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三十三章 老岳的心思
夜晚,他们在前面的镇子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曾云风抬头一看,心中一个咯噔,这上面分明写着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他就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客栈都叫悦来客栈,像是祥福客栈,他也遇到过,可是只要一到这里,曾云风就感觉总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房中宁中将岳不群身上的外衫慢慢脱了下来,给他放到一旁挂好,然后慢慢将外衫弄得平整些,可以说岳不群君子剑的名有一半得归功于宁中则,其中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宁中则频频的给岳不群整理他的君子之风,单单靠岳不群一个人,想做君子可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面上没这么风正儒雅。
宁中则一边熨烫衣服,一边看着岳不群说道:“师哥,我总觉得珊儿和平之之间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
岳不群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宁中则也摇摇头说道:“不是,作为女儿家的心思,我看得太多了,珊儿对于冲儿时而有可能是一种兄妹之情,甚至对于哥哥的疼惜,可是对于平之反而我感觉她有一种很奇怪的心思。”
岳不群感叹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师妹,别想那么多了,珊儿自有儿福气,她也不小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至于平之这个孩子我看了,人很踏实,可同样心思也很深呐,如果你我离去之后,他应该可以护佑珊儿周全。”
“珊儿的小打小闹,在平之眼里,也许不过就是一道云烟,只不过珊儿自己不知道罢了。”宁中则听得心中一愣,“师哥,你是说?”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林平之这个人藏得很深啊!”
“华山基础剑法他能练到如今的地步?这就连我都做不到,可是林平之他做到了,你说奇不奇怪?”
“玉女十九剑,师妹你呢,练了几十年,可你却看不到了这其中的奥妙,为何?药王庙一战,若不是情势危急,我想林平之他也根本不会出手。”
“早在上次,在华山正气堂的院落里,他和封不平内战,我就有些怀疑他了,如果说他带艺投师有些底子可也不应如此,可你看他所练的辟邪剑法平平无奇,没有丝毫的威力。”
宁中则听得心中一惊,随即看向岳不群说:“啊!那你还把珊儿安排和他在一起,这样不是与虎谋皮吗?”
岳不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笑笑“我还看得出来,平之对于珊儿没有太多的戒备之心,更是没有伤害的心思,否则药王庙一战,他不会救我们,看起来他们二人像是我所说的雌雄剑,可实际上雄剑更比雌剑强啊,珊儿才是他的是他的拖油瓶。”
宁中则担心的说道:“师哥,你这样把珊儿安排在他身边,甚是危险啊,再说这一路上.......”
岳不群摇摇手打断了宁中则的话说道:“师妹,你过虑了!这洛阳之地乃是金刀门的地界,连我华山都插不进去手,足见王元霸也是一方枭雄,他虽然是林平之的外公,可是你看看他对林平之怎么样?”
“林平之的母亲故去,他明明知道是被青城派所杀,可是你有看到王元霸散出放话说在江湖之中要报仇吗?没有,一点也没有,足可见王元霸这个人是个什么心思?”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说道:“师哥,那你还?”
岳不群又笑着站起来走了两圈说道:“我华山独木难支,洛阳金刀门金刀无敌王元霸也是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我们两家联手在这长安、洛阳一带,绝对可以跺跺脚就颤三颤,我们华山派缺的不是底蕴,而是钱和时间。”
“而王元霸缺的不是钱,他缺的不是时间,而是底蕴,这两个与我是相辅相成的利处啊,我知道王元霸觊觎辟邪剑谱,可是把林平之送到门前去,也未尝不是想试探一番他。”
宁中则有些纳闷,看了眼岳不群,她心中很是不解,因为从前这些时候自己的师哥从来不会把这些事情跟她说,师哥都是独自一人思考,反倒是今天,跟她吐露了不少心声。她也渐渐开始了解岳不群真正的为人,一个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枕边人。
岳不群笑了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岳不群自嘲的笑了笑,仰天叹了一口气,看着幽暗明灭的灯火说道:“这华山就我们两人真的是独木难支啊,如果再不对你敞开心扉,我想日后我岳不群真的找不到说话的人了。”
“这两天通过林平之,我想通了一件事,华山功法未必就不如辟邪剑谱,可是华山派经过这么多年以来落败,典籍残缺功法也残缺,很多东西不是我们不想去去练去修行,甚至是去改变,而是这些乱七八糟功法典籍东少一张西少一张的东西让人练得脑袋大。”
“师妹,你应该也知道这玉女十九剑,包括华山剑法,都是你我的师傅整理出来的我们两人一点点借着师傅的指导才慢慢练成的,练到今日功夫是何等的不易啊,先人的东西在历次争斗之中逐渐消散,华山剑气之争更是导致典籍大半被毁。”
“虽然我们说是剑气之争之中导致人才凋零,实际更多是华山派的底蕴遭到了一层的削减,若不是华山基础剑法是弟子必练的剑法,否则如今这华山基础剑法也会不见了,若不是玉女十九剑那是师父亲传的东西,这玉女十九剑也绝对没希望重新展现威力,如今这双剑合璧的剑法落在你我手中,那是天意啊,天意让我君子剑变成华山雌雄双剑,势必威震武林。”
岳不群说到这里,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华山派原本也并不是所谓的真正的全真教派,也不是真正的剑派,他乃是全真教郝大通和当地的衰败的华山剑派并派而成的一个门派。”
“我们传承的那是郝大通祖师他们传下来的功法,可是功法典籍同样有缺憾,华山剑派所立的时代更为久远,在先秦时期就留下了本派,正是因为这样,门派中才主要分为气宗和剑宗,这个争斗也绝对不是因为最开始师傅跟我们说的是葵花宝典的源头,这其中,最开始的剑气之争其实早就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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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四章 来者皆是客
说到这里,岳不群有些兴奋地看着宁中则说道:“可是师姐,你知道师父临终之前对我说了什么吗?”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眼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有些慌,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也一下子接受不了岳不群在暗中筹谋的思虑和思索,再加上他身上的重大的担子,她感觉岳不群做的这些事情,这些谋划,在她想来,可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看着岳不群的眼神尽是有些悔恨,自己终究是太使性子了。
岳不群自顾自的说:“师父临终之前跟我说,想要华山派再次发扬光大,必须找到一门功法来弥补华山派的缺憾,之所以华山剑气之争愈演愈烈,这葵花宝典占了其中一大半,华山派顶级功法缺憾?典籍缺失导致先前的功法渐渐的消散。”
“而这葵花宝典是一套可以作为借鉴的功法,华山派借之重新正本溯源的,为了得到华山剑法,为了得到葵花宝典,我在所不惜。”
“这辟邪剑法我见过,林平之使的招式的招式,跟师傅临终之前传给我的葵花宝典之中剑法中招式是一模一样,这让我心中狂喜,华山派发扬光大的机会就在这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之中。”
岳不群说着,心中愈加兴奋,语言也越发激昂“岳王庙一战,林平之让华山剑法和玉女十九剑融为一体,更让我心中确定葵花宝典和华山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既然能以辟邪剑法的口诀心法融合华山剑法以及玉女十九剑,那么也就意味着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绝对可以和现如今的华山功法进行同根同源的拆解和互相弥补,师妹,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宁中则看着有些疯狂的岳不群,心中如同鼓锤,完了,师哥疯了。
宁中则根本不确定所谓的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因为她从来没见过。
但是她知道一件事,正邪不两立,葵花宝典那是东方不败所练的功夫,怎么可能和他们华山派功夫能扯上关系?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岳不群现在坚信不已。
另一边,躺在床上枕着枕头的曾云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个悦来客栈里的枕头实在不如华山的枕头枕着舒服。
那个荞麦皮的枕头是岳灵珊送给他的,枕起来颇为舒适,这一年多来,他枕的已经很习惯了,没想到换了个枕头,他还感觉有些择床。
同样,他原本以为岳灵珊的玉女1十九剑和华山剑法的结合,能让岳不群重新回到钻研华山派功法的轨道上来。可是没想到的是,岳不群却想到另外的一个岔路上去了,而且越想越奇怪,甚至有了将华山剑派与辟邪剑谱以及葵花宝典连合成一起的想法。
如果曾云风知道这一点,绝对会赞叹,岳不群真是一个武学怪才,他的想法跟别人完全就不同。
另一边还有一个人睡不着,这个人就是令狐冲,他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每每想到岳灵珊和林平之两人之间的情愫,他就心里难受。
令狐冲再想到明日师妹要和林平之出发前往洛阳,而他却要在这里苦苦等待,他只要一想到路途之中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的嬉笑怒骂,卿卿我我,耳厮鬓磨,他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思过崖一行让他非常的痛酷,也非常的后悔,他宁愿不学所谓的独孤九剑,也不要失去小师妹,可是往事不可追,时间不可逆。
现在的小师妹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师妹,虽然小师妹对待他还是亲近,可是早已不同往日。
曾云风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突然耳朵的耳垂轻微动了动,自从练武以来,曾云风的灵觉远远强于很多人,尤其是在开发了相应的滋阴功之后他的感官的敏锐程度真的令他很烦恼,有些不想听的事情他都听得到。
曾云风摇了摇头,华山派在外江湖行走警觉性真的是差得很,曾云风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抄起宝剑向门外走去。
看了看看了看天空的明月高悬,曾云风有些感叹,这天气真是变化无常,前两天还是暴雨倾盆,下雨下的大晚上都不停。
今天晚上却是明月高悬,他摇了摇头,接着纵身一跃,翻到了屋顶,依靠在这屋脊上,缓缓的闭上眼睛,清风徐徐吹过他的面庞,撩起他的鬓发,端的是惬意异常,好天好月好风,可惜无好酒。
只听得底下几声怒喝“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何门何派?看什么看?连你们也不相信我,滚开。”接着就听着一声咣当的声音。
曾云风朝着屋檐往下瞄了瞄,喝的醉醺醺的令狐冲指着两匹马骂完,举着酒葫芦大灌了一口,接着顺势躺进了马槽里。
曾云风再次摇了摇头,他要是那两匹马恨不得活吃了令狐冲,马就等着晚上膘呢,他可倒好直接睡到你的饭盆里。
这两匹马能活活得把令狐冲活吃了,换做谁睡到他们的饭盆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听到这个声音,曾云风苦笑着摇摇头。
令狐冲这个大师兄,纯粹就是被自己的师娘惯坏了,他只觉得天第一,师傅,第二,自己老三,其他人他都不为所动,他是谁也不怕。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种桀骜而且自由散漫的性子,让他吃够了苦头,听着一声轻盈的脚步声顺着墙角蹭了过来,曾云风的嘴角露出微笑,该来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那人轻轻地走到令狐冲的旁边,缓缓地拿起了他的剑,手的剑缓缓的伸到了令狐冲的脖子上上。
令狐冲一阵警觉,翻身坐起盯着这个戴着斗笠的人,这人用剑指着令狐冲恶狠狠地说道:“曲谱呢,拿来!”
令狐冲打了个哈欠,挖了挖耳朵有些无所谓的说道:“怎么又是你呀?什么曲谱啊?”
“快拿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这人的声音越发的严厉。
“你杀,杀呀,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怎么,拿剑对着我就把曲谱给你啦?以后传出去,让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令狐冲笑笑说道。
这人冷了冷眼神瞅着令狐冲说道:“好,咱们就看谁斗得过谁,斗得赢,我就不再来!”说着,伸手一阵内力涌动,令狐冲的剑直接被射入马棚地面,入土一寸。
令狐冲顿了顿酒葫芦摇了摇,酒壶里还有些酒,他喝了一口才说道:“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曲谱吗?要知道,我华山派的师门都在这里,你就不怕吗?”
