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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步武林     活在影视诸天txt下载     活在影视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六百章 饮血的兵刃

    济州新府,李应看着曾云风有些感伤,对着他说道“哥哥,东京汴梁城城外早已经烧杀成一片白地,我们为什么还不发兵去救。”

    曾云风放下手中的茶碗盯着李应一字一句的说道“城池易攻,人心难测,这句话你懂吧。”

    “从我们的角度出发来讲,也是一样的,即使我们救了他们,但一样只会留下一个非常难听的叛逆名声,却不会有救援的好名声的,再其次我们也叫不醒那些装睡的人,只会让他们继续睡下去。”

    “这对于我们来讲,或对于整个汉人王朝来讲都是一种慢性自杀,醒的越晚,遭受的苦难就越多,我宁愿长痛不如短痛,一次性让他们痛个够,也不愿意几年几百年这么一直下去,直到最后被人亡国灭种。”

    “哥哥,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啊?”

    曾云风仰天透过窗子看着庭院里的月亮,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李应说“你有时候是不是觉得我是种杞人忧天的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事生非?喜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有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已经围困东京汴梁城两个月有余,你看看宗泽宗元帅以及韩世忠,张世俊等人有没有前去救援东京汴梁府。”曾云风看着李应问道,李应稍显有些尴尬。

    “这些人距离东京汴梁不过十天的路程,他们为什么不去救呢?”曾云风又问,李应无言以对。

    “事情很清楚,也很明白,那就是这些大宋的君臣没有必胜的决心,他们也不敢轻易和金国人决战。”

    “我虽然有信心,但是我不会为他人做嫁衣,我柴氏一族曾经立下中原王朝开国的基础可最后却也便宜了这赵氏子孙,若是这赵氏子孙一代更比一代强能够守护住这汉家江山也便罢了,可是如今呢,你看看,当今的天下已经满目疮痍。”

    “各地反叛接连不断,就连外敌这个国家都已经没有能力抵御了,要知道宋廷立国到如今也就不到200年,这不到200年的时间,他们就把汉族血液中的武勇全部掏空了。”

    “失去人性不会失去一切,可人若是失去兽性,那可就什么都没了。”曾云风语重心长。

    “如今,我们这些文人对着这些金人辽国人说礼义廉耻,可是我们要知道,能对别人说礼义廉耻和教化王道的前提是什么,那就是要能随时随地打服他们。”

    “在这种局面不能做到的情况下,一味的说仁义,一味的说仁人爱人,大智大勇,说什么喜爱和平,纯粹都是徒劳,可是现在宋廷之中,你看看有多少人希望和金国议和,还抱着那一丝幻想。”曾云风说着在桌子上拿起一大沓的书信,扔在了李应的面前。

    “这朝中之人议和之人数不胜数,这是什么原因?”

    李应翻看了一下书信,这书信之中记录的官员实在太多了,很多他都耳熟能详。

    曾云风背着手继续望着院子里的月亮说道“这其中的原因太简单了,就是宋廷这些朝廷官员的骨子里已经认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能用钱解决的战争纠纷,就可以用钱继续解决。”

    “可是他们不明白,人一旦失去了骨头再想长出来会非常困难,如果想长出骨头来,不经受一番痛彻心扉乃至撕裂皮肉的痛苦,又怎么可能长得出来硬骨头。”

    李应一边翻开书信,一边听着曾云风的话语,他面上的表情很痛苦。

    他对于这些汉家子民不能说一点点同情没有,也不能说妇人之仁,可是他实在见不了这些东京汴梁附近的这些民众惨遭蹂躏。

    从云州一直到现在的河南归德,金军已经围了东京汴梁府两个月,金军就地而食,他们带的粮草没有那么充足,他们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无非就是通过上述这种方式。

    当地的老百姓的血肉被他们一层一层的盘剥甚至杀戮,李应他所得的情报里已经有数不清这样的消息,惨剧在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他十分想也非常迫切希望曾云风能够立即带兵进攻东京汴梁城,可是经过一番接触,李应知道他这位哥哥心肠硬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冰寒的石头,既坚硬又令人寒入骨髓。

    曾云风看着李应叹息说道“走吧,如你所愿,让何成点齐1万兵马什么前往东京汴梁城。”

    李应欲言又止,想劝劝曾云风,毕竟带这么多人,实在太少了。

    曾云风匆匆看了他一眼说的“怎么现在又担心我带的人少去东京汴梁城又太危险。”

    曾云风摇了摇头,对着李应说道“如今我们的根基之地就在山东,辽东,有现在的幽燕之地。尤其是幽燕之地,绝不容有失去,既然你想去救援东京汴梁,那另外一面就要舍弃一些东西,不能想着既享有这个也要有那个。”

    李应躬身深深地一拜到地,转身就离开,兴冲冲地去准备了。

    第二天,洗漱完的曾云风一身戎装走出了新府,走到了校场,看到了杨再兴正在拼命的耍着杨家枪法,他一直对于柴进能轻易地击败他感到愤愤不平,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杨家枪,为什么会轻易的败在这个人的手上。

    而这个柴进的实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好了,别再耍了,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要去东京汴梁城了。”杨再兴睁大眼睛看着曾云风,满是不可思议。

    “你是说去东京汴梁城!”

    “不错,我们要去东京汴梁城。”看着兴奋地杨再兴,曾云风点点头。

    “去打金人吗?”杨再兴语气中透露着兴奋,曾云风点了点头,杨再兴撒着欢像兔子一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赶快去收拾行李。

    曾云风看着杨再兴的背影,摇摇头对旁边的何成说道“去武器库里取一副铁翎甲夹给他。”

    “柴大官人,我好了!”杨再兴收拾好一切之后,又再次来到曾云风的面前笔挺挺的立着兴奋不减,曾云风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的曾今的儿子盛长榕,一样的朝气蓬勃,可是一身的行装却简陋的很。

    曾云风将腰间的刀解下来,递给了杨再兴说道“这把刀跟随我很久,现在我赐给你,希望你不,不要让他蒙羞。在这把刀的面前,认可一族。都不能让他得到修复,我希望你拿着这把刀的时候想起我。在面对任何外敌的时候,你都不能弯下头,低下头。”

    “这?”杨再兴有些迟疑,但是旁边何成几个武将却是各个都很眼热,这把刀可是不得了。

    曾云风抽出了刀,摸了摸寒气逼人的刀刃道“这把刀是我从辽东一直杀到如今的刀,我顺着辽河一直打到三江地域,只不过我们没有能力占领那里,那里天寒地冻而且荒山野林中的多有野兽出没,很是很不适合我们生存,自那以后它天天跟在我的身边,已经很久都没有机会出鞘了。”

    “可这把刀跟随我良久,不管是西夏人、金人还是辽国人,甚至是高丽东夷人,死在这把刀伤下也不计其数,我不忍它被埋没,战场才是他的归宿,我希望你能够将这把刀传下去,不要让它饿着,你要答应我,要让它饱饮异族鲜血!”

    杨再兴单膝跪地,接过了这把刀,眼中尽是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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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一章 发兵汴梁城

    曾云风朝身后一伸手,何成将一副盔甲递到了曾云风手上。

    曾云风举着盔甲对杨再兴说“”这次盔甲是根据叫铁翎甲,是按照雁翎金圈甲的规格打造的,远比雁翎金圈甲还要兼顾,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将军,不能缺几样东西宝马、还有宝刀还有一幅盔甲,今天我把这几样东西其中几样赐给你,至于马你自己去取,希望你不要辱没杨令公的名声,既然已经学了杨令公的枪法,就好好的把杨家将的枪法传承下去。”

    “对待异族,杨家将他们从来没有留过手,他们一家人都也死在了对抗异族这条路上,既然被你师傅起名叫杨再兴,那么日后就要接过这个名号,让杨家再次复兴。”曾云风说完将手中的铠甲递给了杨再兴。

    杨再兴看你铠甲上黝黑的泛光的铠甲,心情激动不已,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将军,而他所渴望的宝马良刀以及能够以为依仗的兄弟,在这支军队里,他都找到了。

    这一个月的锻炼和训练,让他十分清楚地明白在这个军队里,他也许现在不是最强的,但他相信自己未来一定是最强的,有这样的袍泽,他觉得自己可以在任何军阵之中纵横无匹。

    杨再兴接过了这铁翎甲狠狠的朝着曾云风点了点头,旁边的李应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了笑。

    对于柴进收容这样一个杨再兴的小家伙,李应他自己是非常支持的,因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梁山军中杨再兴就是那一股蓬勃的朝气,是一股新鲜的血液。

    济州离河南汴梁城的距离并不远,曾云风随时都可以救援东京汴梁城,但是他一直不救原因就在于他现在还摸不透金兀术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晚,曾云风的房中,金芝公主给曾云风披上了炮子,“夜里寒,小心着凉。”此时的曾云风正在桌上写着信。

    “一定要去东京汴梁城吗?”金芝公主的眼中充满了担心。

    曾云风放下笔,紧紧了给自己披上的衣服说道“这大乱之世,也是大争之世,如今宋廷已经岌岌可危,可是这中原的百姓我不能真的做到像是对李应所说的一样完全不顾,我确实做不到。”

    “东京汴梁城,这趟我是一定要去的,这一趟。究竟能救回来多少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有信心能够全身而退,你放心!”曾云风说着拍了拍肩膀上的手,金芝公主却上前靠在了曾云风的怀里,

    曾云风揽着金金公主在他怀里,金芝公主仰头道“如果你回不来,我该怎么办?”

    曾云风调笑说道“你不是已经有打算了吗!”金芝公主听得心中一凛,她听出了曾云风的话语中其他的意味。

    “我相信,如果你是个男儿身,一定能够有所成就,如果我回不来,你就立建儿为主,拿着这道令牌统御辽东山东幽州等地,让建儿自立为燕王,林冲他们会拥护他的。”曾云风陡然正色道。

    “这道令牌可以统领西营,这里面的人都是我一手调教的人,除了我之外,只认令牌不认人,倘若有人不服,杀无赦!”曾云风的话寒意凛冽。

    第二日,曾云风带着1万大军启程,浩浩荡荡的向着东京汴梁城开去。

    沿路上个个金兵的斥候几游骑兵飞快的向东京汴梁城外的金兀术报告柴进的动向。

    金军大营的营帐中金兀术看着手中的情报,脸上有些凝重“你确定柴进已经动身向东京汴梁城行军了吗。”

    这位穿着狼皮的将官拱手道“四太子,我的消息不会错的,柴静最少动员了1万以上的大军,而且大部分都是铁甲军。”四太子金兀术听到这个话,脸色更加凝重。

    他在辽东就曾经跟林冲的四太子,我的消息不会错的,柴静最少动员了1万以上的大军,而且大部分都是铁甲军接触过,这个铁甲军可不是宋廷的这些软柿子,这些都是能与自己的铁浮屠相提并论的军队,其中铁翎军甚至比自己的铁浮屠还要可怕。

    “再探,我不相信他,仅仅是带来这些人,其他的地方肯定也有人吗,再去打探,我要知道柴进究竟来了多少人马来到东京汴梁城,别到头来被他合围!柴进可不是赵佶小儿。”

    “是!”

