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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当年秦风     一世唐人txt下载     一世唐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零一章:惊闻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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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闻敌军

    听得李破军的话,汪正雍也是应声拜着,老实退下了。

    “景阳,清查与林鑫相干之人,一旦发现通贼之人,立刻缉拿,反抗者杀之”。

    “末将领命”。李震应下,李震心思缜密,正是负责斥候密探的。

    见得所有人都是有事在身,宇文禅师和尉迟宝林二人着急了,齐齐拜道:“大将军,我们干什么啊?”

    李破军闻言悄然一笑,直说道:“急什么,最好的事情留给你们了”。

    尉迟宝林闻言黑眼珠子一转悠,简简单单的一个急道:“啥?”

    “抄家去,你二人先去将林家给缉拿了,反抗者杀,所有财物以及房契田契等财产,禅师你清点清楚。而后景阳将通贼之人名单给禅师,名单上之人,全部缉拿抄家”。李破军嘴角一扯,直说道。

    几人听得这话纷纷不由觉得背脊一凉,抄家灭族啊……这还不止一家一族啊,看来今夜会昌注定不平静了,但是几人都不是善茬,自不会怜悯,当即也是点头应着。

    “陈康加强警戒,我……睡会儿”。说着让亲兵哪来铺褥便是铺在案桌上,就这么卸下甲胄就将就着睡了。

    陈康见状不由得一愣,竟就如此就睡了,这心也太大了,此地在两刻钟之前,可还是战场呢,这军府里面,可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叛贼呢,就这样在空旷矿的中堂里睡了。

    陈康可不敢大意,忙是让亲卫营围在中堂四周,警惕的轮班护卫着。

    次日,天大亮了,李破军醒来之时,却是听得众将集合在门外,忙是穿上甲胄,唤进众将。

    见得众将个个都是顶着一对黑眼圈,李破军尴尬一笑,他自己在这里呼呼大睡,倒是劳累了这群伙计了。

    只是他也不能矫情,毕竟他是主,众将是臣,看着各自正欲汇报工作的众将,当下里也是直说道:“其他的先别说了,人是铁饭是钢,先吃了再说,吩咐下去,上肉食来,牛羊肉管够,全军将士酒肉管饱”。

    话音落下,众将自是欢喜,但是李震却是脸色不太好看,直说道:“大将军,探子来报,今早昌州方向约有千余骑军,正向会昌而来,按速度,此时,恐是已渡定水”。

    众将闻言一惊,千余骑军……那可是大敌了。

    李破军闻言也是脸色一肃,看着停步没动的火头官儿,直笑道:“愣着干嘛,准备酒肉去啊,全军将士肉三斤,酒一斤”

    至于从酒肉管够到肉三斤,酒一斤,自是因为那千余敌军的缘故,若是学林鑫所部叛军一样,吃撑了喝醉了,一模一样的战败了,那可是笑话了。

    酒肉上了,众将各自安坐吃着,一时间觥筹交错,却是全然没有将那千余骑军放在心上的样子。

    酒足饭饱之后,李破军挥手道:“酒足饭饱,该杀敌立功了,哈哈”。

    众将闻言也是擦擦嘴,撤了餐位,各自振奋了精神。

    “取地图来”。

    宇文禅师忙是拿出地图铺开,众将围上前来。

    李震指着地图说道:“这便是定水了,距离会昌不过百余里”。

    李破军看着昌州与会昌之间的那条河水,再看着这一马平川的冀北平原,不由得眉头一皱,千余骑军,这可是一股劲敌了。

    这时,翟长孙又是皱眉说道:“敌军出了昌州之后,探子才知道这才来报,若是骑军全力奔驰,此时应是到了会昌境内了”。

    众将闻言也是直叫不妙,房遗爱更是叫道:“那岂不是说这千多骑兵已经到了咱眼睛跟前儿了”。

    李破军瞪了一眼房遗爱,直说道:“景阳,广布斥候,务必快速准确的找到敌军位置”。

    李震闻言点了点头,直回道:“斥候已经派出去了”。

    “你们各自情况如何?”李破军又是挑眉问道。

    问到这儿,众将便是兴奋了,翟梁二人稳重,又是封锁控制城门,倒是还好,那房遗爱直兴奋的拍着胸脯说道:“大将军,昨夜有几百个不长眼的想闹事开溜,全被我给砍了,剩下的老实多了”。

    看着白俊脸庞的房遗爱如此弑杀模样,李破军也是苦笑,房玄龄那等智谋文士怎的生出这么个二球儿子呢。

    “杀了多少?”

    “呃……我没数,怕是有好几百吧,这事你问阿荷,他统计的,我只管砍脑袋的”。房遗爱摸了摸脑袋直嘿嘿说道。

    李破军闻言不由得气的一瞪房遗爱,这家伙……回京了必须要告知房伯伯,好好管教一下,不然真成杀人狂魔了,都人格分裂了,一想到历史上的房遗爱夫人高阳公主在屋里和辨机和尚私通,房遗爱这家伙还甘愿在门外守着,李破军就觉得房遗爱这家伙莫不是真的性格有问题,看来真的趁其未成年性格尚未成型的时候好好管教管教了。

    一旁的杜荷闻言也是瞪了一眼房遗爱,搞得他摸不着头脑,“大将军,共有七百五十余人不安分,全部安令处决了”。杜荷直说道。

    李破军点了点头,四千多俘虏,七百五十多人不安分,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很多人都是以为造反乃是灭族大罪,害怕罪责难绕被朝廷秋后算账,所以才搞事情的,李破军也是猜的**不离十。

    李震又是说面色不太好看的说道:“大将军,全县参与谋逆之人,共有三十余户,八百多人,其中县衙官吏除了县令汪正雍,军中将官除了都尉朱公时,其余尽…尽皆叛逆”。

    众将闻言脸色一震,李破军惊呼道:“竟有这么多?莫非全县官员只汪朱两个忠义之人吗?”李破军心中不由得怀疑,难道朝廷竟是如此没有威望的吗?全县官员就两个没有参与造反的,难以想象。

    李震闻言忙是说道:“不是,县中官员除了朱汪二人,皆被替换了,或是林贼林家心腹,或是蓟县李贼委派,之前的朝廷官吏,不愿从贼的都是被害了”。

    众人闻言脸色默然,暗自咬牙,这逆贼……着实可恨,害了多少重臣义士啊。

第六百零二章:农村包围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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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包围城市

    三十余户,八百多人……仅仅会昌一个小县里就是有这么多人,那整个幽燕几州该有多少牵连造反之人呐,李破军不敢想象。

    当即也是揉着眉头,直说道:“先收押起来,待我上书圣人询问之后再做定夺”。

    李震点点头应着了。

    李破军话音落下,尉迟宝林兴冲冲的直说道:“大将军你可不知道,这小小的会昌县,富户大款可是真不少啊,一整夜抄家可是把我给累坏了,光是金银……”。

    正说着宇文禅师咳嗽几下,直打断尉迟宝林的话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来,直说道:“大将军,都记在这册子里了,请过目”。

    李破军接过小册子没有看,看了一眼宇文禅师,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和赞赏,这小子……他咋就知道我想贪点呢。

    “大将军,昨夜城中抓了不少地痞流氓,趁乱劫掠,这些人怎么办?还抓获了一些反贼,有一人经过审讯,却是那庐江王派来的军师,名曰周巍,正是他说服林鑫以及林家反叛的,林鑫诸多计策”梁百武这时说道,昨夜正是梁百武领兵肃清全城的。

    李破军闻言眉头一挑,“那些地痞流氓收缴了赃物充府库,再交给汪县令便是,这是他的职责。至于那周巍等反贼一并送往京城。”

    说罢李破军思略一下又是说道:“修文,那些四千降兵便交给你了,好好训教一番,你便留在此地守城吧”。

    众人听得一惊,留在这儿守城?不一起行动了?

    见得众将惊疑,李破军直说道:“本来我们的计划就是作为一只奇军,绕敌背后,眼下我们已经做到了,并且克复了会昌,相信现在叛军已得知我军消息了,奇军不奇了也就不必隐藏了,城既收复了当无再沦陷之礼,幽州地广人稀,会昌地处幽州东南,当坚守会昌,与朝廷大军两面夹击,幽州之乱,不日可定也”。

    话刚说罢,一阵马蹄之声由远而近,一斥候匆匆来报,“报,大将军,易州情报”。

    李破军忙是接过,展开一看,先是皱眉,而后脸露狐疑之色,继而便是拍案大笑。

    众将看得不由得一脸蒙圈,李破军直说道:“易州刺史义安王造反不过一天,便是被部下刺杀了,王君廓占易州全境,圣人拜霍国公柴绍为易州行军总管,先是先锋马三宝于黄金台全歼叛军精锐五千,后是霍国公在朗山设伏大败王君廓所部,收复五回,遂城,永乐,楼亭四县,易州不日可下”。

    众将听了惊讶之余又是大喜,却是没想到这短短十数日间易州发生如此惊变,但是接踵而来的便是朝廷大捷了,形势一片大好。

    “霍国公不愧是名将也”。

    “霍国公可真厉害”。

    …………一阵击掌喝彩击掌之后,李破军也是笑着压了压手掌,“如今幽州两头开花,叛贼末日不远矣,我们这边虽是偏师,兵少将寡,但是也不能落了神策军威名,景阳,务必尽快查清那股骑军动向,还有,下一个目标——雍奴”。

    李破军指着地图上一处直说道。

    众将看去,不由得一皱眉头,房遗爱直嚷嚷道:“大将军,雍奴不过一偏远小县,去打它作甚,不如去打昌州这等大郡城吧”。

    见得其他众将也是不解的模样,大概都是觉得自己正是兵强马壮呢,何必去打那些小县呢,直接去找昌州沃州这等大郡城干不就是的,收复了这几个大郡城,那些小县镇不就是望风而降了吗。

    李破军也是好气又好笑,直说道:“你们真当自己是兵强马壮了啊?莫忘了我等不过是一支三千人的偏师,岂能去攻那大城”。

    见得房遗爱几人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李破军冷哼道:“昨夜一战,我军占尽了便宜,还是阵亡了两百多人,伤者更是多达**百,如此伤亡,怎能去攻大城?即便打下了昌州,我军三千将士怕也是伤亡殆尽了”。

    房遗爱几人听得一愣,继而纷纷是低下了头来,不由得面红耳赤,他们只顾得了这些许战绩,竟是一时间忽略了自身的伤亡了,他们数位将官,各自手下虽是伤亡不多,但是众人加起来,这全军伤亡可是不小了,伤亡总数加起来都近千了,这一战便是损了三分之一的战力了,虽然那**百人只是受伤了还能痊愈,伤好之后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了。

    这里面也只有翟梁二位老将想起统计战损了,其他的包括李震在内,都是一时间只顾着战胜的喜悦,没顾着自身的伤亡。

    见得众将埋头,李破军又是说道:“我军先将周围小县克复,届时昌州等大郡城则是孤城,孤立无援,这就是农村包围城市”。

    众将听了皆是觉得在理,农村包围城市……既形象又贴切,先是步步蚕食较为容易占领的周围小城镇,积蓄力量,而后就对重大城市形成了一种包围之势,同时更是对那些重大城市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影响,待得时机成熟,一举夺取中心郡城。

    仔细想着这种战略,在场众人都不是蠢笨之人,都是理解得了,不由得都是感到大为佩服,翟长孙更是激动的拜道:“大将军,如此机密战略战术可为一家之传,还请珍重,日后勿要随意传出去了”。

