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气场很强
深城，飞讯租下的一个公寓内。
“妈，我要去燕京了。”
许歆韵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给家里打电话。
“什么，为什么要去燕京？”许妈妈用一口浓重口味的粤语说道，“你不是在深城工作吗，被人炒了？我都说了，让你回家这边，考个公务员。你看镇上那个谁谁，不就考上了吗？一个月拿了两千多块钱，稳定啊！”
许歆韵低声说道：“妈，我没被炒，就是老板现在在燕京读书，我作为秘书要跟过去的。再说了，我现在工资加上奖金，能有四千五百块钱呢……”
许妈妈一听，也知道女儿的心思了。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劝你你也不会听的。你爸那边不用给他打电话了，我告诉他就行。你自己多带点厚衣服过去，北方多冷啊。不像我们粤省，再冷也就一个月。”
许歆韵说道：“妈，北方有暖气的，比南方暖和多了。”
“啥气？啥气你屋外能有？多带衣服，听到没？你这死妮子，从小就自己有主意，我是说不动你的。”许妈妈有点生气了。
许歆韵连忙说道：“[新
]行行行，我知道了，妈，你注意身体啊，我先挂电话了，这边有事要忙……”
电话那边忙音传来，许妈妈叹了口气，老是觉得这女儿算是丢了。其实这也是小城市的悲哀，容不下年轻人的身体；而大城市呢，容不下年轻人的灵魂。想要身体和灵魂都兼顾，恐怕真的要在家乡进体质内才行。
当然了，进了体质，就别想赚大钱了。
许歆韵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凭着自己的努力，让爸妈过得好一点，让家里的债务能还清，让弟妹都能上学。
收拾好东西，坐上了大巴到机场，准备用提前预支的钱买的机票，飞往燕京。
这是许歆韵第一次坐飞机，她很想记住这里新鲜的一切。可惜，她买不起相机，只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
方既明知道许歆韵要过来，他其实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因为他似乎看到当初自己的身影。因为许歆韵，来自方既明上辈子的家乡，所以方既明有种亲切的感觉。当然了，方既明不会喜欢许歆韵，一方面是她年纪，比方既明大了整整四岁，样貌也只能算普通吧。可能化妆之后，会好很多，但也就那样，比不上林清漪。
方既明喜欢的是，许歆韵来自贫困家庭，还能自强不息，这种精神，就足够方既明给她机会，让她多尝试了。
为了许歆韵安全到达，方既明还特意让人租了单身公寓，还发了短信让许歆韵坐什么公交到，也说明了百度公司的地址。
这样的事无巨细，让许歆韵也很感激。
事实上，从方既明要求秘书过来，再到许歆韵买机票飞到燕京，也就用了一天而已。
第二天，许歆韵就要去北电附近的饺子店等方既明了。
在人不多的饺子店里，许歆韵有点忐忑，别看方既明“年纪轻轻”，但“心狠手辣”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许歆韵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只是在飞讯实习了两个多月，就被派来燕京了。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做方既明的秘书，可许歆韵还是有点紧张的。
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这个没多少顾客光临的饺子店，进来一个学生模样的顾客。只见他身穿牛仔裤，脚穿帆布鞋，身上是一件还算潮的T恤，但也不是什么牌子货。整个人一看，就是一个大学生。
但许歆韵一看到这人，立马站起来了：“方……”
来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坐下。
“别拘谨，虽然是上班时间。”方既明说道，“吃了吗？这里的饺子挺不错的，就是黑心了点，十块钱才那么点，根本不够饱。”
这时候，已经认识了方既明的饺子店老板出来，笑骂道：“你这同学，又来黑我了，我可是良心不能再良心了，我这饺子面皮、饺子馅，还有用的油……哪一样不是最好的？才卖十块钱，我都觉得要亏本。就算是小赚，也是薄利多销。”
方既明打趣道：“老板，做生意这么实在，你这饺子店怕是撑不下去啊！”
“好吃，人家就会再来，我们又不是做一次买卖。”饺子店老板笑着说道，“照例吗？”
“行，一碗水饺，你吃什么？”方既明问道。
许歆韵连忙说道：“我也是一碗水饺就行了。”
“好，那两碗水饺，老板，不要加醋啊，吃不惯。有花生酱给多点，别抠抠搜搜的。”方既明笑道。
饺子店老板说道：“醋才贵，花生酱值得几个钱？小孩就是不懂吃，没醋吃饺子哪里香了？”
然而，方既明骨子里就吃不惯醋那味道，笑了笑不辩驳。
在等待饺子开的时候，方既明突然切换成粤语说道：“会讲白话吧？”粤语在粤省，是被称作白话的。
听到方既明这“正宗”的粤语，许歆韵吓到了：“老细（老板），你……”
“不就是会多一种方言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主要是在外面，免得惊世骇俗了。”方既明解释道，“其实找你过来，并且把你编入秘书处，主要还是辅佐我做好管理四个公司的工作。其余秘书处人手在招聘当中了，都是应届毕业生，所以你就是他们的头，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秘书处嘛，做的也是秘书的工作，不外乎是把公司的大小事务预先处理一下，紧要的就给我看，不紧要的，整理好了，我快速浏览一遍就好。以后小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就行。
工作不难，但强度可能有点大。所以我打算给你配四个手下，他们四个每人负责一个公司，你则负责汇总。
还有就是我的时间安排，你要做好规划。其实，你相当于工作秘书加上生活秘书了，有信心做好吗？”
许歆韵木然地点了点头，其实她还是有点紧张的。或许是方既明的气场真的有点强，不明就里的人还觉得方既明“平易近人”，知道方既明底细的，都知道方既明其实更喜欢谋定而后动的腹黑。这种气场，是很震慑员工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画的这个饼不香？
方既明好像也看出来了：“别紧张，我比你年纪还小。别把我看得那么凶啊，我又不吃人。”开了个玩笑，方既明继续说道：“四个公司，我都挺看重的，你压力可能也有点大，能扛下来吗？”
许歆韵用粤语说道：“能！”
“年轻人是该有点朝气才行。”方既明说道，“公司提供的平台都不错的，很锻炼人。就算以后你去到其他地方，都会有过人的工作能力。我是很看好你的，希望你也努力争气，争取做到更高的位置去。”
许歆韵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方既明看到这种情况，心道：“不对啊，老板画饼不都这么画的吗，怎么我画的这个饼不香吗，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其实，不是许歆韵没反应，而是她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年轻人啊，没经验的时候，遇到这种画饼的老板，都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似乎是老板看得起你，你就要卖命为公司干活了。
“我会努力的！”
许歆韵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
方既明很欣慰，终于上钩了啊！
不过呢，跟其他老板不一样的是，方既明虽然画饼，但他的饼很快就能实现的那种。只要许歆韵有能力，肯为公司干活，方既明为什么不助推她一把呢？再说了，许歆韵是方既明亲自招聘的，是自己人，帮她成长也等于培养嫡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时候，老板把水饺端了上来，然后奇怪地说道：“咦，你不是金华人吗，怎么会说粤语的？”这年头，来燕京做生意的人挺多，粤省人也不少，这老板虽然是东北人，可也算见多识广了。
方既明用普通话说道：“会那么两句。”
实际上吧，方既明就是怕别人听了什么机密的事。别的不说，单单是百度要开启网站的事，要是被WOO知道，说不得要掀起一场阻击战。说实在的，方既明也不怕WOO恶意竞争什么的，方既明有23在手，可以引导用户习惯。更重要的是，百度是搜索技术，是比其他搜索网站要强的，这就给方既明莫大的信心。
其他搜索网站搜索不到的，百度能搜索得到。
长久以往，你说用户会怎么选择呢？
都是免费网站，何不用最好的！
这都是消费者用脚投票的，而不是方既明自吹的。等网站人气上去之后，方既明是要求是立即接广告。嗯，按照搜索网站的说法是竞价排名。互联网企业是要烧钱没错，可连造血功能都没有，那这个企业是不可能长久的。
方既明拿起匙羹，欢快地吃着饺子。
“怎么不吃啊？不饿吗？都快九点钟了。”方既明上午是三四节的课，所以才有时间出来吃早餐。要是一二节就有课，方既明买个包子加一瓶牛奶，只能在教室解决了。
许歆韵这才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好吧，其实南方人不算很爱饺子，而偏爱云吞。所谓云吞，相当于南方的馄饨，也就个头大小差别而已，味道并无二致。许歆韵低着头吃着水饺，不知道想些什么。方既明一边吃，一边说道：“秘书的工作，你应该熟悉了吧？”
许歆韵连忙回答道：“嗯，熟悉了。”
“熟悉了的话，接下来工作就要开始忙了。”
方既明不是开玩笑的，而是深有感触。他在好导航、飞讯那短短时间，都被繁多的事情压得喘不过气。现在把大部分压力都转移到了许歆韵这里，许歆韵能不忙吗？
“方董，我会认真工作的！”许歆韵连忙表态，要知道，三个月的试用期还没过呢。
方既明点了点头，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课程表给她：“我的电话你知道了，小事尽量发短信。我QQ在线的时候，尽量发QQ消息。紧急的事情，才打电话。我的课程表在这里，我有空的时候，你可以拿公文过来找我签字。”
许歆韵连忙点头：“明白了！”
方既明突然有点索然无味，这个妹子太畏惧他了，搞得方既明以为自己都成了吃人的老虎。实际上，方既明还觉得自己挺平易近人的？是不是他们这些员工，在哪里听到了不实的传言？带着一肚子疑问，方既明吃完了早餐，结了帐离开后，许歆韵才算是松了口气。
方既明的气场太强大了，或者说，在许歆韵眼中，方既明给她的压力太大了，让她极其不适应。
这时候，那老板过来了：“姑娘，那人跟你什么关系啊？”
许歆韵装出一副笑容，说道：“他是……这里的学生。”
“我知道他是北电学生啊，几乎每周都过来我这吃饺子呢。”饺子店老板也奇怪，“他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啊，怎么能每周都吃饺子呢？”要知道，这年头十块钱已经很多了。按照物价折算比例，这时候的十块钱等于二十年后的一百块钱！每顿吃一百块钱的饭，那已经是中产家庭了！而再往前一些年，饺子可是过年才能吃一顿的。
许歆韵知道方既明想低调，也没再透露什么。
