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唯有套路得人心
“那……祝你梦想成真。”林清漪很认真的，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实她都不知道，拍一部电影是多么花钱的事。也不知道，这年头拍的电影，十部有九部是过不了审的，更别说在院线上映了。而且，这绝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事情。
方既明突然问道：“你呢，你应该可以考上很好的大学。”
“我？没想过。”林清漪用手抚了抚头发，突然打开身后的书包，掏出一个本子：“给我写写吧。”
“嗯？”
方既明接过来一看，好吧，是他已经遗忘的东西——同学录。方既明的人缘不好，没人找他写过这东西。更重要的一点是，其实在高考前四个月，大家都互相写好了。那时候的方既明，还在紧张的集训、赶考当中。当然了，就算是方既明还在班里，估计人缘不太好的“他”，也是没人找他写同学录的。
上辈子写了不少同学录，方既明其实已经摸清了规律了。
也没拒绝，接过林清漪递过来的笔，方既明唰唰唰的写了几个字“祝我们可爱的班长，永远青春漂亮。”
是的，就这么一句话，是可以演化成无数套路的。要是长得一般般的，你可以夸她可爱；长得普通的，你夸她有气质；长得漂亮的，直接说漂亮；要是长得实在不咋样的，说她人很好；要是身材很瘦，就说她身材好……这个套路真的好用，反正夸一夸又不用钱，还能留个好印象。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果然，林清漪接过去之后，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笑意是藏不住的。“你怎么会变得油嘴滑舌了？还会写这种话？”扬了扬手中的同学录，林清漪惊喜地问道。
“我没油嘴滑舌啊，这不是实话实说嘛。”方既明很真诚地说道，他确实是希望每个人都永葆青春，可那是不可能的。于是，这其实只是一句废话。
可阅读理解经常满分的林清漪，却没有看得出这里面的套路，反而觉得很惊喜。
“你是不是去外地集训后，跟别人学坏了啊？”林清漪突然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
方既明苦笑不已，只能推说道：“这种事，在QQ上很常见啊？”是的，QQ是互联网潮流文化的发源地，都不用方既明引导，各种网络用语已经开始充斥着各个网络平台了。所以，把这事推给QQ，是再好不过的。
“QQ？最近我总是听别人说这个，是什么来的？”林清漪眼眸里闪烁着求知欲。
方既明说道：“其实就是一款聊天软件，年轻人都开始玩QQ了，里面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一些有才的网友，会在QQ空间上写文章。两个朋友之间通过网络，相隔千里也能聊天。还能用来办公，传输大数据文件等等。休闲时，还能玩一玩QQ游戏，斗地主、下象棋都行……”
不得不说，方既明还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推广QQ的机会。
因为带动了一个人玩QQ，那么他觉得好玩，就会带动更多的人。
这样下去的话，就会形成风潮。现在，QQ的注册新用户每天都以1W+的速度在飚升，周末的时候甚至多达10W+。就这么三个月功夫，QQ的用户数量已经突破了800W，远远把ISU甩在后面。其实，如果从二十年后的眼光看，这时候的QQ太丑了。为了安装包小一点，李东鹏他们不得不牺牲了一部分的美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想功能强大，还要运行快，不占太多内存，那么就必须牺牲美观了。
好在，飞讯那边是早有准备的，已经做好了几个版本的外观，一旦有竞争对手跟上了，立即就发布新版本。
制约的问题，还是现在的电脑太卡了，最顶配的电脑，在五年后都是电子垃圾。可以说，年之间，电脑技术是发展最快，也是最容易弯道超车的时间。可上辈子偏偏那会，中国上下被联想忽悠住了，认为造不如买，结果呢？电脑科技停滞不前，甚至被一个叫陈进的骗子，忽悠国家投了11亿宝贵的经费做芯片，造出了一堆没用的“汉芯”。然而陈进这个厚颜无耻的“科研骗子”早已闻风而逃，带着他用卑劣手段骗取的钱财去到美国，开办公司，如今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方既明想说，要是给他11亿经费，什么芯片造不出来？别说芯片了，光刻机、蚀刻机都能接触一下！
这个史无前例的“科研骗子”陈进也是牛逼到不行的人物，凭一己之力，让中国的芯片领域发展停滞13年之久。
可以说，中国在半导体行业里面，受创最为严重也不为过。
钱倒是小事，关键是时间被耽搁了，就无法争取回来了。
幸好，聪明的中国人找到了另外的道路。然而可惜的是，因为华为等一众中国芯片公司崛起之后，美丽间就开始打压中国的半导体行业、通讯行业了。一如当年美丽间打压霓虹半导体行业，打压法兰西阿尔斯通电气公司一样。
时间，还是时间。现在争分夺秒，才能争取到中国在半导体行业的一席之地。至于通讯领域，现在进入太晚了。好在方既明发现，这个平行世界居然跟上辈子差不多，有一家民营的通讯公司，已经开始尝试研究通讯技术了。
而这家公司，叫做汉风。
没错，几乎是上辈子华为的翻版！
这一下，方既明更有底气发展半导体了。虽然投入大，可产出也惊人啊！当然，前提是把QQ发展起来了，这才是方既明所有梦想的基石。
听了方既明这么一介绍，林清漪眼睛都亮了：“听起来挺好玩的样子。”
“是啊，上面有很多流行的句子。”方既明笑道，“比如说，‘稀饭’等于喜欢，美眉，帅锅，大虾，大哥大……很多很多。还有什么‘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不要迷恋姐，姐会让你吐血’，还有用数字代表意思的，9494等于就是就是，886等于拜拜咯，7456等于气死我了。还有各种表情包，太好玩了。”
方既明用诱惑的语气说道，让林清漪这个没怎么接触过网络的少女，都开始心潮涌动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给你面子？你的面子有多大啊？
“好好玩的样子，我回去也下载一个。”
这话不是林清漪说的，而是偷听他们讲话的另一个女同学说的。
方既明一听，来戏了，连忙加大了筹码：“听说有人还在网上恋爱呢，叫做网恋。还有的直接奔现的，但我说，这奔现太冒险了，你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人嘛，特别是女生，你越是不让她们做什么事，她们就越想做什么事。比如说，你说一个鬼片多恐怖多恐怖，反而会让女生们心痒难搔，想方设法找这部片子来看。
方既明突然一拍脑袋，太蠢了啊，当年QQ是怎么火的？怎么带动起几亿用户的？还不是靠着女生效应吗！
怎么回事呢？
原来上辈子腾讯QQ诞生之初，深城马呢还曾经扮女生“陪聊”来吸引用户。这是一招高明到不能再高明的招数，因为吸引了女用户，那么还怕没有男用户吗？
就好像方既明听说过一个经典的营销案例，说是一个溜冰场，开张了之后，客流量太少，老板大亏特亏。后来，老板就发现了，是因为来溜冰的，都是男性居多，女性特别少。所以这老板一拍脑袋，打出招牌说“女生免费”。于是，当天来了一百多女生。然后男的一看这溜冰场那么多女生，一个个都过来消费了。结果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溜冰场就赚了一大笔钱。再往后，情侣约会啥的都要来这个溜冰场。
也许，深城马也是听过这个故事，或者是他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律。只要女性用户多的聊天软件，那么一定能扩大用户量的。
想到这，方既明又开始给同班的女同学推销QQ了，主要是讲“企鹅”可爱，QQ空间里面很多“唯美”的爱情文章，QQ秀很动漫，还有很多帅气的小哥哥在线陪你网恋。于是，这么一忽悠，当场所有女生都心动了。虽然她们都不作声色的，但方既明看得出来，她们心动了的。
林清漪都无奈了，明明是她跟方既明说话的，没想到聊着聊着一堆女生挤了进来。
偏偏方既明好像一个推销员一样，一直在说QQ的好，让林清漪不知道为什么升腾起对QQ的厌恶来。
“哼，不就是一个聊天软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时候，有女生又起哄了，让方既明弹吉他。估计是看到了方既明拿了吉他过来，这一下，林清漪更生气了，因为是她叫方既明不用放好吉他的。现在，好像一个宝藏男孩被人挖走了一样，明明是她先发现的。
“不要了吧？”方既明是真的不想出风头。
可实在拗不过班里女生们的软磨硬泡的，甚至还把吉他拿出来，直接塞给了方既明。实在不得已，方既明才拿起吉他，随便弹了一下刚刚练熟的和弦。没想到，一下就有女生认出来了，甚至把歌曲唱了出来。
这一切看在林清漪的眼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茶杯捏得，手指都捏得发白了。
KTV房间里，男同学也感觉奇怪：“咦，女生都跑哪去了？”
“还能跑哪去，都去听那小白脸弹吉他了。”一个男同学带着浓浓不屑，但又暴露了他羡慕嫉妒恨的本质。
“这小子，以前没看出来啊，泡妞真有一手。”
“要不要为难他一下？”
“行啊……”
……
说实在的，文科班的男生就那么几个，居然还合伙起来对付一个同学，这实在是有点掉份。顾弘业在一旁看着，冷笑不已。陈兴合也想掺合进去，顾弘业淡淡地说道：“你过去吧，过去就别回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陈胖子不动了，笑嘻嘻地说道：“我是想过去拿杯茶水喝……”
“给我也拿一杯。”
顾弘业淡淡地说道。
要是方既明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想说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明明连社会都没出，就想着勾心斗角了。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间，老师们也陆续来了。特别是班主任，一开口就问你估分多少啊？自己觉得能过一本线吗？方既明跟所有老师都熟悉，还有历史老师、地理老师过来，听过方既明弹吉他。方既明也有点炫技的意思，特别来了一段吉他solo。
结果呢，历史老师这个老文青，也技痒了，要过来吉他，弹了一段民谣。
女生们很捧场，一时间饭前的气氛很是融洽。很快，开始上菜了，不知道为什么，男同学故意把方既明留在一桌吃饭。方既明也没想太多，挨着顾弘业坐下了。
“待会小心点，这些家伙心思不正。”顾弘业低声对方既明说道。
方既明不以为然，说道：“他们能翻得起什么浪花？这还有老师在呢。”
“就怕老师离开后，他们就作妖了。”顾弘业继续提醒道。
方既明一边给李东鹏发短信息，让他把QQ里面的表情包，再弄得可爱点。比如，会员有专属表情包，什么可爱的小狗，小猫等等。还有，赶紧研发支持图片发送，特别是GIF图片发送的功能。表情包，方既明要把这武器拿出来提前问世。
李东鹏很快回复短信：“收到。”
做完这事的方既明，才松了口气。其实吧，QQ要是做一个跟随者，方既明完全不用这么辛苦，这么心惊胆战的。别人好的东西，拿过来用就行了嘛，干嘛自己开创风潮？但，如果你想摆脱“山寨”的名声，是要付出努力的。就在这时候，一个男同学提议了：“大家都成年人了，今天是谢师宴，不如喝点啤酒怎么样？”
方既明当即说道：“事先声明，要喝你们喝，我保护嗓子，不能喝酒。”
这个男同学立即说道：“别啊，今天大家那么开心，你别扫兴。给我一个面子，喝点呗？”
