应该在江南才有,这里也能长。
“这两颗桑梓,比一般的桑梓耐寒,所以能在这里存活。”曹颂看着温婉疑惑的样子,立即解释着。
温婉才恍然,估计只能存活,却是不能结果子了。完全是给人欣赏的了。可按照温婉的性子,院子里种的东西,要不就是能吃带用的。要不就该是彻底观赏的。最讨厌这种吃不能吃也不是纯粹观赏的。
走进去,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应该说是一尘不染。石凳子上还有一盘棋子。温婉了然,估计曹颂自那日以后,就开始勤学苦练了!
曹颂引了众人进屋子,温婉看着门帘是葱绿撒花软帘。还没打量屋子的摆设。就看见屋子里几和珠围翠绕,花枝招展的美人,掀起了撒花软帘。欢笑着走了出来。
“公子回来了。”三个美丽的丫鬟,齐身朝着温婉等人福了福。旁边跟随的几个小厮,立即给每人都一个荷包打赏。温婉没去关注美人,只是关注着屋子的布置。
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都是碧绿凿了花的。那墙下还放了一奇石盆景儿、一珊瑚盆景。温婉看了,暗自心惊。这里的装饰,是不是太富贵了。光这个珊瑚盆景,价值就上千两银子。曹家,这么奢侈。
“看花眼了吧,我第一次来,也看花眼了。这哪里是爷们的住处,分明就是姑娘的闺房。也不知道曹颂你这家伙怎么想的,跟他建议了几回,都不更换更换这里的布置。每次来,都让我以为进了姑娘的闺房,怪别扭的。”罗守勋扯着嗓子叫着。
曹颂涨得脸通红,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下来,温婉看了一直偷笑。这个家伙,说话一点忌讳都没有。
燕祁轩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的房间,比这个更富贵,更艳丽。所以看着温婉笑,很懊恼。下决心,回去一定要搬出去。搬不出去,至少也得弄过布置,可不能让罗守勋这厮笑话自己像娘们。
“很正常,哪里就值得你每次都来嚷嚷。”曹颂不高兴着。
其中一个丫鬟却是娇笑着道“勋世子爷,你又欺负我家公子了。小心呆会丹娘不给你泡最喜欢的大红狍。”
温婉了然,她看了这屋子里三个丫鬟,就知道曹颂最得意的丫鬟,定然不在这里面。看来,果然是如此。因为这三个丫鬟,还没能让她眼睛一亮。又怎么值得曹颂这么上心。
“弗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燕祁轩看着温婉,从到屋子里来以后,就一直非常的安静。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喉咙有点不舒服。没其他大碍。”温婉粗哑着声音,抱歉地说着。这可是她早想好的借口,她不愿意多说话。他有咽喉疾,这是几个人都知道的事。找这个借口再好不过了。
“公子,你吩咐的茶泡好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话落门帘子也掀开了。
温婉条件反射般抬头,就看见一个女子进来。只进此女子步履轻盈,珊珊作响,面若桃花,一双含羞带情的美目一眨一眯之间,散发着盈盈华彩。美人,不愧是美人。难怪曹颂能对月婵目不斜视。
“这是我贴身伺候我的,叫丹娘。”曹颂看着温婉直直的眼神,咳嗽了一声,见温婉回过神来,笑着介绍着。
那位叫丹娘的丫鬟,见温婉这样不懂礼数色眯眯地看自己,那模样,恨不能一口吞了她,心里很是恼怒,这人,还什么才子,简直就是一色鬼。不过那恼怒的模样,反而多了一韵味,却更是惹人怜惜爱。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心陡然沉下去。莫非,弗溪看上这个丫头,这个丫头长得确实是漂亮,弗溪又爱美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再抬头,看温婉恢复正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可心里的危机之感,越来越浓。
旁边的丫鬟,已经捧了一小茶盘过来。里面放着四个五彩茶杯,皆是雕镂奇绝,一色山水树木,还有草字及图案。
温婉看着曹家,怎么连个小小的茶杯都这么讲究,真是富贵人家。跟平家,有的一比。甚至,都能跟淳王府有的一比。温婉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再看了一眼周围,心里冷然。可是,曹家有平家的底蕴吗?平家虽然名声跟糟糕,但毕竟是铁帽子的爵位,再有一百多年的积累。更不要说跟淳王府比了。
