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五章 礼字怎么写
“可惜呀,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如今把宋廷赶到江南之地,就是让他们拼命开发土地,每年频频开荒,我不要别的,我要大量的粮食,这样他们就不得不拼命地开发土地,长江的那些平原之地,个个都是水土丰茂之地,如果达不到我给的标准,我就会年年征伐,大战不断。”
“年年发动大战,我就是要逼着他们开发江南之地,逼着他们拼命地发展农业,拼命垦荒,否则,战争就会扑向他们,而我借江南之地的众多粮仓大展宏图。”
“西今夺回河套,北上伺机灭亡金国,接着再西进统一西域,南下瓜分吐蕃。最后扫平草原,这才能一劳永逸,否则这些民族会没完没了。”
“可是哥哥,你这样会不会养虎为患让宋廷逐渐庞大。”
曾云风笑笑说道“你知道管仲吗,管仲是如何让其齐国轻而易举的灭亡一个国家的。“”
李应突然恍然大悟,说道,“难道是....”
“不错,买粮食和卖粮食,虽然是一种很简单的事儿,但是我要将江南之地变成一块粮仓,而我们虽然要借着他们的粮吃饭,但并不代表我们一定要完全靠着他,但是,如果他们不交粮,我就要攻打他们,这粮仓我要牢牢的握在我的手中。”
“可是,哥哥如果等宋廷的朝中出现了异心之人,想要与我们作战该当如何?”
曾云风眼神莫名的笑了笑说道“那个时候自然会有人对付他的!”
四个月后,幽州城外,曾云风庞万春骑着战马立在阵前,对面是五万金国大军,而对面的金兀术粘罕乃至于完颜阿骨打等人了。
没想到柴进竟然亲自来到了幽州,对于他们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咚咚咚的战鼓声,敲的双方战士的心里一片火热,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对面突然匆匆跑了出一个使者,来到齐军阵前连马都没有下来到曾云风的面前拱拱手说道“金国来使见过齐王。”
曾云风看了看这个使者说道“说吧,你们的大汗又让你带来些什么消息。”
“禀告齐王,我家大汗说如果齐王愿意罢兵言和,可以免于一场兵灾。”
曾云风笑笑看看左右的将领说道“哦,有这样的好事,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孤听一听。”
“我家大汗说,如果齐王想要罢兵言和,可奉上岁供,双方自然休憩干戈,否则大军到日,灰飞烟灭,到时悔之晚矣。”
曾云风看着这位使者有些好笑,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完颜阿骨打帅旗的说道“你看见那杆旗帜了吗?”
使者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旗帜,曾云风将左手伸出来,旁边的冯清元将一口铁胎弓放在了曾云风的手上。
曾云风从箭囊之中掏出一根拇指粗的箭矢搭在了弓直接弓开满月,紧绷的弓让使者看得心惊肉跳,曾云风右手一松,只听嗖的一声,箭矢飞了出去。
对面的完颜阿骨打看着使者匆匆跑到齐王柴进的挣钱说了些什么,只见柴迷左右摇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时突然看齐王柴进拿出一张弓,接着搭箭朝自己瞄了过来完颜阿骨打心中一咯噔,头往下面稍稍一偏,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声将他的毡帽射下,威力丝毫不减直接射断了身后大纛,大纛轰然倒地,后面的金兵不明所以一片慌乱。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曾云风身后的大军,很多人用枪击敲击盾牌,很多人用护腕敲击胸膛的铁甲,轰鸣的声音在整个战场上响彻,而对面的金人吓的面无人色。
曾云风右手中铁胎弓向天空一举,曾云风身后的将士如同接到了命令一般,陡然之间寂静了下来,整齐划一,如同一人。
完颜阿骨打面色发白,嘴唇发青,他没想到柴进武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完颜阿骨达年轻之时也号称勇冠三军,绝对是数得上号的一等一武将,如今看来,面对柴进他一点儿心气都提不起来,果然还是老了。
而刚刚柴进举手的那一下,让金兀术也看在了眼里,面对如此强力的军队统治力,连金兀术也不敢说他自己手底下的铁浮屠有这样的军纪和军心。
而曾云风这边那个使者早已面无人色,脸色惨白的如同白雪,曾云风指着那个已经折断的大纛说道“如果今日你不想死,你就去告诉你家大汗,刚刚他提的条件,孤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他如果肯称臣且年年岁贡,孤今天就放他一马,否则大军到时,后悔莫及啊!”
这个时候的使者已经毫无人色,翻身上马就准备离去,曾云风却大喝道“慢着!”
这位使者一勒战马,回头看了一眼曾云风,曾云风却指着他说道“你刚才在孤的面前如此狂言,没有丝毫使者礼节,所谓草原大汗使者的礼仪也丝毫不见,过来见孤也不知道带点东西,甚至连马都不肯下下,孤不留一点东西下来,岂不是让你们金人看轻了孤。”
曾云风刚刚说完,旁边的一位偏将手手中一个东西瞬间就射了出来,打在了这个金人使者的左耳上,使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左手捂住左耳,手中滑腻一片,放在眼前一看鲜血淋漓,而地上一个肉坨坨的东西像是汤圆一眼滚了滚顺势沾满了灰尘。
“你!”使者瞪了一眼那位将领只说了一个字,别的就说不出来了。
曾云风看着这位使者捂着自己的左耳说道“以后,但凡来孤这里,不知礼节,肆意妄为,孤都要留点东西,你们不知礼,孤就要自取了!”
“这一次,就留个小玩意儿,下一次,若是还有使者如此行事,那孤可就不知道这些属下要留点儿什么东西当做贺礼了。”
周边的将领哈哈大笑,可是这位使者看着齐王柴进,却不敢走,因为柴进还没有发话。
“滚吧!”曾云风大喝一声,这位使者如蒙大赦,骑着马飞快的窜回了金兵之中,而此时的完颜阿骨达脸色铁青看着使者捂着自己的左耳回来,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完颜阿骨打恨恨地看着对面的黑色玄甲大军骂道“柴进,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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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六章 张邦昌收贿
旁边的李应。看着曾云风说道“哥哥,你为何如此?”
曾云风止住了李应的话,说道“两军交战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金人也不是守礼之人,我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再说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落魄的皇室后裔,草寇出身,如今翻了天,当了齐王!”
“难道完颜阿骨打这个老狐狸他还能以为我是他们家的贵族不成,装什么装?我就是让他送礼,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倒是还学了宋廷娇柔造作的三成,妞妞捏捏,想打就打,不打就送了礼滚。”
“老子跑了几百里地,跑到这边来给他们吹寒风,以为老子很闲呐,要不是下大雪了,老子现在就打过去。”曾云风的话语透露着愤恨,任谁在自己家里睡着,暖炕轻拥软玉在怀的时候被拉过来准备打仗,谁的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而燕云十六州的这些将士本来正在城里吃火锅。围着火炉取暖,过得好好的,却被这些蛮夷叫出来打仗,换做谁谁心里也不高兴。
曾云风本来的计划是安排在明年雪化之时正式开始进攻,但是第一手也不是金国,准备与他们相安无事,毕竟辽东这些地方林冲在那边就已经够用了,够他们吃喝一番,没想到完颜阿骨打这厮真是不知道深浅,都已经下了大雪了,还跑来搅扰。
对面的二太子斡离不看了一眼自己惊魂未定的父皇完颜阿骨达说道“父皇,咱们撤不撤,这柴进的大军丝毫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如今我们与他人数基本相当,再加上这背后又在下大雪,万一被林冲在背后偷袭,那可是得不偿失,柴进可不是赵佶啊!”
完颜阿骨打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今还能如何?不过刚刚使者回来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柴进如今现在不想与我们开打,既然已经摸到了他们的底,我们就不必急于作战,耶律大石才是心腹大患。”
“既然如此,咱们也只能.......”完颜阿骨打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金兀术听得直咬牙,完颜阿骨打眯了眯眼没有接着说下去。
“父皇,等明年我们一统草原在与他们在做计较,如今我们兵力人力都处于下风,再加上林冲的一旁搅扰,女真一族根本就无法团结,现在跟柴进在这里硬碰硬,纯粹属于不智之举。”二太子斡离不说道。
完颜阿骨打甩了甩自己的鞭子,发出啪的一声响说道“也罢,斡离不,这件事情就由你去跟他们谈。”
第二日中午,两军阵前一个白色粘毛的大帐之下,风呼呼的刮,大雪在外飘飞,就在这两军阵前,有两人坐到了中间,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邦昌,而张邦昌的身后则站着杨再兴。
对面的二太子金兀术脸色很差,他的背后则是站着金兀术“齐王有什么要求,请张相提吧!”
金兀术恶狠狠的看着张邦昌,张邦昌这位可是他当初立在东京汴梁城的大楚天子,如今摇身一变,居然成了齐王柴进的宰相,真可谓是造化弄人呐。
现如今他更是坐在自己的对立面,和自己的哥哥一起谈论称臣纳贡之事。
不可谓不是个讽刺。
张邦昌翻了翻桌上茶碗的茶盖,滋滋地喝了一口才道“二太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二太子愣了一下,没想到张邦昌居然以这样的开场。
二太子也端上茶碗喝了一口,茶香香味扑鼻,喝到嘴里,口齿生津“好茶。这些日子不好过呀,大雪骤降啊,今年部族中的牛羊估计又要冻死了很多。”
张邦昌笑着说道“我们王上的要求也不高,马匹三万头,牛三万头,羊三万头。”
“你放屁!”后面的金兀术陡然向前,作势欲扑向张猛昌,后面的杨再兴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刀,寒光闪闪。
二太子斡离不看了眼睛金兀术说道“兀术,把刀收过去。”张邦昌对着杨再兴也摇摇头。
“马匹三万头,牛三万头,羊三万头,太多了。”
张邦昌却摇摇头笑着说道“不多,如今这大雪一降,这不知道有多少牛马没有草料会饿死冻死,送给我们总比饿死冻死要好很多吧。”
后面的金兀术听这张邦昌这无耻的话,恨不得拔刀把他剁死,他怎么当初在东京汴梁城没有一刀把这个老头子给杀掉呢,真是失策啊!”
二太子斡离不对着张邦昌说道“张相,不如我们也给一些金银,不用换这些牛马了吧!”
张邦昌笑笑说道“金银我主要了有何用,中原大地金银遍地都是,只不过这牛羊却有大用处。”
“明年春耕又要种田,这些牛虽然说不比耕牛,但是有一些畜力总比没有畜力要强啊,实在不行,弄些马也可以用来犁田吗?要知道我们是农耕民族啊,种田才是我们最大的事情,要不是你们频频南下,我们哪有空理你们,我们种我们的田,你们放你们的羊,互不干涉,多好!”
“可是你们偏偏要进入关中,如今我王雄图大志,更是被你们激起了他的雄心,你们的日子能好过才怪了?这回总算下了大雪,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王这才偃旗息鼓歇一阵,要是他被你们惹怒了,开启大战,那可了不得!”
“我也不想打仗,一打仗我们的王上就跟我要大量的粮草,我是拉了他好几回呀才把他劝住,你们这一番动作,这些将领刚好就把我撇开,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之奈何啊!”张邦昌摊摊手。
“到时候可就拉不住我王的将领了,我王手下的那些将领各个桀骜不驯,这个估计你们也知道,其中有一些估计你们也没有少打交道,有些大将手里还持有劫掠令,我不给他们发粮草他们就食于敌,这可不比宋廷,我可是管不了他们!”张邦昌吹了吹茶水假模假样地喝了一口咂咂嘴抬抬眉头说道。
旁边的金兀术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拍桌子,说“”打就打,谁怕谁,他妈的?”
可是二太子斡离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张相要帮我等斡旋斡旋呢!”说着将一个盒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推在了张邦昌的面前,张邦昌左手在端起茶杯的一刹那,右手盖在盒子上将盒子拢到了右手宽大的袖子里脸上堆笑说道“二太子说笑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回头我跟我王说一说,可能不能帮二太子说动,这个事情我可不敢打包票啊!”
