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个人戏份杀青
顾弘业这个大少爷不玩龙套了，去画他没画完的画。按照他说的，未来一个月内，争取把金华周边的古色小镇画一画。至于横店，那都是新建的，没啥好画的。除了宋城的建筑，他画完就走了。
方既明也不在乎他的行踪，艺术家嘛，想一出是一出的，做事没有定性。也正是因为天马行空，才有艺术家那独一无二的艺术作品。顾弘业想干嘛，他父母都不管，何况是方既明？
接下来的生活，方既明就简单多了，每天几乎就是拍戏、吃饭、睡觉。几乎没有第三件事，但方既明的演技是真的提升上去了。
毕竟，理论学得再多，不如自己亲自实践一下。
金森看着方既明，也有点纠结。方既明的演技潜力很大，但他的外形，注定很难成为主角。除非，方既明去拍喜剧，这样对主演的颜值没太高要求。但，内地的喜剧电影市场真不大，金森叹息就是叹息方既明空有演技，只能做配角。
因为这个平行世界的电影，喜剧只是一个小类，还没人总结出喜剧该怎么拍。最主要是，喜剧都是香江那边的传过来的，套路有点老旧。内地这边也不是没邯郸学步过，但学得东施效颦的，票房惨淡。有那么一两个失败的例子，也没人敢碰喜剧了。
喜剧，不是强行挠观众咯吱窝，让观众发笑。
内地之前的喜剧电影，都犯了这个错误，太尴尬的搞笑了。殊不知，真正的搞笑，是让别人发自内心的。哪怕是无厘头，也是如此。如果不自然的搞笑，观众看了只是觉得他们在装疯卖傻。
而且，观众缘其实很重要。
这么说吧，一个人太帅了，其实很难演喜剧的。但太丑了，也不能演喜剧的主角。丑角，只能做配角。而且，是要丑出特色，才能做配角。这不是歧视，而是行业摸索的一条规律。有人就说，那个黄渤，不是挺……嗯，人家那是长得有个性，说不上丑吧？还有沈腾，人家没发福之前，真的是校草！
金森推了推眼镜，看着方既明演的最后一场戏，内心很是纠结。
方既明死得很干脆，他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李茹甄饰演的女主角，然后是被一颗子弹射来，正好射中了脑门，一声不吭，直接摔倒在地上。
没有替身，这一场戏拍了三次，三次方既明都是直接摔倒，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真。
不是NG，而是机位要多角度拍摄的，需求导致方既明要摔三次。
突然，演男主角的杨翎楚低声咕哝了一句：“至于那么拼么？”
唯独李茹甄看到这一幕，满眼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然而，即便是她，也没这么拼过。
“他……可能会有一番成就。”
这是李茹甄经纪人说的，“我看看公司那边，能不能签下这个人。”
是啊，一个有天赋，还肯努力，做事异常较真的人，是让人害怕的。因为你无法阻挡他的上升势头，甚至你只能避让他的锋芒。
李茹甄却拦住了经纪人，说道：“这种人多了去，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我们何必强出头？”
经纪人略微有点可惜，要是能多带一个有潜力的新人，说不定收入能翻倍。
眼神涣散，加上地上的一大摊血迹，和嘴角的鲜血喷涌……这是方既明要求做的，用的道具渲染出这一幕异常真实的死亡戏码。导演金森都没想到，方既明强力要求下，画面居然异常的诡异和震撼。
方既明要是知道了金森的内心想法，肯定会说：“呵呵，哥当年也是看过吴宇森暴力美学的！”
“咔！”
方既明死了，他的戏份也就结束了。
不到三十天，也就二十三天，方既明就结束了自己的戏份，真的挺快。
“你可以去结算合同了。”金森很想对方既明说什么，但又有点说不出口。因为方既明的演技确实太出色，出色得出乎金森的预料。甚至于，男主角杨翎楚已经被对比下来了。方既明跟杨翎楚同场飙戏的时候，居然是杨翎楚处于下风，拍了几遍，还是这样。导演金森也是无力，只能挑个杨翎楚发挥最好的版本，剪切方既明发挥最差的版本，利用特写剪切的角度剪辑成片段了。
成片之后，估计很多人会觉得方既明不算坏，但死得却很值得。这个说法，似乎也能带起一点点的话题和噱头？金森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让方既明去领了尾款。至于配音什么的，那后期技术的活了。如果觉得方既明配音可以的话，完全可以再让他回来配的。如果现场能用，也就直接用了。
从资方那拿到了尾款，方既明松了口气。
回到了单间，之前跟方既明不熟的“龙套友”都过来了，跟方既明打招呼。这也是因为方既明能拿到这个角色，饰演《看不见的战争》中重要配角王桓。如果不是这样，这些“龙套友”根本不会巴结方既明，都当他是小透明。
众人离开之后，只剩下一个梁实壮，眼睛疑惑地看着方既明。
“怎么了，壮哥？”方既明笑道，“我不是介绍了一个龙套给你吗？”
梁实壮瓮声瓮气地说道：“没想到啊，我在横店待了有两年了，居然被你小子后来居上。好小子，够能耐。还是那句话，以后发财了，记得带上我啊！”
方既明知道这是客套话，当真就傻了。“一定，壮哥帮我那么多。”
客套完了，方既明收拾好了东西，交了房租，拿回了押金，就离开了横店。
梁实壮跟“龙套友”们喝酒聊天时，也是郁闷：“怎么大家那么努力，就是争取不到一个角色，而那小子却能抢到这么一个配角呢？”
一个龙套说道：“你啊，还是先把台词功力练一下吧，要不然，你铁定做一辈子的武行。”
“武行怎么了，武行也是靠实力吃饭的。”梁实壮喝了不少，红着脸粗着脖子吼道。
“壮哥消消气，再说了，之前你也是辉煌过的，不是做过那大明星的替身嘛！”
“就是，壮哥，人家知道你的实力，肯定会再找你的，你的前途比那小子大多了。现在武侠剧那么多，武行太缺乏了。要不这样，壮哥你教我们武行吧，我们真想学的……”
……
第一百七十八章：悄然视察公司
有了这帮人的恭维，梁实壮的心情才好受些。
毕竟，方既明是他看着从菜鸟到重要配角的，心里太不好受了，感觉就像是梁实壮自己的机会，被方既明抢走了一样。虽然梁实壮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架不住嫉妒心啊！喝着闷酒，最后梁实壮醉倒了。而明天，他还有一场重要替身戏的。
……
盛海，方既明在地铁里穿行着，很快就到了好导航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的办公楼下面，悄无声息地降临了。进入公司之后，前台的妹子吓了一跳，因为她是公司老人，记得方既明的。
“嘘，别声张，声张了你这个月奖金归零！”
方既明开始威胁道。
果然，这个前台妹子只能眼不斜视，当做不知道了。
方既明进入好导航公司里面，倒不是员工都不干活，而是员工都在干活，却没人注意到方既明已经来了。这也是启用了郭文达制定管理的方法，把好导航打造成了一个人才的聚集地。好导航员工，其实是方既明建议招来的，开发基础软件的人才。
什么基础软件呢？
很简单，防护杀毒软件。
是的，方既明知道，其实杀毒软件的门槛不算高，但算法优化真的很难，而且如果识别能破坏电脑系统的病毒，也是一个难题。方既明现在没有多少钱搞杀毒软件，但不妨碍方既明做一些技术的研究。事实上，科研的成本不算高的，特别是互联网企业的科研。互联网成本最高的，是把科研成果普及到大众上面。这个成本，真的异常的高昂。当然了，收益也是巨大的。好比上辈子的杀毒软件头部阶梯的360，虽然一度被人诟病什么流氓软件啊，广告诸多啊。
但360十年来打造的防御系统，阻挡了多次国外黑客对中国电脑信息的入侵，这确实是无法抹杀的功绩。这不，美丽间都气得要制裁360了。至于360靠什么赚钱？就是导航网页，还有浏览器，说白了，还是广告。还有就是捆绑的软件，要不怎么说360是流氓软件呢。至于更多的，就是360的软件装机必备排行榜。
只要你想上3[
]60这个排行榜，那么你就必须交钱，费用还不少。其次，就是360的插件评判。用过360的都知道，只要你不交钱，什么腾讯的、阿里巴巴的插件，都能评级为可以卸载。什么原因？因为你没充值啊！更何况，当年的3Q大战，360早就和腾讯结下梁子了。
还有就是360杀毒软件，最流氓的一款软件。
懂点电脑技术的人都知道，你用电脑的时候，其实有360安全卫士就已经足够了。真的有黑客想要来入侵你的电脑，植入病毒的话，360杀毒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么什么有用呢？重装系统，只能丢弃数据重装系统。可360杀毒所占的市场份额大，你自己写一款软件，很可能就被360杀毒判断成有病毒的软件。这时候，你就需要给360充值金钱，去360杀毒那里报备一下了。
而且神奇的是，360不是有阻止弹窗功能吗？但为什么有的弹窗，360就是不过滤掉呢？
很简单，因为那些厂商充值了。很多软件，其实都是靠广告弹窗收入的。那如果没了弹窗，岂不是无法生存了？没办法，只能给360充值，让360的弹窗限制，网开一面。这就是为什么看到明明开启了360限制弹窗的功能，却还是不断有弹窗广告的出现。
……
诸如此类，360恶心软件同行的手段还是不少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3Q大战，用户站360，而同行站QQ了。你丫的不道义，只顾着自己吃饭，把别人吃饭的路堵死了，不干你干谁？所以还是那句话，生意场上没有多少善人，一切看实力和利益说话。
方既明想做杀毒软件，其实更多是想做浏览器而已。做浏览器，方既明更大的目标是占领桌面，引导用户习惯。等用户习惯了，才能把自己的搜索网页等等产品，捆绑推销出去。这么说吧，浏览器等于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入口，想要在收费站入口弄钱，这再简单不过了。
方既明头疼的是，不知道给浏览器起个什么名字好。如果是QQ浏览器的话，那鸡蛋放一个篮子里，容易打碎。如果是放到搜索引擎公司上面，似乎也说得过去。别的不说，搜索+杀毒+浏览器的模式，还真的给360趟出一条路来。
可这么一来，导航网页的优势有兼顾不了。
“难道一定要导航+杀毒+搜索+浏览器才行？”方既明一边观察办公室里的情况，一边思索着，这样的话，他的初衷就改变了。“算了，还是杀毒+搜索+浏览器好了，甚至可以把搜索单独做出去，杀毒+浏览器就好。”
方既明想的是，既然每一个项目都能孵化出一个大公司，何必集中成为一个公司呢？
“啊，方董！”
刚刚调来盛海不就的徐景辉，看到了方既明出现，吓了一跳。
结果他这一叫，所有程序员都回头了，几十双目光看着方既明，让方既明都有点紧张：“大家不用起立，以后谁来公司都不用起来，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就好。谁要是献殷勤，拍马屁的，我看到一个，就扣你一个月奖金，懂了吗？”棍子打完，方既明又开玩笑道：“要是以后有同行来参观，你们都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敲代码，我就每个人多发奖金！给我长面子了，能不奖励奖励吗！”
“哈哈哈！”
在场的人都笑了，其实程序员的思维真的很简单，只要老板还过去，他们就乐意在一家公司工作的。方既明对他们不错，他们也愿意听从老板的安排。
