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崇拜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那位老师的理解，明显还是输给方既明一层的。毕竟，这是方既明自己写的剧本。
按照方既明说的去表演，层次会更多，留给观众的悬疑也就更大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既明的“才华”折服了这些老师，甘于听方既明的指挥。也是因为大家配合，时不时集思广益，这部电影拍得也顺畅了起来。
毕竟，这些都是老戏骨了，有时候改得更加符合中国人的韵味一些。
方既明也乐得见他们这么积极，求都求不来。要知道，一个演员努力想去演好，和被导演鞭策去演好，这是两个不同的效果。可惜于洋他们还是有点拖后腿，一场戏必须得经过好几次排练，并且方既明还要亲身示范，他们才算是领悟一二。
当然了，还是比第一天好多了。第一天的时候，方既明在片场里面是生气的，明明给于洋最多的时间去琢磨演技，可于洋演得最差。可能这就是天赋，或者说于洋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演戏的诀窍。只有形，而没有神，打动不了别人。
后来被方既明折服后，于洋还偏偏不甘心。可惜有时候，真的不是靠努力，就能突破演技的，需要动脑子。于洋属于直来直去的，这种人做朋友还行，做演员还差点火候。要不怎么说，好演员都有心计呢，得琢磨演戏，琢磨人心啊！
林清漪看着方既明在片场里，好像一个领导一样，觉得好好玩。那些老师都快四五十岁了，还被方既明呼来喝去的。其实吧，不是方既明想，而是为了提高效率。小公司，必须要靠领导管理才能，方能把公司经营管理弄好。要是小公司搞多部门，然后部门还要各自为战，那简直自取灭亡。
拍摄团队，就是一个小公司。
而导演，就是老板。
如果一部电影的话事权不在导演这，那这电影可能就脱离灵魂了。毕竟，导演才是一部电影的灵魂。话事权分得太散，基本上这电影完蛋了。资方过来掺一脚，制片过来干涉一下，连终剪权都不在导演手中，那这个导演跟古代被权臣架空的皇帝也差不多了。
所以说，导演，必须要大权在握。不然的话，宁愿不导这部戏。
“既明真厉害，能让老师都服气。”
观察了一会，林清漪又被这剧本吸引住了。
而方既明呢，除了准备各种东西之外，还要准备开始化妆了。是的，方既明要化妆，把自己化成老十岁左右。毕竟，一个教授的年纪不能太小，年纪太小就剧情穿帮了。化了妆，需要检查屋内的道具摆设，这个是不能错的。一旦错了，被观众发现破绽，对口碑也是个打击。
再然后是检查胶片什么的，这是必须要检查的。只有多检查，才能保证拍摄时万无一失。
林清漪一开始，还时不时看着方既明在做什么，但这剧本太好看了，她忍不住看入迷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既明拿着盒饭过来给她，柔声说道：“吃午饭了，等会再看。”
林清漪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这真的是你自己写的？”
方既明有点心虚，但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不能露馅啊：“是啊，我跑了好几趟图书馆才写好的。”这倒是没说谎，方既明确实是跑了好几趟图书馆，翻遍了历史书。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方既明说是自己写的也没错。
“哇，写得太好了！”林清漪用文科生的眼光看，“拍成电影一定很精彩！”
方既明咳咳了两声，说道：“刚刚于洋去食堂打来的饭菜，趁热吃吧。等下午，我们要开始彩排了。四点多的时候，老师们都上完课了，就开拍。”
“嗯！”
林清漪虽然应了，但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剧本。
是的，这就跟沉迷小说的读者状态一模一样，吃饭都离不开。
而方既明呢，则很贴心的把自己饭菜里的肉蛋都夹给了林清漪，然后温柔地看着她。
“诶，你看到过方既明这么温柔的时候吗？”
陈璐有点眼热了，是羡慕林清漪的情绪在晃荡。
单梦菲声音有点奇怪：“他们是男女朋友啊，这应该很正常吧？”事实上，只有单梦菲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是的，她们两人这几天都被方既明的“才华”折服了，一个女孩对男孩的好感，大多起于崇拜。
先前方既明没展露头角之前，单梦菲觉得方既明也就那样，甚至在班上还不怎么起眼。因为在这个年头，颜值等于演艺事业的生命线。方既明的颜值也就那样，所以同学们都不觉得方既明有多少作为。甚至可以这么说，于洋都比方既明的“前途”光明些。
但现在看来，这个论断好像有点无稽之谈了。
方既明太优秀了，优秀到单梦菲都动心了。
可惜，林清漪的到来，和方既明的态度，击碎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
别说单梦菲了，陈璐也是。
陈璐还想着继续了解方既明的时候，然后就没然后了。难怪她们的语气那么奇怪，却自己没发觉。
“如果有一个男生愿意这么待我，我也心甘情愿了。”陈璐叹了口气，话里面的酸味很大。事实上，她可能真的觉得方既明挺好的。首先，方既明就算在北电里颜值一般，可在外面的人看起来，还是蛮帅的。最关键的是，方既明很阳光。有钱又长得可以，还温柔体贴的男生，哪个女孩不喜欢？
单梦菲敲了敲她的脑袋：“吃饭，吃完饭赶紧的琢磨剧本。”
事实上，单梦菲脑海中刚刚闪过一个念头：把方既明抢过来！
是的，就是这么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要是单梦菲真正踏入娱乐圈了，那她肯定会做的。而现在，单梦菲还没到那种只看利益的地步。娱乐圈里，为了争夺一个好男人，明争暗斗的事情多了去了。
毕竟，明星再光鲜，也得靠资本才行。
陈璐叹息道：“好男人都是别人男朋友啊！”
单梦菲也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默默地吃着盒饭，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二百九十三章：离出彩还很远
下午，是排练的时间。
为了节省胶卷，方既明一般要求先排练三遍，第一遍过后，要开始纠正，三遍要完成。其实，上世纪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香江影视剧那么火，就是因为抠门抠出来的。上辈子的香江演员，都是为了节省胶片，跟方既明一样的做法，开拍前就先排练。吴孟达也说过，为什么香江的老演员都那么厉害？就是因为被逼出来的。
那时候香江的电视台也好，拍电影也罢，都十分节省胶片。
所以，对演员的走位啊、神态啊、语气啊都要求很高。更关键的是，演员对自己的要求也高，希望一遍过。那时候的香江导演火气也很大，你但凡有一点不好，他就开骂，甚至会直接送你做冷板凳，不拍你的戏先。
这么个环境下面，演技不好的都被淘汰了。
当然了，也是有例外的。比如说花瓶女演员，在什么时候都是有需求的。这类型的女演员不需要演技多好，一般般就行。关键是要长得漂亮，要长成大众情人的脸蛋，这样才能吸引到一群吊丝进电影院、在电视机前跪舔。
不过怎么说都好，那时候的香江影视圈是真的人才辈出。
等到九十年代过后，中国内地影视圈发展起来了，香江影视圈就没落了。毕竟大市场就在内地，香江小市场，自然撑不起来了。
方既明就是学了香江影视圈的办法，高要求，高标准，力求一次过。这样的好处自然是节省胶片，不好的地方就是太磨人了，也就这些人理解方既明的做法。换个大牌演员，早就发飙了。当然了，方既明也不会不可能请大牌演员的。哪怕是以后做大了，方既明也只会捧新人。
除非，大牌演员能彻底听话，不然方既明一个都不会要。
林清漪这会已经看完剧本了，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在排练。
“既明好厉害啊，居然又会写剧本，还能导演。”林清漪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在一旁，方既明很认真，比以往都认真，死抠细节。这样一来，不仅仅是于洋，单梦菲和陈璐都有点小情绪了。“我说导演，差不多就得了吧，再这么下去，都拍不了几条呢。”
要是前几天，方既明也觉得可以了。
但是这一场戏是最关键的，是主演和其他配角产生激烈思想碰撞的时候，一点都马虎不得。
“一部电影，如果不是冲着经典的劲头去拍，那么出来的作品再好，也不过差强人意。”方既明淡淡地说道，“严格要求，是希望你们记住演员的操守，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于洋沉默了，单梦菲沉默了，陈璐沉默了，连那两个老师也沉默了。
是啊，演员的操守，他们又有几个记得住呢？
换一个名词，就是职业道德。
演员的职业道德，有几个演员遵守了？
“好了，大家别泄气，之前那一遍其实不错了，但我希望你们更好，突破一下自己。”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我自己也还有进步的余地，一起加油吧！”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也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
“不是，导演，拍得这么认真，要是没上映……”
这是陈璐说的，还没说完，方既明就淡淡地说道：“这个不是你操心的。我保证，一年内肯定上映。”
陈璐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要不先休息休息吧，我情绪有点不太对。”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行吧，休息十分钟，大家调整一下状态。”
回到监视器面前，林清漪拿出纸巾给方既明擦汗。
“你也是的，要求太高了吧，我觉得他们演得挺好的，完全不把我这个外人当回事了……”林清漪低声说道。
方既明苦笑道：“这是演员的基本功，别说你了，就算一堆围观群众，也不会让他们分心的。至于他们演得挺好，见仁见智吧。你觉得挺好了，我觉得他们还没真正走心。只有真正融入到角色里，才能发挥出演技来。但是这很难，能有这种天赋的演员，万中无一。
如果达不到这种程度，那就通过无数次的排练，接近这种状态。”
方既明欲言又止了一下，因为下面还有一句，能融入角色的好演员，可能是出不了的。
比如哥哥张国荣，就是典型的例子，入戏太深，结果就……
“原来是这样，演戏好复杂啊！”林清漪皱眉说道。
方既明笑道：“所以，我一直要求演自己，把自己当成角色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那他们做不到吗？”
林清漪看不出来差别。
方既明笑道：“他们？差远了，别说是他们，就连这些个老师，也是如此。真要那么厉害，他们早就闯荡影视圈了。”
这话方既明压得很低声音，也就林清漪听得见。
看到方既明这么诋毁这些老师，林清漪说道：“你要疯了，这么说？”
“我这人就是这么耿直……嗯，也就对你说说而已。”方既明笑道，“他们片酬低啊，所以我用他们。再加上，他们其实也就理论好一点，实际演戏的机会不多。”
是的，方既明就是这么腹黑。
林清漪拍打着方既明，掩饰不住的笑意：“哈哈，你也太坏了。”