这老板没套到想要的信息，疑惑地继续忙活去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许歆韵吃着这水饺，感受着燕京深秋早晨的冷意，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也挺美好的。燕京其实是一个很特殊的城市，说它节奏快吧，确实很快。公交繁忙，地铁满员，行人脚步都是后脚催前脚的。
但燕京你说它慢吧，它还真的挺慢的。不少老人家，会在早晨去公园打太极，来街边找一个豆汁店，喝一碗豆汁。或者找个卤煮店，吃个卤煮小肠。要么赶街边煎饼果子摊，让摊个煎饼。这生活节奏，也并不快。
许歆韵其实对燕京有特殊的感情，等来到这里了，才发现燕京已经触手可及了。
看着自行车不断从店门经过，许歆韵突然笑了，心道：“这就是燕京啊！”心情突然放松的许歆韵，想着已经拿到的工资，心里对未来充满了希冀。
第二百六十四章：有个性！
事实上，北漂刚刚到燕京的时候，都像许歆韵这么想的。
而她，是最幸运的那批人，不用挤在五环那边的平房，也不用挤地下室，而是有一个月租超六百块钱的单身公寓安身。工资来说，许歆韵也属于在燕京收入比较高的那批人了。这主要是方既明“不差钱”，也爱惜人才。
不说别的，看在钱的份上，员工都会努力工作的。
北电校园里，方既明走进了教室。
“小明童鞋，你可算来了！”
于洋怪叫一声，招呼方既明到旁边。
“怎么了，今天一个两个都怪模怪样的？”方既明有点好笑，这都是怎么了？
林辰皓把一则通知在桌子上推了过来。
“选角？”
方既明脸上也现出了古怪的神色，好吧，其实电影公司最喜欢到北电来选角了，因为这不仅能挖掘新人，还能节省电影成本。不仅是电影，电视剧都是这样。
“对，电视剧选角。”虽然中国电影演员跟电视剧演员差别不算太大，只要你有资源都能跨着来的。但是，电视剧演员还是会被贴上标签，以至于他们就算想转战大银幕都要艰难许多。好比胡歌，电视剧拍得很成功，但电影就真的一般般了，反响并不好。
林辰皓想看看方既明的反应，却发现他很平静。
孟光熙也有点奇怪：“演员不好出头，肯定要抓住一切机会的，你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参加这次选角？”
对于已经不差钱的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刚刚看了一下，这部电视剧的导演似乎不怎么出名，制作经费也有限，电视剧拍出来，不知道能不能播。再说了，我也是拍过电视剧的人了，虽然只是跑龙套，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哼，不就是对自己没信心，不敢竞争吗？”
这时候，教室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于洋怒了，说道：“黄冠桦，你丫的是皮痒对吧？”
方既明按住了他，说道：“吵什么，都是同学，传出去多难听啊。不过黄同学，我觉得你呢，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再来评价其他人。按照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就争这几个角色了。但你要知道，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一个拍过电影的演员，会再去拍电视剧吗？”
其实，方既明参演过金森导演新作的事情，早就在北电传开了。毕竟，电影的预告片里就有他。这消息一出来，本来就对方既明横看竖看不顺眼的那些同学，就更加羡慕嫉妒恨了。黄冠桦，就是其中一个。
黄冠桦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却没有再说话。
是的，方既明都参演电影了，档次已经不一样，再强行争辩，就越显得自己嫉妒之心。
易梦曦看了一下吵闹的课堂，也没说什么。
是的，方既明现在风头已经盖过她了。易梦曦再厉害，也不过是出演了一部电视剧而已。可方既明出演了电影！哪怕是个配角，这知名度也上去了。毕竟一般的电影，就算是主演也就那样。可方既明参演的电影不一样，是金森导演的电影！这可是中国最卖座的电影导演之一！他拍出来的电影，哪怕是烂片，也能有数千万票房，是一般导演无法望其项背的。
“他……也不见得有那么厉害啊？”
易梦曦不甘心，但她城府就深多了，一般不会表现出来。
方既明不管他们，娱乐圈嘛，都是这样的了，为了资源抢破头那是常事，只不过见面大家都还算一团和气而已。北电，就是一个缩小版本的娱乐圈，性质是一样的。方既明对这选角兴致缺缺，可别人却势在必得。
没办法，娱乐圈想出人头地，太难了！一个演员如果不抓住一切机遇，一辈子碌碌无为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下课后，看着试戏的北电同学排成长龙，方既明摇了摇头，心道：“名利场，有谁堪得破呢！”
除了方既明，北电表演系大一新生，几乎都去试戏了。看到这一幕，方既明摇了摇头。
因为这个剧组不仅招募演员，还特么的招募实习摄像、场务什么的，这简直是想省钱想疯了。偏生，这些北电学生还赶着去，方既明就奇怪，难道导演跟学校有关系？“算了，本来也不是我管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方既明觉得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老老实实去找个剧组实习就好了，偏生要在学校里被人骗去当免费劳力。
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方既明也不会去揭穿。
就在方既明转身想走的时候，迎面碰到了许凯乐。
“你怎么不去试戏？”
许凯乐一阵意外。
方既明说道：“额，连角色要求我都没拿到，我试戏干嘛？老师，我觉得那个剧组不靠谱。”
许凯乐苦笑道：“靠谱是绝对靠谱，就是钱没多少而已，要不也不会过来选角了。导演是……反正你知道跟学校领导有点关系就好了，剧组是真的，拍戏也是真的，钱少也是真的。但如果成功的话，成名也是真的。”
也对，一般的剧组，能进北电选角吗？要是骗子的话，北电的脸面往哪里搁？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不去了。”
许凯乐更加奇怪了：“为啥？”
“学多点东西再说吧，老师你不是一直说我舞台剧差吗？”方既明很诚恳地说道。
许凯乐嘴角有点抽抽：“你那不是差，你是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舞台剧上！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好高骛远……唉！”
方既明说道：“那老师你期末打分，能给我打高点吗？”
许凯乐脸都开始抽了：“我只想打人！”说完，给了方既明一脚。
方既明捂住屁股，眼睛都瞪大了：“老师好身手！”
许凯乐：“……”
沉默了两秒，许凯乐开始四处找趁手武器了。方既明一看势头不对，撒腿就跑：“老师，我期末能不能过，就看你了！”
被气乐的许凯乐笑骂道：“滚！”
然后，许凯乐不得不佩服，其实方既明的脸部表情是很有可塑性的，最起码喜怒哀乐都能溢于言表。但肢体动作就……太中规中矩了，演电影还行，毕竟可以通过剪辑。可舞台剧，没有肢体动作，看毛线啊？！但就方既明刚刚动作，幅度之大，让许凯乐一阵怀疑，方既明不是不会演舞台剧，只是他不想演而已。
“这小子，有个性！”
第二百六十五章：百度，上线了！
方既明不是有个性，而是有钱任性。
能自己筹拍电影，还能当主角，何必去凑电视剧的热闹呢？再说了，方既明想拍电视剧也是分分钟的事。
“嗯，该成立一个影视公司了……”
方既明停下脚步思考的时候，再看了看那些继续涌向试戏现场的同学们，嘴角扬起一丝狡诈的笑意。多好的同学啊，都是新鲜脆嫩的韭菜……哦不，是多么可爱的同学们啊。为了出名，为了以后能赚钱，他们是任劳任怨的。
只要你能筹拍电影、电视剧，能在荧幕上放映出来，他们不要钱都能干了。
当然了，这是黑心影视公司，方既明是不会做的。但是，新人价格就是低嘛，给个新人价，签个几年合同，影视公司就发展起来了。至于新人要走，方既明也不会留的。嗯，违约金提高到几千万，看看哪个公司会挖人？
想到这，方既明就立即给电话许歆韵了，用的还是粤语：“喂，我打算成立一个影视公司，你这段时间留意一下，要什么资质，如果没大问题的话，尽快落实这件事。”是的，方既明已经想拍一部电影试试手了。
这段时间里，方既明不仅上本专业的课，还去旁听了导演系、摄影系的课程，已经算是明白了怎么拍戏的。再加上他在片场学到的东西，可谓是有了个初步了解。现在，就差成立个团队，然后拍一部低成本电影试试手了。
许歆韵接到这个电话是懵的，但她知道方既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方既明是个表演系学生啊！
有钱了，开一个影视公司，投资拍一部电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只是老板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许歆韵有点心累，只能说：“明白了，方董。”
“注册名字，叫‘东方梦工厂’。”方既明早就想好了名字。
毕竟，电影是一场梦，电视剧也是一场梦，一场最美好的梦。
“‘东方梦工厂’？”许歆韵喃喃重复着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这个名字。也对，女人嘛，都是喜欢美好的梦的。
“这件事尽快落实啊……对了，百度网站怎么样了？”方既明有了秘书之后，可以从侧面观察公司运转情况了。这是一个进步，因为之前方既明只是通过管理者来得知公司信息，这很可能就导致重大问题的。
古代皇帝为什么那么勤奋，都无法治理好国家呢？
很简单，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实情，又怎么能对症下药！皇帝都是靠下面大臣说的，才“了解”外界。了不得，有类似“锦衣卫”一般的密探。但即便如此，皇帝都是很容易被蒙骗的。看看历史上的明朝嘉靖皇帝，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还不是被严嵩、严世蕃父子俩骗得团团转？被这两父子蒙骗就算了，还被接下来的徐阶蒙骗，最后到死，他都认为明朝还挺好。
事实上，明朝早就被那群文官祸害得千疮百孔了，要不是接下来的张居正强行为大明续命，恐怕明朝已经在不断的农民起义中亡朝了。
读史可知兴替，古代皇帝都这样，更何况是一个公司。
所以，监管部门要有，秘书也是要有的。
许歆韵把公司情况说了一遍，接着肯定地说道：“江总说，凌晨一点，可以开通网站了。”
方既明说道：“好，通知hao123，开设百度搜索栏，并且在搜索框里设置灰色文字，‘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许歆韵说道：“好的，方董，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暂时就这么多。”
方既明挂电话之后，突然感觉有点期待了。百度被提前完善了这么多功能，应该能吸引到用户吧？
其实，方既明也知道的，百度的用户粘度虽然不小，但转化成注册用户，就难了。看看上辈子的百度吧，就靠着贴吧吸引注册用户。方既明自然也把贴吧搬了过来，应该也是能吸引一些用户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晚上了。
