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七十八、一来就是四个
陈鲁两人赶紧跪下,田翁宣布:“由方兵带领五十万人马救回费武,沿途布防,防止敌人进入我部腹地。”
陈鲁抬头看了一下,田翁没说话,陈鲁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围着田翁转了一圈,打了一个嗝,说:“我老人家做什么?看起来没有我什么事啊?”
田翁和方兵互看一眼,都显得很尴尬。田翁说:“制爷,你说的人界美女弄来了。”
陈鲁大吼一声:“滚!”
两人不敢再说话,急匆匆地走了。陈鲁也不办差了,显得很颓唐,回到了住处,管家迎了出来,说:“制爷,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怎么了?”
本来是一脸颓废的陈鲁一下子又变得开心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我很好啊,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忙了半辈子,闲下来还不好吗?以后一直不找我才好呢,我老人家一直就想找一个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地方,这里成全我了。”
管家看他说得很轻松,但是一脸的无奈,试探着说:“制爷的意思是在这里不受重视?”
陈鲁指着他,点了两下,说:“你还算有些见识,只是你说得还不够恰当。”
不被信任,这几个字谁都知道,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来。陈鲁心里清楚,这几句话很快就会到了小元圣母的耳朵里。这个管家是干什么的,陈鲁门儿清。
他想好了,该让她知道必须得有人传话,小元圣母要知道,他陈子诚不是傻子。另外,一直沉默着也不合常理。
管家不敢再说了,转移了话题,说:“秘书监亲自送过来几位夫人,秘书监老爷嘱咐我,制爷要是满意,让奴才回报给他,他择一个吉日为制爷完婚。制爷什么时候方便,奴才把她们叫过来看看。”
“说什么呢,为什么要在我方便的时候看?你为什么有这个爱好?随时可以带来。”陈鲁似乎在开玩笑,又似乎在表达不满。
管家心里明白,这个制爷不好伺候,以后更得小心服侍。他答应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陈鲁听见外面大厅有脚步声,然后是一阵阵抽泣声,但是没有人大声哭。
陈鲁在帘子后面悄悄地看了一下,四个美女一字排开,一个是金发碧眼的朵思,一个年龄稍大,是春家三娘嫣嫣,紧紧拉着她手的那个是她的侍女,当然在这里不能作侍女。
陈鲁见过这个侍女几次,今天才发现,她比三娘可是漂亮多了。
还有一个,是坎儿城的孙穗子。
陈鲁比较满意,这是照方抓药,陈鲁给的名单,田翁很快就办来了。陈鲁不用担心,这几位美女一定都有人嘱咐好了。
“制爷,人来了。”管家在客厅里喊了一下。
陈鲁喝道:“喊什么喊?这点事还值得你大呼小叫的?”陈鲁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想向外面看了一下,说:“都快入更了?为什么还不吃饭。”
这是一个饿死鬼投胎的,少一顿饭也不行,到了时辰就喊。管家赔着笑脸说:“制爷,这是秘书监老爷的意思,等制爷看过了这几位夫人,我们开饭,留下来一位陪着吃酒。”
陈鲁满意地点点头,说:“还是你们秘书监会办事,你也学着点,尤其会看一些眉高眼低,以后我老人家也好抬举你,你……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惊叹了一声。
陈鲁已经发现,当他在客厅里出现时,几位美女的眼睛瞬间亮了,但是谁也没大呼小叫的。
陈鲁走过去,说:“一来就是四个!真的不错,看他们昨天送过来那几个,一个个和庙里泥塑的小鬼儿似的,和这四个比,都是豆腐渣工程。哇!这个最好看,是西洋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管家说:“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没规矩,见到制爷为什么不施礼?”
几个人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陈鲁说:“不要吓唬他们,以后这都是你的主母,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你们几位美女,怎么都在发抖啊?我看上去很恐怖吗?”
三娘嫣嫣噗通跪下,战战兢兢地说:“大王,我看这里的样子,不是我们凡间了,我们几个都是凡夫俗子,也都有家有业的,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大王放了我们吧。我们回去给你们立长生牌位。”
另外三人也跪下,连连磕头,陈鲁说:“你比她们年长一些,倒是有些见识,但是听你对我们的称呼还是不了解我们,你认为我们是什么东西?”
孙穗子抬起头来,说:“我们家是坎儿城的,有时候也闹邪祟,一些山精树怪闹腾,最后被法师捉住。你们这么闹,法师会收拾你们的。大王,快放了我们吧”
朵思也说:“对,我知道天朝那里有牛魔王,你就是那个牛魔王。”
没等陈鲁说话,管家和旁边的仆人哈哈大笑,笑成了一团。陈鲁也使劲地憋着笑,喝骂道:“不要笑,这么没规矩!”大家不敢笑了。
陈鲁说:“你们都站起来,告诉你们,我们这里是天上,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山精树怪,更不是牛魔王。我们都是正八经的神仙,你们被我们的人拘来,是你们的造化,是你们几辈子人修来的。”
说到这里,转过来脸来说:“这些人都不错。管家,安排吧,吃饭。在里间吃,今天晚上她们都留下吧。”
管家啊的一声,陈鲁转过身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管家赶紧说:“没有,很好,只是还没举行仪式就圆房吗?”
陈鲁指着他说:“愚腐,好吧,听你安排,什么时候举行仪式都行。仪式是你的事,圆房是我的事。”
管家连连点头,说:“好的,奴才来安排仪式,一会儿就去找人择日,制爷今天晚上要留下哪个,先告诉我们,其他的几人我们也好安排。”
陈鲁不耐烦了:“我老人家说的不够明白吗?什么叫都留下,你听不懂吗?还是你根本就听不懂人话?”
管家疑惑地说:“制爷这句话我倒是听明白了,这是四个人,制爷怎么能……”
“滚,快去安排,别讨打。”陈鲁一声怒喝。管家和几个仆人互看一眼,走了出去,一个人过来把这几个人拉进了陈鲁的内室。人们也传进饭来,都端到了内室。
陈鲁在客厅没动,他在等着田翁,他一定会来,也一定会有所交待。
一千零七十九、躲过一劫
“秘书监老爷到。”
随着外面亲兵的一声喊,田翁飘了进来,见礼毕,说:“下人已经报给了秘书处,下官知道制爷还算满意,我们这次人界之行也算没白跑。”
陈鲁点点头,笑着说:“你办事还算周全,这几个人不错,你们辛苦了,一会儿到账房那里领赏,你们去了多少人,报给帐房,每人十两金子。”
田翁说:“谢制爷赏。”说完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声音,疑惑地说:“我听见里面有哭声,怎么还哭呢?管家,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管家赔着笑脸说:“回秘书监大人的话,这几位夫人自从进来就一直这样,还说我们家制爷是牛魔王。”
一句话把田翁也逗笑了,说:“这几位夫人,也真是的,在路上属下都已经对她们说清楚了,她们成仙了,那个西洋人还高兴地谢谢我。我进去看看,再劝劝她们,毕竟我看上去一把岁数的人了,还是让她们信服的。”
陈鲁点点头,说:“你进去吧,我们不去打扰你们。”田翁自己走了进去,几个仆人也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哭声,紧接着是田翁不耐烦的训斥声,渐渐地声音平息下来。陈鲁看管家似乎松了一口气,陈鲁心里暗乐,这是他们的差事,是任务,是一项政治任务。
“请制爷进来。”里面传来田翁的声音。
陈鲁对管家说:“看样子是说通了,我老人家进去了,谁找我都不见,怎么回话就看你们的了,不要进来打搅我。”
管家说:“里面在煮着酒,没人服侍不行吧?”
陈鲁笑了,说:“蠢货,那么多女人,还愁没人侍奉吗?”
管家和几个仆人也都笑了。管家说:“秘书监老爷说了,我们这里也要给几位夫人配几个丫头。”
陈鲁知道,这才不是田翁的意思呢,一定是小元圣母的主意。
陈鲁点点头,说:“这几天不忙,让她们自己伺候自己,要不然他们又得娇气。还有,这几个现在我老人家正稀罕着呢,过几天丫头来的时候,我对这几个也有些腻了。记住,和上次那几个小鬼儿似的就不要进府了。”
管家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东西?四个美女只能是几天的新鲜,要来的可是丫鬟啊,总不会连丫鬟也不放过吧。他提醒道:“制爷,再来的是丫鬟。”
陈鲁喝道:“我老人家知道,丫鬟怎么了?记住,要好看的。”说着走了进去。
管家半天才反应过来,对身边的几个仆人说:“你们还钻营吧,花了不少金子吧?”
有两个人点点头,说:“二十两金子,我妹妹、他姐姐进来服侍制爷,不干了,我们不进来了。这样的人,我妹妹以后还嫁人不?”
旁边的几个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也有姐妹,想钻营进来作丫鬟,但是没有金子。这时候看自己的主子这副嘴脸,他们反而开心了,庆幸自己的姐妹躲过了这一劫。
陈鲁走了进去,田翁向外面看了一下,陈鲁摇摇头,意思是没有人跟进来。
田翁说:“长话短说,她们四个已经结拜成生死姐妹。制爷,他们时时刻刻都不要分开,包括出恭都要两个人去。”
几个人看田翁这样说话,知道安全了,都过来向陈鲁施礼,朵思要说话,陈鲁示意噤声。
陈鲁问:“这意思小元圣母还怀疑她们四个吗?”
田翁摇摇头,说:“是我亲自办的,圣母不会怀疑的,我就是担心她们不懂这里的规矩,又不知道情况,会出问题。制爷,每天晚上都得有四个人陪伴,圣母对你也就放心了。”
陈鲁说:“不是马上就要配丫鬟吗?一切都露馅儿了。”
“没问题,这件事我说得算,先拖着,过几天制爷可能得出征,那时候也得带着这四位夫人。记住朵思是夫人,他们三位是如夫人。”说完又大声嘱咐几句,田翁走了出来。
管家赶紧过来,田翁知道他的意思,告诉他:“放心吧,她们都安静下来了,知道我们是神仙,也不像原来那么害怕了,如果制爷有本事,明天一切都解决了。”
管家说:“真的让他们四个一起陪制爷吗?这……”
田翁笑了,点了他的脑袋一下,说:“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本官还想一百个人陪他呢。你们懂什么?这叫……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几个人恭送田翁走了,里面传来说话声,几个人听了一下,声音都很平和,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气,管家说:“那我们就先吃饭吧,一会儿也好服侍制爷。”
第二天,陈鲁也没吃早餐,管家过来喊了几遍就是不起来,直到午饭的时候,才起来吃饭。总制衙门也没点成卯,大家悻悻地散了,回到各自的佥押房办差。
吃过午饭,外面一片细乐声,一声声传进来:“圣母法驾到。”
总制府的所有官员、管家、仆人都迎了出去。小元圣母看了一下,就是没有主人,她有几分不乐,问管家:“你们老爷呢?”
管家嗫嚅着没说话,此时无声更胜有声,不用说了,小元圣母哼了一声,径直向里面飘去,走到大厅还不见陈鲁的踪影,圣母的脸色拉了下来。
管家赶紧向身边的人使眼色,这个人就要站起来去喊陈鲁。小元圣母说:“不必去喊他,他听不见我们的法驾吗?本座就在这里等他。”
声音足够大,在里面也听得清清楚楚,帘子一动,陈鲁走了出来,到小元圣母跟前,唱了一喏,站在一旁。
小元圣母看了他一眼,吃了一惊,陈鲁的脸色苍白,眼圈发青,精神萎靡。
陈鲁看她眼睛直勾勾的,似乎觉得奇怪,看了自己一下,说:“元元,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还没谢你呢?真的弄来几个人界的美人,我老人家已经定了,这个西洋女最好,她做夫人。元元……”
“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元元,本座再告诉你一次。”小元圣母一声怒喝。
陈鲁无所谓地说:“你太善变了,都说女人善变,你比女人还女人,元元,你来这里,有什么吩咐?”