“少啰嗦,拿剑吧。”那个戴着斗笠的人无所谓的说道。
令狐冲伸了伸懒腰,坐起来说道,:“好好好,别那么凶嘛,咱们商量商量,再说那曲谱也不是曲洋长老一个人写的,那也有我刘师叔的份。”
“咱们商量商量。”令狐冲嬉皮笑脸地说着,缓缓地走向了插上地上的宝剑,左手轻轻一挑宝剑,右手顺势一接,柔滑的一个翻身,使出一招苍松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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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五章 马屎味情愫
一个辗转腾挪之间,两人在马棚之中翻打起来。
曾云风探着身子向下望着,这俩人真是大晚上没事干,这大好景色,明月高悬,本就是谈情说爱的好风景,加上清风徐徐,更是有三分助力。
有这个功夫,不谈情说爱,反而是在马棚里闻着马屎马尿味打来打去,真是大煞风景,暴殄天物,也浪费了这良辰美景。
两人间迅捷地在相互交手了十几招之后,令狐冲的剑搭在现在这个戴斗笠的人的脖子上,戴斗笠的人剑却离令狐冲还有一尺。
“嘿嘿,一寸长一寸强,认输吧!”令狐冲挑挑剑说道。
戴斗笠的这人撇了撇嘴说道:“休想让我放弃追回曲谱,要杀便杀,你就不要啰嗦了。”
令狐冲也撇了撇嘴“你倒是挺硬气,你追了我一路,难道就是为了这曲谱吗?”
“若是在药王庙你也出手,估计我们真的要全军覆没,可是那时你并没有出手,为何此时又跟上来呢?如今我师傅师娘功力大进,若是被他们发现,你肯定走不了,师父定然会杀了你。”
这人冷哼说道:“要杀便杀,休要啰嗦,你果然是五岳剑派的门徒,你杀呀,左冷禅不是把刘正风全家都杀了吗?一丘之貉。”
说到这里,令狐冲放下了剑,将剑直接射入地面,喝了一口酒,感叹说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那曲谱是刘正风师叔的心血,我更不可能给你,今天就到此为止,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你是魔教中人,咱们水火不相容,没有机会再相见,还是少说话为妙?”令狐冲无所谓地说着,举起酒葫芦,摇晃着缓缓向着马槽走去。
“嘴上没有,剑上有。”这人看着令狐冲的举动好像火气更大了,说着这戴着斗笠的人,接着又舞起了剑,催动内力,马棚几个呼吸之间就被拆的一塌糊涂。
底下的马儿被他们吵得狂蹦乱跳,马棚的稻草被他们搞得四处翻飞,马屎更是乱飞,场面真的无法描述。
曾云风有一些为他们默哀,这里可是悦来客栈呐,在这里也敢打,嫌弃自己活的命长吗?
两人从地上打到了屋顶,在马棚上的稻草顶棚上肆无忌惮地挥洒着热情,离他们不远就是曾云风,他实在瞧不下去了,用自己的剑敲敲了敲瓦面,说道:“喂,大晚上有没有公德心,要不要这么旁若无人。”
两人陡然一惊,纷纷看向仰躺睡在了屋脊上的曾云风。
曾云风用右手抹了一把脸,有些难为地说道:“本来我不想管这些事,听过也就算了,我就当没听见你是魔教中人,让你走了也便罢了,可如今,你都窜到我面前来了,倘若还让你从我面前轻易走过,那不是太跌我华山派的门面了吗,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是不是大师兄!”
令狐冲听完脸色尴尬。
这个人倒是冷哼一声,看着曾云风说道:“你是林平之?”
这是人冷横娇蛮的说道:“果然五岳剑派都是一群伪君子,哼,我还救过你,如今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日月神教中人的恩情就不是恩情吗?”
曾云风冷笑一声,说道:“日月神教?一个连曾经明教的名字都不敢称呼的教派,也敢妄称神教,好大的口气,难道我华山剑派自先秦时代就在,我还要自称我们是仙派不成?狂妄!”
曾云风缓缓站起,立在屋脊上,清风习习,吹动他的衣角,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肃杀
“大师兄,师父在正气堂曾说过,如遇魔教中人,不问是非,拔剑便杀。”曾云风说着眼神微微一抬,带着斗笠的这个人,陡然觉得心中一寒。
“林师弟,你怎么,你怎么。”令狐冲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面上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惶恐,他不敢让师父知道他跟魔教中人打交道,更不敢让师傅知道他和曲洋以及刘正风等人打交道。
曾云风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说道:“大师兄,如今正邪不两立,我是不可能轻易让她走的。”说着,曾云风停顿一下,说道:“除非,你能打败我手中的剑。”曾云风说着举起了手中剑。
“大师兄,今日你若能胜了我手中的剑,我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如何?”
旁边带着斗笠的人气得浑身发抖,原来这个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曾云风紧盯着令狐冲,在药王庙他见到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就有些意动,如今他更是心痒难耐。
如今这个机会他怎么能不把握住领略一番独孤九剑,至于旁边的这位,他早有放她离开的打算。
若说正派众人,他自己根本算不上,从黄药师那一脉传下来,他从来都是亦正亦邪,甚至邪比正要多。
他做事也从来都是凭自己的心情,什么时候有过正邪之分?
令狐冲看着曾云风战意昂然的眼神,脸色越来越郑重,左手一翻宝剑翻手抓在右手中,说道:“好,师弟,一言为定。”
此时的令狐冲也显得跃跃欲试,在药王庙之中,他正是因为听到了岳灵珊以及林平之用剑刺瞎了眼睛的那个人的惨呼,他才想起来可以用破箭式刺瞎那些人的眼睛,这才早就了他一剑连斩十几位高手。
那一战,他也看到了华山合璧剑法的威力,可他更知道,华山合璧剑法是眼前这个人发现,甚至可以说是眼前这个人重新演化出来的。
林平之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小师弟了,一年多的成长,让他已经脱胎换骨。
曾云风笑笑,看着旁边气的浑身发抖,酥胸往上一耸一耸的这位美女说:“怎么?现在还不敢以面目示人吗?所谓的日月神教也不过如此。”
这人听完哼哼一声,陡然将斗笠掀飞出去,钉在了旁边的木桩上。
曾云风哈哈笑了笑“一个人上也是上,两个人也是打,我华山剑法,从来就不惧多人围攻,来吧。”说着,只见掀开斗笠面容却仍然围着面纱的女人上前就要准备动手,曾云风突然伸出左手说道:“等一会儿。”
女人娇俏怒斥,喝道:“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一会儿说行,一会儿又说不行。”
曾云风笑了笑说:“当然行,可是在这里不行,要打咱们换个地方,吵到了其他人可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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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六章 长剑比独孤
曾云风说着,轻轻一踩屋脊,跃飞一丈落在前面那棵树上,轻轻一踩树枝飘飞而去。
声音远远传来“前面有一棵祈福的大树,我们就去那里约斗,我先走一步。”
旁边带着轻纱的女人看了眼令狐冲,令狐冲也看了一眼她,两人眼中充斥着战意,尽皆轻轻一跃,跟着追了出去。
一阵急行,客栈三里外,曾云风落在一棵祈福的大树下,这树上的各个枝头绑着各式各样的祈福的符文和一些荷包,甚至还有些铃铛,应该是用来驱鸟的,这棵树是当地人用来祈福的,福袋外面还绑着各样的布条,清风吹来,刮得树哗哗作响,铃铛也轻吟一阵,如同诵诗。
曾云风背着手看着月亮,他的剑插在地上,听见两人追来,转身,用右手摸索着剑柄说道:“脚力太差。”
令狐冲喘着气,脸色有些苍白,旁边的女人眼光灼灼地看着曾云风,令狐冲感觉不可思议,这位小师弟为何时练得一身精妙的轻功?
曾云风看着令狐冲盯着他的脚看,有些诧然,随即解释道:“怎么,不认识华山的金雁横空的金雁功吗?”
曾云风说着脚一踢,脚前的剑旋转飞起,曾云风一抓剑鞘,轻轻一震,长剑陡然冲出剑鞘直接刺出,另一端他的剑鞘却直接刺入了旁边的那棵大树的下的一个枯死的木桩里面,入木三分。
他口中没有一句废话,赫然右手抓住飞出的剑柄,挽了一个剑花。
女人冷哼道:“花里胡哨!”
旁边的令狐冲看的是目瞪口呆呀,单单是这一手,他就很少见人使用过。
曾云风身姿如大鹏展翅右手握剑柄,长剑一撩,分明就是华山剑派剑法中的金雁横空。
令狐冲看着,心中大惊,立刻拔剑抵挡,只觉得一道巨力直接击在了他的宝剑之上,顿时让他感觉像是被一只翅膀展开遮天蔽日的金雕击中,金雕铜铁一般的鹰爪击中了他的剑,他感到一股巨力从他的剑上传了过来,他蹭蹭蹭连退三步,右脚陡然一停,剑向下刺入土中。
他心中暗赞,好厉害的金雁横空。
旁边紧紧追过来的女人一丝剑风吹起了她的面纱,露出一副娇美的面容,旁边的令狐冲看到这一幕,有些愣愣的。
曾云风盯着令狐冲,嘴角撇了撇说道:“大师兄,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美女有的是时间看。”说着脚步向前抢了一招,长剑扫地,赫然又是一招青山影影。
令狐冲大吼一声,笑着说道:“来的好,长剑从剑鞘拔出,伸手一拦刺过来的长剑,只听两声金声玉振的声音让人耳鸣,接着令狐冲翻飞在空中,如同鹞鹰落地,长剑在地轻轻一点接着身子又重新翻起,犹如一道旋风,口中欢快地说道:“接我一剑,荡剑式!”
曾云风只感觉有一道旋风向自己呼啸而来,风的周边皆是锋利的气息,你不知利剑从何而来,又往何而去?
曾云风只能凭感觉走了,一招白云出岫,直刺旋风的中央,遇到一股巨大阻力,放佛在扭动,长剑感觉就要瞬间脱手,曾云风手中一扬撕开剑风。
令狐冲大吼一声,接着右脚轻轻点的,整个人逆时针重新旋转飞起,高声喝道:“再来,破剑式!”
曾云风脚上直蹬地面,整个身子从地上直飞一丈,接着整个人从天空倒着向下刺来,躲过令狐冲一招,笑着说道:“来的妙,大师兄,也接我一剑,天绅倒悬。”
旁边的女人在一旁看的目眩神迷,她根本插不上手,两人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她最后几乎看看不到两人的是如何交手的?
在一阵交错之过之后,令狐冲半跪在地,嘴角露出一丝鲜血,伸手擦了擦说道:“师弟,你赢了。”
曾云风面色惨然一笑,胸口的衣服陡然刺啦一声分裂成八瓣儿“独孤九剑,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呀,我没有悟到一剑化三清,否则与你之间必定还有一战之力,没想到不到五十个回合,我就败于你手。”
令狐冲听得一惊,他可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这是独孤九剑,林平之是怎么知道的。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我华山派还没有胜败不分的道理,我华山派之所以成为名门正派,就是因为不屑于用所谓的阴谋诡计,你们走吧,今天这事,我就当没看到。”
曾云风说着,左手向旁边的木桩上的剑鞘轻轻一抓,剑鞘径直飞入他的手中,长剑仓啷一声入鞘。
“擒龙控鹤!这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女人眼神一紧。
曾云风左手抓着剑,缓缓离开。
旁边的令狐冲这时刚刚站起,女人上前准备扶着他,她虽然脸上仍是有一些恼怒,可是看看刚看到刚才的一战,心中也是惊骇不已。
“令狐冲你的独孤剑法真厉害!”
