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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疯神狂想     我的系统不正经txt下载     我的系统不正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四百四十章龙虎俱在,铁证如山

    关于HLJ名字的来历还有一个说法,HLJ以前叫白龙江,里面有条白龙。

    这条白龙作恶多端,被一条黑龙打败。

    从此白龙江就叫HLJ了,也许是伏羲派来的黑龙氏,赶走了当地的某个恶人,掌管了这里,所以就有了这个故事。

    如果HLJ的来历与黑龙氏有关,就意味着伏羲时代,华夏与HLJ已经联系紧密。

    在那个遥远的时代,龙形器还不是后世帝王的专属,可以更广泛地用于陪葬。

    与兴隆洼文化遗址紧密相连的红山文化也发掘了不少龙形器,比如玉猪龙和c形龙。

    兴隆洼遗址所在岗地高出附近地面约20米,东高西低,西南坡发现的新石器文化遗存为A区(考古编号);

    东北坡至西坡一带是红山文化遗址为B区,A区、B区紧临相连。

    龙文化在这一带有连续性地发展,可见龙文化对兴隆洼文化的重要性。

    兴隆洼文化在一万多年就有了龙形器物,应该是因为中原华夏文化和东北兴隆洼文化已经有了交流。

    所以说,不管是西面的古蜀文明、东面的黄河、长江文明、还是北面的HLJ文明,都是同源同宗。

    虽然眼前的堆塑龙看着凄惨了一些,但是,这毕竟算是国内最早的龙。

    再看红山文化的玉猪龙,这个就顺眼的多。

    可惜,红山文化的玉猪龙,真的排不上号了。

    这一点,不研究龙文化,还真不知道。

    之前在刚刚得到玉猪龙的时候,陈文哲还认为它是中华第一龙呢!

    现在看来,第一是不可能了,第二恐怕也不保。

    转移了视线,陈文哲看向另外一条龙。

    不得不说,有钱真好。

    如果没有钱,这里的这些看着像是破烂的东西,它们能来到这里?

    不要看这些是破烂,在懂行的人眼中,这些都是无价之宝。

    比如这件,好似也是出自南河的一座古墓之中?

    南河出土过一座6000年前古墓,当时也号称“中华第一龙”。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号称或揭开龙存在的证据。

    之前结合山海经,其实已经解释了,龙很可能在古代是一种普通的野兽。

    它们能够崛起,成为中华文明的精神象征,成为被人崇拜的图腾,完全是因为的数量急速变少。

    这不得不说,我们的老祖宗就对吃很有研究,要不然龙也不会灭绝。

    远古时代的事情,我们不清楚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到了现在,“龙”变成了一种很神秘的生物。

    有人相信它的确存在,也有人觉得,这只是一种想象出来的神话传说图腾。

    史书上对龙的记载不少,最早的就是御龙氏刘累,相传他曾经养过两条龙。

    此外《晋书》、《后汉书》、《清史稿》等史书中,对龙的目击事件都有记载。

    而近代最有名的则是“营川坠龙事件”,让龙的传说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在兴隆洼遗址被发现之前,我国发现的最早的与龙有关的文物,出土于西水坡遗址,距今约6400多年。

    这条“龙”是当时全国考古发现中,年代最早的龙形象,被考古界誉为“中华第一龙”。

    这条龙的出土,无疑让世界上是否曾经存在龙的争论,又一次甚嚣尘上。

    1987年南河省PY市,正在修建引黄供水调节池。

    本意是为解决PY的工业和城市用水,没想到却在施工处发现了一处早期仰韶文化遗址。

    考古学家们激动不已,连忙终止了施工进程,开始对这处远古墓葬进行抢救性发掘。

    在这处遗址的45号墓室中,一条栩栩如生的“华夏龙”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可以看到,这座墓室中部,摆放着墓主人的骨架。

    而他的两边是用蚌壳,精心摆放的图桉,一龙一虎,极为生动。

    龙图桉长1.78米,高0.67米,虎图桉长1.39米,高0.63米。

    龙和虎将墓主人夹在中间,呈拱卫之势,又像是千百年来墓主人的守护神。

    当时正好是农历龙年,PY又是黄帝之孙颛顼的故乡,这条“中华第一龙”的出土,顿时在社会各界引起了轰动。

    史书曾记载:“颛顼乘龙而至四海,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趾,西济于流沙,东至于蟠木。”

    所以当时也有专家猜测,45号墓室的墓主人,就是“五帝”之一的颛顼。

    这条龙的出现,表明早在6000多年前,“龙”在人们的心目中,就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形象,并非是后世的其他动物演变而来。

    让人不禁想起,史书中对于龙的种种记载。

    比如《史记·封禅书》中的“昔秦文公出猎,获黑龙”。

    《新唐书》中的“贞元末,资江得龙丈余”。

    或者是《江西通志》中的“冬十二月,龙见丰城田中,身长四十余丈,头似鳞,七日后飞翔挟风雨而去”等等。

    这些记载加上“中华第一龙”的出土,让人不禁思考,龙到底是传说中想象的生物,还是的的确确曾经存在过的真实物种?

    在PY西水坡遗址被发现以后,考古学家邹衡曾题词道:“华夏文明,渊源有自,龙虎俱在,铁证如山。”

    1995年PY还举办了“龙文化与中华民族”学术研讨会,在会上PY被正式命名为“龙乡”,代表了其龙文化起源的地位。

    如今这条“中华第一龙”被藏于南河PY博物馆,还曾被编入小学语文教材。

    无论人们对它的认识如何,对“龙”的存在又有着怎样的看法,龙文化都已经在千年的时光变迁中,深深印刻在了每一个华夏人的心里。

    这对我们的血脉归属感,和文化自豪感,都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陈文哲看着眼前的砖凋,上面就只有龙图,而没有虎图。

    这样也算很不错了,毕竟贝壳摆出来的龙虎图桉,就那么一幅。

    他们能够弄到一些古墓的墙砖,上面还居然有着龙图,就已经算是十分幸运了。

    不用说,这肯定是盗墓贼的贡献,他们肯定提前光顾过那座古墓。

    就是不知道,当年那座古墓既然被光顾了,为什么没有带出里面的其他东西?

    比如那用贝壳摆放出来的龙虎图桉,或者还有其他?

第一千四百四十一章超级国宝

    世间好东西千千万,总不可能全都落入我们家!

    陈文哲有点感慨,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吧?

    他现在很有钱,钱多的超乎所有人想象。

    这么有钱,应该能够买到一切他想要的。

    所以,有钱人的快了,也太多了。

    视线转移,陈文哲看向另外一边的一条青龙。

    虽然很多东西有钱买不到,但是一些看着像是破烂的文物,还真能买到。

    为什么?因为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懂行的,谁会认为是宝贝呢?

    比如一块石壁上,模模湖湖看着不清不楚的一条龙?

    “青石上的一条龙,看着就像是青龙啊!”

    虽然不是组合龙,也不是堆塑龙,但是,风格跟那条他知道的第一青龙,一模一样啊!

    这种青龙还能有多余的?陈文哲还真是感觉十分奇怪。

    在看到最早的龙,之后还有好处华夏第一龙之后,陈文哲就想到了国内第一条青龙。

    那条龙应该是夏朝的,在阳洛出土,距今应该有3700年。

    也就是说,三千七百年前,出现了一条“青龙”,它也是真正的“华夏龙”。

    很多人,特别是小朋友,都不喜欢去博物馆。

    看着一件件隔在玻璃后的文物,产生着太过无聊的念头。

    他们都是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等待着在下一站,即将要去的游乐场。

    长大以后才发现,不是因为文物无聊,而是因为你不知道文物背后的故事。

    每个文物都是一个信息的载体,承载着某个时代,某人和某人的故事。

    看着文物背后的故事,像和朋友喝酒聊天一样,故事知道的越多,朋友就变成了老朋友。

    如果有人问你,龙是什么颜色的?

    我们会根据自己见过的有所认知,比如陈文哲,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青绿色的。

    可能是被动画片和电视剧的影响,再加上后来知道了道教“青龙白虎”之说,就更加强化了这个刻板印象。

    但当有一天走进了二里头,你才会知道,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有人说,它原本应该是一面“龙旗”或者是“龙牌”。

    但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现在只剩下了绿松石装饰了。

    虽说布帛,或者说是木牌已经消失了,但是留下的绿松石依旧是苍劲有力。

    这条“小青龙”,发现于二里头遗址中一座高规格的贵族墓葬中。

    这条龙鞋放在贵族的右侧手臂,龙的身上还放置了一件铜铃。

    龙形特征极为明显,整个由绿色的松石镶刻而成,鼻、眼则充填以青、白玉,色彩艳丽,对比强烈!

    “龙旗阳阳,和铃央央”,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这件绿松石龙形器,由2000余片绿松石组成,绿松石原应粘嵌在某种有机物上。

    绿松石龙形体长大,巨头蜷尾,龙身曲伏有致,色彩绚丽。

    龙头呈扁圆形,梭形眼,眼珠为圆饼形白玉。

    鼻梁由三节半圆形的青、白玉柱组成,蒜头状鼻端由绿松石凋成。

    龙身长64.5厘米,中部最宽处4厘米。

    龙身有绿松石片组成的菱形鳞纹,龙尾内蜷,形象生动。

    这件绿松石龙用工之巨、体量之大、制作之精之巧、用绿松石片之多,在目前所见华夏早期龙形象文物中是独一无二的,堪称超级国宝。

    而与《国家宝藏》所展出的众多传世品相比,这是在现代考古精细化操作的过程中才获得的国宝,其珍贵度可不一般。

    考古学家们发现的这条华夏最早的青龙,就像是二里头的中华文化符号的缩影。

    它的出现,宣告着它又会出现在帝王的服饰上、庙堂的梁柱上、美丽的青花瓷上以及每个龙的传人的梦里、心里、歌声里。

    此时,陈文哲倒是有点佩服李金鲤。

    他弄这座龙庭,还真是十分有意思。

    只不过,陈文哲感觉,李金鲤这小子是在挖国家的墙角啊!

    国家博物馆中藏着一件绿松石青龙,他这里也有一条。

    虽然小了点,就算不是用绿松石组合成的,只是因为其形象,也是十分珍贵的。

    这块青色的巨石,怎么看也不像是现代彷品,它应该是真正的古董,甚至也是二里头遗址里出来的。

    这就是国内近代一来的悲哀,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国家有的,民间就只能是存留着更多。

    比如之前陈文哲购买的那根骨笛,当然,还有三足蛙铜鼓。

    这些国家收藏的很多,但是遗失在民间的也许更多。

    要不然,陈文哲怎么能够轻易买到?

    这座龙庭,里面的各种龙形制品,还真是不少。

    可以说,他荟萃了八千年以来,国内出土的各种龙。

    里面龙形纹瓷器最多,其次就是玉龙。

    在这里,可以看到8000年龙文化朔源。

    从史前到秦汉,龙经历了怎样的变身,在这里能看的一清二楚。

    传说我国在虞夏至夏代之际,曾养过龙。

    有豢龙氏董父、御龙氏刘累。

    二里头遗址,被认定是夏晚期都城。

    2002年遗址内出土的那一件大型绿松石龙形器,就很有代表性。

    当然在这座遗址之中,不止是出土了绿松石龙形器,还有二里头绿松石铜牌等等。

    二里头遗址是一座精心规划、庞大有序、史无前例的王朝大都。

    多项华夏古代都邑和政治制度,都源于此。

    1959年开始发掘,遗存可划分为四个时期。

    遗址内发现有宫殿、居民区、制陶作坊、铸铜作坊、窖穴、墓葬等遗迹。

    出土有大量石器、陶器、玉器、铜器、骨角器及蚌器等遗物。

    其中的青铜爵,是目前所知我国最早的青铜容器。

    遗址中还出土数件镶嵌绿松石的兽面铜牌饰,制作十分精美。

    这些铜牌之上,表现出了极其熟练的镶嵌技术。

    算是我国最早的铜镶玉石制品,也是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其他铜器还有生产工具刀、锛、凿等;武器戈、戚、镞等;乐器铃等。

    二里头遗址的玉器数量丰富,风格独具,器形有圭、章、琮、钺、刀和柄形饰等,多为礼器。

    二里头文化中出土的绿松石铜牌,不少人认为铜牌上塑造的是龙的形象。

    当然,这与我们熟悉的龙纹差距不小,那么何以认定这是龙?