杨再兴瞟了一眼张邦昌的举动,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二太子斡离不笑笑说道“张相,但做无妨,不管是成是败我斡离不都呈张相的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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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七章 物是人已非
第一次和谈,双方不欢而散,金兀术回到大帐之内,气呼呼地坐下,喝了一口酒更觉气闷,砰的一声将碗摔在了桌子上说道“二哥,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卑躬屈膝的。”
二太子斡离不说道“兀术,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形势比人强,如今雪期已到,正因为前一段时间我们频繁攻击燕云十六州,但是频频没有取得战果,现在我们被拖在城下,大雪也已降下来,如果还不回军,被林冲抓住把柄围攻会宁府,到时候可真是万劫不复啊。”
“如今,耶律大石虽然退居草原之西,但是对于草原还有掌控之力,我们现在是几面皆是敌人,再加上白山黑水之间那些女真部落正在伺机崛起又在柴进的手下一步一步的强大,到时候谁取代谁可就说不定了。”
“再加上最近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反贼,自称正统女真人,把我们这些姓完颜的女真人说的一文不值,说我们根本不配带领女真人,正在伺机造反闹事。”
“如此内忧外患的局势,要是再不退兵,还被柴进的人缠住,那可就麻烦大了。”
金兀术听完斡离不的话不说话了,可是二太子斡离不却不准备放过他“兀术,明年咱们的重点的征伐对象,还是草原他们耶律一族的这些人,扫灭这些辽国的残余力量。”
“如今的耶律大石的军中其中也少不了柴进的手笔,我们现在是左支右绌,真的是不能在跟他这么耗下去了,再这么耗下去大金国还有什么希望啊?”
谈判连续进行了四天,终于在最后一日落下帷幕,所谓的大金国,以马匹2万头,牛2万头,羊1万头,向齐王称臣纳贡,金国大汗不能再自称皇帝,每年都要以此数量的贡品向大齐进贡礼物,另外还有一个特殊礼物也送给了柴进。
另一面已经南下的康王赵构在临安登基和齐王柴进可以算是一对仇敌了。
康王赵构盯着面前的这位信使者说道“你是说金国向齐国称臣纳贡?”
信使点点头说道“确实是,燕云十六州作战几个月,金国已经撑不下去了,林冲在北方之地频频进攻会宁府,抢夺了大量的牛马,甚至抢夺大量的民众和女真人。”
“耶律大石也在草原之地蠢蠢欲动,再加上这几月,大雪纷飞,金国已经撑不住了,所以和齐求和是他们唯一的一条路。“”
赵构重重地坐在了自己的龙椅之上,他听说朝中众多重臣的尽皆南下,形势一片大好,可他没想到,形势变化如此之快,北方淮河以北很快就被柴进的大军一一攻破,投降之人在张邦昌的引荐之下,纷纷投靠了齐国。
整个淮河之北如今已尽被柴进所所有,而那些不服柴进的重臣纷纷南下,进入了赵构的王朝之中。
此时宫殿外外面的内官大声传道“大齐国使者觐见!”
这位使者进的宫殿之中并没有立刻下拜,而是只是朝着这位皇帝拱了拱手说道“见过宋国君主!”
宋廷这些个大臣胡须都气的都发抖,白花花的胡子眉毛抖动不已,用手指着这位使者说道“赵明诚,大胆,你个乱臣贼子,你竟然为柴进招募,此乃大宋皇帝,你知不知道,居然还不跪下行礼,你还是汉人吗!”
赵明诚微微一笑,说道“我赵明诚不知这位大人这话从何说来,我一直都是汉人呢!”
“如今汉人天下两分,一分为北,一分为南,只不过你们打不过金国,丧权辱国,才有了靖康之耻。如今衣冠南渡,二圣都在金人手中,如今却说我不是汉人,究竟谁不是汉人呢,谁又丢了汉人的脸。”
“你们南迁躲灾,早已不是中原正统,我主顺天应命,从金人手中堂堂正正夺回东京汴梁,横扫燕云十六州,完成宋廷两百载未成之伟业,也才敢自称齐王,你们一群欺负孤儿寡母得国不正之人还敢自称皇帝,何其可笑!”赵明诚一甩手讥讽道。
这位大臣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发抖说道“你.........无礼,无礼至极..........无礼至极!”
“赵明诚,你是宋臣,你父亲更是一朝宰相,我等还与其同殿为臣,你怎么能投靠齐国!”
“哈!哈!哈!哈!”赵明诚笑的惬意也凄惨“我与齐王早识已久,奉之为主,有何不可,当日我受到蔡贼陷害,今日在堂咄咄逼人的衮衮诸公当日又在何处啊?与我父情谊又在何地,安敢在此大言炎炎!”
诸多臣工默然不语。
赵明诚冷哼一声而后和煦的对着上面的赵构深深一拱手说道“我王思虑宋廷君主定然是思念父兄过胜,特意让本使前来告知宋廷君王是否有兴趣迎二圣还朝啊!”
赵明诚的这番话,一下子让整个宋朝的朝廷炸了锅。
将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桓迎回来,这个对于那些老臣来说确实是个好事情,但是对于新的大宋朝廷的这些官员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尤其是对作为原先还是康王的赵构皇帝来说,那可就是晴天霹雳了。
赵构扶了扶额头说道“如果真能迎回二圣,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可是这个事情恐怕力有未逮呀!”
赵明诚笑笑说道“如果宋廷君主答应,自然我们齐国可以出一份力,但是宋廷同样也要付出一点代价呀!”
这时的皇帝赵构的眼睛眯了眯,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怒气和杀意。
要是他的父亲和兄长,回来了,那他算什么,还能当皇帝吗,他是绝对不能同意这种事情在他的眼前发生的。
东京汴梁城曾云风正在和入云龙公孙胜和李应等人在一个凉亭里歇息,而外面正飘飘大雪。
几人穿着貂裘围坐在凉亭之中,感觉很有氛围却也很冷。
“哥哥,你怎么这么放心让赵明诚去临安城去现在的宋国君王谈事情呢!”
曾云风正准备抬手,旁边一人迅捷端起了桌子上的酒壶,将酒杯一一斟满,将酒倒好了之后,这人淡定的坐下,曾云风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还是很有眼色的。
“赵构毕竟现在是一国之主,赵明城与我原先有旧,他在莱州做官的时候,我就跟他有一面之缘,他不被人赏识被蔡京陷害直接被贬时,那时也是我接济他,他也不轻看我,再加上他父亲曾经是一朝宰相,我正好通过他来收复一班文臣,何乐而不为呀!”刚才那个倒酒的人听得这话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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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八章 马踏河套地
李应入云龙公孙胜的人抬眼看了看这位脸色僵住的脸色僵住的人,有些好奇也有一些探索的意味在里面,想看看这个人能不能留。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徽宗赵佶,宋徽宗赵佶被完颜阿骨打送道了曾云风手中,其目的也显而易见,就是让曾云风手中握着宋徽宗赵佶,让他和现在的宋氏王朝双方闹僵,这明显下的是一手好棋,但是曾云风出乎意料的直接接受了这个礼物。
完颜阿骨打也想不到齐王柴进接受宋徽宗赵佶的原因是宋徽宗赵佶当皇帝虽然不行,但是论及诗画来自于艺术造诣整个宋朝撒下一片大网像捞鱼一样的拖起来,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他全才,更何况曾云风根本不在乎赵构,反而更加忌惮他的臣子。
“赵明诚与我有旧,如今他投我也理所应当,再加上他这个人十分耿直,有些官儿他是做不了的,他只能做那些比较直接的官,比如让他去宣威去欺负赵构是没什么问题的!”
旁边的李应笑笑道“哥哥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怕你是喜欢她夫人的那些词吧!”
宋徽宗听得脸色又一僵,听了后面的话想笑也不敢笑出来。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道“你呀你,你听到的那些词皆是闺房中的词,虽然我对她这些词有一些想法,但是如果说论及闺中词,整个宋朝其实比得上她的还是数得过来的。”
“但是我确实是有李应刚才所说的有些贪图赵明诚的家世,这些月来,整个北方的世家贵族皆是背弃我而去,连百姓都跑了不少,只留下了沃野千里的良田,确实也给张邦昌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啊。”
“不过也好,这些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都走了,打扫起来也容易许多,总比一点一点的在身上剜肉要强。”
曾云风说着端起了手中酒杯,轻轻地饮了一口。
红泥小火炉上慢慢烘烤的酒酒香格外的浓郁,喝到嘴里有一股温热,喝下去有一股温馨,观雪饮酒颇有氛围,这个雅事也是宋徽宗赵佶提出来的,论这些东西还是他厉害。
正当此时,外面有人咔哧咔哧踩着积雪走进来院子,进来后扑通一声坐在了凳子上,满脸都是不情愿。
“哎呀。武松,你这又是怎么了?”曾云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东京汴梁城呆着真是憋屈死了,我宁愿去守边,也不愿意在这里过这鸟日子,每天下雪,下雪,每一早上一睁眼就是操练,搞得我骨头都痒了,可是愣是没地方发泄,这东京汴梁指挥使不当也罢!”武松端起酒就喝,发泄着心中不满。
入云龙公孙胜用手指了指武松笑着说道“哎呀,武松,你这可是没福气啊,这种好日子都过不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倒浑身难受,多少人想过这种日子,都想不来呀!”
武松一撩自己身上的裙甲说道“谁爱过谁过,这种事情谁过得下去?三天两头的吃肉,也不说为什么,天天练练练,天天练的我身上都发慌了,这几个月来,甭说毛贼了,就连个劫道的都没有,我这个东京指挥使,还要在这里剿匪,剿谁呀?”
听得武松如此说李应与入云龙公孙胜对视一眼又哈哈笑了起来。
曾云风则是摇了摇头,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又饮了一口,顺带拿起桌上还放在小火炉里温热的酱牛肉塞进嘴里嚼了嚼“尔奉尔禄,民脂民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武松啊,你这一身肉可是不是白长的,我让你现在长肉以后是要上场杀敌的,你现在要多吃多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啊!”
“不要光发牢骚,你不光光是要把自己保住啊,我让你当这个东京指挥使也是让让你把东京汴梁裁汰的这些禁军一个一个的重新练回来,你单单练你自己的那些部下亲军这些人你就不管了吗?”曾云风有些无奈地看着武松。
武松叹息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多希望林教头在,林冲要是在,他哪里用费这个劲儿。
曾云风这个时候看了看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点点头说道“看来呀,我们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你们缺乏相应的军事训练和战术操演,这些课应该早就给你们开呀,是时候把那些将领都叫回来开始系统性学习我们的战法战术了,如果单单让你们这些将领自己瞎搞,一代还不成问题,两代三代估计又回到原状了。”
武松一脸好奇的看着曾云风,而旁边的入云龙公孙顺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的很是得意。
“别看啦,这计策就是入云龙公孙胜想出来的,我们要成立一座讲武堂专门培养你们这些武将,宋廷积弱至今,其根本原因就是武将没有占据到好的地位,可你们也都是一个个大老粗,不思进取还一个个挺自豪,有的连他娘的自己有几个兵都数不清楚!不训怎么行,有的兵左右手都不分,出了城拿着图都不知道东南西北,还想打仗,打个屁!你以为还是以前梁山的几千兵马吗!”曾云风说着也骂开了。
武松被说的低了头,他手底下确实有一帮这样的兵,那些个画着等高线的图,他看的也确实有些晕。
正当这时,又一人急匆匆地从雪地里走了过来,脚步比武松还要快,脚部的分量比武松还要重。
“哎呀,我的柴大官人,我的齐王啊,什么时候放洒家出去啊?把我们关在东京汴梁都已经几个月了,洒家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如今外敌环伺,我们居然在东京汴梁享清福,这还不如当初洒家在大相国寺种田呢。”鲁智深夯声夯气道。
入云龙公孙胜拍拍鲁智深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座位上,说道“不要急,不要急,这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如今不是急的时候啊!”
