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手机行业发展脉络
李东鹏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正府那边说，给我们算是工业用地，但好像最近房价有点上扬，正府又摇摆不定了。”
方既明虽然知道，以后深城的房价、地价都是惊人的，但这会一千块钱一平方的价格买地，加上建造的费用，成本都超过2500一平方了。要是按照现在这房价的最高价格——4000卖出去，都特么的亏本。人工、时间成本，耗不起啊！
“开玩笑吗，这绝对不可能的。哪怕不是工业用地，我也不可能出这个钱的。你跟那边说，我们刚刚成立的公司，也不那么着急买地。”方既明很坚决，他不可能为了一块地，而花掉几千万的，在短时间内更不可能盖楼。要知道，盖一座楼花费肯定上亿，甚至几个亿都打不住。方既明不可能为了盖楼而花掉这么多钱的，除非他不要未来了。
李东鹏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不要那块地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不高于600块钱一平米，我能接受。高过这个价格，我们过几年再谈这个事。”方既明斩钉截铁地说道，“钱，要花在刀刃上，我们不能这么短视。有这个钱，我拿去盖一个厂房，多好？”
李东鹏苦笑说道：“好，那我再跟那边交涉一下。但方董，你真的要抽走飞讯的资金吗？”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不一定。但确实现在缺钱，我进军电子行业之前，肯定要先有技术专利的。你放心，前期投入不会太大。但要涉及到生产环节，这就投入大了，毕竟是实体行业。”
李东鹏默默地点了点头，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难道方董不看好因特网？”
“怎么会，因特网是以后的主流。我们身处的时代，是信息时代啊！不过呢，信息也离不开载体。任何信息，也需要终端展现的。”方既明很笃定地说道。“好比现在，网络产业再兴盛，你也要电脑才能展现吧？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小巧的电脑，甚至更小巧的电子设备。”
“更小巧的电子设备？不可能吧。”
李东鹏是不太相信的，也是，2000年的人，刚刚经历了大哥大换小巧手机的年代，这会还有寻呼机呢，哪里想象得到几年后居然会有智能手机？李东鹏更无法预料在年尾的时候，中国移动就推出了WAP业务。其实，这已经可以看作是手机能上网的象征了，以后才有GPRS网络，然后在2008年之后，才开始普及WIFI。
虽然这个平行世界不知道会怎么样，但只要WiFi联盟是美丽间主导的，那么中国阻拦wifi进入国内也是有可能的。
“我好像看到国外的新闻，外国品牌利库亚已经研发出了第一款WAP手机，使用WAP网络，能让手机和互联网连在一起。”方既明说道。
利库亚这个品牌，其实就相当于是上辈子的诺基亚。方既明记得，上辈子诺基亚研发出第一款能上网的手机，似乎也是这个时候。
李东鹏一愣，然后惊讶地问道：“方董，你想进军手机行业吗！”
“手机，未来必定会普及。网络，也必然会普及。”方既明低声说道，“汉风公司那边，已经开始研发3G网络了，比现在的2G网络更快，能带动更多数据。汉风公司是后发者，那么美丽间估计也在研发3G技术了。我推断，2G都能上网了，何况是3G？那时候，中国，乃至全世界，手机上网都是一个潮流。”
“那投入做手机也太难了吧？方董，你知道现在手机厂商有多少家吗？别的不说，单单是中国，已经超过二十多家了。什么彩虹、乐讯、飞高、多科……这些都是大牌子，占领的市场已经超过90%了！”
方既明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我必须进入手机领域的理由。没有核心技术，这些看似大牌子的手机，明年就是洗牌的时候。就算明年不倒，后年，大后年，也肯定会倒的。因为外国品牌，已经磨刀霍霍，想要进入中国市场了。最关键的是，国外手机品牌，有核心技术不说，还掌握了专利大棒。挥舞这根大棒，现在这些国产手机品牌？就是个笑话而已。”
这不是方既明臆测的，而是上辈子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上辈子的国产手机牛不牛？
太牛了，什么波导、TCL、夏新、科健、南方高科、康佳等等，连联想、海尔这些都是二线品牌而已。但由于起步晚，半导体芯片等核心技术掌握在西方国家手里，国产手机体验一般比较差，各国内手机厂商被三星、诺基亚和HTC（火腿肠原名：多普达）吊打。
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方既明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记忆有点模糊了，依稀记得是2003年那会，本来如日中天的国产手机品牌，突然就遭遇了滑铁卢。一度占据市场超过70%的国产手机，这一年销量下滑到44%，从此一蹶不振。
其实也很好理解的，像波导、TCL、康佳、科健等等，都是以“贴牌”的形式推出的“自主品牌”手机，又怎么打得过手握专利大棒的外国品牌？
到了2005年的时候，国产手机品牌彻底崩盘了，像熊猫、易美、科健等等，都先后陨落。多少曾经在手机界叱咤风云的品牌，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最令手机界震撼的一件事，莫过于TCL的董事长——手机悍将万明坚在TCL的出局。对外宣称是辞职，实际上内幕重重。
当然了，就跟所有球类联赛一样，顺风顺水的时候团队没有任何矛盾。一旦陷入连败，球队矛盾等各种消息就甚嚣尘上了。随着2004年洋手机的反攻，国产手机集体遭遇巨大冲击，TCL移动通信也走上下坡路，市场和业绩的压力让万明坚陷入了危机。恰逢此时，TCL手机业务在深市退市，TCL集团上市，而TCL通讯业务在香江上市，但股价大跌之下，万明坚已经压力重重了。
再加上万明坚性格强悍，风格强势，在业绩辉煌期已招惹了不少内外争议。所以，万明坚黯然离职，成了当年手机界最为轰动的事件，也敲响了一大批国产手机的丧钟。
以史为鉴，方既明怎么不知道手机行业好赚钱？
最关键的是，这时候进入，研发费用不高！
第一百四十八章：水至清则无鱼？
李东鹏觉得今天吸收的信息有点太多了，感觉方既明就好像一个能看破十年后世界的人，他的压力骤然大了起来。
“可现在飞讯也没钱啊？”李东鹏有点无奈了。
方既明笑道：“电子产品，又并非是手机一种。比如说MP3，这个市场也挺大的。还有复读机，也有不小的市场。甚至是游戏机，只要我们开发得好，也能赚一大笔钱。先期投入，也不用太多的。”这可不是无的放矢的，像MP3，这个音乐随身播放器，可谓是得天独厚。一经推出，就风靡全国。当然了，也和互联网盗版音乐下载有关系。
MP3疯狂增长的年头，也是互联网盗版音乐疯狂下载的年头。
只不过呢，MP3技术含量不高，市场萎缩得很快。从2000年前后进入中国，到市场被做死，也就是2005年前后的事，跟国产手机成批倒闭时间也差不多。但那会已经流行起了MP4。在手机屏幕不够大的时候，MP4能“大”屏幕播放视频，也是风靡一时的。但进入到了MP5（方既明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定义MP5，或许是加了摄像头？还是能收看卫星电视？）之后，随着功能不够吸引，多功能手机的崛起，这些随身电子设备彻底被手机取代了。
方既明在想，如果他能突破解码芯片、存储芯片的核心技术，那么赚钱那是手到擒来的。
但研发费用方面……恐怕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一切，还是要看今天下午那科研团队的负责人，到底有什么技术了。
很快，中午下班时间到了。
中午，实习生三人组结伴到外面小餐馆吃了一个午饭，顾弘业开始吐槽起来了：“那个广告部的张金，是有病吧？”
方既明不动声色，继续听着。
林清漪小声地说道：“他的那个老婆是蒋梅吧，也是神经病的，一天到晚折腾我。我算是看出来了，就我一个实习生能被她折腾。除了我，她谁都使唤不动。”
方既明知道，这是人性之恶，深怕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了。
顾弘业说道：“张金真的是人渣来的，仗着自己能拉广告是吧，什么辣鸡广告都敢往上面堆。什么很黄的，很暴的，都往上面放。部门里面的人，已经跟他吵过很多次了。最后还是李总出面，说他要是再这么干，提成一分都没有。”
“这些人，就该治一治他。不对啊，飞讯既然要立志成为大公司，为什么还留着这种人啊？”林清漪奇怪地问道。
“对啊，来了这么久，我都没见过飞讯的老板？听说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还很天才。”顾弘业还是挺崇拜的，“要是我爸给我钱创业，我也一定选择在因特网上创业。”
方既明听到顾弘业这么夸自己，差点忍不住了。
“方既明，你在那偷偷笑啥？”
顾弘业有点不爽了，“我说得不对吗？”
“你说得都对，我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老板突然驾到，一下把公司里面的害群之马全都清除掉，还招来一大批有用的人才，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方既明说道。
“那肯定拍手称快啊！”顾弘业想都不想就说道，“我就来那么两天，已经感觉不对劲了。财务那边，跟广告部那边，几乎是狼狈为奸的。”
方既明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知道更多而已。
林清漪有点担忧：“那飞讯的老板还不回来管理公司，真的想公司倒闭吗？”
方既明笑道：“放心，倒闭不了。这些人啊，一个都跑不掉。”
“你怎么知道？”顾弘业和林清漪异口同声地问道。
方既明吸溜了一下跟前的这碗面条，说道：“你忘记我在公司里面有熟人了？放心吧，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么一说，顾弘业才放心一点：“我就说，哪怕是我爸的公司，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啊。”
方既明差点没噎住：“这么说，你爸的公司也……”
“藏污纳垢的，哪个公司不这样？不这样反而奇怪了，但别损害到公司利益就行了。我是看不惯的，但我爸说了，水至清则无鱼，我想吧，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顾弘业有点无奈地说道。
方既明若有所思，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什么水至清则无鱼，公司是欠了你的还是怎么的？非得吃拿卡要？不说别的，发现一例查处一例。
中午，跟所有互联网公司一样，其实飞讯也是没让员工回家休息的打算。
不过呢，飞讯好的地方是，定制了不少护颈和眼罩，能给你在位置上睡一会。
到了下午，方既明则在敲代码的时候，被再次叫到会议室，这引起了同事们的议论。
“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有点厉害啊，是不是跟李总有亲戚关系啊，怎么每天都被李总叫下去的？”
“可能是让人家下去打扫卫生，斟茶递水之类的呢？我问过行政部的人了，是李总亲自吩咐的，有面试的人，让他下去准备茶水，然后在会议室候着。”
“啧啧，幸好是高三刚刚毕业，不然的话，这妥妥的是李总嫡系了。”
