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毕业照
“实话嘛！”方既明表现出很疼的样子，接着说道，“你也是被惯坏了，没受过打击。这次算是你一个打击，也是你成长路上必须迈出的一步。所以，看你怎么对待了。不过，我有一个忠告就是——别以为自己还是任性小女生了，男人或许喜欢小女生，但陪他到最后的，一定是个心智成熟的女性。”
说完，方既明起身道：“我去洗澡了，别想着到男生宿舍偷看我绝佳的身材啊！”
王梦云站起身来，装出气愤的动作追打了一下方既明。
方既明跑得飞快，哈哈的笑声留在了操场上。
看着方既明远去的背影，王梦云笑着笑着突然落泪了。是啊，真好，在高三即将结束的时候，居然上了这么刻骨铭心的一课。也许方既明察觉到了，王梦云愧于面对同学，面对家人，面对流言蜚语，是真有轻生念头的。如果不是方既明让她想通了，她说不定还真会做出傻事来。
“谢谢你。”
王梦云轻声地说道。
跑远的方既明，停下了脚步，心中松了口气：“呼，总算是还债了。唉，这感情债可真难还啊！”
……
就这么，在紧张，重复，略显枯燥，但又荷尔蒙涌动的高三，悄然的，迎来了结束的下课铃声。是的，这一天，是高考前一周的周六上午，学校要求每个毕业班的同学都穿上校服，在操场上拍毕业照。
在没有手机摄影的年代，只有胶卷相机的这会，要是谁有一个相机，那都是了不得的。当然了，国外牌子的相机挺贵，但国产的略微便宜。这不，顾弘业就从家里拿来了一架相机，按照他的话说，使劲拍，胶卷管够。
方既明是两辈子人第一次摸到胶卷相机，上辈子就摸过单反的他，好像一个小白一样，追问哪个是快门速度，哪个是光圈，哪个是ISO。熟悉摄影的朋友都知道，这三个参数是玩单反最重要的参数。但是，顾弘业一愣，问道：“什么是光圈、快门速度？还有什么‘S’？我就知道快门在这，按这里就拍了。要是晚上的话，要打开闪光灯。你不要不懂装懂啊，这傻瓜都会用的。”
好吧，方既明这个刚刚入门的小白是不知道这会的胶卷相机已经发展到全自动相机了，除了用胶卷之外，其他一切跟以后的单反自动档一模一样，只需要按下快门对焦就行了。换句话说，以前的相机是专业人士经过学习才能用的。而现在呢，傻瓜都能用相机了。
被狠狠鄙夷一番的方既明，摸索了一会，才放弃了去搞什么快门速度，什么光圈，开始专门找角度了。
用胶卷相机不好的地方就在于，你自己拍得怎么样，你是心里没有底的。就算在取景器里看得很完美，洗出来焦点没对准也是经常有的事。好在，方既明不在乎，顾弘业也不在乎，不就是30块钱一卷胶卷嘛，随便用！
不过，也只有方既明和顾弘业这么用而已，其他同学拿过去后拍照，都只敢拍一两张。因为一卷胶卷里面只有36张，顾弘业这厮用的还是最好的135彩色的胶卷，实在是土豪到不行。这半天下来，顾弘业自己都拍了两百多张。而方既明也拍了几十张，其他同学拍了几十张。也就是说，足足用掉了10卷胶卷，胶卷钱也花了300多。
更别说，还要冲洗照片，这一张照片都要一块多钱。不过量大的话，一张一块钱也不是不行的。这么算起来，一个毕业照，花掉了600多块钱的照片钱。这是什么概念呢？这会金华工资的中位数是600多块钱，也就是说顾弘业花掉了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
当然，要是算金华职工的平均工资，那肯定是过千的。问题是，平均数哪里做得准啊，你还没把农民计算进去呢。这年头，一个农民一年到头，人均年收入才三千多块钱。看清楚了，是年收入！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农民一个月才不到300块钱！
所以说，平均数没意义，中位数才有更大的参考意义。毕竟，拿600-800工资的人才是大多数。
这还是在金华，要是在其他四五线城市，800块钱已经是很高工资了。而同时期的燕京平均工资水平是2000左右，盛海是1800，羊城和深城都是1600-1800这样子。地区发展不平衡，也是没办法的。
单人照完成之后，就是集体照了。
随着摄影师那“一二三”之后，全班大喊“茄子”。
于是，高中的青春就定格在了一张小小的照片里。再过段时日，这青春的日子，就一去不返了。
方既明很感慨，他是过了两个青春的人，自然明白这代表什么。
人，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烦恼。
方既明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赚钱太慢了，很多计划都铺不开。“这样下去，要多久才能成立个影视公司，自己拍电影呢？”方既明叹了口气，他也不敢赌，因为现在他啥都不懂。别说导演了，就连正经的拍戏，当一回跑龙套都没经验。
饭是一口口吃的，厉害的演员，都是从跑龙套开始演艺生涯的。那些缺少了这一课的演员，其实表演真的很欠缺。一开始就演主角，或者是重要的配角，对成长也不是个好事。因为只有演过配角，看到主角的演技，才能全面评价自己差距在哪。
人最怕就是没找准定位，明明是丫鬟命，非得的公主病，这不是闹嘛！
“高考，快点来吧！”
方既明第一次觉得，校园其实是一个樊笼，只有跳出去，才能见广阔天地。好像现在，方既明想做什么都不方便。要是上大学后，就自由很多了。别的不说，方既明可以不住校，可以有自己的私人时间，管理公司也好，思考发展前景也罢，甚至琢磨演技，都自由得多。
现在……太难了。
方既明连出去网吧，亲身体验QQ的时间都没了。
不过，高考的脚步，确实很近了。在拍完毕业照后的第二天周日，老师分发了准考证，再三叮嘱要去看考场之后，就让同学们各自回家复习了。每年的这会，都是学生自己调整好心态后，迎接三天后，也就是周三，六月七号的考试。
113：总归是体面人
唰唰唰，不用一节课，方既明就把选择、填空题做完了。把卷子递给皱着眉头的孙宏彬，方既明说道：“校长你有答案的吧？对一下，算算分看？我估计我能拿80%的分。”
其实，孙宏彬在方既明计算的时候，已经在一边对答案了。还真别说，方既明除了选择题最后一道，填空题倒数第三道、倒数第一道空着不做之外，其他都对了。孙宏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有题空着不做？”
“嗐，我又不会，要是考试我还蒙一个，但现在又不是考试，何必呢。”方既明知道，这是拉开差距的难题，没必要去为难自己。
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烧的孙宏彬，明白了方既明是真有实力的，最后也只能挥了挥手：“你出去吧，以后少玩手机。”
方既明叹了口气，老师嘛，特别是校长，就是这么厉害，能随便冤枉学生。哪怕是查明真相后，也没有一个道歉。算了，人家是校长，总归是个体面人，要面子的，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当方既明回到班里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同学们那异样的眼光。
是的，被老师请去喝茶，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被校长请去喝茶，那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所以，同学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方既明，好方既明已经锻炼出了无敌的脸皮——演员要是怕别人的目光，那就不要做演员了。
回到座位，学霸林海逸悄声问道：“咋回事？”
“哦，姓孙的怀疑我作弊，叫我过去证明给他看。”方既明很无奈地说道。
林海逸露出学霸的笑意，这真的是非常傻13的怀疑。因为在林海逸观察下，方既明这绝对是“真才实学”。毕竟其他你能抄，可数学思维、逻辑和解题方法，你怎么抄？该不会还是不会，半点做不得假。
观察过方既明做题，就知道人家是真的懂。
“那校长也是真的傻，你是用数学题证明自己吧？”林海逸问道。
方既明也不意外，学霸当然有这个思维：“肯定啊，做其他的他也不相信。”
“你再加把劲，高考时考个600分，让校长吃瘪去。”
林海逸嘿嘿坏笑道。
“对了，你保送的事怎么样了？”方既明问道。
“黄了。”林海逸却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波动，“据说是我的稳定性不够，人家觉得我可能实力不够吧。我们学校的保送名额，给了理科班第一。人家那是两次第一，也怪不得，保送华清了。”
“不是还有燕大的吗？”方既明奇怪地问道。
“我不想去燕大，我的目标是中国人民大学。”林海逸淡淡地说道，“华清燕大再好，也跟我无关。我也是才知道，中国人民大学吧，保送特别难。所以我打算，即便是保送去了其他学校，我也会拒绝的。老师跟我谈过了，她让我别死脑筋……”
方既明想了想，也说道：“燕大是挺不错的，不去可惜了。”
说华清燕大只懂得给美丽间输送人才是有失偏颇的，但人才流失是毋庸置疑的。而国内科研风气实在是不敢恭维，经费被一些倚老卖老的家伙占了，荣誉被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拿了，搞什么都排资论辈，你没经费没话语权的，就要被学·阀打压。搞学术的都有点脾气，你乱来，那我就去别的地方了。
或许再过几年后，国内科研环境好了，自然就有人回来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能做的事，就是把环境搞好了，科研人员的待遇提高了，那么科研人才自然就回来了。看看上辈子的华为，不就是这么做的？尊重人才，给足够的待遇，给足够的科研资金，那自然就会出技术，出专利，能赚钱了。
林海逸说道：“燕大是不错，但我不想去。”
方既明听着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等等，不就是那句“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的翻版吗？果然学霸就是任性啊！
“燕大是不错，我也不想去。”方既明嘿嘿笑道，“反正人家也不要我去。”
林海逸说道：“你要是再复读一年，说不定真有机会。”
方既明却看得很清楚：“算了吧，又不是皇城户口，以我这破成绩，能上就是怪事了。”为什么华清燕大被这么诟病？其实也很简单，国家财政补贴那么多，居然没出多少科研成果，还生源分配不均，怪不得那么多人看华清燕大不爽了。这是很现实的事，大部分人要不是家住燕京，在其他省份你不拔尖都无法进入华清燕大。
要是住在燕京，再凭借燕京考卷的难易度优势，进入华清燕大也没什么好炫耀的。说实在的，要是这些燕京考生放到其他地方，恐怕真的连重本都成问题。
华清燕大里面有这么多这些学生，不能在国际上拔尖也能理解了。
倒是其他工科学校，凭借着差不多的生源，默默埋头科研，以有限的科研经费搞出了不菲的成果。
林海逸却没有选择上华清还是上燕大的烦恼，因为对他来说，两个都不是他的菜，哪怕他两个大学都能上。
学霸的世界，普通人很难懂的。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
顾弘业过来幸灾乐祸地说道：“校长请你喝咖啡了？没有叫家长？”
方既明大咧咧地说道：“叫家长也不怕啊，最后一个月时间了，他能拿我咋样？不给我毕业吗？”
