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五章 五虎下江南
“还是我早年间底蕴太浅,心又小,胆子又小,迈的步子太小,否则也不会蹉跎几十年,浪费了这么多时光,出得出的泥潭一看,觉得这天下他就这么大,可是浪费了我的大好时光!”曾云风感叹道,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精锐成军要的就是时间。
五人一路顺着运河往下过了济州继续南下,丝毫没有停留。
江南之地的富庶已经成了宋廷不可动摇的税赋之地,尤其是在宋朝这个时候,宋廷大部分税负都集中在江淮一带中原一带,其次就是东京府和大名府几个地方。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说的可不是别的,这扬州等地带的富庶可见一斑。
当年的明朝南京地所在,那时永乐皇帝的儿子朱高炽登基之后,把他的儿子宣德皇帝朱瞻基丢在南方也是这个打算。
曾云风这次下江南也不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占据着这里。
最起码要在这个地方钉几个钉子,只不过这里是方腊的地盘儿,曾云风楔进去的钉子钉的都很不是很稳。
曾云风在穿着一个文士的衣服,摇着折扇,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杭州城,浑然没有感觉朝廷大军即将濒临杭州城,也没有带给他的那种紧张气氛。
此时杭州城的守军庞万春接到手下的情报,疑声说道“你是说现如今梁山泊的柴进已经到了杭州,你没听错吗?”
“属下怎么敢胡言乱语,的确是柴进到了杭州,而且他还带了几个人!”
“都有谁?”庞万春一听非常紧张生怕柴进他和宋江里应外合。
“将军不必担忧,柴进已经和宋江闹翻了,不可能帮宋江攻取杭州城。”
“他们现如今在杭州城干什么?”
这位佐将听了听庞万春的话正色说道“吃喝玩乐!”
“吃喝玩乐!”
“你确定没听错,他们没有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庞万真有些急切的说道。
“没有,确实是吃和玩,把杭州好吃的,好玩儿的地方走了个遍,但是确实没有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
庞万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纳闷儿,不知道这位柴进柴大官人究竟想搞些什么。
“将军,咱们要不要.....”这人说着用手一握拳头一抓紧紧的捏紧。
庞万春眯了眯眼睛,阻止了这位手下属官的想法说道“不用,这柴进现今那是梁山泊之主,如今看似没有大的动作,但是比宋江在时控制梁山更加的牢固,别看他现在声势没有我们浩大,但仍然是一方雄主,不比田虎王庆乃至于吾主差!”
“如我所料,他们自以为瞒的滴水不漏,实则我却知道这江淮之地的盐一半都要过他的手,现在更有鲁盐进入江南一带,一旦动了他,我朝的根基都会受到影响。”
“他们这么大的图谋,为什么还会趋于宋江之下。”
庞万春冷哼一声说道“咬人的狗不叫!”
“哼!柴进善于藏拙,隐忍许久才重新夺回梁山,他怎么可能轻易露出獠牙,而宋江这个满脑子尽是迂腐的人,一心想着为宋家大江山出力,还不知这被人卖了。”
曾云风几人徜徉在杭州城,也没有人打扰他们,想来庞万春也是知道了曾云风的身份。
李应看着繁华的街道对着曾云风说道“看来方腊果然是一方枭雄,在他的治理之下,这杭州城居然繁华至此,可见他也是有韬略的。”
曾云风笑笑“谁说不是?就像我们刚开始都以为我们占据水泊梁山就是反贼了,但是反贼这两个字就是随便一个人能够轻易用得了的吗,与其说是反贼,不如说是草寇!”
“真正的能像方腊这样,占州据府打起反旗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反贼,落草也只是当土匪,宋廷最精锐的部队乃是西军,除了他们也就是西夏边境和辽国边境的一些军队还有一些战力,这些部队都在摩拳擦掌等着打外族,真正的朝廷的功勋将领是不屑于来剿灭我们这些草寇的。”
“以哥哥才如此放心将梁山丢在那里,让他自我成长。”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问道。
“不错,梁山虽然是一个好地方,但只是狡兔三窟中的一窟,我们要把眼光放得更远。”
“方腊现在夺得几乎江南半壁江山,但是他的江山还不稳固,如果朝廷的禁军或者边军一旦被调过来,尤其是那些边军的将领,像种师道种师中一类的到了这里,方腊基本上没有抵抗之力。”
“而我们这一次到这里来就是来取经的,要找一找这一次在背后监督宋江的童贯的大军优点,看一看方腊的军队的缺点,要知道军队和草寇还是有些距离的。”
“梁山虽然地势险要,但是如果真正的打起反旗直接造反,到时候来个大军不用干别地把我们围住,我们就会被困死。”
“所以梁山虽然是个好地方,但是不能一直在那个地方呆着,他那个地方只是一个枢纽,而不是根基之地啊。”
李因有些疑惑的看着曾云风,曾云风看着杭州城的繁华街道又用手里的扇子点了点李应道“兄弟,看来是看出我的想法了。”
入云龙公孙胜看着曾云风道“哥哥莫不是想鸠占鹊巢!”
“方腊立足未稳,根基不牢,他当皇帝当得太快了,造反也造得太快,成长的也太快,发育不良,导致他的枝干没有成长起来,虽然他手里甲号称八大金刚,但是真正的带军统领军队的人,并不是特别强,在这方面,他比宋廷要弱很多,而对于我们来说更是弱中之弱。”
“从这个方面来看,我们的情报虽然很有力,但是在于军队与骨干建设,乃至于兵卒训练,甚至当地的民心向背方面都差得很远,想要造反,现在远远不是时机。”
“哥哥看来是看中了当朝皇帝对哥哥熟视无睹,对于柴氏一族甚有愧疚,甚至还有轻视之意,所以故意占据梁山泊的吧。”曾云风笑笑用扇子指着入云龙公孙胜。
“你说的不错,我柴家是禅让皇位,现在问他皇帝要一个梁山泊的水洼子,我想他不至于赶尽杀绝,非得把我杀死,我在这里立一座小庙,加上一个替天行道的大旗,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派军队看住我,总比他们明里暗里派人盯着我要强得多,生怕我在暗中搞鬼,还不如像这样堂堂正正的摆在明面上让他们看得到,梁山之上小猫三两只,算的什么,这样他们心里才会更加安心。”
“至于高俅这位所谓的高太尉在梁山的战败,这在整个朝廷的禁军乃至于边军的眼里,就是一场笑话和闹剧。”
“他的这几仗纯粹就是高俅胡乱指挥,脑子一热,脑袋发胀,他是被皇帝老儿派来拣功劳的,谁知道他自己就是个混不吝,根本就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可算是辜负了皇帝老儿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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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六章 徜徉杭州城
“所以高俅在梁山栽了,他们也只是看笑话而已!”李应接着说。
“所以哥哥暗中联系朝中重臣,以对抗高俅,就是在和高俅摆明车马,表示虽然反朝廷,但是实际是反高俅,以此来降低皇帝的戒心。”
曾云风摆摆手“你也别把他们朝中的这些老臣看得太弱了,这些老臣的心思多着呢,我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把刀而已,是用来打击削弱高太尉童贯乃至蔡京的人,所以他们留着我还有用。”
“所以梁山泊才能在我手里存在到如今,朝廷也没有发一兵一卒来剿灭,否则,梁山泊周围的几个州府只要把水道一闸,就凭着我们梁山山那几亩三分地能种出几万人要用的粮食吗?如果不去抢劫州府,打劫当地百姓,怎么活得下去?”
“可是,如果抢劫州府,打劫当地的百姓,只会发生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梁山当地的根基溃散,以后就没有我们立足之地!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
“这可能也是宋江为什么要坚持招安的原因之一,估计他也看到了在当地这造反的水太深,而且梁山并不是一个良好的根基之地,造反终究是一个无疾而终的结果,最后被剿灭也是必然的结局。”
入云龙公孙胜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哥哥分析的不错,如今我们虽是看似在明,实际却是在暗,实力分散到江湖各地,梁山水军借助水道分散于大江大湖大海之上,然后在各地遍地开花,虽是梁山看似瘠弱,可是处处都在变强。”
“说的不错,如今蔡京总揽朝政,他的儿子女婿各自镇守重镇,州府只知太师不知皇帝,而高俅却负责所有武官的选拔,下面的这些武官有才不能舒展,他却深杀予夺,一手遮天,底下的人巴不得他死,而童贯却带兵在外压住西军,这四位基本上已经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团体将皇帝老儿活活架空啊,所以无论他们在梁山吃多少次败仗,其实毛都不会掉一根。”
“这些朝廷忠心的大臣就是要立我来和高俅对抗,也只有我敢割下下高俅的一个耳朵,就凭这就凭这,高俅就会疯狂的攻击我。”
“只要有我们这根刺在,这些朝廷的大臣对我们的支持就不会少,养寇自重,可不仅仅是武官会做的事情,这些朝廷的文臣也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曾云风说着扇了一下扇子,流连着杭州城的景色“杭州城虽然被方腊接手,但是现如今却是街道依旧繁华,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因为可能方腊也知道杭州两浙江这个地方都是他的重镇要地,他不可能自毁根基把自己的老巢都给掘了。”
“相对的来说,方腊人才配置和他手底下的武将还是有些能耐的,最起码像邓元觉,司行方。王寅,石宝包括庞万春等人都是有些本事,所以他守住这一方水土也还说得过去。”
“但是,一旦朝廷大军来到,这些人并不是正儿八经的科班武将出身还差得太远,拼写江湖械斗,他们估计还能打几个回合,可是论及军阵杀伐,他们可是差的太远了。”
“哥哥真知灼见!”入云龙公孙胜点了点头。
“看着吧,这场征方腊就是一场狗咬狗的战争,最起码在朝廷的眼中就是这样,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不愿意接受招安的原因。”曾云风继续道。
“如今,刚刚好是这个间隙中的最好的一部分,既不受朝廷指派,还可以和江湖的这些个反对势力接触,从中渔利,截取他们的精华所在,我们只要坐看他们一家一家的灭亡,从中一点一点抽取他们最好的精华就可以可以逐步强大梁山一系。”
“而所谓现在和朝廷做纸面上的对抗还太早了,方腊起兵造反,差一个天大的时机呀,虽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可是天时确实很重要。”
“方腊虽然一心想要治理杭州,但是他手底下的将领太过残暴,进攻杭州城之后,将制置使陈建等人分别杀死,被抓住的官吏也被割肉断肢,取其肺肠,熬成膏油,乱箭穿身,甚至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们。”
“即使当地的民众因为这些官员的欺压,现在看着好像很痛快,但最后对于方腊这股势力心中是定然是不认同的,这样的方腊就失了民心,如今一分为二的江山,现如今他也只能占据几个军州之地苟延残喘。”
“哥哥说的是,这方腊刚刚占据几州之力就开始称帝造反,直接激起了皇帝老儿的忌惮,直接让皇帝老儿发疯,调动边军来打他,这不不得不说是一大失败之处,朝廷数十万大军,他如何能挡得过。”公孙胜叹道。
“不过他有些事情做的还是比较好的,后面这些东西我们也不得不考虑,比如当地的这些童谣十千加一点,冬尽始称尊,纵横过浙水,显迹在吴兴。”入云龙公孙甚摇头晃脑的念着这股民间流传关于方腊的民谣“就是因为这个民谣,方腊深得广大当地民众的拥护,才能面南为君。”
入云龙公孙胜说着看了看曾云风。
曾云风听完这句话眯眯眼睛看了一眼公孙胜是说道“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有些事不能做。”他的话中透露着一股寒意。
入云龙公孙胜笑说道“哥哥过滤,哥哥其实已经在做这些事情了,至于哥哥担心的摩尼教的事情,我们道教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最好不要!”