这时候，部门总监严正新说道：“别议论了，都做完工作了是吧？QQ农场开发到什么地步了？枪战游戏呢，你们开发出来程序没有？一个个很有空啊，是不是想今晚通宵干啊？”
被这么一说，议论声登时没有了。
这也是飞讯能保持创新的根本，这研发部门一直是方既明的嫡系管理，也是最具正义感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们。
会议室里，挂靠深大的研究团队已经到了。
方既明走进会议室，发现坐着的都是年轻人，有点讶异。
“不用起身，都坐。”
方既明笑道，“没想到两位这么年轻，我还以为研究人员的头发，是随着知识加深而减少的。”
其中一个负责人笑道：“可能是我们的知识不够深。”
方既明说道：“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先看看两位的简历。”
刚刚说话的那个年轻人说道：“我叫施文耀，麻省理工硕士毕业。”
“我叫岳旭尧，普林斯顿大学的硕士。”另一个负责人说道。
方既明简单翻看了一下两个人的简历和团队介绍，惊讶地说道：“你们团队，可以说是国内少有的电子学研究团队了啊，为什么拿不到科研经费？”
第一百四十九章：选择加入
施文耀苦笑一声，说道：“看看我们的年纪，还有我们团队的年纪，你觉得我们能拿到科研经费吗？说实在的，我已经有点后悔回国了，起码在国外，我还能跟着教授做科研，做实验。”
方既明沉默了一会，他知道这是国内科研界的怪相，科研也要排资论辈。你看看世界上的大科学家，哪一个不是在年轻的时候就研究出了重大成果？排资论辈，不过是想把优秀的成果占为己有罢了。人生在世，无非好个名利权钱。有的人过得了利这一关，过得了权这一关，过得了钱这一关，却过不了名这一关。全都过关的，那是圣人，几乎没有的。
还有的教授是学阀来的，不仅要科研经费，要自己学生的成果，还要打压比他厉害的学生。在学科领域上，要掌握最高话语权。这样的学阀，名利权钱全都占齐了。怪不得每年有那么多华清燕大学子留学海外，直接留在国外科研机构工作了。
不是他们不爱国，当然也有这样的人，但更多是对国内的科研环境，科研风气的深恶痛绝。
方既明沉默了好久，才说道：“我愿意投资科学，投资科研。但我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你们研究的课题，必须能工业化制备才对我有用。当然了，只是目前而已。以后的话，我也会投资未来科研方向的。比如更先进的手机，更小但处理性能更厉害的芯片……但问题是，我现在没钱。所以，我现在要赚钱，赚到钱，才能开启下一步研究，你能理解吗？”
岳旭尧点点头，说道：“国外很多科研机构，都是有财团资助的。”
“没错，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方既明笑道，“我要求你们研究一个电子产品，专利归我，署名归你们，以后的收益也跟你们无关。但研发成功后，我再每年追加至少100万科研经费给你们，怎么样？”
“什么电子产品？”
岳旭尧还是对方既明不太放心的，因为这个条件算是比较苛刻了。
方既明说道：“很实用的电子产品，研发费用……我估计也不会超过150万的，但我给你们300万。如果可以接受，我们就签合同。”
施文耀跟岳旭尧对视了一眼，问道：“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我们都是年轻人。”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我历来相信，英雄出少年，科学家更是年轻时最厉害。毕竟老的科学家，没办法支撑起日以继夜的研究生活了。当然了，实话是，你们要价便宜，我也没什么钱。”
施文耀乐了，岳旭尧也乐了。跟明白人说话，是挺直接的。
“我们商量一下。”
施文耀做了个失陪的手势，然后跟岳旭尧出了会议室，到外面小声讨论去了。
李东鹏问道：“方董，你到底要研发什么电子产品啊？”
方既明笑道：“如果研发出来这个电子产品，就有资金去建厂房，开发更厉害的电子产品了。”
李东鹏还是摸不着头脑，没来得及再问，施文耀他们回来了，一回来就说：“我们接受飞讯公司的资助。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想把研究团队并入飞讯公司。”
方既明一愣：“为什么？独力的研究机构，不是更符合你们的利益吗？”
施文耀苦笑道：“中国不比西方国家，西方国家有资助科研机构的风气，但中国很难有。我们现在连生活都成困难，更别说研发了。加入公司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我们有额外的工资，也不用担心占用科研经费了。”
岳旭尧说道：“最关键一点，是我们相信方董你的眼光。能开发出QQ的人，能对电子行业有这么清晰认识的人，中国没几个。”
方既明乐了：“那行，既然你们打算加入飞讯了，我也不怕跟你们说。是，我是对电子行业有着莫大的信心，也敢肯定以后中国肯定是一个半导体的大国。但注意，只是大国，而不是强国。
为什么呢？
很简单，中国缺乏核心技术。什么是半导体的核心技术？芯片架构，芯片设计，芯片制造，这三个方面是半导体行业的巅峰。很可惜，中国一个不占。所以，我的目标很简单，我们要造出中国第一个自主知识产权的芯片。但你们应该也知道，芯片行业投入太大了，我现在的钱全都投入进去，恐怕也流片不了。
这个就决定了，我们要想做芯片，就要先赚钱。赚不到钱，什么都是白搭。赚到钱了，也要有顶级的芯片设计师，要去购买芯片架构，还要去购买光刻机、蚀刻机，去建立芯片工厂。这都是大笔大笔的投入，而且很可能无法购买得到。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封锁太严重了，想彻底抹杀掉中国的科研能力。所以，我们要自力更生，何止千难万难！但再难的事，我们也要去做，要去推进。
时不我待啊，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再不抓住这个机会，我们将会永远被西方国家挥舞着专利大棒，一次又一次的败下阵来。”
施文耀和岳旭尧听了，那是万万想不到方既明的野心会这么大，但他们也已经热血澎湃了：“方董，你说，我们要做什么？”
“你们看，这是什么？”
方既明拿出一张软盘出来，这是一张能储存32MB资料的软盘。
“软盘啊？”
岳旭尧奇怪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方既明笑道：“是软盘没错，但你们不觉得它使用很不方便吗？”
“没有不方便啊？”施文耀说道。
李东鹏也是软盘的使用者，说道：“软盘已经很小巧了，比起硬盘来说，更是小巧得可爱。”
方既明又拿出一根USB连接线，然后再拿出一个MP3。是的，进口的MP3，售价过千的那种。而且最无解的是，这只是一个，都储存不了几首歌。更无奈的是，居然是装电池使用的。
“这些又是什么呢？”方既明循循善诱地说道。
“USB线，还有MP3。”李东鹏说道。
施文耀似乎有点明白了，他瞪大了眼睛。
方既明笑道：“如果，有一个储存器，拥有USB的接口和MP3的储存容量，这个储存器，能卖多少钱呢？”
岳旭尧呼吸急促了：“方董，你的意思是……”
第一百五十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方既明笑了：“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把这种创新的储存器叫做U盘，比软盘更加实用且方便。最关键的是，据我所知，国外的MP3已经做到256MB的容量了。我们先把U盘研发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申请专利。但是申请专利后，必定会造成创意外流，诸多厂家争先侵犯我们的专利。这是绝对不可避免的，因为U盘这个东西，没啥技术含量，只是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区别。”
施文耀也认同这个说法：“那我们岂不是没钱赚？”
“怎么会没钱赚呢，我们向他们发侵权律师函啊，然后跟他们解释，我们只收3%的专利费，还邀请他们加入U盘联盟，一起打压不肯交专利费的厂家。一起打官司的厂家，还能获得2%的专利费分成。”方既明嘿嘿说道。毕竟国际惯例，专利费是3%-5%，你打官司输了肯定要交5%的，庭外和解就3%，你选择交哪个？
还有什么U盘联盟，这都是以势压人的，方既明也不打算自己生产多少U盘，毕竟你生产再厉害，都不够别的厂家侵犯专利的。所以，自己生产一部分，剩下靠收取专利费，就能获得不菲的资金。
岳旭尧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无奸不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开心。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歪果仁收取中国人的专利费，还没有多少中国人能收取外国公司的专利费呢！
施文耀皱眉道：“但这个U盘研发不难，后续研发什么呢？”
“复读机啊！还有点读机，游戏机，这些都是赚钱的玩意。嗯，我们还能研究MP3的解码器，同时研究视频解码器，开发MP4。这些呢，都是为了赚钱，积累我们的研发资金。至于研究手机的芯片，从最简单的射频芯片开始。对了，超市收银机的芯片，我们也能研发一下，看能不能抢占一下国外的市场。”方既明说道，“当然了，最终的目的，我们要造出自己真正自主品牌的手机。包括屏幕、内存、芯片、电池、主板……都是我们中国人设计的手机，而不是现在市面上那些贴牌产品。”
被方既明这么一个宏大的发展计划刺激到了，施文耀和岳旭尧都兴奋了起来。
是啊，谁不是在红旗下长大的，谁不想为自己的祖国做点实事？特别是身有长技的人，更是渴望报效祖国。最无奈的是，报国无门！
“可这么庞大的计划……”
施文耀还是有点举棋不定的，说道：“需要的不仅仅是电子方面的人才啊？”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需要大量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才能把我的设想搭建起来。但没钱，一切都是空谈。这样，你们敢接下军令状吗，一个月之内，把U盘专利研发出来？”
施文耀和岳旭尧对视一眼，笑了：“别说一个月，一个星期都绰绰有余了。技术不是难点，关键是专利申请……”
方既明说道：“我会让李总，联系香江的律师，全权处理专利事宜。”
李东鹏点了点头，他也有点热血沸腾了。是的，他从来没想过，方既明居然有这么庞大的野心，而且看样子都是可以实现的。“果然，我没看错人！”李东鹏庆幸自己跟对了老板，这样庞大的野心，就算是他自己单干，都未必敢想的。
施文耀和岳旭尧签下了合同，方既明才说道：“你们先归属飞讯公司，工资从飞讯公司领。一旦在莞城建成厂房，那么我会成立另外一个电子公司，嗯……就叫神州技术有限公司好了，产品一律冠以神州的名字。”
施文耀算是明白了，这位方董简直是野心爆棚，居然连产品都敢冠以神州之名，这是有多大信心啊！
“好！”岳旭尧没想太多，他已经跃跃欲试了。
方既明站起身来：“欢迎加入飞讯，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一一握手之后，方既明叫李东鹏把他们送出公司，自己却溜上了九层，继续敲代码。
接下来的几天，方既明陆续面试了好几位管理人员，敲定了三位管理人员的任用，其中包括财务总监周燕虹，监察部门总监陈田水，这些都是急需的人才。而这三人，都被方既明先安排到普通岗位上，去收集证据，只待方既明的爆发。
