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一十八章 谁是大师兄
整个华山派守着一个陕西,更是在关中平原旁边,紧邻长安城,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过的,过成这副德行,华山往东去,更是河南洛阳,这个地方根根本就是一个地方绿营势力乃至于江湖大派发展的根基之地啊。
这周边几个地方都是产粮区,怎么现在的华山派过成这个鬼样子?曾云风完全不能里解岳不群到底是怎么经营华山的?
当年自己经营桃花岛,清风山庄遍及全国及海外,他也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没吃没喝的情况。
华山派100多号弟子,穷不拉几的,穿的还是粗布衣服,唯独自己和岳灵珊几人穿的是宁中则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其他的那些弟子的衣着简直就不能称之为华山派正宗门派,单单是从外表看起来这纯粹就是一个江湖三流门派。
就连最最正经的统一服饰都做不到,华山派虽然被曾云风说得一文不值,但是好歹算是名门。名门大派还有些底蕴在,不管是拳法也好,掌法也好,剑法也好,更或是内功也好,最起码还有一些叫得上名号的,而那些小门派,有的功法连觉号都叫不上,所以华山在长安、洛阳一地还是很有威望的,最起码,那些宵小之辈不敢轻易地来到华山底下。
曾云风看了一眼旁边的岳灵珊,对着岳灵珊说道:“珊儿,这样,你呢,每一次给我带一瓶好酒,我就陪你练上一个时辰,你觉得怎么样?”
岳灵珊撅了撅嘴说道:“还要好处,大师兄都没你这样,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岳灵珊横眉。
曾云风笑了笑打岔说道:“大师兄跟我不一样吗?大师兄对你像哥哥一样,他是无私奉献和付出,但是我是小师弟呀,你不能总是以强欺弱,老是欺负我呀。”
岳灵珊撅撅嘴说道:“什么,什么以强欺弱,你最近剑法增长很快,都已经超过我了。”
岳灵珊说得不错,曾云风单单以内功方面来讲,身体素质的增强远远要超过她,单单是通过食物摄取吸收方面来讲,曾云风自以为练体方面的功夫滋阴功要远远强出其他功法一筹,这种功夫三个月就能见成效,比之其他的功夫要厉害的多,实在是华山局限了他的成长,否则他还能成长得更快。
曾云风看着满脸不情愿的岳灵珊说道:“小师姐,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好了,我答应了,但是.......”岳灵珊说着,盯着曾云风的眼睛说道:“不过,你不许告诉其他的师兄弟,说我打不过你,在人前的时候你也不能比我厉害。”岳灵珊盯着曾云风。
曾云风说道:“好,我答应在师姐人前的时候绝不打赢师姐。”
“不行,你发誓!”
“好,我发誓!”曾云风无奈地举起手。
啪的一声,双掌相击“这样,你就没法反悔了!”岳灵珊高兴不已。
岳灵珊这才神情放缓,噘着嘴接着说道:“这才差不多。”
曾云风在华山的日子还是比较舒服的,除了伙食不太合他的胃口。
所谓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他现在不仅要练拳练剑,更是要练内功,否则,练到头,最后啥也不剩。
华山派的气宗剑法虽然稍稍有些左倾和右倾的嫌疑,可是若是按照剑宗的路子,更是有左倾和右倾的嫌疑,都是很奇怪的武功路数
每日曾云风练完功,总是会坐在后山的路上,他总感觉后山会上来一些凯子,就像大嵩阳手陆柏一样。
这段时间,曾云风每隔一段日子,总会在华山南峰收到陆柏送上来的物资,其中有酒有肉,还有一些银两,偶尔中间还掺杂着一些武学的问题,曾云风也是偶尔有兴趣略微点拨一下嵩山大嵩阳手陆柏。
正是因为这样陆柏后一段时间来得更加的频繁了,经常派人来上供,曾云风也乐意和与他默契配合。
嵩山太室山嵩山大嵩阳手陆柏看着手中传书心中很是兴奋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铁掌居然是这样炼成的,华山派果然是底蕴深厚啊,劈石破玉拳随便练一练,居然能达到这样的程度,我的大嵩阳手练到如今,居然还才刚刚入门,这几十年我真是白活了!”嵩山大嵩阳手陆柏哈哈大笑。
另一面岳灵珊又跑到了曾云风的面前来搅扰他,她百无聊地走到曾云风的面前,说道:“我这段时间可无聊了,爹爹和娘亲也下山去了,如今也没人陪我练剑了,也只有你啦,小林子。”她捂着自己的下巴,蹲在曾云风的旁边,曾云风盘膝坐在悬崖旁边,静静的沉思着,没有说话
岳灵珊抬头看着曾云风,说道:“你到是说话呀?怎么就光我一个人说,你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真没劲。”
“这没下雨又没下雪的,好好的天气,你戴个斗笠干什么?我喜欢听你吹叶子,小师弟,你给我吹个叶子听好不好?”岳灵珊在一旁就蹲下来,用双手拖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睁大扑闪扑闪的。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岳灵珊,摇了摇头,这完全就是一个小姑娘啊,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下手,哎,曾云风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师弟,师弟,你看,下雪啦,下雪啦。”岳灵珊高兴地在雪中跳着,曾云风重新睁开眼睛,看见如同精灵一样在雪中飞舞的岳灵珊带着银铃般的笑声高兴地在雪中欢腾,浑然忘记了刚才的没劲儿,哎,小孩子心性,一阵儿一阵儿。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曾云风的功力在一天一天的加深,一日,陆大有陆猴儿跑到曾云风的面前说道:“小师弟,小师弟,师傅叫我们过去,说是让大师兄从思过崖上下来看看大师兄的功夫到底练的怎么样了?”
曾云风点了点头,微微睁开眼有些沉稳地说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
“好,那我走了!”陆猴儿有些拘谨得说道。
陆大有走了,走到半路上,突然回过头望了一眼人在地上盘坐的曾云风,喃喃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他才是大师兄?”摇了摇头陆大有将心中的想法从脑袋里甩了出去,去往了演武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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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一十九章 独行田伯光
等到曾云风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演武场地围了一大圈,而此时的宁中则和令狐冲已经打做一团,此时的令狐冲功力颇为精进,尤其是剑法,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正当此时,听得一人一声大喝:“住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岳不群眼神紧紧盯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冲,你这剑宗的路数是从哪里学来的?”
令狐冲赶忙跪下向岳不群禀道:“这是弟子是胡乱之间使出来的?”
岳不群看着跪在地上的令狐冲摇了摇头,走向一个巨石上,叹息一声对着众人说道:“都坐下吧,有些往事,也应该说给你们众多师兄弟听一听了。”
“早在25年前,华山剑宗气宗之争,华山派有剑气之别,我们气宗认为应该是以气御剑,练功是从练气开始的,而剑宗呢,则认为武功艺应该是内功平平凭借剑法也应该能够出奇制胜。”
岳灵珊在一旁回答道:“爹,不应该是剑法和内功都应该倚重吗,应该两者都是主。”
“可是都是主,便是没有主,这句话说出来,便是引入魔道,如果在30年前只要张口说这话,便就没命了。”岳不群摇摇头。
岳灵珊接话无所谓道:“反正剑宗已经认输了。”
旁边的乐岳不群摇摇头说道:“当年的剑宗到如今仍然不服输,当年他们在玉女峰比剑输掉之后,他们大多数人都已经自尽了,如今没死的,至今下落不明。”
“哎!玉女峰上一场厮杀鏖战,我们华山派就损失了20几位前辈呀!都是,都是同们骨肉却要相互残杀,最终结果呢华山派的五岳盟主的地位被嵩山派抢走了,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气剑气之争吗?”
“所以,令狐冲啊,我提醒你,你按照现在的剑法的路数练下去,不出三年,你就会剑重于气,最终终究会毁了你自己的,也会毁了前辈们用性命换来的正宗武学,更是会毁了我们华山派呀。”曾云风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岳不群真的是思想僵化。
令狐冲单膝跪地,对着岳不群说道:“弟子犯下大错,请地请师傅重重责罚。”
旁边的宁中则劝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岳不群听到宁中则的这句话,皱了皱眉头对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冲啊,你如果仍然按照现在的方法练下去,重则取你性命,轻则要废去你的内功把你逐出华山派的门墙。”岳不群说着环视四周的华山师兄弟说道:“都听见了吗?”
众多人听得陡然一惊“听见了!”
“都给我好好记住!”岳不群的话非常的严厉,曾云风知道这是岳不群在敲打在座的华山师兄弟,只因为华山的剑气之争又一次要到来了。
岳不群的这一手,分明是在敲打众人,让华山内部齐心,抵抗即将来到的剑宗强敌,与之分庭抗礼。
每日吃完晌午饭,曾云风休息一阵儿,就会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蹲守在后山之上,守株待兔总会捞上一些小崽子,果不其然,不出曾云风的所料,一人挑着酒坛子,缓缓地走上了华山后山。
曾云风戴着斗笠,坐在华山后山的半山腰的一处阴凉地,看着缓缓走上山的人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曾云风这才说道:“酒你留下一壶,剩下的都留下吧。”
那人抬头一看,一个戴着斗笠,身穿黑衣的人坐在了半山腰上。
“你大爷的,敢打你爷爷的主意,你知道....”只听到一声啪的脆响声,这人的右脸红了,曾云风的劈空掌没有白练,他施施然收回袖子。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这个人捂着脸,说话他自己都有点感觉结巴了,中年男子有些忐忑,他肩挑一担酒,踉踉跄跄地走上华山,没想到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厉害人物,单单是听他的声音,足有60多岁。
曾云风没有抬头坐在原地的石头上。笑笑说道:“我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居然还敢来华山走一趟,还满嘴污言秽语,我看你步履轻巧,看来你是腿上功夫有些,再看你虎口有茧,分明是握刀日久,看来刀法也是有一些火候,一个不入流的东西,怎么现在随便一些猫猫狗狗都敢私自上华山了吗?华山一代不如一代啊!”曾云风的话让这人听得大惊失色。
“前辈,前辈,前辈,前辈,您是华山......晚辈,晚辈.....晚辈,冒........冒失了,见过前辈。”曾云风看了一眼这人说道:“体虚中亏,采阴补阳,好个采花贼呀,我可不是你的前辈,我华山名门正派,也能容你这等人在我这华山清修之地晃荡,岂不污了这清修之地。”
“你说吧,你想怎么死?”曾云风眯眼淡淡的道。
这个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前辈,前辈,我第一次来华山,也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呀,我如果不上华山,我就没命了。”这人说着,脸上露出满脸的苦涩。
曾云风打眼看了一下这人的面容说道:“说的倒是有些诚恳,你现在已经身中剧毒,活不过半年,不在山下安享晚年,何必到华山来趟这趟浑水啊?”
这人放下酒坛,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说道:“前辈高人呐,居然一眼就看出我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还请前辈救我。”这人跪在地上,咚咚地磕头,曾云风此时已经把这人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自称为万里独行是吗?你这个采花贼连华山也敢闯,是不是胆子有些太大了?”曾云风说着,言语突然严厉了起来“你是在嫌你自己的命,活的太长是吗?”