温婉这会,心底有着浓浓的疑惑。她已经听燕祁轩说了,当初淳王妃想把小女儿许配给曹家三子曹颂。可是被曹颂亲爹给拒绝了。拒绝权贵的嫡女,却选择自己这个无所依靠无父无母之人,这曹尚书究竟着为什么会选择自己。这会看着这里的富贵,温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曹颂当初可是被人资助中的进士,娶了世家女元氏,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可也抵不住现在的富贵。
而要想永远富贵,单凭才名,做到再高的官位又如何。温婉想到这里,笑了笑。不错,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想想,要娶了她,不妨碍仕途,还有三个封地这属于她一辈子的收益。以后夫家要是不好,还不得拿出来倒贴。这算盘,不错。可是,他们就没有想过,她难道是公主娘不成。
一百一:愤怒的温婉
“弗溪,在想什么?”燕祁轩可不会认为弗溪被这里的富贵晃花了眼,这里跟他们王府比起来,没可比性。温婉笑了笑,摇了摇头。
“少爷,几位公子,这是我特意给你们泡的,我亲自做的玫瑰花茶。”美妙女子说完,眼中有着是自傲之色。
温婉听了倒是觉得有趣,自己也一直想熬制一些新茶,却总是不如意。这会举起杯子,正待喝。
“少爷,丹娘听说今天要来贵客,特意用去年积存的无根雨水,泡的茶。听闻江公子文滔武略,这品茶的功力,应该也不低了。尝尝我家丹娘泡的茶如何?”另外一个丫鬟看着温婉正待喝,特意赞赏了这么一句。那个丫鬟眼里看向温婉有着不屑。这个公子一进来,就左看右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底闪过鄙视。
温婉一听,就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了。屋子里的人,见着温婉的这一状态,好几个人都抿着嘴巴笑了。温婉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雅,而且,还有一股没见过世面的味道。
“怎么了。不就一年积存的水,有什么了不得。”燕祁轩听着那丫鬟里的炫耀,甚至带有鄙视的眼神。再看着温婉的样子,非常地恼火。该死,竟然敢欺负弗溪没见识。
曹颂看着剑拔弩张的,忙在一边打圆场“弗溪的茶品也是一等一。之前在梨园里,喝了他们泡的上等龙井,一口就喝出他们是用井水泡茶。所以,丹娘你可不需要怀疑弗溪的茶艺。”
丹娘见着曹颂再维护着温婉,心里有些委屈。公子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江守望,明明就是个色胚。而且还是荤素不忌的人。温婉与燕祁轩的八卦,消息比较灵通的内宅的人都知道。加上这丹娘知道自家公子非常赏赐温婉。知道了这个消息更是心忧不已,这会再见着温婉如此嚣张跋扈,不知礼数,还一副色样。心里鄙视到了极点。丹娘想不明白,这样品德低下的人,竟然还能得公子大力夸赞。公子品性高洁,怎么可以与这种人相交。
温婉朝着冬青使了颜色“曹公子,我家公子不是觉得有了不得,是不敢喝。去年存的雨水,你们用什么方法保存的。难道不知道雨水存的时间越长,会生水虫,喝了会生病。”
“不懂就不要乱说,我们是用上等的官窑脱胎瓷罐密封保存的。怎么会生你说的那什么虫子。”刚才出言的那位丫鬟气恼着。
温婉看着那个丫鬟,倒是笑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书香门地之家。比他的府邸还不如。温婉自己对府邸里的丫鬟都不错,但是,却不能坏了规矩。她身边的丫鬟都很懂规矩,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平日里说说笑笑倒也没关系,太闷了也会闷坏的。可要是有客人在,如果她这个主人不开口让她们说话,没人敢咳嗽一声。
可是在曹家呢,竟然会这个样子。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对着客人这样无礼。说好听是性子好,说难听那是性子软弱,连个手下的丫鬟都不能驾御好,以后能做什么大事。
而且,这样的规矩,到哪里家会有。就算平家的主子再怎么不着调,但是平家的丫鬟仆从谁敢这样去反驳客人的话。一个家族的底蕴,往往是从一些细微之处看出来的。他不就刚进来多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的摆设,多看了那个丹娘两眼。屋子里的这几个丫鬟眼底的蔑视都不去掩藏的。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住在淳王府里,难道淳王府里的富贵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曹家,美人还比他曹家的漂亮。鼠目寸光。