方既明知道，他是等不到百度网站上线那一刻的，因为在十一点半，北电就准时切断宿舍的用电。没有电，自然也就断了方既明的念想。
然而，在中关村百度总部这里，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测试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正常！”
“服务器调度呢？”
“已经买下了五十万人同时在线级别的服务器！”
“贴吧的BUG处理了没？”
“处理了！”
……
江兴睿觉得自己很兴奋，从读大学以来的心愿，差一步就得偿了。这是他一手主导的搜索网站，用了最先进的搜索技术，现在就要看市场反馈怎么样。如果做得好，拿到A轮融资的话，那百度就真的一飞冲天了！
然而，江兴睿遗忘了一点，就是方既明会不会同意进行融资。
毕竟除了好导航之外，方既明的产业就没有融资两个字。不是方既明不懂，是方既明觉得不划算。一般来说，方既明是能贷款就尽量贷款。比如兴建服务器机房，方既明就是靠着这个向银行贷了一笔款。当然了，也有风投、投行询问过飞讯融资的事情，但都谈不拢。方既明对飞讯的估价市值是50亿美刀，而那些风投、投行只给了5亿美刀。差距十倍，是无论如何都谈不拢的。
方既明这还是恶补了金融知识后，才谨慎给出的估值。因为他知道，未来飞讯只要上市，肯定是市值超过万亿的，哪怕是前期，几百亿软妹币也不在话下。区区估值5亿美刀，就想拿走股份，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吧。
其实，风投、投行的估值是没错的，甚至还给高了。因为没展露出赚钱能力的飞讯，自然没有那么大的价值。飞讯的价值，其实都体现在它的用户庞大上面。
然而，飞讯已经可以盈利了，不缺乏造血的动能，何必进行融资呢？这一点，投行也是很头疼，不知道怎么谈判下去好。
这些江兴睿也只是听闻而已，其实他并不在意融资不融资的，上线了网站再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凌晨12点整，百度搜索网站，上线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贴吧用户数量
“阿伟，玩九洲吗？”
“玩什么九洲啊，现在都玩SAS（反恐特战队）了。”
“什么是搜索网站？”
“不知道啊，去看看……嗯，就一个框框，啥玩意啊？”
“这个好像是那个外国什么WOO网站啊，就是输入一句话，就能搜索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我试一下，SAS……来了，咦，好多网页啊，什么压枪技术，蹲步偷袭，100个刀战技巧？哇，还挺厉害的这个百度网站。”
“是吗，我也搜索一下，九洲……咦，战士PK技巧，战士技能书爆点……好多网页啊，似乎是挺实用的！”
……
这样的故事，在深夜的网吧里不断上演着。是的，这时候初代网民已经开始夜猫子之旅。他们通过虚拟世界，来找寻迷失的自我。却不知道，网络世界正侵占他们大量的时间。因为游戏，因为网聊等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网民这个大军之中。
在不久后，这批人会有个名字——“网瘾”。再过十几年，等所有人都普及手机了，他们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是“网瘾”患者。于是，“网瘾”这个词也不存在了。
中关村，百度总部。
“江总，后台数据上升了！”
听着程序员那兴奋的声音，江兴睿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把衣领松了松，才紧张地问道：“现在多少了？”
“后台数据显示，同时访问数量，超过十万！”
是的，hao123的威力就是这么厉害。占据了不少页面尺寸的百度搜索框，只要鼠标点击了，就会产生后台访问数据。
“注册用户呢？”
是的，江兴睿最关心的还是注册用户数量。换句话说，就是百度贴吧的用户数量。百度真的为了搜索量吗？肯定是，因为竞价排名是必不可少的盈利方式。但只有竞价排名，那么一个搜索网站是很失败的。为什么上辈子的百度这么惹人生厌？很简单，因为百度找不到另外的盈利模式了，只能不断地压榨竞价排名，最终导致声名狼藉。
所以，在探索盈利方面，方既明也做过深入思考，甚至借鉴了谷歌的发展方式。别看谷歌跟百度一样，90%的收入都靠广告。然而，谷歌还有一个油管可以收拢用户，而百度呢？其实什么都没有。所以，方既明打算在百度的盈利模式上，加入另外一些东西。包括输入法，包括百度文库的学术专栏付费等等。至于百度地图、百度新闻、百度百科等等，那都是为用户做服务的。
当然了，方既明知道，广告还是百度的最大收入来源，这是短时间内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关键还是百度的用户数量。
这是融资的关键，也是资本最看重互联网企业的地方。毕竟，有了用户，才能愉快的把股价抬高，一同普天同庆，大家赚钱啊！看看上辈子的百度就知道了，在网民快速增加的那段时日，百度的股价也是节节攀升的。哪怕百度用户数量不及腾讯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都没有，但人家就是凭借着搜索领域的独家霸主地位，获得了华尔街的青睐，股价那是窜天一样飚升。是大家傻吗？
记住一句话，资本是不可能犯傻的。百度再不济，那也是中国搜索网站龙头老大，赚钱也是最稳定的。股市，说白了就是看潜力的地方。百度潜力摆在那，资本哪里能不狂欢！
一样的道理，百度的用户不重要，但百度的用户又是最重要的。
怪不得江兴睿这么看重用户数量了，这就是一个硬指标啊！
“江总，注册数量，才刚刚过万……”
其实这已经很好了，因为百度贴吧的内容会直接显示在搜索内容里面，这跟上辈子的百度不一样。虽然占比只有两条，但已经是精华所在。这都要归功于方既明，他早就下令打造百度贴吧，所以贴吧里的文章已经搭建起来了，不少精品帖子，都是照搬其他论坛的。
咳咳，没办法，要生存，要抢用户数，就得做点不道德的事。但方既明觉得，这只是一开始百度自己做而已，以后还是会有其他用户照搬的，百度就不参与了。
要不是有百度贴吧的精品内容在，别说一万多注册用户了，估计连一百个都没有。
“太少了啊！”
江兴睿一腔热情被冷水浇透了，凉了半截。
是啊，这么惨淡的数据，还是在百度贴吧已经半成熟的状态下，实在是……连飞讯QQ的脚指头都比不上，江兴睿不禁有点愧疚。“再努力一把，最好让hao123那边把百度贴吧的位置放前一点。”
“江总，这才是第一天，没事的。我估计，第二天我们就有十万多用户了。”
手下的程序员安慰江兴睿，这些天江兴睿几乎吃住都在公司，大家也被他这种身先士卒的精神感动，才如期上线了百度网站。看到江兴睿这么失落，大家都开始安慰他。江兴睿摇了摇头，说道：“用户数不超过五百万，那么百度其实很失败。”
“我们还有竞价排名啊！只要我们做大了搜索，还怕没钱赚吗？”一个程序员有点慷慨激昂地说道。
“对啊，我们再等一天，然后让业务员出动，去跟各个商家谈广告的事！”
……
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江兴睿也鼓起了信心。
是啊，虽然用户数太少，但百度搜索的点击量，访问量等等数据却非常好看，这足够让江兴睿重新燃起了信心。“好，我们再推广一波，让飞讯那边继续推广，看看能不能在今天突破同时二十万的访问量！”
“我们一定能行的！”
“加油！”
互相打气鼓劲之后，这些程序员开始了加班。哦不，是通宵。
为了照顾员工，江兴睿特意让人去买了烧烤、可乐回来，让大家不至于饿着肚子工作。
其实，这已经跟方既明的宗旨相去甚远，方既明计划是996就好。但看这群不拿生命当回事的程序员，打了鸡血一样想干个通宵，这哪里是996，简直比啊！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百度在有限的时间内，悄然地占据了中国人的搜索习惯。
无他，WOO的搜索不够百度的好，仅此而已。
第二百六十七章：难道失败了？
第二天，江兴睿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因为有hao123这样的助推，可百度的注册用户只有不到八万人！
沮丧的情绪，在江兴睿的胸口激荡，最后，他拨通了方既明的电话。“喂，方董，我把事情搞砸了。”江兴睿很无奈，也很沮丧。原本想着大干一场，却没料到开局就失利。
不料，方既明却笑道：“没事，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然而方既明却知道，这时候并非百度贴吧发力的时候。准确来说，第一代网民都有个特点，就是不太喜欢在网上讨论。毕竟评论区也没兴起多久，完全带不起节奏。
更重要的是，第一代网民几乎不懂什么输入法，甚至有些人专门去学五笔打字的，也只是为了一个饭碗，仅此而已。至于上网的人，除了打游戏之后，就不喜欢在网上打字了。这是第一代网民，进化到第二代之后，开始聊QQ了。至于贴吧真正的用处，是把兴趣爱好者集中在一块，泾渭分明。而这时候的百度贴吧，却没有QQ吸引，自然注册用户不多。
这还是在百度贴吧注册了《九洲传说》、《SAS（反恐特战队）》等游戏贴吧的前提下，才算招揽了一批注册用户。
“可是……”江兴睿觉得还是自己能力不够。
方既明笑道：“放心，绝对不是你的错，数据不是显示吗，第二天，百度网站同时访问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二十万大关。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起码有两百万潜在的网民，用了我们的网站啊！”
江兴睿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看到这不成比例的注册用户数，他是欲哭无泪。
“放心好了，这有何难的。等我们上线了游戏之后，才是百度贴吧威力发挥的时候。”方既明信誓旦旦地说道，“对了，不止游戏啊，你们也建立一些偶像的贴吧啊，比如什么当红明星、歌星什么的，只要他们还有人气，贴吧的注册用户自然就多了。”方既明太明白偶像的力量了，特别是学生，很容易就被拉进来。而没注册账号，你就不能发表评论。
事实上，百度贴吧也还是一个论坛，只不过这个论坛比较大，而且还能无限扩大，仅此而已。
江兴睿奇道：“这游戏，也能增加注册用户数？”
“别的游戏可能不行，但我们这个游戏，是可以的。”方既明信誓旦旦地说道。
毕竟，QQ宠物已经做好了，方既明准备上线。
除了QQ宠物之外，还有QQ农场，这些都是杀手锏。甚至，方既明还让人去开发植物大战僵尸等经典游戏。可以说，现在飞讯最大的部门，就是游戏部门。各种游戏人才，已经招聘超过了一百人。
没办法啊，现在飞讯QQ最盈利的部门，就是游戏部门，什么广告、增值服务在游戏充值面前，都弱爆了。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仅仅只是两款游戏带来的收益。一款是欢乐斗地主，一款是麻将，分成多个地区的麻将，并且输光了就不能再打了，只能等第二天，除非你充值。
就靠着这两款游戏，QQ游戏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更别说，还有竞技类游戏，你不充值会员，怕是都被踢出来。