顾弘业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厉害！”
“你要是想，也可以的。”方既明坏笑说道。
“算了，老子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本来校长就看我不顺眼了，找了我爸几次。”顾弘业揉了揉鼻子说道。
方既明一听，也来兴趣了：“找你爸告什么状？”
“还不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来教训我，结果被我叫胖子请人解决了……”顾弘业轻描淡写地说道，方既明乐了，这不是标准的坏学生吗？打架，不学习，就这样才有很多女生喜欢！好在，不是顾弘业去主动惹事生非的，不然更多女生要疯狂了。普通男孩根本不知道，女生主动起来有多主动！
第一百一十九章：“真香”定律
“大鹏收翅”：“方董，我记得高考是在两天后吧，你怎么还有时间玩电脑的？”
“骑着蜗牛狂奔”：“换一换脑子，舒缓一下心情，才能考出好成绩来。”没错，学校放假了，方既明是认为紧绷着神经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放松下来，保持平常心说不定能考得更好。更重要的是，方既明的考场在十六中，就在他家附近，也去看过考场了，做到了心中有数。这样一来，自然能偷懒玩电脑了。不过时间也不多，方既明给自己定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到点就要打开书本学习了，这会是能学多少是多少，能抢多一分是一分。
“大鹏收翅”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能问一下，方董你现在能考多少分吗？我想找一找平衡感。”
“骑着蜗牛狂奔”：“……！！！是不是给你的事情太少了？”
“大鹏收翅”：“要是你不说，我就默认你是考不到620分的了。我当年高考，可是考了620分的！”
“骑着蜗牛狂奔”：“要是你没这个分数，我敢用你？还是赶紧汇报一下工作吧，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方既明是有点恼羞成怒了，这没重生前怎么没觉得学霸满地跑，重生之后，学霸就照着他怼了？
要知道，李东鹏是理科生，拿了620分看似很高，但对于理科生来说，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理科高分的话，分都有可能的。真的有学神，是理综满分的那种，特别恐怖。当年方既明这个理科“伪学霸”，也就堪堪拿了600分出头那样子。
哪怕试卷不一样，但方既明还是觉得有点羞耻的。要不然比李东鹏多了二十年后的编程经验（实际上编程发展太快，要是半年不从事这个职业，恐怕就跟不上了），方既明都不敢说稳压李东鹏。
“大鹏收翅”：“汇报工作如下，现在QQ注册用户已经突破600万，网络广告盈收765万元，QQ增值服务盈收1100万元。支出方面，人力成本219万，服务器成本640万，研发成本300万，其他各项支出52万。我还是发一份文档，方董你自己看吧。”
“骑着蜗牛狂奔”：“……能发文档就不要打字那么久，我时间很宝贵的。”
“大鹏收翅”：“收到，以后尽量不浪费方董的时间。”
“骑着蜗牛狂奔”：“……”
好吧，方既明赶紧地看了一下这两个月的盈亏情况，不禁觉得有点触目惊心。
因为，成本和利润一对冲，只剩下可怜兮兮的600多万了。这还没把搬公司、租金等情况算在其中。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研发远超了利润10%这条线。不过问题是，把项目开发都放在了研发里面算了。
看到了具体报表之后，方既明有点沉默，突然扶额长叹。
怪不得上辈子腾讯被家长们深恶痛绝，也要坚决发展网络游戏。因为单靠QQ这个业务，果然是撑起庞大体量的。而网络游戏厉害的地方，在于它火了之后，能提供大量的稳定现金流。看看九洲网络公司就是这样，再看看上辈子的网易，还不是靠网络游戏撑过了互联网经济的寒冬？
所以，方既明当即拍板了：“你知道枪战游戏吗？”
“大鹏收翅”：“知道啊，是棒子国开发的一款游戏，叫做SAS（反恐特战队），在我们QQ游戏平台上也很火。每天的话，会有近二十万玩家通过QQ游戏的局域网进行对战。”
方既明知道，这是他把上辈子的QQ游戏和QQ对战平台合并了，才有这等盛况的。其实软件功能趋同的话，开发多一个软件是很不明智的，增加了服务器的负担，也没办法把用户资源有效整合。所以，QQ游戏里面分成棋牌游戏、竞技对战游戏就行了。当然了，方既明这是铁了心要规范经营。不然的话，都能在软件里面设置可以下载盗版的竞技游戏。当然了，这样的话很可能引来游戏公司的官司诉讼。
“骑着蜗牛狂奔”：“这样，我们要成立一个网游部，专门开发网络游戏。没办法，赚钱太少了，我们想做的事情没办法做。好像九洲网络那边，随便一个粗糙的游戏，都能每天稳定进账十几万。这可是纯利润啊！”没办法，这就是“真香”定律，方既明也只能承认，他确实要向现实屈服了。
“大鹏收翅”：“那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会毁了孩子？那些孩子没有自制力的。”
“骑着蜗牛狂奔”：“所以，我们一定要弄一个身份验证系统。要用算法，自动识别出身份证号上的年龄，低于十八岁的未成年人注册的QQ号，我们要限制这个账号登录游戏的时间。一个小时后，收益减半。两个小时后，收益全无。三个小时，将强制下线。成年人也要弄一个防沉迷系统，五个小时要收益减半，一天满八小时在线强制下线。我的这个游戏，要打通QQ空间和QQ游戏端，数据要连通。”
“大鹏收翅”：“那……是什么游戏？”
“骑着蜗牛狂奔”：“QQ农场，核心玩法是种农作物，偷QQ好友的菜。同时，可以养鱼。以后再出一个QQ牧场，可以养殖动物。动物到成熟时间，可以生幼崽，成熟的动物和幼崽都能卖钱。牧场产生的粪便，可以制作鱼饲料，也可以制作农场肥料。农场可以种植牧草，给牧场添加饲料。这里面需要有个计算，算出来怎么才是最佳时间。同时呢，要做到你制作肥料的话，你就没时间升级。你升级的话，就没时间制作肥料。变着法让用户花钱购买肥料、精饲料等等。
核心玩法还有一个，就是升级后才能开启另外的农作物种植。还能自由打扮自己的农场、牧场、鱼塘。
还有，我们做好科普，玩游戏的同时能学到植物知识、动物知识。同时，在QQ面板上要亮图标。这样，我们的骂声会少很多。”
没错，曾经风靡全网的QQ农场，要被方既明搬出来了。当年偷菜有多火？经历过的人都知道，设定时间半夜起来收菜偷菜！
“大鹏收翅”：“这样的游戏，能火？”
第一百二十章：网游发展大纲
方既明能猜得到，李东鹏在电脑那边肯定是七分疑惑加三分不以为然的。这也正常，谁能想得到，一个休闲页游，能引爆社交网页呢？估计，等QQ农场火了之后，一大堆各种农场也会随之而来的。就一如当年开心农场火了之后，QQ农场开始了山寨之路。
“骑着蜗牛狂奔”：“休闲游戏，肯定能火！不仅能火，还大火！当然了，这只是我们试水的游戏而已，接下来我们还要试水益智类游戏，网游等等。所以，网游部一定要成立，我们要做精品的原创游戏。我估算，以后我们公司最大头的收入，就是网游了。网游火了，我们才有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网游最挣钱呢？”
是啊，方既明还想玩网购，玩物流，玩电子半导体行业……这些都是要烧大钱的。更何况，方既明自己还想弄个影视公司，专门拍电影的。没钱？你说怎么玩？
这还是方既明运气好，能赚到第一桶金的缘故。要是没有这第一桶金，估计方既明创建hao123的步伐要慢很多，创建QQ的时间点就更加推后了。
“大鹏收翅”：“好，我会去招游戏人才的。对了，方董，这美工真的要招顶尖的美工吗？”
“骑着蜗牛狂奔”：“当然啊，我们不做顶尖的东西，让别人做吗？我们在保证网页打开速度的前提下，尽可能的追求完美。”方既明太了解了，很可能一些老电脑，会因为加载慢，甚至内存不够的原因，而无法打开页游。所以，方既明的第一要求是小，数据包要小，能让所有用户都玩得起。第二要求是，美观。这看起来有点矛盾，但是在顶级美工的手底下，还是可能会实现的。
不行的话，画两三个版本嘛，第一个版本是2000年的，第二个版本是2002年的，第三个版本是2004年的。以两年为一个周期，画面越来越精美。这样良心的游戏，绝对是能扛得过十年的。因为上辈子的开心农场，是2008年才推出来的，还风靡了将近三年。那时候，在有诸多网游的前提下，开心农场还能杀出重围，可见这游戏的生命力。
最关键的是，方既明还能用这游戏，推动手机端WAP文字游戏。
“大鹏收翅”：“方董，这个我记下来了，还有其他什么嘱咐吗？”
“骑着蜗牛狂奔”：“推出了农场后，如果有人跟风很严重，那么我们在半年后，再推出牧场，接着是鱼塘。这样，游戏生命力起码能维持一年半以上。还有，黄钻有新手礼包，蓝钻也有新手礼包，还有每天礼包。一个月下来，还能有三天的狗粮。对了，狗，农场可以养狗，偷菜会被有狗粮的狗咬，然后掉落被偷的菜。
要是我们在推出了牧场之后，又有人跟风了，我们就可以推出另一款新游戏，抢车位。”
“大鹏收翅”：“抢车位？”
“骑着蜗牛狂奔”：“没错，就是从最入门的车，一直到顶级豪车，限量版的都搞上，购买的价格不必参照现实价格，最顶级的可以几十亿一辆都没关系。比如说，一辆最入门的车，停在好友的停车场，一分钟能赚5金，封顶收益时间是12小时。要是超过8个小时，有好友举报的话，损失10%的金钱，只能举报一次；要是被停车场主人贴条的话，损失30%的金钱，这些金钱归停车场主人。一个QQ号只有四个停车位，三个是金钱收益，一个是经验收益。要是有红钻的话，经验收益的车位一样能获得金钱，经验也大幅提升。什么是抢车位？就是你车库里有十辆车，可你的QQ好友一个只有三个停车位。而且上次停过的车位，这次不能停，你说火不火？”
“大鹏收翅”发了个吃惊张大嘴巴的表情：“方董，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骑着蜗牛狂奔”：“其实赚钱也没多少的，你们记得设置好收费道具，这才是赚钱的大头。还有，车辆一定要画好点，要真实，别弄得跟假一样，谁玩啊？而且还有个前提，数据包一定要小，不然的话，会损失很多玩家的。”
“大鹏收翅”：“明白了！”
“骑着蜗牛狂奔”：“我到时候会整理出一份游戏发展计划，你们按照这些来练手，可以同时开发。但发布时间嘛，择机而定。”
是的，方既明有太多游戏可以选择了，什么音速，QQ炫舞，QQ飞车，穿越火线，地下城与勇士……真的一大堆。慢慢来吧，只要有QQ这个大杀器在，肯定每一款游戏都能火爆的。但是，推出时间真的很重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同类游戏就出来了，又会被说抄袭了。
方既明发下了一个宏愿，这辈子的QQ，一定要摆脱“山寨”这个名头！
于是，方既明开始整理网游发展文档。可惜这份文档实在太多，方既明只能慢慢编辑了。而且，还要上传到云盘里面，不然怕丢了。
“U盘啊，U盘，不知道这第一个U盘被制作出来没？”
方既明知道，其实U盘的发明是个意外。而世界上大多数发明，都是灵光一闪的结果。
“不行，高考完一定要把U盘给弄出来……不过，这也不是简单的事，科研攻关，起码要半年吧。我手里也没这方面的科研人才，难啊……”