方既明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男同学，然后才说道：“干嘛给你面子啊，你的面子有多大啊？我的嗓子是我的前途，你的面子大得过我的前途？小朋友，别看两部电视剧，就学着做社会人了。别看两部电影，以为自己是蛊惑仔了。这社会没人惯着你，要做社会人，麻烦你先自己挣个温饱再来谈面子吧！连小猪佩奇都没有纹上身，还说自己是社会人，搞笑！”
这番话，实在是不给脸面。那男同学都呆住了，还想说话的时候，顾弘业说道：“没听到吗，要喝你们喝，人家不掺合。怎么的，老师都还在，想干架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正面怼
“不是，大家高兴……”
说这话的男同学，已经有点慌了，他没想到原本孤僻的方既明会直接怼他，让他下不来台。这就算了，班里有名的刺头顾弘业还帮着方既明说话，他已经没底气了。
方既明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高兴和喝酒，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那男同学哑口无言了，是啊，高兴和喝酒确实没有必然联系。因为自古以来，有人高兴时喝酒，有人失意时喝酒，有人悲伤时喝酒……不一而足。高兴就喝酒，实在太牵强了，经不起推敲。乍一听，是没毛病，深究下去，就知道根本没有逻辑可言。
这时候，另外一个男同学出来圆场了：“那我们喝，我们喝。毕业了，别动气。我们也是不知道你不能喝的，对吧？”
方既明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顾弘业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这群酸味上天的同学，看到方既明居然突然大受女生欢迎，就羡慕嫉妒恨了。在KTV房间里商量妥了，要用酒来灌醉方既明，让他出个大糗。看到“嗜酒”的方既明，女生还会粘着方既明？这样一来，这些男同学心理就平衡多了。
方既明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但这语气明显就来者不善。方既明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上辈子虽然有点沉默寡言，那也是没有多少交心朋友的缘故，但这不代表方既明忍气吞声。要知道，方既明可是敢跟老板对着干的，能当场反击背后中伤那些辣鸡同事的主，怎么可能忍气吞声？方既明就知道一条真理，你一旦退一步，人家就会进一步。进一步之后，就得寸进尺了，越来越放肆的。所以，谁敢对你呲牙，你就以牙还牙行了，知道你不好惹，他也就不敢轻易招惹你了。
人性嘛，都是欺软怕硬的。
果然，啤酒上来后，桌上的气氛就古怪起来了，好半晌才开始劝酒。
方既明看着这些刚刚走出象牙塔，就学社会上做派的高三毕业生，觉得他们挺悲哀的。这个世界，终究是实力说话。不是说你在酒桌上怎么样怎么样，别人就对你很尊重了。相反，你要是个路人甲乙丙丁，你喝到胃穿孔，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没人会同情你。
顾弘业也没喝酒，而是默默的吃菜。
“你干嘛不喝？”方既明问道。
顾弘业笑道：“那味道不好喝，像潲水一样。”
方既明笑了，是啊，中国的啤酒，确实是像潲水。他上辈子搜过原因，是因为啤酒花、麦芽用得太少的缘故。于是，麦香几乎没有，啤酒味也基本没有，剩下的味道当然不好喝了。当然了，就算是啤酒不错，方既明也没有喝的浴望。倒是什么杨梅酒，杏子酒，方既明就很喜欢，甜甜的。
方既明很快就填饱肚子，在老师陆续离开后，他也背着吉他离开了。
“方既明！”
听到有人喊，方既明顿了顿脚步，回头一看，是顾弘业。
“干嘛？”
顾弘业说道：“走，我们去网吧？”
“不去，乌烟瘴气的。”方既明对网吧那环境是深恶痛绝，空调加上烟味，简直了。
“那去我家吧！”顾弘业说道，“刚好，我设计了几个QQ宠物的形象，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投过去赚积分……咦，班长，你怎么来了？”
果然，林清漪站在了方既明的身后，方既明吓了一跳。
“吃饱了，准备回家啊？”
林清漪振振有词地说道，“他们一群人提议还要去逛夜市，我就不凑热闹了。”
顾弘业点了点头，说道：“要不一起去我家玩呗，我爸妈都不在家，就我爷爷奶奶在。”
看到林清漪有点犹豫，方既明笑道：“去呗，吃大户去。”
“可等下怎么回去啊？”林清漪是很担心的，这年头其实治安并不好。中国治安真的转好，是在几年之后的严打过后。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你家住哪？”
“江北清湾苑。”林清漪说道。
“那我送你回。”方既明也知道，这会的天不早了，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了。
“不用，我让我家的司机送你们回去就行。”天可怜见，顾弘业真不是故意炫富的，而是为了同学安全着想。
林清漪咬了咬贝齿，说道：“行，但不能太晚，我们明天还要排练一下，晚上就演出了。”
顾弘业见他们都同意了，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辆车很快就过来。
顾家在江北的一个别墅区，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区。到了之后，方既明倒也还镇定，林清漪就吓到了：“你家……？”
“也没什么，这里还是偏僻的，没多少人。”顾弘业实话实说，“要不是这里房子大，能给我做画室，我都不会搬来这里。别拘谨，就当自己家。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这时候，顾爷爷和顾奶奶出来了，看到了林清漪和方既明，笑逐颜开地问道：“小弘，这两个是？”
“我同学。”顾弘业说道。
顾奶奶慈祥地笑道：“来来来，坐。老爷子，切点水果过来。我们家小弘啊，都好久没把同学往家里领了。”
方既明连忙说道：“我们吃过饭的了，别客气。”
“你这孩子，来这里就跟家里一样。来来来，吃水果。”顾爷爷把切好的苹果端了上来。
顾弘业把苹果往两人手里一塞，说道：“我们上去玩电脑了！”
“这孩子……”
顾奶奶有点生气，但顾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整个高三憋疯了，让他们玩吧。”
楼上，林清漪呆了：“这么多画？都是你画的？”
顾弘业说道：“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考上央美的？”说完，对方既明说，“别看这个了，你看我设计的QQ宠物形象。”说着，拿出了他设计好的图案。
方既明一看，还真的跟上辈子的QQ宠物不差什么，说道：“你真是天才，这个投稿可以了，人家是百分百接受的。”
“QQ宠物，是什么啊？”林清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好奇地问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风暴前夕
方既明说道：“就是在网络上面养一个宠物啊，是一只企鹅来的，有企鹅GG和企鹅MM可以选择。”
林清漪眼前一亮：“网上还能养宠物？”
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能啊，许多论坛的社区里面都能玩文字养宠物了。不过有动画的，并没有。QQ应该是第一家做这个动画养宠物的，但飞讯那边的速度太慢了，万一消息传出去，被别人捷足先登的话，就没有这个噱头了。”
方既明丝毫不担心，因为这个时候电脑技术还没有到那么厉害的地步，要想玩这样的游戏，必须下载一个客户端。至于想玩网页游戏，那只能玩文字游戏了。因为这会的网页游戏技术，确实没有发展到那地步。
当然了，这是因为网页游戏有太多掣肘，而且发展也停滞不前的缘故。自从文字游戏在上个世纪90年代没落后，就逐渐消失在大家视线里面了。谁能想得到，可以基于Flash或者是JAVA技术开创网页游戏呢？
即便是有先知先觉的方既明，也要受限于技术的滞后。没办法，很多电脑根本带不动！
要想真正发展网页游戏，最佳时机是在03年之后。当然了，如果飞讯的研究团队率先攻破这个技术难关，提前几年实现稳定、可靠的网页游戏还是可能的。主要是，这个研发太费钱，且用户的电脑、网速很难达到要求。不过怎么说都好，能拔脓就是好膏药，研发出来之后，肯定能赚钱的。
林清漪来兴趣了：“我很早就想养宠物了，但我妈不让。如果QQ能养宠物的话，我想要一个QQ号。”
“这个简单啊，我帮你申请。看，点开客户端，这里有注册申请QQ号的字样，然后按照提示就行了。”顾弘业把电脑给了林清漪，自己跟方既明在一边说话，“你的消息真灵通啊，说开通QQ空间就开通了QQ空间。我看这里，比什么论坛都厉害了。论坛里面，都是盖楼的，QQ空间就一篇文章，你不关注他的空间，还不能评论。”
方既明笑了，这个算什么啊，虽然评论功能早就被门户网站应用了，但能自由发表文章的地方，就QQ空间这一块。最重要的是，还有自动屏蔽系统。一旦涉及违反国家法律的言论，都会被第一时间屏蔽掉。这个也是方既明的骄傲，没有一家网站，能有他这样的先见之明。
所以，按照上辈子的网络发展脉络，很快国家网信办就会约谈各大门户网站的负责人了。整顿上网风气，是势在必行的。
“那是，QQ空间最厉害的地方在于，让草根内容创作者，有了自己创作的地方。”方既明突然想到，这时候虽然有了网络小说网站，可好像都还很小众？但一想到弄网络小说，吃力不讨好，而且方既明觉得还是要打造内功才行，所以集中资金开发QQ，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方既明要想打造自己的影视一体化公司，内容创作是必须的，所以网络小说也在他的布局之中。只是现在钱还太少，无法撑得起罢了。
等到年底，移动梦网开通之后，游戏上线了之后，QQ真正盈利了，才是方既明大展身手的时候。
顾弘业说道：“更妙的是，你可以选择对外开放还是不对外开放，开放就必须验证真名和职业，这一点就杜绝了有人浑水摸鱼。”
方既明笑道：“那是肯定的。”
“如果有可能，真的想去飞讯公司工作啊，跟他们一起工作，肯定很好玩。”顾弘业突然说道。
方既明一愣：“你不是想做画家的吗？”
“画家？做白日梦就有。”顾弘业毫不客气地说道，“现在能出头的画家，有几个是真正技术过硬的？都是炒作起来的罢了。画画是我的兴趣，但不代表我想做画家。”
就在这时候，林清漪说道：“方既明，我有QQ号了，你QQ多少，我加你！”
顾弘业笑嘻嘻地过来：“你不加我？”
林清漪说道：“加啊，你的QQ号多少？”
两人很快完成了互相添加的这道程序，方既明说道：“我的是内测QQ号，只能我加你的。这样，我记下你的QQ号，回去就加你。”这是实话，方既明也不想在顾弘业这台电脑上登录自己的QQ，因为里面太多资料了，一旦被盗，后果不堪设想。方既明自家电脑就不一样了，他甚至写了个安全卫士和杀毒软件的程序，一般人根本别想通过网络入侵他的电脑。
“行吧，你记得加啊！”林清漪兴致勃勃的开始玩起了QQ。
事实上，方既明觉得这会的QQ还是太少东西能玩了，游戏都没几个。
而林清漪很快迷上了下棋，是的，学霸下起象棋来，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方既明看到这一幕，知道又把一个少女拉进了QQ这张大网里，不禁有点自得。再过一阵子，等QQ宠物一出来，试问谁与争锋？
顾弘业看着已经沉迷其中的林清漪，不由感慨说道：“QQ真厉害，学霸都沉沦了。”
