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音乐界的反应
“他终究，还是迈出了一步吗？”
燕京，某个高级住宅小区里，跟皮衣皮裤完全不沾边的乔子安，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用电脑听着刚刚下载的歌，神一阵恍惚。是的，视频里是他一眼就认出来的人。这个年轻人，用了一首歌，就他再炒红了，甚至比以还要红。
而乔子安的二张专辑，还在制作当中。为有一首方既“作词作曲”的歌，他安心。
而，当乔子安到方既自弹自唱的视频时，他才白，来自己一担心的是什。
对，方既的唱功弱，是比普人上一点点而已，音色也不够美，甚至达不到歌手的水。而，又如何？
要歌曲旋律听，比一般人唱得，这个歌手，就会红了。
一红，也简单，要一有传唱度高的歌曲，就行了。
这说吧，一个歌手，拥有一首传唱度高的经典歌曲，就能吃一辈子了。典型的，就是方既上辈子的嘴炮王杨坤，一首《无所谓》吃了一辈子；杨臣刚，《老鼠爱大米》；满W军的《懂》；沙宝亮的《暗香》；尹某杰的《纤夫的爱》；李圣杰的《痴心绝对》；蔡国庆的《三六十个祝福》；陈红的《家》；付笛生、静两口子的《心爱人》；毛某宁的《涛声依旧》；张敏的《我的中国心》；林依轮的《爱鸟》……
说歌手了，多作词作曲家也是写一首歌，他的都是人遗忘的。
而，总有一才，能创作出无数脍炙人口的歌。
比如周杰伦，林俊杰，王力宏……
所以说，乐坛里面哪类人厉害？
乔子安认为是唱作歌手?
现在他的觉来了，方既就为一首歌?
火了。
不仅歌火了，连带电影都火了。
“这电影真的吗？”
实乔子安是的，一首的主曲，和电影没啥必的联。当了，电影如有主曲烘托?
就会升一个档?
辅成。如仅靠一首歌，撑起一部电影?
这就有点不切实际了。
必多人都是这的，禁不住奇啊。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而主曲又这朗朗上口。
于是，多人都下定决心，要电影院一究竟了。
当了?
更多的人?
是持币观望。
毕竟?
十块钱的电影票可不便宜。哪怕有的地区收三块钱?
也是不便宜了。
这时候，门响了。
乔子安透过猫眼一?
是黄宇达。
“听了吗?
小子居出音乐了！”
黄宇达一进门?
就开始嚷。
乔子安淡定?
说：“听了。”
“怎还这淡定呢?
以后说不定他就不会为写歌了！”黄宇达着急地说。
“所以我买下了他六首歌。”乔子安已经足了，他以音乐人的觉可以判断出?
六首都是歌。可以说，拿下这六首歌，乔子安的作?
能到两数了。这对于一个歌手来说，就是大的资本。要有这六首歌在?
就能撑得起一场演唱会。
而歌手，在专辑销量持续颓靡的况下，还能过开演唱会、商演来捞金。而没有了作，谁会找啊？的歌，大家都没听过，能值钱吗？
所以说，歌手，终还是要靠作说话的。
哪怕有一首作，也能吃一辈子了，虽吃的不算太饱。
而有十几首作的歌手，绝对是二线以上的歌星了。
黄宇达有股气堵在胸口，不怎发泄出来。为当初，他也是赞成买三首歌的——方既叫价太高了。实证，唯独乔子安识货。
“一年出一张专辑，万一小子心血来潮，跟抢出一张专辑呢？”
黄宇达瞪大了眼睛说，“这小子不是圈内人，本不发专辑的规则。万一刚刚发专辑了，他后脚就跟着发……”
乔子安皱眉：“他会吗？就算是圈人，也该懂得歌手的默契吧，同样是大牌歌手，一二线的歌手，少有撞在一个月发专辑的。甚至，还会气。要不，就是到人发专辑了，自己就延后半个月这样。”
黄宇达说：“除非是他发专辑，不的话，哪个歌手碰上他，都有可能跌跟头！”
乔子安笑：“他是电的，一般不会涉足音乐圈吧。”
“音乐圈还不是娱乐圈？”
黄宇达用他专业经纪人的眼，“这小子，野心是一点都不小。他拍电影的钱，还不是从这里赚过的？”这句话还真的没说错，方既起家的钱，还真的是乔子安给的。
乔子安也脸色古怪：“所以呢，说什？”
黄宇达当不会说，当初不买方既的歌就了。要，乔子安用了三十万，就赚到近三万的个人收入，这个价比绝对是超值。“当初要是不跟小子签对赌协议就了，他像现在身家也几万了吧，怎他像玩电影似的？”
乔子安叹了口气，说：“谁能得到，一首歌能火成这个模样？”
是的，就算他们不承认，也要《飞得更高》的传唱度，绝对是一首歌捧红一张专辑的典范。
“他电影吗？”
黄宇达问，“了心里不憋得慌吗？肯是从赚的钱。”
乔子安了，说：“他应该挺有才的，就算不从我这赚钱，从人里赚，也是一样的，多时间慢一点而已。如他成长起来了，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个帮助。”
能帮助什呢？
乔子安没说出来，黄宇达听出弦之音了。他的思无非就是，一旦方既成名了，乔子安的歌作词作曲就会翻出来。后，再证方既的实力。着，他歌手都没有方既“写”的歌，唯有乔子安有，说，这是不是帮助呢？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绝对能高专辑销量的！为，这已经不是乔子安一个人的人气了，而是连带着方既的人气！
第三百三十七章：主流音乐圈
当然，很多听众是不注意作词作曲者是谁的，只会关注这首歌是谁唱的。
但只要方既明出名了，这又如何？
请写手写篇文章，引导一下风向，这花的钱不多吧？
好比周杰伦给陈奕迅写了一首歌，作为周杰伦的粉丝，要不要去听一下？嗯，对，这首歌就是《淘汰》。
一样的道理，乔子安也是打这个主意。方既明能出名，挺好，他受益。就算方既明不出名，凭着那六首歌的质量，也一样让他可以稳住现在的地位，甚至朝着超一线明星进发。
所以，怎么样乔子安都划算。
也就黄宇达内心有点不忿而已，觉得是乔子安帮着方既明成名的，可现在乔子安却没得到好处。
要不怎么说，大多数经纪人都是目光短浅？
就在这时候，乔子安的手机响了。
“喂，潘坤琥？”
乔子安知道，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前辈”，刚好比乔子安早出道十几年这样，属于那种靠经典歌曲吃老本的歌手。平日里呢，就最喜欢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在乐坛有点权，对新人指手划脚的。
乔子安其实根本不想跟潘坤琥打交道，但他都打电话来了，也就接了。
“乔子安，你有没有注意到燕京出了个新人啊？”
潘坤琥大嗓门地说道，“这新人也太没规矩了吧？”
乔子安装傻：“什么新人啊，难道有燕京歌手发专辑了吗？”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首《岁月神偷》?
你没听过？”潘坤琥看样子是很生气，语气都重了不少。
乔子安心道?
果然如此。“听了，挺好的一首歌啊，我觉得这作词作曲都不错，就是歌手差了点意思。”
这是实话，方既明的唱功确实不算出色。
潘坤琥立马来精神了：“就是啊?
这种歌手简直是耻辱！”
乔子安皱眉道：“人家唱功可以练的?
你这么说不好吧？”
潘坤琥冷笑道：“不好？我还想吃了他呢，难道他不知道?
我刚刚发了怀旧金曲专辑吗？他现在发歌，这不是跟我唱对台戏？”
乔子安明白?
什么怀旧金曲专辑，其实就是把自己的成名曲包装一下，再搭上两三首新歌?
做不成专辑的那种?
就捆绑销售。换而言之?
就是炒冷饭。
本来吧?
炒冷饭还是挺香的，能赚钱啊。说不定搭上成名曲之类的?
还能让新歌火一把。
现在好了?
摊上方既明这一波攻势?
潘坤琥的怀旧金曲专辑立马被腰斩。
毕竟?
盗版磁带干掉正版专辑?
这根本不是什么新闻了。
乔子安冷笑道：“我看是你自己不忿气而已吧，人家就连专辑都没发的。”
潘坤琥自然知道自己是在胡搅蛮缠?
但他也不在乎：“他是没发专辑，但他的盗版磁带卡到我了。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支不支持我打击盗版驰道？”
乔子安心中好笑?
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受损了。
当然了?
乔子安还是要做一下姿态的：“打击盗版，人人有责！我是歌手，我自然支持打击盗版。”
这其实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乔子安只是支持打击盗版，而不是支持潘坤琥打击盗版。这两者的含义，差得很远啊！
有了这么一个表态，潘坤琥内心就满足了：“好，就知道你是好兄弟。”
乔子安听了想吐，什么人啊，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兄弟？端的侮辱了这个词！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乔子安冷冷地说道。
潘坤琥正高兴着，也没听出乔子安语气背后的不耐烦，说道：“没什么事了……对了，你的新专辑什么时候发？”
“不知道，还没做完。”乔子安为了气他，故意说道：“最近都忙着开演唱会，专辑都没时间做了。”演唱会不一定赚钱，但乔子安现在的演唱会一票难求，绝对是赚钱的。
潘坤琥一听这话，果然愣了半晌才说道：“哦，那没事了，拜……”
黄宇达在一旁听着，看着乔子安挂了电话，冷笑道：“这小人。”
“算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前辈，快五十了。”乔子安冷笑道，“赚点退休金不容易啊。”
黄宇达一想到潘坤琥的专辑被方既明的盗版磁带、光碟干掉了，就乐不可支：“这小子，被新人干掉了，脸上挂不住了吧？”
乔子安认真地说道：“不止是他，一些成名歌手，也有影响。”
“所以，主流音乐圈会排挤他？”黄宇达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其实是一定，必定，以及肯定的事。但凡是少年成名，甚至一举夺魁的人，在圈内一开始都是不被认可的。因为，你成名的代价，就是让其他已经成名的人利益受损。比如当年的周杰伦，就曾经被主流音乐圈排斥，甚至一些成名歌手，直接鄙夷他写的歌：“这都算歌？”
不仅仅是周杰伦，周星驰也是，最后还是凭着《少林足球》才圆了金像奖的梦。
郭德纲对相声的贡献有目共睹，可姜昆等主流相声圈，就是打压，打压，再打压。郭德纲都曾引用苏秦那段话：“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
可见，天才总是被排斥的。因为，你占了人家的利益。唯独利益之争，最为赤果果。
乔子安淡淡地说道：“还记得我当年出道，潘坤琥是怎么说我的吗？”
“明褒暗贬？”
黄宇达想起来了，“当初他接受电视台采访时说，你的歌挺好，就是唱功方面还有瑕疵，一个摇滚歌手，显得有点放不开……”
乔子安冷笑道：“听起来很中肯对吧？但其实那就是打压。”
黄宇达突然觉得好笑：“如果以后那小子真的成名了，成了唱作歌手，为其他人写歌，就是不给潘坤琥写歌，又是怎么一副场面？”
“可能潘坤琥的手段会更加下作吧？”乔子安说道，“现在都异常下作了，盗版要是能打，早就打没了。他这时候肯定是联合文化部门，对市面上的盗版开始打击。”
黄宇达叹息道：“会有一定效果，但方既明的歌，恐怕会更加火了。因为，物以稀为贵……”
乔子安笑道：“真想看看潘坤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表情啊……”
两人相视一笑，觉得那场面一定非常非常有趣。
第三百三十八章：各施手段
第二天，某文化部门发出了红头文件，大概意思是，如今市面上盗版磁带、光碟太多，影响了正常的市场秩序，要予以打击，要发起专项行动。
于是，动了真格的文化部门，再牵头上市场监管局，开始扫街，一旦发现盗版磁带，就立即没收。
而这一场波及全国的打击盗版的行动，也就雷声大，雨点小而已。真正的盗版商是很大的，他们也能一夜之间全部转向生产正版磁带。当然了，也有一些小盗版厂家被突击检查，然后责令关闭、罚款……
鸡飞狗跳之下，网络还是成了盗版最泛滥的地方。
因为，MP3音轨出来了。只要你是拥有电脑的，都能下载播放。毕竟是盗版的，连一分钱都不要。
所以说，这一次打击盗版，简直是杯水车薪。
这不，一个歌手还欣喜若狂，说春天终于到了。然而等他去到音像店假装买磁带、光碟的时候，被气了个半死。
原因是这样的。
某歌手伪装好了，去到音像店，问老板：“你这全都是正版磁带吗？”
老板说：“当然全部是正版。”
某歌手满意极了，因为他也没找到盗版的磁带。“那为什么没有XXX的新专辑呢？”
是的，某歌手找了半天，居然没发现有他的新专辑，也就柜台上发现了一卷磁带而已。
这老板特实诚，说道：“唉，那XXX唱的歌简直是辣鸡，上次进货了二十卷磁带?