这里要说说陈田水，其实他是检察官出身，后来下海做生意失败了，只能来飞讯打工。
至于周燕虹，有着国企十年管账的经验，什么猫腻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班子搭建起来了，再加上郭文达、江兴睿这些人的加入，方既明觉得人才似乎越来越多了。人才多了，就要把庸才，蠢材给赶出去，才能让位给人才发展。
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过去了五天时间。
五天时间里，林清漪和顾弘业似乎真的成熟了不少，做事也没那么毛手毛脚了。
方既明不由地感慨，人还是要到社会里去的，不然呆在象牙塔里面，只会自己构想世界，那也太不真实了。
转眼间，就来到了周一。
林清漪和顾弘业从今天起，已经不用上班了，方既明看得清楚，在早上八点半钟的时候，他们还是赖床不起。据说，他们今天要去欢乐谷，要去世界之窗，他们有太多地方要去了。方既明很怀疑，他们睡到这个点，还有多少时间去玩？
不过，方既明没时间理会他们了，因为在今天，将会是载入飞讯史册的一天。
方既明以老板的身份，召开全体员工会议！
这消息一出，飞讯内部员工的QQ群上炸锅了。
因为1的神秘老板，昵称“骑着蜗牛狂奔”的这位主，从来没有露过面！当然，据说李东鹏、丁成鹏他们这些创业元老，是见过老板的。李东鹏还放出消息说，因为老板对他们工作很满意，所以一回来就打算发奖金。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员工QQ群会炸！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打一棍给一颗枣
不大的会议室里，挤下了满满当当的一百多人，甚至没位置做的人，都出去拿了张高脚塑料凳进来坐着。
张金也来迟了，骂骂咧咧地让同事让开位置给他坐，惹来一阵阵不满的眼光。
“咦，不是说老板会来吗？怎么就只看到李总？”
“你们听说了吗，李总其实是管技术的，管公司是因为之前没招到人，很快李总就会去管研发了。”
“不会吧，这可是大新闻啊！”
“李总确实是学计算机出身的，不适合管理公司啊。你看看，招进来的人，都什么素质……”
说话的同事，瞥了一眼广告部、物供部、财务部和采购部那些人，意喻不言而明。管理，看起来很虚，但缺了真不行。李东鹏看着乱糟糟的会议室，也心累啊。他也想管理好公司，但……实在是有心无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东鹏才有压力，感觉对不起方既明。
殊不知，方既明觉得他还管得不错了，这也是赶鸭子上架的事，没办法，那时候飞讯草创，也没有一个管理人才，自然是这样的局面。幸好，一切来得及。
早上九点整，穿了一身衬衣西裤，还配了皮鞋领带的方既明，走进了会议室。这年头，西装还不是保险销售、房屋销售的标配，所以方既明穿着西装出席，一下就有种非常正式的感觉了。要是再过几年，你就算穿得再名贵的西装，都是一副销售代表的范。
也许是方既明脸上很严肃，也许是方既明的气场很强，他进来也没说话，就往上面主席台一坐，下面议论声顿时小了很多。
“哇，听说老板很年轻，难道他就是老板？不对啊，他不是实习生吗！”
“是啊，他是实习生，我还叫他打扫过卫生呢！”
“不会吧，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有人可能要倒霉了。”
“如果他是老板，那么他在公司做了一个星期的实习生，公司内部的事情，他全都掌握了的……”
“糟了糟了，我每天都在十点后才上班，还跟他是前后办公桌，老板会不会……”
“真的很年轻啊，有二十五岁没？”
“可能是个富二代？或者这公司，我们还有大老板的？”
……
方既明看着下面的众生相，心中感慨。人，一旦坐上了位置，就会被逼得做一些事。
渐渐的，议论声就没了。整个会议室，安静得有点可怕。
这场面方既明很熟悉，高中时候班主任进了教室后，也是这样子的。
方既明拿过麦克风，开声说道：“你们猜对了，我就是飞讯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百分百的持股人，换而言之，我就是飞讯公司的老板。”
这话一出，下面登时也压不住了，有人鼓掌，有人议论，闹腾了好一阵子。
但方既明还是面无表情，似乎下面的议论声不是声音一样。等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之后，方既明接着说道：“而且你们的小道消息也是对的，我今[第八区
]年19岁，还没到20岁。之前没来公司，是因为我要参加高考。”
这一下，下面的议论声居然没有意料之中的大，方既明也有点诧异。
“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我也不会直接管理公司。但是，你们别以为我就不管理了，事实上，你们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方既明不理会下面翻涌的声浪，继续严肃地说道，“飞讯公司给你们的薪酬，可谓是同行业里最高的，甚至可以说是超过外资企业的薪酬和福利。也就是说，飞讯公司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但是，有些人让我太失望了。我也知道，公司草创，规章制度不完善，很多人就憋着心思钻空子。这些，就是我所掌握的资料。”
这时候，李东鹏出去了会议室，然后带着一队警察进来了。
没错，抓人的。
广告部的张金第一个被抓了起来，他惊骇得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警察拿出一张逮捕令，说道：“你涉嫌挪用资金、侵占公司资产超过五十万元，已经达到了逮捕的标准，这是逮捕令，没有抓错人。”
张金眼睛都瞪大了，本来能说会道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双手在颤抖，然后看向了主席台上那面无表情的方既明，等到白银手镯挂上的时候，张金才如梦初醒，大喊大叫道：“我为公司出过力，我为公司发展流过汗，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还钱，我还钱！别抓我……”说到最后，张金已经成疯狂大叫了，还带着难听的哭腔。可惜不管张金怎么挣扎，都被警察带走了。
不仅仅是张金，还有财务部的、采购部的、物供部的，都有人被李东鹏指认，然后带走。
等警察把人带走之后，方既明才继续开口说道：“公司决定，即刻起，开除员工蒋梅、潘康华、黄光虎、张靖……并且勒令以上这些员工，退还所占公司财产。之所以你们没有被逮捕，是因为你们挪用资金没超过三万元，还有半个月时间左右还钱。如果不还钱，那么到时候被法院强制执行和判刑，就不怪我了。”
蒋梅看着方既明，已经失去理智了：“你特么算什么老板，我……”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你再骂一句，我立刻报警。”
蒋梅愤愤地收声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害怕到极致之后是愤怒。
方既明扫视了一下会议室，把害群之马去掉之后，整个公司干净多了。“被开除的请离开吧，你们的工资已经被结算在还款里面，至于还欠多少，自己去财务那里看。超过半个月没还上的，麻烦你到法院走一遭，再去看守所待几个月几年了。”
蒋梅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起身，然后离开了会议室。剩下的那几个人，也羞愧地离开了会议室。方既明又说道：“财务部的出去几个人，看看他们，别让他们拿走了公司的财产。”
一时间，会议室的气氛很凝重，好像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所有的飞讯员工，都已经忘记了方既明的年轻，剩下的只有畏惧。是啊，太狠了。自从飞讯搬来到深城之后，方既明没有露过脸。结果第一次露脸，就直接让警察抓人，让员工还钱。太狠，太果断，太没有人情味了！这是所有员工的共识，甚至为接下来的日子感觉到悲哀。
而方既明却知道，打一棍再给一颗枣是管理的不二手段。不会这个的老板，往往公司都要倒闭。毕竟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熟归熟，你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
方既明看到底下的员工都这么凝重，突然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近人情？觉得我太狠了？一出手就是法律制裁？但我明确告诉大家，只要你不伸手，循规蹈矩的，这事也轮不到你头上。像张金，他拿了公司多少钱，你们知道吗？足足六十二万！这数额，给你们，你们敢拿吗？
以前是没规矩，现在我们立规矩，以后的规矩也是要遵守下去的。
在立规矩之前，我们先来发奖金。我，方既明，不是个吝啬之人，你们的工作做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飞讯不会亏待每一位认真为公司发展做出贡献的员工。李东鹏，飞讯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你功不可没。公司决定，奖励你奖金二十万元，并且享有公司股权2%。丁成鹏、曾兴平、严正新、杨元亮、徐景辉、蔡宏信、康俊豪，你们最早追随我，也为飞讯立下汗马功劳，每个人奖励二十万元！还有一些个人的贡献，我就不念了，公司会公布在公告栏那里，自己去看。奖金呢，会让你们满意的！”
方既明这一下撒钱出去，足足撒了三百万！也就是说，方既明真正做到了，你有贡献，肯定有奖赏！
这一下，所有员工都被那金钱晃花眼了，对方既明的感观也再次一变。
是啊，一个真正值得追随的老板，永远是赏罚分明的老板。而且飞讯的工资从来都是透明的，一进来就规定好了工资级别。你能耐去到什么地步，就拿什么工资。现在再加上奖金，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这样一来，方既明已经做到了上下同欲，这样的公司，岂能没有创造力？
方既明又开口说道：“飞讯，是一家以创新推动未来发展的公司，我不会制定太多规矩，来限制你们的创新能力。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九点上班，下班时间自由。不过呢，领导交待的工作一定要完成，各部门可以自行制定上下班时间。我也不推崇加班，特别是无意义的加班，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高效率完成工作。当然了，你说任务紧，任务重，要加班，可以。而且公司报销餐费，报销打车费，加班时长工资翻倍。但无意义的加班，特别是部门总监觉得你不用加班的，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现如今，我们的QQ注册用户，超过了900万，很快就到达一千万的用户了。所以，有这么庞大的用户群，我们公司未来不可限量。就在这个月底，我们和深城联通公司达成了共识，在深城联通公司“移动新生活”服务首批推出卡中，嵌入了“移动QQ”菜单，意味着以后我们的收入，将更多来源于移动端，特别是短信QQ的发送信息、查询信息、查询好友状态、通过不同的条件查询腾讯QQ用户等功能。最厉害的是，联通公司承诺，在没有STK卡的用户也可以通过输入指令实现“移动QQ”服务。深城联通公司向全体用户免费开放短讯服务功能，也就是说，只要深城联通公司的用户有一个腾讯QQ号码，立刻就可以享用“移动QQ”服务。