从这几个丫鬟身上就可以折射出来,这当家之主不仅是一个势力眼,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远光的人。这样的人家,有能存世多久。
“你们可别说,你们还存了冬天从梅花上采的雪,放在瓷罐里,埋在地下。等着兴致来了,用雪水泡茶喝。”这话,温婉没让冬青转述,是她自己开的口,声音粗哑难听。但确实是她自己说的。说话语气之中,带有浓浓的讥讽。不屑之情,流于表面。根本不给客人家,留半分的面子。
“那是自然有的了。”其中一个刚没开口的丫鬟,轻声笑道。
温婉见着那女子自豪地说道,无语。难道她听不出来自己的话,是讽刺的话吗?温婉看到这几个丫鬟,不由地笑了出来。脑子都生病了。这里又不比现代,能有很好的保存方法,就这里忽冷忽热,存了一年谁知道变成什么水。如果真要有好水,就该把这雪水存到冰窖里,而不是埋在树下。以为那是酒,埋得越长就越香醇,越珍贵。
“怎么了?”罗守勋很奇怪地问着,他觉得挺雅的。
“你今年去试试,来年用那雪水泡茶……”温婉哑着声音,说到后来,说不出话。她是觉得,再多说怕露陷。
“你嗓子疼就不要说了。”燕祁轩忙喝止住。
“是了,是了。不要说了。省得呆会更疼。”罗守勋看着温婉喉咙难受的样子,忙在一边答腔。他也知道弗溪是有喉疾的,所以看着温婉说不出话来,忙在一边劝着道。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看见在场的贵少爷,全都向着这个黑小子说话。心里气闷。可是到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弗溪,这段时间我努力钻研了棋艺,你来陪我下两盘,看看我有没有长进。”曹颂见着要冷场,忙转移视线。而且下棋又不要说话,他也想看看温婉,神奇的棋艺。
客随主便,温婉点了点头。
“去院子里下吧,这里,熏得难受。”燕祁轩这话一出,温婉就笑出来了。这话,正是她想说的,屋子里的味道太浓烈了。
丹娘却是非常恼怒,这像可是她精心制作的艾草玫瑰香料。竟然这么不识货。这两人,就是来砸她场子的。
温婉是陪他下棋,自然不是奔赴着输赢去的。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所以下棋的时候,主提是陪着下,随兴为之。曹颂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下得很用心。
下了一会,曹颂就渐渐呈败相。而那丹娘,眼里有焦虑,也有担心,但仍然温柔的、情意绵绵地看着曹颂。
温婉看着,牙酸得厉害。
“少爷,喝茶。”倒了一杯茶给曹颂喝,曹颂接过来喝,嘴唇处沾了一片小小的茶叶。丹娘很自然地,用手帕给他他取下来,再用手帕给他轻轻地擦了擦。就差没整个人贴上去了。在她耳朵上嘀咕了一句,曹颂眼睛一亮。
喝完茶后,落子落得很精妙,这一手下得不错。温婉心里很失望,到了现在,曹颂已经是在黑名单里了。你就算要一个丫鬟指点,也不该是这样的吧?两人正在对弈,也太不尊重与之对弈的人了。这要是真正下棋这个样子,以后再不会有人跟你下棋了。
温婉再看这两个人,也不注意场合,这个样子给谁看。想着又是贴身丫鬟,再看这两人的言行举止。温婉撇嘴,鬼个贴身丫鬟,应该是通房丫鬟吧!两人要是没成好事,傻子都不信。
温婉这么一想,本来还想留两分情面。毕竟是她自己开口来人家家里作客,怎么也要给主人两分面子,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可是到了这会,温婉觉得不需要给他留什么面子了。再落了的棋子,可就没有手下留情了。没几招,曹颂输了。
“弗溪,要不,你跟丹娘也来一盘。丹娘的棋艺比我高多了,你跟她对弈一盘。”曹颂面带期盼地问着。他是很希望温婉能跟那丹娘对弈,也能看出丹娘的水平究竟有多高。
“还请公子赐教,公子是选白子还是黑子。”丹娘福了福身,曹颂就给把位置让出来了。好在这个丫鬟还知道丁点分寸,没有坐下来。而是看着温婉。如果温婉点头,她也就坐下去了。
温婉浑然没听到一般,用右手的大拇指跟中指,按住手中的棋子,掐着一角,用力弹了出去。棋子弹在棋盘上,棋盘上的好些个棋子朝四处散落,掉在了地下了,啪嗒啪地乱响。
温婉的这一举动,院子里的人全都看着温婉,场面一下寂静得可怕。几个丫鬟,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这个客人,也太无礼。这简直,简直就是恶客。
丹娘脸色有些怒色:“公子这是何意?”