小元圣母挥一下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她说:“我没工夫和你扯淡,我们战败了,敌人已经深入腹地,方兵正在和敌人鏖战。本座怀疑,我们这次败北,是走漏了消息。”
一千零八十、恰到好处
陈鲁吃了一惊,看她的脸色不对,试探着说:“这么大的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元圣母说:“你这话是故意的,家贼难防这句话还不知道吗?”
陈鲁的脸涨得通红,喊道:“元元,难道你怀疑我老人家通敌吗?你搞搞清楚,我……”
小元圣母摆摆手,说:“你想哪去了,本座要是怀疑你,还会专门到你这里来吗?我现在就是想和你商量,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子,今天又没上衙,竟然被这几个狐媚子弄成这样,算是本座看错你了。”
陈鲁凑近她,笑着说:“元元,这我就奇怪了,这些不是你派人给我老人家弄来的吗?你怎么又这么说?”
小元圣母一时语塞,这话确实不好回答。女人有理屈的时候,但是从来没有词穷这一说法,尤其是作为一方老大,不知道词穷为何物。她马上有了说辞:“是本座下令弄来的,但是也没让你一下子都留下啊,你这样怎么办差?怎么上战场?”
陈鲁心里一阵狂喜,这个小元圣母判断出来有了奸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经过综合判断,陈鲁一直在佥押房,和方兵在一起,不是下棋就是吃酒,没有这个机会,第一个排除的就是他陈子诚,看陈鲁又是一个好色之徒,她放心了不少。
这是有大事要商量。
陈鲁指着她,笑着说:“彼此彼此,属下自愧不如,我老人家早就听说了,你有时候一夜要宠幸十几个人,这没错吧?”
小元圣母脸不变色心不跳,说:“那是本座,你是贪多嚼不烂,以后你的事本座要直接干预。”
“别啊,元元,我老人家说过了,不要管我的私人生活。你还是说正事吧。”
“咱们在寰宇十方的集散地被端了,我们的那些后妃,就是被俘虏去的那些人和潜伏在那里的老人,都被一锅端了。”
陈鲁摇摇头,说:“还有什么集散地啊,说得太雅了,就是窝点呗,他们怎么知道的?”
“问题就在这里,咱们的一些人在那边办差,连连失利,金家人都被他们一网打尽,咱们的尊者也险遭毒手。”
陈鲁心中一动,说:“元元,怪不得我老人家到这里以后没见过金家这几个杂碎呢,原来是在那边,他们的目标大,容易被发现。哦,我想一下,你们是不是派金家人去祸害我的使团了。”
小元圣母说:“说实话,那是你来之前,你过来以后本座立刻下令停止,但是他们爷们儿还是被干掉了,是我们的人通报的消息。是我身边的人,防不胜防。”
陈鲁试探着说:“这不会吧,听上去有点玄幻,秘书监能干这事吗?我老人家看他也挺老实的。”
小元圣母摇摇头:“你想多了,不是他,现在我能保的就是你们两个人,别人谁也不敢保。”
陈鲁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还没有目标,这就好办,他可以趁机把水搅浑,问道:“元元,我老人家就不用说了,我要是奸细就不来了,谁看过一个国家的首辅去做间谍?何况我的性体也干不来这个活,我要是间谍,直接就告诉你,我就是奸细,你怎么着吧!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秘书监这么有把握?”
小元圣母说:“田翁本来也在寰宇十方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差一点被他们打散了魂魄,是我们这里人把他救下来,跟了我,可以说忠心耿耿。”
陈鲁说:“这样啊,按理说,但凡有良心的人也不会背叛的,他看上去是一个老实人,哦,老实鬼。”
陈鲁和田翁在人界有过交集,他怕这里知道,所以说话有所保留。
小元圣母说:“他不是鬼,是人,本座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
正在这时,内室里传出来一阵哭声,管家赶紧跑进来,看着圣母和陈鲁,陈鲁向里面指了一下,管家进去,里面又是一阵吵嚷和哭声。不一会儿管家退了出来。
小元圣母皱起了眉头,说:“怎么回事?”
管家苦笑着说:“不好说,还是不要说了吧。”
陈鲁看小元圣母要发火,赶紧说:“你这么磨叽,让你讲你就快讲。”
“是大夫人打了孙夫人,说孙夫人那个什么,那……孙夫人不服,吵了起来。”
小元圣母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瞪了陈鲁一眼,陈鲁尴尬地笑了一下,说:“这几个东西,太不嫌丢人了,只是夜来和穗子待的时间稍长一些,过会儿我……”
“停,停,没人想听你们家这点破事。”说着挥一下手,管家又退到了院外。
这个小插曲恰到好处,小元圣母刚才还犹犹豫豫的,现在似乎下了决心,她接着说:“想收复失地,必须陈大人出兵才行。”
陈鲁连连摇头,说:“这个事别找我,我不懂军事,你们都知道。”
小元圣母坚定地说:“这就是本座今天来的主要一件事,已经定下来了,这是法旨,你想抗旨吗,就由你统兵出征,收复失地。当初你怎么策划着攻击我们了。”
尴尬了,陈鲁讪笑着,说:“这是圣母的信任,圣母这两个字怎么这么别扭,还是叫元元吧。既然让我统兵,收复失地我老人家不干。”
“那用你统兵干什么?”小元圣母不高兴了。
陈鲁说:“你这是瞧不起我。什么叫收复失地啊?我要寰宇大同,我要寰宇十方。”
小元圣母吓了一跳,大喜,说:“子诚大人,我没看错你,好,就这么定了,今天就这样,明天你去接手兵符、勘合。”说着就要起身。
陈鲁说:“元元,别忙,我还有话说。”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元圣母。
小元圣母说:“怎么,今天想起本座了?”
“不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得看你是不是高兴,你的脸上还算欢喜,那我就提了。”
“讲吧,本座得看一下是什么条件。”
“奸细。”陈鲁简单果断地说了两个字。
这算什么条件?小元圣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说:“没问题,要本座怎么配合。”
陈鲁凑过去,嘀咕了几句,小元圣母连连点头。
陈鲁吃过饭,来到衙门里,刚刚坐下,一阵细乐声,有人来报,圣母和一些官员来了。
陈鲁懒洋洋地接驾,说:“元元,这才几刻钟,你又来了,看起来我老人家真是魅力四射。”
一千零八十一、委我以重任
“大胆,陈子诚,竟敢轻薄圣母。”小元圣母身边一个美男子一声断喝,看装饰,这是圣母的新圣后。
“你喊什么喊?你是个什么东西?有能耐你去战场上喊去。再有能耐你把圣母把住,成你一个人的。你真好意思说!好好的一个元元,本来是你的老婆,却让几百个人分享!呸!还在这里狐假虎威的,你去打听一下我陈子诚,我怕你这个吗?”
圣后一声冷笑:“这就是人的境界不同,你们的那个世界哪里会有这个境界!你们的世里只有背叛二字,至于你陈子诚,不用打听了,正所谓天下谁人不识君啊?”
这是反唇相讥,你陈鲁骂人家是绿帽子,人家骂你是反叛,是气节的问题,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问题。你陈鲁没有气节,就不配说三道四。
陈鲁从来就不在嘴皮子上吃亏的人,哈哈大笑,指着他对众人说:“你们看看,就这样的货色还有资格对人家品头论足。看你这一身溜光水滑的,长得一表人渣,好像怎么回事似的,有能耐把肚子豁开,一肚子屎尿,哈哈……”
这一顿骂,包括前面的几句话,把小元圣母也包括进去了。
圣后还要说话,被小元圣母喝止。
小元圣母吩咐道:“把这里的官员都召集起来,在大厅里议事,我们那边的已经过来了。”
内史答应一声,一阵钟声,官员迅速飘向大殿,小元圣母和陈鲁已经升座了。
陈鲁说:“圣母有什么法旨,尽管吩咐。”
小元圣母说:“前线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这里议事的都是各方面的大佬,本座也不隐瞒了,我们已经接连败北,敌人已经深入腹地。何源大人回来了,让他先把情况汇报一下。今天议一下,下一步怎么办?”
何源出班,把前线情况讲了一下。小元圣母让大家讨论,大家在下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时刁冷蟾出班奏道:“禀报圣母,臣愿领兵去前线。”
又有几个将领请战。大家都看着圣母,小元圣母说:“众位大人勇气可嘉,本座准了,这次由我们的新总制陈大人作为统兵大元帅……”
话音一落,下面嗡嗡声一片,何源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又出班奏道:“圣母,臣有话说,陈总制刚刚到这里,还不一定熟悉军务,臣以为还是另择大将统兵。”
没等圣母说话,陈鲁抢过话来,说:“我老人家本来不想统兵,做这个什么狗屁大元帅,既然你们都怀疑我老人家的能力。好吧,我这个人,阿德老师说我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我不蒸馒头争一口气,这个大元帅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们和我一起出征,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将军。”
“不行,臣不同意。”是蟾兄。大家知道他们两个人有矛盾,那是在寰宇十方,在这边,是刁冷蟾把他引荐到这里。两人应当缓和了,现在来看未必。
小元圣母面无表情地说:“讲一下你的理由。”
蟾兄说:“我的理由和何总制的不一样,臣信不过他,怕他带着我们的将士们投敌叛国。”
陈鲁勃然大怒,喝道:“你胡说八道,刁冷蟾……”
“我再警告你一遍,我叫刁冷。”刁冷蟾也不示弱。
圣母心里一阵高兴,这话也需要有人说出来,毕竟这也担着风险呢。小元圣母说:“刁大人,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怎么和官长说话呢?”
陈鲁说:“你特么的刁冷蟾也是那边过来的,只不过比我早过来几个月而已,你倒是成了忠臣,我就是要领兵投降的人?何源副总制的话是出于公心,你这是出于什么?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小元圣母看火候差不多了,说:“陈总制,大家都这样说,你就在大伙儿面前表个态吧。”
这是套路,总得有人在会上提出来,没人提,圣母自己也得赤膊上阵,陈鲁心里门儿清,倒是蟾兄审时度势,既保护了他自己,也算是变相地保护了陈鲁。
陈鲁说:“别的我老人家不敢讲,我出兵的第一件事,夺回失地,还要打入敌方腹地。如果信不过我老人家,那就算了,我还不想当这个什么大将军。不过我老人家的这份忠心在这里。”说到这里,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膛,喝道:“昭昭日月,可鉴吾心。”
小元伪圣母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陈总制多虑了,不信任你还委你重任吗?好吧,下面你就说一下你的作战部属吧。”
这时候大家才明白,两个人事先已经通气,定了调子,只是拿到这里来议一下而已。
咳咳……
陈鲁清了清嗓子,说:“圣母委我以重任,我老人家自己知道半斤八两,敢不竭尽全力吗?我这次的计划是避实击虚。把大部队都调到西边的关口,那里敌人驻兵不多,但是为了迷惑敌人,我们在罗云冈发起佯攻。”
大家都说是好计,何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罗云冈这里兵力太薄弱,会不会被他们乘虚而入,那我们可就一溃千里,把这里的腹地也让出去了。”
陈鲁说:“不妨,我们一旦受到攻击,退守到云盖河一点布防,这条河是我们的天险,他们打不过河来。”
蟾兄也说:“确实是好计,只是太冒险了,在这里留下多少兵马?”
