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五章 宋江的底线
曾云风已经从树林中离去,而梁上的众人却仍呆立着当场,宋江眼睛闭着站在原地,叹息了好一会儿又咬咬牙这才恶狠狠地回过神来,转头他又有些不忍的看铁牛这厮的尸首。
“哥哥你这用的是甚刀,俺铁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这时的李逵睁开了牛睛发现一半的鬼头大刀刚好就插在他的脖子旁边,寒芒刺他眼睛疼,他陡然一惊,连忙后退,窜了好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这时候梁山的众人这才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宋江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全须全尾的李逵。
“这是为何呀?”宋江摊摊手有些不解地看着梁山的众人。
其中一人林冲这时走出来说道“看着腿鬼头刀的断口,分明是有人强令鬼头刀折断,刚刚刀斧手用力一挥,刀的半边就径直躲在了这斩首台上,就差一毫,铁牛就要一分两段,铁牛这厮捡了一条命啊!”
林冲说着走到断头台将刀斧手的那一个柄断刀拿了起来,这一段平齐的断口令人惊诧。
众人纷纷接过林冲手中的断刀,再看了看斩首台上另一半的刀说道“柴大官人,果然是好手段,严明梁山军纪,刀口要见血,又要救人。”
“铁牛,这一次柴大官人,算是还了你半条命了。”
李逵有些不解“俺的头本来就是给俺哥哥剁的,他柴进有什本事,要俺谢他。”
“休得胡言!”旁边的宋江冷哼一声说道“若不是柴大官人留了你一条性命,今日你就死在这断头台之上了。”
这时旁边的呼延灼摸了摸刀口说道“不,哥哥,柴大官人所说非虚,李逵不死此乃天意。”
呼延灼摸摸刀口说道“这刀只断了三分,实质上如果刀斧手抡刀力度稍许变化,是可以刀不断砍下李逵的这厮人头的,就是这一时半刻的机缘巧合才使得刀头到断裂,这差一分,差一毫,都不行,所以柴大官人说的并非虚言。”
“这个柴大官人净弄这些虚头巴脑没来由的事情,要救就救,要杀就杀,一点也不爽利,害的俺铁牛在众兄弟面前丢了丑,刚刚那样惨叫,回头众兄弟要看不起俺了。”
燕青哈哈大笑说道“铁牛,你这厮捡了一条命,你就烧高香吧。”
众人这才又把鬼头大刀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金钱豹子汤隆拿到了断刀,用手摸了摸,又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说道“确实如此,这断口,三分不到,若是刚才刀斧手用的力气若差一分,黑哥的头此刻就已经不在他的脑袋上了,定是血溅五尺。”
李逵这时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后脖颈子发凉,刚才的那一声惨叫就是自己发出来的,还以为到了临了自己就要死了,死前大叫一声也是后悔,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后怕。
“我不认为这是随意为之,这小旋风柴进作为前朝皇室后裔,定然是底蕴深厚,只是没想到他一身功夫已经入了化境,我倒是真的想交一交这个人了!”卢俊义摸了摸胡须对着燕小乙低声说道,显得有些技痒。
这时的秦明一拍手说道“哎呀,刚才谩骂柴大官人,想必柴大官人定是记恨上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冲笑笑说道“秦明兄弟,放心,柴大官人不是个小气的人,怎么会因你一句骂就结仇,当日铁牛骂得如此难听,不也给了铁牛一线生机。”
“柴大官人一向并不好杀,反倒是好酒,不如秦明兄弟,日后多敬柴大官人几碗酒也算是聊表歉意啊。”
众人说着兴趣陡然提高。
经过这一次梁山众人终于明白这军纪军规总有一个人会守,这最后一个人叫柴进,这一次李逵这厮能逃得一命,纯属意外,下一次轮到自己可就不知道了。