曾云风也指了指位置,鲁智深这才安定的坐下来,曾云风给鲁智深倒上一杯酒,鲁智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却是不耐烦的神色。
曾云风指了指天空,说道“这鹅毛般的大雪下起来没完,你们能往哪里去啊?”
鲁智深哑口无言。
“事情易缓,不宜急,这仗还有的打,冯清元。”曾云风喊了一声,一人从雪地里走了出来,刚才没有任何人看到冯清元站在那里。
“主公!”冯清元拱手。
曾云风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冯清元转身离去,过了不一会儿,捧着一个锦盒来到了他们几人的桌上,将锦盒打开,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方图纸,在桌上缓缓展开。
曾云风指着指图上的那个地域说道“这里是我们明年的攻伐重点。”
鲁智深和武松顿时就来了兴趣,武松朝着地图一看说道“这里,不是河套地区吗!”
“看看,训练还是有成果的!”
曾云风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河套地区还是养马好地方啊,我是垂涎欲滴,在汉朝这里就是我汉人统治,只不过被不肖子孙给丢了。”曾云风说着看了一眼宋徽宗赵佶,宋徽宗赵佶不自然的避开曾云风的眼神。
“这河套之地分为阴山南北地,再加上贺兰山地最为富饶,这些都是养马的好地方,可不能被这些西夏人全占了。”
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哥哥,贺兰山乃是兴庆府所在啊!夏国跟我们没有冲突啊!”
曾云风笑笑说“占了我们的地,就这一条,我就要打的他满地跑,我们也不要野心太大,饭要一口口吃,兴庆府一下子打不下来,我要逐步蚕食,先吞掉黄河以北阴山的东河套,在逐步向阴山推进,把阴山两个河套之地一点一点的吃掉,最后一口吞下兴庆府。”
曾云风的手在地图一挥手,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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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九章 屈辱宋徽宗
“只不过,打这场仗不可能动用步兵一步一步的推进,我是嫌步兵太慢了,我要一支精锐骑兵直击河套地。”
武松一听,陡然就泄了气,他们两个就是重步兵的将领,若是论及骑兵,跟他俩没啥瓜葛。
曾云风又笑了笑,指了指另外一个地方说道:“另外一方需要为骑兵侧翼,直攻兴庆府。”
曾云风顺手一指从六盘山直接滑道黄河地域道“从固原一带直接出关到现在的黄河流域,必须要靠步兵,这些地带大型骑兵运动起来很麻烦,反倒是那些步兵在这里比较容易,但是.....”
曾云风的话说到这里陡然停住了,武松和鲁智深伸长了脖子,这个时候突然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脖子的鸡一样,浑身难受“哥哥,你倒是说呀,但是什么......”
曾云风又敲了敲地图说道“但是六盘山地带地势险要,山路崎岖,那个地方可不比东京汴梁的平原地,必然要练的一双好的铁脚板,才能在那里打得了仗。”
武松眼神囧囧有神说道“哥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回去训练训练那帮仔子,定然不会让哥哥失望。”
鲁智深也说道“论及脚板,我从西军那里一直走到东京汴梁,这一路上就没叫过苦,也没骑过马,我就不相信我底下那些小崽子训不出来。”
曾云风笑笑说道“莫急,莫急,这只军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训练出来的,莫要强求,前提还是要让这些部队能够自己慢慢来,让这些部队能够一下子到位是不太可能的,他们跟你们相比差得太远了。”
“所以不要往死里压呀!”曾云风也劝导道。
入云龙公孙胜在旁边点头说道“两位将军,齐王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这事情可急不来呀。”
鲁智深和武松也点了点头,确实,这些招的兵大多数都不是黄土高原上的兵,第一那里海拔高,第二那个地方沟沟壑壑的地方多,他们确实不大习惯,要是直接到那里去打仗,真不一定能够立刻起到作用。
鲁智深和武松在和曾云风说完话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上像是长了倒刺,匆匆离去,返回大营之中。
曾云风这个时候抬眼看了一眼入云龙公孙胜,入云龙公孙胜和曾云风对视一眼,顿然明了,随即说道“哥哥,公孙胜请求一战。”
曾云风笑了笑说“我不放心武松和鲁智深这两个兄弟,勇猛无匹,谋略却有不足,公孙兄弟,要多多担待。”入云龙公孙胜称一拱手称道“是!”
李应笑笑道理杯酒说道“哥哥,这些兄弟们真是一刻也安生不了。“”
曾云风也摇摇头说道“曾几何时,是因为没有功业可以做,大家抢也抢得,杀也杀得。如今大好的功业就在面前,封侯拜将封妻荫子也在他们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谁能按耐得住,再加上我麾下从来没有重文轻武一说,甚至有些武将的权力还要高文官,打仗有的时候发财比抢劫来的快得多呀。”
刚刚的宋徽宗赵佶在旁,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听了一圈儿,而鲁智深武松刚才虽然瞄了他一眼,但是他丝毫不惧怕,毕竟他也是一个做过皇帝的人,但是相比于他自己的那些武将,他觉得曾云风之所以能取得他取得不了的成绩,就是因为他手底下有这些悍将。
单单是那个叫武松的就接近九尺,更不要说那个叫鲁智深的,这一个一个都是古之恶来一样的悍将,如果他当时拥有这些悍将何愁燕云十六州收不回来,又怎么会被金兵掳去?想到这里,宋徽宗赵佶眼角湿润。
宋徽宗正流着眼泪,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失态,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角。
曾云风看着这一幕这才道“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靖康之耻辱应该让你有足够的认知了吧。”
曾云风看着宋徽宗赵佶,宋徽宗赵佶微微闭上享受着自己片刻的沉痛“有些事情很难预料,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何,我原本以为我当皇帝能够带来一片复兴,我收回青唐地区,也就差那么一丝一毫就收回燕云十六州,谁能想到天翻地覆会来的这么快!”
旁边的李应道“燕云16州以那种妥协方式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也道“按哥哥的说法,疆域从来只是打回来的,哪有真正换回来一说,只有铁血才能换来真正的疆域!”
宋徽宗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说道“昨日已成过眼云烟,不提也罢,可是我在金国受到了多大的屈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想我堂堂一个皇帝居然向金人行了牵羊礼。”说道此时此刻,赵佶的嘴唇和身体都在颤抖。
李应和入云龙公孙胜,一脸的疑惑“何为牵羊礼!”
曾云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解释道“所谓牵羊礼,就是把人的上衣全部扒光,用一张刚刚剥下来的新鲜羊皮披在人的身上,用绳子套在人的脖子上,向前牵着走,以示臣服。”
李应咬了咬牙,说道“这些金人真是不当人子。”
宋徽宗赵佶,言语哽咽,又擦了擦眼角渗出来的泪水说道“何止是牵羊礼,我的那些女儿,我的那些侄女就在我的眼前活生生被凌辱,而我却毫无反抗之力,我们这些皇宫中的赵氏宗亲,我的妃子,我的儿子,又有何人不受辱啊?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宋徽宗赵佶说着又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我们在牢中吃的猪都不吃的东西,毒打和凌辱后来都让我麻木,我连个人都算上啊!实乃千古未有之屈辱,我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说道这里赵佶的牙齿咯咯作响,接着捂着脸嚎啕大哭,一改往日佯装的镇定。
“落后者挨打,软弱便要臣服,没有人能是例外!”曾云风沉声说道,沉声说完将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别嚎了,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汉人地血不能白流,屈辱同样要用鲜血来洗刷!”
宋徽宗赵佶咬了咬牙,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柴进,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换回我的那些子女。”
曾云风摇摇头说道“不是你来做什么,而是如今的你能做什么,这时的你,还有能力做些什么?”
宋徽宗赵佶脸上尽是悲怆说道“我还有笔,我还有手,我一定能做些什么?挽回些什么?”
旁边的李应沉默,没有说话。
入云龙公孙胜说道“如今齐王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就好好看着就可以。”
宋徽宗赵佶脸上惨白一片,浑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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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章 亡国的隐患
曾云风拍了拍宋徽宗赵佶的肩膀说道“不要那么忧心,虽然你的宋国已经亡了,但是汉人的国家还没亡,中原文明也没有沦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的一手画技,一手书法好好的传下去。”
“当皇帝,你不行,当书法家当画家,你可是比我强得多得多啊!”
“非我不贤明,而是这些官员没有一个敢于劝谏于我!”宋徽宗赵佶声音有些低沉。
“早就有人劝过你,只不过你听不进去啊,赵佶你还记得睿思殿那首诗吗?”李应笑笑说道。
“边地风云几未休,燕山北境尽胡裘。
元夜繁花似盛景,前周旧主怨任犹。
澶渊兵退自低首,勒马阴山魂啾啾。
御香帐暖酥风醉,宋亡新代是必由。”
李应举着酒杯又念了出来,宋徽宗赵佶听完这首诗之后,脸色大变“难道这首诗是你做的?睿思殿之事,也是你!‘宋亡新代是必由。’好一个是必由。”
“不是我,是我哥哥!”
“是极,是极啊!此新乃是薪也,薪者柴也,柴薪落草,柴薪落草,没想到,没想到疥癣之疾最后成了大患啊!”宋徽宗赵佶倒退一步坐在凳子上失神苦笑道。
曾云风笑笑没有说话,旁边的李应说道“当然是我哥哥做的,当初我和哥哥簪花入禁中,进出皇城如入闹市一般简单,哥哥还在你的睿思殿写下了这首诗,哥哥后来还听说你评价这首诗是狗屁不通,还骂过你呢!”
宋徽宗脸上泄气地说道“卧榻之地焉能有他人酣睡,我竟然不自知,何其可笑,果然,我不是当皇帝的料啊!”
“可是这诗在我看来一样是狗屁不通。”
曾云风哈哈笑着说道“写诗我不如你,作画,我也不如你,但论及治国练兵打仗,抵御外族,你差我远的多!”
宋徽宗赵佶听到这里,心中陡然一松将桌上的酒给曾云风斟满,说道,“这一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能如当初答应我的那样,善待我汉家子民。”
曾云风与他碰了一下,说道“你放心他们不仅仅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同胞,只要他们。不腻着我走,我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宋徽宗赵佶松了一口气,说起来,他还是想要做一个好皇帝,只不过有些昏庸。
宋徽宗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的那个臣子高俅呢!”
李应脸色一变看向曾云风,曾云风却是脸色丝毫没有变化,看着宋徽宗赵佶说道“当然是枭首示众。”
“在辽东的林冲恨高俅恨得牙痒痒,换做是你,你的妻子被人霸占,你有苦说不出,还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你当如何!”
宋徽宗没有说话,对于柴进杀了他的宠臣高俅,他不敢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如今的他在柴进的面前,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只是柴进欣赏他的才华,留他一条命,留他在现在的东京汴梁城中写写画画,算是谋条生路,可是他的妻妾子女如今还在五国城。
他的儿子宋钦宗赵桓也还在五国城,他心中始终有一根刺,那一根刺是金国的完颜阿骨打替他种下的。
曾云风脸色一整说道“不过我们要做好准备呀,要做好准备和四国同时开战。”
曾云风的话让李应以及入云龙公孙胜一下子愣住了,宋徽宗赵佶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柴进这个人有这么大的野心。
曾云风笑笑“怎么,怕了?”