    听得翟长孙此话梁百武等人都是点点头附和,“就是,大将军这兵法可是不能随便了,只能传给徒弟,是吧师傅”。杜荷舔着脸说道。

    李破军不由得苦笑,又是敝帚自珍,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得说道:“你们皆我手足心腹,又非他人,无碍”。

    这一句话又是说得众人心里暖暖,感恩戴德的,李破军满头黑线不再说了。

    接下来又是汪正雍朱公时二人来见,李破军好生嘱咐了一些琐事,将朱公时任为副将,协助梁百武守好会昌,又是吩咐汪正雍颁布告示,安定民心,修缮加强城防,确保会昌应是无事了,李破军便是着眼雍奴城了。

第六百零三章:骑军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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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军来袭

    雍奴城,位于幽州东南,定水,潞水在此交汇,境内多河洼水泽,从面积上来看是幽州的第一大县,典型的地广人稀。

    众人退去,只留李震一人在堂中,“景阳,雍奴的情报尽快查探清楚”。

    “探子已经派出去了,料想两天内应有回应”。李震直应着说道。

    李破军点点头,“我写封奏报,让人速传京城”。当下铺纸磨墨,提笔便罢交给了李震。

    接下来一整天,会昌城便是忙碌起来了。

    “哎,你知道吗,昨夜朝廷大军已经杀了林鑫那狗贼,现在咱会昌重归朝廷啦”。一个货郎杵着担子站在卖胡饼的摊贩旁边,看着眼前一队队路过的新整编的会昌守军,精神奕奕的直说道。

    那摊贩老板闻言嗤笑一声,直道:“切,你才知道啊,昨夜那可是动静大了,林狗贼都没坚持住一个时辰,便是被朝廷大军被灭了,造反的都是些瘪犊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造啥反的,当今陛下,昔日的秦王,那可是刀山箭雨中过来的,那可是千百年不出的人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两”。

    摊贩老板好像是个秦王粉,说起李世民来,那是满脸红光,直拍着胸脯竖起了大拇指。

    那货郎闻言也是应着,继而也是调笑道:“呦呵,老冯头,昨日那林鑫还在时,你怎的不敢有这般气概啊”。

    那被称为老冯头的老头闻言脸色一红,确实,林鑫还活着的时候,谁敢说啊,说了不得被人给逮了啊。

    正当老冯头恼羞成怒之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二人正是好奇,只听得一阵阵高呼传来,“县衙出告示啦,太子殿下亲率大军收复咱会昌了,乱贼平定啦”。

    众人听得这话,不由得大惊,太子殿下?老冯头眼睛一瞪,扔下摊贩不管就是急急的向县衙涌去,那货郎见状直伸手喊到:“老冯头等等我”也是撒开腿赶上去。

    不到半刻钟,整个会昌城便是传遍了,太子殿下亲率大军平定会昌城了,全城具是气氛高涨。

    便装走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会昌城,李破军也是不由得佩服汪正雍的治政之能,会昌城一个北地小城,竟有如此繁华,却是离不开汪正雍的治政之能的,在经过动乱之后,会昌不仅没有大乱,而且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归于平静,百姓各乐其业,也是多亏了汪正雍这位名声颇好的县令了。

    看来这汪正雍作为百里之才,治理一县,确实有些屈才了,就这表现最起码也是足以独领一州一郡了。

    刚回到军府之中,还没坐稳,李震急急来报:“殿下,那千余敌骑军正在城北方向,距此不过二十里了”。

    李破军听了噌的站起身来,“走,去城头”。

    披好甲胄,边走着,李震便说道:“探子来报,那千余骑军渡了定河,便是洗劫了河岸的一个村庄,奸/淫掳掠了一夜,今日午时方才出村,故而此前一直发现不了其行踪,出村之后便是一路走走停停的向会昌城而来了”。

    李破军听得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千余骑军为何会到会昌来呢,按照时间来算,骑军出昌州的时间比自己攻会昌还早了半天的,总不可能是昌州方向提前知道自己要攻会昌,所以来增援的吧,要是这么玄,那才是见鬼了。

    上得城墙,只见得众将士已经严阵以待,磨刀霍霍了,李破军看着也不用鼓舞啥军心了,何况李破军也是隐隐猜疑,这千余骑军应该不是来攻城的,废话,骑军还能攻城吗,骑军正面攻城也有后来的蒙古骑兵做得出来了。

    既然骑兵不可能攻城,这是常理,那这千余骑军目的是什么呢?而且从昌州到会昌不过两三百里路程,快马一天也就到了,为什么这千余骑军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两天半呢?两天半时间,就是一万步军也是来得了啊。

    忽的,李破军心中一动,看着城头挥扬的朝廷大旗,当即便是传令道:“将城头大旗换下来,换上林鑫的”。

    众将听得一愣,若有所思的模样,翟长孙直说道:“大将军,你是想诱敌?”

    李破军点点头,“你们看,这千余敌军会不会不知道会昌易主了?”

    众将闻言略一想,都是点点头,“应该不知道的,消息传的没有这么快,时间也对不上”。

    “肯定不知道啊,不是说这群骑军还劫掠了村庄吗,能做出这等混事儿,定是个糊涂蛋滚蛋将军领军的,他若能提前查探消息那才是怪呢”。宇文禅师愤愤不平的说道。

    听得宇文禅师这话,李破军眼中一亮,直说道:“正是,如此无军纪之军队,不足为虑”。

    换上了林鑫的林字大旗,众将不由得觉得怪怪的。

    这时,只听得前方一阵马蹄之声,掀起一片烟尘,倒是有几分气势,千人骑军轰隆而来,确实不凡。

    “都是草原好马啊”。翟长孙远远的看见便是赞叹道,他是骑军行家,西凉人氏,自是懂马之人,这千余敌军远远而来的那股子气势自不是虚的,皆赖胯下的雄健宝马。

    李破军等人退在城头后面,通过望眼看着,那千余骑军到得城下,皆是齐齐停下。

    李破军等人面色不太好,这千余骑军,似乎不赖啊,端是这一手齐齐伫马的本事就是厉害了,要知道上千匹马跑动起来,要想齐齐停下,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只见得领头一人,粗矿面庞,下颔大把胡须,配合那粗矿四方脸,还有倒竖的粗眉,显得此人很是粗犷。

    那人拎着一把长刀,打马上前,直喝道:“林鑫呢,快给老子开门,大白天关城门作甚”。

    这时一旁一位副将上前皱眉道:“将军,好像不对劲啊,怎的城头这般安静,而且大白天的怎的城门关着呢”。

    那大胡子武将闻言想都没想嘴一张便是骂道:“鬼知道林鑫那泼才闹甚幺蛾子”。说罢又是不耐的喝骂道:“人都死了啊,快给老子开门”。

第六百零四章:敌军中伏

    604.敌军中伏

    李破军等人在城头之上听得这人叫唤,都是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机会。

    沉默片刻,就在城下之人等待不耐的时候,李破军向后面侍立的朱公时使了一个眼色。

    朱公时先是一愣,继而看向李破军,手指了指城外敌军,又是指了指城内,李破军见状,笑着点了点头,够机灵。

    朱公时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向城头,伸出身子喊道:“城下何人?”

    城下之人正是气愤又是疑着呢,怎的城头没有人呢,这时见得城头探出来人了,那大胡子武将顿时火起,直举刀骂道:“妈的,原来有活人啊,老子还以为都死绝了呢,快开城门,让林鑫那驴日的来见老子”。

    朱公时闻言心中一喜,但是面上却是装作气愤道:“你是何人?不道明身份断不可能开城”。

    “妈的个巴子,老子杀了你,就你这泼才,也配问我名号”。那大胡子武将似乎跟朱公时杠起来了一般就是不配合,只是张嘴暴烈骂道。

    朱公时嘴角一扯,面上就好似被大胡子这威风吓着了一般,带着几分惶恐,直抱拳说道:“前日文安泽里出了匪盗攻打城池,林校尉受伤了是不可能出来的,还请将军亮明旗号”。

    后面的李破军等人听得此话,不由得满头黑线,前日……文安泽……攻打城池……是盗匪?那不就是我们吗?

    “妈的,这个朱公时,咋说话的”。房遗爱也是郁闷唾道。

    李破军忙是看了一眼城下,嘘了一声,直瞪了一眼房遗爱。

    城下那大胡子武将闻言不由得又是气得一瞪眼,刚又要开骂,一旁的那个副将忙是伸手拉住,“将军且慢,待末将问问”。

    “将军乃是昌州镇将熊万,奉王爷之令,来会昌驻守,不知这位将军名号?可否开城?”那副将拱拱手在马上行礼道,倒是颇有礼数。

    李破军几人听得这人那稳重平和的声音,不由得眼睛一咪,这人……似乎不像是那主将熊万一般混球啊。

    朱公时听了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忙是装作惊慌模样还礼说道:“啊,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熊将军?下官会昌县尉朱公时,久仰大名”。

    城下之人听了各自反应不同,那大胡子武将熊万,一脸淡然,好像没听过朱公时一般,哪位副将却是一挑眉头,直拱拱手拜道:“莫非阁下便是前会昌都尉朱公时将军?”

    “正是下官,将军竟也听闻某之名耶?”朱公时闻言装作很是吃惊惊喜一般。

    “哈哈,久闻朱将军英勇不凡,无奈缘铿一面,不知朱将军可能开城?”那副将见得大胡子熊万面露不愉之色,忙是说道。

    “能,自是能的,熊将军稍待”。说罢忙是装作热心模样,吩咐下去,“还愣着干嘛,快开城门”。

    李破军等人见得朱公时这副模样,也是好笑,倒是不成想,朱公时演戏倒是也有一套,说得滴水不漏的。

    便在朱公时与城下之人虚与委蛇之时,李破军已经让全军将士分散城头四面,还有城内两处街道内埋下了伏兵,正儿八经的十面埋伏了。

    只是可以这会昌只是一小县,只一道城池,没有瓮城,若是向州郡大城一般有瓮城,那等着这千余骑军进了瓮城,那可就是真正的瓮中捉鳖,插翅难逃了。

    不一会儿,厚重的城门被着叛军甲胄的神策将士打开了,大胡子熊万冷哼一声,唾骂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个劳什子朱公时有甚能耐,竟然堵老子的门”。说罢便是拍马便是走了。

    副将无奈一笑,正是跟上,忽的,一顿,看着敞开的城门,忽的觉得好像有点不妙,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副将却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见得拖得远了,副将只得跟上。

    千余骑军缓缓的进城了,副将手提长枪一双阔眼里面满是狐疑,慢慢进城了,千余骑军进来了大半。

    进的城来副将忽觉背后发凉,猛的抬头向后看去,只见得城头之上站立着几位小将,都是一二十岁年纪,不由得一愣,会昌有小将吗?没有!那盔甲是会昌军的吗?不是!