我坚信，移动在看到联通的成功后，会立即跟上，且向全国推广的。以后，我们公司会跨越式发展，管理就必须要跟上，你们如果跟不上公司发展的脚步，那我就只好给你们转岗，然后培训，实在适应不了的，我也只能把你淘汰了。
公司的发展，不会等你们的，这是你们需要记住的。千万要做好个人的职业生涯规划，别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然了，你工作期间没有违反合同的，在淘汰你时飞讯都会给你补偿，这在我们招聘的时候都说得很清楚了。
我希望，跟和在座的各位，一同打造一个世界级的网络公司，一家世界级的创新公司。至于更新具体的规章制度，等制定出来后，会在公告栏公示，且放进QQ群的文件里面。希望每一位员工，都自觉遵守，做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员工。
其实吧，我也不想这么跟大家说话，我也想跟大家做朋友的，让公司的氛围更好一些。可无规矩不成方圆，希望大家也理解。今天我就说那么多，散会吧，都回去做事，别想太多。认真工作，努力向上，没人会对你们怎么样。”
方既明说完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没想到，台下居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而带头起哄的，就是李东鹏：“方董，我们爱你！”
“方董，我们爱你！”
……
方既明愣住了，然后才明白，原来是金钱的力量。
笑了笑，方既明才说道：“好好工作，努力赚钱，你们努力赚钱了，我就能有更多钱了！”
“哈哈哈哈…[书趣阁
]…”
大家都笑了，他们也知道，这是方既明的玩笑话。殊不知，方既明说的是真心话。当然了，他对员工也很不错，哪个老板肯一掷千金给员工发钱的？方既明就做到了。
最厉害的是，一发这么多钱，方既明还心甘情愿。这会深城的房价是3000元左右，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才30万，发的奖金都能给个首付了！
方既明想了想，还是说道：“公司没有房子发的，你们赚了钱，赶紧去买房啊！”
“哈哈哈哈……”
员工们更加开心了，而且也放心了，这样的老板确实很可爱。嗯，肯给员工发钱的老板，不吝啬的老板都可爱！
尘封已久的董事长办公室，终于启用了，方既明坐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跟创业八将——李东鹏，丁成鹏、曾兴平、严正新、徐景辉、蔡宏信、康俊豪他们谈话。少一个杨元亮，因为他还在盛海。
“方董，我们都很难开展工作啊，要不你找个秘书吧，起码也能通过秘书来联系到你。”李东鹏开始吐槽了。
方既明开玩笑说道：“我不是那种养小蜜的人吧？”
蔡宏信哈哈一笑：“方董，你想我们也没意见的。”
方既明吐槽道：“去你的，别乱说。熟归熟，你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的，我可是人尽皆知的纯情小王子，专一好男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自己不犯错就行
“方董，秘书真的很必要啊，我看到人家的公司，董事长还有个秘书办公室的。”丁成鹏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也知道自己不在公司，管理上确实有点困难，于是说道：“行，我这几天面试一下人选吧。还有，莞城那边我就不去了，李东鹏你有时间就帮我联系一下工业用地，拿来建厂的。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就回浙省了。你们好好干，争取把公司做大。今年净利润要是超过一个亿，我再给全公司发大大的年终奖红包。”
方既明知道，如果和联通、移动都合作了移动QQ业务，那么按照“二八”分账的原则，飞讯能收入不少短信费的。其实在上辈子，2000年六月份的时候，联通就找上腾讯，开始合作移动QQ了，比移动的动作还要快了六个月。因为移动跟QQ的合作，是在2000年十二月份的时候才开始的。
区别就在于，联通只是一隅之地——深城开通了移动QQ业务，还没推送到全国。而移动呢，一上来的移动梦网业务就囊括了全国所有省市，那才是赚钱的利器。当然了，李东鹏也跟联通那边据理力争，认为业务可以的话，一定要尽快推向全国。
严正新开玩笑道：“有大红包就一切好说。”
方既明笑了笑，问道：“表情包系统安排上了吗？”
“安排上了。”负责这一块的徐景辉说道，“用户的反馈很不错，觉得新奇有趣。”
方既明笑道：“这就妥了，游戏那方面，要抓紧了。现在我们飞讯的主营业务收入，除了广告之外、付费充值之外，就是游戏的营收了。未来还会加上移动业务的营收，但那也是未来的事，而且我判断，短信聊QQ的方式不会太过长久，最多最多，在04年末，05年，真正的手机网络推出之后，我们就要研发移动端的QQ了，包括手机和手机软件版本的QQ。”
方既明的判断来自上辈子，等GPRS流量出来之后，那么短信业务量会逐年萎缩的。如果不未雨绸缪，沉浸在过去的辉煌，那么肯定会有危机的。
听了方既明这话，大家都开始沉默了。
是啊，现在科技发展太快，就在几年前，都还没手机能连接wap，现在已经有手机做到了。
“不仅要开发移动版本的QQ，还要研发手机版本的游戏，比如QQ农场，能实现网页端、QQ游戏端和手机网页端，三端同步才行。”方既明知道，游戏是收入的大头，上辈子的腾讯，发展了二十多年，还不是靠着游戏赚钱？
“游戏真的要做？”康俊豪有点疑惑。
方既明苦笑道：“我们已经很良心了，推出了防沉迷系统和身份验证系统。想要发展壮大，不靠游戏……挺难的。我们做的是免费即时通讯，收费靠会员制度的话，只会把自己做死掉。游戏就不一样了，它能让有能力充钱玩游戏的人，充值Q币。”
大家都沉默了，其实他们也不是看不到游戏的暴利。只是觉得，飞讯不应该以游戏为主而已。
方既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说道：“游戏赚到的钱，我们再拿出来开发其他项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饿着肚子搞研发吧，这才是不科学的。其实大家不要有负罪感，刀子能切菜，还能伤人，到没说刀子存在就是错误啊？游戏也一样，我们还有限制，已经很良心了。”
大家笑了，也顺带解开了心结。
“未来，飞讯的主营业务是即时通讯，这是不变的。”方既明笑道，“但同时，我们也要做创新的公司，要一切以用户价值为依归，通过互联网服务提升人类生活品质。”
李东鹏他们都很认可这个说法，方既明又说道：“不要有太大压力，轻松点。发展不是一两天的事，我们保持进步，稳住自己的节奏就行了。”
“方董，现在已经有其他公司也在开发即时通讯软件了。”
曾兴平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是不是……”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以不变应万变，我们现在是市场领先者，ISU最多也就两百万用户，我们实际注册用户已经快一千万了，这个月月底，就会突破一千万。这样的体量，只要我们自己不犯错，没人追得上的。”
很多人不清楚，为什么QQ能一直发展？
其实，QQ除了功能强大之外，更多的是愿意倾听用户的声音。
大家用软件，都有一个感受的，QQ是用户调查发起最多的软件。这就说明了，QQ的一个功能推出和删减，都是按照用户意愿进行调整的。再加上，上辈子的腾讯等于是诸多功能集合体，别人好用的，全都加以转化过来变成自己的，你怎么玩？不管什么功能，什么软件，加上QQ那庞大的用户数，绝对是所向披靡的。
上辈子的腾讯，也就是在微博、短视频折戟沉沙而已，而且输得不多。
你瞧瞧，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甚至于，如果腾讯继续发展微博，没有停掉服务器的话，那渣浪微博还敢不敢那么放肆？所以说，有腾讯参与的，未必是坏事。像游戏，要是腾讯不参与，单单是网易的话，充钱都变强不了，这就太伤RMB玩家的心了。
定了基调后，方既明轻松多了。让李东鹏他们出去工作后，方既明把手头上做完的网页游戏引擎给出去，就开始巡视员工的工作情况。
巡视员工工作，然后发现问题，指导员工……没错，这一切都是上辈子马芸最喜欢做的事。教师出身的马芸，还喜欢拿着一根棍子走来走去，员工都笑称“马老师放不下的教鞭”，害怕“马老板会打人”。
方既明却知道，其实这是很高明的一招，无形中拉进了员工和老板的距离。
下班之后，方既明回到了公寓，而还在游玩的林清漪和顾弘业则还没回来。
“老板真不是人做的……”
除了巡视之外，方既明还接手了李东鹏的大量工作。这工作量一多，方既明就感觉心累了，各种事情要决断的。
“是要招一个秘书了，而且要招一个有经验的秘书……”方既明瘫坐在沙发上，心中盘算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乔子安的新专辑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刚刚吃饱饭，方既明开着电视在沙发上一闭眼，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咔嚓”门开了。
“今天的那顿饭还真不错，吃在粤省，不是盖的。不像我去川蜀那边，除了辣还是辣，舌头都麻了，分辨不出好歹来。”顾弘业一路上絮絮叨叨的，显得心情不错。
林清漪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方既明。
“方既明，你怎么睡在这？感冒了？”
林清漪推了推方既明，方既明这才醒过来。再一看时间，都晚上九点半了。方既明苦笑道：“你们就好，能出去玩，我可是在公司累死累活的。”这虽然是玩笑话，但也差不多了。一个公司的管理者，如果没有秘书的帮忙，还真的会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顾弘业好像理解错了：“以前我还以为飞讯公司多厉害，没想到跟我爸那个也差不多，暮气！”
方既明一愣，然后问道：“暮气？”
“可不是嘛，很多部门明显在扯后腿了，居然没人清理。”顾弘业感觉不可思议，“哪怕是我爸，闹得太厉害的，也一样会不留情面的。飞讯再这么下去，再厉害都会毁于内斗。”
方既明对顾弘业有点刮目相看了，果然富二代都是有点见识的。哪怕没有直接管理企业，耳濡目染之下，也是能学到很多别人想学都没地方学的管理知识。哪一个创业者，在前期没交过学费？方既明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不犯错的。
“看来，我真的要找个地方补一补管理学知识才行……对了，林海逸那家伙考上了人民大学，能不能叫他教一教？”方既明开始打这方面的主意了，但仔细一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无他，就是因为现在国内的管理学都特么扯淡。老师也好，教授也罢，有几个真正管理过企业的？好比纸上谈兵，不切实际。
林清漪也坐在沙发上，盯着方既明看，说道：“对啊，那个蒋梅，真的提起她我就生气。拽什么拽啊，一点素质都没有。仗着自己老公有点权，就在公司里面颐指气使的。我是来工作的，不是给她当保姆使唤的。”
方既明笑道：“你们已经结束了实习期，今天的事你们不知道。警察过来，把张金带走了，还有好几位涉嫌挪用、侵占公司财产的，蒋梅她们也被开除了，还要勒令退还挪用。侵占的钱，不然的话，也一样要蹲大牢。”
林清漪吓到了：“今天的事？”