方既明一阵头疼，钱到用时方恨少。这人才缺乏的时候，更是抓狂。这两者，其实是一体的。
有人没钱，没用。有钱没人，也没用。
难啊！
方既明写了一个多小时的网游发展大纲，终于觉得玩的时间略长了，关了电脑。出了房门，再小心翼翼的反锁了。是的，钥匙的方伟军给的，而他们已经去上班了。
幸运的是，方既明不知道他们两个都已经在请假了，一连三天，请假陪考。高考，毕竟是关乎孩子一生的一次重大考试，父母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切，只能陪同了。
这就是父母，为孩子付出再多也无怨无悔。
第一百二十一章：居然紧张了
“这天气……”
还没到考场，方既明已经满身大汗了。这太阳也太早了，七点多开始就炙烤着大地。社会上，似乎一切都在为高考让路。交警出动，为高考考生疏导交通。没办法，九点开考，考生们要提前进入考场，就跟上班一族的时间相撞了。而方既明呢，搭着方伟军的摩托车，一路穿街过巷的，八点不到就来到了考场外面候着了。
为什么？
很简单，迟到不如早到啊！
早到的话，也不用塞车，还能稳住心态。说实在的，即便是第二次参加高考，方既明有底气的情况下，还是莫名其妙的有点紧张了。这似乎不由身体控制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一阵恐惧。方既明觉得，可能是原主发自内心对高考的惧怕吧？
但一个人要成长，再大的困难都必须面对，特别是属于个人的挑战。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那么一辈子都只能是懦夫，在困难面前做逃兵。
“紧张了？”
突然，方伟军拍了拍方既明的肩膀。
“还好。”方既明想了想说道，是的，其实他并不是心理上的紧张，而是生理上的紧张。似乎很难理解，就好像浑身筛糠一样，不自觉地抖动着。
“没事的，只要努力了，结果怎么样都能接受。”方伟军说道，但其实他也略带紧张。
方既明翻了翻白眼：“爸，你是都能接受，我妈呢？”
“她得失心比较重……嗯，应该说她在你身上倾注了很多，所以得失心很重。其实吧，我一直不太同意她满眼都是你的做法，给你的压力太大，给我的压力也太大。”方伟军叹了口气，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其实你小时候，我挺嫉妒你的，我的老婆，凭啥给你一个臭小子占了？不过后来我想通了，还是她把一腔心血倾注在你身上比较好，鞭策你成才。这样的话，我就轻松多了。”
方既明：“……”
话说，这样的场合说真话，真的好吗？！
“现在看起来，你挺懂事的，我的选择也没错。其实你妈妈也是赌了气的。当初她嫁给我，你外公外婆都反对，说我的条件不怎么样，嫁过来要受苦。再加上你表哥表姐他们也算有出息，所以你妈妈就憋着一股劲，想你成才，不叫娘家人看扁了。唉，也怪我，我要但凡有点本事，混得出一副人样来，你们也不用跟着我吃苦了。”
方伟军声音不大，但方既明听在耳朵里，却很真实。
是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哪怕你是有钱人，也一样离不开各种烦恼。再幸福的家庭，都有不一样的难处。
“所以，爸，你更要买房了。只要你买了房，不管我考得怎么样，几年后房价一涨，就没人觉得咱们家不行了。”方既明笑嘻嘻地说道，没人比他知道，仅仅是十年后，金华的房价就飚升了三倍有多，从不到3000一平，到直接破万。那时候，谁敢小瞧了方伟军？
“行，你考完之后，给我做参考。我现在吧，交了首付后，应该是可以还得起贷款的。”方伟军似乎下定了决心。
看到终于说服了方伟军，方既明立马就镇定了。
父子间把话说明白了，也就更加互相理解了。要不怎么说，能理解男人的，都是男人呢！然而世间总有愚者，把儿子当成敌人一样对待，明明是爱着的，话说出口就成了责骂，父子关系不僵才是怪事。这样的剧本，最常见是古代皇权。皇帝都要严防死守他的儿子们，你说这做皇帝又如何，还不是悲哀？现在都不是皇权时代了，还有人抱着那一套思想，那也不怪家庭不睦，都是自己造成的。
接下来，父子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八点，可以进校门了，但还不能进入考场。“进去吧，别慌，看准题目再答题。”方伟军说道。
方既明点了点头，检查了一遍身份证，准考证，笔，2B铅笔，橡皮擦，尺子圆规等等物品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十六中考场里面。不得不说，金华的考场安排得很合理，起码方既明就没见到几个同学校的熟人。不少考生还在临时抱佛脚，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方既明也不例外，找了个能看得见教学楼动静的角落，拿出了语文必背的诗词，再看了起来。没办法，这个平行世界需要背诵的经典篇章不太一样，方既明自觉还不太熟，能多拿几分是几分吧。
“方既明？”
抬头一看，方既明愣住了，是林清漪。
“你也是这个考场的？”
方既明奇怪地问道，“不对啊，你不是保送了吗？”
“没有啊，我们学校的保送名额，给了理科班。我们文科，没有保送名额，被其他学校抢去了。”林清漪很平静地说道，似乎那东西不值一提似的。
方既明明白了，其实也很正常，在金华第一中学考文科第一，不代表全市能第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平常心就很重要了。要是你因为失去了保送名额，而让自己阵脚大乱，那就是得不偿失的。正常考的话，只要有实力，怕什么？
“没事，以你的实力，足够上国内任何一所了。”方既明笑道，但眼睛却没离开过书本。
“嗯，但我还是想去燕京。”林清漪低声说道。
方既明没想其他：“去燕京挺好啊，燕京是文化中心，教育资源倾斜很大，985院校也多。”
“那一起加油吧！”
林清漪很自然地说道，然后在方既明旁边，也拿出一本参考资料，开始看了起来。
“嗯，一起加油。”
方既明果然没想其他，他觉得很正常啊，这互相鼓励的事朋友之间经常做的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铃响，十六中教学楼的铁闸门打开了，有两个负责检查违规的老师在旁边，检查着学生夹带电子设备的情况。至于书包、书本什么的，可以带进教学楼，但要放在考场外面。考生只能带身份证、准考证和文具进入考场。
严格！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个平行世界，高考都极其严格的检查。甚至在考场外面，还有老师专门搜身检查夹带的。当然了，是男老师检查男同学，女老师检查女同学。这时候的考场，没有摄像头，但老师监考极其严格，不仅每个班都有几个监考老师，还有巡逻的纪律老师。
第一百二十二章：高考第一科，语文
方既明和林清漪分开了，因为他们在不同的教学楼考试。
检查了准考证，身份证之后，方既明才得以登上楼梯，来到考场外面。考前十五分钟，才能进考场，方既明是有经验的，他打算进入了考场之前，去一趟洗手间，解决了个人问题再说。没办法，这考试要持续两个半小时，也是一场膀胱的持久战。
不少考生就是处理不好个人问题，只能在考试中分神了。当然，也有一些是紧张的。不过，也有一些是真的倒霉，高考前拉肚子啥的。这种状况，一定要去医院开个证明，不然你在高考考场上申请上个厕所，也很可能被主考拒绝的。不仅浪费了十分钟，还会……后果很严重。就算能上厕所，也会被两名同性别的老师近距离观摩，简直是人生一大体验。回来之后，还要登记在案。
你说说，这管理好个人身体，有多重要。
什么都办妥了，时间也到了，能进考场了。监考老师发话了：“同学们记住了啊，这是高考，监考极严的。我再奉劝一句，有别样心思的同学，切勿挑战高考纪律。不然的话，铤而走险只是害了自己的前途。趁还没进入考场，把与考试无关的一切物品，包括书本、手表、电子设备等等，统统放在考场之外。”
这是老生常谈了，方既明太明白什么是考场纪律，高考对作弊是零容忍的。但只要是规则，就有人钻漏洞。上辈子新闻爆出的高考作弊案，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居然上下串通了！方既明觉得这是对规矩考试的考生最大的不公平，也是对国家秩序的挑战。别说高考作弊，冒名顶替的都大有人在。这绝对是毁人一生！一经曝光，绝对是社会关注的焦点。然而，又有多少没被曝光的呢？
通过搜身后，方既明进入了教室里。
按照考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方既明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首先看的是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对与考生来说至关重要。
其次，方既明观察的是黑板上写的字。包括了考场纪律，考试科目，考试时间等等。
最后，方既明就试了试自己的椅子，还好，够结实。
行了，接下来就是等待考试开始。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两辈子都这样。这是因为语文答题时间长，需要两个半小时。唯有早上满足这个要求，且媒体能第一时间拿到高考作文题目，引起全社会的热议。最科学的地方在于，语文是公认的，难度最低的科目。毕竟从小学到大，且日常都在使用的语言，放在第一个考，能增强学生的自信心。
心态，对考试来说影响巨大。
心态好的考生，说不定能超水平发挥。要是心态不行，那真有很大可能考砸的。
所以，高考出于对考生负责的角度，也为了考察考生的真实水平，于是把语文放在了第一场。
拿到试卷后，方既明先把准考证号、姓名等等填好了，再去看题目，并没有动笔——时间没到，也不允许答题。而监考老师，还是不厌其烦的宣读考场纪律，并检查身份证。
等铃声响了，高考正式拉开了帷幕。方既明之前已经把题目看了一遍，做到了心中有数。接下来，就是答题了。选择题，填空题，文言文阅读，阅读理解，作文……一路过关斩将，题目都阅读了两三遍，真正理解了题意后，方既明才谨慎作答。
做题节奏把控得不错的方既明，来到了作文题。
“呵，出题人真TM坏！”
原来，这一次的作文题居然是点明了要写记叙文！
如果有的考生没仔细看题目，中了这个陷阱，那么作文是直接不符合文体要求，最高也只能拿36分的。60分的作文，一下去了一半的分数，简直是灾难！一分都有上千名考生的差距，更何况是几十分！
方既明吐槽了一番出题人，或许他只是想考生们提前接受社会的毒打吧。
比如说，你参加工作了，因为你的问题，导致公司损失惨重，那么你是必定要接受公司内部谴责的。甚至，还要赔偿公司损失，或者直接被辞退。所以，落子无悔，自己要为自己的粗心付出代价。
人类因为粗心，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比如上辈子的切尔诺贝利，福岛，本都可以避免的。
可惜，人类还是犯了粗心的毛病，结果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