“不坏不行啊，我的预算就那么点，还得用来做宣传。这宣传有时候，比拍电影还贵。”方既明叹息说道，真不是他黑心，而是市场如此。这些老师也没几个出名的，也就挂着北电老师的名头而已。真放到市场上面大浪淘金的话，一天的片酬能去到两百块的凤毛麟角。
当然了，也有老师的一天片酬能去到一千的。
然而那种老师，方既明也去请过，请不动，人家要上就上大制作，哪里能上你这小打小闹呢！
方既明也没办法，才启用了这批人而已。好在，经过方既明的手绘分镜头、现场示范等等，他们也完成得不错。
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离出彩还很远。
第二百九十四章：太过投入
休息过后，继续排练。
说是排练，其实就跟真演戏差不多。方既明他们全身心投入，逐渐忘我了。
老师们发挥也超常，因为这电影跟舞台剧差不多，就一个场景，十分适合他们发挥演技。说实在的，这些老师大多是舞台剧演员出身，这其实给了他们一个发挥的舞台。如果是换了一部电影，他们的劣势就暴露无疑了。
方既明也很庆幸，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就是要让这些老师脱离舞台剧的表演方式，还是有点波折的。他们的动作都太大了，太夸张了。要是无厘头喜剧电影，这没啥。可这不是喜剧呐，还是以语言为主的电影，这就有点问题了。
至于于洋他们，好调·教一些。毕竟是新人，方既明的权力又在这里摆着，没办法，只能按照方既明的意愿来。
“原来演戏是那么枯燥的啊？”
林清漪也看出来了，一遍遍的排练，精益求精的表演，这颠覆了她的认知。
很多人都以为片场很好玩的，明星都是简简单单赚钱的。
是的，相比起其他很多行业来说，演戏确实不算累。最起码，没有搬砖那么累。然而，演戏也是不容易的，能成名的背后，付出的汗水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这个小片场，已经算很好了，最起码没有通宵拍戏。
有的剧组为了赶进度，每天拍十几个小时，拍到深夜两点的比比皆是。
方既明这个小剧组真的是很小儿科了，主要是方既明也不赶进度。
排练到四点多的时候，老师们也陆续到齐了。等老师们化妆的时间，方既明带着林清漪跑了一趟食堂。是的，要准备晚饭了。吃完饭，就准备开始拍摄。先拍排练好的戏份，而那些老师也要经过排练，才开始融合进来。
而这时候，摄像师、灯光师也到齐了。
这些，都是北电的学生，只不过被方既明忽悠过来而已。其实也不算是忽悠了，方既明说会给他们增加经验，确实提供了啊。而且还有钱拿，何乐不为呢。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第一百二十七场，第一次，action！”
“张明，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吗？你怎么可能说秦始皇不是暴君？他奴役了那么多百姓……”
“哦，如果你处于秦始皇的位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没有吧？强行统一的帝国，里面有多少反对力量，可能是你不知道的。如果不把青壮给抽调出去，不需要两年，那个地方又该造反了。”
“那你是怎么看待秦始皇推行‘车同轨，书同文’的？”
“或许你们说出来不相信，在秦始皇时期，就发明了有轨马车了。是的，所谓的‘车同轨’，就是统一车辙。而在秦国，已经有用木头制成的轨道，专门运输粮草的。因为各国的马车尺寸不一，所以秦一统六国后，下令需车同轨。只有车同轨了，才能让天下马车都行走在‘驰道’上。”
“张明，我觉得你在讲神话故事，而不是历史故事。驰道明明是宽敞的大道，怎么可能是轨道？”
“宽敞大道，是直道。而驰道，分两种。一种是我所说的轨道，一种是用青石铺就而成的，让车轮不容易偏离出来。”
……
一场辩论，就录入了胶片之中。
林清漪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监视器，她才发现，原来拍戏是这样的。
不仅紧张，且要所有人配合，才能拍出一个能用的片段。而这仅仅是能用而已，要想万无一失，一个片段，起码要录三次，包括特写什么的。
这么下来，其实一个傍晚加一个晚上也拍不了多少。好在排练得够熟练，大家都很投入，几乎是没有NG拍完了三场。
然而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就来到了晚上的八点钟。
这时候，林清漪趁着方既明宣布大家休息，起身对方既明说道：“既明，我先回学校了。”
方既明一愣：“现在才八点多吧，这么早……”
“你工作也忙呢，我舍友在附近，我让她们过来了。”林清漪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略带愧疚地说道：“是我忽略了你……”是的，方既明有这么个习惯，只要他工作起来，就很容易忽略掉其他人或者事。要不上辈子怎么会一直单身呢，妹子都找你聊天了，结果你忙起来到第二天才回复，妹子以为你对她没感觉，自然就淡了联系。
方既明那时候还莫名其妙的，之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疏远了呢？
后来才逐渐明白，原来如此。
可这又是没办法改变的，因为上辈子的方既明是一个打工仔，时间等于卖给了老板。你要是不卖，就提前被淘汰。要是卖的话，35岁以后淘汰。你是卖呢，还是卖呢？也就应了那句话，我抱着你的时候无法养活你，我工作的时候就无法拥抱你。
社会，对年轻人也太残酷了点。
林清漪很善解人意地说道：“是我任性想来看你工作的，不关你的事。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别太晚休息了。我最近跟舍友都没怎么交流了，现在趁机会跟她们去逛一逛街。你就别担心我了。”
“那我送你出学校，你不认识路。”其实，方既明是不放心林清漪，他以为是林清漪找的借口。
“嗯，那走吧，她们在外面等着了。”
两人走在校道上，方既明突然牵住了她的手。
“怎么啦，这么舍不得我啊？”林清漪狡黠地眨着眼问道。
“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好好陪着你。”方既明很认真地说道。
林清漪叹了口气，说道：“可能你都没这么个机会呢。等你忙完了，我们的期末考试就来了。学业很重，同学们都在认真学习，就我一个人在谈恋爱。要是再不努力，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我相信你可以的。”方既明说道，他对自己都没那么大的信心。
“那我要是毕不了业，你是不是要养我一辈子？”林清漪嘟嘴说道。
方既明笑道：“你知道我实力的，这算什么？”
“但我不想呢，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林清漪认真地说道。
方既明笑了笑，没有说话。是啊，林清漪从来就是一个要强的人，从学习成绩上就看得出来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网络大战，起
把林清漪送到校门，果然看到有三个女生在等着了。
看到方既明把林清漪送出来，这三个女生一起迎了上来：“清漪，这就是你时常在宿舍说的方既明吧？不错，还行，配得上我们家清漪。”
结果林清漪不好意思了：“丽云！”
方既明笑了笑，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场景，只能说道：“对，你们好，我是林清漪的男朋友，我叫方既明。”
何丽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道：“清漪之前替你答应了请我们吃饭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样？”
方既明一愣，然后苦笑道：“对不起，这段时间不行。等忙完这两个月了，我在学期结束前，一定请大家吃顿好的。”很诚恳，因为方既明现在确实走不开。如果方既明走开了，他的剧组都不用拍了。
“你还是赶紧回去拍戏吧！”
林清漪有点心疼了，她知道自己的舍友，其实都是小魔女来的，一个个都不纯良。
何丽云笑道：“别急嘛，大家认识认识。我叫何丽云。”
黄文敏说道：“我是黄文敏。”
“张濛濛。”
方既明点了点头：“我也听清漪说起过你们，现在一看，果然都是天生丽质。这样，我现在有戏要拍，拍完还得剪辑。等两个月后，我忙完了，找个时间大家一起出来吃个饭。燕京所有酒店餐厅，食肆茶楼，任你们选择。”
张濛濛眼睛都瞪大了：“真的？”
林清漪也慌了，她当然知道舍友们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真怕她们乱来：“要不我来选吧？”
方既明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放心。然而，林清漪却始终宽心不下来，因为她并没有说方既明很有钱啊！
“果然豪爽！”
黄文敏说道，“我做主，把清漪许配给你了！”
方既明笑了，说道：“但有个条件啊。”
张濛濛连忙问道：“什么条件？”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你们要替我照顾好清漪，要是谁欺负她了，立即给我打电话。”
“哈哈，这个你放心啦，有我们在，谁都不能动清漪一根头发！”何丽云松了口气，轻松地说道。
黄文敏苦笑道：“你把燕大当成什么地方了，哪里有人敢随意欺负人呐。”这个确实是，因为燕大是中国最高的学府之一，一旦曝出丑闻，那必定是举国震惊。
但方既明知道，本科生可能不存在欺压，但其实吧，即便是燕大也不是没有类似丑闻的，任何一家大学里面的科研实验室，都存在着教授欺压研究生的现象。
导致了很多科研试验室里面，教授不是教授，而被成为老板。至于研究生，比苦力还不如。有的甚至连工资都没有，而一些教授，有节操一点的，是写个指导老师的名字。没节操的，直接剽窃自己学生的科研成果，为他自己去争取科研经费，评职称和博得名声等等好处。
可以说，这样是科研乱象，哪怕再过二十年，体质不改，都依旧会存在，甚至很多已经从潜在的规则，变成了明面上的规则。不得不说，中国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以至于都不肯踏踏实实做研究。
别以为燕大就没有了，只不过燕大的做得隐蔽一些罢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掺杂了太多利益。别看大学是学术的地方，其实一点都不神圣，反而充满了尔虞我诈是三国……咳咳，就是勾心斗角，为了利益不惜践踏道德，太多了。因为导师握着学生论文过关的生死大权，学生不得不低下头颅。
所以，方既明是担心林清漪想不开，要去考研读研的。不过，如果燕大学习好，直接保研也是可能的。所以，方既明才这么担忧。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直接砸钱，指定了一个教授带林清漪，带好了就能拿经费，不带好不给经费。
重金之下，应该有教授是肯低头的吧？
“果然，钱是好东西。”
方既明心中叹了口气，嘴上却说道：“这我就放心了。清漪，你早点回宿舍啊，要是回不去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们订酒店。”
“嗯！”
林清漪虽然只是点点头，但内心的甜蜜就别提了。