“跟我下棋,你配吗?”温婉淡淡的嘲讽。
瞧这作派,可见这个丫头在这里是极为得宠的。得宠得都忘记了自己是婢女的身份了。如果自己真是男子,也许会怜惜一二,可惜不是。到如今,竟然还敢质问她,笑话,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质问他这个贵客。曹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家风不正的官宦人家,是存不了多长时间。这样的人家,在京城里比比皆是。当然,曹家还有一个指望,那就是曹颂。,如果曹颂撑不起来,曹家也只会昙花一现。按照温婉的估计,这样瞧着,要撑起曹家,难度不小。
“棋艺无分贵贱。”丹娘咬着嘴唇,脸色白了又白。
“棋艺不分贵贱,但人分贵贱。跟我下棋,你还不配。”温婉嘴下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虽然温婉并不在乎此女是否受宠,可是,终究还是名义上说的,大家也都知道的皇帝留下的模糊话语。能让皇帝外公看中,而且还能留下话来,这将来肯定是有七分可能会定下来的人。而且,她之前还觉得此男品行甚佳,油生出一丝好感。还想着要是真行,其他的可暂时不考虑,定这个也不错。至少定下来以后,她就不会为着那老和尚的话心里担心了。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换谁心里都要恼怒。更何况,温婉开始还被这个女子深深的鄙视一番。
按照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你一个女仆,竟然鄙视主人家的贵客。高傲是好,却是高傲错了地方。要高傲,也需要足够的身份让你有资格去高傲。有资格不高傲,那是你自己笨,就如她之前。高傲没资本,那是你自寻死路,就如眼前的这个丫鬟。
这近一年,在淳王的熏陶之下,温婉彻底明白了身份的等级差别。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越了身份行事就是找死了。有了身份被人越到头上,就是无能与活该。而她之前就是无能与活该。
温婉自己也没发觉,在这一年被淳王洗脑以后。她竟然也在不知觉当中,不止行为,就连思维也彻底接受了这个社会规则。把现代人人平等那套彻底丢了没影。所以说,环境的同化是很可怕的。
当然,温婉绝对不愿承认自己是小心眼。当初她当丫鬟的时候小心翼翼,恭顺谨慎,就怕得罪人丢了小命。瞧人家这丫鬟当得,当的那叫风声水起,都敢给她这个客人脸色。不待她答应,就敢挑衅于他。还敢出言呵斥自己。人与人,命是不同。丫鬟与丫鬟,也是不同的。
曹颂看着丹娘惨白的小脸,几个贴身丫鬟低着头,都非常委屈的,有两个甚至眼泪都掉了下来。曹颂看着温婉还是一脸不在意地样子,着急地叫了一声“弗溪……”这意思,就希望温婉好手下留情。
温婉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却是没再说什么了。因为,这样掉份,而且,也没有再说的意义了。这样的人,还不配她浪费心情。
“听说公子文武双全,可是丹娘却是没拜读过公子的大作,不知道能否让奴婢见识一番。看看公子是否如传闻中的名副其实。”丹娘下唇都快要咬出血出来,全身都在颤抖着。这会,强力支撑着自己,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公子哥羞辱。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如此放肆。曹颂,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本世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曹宋,这就是你们曹家的规矩。本世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燕祁轩气恼之极,白皙的脸,这会红通通的,非常地好看。
温婉眨巴了大眼睛,觉得燕祁轩这样非常的可爱,倒是没了火气。笑眯眯地去看燕祁轩了。温婉这样的延伸,看得燕祁轩心里喜滋滋的,跟喝了蜂蜜一般的甜。
一百一十一:南柯一梦
旁边的罗守勋很是看不过眼两人这眉目传情的,也是看不过眼。这俩家伙,还真是不注重场合,真是的。真是让他很看不过去。这两人人,怎么看着就这么碍人眼呢。于是罗守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当了和事姥“算了弗溪,做什么跟一个丫鬟过不去。别生气了。”
“丹娘,你不要伤心。江兄就是这样的脾性,她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只是他性子是这样的。”曹颂走过去,轻轻地安慰着。那眼里,温柔得能滴得出水出来。
温婉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味不明所以的笑容。切,真以为自己是抢手货。没得意思,不过温婉觉得,该是要留下一样东西,这样才不枉费了自己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温婉手一伸,燕祁轩知道,她这是要纸笔。不过,冬青比他更快一步,立即叫嚷着拿纸笔过来。公子这是要写诗了。
温婉挥笔写着:南柯一梦
空挂纤纤缕徒垂络络丝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
溪去君休惜飞来我自知莺愁蝶倦晚芳时夭是经年再见亦恍然
温婉知道,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开始听着要给自己订亲,是不甘愿,却都是外在因素,也是默然。虽然之后没成,但是对于曹颂的大名,温婉不喜但也不反感。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过了十八要是不成亲,父母在是要被判刑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想着,如果以后真是个好的,嫁他也无妨。既然是外公看中的,应该品性不差,婚后再慢慢调教就是了。
之前瞧着还不错。得,今天算是开眼了。这会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来这么一遭。切,谁稀罕。估计着,离自己的便宜爹平向熙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她那便宜爹,她可是受够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有哑疾,也不怕找不着好男子嫁,这样的人,还是祸害其他人去吧。