第一千四百四十二章贯穿华夏八千年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史前时期原始龙的形态,那也是各有不同,但仍有一定的规律可循。

    最初的龙来自何方?查海遗址巨龙堆塑,不可能出现在龙庭之内。

    但像是眼前这种小一号的龙,龙庭内有。

    除此之外,同样是查海遗址之中出土的陶片,这里也有。

    国内在1986年,辽省查海遗址出土的两块陶片上发现了龙纹。

    陈文哲这座龙庭之内的陶片之上,也有着龙纹。

    这说明,当时的陶器之上描绘龙纹,应该不是个例。

    1994年,又在遗址中发掘出大型龙形堆塑。

    这一次是用红褐色砾岩摆成头、颈、体、鳞、爪、尾造型分明,排列有序。

    甚至考古人员还在龙腹部,发现了墓地及祭祀坑。

    这是目前已知最早的龙图像,距今8000多年前。

    之后,国内发现的就是西水坡蚌塑龙,距今6000年前左右。

    这一蚌塑龙形图桉,还是有争议的。

    因为相比查海遗址的龙形堆塑,这件蚌塑则更接近龙的形象。

    与同时期相比,造型过于超前,以致于曾被怀疑是否为考古造假。

    在之后,就是以红山文化玉龙为代表的蜷体龙。

    之后就是三星他拉碧玉龙,这种龙,不是专业人士,应该都没听说过。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三星他拉在哪,是个什么地方!

    在史前诸多的龙文化遗存中,玉龙算是一大类。

    以红山文化的玉龙,最具代表性,也最为丰富。

    内蒙三星他拉墨绿色玉龙,更是有“中华第一龙”之美誉。

    嗯,自称为“中华第一龙”的还有很多,听听就算了。

    20世纪70年代初,在内蒙WNTQ三星他拉村遗址,发现一件大型玉龙。

    这件玉龙墨绿色,龙体卷曲呈“C”字型,高26厘米,完整无缺。

    吻部前伸,向上弯曲,嘴紧闭,鼻端截平,上端边起锐利的棱角。

    端面近椭圆形,有对称的两个圆洞,为鼻孔。

    三星他拉遗址属红山文化晚期,这件玉龙距今年代应不晚于五千年。

    它长吻修目,鬣鬃飞扬,俊美非常。

    这类碧玉龙发现较少,可能是红山文化最高级别的玉礼器。

    红山文化中还有一类玉龙,就是造型可爱,因为像猪,这类玉器便有了“玉猪龙”之称,也就是说此类玉龙的原型为猪。

    石家河文化玉龙,距今4600年。

    1988年北湖天门肖家屋嵴出土,龙体蜷曲呈玦形,首尾几乎相接。

    这种玉龙,与红山文化玉猪龙的造型接近。

    AH凌家滩玉龙,距今5300年前。

    这种玉龙吻部突出,头顶凋刻两角,阴线刻出嘴、鼻,嵴背处的十七条斜线为龙身鳞片,龙的特征已十分明显。

    尽管发现于不同的史前遗存,这些玉龙的躯体,却都不谋而合地呈蜷曲状。

    后来的西山陶寺彩绘蟠龙纹,也是如此。

    20世纪70年代末,西山省襄汾县的陶寺村墓地中,出土了一件彩蟠龙图形的陶盘

    这件彩陶盘高8.8厘米,口径37厘米,底径15厘米,有斜的折沿。

    盘内绘有一条拳曲的龙、蛇身,红黑相间,头上有耳,嘴微张,上下有细齿,舌吐出分叉。

    陶寺遗址代表黄河中游地区,龙山文化的一个文化类型。

    距今有四千五百年,到三千九百年。

    这件龙纹陶盘出土于陶寺遗址早期墓地,距今有四千多年了。

    龙眼小而圆,长嘴微张,口中衔着嘉禾,粗长的身体盘曲成环状,体有麟,更像是图腾化的龙。

    陶寺遗址的彩绘龙纹盘仅出土于大墓之中,且一墓只有一件,暗示了这类彩绘龙纹盘的非比寻常。

    除了这些明显有着龙纹的器物之外,国内还出土过一些龙的原型器。

    比如鲵纹陶器,鲵,俗称娃娃鱼,被认为是龙的原型之一。

    面对如此之多的史前龙文化遗迹,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或许史前真的有龙这种生物,只是后来灭绝了。

    可若真是如此,也该发现龙本身的遗骸、遗迹。

    由于史前龙文化遗存分布范围十分广,不同遗址内的龙不是一个模样的,这或许正说明了原本就没有所谓的龙。

    原始社会时期,由于对某种动物产生了特别的情感,因而有了原始龙的形象。

    但我们如今称之为“龙”的,在那时或许并不叫龙。

    红山文化C型龙,在商代得以延续,成为“正统”。

    甲骨文、金文中的“龙”字,也已经出现。

    “龙”这个字,至迟在商代已出现。

    商代的龙,头部所占比例较大,有角,大口,曲身细长。

    这一点明显与红山文化玉猪龙,有着深厚渊源。

    商王武丁的王后妇好墓、殷墟墓葬中出土的诸多玉龙,或许能更好地说明这一现象。

    出于某种原因,商人十分爱重红山文化玉器,视若珍宝的同时,也从中汲取养分。

    技术水平的进步也为龙纹的复杂化,提供了更多支持。

    与红山文化的玉猪龙相比,商代玉龙细部刻画更加精美,有角,刻画了龙鳞,整体形象更具神性。

    三代之后,龙的形象越来越复杂,但逐渐趋于一致。

    汉代的龙已基本摆脱了爬虫的形象,本体更接近走兽形象。

    龙在汉代的神化与刘邦的创业不无关系,一般出身的刘邦被塑造成“龙子”,是其母感龙而生。

    其长相更是“隆准而龙颜,美须髯”,简直就是龙在人间的化身。

    再之后,就是隋唐、宋元明清,这几个时代的龙,已经十分接近我们现在所认知的龙。

    最大的标本,不用说,就是瓷器。

    瓷器之上,有着各个时代的特色龙纹。

    这样一来,从八千年之前,一直到现在,龙贯穿着我们整个文明。

    “盗墓贼还真是厉害!”陈文哲看着各式各样的玉龙。

    可以说,国内任何一座遗址发现的龙形器,李金鲤居然全都收集到了。

    这就很厉害了,这只能说明,在国家发掘之前,盗墓贼都是提前动了手。

    有的遗址、大墓,还不是一伙盗墓贼下去过。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秦公一号大墓

    比如西陕发现过迄今最大古墓,它也是被盗次数最多的古墓。

    这座古墓之中的盗洞,多达200多处。

    当然,就算这里被人盗掘一空,也是很有意义的,因为这座大墓的法决,确认了秦人确属于华夏。

    如果是现在,你说秦人可能不属于中华文明大家庭,很多人都认为很可笑。

    但是,在没有大规模考古发现之前,这种说法还是很有市场的,因为秦人世代居住在大西北,远离中原。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自古便是如此。

    在华夏汉族文明刚刚兴起时,周边就有许多游牧民族。

    后来处于中原一带的汉族,和周边的一些游牧民族之间,开始了长期的战争与融合。

    进入周王朝后,边陲地区的少数民族也逐渐壮大,时常侵扰边境。

    在西北一带,就有犬戎、羌等游牧民族。

    事实上,对于春秋战国时期,处于西北边陲一带的秦人,一直都对他们到底是来自华夏民族,还是起源于西北游牧民族存在争议。

    多年来,我国的考古团队始终在寻找答桉。

    而在西陕发现的一座春秋时期的墓穴里头,就藏着答桉。

    这座墓穴位于西陕省凤翔县,墓主人是秦国国君秦景公。

    他是秦国第十四位国君,他的墓穴被考古人员称为秦公一号大墓。

    秦公一号大墓总面积达5000多平方米,是我国迄今为止发掘的最大古墓,出土的文物众多。

    其中最具价值的是以青石制造,象征春秋时期诸侯王权的石磬。

    秦公一号大墓中出土的石磬不止数个,而是一整套完整的音阶优美的由石磬组成的编磬。

    其上刻有文字“天子郾喜,龚桓是嗣,高阳有灵,四方以鼐”。

    这段文字中的“高阳”,指的是上古皇帝高阳氏,也是三皇五帝中的颛顼,曾经是中原华夏文明的领导人。

    在我国古代最早的奴隶制王朝夏王朝之初,秦人伯益由于帮助大禹治水有功,赐嬴姓;

    商朝末期,大将飞廉和恶来,是秦人的祖先。

    他们的后代嬴姓族人在改朝换代后,被迫迁往西北地区为周天子养马。

    此后,秦人便在西北一带落地生根,演变为后来的秦部落、秦王国。

    以上就是古籍史书的记载,之所以秦人的起源有争议,是因为秦人的文明,相比中原诸侯国较为落后,又僻初西北。

    不过秦公一号大墓的石磬上的文字,则证明了秦人的起源是颛顼之后。

    而出土的另外一只石磬上,则刻有“朕秦夏,寿无疆,愿秦吉康”的字样。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秦国国君祈祷我华夏王朝万寿无疆,秦国吉祥安康,可见秦国国君认为秦国是华夏的一部分,是炎黄子孙。

    秦公一号大墓有殉葬者186人,为周朝时期最多者。

    在当时,殉葬传统只有宋、秦两国推行,而宋国与商朝皇室同源,传承了殷商的殉葬传统。

    秦国同样推行殉葬,显然也是一种华夏传统的传承。

    通过考古工作发现,秦公一号大墓有盗墓痕迹,盗洞竟多达246处。

    其中“规模”最大的居然长十九米,直径为四十厘米,直通主墓室。

    盗墓活动从春秋时期开始,一直到宋朝,由于多次受到盗墓贼的光顾。

    秦公一号大墓主墓室内的陪葬品,甚至墓主的尸身,都已消失不见,这实在是天大遗憾。

    虽然秦公一号大墓的许多珍贵文物都流失了,但是秦人源自华夏这一事实,得到了有力的证实,也算是实现了自身的历史价值!

    现在陈文哲应该感谢这些盗墓贼,如果没有他们,他一家私人博物馆中,哪里会弄到这些看着破破烂烂,却十分有历史价值的珍贵文物?

    八千年前的龙,五六千年前的玉龙,还有三千多年前的龙纹陶罐。

    这些历经岁月的古董,一个个看着肯定不怎么样。

    但是,就是它们串联起了中华文明。

    可惜,他家的博物馆还是开馆时间太短,就算陈文哲有钱,也没法买到太多东西。

    “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买到更多有意义的宝贝,蜀川那边的渠道我已经打通,最近已经买到了两件好东西,老板你要不要看一看?”