如云龙公孙胜和旁边的李应确实是有些忧愁。
曾云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看着远处的鹅毛大雪说道“这天下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朋友,国与国之间只有真正的利益交换,吐蕃也罢,夏国也罢,宋廷也罢,辽国也罢,就是金国连着在内,我从都不惧怕,我最担心的是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将士丧失了斗志。”
“西夏、辽国、金国乃至于宋婷,我要一个一个的把他们灭掉,统一整个华夏,但凡是由华夏子民所在之地,皆要成为我汉人的疆土。”曾云风背着手眼神透着无穷的寒意,宋徽宗赵佶看着曾云风的背影,有些说不出话来。
曾几何时,赵佶他刚刚登基的时候,也如同曾云风这样意气风发,直到被辽国一次又一次地按着地上摩擦,他才发觉虽说他自称为天下之主,自称为皇帝,可实际上他什么也不是。
曾云风转身看了一眼宋徽宗赵佶有又看了一眼入云龙公孙胜和李应冷冷说道“有些事情,我要做在前面,我不会把这些事情留给我的儿孙去做,天下要十年平定,又要花十年让百姓富足,现在一刻都不能等,我谋划天下,这几个国家务必要一个一个的灭掉,没有一个是例外的。”
“想必这地图你们也仔仔细细的研究过了,我的密探暗叹撒向了各个地域,通过各个商路商道分布到各个地方,这地图已经十分详尽,这山势地势乃至于江河湖泊,这一条条一道道就是我华夏的屏障,这些地方拿不回来,我华夏世世代代都要遭受这种莫名的欺辱。”
“只有占据这些地方我们才能能攻能守,这也算是我为后世子孙谋得的一点点福利,就算是败家他们也败得慢一点。”曾云风这些话让宋徽宗赵佶脸色有些发红,他就是那个败家子。
“始皇帝嬴政扫灭六国,南荡百越,北御匈奴,这才敢自称皇帝,而我们这些一个个的皇帝,乌七八糟的多,一个一个又有哪一个有统一中原的雄心,又有哪一个有扫平天下的志向,这样的人有资格称皇帝吗?”曾云风的话让宋徽宗赵佶老脸又一红。
“功高三皇,业比五帝可称皇帝,如今天下还未一统,我也只敢称个齐王而已,如今我只是占着燕云之地再加上山东中原之地,又取了关中,这样的齐国力量还太薄弱,如今我们收回秦凤路,抢占青唐地区,又有雁北之地与河套接壤?如果拿不回河套地区,我们的马就增长不起来。”
“我让皇甫端研究的那些马配种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成功几率,但是我们缺一块地方,那是一片肥沃的草原,毕竟在虾夷地区,那些马用船运过来都已经是五迷三道晕晕乎乎,甚至有些直接死在船上,太可惜了,在那个地方养的马与富饶丰硕的草原地区养的马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曾云风说着李应和入云龙公孙胜点点头,他们已经看过了皇甫端通过曾云风的方法养马的结果了。
那些人工配种得到的马匹,马的产量和品质大幅度提升,但是虾夷那个地方太小了。
那些养马的环境也太恶劣,是真正长不出那些优良的马种的,那些优良的马种必须要从小在辽阔的疆域和草原才能够真正长得好,等到了一岁两岁的时候,那样的马才能真正成为纵横天下的马匹。
“如今,我们的汉人有人,我们不缺不缺民众,我们有繁荣的文化,璀璨的文明,凶悍且不惧生死的武将,那为什么我们还要一代又一代地受到这些草原民族的欺辱?”
“我不明白,也搞不懂,我也不想去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让后世子孙能够太平安稳,能好好种地过日子,谁要是不让我们的百姓好好种地过日子,我就让谁亡国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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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一章 人族之隐忧
李应思忖思忖了一会儿才说道“哥哥可是你这样下去会被国内的民众反抗,到时候你会成为一个暴君。”
曾云风哈哈笑着说道“暴君,什么是暴君?如果真的能当上始皇帝一样的暴君,我宁愿做暴君,天下因为始皇帝而归于一统,也因为始皇帝中原才知道什么叫做统一。”
“始皇帝将疆域拓展到六国,乃至于如今的中原边界,南控百越,北降匈奴,如今大汉王朝开拓西域更是将自己的边界拓展到极北之地,唐朝又将极西之地重新拓展甚至过了葱岭。”
“而我们后世这些不孝子孙都做了什么,把那些曾经我们已经消灭的隐患重新又养了起来,那些曾经已经被降服的草原,如今再一次从我们手中溜走,变成一个又一个的隐患,反过手来南下侵略中原,这一片又一片的战火又重新燃起!”
“无数次的战火荼毒的百姓难以计数,我宁愿成为暴君,也不希望看到在我的治理之下,中原被异族践踏,我也不希望看到在我长眠于地下之后不过百十年,这中原之地又将陷入一片战火,这边境之地有异族屠杀我百姓屠杀汉民的惨剧再度复演。”
入云龙公孙胜眼神一凝说道“可是,哥哥唐朝藩镇割据的惨状就在眼前,如果将领得到了极大的权力,最后就会导致军阀割据,四处战火一片,中原反倒成为了我们自相残杀的地方。”
曾云风凝视着入云龙公孙胜说“所以我们要建立国这个概念,乃至于建立民族这个概念,华夏这两个字就深深地刻在我们的骨子里,认可我们汉民族和华夏文化的我们都可以把他当做兄弟。”
“哪怕他曾经是胡人金人辽人,甚至是党项人,乃至吐蕃人,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一旦脱离这个圈子子想单独挑起战争的,我必将他杀死在萌芽里,甚至将他亡国灭种我在所不惜。”
旁边的宋徽宗赵佶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柴进确实比他的野心还要大的多得多,而他想到这里,再想到自己在南方的儿子赵构,心中就一片黯然,他自己是活下来了,可是宋廷这个君主赵构日后能不能在柴进的手底下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而他在金国五国城的那个儿子宋钦宗赵桓能不能活下来也还是一个未知数,也许正如柴进所说,正是因为他对异族不够强硬,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败于辽国之手,甚至被金国打败,埋下靖康之耻,整个史书上必然都是写不尽血泪,这巨大耻辱宋徽宗赵佶知道自己已经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那是不是他能通过辅佐柴进挽回哪怕一丝一毫呢。
曾云风的眼神朝着天空看去“这天下辽国金国都不是我们最后真正的敌人,我们最后真正的敌人是一直往西走到我们整个疆域的边界的地方,那里与我们不同文也不同种,那里有着没有一点文化观念相似真正异族,那里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他们跟我跟我们完全不是一个文化体系,也不是同一个信仰,更不是同一个祖宗,在这个时候既要抵御他们的文化入侵,又要抵抗侵略与打击,这才是最大的挑战。”
“这中原之地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中原之地,我们的眼界还太窄,自以为平安就以为是天下在我们脚下,可是还有无数的地域和国家在我们的视线之外,穿越大海,还有无数的陆地与海洋等着征服。”
“想要面对的危险和威胁还远远没有完全清除,我们自诩中华,自诩为天朝上国,自诩为中原,可这样夜郎自大究竟是不是错,我们一定要清楚居安思危,一定要清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们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做。”曾云风和宋徽宗赵佶乃至一旁的几人一直听着,但是没有发一言的,几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一边聊着天吹着牛。
至少在燕青看来,就是这样。
这个国家对于他来说太大了现在的疆域已经超过了他所了解的范围和认知,他没有去过曾云风所说的葱岭,也没有说过去过曾云风所说的极北之地,根本不知道大海的另一边究竟有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只要跟着柴进就一定能到达那些地方。
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夜里,大雪的夜里寂寥一片,唯独雪落的渐渐停滞,天空露出了璀璨的星空,曾云风喝着酒整个人也有些微醺,曾云风指着天空道“你们知道这星空之外什么?”
李应有些醉醺醺地道“天上的星宿甚至神仙。”
曾云风喝下一杯酒,有些微醺的笑笑指了指宋徽宗说道“那可不是星宿和神仙,而是人类前所未知的巨大恐惧,在天外有我们意想不到的种族和妖魔啊!”
“终有一天,它会吞噬整个我们的世界,我今日之所忧,乃是明日之所遇,这一砖一瓦打出的都是基石,我们整个世界的文明才有多久?而天外的文明究竟有多久我们不知道!”
“从我们最开始钻木取火,到如今这个文明开始繁荣,所谓诗书礼仪教化都已经达成,而我们沾沾自喜却不知天外文明究竟已经到达了何种程度。”
“而那个文明又是跟我所说的一样,不同种不同文,未来将是更加残酷的文明竞争,从钻木取火的那一刻开始,文明的征伐与战争就开始了,一步也未停过,我们一步也不敢停,谁停下谁就的文明就毁于一旦!”
入云龙公孙胜虽然喝的微醺,但是眼睛瞪得贼大,他没想到柴进说出这番话来,他对于天空的星宿有着无数的痴迷,就连他师傅罗真人对于天空的星星也有着无法描述的痴迷,但是曾云风一言道尽,星空之外乃是无尽的恐惧与无尽的威胁。
这不得不让他好奇,柴进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东西,他又怎么知道天外的事情,仙人是否真的存在,酒非但没有让他有更多的醉意,反倒让他更加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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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二章 远患和近忧
这让入云龙公孙胜也不知道他师傅和他追求的所谓的修成正果乃至于飞升天外,究竟是对还是错?
那些天外所谓的星宿对待他们这些人是否真正如柴进所说的一样是无尽的威胁,所谓的仙人是不是只是他和他师傅一厢情愿,典籍中所说的那种美好只是一场梦,事实情况也许就如柴进所说,是无比的残酷,无比的恐惧。
曾云风的旁边宋徽宗赵佶惊呆了,他没想到柴进有这么多的设想,这些令人恐惧的猜想让宋徽宗都愣住了,要知道他可是封了自己一个稀奇古怪的称号的皇帝,对于天他有着无数憧憬。
曾云风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无奈的笑了笑“刚才的都是酒话,大家听过也就罢了。”
可是曾云风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见过了很多的文明种族乃至于世界。
他很清楚如果这些世界都是真的,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些种族的残酷恐惧都是存在的,他不得不忧虑。
当然也许人类有可能最后没有灭亡这些外星的种族身上,而是亡于自己的手上,他见过太多,也见过太离奇的事情,人类在作死的路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最后把自己挖了个坑给埋了。
他也见过人类在面对外敌的时候内斗不休。
所谓的团结乃至于他刚刚说的一番话纯粹就是一堆狗屁,人类天生就是一群窝里斗的种族,今天打,明天打,天天打,为这个争,为了那个争,为所有的事物都能争斗起来,甚至是一丝一毫的利益都会搞得大翻天。
曾云风有些好笑,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这些奋斗到底日后是不是给了谁做嫁衣,不管是汉奸也罢,还是以后对于外星族的投降者也罢,背叛者数不清,杀不尽。
人类的利益总会被人出卖,也总会有英雄站出来力挽狂澜,他自己也想做这样的英雄,但是他知道这些英雄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好。
可是人天生就有一种想要站在人前光芒万丈的想法,连曾云风自己也不例外。可是他知道他自己的能力才智并不出众,他更多的是一丝一毫的积累和抓住自己脑子里的那一丝灵感和曾经的记忆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他更多的是堆砌,他心中其实有无比的恐惧,他恐惧有一天事情脱离他的掌控。
正如他曾经治理的那个家庭一样,就连一家三个女人他都搞不定,谈何天下,谈何家国,谈何世界。
所以有些时候他更想龟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龟缩在自己所谓的桃花源中安然度日,不管外界纷纷扰扰,也不想管那些勾心斗角,自己把自己短暂的一生活过去也罢了。
他劝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争雄,也不要去想那些挽救,也不要去想那些等英雄的光辉时刻。
这一切也许都是空,可是每当机会乃至于实时的浪潮推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想把脚踩到前面去。
他想担一担那个对他看起来无比的重担,想试一试自己的肩膀究竟能够挑起多大的担子,如今他又一次站在了最前面。
他并不认为他能够引领世界前进的方向,因为这世界总有他自我的修正力,即使他自己在做怎样的调整终有一天会被这世界修正改得面目全非,他的折腾有可能只是时间长河之中泛起的一朵浪花,最后翻不起一丝的涟漪。
另一面武松和鲁智深回到了大营,鲁智深瞅了一眼兴奋的武松说道“武松你有没有发现哥哥身边有一个很奇怪的人呢!”
武松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说道“确实啊,那人你我都不认识,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哥哥身边。”
鲁智深眯了眯眼睛说道“如果我所猜不错,那个人那是赵佶。”
“什么,赵佶,他不是被金人俘虏了,哥哥应该杀了他才对嘛!”