“QQ也不单单是娱乐，还有办公能力的。”方既明一脸得意地说道。
“对了，你的高考成绩，真的有500多分？”顾弘业显然是不意外，但觉得自己相差太多而已。他自己估分，也就450分左右。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自己估分的话，保守也有550分。今年的题目不难，但挺多坑的，估计这个分数已经不算低了。”
“是不低，你一个艺考生，考那么高分干嘛？”顾弘业有点酸地说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的专业排名比你差多了，不考多点分数，难保就落选了。我算过，起码要550分，才能保证稳上北电。”
“行了行了，别得瑟，就看不惯你得瑟的嘴脸。对了，你打算去深城多久？我爸妈说，最多不能超过一个星期……”顾弘业问道。
方既明说道：“那你一个人回来呗，我可能要待比较久。而且深城的事情完了之后，我估计就直接去横店了。”
“去横店干嘛？你有戏拍了？”顾弘业奇怪地问道。
“去当跑龙套积累经验啊，你以为演员这门饭这么好吃啊？哥，一步一脚印走出来的！”方既明说道。
顾弘业理解了：“哦，就跟我画画一样，也是一条线，一条线画出来的。”
“那可不。”方既明随口说道，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的风暴，正在形成当中。
“爸，我想去中戏！”
“行，儿子，爸给你运作运作。”
“爸，你真好！”
“喂，老同学，有件事得麻烦一下你了，就是这个学籍，你能修改吗，对对对，我听说有位艺考生的成绩挺好，你帮忙瞒一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
第一百三十六章：毕业晚会
“舞台设备都调试好了吗？音响怎么样？”
“学生会的，赶紧来两人，把这音响搬到上面去。”
“校领导要来的，前面的桌子要铺上红布。”
……
一连串的准备工作后，随着夜幕逐渐降临，在学校饭堂吃了最后一顿饭之后的顾弘业，碰了碰方既明的手臂：“紧张吗？”
方既明乐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紧张了。”顾弘业叹了口气道，“你这家伙，就在我后面登台，把我彻底比下去了。”
“那我只用一成实力好了？本来就用了一半而已……”方既明嘿嘿笑道。
顾弘业没好气地说道：“滚！”
随着校长孙宏彬等领导到来，各班也拿着椅子就位后，毕业晚会正式开始了。其实，这也可以说是现如今的高二，开始冲刺高考的起点。主持人登台，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暖场话，才开始第一个表演。
顾弘业的表演，在第五个。为了避免方既明抢他风头，顾弘业最后拒绝了方既明为他伴奏吉他，而是选择了自己登台独唱。还真别说，顾弘业这小子的台风，比前面几个人好太多了，一点都不怯场，甚至还主动要求大家一起合唱。他唱的是如今红透半边天的一个歌手——刘瑞风的《春风不及你》。
因为唱得还算出彩，跟着一起唱的同学不在少数，现场的气氛，十分的燃爆。
班主任都乐了，说道：“这小子学习不行，唱歌画画倒是有一手。”是的，刘瑞风属于那种全年龄段通杀的歌手，连班主任这种三十多岁的女人，也被迷得神魂颠倒。
“春风不及你，把你捧在手心里……”
一曲终了，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虽然又唱又跳的顾弘业累得满头大汗，但显得极其兴奋。
下台之后，方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啊，现场型的选手啊？”
顾弘业得瑟地说道：“那可不，我一向都是临场发挥最好的。”
这时候，女主持人上台报幕了：“接下来这位选手，是我们金华第一中学第一个拿到北电、中戏表演系专业合格证的同学。因为以前种种原因，他从未登台表演过，下面让我们欢迎高三（8）班的方既明同学！”
方既明调整了一下心态，拿着吉他上台了。
调整了一下两支麦克风的位置——没办法，这会只有麦克风，拿着脚架固定着。一支给方既明唱歌，一支给吉他扩放声音。
旋律响起之后，林清漪突然有点感触。
虽然在彩排时已经听过几次，可每一次听，都觉得这首歌写得很好。没有其他原因，不过是因为这首歌是方既明“写”的。
“接下来这首《同桌的你》，献给所有的同学们。”方既明说道，然后就开始唱了。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班主任是第一次听方既明唱歌，虽然觉得这首歌谁都能唱，但这么有“感觉”，还是第一次现场听到。“这首歌不错啊，为什么从来没听过的？”
林清漪就坐在班主任旁边，低声说道：“是他自己写的歌。”
“自己写的歌？哦，怪不得没有伴奏。”班主任感慨说道，“这个方既明啊，脑袋瓜子是挺好的。要是以前能认真学习，说不定这次能考个985。算了，读艺术的话，他也挺有天分。”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
唱到最后，已经深有感触的同学，甚至老师都跟着唱了起来，声势一点都不比顾弘业小。顾弘业都惊呆了，他也觉得这首歌不错，但没想到会这么有共鸣：“哟，这小子可以啊！”
方既明扫完最后一个音之后，很快就有同学上来，帮忙把吉他、麦克风都拿下去了。这时候，方既明带上了一顶非常酷的棒球帽，立在舞台中央。舞台灯光一变，音乐响起。方既明突如其来的机械舞，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甚至不少女生尖叫了起来。没办法，这是晚会唯一一个街舞啊！
机械舞随着音乐一变，又成了Breaking。看着方既明在舞台上的独舞，林清漪的眼眸里闪烁着光芒，可惜没人看到。方既明很卖力的跳着街舞，从ejacks，最后再来个长达几秒钟的倒立，惹来女生一阵又一阵的尖叫。
肾上腺激素爆发！
街舞就是这么酷炫！
然而，怎么样都会有柠檬精的，八班的一个男同学说道：“不就是会唱歌跳舞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没想到，短短两天过去，已经被QQ俘获身心的女同学反唇相讥道：“他会唱歌跳舞，你会吗？人家比你的成绩还好，你羞愧吗？”
那男同学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悻悻地说道：“好男不跟女斗。”
女同学冷笑道：“说不定以后人家就是明星了，你呢？能考上个二本吗？”
男同学不搭茬，但是内心的火啊，越蹿越高。
方既明有时候都想不到，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得罪了一大票男同胞。没办法，这样的才艺在高中实在太吃香了。只要你会吉他，会跳舞，长得不那么寒碜，那么绝对是小菇凉的情书收到不想收。女生的主动，长相一般、没有才艺的男生根本体会不到。你说，这些男同学会不会变成柠檬精？
方既明退下舞台之后，顾弘业在后台感慨说道：“哪里有舞蹈培训班？我也去学学舞蹈看，太酷了这动作。”
“你？”方既明笑着看了看他，“你以为自己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舞奇才啊？省省吧，练舞都是小时候练起来的。再说了，跳舞啥的，没钱途。”
顾弘业白了他一眼：“我这种人，要前途有啥用？混得不好，回去继承家产了。”
“鄙视你这种不劳而获的富二代。”方既明对他竖起了中指。
顾弘业也报以中指：“富二代怎么了，富二代的家产也是辛苦打拼出来的！”
方既明哈哈大笑：“急眼了吧，你还是好好画画吧，以后有钱途的！”
顾弘业“切”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觉得高二的这个主持人怎么样，大腿挺长啊？”
方既明说道：“怎么，不惦记你那个燕京小师妹了？”
“去你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我这是在欣赏，欣赏懂吗？没有一点审美情趣。”顾弘业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方既明嘿嘿笑道：“能把猥琐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也是第一人。”
……
第一百三十七章：风暴开启！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来了。
浙省15万普通高校考生翘首以待的高考录取分数线已经于昨天揭晓，全省共有8.8万余人达到第五批控制分数线。今年，全省文科平均总分为分以上考生共9人，最高分为682分。
文科五批控制分数线分别为：第一批：556分；第二批：511分；第三批：485分；第四批：456分；第五批：418分。最低组档线为378分。艺术类文化分数线确定标准为：文科数学不计入总分，本科专业按同批除数学外控制分数线的70％划定，分数线为266分，专科为60％，分数线为216分。体育专业计划不再分配到市地，全省统一招生的文化分数线按招生计划数的120％划定，以体育专业考试成绩和文化成绩综合确定录取分数线。
7月26日前为考生填报志愿时间，而方既明属于提前批志愿。
“儿子，你查成绩了没？”
胡燕兰已经开始紧张了，不时地问一句。
方既明有点无奈，说道：“妈，这成绩11点才公布，等会再打电话行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胡燕兰是真的着急，十余年苦读，就为了一张文凭，这是最关键的一步，那里能不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得很慢。
得到十一点后，胡燕兰又一次催促，方既明这才慢悠悠地拿起了手机。
好吧，占线。
第一次拨打电话的方既明就知道，哪里有这么顺利？
第二次，业务繁忙，请稍后再拨。
第三次……
终于，在第六次之后，方既明打通电话了，输入了准考证号之后，方既明打开了免提：“该考生成绩如下，语文117，数学124，英语123，文科综合238，总分602。分数以浙省考试院发布的成绩通知单为准，如对成绩有疑问，可以提交资料申请复查试卷。”
方伟军也放下了正在看的报纸，吓到了：“多少分？”
胡燕兰则张大了嘴巴，居然哭了起来。
方既明吓到了：“妈，妈，你怎么了？”
胡燕兰一时间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方既明。从这个有力的拥抱中，方既明突然明白了，是啊，其实胡燕兰也对自己没啥信心。现在是喜出望外，当然情绪失控了。然而，方既明却知道，如果不是他重生了，原主是万万不可能考上北电或者中戏的，甚至上戏都不可能。最好的结果，就是复读后，选择一个二本的艺术院校，默默无闻的读完四年。
然而，方既明却不知道的是，他们家在欢庆高考成功，而有的人，已经开启了肮脏手段。
“老同学，这个同学的分数太高了啊，真的要这么做？万一对方也是有权有势的……”
“放心，我都调查过了，一个工人家庭，哪里会有差错？我儿子的前途就拜托你了，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
“那我要想想看，怎么帮你瞒报了。超过六百分，这……”
“再加五十万。老同学，你也快退了，没理由不知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道理吧？”
“我要一百万，这干系太大，我下不定决心。”
“行，给你。但是，事情要办得漂漂亮亮。”
……
于是，方既明在填报志愿后，看到浙省连带他，有三个人都通过了专业、文化课考试，且自己成绩最好。于是，方既明安心的填了北电表演系为第一志愿，而中戏表演系为第二志愿。至于上戏什么的，是属于第一批志愿填的，还有中传、鲁艺等等，志愿都填得满满当当。
