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技术屏蔽
凌常赟淡淡地说道：“在我眼中，hao123这个网站价值超过十亿。30%的股份，没有三个亿是不卖的。就算你出六个亿，我也要考虑。不怕跟刘总说，九洲新增的游戏用户，都是hao123带来到。刘总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这么能下蛋的金鸡呢？”
刘朋兴也是有点东西的人，除了思想实在龌龊不堪之外。“多少钱不是问题，只要凌董肯出让股份。”刘朋兴认真地说道，“WOO是美丽间有名的因特网企业，这一点凌董也清楚。如果凌董肯出让股份，那就可以获得WOO的友谊了。”
凌常赟突然笑了，笑得很突兀。
是的，他在笑刘朋兴的天真，幼稚。
谁都知道WOO来势汹汹，不管论坛、门户网站、搜索网页都是以挑战者的姿态，闯入了中国的互联网市场。现在中国互联网企业还能抗衡，是因为积累的名声，还有忠实的用户。更重要的是，WOO不懂中国，没有做出相应的改变。所以，中国互联网企业并不怕WOO。
但是，hao123现在等同于中国的80%网民上网入口，一旦被WOO登上去了，那将会是中国互联网企业的垮台。虽然不会影响九洲网络的游戏业务，但论坛业务也是大受影响的。凌常赟没有那么傻，跟一个竞争对手来分蛋糕，还把蛋糕全都推给对方。
“刘总，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些话没必要说得太漂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凌常赟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不会放弃对好导航网络的持股的。而且九洲也不是好导航网络的投资方，而是我个人。”
刘朋兴一脸错愕，在他看来，WOO的友谊，这可是通往美丽间市场的大门啊，居然有人肯放弃？！“不是，凌董，你可能没明白，如果贵公司想进入美丽间市场，WOO可以出力的！”
凌常赟像看傻子一样看这他，以为海龟身份就能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啊？
“刘总，如果九洲能进美丽间，那肯定是去敲钟上市的。”凌常赟很自信地说道，“既然去上市，我相信刘总也明白这里面意味着什么。”
是的，如果九洲去美丽间上市了，肯定会有美丽间的投行、风投机构什么的给九洲送来融资，占股起码在8%以上，这样才能在这些投行、风投机构的帮助下，九洲在纳斯达克敲钟是板上钉钉的事。
WOO再牛气，能比那些风投机构、投行牛气？
再说了，WOO自己都是要靠风投机构、投行融资才能烧钱的。如果风投机构、投行知道了WOO在中国干不过百度，你说那些风投机构、投行会不会像闻着血腥的鲨鱼一样，疯狂地涌向九洲？
只要是赚钱的事，这些风投机构、投行都是不可能放过的。
股票股票，说穿了就是市场对一个企业未来潜力的认可，这也是为什么市场颓靡的时候，股票要下跌。企业出现了负面新闻，对未来前景造成了影响，那股票也一样下跌。也就是说，股市其实就是虚假的价值，空中楼阁，换而言之就是市场信心。要不然怎么说股市风险极高呢，就是因为这样了。
刘朋兴当然明白在美丽间上市的意义，他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怎么反驳好。
是啊，能创业成功的都是人精，哪里会被刘朋兴这种人忽悠到？
凌常赟看着刘朋兴的脸色精彩变化，心中也是好笑，他把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刘总，多谢款待，下次有机会，我请你。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不理会目光呆滞的刘朋兴，凌常赟抬脚离开了西餐厅。
刚刚回到车上，凌常赟就拨通了方既明的电话。
“方董，居然有人想从我这里收购hao123的股份！”
凌常赟笑道：“他难道不知道，hao123是我准备长期持有，当做后路的吗？”
方既明在电话那边笑道：“是WOO吧？”
“方董知道？”凌常赟还没关注到搜索网站的竞争，所以有点震惊。
方既明把百度跟WOO的竞争情况一说，凌常赟也明白过来了：“原来是WOO急眼了，想通过股东身份给hao123施压，更换搜索网站。不过，你们搞这个排外的竞争，合法吗？”
“法无禁止即自由。”方既明笑道，“也没有法律规定不准这么干吧？再说了，是WOO先开启排外竞争的，百度只不过是被动应战。”这是实话，因为方既明不可能让别人抓住把柄的。一开始，百度确实能通过精准搜索，搜索出WOO的网站。
但自从WOO开始技术屏蔽之后，百度立马还击了。
可以说，方既明没开第一枪，就算以后国家有关部门找茬，也没办法挑方既明的毛病，最多是约谈、警告而已。甚至还会充当和事佬，让两家握手言和。上辈子360跟腾讯QQ的互斥竞争，也是这么收场的。
不过方既明觉得这样的机会不大。
首先，是搜索网站的技术屏蔽，并没有造成用户的困扰，甚至很多人根部察觉不到。其次，是中国企业跟美丽间企业的竞争，还是中国企业占上风，有关部门没理由会帮着外人的。最后，就是最现实的问题了，WOO没有在中国设置数据库。换而言之，WOO的数据库还是设立在美丽间的，为了此事，中国有关部门催促过好几次了，可每一次WOO都推说以后会办。从这个角度来说，WOO基本没可能在中国赢过百度。
凌常赟笑道：“方董，你借的钱，要不不用还了吧？”
方既明也笑了，说道：“老哥，你这是催我还钱啊，行，下周钱就打回你账上。”这是故意装傻呢，方既明现在确实不想让凌常赟拥有好导航网络的40%股份，这样的话，凌常赟的话语权就大了。以后hao123想推什么，凌常赟都能出来指手划脚，这样是非常不好的。再说了，方既明有钱还想稀释掉凌常赟的股份呢，最好能寻求上市。
不过呢，上辈子都没有导航网站成功上市的例子，方既明也不奢望了。最后，让百度收购了好导航就是，不过是左边口袋倒右边口袋而已，这样也能增加百度上市的成功率。
第二百七十八章：互惠互利
凌常赟苦笑道：“老弟，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行吧，我也知道超过30%股份你有点接受不了，还钱就还钱吧，最近九洲也在开发游戏，资金有点紧张了。”
方既明一愣：“不对啊，九洲上次不是刚刚开发了游戏吗？”
凌常赟有点郁闷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老弟你的QQ游戏，玩网游的人数大大降低了。”
“额，老哥，这你说得不对吧，玩QQ游戏的，和玩网游的网民是没有多少重叠的。”方既明当然不可能放弃游戏领域。腾讯之所以能做起来，就是因为游戏行业做到了国内第一。然后用第一名效应，财大气粗的把英雄联盟、刺激战场等等热门游戏拿下，继续巩固自己游戏行业龙头老大的位置。后面要不是网易奋起直追，恐怕腾讯真的是一家独大了。
也正是因为游戏，腾讯才能稳坐国内互联网企业营收第一的宝座，阿里都只能屈居第二。
在腾讯没有坐稳游戏行业老大的时候，微博亏了，只能舍弃腾讯微博。可如果当时腾讯有钱，还怕什么新浪？
所以说，游戏对一个互联网公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阿里巴巴靠着网购，都没办法跟游戏相抗衡。
凌常赟内心叹了口气，知道说服方既明放弃游戏是不可能的，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方董，你说游戏下一步会怎么发展？”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网游是不会过时的。”
这可不是瞎话，哪怕是再过十几二十年，类似打怪升级的网游还是有市场的，而且氪金最猛。然而呢，这种游戏生命力一般不长，这也是方既明不会说的。九洲怎么说都好，除了合作伙伴之外，也是竞争对手。
“那你怎么看网络游戏的发展？”凌常赟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以后网络菜鸟会越来越少，也就是说，太过简单粗暴的网络游戏是没多少市场了，最多也就再火个两三年。接下来的网络游戏市场，肯定会朝着更加趣味、多玩法、多剧情、画面精美的方向发展。”
这绝对没错的，因为上辈子的“魔兽世界”就是这样。
凌常赟想了想，说道：“可是要投入不少。”
其实九洲公司现在也是进退维谷了，找不到发展方向。方既明好歹有九洲的一点股份，还想着收点利息的。所以，方既明忍不住透露了一点方向给凌常赟。然而，凌常赟却觉得投入太大了。
“投入大，那是暂时的。关键是，你做成了中国游戏的标杆，那玩的人自然会不少。”方既明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坑，一般人踩进去，怕是连骨头都看不到。“当然了，你也可以引进国外的成熟网游，做代理。甚至直接把国外的游戏公司买下来，这样不仅得到了游戏开发的人才，还知道欧美那边的游戏发展方向。”
凌常赟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方董，多谢了！”
方既明笑道：“我感谢凌董才是，仗义啊，没有把股份卖给WOO。”
“就算卖掉，hao123还是你说了算吧。”凌常赟笑道。
“但上市就困难了。”方既明淡淡地说道，是啊，一旦WOO拿到了hao123的股份，你想进行稀释，WOO百分百会增资的，阻止增加股东的。因为WOO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保持30%的持股，然后借上市的动机，逼迫方既明减少自己手中的股份。一旦方既明的股份低于40%，那么WOO会仗着“财大气粗”，强行进行争夺控股权，掌控董事会。
方既明也是有应对措施的，他打算上市后搞AB股，你持股再多，也无法获得公司的行政权，只有坐享分红的权利。
什么是AB股呢？很简单，就是同股不同权。对外部投资者发行的A股对应只有一票投票权，而B股却有多票投票权。只有AB股，才能保证创始人或者创始团队掌控公司。而A类股虽然在投票权上吃了亏，但是在利润分配、优先受偿等方面往往会获得补偿。
毕竟很多投行、风投机构等等，都是在意能不能获得丰厚的收益，对公司的掌控权没有意愿，所以大多会同意。
可一旦23之后，那WOO是寻求掌控公司的，断然不会同意AB股权，这也是方既明要谢谢凌常赟的前提。当然了，也不是意味着方既明全然无招，方既明可以拖着不上市的，一旦WOO逼迫上市，谈判破裂后伺机收回股权就是了。只是如果WOO坚持不出手，方既明也没太大办法，只能耗着。
所以说，凌常赟还是帮了方既明的。
“可惜，当初卖股份的时候，没规定双方置换的股份没对方同意不能出售。”方既明心道，“草率了。”
不过，那时候hao123籍籍无名，凌常赟肯溢价买入股份，已经算是一大笔融资了。寻求融资的方既明，也没多少筹码。这就是实力决定市场地位了，如果是现在谈，凌常赟可能就会同意方既明那个要求。事实上，这也是双方都比较忌惮的事。
现在凌常赟在九洲的持股已经跌破40%，如果方既明这股份卖给了九洲的大股东，大股东再收购其他股份，超过了凌常赟的持股比例，那么九洲公司瞬间就会易主。