三年了，才卖出去十卷。这一次我学乖了?
只要有顾客想拿，我才去拿货。反正嘛，他的专辑不好卖，什么时候都有货。”
这老板是没看到，某歌手的拳头都攥紧了啊?
上面青筋突起。
“这位客人你需要XXX的新专辑？这里有一卷?
我拿来当样板的，你要是需要就买走?
我明天再去拿一卷回来。”
某歌手太生气了，这打人不打脸啊！气呼呼地说道：“不用了！”
还没走出店门?
就发现两个女高中生模样的走进了音像店：“老板，还有《岁月神偷》吗？”
“哈，你们可算是找着了?
别的地方都被收走了?
我这因为收到风声?
全藏了起来。你等会?
我去仓库给你们拿，要多少？”老板嘿嘿地说道。
某歌手听到这句话?
心口吐血?
差点没内伤。
……
乔子安也是听人家说这事的?
听了之后?
哈哈哈大笑。
虽然他猜到了某歌手是谁?
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惨。
当天晚上，打开燕京卫视的时候?
发现潘坤琥居然上电视了，也不知道送了多少礼出去。
记者问：“潘老师你好，请问你对打击盗版怎么看？”
“打击盗版?
人人有责！”潘坤琥义正言辞地说道。
记者：“那么你认为现在盗版磁带、光碟这么多，是什么引起的呢？”
潘坤琥说道：“主要是缺乏监管！然后?
还是因为新生代歌手的实力参差不齐，所以才很多人觉得买正版不值得，就去买盗版！”
记者：“那么潘老师对这类现象，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潘坤琥一脸正义地说道：“我建议，肃清乐坛乱象，把一些滥竽充数的歌手，全都剔除出去！”
……
看到这，乔子安沉默了。
是的，他完全没想到潘坤琥居然这么恨方既明。只要他这么一说，方既明在主流音乐圈就不占理了。而潘坤琥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地蹂躏这些新生代歌手——只要没经过他认可的，都不是歌手。
你说，这样是不是攫取了主流音乐圈的权柄？然而，音乐圈不是官方组织，而潘坤琥也没权力这么做。然而，潘坤琥的话却让主流音乐圈眼前一亮，原来他们有话语权的啊！
于是，很多“主流”歌手开始附和潘坤琥的说法了，说什么新生代的歌手质量不行，很多都是靠关系的云云……
反正就是放嘴炮嘛，毕竟这些“主流”歌手早已经过气很久了，靠着老本啃到现在。只要能打击到新生代歌手，能打压他们的势头，说不定就能攫取到一定利益。
乔子安对黄宇达说道：“看吧，这些人脸都不要了。”
黄宇达说道：“这一下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后续怎么玩。”因为黄宇达是知道的，新生代歌手有几个特别厉害的，粉丝数量极多。而且，粉丝大多是年轻人。只要这些年轻人愤怒了，潘坤琥他们绝对是栽跟头的。
乔子安也笑了，他太清楚新生代歌手的能量了，因为他自己就是曾经被碾压的存在。如果不是方既明“拯救”了他，说不定，他已经“过气”了……
……
很快，潘坤琥的采访，被放到了网上。
有人就分析，是因为最近《岁月神偷》太火，所以潘坤琥发行的“新专辑”没销量了，才使出一堆打击盗版、打压新生代歌手的手段。
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论坛开始掀起了骂战，骂潘坤琥不要脸。
“自己的专辑卖不好，怪人家在网络上出歌曲，这人是有病吧？”
“我就没听过潘坤琥的歌，都是我爸妈那代人听的，听说他在那时候也不是很火。”
“潘坤琥唱歌还是可以的，做人就不行了。”——这是中年网友发声。
“你敢说我家XXX，看不骂翻你！”
……
潘坤琥对网络的力量一无所知，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打压年轻人。因为老一辈的思想里，还以为主流音乐圈是他们主导呢。
等发现网上舆论汹汹的时候，潘坤琥等一干乐坛“老前辈”都不敢再吭声了。因为他们发现，游戏规则好像变了，每人听他们的了。
方既明当然也知道了网上发生的事，他可是重度网民来的。
“麻蛋，我宣传电影而已，招他惹他了？”
方既明是个腹黑的，当然要不择手段去报复了。当即给李东鹏打电话：“找到那个老小子的黑料，给我在网络上爆出来！”
李东鹏懵逼了：“方董，是哪个老小子？”
方既明说道：“你没注意到网上吗，我特么就发了一首歌在网上，潘坤琥那煞笔就把矛头对准我了。我要他认识认识我方既明，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方既明是真的怒了，真是太低调了啊，一个过气的歌手都敢找他这个“资本家”的麻烦，简直是没王法了！
李东鹏忍住笑，说道：“行，方董，我这就去让人挖他的黑料……”
第三百三十九章：这是报复！！！
李东鹏当然知道方既明不肯吃亏的性子，之前凌常赟这么隐蔽的小手段，都被方既明干净利落地针对了，更别说一个过气歌手了。
方既明要是不反击潘坤琥，那才是新闻。
其实李东鹏也觉得潘坤琥过分了，方既明发一首歌，又不是发一张专辑，居然被这么明嘲暗讽的，佛都有火啊！
更别说，不止是潘坤琥一个人，还有一堆所谓“德高望重”的老歌手，也义正言辞地站出来，说乐坛风气不如当年，什么阿猫阿狗都出来发歌了，要求有关部门加强审核之类的云云。
其实，如果不是这个时间段，方既明是不想管他们的。
毕竟人生在世，都是为着利益做事，无可厚非，只要矛头不对准方既明就行了。
但方既明恶心就恶心在，他们这些乐坛“前辈”，就是冲着方既明来的。怎么说呢，就好比上辈子扬言一年要开32场演唱会的杨坤，硬怼《惊雷》一样。是，喊麦什么的，方既明也听不惯。但是，这种赤果果打击新人的态势，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恶心。
杨三十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凭着一首《无所谓》混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
人家真正的乐坛前辈都没出声，他就急急忙忙跳出来了，还被人说是真性情。
果真是真性情吗？
果真没有炒作吗？
这种贬低别人让自己获得关注的手段，确实下作了点。
音乐多元化，那是趋势。就好比方既明也听不惯很多鬼哭狼嚎的歌，但不能说就必须毁灭它们。利用领域话语权打压新人，带节奏，那是道德问题。音乐好不好，不是所谓乐坛说了算的，而是听众说了算。
一首歌要是有内容上的大毛病，那么被下架是监管部门的责任。
但如果没大毛病?
就是歌曲不知所云而已，你这么打压人家?
居心何在？
跟上辈子不一样，方既明的这首歌，不管从词曲方面，都无可挑剔，却被潘坤琥这么说。这已经不是恶劣了?
而是极其恶劣?
怪不得方既明要反击了。
而且方既明的做人宗旨是，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你。
所以?
潘坤琥根本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谁。
于是，潘坤琥的“新”专辑没销出多少，反倒是因为《岁月神偷》被针对?
热度更加上去了。甚至?
一些新人也被这一波带火了一点?
大家忽然发现?
好像新人的歌也不错啊？
“太猖狂了！”
过了两天，潘坤琥在燕京一家饭店跟“老朋友”喝酒?
一边吐槽那些卖盗版磁带的。
是的?
别看打击盗版挺严厉的?
但有市场就有买卖?
盗版磁带绝迹?
是MP3成了大路货和网络音乐盗版的兴起。那时候，所有歌手又会无限期怀念这个时代了。因为?
在网络盗版猖獗的时候，歌手的专辑销量每况愈下，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那时候?
做音乐等于乞丐的说法，就甚嚣尘上了。
除了头部的歌手?