    这位将官走后金兀术快速地写了一封信,说道“来人,把这封信给我传到会宁府,我要让父皇一齐攻打幽燕之地拖住柴进的手脚,否则这一次围攻东京汴梁城我们会无功而返。”

    曾云风的大军行军从来都不是偷偷摸摸,而是浩浩荡荡地前行,一路上就斥候撒的到处都是。

    旁边的杨再兴也没了刚刚出来时那份兴奋的模样,反而只蔫头巴脑的像是一个被太阳晒得蔫儿吧的花朵一样凋谢了。

    杨再兴看着何成说道“何成大哥,你说将军到底要干什么呀?我们这1万骑军估计用不到三日就能跑到东京汴梁城,为什么还要在路上慢吞吞地走啊。”

    听到这个话的李应看了一眼杨再兴摇摇头,这家伙还是太年轻。

    曾云风听到了杨再兴的话,在马上一边咬着牛肉干儿,一边咬一边说“这大军大多数是骑兵,我们当然就走得慢一点。”

    “再说,我们遇到东京汴梁城就会面临一场大战,我要让我的兄弟们都吃好喝好,养精蓄锐,以逸待劳,而不是拼命的赶去东京汴梁城就是为了救两个人。”

    “我柴进从来都没有对于宋廷的忠心,所以那些将领着急忙慌的去东京汴梁城勤王救驾,可是我不会,因为我是叛贼,我是去抢钱抢粮抢地盘的!”

    “顺带着解救东京汴梁夫妻的百姓罢了,能救一个是一个,救不了也是他们的命。”曾云风的话说得很随意,说的杨再兴青筋直冒。

    旁边的何成在一旁帮腔说道“就是,这皇帝老儿的死活关我哥哥合适,要不是我哥哥看着金人在东京汴梁附近烧杀抢掠实在是没法忍下去,根本就不会理他们,我们守在在山东岂不快活!”

    “按照哥哥的说法,我们有多大力量做多大事,如今在山东,我们镇守一方,金兵根本就过不了山东地界,幽燕之地现今也在我们手中,更不要说过太行八径。”

    “在这种情况下,能保证齐鲁幽燕大地一片祥和,就是我们做的最大付出了,至于东京汴梁城,我们哪能管得到,这些朝廷的军队吃干饭哪!要不是李应哥哥一直说要去东京汴梁城救人,我想大哥是不会出兵的。”何成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应,此时的李应显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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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二章 攻破汴梁城

    正当此时,前面传来一匹快马奔来的声音,那匹快马跑到曾云风的面前拱手道“报,将军,前面有金军正在交战!”

    曾云风眯了眯眼睛道“看出了是哪一部金军了吗!”

    “末将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金兀术!”

    “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他不是在东京汴梁城吗。”

    曾云风很快反应过来,直接说道“杨再兴和何成你们各领1000军马,左右包抄上去,我带领军马围在后面,给我一起压上去,我倒要看一看金兀术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大军很快加快行军,隆隆战马声像大地烧开了一样轰隆隆地向远处传播去,远处的金兀术正在河边追杀着一帮人,突然感觉大地震动,回头一看,远处的柴字大旗已经在接近了,金兀术脸色大变。

    “不好,是柴进的铁甲军,我们人马太少,不要恋战,撤!”

    曾云风看着两方交互的人,也不管是谁,拔出宝剑向下一倾,无数弓弩射出,很金兵被弓弩直接射中钉在地上。

    曾云风直接抬起长槊指着金军“杀!”

    不到一时半刻对面的金军就被杀干净了,这时何成和杨再兴回军,杨再兴摸了摸脸上的血说兴奋道“将军,金兵已经尽数剿灭。”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有没有抓住金兀术?”

    何尘在一旁摇了摇头“被他跑了,溜得比兔子还快,他们追的一拨人也渡河逃走了,应该是金兵追杀的一帮人。”

    旁边的李应看着曾云风说道“哥哥,还有帮金军俘虏怎么办呢!”

    曾云风瞟了一眼李应,说道“还能怎么办?就地格杀,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粮食养他们。”

    曾云风说完一夹马腹将直接朝前而去。

    曾云风其麾下的军队打扫战场的速度,远比杨再兴想的要快得多,可是杨再兴一会就看得直皱眉,有些乱七八糟的战利品他们根本就没有收,仅只是把这些人补了刀就把他们就丢在了原地,而那些马匹则是被他们全部牵走,其他的东西全部被他们丢在原地,一点也没有收拾。

    杨再兴有些心疼地问了问何成说道“为什么不珍惜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收拾一下也能用啊!”

    何成摆了摆手说道“哥哥说了,我们是正规军,收这些杂七杂八的军队武器旗帜只会也把我们搞得乱七八糟,我们有正规的后勤配备,有正规的战斗补给配置,甚至比朝廷的正规军还要正规。”

    “所以根本不需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器,再说捡回来做什么用?还要人马驮着,浪费战力!”

    杨再兴脸红了一下,他一直当强盗当惯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阔绰,没想到铁甲军打扫战场,连这些东西都不捡。

    何成拍了拍杨再兴的肩膀说道“你担心的太多了,再说后面肯定有兵马跟上来,这些东西让他们去打扫,我们是开路先锋,什么叫开路先锋?那就是哪里最硬,我们就就打哪里,这些软趴趴的俘虏,还有收拾俘虏这些事情还要轮到我们做吗?那些辅兵就够了,他们不经历一点血,怎么当战兵!”

    “按照我大哥的话说,咱们骑兵战兵就是要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杀最凶的敌人,降最壮的猛兽,这才是我们干的事情,捡垃圾这种软趴趴的事情,不要再提,丢死个人。”

    “今天我本以为这群金军跟着金兀术是些个硬茬子,谁知道一看我打出旗帜立马就软趴趴了,一点劲儿都没有,没想到我何成一身武艺居然没有用武之地,真是老天不长眼!”

    杨再兴是不屑的看了一眼何成,觉得这个何成就是胡吹大气的家伙,金兀术的亲卫可不差!

    “将军有令,就地安营扎寨!”

    “得,又走不了了,三天走了一百里,这算什么骑兵!”何成嘟囔道。

    “刚刚走的那一拨人,究竟是何人?”曾云风在大帐之中,看着底下一个单膝跪地的手下说道。

    “禀主公,那人应该是康王赵构。”

    “哦,康王赵构,他们怎么会被金兀术所追呢?”

    “据属下所知,宋廷已经派康王赵构前去金营和谈,但是最终没有谈成,金兀术想把康王赵构留下来,康王赵构被护送他的一众将领及手下护送逃离金营,金兵一路追杀,追杀他们到了这夹江畔,碰到了我们。”

    曾云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今的东京汴梁城有什么情况吗?禀告主公,现在东京汴梁城已经人心惶惶,乱成一片。”

    “好,通知东京汴梁城所有跟我们有关的商家立刻撤出,就地隐藏,我想这两日之内,金军必然大举攻城,给我做好准备,我们要在关键的时候接手东京汴梁,我可不想看到一片废墟!”

    “是!主公!”这个人回答的干脆又利索,声音中带着冷冷的杀伐之气。

    第三日,金军大军攻城,东京汴梁城烧成了一片火海,而曾云风的军队在东京汴梁城的陈桥驿屯兵驻扎。

    “大哥为什么还不进攻,东京汴梁下的这些金兵马上就要攻下东京汴梁城了。”

    曾云风坐在帅帐内主位上,丝毫没有动“我在等!”

    杨再兴等人默然无语纷纷退出帐去,他们不知道柴大官人在等什么,但是他们知道柴大官人不下命令,铁甲军他们一个兵卒都调不动。

    另一面,金军大营之中金兀术走来走去,“我们的预备队,有没有准备好?”金兀术问道。

    他的将佐道“四太子,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那么柴进那边没什么动静,没什么动作吗?”金兀术道。

    “禀告太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动静,就再去查再去探,我不相信柴进眼睁睁的看我进攻东京汴梁城会无动于衷,给我狠狠地杀,狠狠地放火,我就不相信他看到汉人都死在他的脚下,死在他的眼前,他居然会连眼睛都不眨。”金兀术恶狠狠地道。

    这位将官狠狠的咬了咬牙,说道“遵令!”

    东京汴梁城的城楼之上,其中一位将官看着城下攻势越来越猛的金兵摇头叹息,他知道东京汴梁城已经撑不住了,城破就在近日。

    另外一人走到这位将官的旁边说道“怎么主公还不来。”

    这位教官看着这人冷冷说道“怎么你敢质疑主公吗!末将不敢。”

    “不敢就好,做好你自己的事,主公的决断还需要你来质疑吗!”

    这人拱手退下,但是眼中却带着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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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三章 硬撼汴梁城

    这位将官则是狠狠拍了拍墙垛口,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主公要驻扎在陈桥驿而反而不动一兵一卒。

    东京汴梁城的皇宫之中,此时的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桓面面相觑。

    而此时的赵佶走来走去,坐立不安“你说为什么那些忠臣良将不救朕。”宋徽宗赵佶看着自己的儿子说。

    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这些看似忠心耿耿的武臣以及忠心耿耿的谋臣,为什么不来勤王救驾,如今的他已经危如累卵,东京汴梁城几乎已经快烧成一片火海,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没人来救他?哪怕是出一个主意也好啊。

    他自诩为一个英明的君主,为什么没有那些忠臣良将辅佐,宋钦宗赵桓也摇了摇头,他才刚当皇帝不久,而且这个皇位是他的这个老子宋徽宗赵佶让给他的,而且不能说是让,应该说是强硬的推着他上位。

    如今金兵兵临城下,大军几乎已经抵挡不住了,而唯独朝廷中几个可以打仗的将军死的死凋的凋,现如今已经无能无人能够救他们两人了。

    “儿臣认为这朝中有奸臣,民间也传说这朝中奸臣当道,危如累卵。”

    难道寡人失德吗?这时候的宋徽宗赵佶根本听不进去自己儿子说了什么,他只是心里在想,究竟自己是不是失德导致了军心民心都不在他的一边。

    想他自己差一点就收回燕云十六州,可就差这么一点点,都是那些将领,都是那些士兵不卖命,所以燕云十六州与他失之交臂,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心如死灰。

    他觉得不是他自己不努力,也不是他自己不想做的更好,只是这满朝的忠臣良将都是一群尔虞我诈我诈之徒。

    “官家,如今金军已经攻破城门,李将军已经守不住,城门已失,李将军也已经力战而死,城破在即啊,官家!”一个内官扑到在地哭诉道。

    听到这个消息,宋徽宗赵佶扑通一下子坐在了自己的皇位上,整个人呆住了,而宋钦宗则是满脸的凄慌,如今他才刚刚当皇帝不久,他完全搞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恶劣成果可以让他父亲这么个温文尔雅的人焦急且无助甚至有些绝望,这死的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要做亡国之君了。

    而此时曾云风的军中,杨再兴何成曹正等人忧心忡忡,李应走来走去,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这次还不发兵,这个时候还不发兵,还在等什么?

    这时,突然众人耳旁传来一声尖利的爆响,只听得咻的一声,接着在天空突然炸裂发生爆响,接着众人就听到了咚咚咚的聚将鼓。

    咚咚的聚将鼓将整个曾云风的铁甲军的军士都惊醒了,一个一个从自己的营帐中走出,整整齐齐地立在校场之中。

    此时的曾云风一身铠甲,一步一步,走上了点将台。

    曾云风扫视了周边这些将士“曾经,这里,陈桥驿,一场兵变,一个王朝结束了,而今,还是在这里,我柴进在此重新夺取天下,一切从这里结束,一切也将从这里开始。”

    “相信你们已经看到那边城墙正在发生什么,赵氏子孙篡权夺位至今已近200年,可是这两百年我们被异族欺负,被异族屠杀,赵氏他们没有这里力量捡起来我们丧失的东西,我们的膝盖从来没有支起来,我们的脊梁从来没有挺起来过,东京汴梁城内那些人在被蹂躏、践踏,煌煌华夏中原的尊严陷在了污泥里!”

    “忍无可忍,也就无需再忍,你们能忍吗。”

    “不能,不能!”将士的眼中尽是怒火。

    曾云风扫视周边,看着众位的将士跃跃欲试的眼神说道“今日我正式自封为齐王,至于曾经的大周王朝就让他成为过去,我要重新打一个天下,今日就在这陈桥驿,谁愿意跟随我!”