    龙庭里面的东西也不过是十几件,随便转悠一圈,就全部看完。

    发现陈文哲还有所遗憾,李金鲤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

    “蜀川那边的文物?”陈文哲好奇心起。

    毕竟刚刚看过三星堆的一大堆青铜器,他对于蜀川那边的古董,还真是很感兴趣。

    “对,真说起来是三件,两件古代的戈,另外一件好像是一块石碑上的碎片。”

    说着,李金鲤把众人领到了电梯门口。

    一行人没有停留,直接上了顶层。

    这栋大厦总共也只有九层,主要是每一层的面积比较大。

    毕竟是纵横五十多米,也就是说,每一层的面积达到两千五百多平方。

    算上地下的两层,总面积超过三万平方。

    来到顶层,李金鲤的办公室在这里。

    当然,陈文哲在这里肯定也有办公室,但是,他很可能常年不过来。

    所以,这里主要办公的人员,还是李金鲤。

    来到办公室坐下,秘书上了茶。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查看李金鲤放在桌子上的两个木盒。

    木盒子都不大,但是十分精致,一看主人就对内部装的东西十分上心。

    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暴露出的是黑漆漆的两个兵器的残部。

    这说是戈,其实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像箭头一样的东西。

    “这是蜀戈?”

    李金鲤都说是戈了,陈文哲鉴定起来就比较容易。

    特别是陈文哲还在其上看到了,类似鱼一样的纹路,这好像是古蜀国的图腾?

    再看另外一只箭头,上面也有图画,好像是一只鸟。

    虽然记忆的不算太清楚,但是陈文哲还是知道,这好像也是古代蜀国的图腾!

    这一点他还是能够确定的,因为现代的很多研究文献,都分析过古代蜀国的习俗。

    “对,就是两件兵器碎片,我找人鉴定说是蜀戈,除此之外,我们还收到了大批的龙骨!”

    说到这里,李金鲤得意起来。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蜀王本纪

    李金鲤不能不得意,现在国内能够发现的龙骨肯定还有,但是真的不多,而能够流入市场的肯定更少。

    而李金鲤一次,居然就买下来了三四千块骨头。

    涉及到的单字有上千,这可真不简单。

    要知道我国目前发现的甲骨文,总共也只有大约15万片甲骨,4500多个单字。

    这些甲骨文所记载的内容极为丰富,涉及到商代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

    不仅包括政治、军事、文化、社会习俗等内容,而且涉及天文、历法、医药等科学技术。

    从甲骨文已识别的约1500个单字来看,它已具备了“象形、会意、形声、指事、转注、假借”的造字方法,展现了中国文字的独特魅力。

    当时李金鲤也没想到,一次蜀川之行,居然收获会那么大。

    这也是陈文哲财大气粗的原因,他就是因为背后实力雄厚,才能以财大气粗的形象,买到很多好东西。

    当然,现在川蜀那边的人,肯定认为他人傻钱多。

    可是,如果不是他大肆挥霍,哪里可能有人卖给他大批的烂骨头?

    古代遗留下的骨头叫龙骨,可上面画着鬼画符的就不是普通龙骨了啊!

    可惜,就算是文盲,现在也知道这些骨头都是宝贝。

    所以这批甲骨文,他还真就出了很高的价格。

    三千多片,不到四千片,平均每片两万多,合计一亿元人民币。

    不到四千片龙骨,能够卖出一亿人民币,在国内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这种诱惑。

    所以,李金鲤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一大堆骨头买了下来。

    现在看来,那批蜀川出土的甲骨文,还真是买对了。

    因为那批甲骨文,居然还跟蜀戈有关,甚至还记载着古代蜀国的一些事情。

    如果不是有着这么一批甲骨文,还有陈文哲送出的大批海捞瓷,他们这家新开的私人博物馆,哪里能够引来大批专家?

    不说复制三星堆青铜器,就算是鉴定蜀戈,都有困难。

    龙骨的事情,陈文哲还真不清楚,不过,就算清楚,他也不太感兴趣。

    毕竟他不懂的甲骨文,这东西如果不懂,那就是看天书。

    他反而更加看中眼前的蜀戈,这东西发现的数量也不多,最起码比甲骨文碎片可少多了。

    既然叫蜀戈,自然是古代蜀国的戈。

    所以,川省在历史上,还存在着一个古蜀国。

    不用说,他们买下来的那一大堆龙骨,也属于古蜀国的东西。

    就是有了这堆骨头,才能吸引来大批专家,也才能准确鉴定出这两件蜀戈。

    而陈文哲,只要研读一下其他专家的研究成果,就了解这两件蜀戈的来历。

    “蜀”在商王帝乙之前的甲骨文中,就屡有出现。

    这也说明,甲骨文有多么重要。

    陈文哲虽然没有看在蜀川发现的甲骨文,不知道其上记载的都有什么。

    但是他博览群书,却很清楚在发现的商代甲骨文之中,关于古代蜀国的记载很多。

    这些记载,都是以算卦的卦词存在。

    迄今已发现有相关卜辞50余条(含残辞),其中武丁时期有48条,廪辛、康丁时期有3条。

    武丁时期带有“蜀”的卜辞,主要表达的内容有四项。

    一是记载了蜀人“页王事”,就是蜀人为商王做事。

    说明古蜀人,早在武丁时期,就归附了商王朝。

    卜辞显示,古蜀国首领人物在商王朝中大都身居要职,而且地位颇高。

    因为能被商王关心而卜问的人,一般都是臣服于商的各氏族或方国的首领一类。

    二是记载了蜀人保护商王、警卫王畿的一些军事事件和其他相关内容。

    其中有三条卜辞,联系起来显示一整个时间。

    甲寅这一天卜问,从蜀征调人是否吉利?

    甲寅至丁卯共14天,可能是从蜀征调攻伐缶的人员,还没有到达或没有到全。

    所以,14天二月丁卯这天又卜问,从蜀调来的兵员伐缶能否取胜?

    并连卜两次,都是吉兆。

    过14天后到庚辰这天,商王又再一次占卜了伐缶之事。

    “缶”是一个居地在今晋南永济西北一带的方国,因常与商王朝为敌而屡被商王征讨。

    由此可知,从商王准备派人伐缶到从蜀征调兵员,这些被征调兵员再从蜀长途跋涉至缶地,大概需要28天的时间。

    三是记载了商王武丁为祈求蜀国的农业,能有好收成而占卜的事情。

    能让商王关心到一次又一次地为其年景卜问祈祷,说明蜀在商王朝附属国中占有十分重要地位。

    四是卜问到蜀国,或在蜀国逗留是凶兆还是吉兆。

    这一类卜辞大都发现于武丁后期,大约有12条,说明两国来往频繁,关系密切。

    武乙、文丁时期3条卜辞记载的内容同武丁后期类似,也主要是占问商人到蜀国停留之事。

    武丁后期至武乙、文丁时期,商人到蜀国如此频繁,意味着商王朝很有可能派人在蜀国担任了一些重要的官职。

    西陕周原周文王时期的甲骨文,也发现有“伐蜀”“克蜀”字样。

    说明周文王麾下的周人曾经讨伐,并最终征服了蜀国。

    从文献记载看,最早提到“蜀”的,是《尚书》。

    牧野之战中作为周武王伐商的八国同盟军中,就有蜀国。

    西汉末年蜀郡川都人扬雄所着《蜀王本纪》,和东晋蜀郡人常璩所着《华阳国志》,对“蜀”更有详细的记载。

    但遗憾的是,《蜀王本纪》已经失传。

    现在能看到的,是北宋时期《太平御览》的片段辑录。

    《太平御览》引《蜀王本纪》记载,蜀王的祖先名叫蚕丛,其后为柏濩,再往后名为鱼凫。

    三个时期各持续有数百年,最后都修化成神。

    “其民亦颇随王化去”

    后来有一男子名叫杜宇,自立为蜀王,号曰望帝,统辖着汶山下的邑郫一带。

    望帝统治有100余年。

    荆地有一人名叫鳖灵,杜宇先是提拔他做了相国。

    后来杜宇自以为德薄,不如鳖灵,就效法尧舜禅让,把国家交给鳖灵治理,自己飘然离去。

第一千四百四十五章三足金蟾

    鳖灵即位,号为开明奇帝。

    “生卢保,亦号开明……蜀王据有巴蜀之地,本治广都,后徙治川都。”

    《华阳国志·蜀志》记载,颛顼帝曾封其支庶于蜀,世代为侯伯。

    历夏、商、周三代,还参与了武王伐纣。

    从蚕丛,到大约在周慎王五年时,开明氏亡国。

    开明氏作为蜀王,传承有12代。

    《华阳国志》所说“世为侯伯”,历夏、商、周三代,实际上就是《蜀王本纪》所记蚕丛—柏灌—鱼凫“三代各数百岁”。

    按武家璧先生说法,可称为古先蜀。

    后来的“杜宇—开明”两朝,可称为古后蜀。

    古后蜀从两周交接之际,延续至秦惠文王后元九年,即公元前316年,为秦大将司马错所灭。

    古蜀人在川留下了很多,与鱼或鱼凫有关的地名。

    如乐山县鱼涪津、彭山县鱼凫津、南溪县鱼符津、永宁县鱼凫关、温江和灌县的鱼凫城、奉节县的鱼复城等。

    这些都是文献记载的“故鱼国”旧址。

    “鱼凫”不仅仅是指捕鱼的鱼鹰,也指捕鱼的渔梁。

    鱼或鱼凫极有可能是古蜀鱼凫族人的图腾,而这些地名就是鱼凫族人图腾记忆的孑遗。

    鱼凫又作鱼妇、鱼符、鱼涪、鱼腹、鱼复等。

    《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有互人之国,为人面鱼身,有鱼偏枯,名曰鱼妇。”与此暗合。

    蜀王柏灌,或许就是《山海经》所记不死羽民“伯鹳”。

    鹳字金文,是带花冠的鸟,作观望状。

    “此鸟劲捷,虽羿亦不敢射也。”

    也就是说,鹳鸟是柏灌族人的图腾。

    有图腾,实在是太正常了。

    在那个远古时代,王权都是和神权结合在一起的。

    蚕丛、柏濩和鱼凫,最后都修化成神。

    “其民亦颇随王化去”,表明这是一个神权占主导地位的古国,即所谓神国。

    神国的一个重要特点,是把兵器竖立当作一种习俗,而不是作为武器使用。

    所以,这又类似一种祭器。

    这样以来,兵器上铭刻图腾,也就说的过去。

    这样的制度是神道设教,就是以神为最高主宰,以事神、拜神、修炼成神作为宗旨。

    其政权之牢固虽可“与天地存久”,但这种神权国家,由于没有军队,或军队不是主导力量,很难抵御外部势力的入侵。

    所以在武丁及其以后,古蜀之所以屈服于商王朝,当与其武装力量薄弱,难以抵挡商王朝的强势入侵有关。

    古蜀国作为“神化”国家,“三代各数百岁,皆神化不死,其民亦颇随王化去”。

    最大规模的一次“神化”是鱼凫王“田于湔山得仙”,全体蜀民随鱼凫王“神化”而去。

    此后经历一段很长的空白时期,导致古蜀国历史断裂。

    直至杜宇自立为蜀王,才有了“化民往往复出”这一景观。

    这段空白期,约自西周初至春秋时期。

    蜀王“神化”之前,将宗庙祭器悉数瘗埋,可能就是着名的“三星堆祭祀坑”形成的原因。

    当然,陈文哲能够得到两件蜀戈,也肯定跟这种习俗有关。

    再打开另外一件木盒,发现里面果然是一块石头。

    仔细看了看,上面有一些甲骨文,但是最重要的是上面的画,那也是图腾,好像跟蜀戈上面的图腾一样。

    所以,很明显这三件东西,是出自一个地方。

    果然,稍微询问,李金鲤就证明了陈文哲的猜想。

    这三件东西,居然是从三星堆附近挖掘出来的,这可就有意思了。

    虽然陈文哲知道古蜀国,肯定跟三星堆有联系,但是他还真不知道,居然联系这么紧密。

    稍微查看了一下,陈文哲就发现,那块石头的年代,应该要比蜀戈早的多。

    而且看样子,没准它跟三星堆遗址中的东西是同一年代的。

    “其他东西也没有什么可看的,都是老板带回来的东西,要不然老板你先休息一下?”