这人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双手抱拳,拱手作揖,说道:“在下贱名,实在是当不得前辈所谓万里独行,这也只是江湖人给的一个名浑号,这,这不是还是给人支使到华山来办差事吗?还,还求前辈能够通融通融让我去往华山后山思过崖一趟。”
曾云风闭着眼睛,哈哈笑了两声,“好胆,你还想去思过崖,可以,留下这两坛酒,你自己带一壶,剩下的,剩下的都给我留下了,再留下你的一样东西便可,如果未经允许下次再敢私自上华山,我就要你的命,你可明白了。”
“不知前辈想要在下的一样什么东西。”田伯光眼咕噜一转道,顿觉有戏。
田伯光只觉眼前剑光一闪,接着感觉左手一痛,分明的看见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掉在了地上,他痛的额头冒汗可是却不敢叫出来,生怕惹恼了这个怪人。
曾云风接着弹出一颗东西,田伯光仰头舌头一紧,感觉什么东西进到了喉咙里,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嘴巴张的老大,脸色发紫,喉头滚动,像是吃了什么毒药一样,接着用右手拼命的抠挖着自己的嗓门,浑然不顾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指“呕,呕,前辈,前辈,你断了我的手指,可又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啊?”田伯光都要哭了。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这两坛酒怎么够喝?一个手指我给你续命半年,再给我来十坛酒,你不亏!“
可是在田伯光的眼里这人就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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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章 悲催采花贼
田伯光一听,脸上陡然一喜随即说道:“前辈,你说给我续命半年?”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当然是续命半年,你刚才吃的叫百草丹,能够压制你身体的剧毒,但是,也仅仅只是压制而已,我可没有功夫替你解这个毒。”
田伯光拼命在地上叩头“还请前辈在救我一救,半年,实在太少了,太少了。”
曾云风冷冷道:“你本是采花淫贼,我今天不杀了你,已经对你是客气了,前几天长安的案子也是你犯的吧!调虎离山好计谋,可是从今往后,你若是在我华山附近做华山附近作案,那可甭说压制半年的毒,杀你都是轻的,你摸一摸你的神庭穴,看看是不是隐隐作痛啊?”
这时,田伯光摸了摸自己的神庭穴,只感觉隐隐作痛,心中难受,又是上了当了。
“这药虽然有压制作用,但同样也有副作用,日后你再想做案可就难了。”
“从今往后,就算解了毒,十年之内你再也不能和其他女人有任何身体瓜葛,否则就会立刻暴毙,你自己想想吧,你恶事做的太多,今天遇到我,算是你的时候到了,你今日距不惑之年不远,知天命之时你才能有机会,到时候能不能留有子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阴德了!酒留下,滚吧!”
万里独行田伯光从震惊中惊醒用自己腰间的葫芦接了一葫芦酒,把剩下的酒放在原地,然后向曾云风拱手作揖脸色苦涩异常,失魂落魄地说道:“前辈,这酒就给你留下来了,谢前辈通融!”
曾云风摆了摆手,让他离开,在田伯光离开之后,曾云风走到了两坛酒的旁边,轻轻的一吸鼻子,叹了口气,说道:“长安的谪仙人,好久没有喝过这个酒了。”
这个酒还是曾云风当年在朱棣手下到各地巡按的时候,到长安之地喝到的酒,在现代,这种酒早已消失在人间,所谓谪仙酒就是指当年李太白在长安时被称为谪仙人时候所酿的一种谪仙酒,后来形成了配方就叫谪仙人。
这种酒虽然不是特别极品的酒,但是也是极为难得,不是达官贵人很难喝上一坛,那再加上这酒越是陈年越是香,曾云风吸一吸鼻子,就知道这应该是存放了大概100多年的好酒?整个长安估计也不多。
另一边。万里独行,田伯光离开了后山的半山腰,之后匆匆赶往思过崖,他可不敢在这华山耽搁了,这华山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隐姓埋名的华山老不死,遇到一个,他就受到这样的欺辱,万一再遇到几个,他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万里独行田伯光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往这名川大山里钻,谁知道这山顶上住了些什么人物?一个一个的都是个铁公鸡雁过拔毛还阴险异常。
田伯光一边走一边低声骂,心里还泛着痛苦,却不敢高声骂,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些前辈能不能听得着,他都左手包扎手指的布条还是血津津的,
万里独行田伯光来到思过崖,咬咬牙大声笑着大声喊道:“令狐冲,令狐冲,你快出来,我万里独行田伯光来找你来了。”
令狐冲从思过崖的崖洞走了出来,看见了万里独行田伯光走到了这里,有些疑惑道:“田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万里独行田伯光看到令狐冲真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哎呀,怎么自从遇到了这个令狐冲他真是走了背字儿的呀,哪里都能遇到跟令狐冲有关系的人,这一路盘剥,一路打,一路害,自己又是身中剧毒,又是被点了死穴,又是断指,又是绝嗣,就这样还要笑脸相迎给人送酒上山,自己是倒了哪个八辈子的霉?
令狐冲看着如今的田伯光哈哈大笑,田伯光愤愤不平的脸色怎么都掩饰不住,让他看到了田目光也受到了气,他哈哈笑着说道:“田兄,你这是受了谁的气啊!”
万里独行田伯光有些没好气的说低声骂道:“都是一群老妖怪,躲在山里不出来,竟躲在暗处害人。”
田伯光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今天我来到华山就是要接你下山,你那依琳,哎呀,就是那个小尼姑现在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这不打发我到这里来,请你下山吗!”
田伯光接着变得脸色有些讨好,令狐冲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对劲,随即说道:“田兄,难道是那位当初你拜的师傅依琳?”
田伯光满脸都是懊恼,觉得自己遇到令狐冲和他一帮人纯粹就是个错误,当初更不应该再去回雁楼和现在的令狐冲在上面比武,因为这样才招惹这么大的灾难,真是一遇尼姑逢赌必输,真他妈邪性,自己好好的一个快乐采花贼,活活弄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田伯光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葫芦,示意了一下,补充说道:“我给你带礼物了,只要你愿意跟我下山,这壶酒就是你的了。”
令狐冲摇了摇酒壶脸上有些疑问的说道:“才这么点儿!”
万里独行田伯光脸上有些尴尬,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华山都是铁公鸡,雁过拔毛,我带了两坛,是整整的两坛酒啊,如今走到这里,就剩这么一葫芦了。”说着田伯光将手中的酒壶里放在自己的怀里,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孱弱,他也想掩盖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自己万里独行田伯光,横行万里,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恒山受过一次委屈,跑到华山又受了一次委屈,什么狗屁万里独行田伯光,万里血泪田伯光才对。
万里独行田伯光有些痛苦地解释道:“我跑到长安,来到谪仙酒楼一看,那酒楼的酒库的地窖下面,放着无数的美酒,总共数起来有200多坛,我心一横,将众多坛酒全部打碎,仅带了两坛,赶到华山来为你送礼呀。”
“可是,哎......”田伯光光说到这里,有些哀叹的说道:“我花费精力把你师父师娘调下山去,为此,还在河南洛阳和长安做了两件案,可是谁知道你们华山派是树大根深底蕴深厚啊,即使你们的掌门以及宁女侠都下得山去,可这华山依然是固若金汤啊。”
“我刚上后山就被人敲诈去了两坛酒啊,现如今就仅仅剩了这一壶啊,连我这小拇指都被人割了去,令狐冲啊令狐冲,若是你不能跟我下的山去,真是浪费了我一片苦心啊。”田伯光苦着脸道,绝嗣之事他没说,丢人。
令狐冲听得疑惑,但是却哈哈大笑,这万里独行田伯光频频在自己身上占便宜,自己也打不过他,没想到如今却在华山栽了个大跟头,真是让他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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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一章 顾客常盈门
令狐冲开了酒葫芦将美酒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张开嘴向着天吐出一口酒气“啊,果然是好酒啊,可惜呀,这酒少了点儿。”
万里独行田伯光上前拿着酒葫芦摇了摇,里面什么也不剩,田伯光有些恼怒的说道:“令狐冲,你这个吃独食的家伙,我挑着两淡酒,从安从长安到这里,一路历经艰险,这一口也没吃上,你倒好,给我喝了个干干净净。”
令狐冲哈哈大笑“你的酒本来就是送给我的礼物,如今,这礼物我收了,但是呢,我不下山。”令狐冲靠在石头上耍无赖道。
“嘿,你这家伙,你怎么能这样呢?说好的话要跟我下山的,实在不行打一场的,如果你能赢了我,你就不用下山。”
令狐冲挑了挑眉头说道:“你赢了我,我也不下山,我赢了你,我也不下山。”
“令狐冲,你怎么能耍无赖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酒都喝了!”
令狐冲指着田伯光摇摇头说道:“田兄,我可没答应你下山,如今我被师傅罚在思过崖面壁思过,哪也去不了。”叹息地说着,令狐冲用手撩了撩洞口上的那根藤蔓,走进了洞中去。
田伯光在外面抓耳挠腮,急得不行。
过了没一两日,田伯光没有心气的下得山来,曾云风坐在悬崖壁上,田伯光看着这个身影,又感觉浑身有些发虚了,他刚刚还在崖顶上遇到风清扬,只如今又遇到一位,可他是谁也打不过。
原原来的万里独行田伯光,到了华山,居然成了一个小卒子,真是讽刺,他只能低着头,缓缓地向前走,垂头丧气,走到曾云风近前的时候,一个声音飘了过来。
“十坛酒,别忘了。”听到这句话万里独行田伯光打了一个激灵
万里独行田伯光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都是一群老怪物,躲在山里哪儿也不去,就知道欺负人,恒山也是,华山也是,没一个好东西,酒,酒,酒,哪里还有酒。”
田伯光从华山上下去,曾云风睁开眼睛看着田伯光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也是个苦命人前半生练武功练死练活,中间一段时间拼命的犯罪,最后一段时间还被人阉了,这世道最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武力强的人总是能说了算,武力差的人被人说了算。
过了几日,宁中则和岳不群从山下回来,很明显,他们没有抓到所谓的万里独行田伯光,但是另外一拨人却来了。
每天日复一日在悬崖巨石上练功打坐的曾云风,又在后山遇到了另一波人,所以说这个后山是个风水宝地,总是有人来上赶着上供。
“大哥,你看,那石头上坐着一个怪人。”
“看来坐的不是一段时间了。”另外一人说道。
“我看不是个怪人,是病人,这什么天气了,还坐在这里?”
“可不是嘛,前一个月才刚刚下雪,如今天寒地冻,这人却坐在石头上怕是脑子坏掉了。”另一人又说道。
“我看不是脑子坏掉了,是心蒙了,搞不好是武功没练好,心里想不开,想要跳崖呢?”又一人说道。
“是脑子不好使!”
“哎呀,肯定不对,这不是乱说吗?华山派最起码没有脑筋不正常的。”
“嘿嘿,那你说是我脑筋不正常了。”说着几人吵了起来。
几人吵着朝着曾云风所坐的半山腰走了过来,快要走到曾云风旁边的时候,曾云风才张嘴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旁边几这几人听了之后肺都气炸了。
“嘿,这老头,我们桃谷六仙还从来没听说过敢找我们打劫的,你是嫌活的命长啊。”
曾云风笑了笑“你们是华山派的弟子吗?”
一个头顶上没毛,两边有毛的笑嘻嘻,“不是华山派的弟子就不能吃上华山了吗?华山是你们家的呀。”其中一另一人质问道。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这世上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我说这路是我开的,那就是我开的,我说这树是我栽的,那就是我,我说要留买路财,那就是要留买路财。”
“大哥,这老头他耍我们,我看他是肝火旺啊!”
“啊,对,肝火旺!”
“不对,是蒙了心了!”
“别吵了,大哥,咱们把他的心肝脾肺肾全部掏出来,不就知道了吗,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肝不对还是心不对。”
曾云风笑了笑,“冥顽不灵!”
曾云风说着,身影一动,瞬间来到几人身前,几人陡然一惊,纷纷和曾云风交上了手,几个辗转腾挪之间,众人只感觉胸口陡然一痛,接着尽皆倒飞出去。
曾云风缓缓收功,几人倒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
“你这是什么功夫?”曾云风笑了笑说道,“来到华山,居然还不知道我用的是什么功夫,居然也到也赶到华山来走一趟,难道华山真的是什么狗屁人物都能来的地方吗?”
“大哥,咱们遇到硬叉子就不应该跑到这华山,外面有厉害的,华山更有厉害的。”一个头顶中间有毛似边没毛的家伙说着。
另外一个被叫做大哥的人打了一下这个人的头说道:“你现在才说有个屁用。”
“好啦,你刚刚你们几个刚刚中了我的一掌,给你们一个机会,说一下为什么要来到我华山。”
众人一听,脸色一惊。纷纷扒开胸口,只见自己的胸口,一道褐红色的掌印印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你好歹毒,我们只不过是几句口角,你居然打了我们一掌,大哥,我知道这掌法。”
“废话,我也知道。”那位叫做大哥的人骂了一句,随即缓缓站起来,捂着胸口,看着戴着斗笠的曾云风说道:“阁下是华山派哪位前辈?”