其实方既明知道，北电是肯定上的了，没人能阻挡。
然而，等方既明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傻眼了。因为，这一次来的，居然是中戏的录取通知书！
“有猫腻！老子居然被人冒名顶替了！”
方既明怒了！
这是有人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运作瞒报高考成绩！要知道，这个案例，在上辈子也经常发生。最知名的，就是央视主持人康辉，差点被人冒名顶替了！得知这一消息的方既明，当即授意李东鹏，炒作这件事，然后一封实名举报信，投到浙省考试院，投到了记萎。
同时，方既明打电话给了北电招生办，也打给了中戏招生办，仔细说明了情况。
于是，第二天，仅仅是第二天，网络上爆了！
单单是飞讯新闻板块这条新闻，就已经有超过一亿人次的点击量！更别说，方既明还有hao123导航网站！可以说，只要是上网的网民，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不知道有多少“领导”，打电话给飞讯总部，以权相压叫撤下这条新闻，甚至可以给百万掩口费。可惜，方既明不可能撤下来的。终于，在事情发酵的第三天，人民X报刊载了这条消息，尘埃落定。浙省考试院某领导被拿下，连带着一个考生的家长，以及一系列的灰色产业链被揭开。同时，掀开了多达二十七个考生被顶替成绩的惊天丑闻。于是，全国开始清查，查出了被冒名顶替的学生多达上千个！至于牵连的人，方既明就呵呵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方既明也想不到，飞讯新闻的崛起，居然是因为自己！
因为每个QQ用户登录QQ之后，都会弹出新闻资讯。给强行放在头条的这新闻，再加上其性质特殊，想不火都难！
于是，很快的，北电的录取通知书再次寄来，中戏招生办那边也说非常惋惜方既明这样一个优秀生源。
历经周折，方既明才总算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北电的入学资格。
这些被冒名顶替的学生，被查出来的还只是少数。方既明因为这件事，特地在飞讯新闻板块那里设置了新闻投诉，只要是有切实证据的，都能报道。但没想到的是，因为没有新闻资质，飞讯新闻被上面一纸文件，下令整改了。
没办法，这就是上面有权人的打压。方既明也是无奈，要知道，办新闻是要资质的。而门户网站弄新闻，其实就是打的擦边球。这一次，方既明是急眼了，直接用23导航网站这个舆论大杀器把世间不平事给弄了一遍，上面肯定有人急眼了，过后翻手打压也是正常的。
方既明记得，哪怕是上辈子，新浪作为第一批获得新闻办公室批准的登载新闻业务资格，成为中国民营商业网站中首批获得上述许可的网站，也是月份的事。要是这样的话，飞讯想获得登载新闻业务资格，估计要延后几年了。这就是代价，出头鸟的代价。
但方既明不后悔，说到底，新闻是一个社会的良心。如果不揭露世间不平事，新闻存在的意义就不大了。怪不得日后网友神评论：打开电视，歌舞升平；打开网络，一片黑暗。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过方既明相信，随着制度透明化，舆论监督正常化，上面一定会允许类似新闻存在的！上辈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一百三十八章：深城，我来了
“深城，我来了！”
方既明不是第一次坐飞机，顾弘业也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林清漪是。
深城宝安国际机场里，林清漪显得很兴奋。
她是好说歹说，才说通了父母出来毕业“旅游”的，至于顾弘业，也想过来见识一下特区风采。至于方既明，是过来整顿公司的。飞讯网络技术有限公司，在李东鹏之前的敲打之后，已经变得好多了。这是李东鹏通过观察，开掉一批关系户，降级了一批管理不严的人员。精兵简政后的飞讯公司，再次焕发了活力。
“小明，我们去哪？”
顾弘业自从给方既明起了这个外号之后，就一直乐此不疲。他也算够义气了，方既明的计划是拿到录取通知书就来深城，没想到出了这么一单子事，直接被延后了十余天。现在，已经是七月二十八号了。但顾弘业一直在网上带节奏，为方既明鸣不平。于是，出行计划被推迟到现在。
“……”
方既明很无奈，他这种小明是无处不在啊。课本上，作文里，都是那个“小明”。
“你们去欢乐谷玩吧，我有事，要去一个地方。”方既明知道，深城这时候已经开了欢乐谷了，名字都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就是里面的景色不同，不过也大同小异。
“你去哪？”
这话居然不是顾弘业问的，是林清漪问的。
“去飞讯公司总部。”方既明也没隐瞒。
顾弘业登时来兴趣了，说道：“你说在飞讯公司有认识的人，你是去干嘛的？”
方既明笑道：“飞讯公司是我的，你说我去干嘛？”
顾弘业立即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没跟你开玩笑！”
“去做实习生。”方既明心中叹了口气，这年头，说实话没人信，非得说谎话才有人相信。
林清漪陡然加大了音量：“做实习生？！”
顾弘业也傻眼了：“你一个艺考生，去飞讯做实习生，你懂做什么啊？”
方既明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懂开发软件啊？我没跟你说吗，我当初就是因为沉迷编程，才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的。”说完，方既明眨了眨眼睛。是的，这谎话编的水平太低，但由于方既明的演技不错，他们还真的就相信了。
“那我能进飞讯公司做实习生吗？你不是老说，飞讯公司的美工不咋样吗，我想去试试。”顾弘业猴急地说道。
方既明一愣：“你不去旅游了？多难得的机会啊……”
“你傻吧，深城什么时候不能来？可进飞讯公司实习，机会难得啊！”顾弘业都快急红眼了。
方既明看了看林清漪，说道：“还有一位女生呢，你忍心抛下她一人？”
林清漪突然说道：“我也想试试，虽然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我会努力的。”
方既明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那我试试吧，你们别抱太大的希望。”这是为人处世的一种方法，也是很符合人预期心理的。好比说，别人求你一件事，你爽快答应了，就算做到，别人也不会感激你，甚至还会因此结仇。什么叫斗米恩担米仇？这就是了。但如果别人求你，你表现得千难万难，就算其实很简单，也要拖延一些时候。让对方急了，来问你，你才说，可能还要过一些时候。这样，那人是绝对感激你的。
什么原因？
很简单，越容易得到的东西，人就越不懂珍惜。
顾弘业急切地说道：“你试试，不行我也不怪你。”
方既明当着他们的面，给李东鹏打了一个电话，开口就说：“李哥，有件事麻烦你一下，我到深城了，还带着两个同学，他们说也想进公司……什么？需要面试？好好好，面试就面试吧，行。多谢你了……”
放下手机，李东鹏也懵了，不对啊，你就是老板……好吧，李东鹏不愧是高材生，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方既明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啊！“算了，老板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面试？行吧，反正明天也约了管理人才和监管人才，当提前演练好了。”
李东鹏想起了方既明说，他要卧底公司，看看到底哪方面管理出了问题。所以，这事也不能大张旗鼓。
于是，李东鹏就叫人收拾了一下会议室，然后准备了点茶水，就了事了。行政人员还以为来大客户了，开始在QQ上私聊正欢。
而此刻，三人坐上了的士。
本来，林清漪说坐公交车就行了，奈何顾弘业说，不差那么几个钱，手一招，叫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是外地的，这会已经有很多外来务工人员在深城打工了，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道：“几位，要去哪里？”
方既明说道：“华强北，去飞讯公司总部。”
司机问道：“外省过来的？”
没想到方既明直接切换熟练的粤语说道：“司机大佬，你睇我噶样，似外地人咩？（你看我的样子，像外地人吗！）”
司机一听，得，没办法绕路了。不免得兴致有点缺缺，不想说话的样子。
方既明又用粤语说道：“咦，半年冇（没）到深城，变化好大喔！”
司机只能听粤语，却不会说，用普通话说道：“特区嘛，变化日新月异的。要是在九十年代那会，天天炸山开发。华强北，就是在九十年代建起来的。”
方既明也切换回了普通话，说道：“是啊，我羊城的，看到深城这样，也觉得发展太快了。”
“羊城那边也不错，但对外地人来说，还是深城好一点。”司机笑道。
……
不得不说，这一趟行程有点远。因为从宝安国际机场到华强北，足足有三十五公里。按照一公里10块钱的价格，加上起步价12块钱，这一趟就花掉了358块钱。付钱的时候，方既明抢着给了钱，顾弘业说道：“你干嘛？说好我给的……”
“别争，今晚你请客吃饭就行了。”方既明笑道，“还有住宿的钱，飞讯那边说给我配一个公寓，但住一个星期就300块。”
“行，算我的。”顾弘业毫不犹豫地说道，他还真不在乎这点钱。但顾弘业想不到的是，方既明也不在乎。可真的要说快，还是自己坐地铁快。刚刚那段路程，如果坐地铁的话，起码能省二十分钟。
林清漪突然问道：“方既明，你怎么会说粤语的？”
“对啊，怎么回事？”顾弘业也想起了这茬，疑惑地看着方既明。
第一百三十九章：实习生报到
华强北，博赛科技园里的一栋写字楼，看模样是九十年代开建的，飞讯公司在第八层到第十层，一共三层。第八层是前台、广告部和行政人员办公室，第九层是研发部，第十层也是研发部，只不过研发的项目不一样。
方既明来到前台，刚刚跟还算漂亮的客服小姐姐聊了两句，就看到两个偌大黑眼圈的李东鹏，从里面走出来了。“跟我来。”
把行李都放在前台，方既明他们跟着李东鹏来到了会议室。
“方既明，这是要面试了吗？”林清漪紧张地问道，“我什么都不会啊……”
方既明开玩笑地说道：“不会就学啊，斟茶递水，处理文件，前台服务，客服接话这些，你都可以学的。”其实方既明知道，要是用这种高材生来做这些工作，确实是屈才了。但没办法，方既明也不想这样的，可林清漪自己执意要过来，你能怎么办？除了这个，其他的，她也学不会啊！
听了这话，林清漪放心了。别的不会做，这些她还是会的。
顾弘业就有信心多了，好歹他也是给飞讯设计过QQ秀，设计过QQ宠物形象的人，这份履历，可能不足以让他进入飞讯公司做正式员工，但做一个实习生还能行的。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方既明都打点好了。李东鹏也知道，别把他们当做方既明同学，当成是普通实习生就好。
首先，面试的是方既明。
李东鹏还是有点怯场了，一大部分都是方既明在说。看着方既明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林清漪和顾弘业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方既明吗！
方既明的气场太足了，李东鹏都有点吃不消，找了个时机打断了方既明，说道：“你去行政部，拿个工作牌吧，然后去九层研发部报到。”
“好。”方既明给林清漪、顾弘业使了个放心的眼色，然后出去了。