“让人信一种东西不简单,可是一旦让人信服,再让他用这种信仰去干一些事情,那就会变的异常简单,有时做出的事情都令人发指,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我只会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千,杀一千,直到杀尽为止。”
“这中原大地之上,绝对不允许有神权高于君权的时候,这中原大地的百姓从来都是自己救自己,哪里能见得到这些所谓的神魔来救过他们,这些人只会拿这些百姓的信任去换取利益,甚至变相搜刮民脂民膏,这绝对不能被允许。”曾云风寒声道。
“哥哥说的在理,这方腊正是借助的摩尼教所以这军中也掺杂了这些传教人物的狂信,现在方腊称帝,这些传教人物也在方腊的手下躁动不安,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入云龙公孙胜叹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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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七章 火烧的遐思
旁边的操刀手曹正冷哼一声说道“这群小小之辈,大也还未成,就知道瓜分荼毒百姓,拼命的烧杀抢掠,甚至奸淫掳掠,我们这一路上看到的还少吗?”
李应在一旁感叹道“王庆在淮西占了八州,田虎在河北占领了五州,可是都被朝廷剿灭了,所以他们才有时间腾出手来收拾方腊,可是如今这些人还如此行径,分毫不知道灭亡的到来。”
“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曾云风收了扇子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摊子,说道“这东西不错,看来这驴肉火烧看来卖的还不错,李应你这底下的小管事看来颇为得力啊。”
“哥哥见笑,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论及治家那可是有一份水准,当初我的李家庄在各山庄之中不说实力最强,最起码还是豪富一方。”
“来,来,几位兄弟站在这个地方,我肚子也有点饿了,来点驴肉火烧,咱们先填填肚子,等一下中午去杭州最出名的酒楼吃一顿,哥哥看如何?”
旁边的何成道“哥哥,我早就已经饿了,我早就已经走不动路了,也就你们几个一路走一路闲扯,扯到现在,俺何成的肚子早已经咕咕叫了,旁边的曹正曹大哥也是肚子里咕噜咕噜乱滚,他是不好意思说呀。”
曹正恨恨的瞪了一眼何成“就你话多!”
曾云风和李应以及公孙胜乡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几个人拿了驴肉火烧付了钱,一边走一边吃,显得一点儿也不文雅。
曾云风咬了一口驴肉火烧说道“真不错!”
旁边的李应在一旁拍马屁说道“哥哥说的这些东西做出来,那真是人间美味,所以这些东西很快就畅销各地。”
曾云风笑着说道“这还是当时去吴用去河北东路,大名府的时候我想起来这东西,我就是嘴馋,频频想到一些好吃食,听到一个地方的地名,就忍不住想起当地一些可以做成好吃食的东西来呀!”
曾云风说着眼神一肃“在兴安霸州乃至于现在的范阳永清涿州一带,我们的人都怎么样。”
李应陡然也脸色一肃,对着曾云风说道“哥哥放心,那里已经布置好了。”
“好,这往北去,那是辽国,往东北去金国,这些北方蛮夷之人擅长骑马,我们也要做好这准备,我的骑兵可就是指望着这几个地方呢。”
“哥哥放心,林教头已经前往河间府驻场,另外我们的水师兄弟已经在辽东和渤海之间频繁触摸,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果。”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你办事我放心,林教头也是个老实稳重之人,现如今的一场大难,现在是脱胎换骨,早已把骨子里的那股糯性全部都丢了出去,日后必定是飞黄腾达。”
曾云风又咬了一口驴肉火烧,滋味在口中散开,这种驴肉火烧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一个人。
那个人临终的时候,还拉着他的手说,让他护持自己的孙子,不要让北方瓦剌入侵,那个人临死之前都在征伐草原部落的路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永乐皇帝,朱棣他一生之中多次征伐蒙古,就是不想他建立的王朝受到曾经的欺辱,就是不想他的子孙后代受到北方草原民族的连年征伐。
他年年不辞辛苦的征伐草原,就是不想草原日后年年征伐他的子孙,可是他的辛苦和愿望最后都落空了,每当想到这里,曾云风都有些痛不可当。
在场的这几个人没一个人能比曾云风知道在这位当朝的皇帝老儿逝世之后,整个中原大地将变成如何战火?又将变成如何的一片惨状?
汉人被金国统治,被辽国统治,被蒙古人统治,频繁的征伐在这个大地上纷纷发生,被异族统治几百年,像被割草一样杀死,埋在土里,等着长城肥厚的青草用来喂羊。
这种事情居然在自以为汉家王朝世界正宗的汉人的一次又一次的发生了,而且发生了几百年。
曾云风并没有见过蒙古攻伐整个中原,甚至整个中原屠戮一空的那种惨状,因为他不允许。
他也不允许崖山之后无中国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他曾经亲自带兵攻入入撒马尔罕城,他亲眼见到那些蒙古人是如何的残暴嗜好杀,他根本也不能接受让这些草原民族进入中原的土地,他也不敢想象那会是一种何等样的惨绝人寰的情景。
烧杀抢掠放火焚烧那都是轻的,什么叫虎狼之师?蒙古人就是,并不是说他们英勇,而是说他们格外的残暴,无人性。
有的时候曾云风觉得自己比起他们来差得太远了,屠城对于他们,也许只是一句话。
杀人根本不算回事儿。
汉人不是他们部落的民众,而像是他们放牧的牛羊,可以任他们宰割,剥皮,乃至于杀戮。
汉人砍杀掉,将血放掉流进土地里长草,草长得好也就理所应当了。
他至今仍然不能忘记朱棣对他说的那些句话,至今仍然不能忘记朱棣在那大帐之中对众多的将领所说的话。
蒙古人杀人种草导致江淮之地几十里无人烟,寒气遍地,草从院子里一直长到那些已经破败房屋的炕上。
曾云风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作为同一个种族要这样互相杀戮。
他们不是自诩为已经拥有文明和礼仪吗,为什么还要互相之间还要互相争夺杀伐乃至屠戮。
那些动物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吃不饱,而那些已经吃饱饭的民族,已经吃饱饭的国家,为什么还要一步一步去征伐其他的国家?
曾云风所能得到,得到的最完美解释是人类的猜疑链。
人们互相之间不会信任,他们总希望把一切罪恶乃至于萌芽甚至灾难的源头扼杀在最起点的那个状态。
所以他们频频挥起屠刀收割一切他们觉得是隐患的东西,毁灭一切他们觉得是危害的苗头。
曾云风拿着驴肉火烧愣愣的发神,旁边的李应看着曾云风有些不对劲“哥哥你!”
曾云风回了神,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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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八章 梁山的好汉
曾云风有的时候很憎恶这个世界。
水浒的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没有绝对的正义可言,不管是林冲也好,宋江也罢,哪怕是高太尉宿太尉,甚至是看似清官的张叔夜。
每一个人都有着他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说当年曾云风所混迹的黑道,还有一点点白色和希望的人性,那这里的江湖就是赤裸裸的黑色。
不仅仅是梁山、江湖甚至乃至于寻常的街头巷陌,乃至于清修的寺庙道观所在也都是黑的,入云龙公孙胜,花和尚鲁智深,乃至于一切的一切人,很多都是被逼的,但是被逼并不等于就是干净的。
林冲做事低调,事事忍让,也从来不想惹是非,可是就是这样,他仍然保不住他平凡却幸福的生活。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可以躺平了就当无事发生。
这现实只会痛打并告诉你躺平只会死的更快。
林冲忍耐了许久,他将妻子送出去,将家庭送出去,将自己的美好未来也送了出去。
可最后别人还是要杀他,即使他上了梁山,仍然要被逼动手戕害他人。
曾云风其实也想在这个世界躺平。
他在很多世界都想躺平,他不想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只想一个做一个平平凡凡能够活到老,活到死的一个普通人。
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安安乐乐,其实是他最大的希望。
但是总有一些事情会找上门来,因为你没有能力只能选择躺平,最后被逼上梁山。
而这个世界,他刚一来,就直接没有选择的机会,除了上梁山,他没得选。
可既然上了梁山,他也就抱定的心思一条路走到底,一条路走到黑。
要么走出一个光明的未来,要么就万劫不复。
有的时候,曾云风想彻底的了解一下这些梁山的众人中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曾云风去找过他最佩服的武松,也跟他喝过酒。
武松喝过酒后,情绪大为变化,那时的他就像一个被社会抛弃了孩子,哭的没有一点人样儿。
他现在最希望的是能够出人头地,重新走回正路,不让他的哥哥蒙羞。
可是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甩在了深渊里。
曾云风至今都记得武松喝完酒之后跟他倾诉心肠之时哭的那个样子。
当时的武松说他武二不是一个没人伦的猪狗,他哥哥把他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大哥对他也是百般照顾,无微不至,甚至饱经风霜。
他打虎归来,做得都头,终于发迹象,他觉得可以好好报答哥哥了,可是一趟差回来,哥哥死了,武松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那晚武松在灵堂哭泣的那个夜,正义的武松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剩下的是那个满心带着杀气的杀神。
即使如此,武松也想有一天,能够重新走回头路,即便重新发配流放,他觉得把该承受的罪承受了,把该受的刑罚受了,然后回去堂堂正正的重新做人。
可是这世界没有给他机会,又一次把他推到了深渊里。
现如今的武松,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尽一切世间罪恶,最后诸般罪恶尽归己身。
所以,曾云风哪怕给了武松再多的眼神,武松仍然希望在宋江的麾下能够再回一次头,可能武松自己明白这机会有多渺茫,可是他还是愿意去做。
可是曾云风实在是不愿意去揭破这事实的真相,他不忍心告诉武松,这世界,这朝堂,不管是翻过来还是颠过去,其实都是黑的。
只有掌控着这个世界的话语权,才能将天地彻底的从中间剖开,做一个自己说了算的好汉。
梁山泊的众人也从来没有说自己是英雄过,他们都说自己是好汉。
好汉和英雄是两个决然不同的概念。
梁山的众人他们崇尚的也不是正义,而是血性,是义气,是快意恩仇,他们的心里没有所谓的正义可言,但是他们却被宋江牵着鼻子走。
所谓的忠义二字纯粹就是扯淡,连燕顺这样的土匪和恶霸,包括也有像菜园子张青孙二娘这样的人肉作坊的十字坡的大掌柜,加上揭阳三霸这样的成熟的黑道组织都是好汉,当然也有一些像是社会的闲散人员的人,他们也都自称是好汉。
甚至还有一些人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的灰色地带,左右逢源,闷声发财,比如宋江戴宗,还有曾云风所占据的身份柴进,他们一方面希望快意恩仇,另一方面又摆脱不了所谓白道给予他们极好的身份。
总而言之,梁山的众人是什么都干,就是不怎么干好事,可又看不得别人干坏事,这才是梁山众人的真面目。
曾云风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世间缺少一个东西,那就是真正的秩序。
曾云风有时候很能理解宋江,宋江是梁山泊之中魔窟的魔王,宋江这个魔王的身份是他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当上的,可是这个魔王的梦想却是不想当魔王。
可他的这个决定却是让这魔窟中的一众人,备受折磨,最后全都送了命,如果宋江真的干黑道,乃至一心一意敢,他绝对干得好,因为他够虚伪,有手段,且阴险狡诈,厚颜无耻,而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是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确实让很多人纳头便拜,觉得他仁义,觉得他人好,认为他是一条好汉。
曾云风有时候特别理解宋江,梁山之上不能种粮食,也不能自给自足,拿什么跟朝廷斗?