“徐景辉，进办公室来，给我汇报一下情况吧。”
说完，方既明走进了办公室。
经历过方既明雷霆手段的徐景辉，完全不敢小觑了方既明，只能小心翼翼地进了办公室，汇报了好导航公司最近的经营状况。没想到，导航网站的广告、排位排名卖得那么火，居然一个月卖出了六百多万。而用户量，据不完全统计，已经上升到一千五百万了，在中国网民数量只有两千万出头的现在，妥妥的掌握了最大话语权！而别的导航网页也山寨出来了，就是吃点残羹剩菜而已，掀不起什么浪花。
第一百七十九章：要敲打
方既明知道的，这就是先发优势，和超越时代的代码优势，流畅的网页体验，还有自建的服务器，能同时容纳500万人浏览网页，这在当下，就是匪夷所思的投入。只有方既明知道，飞讯+好导航都是用一个自建服务器的，省钱不说，更整合了资源。
“势头很好，但一定要记住，不能唯用户论，我们要有自己的企业价值观，不能什么软件都往上面搬。黄、赌、毒是绝对不允许的，谁要是敢侵犯国家底线，我亲自揪他去蹲大牢。还有，害人性命的药品、保健品、医院什么的，都不能上。就算保健品要上，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懂了吗？”
方既明不得不给他们打预防针，资本只认钱，而做业务的业务员，他们也是只认钱的。但方既明不行啊，他是企业法人，要为企业负责到底的。企业家要有良心，没良心的企业家，那只是个商人罢了。生意做得再大，也只是商人，满身铜臭。
徐景辉连忙点头，然后说道：“九洲那边派来了财务，监督我们的财务系统，是不是……”
“别担心，只要我们没挪用超过70的利润，也不怕九洲那边盯着。”现在方既明还真的没想过怎么挪用属于九洲那方面的分红，就之前把资金抽出去发展飞讯公司而已。即便如此，也是留够30%利润分红的，只多不少。
也正是因为这样，凌常赟也只能看着，没话可说。
没办法啊，好导航是方既明控股的，怎么发展，怎么用钱，也轮不到凌常赟来说话。除非，方既明脑袋发热，把好导航的控股权给了凌常赟。
“那我们的利润，要分给九洲那边吗？”徐景辉有点不懂公司的运营。
方既明嘿嘿笑道：“我们财务又没造假，干嘛不分？关键是，九洲那边7%的利润分红，都比我这里的30%还高。不过嘛，就一年而已，这几个月估计九洲要焦头烂额的。山寨他们游戏的特别多，不知道他们怎么扛下去。”
“那方董你还有股份在凌董那里，岂不是……帮了他？”徐景辉奇怪地问道。
方既明说道：“看他能获得第三轮融资吗？如果能，那我就顺手把九洲的股份卖出去了。反正我也没钱继续注资，与其给他们稀释股份，干脆抽身出来。不是我不看好九洲，而是不看好整个中国的游戏公司，太过于粗制滥造了，且没有核心玩法，注定是起不来的。如果我们做游戏，分分钟超越他们。别的不说，我们的网页农场就要出来了。这一个技术，够别人忙活大半年的。”
方既明其实也很遗憾，偷菜这个游戏好是好，就是发布的时机不对。
因为网页游戏这个引擎，当然没有几年后来得精美。但是，也差不多实现了所有的功能。最主要的是，网页游戏是空白！
就算不做网页游戏，方既明也能涉及休闲益智类游戏，什么QQ堂啊、QQ卡丁车啊、QQ音速啊、QQ炫舞等等，都是极具特色的游戏，更别说还能把街头篮球、CS都开发出来。别的不说，单单是把QQ堂做出来，已经很多游戏公司要眼红得发绿了。
明明投入也不多，玩法也这么简单，为什么这个游戏会火？！
事实上，很多东西都是无解。
好像你让方既明回忆上辈子，最深刻的游戏不是什么王者农药，不是什么吃鸡，而是QQ堂。腾讯这款摆明了抄袭泡泡堂的游戏，益智糅合了手速、判断等等因素，算是最早的竞技类游戏了。如果开启个线上和线下结合的比赛，设定奖金为一等奖五万块钱好了，你看看会有多少人报名？
徐景辉也笑了，他最自豪的就是方既明让他们科研出来的优势。这个是代码方面的差距，是算法引擎上的差距。虽然这算法不算太核心，但只要在诸多领域都形成自己的算法，别人想抄，都没办法抄了。外形你可以抄，理念你怎么抄？核心技术你怎么抄？就算似是而非，也是不流畅，用户体验差。这样的对手，一点都不可怕。
“杀毒软件做得怎么样了？”方既明问道。
“代码太多，病毒种类太多，录入麻烦。”徐景辉简单地回答道，因为方既明懂行，也不用说太多。
方既明点了点头：“浏览器呢？”
“还在修改代码，估计快了。”徐景辉说道，“如果急着用的话，现在就能用。但不好用，还有BUG。”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不急，等杀毒软件搞起来再说。我呢，还想开多个公司，就是搞杀毒软件和浏览器的，你看怎么样？”
徐景辉一愣，他没想到方既明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之后才说道：“如果是从资金上看，一年后没问题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
方既明当然知道，杀毒软件哪里有这么好研发的，这还只是前期的投入而已，还有后期的投入，不说大吧，但起码也得投入个几千万。别看现在方既明好像有几个亿了，但其实杀毒软件还真不急着做。因为上辈子周鸿祎搞奇虎360的时候，都已经是2006年了。
所以，预先研究就好，首先要推出的是浏览器。用一个浏览器，催生出一个公司，这个模式其实挺有效的。只要手握hao123，以后手握搜索网页，那么做个浏览器，也没那么困难。前提是，你必须得好用，没有太流氓，才能获得大家的认可。当然了，这个浏览器的空白页，一定会设置成hao123导航页面的。不为什么，哪怕是出错页面，也要把搜索引擎搞上去。
这样一来，用户之间的重叠，就不知不觉完成了。
只要这样掌握了大量用户的使用习惯，那么还怕没钱赚？
“杀毒软件那边，先慢慢做。关键是做好浏览器。我呢，打算在一年之内把浏览器推出去。不推不行啊，外国的浏览器准备进入中国了。如果我们国家没有一款能扛能打的浏览器，那恐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方既明说的是实话，如果当初不是谷歌自己犯浑，执意抵抗中国的政策，那么也不会被横扫出境。至于后来，谷歌的浏览器e再也掀不起大风浪了。可如果想用纯净版浏览器的人，除了IE，第二个就是想到e。为什么呢？功能强大不说，还没有那么多广告和捆绑，为什么不用啊！所以说，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先发制人！
第一百八十章：企业一定要做大
“浏览器的话，预计只需要半年。但方董，你真的要多成立一个公司吗？”
徐景辉有点不明白方既明的布局，为什么明明一个公司好管理，非得拆分成多个公司呢？
这就是普通人和决策者的差别了，一个公司真的好管理吗？
并不是，反而会因为搞不清主营业务方向，而陷入内部竞争，反而是不利于公司的发展。要是有好的想法，为什么不拆分多几家公司呢？记得当年星爷《食神》里面的那句台词吗？“如果给我，开分店，一间变两间，两间变四间，四间变八间，八间之后上市，上市就再集资！接着炒股票！再搞房地产啊笨！接着，再分拆上市，到时单单是收股息我都不知道如何计算了啊！”
当初如果听得懂这句台词的，估计都成大老板了。听不懂的，只以为是搞笑台词。问题是，真的搞笑吗？
回过头看，周星驰的台词是很有内涵的。嗯，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内涵在哪呢？首先第一点，企业要做大，集资是必须的。第二点，上市能最大限度集资。第三点，身为庄家，操控自家股票难度比散户大多了。第四点，搞房地产是很有赚头的。第五点，分拆上市是一个圈钱的好办法。第六点，上市之后，可以套现，也可以吃股息。
嗯，看懂了吗？
别以为自己是金融奇才，学了一点金融知识就充大佬了。
事实上，别说金融了，就算是构建物质的世界，其实都有数学在背后的支撑。也就是说，你以为你是在炒股，实际上你是在跟一堆数学家、精算师在过招。这也是为什么散户往往被割韭菜，而庄家能屡屡得手的原因了。归根结底，资本说话，而数学支撑起进退。
如果还有人没认识到数学的重要性，那就没话说了。金融其实是数学模型构造的，万变不离其宗。很多大老板进去炒股，也就是在这规则下运转而已。然而很可惜的是，一旦政策有波动，或者别的大庄家进来，一样是浪小的被打翻掉。股市的风云，其实跟资本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说得直白点就是，在你没把握的时候，别上市。
一个资金量不过几亿的公司，实际市值不过几十亿的公司，哪怕盈利每年达到了上市标准，也不要去尝试进入股市。那些大庄家，要是看上你了，以资本力量整你这家公司，能把你整得直接变成垃圾股。
到时候，你的公司别说圈钱了，不赔钱进股市都算好了。
资本运作的恐怖，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换句话说，如果方既明业务分拆的一家公司上市了，被阻击了，那没啥，变成垃圾股也会有无数散户支持。因为你的盈利在那，大家看得到前程，所以愿意为你公司的未来投资。可如果方既明的公司业务不拆分，挤在一起上市了，主营业务混乱，且被其他专业公司抢走了大量市场份额，那真的就成垃圾股了。
俗话常说，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惜，徐景辉只是从管理角度看，没从掌控者的角度看，没从资本的角度看，所以自然会觉得不能理解。
方既明也不需要他理解，对他说道：“你们别觉得不甘心，你们要这么想，再厉害的公司，也是从你们手中孵化出去的，你们相当于航空母舰，飞出去的是舰载机，懂吧？”
徐景辉听了这话，才稍稍慰解，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是啊，一个程序员看到自己亲手敲出代码的软件，被其他公司拿走了，这确实不好受。可一听到孵化，诶，似乎就没那么难受了。
“那方董，你叫我们招揽的搜索方面的人才，我们也没招揽到。主要是WOO进入中国了，人才都跟着他们跑了。”徐景辉觉得有点愧对方既明的厚望。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WOO的主营业务是门户网站，搜索方面，他们是不会用的。反倒是美丽间本土那里，有个公司叫做GL的，你知道吗？他们的搜索模型和算法，就非常完美。我打算模仿他们的模型，整理出自己的算法来。人才呢，我已经招揽了一个。主帅不需要多，一个就够了。”
徐景辉刚想说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昨天凌董亲自过来视察公司了。”
方既明一愣：“他来干啥？”
“似乎是想看看公司的运行吧。不过，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徐景辉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凌常赟是技术男，不可能看不出来的。算了，给他看出来也没事，代码而已。真正的核心技术，是算法。”
“我觉得，凌董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在背后推其他游戏，还敲打了我们一番。”徐景辉哭笑不得地说道。