没人能知道能不能逃得过军法处置,他们更没有老百姓为他们上山求情,即使这些老百姓如柴大官人所言是吴用请上山来的,但是这也是宋江为李逵捉得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可没有这样的福气,能像李逵一样能够得到宋江的帮助。更没有柴进这样的高人相助,留的一线生机。
若是他们自己上了这断头台,那可就真是十死无生,再加上今日柴进力斩李逵的做法,日后梁山众人依此效仿,也绝对不可能有容情之处。
这梁山军法自柴进开始绝对不会再放过任何一人,众人也更没有信心在这梁山的断头鬼头刀下挨过一刀。
在这一场闹剧之后,梁山重归寂静,练兵的练兵,走马的走马,这之后梁山众人对于柴进的认知又提高了一个新的程度,阮小二阮小五等人对于柴进的认可,更上一个高度,像这样有仁心更有狠心更讲规矩的人,他们更愿意跟着他,而不是宋江,最后说斩的人可是宋江自己。
此时,曾云风的房中,李应在一旁给添着茶。
曾云风在一旁写着字“看来你已经看出我的用意了。”
“一点点吧,一点点,想听听哥哥怎么说。”李应有些无奈笑笑说道。
“李逵那是宋江心腹,现在我力斩他,就是和宋江决裂,虽然我和宋江之间基本上已经快要撕破脸了,而吴用的手笔估计也是他在干的,但是完全在台面上,我们还有一层遮羞布。”
“我这么做有几个目的,其一,李逵这厮跟梁山招安的众人是不是一路,想要造反的人也不在少数,既不想招安,也不想在梁上之上继续做草寇也有。”
“其二我今日所做之事就是要看一看,这梁山之中究竟有多少人还在中间站着,又有多少人站在宋江一边,而且李逵只是一个一个鱼饵而已。”
“其三,顺便呢,我也摸一摸宋江的底线究竟是在哪里?诏安在即,他为了招安是不是可以杀了他的最忠心的兄弟李逵。”
“今日一见,宋江宋公明之狠心,绝对高于你我的预判,李逵他都杀得了,日后想要招安或抗拒招安之人,必定被宋江怒而斩之。”
“既然已经摸到宋江的底线,这招安我们就不能和他硬碰硬的来,我们前期的谋划要好好的调整了。”
“再说,近日你也看到,例如秦明戴宗乃至于张顺等人皆是宋江的铁杆儿无疑,他们也早早就已经站到了宋江的那一边。”
“今日我和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就是让他们拎清楚究竟要和谁站在一块儿。”
“谁又和谁可以使兄弟阋墙,血溅当场。”
“这梁山总有一天是要一分家,替天行道大旗已经倒下,梁山之地已经很难再与你我容身,朝廷大军不日就要来征伐,我们也要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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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六章 宋廷来御史
“哥哥,你说的太过严重了吧,”曾云风笑而不语指了指门口,这时林冲刚好走了进来,说道,哥哥“前面有消息来了。”
李应问道“什么消息。”
“朝廷以命人前来招安了。”
李应一愣看着曾云风“哥哥,你不是说朝廷大军要前来征伐吗。”
曾云风用着湿毛巾擦了擦手说道“确实要来征伐,只不过这就像上一道宴席,开宴之前要先上一点凉菜,而这招安就是一道凉菜而已,不信,你问一问林冲前来招安的究竟是何人?从这你就可以看出朝廷对于诏安梁山有多大的诚意。”
李应非常急切地问“林冲哥哥诏安有准确的消息吗!”
“有!”林冲直接说道。
“快讲。“
“殿前太尉陈宗善和李虞侯一行人已经到了济州,两日后便到梁山。”
曾云风摇了摇头,李应满脸的疑惑。
曾云风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说道“你知道这李虞侯是何人吗。”
李应摇了摇头,曾云风说道“如果所料不错,这里李虞侯是高俅这厮的心腹手下,而高俅就是朝廷之中坚持前来剿灭我们的人,居然也派了他的心腹手下和现在的殿前太尉陈宗善一起前来招安,这事情能做的好吗?”
这时燕青走到曾云风的院中说道“哥哥,公明哥哥有请哥哥到殿前议事。”
“知道了!”
“你看事情来了。”曾云风指着刚刚走的燕青说道。
梁上众兄弟又聚集在忠义堂围坐在一起,宋江坐在上首,梁山兄弟一声不发,等着宋江首先说话。
宋江脸色凝重,前几天就已经闹过一次,柴进也一再提过招安的事情,可是众人的反应很不好,李逵的事情也让他威信大失。
这时的黑旋风李逵挠了挠头,将手拢在袖子里很没情绪地说道“招什么安?”