陈鲁说:“打仗就得冒险,按部就班的只有挨打的份,这里不用留太多人马,我老人家想好了,十万人足矣。其他人都随我西征。”
大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门户大开啊。陈鲁也不理他们,说:“今天是一个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不准做记录,有敢泄密者,屠全家。”
大家这才发现,陈鲁是一个军事行家,都轰雷似地答应着,散朝了,圣母伴随着一阵细乐走了。
陈鲁回到佥押房,何源过来了,陈鲁说:“赶快把计划做好,尤其是兵力部署,做完以后给我一份,注意,你自己写,任何人不要让他们插手。”
何源走了,陈鲁赶紧筹备粮饷和兵器,把都统制找来,把各处的屯兵情况了解了一下,天就要黑下来,陈鲁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看何源还没完事,自己回到了下处。
几位夫人都迎了出来,管家看着陈鲁,两人相视一笑,陈鲁骄傲地甩了一下头发,意思是:怎么样?都变了吧?管家服气地点点头。
何源派人把计划书送了过来。陈鲁很不高兴,问道:“你们大人怎么不亲自送来?”这两人都说不知道。
陈鲁让他们在外面等一会儿,一旦有什么问题好让他们传话。
其中一个人说:“还有圣母的一份,我们得抓紧送去。”
陈鲁点点头,说:“那好,我老人家就快一点看。”
这时田翁来了,大家赶紧接进来,管家知道他来的意思,笑着说:“田大人,你尽管安排吉日吧,这几位夫人今天都变了,和昨天判若两人,我们制爷的本事小的服了。田大人不信,可以进去看一下。不过,我们制爷现在没心情和她们混,酒都热好了,制爷还在忙着军务。”
一千零八十二、欲擒故纵
田翁点点头,走了进去,里面传来一阵笑声,令人奇怪的是竟然有这几位夫人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田翁出来了,大夫人朵思带着几位夫人送出来,一边走一边千恩万谢的。弄得这个管家和仆人们直瞪眼。
田翁让夫人们回去,向管家得意地笑了一下,又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大意,别忘了自己的差事。”
几个人马上正色地答应着。田翁说:“外面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我看不像是你们府上的。”
管家说明了情况,田翁点点头,又走回内室,片刻又出来了,对这两个士兵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制爷说没事了。”
其中一个人看田翁向门口飘去,追了出去,管家笑了,这两个懒虫,一定是想让田翁把这个什么书捎给圣母。
这时陈鲁出来了,说:“我老人家去一趟衙门。”
管家赶忙喊卫队,其实就在一个院里,完全没必要用卫队,这是特权,也是一种显耀。陈鲁对管家说,计划书放在家里不安全,他不放心自己,怕晚上吃酒误事。
管家心里有几分不乐,这意思非常明显,对家里人不放心。衙门里荷枪实弹地守着,当然最安全了。
管家让书吏过来,书吏把这个文件放到柜子里,陈鲁看着他层层上锁,放下心来,回到府上吃酒,和几位夫人调笑。
到了三更天,陈鲁已经睡下了,管家在大厅里喊陈鲁,说秘书监老爷来了。陈鲁不敢怠慢,这深更半夜的,一定有大事,穿上衣服就向外走,几位夫人拉着他不放手。陈鲁好说歹说,她们才算作罢。
田翁一脸的凝重,说:“制爷,赶紧穿戴好,圣母有请。”
陈鲁打了一个哈欠,说:“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我老人家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回去告诉元元,我没兴趣,明天还要调兵。她想让我去,还是老话,把这些后妃全部干掉,否则……”
“你想哪里去了,制爷,出事了,出大事了。”田翁跳着脚说。
但是不知道里面的四位夫人是不是听到了陈鲁的话,吵吵嚷嚷地出来了。
朵思质问田翁:“我们都把你当成好人,你对我们说一句实话,圣母是不是在打我们家老爷的主意,白天来的时候我就注意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她要是看上我们家老爷了,让她到这里来。哼,深更半夜的,还能有什么差事?”
田翁哭笑不得,说:“几位夫人,你们这是大不敬,你们不要命了。宫里有紧急情况,得赶紧走。”
这四位夫人拉着陈鲁不让走,一个个哭哭啼啼的,好像这一去就不回来似的。
管家看田翁急得直跳脚,赶紧上前解劝,几个仆人也来打帮架,好歹劝了回去,陈鲁这才脱身,随着田翁飘了出去。
他们没到后宫,在宫殿的角门处,圣母在一顶小轿里等着呢,看陈鲁到了,她下了轿子,没说话,向地上指了一下。陈鲁看见了,是三具尸体。
陈鲁吃了一惊,说:“他们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今天就有行动?”
田翁接过话来,告诉了整件事的始末。
没等计划书出来,圣母就布置好了,把皇宫卫队派了出去,她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陈子诚。看她说得热闹,其实她也在提防着陈鲁。
这些人把参会的所有人都监视起来。监视何源的正是圣后带的兵,他们发现两个人向城墙处走去,这两个人快到了城门处,在云海里过来了几个人,这两个人把东西交给了来人。
圣后暗暗喝彩,心里佩服圣母,下令抓人,来的这几个人穿的也是寰宇新世界的军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圣后他们也没防备,他们突然跃起,把这两个送信人连砍数刀,看着死了又打散了魂魄,跳起来就跑。
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圣后一时手足无措,没有防备,这几个敌兵,已经跑出去很远。
圣后下令放箭,刚射出几箭,田翁来了,摆摆手,示意停下。田翁带的人大喊大叫去追,喊抓活的。
贼人已经从城门跑了,一瞬间不见了人影。
他们被射翻的这个人也已经没有了魂魄。圣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赞叹了一句,说:“干得漂亮。”这是在赞叹敌人,他们在极短的时间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连送信人也没留活口,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真是训练有素,不由得人不赞叹。
陈鲁听得心惊肉跳,镇定下来说:“元元,你这出戏唱得好,我们达到了目的,只是这两个人死了,奸细的事就算断了线了。我老人家提议,从现在开始,封锁一切通道,不准有一个人出去。”
小元圣母说:“不用,我们一切照旧。”
陈鲁急了,说:“元元,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情报出去了,咱们也该调兵遣将了,如果被这个奸细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计划,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小元圣母笑着说:“陈大人说得对,你看一下这两个人,你认识不?”
陈鲁也笑了,说:“我老人家来到这里才几天,能认识几个人啊!”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变脸了,说:“元元,你不仗义,我老人家帮你抓奸细,你在怀疑我,你认为是我的人干的。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田翁说:“制爷少安勿躁,你看一下,这两个人你确实认识,也确实在你的府上出来的。”
陈鲁看这几个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一副怀疑的样子,看了一下这三个人,咦了一声,似乎不相信,又看了一遍,说:“你们还真说对了,这两个人我认识,也真是从我府上走的。他们给我送了计划书。后来又给你送去了,元元,这么说他们没给你送去。”
小元圣母说:“送了,直接让秘书监给我捎来了。”
陈鲁跌足叹息,说:“元元,亏你们还笑得出来,咱们的计划泡汤了,他们没有计划书了。”
这时候圣后过来了,说:“他们拿着计划书,一点都不错,和圣母这个一模一样,我看得清清楚楚。”
田翁也说:“对,我也看见了,和让我拿给圣母的一模一样。”
一千零八十四、玩心太重
田翁摇摇头,说:“没有可能,他们看我从陈总制家里走了,这两个懒虫追出来,让我直接把这份计划书带给圣母。”
这就怪了,这样看来,这两份计划书根本就没离开人们的眼线。何源无助地看着小元圣母。
小元圣母还是那么平静地说:“何源,按理说,这时候他们两个手里已经没有了计划书,他们怎么复写?本座以为,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偷了你备案的这一本复写了。”
“不可能!”何源嗷的一声,突然觉得这是失仪,赶紧跪下,说:“对不住,臣失仪了,各位大人,这种可能一点都没有,咱们的柜子谁也动不了,这方面圣母知道。”
他不知道,他的话已经一句一句地把自己套牢了,小元圣母的脸色一点点变了,厉声喝问:“那还有什么解释吗?另一种可能不应本座说了吧?”
这是套路,何源作为新世界总制,当然不是泛泛之辈,这是有人做的套子,他和圣母都钻了进来,这个一定是陈鲁的杰作,他何源敢保证。但是,他清楚,陈鲁刚来不到十天,一些东西根本搞不定,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何源从来没想的事情,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田翁,这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他们想玩死他何源是小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的目标是小元圣母和寰宇新世界。
他想到了,但是他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死得快一些,没有什么作用。现在保命要紧,打死不能承认,于是他大喊:“这一定是这两个畜生做的扣啊,他们死了,线索也断了,谁给属下作证啊?属下恳请圣母和制爷,我亲自查这个案子,看着两个人渣背后的黑手是谁,查不出来,属下情愿赴死。”
不用再问了,小元圣母面沉似水,向门口飘去,何源大声喊圣母,圣母头也不回,右手的食指向后面一指,一道粉丝光芒飞出来,直奔何源,一声惨叫,何源的双腿被挖掉了膝盖骨,血流如注,倒地哀嚎。
陈鲁吃了一惊,这功法不在一灭大师之下。他赶紧随着小元圣母走了出来,对这里的士兵说:“看好这里,不准任何人接近他。”
圣母也说:“不要给他治伤,他的功法极高,虽然有镇符,也伤了膝盖骨,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要靠近他,不管他怎么叫,你们也不要理。”这些人答应着,陈鲁几人回到佥押房
圣母在场,大家接了印信和勘合,陈鲁正式接管寰宇新世界兵权。
过了一天,陈鲁告诉四位夫人随军征战,一阵咚咚战鼓,陈鲁点齐一千万人马向西进发。中军这里有方兵和独孤尊者,独孤尊者是圣母的代表,作为监军。
其实陈鲁知道,她一定有圣母的法旨,密旨,如果他陈子诚敢有不轨行为,一定会被她当场干掉。
陈鲁就是陈鲁,他到任何时候都不会丢掉他爱玩的天性,大军一队队已经开拔,中军也准备好了。陈鲁在签押房里还没动,大家都等得心焦,老大陈鲁却把自己的管家悄悄找来,嘀咕了一会,管家带着两个人走了。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骂声,一队士兵把管家几个人押进了大院,后面跟着独孤尊者,他们气势汹汹地来到佥押房,把管家一脚踹进来,喝道:“跪下。陈总制,要不要解释一下?”
陈鲁满腹狐疑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一直在摇头,陈鲁说:“怎么回事?你给他点了哑穴。看不透啊,沙尊者,你还会点穴神功,为什么?你要我老人家给你解释什么?”