其他的基本都是亏钱的，要靠商演才能赚钱。
潘坤琥的老朋友说道：“你啊，就是不服输。不是我说你，你要搞那些新人，找别人出头啊，干嘛自己下场，搞臭自己的名声？”
是的，现在舆论风向已经倒向没出声的新人歌手。
好吧，不是他们不出声，是没渠道发声。但他们的粉丝，已经帮他们发声了。
潘坤琥喝了一口闷酒，说道：“我也想不到啊，本来想攒一波名声的，没想到……上次不是这样的啊？上一次是在八八年，我跟着一个老前辈，也是这么干的……”
“那次人家是师出有名，那确实是靡靡之音！”
老朋友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啊，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潘坤琥喝了酒，脑袋还不怎么清醒：“什么危险？我能有什么危险，就凭那些人也想动我？”
“你的屁股不干净……得了，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我有事，先走了。”
老朋友出于好心，提醒了一下潘坤琥。
潘坤琥一个人喝着闷酒，最后等到饭店都快打烊了，才一个人醉醺醺的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去。
回到家之后，没想到他媳妇慌慌张张地打开门，说道：“你个死鬼，什么时候了还喝酒，这下坏事了！”
潘坤琥醉眼惺忪地说道：“坏……坏什么事，赶紧的让开，老子要睡觉！”
“死鬼，都什么时候你还睡……”
还没说完，潘坤琥就吐了，吐了一地都是。
那味道，他媳妇闻了也想吐。
“死鬼，都什么时候了，你清醒一点！网络上现在全都是你们的黑料！”
潘坤琥吐出来后，脑袋清醒了点，愣了十几秒后才问道：“什么黑料？”
“都是你做过的事，什么猥亵女下属、收受贿赂、贿赂官员……太多太多了。最关键的是，还有一条偷税漏税的！”他媳妇急了，“人家说得有证有据，如果你再不澄清事实，说不定有关部门就过来查了！”
潘坤琥吓得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大半：“啊，谁在搞我吗？”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在电视上这么诋毁人家，人家能不搞你？”他媳妇也是怕了，说道：“你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赶紧的去跟人家道歉吧？”
潘坤琥怒了：“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人家报复你怎么了，你都要断人家的财路！”他媳妇也提高了声音，“还有，你出去居然敢搞三搞四，我跟你没完！”
潘坤琥也是酒气一上头，伸手就给了他媳妇一个囫囵，打得他媳妇一个趔趄。
“好你个潘坤琥，我要跟你离婚，这日子不过了！”
他媳妇歇斯底里地说道。
潘坤琥两眼一瞪：“离就离，谁怕谁啊？”
他媳妇冷笑道：“哼，现在跟你离了，还能拿点钱，等人来查你的账，看你偷税漏税的额度，牢房都有得你蹲，牢饭都有得你吃！”
潘坤琥这一下是真的吓到了，但越害怕，嘴上越是愤怒：“滚！”
他媳妇居然早就收拾好东西了，拉着行李箱出门，丢下一句话：“孩子我已经送回娘家了，明天海淀区民政局见，红本换绿本！”
第三百四十章：东窗事发
潘坤琥有点脑子转不过来，他以为这一次他老婆跟以往一样，吵了架回娘家几天而已。他现在是最烦心的时候，专辑销量不佳，名声受损，一切都糟透了。
嗯，如果他有点见识的话，可能还会明白，当糟糕的事来临的时候，一切都还不是最糟糕的。
可惜，潘坤琥没有这个知识面。
他只是躺在沙发上想，为什么事情会到了这个地步。想着想着，潘坤琥酒劲上涌，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潘坤琥似乎听到敲门声。
不耐烦的他一看，似乎是天亮了，但喝酒的后遗症，让他很想睡觉，忍不住骂了一句：“谁啊？”
“修暖气的……”
潘坤琥拍了拍还晕乎乎的脑袋，看了看家里的暖气，似乎是不那么给力了，怪不得他在沙发上有点冷。这时候的燕京，已经进入了接近零下的气温状态。潘坤琥站起身来，打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张搜查令晃花了眼……
……
于是，在晚上，某门户网站上一则新闻，惊掉所有人的眼球。
“某成名歌星，因某些原因被捕，可能涉嫌偷税漏税。”
大家开始猜测，是潘坤琥。因为之前网络上就爆出了这个消息，而且主流音乐圈的那些“前辈”，一个个都销声匿迹了。
“哇，到底是谁出手啊?
怎么这么快准狠？”
“简直一击必杀啊！”“哈哈哈，你们看?
那些‘德高望重’的乐坛‘前辈’们，一个个都不敢吭声了！”
“你还别说，我发现XXX的歌还挺好听的，之前是一直被打压的吧？”
“嘿，我早就粉他好几年了?
你才知道？”
“好几年?
你是开玩笑吧，他才出道两年啊！”
“呵呵?
难道你不知道他给人写歌了三年吗？”
“这样吗，我还真的不知道……”
……
北电?
525宿舍里，于洋觉得这几天方既明的情绪不太对，脸黑得有点吓人。主要是脸色阴沉?
好像心中有不忿气的事。其实于洋也知道?
作为中国“第一代”键盘侠?
他是熟知方既明的事情的。
“我说小明童鞋?
就被人说一说而已，不至于吧？你就当做是一只野狗对你吠了几声?
不要摆在心上就好。”于洋试图劝慰道。
方既明沉声说道：“我不在乎被人批评?
我在乎的是?
这个节骨眼上诋毁我的作品?
不就是诋毁我拍的电影吗！”是的?
方既明最在乎票房了，要是因为这事影响到了票房?
连六百万都达不到，那么方既明恨不得宰了潘坤琥。
于洋也是明白的，忍不住说道：“那个潘坤琥是坏了点?
我也帮你扭转了舆论风向，我觉得观众还是买账的。”
见方既明沉默不语?
于洋继续说道：“你写的那首歌挺好的，我听说你考北电校考时，也唱了自己的作品？”
“没两把刷子，敢出来挑大梁吗？”方既明说道。
“既然写歌那么厉害，干嘛非得拍电影啊？”
于洋就不明白了，“做歌星也好啊，唱唱歌，就把钱赚了。”
方既明说道：“唱歌是兴趣，拍电影才是理想，懂吗？”
“不懂。”于洋摇了摇头，说道：“给我肯定哪条路好走走哪条的。”
方既明笑骂道：“所以你成不了大事……”
话音还没落，于洋就大叫了起来，把方既明都吓了一跳。
“撞鬼啊你？”
方既明有点无语，“有点心脏病都要被吓到当场去世，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不是，潘坤琥他……”于洋说话都结巴了。
方既明心知肚明了，但还是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怎么了，难道他东窗事发，被抓了？”
“你知道了？你看，飞讯新闻都报道了。”
于洋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方既明凑过去一看，然后笑了：“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还有小道消息呢，说他老婆要吵着跟他离婚，说他包二奶是真的。”于洋喜气洋洋地说道，“这下好了，怪不得那些乐坛‘老前辈’一个个都不敢吭声了，原来他们是一个个都屁股不干净啊！”
“如果不是身有屎，哪里会怕？”
方既明也有点诧异，李东鹏这波攻击幅度有点大啊，不仅仅是潘坤琥，连其他乐坛“老前辈”一个个都中招了。娱乐圈嘛，大家都知道的。一个个相安无事的时候，人模人样的。一个个被曝黑料了，那就人设一个个崩塌得面目全非。
要不是有个潘坤琥在前面顶着，这些“老前辈”早就一个个被网友们锤烂了。
但于洋有点不太明白方既明带着粤语句式的普通话：“身有屎？！”
“就是心有鬼的意思。”方既明说道，“要是没有鬼，早就出来澄清了。”
于洋点点头：“那也是。不过网络上的大神真多啊，居然连这种黑料都能找得到。不过我奇怪的是，他们是怎么找到的，难道跟潘坤琥有仇？”
方既明有点心虚了，然后说道：“当然有仇！你想啊，潘坤琥一棍子把新人歌手都打倒了，有很多是音乐公司全力捧红的明星。这一下星途暗淡，跟随说理去？再加上人家是公司，找一些知情人士买黑料，然后曝光，很正常嘛。”
于洋也是知道一些娱乐圈内幕的，这么一说，他也就接受了。“不管怎么说都好，没有苍蝇在哪里乱叫了。这样一来，电影能有好票房吧？”
方既明却越来越没底了，之前他以为是潘坤琥恶意诋毁他的问题，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他的担心，还是票房。
毕竟对赌协议的压力太大了。
要是跟乔子安签对赌协议，方既明一定会胸有成竹。因为他“写”的歌，都经过了市场的考验。
但是电影不一样，因为电影没办法做到完全一样的，更何况是美丽间的电影改成中国的电影。最关键是，这部电影没经历过中国电影市场的考验。
毕竟，美丽间电影市场，和中国电影市场是没办法等同的。
就好比美丽间人拍的真人版《花木兰》，在中国就折戟沉沙了。为什么？因为根本不尊重中国的历史！所以，这就是没经历过市场的考验，很大概率是会扑街的。虽然，这是一部好电影，但好电影和票房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啊！
第三百四十一章：圣诞节
新闻是会沉寂的，人是会遗忘的，很快，潘坤琥的事在热闹了几天之后，就渐渐归于平静。
但是，这件事给“主流音乐圈”的冲击，却是地震级别的，震醒了好多还沉睡在以往荣光里的“老前辈”们。他们睁眼一看，才发现一个全新的时代来了。
怎么办？
他们不知道，茫然失措，无从适应。
是的，这个世界变得有点陌生，他们不知道怎么去攫取利益了。
这些“老前辈”全都是靠一曲成名的，当没有好歌曲的时候，他们就重新归于沉寂了。现在还想躺在过去的功劳簿混吃混喝，可年轻人不买账了啊！
要知道，音乐的受众，绝大部分是年轻人。而年轻人喜欢的音乐，却是他们不懂的。
于是，有一位“老前辈”在研究了众多现下的流行歌曲之后，才发现自己还不是不懂这个时代。是的，他们被时代抛离太久了，他们是主动与这个时代脱离。而讽刺的是，流行音乐本身就是一个潮流。
但他们又不敢乱发声，因为他们也不熟悉网络！
方既明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不过，这些“老前辈”里面还是有人精的，很快就找到了网络发声的渠道——博客。是的，他们开通了博客，开始号召粉丝，然后开始占据话语权了。这很公平，方既明能引导舆论，就该知道舆论这东西其实是很不受控制的。
只要对方没威胁到方既明的利益，对方爱说什么就什么，方既明根本不会去关注。毕竟方既明不是王撕葱，喜欢做娱乐圈的纪·委，“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方既明也明白，你再怎么监督，娱乐圈里见不得光的东西?
还是见不得光。
那么，何必浪费心机呢？
但很快?
一个需要方既明浪费心机的节日来了。也是商家处心积虑鼓搞出来的节日——圣诞节。
明明就外国的新年，硬生生被中国商家宣传成了情人节。哪怕是飞讯，也顺势推出了圣诞节QQ秀合照的服务。就这一天是免费的，以后再合照，就需要红钻才行了。于是乎?
哪怕圣诞节这一天是周一?
也有不少学生冒着挨打的风险跑去网吧，只想等着暗恋的那个TA上线?
然后邀请对方拍QQ秀合照。
不得不说，任何的宣传?
都不够这样来得强大。
QQ再次火了一把，把无数青少年拉入了网络这个阵营里。
特别是高中生，如果你16岁拿到了身份证?
还没有一个QQ号?
在班里是会被嘲笑和孤立的。
于是?
QQ成了无数家长的心头恨。
方既明也没想到?
他千方百计逃避的名声，还是义无反顾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唉?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方既明觉得可喜的是?
QQ堂是彻底火了?
在彻底放开公测之后?
圣诞节当天?
就涌入了三百万玩家，同时在线玩家最高峰去到了一百八十万?
差点没把服务器挤爆炸了。当飞讯把这个消息发布到飞讯网的门户网站时，九洲沉默了，各大小网游公司沉默了。
凌常赟在公司大发雷霆：“为什么我们的网游?
这个月最高峰在线人数只有八十万？他们却达到了一百八十万，足足是我们的两倍多？！”
高管叹了口气?