要是植物大战僵尸、QQ宠物、QQ农场上线的话，那人气恐怕就逆天了。中国网民提前达到一个亿都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游戏的魅力就在那。当然了，中国网民数量要想大规模增加，还得是智能手机出来之后，也就是要在07年。
江兴睿也是知道飞讯总部那边在同时开发多个游戏，包括开发周期很长的大型网络游戏，像什么QQ音速、QQ飞车、QQ炫舞、穿越火线、地下城与勇士等等，也有比较好开发的，像泡泡堂，已经进入了内测阶段了。
至于为什么不做传统意义上的网游？
方既明只想说，那些2D也好，3D也罢，网游其实都是一个类型的，方既明觉得做这些没啥意义，还是不走寻常路比较好，毕竟人家也不知道飞讯游戏部门到底在打算弄什么游戏。当然了，像运行很火的梦幻西游，方既明也在叫人开发了。这年头，回合制游戏还是挺有市场的。真正的大杀器，是即时对战的MOBA游戏。没错，方既明打算直接把LOL，也就是英雄联盟给搬过来。
只要把这些游戏都开发出来了，试问中国游戏市场谁能跟飞讯争锋？
到时候，一个游戏火了，顺带把百度贴吧带火，那也是寻常的事。
只不过江兴睿不看好而已，有点郁闷地说道：“方董，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路线走错了？要不百度做其他东西吧……”
方既明有点无语了，说道：“做其他什么？”
“比如说，百度可以做网购啊，我看到国外有个企业，已经开始把网购做得很大了。”江兴睿说道，“不知道方董你听过没，叫爱美讯的。这是一家位于美丽间西雅图的电商公司，其实跟我们的业务重合也不小。”
方既明当然知道，网购更加依赖竞价排名。
要不怎么上辈子那么多淘宝店家在哭诉，电商其实比实体生意还难做？就是因为你不充值，马芸就不给你推荐，你商品再好，也是无人问津的。所以，你要卖得多，你就得买排名，增加曝光量。
江兴睿提出要搞电商，也是基于此。
竞价排名，百度拿手啊！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方既明想做淘宝吗？想，但他更想做京东。从长远来看，掌握了自己的渠道、物流的电商，才是最赚钱的。甚至如果可以，把线上线下都打通，那么就更厉害了。可惜的是，上辈子还有这么一家电商，哪怕是京东也做不到，因为中国太大了，哪怕你在局部地区做到已经很不错了。
江兴睿有点蔫了，无精打采地说道：“那百度这么下去，不盈利的话，方董你是不是要砍掉？”
“谁说百度不盈利的？等一个月后，百度名声起来了，你就去做竞价排名，专门去做大企业的生意。如果他们不肯，就拉低他们的权重，搜索放第二页。”方既明腹黑地说道。
第二百六十八章：我给你一个角色
江兴睿震惊了：“方董，这真的好吗？”
“必要手段而已，只花一点钱，就在线上压制住了竞争对手，我想排名第二的企业是很乐意做的。排名第二的企业销售量增加了，你说排名第一的企业，会着急吗？”方既明嘿嘿笑了起来。
江兴睿无语了半晌，最后只能苦笑道：“方董，我知道了。”是啊，自己的心血眼看要黄了，不用点手段哪里行？再说了，这也不算什么事，因为美丽间，从WOO那里看到的状况，比江兴睿要做的更无耻十倍，因为你不交钱，人家直接是技术屏蔽掉你的网页！
相比较来说，方既明提出的做法，已经很温和了。
毕竟中国人的思维里面，不像美丽间佬一样，除了零和博弈还是零和博弈。中国人是讲究双赢的，或者说没到不必要时刻，不会撕破脸。毕竟潜在一个合作对象，比一个对手合算多了。
“放手去做，我相信百度在明年六月份之前，就能‘自给自足’了！”
方既明这不是开玩笑的，只要百度的产品链打造完整后，爆发的潜力是无穷的。首先，百度已经被方既明注入了基因，赚钱不仅仅是为了赚钱，而是发展更高科技。这就有点像谷歌的愿景和使命了，百度要走智能化道路，探索未来的科技。
江兴睿觉得自己的担子更重了，他也觉得，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做管理。毕竟，人不能同时分心做两件事。做了技术，就不能做管理了。做了管理，就很难再兼顾销售的。所有都抓，那就所有都抓瞎。
于是，江兴睿在挂了电话之后，找来了温良平商量。
两人合计之后，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把百度的搜索量和频率提升上去，这样才有底气跟企业谈合作。
方既明挂了电话后，叹了口气。
百度起来是不容易的，看看谷歌就知道了，起步阶段差点就要卖掉谷歌了。上辈子李彦宏能创业成功，是因为他自己在美丽间赚了一点钱，再凑齐了百度七剑客之后，召唤了神龙……哦不，是用他们自己的钱撑起了百度。
要不是他们有钱，像阿里、腾讯那样起步的话，或许百度比他们更惨，直接卖身都有可能。
创业，特别是互联网创业，其实风险比任何企业都大。一旦抢占不了市场，就拿不到融资；拿不到融资，企业就完蛋。上辈子的阿里、腾讯都经历过生死时刻。要不是运气好，他们也是起不来的。
所以，方既明投钱给百度也是情有可原的。网购能拉来融资，QQ能占领市场，唯独搜索网站的收益最慢。这也是为什么上辈子的BAT就百度掉队了，因为它不盈利啊！
而你别看马芸好像一直吹牛皮的样子，实际上中国互联网营收最多，利润最多的企业还是腾讯。毕竟游戏帝国在那摆着，财大气粗的，哪款游戏火就买哪款，可谓是任性至极。当然了，腾讯也不是只懂用别人的，好歹山寨了个手游王者农药啊！
方既明就不一样了，他抄都没人知道！
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其他游戏公司开发一样的游戏，方既明可以大胆放心使用了。
“终究还是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
方既明叹了口气，以前还挺鄙夷腾讯的，什么都山寨。但现在，方既明自己也走上了这条路。
叹了口气，打开门回宿舍。
“不对啊，小明童鞋，你谈个恋爱是要整天腻在一起吗，七点的时候刚刚通完电话，这九点再来一次？”于洋瞧得眼热，忍不住吐槽道。
方既明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笑了笑不解释。
林辰皓调侃道：“所以说你没女朋友是正常的，像你这种说话直来直去的男人，怎么可能讨得到女生的欢心？”
“少来，我就觉得我们小组里面那个谁对我是有意思的……”
于洋嘟哝了一句。
孟光熙突然问道：“你们试戏得怎么样了？”
于洋摆了摆手，说道：“完全没消息。”
林辰皓突然笑道：“哈哈，那我有点消息了。”
“嗯？！”
于洋皱眉：“你捞到角色了？”
“没，对方说我还是很出色的，只是外形有点不符合。”林辰皓振振有词地说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有潜力啊！”
方既明笑道：“人家那是安慰你。”
林辰皓翻了个白眼：“别说破好不好，说破就没意思了。”
“我可能要去演戏了。”孟光熙突然说道。
方既明倒是有点意外：“你也去试戏了？”
“像你说的，要去体验体验才知道什么是演戏。”孟光熙说道，“可能接下来两个月，我要请长假。”
于洋虽然爱碎嘴，但其实心不坏，说道：“恭喜你了，居然拿下了角色，男几号？”
“男一。”孟光熙完全没有炫耀的意思，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是的，他认为自己就是这么优秀。
方既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事实上，他也完全没有嫉妒什么的。倒是林辰皓有点酸了，说道：“孟老大，以后就靠你照拂了。”
孟光熙笑道：“其实你也收到通知了对吧，只是演个小配角，你觉得你不想去？”
确实，林辰皓是有这么一个意思，同一个宿舍的孟光熙是男一号，他演男N号，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打击。特别是林辰皓这种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更是自尊心受不了。
“我是觉得，这配角也不重要，花时间去演这么一个角色，还不如在学校好好学知识呢。”林辰皓违心地说道，但其实他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说实在的，机会可是不把握就溜走了。男N号又怎么样，只要出色，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一样是能“咸鱼翻身”的。
所以，林辰皓只是说考虑一天，并没有拒绝。
或许，这就是自尊心太强的表现吧。
于洋有点崩溃了：“你们都拿到了角色，为什么我就没拿到呢？”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没事，以后我给一个角色给你！”
是的，影视公司已经注册了，虽然认缴只是一百万的资金。然而，方既明却打算开拍电影了，第一部电影打算投资……嗯，十万块钱左右，要是可以的话，成本压缩到五万块钱。
孟光熙奇道：“你哪里来的角色？”
“以后嘛，肯定会有的。”方既明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因为他的剧本还没打磨好。
第二百六十九章：平衡
天气早已经转凉，而且燕京的秋天似乎一下子就变冷似的。
要不是方既明有足够衣服御寒，还真的有点措手不及。怪不得北方都要穿秋裤，而且叫秋裤。估计是因为北方冬天都供暖，而秋天就是最冷的时候，所以要穿秋裤。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秋天就变冷，要穿上厚厚的裤子，所以就把厚厚的裤子叫秋裤了。
甭管是哪一种原因吧，不穿秋裤那确实挡不住那股子寒意。
搓着手，方既明在等着林清漪。只要稍微哈一下，都能看到白雾从口中喷薄而出。这种景象，只有在南方冬天才看得到。
“等很久了吧！”
林清漪似乎已经解开了心结，也可能是方既明对她和以往一样，总是顾着她的意见，所以林清漪也不会再去想方既明有钱的事情了。有钱，那也是方既明；没钱，那也是方既明。
“怎么就穿这么点啊？”方既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笑道：“我买给你的保暖内衣穿了？”
红着脸的林清漪微微点了点头，颇不好意思。是啊，一个男生送女生内衣，这说出去都不太好听，哪怕两人是情侣关系，都让林清漪十分不适应。但为了在方既明眼中保持完美，也不想穿臃肿的秋裤，林清漪还是穿了保暖内衣。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林清漪宿舍的女生都穿了，所以林清漪才红着脸穿的。
用何丽云的话说就是：“现在的女生，还有谁穿秋裤啊，省吃俭用都要买保暖内衣好吧？”
然后又问林清漪有没有保暖内衣，林清漪只能点头了。为了不然舍友奇怪，林清漪还是穿了出来。
方既明很体贴的，一下买了五件给她，林清漪都发愁了。一件保暖内衣就价格不菲，何况是五件。看到方既明在笑，林清漪红着脸掐着他的腰，可惜衣服有些厚掐不进去。“笑什么笑！”
方既明说道：“没什么，就觉得我们走出去会很好笑，一个穿得少，一个穿得多。”
林清漪看着方既明像裹粽子一样，也乐了：“你懂得给我买保暖内衣，你自己咋不买啊？”
“我觉得穿秋裤舒服。”