“哈哈,弗溪果然是大才。这字的真是极好。没想到,弗溪小小年纪竟写得这样的好字,佩服,佩服呀。”罗守勋好象不知道这现场火花四射,看着温婉写下的这一手飘逸俊雅、龙飞凤舞的字,很是佩服,丝毫不吝啬的夸赞。
其实他是想要转移视线,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再纠结与比对之下了。其实说起来,罗守勋觉得温婉确实过分了一些。一个弱女字,你与她计较什么。再有这个丫鬟自小陪着曹颂长大,情份自然更是不同。虽然说行为确实有点点过。但是瞧着人家是弱女子,就不要计较了。偏偏这小子,是个没眼力界的。
丹娘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定下心神,准备上前写下自己刚才想好的诗作。她写的诗,绝对要比这个徒有虚名的人强上数倍。
温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放了笔。她这首诗要说有多出采,也没有。只是这诗里内含的蕴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也许,很多年后,在场的人,也会知道。
而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那就是十足的讥讽。一般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万分敏感。所以,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就是在讥笑着她这个丫鬟不自量力,温婉的笑容,是对她彻底的藐视。
丹娘还真没想错,温婉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还不值得她浪费精神去。
温婉到如今,该要看的,要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温婉对着燕祁轩指了指喉咙。冬青在一侧忙说道“世子爷,公子的喉疾犯了。该回去吃药了。我们回去吧。”
燕祁轩一听这话,急了“回去,赶紧回去。”罗守勋听到说喉疾犯了,也忙说赶紧回去。这什么都比弗溪的身体来的重要。
丹娘的脸,一下变了又变,一会青一会紫一会白。温婉这是彻彻底底地无视,这不是扫她面子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有比让人无视,更愤恨了。其他几位丫鬟,也全都低下了头。
曹颂看了大为不忍,但是温婉都都话说到这份上了,曹颂自然是不好再拦着了。望了一眼心爱的丫鬟,再瞧了一眼快出了小院子里温婉等几个人。罗守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大跨步出去了。曹颂自然知道罗守勋这是什么意思,是一个丫鬟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当下曹颂铁了心,亲自送了温婉三个人出门。送出门后,再重新返回来。
曹颂回去,看着丹娘此时已经瘫软在床,哭得非常地伤心。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也在此时,她更知道自己与公子是云与泥的区别。
曹颂很是怜惜,握着一双柔嫩如骨的玉手,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丹娘,你勿放在心上。江公子他性情乖张,你不需放在心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你都忘记了。前些日子我跟他们一起去郊外游玩,对着月婵姑娘的琴画,亦是批判得一无是处。”
“公子,他欺人太甚。”丹娘眼泪刷摔地掉,心中暗恨。却是碍于身份,奈何不得。没想到,公子竟然拿自己与那卑贱的青楼女子相比,真是恼人得要死。如果自己家当日没有被牵连,自己现在也是官家小姐,怎么会轮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如此奚落自己。他以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人,自己不也只是一个寄人篱下,靠着淳王世子过日子。靠上了淳王府世子,才能跟公子这样的人结交。否则,就凭着那几张破诗,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个兔儿爷。
对于这点,温婉还真是弄错了。几个丫鬟眼底的轻蔑之色,不是因为他多扫了几眼屋子里的摆设。也不是他多看了那丹娘几眼,而是知道他是淳世子爷的相好的。所以,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这些丫鬟,确实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他的。因为温婉在她们眼里,那就是燕祁轩的兔儿爷。
“公子,在你心里,是不是也看不起丹娘,觉得丹娘是个下人,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贱婢。”丹娘心里悲苦,很事担心心上人也一样厌弃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呢,丹娘只是命不好。”给她擦着眼泪,见她还是伤心不已的样。心里也是不忍。再怎么样,丹娘只是一个弱女子。江守望还真是,性子怪癖。
“公子,我怕公子也嫌弃我。”丹娘趁势倒在曹颂怀里。这么一副我见犹怜的,不由得心头热了。
不过曹颂想着毕竟是大白天的。还是将丹娘轻轻推开了,轻声说道“丹娘,没事了。我相信,弗溪他不是有意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丹娘出来了。弄得现在两面都为难。
曹夫人本来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弄到一半,竟然得知人走了。连个声都没留下,就走了。曹夫人听到回话的,心里不大欢喜了。而特意从衙门里回来的曹吟,也知道了几个少年已经走了,有点遗憾。再得了这首诗,曹吟面色有些难看。他可不比曹颂,他总觉得这诗里面有什么意思。但具体什么意思,他也看不大懂。
在一边的曹夫人知道后,却是说了几句,说这江守望真是不知所谓。真以为他是香饽饽,谁稀罕。下次再不要请这样的人来。没一点规矩,还世家子呢!