    再猛的一回头,便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没人!诺大的会昌街道里面竟然不见得一个人影,这街上的人自是被李破军还下令遣散了,毕竟刀枪无眼。

    “不好,中计了,快退”。反应过来的副将忙是面色大变,声嘶力竭的喊道。

    熊三一愣,向后看去,看的城头李破军等人的笑容,也是明白了,还没说话。

    李破军直仰天笑道:“哈哈,现在才发觉?晚了,弟兄们瞄准了放箭,不要射马”。

    话音落下那开城的将士又是忙将城门关死,继而城头之上咻咻的落下箭矢,那箭矢就好似长了眼睛一样直向人射去,一时间便是有不少叛军骑兵落地,一阵箭矢过后。

    “弟兄们杀啊”。李破军拔剑喝道,令一下,城头之上,两边街道里都是冲出了大量神策将士。

    熊万等人见状肝胆具丧,骑军被堵在这城门口处,不能冲锋起来骑军只能原地打转,这显然是已经废了。

    都不劳李破军出手,房遗爱等人就好像是怕被抢了战利品一样,嗷嗷叫的冲上去了。

    那副将虽然看似颇为稳重,但是这一手武艺着实不咋样,虽是一上来就是一枪戳到了一个神策将士,但是由于山文甲防御力强,这一枪却是没造成什么损伤,但是房遗爱这愣子看见麾下将士被戳倒地了,不由得大怒。

    “找死”。房遗爱嗷嗷叫的拎起加厚版的陌刀便是向着副将砍去。

    那副将见得一个还没马头高的白面小子举着一个偌大的陌刀冲过去来了,不由得嘴角一扯,直喝道:“小儿找死”。那寒光闪闪的陌刀在他看来,怕是也没有几分真货。

    当下里便是举枪刺去,“砰~”的一声,陌刀砍在枪尖之上,那副将面色大骇,手中长枪便是脱手而出,手中虎口献血直流。

第六百零五章:战损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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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损伤不起

    副将脸色大惊,继而也是反应机灵,忙是调转马头便是想街道马头跑去,他倒是也讲义气,没光顾着逃跑,跑着还喊了一句,“将军快跑”。

    房遗爱见状不由得大怒,眼看着副将骑着马已经跑出了十步之远,眼看就是撵不上了,房遗爱眼睛一瞟,抄起地上一杆长矛,扬起手臂便是朝副将投入,“啊~”的一声惨叫,长矛贯胸而过,副将跌落马下。

    “嘿嘿,让你跑,也跑不过二爷的长矛”。房遗爱狞笑一声又是操起陌刀砍人去了。

    见得小将房遗爱这般威风,神策将士不由得士气大震,直杀的叛军四散而逃,那熊万见了脸色气得通红,被亲卫拉扯着想城中逃去。

    李破军见状眼睛一眯,抄起一旁的雷鸣弓,张弓搭箭,先是瞄了喵,感觉还可以,看着那仓皇而逃的熊万正要进入街道拐角处,李破军松开功弦,“啪~”的一声巨响,羽箭离弦而去,随之而来便是一声惨叫,那熊万中箭落地。

    众将士皆是欢呼大将军神箭,李破军看了看手中雷鸣弓,揉揉耳朵,不由得苦笑,雷鸣弓,雷鸣,这名字叫的但是真没错,威力十足,却是这声响着实不小,箭发之时便是一声好似雷鸣的声响,直震慑人耳,李破军心想着,这要是战场之上想要偷袭,却是搞不成的,听得这声音岂不是警觉了,或者是听得这声音吓蒙了?不知道躲闪了?李破军甩甩头。

    看着众将士在清点战场,李破军直吩咐道:“都别忙着清点,你们速领本部清查全城,逃走之叛军务必全部缉拿住”。

    众将闻言各自散开方向去了,不一会儿,亲卫营清点完毕了,陈康直禀道:“殿下,斩敌五百三十三具,俘虏两百三十,马匹七百二十匹,另有数十匹马轻伤,应该可以治愈”。

    李破军听了却是一皱眉头,直说道:“先说我军伤亡”。

    陈康心中一凛,忙是说道:“我军阵亡九十八人,其中一二十人皆是被马踏而死,伤三百余人,残三十五人”。

    李破军听了眉头皱得更狠了,直叹道:“阵亡九十八,残三十五,我军减员一百三十三人了,再加上前日一战,我军损失已过千了,何其惨痛啊”。

    陈康听了也是默然,见得李破军面色伤感只得说道:“将士难免阵前亡,殿下请勿感伤了,再说我军战绩更是辉煌啊,攻下会昌,杀敌四千余,俘敌近五千啊”。

    李破军听了也只是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是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啊”。

    说罢李破军甩甩头直说道:“速传医师救治伤兵”。

    陈康闻言忙是应着道:“已经传了”。

    日头西斜,夜幕降临,军府中堂里,众将都是兴致勃勃的模样。

    “大将军,今日这一战可是打得漂亮啊,不费吹灰之力便是全歼叛军一千精骑,前几日,霍国公哪儿也是全歼五千精骑,绕是这幽燕两州盛产骑兵,且看他经得起杀几回”。宇文禅师直哈哈拍着胸脯笑道。

    众将闻言也都是附和着,“是啊,李瑗那老家伙要是知道了他的骑兵就这么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全歼了,怕是要被气疯了,哈哈”。杜荷也是笑道。

    “那李瑗也真够糊涂的,那主将熊万可真是像个笨熊一样,要不是他,咱们这功劳哪能取得这么容易啊”。

    …………看着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兴奋说着,李破军心底也是高兴,但是那战损却是让他高兴不起来。

    当即也是直说道:“战绩确实不错,但是你们可想起战损?我告诉你们,此番我军折损了一百多兄弟,带上前日战损,我军伤亡过千,减员已过三分之一,神策军军能战之卒不过两千余”。

    众将一听,纷纷惊愕。

    “啊,只剩两千人了,这怎么打的,明明是打的很彩的啊”。房遗爱大骇道。

    李破军闻言直说道:“你是挺彩的,。将士可不是铜头铁臂,岂能无战损”。

    众将闻言默然,李破军也是不忍打消众将积极性,只得说道:“我们确实打的不错,但是也不能忽略我们弟兄的伤亡啊,神策军自今日起定下一条规矩,但凡战时之后,先清点伤亡战损,再统计战果,勿要被眼前的胜利蒙蔽了双眼”。

    众将闻言一愣,继而一想此话,都是觉得甚有道理,纷纷是点头应着。

    “大将军,我军三日两战,战损颇大,末将建议休整数日,再发兵雍奴”。翟长孙出列请道。

    李破军听了想也没想,直说道:“这是自然,传令三军,休整三日”。李破军心里本身就是如此想的,神策将士三日来打了两战,不少将士都是挂彩了,连房遗爱那人形猛兽都是胳膊被刺伤了,虽是无大碍,但是也是不可大意。

    若是连日行军作战,将士也是难免心生疲惫,休整三日,再好不过了,连番作战的话,这战损着实伤不起啊。

    李破军这时才是挥手说道:“好了,各自汇报一下肃清斩获吧”。

    “末将追杀敌寇三十余人”。梁百武道。

    “末将追杀敌寇五十四人”。翟长孙道。

    “末将追敌二十五人,斩杀二十,俘虏五人”。宇文禅师道。

    “嘿嘿,我爱你们多一点,末将杀了八十八个”。房遗爱咧咧嘴笑道。

    听得众将纷纷汇报着斩获,李破军略一计算,加上城门斩获,差不多也有一千人左右,但是开战之前,看着那敌军断然不止这个数的。

    当即思略一下,便是对着李震和朱公时嘱咐道:“景阳你发动探子,务必肃清敌寇,定然还有敌寇逃去城中混入了民居,朱都尉你全力配合景阳”。李朱二人应着了。

    这时,翟长孙忽的脸色略微不好意思的直拜道:“大将军,此战获得了七百多战马,末将所部本为骑军,还请大将军赐马”。

    一向稳重的翟长孙竟是主动讨要起东西来了,也难怪得翟长孙脸色都是微红了,但是众将听了却好似全然不惊讶,毕竟翟长孙所部本就是骑军,他们身为步军总不可能去跟骑军抢马吧。

第六百零六章:太子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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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捷报

    听得翟长孙的话,李破军斟酌一下便也是应着了,翟长孙所部本就是骑军,这马匹合该给他们。

    接下来数日,李破军便是在会昌整军休整了,而长安城里,李世民却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放下手中奏疏,李世民背手踱步于殿中,口中呢喃道:“好小子,也真有他的”。

    “传长孙房杜等人觐见”。李世民兴奋的挥手吩咐道,却是要急于将这个喜悦消息与他的诸位重臣分享,便是他当年在虎牢关大破王窦联军,他也是没有这般兴奋的,仅仅领着三千新军就敢千里辗转敌后,取得如此辉煌战绩,这可是他仅仅十几岁的儿子做的。

    不消一会儿,诸位国公爷便是到来了,毕竟他们都是在皇城里面办公的,隔着宫城又不远。

    看着李世民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众臣也是好奇,莫非前线又有捷报啦?

    “陛下,不知唤臣等何事?”长孙无忌擦擦额头微汗,率先问道,他正是在为前线军队筹集着粮草,忙得那是脚不离地的,若是说大唐是一个家族,李世民是家主,那长孙无忌就是大管家的职务了,搁着现在,那也是一国总理了,前线打仗,他这位尚书右仆射是最忙的了。

    看着长孙无忌白胖的脸上红彤彤的脸上微汗,李世民也是心里感慨,还是自家人可靠啊,看把朕这位大舅哥给累的,当即也是闻言说道:“无甚急事,辅机先坐,歇会儿儿再说,敬忠,上茶”。

    长孙无忌闻言也是“如释重负”一般行了一礼坐下,掏出绢布擦擦额头,跟王敬忠点了点头,接过茶水便是喝起来了。

    “哈哈,召诸公前来,有一捷报告知,敬忠,念”。

    李世民也不卖关子了,当即把李破军的奏报递给了王敬忠。

    王敬忠大太监接过奏本,也是很好奇,因为这封奏报不是李破军通过正常渠道递给李世民的,若是按照正常渠道上报,长孙无忌等人也应是知道的。

    “臣李破军自十月二十日出京剿匪,自蒲州经水路一日千里至沧州,于十月廿五日,至幽州霸县,经探子密查,会昌县令汪正雍,县尉朱公时,皆乃忠义之人,臣与廿六日午时与会昌城南二里亭与汪相会,相约破城事宜,是日夜,破城,杀敌三千,俘五千,会昌光复”。王敬忠满脸诧异的念完了这短短百字的奏本,可谓是震撼的不轻。

    众臣听了也是惊讶的很,满脸震撼。

    看着李世民满脸消息,众臣都是一脸蒙圈,就连长孙房杜几人也是满脸惊诧,他们虽是可能猜测到了李破军不是出京剿匪去了,但是却是万万想不到堂堂太子李破军竟是辗转千里,现在到了叛军背后啊,更是取得了如此战绩。

    “陛下,这…这是怎的回事啊?太子殿下怎的到幽州了?”