这句话绝对是真心话，上辈子是粤省人的方既明，其实并不在穿上面有多讲究。实用、舒服的衣服，比起什么名贵衣服都来得好。在粤省，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的，可能就是身家过亿的大佬，这可不是吹嘘的。
当然了，粤省有粤省的道理，在天气闷热的粤省，自然是穿得越少越舒服。但在燕京，就得穿多点了。
别看方既明裹得跟粽子似的，其实衣服质地还算好。
“那我去上课，也穿几次秋裤试试。”林清漪自然而然地挽着方既明的手臂，两人往校外走着。
这其实是林清漪主动约的方既明，方既明也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然而，方既明也没问。
只要身旁的人是她，去哪里有什么关系？
公交、地铁倒腾了几次之后，总算是来到了石景山游乐园。
“方既明童鞋，今天愿意跟我一起去游乐园玩吗？”看着林清漪捉狭的表情，方既明也明白了。
“乐意为我的公主效劳。”
方既明做了一个骑士礼，林清漪捂着嘴偷笑。
到售票处，方既明刚想掏钱，却被林清漪拉住了：“我来。”
方既明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想明白了，这傻姑娘是不想让他一直付出，她虽然没什么钱，但也要付出的。估计为了这一次出来，这傻姑娘攒了好久的钱。买好票的林清漪，看着发愣的方既明，展颜笑道：“怎么啦，我们进去吧？”
说着，很自然的，林清漪再次挽起了方既明的手臂。
方既明这时候才明白，一个女生真正在乎你，是会主动为你付出的。而不在乎你的女生，只会跟你一味索取。毕竟感情是相互的，你付出和得到不成比例，任何人心中都不会真正得到平衡。所以，男生太大男人主意，也很难追到女生的。
为什么？
因为女生心理不平衡啊！
这种不平衡，不是女生不忿气或者什么，而是对这个大男人主义的男生惴惴不安。毕竟她一直在得到，付出的似乎却被男生阻止了。长久以往就两种可能，一种是女生习惯成自然，宠坏了男生受不了，分手了；另一种是女生觉得她自己都没付出过，对这段感情也不重视，所以动不动提分手，也分手了。
所以说，势均力敌，才是爱情里面最好的平衡。
想通了这一点，方既明乐得让林清漪去付出。
释放了天性的林清漪，在游乐园里笑得很开心。更开心的是，林清漪发现了方既明居然有恐高症，不敢玩过山车、海盗船什么的。“来嘛，很好玩的。”
方既明脸都青了：“不，不要。”
“来啊，可好玩了。你要是不敢看，你就抓紧我……”
好吧，方既明最后还是“妥协”了，于是乎惨叫声响彻云霄。
“清漪，你在哪？”
过山车上，方既明已经两腿发软，闭上了眼睛。
“我在呢，你旁边，别怕，多好玩啊，你看，你看，要下山冲刺了！”林清漪笑声如若银铃，可方既明却紧张得青筋暴起。
好吧，最理智的人，就怕一切失去控制。
方既明是真的怕了，离开了过山车之后，方既明脸色铁青，一阵干呕。
林清漪在旁边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却还是忍不住笑意。因为方既明的双腿，是不受控制的在抖。
“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林清漪母爱开始泛滥了，这时候的方既明真真切切像一个大男孩，而不是那个大老板。
方既明抓住了林清漪的手，很用力。“别再来了，我们去玩点不那么刺激的吧？”再来两次，方既明要挂在游乐场了。也不知道是灵魂问题，还是恐惧问题，上辈子方既明就怕高，怕玩这种过山车什么的。但是原主好像也去过游乐园啊，却没有害怕情绪，反而很高兴。
嗯，实锤了，心理能影响生理！
“行啊，那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吧？”
林清漪笑得很甜，方既明的心情好了很多：“嗯。”
第二百七十章：恐高症是能克服的
旋转木马在旋转着，起伏着，林清漪很开心，笑声很悦耳。
方既明在她旁边，看着她这么开心，露出了发呆的笑容。
无声处最深情，喜欢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喜欢的人在哪里，自己的眼神就转到哪里。就算要掩藏，也是欲盖弥彰。
旋转木马停下来之后，林清漪轻轻盈盈地跳了下来，拉着方既明的手说道：“好玩吧？”
“好玩。”
方既明当然不会觉得好玩，只是因为问话的是林清漪。
“我小时候爸妈都很忙，有一次我路过了游乐场，很想到游乐场里玩，爸妈不肯。可能是因为忙，可能是因为没钱，最后都没去成。后来，我就读初中了，爸妈也没说过要带我到游乐场玩。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有个愿望，希望自己能有钱，买门票进游乐场，然后把所有的玩乐设施都玩一遍才甘心。”
听着林清漪说着小时候的趣事，方既明却上了心。
“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林清漪提议道。
可方既明却先软了腿，说道：“别……真的别，我走不动了。”
“没事的，又转得不快，走啦……”
禁不住林清漪的软磨硬泡，方既明最后还是上了摩天轮。
“嗡！！！”
摩天轮启动了，可方既明的心也提到了半空，紧紧抓住了林清漪的柔荑，说道：“这个摩天轮要转多久的？！”
“半个小时吧？”林清漪说道，“你看，其实就是轮着来的，我们上来了，就会有一个到站了。”
方既明感觉世界在摇晃，脑袋要裂开。
“清漪，你别走……”
林清漪还真的想不到，方既明居然有这么恐高的一面。“我没走啊，这时候想走也走不了的。诶，既明你看，我们真的在空中了！好美啊，原来燕京可以这么美。”
美不美的方既明不知道，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你看一看嘛，真的好漂亮的。或许你看了之后，你就不怕高了呢？对了，你要是怕高的话，你怎么坐的飞机啊？”林清漪好像找到了破绽，问道。
方既明苦笑地眯着眼，看了看周围：“飞机是不会掉的……”
是的，恐高症可以坐飞机的，因为恐高症的人站在悬崖峭壁的高处时，视觉场从平时人站立的90度扩展到180度，景象的大幅缩小和模糊产生视觉信息空虚，与生俱来的产生随时都有可能坠落深渊危险的自我防御恐惧感觉。强烈心理作用致使人体平衡系统崩溃，产生错误的大脑反应幻觉，出现不敢向下看，心慌，发颤，眩晕，恶心、腿软等恐高现象。
而在飞机里面，跟平地无异，所以恐高症坐飞机可以，但站在高处却不行。
而摩天轮就是在高处，身边好似没有凭借一样，方既明自然就会犯病了。
勉强睁开眼一看，方既明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好在，方既明也明白，这是心理障碍的一种，只能强行自我催眠了。
“你看看，好美啊。”林清漪感慨道。
是的，这年头的航拍还太少，都是用直升机固定摄像机拍下的画面，而且只有在大制作的电影里面才看得到。
方既明却在上辈子看过了太多航拍，虽然要承认，燕京的景色是是不错，但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经过了自我催眠之后，方既明才没有那么发抖了，但林清漪却感觉得到，方既明的手确实挺冷的。
若是平时，方既明的手是热乎的，特别是在冬天，给林清漪一种安全感。可现在呢，方既明已经手心冰凉了，可见方既明真的不是装的。
有些事情可以演戏，有些事情你真的演不了。比如，你真的害怕和假装害怕，那是两个境界。
而演出来的害怕，只是害怕。真正的害怕，其实是愤怒。
若是换了一个人让方既明体验摩天轮，保管打个半死。可惜旁边的人是女朋友，方既明也就不能轻易生气了，只能跟自己较劲，最后……诶，还真的渐渐不那么害怕了。说实在的，恐高症也没那么难克服，只需要你有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就一切OK。
半个小时左右，平安落地。
方既明居然能自己走出摩天轮，可见他确实强大了内心。
“是不是很好玩？”
林清漪笑着问道，“我们再去玩旋转机吧？”
方既明连忙拦住了她：“清漪，我觉得吧，有些东西是可以留到第二天的，一次玩够是挺好，但有点事情我们不要做得太绝对是不是？”
“是啊，我就打算玩旋转机而已，蹦极我打算第二次再来玩的。”林清漪很认真地说道。
方既明的脸上抽了抽，然后说道：“要不……要不这样，你玩，我在下面看着你，怎么样？”
“别啊，这个可好玩了。”林清漪直接打破了方既明的幻想，拉着他买了票。
方既明知道，自己又要闭眼了。
果然，恐高症不是那么好克服的。摩天轮可以征服，但旋转机不行。方既明再次上演了男高音，还破音了。然而他的声音掩埋在众人的声浪中，也没显得有多出众。被旋转着，甩动着，方既明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出窍，甚至有可能再次回到上辈子。
“呕！！！”
下了旋转机，方既明不受控制的干呕了起来。
“啊，没事吧，既明？”林清漪是真的吓到了，她觉得旋转机就那样啊，一点都不刺激。可没想到，方既明居然反应这么大。
方既明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是那干呕的声音，就让人觉得他很有事。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林清漪也心疼了，方既明如果再坚持一下，她也就不会让方既明上旋转机了。
来到一个小卖部，方既明缓了十分钟，才算是定了心神。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吧？”林清漪试探性地问道。
方既明点了点头，跟小卖部的老板要了烤肠和面包。至于方便面，方既明是能不吃就不吃的。林清漪除了担心方既明的身体之外，但情绪显得很开心。方既明也是第一次看到林清漪这么放开的状态，觉得自己就算吃点苦也值得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天使般的微笑
这一天，方既明没有付过钱，因为他知道林清漪在找心理平衡。
然而，在林清漪去洗手间的时候，方既明把一千块钱现金放进了林清漪的背包里。他知道，哪怕是林清漪在用了这么多钱之后，可能接下来的生活会比较拮据的。或许明天林清漪就要在学校啃馒头了，这是方既明最心疼的事。
很多不成熟的大学女生，只看到了同校的男朋友带她出去玩，吃东西，看电影……却不知道背后是男朋友日常三餐都是馒头，甚至早餐都是能省则省，还要整个宿舍、整个班级举债。可以说，很多大学男生谈恋爱，是一个宿舍，甚至半个班级养着一个女朋友。特别是在2000年这会，更是如此。
毕竟这年头大学生的生活费太低了，超过五百块钱的屈指可数。
如果是一个人，五百块钱在大学里已经很潇洒了。可谈恋爱的话，就过得紧巴巴了。有志气一点的，会去做兼职赚外快。没志气的，也只能找父母要，或者向同学借了。
然而很多女生都不曾考虑过男朋友的感觉，以为他们的钱都是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的。
为什么方既明知道得那么清楚？
因为上辈子同宿舍的舍友就是这样的，谈了四年大学恋爱，跟他借了超过五千块钱，也是工作才还清的。最悲催的是，毕业后女朋友就跟他分手了。而他的专业还没学好，差点连学分都不够毕业不了。
如果爱是单方面付出，那你就要冷静下来，仔细观察一下这段爱情对不对等。如果不对等，那么请稍微收回一下你“乐意奉献”的爱意，免得最终伤了自己。
所以，看到林清漪今天花掉了四百多块钱，方既明已经明了她的心意。
通过平时可以看出，林清漪是一个很节俭的女孩子，花钱从不大手大脚的。如果仅仅是小时候的心愿，林清漪断然不会自己一个人来游乐场，甚至不会跟舍友过来。她只会压制内心蠢蠢欲动的念想，然后等在工作之后，攒到钱了再来。