独孤尊者已经坐下了,大剌剌地说:“你不用装,陈子诚,圣母马上就到,我不愿意和你说话。”
陈鲁大怒:“姓沙的,你目无尊长,坏我法度,来人。”行刑队冲了进来,陈鲁说:“把这个狗屁尊者拉出去干掉,打散魂魄。我老人家没有时间,队伍已经飘出去几百里,误我军情的话夷三族。”
行刑队一声应答,过去绑独孤尊者。
独孤尊者仓啷一声拔出佩剑,喝道:“看一下,这是圣母剑。”大家一愣,行刑队的赶紧跪下施礼。独孤尊者说:“拦住陈子诚,他是假投降,圣母马上就到了。”
管家一下子站了起来,使劲地摇头,被独孤尊者的亲兵一脚踹倒,行刑队的将士们向陈鲁扑去。
陈鲁大喝一声:“你们要造反吗?我老人家是首辅,三军统帅,口含天宪,你们一念之差就会被灭门。”
这个行刑队长实在是为难,看着独孤尊者,独孤尊者又是一声断喝:“你们傻了还是聋了?听本尊的,把他抓起来,听候圣母发落。”
队长无奈,说:“制爷,委屈你了。你就配合一下吧。”
陈鲁长叹一声,说:“天意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随你们闹吧。”
说着让行刑队长贴上了镇符。独孤尊者听完他的这句话,得意地说:“你们耳朵没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在我老婆子面前耍花活,你陈子诚还嫩了点。”
这时外面传来了喧哗声,陈鲁辨别一下声音,是方兵,他在大喊:“制爷,后军都已经走了很远,我们中军怎么还不开拔?这样要出大事的。”
独孤尊者喊道:“方大帅少安勿躁,现在开拔更得出大事。”
方兵听她说得蹊跷,向里面看了一下,陈子诚被镇在那里,方兵勃然大怒,喝道:“沙尊者,你什么意思,一千多万人马正在开赴战场,你竟敢劫持主帅。来人,把独孤尊者拿下。”
方兵的亲兵队冲了过来,独孤尊者的亲兵队赶紧搭弓射箭,射住阵脚,行刑队的不知所措,都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方兵喝道:“不管那些,弟兄们,进去抢出制爷,有阻拦的杀无赦。”
一阵箭雨,把独孤尊者的亲兵射倒了几个,他们没接到独孤尊者厮杀的命令,赶紧退回大厅。
独孤尊者真的不敢下令抵抗。方兵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独孤尊者一跃而起,抓住陈鲁,喝道:“你再向前一步,我老婆子立刻杀了他,不信你就试试。”
一千零八十三、内奸
陈鲁大喜,说:“这就好了,那个狗屁圣母,任她奸似鬼,喝了我们元元的洗脚水。”
说到这里,他似乎发现了问题,“哦?他们为什么还有一份,这两个人是何源派过来的,他们是谁的兵,平时在哪个衙门办差?”
小元圣母说:“你这才问到点子上,他们两个是何源的亲兵,你明白了吧?”
陈鲁一脸的不相信,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可能,你们的意思这个奸细是何源?这不可能,他是这里的首辅,干嘛要投靠那边,那边能给他什么好处?”
圣后早对他不爽了,说:“你还有其他的解释吗?你在那边是什么?”
这才是天下第一怼,大家都愣了,这句话算是刨到陈鲁的祖坟上了,他陈子诚在那边不也是首辅吗?而现在呢?
陈鲁变脸了,吼道:“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不看你今天晚上立了功,一脚把你踢倒云海下面去。元元,我们不能无端怀疑我们的同僚,这事怕有误会。”
田翁摇摇头,说:“这件事没有任何差错了,这个奸细就是他何源。圣母,臣建议,先把何源抓起来,不忙着审,看看再说。”
圣母摆摆手,圣后等一些人都退下,她说:“就听秘书监的,这件事就我们三个知道,我们也不要走了,赶紧把何源秘密扣押,然后我们做好计划书,部队开拔时再给各路老大。记住,保密,一旦泄露,就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
两人应着,圣母让田翁带人秘密抓捕何源。陈鲁赶紧回到佥押房和小元圣母一起做真正的计划书。亮天后,小元圣母说:“走,子诚大人,随我去见一下何源。”
两个人也不打执事,田翁过来接着,他们悄悄地飘向关押地。就在总制衙署,何源没有被绑着,但是陈鲁明白,寰宇十方和新世界都自有控制人犯的方法,那就是符篆。不用说,何源已经被镇符镇住了。
何源看几位进来,赶紧见礼。陈鲁观察他一会儿,感觉到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这个神态不好,小元圣母会起疑的,于是陈鲁先发制人:“何源,我进到这个屋里面,看到了一张无辜的脸,你在告诉我们,你是冤枉的,你现在还都不知道呢?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没有什么装不装的,本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既然几位来了,属下想听到几句解释。”何源表现得比较淡定。
陈鲁刚要说话,小元圣母摆摆手,说:“何源,别浪费时间了,大家都很忙,你赶快把事情交代清楚,一切都好办。”
田翁也说:“何大人,圣母亲自来了,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你就实话实话,你一共做了多少份计划书。”
何源已经猜到这里了,说:“三份,是陈总制交代的,圣母一份,陈总制一份,一份在属下这里存档。”
小元伪圣母看他并没有惊讶的样子,坚信了这件事就是他干的,坐实了,问道:“你存档的那份呢?”
“在柜子里,就在衙署,不会有问题的,圣母现在可以派人去查。属下感觉到了,这个计划书出事了。”何源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你知道吗?你这个计划书送给敌方,几乎就是把寰宇新世界交给了他们,也是我们寰宇新世界的身家性命。本座很奇怪,既然你的还在存档,那为什么会流出一份呢?”
何源满脸的狐疑,说:“圣母,属下不明白,也不单单是属下有,别人也有啊,为什么偏偏想到属下那里?”
几人互看一眼,田翁使劲地点点头,说:“属下认为何大人说得有道理。”
小元圣母说:“剩下的就是本座和陈大人的,你认为我们两个谁的那份会给敌人?”
何源看圣母拉下了脸色,噗通一声跪下,说:“臣打死也不敢怀疑圣母啊。”
话音未落,陈鲁嗷的一声喊了起来,“这么说,你是怀疑我老人家了?”
“陈总制请自重,你不是我的老人家。”何源也不示弱,淡淡地回了一句,这就算是认可了陈鲁的话。
陈鲁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特么的血口喷人,我老人家自己做出计划,自己再送给敌人,我没病吧?趁大家都在,赶快去查,到底谁那份没有了,今天我老人家就要和你何源较个真。”
小元圣母点点头,说:“秘书监,你这就去陈总制的佥押房,让他们的书吏把计划书找出来。”田翁答应着,飘了出去。
陈鲁一脸不爽的样子,嘀咕着:“昨天晚上没做好梦,让疯狗咬了,这件事最后怎么还把我老人家牵扯进来了?凭什么啊?”
小元圣母安慰他说:“少安勿躁,一会儿就真相大白了。何源,你派出去给我们送计划书的那两个兵丁呢?”
何源又是吃了一惊,摇摇头,说:“属下还不知道,今儿个还不到点卯的时辰就被你们请到这里来了。听圣母这话,是这两个奴才把计划书偷走了?”
陈鲁冷笑一声,说:“你刚刚说完,在佥押房里很安全,为什么又这么说?”
呃……
咳咳……
何源一时语塞,田翁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本计划书,向小元圣母示意,并递了过去。小元圣母翻了一下,说:“这两本都在,怎么回事?那就是本座的那一本出了问题呗?”
这种可能就是零,这话说得非常严厉了,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何源做了手脚,多做出一份。
何源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不敢再顶着,赶紧喊冤:“圣母,属下冤枉,是属下驭下不严,被这两个家伙钻了空子,属下知罪。”
陈鲁哈哈大笑,说:“何源,是你幼稚,还是我们都是傻子?这两个士兵在短短的时间就自己复制出来一份吗?据我所知,这两本计划书都在我们大家监控下送到的,也包括你何源的眼睛在盯着他们。他们第一时间就到了我老人家府上,不可能有时间就复制,也不敢看。这样说对吧?”
何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这件事他没有理由怀疑别人,虽然他自己没做,但是他自己的手下出了问题,这就像他自己出了问题没什么两样,他难辞其咎。
陈鲁得理不饶人,喊道:“而且你的这两个兵一直坐到秘书监到的时候。虽然他们两个确实在外面闲坐着,时间也不算短,但是我老人家就不信,在那么多亲兵的眼皮底下,两个人就敢复制这么重要的东西?”
何源发现了陈鲁话里的漏洞,说:“这段时间没问题,在制爷府上也肯定没问题,但是制爷不敢保,在贵府走后他们有没有再复制。”
一千零八十五、干掉独孤尊者
方兵犹豫了,把手一挥,亲兵们停了下来。
方兵说:“沙尊者,你平时对我们新世界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今天这到底是为什么?你知道三军无帅会是什么结果吗?你先放了制爷,有事我们回头再说。”
“姓方的,你就是一个大傻佬,他陈子诚是奸细,你听不懂人话吗?”
两个人职级虽然相同,但方兵可是兵马大元帅,方兵看她说话如此无礼,气得哇哇大叫,说:“亲兵,赶紧给我调过来一万人马,把这个姓沙的叛贼剿灭,夷三族。”
这个亲兵刚要走,一阵细乐声过来,小元圣母飘了过来,看到这种景象,吃了一惊,大喝一声:“都住手,方兵,你随本座进来。”
方兵不敢违抗,喝令亲兵待命,随着圣母走了进去。
小元圣母看一下陈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脸上往下掉着汗珠子。小元圣母冷笑道:“陈总制,知道害怕了?沙尊者都告诉本座了,你给本座一个解释吧,”
陈鲁大喊道:“元元,我老人家给你什么解释?现在正在行军,沙尊者这么做,要贻误战机,我们可能要功亏一篑的。把我老人家都急死了,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完了,还没等开战,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小元伪圣母疑惑地看着方兵。
方兵说:“真的完了,圣母,制爷把这个真正计划已经告诉我了,但是前队已经开出去快一千里了。”
这是三军大帅,不管保密级别多高,开拔之前必须得告诉他真正的作战计划,这无可厚非。
小元圣母点点头,说:“赶紧下令停止前进。秘书监,赶快安排。方兵,你不知道吧,按着陈子诚说的,你们都得去赴死。多亏了独孤尊者,抓住了送信人。”
田翁出去一会儿,回来站在圣母身边。
方兵满脸疑惑,看着陈鲁。陈鲁一声冷笑,说:“我有权保持沉默,方兵,你别问我。”
方兵嗨了一声,说:“圣母,误了大事了,哦,臣说的是沙尊者,姓沙的,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是陈总制派人去联络我们的人,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你快问管家吧,你们这些蠢货。”
这一声骂把小元圣母也挂了进来。她感觉事情不对,对独孤尊者严厉地说:“赶快给他解开穴道。”
独孤尊者过来,不情愿地给管家解开穴道,管家一下子跳起来,说:“圣母,我们误了大事。制爷让我们三个化妆成敌军,去联络三七。”
说着把衣袋里的一个蜡丸拿出来递给田翁,田翁不敢做主,拿着蜡丸看着小元圣母。小元圣母示意他打开。田翁用力一捏,蜡丸开了,田翁在里面掏出一张薛涛笺递给圣母。
圣母拿过来看了一眼,寥寥几句话:三七,我是陈子诚,我在你原来的国度,不要问原因,我老人家看好你,在我们攻城时反水,我让你做罗云冈指挥使。我相信你不会出首我的人,你的人格我早看好了。但是,你真的耍花活,你是知道我的,你们全家一个都活不成。
大家都在看着小元圣母,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问道:“还有别的蜡丸吗?”