按照方既明的计划，他要用五天时间，从底层着眼，把整个公司的管理摸一遍，然后才召开全体员工大会。这样的“卧底”，才能见到公司最真实的一面。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李东鹏和两位初出茅庐的小屁孩。
“自我介绍一下吧。”李东鹏说道。
林清漪鼓起了勇气，说道：“我先来吧，我叫林清漪，今年的高三毕业生，高考成绩678，被燕京大学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录取了。在学校担任过班长，学生会干部。”
李东鹏问道：“会用电脑吗？”
“额，会一点点，比如使用文档。”林清漪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东鹏想了想，然后说道：“你可以去行政部当一个实习助理，实习时间为一周，没问题吧？”
林清漪愕然：“这……这就通过了？”
李东鹏也有点紧张了：“那……那是因为暂时还缺人，前台那边接电话也多，行政部也忙不过来。你实习生，会很忙的，经常两边跑。”
“我没问题的！”林清漪连忙说道，“再忙也不怕，我能吃苦！”
李东鹏连忙说道：“好，你去行政部报到吧。”
顾弘业也收起了平时的吊儿郎当，认真地说道：“到我了吧？我叫顾弘业，也是今年高三刚毕业的学生，已经被央美美术学专业录取。我曾经设计过几款QQ秀，都被你们录用了。还发出了QQ宠物的设计，但至今没回复。我觉得，我有实力进入飞讯公司，做一个美工实习生。”
李东鹏沉吟了一下，如果是大学刚毕业的这么求职，估计他已经开始要求顾弘业当场作画设计了。可到底是高三毕业生，又是方既明的同学，都明说让他们进来了，也就一周的实习时间而已。能做一点工作，就不亏了。想了一下，李东鹏说道：“你就去美工部吧，先去行政部报到，再去十层美工部报到。”
顾弘业兴奋地站起身来，乐滋滋地出去了。
早就脱胎换骨的李东鹏，看着他们这么毫无社会经验的做派，叹了口气。
没想到，方既明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
“方董！”
李东鹏低声说道，“按照你的意思，分配到了行政部和美工部。”
方既明也低声说道：“进你办公室说。”
说是独力办公室，其实就一个小单间。进了办公室之后，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方既明说道：“那两个不用理，他们是实习生，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就行了，也不用让着他们。我这次过来，时间不多，最多停留十几天。所以，这段时间，有面试你就叫我下来打扫会议室，我就能名正言顺地面试了，懂了吗？”
“好！”李东鹏感觉到方既明还是挺好说话的，但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那个愣头青了，几个月的历练，已经让他脱去了青涩。“方董，最关键的一点是，你打算怎么整改飞讯公司？”
“一个公司，要是创立了半年，就会定型了。我要给飞讯，打下创新的基因，打下自由提出建议的风气，打下不唯高不唯上只为实的风气，打下能者上庸者下的风气。”方既明显然已经思虑了很久，“我们，始终是创新导向的公司，一旦失去了创新，飞讯就只能慢慢没落了，懂吗？”
李东鹏很认可这个，点了点头：“那方董，你让我联系的电子人才，我也在深城联系到了。他们是一个成型的团队，目前挂靠在深城大学的实验室，希望能拥有自己的一个试验室。”
方既明说道：“跟他们的负责人约一个时间，我看看怎么合作好。如果我们出资投资一个试验室，那么就要按照我的想法来科研。如果是赞助试验室，那么研发出我想要的设备和专利之后，剩余赞助费供他们自由使用，我们不干涉。但我们要签下合同，拥有他们试验室工业化制备的优先使用权。只有我们出价比别人低，且不用这个工业化制备的前提下，他们的专利和成果才能卖给别人。你可以这么跟他们说，同意我们就见一面，不同意的话，我们招一些刚毕业的硕士生、博士生也没关系。最多就是研发时间慢一点而已，无伤大雅。”
第一百四十章：颐指气使
李东鹏点点头，说道：“是要看对方怎么选择，其实我觉得吧，对方一个科研团队，未必看得上我们公司。”
方既明认真地说道：“看不上？这年头有谁给他们投钱？相信他们在学校也好，社会上也好，每年能拿到30万的科研经费都算了不得了！只有我们公司，肯一砸就几百万！要是看公司的话，也活该他们饿死。你的观念要转变过来，不是我们求他们，是他们要求我们。如果他们不做，有的是人做。”这是实话，在这段时间里，随着方大电脑“贸工技”的提出，还有陈大磊在无数场合的推波助澜，国内科研风气一降再降。要不怎么说，当教授不如卖茶叶蛋呢？
李东鹏几次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无力地承认了这个事实：“那管理人才，我约了他们明天早上过来。”
“行，我都见一见。”方既明认真地说道，“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的优势不在管理上，你的优势在软件开发上。人呢，能吃一碗饭就很不错了。”
李东鹏叹了口气，说道：“方董，你看我这黑眼圈，我是放不下的人吗！我每天都烦心到睡不着，生怕把公司给搞坏了。”
方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不起啊，伙计。是我不好，本来创业者，这些事应该亲力亲为的。但……你也知道，非常时期。而且未来四年，恐怕大部分时间我也是甩手掌柜。老伙计，你的股权，我是准备好了的。本来我想给股份你的，但怕你不要，因为股份和股权不同，股权分红就行了，股份是要担风险的。你呢，未来就帮我盯着公司，别让外人把持就好了。公司，一定要在我手里，才有更大的发展。”
李东鹏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没想过股份啊，股权的事，只是觉得飞讯这公司是他的心血，搭建起来几乎都是他的班子。然而，他也不傻，突然有一天想到了，这叫功高震主了，所以要主动避嫌一下，让方既明培养自己的嫡系。
其实按照正常来说，李东鹏也算是方既明的嫡系，只不过权力太集中，对个人来说不好，对公司发展也不好。分权，势在必行。
方既明说道：“还有，认识我的那些程序员、工程师……”
“都在十层，而且我都提前打过招呼了，他们都知道你回来。”李东鹏说道。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非常好，那我准备出去做事了。”
看着方既明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李东鹏突然开心了起来。
不是舍不得即将失去权力，而是如释重负。
李东鹏是个老实人，他从没想过什么歪心思。其实这也是IT男的基本性格，有什么直来直往的就好，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干嘛。所以他说自己压力很大，确实是很大。特别是来自精神上的压力，差点让李东鹏睡不着觉。
每个月新增两三台服务器的飞讯，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庞然大物，已经有风投找上门来，想要投资飞讯了。这些，李东鹏都跟方既明说了。而方既明的意思是，飞讯不会缺钱的，而电子半导体会缺钱，问他们投不投？
那些风投当然不会投啊，电子厂、芯片厂什么的，连个影子都没，人家怎么可能投！风投也是要赚钱的，也是要闻着血腥才过来吃肥肉的。你要是连肉都没，就想钓人家，这也太不切实际了点。
方既明当然知道搞半导体很烧钱，但是不搞不行啊。现在中国已经落后了，再不奋起直追，真的没有自己的芯片可用。受制于人多可怕？想想当年电视机，进口的卖几千上万，甚至两万多一台。等中国能自己造电视机了，进口电视机的价格暴跌。当年的空调，进口的起码上万一台，但中国有了自己的空调厂，掌握了核心技术之后，进口空调的价格直接腰斩。电脑、冰箱、洗衣机……都是这样的套路。
只要中国人能造的，黑心的外国佬就不能赚取暴利了。
但芯片不一样，小小的芯片，可谓是人类科技的结晶。你要是没有这个技术，就只能受制于人。
方既明想着，把飞讯的管理秩序、监管部门搭建起来之后，他就要前往莞城，去考察怎么拿地建厂了。一边走，一边想着，在转角处突然撞了一个人。“对不起。”方既明说道。
对方显然很恼怒，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大声地说道：“你没长眼睛啊？”
方既明眉头一皱，直接就上楼了，懒得跟这种人争辩。没想到这女的不依不饶，说道：“你这人，站住，哪个部门的？”
“你哪个部门的？”方既明实在是没想到，居然有人在公司里，还能如此颐指气使。
这女的说道：“道歉，不然的话，你这个月的考勤，不及格！”
方既明说道：“你人事部的？”
“怎么样，怕了吧？”这女的说道，“这是在教会你，职场有职场的规矩，做错事，就一定要道歉！”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首先，我一开始就道歉了。其次，我不认为是我错了，我靠右边上楼，你靠左边下楼，是你有错在先。最后，如果你还纠缠不休，你会后悔的。”
这女的被方既明的气场震慑住了，一时间都忘了要说什么。
等方既明上了楼，她才愤愤地回到办公室：“气死我了，新来的那个也太不懂规矩了，撞了我居然还冲着嚷！”
部门里的同事，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大吵大嚷，都不理会她。唯独一女的说道：“阿梅，你就消停点吧。你这个月，已经跟同事吵了几次架了。不是说你每次都没理，但你也不能仗着……算了，你自己知道就好。这公司虽然管理还不到位，但你这么做，迟早引火烧身的。”
这个叫阿梅的不以为然：“怕什么，这公司还敢炒我吗？我老公是这家公司的广告部总监，给公司拉来多少业务啊！”
“少来，你老公什么情况，大家不清楚？别把公司的实力，说成你们自己的实力好不好？”看来，这些同事也是看她很不爽了，出言相讥道。
这个叫阿梅的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穷鬼，就是看不惯！哼，懒得跟你们说。”
第一百四十一章：这么嚣张
方既明来到了第九层，这里是研发部所在的地方，也是QQ最重要的研发场所，担负着研发QQ游戏。
最厉害的是，方既明的嫡系部队，全都不在这里，都在第十层，去研发研发邮箱、空间、新闻、网页、QQ秀等等基础架构了。
“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来报到了。”方既明找到了这一层的负责人，是一个新招进来的工程师，叫做刘付铭，在第九层担任游戏部门总监一职。刘付铭皱着眉看着方既明，说道：“你会编程吗？会开发软件吗？”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自学过。”
“那好，你的实习期不长。这段时间，你就基于，把网页游戏做一个框架出来。”刘付铭说道，其实他也是在为难人，这会的flash插件并不好用，稳定性不够。但方既明知道，能用代码进行巧妙转换，实现稳定。所以，方既明也没想太多，当即应了下来。
路过员工的电脑前，方既明停住脚步观察了一会，因为他发现，QQ游戏这个部门，居然没有在研发游戏。
“这是在研发什么软件吗？”
听了方既明的问话，刘付铭点了点头，说道：“纯净版QQ。”
“纯净版QQ？”方既明一愣，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在没通知他的情况下，就搞这个了。“不是有QQ了吗？”