“这个昏君要不是他,哪有什么靖康之耻啊。”
鲁智深摇摇头说道“兄弟,别急,哥哥留着他自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不要擅自干扰,今天我们已经领了军令回来训练军队,这六盘山加上黄河以北的兴庆府可不是一个容易打的地方。”
“我们更要攻打兴庆府,党项的那帮坑货也没一个是容易的打的,当年我在西军之中没少跟他们打仗,那些个党项人一个个悍不畏死,像哥哥所说如果真的跟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硬碰硬,在六盘山中我们真的还不一定能打得赢他们。”
“再加上我们带了一些新兵,好多都是刚刚招募的,还有很多都是从杜迁宋万那里迁移过来的屯田兵比起我们原先手中的老兵差的可太远了。”说到这里,武松一拍大腿说道“谁说不是啊?我宁愿带我原先的三千精兵,也不要带这些娃娃兵,一个两个的,让他迈左腿,他就迈右腿,让他迈右腿,他就迈左腿,有的时候,我恨不得一脚踹在他们的屁股上。”
武松说着恨得牙痒痒,鲁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说道“这就是哥哥为什么让我们训练他们的原因啊,这些个子弟兵都是刚刚当上兵,很多东西都不懂,要从头开始!”
“按我所知,哥哥最起码还会给我们接近大半年的时间训练新兵,到时候一旦训练完了,这些娃娃兵如果拿不出手,可就糟了!”
“到时候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那帮人十有八九又回来抢功,再加上张清夫妇两个,孙立等人业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更别提庞万春方腊那边投过来的,这一个一个都争着建功立业。”
“我们这些老梁山人若是立下一点硬功劳,回头可怎么向兄弟们交差呀,到时洒家的脸都没地方放,回头哪有脸跟兄弟们一起喝酒。”
“到时候他们又得说我们捞现成的!”
“肯定会说鲁智深和武松两个人打了东京汴梁城之后就不可一世,捡了个便宜占了一个东京汴梁城,其他的地方就不必打了,到时候咱们可就可骚的没地方钻了。”
“可是,这些新兵就是些尿兵!怎么弄!”
这个时候的武松也苦着脸说道“哥哥,你说怎么办?论练兵,咱们怎么比林教头,比他可是差的太远了,哥哥,你好歹原先还在种经略相公手下当过几年的提辖官,我最多做到都头,训练训练官府的衙役还差不多,论及训练这些底下的兵那真是差得远了,我头发都快掉完了,我恨不得跪在地上给他们叫叔叔了!”
“再加上这些兵笨得可以,笨的可以,大字不识一个,有的时候恨不得狠狠的抽他几鞭子。”武松说着说着又开始咬牙切齿。
鲁智深一把拉住武松说道“你这个脑子,还有我这个脑子装的一块儿都不是入云龙公孙胜的敌手,我去之前就听李应说了,哥哥有意将入云龙公孙胜作为我们两个人的军师。”
“咱们不懂,不是还有入云龙公孙胜吗,咱们去请教他,我就不相信这公孙先生还不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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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三章 后继将无人
武松一脸疑惑的说道“这能行吗?”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当初打破高唐州,攻破高廉的军阵的人,正是入云龙公孙胜,可见他对于兵书一道也是有研究的,再不济帮我们把这些兵训练的有模有样,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到时候咱们再从这些矮个子里面挑高个子。”
“把那些老兵带出来,这些新兵则由老兵去带,我们不是省事了吗?省得咱们一个一个去教这些个呆瓜,若是那样估计教个两三年也没什么大的长进,还不如一个一个的让老兵一棍子一棍子打过去,估计没两三个月,全部都打得服服帖帖!”
“新兵让老兵带,新兵很快就带出来了。”鲁智深说着扶了扶自己的胡须颇为自得,
武松也低声说道“哥哥,你这个想法好,我怎么没想到?“”
鲁智深哈哈大笑说道“兄弟,好歹我也是在西军待过的人,论及练兵虽然比不过那些老将,但是好歹还是有一两手压箱底的绝活儿的。”
“你看着吧,我保证以后我们的重步兵重新组建的铁腕军绝对是一等一的强军,比起那些铁甲军强多了,即使没有马,咱们也是齐王麾下第一军,攻下东京汴梁城的有我们,攻下兴庆府的也肯定有我们。”鲁智深非常有自信的说道。
喝过酒微醺的曾云风回到了房中,而此时一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单膝下跪地递给曾云风一个信件。
曾云风挥挥手这人缓缓地隐退入黑暗之中,曾云风拆开信封一看,上面写了四个大字“雏燕归巢。”
曾云风看了这封信之后,将信件放在灯火之上,缓缓燃烧,灯火的火焰将信件慢慢的烧成灰烬,曾云风将一封新的信纸铺在桌面上将毛笔轻轻拿起来,在砚台里舔了舔直接在书信上写道“屯粮安民,以待天时”
曾云风写完这封信之后,将信件压在了自己的青铜虎头镇纸之下。
干完这件事之后,曾云风就回到了卧房之中休息,而在此时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已经躺在了床上,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金芝公主,金芝公主在一个月前也已经到达东京汴梁,而他们的儿子却被曾云风强令金芝公主留在了济州。
。曾云风坐在金芝公主的床边,发现金芝公主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曾云风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又哭了?”
金芝公主把脸转了过来,眼睛哭的像桃儿一样看着曾云风说道“你把孩子非得留在济州,他在那里无亲无故,就一个老管家看着他,怎么得了哇?”
曾云风脸色一垮说道“慈母多败儿,你不要宠着他,虽然我不在济州,但是我也听说了这几个月我在不在这段时间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早上书也不读了,字也不写了,武也不练了,师傅也敢打,他要翻天哪,我要是不教训他,他以后还得了!”
“可是建儿他才几岁呀,你这么苛求!”
曾云风毫不犹豫直接骂道“我柴进的儿子哪有那么多的慢慢长大,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金芝公主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说道“那我就让他当普通人家的孩子,你这所谓的王位不要也罢,有什么了不起的。”
曾云风摇了摇头,一甩手说道“你自己睡吧,跟你说不到一块儿去,你这么惯着他,他迟早不是死在我的手上,就是死在我对头的手上!”
曾云风说着走向书房,金芝公主看着曾云风离开的背影哇的一声扑在了被子上重新哭了起来。
夜色格外的撩人,曾云风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这个夜晚的,自己的夫人不能理解自己对孩子的期望,也不能够了解自己对于将来的打算,他其实是很痛苦的。
曾云风其实心理很理解金芝公主,她是不想自己走上自己父亲方腊的缘故,成王败寇,造反这条路看似有前途,实则有可能遥遥无期,最终一无所获。
所以金芝公主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柴建也进入所谓的利益争夺过程中,他的父亲方腊被押送东京汴梁城斩首,而曾云风却并没有将当时将方腊斩首的宋徽宗赵佶处死,反而是将赵佶留在自己的身边,这是金芝公主和曾云风理念最大的差异的地方。
曾云风心知肚明,但是他并不准备把宋徽宗赵佶押赴刑场,在曾云风看来方腊之死纯属找死,他没有相应的实力,却偏偏要做相应的事情,最后导致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时间匆匆而过,历经十年西夏吐蕃以及金人之地尽皆归于曾云风的麾下,而这个时候宋廷在瑟瑟发抖。
临安宋朝的皇帝赵构坐在金銮殿上,久久不言,过了好久才道“诸位臣工何以教朕?如今柴进已经吞并周边几个国家独霸一方,如今除了大理和我们南方其他国家无一例外皆被齐国灭亡,西域葱岭以东全部都是齐国的疆域,如今柴进敕令杨再兴,庞万春林冲等人,三路南下,何人可以出征啊!”
宋庭的赵构满脸都是苦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摆脱掉这个梦魇。
这时一人站出来说道“禀告陛下,微臣认为所谓的齐国不足为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桧。
“秦爱卿治国有方,难道对兵事情也有所了解吗?”
秦桧说道“陛下不必担心,所谓的齐国南下,纯粹就是一场儿戏,我们占据淮河,坚守襄阳,江南尽是膏腴的土地,我们有丰足的粮食,平安的环境,有得到老百姓拥戴的朝廷,我们不惧齐国,然而十年齐国都没有南下,可今日为什么南下,这才是危机所在,齐王是个好人啊!”
这是旁边一人骂道“秦桧,你这个屁眼,我在前线打仗的时候,你偏偏在后面扯老子后腿,如今又扯七扯八的说什么齐王是好人,你他娘的就是个奸臣,把国家卖了别人还说你好,老子才不信你,这齐国是好人,你怎么不去跪舔柴进?”
秦桧冷哼一声说道“齐王当然是好人,我们有能力抵抗他们的入侵吗,哼,反倒你们频频挑起战争,这大宋迟早亡在你们手里!齐国立国以来是否有和我们宋国发生过大规模交战呢?”
秦桧紧紧看着这位将军说道“你说呢,樊将军!”
这位将军脸色甚是难看说道“这........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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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四章 草原的骚动
“禀告陛下,据微臣所知,如今就连太上皇都没有被柴进所杀,反而是以礼相待,倒是边境的这些将士以迎回二圣为由屡屡挑起边境,引得齐国大军南下,这才是最大的危机,哪一次不是微臣卑躬屈膝,舔着脸去求齐使,你们这些这些将军要是能打,我倒是支持你们打回来,可是关键你们不中用啊!”
“皇上,以微臣之见,不如把这几个鼓噪的将领绑去给齐国的王倒是能平息齐国的怒火,到时候就加以岁币,我两国又可恢复兄弟之国的身份,安享太平,何乐而不为呀,皇上!”秦桧说道。
那位将军须发皆张,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手颤抖地指着秦桧说“你这个奸臣,年年岁币的花费感情这些税不是你交上来的,你不心疼是吧,我们一年共计给齐国接近600万石粮食,这600万石的粮食足够养养活多少士兵啊,你想过没有啊。而我们的士兵却要节衣缩食,你...你...你...你简直就是大齐国的宰相,卖国如斯,这哪里是我们大宋的宰相啊!”
秦桧摆摆手说道“所谓600万石的粮草是对于我富饶且物产丰富的大宋来说是小利益。用600万石粮食就将虎狼之国的齐国安抚住,这不得不可谓是妙计,如果招惹齐国几十万大军南下,将军可有信心替我等挡住这波汹涌的狂潮啊!”秦桧撇了一眼将军不屑的说道。
将军又迟疑了“这........啊这!”
秦桧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说道“难道将军到了关键时刻只会这这那那,那么要你这样的将军有何用,怎么让我等放心把疆域交给你们把粮食交给你们,就算是交给你们无非也是被你们贪墨,不如不如把粮食交给齐国换得两国和平边境安宁,何乐而不为。”
“如今接近十载天下太平,微臣以为继续向齐国缴纳岁币足可以维持天下太平,何必要战火又起,生灵涂炭。”秦桧说道。
旁边的将军咬的牙龈都要碎了,对秦桧这个人,他是又气又恨,可是齐国的人好像就是听秦桧的指示。
秦桧也经常一沟通齐国,就立刻就能达到要求,而他们频频挑衅边疆,却并没有达到他们所想要的东西,反而一次又一次被齐国边境的将领打杀而回,甚至好多人都在边境战死,大战寥寥,小战不断,可是每次都是赵构忍痛赔钱,这不得不让宋朝的皇帝赵构一再思虑发动战争的代价和成本。
而另一面,东京汴梁城齐王的府邸也在开小朝会,曾云风最讨厌那些繁文辱节,像开朝会其实几个大臣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拉一帮重臣在上面讨论完全没有必要,非常的耽误时间,这种会议成本也高的吓人。
而且有的时候还要提供这些官员的午餐,甚至早餐,甚至晚餐,这么多人吃吃喝喝的,又是一笔费用,就光这些东西要花费很多钱,曾云风很不乐意,因为现在国家正在征伐的途中,十年之间几乎平定了各个地方,但是花钱也如同流水一般,曾云风不得不节衣缩食,控制朝廷费用把钱花在刀刃上。
这时一人站出来向着曾云风拱手道“禀告齐王,宋庭大军屡屡挑衅,在淮河边境发生多起战火事件,我方有许多边民出现意外,该如何处置,请齐王示下!”