从这个角度看，也算是为大学筛选了一批细心的考生吧，有利有弊。反正呢，方既明已经习惯了试卷里面藏有陷阱。要是不藏有陷阱，都不是高考卷了。很多时候，有人考砸了，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学识不够，而是足够的粗心罢了，没有认真审题，没有仔细检查——好吧，有人会说，高考怎么来得及检查？做题的时间都不够！
那方既明没话说了，你只顾着赶时间做题，可你顾及过做题的质量，能拿到的分数吗？
还是的，审好题目的要求，比啥都重要！要是数学题，审题之后，说不定你能拿第一个小问的分数呢！别看只有三分，可你一道选择题才几分？
每分必争是高考的常态，粗心却能丢掉你整个高中的努力，你说，粗心要得吗！
认真审题之后，写完作文，方既明还有时间再检查了一遍。
“呼，好险，还有一个字是写错了的……额，这个字，是不是这么写来着？”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方既明压着不耐烦，认真检查了两遍，包括填写的姓名、准考证号之类的。在能力范围内，觉得做到最好了，交卷时间也就到了。
“铃铃铃……”
铃声一响，监考老师全都用眼光扫视整个教室，厉声说道：“立即停止答卷，谁再动笔，考试成绩作废！大家坐在座位上不要动，等待监考老师从后面收好试卷。”
方既明看着卷子被收上去，然后才收拾好东西，检查了一遍没遗漏之后，才离开考场。
“第一科，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既明的心很平静，平静得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怕。
出了校门，方既明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方伟军和胡燕兰。是的，胡燕兰也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一朝得志
“考得怎么样？”
胡燕兰一上来就急切地问道。
方既明有点烦这样，因为怕辜负了胡燕兰的期望，只能说：“全部做完了。”
可不嘛，语文考试这东西，甭管对不对，填满就是了。反正吧，填满的话怎么都能蒙对几道题的。但爸妈不清楚啊，考得很好。这个逻辑是怎么来的，方既明也不知道，但也成了学生们对付家长的一大利器——掩盖成绩如何嘛，都是这样的。就算事后要挨打挨骂，起码这一刻有一丝放肆的时间。
胡燕兰果然很高兴：“那赶紧的，我们回去吃饭，妈妈做了你爱吃的。吃饱饭，再睡个午觉，下午再努力一把。”
唯独方伟军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方既明，不知道是担忧还是啥表情。好在，趁胡燕兰不注意，方既明给了方伟军一个放心的眼神，方伟军这才心定了。父母最关心的，除了孩子的身体之外，就是学习了。身体是生存的根本，而成绩，是生存质量的根本。
要不怎么上辈子老有人说，很多人不是生活，而是活着呢？
这就说明了一个赤果果的社会现实，阶层跨越不容易，而读书是最快的捷径。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贫困山区的孩子，怎么才能摆脱贫困呢？除了出去打工之外，就是读书了。做农民工，可能一辈子也挣不到太多钱，也无法在城市立足，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可贫困使得教育资源不平衡，农民工的孩子接受的教育也不是那么好，只能一代接着一代抱希望。
而读书呢，即便只是考个大专，也能有本事在大城市立足了。辛苦打拼，或者努力提高自身学历，就能越来越好。甚至即便回到家乡，也能用学到的知识，开拓了的眼界，因地制宜种植农作物，为家乡父老谋福利，谋发展。
很现实的，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所以，别再鼓吹什么读书无用论了，看看上辈子，真正没读过书而成为大老板的，永远是个例。而大企业，大公司的老板，没有几个学历低的。因为很简单的一件事，学识和眼界、格局往往成正比，而土老板很容易看不清未来发展的道路，所以即使成功，也只停留在他认知的极限那里。
当然了，读书也不是万能的。
不是说，读了书，考了大学，你就轻松能赚钱了。做梦吧你，比你厉害的都在努力，你凭什么觉得上了大学就解决一切了？任何时候，社会资源都是需要竞争的。你不去竞争，你厌恶竞争，那对不起，好事就轮不到你。道理很简单，想明白的人太少。等想明白了，你年纪也就大了，竞争力也下降了。这就是为什么常说，成功要趁早。
父母是隐约知道了社会运行的规则，所以关心你的成绩，担忧你未来在社会中，能不能活得好。你以为呢，是强迫你学习吗？要别人家的孩子，他才不管呢。
方既明心智算成熟了，也没有再生起什么抵触情绪，反而觉得能做到这一步的父母真不容易。
回到家，果然胡燕兰已经做了一大桌子菜，跟过年一样。
但方既明呢，知道考试期间其实不能暴饮暴食的，反而控制了食量。
“多吃一点啊？”胡燕兰正准备给方既明夹菜，方既明连忙说道：“别，妈，我没胃口。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就行了，吃太饱去到考场要上厕所怎么办？”
这么一说，胡燕兰就偃旗息鼓了。
是的，这时候对于方既明来说，高考就是一张最强的护身符。把事情跟高考挂钩，所有事情都能获得支持。
于是，方既明就这么吃完饭，接着看了看数学公式，然后睡了个半小时左右的午觉。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一点半了。
跟早上一样，提前出门，提前到考场，然后顺带再复习一下。
“我就知道你在这。”
没错，林清漪出现了。
方既明似乎习惯了有她这么一个朋友，跟朋友聊天一样：“怎么，不坐下来复习一会？”其实，这里没有椅子，只是一个小花坛的圆形边。因为离考场比较远，再加上会有一些落叶没扫，显得有点脏，所以没多少考生过来这里。
林清漪用手拨开了落叶，没有顾忌地坐了下来。
“说实话，我挺好奇的，你成绩进步这么大，以前怎么就没见你用功学习呢？”林清漪似乎在询问，但她却在拿出自己的数学参考书，是一本很小巧的公式大全。
方既明眼睛也没离开过书本：“我说过了啊，我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我不信，你似乎艺考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的。”林清漪翻看起参考书来。
方既明乐了：“这不是因为考到北电、中戏专业合格证之后，我就一朝得志，开始语无伦次了嘛。”
林清漪笑了，用纤纤素手捂了一下嘴巴：“你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是活的。要是拿去骗小菇凉，一骗一个准。”
“可惜骗不到你这种学霸。”方既明叹息了一声，“学霸就是我的克星。”
“也不一定啊，女人其实很会装傻的。”林清漪似乎言语中另有他意，可惜方既明就是听不出来。
“其实不是我多厉害，而是基础题占比大，我随便学学，把基础题的分拿到手，再加上一些稍难的题目，就差不多够上一本了。”方既明说道，“最主要是全面均衡发展，单科做到这样也不行。”
林清漪点了点头，没说话了。
方既明也很知趣，心照不宣地开始认真复习。
只要沉迷学习，外界的事情就很难影响到方既明了。专注，是一个人成功的必备条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广播的提醒，方既明才抬起头，看到可以进入教学楼了，才收拾东西起身。
“方既明，你加油！”林清漪看到方既明要走，抬起头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方既明心弦动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也加油！”
第一百二十四章：考完了
“铃铃铃……”
随着最后一场英语的交卷铃声响起，高考已经考完了最后一科。
如释重负的情绪，不自觉地蔓延上了心头。方既明的心情开始变得轻松起来，已经在脑海中规划假期安排了。至于填报志愿什么的，方既明根本不用操心，填北电就是了。凭借他的专业排名和文化课水平，绝对是稳上那种。
收拾好东西，方既明哼着上辈子的流行歌曲调，走出了考场。
可惜的是，这不是在自家学校里，不然的话应该都开始撕书，发泄了。方既明倒不觉得高三有啥苦的，而且撕书的人大多不太理智，万一不幸要复读，这些撕书的人是不是悔不当初啊？
刚刚走下楼梯，走在十六中的校园里，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方既明！”
方既明回头一看，是林清漪。
“心情不错啊，班长。”方既明打趣道，“这一蹦一跳的状态，考得挺好？”
“我什么时候考差过？”林清漪自信地说道，还带着点小傲娇。
方既明摇了摇头，故意说道：“学霸又开始打击我等学渣了，命苦啊。”
“你呢，考得怎么样？”林清漪问道。
方既明信心满满地说道：“全填满了。”看，同样的语句，跟父母说是敷衍，跟同学说就是开玩笑了。
林清漪的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你填满都没用啊，填得对不对才是重点。”
方既明立即装出一副吃惊的神色：“我要是知道我填没填对，我就不用高考了！”
“什么意思？”林清漪有点不明白。
方既明笑道：“简单啊，我都厉害到知道自己做没做对的地步，那肯定保送了啊。”
林清漪是真的乐了，拍打了一下方既明：“哈哈，你真会开玩笑，那我跟你说对不对好了，第一题我选的是……”
“别别别，饶了我吧，跟学霸对答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我还打算在成绩出来之前，多高兴几天呢，你就别祸害我了。”方既明夸张地说道，这其实也是事实。对答案什么的，最影响心情了。
林清漪把手放在背后，一蹦一跳的，像个快乐的小仙女。“那你打算在假期做什么？”
“很多事情啊，刚开始，打算跟顾弘业去一趟深城，玩个把星期。再然后，去横店影视城那边做个跑龙套，积累点经验。”方既明说道，“等积累了两个月的经验，再去燕京报道，时间就差不多了。”
“不对，有一件事你还没做。”林清漪认真地说道。
方既明脑瓜子上浮现出一连串问号。
“毕业晚会啊，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林清漪认真地说道。
“额，有吗？”方既明突然看到林清漪的眼神变了，变得像利剑一样刺向他，连忙改口说道：“行行行，不就是晚会嘛，你需要我表演什么节目？”
林清漪说道：“看你自己选择了，不过，唱歌跳舞是很多人都报名的了。”
“那我也唱歌吧。”
方既明主要是觉得最近沉迷学习，都没怎么练舞了，身体协调性下降，就不准备出丑了。还别说，现在这些个学生，各个身怀绝技的。不是说你一个艺考生，就能很轻松赢过她们。有些学生，从小就学钢琴，学小提琴，学手风琴，学大提琴什么的，比方既明还厉害！只不过这些学生的家长，觉得艺术生没啥前途，就没让他们继续学罢了。
是的，没啥前途。
毕竟成为明星的，只是少数。大部分艺术生进入这个圈子，都是默默无闻的。
唯有方既明知道，有钱了，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普通人，等着资本去挖掘，那永远是被动的。
