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来啊，负相伤害啊！
凌常赟觉得很心累，这是他睡不好的第三天。
因为QQ堂的强势，让“九洲传说”的颓势更加明显了。
当然了，这也是凌常赟的错觉，毕竟“九洲传说”因为开服早的原因，还是有一大批忠实玩家的。至于颓势，是因为新增玩家少了。至于收入，也是从每天几百万，下降到一百多两百万而已。即便收入锐减，还是有基本盘在的。
就好像上辈子的“传奇”，哪怕那么差的画风，那么无聊的游戏设置，一样有人玩得很嗨。
凌常赟忍不住了，给方既明打了个电话：“喂，方老弟，你那个QQ堂不得了啊！”
“哪里哪里，也就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方既明随口开玩笑说道。
凌常赟：“……”
“说实话，方老弟，你这个游戏的核心玩法我大概明白了，但这种游戏也能长久火下去吗？”
方既明打哈哈道：“没有一个游戏能长久火下去，游戏也是有生命力的。有的游戏生命力强，经久不衰；有的游戏开始很猛，后继乏力……”
凌常赟问道：“那QQ堂属于那种？”
方既明说道：“不知道，还没开始呢，这才内测。”
凌常赟又问道：“那‘九洲传说’属于哪种呢？”
“‘九洲传说’啊……额，应该是土埋到眉毛那种吧？”方既明随口说道。
凌常赟：“？？？”
“方老弟，没跟你说笑，你认为‘九洲传说’没市场了吗？”凌常赟有点不自信了，事实上，“九洲传说”才推出来一年的时间，这个游戏生命力也太弱了吧？
方既明知道九洲还有自己的股份，但九洲也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方既明只能说道：“增加新玩法吧，比如挖矿，打猎什么的，换取金钱。或者增加职业，反正丰富玩法，还是能把一批玩家劝回来的。再一个，现在网民数量才两千多万，你能有多少游戏玩家？所以啊，还是寄希望于网民数量扩充吧。”
凌常赟仔细想了想，觉得“九洲传说”还真的是这样，玩法过于简单了点。很多抄他们创意的简单粗暴游戏，都比他们有特色。除了先发优势之外，他们居然好像别无优势了。
“方老弟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方既明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是‘九洲传说’太多问题，我随便说说而已。”
凌常赟：“……”
喂，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凌常赟还真的怀疑方既明是不是拍电影拍傻了，居然口不择言？
“方老弟啊，你的电影拍得怎么样了？”凌常赟可不是那种隐忍不反击的人。
“挺好的啊，送审了。”方既明说道，“就是不知道哪一年能通过。”
凌常赟总算抓住机会了：“那希望这些年能看得到方老弟的大作上映吧！”
“凌老哥，你别这么说，我觉得你有生之年肯定能看到的。”方既明说道，“我保证！要是有（广）关部（电）门不给上映，我就拿它到你床前给你看！”
凌常赟咬牙切齿：“我谢谢你了！”
“不客气，大家都是兄弟嘛。对了，凌老哥有没有去棒子国收购游戏啊，去收购多好啊，又不用自己开发，拿了中国版权回来就上线……”
凌常赟现在确定了，方既明就是在坑他的，他硬梆梆地说道：“还在筹划中。”
“我觉得凌老哥你还是得快点，不然被别的游戏公司发现了这个秘密，你就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方既明很真诚地说道。
凌常赟觉得胸口有一口老血不知道怎么吐出来，只能深呼吸一口才说道：“吃屎这么有益身心的事，还是留给方老弟你吧？”
“别啊，我这是尊老爱幼……”
方既明笑嘻嘻地说道。
两人打着嘴仗，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
凌常赟是气得不轻，方既明为什么变得这么阴阳怪气了啊，难道真的是拍电影拍傻了？
方既明挂了电话之后，则叹了口气，说道：“还好把他气跑了，不然天天来问我，我万一大嘴巴把创意说出去了咋办？还有啊，九洲论坛上面都是说QQ堂坏话的，以为我看不到啊？”
其实方既明也知道，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也怪不得凌常赟。
那么，凌常赟也不能怪方既明啊，毕竟方既明把路指出来了，他不想走，也怪不了谁。
而今，飞讯的盈收十分稳健，特别是QQ游戏，占据了大头。而QQ音乐还在研发当中，很快就能推出来占据播放软件的业务了。还有QQ下载、QQ播放器等等业务，都在研发当中。这就叫走别人的路子，让别人无路可走。
摇了摇头，方既明说道：“管他呢，九洲也是急红眼了，盈收下降了开始急病乱投医。”
还别说，凌常赟就是这么个心态。
其实凌常赟也知道方既明为什么怼他，之前方既明让李东鹏找过他了，说九洲论坛上都是说飞讯、神州、百度、hao123的坏话帖子，都是一些造谣的，移花接木的。让凌常赟删掉，起码得屏蔽吧？但凌常赟就是头铁，不删，不屏蔽。
那么，方既明也不是好脾气的，虽然QQ不会刻意放“九洲传说”的恶评，但有的话，也就上了。
一来二去的，凌常赟和方既明的关系自然不会太好。
再加上游戏方面，看似两家公司没多少竞争，可蛋糕就这么大，玩家去玩QQ堂了，去斗地主、打麻将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玩“九洲传说”？
凌常赟根据调查，发现“九洲传说”的老玩家流失，居然大部分都流入到了QQ游戏里面，有去玩局域网竞技类游戏的，有玩斗地主的，有去打麻将的……反正，就是流入了QQ游戏里面。你说，九洲能不急吗！
方既明也心知肚明。
毕竟现在网民就那么多，我多一点，你就少一点。于是，就有这么个局面了：来啊，负相伤害啊！
上辈子的传奇能火起来，是因为那会游戏匮乏。
现在，QQ游戏提前进入市场了，自然就分流了。
更何况，还有个QQ堂？
然而方既明知道，以后网民的数量会爆炸式地增长的，所以九洲传说做下去还是有前途的。可惜的是，凌常赟并没有这个眼光。
第三百二十二章：审查，过了
网游的事，方既明没太多心思去管。
因为方既明也下载QQ堂玩了一下，对比记忆里的QQ堂和泡泡堂，还原度达到了八成，已经算是一个好游戏了。
只要是好游戏，还是免费的，这玩家人数就不用担心。
这就等于降维打击了，游戏市场肯定会因此分化的，这是肯定，确定，以及必定的事。
所以，方既明不想在这方面耗费时间，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本专业——拍戏的事。
“话说那个小（发）可（瘟）爱，都审核一周了，马赛克都让你们数清楚了啊，怎么还没过审？”
方既明不止一次这么吐槽了，因为这一天已经到十二月份了。再不过审，哪怕是给修改意见都好啊，这样起码有个反馈。
而这有（广）关部（电）门就像个高冷（zha）女（nv）神一样，发消息不回，你就等着反馈，但人家就是不回，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你要是当面问，人家就说，你再等等吧，我已经有约了。
啊，真的一模一样。
方既明感觉到了那种无尽的悲痛，跟上辈子瞎了眼追的高（zha）冷（nv）女神简直不差什么。反正就是让你寝食难安，辗转难眠，坐立不安。
要不然，方既明的火气也不会那么大，九洲论坛再怎么抹黑QQ堂，也不至于阴阳怪气。可惜的是，凌常赟是真的挑了个好时候。不得不说，方既明还是欠缺历练的，毕竟上辈子加这辈子，心态都还是年轻人。
年轻，意味着冲动，也意味着不成熟。
好在，凌常赟也算是个年轻人，他也不成熟。
同宿舍的于洋也感受到了方既明的火气，甚至比在片场还大脾气。常常因为一件小事，就声量大了起来。比如说，于洋带了瓜子回来嗑，瓜子壳掉了一地，方既明就大声让他吃完扫干净。于洋去打球回来，一时间没洗澡，方既明就大声说那么臭是踩了屎吗，还不去洗澡……
如此种种，让于洋很难受。
“方既明是来大姨妈了吗？”
这个荒诞的想法从于洋的脑海中冒出来过几次，但最后于洋还是忍了。
因为于洋听说了，电影成片交去内容审查之后，一直没消息。
要知道，这里是燕京，是内容审查最严苛的地方。哪怕你的影片里面没有什么违规的镜头，但只要你的内容不过关，那就是不过关，这根本没啥好说的。要么提出修改意见，你要是不改，也还是过不了关。
“方既明，那个……”
方既明皱眉，大声说道：“干嘛？”
“我想借一下你的作业……”
于洋是没写完作业，明天要交了。
方既明没好气的把作业给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态有点不对。
第一部电影嘛，肯定是要被严苛审查的。因为，你是新人导演。
有人要说了，大导演的片子，内容审查不是很快的吗，几天就好了。方既明只想对他们说，那么新人导演呢，有大导演一样的待遇吗？还是的，这到底是讲究名气的，放松对大导演导的电影内容审查，是因为知道大导演输不起——如果内容审查不过，投资方就抓狂的。
而新人狠抓内容审查，就是怕出事。
一出事，这很多人的乌纱帽就掉了。
“方既明，你这里说《金银山》这部电影，配角表演很不到位？这你也敢写？这可是被公认的五十部经典之一啊！”于洋一边抄作业，一边惊讶地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就随便做做的，难道你也抄了？”
“我@！￥%……”
于洋有句粗口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都什么事啊，不要这么坑爹好不好！
突然，方既明的手机响了。
是许歆韵打来的。
“方董，有（广）关部（电）门通知我们，说电影通过内容审查了，明天再拿去做技术审查。”
许歆韵的话语里也有点兴奋，因为她也被这部电影折磨得够久了。从成立“东方梦工厂”到电影立项，再到内容审查，背后一系列工作，都有她的影子。可以说，这次拍了电影，她都能成为娱乐圈里的“知情人”了。
方既明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吓得于洋拿起作业本挡在了胸前，原因是他怕方既明暴跳起来打人。
“过了？！”
方既明欣喜地问道，于洋则惊骇莫名，等看到方既明的目标不是他的时候，才算是镇定了下来：“什么过了这么兴奋啊？我们又没期末考，期末考过了才说……”
许歆韵说道：“方董，那我明天是拿去技术审查吗？”
在电影界里，只要过了内容审查这一关，几乎所有的投资方、剧组都可以松一口气了。接下来只要完成上映前的技术审查，影片就可以同观众见面了。在技术审查上，影片的过审率几乎达到了99%。甚至，一些影片的技术审查只需要一分钟！
为什么技术审查效率这么高？
很简单，因为审片的压力都在审查部门身上了，一部已经制作完成的影片如果在最后审查阶段发现市场上出现了盗版，审查部门将面临很大压力。所以，在这最后一关的时候，审查部门就很大方，让你一下就过。
换而言之，现在方既明就能找发行商，商议院线的事情了。
当然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在通过技术审核之后。而不要以为拍电影就是为了通过各种审查，通过审查之后考验才到来！
“明天，你去技术审查之后，就约光明传媒的负责人，看看他们对我们的影片有兴趣吗？”方既明现在已经冷静了，通过了审查之后，他就冷静许多了。
是的，通过审查之后，一切才刚刚开始。毕竟一部电影想要取得好的票房成绩，除了亮眼的主创阵容、好的剧本情节和高质量的影片内容外，还需要好的发行团队。
一部影片的发行，要分为主发公司和协发公司，按发行过程又分策略制定和发行执行。而除了国内电影的发行，还有发行引进片的公司。