方既明笑道：“别理他，他是占了便宜没够，不肯吃亏的主。我们都把《九洲传说》放最显眼的位置了，他自己不争气，怪谁？其他游戏，要是肯花钱的，只要不高过他，并列也行，闪屏过去也行，反正吧，把广告费收起来。导航网站的红利，估计也就两三年而已，我们要加快推出其他产品。”
“推出什么产品？”徐景辉有点不明白。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们做一个中国人自己的文档吧，全免费的，但可以投广告。再做一个输入法，那么好导航公司的业务线，也能撑起来了。”
是的，方既明想做平行世界的WPS，这是中国人开发的文档软件，能完美兼容任何文档格式，比Word更符合中国人的使用习惯。
“文档？！”
徐景辉眼睛一亮，“能做到？”
“免费就行，推广起来，肯定比老美那边花钱的文档好。至于输入法，搞个模糊音设置，我们主推拼音输入，盈收模式暂时就是皮肤充值定制，还有就是输入联想品牌名字。要想使用我们输入法打广告，人家想打其他词语的，却出现他公司的产品或者公司名字，就必须要收费。这个词根联想，就是我们创收的来源。除了这个，还有产品的排名。至于其他盈收，就是间接的跳转、推荐安装软件、弹窗新闻及词库营销广告。免费使用的东西，不打广告连服务器的钱都交不起！”
第一百八十一章：系统，才是关键
方既明定下了基调，徐景辉却是一阵头疼：“那啥时候要搞出来啊？”
“最好是一两年内吧，文档和拼音输入法要推广了。”方既明也知道，敲代码是很痛苦的事。“程序员的奖金再提高一点，还有这个人才，必须要扩大招收。对了，你去各大一本学校里面招收人才了吗？”
“去招收了，打算把程序员的队伍，扩大到五十个人的团队。就是这办公室……好像不够大了。”徐景辉有点无奈。
“去租其他写字楼，看看有没有三层的，能容纳下一百人的。”方既明说道，“既然有盈利了，就不要吝啬这个钱。”
徐景辉立马说道：“行！”
“还有，把财务报表拿进来我看看，对了，安排飞讯那边的监察部和财务部，过来查一查账本。这边也要成立一个监察部，干过审计的，检察的，有经验的都能招进来。”方既明说道，“让这边的财务做好准备，去深城那边也查查账。”
监管的手段是必须的，不然方既明哪里能放心？
“好的，方董。”
徐景辉出去做事了，方既明才松了口气。
在他的构想里，hao123即便放弃了，也没啥。但基础软件，是要有的。甚至于，方既明想搞自己的底层系统，兼容主流的EXE格式软件就行了。但这个想法，没有几亿资金，根本无法启动。没办法，打造一个系统不难，可需要钱和时间，更需要软件生态链。方既明是这样打算的，最起码，系统的研发要在三年后开始，不然的话，不知道美丽间那边会不会有另外一个iPhone出来，开启一个智能机的时代。
智能机，最核心的是什么？
芯片？
品牌？
主板？
基带？
是，也都不是。
最核心的，是系统，是软件生态链。其他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这个系统，没有软件，那么手机也无法算得上智能。充其量，只不过是小一点的掌上电脑罢了。
君不见，上辈子的诺基亚，曾经的王者，手机能用来砸核桃的。再说触摸屏，人家诺基亚也早早出来了，触摸笔能用，指甲能点。但是，有啥用呢，等iPhone出来，多点触控，后台机制，重新定义了什么是智能手机。于是，诺基亚迅速走向下坡路。其实，如果诺基亚如果转身去拥抱安卓，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的。可诺基亚死守塞班，就跟美丽间的黑莓一样，认死理。
结果呢，眼看塞班打不过，转身去拥抱一样迟了一步的winphone系统。诺基亚战略性的失误，让它彻底死掉了，倒在了智能机的时代。唏嘘吧？
方既明没有手机情怀，就算是有，也轮不到诺基亚，摩托罗拉更加让人可惜，因为最早的小型手机就是摩托罗拉鼓搞出来的。
可见，当时代抛弃你时，根本不会跟你打招呼。
其实，不是诺基亚不想转，而是体量太大，没办法转罢了。内部矛盾重重，股东的鼠目寸光，都是内耗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方既明要拆分业务，不惜多成立公司的原因。业务太多，公司里面太多声音，其实是不利于决策的。
可惜，研发系统也好，研发其他的东西也罢，耗费都太大太大了，远远不是方既明这时候的身家能玩得起的。要想快速成长起来，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融资。方既明是不反对融资的，要能节省时间，大家一起做生意又有什么所谓？
然而，问题就来了，方既明要求绝对控股权。也就是说，他要求公司只听他一人的话。不为什么，就因为方既明有“超前”的眼光，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比拟的。也就是说，方既明绝对不会决策失误。做过生意的人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能力！
要知道，哪一家伟大的公司都会有过无数次决策失误。但它们都是熬过来的。如果，方既明的公司都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那绝对能把雪球越滚越大。腾讯没办法搞成功微博，阿里巴巴进入不了游戏领域，微软搞不了手机系统，华为曾经错过了小灵通这桶金……太多太多典型的例子了，如果这些公司都能“先知先觉”，你说多可怕？
方既明知道，他会成功的，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
“凌董，方董来了。”
凌常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每日点卡充值数据。这会接近下午六点钟，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什么方董？”
“好导航的方董。”
秘书告诉凌常赟。
凌常赟眉头一皱，然后舒展开来：“请他进来，出去泡两杯咖啡。”
秘书走出去后，很快方既明进入了凌常赟的办公室：“凌董，别来无恙啊？”
“不是，方董你可算回一趟盛海了。”凌常赟自然不会当着方既明的面，一开始就说要hao123怎么推他的网游，怎么也要寒暄一番嘛。方既明笑了笑：“最近忙，没办法。好在手下的人，把公司管得不错，盈收大大超乎的我预料。凌董，恭喜你，好导航今年利润将超过三千万，你的分红也会超过九百万。怎么，高兴吗？”
凌常赟苦笑道：“九洲网络今年利润会去到两亿多，你有两千万，你会高兴吗？”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我现在来呢，是想借钱搞公司，银行那边不肯给我贷款，只给个几百万，杯水车薪的。唯独凌董财大气粗，一开口就要借给我三千万。”
凌常赟正色道：“钱，可以借给你。但你得说明白，这钱你怎么用，怎么还？”
“这个肯定的了。”方既明笑道，“我打算弄搜索。”
“搜索？”凌常赟不解地问道，“你要跟WOO打对台？”
“外国资本进入中国，中国却没有一支像样的抵抗军，这不行啊。”方既明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种级别的表演，方既明演得入木三分。更别说，他本身也是这么想的。
凌常赟迟疑道：“可这……是烧钱且没收益的事啊？搜索，花几千万，是能搞出来，可一直亏损……也不好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休闲游戏很赚钱的
方既明笑道：“怕啥，10%好导航的股份我都肯押了。一年内，一年内如果我不还清这笔钱，好导航10%的股份，你拿去。还钱的利息，按照银行商贷的利息计算，怎么样？”
凌常赟笑了笑，说道：“能用飞讯的股份吗？”
“可以啊，我给0.5%的飞讯股份给你。”方既明很认真地说道。
凌常赟嘴角有点抽抽了，说道：“什么？才0.5%？”
“这也是你老哥，其他资本、投行想给我投1个亿，拿我10%的股份，我都没答应。我的底线是，10%的股份，起码要100个亿吧。”
方既明轻描淡写地说道。
凌常赟笑了，以为方既明在开玩笑：“方董真幽默！”
方既明从这句话就听出来了，凌常赟其实没想过把公司做得多大，在他看来，现在九洲网络已经发展得不错了。100亿，真的是方既明狮子大开口吗？现在看来，是的。但看看上辈子的腾讯就知道了，年收入亿元，净利润是亿元。放在十几年后，100亿能拿10%腾讯的股份，估计有人要抢得头破血流。
“10%的好导航股份抵押，你也不吃亏。一年内，肯定还清。”方既明牛气哄哄地说道。其实，他也是没办法了，认识的人，除了凌常赟就没其他人了。嗯，顾弘业的老爸似乎也是一个借钱对象，但人家似乎只对投资感兴趣。
凌常赟叹了口气，拿出了合同：“就知道方董对股份看得很紧，一年内，飞讯肯定能赚到这个钱吧？”
方既明摇了摇头，叹气说道：“也未必，我烧钱啊，很厉害的。”
是的，什么时候做实业，都烧钱特别厉害。攒够一个亿办个电子厂，也是捉襟见肘。所以，方既明打算推出游戏了。不推不行啊，游戏始终是揽金大户，上辈子腾讯抄了开心网的农场创意，结果巅峰时期靠着农场就一年盈收5000万。
啧啧，这个利润，任凭谁看了都会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一款农场休闲游戏都这样了，还有抢车位呢？好友买卖呢？Q宠大乐斗呢？是吧，更别说还有现在的QQ宠物，已经准备在明年元旦推出了，现在还在测试BUG中。等差不多了，在10月份招募一批内测账号来试运营。运营两个月，应该就能把BUG修改得差不多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QQ游戏这样的竞技、休闲游戏平台，一个月的收入现在都超过了一千多万。特别是与日俱增的斗地主大军，再加上不断开展比赛，第一名能获得欢乐豆，能兑换成礼物，甚至是Q币。这些欢乐豆，大概能兑换成100个Q币吧，要是卖出去的话，也就80多块钱。
不客气的说，还不够网费和电费的。
但是，就这种蝇头小利，让玩斗地主的都疯了。
方既明只能说，中国有钱人还是多的。
这还是网民数量在两千万左右，而QQ活跃用户在六百万这样子。如果QQ达到了上辈子腾讯的巅峰，日活跃用户超过三亿，最高一亿人同时在线的盛况，那么单单是同时玩欢乐斗地主的人，估计都超过五百万了。上辈子方既明就知道，最赚钱的游戏，绝对是手游。而手游里，腾讯的《王者农药》高居榜首，每天给腾讯收入一个亿。而排名第二的，就是欢乐斗地主了，一天少说也能给腾讯赚个三五千万的。
你说说看，有没有前途？
这么说好了，现在QQ游戏已经成了飞讯盈收的大头。这还只是竞技+休闲棋牌游戏而已，一个月的收入已经超过了两千万。其他的方面，什么广告啊、充值啊，也没个一千万。可想而知，游戏是多么赚钱！
也正是因为这样，凌常赟才迫不及待想持股飞讯，因为他知道，如果做同类型的游戏，铁定是打不过飞讯的。
方既明知道，要想壮大，哪怕是游戏，也要硬着头皮做了。你不做大，就没有未来。为了未来，做游戏，似乎是唯一的解。要么，你就得像阿里巴巴一样，靠着亏损，靠着融资，才勉强撑到盈利期。