“夫人,你不要骂了。我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我当日在郑王的婚礼上,见过那孩子一面。那孩子质彬彬,谦虚懂礼。应该不会无缘故这么落颂儿的面子。虽然这词是有不妥,可也应该有个原由。不会好端端写这样的词,有些怪异呀?”曹吟觉得有些奇怪。
“恩,那我再去仔细盘问一番。莫非,有人冲撞了客人?”曹夫人一下也清醒过来,立即把人招来,一个一个盘问着。冲撞了那江守望倒不打紧,但是要是冲撞了淳世子爷,那就不好了。
可曹夫人盘问来盘问去,也没盘问出个什么前因后果。因为下人们都说是那江公子不知礼。就是一个恶客。
曹夫人倒是盘问出曹颂跟丹娘有几分不对劲,可想着,儿子也有14岁了,也该是知事了。而且丹娘也是个好的,比儿子大了岁,这些年一直督促儿子努力上进,省了自己不少的事。并没有让儿子荒废学业,也没有妖妖娆娆做什么让她不上眼的事。一直本本份份。这次,应该是儿子突然开窍了。
不过,规矩还是不能坏的。叫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番,然后再勉励几句。名面上没说,私底下,却是给了二两银子的月例,那可是通房丫鬟的月例子钱。让丹娘对曹颂,更是放了一百个心思在里面。
要是被温婉知道,自己这么一通胡搅发脾气的后果,还成全了人家的小心愿。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当然,温婉如今已经将曹颂视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浪费精力了。
一百一:思玉的心事
“弗溪,你怎么对一个女子如此残忍呢?”在路上,三个人一起走的时候。罗守勋看着温婉恢复正常,就猜测着温婉是不是如上次一样,又是装的。于是忍不住为着美人打抱不平。
“怎么说话的,那只是一个奴才,不高兴了打死都成。”燕祁轩见罗守勋说温婉的不是,很不高兴。在他心中,温婉什么都是好的。
“可那是个姑娘家,弗溪这样,也太让人下不来台了。不看那丫鬟的面,也要看在曹颂的面上。”罗守勋反驳道。
“你开口就训斥弗溪,你的眼睛难道是瞎的。你没看见那个贱丫头嚣张跋扈的样子。她以为她是谁,不过一个贱婢,竟然敢出言挑衅弗溪。弗溪这样对她,已经是手下留情。换我,直接乱棍打死。”燕祁轩怒叫着。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这两个人,总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起来。温婉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温婉看着他们吵架,觉得很有趣味。看着朋友吵架,感觉也很不错呢。温婉的恶趣味也来了!刚刚心里的不爽也冲淡了很多。
“可那也是曹颂的贴身丫鬟。弗溪,你这样做,不是打了曹颂的脸吗?这样不好。”罗守勋仍然劝着。他是希望两人能做好朋友,不要因为一个婢女闹了矛盾。
“哼,一个丫鬟,就代表他曹颂的脸面,,说出来还不得笑死人。真这样,那他们曹家离家败也不远了。你也不要再为那贱丫头说好话了。我早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看中人家丫鬟。恋恋不舍,什么看在曹颂的面上,都是借口,是你自己怜香惜玉。没想到,你这么色的,连朋友的贴身丫鬟你都不放过。”燕祁轩鄙视加唾弃,排揎了罗守勋一顿。两人又吵了起来。
罗守勋气闷,这话能说吗?这可就是说他在惦记人家贴身丫鬟,相当于惦记上了曹颂的女人。他可知道曹颂很爱戴尊敬那个丫鬟的。要是传出去,跟曹颂兄弟也没的做了。
罗守勋没跟燕祁轩再吵,而是对着温婉说道“弗溪,我知道今天那丫头也有些不对,有些过分。但是,你也该看在曹颂的面子上算了。那丫头是曹颂六岁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那丫鬟之前是官家小姐,与曹尚书是一榜的进士。所以,身份有些特殊。加上那丫头人也聪明,是曹颂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再说,你一个男子,也不该跟个丫鬟计较。有失了你的身份。弗溪,你的这个性子真该要改改。曹颂脾气好没关系。要是碰见了其他的人,可就结仇。下次,可千万要注意了。”
温婉知道他是好心,笑了笑。自己不是江守望,这些规则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用处。她更不可能去给曹颂这个面子。曹颂,之前是因为皇帝外公的原因。现在,哼,多瞧一眼她都不屑。什么丫鬟,不就是给他暖床的通房。真是没品没德,下棋竟然让别人出手。
温婉没说出来,温婉身边的得力长随却是不屑地嗤笑着“就这样的人,下盘棋,还要一个丫鬟在旁边指点。这样的人品,也配才子,还是京城第一才子。我都臊得慌。”