说道：“凌董，我们是点卡消费网游，而对方是免费网游啊，跟对方比用户数量，这本来就不明智。”
“那么收入呢？人家的只有不到10%的付费用户，却贡献了近三千多万！！！这还是一个月的收入，平均每个用户在他们那里消费了近一百块钱，你们不想想是为什么？”凌常赟怒了。
另一个高管说道：“凌董，我觉得是因为QQ堂推出了抽奖系统，中奖率低得令人发指，可也真的有人抽中了，所以……”
“所以这些用户在他们那里消费了更多，对吗？”
凌常赟平静了下来，他其实也听说了，很多QQ堂重度玩家，为了拿到一个绝版的角色，居然肯花掉五万块钱去抽奖。
而有的玩家，只抽了一次，就把这个绝版角色抽中了。
更绝的是，里面还有各种套装，各种单件可以抽奖。最低，也有超值的道具赠送。可问题是，在网游里面消费，哪怕是道具，也只是存在于服务器当中的。服务器一旦停止运转，那么道具自然就没了。而花掉的钱，也就不见了。当然了，当下的快乐是在的。
“我们的游戏，能不能增加这样的抽奖？”
凌常赟冷静地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抄人家的创意，终归是不好。”
高管说道：“我们不如开发新游戏吧，新游戏也做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尝试一下免费策略。”是的，秉持免费策略的飞讯，大获成功，很多挥舞着钞票的投行、风投机构、个人投资者都想入股飞讯。
可惜，方既明说了，没有二十亿，别想获得入场券。所以，很多机构在如今这互联网寒冬里，也是持币观望。可QQ堂获得成功后，他们就不再犹豫了！
现在，能赚钱的互联网公司简直就是金菠萝！
不仅是飞讯获得了融资，连其他的中国互联网公司，都被歪果资本家看上了，特别是美丽间的资本家，他们太清楚互联网公司创造的奇迹了。而九洲，也有投行主动过来询问。凌常赟也动了心思，是不是开启C轮融资。
毕竟，开启融资之后，能更加保证他对九洲的控制权。因为开启融资，肯定会稀释之前股东的股份。如果不想稀释，就继续投入跟进吧。
从某个角度来说，凌常赟确实要感激方既明。但作为竞争对手，他又觉得方既明太恶心——主要是方既明太强大，他奈何不了啊！
方既明现在也苦恼，他约了林清漪出来，可等了半天，却没见人。
“小伙子，你能别在女生宿舍面前晃悠了吗，燕大有你这种学生，可真的丢脸啊！”
这时候，宿管大妈又出来了。
方既明很镇定地说道：“我不是燕大的，我是华清的。”
“华清的？赶紧走，赶紧走，居然敢来我们学校，不怕把你狗脑子都打出来。”宿管大妈的态度更加恶劣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全天下人都瞎了眼啊？
方既明早就知道这宿管大妈的脾性了，简直是把任何靠近女生宿舍的雄性动物，都要驱赶一番。
或许，这宿管大妈是当心这些女学霸们误入歧途，只记得谈恋爱而耽误了学业。
宿管大妈可是真·用心良苦，可惜这事吧，是人的天性，怎么阻止得了呢？
“我说阿姨，你可不能这样，你知道现在燕京多少剩女了吗？”方既明振振有词地说道，“起码超过了五十万三十岁以上没结婚的剩女，而且她们都是高学历，高收入人群。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这宿管大妈吓了一跳：“小伙子，你别信口开河啊？”其实，她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是因为她们找不到同样优秀的男生，而她们也不肯向下兼容稍差一点的男生。”方既明侃侃而谈，“而她们却没想到，错过了同一批优秀男生之后，她们在燕京结婚将会更加艰难。因为优秀男生在燕京，要么很快结了婚，要么打拼几年就回老家了，而剩下的女生，还是在燕京里面。于是，她们就这么被剩下来了。现在，有一个女生将被拯救，却被您棒打鸳鸯，你说你是不是有点过了？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宿管大妈有点沉默了，然后才说道：“我差点着了你的道！”
这会，方既明看到林清漪下楼了，露出了柔情的微笑，说道：“阿姨，谢谢你啊，跟你聊天真开心，下次再聊！”
宿管大妈：“？？？”
然后一脸懵逼的她，看着方既明过去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林清漪裹上，还说道：“怎么穿这么少出来，天挺冷的！”
林清漪问道：“你刚刚跟大妈说什么了？”
“没?
她夸我长得帅。”
“我不信，也就我瞎了眼而已?
还能全天下人都瞎了眼啊？”
“这可不能怪我啊，我这魅力太大了，下到三岁小女孩，上到八十岁老奶奶，谁不知道我现在星光闪耀？”
“吹牛！”
“那可不是吹牛的?
我的那首歌多火啊！”
“你跟我说实话。”
“其实大妈想把她女儿介绍给我。”
“你找打?
她根本没女儿！”
“女侠饶命！”
……
打打闹闹之后，两人逐渐出了燕大校园。这时候?
方既明借着路灯才看到，林清漪好像化妆了。但这妆容?
似乎有点年代感啊，跟方既明小时候去公园拍照的时候化的妆一样，出去能让狒狒把你当亲兄弟。
“怎么了?
是不是不好看？”
林清漪有点慌了?
她确实是第一次化妆?
今天还鼓搞了很久。
方既明笑道：“挺好看的?
天生丽质的人，怎么化妆都好看。本来呢?
我还给你买了圣诞节礼物?
现在看来可能不太需要了。”
林清漪一愣：“还有圣诞礼物啊？”
“对。”方既明很痛心。
“什么圣诞礼物啊？只要是你送的?
我都喜欢?
我都需要。”林清漪开心地说道。
方既明神秘地说道：“等会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我猜猜看?
是化妆品？”林清漪随口说道。
方既明：“……”
是的，被猜中了。
“女生真的不要太聪明?
装得笨些才好的。”方既明感慨说道。
林清漪嘟着嘴说道：“不行，太笨了被你拐了都不知道。”
方既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怜惜地说道：“那我就喜欢聪明的?
当我的贤内助。”
“不，我要有自己的事业！”
林清漪其实能感觉到她和方既明的差距?
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方既明会发现她其实没那么优秀，然后就怕自己失去了吸引力。不得不说，女生陷入了爱情之后，确实会降低智商的。方既明喜欢林清漪，只是喜欢这个人，跟其他无关。
如果没有物质基础那另说，可方既明已经差不多实现了财务自由，就不会再考虑其他东西了。
走出了燕大，再拐了两条街，方既明才让林清漪上车。这就是那辆名为平治的豪车，其实是交了很多智商税的。但为了面子，这税必须要交。
上了车，方既明让朱军开车到订好的餐厅，然后才拿出礼品。
“这个是粉底液，这个是腮红，这个是眼影，这个是十几个色号的口红……”方既明如数家珍地说道，是的，他自从拍了电影之后，连化妆都看得明白了。不得不说，做一个艺人其实不容易。特别是偶像派，连化妆都要学会。
“这么多！！！”
林清漪傻眼了，她以为方既明说的化妆品，最多就一个套装而已。没想到方既明直接买了全套，不仅是全套化妆品，还有各种护肤品，让林清漪都眼花缭乱的。
“有空，我给你找个师傅，让她教你正确化妆。但是跟我见面，就不要化妆了，会伤皮肤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化妆。但护肤品还是要用的，女生要好好保养才行。”方既明柔声说道，“我还是喜欢你素颜的样子，因为在我记忆里，你都是最漂亮的。”
林清漪开始警惕了：“不对，最近你怎么学会油腔滑调了，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方既明：“……”
他能做什么亏心事啊，不就是自打出了名之后，在北电里面收获无数暧昧的眼神吗？天可怜见，方既明是守身如玉啊！
“没有，绝对没有！”方既明苦笑道，“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愿意，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让我泡了！”
林清漪使出了祖传的掐人大法：“你果然是有这样的心思！”
方既明：“？？？”
就在他们打打闹闹的时候，车子启动了。而在长街对面，出来玩的同学看到了林清漪。
“那是[悠悠读书
]林清漪吗？”
“是她吧？”
“没想到啊，平时那么高冷的她，居然会跟了富二代！”
“我认识那一辆车，是平治，要卖一百多万的！”
“亏我还以为她是好人呢，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货色！”
“算了，别管人家的闲事，万一那是人家的家人呢？”
“她不是金华的吗，怎么会有家人在燕京？”
“说不定是亲戚之类的，燕京有钱人多了去了，开个平治有什么，开波尔舍的，开林宝坚尼的，开雅士顿马田的……太多了。所以说啊，你们别把人家想得太坏了。”
“你怎么帮她说话啊，你忘了你上次没交作业，她是怎么说的吗？”
“算了算了，一个外人而已，我们去看电影，别迟到了。”
……
第三百四十三章：流言蜚语
这个圣诞节，林清漪过得很开心。方既明带着她吃了一顿好吃的，然后再去看了一场电影。最后，方既明还送她回到宿舍楼下。
林清漪脸上洋溢着笑意，在拿着化妆品回宿舍之后，果然吸引了舍友们的眼光。
“哇，林清漪，这是你买的吗？都是大牌啊！”
张濛濛别看她平日里好像挺平和的，但她对品牌的认知，超过了许多女生。
而何丽云和黄文敏则对这个不敏感，但从这些化妆的包装上，可以看得出这些化妆品是真的很贵。“哇，清漪，是你买的吗？”
“还有这护肤品，我想买这个好久了！！！”
黄文敏现在不像个学霸，像个小女生多一点。
林清漪吓了一跳：“这个真的很贵吗，是他送我的。”
张濛濛酸了：“你男朋友对你肯真好，这个粉底液，这么一小瓶，外面卖一千多块钱呢，还有这个眼线，是进口货来的，起码要七八百吧。这些口红，没有一个低于五百块钱的……这些总共加起来，七八千起码有的吧？”
黄文敏也很酸，说道：“这个护肤品更贵，这么一瓶就近两千了。”
何丽云吞了吞口水：“话说，清漪，你男朋友怎么会给你买这么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
张濛濛也奇怪：“是啊，男生不是对化妆品和护肤品都不太熟悉的吗？”
林清漪想起了方既明的解释，说道：“他们拍电影，好像也是要化妆的，所以对化妆也了解吧。而且?
很多明星现在也保养很到位的，不管男女?
护肤都是必须的。可能，这也是他学到的吧？”
“关键是，他哪里来那么多钱？难道他是富二代？”
黄文敏有点震惊了，她的家庭也就小康而已，张濛濛家里就比较有钱?
而何丽云跟林清漪一样?
是普通家庭。
林清漪模棱两可地说道：“算是吧？”
“他居然是富二代？”
“看不出来啊？”
“打扮挺朴实，真看不出来。”
张濛濛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不会把学费都拿去买化妆品和护肤品了吧？我以前就听说过?
为了给女朋友买礼物，男生自己啃了一个月馒头的?
还欠下一堆债。”
林清漪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他之前拍一部电影?
自己都赚一万五千块钱了。再说了?
他也不缺钱的。”
何丽云突然凑上来?