这时阮小二接话“话说到前些日子朝廷还要剿灭我们,现在却要招安,这安的什么心思。”
“就是,这让人怎么能信得过。”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个李虞侯这个人阴损刻薄不会善待我等梁山兄弟。”林冲说道。
吴用老神在在,可是心里面也是在犯嘀咕“兄弟们的担心不无道理,朝廷的招安的诚意到底有多少,我们还不知底细。”
这时候李逵晃了晃脑袋说道“招安有甚好的,我们兄弟自由自在,多痛快,这一招安就得听皇帝老儿的,说什么俺也不喜欢那鸟招安。”
“铁牛这斩首台走了一遭,怎么还这样口无遮掩,少说两句。”宋江骂道。
宋江说完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脸色又沉寂了下来“不管朝廷的诚意有多少,既然来了,这就是一个机会,我们要拿出我们的诚意。”
“能否招安事关我们每一位梁山兄弟的前程?切不可鲁莽任性,对朝廷使臣要以礼相待,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是军令。”宋江说者脸色沉了下来“我把话说在前面,忠义大事,无情无由!”
“不管谁,有违此令,定当严惩不贷。”
“到时候别怪哥哥,我不讲情义啊!”
宋江说着笑了起来,但是他与语气中的寒意,一众人都听道了,在历经了李逵一事之后,众人对宋江有了一个非常鲜明的认识,那就是宋江这个人真的可以杀掉他自己最亲的兄弟,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说的这句话定然是真的。
“孙二娘,顾大嫂。”两人站了出来,拱手道“在!”
“布置厅堂,准备酒肉宴席!”
“遵命!”
“王英扈三娘,整饬忠义堂,里里外外搭彩悬花!”
“得令!”
“裴宣朱武领马步军五十人在二十里里外。迎接朝廷御史,不得携带兵器。”
“得令!”
“阮氏兄弟准备大船在水庭前迎接,御史一道即可护送上山,其余的兄弟随我和军师卢员外在金沙滩拜接。”
宋江的一声令下,整个梁山开始了张灯结彩,搭彩悬花,弄得热闹不已。
在众人走后,还在忠义堂内稳坐呆默不语的曾云风让李应有些担心“哥哥,你这是.....”
“没有,我在想事情。今天的布置你也看出来,宋江叫去迎接朝廷御史这一班人马基本上也都是他在用的心腹,他对于朝廷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曾云风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往自己的庭院走“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李应摇摇头“这叫舔,舔的越好,就越有机会,舔得不好就没机会!”
“梁山如果真的让朝廷看到诚意,说不定真的会让朝廷放我们一马,毕竟朝廷之中也并不是没有人招安成功,最后善终的,宋庭的一些军队,很多也是招安来的,所以有前例在,这很正常。”
李应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不出来“哥哥,若是招安真的有希望,我们何不?”
曾云风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说道,你要知道“若是我招安投降,说不得是有一线生机的,只不过这之后的几十年,我就要每天把头埋在裤裆里,这种日子我过了太久也不想再过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像皇帝老儿轻易低头的,这高俅我杀定了!”
“那哥哥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将朝廷的这笔招安人马直接拿下。”
曾云风又摇了摇头“不仅不要为难朝廷的这些人嘛,反而要结交中间真正想要让我们招安的人。”
“今日之事,想必你也听到耳中,这吴用所说之话。是很有道理的。这朝廷,众人的底细我们不清楚。我们也不知道。这究竟他们是不是招牌?吴用心中也没底。想来他应该是有后手的。”
“这次朝廷如果宣旨出现问题,那定然是有来无回,到那时,我们报仇的报仇,杀人者杀人,给他留一个信使便可。”
“至于李虞侯,跟小七打个招呼,让他们在这梁山水泊之中招待一番,我要让他们未上梁山,气势先弱三分。”
“是哥哥,放心,我一定让小七好好的招待他们。”李应阴沉的笑着。
曾云风看着李应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道“对了,让小七别把御酒全给我喝光了,给我留两坛,在这山上闲来无事,嘴里淡出个鸟来!”
“哥哥,放心,一定给你留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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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七章 屈辱诏安事
李应才走了不过一日,朝廷的众人就上到梁山来,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很快燕青又走到曾云风的房中,看见曾云风正在写字。
“哥哥,公明哥哥请,忠义堂议事。”
“不过是听皇帝老儿宣召,我就不去了吧,我如果去了,岂不是让大家脸上很难看。”
燕青直接跪下说道“请哥哥务必前去!”
“小乙,若照着我说,这诏书还不如你做一回花下君子来的快!”