罗守勋听了皱着眉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曹颂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们不了解曹颂,我最了解他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你刚才肯定是弄错了,刚才他们两嘀咕着,应该在说些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丹娘让曹颂落子的。那步棋定然是曹颂自己想到的。冬青,这话万不可再乱说。会坏了曹颂的名声的。”
温婉笑了笑,并没有在意。是他自己想通的,还是丫鬟指导的。她都没兴趣知道。反正有一点她是知道的。曹颂,还是算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只是在那沉默“听女人的话就听女人的话。你做什么要替他遮掩。这有什么好遮掩的。那就是个没品没德的。”
罗守勋听了辩驳着“绝对不是。曹颂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一定是误会了。要说他纵容哪个丫鬟,我是没话说。但是在他与弗溪下棋,会让丹娘指点,这点我绝对不相信。定然是有误会。”
两个人在路上一路吵着,吵着就见到了一个人迎面走来。南安世子爷,燕祁歌。燕祁歌自然是听到了温婉的大名,邀请她一起进茶馆喝杯茶,温婉很冷漠地转身就走了,摆明就是没兴趣。燕祁轩立即跟上,罗守勋本来想跟他交好,这会看着两个朋友全都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走上去搭讪,也跟着匆忙而去的。
“这人也太拖大了,不就能下几招破棋,以为他就是天下第一,真是个乡巴佬。”旁边的长随很看不过眼。
“住嘴,这话要是在让我听到,你以后就不要再跟我身边了。传扬出去,还以为我心胸狭小,容不得别人比我优秀。”南安世子面色一下阴了。说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可也不能做在面上。
温婉回来,也没注意到祁轩有细微的变化。没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与以往是不一样的。带有彷徨与害怕,甚至还有隐隐的担心。更没看见燕祁轩眼里的纠结。
这日,两人与往常一样,下了学准备回王府。就看见一辆马车挺在他们面前。温婉看向那辆让她很眼熟的马车,有些诧异。这个女人找上自己做什么,她现在可没惹到她呢!
“就是你这个黑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就你也配跟我哥哥齐名。”思玉郡主很不服气地叫嚣着。
温婉还没反应,祁轩先怒了“燕思玉,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跟个泼妇一般在这里叫嚣。哪里有身为一位郡主该有的样子,你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面。相信今天京城里的人就知道了,南安郡王府教导出一个泼妇出来。还有,你说错了,弗溪不需要挑衅你那劳什子哥哥,因为他还不配弗溪去挑衅。”
思玉大怒,可又不敢欺负祁轩。鞭子对着温婉抽打过来。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不过温婉已经有了准备。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可她却是没想到祁轩想也不想,就把他护在身后,那样子也已经做好了帮着温婉受了这一鞭子。
不过,好在侍卫群里的一个人反应极快。在鞭子就要打在燕祁轩身上的时候。那侍卫一把抓住了抽过来的鞭子。温婉看着那鞭子,见着思玉还不放手,走过去,用力一拉。思玉没想到这个黑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一个没稳当,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旁边的丫鬟全都惊呆了,忙将人扶了起来。却见额头跟手上全都磨破了,出血了。
燕祁轩见着不好,一把握着温婉的手道“呆会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她身份比你高,你要离了我,那些人定然要找你出气。你铁定是要吃亏的。上次的事情已经是个教训了,这次我们带着的人足够多,不怕他们。你放心,这亏我不会让你白吃的。这帐,我会好好跟她算。”燕祁轩这会学精乖了,弗溪不适合搀和到他们事情里面去。否则,倒霉的一定是弗溪,上次是教训,再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一次,可把他吓坏了,他再不允许再来一次的。
思玉被人扶起来。此时头发凌乱,衣服全都是灰尘,身上还带有伤,甚至脸也火辣火辣地疼。看着站在一旁的温婉大怒道“给我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拖出来。淳世子,你身为宗令的人,难道要袒护着欺负我的人。”