可她现在为了跟方既明一起，居然花掉了近一个月的生活费，还从没开口让方既明给钱她花。这样的好女孩，真的不多见了。
她可以不开口，但方既明不能不给。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不疼，难道要让别人有机可乘吗？
“好了，我们继续吧？”
林清漪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可方既明的双腿在发抖。
“要不我看着你玩好了……”
没想到这一次林清漪点了点头，说道：“嗯嗯，那你等我。”
于是，除了玩碰碰车、碰碰船，方既明其他都没玩，都是看着林清漪在玩。于是，林清漪的支出再度增加。她在飞讯实习的工资，就这么没了。可林清漪一点都不在意，或许是因为方既明在身旁吧。
晚上，两个人再到街边，吃了一碗炸酱面，就回学校了。
不是林清漪不想跟方既明吃好一点，而是她的钱真的不够了。还没回到宿舍，林清漪就在想：“这一下真的要借钱了，不然都撑不到下个月。”
拿出钥匙，开了宿舍的门。
结果，舍友全都扭头注视着她。
何丽云敷着面膜，说道：“哎呀，我们的舍花回来啦！”
“怎么，今天去哪里玩了？”黄文敏问道。
林清漪说道：“去石景山游乐场了。”
“哇，这么好，我也好想再去一次啊！”张濛濛说道，“里面的项目我都没玩遍呢！”
何丽云问道：“是他出钱吗？”显然，何丽云还没知道方既明有钱的事，林清漪也下意识选择没说。可能潜意识里林清漪就不想让她们知道方既明是有钱人，如果她们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林清漪是因为方既明的钱才跟方既明好的？
林清漪摇了摇头，说道：“他请了我好多次了，这一次是我请。”
是啊，送衣服、吃西餐、逛街、看电影……这些都是方既明出钱的。
这些林清漪都知道，但她也没怎么说，花钱多的她都是含糊其辞。所以舍友们都不知道方既明花了好多钱，都以为方既明花钱最多的不过是看电影而已。殊不知，单单是那保暖内衣，就价值过三千多了。这时候的三千块钱，几乎是一个职工两个月的工资！
“他也太不男人了吧，居然让你出钱！”
黄文敏开始吐槽，“不知道这去游乐场要很多钱的吗？吃饭什么的都不便宜。”
林清漪笑了笑，没作更多的辩解。
想到手机还在包里，准备给妈妈打个电话的林清漪刚刚打开书包，就看到那十张软妹币在那躺着。
一瞬间，林清漪湿润了眼眶。
“怎么了，清漪？”
张濛濛看到了林清漪的眼泪涌了出来，还以为她伤心了。
林清漪捂着嘴巴，给她们看到了那十张软妹币。张濛濛惊讶地说道：“怎么回事？”
幸福的眼泪下，林清漪破涕为笑道：“一定是他，担心我没有钱用了，所以趁我不注意，把钱塞进了我的书包。”
“不对啊，他家境不是不好吗，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
何丽云有点吃惊。
林清漪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是他自己挣的，去拍戏挣的。”是的，方既明跟她说过拍电影赚了一万五，还有跑龙套挣了小两千。
“他还是挺疼人的嘛！”黄文敏这么快就转了口风，继而揶揄道：“什么时候，带他过来给我们过过眼呢？”
林清漪身体有点僵硬，然后说道：“那得问问他的意见才行。”
“哇，清漪，他太厉害了，还没毕业就成了万元户啊？”何丽云说道。这年头，万元户其实已经成了揶揄的笑话，但对于学生群体来说，一万块钱确实很多了。
林清漪说道：“他说，在北电很多明星的，他们一年可能赚几十万。”
“不过清漪你也要小心啊，他赚那么多钱，说不定以后会花心的。”张濛濛担忧地说道，“男人有钱就变坏了。”
林清漪也变得忧愁起来了：“是啊，他有钱，我还是个学生……”
黄文敏连忙制止了张濛濛继续说下去，安抚林清漪说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你要有点手段才行。比如说，你得让他知道，离开你是他最大的损失。”
林清漪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嗯！”
第二百七十二章：表情包火了
同一天，QQ开始更新，不仅支持发图片格式的表情包，还可以发GIF动图。
之前为什么QQ只出图片呢？
很简单，因为服务器跟不上，技术也还差一点。
现在，等技术更新了之后，方既明第一时间就让储备技术跟上了。不仅可以发官方表情包——会员专属动态头像、表情包，普通用户也能用动态表情包。唯一区别就是，普通用户不能用专属表情包和动态头像。
只有区别对待，才能激发用户的攀比心理，然后方既明才能赚更多的钱。
咳咳，有点奸商的味道了。
但付费享用更好的服务，这才是付费的王道啊！
不仅仅是QQ，百度贴吧也是第一时间支持了表情包系统。这跟那些论坛立马就区分开了，于是乎，百度贴吧也跟着火了起来。
“江总，江总，我们上了表情包系统之后，百度注册用户已经超过了五十万！”
一名程序员大喜过望，连忙把这喜讯告诉了江兴睿。
江兴睿深呼吸了一口，稳住了心境：“这就是说，我们百度的用户，已经开始有粘度了？”
“是啊，江总，这几天电影吧、偶像吧、歌星吧、影视明星吧、游戏吧……都太火了。我们的服务器是不是要扩容了？”这个程序员问道。
江兴睿大手一挥：“扩容，肯定是要扩容的。你把温总监叫进来。”
是的，温良平现在是百度的运营总监，其实管理都是一肩挑了。按照方既明的说法，还没做出成绩不能服众，所以暂时没能升任更高层管理。而总监，就是温良平以前的职位，也不算是特别贬低。
“江总，你找我？”温良平一向都很平静，似乎在脸上看不到什么波澜起伏。
“竞价排名的业务，谈得怎么样了？”
江兴睿现在最关心三件事，一是百度网站的搜索量，二是百度用户的注册数，第三个就是竞价排名的广告业务了。可以说，没业务就没营收，没营收怎么去融资？难道一直让飞讯、让好导航补贴吗！
说实在的，江兴睿虽然是技术男，但也是要脸面的。他自信百度不输给飞讯、好导航，可问题是没业务就没底气啊！
温良平突然露出了一个笑意：“刚刚想找你汇报一下，拿下第一单生意了。”
江兴睿一愣，问道：“怎么回事？”
“是一个生产皮鞋的厂商，他们在业内排名只是第三。经过我们的搜索排名之后，他的业务突然暴涨，已经来到了第二的位置。我亲自打电话跟他们那边沟通了一下，经过有好协商，他们同意了在我们这里投下竞价排名的广告业务。”
温良平说得波澜不惊，但熟悉他性子的江兴睿，却明白这里面肯定是威逼利诱了一番。没办法，温良平做事就是这个风格。在IM的时候，他就是主张抢占市场的“鹰派”，但由于太过激进惹来了ISU的坚决反击，反而IM的市场占有率一降再降。最后，温良平也觉得心灰意冷，于是最终退出了IM。这其实是非战之罪，因为ISU在全球的地位摆在那，很难撼动的。利用霸主地位制裁第二名，这在行业里都是常见的做法。要是商业战场上有那么温情脉脉，就不会有那么多倒闭的企业了。
但自从QQ海外版出来之后，温良平看到了希望，这也是促使他回国的原因。
回国后，温良平选择进入了百度。除了看中百度的潜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在IM那里签了两年的限制竞争合同。虽然说IM未必会过来中国搞事情，但温良平不想让自己的原因，导致QQ的海外扩张道路失败。毕竟美丽间的法律大过国际法，这是美丽间那边的无耻作风，根本不讲道理的。抓住你的漏洞就制裁你，目的就是打垮你，然后侵占你的市场。
是的，说着敏煮的国度，是最不讲敏煮的。
这就是资本的赤果果规则，根本就是你死我活。
所以QQ海外版，也是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由于极简版本的QQ大受欢迎，全球用户已经突破了一千万。这也是方既明没想到的，要知道在上辈子QQ出口海外多艰难啊，也就微信推出了国际版本WeChat之后，才稍微站稳了一下脚跟。
也难怪ISU不遗余力污蔑越是打压，QQ就越发多人使用。
除了逆反心理，就是好奇心了。等大家一看，QQ这么好用，就都跟身边的人推荐了。
可以说ISU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ISU也跟进了QQ不少功能，导致方既明大手一挥，跟ISU打起了官司，闹得沸沸扬扬的。结果，QQ又顺势涨了一波用户。在美丽间打不赢，方既明是心知肚明的，但在欧罗巴那边，方既明就全力进攻了，ISU是左右难支，焦头烂额。特别是表情包系统，QQ上线后，ISU一直跟风，却被QQ告得最狠。ISU也无奈啊，GIF动图还没跟上，QQ的连环招就劈头盖脸打过来了，让一向霸道的美丽间企业都懵了！
没办法，方既明这等同于降维打击了，用超越ISU几年的理念和功能去跟它打，ISU始终都处于下风，如何打得过？
温良平其实也是贯彻方既明这个意图，就是给你看到网络的威力。毕竟这年头网络还是挺有公信力的，一些骗子还没那么高端的时候，网络其实等同于权威。所以，搜索网站还弱小时就能拉到广告，原因就因为这了。
把第三名放到第一去，然后再威胁他们不给广告费就撤下来，让第二、第四名上去。
你说，第三名会不会慌？
这第三名交钱了，有了效果，你说第一名、第二名，甚至到第十名还坐得住吗？所以，温良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不仅仅是皮鞋，还有其他行业，他都这么操作了，很快，百度就能扭亏为盈。
至于什么节操？
对于互联网企业来说，活下去才是王道。再说了，互联网的思想是分享，共赢。那个排名第三的皮鞋厂商并没有挤占其他厂商的顾客，反而是扩大了客户群，这个就是传统渠道无法做到的。
“刚刚方董指示我说，去乡镇县里那里刷墙广告，写上我们的广告语‘上网就上百度网，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世界’。”江兴睿说道，“这个有效果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完胜
温良平也吓到了：“哈？这……”
确实，这个广告看似很LOW。然而方既明却知道，中国尚有一大半人口在乡镇小县城里。这样的广告看起来很老土，事实上效果却非凡。别的不说，哪怕个人电脑推进速度慢，但乡镇、小县城也肯定会有网吧的。只要在乡镇、小县城里的青年迷恋上网络，那么这些人就是最好的用户。
用户多有用吗？
方既明会说肯定有用，甚至有大用。百度现在技术没问题，就差名气。只要名气大了，用户多了，那么广告自然也能接得更多了。更重要的是，名气一大，那么融资的时候，估值也会上升。
江兴睿也叹了口气，说道：“幸好费用不是很多，主要集中在沿海和发达城市周边的乡镇、小县城。”是的，这年头的刷墙广告是真的便宜，但效果却杠杠的。别的不说，哪怕是十几年后，上辈子的也能通过这种“low”到极点的广告，迅速占领了线下市场，颠覆了得线上就得天下的格局。一时间，引得华为、小米纷纷跟进线下战略。
所以说，千万别小觑了小县城、乡镇，也千万别小觑了刷墙广告，只要你刷得多了，那么自然会有效果的。
温良平保持了沉默，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意见。毕竟他只是个总监，连持股权都没有。好吧，在IM他一样也没有持股权。但江兴睿是有的，可也撼动不了方既明的决定。于是，他们只能执行了。
盛海，WOO中国总部。
“刘总，这是上一周国内市场份额调研表。”