曾云风抬眼望了一眼,这个人说道“啊,你是说淮河边境屡屡挑衅,那都有谁呀?”
“禀告齐王是一个叫岳飞的将军频频在襄阳攻伐,还说誓是要攻破东京汴梁府,收复失地,一统大宋河山。”
曾云风听得一愣,说道“岳飞,你没听错吗?”
“禀告齐王,微臣没有听错,确实是岳飞。”
“好,好个岳飞!”
旁边这些重臣听着曾云风的话,突然觉得这位齐王是不是失心疯了,岳飞攻击襄阳六郡,他居然说好,好什么,完全搞不懂这位齐王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候一人站了出来上前奏道“父王,儿臣愿意前往襄阳,打败岳飞!”
曾云风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柴建说道“勇气可嘉呀,既然你想去,你便去吧。”
曾云风毫无顾忌,对于自己的儿子想要击败岳飞,他非常想要看到这样的局面,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如今的岳飞可不比历史上的岳飞,如今的岳飞可比历史上的岳飞要厉害的多得多。
可是如今的齐国也远比当年的金国要强得多得多,究竟是自己的儿子带领的大军能够取得胜绩,还是岳飞能够将自己的儿子斩于马下,曾云风很期待。
一人站出来说道“禀告齐王,此举万万不可,世子是千金之躯,统兵前往,再加上岳飞是来宋廷的悍将,若是世子有失,那我等是万死莫属,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世子自己千金之躯,前往一线。而那里战火纷飞,实在是不智之举啊!”
曾云风看了一眼官员冷哼一声说道“张邦昌,孤是不是让你太放肆了。”
张邦昌听完,陡然低下了头,没有再继续说话。
“令柴建带领精兵5万南下襄阳会盟,另外准备大军南下,这些宋廷最近也是太放肆了。”
柴建接受了自己父亲的旨意,毫不犹豫的前往襄阳六郡,心中跃跃欲试想要跟岳飞一战。
曾云风嘴角笑盈盈,对于一个这样的儿子,他是比较赞许的,岳飞这样的悍将就连现在齐国中的很多大将都对他束手无策,想要一统宋廷可不简单。
也不是几个劝降就能搞得定的,宋廷有着岳飞这样的将领,短时间内想把它攻下可并不简单,但是曾云风享受这样的时刻,文明由于战争而碰撞削弱,也因为战争而发生升华,像这种内民族的争斗,他希望越多越好,即使会有些偶尔的损伤。
这时张邦昌又站出来对曾云风说道“禀告齐王,通政司收到鸿胪寺的传书,宋廷要求与我国交换战俘!”
曾云风颔了颔首说道“准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频繁交换战俘乃至于降兵的情况,让两个国家之间的军事矛盾没有进一步激化,但是仍然有在恶化的趋向,但是曾云风一向非常的刻制,因为他知道那边的这一片疆域迟早也是他的,打烂了没办法收场。
这个时候另一人出班奏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冲对着曾云风说道“禀告齐王,北部草原之地,克烈部蠢蠢欲动。”
曾云风眼神一眯,整个脸色陡然冷了下来,说道“你是说克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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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五章 恐惧的赵构
林冲又说道“确实是克烈部,不服约束管教,频频杀戮,吞并旁边的草原各部,如今已经逐渐强势,更是屡屡前往河套乃至于西域等地掳掠抢夺。”
曾云风一拍龙案说道“传本王的令,杨再兴前出翻越外兴安岭,扫灭克烈部车轮以下,车轮以上男子皆杀。”
林冲拱手说道“遵令!”
“在令庞万春从幽燕之地攻击斡难河畔,但凡有其他草原部族,不服者一概剿灭,牛羊马匹尽数褫夺,妇孺贬为奴隶发往辽东为奴!诏令塔塔尔、翁吉剌、蔑儿乞、斡变剌、克烈、乃蛮、汪古等诸部发动减丁战争,所得牧场草场上交,其余财物各自瓜分无须上交!,不遵令者就下一批克烈部!”
张邦昌上前回应道“遵令!”
众人下了朝,纷纷摇头,张邦昌神情尤为沮丧,旁边的入云龙公孙胜凑到张邦昌的面前说道“我们的相爷为何如此表情啊?“”
张邦昌摇摇头说道“我王决策时时超出常人预料之外,比如这一手对待宋廷徐徐图之,但对待草原部族却是如火如风毫不留情!”
“这一次,草原民族要遭受大难了!”
入云龙公孙胜摇了摇头说道“你呀,还是不懂我王的心思,对待异族,我王一概是斩尽杀绝,凡是稍稍有不尊者,一概是覆灭其族!”
“你听到刚才的命令了吗,高过车轮的男子皆杀,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基本上超过十岁的男孩子都会被杀死,这是把草原民族的一代彻底杀绝了!”
张邦昌摇了摇头,脸色有些灰暗看着没有一片云彩湛蓝的天空说道“可是这样杀伐过剩,这十年以来我王屠灭的族群和国家不说二八之数,至少也有二五之数,这些草原部族乃至于其他的小部落更是数不胜数,西域之外,那些小国更是数都数不过来,有伤天和啊!”
旁边李应走到两人身前说道“妇人之仁,这些异族与我们不同文不同种,又何必怜悯他们,如果我们不强大,就是他来抢我们,现在我们强大了也不是抢他们,二是给他们制定一个规则,只要他们在这个规则里运转,我们就保他们太平,可他们的呢,难道我们的商队和战士就白死了吗!”
李应说完抖了抖自己的右手甩了甩袖袍扬长而去。
宋廷,临安皇府临安皇宫宋高宗赵构走来走去,心思没有一点点的放在别处,这时外面的一个尖利嗓音说道“秦相公前来拜见!”
“快请,快请!”赵构迫不及待地说道。
“参见陛下!”
赵构扶起秦桧感叹“爱卿头上却平添白发呀,真是忧劳过度,爱卿要保重身体啊。”
赵构拍了拍秦桧的手以示意恩宠。
秦桧面色不变,不卑不亢的说“陛下无须担心,微臣这身体,最起码还能够活个二三十年。”
赵构我拍了拍秦桧的手又说道“真希望爱卿能与国同休啊!”
对于这位老成谋国,乃至于励精图治,想要治理国家的重臣来说,赵构十分喜爱,而且这位重臣时时刻刻都能够明了自己的心意,一次又一次地替自己挡过了朝中那些鹰派大臣的攻击,更没有说过什么迎回二圣。
对于何时收复失地,赵构并不在乎,他只想当好自己的皇帝,至于什么时候把太上皇乃至于自己的哥哥接回来,那更不是他自己的考虑范围。
如今的宋钦宗赵桓仍然在五国城,即使柴进攻灭金国,将五国城掌握在手中,但只是释放了一部分妇孺,而例如像宋钦宗赵桓这样的仍然在五国城受苦,即使宋徽宗赵佶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柴进请求,但是柴进仍然没有放过他。
一个公鸭嗓的太监在外传道“禀告陛下,鸿胪寺来报使者前来觐见,说是齐国有使者送来会盟书。”
现在的赵构一听到齐国的消息就神经紧绷,马上他就感觉有风声鹤唳的气息,但是他也没办法,这几年齐国的战争让他看在眼里,凉在心里,单单是靠岳飞乃至于韩世忠等人的那些部队对抗齐国纯粹是以卵击石。
赵构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服装端坐在皇位之上这才正色道“快快有请齐国使者!”
齐国使者不是别人,正是赵明诚。
赵明诚如今成了齐国和宋廷之间频繁交流的使者,而他被柴进信任,屡屡派往宋廷,如今无数人向赵明诚抛去了眼神,他们希望赵明诚能在齐王面前好好的游说,如果有一天宋国并入齐国,他们也有安身立命之地。
赵构此时的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的国家早已经人心惶惶,齐国虽然没有大范围攻击宋国,但是宋国的这些官僚乃至于商人都已经齐齐的导向齐国,朝中的投降派和求和派太多了,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即使他想但是事实并不允许。
如今,他就像被这些大臣绑在车架上的一头驴,只能任由这些士大夫施为,他想要抵抗齐国,但是赵构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些大臣他们抵抗齐国的意志,更多的是妥协,毕竟这个齐国不是外族而是同样的汉族的天子,他们没道理往死里面反抗。
而赵明诚每次到临安城他的府邸总是门庭若市,前往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每次听到这些个消息赵构心中就不自觉的颤抖。
而齐国攻灭西夏,攻灭西辽,攻灭吐蕃,横扫草原,攻灭金国,这一步一步的棋让他胆战心惊。
他十分清楚论及国力,大宋可能略微胜于大金,但是比起齐国来说,它的国力可是差的太远了,而且每年他还要交布匹粮食的岁币给齐国,折合成粮食共计一千万石,单单是宋国的这些粮食布匹就足够柴进每年多养20万精锐大军。
十年时间,就仅仅是十年时间,赵构就已经发现整个江南之地已经马匹稀少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和齐国他们这些北方的军队作战,那可真是难如登天,他们只能依靠这些水系纵横的水道来苟延残喘,可是海外之地也并不是宋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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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六章 笼中之金雀
从东莱半岛一直往南到如今的琉求地区,这大海的波涛里面都是是齐国的舰队,现在的琼州更是没有宋廷军舰的立足之地。
齐国的军舰高大威猛,上面还有龙门炮。
对比起来,宋国的这些战舰纯粹就属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幼儿,根本无法对抗齐国的水师,他们的水师一个个凶神恶煞,他们扫灭了周边的海盗之后还不罢手,还要要求宋国开放通商口岸。
如今琼州,松江,泉州,乃至于临安杭州湾等地都成了通商口岸,赵构他没有能力拒绝,也不敢拒绝。
而齐国通过这些手段已经将他们的经脉一点一点的深入了宋国的朝堂,赵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毫无办法。
就连他最最信任的秦桧都没有计策可言,在这种情况下,赵构想的是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能多当一天皇帝,就多当一天皇帝,哪怕是苟延残喘,也好过家族被尽数毁灭。
最起码,柴进对赵家人还是有一些怜悯之心的,最起码在五国城的自己的兄长并没有像是金人对待赵氏子孙被非人对待,天天吃馊饭,天天薄衣。
而自己的父皇更是被齐王柴进奉为上宾,赵构觉得自己即使投降最起码也会落到一个像是刘禅一样的结局,绝对不会家族蒙羞,毕竟赵氏曾经留了柴氏一脉,他们并没有下杀手,他心中无比庆幸当年的老祖宗英明决定,这让他有了一线生机,也正是因为这一些生机,他更想苟延残喘,更想苟且偷生。
不多会儿,鸿胪寺的人马与齐国的使者赵明诚到大殿之上。
赵明诚向赵构道“我王想约宋朝君主在襄阳会盟,请宋朝君主务必应允。”赵明诚说完俯身下拜,对于如此大礼,赵构心中一惊,赵明诚到宋廷以来从来没有行过如此大礼,哪怕是一次都没有过,而这次大礼仪必然对应着难以满足的要求。
旁边的秦桧轻咳了一声说道“襄阳乃四战之地,我们两国士兵频频在此地摩擦,我朝君主前往襄阳是否有些不妥呀?”
赵明诚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着说道“宋朝君主不前往襄阳会盟,到时齐王一怒大军南下,必然是生灵涂炭,还请宋朝国君三思啊。”
“你!”