方既明点了点头：“今天早上的事。”
顾弘业也有点意外：“哇，那这样看来，飞讯也是能当机立断的，这样日后会规范许多了。”
方既明知道这家伙其实在实习期间画了不少形象，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以后会选择进飞讯吗？”
顾弘业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未来怎么走。其实我还是想在艺术领域做点事的，因特网这方面虽然是未来的发展方向，却跟我的理想有点偏差了。”
林清漪笑道：“他这人啊，是想‘飞得更高’！”
方既明心弦一动，对啊，他把那首歌卖掉了，不知道……
这念头还没落下，顾弘业嘿嘿一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光碟来：“真幸运，我们七点多的时候去吃饭，就听到对面是商场放那首歌了，跑过去一问，才知道乔子安出新专辑了。《飞得更高》，这首歌真是太对我的胃口了。”
林清漪瞥了他一眼：“为了一张专辑，他居然跑遍了半个深城，折腾到现在才回到。”
顾弘业叫屈：“不是吧，你也不也挺喜欢乔子安的吗？”
“我是喜欢那首歌，跟人没关系。”林清漪说道，“我也不追星，听喜欢的歌罢了。”
顾弘业问道：“那我放一下这专辑？”
林清漪说道：“放吧，我去洗澡了，一身汗，不舒服。”
方既明突然问道：“这专辑卖得很好？”
“可能是货太少吧，反正很难买。这还是最后一张，被我抢到了。”顾弘业笑嘻嘻地把电视调到DVD格式，然后连接上了VCD。方既明看着那VCD，满满都是感慨。其实这也是一个电子产品的风口，可惜现在从蓝海变成血海了。
很快，把光碟放进去后，乔子安的新专辑也出来了。而这张专辑，居然也用上了《飞得更高》的名字，然后方既明一阵无语。行吧，歌卖出去了，怎么用是人家的事。再说了，没有人家那买歌的五万块钱，方既明还不知道怎么起步呢。
乔子安的这张专辑，只能说中规中矩。除了《飞得更高》之外，就另外一首主打歌能听一听的——以方既明领先了这时代二十多年的音乐口味来看，真正能沉淀下来的，也就《飞得更高》。
“不知道乔子安的这张专辑卖了多少？我记得好像还有个对赌协议的……”方既明现在缺钱，太缺钱了。想要投资电子厂，投资半导体，多少钱进来都不够。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有时间去看看销售排行，然后拿个几十上百万也好的。”
方既明想的倒是挺好，实际上做音乐没有想象中赚钱。这么说好了，销量过百万的专辑，一张磁带15块钱，一张正版块钱，扣掉杂七杂八的渠道啊、人工啊、运输什么的，利润才25%左右。也就是说，哪怕销量百万，歌手能拿到的钱也很少。毕竟经纪人要分钱，公司也要分钱，只有三分之一是歌手自己的。也就是说，一张专辑，歌手可能就只能赚一块钱。大牌一点的，可能是两块钱，不能再多了。
方既明跟乔子安的对赌协议就算是生效，那方既明也最多只能拿个十来万那样子。可即便是这个价格，在圈内一首歌来说，也是天价了。最关键是，方既明还是一个新人！！！
新人拿十五万一首歌，比金牌作曲人、作词人还要多，要是那些音乐圈的人知道了，估计是要疯！
方既明不管那么多，十几万啊，那也是钱，不要白不要。要是乔子安给力一点，卖超过两百万张，那岂不是有二十多万了？反正专辑这东西，卖的少就巨亏，卖得多就赚得越多，毕竟成本摊薄了。
要理解也很简单，你单单做一卷磁带，和做两百万卷磁带，这成本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更别说，这里面还涉及有VCD。
第一百五十五章：高级打工仔
“嘿，方既明你看，居然有人个你同名同姓啊！”
当vcd播放《飞得更高》的MTV时，顾弘业看到作词作曲人的名字，调侃了方既明一句。方既明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想象力这么不丰富，咋学艺术的？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跟着歌曲哼唱了出来，方既明却有点不耐烦，他想听听乔子安版本的，和汪半壁版本有什么不一样，却被顾弘业那奇异的声线带偏了不少。好在方既明也听出了一点端倪，跟汪半壁那烟嗓不一样，乔子安的声音挺浑厚的，倒也有另一种味道。而且听起来，乔子安的版本比汪半壁更好一点，毕竟人家本身就是专业歌手出身，跟演唱会上频繁跑调、破音、失声的汪半壁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也太慢了。”
方既明感慨，在今年三月份，他把歌卖给了乔子安，到七月才推出专辑，这速度真的是……慢得跟老太太一样。看看方既明，都建立起了hao123，又创建了飞讯，开发出了QQ，赚了几千万了，乔子安才把专辑打磨出来，能听的歌还是他给的《飞得更高》。只能说，资本赚钱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普通人以为，当个明星就来钱快了。
实际上呢，明星不过是高级打工仔罢了。除非你有资本，能自己投资音乐、投资影视，不然的话，你还是打工仔。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明星在成名之后，赚到钱了，就自己成立工作室，成立公司。不为别的，只为了影视公司抽成是真的狠，在加上经纪人的抽成，真正分到艺人手中的就那么一点钱。说是高级打工仔一点都没错。
“这首歌好听吧？还是你本家作词作曲的！”顾弘业献宝一样跟方既明说道。
方既明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这能说什么呢？
“话说要是早点出这首歌，我在毕业晚会上肯定唱这一首！”顾弘业惋惜道。
方既明随口说道：“央美不是还有迎新晚会嘛，你可以报名。”
顾弘业激动地一拍沙发，发出巨响，吓了方既明一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看着顾弘业手舞足蹈，学着乔子安弹吉他样子，殊不知都搞错左右手了。方既明摇了摇头，这孩子是没救了。
然而方既明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张《飞得更高》的专辑，在全国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哪怕是业内人士都没想到，本来已经“堕落”的摇滚，居然再次焕发了生机，专辑销量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蹿升。
这一次，业内人士评论道：不是摇滚已死，而是没人创作出好的摇滚罢了。
好像印证这句话一样，《飞得更高》的专辑销量从十万张，到二十万张，只用了一天时间。
当然了，这也少不了QQ的推波助澜，因为方既明启用了大杀器——QQ弹窗。在2000年这个节点上，只要是流行的东西，经过QQ的推送，都会变成全民的大狂欢。很多人觉得，在信息大爆炸的十几年后，消息会传得更广。
其实这是一个悖论，因为信息大爆炸，所以信息更多了，反而分散了潮流。不过还是有例外的，比如上辈子好看的电影，一旦形成口碑，那将是铺天盖地——好电影太少了，出了一部国民现象级别的电影，那肯定是蜂拥去看的。
然后你在全国的大街小巷上，只要是有音响的店铺，都会听到——“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火了，不是小火，也不是大火，而是火得发红那种。
乔子安也惊呆了，他沉寂了几年之后，再次以“王者归来”的姿态，横扫了专辑销量榜单。电台点播也疯了，十个打电话进来的听众，九个半是要点播“飞得更高”。还有电视的音乐频道、音乐节目，也费尽心思请乔子安过去。请不到人的，也要分析这首歌的玄妙所在。
反正一时之间，洛阳纸贵。
乔子安是又惊喜，又后悔。别说乔子安了，就算是乔子安背后的唱片公司也后悔了。因为备货不多，只备了二十万张专辑的量，还打算是几年之内售完的。可谁能想到，爆火了呢？区区两三天时间，全国缺货了！
新图唱片，就是签约了乔子安的唱片公司，也算是反应迅速，立马追加订单。
可惜的是，他们反应再快，也没有盗版反应得快。这也是因为中国的版权意识不强，盗版横行。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从量产到铺货，盗版做得比正版还要好，短短三天时间，卖遍了全国各地。对比起盗版来，正版真的要拿头去撞墙了。
也难怪，财帛动人心，有利可图之下，大把人愿意冒险。
更何况，盗版也不算是冒险了。因为有利益链条在，也没有什么人去查。最关键是，查了也没怎么样，罚款几万块钱，不痒不痛的，多卖几卷磁带，多卖几张光碟就赚回来了。主要是国家也没意识到版权的重要性，等到市场萎缩了，才想着补救。好比上辈子，等电影人联名提议了，才获得通过。电影行业，才算是喘过气来。音乐呢，则直接被做垮掉了。与之同时的，还有图书。
当然了，存在是有道理的。正版太贵了，比如一套书籍，比如一百万字的武侠小说，少说也要一百多块钱。而盗版呢？十块钱就行了，虽然厚得跟砖头一样，而且字还小得差点看不清，排版也有错漏。可人家便宜啊！价格是正版的十分之一，你买正版还是盗版？
只要家里没矿的，普通人家，面对十倍差价的时候，也要心动吧？
再说音乐专辑，正版磁带少说也要15块钱，精美版本的20块钱，可盗版的呢？五块钱，七块钱，八块钱都有，两三倍的差价，你说消费者怎么选？光碟也是，正版的一张少说也要二十块钱，多的要三十块钱。而盗版的，只要八到十块钱。这样的差价，消费者没法拒绝啊！
很多人觉得中国人富裕了，能消费了，其实这只是错觉。真正富起来的，也就半数人左右。还有半数人，也就是起码有五六亿人，收入是很低下的。要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让拼夕夕火起来了，还做得那么火热。这说明了有相当一部分的国人，消费能力很有限！正版那么贵，你是卖给谁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用户突破一千万！
《飞得更高》取得了巨大成功，是所有业内人士所没想到的。
当然，这也少不了方既明的推波助澜，包括23都帮忙推广了。可惜的是，由于盗版的原因，专辑居然没有盗版卖得多。
不过这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方既明的名字被音乐圈的人士知道了，纷纷打听，这是从哪个旮沓里跳出来的大神？好在方既明留给乔子安的是小灵通号码，卡也作废了，他们找不到方既明。不然的话，方既明的电话估计要被打爆掉了。
歌手，是最需要好歌的。有不少歌手，音乐生涯平平无奇，但凭借着一首经典歌曲，就能吃一辈子了。好歌资源是有限的，怪不得那些歌手挤破头都想知道方既明是谁了。估计现在乔子安也是感觉庆幸，他抓住了一首好歌，再次翻红了！
音乐圈怎么样，方既明不去管，因为他在粤省还有几天时间，要把管理框架搭建起来。
招来的管理人才郭文达还真的挺有一套的，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在不影响员工工作热情、创新意愿的前提下，制定了公司的管理规章制度。不仅明确了员工的权利，还标明了义务，列出了禁止事项，以及处罚规定。有奖有罚的，最关键是明确了各部门的从属关系，以及部门总监负责制。
其实，根据方既明的口述，这跟上辈子的腾讯管理制度也没差什么了。
上辈子的腾讯，其实毫不讳言的说，管理制度就是学的华为。而华为呢，师从IBM等美丽间企业。结合公司的实际情况，然后整理出的一整套管理办法。很多营销号把华为的管理说是“狼性管理”，简直是荒谬至极。要是华为仅仅是“狼性管理”，如何能驱动创新？