“方董，你的飞讯日进斗金，还差钱？”
凌常赟其实很佩服方既明的，很想和方既明拉上关系，可惜，他怎么都无法觊觎到飞讯的股份。
“差啊，服务器、人工、水电、租房……哪个不要钱？更别说，我一直在招人，而且还投入研发，这几个月赚的钱，都投进去了。”方既明实话实说，但没有透露具体数字。事实上，飞讯从成立到现在，盈利也是近两个月的事，抽出的五千万，已经全部给了徐助华去鼓搞电子厂了。
“研发？”
凌常赟嘴角有点抽抽，“方董是打算进军网游？”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这方面的计划，我只是想做休闲游戏而已。”
听到这句话，凌常赟才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怕方既明进军网游。别看九洲网络现在号称是网游界一哥，但凌常赟知道，一旦方既明开发了网游，凭借着QQ天然的用户优势，任何网游公司都会被秒成渣渣的。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个QQ游戏，每个月的盈收已经跟《九洲传说》持平了！
高低身份的转变，只在几个月内天翻地覆的，快得凌常赟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方既明了。
原本面对方既明有年龄优势，有大公司优势凌常赟，对方既明现在的感觉很复杂。
“方董算是给我一条活路了啊！”凌常赟半真半假地说道。
方既明笑了笑，没接茬，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凌常赟看着方既明签了合同，自己也签上大名，合同一式两份，拿去盖公章，就算是正式生效了。合同里面规定了，合同生效的第二个工作日，九洲网络公司把钱打入到飞讯的开户账户上。
方既明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凌董，既然合同签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凌常赟连忙说道：“别急嘛，方董，晚上没事的话，赏个脸一起吃个饭？我约了一些朋友，他们也很想认识认识方董这样的青年才俊。”
第一百八十三章：饭局
方既明一愣：“饭局？”
上辈子，方既明对饭局不陌生，也参加过几次。但他向来不善言辞，一开口就得罪人，所以秉持着少说多看，多吃少喝的原则，方既明参加饭局很谨慎的。
凌常赟说道：“对，其实也不是我发起的，而是冲浪网的程董。”
“冲浪网？”方既明一听这个名字，就想起了渣浪，也想起了微博。是啊，微博也能做，但还是放给飞讯做吧。别说微博了，微信也是一样给飞讯做！
“对，号称门户网站掌门人的程东泉。”凌常赟笑道，“冲浪网确实不错的，好像跟hao123也有合作？”
方既明笑了笑，说道：“知道，但没见过他本人。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还有就是深度集团的厉元武厉总，汉风技术有限公司创始人宋正坤，乐信集团董事长张平成、东来电器董事长康菲虹，这些人也到场的。”凌常赟不经意间，就展现了他的人脉。
方既明想了想，他还是挺想认识汉风的宋正坤，因为这是一个有远见的企业家，还有康菲虹，做电器跟上辈子的格力一样，死磕核心技术。至于乐信是做电视的，方既明觉得也可以认识一下。深度集团嘛，虽然也算是同行，但交叉点不多，可以认识认识。这个老总厉元武，可是现在年轻人的偶像，创业的奇迹，认识一下也是不错的。“行，那我跟着去学习一下。”
方既明很谦虚。
不谦虚不行啊，那些大佬都谦虚，方既明还没到崭露头角的时候。无谓的意气之争，绝不是做生意人的性子。就算商场如战场，那也得分敌人和无关人等吧？老是得罪人，这生意就别想做了。好比上辈子奇虎360，怼天怼地怼空气，结果把半个同行都得罪了，结果奇虎要进军手机界，还是被人联合绞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不是奇虎不好，是他不懂得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的道理。
多个朋友多条路，只要不是业务冲突的同行，都是能做生意的。哪怕是同行，也能交流交流不是？真的撕破脸，人家怼你怼得没边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前途艰难了。好比上辈子的小米，本来你做你的性价比，非得嘲讽其他国产品牌手机，怼这怼那的，高管口无遮拦，除了取悦忠实的米粉，路人呢？已经深深厌恶小米这个品牌了。
可以说，上辈子里面，路人缘最差的就是小米，用户不断流失。小米还不懂反思，那这个品牌估计最后只能卖给粉丝，卖给情怀了。自己作死的典型范例，非小米莫属。哦，再加上一个联想。能把路人缘都败尽，也是厉害到不行。
方既明深知，如果你没有行业话语权，就别树敌太多。如果你没有单挑整个行业的实力，那你就低调点。
凌常赟内心很复杂，因为他在方既明身上，看不到年轻人那种风发意气，甚至觉得方既明比他还要沉稳。这感觉就太奇怪了，好像方既明不是19岁，而是39岁一样。
这个感觉一闪而过，凌常赟还是笑着与方既明并肩走出九洲网络公司，坐上一辆豪车，前往盛海的和平饭店。
和平饭店是盛海的传奇，自上世纪二十年代末开业以来，就是盛海的传奇地标，见证了十里洋场的起起落落。和平饭店10楼的总统套房，拥有360度的景观，可俯瞰外滩的万国建筑群。住一个晚上，价格是8.8万。
来到和平饭店，由司机去把车停好，凌常赟带着方既明直奔房间而去。
进入房间后，其他人也来了。
“抱歉，各位非常抱歉，来迟了。”凌常赟笑呵呵地说道，“等会我自罚三杯。”
冲浪网董事长程东泉打趣道：“你没迟到啊，我们定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半，现在才六点十二分。不过罚酒是要的，你都没给我们介绍你身后的这位帅哥。”
凌常赟笑道：“程董说的是，我来介绍一下，这是飞讯创始人、hao123创始人，从我这获得1500万融资的方董，方既明。”
程东泉一愣，然后起身走到方既明身边伸出手：“方董，没想到啊，我还以为是老凌这家伙，把家里的子侄辈带来见识见识的，怠慢了，莫怪莫怪。”
方既明伸手跟他握在一起，说道：“冲浪网程董的声名在外，我能认识程董，是我的幸运。”
凌常赟笑道：“程董，你可是跟方董有合作的，只是没见过他真面目吧？告诉你啊，方董今年还没到二十！”
“啊？”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不到二十岁，这意味着什么？飞讯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这一下，方既明算是成了众人的焦点了。
方既明连忙说道：“年纪太小，还需要向各位学习的，各位都是我的老师。特别是汉风的宋总，我们飞讯公司的管理，就是向汉风学习的。”
这时候，座位上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很和蔼地笑道：“愧不敢当啊，我是宋正坤。”
方既明过去和宋正坤握了握手，直言不讳地说道：“宋总坚持自主研发，一直是我的偶像，不瞒宋总，我打算成立个电子厂，进军实业界，希望以后能和宋总多多合作。”
宋正坤吓了一跳，说道：“你还有电子厂？”
方既明点了点头：“还在筹备中，估计今年年底能开工生产。”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宋正坤感慨地说道。
这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也走了过来，跟方既明握了握手：“乐信张平成。”
“张总，你可了不得啊！”方既明说道，“九十年代扛起大旗，对抗外国白色家电。我从小就是听你的故事长大的。”
张平成哭笑不得：“方董不说，我都忘了自己已经快五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方既明笑道：“以后我要是买电视，希望张总给个优惠价。”
张平成哈哈一笑，说道：“电视不值钱啊！这年头，做电视亏太惨了。我们乐信做电视，一台才赚一百多块钱，还不够吃饭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实业和虚拟经济
方既明知道，张平成没说谎。但这也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技术，全靠供应链的结果。不过乐信也不仅仅做电视，还有录音磁带、电话、电视、手机、冰箱、洗衣机、小家电等等。所以说，乐信还是庞然大物来的。
这时候，另一个人打趣说道：“我估计跟方董比较有共同语言，你们都是国企出身，要么是家里有钱创业的，就我和方董，是白手起家。”
方既明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但头发不是很多了。戴着眼镜，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位肯定是厉总了。厉总也是我的偶像啊，当初深度网络，让我开始接触到因特网。”方既明过去，跟厉元武握了握手。
厉元武哈哈一笑，说道：“还是不够方董年少有为。我29岁才开始创业，方董比我小了整整十岁，这找谁说理去？”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没把方既明当外人看了。其实想和富豪们玩得来，也很简单，有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实力，然后姿态稍稍放低点就行了。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给好感嘛。
“咦，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个主角没来？”凌常赟笑着问道。
“对，康董，要不我打个电话催催？”厉元武笑道，他的总部跟东来电器的总部同在粤省珠城，平日里跟康菲虹玩得挺好的。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开了，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女人穿着很正式地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女人笑着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这次，我是带了一个朋友过来的。”
结果，她还没说话，宋正坤就笑了：“小黄也来了。”
来人连忙过去跟宋正坤握了握手，说道：“没想到宋总也在，看来我这是不得了啊，能到这里认识多位俊彦。”
这时候，厉元武拉着方既明过来介绍道：“方董，这位铁娘子你想必早有耳闻了，东来电器的康董康菲虹。康董，这位你可能不认识，飞讯的董事长，方既明。”