发行这一步，太重要了，直接关乎票房。
通俗点来说，就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票房要高，必须找到靠谱的发行公司，不然的话，你再厉害的电影，全国就几十家影院上映，那再厉害也没用。
第三百二十三章：光明传媒
许歆韵从技术审查出来之后，感觉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
因为，她要去找光明传媒洽谈发行的事。
哦不，许歆韵的级别还不够，她其实就是去联系光明传媒，看能不能搭上线而已。许歆韵觉得自己真的成长了好多，从一个腼腆的姑娘，跟人说话都会脸红的姑娘，现在为了完成工作，可以跟人侃侃而谈了。
最关键是，她要找的人，都是一些大咖，需要她仰望的大咖。
比如现在，许歆韵最想找的就是光明传媒的创始人兼董事长——黄利成。
然鹅，人家董事长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按照规矩，预约还不一定能见到。需要洽谈合作的，是找光明传媒的总监级别。
光明传媒，现时中国第一大发行公司，上一年发行票房达到了三个多亿。而第二名润宝影业，发行票房只有一亿出头。
所以，光明传媒不知道有多少电影投资方，想找他们合作。甚至好多，是还没开拍，就敲定合作了。而“东方梦工厂”这样的影视公司，2000年的中国成立没有一百家，也有八十家。太普遍了，都是想一部电影成名那种。
卢焕宇是光明传媒的总监，负责对接电影发行这一块，当他看到“东方梦工厂”影视公司的名片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现在是阿猫阿狗都想找上门说合作了，真是不知所谓啊！”
前台的美女看了看，说道：“对方挺恭谨的，还说他们老板虽然第一次进军影视行业，但实力雄厚，特别是在因特网上，好像最近很火的QQ、百度都是他们老板的……”
是的，许歆韵不是刚刚出来的菜鸟了，当然知道扯虎皮做大旗。事实上，她也没说错啊，这些确实都是方既明的企业。
这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有实力，人家就高看你一眼。
QQ意味着什么，做宣传发行的人都知道，而且几次想找上门合作，只是找不到线而已。没想到，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卢焕宇一愣，问道：“确定是飞讯QQ和百度？”
前台美女说道：“是啊，她还说了，还有什么什么，我记不清了。”
卢焕宇知道，现在网络宣传是越来越重要了，如果他看不到这一点，他也不配做中国第一发行公司的总监了。毕竟，这是大势所趋，看不出这个就是在渎职。
“让她到会议室等，十分钟后见。”
卢焕宇说道。
前台美女一出去，卢焕宇从办公椅上起身，拨通了董事长黄利成的电话。
“喂，黄董……”
把事情说了一遍后，黄利成在电话那边说道：“你跟那人说，如果可以，让他们老板和我亲自谈。我现在在盛海，明天飞回燕京。这样，你跟那人说，明晚在燕京贵宾楼饭店等。你订个房间，我要跟他们老板见面。”
要不怎么说，做传媒发行的，都是鼻子灵光的，跟鲨鱼一样，几十公里外能闻到血腥味。黄利成自然也明白网络的厉害，迫不及待想搭上飞讯这条线了。因为怎么说，电影很大程度上，都是拍给年轻人看的。而飞讯，恰好已经成了年轻人的阵地。
拿下飞讯这条宣传线，等于掌握多了一个利器。
黄利成知道，如果给其他发行公司搭上飞讯了，那么很可能领先优势就没了。
不得不说，能做老板的，能开企业的，都有几分犀利的眼光。更别说，能做到行业第一的老板了，那眼光绝对是战略级别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很简单，一个伟大的企业，肯定有一个伟大的创始人，并且带领企业一路走下去，做到行业第一。这个企业，可以说有80%的价值，都是创始人赋予的。如果一个创始人能力不强，还是不要创业了，百分百倒闭。
中国企业平均寿命才七年，这就足以说明了问题。
卢焕宇得到了黄利成的指示，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办公室的门，到了会议室。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许歆韵，脸上现出一阵惊讶的神色。因为，他好久没见到像大学生一样的负责人了。大学生，都是他面试的时候见到的。
“你好，许女士，我是光明传媒发行总监卢焕宇，认识你很高兴。”
卢焕宇很绅士地伸出了手，许歆韵也礼貌性地一沾即走。
卢焕宇也知道自家的事，娱乐圈嘛，特别是发行、投资这一块，各种潜在的规则，甚至还有不少明星自荐枕席的。卢焕宇也不是那种片叶不沾身的人，许歆韵有防备是理所当然的。
“但为啥你一个无盐女，也敢有这自信？”
要不是对方有身份，卢焕宇已经凭借个人喜好，让对方滚蛋了。
“真难受啊……”
卢焕宇憋着一股气，不知道怎么发泄好。
“听说你老板是QQ那边的？”
卢焕宇脸上装出一副笑容来，所以面对社会人，千万别相信对方的笑脸，说不定是笑里藏刀的。
许歆韵的社会经验不算足，但也有警惕：“是的，我们的董事长叫方既明，旗下有飞讯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好导航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神州技术有限公司、百度网讯科技有限公司、东方梦工厂影视公司和360安全软件公司。”
卢焕宇一愣：“啊？”
许歆韵很自信，笑道：“也就是因特网上的QQ、百度搜索、hao123导航网、360安全卫士和杀毒软件，包括电子产品U盘，都是我们方董旗下的产业。”
这么一说，卢焕宇就明白了，原来对方来头不小。当即，卢焕宇的笑意更浓了：“方董果然是商业奇才！那这次许女士过来是？”
许歆韵说道：“方董拍了一部电影，已经通过了技术审查最后一关，想在全国上映。听说光明传媒是国内第一大电影发行公司，所以我们方董说，可以找你们合作。”
“也就是方董旗下的‘东方梦工厂’影视公司？”
卢焕宇问道，其实光明传媒也投资电影，但一般不会发行他们不投资的电影。甚至，如果遇到好剧本，光明传媒还会找好导演去拍。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他们是竞争对手来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这片子真无聊
“是的，这个是剧本，方董自编自导自演的，卢总监可以看看。”说着，许歆韵拿出了剧本。
卢焕宇其实不想看剧本，他只想看拷贝。
“拷贝带了吗？”
毕竟是董事长要求合作的，卢焕宇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电影不是太差，尽量安排院线上映。
许歆韵点点头，这次她是带了拷贝过来的，就在外面的车上。车子里，是百度聘请的司机。至于车嘛，也是刚刚买的，一辆算是豪车的品牌，大概就跟上辈子的奔驰差不多级别吧。但车子也就一般般，就只有外面一个车标而已。方既明知道，北方人谈生意讲究面子。如果没一辆豪车打底的话，谈生意都底气不足。
正因为这样，方既明才斥资一百多万，买了这辆车，还顺带请了个司机。而飞讯、hao123那边都买了车，但价钱不尽相同而已。毕竟，在大城市没有车，太过不方便了。
平时方既明也没用，就是让江兴睿、温良平他们去谈生意用。
这一次，因为要跟光明传媒打交道，所以就派这辆装门面的车出来了。
还别说，就是因为有了这辆车，光线传媒的前台才没有狗眼看人低。这谈生意来的，又不是给自己找罪受，该怎么高调怎么来吧。
其实按照许歆韵的想法，还是想低调的。可方既明说了，北方人喜欢面子，喜欢以车子等评价对方的实力，第一次见，不能让别人看低了。所以，许歆韵才让司机载着过来了。事实上，方既明一样不想出风头。
这一点，倒是跟上辈子的腾讯马很像，在阿里马到处放嘴炮的时候，腾讯马基本不吭声。然而，业内没有一个小瞧腾讯的。
你看看，网购有人能做到阿里马相近的地步，外卖有两家在互相竞争，更别说什么打车，狗脑子都能打出来。可你看看，有一个进入即时通讯软件成功的不？
所以说，人狠话不多就是形容粤省人的。更重要的是，务实。
在粤省，你可别小看那些穿背心大裤衩，蹬着一双人字梯的大爷，人家可能是家里好几栋楼在收租的亿万富豪。分分钟一个保安大爷、扫地阿姨的家里，都好几套房。所以说，粤省人的低调，是刻在骨子里的。财不露白，才是他们信奉的宗旨。
但是，他们遇到赚钱机会的时候，却比谁都敢拼。
这一点，以潮汕人最为显著。
在商界，两辈子的潮汕商帮都势力很大，让人不得不让三分脸面。
许歆韵看到卢焕宇这神情，就知道方既明又猜对了。
心下感慨，许歆韵却动作很快，立即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朱军拿拷贝上来。
拿到了拷贝，卢焕宇心道：“准备还真充分啊……”
但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请问你们方董，为什么拍电影啊，难道想在电影行业里大展拳脚？”
许歆韵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总监级别的人物，要知道，她想来找黄利成的时候，都仔细研究过黄利成的资料。而这个卢焕宇呢，居然连方既明的信息都没。可见，对方的工作其实不算称职。
“方董的专业，就是表演。”
许歆韵说道，“他现在就读于北电表演系，是大一新生。”
卢焕宇原先没听真切，随口奉承道：“原来是专业……等等，你是说，方董他是大学生？！”
没有人比圈内人更加清楚北电表演系的了，卢焕宇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方董今年读大一，应该还没到二十岁吧。”许歆韵淡淡地说道，其实她最喜欢看别人吃惊的神色。
是啊，虽然说出名要趁早，可没说过创业要趁早的啊？
创业太早，没经验，其实很容易输得一塌糊涂的。
而如果成功了，那真的是商业奇才了。
卢焕宇现在就一个感觉：“我这些年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人和方既明比，都会自惭形愧的。
无他，方既明太猛了，只是他足够低调而已。卢焕宇都想象不到，一个大一新生，哦不，之前是高中生是怎么有经历去开公司的。当年他读高中的时候，还在追隔壁班的女生呢。
卢焕宇好半晌才稳住自己激荡的心神，然后说道：“我们去放映室吧，我再叫几个同事进来，评估一下电影。”
许歆韵点了点头，事实上，发行公司愿不愿意发行一部电影，主导权在他们手上。虽然说，中国不止一家发行公司。但是，真正有能力全国上映的，就那么几家罢了。
来到放映室，把拷贝交给工作人员，然后光明传媒还在公司的高管，基本上都来了。
没有什么开始的迹象，就出现了龙标，电影开始了。
随着一阵舒缓的节奏，看似普通的离职场景，出现在荧幕上。
“嗯，前面感觉很枯燥啊，什么垃圾片子啊？”
“是啊，这片子真无聊，一堆新人，也没有明星。那些是北电的老师吧，我认出来了。”
“唯一称道的，是他们的演技都还行。”
……
许歆韵听见了他们的窃窃私语，但她不觉得接下来他们还会这样。因为，很快，这片子就到高潮部分了。
而且，一直都是高潮部分，直到影片结束。
许歆韵感觉自己病了，似乎一直在盲目相信方既明。也是，方既明创造太多太多奇迹了。
果然，当一些高管想起身离开的时候，觉得这部片子不过尔尔，片子正式进入了正题。
“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活了14000年，你们觉得会怎么样？”