曾云风冷冷道:“现在叫前辈了,刚才不是叫老头吗?”
这六个也不傻,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最小的那个说道:“三哥,咱们遇到硬茬子了,你脑子最灵光,赶紧想个法子让咱们脱身呐。”
这人被叫做三哥的站出来给曾云风拱手一礼,说道:“啊,我们几个叫做桃谷六仙,这是我大哥啊,桃根仙,桃叶仙桃干仙....”
曾云风摇了摇头打断说道:“我在这山里太久啦,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桃什么干什么枝什么叶的,没听过。你就说说,你到我华山来干什么?”
几人对望了一眼,脸色一变,总不能说他们几人使到华山来接令狐冲的吧?万一令狐冲是他的子侄辈,那不是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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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二章 又来一拨人
刚才先站出来那个三哥说道:“这位华山前辈,有一位大和尚说,我们要把这个,这个,令狐冲接下山去,嗯,说要招待他一番。”他转了个弯儿,说了这句。
曾云风点点头“既然是来请令狐通的,有前山不走,反倒走后山呢?”曾云风有些疑惑的问道。
几人愣住了神儿,其中两人汗都快要下来了。
“这,这是因为我们兄弟几个觉得后山比较近,所以我们就直接这个,这个,这个,走了后山啊。”
“啊对,对,我们就是因为后山比较近,所以才走后山。”
“对,后山比较近。”几人接连附和。曾云风笑笑“可以,不过后山地盘归我管,想要上后山,简单。”曾云风说着伸出了手。
桃谷六仙几人有些迟疑,看着曾云风伸出的手,不知道要干什么。曾云风大喝一声,说道:“过路费呀,干啥?后山是你们随便能来的吗?我都说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把身上的银子都留下。有什么秘籍什么的也留下。”
其中那个最大的那个脸色有些惨淡,看着曾云风说道:“前辈,这些秘籍对于前辈来说没什么作用,再说我们兄弟几个也没什么银子。”
曾云风看着几人说道:“那我不管,你们只要走后山,那就得交钱,要么就走前山,你们自己看着办。”
几人正正准备走,曾云风说:“哎,这就准备走了,想走前山,那也得没见过我才对,这都见过了,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不走空。”
曾云风说着就伸出手,几人没办法,只得把手怀中的银两全部掏出来,放在曾云风的手上,这其中还有本册子,曾云风掂了掂,揣进怀里,挥挥手说:“走吧,下次早点儿来,记得老老实实地放下银子再走,不懂规矩。”曾云风翻了个白眼,重新又坐在了石头上打坐。
几人捂着胸口,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曾云风的背影,讪讪地走下后山,往其他的地方去。
几人嘀嘀咕咕的下了后山,其中一人说道:“大哥,咱们这无功而返,不戒和尚肯定得拿咱们开刀啊,咱们这华山前山还去吗?”
另一人说道“”肯定得去呀,估计和尚还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好,那咱们就去前山。”另一人又说道,大哥,我心里有点发虚,这华山之上高手众多,万一在前山又遇到个什么,咱们可就真的完了。”这人说着都有了哭腔了,一人打在他秃皮儿的头上说道:“你这胆子也忒小了,你以为前山后山都有人看着,怪老头他不说了吗?前山不用交钱。”
“他说了吗?”这人楞楞有些疑惑道。
一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几个兄弟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哎哟,大哥,这掌打的我呼吸都困难了。”
那大哥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又看了看这位兄弟胸口的伤,说道:“这位前辈留手啦,咱们小心点儿,别太不知深浅这话,华山山上像他这样的搞不好有许多呢。”
“这西岳华山又高又深,谁知道再有什么地方又碰到了什么前辈高人,万一伤到他们的子侄,咱们可别想下华山了。”
这几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后山最快的路径之上。
曾云风摘下了斗笠,笑了笑,看了看自己怀中的银两,很是高兴,世界上什么最大,钱最大?尤其是在这个世界,出去骚一趟没有钱,什么都买不到。
曾云风作为未来的一代大侠,总不能连平民老百姓也抢吧?
他最喜欢抢的就是这些江湖人士,一个个自以为强横,反倒是最好抢。
“小师弟,小师弟,你,你快想想主意吧,剑宗的人带着嵩山派,把我们华山围住了,他们还说让我爹交出掌门之位。”曾云风看了一眼岳灵珊对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你没通知大师兄吗?”
岳灵珊摇了摇头,曾云风看了眼焦急的师姐,对着岳灵珊说道:“你身上有没有荷包。”
岳灵珊懵了一下“什么荷包?”
曾云风抛了抛银子说道:“装银子的荷包。”
岳灵珊拿出自己的荷包,里面还有几粒银子,曾云风一把拿过来,然后把刚刚抢桃谷六仙的银子放进了荷包里,荷包陡然鼓了起来,心中好像多了些什么,说道:“好了,我们去看看吧,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放心吧。”
曾云风说着和岳灵珊两人朝着正堂走,正当走到正堂之前的正气堂的时候,遇到了从思过崖赶来的令狐冲。
此时的令狐冲英气逼人,气势勃发,仿佛一夜鱼龙变幻,曾云风一看便知道他应该从风清扬那里学到了独孤九剑。
“哼,大家跟我一块儿进去,我看今天谁敢动咱们华山派一块石头。”令狐冲带头气势汹汹的走进了正气堂。
众人来到正气堂,众人已经端坐,其中一人披头散发,满脸都是胡子,冷笑说道:“当年玉女峰剑气之争,我们并不在场,争夺掌门之位,岳掌门气宗获胜恐怕你们胜得并不光明吧。”说着冷冷调笑地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哈哈大笑,扶着自己的胡须说道:“那是20年前的事情的了,剑宗的人早已退出本门,不再做华山派的弟子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又来闹事呢?”
“哼,咱们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哪像你执掌本派,教弟子不练剑却练气,这可是遗祸子弟,流毒无穷啊。”这个大胡子的家伙接话道。
“遗祸子弟,流毒无穷,那也不见得吧。”岳不群语气一变,岳不群虽然心中上有些气,可是他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另一人分明是华山剑宗的人,也是满脸胡子,头发却是有些花白,看着岳母青说道:“怎么不见得?你看着你教了这么一帮没用的徒弟,还是成师兄说的对呀,华山派的掌门,你还是不要做吧。”
一旁站着的岳灵珊气急败坏,直接抽出了剑,指着他说道:“你说什么!”旁边的弟子也纷纷抽出的剑。
唯独令狐冲和曾云风抱着剑,站在旁边没有动手。
岳不群看到这两人,点了点头,遇到大事,有静气,不错,岳不群挥了挥手,说道:“无礼,退下。”
刚刚拔剑的几人只能纷纷离开,只剩下曾云风和令狐冲站在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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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三章 该表现表现
岳不群打了个哈哈,说道:“门下弟子,不懂事,各位见谅,可如果你们认为自己的功夫十分了得,那好哇,你们就自立门户,在江湖上当中建功立业,我岳某倒也十分的佩服。”岳不群说着话风一变。
“你说你们今天到这里来,除了能够生事还有什么益处呢?”
“陆柏师兄,你说呢?”岳不群说着看向陆柏。
大嵩阳手陆柏脸色不变笑笑说道:“岳掌门,按说华山派的门户事情,我们不该插手,可是五岳剑派共荣共辱,若是有一派处事不当,恐被江湖同道所笑,那其他四派也共蒙其羞啊?”
宁中则脸色难看,看着嵩山大嵩阳手陆柏说道:“陆师兄,按照你这种说法,如今是华山派处置不当了,难道我华山派处置不当,你们就可以带人把华山派围了吗?”
大嵩阳手陆柏这时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道令旗展开说道:“这是五岳盟主左盟主的命令。”
宁中则冷哼一声说道:“这里是华山,你这令旗估计也不太算吧,再说令其又不会说话。”
陆柏脸色一僵,冷笑“我就听说宁女侠是华山的太上掌门,今天算是见到了,好,我说了不算,那他说了算不算。”陆柏说着抽出了宝剑。
宁中则说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难道我们华山派还怕了你不成?”
岳不群伸手拦住宁中则,看着陆柏说道:“左盟主定是听了一面之词,我要面见左盟主。”
陆柏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旁边另一位剑宗的人看到局势陡然僵住了,直接站出来拔出宝剑“别这么罗里吧嗦,岳不群你就直接说,掌门的位置,你是让还是不让?”
说着,一剑刺向岳不群,岳不群一个转身,拿着扇子轻轻一挡,宝剑直接刺入了旁边的椅子之中,他轻轻一挑剑,椅子被他直接崩飞碎成无数片,场中顿时紧张混乱起来,转眼间岳不群和这位剑宗的高手打了起来。
曾云风这方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打斗,岳不群没有任何进攻动作,反倒是不停的躲闪。
这人愤愤不平的看着岳不群说道:“你出剑,别搞得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一副伪君子作派。”
曾云风看到这里,旁边一人拼命的摇着曾云风的手,不是别人,正是岳灵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进来了。
曾云风看了一眼岳灵珊叹息了一下缓缓走出来,看着这位说道:“在下华山弟子林平之,见过华山剑宗原师叔。”
曾云风的这番话,把这位气的一佛出,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什么叫华山剑宗原师叔?难道是原来的师叔吗?
可是,岳不群却听得很解气,这人看着岳不群说道:“岳不群,你这个师傅当得好哇,教出的弟子拿出来挡灾,如今难道还要让弟子替你出战不成?”
曾云风上前拱手说道:“师傅师娘,弟子来华山已有大半年有余,如今刚刚练完华山入门剑法,这位师叔乃剑宗高足,想要请这位叔叔师叔指点一番,不知师父师娘是否允许?”
岳不群看着现眼前的曾云风笑笑说道:“好,平之,你就让师叔指点一番,刀剑无眼,这封师叔也定然不会以大欺小,定是点到为止,封师弟,你武功剑法高超,可否指点一下岳某的弟子啊!”
这人冷哼一声,非常瞧不起岳不群,可是已经被人将在这个地方了,他也不能说自己不接受
“小子,你出剑吧,我到要看看气宗的器量。”这人冷冷的说道。
曾云风拱了拱手,缓缓拔出了宝剑,对着这人又做了一个持剑礼说道:“师叔,得罪了。”
这人冷哼一声,曾云风缓缓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屋内打搞不好等一下又把椅子什么的打坏了,华山可是一个穷门派,打了东西到时候要修的,可是没钱买新的。
两人站好,曾云风首先出剑,慢悠悠地攻向了这位叫做封不平的华山剑宗高手。
这位高手看了眼曾云风的苍松迎客,有些讥讽的笑了笑“都是一样的伪君子。”
可是,在剑到达他身前的那一刻,双剑交击,他只觉这个林平之的剑尖力气大的惊人,他陡然一惊,整个身体腾空飞起,只见一道剑痕在刺啦一声他脚下滑落,接着曾云风又是一招。
“有凤来仪!”封不平眼神一凝,一个仓惶转身,衣角被截取一角。
“有凤来仪居然这么厉害。”华山弟子都是一阵惊呼。
封不平接连躲过了几剑。
曾云风却是一剑快过一剑,但是在这位看来,却是一剑比一件剑慢,可却是难以抵挡。
“你这是什么剑法?”封不平非常难受,怒道。
旁边的岳不群笑了笑说道:“封师弟,华山入门剑法有凤来仪,苍松迎客,如今都不认识了吗?后面还有金雁横空,金玉满堂,难道封师弟都接不住吗?”