    曾云风仓啷一声从腰间拔出宝剑指向天空,没有人说话,可是台下忽然闪过无数的刀枪,如同一片荆棘丛林。

    “从今日开始,我们再也不是朝廷口中的贼,我们要变成朝廷,建立国家,我们将拥有良田,大地,山川,河流,我们将拥有长江、黄河,泰山,乃至于金银和娘们!”

    无数的将士捶着自己的胸膛,高声怒高声吼道“愿为大王效死!”

    “愿为大王效死!”

    铿锵的手臂锤击铁甲的声音在整个校场传播开来,这种场面看得是热血沸腾。

    曾云风将手握住贴近宝剑轻轻地一拉,血从拳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曾云风这一下将整个场面仿佛捏着手中,周围的校场寂静的仿佛能够听见钉子落下的声音,一滴一滴的血液滴打在点将台的木板上。

    曾云风举着满是鲜血的左手说道“今日以我之血起誓,我们要重新夺回汴梁城,今日要从金人手中重新夺回汴梁,你们有信心以弱胜强吗!”曾云风大声吼道,无数的举起了左手狠狠锤击自己的胸膛,轰鸣声告诉了曾云风答案。

    曾云风再次举起手指蘸着鲜血抹在在自己的嘴上“今日歃血为盟,今日这异族带给我们汉民族的一切都将要重新还给他们,鲜血必须用鲜血来偿还。”接着又用手指在脸上抹出了三道血痕。

    底下的将士依着样子在自己的脸上抹下去血痕。

    “今日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怒火会让世界灭亡,今日之后无他,唯一字而已,杀!”曾云风举起了宝剑。

    “杀!杀!杀!”校场上的众多将士纷纷举起了手中刀,喊杀声如同一个人。

    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点了点头“军心可用啊!”

    曾云风的大纛被人举了起来,剑指着东京汴梁城的方向说道“今日,踏平东京汴梁城,凡阻挡我大军旗帜所向,杀!”

    “杀!杀!杀!”众多的将士被曾云风的话激得满眼都是血红。

    李应看着曾云风摇摇头说道“大哥,他是在放出一批狼啊!”

    入云龙公孙胜则说道“狼?在这个世界,不是狼,便是羊,如今我们还有的选吗。”

    曾云风的铁甲军出现在东京汴梁城城下,金军刚刚打下东京汴梁。

    城墙上的金兵惊慌失措,柴进的大军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东京汴梁城。

    而在远处又有两股黑色洪流,向着曾云风的军队会合而来,其中一人身高九尺,一身铁甲,缓缓步行而来,而他手中拿着一个一高过他两头的大刀,他的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而他一步一步地在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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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四章 繁华的故地

    刚看到曾云风的那一瞬间,这位高大的将士朝着曾云风拱拱手,曾云风拍了拍这位将领盔甲,说到“武松,你终究是做到了。”

    而此时的东京汴梁城外鲜血还没有干透,还有一些宋军的尸体还没有被拖走,甚至其中还掺杂着一些金兵的尸体。

    曾云风看着远处高大的城门,将手中的剑一指,十几匹高大的战马缓缓向两边散开,露出后面几个巨大的攻城器械。

    “预备,放!”巨大的攻城弩箭呼啸着扎向了东京汴梁城的城门。

    嗖嗖多次声音巨大的攻城弩箭直接将东京汴梁城的大门射了个对穿,而后面的那些倒刺将城门卡死,箭矢后面的铁链接连被绷直。

    铁链后的马匹开始疯狂的奔跑很快铁链被崩的越来越紧,大门嘎嘎作响,接着轰的一声铁门崩碎。

    曾云风提着长槊,一指“一个不留。”

    而且最前面奔跑的不是曾云风的铁骑铁甲军而是武松的铁腕军,他们的步伐并不快。

    城门内的金兵疯狂地向城门口涌,但是已经破碎的城门再也无法阻挡敌人,也无法再成为他们的保护。

    金人送到铁腕军的面前,基本上不堪一击,如果马军对上铁甲军还算是可以对抗一番,那么金人的这些步兵对抗铁腕军纯粹就是送死,武松及铁腕军踏着方阵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城门。

    曾云风举起右手,从此之间尺码,左手拿着长槊,其后无数的弩箭向着东京变汴梁的城墙发射了无数的箭矢。

    “七百步,放!”曾云风身后无数的投石车也纷纷被斩断,绳子把点着的石头呼啸着带走,火焰在风捎着黑烟,滚滚的火球朝着城头砸了上去。

    这些金人攻破城池还有两下子,野战也算厉害,但是论及守城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无数的火球将城楼之上的这些金人一个又一个点燃,金人穿着的皮毛一点一个着,有些人的脸上沾上了这些油迹燃烧的火焰他的脸上疯狂的肆虐,金人一边哀嚎着,一边想扑灭自己身上的大火,可不到一会,整个就翻到在地俨然没有了生息。

    尸体烧掉的臭味,开始在整个城楼上弥漫。

    可是城下一波又一波的火石,飞箭却一波又一波的射了上来,甚至还有一罐罐的火油,被抛上了城墙,很多城墙上烧成了一道道火墙。

    接着又是无数的攻城弩射了出去钉在了东京城城墙墙垛上,无数将士纷纷攀爬着绳子以及钉在城墙攻城弩跃上城墙。

    面对如此灵敏的攻城手段,金人已经慌了神。

    城楼上的金兀术看到了柴进如此攻城,脸色非常难看,金人纯粹是在被屠杀。

    旁边他的军师“四太子,咱们还是走吧,柴进他们是汉人,论守城称我们差的太远了,他们的攻城器械如此完备,我们是守不住的。”

    金兀术恨恨道“守不住也得守,我们才刚刚打下东京汴梁城,难道什么都不抢我们就离开。”

    军师摇摇头劝道“四太子,如今我们已经攻破东京汴梁城,皇宫之中已经被我们血洗一番,如今抢到了宋廷两个皇帝就已经足够了,如今柴进三面合围,之所以他等那么长时间,就是在等他的大军,如今他的大军合围,我们如果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柴进这个人我们都跟他打过交道,他这个人可是比狼都要狠呐,他居然敢等到今天,暗中促使我们屠灭东京汴梁城,就是要把我们在这里一网打尽,四太子要早做决断,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迟疑一刻,我们就覆灭在此。”

    四太子金兀术狠狠地抓着城墙的墙垛,手指扣在城墙墙头的砖缝,恨不得把城墙的砖头都捏碎。

    “四太子!”旁边的军师又再次说道。

    金兀术咬了咬牙,牙齿的牙龈都已渗出血迹,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准备撤兵,留一部缓缓后撤,把这些金银财富全部带走。”

    军师再次说道“四太子柴进的军队,如今在攻城乃是他的铁腕军,如今他的铁甲军就只有2000部众在我们的前面,还有哪些去哪里了,赶紧撤才是硬道理,这里是东京汴梁,我们深入整个中原腹地,如今如果被他们关闭了燕云16州,我们就被困在了中原,请四太子三思啊!”

    “轻车简从即可撤离,不过柴进想要拿到东京汴梁城,我就偏偏不如他的愿,撤之前把所有的地方变成了火焰,全部给我点着,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我们得不到的,他也不要想得到。哎,大势已去啊。”

    咚咚咚咚的战鼓声响个没完,东京汴梁城的金兵觉得底下的攻城兵一拨又一拨儿,而武松铁腕军已经进入了东京汴梁城,打起了巷战。

    曾云风铁槊一指“大军入路。”

    “李应你为督军,无令不得抢掠,违令者,杀!无令不得纵火,违令者,杀!”

    东京汴梁城的百姓这些天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刚刚开始几个月的东京汴梁被金兵围住,如今金兵又和现在的柴进的铁甲军打了起来。

    东京汴梁的老百姓哀叹不已,没想到这繁华了接近200载的东京汴梁城,如今却因肆虐的战火遭受苦难。

    而远处,一栋又一栋的房屋被点着。

    拿着火把金兵哈哈大笑,发泄了他最后的疯狂,突然一只利箭从远处飞来,直接钻进这个金兵的喉咙,颤巍巍的羽翼还在疯狂抖动。

    远处一个蒙着面穿着紫色衣袍的武士不屑地说道“还不逃,主公来了,你们会生不如死,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东京汴梁也敢放火,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你们的四太子都已经跑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已经被人放弃了吗?”旁边另外一个蒙面猜着紫衣袍的人从远处跳过来,手中的刀沾染着鲜血,单膝跪在地上,对着这人说道“头领,基本上已经清理完了。”

    “好,继续向西城出发,把这些想要将东京城毁灭的人全部杀光,后面的羊让红翎他们慢慢抓!”

    “是!”

    这人说完一跃上了房梁,几个腾挪间,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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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五章 中原的悲鸣

    曾云风大军进城的时候,他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已经被扑灭的曾经熊燃烧大火之处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缕又一缕的细烟,渐渐的开始消失不见。

    东京汴梁城这个接近几百年繁华的都城,如今满目疮痍遍地都是死尸,有些民众眼神空洞,动作麻木地在废墟中刨着什么,俨然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李应看着这个情景,不经悲从中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完仰天叹了一口气,不想自己眼眶中的泪溜下来。

    这街上死的百姓数都数不过来,另有的金军宋军尸体躺满了街道,鲜血踩在脚下发出唧唧的声音。

    一个大汉从远处走到曾云风的马前,抹了抹脸上的血,露出了他带着黑色血痂的大胡子豪迈地说道“今日真是杀的痛快,这些个金狗个个龇牙咧嘴碰见洒家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和尚鲁智深,如今他一身将军的装束和武松一样的铁腕甲让他身形越发魁梧,跟当年的他丝毫不让,旁边的李应打量一眼鲁智深,如今的鲁智深体型肥硕高大异常。

    千万不要以为古时的武将一定跟现在的肌肉男状态一样,也都是浑身都是腱子肉,事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古代的冷兵器将领大多数都长了一身肥膘,身高体重也都是超出于常人,这样的他们挥舞着兵器的力量和速度远超于常人。

    尤其是对于钝武器这一方面的防御力更是要高于常人,内脏受到的打击伤害也比常人要轻,这样的武将在战场上才能活得长,若是武将如是个个都瘦的像麻杆儿一样,一个锤下去绝对是内脏破裂,再好的盔甲也挡不住几次这样的攻击。

    这时候另外一个高大且浑身浴血的身影也走了过来,毫无意外是武松,这两个铁塔一样的汉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曾云风的马前,煞气逼人。

    曾云风看着俩人说道“皇宫打下来了吗?”武松陡然沉默,脸上阵阵怒意翻涌。

    鲁智深在一旁接话道“这些个金狗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皇宫倒是打下来了,可这皇宫之中到处都是一些宫女婢女的尸体,个个都是赤身裸体,有些的下体都是一团糟,这是个金狗真他娘是一群禽兽。”

    旁边的李应叹息一口气,如果不是曾云风来得太晚,他觉得这些人还是能救的。

    这时,杨再兴兴冲冲地赶到曾云风旁边说道“王上!”曾云风转头看了一眼就清楚了,却依然问道“有什么事吗?”

    “王上,俘虏金兵四千余人该怎么处置?”曾云风看了一眼杨再兴道“我有留俘虏的习惯吗!”

    杨再兴拱手转身就准备去处置这些人,曾云风突然说道“慢着,这群金兵回头带到辽东之地,这些人估计能用得着。”

    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孙,瞳孔微微一缩,他已经猜到了柴进要干什么了。

    而此时在远离东京汴梁的一条道路上一队兵马惶惶而行,兵士个个却是垂头丧气。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兀术带领的军队,而这些队伍中一些穿着华丽的却衣钗散乱的女子却是跟在了大军的中间,一对一对像是被奴隶一样拴着着手,一对对赵氏的皇族沮丧地在路中间走着,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些粗布麻衣的高官,也有些眼神麻木手指都是老茧的民众。

    金兀术一脸不爽的甩着马鞭,看着身后这一群让他感觉无所适从的赵氏子孙,火气上涌“军师你把这些人带出来有什么用啊?放着那些金银不要,我们如今仓皇离开东京汴梁城,就带了这些人,这群人,这群人能干什么呀?”