赵明晨的话,软中透着硬,这一次,他也接到了旨意,就是要让宋王前去襄阳会盟。
有多大代价花多大代价,有多大的困难克服多大困难,但绝不允许宋王不去,如果不去,大军南下,必然是已经既定的结果,所以赵明辰毫不留情。
旁边的赵构和秦桧脸色一僵,形势比人强啊,如今,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不去,齐国大军必然南下。
齐王占据襄阳,往西更是已经夺取汉中蜀中之地,如今他们这块肥肉是摆在齐王的面前,齐王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不过,赵明诚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北方草原异动,我王要坐镇雁北之地,所以这次参与会盟的并不是齐王本人,而是齐王世子,还请宋朝君主莫要恐慌。”
赵构听到这里陡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柴进就好,而且北方有变,这次应该是求和的,不会太过,这次又被秦桧说中了。
柴进这个魔王以及把周边的国家杀的杀,罚的罚,屠灭的屠灭,血淋淋的历史就摆在他们的面前,那一垛又一垛数不清的高山和碎骨,昭示着柴进是一个何等样的人,跟他说话最好小心点,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亡国灭种,想到要跟柴进会盟他就止不住的恐惧。
曾云风在东京汴梁府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渐行渐远,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身边说道“这天下也是该交给他的时候了,不过还有最后一道考验,如果他能通过,我就不杀他,如果他通不过,你作为母亲,也不要怪我这个父亲心狠手辣。”
金芝公主听得心中一惊,对于柴进这个人,她再怎么高估也觉得不够,这个人有着鹰一样的雄心,更有着蛇一样残忍的心胸。
他的儿子柴建已经跟他的父亲反目成仇,基本上没有贴心话可言,即使是这样,柴进仍然不肯放过他的儿子,一步一步的把他的儿子逼向绝境,这一次,他的儿子之所以前去襄阳六郡,就是要为他这位母亲争一个名分。
到如今为止,金芝公主还不是齐王妃,即使柴建想要名正言顺也不可得,曾云风一次又一次的在柴进的面前警告他,金芝公主有一天最终会被打入冷宫。
这一次曾云风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的儿子柴建一个机会,对于一个时时刻刻想拿到军权的世子来说这不得不说是一场天降的喜讯,但是金枝公主心中却凄寒一片,做一个枕边人她知道柴进不会轻而易举的让自己的儿子拿到兵权,更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轻易的和他抗争。
前面定然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乃至一个又一个的荆棘丛,自己的儿子究竟能不能趟过去,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他见过自己的丈夫一次又一次的坑死了大金国的大汗完颜阿骨打,坑死了大金国第二位大汗完颜宗翰,甚至坑死了西辽,坑死了西夏,把吐蕃也收入囊中并入版图。
她太小瞧这个男人的心啦,这个男人的心如同深渊一般,她摸不透,也看不见底,每一次和他接触,她都觉得自己遍体生寒。
这个男人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敢信任何人,即使那些可他称兄道弟的人,他也都防着他们一手。她看得太多,她不敢说,也不敢言,更不敢向宫外走,她今日就像是一只笼中的鸟,一只笼中的金雀。
她想要向外走,但是那双眼睛一直笑盈盈地看着她,她不敢向前迈一步,即使这金丝笼子只是用竹篾制成,也使她轻轻一振翅膀就可以飞出去,但是她不敢,她不知道这后面到底要冒多大的风险,她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有多少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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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七章 天子者寡人
半年后,大齐国的世子与宋朝君主会盟于襄阳,两军没有交战,世子与宋朝国君把酒言欢,相谈甚欢。
赵构松了一口气,可是秦桧却面沉如水,旁边的大将岳飞也是紧紧的握着拳头,手中刀一刻也不敢松懈。
而离襄阳不远的樊城一人坐在城楼之上,听着属下的汇报“禀告齐王,襄阳会盟圆满结束,世子与宋朝君主相谈甚欢。”
曾云风冷笑一声说道“相谈甚欢,狮子和兔子有什么可谈的,难道说我们要吃他们吗!”
曾云风的冷笑要旁边的侍卫心中不禁一颤“传令,林冲,杨再兴,庞万春,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统领大军从东、西、南、北、琼州、淮阴以及扬州等地,直扑临安,渡过长江,翻越大海,孤要四方合围,一举吞并宋廷。”
“可是世子还在襄阳!”
“世子当然在襄阳,那是他的使命!”曾云风冷冷看了一眼这个侍卫,侍卫身体一抖跪了下去。
襄阳城,鸿翎急使急促地奔向赵构的面前翻身下马,踉踉跄跄跪倒在赵构面前说道“禀告皇帝陛下,齐国大军,多路发兵,直攻临安城。”
赵构脑袋里面嗡翁的一下,整个人陡然顿坐在了椅子上,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眼中看着齐王世子,柴建也是脸色一黑,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王竟然以自己做饵,把他放在了襄阳城这个险地,而自己却去夺取天下。
此时的柴建面如死灰,曾经的父子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他面色灰暗低下了头,仿佛任凭宋廷的君主宰割,但是赵构知道,现在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齐王世子,如果齐王世子逃走,他必定被围困在襄阳城,生死难知。
建业11年齐国大举进攻宋廷,襄阳被岳飞所夺,襄阳被齐军反手包围,齐王世子被赵构幽禁于襄阳,各地烽火遍地,齐王命各部分批攻击,夺取郡县,在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伪造文书的配合下各地州县传书而定,襄阳很快成了众多陷落地域之地中的一片孤舟。
建业12年,齐王攻破襄阳府,而此时的齐国世子柴建已经骨瘦如柴,两眼深陷,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建业17年,历经五年,铁甲军三清草原,各部族臣服,齐王称帝,史称建业大帝。
建业21年,已经做了二十几年君主的曾云风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沧桑的面容,耳朵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响动面上一笑说道“到如今为止,朕统治天下接近20年,斗了这么久,我累了,知道你恨我,恨我对待你的母亲的手段残酷,现如今给你一个机会。”
曾云风说着拔出了天子剑扔在了台阶下,剑掉在了金砖上发出叮铃咣啷的声音,柴建却愣住了。
旁边的众多太监没有一个人敢多喘一口气,柴建看着自己脚下的那一柄宝剑,他的心中在发抖,他心中在不断怒吼,拿起那把剑,拿起那把剑,可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说着,你不能,你父皇会杀你的,你不能,他在找机会杀你,时机还未到。
襄阳六郡他就曾经抛弃过你,他会毫不犹豫为了皇位将你赶尽杀绝,这都是假象,你还有几儿,你还有非品,你不能这么冲动,你不能这么冲动。
曾云风看了一眼柴建道“把~剑~拿起来!”
曾云风的言语非常的严厉,柴建颤颤抖抖地将这柄剑拿了起来走到了曾云风的旁边。
曾云风摸了摸自己的左胸说道“朝这儿,你不是恨我吗?襄阳城中围城一年,你不是说要把我挫骨扬灰吗?”
“今天朕就站在你面前,你有胆量弑君夺位吗?”曾云风的话如洪钟大吕撞在了柴建的耳膜上,他的腿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手中的剑也差一点就掉了下来。
接着,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自己十年不得见,空中传言还被这个暴君削成了人彘,为此死去的内官宫女不计其数,他渐渐捏紧了剑柄将剑举了起来指着曾云风说道“孤今日就要弑君,你能如何!孤等了十年,就是为了等今日!”
“所谓的弑君夺位,也只是口上说说而已,来.....来.....来啊!“”曾云风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最后一句却带着怒吼,而此时的柴建却往后退了一步。
曾云风的眼中鄙夷更多了接着说道“你不配做我柴进的儿子,我柴进历经几十年,匡扶天下,一统中原,外服诸海,三清草原,中原之地没有一处不是我的疆土,俯瞰之下没有不臣服的部落。”
“而你这个懦弱的孩子,怎么配继承我柴进的姓氏,又怎么配继承着这天下,弑君夺位的事情,你不敢!”曾云风紧紧盯着柴建好像在等他的答复。
旁边内官侍卫宫女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太子要杀皇上这种事情,他们想都不敢想,一想到这位建业大帝的雄姿伟业,再想想他令人胆寒的城府,没人敢动弹,很多机灵的小内官肝胆具裂,听了这些话他们是一点活的机会都没有的,不管是现如今的皇帝,还是日后的皇帝都不敢留他们,如今这种宫廷密闻哪里是他们能够听的。
“赤焰军何在!”柴建怒道。
哗啦啦大庆殿外面走出无数的兵士穿着沉重的铠甲,手中的刀剑闪着幽幽的寒光包围了大庆殿,此时柴建的嘴角轻微扬说道“你终究是老了,今日凭着手中的利剑,孤要为我母亲讨个公道,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说着一剑刺下。
一滴滴鲜血流下,滴在的金砖上发出滴滴答答的轻微响声,虽然声音小可是寂静的大殿中却格外的清晰,而地面也鲜红异常。
当啷一声天子剑落在了金砖上。
“母后!”
剑被金芝公主捏在手里,鲜血顺着她的手掌流下“你个逆子,真的敢弑君夺位啊!”
“母后,母后,你没事,你没事,儿子好想你,好想你!”看到这一幕,柴建眼中湿润,跪倒在地,膝行向前抱着金芝公主的右腿哭了起来!
“慈母多败儿,赤翎军何在!”曾云风眯了眯眼冷声道。
“在!”赤焰军集体回答,声势震天,柴建抱着金芝公主的腿瞪大了眼睛,赤焰军居然集体反水,曾云风看着柴建嗤笑一声。
曾云风叹息道“所谓的帝王,那就是谁都可以利用的人,你虽是我的儿子,也不列外,我以你为饵钓了赵构,以你母亲为因,设计了你,如今这赤焰军也是,这天下谁都会背叛你!孤注一掷,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天下,天子是谁都可以牺牲的,儿子!记住这句话,这帝王之位一旦登上去,想要下来可就难了,希望日后你还能记起今日的一幕吧,自今日起你便是皇帝!从此再无可信之人!”
柴建瘫软地依靠在柱子上。
大庆殿门槛之外跪着一个人,曾云风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但是此人看着柴进熟悉的面孔却想起了曾经在东京的城里的那个烟花之夜的恐惧。
“秦桧你的计谋好,可是还是差一点,许你的滔天权势,今日就兑现,好好辅佐太子!”曾云风冷冷说道,秦桧低下了头,眼神不敢看柴进的冷峻的面庞。
曾云风走出大庆殿的宫殿群范围,看了一眼在角落里面的冯清元,冯清元低眉顺眼垂手退后,在曾云风走远后他才脸上浮现阴冷的笑容说道“六子,你知道怎么做了吧!皇爷有令,大庆殿内除太子外不留活口!”
“遵令!”六子拱手,很快大庆殿内响起了凄厉的声音。
建业二十二年,齐国皇帝柴进退居太上皇,柴建继位,改元大兴。
大兴49年,济州之地,两人遥望望东京汴梁,旁边的一个妇人满头白发挽着另一人臂膀说道“你不去看看他吗?”
曾云风抬眼瞟了一眼金芝公主说道“这天下,哪有那么容易坐,我做了将近20年统治者,就不想再做了,没想到这臭小子居然做了49年的皇帝,也孤独了49年,把儿子都坐死了好几个,这49年的皇帝把自己活活折磨疯了,我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去休,去休,他不想见我,也无颜见我,我何必去见他呢,你这个母亲要是想去就去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去,我又何必去!”
大兴49年柴建离世,柴通继位,改元天元。
从此之后在梁山泊一直开始出现龙王夫妇的传说,而当地的龙王庙香火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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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七章 威胁在眼前
曾经的经历又再次袭来,那种模模糊糊,混混沌沌的感觉比以前要清晰了很多,他又出现在混沌之中,周边陷入无知的境地,曾云风知道,每到一定时间这种感觉它就会周而复始,周而复始的经历这种状他现在已经渐渐的习惯了。
世界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等他再有知觉的时候,他的耳旁呼啸着风,一个氧气呼吸罩扣在了他自己的嘴巴上,身上是彻骨的寒冷。
听到的是不停发出警报的声音,曾云风想要睁开眼,但是眼上好像有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曾云风伸出左手摸向自己的眼睛,在双眼上使劲的擦了擦,而左手上沾满那个黏糊糊的东西,赫然是血。
曾云风努力睁开眼睛,拼命的警报声还在不停地响着,可眼前的一幕让他惊骇。
他现在正在一个机舱之中,透过旁边的舷窗,他还能看见外面的机翼下面的发动机正在燃烧的大火后面还跟随着一股黑色的浓烟,机舱中无数的乘客脸色发白,在曾云风右前方的机舱内侧的右前方一个足球大的洞在机舱的侧翼像是一个巨大的嘴,空气通过这里飞快地被抽走,即使是带着氧气面罩曾云风都感觉呼吸都开始渐渐困难了,你妹啊!