令狐冲嘴角咧了咧说道:“不是我厉害,是他不屑于用真气与我比斗。”令狐冲说着看向旁边的大树,这时只听只见旁边三人合抱的大树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开来,分成两半儿倒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大叔的中间的木头纹理清晰可见,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的毛刺,女人眼中更惊。
令狐冲却是脸色惨然“刚才若不是他剑势向旁偏了两分,我就不只是被他的剑气所伤,此刻,我早已是......”令狐冲接下来的话没有往下说,可是又接着撑起剑高傲地说道:“可是我剑法比他高三分,若剑法比较,他不是我的对手。如今我才明白我师傅所说的剑气冲霄是何等模样,气宗以气为主,不是说假的,师弟的内力早已在我之上。”
“他若想杀我只在片刻,今日他是有意放你一马,算是全了当日你从河中救他的恩情。”
“从今之后,你再遇到他,那可就不是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若是日后再见到林平之。”令狐冲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女人懂了,看着令狐冲郑重的眼神点了点头,令狐冲说着扑的一声又往外喷了一口血。
女人上前又要扶令狐冲,令狐冲摆了摆手儿,对着女人说道:“正魔不两立,你不要扶我,今日之后,我若遇见你,便是拔剑必杀,不问是非,你好自为之。”
令狐冲说完,拄着剑一瘸一拐地走回了悦来客栈,此时的他,酒也醒了,人也醒了。
另一边刚刚离开的曾云风在走到离悦来客栈还有半条街的时候,突然右手倚住墙左手捂住胸口,长剑倚在地上喘了两口气,曾云风在自己的胸口连点几下,呕出一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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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七章 野店有遗味
曾云风看着天空悬着的明月,仿佛看到了当初在襄阳城外的那个剑冢。
在那个剑冢的崖壁上的那一行字“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敌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他陡然之间和那个闯荡江湖30余年无一敌手,所以隐于深谷的独孤求败的放佛站到了一起。
如今的令狐冲得了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到如此地步现今的令狐冲还没有习得剑气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单单是靠着那种浅薄的剑术认知就将他打伤。
虽然是非常简单的淤血,可是曾云风能想得到,如果这两道打在胸前产生淤痕的是剑气,那该是如何的情景?
今日,他已经脱了手,曾经入微的境界,没想到在这种具身体之下,竟然无法把控境界,竟然心神松动下意识使出剑气,这才有了破绽。
这高手与高手比试之间,若有一丝一毫的心智松动,都有可能命丧当场,果然太长时间的高傲与自大是会让自己太过轻忽的。
女人走看着一瘸一拐拄着宝剑离开的令狐冲,她的心中有些莫名的空荡。
明月高悬在天上,如此良辰美景。她再也不是日月神教的圣姑,曾经不可一世的她见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人,看似默默无闻,仍然是韬光养晦。
她小瞧了天下人了,所谓日月神教的圣姑,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武功惊世骇俗的也不只一个东方叔叔。
所谓日月神教,躲在黑木崖,自以为武压天下,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可是在如今的情景看来,方知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瞧了瞧旁边的那棵从中断裂的祈福大树,她明白那时的林平之根本不想将这个大树一剑两断,那仅仅是他下意识的一剑,从他将剑鞘插入大树旁的木桩时,她就知道林平之之根本不想伤害这棵大树一丝一毫。
可是他稍稍的两分偏移,就带来了这个镇子上祈福大树的灾难。
从这里她想到了日月神教,作为这个所谓江湖之中的庞大势力,他往旁边歪一歪,会歪到哪里去?又有多少黎民百姓?会遭殃呢!自己和左冷禅又有什么不同。
她来时以为自己可以马到功成,走时却是悻悻然,在这江湖自己只是一介女子,终究说了不算。
曾云风回到了,客栈缓释了一下胸口的淤青,吃了几粒丹丸,好受了不少,这淤青大概过个三四天就会消掉。
另一面的令狐冲却是浑身无力,他本来就伤上加伤,再加上体内有多道真气,如今体内更是有一道剑气,好在这股剑气并不是十分霸道,反倒是中正平和,反而令他有些轻松,甚至能感受到这股剑气之中与自己所修正的内功有一些相似的源头,颇为好奇。
反正睡不着,令狐冲也就不再睡了,反而做起来盘膝打坐,练起了自己的内功。
今日一战,让他明白,胜败也许可以用剑法来做抉择,可是生死就不仅仅是剑法了。
翌日,曾云风提着剑,旁边跟着一个撅着嘴背着包裹的丫头,毫无疑问是岳灵珊,曾云风可是气鼓鼓的,心里把老岳骂了个遍。
本来他这次打算先去洛阳收复一些人为自己所用,让自己的荷包稍微舒坦一点,不至于天天没吃没喝的。
华山这地方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一天两天改变根本不可能,但是洛阳这个地方富啊,水陆交通四通八达,更是靠着水流要地,端的是一个好地方,甚至唐朝还把这里作为首都,东都洛阳可不是白说的。
洛阳之地更是被几朝作为首都,这里绝对是财富的集散之地,想在这里捞点儿银子,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可是现在到的好,老岳同志派了个小拖油瓶儿跟在他屁股后面,他是哪儿也去不了。
当初按照曾云风的想法,再不济他去赌场里面溜一圈也可以呀,可是如今呢?这个小尾巴跟在自己身后,甩都甩不掉。
岳灵珊看着曾云风一脸不悦的表情,一边走一边说:“小师弟,你撅着嘴干什么?师姐跟着你,你不乐意啊?”
曾云风差点就没回答,我不乐意。搁谁谁乐意啊?不仅帮不上忙,还得添乱。
按照岳灵珊这个傲娇的脾气,路上什么闲事都想管,不过话也说回来,当初如果不是岳灵珊管了闲事,救了林平之,也没有现在的曾云风了。
洛阳旁边的城镇很多,在进入一个小城镇之后,曾云风和岳灵珊两人找了一个酒店缓缓坐了下来,放下包裹,一个小二立刻就走上来说道:“两位客官吃些什么呀?”
曾云风看了看这位小二啪的一声把剑拍在桌子上说道:“来两碗素面。”
小二一愣,心中打量了两人一番,嘀咕道:“这俩人穿着也不像是寒门子弟,怎么吃的这么差?而且两碗素面横什么横。”
曾云风看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听见啊,那俩碗素面,不要菜,光面就好了。”曾云风没好气的说道。
旁边的岳灵珊也是气鼓鼓的看着曾云风“哎,小师弟,光吃素面怎么吃啊?”气鼓鼓的曾云风活脱脱一个受气包,他看了一眼岳灵珊,说道:“我没钱。”
此时的曾云风在岳灵珊看来就像是耍无赖的,岳灵珊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笑笑对小二说道:“小二,我有钱,来一碗素面,另外一碗来鸡汤面,他爱吃素面让他吃。”
曾云风没好气地叹了口气,这女人真是小心眼,记仇记一辈子,曾云风是有钱也不能花呀。
当初他到华山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如今如果来了钱,少不得又被这个小妮子怀疑。
所以只能点素面,这倒好,她看着他没钱还气他,自己点了碗鸡汤面,给自己来碗素,也太不厚道了,这还是师姐吗?
不多时,两碗面端上来,岳灵珊捧着鸡汤面,狠狠地大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回味地说道:“哎呀,这鸡汤面可真是香啊,有些人哪,只能吃素面,而且是光面。”说着挑挑自己碗里的面。
曾云风把自己面前的面瞅瞅,又看了看岳灵珊碗中的鸡汤面,一股股的香气直接往他的鼻子里面钻,他不用尝便知道这面定是这个小店厨师的拿手厨艺,这个厨子十有八九又是什么谁的传人,乡野有遗贤啊,河南面食在现在全国也数一数二,他心里那个馋呐。
这一路走来,他们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到了这个镇子上找了家店,好不容易坐下来吃点东西,对面的东西和自己的这个差别这么大,他心里能不难受吗,自己这一碗搞不好是那个小二做的,看着就没有食欲。
曾云风,别的还好,就是有一点不能和别人比,那就是要吃的好,别的差了,他都无所谓,只要有条件,他是能吃多好就吃多好,能多挑剔就多挑剔。
现在怀中揣着银子,却不能拿出来吃,简直就是折磨,曾云风心里又把老岳同志腹诽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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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八章 穷酸的千金
老岳同志和宁中则两位把他的这个女儿养的是刁蛮无比,心疼人吧,她倒也会心疼人,刁蛮起来吧,确实也是让人头疼。
曾云风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岳灵珊送给自己的枕头,随即把筷子放下来,紧紧的盯着岳灵珊的碗。
岳灵珊挑了挑面,看着曾云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碗,挑挑眉,又挑挑面,鸡汤在面上滑落,带起一阵鸡汤的香气,殷桃小嘴对着面又吹了口气,看了眼曾云风,挑起一筷子面,准备自己吃,可是看着曾云风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碗里的面。
她放下筷子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好吧,服了你了,面给你吃了。”
曾云风高兴地直接接过岳灵珊的一碗面,呼哧呼哧吃了起来,这一路走过来可是把他饿死了,关键是岳灵珊这个小妮子,还总是拉着他到处逛,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儿一样,这一路来可是把他累惨了,还好她没有东买西买让自己拎着跑,要不然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扛不住。
曾云风吸吸索索的吃面,吃得分外香甜,岳灵珊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碗素面,没有动,用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林平之看。
她从没觉得林平之这个小师弟有一天会成为她的心上人,可是,就在昨晚,她也同样是辗转难眠,想到近几日林平之的表现,挽狂澜于即倒,处险地而不惊。
再想到林平之当日怀中还紧紧藏着自己的手帕,她就觉得脸上发烫。
更想着林平之在华山之上和自己双双比翼练剑的往日,他的影子在她的心中慢慢的越印越深。
她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林平之吃面的样子,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曾云风吃着面,头也没抬,在一阵呼哧之后,将碗直接端起来,将剩下面汤整碗喝下。
放下碗之后,“啊,舒坦!”吃完一碗面,曾云风忍不住呻吟了,这就是美食的魅力。
这才看着眼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岳灵珊。
他疑惑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的嘴角衣服有些纳闷儿,看着岳灵姗说道:“师姐,我脸上有东西吗?”岳灵珊痴痴地摇了摇头,嘴角含笑,曾云风倒是被她看得发慌,这妮子发癔症了。
索性也不管她,痛快的出了一口气,正准备掏出手帕收拾一番。
岳灵珊看着曾云风意犹未尽的样子,拍了拍桌子说道:“小二,再来两碗鸡汤面。”
曾云风一听,再来两碗。那就不客气了别说两碗,就是二十碗他也能吃掉,两碗鸡汤面很快就端了上来,曾云风风卷残云,两碗鸡汤面下了肚。
岳灵珊看着曾云风笑说道:“你还真能吃啊,三碗面你都吃完了,看来你真是个饭桶。”
曾云风有些不屑的说道:“饭桶,这个称号实在是太不恰当,别说两碗面,就是二十碗我都能给你吃完。”
岳灵珊撇撇嘴,表情突然又变回到了那个刁蛮的样子,随即说道:“二十碗,胡吹大气,小林子,你自己是不是吹牛的毛病又犯了?”