林冲不过是80万禁军中的一个普通教头,天天安安份份的过日子,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大官儿。
鲁智深也不过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一个提辖,犯了事跑到寺庙里求庇护。
就这样一个梁山,怎么干得过这朝廷的大军,宋江心里很没底,可是招安之后,宋江心里很有底,他觉得背靠大树就可以实现自己真正的愿望,就有人帮他兜底,可是曾云风却不想告诉他,他这棵背靠大树马上就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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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九章 柴进的打算
这一次,宋江前往前来征讨方,一下子让他自己觉得走上了他自己的人生巅峰,但是对于梁山这些所谓的兄弟来说,却是走进了地狱。
归根结底,是梁山很多的众人眼界不够高,眼界也不够远,甚至高不过高俅。
其实可以说,其实高俅也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好汉,他敢于搏命,敢于堵上一切,他在端王府里伺候皇帝老儿,直到皇帝老儿坐上龙一,他也跟着一飞冲天,为什么他一飞冲天,因为他背后也有人。
宋江对于高俅其实是很佩服的,这也是为什么宋江把高俅接上山之后不仅没有苛待,他反而好吃好喝的款待他,直到曾云风出来把事情搅黄。
如果真的说来,宋江是真的仁义吗?并不是。
宋江他常年游走于黑白灰色地带之间,他怎能不清楚?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正义可言,这世界又哪有什么真正的情义。
之所以不背叛,是因为代价太高,之所以不选择背叛,是因为报酬太低。
李应在一旁看着曾云风,他觉得自己这位哥哥有的时候很奇怪,他想事情的方法和思路也跟别人很奇怪。
有的事情对于旁人来说有可能是一件大是大非的问题,甚至可以掀桌子,但对于他这位哥哥来说,却觉得不值一提。
有时候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但对于他这位哥哥来说,这是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一定要追究到底。
有时候李应也搞不懂,他这位哥哥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他只要跟着这位哥哥,就一定能越走越远。
“哥哥今天就在这祥福酒楼用饭吧。”李应看着远处高大的酒楼说道。
曾云风点了点头,刚刚众人吃掉了手中的驴肉火烧还意犹未尽。
曾云风几人刚刚在杭州城的祥福酒楼坐了下来。
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也才点了菜,酒也刚刚烫好,旁边的一人说道“柴大官人,可否与我等同坐一桌呀!”
曾云风看了一眼这人,直接道“庞万春,你也不必如此宴请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你是反贼,我是草寇,你们比我们玩的大,但是死的也快。”
“据说宋江已经攻破两浙路,更是兵分两路向着现在的杭州城杀来,你不好好的坐镇杭州安抚城防,做好你所谓的天职,现如今却到这酒楼来宴请我是何道理啊。”
“柴头领说笑了,你我本都是江湖之中造朝廷反的人,为何不能联手一起抵抗着朝廷的大军。”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我走的就不是一条路。”
“但是如果,哪一天方腊如果支撑不下去了,你还可以来找我,我对你还是很欣赏的。”
“放屁,将军请你吃饭,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柴大官人是柴荣的皇室后裔,不得无礼!”
庞万春捏了捏新手中的酒杯,有些脸色难看,但是仍然劝说自己的部下。
“天时地利人和,方腊占得哪一点,占据江南之地,却连长江地域都没有,居然坦言抵抗朝廷大军,你们的败亡也只在朝夕之间,还请庞将军早作打算哪!”公孙胜在一旁说道。
“据我所知,方腊之弟方貌已经被宋江杀败,逃往杭州这里了,你还是准备接他的烂摊子吧!”李应洗了洗茶杯,给几位倒上茶随意道。
庞万春听得脸色一变“还请柴大官人在杭州稍作休息,等我杀退宋江再与你饮酒,如何?”
曾云风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但愿吧!”
庞万春脸色很难看的拂袖而去,留下满桌的菜,一口都没动。
曾云风几人相视一眼,李应说道“哥哥如此得罪庞万春是不是不太好。”
曾云风不屑的说道“我从来就不考虑是否有得罪不得罪之处,他如果想杀,早就动手了,今日何必在此宴请,宴无好宴,酒无好酒,他的酒席不吃也罢,方腊此人有枭雄之姿,但是他手底下的这些人也是各个桀骜不驯,甚至有些贪得无厌,他能控制住,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想要有更长的远景,这还远远不足。”
“再加上他军中多是摩尼教的教徒,他依靠摩尼教统治大军如此行径怎么可能军心一致,再加上他按耐不住攻下五州之后即刻称帝,可见与他的心胸和实力不相匹配。”
“不去管他,我们吃我们的。”曾云风说着拿起了筷子,小二这时慌张地将他们桌子上的菜也一一上齐了,敢于得罪庞万春的人在杭州城几乎找不到,而眼前这几位爷分明就是一群杀神,搞不好自己就要倒霉,如果不伺候的妥妥帖帖,说不定等会儿倒霉的就是他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地方就是曾云风与李应设立的情报点,这艘酒楼都是曾云风的产业。
李应吃了一口菜,对着曾云风说“哥哥,很快杭州城就攻破,我们还待在杭州城里,是不是有些危险?”
曾云风抬眼看了一眼李应说道“威险?如今我们身为草寇,我又是姓柴,在哪里不危险。”
“就是,哥哥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放心吃,大不了我们兄弟几个拿着刀护着哥哥杀将出去。”何成一点儿也不担心,直接在桌子上的几上撕下一个鸡腿,塞进自己嘴里。
转眼之间一个月有余,杭州城封锁紧闭,四门许进不许出,已经被梁山军攻打一月有余。
现如今的杭州城已经物价飞涨,不复当初的富饶,杭州城内的民众都是面有菜色,整个杭州城也是供给不足。
“哥哥,咱们还不走吗?这场这杭州城已经被围一月有余,而城内粮草虽说还有余,但是这城内的民众已经被盘剥的生不如死。”
曾云风看了一眼巷陌走路都没什么力气的这些民众,点点头。摇摇头说道“如今不是我想在这黄州城里等,而是我们必须要等,杭州也是我经营的重点之一。”
“虽说宋江拼命的围攻杭州城,但是到如今为止,仍然没有攻下,足见他已经军士疲惫,想来必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在他后面催战,童贯这厮搞不好也跟在宋江的屁股后面催他破城,破城估计也就在这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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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章 面见方头领
“哥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管是宋江一方胜利还是方腊一方胜利,对我等而言都没有什么好处啊。”入云龙公孙胜说。
曾云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应,李应哈哈笑着说道“哥哥之所以有恃无恐,乃是水师早就已在杭州湾接应我等,就算是有一点点的危险,在这里也值得。”
“原来哥哥早已经想好退路。”曾云风点点头,看着周围几人说道“当时我拒绝庞万春,就是方腊他到如今还没有走上绝路,不到最后一刻,他总是有些侥幸,今日绝路几乎已经到他面前,我给的他这条路,他不走也要走了,走,我们去见一见庞万春和方腊。”
进得杭州所谓方腊的宫殿,方腊穿着一身金色龙袍头戴翼善冠,满脸的胡须,很是威武,很是他的眼中满是血丝,曾云风知道的方腊在杭州几乎要到极点了。
曾云风朝着方腊抱拳拱了拱手,分明是一个江湖礼节,石宝脸上有些难看,旁边的庞万春以及他手底下的将军脸上更是怒色勃发。
方腊脸上却是和颜悦色对着曾云风说道“柴大官人,好大的胆量啊,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留在杭州城,不知你做的是什么打算呢?”方腊说着在上首的大马金刀地坐下盯着曾云风。
曾云风拱手一礼之后,在下首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方腊说道“我想和方头领做一个买卖。”
“大胆,我主乃是圣上,你怎敢如此称呼,你们又是什么东西!”石宝大喝道。
“你们不过是自封的天子,又算的什么东西!”旁边的曹正怒目而视。
方腊哈哈大笑“哎!石宝,不得伤了和气,我这天子虽是自封的,但是仍然是天子,他宋朝的皇帝怎么来的,还不是从你们柴家夺来的,他能夺得,我为什么不能自封?柴大官人,你说是不是?”方腊说着哈哈大笑。
曾云风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公孙胜看着方腊说道“方头领说的是极,这称号而已,所谓天子不天子,不都是自己封的吗?我哥哥祖上虽然说出过皇帝,可现在已经不是,当皇帝而已,无非就是自己说给自己听听,你听得高兴就好,可是最终终究是一培黄土啊,方头领大厦将倾还有如此心情在此自娱自乐,真是难得的心境啊。”
方腊脸一黑。
旁边的曹正憋得辛苦不已,没想到这入云龙公孙胜怼起人来是一点儿也不犯怵,反倒说的是头头是道。
曾云风脸色不变“方腊你我之间,还要讲这些东西吗?难道我还要把我柴氏一族前朝皇室后裔的身份拿出来与你比,圣上也罢,将军也罢,王公贵族也罢,成者王侯败者寇,方腊,如今你就不想想退路吗?”
方腊脸色一沉“退路,我如今还没有败,想什么退路?”
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捋了捋胡须说道“方头领,你如今是退是进,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老家睦州青溪现在估计也已经被朝廷大军盯上了,你八州之地现在已经去其五,已经大势已去,早谋退路才是真哪!”入云龙公孙胜劝道。
方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接着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瞒诸位,诸位都是明白人,我方腊如今大势已去,可是不到最后一刻,谁敢说天能注定我方腊要亡在此,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曾云风看着方腊如此坚定,站起身,拱手一礼,说道“如此,我就不打扰方头领在此的兴致了。”
“告辞!”曾云风一拱手带着入云龙公孙胜,李应曹正和何成等几人就往厅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方腊才开口道“慢着!”
“想通了?”曾云风扭头看着方腊,方腊用鼻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仰天沉吟了一会儿,面有悲色说道“如果柴大官人有心,把我的女儿方金芝带走,庞万春,你跟着去保护公主。”
“圣上!”庞万春还要再说。
“闭嘴!”
方腊对着柴进深深的看了一眼,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大你许多,就冒充一下你的长辈了,金芝我就拜托你代为照顾,婚嫁之事也请帮忙操持,只要让我这些兄弟留下性命便好!”