管家说:“我们三个人每人一份。”
圣母说:“你们赶紧走,就按陈总制说的去办差,办成了,本座每人赏五十两金子,还都给你们升职,升三级。”
管家几人大喜,赶紧走了。
这时候,大家看到了独孤尊者的脸都绿了,闹了一个大乌龙。他哭笑不得,看着圣母。
小元圣母又是一声断喝:“陈总制,赶紧开拔,已经误事了,看能不能补救。”
陈鲁冷笑一声:“哼,我补什么救!我老人家要补觉。元元,我负责人地告诉你,我现在后悔了,我要回寰宇十方了,你们这里不适合我老人家这样的人。你们放心,我回到那里,带着我的几个老婆,隐居起来,不再掺和这些恩恩怨怨了。告辞。”
方兵跪下说:“圣母,臣今天也正式辞职,做一个闲云野鹤。望圣母恩准。”
得了,不伺候你了。小元圣母这时候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陈总制,少安勿躁,本座有话说。方兵,你跟着掺和什么?”
方兵说:“臣是一个丘八,说话不会转弯,行军打仗,兵凶战危,作为老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反过来,就是取败之道。圣母身边一些宵小,为图倖进,捕风捉影,无事生非,不顾大局。臣不想再这样糊里糊涂地被打入轮回。”
陈鲁暗暗喝彩,今天有这个人帮助,必须干掉独孤尊者。她和何源是小元圣母的一文一武,两只臂膀。陈鲁说:“方兵,我老人家和你一起辞职,一起隐居。”
独孤尊者这时候已经跪在那里了,她感觉到了危机,说:“你们二位也不必这样,这是我的职责和差事,多有得罪,我一定要在战场上多杀敌立功,以还罪愆。”
小元圣母看了一眼陈鲁,似乎不为所动,明白了陈鲁的想法,看起来这是得罪不得这个陈子诚。
小元圣母说:“好吧,沙尊者,你捕风捉影,坏我法度,降两级停用,罚俸半年。你们两位主帅受委屈了,上千万的将士们等着你们呢,快走吧。等你们凯旋,本座也会对你们有个说法的。”
两个人一声不吭。独孤尊者心里一凉,完了,这是要命啊,她一时也没了主意,求助地看着小元圣母。
小元圣母知道这个官场游戏规则,她以为,这两个大帅知道一个道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他们就想来个一劳永逸。
方兵的话非常明白,到了战场上,家里一些宵小在圣母耳边聒噪,圣母早晚还得听信谗言。
独孤尊者看小元圣母没有再维护的意思了,内心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锋芒毕露,得罪透了这两个手握兵权的重臣,一下子拔出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咽喉,魂魄刚想飘走,方兵一跃而起,使出功法,打散了魂魄。
小元圣母看到这里,也只能在心里叹气,还能怎么样?方兵对着圣母躬身一揖,说:“禀告圣母,臣回前线了,将士们还不知道真正的计划,恐怕还得费一番口舌。”
一千零八十六、暗度陈仓
“好吧,你们这就出发吧,是时候告诉将士们真相了。”一阵细乐,小元圣母说完这句话,起驾回宫。
陈鲁带着行刑队和方兵向西飞去,告诉传令兵,所有三品以上的将军来议事。
大家很快聚齐,在云海里,陈鲁说出了真正的计划,大家面面相觑,这开战在即,计划却变了,这才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陈鲁也不废话:“现在后队变前队,向罗云冈开进,由方大帅调动。”
方兵咬牙切齿地说:“都是这个独孤尊者,贻误了战机,现在恐怕我们的东部边界已经开战了,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假计划,说不定已经得手,听本帅将令……”
把真实计划讲了一遍,又精心布置了一番。
一千多万的人马赶紧东进,敌人已经打到了云盖河,大片国土沦陷,把方兵气得脸都已经紫了。大部队悄悄地过了河,在云海中伏了下来。
陈鲁在和独孤尊者的斗法中判断,田翁和蟾兄他们一定把信息传给了自己人,他们一定会配合的。
寰宇十方接到了田翁送来的假计划,里面当然有陈鲁的真实意图,他们大张旗鼓地攻城略地,不小心误入了寰宇新世界的伏击圈,战鼓咚咚,陈鲁下令全线出击,寰宇十方的军队猝不及防,来不及撤退,一百多万军队跪地投降。
陈鲁趁热打铁,向罗云冈追击前进。但是这里是原来寰宇新世界的都城,他们经营了几千年,上次要不是里应外合,想打下都城,你想多了。
方兵和费武组织将士们一次次冲锋,都失败了。大家已经认账了,将士们看已经大获全胜,正好可以见好就收,都劝陈鲁放弃攻打罗云冈,就连方兵都在劝陈鲁。
陈鲁不为所动,下令,轮流攻打,今天晚上一定会攻下,有畏缩不前者,杀无赦。
将士们没办法,只好死命地攻击。双方都死伤惨重,但是罗云冈还是固若金汤。
天渐渐黑了下来,陈鲁下令停止进攻,休息吃饭。
这些降卒太多了,费武害怕他们造反,想把他们屠杀掉,被方兵骂了一顿:“屠杀战俘是最不义的,你是老将,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你想陷本帅于不义吗?”
费武看大帅发火,不敢再说,旁边的一个将领说:“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供应他们,怎么办?”
方兵不耐烦地说:“没有饭吃就先饿他们几顿,饿不死他们!饿死他们不正是你们费大帅想要的结果吗?”
大家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方兵说:“今天还打不下来,明天就派人把这些战俘送回后方。如果今天晚上真的像陈总制说的,打下了我们的都城,他们就可以在这里处理了。”
大家吃完晚饭,陈鲁和方兵、费武正在沙盘上演练,一个人进来了,几个人看了一下,是管家。
方兵大喜,问道:“成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成了。那两个弟兄走丢了,小的怕敌人知道,赶紧快来报告。”管家说着,把一个蜡丸递给陈鲁。
陈鲁看了一下,还是几句话:陈总制,我不认什么哪一方,我只认陈总制,今天晚上三更天,我献关,看到关上火起,就是我们得手了。陈总制,你是好人,请善待降卒。
陈鲁看完递给方兵,方兵眉开眼笑,说:“制爷,属下去组织精壮士卒,务必在今晚上拿下。”陈鲁点点头,鼓励地看了他一眼,方兵抱拳一揖,出去了。
到了三更天,方兵亲自带队,伏在云海里,看见罗云冈的关门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下令擂鼓,一阵阵鼓角声,寰宇新世界的将士们从云海降落尘埃,冲向关隘,一阵炮响,关门大开,里面挥动着寰宇新世界的旗帜。
方兵久经沙场,心里疑惑,不敢进关。对面的人喊道:那位将军,我是三七,赶快冲进来,一会儿我就顶不住了。”
方兵还有些犹豫,这一旦是计策,那就算是功亏一篑。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陈鲁到了,喝道:“不要磨蹭,贻误战机,军法从事。”
方兵不敢再犹疑,一阵鼓角声,将士们向关门冲过了进去。罗云冈的官军们正在争夺关门,看新世界的士兵杀进来,争相逃命,陈鲁一挥手,大部队杀了过来。
陈鲁下令,不要停,乘胜追击,要不然都城不稳。
方兵已经心服口服,指挥大队巩固战果,陈鲁赶紧向小元圣母报捷。
到了亮天的时候,追出近两千里,基本到了原来的边境线。两军对峙。陈鲁在都城歇马,有人传来小元圣母的法旨,她马上到都城来。
陈鲁对方兵说:“方大帅,你去前线,我老人家接待圣母,这些降卒是个问题,我来处理吧,我也怕圣母来了以后,这些人再造反,危及到圣母。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你们平时的做法。”
方兵说:“没别的办法,就是掺沙子,不打乱建制,和我们的将士混编,用我们的将领。也可以用降将,但是比较实靠的统一领导,加上我们的主要将领。”
陈鲁说:“都是好计策,那你就把费武留下整编吧,夜长梦多,不敢大意。”
方兵答应着出去了,管家把三七找来,三七进来见礼。
陈鲁赶紧站起来,亲手扶起他,说:“你这是回娘家了,我老人家有言在先,你就是这都城的指挥使,负责整个都城的保卫工作。但是还得给你压一个重担,帮助费武将军整编这些降卒。”
三七大喜过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几位大帅急眼,摇摇头,确信这不是做梦,高兴地说:“没有制爷,就没有我三七的今天,我只是一个哨长,现在我成了三品大员。小的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什么十方,什么新世界,我就看制爷,制爷指东,小的绝不打西,制爷让小的打狗,小的绝不会赶鸡。”
“好了,那就准备上任吧,我老人家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些降卒有一点问题,我都会拿你是问。”
“没问题,我带过来的这些兵都听我的,另外,我想见一下我的团练和守备,我想把他们编在我的麾下,毕竟是我的老部队。”
陈鲁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衣锦还乡,这些团练、守备都成了他的下属,这可真是作火焰飞上来的。正好费武进来,陈鲁安排他找到这支队伍。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陈鲁在大帐里呆得太闷了,想走出去透透气,将士们看见了他们的制爷,一起欢呼起来:“制爷威武,制爷威武……”
整个罗云冈都在呼喊,刚刚停了下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威武个屁,叛徒。”
这声音是那么清晰,是梓龙,陈鲁心里明白,梓龙在向陈鲁示警。
一千零八十七、这不是政治
陈鲁看了一下,亲兵说:“是降卒那边喊的。”
陈鲁走了过去,说:“刚才谁在骂我老人家?”
“我骂的,怎么样?你杀了我吧。”陈鲁看时,是紫霞宫的未央尊者,旁边站着的是杨文。这个是个文官,也来了。
此外还有碧云殿的维权尊者、梓龙,野仙观的随心意君和副都统。
陈鲁的心放到了肚子里。陈鲁观察了一下,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具体的差事,可能知道一个大概。
三七带着自己的原守备和团练过来接管降卒。
陈鲁说:“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跟我干吧,保证给你们一个好的前程,考虑一下,有意思的告诉三七将军。”
这些人对他连连呸了几声,陈鲁也不介意。
有人来报,圣母到了。陈鲁带着文武随员接了过去,没等陈鲁施礼,小元圣母在车子上下来,飘了几步,远远地给陈鲁道了一个万福,其他的文武大臣都跪下磕头。
陈鲁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其实我做得还很不够,等我收服了整个寰宇十方,元元,那时候你再给我磕头。”
“谁是元元,她不是圣母吗?老爷,你为什么这么称呼她?”是朵思,她在大帐里听见了圣母仪仗的吆喝声,听了一会儿,不高兴了。
小元圣母也不生气,说:“陈夫人不要见怪,说句实话,本座也不知道你们家老爷为什么这么称呼我?你们住着还习惯吧?过几天,安顿下来,本座亲自给你们操办婚礼,为你们作主婚人。”
一霎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朵思向里面看了一下,那三位夫人正在向她挤眉弄眼,小元圣母都看在眼里,装作没看见。
朵思说:“那我们可不敢当,你就是他们的大王吧?”