曾云风笑着说:“不信你试试。”
岳灵珊一拍桌子,说道:“小二,给我来二十碗鸡汤面。”
小二哆哆嗦嗦的走到面前,说道:“乖乖,您没说错吧?是二十碗鸡汤面吗?虽然胡大厨的鸡汤面,可是人哪里能吃二十碗哪,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岳灵珊把银子重重拍在桌子上“怎么,怕我不给你钱?”
小二一个激灵说:“客官,二十碗鸡汤面,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啊。”
对于一个酒店来说,面这种东西简单,二十碗鸡汤面更是简单,鸡汤是现成儿的,面也是揉好现成儿的,拉一把放在锅里煮煮就是了。
很快,曾云风和岳灵珊的桌子前成了一景儿了,曾云风吃面的样子,众多的食客看着是心中,却是感觉越来越饿。
他们也从来没见过谁吃面吃的这么凶狠,旁边一个仁兄说道:“乖乖,这家伙再生的薛仁贵啊。”
“这20碗面呼噜一下子都下了肚子儿了,这还能吃呢,个子不大,身体也不壮怎么这么能吃啊!”
旁边的另一位酒客说道:“我的天呐,这要是我家的儿子,那还不得把我吃穷啊?”
另外一人调笑着说道:“哎哟,楚掌柜你可没这福气,这古人说能吃者力量就大,一般像这种能吃的十个有九个都是力大无穷啊,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你可是摊不上这种儿子,你儿子只能狎妓败家。”
两个人坐在饭馆里,曾云风吃着面,旁边的食客酒客互相吹嘘着。
另一人说道:“哎,儿子,我是没有,本来我还准备隔三差五去旁边的那个有着祈福树的镇子上烧个香,也盼着我家媳妇能替我诞下个一儿半女的,谁知道啊,不知道老天爷发的什么疯。突然降下一道天雷,把那个大树一劈两半儿啊。”
“我这几年的心血全毁喽,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得罪了老天爷,搞得我几年的心血都毁了。”这人说着骂着,嘴里喝了一口酒,又继续嘟囔着。
曾云风一听,脸色一红,如果他没猜错,这棵大树就是昨天晚上他斩的那棵大树,这人都骂骂咧咧成了这个样子,曾云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背后骂自己呢。
岳灵珊看着曾云风面色不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小林子,你怎么啦?”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吃的有点儿撑吧。”曾云风说完,将碗里的面全部吃完看着岳灵珊说道:“师姐,付账了。”
岳灵珊撅了撅嘴,把自己的荷包掏出来,付完了账,里面只剩下几个银粒子了。
岳灵珊精神沮丧的看着曾云风说道:“小林子,以后华山派怕是养不起你了,谁知道你这么能吃啊,我估计我爹之所以下华山,就是因为怕被你吃穷了,所以准备到你外公家吃回来。”
岳灵姗有些假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好像在抹泪,曾云风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岳灵珊古灵精怪的模样,叹了口气,岳灵珊这句话倒是说对了。
岳不群之所以前去洛阳王家,就是准备吃王元霸一场,自己华山派的这个掌门庇护了王元霸的外孙,导致被人家打上门,还堵在路上搞了一顿,可不是得上门去吃一顿吗!
岳不群好打算,华山派小猫三两只,家里又穷的慌,刚好到洛阳金刀王家打打秋风。
对于洛阳金刀王家来说,几千两银子根本不是问题,可是对于华山来说,几千两银子都够他们吃几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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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三十九章 金刀王元霸
要知道,如今的时代,一两银子差不多就够一个农户之家花销一年的了。
虽然平常也只是粗茶淡饭,起码足够吃了,几千两银子对于华山派来说,却是一个难以拿出来的数字,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而对于洛阳金刀门王元霸来说,几千两银子,那就是毛毛雨,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曾云风和岳灵珊紧赶慢赶赶到洛阳,进到王家,再禀报了门房之后,门房眼神一亮,转身就去通报,另一人在门前满脸堆笑招呼着林平之说道:“林公子,快进,快进,已经多久没来过这里了?您外公可是想死你啦。”曾云风看着眼前假模假样在前引自己的管家有些犯恶心。
可花花轿子人人抬,曾云风也不会随便揭露他的面容,随即说:“我也不见外公好久了,可是我与青城派余沧海有仇,不敢来洛阳,怕给外公带来太多的麻烦。”
这时就听见门内一个人粗声粗气声音洪亮,脸上无一丝怒色却让人感觉是怒色勃发“平之啊,你这是把外公当外人呐,你外公和你是什么人哪?哎呀,当初就应该来投奔你外公啊,怎么跑到华山去了?”
曾云风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雄姿英发如同一头狮子,一身碎金锦袍手中捏着两个金丸,金丸在他手中不停的形变好似两个馒头,再看他的头发已经是一片花白,那还能不知道来人是谁,随即拱手道:“外孙见过外公,外公安康!”
“好,好,好!不要多礼!”雄姿英发锦袍披身的这个男人虚扶了一下林平之,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曾云风也一一见礼,这两人曾云风来之前就打听了,正林平之的两个舅舅。
可这两个人是没一个是好家伙,在这洛阳城中,欺男霸女,搞习惯了,如今这旁边的嵩山少林寺也不敢招惹。
若说少林寺是河南地方的强龙,那在这洛阳城中金刀门那就是当地的地头蛇。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一个舅舅看着林平之笑着说道:“平之啊,你看你上了一趟华山,真是颇为寒酸呐,你看你这衣服,哎.......”说着又摇了摇头。
“来来来,跟舅舅去沐浴一番,换上一身衣服,这小小的人才更精神呢。”正说着,旁边的王元霸用捏着一对金丸的右手点了点他说道:“哎,不得无礼,这还有客人在呢,平之啊,给外公介绍一下,这位是?”
曾云风,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拖油瓶,随即说道:“禀外公,这是我的师姐,乃是我师傅的千金。”
“见过王老前辈,久仰大名!”岳灵珊拱手施了个标准的持剑礼。
王元霸看着眼前娇俏的姑娘,哈哈笑说:“哪里哪里,原来是华山派岳先生的千金,这太多礼了,平之啊,安排你师姐洗洗风尘,这一路上华山而来舟车劳顿可是辛苦得很啊,来来来,里面请!”说着就把两人往门内请。
岳灵珊哪里见过如此大的宅子,洛阳金刀王家的宅院,跟当年的曾云风在四九城合并的宅院也小不到哪里去,加上旁边这些附属的院子,那真是富贵显赫一方。
岳灵珊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一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奇景,在洛阳有这么一块地方,足见王云元霸是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
在这个皇权世界能在洛阳城拥有这么大的府邸,那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庭院之中,假山林立,树木森森,高楼耸立,雕梁画栋,飞檐华壁。
比起穷酸华山派来说,这里可算是王侯之家了,可是曾云风知道。这里还不是最最奢华的地方,最奢华的地方一定是洛阳这里的王侯府邸。
大明朝,别的不行,养猪是一绝,这些王爷一个一个的那都是家财万贯,田亩千万,肥的流油啊。
曾云风想着哪一天自己要从华山派叛出一定要光临洛阳大明王爷的府邸,向他们讨些银子花花。
岳灵珊有些惊奇,有些雀跃的看着曾云风说道:“平之,你外公的府邸好大好气派呀,景色也好美呀。”
曾云风看着这个眼前的女子,脸色淡然,只有拥有过才知道哪些是珍贵的,也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哪些更珍贵,眼前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曾云风淡然地看着说道:“我不觉得。”这妮子也真是空有宝山不自知,放在现在,自己家里有个五A级风景区,那还不够吊啊,家里搞不好还有神仙,机缘都比别人多,还要怎样,还这山望着那山高。
岳灵珊撇了撇嘴,觉得曾云风也是个土包子,言不由衷,可想了想,曾云风的家在福建,福威镖局威震一方,也是家财万贯,应该也不算是个土包子,反倒是她自己,在华山上住着,一出城感觉什么东西都好,一想到这里这让她脸上有些羞赧,泛起一丝红光。
在府上歇了三天,好吃好喝,曾云风对于在自己这个便宜外公家那可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大吃大喝,没有一丁点儿的矜持。
曾云风心里想的是能吃一顿吃一顿,等哪天辟邪剑谱他们知道没希望了,迟早一脚把自己踹出去,现在是吃一个本儿,吃两个赚一个,到时候连吃带拿,曾云风的面皮上一点儿也不觉得火辣辣。
曾云风反倒是觉得自己是替林平之他娘讨些东西回来,这个老不死的便宜外公把自己的把林平之的老娘远嫁到福建去,就是为了搞这辟邪剑谱,把自己的女儿当做工具,自己不狠狠的给他掏一把,实在是对不起林平之和林平之的老娘。
桌子上的曾云风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旁边的岳灵珊尴尬异常,脸色通红,耳朵里面都要冒烟了,压低声音凑到曾云风的旁边说道:“小林子,你别这么吃了,不知道还让你外公以为在华山之上我爹没让你吃饱呢?”
曾云风看着看着眼岳灵珊,鼓囊着嘴着说道:“师姐,你就别矜持了,你还瞒我外公吗?这个时候我估计我外公早就知道了,华山之上哪有什么吃的,再说了,华山天下奇绝,想运点东西上去,那可是难如登天,你上了山心想在华山上吃点好东西,别提多难了。”
“你要是不饿,那漫山遍野的野物怎么会被我俩抓得差不多了,你也别闹了,该吃吃,该喝喝,你在我外公家还操这个心干嘛?你说我说的是吧,外公!”
岳灵珊此时脸上的红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开始冒气了,真是丢人。
王元霸抚了抚胡须,笑笑说道:“平之说的是啊,在我这里呀,你就跟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别把自己当外人,该吃吃,该喝喝,该拿拿,我不缺这点儿东西。”
“平之啊,现在正在长身体的阶段呢,俗话说的好哇,半大小子,吃死半个老子,吃!”他说着还给曾云风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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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章 王家的底蕴
“当初我练功的时候,一顿半头牛都能吃下去,吃个这算啥?”王元霸此时看着狼吞虎咽的林平之,反倒是感觉更亲近了。
他感觉自己的两个儿子反倒是与他有疏远,一点儿也不像自己,自己当年闯出金刀无敌王元霸的名号正凭借一手刀法,这只一手刀法来自于哪里?
有人说他是天生神力,可是王元霸知道他看似天生的力气来自于一门无敌的刀法,这刀法可以让他从身体中攫取更多的力量,所以虽然他力量很强,可是也吃的多呀。
正因为这样,他结交权贵,打通黑白两道在洛阳占据一席之地,就连是少林寺也不敢轻易到洛阳来招惹他。
可他引以为傲的功法在他年龄渐渐大的时候,开始慢慢的衰落下来,这让他不得不日益心焦。
而两个儿子一天到晚走马遛狗、遛鹰斗犬,青楼妓院,艳红酒绿,那是一天到晚不绝。
这两个瘪犊子早就把身子掏空了。想要他们继承他的武艺呢,那真是想都别想。
看着眼前的林平之,金刀王元霸心里多了一个心思,如果是把林平之重新拉回到金刀门,又作何感想呢?
如今的林平之,金刀王元霸早已经听说了,药王庙一战,华山一战杀了五十几名高手,其中江湖中成名的高手就有二十几位。
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他相信是岳不群和华山剑派的女侠宁中则所杀,可是在自己的小外孙子手中折损的也不会太少。
单单凭这份战绩,林平之不说是武林中的大侠,称个少侠完全不是事儿,再说,林平之现如今的年纪才哪儿到哪儿。
如果是自己再将金刀门的武艺传与他,那时金刀门完全可以在武林在立足五十年。
到时候自己的孙辈儿的长大,林平之看着自己的面子也会照拂他们培养他,他也定然会撑到自己的孙辈儿长大的那一天呐。
想到这里王元霸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来来来,多吃点儿,多吃点儿,年轻人嘛,多吃点儿好。”
曾云风突然感觉眼前的王元霸,突然和他亲近了好多,不知原因在哪里?