刘付铭淡淡地说道：“我看好纯净版QQ，以后会有市场的。”
方既明沉默了，因为他知道，上辈子不仅有纯净版QQ，还有企业版QQ，而普通用户常用的，是个人版功能是很强大，但其实后世QQ越来越臃肿，跟“功能强大”这个推手是分不开的。
于是，在第九层这里开始开发纯净版QQ了。换而言之，一个QQ，两个版本。纯净版QQ的好处是，除了邮箱、传输大文件、网盘和聊天功能之外，就没有其他功能了。非常单一，但胜在简洁。
方既明问道：“既然开放了纯净版QQ，干嘛不做企业版QQ？这个更赚钱。”方既明笑道，“允许企业加V认证，然后可以通过自行推广，招揽用户。根据不同级别的版本，按年收费。”
刘付铭一愣，仔细想了想：“你这个提议可以，等下我报告给李总。”
方既明点了点头，然后被领到一台电脑前：“工作要求，都在里面了，你看看。”
其实，刘付铭是不看好网页游戏的，但听说是老板的意思，他不得不做而已。在飞讯最大的乐趣，就是做完老板给的任务后，可以自己研发一些好玩的东西。等研发出来了，可以报告给上级，再斟酌是否推行，给多少钱推行。
方既明也知道，这会的flash其实很难撑得起QQ农场，不过没关系，可以先做一个简约版本。然后，方既明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有程序员在敲代码，做QQ宠物了。不管是QQ宠物，还是QQ农场，都是收割潜在网民的大杀器。再然后，就看到有人基于QQ游戏，开发QQ糖了。
不是吃的QQ糖，而是上辈子的QQ堂。玩过这款游戏的都知道，其实就是炸弹人。游戏背景呢，是在一个泡泡糖王国里，可以操纵角色放置糖果炸弹，最高手的那个会被世人崇拜。其实，这只是方既明牛刀小试而已，真正大头，是在另一个方向，正在研究的CS，反恐精英客户端。其实就是把穿越火线的设计直接拿过来用了，所不同的是，方既明设计的枪战游戏，枪支威力不会因为你充钱就变大，防弹衣和防弹头盔，也只能抵挡手雷伤害而已，一切向实战靠近。
至于穿越火线，方既明就不想吐槽了。
前期做得都还不错，但后面为了坑钱，弄出的武器系统完全破坏了游戏平衡。到最后，送武器都没多少玩家回去玩了，实在是笑话。除了这个之外，各种外挂也是满天飞，透视什么的更是日常操作。这样的游戏，还能继续，只能说腾讯的导流功不可没。
要想打造一款经典的游戏，游戏平衡一定要做好。其实，上辈子的ne
也做得不咋的，完全是靠着情怀。所以，方既明决定把稳定性好的枪支、威力大的枪支变成充值的，绝对不会出什么黄金AK47，什么M4A1-幻影什么的，简直破坏游戏平衡，对平民玩家实在不友好。一款免费游戏，其实真正的基石是平民玩家啊！没有普通人跟你玩，你付费玩家又有什么乐趣？
方既明大致了解了员工们都在干嘛，然后开始敲代码了。
QQ农场的代码很简单，说实在的，有经验的程序员，估计一周时间就能弄出个框架来。真正难的地方，是基于flash弄一个通用的游戏引擎。也就是说，这个引擎做好了，以后的网页游戏都能通过这个引擎来获得加速，而数据传输也会大大缩减，提升用户的游戏体验。要是在上辈子，直接用H5就好了。但这会的标准是H4，这也是一个页游的弊端。
方既明现在做的，就是做一个加速游戏引擎，渲染一下flash动画，让H4过度得没那么卡顿。估计写完这个引擎，林清漪他们的实习期就结束了。
就在方既明沉迷敲代码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争吵。
方既明听得很清楚，是刘付铭和一个男人在争吵，大意是QQ游戏绝不会推其他公司的游戏，除非能加入到QQ游戏中来，让QQ游戏分一杯羹。
结果那个男子急了，指着刘付铭的鼻子骂，说刘付铭是把QQ游戏看成自家地盘了，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刘付铭大手一挥：“你去找李总，要是他同意，我无话可说。”
“你等着！”
这个男子摔门而去。
方既明悄然问旁边的员工：“那谁啊，这么嚣张？”
这名程序员恶心到不行，吐槽道：“还有谁，广告部的张金呗，以为拉来几个广告，就颐指气使了。还有他那个老婆，也是在公司里自命不凡的，要我说，李总就该开了他们。QQ游戏能拉到广告，是靠张金他的能力吗？屁，还不是我们QQ游戏做得好，人家巴巴的来投广告？”
方既明默默地记住了这两个人，还是要再观察观察。
第一百四十二章：太放肆了
工作很辛苦，但飞讯有个“良好传统”，就是加班一律车费快餐费报销，虽然钱不多，可到底是让员工安心工作了。
方既明则不管太多，虽然飞讯没有明确上下班时间，但过了六点，方既明就准备走人了。他们的行李，都还在前台那里放着呢。嗯，还要去问李东鹏，找那间公寓的钥匙。李东鹏把钥匙给了方既明，然后问道：“方董，现在飞讯的利润已经超过了六千万，你不打算买房？深城的房子价格很坚挺的……”
方既明想了想，然后说道：“房子的话，我不买。但是我发现，公司没有一辆车是真的不行。这样，允许公司购置一辆不超过50万的车，再购置三辆不超过15万的车。还有，奖励你一辆20万的车。最近你辛苦了，飞讯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
方既明还没说完，李东鹏忸怩地说道：“方董，我能不能不要车啊？”
“怎么？嫌便宜了？”方既明开玩笑道。
李东鹏连忙说道：“不是，是我谈了一个女朋友，打算这两年定下来。深城的房价不便宜，都3000多一平米了。我想买个房子……”
“买房子是绝对不会错的，那行，我给你签字，去财务那里拿二十万，作为你的奖金。”方既明很大方，对于能帮他赚钱的人，他都很大方。
李东鹏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方董，有个情况……”
“你说？”方既明心神一凛，知道李东鹏这话是衡量许久了，估计会对公司产生很大的影响。
“有人吃回扣，很严重。”李东鹏低声说道。
“广告部？”方既明立即明白了。
“対。不仅是广告部，还有物供部，销售部，市场部，生产部，工程部……都或多或少存在问题。”李东鹏低声说道。
方既明不动声色：“证据有吗？”
“我掌控了不少。”李东鹏说道。
方既明淡淡地说道：“超过10万金额的，报警捉人。低于10万金额的，让他们自行吐出，然后卷包袱走人。我们公司，不养吃里扒外的人。不过等等，等我召开员工大会再说，你提前把证据掌握好，然后第二天要在QQ弹窗上标明这件事，跟本地媒体打好招呼。”
李东鹏点了点，然后看着方既明的离开，突然不寒而栗。这样的方既明，狠辣不讲情面，实在是太可怕了。但是，方既明也绝对没有对不起员工的。工资不说，整个行业里属于顶尖的水平。销售提成，已经达到10个点。这样还不知足，只能说那些人也太狼心狗肺。
“唉，看来老板要立威了。得，他唱白脸，我就唱红脸吧。”李东鹏很有自觉。
……
“好累……”
方既明看到了在行政部实习的林清漪，然后叫她下班了。说是实习，其实林清漪就是打杂的，斟茶递水什么的都做。跟着方既明下班后，林清漪开始低声诉苦。刚刚从第十层下来的顾弘业，也有点精神恍惚。没办法，画画久了，还是看着电脑屏幕的，实在是有点难。
“走吧，先回公寓。”
方既明笑道，据说这公寓是丁成鹏、曾兴平两个人让出来的，他们已经跟李东鹏住了有半个月了。据说因为李东鹏有了女朋友，大家挤在一起十分不方便，正在找其他公寓。方既明说，最好是一人一套，公司出钱租下来也行，补贴租房的钱也行。
飞讯之所以有莫大的吸引力，就在于工资和福利待遇实在是好。像这种公寓，都是直接租下来给程序员住的。但是，也仅仅限于从盛海过来的程序员。
方既明这些天，也遥控管过hao123，现在负责hao123的，是杨元亮，也是上交大毕业的，跟李东鹏很熟，也见过方既明。方既明的意思很明确，hao123的经理是任期制，你想继续留任都不行，为期是三个月。也就是说，跟着方既明一开始打拼的那几个盛海程序员，丁成鹏、曾兴平、严正新、杨元亮、徐景辉、蔡宏信、康俊豪，都要轮流回盛海管理hao123。维护网站，然后稳住盛海那边的正府。其实呢，也是给他们一个回盛海看看的机会，别人想都不行呢。
最关键是，盛海的有钱人多，打广告舍得花钱。现在hao123的广告收入、位置排位收入，已经每个月去到了每个月两百多万！这可是纯利润，高得吓人！
以至于有风投过来，询问投资的事情了。方既明的答复很明确，最多给你10%的股份，但是钱呢，呵呵哒，没有三千万不行。以至于这就吓走了很多风投机构，天使投资人。就算留下来的，也被另一个条件吓跑了——不能对公司的事，指手画脚。也就是说，没有参与决策权。你说，哪一个天使投资人受得了？
于是，除了九洲网络之外，hao123居然没有一个天使投资人！
正当他们三个拿起行李，准备下班去公寓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冷嘲的声音：“三个实习生，不努力加班，这么早就下班，真当公司是你开的啊？”
方既明回头一看，是今早在楼梯那撞到的女人。
“麻烦你看看公司规章制度，不提倡无意义，无效率的加班。”方既明直接回怼道，“就算你主动加班，非必要情况，也不会给你加班费的。”说完这一句，方既明就拉着行李箱走了，气得那女人浑身发抖。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实习生，都敢顶撞我了？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那女人开始的歇斯底里，整个公司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李东鹏也出来了，一拍桌子怒道：“蒋梅，你也太放肆了，这里是公司！”
说到底，李东鹏的威慑力还是不够，蒋梅居然甩了他一个后脑勺，径自走了。
李东鹏反而冷静下来了，他想到，这样嚣张跋扈的人，也不会嚣张多久了。
“方既明，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林清漪跟在方既明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弘业笑道：“有什么问题，实习生就能被欺负啊？要不是在公司，我早就一个大耳光送上去了，装什么大尾巴狼，真当自己是老板了？一个小员工，也敢指手划脚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以后我肯定做主角
方既明乐了：“你还真有霸道总裁的范。”
“霸道总裁？”顾弘业咂摸了一下这个词，然后说道：“不，我不适合做生意。今天我去美工部，设计的东西都说太华美了，可能用户的电脑撑不起来。然后就让我把设计改得粗糙一点，弄得我心力憔悴啊。能画到最好，却只能妥协。”
方既明随口说道：“电脑的技术问题，过两年就好了。”
“那我们毕业之后，岂不是要四年之后了？嗯，那看来，设计这个行业，还挺不错啊……”顾弘业开始沉思起来。
公寓很快到了，面积不大，也就五十平方左右，两个房间。方既明当即决定了，自己和顾弘业挤一间房，要么顾弘业去睡客厅。顾弘业刚想争辩，为什么不是方既明睡客厅，然后想到林清漪还在这，就只能接受了跟方既明挤一间房的事实。
其实也不算挤一间房了，因为床是上下铺的，绝对的分开。
大家其实都很累了，但还没吃晚饭。于是，放下东西出去吃了一顿，再回来之后，开始分批去洗澡。在林清漪洗澡的时候，顾弘业趁机问道：“我说你啊，班长都追到深城来了，你还没啥表示？你也太冷酷无情了吧？”
方既明一愣，他还真的没感受到什么，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哈？我无情？”
顾弘业叹了口气，说道：“吗的，真不公平，我比你有钱比你帅，居然没有一个女的这么对我。”
方既明：“……”
懒得跟顾弘业说，他自己开始思索起飞讯的管理。是的，经过他大半天的实习，已经感觉出来了。因为没有一个成体系的管理系统，飞讯看似一个整体，实则一盘散沙。部门之间的配合，形同虚设。贪拿之风盛行，各种制度不规范。