什么是狼性管理？
就是头狼吃肉，其他狼群成员吃肉渣内脏骨头。
这样的狼性管理，还能带动创新，那是天方夜谭。
真实的华为，是员工主动加班，主动去干活，主动去创新。当然，也有混日子的，但都能甄别出来。而且四年买断一次合同，不合格的员工会被劝退……以种种手段，保持内部竞争性和外部竞争力，要是真的那么简单归结为“狼性管理”，那就太天真了。
方既明上辈子作为IT行内人，自然也知道腾讯、华为、阿里巴巴的管理模式，觉得还是华为的管理好。当然了，最适合飞讯的，还是腾讯的管理方式。只是方既明不是管理专业出身，很多东西只知道一点皮毛，需要郭文达补充的。
“做得不错！”
方既明看了一遍，觉得没有大问题，就让郭文达拿着他签字的文件，去找李东鹏实施了。方既明的想法是，等李东鹏认可郭文达这个秘书之后，再扶持他做代总经理。而李东鹏呢，则出任CTO，也就是首席技术官。
郭文达觉得很振奋，这是对他最大的认可啊！“方董，那我出去了！”
方既明点点头，说道：“好好干！”
得到方既明的认同，郭文达觉得人生前途一片光明。在国企那十年，把他给憋坏了。虽然也通过实践，学到不少书本上学不到的管理知识，并且跟管理理论融会贯通了。但是，在国企憋屈啊，上面没人晋升无望；还要排资论辈，无法大展拳脚。
方既明给了郭文达一个机会，相信他会珍惜这个机会的。反正呢，方既明也不知道郭文达能做到什么地步，先将就用着吧。好在重整了财务体系，创立了监管体系，也算是完善了公司的监管机构。
弄完这些之后，方既明觉得头都大了。
怪不得上辈子的大佬们，都不想管太多公司，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可不管又不行，毕竟是自己的公司。所以，上辈子的大佬们都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投资。寻找有投资价值的公司，然后让这些公司帮他们赚钱。还别说，这种模式直接让腾讯、阿里巴巴等公司的财务状况越来越好，果真是一本万利！不过呢，投资失败也是经常的事。可投资失败一百次都好，成功一次就连本带利赚回来了！
方既明也在想，他的产业以后可能只涉及几个方面就行了，至于其他的行业，还是以投资为主。
不过呢，现在还差钱，一切言之过早。
这时候，李东鹏敲门之后，得到方既明许可进来了：“方董，大喜啊，我们的QQ注册用户，突破一千万了！！！”
方既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哈哈，太好了，赶紧的，把这个消息推送出去！”方既明哈哈大笑，感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QQ的崛起，估计要惊掉不少人的眼珠子。等这个消息出来之后，挥舞着钞票想过来投资的人，估计要排成长龙了。但你除非投资十个亿，不然方既明都不会理睬的。
QQ的潜力，何止十个亿？你投资那么一亿两亿的，看不起谁啊！
“方董，那我们下一步计划……是不是就启动游戏了计划了？”李东鹏也激动了。
方既明点了点头：“当然！QQ农场，打通空间网页版本和QQ游戏端版本，顺带预研一下手机wap网页版本。”
李东鹏立即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方既明想了想，又说道：“对了，顺带启动QQ音乐这个软件的研发，以后网络音乐是一个趋势。”
其实，方既明是想着，他要是弄出解码器，再利用QQ音乐下载wma格式的音源，那么对未来推动mp3的销售，是很有市场的。因为这时候的mp3，根本没有wma的解码功能。wma格式是一个很神奇的格式，在压缩比和音质方面都超过了MP3，更是远胜于o），即使在较低的采样频率下也能产生较好的音质。
也就是说，wma格式的歌曲通常在1-2MB左右，而B，这要是128MB内存的mp3，可以多储存一倍的歌曲！这样的技术，起码能领先一到两年。你说，会不会垄断mp3市场呢？肯定的嘛！而且还能和QQ音乐相互相成，抢占用户的使用习惯。
上辈子，网易云那么发展，一样干不过酷狗，就是因为很多人都用习惯了酷狗。
李东鹏早就知道方既明想进军音乐圈，这个决定也不例外：“好！”
“最关键是，最近很火的‘飞得更高’是我写的，版权都在我这，我们就主推这首歌！”方既明嘿嘿笑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研发成功了！
“什么！”
李东鹏吓到了，最近“飞得更高”很火，已经火出圈了，李东鹏虽然不是狂热音乐爱好者，但也听过。可他实在没想到，这居然会是方既明写的！
方既明却轻描淡写地说道：“别这么惊讶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北电的准大一学生，写首歌怎么了，要是有可能的话，我直接自己录歌出专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方既明脑海里的歌，少说也几百首，自己出一张专辑，那也没什么。
李东鹏这才想起来，方既明居然还是一个艺考生。他感觉一阵混乱之后，才接受这个现实：“方董，我出去工作了……”
方既明自言自语地说道：“管理搭建起来了，公司走上正轨了，下一步我就闪人了。但是这秘书……”
咳咳，不是方既明要求高，而是现在的小菇凉们都太高要求。方既明还没问她们的情况呢，就首先上来甩给方既明一个问题——有多少钱工资？等再一问她们的能力，好吧，一个个不是大专毕业，就是中专毕业，唯一共同点就是长得漂亮。
于是，方既明郁闷啊，他真的不是找小蜜的！他要的是，真真正正能做事的秘书！
就在这时候，人力资源部的员工敲门，告诉方既明面试秘书的过来了。其实，方既明已经把人事权下放下去了，因为已经有规则可循了。第一要素就是校招，通过跟学校的联系，招收最好的人才。当然了，这也需要技能考核的，由飞讯这边出题。不下放人事权不行，因为以后飞讯的员工可能超过几万人，你一个个面试吗？这明显不可能啊！
第二呢，就是社招，一般由部门负责人提交人力资源需求，然后人力资源部通过网络、报纸等等渠道发布招聘信息。至于面试，由各部门负责人面试。要求也挺简单，如果招进来的人被证明是没能力的，不堪大用且无法培养的，部门负责人担全责，月度将金扣发。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部门招人、打报告都很谨慎，一般都等着校招进来的人才。
这才是正确的招聘观，因为社会上太多夸夸其谈的人了，还有简历造假的人。如果你不去做背景调查，不去考察他的专业技能，还真的会被忽悠了。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过，方既明上辈子就曾经遇见过一个，以为是牛人，结果试用期间，弄了两个月都没把一个代码敲出来。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卷包袱走人？
可这样一来，耽误了公司任务进程，耽误了他自己的职业规划，双输。
所以，方既明不论如何，都要求做背调，进来要考试。这已经是一个规定的流程了，哪怕是郭文达，方既明也去做过背调，调查到郭文达没有任何负面信息，才敢任用。方既明可不敢把企业，交到一个有过前科的人手中。
这一次，方既明也编了一套试题，是关于秘书的，叫行政部的打印了好几份。随便抽出一份，方既明就走向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脸上还带着稚气，身上穿着职业装，颇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样子算是清秀吧，算不上漂亮，方既明对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走到她的斜对面，方既明坐下了，然后拿起她的简历看了看。不出所料，应届毕业生。专业还算对口，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粤省人，暨南大学毕业。方既明抬头说道：“你是许歆韵？”
许歆韵连忙点了点头，显得有点慌乱。
方既明说道：“别紧张，我比你还小的，你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
“嗯嗯！”许歆韵连忙应了一声。
看到她这么紧张，方既明也知道可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就把试卷递给她，说道：“这里有份试题，你做完之后，交给行政部的人，然后我再跟你谈谈。”
说完之后，方既明就出去了。他可没时间，跟一个面试者扯太多。再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背调也没意义。
还没回到办公室，方既明就接到了电话。
“方董，U盘研发成功了！”
方既明一听，是施文耀，立即来精神了：“做出了样品了？”
“做出来了！”施文耀很兴奋地说道，“不需要物理驱动器，usb接口即插即用，存储容量远超过软盘，极便于携带，这些特性统统具备！”
方既明说道：“太好了，我立即联系香江那边的法务人士，去美丽间申请专利！”
其实，方既明知道U盘已经呼之欲出了。毕竟mp3和U盘，就是概念不一样罢了。实际上，还是一类的储存器——可移动磁盘。呼之欲出的东西，如果不快点申请专利，就没办法薅羊毛了。应该有很多公司，都开始注意到这类的储存器了，可能已经有人开发了，只是他们不确定能不能申请专利罢了。
方既明抢的，就是一个时间差。
若是成功不了，那也没事，因为就算不成功，也没啥大损失。接下来，方既明还是要施文耀他们研发MP3解码器的，不仅是MP3解码器，还有MP4的视频解码器，这才是电子厂崛起的大法宝，至于U盘，注定是被山寨的。甚至很可能连专利费都收不了，这才是最难的事。
约好了香江的法务人员，方既明让施文耀带着样品过来，他要亲眼看看。
很快，施文耀和岳旭尧出现在了飞讯总部。
看着他们浓重的黑眼圈，方既明关切地说道：“科研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啊！下一阶段的科研先缓一缓，你们休息一段时间再说，别累垮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施文耀急切地说道：“方董，我们收到风声，新家坡的T公司、以国的M公司，都开始了相关的研究，如果我们不快点，就赶不上趟了！”
方既明也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在抢时间，其实方既明也收到消息，知道其实新家坡的T公司、以国的M公司都是研究可移动磁盘的，跟U盘差别还是挺大的，所以也不敢说太急。
“放心，该是我们的，一定是我们的。国内的注册专利，国际的也注册专利，我不信还有谁能抢走我们的专利。”方既明很有信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电子人才
是啊，创新型公司要是不注重专利，那绝对是没法生存的。你研究出来的东西，还没获利，就被人家山寨用去了，找地方哭都没有！就好像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爱迪生和特斯拉，特斯拉就是被爱迪生坑得晚年凄惨，所以说专利有多重要！
没有利益驱动，是没有人研发新技术的。
科研投入是要钱的，哪怕是这么几天的投入，方既明已经掏了一百万给施文耀的科研实验室，这还只是前期的投入，算是把实验室买下来那种。接下来，还有mp3解码器的研发，mp4的研发，复读机、点读机，甚至彩屏游戏机等等，再到手机的研发，那都是需要钱的。不仅仅是需要钱那么简单，而且是海量的，天文数字的研发费用，超过百亿、千亿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如果没有专利费回血，没有产品售卖，谁能撑得下去啊？