    “是啊,陛下,那会昌臣曾游历过,乃是幽州东南之地,距此何止上千里之遥,太子殿下怎的……”。

    ……看着众臣满是疑惑不解与震惊,李世民也是笑道:“诸公勿惊,太子本就是带兵平叛去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躲避朝臣,方才说剿匪罢了”。

    “陛下,万万不可,太子乃是储君国本,岂可犯险,若太子殿下真在幽州,请陛下不惜一切代价速发重兵接回”。长孙无忌闻言满脸焦急的说道,我的个乖乖,虎奴啊虎奴,舅舅本以为你只是带兵在附近转一圈,捡捡漏的,你怎的还跑到幽州去了啊,好像还是在幽州背后,那何等凶险啊。

    心忧宝贝外甥的长孙无忌说话也是急切,一向理智,外人称之为老狐狸的长孙无忌甚至说出了“不惜一切代价速发重兵接回”的话,要知道这个不惜一切代价就很值得人体会了。

    李世民听了长孙无忌的焦急话语,倒也是没多想,心里反而很是满意,人家大舅哥对自家儿子好,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当即也是温言说道:“辅机勿慌,太子身边自有精锐护卫,再加上那小子机灵的很,当不会有事的”。

    长孙无忌听了张张嘴,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话微微一惊,只得嗫嗫无语。

    殿中坐着的宇文士及脸色一抖一抖的,当然,还有房杜几人,面色都是带着几分担心。

    “陛下,臣才浅识寡,不知这会昌方位,还请地图一观”。宇文士及实在忍不住了,直说道,他心里可是在骂娘,骂的是谁?自不是李世民这位老大,而且自家儿子宇文禅师,当然,李破军这位始作俑者有没有被骂就是不知道了,只是远在幽州的李破军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要知道宇文禅师这小子可是他宇文士及唯一的血脉啊,宇文禅师前面本来还想几个哥哥的,却是没有活下来,全部早夭了,只有宇文禅师活下来了,还是寄养在寺庙里活下来的,取名便是禅师,他宇文士及也是一世英杰,可不能绝后了呀,要知道宇文禅师这小子也还没成婚呢。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命人取过地图,打开一看,众人便是一惊,那会昌正如之前那位大臣所言,处于会昌东南,临近莫州,隔着那茫茫大海也是不远的,但是隔着长安城那可是远的很了。

    宇文士及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看着会昌,两条灰白眉紧紧的皱起来了。

    李世民见状,也是直说道:“仁人莫要忧心,神策军皆乃百里挑一的猛士,而且太子身边尚有数百亲卫营,呵呵,可是不输于朕的百骑的,又有史进这等绝世猛将相护,安全护卫当是无恙”。

    百骑就是李世民从玄甲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寝宫护卫,称之为当世无二的强军也是可以的,李世民拿百骑与李破军的亲卫营来比较,那可是真没看低亲卫营。

    李世民这话在别人看来,便是以为宇文士及担忧太子殿下的安危,而陛下的劝慰了,但是在房杜几人听来,却是微微松口气,太子殿下护卫如此周全,我儿应当无碍吧。

第六百零七章:斥候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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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斥候被杀

    且不提长安李世民与众臣的喜乐,幽州,会昌,军府校场上,李破军正在激昂士气。

    “将士们,我们千里转战幽州,仅仅三日间,就是击败了三倍于我们的敌人,攻破了会昌城,这战绩是属于你们的,是你们创造的,休整了三天,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赏赐也都发放到了手里,是该活动活动了,将士们,你们说,想不想继续杀敌,立功,领赏?”李破军手持着铁皮喇叭站在将台上大声喊道。

    校场上两千余神策将士闻言纷纷士气高昂,直扯着脖子喊到:“想,想,想”。霎时,气浪冲天,惊起远处飞鸟阵阵,直喝得远处街道上的人耳朵发懵,李破军见状也是满意点点头,看着被震得直掏耳朵的翟长孙几人,也是暗笑,幸亏我提前张大了嘴巴,不知道遇到巨大声音的时候要张大嘴巴吗。

    此时,如此士气之下,再多的激励话语也是多余,便只是一句简单的“出发”。大军便是开拔了。

    一路斥候广撒,避过城池村镇,在日暮时分,便是驻军在了一处幽僻山谷,山谷一半却是一个颇大的湖泊,放眼看去,怕是有数个足球场大小。

    看着风波荡漾的湖泊,李破军也是感慨,在古代,这等风景实属常见了。

    “大将军,此地距离雍奴城不过十数里,又不是僻静地界,雍奴城怕是早有防备了,兴许已经发现我们了”。宇文禅师一向喜欢动脑筋,看着如此之近的雍奴城,略显担忧的直说道。

    宇文禅师说罢,帐中诸将各自反应不同,房遗爱几个肌肉男自是满不在乎,直嚷嚷道:“发现便发现了,直接打便是,那县兵久疏战阵,能当得什么事”。

    李震也是皱眉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李破军见状眉头一挑,“景阳说说看”。

    “大将军,末将估计雍奴方向不是兴许已经发现了我们,而且已经发现了我们,我军克复会昌也有数日,幽州其他诸城虽是没有反应,但是觉得已经知晓了,包括雍奴,甚至末将猜测,李瑗贼子或在谋划着什么”。李震直说道。

    李破军听了点点头,赞同的说道:“正是,且不提会昌战事,还有我军一路潜行,然而毕竟是敌境行军,纵是隐蔽,也是难以避开耳目的,雍奴城必定是早有防备了。”。

    “那大将军,这仗该怎么打啊?”房遗爱率先耐不住直问道。

    看着这个没继承他老爹半分谋略的二愣子,李破军懒得计较,看了看天色,已经黑透了,直对李震说道:“景阳,今日的雍奴情报还没传回来吗?”

    李震闻言也是面露不解之色,直说道:“还没有,前几日的情报在夜黑时分定然送到,却是不知今日为何反常了”。

    “莫不是探子在青宅里睡过头啦?”一旁的房遗爱嘻嘻笑道。

    众人闻言皆是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青宅便是妓院了。

    李震闻言脸色严肃的说道:“不会如此,我派出的探子皆乃稳重可靠之人,断不会如此误事”。

    李破军听了眉头皱着,斟酌一会儿,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景阳你明日天一亮再派探子前去,务必探清实情”。

    李震闻言应下了。

    次日一早,天还亮透,李破军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便是听得帐门口细细碎碎的声音,“将军……起床……汇报”。却是听得不真切。

    李破军噌的起身,直喝道:“门口何人,进来说话”。

    话音落下,大帐便是被掀开了,带进来一丝黎明的凉风,李破军紧了紧大髦,却是李震匆匆进来了,再一看,李震也只是匆匆披了衣服,未着甲胄。

    “景阳,发生何事?”李破军皱眉忙问道。

    李震年纪虽小,却是有乃父之风,颇有谋略甚是稳重,若是没有大事万是不可能这般焦躁的。

    “殿下,我军在雍奴的探子全部被杀了,被斩了首级挂在城头上了”。李震一脸愤懑的说道。

    李破军听了眉头一皱,“有多少人?”

    “是前几日派去的四人,其中两人还是在会昌传信立功的那两人,今早我奉殿下之命派人再去雍奴的时候看见的”。李震气愤的说道,他是负责李破军的暗探的,那些人是他的手下,还是得力的手下,就这么被杀了,还被砍了脑袋挂在城门示众,这让他如何能不气愤。

    李破军闻言也是捏了捏拳头,那两人他还亲自接见过,若不是那两人潜入会昌,打探出来了汪正雍的情况,还几次的机智冒险送信,他李破军出京来的第一战是不会胜的这么漂亮的,所以他亲自将奖赏给了那两探子,现在却是被枭首示众了,看向雍奴城方向,李破军深深地感受到了羞辱,杀了敌方的探子挂在城门示众,这就是**裸的羞辱。

    扔了大髦,直说道:“吹集结号,整军,传众将”。而后在亲兵的帮衬下穿戴好了甲胄,便是阔步去了中军帐里。

    不一会儿,众将便是气势“凶凶”的进了大帐,一进大帐,房遗爱便是拍着胸甲,直喝道:“大将军,发兵吧?杀了雍奴城里的狗杂碎”。

    “太嚣张了,太猖狂了,杀我将士还敢示众,不杀之不足以平军心”。宇文禅师也是满脸愤懑的说道。

    看样子是已经听得了消息了,李破军一拍案桌,全场静下。

    “看雍奴城的样子,是想正面打一场了,那好,便与其正面做过一场”。说罢便是拎其大戟阔步出去。

    来的空地上,两千大军已经集结好了,看向李破军,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解,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同的氛围,为啥大将军还有将军他们都是面带怒气呢。

    “神策军将士们,我们的兄弟,同袍,神策军斥候,被雍奴城里的反贼斩了首级,挂在雍奴城头上,这是耻辱,这是对我神策军的极大羞辱,现在,随本将去夺回被害兄弟的遗体,杀了城中反贼报仇”。

    李破军也不用铁皮喇叭了,跨上玉顶马便是打马高声喝道,全军都是听到了。

第六百零八章:房遗爱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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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遗爱叫阵

    神策将士初时看着李破军等一干将官一脸怒色还有些懵,但是听得李破军的话后,便是明白了。

    个个涨红了脸举起刀枪,怒喝道:“报仇,报仇,报仇”。

    神策将士之所以如此士气高昂,是因为被杀的也是神策军将士,

    今日被杀的是别人,明日说不得就是自己了,若是今日不为袍泽兄弟报仇,那明日自己被害了岂不是也没人报仇,这简单的道理都懂,甚至如今的神策将士不需要懂这些,只需要知道他们的袍泽兄弟被残忍杀害了还尸首分离被挂在城头上了,这是何等的羞辱,这是对他们神策将士的羞辱。

    李破军见得这士气气冲霄汉,也是豪气填膺,当即挥戟喝道:“踏平雍奴”。

    两千大军轰隆隆的向雍奴城行去,李破军正欲拍马赶上,后面的翟长孙赶上前来,看着李破军脸色略显担心,张张嘴正欲说着什么,李破军却是一笑说道:“翟将军放心,我非是因怒兴师”。

    看见李破军从满脸怒气到谈笑自如,翟长孙微微一愕,李破军又是说道:“会昌如此上县都只六千兵马,这雍奴城地处偏远,地广人稀为下县,军力断不会多于会昌的,如今我军斥候被杀如此示众,若是没有些动作,朝廷威严何在”。

    翟长孙闻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同,又是说道:“可是毕竟不知雍奴深浅,不若末将领军试探一番如何?”

    李破军闻言笑笑摇摇头,“不需要,你看这虽只两千弟兄,却有万军之势,那雍奴不过一下县,县兵能有何战力,再加上我军有诸多猛将,无须恁麻烦,且正面做过一场,也好扬我军威”。

    翟长孙听得李破军如此“嚣张”的话语也是无奈一笑,但是看着气势如虹的两千神策军,直有玄甲之风,当即也是放下心中隐忧,有如此雄军,确实无惧一下县之兵了。

    两千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雍奴而去,一路上惊的过路商贩百姓慌忙避让,看见朝廷的大旗,不由得甚是错愕,更多的人见得朝廷王师面露喜色,直伏地跪拜。

    见得这一幕李破军心里稍微定了一点,看来朝廷的影响力还是好的,怕就怕幽燕二州百姓对朝廷失望,心甘情愿的从贼。

    两千大军大摇大摆的直奔雍奴,距离城门不过四五里了,雍奴城要是再没有反应,那怕是傻子了。

    雍奴城,一斥候匆匆打马直奔城中军府,“都尉,都尉,朝廷…朝廷大军来了”。

    一名中年男人正在中堂里看着信笺,皱着眉头,上面写的正是会昌城失的详细经过,直将手中信笺一扔,嘴角一挑,嗤笑道:“林鑫也真够废物的”。

    正当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一斥候纵马直帐前,掀开帐帘便是拜道:“都尉,城南有朝廷大军来了,人数约有两千”。

    那都尉听得眉头一挑,直站起来喝问道:“打的何人旗号?”

    斥候闻言直答道:“旗号上写神策大将军——李”。

    都尉闻言眉头一皱,神策大将军……这是…这是哪个?

    斥候这时小声说道:“都尉,好像当朝太子便是领了神策军大将军”。

    都尉听得一惊,当朝太子…继而便又是一愕,直说道:“太子不是尚未成人吗?”