方既明看着女朋友被她舍友们接走了，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果然，哪怕是有钱人也是有无奈的地方，时间太少了，都没办法好好陪女朋友。但如果没有钱，会有女朋友吗？方既明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林清漪估计是不会向钱看齐的，但她家里面就说不定了。
“所以，还是有钱好。”
方既明叹了口气，他赚钱一部分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不用太过操劳，把繁重的工作转嫁给员工。但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为中国高新技术行业做点事情。最起码，这辈子拥有先知先觉的能力下，要让中国高新技术行业发展更厉害点，面对美丽间的打压能更加从容一点。
当然了，从中赚到钱了，也要改变更多人的命运，包括自己的命运不是？
“先拍好电影吧。”
方既明想了想，还是从眼下的事情开始做起比较好。刚刚转身想回去的时候，突然方既明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接听。
“喂，方董，我们飞讯的服务器遭受了竟外黑客的攻击！”
是李东鹏的声音，显得很紧急。
方既明眉头一皱：“竟外黑客？”
“是啊，他们攻势很猛，我们有点扛不住了。”李东鹏苦笑道，他们不过是IT程序员，工程师而已，而不是黑客。虽然，两者有相通的地方，可谁有事没事会去当黑客啊？
好在，方既明早有准备：“去联系hao123那边，那边开发的安全卫士的防火墙和杀毒引擎应该差不多了，不管好没好，先用上再说。只要有杀毒引擎、安全卫士的防火墙，竟外黑客再牛气，也得跪！”
是的，方既明就是这么自信！因为他给的杀毒理念，是世界领先的。按照这个思路弄出来的杀毒软件，哪怕是安全卫士的防火墙，都足以把一般的黑客却之门外了。再牛逼的黑客，遇到这种防火墙，也要头疼半天。有这个时间，足够给飞讯那边构筑起防御阵地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反击！
而杀毒引擎这方面，服务器级别的杀毒引擎是最厉害的，这毋庸置疑。只要杀毒软件给力，再厉害的黑客，攻破都需要时间。
方既明的指示很简单，在立足稳定的情况下，坚决反击！
“什么竟外黑客，扯淡。什么时候中国人这么没血性的？被人欺负还不敢还手？一个黑客不行，去网上号召，成立中国红客联盟，坚决反击！”方既明咆哮道，“欺负上门了，还不还击，你们上辈子是绵羊啊，那么乖顺？打，给我打回去，哪怕是绵羊，也得给我用角顶得他吐血！”
李东鹏血性也上来了，中国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年代吗！
“好，方董，你等着看！”
李东鹏也发狠了。
飞讯QQ的国际版等，一共攫取了近三千万的用户，已经比中国使用QQ的人数多了。这多亏了方既明拎出了简洁版QQ，不然的话，铁定干不过ISU的。现在国际版QQ的实际活跃人数，已经超过了一千万，严重威胁到了ISU等即时聊天软件的地位，也难怪有竟外黑客想要飞讯了，而且矛头直指飞讯QQ国际版。也就是直接攻击香江的服务器，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挂了电话之后，李东鹏转头就给所有程序员下令：全都停止手中的工作，全力反击竟外黑客！！！
“方董说了，我们被人欺负了，还不懂还手，是绵羊吗？！”
李东鹏也是有火气的人，是啊，年纪轻轻哪里能没点火气？
这么一说，全部的工程师就不干了：“艹，干他丫的！”
“丢那妈，郁佢！（敲里吗，动他）！”
“丢雷楼某，收佢八字！（敲里吗，抹去他八字。嗯，粤语有点难会意。）”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
虽然这些都是些初出茅庐的程序员，可能刚刚懂一点黑客知识那种，但输人不输阵。于是，整个飞讯开始疯狂了。不仅仅是飞讯，hao123、百度，甚至被调去神州的IT工程师，全都响应了方既明的号召，全都加入到反击的行列当中。
其中，技术最强的就是hao123。怎么说，hao123的工程师，也是积累了不少经验的。曾经研究过这个世界上的各类病毒，然后做成了一个尚未成型的病毒库。当这个杀毒引擎装到香江服务器那边，竟外黑客立马就偃旗息鼓了！
“方董难道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是怎么知道有黑客对我们下手的？”李东鹏也暗自心惊，要不是有预先研发了防火墙和杀毒软件，这一次飞讯是真的瘫了。
更让李东鹏没想到的是，飞讯还没开始发力宣传组成中国红客联盟的事，百度那边就成立了一个贴吧，号召全国有能力的IT工程师，都加入这个联盟，反击竟外黑客的无耻行径。
还别说，中国特别多愤青，这时候的十个程序员里面，有十一个是愤青。于是，呼朋唤友的，但凡是中国的程序员都加入进来了。一时间，百度贴吧声名大噪，突然就火了。
“听说了没，网上打起来了！”
“啊？哪打架了？”
“是网络上！”
“网络上怎么打架？！网游吗？”
“嗐，比网游厉害多了，输了的话，QQ用不了了！”
“草泥马，谁敢这么做？”
“听说是外国佬的黑客，飞讯、百度、hao123都发出了号召，要成立红客联盟呢！”
“我也加入！”
“呸，就你那德行，聊QQ还得用一指禅，你能干程序员的活？”
“我有热血就够了，别说了，主阵地在哪？”
“听说是百度贴吧，百度搜索红客，就出来了。”
“我去贡献一份力！”
……
而百度贴吧里，已经有大神级别的程序员，开发出了一套翻墙+围堵+顺藤摸瓜+海量数据传输的人海模式，对着竟外黑客发起了进攻。
“我发现了，攻击点的真正IP是在美丽间！好家伙，一共掩盖了三次IP地址啊，还伪装了陷阱！”
“美丽间佬嘛，草泥马，干死它！这样，我们成群结队过去，挤爆他们的正府网站。我们这些精英，就围堵那些黑客。对了，ISU那边的服务器，开始攻击了吗？”
“人家那边也有很高明的防火墙，我们干不过他们。”
“没事，方董之前留下了一套很阴险的病毒，我们去传播病毒去。至于我们这里，已经有专门的杀毒工具了。”
“啊，什么病毒？”
“好像是蠕虫病毒，叫‘熊猫烧香’。”
“‘熊猫烧香’？”
“是啊，能通过下载感染病毒，甚至打开伪装网页都能中毒，传播速度快，而且破坏性极大。一旦中毒，只能重装系统，里面的资料全都没了！”
“这么犀利？”
“嘿嘿，而且方董还有个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
“就是……秘密！”
“不行，我热血沸腾了，赶紧去攻击美丽间佬吧，特别是ISU。这次肯定是ISU在背后策划的！”
“不急，我们先让他们疲于奔命先。唉，中国的程序员太可爱了，他们在冲锋陷阵呢。谁想得到，我们这支特种部队，才是真正致命的。这样，我先去做一个伪造网页。”
“好，我也去做一个邮件传播。”
“嘿嘿，利用群发功能，群发到各个邮箱里。只要点开下载，嘿嘿……”
“等等，我们这样会不会引起国际争端啊？”
“放心吧，这个病毒很小儿科的，美丽间佬那边高手众多，可能一天就破解掉了。我们最多让一些美丽间佬气得跳脚而已，并不能伤筋动骨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
“红客精英小组，进击！！！”
……
方既明万万没想到，当初他制作的“熊猫烧香”病毒，居然被hao123的工程师们当成了进攻武器！当初方既明写“熊猫烧香”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加强杀毒引擎对蠕虫病毒的发现和隔离能力。只要把病毒隔离掉，彻底删除，那么电脑病毒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的。
为了给杀毒引擎做一个识别测试，方既明大概写了三十多个他记住的变种“熊猫烧香”。而后面，hao123的工程师根据各种变化，又开发出了五十多个变种。可以说，几乎把蠕虫病毒这种电脑病毒给研究透了。现在拿它出来当武器，不过是建立在工程师认为这个病毒“威力”不大、难度“不大”的基础上的。
可他们却没想过，美丽间佬们，不知道这么厉害的蠕虫病毒啊！
于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开始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嘿，马克，中国人的程序员太逊了，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美丽间，西雅图市的一个大型机房里，十几个黑客在寻找着香江飞讯国际服务器的漏洞。
“他们也算是顽强了，当初我们去攻击印阿三时，他们的程序员才叫不堪一击。詹姆斯，你那边怎么样，找到漏洞没？”
“马克，他们的服务器看似漏洞不少，但核心部分全都用加密文件加密了，我破解需要一定的时间……等等，shit！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把我拦住了？”
“我看看，理查德森，你过来看看，这个是防火墙？怎么跟寻常的不一样？”
“噢买咖，他们这不仅仅是防火墙，还有杀毒引擎！哇，这真的是天才般的构想，如果我们需要攻破，需要趁他们没人值班时，用五个小时左右去突破。”
“等等，中国的黑客反击我们了，我被堵住了，他们好像查到了我伪装的IP地址！我们可能轻敌了啊！”
“中国的黑客是醒过来了吗？不再做防御，而是主动出击吗？有点意思。马克，我们的活儿来了！”
“嘿，伙计，我们还是不要轻敌的好，詹姆斯已经被围堵住了，我们去看看怎么帮他脱困……”
“等等，你们别过来，中国人的黑客太多了，他们拥有上百人！这是一个陷阱，不是漏洞，快走……噢，shit，我伪装的IP地址被连续破了两个！三个！我们设置在加那大的IP地址，设置在澳洲和大不列颠的伪装，都被中国人识破了！”
“天哪，他们查找过来了！我们需要ISU的支援，是他们要求我们去招惹中国人的！”
“你看我在中国的网站上看到了什么？他们号召了中国所有的程序员加入什么红客联盟，目的是为了惩罚恶意进攻他们国内服务器的竟外黑客。目前，已经有五万程序员加入到当中来了，他们还制作了教程，教普通网民如何翻墙，如何制作程序进攻我们美丽间正府的网站！”
“天哪，中国人太可怕了，他们为何能这么团结？”
“中国人不是喜欢内斗的吗，他们内斗起来，好像生死仇敌一样。为何我看到他们不同网络公司的程序员，都能在红客联盟里面握手言和，一同作战？”
“他们说，这是什么家国情怀？不太懂这个。”
“难道跟高丽战争一样，他们喊的口号是‘保家卫国’？”
“咦，这是玛丽·安娜的果照？我看看是什么……额，怎么网页打不开？哦，显示在下载。下载是因为文件太大吗？不对啊，才几百K，应该是一张图，我打开看看……shit，怎么蓝屏了？”
“这是什么汉字，佐敦，你学过中文，过来看看是什么意思？”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懂，大概是说我们在网络上侵进了中国的服务器，导致国际版QQ出现大规模的崩溃，所以他们来反击了。”
“下面还有一句话呢？”
“熊猫烧香敬上，勿谓言之不预也？看不懂，中国字有很多种意思，而且这种应该是他们的古文，跟古英文的是一样的，需要专人解读才能明白。”
“熊猫我知道啊，特别可爱的动物……对，就跟这个是一样的……嗯？等等，这个是？噢买咖，我的电脑中病毒了！”
“快断开网线！”