“唱歌？会不会太雷同了点？”林清漪疑问道。
方既明想了想，说道：“那我自弹自唱吧，加个吉他。”
“那行，不过你有两个节目啊，第二个节目你打算表演啥？”林清漪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幸灾乐祸地问道。
方既明叫屈起来了：“好歹我也是艺考生啊，这登台一次算赠送了，这二次登台，可是要收费的！”
“少来，你表演不表演？人家都盼不得有这个机会呢！”林清漪歪着秀气的脑袋问道，颇有点威胁的意味。
屈服于班长的威势，再加上方既明也知道，很多人鄙夷自己的实力，认为自己并没有真材实料，选择做艺考生都是因为想走捷径。方既明想着，最好用现实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别用你们的兴趣，挑战别人的饭碗。
“那跳舞吧，来个最酷炫的街舞。”方既明说道。
其实前段时间，方既明也开始练街舞了。有着舞蹈基础，街舞其实不难。就是怕练习方法不当，会伤及身体而已。方既明也不打算那么激烈，秀一段之后，随便一个倒立就好。难度低，但观赏性很强。
“行，那么就说定了。下周五的毕业晚会，你务必要给咱们班争光！”林清漪似乎给方既明下了命令一样。
“额，一个学校的演出而已，不用那么认真吧……行行行，我认真对待，认真对待，拿出真实水平来，赛出风采，赛出水平，行了吧？”方既明还真的怕林清漪的不依不挠，不过不知道也有种小得意。
“算你识相。”林清漪笑道，然后恢复了温婉知性的样子，“你们啊，就是逼着人家不做淑女，才肯服从的。”
方既明嘿嘿一笑，心道：“恐怕这个才是你的真实性子吧？”
“对了，我也想去深城玩一玩，看一看发展很快的特区。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林清漪突然说道。
方既明大咧咧地说道：“行啊，路上也有个伴……不对，你为什么老跟着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其实后面半句话，是方既明半开玩笑的话，准备拿来逗乐子的。
没想到林清漪居然在拍打了他一下后，娇啐了一句：“谁对你有意思啊，走了，拜！”
方既明傻眼了，因为他亲眼看到了林清漪居然做出了娇羞状，而且白皙的脸上也浮现了红晕，再迟钝的男人也都明白过来了。方既明心道：“卧槽，不会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策划网游
方既明傻眼了，因为他没经验啊！
别笑，成功的企业家也是有短板的，方既明再怎么说，灵魂还是那个吊丝灵魂。上辈子的方既明，哪怕是月入一万多，甚至加班多时超过两万。但那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IT男，攻城狮？相貌普通，身高普通的方既明，跟爱情基本是绝缘的。所以，现在方既明懵了。他想主动，但又怕对方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找个时间问问吧。”
方既明直接用直男思维，想出了解决问题的手段。然而方既明不知道的是，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的，就好像刚刚，方既明都闹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但问题是，原主对林清漪没有喜欢的意思啊！方既明吧，是很欣赏林清漪，欣赏她的气质，欣赏她的聪慧，但那也只是欣赏，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所以，当方既明一脸懵逼地走出十六中校门，早就候在一旁的父母迎了上去：“儿子，考得怎么样？”
然而，方既明都还没回过神呢，两眼呆滞的状态，吓到胡燕兰了：“明明，就算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啊，你别吓妈啊？”
被胡燕兰一摇，方既明回过神来了，说道：“妈，回家吧。”
“好，回家。”
胡燕兰眼眶红了，却不敢太过要求方既明。
“爸，妈，你们怎么了？”方既明奇怪地问道，看到胡燕兰这样，再看到方伟军好像也脸色有点阴郁，方既明很是不解，“难道高考完了，我们不该庆祝庆祝吗？”
方伟军低声说道：“庆祝啥，你都考那样了。”
“我考得还不错啊，不敢说稳过一本线，但500分是有的。”方既明很自信地说道。
“真的？！”
峰回路转，喜极而泣的胡燕兰惊喜地问道。
“那还有假？”方既明笑道，“之前一模二模成绩不是证明了嘛，你们那么担心干嘛。500分，应该能稳上北电了！”
“你这兔崽子，刚刚吓死你妈我了。”胡燕兰恨恨地给了他一巴掌，声音极其清脆，方既明的手臂都红了起来。然后胡燕兰又后悔了，心疼地问道：“疼吗？”
方既明知道，可能是刚刚自己的状态有点吓人，只能把委屈吞入肚里，装作若无其事地眨眨眼：“妈，快回家吧。”
“真不疼？”胡燕兰更加关切了。
“不疼，真的不疼。爸，我们先回家吧。”方既明说道。
然后在摩托车上，方既明才“嘶……”的倒吸凉气，“我妈的手劲可真大！”
方伟军淡淡地说道：“你以为呢，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方既明立即明白了：“爸，你辛苦了。”
……
高中毕业了，属于高中的青春，就这么一去不回了。方既明也不想回头，太苦了啊。如果再给他来一次的话，方既明可能真的扛不住。不是学习痛苦，而是去赶校考痛苦。走遍大江南北的，提心吊胆的，各种复杂心情，实在太梦幻。
高考完的第一天，方既明睡了个懒觉。
说是懒觉，其实也就睡到早上九点多，然后实在睡不着了，只能起身洗漱吃早餐，然后打开电脑登录上了QQ。
也许是知道方既明刚刚高考完，李东鹏都没找方既明。这就行了，方既明还在写自己的网游发展计划。其实，就是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大火过的网游类型写出来而已。方既明既然下决心要做到“原创”，就不能落后于人，肯定要提前布局，提前预研的。
比如说，你要推出个地下城与勇士，故事梗概你要有吧，角色技能你要设计好吧？还有游戏引擎什么的，肯定不能像上辈子腾讯那样，地下城与勇士都能搞得一堆BUG，一开始的时候外挂满天飞。这也是棒子国的游戏特色，上辈子不管是《传奇》还是DNF，还是CF、吃鸡之类的，只要是棒子国的游戏，一定是BUG一大堆，外挂满天飞。
为什么呢？
其实游戏有BUG，那是正常的，任何一个程序都会有BUG，或多或少罢了。
而棒子国的游戏BUG多，外挂多，很简单啊，因为急着回本，急着上市卖钱，肯定是开发时间不够，还有预算太少，于是测试都没来得及做几个月时间，估计就是最多一个月，没有明显的大BUG，立马就上市圈钱了。更要命的是，中国代理棒子国的游戏，发现了BUG，棒子国还特么的不及时处理。就算是处理，也是往往维护了事。
像地下城与勇士，穿越火线，吃鸡什么的，都是被外挂毁掉的游戏，中国玩家玩得极其火大。要是这些游戏给网易代理，估计早就崩了。幸亏是腾讯，耐心极好，延长了这几款游戏的生命。所以，以至于后来形成了这么一个产业链——棒子国生产游戏，腾讯负责修改BUG，封闭外挂。你说，这操作骚不骚？
方既明绝对不会这样做。
所以，他打算一开始，就把游戏做好来，对外挂打击绝不手软。用一次，就封号，所有服务器登不上去，叫你用外挂。同时，把BUG尽量减少才正式运营，提交BUG还有巨额奖励，甚至直接是金钱，有能力的还会被招募来腾讯做程序员。这么几个制度下去后，外挂什么的应该会减少很多，但绝对不会完全禁止掉。
有利益，就会有人钻漏洞，这肯定的。
比如地下城与勇士，如果正常运转，里面的物品都能卖钱，那么肯定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搞外挂啊，这是一定肯定以及确定的事。不然的话，你怎么解释任何游戏都有外挂呢，是吧？就算是竞技类游戏，都有代打什么的。无非就是利益使然。
方既明正写着呢，QQ就“滴滴滴”的响了。
“顾家大少”：“干嘛呢？你考得怎么样啊？”
“骑着蜗牛狂奔”：“还行，你呢？”
“顾家大少”：“感觉很不错，题目感觉比二模简单多了。对了，毕业晚会你参加不？班长也叫我表演一个节目了，我打算唱歌，你呢？”
“骑着蜗牛狂奔”：“我也打算唱歌，不过我可以给你伴奏弹吉他。”
方既明也没说谎，他确实不太想出风头，因为没意义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以研发为核心
“顾家大少”发来一个大兵的表情包：“行啊，够兄弟。今晚出来玩吧？喝点小酒，吃点烧烤啥的。或者去KTV？也能顺带练练歌啥的。”
“骑着蜗牛狂奔”：“可以。”
“顾家大少”：“那我叫几个同学，你不介意吧？”
“骑着蜗牛狂奔”：“不介意啊，反正我也是打酱油的。”
“顾家大少”：“打酱油？啥意思？”
“骑着蜗牛狂奔”：“就是凑数的。不说了啊，忙着呢。”
“顾家大少”：“忙啥呢，都考完试了，多轻松啊？”
“骑着蜗牛狂奔”：“忙着给自家公司写策划书呢。”
“顾家大少”：“我就说最近几年金华不见有牛了，原来都给你吹跑了啊？”
“骑着蜗牛狂奔”：“实话是，忙着泡妹子，跟你一个大男人有啥好聊的。”
“顾家大少”：“这才像句人话，是你该干的事。不过，北电、中戏那多少漂亮妹子啊，至于在网上找吗！央美也多漂亮妹子啊，我们金华也不少？”
“骑着蜗牛狂奔”：“……”
“顾家大少”：“省略号啥意思啊，说不过我了要潜水啊？别啊，我无聊得很，要不你陪我去斗地主吧？下象棋也行啊？飞行棋？军棋？麻将？好歹吭一声啊？”
……
方既明是真没时间理会这闲得发慌的顾弘业，他要在几天时间里，拿出一个网游发展大纲，包括人才招聘、培养、部门设置、研发方向、优先级别的游戏、部门推荐研发的游戏……一系列都是烧脑，且需要斟酌的。毕竟上辈子的腾讯，网游贡献的现金流太多了。也正是因为这个，腾讯的股价才一路攀升到几百块钱，翻了二十倍的。
于此同时，方既明还有一个思路，就是设立一个公益基金，除了合理避税之外，更重要的是帮助贫困学生，让他们能依靠学习，挣脱贫困。为什么做公益能合理避税呢？很简单的事，如果公司纯利润有4000万，那么要交25%的税率，这是逃不掉的。
当然了，另外还有非居民企业适用税率20%（外资）；符合条件的小型微利企业适用税率20%；国家需要重点扶持的高新技术企业适用税率15%。
总而言之，这税率其实真不低了。像飞讯这样盈利下去的话，一年交税上千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方既明也不是圣人啊，他也想交少点税。
怎么办呢？
诶，做慈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还有，在深城做互联网企业，也是有政策扶持的，这也能合理避税。其他的话，方既明就不管了，让财务人员头疼去。倒不是方既明想钻国家的空子，而是这税率实在有点吓人，企业都没钱继续搞研发了。其实如果有钱的话，方既明是不会吝啬交税的。大企业有大企业的责任，交税也是为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方既明有这个觉悟。可创业初期缺钱，方既明又想搞其他事业，不这么做不行啊。