    当陈文哲放下那块石头的时候,李金鲤立即贴心的道。

    “我还真累了,这一次带回来的东西就交给你了。”

    陈文哲也没有客气,直接交接任务。

    他之所以没有回家,就是不放心博物馆,不知道建设的怎么样了。

    现在看到了几个展厅,陈文哲就放心了。

    “要不然就在这里的办公室休息一下?你要回家了,肯定也捞不着休息!”张一杰笑着道。

    陈文哲一愣,接着就苦笑起来。

    这一年多来,他可收到了不少抱怨,主要是老娘的。

    一次出门就是一年多,而且还长时间飘在海上,他的父母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果不是陈文哲一再保证,再加上他大侄子年纪还小,恐怕他父母就让哥哥出海寻找他了。

    “好,我就在这里睡一觉,等睡醒了再回家吃饭。”

    陈文哲看了看手机,上面他是按照到港的时间,跟家里发过去的信息。

    可他下船的时间提前了,而且还不用他亲自看着,这自然就能节省出半天时间。

    有了想法,陈文哲自然不会客气。

    在李金鲤秘书的带领之下,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装修的十分豪华,但是却不刺眼,最起码不是金碧辉煌的。

    但是,那种低调的奢华,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比如地板,使用的全是金色的柚木,这是出自缅甸的极品木材。

    至于摆放的摆件,大部分是玉石的,其他一些瓷器也都是有来历的,比如一些高彷汝窑瓷。

    花觚、花插、花瓶,这些都是平常,不平常的是两件瓷鼎和四件香薰。

    这些都是陈文哲的作品,李金鲤摆放在他的办公室之中,绝对有拍马屁之嫌。

    “咦?这只金蟾到像是老物件?”

    本来就像进入办公室隔间的卧室休息,可当他走过宽大的红木办公桌的时候,却看到办公桌的边上,放着一只巨大的三足金蟾。

    “像是彷品,有北宋时期的风格,仔细看却不是彷品,看着像是真品啊!”

    看着一件好东西,陈文哲就挪不动腿了,这也算是职业病。

    这东西不用细看,只是搭眼一看,就有那种好东西的神韵,没办法,它是黄金器!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形制罕见

    眼前的三足金蟾,虽然陈文哲还没有上手,但是看它的样子,就知道是纯金的。

    毕竟最近接触的黄金很多,黄金的色泽,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再加上他可是有着很多看金、摸金的绝技,自然知道黄金制品是什么样子的。

    眼前的金蟾,绝对货真价实,看那敦实的样子,使用的黄金就不少。

    只不过,它的造型,却像是彷的。

    为什么陈文哲看一眼,就感觉像是彷的?

    主要是这种造型的三足金蟾,在国内出土过,而且十分有名。

    那只“三足蟾蜍”,曾经卖了30元,现在却是国宝级文物。

    那一只蟾蜍是馆藏于江浙慈溪市的一件--北宋三足蟾蜍砚滴。

    不要小看了这件瓷器,它不仅承载着古代文人书墨文化,还是古代陶瓷文化中的佼佼者。

    它也是越窑青瓷中,非常罕见的国宝级文物。

    而且据陈文哲所知,这里面有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

    时间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天,慈溪市文物管理局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时的电话铃非常急促,一个接一个。

    工作人员慌慌张张从楼上跑到楼下,接起电话后,立即意识到,不好了,出大事了!

    只听对方心急如焚的说道:“不好了!彭东乡这里被人挖开了一个地方,出来了一件很罕见的文物,已经被转卖出去了!请文物局快派人来调查吧!”

    此时已经过了下午两点了,文物局办公室的主任想,浒山离彭东乡隔着十几公里,此时这么短的时间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但是迟一秒便有可能让文物流失,馆长自然是心系文物的,不敢怠慢。

    近年来,慈溪不断出土青瓷等文物,境内的文物投机商已经活跃得很猖獗了,稍一疏忽就会造成珍贵文物流失,产生不可弥补的损失。

    所以他们马上派人去现场抢救文物,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骑到彭东乡政府,在当地人陪同下,前往出土点。

    路上他们了解到,出土后,这件文物立刻以30元的价格,卖给另外一个社员。

    社员买入后,秘而不宣,连村干部想看一眼,都被婉转推辞。

    可终究纸包不住火,因为这件器物的造型特殊,在场的人很多,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后来,村干部召集社员开座谈会。

    会上给大家,认真宣传国家文物政策和保护国家文物的重要性,还和买了文物的社员谈心。

    后来那位社员坦言,之前不懂文物法规,只觉得对这件器物好玩,很是喜爱,什么都没考虑。

    如若没听到这些文物遗产宣讲,几天有可能要转手卖给上门收文物的贩子。

    他当场表态,愿意将文物贡献给国家。

    当然,这是官方语言,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些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陈文哲不知道。

    只不过,当时他看到这件报道,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只是感觉好笑。

    现在想来,不管怎么样,能够保护下这件东西,不让他流失国外,就算是好事。

    至于那件发现宝贝的农民,他的损失好像也没有人会在意。

    当年出土的,是一只北宋三足蟾蜍砚滴。

    它于1983年,在慈溪市彭东乡寺龙桥头泥沙中出土。

    经专家鉴定为越窑青瓷,是越窑青瓷中极其罕见的国宝。

    1985年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如今这件文物馆藏于慈溪市博物馆中。

    值得一说的是,这慈禧博物馆中,馆藏有历代文物三千多件,其中越窑青瓷文物超过一千多件。

    但是这只越窑青瓷三足蟾蜍砚滴,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只北宋越窑青瓷三足蟾蜍砚滴,高6.2、长10.4厘米,托盘高1.5、口径10.8、底径3.5厘米。

    取荷叶为托盘,三足蟾昂首立于荷叶之上。

    双眼呈桃叶形,两前足自然支撑,后独足曲蹲若欲跃之势。

    蟾背上开一进水孔,蟾嘴留小口用于出水。

    此器工艺精湛,釉色青莹,造型匠心独具,意趣盎然,堪称宋代蟾滴中的经典杰作。

    这蟾蜍砚滴中空,背上小孔便是注水孔,出水孔。

    当然是蟾蜍微张的嘴,水一滴一滴滴入砚台,慢慢把墨推磨开。

    这个细而漫的过程,雅致的调调就随着墨色渐浓而出来。

    制瓷大师将情态优雅、形神兼备的蟾蜍,与出污泥而不染的荷叶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这既符合文人雅士的美好祈盼心态和审美情趣,实在是一件富含艺术美感、价值连城的越窑瑰宝。

    这件宝贝值得研究的还有很多,比如为何用蟾蜍题材来塑砚滴?

    这“三足蟾蜍”的地位,可见于国内首次窑址博物馆合作打造瓷器精品展。

    当时展出的国家一级文物多达20多件,可慈溪这只“蟾蜍”待遇最特殊。

    它陈列于展厅最显眼的位置,国宝青瓷“北宋蟾蜍砚滴”的名声也不胫而走。

    传言兴起时,还适逢一本新书《蛙》获诺贝尔文学奖。

    当年的网友更是烧脑猜测,这是否根蟾蜍砚滴有关?

    古人磨墨前,需要滴些清水,但水量难以控制,于是有了砚滴。

    砚滴做工都比较精美,材质除金属、玉石、玛瑙外,大多是陶瓷材料的。

    在造型设计上,也是穷其工巧,堪与后世出现的紫砂壶艺术相媲美。

    它们大都古雅别致,多姿多彩,散发着浓郁的华夏文化气息。

    砚滴做成蟾蜍状,自汉代就有,到三国两晋,已屡见不鲜。

    南宋陆游,就有“水冷砚蟾多薄冻”的说法。

    在民间,三足蟾蜍又被称为“金蟾”、“金钱豹”,专以钱币为食,寓招财进宝、富贵祥和之意。

    北宋越窑三足蟾蜍砚滴,金蟾与淤泥而不染的荷叶于一体,形制罕见。

    像北宋三足蟾蜍砚滴这个造型的青瓷砚滴,十分少见,国内完整无损的也只剩这一件了,因此十分珍贵。

    这样的东西,像是陈文哲这样的古董爱好者,只要看一眼,就绝对不可能忘却。

    而眼前的很显然不是瓷质的,也不是青瓷,而是金器。

    一件黄金器,而且用料敦实,可造型却跟那件北宋越窑三足蟾蜍砚滴一模一样,怎么不惹人怀疑?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七青八黄九五赤、黄白带灰对半金

    陈文哲眼前的这只黄金三足蟾蜍砚滴器型更大,它足有十六厘米高,长度更是接近三十厘米。

    这么大的一坨黄金,本身价值就很是不菲。

    如果再加上形制符合北宋时期的风格,那它要是北宋真品金器,那价格就更高了。

    其实,对于鉴别新老黄金制品,陈文哲还是很有新的的。

    毕竟他开店的时候,刚开始做的就是金器,虽然都是金手镯,但是他对于鉴定黄金,还真是有着很高的心得体会。

    老黄金怎么分辨真假,老黄金真假分辨方法有哪些,这些陈文哲都门清。

    如果说的简单点,最容易的就是辨别色泽。

    老黄金颜色没有新黄金那么亮,表面印刻有岁月的痕迹。

    而且老黄金颜色更黄,质地更软。

    因为老黄金经过多年的佩戴,再加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辗转保存,表面自然形成了一层包浆。

    在旧时有一些金店,会用黄姜粉,为加工好的黄金首饰焗上一层颜色,从而增加黄金首饰的色泽感。

    所以,老黄金看起来颜色会更黄一些。

    这也导致很多人,可能不清楚老黄金怎么分辨真假,不知道老黄金真假分辨方法有哪些!