    军师说道“四太子,你不要着急啊,单单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宋廷的皇帝,一个是太上皇,单单这些宋廷的皇帝的价值就好比是一个国家的精髓,这可是比一个东京汴梁城价值要高太多了。”

    四太子金兀术不屑的嗤笑说道“如今占据东京汴梁城的可不是他们的儿子赵构或者是其他人,这个人他跟赵氏一点瓜葛都没有,他可是柴进,柴进这个狼仔子,怎么可能从我们手中花大代价把他们两个赎回去。”

    军师摇摇头说道“四太子了,你想的太简单了,你可知柴进他最大的敌人是谁?”

    四太子金兀术摇了摇头。

    “柴进最大的敌人不是我们,而是中原背后的赵氏王朝,赵氏夺过柴氏的江山,如今在大宋土地之上还有很多的忠臣哪,例如我们在东京汴梁城不得已杀的那些人,临死都在向我们吐口水,这些人以尽忠王事为荣耀,文死谏武死战,如今这些为赵佶小儿效死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说我们手中握着这些宋廷皇室的人,那么最少也可以和柴进做最大的谈判,让他们狗咬狗,可比我们亲自下场要简单,若是握着那些金银,却反而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金兀术他并不太认可军师的话,这几个皇帝在他看来就是两个怂包,一点作用都起不到,要是这两个人厉害,也不会被自己攻破东京汴梁城,他也根本想不到宋廷的皇帝居然是这样一副德行,来之前他心中对中原的皇帝还有些敬畏,可如今这两个人在他心中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就算这两个皇帝无用,这些个书籍和工匠也才是我大金最需要的东西,大炮,八牛弩我们可都造不了,难道四太子不想和柴进当面狠狠打一仗,柴进要是没有这些东西,我们金人何惧他们!”军师眯了眯眼睛。

    金兀术心中浮现被床弩和大炮支配的那些日子,自己的勇猛敢战的兄弟,就在自己的身边被撕成碎片却毫无抵抗之力,一想到他将来有一日也会拥有这些东西他就浑身有力气,金兀术看着军师重重点了点头。

    东京汴梁城了皇宫之中早已被曾云风的军士清扫一空,如今有一些逃脱大难的宫女以及內官纷纷跪在曾云风的脚下。

    曾云风看着一个內官说道“你应该认识我吧。”

    那个內官点了点头,“说吧,这皇宫之中,金人都劫走了谁。”

    內官低着头说道“太上皇,皇上....”

    旁边的武松冷冷看他了一眼“嗯?”一个冷哼的声音从他的鼻腔中发出。

    “........是赵氏,是....赵.....佶和赵....佶的儿子赵......桓。”內官舌头打着卷说话,他嘴巴都要开始绕圈了.

    曾云风摆摆手止住了武松“让他说,他已经说顺口了,皇帝还是贵妃,或者太子太上皇什么的,有什么大不了的,继续说。”

    內官如蒙大赦,他实在不敢睁眼看那个凶神恶煞的将军,那个将军裙甲上还挂着一直血淋淋的血迹凝固成一团,他打眼一看就知道那玩意儿搞不好是哪个人肚皮上的一块皮。

    这时,又一人匆匆地走进了大殿之中,跪在了曾云风的脚下,曾云风打眼看了看这个胖墩墩的人说“你就是张邦昌。”

    张邦昌擦了擦额头上不在的汗说道“在下就是张邦昌。”

    曾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路走了,我给你指一条路,你愿不愿意走!”

    张邦昌睁开眼看曾云风,满是不解,曾云风笑笑解释道“如今的你回到宋廷,你知道你是什么后果吗?”

    张邦昌额头的汗水瞬间就下来了,曾云风背着手在整个大庆殿走了走,接着迈上皇位的台阶,声音却远远地传来,落在张邦昌的耳朵里面,如同炸雷。

    “诛你个九族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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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六章 剑履大庆殿

    张邦昌一头到地,不敢说话,曾云风摸了摸龙椅无奈笑笑,又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他的面前,用脚踢了踢他说道“我这条路留给你,如今我齐王麾下没几个文臣,你去帮我招一帮文臣来,你就做第一任中书门下平章事,我让你富贵一生,如何!”

    曾云风说着递过去一个铜纽官印。

    此时的张邦昌咽了咽口水,他被金人封为大楚的皇帝,可是他的皇帝还没当几天就被柴进大军攻破了东京汴梁城。

    如今的他是里外不是人,如果回到宋廷那绝对是难逃一死,现在他回到大金国,也不会有好的下场,他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些金人从来都没有把汉人当人看。

    曾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别担心,你是汉人,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不会杀你,我要的是能臣,这个汴梁城如今一团糟啊,我也明白,有些人很贪,不过.......”

    曾云风接下来的话没有往下说,而是紧紧盯着张邦昌看,张邦昌陡然浑身一个激灵,跪倒磕头道“谢王上!”

    张邦昌擦了擦脸庞的汗,把旁边的官帽戴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站起来,恭敬地从曾云风的手里接过官印,抖擞了一下精神,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出去。

    旁边的武松骂道“就这个鬼东西还能当宰相吗!”

    旁边的鲁智深也十分的气愤,曾云风看着两位笑笑说道“你们都是武将,治国我们不行啊,这些人我不在乎他到底有多少德行,现在的天下乃是大争之世,用人首重才,不是重德,我现在要用的人是能把东京汴梁城尽快安稳下来的人,就算他与我与天大的仇恨,我也要用他。”

    这时一人突然押着一个狼狈的人走了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再兴,另外一人高高瘦瘦,但是他一直缺掉的耳朵却分外的醒目。

    曾云风看着台阶下之人说道“高太尉,咱们又见面了。”

    高俅止不住地浑身发抖,他没想到他躲在井里都能被曾云风的手下抓到。

    柴进这个人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他深刻的知道这个人如果做了皇帝,绝对要比那些残暴的君主比起来要残暴的多得多,和他比起来自己伺候的皇帝宋徽宗赵佶,那就是英明之君妥妥的大善人。

    “柴进,你不要猖狂,你不是赵氏子孙,你也得不到这天下和江山。”

    曾云风仰头哈哈大笑。

    “这天下江山什么时候是一人一姓氏可以左右的,我一直在等赵佶犯错,这江山他守不住,这城池他也守不住,这样的赵氏子孙凭什么统治汉人,又凭什么代表中原文化拥有这万里的江山!”

    周边的几个人听了曾云风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而高球听得泄气不已。

    这时,大殿之外无数兵士抬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以及诗书字画抬进了大殿之中,满满箱子将大殿摆得满满当当。

    在这满满满当当的金银财富和诗词书画的画卷当中,曾云风从中打开一个卷轴,看着其中的画作,对高俅又说道“这一箱一箱的诗书字画,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石头,如果我不来取不就便宜的金人了吗!”

    高俅闭着眼睛,他不想说话,因为这个人他根本说不通,他知道他死定,因为柴进从来都不自食其言。

    宋徽宗赵佶他是一个喜好书画诗书极为风雅的皇帝,可目前这位自封为齐王的柴进,将来绝对不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而不顾其他的皇帝,他伺候不了。

    曾云风展开一个画卷,看了看放下,其中又从另外一个箱子挑出来展开画卷看了看,啧啧称奇。

    李应看你的曾云风的表现有些焦急,他不想曾云风也变成和宋徽宗赵佶一样的皇帝,曾云风啧啧称奇地说道“真是了不得呀,这赵氏子孙搜刮天下,如今这么多珍藏,可哀,可叹,也是幸甚,幸甚啊!”曾云风的话呈现出两个极端。

    这中原的文明差一点就在这一场大祸之中毁于一旦,金兀术那个夯货哪懂得欣赏汉民族的文化,赵佶把这些东西聚集在皇宫之中,却又保护不了它们,最后这些东西就会变成一堆焚烧的垃圾,曾云风手里握着一卷画作,这卷画作他看后喜爱的不得了。

    这时候一个老內官走到了殿堂中朝着曾云风稳稳当当下拜叩头“叩见家主!”头磕的砰砰响。

    “没想到你冯氏子孙还没有死绝!”曾云风看着这个老內官道。

    “冯氏子孙有愧大周皇帝,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等柴氏归来!”

    “好个冯氏,你的真名叫冯清元吧,孤命你为宫中內官统领,对这些內官还没有死亡且侥幸逃脱的进行一一的筛选,这东京汴梁城不需要这么多人,剩下的这一批无重大过错罪过的,一律赐金放还。”曾云风说道。

    而旁边的高球瞪大了眼睛,这位冯清元那是宫中有名的內官马青,没想到也是柴进的人。

    內官跪下对着曾云风说“现如今最要紧的事情请王上赶紧登上大宝,一统天下,皇帝之位空悬,这天下不安呐!”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曾云风眯了眯眼睛冷哼道。

    內官冯清元不敢继续说话,曾云风的眼神从宫殿之中向外望去,远处的天空灰蒙蒙的。

    曾云风的心思也好像飘向远方,接着喃喃的道“我觉得现在的期望就挺好,等我日后拿回那些该拿的江山再说登基吧!”

    这位內官冯清元向柴进施礼之后,缓缓退去。

    “走吧,这皇宫,现在还不是我该来的地方,现在让他长一长草,也有好处。”

    东京汴梁城几个月以来城头变幻大王旗的频率高的吓人,如今城池之上又再次换了旗子,而远处探查东京东京汴梁城情况的斥候催着战马疯狂的向相州赶去。

    相州宗泽的府邸“什么,你说如今的东京汴梁城已经被柴进攻下来了,你看错吧!”

    “禀报宗帅这事情没有丝毫错误,柴进到了东京汴梁的陈桥驿之后,一直屯兵不出,直到他大军汇集,柴进才乘势起兵直接攻破东京汴梁城,金人根本抵挡不住柴进的兵马,他的大军在一日之内就已攻破东京汴梁城。”

    而此时旁边的康王赵构紧紧抓住他的手说道“那我的妻儿母后呢!”

    宗泽看了一眼赵构。

    赵构又道“还有父皇兄长!”

    这军士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康王赵构紧张地直接冲上去抓住这个人的衣领,用眼睛逼视这个军士道“说呀,到我的妻儿呢!”

    这位军士咽了一口吐沫才道“太....上.....皇.....皇上和一众宫中贵人,都被.....都被....都被金兀术掳去了北地。”

    康王赵构一下子像是一个巨大的铁锤砸到了脑袋上,陡然感觉整个脑袋嗡嗡作响,浑身都开始发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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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七章 两难的抉择

    赵构浑身上下有一种晕乎乎,醉醺醺的感觉,旁边的宗泽立刻扶住康王赵构“康王殿下,康王殿下,还请康王殿下,振作呀!如今太上皇和皇上已经被掳去北地,在这个时候您更不能乱了,赵氏宗亲如今您的血统最为纯正,这个时候您就是大宋的顶梁柱啊,如果您倒下来,整个宋氏王朝就会立刻覆灭。”

    康王赵构听了宗泽的话,缓缓打起精神,眯了眯眼看着宗泽说道“如今的东京汴梁城呢,是谁在做主?”