“大胆!大王就就够难听了,你还加一个吧,反了你们!”田翁喝止道。
朵思也不怕他,说:“我们都说你这白头发的老头儿是个好人,你也朝我们吼,吼什么?我们老爷前天晚上被你们这位大王圣母叫走了,一晚上没回去。第二天我们见到他时,他一点精神也没有了。我很奇怪,你们究竟干了什么?我们平时四个人服侍老爷,也不至于这样。今天我作为老爷的夫人和职业律师,要向你们讨个说法。”
里面传出来声音:“对,讨个说法,夫人就是我们委托的律师。”是嫣嫣的声音。
小元圣母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说:“我们没干什么,我们还能干什么?你认为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了什么。陈总制不属于你们一个人的,他属于寰宇新世界的广大人民群众。你们忙着,我们和陈总制还有事商量。”
朵思看了一眼陈鲁,陈鲁似乎有些不耐烦。朵思说:“我不和你计较了,我们家老爷有些不高兴,改天我还要找你们说话。”说完向里面走去。
陈鲁有几分尴尬,笑了一下,把小元圣母他们让到了议事大厅,把刚刚安排的这些事情汇报了一下。
圣母听说已经恢复了原有的边界,十分高兴,让陈鲁自己设定边界咒语。
陈鲁摇摇头,说:“这个边界已经不行了,我老人家要乘胜追击。”
小元圣母看他坚毅的眼神,好像已经见到了自己的边界又向敌方推进了几百里。
陈鲁说:“元元,我老人家想,他们应该是该求和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元圣母眼睛放出光来,说:“你肯定?”
陈鲁说:“不肯定,我是说如果,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天朝讲究未雨绸缪,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小元圣母点点头,说:“这件事真得提到日程上来,你们尽管在前方打仗,这些事情本座和这些文官们商量。”
陈鲁说:“那好吧,我老人家就失陪了,我们得趁热打铁,四面出击,向前推进。”
说完对外面大喝一声:“开拔,要照顾好我夫人们。”
小元圣母关切地说:“她们总是这样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坐车子还可以,每天住在一起对陈总制不利,一个是你的身体吃不消,另外还有我们的声誉问题,还得注意一下影响,毕竟是寰宇新世界的首辅。”
我靠,你特么的几百个后妃,就不怕影响了?只许你圣母几百,不许我陈鲁几个?他陈鲁最不怕的就是打这样的嘴皮官司,笑嘻嘻地说:“元元,你是够关心我的,我老人家领情,你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这可是把话挑明了,大帐里的人们都面面相觑,这是一个首辅,还是八面威风、攻城略地的大将军,说话怎么像一个菜鸟?有些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看破不说破。
小元伪圣母有几分尴尬,讪笑着说:“陈总制,你多心了,本座要是信不过你,能把这几千万人马叫到你的手上吗?这可是我们寰宇新世界的家底,是我的身家性命。”
哈哈……
陈鲁的笑声把大家弄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陈鲁揉着肚子,似乎笑得刹不住车了,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家都愕然地看着他。
陈鲁指着小元伪圣母说:“动不动就是政治,你们就喜欢玩政治,我老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元元你不懂吗?难道你对我没企图吗?你没打过我的主意吗?你巴不得我现在就是你的圣后。”
小元圣母的脸一下子红了,这倒不是被别人揭了老底,而是自己误会了人家的那句话,心里有鬼鬼缠身,大家也不知道怎么来解开这个窘状。
陈鲁说:“这说明我们的老大懂得欣赏,我老人家就是人见人爱,没办法,我不但不生气,我还要感谢老大,让我更加自信。”
这就算是解围了,但是圣母的问题还没答复呢,这是什么,王顾左右而言他,如果就这样过去,那也算是政治上的幼稚,陈鲁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一句寡人有疾、寡人好货,还是遮掩不过去的。
他接着说:“元元,你是女人,你应该理解这几个夫人,她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是两界,心里恐惧着呢,她们不敢拆开,这也算是抱团取暖,我老人家真的说了两次,最后我都发了脾气。但是他们也有绝招……”
大家都非常感兴趣,有人笑着问:“制爷,什么绝招,竟然把你制住了?”
陈鲁摇摇头,笑着说:“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说,惹得起吗?”大家轰的一声笑了起来。陈鲁又是尴尬的一笑,告辞了。
陈鲁出来汇着几位夫人,她们就在门外这里等着呢,大帐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看陈鲁出来,都关切地看着他,朵思似乎要配合一下,陈鲁摆摆手,大家上车,又杀奔战场。
一千零八十八、缓兵之计
陈鲁到的时候,费武已经收复了失地,到了原来的边境线,看陈鲁的车驾到了,赶紧带着将官过来见礼,说:“对面指名道姓的要见你。”
陈鲁没有正面回答,看着费武,说:“费武,乍一听好像是废物,你可不废物,不错,我老人家要给你请功。”
费武兴奋得满脸通红,连声说谢谢制爷。这时有人来报:“对面喊着要陈子诚去答话,大帅,我们不知道谁是陈子诚……”
费武的鞭子就抽了过去:“你特么的,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制爷的名讳。”
这个士兵赶紧跪下,连连磕头,费武还要动鞭子,陈鲁制止了,说:“没关系,名字就是这样,自己的东西是给别人预备的,给别人叫的,没有人叫岂不是亏了。你们不知道,时间长了没人叫,我老人家自己就叫几声。你让这个士兵起来吧。”
这些将军也懵了,这是总制,首辅,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还要喊自己的名字玩,这个人也许真有病,间歇性的。
费武问:“什么人在喊陈总制的名讳?”
“几个女将,说是陈子诚,哦,制爷的夫人。”
陈鲁说:“走,过去看看。”
“谁是制爷的夫人,谁敢这么大胆?本人是夫人,是制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有这几位妹妹。”是朵思,她大喊着带着几个夫人走了过来。
陈鲁说:“别闹,这些也是夫人。”
朵思疑惑地看着陈鲁,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夫人?”
费武赶紧说:“制爷,那就答一句吧,要不显得我们有多怕他们似的。”
陈鲁点点头,说:“有道理,怕他们什么啊!”
朵思接过来说:“老爷你不用怕,有我们四个呢,我不管老爷有多少女人,夫人就是我一个,她们要是还算乖,本夫人就给她们一个名分,但是排名得往后了,惹得我不高兴,滚得远远的。”
陈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向她竖了一下大拇指。
他们来到边界,果然是朵兰姐妹,陈鲁观察一下,想看看她们是不是知道真实情况,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端倪。
纳兰就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跳来跳去,朵兰表现得还是那么淡定。
这本身就是两个人的特性,陈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管家,他也在仔细观察,不用说,小元圣母很快就知道。
陈鲁看朵思站在身边,另外三位不在身边,说:“年龄稍长的叫朵兰,每天都一个表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像是戴着一个面具,跳来跳去的就是纳兰,性烈如火。”
朵思把嘴一撇,说:“我以为是什么样的美人呢,用你们天朝的话说,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原来也就这样,和我们四位比起来,那就是豆腐渣,看你们的那位,呜呜渣渣的哪里有一点女人味。”
陈鲁说:“那是,但是,你不能惹她,她可是性烈如火,你的三位妹妹呢?”
朵思又是一撇嘴,说:“他们看着有死人,又听说是战场,吓得谁也不敢下车,我不怕,我是律师,死人也见过了几次,我要和那两个贱货说说,她们在那里骂谁呢?”
陈鲁明白,三娘嫣嫣和她的侍女都是熟人,这里的距离不算远,朵兰她们一眼就能认出来,一旦大呼小叫地喊出来,那就粉身碎骨了。
朵思上去和她们对付了几句,陈鲁看纳兰气得目眦尽裂,几乎要把他陈子诚碎尸万段,陈鲁心里也非常不得劲。纳兰气不过,动了兵器飞镖,几个士兵丧命了。
陈鲁不为所动,走过来站在车子旁边,大喝一声:“传我命令,后队变前队,立即撤退,扔掉旗帜和辎重,有不遵命者立斩。”
大家愕然地看着这位不着调的大帅,一时没反应过来。陈鲁大喝一声:“执行命令!”将士们不敢再迟疑,一阵鼓角声,云海里彩旗飘飘,人马开始后退。
这边已经立好大帐,也来不及撤掉,只好撤退。真是兵败如山倒,大约退了一个时辰,寰宇十方的将士们追击得正高兴,突然,云海里出现了大队人马,一阵金鼓声,潮水般地杀向敌军。
寰宇十方的将士们猝不及防,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中计了,鸣金。”
形势一下子翻转过来,开始轮到寰宇十方兵败如山倒。费武大喜,喊道:“弟兄们,这是制爷的计策,敌人中计了,为新世界民众立功的时刻到了。擂鼓!”
战鼓咚咚声中,费武跑过来向陈鲁请示。陈鲁打着哈欠,说:“你们放心追击,敌人已经胆寒,我老人家太困了,得先睡一觉,费武,每推进一千里来汇报一次。”费武领命而去。
朵思站在身边说:“老爷,还是先吃一杯吧。”陈鲁点点头,朵思去安排了。
陈鲁和四位夫人一起吃了晚饭,早早就休息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他来到中军大帐,嘟哝着:“真是废物,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推进一千里。”
书吏躬身站在一旁,说:“回制爷,夜来有军报,我们去见制爷,看制爷正在、正在……”
陈鲁心里明白,下面的话说不出口,他摆摆手,说:“正在个屁,说句话也说不利索,快把军报拿来。”
书吏和参军都过来侍立着,陈鲁看一下,已经打过去一千多里,高兴说:“你们去吃早餐吧,我老人家要赶紧向圣母报捷。”
到了中午,一阵细乐声,陈鲁知道是圣母来了,喝令众人去迎接。大家簇拥着小元圣母走到大帐门口,陈鲁正笑盈盈地等着呢。
好大的架子,这也看不出谁是老大了。小元圣母走进去,还没等落座,把一个信封递给陈鲁,陈鲁把信抽出来,是对方的求和信。
陈鲁认真地看了一遍,坐下,把信往桌子上用力一放,又拍了一下,说:“哼,缓兵之计,被我老人家打痛了,宜将剩勇追穷寇。”
小元圣母点点头,笑着说:“陈总制,你够狠,对你的老东家丝毫不手软。”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陈鲁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狐疑地看着小元圣母,说:“元元,你没病吧?你这话可不是在表扬我,你这么一说,意思是我老人家对老东家过火了呗?我应该手下留情才对,是这意思吧?”
小元圣母意识到话说多了,赶紧站起来,说:“陈总制,本座这是开个玩笑,你多心了。”
“别特么的本座本座的,老子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什么狗屁本座。你开玩笑?你是老大,你竟然和我这样的一个弃暗投明的首辅开这样的玩笑?你们理解我们这些投诚人的心情吗?”
大家一下子都懵了,这个人是官员吗?怎么敢这个口气和圣母讲话,活得不耐烦了吧?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小元圣母。小元圣母一脸的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鲁丝毫不让过,接着说:“我们的心也是肉长的,就在昨天,我的家就在对面,我们的心在滴血。但是现在各为其主,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告诉你元元,我老人家告辞了。”
“又来了,你怎么像一个孩子似的?本座,哦,我错了,在这里给你道歉了。”说着站起来躬身一揖。
一千零八十九、待价而沽
文武大臣都慌了,齐刷刷地跪下,田翁跪着说:“陈总制,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圣母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
陈鲁眼睛已经红了,瞪着田翁,喝骂道:“你算老几?你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她赔礼道歉?哼,她是想用我,还想压我,没事就想敲打一下我,鞭打快牛。你们以为我老人家是傻子吗?现在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我千刀万剐了,我还要等她秋后算账吗?”