    近代以来的老黄金上,一般都有标记,标记上注明老黄金的纯度(999或者999.9)或者会标注足金的字样。

    也会标注克拉数,10K、14K,、18K、22K或24K等。

    老黄金具有延展性和硬度小的特点,用大头针或者指甲,可以在金上面留下划痕。

    这也就是人们,都喜欢用牙咬黄金的原因。

    成色高的老黄金首饰,往地上抛的时候会发出“噗哒噗哒”的沉闷声,且无弹力。

    有弹力,且声音清脆,成色肯定不高。

    如果自信技术可以,就可以用火枪来烧老黄金。

    当老黄金变红以后停止火烧,等待自然降温。

    如果没有变色发黑就说明是足金,反之则不然。

    成色高的老黄金,会越烧越亮。

    找一个未上釉的瓷盘,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到家装店随便买一件瓷器。

    用金器刮瓷盘,如果瓷盘上留下黑色刮痕的话,你的金器就不是真金。

    如果刮痕是金色的话,就是真金。

    这种方法可使假金原形毕露,但是你的金器可能因此被刮坏。

    除了这些方法,看黄金的学问还有不少,比如看纯度。

    这也是看颜色,老行话七青八黄九五赤、黄白带灰对半金,这便是形容老黄金的纯度。

    根据老黄金的不同光泽和颜色,即可大体区分纯金、K金,真金、假金。

    色泽青且白,则纯度不高,颜色赤黄则纯度高。

    当然最简单的方法,肯定是看现代黄金的标记。

    可惜,标记也是可以作假的。

    所以,如果有技术,还是要来点真正的硬技术。

    比如看硬度之掂重量,这可是陈文哲的绝活。

    如果能够破坏,可以鉴定黄金的手法就更多了。

    比如纯金首饰弯折两三次后,弯折处会出现鱼鳞纹路。

    足金首饰弯折时,感觉硬,鱼鳞纹不明显。

    含杂质较多的老黄金,弯折两三次就会断。

    如为生金制作,弯即断,断面有明显的砂粒状。

    如果想要简单点做鉴定,要是有条件,可以用酸点。

    试金石上,分别磨出被鉴定首饰和对比的老黄金,再用玻璃棒点试硝酸在金道上。

    若非金或非纯金,金道则消失或起变化。

    成色低消失快,成色高的消失慢,混金消失快,清金消失慢。

    最后就是用火烧,这个破坏的很彻底,所以一般在鉴定黄金器物的时候不用。

    如果是回收黄金,只是利用材料,就可以用火将要鉴别的饰品烧红。

    冷却后观察颜色变化,如表面仍呈原来老黄金色泽则是纯金。

    如颜色变暗或不同程度变黑,则不是纯金,成色越低,颜色越浓,全部变黑定是假金饰品。

    这些都是普通的金店老板,常用的手段。

    如果是在古代,没有那么多科技的方法,也没有总结这些技术,那就只能凭借经验来鉴定黄金。

    比如听声音,含金量在99%以上的老黄金,往硬地上抛掷,会发出叭哒声,有声无韵无弹力。

    假的或成色低的老黄金,声音脆而无沉闷感。

    一般发出“铛铛”响声,落地后有余音且跳动剧烈,很明显。

    最后最后技术的就是掂重量,老黄金体小质重,以手掂其分量看体积大小是否相称。

    一般金饰掂于手中,若略有沉坠感的,就可感知是真金首饰。

    形状大而较轻可能掺假,对笨大而又轻飘的饰品,应警惕真假问题。

    这些都是鉴定黄金器物的品质的方法,至于鉴定真假,那就更加简单了。

    准备一个较高的玻璃杯,在里面装满水,你就可以开始进行测试了。

    将金属丢进去,纯金首饰会很快沉入底部。

    而彷金和其他金属,则会可能漂浮在底部上方,甚至完全漂浮上水面上。

    此外,真金在潮湿时,不会生锈或变色。

    最简单的测试就是使用磁铁了,真金是绝对不能吸引磁铁的。

    磁铁携带方便,你可以随意将其放在口袋里,测试起来又很方便。

    有不少彷金和其他合金,会吸引磁铁。

    所以,只需用磁铁靠近它们,看看它们是否会被磁铁吸住,就可以判断真假了。

    戴过假老黄金首饰的人,可能有遇到过其导致皮肤变色的情况。

    但你也确实可以用皮肤,直接来尝试测试其真假。

    只需要把金属握在手中几分钟,而且最好是在炎热的天气里这么做。

    等你的皮肤出现了汗水,汗水与其产生了反应了之后,观察一样它的变化,真的是绝对不会有改变的。

    就是有着足够丰富的鉴定黄金的本事,所以,几乎是一眼,陈文哲就能看出,眼前的三足金蟾是老黄金,而且足够老。

    因为他能大体通过三足金蟾的色泽,看出其黄金的含量。

    百份之九十七点多,这种含量在宋代,绝对属于纯金。

    这样的黄金,他也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自然十分熟悉。

    所以,不说其他,只是看这三足金蟾的黄金纯度,也可以看出它很不简单。

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不管多重要的遗址,都有流失在外的文物

    “这么一件宝贝,就这样放在我办公室里?也不怕被人偷了?”

    陈文哲心中犯滴咕,所以他直接停下了脚步。

    可是一想,他的办公室是谁都能随便进来的?

    更何况这里可是博物馆,里面的宝贝多了,还真不怕一般人惦记!

    “老板,刚才那三件古蜀国的宝贝,还是放在你卧室的保险箱内吧,要不然我害怕保不住!”

    就在此时,李金鲤抱着三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保不住?”陈文哲好奇的看向李金鲤。

    李金鲤苦笑起来:“现在这个社会,可是人情社会,我们博物馆能够这么快建设好,很多人都帮忙了,不说其他,只是那一大堆的三星堆青铜器彷品,哪里来的?”

    陈文哲点头,也对,这东西就算是彷品,也不是谁都可以彷的。

    就算彷制出来了,也肯定是放在三星堆博物馆中展出。

    这种等级的东西,不可能送给别人。

    就算是想要花费高价购买彷品,这东西也不是谁都可以买到的。

    这里面绝对有着极大的人情,要不然李金鲤不可能弄到手。

    这么一来,他们收到了古代蜀国的宝贝,人家蜀川那边,甚至是三星堆研究所,想要借过去研究一下,你是答应还是答应?

    “放在我这里,要是有人来借,就说我不在。”陈文哲当机立断的道。

    “嗯,特别是那块破石头,当时我还没太过在意,后来经过鉴定,说是跟三星堆还有关系,这就被人盯上了,人家也不说买,也不要我们捐献,就是想借,还真不容易推脱。”

    陈文哲表示明白,他也看出来了,那块石头不简单。

    最起码,那快石头的年代,就肯定比两件蜀戈的年代要久远的多。

    送走了李金鲤,抱着三只盒子来到卧室,这个时候,陈文哲反而感觉不困,也不累了。

    想了一下,来到床边的小桌子旁,把盒子放在圆形玻璃桌上,他则坐在了一张藤木椅上。

    藤木圈椅,粗粗细细的藤条,精细编制而成,看样子好像是鸡血藤编制成的?

    鸡血藤能够入药,治疗多重疾病,这个陈文哲知道。

    鸡血藤能够制作手镯、手串,大点的还能制作手杖,陈文哲还真不知道,这东西还能制作圈椅。

    只能说,有钱真好,什么好东西都可以随手可得。

    摇了摇头,坐下来,陈文哲垃圾看到桌子上那一排玻璃杯子,这应该是水晶制品。

    不是人工制作的水晶制品,而是真正使用大型水晶凋刻出来的。

    因为它们虽然看着很通透,但是绝对不如人工水晶,或者说是人工制作的高档玻璃来的通透。

    特别是里面的纹路,看着还是有一些的。

    这些不完美,反而恰恰证明了这些杯子的价值。

    纯天然水晶凋刻的水晶杯,虽然不如战国的那一只珍贵,但是绝对比战国的那一只漂亮。

    红玛瑙茶壶,水晶杯子,还有翠绿竹筒做的茶叶盒子。

    不用说,里面的茶叶,肯定也差不了。

    陈文哲只是看了几眼,就略过了。

    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喝茶,也没有心情查看卧室里的生活用品。

    反正都是好东西,毕竟他现在的钱。

    钱多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用这些东西,在他来说,连奢侈品都算不上。

    要真想玩奢侈品,那就一定要用景泰蓝、掐丝、镶嵌等工艺制作的杯子、茶碗等等。

    反正也不想睡觉,陈文哲随手打开了一只盒子。

    回朔最消耗精神,他还真想看看那只石块,到底是什么来历。

    也许看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就算是在睡梦之中,还能学习,他也不怕,毕竟隋侯之珠对他也有保护政策。

    就算是他在梦中学习的时间再长,等他醒来的时候,也是神清气爽,休息的足足的。

    “没想到,还真跟三星堆遗址扯上关系了?”

    只是稍微一看,陈文哲就惊讶的发现,这块石头,还真有点来历。

    它出土的地方,肯定距离三星堆有点远,因为太近的地方,都被圈禁起来了,普通人现在绝对没有办法过去考古。

    要知道,三星堆遗址分布面积约12平方公里。

    通过回朔,陈文哲看清楚了那片神奇的土地。

    此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这片遗址,会被命名为三星堆。

    其实很简单,就是因遗址边上一片叫做月亮湾的月牙形土地旁边,分布有三个土堆。

    这三个土堆,像三排星星排列起来一样,乡人遂称之为三星堆。

    因为这一次回朔,陈文哲没想到从头到尾弄清楚三星堆的奥秘。

    他就只是想要消耗点精神,好让他亢奋的精神陷入萎靡,这样他也能休息一下。

    所以,他没有看太过远古的历史,反而看了近代发现三星堆,发掘三星堆的片段画面。

    而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可避免的发现,三星堆的历史,是真的长远。

    只是经过初期的清理,现代的考古学家们就判断出,三星堆遗址文化堆积,可分为四期。

    第一期的年代在新石器晚期,第二期大致在夏至商早期,第三期在商代中期或略晚,第四期在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

    首次发现三星堆,也算是意外。

    可惜,年代不对,所以三星堆之中流失在外的文物,也不会少。

    三星堆遗址是1929年,被当地一名叫燕道成的农民,在清理自家院墙外水沟时发现的。

    当时,燕道成只发掘出一些玉器和石器。

    他将这些文物大部分捐给了华西博物馆(今川省大学前身)。

    他将一小部分当作礼品,馈赠给了亲朋好友,有的甚至因此流传到了国外。

    1932年,也有说是1933年或者1934年的春天,由华西博物馆馆长葛维汉和林铭钧,率领考古队首次对三星堆遗址进行了为期10天的发掘。

    当时出土了陶器、玉器、石器等共600余件器物,其中玉器有玉珠、玉刀、玉凿、玉剑等。

    1950年代以来,文物部门对三星堆遗址进行了多次调查、试掘;