“凌董，要不咱们签个补充协议吧，出售对方公司股份时，必须征得对方公司同意。你觉得怎么样？”方既明在电话里面说道。
“可以，咱们先口头协定一下。但此协议不包括稀释股份在内，你觉得呢？”凌常赟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样对双方都有利，是互惠互利的事。
方既明点了点头：“可以，九洲也是要上市了。”
他不会透露，美丽间那边的互联网经济泡沫就快破裂了，要想上市就趁这一年，不然的话还得再等个三年。
凌常赟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啊，不上市，都没钱做游戏了。”
方既明笑了笑，不拆穿他。
哪里是凌常赟没钱，而是不想担太大的风险罢了。多几个股东，风险就平摊开了，这多好！
两个人再寒暄一番，确定了凌常赟来燕京签补充协议，并且视察百度公司，才挂了电话。
第二百七十九章：资本进入
凌常赟挂了电话，把高管都叫来开会，确定了下面的目标。
很明确，就是要IPO，而且最好是去美丽间IPO。
“凌董，我们已经进行了B轮融资了，还要进行C轮融资吗？”一个高管问道。
凌常赟想了想，说道：“不用了，派人先过去美丽间问一问。反正我们也有美丽间投行的投资，跟他们咨询一下。如果实在不行，还需要再融资的话，只能进行股份稀释。”是的，凌常赟也是一个极有控制欲的人，他已经感受到危机了。他和管理层的股份加起来，再加上方既明的7%，才堪堪过了45%，这样的持股比例，一旦其他股东压逼的话，是很难把控得住公司的。所以，必须要进行股份稀释才上市，不然凌常赟接受不了。
然而，凌常赟却不知道，等他把事情办妥之后，局势恐怕已经没那么好了。
方既明挂了电话，心中也是冷笑。
“WOO，可以啊，想来一招釜底抽薪？”
商业战场上虽然没有硝烟，但也刀光剑影不断。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从竞争的角度来看，WOO除了无耻一点，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然而，方既明哪里是好欺负的？当即给飞讯、百度、hao123下令，把WOO在中国惨败的消息传出去。一来，是为了反击WOO，二来是方既明要扬名，为百度造声势。这第三嘛，就是激发国民爱国热情，然后使用百度了。
虽然方既明知道，有些人逆反心理很重，说不定会从此不用百度。但架不住大部分国人是爱国的，知道了百度之后，肯定把百度作为搜索网站的首选。只要达成这三个目标，WOO别想在中国翻身，那WOO打进中国市场的野心，也会遭受当头一棒。
果不其然，在这消息发出去两个小时后，美丽间那边就有动作了。
WOO的创始人亚伦·阿诺德脸色不太好，看着底下的高管。
“现在网民都知道，WOO在中国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打败了搜索业务，你们怎么看？”
WOO的一个印裔高管说道：“我觉得中国是一个小市场，他们的网民数量只有不到两千万（美丽间佬的数据落后，实际网民人数已经超过两千五百万，每天都在新增），而美丽间有一亿两千多万的网民，剩下的网民大多集中在霓虹、澳洲和欧罗巴。我们有广袤的市场，为什么要在乎中国？”
这话确实没有错，这个印裔高管也算是睁开眼睛看世界了。
然而，他只看到了中国网民数量少，却没看到中国网民增长速度的恐怖。
一个美丽间白人高管说道：“我同意这个看法，WOO在一个非英语的国度，确实很难打开市场。我们在霓虹，在棒子国经营了那么久，还是没打开市场。中国比我们想象中要更难进入，所以这个现象是正常的。”
另一个高管说道：“难道我们要放弃亚洲市场吗？亚洲网民数量虽然不多，但我们现在就放弃，是不是言之过早？”
“不是放弃，而是不投入太多资源。看看ISU，他们就很聪明，一直守住美丽间市场的基本盘，现在QQ国际版本很难打败ISU。”那个白人高管说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如果在中国纠缠太多，我们就会被竞争对手打败了。GG现在来势汹汹，我们不能不防啊！”一个高管说道。
GG也是一家搜索网站，目前正在美丽间的市场上与WOO竞争，双方也算是很激烈。
事实上，GG也想进入中国市场，只不过被WOO抢先一步而已。
于是，亚伦·阿诺德很快就有决断了：“中国市场，我们可以战略性的放弃，但美丽间市场，我们不能放弃。”这也是市场体量决定的，中国的网民数量太少，而且付费比例太低，广告也少，根本不能与美丽间市场所媲美。
那么作为一个创始人，亚伦·阿诺德肯定要为公司负责，所以他决定了要保住美丽间市场，最起码不能让GG发展起来。虽然GG只有一个搜索网站，可谁知道以后GG会不会推出门户网站、论坛之类的？这些可是WOO的命脉！
更别说，WOO还有什么企业服务，即时通讯，WOO助手，网络营销平台，邮箱，新闻等等。可以说，WOO虽然家大业大，但美丽间才是WOO的基本盘。丢了美丽间的市场，WOO就半死不活了。当然了，这几年来WOO已经开始转型，业务不再是全部重心，反而转向了投资领域。像美丽间一些小型的网络公司，或许都得到过WOO的天使投资。
“总裁，我觉得我们WOO可以对中国市场进行投资。”
一个之前不出声的高管说道，“中国的网络发展很迅猛，上一年，他们的网民数量不过是一千万左右，今年已经增加了快一千万。”
亚伦·阿诺德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们投资那个百度，会被接受吗？”
“想来是不会的。”
高管们都很清楚，有竞争关系的，很难再去投资同类型企业的，这是投资界的常识。因为傻了才会投资自己的竞争对手。
“那么，我们可以投资什么？”
亚伦·阿诺德有点好笑地问道。
“我们可以在中国投资网购。像意趣网、叮叮网之类，它们发展也很快。”一个高管似乎对中国互联网企业很熟悉。
亚伦·阿诺德想了想，说道：“网购方面，爱美讯都没发展起来，还在烧钱，中国那边网民数量那么少，能行吗？”
高管笑道：“中国社会在发展，而且中国有十二亿多的人口，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
这时候，那个印裔高管有点不爽了：“印第也有十亿人口，也是有庞大潜力的市场！”
“但是印第那边的发展，落后中国很多，网民数量，还不够一千万人。”那个白人高管毫不留情地说道，“投资印第，还不如投资摩西哥！”
“好了，别吵了。”
亚伦·阿诺德虽然乐得见高管们互相制衡，但每天这么吵也是很烦人的。“派人去中国看看，如果我们无法进入中国市场，那么我们就通过资本进去。我们不要求控股，也没兴趣掌控他们的公司，只想赚钱，懂吗？”
“好的，我的老板。”
第二百八十章：剧本完成了
如果方既明看到这么一幕，他肯定会感慨历史的顽固性。
或者说，资本逐利是永远都存在的。
因为WOO的发展轨迹，和Yahoo！（雅虎）实在是太像了。上辈子，投资阿里被外界认为是雅虎最正确的一笔投资。在坚持到2017年时，雅虎被美丽间电信巨头亿美刀收购掉，可雅虎的基金投资Altaba（坊间戏称“阿里他爸”）却拥有400亿美刀价值的阿里股份，这些股份正是来自此前雅虎对于阿里的那笔“众所周知”的投资。
2005年，阿里在对抗eBay的激烈竞争中引援雅虎，在雅虎创始人杨致远的推动下，雅虎投资10亿美元加上雅虎中国全部资产，换取了阿里40%的普通股以及35%的投票权。此后的12年间，雅虎对于阿里的持股曾数次变动，特别是在杨致远淡出后，阿里与雅虎的关系日渐微妙。
所以说，WOO也走上了雅虎的道路，让人不得不感慨。
这一切方既明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这是正常的商业活动，任凭谁也无法阻拦的。
现在的方既明已经不去管WOO怎么作妖了，因为他知道，百度站稳脚跟之后，只要自身不出大问题，坚决把医院、药品、保健品等剔出竞价排名体系，那么百度就立于不败之地。剩下的，就是搭建好百度的生态体系，比如百度地图、百度百科、百度翻译、百度网盘等等。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依据大数据，进军AI行业。
反正百度的路摆明是要这么走，方既明也不想过多干预。他现在只想完成好剧本，然后去电影立项。
只要自己自编自导自演火了，就没有人再看轻自己了。
别人虽然嘴上没怎么说，但班里面总是有几个男生看方既明是很熟不顺眼。感觉方既明就是运气好，或者是有背景。方既明现在就是用自己的“背景”压垮他们，告诉他们想要成名，先得问过资本才行。
“老方，剧本怎么样了？”
于洋又来催促了，这几天他已经沉下心来锤炼自己的演技，虽然还是有点尴尬，但比以前好很多了。方既明估摸着，要是在片场打磨一下，也能拿出去见人。
“快了，催什么啊。”
方既明不耐烦地说道，“这剧本是一部戏的灵魂，剧本不写好，你演得再好有什么用？”
于洋鄙夷了一下说道：“我看你那水平，就别猪鼻子插葱，尽装象了。找个专业编剧吧，舍不得那三瓜两枣的，怎么成大事！”
“你懂什么，那些编剧哪里知道我想要拍什么？”方既明说的是实话，有些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很出色，很能打动人，是因为影片构造了导演的精神世界，引起了观众的共鸣。但不是所有导演都那么有才的，更重要的是，剧本的打磨需要时间，而导演却忙得不行，哪里有时间打磨剧本啊！
“行行行，就你道理多。”于洋摇了摇头，又去琢磨演技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方既明已经修改完了最后一点，通过QQ在线传输，发给许歆韵了。
“方董，这个是？”
面对许歆韵的问话，方既明用QQ发信息道：“‘东方梦工厂’的第一部电影剧本，尽快去办理好立项工作，我这边开始筹拍了。”
“是预算三十万那部电影吗？”
许歆韵知道的，方既明大手一挥，就拿了三十万出来。其实，三十万确实不多，在电影投资圈来说，哪怕是2000年的电影投资圈来说，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投资，或许北电有钱学生的一部毕业电影，都比这个预算要高。
但许歆韵不知道啊，这是经过她手，最大的一笔钱了。
而这笔钱，可能她赚几年都未必赚得到，然而却被方既明拿来当练手的电影。许歆韵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她却知道，方既明是有本事的，而且方既明的权威在公司内部日盛，她也不好劝阻，也没办法劝阻。因为方既明现在身家少说也有一亿多，拿三十万拍一部电影，比起那些富二代动辄几百万买一辆豪车什么的，方既明已经很低调很低调了。低调到，方既明现在都没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咳咳，主要是方既明没时间去考个驾照。
也暂时没这需求，当然了，等方既明有需求的时候，那就只能雇个司机了。
“对，还有东方梦工厂的片头，找到团队制作没？我要的是梦幻般的感觉，体现出中华文化的特色。”是的，方既明也不打算照搬梦工厂的创意，当然了，月亮还是要的。这些方既明都跟许歆韵说了，甚至还画了草图给她。