燕青听不懂,跪在地上仍然不起来。
“好吧,这面子是重要,但是这宋江请我去,只是自讨苦吃啊。”曾云风搁下笔,摇摇头“走吧。”
曾云风进到忠义堂不久,几位朝廷官员走了进来宣召。其中一人在上说道“众将,跪听宣召。”曾云风和林冲李应的人,相互看了看,李应单膝跪下,林冲咬了咬牙没有跪,曾云风自然没有跪下,鲁智深,阮小二,武松三人也没有跪下,直挺挺的站着。
“大胆,居然敢不跪。”
宋江看了一眼他们三人,他们三人老老实实地叹了口气,跪了下来。
唯独曾云风气定神闲的站着,这人这个时候又对着曾云风说道“你这反贼为何不归?又是何人呢?”
“反贼?”曾云风走到李虞侯的身边转了两圈儿说道“怎么,李虞侯换了一身皮,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何人呢?”李虞侯鼻腔出音,鼻孔朝天。
曾云风抬手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你!”李虞侯捂着赤红的脸指着曾云风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柴氏一族乃前朝皇室后裔,家更有丹书铁卷,面君且不跪,你不过是高俅的一条狗而已,焉该在我面前狂吠,你高俅的侄子高廉杖杀了我叔父柴皇城,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今日就是就是斩了你,你看看高俅会不会为你求情!”
“柴兄弟,这是梁山诸位兄弟的招安大事,你不可鲁莽。”宋江在下面跪着说道,宋江他真的有些后悔叫柴进前来听诏了。
朝廷归顺的将领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曾云风。
曾云风看着他们有些乞求的眼神,笑笑说道“好,我就给你们这个面子,听他们念完诏书。”
这时陈宗善陈太尉向曾云风拱拱手示意他可以不跪,曾云风的拢在袖笼里,看着他们朗读朝廷诏书。
“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封疆,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是有顺逆,人有贤愚,朕承祖宗之大业,开日月之光辉。普开率土。莫不臣服,近为宋江等辈,啸聚山林,劫州掠县,扰乱太平。”
“本欲征讨剿灭,又恐劳我生民,耗我国力,今差太尉陈宗善前来招安,诏书到时,即将所有钱粮军器马匹船只悉数交官,拆毁巢穴,率众赴京悔过,可免宋江等辈无罪。倘或仍昧良心,不思悔改,届时天兵一到将进行剿灭,一个不留。”
这一道诏书不仅把曾云风听笑了,把梁山的众人一个一个从刚才的磕头虫的状态全部听醒了,一个一个接着抬起了上身,虽然他们听不懂这众多的文言文,很多人都是文盲,但是其中有一部分人还是能听得懂的,尤其是“进行剿灭一个不留”这几个字,说的是斩钉截铁。
宋江听完脸色大变,他深知这梁山的一百多位多位皆是桀骜不驯之辈,如此被皇帝诏书所辱定会把这两个朝廷来的使臣生吞活剥,那招安之事再也不可挽回。
“柴大官人,你是读书人,这诏书写的啥,现在关键时候到了,俺铁牛却听不懂这狗屁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俺说说这到底写的是个啥?”
“说的什么!说我等都是反贼,识相的就放下兵器烧毁山寨立刻投降,不识相的就就地剿灭!”
“柴进!”宋江怒目圆瞪。
“你这混球!”黑旋风李逵一下子火就飙上来了,直接冲上去将诏书拽在手中接连几下直接将诏书撕成了碎片。
接着,李逵就一拳打在李虞侯的脸上。
李逵揪着李虞侯的衣领恶狠狠地道“那诏书的话是谁说的?”
李虞侯梗着脖子有些好笑地说道“是皇上说的,你待如何!”
李逵又接着几拳打到李李虞侯的脸上说道“去你娘的,你家皇帝老儿好不懂事,到梁山来招安,却要做大,哼哼,你可听清了,你家皇帝姓宋,俺家哥哥也姓宋。他能做到皇帝,俺哥哥也做的。”李虞侯此时已经满脸开花,血迹蹭的衣领上都是。
花荣和旁边的燕青拼命地拽住李逵,但是李逵这时就像一头蛮牛,浑身都是力气,依然揪着李虞侯的衣领道“惹恼了我,小心我提着两把板斧杀到金銮殿,剁了那皇帝老儿的狗头。”
宋江的脸赤红的说不出话,憋的像一个快要爆炸的西红柿“铁牛,你给我滚下去!”