“岳不群,你休要猖狂,看我三仙剑。”
只见封不平的剑如同刺破空气,呲呲作响,显得宝剑锋利非常,估计只要擦上一下就是重伤。
宁中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岳不群也是很是紧张,扇子都不动了,在众人看来林平之是险象环生。
“好一招,白云出岫!”岳不群赞叹道,说着用扇子敲了敲手掌,颇为自得“下一招应该是青山隐隐,不对怎么是无边落木!”
两人比斗,来来回回打了100多招,曾云风一一朝金雁横空挑破了这位封师叔的帽子,这才收剑退到一旁,拱手说道:“多谢封师叔指点。”
此时,对面这位华山剑宗的高手气喘吁吁,头发散乱异常,看着曾云风,眼睛盯着他说道:“好,好,好,罢了罢了气宗能人辈出,我输的的心服口服。”
这人说着看向成不忧,成不忧盯着岳不群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岳不群这事还没完。”
岳不群笑了,脸上带着欣然之色,用扇子拍了拍胸口,扇了扇风,点点头说道:“欢迎成师兄以后再来切磋。”
成不忧冷哼一声,带着众位弟子离开华山。
旁边的岳灵珊抓了抓曾云风的袖子,在一旁说道:“小林子,刚才你怎么不一剑杀了了他,我看的出来他不是你的对手。”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在华山,嵩山派还在一旁,怎么能杀他?杀了他不是平添许多麻烦?你没看见师傅已经被他们逼得没地方去吗?”
“如今再杀了他们,那更是叫矛盾激化,再说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小林子了吗。”岳灵珊听得似懂非懂,她只知道今天爹爹和娘在这里受辱,没好气地咬了咬牙,似乎心中的一口气还没有抒发出来,听了曾云风的话却是撅了噘嘴。
曾云风和岳灵珊咬着耳朵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师傅有更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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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四章 楞头大师兄
可是此时,令狐冲站了出来,看着几人说道:“慢着,这华山之地,哪是几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打赢了就想当掌门,打输了就这么灰溜溜的走吗?”
旁边的成不忧深吸一口气,说道:“怎么,你还想比一比吗?
令狐冲笑着说道:“刚刚是我的小师弟,如今我是大师兄,自然也得向众位师叔讨教。”
众人听得脸色一变,刚刚的林平之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如果再换到如今的令狐冲,那可不一定要丢多少脸,成不忧咬着牙说道:“好哇,岳不群,好哇。”
此时的令狐冲只想给他的师父师娘挣,没有想别的,刚才曾云风和岳灵珊咬耳朵的话也被令狐冲听在了耳朵里。他现在只想动手,刚刚学得一身功夫,又学得独孤九剑,他真想测一测自己到了什么地步。
而他也没想到,这大半年以来,林平之突飞猛进的这么快,如今,他更是与小师妹如胶似漆般,亲近的令他嫉妒。
曾云风摇了摇头时也命也,曾云风站出来替他挡了灾了,没想到他还要站出来逞强。
封不平成不忧,虽然比岳不群要低一档,但是也不是一点危险也没有,就算是他练了独孤九剑,也不能说随便就能打赢,毕竟内功修为的差距在呢,刚才的封不平可没有动用内力。
令狐冲朝着岳不群和宁中则拱了拱手说道:“刚才挑衅的是你们吧?阁下是不是姓封啊?而这位是不是姓成啊?”
“是又怎么样?”这个披头散发的人脸色很难看。
“师傅师娘,刚刚师弟跟封师叔讨教了一番,弟子一时技痒,也想向这位师叔讨教一番,倘若弟子气宗功夫练的不到家的话,再请师傅师娘责罚练功不勤。”
成不忧恼怒的说道:“混小子,拔剑吧。”
令狐冲冷哼一声,说道:“真气所至,草木皆为利刃,对付你,不必拔剑吧?否则岂不是弱了我大师兄的名头?”
成不忧脸上气的通红,妈的,今天是来华山受辱来得吗?。
令狐冲翻翻找找找了一根扫把,拿在了手上,成不忧脸色由通红变得铁青“好胆,看我狂风快剑。”只听咻的一声,利剑出鞘。
“来的好!”令狐冲顺势一引,长剑卸力,两人叮叮梆梆打了起来,可是论机件剑招成不忧又怎么抵得过练得了独孤九剑令狐冲。
旁边的岳灵珊在一旁叫好“大师兄,打得好。”
“大师兄,好好教训这个大胡子师叔!”岳灵珊高兴地跳脚。
“珊儿,不得无礼!”岳不群听着冷不丁看了眼岳灵珊,她陡然如同蔫了的花朵。
令狐冲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又上前和成不忧又斗了起来。
成不忧顾此失彼,脸色更是由铁青变成酱紫,他可不是像是封不平一样可以说自己打不过对面岳不群的弟子,这真是太丢人了。
旁边的岳不群看着现如今的令狐冲施展的剑法,脸上尽是些疑惑,伴随着令狐冲的剑招越发施展的纯熟。
成不忧根本就挡不住令狐冲的攻击,反而在一步一步后退,两人的打斗根本不像刚才曾云风和封不平两个人的斗剑有来有回。
反而是一方压制一方,成不忧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再说前面他们已经答应了,说是指点,且是点到为止。
现如今的成不忧更不敢轻易动用内力,自然是束手束脚,越打越难堪。
成不忧一套狂风快剑使下来,令狐冲的扫把背景皆斩断,就剩一根光秃秃点竹竿儿,这扫把的枝丫全部被扫了干净。
令狐冲笑笑,说了一句“认输吧,成叔叔。”成不忧脸色变得黝黑他简直快被这个令狐冲气疯了,旁边的岳灵珊拍着手叫好,让成不忧的脸上更是难看之极“你找死!”
令狐冲冷哼一声,只听仓啷一声,成不忧一剑正好刺进了令狐冲的手中光秃秃的竹竿之中,令狐冲右脚一踏,身形扭转,在空中旋转,对面紧握剑柄的成不忧只觉一阵扭转的力量带着他飞了起来,接着旋转几圈重重摔在地上,右臂的衣服寸寸碎裂。
“师兄!”封不平很紧张成不忧。
“华山剑宗不过如此!”令狐冲撇撇嘴。
旁边的弟子也是纷纷哈哈大笑。
令狐冲扔掉了扭曲的不成样子的竹竿,成不忧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令狐冲收功背对着他对着岳不群拱手,他没听见令狐冲说什么,他的耳畔充斥着笑声,他的眼中一阵赤红,怨毒显现,陡然之间,运起内功一掌打在了令狐冲的背上,令狐冲一个踉跄却是眼疾手快,右脚一挑掉落在地的长剑,一道寒芒,向着着成不忧射去,嗖的一声,剑射中了成不忧的肩头,将其打翻在地,鲜血飞溅
“小子,你找死!”看到这一幕的封不平陡然拔剑,气势勃发“封师弟,莫要动气,刀剑无眼。”岳不群陡然之间向前拦住了封不平。
“华山剑宗真是卑鄙,我们看不下去了!”旁边躲避着的桃谷六仙蹭蹭蹭跳入场中将刚刚的成不忧举了起来在场中旋转,曾云风一看心中一个咯噔。
这华山剑宗气宗之争在20几年前就已经结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长辈都已经死绝了,如今若是还在这个时候见了血,那可真就是无法调和的矛盾了。
曾云风运起功力传音入密,声音在桃谷六仙的耳朵之中炸响“大胆,你们这几个小猢狲,我让你们不要从后山走走,你们还敢在华山放肆,难道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吗?”
这时令狐冲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冲儿”宁中则急了。
桃谷六仙听得传音入密心中大惊,我操,这人怎么又来了,其中一人反倒听着宁中则的话看着倒在地上令狐冲道:“大哥,他就是令狐冲。”
桃谷六仙对视一眼丢下成不忧,成不忧倒在地上喷了一口血,分明是刚刚已被桃谷六仙几人打伤,桃谷六仙丢下成不忧反而抓起令狐冲,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曾云风摇了摇头,桃谷六仙这几个夯货自己本事又不济,把令狐冲抓走干什么?
令狐冲中了一掌,本来还能治好,被这几个家伙一搞,又变成了病怏怏的。
可是曾云风没有阻止这件事。这件事对于令狐冲来说,有可能是他的机缘。
宁中则反应过来,焦急地大声喊道:“冲儿,快去把冲儿找回来。”
众人纷纷听着命令,上山前去搜索令狐冲的踪迹,曾云风则是一边走一边看着山水,一点都不急,旁边的岳灵珊则是急匆匆地在前面走着,陡然回头看向慢吞吞的曾云风。
曾云风弱弱地说:“师姐,我饿了,午饭都还没吃!”
岳灵珊转眼回头看了一眼林平之说道:“小林子,你真是....哎呀!”说着哼了一声,跺脚朝前去,一边走一边喊着“大师兄,大师兄。”
曾云风摇了摇头,这华山之上真没几个有心智,这令狐冲被桃谷六仙弄走了,这满山遍野的乱找能找得到吗?纯粹就是病急乱投医啊。
众人找了一个下午一无所获,到了傍晚,迟桃谷六仙抬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令狐冲回来了。
宁中则看着奄奄一息的令狐冲,怒从心中起,执起剑向桃谷六仙中的桃根仙刺了过去“大哥,好痛啊!”,说着他就软到在地。
旁边的其他几个桃谷六仙看着宁中则眼中露出寒芒,跃跃欲试,仿佛想要要把宁中则活活地吞噬掉。
曾云风上前拦在众人的面前,岳不群此时也来了。
桃谷六仙虎视眈眈看着宁中则,这时的令狐冲悠悠转醒,看着几人说道:“不要伤害我的师娘。”说完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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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五章 定计下华山
桃谷六仙离开了,带着他们那个已经被宁中则刺伤了桃根仙,曾云风几人七手八脚的小心地把令狐冲抬上床,曾云风顺手搭了一下令狐冲的脉,他体内有七股真气乱窜,其中一股最弱小的就是他的。
哎,真是没想到,一个气宗弟子身上的真气这么差劲,难怪其他输入的真气在他体内乱走,因为他自己本身的真气根本压制不住其他真气,更别说把其他的真气磨灭排出体外。
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是六个火车在他的体内乱窜,而他自己的真气犹如一个小汽车,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令狐冲躺倒在他的床榻之上,气若游丝,岳不群摇了摇头,将众人赶着出去,想要为他再次灌注真气,现在的老岳同志对令狐冲很不错。
单单论真气而言,想要救人,必须要把其他六股真气全部逼出去,他能救,可他不能耗费如此大的力气去解救令狐冲,一旦他的内力真气施展出来,少不得又要被岳不群怀疑。
曾云风打向桃谷六仙的掌法,用的都是力气,内力用的比较少,否则桃谷六仙几人掌想要活命都难,他们胸口更多是淤青和肋骨断裂。
曾云风坐在外面的石阶上,等着里面的岳不群出来,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到处乱窜,显得自己不太关心令狐冲,以曾云风看来,现在的令狐冲就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嗝屁。
正当曾云风正在想事情的时候,岳灵珊匆匆跑了过来,对着曾云风说道:“小师弟,大师兄让你进去。”
曾云风抖了抖袍子,走到了房中。令狐冲现在嘴唇发干,脸色发白,头上都是虚汗,拍了拍床榻说道:“林师弟,你坐。”
曾云风看了看令狐冲,说道:“大师兄,你有事找我。”
令狐冲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曾云风说道:“林师弟有一件事情,我已经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说,现在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怕我再不告诉你就没有机会了。”
“当时我碰到令尊和令堂,有一句话,他们托我带给你。”令狐冲说着,又狠狠的喘息了几口气,接着说道:“林伯父说,在你们老家向阳祖宅之中,有一个东西是留给你的,但是你不得翻看。”
曾云风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这时,曾云风的耳朵轻微的动了动,嘴角微微的上翘。
曾云风看着令狐冲说道:“好,大师兄,谢谢你替我先父母带回这个消息,大师兄,还请好好养伤,别再多说话了。”令狐冲摇了摇头,抓住曾云风手说道:“林师弟,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情拜托你。”
曾云风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大师兄,你说。”
“林师弟,你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照顾她,千万不要让她受伤害,千万别像我这样惹她生气。”令狐冲说着,陡然感觉胸口一痛。右手紧紧握着左胸胸口,抓着胸口的衣衫,仿佛心脏要停止跳动,他浑身难受,额头汗涓涓的往外冒。
“好,我答应你!”曾云风知道他说的是岳灵珊。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这时陆猴儿跑进来“大师兄,酒就在这儿。”
这时岳灵珊也跑了进来,看着令狐冲痛苦的样子,一把抓住陆猴儿的酒瓶酒壶说道:“大师兄不能喝酒,他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给他喝酒?”