摇着林清漪的手臂说道：“清漪?
你男朋友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黄文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能学艺术的，家底应该挺殷实的。那么是富二代?
也没什么稀奇。”
林清漪想了想?
说道：“是开公司的吧?
什么因特网公司？”其实?
林清漪不敢说出百度的名字?
更不敢说出飞讯的名字。
“哇，那你学这个专业?
是不是就为了帮他啊？”张濛濛说道。
林清漪摇了摇头，说道：“他很低调的，在学校我都不知道他那么有钱。那时候?
他沉默寡言的，但在舞台上就魅力四射?
我就不由自主喜欢上他了。但他榆木脑袋来的，我怎么暗示，他都无动于衷……”
“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故事吗？”
黄文敏心都酥了。
何丽云更关心另一个话题：“那他还认识什么富二代吗，可以介绍我认识？”
张濛濛笑骂道：“丽云，你好像挺想嫁的啊？”
何丽云扁着嘴，说道：“你有很多有钱人可以选，我没有，要提早打算才行。”
黄文敏掩嘴偷笑：“春心萌动就春心萌动，别找借口。”
何丽云伸手去咯吱她：“小妮子，你不春心萌动？”
“我没有，我是要去留学的！”黄文敏笑道。
林清漪看着她们在闹，也知道自己帮不到她们。因为林清漪也知道了顾弘业有了女朋友，而且就算没有，以顾弘业的眼光，怕也是没法跟她们谈恋爱的。因为，顾弘业是艺术家，艺术家的脑袋跟学霸的脑袋，有点不太搭。两人在一起，很难会有共同语言。
然而，风云突变在第二天。
不知道是谁那么多嘴，把林清漪和富二代约会的事传了出去，越传越离谱。
“你听说了吗，我们燕大居然有女生跟富二代约会！”
“你听说了吗，我们燕大居然有女生看在钱的份上，跟了有钱人！”
“你听说了吗，我们燕大居然有女生看在钱的份上，跟了有钱人，还闹大了肚子！”
……
而当事人林清漪，却丝毫没有防备这些流言蜚语。
但是，经过校园时，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林清漪再迟钝，都会发现了的。更别说，女生本来就对外界的评论很敏感。
“是我的脸花了吗？”
林清漪很大方，给舍友一人送了几块昂贵的面膜，她昨晚自己也敷了一片。“还是昨晚的面膜，效果真的那么好？”
然而，张濛濛却脸色铁青，走到林清漪身旁时，拉着林清漪走了。
看着神情愠怒的张濛濛，林清漪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有人昨晚看到你跟你男朋友上了一辆平治，后来回到学校就开始乱传了。”张濛濛生气地说道，“那些人怎么能这样！”
何丽云从后面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清漪，你别生气，那些人说得都不是真的！”
林清漪在得知了发生什么事后，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黄文敏最后才来到教室，刚想跟林清漪说点什么，却被张濛濛拉住了。“清漪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少打扰她吧。我们去找，到底是谁传这种不要脸的话？”
然而，这调查注定是没结果的。
因为，根本你找不到传谣的人。
……
课前，林清漪打起心理防备去收作业，没想到刚刚收了几本，就听到有人议论：“装什么清纯啊，还不是傍大款的？”
“听说她还去流产来？”
“还装呢！”
……
回到座位，林清漪伏案在桌，开始了抽泣。张濛濛她们一边安慰林清漪，一边拿能杀人的眼光看着全班人：“能不能闭嘴，你们就这么点素质吗？”
也不知道是谁飘了一句：“做都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吗？”
第三百四十四章：生气了
这一下，彻底把张濛濛惹怒了：“你知道什么，人家男朋友跟她青梅竹马，人家是有钱怎么了，你要是看不起有钱人，麻烦你自己先成为有钱人好吗？”
一句话飙出，全班都没说话了。是的，整个班就张濛濛家里最有钱，张濛濛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人。事实上，这些年因为暴发户的新闻，大家对有钱人的感观下降到负数了，也怪不得她们这些八卦女生会这么看。
大家虽然被张濛濛的发飙镇住了，但脸上的不屑，还是深深刺痛着林清漪的心。
……
女朋友被欺负了！
接到张濛濛的电话，方既明整个人的气势都压制不住了。
“行，我知道了。放心，我马上就过去。”
方既明虽然表面很平静，但内心已经狂躁起来。
这可是他两辈子才有的女朋友，恨不得捧在手心上了，居然有人敢欺负她？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打开了宿舍门，看到方既明那震慑人的气势，于洋连玩QQ堂的心思都没了，被炸弹打中，然后退出了游戏。“小明同学，你怎么了，难道电影又出事了？”
“不是，你去借个舞台灯，然后跟我去一趟燕大。”
方既明表面还是挺冷静的，但一股煞气已经溢出表情了。
于洋吓到了：“出什么事了？”
“跟我走就是了，你走不走？”
于洋退缩了：“帮你借个灯，没问题，但我晚上约了单梦菲、陈璐她们去看电影啊……”
“那算了。”
方既明很果断，掏出手机来：“顾弘业，晚上有空吗？”
“额，还算有空，你先说事?
怎么了？”顾弘业问道。
“我女朋友被人欺负了，找你帮忙?
能帮忙吗？”方既明认真地问道。
顾弘业立即来劲了：“帮忙打架吗？”
“不，帮忙官宣一下。”方既明说道。
“官宣？”
顾弘业有点不理解了，“什么是官宣？”
“反正你过来就知道了，不用打架。”方既明说道，“开车过来?
燕大能开车进去的。”事实上?
现如今任何一个大学都能开车进去，只要登记信息就好了。方既明在想?
不是说林清漪傍大款吗？行，真正的大款让你们看看?
让她们羡慕嫉妒恨去。
方既明这一下，对燕大的感观真的降低了好多。原来，再高等的学府里?
再厉害的学霸?
也是这种传谣之人。
很快?
顾弘业就开着车来了?
而方既明拿着两盏舞台灯，背着一把吉他?
还拉着一个从学校借出来的音箱、麦克风和架子?
在校门口等着他。
顾弘业吓到了：“你还不是说去打架的？你连家伙事都准备好了！”
“想啥呢？”
打开车门?
放下桌椅?
才把这吉他和舞台灯放在后座。不得不说?
两门四座的跑车就是麻烦，根本没有家用轿车的空间大。“拿吉他舞台灯去打架?
你怕不是有钱多。”
见方既明的动作都带着火气，顾弘业心惊胆跳地说道：“你小心点，别蹭花了我的车。”
方既明不理他?
放好东西后，把副驾调回原样?
然后说道：“行了，走吧。”
顾弘业一阵无语：“待会要怎么做？”
“我要让整个燕大都知道，林清漪的男朋友是我。”方既明很平静地说道，“我打算在他们学校的广场那，自弹自唱。”
顾弘业傻眼了：“你能唱给谁听啊？”
方既明嘿嘿一笑道：“我一开唱，肯定全校都知道。”
顾弘业：“……”
车子很快到了燕大，填写了信息，就让他们开车进去了。
燕大的保安也是见怪不怪了，一辆波尔舍而已，再豪华的车他们都见过。
在后面停车场停好车后，方既明看了看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你帮我背着吉他，拿一个麦克风架子，我拿灯光和音箱。”方既明说道，“电源线圈也在那里了。”
“我能唱一下吗？”
顾弘业问道，他挺有表现欲的。
方既明无语了：“我现在是来宣布恋情的，你别搅和了。”
顾弘业：“……”不情不愿的顾弘业，帮着方既明把设备拖到了燕大学生集合的广场。这里距离女生宿舍有段距离，但这里却是燕大学生最多的地方。
“你们是干嘛的？”
这时候，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人来喝问方既明和顾弘业了。
“老师，我们这是社团活动，麻烦给我们插一下电？”方既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你们我们不耽误学习，拿晚上时间出来搞的活动呢。”
这老师皱眉道：“什么社团？”
“音乐社的。”方既明是说谎不眨眼。
这老师想了想，说道：“你们的设备也太落后了吧，下次搞活动，跟学校申请。这样，广场上的音响设备，可以给你们用，但你们事后给我补一张申请！”
方既明眼前一亮：“谢谢你老师！”
“华清出了一个组合，这些年抢尽了风头。我们燕大，也是要支持学生全方位发展的。”这老师果然怨念很深。
方既明也知道，那个华清学生的组合，叫做水木华清，一出道就挺火。怪不得这老师很支持燕大学生做音乐，本来两家都是竞争的。
等这老师走开一点，顾弘业有点懵了：“这么骗他，不太好吧？”
“放心，我最近火了你不知道吗？”方既明说道，“我主动来燕大开唱，燕大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顾弘业不屑地说道：“切，不就是火了一首歌吗……对了，下次拍戏，能不能叫上我啊，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你……再说吧，你演技太差了，我还不怎么会调教演员。”方既明说道，“等我找到导演经验，再找你。”
顾弘业这才满意：“行，等会事情败露了，我帮你拦着。”
方既明哭笑不得：“好兄弟……”
……
很快，那位“好心”的老师，给方既明开了广场的音响，还送来了两支麦克风。事实上，燕大隔三差五的就在广场搞活动，开音响是常有的事。架好了麦克风，已经有几个燕大学生注意到这边了。
“咦，今天有活动吗？”
“不知道啊，去看看？”
“那个人，怎么感觉很眼熟。”
……
第三百四十五章：不会吧，这小子这么火了？！
试了试吉他，方既明之前已经调好音了，立即来了个让周围学子振奋的前奏。
“好熟悉啊，这是《飞得更高》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吉他版本的《飞得更高》。”
“这人有点东西啊？”
……
果然，方既明开腔了，确实是《飞得更高》。
是的，他的声线不够乔子安的好，对歌曲的把控力也不够乔子安做得好。然而，方既明的情感是真挚的，所以立即吸引来了不少“观众”。
这时候，燕大音乐社的人也听说了他们有社团成员在演唱，社长都来看了。
“他是谁啊？”
燕大音乐社的社长问。
“不认识啊，好像不是我们社的？”
“那他干嘛冒用我们音乐社的名义？”
社长有点恼怒了，但很快，居然有人认出来了：“啊，他是唱《岁月神偷》的方既明！”
“什么，他是方既明？”
“不会有错的，我看过他的电影海报！跟海报一模一样！”
燕大音乐社的社长也震惊了，赶紧拉住了想去阻止方既明演唱的社团成员，低声说道：“看看他想搞什么，再出面也不迟。”
是的，燕大音乐社的社长也听过那首《岁月神偷》，没办法，实在是太火了这首歌。不过，社长觉得这首歌也就口水歌，最多流行一阵而已，跟《飞得更高》没法比。当时，当社长注意到《飞得更高》是方既明作词作曲的时候，他才震惊了。
因为，只有真正喜欢音乐的人，才会去注意作词作曲者是谁。
现在现场听了方既明的演唱，社长还是觉得方既明的唱功不咋的，然而作词作曲能力他还是挺佩服的。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飞得更高……”
一曲终了?