康菲虹爽朗一笑，说道：“我是不认识方董，但我知道飞讯啊，那个QQ对吧？真了不得，我们东来电器用上QQ办公后，这效率提升了一大截。”
方既明有点受宠若惊：“谢谢康董认可，我接下来还打算推行企业版本的QQ，看来康董是肯定支持了。”
康菲虹一愣，然后问道：“还有企业版的QQ？”
“没错，能提升内部沟通效率，有强大的办公应用套件，满足不同企业QQ办公需求，提高企业整体OA能力，开启智能办公模式审批+考勤+外勤+电子合同+网盘等，多样化企业qq应用，包括可一站式远程协同办公，支持群组讨论，多人语音视频，电子邮件与短信，文件离线传输，远程协助，沟通更高效。使用了企业版QQ，工作效率提升应该会比较大。”方既明笑道，“而且我们收费也不贵，有高中低三个版本。”
康菲虹有点诧异地看着方既明，然后才感慨地说道：“方董果然是因特网的高手。”
“哪里哪里，因特网只是虚拟经济，还是要依托实体经济才行的。”方既明认真地说道。
没想到这句话挠中了康菲虹的心窝，她立即把方既明视作知己了：“没错，难道方董也看好实体经济？”
“实体经济可是国家命脉，我当然看好实体经济。中国经济的腾飞，离不开实体经济。哪怕是因特网，也是要国家投资网络铺设，光纤铺设，才能有网络经济的繁荣。”方既明笑道。
康菲虹哈哈一笑，说道：“那你算是来着了，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说着，把她带来的那位男子拉了过来，对方既明说道：“惠能技术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黄同福。”
方既明一愣，然后他乐了：“黄董，幸会幸会。我很早就想认识你了，一直没有机会啊！”
黄同福问道：“这位是？”
“飞讯的董事长方既明，你别看人家年纪轻轻的，人家的思想境界可不一般。”康菲虹笑道。
黄同福笑了，说道：“哈哈，我知道飞讯，那个QQ是真的好用，比ISU好用多了。就是邮箱啊，还差点意思。”
方既明也点了点头，笑道：“毕竟那是人家ISU的招牌，我们太快把人家干掉，人家岂不是很没面子？”其实，方既明不是不想搞好邮箱，只是……BUG还太多，且没有优化。没办法，被方既明逼得太紧，只能先推出再说。
“不过找QQ好友发邮件，还是挺方便的。”黄同福认可了QQ，那一切就好说了。
方既明笑道：“我知道黄董是做电池的，我打算在莞城办一个电子厂，以后可能跟黄董有很多业务联系啊！”
黄同福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大笑：“怪不得，怪不得，跟方董做生意，是我的荣幸啊！”
众人各自寒暄，方既明也算是用自己的实力，获得了一定认可。
但是呢，说实在的，以方既明的身家，在众人眼中还是不起眼的。哪怕是凌常赟，也只是陪坐而已。凌常赟是谁带来的呢，厉元武。厉元武怎么说，都是靠网络发家的，最先结实的凌常赟。然而奇怪的是，这些人里面，好几个不太待见凌常赟，可对方既明却是青眼有加。
没办法，这里面的人，大多是做实业的。别看乐信集团跟东来电器同样是电器行业，但其实交叉的部分不多。东来电器主营业务是空调，然后也做其他小家电。乐信集团的主营业务是电视，现在加上了个手机。
而汉风就不用说了，跟上辈子的华为一样，是做交换机的，具体业务包括程控交换机、传输设备、数据通信设备、宽带多媒体设备、电源、无线通信设备等等。深度跟上辈子的巨人一样，做着保健品。至于游戏，是巨人后来的事了。至于惠能，跟上辈子的比亚迪一样，是做电池的。
你看看，一溜的实业，哪里能跟凌常赟有啥共同话题啊？倒是方既明，说他准备做电子厂，大家才另眼相待。其实吧，做互联网软件的，在这些人眼中，基本是可有可无的。因为怎么说都好，互联网经济都是虚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没有核心技术就没有未来
宴席很快开始了，事实上，这宴席只是个幌子，大家是来谈生意合作意向的。
“宋总，你的那个汉风可真厉害，10年时间就成为国内通信行业数一数二的公司了。”厉元武不由不感慨，他也没想到华为能做到这个地步。
宋正坤笑了笑，说道：“我们是死磕技术，才做到这一步的。”
“听说汉风要为摩百（英译Mobile）做手机代工了？”黄同福问道。
宋正坤苦笑道：“生意难做啊，想要跟美丽间做生意，就得先从徒弟做起。其实这笔生意，我看很有可能是不亏不赚的。甚至很可能，要交一些学费。”
方既明一愣，这不是上辈子华为给摩托罗拉做手机代工吗！而且后来，华为差点卖给了摩托罗拉。上辈子的华为，凭借着产品的主要规格已经基本能够对齐西方厂家，借着亚洲金融风暴的东风，用比竞争对手低30%的价格优势，先后拿下了安南、老挝、柬埔寨和泰国的GSM市场。随后，华为又以同样的手段把优势逐渐扩大到中东地区和非洲市场。也正是这样，华为才能渡过互联网泡沫破裂的那几年。不然的话，华为已经死掉了。
而很巧不巧的是，华为投入海量资金研发GSM以及后续的WCDMA技术。GSM其实就是2G网络，WCDMA就不说了，熟悉的人都知道是3G技术。可惜的是，华为不知道中国对待3G的态度，一直等到快有4G了，才明朗。就是这么一下，华为又在小灵通、手机业务上误判，差点没死掉，也差点卖身给摩托罗拉。
不知道汉风是不是也会这样？
方既明想了想，觉得不一定，因为小灵通技术早就被汉风拿下一部分专利了，而且收益也不菲。估计，未来汉风会继续死磕通讯技术吧？说不定，现在汉风已经准备做手机了。毕竟未来这么大一个风口，他们不会视而不见。
这时候，康菲虹看了一下老对手张平成，笑道：“乐信不也接了摩百的手机生产任务吗？”
张平成正喝茶呢，差点没被噎住。“跟宋总一样，都是赚点小钱而已……”他有点郁闷啊，这要是康菲虹不说出来，谁知道？
方既明却认真地说道：“我们给别人代工，怕只是一时之选。一旦中国经济发展起来了，人民生活水平高了，手机利润跟不上了，那么外国就会转移生产线到印阿三那里，到东南亚那里的。要想截留住利润，就需要积累资本，进行产业升级。最起码，我们得有核心技术，能自主造出手机来。”
宋正坤有点惊讶：“方董说得有道理，难不成方董也想进军手机行业？”
方既明苦笑道：“我是对手机行业未来充满了悲观，五年之内，还能存活的国产手机厂商，估计不会超过十家。”这真不是方既明在乱掰，上辈子就证明了，没有核心技术，等外国手机厂商跟你玩价格战的时候，你是玩不过人家的。
你人工便宜？好，外国厂商在中国设厂，人工跟你一样了吧。你渠道广涉？好，外国厂商就跟各大零售商、电器商合作，人家渠道也有了，比你还厉害。更重要的是，人家的处理芯片、射频芯片、主板、系统……都是自己的知识产权，随便降价，国产手机厂商，你拿什么扛？
供应链卡在别人手里，核心技术卡在别人手里，等别人亮起屠刀，疯狂搞个两年左右，国产手机厂商就差不多没了。
被方既明这么一说，正打算大举进军手机业的张平成，信心满满地说道：“方董此言差矣，你看看我们现在，已经占据了手机销量的半壁江山。如果假以时日，占据大半也是可能的。”
方既明知道，这确实可能，但那要经过洗牌，确立品牌优势，拥有核心技术，且能掌握话语权之后才可能。即便如此，上辈子中国手机出货量占到了全球六成多的时候，手机行业80%的利润，还是都被苹果拿走了。
为什么？
因为人家就是有你打不破的核心技术，就这么简单。
张平成信心满满，而宋正坤、黄同福却陷入了深思，他们似乎想起了当年中国被外国卡脖子的事情。
一台机器，当中国人无法自主制造的时候，外国天价卖给你。当中国人能自主制造了，质量达到外国80%了，外国产品疯狂降价，打压你的创新积极性。等中国人的制造技术完全赶上了，那家外国企业就死掉了，因为它根本没办法跟中国玩成本游戏。
制造业如此，手机行业也应当如此。
聪明人都是窥一斑而知全豹的，可惜张平成太乐观了。且不说中国人现在没法造芯片，哪怕是信号的射频芯片，主板都没有技术产权。唯独电池，也就惠能做到了打破国外垄断而已。可电池，在手机里面的利润能占多少？
凌常赟却大咧咧地说道：“反正吧，外国是没办法跟中国打价格战的，我们吃下低端市场，还是可以的。以后，再慢慢升级嘛。”
厉元武也说道：“外国手机的技术，也没比中国厉害多少嘛，现在还不是一样只能打电话，发短信？”
康菲虹却淡淡地说道：“东来空调有核心技术，外国的空调品牌就把价格降低了20%。”
这句话一出，大家沉默了。
空调的核心技术，其实不难突破。可手机不一样啊，特别是芯片，投资十个亿下去，可能还听不到什么响声。
厉元武见席间的气氛有点紧张，连忙说道：“手机行业不容易，我们谈谈因特网嘛，现在可是大热门。方董，你的QQ，可谓是杀出一条血路了啊？”
方既明笑道：“其实吧，主要是舍得砸钱。”
当然了，方既明不会说，他拥有超越这个时代二十年的眼光，知道事情往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的。
“因特网现在也不好做啊，太多竞争对手了。”凌常赟感慨地说道，“九洲现在被围攻得特别惨，如果下一波守不住，那就真的没了。”
方既明不出声了，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可能左右不了这些大佬的判断，那就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开拓吧。没有经历过挫折的企业，是长不大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网吧众生相
一顿饭吃完之后，方既明拿到了所有人的电话，还约了黄同福明天去好导航公司洽谈一番。方既明打算生产MP3，那么电池是绕不过去的一个方面。电池还只是小头，大头还在内存技术那里。中国人没有内存技术，就必定会遭到供应链上的敲诈。
这年头，一个2G的内存，居然要价三百多块钱，你敢相信？要是4G的，这个价钱还要翻倍。去到8G，没有两千块钱你是拿不下来的。这也就决定了，方既明要是生产MP3的话，第一批可能内存只能定在4G左右。折中一点，定制个3G的，说不定能便宜一点。因为就方既明要的量大，量大都是能议价的。
在和平饭店大门外，宋正坤拉着方既明的手，说道：“小方，你是个有战略眼光的人才，如果你愿意来汉风，我甚至可以让你做总裁的位置。”
方既明笑嘻嘻地说道：“宋总，你是喝多了。我方既明就一个因缘际会的小子，哪里担得起如此重任啊？能得你的赏识，我真的很惶恐。汉风是一家伟大的企业，在宋总的带领下，我看迟早就站在全球通讯技术顶端的。我这种小兵，就跟在宋总后面摇旗呐喊，擂鼓助威了。”
宋正坤笑骂道：“小小年纪，如果油滑。也罢，你也是公司董事长，我知道请不动你的。这样，以后要是有需要我，需要汉风帮忙的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
方既明笑道：“一定，一定。”
宋正坤上了车，挥手跟方既明致别。方既明知道，其实宋正坤在席间，已经跟黄同福定下了合作协议。因为汉风的服务器，也是需要用到电池技术的。最关键的是，汉风也在研发自己的电池技术。于是，有危机感的黄同福还和宋正坤探讨过，未来惠能要发展什么行业。
企业家坐下来，其实也没啥好聊的，大部分其实都是聊信息，聊政策，基本不聊生意。宋正坤和黄同福聊得那么深，也是个意外。方既明更意外的是，张平成和康菲虹居然也没打起来，就好像上辈子美的老总见到格力老总，居然没干架，真的是奇迹。