陆猴儿对着岳灵珊低声说道:“这不是酒,是水,是水。”说着给令狐冲灌了下去,令狐冲喝完神色好了许多。
曾云风摇摇头,走了出去,浑然没有在意岳灵珊紧紧地抓住令狐冲的手。
岳灵珊跟令狐冲其实更多的像是兄妹青梅竹马,从小长到大,他对岳灵珊人生的情感是曾云风没法比的。
曾云风此时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第三者,自己对岳灵珊的感情很淡薄,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和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关爱。
刚刚令狐冲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墙外分明不止一两个人,如今福建林老宅,肯定有很多人盯着那里了。
林平之三个字,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中,简直就是风暴的中心。
曾云风相信岳不群这个便宜未来岳父很快就会有动作了。
傍晚,岳不群和他的妻子宁中则在华山西峰看着远处的远山萦绕的白云和远山相互缠绵。
岳不群叹息了一口气,对着他妻子宁中则道:“这华山之上也不太平了,此次华山剑宗来华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成不忧受伤,封不平他们不会轻易离开的,我今天让劳德诺下山去打探了,华山剑宗成不忧,封不平就留在了山下,看来对于我们他是势在必得呀。”
宁中则有些焦急的问道:“师哥,如此一来,那我们华山岂不是?”
岳不群叹息了一口气,说:“是啊,被人家堵在门口,可是大大不妙啊,而且左冷禅定是有着另一种手段等着我,不如我们下山去,方能躲过一劫。”u宁中则有些焦急的道:“可是冲儿现在伤势过重,不宜远行啊。”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冲儿现在只是身体虚弱,短时间内大致无碍,再说,这一次下山,我准备把门内的紫霞秘籍留给他,希望他能够治好身上的伤势。”
宁中则大惊,对着岳不群说道:“夫君,这紫霞秘籍乃是本派掌门人才能练的秘籍啊,你就这么传给冲儿?”
岳不群扶了扶自己的胡须,说道:“冲儿年龄也不小了,早早挑起华山派的担子也是正常,我让他在思过崖闭门修炼,这段时间武功精进,就是心思还有些单纯他,如果不尽早历练,加加担子,实在不是一个好事情。”
宁中则看着自己的夫君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就下山去走一趟,不知夫君有何打算。”
岳不群抚了抚胡须,说道:“这次下山我们带尽华山弟子,但是具体位置不便透露,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宁中则在自己的心中对于夫君这个决定,她其实是半赞成办不赞成的,令狐冲是他从小一手带大于的,她与令狐冲与母子无异。
而现如今被逼的要下华山去,她更是心中惴惴,很是不安。
单单成不忧和封不平这几天在华山闹出的风波就让她心中烦躁,华山自岳不群其执掌以来,如今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也就是她和岳不群两人撑个门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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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六章 庸才不被妒
华山派底下的弟子多数都是不入法眼的弟子,算不得真传,唯有令狐冲还稍稍出色,加上自己的女儿岳灵珊还能够成为帮手。
这一段时间岳灵珊的玉女19剑练得也颇为出色,林平之也是惊艳众人,宁中则是对于他们俩人寄予厚望。
宁中则随即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这么好的地方,咱们一走都给别人让出来了,咱们为什么要走啊?就是啊,我们真不应该走。”
另一面曾云风在山上练完了功,往回走,刚刚走到师兄弟的大通铺宿舍旁边,就听到了众多师兄弟的议论。
“哎呀,怎么回事儿?。”
二师兄劳德诺说道:“好了,好了,真是的,别再说了,赶紧收拾东西吧。”
“二师兄,他们说剑宗上山的大师兄受伤,都是为了林师弟家的辟邪剑谱。”
二师兄劳德诺眼神一愣,看着人说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二师兄,我看那林平之来华山,我就感觉他身上就带了一股邪气。”
“这话是不是六师弟说的呀?”劳德诺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光是六师兄,好多人都是这么说的。”另外一人又说道。
“二师兄,咱们要走,那不就是怕了他们剑宗了吗。”
劳德诺摇了摇头,看着这人解释说:“听师父说,这就好比亲哥俩打架,现在剑宗打输了,可是现在人家见都找上来了,做亲哥哥的能给人家再打一场嘛。”
“这么说,二师兄,华山这个地方人家也有份儿了。”
“对啊!”
“是啊!”
劳德诺摇头摇摇头直接说道:“别在这儿想这些外七扭八的,赶紧打包,我们晚上可能要立刻出发。”
“我说啊,我们要走,谁也不怨,就怨林师弟,瞎出风头。”其中一人说道。
“林师弟才上山多久啊?他自己单住一间单间儿,衣服还是师娘给做的,小师妹也天天缠着他,他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是福威镖局的公子哥儿。”一人收拾着东西感叹道。
“你现在啊,纯属在吃酸醋,哎呀,这味道老远我闻得到。”一人调笑。
“可是啊,你现在是癞蛤蟆鼓气干瞪眼儿,你能拿他怎么办?现在的林平之日可不是原先刚刚来到华山的小师弟了。”另一人接话不屑道。
“这我就要说两句了,华山剑宗的高手封不平,你没听师傅都喊他叫封师弟吗?这样的高手,他都能打败,那几剑你也看见了,那一套华山入门剑法,就他那个速度手段,那剑法的精妙,那是我们能相提并论的吗?看来我们是得陇望蜀,这华山剑法精妙着呢,且有的学呢!”这人说着兴奋的比划了起来。
“郝大方,你得了吧,如今的林平之,早已不是往日的林平之了,想我来华山三年不及人家不到一年,这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其中一人听完沮丧地叹息。
另一人鄙夷地说道:“什么东西,还不是他们家有辟邪剑谱,平常的时候还不跟我们说辟邪剑谱不怎样?要是没有辟邪剑法的底子,他也不一定能打赢人家剑宗,要是我有他的家世早就威震武林了。”
旁边的劳德诺劝说道:“哎,你这又说哪儿去了?”
这人叹息了一口气,说道:“我们那儿还是比不得人家,人家林家福威镖局曾经是威震整个江南武林林远图的子孙,现如今啊林平之突然间开了窍儿一路华山武功蹭蹭蹭的往上涨,哪像我们在这华山呆了这么久,还是武功平平。”
曾云风撇了撇嘴,这华山派中不仅人心不齐,还真的有沙子。
曾云风提着剑缓缓的走入众多师兄的房中,看了一眼众多华山的师兄弟,冷冷地已经扫了过去,众人都不敢睁眼与他对视。
如今的林平之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打败剑宗高手封不平的人物,现在的他们对上他也只能干看着,不被人妒是庸才,曾云风现在的身份让他不能平凡,他回头还要帮林平之报仇呢,只有提前下手,不能等着被青城派的算计。
曾云风眼睛眼神扫过去,仅仅地在其中几人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那几人感觉心中一凉,曾云风撇了撇嘴,笑了笑说道:“二师兄,师傅有事请你过去一趟。”说着转身离开,刚刚离开,房中又响起了声音。
“现在的林平之真的不是原先的林平之,这个小师弟呀,现在真是盛气凌人呐了,我感觉气都喘不上来。”
“见了我们也不叫师兄了,你看他刚才冷冷的目光,我都不敢看。”
这人冷笑“你不敢看是对的,在人家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当然不敢看。”其中一人嘲讽道。
“嘿,你这人怎么老是跟我抬杠?”
“什么?我跟你抬杠?明明就是你自己先跟人家抬杠,看着人家跟小师妹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嫉妒了,老是在别人后面嚼别人的舌根子,一点儿也不坦荡。”
“有本事你找人家单挑去,看人家的剑法你现在打不打得赢?”
“别看你来华山五年,实际上你跟别人差的太远了,林平之,现在让你一只手,你都不一定能打不赢他,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子,看见你就烦。”
“嘿,你这人,二师兄,你也不管管他。”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赶紧包行李,嘀嘀咕咕在人背后说闲话,按我说,增加经验和武功才是正理。”
曾云风回到自己的房中,在自己的床上缓缓躺下,好大一会,睡眼朦胧,颇为舒坦,华山上曾云风的床放在一个单间儿里,而其他的师兄弟则是睡着大通铺,也只有他岳灵珊以及大师兄令狐冲有单独的房子。
所以为什么曾云风被人排挤,不愿有人不愿意跟他往来,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之一。
没人能搞得清楚,为什么这个小师弟一来就可以有自己的单间儿,而且还有师娘亲自给他做的衣服。
这一切都显示着林平之与其他师兄弟不同,也正是因为这不同,让他与众位师兄弟格格不入。
曾云风将荞麦皮的枕头往自己的脑袋上塞了塞,如今这个时代,能睡上荞麦皮的枕头,那真是一点令人高兴的事情。
大多数人睡的都是硬木枕以及其他的枕头,想睡一些棉花枕头或软软的枕头,那更是不可得,能睡到茶叶枕或者说玉枕的,那更是富贵人家。
这个枕头是岳灵珊送给他的,曾云风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岳灵珊哪来的这么多心思,还亲手把荞麦皮里面的那些尖子挑出来,给他做了一个枕头,不过这枕头睡了真是很舒服,不得不说,岳灵珊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曾云风正双手抱着自己的后脑勺,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做着以后的规划。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小师弟,小师弟,赶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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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七章 剑宗心难甘
“什么事啊,师兄。”曾云风打开了门,发现外面是一个年老的二师兄劳德诺,这个人比岳不群都大,岳不群也真是够能忍,曾云风看了他一眼,说道:“二师兄,你这么晚还来干什么?”
劳德诺有些焦急的说道:“师傅说了,今天晚上我们连夜出发,马上离开华山。”
曾云风心里一咯噔,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说道:“好的,我拿一下行李,马上出发。”
华山派上匆匆的脚步声连绵不绝,可是山上的灯火却没有一盏熄灭,曾云风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这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岳不群想要静悄悄下山去,离开这里,溜之大吉。
众人行色匆匆,一路下了华山,连个火把都不敢打,也不怕腿一滑掉到山间里面去,众人更是不敢说话,气氛很是诡异,而此时队伍里并没有令狐冲的身影。
曾云风打量了一眼,便知道令狐冲被岳不群留下来看家了,如今的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如今他在华山地位并不高,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来质疑岳不群的决定,只能跟着走。
走到到华山派的山门,岳不群陡然伸出右手抬起来,众人停住了脚步,岳不群冷哼高声说道:“各位,既然已来到华山,为何还藏头露尾不见出来。”
岳不群笑笑说道:“各位现身吧!”正当此时,各丛林里亮起了火把,一堆又一堆的火把点了起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成不忧和封不平,显然是来者不善。
“原来是两位,有礼了,不知找岳某何事!”岳不群虽然说有礼,可是言语的轻蔑谁都瞧的出来。
“岳不群,你以为可以一走了之吗?快把打伤我的人叫出来,那几人定是魔教中人,你若与那几人无关啊,那六个人为何要帮你啊?”
“六个怪物是不是魔教中人谁也不知道,再说其中一人已经被我刺死。”宁中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岳不群摇了摇头,看着成不忧轻摇扇子“你就说你要干什么吧!”