方既明才笑着说道：“你们好，我是方既明?
对，就是这首《飞得更高》作词作曲者，方既明。我还演唱了一首电影主题曲……”
还没说完，底下的燕大学子就叫了起来：“《岁月神偷》！！！”
“对，这位同学很清楚?
是《岁月神偷》?
接下来，我带来这首《岁月神偷》?
希望大家喜欢。会唱的跟我一起唱。”方既明笑着说道。
接着，方既明轻轻地弹起了吉他。
“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
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
时间着急的冲刷着，
剩下了什么……”
……
这时候?
按照计划?
顾弘业拨通了林清漪的电话。“喂?
班长?
你快到燕大的广场，方既明疯了?
他来燕大这里搞什么歌友会?
你听?
他在唱歌了！”
原本郁郁寡欢的林清漪?
听了这句话之后?
立即来精神了：“啊？他怎么来了，万一他……”
“唉?
你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发了疯一样给我打电话?
叫我载他过来燕大。还拿了吉他，音响?
和舞台灯，弄得真有那样子似的。”顾弘业吐槽道，“现在广场的学生越围越多了，我看起码超过了千人，你还是赶紧来吧。”
林清漪立马说道：“你等等，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挂了电话之后，林清漪立即开始把睡衣脱掉，要换成羽绒服。
“清漪，去哪啊？”
林清漪急道：“我男朋友来了，就在广场那，还拿着吉他弹唱……”
没说完，林清漪穿上方既明给她买的皮靴，就小跑出去了。张濛濛、何丽云和黄文敏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意思：“走，下去瞧瞧！”
追上了林清漪之后，她们已经隐隐约约听见了广场上传来的歌声。
“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别怪我贪心只是不愿醒，
因为你只为你愿和我一起，
看云淡风轻……”
……
方既明唱得很动情，最关键的是整个燕大校园里都回荡着歌声。似乎一时间，《岁月神偷》就占据了燕大风潮浪尖似的。
管燕大广场音响的那位老师也想不到，可惜他不认识方既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歌，反而在下面嘀咕着：“这首歌挺好听的，怪不得这么火，新出的歌吗？”
再次唱完一首歌，方既明居然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一时间，他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咳咳，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今天会到这里来，是宣传电影吗？现在都快到一月份了，应该是吧？”方既明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关于我的传闻，网上有很多，什么北电大一新生，什么搞到了钱要拍戏……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些都是……”
停顿了一下，方既明看到了走过来的林清漪，笑了，才继续说道：“是真的。”
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方既明接着说道：“我拍电影的钱，很干净，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我拍电影的目的也很纯粹，就是想拍，拍了之后，想给更多人看到，然后好赚更多的钱。你们看，这个目的够纯粹吧？当然了，电影这东西，好看你就掏钱看，如果觉得不好看，我也不会强求的。
你们一定认为，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说这个。但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今天其实是不会来燕大的，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宣传没意义。你们是燕大的学生，中国顶级学府之一，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别人说好看或者难看的电影，你们都会有独力的判断，我觉得就算所有人不清醒，你们应该也是最清醒的一批人。”
这时候，底下一名胆大的燕大学生问道：“那你今天为什么过来？”
方既明感慨说道：“如果不是我不认识你，我都怀疑你是我的捧哏了。对，今天我过来，有另外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在燕大的女朋友，被人欺负了，我作为男人，我是一定要站出来的。”
“哇！！！”台下一阵起哄。
这可是重量级的大新闻，爆出的声量，把顾弘业都吓到了：“不会吧，这小子这么火了？！”顾弘业怎么都没想到，方既明就是唱了一首歌，居然火成这样。
其实，这也是加了燕大名校的因素。
想想看，一个燕大女学生，跟一个北电男学生，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世界，居然在一起了，这绝对颠覆了大家的想象，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第三百四十六章：风中凌乱
方既明等声浪停歇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们肯定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里我就正式地回应一下。前天，也就是日，西方的所谓圣诞节。我就跟随潮流，约了我女朋友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拍个拖，谈个恋爱什么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居然被你们学校某些女生看到了我们坐上了一辆平治，就回来谣传说我女朋友傍大款，还闹大肚子什么的。我只想说，如果燕大是这种素质，我真的很失望。首先，平治是我买的，没错，但钱也是干干净净的，经得起任何审查。
其次，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发乎情，止乎礼，至今没有逾越礼防红线。
最后，我保留这次追究传谣同学的法律责任。你别怀疑，如果我追究你，你很可能闹得连大学都没法读，这就毁了你一生。我希望你明白，祸从口出，别因为一次传谣，就毁了自己一生，也毁了别人一生。”
现场很沉默，方既明居然为了这事来燕大，而且这是网络时代了，很快这件事就能出圈的。这时候，燕大肯定要“出名”。
“当然，我也知道，燕大是很好的大学。我小时候常常想，是上华清呢，还是燕大呢。长大后我才发现?
原来我根本考不上。但我希望你们能考上燕大的天之骄子们，珍惜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因为这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好好学习，或者想谈恋爱了，就好好恋爱，别一天天造谣传谣。”方既明情真意切地说道，“我也知道?
燕大那么多学生?
有一两个害群之马的不足为奇，但我希望她们能悬崖勒马。因为我好歹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
一旦我发声，被查出是你?
你肯定毁了。用语言暴力伤害他人的人，只有体会到语言暴力降临到自己身上后，才知道有多痛苦。我不希望毁了一个聪明人?
因为那是国家的损失。但如果你品行不端?
那么你能力越大?
破坏也就越大?
这个道理我希望你也懂。如果我再听到任何一丁点风言风语，对不起?
我肯定会追究到底?
那时候就没有回转余地了。”
说到这?
方既明看到现场都很沉默?
突然一笑道：“好了?
我今天只是来澄清事实的，不是兴师问罪的?
何必这么沮丧？这样吧，你们应该很好奇，我的新电影是怎么拍的？那我可以告诉你们?
过程真的不容易。首先，是钱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也很关心这个。我坦白，因为我写了几首歌，卖出去后，就有钱拍电影了。对，你们没猜错，乔子安的《飞得更高》是我写的，还有多几首，接下来你们都会听到……”
说了不少之后，看到现场的燕大学子都被调动起情绪了，方既明才继续说道：“就这样，我花了大概十八万把电影拍了，还签了对赌协议，才得以让电影在春节档上映。”
底下有燕大学生问了：“签了什么对赌协议啊？”
方既明说道：“也不怕说，要票房超过600万，不然我得自己拿钱去填够600万再三方分红。”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另一个燕大学生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电影真的好吧？当然，我说好没用，你们看了说好才行。好了，你们想不想听电影的插曲？有两首。”
“想！”
这一下，全部燕大学子都成了捧哏。
方既明看了看林清漪所在的位置，然后说道：“好，第一首歌《一眼万年》，送给我的女朋友。”
“噫！！！”
方既明差点没笑场：“我还以为我在说相声呢，不闹了，唱歌。”
调了调吉他，方既明才正式进入状态。
“泪有点咸，有点甜，
我的胸膛吻着你的侧脸，
回头看踏过的雪，
慢慢融化成草原，
而我就像你
没有一秒曾后悔
……
心疼一句珍藏万年，
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
要不是沧海桑田，
真爱怎么会浮现，
摆渡过斜风冷雨，
春暖在眼前……”
是的，方既明唱的是林俊杰版本的《一眼万年》，而且稍微修改了一下歌词。
歌词很缠绵，第一次听的人，特别是女生，已经陶醉了。
林清漪也眼里泛起了泪光，她是知道电影剧情的，也看过了完整版的电影，对此感触更深。
“清漪，你太幸福了，如果我男朋友能为我做到这样，我绝对是死心塌地。”张濛濛憧憬地说道。
黄文敏也满脸期待：“我突然明白清漪你为什么选他了。”
何丽云碰了碰林清漪：“你男朋友还有兄弟什么的吗，能介绍给我吗？”
林清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他在高中时，除了跟他旁边的那个男的是朋友之外，我就没见他交过朋友。那个也是我同学，央美的，现在也谈恋爱了。”
何丽云一阵失望，吐槽道：“果然好男友都是别人家的。”
方既明唱完一首歌，然后说道：“想必你们也猜出来了，新电影确实是跟时间有很大的关系。接下来这首歌，是《忘记时间》。”
“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
抬起头，
蓦然间，
才发现，
一直倒退，
倒退到原点，
倔强坚持，
对抗时间……”
……
唱着唱着，方既明居然不再用吉他伴奏了，开始拿着麦克风清唱，然后走下广场的舞台：“渐渐地忘记，
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方既明走到了林清漪的身旁，做了一个骑士礼，然后拉着林清漪的手，上了舞台。
“渐渐地忘记，
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
纵然那只是瞬间。”
随着清唱结束，方既明笑着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林清漪。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都同一个学校。但只有高中，才在一个班。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造谣了。至于新电影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出现，我只能说，拍电影是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好比你们是搞科研的，随便一个人都能来搞科研吗？不行吧，是吧？”
林清漪十分不习惯这种万众瞩目的舞台，显得很局促。
方既明也注意到了，说道：“今天临时歌友会就到这里结束了，至于新电影，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觉得好就告诉我。没兴趣的也可以去看，觉得不好可以吐槽我。女朋友不习惯这样，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再见！”
关闭了麦克风，方既明拉着林清漪走下了舞台。剩下顾弘业在风中凌乱：“喂，我说你个没良心的，重色轻友啊，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扛？！”
第三百四十七章：触摸到了真相
“惊！！！新晋歌星的女友竟然是燕大女学生！”
“乐坛新人在燕大宣布恋情！”
“影坛新星疑似自断星途，当众宣布恋情！”
……
第二天，门户网站上的娱乐新闻，被方既明占据了头版头条。
虽然这些标题和上辈子的UC震惊部还差点意思，但是也足够吸引网友眼球了。
然而，这件事已经出圈了。一些小报纸、小杂志为了吸引眼球，也在炒作这件事。于是，在元旦来临之前，全国上下居然最火就是这件事。其实也是没办法，因为这年头燕大的名声还是不错的，燕大女学生和北电男生的恋情，足够震撼，给百姓添了无数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女儿要是读了燕大，还跟戏子谈恋爱，我肯定打断她的腿！”
“我说刘老三，你老婆都没，哪来的闺女？”
“我说说不行吗！”
“话说，戏子不算差啊，有钱有地位的。”
“你懂啥，那是下九流的戏子，燕大女学生跟了他，那就是跌份！”
……
是的，全国百姓都替林清漪觉得不值得，可林清漪却丝毫不理会其他人怎么说，因为燕大里面的谣言确实停止了。然而，林清漪却最担心，她的爸妈知道这件事。好在，林清漪的爸妈都属于那种不怎么关心娱乐新闻的，暂时没有发行。
为了放心，林清漪还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最近天很冷，你穿衣服了吗？”
林妈妈觉得奇怪：“你昨天不是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今天又打了？”答非所问，绝对是女性的一大神技。看似没回答，实际上是回答了。
林清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和我爸，最近过得挺好吧？”
“挺好啊，没有你这丫头在，我们过得可开心了。”林妈妈笑道?