“好像迟了，你看我们的电脑……”
这个大型机房里，所有的电脑都齐刷刷的蓝屏后，出现一堆像素块组成的熊猫图案，然后像GIF动图一样，拿着三根香在屏幕上鞠躬，好像恶作剧一样。所有的黑客傻眼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病毒！一种新型的电脑病毒！”
“那这病毒是怎么绕开我们的杀毒程序的？”
“必定是用了不知名的攻击方式。”
“我看看……这……”
在场的黑客都各怀绝技，自然看得出来，这电脑病毒确实不简单，居然能自动下载安装传播出去。“等等！这个机房是ISU的西雅图总部服务器所在，还有一些其他企业，难道……”所有人想到这个后果，都倒吸一口冷气。
“不，我们赶紧想办法补救！”
“理查德森，你是病毒专家，破解这个病毒，并且彻底删除，需要多少时间？”
看似领头的黑客，现在很冷静，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而是要解决问题。中国人是如何发明这个病毒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制作出相应的专门杀毒软件来，把这种病毒遏制传播。要知道，美丽间的网民已经超过一亿人，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市场一大，那么出了问题之后，估计整个美丽间都要波及到。
那时候，损失可谓是惨重！
“我试试看！”
那个叫理查德森的黑客，立即开始了破解行动。
但这个病毒超乎了他的想象，而且是全新的未知的病毒，他开始颤抖了。
可能是兴奋，也可能是想到那严重的后果，所以理查德森感觉身上的责任重大了。而讽刺的是，黑客最不擅长就是背负责任。他们只需要在网络上搞风搞雨，达到目的就走，完全不顾后果。
而现在，恶果来了，他们突然发现，原来中国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想起来了，当初中国开始跟美丽间打高丽战争时，也是说了这句话——‘勿谓言之不预也’。还有，跟印阿三的战争，跟交趾的战争，他们都用了这句话！”
一个还算熟悉历史的黑客开始发抖了，“中国人自建国之后，就没有战败过，他们不打则已，一打就是雷霆万钧！”
“这个就是他们的秘密武器吗？网络界的核能武器？”领头的那个黑客喃喃地说道。
“我们一起破解吧，实在不行，只能找外援了。”
“是的，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办法。马克，你打个电话给莱恩·伯德董事长，说事情搞砸了，赶紧撤回防御。ISU这边的服务器肯定瘫痪了，让他启动紧急预案。如果没有紧急预案，整个美丽间的ISU，将崩溃一大半。”
“明白！”
第二百九十八章：ISU 被打懵了
美丽间，西雅图，ISU总部。
莱恩·伯德正在用ISU跟别人洽谈的时候，突然发现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邮件，上面赤果果的写着：美丽间总捅与十个情人不得不说的故事。这样的标题，让人一看就想点进去看。然而，莱恩·伯德可谓是当下总铜的铁杆支持者，为了给连任造势，还用ISU做了广告。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总铜的竞选团队舍得花钱给他，ISU凭借着这个拿到了不少广告费。
“谁的恶作剧？”
莱恩·伯德嘴上嘟哝了一句，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点开了这封邮件。
然后，居然是一个要下载的附件？
莱恩·伯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去。
这一点，然后他发现电脑不受他控制了。因为这是个伪装成压缩包的蠕虫病毒，自行解压后安装。紧接着，莱恩·伯德的电脑黑屏了。
“！！！”
莱恩·伯德的脑子里只想出了一个词——电脑病毒！！！
是的，他的电脑中了熊猫烧香。因为一行大字，出现在了他的屏幕上：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然后，就是熊猫的形象，一看就知道是中国人搞的病毒。还有几个汉字：熊猫烧香敬上，勿谓言之不预也。
莱恩·伯德没有慌，打电话给了下面的程序员：“喂，杰弗森，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的电脑中病毒了。是的，卡吧史基杀毒软件都没用，好像直接把电脑攻击瘫痪一样。”
很快，杰弗森来到了莱恩·伯德的办公室。
看到杰弗森沮丧着脸，莱恩·伯德皱眉：“怎么了，事情棘手吗？”
“董事长，我们的服务器也是中了这个病毒。”
杰弗森沮丧地说道，“安全部门的同事，已经在绞尽脑汁了，还是无从下手。这是一种全新的蠕虫病毒，具有杀伤力强，传播超快，还会自动攻击，潜伏……董事长，我们ISU在北美的服务器，已经瘫痪一大半了。”
“什么！！！”
莱恩·伯德太清楚了，这瘫痪意味着什么！
是他嫉妒QQ国际版的发展势头，忍不住请了黑客团队过来攻击香江那边的飞讯公司服务器，就是想着挫一挫QQ的发展势头。结果QQ这两天确实活跃人数大减，莱恩·伯德心情很好。只要黑客团队再坚持一个月，QQ就完蛋了。
没想到的是，ISU的大本营反而被击溃了。
莱恩·伯德的脸色黑得可怕：“是谁？”
“中国人。”
杰弗森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中国人那边搞的鬼，应该是飞讯、百度和hao123牵头的。”
莱恩·伯德听他这么一说，也算是明白了。中国人居然反击了，而且反击的是炒鸡大国美丽间！甚至，他们还用了最激烈的手法，直接引爆了黑客大战。这时候，美丽间很多电脑都中病毒了。
然而，莱恩·伯德却不敢说实话了，因为“战争”是他先挑起来的。
“这样，杰弗森，你去找最顶级的程序员，让他们一定找到消杀这个病毒的软件。”莱恩·伯德冷静下来之后，他依然是那个有个人魅力的创始人。如果没有能力，莱恩·伯德也不会做到ISU上市了，还那么成功。
杰弗森苦笑道：“现在，整个美丽间不知道多少电脑中病毒了……”
“卡吧史基那边呢？他们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有微软那边，防火墙就没点更新？”莱恩·伯德说道，“这是中国挑衅美丽间，上报给正府！”
“来不及了，QQ国际版那边已经发布了公告，说是我们ISU雇佣黑客恶意攻击他们的服务器，这不过是他们正常的反击手段而已。至于红客联盟，他们只字不提，只是说他们负责反击ISU，不惜用一切手段。”杰弗森恨得牙痒痒。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莱恩·伯德很冷静，他好像找到了漏洞。
“我们还有同事很冷静，没有被骗，所以电脑没有中毒，能看到QQ国际版发出的公告。”
杰弗森说道。
“那么正府是什么反应？”莱恩·伯德说道。
“因为网络上经常有人攻击总铜，所以正府那边很冷淡。现在又是大选期，总铜对网络环境也很不满，所以……”杰弗森叹了口气，言下之意自然就是那样了。
莱恩·伯德说道：“如果这一次病毒，能让互联网经济崩塌呢？”
“崩塌？不可能吧？”杰弗森还是盲目相信美丽间股市的，因为已经牛了十年了。
然而，见过识广的莱恩·伯德说道：“你错了，明天ISU的股价会应声下挫，今天下午开盘你就知道了，ISU一跌，那么其他互联网上市公司也会跌的。只要下跌，就是一个小金融危机。你说，总铜会不管？”
“那你是说，利用国家力量打压？”
杰弗森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对付一个中国企业，还是个没上市的企业，这样的手段……不至于吧？”
莱恩·伯德说道：“现在应该不会，因为中国……还是需要美丽间的，美丽间，也需要中国。我们的大豆、牛肉、鸡肉……都要找到一个人口巨大的市场。所以，在正府层面，只会敦促飞讯那边拿出解决方案，或者是让他们消除影响。”
没错，在商业方面，莱恩·伯德的造诣，是杰弗森的几百倍。
“那董事长，我们要怎么做……”杰弗森折服了，莱恩·伯德还是很有个人魅力的。
莱恩·伯德说道：“全力攻克，努力挽回影响。不然的话，互联网经济崩塌，ISU很可能会破产。”
“！！！”
杰弗森一愣，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只能说道：“好的，我立马去看看进度如何……”
他出去之后，莱恩·伯德的脸色很阴沉，他完全没料到，飞讯那边的反应会那么激烈。虽然，他指使黑客团队要盗取数据，但飞讯加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黑客团队也没有得手。可飞讯一出手，雷霆万钧的，把ISU都打蒙了。
莱恩·伯德也懵了。
好比在战场上，都还是冷兵器时代，你突然拿出了个木亥能武器，这还玩个屁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泡沫破裂了
“好狠，一击必杀……不对，中国人应该还有后手才是？”
莱恩·伯德突然觉得，飞讯真的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因为飞讯是靠游戏赢得用户的，QQ游戏上面的德州扑克、梭哈、二十一点……都十分吸引欧美用户，甚至全球用户。偏生，在中国的版本是找不到这种游戏的。
“天才，真的是天才。行吧，放马过来，看看你能有多厉害？”莱恩·伯德认真起来了，他终于把QQ当成了平等的对手！
而此刻，国内新闻也爆炸了。
因为飞讯不管不顾的把美丽间的丑恶黑客行径公之于众，国内是一片哗然，纷纷支持飞讯。而ISU也发布了公告，称飞讯完全是污蔑。谁知道，飞讯转手就公布了证据。这一下，吃瓜的网民们沸腾了。
“干翻美丽间佬！”
“欺人太甚！”
“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网络发明的国家吗，不就是仗着自己技术先进吗，现在看不惯中国企业发展起来了？”
“听说网络上有红客联盟？我也要去学技术，挤兑死美丽间佬！”
……
然而，等ISU再度反击的时候，直接拿飞讯散播电脑病毒作为攻击手段，没想到世界都哗然了。这样的中国，太刚了吧？要知道，这时候世界的网络，网民数量近一半在美丽间，飞讯敢这么干，岂不是要等于自绝于美丽间市场？
只是消息一传出来，ISU的股份当天下午暴跌8%。
而被这场黑客与红客大战波及的美丽间互联网企业，也全都倒了大霉。熊猫烧香太猛了，再加上隐蔽性高，还有方既明腹黑的指示，把一个个电脑病毒的自动下载程序改成震惊标题党的新闻，诱导美丽间网民点击。同时利用程序大量发送邮件，只要是注册地址是美丽间的邮箱，全都发送。
这一下，美丽间算是倒大霉了。
要不是这会互联网经济刚刚起来，美丽间还没那么依赖互联网，那么美丽间的经济很可能因此被诱发金融危机。即便是这样，互联网经济泡沫也被方既明提前挤破了，就因为一个电脑病毒。
这一下，轮到中国网民恐慌了。
因为有人去尝试了熊猫烧香，结果真的中招了，看着不断烧香鞠躬的熊猫，欲哭无泪：“我的资料啊！”
这时候，始作俑者的方既明，却还在认真地拍戏。
接到了李东鹏的电话，方既明也是愣住了：“什么，国内也有熊猫烧香了？咋回事？”听说是网民好奇心强，方既明是哭笑不得，电脑病毒是跟你开玩笑的吗？更何况，是感染力极强的蠕虫病毒，能潜藏、能自动下载，还能自动运行。