“拜托了!”方腊深深一躬倒地,曾云风坦然接受。
正当此时,外面一个,兵士进来“启禀圣上,有梁山使者前来拜见。”
方腊听完看了一眼曾云风。
曾云风看着方腊“梁山众人与我不便相见,我也不便在方头领宋江之间掺和,就先告辞了。”方腊朝着曾云风深深的一拱手。
看着曾云风离开的背影,方腊有些唏嘘,石宝道“圣上,你就这么放他走了。”方腊闭眼摇了摇头,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看到他,我才想起我自己,当初我们的动作太快了,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呀,如今没能扼守长江,更是没有打下淮河,力量太弱,现如今想要划江而治,真是难如登天,连自保都难,如之奈何。”
“再加上摩尼教中人从中作梗,我们的力量太弱了,我的拳头打出去了,可如今却收不回来,否则岂容宋江小儿如此放肆。”方腊说着脸上尽是愤恨之色“走,跟我去见一见宋江又派了个什么东西来。”
入云龙公孙胜跟着曾云风的身后好久一会儿才说道“哥哥宋江这次派来的应该是燕青。”
曾云风点点头“不错,应该是他们,当初泰原打擂擂台之时,燕青和庞万春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此次宋江前来见他派使者来见方腊,估计他想找方腊谈一谈,毕竟这一个多月,连番大战,宋江手下梁山军的头领已经损失了一大部分,方腊手底下也不是没有强兵悍将,再说这军阵之事,刀剑难防,刀枪无眼呐,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李应道。
“听说,从梁山下来的很多头领,如今都已经死在这里,这其中不乏曾经和我们喝酒畅谈的兄弟,彼时豪迈,可如今却要成了一捧黄土啊,我等以后也未尝不是如此。”李应感叹说道。
“呸!呸!呸!”旁边的何成说道“哥哥说话说得好丧气,我们兄弟就是要活的轰轰烈烈,一捧黄土怎么了?人死了之后谁不是要变成一捧黄土,关键是要活着的这几十年精彩纷呈,活的潇洒惬意快意恩仇才是对的,哥哥,你说弟弟说的是不是?”
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点点头,说道“是极,是极,人生在世短不过几十年长则不过百年,犹如白驹过隙,若是不能留下些什么,那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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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一章 大势俱已去
曾云风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公孙胜,按讲他不是应该清心寡欲,不在乎这些东西吗?怎么反而有一些入世的想法?不过,也难怪,入云龙公孙胜想的就是黄天已死,苍天当立这等事情,就是要凭借他一己之力颠覆天下,这才是他心中的抱负。
单单跟他师傅罗真人一样在山上修仙修到死,估计他心里也不痛快。
估计他也翻书,翻到了这些修仙的结果,罗真人也好,马真人也罢,修到最后也是修到了土里,所谓的兵解也罢,圆寂也罢,驾鹤归西也罢,不过是道家佛家说给自己听的东西。
一场大战之后,大雨漂泊,曾云风几人走在街道之上,遍地的血水与死尸将整个城池塞满,戴着毡帽的宋军哭嚎着在城池之中拖拉着这兄弟的尸体,大雨将这些血水混于一处,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
曾云风几人打着油伞在城中徜徉,遍地的死尸都是双方的军士,已经飞石砸得七零八落的房屋坍塌倒泻在地,房屋的梁柱木头散乱一地。
好好的杭州城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大雨浇撒尸体的脸上,血水被一丝一丝的雨水带走,曾云风站在廊下看着远处被雨淋的雾蒙蒙的天空,有些感叹,这自古以来,征伐之事从来都是血流成河,今天也不例外。
这杭州城被宋江攻破,带来的却是一场滔天大祸,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句话不是空说,这杭州城几乎被毁于一旦,从最开始的攻城战到最后的巷战,如今这杭州城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曾经他刚来时那种摩肩接踵繁华异常的市面情景,如今却已变成房倒屋塌,死尸遍地。
这里还不是死人最多的地方,城池之外不到五里的一个小山沟里,一堆一堆的死尸全都是无头,童贯大军进城,将所有俘虏所有俘虏一概杀绝,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人,一个也没逃掉。
远方还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毫无疑问这是有些军士狂性大发,在追逐一些良家女子发泄大战之后私欲。
曾云风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童贯的大军要进城了,我们该走了”
李应在曾云风的身边说道“没想到征讨了一次方腊,曾经的梁山兄弟居然死了这么多,还是哥哥真知灼见,看得远。”
曾云风盯着李应李俊看了一眼说道“无非是今日死还是明日死罢了,跟着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辽国金国西夏之地,我们死的兄弟也不少,如今在这方腊军中历练的兄弟,死的也不在少数。”
李应听着心中有些凄然。
曾云风看着城外阴沉沉的天空说道“估计也就这也就在这几天,水师兄弟来接我们,杭州城破,我们就要离开了,只不过离开之前要见一见宋江,我也不知宋江此刻是如何的情景。”
杭州湾,大船上旁边一位美丽女子泫然欲泣,庞万春眼神有些不舍的看着远处的杭州城的那个方向,显得有些哀伤。
今日如果庞万春所料不错,杭州城应该已经陷落了,宋江手里的兵马带的攻城器械不可谓不多,一月攻城有余,杭州城早已经十死七八,现在早就顶不住了。
方腊之所以硬挺着,只不过是不想屈辱的死去,只要堂堂正正地死去而已,可是这样的事情,庞万春知道基本求不来。
曾云风上得船来看着这位叫做方金芝的女子说道“别哭,这是他的命。”
方金芝强忍着泪水,足见这位女子心中的坚强。
曾云风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叹气,这金芝公主就是柴进的原配,柴进曾经辜负了他,如今又落到了曾云风的手里。
方腊疯最后的那点儿意思,曾云风也看明白了,无非是想将女儿托付给自己,让自己照顾,最好的也就是自己娶了她。
“也罢,既然赶上了这种事情,又想要接收方腊的势力,不做出点牺牲是不行的,哪怕是身体。”
曾云风不怕日后这位金芝金公主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愤恨他,因为政治斗争从来都是这么残忍,有些东西要用来交换,有些东西必须要用来牺牲,方腊就是一块磨刀石,也是曾云风的垫脚石。
曾云风看着阮小二和李俊说道“我们在这八州之地的兄弟都回来了吗?”阮小二和李俊点点头。“大多数都回来了,但是有些兄弟却受到了伤。”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没事,伤痕是男人的徽章,有些时候伤痕对于男人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多流点血,以后就少些哀伤,省得我们到时候去给他们念祭文。”
庞万春一脸的复杂之色,看着匆匆上船的这些兵士,这些兵士有些人,他很熟悉,有些人更是和他喝过酒,甚至称兄道弟。
他们上了船之后,见了庞万春,却一点也不显得尴尬,庞万春又转头看了一眼立在船头的背手而立,一身玄服看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杭州城的方向的柴进,越发觉得这位柴进高深莫测。
阮小二朝着曾云风看看,曾云风点了点头儿,小儿高喝道“起锚,杨帆!”
他的话刚说完,岸边纵马狂奔来一众骑兵,而坐在马上的第一个人赫然就是宋江,此时的宋江穿着宋军的战袍显得英武非凡,可是他下巴上的胡子早就已经花白不堪,短短这几个月,他劳心劳力不是一般的劳累。
宋江嘴巴张了张,但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却是一脸的落寞。
远处的大船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
吴用在他耳旁说道“看来在暗中接近方腊的人,就是柴进了没想到他居然暗中相助方腊,我们兄弟的死跟他不无关系啊!”吴用在旁挑唆。
宋江摇了摇头“柴进他的眼界不会这么窄的,我想他更多是拿朝廷的军队磨砺兵马,这人所图甚大,不得不防啊。”宋江说完叹了口气。
吴用却在一旁接着说道“哥哥,现在当前的事情不是柴进,柴进既然选择不与我们作对,我们也不好去为难他,更何况我们的水军也抵不上他们的水军,所以干脆放他们走,上官也说不了什么,就是童贯也不会追究我们的罪责。”
“但是有一点,御史已到,现如今杭州城虽然已经被我们拿下,但是方腊却逃往的清溪,这明显是向分路而逃,一路从水路,一路从旱路,你看我们如今是去追方腊,还是迎接天使的接收杭州。”
宋江甩了甩马鞭,发出啪的一声响,接着说道“去清溪追方腊,这一战要建全功,只有这样兄弟们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此战意义重大,我们的兄弟十去七八。”
此后之战没有什么悬念,方腊被擒,此时的他眼神落寞的坐在囚车里,批头散发,但是他眼神中的血红昭示着他还是一头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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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二章 故人皆未存
宋江看着方腊说道“方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疲惫的方腊嘴唇干裂,抬头冷冷瞥了一眼宋江说道“宋江,你是斗不过柴进的,我今日之死,乃是我咎由自取过于急躁,打败我的也不是你,而是柴进,也是我自己亲手毁了自己。”
“宋江,我知道你心狠手辣,你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得了,不必把我送到东京城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折磨和欺辱。”
宋江脸色讪讪,这个决定他不敢做,也做不了,童贯大军就在他身后,这位叫做方腊的人是一定要押回东京汴梁的,要不然他交不了差。
方腊看着宋江有些难看的脸色,披头散发满身泥泞的方腊坐在囚车里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江啊,宋江,果然又被柴进说中了,你不敢杀他,也不敢杀我,狗,终究是狗,你居然与我齐名,你有什么资格?你配吗!”方腊死死盯住宋江,眼中血红一片。
宋江面色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用脸色难看,对着旁边的头领说道“把他压下去!”军士牵着拖着方腊的囚车,一步一步的离开。
“哥哥不必在意方腊的话,他已经是阶下之囚,如今无非是困兽犹斗想要得一个速死罢了。”
“方腊手底下的这些将领都抓到了。”
吴用无奈地摇了摇头“逃走的居多,当场杀死的更多,但是生擒活捉的少之又少。”宋江的脸色很难看,他恨不得把柴进生吞活剥,本来这样很好的一件事情居然搞得一团糟,他打下现如今的杭州,又活捉了方腊,却没有将方腊的这些反叛军队一网打尽,未能竟全功,真真是可惜呀。
宋江回到中军,此时的中军安在一座府衙内,府衙内众多士兵正在摆着排位,一个一个的牌位上写着宋江往日异常熟悉的名字。
宋江伸手颤抖着抚摸着牌位,这上面写着孔明,孔亮,一个又一个跟随宋江来到梁山的人。
宋江叹了口气,看着门外天边已经要消逝的晚霞道“果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卢俊义在一旁劝导“这军阵之事,刀枪无眼,谁能说得准?”
宋江听着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接着,脸上苦涩异常,捂着自己的脸摇摇头,没想到宋江攻伐一场,最后的成果却被他人带走。
“这方腊被童贯带回东京汴梁,这方腊余不大多数被柴进这次接收,而我得到的只是失去了这么多的兄弟呀!”宋江说着掩面大哭。
众多梁山下来的头领如今面面相觑。
大军休整三日,重新开拔,前往东京汴梁府受封赏,东京汴梁府的汴河之旁燕青默默离开了大军的队伍。
十里外一个凉亭里,一个丽人揪着她的丝巾来来回回地走抿着红唇,看着远处的道路显得慌张不已,而旁边一个身穿文士服的人坐在她的旁边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水。
少女突然眼神激动起来,道路之中一人向她缓缓走来,他额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蜡黄,满脸胡茬,但是透露出寻与寻常人不同的坚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燕青,而这女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李师师。
燕青走到庭中,还没来得及和李师师寒暄,就看到了这位文士。
燕青将李师师护在身后瞪着眼睛,看着这位文士说道“你是何人?”
文士将两个茶杯烫了烫,然后给两个茶杯斟满茶,伸手示意了一下说道“请!”
燕青用戒备的眼神看着这个人,这个人笑笑说道“果然,我的面子还是不够啊,我受人之托,请你去一个地方。”
“你是什么人!”燕青的眼神眯了眯,很明显,他已经动了杀机,李师师就是他如今的逆鳞。
这文士笑了笑,说道“果然被他猜中了。”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燕青说道“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就把这东西给你,你看完就会明白。”
燕青拆开信封,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处处皆江湖,焉有尔等容身之所,红颜易老,奈若何!”