方既明可以给任何一个人舞台，但你不能跳下舞台，自己乱舞啊！
现在，飞讯就是乱了。
还好，现在距离飞讯成立之初，还没到半年，还能抢救一下。
“就看明天的面试了，希望……能来几个真正的管理人才吧。”方既明心道。
正思索间，林清漪洗完澡出来了，正用毛巾搓着未干的头发。放下了常年的马尾辫，配上略带婴儿肥的清纯脸颊，突然方既明心动了。
“我洗好了，你们去洗澡吧。”
顾弘业说道：“我先洗吧，很累了，我洗完想直接睡个觉。”
林清漪很自然地在方既明旁边坐下了，继续擦着头发。方既明略微感到一丝不安，然后拿起电视机的遥控器，换了个台，稍微调大声了点。不知道为何，余光看到林清漪那优美的身材曲线，方既明感觉口干舌燥的。以前大家都穿着宽松的校服，完全没看得出，林清漪是这么有料的。
“方既明，你很热吗？不会吧，都开着空调。”
林清漪奇怪地问道。
方既明连忙掩饰道：“不热，你要喝点什么吗？我下去买……”
“不用了，喝白开水就好。”林清漪谢绝了方既明的提议，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剧。
好吧，这是一部武侠剧。这会武侠剧在中国还没衰落，有不少忠实拥趸的。特别是在粤省，对武侠剧的接受程度更高一些。方既明却有点如坐针毡，这不是在学校，而是两个人的独处，方既明还是头一次体验。
幸好，林清漪开始跟方既明讨论剧情了：“这女的好蠢啊，那男的明显是在骗她感情，居然没看出来。主角好惨啊，被人这么冤枉。”
方既明认真地从演技上面说道：“这片子是五年前拍的，虽然道具、特效什么的还是有点欠缺，但演员的演技挺好的。你看，男主被冤枉时的那个惊愕，无人理解时的愤懑，喝酒时的心灰意冷，以及开片时的冷酷，都演得似模似样。能有这个水平的男演员，是很难火起来的。”
“额？！”
林清漪听着方既明一本正经地分析，没想到最后居然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笑出鹅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额，为什么这么说？”
林清漪已经不顾形象了。
方既明一本正经地说道：“很简单啊，这男主角几岁了啊？拍这部戏的时候，已经三十多了吧。三十多，按照中国演艺市场来说，你还想火？省省吧，以后看哪里有戏就拍，别挑了。”
林清漪突然说道：“娱乐圈这么残酷，为什么你还要选择进去呢？”
方既明说道：“如果我说为了艺术，你肯定不信。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我就是为了挣钱。”这方既明没说谎，影视行业要是弄得好了，确实是能低投入，高回报的。不过呢，现在方既明不敢乱来，因为他都还没弄明白拍戏是怎么一回事。也就是平常说的，知道得越多，就越是畏惧。
林清漪笑道：“你还真直接。”
方既明笑着说道：“实话实说罢了。”
“那你觉得你自己能火吗？”林清漪眨了眨眼睛。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我要是不火，那就没天理了。”
林清漪乐了：“吹牛！”
方既明嘿嘿一笑，不做解释。突然，林清漪又问道：“那你说，你会去横店，能带上我吗？”
“你也想拍戏啊？”方既明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这可比你做行政助理难多了。首先啊，咱们不是签约的演员，只是一个跑龙套，没台词不说，能有一个镜头都算好了。大部分时间，是演路人甲，宋兵乙，或者直接是尸体之类的。”
林清漪定了定神：“不会吧？”
“你太天真了，娱乐圈很残酷的，为了抢一部戏，不知道多少成名的，未成名的演员抢着去试镜。”方既明叹了口气，“有的演员，因为种种原因，可能一辈子到头，就一个配角的命。当然了，不是说配角不好。好的配角，能让影片质量上几层楼，相当于化学里面的催化剂作用，很重要的。”
林清漪点了点头：“那你肯定做主角了？”
方既明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我以后肯定自导自演。我都自己做导演了，主演肯定是我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面试管理人才
“那行，女主角一定得是我。”林清漪认真地说道。
“为啥，你又不是演员。”方既明不明白。
“你说，给不给我做主角？”林清漪开始摩拳擦掌了。
“不给……啊，你属猫的吗，你的指甲怎么这么锋利……给给给，我错了，女侠饶命……”
好吧，顾弘业洗完澡出来，看到了这“少儿不宜”的一幕，立马转身进了洗手间：“我东西掉里面了……”
好吧，林清漪和方既明也不闹了，两个人的脸上都觉得很烫。
……
一夜无话，但方既明其实睡得不太安稳。没办法，哪个年轻人碰到这场面，还能保持镇定的？好在今天找回了上辈子做程序猿的状态，实在是有点累，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起来，也是挺尴尬的，毕竟是男女混住。洗漱完毕之后，在楼下的早点摊买了豆浆油条，简单吃了个早餐就上班了。
来到公司，方既明就发现了那个蒋梅，开始暗地里使坏了，指使着林清漪忙得团团转。
方既明也是下来找李东鹏的时候，才看到的。
“方董，还不动手吗？”李东鹏自己都有点顶不住了。
方既明皱眉问道：“招人是你一手包办的？”
李东鹏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招聘可以放权，所以我就交给人事部了……”
方既明立即说道：“糊涂！招人可以放权，但试用期呢？审核试用期也放权吗！人事权，是掌管公司最大的权柄，你都放弃了，公司能不乱吗！幸好财政权还在，但监督呢？没有吧？这样，你去找个会计事务所，请他们来查账。但凡有出入的，统统处理。”
李东鹏点了点头：“那眼下的……”
“不急，我说过，五天时间。”方既明淡淡地说道，“准备好证据，我一下要撸掉好几个人。对了，来应聘管理层的人才呢？”
“约了早上九点半，应该快到了。”李东鹏说道。
“好，我去会议室。”
上午九点半，第一个应聘者来了。
这是一个海归，方既明看着他的简历，看着上面不认识的大学，也没说话，而是看这他做的自我介绍。末了，方既明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认为我们公司怎么管理才好？”
“全面向西方管理看齐，制度化，规范化，努力向一流因特网公司看齐。比如说，美丽间的WOO，就是飞讯学习的最好例子。”这个海龟开口闭口就是外国公司怎么样，怎么样，还抛出自己国外留学的经验，但方既明看上去，连国外的中层管理都没做过，就只是会纸上谈兵而已。
“如果你进飞讯公司，让你从管理物资开始……”方既明还没说完。
这个海龟就说道：“对不起，我无法接受。”
方既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那对不起，你不是我们想要找的人才。”
这个海龟直接起身，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东鹏也看出状况来了，说道：“方董，这……”
方既明笑道：“没事，这些海龟都特么的自视甚高的，明明管理层都没做过，就敢指手划脚。我们公司的情况，他了解过吗？开口闭口就谈国外的管理，都在天上漂着，根本不落地的。谁要是用了这种人，我很恭喜他的公司，很快就能被折腾完了。”
李东鹏有点羞赧，说道：“是我没做好背调……”
“再看看下一个应聘的人才吧……对了，那个研究团队的负责人？”相对于公司的管理，方既明更想拥有科研团队。
李东鹏说道：“约了他们下午三点。”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了。”
“那接下来十点半还有一个人过来面试……”李东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方既明点了点头：“行，我先上去工作，尽快把网页游戏的引擎弄出来，你们再按照这个引擎，先期开发QQ农场。”
李东鹏说道：“好的。”
于是，方既明从会议室出来，迎面又碰到了蒋梅，结果这蒋梅看方既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一声。但她有纳闷，怎么方既明和李东鹏会在会议室里，好像还有一个人过来面试？
十点半，方既明在敲代码的时候，收到了李东鹏的短信。
方既明在保存好代码后，又一次来到了会议室。
这一次，面试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见到方既明来了，居然也起身，伸出手来：“你好，我是郭文达。”
方既明一愣，跟他握了握手，说道：“坐！”
在一个圆桌上，分别入座后，方既明翻看了一下他的简历。“你还是国企的中层管理？”
郭文达立即说道：“已经停职留薪了，因为我去深大进修了MBA，然后我的位置，已经被顶替了，所以也回不去。”
“为什么想来飞讯？我们是网络公司，跟国企……挺不沾边的。”方既明放下了他的简历。
郭文达苦笑道：“我知道QQ，认为飞讯是有潜力的。最关键一点，我再不工作，恐怕以后就没机会前进了。我的希望是，将来能执掌一个公司。”
方既明说道：“如果我把飞讯交给你管理，你会怎么管理。”
“这个我说不好，我要了解一下飞讯公司的情况才行。”郭文达谨慎地说道。
方既明点了点头：“好，那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先给我们的李总做一个月的秘书，看看你的能力。当然，所有改革方案，必须经过我同意才能实施。工资待遇，根据能力而定，但不会少于你在国企的工资，如果你愿意，可以试试。不过，就算是试用期，一样要签署保密协议。”
郭文达点了点头：“好，我接受。”
“试用期，三个月。然后我们签订三年合同。如果你想把试用期变成一个月，那么我们就签一年合同。这个没问题吧？”方既明继续问道。
郭文达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地说道：“如果我想签长期合同呢？”
第一百四十五章：海归和海龟
“那试用期就高达六个月了。不过我不建议你这样，因为我们公司是一个创新导向的公司，如果你自身能力跟不上，一样会被转岗，会接受培训，甚至我会亲自劝退你的。虽然有补偿，但我觉得签这种合同不划算。一句话，民企不是国企，只要你有实力，我看得见的。”方既明很坦诚地说出了这句话。
郭文达没想到方既明这么直接，想了一分钟之后，做出了抉择：“我选择试用期三个月的。”
方既明笑道：“很好，那你最快什么时候报到？”
“明天。”郭文达也是雷厉风行的人，直接给出了答案。
方既明主动站起身来，伸出了右手：“很好，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欢迎你加入飞讯。”
郭文达也郑重地跟方既明握在一起：“还想问一下，你是？”
“对，飞讯就是我建立的。但我因为学业问题，没法直接管理公司。现在员工都不知道我是老板，我也要来个大清洗，清除掉一些污垢。我公开身份之前，麻烦你当做不知道。”方既明说道。
郭文达明白了，这是“卧底”式的探查工作啊，这个老板可真行，跟国企领导扮成技术工卧底一样。“好，我知道了。”其实，郭文达还是有点存疑的，毕竟方既明太年轻了，哪怕今天方既明为了成熟，抹了发蜡，喷了定型喷雾，穿上了衬衣西裤，可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样的老板，能让企业走得多远？郭文达心中没底。
然而，他其实没有退路了，只能在飞讯公司里面试一试。反正工资挺高的，福利也不错，要是真的如愿以偿管理一个超过一百人的企业，他也是求之不得。