成不忧缓缓地抽出了手中的剑指着岳不群说道:“今日你若是赢了我,那我就再无上画上的想法,若是你输了,你们气宗就离开华山,再也不得进入华山。”
岳不群笑了笑说道:“成师兄,我是给你面子,如今你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你们连我的弟子都不如,如此挑衅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啊?我就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执迷不悟?”
成不忧封不平的脸颜色是一阵白一阵青的,很是难看,在火把的照耀下,格外的精彩,旁边的封不平也拔出了宝剑,指着岳不群“废话少说,拔剑吧。”
岳不群左右看了看,宁中则读懂了他的意思,众多弟子和曾云风、岳灵珊等人,缓缓后退,给他们两个高手留下的空地,让他们发挥,曾云风也想看看岳不群到底有多少全真教的底子。
旁边的岳灵珊捏了捏曾云风的袖子说:“小师弟,你说我爹会不会出事?”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担心,师傅不会弱于这个剑宗高手,好好看吧,这是一场很好的实战。”听到曾云风的这句话,旁边的几个师兄弟都纷纷点头,虽然他们嫉妒林平之,但是现今对他的武艺还是认可的,武林之中能够见到高手对决可不容易啊,而且还是自己本门内的高手对决。
不到50个回合,岳不群的剑就搁在在成不忧的脖子上,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成师兄,你不是我的对手,而是你有伤在身。”还没有说完,成不忧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剑挑向岳不群手中的剑说道:“不可能!”
成不忧反身一剑又刺向了岳不群,两人打斗扬起余波搅得枯枝残叶纷飞,岳不群也打出了火气,脸上紫色一闪,他的长剑紧紧地缠住了成不忧的剑,任由成不忧怎么逃脱都毫无办法。
“撒手!”岳不群的长剑在空中一顿抖动之后,犹如一条银龙,他手臂猛地一震动,众人只听砰的一声,众多残剑断刃从空中射向了地面和旁边的树枝,众人打惊,纷纷躲避。
岳不群眼神微微闭上,剑尖指向地面,闭着眼睛没有看旁边已经落败披头散发满脸灰败的成不忧,他的右手手掌之中满是鲜血,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岳不群闭着眼睛说道:“今天我看你在画上列祖列宗的份上饶你一命,但愿你能迷途知返,你走吧,走啊!”
众多弟子看在眼中,觉得现在的师傅岳不群真是有君子之风,君子剑当得无愧。
成不忧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旁边的封不平也看了一眼岳不群,他顿觉自己也是没有希望胜过岳不群的,也是叹了一口气,带着自己剑宗的弟子纷纷离开。
“师兄,你为什么要放他走?”宁中则上前走到了岳不群的面前,脸上很是疑惑。
“如果我在华山脚下杀了他们,江湖上的人一定会说三道四,再说这一次是华山派内部斗争,如果真的再起华山剑气的斗争,只会让左冷禅看笑话,甚至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有必要。”
“若是有机会,我真的想让剑宗气宗再次合并,可是这个想法,是遥遥无期啊。”说着,岳不群看向天空的明月,叹了一口气。
华山派因为剑宗气宗之分,一分为二,早就元气大伤,这才导致原先赫赫有名的华山剑派,只能退居于五岳剑派中的一个,何其的讽刺。
原先的华山剑派那是武林之中翘楚,是能够和其他几大门派相提并论的大门派,而如今却在五岳剑派中沦落到此种地步,何其可叹。
“爹,你真的应该一剑杀了他,这样就一了百了的。”旁边的岳灵珊道。
曾云风摇了摇头,这中间的纠葛何其深呐,这岳灵珊分明就是败家婆娘的气质,若是岳不群真的杀了她呢?那才真是争斗无休止。
“好啦,别再纠结这些了,赶紧上路吧,前面就是三家集,今天晚上我们前面找个地方落脚,看着天色,今天有可能会下暴雨啊。”岳不群看了看天空说,曾云风也抬眼看着天空,天空有一阵阵的乌云从这天空上明月旁边划过。
岳不群单单从这个天象就能判断后续会有雨,还是暴雨,看来岳不群确实还是懂一些东西的,他也没想到这岳不群还精通天文,这完全是一个可以做五岳盟主的胚子,只不过最后走了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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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八章 莫名之贼人
众人向前赶路,在三家集歇了一天避雨接着是继续上路,而且是昼伏夜出,弄得跟夜猫子一样,可还没走过两里路的地方,天空突然一阵炸雷,哗哗的又开始下起漂泊大雨来,曾云风等男师兄弟子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仍然可以在在雨中缓慢行走,女弟子可就遭大灾了。
这下雨,有一点不好,就是现在的道路跟后世的道路完全是两码事,一到下雨天气,那是泥泞的没法走,尤其是那些平常时间段经常走的路那就更是到处都是泥泞,一下雨,水和稀泥,到处都是,脚一踩老厚的泥巴,而且脚上的泥会一层一层的卷起来。
旁边的岳灵珊撅着嘴巴,看着前方慢慢行走的曾云风,说道:“小师弟,你看,你看,我的鞋都是新的,好了,现在全是泥。”岳灵珊叹着气说着,突然惊奇地看到曾云风的脚下“哎,小师弟,为什么你的鞋好像没沾什么泥?”
曾云风瞥了一眼岳灵珊,懒得理她,难道跟他说自己练过踏雪无痕,下个大雨都能踩了一脚泥,那轻功他不都白练了。
“你说话呀,我问你话呢。”岳灵珊走到曾云风旁边,拽了拽他的袖子说道。
曾云风没好气的说道:“这个东西太简单了,因为你比较胖,所以一踩一个脚印,我比较瘦,踩得浅,又基本上找的是比较好走的地方儿呢。”岳灵珊娇嗔打了他一下。
女人是最不能让人说她胖的,现在的明朝也没有所谓的以胖为美的说法,反倒是扬州瘦马比较得到大众的认可。
劳德诺赶了回来,渐渐的走到岳不群的面前说道:“师傅,前面是药王庙,现在暴雨越来越大,咱们去药王庙避避雨吧。”
岳不群看了一下暴雨,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们要避避雨,这雨啊,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众人在药王庙安了身,捡了一些干柴,在药王庙点了几个火堆,众多师兄弟围在火堆,相互依靠着瘫坐在地上休息起来。
这哗哗啦啦的暴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好在在大家打坐练气的功夫都有,不会太无聊。
在当众人缓缓进入半睡眠的入定状态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马蹄声,一阵一阵马匹的嘶鸣声也响了起来。
曾云风耳朵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旁边的岳不群最先清醒过来,抓起来宝剑。
正当此时,外面的一人勒住了马缰,对着药王庙这个华山派众人说道:“里面是岳先生大驾吗?我们有一事想要请岳先生出来答话。”
岳不群听着外面的情况,看一眼劳德路,劳德诺走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众多持枪拿棒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蒙面人说道:“不知诸位是哪一路人马。”
这人冲着劳德诺说道:“请岳先生出来说话。”
这时,众多弟子纷纷都醒了,这分明是有人在挑衅。
劳德鲁抱了抱拳,说道:“师傅已经休息了,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以便向师父禀报。”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来问,去跟你的师傅说,听说华山派得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大伙儿想借来瞧一瞧。”众多人说到这里哄堂大笑,笑声里带着残忍和蔑视。
旁边的宁中则看着岳不群说道:“师兄,他们是什么人?好像来势汹汹啊。”
岳不群转了转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啊!”
曾云风杵着舰,缓缓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岳不群说道:“师傅,他们是来找我林家的的辟邪剑谱的,让我出去跟他们说吧。”
岳不群坚定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人多势众,没有我的话,你们谁也不准出去。”
岳不群朗声笑着说道:“华山派自有自己的武功,别派的有什么用?再说了,就算我们华山派得到这个秘籍,你们几个毛贼还不被华山放在眼里。”
“哼,怎么岳先生现在不敢出来见人了吗?听说林平之投了华山派,华山派的岳先生武功高强,对他辟邪剑谱不屑,干脆给我我们这些无名小卒算了。”
外面的人还在不停的叫嚣,岳不群摇了摇头,缓缓走向门口,示意众弟子把门打开。
外面这群黑衣人各个是头戴面罩,手中奇异兵器各有千秋,脚步敦实,眼神凌厉却是凶悍异常。
岳不群宁中则,两人走在正中,看着外面的这群蒙面人说道:“各位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么自谦是无名小卒呢?以各位的武功修行,不该是夜半惊扰之人哪!”
“没办法,为了看辟邪剑谱,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林家的辟邪剑谱,并不在我们这里。”岳不群解释道。
旁边的岳灵珊捏紧曾云风的衣角,显得有些紧张,听到岳不群说这些都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功夫也不低,现如今对于她而言,对于他们这些华山弟子而言,绝对是个大威胁,看着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
现在的岳灵珊心中也有些发憷,这些人如果真的只比自己的父亲武功稍微低一点,那今天他们可真的是在劫难逃。
“哈哈哈,你自己说不在,哪里算得了数。”其中一个蒙面黑衣人拎着狼牙棒,冷笑着说道。
“那怎么说才算数呢?”岳不群眯眯眼睛问道。
“老子手里的家伙,说来才算数。”另一人冷哼道。
“你到底交不交?你不交出辟邪剑谱?咱们只好动粗要来搜一搜啦。”这人残忍的笑着看向着众多女弟子,宁中则以及岳灵珊,笑声越发的淫荡和猥琐。
曾云风的嘴角闪过一抹邪笑,在江湖之中,他最愿意的就是对付这些人了,杀了他们不仅没有心理负担,而且还为江湖除掉了一个大害,一看他们就知道他们是江湖之中绿林人物,甚至没什么底线可言,今天出来摆龙门阵,估计也是打好了预算,要来厮杀一场,所以可能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大胆!”这个时候,一句话从院外传来,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令狐冲,他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缓缓地走进了药王庙的院子里,脸色苍白,可是眼神令人害怕。
众人纷纷将眼神注视到了这个人物,一滴一滴的雨水顺着令狐冲的斗笠,缓缓地落在了他的脚下,他的眼睛扫视了众多人一眼,笑声说道:“华山剑派什么时候被毛贼威胁过?一群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龟蛋也能够威胁华山派。”
令狐冲的话说的是丝毫不留情,旁边的岳不群听得脸色陡然一变,而黑色面巾蒙面的拿着狼牙棒的领头人大声骂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去你的吧,兄弟们,这江湖之上,胜者为王,既然岳先生不大愿意,咱们就只好粗,自己动手搜一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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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九章 华山雌雄剑
黑色面罩挥舞着狼牙棒陡然之间就像令狐冲砸了过去,令狐冲立刻拔剑抵挡,可是在抵挡的那一刻,令狐冲陡然感觉身体一阵发虚顷刻之间就栽倒在地上。
“我还道是什么华山派的高手,搞了半天原来是个软脚虾!”说着不屑从他的旁边轻蔑地走过,溅起的泥水让令狐冲满脸都是,令狐冲只觉浑身发冷又发热可以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心中的悲愤难以言表。
而众多的华山师兄弟也没空管他,也和其他的面罩黑衣人打斗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立在药王庙下地岳灵珊脸色煞白,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血斗场面,转眼之间,就有好几个华山师兄弟倒在血泊里惨死在她眼前,顿时间鲜血横飞,场中的地面顿时鲜血淋漓,其中就有几个是倒在泥水里面的师兄弟不乏是在背后编排曾云风的,曾云风摇了摇头,本事不济,还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
曾云风看了一眼岳灵珊,说道:“师姐,你玉女剑法,我华山剑法。”
曾云风说着拔出宝剑指向地面,岳灵珊也拔出宝剑指向地面,两道剑交接一声,曾云风笑着说:“如今有一个方法可令你我武艺大增,想不想试一试?”说着,曾云风看了一眼岳灵珊。
岳灵珊有些担忧疑惑仍然点点头,“好,跟着我的方法来试试,咱们一起练剑好久都没曾试过这些招式,可是默契好歹也有了,看我第一招,苍松迎客。”
曾云风的剑引动岳灵珊的剑向着旁边一引,岳灵珊的下一招她自己浑然天成一般使出,正是的玉女第三式,天风欲来。
众多纷纷向岳灵珊刺来的宝剑,被岳灵珊就此一挡,隔挡在外,岳灵珊此时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反倒对于曾云风所引导的剑法合并有了一丝丝想法。
“再来,青山影影!”