“张明，你是在开玩笑吧，一个人怎么能活14000年？是，从生物学角度上说，如果一个人的细胞，包括最容易受损的内脏细胞，能完美重生的话，那么极限是50次。也就是说，一个人，极限寿命是190岁那样子。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环境，这水，包括吃的食物，都能使人的身体在慢性中毒，最后细胞失去活力……”
……
“张明，你是怎么看待玉皇大帝的？”
“在三皇五帝的时候，他们都把我看成是神，那时候我就叫张明了。再后来，他们传说我是玉皇大帝，这就为什么玉皇大帝也姓张……”
……
“张明，你是现场编就的一个科幻故事对不对？告诉我们，这是科幻故事是不是？”
“好了，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是想借这个故事，真诚向我的朋友们告别。对不起，让你们情绪这么激动。”
……
第三百二十五章：对电影票房的判断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当片尾曲响起时，灯光也亮了起来。
光明传媒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发行商，在放映室这里，本身就是一个豪华的电影院配置。当然了，豪华也是相对来说的，对比起二十年后那种IMAX的影院还是差了屏幕这一块。但是桌椅舒适度，却不是一般影院能比拟的。
因为，这桌椅居然是简易的按摩桌椅，有按摩的功能。
装修这么一个小型放映室，花费就不在数千万。
有这个钱，完全可以建成一个电影院了。可想而知，这放映室是有多奢侈。
当然了，带来的感受也是不同的，特别能感同身受。
比如现在，所有的光明传媒高管都沉默了。至于实情，卢焕宇没有跟他们实话实说，而是打破沉默问道：“你们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说实在的，卢焕宇也有点被震撼。到底是业内人士，他看得出来，这只是一部小成本电影，但内涵实在太丰富了。
哪怕是普通人，都可以理解到里面的震撼。
然而，这却是高大上的学术辩论。
没有明星，没有特效，没有大场面……
这样的“三无”电影，却把剧本的优势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卢焕宇的震撼是：电影还能这么拍？！
光明传媒的总经理吴云峰说道：“这部电影拿下来，在淡季上映，应该能赚钱的。”是的，发行商就是这么功利，只看钱。不赚钱的电影，他们是不会做的。除非，有更多的利益纠葛，比如说冼钱等。
另一个高管说道：“这部电影我持保留意见，虽然拍得不错，有成为经典的潜质，但在商业方面，它却是很弱的。”
“是啊，我坚持我的看法，没明星阵容，没大场面制作，连一点特效都没。我不看好。”
“我倒是觉得挺温馨的，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进电影院看这一部电影。”
“如果是在淡季，我觉得能赚钱……”
……
一轮发表意见之后，大家发现这能赚钱和不能赚钱，居然是五五开。
这种场面太罕见了，因为这些高管，都是电影界里少有的专业人士。不是贬义词，而是正向的意思，他们确实专业。或许他们不懂怎么把电影拍好，但一部拍好的电影让他们判断，绝对是九八不离十的。
因为这些高管，对票房都太敏感了，甚至有一次，他们成功预测了票房，上下浮动不超过十万！
这么恐怖的预测能力，在业内都属鼎鼎大名的。
所以，任何一部电影要发行，都必须请他们过来做判断。没有了他们的判断，看似赚钱亏钱都是五五开，实则按照墨菲定律，只要一件事有最坏的情况，不管概率有多小，那么事情发展一定会按照这个方向发展的。没经过这些高管的判断，那么亏损的几率，高达九成！
至于这次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这么不一致的判断，完全是因为这类型的题材，他们没见过！
美丽间倒是有模板，但美丽间的电影市场和中国完全不一样。就好像中国人喜欢看的武侠片，美丽间人接受和不接受，都是五五开的。一样的道理，这种模式在中国行得通吗？光明传媒的这些高管也只能按照自己的喜好做判断了，结果还是五五开。
卢焕宇心下算是明了了，只要是五五开，那么这部电影不赚钱的几率就很高了。
因为电影市场，是一个高风险的市场。
成王败寇的规则下，几乎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好的电影，一骑绝尘。而差的电影，只能吃别人的残羹剩菜。
那么，差的电影一定不能赚钱吗？
又不一定，这涉及到电影淡季这么一说，如果差的电影在淡季上映，没有竞争对手的话，又比同期电影好那么一点，还是能小赚的。也就是说，赚得不多罢了。
一瞬间，卢焕宇就有了判断，他认为这部电影可以在淡季档期上映，至于是哪个档期，就需要老板和对方谈了。
“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东方梦工厂’影视公司的许歆韵女士，‘东方梦工厂’的老板，则是最近声名鹊起的QQ老板，方既明先生。”卢焕宇也知道，必须让他们明白，这一次合作的意义，才能获得更多的支持。
这么一说，在场的高管都沉默了一下，然后纷纷说道：“如果选择淡季上映，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
是的，在场的都是人精，甚至还有股东代表，他们当然要为公司，为股东利益着想。在现阶段，股东利益就是赚钱。而和QQ合作，能利用网络渠道铺垫到看电影最多的年轻人市场，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别说这部电影还不错，就算是辣鸡电影，他们也会尽量争取到院线的。
双方都有利的事，才能是共赢。
这一次合作，怎么看都是共赢的，所以阻力一下就没了。
卢焕宇也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许女士，你看？”
“那我把贵公司的意向，和方董说一下。其实来之前，方董就说了，光明传媒作为国内第一大发行公司，一定会选择合作的。”许歆韵很自信。
吴云峰觉得有点意思了，他开口问道：“方董是电影里的男主演？”
许歆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吴云峰赞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得了在哪方面。
卢焕宇却明白，方既明敢这么说，完全是因为自身过硬的实力。这个实力，来自于QQ。特别是那弹窗广告，简直就是发行商梦寐以求的！然而，这个弹窗广告太贵了，QQ那边的收费是按照算法随即推送给合适的用户，一次收费五十万。
五十万啊，这在宣传上面，可不是小数目了。而且，效果还不知道怎么样。
这一次，由飞讯自己来测试效果，如果可以的话，电影宣传费用这五十万，也不算得多贵了。
果然，这才是方既明的底气所在。
有人会问了，门户网站的效果不好吗？
事实上，不少电影宣传也上过所谓的门户网站，缺点在于很多用户都不想点开新闻看。而QQ弹窗就不一样了，不管你看不看，都会出现在你的QQ里！因为QQ弹窗广告的存在，不知道多少软件开始跟进了，可以说方既明开启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时代。
第三百二十六章：风云将起
然而神奇的是，别家的弹窗广告都挂了，就QQ的弹窗广告没那么招人烦。
或许这是一个强大的心理暗示吧，觉得QQ都懂年轻人，所以才会大概率点开弹窗广告。
这其实是算法的胜利，方既明自己研发出来的算法，可以匹配大多数年轻人。再加上工程师们不断的演化更新，根本不是其他软件那样一刀切，自然就会收到效果了。
可以说，QQ独创的算法，就是核心竞争力。如果别的互联网企业还没意识到的话，那么几乎不可能跟方既明旗下所有公司争雄的。算法的威力太大了，这都源于上辈子，方既明在电商平台做程序员时，被派到研究算法，怎么把货物推给最需要的用户。
算法其实每一家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不断改进。
底层逻辑，大家都相似，而算法好坏，在于不断完善，如今QQ功能强大，百度搜索精准，好拼音输入法能这么“懂”用户，完全是因为算法在起作用。
许歆韵不清楚这个，她还以为只是QQ的用户多，在网上号召力强，才会让光明传媒这么重视的。这个看法对，也不对。如果只有用户，那么用户是会跟着其他公司的产品走的。真正聚拢用户的，还是算法等一系列核心竞争力。
卢焕宇再问道：“吴总，这事需要黄董和方董谈，我们就先确定一个合作意向？”
吴云峰看着卢焕宇那闪烁的言辞，自然明白了是黄利成的意思。他是光明传媒的老人了，自然也懂得一个道理，不该自己管的事，千万别管。更重要的是一件事是，跟着老板的步调走。
如果你是一个底层员工，你可以随时离职，一点问题都没有。到了黄利成这个层次，是不屑于知道底层员工去向的。但吴云峰已经是光明传媒的总经理，是一定不能犯浑的。
“行，许女士，原来这部片子是方董拍的，那我们直接同意合作好了。至于档期，留黄董和方董再谈吧？”
许歆韵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可以签一个备忘录。”
“没问题……”
……
就这样，合作意向算是确定了，卢焕宇也转达了黄利成想跟方既明吃饭的意思。
现在是方既明有求于黄利成，应该是会答应的。说是请方既明，但其实这顿饭理应是方既明埋单。这种潜在规则，懂做生意的人，都懂。
许歆韵想了想，替方既明答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想谈成这件事，这个宴会肯定是要去的，钱也是要给的。
卢焕宇把许歆韵送出公司，看着许歆韵上了那辆“豪车”之后，才心道：“看来，这个圈子要起风云了啊！”
事实上，电影行业，每隔十年左右，就会来一次大换血。
哪怕是老牌公司，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一直赢下去。
许歆韵在车上，拨通了方既明的电话：“喂，方董，达成合作意向了。”
方既明有点惊讶：“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经历一番周折呢……”
是的，这次电影拍摄相当顺畅，甚至在制作方面，已经有了上辈子商业片奇才王晶的风格，拍戏进度极快，后期制作极快，上映极快……这种赚快钱的风格。除了内容审查那里被卡了一下之外，其他几乎是水到渠成了。
连方既明都有点梦幻的感觉，这也太顺利了点？
许歆韵说道：“光明传媒董事长黄利成，想约您在明天晚上七点，在燕京贵宾楼饭店吃饭，洽谈档期一事。我自作主张，看你明晚没有行程，就替你应承下来了。”
“好，我会去的。不过，下次这种事，你先问过我。”
方既明也不说生气，主要是他也是第一次用秘书。
许歆韵知道方既明好说话时挺好说话的，但听到方既明语气里有种提醒的意味，她连忙端正态度说道：“好的，方董，是我疏忽了。”
“行了，以后注意就是，我不想说第二次。”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随后又问了几句具体情况，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刚刚还在端着架子的方既明，突然原地一蹦三尺高：“耶！成功了！”
于洋本来是挂着耳机打游戏的，被方既明这么一吼，吓到耳机都掉了，而电脑里他控制的角色，也挂了。