燕小乙脸色铁青的折了一下信封,对着这个人说道“我跟你走。”
几人乘着凉亭旁的几匹快马一路飞奔而去。
几人在几里外一个写着新府的府邸门前停了下来,李师师看着门前的这个牌匾,有些疑惑,这天地之间有姓氏是“新”吗?
管家将几人迎了进去,进得庭院,正面是一个一个照壁,转过照壁,是几进的院子进到院子里,燕青两人随着管家的指引进了书房。
一人正在屏风后书写,李师师看看看了看墙上的众多字画,其中的瘦金体让她脸色煞白,燕青捏了捏她的手,李师师稍显安定,可是转过屏风,写字那个人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燕青却是瞪大了眼睛。
曾云风放下了笔,看着燕青说道“怎么,小乙,多日不见已经不识得我了。”
曾云风看了一眼李师师“果然是一代丽人,没想到居然便宜了你,你脸上的伤,没有伤到眼睛,回头去找安道全治一治,到时候又是一个俊俏好男儿。”
李师师听到这句话,脸上陡然解冻,没有哪个女人对自己男人的面容一点都不在乎的,谁人不爱俊俏?谁人不爱美?
曾云风看了一眼燕青说道“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不强留你,但是我的话你应该明白,这天下虽大,却并没有太多你的去处。”
曾云风说完挥了挥手,将两人打发走,对于燕青和李师师这一对,他是乐见其成的。
在后世,曾云风见过了太多太多比李师师这样还要难看的女子,她们不自爱也很正常,说是西方的价值观影响她们,其实她们就是想展现自己放荡的本性。
却拿着一个西方价值观的名头,替自己遮掩,说别人封建,说别人保守,自己开放跟得上潮流,但开放和放荡是有区别的,开放不等于放荡。
李师师从头到尾只是宋徽宗赵佶的禁脔,但是她敢毅然离开宋徽宗赵佶跟燕青而选择跟燕青远走天涯,亡命江湖,足见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一日晴空万里,距离方腊被剿灭已经过去了几年。
“主君收到一封信!”一个下人恭恭敬敬递过来一封信。
“好,你下去吧!”曾云风接过来书信拆开来看了看,看了两句就扔在一旁,上面赫然写着。
“宋江鸩杀,卢俊义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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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三章 燕云十六州
这时候一个小东西,咚咚咚的跑到了曾云风的旁边,站着曾云风的一角,说道“爹爹陪我去玩球?”这个孩子唇红齿白仰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曾云风,怀里还抱着一个球。
曾云风揉了揉这个孩子的头,毫无疑问,这个孩子是他和金芝公主生的“去找你娘跟你玩儿,今天爹爹现在还有事,等一会儿再去找你。”
“可是!”
“嗯?”曾云风一瞪眼,孩子陡然间气势弱了下去。
孩子有些委屈,噘着嘴,抱着球出去了,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摇了摇头,小孩子如果没有玩伴,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一天到晚找父母,父母也很烦,还好,现在还没有到狗都嫌的年纪,到了那个年纪真的是烦死人。
爹爹不陪我玩,娘你陪我去玩儿,刚才那个报了仇的孩子在门口遇到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顺势就拉着这位女子的一角,不依不饶的说道。
“建儿,自己先去玩,等一下娘来陪你。”这位孩子撅着嘴跑了出去,这位美丽妇人也摇了摇头。
这时美丽妇人曾云风的穿过长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甜点放在了曾云风的面前“夫君,我刚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你尝一尝吧。”
曾云风搁下了笔,担起银耳莲子羹吹了吹说道“你坐!”金芝公主施施然在他的旁边地坐下。
“对建儿你从来是这样子。”金芝公主的话语有些埋怨。
曾云风用勺子打了一下,银耳莲子羹的银耳莲子,散了散碗中的热气说道“这儿子不比女儿,太过亲近,以后他就会肆无忌惮,这样对他没什么好处,抱孙不抱直自古以来的习俗也是有原因的。”
“我可不想他以后骑得别人的头上为非作歹。”
“看你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曾云风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羹点点头却继续说道“你不要太过宠溺他,这儿子从来都是要从小好好看养,严厉教育,稍微有一点儿松懈就长歪了。他以后是要长成参天大树庇护你们的,若是他不想担这份责任,总有一天废了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劲儿还小,这么考虑是不是太早了?”曾云风喝完银耳莲子羹,将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说道“慈母多败儿,以后我管教孩子的时候,你少插嘴,对他心慈手软,那是你的事,到我这里,没有那种说法,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即使他以后恨我,我也不会动摇!”
金芝公主一听,陡然就止住了话,他和这位男子之间有情有爱,但是她总是感觉她两人之间有着一层薄薄的纸,怎么捅也捅不破。
曾云风推开放在桌子上的碗,说道“好了,你走吧!”金芝公主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这个男人,很是有些恋恋不舍。
金芝公主对于这个男人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个男人冷静冷酷异常,甚至有些残忍,从庞万春乃至手底下的一些人的嘴里金芝公主听到了这个男人太多的故事,包括他的父亲方腊这个像是山一样的任务都在这个男人手中吃了大亏。
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只有她的泪水才能偶尔起些作用,可是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这时候外面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见这位妇人,林冲一拱手对着这个丽人施礼,金芝公主对着林冲点了点头,这位人乃是自己丈夫手下赫赫有名的将军林冲。
进的屋子,林冲道“哥哥!”
曾云风一抬头发现是林冲“怎么又有消息来了吗?”
林冲直接坐下,喝了一口茶才道“辽国和金国互相攻伐,辽军大败,朝中蔡京高太尉及童贯一力主张夹击辽国带了15万人,直奔燕京,可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下来却被已成残兵的辽国打得大败亏输,溃不成军现在,童贯派手下的将官带人闯营出城去找金人求救了。”
曾云风刚听完,将笔一扔,显然是先不下去了。
“娘的,这群王八蛋,就知道耗子扛枪窝里横,内斗厉害,一遇辽军还没打底气就输了三分,和金人夹攻辽军都被打得大败,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林冲愤愤不已。
曾云风摇摇头“他们就是一群羊,在女真人面前也是赤裸裸的一群绵羊,对抗辽军都打不赢,指望他们对抗金军更是毫无抵抗之力。”
“这几年,这些禁军战斗力一日低过一日,现在如何能打仗,也只能帮这个皇帝老儿运运石头,帮高俅蔡京等人运一运生辰纲。”
“辽国皇帝现在他们被金军围在夹山,确实是大势已去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了!”林冲叹息道。
这几年,林冲在边军和金军辽军西夏军都交过手,他能很清晰的看清局势。
“辽国的天祚皇帝现在估计是撑不住了,我们也要早做打算。”曾云风看着身后的地图道,摸了摸燕云之地道。
林冲的眼神一眯眼中虽然怒火熊熊却也充满着兴奋“是不是说?”
曾云风冷哼声说道“召集燕辽之地的兵马,我们要打一场大仗了。”
“燕云之地必须在我们手里,既然宋军不想要,那我们就自己取。”
林冲一拱手兴奋地说道“遵令!”说完一掀血红色的披风转身离去。
曾云风在林冲走后看着身后地图辽国的燕京的地点使劲盯着一下,又将眼睛抬到了金国的会宁府,喃喃自语道“赵佶就让我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不能扛过这道血雨腥风。”
这个时候,李应也匆匆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曾云风正在看地图,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哥哥,东京汴梁有信。”
曾云风有些疑惑,接过来一看看完之后更加生气“一群笨蛋,燕云十六州一城一池都打不下来,现在居然敢约金人去东京汴梁谈一谈如何擒拿辽国天祚皇帝,纯粹就是养虎为患,这不是自暴其短吗!还是嫌弃自己太肥,别人看不到?”
“哥哥,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偏颇了?毕竟这一次和金国一起攻下了辽国燕云十六州,算是立下大功。”
曾云风冷哼一声,说道“立下大功,立个屁,燕云十六州,现在全在金国人的手里,还指望他们收回旧地,再等两百年吧,我已经派林冲去取了,就算拿不回来全部,我也要占一部分。”
“宋廷太祖最早开始就建立封桩银,就是准备把燕云16州打下来或者买回来,本来我还准备看看他们到底准备花多少银子给金国,买回燕云16州,可是一查才知道,这几代挥霍下来,什么也不剩,全他娘的买了石头,等他们收回燕云,做梦去吧!”曾云风越说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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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四章 再游汴梁城
“走吧,我们也去一趟东京汴梁城,见一见这帮窝囊废到底是怎么把国家卖光的。”曾云风叹了一口气,对这帮宋国的朝上的君臣他是真的服了,论及诗词画道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如果说打仗骑马,那就是狗屁都不是。
这个宋徽宗赵佶更是穷奢极欲到了极点,为了些石头把这些老百姓活活累死,拼命往东京运大石头,就是因为他喜欢,也搞得底下的臣子也跟着他学。
花了还不到半个月时间,曾云风几人又到了东京汴梁城,这一次跟着曾云风的不是别人乃是燕青、李应、方金芝以及曹正何成几人。
刚到东京城,东京汴梁城一方城门处突然听到一一阵鼓号之声,东京汴梁城的城外,进来一堆又一堆的军士,这些军士穿着厚厚的皮毛,甲胄也没几副,但是一匹又一匹的马却是雄壮异常,他的刀和弓的握处也都是磨的有些发亮,每个人浑身也透露着阵阵杀气。
曾云风扇着扇子盯着这入城的队伍,看着他们旗帜上的标志,他们几人也就明白了,这些人就是金国人。
李应看着最上最前面骑着高头大马一身胡儿打扮的金国人说道“哥哥,这位应该就是现在的金国里面的粘罕元帅,”旁边的燕青啧啧说道“这个人看来血气旺盛非常,定然是经常练武的,身手不弱啊!”