慈善的话，又能博名声，又能塑自己的金身，一举两得。最关键的是，飞讯打算搞网游，还是一下能让人沉迷，赚钱颇多的网游，方既明搞慈善，能减轻一点内心的负罪感。最主要是，做慈善能双赢，贫困学生得到好处，而方既明的公司得到名声。
还有，为什么方既明想到深城去啊？
因为很简单，方既明是知道的，把公司迁到深城去，深城那边的正府给的条件太丰厚了。首先，飞讯属于因特网公司，属于“高科技”产业——对，你没看错，这会电脑和网络都是高科技产业，享受15%的税收优惠不说，深城还派人来过问，需不需要土地盖大楼啊？
要知道，这会深城的土地可不便宜了，但深城正府有眼光啊，知道互联网产业是未来发展的趋势，所以想把香江没搞起来的数码港计划，搬到深城来。于是，深城在南山区那里划了一块地，专门做高新科技园的。里面的地价，都按照工业地价折算。什么概念？要是商业地价，这起码贵一倍！这会深城的房价，已经是在5000一平左右的了！哪怕是地价，也是不菲。
方既明记得清楚，上辈子的腾讯，直到2009年才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总部大楼，之前嘛，都是租办公室的。到了2017年，腾讯又盖了一座新的总部大楼。方既明想着，要是有钱拿地，怎么说都要拿下来的，绝对不吃亏。但现在，飞讯的资金绝对不可能够建造大厦的，哪怕是上辈子的腾讯，也是在上市后，在网络游戏真正暴利盈收后，才有钱盖的大楼。
现在飞讯能拿地就拿地，不能拿地就算了。集中资金，搞出更多产业才是王道。
于是，方既明的动作很快，毕竟程序猿、IT攻城狮出身，打字飞快的。
一天下来，三万多字的发展纲要，已经整理出来了。除了要开发的几个游戏，其他的都是纲领性的东西。而且，这份文件只发给高层看，中层管理也不能看。毕竟这是公司发展的规划，除了“嫡系”之外，是要严防泄漏的。
哪怕方既明让他们签了保密协议的合同，可万一真的当了商业间谍，别人帮他出了这个违约的钱，你也徒负呼呼啊！
所以，凡事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能“助力”别的公司起来了。
方既明还打算，拿出股权来，分给李东鹏和真正的人才，以笼络他们的心，把他们绑定在飞讯这条船上。
至于管理方面，随着飞讯的员工迅速增多，李东鹏这个半桶水管理者已经不适应时代发展了。方既明就想着，开始向全社会招聘管理人才，分担李东鹏的负担。至于李东鹏的职业生涯，其实方既明更想他去管理研发的。因为那个，才是飞讯真正的核心部门。
当一个公司以研发为核心的话，那么这个公司其实是很难倒闭的。
而如果一个公司以销售为核心的话，那么路子就会越走越窄。典型的案例，不好意思，又要把联想拖出来吊打了，看看联想吧，投资都什么鬼行业。除了房地产之外，就没有几个关于电脑的上中游技术的投资。所以说，联想混到这个地步，真的是活该。还恬不知耻说人类失去了联想会怎样？方既明会说，赶紧的倒闭吧，于国无贡献，于科技无推进的“互联网”、“高科技”公司，还是倒闭了好。
第一百二十七章：许下股权
方既明还有个想法，就是去深城，把U盘搞出来。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东西啊，也算是“高科技”产品。别小看U盘了，上辈子发明U盘的朗科科技公司，仗着先拿到专利，到处去告那些不交专利费就生产U盘的企业。于是，打官司得来的钱，居然成了十几年后朗科科技公司盈收的大半，最多的时候居然一年收入六千万，还因此上市了！你敢相信！在此之后，朗科科技公司每年依靠专利费，盈收过千万。这样的公司，也是没谁了。
所以，既然没发现有U盘的问世，那么方既明就要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同时，立即注册专利，联合各大公司，赚取比例很小的专利费，聚少成多。然后再利用U盘赚到的钱，把电子公司做大。至于公司选址，方既明打算把公司和工厂设立在莞城。
是的，就是未来的电子之都。在这里，会有诸多的配套设施，有完备的上下游产业链，最适合布局电子厂了。
但是，现在方既明就一个想法，没有科研人员，也没有管理人员，更加没有员工。不过，方既明有的是钱，招人就行了。所以，这一趟的深城之旅，必须招募几个管理人才，而且是同心同德的管理人才。
方既明突然叹了口气，他还是没啥经验，不知道打造自己的班子。要知道，上辈子腾讯有五虎将，而阿里巴巴有十八罗汉，方既明现在呢？就一些工程师拿得出手，管理人才、财务人才、销售人才……统统欠缺。哪怕是把人事大权都交给了李东鹏，可李东鹏却还是无法撑得起一家体量巨大的公司。
这就是管理能力的欠缺了，也是最最最没办法的事。
管理不是学习得来的，而是实践得来的。别说李东鹏了，方既明自己都是菜鸟。幸好有在中型公司任职的经历，让方既明比李东鹏多了一点经验。更重要的是，方既明在中低层都混过，任何人的小伎俩，都瞒不过方既明，也知道公司规章制度的缺陷在哪。
但是知道，并不能管理得好。
因为人性这个东西，太复杂了。而管理，就是把人性约束起来，然后形成合力，共同发展公司。说法挺好，做到很难。因为人的心思太难琢磨了，更别说把所有人的心思都朝着一个方向使劲了，始终会有人有二心的。所以，再好的管理，也只是能把人心趋于一致而已。但发展到了大公司之后，也很难很难管理了。这就是大公司病，要不怎么说，管理人才那么稀缺呢，人家能吃这碗饭，是有原因的。
点开了时常在线的李东鹏的QQ，留言说道：“网游部发展策划，我大致写了一遍，思路是这么个思路，但实际操作上，可灵活变通。这份大纲，切勿泄露。看完后，大致记住就销毁。这关系到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切不可大意。”
方既明很少这么说话，但这一次是认真的了。
虽然现在大家都知道网游赚钱，可网游的发展方向，谁又能高瞻远瞩，预言未来呢？
唯独方既明，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李东鹏很快回复了：“收到！”
“我高考完了，很快就会到深城。到时候，我将物色真正的管理人才，让你解脱出来。到时候，我将掌管财务部门和监管部门，你掌管研发部门，我打算把人事部门和销售部门分给专业人才管理，共同致力，把公司做大做强。”
方既明是深思熟虑打出了这番话，其实也是相当于命令了。“东鹏，你应该也体会到了，管理是不简单的事。专业的事留给专业的人去做，我的原则是能者上，庸者下，不养闲人和无用之人。你的专业是在研发上面，这也是飞讯的命脉所在，一年的净利润超过10%都会流向研发部门，你就知道我有多看重研发部门了。别觉得委屈，做部门经理，也不一定比总经理差，也不会比副总裁差。甚至在工资等级上，你比他们都略高。不要觉得不平衡，等你的网游做出成绩了，盈收达到一年一亿净利润，我绝对将股权，分发给研发部门。你将独得2%！”
“大鹏收翅”：“方董，你这是在小瞧我啊，我是看重干股的人吗？”
方既明乐了，打字道：“那股权激励就算了，但我没说过。”
“大鹏收翅”：“方董，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
笑话，真以为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都喜欢“用爱发电”啊？工作的时候，谁不喜欢钱呢？
“骑着蜗牛狂奔”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QQ聊天记录，也是可以做证据的，我打字出来了，就一定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大鹏收翅”发了一个见钱眼开的表情：“多谢方董，方董你是我永远最佩服的人！”
“骑着蜗牛狂奔”：“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辞职，我们好聚好散，股权可以按照那时候的市价，我收购回来。甚至，如果你投资其他企业，我也会做你的天使投资人。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跟着我，你能体会到互联网发展的不可思议！”
“大鹏收翅”：“方董，你放心，我生是飞讯的人，死是飞讯的鬼！”
“骑着蜗牛狂奔”：“你这话，我只信一半的，另一半看的是你的行动。还有，刚刚我提到监管部门，这是一个公司必须要存在的部门。”方既明在底层做过，知道底层、中层，甚至高层的贪拿卡要是日益猖獗的。如果没有监管部门，没有威慑，恐怕不足以驾驭一个公司。
其实，这以史为鉴就行了。
任何一个朝代，前面的制度可以说都制定得不错的，都是让百姓休养生息，让官员廉洁高效的。但为什么一个朝代后面，贪官污吏那么多呢？就是因为监管制度的失效，官僚集团的抱团发展，欺上瞒下，导致朝廷财政入不敷出，最后只能亡朝灭国。
如果把一个朝代看成一个公司，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所以，监管部门非常必要存在，而是必须掌控在老板自己的手中。同时，还要包括财政大权，这是绝对不能假手于人的。哪怕是人事权你都可以交出去，但如果把监管和财政都交出去，那就等着自己被架空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这下是要来狠的
“大鹏收翅”：“方董你的意思是？”
“骑着蜗牛狂奔”：“我亲自到公司后，管理人才和监管人才同时招聘。还有，工资制度要改革，公司的工资完全在公司内部公开，同时实行监督看看有谁是不胜任工作的。对不胜任工作的同事，要进行培训、转岗。如果培训、转岗之后还是不能胜任工作，就要劝退，赔偿了。同时考核部门，部门要有目标，一年完不成目标的，部门主管团队就要换掉，换能干事的上。”方既明这下是要来狠的，没办法，你没有淘汰，就跟大锅饭一样了，肯定有混日子的员工。虽然说飞讯一向是做得多，工资就高。可有的人就是甘愿拿底薪，你不进行淘汰是不行的，不利于团队健康发展——毕竟人都是有样学样的。
他不要求加班，但是工作效率是要的。当然了，方既明也可以效仿腾讯，建立总部大楼后，来个软性加班制度。不提倡无效加班，但是工作繁重的情况下，加班绝对给双倍工资，按考勤和业务量计算是否符合加班的标准。
此外，可以从傍晚6点到晚上10点，安排班车接送员工上下班。但晚上八点钟会有工作餐，包括东来顺，麦当劳、稻香、咖啡馆等等，样多，管饱，有水果。八点钟吃完工作餐，然后在晚上十点后，由公司出发回家的市内交通可以报销。然后，每个部门按照每个部门的实际情况，不设定“打卡上下班时间”。这样一来，加班自由，证明是业务繁重需要工作八小时外加班的，统统双倍工资，节假日三倍工资。
这样有人情味的加班，还有加班费，没有人会拒绝吧？
方既明还打算直接复制上辈子腾讯的福利，比如说员工买房最高50万借款，注意哦，借款，无息的那种！年轻员工租房领补贴，最长可以领三年！办公设备，买最好的！每年high翻天的圣诞晚会，中奖率过半，还有当红巨星助阵。每年30天的全薪病假，定期可半价购买一定量的Q币（其实就是相当于发福利了，鼓励你在平台上卖出去）。各种名目繁多的商业保险，定期的免费洗牙、体检。还有中医问诊、免费理疗、健身跑步、推拿按摩……至于夏天发荔枝、中秋发月饼、端午发粽子，都是基本操作了。