“我说小明同学，你又在发生神经啊？”
方既明兴奋地说道：“电影能上映了，最起码都是一千块画布！”
“！！！”
于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什么？不是刚刚通过技术审查吗，怎么……你开玩笑的吧？你跟哪个发行公司搭上线了，难道是总监级别的？是了，只有总监级别的，才能有点权力拍板一部电影的发行工作……”
于洋一开始还震惊莫名，后来居然自己展开了联想。
可惜，他猜错了。
如果是一般情况，还真的给于洋猜到了。问题是，在方既明这里，就不是一般情况。
突然，方既明好像明白了什么，是他的身份，给了他很大的加成。如果方既明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影视公司老板，能和黄利成一起洽谈档期？开玩笑，不可能的。但问题是，方既明是QQ的老板，这个身份就足够了。
如果把有钱人比做一个圈子，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你根本挤不进去。
而你是有钱人，你不想进入这个圈子，这个圈子也会主动把你吸收进去的。
就好比上辈子，跟腾讯马齐名的阿里马，拍了一部电影，哪怕真的烂得跟狗屎一样，还是吸引了众多发行公司去争抢。你看看，这就是身份带来的效应。
“不，我是和光明传媒的董事长黄利成搭上线了，明晚跟他吃个饭，直接谈档期。”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其实内心已经兴奋得爆炸了：“这次，我起码要在全国院线，争取到11%以上的排片！”
“什么！！！？”
于洋吓到了，“光明传媒？董事长？你？”
这下，于洋是震惊到话都说不完整了。
方既明笑道：“很惊讶吗，我说过，哥的实力很强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震惊过后的于洋，突然换上了一个谄媚的笑意：“明哥，是兄弟不？”
第三百二十七章：电梯演讲？！
看到好像烫熟狗头一样的于洋，方既明皱眉道：“有事？”
“不是，我们是兄弟吧？”
于洋还是紧追不舍地问道。
方既明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是。”
于洋：“？？？”
这不按套路出牌啊，搞得于洋情绪都不连贯了。
“既然是兄弟，那明晚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
方既明倒是觉得于洋进步了啊，这么不要脸的话，放在之前他打死都不会说的。可能是在方既明的熏陶之下，终于把一个纯良少年给带偏了。
于洋脑袋都耷拉下去了：“我就是想结识一下大人物……”
“地位不够，结识了也没用。地位够了，自然就认识了。”方既明淡淡地说道。
这个是实话，可惜很多想逢迎的人，却没有看穿这一点。或者是看穿了，还是想像马芸一样，博得那一丁点机会。要知道，在创业者的传说里，通常都有个电梯时间。也就是说，在跟一些“大佬”同坐一部电梯那短短一分钟，甚至几十秒的时间里，说服这些个“大佬”。
这就是商界有一个流传甚广的“30秒钟电梯理论”或称“电梯演讲”。最早源自美丽间的麦肯锡咨询公司，它要求每个业务人员，都必须有在30秒的时间向客户介绍方案的能力。
有人成功吗？
还真别说，有些能力卓越之人，还真的就成功了。但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这些创业者，大多的所谓“独门”创意、核心概念……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而且极为不靠谱。
能被这样就忽悠的“大佬”，也活该亏钱了。毕竟很多人根本不懂风投，不懂投资，以为随便风投就是赌博。
是，一个初创企业，对于很多有大笔闲钱的投资者来说，投资个一百万天使资金，跟玩似的。然而，没有调研，没有评估就乱投，能成的，一千家企业里面未必能有十家是活得下去的。至于成为大企业，更是十家里面未必有一家。
所以说，盲目投资，最大可能就是收获失败。
而初创企业缺钱了，创业者到处找电梯时间，就跟于洋一样，想去找黄利成，一样是不靠谱的。也就方既明而已，像黄利成这样的大老板，身边肯定有安保人员，别说电梯时间了，你能挤进电梯都算你厉害。一味靠上去，只会让大老板对你印象不佳，要是再直接点，甚至会打压你，那就弄巧成拙了。
一样的道理，如果黄利成只邀请了方既明，而于洋跟着去，黄利成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对于洋的印象肯定是不好的。
光明传媒可是国内电影投资商之一，老板都厌恶于洋了，你说于洋还能有发展前途吗？
所以说，还不如不要这个机会。
可惜，于洋不知道方既明的用心良苦。“不是，带我去怎么了？”
于洋不解地问，而方既明却淡淡地说道：“这顿饭是我出钱的，怕你吃得多，我付不起钱。”
这是一个强大的理由，于洋憋红了脸，都找不到什么话反驳。
“行了，别一脸被谁欠了十万八千块钱一样，谈完了院线之后，要去拍个海报，收拾好自己的形象。”方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于洋也知道，方既明说的都是大实话。可实话伤人啊，于洋真的有点受不了。
看着方既明出去，于洋有点神伤。
别看他大咧咧的样子，实则他比谁都渴望出名。因为论相貌，他比不上林辰皓，论家世，比不上孟光熙。论能力，他又比不上方既明。所以，于洋想抓住他能抓住的一切机会。可惜，很多看似机会的机会，实则是陷阱。踩中一个，万劫不复。
“清漪，我的电影基本确定能上映了！”
是的，方既明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女朋友了。
“是吗？太好了！”
林清漪是真的兴奋，比她自己的事还兴奋。
因为她知道，方既明为了这一部电影，到底投入了多少心血。
从自编开始，到自导自演，里面的辛酸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林清漪特别理解方既明，这种即将收获成功的喜悦。
聊完天之后，林清漪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已经有点出神了。
“哟，有什么好事啊？”
何丽云坏笑着拍了拍林清漪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没什么好事啊？”
林清漪眼神有点躲闪，没有说实话。
“难道是你男朋友的家人，知道你了？”
黄文敏也凑了过来。
张濛濛也跟着凑热闹了：“这么快就见家长了吗？我爸还说，尽量争取出国留学机会呢。”
“你们想什么呢！”林清漪被闹了个大红脸，“什么见家长啊，都没影的事。是既明他的电影，可以上映了。但具体档期，还不知道。”
张濛濛一脸崇拜：“哇，你男朋友好厉害啊，真的说到做到。不过，他哪里来那么多钱拍电影啊，难道他是富二代？”
林清漪摇了摇头：“他爸妈都是工厂上班的。”
“那他怎么有钱拍电影？对，我听说，拍电影最关键是找到投资人。所以，他是找到投资人吗？”何丽云问道。
林清漪脸色古怪：“是吧？”如果方既明有投资人，那投资人一定是他自己了。“难怪他要开公司，是要挣钱拍电影吗？”了解方既明性格的她，已经猜得九八不离十了。
“哇，那你男朋友也挺厉害了，这部电影投资了多少啊？”
张濛濛一脸八卦地问道。
林清漪说道：“好像不到二十万吧，就小成本制作。”
虽然比起动辄几百上千万投资的大片，二十万的制作成本，真的不值一提。
然而，这年头二十万已经不少了的。
可这三个舍友，除了林清漪觉得还是挺多钱之外，居然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是，超过这个数目，估计就拉不到投资人了。不得不说，你男朋友的能力真的很强。你可要看紧一点咯，免得被人撬了墙角。”
“不会的，我们的清漪美丽善良，温柔可爱，要是他敢抛弃清漪，我们就去讨伐他！”
“对，讨伐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林清漪又好气又感动：“他对我挺好的！”
“我怎么突然好羡慕呢？”
“嘻嘻，你这小妮子也怀春了吧？”
“难道你不是？”
“不是，我才没那么容易动心呢……”
“说谎，那天看到一个清华的帅哥，是谁犯花痴迈不动腿的？”
“张濛濛！”
“啊，女侠饶命……”
……
第三百二十八章：贵宾楼
进入冬季，燕京天黑得很快。
刚刚六点，天就已经昏暗了下来。
燕京贵宾楼饭店，是一个老牌饭店。中式的装潢，尽显低调的奢华。是的，中国的奢华，都很低调。但是中国的工艺品，一般人是买不起的。
中式的牌坊，中式的装修风格，为贵宾楼赢得了世界的赞誉。贵宾楼饭店的位置也很特别，南侧为燕京皇城墙的东南角，东侧连接燕京饭店且中间连接部分横跨晨光街，西临南河沿大街，北隔霞公府街同天安大厦相对，十分靠近紫禁城及王府井大街等旅游名胜。
可以说，这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一辆“豪车”开了过来，在贵宾楼饭店的牌坊前停住了。
方既明对司机朱军说道：“你停好车，就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我可能要很久。要用车了，再给你电话。”
朱军说道：“好的，老板。”
他是退伍军人出身，驾照也是在军队里面考的，车技很过硬。最关键是，人品很靠得住。听说家里是鲁省务农的，在燕京退役后，不想回鲁省，就留在燕京了。刚好百度那边招聘，他就去报名。这一报名，被选中了。
他一开始也纳闷，怎么老是不见老板的踪迹呢？这买车都快一个月了，他都是载着总经理、副总经理出去，要么就是那个跟他一样出身农村的许秘书，还有秘书处的几个人。至于老板，他都没见过。
然而，今天第一次见，他才发现，原来老板还是个大学生。怪不得不露面了，原来是在大学里面上课啊！
震惊于方既明的年轻，也震惊于方既明在这个年纪取得的成绩，更震惊于方既明的沉稳和体贴。
方既明也挺满意朱军的，别看朱军才二十五岁，但他其实有好几年军龄了，做事很稳妥。主要是开车很稳，方既明很放心。
整了整自身这套西装，是林清漪亲手选的。黑色的外套，配上方既明颀长的身材，倒也显得英俊非凡。因为不是什么重要场合，所以方既明也没打领带，只是穿了西装出来。这是上辈子流行的穿法，在这时候却显得有点突兀。
不过，这西装衬托出方既明的气质，倒也没人敢小觑。
“你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前台美女服务很周到，面带微笑地问道。
方既明说道：“有。”接着报上了房间号，问道：“有人来了吗？”
事实上，这会才刚刚六点多几分，黄利成也没这么早。
果然，这服务员说道：“先生，你约的房间并没有客人先到。”
方既明点了点头，来到这房间里一看，果然是奢华大气。不仅门口处有屏风，打开门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内里的摆设，古色古香，颇具趣味。一看，就是价格不菲之地。不过方既明也不会在乎这一两顿饭钱的，想必黄利成也不会在乎。
如果能在饭桌上谈成一桩生意，那么这顿饭再贵，也有价值。
因为生意生意，只合作一次，那不是生意。真正的生意，是源源不绝的，甚至还可能通过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认识更多圈子里的人。这，才是生意。不然怎么说，你实力未到，哪怕强行融入，最后也是自取其辱的。