吃饱喝足,曾云风在王家的假山院落丛林之中打坐修行,作为功夫,功夫就是药费功夫,真是一日也停不得,一日也闲不着,只有日日积累,功夫才能越来越高。
林中鸟雀鸣叫,叽叽喳喳不绝,曾云风坐在其中,恍若未觉。
而林子外,两个人伸头缩脑的看着林平之,其中一人说道:“大哥,你看这个平之,如今就像变了一个人。”
一个束发戴冠的中年人看着林平之说道:“你别说,还真是,现在的林平之跟当初的临平指完全是两个概念,如今的林平之沉稳有度,气度雍容,除了在吃饭的时候稍微显得有些粗犷,其他时间连我见了都有些害怕。”这位中年人说完。
旁边的弟弟看着他说道:“大哥,你这样一说,咱们还问不问辟邪剑谱的事情?”
束发戴冠书的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问!怎么不问,辟邪剑谱我们家图谋已久,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问?”
这位被称作弟弟的人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如今咱们怎么开口啊?林平之如今的模样,十有八九已经练了辟邪剑谱,如果张口索要辟邪剑谱,不仅会被他拒绝,搞不好还会鸡飞蛋打呀。”
“当年的林远图威震武林,如今的林平之,短短一年多时间到如此地步。足见辟邪剑谱的厉害,人肯定已经练过了,这得罪了他,以后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如果不揭破,以我们王家和他的关系,他以后庇护洛阳王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咱们还是他舅舅。”
“舅舅,舅舅值几个钱?只有拿到辟邪剑谱你我俩人才能真正撑起进金刀门,你没发现父亲如今对我俩是越发的不耐烦了。”
“金刀门的金刀功法,你我两人练到如今连功法的四成都发挥不了,父亲只是说我们两个人不肯苦练下功夫,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功法不是不仅仅是苦而已啊,对于身体的打熬磨炼,对于心智的考验,完全不下于少林的那些和尚秃驴练的武功啊,简直是灭绝人性。”弟弟脸上扭曲说道。
束发戴冠的中年人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父亲现在已经到如此年纪,你看看他仍然每日勤练不辍,手中金丸从来没有一日放下过,你我都知道金刀功法传自西域,原来可不叫金刀,叫血刀,这其中的恩怨纠葛谁说的清。”说话中年人摇头叹息,脸色苦笑了笑“再想想你我,生色犬马,无非是等死前快活一番而已。”
这时候林中传来的一阵声音,这声音分明是曾云风的声音,曾云风眼睛都没睁开,便说道:“两位舅舅既然已经到了,何必欲言又止?进来说吧!”
两位舅舅一听,陡然一惊,脸色巨变,毕竟想要谋夺外甥家的辟邪剑谱,虽然他们心思有些龌龊,可是被人叫破,实在是有些难堪呢。
曾云风缓缓睁开眼,呼吸吐纳,两人只见曾云风口中吐气成箭射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树上立刻就立刻就有一个拇指粗细的大洞。
两位舅舅一看如此情境,心中骇然,“平之,这华山派的功法竟然如此厉害。”两位叔叔看得心中惊叹,又是羡慕又是懊恼啊,可心中却已经是转了一千个弯。
曾云风笑着说道:“这华山内功水磨工夫啊,两个舅舅估计是无心练习啊,外公家里的金刀功法?想必两位叔叔也已练过,如何啊!”
曾云风来到洛阳金刀无敌王元霸家里的时候,见到王元霸手里的一对金丸完便知道,王元霸走的武功路数。
那是一套横练功夫,讲究的是由外而内,前期是一种极度痛苦的过程,先练皮肉,再练筋骨,层层打磨,最后由外入内,内力大成,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折磨,单单是王元霸手里那个老茧纵横的手,就足以说明一切。
没有一个武林成名的高手得来一切是容易的,王元霸的背后也是一家子老小,江湖武林只有往前却是没有退路可言的,刘正风的下场王元霸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手里更是恩怨颇多,一但他撒手人寰,这王家立刻就是一场滔天大祸,没有几人能幸免,这江湖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这江湖也如同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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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一章 林家辟邪剑
王元霸这外练的功夫就如人体的肌肉一样,前期优势强,但是中间是不能停的,一旦停下来,身体就会快速恢复原来的状态甚至走形发福,当初的功夫很快就会废了,它并不像内家功法一样,内脏会越练越强。
随着年龄的优势到人类脏器开始衰败的时候,内家功法的摧养下脏器不会衰败,而是会继续保持巅峰状态,相由内生,所以大多内家功法修行有成的多是鹤发童颜,人体脏器衰败的很慢,甚至还是一头青丝长发。
所以内家功法和外加功法有各自的优势,外加工发是前期比较有优势,后期劣势越来越厉害,只因他根本维持不住原先的身体优势。
反过来内家功法真气越凝练越强,生命也会越来越悠长,同样他会反哺外家功法,让外交功法的横练功夫以及其他得到补足和补益。
可是有些东西传来传去,最后却传没了。
单单从如今的华山来看,曾云风就知道有些东西被他们全部抛弃完了,就像是当年全真教郝大通传下来的剑阵,如今是啥也不剩,连个图都没,就剩个名字了,当年的全真教全真七子的剑阵功法,那真是江湖一绝,七人联手顶得上顶尖高手,现在呢?屁都没有了。
更别提金刀门王元霸的功夫,曾云风也理解武功为什么一代不如一代的原因?
第一,江湖武功并不是完全的敝帚自珍,像这种王家家族传承的武功,嫡系相传的武功是一代传一代口口相传,一般不会传错,可是免不了江湖离乱,战争频仍,同时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武林厮杀,最后导致典籍损毁甚至口诀传承不全。
王元霸家里肯定还算好,可是出了两个资质不怎么样子的儿子,王元霸也很无奈,他一生武艺,威震中州洛阳,可是眼看王家就要衰落,这也是王元霸为什么拼命要寻找辟邪剑谱的原因。
当年的林远图王元霸是见过的,短短几年之间声名鹊起,威震武林,由不得他不对林家的辟邪剑谱起觊觎之心。
谁不想不用刻苦学习,直接就能考清华北大了?想想就觉得兴奋。
曾云风想到这里,心中叹息一下,可是不想刻苦学习,就考清华北大,那就得指望家里有矿祖宗爹妈积德,活活把你堆出来。
而武林中不用花太长时间看似就能速成的功夫辟邪剑谱却有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把人钉死在了墙上。
怎么可能没有代价轻易就能达成一件事。
看着伸着脖子像两条哈巴狗儿一样看着他想要从他这里讨到一点两点便宜的舅舅,曾云风不是不想传两人的功夫,可是这两人心思包括性格、作风都不适合在江湖中混,一般最后的结果就是惨死于江湖血斗。
反倒是没有一身武艺要好很多,他们如果真的练了武,而且练得出色,最后的结果就是欺男霸女在江湖上横行,最后被那些江湖隐修的老妖怪站出来抹杀当场,甚至还有可能牵连整个王家。
曾云风非常清楚,这江湖之中,尤其是中原大地之上,各个门派,但凡是有点儿底蕴的,谁家没一个一两个老不死的存在。
而且几乎有可能自己门派都不知道这个老不死的存在是哪个时代留下来的,也许在那个时代他只是陪衬的皓月。
可是,在那个时代的日光凋落之后,如今的他们,隐于山中,隐于各个地方,可却并不代表着一个门派就可以轻易地被灭绝,他们是真正的门派的里子。
如今的金刀门的王元霸苦就苦在这一点了,洛阳金刀门创立不久,完完全全是王元霸一手建立的,可是门牌底蕴太浅了,在上没有太上长老,他更是没有师兄弟。
完完全全的家族传承导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才不够,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宜练王元霸的洛阳金刀,最起码他两个儿子就不太适合,金刀门面临人才凋零,现今的洛阳金刀王家王元霸是吃不好也睡不香,眼看着两个儿子守不住自己创建的财富和基业,而洛阳金刀无敌的名号,就要从此在江湖销声匿迹,想想到这里王元霸心里都不是滋味。
江湖之中,但凡是上百年时间的大门派,哪一个不是大企业大家族?就像如今但凡是能够活过百年的企业,哪一个没有自己的秘密和秘诀。
经历过时间沉淀的又有哪一个没有自己的保命手段?
这也是王元霸为什么对于华山派这个五岳剑派的这么一个衰落的门派如此敬仰的原因呢?想必当年他也见到过那些门派之中看似凋零可是短短十几年之间又突然焕发生机的门派。
这种门派历经上百年甚至数百年不衰落,永远也不要认为一个门派衰落啦,你就可以轻易的欺负它,甚至灭绝它。
就算是少林寺这种庞然大物同样是要经历衰落的,最最严峻的时候,少林寺甚至直接封了山门,一个外客也不见,就是为了重新积蓄底蕴,培养高手。
为此,他们甚至不愿意搀和江湖之中的斗争,只为休养生息。
曾云风右手一招,长剑直接出鞘,在空中舞了一道剑花,接着纵身飞起。在36个呼吸之间,嗖的一声,见长剑重新入鞘。
两人只觉周边大树树枝纷纷折断,上面的枝芽接连被切下,空中树叶纷纷掉落,而每一片树叶都有一道切痕没有一个是例外。
曾云风负手而立,看着两位舅舅,淡淡的说道:“这,就是辟邪剑法,不过我也没有口诀,这是用华山内功心法催动的。”
看着两个张着嘴像哈巴狗一样伸着头的舅舅,曾云风也很无奈,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扔给两人,说道:“两位舅舅这个是我父亲给我留下来的一本册子是一本羊皮卷,里面画着辟邪剑谱的剑招,你们可以研究一下。”
“但是心法口诀,我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至于能练成或不能练成全看了两位舅舅的气运了。”接到羊皮卷,两个舅舅又是点头哈腰,极尽讨好的说道:“平之啊,这辟邪剑法的这个剑谱乃是你家里的嫡传宝物啊,你怎么能轻易给我?”说着,又忍不住把羊皮卷往自己的怀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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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二章 老王的筹谋
曾云风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来说道:“这世界太大,又不止辟邪剑谱一门功法,现如今的辟邪剑谱间只有剑招,却没有口诀,就是我也发挥不出来它的威力,你们试一试吧,也许配合金刀门的功法,还会有一点点的机会呢。”
两人点头称是,其中一位舅舅说到:“平之啊,我们怎么好意思白要你这个东西呢?好歹我也是你的舅舅,这样,平之,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舅舅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曾云风看了一眼他两个喜滋滋的说道:“舅舅,外甥想重振福威镖局,可是这手中。”曾云风说着,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手指捏了捏。
这个舅舅心中愕然,心中也是狂骂不已,我操这个孩子不厚道啊,到自己哥俩这里来打秋风来了。
他们脸上肉疼,皮上也抽搐,可是一想到刚才这威力无穷的辟邪剑法,他们也不敢从自己外甥手里硬抢,只能一物换一物,再加上林平之愿意交换一点儿钱就能打发,有了武林秘籍,钱算个屁啊,想想随即腆着脸说道:“平之啊,舅舅平时积蓄也不多,都被你舅妈盘剥的差不多了,你看就剩下这些够不够,咱们后面再说。”说着把怀里一把东西全部掏出来,拍在了林平之的手上,转身就跑。
另外一个舅舅看着此情此景有些尴尬,可是同样也掏出怀中的银票拍在曾云风手中,有些脸色不忍的说道:“平之,这是你大舅的所有积蓄啊,全是我的私房钱呐,你可不能告诉你舅妈。”大舅说着又从里面抽出一张,说道:“这个这一张是你大舅拿来喝酒的啊,我就抽一张。”说完脸色羞红呼呼雀跃地跑了,像是捡了大便宜。
曾云风摇头,看看这两个逗比一样的舅舅,心中还是有些好笑,这俩人本性是不坏的,可是牵鹰遛狗时间长了,养成了这种脾性,曾云风想到这里摸了摸下巴觉得如果把一门厉害的功法传给自己两位舅母,是不是江湖上要少很多纷争啊?