“已经在接洽美丽间的影视团队了，他们要价挺高的。”许歆韵小心翼翼地输入信息，“开口就是二十万美刀。”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找国内的团队。”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方既明总共就只能抽出几十万来拍电影，一条片头的LOGO你要一百万？开玩笑吗！
但国内的团队不太行，这也是方既明知道的。
方既明觉得，随着国内的电影市场蓬勃发展，特效团队也会发展起来的。毕竟不是所有电影都有资本去美丽间找特效团队，那么中国特效团队必然会兴起。
“国内的团队……方董，你不觉得比不上美丽间那边的吗？”许歆韵也是有欣赏水平的。
方既明发了个“无奈”的摊手表情，说道：“没钱，没办法。国内找最好的团队吧，给他们十万，我要的也不是很多，十秒钟，中国画的水墨风，配上我给你画的那个月亮分镜头，应该是没问题的。”
是啊，美丽间的特效团队要价二十万美刀，这会都一百六十多万软妹币了，也就是说一秒钟十六万多，抢钱都没那么快。
方既明肯出到一秒钟一万，都觉得给太多了。因为这会国内的特效团队真的叫不起价，一是没市场，二是技术落后。这是一个死循环，因为没市场，所以技术落后；因为技术落后，所以更加没市场。然而，如果真的有人肯出高价，说不定还真的能养起来一个特效公司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科幻电影？
已经习惯了方既明各种“无厘头”的想法，各种天马行空，许歆韵只能强打精神地打字道：“我尽量试一试。”她也是跑了很多趟地方，才搭上美丽间特效团队的线的。至于国内的特效团队，还需要她再去跑。
方既明也知道她不容易，发了句：“辛苦你了，做好这件事后，给你加奖金。”
许歆韵在电脑那端苦笑。虽然有了一个秘书处，可她还是最忙的那个人。经常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有时候，要处理事情到晚上九点多才下班。幸好单身公寓就在百度公司旁边，所以她才没那么担忧。
所谓领导一发话，属下就跑断腿。
幸亏方既明知道属下的不容易，所以也会用奖金弥补。换一个老板，不把员工压榨得死死的，他都不开心。因为资本逐利，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天生就是利益对立的，除非员工不想挣钱，而老板也不想挣钱。所以别相信老板画的大饼，只不过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真正对员工好的老板，是该有的基础保障——社保、公积金一点都不落，该给的工资一点都不含糊，工作好了奖金是一定会发。
除此之外，老板画再多的饼，你就他是耳边风好了，吹过就算。
毕竟这样的老板，企业是做不大的。
舍得给工资的老板，格局大，才能走得远。为什么上辈子华为、阿里、腾讯会越做越大？看看人家员工的工资就知道了，你甭管华为是不是传言35岁就退休，也甭管腾讯是不是诱导加班，阿里宣传996是福报，但人家拿到手的工资是实实在在的。
换个角度想，35岁就挣到了别人退休的钱，这似乎也划得来？多少人想进去，都因为才华受限进不去呢。
好比方既明的飞讯，名气大了之后，下一年的招聘就开始设置笔试加面试了。笔试包括实际操作等等，这样能最大限度招聘到真正的人才。在加上业内最高的工资，很多毕业生都瞅准了飞讯。
这是好事，但也是痛苦的根源。
因为飞讯的招聘就那么上百人，可报名人数太多，只能含泪淘汰他们。
方既明一想到这，就想起了自己上辈子，也是这么无缘头部几家互联网企业的。一是学校实力不够，不是重本；二是校招没上，学校只招那么一两个人，所以挑最出色的。于是乎，方既明只能在校招上了一个本地不那么出名的互联网企业，做了大半年，跳槽。然后再跳槽，跳槽，最后就莫名其妙到这个平行世界了。
换而言之，天才在哪里都是天才，而不是天才的，只能通过打拼了。
这辈子做了老板，方既明也不想做黑心老板，只要有利润，就发多一点给员工吧，招聘时多招几个人，工作分配合理一点，免得大家加班加到崩溃，甚至猝死。
叹了口气，方既明继续去打磨分镜头了。
而许歆韵用最快的速度，拿着各种材料到了有（广）关部（电）门，提交了齐全的材料。
有（广）关部（电）门的公务人员看到了这个剧本，眉头一皱：“科幻电影？《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嗯，是科幻电影。”
许歆韵说道，这也是方既明点明写上去的。
事实上，在2000年的中国，并没有多少人拍这个题材，因为投入成本太大了。而美丽间的好莱坞，类似的科幻电影层出不穷。有（广）关部（电）门收集了材料后，说道：“七个工作日内，我们会审核好给答复的。”
许歆韵松了口气，这几天跑得她很累，不仅要把《摄制电影许可证》拿到手，还有各种电影公司成立的事项都要她去做。事实上，“东方梦工厂”现在只是一个皮包公司而已，除了方既明之外，没有一个员工。
“东方梦工厂是什么意思？”
许歆韵在心里不止嘀咕了一次，因为这个平行世界并没有“梦工厂”这个美丽间好莱坞电影公司，所以许歆韵自然不知道方既明对“东方梦工厂”寄予了多重的厚望。
“不过，这个电影剧本……太精彩了！”
许歆韵虽然没看过多少电影，可她文学欣赏水平真的很高。怎么说，都是中文专业毕业的，她看了剧本，觉得如果写成小说，那绝对是一本悬疑类的神作。她不知道的是，在平行世界的地球，这一部科幻电影堪称小成本制作的典范。
故事本身就是由小说改编而成，关于历史、人文、身体构造、文明发展等等学术的思哲，都能在小说里找到碰撞，让人情不自禁地为作者的脑洞鼓掌。要知道，这是一部写在90年代的小说！
而方既明为了改编这部小说，已经用掉了自己最高的文学水平和认知水平，甚至去燕京图书馆查阅了不少历史资料，才算是把这部电影的剧本改编好，符合中国的历史和世界的历史。要是这样都不能震惊许歆韵，方既明觉得这部电影不拍也罢。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男人，那他的内心一定很孤寂……”
许歆韵鬼使神差地想着这电影剧本里剧情，然后觉得这其实不算是科幻电影，更应该是学术电影才是。只不过，这学术电影里面穿插了大家都熟悉的历史，文明发展史，甚至是帝王将相不为人知的故事，这才引人入胜，以至于普通人都有看下去的浴望。
是的，电影就是这样才行，不能引人入胜的电影，尿点太多的电影，只会让观众提前离场，然后致使口碑下跌而已。电影其实是一门艺术，这没错。但这是卖钱的艺术，你吸引不到观众，那观众自然不会为你的电影买单。
“方董，似乎也有如此睿智，难道他是在写自己的故事？”
许歆韵这么一想，突然打了个寒颤，万年老鬼什么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点，而且也有点惊恐啊！
“不会的，方董虽然是显得成熟了点，但他的身份来历可查，有父母在，怎么可能是万年老鬼呢！”是的，许歆韵帮着方既明办企业，开公司，自然是要用到方既明的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自然看到了方既明的出生年月，所以许歆韵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挺荒唐的。
然而，她猜测没错，方既明的成熟和年纪不符合，是因为他确实是一个“装嫩”的人，只不过这种“装嫩”方式，很多人不敢相信而已。
第二百八十二章：折服
方既明为什么敢投资影视公司了呢？
很简单，神州技术有限公司起来了。五十万个U盘，已经销售得差不多。现在又追加了五万个U盘的订单，而且回款超过了三亿。这是一笔巨资，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得到的福利。之所以只追加生产五万个，是因为市场还没饱和。
方既明能投资电影，也是看到神州技术有限公司已经进入正轨了，暂且不用买地盖厂房先，只需要先把能解码wma根式的MP3鼓搞出来，每个再卖个999，绝对能卖疯掉。事实上，神州技术有限公司已经设计好MP3的外形了，提交给方既明审核。但方既明好像都不太满意，觉得不够时尚。
最后，方既明只能用自己蹩脚的绘画技术，照搬了苹果的MP3设计，带有显示屏的长方形那一款。
徐助华回复说道：“方董，这个加了显示屏，成本会上升啊！”
方既明摆了摆手，说道：“有显示屏，竞争力就上去了。”确实，在这年头，显示屏还是稀罕货，更别说，方既明打算弄一个与众不同的蓝光的墨屏显示。其实这会的手机，也多是那种黑白屏幕，彩屏手机虽然有了，但那价格能吓死个人，一般人都用不起。
而方既明就算用得起，也选择低调，还是用黑白屏的手机。
然而，彩屏手机一出来，就引爆了市场。要不是彩屏实在太贵，MP3卖得太贵没人买得起，方既明都想一步到位做彩屏显示的MP3了。不过，下一步计划肯定是彩屏MP3了。因为电子设备技术发展太快了，平均半年，元器件的价格就下降一半。也就是说，半年之后，哪怕是MP3用了彩屏，也是卖到今年这个价钱。
徐助华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市面上的MP3，大多没有显示屏的，都不知道播放到了哪一首歌。但按照方既明这样的设计，加了一块显示屏的话，电池压力大了，电路也需要重新设计，这样定型还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大量生产。
“方董，那我再让他们去设计过。”
其实，徐助华也是识货的，一看这个外观就喜欢上了。
方既明说道：“不仅是要设计，还要申请外观专利，免得出现一堆山寨货。”
徐助华发了一个苦笑的表情，打字道：“方董，U盘山寨已经出来了。”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那怕什么，我们有专利在手，告就是了。小公司没办法拖的，他只会寻求庭外和解。我要的也不多，3%的专利授权费，国际通用的法则。这都不肯，那只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这个以后你拿主意就是了，包括国外的侵权公司，一样告，不要担心诉讼费的问题。”
徐助华领命而去，方既明才算是放下心来。
是的，方既明知道互联网公司的营收、利润都是不高的。但实体企业不一样，像上辈子的腾讯，阿里，算是中国互联网里面最厉害的企业了，但2019年的营收也才都3300多亿，腾讯多一点那样子。但华为呢？8500多个亿。哪怕是小米，也有2000多个亿。而没有上市，但估计也不会少。
所以你看，实体经济是不是还是主力？
因此，方既明更看好神州技术有限公司的发展，甚至不惜大幅度补贴。因为方既明知道，要想打造高科技行业，还得花钱。科研，科研，再科研。没有科研的高科技企业，还是高科技企业吗？
说到底，其实神州公司还是缺钱的。
方既明现在哪里都缺钱，偏生却贷不了款。要不是飞讯、hao123还能赚钱，方既明就真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这也是方既明要求百度尽快做竞价排名的原因，有些钱，该赚还是要赚。只不过呢，方既明会比较良心罢了。