“就是带着高一，那班小子太不听话?
不好好学。”
“嗯，你也别太生气，注意身体才行。”
林清漪吐了吐舌头，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妈妈居然没发现这事?
实在是太好了。其实也是肯定的?
因为林妈妈每天教学已经很辛苦了，要批改作业?
要备课什么的，哪里有时间去看娱乐新闻啊？
然而?
林清漪绝对没想到，事情不是她爸妈知道的，而是别人告诉他们的。
这个别人不是谁?
而是方既明的爸妈。
原来?
胡燕兰居然学会了上网。这也是方伟军教会她的?
她还学会了聊QQ。只要学会了聊QQ?
那就等于掌握了四分之三的网络时事。飞讯为了给新电影造势，方既明的新闻肯定是占据显眼位置的?
就算你看不到?
还有弹窗。
这一下不得了?
胡燕兰当得知自己的儿子拍了电影后?
天天上网跟踪新闻?
然后逢人就推荐这部电影。事实上，胡燕兰不止一次怀疑过方既明拍电影的钱哪里来的。但她也没问方既明?
因为方既明都没主动给她说。母亲的心思就是这样，只要儿子不做坏事，她宁愿儿子有点事情瞒着她。
这一天?
胡燕兰又刷到了方既明的新闻，一看就傻眼了。
她儿子谈恋爱了！
而且对象还是高中同班同学?
考上了燕大的那个乖巧女生！
有这样的儿媳妇，胡燕兰是一万个喜欢的，但是她开始担忧了。因为，方既明虽然成了“明星”，可燕大的女学生啊，这可是天之娇女，她父母肯同意这门婚事吗？
要不怎么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呢？
胡燕兰就是这样的典型，看似儿子已经不在家，可为儿子操心的事，一点都没少。
于是，胡燕兰找到林妈妈的电话，在晚上打了过去。
“喂，是柯老师吗？我是方既明的妈妈啊，最近快到元旦了，我想给你送点心意……应该的，方既明要是没您的教导，哪里能考上北电。这样，我等会就去学校，你应该还在吧？……”
胡燕兰说做就做，连方伟军都没通知，就直接杀上门去了。
因为过来人才知道，搞掂了丈母娘，这桩婚事才能成。于是，胡燕兰把一只上好的金华火腿包了起来，再拿了一盒进口的铁罐曲奇，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学校。找到了林妈妈所在的办公室，胡燕兰敲了敲门：“柯老师？”
林妈妈抬起头，看到了胡燕兰：“哎呀，你真的是太客气了。”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小小心意。”
胡燕兰见林妈妈没有推脱，心放了下来。“柯老师，多亏你啊，既明那孩子能在最后关头靠上北电，多亏了你的教导。”
林妈妈笑道：“哪里，方既明是个聪明孩子，我们做老师的，也就引导一下而已。高考前几个月，全班学习最刻苦就是他了。我现在记忆都很深，一下课就跑到办公室来，逮谁问谁，搞到办公室里的老师，看到他都怕。”
说到这，林妈妈也笑了。
胡燕兰有点尴尬：“这次来，不仅仅是要谢谢老师，还要向老师你赔罪的。”
“赔罪？赔什么罪？”
林妈妈有点惊讶地问道。
胡燕兰也傻眼了：“您还不知道吧？既明谈恋爱了。”
林妈妈笑道：“谈恋爱是好事啊，大学的时间比高中充裕，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
“既明他……和高中同学谈的恋爱。”胡燕兰看出来了，林妈妈是真不知道这回事。
“高中同学好啊，知根知底的。读完大学后，稳定下来就能谈婚论嫁了。”林妈妈还以为这次胡燕兰是来找她聊天的。
胡燕兰脸色有点古怪，然后说道：“既明的女朋友，也是在燕京读书的，而且是同班同学。”
林妈妈习惯性地笑道：“这很好啊，同班同学……等等，同班同学？！”
是的，林妈妈已经反应过来了，她有点不敢置信：“你是说，他跟小漪……”
胡燕兰有点愧疚，也有点不好意思：“柯老师，我……我也没听既明说过。”
林妈妈松了口气，说道：“那还好……不对，小漪班上，好像就她一个女生去了燕京？”这一下，林妈妈是真的好像触摸到真相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说漏嘴了
胡燕兰叹了口气，说道：“既明他也瞒着我，如果不是网络，我都不知道他谈恋爱了。”
林妈妈表情严肃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燕兰把来龙去脉一说，林妈妈沉默了。
“胡女士，你把礼物拿回去吧。”
林妈妈很冷静地说道。
胡燕兰知道，这是在拒绝了，毕竟在普通人眼中，娱乐圈似乎很高大上。然而，在正经人家眼里，娱乐圈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藏污纳垢的。胡燕兰一咬牙，一跺脚：“柯老师，方既明也是你教出来的，他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他跟您女儿谈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如果强行干涉，万一出事了呢？”
林妈妈有点犹豫了，不知道说什么。
胡燕兰见有戏，然后才说道：“我们还没问过孩子们的意见，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这种事，得征求过他们意见吧？还有，别的孩子我不清楚，但方既明这孩子，我是他妈妈，我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做一些有违良心的事的。虽然他现在有点名气了，可能也赚了点钱，但本质是不会变的，我相信他。”
林妈妈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胡女士，对不起，我现在头脑有点乱。要不你先回去？”
胡燕兰也知道，言多必失，还是让林妈妈自己消化吧。
“柯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生气，孩子大了?
都有自己的想法了。”胡燕兰说道。
林妈妈有点失魂落魄，看着胡燕兰离开了之后?
呆坐了半晌，才给林爸爸打了个电话：“咱们家的女儿谈恋爱了！”
对于林爸爸来说，这打击比林妈妈还大：“哪个小子敢欺负我女儿？！”
“你冷静点，是我班的学生，跟小漪是同学来的。”林妈妈叹了口气?
“家庭倒是知根知底?
但那孩子……考得不错，却选了去北电。你也知道?
娱乐圈，唉……”
林爸爸认真地想了一会?
才说道：“你下班了吧？那咱们回家再说。”
……
林清漪还完全不知道一股来自家庭的狂风暴雨，准备向她袭来。而她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了。是啊?
男朋友愿意公开和她的关系?
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星途”?
这让林清漪好像吃了定心丸?
一颗心已经安定下来了，觉得方既明非常非常有安全感。
至于元旦三日假?
已经约好了跟方既明一起倒数跨年的。
今天?
已经是号了?
明天?
就能跟方既明去倒数跨年?
然后……门禁了，只能在外面酒店开一间房住。
想到羞羞的地方?
林清漪都忍不住脸上发热。
“清漪，你感冒了吗？怎么脸上这么红的？”张濛濛问道。
“没啊，可能是暖气太热吧？”
林清漪随便扯了个谎。
就在这时候?
林清漪的电话响了。
“喂，爸?
你怎么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你单位的活忙完了？”
林清漪洗了个苹果，一边吃一边说道。
林爸爸叫林建刚，是一位国企的干部。“闺女，你跟爸说实话，你跟那小子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林清漪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突然被林建刚这么一问，吓得苹果都掉桌子上了。“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方既明那小子！”
林建刚似乎真的很生气，“他是怎么花言巧语骗了你的？”
“爸，他没有骗我啊？”
林清漪连忙为方既明辩解道，以她那过人的智商，居然都没发现自己不打自招了。
果然，林建刚说道：“唉，你还是我的乖女儿吗，怎么笨成这样了？你是真的喜欢那小子啊？”
林清漪也明白了自己的愚蠢，有点不开心了。
听到女儿没说话，林建刚一颗心都碎了：“女儿啊，谈恋爱就谈恋爱吧，你妈妈可着急了，说是要连夜飞到燕京，找方既明那小子问罪。不过你放心，我拦住她了。我跟你妈妈说，你是成年人了，我们不能护你一辈子，所以你要带眼识人。不过我听了那小子为你做的事，也还算他有责任心，有担当。不过你跟爸爸说实话，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你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
林清漪被这么一劝，就跟林建刚竹筒倒豆子了。
说来也奇怪，因为妈妈是老师的缘故，林清漪反而跟爸爸更亲。所以，很多话，林清漪都愿意跟爸爸说。
林建刚听了林清漪的叙述，有点震惊了：“他还没到二十岁吧，怎么有这么多资产了？！他有这么多资产，还看得上你？”
“爸，你怎么说话呢？”
林清漪有点不依了。
林建刚思前想后了一番，才说道：“爸爸不能代替你做判断，但这样，过年的时候，你带他回家，我跟他聊聊。”
林清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动手打他吧？”
林建刚哭笑不得：“你爸我都快五十了，能打得过他一个年轻小伙？”
“不是，爸爸，我怕你跟他动手，他伤了你。”林清漪说了实话。
林建刚有口老血要吐出来：“你可真是爸的小棉袄啊，都漏风了！”
“嘻嘻，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林清漪笑道，“你放心，方既明很好很好很好的，你要是打他，他最多就跑而已。再说了，你打了他，这么好的女婿丢了，你就不心疼？”
林建刚内心郁闷，爆粗道：“我心疼个屁，巴不得他快滚蛋。要是我知道他对你不好，怎么我都削了他！”
“好了，爸，他肯定会对我好的。”林清漪说道，“你见过有哪个刚刚出名的明星，愿意曝光自己的恋情吗？没有吧。他就做到了，而且一点没跟我商量。”
林建刚一针见血地说道：“那是他不在乎那点名气，知道吗？现在大家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他是飞讯的老板，不知道他会有多少人崇拜他。”
“那爸爸你会崇拜他吗？”林清漪好奇地问道。
“开玩笑，我会崇拜他？他再厉害，还不得叫我一声爸……哦不，叔叔？”林建刚一不小心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了。
林清漪这下彻底放心了：“爸，谢谢你，我知道了！”
郁闷的林建刚挂了电话，他老婆柯玫虹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唉，那小子……挺优秀的，作为男人都要承认他的优秀。希望他真的对小漪好吧，我真怕他太优秀了，太多女人倒贴了。”林建刚郁闷地说道，“刚刚我还说漏嘴了。”
柯玫虹推了他一把：“你可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三百四十九章：要办年会
因为林清漪的隐瞒，方既明还不知道这件事。
方既明最近很忙，不是因为电影，而是因为公司。最近，百度居然盈亏持平了！但是，因为百度开启了竞价排名什么的，已经被一些商家在网上吐槽，说百度在垄断搜索行业。方既明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并没有滥用百度在行业里的支配地位，限制、排除其他人竞争，百度的竞价排名只是为了盈利而已。
事实上，任何一个公司都能开发搜索引擎。
这不，冲浪网已经不甘寂寞，开发出了内部搜索，方既明估计，很快它们就会开始成立搜索网页了。
百度盈亏持平是好事，但如果出现竞争，那么亏损又是可以预见的了。
再加上现在是互联网寒冬，并没有外资过来投资，百度能撑下去，都多亏了飞讯还能赚钱。不然的话，百度这么烧钱，早就撑不下去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随着中国企业、在中国的外资企业对互联网认知的越来越多，肯定会加大互联网广告投入的。
别的不说，游戏给百度的钱是最多的。
哪怕是凌常赟，都捏着鼻子给了百度一笔不菲的广告费。
只是，现在360和百度都只是盈亏持平而已，而方既明不太看好的hao123，却一直在盈利，这就很搞笑了。
“方董，最近员工的情绪有点不太对。”
这江兴睿给方既明打电话时说的。
方既明有点奇怪：“为什么？”
“因为公司一直在亏损，好不容易盈亏持平了，WOO被我们击退了，冲浪网又开始介入了。”江兴睿叹了口气，冲浪网财大气粗的，而且已经在美股上市了?