毕竟有的时候,家中有一位贤妻,对于家庭教育,甚至培养下一代有很有很大的优势。
再说如今的洛阳金刀王家,金刀门的王元霸早就把眼光投向下一代了,如果真的让两位舅母掌了权,曾云风反倒觉得比两位舅舅掌权要好很多,洛阳金刀门以后也许会成为他的助力。
这两个舅舅算是废了一半儿,基本上没有太多成功的可能性。
两人兴冲冲的走了,大舅一边走一边说:“辟邪剑法果然厉害,你没看见平之肉疼的模样,我估计林平之药王庙一战使的是辟邪剑法呀。”
另外旁边的一位舅舅说道:“哎,你这话可就托大了,平之都说了,他是因为华山内功才能催动辟邪剑法,这才是重要原因呐。”
“怎么可能你没看见平之剑法凌厉的招式,这哪里是内功心法?我相信只要练好剑法定然就可以称霸江湖?”
旁边的一个舅舅摇摇头“哎,你这想法太错了,为什么林平之一心想要投入华山剑派,就是因为要以气御剑,这你都不懂?”两个人说着争论着离开了树林,曾云风在他们的背影之后慢慢转出身,来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想到华山剑气之争,竟然也会在金刀门王家重新上演,简直了。
看来江湖人物之中对于武功秘籍的贪婪,没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两个人走到金刀王元霸的面前,把剑谱递给了王元霸。
金刀王元霸的右手中捏着金丸转了两转,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沉思道:“没想到平之这么轻易就把东西给了你们,说实话,你们想怎么练。”
旁边的大舅说道:“这剑气剑法定然是要练,而且要狠狠的练,洛阳王家,称霸武林,也许就在下一个十年。”
“不,儿子以为,这剑法必须要配合功法,若是能拿到辟邪剑谱的口诀,那就更为稳当,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先用我们洛阳金刀门的刀法口诀先试试,也许能成功。”
王元霸摇摇头,看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说道:“你们两个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这辟邪剑谱哪里是这么好练的,都是这么好练。你们姐夫早就练了,怎么会武功平平,还被余沧海给杀了?你们两个被林平之那小子给耍了。”
大舅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会,不会,不会,若是林平之真的会辟邪剑谱心法口诀,这合在在一起,他就不会坐视林家被灭门了,再说了,他已经非常坦然地跟我们说了,这辟邪剑法需要口诀心法一起练,而且刚才在林中爹你是没看见呢。”
“听见嗖嗖,接着长剑入鞘,那周围是没有一片叶子能逃得过他的剑,辟邪剑法以奇诡而著称,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林家辟邪剑法的剑招是无疑。”
旁边的另一位也接着抢道:“是,是,是,我都看见了,平之在林中打坐,最后收功之时,吐气成箭,这明显是内功有成啊。”
“原先我的姐夫可没这份功夫,而且打坐练气,这明显是名门大派的内功心法,十有八九是华山派的内功啊,这也证实了平之所说不是谎言,他是真的没有辟邪剑谱的口诀,毕竟当年的林远图可不是这么练的。”
“爹,你见过林远图本人,应该知道他平时练功是个什么状态。”王元霸这才点点头“有道理,那现在你们各自去准备,按照自己的方法先试试看,不过武功一道切不可急呀,强强催动,到时候得不偿失。”
两人躬身应是,走下堂去,王元霸摇了摇头,这两个儿子,若是能练金刀门的武功,他打死也不会让他们去学什么辟邪剑谱的。
谁知道这玩意儿的练不练的成,最起码他的女婿就没练成,这种几率事件还不如自己的金刀门功夫呢,毕竟自己金刀门的功夫有路可循,关键是要毅力强且肯吃苦。
可是自己金刀门的功夫,毕竟不是顶级的功夫,只能在洛阳一地称霸一方,若是是放到武林之中就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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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三章 虚伪的长辈
一练歇了七日,曾云风带着岳灵珊把整个洛阳城都转了个遍,岳灵珊也是一个购物狂,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样,买东西的走路是不会累的,把曾云风的腿都给逛软了。
曾云风觉得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潜力,只要说买东西啊,甭说十里路,就是百里路她们走起来也不带累的,这几天路走下来可是把他累坏了,因为岳灵珊是见什么买什么,把这个岳不群的衣服、师娘的衣服,令狐冲的衣服,华山师兄弟的衣服,六猴儿的东西全部买了个便。
不过好在这些东西也不贵,相对而言华山派的落魄,洛阳王家那可就是王侯钟鸣鼎食之家了,九牛一毛而已。
这几天转下来,他总共花了几百两银子,足够华山派剩下的众多弟子以及岳不群等人更新换代了,就连曾云风自己单独花了两百两银子重新打造了两把宝剑,另外一把宝剑是给岳灵珊打造的,两人一对宝剑。
这还是王元霸拿出了压箱底的藏货,特地请工匠给打造的,就是想促成这两人的亲事,再与华山派里结秦晋之好。
曾云风也看出来,不过他不打算。刻意推动这件事情,他更想要随遇而为,如果真的两人有缘分,那就走到一起,如果没缘分,也不强求。
而两位舅舅天天是好茶好酒好肉供着林平之吃,就是为了天天向他讨教辟邪剑谱,两人是抓耳挠腮,每次练到心惊处那是兴奋非常,每次练到难处,却又是是愁眉苦脸。
曾云风无奈摇摇头,这两人心性,都不适合练高深功法,这个喜怒无法控制,经常大喜大悲容易出问题。
曾云风收了剑,将剑收入剑鞘之中,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了,能教的我就都教了,我师父还在客栈等着我,这一连七天让师傅等着,实在是太不像样子了。”说着就准备向自己的客房走去,准备打包行李离开。
这时王元霸走上来看向曾云风说道:“平之啊,别急,外公与你同去,这岳先生来到洛阳,我这个东道主怎能不亲自去迎接呢?”
“再说这一路之上,匪盗也多,来时你们隐匿形迹,去时就不必了,我们点齐人马,一同将乐先生与华山子弟请到府上来住一住。”
曾云风看着王元霸,笑着说道:“那就叨扰外公了。”
王元霸摆了摆手说道:“哎,一家人说两家话,你我是什么关系?”
重新回到悦来客栈下了马车,岳灵珊看着有些破败的屋子,显得有些不习惯,可是想到自己多日未见的父母仍然欢喜的先去通知了。
岳不群接到岳灵珊的通知,连忙和宁中则联袂从屋里赶了出来,与王元霸见面。
“平之啊,快进去禀报,就说王元霸迎接岳掌门来迟,失礼啊,快去。”
“王老爷子大驾光临,岳某岂敢岂敢啊。”岳不群迎出来拱手道。
“幸会,幸会啊,岳大掌门小老二盼这一天盼了二十多年了啦。”王元霸拉着岳不群的手亲切地说道。
“哈,哈,哈,王老爷子,我带着全家老小所有华山弟子第一次下山游历,就来拜访中州大侠,洛阳金刀无敌这个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啊!”岳不群拱着手,脸上笑的如同开花。
“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你岳大掌门面前,那可不能提呀,哪是损我,我们这些人呐,还是太鲁莽了,岳大掌门你收留了平之,恩同再造啊!”王元霸摇头道
“从此以后,我们金刀门和华山派,那就是一家人啊。”王老爷子说到这里连忙说道:“来人,把礼物抬进来。”这一箱箱礼物鱼贯而入,王家端的是大手笔。
岳不群一看礼物脸上更是喜色浓郁,他现在就缺这些个玩意。
两人寒暄一番,曾云风在一旁看的直撇嘴,这两个人说的都是场面话,花花轿子人抬,话说的也是滴水不漏,反倒是把互相吹捧的高高的,旁边各位弟子看在眼里,都觉得自己的掌门人是一代江湖豪侠。
金刀门弟子看连华山派都能看重王元霸,只是觉得洛阳金刀门在江湖中地位颇高,而在华山派子弟眼睛里岳不群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颇高,到了洛阳连地头蛇金刀门都要上门拜见,端的是有面子的很,曾云风笑了笑,这就是江湖正派名门大派之间的规矩。
没人不喜欢被别人恭维,尤其是在众人面前,这就是江湖中的名与利。
一路吹吹打打,洛阳金刀王元霸对待岳不群可是恭维至极,把一切他所能想到可能用到的手段都对付了岳不群,也把岳不群捧得高高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洛阳王家的高宅大户更是让华山子弟看的是目瞪口呆,众人在正堂落座,王元霸坐在主位,王元霸伸手说道:“岳掌门请!”,岳不群施礼示意后款款坐下。
王元霸看着自己的两个不成器儿子“你们两个两个还不过来拜见岳大掌门?不对,应该叫岳师叔”王元霸指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
岳不群赶忙站起来虚扶两人道:“慢来慢来,从平之那里论,我们几个可是平辈呀,啊,哈,哈哈。”
“来,先拜见王老爷子。”
华山派众多弟子纷纷下拜,这种场面,让王元霸脸上陡然之间笑得如同一朵菊花,伸手虚扶,说道:“哎,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可是当众多华山弟子纷纷下拜的时候,有一个人露了出来,那就是依剑撑在门框旁边的令狐冲。
岳不群此刻的脸上突然间僵住了,而旁边的宁中则脸上则是讪讪,笑了笑,对王元霸说道:“小徒前些日子受了伤,不便见礼,请王老爷子见谅。”
王元霸笑了笑,捏了捏手中的金丸,曾云风分明见到金丸发生了形变,可见他并不是浑然不在意,他心中不爽,但是面上仍是笑盈盈的说:“原来这就是一剑退敌,连斩十几位江湖高手的令狐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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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四章 老王的心思
王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好,果然是一表人才,都是自家人,也就不必客气啦!’说着,他站了起来,说道:“岳老弟啊,华山派的内功那可是高深精湛,这酒量想必也是一流。走,咱们一起去喝个痛快。”王元霸说着伸出右手拉住岳不群。
众多弟子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王元霸单手拉住岳不群,走向了已经准备好的酒席宴厅之中。
曾云风在一旁提着剑,缓缓跟上,华山派弟子也接着跟上,此时的华山派弟子身上穿的都是曾云风和岳灵珊带去的衣衫,此时看去好一副大派的气象。
众人都离开了,可是林平之的两个舅舅看着离开的令狐冲桀骜不驯的背影说道:“这小子还真横啊。”
旁边另一位舅舅说道:“令狐冲好歹也是一件退敌的江湖少侠,如今看着平之的面上,咱们不和他计较。”
大舅冷哼一声说道:“我洛阳金刀门虽然不比华山派底蕴深厚,可是你好歹是洛阳地面上的豪强,令狐冲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哼!”