“电影啊，要是能大卖就好了，这样就有钱补贴神州公司了……”
别看神州公司动辄赚了一两亿这样，实际上真的要开始研发，这点钱根本打不住。
所以说，钱不嫌多，方既明希望赚越多越好。
因为钱再多，投入科研就是无底洞了，再多钱都扛不住这么烧的。
徐助华那边拿到了方既明的设计图，找来了设计团队。
“方董对你们的设计还是不太满意。”
徐助华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神州雇来的设计团队，但他们的信心已经被方既明摧毁得差不多了。
果然，徐助华这句话一出口，这个设计团队里面一个设计师就崩溃地说道：“什么，这都不行？这已经是我们通宵达旦设计出来的了！”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出口，这个狗屁方董，到底懂不懂设计啊？！
徐助华叹了口气，说道：“方董发来了一张他的设计稿，以我的角度看，方董确实更加高屋建瓴一些，设计得更符合大众审美一些。”
这时候，设计团队的首席设计师皱了皱眉头，要不是神州花了很多钱请他们设计，他们才不会伺候这样的甲方爸爸。“能让我们看一看设计图吗？”
徐助华笑着把刚刚打印出来的手绘图给了这个首席设计师，看到了这个手绘的功底如此辣鸡的设计图，首席设计师却呆住了。
因为，这确实是创意的碾压。
“这……这个是方董的设计？！”
这个首席设计师要崩溃了，有这个设计创意的，居然是个老板！不仅是这个首席设计师，整个设计团队都崩溃了，这是要抢活干吗！一个老板都能设计出这么出色的产品，他们还有什么活路？
“确实方董亲手画的，方董是一个艺术生，对艺术有着独到的眼光。”徐助华也是服了，他没想到方既明居然能折服这么多国内顶级的电子工业品设计师。其实，这不过是成熟产品的一次碾压罢了，不算得是方既明的功劳。然而，徐助华他们不知道啊！
“那我们……”首席设计师喉咙苦涩地说道。
“你们还是有工作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整体的设计，我们要重新设计电路，再到定型生产。在春节前，一定要生产出五万件这个型号的MP3！”这也是方既明给徐助华压的任务。过年，才是电子产品销售的高峰！
第二百八十三章：这是你写的？！
首席设计师觉得充满了挑战：“好，我们一定尽快拿出完美方案！”
设计团队纷纷表态，但他们更好奇：“方董是美术生？”
徐助华幽幽说道：“他是表演系大学生，现在在北电上大一。”
“！！！”
设计团队所有的设计师惊骇莫名，如果方既明是美术生，他们还能接受，毕竟算是半个同行。但影视艺术生……他们就不能理解了，这是什么样的艺术天赋，才能弄出如此令人眼前一亮的设计？这还不是胡乱画的，而是切实可行的设计方案！
“难道大道至简是对的？”
设计团队里的一个设计师狐疑地说道，“一个好的设计，必然是简洁明了吗？”
是啊，如此周周正正的设计，还有那独具特色的按键，无不在诉说着，这就是一款新潮、时尚的产品。不管是送礼，还是买来自己用，都倍有面子。是的，中国人好脸面，这是很多人心照不宣的事。要不然，上辈子苹果也不会称为肾机了，爱慕虚荣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更别说，十几年后准大学生去报道之前，要是没有苹果三件套，那就是丢人，连大学都不想去了。所以说，好面子并非好事，但对商家来说，利用顾客这个心理做营销也无可厚非。一样米养百样人，你不能说你又卖高端，又卖中低端的，这样的生意并不存在。这还牵扯到品牌影响力的问题，你可以成立子品牌，而且分开经营，但不能依靠一个牌子通吃高中低端。这么做的企业，鲜少有成功的。
毕竟高端有高端市场，中端有中端市场，低端也有低端市场。而且三者几乎不相融，真正聪明的企业，是瞄准最赚钱的市场，然后进行布局产品的。不聪明的企业，想要全都揽入怀中，反而削弱了品牌影响力。
首席设计师也深受震撼，说道：“我没想到，一个产品也能成为艺术。不行了，我要把这个设计做出来！”
说完，这首席设计师已经放下了“专业”的架子，开始着手完善这个设计了。其实，说不打击是假的，被一个“外行”的设计震惊了，哪个产品设计师都会绝望的。然而，真正热爱产品设计的人，则会从绝望中振作起来，努力学习提高。
毕竟，审美是一个很迷的事情。没有最好的设计，只有更好的设计。
徐助华看到他们被镇服了，也松了口气。
其实他的压力也不小，毕竟他也算是一个外行，也在慢慢成长中。按照方既明的意思，MP3是一个很重要的产品，销售量要超过一百万件的。只有超过这个数，才能有资金投入复读机、点读机、学习机、MP4的研发。
而神州技术有限公司，最终还是会进军设备终端的，也就是电脑和手机。
然而，方既明给神州公司的方向是，不走方大电脑、彩虹、乐讯、飞高、多科等手机厂商的路，要自主研发，哪怕一开始只有几样零件是自主研发的。研发，说起来很简单，但真正进入研发阶段才知道，一亿资金不过是起步而已，要做到深入研发，十个亿打底是必要的。
如果不赚钱，哪里有钱研发？
“怪不得方董说，任重道远。要想做到电子产品界的奇迹，就要夯实基础，从研发入手。”徐助华手中拿着那个测试版本的MP3，这个不像是产品的产品，却拥有着同类型MP3没有的音质，和wma格式解码器。这样的MP3，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唯一遗憾的是，徐助华觉得还是有自己的工厂好，可方既明说钱要用在刀刃上，圈下地皮就好，厂房不急着建，生产线也不急着建。至于圈下地皮的意图，就是用这个地皮贷款。不管银行肯贷多少，是几百万好，还是几千万好，都先投入到产品之中。只有产品名气打响了，被市场认可了，才是王道。至于厂房、办公楼什么的，先租着。生产线，找代工就好。
“方董思路是对的，但总感觉公司没多少凝聚力。”
徐助华也不是好大喜功之人，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公司有自己的办公大楼和没有办公大楼，员工对公司的归属感是两个层次的。他觉得，可能方既明不清楚这一点。
燕京，北电男生宿舍525。
方既明嘀咕了一句：“徐助华也是有钱多了，没钱建什么办公大楼啊，我又不是史玉柱。”
上辈子史玉柱为了建“巨人大厦”，把自己给搞垮的事方既明还记得清清楚楚，自然明白公司在初创期，是不可能投资建设大楼的。说不定要经过十年打拼，财政收入充裕了，才敢想办公大楼的计划。比如上辈子的腾讯，也是在2003年开启了游戏计划之后，才有充裕的资金。而腾讯的第一座自建办公大楼，是在2007年才动工的。而阿里的临（杭）安（州）总部，也是2008年动工的。可想而知，做企业建写字楼是一个风险很大的投入，毕竟是自用的，没有销售和出租。一旦资金链断掉，那企业就完蛋了。
于洋在旁边，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方既明笑道：“我是说，你准备好了吗？剧本已经送去立项了，等有（广）关部（电）门审核批复之后，我们筹备两天就准备开拍。”
“剧本呢？”
于洋震惊于方既明的办事效率，但他更想知道是什么剧本。
方既明把打印好的一个剧本给他：“看完给回我啊，还没立项，免得泄露出去了。要是泄露出去了，得打官司的。”
于洋接过剧本：“《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这是什么名字啊……”得，没看内容，先吐槽了一句。
但是，在看了几行剧本之后，于洋立即沉浸在剧本的世界里面了。
没办法，原小说就是这么悬疑，这么引人入胜，这么内涵丰富。别说于洋这种没见过市面的大学生了，就连历史学家、人文学家、生物学家……一类真正科学家看到了，都会
震惊莫名的。
然而，这仅仅是一部科幻小说改编的电影，而且还仅仅是剧本而已。
于洋欣喜地看了一遍，然后震惊地看了第二遍，最后是皱眉看了第三遍。
“这是你写的？！”
于洋惊愕地问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方既明觉得奇怪：“不然呢？”
于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对啊，你就是凭着这个剧本打动了投资方？我看不行吧，多少名家编剧都办不到这件事，你能行？”确实，别说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哪怕是中国稍微出名的电影公司，每天收到的剧本都不计其数。
但有多少个剧本，是真正能拍成电影的？说实话，千不存一。
别看中国一年能拍上千部电影什么的，但投稿的剧本，基本上是没有可能拍成电影的。甚至有业内人士说，投稿的剧本，基本都是被扔在垃圾桶里面的，看都不会看。
是啊，资本逐利，要么买知名度高的小说来改编，要么是导演看重的剧本，要么是老板钟意的剧本。除此之外，投稿的剧本想拍成电影几乎没什么可能。所以，于洋才那么惊讶。
方既明瞥了他一眼：“我自己开的影视公司，你说呢？”
于洋先是张大了嘴巴，然后突然笑了：“我说小明童鞋，你也不用吹牛吹那么大吧，还影视公司？”
“事实就是如此。”方既明说道，“不信就算了。”
“我信还不行吗……咦，你这是去哪？”于洋看到方既明关了电脑，准备出门，连忙问道。
方既明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去找免费演员了。”
“额，免费演员？！”于洋愣住了，“哪里有？”
“老师啊，他们不都是免费演员？”方既明嘿嘿笑道，“支持学生拍电影，这也是一项工作呐。”
“……”
于洋满头黑线，白嫖就白嫖，说得那么好听干嘛？但是，方既明真的请得动老师来拍戏吗？
方既明走过来，拿走了他手上打印好的剧本，说道：“你去不去？”
“啊？我？”于洋吓到了，他平时都有点怕老师，特别是小班教学的那个老师，对他可凶了。每次演完戏，都是在骂他的，说什么注意力不够集中，表情不够，没有全身心投入角色……反正呢，于洋被批评得有点没自信了。
“我不去。”
于洋下意识地说道。
方既明说道：“好，一起去。”
于洋立即抗议道：“方既明，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我说的是，我不去！”
“走啊，一起去啊？”说完，方既明就拉着于洋出了宿舍。“待会你不用说话，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吉祥物……”
“我不去，不去，你撒手啊……啊……苍天啊，大地啊，有人管一管他没啊……”于洋哀嚎了起来，想挣脱方既明的手。可惜方既明不知道从哪里练得那么大的力气，于洋居然被拖着走了。
办公室，许凯乐老师正在写教学大纲。
“报告，老师。”
方既明和不情不愿的于洋进来了。
“方既明，你来做什么？”许凯乐扶了扶眼镜，然后抬头问道。
“老师，学生有困难你愿不愿意帮忙？”方既明一开口就使出了道德绑架法。于洋顿时惊愕的看着方既明，这人是故意找打的吧？北电教表演系的老师，哪一个不是资深演员？资深演员你也想白嫖，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许凯乐笑道：“方既明啊，你的手段老师还不知道吗，有什么事难得住你？”
这其实是开玩笑的话，方既明在北电已经够低调的了。但方既明觉得，低调似乎不行，还是得展露一下肌肉才好。“哪有这回事，这回是真遇到麻烦了。”