方既明是做企业的，不是做慈善的，所以他肯定要申请专利。
跟施文耀、岳旭尧聊了一下未来的研发，很快，香江那边的律师到了。这是因为在深城这边，总是有公司要注册专利，很多香江的律师事务所，都在深城开设了办公室。交接完材料后，这个律师承诺，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注册专利，包括国内专利和国际专利。当然了，收费也是不菲的。
方既明知道，这是一个生金蛋的鸡，也不吝啬那点咨询费了。
律师告辞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这样，我请实验室全体人员，去吃顿饭。吃完饭之后，我也就离开深城了。下一步，我要尽快去莞城拿地，然后建立公司和厂房。但我估计做不完所有的事，可能交给另一个人。”方既明说道，“你们如果有建设电子厂方面的人才，可以推荐一下的。”
施文耀想了想，说道：“有一个，但他现在是彩虹手机的华南地区总经理，不见得会接受我们的邀请。”其实这已经很委婉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连厂房都没有的公司，怎么可能把人家忽悠过来？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前几天，有一个研究生来面试，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他的领导？”
施文耀一愣，问道：“他是什么专业的？”
方既明对这个研究生印象很深刻，张嘴就说道：“本科学的自动控制系精密仪器专业，研究生是电子工程专业。这人也厉害，出身皖省最穷的地方，却考上了西工大，研究生又上了华清。还在西工大留校了两年，教书了两年。我觉得这人啊，有大将之才。”
施文耀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我愿意和他并肩奋斗。”
方既明笑道：“别觉得不公平，人的能力侧重点不同，虽然这人也是个研究人才，但他同样的，战略眼光不错，他甚至说未来必定是手机的天下，而且等手机网络普及的时候，就是飞讯腾飞的时候。他面试的时候还劝我，一定要做手机软件。我觉得吧，能看到这一点的人不多，他能有这样的战略眼光，就足以领导电子厂了。至于专业知识，我也不是很懂，你跟他切磋切磋，如果觉得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就委以重任。把建厂、产品线什么的，都交给他了。”
岳旭尧笑道：“那我们是华清的校友，可以深入交流交流的。”
方既明说道：“好，他人就在公司，我让人叫过来……”
就在这时候，行政部的人过来敲门：“方董，面试的许歆韵已经做完试卷了，你看？”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等下过去批改，你让她稍等十分钟。对了，把徐助华叫过来。”
行政部的人出去后，很快，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
方既明说了这句话后，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八左右的敦实小伙，浓眉大眼的，脸上有自信和坚毅的神采。“徐助华，过来过来，认识一下这两位，可是我们飞讯公司实验室的负责人，施文耀和岳旭尧。徐助华，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别看刚刚进来公司，工资级别可不低。你们聊着，我去面试一下秘书。”
方既明注意到，三个人眼中都升腾起了欲争高下的战意。
关了门之后，方既明就嘿嘿一笑，等着回来看好戏了。
走到会议室，那个许歆韵还是有点局促不安地张望着，看到方既明来了，连忙坐直了身子。
方既明笑了笑，过来看了看她的答案，发现居然答得还不错，每每都从实际角度出发，虽然不算最优解，但也是能做事的。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她没啥工作经验的关系，锻炼一下应该就行了。方既明放下这个试卷，笑着问道：“别紧张嘛，你这么紧张，怎么做我的秘书？”
一句话，让许歆韵放松了不少。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方既明已经决定录用她了。更何况，暨南大学出来的，也是聪明人。
许歆韵喜出望外地说道：“我被录用了？”
“还没呢，得走完程序。”方既明乐了，说道：“首先说说，为什么想来飞讯？我们只是刚刚成立的公司，还不到半年时间。这样的公司，可能会倒闭的哦，你不考虑考虑吗？”
许歆韵搓着衣角回答道：“那个……我听说飞讯公司的工资高……”
方既明点了点头，这是事实，甚至比公职人员的工资还高得多。“就为了高工资？女生，不应该是追求稳定的嘛？”
“我家里供我上大学不容易，所以……”许歆韵咬了咬牙，说道：“我得尽快找份好的工作。”
方既明明白了：“那你期望的薪酬是多少？”
“啊？我自己定吗？”许歆韵惊讶了。
方既明哭笑不得，被她这么菜鸟的问题问倒了。“不是，你如果期望薪酬比我们公司定的还高，那就属于没谈拢啊？没谈拢的话，我怎么录用你呢，对不对？”
第一百五十九章：年轻人哪能没点梦想！
许歆韵明白了，然后怯生生地说道：“我希望……能有三千左右吧，现在公务员都有两千多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做我的秘书，很辛苦的。放心，我不是那种找小蜜的人，你别紧张。所以，工资会比你想象的高得多，但工作量也大得多。我们的薪酬是透明的，秘书的岗位，属于职能通道，其他的是产品/项目通道、技术通道和市场通道，每一个通道分六级工资，是底薪，再加上你对公司的贡献，然后发的奖金。你的工资，是在职能通道，也就是S族的第二级，简称S2，底薪是四千。”
没错，方既明把腾讯的薪酬体系也搬过来了，分6级，最低1级，最高6级，产品/项目通道简称P族、技术通道简称T族、市场通道简称M族，还有职能通道的S族。这样，大家的底薪在哪个位置，一问就知道了。至于奖金，那可是按照部门贡献+个人贡献来的，和腾讯的薪酬体系也大差不差。
听到这个工资，许歆韵涨红了脸：“太好了，那我……明天就来上班吗？”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嗯，你先过来，跟着总经理秘书学习一段时间，算培训了。好好学，试用期不过，那就留不下来了。”
许歆韵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留下来的！”
方既明笑道：“你明天早上九点过来报到。”
许歆韵连忙起身道谢，然后冒冒失失的出去了。方既明叹了口气，不知道录用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是对是错。好处显而易见的，不用担心忠诚问题。坏处是，可能在短时间内，无法胜任工作。
本来呢，方既明打算把秘书带在身边的，但目前看来，这个计划好像实行不了了。
“明天就要离开深城了……”
方既明也没想那么快的，但林清漪的父母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过来，生怕女儿吃了亏。方既明摸了摸鼻子，最近这小妮子好像是故意不理睬方既明，方既明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要上班，没法陪着她出去玩？没理由吧，又不是情侣关系，不陪很正常啊？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方既明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好家伙，办公室里是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方既明仔细听了一会，都是自己听不懂的词汇，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争论。终于，徐助华发现方既明回来了，才收敛了声线：“我不同意走大型电子设备的道路，是因为在中国来说，大型电子设备都是要往小型化发展的，手持电子设备，才是未来！”
施文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方既明笑道：“怎么样，我看你们是争论得很起劲啊？要不我说说看？”
三个人没说话了，但看得出来，谁也不服谁。
是啊，人才都是傲气的。
方既明心中有个想法，徐助华去发展电子厂，而施文耀和岳旭尧就继续带领实验室好了。嗯，以后的实验室，要叫做神州研究所。
“大型设备的定义是什么？多大才是大？小型设备的定义又是什么？多小才算是小？在我看来啊，只有公司需要发展和不需要发展这两条路而已。像服务器集群，我们是一定要发展的。飞讯QQ现在用户超过一千万了，以后可能是一亿，几亿，甚至十亿。这么庞大的数据，是财富，也是负担，更是弱点。我知道你们想反驳什么，听我说完。为什么弱点呢？很简单，我们现在的服务器，还是租用的。而服务器，只有在我们自己手中，才最保险，这个你们没法反驳吧？
所以说，服务器集群很重要。那么，这个服务器研发，是大型设备呢，还是小型设备？
还有，我们要研发的，都是手持电子设备，这算是小型设备了吧？手机呢？也算吧？但里面的科技含量，恐怕比大型设备也不差吧？所以，界限是模糊的，我们只做我们自己需要的东西。”
方既明很清楚，以后飞讯一定会像上辈子的腾讯、阿里巴巴那样，把数据中心放在黔省的。黔省不是地震带，地质比较稳定，而且黔省气候凉爽，适合服务器散热，同时黔省的电力充沛，电价也便宜，这些成为了黔省在物质条件上的便利。再加上国家的政策扶持，那就非常理所应当了。
其实服务器的价格不算贵，贵的是地皮、电费还有管理费用。
而服务器里，最大的价值就是数据。
以飞讯现在用户超过一千万来看，那这个数据就是宝库，就看怎么发掘而已了。
这么一说，这三个技术大拿居然都认同了，是啊，什么有用造什么，何必固执己见呢？这三个人相互一笑，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
方既明看了，也乐了：“好，我现在宣布一个认命。徐助华，我将认命你为神州技术有限公司的代总经理。别想太多，这个公司现在还没有，你的任务就是去莞城把这个公司建立起来，包括厂房、招聘、生产线、投产、销售等等一系列事物。我给你最大的权限，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虽然钱不多，但你记住，我们要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一流的电子半导体公司！”
徐助华兴奋了，但非常忐忑地问道：“方董，我……我怕我做不来啊！”
“做不来？你是在怀疑我看错人吗？你的眼光极好，有拼搏的劲头，我是不会看错人的。放手去做吧，我把飞讯的钱、hao123的钱留几百万，剩下都抽给你。嗯，大概是五千万那样子。我想，可以买下一块地皮建厂了。钱不多，省着点用，先投产U盘。至于什么是U盘，施文耀和岳旭尧跟你说。以后，你们就要搭伙干事情了。”方既明很笃定地说道。
徐助华没做过这些事，也不知道钱够不够用，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方董，那我……尽量去做。”