    这位佐将脸色尴尬对着康王照顾说道:“本是张邦昌,不过三日过后,柴进攻进东京汴梁城,整个东京汴梁各处府县均已投降柴进。”

    康王赵构眼前一晕,身体向后倒去。宗泽立刻将康王赵构扶住,骂道“柴进这个乱臣贼子,居然敢窃居东京汴梁真真是胆大包天。”

    康王赵构脸色惨白,摆了摆手,对宗泽说道“昔日太祖受了柴氏的皇位禅,如今柴进攻取东京汴梁城,估计是早就有此打算,这往日的债,今日要还了。”

    康王赵构在宗泽的搀扶之下,缓缓坐在了椅子上,康光赵构缓了缓精神才说道“宗帅,如果我们现在集结兵马攻击东京汴梁城,有多大的胜算能将东京汴梁城夺回来。”

    宗泽摇了摇头说道“殿下,如今我们兵马未成,抗击金军尚且力不从心,如何能对抗发展壮大的柴进啊!”

    “如今的柴进左拥山东以及幽燕的之地,再加上的辽东,各地官员已经是在他的威慑下听调不听宣,那里早已经自成一国,如今,他更是夺取了东京汴梁府,天下随时都可能大变,何况如今今天下群龙无首.......”宗泽说着突然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拱手对着康王赵构一拜接着说道“肯请殿下登临大宝,如此我大宋才能与柴进这个乱臣贼子乃至于与金国这些蛮夷之人抗衡,如今大宋朝廷大厦将倾,还请康王殿下早做决断。”

    康王赵构的神思一下子飞了回来,他没想到宗泽宗元帅居然推荐他当皇帝,如今他面临跟赵匡胤一样的抉择,是黄袍加身,登临大宝,一呼天下应,还是退一步明哲保身,他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

    另一面,会宁府完颜阿骨打在他的大帐之中走来走去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二太子斡离不对着完颜阿骨打说道“父皇不用着急,金兀术那是赫赫猛将,宋廷定然无法与其对抗,他得胜归来是必然的结果。”

    正当此时,外面一个军士跑进来“禀告皇上,四太子已经回京了。”

    完颜阿骨打急切的问道“如何!”

    这军士愣了一会儿才说道“四太子已经攻下东京汴梁城。”

    完颜阿骨打赞叹道“不愧是我的兀术!”

    “可是......”看着高兴异常的完颜阿骨打军士的话没有说下去,完颜阿骨打他并没有在乎这个属下后面说的话,反倒是二太子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可是什么?”

    “可是,东京汴梁城又被柴进夺了回去。”

    二太子斡离不眼神一变拽着这位军士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柴进他不是在山东吗!”

    “禀告二太子,他确实是在山东,可是他带起1万兵马作势欲要勤王,可是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调集了7万兵马围攻东京汴梁城,在四太子攻下东京汴梁人疲马乏,众多将士只顾抢掠烧杀,可是他却带着兵马直接攻击东京汴梁城,我等兄弟不防,被柴进一通乱打,惨败下来。”军士脸色很难看。

    这时的完颜阿骨打脸色也变了,接着又瞬间镇定下来,二太子却讥讽说道“我看你们不是被偷袭,我看你们是太过骄纵了!攻打东京汴梁城,居然还敢肆意滥杀抢夺,明明大敌在后还敢如此肆无忌惮,难道你们不知道草原的狼越是吃得饱的时候越容易被猎人杀死吗?”

    “看看你,吃的满头满身的肥油,你还是我大金国的勇士吗?我都听说了,你们一路南下,却在四处烧杀抢掠,把自己喂得饱饱的,我想你的身上现在还有不少金银吧!”

    完颜阿骨打止住了自己的儿子,对着军士说道“金兀术这次东京汴梁城和柴进一战损失了多少人马。”

    军士嘴唇发抖,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缓缓低头说道“禀告皇上,损失两万精兵。”

    旁边的二太子怒极反笑道“2万人!金兀术带了四万军兵过去,一路打到东京汴梁,你们汴梁一战,竟然一战损失了2万,我估计打东京汴梁城都没有损失3000人,没想到跟柴进交手居然损失了2万,就是一群羊也不应该死这么快吧!”

    完颜阿骨打摇摇头背向使者说道“金兀术呢!”

    军士这才抬头看向完颜阿骨打的背影说道“四太子已经回军了,带着宋国的两位皇帝还有宋廷的宗亲。”

    完颜阿骨打一下子又来了兴致接着转身对着军士说“你说金兀术还带回来两个皇帝。”

    军士点了点头。

    完颜阿骨打重重点点头道“我儿金兀术,还是智谋过人呐!”

    二太子斡离不接着道“父皇,我看这应该是军师的计策,金兀术这个人抢钱抢粮抢地盘儿那是没问题,若是让他南下一趟,却只是劫些人回来,那肯定是对他来讲没有丝毫好处的,要我是他,我是绝对不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完颜阿骨打没有理睬自己儿子的话继续说“四太子已经启程了没有,预计什么时候会回来?”

    军士脸色又难看了起来继续说道“禀告皇上,柴进的大军攻破东京汴梁城,可他麾下诸多兵马却分路进攻,庞万春攻破太行八陉,已经越过太行八陉攻击雁北的另外九州,如今云州、应州岌岌可危,估计四太子要在云州抵挡庞万春的军队,四太子说若是云州有失,我们以后要想再入关,那可就是难如登天了!”

    “可是四太子也说了,不退,等柴进的大炮从应州打到云州,云州也是守不住的!”

    此时的二太子斡离不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父皇,这柴进果然是谋定而后动,原本我都以为他是想与我们共划江山,看来他是想一口将整个宋廷全部吞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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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八章 金人的忧虑

    阿骨打冷哼一声说道“我量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给我调集兵马,我要攻打燕云16州,悔不听当初金兀术的话,若是我们为他的侧翼直接攻打幽燕之地,如今的柴进也许就不会如此嚣张。”

    二太子此时听完这话,低着头对完颜阿骨打说道“父皇,是儿子所思所虑有误,让柴进钻了空子。”

    完颜阿骨打摇摇头说道:“不是柴进让你钻了空子,也不是我们思虑有误,而是柴进布局的太早了,你说说雁北各地是怎么丢的?”

    军士对着完颜阿骨打丝毫不敢隐瞒,随即说道“禀告皇上,我们在抵达雁北之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座城被偷袭攻破,庞万春这个贼子,没有丝毫的勇士气息可言,频频偷袭,甚至从关内埋伏偷袭,骗城计策以及各种计策是用的炉火纯青,不到一个月我们就丢了武州、妫州、新州、儒州四个州。”

    “可惜了,我们那些兄弟一个根本就不懂得汉人的诡计,频频栽到了沟里,等四太子到达雁北之地时,九州已经失去了四州,不到三日,蔚州也陷落了,其他几州也是岌岌可危,若不是四太子强令手下兵马强攻云州,如今估计属下都回不来了!”

    完颜阿骨打叹了一口气“果然柴进成为了我们的大敌,没想到中原王朝人才济济,这个不行啊,那个又起来了,我们的草原民族,看来要迎来大难了。”

    二太子斡离不劝为完颜阿骨打说道“父皇,如今我们还没有败!”

    完颜阿骨打摇摇头说道“你不懂,这燕云16州一旦被柴进夺回去,他顺势南下扫平宋廷指日可待,再说我们这些年跟柴进他们打交道,难道有几次占过真正的便宜,他哪一次不是谋定而后动,如今他敢攻取燕云十六州,就已经说明他做好了准备和双方开战甚至和三方开战的准备啊!”

    “哪一次我们调集兵马攻打辽东,不是铩羽而归,我们哪一次不是兵力要强于他,可是频频都被那个叫林冲的打得一头包。”

    一人掀开帐子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乃是粘罕,粘罕对着完颜阿骨打说道“父皇,你不要把敌人说得太强大,实在是林冲他们守城有大炮,我们根本攻不过去。”

    完颜阿骨打指着粘罕说道:“你放屁,我让你打辽东,你是打了一次两次吗?有的城池没有大炮,你攻下来了吗?如今的辽西走廊那一片全部都是碉堡关隘,就凭你那几个兵,你能闯过几道关,如今的渤海湾全部都是柴进的战舰,就算你一身都是铁,你又能打几根钉啊?”

    粘罕恨恨地吐了一口气,对着完颜阿骨打说“父皇,你再给我5万兵马,我一定能跟攻下一座城。“”

    完颜阿骨打气不打一处来,懒得理自己的儿子,二太子斡离不说道“给你五万兵马,你能带回来多少?我们不是让你拿人命去填,我们女真人才有多少人?像你这种填法,我估计还没有两年的时间,柴进都不用攻击我们,到这里派人跑马圈地就可以了,那个时候,我们的女真人估计已经死完了。”

    完颜阿骨打重重的坐在自己大帐内的皇位上,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女真人少是一种巨大危害,如今在柴进这种蛮横且毫无战略战术的战争形势下,他发现他的女真人就算是浑身是铁打的,也经不过他们的炮轰。

    粘罕恨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将桌上的酒碗砰的一下子摔在桌子上说“实在不行,我就去骚扰他们,烧了那些田亩,马踏他们的秧苗,让他们种不了田,就不相信他们在这里能蹲得下去!”

    二太子斡离不看着气势汹汹的粘罕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能践踏他们的秧苗,毁坏他们的田亩,他们就不能来毁坏我们的吗?到时候我们的牛羊会吃草中毒,我们喝水会中毒,我们的牛羊会同样会被他们杀害。”

    “用柴进的那句话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他向来都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们这么搞,回头他们也会这么对我们,这种形式下他们大不了不种田,回头从山东各地依然能调来粮草,可是我们呢,一旦下了大雪,没有牛羊,明年的牧民怎么活?”二太子斡离不的话一下子将粘罕堵在了原地。

    粘罕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退回白山黑水之间,有什么了不起。”

    二太子斡离不毫不相让,直接对着粘罕说道“你说的轻巧,退回白山黑水之地,你知不知道,如今那些地方已经来了很多柴进的部下,他们在那里打猎采参放牧,他的舰船在化冻的时候都已经开到了那个黑河旁边,甚至在那里建了一座城池。”

    “我们退到白山黑水之间,可是白山黑水现在还是只有我们吗?那些野人女真很多都已经成为了柴进的部下,你以为那些跟柴进部下打得火热的女真部族真的能心悦诚服地归顺我们吗,柴进一手白花花的银子一手各种商品,还有辽东的铁甲军在一旁虎视眈眈,而我们呢,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去跟那些野人交换,又是跟你说的一样拿命去填吗!”

    “当初我们和柴进没有完全交恶的时候,仅仅是因为这些地盘的冲突,我们死了多少人,你数的过来吗,柴进手下的将领什么时候手软过,如今我们还要往里面填多少人?辽东我们丢掉了,难道你还要让我们丢掉会宁府,丢掉草原吗。”

    粘罕恨恨地将碗摔在了地上,鎏金的酒碗一下子摔成了瘪拉拉的,粘罕此时一撩帐子走出了帐外,大声喝骂“他娘的,我不活了,我去跟柴进他们拼了!”

    完颜阿骨打有些唉声叹气,除了刚刚金兀术绑回了一众赵氏宗亲还值得他高兴之外,其他的消息都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如今的他对女真人的未来有着深深的忧虑。

    他深深地知道一旦燕云十六州失去,他们再想要南下,难如登天,更可怕的是一个伴随着野心的巨大帝国会在南方冉冉升起。

    女真族的大金国因为攻入中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荣耀,可这同样也会招来巨大的仇恨,汉人就会像是对待匈奴人和突厥人一样灭亡自己的女真部落不会有丝毫留情,一想到要这里完颜阿骨打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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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九章 君王那颗心

    此时的东京汴梁城曾云风走到了一处校场附近,这校场满地都绑缚着跪倒在地的金兵,曾云风从金兵之中一个又一个的穿行过去,那些金兵怒目而视地瞪着曾云风,曾云风一边走一边点头,时不时地抓起一个金兵的头颅捏开他的牙齿,看了看他的牙口。

    那个金兵愤怒的一甩头,他的脸颊从曾云风的手中脱离了出来,曾云风把手上的血在他身上擦了擦说道“不错,都是一些壮劳力,给他们吃个半饱,别让他们吃得太饱,现在从现在开始,这些金兵一个都不允许杀,我留着他们有大用。”

    曾云风说着伸出了手,一个白色丝巾递上来放在了他的手上,曾云风用白色丝巾擦了擦手说道“冯清元,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身后的冯清元对着曾云风俯首帖耳说道“家主,尽管吩咐。”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些金兵我交给你,你要让他们以后听到柴氏两个字就俯首帖耳,对待其他人就如一条条饿狼,你能做得到吗?”