要是方既明再坏一点，黑了美丽间的数据，那可能美丽间就真的急红眼了。现在，中国红客联盟只是报复，没有黑数据，美丽间才能沉着应对的。事实上，美丽间佬还有点庆幸，这年头美丽间的互联网经济泡沫实在是太严重了，哪怕是个阿猫阿狗，都要成立互联网公司。
所谓的互联网公司，还不是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就是一个网页。
然后呢，创始人就开始给自己塑造金身，弄虚作假用户数量，反正目的就一个，骗得华尔街资本的融资。这个套路，就是骗子行径，世界上的互联网公司骗子大多这个套路。至于烧钱什么的，只要通过作假账，洗白，那钱就是他自己的了。
没钱怎么办？继续融资。
三轮过后，找个时机上市，再疯狂套现离场。
这样一来，股民就成了韭菜。
好在那会美丽间的互联网经济疯狂，只要是一个互联网公司，管它多烂，买它股票准没错。
于是，泡沫就出现了。多少互联网公司明明都还在亏损，但股票价值已经是它盈收的几百倍了。这不是泡沫，什么是泡沫？如果再这样下去，美丽间股市可能就被毁掉了。然而，被方既明提前戳破的泡沫，居然使得一部分人心存感激。如果再拖一年，后果不堪设想。
而一些互联网公司也乐得见泡沫被戳破。
不是他们不想搞好公司，而是股票价值太高了，他们心虚了，没心气了。现在股票下跌了，他们反而更从容地收拾烂摊子。
只是这一场互联网经济泡沫被撕破，还是影响了美丽间股市大盘，导致美丽间的发言人都出来了，谴责这一散布电脑病毒的行径。然而，方既明早有准备，指示李东鹏成立一家新公司，发布360安全卫士和360杀毒软件。
最关键的是，免费下载！免费使用！最大的用处，就是防止电脑病毒入侵！
这一下，全世界哗然了。
因为，现在世界上的电脑病毒肆虐，所有电脑都不得不装杀毒软件。什么卡吧史基，什么瑞鑫……都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这些杀毒软件，全都要钱才能使用。而刚刚成立的360安全软件公司，居然免费使用，还有专门消杀熊猫烧香病毒的功能，一下让中国人有了底气。
然而，知道内情的业内人士笑了。
这是飞讯在撇清关系啊，因为电脑病毒就是它自己发布的，找到漏洞封杀电脑病毒，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说实在的，为什么杀毒软件越多，电脑病毒越多？反而是杀毒软件免费后，电脑病毒就不见踪迹了？
这其实就一个道理，电脑病毒都是杀毒软件公司搞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你买他家的软件。
贱不贱？
肯定啊，但杀毒软件不算贵，比起买电脑、重装系统来说便宜多了，所以很多人舍得为它花钱。然而，现在360却打破了这一个规则，直接宣布免费。这一下，气得美丽间那边的杀毒软件公司直跳脚：“不要脸的中国人，居然砸我们的饭碗，封杀，封杀那个软件，不准在美丽间市场上出现！”
就这样，中国和全世界都能使用360杀毒软件和360安全卫士，就美丽间无法使用。
无法使用就罢了，方既明还指示红客精英发展熊猫烧香病毒，把变种的熊猫烧香病毒全都丢给美丽间佬，叫他们一次疼个够，才明白中国不好欺负，你先动手可以，但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你说了算了。
第三百章：吃了哑巴亏
许歆韵有点心累。
她在燕京，又帮方既明开了一家新公司，也就是360安全软件公司。算起来，方既明的名下已经有了六家公司了，分别是好导航网络技术有限公司、飞讯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神州技术有限公司、百度网讯科技有限公司、东方梦工厂影视公司和360安全软件公司。
而且，许歆韵除了忙东方梦工厂之外，还得帮忙把好导航的工程师转移到燕京来，要帮他们落实好住宿、吃饭的问题。
有时候，这压力大得许歆韵想立马辞职不干了。
但是，看在工资加奖金，拿到手足足有七千多块钱，这已经比外资企业还多了，许歆韵就又舍不得。现在这个年头，公务员所有收入加起来也才三四千，哪怕是在燕京都这样。这么好的工作，就是压力大了点，老板想法多了点，这有啥？
于是，许歆韵说服了自己，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360安全软件公司，来势汹汹，不仅推出了360安全卫士和360杀毒，还顺带推出了能拦截垃圾信息的360安全浏览器。根据hao123、飞讯这么一宣传，再加上360本身的免费使用火热程度，这三个软件的下载量高得惊人！
免费啊！
这可是最大的武器！
市面上所有的杀毒软件，被360打得抬不起头来。那怕是系统防火墙，在360安全卫士面前，也显得是那么漏洞百出。最关键的是，360独创了电脑链接服务器来做防火墙的办法。一遇到“不明文件”，就会上传扫描。虽然损耗了一定的网速，但能最大限度保证下载安全。
这一点，在安全说明上，也写得清清楚楚。
于是，360安全系列的软件火了。
而hao123，也顺势推出了好拼音输入法，独创了更换皮肤、模糊音、词语联想等等功能，也是悄然占据了国内输入法的龙头位置。没办法，立足于飞讯聊天、百度搜索的大数据，好拼音输入法能不好用才是假的了。
更别说，还能通过个性化，加入诗词、流行语、新闻等等元素，只要你打一个词，就能知道接下来你要输入什么了。
刚刚用过这种输入的网民，简直惊为天人。因为有这样的联想输入，打字效率更高了，聊天更畅快了！
一时间，方既明布局的互联网企业，好像已经悄然完成。
这要感谢ISU，不是他们开启了嘿恪大战，方既明还没那么快把360给推出来。
毕竟这会杀毒软件不少，想凭借着免费来获得市场，还是差了点。因为消费者会说：“这个杀毒软件是免费的，是不是不好用啊？”是的，很多消费者都会有这个疑问的。
但是，由360放出去的滚滚烧香就不一样了，这个电脑并读太猛了，连在中国都被中上了好些电脑。方既明是估摸着网新部门那边要生气了，也就顺势推出了360安全卫士和360杀毒软件，才算是安抚住了网新部门那边的情绪，因为没有扩大事态。
因为国内网民都慌了，深怕自家电脑中并读。
要知道，这会的电脑都不便宜，少说也得六七千一台。这几乎是家里最贵的电器了，万一坏了，修起来也心疼不是？而且360推出了滚滚烧香专杀包，在进入DOS系统的时候装进去，再顽固的滚滚烧香变种并读都会被彻底清除。这样一来，也不用重装系统了。
为什么要从根源上消杀呢？
很简单，如果再不推出，美丽间佬也要破解了。
虽然滚滚烧香的攻势很猛，但方既明一直控制着不发变种并读出去，因为美丽间佬很可能会恼羞成怒，最后酿成祸患的，万一呢是吧。所以，方既明觉得，打疼他们就行了，没必要赶尽杀绝的。再说了，这一次美丽间佬算是在国际上丢面子了，很多部门的网站都被嘿掉了。
而且，这还是红客联盟一些不怎么懂嘿恪技术的程序员做的，他们根据“教程”，一步步去攻陷了这些美丽间的网站。若非滚滚烧香太厉害，美丽间的其他嘿恪，一定会立即报复的。方既明捏着其他滚滚烧香变种电脑并读就是这样，一旦发现美丽间佬还敢派嘿恪来，红客联盟就全部出击，把变种并读都撒出去。
现在360公布基本消杀程序，也就等于说，我给你个台阶下，但你别再得寸进尺了，中国不是好惹的。
然而，日后360会怎么被美丽间区别对待，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美丽间，西雅图。
莱恩·伯德现在焦头烂额。
因为股市的问题，他已经被几个股东打电话责问了。
更因为嘿恪的事，ISU的声誉遭受了危机。再加上这段时间里面，ISU的服务器崩溃，数以千万计的用户无法使用ISU。不得已之下，使用了QQ国际版。结果，再顽固的网民也不得不承认，QQ确实比ISU好用。
特别是简洁版，简直完美契合了美丽间佬的需要。
结果，QQ的用户数猛增！
这一下，ISU坐蜡了。
莱恩·伯德傻眼了。
于是乎，他央求美丽间派出专业人士出手了。
可问题是，中国人太过鸡贼，严正斥责散播滚滚烧香电脑并读的嘿恪，然后又说可以使用360进入DOS系统清除并读，而且不损坏文件。这么一来，美丽间是目瞪狗呆，连反击都忘了。没办法，中国占着理，你要是耍流氓，看看谁更加流氓？
而且，网络上已经把证据流传出去了，ISU派出嘿恪的事件已经板上钉钉。
于是，美丽间不得不换上官腔，说美丽间致力于维护网络安全，愿意和中国一道，打造安全的网络世界。并且严厉谴责任何形式的嘿恪。不过是一些官面的话，只有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美丽间吃了哑巴亏。
不仅互联网经济泡沫被挤破了，还损失了好几千亿美刀。要是再让滚滚烧香电脑并读传播下去，美丽间的互联网公司都要倒闭了。
于是，美丽间也不得不用了360的解决方案。
“耻辱啊，我们居然被中国人打败了！”
莱恩·伯德在咆哮，“为什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那么落后的中国，为什么能打败萎大的美丽间？！”
第三百零一章：互联网经济寒冬
莱恩·伯德的话没人敢接，也没人知道为什么。
其实，熟悉网络的人都知道，只要潜心研发电脑病毒，摸索出一个超级电脑病毒并不难。只能说，中国人敢率先使用这种行为，简直颠覆了美丽间佬的三观。毕竟，中国看似温文尔雅已经二十多年了，美丽间佬还以为中国人真的成了绵羊。
可这一次，算是把ISU打疼了。
因为恢复得很快，飞讯QQ国际版的用户数量，已经超过四千万。日活跃用户数量，超过了一千五百万。甚至还有一些欧美土豪，习惯了用QQ，因为上面的游戏实在是太好玩了。不管是实时竞技对战平台，还是各种小游戏，都非常引人入胜。
这一点，就是不走游戏路线的ISU所比不了的。
当然了，网络游戏还不是欧美网民的最爱，因为他们习惯了玩单机游戏。而日韩网民则对网络游戏爱不释手，可惜，日韩网民大多不用QQ。不为别的，因为棒子国那边的网游发展，比中国厉害好多。没办法，人家起步早。
而飞讯这边，也是奋起直追，根据方既明的创意，开始同时赶制几个网络游戏，誓要把网游王座收入囊中。
毕竟，网游的利润太大了，方既明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才能把中国的互联网格局撑起来，把中国的高精尖科技撑起来。看看上辈子的互联网公司营收就知道了，腾讯因为占据了网游第一的宝座，营收冠绝中国互联网公司，阿里都要差一点。
那些年，腾讯一直谋求进入网购领域，除了自己开过拍拍网之外，还入股了京东。而阿里呢，也没放弃过文娱这一块，更别说即时通讯了，都想撬对方的墙脚。这是资本逐利决定的，谁都想赚更多的钱。
ISU的高管沉吟着，不敢接话。
直到，有人打破了僵局。
“董事长，我觉得ISU并没有到那种岌岌可危的地步，我们还是有优势的。最起码在这一次，因为飞讯的乱来，美丽间正府已经不给飞讯进入美丽间市场了，这对飞讯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是的，方既明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但是，也不是说不给进入美丽间市场，而是美丽间市场不给飞讯任何软件登录美丽间各大软件公司的货架而已。但如果你进入飞讯的主页，你还是可以下载飞讯任何软件的。而且，这个做法也不是飞讯发明的，很早就有了。
当然了，弊端也不是没有。因为这会的搜索网页还不是很普及，所以很多美丽间网民即便听过QQ的名头，却没有渠道去下载注册使用。这也是为什么即便ISU服务器大面积崩溃，差点直接宣布维护的情况下，而QQ的注册用户，却只增加了不到两千万的缘故。
因为，美丽间佬恼恨飞讯的反击太过犀利，动用了行政手段。