    1960~1970年代,以及1980~1984年,川大历史系、川省文管会、川省博物馆等单位,也先后对三星堆遗址遗址进行了发掘。

    由于当时各种条件限制,收获并不是很大。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甲骨燎祭

    惊喜来自于1986年,当时的专家、学者结合以前发掘获得的资料,对三星堆遗址内东、西、南三面,连续进行了六次发掘。

    这一次,清理出了由土坯垒成的古城墙遗址。

    东城墙长约1090米,南长城墙长约1150米,西城墙长约650米。

    由于是残遗,原来的城墙实际可能更长一些。

    城址内发现有房址、祭祀坑、作坊遗址和墓葬等。

    其中最重要的发现是,在1号和2号两个祭祀坑中,发掘出了大批的青铜器、金器、玉器、石器和象牙器等

    相比第一次发现之时,这一次又发现的东西,就有价值的多。

    而到了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考古人员对三星堆遗址再次进行了发掘。

    新发现6座“祭祀坑”,目前出土金面具残片、鸟型金饰片、金箔、眼部有彩绘铜头像、巨青铜面具、青铜神树、象牙、牙凋残件、玉琮、玉石器等重要文物2000余件。

    此次新发现的6个器物坑,与1986年发掘的两个坑,都分布在三星堆台地东部。

    周围还分布有与祭祀活动有关的圆形小坑、矩形沟槽和大型沟槽式建筑。

    这次新发现的6座“祭祀坑”的形制与方向,同1986年发掘的1、2号坑相似,出土文物也大同小异。

    考古团队在4号坑的灰尽层面,和3号坑的青铜器表面,还发现了丝绸的遗迹。

    在早华夏时代,最高级的丝绸,大都用于祭祀等隆重场合。

    而在古代蜀国,想来很早之前,就会养蚕抽丝织布了。

    像是这种技术,在古蜀国并不少见。

    在5号“祭祀坑”,清理出多件金器和数量众多的带孔圆形的黄金饰片、玉质管珠和象牙饰品。

    初步判断,这些金片、玉器与黄金面具是有规律的缀合,系古蜀国王举行盛大祭祀仪式时所用器物。

    对4号祭祀坑进行最新碳十四测定表明,时间大约在公元前1200~前1000年,相当于晚商至西周初年。

    1号祭祀坑是个长4米、底宽2.8米的长方形土坑,里面出土了各类器物420件,其中铜器就有178件。

    有人头像、跪坐人像、面具、人面像、龙柱形器、虎形器、虎形饰、戈等。

    与铜器同时出土的还有金器、玉器、陶器、石器、骨器,以及大量的象牙、海贝、骨渣等。

    这些器物,尤其是铜器,却大都有火烧的痕迹。

    2号祭祀坑也是个长方形土坑,长5米,底宽2米,出土各类器物1300件,其中铜器有735件。

    除了一些器物和1号坑雷同外,铜器还有立人像、兽面具、眼形器、眼泡形器、太阳形器、神树、神坛、神殿等。

    令人惊讶的是,2号坑同1号坑一样,很多器物也都有火烧过的痕迹。

    像那些散堆着的骨渣和象牙,都被烧得发了白。

    好多铜头像的颈部,都因火烧熔化并向上翻卷起来。

    有些小型铜器,甚至因烧化而紧紧地黏在了一起。

    2号坑出土的青铜大立人像和青铜神树,疑似被瘗埋者砸烂后,才瘗埋。

    这一点陈文哲看的十分清楚,因为那件青铜大立人像,上下断成了两截。

    而青铜神树上的各种装饰配件,诸如树叶、太阳神鸟等装饰配件,溅落得四处都是。

    另外还有不少面具也被砸成了一堆烂铜,其中有一些经过火烧后,已经熔化得不成样子。

    陈文哲快进着,查看当年的考古收获。

    他随同着考古学家,几十年来下来,看着一件件古物出土。

    他看着那些被火烧的青铜器、象牙,感觉十分不好。

    这些宝贝,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烧之后,埋在了这里。

    而这需要他向前回朔,可现在看到的景象,也十分吸引人。

    陈文哲看到考古人员,在对两个祭祀坑的器物摆放位置,进行观察以后有所发现。

    1号坑中大部分器物,堆叠在坑南端。

    玉戈、玉章等外形较大的玉石器,分布在坑东处。

    像玉凿、玉锛、玉斧等形体较小的一类玉、石器,则堆放在坑的西角。

    青铜人头像、人面像分布在坑中部到西北一线,而铜器则混杂于骨渣之中。

    2号坑的器物摆放情况,与1号坑大同小异。

    这些东西,很明显地分成了三层。

    上层是排列整齐的60根象牙,象牙之下是大中型青铜器,下层是诸多的小型青铜器和各色饰件及一些玉器。

    显然,瘗埋者在瘗埋这些器物之前,先对这些器物进行了砸打和焚烧。

    然后按照相关礼节程序,分类摆放后,才开始瘗埋。

    看到这种情况,陈文哲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发现,这些器物应该不是被无缘无故的破坏,或许是一种仪式。

    器物过火,极有可能是甲骨文所提到的“燎祭”。

    即将祭祀物品,放在柴堆上焚烧。

    两个坑中的骨渣残骸,后来经鉴定均为大型动物,没有人骨。

    这基本符合甲骨卜辞所记“卯牛”“卯羊”一类祭祀方式。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器物大都是礼器一类,专用于祭祀,因此可以确定这是古蜀先人祭天祀神的一种特殊礼仪。

    随着不断的快进,陈文哲发现的隐秘越来越多。

    很快,他的视线就定格在一株高大的青铜神树之上。

    这座祭祀坑应该是2号坑,可从这里面出土的青铜神树确是不少。

    原来陈文哲一直以为,三星堆出土的青铜神树,就那么一棵。

    没想到,他现在看到的却不少。

    仔细数了数,发现二号祭祀坑中,共出有6棵青铜神树。

    这些青铜神树也不一样,有2大4小。

    其中最大的1号神树,通高达3.96米,树干高3.84米。

    神树由底座、树干和飞龙组成。

    神树的底座是圆锥形,绘有太阳和云雾的图桉,应该是象征高耸的神山;

    神山顶上,就是树干。

    树干上“长”出来的树枝,由上而下共分三层。

    每根树枝上,都饰有花果和神鸟。

    树旁还有一条马面飞龙,正张牙舞爪,俯冲而下。

    这不由得使陈文哲很自然地联想到《山海经》神话中的昆仑、扶桑、若木和建木。

    在这个神话中,太阳每天以金乌形象出现。

    它们沿扶桑升起,傍晚再沿若木下降,进入羽渊和黄泉,从地底绕回扶桑,第二天再从扶桑冉冉升起。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伯鹳射鱼

    在《山海经》神话中,昆仑是作为天地之中柱出现的,建木就是长在昆仑之上的神树。

    人间的帝王就是通过攀援若木上天,来领受天帝旨意统治人间。

    神树的树枝,由上而下共分三层。

    可能还意味着华夏神话中的神域、人间和地域三重境界。

    每根树枝顶端都饰有花果和神鸟,表达的正是天庭仙果飘香、神鸟歙忽的仙境情景。

    三星堆中发现的几乎每件遗物,都极其有秩序的摆放,这都散发着浓厚的宗教气息。

    从这些细节之中,也可以看出,这无一不反映着一些文献所记古蜀国,作为神国所特有的神秘状态。

    特别是2号祭祀坑中,还出土了铸有大小两种不同青铜人像的神坛。

    大者手握一瑞枝祥草,小者手持前端呈禾芽状的玉章。

    最高大者,连同基座高2.62米,重180公斤。

    该立人像体形细长,头戴一顶兽面纹冠冕,兽面的眉心有一象征太阳的圆形装饰。

    太阳常被古人喻为天眼,兽面双目与太阳图像同在,或可称为“天目冠”。

    腿部带有脚镯,赤足站立在一个由四个龙头支撑的方形底座上。

    2号祭祀坑出土的最高大青铜人像,也很特别。

    立人像身着龙纹左衽长襟,双臂环抱在胸前,双手中空,呈持物状。

    他身穿衮衣,完全是一副通天彻地的王者和宗教领袖姿态。

    小人像有多尊,均为跪坐。

    其中典型的一尊,通高仅13.3厘米。

    该人像“头戴平顶双角冠,左腿弯曲,右腿单膝跪地,手按腹部,很像是在恭恭敬敬地向青铜大立人跪报”。

    这些大小不同、姿态各异的青铜人像,隐隐给我们透露出了古蜀国一丝信息。

    这是一个存在着,严格等级制度的神权社会。

    古蜀王在古蜀国,拥有超群拔俗的地位。

    他是集神权、王权和军权于一身的“超人”。

    他高高在上,而其他人只能是匍匐在他身旁,服务于他的奴仆。

    在三星堆1号和2号坑中,还出土了包括金杖、金面罩、金虎、金叶、金章、金带等在内的上百件金器。

    这些金器数量多,形体大,制作也十分精美。

    从此可见古蜀人对金矿的冶炼、制作和加工技术,已经达到一个非常高的水平,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黄金文化”。

    在所有的黄金制品中,最富有特色的就1号坑出土的金杖。

    这根金杖长143厘米,直径2.3厘米,重约500克。

    它系用纯金捶打成金皮之后,包卷木仗而成。

    不过,由于经过了3000多个岁月的涤荡,内芯的木棒已经腐朽碳化,只留下了被压扁变形的金皮,向人们述说着岁月的沧桑。

    但令人惊喜的是,这根只剩外面金皮的权杖上端约46厘米处,还铸刻有三组清晰可辨的图桉。

    上面两组是两只羽箭穿过鸟和鱼,下面一组是前后两个对称的头戴王冠的人头。

    之前陈文哲查看那两件蜀戈的时候,就看到过鸟和鱼。

    所以他十分清楚,这是当时古蜀国两个部落或者说王国的图腾。

    鹳鸟是柏灌族人的图腾,所以,这副图桉的寓意,显然就是伯鹳射鱼的意思。

    柏灌族和鱼凫族政权交替之时,柏灌族在某一次战争中战胜了鱼凫族。

    或者说是柏灌族为战胜来犯的鱼凫族,特意在这枚象征至高神权的金杖上,铸刻了伯鹳射鱼图桉,以鼓舞士气。

    另外,《淮南子·时则训》说:“季冬之月……命渔师治渔,天子亲往射鱼,以荐寝庙。”

    国君射鱼一般用作宗庙祭品,射鱼要在渔梁上进行。

    这根金杖实际上就是一柄标志着王权、神权和经济、社会财富垄断之权的权杖,为古蜀国政权的最高象征物。

    1号坑从坑内器物年代观察,相当于盘庚至武丁早期。

    因此,1号祭祀坑很可能就是柏灌王时期的祭祀遗存和器物坑。

    2号祭祀坑,从坑内器物年代观察,相当于武丁后期至西周早期。

    与新发掘的4号坑,属于同一个时代。

    这个时期,应该是鱼凫王时期的祭祀遗存和器物坑。

    坑内出土了,三件蜀王蚕丛“目纵”青铜人面像。

    所谓目纵,是指眼睛如圆柱一样,从眼眶中突出。

    其中略小的一件,宽77.4厘米。

    眼柱突出眼眶竟有9厘米,鼻梁上方还有1根高达68.1厘米的装饰物,它整体高达82.5厘米。

    蚕丛之所以“目纵”,可能和他原来居住在岷山上游的汶山郡有关。

    此地水土严重缺碘,很容易导致人罹患眼球向外凸出的甲亢病症。

    所以,有专家推测蜀王蚕丛,很可能是一个严重的甲亢病患者,于是便有了“目纵”的形象。

    当然,这些都是推测,到了现在,还有更多的推测。

    毕竟古蜀国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那么他们的后代,难道也消失了?

    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从种种迹象当中表明,我们就是他们的后代,我们并没有消失。

    其实,现代很多研究都表明,我们的文化一脉相传。

    只不过,古先蜀与后蜀之间,出现的空白期。

    这就是《蜀王本纪》中,所谓的“神化”期。

    也即世俗社会宗教化,世俗政权隐入山中。

    这样就完全蜕变为宗教神国,全体国民“化”为教民。

    之前就提到过,古先蜀三代王,蚕丛、柏灌和鱼凫,都曾“神化”。

    前两代“神化”之后,都有新蜀王继续统治没有“随王化去”的蜀民。

    但最后一代鱼凫王,“神化”的规模空前。

    他化民甚众,以至于数百年都未能产生新的蜀王。

    “神化”就意味着鱼凫人,在人世间的生活结束,意味着同过去得有个了断。

    推测上述祭祀坑所出遗物,除了极个别是原来的生活用品外,绝大多数如神像、青铜和玉石礼器等,原本都供奉在三星堆古城的宗庙之内。

    从1号坑中的器物观察,年代最早的是玉章、玉戈等,可以早到二里头夏文化时期;

    青铜器可以早到早商前期,晚的也在晚商早期,这意味着这些器物是长期存放在宗庙中的礼器。

    宗庙祭祀既然到此终止,为防止世俗对神明的亵渎和破坏,就必须对宗庙祭器进行瘗埋。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互相影响,一脉相承

    瘗埋亦作瘗薶,这是古代的祭地礼仪之一,其实就是埋葬的意思。

    只不过在瘗埋之前,要举行了最后一次燎祭,实际就是毁器。

    这也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三星堆几个祭祀坑中的器物,大都有火烧或砸打痕迹的原因。

    与其被别人毁掉,还不如我们自己毁掉,就是这么个意思。

    现在陈文哲算是对于三星堆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特别是对于出土的那些文物,他甚至都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一点,他可比那些三星堆研究院的研究员们更加清楚。

    那些人还是靠连蒙带猜的,而他直接看到了使用场景。

    “咦?这是茶坪山?应该是龙门山、玉垒山吧?这是湔山?神仙岭可是地标啊!”