    冯清元嘿嘿的笑着,像是一个田埂上的老翁,可他脸上憨厚的笑容透着一丝丝的温暖,但是让身后的武松和鲁智深不寒而栗。

    曾云风大步朝着东京汴梁城的街道走去,鲁智深和武松两人摇了摇头,没有跟着上去,而李应跟在曾云风的身后问道“哥哥,你这是为何,前些日子你还杀降金兵,可如今.....”

    曾云风转头看了一眼李应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最缺什么吗?”

    李应摇摇头。

    曾云风看着满目疮痍的东京汴梁城的街道说道“我现在最缺时间,那你说这些时间要从哪里挣呢?”

    曾云风抬头看着远处还是废墟的建筑思绪飘向远方。

    “哥哥,你是说内讧。”曾云风颇为赞许的看了一眼李应说道“你说的不错,不管哪个民族,他们的族内少不了要出奸臣,也少不了要出奸细,这些人看似无用,可他们既然能成为俘虏,就说明他想活,既然想活,那我就有手段让他们变成我的人,至少是一条会咬人的豺狗!”

    “有的时候,忠臣并不一定比比这些猎狗要好用,把这些豺狗放出去,他们自会替我咬那些女真人,他们会让所谓的完颜阿骨打会陷入内斗之中,我们只要在后面轻轻的一推手,整个所谓的金国就会土崩瓦解。”

    李应听到曾云风的这些句话,背后发凉。

    曾云风嘴角翘起,看着李应说道“怎么,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我,还是觉得我进入角色太快了。”

    曾云风眼角含着笑看着李应“这就是王者,一面是刀,一面是书,还有一面是恶。”

    “这就是我原先跟你说的我不想要当君王的原因,一旦成了君王,就会变成孤家寡人。”

    “君王不会让别人猜透他的心思,他也不敢让别人猜透他的心思,你说呢!”曾云风嘴角的笑让李应浑身发冷。

    曾云风转过了身,面上却是一脸的落寞。

    曾云风深刻并且有十分清晰的认知,君王如果说他是天下最幸福的人那纯粹就是扯淡,真正的君王劳心劳力奉献他的一生,可是不会有当时的民众异常感谢他,皇帝对于太平世界的民众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谁来做皇帝对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而昏聩的君王不用劳心劳力,可以安详富贵,可是百姓绝对会唾弃他,史书一定会记载他的劣迹,英明的君王赢得身后的名声儿,而在他活着的那些年里,他所经历的痛苦以及所承受的压力是常人远远无法想象的。

    权力是对等的,想要拥有多大的权力,就要有多大的付出,它是一把双刃剑,他可以割破任何人的喉咙,让任何人随着自己的心意扭转,心悦臣服,哪怕是乾坤都可以改变。

    可是,这把双刃剑毫无疑问会斩断君王的世俗之情,他们是天生孤独,所以当年的曾云风当了燕王成为皇帝之后,很快就选择退位,把皇位给了他的儿子,因为他感觉君王太寂寞,太孤独。

    他不太希望成为这样的人,可是有时他又不得不这样做,只是因为他看不下去,只有掌握权力才能做到他想要做的事情。

    曾云风继续向前走着,享受着此刻片刻的宁静,而李应跟着曾云风的背后,看着曾云风的背影,想说些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曾云风仿佛背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李应,曾云风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任用张邦昌冯清元这样的人,其实跟那个昏君赵佶没有什么区别!”

    曾云风没有回头继续像是喃喃自语般说道“这天下如果说哪一天像是众正满朝一个个都是忠臣,那么离亡国就不远了,如果这满朝都是贪佞,那么离亡国也不远了。”

    “这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真正说了算的,这天下需要的是平衡,是分润,一个大国需要一个强劲的对手,如今我们暂时算是找到了一个对手,可是这些对手很快就会离我远去,再也跟不上我的脚步。”

    “你现在需要帮我想一件事,那就是在帮我继续找对手,等这个对手倒下后,然后再帮我找一个对手,直到我哪一天打不动了,干不了了,心情也没有了,我才可能真正的罢手!”

    “一旦登上皇位,就永远没有后退之路,要么雄霸于天下,要么死死无葬身之地,没有第二个选择!”曾云风苦笑着说道。

    李应苦笑着看着曾云风说“那哥哥你原先对我说想要游于江湖之中,逍遥于天下之间呢!”

    曾云风哈哈大笑说道“哪一天还早呢?那一天还早,最起码要等到我的儿子其中有一个敢于杀他老子的那天,我才能敢真正放下手。”

    曾云风笑盈盈地盯着李应,李应却浑身发冷,他没有想到,曾云风居然回答了他这样一句话,什么叫他的儿子敢于杀老子的时候。

    曾云风摇摇头看着李应说道“你还是不懂啊,就帝王就如同一个雄狮,他是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不低头的,哪怕是他曾经的父亲也不例外,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睥睨天下,成为一个王者!”

    两人说着就走到了东京汴梁城的城楼之上,众多曾云风的下属军士正在搬运器械加固东京汴梁城顺便清扫一些尸体和血迹,而无数的民夫带着怯怯被驱赶着上了城楼进行作业,这些血迹被一桶一桶的水冲洗掉,仿佛这里曾经的流过的血不曾存在过。

    突然,曾云风抬了抬手,抖了抖袖子,伸出了左手,一滴雨滴打在了他的手心,带来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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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章 雁北云州地

    陡然之间东京汴梁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而城头上那些高大的柴字和齐字大旗在淅沥的小雨和风中缓缓的飘荡,这雨下了一会儿大旗慢慢地搭拢了下来,被雨淋的透湿的旗帜再也不能风吹动。

    曾云风指着旗帜对李应说道“你看见这个柴字大气没有,老天有他自由的规律,他会下雨,会刮风,指不定哪一天这柴字的大旗在再也经历不了风雨,也不能再一次在风中招展的时候,那就是我们这个王朝灭亡的时候。”

    “而如今,我们才刚刚开始!“曾云风正说着,这些和风细雨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一道雷鸣闪电,从天空中划过,咔嚓一声,响彻天际,瓢泼的大雨跟着到来,接着狂烈的飓风将柴字大旗重新吹起来,随着飓风摇摆,烈烈作响。

    狂风将曾云风的斗篷也吹了起来,曾云风站在城楼上的看着远处雨蒙蒙的世界说道“这天下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而是所有人的,我们只是为他们代管而已,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有什么占有之心,这万里江山最后谁也带不走!”

    李应听着这话抬眼看向曾云风,曾云风眼中和煦的眼神和李应看在了一处。

    曾云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如今你我还是兄弟,可是如果哪一天,等我真成为了皇帝,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李应点点头,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有一个传令使匆忙地奔向城楼,看到了曾云风的那一刻,如释重负,突然单膝跪下,朝着曾云风道“禀报王上,庞万春及孙立已经攻下雁北七州!”

    曾云风噢了一声,接过书信,说道“攻下的七州,那还有两州没有攻下。”

    “禀告王上,还有云州和应州。”军士说着,低下了头。

    曾云风看了一眼军士说道“他不是没有攻下云州和应州,而是在云州和应州吃了大败仗吧!”

    曾云风冷哼一声,递过去一块令牌说道“传我将领令,凌振攻下应州之后,让他连夜启程,火药随他带,把龙门炮给我推上去,就是轰也要把云州给我轰下来,告诉庞万春要是还打不下云州,我要他提头来见!”

    这个军士拿着曾云风的令牌脸色一紧即刻振奋地说道“遵令!”

    军士走了,曾云风看着不解的李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太过霸道了?”

    曾云风朝着远处还在狂暴的下着大雨的地方说道“这江山是打不完的,可是这将领是要慢慢培养的,庞万春虽然在攻取雁北九州的时候失利,但是要容许这些将领犯错,他还很年轻,我不可能一州一府都要亲自去打,我也不计较他们会失败,可是缰绳有时候也要紧一紧!”

    “中原王朝有底气有底蕴打败仗,但是他们要有信心重新把自己丢掉的尊严捡回来!”

    “中原人就是要有这样的心气,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打,但是别人不行,只要别人动了手,也要先教训了别人再回头来教育自己的孩子!”

    而此时,又有一人走上了城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邦昌。

    曾云风笑眯眯地看着张邦昌说道“你现在已经有谋划了,说说吧!”

    “禀告殿下,微臣已经有了腹稿!”

    曾云风笑笑对着他说道“好吧,把你的计策拿出来,我看看!”

    张邦昌递过来一个奏本,曾云风展开一看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曾云风说着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摁在奏本上,递给张邦昌。

    “你这个宰相是我借给你的,但是你要有信心自己凭功劳做到宰相这个位置,这样才能服众!”

    “臣一定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说说也就算了,孤不需要,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要怕你功高盖主,我知道你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有可能挥挥衣袖就比我发布诏令好用,在这几百个军州里面,我的诏令估计还没有你的书信来的有用。”

    “王上您太高看臣了。”

    曾云风笑笑,看着张邦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孤说的,一句一字都是事实啊!”

    张邦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钟鼎在他头顶敲响,让他耳晕目眩。

    “好了,下去办事!”

    张邦昌摇摇欲坠的走向了城楼的台阶处,准备走下城楼时候曾云风的话在他身后炸开“张邦昌,记住孤的话,孤给你的才是你的,孤不给你的,你不能拿!”

    张邦昌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叩首在地,俯首下拜,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然后起身缓缓倒退离开。

    “哥哥,你为什么一定要任用张邦昌。”

    曾云风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说道“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忠臣,也没有绝对的佞臣,张邦昌的才干大家是看在眼里的,不次于李纲等人,可是为人太差,可是这些人也有他的用处。”

    “李纲这些人不会为我所用,他们宁愿在阵前效死,也不会投降我,所以张邦昌是最适用的手下,而我们手上并没有太多的文臣,我知道张邦昌有很多缺点,甚至很多缺点都为我们这些兄弟诟病,可文人又有哪一个人一点缺点都没有,可以重用他们,不过也要时时敲打,否则这些人会到你的碗里面抢东西吃,会一点规矩都没有!”

    而此时此刻远在云州之地,庞万春的营帐之中,一众将领对庞万春之怒目而视“你带领我的兄弟攻下雁北九州,其中的九州如今仅仅剩下两州,就是这两州让兄弟死伤众多,这全是因为你指挥不力。”

    庞万春一言不发,他知道,在这两场战争之中,他确实有指挥失误,但是柴进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攻,攻下雁北九州。

    帐中大家互相看看,脸上尽是尴尬,忽然有一人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令牌说“王上有令,凌振前来助战!”

    庞万春大喜过望,如果说现如今柴进麾下最有威力或者说最令人出乎意料的部队,那肯定要属凌振手下的龙门炮了。”

    “凌将军来得好来得妙啊,如今云州久攻不下,还要依仗凌将军相助,我们才能拿下云州啊!”

    凌振笑着说道“庞将军不必多虑,云州之地在我龙门炮的威力之下不堪一击!”