许凯乐说道：“什么事，说说看？”
方既明嘿嘿笑道：“没什么，也就是学生我最近凑了点钱，不多，想拍一部一个小时左右的电影。剧本都写好了，已经拿去立项了，很快就能批复。”
许凯乐倒是没有意外，因为每年都有这样的学生。“哟嚯，可以啊，都拍电影了？好好干！”
面对许凯乐的鼓励，方既明立即开始了诉苦模式：“老师，但预算不够啊……”
许凯乐立马警惕起来了：“你瞧上我那两个钱了？我告诉你，钱没有，命就一条。”
确实，现在叫老师去投资电影，那就等于把钱丢入大海里。丢进大海还能听个响，投资电影要是没法上映，那连响声都听不见。
方既明立马谄笑道：“学生哪里敢要老师的钱啊，就是想请老师去拍个戏。时间也不长，我们是晚上开拍的，我估计拍个十天左右就杀青了。”
这么一说，许凯乐放松了很多：“行啊，老师会友情出演的。”所谓友情出演，就是象征性的收点钱这样，都是看在熟人的面子上。
方既明扭扭捏捏地说道：“老师，我就是想通过拍电影，来锤炼自己的演技。这预算也不多，片酬……这方面……”
许凯乐说道：“按照现在的行情吧，一天八十，也不多要你的。”
其实，许凯乐还能要多点，但学生嘛，是要支持的。事实上，一天八十，一个月两千四的工资，这会在燕京也算得上是平均工资了，甚至比一般人的工资高得多。当然了，演员片酬不能这算，要是许凯乐去接角色的话，怎么都会有万儿八千的。
方既明好像很为难的，最后还是说道：“唉，行吧，老师，那我们说定了，到时候再签个合同，我们就晚上开拍。”
许凯乐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伸手赶人道：“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别再来烦我了。”
方既明嘿嘿一笑，拉着于洋出了办公室。
于洋从进门傻眼到出门，然后走在路上才压低声音说道：“你疯了，给老师的钱还少过我的？！”
“你不是要泡妞嘛，哥教你一个乖，要舍得花钱才行。多约女生出去玩，肯接受你的邀约，说明你还是有机会的。三次后就表白，明确拒绝就下一个。不明确拒绝的，说考虑的，就再约多几次。反正吧，约会是要钱吧，现在哥给你赚钱你还不乐意了？”方既明无奈地说道。
“不是，老师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你是在侮辱他啊？”于洋吞了吞口水，“你会连累我的，你知道吗？”
第二百八十五章：方既明的底气
看着于洋那个怂样，方既明无所谓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这部电影真赚钱了，我再给每一位老师1%的票房收益，他们就很开心了，绝不会找你茬的。”
于洋吞了吞口水：“那我呢？”
“你？那时候你都成名了，还好意思找我要钱？”方既明鄙夷地说道。
于洋：“……”
行，你有钱你是大爷。于洋知道自家的事，叫他做出拍电影这种败家行为是断断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也没这个钱。“或许，老孟才能撑得起一部百来万投资的电影吧？”
于洋看向方既明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敢拿出三十万来砸一部电影的，还懂得各种“手段”来压缩成本，单单是这些个“经验”，就是于洋需要学习很久的了。“他明明也跟我一样，是大一新生，怎么他懂那么多？难道去跑个龙套，能学那么多东西？”
于洋心中不解，但还是跟着方既明跑了好几个办公室，都是让老师自己开价拿片酬。也正是这样，有的老师只要五十一天，有的老师要一百一天。如此下来，片酬方面就压到最低了。而且，老师还没话说，是他们自己开价的。
于洋计算了一下，方既明给的片酬也就给出了不到7000块钱。
“对了，这次没被那个电视剧剧组选中的女生，都有谁？”方既明问道。
于洋先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易梦曦早就被内定为女主角了，但你们那个小组除了她，其他女生都没被选上。”
方既明说道：“那好，刚刚还剩下两个女性角色，她们扮相老成一点，也就行了。”别说女同学了，就连方既明自己都要化妆成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形象才行。化妆容易，但气质演得像就挺难的。所以，方既明也觉得找他搭过戏的女同学比较好。
没错，就是单梦菲和陈璐，这两个女生的演技还是可圈可点的，也不比易梦曦差多少。关键是，她们没有资源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她们好像也没手机什么的……”
于洋看了看时间，这会都快中午了。
方既明笑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女生宿舍不给进，我们可以托同学进去找她们嘛。我是和她们一个小组的，这也不会被人误会。”
于洋点了点头，跟着方既明到了女生宿舍。然而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到就迎面碰到单梦菲和陈璐她们几个女生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单梦菲、陈璐，老师找你们有点事！”
方既明一看到她们，瞎话张口就来。
单梦菲、陈璐一看，是方既明，也不虞有他。“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们过去看看老师有什么事找我们。”跟那几个女同学说了几句之后，单梦菲和陈璐挽着手走了过来。于洋瞧得也奇怪，为什么女生挽着女生的手就很正常，而男生跟男生……那画面就有点不堪入目呢。
“方同学，老师找我们什么事啊？”
陈璐问道。这是一个漂亮且聪明的女生，如果给她机会，应该是能闯出一片天地的。
方既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不是老师找你有事，是我找你有事……诶，别走啊！”
没想到陈璐听了这句话后，没吭声就拉着单梦菲要走，方既明连忙拦住了她们。“听我说完啊，我在筹拍一部电影，大部分是晚上的戏，演员有老师们，还有我和于洋。你们想不想加入呢，片酬不会很多，但我保证，这部电影能上映，而且是全国上映。”
方既明为什么有这个底气？
嗯，很简单，因为这里是北电。
只要有老师肯搭线，方既明展露出自己是飞讯老板的身份，那么一些发行公司也会坐下来和方既明谈的。无他，就是因为QQ的影响力太大了，特别是在年轻人里面。如果是按照QQ注册人数的十分之一转化为票房，那么一千多万的QQ用户，能有一百多万的观众！
一百多万的观众，平均票价十块钱，那电影票房就超过了一千多万！这样的蛋糕，发行公司能不心动？
而且方既明知道，真正的大头是海外发行。所以，他必须要找到有实力的发行公司，在海外发行上映才行。哪怕是电影好，发行公司不给力，一样会导致影片票房不高的。这在电影界似乎是真理了，要不掌控了院线、发行的怎么这么拽呢？而且，你看似票房回本，实际上票房得比拍片起码成本高三倍，那才叫回本。至于多出来的，才是利润。
听到“全国上映”四个字，陈璐停住脚步了。
就算她不停，单梦菲也会停下来的。
“方既明，你不会是说梦话吧？！”单梦菲惊讶地问道。
于洋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看到了剧本，他也是不相信的。“他确实是写好了剧本，筹集了资金，电影正在立项，也快找好演员了，你们是最后的。”于洋这么一说，这两个女生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方既明进一步说道：“老师都出演了，你们怕什么？再说了，也不耽误你们学业，都是晚上拍摄的。场景也很单一，我去找了校长，校长说学校后面有一个大房子，正好满足我们的需求。至于外拍，我们再去电影厂好了。”
陈璐说道：“那片酬呢？”
方既明努了努嘴，说道：“这家伙我给了一千五。你们如果同意，也是这个价。”
“这么低？！上次选角，配角都一万呢。”单梦菲觉得太低了。
方既明笑道：“他们要拍一个多月，我们只拍十天，还是只在晚上拍的。这个价钱是低了点，但我能动的钱不多啊。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就去找其他人了。看在你们跟我是一个小组的，我才第一时间找你们的。”
“威逼利诱”！
于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个成语，然后他看向单梦菲和陈璐的眼神，就好像看待宰的羔羊一样。
但是单梦菲和陈璐都下意识忽略掉了于洋。单梦菲问道：“你怎么看？”
陈璐咬了咬牙：“真的能全国上映？！”
第二百八十六章：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如果选一个没多少排片的档期，那肯定能行的。”
是的，方既明打算用十天拍完电影，二个月做后期，半个月宣传就上映。至于档期，没错，就是春节档！
中国人春节看电影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很早了，但之前多是什么“贺岁电影”，套路老旧，所以春节档很平静，总体票房不会超过一千万。这还是几部电影在瓜分票房的，也算是一个传统的电影淡季。
没办法，在传统的眼光里，过年团圆才是主旋律，看电影那是非主流！所以，春节档势弱是必然的。然而，这并非注定。
毕竟随着中国人的收入增多，文化娱乐需求也水涨船高。每年愈下的春晚，满足不了全国人民的文化精神需求，那么必然会有更多替代品。
而电影，就恰逢其时。
现在，就缺一部电影打破僵局而已。
方既明打算找最好的发行公司，用最大力气宣传（网络），然后在网上造势：年轻人春节该不一样了！这样来带动春节看电影的风潮。只要形成风潮，春节档就成型了。一个档期，只要有相应的观众，那么电影发行商就像闻着血腥的鲨鱼，自己寻上来了。
资本都是逐利的，去联合各大电影发行商搞一个热档，只会得不偿失。唯有以利益相诱，它们就自发会进入这个市场了。
陈璐看了看单梦菲：“你觉得怎么样？”
“反正不占用太多时间，就答应呗。方既明，你不会坑我们的吧？”单梦菲说道。
方既明乐了：“我这是捧你们，你们要是不乐意，我回头再找人了。”
“别，我们答应了。”陈璐还真的怕方既明做得出来。别的不说，陈璐看到方既明对老师都那么从容不迫，还能“忽悠”老师过来拍电影，就知道是一个狠人了。这样的狠人，应该是能成事的。
要不怎么说陈璐的脑袋瓜好使呢，一瞬间就想得通透了。
“好，那梦菲你呢？”方既明问道。
单梦菲看了看陈璐，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有选择吗？陈璐都过去了，我不过去，谁陪她呢？”