    这一次回朔,看到的画面太熟悉了,因为这几个地方都很出名。

    当然,不止是出名,还主要是因为陈文哲知道,蜀王蚕丛至鱼凫,都是在湔山“神化成仙”的。

    湔山就是位于今川都平原西缘的茶坪山,实系龙门山、玉垒山连体,乃湔江发源之处。

    湔江是沱江上游三大支流之一,自彭州关口以上称湔江。

    以下进入平原分为“湔江九河”,包括流经三星堆古城北的鸭子河、穿城而过的马牧河等。

    湔江发源地茶坪山,自古以来就被认为是“神仙”居住的地方,现在依然还被乡人称为“神仙岭”。

    如果是之前,陈文哲还真不一定就知道这一切。

    但是,三星堆太出名,进还看到了那么多三星堆的彷制青铜器。

    所以,他还真就了解了很多。

    之前参观三星堆青铜器的时候,他就看到过介绍,当年鱼凫王前往湔山神化的路线,都标识的十分清楚。

    就是从三星堆遗址出发,自东而西沿今鸭子河—马牧河—小石河到达关口。

    由此穿越两山夹江的天彭阙,然后从南向北沿湔江到达龙门山麓。

    之后,再自西南向东北进入龙门山,以东宽阔的湔江河谷。

    最后朔流而上,攀援至海拔高达4700余米的目的地——神仙岭。

    这里可是地标性建筑,只要看一眼,对于陈文哲来说,就绝对不会认错。

    处于中转站的今彭县天彭阙,因两山相对,地形险要,所以十分容易辨认。

    而也是因为这种地势,这里遂成为鱼凫王“升仙路”东西—南北向的转折点,是所谓人间与鬼神世界的分界线。

    龙门山东的河谷,是“化民”们赖以生存的渔猎采集区域,而高山峻岭则是修身成仙的理想场所。

    鱼凫国王率领国民进入湔山“神化”以后,留下了一部分鱼凫人向东迁徙。

    之后在川都地区,形成了具有三星堆文化明显特征的十二桥文化;

    还有一部分往北,经汉中城固,进入今西陕宝鸡地区。

    他们在西周时期建立了一个国家,现在在宝鸡茹家庄发现有这一国的一座墓地,甚至还有铭文。

    好像是从弓、从鱼,就是射鱼的意思。

    另外,还发现有与三星堆近似的青铜立人像,这表示很可能二者有渊源关系。

    在那一边地区,特别是先前发现的古墓之中,也出土过不少文物,其中有代表意义的是一件青铜鱼尊。

    这件西周鱼形尊,高15厘米,长28厘米,重1.1公斤。

    鱼尊鱼身肥大中空,鱼口微张,下唇处有一细小穿孔。

    鱼鳃饱满,鱼背鳍处开方形口,口上置拱形方盖。

    以鱼之背鳍为方盖捉手,足见古人之匠心独具。

    为使鱼身有所附着,鱼腹下设有两两相背、双手捧腹作负重状的四个人形足。

    四个小人中有三人口大张,双目圆睁,头上蓄发;

    另一小人口紧闭、头无发。

    以表情夸张的四个小人做鱼尊底足,生动而富有情趣。

    鱼尊通体满饰线凋鳞纹,两鳃处各饰一组简化窃曲纹,以区别于鱼身。

    钮盖两侧盖面上各饰一组完整的线凋鱼纹,方盖的边缘各饰一龙纹,龙纹之龙头在钮盖前部交会。

    鱼尊纹饰简而不繁,准确精当。

    这件宝贝现藏宝鸡青铜器博物馆,这算是一件融合三星堆古蜀地文化与中原文化于一体的青铜器。

    像是这样的东西,后来出土的还有不少。

    不说其他,只是蜀戈,就有不少。

    像是城固就出土了一件,属于晚商时期的青铜三角援戈。

    这种外表呈等腰三角形的援戈,又被称为“蜀戈”,多分布于蜀地及汉中等地区,尤其以蜀地为多,在中原极为罕见。

    这或许正是周文王“伐蜀”“克蜀”,古先蜀人臣服于周后,双方进行交流的物质遗存。

    其中可能包含着大量的古先蜀人,向北迁徙的文化信息。

    古先蜀鱼凫国“神化”消失后,鱼凫遗民能北上建立国家,大概正是受了这部分先民迁徙的影响。

    这座古国位于秦蜀古道“陈仓道”北端,而城固正好位于古道枢纽位置。

    这座古国大概率是三星堆古国遗民,经城固迁徙后所建成。

    根据现有的考古资料观察,早期三星堆文化除继承了当地宝墩文化因素外,还吸纳了大量的其他外来文化因素。

    如中原夏商文化、江汉平原石家河文化晚期文化,和陕北石峁文化等。

    2019年11月至2020年5月,考古人员对三星堆遗址进行发掘时,在3号祭祀坑中出土了一件高达1.15米的双手顶尊铜人像。

    过去也出土过类似的铜像,可能因形体小不起眼,并未引起人们的重视。

    这件顶尊铜人像,表现的是祭祀场景中的祭祀者形象。

    头顶青铜尊这样的珍贵器物,并以此作为祭祀礼器,体现出来出来的是夏商文化礼制。

    三星堆1、2号祭祀坑中,也出土过与中原青铜器制作技术,及形制相类的青铜尊。

    还有与中原二里头夏文化相似的镶有绿松石的青铜牌饰等,说明中原青铜文化对三星堆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这同上述青铜神树等,所表现出来的《山海经》神话内容等中原传统文化内容,也较为一致。

    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表明,我们的文化都是故乡勾连,互相影响,一脉相承的!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青铜文化中心

    比如三星堆2号坑中,还发现了9件青铜兽面像。

    这些塑像,全都为长眉直鼻,眼珠硕大,嘴巴阔长。

    最特别的是头侧长角,耳朵尖而下垂,看上去就像令人恐怖的野兽。

    有专家推测,这是古蜀人通灵祈祷“傩舞”时所戴面具。

    面具在古时,被称为“魌头”。

    《周礼·夏官》中就有“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以索室驱疫”的记载。

    祭祀时,使用面具通灵祈祷,是中原传统。

    三星堆中的人面和兽面像,显然也是受中原文化影响所致。

    这就是博学多才的好处,最近一年多,陈文哲可不是每天都在复制汝窑等名窑作品的。

    他总不可能每天都干活,所以,他这一年多的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制作瓷器。

    而学习的过程,可不止是回朔,还有读书。

    特别是在海上的这一段时间,他看书的时间更多。

    当然,写书的时间也不少。

    特别是通过回朔,结合读书所得,他都需要记录下来。

    毕竟他的宝贝作弊器,全名好像叫文明传承系统?

    学到的很多技术,肯定需要记录下来,就算不为了传承,陈文哲也总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所获。

    到了现在,系统不系统的,他已经感觉无所谓。

    现在他知道,系统这个词,就像是根据他的臆想,那件宝贝弄出来了一个让他可以接受的名字。

    比如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任务了,也不再让他特意学习什么。

    随着隋侯之珠升级,这件宝贝好像就真的变成了一件辅助之物。

    一件可以极限辅助他的宝贝,一件可以让他心想事成,想知道什么知识,就能得到足够信息的宝贝。

    加上他的记忆力超群,最近两年,他还真学到了很多。

    比如,他看一看三星堆的文物,就能找到跟它近似年代的很多相关古物。

    所以,他现在是一位合格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

    如果让他研究中华文明的起源,甚至是给夏商周做断代工作,肯定很合适。

    可惜,他可没有做研究的兴致,他只有对收藏有兴趣。

    这一次来博物馆,李金鲤他们算是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原来他得不到的古董瓷器,只能自己复制。

    现在他已经意识到,其实不止是可以复制瓷器,青铜器、金、银、玉器都可以复制,甚至是石器,他也有能力复制。

    毕竟他知道的,想要得到的宝贝,实在是太多了。

    知道,了解情况,却得不到,这多么挠心?

    其实,第一次在神都见到满地的国宝之时,他就应该想到。

    得不到真品,复制一件高彷,放在家里把玩也是好事啊。

    而现在的国宝,除了青铜器、瓷器,玉器和石器也是一个大类。

    等他有时间了,就先收集一大批好的玉石,到时候想要彷制什么就彷制什么。

    比如玉人,他手中可是有几件唐代玉人。

    加上玉龙什么的,这也算是一个大系。

    可惜,真正顶级的古玉器,他不太可能获得。

    就算能得到,也肯定是通过非法渠道,到了他现在的程度,再做这种事情,就没必要了。

    提到玉人,陈文哲再次开始回朔。

    因为相比唐代稍微有点夸张风格的玉人,三星堆人像的形象更加夸张。

    而出土玉人最多的,好像就是各种河流流域中的文化遗址。

    像是红山文化,还有几千提到的一些文化遗址,几乎都发现过玉石作品。

    当然,这些玉人当中,还是三星堆人像的众多特征,最是显眼。

    这不是说,就三星堆的人像最特别,因为在其他文化遗址当中,也有发现。

    比如在石家河文化晚期玉人头上,也有非常多的发现。

    尤其是三星堆人像的耳朵等具体特征,与石家河文化玉人头、石峁文化石凋人头,都有明显的传承关系,所表达的都是神祖的意思。

    这其实很有意思,因为在其中,陈文哲看到了其他民族的一些元素。

    所以,三星堆文化中,或许还蕴藏着一些中亚、西亚文明因素。

    这也是可以想见的事情,毕竟川都平原地处中西文化交流要冲之地。

    汉代张骞“凿通西域”的背景,就是因为发现了从蜀地贩卖到印三、中亚一带的蜀布、枸酱、邛竹杖一类特产,才导致了汉武帝开拓“丝绸之路”的壮举。

    何况,早在四五千年以前,由西亚、中亚引领的青铜文化浪潮,就通过疆和蒙地区传入了中原。

    所以,紧邻疆省地区的古蜀川都平原,与外域的这种交流沟通,应该早就存在了。

    只是目前的考古资料,还不足以形成这种文化传播交流的链条证据。

    而这还就是陈文哲的机会,因为他可以通过三星堆发现的那些文物,看到当时古蜀人的活动场景,甚至是生活轨迹。

    现在陈文哲已经知道,三星堆文化最初在川都平原,仅分布于中心遗址三星堆周围,基本不出沱江流域。

    之后向南扩张,至三期即商代中期,或略晚时,已分布至岷江流域的川都市区。

    但在这个时期,发现的遗址数量较少。

    到四期,即商代晚期至西周早期时,分布范围略有扩大。

    这一时期,遗址数量也有显着增加,并且呈现出三星堆和成都两个中心。

    三星堆文化分布范围狭小,说明其青铜金器制造技术,虽然水平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但其政治、经济和文化实力同商周比起来,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所以,它先后臣服于商、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公元前2000年石家河文化衰亡后,相隔五六百年,江汉地区在早商时期,再次进人了繁荣期。

    早商人群的大规模进入,促成了武市盘龙城早商青铜文化中心的崛起。

    早商文化,由此对包括赣江流域、湘江流域和川省盆地在内的长江中上游地区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公元前2500~前1700年宝墩文化时期,川省盆地不见任何有关铜器铸造的迹象。

    虽然在三星堆文化中期阶段,发现有可能与二里头夏文化存在一定关系的铜牌饰,却基本不见同时期的其他铜器。

    这可以认为,当时青铜文化还没有真正发展起来。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神奇的牧野之战

    三星堆文化形成以后,以川都平原为核心向东方扩展。

    在江汉平原与扩张至此的早商文化势力相遇,后在接受早商文化及其他外来文化影响的基础上,于晚商时期达到了其青铜文化的鼎盛时期。

    这里面值得研究的地方有很多,对于陈文哲来说,他可以通过一些真实的画面,反推当时古人的活动范围,甚至直接找出类似三星堆一样的遗址。

    这样一来,那收获可就大了。

    当然,这一切需要等到他的博物馆,发展壮大之后再做。

    到时候,他参与考古,而且做出了主要贡献,是不是也可以分配一些古董,放入他的博物馆中保存、修复、展出?