要不是飞讯那边的法务部跟美丽间负责人秘密商讨了，拿出DOS系统的解决方案，恐怕美丽间市场这边要直接封杀掉QQ的网页。
当然了，这也不是美丽间说的，高度市场化带来的不好地方就在于，除非你不要脸用行政干预，不然的话，一个企业还是可以“苟延残喘”的。方既明也很无奈，只能对香江那边的飞讯分部说道：“暂时不用管美丽间那边，尽量渗透进东南亚、欧罗巴等地。”
也正是因为这个命令，所以QQ发展还是挺迅速的。
方既明觉得，美丽间佬始终有一日是会屈服的，因为飞讯这边即将完成一款游戏的开发。只要这款游戏风靡全球，那么美丽间市场迟早要打开的。毕竟这时候，互联网经济泡沫被戳破之后，美丽间的互联网市场极大的萎缩，需要一针强心剂。
莱恩·伯德也庆幸，幸亏他暗中下手，把飞讯扼杀在了摇篮里。
要是QQ还在各大软件网页上挂着，那么QQ的注册人数估计还会增加两三千万。
此消彼长之下，ISU就真的难了。
“ISU现在……确实是落后了。”莱恩·伯德板着脸说道，“我不管你们有多少借口，我需要在下个月，看到ISU的改进。起码，基本功能要向QQ看齐！”是的，莱恩·伯德的脸挂不住了，付费注册的ISU，居然还比不上免费的QQ，以后还有谁选择ISU？
所有ISU的高管都有点沉默了，这其实是向QQ投降的标志。
傲娇的美丽间佬，什么时候需要向落后的中国人学习了？这简直是耻辱啊！
莱恩·伯德知道他们的心思，斥道：“别有那么些蠢心思，中国人还是很聪明的，他们利用了人性的贪婪，挂出了免费的幌子。实际上，QQ的费用比我们多多了！但是，他们的功能开发得更加齐全，这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我会说服那些股东，把钱留下来开拓服务器，我们首先要把聊天记录，保存在服务器上！”
听了这话，一个白人高管失声说道：“董事长，那样我们的成本会大幅度提升啊！”
“如果我们不走这一步，只会被QQ击败！”
莱恩·伯德还是很有魄力的，“如果我们击败了QQ，那么现在我们就可以收取红利了。但是，你们太无能！现在互联网经济的寒冬来了，我们的股票会一跌再跌，如果不挽留住用户，那么我们公司很快就会破产！还有，我们也要开通免费注册，开通会员服务，付费的老用户，送他们三个月的VIP。而一个月的VIP，我们定价在2美刀。如果需要享受更多的服务，需要充值VIP！”
高管们都傻眼了，这不是向QQ看齐吗？
谁都知道，QQ就是用增值服务来盈利的！
“怎么，觉得屈辱？那就去把QQ挤垮，而不是在这里觉得不忿！”
莱恩·伯德冷冷地说道，“QQ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如果你们不正视这样的对手，你们就输定了。”
定下了基调后，莱恩·伯德把他们都赶出了办公室。
“一群蠢材，跟那些股东一样，目光短浅！”
莱恩·伯德突然笑了，他有点想见见飞讯的创始人了。
第三百零二章：被你害苦了
“喂？”
方既明接了一个电话。
事实上，这也是在上课，要是在晚上拍戏，方既明早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了。
“方老弟，你可算害苦我了啊！”
方既明听得出来，是凌常赟。
“额？我能害得了你？”方既明轻笑道，还好老师在上面讲课讲得很投入，没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方既明。
凌常赟苦笑道：“你弄的熊猫烧香，差点把整个美丽间因特网市场给烧掉了，我的C轮融资也陷入了停滞，更别说赴纳克达斯敲钟上市了。”
方既明笑道：“好事啊！”
“好事？”凌常赟语气有点古怪地说道，“这能是好事？”确实，九洲网络原先靠着虚假繁荣的互联网经济，确实能拿到高估值，且能推高九洲网络的股票发行价。这样一来，只要开盘就涨，那么凌常赟都有钱继续发展了。
方既明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因特网经济泡沫破裂了，比你上市后破裂更好。如果你刚刚上市，就迎来了泡沫破裂，你拿什么去回购股票？怕不是九洲到那会，直接沦落成垃圾股了。想要拉升起来，没有个三五年别想。那时候，你的股东要求退股，你能怎么办？所以说，一家企业，要想做得稳，靠的是发展内功……”
凌常赟郁闷了：“发展内功，那也得有钱啊？现在九洲要烧钱打造游戏，要是九洲传说没落了，九洲还没找到另外一个利润增长点的话，那九洲就真的完了！”
“那你就没想过，从棒子国那里引进游戏？”
方既明很奇怪地问道，“棒子国做游戏，比中国早得多，而且很多有创意的游戏，你就没看到？”
凌常赟语气古怪地问道：“棒子国的游戏？”
方既明说道：“是啊，你也不用代理，直接把对方的公司买下来，然后对内宣传，说是棒子国游戏也行，要么直接改成中国版本也行。反正吧，只要能赚钱，都一个样。”确实，不管是中国的网络游戏，还是棒子国的网络游戏，都很能上瘾。
凌常赟沉吟了一下，说道：“真的能赚？”
“不是赚，而是开发周期短，而且这个市场没人发掘！”
方既明很简单明了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买？”
凌常赟觉得没那么简单，以方既明的精明程度，没理由把这个商机让给他啊？
方既明笑道：“第一个，我没钱。第二个，我有几款游戏在开发。第三个，如果没有周详的计划、评估，那么你花钱买来的游戏，估计也不会赚钱。所以，这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情。如果赚大钱大公司，人家也不会卖公司的。最多，把中国代理卖给你，但公司还是在他们手中。”
说到这个份上，凌常赟也明白了。
原来，方既明除了没钱之外，也不敢说买来的游戏百分百能赚钱。就好像上辈子的腾讯，做过不少失败的游戏，也买过不少失败的游戏。所以说，买游戏也是个有风险的投资。真正没风险的投资，就好像方既明这样，把上辈子已经大火过的游戏，一一复制过来，那保管错不了。
“方董果然是高瞻远瞩，居然舍得自己开发游戏……”
凌常赟苦笑道，“现在开发一个网游，没有几个亿资金，都拿不下来。”
方既明却说道：“不用吧，主要是创意。至于什么是游戏创意，你亲自去一趟棒子国就知道了。”
事实上，方既明虽然不齿棒子国的夜郎自大，但人家发展确实有点眼光的。比如说，大力发展网络经济，棒子国的游戏已经超过霓虹，排名世界第一了。而且棒子国的网速、网民普及率，也是排在世界前列的。
随着美丽间对霓虹半导体行业的打压，棒子国的丧星才得以发展得那么好，涵盖了电脑、手机等等。可以说，棒子国的路子没走错，所以经济发展得挺快。可惜，受制于人口、国土等等因素，注定也不过是撮尔小国。
而中国的发展潜力巨大，只需要十年时间，就能赶得上棒子国三十年的努力，甚至还有过之。
这，就是大国和小国的差别所在了。
凌常赟也听说过棒子国的网络游戏发展得很好，但没亲眼见识过。“那行，我去一趟棒子国，调研一下市场再说。”
“好了，不说了，我在上课，挂了。”
方既明收了电话。
凌常赟则在电话那头，一阵长吁短叹。因为《九洲传说》确实带不动九洲公司发展了，而像飞讯那样的游戏公司，也越来越多，都想分一杯羹。其实，凌常赟也曾经开玩笑地提过，不要方既明发展游戏。结果方既明说，蛋糕越做越小是没钱途的，网络游戏只要把蛋糕做大了，总体用户多了，那么大家才能吃得了。
“幸亏，九洲还能接入QQ账号。”
凌常赟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现在中国大部分网民都有QQ，拥有了QQ入口，等于自带了一个用户群。然而，QQ也真的狠，要了QQ接口进入的净利润50%。这等于是交保护费了，方既明说这是最后的底线，QQ没理由做亏本的买卖。毕竟，QQ以后也会推出游戏的。
凌常赟被说得哑口无言，但眼红于QQ用户数量巨大，还是咬牙应承了[
]下来。
还真别说，QQ为九洲传说提供了近500万的游戏玩家，虽然大部分是玩了一会就不玩了，可也带进来不少土豪。
然而，凌常赟却感受到了危机，一旦QQ开发游戏，哪里还有九洲公司存在的份？所以，凌常赟要开始找出路了。开发游戏只是托辞，凌常赟只是想试探一下方既明的态度。之前方既明说了，他一般不会做打怪升级这种没技术含量的网络游戏。可凌常赟却知道，方既明的心很大。
一般不会做？那就是说，以后肯定会做游戏了！
所以，凌常赟要是没有其他准备，保管会输得挺惨的。
“我是不是要转行？”
凌常赟不止一次这么想过，但一想到做生不如做熟，他还是犹豫了。跨入不懂的领域，有概率赚钱，但更大的概率是失败。凌常赟虽然是互联网游戏的先驱，但他其实很谨慎的。
北电，教室里。
方既明在课堂上也在揣摩凌常赟的意思：“他……是觉得我对他有威胁？这人真的是……精明啊！”
是的，等QQ游戏推出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网游之后，《九洲传说》这种简单无脑游戏，就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第三百零三章：然后呢
也不是说无脑刷怪PK的网游没有前途，哪怕是二十年之后，一样有“是兄弟就来砍我”的无脑刷怪PK的网游，而且还很赚钱。当然了，这些都是骗钱的网游，毫无诚意。
真正有诚意的网游，可以说是国民网游了。
比如说经久不衰的刀塔，之类。当然了，要复制这些个游戏，需要大量心血才行。而方既明，恰恰也走在这个道路上。
“飞讯，终归还是要做游戏的。”
方既明叹了口气，不做游戏，玩不起来啊。他现在需要赚钱，而赚钱最多的，利润最大的，非游戏莫属。可以说，飞讯每个月的利润，大半都用在了游戏研发上面了。方既明知道，这些投入是值得的，因为1的投入，能产出1000甚至更多的价值。
只要把游戏第一的宝座坐稳了，飞讯就能成长起来。
要是无法在游戏领域建树，那么飞讯估计就会被后来者居上，然后打败了。别以为没有这个可能，看看上辈子的即时通讯软件就知道了，如果不是腾讯鼓搞出了微信，在移动即时通讯领域上，腾讯估计就沉寂了。但就是由于腾讯走对了一步，鼓搞出了微信，哪怕腾讯微博失败了，也无伤大雅了。
而微博，其实也并不赚钱。
要不然，渣浪微博也不会搞有价热搜了。这跟上辈子的百度竞价排名一样，是臭名昭著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渣浪微博现在已经成了追星族的阵地，女性种草的地方，和收割女生经济的重灾区。
怎么说都好，上辈子腾讯能营收那么多，利润那么大，全靠游戏。游戏，就是腾讯的大半壁江山。
网易眼红啊，很多游戏公司都眼红啊，可惜跟腾讯竞争不过，腾讯财大气粗的。别说游戏了，文娱这一块，腾讯都是老大。网易云音乐，想跟腾讯竞争，结果版权失败了。软件算法再好又怎么样，版权没有，流失了多少忠实用户？
也就视频这一块，腾讯差了不少。
但怎么说，腾讯也是排名靠前的。这就是财大气粗带来的后果了。
而方既明有个现成的路子，当然要参考了。
“方既明，你想什么呢？”
上课的老师看到方既明这么走神，也是有点皱眉了，直接点名道。
方既明眼珠子一转，然后说道：“老师，我是在琢磨着你刚刚说的，你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但如果一个演员，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他又怎么高过生活呢？”
这位老师皱眉道：“这不明摆着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方既明很认真地说道：“可见过，不等于亲身经历过。如果没有经历过，演出来的角色，怎么打动观众呢？”