方既明也不戳破她的心思，其实单梦菲更加聪明，她不动声色，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事实上，任何一个机会，对没有出道的新人都是极为重要的。所以，单梦菲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电视剧她也去试戏了，可惜女主角内定。而配角，她又争不过大二、大三和大四的那些。于是乎，大一新生除了内定女主角之外，就轮不到她们这些不出名的学生了。易梦曦是因为上一部电视剧反响很不错，很多人喜爱她，有了观众缘。制片方为了电视剧能好卖些，才内定易梦曦做女主角的。
资本就是这样，看到你能为它赚钱，它才会给机会给你。
要不怎么说娱乐圈难混呢，就因为这样。想出头的人太多了，而你不去争，不去把握机会，那么你永远出不了头。想想看，娱乐圈从业人员，少说也有十万吧？可一部电视剧，五十人能出镜，这已经是顶了吧？
一部电影，最多八十来人能出镜，也算是顶了。可这杯水车薪呢！
这十万也还是初步估计的，因为影视行业、歌手行业都在急剧扩大。僧多粥少，每一步都是要挤掉无数人才能上位。这就轮不得你不争了，除非你背后有大金主。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电影立项了，我再通知你们。至于剧本，也得立项后才给你们。”方既明笑了笑。
“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陈璐开玩笑地说道，做出了一个挥退的手势。
于洋也开玩笑：“是，娘娘。”
方既明无语了，MD，一群ZZ。都什么鬼，拍宫廷戏呢？
拉着于洋走人，方既明丢不起这人。
“我说方既明，给我个跟妹子相处的机会啊……”于洋不满了。
方既明无语了，说道：“你那形象，在我们学校还能泡到妹子吗？省点心吧，好好回去琢磨演技，等我执导的时候，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等你成名了，还不是有一堆粉丝追着你要签名，要给你生猴子之类的？”
“生猴子？！”于洋疑惑地问道。
“额，比喻，就是男粉丝表达对你喜欢的一种。”方既明嘿嘿笑道。
于洋已经感受到那个画面了，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恶寒了：“你别说了，我恶心。”
方既明哈哈一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既明，你在做什么呢？”
“嘘！”
方既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柔声说道：“筹备电影的事呢，刚刚把演员凑齐了。这你也是知道的，你呢，在做什么呢？”
于洋看着方既明那模样，心中那个累啊：“秀恩爱啊，不能忍！”但他也挺纳闷的，方既明找了个女朋友，还是校外的，甚至还是燕大的。如果他拍的电影火了之后，他的女粉丝会怎么疯狂呢？
“他太着急了啊！”
别看于洋叫嚣着要谈恋爱，其实他也是嘴上说说而已，真到了妹子有兴趣时，他也退缩了。因为这年头有对象的明星，红不长久。
为啥呢？
很简单啊，明星明星，除了是俊男美女之外，也是粉丝集体YY的对象。方既明上辈子，不知道多少人说我对象是胡歌，是吴彦祖，是彭于晏，是各种小鲜肉……或者男粉丝，把刘亦菲啊、刘诗诗、赵丽颖之类的当成了自己的女神。
这种行为，也能转化成粉丝经济，也闹得明星谈个恋爱都要遮遮掩掩的，生怕被狗仔队拍到。所以说，在这个环境下于洋就患得患失了，不知道是去品尝恋爱滋味好，还是继续坚持单身，一直等到成名。这等待成名的时间，太过漫长了点啊！
看着方既明那温柔的样子，于洋惆怅了。
“要是活得跟小明童鞋一样洒脱，那该多好。”于洋内心无限羡慕，但嘴上却没说出口。实际上，于洋也羡慕孟光熙，因为他有家里铺路。也羡慕林辰皓，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臭屁。而他呢，除了能搞好点同学关系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大作为了。
“或许真的要像方既明说的，努力琢磨演技才好。”于洋下了决心，钻营什么的可以先放一放，练好本事再说。
第二百八十七章：准备开拍
从有（广）关部（电）门出来的时候，许歆韵松了口气。
剧本通过了，故事梗概和情节什么的，都通过了。没花一分钱，但许歆韵觉得烧钱的还在后面。别人不清楚，但许歆韵是清楚的。可能方既明真的没别的爱好，但在烧钱方面天赋异禀。百度现在都还在亏损之中，要不是竞价排名能回点血，百度早就把钱烧光了。现在靠着飞讯给输血，百度才勉强存活。
嗯，在许歆韵的眼中，百度真的是“勉强存活”的，毕竟没钱赚啊！
每个月，单单是工资，百度都要撒出去几十上百万的。还有各种支出，例如服务器什么的。许歆韵都觉得肉疼，她在看财务报表汇总的时候，觉得就百度没赚钱了，不知道方既明为什么要坚持做。这就是败家行为嘛！
幸好许歆韵没说出来，不然方既明就笑了。
现在看起来是没有效果，等到意趣网、叮叮网之类的网购平台发现百度好处的时候，它们就会跟百度合作了。单单是这一项，百度回本就不是问题了。
拿着《影片立项通知书》，许歆韵打通了方既明的电话。“方董，《影片立项通知书》拿到了，我要不要给你送去？”
方既明在电话那边说道：“拿过来吧，顺带把十份剧本带上。”是的，影片就十个演员，只准备了十份剧本。不是方既明抠，而是他不想影片内容外泄。在跟演员签合同的时候，方既明也提醒了这一点。事实上，这也是行业的默认规则了，只不过也架不住有闲得蛋疼的观众根据电影情节逆推了剧本。
一般来说，剧本的蓝本，只会送达给北电、中戏等等这些艺术学校，能被这些大学当成蓝本，本身也是一种实力证明。而外面流传的剧本，大多都是观众逆推的。
挂了电话之后，方既明兴奋了。
立马打电话给了所有演员，还让人通知了单梦菲和陈璐，《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准备开拍了。
嗯，场景在北电，摄像机、专业广播级监视器、灯光、道具……统统都是拜托学校里的资源弄到的。毕竟经费有限，必须省着用。至于场务、摄像师、录音师、灯光师、化妆师等等工作人员，都是方既明通过自身人脉找来的，象征性的给了一点钱，就让他们工作了。
方既明的策略很简单，把剧本、分镜头等等摆在他们面前，说道：“我敢说，中国电影界没一个导演有我做的准备功夫到家，我这不是玩票，我是认真的，想拍好一部电影。”能来读北电的，除了看重名利之外，还是有一定艺术追求的。
有艺术追求就好办了，方既明虽然不屑于画饼，但画一个艺术的饼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不得不说，没出校门的大学生，哪怕摄像师里面有些有社会经验的，都被方既明忽悠过来了。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剧组正式成立了。
有人身兼多职，比如方既明，既是主演，又是导演，还是道具。
两个摄像师还兼顾了美术指导，两个灯光师还得轮流负责场记……
可不管怎么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剧组算是拉起来了。最关键的是，老师们都是有经验的，能在一旁指导。说白了，这其实等于是联合导演的作品。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第一场，第一次，action！”
当兼职场记的灯光师打下场记板之后，《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的拍摄工作开始了。
“哇，张明，你这个弓箭很别致啊，像是一把古代的弓箭？”
“这个是什么动物的角？我研究生物那么久，没见过啊？”
“这一副是……书圣的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书圣的字流传在世的不多！而且装裱不对……咦，是东晋时的蚕茧纸啊！难道真的是真迹？！”
“这是《风波烟雨图》吗？不对啊，真品是在故宫博物馆的。这个……临摹得好逼真啊？”
“这个是石斧？诶，张明，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石斧的，臆测的成分也太多了点吧？远古时期的人，就算会用石斧了，怎么可能从石斧里面钻孔，然后放入木棍呢？”
“这个骨刀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
……
剧情在展开，身为教授的张明，在XX大学教书十年之后，已经递交了辞职书，准备离开这座城市。而跟张明交好的同事们前来送行的时候，看到了张明的收藏品，一个个都震惊莫名。因为他们找不到这些藏品的缺陷在哪，最后鉴别不了真假。
通过这个故事，慢慢张明说出了一个故事。
是的，张明就是一个活了14000年的不死人，他走遍了世界各地，给玛雅文明带去历法，见证过亚特兰蒂斯大陆的沉没，被当成过耶稣，也做过黄帝的军师，跟老子论过道，跟孔圣人讲过礼……
自称活了14000岁的张明，脱口而出就是一部缩减版的人类文明史。让一场欢送会，变成了一场颠覆传统的学术激辩。
是的，就算你看不懂学术论文，这电影你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但为了把电影剧本从西方的历史改成东方的历史，方既明可下了不少功夫。
要不然这些北电的老师们看到这剧本时，也不会跃跃欲试了。最关键的是，整部电影的拍摄极为简单，因为只需要在一个固定的房间去拍，只需要兼顾好别穿帮，然后特写、中镜、远镜结合就行了。
说白了，方既明拍这部电影，就是看中了它最省钱。
是啊，摄像机是借学校的，房子也是借学校的，灯光什么设备都是借学校的。借的东西，才花几个钱呢？别说后期，后期的话，只需要剪辑几刀就好。而且，也能用学校的剪片室。可以说，身在北电，方既明做到了最大程度的省钱。如果顺利的话，预算三十万根本花不完。
甚至，只需要花掉十几万，就能把这一部电影拍出来了。剩下的钱，其实是方既明用来计算宣传的钱。是的，一部电影拍出来可能花费不少，但宣传花费更多。毕竟在这个时代，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真的缺钱了
方既明的宣传方案也很简单粗暴，去各地大学宣传，号召有“思辨能力”的学生，都去看看这一部电影。
毕竟吧，科幻电影还是需要一定学识才能看得懂的。
而大学生呢，就是最自我标榜的年纪，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是这部电影的主要受众。
方既明对自己的电影，有着非常非常明确的目标。他知道谁最爱看这类型的电影，也知道该向谁宣传。
电影拍摄得很快，因为方既明的手绘分镜头，虽然一个个都是暴漫的风格，可也给演员提供了参考。再加上有老师们在，导演这方面也不用愁了。毕竟方既明是第一次做导演，很多东西只是在片场学到了，不算全面。有老师在带，方既明进步飞快。
只用了两三场，方既明就上手了。
拿着大声公，方既明说道：“于洋，你的演技跟不上节奏啊，你再这样，削减你的镜头了啊！你得放开，放开懂吗，就当自己是一个教授。还有，语气方面，你前面得松弛，后面得为了学术而争辩！”