方既明在这个能容纳三十多人的包厢里，静静欣赏墙上的字画。
虽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字，但画他还是懂欣赏的。
中国人的审美，都偏向留白，意境，方既明当然也不例外。
欣赏了几分钟，方既明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绘画天赋。“顾弘业在这，应该能看出个子丑寅午来……”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背后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方董吧，我来迟了，不好意思啊！”
方既明回头一看，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身材发福，国字脸，脸上挂着笑容。眉毛很粗，样子很真诚。
但就是这个中年人，掌握着中国电影市场三分之一的命脉。
方既明也笑道：“是黄董？你肯定没迟到，因为是我早到了。现在是六点半，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说这话的时候，方既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事实上，戴手表这个习惯，还是方既明开公司之后养成的。之前的他，是业务最繁忙的程序员，哪里有时间戴手表？有这时间，又能码多两行代码了。“方董真是信人啊，这么守时。”黄利成说道。
方既明笑道
：“不过是有求于黄董，所以来早一点，显得有诚意罢了。”
这么一说，黄利成眉头微皱，然后邀请方既明落座：“方董，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这一次合作，我是很看重的。因为方董手中，掌握着QQ，这是一个对宣传发行很有帮助网络渠道。所以，我想我们可以互惠互利。”
方既明也明白黄利成的意思，笑道：“这是要达成战略合作伙伴的意思吗？”
黄利成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样。”
“但我们是不是太仓促了，这个决定？我觉得吧，可以先通过一部电影来看看大家的实力，再衡量一下是不是签下战略合作的协议。”方既明说道，“要不就先拿我拍的这部电影吧，不知道黄董看了没？”
“说实话，我五点多刚刚下飞机，就过来了。”黄利成叹了口气，“方董新作，我是没看到。但是，我公司的总经理，发行总监，制片总监等几位，都看了一遍，觉得达到了发行标准。只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档期上映，应该是能收回成本，还能小赚一笔的。”
方既明点了点头：“我相信贵公司的判断，那选在春节上映怎么样？从大年三十开始点映，春节当天的夜场开始上映。”
“春节？！”
黄利成吓了一跳，毕竟这会可没有什么春节档。在中国人的眼中，春节就是团圆的日子，哪里会有人出去看电影的？更别说大年三十了，电影院都没多少人上班了啊？甚至好多电影院，都是这会开始放假的，一放就是到大年初六，初七才开市。
可以说，这时候的春节，根本不存在什么档期！
本来，黄利成还想着让一个劳动节前夕的次淡季档期给方既明的，没想到方既明是直接选择了一个不存在的档期。黄利成神色奇怪地看着方既明：“方董，你确定？”
第三百二十九章：还是对赌协议
方既明很认真地说道：“是的，正因为春节没有档期，所以我想开辟一个档期。我调查过了，全国有30%的电影院，会放假到大年初六，有20%的电影院，会放假到大年初五，有40%的电影院，只在除夕、春节放假两天，有10%的电影院，是完全不放假的。而恰恰，这10%的电影院，是一二线城市的电影院，也是最赚钱的电影院，这个调查数据，不知道黄董怎么看？”
有数据在这，黄利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类似香江电影市场的春节档，也有赚头？”
对于香江电影市场，没有一个人是陌生的。
因为历史等原因，香江电影在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那就是一个人才辈出，经典影片层出不穷的时代，是内地学习电影拍摄、学习发行的重要老师。现在，随着资本转移，内地市场明显比香江电影市场广阔了，那香江电影市场自然就萎靡了。
然而，香江电影市场里，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春节档，却是不可忽视的。
内地电影市场忽视春节档，主要是存在下意识的偏见。
就想着全中国人都重视春节，重视团圆，然后就以为市场不大了。
黄利成看到方既明的调查报告之后，陷入了沉默，然后说道：“如果方董想上映，我能争取到50%的影院，还有30%以上的排片率。但，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是的，黄利成知道说服院线春节开画布，这是需要很大成本的。如果没有得赚，黄利成是会拒绝的。
方既明笑着说道：“黄董，你想啊，春节七天假，大城市里的人，都会回到三四五线城市，甚至县里，乡镇上。这些人，在三四五线城市，没有多少娱乐方式的情况下，他们能做什么？如果这会，给他们一个看电影的选择，他们会不会去看？”
黄利成想了想，说道：“应该有部分人是会去看的，毕竟现在的电影票可不便宜。”
“最关键的是，一起回老家的情侣，他们百分百会去看电影的。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是年轻人。”方既明笑道。
黄利成想了想，说道：“对，这是一个方面。但仅仅靠年轻人，似乎撑不起市场吧？”
“还有一个，口碑。”
方既明说道：“春节档的形成，一年肯定是不行的。但长久以往，三年呢，五年呢？只要档期口碑形成了，大片云集，你说观众会不会进电影院？”
黄利成仔细一琢磨，觉得有道理。但他想了想，说道：“但是三年之内的成本呢？开一次春节档，六天时间的成本，在六百万以上。”
“那如果有得赚呢？”
方既明很有自信地说道。
黄利成也笑了：“方董这么有信心？”
“肯定有信心啊。”方既明说道，“只要把现在春节不放假的10%影院拿下，再拿下40%只放除夕、春节两天的电影院，让他们在春节当天开业，那么就有50%的电影院了。黄董你手段多，人脉广，再开个20%没问题吧？那就是70%的电影院了。只要有这70%的电影院，肯定能赚回成本。甚至来说，越少电影院开放，赚回本的速度就越快。”
黄利成想了想，说道：“要不先点菜吧？”
是的，他需要琢磨一下。
让服务员来点菜之后，黄利成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只能承诺60%的电影院，成本也在360万以上。也就是说，你这部片子，加上一些其他片子，总票房要超过1000万，才能有可能三方赚钱。方董，你怎么看呢？”
“一千万吗？”方既明想了想那10%的不放假电影院，再加上40%只放两天假的电影院票房加起来，哪怕是没什么好电影上映，都收了六百万左右的票房。而且，这个比例还逐年增多。
也就是说，只要有好看的电影上映，那么突破一千万的票房，基本上是没问题的。因为那50%的春节档电影院，都能达到盈亏持平，甚至略有小赚了，这说明市场还是有的。
因为这会的电影院，都是2D电影院，数量也不多，成本不算高，所以票房要求也没那么高。
“要不我们签个对赌协议吧。”
方既明说道，“根据往年的票房，春节档的电影院票房是600万，那么上映了我这部电影，折算成200万票房，再补足剩余的400万票房，一共六百万票房。如果达不到，我个人补足600万票房，再进行分成。”
不管是什么时候，票房都是需要分成的，除开基本运营成本后，电影投资方、发行方和院线三方分成。也就是说，票房必须达到投资额的三倍，才能回本。剩下赚的钱，都是三家来分。
而对赌协议，就是把票房订在了600万。
如果不足600万，那么不管你赚没赚钱，方既明都需要补足金额到600万。扣除掉成本60多万后，再进行三家平分。方既明想着，如果票房能达到500万，那么他补足100万后，也还有八十万左右的利润。如果票房能达到420万，方既明就赚了一场辛苦，不亏不赚。
但如果票房高于六百万，三方都赚大发了！
所以说，对赌协议什么的，发行方对喜欢了。
然而，黄利成却说道：“方董，大气！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黄利成倒了酒。
方既明看了看这红酒，笑了笑，也倒了一点：“黄董，原本我嗓子不能喝酒的，今天我破例喝这么一点。”
黄利成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一杯干了。然后，他才说道：“对赌协议，不能老让方董你一个人吃亏啊，这样，如果票房突破六百万，我只能分成的20%，剩下的7%多，都让给方董你。”
是的，黄利成在释放自己的诚意。
因为光明传媒，确实很需要网络宣传渠道。
方既明也大概知道这事，说道：“黄董更加大气！”
黄利成笑着吃了一口菜，才慢慢地说道：“来来来，吃菜。”
方既明当然也不客气，甩开膀子就填肚子。
“方董，我这个人快人快语，我希望大家不是一次两次的合作关系，而是长期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下次如果方董拍电影，我也能投资一点的。”
这是黄利成最大的善意了，连剧本都不看，就许下了这个承诺。
方既明却不以为然，因为他拍的电影，肯定全部是经典。当然了，嘴上还是要说的：“黄董太仗义了！”
第三百三十章：打包怎么了
方既明觉得，黄利成真的太懂做生意了，知道有来有往才行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既明这有他需要的东西，黄利成这样让方既明都有点怀疑，难道黄利成做生意不赚钱的？
要知道，主动让利说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真难。
你让利了，你手底下的员工吃什么？
老板，第一要务就是对公司负责，第二要务是对员工负责。所以，老板是必须要赚钱的。
可黄利成一下，就让出去了7%多的收益，这就给方既明一个错觉。要么黄利成是极力促成两家达成战略伙伴关系，要么就是黄利成根本不相信方既明那部电影超过六百万票房。到底是哪个心思多点，方既明之前不认识黄利成，也不好揣摩。或者说，两者兼有？
要不然，黄利成一下让出将近七十二万的利润，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别看光明传媒好像能拿到总票房三亿的成绩，但这是总票房，分成下来也才一亿左右。一亿左右，可能是三十多部电影的总票房了，一部电影的票房平均下来也才三百多万而已。
可见，黄利成还真的是大手笔。
估计黄利成也是听了卢焕宇等人的判断，觉得方既明的这部《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票房不可能高的。所以，黄利成才肯签这样的对赌协议。
不管怎么样，电影能上映就好。
而且，方既明对票房是有信心的，别说六百万了，一千万估计都不在话下。
黄利成见方既明是执意不肯多喝那红酒，也略微皱眉。要知道，不论南北，做生意都是要喝酒的。这一点上，如果方既明不是手握着QQ这个大杀器，黄利成早就翻脸了。“方董似乎不太喜欢喝酒？”
方既明也察觉到了黄利成的不爽，笑道：“酒，不是一个好东西，伤身不说，还毁嗓子，麻痹神经。酒就没有适量一说，能不喝就不喝。如果只图一时爽快，喝酒喝伤了自己，赚再多钱也没用了。”