当然了，这些福利，都是一步步完善的。完善的基础，是飞讯要像腾讯那样，有着无与伦比的盈收能力。不然的话，低盈收怎么维持高福利？就如同欧美国家高福利一样，那是建立在人家高度发达的情况下！
即便如此，被高福利拖垮的国家也是不少了。所以说，高福利一定要建立在高盈利上面，而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可方既明也不是个吝啬的人，只要公司能赚到大钱，拿一部分出来惠及员工，也是很正常的事。
“大鹏收翅”：“这样是不是太严苛了，没有人情味？”
“骑着蜗牛狂奔”：“公司要是养闲人，那公司怎么发展进步呢？没有内部竞争，又如何提高产品竞争力呢？我提倡的是良性竞争，而不是恶性竞争。再说了，我给的工资，在深城来说，在全国来说，都是极高的工资了吧？”
确实，飞讯网络技术有限公司给的薪酬，行业里绝对属于拔尖那种。IT工程师薪酬过万，程序员6000左右，其他员工都是3000多。这还没有进行薪酬改革，要是改革之后，分了梯队更是一目了然了。
这样的高工资，方既明觉得自己绝对对得起员工了。但如果员工磨洋工，或者能力跟不上，那对不起，只能请你离开了。
“大鹏收翅”：“那……这个政策，谁来宣布呢？”
“骑着蜗牛狂奔”：“我来吧，你主要唱红脸，我要树立权威。”
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要杀一儆百。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方既明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打算潜入公司，在底层待一段时间，看看公司的弊端，再进行改革。这时候，只要把框架搭起来，设立监管，那么找个管理人才管理好公司，一切就可以平稳运转了。
最关键一点是，不能扼杀掉员工的创新能力，这一点很重要，也是飞讯公司安身立命之本。
“大鹏收翅”：“我明白了。”
是啊，李东鹏不蠢，其实方既明也隐约从其他人那里知道，公司出现了懈怠之风，跟李东鹏的管理不当有很大关系。方既明之所以没直接批评李东鹏，是知道李东鹏本来就不是学管理的，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的事。自己用人不当，就不能苛责下属办事不当，因为直接责任在你。
老板承认错误并没有损害权威一说，甚至是大智大勇的表现，能邀买人心。看看三国时的曹操吧，人家多会做老板！要不然整个三国的人才，有一大半都被魏国笼络了，真的是刘备孙权无能吗？并非是，而是曹操太过懂得做一个老板。他虽然有时候狂妄自大，但失败后也不曾怪罪过谋士将领，反而悔恨没听谋士的金玉良言。
然而一些老板，老是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从不听下属的建议。不听就算了，等事实证明被打脸了，还硬挺着不认错，搞得内部分崩离析。你说说看，这样的企业怎么可能长久，怎么可能做大？
“骑着蜗牛狂奔”：“不要有心理负担，每个人做了什么，我心中有数的。其实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肯定会很累，所以你要回到你熟悉的领域去，带领团队冲击更高端的技术。”
“大鹏收翅”：“我是松了口气，我再撑一阵子，你赶紧回来主持大局吧，我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骑着蜗牛狂奔”：“哈哈，等着吧……顺带说一下，我也是新手上路，咱们谁也不比谁高明。”
“大鹏收翅”：“……”
……
交代完事情后，方既明一身轻松。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回学校领填报志愿资料的时间了。而方既明还有一项工作，就是配合参加毕业晚会的彩排。彩排地点在学校的音乐室，音乐老师做为辅导老师，也在“义务”帮忙着。
方既明呢，带着吉他进来了。
“怎么这么迟啊，就等你了！”这句话，是顾弘业说的，他很喜欢这种出风头，被万人拥戴的感觉。方既明就奇怪了，这厮为啥不去考表演系，或者学音乐，做演员歌手呢？
再一看，看到了林清漪那投来关切的眼神，然后一接触，就游移开了。再趁方既明不注意，偷偷瞄了几眼方既明的方向。
第一百二十九章：唱片业会越来越不景气的
“急什么，我这不是要学一下和弦，才能给你伴奏吉他嘛。”方既明慢条斯理地说道，是的，他对这个平行世界的音乐不太熟悉，虽然两辈子都学过吉他，但和弦什么的，还是要听一听，看一看谱子才知道怎么弹的。
于是，方既明去翻了最新的《吉他歌曲大全》，据说是非官方最完整教材，艺考生必备的书籍，每年一更新，售价高达50多块钱，跟砖头一样厚。然后在里面，总算找到了顾弘业要唱的那首歌。
“别说了，你赶紧的开始弹，我们排练一下，给音乐老师指导一下。”顾弘业急切地说道。
方既明摇了摇头，这小子太心急了。
取下背着的吉他，方既明已经调好音了，但还是试了试，然后说：“可以了，准备好了吗？”
“开始吧。”顾弘业说道。
方既明算是熟稔的把和弦刷了出来，大家一听，还真不错。确实不错，原主在吉他上面下的功夫是真不少。再加上方既明上辈子也是学过吉他的，算是业余爱好者，这动作就更加有条不紊了。音乐老师也暗暗点了点头，顾弘业唱得一般，但这吉他是真的不错。没到二十岁的学生能弹到这个样子，跟专业音乐学校的学生比，也只是欠缺了点其他技巧罢了。
一曲终了，排练的同学们都开始较劲了，没办法，年轻人嘛，谁都想出风头的，除了方既明。
音乐老师说道：“很好，这排练算是过了。”是的，根据她专业的眼光看，这水平足以应付高中学校的晚会了。“弹吉他的那位同学，我看到你好像也有一首自弹自唱？还有一个舞蹈？”
方既明不由地看向了林清漪，没想到林清漪也看着方既明，眨了眨好看的眼眸，好像在说：是你自己提出要自弹自唱和跳舞的啊？
“没错。”方既明说道，“我也要排练吗？”
音乐老师其实知道方既明是艺考生，也想看看他的水平。其实这音乐老师是著名音乐学院的，就想知道能考上北电、中戏的学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开始吧。”
方既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弹吧，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可别人不知道啊！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没错，就是学生时代，大多数的人都能哼唱两句的《同桌的你》。
这首歌听了不到一半，林清漪居然惊愕地抬起了头。不是因为没听过，而是想起了方既明同桌过的女生。“难道……”林清漪轻轻地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身边的同学听了这首歌，居然都有点伤感了。不知道他们是想起了同桌，还是想起了那个她。
不过都没关系了，好歌是经典永流传的，什么时候听，都会带来感动。
音乐老师也惊呆了，因为这绝对是她没听过的歌！
“方既明，你这歌？”
音乐老师惊愕之后，连忙问道。
方既明也没有了一开始抄袭歌曲的赧然，而是很平淡地说道：“我写的。”
“……！！！”
音乐老师震惊了，好半天才说道：“你去北电、中戏干嘛！你要是去中音深造，你绝对是了不得的词曲创作人！”
方既明：“……”
这不是在吐槽方既明的唱功不咋的吗？虽然这是事实，方既明的唱功还是比专业歌手差了很多的，因为人家是真的厉害，经过名师指点，能最大限度用自己的气息、嗓音来唱歌。而方既明呢，就粗略学了一下。还是那句话，别拿你的兴趣爱好，挑战别人的饭碗。哪怕是上辈子的天王周杰伦，唱功其实也是不太行的，极其耗嗓子，到了三十多岁四十岁的时候，就不得不换唱腔了。而同样是专业唱歌出身的林俊杰，则嗓音没什么变化，这就是从小学唱歌的优势。但是，周杰伦也没想过自己出唱片会成为一名歌手啊？他一开始就是想给明星写歌而已。唱功周杰伦不如很多顶尖歌手，这是谁都承认的。但是，创作上面，周杰伦秒杀一切不会写歌的歌手，这也是事实。
周杰伦属于天赋型的歌手，方既明不是，甚至没啥好的天赋，只能说嗓音条件很一般。所以，能唱民谣，已经很了不起了。
“老师，我想演电影。”
方既明很郁闷地说道。
音乐老师好像看见瑰宝一样，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这表情，好像方既明已经明珠暗投一样。方既明就不明白了，做音乐的，能赚到钱吗！要知道，再过几年，唱片业将迎来最大的打击——电脑盗版来了，任何歌曲都能下载，盗版唱片只比正版慢几天铺货，正版唱片销量一跌再跌。这是发生过的事情，也是到了国家整顿版权之后，才算好转，但唱片业的风光已经一去不返了。
而做歌手的，有几个能通过卖专辑发大财的？还不少靠商演、走穴、演唱会？但很现实的是，你要不是三线以上的歌手，开演唱会也只敢开一两千人的专场。因为租的场子大了，再加上舞台设备、人工等成本，票卖不出去，就要赔大钱。比如上辈子某不著名音乐制作人黄国伦
，开演唱会只能赠票，据传一下亏掉了1100万。还有某前红过的甜心教主王心凌，演唱会连本钱都收不回来，最后黄牛都哭了，一张票降到10块钱都没人买。原价1080元的门票，竟出现“买荧光棒送票”，“强行塞票”。甚至有网友吐槽，我出门买个西瓜，结果被拉去看演唱会了！
还有怼天怼地怼一切的某自认很大牌很牛逼的歌手杨坤，号称一年开32场演唱会的那个，结果在某城市开演唱会，上座率不到三成，还只是一两千人的专场，活生生被打脸得啪啪响。至于半壁江山汪老师汪峰，演唱会暴雷也是家常便饭了，上座率倒是破了六成，但最赚钱的VIP位置，就没卖出去几张。更别说某个过气歌手，自认为是大姐大的那英，演唱会更是冷冷清清，除了送票撑起人气之外没其他办法。
第一百三十章：多么痛的领悟
郭德纲那句话就已经说明白了道理，让观众们从兜里掏钱买票是最难的，你的东西不值一文，观众花一分钱都冤得慌，谁来看？再一个侧面证明了，唱片业不景气了，很多混饭吃的歌手，都没饭吃了。看看，某《好声音》的导师，跌下神坛的就三位了，谁还认真做音乐啊！
再看看这音乐老师，川音毕业，还不是一样做音乐老师？虽然说有做指导老师，赚外快，可挣钱真不多。当然了，对比普通人来说，是真的多了。一节课一个小时，在2000年这会就已经50块钱了！再加上自己的工资，小康生活没问题的。
做演员，就有点寒酸了。要混得不咋的，吃盒饭住地下室是家常便饭。
不过，哪个行业都像金字塔，塔尖的人都是少数，搞音乐的穷困潦倒的也不少，大哥别笑二哥。
音乐老师的叹息，是真的惜才，因为能写出好歌的人不多。“算了，你排练舞蹈吧。”
方既明点了点头，也不敢太出风头了，把磁带交给音乐老师。是的，这会最实在的还是磁带。别说是这会了，就算是再过五、六年，一些三四五线的城市，磁带都还是主流。没办法，那会的英语课文，还是用磁带灌制的。
等到十年后，磁带才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交给了光盘。
磁带放上去后，登时响起了节奏强烈的曲子。
方既明已经准备就绪了，一旦节奏响起，他就跳起街舞来。不得不说，这个平行世界的街舞动作，其实和上辈子的街舞动作略有出入，方既明下意识的带入了上辈子的街舞动作。没错，就是freestyle下，方既明随便跳了起来，也算是solo吧，也就是个人单独表演，随便来个Popping，再衔接个