方既明说道：“明天，我就离开深城回金华了。你们呢，好好干。中国的高科技落后西方还太多，就靠你们去追上和抹平差距的。我相信，在多招揽人才的情况下，你们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有了这个激励，大家都激动得答应了下来。到底都是年轻人，哪能没点梦想呢！
第一百六十章：横店影视城
“诶，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顾弘业看着林清漪好像情绪不对，撞了撞方既明说道。
在人来人往的宝安国际机场里面，方既明无奈地说道：“我怎么得罪她啊，我天天都在公司。”
“说到公司，飞讯还真的挺仗义的，哪怕是实习生，都每天给工资一百块钱。啧啧，这一趟深城游，我算了算也就花掉了3000块钱，太划算了。”顾弘业感慨地说道。方既明很想敲开他脑袋，看看他想的是啥。
这年头三千块钱啊，几乎是普通职工三个月的工资了。即便是在一线大城市，平均月薪也不过是两千。拿一个多月的工资，不对，还要加上实习工资700块钱，在深城玩了不到五天，这只能说是土豪才干得出的事了。也是，顾弘业本来就富二代。
方既明现在穷啊，刚刚给了五千万出去建厂，看到钱都两眼发光了。
“你看看人家，都帮你付房租了，你还不感谢一下？”林清漪淡淡地说道，实际上都没回头看方既明一眼。
方既明揉了揉鼻子，好吧，这家伙是不差钱的，也算他仗义了。“谢了。”
“谢什么谢啊，我还感谢飞讯呢。要不住两周酒店，多郁闷啊。那个公寓虽然小了点，但挺好的。而且我打听过了，这样的一个公寓在深城出租是八百一个月，飞讯只要了我四百块钱，真的是童叟无欺。”顾弘业反倒是为飞讯说好话了。
方既明想笑，其实这也是他为了不露馅，才让财务部收钱的。事实上，那公寓一年的租金都交了。
但不得不说，人家深城本地人是躺着就能赚钱，随随便便征收一个土地，就收入几百万了。或者在土地上盖个公寓，轻轻松松收租。很多时候，一些商户赚的钱，还没这些收租的房东多，你咋说理去？
很快，过了安检后飞机起飞。
这会金华还没机场，需要飞到杭州才转车回来。路上估计要花两个半小时吧，也算快的了。
而方既明呢，则不打算回金华那么快，他为了攒多点表演经验，想去横店跑一下龙套。顺带呢，看能不能挣点小钱。倒不是方既明缺钱花，而是他打算以后到了燕京后不住校，那么出来租房子，你得有经济来源啊？他又不想让爸妈知道，自己在外面创业了。不然的话，估计方伟军和胡燕兰都会反对的。
家长的心思很奇怪，特别是普通家长的心思。
就好像你是学生，就必须学习，不准做这做那的。特别是谈恋爱，更是龙之逆鳞，触之即怒啊！但一等你大学毕业了，就催你结婚了。请问，这对象是国家包分配吗？一毕业连恋爱都没谈过，你跟我说结婚？开玩笑呢。
所以说，有些事还是瞒着好。
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这个计划，方既明也跟顾弘业、林清漪说了，结果也是那会起，林清漪就不理他了。方既明也郁闷啊，不就是不跟你出去玩嘛，至于翻脸不认人？行吧，女人心，海底针，方既明也猜不透，任由她闹了。
飞机经过两个小时，成功降落在萧山机场。
方既明他们来到大巴处，准备分别了。
“你们回去记得打个电话报平安啊！”方既明说道。
林清漪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
顾弘业突然说道：“要不，我跟你去横店玩玩算了，虽然我以前也去过，但还真没跑过龙套……”
方既明连忙打住他：“算了，你爸妈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现在刚刚八月初，北电报到是9月16号，我还有一个月在横店呢，估计九月初回金华，收拾收拾就去燕京。反正咱们大学四年都在燕京，有空就聚一聚，现在老在一起，像啥回事啊？”
林清漪这才笑了，说道：“你啊，就老老实实跑龙套去吧，在深城都把我晒黑了，我回去养白。”
顾弘业想了想，还是说道：“那行，有空我开车去找你。”
方既明一愣：“你有驾照了？”
“瞧你这话说的，小爷我这就回去考。不挺简单的么，做几道题，考个试，然后拿证。这年头有钱，啥做不到？再说了，我也想拿驾照很久了，十六岁那年我就学会开车了，就没驾照而已。”顾弘业不屑地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也是，这年头驾照管得不严格，随便有关系，都能去办一个。当然了，过场还是要走的，只是不管你开得怎么样，考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钱能通神嘛，这会都没电子考试，都是考官记录的，还不是想怎么记录就怎么记录？
“有空也要补一张驾照去。”
上辈子方既明是会开车的，而且是个老司机，打点一下，拿个驾照不是问题。不过时间得抓紧了，要过了几年，电子监控考试来了，就挺难考了，老司机都要翻车！
“那我们说好了，一起去燕京，怎么样？”林清漪突然提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可以啊，你打算几号过去？”
“十号。”林清漪上的是燕京大学，开学还是比较早的。
顾弘业也说道：“我12号报到，10号过去也正好。那说定了，到时候小明你可别掉链子！”
方既明徉怒道：“去去去，走你的，你才小明。”
大家欢笑而散，看着他们登上了回金华的大巴，方既明也买票上了去横店的大巴。这个平行世界跟上辈子一样，横店都是一个影视城。估计是因为这地方够大，且有着古镇气息，才定在这里建影视城的。最关键是，上辈子是横店因为摄献礼巨片《鸦片战争》建造了第一个影视拍摄基地——羊城街景区。后来才慢慢发展成20平方公里的大影视城。这辈子呢，也是为了拍古装戏，才建设的一个影视城，跟上辈子也差不多。
里面的跑龙套演员特别多，不少怀揣影视梦的人，都在里面混饭吃。工资待遇不高，但有盒饭吃。一天一场戏下来挣个块钱的，几乎天天都有工开。所以说，在横店只要你够拼，一个月挣个一千五百多不是问题。不过房租也算便宜，单间一个月才一百块。
大巴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横店。
找了地方落脚之后，方既明就去横店里面找“工作”了。这跑龙套的第一步啊，就是要去大智街办一个演员证，算是在演员公会登记了，留下电话号码，然后有戏就会找你的，不用自己去跑机会。
第一百六十一章：要找对自己的戏路
当然了，你可以发挥“金蛇缠丝手”的功力，哦不，是死缠烂打的功力，去找一部戏的场务，哀求他给个角色。
别小瞧这个，人际关系不会处理的话，也就是说你不会“混”，那么你是很难成功的。你要是会“混”，跟影视城里的场务都熟了，人家拍戏都第一个找你。这是人之常情来的，就好像有好事，人总是会记起身边熟悉的人。混个脸熟，看似没什么用，但实际上吧，就是一个际遇。
绿……哦不，是草根王宝强是怎么圆（xian）梦（yu）成（fan）大（shen）明星的？
王宝强刚刚到燕京那会，也是2000年，那年王宝强14岁。别怀疑，真的是这岁数。那时候的王宝强，身上揣着500块钱就孤身闯燕京了。没错，当年岳云鹏也是这么闯燕京的。一开始，王宝强和5个人在一个煤场旁租了大杂院里的一间房子，房子年久失修，墙皮都脱落了。为了找活儿方便，他们凑钱买了一个寻呼机。没错，就是外号“call机”、“BP机”的那东西，这会其实都不值钱了。
王宝强在燕京，其实没接到什么“活”，等身上的钱花光了，没有龙套演的日子，王宝强只能和伙伴去建筑工地打零工，一天25元，包吃不包住。时间去到2000年，去一家建筑工地时，王宝强的呼机响了，这是一个改变他命运的呼叫。《盲井》剧组通知王宝强去见导演李杨。
这是因为平时王宝强学会了在“蹲戏”的时候，奋力往前挤，懂得在人前展示自己少林寺学来的功夫，也忍受住了所谓“同行”的冷眼。其实王宝强未必不知道，很多有经验的群众演员根本不用整天蹲在电影厂门口，他们认识“穴头”，很多挑演员的副导演不去厂门口，而是找“穴头”。结果，就是因为王宝强刷脸多了，人家就记住这个外貌憨厚的傻子了。所以，当人家需要特形演员的时候，人家就找上王宝强了。这就是为什么做演员，一定要找对自己的戏路。不然的话，你又天大的本事，都红不了。
方既明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特形演员，或许他都不是什么特形演员，因为他没有坏人的气质，没有好人的一脸帅气（没错，颜值即正义），更加没有傻子的憨劲，事实上，别人就很难注意到他。帅又不是最帅的，傻又演不来，坏又没有坏的天分。是不是想起谁？没错，周星驰。
方既明觉得自己跟星爷真的很像，虽然周星驰一直强调自己很帅，可看他电影的人，看他电视的人，都觉得他帅得不明显，起码比不过同期的梁朝伟、刘德华、温兆伦。坏？更不用说了，周星驰的气质就决定了他演不来坏人的角色，更别说傻子了。一看就是精明的社会底层人士的样子，演小市民那是入木三分。
方既明也是这般，坏得不明显，帅得不明显，又演不来傻子，就只能往小市民的方向走了，把小市民的精明狡黠演出来，那就很加分的。可惜的是，方既明在影视城“蹲戏”，一蹲就是半天，每次都奋力往前冲，可惜就是没自己的戏份。
场务一出来，副导演一出来，说：来个路人甲！
结果方既明就是死活没被选上。
最后，方既明不耐烦，抓住那个副导演，笑嘻嘻地说道：“导演，你看看我，演小市民是一绝的，你怎么不用我啊？”
副导演其实不在乎谁来演，都是穿着古代服饰，在街上走来走去而已。只不过呢，副导演一般喜欢用自己眼熟的演员，看到方既明这么主动，他愣住了：“你干嘛？”
“导演，你看看我，已经身无分文了，再不接戏，就要饿死了……”方既明的演技异常浮夸，但眼泪说来就来。
这副导演一看，哟呵，这小子可以啊，说谎一套一套的，不由好笑：“你身光颈靓的，回去化个妆再来吧！”
“不是，导演，你看看，我长得那么大众脸，也抢不了主角的戏啊，要不你就让我试试？最多，我连工钱也不要，给个盒饭就行。”方既明眨了眨眼睛，他知道，很多剧组都是经费紧缺的，能省一分是一分。
副导演果然开始考虑了，三秒钟过后，挥了挥手：“宋城，换衣服，演路人公子哥，懂吗？”
“懂，导演，我懂！”
方既明喜滋滋地去换衣服了，免费的东西，果然好使。
这一招哪里来的？
还不是星爷的《喜剧之王》，教会了方既明这个办法。
换上了古代的衣服，果然，演戏处处是学问，方既明为了演得好一点，把自身的衣服都脱掉了。然后根据自己对宋朝人物服饰的理解，选择了一套燕居服，然后还开始敷粉簪花。是的，宋朝公子哥和其他朝代最大的区别，就是簪花。至于敷粉，嗯，你可以理解为男子抹粉底，是从汉朝就流传下来的，一直到宋朝。元朝断了一下，但明朝又续起来了。所以，男人化妆起来，才叫士大夫贵公子，也没女人什么事了。
方既明对着镜子扮相好了之后出门，导演都被吓了一跳：“那个谁，你是来捣乱的吗？一个男人大老粗，你插花干嘛？！还特么抹粉底，你变态啊？”
导演用大声公这么一嚷，全场的目光聚焦在方既明身上。
方既明却好整以暇，说道：“导演，宋朝的贵公子是这样的啊，敷粉、簪花，还佩玉、团扇。”这不是方既明博学，而是他在上辈子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宋朝，所以对宋朝的理解特别深刻。
导演哑口无言，然后说道：“场务，场务……”
场务赶了过来，说道：“导演，什么事？”
“让他滚蛋，玛德，什么玩意啊这是！”导演骂骂咧咧地说道。
方既明却振振有词地说道：“导演，你可别小看这么一个细节啊，你要是给我三五秒钟的镜头，被历史学家注意到了，在网上这么一发文章，说你对宋朝文化理解甚深，你岂不是跨圈子了？这也是宣传这部戏的一个噱头啊，增加了这部戏的话题性。再说了，又不是主角插花敷粉，佩玉团扇的，对整部戏没影响的，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