至于生意嘛，都是宴席后面谈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辈子能看到华为余承东和小米雷军一起喝酒的照片了，甚至还有余承东和前联想手机负责人常程聊天的照片。很简单啊，吃饭说的东西，那都是不作数的。吃过饭后，谁也没留手，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商场如战场，能干趴下的绝不打跑，就是这个道理。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现在有人搞即时通讯，方既明也就竭尽全力去围剿那家公司的。除非真的打不过，不然的话，一家独大就绝不会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然而，现在还真的没人搞即时通讯，估计是觉得搞了，也未必能有QQ多用户吧？两千万网民，一千五百万的QQ注册用户，这也太夸张了点，简直是鸿沟一样的差距。别的不说，现在ISU奋起直追，也就堪堪超过两百万的用户数量，而日活跃用户，也在不断流失之中。除了一些自持“高贵”的人群在用ISU之外，就没有人使用了。
ISU陷入了巨额的亏损当中，美丽间那边的总部，已经打算从中国撤掉了。
这，就是QQ的威力。
在盛海，方既明找了个酒店入住之后，又忍不住心痒，跑到一家网吧，开始观察网吧里面的众生相。
嗯，其实吧，也就是去调研用户数据的。
方既明发现，网吧里的人，已经几乎人手一个QQ了，甚至有人申请了好几个QQ，当成小号。方既明也不意外，因为上辈子就有人这么做。小号其实很赚钱，特别是拿来玩游戏的。要是有强迫症的玩家，小号都要比别人厉害的话，这搂钱速度就太吓人了。
飞讯QQ虽然限制身份证注册，但一个身份证并没有规定只能申请一个QQ号。
于是，跟上辈子腾讯一样，QQ号已经迅速来到了八位数。
其实吧，QQ的用户数量真的简单粗暴就能看出来，从QQ号的数字就看出来了。
这也是很多网络巨头绝望的缘故，要是QQ只有几百万人，他们看到即时通讯能赚钱，也会冲进来了。但一千多万，太让人绝望了。
不仅QQ占据了网吧的一角，hao123也成了网吧的主页，成了网吧用户上网首选。数量齐全的网站，合理的编排，再加上明确的分类，让上网效率大大提高。方既明在想，hao123做得比上辈子成功多了，这hao123的用户数量，已经跟QQ一样，占据了一千多万用户的浏览器首页。
充值了网卡，坐下来，方既明开始登录QQ，他要开始查找BUG。
同时吧，玩几把欢乐斗地主，看看是不是“良心”。到现在为止，欢乐斗地主都还是飞讯的主营收入，比QQ本身、比门户网站、比广告都多太多了。
在欢乐斗地主上，有个代码程序是发牌机制，通过算法，决定你多少局有一手好牌。通常来说，都是三局一把比较好的牌，而十局左右能来两个炸弹，而二十局左右能来一把春天。这样的机制下，轻而易举就把用户的欢乐豆给输干净了。
同样的，这样的倾斜角度，还会让普通用户、有实力的用户，稍稍得到好牌几率多一点，而充了钱的用户，拿到炸弹的几率大一点。这样一来，输得就更多了。
嘿嘿，要不怎么说叫无奸不商？
其实，这也算公平了。
要是放到麻将上，就更明显了，两三圈就听牌的，这已经很明目张胆了！
游戏嘛，不刺激一点，怎么让别人充点小钱去玩？
你五块，他十块的，QQ游戏就盈利了。
方既明打了十把斗地主，就把每天领到的4000欢乐豆输掉了，前后一共就不到二十分钟，不得不说，这速度其实挺快的。主要是，地主那边叫到的牌太强大了，每次都是有用的牌。等方既明自己做地主的时候，这牌叫得就太辣鸡了。
关键是有个人，一直明牌明牌的，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欢乐豆。方既明知道，只是遇到了“土豪”。这样的“土豪”，还深得撩妹大法的精髓，居然有妹子主动加他QQ了。这操作，跟上辈子是一毛一样的，看得方既明哭笑不得。
果然，哪里都有装13犯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合作协议
进入内部QQ群，方既明询问了一下QQ宠物、QQ农场的开发进度，然后私聊问了一下郭文达在管理上遇到什么难题没有。最后，问了一下陈田水关于监管的问题，又查出了三名员工是暗中吃回扣的，虽然不多，这不询问方既明怎么处理？
方既明已经规定了，飞讯的广告提成是人人可以拿的，只要你能拿下来，就有提成返还。这样的情况下，还吃回扣？方既明很想就一下炒掉那三个人算了，但转念一想，水至清则无鱼，这三个人拿的钱也不多，让李东鹏在例会上敲打敲打就好。不能形成风气，风气一形成，飞讯就垮掉了。
方既明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提高飞讯员工的薪酬，每人的基础工资上涨一千块钱。
这可是在2000年！
深城的平均工资也就1800块钱，飞讯的底薪已经去到了4000！根据每个岗位不同，还有岗位津贴，还有项目奖金。这一下，所有同行开始侧目了，认为飞讯这是傻了。
只有方既明知道，只有高工资，才能吸引来高水平的人才。
工资才几个钱，飞讯加上好导航，现在员工都不过两百来人，还没到三百个人，工资支出一个月才一百五十多万而已。相对于动辄千万级别的盈收，这工资占比并不高。但标杆效应在那摆着，一听到飞讯招募员工，很多高材生就报名了。
单凭之前那个工资，已经吸引来了不少研究生、博士生，到飞讯来做基础研究。
金钱不能衡量一个人才的价值，但却是最接近人才价值的衡量方式。
当然，方既明最关心的还是电子厂那边，徐助华告诉方既明，已经注册好了公司——神州技术有限公司，也接洽了一条代工生产线。至于工业用地，还在和正府那边洽谈中。而U盘的供应链什么的，已经谈妥了。为了办事效率提升，徐助华招募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团队，共二十人。其中有五个，是从飞讯那边调过去的。
方既明嘱咐，一定要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尽快完成第一批生产。然后，销售方面，根本不用担心。别的不说，单单是与深大那边洽谈，都能谈下一百多个U盘的采购。全国还有那么多大学呢，经费最充足的华清、燕大什么的，都能去谈。要是不想谈，在飞讯QQ上打个弹窗广告，再公布联系方式，在莞城租个店面出售U盘，也是可以的。甚至可以去找各大连锁商场去谈，在卖电脑的柜台上摆卖U盘。
这样一来，能搭建起一个渠道销售的网络。当然了，方既明还是倾向于步步高的销售方式，建立起自己的旗舰店，销售自己品牌的产品。但这花费太大了，能在莞城、深城、羊城、珠城、盛海、燕京等大城市先布局就不错了。这年头，没多少产品就开店，其实是挺亏的。最起码，要等到神州MP3问世之后，才推行这个策略。
方既明又询问了施文耀他们，看看解码器研发得怎么样了，施文耀说取得了一定进展，但还要继续调试。
“别家MP3已经上市销售很久了，我们要在核心技术上领先别人才行。”
这是方既明一贯的态度，也得到了施文耀他们的认可。
嘱咐完一切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方既明把QQ登录的痕迹都删除掉之后，甚至恢复到了上机前的水准，才下机回酒店睡觉。
第二天，黄同福果然应邀前来，方既明一阵寒暄之后，把黄同福迎进了办公室。
“方董准备做MP3？”
听了方既明的计划之后，黄同福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只是他劝道：“做MP3的，全中国有80%的厂商在我这里拿货。这么计算，那么全国起码有28个商标的MP3产品。这个市场，别看是新兴市场，但已经不是蓝海了，是一片血海。”
方既明沉默了一会，这和他的调研资料有点出入。
但仔细一想，似乎也对。
MP3有什么技术含量吗？
有，但绝对不高。
只要不顾脸面，谁都能窃取技术来生产。毕竟，逆向（shan）仿（zhai）制一直是中国人的强项。拆开之后，摸索出原理，大肆生产就行了。
方既明之前调查，中国拥有生产商。如今数据上升到28家，说明有人还在进入这个市场。
“谢谢黄董的提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方既明笑道，“我们也不单单只是生产MP3的，以后还有其他产品上市。MP3赚钱不赚钱的无所谓，赚个名头就好。”
“这样，我就不劝方董了，那方董打算订购多少电池？”黄同福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多少我也说不好，就希望黄董能签个保证供应协议而已。可能到时候跟别家冲突了，就不太好。”
黄同福笑了，说道：“别说电池生产了，现在我都打算组建代工生产线！”
方既明一愣，然后急促地问道：“惠能有代工生产线？”
“当然了，现在手机代工、电子产品代工那么火热，我不建代工厂怎么行？”黄同福也是鸡贼，早就看中了这一块的市场。
方既明深深地看了一眼黄同福，这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啊！
“那么黄董还打算进入什么市场？我想，做电池的，可以进军汽车市场啊？”方既明开玩笑地说道。
黄同福一愣，然后哑然失笑道：“方董你说错了吧，这汽车跟电池，没关系吧？”
方既明奇怪地说道：“怎么会没关系？新能源汽车啊，电动车，这你听过吧？”
“等等，我是做小电池的，电动车那电池，那么大，我们没技术啊？”黄同福苦笑道。
方既明哈哈一笑，说道：“这何必用大电池，把小电池串成一块大电池不也行吗？电动车才几个技术啊，把电机搞出来，把变速箱弄出来就能做了。”
没想到一席话，让黄同福目瞪口呆，然后沉默不语，最后深有感触地说道：“方董，你的想法天马行空，让人不得不服啊。合作的事，我答应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南山必胜客
合作协议是签下来了，但至于电动车什么的，黄同福提都没提，估计是被吓到了。两个人又深入谈了代加工的事，方既明当即拍板，把U盘生产线给到惠能生产，因为方既明要在第一波就占领市场，挖掘到第一桶金。
方既明也没说什么，笑道：“以后我可能在燕京读大学，黄董有空就去找我喝茶，聊天。至于公司，我们都在深城，你要是去公司，我让总经理去接你。”
黄同福哈哈笑道：“都在深城，以后肯定会经常见面的。不过，方董你说上大学，是读研究生吗？”黄同福有点懵了。
方既明苦笑道：“难道黄董还不知道，我刚刚高考完，准备去念大一吗？”
黄同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啊？！！！”
方既明揉了揉鼻子，说道：“我也就优秀了点，但我还是很低调的。”
黄同福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笑道：“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变化得太快。”
“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签下了几千万的代工合同。