ejacks，最后再来个长达几秒钟的倒立，整个表演不到一分钟，却让人热血沸腾。
特别是参加晚会的女同学，都开始尖叫起来了。
没办法，街舞就是这样，特别酷炫，但也特别容易受伤。一般情况下，方既明是不想跳比较危险动作的，受伤就得不偿失了。
跳舞过后，音乐老师点了点头：“可以了，就是时间有点短，尝试把Breaking再加长一点，毕竟king是静到动，这里面可以把节奏再放缓一下的。”
方既明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控制在两分钟左右。”跳街舞，其实是很耗体力的，能连续做炫酷动作，都是体力撑起来的。但爆发力之后，人都有疲累期，不可能一直做爆发力强的舞蹈动作的。当然，要是方既明弄个太空步出来，倒是不太耗费体力。于是，继续开始排练。
不得不说，专业人士，你给规定时间，随便一整，一段完整的街舞就出来了。
这一下，看得周围的小菇凉们尖叫不已，林清漪也看得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再次跳完之后，看着已经略微气喘的方既明，音乐老师也点了点头，不再苛求什么了。是啊，这段舞蹈已经把业余的比下去了，还苛求，只能说这晚会级别太高了啊！
方既明下来，走到音乐室的观众座位上，顾弘业锤了他一下：“可以啊你小子，这街舞耍得有一套。怎么从来没见你表现过啊，要我看，学校里其他那些艺考生，没几个能超过你的吧？”
“你以为我是你啊，天天想着出风头？枪打出头鸟知道不。”方既明笑骂道。
顾弘业眉毛一挑，说道：“我那是活出个性！”
方既明摇了摇头，突然看到林清漪上去了。没错，林清漪参加的，是一个女子团体。也算是模仿最火的六个女子团体吧，叫做spring，春天的意思，也是弹力的意思。她们唱的也是spring的成名曲《spring》。
不得不说，虽然她们的唱功都不专业，可在普通人听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方既明突然感慨，是不是学霸学东西都那么厉害的，模仿能力超强。估计她们就是看过MTV之后，就模仿来唱了。
“诶，我看班长对你是真的不一样啊，亲自帮你报名的。”顾弘业突然说道，“行啊你小子，就这么把我们的美女学霸班长给拿下了。”
方既明惊愕了一下，难道别人都看出来了？连忙否认道：“哪里，那天是在十六中考场，班长一定要我报名的，我说没时间，她说她帮忙报名……”
“行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顾弘业嘿嘿笑道，“班长虽然不算太漂亮，但人家是学霸啊，你真的不动心？”
方既明内心有了点微妙的变化，然后才说道：“你想多了，人家看不上我的。”但内心话是，自己喜欢她吗？第一次面对内心的方既明，沉默了。
“我说方既明，你这太没男人气概了，是男人就要自信点。照我看，虽然你没有我帅，也没有我有钱，但还是有女孩子喜欢你的。”顾弘业牛气哄哄地说道。
方既明乐了，不做争辩。
说实在的，现在他也算是身家过亿的“成功人士”了，顾弘业就算是富二代，他老爸能不能比方既明多钱，都是未知数。方既明也没去打听过顾弘业的老爸，但从私营企业的产业规模看，金华的产值过亿的私企公司，并没有几个。
这么看来，顾弘业是大概率不如方既明的。因为方既明的钱，在不断的增加之中的。要是等方既明把更多产业搭建起来后，他的财富一天可能就增加上亿了。要不怎么说，有钱人赚钱的速度越来越快呢！
再说到帅气，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方既明从不觉得自己比谁差了，只不过是习惯性低调而已。
“自信点，跟班长表白吧！”顾弘业低声说道，话语里充满了蛊惑性。
方既明笑了笑，没应声。
这时候，突然有个妹子走过来了，对方既明说道：“你也是艺考生吗，你的舞蹈好厉害啊，在哪里学的？”
事实证明了，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在学校把妹不要太简单。只要你长得稍微帅一点，篮球打得好一点，或者足球踢得好一点，妹子就会对你很关注的了。方既明暗暗后悔，上辈子这个道理是在大学才算明白，然后去学了吉他。可惜的是，上了大学的妹子，已经见识过世面了，对有“一技之长”的男生不太感兴趣了。再加上方既明上辈子外形欠佳，又是在理工科大学，最后一直没能品尝到爱情的滋味。
啊，多么痛的领悟。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有什么打算
方既明心中微叹一口气，然后实话实说道：“我是去少年宫的舞蹈室。”方既明也是随口一说的，他其实对这个问题没啥回答的兴趣。摆明了是私人开设的舞蹈班啊，一对几专门授课那种，跟你说也没用啊。
“我也是去那里的，怎么没见过你？”这妹子显然很单纯，直接就问出来了，还带有一些小疑惑的眼神。
方既明见谎话被拆穿，也振振有词地说道：“我是小学时候去的，后来就请私教了。”
妹子登时红了脸，没再说什么了。
方既明这不算说谎，他学艺的经历，一直是请私教的，学到一定程度就自学了——好吧，叫自己练习。也就高三之后，才上了个集训班。
妹子闹了个没趣，自己走了。方既明其实知道，说是毕业生晚会，其实大部分表演的，都是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主要是表演给高三毕业生看的。刚才问这话的，应该是一个学妹，不知道是高一还是高二罢了。
方既明不知道的是，一道幽怨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直到那个学妹离开。
“排练完了，去吃个饭？”
顾弘业说道，“今天我们班在国贸大饭店订了个谢师宴，请了所有老师过去，先用剩下的班费垫付了，去的话，每个人还要给一点钱。这也是班长刚刚跟我说的，你来得太迟，所以也没通知你。”
“额？”方既明有点琢磨不透了，没通知他？是不是林清漪想当面对他说？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而已？按道理，班里留有他家里的电话号码啊？
就在这时候，林清漪也排练完了。
“你们说什么呢？”
林清漪语气有点冷意，开口问道。
顾弘业没多想，说道：“跟他说一声，今晚的谢师宴。”
林清漪盯着方既明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去不去？”
颇有压迫力的问话，面对这样的问话，方既明考虑了一秒钟，就说道：“我去！”大家放心，这绝对不是骂人的话，方既明用人格担保！
林清漪并没有得胜的意思，反而是颇为幽怨地看了一眼方既明，搞得方既明莫名其妙的。等林清漪在旁边找位置坐下了，方既明才低声问顾弘业道：“我做错什么了吗？班长她明显是看我不顺眼啊？”
顾弘业看了看林清漪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再想了想刚刚发生的事，心中已经有点明白了：“你啊，捡到宝了。”
方既明懵了：“哈？”
……
这一场排练，持续了一个下午。音乐老师逐个过了一遍之后，才放大家离开。
方既明收拾好吉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林清漪叫住了他：“方既明，你不跟大家一起过去吗？”
方既明指了指身后的吉他：“得放好吉他吧，拿着去多不方便？”
林清漪显然还想说什么的，但最后也没说出口。见状，顾弘业说道：“要不拿着去吧，反正我们订的是房间，要是高兴了，还能弹个吉他助助兴。”是的，这会全国上下的酒店都兴起了安装唱歌房，也就是用光碟点歌，用麦克风唱，跟KTV没啥两样。这风气，直到五六年后才慢慢衰减。
没办法，五六年后KTV已经满大街都是了，没必要再去吃饭时吼两嗓子。这会酒店搞这个，主要也是为了招揽高端顾客而已。
方既明想了想，也没拒绝。
国贸大饭店不远，坐上公交车就到了。
方既明有点奇怪，为什么顾弘业肯跟他们挤公交，但想到自己这个千万富翁都没小车，也就没问什么了。
进了饭店，显然已经有同学已经来了。方既明跟班里的同学不太熟，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顾弘业和所有人闹得风生水起，还有同学们在抢着麦克风唱歌，那个鬼哭狼嚎的。方既明没兴趣，就坐在那玩手机。其实也不是玩手机，而是给李东鹏发短信，问他找猎头公司找得怎么样了，还有在招聘管理人才、网游人才的事情。是的，飞讯发展太快，管理问题已经逐渐浮出水面。虽然李东鹏一直没说什么，但方既明知道，他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正发着短信，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人。
“怎么不去唱歌？”
是林清漪，其实方既明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了，但他还有点摸不准。这小妮子太会隐藏了，而且方既明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跟他们比唱歌，我这不是碾压他们嘛。大家都是同学，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听了方既明嬉皮笑脸的这句话，林清漪突然心情放松了很多：“你挺有自信的嘛，也没有以前那么孤高了。”
方既明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才说道：“我唱歌是为了饭碗，他们唱歌是为了好玩，不能比的。再说了，我以前很孤高吗？那不是孤高吧，那是孤僻。”
“你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林清漪笑了，“现在为什么变了呢，跟变了个人一样。”
这时候，方既明看到了林海逸来了，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才，才说道：“经历的事多了，人总是要成长的。”
林海逸走了过来：“还以为你小子不会来的，以前也没见你小子参加过集体活动啊。”
“我那是内心的寂寞无人懂。”方既明开玩笑说道，“整个班就我一个考表演系的，你们谁跟我有共同话题？”
“得瑟。”
林海逸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不跟你说了，我去抢一首歌唱一唱。”
好吧，学霸也扛不住KTV的魅力。
“你不想去唱一唱？”方既明问道。
林清漪摇了摇头，良久才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表演？是不是你之前都是在演戏？还是你现在都是在演戏的？”
方既明一愣，然后才说道：“难道你小时候不幻想过自己是动画片主角？我面对镜头才演戏的，天天演戏戴着面具不累啊？不过迄今为止，我也没真正上过镜。”
“那你去了燕京，有什么打算吗？”林清漪问道。
方既明眼前一亮：“当然有啊，我想在毕业之前，自导自演一部电影，还能在院线上映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