    “是的,太子殿下年仅十余岁,我远远看见那领军之人正是一少年模样”。斥候又是回到,斥候果然都是人才,知道的都是多些。

    都尉闻言哈哈大笑,“哈哈,一小儿也敢领军来此,虽不知其从何而来,但某家若是拿了他交与庐江王,哈哈,富贵可期,哈哈”。都尉两眼放光,似乎发现了一条升官发财的康庄大道。

    说罢大手一挥,“击鼓聚将”。

    不一会儿,中堂之上站了四五个大汉,听了都尉的话,纷纷是志气高昂。

    “哈哈,那太子小儿竟敢领着两千人马就敢出来晃悠,真是寿星老爷上吊啊,哈哈,都尉,某愿领五百人去拿了那小儿”。一粗犷武将叫嚷道,健壮的身躯怕是不下八尺身高,一对粗壮臂膀仿佛要撑破那衣袖一般。

    都尉听得这话,也是哈哈大笑,“褚将军不愧是幽燕猛士,哈哈,好,便由褚将军领五百军士出城迎战,我等皆在城头为将军助威”。

    说罢一众将官领着军士便是去了城头。

    李破军等人领着两千大军,气势汹汹的来到了雍奴城外,此时的城门早就关了。

    看着低矮不过二丈的土城墙,宇文禅师直嗤笑道:“就这土墙,若有投石机撞城锥等攻城器械,顷刻可破”。

    李震闻言直笑道:“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李破军闻言也是一笑,这一群小将,丝毫不存在战前的恐惧啥的。

    房遗爱直拎着陌刀上前,“大将军,不如末将先去叫阵吧”。

    看着房遗爱这好战模样,李破军笑着点点头,只吩咐了一句,“小心暗箭”。

    房遗爱点点头便是兴致冲冲的冲上去了,近的城门五百步之时,勒住马匹,“城上的人听着,朝廷平叛大军到来,速速开城投降,不然定要尔等叛贼死无葬身之地”。

    别看房遗爱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模样,穿着一身明晃晃的明光铠更是显得俊秀,但是那一身神力,还有那大嗓门却是与其身躯脸庞极为不对称的。

    他这一嗓子吼下去,城里城外的人都是听得真切。

    城头的都尉等人听了不由得气急而笑,“这小儿又是那家娃娃,胡子还没开始长呢,就这般猖狂”。都尉直指着城下的房遗爱笑道,众将官闻言也是笑着。

    那大胡子褚将军见状嘴巴一瘪,直说道:“都尉,某家去一锤捶扁这这小崽子”。

    都尉笑着拦下,“区区一稚气小儿,何须褚将军出手,岂不失了身份。林儿,你上,勿要丢脸”。

    都尉话音落下,身后一名年约二十年轻小将气志高昂的出列,直昂着头说道:“放心吧父亲”。说罢提起长枪便是下城去了。

第六百零九章:箭射楚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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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射楚宗林

    不一会儿,城门便是打开了,一银家小将提着长枪昂然打马冲出来,看着立于马上的房遗爱,也是面容俊秀,手中却提着一把加大版的陌刀,那年轻小将嘴角一扯,嗤笑道:“样子货”。

    房遗爱见得出来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个几岁的年轻小将,也是一愣,继而直扬刀喝道:“呔,那小子报上名来,二爷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年轻小将听得一滞,脸色微怒,直提枪指着房遗爱,“小杂种听着,我乃雍奴楚宗林,小杂种报上家门,看看是那家老家伙没管教好你”。

    听着这楚宗林一口一个小杂种,又是言语辱了房遗爱他老爹房玄龄,李破军等人听得都是脸生怒色。

    暴脾气房遗爱更是受不了,他虽然经常被自家老爷子竹片炒肉,但是房遗爱还是很孝顺的,当即便是暴怒,扬起陌刀便是骂道:“二爷乃梁国公二公子房俊房遗爱是也,小子死来”。说罢便是一踢马腹便是冲上去了。

    那楚宗林听得一愣,梁国公二公子……国公家的?那可惹不起,嗯,不对,现在我是反贼,啊呸,是义军,反应过来的楚宗林看着暴怒冲来的房遗爱嘴角一扯,又是说起了那句“样子货”,说罢便是拍马迎了上去。

    城头上的都尉楚雄听得房遗爱自报家门也是一愣,这小子竟是房玄龄的儿子?

    不过百步之远,房遗爱眨眼便是冲到了近前,看着持枪迎上来的楚宗林嘴角一扯。

    “死来”楚宗林一声断喝持枪便是刺去,房遗爱蔑视一笑双手握住陌刀直扭腰一格,便是躲过了刺来的枪尖,厚重的陌刀格在枪杆之上,一声响楚宗林手中长枪便是脱手而出,楚宗林甩甩震得发麻的手臂,看着裂口的虎口,一脸惊骇,倒也是不傻,错马之后丝毫不耽搁,拍马便是向城里逃去,“父亲救我”。

    城头上的楚雄见状也是脸色大惊,忙是说道:“开城门,褚将军快迎战”。

    那大胡子褚将军闻言忙是几步下了城墙,城门开了,褚将军便是拎着一杆大斧嗷嗷叫道:“公子勿惊,褚石来也”。

    楚宗林肝胆尽丧的拍马狂奔,见着房遗爱拍马追去,那拎斧子的大汉看起来不是善类,李破军唯恐房遗爱有失,忙是喝道:“遗爱速退”。

    房遗爱听见后面呼唤,一脸不甘,但是也不敢违令,忙是勒马转回,看着即将进城的楚宗林,李破军眼睛一眯,五百步…当即弯腰搭箭,直提气大喝了一声,“贼子看箭”,便是开弓射去,而后一声嘣的震耳之声响起,羽箭携着破风之声而去。

    “林儿小心”。城头上的楚雄见状目眦欲裂,嘶声喊道。

    楚宗林听得大惊,正欲转身看看,便是呃的一声,羽箭透胸而过,砰通落马,还没扑腾几下,就是没了声息。

    城头上的楚雄眼见着此幕,两眼欲裂,一声“林儿”声带撕裂。楚宗林是他独子,自幼便是出众,刚及加冠,一身武艺便是勇贯雍奴了,可谓是他的骄傲,刚才让楚宗林第一个出战便是想让他取得头彩露露脸扬扬威,结果这一个照面就是被杀了。

    大悲之余的楚雄便是大怒,“褚石,杀了那小子”。

    褚石闻言没理会,脸色狠戾,一言不发的就是拎着大斧头冲过去了,都尉交代他接应公子,公子却是在他的面上就这么被杀了,这是他的耻辱,争强好胜的褚石岂能容忍,他心里势要斩杀了那小子,后面跟着五百步卒也是嗷嗷叫的跟上了。

    李破军见状也是挥戟喝道:“杀贼”。全军一齐冲上去了,城头上的楚雄见状,也是大喝:“出城,杀啊,杀了那小儿,赏钱百贯”。

    听得楚雄的话,城内数千叛军便是一涌而出,嗷嗷叫的迎上去了。

    两方大军便是在城外接触大战了,那褚石当真勇猛,一把大斧头所逢无敌,迎上一个神策将士便是一斧头劈砍过去,朴实无华,没有招式,没有花哨,只是举起斧头便砍,那神策将士躲避不过便是举刀格挡,却是被劈飞了手中横刀,山文甲再是防御力强也是抵挡不住,整个人直被劈做了两半,见得那被正劈着的横刀,只是被劈飞了却是没有断裂,粗中有细的褚石也是微微一惊,当即心中直呼道:“好刀”。继而又是拎斧横冲直撞着。

    不一会儿,死在褚石大斧头之下的神策将士便是不下五六人了,李破军注视全场,第一时间就是发现了褚石这边的状况,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敢杀老子的弟兄……正要出手,忽的,看见了一旁大杀四方的翟长孙,一杆铁枪左戳右挑,所向无敌。

    当即心中一动,便是喝道:“翟将军去取了那持斧贼将”。

    翟长孙闻言眉头一挑,直喝道:“得令”。说罢便是寻了那褚石的方向迎了上去。

    “贼将休得猖狂,某家西凉翟长孙,取你性命”。翟长孙大喝一声,持枪便是刺去。

    翟长孙这一喝和李破军箭射楚宗林时的一声喝是很有必要的,你呵斥一声,既可提升士气,又是可以提醒对方,证明自己是光明磊落的,若是一声不发的悄然而上,多是被人鄙视偷袭的,虽然这有些宋襄公之仁,但是沙场武将多讲究于此,还有,这一喝可以自报家门,让人家知道自己死在谁手上,扬扬威风,扬扬名声。

    褚石听得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便是心知来了高手了,继而直感觉背脊发凉,扭身便是一斧头荡去,格开了翟长孙的铁枪,然而一枪过后仍有一枪,不仅角度刁钻,而且力度颇大,翟长孙所用的乃是纯铁制枪,从头到尾都是铁制的,却不是先前楚宗林所用的白蜡杆枪,这铁枪一枪一枪的叮叮做响,翟长孙善使铁枪,更是人称铁枪将,自是有其技巧的,这一枪枪下来褚石的双手都是虎口发麻,但是翟长孙自有其减震的技巧,却是一枪更比一枪猛。

第六百一十章:铁枪将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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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枪将显威

    褚石感受着发麻的双臂,粗矿脸上露出了惊骇,心里那是大骂,这杆铁枪怎的比某这使的斧子还要重上几分,究竟是谁使重武器的。

    使用大斧子这类重武器的本就不是持久型的,毕竟斧子太重了,如同那大刀一样,前三招重在势猛力重,若是前三招没能搞定敌人,那后来机会就更少了,毕竟人力终有尽。

    看着褚石已经面色涨红,额头大汗,劈砍的斧劲也是没多少劲道,翟长孙嘴角一扯,“这位将军,尔本猛士,奈何从贼,今太子殿下亲征平叛,若将军归降,尚可保全性命”。

    翟长孙也是看见这人颇有勇力,更加上面色刚毅,看上去不是奸恶之人,心生爱才之心,便是边打便劝降道,枪枪绕开褚石要害,有意点播于他。

    那褚石听得翟长孙的话,微微一愣,继而一斧子崩来刺来的铁枪,直笑骂道:“你这厮却是先看某了,某家岂是反背之人,某家定要杀了那小儿与楚公子报仇”。

    说着褚石却是看向了远处大杀四方的李破军。

    翟长孙见状大怒,正所谓主辱臣死,这褚石看样子是对李破军深恨不已,他居然还想着招降,当即便是大喝道:“贼子好胆”。

    悠起了长枪,角度刁钻的便是向褚石肋下刺去,这一来真格的,力竭的褚石便是受不住了,一枪便是刺中了肋下,肋下却是没有胸甲护甲的,只一下褚石便是重伤了,强撑着在马上摇摇晃晃没有倒下,打马便欲转回,大怒之余的翟长孙抡铁枪便是向褚石脑袋砸去,褚石耳听得风声,面色大骇,正欲弯身躲过,可是哪里躲得开,一声闷哼,铁枪枪头便是砸在了头盔之上,这种相当于钝器撞击的力度可是再厚的盔甲也是抵挡不住的。

    褚石应声倒地,仰天的阔脸上七窍流血,双目圆瞪,死的不能再死了。幽燕有名的猛士不过几十个回合便是死在了西凉铁枪将的枪下,西凉铁枪将,果真不凡。

    周围叛军见状皆是大惊,有人高喊一声,“褚将军死了”,不一会儿便是传遍了整个战场,叛军顿时如同惊弓之鸟,肝胆具丧,要知道褚石可是整个幽州都是有名的猛将啊,名传幽燕二地的猛士啊,就这么就死了。