李逵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宋江恨恨地叹了一口气,甩了甩袖子,从众人之中穿了过去。
宋江铁青着脸上前拱手对着殿前太尉陈宗善说道“陈太尉受惊了,都是小人之过。”
旁边的陈太尉的随从说道“这不是宋头领的过错,全部都是那个黑汉子。”
这时李虞侯站起来说道擦了擦自己的鼻血,眼中尽是怨恨冷哼一声“宋江你致使手下人暴打朝廷命官,我跟你没完!”
曾云风的手拢在袖子里,在旁边,眼睛稍微眯了眯。
梁山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滚刀肉,肺都快要气炸了,阮小二直接抬手指着李虞侯道“杀了他。”
众多梁山众人纷纷怒气上涌,盯着李虞侯道“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李虞侯吓了一跳,陈太尉和随从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曾云风眯了眯眼看着宋江,他就想知道宋江到底要怎么解决。
宋江咬了咬后槽牙看着柴进恨得说不出话来,今天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柴进有很大的关系。
刚刚半跪着的武松这时立马上来抽出刀按在了李虞侯的脖子上“你如果咱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手里的刀不讲情面。”
李虞侯倒是硬气,虽然满脸是血,但是仍然是直挺挺的站着,丝毫不怕武松下手杀他。
这时外面的阮小七高喊道“御酒到!”
曾云风朝阮小七看了一眼,阮小七朝他点了点头。
这时殿前太尉陈宗善说道“大家。歇一歇,我带来了皇帝赐下的御酒,请大家尝一尝,尝一尝,大家就知道朝廷招安的诚意了。”
卢俊义在旁边顿时劝说道“来呀,抬一口大缸来。”
旁边的矮脚虎王英立马跳出来说道“早就准备好了,让一让,让一让啊,来了来了,大缸来了,放在这儿,放在这儿啊,把酒倒到大缸里去啊。”王英指挥着众人倒起了酒来。
众人纷纷散了,武松一松手,李虞侯一个屁蹲坐在台阶上,脸上很不服气,他觉得梁山众人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一个钦差居然被人打一顿,实在是太丢人了,这群反贼简直就是蛮夷,说他们是草寇,都是褒奖他们,他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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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八章 大闹忠义堂
这是王英闻到御酒的酒香跃跃欲试说道“好香啊,我先为众位哥哥尝一尝这御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此时,曾云风走到了阮小七的旁边说道“你给他们留了多少”
阮小七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就一坛!”
“他们来了多少酒。”
“九坛酒!”
“那你喝了多少?”
“七坛!”
“你们多少人,喝了七坛!”
“一时没止住,到是哥哥的两坛酒,我已经给留下来了。”阮小七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也罢,别说话,等一下看看我的眼色行事。”
此时的王英起一瓢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喝完之后,嗓子像是着了火,他一边摸着嗓子一边咳嗽“好难受啊,好难受!”
这时刘唐走到缸前的御酒面前仔细一看直接说道“这个鸟官,给我们的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污水。”
鲁智深一听就火了“让洒家看看”推开众人上前一看,直接用手舀了一口酒,喝了进去,喝完之后立刻就喷了出来,也接着骂道“直娘贼,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污水,朝廷欺负我们。”鲁智深的火气一起来,谁都止不住,顿时端起了一个酒坛,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接着众人也纷纷跟着砸了起来。
众多梁山众人像是被重新点燃的炮仗“拿污水给我们当御酒喝,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对,杀了他们!”很多人甚至直接抽出了刀,转眼之间就是一场屠杀。
此时,宋江站在桌子上,朝大家一挥手,高喊道“兄弟们!”
“我的好兄弟们!”他说着双手一抱拳,朝着众人一拱手一拜到地“若是谁敢再动手,宋江愿意死在这位兄弟面前。”
宋江他眼中都快要流下泪来,此时的众人也不好再与他为难。
刘唐恨恨地咬了咬牙,将手中的刀咣当一下子扔在地上,转身离去,接着整个忠义堂的人尽皆离去,连卢俊义也不例外,只留下场中杯盘狼藉已碎裂的酒缸和酒坛。
而朝中的御史几人,李虞侯被打得鼻青脸肿,剩下的除了太尉陈宗善一人全须全尾,其他几人都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其中一个随从跪下向着宋江痛苦地说道“宋头领啊,送我们下山吧,我们可不敢再留了,若是有一时三刻,只怕人头不保啊。”
这时,曾云风手拢在袖子里看了一眼宋江“朝廷的诚意如何?你知道了。”
宋江一听,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事到如今,柴兄弟是否也满意了?”