曾云风伸了伸身子说道“让他们好好玩儿吧,在这东京汴梁城里,只要他们不惹我,我也懒得管他,也只有他们这些朝廷里的这些个贱坯子才愿意跟着金国人搅合在一起,金国人狼子野心根本就是收服不了的。”
燕青一脸疑惑的看着曾云风,不知道曾云风为什么对这些金国人如此仇视,现在他们可是盟国,曾云风回头看了一眼燕青的眼神,摇了摇头“现在,他手底下的这些将领都不同意他频频跟金国交战。”
甚至他手底下的很多辽东头领将领都是跟女真人一起打猎喝酒,牧马,有的人,还是过命的兄弟,甚至有些心心相惜,前几年对辽东之地的征伐现在他也搞不清楚是好还是坏。
李应看出了曾云风颜色不对,直接上去拉了一下燕青指了指远处的祥福酒楼说道“哥哥,咱们先去酒楼歇息一番,这金国人到了东京汴梁城也要过一段时间皇帝才会接见他们,我们也先歇歇,洗洗风尘。”
曾云风等人在祥福酒楼安下身来洗漱了一番,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游玩,转了一圈之后买了很多东西。
曹正和何成却蔫儿了吧唧的,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旁边的何成在一帮嘟囔着“你看我都拎不下了,哥哥也不拎,你看,全都是我们俩。”
曹正在一边儿耍“叫你拎个东西,你还费这么多话,叽叽歪歪像个娘们。”
何成抬头一看,前面正是樊楼,随即说道“哥哥,我实在是走不动,咱们去樊楼吃口酒吧也歇一歇。”
曾云风,回头一看,发现曹正和何成两个汉子,浑身上下都是包裹,累得气嘘嘘的,可是他们的头上却并没有看见一丝一毫的汗,曾云风摇摇头心知他们这是心累呀,他也讨厌跟着女人一出来一起买东西,一买就买一大摞,拎着到处走,关键是人家越逛越精神,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不例外,金芝公主也是个shopping小能手。
李应看了眼曾云风,曾云风说道“走,去樊楼。”
何成听了这话,陡然就来了精神,刚才那个已经累得满心疲惫的何成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何成和曹正欢欢喜喜地抱着东西在前面领路,刚一转身,回头准备跟曾云风说话,却被两个醉醺醺穿着皮毛拎着酒坛的的人撞的手中买的东西四散撒了一地。
“吃饭喝酒要付钱了哪,两位!”这两人身后的小二拼命的追着两人,突然踩了一脚,刚刚撒了一地的东西一滚从阶梯上翻滚了下来。
何成眼睛一瞪盯着这两个喝的醉醺醺穿着皮毛的人说道“你这两个毛鬼,撞翻了爷的东西,还不赔礼道歉,愣着干什么。”
两人爬起来骂道“我们金人喝酒还要付钱?我们帮你们攻下燕云十六州,你们一城一池都没打下来,喝你们点儿酒还唧唧歪歪的,就是把你们满城的女人都睡了,你们也应该感恩戴德。”
可是何成听得一脸懵逼,一句没听懂,回头看着曾云风说道“哥哥,这俩货说什么玩意儿,叽里咕噜的。”
旁边刚才摔蒙逼的小二这个时候爬起来,拽着两位说道“给钱呐给钱呢,大爷这樊楼吃了酒要给钱呐!”
这两人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发现对面的这位何成一句也没听懂,又听见旁边聒噪的小二,怒火一起趁着酒劲将小二狠狠的一抓,向前一掼,眼看就要出事,燕青一个鹞子翻身轻点水,接着一个右手轻抖稳稳地将小二接了下来,酒店的小二惊魂未定,显然是吓坏了。
曾云风却听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李应一看就知道不好,他这位哥哥可是喜怒无常。
“给我打!”何尘听了一愣,这两人不过是撞翻了他们手中买的礼物,不至于把他们打一顿。
可是曾云风说的话何成从来都没有打过折扣,顿时就上去把两个汉子摁在地上揍,这两个汉子哪里是曾云风日常陪练的何成兄弟的对手,何成可算是找到存在感了,这柴进麾下能人辈出,他能打得赢得没几个,被打的时候更多,几天可算是逮到机会了。
曾云风从他们几人中间走了过去,身后的燕青扶起小二将地上的礼物捡起让小二拿着抱了进去,还没一会儿这两个汉子就被何成打得鼻青脸肿,何成和曹正将两人拎起来,曾云风站在酒楼的门口看着俩人说“把他们两个扔出去,他们樊楼酒钱我付了,这些人我看着就心烦!”
旁边的金芝公主在一旁掩着嘴轻笑。
旁边的东京城的这些看客们纷纷鼓掌“好汉,打得好,打得好!”
何尘脸上一红抱拳环绕一圈说道“客气!客气!”
摔在地上的两个金人放完狠话撒腿就跑,“你们等着!”两个金人捂着脸说道。
李应摇了摇头,这两个人敢回来的话,柴进一定会让何成把他们的头拧下来。
几人人在三楼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这时候李应才说道“哥哥,那两个人应该是金人才对,刚才的话你听懂了。”
曾云风点点头“这两人刚才看来是酒喝多了口出秽语,我让何成教教他们礼仪两个字怎么写。”
李应脸上有些难看,对着曾云风说道“哥哥,现在宋朝和金国两国交好,共同攻伐辽国,我们如今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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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五章 李应的顾忌
曾云风看了一眼李应说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李应即刻闭嘴。
旁边的曹正打圆场说道“不就是两个金人吗,打就打了,咱们在边境金人西夏人辽人没少杀也没少打,今年就抓了五六千人去挖矿,也不在乎这点。”
“曹正哥哥说的是,这个金人如虎如狼,跟他们讲道理一点还不如狠狠地把他们打一顿,你看,打完了就老实了。”
这时掌柜走到了曾云风桌前看见了李应朝李应点了点头,将一纸条放在酒壶底下压着,李应点点头,拆来看了看纸条。
李应看完纸条“宋廷送了一大堆的金银和象牙玉器给了金国,但是这次和谈却没有成功。”
曾云风摇头说道“这些金人的野心很大,他们是不会简简单单想要这些金银的,这一次把他们引入了东京汴梁城,他们看见了东京汴梁城的繁华,我相信他们不会忘记这里的繁华的,一定会再来东京汴梁城。”
李应听得脸色凝重异常。
“这些金人就像是山里的强盗,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他们没有见过东京汴梁城的繁华,看到了这些东西,就长在了眼睛里拔不出来了,宋廷的宫廷对比他们的帐篷,完颜阿骨打他的大帐甚至连皇帝的茅厕都不如,换做你是这些金人,你会不会来抢?”
“而这些个宋人一个一个的连他们已经打得稀里哗啦的辽军的残兵败将都打不赢,却是家里的粮食都吃不完,金银也是堆砌如山,你说换你有这样的朋友,你想怎么办?”
旁边的李应颜色又沉了几分。
“做好准备吧,宋金一战已经无法避免。”
“如今的大宋君昏臣庸,换作我是金人,我也会尽起大军攻伐宋廷。”
李应脸色阴沉的说道“宋京汴梁城,若是没有燕云十六州就是一马平川,比廖国仁还要凶狠的金人直接南下,我怕这东京汴梁城挡不住他们的铁骑啊,哥哥,不如我们相助于宋廷吧,毕竟这都是汉人哪。”
曾云风眯着眯眼睛捏了捏杯子说道“可惜呀,那些人并不知道也没有你这样的忧虑,他们只会认为我们心怀不轨,什么叫做威胁?我们才是?就算你挡得了一时了,能替他们挡一辈子吗。”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汉人有一次刻骨铭心的恨,才能真正想起他们血液中武勇,汉人才是这片土地上的霸主,如果让汉人血液中的残暴彻底苏醒这些草原民族他们会后悔终身。”
‘我们几千年的历史是一篇血泪史,也是一篇战争史,你不要太看轻汉人!’
“没有感受到痛苦,就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维护这种和平,你看看如今的东京汴梁城繁华若斯,但是这底下到底流了多少污血,吃了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运来的生辰纲拥有多少血泪。”
“这些达官贵人的庭院的龌龊,你说得清吗?他们在这里安享太平,那些边境民众以及那些军士在外奋战厮杀,可却得不到那些好的甲胄乃至兵器,这些东西被这些吃得脑满肠肥朝中的官员频频克扣,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打得了胜仗。”
“这个民族担光光我们这十几万人顶什么用?如果不能让这些人都醒来,你以为我们能救他几次,施舍给他们,他们永远也获得不了成长,他们不仅不会感谢我们,还会趴在我们身上吸血。”
“只有让他们尽力感受草原民族和农耕文明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有一方真正压过另外一方,才能够真正的享受和平。”
“势均力敌,对于战争的双方来说,那就是一场滔天的灾难。”
“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永远也感觉不到和平的来之不易,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不明白这边境的战士在承受怎样的重担和血泪,没有经历过屈辱的人,也永远不知道尊严是何等的珍贵,没有经历过饥饿的人,更是不会明白他们如今在东京城挥霍的是老百姓的血肉。”
“朝中的这些蠹虫只会坐在自己的家中侃侃而谈,调侃边境的将士,调侃这些为国付出的人,这些人根本不配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和平,也根本不配我们兄弟为他们赴死。”
很快,他们的桌子上上满了酒肉,可是李应的筷子一下也没有动,酒一口也没有喝。
刚刚,曾云风的一番话把他震撼,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哥哥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曾云风看着理应并没有喝酒的心情,给他倒了一杯酒,端到他的面前说道“李应,我告诉你一句话,和草原人作战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们让他们臣服,或者他们让我们死去,没有第二种结果。”
“如果你心中对他们还抱有侥幸,那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等着躺在地里长草!”旁边的曹正李应、燕青、何成甚至于金枝公主都是听得心中一凛,他们都听到了曾云风话语中的寒意。
“对待敌人,我只有像凛冬一样的寒冷,没有其他。”曾云风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这样空的杯子对着李应,李应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也一饮而尽。
“好,今天我们兄弟就在樊楼不醉不归,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大家放开喝酒,桌上的气氛陡然之间就变得热烈起来。”
曾云风酒到杯干,何成、曹正、李应、燕青加上金芝公主几人在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放开了喝的曾云风喝的樊楼的掌柜满头都是汗。
金樽清酒,流香酒、鹤年贡酒一样一样的酒一批批的上来喝得满桌子都是坛子。
酒酣微醺人尽醉,何其幸福,回到祥福酒楼几人被曾云风扶着睡下,曾云风一人披着黑袍从祥福酒楼走出来到汴水虹桥之上。
外面的灯火通明,曾云风站在桥上看着远处灿烂辉煌灯火,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寂寥。
这时,一人突然走到曾云风的旁边看着曾云风,久久没有说话。
曾云风没有转身,眺望着远处的大庆殿方向说道“叫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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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六章 柴进的攻伐
那人向曾云风拱了拱手作了个揖说道“主公,此事已经办妥。”
曾云风依然没有回头继续说道“还没完呢,这一次估计你还要吃很多的苦啊。”
“主公,放心,类似的事情我早已心中有成色,吃点苦值得。”曾云风这才转头看向这位青年说道“这一次的事情,可不一样,那是九死一生,你真的能够担得下来吗?”
曾云风的眼神凌厉地让这位青年感觉背后刺痛。
曾云风发现这位青年并没有丝毫的躲避,用右手拍了拍这位青年的肩膀说道“我许你以后权势滔天,但是这一次你要吃尽苦头,做好准备!”
这位青年一躬倒地
“我要让这天下都行柴,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做到。”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只是额头的汗水已经下来了。
“嗯~~~~!”曾云风又盯着眼睛看着这位青年,气势陡然变化,这位青年突然一下子腿一软就直接跪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而他的背后汗如雨下。
曾云风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说道“我知道你反复无常,可是我最不怕人反复无常,我相信你很聪明,也知道哪一边对你最有利。”
青年拼命地低着头浑身抖如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有如此的威势和杀气。
“你好自为之!”曾云风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而这位青年浑身都是汗“今日之后,就当你我从来没有见过。”
“等到我要用你的时候,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看着曾云风远去的背影,这位青年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的那一瞬间,让他有了比死亡的更可怖的恐惧。
第二天,祥福酒楼几人从沉醉中醒来,曾云风依然如同他往常一般很早就起来,在院中练习拳法,旁边的曹正何成看得津津有味,他们再也不觉得曾云风这一套打得慢吞吞的拳法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觉得这套拳法自己学不会很是遗憾。
“你说大哥天天打这些慢吞吞的拳法,为什么这拳这么厉害呢?”曹正撇了眼何成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终于知道大哥说的空在宝山不自知是什么了,这就是武功就放在我面前,可我就是拿不走,天天让我看我也都学不会,有的时候我都恨我自己,老娘没有给我生一个好脑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何成在一旁嘟囔,曾云风没有理他,继续慢慢地打着拳法,最后收功,吐出一口一尺长的白气。
“走吧,他们几个也该起了,昨天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了结了,这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看,今日就准备收拾行李启程。”曾云风对着何成和曹正说说完,没有理两人直接走到自己房中换衣服。
历经半个多月,曾云风等人又再次回到了山东。
而这一次等在府内林冲眼中充满着兴奋和抑制不住的狂躁“哥哥,幸不辱命,已经收回燕云七州。”
厅堂中众多头领已经在新府中等待曾云风的归来,众多头领以及将领跃跃欲试,林冲这次真的是立下了大功,做到了实乃整个宋廷王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却被林冲一次性做到,这让众多的头领纷纷有了一种开疆拓土重建新朝的欲望。
曾云风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另一人说道“庞万春,我命你封锁太行八陉,许进不许出,不得有一人再入幽燕之地,可做得到。”庞万春直接拱手道“遵令!”