俗话说,宁惹君子,莫惹小人,令狐冲此举纯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洛阳王家的庭院大得吓人,就算在自己的内在中大摆流水宴席,也是一点儿也不都不不嫌小,而且反倒是富裕的很,众多丫鬟端着美味佳肴穿梭其中,端上一碟又一碟的菜肴,华山子弟哪里吃过如此丰盛的菜,这酒,这人,这音律,这众多的富贵人家的客人,在很多华山派子弟看来,都是未曾见过的。
曾云风坐在末席,岳不群则坐在上席,王元霸举了举手,朗声说道:“今天大家都得尽兴啊。”
岳不群接话道:“王老爷子,您太客气了。”
王老爷子摇摇头,说道:“今天可真是高兴的日子,华山派大驾光临,如果不能一醉方休,那可真是一件憾事啊,来来来,岳先生请。”
师傅师娘在面前,曾云风也不好放浪形骇一般的风卷残云了,看着桌子上一桌菜,曾云风只能慢慢儿吃,可是一个人的筷子终究是不够,旁边的岳灵珊看见曾云风有些扭曲痛苦且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笑了笑,连忙给曾云风夹菜,偷偷凑到曾云风的耳边说道:“我还以为你在谁面前都是放荡不羁呢,毫不在意的模样呢,怎么现在你这么乖?”
曾云风毫不介意,也毫不犹豫地夹起岳灵珊放在自己碗里的菜吃了起来,偷偷地说道:“这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岳灵珊听着,窃窃的笑,旁边的令狐冲在另外一个桌上,看着岳灵珊和曾云风之间的亲密心中无比的酸涩。
这时两位林平之的舅舅看着令狐冲脸色不豫的表情,随即说道:“令狐少侠现如今可是名震江湖啊,药王庙一战战连斩12位高手,来来来,大家都敬令狐少侠一杯。”
令狐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林平之的大舅笑了笑,接着说道:“令狐少侠好酒量啊,来来来,再来一杯。”令狐冲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论喝酒,他还没怕过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元霸把缓缓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岳不群说道:“岳老弟,令爱可真是一表人才呀,可曾许了人家?”说着,眼巴巴的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我这个女儿啊,整天是舞枪弄剑,什么烹饪哪女红啊,她是一概不问,哎呀,我看是嫁不出去喽。”
旁边的岳灵珊脸上又是羞红又是尴尬,王元霸拍了拍岳不群的衣袖说道:“哎,岳老弟,将门出虎女,一般人家那还高攀不上呢。”
“王老爷子,说笑了!”岳不群哈哈笑着,端起酒杯敬了王元霸一杯,王元霸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岳不群的酒杯下沿。
闻弦歌而知雅意,岳不群一听王元霸的话便知道王元霸想做什么。
另一旁,令狐冲听到王元霸的问话,端起酒杯,仰头便饮,林平之的小舅看着这一幕,连忙大呼‘’令狐少侠好酒量,来来来,给令狐少侠再满上。”
岳不群在和王元霸喝完一杯之后,也放下酒杯,淡淡说道:“平之这孩子我看着好,我只是担心在我这里耽误了他的前程。”说着,定定地看着王元霸。
“哪儿的话?我这外孙能够拜岳老弟为师,那是他的福气啊,来来来,我再敬岳老弟一杯。”这时,旁边的令狐冲端着酒杯撒起了酒疯“来来来,谁跟我干呐?”
岳灵珊放下筷子,看着另一旁的令狐冲皱了皱眉头。
令狐冲将右脚放在放在他人的凳子下沿上,端起了酒瓶,倒了一杯酒,说道:“来来来,今天高兴,喝!”说着一仰头,又将杯中酒饮尽。
岳灵珊看着越发不成样子的令狐冲,再次皱了皱眉头,王元霸也看到了这一幕,当然岳不群也看到了,王元霸拍了拍桌子,说道:“今天高兴,大家放开了喝,所谓规矩,一概不要遵守啦。”王元霸的话是为令狐冲打掩护,也是给岳不群解了围,可是岳不群看着放浪形骸的令狐冲,也再次皱了皱眉头。
旁边有人拉拉林平之大舅的衣袖,说道:“这令狐少侠是不是有些醉了?”
大舅看着旁边这位宾客,说道:“哎,这令狐少侠那是华山派大弟子,内功精湛,哪那么容易醉?”说着又给旁边的令狐冲满上了酒,自己端起酒杯敬了一下令狐冲说道:“来,敬令狐少侠,咱们再干一个。”令狐冲没有丝毫的犹豫,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岳灵珊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深了,曾云风此时却是闷着头但凡是来敬过酒的,他是挨个敬回去,敬过两圈儿之后,吃了几口菜,又是来回几次,打了几圈之后,周围的人也就没有再和他喝酒的了。
酒桌上就是这样。想要把一个人灌倒很容易,可同样也要审时度势,更是要知道酒桌上谁的酒量最高,谁的酒量最好。
曾云风这几轮下来,就是告诉别人自己的酒量并不差,若是随随便便的给自己敬酒,只会把自己出洋相。
这几圈一下来,曾云风周边立刻就清净了,也没有谁说劝酒的意思了,曾云风这边再过来敬酒的也只是浅浅啄一下,别人也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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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五章 各家之筹谋
酒桌上装酒的酒杯乃是六钱的杯子,喝起来也没个数,再加上这酒是放在桌子上的温壶里温着的,酒是热的,喝起酒来,酒意散发的也快,当然就来得快去也自然也快,喝完了酒,身体也舒畅。
比起如今那些勾兑酒,如今的酿酒可正而八经是好酒啊,放在如今,没个小万把块一瓶那是不可能的。
令狐冲这时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道:“我没醉。”但凡是还有来敬酒令狐冲来者不拒“来来来来来,再喝!”
岳灵珊刚刚准备站起来看着越发不成样子的令狐冲正准备去组织,曾云风拉着她的衣袖对着她摇了摇头。
反而曾云风端着酒杯上前,看了一眼令狐冲,令狐冲看着曾云风突然醉醺醺地用手指着曾云风说道:“小林子,你不去陪小师妹,现在还管我干什么?”听着令狐冲嘴中明显带着怨气的话,曾云风笑了笑,端起手中的酒说道:“大师兄,我是来敬你酒的!”
令狐冲看着曾云风手中的酒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曾云风端起酒杯,咕咚一口饮完了酒,说道:“这杯酒是敬大师兄在我父母双亲亡故之后代为照顾,令他们不至于曝露于荒野。”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咕咚又饮酒说道:“这杯酒是敬大师兄在我入华山之后,多有照拂。”说着,又再次端起一杯酒,说道:“而这杯酒纯属我个人敬你的。”说着非常郑重地端到了令狐冲的面前,令狐冲看着眼中曾云风十分郑重的眼神精神突然抖擞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位林平之,他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曾云风饮完这杯酒,凑到令狐冲的旁边说道:“大师兄,先胜的不是胜,胜到最后才是胜,大师兄,我在后面看着你呢。”曾云风这句话说完,令狐冲的酒陡然醒了一半儿。
看着眼前这位看似他情敌的林平之,他才忽然想起来在武艺上,这位也是他的敌手,那天晚上,那道剑影让他此时此刻,甚至今生今世都忘不掉。
令狐冲突然郑重地端起酒杯,对着林平之说道:“好!我等着!”
曾云风和令狐冲再干一杯,曾云风施施然回到了座位上,而令狐冲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醉醺醺的疯醉模样。
岳灵珊凑到曾云风的旁边说道:“你跟大师兄说了什么?怎么大师兄突然一下子就没了醉意,一下子就变了?”
曾云风笑了笑,如果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失去了一样东西,最好让他得到另外一个东西,而最能激起男人雄心的,便是事业上的突破和压力。
得之东隅,失之桑榆,如今的岳灵珊非得往曾云风的跟前凑,曾云风也不会说非得把她往外推,这是令狐冲自己的锅,他把握不住,就不能怪曾云风后来者居上。
曾云风凑到岳灵珊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字“秘密!”这两个字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曾云风口中的气吹到了岳灵珊的耳锤边,吹的岳灵珊的耳垂忽然一热,她突然才感觉到,在这酒席之上,两人似乎太亲密了。
王元霸和岳不群和宁中则呆呆的看着两人,看着众人注视的目光,岳灵珊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甚至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
王元霸此时大笑轻轻拍了拍桌子,有些自得说道:“岳老弟,哈哈哈,有些酒你我是喝定了呀!”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岳不群也是哭笑不得,老脸一红,瞪了一眼岳灵珊,端起酒杯摇摇头说道:“哎呀,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这做父母看来也不能全说了算。”
看着岳不群松了口风,王元霸脸上笑成了个粽子,他端起酒杯和岳不群碰了一下,说道:“有了岳老弟这句话,在这在这洛阳之地,你华山派便是我洛阳金刀门一般,若有需要岳老弟尽管提。”
听到王元霸这句话,岳灵珊的脸更红了,宁中则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抿了抿嘴角,旁边的令狐冲听到这里。神情陡然一滞,端起酒杯又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到如此的情状,曾云风也摇了摇头,即使他能激起令狐冲男人的雄心,可是男人最容易受伤的还是感情,爱得越深,伤得也越深。
自此日起,在洛阳华山派和洛阳金刀门好的如同一个门派一样,两个门派弟子在洛阳王家的院落之中习武练剑练刀,互相讨论武艺长短,有时他们饮酒聚餐相互聊天打趣,而岳不群和王元霸则在林中的石桌上相互坐着一起聊着天儿,端的是好自在。
正当此时,匆匆一个管事来到了王元霸的面前,说道:“老爷。最近洛阳城外有魔教中人出没。”
王元霸听得脸色一变“他们怎么到洛阳来了?”
管事说道:“他们好像是冲着岳掌门来的。”
岳不群摇了摇扇子说道:“果然冲我来的。”
管事拱手说道:“其实他们也不是冲着您,他们是冲着辟邪剑谱来的。”曾云风在一旁提着剑,和岳灵珊缓缓走上台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王元霸甩了甩手,说道:“好了,好了,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打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让弟子们继续练功。”说着摆了摆手说道:“岳老弟,在洛阳这地界,我王元霸还是能罩得住的,除非是他东方教主几下的几员大将来,否则金刀门还是能够抵挡一二,再加上我俩派在一处,也不惧他魔教。”
岳不群和王元霸两人一边走一边在林中漫步,岳不群说道:“王老爷子是不知道哇,都是岳某管教不严呐,我那大弟子令狐冲在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时候招惹了魔教,为此,我是狠狠地惩罚了他,让他在思过崖面壁一年,哎呀!”说着岳不群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魔教的人你不找他,他来找你呀。”
王元霸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道:“那是,那是,魔教中人个个可恶,华山派中有人敢跟魔教较真呐,那真是了不起呀,岳老弟,你还是你教徒有方啊。”
岳不群哈哈大笑“现在还不是时候啊,王老爷子久在江湖,一定早有耳闻,五岳剑派虽然已经结盟?可是左盟主呢?非要把五岳剑派并为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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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六章 舅舅追女经
王元霸听得心中一愣,明白了这才是岳不群来到洛阳金刀门的真正原因,这是图穷毕现呀。
王元霸一拍桌子,说道:“好哇,五岳剑派并成一派好事啊。”岳不群听得脸色一变。
王元霸不慌不忙接着说道:“我看岳老弟的德才要是真的做了五岳剑派的统领,那可是武林福气呀。”
岳不群听到这句话,脸上稍稍变色的脸色突然之间如同莲花般绽开,岳不群摆了摆手说道:“哎,现在岳某承担华山派的掌门已经是很不易,再说,这左冷禅的寒冰真气除了他当年败在了魔教任我行的手下,在武林当中,他几乎没有敌手。”
两人走到一个亭子中,王元霸听到这句话,脸色难看,看着亭子中的一副石桌石椅,伸手请了请,说:“来来来,咱们坐下说。”岳不群撩了撩袍子,坐在了凳子上。
这时,旁边一个侍女端上了茶壶点心放在了桌子上,两人缓缓坐下王元霸亲自端起茶壶给岳不群面前的茶杯里添满了茶,岳不群端起茶杯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次下山,还就是被他给逼下来的呀。”
王元霸听的哦了一声,说道:“我听说左冷禅为了争夺五岳剑派掌门的位置,把这三山五岳搞得是不成样子了。”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岳某实在是不想因小失大,乱了我们正派的阵脚,让魔教钻了我们的空子。”
“可左冷禅也没有给你面子呀,还把魔教也招来了。”王元霸直接揭开了岳不群伤疤。
岳不群冷哼一声,说道:“如果魔教真的敢来,我粉身碎骨也会和他们拼上一拼。”
王元霸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定了定说道:“岳老弟,你放心,在咱们河南这个地面儿上。怎么能让自己人吃亏啊,啊,是不是。”
“哈哈哈哈!”岳不群听得哈哈大笑,他等的就是王元霸这句话。
岳灵珊和曾云风在林中漫步,岳灵珊走道林平之的旁边好奇的说道:“小师弟,你为什么武功提升的那么快?”曾云风回过头看了一眼岳灵珊“怎么,你想知道中间的原因?”