郭文达离开之后，方既明问道：“还有面试的人吗？”他要储备一批管理人才，自然是多多益善为好。中层管理，可以是服务员工的。但高层管理，一定要管得住公司。这是方既明的最低要求，要是好的管理人才，还能让飞讯公司再上一个台阶。
李东鹏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但他说想应聘的是运营管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我们也没招这个岗位啊？”
方既明来兴趣了：“哦？听起来也是一个海归？”
李东鹏用不标准的粤语说了一句：“浸过咸水的。”
方既明哈哈大笑：“别秀你的粤语了，这人在哪？”
“我没通知他。不过如果方董想见的话，我现在就约他。”李东鹏说道。
方既明说道：“见一见吧，还有，以后公司要进行人才储备，每逢毕业季，都要来一批招聘。工资才多少钱？把我们的名声打出去才最重要。对了，你要跟正府那边沟通一下，说愿意把我们公司作为深大的实习基地，实习生可以优先录用进公司。”
李东鹏点了点头：“明白了。”其实这些年，已经有企业这么做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一家企业，能带动就业，在大学生逐渐增多的年份，这就显得弥足珍贵。再通过正府扶持，搞多点无息贷款，那比什么都重要。
十一点多几分，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飞讯公司。
他叫江兴睿，刚刚从美丽间回来。
走进了飞讯公司，江兴睿有个奇怪的感觉，似乎就应该为这样的公司打拼。其实，他是哥伦比亚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也是看到了互联网的潜力，打算回国发展互联网产业的。但是回国后才发现，美丽间有的互联网产业，中国都有了。如果想要干掉先发者，就必须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江兴睿虽然是高材生，但不是高富帅，他出国也算是拿全额奖学金，还要出去刷盘子的那种。
因为顶不住美丽间对亚裔的歧视，再加上江兴睿的好强，以及澎湃的爱国心，他回国了。
可惜，江兴睿跑遍了燕京盛海，却没有一家互联网公司能接受他的建议，他有点心灰意冷。好在这时候，有一家猎头公司找到了他，说国内最大的即时通讯公司——飞讯正在招人，特别是管理人才，希望他过去试一试。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江兴睿赶到了深城。
其实在之前，江兴睿已经来过华强北，看过了飞讯的总部。他也下载过QQ，认真研究了一番QQ的优缺点。然而，他惊讶的发现，QQ之所以轻松击败ISU，就是因为QQ太接地气了。只要是好用的功能，都整合进去了，不敢说百分百好用，但优化得也不差了。
计算机专业出身的江兴睿，似乎看到了曙光。
本来，飞讯那边说只需等待几天就能面试。可中间出了一个变故，让江兴睿足足多等了十几天，直到内心耗尽，打算明天离开深城的时候，电话来了。江兴睿收拾了一下，就赶到了华强北。看着飞讯那两只企鹅，江兴睿深呼吸一口，走了进去。
然而，看着QQ似乎欣欣向荣，但飞讯公司内部，却洋溢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请问……会议室在哪？”
江兴睿问了一下前台。
前台恰好是林清漪在值守，指明了方向之后，就奇怪了：“怎么今天那么多人去会议室的？”
“谢谢！”
江兴睿走到会议室前面，敲了敲，得到许可后进去了。
让江兴睿震惊的是，两位面试官都非常非常年轻。“他们就是创造了飞讯公司的人？”江兴睿有种震惊莫名的感觉，因为在美丽间，少年创业这种很常见。美丽间的家庭，都有一个车库。所以大学毕业的年轻人，往往会借助车库来创业。这种现象在美丽间很普遍，但在中国，江兴睿没见过几个这样的企业。真正能成事的，还是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
“你好，请坐。”方既明开口说道，“带了简历吗？”
“带了。”江兴睿把中英文对照的简历递了过去。
方既明接过简历一看，感觉有点意思了。很多海归的简历，都是用英文写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高大上。但试问，有几个国人的英文是真正能达到阅读无碍的地步？这个江兴睿就很有意思了，不仅有英文版的简历，还有中文版的。果然，即便是海归，海归和海龟，都是不一样的。
“说说看，为什么要搞个中英文对照的简历？”方既明饶有兴致地问道。
江兴睿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了：“为了增加胜算，这年头好像有留学背景的……容易找工作。”
第一百四十六章：天上掉馅饼还是冤大头
方既明打趣道：“很多企业也是喜欢用海归人士，觉得他们高大上。但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我这里恐怕不欢迎夸夸其谈的人。不瞒你说，在九点半的时候，一个也是自称留学生，且有数家公司工作背景的海龟人士，被我打发走了。”
江兴睿一凛，说道：“我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我愿意从底层做起。”
“这是一个很好的态度。但从底层做起，太埋没你的才能了。”方既明翻了翻他的简历，说道：“哥伦比亚大学计算机系啊，这可是了不得的人才。说说你在大学的研究方向吧？”
江兴睿听到这句话，也自信了许多：“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学的是计算机科学，是研究计算机系统结构、程序系统、人工智能以及计算本身的性质和问题的学科。我研究的方向，是软件。具体来说，就是专门研究软件开发、测试和应用的。我毕业的论文，是研究搜索软件对因特网的贡献。”
方既明突然来兴趣了，问道：“你对搜索怎么看？最近，似乎美丽间的WOO打算进军中国哦？”
这个不是新闻，而是WOO自己召开新闻发布会说的。
江兴睿认真地说道：“如果按照我的研究，WOO大概率会折戟中国。”
方既明更加意外了：“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了解中国，就好像ISU，不也是被QQ打败了吗？”江兴睿认真地说道。
李东鹏插话道：“这可不一定哦，飞讯还是太弱小了，ISU如果把精力放在中国的话，QQ也是有一场恶战的。别看现在QQ的用户数量好像达到了一千多万，但ISU也不是吃干饭的不是？除非它甘愿退出中国市场，不然这个对手不容小觑。”
江兴睿断言道：“如果ISU不改变，不变得符合中国人的上网习惯，那么它必败无疑。WOO也是一样的，其实WOO是靠门户网站、电子邮件、WOO通讯、广告、企业服务等盈利的，其中WOO通讯跟QQ的业务重叠了。至于搜索，不是WOO的主营业务。”
方既明乐了：“你是说，QQ应该主动出击，迎战WOO？”
“没错，如果按照我的推断，以后搜索业务，绝对是一个盈利点。”江兴睿断言道。
方既明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么，如果我想做一个搜索，你认为第一要素是什么？”
“搜索引擎！也就是算法，算法好了，才能把搜索做得比别人好，才能占领市场。”江兴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方既明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做一个搜索引擎绝对不是简单的事，你一个人，能做得来吗？”
江兴睿苦笑道：“当然做不来，做得来我自己就做了。我的想法是，希望你能给我点人手。”
方既明看着李东鹏，李东鹏则有点茫然。
事实上，李东鹏还没有见过搜索是什么样子的。
方既明也知道，李东鹏可能靠不上了，只能自己判断。“这样吧，你试用期三个月，我给你招来人才。刚好深大有一批毕业生，还有全国的大学毕业生，我会在QQ弹窗上发一个招聘信息，择优录用。但我希望你能尽快拿出一个算法来，如果可以的话，搜索这一块你全权负责。没问题吧？”
江兴睿兴奋了：“没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吗？”方既明问道。
江兴睿有点腼腆地说道：“那个……我想问一下，什么时候能上班？还有工资待遇怎么样？”
“工资待遇……试用期期间可能不太高，我们这的程序员工资是3000，奖金根据项目完成度给发。养老金齐全，过节福利也会有。没有强制上下班时间，不过一般是在早上九点上班。你最快什么时候到岗？”方既明问道。
“我随时可以！”江兴睿说道。
“那明天吧，明天你过来九层……对了，先不要透露我是老板。”方既明笑道，“除了你们之外，这里还没几个员工，知道我是老板。”
江兴睿诧异了，还没来得及问，方既明就继续说道：“是的，你猜对了。我其实刚刚高三毕业，虽然创业了，但还是要去上大学的。不过最近飞讯的管理出了点问题，我要亲自过来‘体验体验’，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江兴睿明白了：“那以后我的发展方向……”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其实你是个技术人才，你想应聘COO对吧？我还没看到你的能力，以后再说吧？其实你也看了，李总，也是今年的毕业生，过一段时间，他们还要回去领毕业证的。他都能做总经理，你为什么不行？飞讯公司也好，hao123公司也好，我都是秉持‘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
江兴睿立即来斗志了：“我肯定行。”
“那欢迎你加入飞讯！”
方既明站起身来，跟江兴睿握了握手。
江兴睿兴奋地握着方既明的手，那力气大得差点把方既明握痛了。
看着江兴睿离去的背影，方既明对李东鹏说道：“可能他是一个顶尖人才，但过后才知道。”
“方董，你还想进军搜索领域？”李东鹏问道。
“是啊，下一个风口，赚钱的风口。”方既明笑道。
“可飞讯才刚刚起步……”李东鹏欲言又止了。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钱……我再想想办法吧。最近飞讯投入很多进游戏里面，我是知道的。但是，一旦游戏开始赚钱了，那收入就源源不断了。正府那边不是作保，给了我们1500万的无息贷款吗？先拿那笔钱顶着，飞讯和好导航的钱，我都打算拿出来，进军电子行业。”
李东鹏苦笑道：“方董，这步伐是不是迈得太快了？这飞讯还刚刚起步……”
方既明摇了摇头，说道：“快？我还嫌慢了。一步慢，步步慢啊！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李东鹏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拿地的事情，不留一点钱了？”
方既明头疼了，怎么都要钱啊？哪怕现在飞讯QQ每个月收入过千万，可怎么感觉还是入不敷出的样子？
“这地……要多少钱？”方既明无奈地问道，深城的地啊，2000年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可能不拿！
李东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一共平方米，每平方米平均是一千块钱……”
方既明差点跳起来了：“什么？一千块钱？不是吧，现在买房一平米才3000左右，正府是不是傻了？！这是土地，没有盖房的！！！”方既明觉得深城这边，好像把他当成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