燕祁轩听了这话,冷笑道“少拿那些虚话吓我。是你先动手的,要不是弗溪,这鞭子就抽我身上了。你认为我父王知道这事的起始,你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思玉见他颠倒黑白,气得浑身打颤。正生气着,就看见她哥哥骑马过去。思玉见着他哥哥,感觉到救星来了。
哪里知道,燕祁歌什么都没问,虽然见着她此时不成样子。但还是先将她训斥了一顿,转头向祁轩道歉。
祁轩冷笑一声,话也没说一句,拉着温婉走。温婉开始瞧着那思玉郡主被燕祁歌训斥时的眼神,有着伤痛之色。再看着现在如毒蛇一般望向自己。再想想上次与她的冲突,好象,都是没有理由的。心里闪过怪异之色。
“哥哥,我看不过,那人长那么丑,凭什么跟哥哥齐名。哥哥,不行,我绝不允许。哥哥,我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思玉的话传来,温婉实在忍不住转过头去看。正好看见那思玉郡主对着燕祁歌,眼底里的灸热。
温婉忙转回头,心里暗暗道,原来如此啊。温婉还在想着,就被燕祁轩拉上了马车。燕祁轩看着温婉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温婉是在担心“弗溪,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了,谁要敢欺负你,我定然饶不过他。”
温婉听了他的话,笑得很灿烂,轻声说知道的。燕祁轩看着温婉的样子,心里非常的欢喜。
淳王爷得了消息,知道那南安王府里的那个疯子,打了他儿子一鞭子。慌忙回来,见着他儿子好端端的,没受一点的伤。问着原因。知道是温婉随身带着的高手阻拦住了。要不然,这一鞭子绝对逃不过了。虽然没打着他儿子,但是淳王当下还是青筋暴起。这个疯丫头,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鞭打他儿子。竟然如此藐视他们淳王府里,淳王府,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上门了。在京城里,就是皇上,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对他儿子打骂的。他这时要是将这口气咽下来,那他以后别在京城里混了。那他这个宗令,也别当了。
南安郡王带着南安世子,领着思玉郡主上门道歉,被淳王赶了出去。这会他话不说,但直接出手,直接打压南安郡王府里在京城的势力。还有各处的产业,弄得南安郡王焦头烂额。
可是淳王根本就不管,反正这口恶气他是一定要出的。他就这么一根独苗,得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儿子,谁都不能碰。就算是宗室贵族,也是一样。他的儿子,碰不得。
在第二天,南安郡王送了他的女儿去庵堂思过。什么时候反省了,再回来,否则就永远不要回来。思月哭天抢地都无用,连求情的王妃都被训斥了一顿。可淳王还是没罢休,打压继续。
温婉听到外面闹得热闹,每天都听八卦。觉得也还好了。没想到,看起来挺慈爱的淳王,真正发起火来,也很恐怖呢!
最后闹得实南安郡王实在是受不住,没办法。求了灏亲王做了中间人,郑重地道歉。灏亲王毕竟辈分在那里,他当中间人,淳王也是要给三分面子。再有,燕祁轩并没有被打着。淳王瞧着姿态做足了,也就放手给了灏亲王这个面子。
温婉得了一套雕花的芙蓉玉杯,看着挺好看的。放在卧房里。这事平息以后,温婉对于淳王又有一个新的认识。从这里面,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在以后的岁月里,温婉一直都非常感激淳王。因为这一年,她学到的东西,让她受用一生。
灏亲王看着眼前的南安世子道“从这次事情,你学到了什么?”
南安世子不说话。
灏亲王笑着说道“是否心里还不服气。这么落了你们的面子,打压着你们南安郡王府,你们还得低头去认错?”
南安世子虽然知道这事错在思玉,但是淳王也太过分了“叔公,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就算他是宗令,可他这样明着打压我们王府。如果思玉真鞭打了燕祁轩,我也认了,可燕祁轩没少一跟头发丝,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不依不饶。”
灏亲王笑道“你该知道为什么的。回去好好想想,别走了岔路。南安王府,将来还要靠你呢!”如果也是这样下去,估计南安郡王府,也就差不多了。也枉费了自己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了。
二十四号要出差五天,二十八号回来。最近又忙得要死。咳,我现在算是知道,想睡没时间睡的滋味是什么了。大家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也给我一点动力。呵呵,求粉红,推荐,打赏。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