这个是实话，方既明是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可惜，黄利成不以为然：“方董不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啊，这么稳。”
“哪里哪里，还有好多地方需要跟黄董学习的。”方既明也说着客套话，但手上夹菜的动作丝毫不慢。
……
两人又说了半天的闲话，算是拉近了距离。
黄利成也奇怪，方既明看模样也就二十来岁，可阅历真不少。虽然一直是以黄利成吹牛皮为主，但方既明每每说一句，就能戳中黄利成的心窝子，让黄利成都怀疑方既明是他同龄人了。
然后，又约定第二天到光明传媒去签对赌协议，两人最后才算是完成了这次会面兼吃饭。
看着黄利成都喝得有点醉醺醺了，方既明起身借尿遁，去把账单结了，然后嘱咐服务员，这剩菜要打包。
唉，方既明是真习惯节俭了，这黄利成点了一桌子菜，能够十个人吃的。最关键是，这一桌子菜就三千多块钱。钱多钱少没事的，那两瓶红酒才贵，价值三万多，全都灌进黄利成肚子里了。
回到包厢，黄利成已经站起身来，醉醺醺地跟方既明勾肩搭背：“方董，我敢说，这世上除了我老婆，就你最懂我了。你……你是有大才的。我……我非常喜欢跟你……跟你交朋友……嗝……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能帮你解决的，不在话下！”
方既明忍受着他的酒气，笑着说道：“一定一定……”
黄利成打着酒嗝，喊道：“服务员，结账！”
“黄董，这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服务员说道。
黄利成瞪了一眼：“方董，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不起我黄某人？这一顿饭，说是……是我请你的，你抢着……结账，算什么？你！你把钱退给他，我来！”
“黄董，黄董，听我说。”
方既明见黄利成虽然喝醉了点，但动作还是清醒的，连忙拦住他，说道：“要不这样，这顿饭是我请。但如果票房成功了，庆功酒是黄董的，怎么样？”
“好！方董也是快人快语，我喜欢！只要票房超过六百万，庆功酒，算我的！”
黄利成拍了拍方既明的肩膀，也不在意这个了。
方既明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也知道方既明的意思，看着方既明把黄利成扶出去后，开始让人过来打包。
“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有钱人啊，一顿饭吃了三万多……”
“有钱人会打包？心疼钱了吧！”
“对啊，没见过有钱人吃饭还打包的……”
“不过，就算他不是有钱人，能付得起这三万多块钱，也是不错了。关键是，还年轻，小珍，要不要……”
“呸，我是那么饥渴吗？”
“嘻嘻嘻……”
……
当那个部门经理把打包好的饭菜递给方既明的时候，方既明分明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不屑。
这其实是粤省人的习惯。
管你是亿万富翁，还是平民百姓，从不觉得打包是可耻的事。反而浪费，才是最可耻的。
这种务实进取的精神，或许就是上辈子腾讯能成为国内互联网企业领头羊的原因吧。方既明也有这样的特质，别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又不能让自己少一根毛。实际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方既明接过打包好的剩菜，然后走进那辆豪车。
结果，部门经理傻眼了：“嗯？他居然连司机都有？！”
进了车厢里，方既明说道：“阿军，这里有点剩菜，你拿回公司，看看还有程序员加班吗。这桌子菜都没怎么动过，值三千多块钱呢。”
朱军吓了一跳，还好没开着车：“跟我工资差不多？”
“所以，拿回去，跟程序员他们一起，吃个宵夜。”方既明笑道。
朱军点了点头：“但你这样的大老板，打包是不是有点掉身价？”
“掉什么身价，我的身价摆在那，能因为我打包就掉了？”方既明不屑地说道，“浪费才是可耻的，我们国家，还有多少人才刚刚解决了温饱？”
朱军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明白了，方董。”
“打包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觉得打包丢人，才是最丢人的。”方既明说道，“做人要务实，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管他们干嘛。”
朱军点了点头，缓缓启动汽车，往北电开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猪队友
很快，方既明拍了电影，即将在春节档上映的消息，在北电传开了。
方既明不是北电第一个拍电影的学生，但却是为数不多能成功上映影片的学生。
于是，一时间传言纷纷扬扬。
“你知道吗，那个北电大一新生，拍了电影能上映了！”
“不会吧，他是家里有什么关系吗？”
“我看也像，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能上映呢？我们北电毕业的导演不计其数，毕业作品也有不少精品，可也还是没能上映啊！”
“难道他是某个大人物的儿子？”
“不会吧，他是从金华过来的……”
“你傻啊，真要是大人物，去金华做官，不是理所当然吗？”
“也对啊，不过很少有官二代来我们学校吧？”
“那可能是某个富二代？”
“我觉得富二代的可能性大点，你想啊，官二代一般都是继续去体质内，唯有富二代，才会有空玩艺术。”
“有道理，但平时看不出来啊，富二代现在都这么低调吗？你看方既明穿着打扮，哪里像个富二代？”
“对啊，普普通通的衣服，普普通通的鞋子，也没见他用过什么电子设备。就听说他们那个宿舍，每人都配了电脑，拉了网线而已。”
“不对啊，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彩屏，我看过，起码要七千一个的！”
“那稍微好一点的家庭也能用得起啊，怎么判断他是富二代？”
……
虽然传言风风雨雨的，可谁也没看到方既明出入豪车豪宅什么的。毕竟方既明用车都很谨慎，一般都是离学校还有几百米就下车，走回学校这样。再加上方既明平时也没怎么跟同学玩，一有时间就去旁听摄影系、导演系的课程，自然显得神秘了。
很快，到上大班课程了。
一向跟方既明有嫌隙的黄冠桦，冷嘲热讽地说道：“有些人啊，以为拍了一部电影，走后门能上映了，就沾沾自喜。要是票房连成本都收不回来，看这人怎么有脸待。”
于洋跟着方既明进的教室，一听这话火了：“你丫说谁呢？”
方既明拦住了于洋，然后淡淡地说道：“狗吠了两声，你跟一只畜生计较什么？”
黄冠桦一听也来气了：“你再说一遍？”
“怎么，踩到你尾巴了？”方既明冷冷地说道，“你要是再敢这么说，你信不信你以后不敢出这个校门？”是的，方既明有这个底气。
黄冠桦想起方既明在校园里的传言，他犹豫了。
人，毕竟是趋利的动物，一旦发现事情不妥，自然会打退堂鼓。黄冠桦虽然也算家境不错，但远没达到什么富二代的程度。再加上方既明可能是在发行投资圈“有关系”的，一旦跟片方打招呼，那么黄冠桦自己的演绎生涯别说起步了，连门槛都进不去！
于是，黄冠桦退缩了。然而年轻人是不会轻易低头的，还是嚷了一句：“来啊，谁怕谁？”
但说出这句话后，黄冠桦不理方既明，心跳不知道加速了多少倍。越是这样，越显得黄冠桦底气不足，已经退缩了。
方既明冷笑一声，懒得跟这等人渣纠缠。
于洋却嫉恶如仇地吐了一下痰，表示极其蔑视。可面对如此挑衅，黄冠桦只是握紧拳头，没吭声过。
旁边跟黄冠桦玩的同学也有点不满地说道：“太嚣张了吧？”
“就是！”
……
其实，他们就是眼红了。
电影能上映，就代表有了发行资质，就不是一群人的自嗨了。
换句话说，很多时候北电学生拍的东西，都是一群人的自嗨，因为根本出不了圈。哪怕是上辈子，有很多媒体拍了视频什么的，但要正规渠道传播，也是需要提供拍摄资质的。哪怕是微电影，要传播的话，一旦涉及违反相关规定的，也是要下架屏蔽。
换而言之，视频想要出圈，很难。
特别是电影，能上映的电影绝对是过五关斩六将了。
哪怕票房不咋的，可只要上过大银幕，那都是找戏拍时闪闪发光的简历啊！
所以，这些同学是嫉妒了，恨不得是自己去演。
可他们也不想想，当初他们找过方既明吗？要知道当初方既明宣布自己要拍电影的时候，多少人是不屑一顾的，只想着去试戏电视剧。现在好了，后悔也迟了。
方既明落座之后，发行老师没来，低声问道：“电影要上映的事，是你传出去的吧？”
于洋挠了挠头，然后不好意思地憨笑道：“方既明，你听我狡辩……哦不，是解释。这不是我昨天打球的时候，稍微显摆了一下嘛。我也没想到，今天就全校知道了。”
方既明深呼吸了一下，这真的是猪队友啊！
本来方既明想憋足劲了，然后一股脑线上线下一起宣传的，没想到还没出手，就被猪队友泄漏了。亏得方既明还说，这事他知道就好，连单梦菲、陈璐他都没告诉。偏偏，多嘴多舌的不一定是女生，男生也是如此。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再催一下院线那边，尽量定下来，然后启动宣传。”
事情已经发生，懊悔、抱怨已经没什么用，唯有尽快行动起来，尽力弥补才是。
于洋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低声说道：“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方既明都快要跳起来了：“还有以后？！”
于洋快哭了：“我发誓，我再多嘴我是猪！”
“不用发誓，你本来就是。”方既明淡淡地说道。
于洋：“？？？”
张了张嘴，想要争辩一下的于洋，突然觉得自己是挺蠢的。
方既明瞥了一眼愤恨不已的黄冠桦，说道：“现在论坛上、贴吧里，估计都是这些人带的节奏了。”
“什么节奏？”
于洋不太明白方既明的用词，毕竟“带节奏”是上辈子的网络用语。
方既明解释道：“就是说，舆论已经被那群别有用心的人带偏了。”
于洋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沉默了一会，才问道：“那怎么办？”
方既明叹了口气，望了望天花板，觉得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办？凉拌！”
“别啊，方既明，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于洋是真的慌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水军，发动！
方既明坏笑着打量了一下他，于洋慌了：“你想干嘛？我可不卖身啊？”
“没让你卖身，但也差不多了。从现在开始，你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归我了。”方既明嘿嘿笑道。
于洋把手放在胸前：“你这是要干嘛？我告诉你啊，我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我还是喜欢女的！”
“废话，你以为我喜欢男的？”方既明没好气地说道，“你要做的，就是化身第一键盘侠，跟那些抹黑的网民去抬杠。”
是的，方既明只能以暴制暴了，他们不是诋毁吗，那么他们这边就来个歌颂的。把水搅浑了，起码不能一边倒。然后，再利用QQ、百度、hao123等的宣传渠道，正面报道电影。最后，再利用水军，形成所谓的口碑。这些人想在网络上跟方既明对抗，还是弱了点。