等送走黄同福之后，方既明立即给电话给徐助华，说道：“你明天，约一下惠能公司的黄董，把U盘生产技术交给他。对，我们要用技术来换市场，第一波，我们要出货一百万个U盘，包括出口到海外的。这个方面，你去咨询一下汉风公司，他们有比较深的经验。不过，如果有比较好的代理商，也能谈……”
办完这些事之后，方既明才松一口气。
太不容易了，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轻松。一个饭局，认识了一个能帮忙代工生产的老总，敲定了几十万的U盘生产量。第二波呢，看市场反馈，如果没人跟进，方既明就乘势再出售几百万个U盘。如果有人山寨了，这个是大概率的事，方既明就打算降价出售一下，然后再打官司。
至于飞讯那边，法务部也要组建起来了。
好歹上辈子腾讯“南山必胜客”的名头，不能折在方既明手中啊！
咳咳，好吧，至于老干妈那个，就是大意失荆州了，不用再提。
但拥有一个百战百胜的法务部，那绝对是所向披靡的。只要是跟飞讯有法律纠纷的，一律斩于马下，再造一个“南山必胜客”的名号，这是多威风的事情。
……
第二天，莞城，徐助华已经准备返回深城，去见黄同福了。
没办法，生产线就是时间，徐助华有通天的本事，都没办法一下子弄出一条生产线来，只能让别人代工生产。
这也是为什么徐助华说几千万远远不够的原因，建厂、组生产线、招工等等，建立起来估计都要几个亿的资金。要是等建立起自己的工厂，怕是连黄花菜都凉了。
徐助华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方既明能一眼看出，他能干呢？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真的就被逼出潜力来了。
组建团队，与施文耀团队沟通，去找代工厂……一连串工作下来，徐助华觉得自己似乎有挥霍不完的精力，随时能进入下一个战斗当中。但徐助华更惊讶的是，方既明居然找到了惠能的代工！
惠能代工的名声可能不显，但很少人知道，像在中国生产的外国品牌手机，包括摩百、利库亚、巴斯……这些大品牌，都找过惠能，让它帮忙代工。惠能代工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质量特别好。
只要你的供应链没问题，那么惠能的质量就绝对上乘。
可能跟惠能的电池有关，惠能的电池优于市面上90%的手机电池，电池好了，那么手机也差不到哪里去的。因为国外的品牌，芯片是独家供货的，主板是他们自己设计的，其他零配件也不算多，只要用心做，良品率高达95%是没问题的。
惠能代工，已经在业界出了名的。
“方董真厉害，居然有这等门路。唉，早知道我折腾个啥劲？”
有时候，老板太厉害，也会让员工产生挫败感的。
花了几个小时赶回深城，见到了刚刚下飞机的黄同福，徐助华开口介绍道：“黄董你好，我是神州技术的徐助华。”
“徐经理，哈哈哈，方董在我面前总是夸奖你，说你是难得的帅才。”黄同福主动跟徐助华握了握手，说道：“我跟方董，已经签了代工合同，今天我们就仔细谈谈，神州科技打算生产什么产品，有什么零配件，需要多少条生产线吧。”
徐助华就喜欢跟只谈工作的人交往，立即把U盘的设计图拿了出来，然后介绍道：“我们的产品是U盘，其实就是个可移动的磁盘，只不过不需要安装驱动，非常方便。生产工艺也不复杂，只需要……”
黄同福认真地听着，然后感慨道：“天才的创意，这个是谁发明的？”
“我们方董提出构想，由飞讯旗下的研究所研究的。”徐助华有点自豪了，他也很看好这个产品。
“需要申请专利才行啊！”黄同福试探地说了一句。
徐助华笑了笑，说道：“已经申请了国内专利，还有美丽间那边的国际专利。”
黄同福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有点失落地说道：“看来方董是有备而来的，行，那我们就安排两条生产线给你们神州，两个月内交付五十万个U盘对吧？但供应链，需要你们自己安排了。如果缺了原料，可不能说误了工期。”
“合同上都写了，我们会保证的。”徐助华说道。
“那合作愉快。”
黄同福再跟徐助华握了握手，内心却有点复杂。
打发了徐助华之后，黄同福把惠能的研发部经理找了过来，劈头就问：“你觉得，我们用电池搞个电动车，怎么样？”
这个研发部经理一听，傻眼了：“黄董，这电动车……跨越也太大了吧？”
“伟大的公司，都不只是做一个行业的。”黄同福忧心忡忡地说道，“汉风也准备搞电池了，我们的优势虽然有，但其实并不大。如果转行到汽车行业里面，说不定有奇效。我们转去研发电机，研发小电池串成大电池，那样就能报纸汽车续航了。至于外观，请个知名设计师过来，再取个高大上的名字。这电动车，应该有市场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北电，我来了！
黄同福打定了主意要发展电动车，方既明呢，则打定了主意要发展搜索网站。
所以，事不宜迟，方既明在指示好导航网络技术有限公司也要学着飞讯那样，成立部门，包括监管部门。形成部门负责制之后，再延续领导轮换原则，方既明才放心地回了一趟金华。又待了两天，堪堪将近开学时间了，方既明谢绝了爸妈要送他到燕京上学的好意，整理好行囊，一个人坐大巴到萧山机场，再飞去燕京。而方既明还没来得及知道，方伟军是打算买房了，就在几天后交首付。
胡燕兰一想到孩子离开家，去外地上大学，几天内心都不是什么滋味。这就是一直在为孩子转的后果，缺了孩子，就感觉生活少了什么。不过，很快的胡燕兰就找到了另外的乐趣
——攀比买房。
是的，女人的爱好就是这么肤浅。
在单位里，胡燕兰时不时透露出方伟军已经看好楼盘的消息，惹来一阵又一阵的羡慕嫉妒恨眼光。
如果方既明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抚额叹息：“什么培养孩子做明星，明明是自己想活在众人的目光聚焦点里面。”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胡燕兰怎么样。
没有了方既明这累赘，胡燕兰不知道玩得多开心。
……
燕京，机场。
刚刚从航站楼出来的方既明，还没站稳脚跟，就有的士停在方既明前面了。
“
taxi？”
方既明知道，这会的的士司机也还算高端职业，但竞争很激烈了。特别是机场这边的，都抢着来。因为歪果友人会给小费啊，甚至比车费还高。这不，司机都开始飙英文了。可惜的是，方既明不是歪果仁。
“司机大哥，不好意思了，我中国人。”
这年头能坐飞机国内飞的，还是少数人。即便在二十年后，还是有十亿国人是没坐过飞机的。
司机大哥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啊，行咧，我再去找找看。”
方既明点了点头，然后自觉地登上了机场大巴。
大巴很快启动了，开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高楼，这就是2000年的燕京，和上辈子大同小异。好吧，上辈子方既明都没来过燕京。本来很向往的，但后来出了雾霾事件，搁浅了。再后来，就没机会来了。想着上辈子的事，方既明觉得自己很幸运，居然还能重活一生。这辈子有条件了，就不能活得太平常了。
“干嘛呢，这椅子上的有胶水啊，起不来啊？都到站了！”
方既明想得入神，没想到被大巴司机骂了。
一看，好家伙，都到终点站了。
“对不起啊，我下车。”
把行李拿下来之后，方既明呼出一口气，然后才在市区里面叫了一辆的士，往北电那边开去。不是方既明不想在机场坐的士，而是的士司机不想载客。你要不是歪果友人，司机就会绕路，把车费拉高。方既明呢，不缺钱，但时间却不想耽搁的。市区里面的司机，就不一样了，他们比较踏实，有钱就赚。
“小哥，第一次来燕京？”
司机大哥开始唠嗑了，感觉全国的司机都差不多，都喜欢跟乘客唠嗑。
“哪能呢，第二次了，第一次来考试，考上了。”方既明说道，“去北电哈，别耽误了我入学报道。”
司机大哥“哟嚯”一声，说道：“巧了哈，我今天就载了几个外省来读大学的。咱们燕京啊，到底是大学多。”
方既明深呼吸了一口气，犯不着跟这老燕京扯皮这个。燕京为什么多大学，这不明摆着的么。完全是地利啊！说这个没意思。
然而，这个司机却吐槽道：“不过你们这些外省的学生娃真不容易，非得往燕京挤。”
方既明还是没说话，谁叫顶尖的大学，有这么多在燕京呢。
也许是看方既明没回话，司机大哥转了个话题：“你是北电的，以后不是明星了？”
“明星没那么容易啊，北电每年都毕业几十个人，咱国家一年有多少明星出道啊？都没十几个。而且，除了北电，还有中戏吧，还有上戏吧，还有其他艺术院校吧？没那么简单的。”方既明笑着说道，“就是可能以后工作了，随便做一做，每个月都能几万块钱收入。”
这么一侃，司机大哥先是一惊，然后不信：“不对啊，我看电影厂前面的那些演戏的，一个月也没赚几个大子吧？”
“那些是龙套，是群演。”方既明继续侃大山道，“我们这些不一样，后台随便做个场务啊，做个美工啊，做个道具师，做个灯光师啊、造型师什么的，一个月几万块钱的工资，跟玩似的。只要有戏拍，这钱啊，少不了。”
这不算是吹牛皮，真正业内顶级的布景师、灯光师、造型师都是很贵的，而且跟组那么辛苦，一年下来可能拍不了几部戏，不高点工资谁去拍啊？要是顶级的摄像师，那更不得了了，比导演都不差。毕竟，电影是有自己语言的。导演想表达的东西，都要通过镜头拍出来才行。
司机大哥有点玩味了：“这么说，读艺术挺吃香？”
方既明说道：“那可不，投入也很可观啊，像我，学到这程度的，都花了十几二十万了。”
司机大哥一听，然后说道：“大投资才能大回报嘛……”
方既明知道，这老哥是动心了。嘿，等他真去了解才知道，要是天赋不行，别说花十几二十万了，再多花个十几二十万，也成不了。郭德纲说过，一人就一碗饭，你就不是端这碗饭的，把金碗给你，你也只能去做乞丐。这学艺，要开窍才行。什么时候开窍了，这艺才算学成了。
开窍，其实就等同于天赋。
有的人天生不怯场，人越多越兴奋。有的人，平时练得好好的，一上场就心慌。这就是差距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过不去这槛。
到了北电，司机大哥把头伸出车窗外，看了看北电的大门，然后说道：“小哥，祝你前程似锦哈！”
方既明拱了拱手：“借您吉言！”
推着行李，看着北电的大门，方既明内心呐喊了一句：“北电，我来了！”
第一百九十章：新生报到
北电的迎新，做得很差，根本不像其他大学一样。
倒是有很多娱乐记者，在校园里拿着长枪短炮的，似乎想拍几个少年成名的明星。这也是正常的，这几年娱乐经济见长很快，所以资源也多了。资源多了，造星也就多了。明星一多，明星大学生就来了。道理很简单，但那些没出名的北电表演系学生就难受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方既明这么想得开的。
这不，学生会迎新，都只是稀稀疏疏几个人。
“同学，哪个系的？”
语气倒是热情，方既明来了开玩笑的兴致，说道：“学长，能换个漂亮学姐来嘛？看着你这样，我瞬间对我的大学生涯无望了啊！”
这学长也是个活宝，立马说道：“呸，还漂亮学姐，知道不，学姐学妹都是学长的！”
“看来我要在这里挂一条横幅提醒一下我那些漂亮的女同学们，囤水囤粮囤武器，防火防盗防师兄。”方既明嘿嘿笑道。