田翁也不敢说话了。大家都知道,小元圣母话说的太重了,什么开玩笑?这就是在敲打陈鲁,你是投诚的,不要居功自傲,不要对敌人留情。解铃还须系铃人,看圣母怎么拆解吧。
其实小元圣母已经完全信任陈鲁了,真的还是在敲打他,也是鞭打快牛的意思,看陈鲁这样,知道这是借题发挥,他陈鲁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小元圣母说:“陈总制,本座,哦,以后在你面前不称呼本座了,我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陈鲁明白,好事来了,小样,任你奸似鬼,喝了老娘我的洗脚水,还是阴沉着脸说:“你是老大,不用商量,吩咐就是。”
“好吧,陈子诚听令,我们马上就要还都罗云冈,京城五大都督府,前后左右中,都由你统一指挥,可以自己任用官吏和将领。”
陈鲁一阵心跳,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真的没敢想。这是何源留下的后遗症,不用说,这里的一些将领一定有许多何源的亲戚。这次的战报,小元圣母已经看过了,敌人真的得到了情报,何源坐实了,就是奸细。
当然,这里面一定有田翁在推波助澜。
小元圣母说:“我已经下令处死了何源,他的一些后续事情你就多处理吧。我不想留下太多的后遗症。”
陈鲁不能再装了,赶紧躬身一揖,说:“多谢元元。”
小元圣母笑了,对大家说:“你们看见没有?本座已经把身家性命放在陈总制的手里,才换来他的一揖。”大家都笑了,站起来,躬身而立。
小元圣母接着说:“陈总制看过信了吧?敌人是缓兵之计,这个大家都明白,我们眼下应该怎么处理这事?”
陈鲁说:“这没什么不好办的,这边谈着,那边也不要放松,继续推进。元元,我老人家是不是对老东家太狠了?”
圣母装作没听懂,说:“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样我们得派人去联络,第一次的级别不要高,我们要求在罗云冈谈判。”
陈鲁听出来了,小元圣母有真想和谈的意思,看起来对方也是这样。小元圣母说完,挥了一下手,内史飘了过来。陈鲁不认识他,看他一脸的不俗,而且目光炯炯,顿时心生好感。
内史把一个文札递给他,躬身而立。
陈鲁说:“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五品的内史,我老人家怎么没看过你?”
没等内史回答,小元圣母说:“哦,忘了介绍,这是内史古风,这几天他一直在监听寰宇外的生灵,这次回来汇报工作。”
陈鲁可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寰宇外了,他也一直关注着,而且在寰宇十方现在是作为头等大事来抓,老圣母为了追踪这些生灵,竟然辞去圣母,只身入虎穴,可见这件事的重要性。
陈鲁说:“哦,古大人,监听得如何?”
古风下意识地看了小元圣母一眼,小元圣母点点头。古风说:“他们推进的很快,离我们还有四十兆(四百亿)里,用他们的速度差不多两个月就能抵达。”
陈鲁吃了一惊,瞬间明白了,两家都有和谈的意愿,兄弟阋于墙,共御外侮,这个道理都明白。但是寰宇十方圣母的意思,陈鲁也明白,她现在最想做的是,攘外必先安内。陈鲁不是一个政治家,他判断不出哪个更好。
两方暂时的团结,也会各怀心腹事,会给入侵之敌以各个击破的机会,两家变为一家,真正的一家,才是最完美的,心无旁骛地对付外来之敌。
陈鲁一瞬间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入侵者两个月到达,那整军备战也得半个月,他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陈鲁说:“元元,我在寰宇十方的时候也知道这个信息,老圣母也是为了这件事禅让的,他们很重视,一旦外界入侵,不管哪一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这次谈判也许有些诚意,我们也要拿出诚意来。”
小元圣母看他有改变了刚才的强硬,很欣慰。这说明这个陈子诚确实是真心的,刚才不是故作姿态,而是审时度势。这就算定了调子。
大家都赞成,开始商量人选。陈鲁说:“别人我老人家不掺和,我只推荐古大人。”
小元圣母点点头,对陈鲁讲:“说一下你的理由。”
陈鲁说:“我老人家和古大人第一次见面,感觉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一定会不辱使命,还有一点,他掌握了寰宇外敌的第一手资料,这也是谈判的筹码。当然,他的级别太低,还得有一个带队的。”
小元圣母说:“带队的本座已经想好了,就是刁冷,他是对面投诚的,也了解那里面的人和制度。”
事情议过了,小元圣母说:“你们都出去走走看看,本座和陈总制还有话说。”
大家都出去了,小元圣母说:“陈总制,对不住了,本座,哦,又说本座,我听说你的两位夫人骂了你一顿?你看这事闹的,要不要把他们都弄过来?”
消息够灵通的,陈鲁心里明白,虽然她已经基本信任自己了,但是不能不防,这不但是自己,她可能对所有的将领都这样。
这无可厚非,作为老大,尤其是反叛政府的老大,毕竟那边还有一个正宗的朝廷,这些人未必都是一个心思,保不齐就有被官位、金银、美女拉下水的,富贵、爵禄动人心。
她小元圣母活了几世几劫,这些事看得门儿清。
但是小元圣母这话有坑,陈鲁也听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陈鲁说:“元元,我和她们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了,闹得不可开交,我老人家跑到这边来,不愿意回去,和她们两个有直接的关系,尤其是这个纳兰,不知道我哪辈子得罪了她,她把我说的太不堪了,好像我老人家就是糟蹋女性而生的。我是怕了她们了,你饶了我吧。”
一千零九十、这是白天
小元圣母微笑着说:“那就算了,我再为你找几个好的。”
这种微笑,陈鲁读懂了,圣母在告诉他,这些事她都知道。陈鲁吃了一惊,幸亏实话实说。特么的,他们是神仙,玩我一个凡夫俗子还不是易如反掌!在他们的世界里,基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这个词。
小元圣母问道:“你这几个夫人还中意吧,我许诺的仪式一定会兑现的,等仗打完了吧,补办婚礼,她们是不是有意见?”
陈鲁说:“不知道,我看她们挺满意的,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好。”
小元圣母说:“本来我应该去问候一声,陈总制也看见了,她们对我不太友好,好像是寰宇各界就剩下一个陈子诚,就怕一时被我抢去。”
陈鲁尴尬地笑了一下,说:“这是女人的天性,不妒不是女人,她们也恨不能学一下元元你。”
小元圣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陈鲁说的女太监,这没什么,这是女权社会,有资格这么办。她没接陈鲁的话,对田翁说:“你代表本座去看一下,需要什么告诉我。”
小元圣母又说了几句闲话,勉励了几句,回去了,临行前说:“我很快就搬到罗云冈,在那里恭候你们凯旋,谈判时先停下来,回去一趟吧。”
田翁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单子。不用说,都是给陈鲁这四位夫人的,这都是在打感情牌。
陈鲁连连点头,说:“元元,保重。”小元圣母上车,一阵细乐,车驾离开了大营。
看看已经到了中午,陈鲁回到自己的大帐,四位美女迎了出来,陈鲁坐在大厅里吃茶,孙穗子站在大帐门口,朵思递过来一个纸条,陈鲁赶紧看一下:“何源没死,关押地点不祥,容打探。”
不用说,这是田翁留下的,他看着孙穗子紧张地站在那里,噗嗤一声笑了,指着孙穗子,笑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那里站岗,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好在田翁交代过,不准任何人进到陈鲁的生活区域,管家没有命令、没有召唤也从不敢私自踏进一步,但是这样就不好了,欲盖弥彰。
陈鲁笑声更大了,看朵思在身边,在她的后背上狠狠掐了一下,朵思一声惊叫,三娘嫣嫣两个人赶紧跑出来,陈鲁掐着朵思不松手,朵思就在叫着。
陈鲁又一把掐住了嫣嫣,两个人一起喊叫起来,陈鲁哈哈大笑。嫣嫣的侍女聪儿吓得目瞪口呆,赶紧跪下。
陈鲁一边笑着一边向外面看,管家的身影一闪而过,陈鲁分明听见了他的笑声。
陈鲁松开手,笑着说:“告诉管家,传饭。”一掀帘子走了进去,几人跟了进去,陈鲁指着朵思的衣服。
朵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刚才就意识到了什么,看到这个手势,恍然大悟,赶紧把自己的衣服弄乱,又把嫣嫣两个人的衣服也弄乱了。
管家带人端着食盒进来大厅,他只能走到那里,不敢进到内室。朵思带着几个人出来,看三个人衣衫不整,面颊桃红,神采飞扬,管家心领神会,问道:“这是白天,制爷要不要吃酒?”
这话问的有几分暧昧,也有几分提醒的意思。朵思摆摆手,向里面指了一下,低声说:“小点声,制爷正在休息。”
管家带人走了出去,看见孙穗子还站在门口,说:“孙夫人,该吃饭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朵思意识到问题,赶紧走过来,说:“妹妹,你真好,我们三个都感谢你,走吧,吃饭,我们三个人都敬你一盅酒。”说着把食盒提了进去。
陈鲁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朵思道了一个万福,说:“陈大人,我错了。”
陈鲁阴沉着脸,说:“下次注意,没事你让她站在那里,那是向人们示意,我们在……好了,已经够难为你们的。吃饭吧。”
朵思一脸的羞愧,说:“记住了,陈大人不要生气。”
下午小元圣母传来法旨:“暂时停止进攻,等候指令。陈总制回到罗云冈。”
陈鲁问来使:“我老人家回罗云冈,是暂时的,还是不回这里了?”来使也不知道。陈鲁说:“那我就自己回去,不带家眷了,稍等,我收拾一下。”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了哭声,管家过来了,说:“天使大人,你们先走吧,我们几位太太不干,非要一起走。”
这个使者感到好笑,没说话就要走了,管家觉得这样不好,使者以为他们主子怎么回事,赶紧解释:“我们这几位夫人是刚刚从人界来的,懵懵懂懂,不敢和别人接触,我们家老爷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使者笑了,说:“难怪,她们肯定害怕,你们家老爷也真有意思,在天上找几个夫人不好吗?仙女,仙女,不香吗?”
管家说:“我们老爷不要,就要人界的。”
使者说:“这不是自己闲着没事找事玩吗?自虐型的。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陈鲁回到罗云冈,后面的大殿已经修复,前面在盖着呢。陈鲁知道,是时候献出黄金了,这里面虽然被他埋上了,但是原址他们还是有印象的,早晚会找到,自己自动献出去,用不用还不是他陈鲁说得算。
他见到圣母的第一件事就说了金子。小元圣母似乎很意外,说:“陈总制,我可没朝你要,是你自动献出来的。”
陈鲁说:“元元,你这话说的没意思了,这又不是我老人家的私有财产,早交晚交不还得交。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陈鲁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说的是请求,而不是要求或什么条件。小元圣母很高兴,示意他接着说。
陈鲁说:“这些金银我有打算,第一,等谈判结束,拿出一部分金子赈济刚刚归附的百姓,让他们知道,我们就是大家平等,有钱大家花,有饭大家吃,让还没归附的百姓眼红,这就是不战屈人。”
小元圣母连连点头,陈鲁说:“第二个,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寰宇外敌很快就要入侵,这一仗一定非常惨烈。元元,你知道,不出赏金,谁肯上前?我们留在那时候用。这就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一千零九十一、第三次辞职
大家轰然叫好,这是未雨绸缪,老诚谋国。没有高屋建瓴的胸襟,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什么叫有米就锅,有柴就灶(造),那是浅见识。
其实圣母目前手头很紧,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听他说得这么高大上,不好反驳,一说出来,好像她有多么眼皮子薄,她说:“陈总制说得有道理,秘书监,说一下谈判情况。”
田翁把谈判地点、谈判的代表都讲了一遍。他特意提到,对方有陈鲁的夫人朵兰。
下面的文武官员听见,在难了寺谈判,又有陈鲁的夫人朵兰,一片声地议论起来。
陈鲁知道,这是小元圣母的主意,故意在这里说出来,说明她还在怀疑陈鲁。陈鲁一声不吭,坐在上面微微冷笑。
一个官员出班,说:“圣母,对方的朵兰确实是陈总制的老婆,这样,陈总制不适合再居于新世界的庙堂。”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附议。
陈鲁看见了,方兵也回来了,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陈鲁有了希望,先看看再说。
果然,方兵沉不住气了,出班奏道:“圣母,臣是一员武将,书读得不多,但是,这些东西是我们在战场上经常玩的,这叫什么,反间计。他们在正面战场一溃千里,他们就用了这个阴招,来黑陈总制。你们在这里嗡嗡乱叫,连这都看不出来,还在这里指手画脚呢?”