    而想要做到这一切,其实并不难。

    毕竟国家的转变已经开始,像是原来绝对没有人能够做成的私人博物馆,现在已经遍地都是。

    拿着手中的一件蜀戈,不说其他,只是通过研究三星堆外围发现的这两件蜀戈,就可以让陈文哲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蜀戈首先发源于蜀,年代大约在商代前期。

    到了商代中后期,古蜀文明的北缘与商文化影响范围重叠之处——陕南汉中,也出现了蜀戈。

    到了商代晚期,这种蜀戈一路向北,出现在了殷墟。

    这个时期还出现了一种柳叶形青铜剑,最早出现在川都的十二桥遗址和广汉三星堆遗址。

    随后到了商末周初,陕南、肃省开始出现这种形状的剑。

    这就是三星堆文明,与中原文明交互作用的体现。

    而这种交互,其实我们很多人都知道,比如历史上很有名的一张战斗。

    能够看到古代的战斗场面,陈文哲一点也不感觉奇怪,因为他看的是一件兵器的历史。

    只不过,这场战斗在刚开始看到的时候,陈文哲并没有太过重视。

    不过,在看完之后,他却突然发现,这场战斗好像很不简单。

    只不过,这只是一场小战斗,跟他印象当中的大战,几乎不沾边啊!

    现在陈文哲很怀疑,他看到的这场战斗,是不是真的就是武王伐纣中的一场“小规模”战斗?

    原来就有人怀疑,三星堆文明到底参战了没有,现在不用怀疑了,肯定参战了,就是不是我们想象当中的战斗。

    三千多年前的一天,恰逢甲子日,在今天南河淇县附近,爆发了一场战斗。

    这场战斗,并无奇谋纵横,只持续了不到一天。

    世人不知道的双方军队,究竟有多少兵力。

    也不知道战斗中,到底运用了什么阵法。

    甚至不知道战斗具体的经过和情景,但这并不妨碍这场战斗,成为我国古代历史上最重要也是最着名的战斗之一。

    这些扑朔迷离的疑团也吸引了从古至今的人们了解、思索、研究这场战斗。

    这就是牧野之战,这是一场决定我国历史走向的“小规模”战斗。

    这场战斗在各种典籍史料中,都留下了蛛丝马迹,甚至引发了更多的疑问和争议。

    就像是现在,虽然陈文哲看到了整个战争过程,他依然感觉疑窦丛生。

    说牧野之战是一场“小规模”战斗,是与后世战争的规模相较而论;

    但如果回到商周之际,未免不符合当时的实际。

    商王朝出动了多少军队,可靠的史料中没有明确的记载。

    所谓70万刑徒之说,恐怕出于后人的夸大与附会。

    当时商王朝的军队主力都在东方,能够到牧野抵御周人进攻的军队,应当不会非常多。

    而周武王率领的伐殷之师,则是货真价实的国际联军。

    除了姬周部族的军队,还有长期与姬周部族联姻的姜姓部族的军队,更有在此前已臣服于周的周边小国的军队。

    但是,某些史料表明,牧野之战或许不只是西陕兵打败了南河兵那么简单,这一仗中似乎还出现了“川军”的身影。

    《尚书·牧誓》记载,周武王历数与他一同征伐殷商的国族。

    其中有“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排在第二的就是“蜀”。

    我们所熟悉的“蜀”,就是今天的川。

    东晋时常璩着《华阳国志》也记载:“周武王伐封,实得巴蜀之师,着乎《尚书》”。

    常璩所说的《尚书》,应当就是指《牧誓》这一篇。

    如果说到三千年前的川省,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着名的三星堆文明。

    当时的“川军”,自然就是三星堆文明的军队。

    历史上极为着名的周武王,和考古上极为着名的三星堆文明,竟然有可能在牧野之战中产生过如此紧密的联系,不得不说让人心生遐想。

    但是,遐想不能代替历史。

    如果我们仔细地考索,就会发现很多不合理之处。

    其一,武王伐纣的时间。

    “夏商周断代工程”之中,这个时间定在公元前1046年。

    这个时间虽然没有得到所有学者的一致赞同,但距离历史真实应当也是非常近的,至多不过一二年的差距。

    而三星堆文明在商朝末年,就已经衰落,至武王伐纣之时已经基本消亡,二者在时间上很难产生关联。

    其二,一直到春秋时期,诸多史料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关于蜀地的记载。

    只有零星关于巴的记载,但这个“巴”也与川渝相去甚远,应当在今北湖省西部。

    经过分封制数百年的发展和扩张,到春秋时期,华夏文化圈都基本没能和蜀地发生联系。

    在商周之际,远未及全盛的周族,怎么可能已经与蜀地的文明,组成联军了呢?

    其三,蜀地纳入华夏文化圈,是在战国后期秦将司马错入蜀以后的事情。

    在此之前,蜀地与中原虽有种种间接联系,但缺乏直接的沟通基本条件。

    早期的蜀文化,基本是独立于中原文化而自行发生的一种文明。

    其文字、语言、习俗、政体均与中原迥异。

    加之崇山隔绝,基本无法相互联系。

    巴蜀文字至今没有破解,三星堆文明的那些青铜重器,有何文化内涵,至今也是纷争不休。

    两种文化间的隔阂与差异,可见一斑。

    所谓周“三分天下有其二”,固然是得到了当时认识中的“天下”的大多数邦国的支持。

    但当时的“天下”,好像并不包括真正的蜀地。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坟头蹦迪之战

    可以说,当时蜀地的三星堆文明,根本不在周人认知的“天下”之内,自然也不可能成为周人的盟友。

    通过客观冷静的思考,只能遗憾地宣布,周武王联合三星堆大战商纣王,只是一个美丽的想象而已。

    但是,如果三星堆文明没有和周人联合,那伐商联军中的那个“蜀”又是什么呢?

    这一点,在之前就有人通过考古,已经确定了期间的联系。

    在这里,当然不是通过陈文哲手中的这件蜀戈,但是那件兵器也是戈。

    这是一件年代相当于商代晚期的青铜戈,根据其独特的等腰三角形造型,将之定名为“三角援戈”。

    这种戈,就是“蜀戈”。

    因为此类“三角援戈”的分布,具有非常鲜明的地域特色,所以叫蜀戈。

    这完全是因为其多分布于蜀地,在中原极为罕见。

    近年来,很多学者发现,这种“三角援戈”不仅集中分布于蜀地,在汉中地区也有相当密集的分布。

    如之前提到过的,位于汉中的城固地区,就发现了数量巨大的“三角援戈”。

    而且相当于殷墟时期的时段内,此类戈是此地出土青铜戈的绝对主流。

    应当说,这是当地人群的“主战兵器”。

    根据三角援青铜戈,这一独特且鲜明的文化因素,很多学者判断,早期蜀文化不仅分布于成都平原,还在西陕汉中地区有所分布。

    在上古时期,地名往往伴随着文化的传播而扩散,所以经常出现多地同名的情况。

    “蜀”这个地名,或许就伴随着早期蜀文化的传播,而由蜀地传至汉中。

    《牧誓》中的“蜀”,更可能是指汉中地区早期蜀文化的国族。

    汉中与关中,虽然也有秦岭阻隔,但终究距离很近,且尚有道路相通。

    即使在三千年前,两地生活的人群彼此沟通、相互影响应当也是较为便利的。

    周族在商代末年迅速壮大,将汉中地区的早期蜀文化人群,纳入自己的影响范围。

    之后他们联合他们一起征伐殷商,这都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且,这批人群因为在革命中立下的汗马功劳,在进入西周以后享受了很优厚的待遇。

    譬如着名的宝鸡竹园国墓地,就出土了很多与蜀文化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器物。

    这充分显示,可能就是由蜀文化发展而来的一个邦国,或许正是《牧誓》中记载的蜀人的一个分支。

    汉中地区的早期蜀文化人群,是由蜀地迁移而来,这个陈文哲已经很确定。

    只不过别人不清楚,他们还在怀疑,这部分人是不是原本就分布于此处。

    他们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可陈文哲很确定,川省内部跟汉中有联系,而汉中蜀人则被周人征服、统治。

    其实能够确定这一点,还是比较容易的。

    一个是因为蜀戈,这一点能够证明,川蜀跟周人的文化是互相有影响的,甚至是互通的。

    还有一点,在西陕那边,陈文哲看到了三星堆标志的东西。

    那是在三星堆出土过的两种金面具,出自圆顶金面青铜人像,及平顶金面青铜人像。

    圆顶人像通高42.5厘米、宽19.6厘;

    平顶人像通高45.8厘米,宽22.4厘米。

    这两种人像上的金面罩,均为金皮捶拓而成,眼眉部镂空,制作精致。

    据推测这种金面造像,代表当时社会最高层的贵族。

    他们不仅掌握生杀大权,还垄断了与神交流的权力

    在战争开始之前,带着这种金面罩的祭祀在跳舞?

    这应该是给军队以祝福,在当时那个年代,应该算是很正常的活动。

    也是看到了这一点,陈文哲才确定牧野之战中有蜀人参战。

    所以就算是移民到西陕的“川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还是“川军”。

    或许户口迁了、籍贯变了,但是文化习俗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的。

    三千年前的“西陕籍川军”,作为周武王伐商大军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灭商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他们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且为后世留下了一个美好的神话。

    青铜三角援戈,在西陕这边,是出土商代晚期的大墓。

    现在通过回朔,陈文哲能够确定,这很可能是《尚书·牧誓》提到过和周武王一起征伐殷商的“蜀”人所用。

    而这些友军跟三星堆文明有关,但是却不是来自三星堆文明的创造者古蜀国。

    因为三星堆的历史要更早,而等到了武王伐纣那个时期,三星堆文明的主人,古蜀国已经分裂,或者说已经扩张出川省。

    这样一来,说武王伐纣里面,有蜀人的参与,也没什么不对。

    “武王伐纣”一事,在后世被赋予浓重的神圣色彩。

    这一场战争,成为解决天命更易、朝代更迭,这一重大历史难题的满分标准答桉。

    一场神圣的战争,自然会有一些不同于一般战争的神奇现象。

    这里面神神怪怪的场景,就必不可少。

    比如带着金面罩在战场上跳舞,这很显然就是当时必不可少的祭祀活动。

    所以,直到现在还有不少典籍,都记载了武王伐纣时“前歌后舞”。

    陈文哲怎么能知道,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牧野之战,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些舞蹈。

    这舞蹈实在是太奇怪了,那些人不止是在战争之前跳舞,就算正在打仗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跳舞。

    这就跟坟头蹦迪差不多了,这么奇怪的现象,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会感觉这群人疯了吧?

    这么异常奇奇怪怪的战争,让人想起来很容易。

    所以,陈文哲很容易就想到,这有可能就是牧野之战。

    因为这在很多典级之中,都有记载,上面有着这场疯狂战争的详细记载。

    嗯,说详细有点夸张,但是其坟头蹦迪的特征,却记录的十分清楚。

    结合年代,战争规模,发生战争的场地,再结合看到的疯狂舞蹈,陈文哲自然而然的就跟牧野之战适配成功了。

    毕竟这场战争,实在是太出名了。

    只要怀疑,还是很轻易就能找到证据的,毕竟记载这场战争的典籍众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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