秘书进来，把一份表格放在了刘朋兴的桌子上。刘朋兴是WOO的中国区总裁，有过留学美丽间的背景，曾经担任过WOO的中层管理。这次WOO派他过来中国布局，除了开展门户网站之外，就是布局搜索业务和浏览器业务。
刘朋兴年纪不算很大，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头发用发蜡打得光亮，苍蝇趴在上面都能劈了腿那种。发型整个往后脑勺梳，一副成功人士派头。他漫不经心地拿起那份表格之后，眉头很快就皱起来了。
是的，他是八十年代，可以说是最早那批出国留学的，见惯了美丽间的高楼大厦，回到中国各种不适应，也对中国的一切都有种鄙夷的想法。这种人，就属于出去一趟马上跪了的，认为中国就是落后，美丽间就是先进。
这次派他回中国做中国区总裁，他是一万个不乐意的。
但总部的要求，刘朋兴也只能执行。还别说，在一片空白市场上，刘朋兴干出了不少业绩。起码在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里，WOO的门户网站注册用户超过五十万，搜索网站的份额更是占了近乎百分之百。毕竟，这是一个空白的市场。
至于浏览器，却迟迟打不开局面。
不过刘朋兴不急，只要稳扎稳打，凭借着WOO世界上的名气，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的。然而，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WOO的市场份额在上一周，跌破了50%！
刘朋兴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总，这是后台数据分析得出来的，我们只看到中国国内有一家叫做‘百度’的搜索网站，一经发布，就抢占了我们不少市场份额。”这个秘书倒也不怕刘朋兴，还在私底下喊他“二鬼子”。事实上，刘朋兴的做派确实是二鬼子。
“立即传达下去，技术部门屏蔽掉百度这个网站！”
是的，美丽间企业的办法就是这也，搞不过你，就使出阴招。好在方既明早有防备，已经提前一步将WOO所有的相关链接给屏蔽掉了。也就是说，在百度上面，在hao123上面，在飞讯QQ上面，你别想看到有WOO的信息。不仅仅是WOO，任何的美丽间互联网企业都看不到，除非中国没有替代的。
可惜，美丽间的企业，在中国大部分都有对照的企业，即时通讯有QQ，网购有意趣网、叮叮网等等，邮箱有其他互联网企业的邮箱，论坛中国最多了，还有什么影视剧评分没有，但美丽间也没引进到中国来。这时候还补全了搜索网站，其实美丽间的企业已经很难打得过本土网站了。
毕竟，美丽间的互联网企业那么傲气，看不起中国市场，也不会因为中国市场而改变，只是把英文版直译成中文版而已，这样怎么可能打得过中国本土互联网企业？看看ISU就知道了，被QQ的降维打击得体无完肤，只能靠恼羞成怒的诉讼，不正当竞争来保持自己的市场地位。还有爱美讯网购，刚刚进入中国，还没铺开就被意趣网和叮叮网联手打击，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
可以说，美丽间的互联网企业在中国就没讨得了好去。
WOO看似是一个例外。
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中国还没有类似的企业罢了。
现在，百度来了。
WOO如意料之中一样，惨败。而百度，完胜。
刘朋兴咆哮着，程序员连忙在改程序。说实话，WOO的搜索技术并不差，甚至可以说跟百度不相上下。如果百度没有江兴睿那个超链分析技术，是真的拍马都赶不上WOO的。毕竟人家是先行者，已经运营了那么多年，要是没点压箱底的技术，早就完蛋了。
嗯，不得不承认，在搜索能力方面，WOO还是超出百度那么一丢丢的，就好像上辈子的谷歌和百度，差就差那么一丢丢。
然而，百度的技术落后一丁点没关系，但百度能搜索图片啊，有百度贴吧啊，有的引流啊！
所以，数管齐下，WOO就悲剧了，瞬间市场份额被碾压。这还是WOO占据了先发优势，如果没占据先发优势，那可能更惨。
黑着脸的刘朋兴出了办公室，一个中层管理跟他汇报道：“刘总，原因找到了。”
“为什么？”刘朋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愤恨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是气愤WOO输了，而是气愤WOO输给了中国企业，输给了中国的同行！这是刘朋兴最难以接受的。这岂不是代表着他当年选择美丽间，就是个可笑的决定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狗急跳墙
要不怎么说二鬼子总比真鬼子可恶呢，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膝盖软了，跪了，就看不得中国好。看到中国好了，就拼命抹黑。不过也幸亏他们，才让美丽间对中国放松了警惕，让中国赢得宝贵的复兴时间。
嗯，这类人还有一些个别名，“公知”、“大V”、“带路党”。
反正吧，只要中国强大了，最生气就是这群人，上窜下跳的。
那个中层管理有点怕这样的刘朋兴，低声说道：“因为一个导航网站，.hao123.，这个导航网站是中国网民上网的高速入口，偏生这个高速入口上面，最大的收费站就百度。刘总，你看……”
说着，这个中层管理打开了hao123的网站。
上面赫然最醒目的就是百度的搜索框，占据了偌大的网站页面比例，还用灰色字打上了广告语——“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我们就是输给了这样的网站？！”
刘朋兴觉得好笑，但他却笑不出来。
这个中层管理却说道：“hao123挺好用的，上面什么网站都有。还有新闻看，音乐下载……”
“嘭！！！”
刘朋兴怒气冲冲地说道：“但是上面没有WOO！”
中层管理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并没有在上面打过广告，所以没有我们也是正常的。”言下之意，是你刘朋兴太膨胀了，以为仗着WOO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还有先进入中国的顺利，就得意忘形。没想到一个现实的巴掌打过来，WOO就现出原形了。而刘朋兴的脸，也被扇肿了。
刘朋兴顾不得处理这个说话只说一半的家伙，再这么下去，等到月报的时候，他这个中国区总裁的位置可能不保，甚至有可能被WOO扫地出门。发誓要出人头地的刘朋兴，哪里甘心？咆哮说道：“去，给hao123砸钱，砸到他们肯把百度换成WOO为止！”
中层管理刚想转身的时候，秘书急匆匆过来了：“刘总，查到了。”
“查到什么了？”
刘朋兴没好气地说道。
秘书说道：“刘总，hao123的大股东叫方既明。”
“你管他老板是谁，大股东是谁，砸广告就是了。我不信，还有人不喜欢钱的？软妹币不行，砸美刀下去！”刘朋兴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也是要拼了。因为这时候中国不怎么缺外汇储备了，但美刀兑换软妹币还是很赚的。毕竟美刀的价值在那，软妹币很难走出中国。
秘书苦笑道：“刘总，百度的大股东，也叫方既明。”如果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个老板，没有相同名字的有钱人，那么只能是一个人了。
“我管他叫谁，我砸钱……等等，你是说，同一个人？！”
刘朋兴却气昏了头，话说到一半才算醒悟过来。
这时候，刘朋兴冷静下来了，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叫方既明的人处心积虑的布局，难道就是冲着WOO来的？这样的话，他可能要重新审视一下对手了。“原计划不变，先去跟hao123接触。对了，hao123的二股东是谁？”
是的，刘朋兴想通过二股东给大股东施压。在美丽间，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因为一个公司的股份架构只要有第二个股东，第三个股东，就能召开股东大会。只要股东闹得狠了，大股东的退步是必然的。不然的话，股东全都要求撤资，那这个企业基本就被折腾得元气大伤，最后就被市场上的同行干掉了。
这种阴招，美丽间佬经常用。对付自己人都这样，何况对付一个中国企业？
秘书脸色古怪：“就在盛海，九洲网络。”
刘朋兴点了点头，说道：“给我约九州网络的老板，我跟他谈。”
秘书有点无语，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什么人都是想约就约的吗？但好歹他是领导，秘书也只能尽量做他吩咐的工作。随口应了一声，刘朋兴眼睛里透露着阴狠。是的，他打算用小手段了。但问题是，商业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想用小手段拿到，这概率太低了。除非，有哪个国家不要脸面，用行政力量干涉，这样或许能成。也只是或许而已，毕竟人家背后也是有国家的。
燕京，方既明也收到了类似的汇报。
许歆韵很久没看到方既明了，都是通过QQ来沟通的，要么就是电话、短信。
“不要骄傲自满，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WOO不是善茬，它能在美丽间走出到世界，证明实力还是挺强的。”方既明不得不防备啊，WOO有成为谷歌的潜能，就算它不想，也会被美丽间这个牛氓国推到台前的。所以，百度能不能生存下去，就看能不能打败WOO。
“收到！”
这是江兴睿发来的群消息，这个群里面都是中层以上的高管。是的，百度内部也好，飞讯、hao123，甚至是神州那边，都是用的QQ群来开会。事先，会由许歆韵通知方既明的时间，然后大家先把要发言的文档，传到群文件里面，方既明会一目十行的看一遍，只看重点。了解了大概之后，方既明会以最快的速度打字，批示自己的意见到群文件里面。然后，他再把意见一条条打在群上，再由许歆韵整理，签发。
至于讨论，是会议的最后，方既明也会看，但不会看得太认真，一般是只看聊天记录。反正你说对说错都没事，真正决策的只是方既明而已。不得不说，正因为是这种高效率的开会方式，在飞讯内部传开之后，工作效率是大大的提升。即便是要开个碰头会的，也会尽量在半个小时内解决。
飞讯能有如此强大的执行力，跟这种办公风气分不开。
这其实已经超越时代很多了，在别人还是开着冗长的会议，员工看着老板在画饼，在胡吹的时候，飞讯、hao123、百度、神州已经拥有了超越时代的效率和执行力。说实话，这也是一种吊打。哪怕是决策出错了，这么多人一起去执行，错误都可能变成正确的。
“WOO接下来可能会狗急跳墙，大家做好应战的准备。”方既明又打字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给你个角色
“方董，这WOO不堪一击啊？没必要太认真吧？”
方既明打字斥责道：“幼稚，企业是有国界的，中国的互联网走出去，还是打着中国的印记。只需要这一点，美丽间那边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ISU的手段你们也见识过了，你觉得WOO会不效仿吗？”
这句话一出，震慑了百度内部的中高层管理者。是啊，美丽间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早就崩塌了。与其相信一个不讲道理的国度，还不如多做一些准备。
“收到！”
“收到！”