其实，这对于洋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学生，确实有点难了。因为他并不知道真正的教授是怎么样的，这时候，老师们派上用场了。唐友林老师说道：“不懂什么是教授？看我演一遍，你就懂了。”
说着，唐友林的戏瘾发作，给于洋示范了一遍。
其他老师也有点意见：“老唐，这个不对啊，剧本上是陈枫匀是一个生物学教授，生物学教授没有这种做派的。我觉得呢，应该是这样的……”
各位老师各抒己见，总算是把方既明心目中的生物学教授演出来了。但是，方既明还是觉得原版电影里面的比较好。于是，方既明拿起大声公说道：“老师们，你们现在是演员，请尊重我这个导演。”
说了这句话之后，老师们愣住了，然后默默地停住了声音。
“再争吵下去，我们的拍摄进度就要卡住了。于洋，你看我的。”
于是，方既明拿着那个道具，估计是远古生物的角，轻松地坐在沙发上：“张明，这是你从哪里的地摊上淘回来的吧？生物学里可没有这种动物的角，纯属臆测啊！”
“咦？！”
各位老师眼前一亮，方既明这个表演很自然，就好像真的是好朋友之间的互相聊天打屁一样。这种状态，才是送别同事的情景嘛！毕竟只是送别，不是见不到了。这年代交通发达了，所以分别只是寻常而已。既然是寻常的送别，也就没什么好伤感的。
于洋也瞬间会意了：“导演，那我再加点自己的理解，能行吗？”
“先试试戏。”
方既明为了节省胶片，是每一场戏都要演上三四遍的。直到排练好了，才开拍。为了保险，方既明还拍了两遍。拍了两遍之后，补录了特写和中镜。再加上他绘画的分镜头，两个摄像师都感觉十分轻松。因为他们知道要怎么拍了，取景自然就符合要求了，不需要有更多的沟通。
还是那句话，拍戏之前准备得越充分，那么拍戏就越节省时间，效率就越高。
不管剧本也好，分镜头也罢，还是开拍前的排练，都是为了达到最好的艺术效果。
这一鼓搞，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过去了，眨眼间就来到了十二点多。方既明说道：“今天就拍到这吧，如果明天大家没有课，提前到这里排练一下，我们明天争取拍更多。”
事实上，这一天方既明很尽忠职守，在看了大家的表演后，方既明提出了修改意见。一开始这些老师还据理力争，但后面发现方既明说得全都是正确的。
“终于拍完第一天了，可第一幕都没拍完。”
陈璐看了看时间，嘟着嘴说道。
“方既明还是有点厉害呢，老师都很服从他。”单梦菲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老师自己都教过啊，片场中，哪怕再大牌都好，别跟导演杠上。”陈璐不以为然地说道，“其实刚刚老师们就有点喧宾夺主了……”
这时候，方既明笑道：“各位老师，同学们，今天太晚了，明天还得上课，我就不请大家吃宵夜了。等到杀青了，我请大家去最高级的酒店，吃一顿西餐的自助餐，怎么样？”
欢呼声立即起来了，是于洋的。
好吧，老师们都很矜持，但眼中闪烁着“小子你很会做”的光芒。
至于单梦菲和陈璐，眼睛都亮了：“哇，西餐的自助餐啊！”
方既明却知道，自助餐而已，恐怕这时候也就图个新鲜，花费可能还没传统酒席多。传统酒席，单单是一瓶酒，都要几百块钱了。这茅台的价格，2000年还没涨，确实几百块钱就买得到了。五粮液还贵点，可能要多个几十块钱。
可吃自助餐呢，说是西餐，去只有国产红酒。逼格看似上去了，一个人花费估计只有百来块钱，再划算不过。
不是方既明抠门，而是他现在确实挺缺钱的。要不缺钱，方既明干嘛规定死了只拿三十万出来拍电影？就是因为百度在烧钱，神州在烧钱。百度还好，烧钱也有个度的。方既明估计，明年百度就能盈利了。
而神州烧钱，是研发方面。
别看U盘大获成功，但只要下一个产品陷入滞销，神州公司立马就要被断掉资金链。这就是重资产的高科技公司，一个决策失误，就有可能葬送掉前程。上辈子的摩托罗拉是，诺基亚也是。方既明不得不精打细算，除非神州公司现在得到了国家的认可，正府愿意担保给贷款，不然的话，方既明都只能如履薄冰。
“唉，都说有钱人好，有钱人更缺钱啊！”
方既明看着欢呼的于洋，心中却不是滋味。
这部电影，其实真的承载了方既明很多心血的。如果能赚个几百万，那就能缓解一下资金压力了。要能赚几个亿，那么神州、飞讯、百度统统都能发展起来，甚至还能成立其他公司。比如杀毒公司，比如网购公司……
这些，都是赚钱的手段呐！
第二百八十九章：试错成本
要是能有上辈子那样的票房——3.5亿美刀，方既明觉得自己啥资金都不会缺了。因为那是全球票房！全球票房的3.5亿美刀，在2000年这会，可是足足28亿软妹币的！哪怕只能拿到三分之一的分成，那方既明也有足足九个亿的利润！
九个亿啊！
不是九千万，是九个亿的软妹币！
那方既明还怕什么研发啊，直接搞起来！要是再多一个亿，都能上马芯片研发了！毕竟芯片研发都是十个亿起步的。重资产，重人才的投入，没有十个亿，连人才都招募不来。
当然了，方既明不会一步到位搞芯片的，因为这等于把所有身家投进去了。万一流片失败，那就是等于破产。
所以，方既明觉得他能赚到五十个亿的时候，才有底气搞芯片。
经历过上辈子，方既明知道芯片是一定要搞的，不仅要搞芯片，还得搞光刻机。如果不在这些高精尖科技突破，就只能一直被欧美卡脖子。中国要想实现伟大复兴，科技上跟美丽间一较高下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了，方既明也知道这个全球票房是不可能达到的。
因为上辈子这部电影是美丽间佬拍的，发行公司也是美丽间的一家发行公司。于是，这部电影才能在美丽间上那么多画布，才能创造所谓的“票房奇迹”。说实在的，在美丽间发行公司不一样，那么一部电影不论好坏的收益都不一样。一些能力差的发行公司，只能帮你弄到几百块画布，你的电影院上座率再高，也逆不了天。但如果发行公司给力，在美丽间能给你搞到四五千块画布，哪怕平均上座率只有三成，你也赚翻了。
所以说，发行公司的重要性就在这里了。
而中国电影，因为不是白人电影，就不是美丽间的主流电影。不是美丽间的主流电影，最多能争取到两千多块画布，这已经是逆天了。这上座率要超过六成，才能创下上辈子这部电影的奇迹。然而，熟悉电影行业的朋友都知道，六成以上的上座率有多难。哪怕是上辈子的《泰坦尼克号》，一开画超过九成的上座率，但到了最后，平均下来也就六七成上座率而已。
这可是大投资的大制作，都只这个上座率，可想而知有多难了。
更何况，这个平行世界的是中国人版本，那美丽间佬的兴趣就更低了。能拿下一千五百块画布，上座率超过四成，方既明就觉得是巨大的成功。而且，还得找一个美丽间市场传统的电影淡季进去，才能拿得到这么多画布。
“太难了。”
方既明摇了摇头，然后小心翼翼把拍好的胶片拿出来。这些没有剪辑的胶片，一定要保管好，不然就前功尽弃了。管这个的老师看到方既明的动作，在一旁指导道：“胶片一定要保管好，不能潮了。”
方既明笑道：“谢谢老师指点，也辛苦老师帮忙保管胶片了。”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啊，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老师叹了口气说道，“电影是那么好赚的嘛？你花多少钱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有个五六万了吧？”
是的，演员那边方既明没花多少钱。主要还是胶片太贵，方既明已经花掉了三万多的胶片了。估计拍完这部电影，还得再花个三万胶片。这还是建立在于洋演技进步的前提下，要是没进步，这花费的胶片更多。
方既明已经很节省了，却还是禁不住胶片的经费在燃烧。
这就是启用新人的代价，虽然片酬便宜，可胶片却不便宜。所以这年头，很少电影用新人。因为其实也不怎么划得来，所以小鲜肉不吃香。等到数码摄像机技术成熟之后，达到了4K以上的画质，那就无所谓了，随便怎么拍都行，只要你的内存足够。
这可能也是小鲜肉经济兴起的一个技术原因。
毕竟试错成本低了嘛，小鲜肉的演技不行，就靠剪辑，靠后期，靠滤镜，靠特效嘛，多大的问题？再不行，抠图！反正怎么赚钱怎么来。
于是乎，小鲜肉电影从赚钱到炒糊，不过短短几年时间。
再看看有志于冲击高票房的电影，冲击好口碑的电影，哪一部电影会启用小鲜肉？基本不可能的。就算有，也不会是主演。
说穿了，就是小鲜肉的演技不足以挑大梁。
德不配位，必遭其殃。
哪怕是于洋，方既明给的角色也不算太重要，就这样还不断NG。要不是有方既明在一旁示范，他现在还找不到感觉。
别说于洋了，就连单梦菲和陈璐也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既明导演的权威才算是逐渐树立了起来。五天过后，总算是完成了一半左右的进度。前期进展太慢了，导致周末需要大家用两天时间来拍戏。
然后，于洋、单梦菲和陈璐三个人总算体会到了片场的残酷。
演员不是那么好做的，很多人只看到了演员的光鲜的一面，却没看到演员辛苦的一面。
然而呢，很多人觉得，如果片酬那么高，辛苦一点算什么？嗯，方既明也是这么想的。拍电影辛苦点算什么，有钱赚就好了。方既明是为中国的科技未来在拍电影的，不是为了成名拍电影的。这么一想，方既明顿时觉得高大上了许多。
其实吧，方既明哪里能没有点私心呢？
成名就是方既明的私心，也是胡燕兰的私心。
所以，其实拍电影，方既明还是挺舍得的。在公司资金不多的情况下，还是抽出了三十万来。
“五六万啊！”这个老师叹了口气，说道：“你爸妈赚这五六万不容易啊，你就不替他们想一想？你这电影上映，能回来一千块钱吗？”这是老师的金玉良言，因为他看过太多太多毕业作品在北电的仓库里吃灰尘了。这些作品，别说回本了，连一毛钱都没赚到。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还是挺容易的啊，分分钟就几百万上下，几十万的成本不算什么。”
老师：“……”
然后很生气地说道：“就算你爸妈能赚那么多钱，你就能胡乱挥霍了？”
第二百九十章：伺机报复
这老师是真的有点急了，因为这年头大学老师的工资也不算高，也就3000多块钱。在普通人来说，这已经算是挺高了。但跟外资企业一比，这个工资就不够看了。因为外资企业的员工，少说也有6000块钱的工资。这可是在2000年啊，6000块钱工资相当于二十年后的三万到五万月薪了。因为这会燕京的房价，也才五千多一平。
而二十年后呢？
燕京五万的房价，只能买五环边上，这差距真的太大了。
更别说，还有的外企这时候已经月薪过万。月薪过万啊，一个月就是万元户了。要是在二十年前的八十年代，万元户可是代表着富贾一方的存在！现在，居然有人一个月就赚了万元户的钱，这工资能令人瞠目结舌。
更别说一些人下海，赚到了这些老师几辈子赚不到的工资，他们就有点哀叹时运不济了。当然了，要说他们穷是不可能的，随便北电一个老师出去，都能赚不少外快的。但几十万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多。
别说这时候，哪怕是再过二十年，能拿出三十万现金的家庭都不多。所以说，这老师哪能不上头呢！
方既明有点好笑，但还是不得不说，这老师也是好心好意地规劝。
这拍电影，就跟玩彩票一样，所有人都想着中大奖之后买什么买什么，却全然没想过不中奖会怎么办。一样的道理，拍电影的人，总想着票房大卖。殊不知，真正能票房大卖的电影，甚至算回本的电影，也就二十多部三十部而已。
因为这是要看市场而定的。