岳灵珊陡然使出另外一招漫天花雨,只听刺啦一声,旁边一个带着黑衣蒙面人的斗笠直接被切开,脸上一道血痕显现,咣叽一下摔在了地上眼见不活了,岳灵珊觉得此时的自己很不可思议,她和林平之两个人的感觉像是在互相打斗,可是也在周围的各个地方划出一个又一个剑势的圆圈,形成了两道复合的剑圈,任何在他们剑圈内的人都会被波及到。
曾云风笑了笑,看了眼岳灵珊,两人的默契在眼中形成“师姐,下一招是金雁横空。”曾云风说着纵身飞起,剑指四方,从空中游出一个半圆,岳灵珊接下了这一剑曾云风接着就是一招天绅倒悬。
剑指一周,曾云风和岳灵珊两把剑划出两道剑弧分别划向周边三个人,三个人捂住自己的脖子,眼中的诧异惊恐一闪而逝,只见得几道血光在雷霆的掩映之下喷洒出来,曾云风剑势未停,接着说道:“再来,白云出岫!”
岳灵珊眼中的喜意更浓,接着说道:“我知道接什么,看我落英缤纷。”
岳灵珊和曾云风分别左右出剑刺向对方背后的那个人,两道剑穿过两人的胸膛,那两人分明眼中闪过的分明是不可置信,岳灵珊盯着对面这位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仁兄,她心中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作响。
剑这种兵器穿入人体里的这种像是石头挤进肉里面的感觉更是让岳灵珊瞬间一僵,她甚至能通过剑感受到这位仁兄的心跳,曾云风感觉这是岳灵珊第一次正面杀人,第一次面对面杀人会有很多心理阴影和生理不适,现在曾云风可不想让现在的岳灵珊陷入这种心理阴影和不适,现在还正在血战呢。
曾云风将剑陡然拔出来一道血箭喷了出来,他瞬间一个旋转身拽了一下岳灵珊,接着说道:“师姐别走神,下一招式是诗书会友。”
岳灵珊陡然回过神,刚刚的一刹那,她心中陡然一惊,要不是曾云风把她拉了回来,她估计要在原地愣很大一会儿,听到曾云风所说诗书会友,接着舞出了一道妖媚的身姿,分明就是玉女十九剑中的纤云弄巧。
不过十几个回合,曾云风和岳灵珊的周边就躺了一群死尸,差不多有八人,众多黑衣蒙面人纷纷离他们有一丈开外,众人都犹豫不敢围上来。
“大哥,怎么办!”其中一人嘴唇都在发抖。
这两道华山剑法令他们惊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悍的合璧剑法,看似是岳灵珊和曾云风两人在中间互相打斗,实际每次出状况的都是他们这一方,而他们每每都陷入两人剑弧和剑法变化之中,他们根本就进不得岳灵珊和曾云风的一丈以内。
他们两人交替而行,既省力又省时,两双眼睛将前后、左右、上下,全部盯得死死的,他们基本上找不到空闲的地方和破绽。
另一边岳不群宁中则还有刚刚躺在地上张着嘴喝无根水的令狐冲都愣住了,宁中则喃喃的道:“原来,原来玉女十九剑真的有合璧剑法,师傅说的没有错!只不过没想到合璧剑法原来是华山基础剑法。”
岳不群接过一剑也喃喃的说道:“师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定情之物是一对合璧的玉剑呢?”
宁中则听到这里,也是陡然大惊,想起了那一对碧玉的所打造的一玉剑,随即说道:“那不是祖师爷留给我们的定情之物。”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是啊,这分明就是说玉女十九剑乃是可以双剑合璧的剑法,可惜呀,我们深入宝山而不自知啊,心怀宝物而不自省啊,真是蠢!”
旁边拿着狼牙棒的这位黑衣蒙面人心中震惊不已,另外几人看着围着岳灵珊和曾云风死了一圈儿的尸体,也是咽了咽吐沫“大哥,华山派这茬子太硬了,实在是啃不动啊!”
拿着狼牙棒的黑衣蒙面人角楼牙冷冷的说道:“啃不动也得啃,辟邪剑谱我们拿定了。”
旁边一个小弟说道:“大哥,你看他们使的是不是辟邪剑法?还没几个交手的眨眼之间,我们兄弟就损失这么多。”
黑衣蒙面人一边打一边说:“我就不相信还治不了这两个小辈,跟我一起上。”
正当此时,岳不群和宁中则对视一眼,说道:“师妹!”
宁中则看到岳不群的这个眼神,顿时就明白了,玉女十九剑,她也会,而且她更厉害,同样的华山基础剑法岳不群也会。
岳灵珊是越打越起劲,越打越兴奋,玉女十九剑她从来没觉得威力如此之大,在众多敌人的面前,玉女十九剑,分明就是一道杀神,动若雷霆,静若飞花,触之非死即伤,任何人都阻挡不住玉女十九剑的剑锋,接踵而来的是曾云风的华山基础剑法势大力沉,奇险诡谲,两剑合璧,端的是威力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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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章 强敌尽退散
众多黑衣蒙面人纷纷向着着曾云风以及岳灵珊的围了过来,他们一套华山剑法的配合打完,众黑衣人也看清了他们的路数。
岳灵珊一看也慌了,曾云风和岳灵珊之间的压力陡然大增,曾云风嘴角冷笑一声,说道:“师姐,让他们再尝一遍双剑合璧。”
曾云风说着一个起手式,分明就是玉女十九剑的纤云弄巧,岳灵珊看得一愣。
曾云风手中的剑挽了五个剑花,陡然之间,岳灵珊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接剑一式诗书会友,她的剑在曾云风的剑上交接擦出了一个响声,两人的剑花同时间舞在了一起,在两人的剑擦出一道火花之后,双双分开,接着宝剑从人体瞬间划过,这个时候周边发出一阵惨叫。
“啊,我的手,我的手!”
“我的腿!”
曾云风笑盈盈地看着岳灵珊,岳灵珊也笑吟吟的看着曾云风,两人之间的默契仿佛陡然增加了无数倍。
曾云风和岳灵珊所占的那个药王庙中心的一丈范围内,鲜血满地,残肢断臂皆可见。
旁边的宁中则和岳不群运使出这种剑法加上内力还远远不止岳灵珊和曾云风两人使出的那种概念,陡然之间威力大增。
两个江湖一流高手联合使出的剑法令人疯狂,拿着狼牙棒的蒙面黑衣人顿时便感觉招架不住,凌厉的剑法一剑又一刀剑刺过来。
他们虽然从四面同时围攻岳不群和宁中则,但是在他们的眼里看来,这四面每一面都像是宁中则和岳不群同时攻向他们,他们每一个人就像是面对两个人的围攻。
拿着狼牙棒的黑衣人大吼一声说道:“并肩上,杀不了大的,杀小的,有什么招儿都使出来。”
众人已经纷纷惊醒过来,对呀,他们是来围杀的,什么招儿都不可以用?暗器啥的都可以用,说着纷纷从怀中掏出暗器射向曾云风和岳灵珊,岳不群和宁中则一听,心中陡然大惊,而宁中则更是大急,脚步陡然慌乱起来。
岳不群大喝一声“师妹,不要分心神。”
另一面,曾云风和岳灵珊也是两人压力陡增,撒出来的暗器多样,甚至他妈的还有霹雳弹,曾云风都不知道这些江湖人士从哪里弄来的霹雳弹。
曾云风的剑擦过岳灵珊的宝剑,曾云风和岳灵珊交错而过,两人眼神在空中接触,曾云风凝重地说道“师姐,三九一变!”
岳灵珊听得一愣,接着骤然之间反应过来,直接岳灵珊从高空跃起,右脚轻轻一点曾云风扎起了马步的右腿,接着在高空使出天女散花,曾云风的手掌在岳灵珊的右脚的脚底轻轻一掌变力,岳灵珊整个人顺势形成了一道剑势。
陡然之间,岳灵珊在空中划过一道苍松迎客,岳灵珊陡然感觉自己飞高了,天女散花的范围陡然从一丈变成了两丈,岳灵珊陡然感觉自己变成了曾云风手中的剑,顺势也使出了苍松迎客。
而旁边围攻的黑衣蒙面人陡然感觉眼前寒光一闪,那寒光从仿佛从天际而来瞬时射到自己的面前他们只觉得眼睛微微一阵恍惚,无数刚刚射出去的飞镖暗器被打了回来,当然还有霹雳弹,落在地上轰的一声爆响,其中一人接着就感觉脖子发痒,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脖子里爬了出来,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眼前是满是鲜血的手,眼中是闪烁着恐惧的眼神,他缓缓扑通跪倒在地上,然后整个身体向下倾倒,面部扑在了药王庙已经形成了血潭的泥水中,溅起道道水花,手中的长剑也落在了泥泞之中。
曾云风这时轻轻的一拽岳灵珊的脚,将她拉了回来,接着一掌推在她的腰上,在两人身体擦过的那一刻,岳灵珊打了一个激灵,脸色羞红,曾云风却没有在意这一刻,反倒是在两人擦过的时候,曾云风贴在岳灵珊的耳边说道:“师姐,五七又一变!”
岳灵珊顺势使出繁星点点,曾云风一招天绅倒悬,微微一笑手中长剑微微用力,长剑顺势震断,岳灵珊顺势第一招,繁星点点,将众多震断的长剑泼飞了出去。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刚刚让我们吃暗器,现在轮到你们了!”岳灵珊娇俏地说道。
众多蒙面人刚刚射出的暗器飞回,好多被他们躲过,可在此刻,顿时就被一个又一个震断的长剑断刃射中。
其中一人摸着自己血呼啦的左眼惨呼大叫“我的眼睛!”,他的惨呼整个药王庙的人都听得到。
另一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呜呜地向向外鼓着气,可是一股一股的血涌了出来,脖子鼓出的鲜血根本止不住。
曾云风的震断手中的长剑之后,脚尖轻轻一挑,一道落在泥水里的宝剑重新的飞到他的手里。
两人背靠背的立在场中,雨水从他们的鬓发边滴落,众多的黑人缓缓向后退,不敢再靠向他们,另一边的两丈的范围内,岳不群和宁中则也正杀得兴起。
黑衣众人迟疑着,犹豫着还要不要向岳灵珊和曾云风发起进攻,而这时另一边只听得一声喊叫和一声剑鸣“荡剑式..........破箭式!”