“李俊、童威、童蒙。”
“在!”几人站出来喝道,“尔等封锁渤海湾,我要这片大海成为我们的内海。”
“遵令!”另几人兴奋不已。
阮小七直接跳出来问道“哥哥,我们等几人干什么。”
“你们的任务很重啊,封锁运河,严防黄河,这次金兵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从云州之地从太行山脉以西进攻汴梁城,这个时候,黄河就是最大的隐患。”
“金人和宋人的船只,我要他片帆不得入河。”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遵令!”三人跳出来直接说道。
“公孙胜,孙立,郭一儒,田阳,汤隆,你们驻守幽燕七州,如果有失,提头来见。”
“遵令!”
“林冲!”
“在!”林冲直接站出来大声道。
“我命你率军攻伐辽西走廊,我要辽东与幽燕之地连成一片。”
“得令!”林冲兴冲冲地接令。
“杜迁,宋万1”
“在!”两个人也站出来道。
“我要你们五年之内,在山东齐鲁大地以及幽燕之地招20万屯田兵。”
杜迁和宋万两个人却犹豫了一下。
“怎么没有信心办成这个差事吗?”
“哥哥,不是,只是这招兵20万,是不是太仓促了?”杜迁道。
“仓促?大战在即,甚至明年淮河以北再无安宁之地,还仓促!”
“不过你们放心咯,我也不会坑害你们,如果我所料不错,不出一月,东京汴梁陈就会传来消息,到时候投军之人数都数不过来,你们根本就不用担心招不满20万兵,而是要担心20万兵参差不齐,有好有坏,到时候挑都挑不过来,再往后你只会嫌弃人多,安置不过来!”
出于对柴进过分的信任,杜迁宋万直接拱手道“遵令!”
接下来的功法很顺利,毕竟在整个幽燕之地以南基本上没有曾云风的军队的绝对的对手,尤其是金兵在关外,三万精兵打基础训练的十几万军队绝对不是这些酒囊饭袋的厢军和禁军能够打得赢的。
随着曾云风麾下的军队的高歌猛进,整个幽燕之地加上山东和辽东之地连成一片,整个渤海真的成为了曾云风军队的内海。
封锁了渤海湾的辽东和山东半岛的两个虎牙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船只能够进入渤海湾。
曾云风依靠水师力量可以频频出击,不停的补给,在这个情况下基本上在辽西走廊,没有任何势力可以轻易击破他们驻守的靠海碉堡,更何况还有炮。
此时。金国的大帐之内,完颜阿骨打和他的几个儿子在一起商议大事。
粘罕使劲挠头,好像头上长了虱子,头上戴的貂帽都带不住了。
“这个柴进,我原本以为他是条好汉,谁知道在背后捅我们一刀,竟然把燕云十六州直接分了一半儿,从太行山直接切掉,现如今我们想借道幽燕之地直扑东京汴梁都已经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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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七章 惊现小骑将
完颜阿骨打止住了自己暴躁的儿子说道“粘罕!”粘罕陡然闭了嘴。
“这柴进兵马部下与我们都有交手,尤其林冲那几个人,在辽东之地我们就频频吃亏,如今他们他们放下身段直接跟我们开战与我们伺机去取东京汴梁有很大的关系。”完颜阿骨打的二儿子斡离不在旁分析道。
“汉人之间有可能会同仇敌忾,也说不定,如今我们从太行西侧直接入关进入中原已经引起了柴进的仇视。所以他在背后打我们一道也很正常。”完颜阿骨打二太子斡离不在旁分析的头头是道。
完颜阿骨打点点头说道“这些汉人就是养不熟的狼仔子,即使我们这些女真人跟他们称兄道弟,在一起喝酒吃肉打猎,甚至一起作战对抗契丹人,可是一旦发生战争两个民族就会对立,草原民族和中原民族从来都不能和谐共处。”
“皇上,我看不见得,这个柴进估计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现在只不过是我们没有给他动人的利益罢了,毕竟我们在他的眼皮底下抢走幽燕之地,对于他来讲这是个巨大的威胁,若换做是我们,我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宋朝的皇帝有句话叫,卧榻之地岂能由他人安睡,柴进坐拥山东和渤海另一边的辽东半壁,若是我们将幽燕之地握在手里,对于柴进来讲,就像是在他的床边上立了一把刀子,任谁也睡不着觉。”完颜阿骨打点点头赞同自己的二太子斡离不说的话。
粘罕怒喝道“这个那个的,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我说直接打进东京汴梁城,顺带再把这柴进这小子一起给灭掉,我们大金国的铁骑有谁能敌得过?”
旁边的二太子斡离不说道“柴进手下的林冲,乃至于他手底下的几个悍将,你能打赢几个?辽东之地是怎么丢掉的?你还不清楚吗?”
“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能打赢几个大金国的铁骑没有人,可是真的能打得了柴进吗,我们的兄弟女真人就几万人,打一个少一个,而且披盔甲的十个里面连五个都没有,拿这些兄弟的命去跟柴进的铁甲拼,不是找死吗?”斡离不不屑地说道。
“而宋国每一个人孱弱的就像绵羊一样,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跟老虎斗?反而不去欺负那些绵羊,反而反过头来要跟老虎拼得两败俱伤呢?”完颜阿骨打的二太子斡离不对于当前的态势非常的清晰,他认为跟柴进拼得两败俱伤,没有丝毫的好处。
“我看你就是汉人的书读的太多了,读的自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我们金人,什么东西不是靠刀枪打来的,哪一样不是靠上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辽国的80万大军都被我们打溃了,如今我们为什么要怕小小的柴进?他只不过是柴荣后裔,是一个皇帝都做不成的的后代子孙罢了,有什么了不起,要知道我们现在也是皇族。”
完颜阿骨打的二儿子二太子斡离不摇了摇头,不想跟这个已经脑袋里塞满了驴毛的人辩论。
“你要是想打,你就自己去,我不拦着你,幽燕之地必定已经被柴进防守的如果如同铁桶一般,而且他们舰队的大炮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当初辽东之地,我们是怎么解决败退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如今他们在幽燕之地肯定也装了大炮,如果你觉得你的勇气抵得过他们的大炮,那你就带着勇士去冲锋吧!死了反倒干脆!”完颜阿骨打的二太子斡离不没好气的道。
“哼,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粘罕甩了甩自己带着毛的袖子说道。
完颜阿骨打道“别吵了,这一次兀术直接攻击东京汴梁城,我到要看一看宋廷和柴进之间实力到底差距有多少,如果宋廷好欺负,我们干嘛一定要去跟柴进死磕呢,到时候我们将宋廷一分为二,他占一半,我占一半有什么不好?”
“吃到嘴里的才是肉,跟他们打生打死,反倒是我们自己的部族死伤一大片,何必呢!我们是去抢掠,可不是是去占领中原的,那些汉人不会臣服我们的!”完颜阿骨打一槌定音,两个儿子也不再吵了。
此时宋廷东京城汴梁前来传消息的红翎急使已经快把马都跑死了。
宋徽宗赵佶拿到这消息第一刻整个人陡然就僵住了,金军统帅金兀术连下17州周,却仅仅带了4万人马,东京城现在危在旦夕。
“皇儿啊,为父太累了,朕决定禅位给你!”赵佶拉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拉到了救命稻草。
“父皇,可是我!”
“不要再多说了,朕累了!”赵佶毫不犹豫地把皇位抛给了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收到皇位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掉了。
曾云风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他甩了甩手中的书信对着李应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金军连下17州,这都是泥捏的军队,宋廷的这些这窝囊废,金兵才刚刚兵临东京汴梁城下,这赵佶就已经把他儿子推上了皇位,生怕自己做了亡国之君,这哪是皇帝,这哪里是皇帝呀。”
“哥哥,如今朝中君昏臣庸,也许换个皇帝能够换一个局面。”
曾云风已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要是有那么简单,我就不造反了。”
曾云风说着拆了下一封书信看起来,接着眉头皱起,接着说“怎么我们山东旁边的曹州已经有了土匪自立山头了吗?”
“确实有一个叫曹成他在前面攻打金军,后来受伤之后回到曹州重新组了一些兵马,接近五万人,他在山东附近的河运打劫养军,这个事情被我们知道了,跟他打了一场,双方互有损伤,倒是他们其中有一个叫杨再兴小将非常的厉害。”
“你是说叫杨再兴!”曾云风有些疑问。
李应回答“没错,就是叫杨再兴。”
曾云风追问道“他是不是使得一手杨家枪法。”
李应回答道“不错曹正见过杨志曾经使杨家枪法,那小将用的正是杨家枪法。”
“好,我亲自去看一看这个杨再兴。”
李应不解的看着曾云风,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于一个土匪的小将如此感兴趣。
曾云风可不会告诉他这个杨再兴曾经在金军之中几进几出,宛若一个赵子龙,他就是一个天生的骑兵头领,仿佛在这里等着曾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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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八章 越马曹州地
就凭这个,他就是一员悍将和猛将,在这个当前火器还没有绝对达到水准的时候,骑兵仍然是一个锋利无可阻挡的军种。
曾云风的军队之中虽然也有火器部队,但是火器部队实在是太贵了,有的时候打造火器花的银子比搞一支骑兵部队都要贵。
曾云风有那个功夫,还不如直接造目前为止造的比较粗糙的火炮来得快,这个时候靠一些精密火枪打仗,纯粹就是给自己往大海里撒银子。
而且现在的火枪兵太吃后勤了,那些火药搞不好还要受潮,装颗粒火药的火炮的炮钢又达不到水准,保存火药又经常发生不善,所以这种东西很难搞,只有像炮兵部队这样的还勉强可以搞一搞。
像是火器部队的组建就很困难,要是想让每个士兵保管好他的火药真的太难了,而且有些士兵拿着火器纯粹就是朝天放,曾云风已经带过这样的部队了,当年搞义和团的时候,就带着一帮啥也不知道的大汉,拿着火器也不问,就是随便朝天放。
曾云风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心疼的不行,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这都是从各个地方积累而来的银子可不是大水打来的。
要是任凭他们这么挥霍,这火器部队还没怎么建立起来,曾云风就要穷了,这又怎么消耗得起?