哪怕是所有门户网站都唱衰《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只要方既明手握QQ、百度、hao123这些个上网的高速公路收费站，那么网民就不会被一面倒的忽悠。
再说了，一群学生而已，有能力买通所有门户网站？
这起码得花个上百万吧？
方既明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这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可能算是因祸得福吧。
一边倒的赞美，显得很假。如果有人唱对台戏，反而能把电影热度炒起来的。毕竟，两边争执不下，才有观众好奇，想买票去看的嘛！
看到方既明笑得那么邪恶，于洋皱眉道：“我怎么老是感觉你好像不怀好意？”
“嗯，你的感觉是对的。”
方既明很肯定地说道。
于洋：“……”
……
于是乎，于洋开始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了。根据方既明的安排，他化身成为了中国第一位键盘侠，利用二指禅的打字手法，用好拼音的联想输入，谁来怼谁，堪称斗战胜佛。
不仅如此，于洋还收了不少小弟，化身“带头大哥”，所到之处，网民避让。
“北电新生拍电影，还即将在春节上映？这是炒作吧！”
“肯定又是什么烂片，国产电影就没有好看的！”
“阵容还全是不知名的演员？肯定是烂片了。”
……
然后，于洋就开怼了：“你们有看过电影了吗，就这么着急下定论？”
“没有明星就是烂片？那明星拍的烂片还少了？”
“国产电影没好看的？你就直接说你自己看电影少吧，《春花姐》、《大山里的农民》、《汉武大帝》……哪一部不是经典？”
……
就这样，昵称“键盘侠”的于洋，火了。
贴吧里，居然还有一个“键盘侠”吧，专门记录于洋的“语录”。
咳咳，好吧，其实很多都是出自方既明的手笔。
而在一周后，《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定档春节，确定上映画布1356个。然后，就是发行方开始制作拷贝，送拷贝到每个城市。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不少片源泄漏出来，被做成山寨DVD光碟，再被售卖。可以说，因为片源泄漏，中国电影业损失惨重，就肥了那些DVD生产商和盗版商。
然后，网络宣传来了，在方既明的指导下，前三天那是铺天盖地的宣传。
弹窗、迷你版新闻页、贴吧、百度首页推荐新闻、hao123推荐新闻……
反正让人感觉，这不会是一部大片吧？
然后点击进去一看，好家伙，都什么演员，不认识啊？
再点开一条新闻看，这电影成本才不到16万？！
于是，争议就来了。
再加上方既明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贴吧上那个争吵啊。
很快，黄利成就给方既明打电话了：“方董，网络上的态势不错啊，是你主导的吧？”
方既明笑道：“黄董，我可没那么厉害，都是网民自发形成的。”开玩笑，方既明哪里会承认是他自己招募了水军，这可是在以后被人诟病的。虽然，方既明是真的指示飞讯的公关部去做了，发一条原创的拿“五毛”，转发的给“三毛”。
于是乎，网络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五毛党”来袭。
水军席卷之下，网络态势却还是有来有往。
可以说，这个讨论的态势，这个热度，简直了！怪不得黄利成要给方既明打电话，这是票房有望第一天就破百万的迹象啊！
方既明却知道，是因为很多网民对这部电影不看好，才一边倒的。
最关键的是，还有人专门写文章抹黑，有模有样的说着“黑料”。什么拍摄时间短，就拍了十几天。什么制作时间短，就制作了一个多月。什么导演投资方有关系，买通了有（广）关部（电）门……说得有板有眼，在各大门户网站、论坛、贴吧都疯狂转着。
这也就是方既明默许的，不然的话，最起码QQ新闻上、贴吧上都不会出现这类文章。
毕竟，一边倒叫好的电影，热度还是那模样。反而有争议的，大家都想去看。当然了，也分类。如果是明星拍了一部口碑好的电影，一边倒得再厉害，反而对票房有更大促进作用。而方既明呢，现在名声不显，还是引起争议才有更多人关注的。
黄利成叹了口气，说道：“行了，方董，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线下宣传？”
“线下的话，感觉除了海报之外，没多少办法了。”方既明也想跑宣传，可惜的是，他现在一点名气都没有，这个办法是没用的。
黄利成也叹了口气，这就是推新人的难处。要是有明星带着还好，这样能老带新。可现在，纯草根的阵容……真的太难太难了。
“方董，那线下我们光明传媒负责了，你还有什么办法没？”
面对黄利成的问话，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你们光明传媒，能发行音乐吗？”
“音乐？！”
黄利成一愣，“你是想发行主题曲和插曲？”
方既明点了点头：“对，还有我创作的其他歌曲。”好吧，方既明现在连脸都不会红一下了。
“能行？”黄利成苦笑道，“光明传媒没有发行音乐专辑的渠道，而且，现在灌制磁带，已经来不及了。”是的，现在已经快一月份了，2月4日凌晨开始点映，2月5日是春节。一个月时间，怎么灌制和铺货？哪怕黄利成不熟悉音乐发行，以往的电影原声碟，都是跟音乐公司合作的。但他也知道不太可能了，时间太匆忙。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那我再想想办法吧……”
第三百三十三章：用音乐宣传电影
不得不说，这一次档期紧，方既明又是第一次拍电影，经验少，宣传准备实在太不充分。
除了网络宣传如火如荼之外，其实线下宣传真的不多。
好吧，不是不多，是几乎没有，除了拍摄的几张海报之外，就真的没宣传了。
主要是宣传真的没多少用，所以方既明才想到用发行音乐这一招。这年头，很多商店也好，商场也罢，都是通过放音乐来招揽顾客的。而电台在这会，也还没完全没落，在路上开车的司机，大多都是听电台。而收听最多的电台，肯定是有音乐的电台。
所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手法。
然鹅，方既明没有准备好灌制磁带，更别说发行专辑了。录歌，也是要时间的啊！
那怎么办呢？
方既明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找光明传媒那边借了一个DV机。什么是DV机？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但在大型数码摄像机出来之前，DV机确实是主流摄像设备。这么说吧，DV机一经推出，即被世界各地电视新闻记者、制片人广泛采用，最初代产品使用Mini-DV格式的磁带，采用3CCD传感器，10倍光学变焦，光学防抖系统，1995年发布时的售价高达4000美刀。
现在的DV机没那么贵了，但也是要八千多一台。
方既明知道北电有，但也不想太麻烦学校。最关键是，借学校的要给钱，找黄利成借，还能借个人出来，美曰其名是网络宣传。
是的，方既明确实打算搞网络宣传，但他用了逆向思维。
“方董，你打算拍什么？”
从光明传媒借出来的人，有点傻眼了，为什么方既明选择在光明传媒的放映室里，立着一个话筒？这是要搞什么？特别是，方既明还带着一把吉他过来了。
“我唱首歌，你帮忙录下来，然后剪辑好给我。”
方既明说道，“这是合同书上的网络宣传内容，搞好了，也能线下宣传一波的。”
“？？？”
这个摄影师很无语，能行吗？唱一首歌，就能宣传了？
殊不知，这其实在上辈子，发行电影之前先发主题曲，已经是惯例了。因为主题曲好听的话，能让一些好奇的观众进入电影院的。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冰雪奇缘》。有多少人是因为那一首《》被吸引进电影院的？
可以说，最早一波成年观众，都是被这首歌吸引进电影院的。
然后，随着口碑发酵，才造就了《冰雪奇缘》的票房奇迹。
要不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冰雪奇缘2》票房勉强，这都是有原因的。
可见，音乐的魅力太大了。音乐跟电影相结合，迸发出的能量，超乎很多人的想象。
类似的电影还有《泰坦尼克号》的《
》，《倩女幽魂》的《倩女幽魂》，《打工皇帝》的《半斤八两》……都是这样的经典影片，音乐和电影相互相成。
方既明没太大的野心，就是想做好宣传而已。
试了试麦克风，方既明再调了调吉他的音，然后说道：“数三声后可以开始了。”
摄像师深呼吸一口，行吧，领导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随着吉他前奏响起，方既明自弹自唱，被DV机录了下来。
DV机的好处是，可以回放来看。
因为方既明掌握了主题曲《岁月神偷》的演唱精髓，所以演唱得很动情。连摄像师也觉得，这似乎都能出MV了。事实上，方既明也利用电影，剪辑了一个MV。只要再配上他演唱的画面，就能出MV专辑了。
“那就麻烦你剪辑一下了，然后记得给我，我发布到网站上去。”
方既明拍了拍那摄像师，摄像师也只能应承下来。
因为DV机刻录的视频，剪辑很简单。再加上方既明的自弹自唱没有什么瑕疵，所以很快，方既明就拿到了剪辑好的这首歌。
紧接着，QQ开启了QQ空间上传视频的通道，但需要下载才能观看，没办法，这会的flash不支持在线播放。而hao123给了点击视频进入通道，百度贴吧开始宣传这首歌……
一时间，QQ空间能下载视频，再次让QQ空间火了一把。
只是空间实在太少了，普通用户100M，哪怕是黄钻用户才1G的上传空间。
但这个折中的办法，却解决了一些高端用户，用DV机拍了视频没办法分享的难题。
而高端用户，是不在乎那十块钱一个月的黄钻费用的。
而其他的什么博客，遇到QQ空间这样的对手，全都傻眼了。因为博客，很难把用户变现，除了靠广告之外。可QQ空间呢，连广告都没有，就靠着会员这一制度，再加上卖QQ空间装饰，就实现盈利了。这样的招数，立即被那些门户网站的博客学去了，可惜因为落后一步，也无法再吸引用户，反而加剧了用户流失。
黄利成听说了视频的事，卢焕宇问要怎么应对。
而黄利成摆了摆手，说道：“他们是专业的，让他们去搞。我们呢，做好线下宣传就行了。”
卢焕宇苦笑道：“黄董，这线下宣传没用啊，他们没有一个出名的。”
“那就多放海报。我们也要展现出合作诚意才行，这样，在一线城市，1月10日开始，在我们线下电影院投放一下巨幅海报，为电影宣传造势。”黄利成说道。其实这也不用花什么钱，毕竟到了春节，已经没多少影片上映了。
所以，在这时候打广告，光明传媒基本就是出了印制海报的钱，也就几千块钱罢了。
在动辄几十万的宣传费用面前，这几千块钱简直不值一提。
而根据合约，方既明旗下的网站，还宣传了一番光明传媒正在上映的影片，这让光明传媒投资的影片多了30%的票房，这可算是赚大发了！
这一下，也让所有人看清了网络宣传的威力，手握23和百度，这简直就是神器！
所以，卢焕宇根本就没有质疑黄利成的决定，甚至还提议：“黄董，要不要在户外显示屏，投放一下电影的预告片？”
黄利成点了点头：“宣传片在10号后，一起投放。”
黄利成以为，他的投入已经够大了。然而，黄利成万万没想到的是，线下宣传最成功的一幕发生了，却跟他没任何关系。
第三百三十四章：主题曲，火了
原来，是方既明唱的这首歌火了。
《岁月神偷》被方既明这么一唱，显得很沧桑，一开口就把人勾住了。