    “庞将军回去休息,等明日看我们龙门炮如何一举拿下云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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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一章 柴进的残酷

    云州之地云州城内一家小客栈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

    “我等来到此地,是奉主公之命来助庞将军破城,但是绝对不可以让庞将军知晓我们的身份!”几人纷纷点头称是。

    “好,明天按照七号计划,各自去准备,离应外合再加上凌将军的龙门炮,云州必破,破不了云州,我们也不必回去了,我没这脸!”

    这位头领如鹰一般的眼睛扫视了周边的几个人,周边的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我们是家族的死士,家主大业将成,相信日后不会亏待我等,诸公请勿惜命!”

    这家小客栈里的掌柜正坐在柜台吃着核桃,小二在一旁给他捶腿说道“掌柜的这几个人,我看身份不明啊,不如把他报给金人,咱们也好大捞一笔。”

    掌柜瞪了一眼小二说道“如果你想死,你就去报,这云州之地已经多少年不是汉人的土地,如今庞万春乃是柴进的先锋大将,云州城攻破在即,你以为这些金人能够支撑多久?”

    “金兀术都在东京汴梁城吃了败仗,这些金人难成大器。”小二被掌柜的一瞪眼,吓得缩了回去。“咱们就不报,我听掌柜的的,当初是掌柜救了我,掌柜的说怎么做小的就怎么做。”

    这位掌柜的冷笑掌中捏着核桃,轻轻一揉,细细的渣掉在地上说道“六子,我看你是个人才,我也不瞒你,我和上面的几个人是一体的,算你会选,刚才你若说错一个字,你的小命就没了。“小二听得浑身发冷,感情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第二日,云州城下大军集结,旌旗招展,而那一门们黑洞一般的炮筒让城楼上的金兵慌张不已。

    “禀告拓跋将军,这炮我们可守不住,他们这炮可比辽东的大,这炮一开我们可守不住这云州城!”一个金兵苦着脸道。

    拓拔将军一耳光甩在这位金兵的脸上说道“守不住也得守,四太子走之前说了,若是丢了云州城你我都要死。”

    拓拔将军咬着牙,他自己也知道事不可为,可是他的妻儿老小全部都在会宁府,今日之战,不成功便成仁,他没有丝毫的退路。

    “将军底下有一个使者射过来一支带着带着书信的箭矢。”

    “带着书信的箭矢,呈上来我看看“”拓跋耶乌结过了书信展开一看,脸上铁青一片,直接将书信捏成一团,瞬间从城楼上抛了下去“劝降,想也不要想。”

    “今日如果谁敢说投降,就问过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拓拔将军恶狠狠的说道,众多金兵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凉了半截儿,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位柴进进了东京城心情大好,已经不怎么杀降兵了,还有人在他的手底下做了将领,他们听了可是很心动。

    另一面他们其中有些人在辽东地域就已经和柴进的大军打过交道,那个叫林冲的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儿,这些摆着黑洞洞的炮口,可比当初那些炮要大得多。

    他们十分清楚,这炮口只要火光一闪,他们就有可能炸成碎末,在这种利器之下“守城”这两个字在他们心里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今日的庞万春意气风发,用千里镜看了看远处的城墙,对着旁边的凌振说道“凌将军,你觉得要几轮才能将城池攻破。”

    凌振拿着拇指比了比右眼微闭说道“差不多要打三个基数的炮弹。”

    “好,三个基数的炮弹后,我就要拿下云州城,众位将官,谁愿为先锋先驱攻城?“”这时一人站了出来,他个子不高,但是浑身都是肌肉,肉滚滚的像一块石墩。

    “末将单田愿为先锋。”

    “好,单田就由你为先锋,直攻南门。”

    “遵令!”单田一抱拳,扬了扬自己身后的大氅,向帐外走去。

    而此时的东京汴梁府,曾云风正坐在凉亭之下,悠哉悠哉的下着棋,对面不是别人,正是入云龙公孙胜。

    “哥哥,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曾云风看了眼入云龙公孙胜双指将一枚白子扣在棋盘上说道“着急也没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选择相信,就选择放手,庞万春虽然武力,没有武松没有武松鲁智深等人高,但是论及打仗,比我军中很多将领都要强出一筹。”

    “他不过是走的太急,绊了一脚,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恢复正常,再加上我有暗手帮他,我不相信连区区一个云州城都拿不下来,再说,我已得到信息,金兀术的军队已经退出关外,林冲在辽西走廊的搅扰已经颇具成效。“

    入云龙公孙胜也在棋盘上按下一枚黑子说道“哥哥,可这幽燕之地,却在被完颜阿骨打的大军大围攻啊。”

    曾云风不屑的笑了笑说道“论及野战,大多汉人或许比不了这些金人,但是若论及守城,这些个蛮子,就算是抛几万具尸体在城下,破城池也尚有一月之余,城池破不破取决于粮食,不取决于他们!“

    “我手底下这些将领有些虽然攻城略地不一定能够有建树,但是论守城这些比的一些宋廷的名将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汉人将领,自古以来大多数都是善守不善攻啊。”

    曾云风又将一枚白子按在棋盘上,说道“这世界大多数人都是穷人,金人他们更多的是希望积累钱财,你以为异族到中原来干什么?一群穷疯的人,无非就是为了抢而已。”

    “对于这些人,如果我们不把他们抵挡在城池之外,一旦让他们进了城,他们就会像野狼一样撕咬民众,榨干他们任何钱财,他们屠城杀人灭族,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剥夺钱财,只不过人命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

    “他们这种民族就是自古以来的强盗属性就像狼一样,劫掠大自然的一切,抢别人的,狩猎别人的,从来都不时生产,唯独有一个那就是饲养牛羊,即使是这样也是从牛羊的身上获得他们要的一切,他们自古以来就是通过其他的动物牛马乃至于人存活的。”

    “他们这种民族是依靠在其他民族身上吸血的,真正的自我生产与自我加工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也就产生了我们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之间的冲突。”

    “他们一边要养着农耕民族生产换取商品,一边又吸我们的血,甚至还眼红我们,所以纵观历史,你能看得到这众多的游牧民族一次又一次南下,劫掠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频频制造惨烈的惨剧,这不是没有缘由的。”

    “我们现在要转换过来思路,要明白他们才是一群豺狗,而且是我们养的狗,给他的他才能吃,不给他的他只能去咬别人,否则只能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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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二章 强存而弱亡

    入云龙公孙胜满脸都是疑问,曾云风示意了一下入云龙公孙胜他这才想起来将一颗黑色棋子按在棋盘上。

    曾云风想了一会没有落子继续说道“这草原民族就像是一群豺狗,如果你不能给他找到猎取的猎物,而且驯服他,他就不会变成你手底下的猎狗,他会不停的撕咬你,从你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咬下肉来。”

    “我们要像培养我们自己的猎狗一样,培养这些豺狗,但是也要时刻要明白他们都有可能反口咬我们一下,这种事情在历朝历代屡见不鲜。”

    “唐朝异族将领每一个都很忠心,足可见这些一族是可以被用的,但是另一方面每一个朝代落寞之时发生多次胡人乱华,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中原王朝不能真正的强起来,在没有强权的情况下,还要搞一下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能被这些豺狗反噬,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对待这些草原民族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霸'。”

    “怀柔对于草原民族没有任何用处,如果希望这些草原民族真正的能够体会我们所谓的仁者爱人,仁人爱人这种思想,他们和我们之间最起码有几百年上千年的文明差距。”

    “千万不要以为这些强盗一定会和我们有共鸣,你以为他们是人,可在他们的文明程度和我们不在同一个层次的基础上的时候,不要有任何这种向他们直接传播文明的想法,并要求他们做到和我们文明一致,这种想法只能让我们遍体鳞伤。”

    入云龙公孙胜呆住了,他没想到柴进的思想是如此的残酷,他对待异族的手段也如此的激烈。

    曾云风嘴角微微翘起,邪魅一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和残酷?”

    曾云风看了一眼,入云龙公孙胜,将自己手中的白色棋子按着来棋盘上方说道“这人生就如下棋,治国也是一样,整个中原民族历经几千年,到如今为止,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是因为我们一直在仁和霸两个字的中间来回的摇摆。”

    “霸道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伤害敌人,也会伤害我们自己的民众,怀柔也是一把双刃剑,怀柔了我们自己的民众,同样也带来对外族软弱!”

    “无论是王道也好,还是霸道也罢,这中间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只要能让中原民族屹立在世界之巅,我不介意用用任何一种方法,哪怕他残忍至极!”

    “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至少在我们面对其他文明,比我们低的民族就是这样,谈沟通,在有些时候并不是绝对的手段,人们之间互相最后协商的方式只有唯一的一个,那就是暴力!”

    “只有掌握了暴力这种东西!”曾云风捏起自己的拳头,手中握着棋子说道“我们才能说了算,宋朝至今历经接近200年,他们的骨头已经软了,他们面对外族真正强硬的时候,几乎找不到。”

    “这样的国家,怎么能诞生强大的民族,即使宋廷文风鼎盛,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可是这样的文化,这样的民众,时时刻刻都如同草原上吃草的羊羔,那些饿狼,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入云龙公孙胜又将一枚黑子按在了棋盘上说道“这样是不是太过酷烈!”

    “酷烈?我不怕燕云16州出问题,丢掉了,大不了这个打回来,我有的是人,有的是耐心,但是我担心的是这个民族他们的不屈他们的铁血从骨子里被剔除出去了。”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到那个时候,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些所谓的血性,实则是鲁莽和嘴上功夫,这能做什么?冲冠一怒,血溅五步,这种事情每一个人都能做,但是每个人都做不好哇!”

    这时,李应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所以哥哥才会让林冲频频攻打辽东,甚至不惜代价也要和女真人互相攻伐!”

    曾云风闭上眼,点点头说道“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我们丢掉了,也许是因为文明的进程的需要,可是有些东西必然不能完全丢掉。”

    “宋廷丢掉了将士的勇猛无畏之心,将士阵前打仗得来的也不是荣耀而是卑微,所谓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这种事情在战争之中怎么可能,简直可怕靠几个阵图就想打赢战争,简直是笑话。”

    “中原民族统治之地越发广大,从最开始的几千里之地,到如今的绵延几万里,又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你运筹帷幄之间,决胜万里之外。”曾云风摇摇头按下一枚白子。

    “消息从这一头到那一头,都要绵延几个月才能到到达,战机稍纵即逝,像宋朝皇帝这样所谓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纯粹是他们读书读的脑子都傻掉的臆想。”

    不过,曾云风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如果时代够进步信息也是能够瞬息千里的,这也不是不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可是目前的时代技术的限制,导致了中原民族根本无法再进行大规模的扩张,马和鸽子基本上已经是这个时代通讯传讯的最高手段。

    而像大规模的运用电报乃至于电子通讯设备,必须建立在一个工业基础基本完备的时代上,而这个时代离现在曾云风所在的时代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就算是曾云风也只能为自己的情报部队小规模的配备一些便携式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废了他很大的精力,比他打下几个州府都要费劲,造个东西是要啥没啥,在这个元素周期表都没有的时代,你还能指望多少。

    而这些东西已经成为曾云风手下爪牙之中最最关键乃至于最最宝贵的东西,被他手下的这些情报部队称之为神物,因为这玩意是雷霆来充电的,纯粹都不是他们敢用的东西,充电的部门也被他们称之为雷部。

    这时候入云龙公孙胜,将一颗黑子按在棋盘上说道“哥哥,你输了!”

    曾云风哈哈大笑说道“论及棋艺,我还是稍逊去你一筹啊!”

    “哥哥谦虚了,哥哥的棋艺在于布局啊。”

    “可是如果论战术上的一些措施,某虽不才,但是确实要说高哥哥一筹。”旁边的李应也哈哈大笑。

    曾云风笑说道“你们也要做好金兵入关的准备,有时候我会有意的,让金兵入关的。”

    旁边的李应听得大惊失色脸色也惨白不可置信,他没想到曾云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曾云风瞥了一眼李应说道“怎么觉得是不是觉得我毫无人性?”