学长笑骂道：“小滑头，以前在学校也是个刺头吧？”
“哪能啊，我可是三好学生，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方既明嘿嘿笑道。
学长笑骂道：“滚！你走不走啊，不走你就在这，别耽误我勾搭学妹。”
“啧啧，同届的学姐你都勾搭不了，还学妹。”方既明摇头说道，“没希望的。快带我去表演系报到，说不定你还能碰到一两个。”
这学长一听，眼睛都发亮了：“走走走，还等什么，我帮你拿行李……”
……
就这样，方既明顺利的在表演系进行了注册报到。
学长笑着说道：“滑头学弟，我叫谭嘉辉，是摄影系大二的。有事不要报我的名字，没事可以找我喝酒吃烤串，就这样了啊，你自己扛行李上楼，我就不陪你了。”说完，这个谭嘉辉转身就跑了。估计他也知道，要是不趁学妹懵懂无知的时候下手，他基本是没啥希望的。
领了宿舍钥匙后，又被通知明天早上九点开个班会，方既明才从表演系大二学姐手中，拿过“新生须知”，然后慢慢地看了一遍。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其他大学一样，管理不算严格，但上课时间必须到，除非你有特殊情况。
因为嘛，北电里面的学生拍电视、电影什么的，都太常见了。所以，基本上都有一两个学生是“特殊情况”的。这种特殊情况，会被那些同届学生羡慕嫉妒恨。没办法，资源就那么点，谁拿到就是幸运儿，其他就是炮灰，就这么简单。
别看娱乐圈的明星很风光，实际上，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站在顶峰不愁资源。而这个时间段，最多也就十来年，然后开始走下坡路了。这十来年你还不能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自己跻身成为资本的话，那你还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
真正厉害的，还是影视背后的资本，挥舞着钞票的，才是大佬。
至于演员什么的，都不过是资本赚钱的工具人而已。只有看穿了这一点，你才能在影视行当里面混。不然的话，基本也混不出个什么名堂。
也正是因为这样，娱乐圈才被人诟病，什么藏污纳垢啊，什么败坏良俗啊……不止是国内，全世界的娱乐圈都这样。没办法，这基本就是人性，杜绝不了的。只能靠个人道德水平，看能不能守住底线，就这么简单。
拖着行李，方既明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没想到，四人间的宿舍，已经来了两个人了。
“又来一位！”
已经占据了里面床位的哥们，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是对方既明说的，还是对另外一个舍友说的。
方既明倒也没失望，2000年的北电宿舍能有多好，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旋转的吊扇，吹到一个人的时间是15秒。夏天在燕京这里，能把让你热得像摊煎饼一样。虽然是上床下桌的布局，看上去也像是新装上不久的上床下桌，可也跟六人间没差什么。对了，北电的四人间概率不大，居然被方既明撞上了，也是厉害。
要是六人间，北电的宿舍就中间一张大桌子，床铺就分上下摆两边。
方既明笑道：“认识一下？我是方既明。”
“于洋。”那个说话的哥们说道，“他叫孟光熙。”
方既明点了点头，然后只能选靠门的床铺了。
北电这会没空调，估计要再等几届才开始装。方既明早有心理准备，因为每次读大学都这样，空调与他无缘，等毕业后学校就开始装空调了。不过好处是，北电这边居然有电视可以看，但网络还没普及，有一个电话接口。估计想上网的话，得靠电话拨号。
四人间的好处是，有比较大的储物柜，独立的卫浴，独立阳台，有24小时的热水器，每幢楼的负一层都有公共浴室、热水房和商铺。每一个楼层还有一个洗衣机，每天晚上十一点半会熄灯限电。唯一的不好，就是学校不准夜不归宿，除非你有“特殊情况”。
方既明也知道，这会的大学管理还比较严格，别看北电是跟娱乐圈最近的大学，但管理比一般大学还严苛得多。
放好东西，方既明打算去买些床上用品，再打扫一下卫生。
于洋突然说道：“快到饭点了，你们要去食堂吃饭吗？食堂离我们挺近的，我打听过了，一楼小食堂，二楼大食堂，二楼园中园餐厅，三楼呱呱食品一条街，红地毯餐厅，各种价位齐全，中、低、高档尽请自主选择。”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以……”
还没说完，就有一个跟孟光熙一样酷酷的男生进来了：“就剩一个床位了吗？”
于洋笑着介绍道：“对，认识一下，我叫于洋，这位是孟光熙，这位是方既明。”
“我认识他，林辰皓。”方既明感慨一声，实在没想到，他重生第一天遇到的人，居然成了舍友，这……真的是世界太小，熟人太多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很现实
林辰皓看到了方既明，嘴角有点抽抽，高冷男神形象维持不下去了：[悠悠读书
]“是你？”
方既明也拿手摸了摸额头：“可不是我吗！”
深呼吸了一口，林辰皓说道：“行吧，我突然觉得大学这四年有点难过了。”
方既明嘿嘿一笑，说道：“别这么说，难过就不过呗。”
于洋听得云里雾里的：“你们认识？咋回事？”
林辰皓把当初的事情一说，于洋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原来猛人兄就是方既明啊，哈哈哈哈！”没想到的是，真正的高冷男神孟光熙都微笑了起来。
反倒是方既明自己，愣住了：“什么猛人兄？！”
众人大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他自己不知道啊，你的事迹早就传遍整个学校了，说咱们这一届出了个猛人，不按套路出牌，干掉了同组的明星高承文，一路拿到了专业合格证。最厉害的是，初试那会，也是不按套路进的复试。”
方既明摸了摸鼻子，好汉不提当年勇，这确实有点尴尬。
孟光熙淡淡地说道：“这事连我都知道，你说呢？”
于洋表情古怪地点了点头：“这哥们一天说不了十句话，这已经是很长的一句话了。”
孟光熙还是淡淡地说道：“滚！”
不得不说，方既明居然成了这个525宿舍的润滑剂，这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
笑过之后，四人一同来到食堂吃饭、兑换了饭票后打了菜，四个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于洋这厮也是春心萌动，对着校园里各大美女评头论足的，甚至还说要在论坛里搞个什么校花评选大赛。孟光熙淡淡地说道：“你丫想被全校女生视为仇敌，你可以这么做。”
于洋愣了，问道：“为啥？”
林辰皓说道：“就你这智商，基本告别这行当了。这女人的美貌，能比的吗？别的学校就算了，我们可是北电！”
这么一说，脑袋总算没缺根筋的于洋也明白过来了：“好吧，失误失误。”
可这么一说，方既明倒是想起来了，校园网这东西，可以做啊？把天南地北的校友都聚集起来，这也是个社交平台。当初的人人网，不就是这么起来的吗？虽然后面干不过腾讯，但逼得腾讯出了个QQ校友，再到后来的朋友网，也是了不得了。
可以说，人人网其实是很多人的青春记忆。
方既明赶紧掏出手机，记下了这个创意。与其让别人来狙击，不如自己先开发一个QQ校友，拉拢更多学生。这年头的大学生有个几百万，虽然比不上二十年后，但全都当了网民，成了QQ的用户，那数量也是很可观的。
这年头，也就孩子、女人和老人的钱最好赚。厉元武赚老人钱，卖的保健品。方既明打算赚学生的钱，应该也是不错的。
“小明，你在干嘛呢，给女朋友发短信？”
于洋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
方既明瞥了他一眼，说道：“要想成为大明星，就不能有女朋友好不好，这都不懂。你啊，注定成不了大明星了。”
于洋呆住了，吃饭的筷子都停在了半空：“啊？”
林辰皓点了点头，很沉痛地告诉于洋：“艺人对于私生活，其实没多少话语权的。除非你不想做公众人物，不然的话，你的恋情、婚事……什么都不是私事了。”
“按你们这么说，做艺人不很悲惨？”于洋笑道，“哪有这么回事，那个谁谁谁，不一样的当红时期恋爱结婚生孩子吗？”
孟光熙淡淡地说道：“那你再看看他结婚后出演过什么电影、电视剧？”
“额……”
于洋想了想，“还真的没有，都是配角的多？”
“所以说，牺牲很大的。”林辰皓说道，“之前很多明星隐婚隐秘生子就是这样，生怕消息传出去了，影响自己的事业。要是不拍戏，哪里能多赚钱。”
这句话其实没说透，一切都是利益为主导。方既明知道的，上辈子一些明星不怕别人说自己结婚生子，不怕掉粉丝，是因为公司一直有炒作，而且合同也是还有的，暂时不用怕没钱赚。最关键是，那时候他们也天真以为粉丝都会还在的。结果呢，鹿某某还没结婚，就凉得差不多了。杨某某复出后，也只能上综艺了。
被打击了的于洋，兴致缺缺了，面对北电那些莺莺燕燕，好像已经勾不起他的兴趣。
实际上，方既明不想戳穿，这些莺莺燕燕的，你想在校园里泡到手基本不可能。要你能捧她，她能倒贴，就这么简单。嗯，除非真的是傻白甜，不过这类型的女生，想混娱乐圈？很难。
很现实？
确实很现实，但资源就这么点，你总得有舍有得吧。至于男演员，是真的需要点关系才能上位的。
不过呢，即便是北电表演系的学生，也有很多混得不如意的，有很多转行的。所以呢，同学关系也还算比较融洽——能不融洽吗，有戏拍的，早已经出去拍戏了。没戏拍的，只能在学校里面上课。至于学分不够？那就延迟毕业咯，那又怎么样？这年头，名气最重要，成为明星才是关键。学分什么的，算个屁啊！
这确实是很多在校明星的心声，只不过他们没说出口而已。
突然，于洋又问道：“你们都还没女朋友吧？”
于是，三个人都尴尬了：“你觉得，我们会缺女朋友吗？”
于洋嘿嘿笑道：“那我就不相信你们不偷腥。”
林辰皓笑骂道：“什么偷腥，猫才偷腥。恋爱就恋爱呗，关键是人家愿意我愿意就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心虚了吧，哈哈哈哈……”于洋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坐在了他们旁边。
林辰皓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玩旁边一看，低声说道：“倪雪，新生代女星，今年应该是大二了。”
孟光熙淡淡地说道：“人家资源多，很正常。”
方既明不太认识，也不稀罕什么资源。要是说资源，他调个几百万出来，也能自己捧自己玩了。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方董，我已经到燕京了。”
“江兴睿？你到燕京了？不对啊，我昨天才给你打的电话？”方既明真的愣住了。
江兴睿在电话里说道：“我听说方董决意要搞搜索引擎，我就等不了了。”
方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