市场总票房就那么高，能塞得进几部电影呢？所以只看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只看到赢家通吃，却看不到遍地尸骸。这就是电影行业的残酷性。
“老师，这我自己赚的。”
方既明还是说了实话。
老师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方既明，然后摇了摇头：“做人，得诚实。”
得，又一个说实话没人信的。
方既明说道：“那老师，胶片我放这了，你帮忙保管一下。我估摸着还有几天就能拍完了，到时候再来这里剪片。”
老师看着方既明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嘀咕道：“唉，又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浪费钱呢不是，换成这些胶片，有什么用？就算是上课播放电影来赏析，也是轮不到你的。”说到这，老师把这胶片标了号码，放在了架子上。
方既明为什么这么急着出去呢？
因为女朋友来了。
方既明当然得火急火燎去看她啊！
北电校园里，林清漪挺不起眼的。在美女如云的北电里，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女，像林清漪这种江南小家碧玉，还确实是不起眼。然而，在方既明的眼中，除了林清漪，再无其他人。林清漪在树荫下躲着太阳，方既明在背后，就认出了她的身影。
“我到了。”
方既明跑得喘气，林清漪问道：“你怎么跑来的啊，我都说不急了。”
“没事，当锻炼吧。”方既明的眼睛里都藏不住笑意。是的，恋人在热恋期的时候，眼眸里蕴藏的柔情蜜意，瞎子都看得出来。
这时候，于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方既明，这是嫂子吧？”
林清漪羞涩地红了脸，撩了撩秀发。方既明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今晚的剧本你背下来了吗？表情动作琢磨了吗？没有来这里瞎捣乱？”
不得不说，方既明还是挺有导演气质的现在，但出了片场，于洋不怕他了。“不要恼羞成怒啊，方既明！嫂子好，那个我叫于洋，是方既明童鞋的舍友兼死党，现在正在跟他合作拍一部电影，叫做《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我敢保证，方既明童鞋在学校里面洁身自好，只跟同组女同学搭戏，没有毛手毛脚不干不净的毛病……”
“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方既明恨得牙痒痒，这厮是专门来报复的。是的，于洋在片场被方既明训得跟孙子似的，这两天憋着劲要找回场子。这不，终于逮到机会了。
林清漪果然脸上有晴转多云的迹象，方既明连忙说道：“别听他胡说，演戏哪能当真是不是？”
“我作证，小明童鞋从来不当真的。”
于洋显得很真诚，但这货就是在坑方既明！
方既明已经攥紧了拳头，一看势头不对的于洋，连忙一溜烟跑了：“方既明，记得请我们全宿舍吃饭啊，还有喜糖，别忘了……”
“清漪，我……”方既明觉得有点辩解无力。是啊，演戏有肌肤接触是很正常的，甚至还有稳戏。但是，方既明好像没顾及到林清漪的感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想到林清漪突然笑了：“行了，真的把你吓到了？我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嘛，你心里有我没有，我能感受得到的。”
是的，女生都不傻，更何况是女学霸？
一个男人要是变心了，行为隐藏得再好，也有细节的。同理，女人也一样。但刚刚方既明眼神里的欣喜和雀跃，确实无法骗人的。因为，这是林清漪第一次主动到北电来找方既明。
“清漪，你真好。”
方既明傻笑道。
“走吧，带我逛逛你们校园。”林清漪主动挽着方既明的手，反正这里的人她也不认识。
“嗯，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时间也不早了。”方既明说道。
林清漪徉怒道：“方既明，我严重怀疑你把我当成猪来养了，跟你在一起后，我重了好几斤！”
“猪哪有你这么漂亮……啊，我是说，你多点肉我觉得更好看。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行吧，不吃饭，那我们去操场走一走……”方既明本来想油嘴滑舌一番的，但在林清漪那无师自通的九阴白骨掐下面，里面投降了。
这女人的掐功简直与生俱来，先是夹住一点点肉，然后猛地一扭，能让人痛得……简直不堪回忆。
方既明在威胁下，立即变得了很正经：“我每天都要早起跑步的，这样才能保持身材。”
“你是在暗示我，得跟你一样吗？哼，我就知道你嫌弃我胖了！”林清漪开始闹别扭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女生在乎的是态度
方既明目瞪狗呆，他完全想不到林清漪的逻辑是怎么样的。明明他在说自己，谁知道林清漪却能从中挑出刺来。
这也是方既明太“年轻”的缘故，女朋友要生气，有一万个理由。特别是，当女朋友吃醋的时候。
林清漪为什么吃醋呢？
很简单，因为林清漪潜意识里觉得方既明太优秀了，又不在同一个学校，所以林清漪怕方既明被别的女人抢了去。来到北电之后，林清漪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太大优势，特别是在外貌上。不自信之下，让林清漪做出了刚刚的举动。
“不是，清漪，我的意思是……等等，我错了。”
方既明刚说了半句话，然后他突然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与女朋友相处和谐攻略”，上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当女朋友无理取闹的时候，如果男朋友觉得她是借题发挥，无理取闹就错了。事实上，女朋友发脾气，是想看到你的态度，而不是解释。
方既明在一瞬间，想到了一个画面：
男：你听我解释啊！
女：我不听我不听！
男：那你先冷静一下吧。
女：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男：……卧槽！
咳咳，看出什么来了吗？女朋友要的是解释吗？并不是，而是男朋友对她的态度。也就是说，在女朋友脑子里，你态度好就等于你心中有她，她才会有安全感。如果不懂这一条，硬梆梆的硬着来，那肯定是小情侣闹别扭了。要是次数多了，那么男朋友心累，最后女朋友赌气说分手，男朋友也没有挽回了。
所以说，都学点异性思维，是能促进相处和谐的。
不管是女朋友好，还是结了婚后，男人所能做的就是：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基于女性思维的角度看，她能容忍男朋友决心不够，但不能容忍男朋友态度不好。
所以关键词圈起来了啊，态度，态度，还是态度。
这不，方既明一认错，态度好了，林清漪的小脾气立马就收敛一半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是的，这又是一个死亡问题，回答不好，纷争又起。
方既明想了想，然后很光棍地说道：“我惹你生气了，我一定改。”是的，态度要坚决。不坚决不行呐，女人在生气的时候，脑子里都堪比计算机的存储能力，以往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她们都能回想起来，并且开始翻旧账。
果然，林清漪心情变好了。
所以说，态度好一点，那么世界都和谐了。除非一个男人不爱了，不然的话，他认个错是没什么的。
“诶，你不是说你要拍戏吗？我今天没课，想去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林清漪很高兴地挽着方既明的手臂说道。
方既明笑道：“得晚上呢，我下午没课了。但有些老师有课，‘档期’有冲突，只能从六点钟开始。但是……”
看到方既明欲言又止，林清漪奇怪了：“但是什么？”
方既明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又很正人君子地说道：“我们拍戏，可能会到十二点以后哦，你要怎么回去啊？”
“我十点多离开吧，有末班公交车。”林清漪想了想说道。
方既明义正言辞地说道：“那怎么行的，现在治安也不是太好，一个人坐公交车很危险的。”
“那能怎么办，你又不能陪我回去。”林清漪说道。
方既明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要不我在旁边的酒店开个标准房，给你住？”面对林清漪那带着怀疑的目光，方既明有点心虚：“就你一个人，我还是回宿舍。”
“不行，学校要查寝的。”林清漪偷笑道，“你收起你的小心思吧，别想花言巧语了。”
方既明一阵失望，蔫了一样：“你总把我想得太坏，我可是纯洁小郎君来的。”
“行啦，我知道你想什么。”林清漪哄着方既明，“但我们真不能太快的。”
方既明小声嘀咕道：“除了牵手，我啥坏事都没干过呢。”确实，方既明还真的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什么逾越。要是换了个自控性不够的家伙，可能都已经按捺不住了。
“你说什么？”
林清漪看着北电的风景，感觉哪里都很新奇。然后听到方既明在嘀咕，就随口问道。
“我是说，你饿不饿，要不去吃饭？”方既明笑道，“要是等到晚上开拍，得等好长一段时间。”
“还不饿啊，我才吃了早餐的。你不是要工作吗，走，我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
方既明没办法，只能把林清漪带到片场里面来。
是的，于洋在房间里，单梦菲在，陈璐也在，还有几位老师。这几个家伙，是真的为这部电影上心了，或者说被这剧本折服了。明明就很简单的一部电影，在一个房子里，听着主角在吹牛13，然后居然引发了一场大讨论。
方既明笑着把剧本给了林清漪。
是的，林清漪没看过这剧本，只是听方既明说过这个故事的名字和梗概。拿过剧本之后，林清漪看了起来。
“她是？”
单梦菲问于洋道。
“哦，导演的女朋友，听说是燕大的，跟导演一个高中的同学。”
陈璐吓了一跳：“燕大的？”
“是啊，听说是正儿八经考上燕大的，特厉害。”于洋叹息说道，“除了样貌，无可挑剔了。”
陈璐仔细打量了一下林清漪，然后说道：“人家长得也不差好不好，是你自己眼光高。再说了，你凭什么觉得人家差了？”
于洋说道：“我……”
这时候，方既明走了过来：“咳咳，聊啥呢，赶紧的，排练去。我女朋友探我的班，不干你们事啊。要是今晚谁NG多，看我不收拾他。”是的，方既明就是冲着于洋去的，因为他NG最多次。
于洋只能闭上了嘴，在这个片场里面，方既明的气场太强了。上次一个老师跟方既明争辩，最后输了。是的，方既明对剧本的研究更透彻，老师们都说，怀疑方既明的脑子里就有一部已经拍成的电影，他们不过是按部就班，把角色演到位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