当初的朱棣建立的三大营,那火器部队的精密火器也没有多少,而且很多都是自发式火器,之所以装备自发式火器,就是因为这些自发式火器操作简便,要是又是那些非自发式火器那可真是愁死人了。
打得准的火器部队全是靠这些子弹火药喂出来的,尤其是当前这些火器的制造水准和工业水准完全达不到标准,除非曾云风一心埋头发展工业,要不然短时间内想把这些火器丰富到能够让他满意的地步,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就连汤隆打造兵器也全部靠自己手感,而没有什么特定的标准,在这种时间段想建立一个完全标准化的火枪部队,工匠作坊也是一个大难题。
这无一例外都需要曾云风把其他的时间抛出来单独来搞这方面的工作,但是曾云风现在想的是赶紧把金国人赶走,而把金国人赶走并不一定需要非常现代化的火器部队。
单单是这些大炮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再加上这些骑兵和悍勇的重装甲步兵也已经够用了。
曹州距离曾云风现在所在的济州非常的近,曾云风的兵马不到三日就已经到达曹州,5000整齐划一的军马已经让曹成的胆子都快吓破了。
上一次的曹正带领的仅仅是1000军马就跟他的1万军队打得势均力敌。
对面的曹成看着曹正又来了,脑袋不禁又疼了起来“曹正,我念你是梁山好汉,如今又是同为绿林豪杰,何必要如此为难我。”
曹正叹了口气,对着对面的曹成说道“曹成,不是哥哥我为难你呀,实在是我大哥要讨伐你,我大哥说了整个山东地界所有船只许进,不许出,封锁水道,你却频频进入山东水道劫掠商船,按照江湖上的规矩也是踩过界了,又不遵守我大哥定下的规矩,我不讨伐你讨伐谁。”
对面的一个小将跃马出阵说道“哥哥无需与他啰嗦,带我上前去,再将他教训一顿他就知道,大言不惭,几个字该怎么写?”
曾云风瞅着跃马出阵的这位小将问旁边的曹正说“他就是杨再兴!”曹正点了点头。
曾云风也点了点头,这个小将虎背蜂腰扎的一头的绑带,下巴上面有一些小胡茬,看来他还经常刮一刮。
曾云风打马出阵,走到前面。
“你是何人,曹正怎么不出来!”杨再兴不屑地看着曾云风道。
“我乃柴进!”
对面的曹成倒吸一口凉气,再加上柴进手下的林冲在金人的手里打下燕云七州之地,封锁太行八径,他的名号可是响彻天下了,又加上宋廷的助攻,被金人连下十七州,这一来一去的对比这柴进的兵马有多恐怖绿林众人都知道,现在的曹成也是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应该去梁山的势力范围搞事。
“你是柴进,那我们来打一场!”杨再兴此时已经跃跃欲试,曾云风甩了一个枪花。
杨再兴看得眉头一皱,曾云风这才说道“怎么,看着很眼熟?”
“你怎么会这枪法?”曾云风怎么会告诉他的枪法原先学自杨铁心,后来又跟天波府的后人交流过一番,再后来又跟杨志有过交流,如果是论及杨家枪法曾云风可是比这个杨再兴还要熟。
曾云风接连又挽了几个枪花枪头如同探出的毒蛇接连几晃闪出九朵枪花。
“花里胡哨!”杨在新冷哼一声说道,谁让他自己到目前为止也只能压出五朵枪花,他看着虽然很羡慕,但是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松口。
曾云风看着对面的,杨再兴一脸的不屑,大声说道“曹成,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我要他。”曾云风毫不犹豫地指向杨再兴,杨再兴听着就火了,哪有这样的?
曹成犹豫了一下,别人不知道,曹成可太知道了,柴进乃是山东辽东渤海周边的霸主,连金人辽人都绕着他们走,也就是他公然没有掀起反旗,否则他就是当地的皇帝,比起当年的方腊,这个柴金可含蓄太多了。
“柴进,你可不要欺人太甚,虽然你的兵马厉害,可是我不怕你!”曹成说道,可是他自己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曾云风看了眼,曹成说“曹成,你我之间的差距你应该再清楚,你不必在此饶舌,看在你杀金人的份上,我还不想杀你,不过.....”曾云风说着敲了敲胸口的盔甲,叮叮的声音,让曹成脸上一黑。
对面的5000军马,其中3000铁甲骑军他是绝对打不赢的,单单就靠着自己这接近几万的乌合之众这3000铁甲骑军纯粹就是自己的克星。
自己人知道自己的事,曹成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这几万乌合之众好多都是老弱,有些人别说盔甲了,连衣服都没两件。
那些人全是金军攻击攻击云州直到东京汴梁逃出来的一些苦难的人,不得已落了草,曹成带着他们一路打,一路跑,一路抗击金军,最后没办法才逃到了这个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到了山东这金军才收兵回去?
他也是没办法才在曹州地界落草为寇,打家劫舍,顺带劫掠一些船只,谁知道惹到了当地的霸主柴进亲自来讨伐。
曾云风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说道“你不必再想了,你这几万人,要不全部投降于我,要么我就杀个片甲不留,你自己选!”曾云风用槊指着曹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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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九章 槊压杨再兴
“老弱全部剔除,发放到我那个地方去种地,有太多的荒地没人种了,再其次,这些好一点儿的我全部留下扩充屯田军,包括你。”曹成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受,但是又像吃了蜜蜂屎一样高兴。
当今天下能够抵挡金人的人,别人他不敢说,但是柴进绝对有这个能力。
前一段时间,曹成还在骂柴进说柴进袖手旁观坐看东京汴梁城陷落,导致这百姓流离失所,他也不算什么柴家后人。
到如今看来,他才觉得真香,柴进能够守得一方水土在他心中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这山东之地真是富得流油啊,而且他也不是皇帝干嘛操心这个事儿,曹成立刻就把自己的屁股歪了过去。
曹成把刀往地上一扔,直接说道“杨在新,我们投降吧!”
杨再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老大曹成,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大就这么投降了,一枪没打,就这么投了对面的叫柴进的这位。
对面人只是站出来说两句,自己投降了,这也太那个什么了。
杨再兴咬着牙看着曾云风说道:“我不服。”
曾云风手持长槊笑着说“怎样你才能服。”
“最起码你要跟我打一场,打赢我,我才投降!”
“这是这个小崽子自己找死,找睡不好,非得找哥哥打。”
“可不是吗!我可是挨打挨够了!”何成道。
曹正和何成两个人坐在马上嘀咕。
“何成你说他能抗几个回合。”
“我估计啊,最多两个回合,我赌五十两。”
曹正摇摇头说道“两个回合,你太高看他了,我又不是没跟他交过手,就凭他这三两三能过得了梁山。”
何尘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曹正前面跟他交过手,这才说道“我不赌了,刚才的不作数。”
曹正一把拉住何成的抓着银票的手说道“大丈夫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说五十两就五十两,拿出来!”
何成有些肉疼的掏出怀里一个银票说道“”这可是我们祥瑞钱庄的银票,可不止五十两啊,黑市上都已经炒到了六十两了。
曹政一把抢过银票揣进怀里说道“你拿过来吧你,罗里吧嗦的,像个娘们儿一样。”
这时,对面的杨再兴大吼一声,举起枪打马就朝着曾云风冲了过来,曾云风摇了摇头,如今的杨再兴还没有巅峰时刻的战力,浑然就是一个愣头青啊。
杨再兴看着曾云风拉着马缰立在原地不动,真是太瞧不起人了,他的脸上通红一片,朝着曾云风就一枪扎了过来。
曾云风抬手举起槊一挡,顺势划了一个圆弧,接着顺手一引,杨再兴就从马上滚了下来,曾云风槊尖一抖,顺势一压,槊头压在杨再兴的肩膀上,瞬势就将刚刚准备站起来的杨再兴压在了地上,杨再兴半跪在地上,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的铁槊压在杨再兴的肩头,看了看他说道“怎么,还不服气啊?”
杨再兴撇过脸去,刚才确实一个回合不到他就已经嗝儿屁了,但是他就是不太愿意接受曾云风这个比他还要傲气朝天的人。
曾云风将长槊一抬,陡然间将枪尖朝下,用力一抖,槊顺势就钉在了杨再兴的脚边,曾云风朝着杨再兴说道“你在骑上马,拿上你的枪,我空着手,你再打一遍也是一样的结果。”
杨再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曾云风,这个柴进连槊都不要了,还再给他机会打一场,这纯粹就是羞辱他,接着杨再兴脸上羞得通红,眼睛气鼓鼓的。
拿起长枪就翻身上马,掉转马头,跑了十几步,接着一拉马头又朝曾云风冲了过来。
这个时候,曹正举了举手中的银票摇了摇对着何成说道“还赌不赌!”
此时的何成翻了一个白眼,看自己大哥打了几年的太极拳,要是这个时候还看不明白,那就是白白看了几年。
杨再兴的枪尖朝着曾云风毫不犹豫地扎了过来,曾云风连头都没有躲闪,左手轻轻地拂过枪杆,在枪头和红缨之间蹭了一下,接着顺势手指一旋抓住了枪杆,接着又左手轻轻向外圈一绕,杨再兴陡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的朝着曾云风扑了过去。
曾云风在枪尖上使劲一抖然后杨再兴陡然觉得虎口一麻,枪已经脱了手,曾云风右手顺势在杨再兴的腰带上一抓,杨再兴的腰带就捏在了曾云风的右手上,浑然就是一个被提着后脖颈的猫。
曾云风将杨再兴顺势就摔在了地上,杨再兴四肢朝下趴在地上,活活像一只王八,此时,他满嘴都是尘土,但是心中却是泪流如河,没想到他杨再兴练枪了十几年,如今上得战场还没等大显神威呢,就已经被人家如此拿捏,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
旁边的何成看着一脸苦涩的杨再兴,对着曾云风说道“大哥,你别再跟他打了,这孩子都要哭了。”
杨再兴,这个时候从地上直接蹭的一下子立了起来,对着何成说道“放屁,小爷,什么时候要哭了?”
“等我再练几年,回头再找你打过。”
曹正摇了摇头,他心里太清楚不过了,这个孩子一点儿指望都没有,等你练十年也没用啊。
如今的林冲在曹正的心中就已经是神一样的人物了,可是在柴进的手上,仍然走不过五十个回合,这还是柴进在放水。
“曹正,剩下的事情留给你解决,我就先回去了!”曾云风夹了一下马肚子说道,然后指了指杨再兴说“你输了,服不服,你现在都得跟我走!”
杨再兴噘着嘴跟着曾云风的背后缓缓离开,三千挺拔的铁骑军如同一人一般陡然启动,杨再兴对于曾云风这3000铁甲军他是羡慕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每走一步铁甲军甲叶带起了哗哗的声音,在杨再兴的耳中显得格外悦耳。
杨再兴觉得当初他们要是有这样一身盔甲,有这样雄骏的战马和这样锋利的刀枪,他们打金兵一定能获得胜利。
也不至于被人家撵的像狗一样,从最开始的云州之地一直撵到这里。
另一面东京汴梁城如今已经被金兵围了两个月,而东京汴梁城的周边金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东京汴梁城中的皇帝和太上皇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可是勤王的兵马迟迟都到不了。
再外面掌管兵马的是康王,可是康王底下的将军最厉害的也就是宗泽宗帅,可是宗泽再厉害也就是带兵厉害,真的要是跟金兵打仗,还是要靠人堆,如果说以弱胜强,或者是一样数量的兵马连宗泽都不敢说,一定能打得过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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