再加上是QQ空间第一条公开可以下载的视频，一堆人去下载，去观看。然后，又因为朗朗上口，这首《岁月神偷》突然就火了，成为了年轻人的流行曲。事实证明，能在上辈子流行的歌曲，那一定会在这个时空火的。
因为旋律好听，歌词朗朗上口，听一遍就能哼唱的歌曲，就是最标准的流行歌曲了。
然后，就是盗版商大显神通的时候了。他们利用软件，居然把音色平平的歌，调整到还能听的地步，然后用了半个月时间，就生产出了盗版磁带。这个效率，是正规厂家绝对无法比拟的。
在半个月后，不仅网络上有这首歌的视频，还有MP3音轨，连实体版的盗版磁带、光碟都有了。
于是，在校园里就会有这么一幕：“你听过最近那首很火的什么神偷吗？”
“是《岁月神偷》吧！”
“对对对，特好听！”
“我还买了磁带呢，虽然音质很差。”
“我还买了光碟呢，放入随身听里还好，跟在演唱会一样的。就是音质始终是硬伤，太过扩散了。”
“听说这是春节会上映的电影《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主题曲？”
“这是电影的主题曲？”
“是啊，我打算要去看这部电影了。”
“那我也去看看，歌曲不错，电影应该也不错吧？”
……
这样的情形，在各大中学、大学都在上演。于是乎，《岁月神偷》和《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捆绑在了一起。然后，有人根据预告片、海报、歌曲的内容，开始推测电影讲了什么。
其中，有一篇推测是这么写的：“从歌曲分析，这是一部关于时间的电影，再看预告片，似乎都是在一间房子里，却没有人物原声，我估计是不是发生了一个案子，然后展开案件分析？
从海报透露的信息，这是一部讲述跨越了14000年时间的电影，我觉得是夸大了。14000年啊，这要是在历史上，都是古人类时代了，那会都还没炎帝黄帝呢。”
这篇推测，得到了大部分的认可，觉得这是制片方故弄玄虚罢了。
毕竟这个时间跨度太大了，西方学者都不承认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更别说14000年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切中了这历史，让对历史悠久的中国有极度认同感的国人，特别是学生，那更是叫嚣着十块钱的电影票不算什么。
一时间，这个势头让黄利成都吓住了。
办公室里，黄利成看着吴云峰，看着卢焕宇等一干手下干将，问道：“这是飞讯那边歪打正着？还是有意为之？”
卢焕宇叹了口气，说道：“黄董，我认为飞讯那边是有意为之的。月初的时候，那个方董给我打电话，说按照合约，网络宣传他负责，他现在需要一点协助。我想着，举手之劳，就答应他了。没想到，他就是利用我们的放映室，自弹自唱了那首歌，然后我们的摄像师帮忙拍了下来，制成了一个简单的MV。”
黄利成打开了电脑：“是这个？”
卢焕宇点点头：“对。”
“我就说咋这么眼熟……”
黄利成叹了口气，说道：“歪打正着啊，歪打正着！那天我坐车，司机放着电台。电台里面说，有一位朋友，点了一首《岁月神偷》，送给谁谁谁。我听着，觉得那首歌还不错，以为是谁唱的，就是录音质量太差了。然后每隔多久，又有人点了这首歌。换了个电台，还是有人点这首歌。然后我就问司机，怎么回事。他说，是我们公司发行电影的主题曲。”
黄利成脸色古怪，他虽然看过正片，但也是拉着看完的。更别说，听后面的片尾曲和记住插曲了。
这确实有点嘲讽，自己公司发行的电影的主题曲都不知道，还要司机来提醒，黄利成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搁不住。
回来之后，黄利成再一上网，发现网上全都是这首歌。
这一下，黄利成才明白飞讯在网络上的能量。
这不，都溢出到线下了。
磁带有了，光碟有了，甚至在大商场小商店都在放着这首歌。一时间，似乎成了全民热门歌曲，街头上是个人就会哼唱。这一下，黄利成才明白音乐有这么大的力量，居然让一部没上映的电影，在线下宣传火成这样。
于是，黄利成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了。
吴云峰突然说道：“黄董，这电影线下宣传到位，我们是最希望看到的。但是，我们公司内部最近犯上的大公司毛病，确实需要改改了。我们作为专业发行公司，居然输给了网络公司，还是在线下，这不值得我们反思吗？”
看，人家为什么能做总经理，就是揣摩上意非常到位。
老板最喜欢的，不是能做事的员工，而是忠诚的员工。所以，黄利成也不例外。吴云峰工作能力不差，最关键是忠诚，公司交给他，黄利成不用担心很多。卢焕宇看了这场景，才哀叹为什么他是总监，而吴云峰是总经理了。
黄利成表态道：“幸亏这一次是自己公司发行的电影，如果是竞争对手，你们该怎么办？放弃这个档期吗？还是提档一部电影，跟人家对抗？”
“黄董，我们会好好反思的。”
一个高管表态了，其他高管也纷纷表态。其实他们也臊得慌，毕竟是专业的，输给了外行的。
“反思还是不够的。”
黄利成认真地说道，“从这件事，我们要看到网络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传统信息的传播渠道。所以，公司接下来，要两条腿走路了。我们公司的网站，开发好了，你们有谁上去看过吗？没有吧。记住，那是我们公司的脸面，一定要搞得漂漂亮亮的。
还有，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看那些门户网站加起来，恐怕都没有飞讯一个公司的话语权大。以后，一定要和飞讯打好关系。”
第三百三十五章：锐不可当
突然，一个高管说道：“黄董，现在‘东方梦工厂’是影视公司而已，如果以后成了发行公司，甚至还布局电影院，那又怎么办呢？”
另一个高管笑道：“他们只是因特网公司，怎么可能涉及那么多！”
黄利成却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东方梦工厂”真的做大了，自己单干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就好像光明传媒，自己也有制片公司，也投资电影项目。所以说，黄利成也立即明白了那个高管的担忧。
“对方怎么打算，我们不知道。但如果抓不住网络这个时机，那么我们就会被淘汰了。但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跟其他门户网站也要打好关系。”黄利成说道。
其实，商业规律就是这样，只有一个合作伙伴的时候，那肯定会很危险。所以说，多几条路永远是好的。
哪怕是飞讯，其实都绕开了九洲，和其他门户网站达成了协议。凌常赟早就跟方既明提出了疑议，但方既明不管。商业战场就是这样的，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这也是凌常赟故意放纵别人诋毁方既明的电影、公司的动机。
定下基调后，其他高管出去了。
唯独剩下吴云峰，留在黄利成的办公室。
“云峰，你见过方既明了吗？”
黄利成突然问道。
吴云峰点点头，说道：“之前他来借用我们的放映室，我接待他的。”
“你认为此人怎么样？”黄利成问道。
吴云峰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锐不可当。”
“嗯？”
黄利成有点不理解，“什么意思？”
“黄董，我的意思是，这个年轻人胸有抱负，脚踏实地，却认准目标一往无前。这种人，如果不是对自己极具信心，就是胸有成竹。”吴云峰好像个算命佬一样，神兮兮地说道。
黄利成却知道，吴云峰看人很准，往往通过攀谈几句，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性子。“那你说，这人能合作吗？”
“可以，但他野心很大，可能……说句实话，黄董，别看对方现在还弱小，很快他就能比我们更强大了。如果我们还是这种强者心态，很可能就导致双方合作破裂。”吴云峰很冷静地分析道。
黄利成皱眉道：“不可能吧，我看飞讯现在一年的盈收，好像也就跟我们差不多，至于百度，还有他们的影视公司，还在拖后腿呢。”
“黄董，你算漏了一个神州技术有限公司。”吴云峰叹了口气，说道：“我派人去查过方既明的底，发行他的身家，现在已经超过了五亿了。”
黄利成猛地一惊：“不可能吧？”
要知道，黄利成也是有其他产业的，比如电影院什么的。但是，加起来，他的身家也才二十亿那样子。可这是黄利成拼搏半生才换来的财富，居然被方既明追得那么多了。
“黄董，你知道U盘吧？”是的，只短短两三个月，U盘的价格已经回落到两百多一个。要不是存储芯片价钱没法降低，这价格还能更低。
听了吴云峰的问话，黄利成拿起一个U盘：“这个？”
“这是神州牌的U盘，最好用，最实用，也最贵。”吴云峰说道，“我根据神州的出货量计算，单单是U盘，他们就赚了不下一个亿。而神州，也是方既明的产业。”
黄利成想了想，说道：“那方既明也就有两个年盈利过亿的企业而已，怎么会身家那么多呢？”
吴云峰说道：“因为因特网企业的估值，会比实体企业高很多。我也是随便估算的，不知道飞讯那边开始融资了没。不过，我感觉他们的资金会不够用。”
黄利成明白了：“也就是说，方既明的野心很大？”
“说句难听的，光明传媒现在进入了稳定期，最多根据行业形势，再往上涨而已。但是，飞讯那边，却是在突飞猛进时期。如果根据美丽间因特网企业的估值，飞讯很可能在天使轮融资，就超过了十亿。”
黄利成深呼吸了一口，然后盯着吴云峰问道：“那我现在进入因特网，还来得及吗？”
吴云峰似乎根本没想到黄利成会这么问，他愣愣地看着黄利成，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我们还是运作光明传媒在A股上市比较实际点。”
黄利成咳嗽了两声，掩饰了尴尬。
吴云峰心说：你还知道什么是实际啊？
当然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的。吴云峰避开了刚刚的话题：“那我们要开启C轮融资吗？”
“开启不了啊……”
黄利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的业绩，前年很差，甚至比大前年还掉了。虽然是因为整个电影行业不景气的影响，再加上外来影片的冲击。但是，你怎么否认，都是光明传媒一个致命的缺陷。”
吴云峰也知道这回事，他甚至是拿了5%股份的。
“所以，黄董你看好飞讯，是想借飞讯，实现今年票房的突飞猛进？”吴云峰似乎有点明悟了。
黄利成认真地说道：“哪怕是饮鸩止渴，现在我们也不能停下来了。明年必须完成C轮融资，后年完成D轮融资，只要再扛过两年，到了2003年，我们就有望进行路演，然后在A股上市。当然了，我觉得在2005年之前完成上市，都是极好的。”
电影行业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所以，黄利成也把预期降低了不少。
要知道，当初的黄利成在画饼的时候，是打算在明年就上市的。
“那如果东方梦工厂真的起来了……”吴云峰是真的怕飞讯，因为他看出了飞讯那无限的潜力。
黄利成叹了口气：“起来了，那他可能就甩开我们单干了。好在，根据我的推算，未来中国的电影市场会在十个亿以上，再加上其他行业扩张，我们也还能继续存活的。但未来，竞争一定会异常激烈。”
吴云峰也感受到了未来的压力，别看光明传媒好像日子挺好过，然而电影市场是很没有规律。说不定，排名第二的发行公司，甚至排名都五十名开外的发行公司，因为发行了一部极好的电影，就会一步步崛起。
也难怪黄利成会感受到压力了，这就是第一名的心理啊，深怕第二名赶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