    战场一端的楚雄自也是听到了,也是大惊,那褚石的武艺他可也是知道的,那是王君廓大元帅都赞扬的人,幽燕猛士啊,本想这有此猛将助阵当是大胜的,眼下看来,只有退守了,当即大喝道:“鸣金收兵”,周围传令兵立马动作。

    城头之上见得旗语敲响了金钲,正在作战的叛军听得金钲声响,那声音就好像是天籁之音一般,具是大喜,忙是扔下兵器撒开脚丫子就跑,闲甲胄太重了,跑的慢了还边跑便卸了甲胄,楚雄早就一马当先进了城,哪里顾得这,李破军见得叛军大逃,而城头之上也无弓箭手也无滚石檑木,当即便是下令追杀,方圆几里的城外平地上上演着逃亡与追杀的一幕,直杀到城门之外,城头的叛军才在楚雄的催促下慌忙关闭了城门,只留数百叛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在城外跳脚。

    见得神策将士如狼似虎的砍杀着,而不少叛军已经丢弃了武器甲胄,李破军当即大喝道:“投降不杀”。

    数百叛军听得这话心里却是一松,想都不用想,犹豫都不用犹豫,扔了兵器的个个伏地拜服,有兵器在手的便好似那兵器好像烫手山芋一般慌忙扔了而后跪下。

    城头之上的楚雄见状不由得大怒,虽然如此投降无可厚非,但是楚雄他就是见不得吃他兵粮的手下如此投降,当即怒喝道:“弓箭手,上来,射,给某射死他们”。

    弓箭手不由得愣住,半晌没有动作,犹犹豫豫的,双手持弓的弓箭手茫然的看向楚雄。

    “妈的,开弓射啊,射死他们,一帮反骨仔”。楚雄拔剑喝道,见得一众弓箭手还是犹犹豫豫没有动作,大怒上前一剑杀了一个近前的弓箭手。

    弓箭手的将官见状张张嘴,犹豫一下直说道:“都尉,那是我们的兄弟啊”。一众弓箭手闻言具是点点头,城头上的一众叛军也是默然,让他们把伤口对准同袍兄弟…实在是难以做到,要知道那里面可是有些他们的同乡,甚至是亲人的。

    “大胆,你敢抗令吗?射啊,快射死他们,敢投降全部射死”。楚雄状若疯癫的看向城下那数百正跑向李破军阵营的叛军,似乎失去独子的痛正在爆发着。

    弓箭手将官听得此话,面色难堪,看着暴怒的楚雄又欲挺剑杀人,将官彻底暴发了,“反叛朝廷本就不忠不孝不义,楚雄敢杀我等兄弟,何必听他的,杀了他降了朝廷”。将官说罢便是拔剑将楚雄劈砍去。

    近在五步的楚雄见状大骇,却是没想到这平日里如同闷葫芦一般的弓箭手将官今竟是如此强势,慌乱之余,便是举手一档,继而一声惨叫,左臂被劈砍下了。

    周围众将见状大惊,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不过弓箭手都是站在那将官身后,那将官见状几步上前就将剑搁在楚雄脖子上。

    “诸位,城外的便是当朝太子殿下,我等都是清白人家,怎可从贼,擒了这厮归降了朝廷,保了性命富贵,也不落了先人脸面”。将官挺剑大声说道。

    其他众将见状既是认同又有些无奈,连楚雄都被擒了还能有啥说的,只是又有些不太相信,毕竟造反大罪可不是小罪啊。

    城外的李破军疑惑的看向城头,那城头似乎有变,那楚雄怎的不见了,楚雄被倒地生擒了,城下当然看不见了,李破军城下只是见得城头之上似乎有众将对峙。

    当即心中一动,取来了铁皮喇叭,当即大喝道:“城中叛军听着,我乃当朝太子李破军,尔等皆乃我大唐子民,怎能从贼失了清白,速速开城归降,我保尔等不死。否则破城之日,定斩不饶”。

第六百一十一章:雍奴城破

    611.雍奴城破

    城头对峙的众将听得这话,当即便是面色一变,纷纷下定了决心,看向那弓箭手将官直说道:“有劳邓兄说和了”。

    那姓邓的将官闻言点点头,无奈说道:“不过皆求一命罢了”。

    说罢擒起楚雄,来到城头,伸出身子直说道:“太子殿下,我等愿降”。继而下令开城,一干叛将跪在城门口,一边是两个军卒架着断臂的楚雄。

    李破军见状古怪一笑,竟是真是让他猜对了,当即也是打马走近,房遗爱翟长孙等人紧紧跟着,生怕有诈。

    近的城门五十步,李破军却是再也不前进一步了,直伫马看着。

    那姓邓的将官见状好似明白了,直奉着一个大盒子,上前在李破军马前拜道,“殿下,罪将邓立愿意归降,此乃雍奴兵印,这是不愿归降的叛军楚雄,罪将已将其擒下,请殿下发落”。

    李破军见了哈哈一笑,将大戟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大戟戟尖便是扎进了板实的城门口土地,邓将军看得瞳孔一缩,忙是低下头。

    “邓将军能够翻然悔悟,我心甚慰,起身吧”。李破军抖抖披风背手直说道,不失礼但也没礼敬,连伸手遥扶都没有,造反叛贼能够不死已经是恩德,还用礼敬吗。

    收缴了叛军的武器,收起了玺印,让人好生看押了楚雄,来得军府大堂,李破军直问道:“雍奴县令呢?”

    一众叛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邓立出列拜道:“回殿下,县令大人已被楚雄加害殉国了”。

    李破军听了眼睛一凝,“县令姓甚名谁?可有家眷?”

    “县令大人姓夏名举字鹏飞,家有一老母,一妻二子一女,除七旬老母外,妻子皆被楚雄下令害了性命”。邓立老实回道。

    李破军一听捏紧了拳头,当即冷声喝道:“陈康,派人将夏母礼请到军府来”。陈康应着派人去了。

    看着彷徨不安的众叛军,李破军直说道:“你们暂期不得自由,待我禀明圣人之后,再做定夺”。

    众将听得脸色一慌,甚是忐忑,甚至都有一二性急的人都急眼了,李破军一拍案桌,“我说了保尔等性命,尔等定可活命”。

    众将听了忙是伏地拜谢,造反了能够活命已经是万幸了,他们每个人都是积累了偌大的家财,丢了官身当个富家地主也是不错的。

    让人好生看押了这群叛军,李破军便是着手布防了。

    一番清点,雍奴原有叛军四千,仅有四个军府,仅仅为一个中府三个下府,楚雄便是这雍奴县中府都尉,应李瑗之命造反后杀了县令,独霸雍奴,军政集于一手,雍奴又属于幽州后方,避开了朝廷平叛大军兵锋,可谓是风头一时无量的,鬼知道不走运碰上了李破军这头怪胎。

    李破军思略良久,直吩咐道:“将宇文禅师叫来,再将那邓立带来”。

    侍卫应命下去了。

    宇文禅师等人正在外面整军呢,过不一会儿,宇文禅师和忐忑不安的邓立都是过来了。

    “坐”,李破军直伸手道。

    邓立忙是拜谢忐忑坐下,宇文禅师就没那么多规矩了,擦擦额头微汗,“大将军,可有何事?”

    李破军见状也是直说道:“禅师,我欲让你暂守雍奴”。

    宇文禅师一愣,继而也是抱拳应道,“任凭大将军安排”。

    李破军点点头,宇文禅师这一点倒是深得他老子宇文士及的真传,啥都不管只用听领导的话便是的,领导说啥就做啥就是的,所以宇文士及历经三朝而不倒,宇文士及的两个兄弟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都是不得好死,唯有宇文士及安享晚年,一生富贵,不得不说,这也是非常本领了。

    “邓将军,你若协助禅师守好雍奴,可不失富贵”。李破军看着邓立,手指敲打着案桌直说道。

    邓立一听,浑身一震,抬起头惊愕看向李破军,“殿下,罪,罪将可不失官身?”

    李破军一听嘴角一挑,直笃定说道:“你若安心协助宇文禅师守好雍奴,立下功劳,我自可保你,升官进爵又有何难”。

    见得李破军这幅昂然模样,邓立仿佛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少年可是大唐储君,未来皇帝呢,保他区区一个下县小将又有何难呢?甚至只要眼前这位少年一句话,他邓立飞黄腾达便在眼前了。

    当下便是伏地朗声拜道:“罪将邓立谨遵殿下之令,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听得邓立掷地有声的誓言,李破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誓言还是很看重的,当即也是说道:“好,邓将军你便为副将,协助宇文禅师守好雍奴,等待朝廷来人”。

    又是对宇文禅师说道:“禅师,雍奴尚无县令,你便先兼着吧,区区一县百里之地,相信你能够治理,等待朝廷来人了,你再回我身边听调”。

    宇文禅师闻言昂然一笑,直说道:“大将军放心吧,我可是六七岁便是出入皇城各个衙门的,区区一县,当是难不倒我”。

    见得宇文禅师这幅昂然模样,李破军也是一笑,也确实,宇文禅师出身高贵,世出公侯,一家子就没有简单人物,甚至出了宇文化及这位大许国的天寿皇帝,出入皇城官衙确实不算的啥。

    “雍奴兵马我带走一千,剩余三千你二人好生整编,守好城池便是,邓将军先下去协助整军吧”。李破军说道,邓立应着下去了,只留宇文禅师一人在堂中。

    李破军看着宇文禅师谆谆嘱咐道:“禅师,雍奴仅有三千兵士,还都是降卒,我没给你一名神策军,可谓是凶险异常,对待士卒这个度你需要把握好”。

    宇文禅师闻言慎重的点点头,直说道:“嗯嗯,我知道,大将军,那三千将士不能让邓立去挑选,让我去吧,还有,我武力不足,还请大将军调拨一猛士相助”。

    李破军闻言欣赏了看了看宇文禅师,点头道:“这个自然,稍后你便去亲自挑选三千将士,武器装备也任你选,嗯,便将亲卫营的丘吉调给你吧”。

第六百一十二章:高义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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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义老太太

    宇文禅师听了也是点点头,丘吉他却是认识的,在李破军的亲卫营里也是有数的高手,但是丘吉给了他,那殿下的安全…“殿下,那你的安全?”