这两道令人令众人惊讶的剑鸣从那个地方响起,曾云风看见戴着斗笠翻飞之间跃向高空的令狐冲,心中赞叹了一声“独孤九剑果然不凡。”
众人在听到这一声高喊之后,陡然觉得寒芒一闪,众多周边看着围攻令狐冲的人,纷纷捂着了自己的眼睛“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只是一剑就刺翻了十几个人,这种力量何其可怖。
拿着狼牙棒的高手陡然之间脸色一惊啊,华山不是没有高手,是他娘的藏得太深了,全他娘的是套路啊,左冷禅未必没有把当枪使的意思,这么重要的情报都不告诉他,让他们兄弟送死,他转转眼睛对着岳不群说道:“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这应该就是辟邪剑法了,原来你们早就练了,兄弟们赶紧撤,我们被他们骗了。”
这人说完赶紧转身上马便跑,丢下了一地重伤和已经死亡的兄弟却没有丝毫犹豫,众人也纷纷跟着撤离。
“慢走,诸位,岳某就不送了。”
立在雨里的岳不群看着远远已经跑走的众多高手,叹了口气,宁中则正要上前去追,岳不群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师妹,别去了,很多弟子受了伤,救治伤者要紧。”
宁中则点了点头,她很同意现在岳不群的想法,而岳不群现在在心中既是激动又是悲伤,仰着脸任由雨水撒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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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一章 令狐的仁心
“总算是完了!”岳灵珊叹了一口气,她只感觉全身乏力,一松懈下,浑身疼痛。
已经被打湿了头发站在雨中浑身上下基本上湿透的曾云风看了一眼旁边的岳灵珊眼睛突然直了,岳灵珊瞧了瞧曾云风直勾勾的眼睛,又看了一眼他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胸口,两个浑圆煞是动人,俏生生的挺立着,她的脸上刷的一下顿时红了一片,“你,混蛋!”,说着跑向了药王庙。
曾云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说,怎么我混蛋了,明明是你自己穿衣服不讲究,是不是,男人嘛,我这个怎么可能让我自己不看。
岳灵珊跑到了岳王庙中,而此时的曾云风提着剑却向着满脸鲜血捂着双眼在旁边哀叫跪着雨地里的几个高手走去。
他们在泥水里面攀爬嚎叫着浑然未觉一个人失去光明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令他们迷茫的世界。
雨越下越大,黑衣人退走的那一刻,令狐冲的精神陡然松懈,手中的剑也顺势掉在了地上,直直的插进了泥里,他单膝跪地,拼命地喘着气,雨水从他的脸颊旁流过,也不知是水还是汗,他茫然的眼神看见曾云风直接走了过来,令狐冲摇了摇头,他的嘴唇都有些发青,可是仍然坚持着说道:“师弟,你要做什么?”
曾云风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围倒在地上捂着眼睛在泥水里翻滚的众人说道:“斩草除根!”
令狐冲摇了摇头,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他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我们再杀他们,是胜之不武。”
曾云风冷冷的看了一眼令狐冲说道:“他们并不是武林同道,也更没有所谓的仁义和江湖道义,他们逼问我们说要搜一搜,他们看向众多师兄弟和众多女弟子以及师娘甚至以及师姐是什么样的眼神?若是今天我们败了,会是什么下场!”
令狐冲摇了摇头,用剑撑起地面,缓缓站起,眼睛看着曾云风的眼睛说道:“我~不~许~你杀他们灭口。”
曾云风撇了撇嘴,仓啷一声,长剑入鞘,直接转身,背部对着令狐冲缓缓向药王庙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停在雨中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日后必为所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妇人之仁终究会害了你的。”说完直接向药王庙庙里走去,现在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去药王庙里烤火正是时候。
这江湖哪里有这么多的仁心,曾今的师傅黄药师就告诉他一个道理,锄强扶弱,匡扶正义,这几个字在武林斗争之中就是个屁,信得越多,活的越惨,杀人放火者腰缠万贯,修桥铺路者骨埋荒野,仁心是不能拿出来给人看的。
曾云风坐在火堆前,将外衣脱了下来,晾在了旁边,独坐在一旁想着事情,而众多已经被救治的弟子躺在地上哀嚎。
曾云风将衣服晾好之后,看见众多弟子岳不群和宁中则正在给众多弟子治疗伤势。
岳不群曾云风进来,笑了笑说道:“平之啊,你最近进步很大,甚至还能领悟华山剑法的精髓,端的练剑的奇才,你甚至找到合璧剑法的用法,真真是为华山立了一个大功啊。”
岳不群看着看着曾云风的眼神满是欣赏,旁边的岳灵珊此时却瞪了一眼曾云风,曾云风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此时的岳灵珊她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一身的翠绿,身如杨柳,动人无比,他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不过也没办法,华山剑派也就这几个女人容色出众,岳灵珊看着他灼灼的眼神,羞赧地低下了头,
宁中则和现在的岳不群两人对视一眼,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的那一幕。
岳不群摇了摇头,嘴角轻笑,宁中则是有些意味深长。
令狐冲缓缓走了进来,现在他的身体虚的不行,宁中则赶紧上去将令狐冲扶住说道:“不是让你在山上养伤吗?你怎么又跑下来了,今天多凶险啊!”
令狐冲摇了摇头说道:“师娘,我这个情况我还能撑得住,再说听六猴儿说你们在华山下遇到伏击,我就赶紧赶来了,没想到时你们已经走了,我一路追踪紧赶,才堪堪赶上。”
说着,令狐冲直接歪倒在了岳王庙的柱子旁,岳不群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让令狐冲盘膝坐好,对着令狐冲说道:“练气打坐,我给你再疗一次伤,帮你压制体内伤势,你这个伤势也只有紫霞秘籍能救,东西我都已经给你留下了,你为什么还要跑出来了。”
令狐冲嘴色发白,嘴唇发干,脸色发白,头上的汗涓涓的如同溪流一样往下流。
令狐冲笑着说道:“师傅,你在我心中如山,可是紫霞秘笈呢是掌门所练,如今我只是华山弟子,是没有资格练的。”
旁边的宁中则看着如此时模样的令狐冲,真的是心疼极了,这个弟子在她眼里,跟她的儿子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她一手带大的。
拿出怀中的手帕在令狐冲的额头上擦了擦,心疼不已,身后的岳不群在给令狐冲输送真气,帮他压制体内伤势。
过了好一会儿,岳不群才缓缓收功,亦是额头生汗“好啦,只能让你多顶一会儿,本来就是让你在华山之上疗伤,没想到,你这,哎!”岳不群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也罢,既然已经下得山来,就跟我们一起吧,陆猴儿呢?”岳不群说道。
正说着,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陆猴儿,他看着岳不群说道:“师傅,你叫我。”
岳不群又看了一眼陆猴儿,脸色一板说道:“我让你在山上照顾你大师兄,你是怎么照顾的,你还把你大师兄从山上带到药王庙,他这一路上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陆猴儿脸色也很难看,说道:“可是大师兄坚持要来,我也拦不住他呀,下次不敢了。”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算了,既然已经来了,就跟我们一起,不允许再有下次。”
岳不群目光灼灼地看着令狐冲说道:“冲儿,你告诉为师,你使的是哪一路剑法?究竟是不是他们所说的辟邪剑法?”
令狐冲重重的跪下,朝着岳不群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傅,我答应了那位前辈,不得透露这个剑法来历。”
“冲儿,这可是你的师傅!”旁边的宁中则也皱眉说道。
“算了,不要强求他!”岳不群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可是,对于令狐冲的不信任,这一刻已经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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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二章 前路指洛阳
刚刚他还耗尽真气为令狐冲疗伤,可是没想到这个弟子转眼之间就把他这个师傅忘到了九霄云外,究竟是那个前辈比他更亲近,还是他的誓言更重,又或者是其他?岳不群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对于这个从小她和宁中则带大的孩子,他心中有了一丝不忍,终究不是亲生的呀。
在药王庙歇了一眼,第二天将众多已经整理好已经失去生命的弟子在药王庙附近找了个地方埋了,立了标记。
众人在众多华山弟子的墓前静立默哀,没想到一下华山弟子直接损失接近三十名,还有很多是受了伤,老天爷仿佛知道岳不群的华山派,如今要举行哀悼仪式,所以天色立刻就放晴了,清风徐徐却吹不走人们心中的悲哀,生命是何其脆弱。
众人脸上的悲色根本无法掩盖,如今的华山100多号弟子直接去了将近十分之三,岳不群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虽然这些弟子个个大多数都是平庸之辈,可是好歹能够壮大声势,同样另外一个坟包里的旁边埋葬了很多尸体,这些尸体毫无意外都是黑衣蒙面人。
岳不群一一揭开他们的面罩,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真的如他所料,都是江湖之中成名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死在这里,何其的可笑,岳不群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不用想也知道这都是左冷禅的计谋,他们一个华山剑派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嵩山派争夺五岳盟主的时候了,而且还处处被针对,被算计。
华山中弟子也个个脸上都是戚戚然,他们也不会想到这原先很多跟他们嬉皮笑脸,在华山之上相互打斗玩乐的师兄弟,如今很多都命丧在这里,江湖门派中的厮杀,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一面吗,这一幕是那样的可怖。
岳不群默默不语,闭着眼睛,一个一个的坟茔仿佛不在他的眼中,而是在他的心里,这华山100多号弟子都是他从山下收来的,虽然不是每一个都资质不凡,可是如今的华山真的是岳不群一手慢慢建立起来,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他和宁中则两人几乎支撑了整个华山派,而当年他师傅死后当时山上只有小猫三两只,加上令狐冲等孤儿,如今到了华山派100多弟子的地步,这是何其的难为啊,华山派自从剑气之争之后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一呼百应。
当时的岳不群作为华山掌门,想收弟子是多么难,自从他和宁中则出山之后,他闯出了君子剑的称号,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正因如此,岳不群对于想要扩大华山派江湖势力以及名号的想法更加的迫切,这江湖之中,只有实力才是一切,其他的都是鬼扯淡,谁能想到一个五岳剑派的大派,居然在一个药王庙被众多江湖武林绿林人士围攻,还被差点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都被人笑。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悲痛的眼神,心里很难受,可是路还是要继续往下走,日子还是要过,宁中则则走到岳不群的面前,轻声说道:“师哥,节哀顺变,江湖之中哪有不见血腥的。”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宁中则接着说道:“师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
岳不群摇了摇头,叹息道:“像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只有一次,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说着岳不群将眼神看向了曾云风,曾云风和岳不群的眼睛对上,心中叹了一口气,便宜外公,我来了。
曾云风随即上前抱着宝剑说道:“师傅,此地距离洛阳不远,刚好我外公就在洛阳,不如去那里暂且歇歇时日,众多师兄弟也好养养伤!”
“不知你的外公是?”岳不群疑惑道,曾云风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你能不知道我的外公是谁!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外公江湖人送外号,洛阳金刀!”
林平之的外公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初把女儿嫁给林平之的父亲,其实也是为了图谋辟邪剑谱,他的女儿只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只不过林平之的父母两人恩爱,并没有让这个便宜外公得逞,就算他的女儿被余沧海杀了,也听他说报仇,最后林平之叛出华山也是去投靠左冷禅,这个便宜外公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说起林平之真是悲哀,所有亲人之中对他最好的都死了,对他不好的都活的好好的。
“原来是洛阳金刀无敌王老前辈,真是失敬了!”岳不群假惺惺地道。
岳不群脸色有些泛红说着又看了眼宁中则点点头,岳不群这才说道:“好吧,那就叨扰了,去王老前辈家暂住一段时间,可是,不知王老前辈方不方便。”
曾云风笑着说道:“师傅考虑周全,这样吧,稳妥起见,我先去一趟洛阳,跟我外公打一声招呼,想必我外公对于华山派应该是非常欢迎的,师傅不必担心。”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先到前面的镇子上找个地方歇歇脚,我手书书信一封你带给王老前辈,毕竟,突然登门,十分无礼!”
旁边的宁中则听着也点了点头,曾云风嘴角笑了笑“是,师傅!”
“珊儿,你也准备一番,你跟着你师弟一同去洛阳,你们两人一起一对雌雄剑应该可以应付这些武林人士了!”岳不群沉吟后说道,宁中则听了点点头,而令狐冲听得雌雄剑则是脸色一黯。
“我不要!”岳灵珊气鼓鼓地道,令狐冲听完是心中一喜,岳不群脸色一沉,可是岳灵珊却是不改初衷。
“师傅,师姐身子孱弱,药王庙雨中一战,想来是受了风寒,就不必前去了。”曾云风喜滋滋地道,妈的少了这个拖油瓶,老子立刻飞龙在天,有这个傻妞在旁边反倒是束手束脚,装模做样真是累。
“你才身子孱弱,你上华山可是我手把手教你练剑,现在尾巴翘起来了,你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岳灵珊一听曾云风的话立马嘟着嘴冷哼道,令狐冲听得脸色又是惨白。
岳不群抚着胡须笑着点点头,宁中则也是心中有些想法。
众人在掩埋湾师兄弟的尸首祭拜完之后,又匆匆上路,只不过药王庙这个地方成了他们的伤心地,江湖武林无时无刻不伴随着厮杀,没有人能够例外,也没有人能够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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