    曾云风冷哼一声道“非自强者唯死矣!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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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三章 一划定天下

    “整个宋廷疆域历经200年,这些人不是说骨头软了,而是自以为身份高贵,不想屈尊降贵前往前线打仗杀敌流血牺牲,而且那些将士披肝沥胆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们却静坐在庭院之中,享乐如旧。”

    “在这种时候,如果不能让他们体会到前线将士应该得到所谓怎样的荣耀,武将集团一天也不可能抬头,武将集团也得不到抬头的机会,这些文人拉不下自己的脸面,这文武之间也不可能调和。”

    “我甚至要逼一部分文人上战场作战,让他们明确的知道文武两个字从来都不是孤立的。”

    “哥哥三思啊!”曾云风手指住李应说道“不必再言,如果这北方的这些民众还能明白抵抗外族到底有多么重要,那么南方的这些民众心里就根本就不知道抵抗外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民众安居乐业,懵懵懂懂在世上生活却与整个国家完全脱离,他们有些人甚至没有国家的概念,甚至不知道国究竟是什么意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入云龙公孙胜一连说了三遍,抬头望向天空,心中像是打开了一道枷锁。

    而旁边的李应也若有所思,曾云风也顺着玉龙公孙胜的眼睛看向了天空中,这时天空中的一群大雁从天空飞过,曾云风没有回头喃喃道道“马上要过冬了,赶紧给兵士们准备过冬的衣物,今年的冬天不会太平!”

    旁边的李应接着拱手说道“遵命!”

    李应说完,匆匆离开,曾云风背着手和入云龙公孙胜同样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飘走的云彩道“这天下既不是我的,也不是柴氏或者赵氏的,而是这众多百姓的,只不过天下百姓民智未开,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知道的只是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离开了这一亩三分地,有些人连这片天究竟有多大都不知道,万里山川也都没有见到过,何其可悲!“”曾云风说着话,情绪渐渐低落下来。

    他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自己的老爹,老娘当初就是在那个小县城里,基本上过完了一生。

    很多中原人从生到死,连自己的一个县城都没有出去过,遑论其他,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这片天究竟有多大自己的脚下这片疆域究竟有多广。

    而那些在他们耳朵中以及众多的电视电影中听到的地方名词,只是在他们脑中浮现地标建筑而已,这些名词在他们的印象中是高大的,在他们的印象中是伟岸的,但是若说这些地方在哪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具体方位,甚至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不得不说是一种残酷,偌大一个王国,诺大一个帝国,一个天朝上过可绝大大多数人都在浑浑噩噩之中过完了一生。

    有一个伟人曾说过人的一生要多出去走一走,然后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一看这片土地自己作为主人的那一部分应该所行使的权利,只有历遍沧桑看遍山川,才能明白自己的国家究竟有多强大,才能明白自己的尊严究竟有多重要。

    曾云风看得太多,也见得太多,听得也太多,那些民众在战争失败的时候,不能说是麻木不仁,只是他们无力反抗,面对如此强大在他们而言无法抵抗的这些外敌,他们只能选择屈服。

    因为他们见得太少,因为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以为能把这口井一样的天空打破的人是他们无法抵抗的。

    这些民众就像被当地的官府牢牢地用链子拴在了原地的驴,不管他们怎么跑圈儿,终究只能在原地打转。

    这样的民众,你能够指望他们在战争到来的时候,在外民族入侵的时候做出抵抗吗?

    历史上真正做出抵抗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人类的精英,是那些看见过世界周边游历过山川大河的那些人,他们把这片土地放在了他们的心中,这时他们心中才真正的有天下的模样。

    正如前一些日子东京城里烧掉的那些百姓的尸体一样,那些百姓看见自己的亲人被烧成灰烬,其实很多人心中已经麻木了,他们对生活不抱期望他们,对世界已经不抱期望,他们能尽到的最大努力活着,这已经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他们最最信任的人是这些朝廷和官府,在朝廷和官府都被金兵打败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有什么能够拿出来做抵抗的。

    他们就像一只又一只被穿了牛鼻子的牛和戴着嚼子的马一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野性,也更不要期望中原往日的铁血的回归。

    失去人性,失去许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自然的优胜劣汰,不会因为文明的进程就彻底消失,他会永远存在,永远伴随着中原人的成长。

    曾云风这时和入云龙公孙胜两个人徜徉于天外,各自想着事情。

    一人走到曾云风的背后,俯身下拜说道。“禀告兵王上,幸不辱命,东京城周边诸多州府郡县皆以投效。”

    曾云风转身看着这位张邦昌说道“干得好,如今我要收回当年的大周之地,这些当年失去的土地,我要一块一块的拿回来。”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你去多做准备,日后打仗,后勤不及不能少。”张邦昌眼神一凝,缓缓地又低下了头。

    曾云风看了一眼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入云龙公孙胜拱拱手离开。

    曾云风指了指棋盘旁边的凳子示意张邦昌坐下来,张邦昌施了一礼,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张邦昌和曾云风两个人在亭中对视。

    曾云风开门见山,将众多的白子黑子在棋盘上边排列边说道“想必你已经得到消息了,幽燕七州早已落于我手,就在这两天云州应州也将落入我的手中。”

    “如今朔州、寰州、应州、云州、妫州、武州、蔚州、新州、儒州加上,幽燕的幽州涿州、郑州、瀛州、顺州、檀州、蓟州如今也无一例外尽皆都在我的手中,现在我要你干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曾云风的手在棋盘的棋子上一一点过,左手拉着右手的袖子右手在棋子上划了一个弧度,仿佛囊括了中原所有地域。

    他顺手将其他棋子扫到宽大的袖袍里,紧紧留下中原各地,曾云风说完抬手一粒粒的棋子落入了棋盒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听在张邦昌的耳中却如同无数士兵和一座座城池的死亡和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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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四章 谋划江南地

    “王上雄才大略,完成了前宋几百年都没有完成的伟业。”张邦昌额头生汗拍着马屁道。

    曾云风摆摆手说道“这才哪到哪儿,先祖曾今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为目标,可如今这天下还未一统,燕云之地,只不过是一小步,有了这条屏障,这中原大地我想治理起来应该就不那么复杂了。”

    曾云风看了一眼张邦昌说道“我不要多,我要你两年之内供给4000万石粮草,建立大小军属常平仓13个,你能做到吗?”

    张邦昌愣了愣神,没想到曾云风会说这样的话“如今的基本上整个淮河以北皆是由我控制,接下来半年之内的大战估计会连绵不绝,你的粮草一定要到位,否则你的人头难保!”曾云风眼光和睦地看着张邦昌可说出的话冷冰冰硬邦邦。

    张邦昌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如今在相州,宗泽还在。”

    曾云风挑了一眼张邦昌说道“”这些你不必担心,我想赵构不敢与孤开战,相州如今被我围困在中间,孤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只不过还想给他留一条活路!”

    “如今相州三面皆是我军,若是他还不识相,早退以图后进,才是正理,否则败亡是迟早之事,再说你以为为什么我说淮河以北,因为那是我控制的流域,否则他们连河都过不了。”

    张邦昌眼神眼中的瞳孔微微睁“王上,你是把淮河以南.....”

    曾云风看了一眼张邦昌说道“不错,孤准备将淮河以南丢给了赵构,不过他要向我称臣纳贡,反正他们也习惯了,向谁纳贡不是纳!”

    张邦昌吞了一口吐沫,没想到这位柴进口气这么大,如今他没有登基,也没有得到所有宋廷旧臣或者前周旧部的拥护,更不要说将领,可是他敢张这么大的口,要宋廷称臣纳贡,当真好大的口气。

    再说现在他是周边皆是大敌,除了西夏没跟他交战,估计现在的宋庭乃至于金国都想置他于死地,只不过暂时打不过他。

    曾云风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邦昌说道“是不是觉得我的敌人太多,你有点不安心呐!城头变幻大王旗,也许在下一刻是不是?”曾云风的笑意让张邦昌不寒而栗。

    “你放心,我既然能把金兵打退,夺回燕云十六州,收回中原之地也就不在话下,至于宗泽那个老家伙我会把他赶到淮河以南去,你只要想办法把这片土地清理出来,把粮食种出来,你就是大功一件。”

    “可是若是两年之内你交不上来4000万石粮食,你就提头来见。”曾云风的话再次让张邦昌脖子一硬。

    这个前周柴氏后裔,一个造反的贼子如今当了王,现在说的话他也不敢不遵守,他的妻儿老小乃至于家里群族的人都捏在他的手中,但凡是有一丁点不遵守,他相信这个叫柴进的草寇变成的王肯定会杀了他。

    “可是王上如果我强力去争取4000万石的粮食,到时候民众皆反啊。”

    曾云风笑意盈盈看着张邦昌说道“孤,让你去催逼这些民众了吗?”

    张邦昌听完只觉汗流浃背,不去催告民众,那就是要催告这些达官贵人了。

    “怎么?不敢对抗对抗这些世家贵族。”曾云风笑的让他害怕。

    张邦昌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曾云风笑笑说道“当初这些人敢背叛大周,如今也就不是我们的达官贵族,他想投靠我,孤还不想要,就是当草寇落草也得有个投名状吧。”

    “孤要4000万的粮食一统天下,他们不帮我凑齐,还指望我保护他们的家产妻儿老小吗?”曾云风的话说起来像个土匪一样,张邦昌也很无奈,跟这样的土匪一样的王说话他是很吃力的。

    “去吧,不必再多说了。”曾云风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赶走张邦昌,张邦昌用手上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曾云风施礼退了出去。

    这时,李应交代完事重新走进了亭子里,看见张邦昌慌张张的退出去,有些好奇的看着曾云风说道“哥哥,你这是又在压迫他。”

    “曾云风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不压迫他,难道压迫你呀?这些世家大族如今都是些藏头草,不给一点压力给他们,他们怎么知道该投向何处,归向何方呢?”

    “可是哥哥,如今你这么一做搞不好很多世家大族都要随康王赵构南下了。”

    曾云风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说道“南下了更好,怎么,你也听到康王赵构要南下的消息了。”

    李应无奈地笑笑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碗吹了吹说道“哥哥,如今相州被我们三面夹住,三面围攻,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动手,赵构他就是我们嘴边的一块肉啊,换做是谁谁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想继续待下去,康王赵构如今是赵氏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人,他如果再不走,那不就是找死吗?”

    “跑,他们能跑到哪里去?”曾云风不屑道。

    “可是哥哥,如果你把康王赵构以及支持他的世家贵族都推到他那一边,那他南下岂不是可以划江而治。”

    曾云风哈哈笑了笑,说道“你呀,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没有水师的国家,谈何疆界可言!”

    李应听得一愣,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哥哥所说不错,如今江南之地虽有崇山峻岭阻挡,又有淮河为界限,也没有外敌,只有我们与大齐与它相邻,但是有一点却是不可避免,也防不住,那是那就是有漫长的海岸线。”

    曾云风笑笑说道“海疆也是疆,宋廷如今的水师完全就是一些河中的鳖船,一道大海之上,如何能拦得住我们。”

    李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道“哥哥,你这是在养羊啊!”

    曾云风看了一眼李应吹吹茶,继续喝一口道“果然,你还是最先看明白的,你可知江南之地现在最缺什么?”

    李应摇摇头。

    曾云风笑着说“人!”

    李应恍然大悟,曾云风继续说道“先祖欲要十年扫平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使天下太平富足,岂能我一人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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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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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高人一等,只有不尽的艰辛,活在似曾相识的世界里,总要让自己活得快活,活得潇洒而没有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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