曾云风默默闭上了眼睛,而他头上的血已经干了,曾云风黏糊糊的左手被他在座椅上擦了擦,他的头上没有痛感也没有伤口,这血应该不是自己的。
曾云风他座位旁边的乘客是一位白人女士,一道碎裂的不知什么物体的东西打在了这位白人女士的脑袋上,导致这位白人女士的脑袋从额头中间直接被斜斜的切开三分之二,里面白花花以及红呼呼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好似草莓冰淇淋,而安全带还紧紧的绑在她的身上,她那些已经被切开的头皮和头发随着嗖嗖的风摇摆着像是一个破麻布袋,鲜血染红了她的座椅,座椅呈现一片黑红色,好在风很大,没有让曾云风闻到鲜血快凝固后令人作呕的腥味。
而正前方客机的前面有着一个黑人和一个白人紧紧地按在机长室的门的把手上,他们的手里还拿着格洛克手枪手枪,可是他们也是面色难看的紧,当然黑人的脸色不怎么看的出来。
风一刻都没有停歇,黑人拼命的想要摇晃着的门把手想要把门打开,黑人拼命的嘴里骂着什么?拼命的用脚踹着机长室的门。
忽然之间飞机陡然之间失重,朝下面坠落而去,曾云风陡然感觉心脏受到一阵一阵的揉捏。那种高空失重的感觉比坐海盗船还要厉害,更像是他从高空之中直接向地面俯冲时,那种感觉是他的心脏他的脑仁儿感觉有一种东西在不停的拼命的向上拽他的脑仁,他的心脏感觉就快顶到了他的喉咙上了。
曾云风闭上了眼睛,他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一来就赶上了这种局面,梦幻的开局,你妹呀。难道又是刚刚开始就要结束吗?
嗖嗖的风仍然没有停,旁边跟曾云风做了一样动作的,还有很多人,他们脸色煞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黑人在敲击门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伴随咚咚的响声,可是曾云风听不见,机长被打开被彻底打开,正当此时,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玩意冲了出来,压在了黑人的身上,而非黑人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门把手。
曾云风的一下子愣住了,随着这声惨叫望了过去,他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只见一个人朝着黑人的喉咙拼命地撕咬着,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一身机长制服的机长,擦,机长都出了问题,飞机能安全降落就奇怪了。
而在这位机长的身后还有几个,分别是空姐以及副机长,他们纷纷从里面出来,空姐一个踉跄空姐直接被大风吸走,瞬间都堵在了飞机的那个足球大的洞上,而她还在拼命地用手向前抓着什么,嘴里发出嗷嗷不似人言的嚎叫。
曾云风明显的看到这个空姐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向着机舱足球那么大的洞外挤出去,她的肢体和骨骼开始在慢慢变形,可是声音一下子回来了,机舱中的声音开始变大,不再只有风声。
而她那些僵硬的神态与姿态甚至有些扭曲的面孔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而这一切昭示着事情并不简单。
曾云风看到这一眼脑中的记忆开始浮现,嘴里不自觉的骂了一句,他妈的。
随着几声枪响声刚才还在挣扎不休的黑人如今已经开始抽搐,慢慢就没有了声息,而那个趴在他身上拼命撕咬的,咔哧咔哧的声音就是在生吃莲藕吸吮果冻的声音。
曾云风看了一眼窗外。飞机这一头斜斜地往一条河里扎,河面离他们越来越近。
曾云风就算是玩儿蹦极甚至于自己飞行都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从如此的高空直坠落甚至几乎不减速的扎进水面里,就像是一个人从几百米的高台往水泥地上扎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愿这个飞机的结构强度够,能够顶住第一次冲击,那样还有生机可言。
整个机舱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而有些乘客再也忍不住了,而曾云风正前方的一一个乘客泪流满面,低沉抽泣着,嘴里叫着妈妈,而这位胖子旁边的另外一人就是则是紧紧的捏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用双手捏着十字架,闭上眼睛,拼命的祈祷着什么。
正当此时。一个巨大的撞击感传来,整个飞机一阵抖动,曾云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小孩子拿在手里拼命摇晃的拨浪鼓一样,前后的不停浮动,整个身体像是一个软面条,胃里的东西感觉想要要呕出来了,可接着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机舱里有些已经开始拼命的渗水,而那个刚刚被堵住的足球大的洞,如今仍然有水,不停地渗出来,而那个空姐还没有停止动作,仍然在不停地嘶吼着,嘴里满是血污。
曾云风不敢怠慢,这一次明显是飞机失事,而那几个不像人一样的东西,分明应该是......
曾云风心中猜测应该是受到了变异的某种东西,有可能是那个玩意,也有可能是什么别的玩意儿,这个科学家什么玩意都搞得出来,曾云风一点都不意外。
不管是什么玩意现在的他基本上没有自保之力,他可不想活生生被这玩意儿活吃了,若是刚才直接撞击海面的撞击直接让他过去了,估计还不会这么难受,现在让他默默的等死,想想被这玩意儿活吃的场景,他心里是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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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八章 无序与混乱
黑人已经毫无声息了,但是他的手枪就在曾云风两米外的地方上面还沾着血,不只是谁的,好在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了枪械,就是爸爸!
曾云风解开了安全带,刚一站起,脑袋就开始眩晕,这应该是刚才撞击的后遗症,机舱里面空气吸起气来感觉非常的难受,这应该是舱内的氧气在开始慢慢耗尽。
曾云风赶紧抓到救生衣绑在了身上,而前面那个白人和黑人如今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了,刚才那些玩意也不知撞飞到哪里去了。
曾云风强忍着不适,捡起了黑人刚刚摔倒时摔掉的那把手枪,退了一下弹仓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九发子弹,应该说里面一共是有十发子弹,差不多够了。
水开始慢慢的往里灌,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曾云风扶着座椅,一步一步的走到白人空姐的面前,撕裂的衣服,漏出姣好的身材,可是曾云风提不起一点兴趣,抬起手枪,对着空姐的头颅砰砰的开了两枪,子弹穿过透头颅带起一抹粘稠的血花。
此时的空姐就再也没有声息了,而旁边刚刚那个还在叫妈妈的白人胖子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曾云风“你杀了她!你疯了吗!你们这群亚洲人一点人权都不讲,果然和新闻说的一样!”
“你傻了吧,白痴!”曾云风转眼看了眼这个胖子,胖子看了一下他冷冷的眼神,立刻闭嘴,这个眼神让胖子有些不寒而栗。
这时,一道劲风吹拂,一道身影陡然扑了过来。
曾云风顺势一滚,身影直接一下子扑在了地上,那道身影一下子停住,立刻回转,动作矫捷异常,这个身影毫不犹豫地朝着曾云风的脖子咬了过来,曾云风用左手紧紧捏住抵住它的下巴,右手举枪顶在了它的腥臭的嘴里,砰的一枪,这位仁兄的后脑勺上溅起了一道白浆,鲜血飞溅,有些点滴洒在曾云风的脸上。
正当此时,又一道身影朝着曾云风扑了过来,曾云风顺势就地一滚,那一道身影直接扑在了胖子身边,“哦,妈妈!快杀了他,快杀了他!!”胖子吓得声音都变了,声音都变了形状,妈妈都已经变成了垂直拉长的弦音,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要讲什么人权的玩意了。
曾云风右手抬起一扣扳机,子弹直接从这位仁兄的左太阳穴穿过,这位身影直接扑倒在了刚刚还在握着十字架祈祷的仁兄身上,这位仁兄陡然间惊醒。
“哎呀妈呀,这啥玩意儿啊?血了呼啦的!”这一句令曾云风十分熟悉的声音让曾云风瞅见了他,这是一个黑小哥,但是却是一口东北话,一张嘴就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儿。
“抓紧时间,这个飞机快要沉落了,机组人员没有做迫降,气密装置也该也没有调整,也很有可能刚才的撞击过程中,飞机产生了破损,过一会不游不出去,咱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曾云风没有说别的,只是简单的提醒,他可没有做英雄的义务,这些人自己可不认识,那些高举人权大棒大傻子,自己看了就作呕。
又在地上捡起了白人的枪,背起了白人的背包,快速翻找了些吃的东西塞到包里,走到了飞机的舱门口,而这时的水已经开始慢慢淹了过飞机的一小半,开始渐渐到飞机的舱门了,如果飞机门全部淹了水这个时候在水压之下门是很难打开的。
不是迫降的飞机,他的气密阀门没有机组人员关闭,现在的机舱到处都在进水。
曾云风拧开舱门的阀门,门没有轻松打开,可能刚刚的冲击舱门收到了影响,曾云风没有办法只得用右手握住舱门使劲一推,只有曾云风听得见的一一阵骨骼的脆响声后,舱门缓缓打开了,一个出口出现,水很快就要全部涨上来了。
曾云风向后瞅一眼,说道“不想死的就赶紧走。”
曾云风说完,毫不犹豫,跳了出去,再落入水的那一刻,救生衣就开始拼命的充气,全自动充气救生衣还挺好使,他自己就拼命地向前游,这一刻,他没得选了,背后的飞机在慢慢的下沉,而一旦等它开始没入水面的时候,这飞机周围就会产生巨大的漩涡,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够逃得出去。
身后的飞机内的人也纷纷穿起了救生衣。
曾云风拼命地向前游,他游得浑身已经开始没有力气了,即使身上的救生衣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他仍然感觉有一双巨大的手在把他拼命的往回拉,曾云风知道这是飞机下沉时候产生的流速变化,就像是火车经过一条轨道时带起的风它的流速变化产生的吸力会将人卷入铁轨的轨道之下,这飞机沉没也不例外,它带动水流的流速一样会把曾云风卷到河底,随着飞机机沉没到水底。
历经半个小时没有任何搜救队乃至救援队的到来,就任由飞机慢慢的沉沉没,这不是一个国家航空部门有效有秩序管理方式,也不是航空公司对于飞机遇难的正确做法。
曾云风趴在水面没有等来救援船只,唯有远处的城市那一闪一闪的火光,在叙述着什么,曾云风仔细看了看那些并不是灯火,而是燃烧的火焰,城池之中不仅有燃烧的火焰,更多地方的火焰也燃起了,滚滚浓烟弥漫,随着风的吹动,让火光一闪一闪。
这里就像是一座战争的坟墓,战火在烧,遍及整个城市,好像没有人是例外,而这艘客机被人们遗忘在了这条大河里面,而城市之中响起的警察警车的鸣笛声和枪声响彻整个天空和街道,大火之地越来越多,整个城市赫然已经开始陷入无序的状态。
曾云风不再等待,缓缓地向前游着,一点点地游向岸边,等到曾云风游到岸边的那一刻,他躺在了岸边的巨石上拼命地喘息着,他的体温流逝的厉害,头一次感觉炎热天气下的混泥土的浇筑的东西,这么惹人喜爱,体温在一点点的回来,回眼望了一眼刚才飞机所在的地方,此时水面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狗屁复合材料的飞机进了水一样沉。
而曾云风的手左臂上此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毫无意外刚才推飞机舱门的时候骨裂了。
这个弱小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八极拳运力的推动,稍稍一用力手臂臂骨就骨裂了,这个小伙子身上的身体骨头是多脆弱呀。
躺了好了一会儿,曾云风开始坐起来,在背包里翻着什么?里面有一块三明治,是曾云风走之前在飞机里抄的,想着也许能用得着,现在正是时候,曾云风把这块有些进水湿哒哒的三明治面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拼命地嚼着,可惜没有带干净的水,要不然就完美了。
一辆警车从不远处曾云风的街道呼啸而过毫不停留,向着远方离去,闪过的警察警车的红蓝灯火还在远处不停的闪烁。
曾云风吃完了三明治面包,将背包重新背起来,将一把枪插在自己的裤腰上,开始拖着已经快被炙热的堤坝混泥土烤干可现在踩到脚下还唧唧响的鞋子,一步一步地向城市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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