岳灵珊眼中满是好奇和追寻的意味,曾云风笑了笑,没有说,可岳灵珊好奇心更重了。
这时,两个舅舅看着岳灵珊和曾云风在林中漫步,舅舅看到了两人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平之,你好兴致啊!”大舅把岳灵珊旁边的曾云风拉到一旁说道:“平之,你这样可不行啊,对待女人下手要快呀,你这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马到功成啊!”
“这令狐冲在酒桌上你也看见了?对你这师姐那也是用情很深呐,我和你小舅挡都挡不住,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啊,再说你也看到外公在酒桌上拼命的替你说话,你自己反倒是不着急,还慢条斯理的。”
舅舅说着突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说道:“这是我从你舅妈好不容易弄来的,你师姐她经常在华山派,这洛阳城中很多地方她没去过,你上次只是带她在洛阳转过一次,这很多地方也没带她去走走,这人和人都是要互相交往的,别老是这么木愣愣的,像个木头一样,老是带着她在这林子里转能转出个什么来。”
曾云风有些尴尬地看着手中的银票,虽然他很想拿,可是按照他的说法,自己又要带岳灵珊去街上瞎逛呢。
这一说上街,曾云风陡然之间就产生了一种恐惧。
可是看着两个舅舅期盼的眼神,曾云风也不得不拒绝,最起码,这一大笔钱自己花不了多少,也算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干嘛不干呢?
曾云风点点头定了定神,将银票揣回怀中,走到岳灵珊的旁边。
岳灵珊看着又回来的曾云风,说道:“你舅舅跟你说了什么?”
曾云风脸色正色道:“我舅舅说我对你不好,你穿的太寒酸了,让我带你去买点衣服。”
岳灵珊脸上突然一红,低下了头,头都低到了胸口“可是我觉得我前几天买的衣服已经够好了。”
曾云风笑了笑,说道:“那就买更好的,走。”曾云风说着,带着岳灵珊出了门。
岳灵珊一出门,又如同一只欢喜的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在岳不群和宁中则的面前,他喜欢扮一个乖乖女,即使偶尔调皮,可是也不会那么过分,可是一出来,她就小林子小林子的叫个不停,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麻雀。
一会儿问这个是什么,一会儿问那个是什么,洛阳城中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曾云风感觉此时的自己要变成了百科全书要为岳灵珊回答十万个为什么。
“小林子,这个是冰糖葫芦吗?我要吃这个。”曾云风点点头,岳灵珊欢喜的拿起几串冰糖葫芦,一手一个,又给曾云风的手里塞了一串儿,曾云风,左手提着剑,右手拿着冰糖葫芦,脸上是哭笑不得。
走了还没几圈儿,岳灵珊手中的冰糖葫芦刚吃完,又凑到一个摊子面前说道:“哎,这是什么?”
曾云风脸上不是苦涩,而是苦笑说道:“这个东西不适合你。”
岳灵珊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这东西很好看的,你看上面的花纹儿很漂亮啊,我要买回去!”
曾云风皱了皱眉头,在岳灵珊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岳灵珊脸色羞红,嘴里呸了一声,飞快地跑走了。
曾云风摇了摇头看着摊子边满是期盼眼神的这个商户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代,连他妈夜壶搞得花里胡哨的,居然还在夜壶上还画上各种各样的花纹,不就一个夜壶吗?搞那么多花招干什么?搞得曾云风反倒很尴尬。
而另一边,令狐冲每天除了练剑练功,就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曾云风和岳灵珊逛了一天,他们回到王府时,感觉自己的腿都是软的,人也是飘得,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
而岳灵珊在大包小包的带的都是给自己的师兄弟要分发的礼物,曾云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干了一件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也许就是他自己开启了岳灵珊的购物狂魔模式,这个败家娘们儿,今天一天就花了自己八百两银子,造孽啊,桃谷六仙几个人自己在他们身上搜刮了一个遍,也才搜刮不到十几银子,居然今天一天居然就花了八百两,哪个时代泡妞都要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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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七章 迟来的猜忌
今天自己的便宜舅舅给自己发了一些钱,现在直接就用掉了一小半儿,曾云风可从来没给自己花钱花的这么厉害过,自己从头到脚也全部被岳灵珊换了个遍。
现在的他头戴玉冠,身穿月白云纹袍,脚上踏着皂文靴,按照曾云风现在的穿法,很多都是官府现在不允许的,可是也没所谓了,江湖人士从来都不遵守朝廷法律,有些东西就是随便穿。只要没人追究,再说也没人会追究。
岳灵珊这小妮子啥也不懂,啥都买,买了硬是让曾云风穿,曾云风也不得不穿,看着曾云风一身打扮再加上林平之这个俏白的小脸蛋,他如今真的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再加上一柄打造好的保宝剑端的是风流倜傥,宝剑上还被岳灵珊配上了各种饰品,例如剑穗一类的。
曾云风感觉自己变成了岳灵珊的芭比娃娃,她什么都想给自己买,什么都想给自己装扮上,而且她还感觉颇有成就感。
曾云风也随着她侍弄,这种感觉曾云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多时候自己的妻子也是给自己这么打扮的。
有的时候曾云风从头到脚,基本上没一件衣服是自己买的,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女人给自己买好的,曾云风有时候到是挺享受这种感觉。
回到洛阳王府,他们陡然感觉气氛一变,岳灵珊也感觉到了,很明显洛阳王家发生了重大变故。
两人顾不得给师兄弟分东西,岳灵珊和曾云风两人赶紧赶到王家正堂,如今的令狐冲身上还穿着着内衣,双手软塌塌垂在身旁跪在堂中,正堂上位坐着王元霸,客席坐着岳不群,岳不群的旁边坐着宁中则,而边上站着林平之的两位舅舅。
岳灵珊一脸不解的看见如此的情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曾云风,曾云风也摇了摇头,他也搞不清楚今天这是闹的哪一出,这两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令狐冲除了喝得醉醺醺的,是谁也不干扰谁?都是彼此相安无事,这不是不是挺好吗,不知如今又是弄得哪一出啊?
岳灵珊和曾云风上前给岳不群和王元霸的两人见礼完,曾云风这才问道:“外公,这是?”
旁边的舅舅迫不及待地站出来说道:“平之啊,你不知道哇,你这大师兄!”说着唉叹了一声,站到一旁,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元霸将桌子上的一个册子拿起来递给了曾云风,说道:“平之,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辟邪剑谱?”
曾云风脸上有些疑惑,可是仍然接过王元霸把手中的册子缓缓的打开,这册子就像朝廷写奏折的样式一般,只不过纸张要差很多,曾云风缓缓打开了折成了向朝廷奏折一般的册子,缓缓看了起来,他越看眉头越紧,旁边的岳灵珊和宁中则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曾云风看得越发的投入,而旁边的岳不群脸色却是越来越沉重。
跪在地上的令狐冲看着林平之的这个样子,心中低了三分呐,今天如果是曾云风稍稍歪歪嘴,令狐冲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他是生怕林平之看不懂这玩意。
偷看别人家的武林秘籍,而且将别人家的武林秘籍变为自己所有,这可是江湖大忌啊,不过令狐冲也相信林平之不是这样的人。
能够将华山派剑法研究到如此程度的他不可能说出没良心的话,他不相信,可是曾云风一边看一边砸摸着嘴的样子,让令狐冲心中惴惴不安,而旁边的王元霸大舅和小舅三个人眼色却是越来越亮。
曾云风看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放下册子,王元霸倒是很镇定,而旁边的大舅陡然凑上来,对着曾云风问道:“平之如何,是不是你家的辟邪剑谱啊?”
曾云风这才抬起眼,发现周边的人都是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曾云风轻笑了一声,点点头。
舅舅心中一喜,令狐冲却是心中发堵。
“不是!大舅,我其实也没见过真正的辟邪剑谱,不过这看起来不太像。”
“平之,你别这么大喘气行不行!”舅舅懊恼地说道。
岳不群、宁中则和岳灵珊三人陡然松了一口气儿,旁边的大舅和小舅则是脸上都是失望。
而王元霸责问道:“那这是什么呢?”
曾云风宗不能直接说这就是笑傲江湖曲,因为这笑傲江湖曲的曲谱是刘正风和所谓的魔教长老曲洋所作,这一说出来,令狐冲又是一桩罪责,索性就不要说。
旁边几人其中大舅最是激烈,站出来说道:“你不懂,还看半天,你刚才在那儿嘟哝什么呢?”
旁边的其他几人也是听得愣愣的,曾云风看着几人随即说道:“这其中一些记录的东西有些意思。”
曾云风停了一下,没有继续说,旁边的人都是愣愣地看着曾云风等着他,曾云风接着说道:“这记录的一些东西有些我也并不是很明白,我只是知道一些,可是并不是特别懂,不过看起来像是曲谱,不知外公这洛阳附近有没有精通曲谱的的人,让他来辨认一番,也许能够告诉我们答案。”
王元霸拍了拍桌子说道:“来人呐,把吴管家找来,他不是经常附庸风雅吗,懂一些音律!”
吴管家匆匆进来,王元霸指了指吴管家说道:“管家,你也看看这东西。”王元霸是生怕林平之为了庇护华山派的师兄弟把这辟邪剑谱掩藏了下去。
管家拿起册子看了半天才说道:“老爷,这确实不像是一个武功秘籍啊,武功我确实懂得不多,不过这琴箫曲谱我倒是颇有了解啊,这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曲谱啊。”
旁边的大舅立刻急了,指着他说道:“你到底懂不懂啊?”
吴管家有些惶恐的说道:“这!......我这学艺不精,要是吟唱弄曲,我还懂一点,可是这,我还是没法儿一下子确定,这其中有很多是说不准的东西啊,说不定就像二老爷说的那样,这就是个武林秘籍,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啊!”吴管家的这句话,把岳不群的等人心又提了起来。
宁中则听到曾云风的这番话,心中也是一紧吗,这要这真是辟邪剑谱,那可真是说不清了,随即说道:“王老爷子,这东西可不可以让我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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