    “呵呵,亲卫营个个猛士,少一个丘吉也是无甚”。李破军不在意的直摆摆手说道,说罢便是吩咐道:“唤丘吉前来”。

    “殿下”不消一会儿丘吉便是到了面上,直一拱手,便是站定不动,等候李破军的吩咐,这一点也是李破军最欣赏他的地方,有军人作风,行如风,站如松。

    “丘吉你先暂归宇文禅师听调,驻守雍奴,记住,期间只听他一人命令”。李破军看着丘吉说道。

    “是”丘吉朗声应着,便是转到宇文禅师身前一礼,宇文禅师自不会托大,也是回礼。

    这时,陈康来报,“殿下,夏母来了”。

    李破军一震身躯,起身整理一下衣袍,起身迎出,一出大堂门便是看着台阶之下站着一名清瘦的老妇人,头发花白,却是梳理的一丝不挂,没有一丝乱发,杵着一根枣木拐杖,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几许散不尽的哀伤与坚毅,一看就是一位慈祥和蔼明事理的老太太。

    李破军自不能怠慢老人,几步迎上前去搀扶,“小子见过阿婆”。

    那老太太见得一名身着白色锦袍,腰缠白玉带的少年公子近前行礼,也是微微一笑,受了这一晚辈之礼,继而又是规整的行礼道:“老身拜见殿下”。

    李破军见状眉头一挑,也是微微侧过半个身子受下了这一臣子之礼,看来这老太太是个很讲规矩的人啊。

    “阿婆请屋里说话”。李破军侧身让过道路,搀扶着老太太进去了。

    那老太太微微一滞之后也是笑笑移步了。

    “阿婆请上座”。李破军搀扶着老太太上座,但是老太太却是微微一让,“呵呵,老身不过乡下老妇人,岂能目无尊卑居于上座,殿下莫要折煞老身了,殿下请安坐”。

    听得老太太条理清晰的话语,还好似一个读过书的人呢,李破军也是眼睛珠子一转悠,笑道:“阿婆莫要谦让了,小子身居常服,此间只有一少年小子与阿婆,岂有小子坐于阿婆之上之理耶”。

    听得李破军的话,老太太一愣,继而也是笑道:“殿下好机辩,那老身便卖老了”。说罢也是坐了上去。

    “小子甚是钦慕夏公气节,怎奈惨遭贼人加害,今番我率王师平定雍奴,已擒下元凶贼人,特来请阿婆作个见证,也好为夏公鸣冤昭雪,他日小子定会上表圣人,嘉表夏公”。李破军言辞恳切的拜道,他能够感觉得到面前这位老母亲的伟大与胸怀,有一种人就是站在你面前,你就能好感受得到一种心怀,那就是人格魅力的影响。

    听得李破军的话,夏母面色动容,强撑着直说道:“我儿身为朝廷命官,受朝廷俸禄,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鹏飞殉国,实是应当,殿下过赞了”。

    李破军听得此话更是钦佩了,直说道:“阿婆高义”。当即一拜便是喝道:“带楚雄上来”。

    陈康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便是将断臂的楚雄给押了上了。

    一见得李破军,楚雄便是挣扎着骂道,“太子小儿,还林儿命来,你不得好死……”。

    见得楚雄如此大骂,李破军皱了皱眉头,陈康扬起一脚便是将楚雄踢的跪倒在地。

    “楚雄,你可知他是谁?”李破军冷哼一声直喝道。

    楚雄听了看了看夏母却是直将脑袋一别,目光神色仍是对李破军满满的愤怒与仇恨。

    看来楚雄却是不认识夏母的,李破军冷哼一声,“阿婆便是县令夏公举之母,楚雄你到如今,还不知罪吗?”

    楚雄听了看了看夏母,直是仰天大笑,“哈哈,知罪?某便是知罪又能如何,且不提起义之罪,单是杀子之仇,呵呵,某家一旦得自由,必杀汝”。

    说罢又是仰天大笑。

    见得楚雄如此疯狂,李破军等人都是毫无反应,这楚雄已经无可救药了,不过本来李破军就没打算“救”他。

    李破军看着楚雄,也是十分不解的摇摇头,看向夏母,“阿婆可有何说的?”

    夏母闻言闭上眼睛直摇头叹道:“作孽啊,作孽”。

    李破军见状直喝道:“来人,将楚雄挂于菜市场,宣其罪名,斩首示众”。

    陈康闻言一愣,还是老实的拖着大骂不已的楚雄下去了。

    夏母见状伸出手,直说道:“殿下,此贼应交与朝廷明正典型吗,切莫因我儿之因,不顾国法啊”。

    李破军听了更是对这夏母高看了,老太太说的也对,楚雄这等叛贼按理应当是交给朝廷会审处决的,以明正典型,李破军如此私底下善杀之,可谓是不合理不合法的。

    “阿婆,此贼便让他多活一日亦是不公,唯有尽早杀之以告夏公在天之灵,以震敌胆”。李破军朗声说道。

    老太太听了看向李破军,直点点头,叹道:“国家有殿下这等继任之君,幸甚啊”。

    李破军闻言不由得面色一尬,这当面夸奖,却是有些小小受不了。

    李破军直拿起桌上一个囊袋,递给老太太,“阿婆,你一人生活不易,这里有些钱财,虽不多尚够维持生活,请阿婆务必受下,莫要让夏公此等英雄流血又流泪”。

    老太太听了眉头一挑,正欲开口拒绝,可是看见李破军那诚恳的目光,也就洒然一笑,直伸手接过,“殿下厚意,那老身便厚颜收下了”。

    好生送走了老太太,李破军便是回到中堂,铺纸磨墨,写就了一封表奏,说明了雍奴战事。

    唤来李震,抵过信去直道:“景阳,你稍后还是私底下命人将这封信交给圣人”。

    “是”,李震好生收下信,知道李破军还有后话,便是原地等待。

    李破军一笑,直铺开地图,对着李震笑道:“景阳可知我下一步的动作?”

    李震闻言一笑,“老实”答道:“大将军深虑,末将实不知”。

第六百一十三章:王君廓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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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君廓弑主

    李破军见状,伸手点指着李震摇头笑笑,直说道:“老规矩,查探昌州,每日一报”。

    李震闻言眉头一挑,笑道:“殿下放心,已经派出去了”。

    二人相视一眼具是大笑,正当这时,斥候来报,“报大将军,易州急报”。

    李破军挑眉接过,打开一看,便是拍案大笑,“姑父不愧是名将之名啊,两日前于楼亭再败王君廓所部,至此易州全县光复,王君廓退守蓟县”。说罢便是手中信笺扔给了李震。

    李震接过一看,看罢也是面露喜色,直赞道:“霍国公,名不虚传啊”。

    说罢却又是脸色一滞,面带隐忧,李破军见状,眉头一挑,若有所思,直说道:“景阳可是在担心着什么?”

    “是啊,王君廓退守蓟县,而我军深入敌后,一旦王君廓回师围剿我军,那我军岂不甚险”。李震听了也是直接说道,他虽然自诩不弱于人,但是人的名树的影,王君廓当然骁将的名头可不是吹的,他们这一群沙场菜鸟能够应对吗?

    殿下可千万别膨胀了啊。

    李破军闻言一笑,直说道:“景阳说的在理,王君廓不是可能会围剿我军,而且一定回来围剿,而且还是重兵围剿,但是景阳你莫要忘了幽州正面有霍国公,幽州西北燕州方向有卫国公在,那二位岂会坐视我被擒,三年发力,幽燕之乱,不日可定也”。

    李震听了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也不见外,直接上前看着李破军面前的地图,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没想明白,李破军见状一笑,拿起一旁的炭笔,在太原,易州易县,燕州,幽州会昌、雍奴等地用炭笔圈了一个小圈圈。

    这么用笔一圈,一目了然,李震一看便是恍然大悟,直惊道:“王君廓已入套了”。

    只见得地图上西面太原,西北燕州,南方易州,还有东部的会昌、雍奴二城,而中间赫然便是幽州了,东南西北四方都是围住了幽州。

    东方会昌二县有李破军一只孤军搞风搞雨。西面太原有李绩镇守,数万大军,随时可出,更有程咬金这等猛将协助。西北燕州李靖张公谨正于罗艺交锋,南部更有柴绍这支平叛生力军,一时幽州可谓是四面火起。

    见得这一幕李震那也是心怀大开,这一场幽燕之乱看来不出两个月便是平定了,而他父子皆是参与其中,与有荣焉。

    幽州,蓟县,原州府所在的衙门,现在是金碧堂皇的王府,雕梁画栋的甚是浮奢。

    大堂之中,一身着金黄龙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主位,尽量的挺直了胸膛显得几分威风,但是那萎靡的精神实在是令此人的周正模样大打折扣,这人赫然便是庐江王李瑗,此时的起义军大王。

    而堂下右首第一位的坐着一个着甲武将,便是王君廓了。

    “王元帅此番出征辛苦了,些许小败乃兵家常事,呵呵,元帅莫要上心急火”。李瑗笑眯眯的说道,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王君廓闻言捏了捏拳头,脸色一阵微红,直冷哼一声,“若非后勤不力,本帅岂会…”。

    “呦呵,打了败仗损兵折将这还有理了”。李瑗身旁一年轻公子闻言直抱胸嗤笑道。

    本就是桀骜不驯的王君廓闻言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拍案而起,“小儿安敢辱我”。

    那年轻公子便是庐江王世子李景成了,见得王君廓煞气爆发瞪目怒喝,李景成吓得直往后一退。

    李瑗见状面色很是不好看,直说道:“王元帅莫要动怒,只是我儿言之亦有理,元帅既无能无力再领兵,那便交出兵权吧”。

    王君廓闻言一瞪眼睛,很是惊愕,半晌才反应过来,直仰天大笑,继而直张开双手说道:“哈哈,可笑,当真可笑,尊你一声王爷还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哈哈,某家便在此处,有谁敢拿某,有谁敢夺我兵权?哈哈哈哈”。说罢眼睛巡视全堂,

    满堂众将竟是无一人敢于其对视。

    见得王君廓如此猖狂,李瑗脸色一变,直喝道:“大胆,王君廓,你想造反不成?”

    王君廓听了又是哈哈笑道,“造反?哈哈,我等谁又不是在造反呢?左右不过一棋子,却是不自量力,那留你何用”。说罢竟是当堂掀翻了案桌,拔剑便是向李瑗走去。

    众人见状不由得大惊,左边一将忙是上前拉住王君廓,“大元帅,你要作甚?可莫要冲动啊?”

    王君廓狭长眼睛一凝,直嘀咕了一声道:“倒是没清干净”,说罢话音落下便是咻的一剑扬起,那将官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咯咯几下捂着脖子倒下了,众将见了更是心中惶恐,不敢言语。

    李瑗父子忙是依偎一起向后退去,直靠在屏风之上,颤抖说道:“王元帅,你…你要作甚,欲想弑主不成?”