老师怒道：“你这是抬杠！难道我演一个古人，还得回到古代去？荒谬！”
“老师，你这就不对了。回到古代是不现实的，但你有没有去找过这方面的专家，了解过这个朝代，这个时期的人们，言行举止呢？”方既明很淡定地说道，“我认为，一个演员要想真正打动角色，还是要做功课的，这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也是俗称的‘职业道德’。如果老师认为我说错了，我保留意见。”
说完，方既明闭嘴了。
这个老师气得身体有些抖动，但看到方既明那一脸正直的模样，他又不好意思斥责方既明扰乱课堂纪律。
然而，很多同学都看到了，明明是方既明开小差打电话，却装出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都对方既明的脸皮起了敬意，然后敬而远之。
“你完了，不仅这老师对你有意见，同学也对你有意见了。”于洋叹了口气说道。
方既明一脸坦然地说道：“这个老师演技不咋的，只能教电影分析课，所以我没请他演戏，可能他恼羞成怒吧。还有，同学怎么看我，我何必在意？”
于洋竖起了大拇指，自愧不如。
方既明笑了笑，他是有底气。
说实在的，北电毕业的学生，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明星。可明星再厉害，也是要被资本左右的。这个不是说你只想追求艺术，就能避免得了的。因为电影电视剧综艺什么的，还是烧钱的项目。说到烧钱，就要有金主。
方既明恰好有钱，那他还怕什么明星呢？
应该说，只要“东方梦工厂”做起来了，那么所有的明星，都要巴结方既明才是。
娱乐圈其实就是名利圈，进了这个圈子，就别想有多清高。说句不好听的，明星和古代的戏子、艺伎并无二致，不过是展现的场所不一样罢了。当然了，也有一些明星是很正能量的，比如方既明自己……咳咳，是吧？
这位老师还算心理素质好的，调整了一下后，又开始讲课了。
而他的课，让人昏昏欲睡。
方既明倒也听得进去，这样的老师可能实践不行，但理论还是挺厉害的。为什么科班出身的演员能区别于草根出身的演员？很多时候，就是懂了这些理论。所以说，理论没有好坏之分，就看你自己领悟了多少。
再说了，这位老师的理论，也是前人总结的，他不过是一个复述者罢了，拾人牙慧。这课程的意义，主要是让学生知道电影的内涵，也仅此而已。
懂的学生，会从中学习到文化知识；而不以为然的学生，就会觉得枯燥无聊。
下课后，方既明正收拾东西要去食堂吃饭，结果被黄冠桦几个同学围住了：“小子，刚刚你挺威风啊？”
方既明冷笑道：“然后呢？”
一句“然后呢”，让黄冠桦有点接不上话了。
要是方既明说“你想怎么样”，黄冠桦就能冷嘲热讽，甚至挑动方既明动手，可方既明说的话，出乎了他的意料。
“然后什么？”黄冠桦脱口而出道。
“我还以为你觉得我耍威风厉害，要拜我为师，学习怎么刷威风呢？”方既明冷笑了两声，这个小人，从开学到现在就盯着方既明。估计是因为他要追易梦曦，而易梦曦讨厌的人，他也想帮着踩两脚罢了。这种无脑之人，方既明觉得他要是进娱乐圈，保管第一个被淘汰。
黄冠桦怒了：“你……？”
第三百零四章：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方既明怼死人不偿命地说道：“不过就算你拜师，我也得考虑教不教你这个蠢徒弟，因为能气死师父的。好了，既然不拜师，就让让路，狗才挡路呢。”
黄冠桦握紧了拳头，于洋是真的怕两个人真的打起来。
然而，等方既明扬长而去后，黄冠桦都没动手，徒让一班同学看了笑话。
于洋追了上去：“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方既明笑道：“他不过是蠢货罢了，这种人没点眼力架，以后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的。记住，要想在一个圈子里面混，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脾气好的人，去到哪里都能吃得开。而得罪人的人，慢慢的就把路子走死了。”
于洋想了想，还真的是这个道理。
“当然了，也不提倡凡事都得忍。比如刚才那个蠢货，要不要忍？没必要。”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如果对方不尊重你，你也不用尊重对方。如果你卑躬屈膝，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
于洋想了想，觉得异常矛盾，忍不住问道：“如果一个大老板不尊重你……”
“那看利益。”
方既明奇怪地看着于洋，“如果你没靠山，没资本，你还能翻了天？说白了，演员就是给资本打工的，哪怕你再大牌，没有独力自主成为老板的一天，你都得为生活低头。不低头？再大牌在资本面前都不够看。”
于洋：“……”
好家伙，好的坏的都给他说了。
“我的意思是，有些人，还是要顺着来的。但有些人，就不用给面子。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只有利弊。”方既明叹了口气，这是经验之谈。一个老板对外再混蛋，但对员工很好，员工也会觉得他是好老板；一个老板对外再好，对员工各种克扣，员工则会对老板诸多意见，导致分崩离析。
那么，你说这个老板是好是坏呢？
明显是不能按照标准去评判他的。比如说，上辈子的华为，很多员工跨不过35岁这道被辞退的坎，可华为却没有被多少前员工吐槽。反倒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在诋毁华为。那么任老爷子是好是坏呢？
在某些恨不得华为死的人眼里，任老爷子是坏到脚底流脓的；可在大部分国人眼中，华为就是中国的骄傲，任老爷子是值得尊重的人。
还是那句话，利益立场不同，很可能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
“也就是说，尽量讨好资本？”于洋好像明白了什么。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只要你无欲无求了，也用不了讨好谁。自身够强大的话，资本来讨好你。换句话说，还是要强大自身。只要你名气够大，你就能挑选资本了。”
于洋：“……”
方既明觉得跟他说都是白搭的，因为强弱不是永恒不变的，而是时刻处在变化之中。如果想成为强者，那就只能努力。
“对了，昨天我们拍完了外景，那今天是不是就能杀青了？”于洋期盼地说道。
方既明有点无语：“这么盼着杀青吗？”
“我是盼着能上映，你不是说肯定能上映的吗？”于洋已经在憧憬自己能不能出名的事了。
方既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揭穿，而是说道：“上映的事，我得找人。”
是的，找人。
或者说，找关系。
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里，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关系都是逃不掉的。特别是在燕京，能找到人，就好办事。
于洋没办法帮忙，只能说：“你找的人，靠谱吗？”
“不知道，但对方起码得有发行资质。”方既明说道，“不过，按照我的实力，没有一个发行商敢看不起我。”是的，这就是方既明的底气。现在两千万的中国网民，人手一个QQ。这情况，就问你怕不怕？
万一你不同意合作，OK，方既明开个新闻，去“公正”评论你发行的电影，你受得了几十万潜在观众的流失吗？
要知道，能上网冲浪的网民，大多数是追求潮流的年轻人。而年轻人，恰好就是电影市场的主力军。只要口碑好坏有浮动，这一下就能影响十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上百万人。若是按照五十万人来算，平均票价十块钱，那么就是五百万的票房了。
五百万的票房，在二十年后可能“微不足道”。
但是在2000年，这几乎是小成本制作电影的总票房了，说不定还能进入中国票房前二十的位置。
所以说，方既明自认为没有一个发行商敢忽视他。再说了，现在春节档也没什么大片上映，让给方既明又如何？说不定，还是一匹票房黑马呢。
这些情况，于洋都不了解，他只是觉得方既明好像在吹牛皮的样子。
“小明童鞋，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吹牛呢？”
面对于洋的质疑，方既明没有反驳。
“那你拭目以待就行。对了，今晚杀青后，我订了一个明晚西餐的自助餐。”方既明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要兑现的承诺，“你要是想追谁，我可以给多你一个名额。”
于洋想了想，说道：“算了吧，拍了电影后我才知道，这特么做演员那么累，还找什么女朋友啊！”
方既明竖起了大拇指：“牛逼，年纪轻轻，居然看破了红尘。”
“滚！”
于洋没好气地说道，“你才看破红尘呢，我的意思是，不想追了，等着倒追！”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能你高中时候有女生会倒追你，但在娱乐圈，基本不可能。”
于洋一愣：“为啥？”
“因为都忙。”方既明嘿嘿笑道，“如果你去勾搭粉丝，那又不一样了。但你小子管住你的下半身啊，别到时候毁了自己的前途。”
于洋挺了挺胸膛：“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那种人吗？”
“呵呵。”方既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对这于洋翻了个白眼，然后走进了食堂。
于洋不满地说道：“啥意思，我这么老实的人，你都敢质疑我吗？我跟你拼了！”
食堂里，一大半同学看向了于洋，可惜于洋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是的，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于洋算是锻炼出来了，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第三百零五章：压力山大
“你的母亲叫陈云瑛。”
“不，那不是真的！”
“你的小名是芒果，小时候最喜欢玩水……”
“那时候我们家还有一条狗，我没出生的时候它已经在了……”
“它叫木棍，从小就喜欢咬木棍。”
“啊，你是我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啊……”
“快打120！快打120！我给他做心肺复苏……”
“哔咘哔咘”……救护车从远到近。
“张明，其实你不用内疚的，他只是太激动。”
“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他九岁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
“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如果你不离开，可能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走了，菲菲，你真的愿意跟我这样一个老头子，渡过十年吗？”
“我确定，我愿意。”
……
“cut！！！”
已经领盒饭的唐友林老师，充当起了临时导演，非常满意这一段的表演。