手中持有大把现金。如果冲浪网执意要走搜索引擎这条路，那绝对是来势汹汹。
怪不得员工的情绪不太对?
他们太清楚冲浪网在国内的地位了。
就好比上辈子2000年的时候，新浪网在中国网民的地位一样，而且与新浪网一样的事，在2000年的四月份，冲浪网在美股上市了。神奇的是?
哪怕美丽间的互联网股票一直在跌?
而冲浪网只是震荡调整而已，毕竟在中国?
冲浪网也是一直在盈利的。
虽然江兴睿没有说完，但方既明也明白他的担忧。
“这样?
你在公司宣布，公司即将办一个年会。不仅仅是百度，飞讯、神州、好导航、360也要办?
凝聚大家的向心力。我能过去的?
一定到场。”
方既明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公司太多?
也是不太好的事。最起码在年会的时候?
方既明要跑好几家公司。
好在，360已经搬来了燕京?
而神州和飞讯离得也算近。就是好导航?
一枝独秀的在盛海而已。
江兴睿有点不明白：“年会?
能提升员工的向心力？”
“年会不行?
但我可以。”方既明对自己很有信心?
因为他知道每一个时间节点该做什么，而且他永远不会犯错。毕竟?
百度要走的弯路，方既明都知道。
江兴睿突然有点信心了，因为方既明在百度?
就是神一样。
之前没人知道，原来搜索网页还能这么赚钱！
但自从方既明指明了方向之后?
搜索网页居然真的盈亏持平了！
更何况，百度还在做大容量网盘，在做未来的AI大数据，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方既明说，以后就赚钱了。
挂了电话之后，方既明给许歆韵打电话：“不管赚了多少钱，拿一部分出来做一个年会。”
许歆韵也很直接：“方董，百度并没有赚钱。”
“那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方既明问道。
许歆韵说道：“还有三百万左右，还要预留发工资的。但还有十来笔广告款，一共百余万没到账的。”
“拿十万出来，搞个年会。”
方既明很肯定地说道，“定几桌酒席，我打算上台演讲一番。”
许歆韵点了点头：“方董，年会你打算什么时候举办？”
“2月5号是春节，留下足够的应急人员，我们3号就放假，给大家放十天假。那么，年会需要在1月10号左右举办。”方既明还有个事情没说，就是他这个学期，是8号考完试。等元旦过后，就开始进入复习阶段了。好在北电的考试不算难，但想通过还是不太容易的。
因为，表演系的考试，就是小组汇报演出。
这些天，方既明都在跟随着小组来排练。
而易梦曦，也因为期末考试从剧组回来了。据说，剩下都是一些特写镜头，需要补拍再联系这样。因为主演、配角都有北电的学生，所以电视剧都没来得及收尾。在元旦过后，还多给几天假。
不得不说，演员也是挺辛苦的。如果是其他剧组，没有学校学生，元旦都不会放假，一直拍到杀青。
毕竟拍摄时间拖长了，对剧组的预算控制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易梦曦经过剧组的打拼，也挺疲累的。
方既明觉得，她在排练的时候，也染上了拍电视剧的毛病，没有全力以赴。
很多电视剧演员都有这个毛病，因为电视剧的镜头多，不是精彩片段对演技要求不那么严格。而电影不一样，电影是要求演员全身心投入的。稍微差一点的镜头，都要重新拍过。所以这就是很多电视剧演员很难转型大银幕的原因所在。
因为思想上的松懈，电视剧演员会被电影导演弃用的。
好在，这只是排练，而且也只是期末汇报表演。
“我说，易梦曦你要是累，可以先休息两天的。”
单梦菲自从演了电影，还能上映之后，就不怕易梦曦那高冷的态度了。
再不被看好的电影，都隐隐要比电视剧再高一个台阶啊！
易梦曦脸色有点不好看，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连单梦菲都敢刺她了。
“话说，你也演得不太好吧？”
易梦曦脸上有点愠怒，“刚刚走位并没有对！”
单梦菲淡淡地说道：“我态度好，凡事就怕态度，懂吗？”
易梦曦被刺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向陈艺，怒气冲冲地说道：“别看了，再来一遍！”
第三百五十章：来自单身狗的怨念
彭飞宇看着有点疯魔的易梦曦，小声问道：“她们……”
方既明说道：“投入点，认真排，后面还有声台形的汇报表演呢。”
彭飞宇点了点头，也开始投入进去了。
不得不说，表演系表演系，最难还是表演。至于台词，主要是考普通话标准，发音的位置正确，而且考的是朗诵。这样的汇报表演，功夫在平时，也不算难。声乐和形体，也是一样的道理。
然而，表演是真的没法不排练的。要不然，易梦曦也不得不回来了。
她要是不回来，那就拿不到学分，也就毕业不了。很多人会说，都成明星了，还在意这个学分吗？还在意能不能毕业吗？
如果真的是成名就不在乎能不能毕业了，那么那么多科班出身的演员，为什么一定要拿毕业证呢，甚至还有比易梦曦更火的，也不敢说不拿毕业证。这其实是很现实的，你如果是科班出身，却连一个毕业证都拿不了，投资方会怎么想？
哪怕你再红，人家也会怀疑你的专业水准的。
在中国，文凭几乎就是判断一个人能力的第一印象，你没有文凭，很多时候就是不行。
拿了毕业证，还能让投资方看到你完成学业的决心，不然的话，你拍戏拍到一半，撂挑子了，投资方找谁去？哪怕是赔钱，违约金也赶不上一部电影损失的预算啊！所以说，毕业证的重要性，不仅仅是一张毕业证。
更重要的是，有了一张毕业证，等于半只脚进了娱乐圈内。
哪怕你以后不红了?
也能通过这张毕业证，轻轻松松靠着北电系混口饭吃。哪怕不能大红大紫赚大钱?
小康生活也是没跑的。
所以你说，一张毕业证有多重要。
人，向来做事都看两个方面，一是对自己有没有利，二是看不做对自己有没有坏处。人都是趋利的?
所以说任何北电表演系学生都免不了俗就是这样。
那个电视剧剧组知道这事吗？
当然知道?
但他们肯定衡量过，让学生去拍戏?
和终止剧组拍戏两者之间的利益关系，觉得划得来才这样子做的。
方既明知道?
一个学期不到四个月，去了大半个月军训了，再上了大半个月的课?
再去拍戏肯定有点迟了。毕竟一部电视剧?
起码要拍两个多月的。看看易梦曦的状态就知道了?
拍电视剧确实很熬人。
但明星?
不都是这么一步步熬出来的吗！
排练还是不太行，但明天就是元旦了?
还是要放假一天的。
其实易梦曦的意思是不放假?
继续排练。但方既明只说了一句：“你的状态?
还是歇歇吧。”一句话?
把易梦曦堵得心口发闷。
确实?
状态都不行，易梦曦在小组里面的威望大打折扣。
出去?
你可能是电视剧新星。
但在学校里，你不过是学生罢了。
学校就是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不管是高矮肥瘦?
是帅是美还是丑，在学校里大家似乎都觉得处在同一起跑线上。
然而?
事实上可能大家的地位相差悬殊。
到了晚上七点多，总算排练得有形了，大家才散去。
袁飞宇一边喝水，一边问方既明：“明哥，这易梦曦架子太大了吧？”
方既明看了看他，然后说道：“你要是做了明星，架子可能比她还大。”说完，方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袁飞宇一愣：“我做了明星？我虽然可能红，但我也知道，这挺难的啊……”
事实上，他完全忽略了方既明话里的意思——架子是肯定有的，不管是谁做了明星都这样。而易梦曦好歹也过了那个时期，起码她在方既明面前，她的架子就摆不起来。而袁飞宇呢？要真的红了，那鼻子得翘上天去。
方既明匆匆回到宿舍，换了衣服，才跟拍戏回来的孟光熙、林辰皓他们说道：“今晚我不回来了，你们应付一下查寝的哈！谢了，兄弟们！”
“……”
“……”
“……”
来自单身狗的怨念+1，来自单身狗的怨念+1，来自单身狗的怨念+1……
“别这样，我回来给你们带早餐。”
方既明也只能这样了。
“我要包子！”
“卤煮！”
“炸酱面！”
“还要一个茶叶蛋！”
“一套煎饼果子！”
方既明：“……有什么我买什么，别挑了你们。走了！”
看着方既明匆匆离去的身影，于洋突然感慨道：“在2000年这最后一天，真的是难忘。”
林辰皓点头表示认同：“我就不明白，方既明他真的不怕自己红不了？”
孟光熙打开着电脑在刷电影，喝了口水才缓缓地说道：“人家都拍电影了，你说人家担不担心能不能红？”
林辰皓：“……他哪里来那么多钱啊，就靠着卖给乔子安的几首歌？他一个新人，最多也就拿几千块钱的稿费吧？”
“他可能还有别的手段。”孟光熙暂停了电影，分析道：“最有可能的是，他有一个富豪朋友，给他投钱了。”
于洋想了想，说道：“是不是乔子安投钱的？”
孟光熙想了想，说道：“不可能，歌手哪里会去投资电影？我想，应该是他的朋友。”
林辰皓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的电影快上映了，恭喜啊！”
于洋苦笑道：“恭喜什么啊，都不知道能有多少票房。再说了，我的片酬也不多。”
“最起码，你是我们这一批中，最快拍电影的。”林辰皓说道。
于洋想了想，说道：“最快不一定最成功，说不定会有人比我们更成功。”
林辰皓想了想，说道：“不说这个了，玩SAS（反恐特战队）吗？”
“行啊，我们联手虐死对面。”于洋兴奋地说道，“上号，上号，我们组队！”
“老孟，要加一份啊？”
林辰皓邀请道。
孟光熙说道：“不了，我要继续研究一下演技。”
林辰皓嘟囔一声：“怪人，在片场就是这样，把导演烦得都够呛。”
于洋没听清楚：“什么，你怎么这么慢？”
“行了，我这不是刚开机嘛！”林辰皓无奈地说道。
“快，我已经建好房间了，等你来就开放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