    “王…王君廓,我告诉你,你快…快放下剑,不然,不然我…我父亲饶不了你”。李景成哆嗦的伸出手指指着王君廓点指说道。

    王君廓听了嘴角一抖,众将也都是心里叫天,这李景成,莫非是个傻子不成,眼前的形式还由得他这位二世祖吗。

    王君廓看都没看李景成这废物一眼,看向三步之远的李瑗,扬起手中长剑便是咻的投掷出去了,已被声色犬马掏空身子的李瑗那是王君廓这位世之猛将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向长剑穿透他的胸膛,咯咯抽搐几下便是没了声息。

    “带下去解决了”。王君廓扯扯嘴角直说道,自有一旁亲卫拖下瘫软的李景成,继而便是听得一声惨叫,亲卫拿着一颗人头进来了,“王府一个不留”。王君廓冷声说道。众将听闻不由得一个寒颤,王府连亲眷带奴仆护卫可是不下数百人的,当真是是狠人啊,接下来幽州刺史府也就是王府自是一番人间炼狱的场景。

    而王君廓杀了李瑗之后也是立马整顿军队,肃清异己,麻溜的改旗易帜表示投靠了燕王罗艺。

第六百一十四章:百官议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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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官议太子

    一日之后,天下皆惊,所谓的起义军清君侧大元帅王君廓竟然杀了“起义”军首领庐江王父子,转奉燕王罗艺为首领了。

    幽州,雍奴,李破军拿着手中信笺,若有所思,下首的李震等一干将官也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这王君廓行事作风,可真是乖张狠戾啊”。宇文禅师吧唧吧唧嘴直说道。

    李震等人也是点点头,“此贼反复无常,着实不当人子”。李震嘴角一扯很是不屑的模样嗤道。

    “弑主乃人臣所不能为,王君廓此贼,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处了”。翟长孙叹道,脸色也是颇为伤怀,曾经他也算是背主之人呐,不过他翟长孙投降李唐之时,旧主薛仁杲都已经身死了,情况不同。

    众人听了也是点点头,如此背主更是弑主小人,走到何处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你们说罗艺会接受王君廓吗?”李破军饶有兴趣的问道。

    众将闻言,也是都是脸露有趣的模样,“末将倒也曾与罗艺见过几面,其性格亦是桀骜乖张,罗王二人这点倒是颇为相似,这二人相处倒也是有趣”。翟长孙直捻须笑道。

    众人闻言都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长安,太极殿,正是早朝时间,李世民端坐大殿,满脸笑意,而朝中众臣都是一副议论纷纷的热闹模样。

    就在刚才,李世民当堂公布了李破军

    连破幽州两县,败敌上万的战绩,顿时朝臣便是一阵哗然。

    “陛下,太子殿下此举甚是不妥,太子身为国之储君,一国之本,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堂堂岂可以身犯险,请陛下速速召回太子殿下,责其安心用学”。当朝侍御史张玄素出班朗声奏道,只见张玄素约摸三十左右年纪,身材挺拔,下颔短须,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正直人生最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这个张玄素也是很有名,乃是唐初有名的谏臣,张玄素年轻的时候担任景城县户曹,窦建德攻破景城的时候,擒拿了一众官员,张玄素自也在其中,即将被杀的时候,全城千余百姓竟是主动不顾姓名为张玄素请命,窦建德见此忙是将张玄素放出,一番考校过后发现张玄素很是有才,任命他为治书侍御史和黄门侍郎,所以这张玄素这人确实了得。

    张玄素身为御史,御史是干嘛的?说白了就是挑刺的,李破军堂堂太子不好好的老实读书学习,学习治国,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浪,他身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御史岂能放过,自是要上谏的。

    但是李破军被弹劾了,尽管这个弹劾是很有道理的,是附和礼法的,张玄素用词也很少客气,但是李破军岂能就这么被弹劾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虽是李破军不在此地,但是他有狗腿子啊,呃…不是他有“同党”啊。

    侍御史张玄素话音落下,群臣议论纷纷,李世民也是不生气,直是微笑的捻须看着,曾经李破军说过一句话,李世民很是赞同,群臣积极,群策群力,江山社稷才是兴旺,若是群臣都是哑口无言,那不是君主昏庸无道就是江山彻底没救了,所以看着群臣积极踊跃的议论着,李世民心里是高兴的。

    这时,左边中间出来一名中年文士,直挥袖朗声说道:“张御史此言本官不敢苟同,太子殿下固然贵为国本,但是我朝以武立国,陛下及太上皇率群臣披荆斩棘数载方平天下,何等艰辛,太子殿下生于安乐,岂能长于安乐,若不严加磨练何以能继任陛下大统,今太子殿下年不过十余岁,却敢于率三千孤军一日千里下沧州,两日破二城,败敌上万,扬我朝廷天威,震慑叛逆,何等威风,直追陛下当年风范,实我朝之幸也”。

    这人朗声说道,说罢群臣又是一阵哗然,这人便是当朝弘文馆大学士褚亮,说起褚亮可能很多人不甚熟悉,但是他的儿子却是如雷贯耳的,他的儿子便是大书法家褚遂良。褚亮聪敏好学,善属文,甚得李世民器重,是弘文馆十八学士之一,也是天策府旧人,根正苗红的李世民派系的人。

    不愧是专业作文的人,朗声一番说辞,说的义正言辞,掷地有声的,再配合那一副名士风范,自有一番风度,甚是惹人信服,褚亮说罢自又是迎来与李破军相亲近的人的积极附和,但是总有抬杠的人的,纵使是太子殿下也不行,不畏权势的人总是有的。

    这不,魏征就是当朝典型的不畏权势的代表了,只见得魏征捻须出班,直铿然说道:“哼,无论如何,太子领军犯险实为不妥,还请陛下速将太子召回,严加训斥”。

    魏征话音落下,满堂人面色皆是微变,李世民也是眼皮子一耷,这就是不爽的意思了。

    文武百官闻言也都是面色各异,看向魏征都是一副无奈模样,这魏征当真是不怕死啊,须知刚过易折啊。

    魏征说话却是太过激进了,不似先前张玄素说话那般柔和,毕竟是说出来就是惹人不爽的,纵观历朝历代恐怕也是只有李世民这般胸怀大度之人方能忍受他吧。

    魏征身后的一个身材瘦削,尖瘦脸的文士也是面带

    隐忧的拉了拉魏征衣袖,直低声说道:“魏大夫莫要激切”。

    魏征眼睛一瞥,见得是这人,却是直将衣袖一摆,摆脱了那人的拉扯,那瘦削文士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隐藏的只有自己知道的厉芒,这瘦约文士赫然便是许敬宗了。

    “太子殿下忧心国事,立下如此殊大功劳,怎的到了魏大夫这里,还好似犯了过错一般,便是太子犯了过错,自有太子之师教导,魏大夫何以能以臣议君?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不可大喜召回,战事紧急不由人,长安不知幽州具体战况,莽撞召回,若将陷太子于险境,还陛下请慎重”。这时,只见一身着圆领长袍之人出班指着魏征厉声说道,而后又是向李世民请道。

第六百一十五章:忠义臣子罗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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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义臣子罗艺

    众臣看去,这人却是当朝侍中高士廉,宰相大人说话了,这分量可是不轻的,顿时,便是迎来了一阵阵附和,包括长孙无忌等人也是随之附和。

    只见得长孙无忌朗声说道:“陛下,如今王君廓退守幽州,而太子殿下身为幽州,我等若不知具体战况,莽然召回,胡乱指挥,乱了太子殿下计策,恐陷太子殿下于险境,此举便好似那军中二主的监军一般,实为不智,望陛下圣裁”。

    一向以老狐狸著称的长孙无忌在涉及自己外甥的时候可是丝毫不含糊,直露出了自己那尖锐的“獠牙”,而众臣听了也都是点头附和,不仅仅是因为长孙无忌的威望,更是因为长孙无忌说的有理,众臣都是从乱世走过来的,多多少少略通军事,自是知晓监军之害的,一军统帅需要接受监军监督,统帅监军同级,甚至监军代表着皇帝地位更甚一筹,而监军往往会起到相反的作用,简单说,就是啥都不知道胡乱指挥,这样不败才怪呢。

    宇文士及这时脸色数变,他心中忧心独子宇文禅师的安危,本就是心焦,本来按照他的本意自然就是快点将太子召回才好,这样自己的独苗也回来了,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不仅是危险,而且最重要的是,也失去了立功的机会,宇文屹立数朝而不倒,虽有其底蕴,但是隋末之乱后,宇文化及宇文智及那两脉都是完犊子了,只有他宇文士及这一脉独自强撑着,宇文家欲要中兴,只能看宇文禅师这位仅存的宇文家嫡系了。

    当即宇文士及便是出班怒斥道:“军机之事何劳魏大夫上心,兵者,国之大事,魏大夫不懂军事,何故枉论”。

    一向温和如同谦谦君子一般的宇文士及忽的爆发,却是唬的朝中众臣一愣,要知道自从宇文家另外那两位大佬倒台后,宇文士及已经很是“猥琐”了,平日里一向温和待人的,今日却是怼着魏征的鼻子怒斥了,真是不得不令人惊诧。

    魏征见状脸色一红,正欲反驳,却是发现宇文士及所言并不无道理,他魏征是议政大夫,却是不管军事的,何况魏征也是自知,他的确不通军事,难道…贸然召回太子,真的危险?魏征也不知,所以魏征理亏的退后了,这便是魏征除了不畏强权敢于直谏的另外一个优点了,知道自己理亏自己错了,那便认了,你要骂便骂,因为我错了那就挨着,但是我若是对的,那便据理力争,杀了我也是不服的。

    见得魏征退后,宇文士及也是恢复了气度对着李世民悠然一拜便是下去了。

    自始至终,李世民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时,李世民也不得不说了,毕竟需要他做定夺了,“前线战事紧急,贸然召回太子却是不妥,然太子不容有失,诸公且看,该如何作为啊?”

    众臣听了,也都是各自议着,房玄龄直出班拜道:“陛下,今王君廓退守幽州,已成冢中枯骨,臣料定不出一月,幽燕之乱可定矣,陛下可令太原,易州,燕州,三方威压,时时策应,太子可无忧矣”。

    众人闻言也都是附和,眼下里也唯有这个方法最为妥当了,李世民也是点头应道,“那便令三方主注意策应吧,退朝”。

    燕州城里,城池正中心,便是燕州刺史府,亦是燕王王府,此时,王府中堂,罗艺手捧着一封锦帛,面色古怪,半晌,直将锦帛扔在地上,嘴角一挑,嗤笑道:“那王君廓竟是杀了李瑗,欲要投我,哈哈”。

    堂中众将官见状满脸诧异,一文士上前拾起锦帛,细细看来,也是一脸古怪,传的众人看了,众将官都是很惊讶。

    “王爷,这王君廓弑主来投,可见王爷威望啊,哈哈,王爷大事定成,属下先行恭贺王爷了”。堂中自是会有机灵的人忙是一个马屁就是拍上去。

    罗艺听得此话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王爷,这王君廓……不知你是否打算收下?”堂中一位长须的身着褐色长袍文士捻须说道。

    上首安坐的罗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泛过一丝丝厉色,若有所思。

    堂中先前说话拍马屁的那武将听了却是急急的说道:“怎的不接受?那王君廓好歹也是成名名将,望名来投,岂有不接之礼啊”。

    “哼”罗艺冷哼一声拍在案桌上,嘴角一挑,直厉声说道:“接受他再来弑主吗?”

    那武将闻言脸色一变,忙是拜下,瑟瑟发抖,直哆嗦拜道:“属下不敢”。

    罗艺脸色狠戾之色一闪而过,八角胡子一挑,直朗声说道:“王君廓不过一山贼盗匪,反复无常,三番四次背主,本王视之如草芥,收之何用,本王忠于建成太子,方才起义军正名,岂能接受如此反复小人”。

    众将闻言皆是一愣,继而忙是拜下,“王爷高义,实乃忠义之士也”。拍马屁的好话便好似那不要钱一样,唰唰唰的向罗艺砸去,罗艺直昂着头颅,八角胡子一抖一抖的,看似很是受用一般。

    而堂中众将心里想的是什么,便是不知道了,只是真的全堂之人都是忠于罗艺之人吗?那可未必。

    先前说的话的那褐色长袍文士低下着头颅,眼睛里闪过一丝神采,似是不屑?似是嘲笑?神采一闪而过,等到抬起头来,又是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他便是燕州录事参军赵慈皓。

    而堂下众将中也是有一中年将军,身材修长,眼睛里亦是闪烁着莫名光彩,他是校尉杨岌。

    “诸将听令,一旦发现王君廓进入燕州,立马拿下,提来见我”。罗艺朗声喝道。

    堂中众人面对如同皇帝一般的罗艺的号令,自是忙不迭应着。

    “啪~啪”

    ,空荡的甘露殿里又是响起了两声掌声,自不是喝彩的掌声,只见得李世民背手立于窗前,看着窗外白云悠悠,而掌声落下,便是一道黑影落在李世民身旁,一动也不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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