方既明再回来看了一遍，觉得也还不错。但总感觉还差了点什么，于是又拍了第二遍。再接着，拍了几位“教授”离开时候的场景，一个骑着自行车，一个让家里人来接……反正跟上辈子美丽间的版本不一样。是的，方既明要考虑到国情问题。毕竟现在的中国，哪怕是教授也不像美丽间的教授那么个性。
骑自行车的教授，穿布鞋的教授，穿中山装的教授，大有人在。
为了显得真实，方既明也是按照中国的国情来更改剧情的。
补拍了好几个镜头之后，外景全部拍完，这部戏也就杀青了。
“好，我宣布，《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杀青了！”
随着方既明一声宣布，整个剧组都欢腾了，闹得最欢的是于洋，因为他受的折磨最深。方既明一度害怕，他被打击了信心之后，就对拍戏产生阴影了。事实上，这些玻璃心的人大有人在。这也是很多人无法成事的主要原因，而真正能成事的人，都是百折不挠的。
好比周星驰，跑了那么多年龙套，才等来一个机会。
而同期的梁朝伟，却早已成为了主角。
你要是玻璃心，没有点执拗，没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那你恐怕只能转行了。
但现在看起来，于洋好像还挺享受拍完戏的快感？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觉得自己付出有收获了，这是一个良好的正向反馈。
“明天，我会定好西餐的自助餐，大家都记得过来吃啊！”方既明笑道。
“哈哈哈，导演万岁！”
“导演真帅！”
方既明有点脸红了，这是公然撩拨他啊！是的，说这话的是扮演方既明情侣的单梦菲。
陈璐也眼前一亮，跟着喊道：“导演真帅！真男人！”
“好了好了，大家这十几天来辛苦了，虽然超出了拍摄预期，预算也超支了一点，但拍的效果很好，我很满意。”方既明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是周日，早上大家休息好，少吃点，晚上放开肚皮吃！”是的，方既明不信他们能吃多少，反正不会有红酒的。
包括摄像师、灯光师、化妆师……整个剧组不过16个人，却一直喊着“导演真帅”，让整个电影厂都为之侧目。
方既明也是无奈，他们是真的没见过市面啊，不过是一顿自助餐，不过两百多一个人罢了，至于吗？虽然，两百块钱在这会来说已经很多了，可在方既明看来，这比喝酒划算多了。最关键是，大家都觉得新奇，而且都认为方既明很有心。
而方既明呢，则小心翼翼的把胶片放好后，准备拿回北电开始初剪。
事实上，也不需要怎么剪辑了。
因为整部电影，流程是怎么样的，都在方既明的脑海中，对照着来剪辑就行。最多就是植入几个有特色的镜头，与上辈子的美丽间版本不一样。比如说，中国人喜欢用中远镜头来表达行进方向，而美丽间佬则喜欢趴在车前拍摄。
不管怎么说吧，都是电影的镜头语言，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合适与不合适之分。
拿着胶片回到北电放好之后，方既明的内心一片空明。是的，这就是他的第一部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怎么重视都不为过。最关键的是，这部电影赚钱与否，关系到方既明有没有钱继续烧在互联网企业上。
没办法，百度现在还是吞金兽，而受到美丽间互联网经济泡沫被戳破的影响，原本有意向做天使投资的投行、风头机构一个个都走光了。方既明也无奈啊，只能靠着国内市场，慢慢把百度撑起来再说吧。
但现在飞讯那边要用钱，又还钱给了凌常赟的九洲，神州那边研发也吃紧。真的是多少钱都不够！
可惜的是，神州那边不批贷款，飞讯那边就算批下贷款，也就几百万，杯水车薪的。幸好，百度的竞价排名有收入了，不算纯亏本。最关键的是，百度贴吧的吸粉作用很明显，很多粉丝都注意到了这个阵地，开始纷纷聚集在此处聊八卦。
要是百度不差钱，这不算什么。
可惜的是，现在方既明差钱啊，这下就完蛋了。好在百度那边也知道方既明不容易，咬着牙拉广告。再一个，百度对广告提升还是明显的，一些大品牌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给老二抢了位置，于是花了钱投在了百度上。
如果中国的互联网市场再大一些，百度估计就能实现自给自足了。
可惜，现在还是需要输血。
可以说，方既明拍电影，就是为了给百度和360输血的。
不输血没办法啊，要一个百度还能撑一下，现在还多了个360。“都怪那些美丽间佬，没事搞什么黑客入侵，现在好了，大家两败俱伤。”方既明叹了口气，其实360方既明打算再完善几年推出来的。
现在没办法了，被逼着做了个安全软件公司。
做了这个公司，你就不能看着它倒下去啊，必须撑起来。这下，方既明顿感压力山大。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一定要在春节档上映！”方既明咬了咬牙，他打算用一个月时间，把电脑初剪出来，再用半个月精剪一下，然后就请发行公司的负责人过来。
第三百零六章：MP3定型了！
方既明觉得他自己在自虐。
如果别的有钱人跟他一样有钱，早就去享受了。
而他呢？
还在为缺钱而烦恼。
“为什么越有钱越缺钱呢？”
看着许歆韵发过来的财务报表，方既明连头发都能薅下几根来。再这样下去，他就疯了。
这时候，方既明的手机响了。
“喂？宝贝，怎么了？”
方既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似乎一切烦恼都抛掉了。
然而，装出来的温柔，还是被林清漪察觉到了。“最近你很不正常啊？”
方既明突然放掉了所有的伪装，然后疲累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而已。放心，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是不是生意上的事？”
林清漪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今天看到报道，说因特网寒冬来临，国内不少知名网站收入锐减。一些上市的因特网企业，都出现了股票市值大跌。甚至不少因特网公司倒闭的，这太吓人了。而你的公司，似乎都是因特网公司？”
方既明想了想，还真的是这样。
除了神州之外，他的公司都是互联网公司来的。
虽然中国受到这次互联网寒冬的影响不算很大，那也还是有影响的。特别是在融资这方面，简直是卡脖子啊！百度就是这样，丢掉了天使轮融资。据江兴睿说，已经有好几家风投、投行、投资基金会注意到百度了，甚至还有一两家在洽谈中。但美丽间股市互联网公司一片哀鸿遍野之下，这些投行、风投早就闻风而逃了。
也正是因为失去了天使轮融资，百度才过得如此艰辛，甚至可以说是步步血色脚印。
“没事的，我还有别的办法呢。虽然现在百度是暂时有点困难，但困难是暂时的。”方既明带上了自信说道。
是啊，上辈子百度都能渡过互联网寒冬，没理由方既明不行啊？再说了，现在爆发的互联网寒冬，比上辈子轻多了。除了ISU重创之外，鲜少有真正著名的互联网企业倒下的。即便是ISU，也能很快重整旗鼓。真正倒下的，都是辣鸡互联网企业，全都是靠吹牛逼炒高市值的。
林清漪还是不太相信的，她咬了咬牙说道：“我还有一点压岁钱积蓄，大概有一万块钱左右……”
“傻妞，我怎么可能会用你的钱啊？再说了，一万块钱也不怎么顶事。”方既明笑道，“放心吧，我让你去管管账本就知道了，其实没你想象那么严重。嗯，总体来看，几家公司还是盈利的。但分开来看嘛，还是有两家公司没盈利的。”
林清漪说道：“那怎么办？”
“拆东墙补西墙咯，慢慢发展吧。”方既明也是无奈，“现在天使轮融资还没拿下来，就显得很难。”
“那怎么办？”林清漪有点急了。
方既明揶揄道：“怎么，已经代入老板娘的角色了？”
林清漪哭笑不得：“我是在紧张你啊！”
“这样吧，你每周去百度那里做一下兼职，熟悉一下公司环境？”方既明笑道，“也好提前做一下功课，免得将来真的做了老板娘，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林清漪说道：“啊？真的要过去？”
“试试嘛，我还让出纳那边给你开日薪。嗯，日薪五十吧，就说是燕大勤工俭学项目的。我会跟公司那边打招呼的，你没事可以过去学习一下，实践一下。你不是学信息管理的吗，也可以从那里开发一个软件出来，说不定还能帮我卖钱呢。”
面对方既明建议，林清漪仔细思虑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我问问舍友，看她们支持我去做兼职吗？”
“这个不算兼职，是你有时间就过去，没事的。”方既明笑道，“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实践基地嘛。”
林清漪不感动是假的，说道：“那我先答应了。”
“嗯，你吃饭了吗？得按时吃饭啊，瘦一斤我都心疼了。”方既明夸张地说道。
林清漪徉怒道：“还瘦一斤呢，我不被你喂胖都算好啦。不跟你说了，大猪蹄子，拜拜，你别烦恼了，实在不行，找顾弘业他家借点钱去。”
还真别说，方既明听了这个主意，还挺心动的。但他想着，好像也没必要。
因为，真要到借钱那会，也只可能是银行不放贷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就是最近拍戏累了而已，公司不会出大问题的。”方既明很自信。
“那你注意休息，天冷多穿衣服。”
“嗯，你也是。”
……
挂了电话之后，方既明才发现顾弘业好像很久没来找他了。
“难不成是有了女朋友，就把好友丢过墙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小子……”
方既明吐槽了一句，手机又响了。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方董，MP3已经制作出来了工程机，测试之后，所有效果都良好！特别是按键，已经达到了50万次的按键次数！”
是徐助华！
方既明也精神一振，他知道最赚钱的生意要来了。
“好，定型了吗？”方既明问道，因为产品工程机和批量生产的机型，肯定是有一定差异的。因为设计和实际，终归有差距。
“定型了，就等你一句话，我们就立即生产！”徐助华的语气很兴奋。
方既明一拍大腿：“好，春节前，我需要看到起码有五万件神州牌MP3上市！”
徐助华在电话那边说道：“是，方董，保证完成任务！”
“惠能公司那边，没有拖后腿吧？”方既明还是有点担心的，过年之前，产能都挺紧张的。
徐助华说道：“没有，惠能公司因为生产线是新组装的，没有多少客户信得过，便宜了我们。”
“那就好，一切先小人后君子，先让法务部的同事，把合同事无巨细地签下来，然后再执行合同。”方既明说道，“在合同上，不能有差错！”是啊，上辈子南山必胜客的名头，可不能毁在方既明的手里！
“放心，方董，合同方面绝对没问题。”徐助华拍胸脯保证道，“就是复读机研发那方面，我们很难开发出点读机……”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这可能是软硬件结合的问题。一句话，多尝试，花多少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产品，一定要研发出来。你们太注重硬件开发了，也要招聘一些软件技术人才啊，特别是系统方面的人才，我们以后也是要做系统的，没有人才储备怎么行？只要是人才，不管多少钱，给我挖过来！”
“明白了，方董！”
有这么一个老板，徐助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