“收到！”
……
于是，散会，去做各自的工作，把刚刚会议里面的决议，推行下去。这就是方既明要的效率和执行力。
方既明的策略其实很简单，走上辈子那些企业走过的路，大抵上就不会错了。百度跟谷歌之争，其实更多是谷歌轻视中国市场，或者说谷歌不敢也不会在中国留设数据库。可问题是，这是一个国家的正常诉求，任何互联网公司进入美丽间，还不是一样要把数据库设置在美丽间？所以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牛氓国度，也就是了。
跟这种牛氓国度的企业竞争，肯定是要小心它使出的阴招。
WOO这种典型的美丽间企业，到了生死关头还不使阴招，那才是怪事。
方既明很清醒，他所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企业在向外输出时，尽可能符合美丽间的法律，减少被攻讦的可能。第二个，就是随时做好起诉的准备，包括对美丽间正府的起诉。所以，有备无患之下，方既明很清醒，只要自身没大问题，美丽间也只能使阴招罢了。
“我说小明童鞋，你也堕落了啊，怎么天天跟我似的，在玩电脑？”
于洋走过来，拍了拍方既明的肩膀。
方既明把QQ面板撤了，顺带锁屏了一下，看得于洋一阵无语。这是干嘛，防贼吗？
“老孟和老林都出去拍戏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要不要搞点事情？”方既明脸上带着坏笑，不怀好意地看着于洋。
没想到于洋想歪了：“我就说，你肯定会有那种片子的，拿出来啊，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去你丫的，想什么呢？”方既明没好气地说道，他是那种人吗！
于洋傻眼了：“难道不是片子，是真人？！”
方既明真的想把这厮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浆糊？什么东西啊，不是片子就是真人的。
好在，方既明也会开玩笑：“当然是真人，难道你还想找替身？”
“既然是真人，那就走啊？”于洋已经急不可耐了。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可还没行啊，我的剧本还没完善。”这是实话，方既明上辈子只看过电影，要把电影“转化”成剧本，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确实是有点难。更别说，方既明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还要弄出手绘分镜头来，这就更难了。
“什么剧本？”
于洋傻眼了，“不是那什么……”
“拍电影当然是要剧本啊，不要剧本怎么拍？”方既明当然知道于洋想说什么，但他故意曲解后，于洋傻眼了。
于是，于洋瞪大了眼睛：“拍电影？！”
“你以为我开玩笑的？”方既明笑道，“我打算拍一部低成本电影。嗯，如果拍得顺利，那么也不用花多少钱。”这是实话，如果不追求什么特效，场景也不多，那么一部电影确实不用太大花销的。
于洋很想笑，但看到方既明这么认真的脸色，他也开始疑惑了：“你没发烧？没在说胡话？”
“你才发骚！”
方既明没好气地说道，“给你一个角色，拍不拍？”
“有片酬吗？”于洋搓着手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正常情况下，我打算用十天时间拍完，一天给你算一百块钱的话，也就一千块钱片酬吧？”
于洋露出了一脑袋的问号，什么鬼电影，拍十天就拍完了？还有，一天一百块钱，这是打零工呢，还是农民工？农民工也比这个价钱高好吧？“没兴趣！”
说实在的，方既明原本可以不邀请于洋的，因为他的演技实在一般，欠缺打磨。而方既明最想找的，是北电的老师们。那才是真正的薅羊毛！毕竟学生的低成本电影，北电老师你能拒绝帮忙吗？也就十天而已。说不定，还会友情出演，不要片酬。
“话说，他们都去拍电视剧了，你不觉得自己会落后他们吗？”方既明“循循善诱”道，“都一个专业，一个宿舍的，他们以后的发展比你好得多，你就没想过要赶上他们？”
这么一说，于洋坐不住了。
确实，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同样是表演系的，于洋不觉得自己比谁差。事实上，他的性子还没稳下来，表演自然会差那么一点。可于洋觉得自己行了，一咬牙一跺脚：“你那电影能上映？”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拍完再想这事。”确实，先拍了再说。现如今方既明还没打磨好剧本，等打磨好剧本了，先去拿一个《摄制电影许可证》。这也就是常说的电影立项了，除了提供剧本之外，还需要准备一千字以上的电影剧情梗概、片名、片种、影片题材等材料提交给有（广）关（电）部门，有（广）关（电）部门根据《电影管理条例》有关规定予以立项或提出修改意见。
这个过程，大概会在七个工作日内给答复。这个立项是没有行政费用的，在材料齐全的情况下一般都能通过。
当然了，也有一些题材或者导演的作品只提供剧本梗概就可以。反正像方既明这样的新人导演，肯定是要剧本的。不仅要剧本，可能还会卡你。好不容易过了立项这一关，接下来就是拍摄了。
为什么说投资电影是一个风险极高的项目？很简单，每年立项的电影超过一千部，但真正能全国上映的，也就百来部而已。甚至一些电影，只是在局部地区上映而已，更多的电影是拍了直接丢仓库了，根本没有跟观众见面的机会。
第二百七十六章：出招了
盲目的投资，电影市场过热，这就是悲剧的开始。国产电影因为各种原因拍出来的烂片不计其数，就算只有一小部分能上映，还是被观众骂得很惨。精品少，粗制滥造多，导致国产电影口碑逐年下滑。
要不是有金森这样的“大导演”撑场面，哪怕中国每年规定引进电影的数量，也一样拯救不了国产电影的颓势。
于洋对此也心知肚明，但还是吐槽道：“都不知道能不能上映，你跟我说要我拍戏？”
方既明笑道：“不拍就不拍吧，反正不是大制作。”
“算了，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
于洋“痛心疾首”地说道，“这可是我的处女作啊，就献给你了！”
“要不算了？我觉得我要不起。”方既明鄙夷地说道。
“还是要吧，我觉得我可以演的。”于洋说道，“好歹是兄弟的第一部导演的戏，我一定要捧捧场的。”
方既明挑了挑眉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强迫你啊？”
于洋一咬牙，说道：“是我说的！”
“那好，我估计还有两天就写完剧本了，到时候等通过了立项，简单筹备一下演员就开拍。我已经提前跟你打招呼了，别到时候玩失踪啊？”方既明开玩笑说道。
“这么快？！”
于洋喃喃地说道，“好歹给我准备准备吧？”
“放心，剧本出来后，你是第一个看到剧本的。”方既明拍着胸脯保证。这一次方既明也是很认真的，连写剧本都是挤着时间来写。虽然是挤着写，但也几易其稿，现在都没确定下来。没办法，只是凭着记忆中的电影来倒退剧本，这个难度虽然不算很大，可有些细节需要再三琢磨才行。要是不符合实际的，还得删去或者改写。这么一弄，时间当然长了。
如果是照搬的话，那么方既明一天能搞出一个剧本，但质量不会高就是了。
于洋听到了方既明的保证，才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是知道的，方既明经常在宿舍里面画手绘分镜头。或许野路子出身的导演根本不重视分镜头，但科班出身的导演，是很注重分镜头的。因为分镜头等于一个导演脑海中的画面，通过这样传递给摄像师，那就能最高效的完成任务。
可以说，导演做的功夫越多，电影就越好拍，这是一定的。别的不说，演员看到你的分镜头，也知道怎么站位，怎么表演了，这算不算提高了拍戏效率？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导演掌控太多，演员反而无法表现出自己的演技。就跟戴着脚镣跳舞一样，怎么都是在那个范围。不会出错，但也不会出彩。
最厉害的导演就是懂得使用演员，懂得激发演员的潜力。他们不会过多干涉演员的状态，只是会一遍遍地打磨一场戏，不惜耗费宝贵的胶片。而这样拍出来的电影，往往会是经典。
方既明自认做不到那个级别，只能自己多做点功夫了。
看到方既明这么努力，于洋虽然不说，但是也收敛了很多想玩游戏的心思，而是拿出学校发的蓝本，开始琢磨起了演技。看到于洋进入了演员的状态，方既明有点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于洋不是不努力，只是一下子有这么多“势均力敌”的同学，他不知道怎么努力而已。
现在方既明给了他一个努力的方向，他自然就懂得怎么走了。
许多年轻人都是如此，都是在迷茫中寻找答案。但如果有人告诉这个年轻人一条路，路的尽头就是答案，这个年轻人就能不再迷茫了。
“希望你能撑得起吧，不行的话，我只能削减你的角色了。”方既明心中叹了口气，这也是他导演电影的处女作，比于洋看重多了。
盛海，一个高级西餐厅包厢里。
WOO中国区总裁刘朋兴在焦急地等待着客人。
是的，百度在不断出击，WOO的市场份额被蚕食得太多，连WOO总部都惊动了，发来问责函，要求刘朋兴做出解释。
刘朋兴现在是内外交困，已经顾不得颜面了，准备用出蓄谋已久的招数。
这时候，西餐厅里一个服务员把一个青年男人引到包厢外，敲了敲门。门开后，刘朋兴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说道：“是九洲的凌董吗？”
来人正是九洲网络公司的凌常赟。
凌常赟说道：“刘总，久仰久仰。”
“坐，请坐。”刘朋兴说道，“随便点，想吃什么吃什么。”
凌常赟笑道：“刘总客气了，这次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是的，凌常赟是技术男出身，习惯了单刀直入。刘朋兴这种假惺惺的做派，凌常赟根本就不感冒。
被凌常赟这么一问，刘朋兴也不好再假客气了，试探性地问道：“听闻凌董是hao123的第二大股东？”
“是有这么一回事。”凌常赟平生最得意的事，就是投资了好导航网络，简直是神来之笔，用1500万就置换出了30%的股份。就算未来会被稀释，这也是极大的收益。更别说，方既明还把10%的股份质押在他这里了，也就是说，只要方既明还不起钱，那凌常赟就拥有40%的股份。这样的持股比例，在任何公司都是挺危险的了。一个不好，就会威胁到创始人的利益。
刘朋兴一咬牙，说道：“WOO能溢价一倍收购凌董手中的股份！”
是的，WOO的第一招就是收购。找方既明是没用的，他是百度老板，断然不会卖股份给WOO的。为今之计，就是从凌常赟身上下手。刘朋兴觉得，只要价钱合适，没有什么是不卖的。
凌常赟一愣，然后哈哈一笑道：“外界都说，九洲3000万拿了好导航网络的30%股份。刘总说溢价一倍，也就是说6000万？”
刘朋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如果可以我们立即签合同。”
“那刘总知道现在hao123这个网站的价值吗？”凌常赟不置可否地说道。
“嗯？”刘朋兴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了，凌常赟的态度……出乎了他意料。本来刘朋兴觉得，就算凌常赟不同意，都还能谈谈的。现在看起来，凌常赟是根本没那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