小元圣母把脸扭向陈鲁。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
咳咳……
不说话不行了,陈鲁清了清嗓子,说:“你们都在这里议论我老人家,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特么的,打胜仗,敌人不高兴,在想办法对付我,你们也这么办?我是打胜仗的。在历史上打败仗的也有和我一个下场的,有句话你们知道吗?”
大家死一般的寂静。
方兵说:“请制爷赐教。”
陈鲁说:“昔楚杀得臣而文公喜,这句话懂吧?成得臣打了败仗,被他的老大楚成王干掉了,他的敌对国晋文公乐抽了。打胜的,敌方想尽办法去黑你,最后让你的老大杀掉完事,你们这些人没文化,我也不给你们举例子了。我告诉你们,我不干了。你们谁看着这个职位好谁干。不是居于庙堂吗,我老人家不居了。告辞。”
大家面面相觑,一言不合就辞职,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陈鲁谁也不理,站起来就向大殿外面飘去。
小元圣母急了,大喝一声:“谁让你们胡说八道的?陈总制,本座教训他们,你……”话还没等说完,陈鲁已经不见了人影。
陈鲁回到车驾处,几位夫人在等着。陈鲁骂道:“你们这些奴才,就不知道给夫人找一个歇脚的地方?”
说着走过来,说:“我老人家不干了,想回到人界,你们几个谁家殷实一些,我们就去他们家,实在不行,回天朝江右省。”
朵思赶紧说:“我们家在猎鹰国,我们家里是伯爵。老爷认为怎么样?”
陈鲁说:“哦,听起来不错,你是老大,去你那里也没说的。”
三娘嫣嫣不干了,说:“老爷,我们家良田千顷,骡马成群,家资巨富,是我们那里的第一富户,去我们那里吧。”
几个人吵了起来。正吵得不可开交,众文武簇拥着小元圣母过来了,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鲁看到了他们,说:“先上车,管家,你回去吧,那里的财产都是你的了,你侍奉了我老人家一回,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我老人家直接就回到人界去了。”
管家带着仆人、亲兵等一大堆人都过来在陈鲁面前跪下,管家说:“制爷,小的在寰宇新世界一千多年了,总算遇见了制爷这样的人,小的就盼着有个出身,制爷却要离开了,我们以后依靠谁啊?”
装,真特么的能装,没见到我老人家之前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这次深入敌后,劝降了三七,圣母说的升三级呢?给我老人家玩这个,小儿科。把你升了三级,谁来监视我陈子诚?
但是,这些都不能拿到桌面上,看破不说破。陈鲁亲手把他扶起来,说:“兄弟,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几个车子都过来了,他跳上自己的车子,准备动身。
“陈总制慢着。”小元圣母飘了过来。陈鲁看她一脸的着急。知道这次她是真着急了,把脸转过去,说:“元元,我们有缘再见。
小元圣母挡在他的前面,说:“你是首辅,怎么尽耍小孩子脾气。那些话是他们说的,又不是我得罪了你,何苦这样?好了,我们以后都听你的,这个新世界你当大半个家,这样总行了吧?”
陈鲁还是阴沉着脸,说:“我老人家不稀罕,赶紧让开,我们赶路了。”
小元圣母不顾了脸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陈鲁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子诚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元元的错,请你大人大量,把这章揭过去吧。”
大家都吃了一惊,这次比上次的尺度要大得多。他们才明白,小元圣母真是离不开这个人,以后可不能和这位首辅作对了。
田翁过来扶住小元圣母,大家看他怒气冲冲地朝陈鲁去了:“陈总制,你是首辅不假,你在辅谁?在辅圣母,你就这个态度吗?来了还不到一个月,就三次闹离职,你是孩子吗?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想玩就玩、想走就走?就你这样的,走到哪里也不会干好的,你好自为之,我们不留你了。慢走不送。”
大家一看完了,本来哄还哄不住呢,这顿骂,彻底把陈鲁骂跑了,大家忐忑不安地看着小元圣母。
小元圣母不满地瞪了田翁一眼,刚要做一下解释,却发现陈鲁低下了头。
大家都吓了一跳,这陈子诚也有低头的时候,不都说他没理也能辩三分吗?这是怎么了?
陈鲁叹了一口气,说:“秘书监,你这个老家伙,我老人家尽管讨厌你,但是你这几句话,我还是赞同的,我似乎真是有点问题,元元,我真的三次闹离职吗?”
小元圣母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没敢回答。
方兵看又一次陷入了尴尬,说:“是啊,陈总制,属下也认为秘书监说的话有道理,有事说事,不能说辞职就辞职啊。”
陈鲁也不看他们,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三次了,这不就像纳兰这个讨厌鬼一样了嘛,她也是离职了三次,气得我老人家现在还不想理她。看起来人真是老鸹落在煤堆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只见到别人的短处,看不到自己啊。”
一千零九十二、不打自招
小元圣母大喜,对田翁和方兵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说:“陈总制,其实人都这样,当然你不像你说的那个人,你是有苦衷的,我们都理解,看这架势你是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吧?”
陈鲁一句话没说,又向大殿飘了回去,小元圣母愣了一下,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在陈总制的桌上换上热茶。”说着话,随着陈鲁飘进了大殿。
大家又重新站好位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敢先开口,怕一时说错了话,在圣母这里就犯忌了。
陈鲁看大家都装起了哑巴,心里暗乐,你们都不说了,那好吧,我老人家早就憋得难受了,说:“元元,各位大人,我老人家有句话说,说错了,你们都担待点。我为什么总是想离开这里呢?这是有原因的,我……”
说到这里,端起水杯,啜了一口茶,看大家鸦雀无声,沉吟了一会儿,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我说过了,我是从那边过来的,你们说弃暗投明也好,还是弃明投暗也好,总之我老人家在这呢。作为我们这个群体,有我们的特殊性,心里比较自卑和敏感。加上我这人又非常内向……”
咳咳……
呃……
下面出现了各种声音,似乎对陈鲁的这句话都不感冒。你陈子诚内向,那寰宇当中还有外向的吗?
陈鲁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说:“不要出怪声。我们这种身份,最怕被怀疑,最怕得不到信任,最怕我被对方施反间计干掉了。历史上的这样事不绝于耳,我们人界的岳飞、韩世忠、白起,够厉害吧?还不都死在自己人身上!你们最小的都活了几千年,这都是你们亲自经过的。”
说到这里,环视一下众人,有的人在点头,好像是都听了进去,陈鲁接着说:“曹操的降将水师大都督蔡瑁,仅凭蒋干盗来的一封书信,曹操就把他杀了。曹操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真正的军事家,在历史人物里我老人家最佩服他。他也难免听信谗言,杀了一员让敌人忌惮的大都督。你们当中有敢说比曹阿瞒厉害的吗?”
这一长篇大论,说得大家哑口无言。
陈鲁接着说:“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尤其是你……”他指了一下刚才提出质疑的那个人,说:“我老人家都看了,你们都是何源的旧部。我告诉你们,何源不是我杀的,是元元杀的,他和我没有私仇,不但没私仇,还有恩于我,当时元元要杀我,是何总制力保。当然了,这都是私谊,你们也看见邸报了,他背叛寰宇新世界,元元不杀他,我也不会留他。”
说到这里,陈鲁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圣母说:“是谁给我说的?何源被你杀了?”
小元圣母说:“是我说的,人已经杀了,魂魄也已经打散了,这没错了。”
陈鲁说:“元元,你太善良了,太轻信人了,你看他们这作派,像是背后的靠山没了吗?我老人家负责人地告诉你,元元,他们在骗你,你看见尸体了吗?是谁杀的?验尸官是谁?我老人家要弄个水落石出,我可不想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合情合理,很多人都觉得这些话没问题。
方兵说:“圣母,属下觉得陈总制说的有道理,我也感觉这些人似乎有恃无恐,请圣母三思。”
小元圣母点点头,说:“好吧,这件事交给我了,我过后问一下监斩官和验尸官。”
“圣母威武。”大家一起喊道,包括当时弹劾陈鲁的几个人。小元圣母一挥手,大家都散了,陈鲁留下来,随着小元圣母来到小厅。
圣母说:“子诚大人,你对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怀疑我没杀掉何源?”
陈鲁摇摇头,说:“不可能,元元,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我老人家看你做事很有章法,你不会那么糊涂。如果那样,你也不会把这五大都督府让我老人家管理,这就说明你在去除何源的影响力,你怕我们的都城不安全。”
这话说得非常明白,你小元圣母这边在放着何源,这边又留下何源的命,那你就是自相矛盾了,想在都城去除何源的影响力,根本做不到,最后还有可能给她本人带来危险。
小元圣母已经僵在那里了,她承认陈子诚分得析有道理,她意识到自己百密一疏,不应该留后手,这个后手可能会给她带来风险。
但是她对这件事有怀疑,陈鲁会不会知道何源还活着?小元圣母说:“子诚大人,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什么?”
陈鲁看小元圣母愣在那里,心里暗乐,听她这么问,一时不好回答,他也怕暴露了田翁,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小元圣母。
小元圣母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抬头一看,陈鲁在直勾勾地盯着她自己,说:“子诚大人,为什么这么盯着我?人家可是女生啊。”
陈鲁似乎才醒过神来,说:“元元,听你这口气,何源真的没死?你不会这么蠢吧?”
咳咳……
尴尬了,不打自招,此地无疑三百两,小元圣母赶紧说:“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听见有人议论这件事,你刚才的话,才让我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有猫腻?我知道怎么处理了。天已经黑了,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陈鲁懒懒地说:“我倒是想在这里吃,现在你看我敢吗?我老人家不知道怎么了,非得给自己找罪受,我府上这几个家伙,真的够我受的。走了,元元,你还是把圣后、圣妃找来陪你吧,要不然他们也得弄死我。告辞。”
“好吧,那你就回去吧,以后就在罗云冈这里安营扎寨,你在这里我心里踏实。另外,你也要多注意,增加一些侍卫,我已经交待了秘书监,他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
两个人看上去有无限的温情,别人看上去也非常友好,其实两个人在打擂台,在较量,这一个回合,不分胜负。
陈鲁明白,小元圣母既用他由防着他,他习惯了。
陈鲁走出大殿,管家在那里迎着,说:“制爷,已经安顿好了,夫人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等你回去吃酒。”
陈鲁点点头,随着他们回到住处,正是已经被毁掉的那个院子,他们已经修缮好了。他刚到大厅,管家随后就说,三七老爷求见,陈鲁点点头。
三七进来见礼,说:“制爷,这里真的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属下和这里的原都统制一起查看了一下,面目全非,小的记不住这里是哪了。小的认为,这样不利于城防,想请示制爷,打乱原有建制,重新分守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