曾云风摇摇头“不是我满意,实在是这诏安的前程未卜啊,这其中的沟壑,又岂只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
曾云风说完就走了。
宋江心中仍有不甘,一路护送殿前太尉陈宗善到了梁山泊水庭之前,一路拱手,一路送别。
曾云风没有去,这种尴尬的场面,他不可能去。
宋江将朝廷的使臣送走之后,心情差的不得了,而曾云风的房中,他却是淡定的喝着茶水,吃着千层糕。
这时,李应回来了。
曾云风笑着说道“你见到陈宗善了。”
李应点点头。
“我的书信你给他了吗?”
李应说道:“哥哥的书信我已带到,陈大人看完很是欣喜。”
“造反并非是我们的意图,宋廷朝中也不乏有用之人,朋友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敌人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朋友,他们既然和高俅是敌人,那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朝中多一份臂助,我们的兄弟们就多一份生存的机会。”
“哥哥,既然你如此看重陈宗善陈太尉,今日为何又如此阻拦呢?”
曾云风放下茶水说道“这其中有太多的关窍,若是陈宗善人马前来我必然不会如此,然则高俅掺杂在其中,这事情就不好办了,你也听到这诏书中写的都是些什么,这分明就是战书啊,哪里是诏安的诏书?”
“想必陈太尉也知道事不可为,心里估计已经做好了被贬庶乃至赋闲的打算了,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对于陈太尉这一些官员,我们为何不能引为臂助呢?”
“高俅非科举出身,甚至连荫官都算不上,纯粹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只是因为端王府邸之时得到了皇帝的宠幸,这才登上高位,朝中重臣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想看他跌落尘埃的也不在少数,想要把高俅整死,只要联合他们的手,就能做得到,但是其中一点就是不要被他们坑死了我们自己。”
“这些朝廷大员,哪有一个简单的,各个都是老奸巨猾之辈!”
“我们也不需要太多,就是偶尔他们给我们一点消息就可以,这样就会节省了我们不少事情。”
“李应,什么东西最重要最值钱你知道吗?”李应摇了摇头。
曾云风道“是讯息!”
“这来来回回,一趟东京之行就好几天乃至半个月,这消息如果能少一点时间,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和空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做?”
曾云风说着旁边拿出了一坛酒说道“这个是小七拿回来的御酒,给了我两坛,我把这御酒好好的提炼了一番,就剩下这两瓶酒了,这种美酒不可多得,来,我们也喝一杯,尝一尝这皇帝老儿的御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这时林冲也走了进来,说道“哥哥,你可不地道,喝御酒居然不叫上我。”
“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啊,来来来,一起坐下。”
另一面殿前太尉陈宗善坐在船上。
李虞侯笼笼袖子调侃说道“陈大人,你毛遂自荐自上梁山招安,却无功而返,白跑一趟,连杯酒水也没吃上,不知你有什么想法呀?”
陈宗善笑笑说“你不是也没白来一趟吗?”
李虞侯脸色一僵,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淤青的脸庞“是,我是受了点惊吓,可是在下却维护了大宋朝的尊严。”
陈宗善阴阳怪气的调笑着说道“是啊,是啊,你不辱使命,回去自有人为你加官晋爵,本太尉恭喜你啦!”
李虞侯听得一愣,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陈太尉脸色阴沉,摸了摸自己的右胸怀里面的一封信,脸色稍霁。
行了一旬有余,已经回到东京汴梁的陈太尉今日要上朝,可是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他看见高俅朝着他走了过来。
高俅这时走到陈宗善的面前说道“好,好,好,陈太尉,此番赴梁山招安,想必是马到功成啦,哈,哈,哈!”高俅了的直不起腰,
“哪里,高太尉用心良苦,如愿以偿,这回大人亲自率兵征剿,自然是马到成功。”陈太尉脸色发苦。
高俅看着他的脸色又是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欢看着这些一嘴礼义廉耻的文官吃瘪。
“但愿太尉此次前去,能比你这个李虞侯下场更好些,高太尉,请!”陈太尉讥笑说着一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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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九章 员外橄榄枝
高俅冷哼一甩袖子“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首先去上朝了,不想再理陈宗善这个老匹夫。
陈宗善在身后看着高俅的背影冷哼说道“梁山之中有高人呐,你以为这梁山这么容易打,我就让你折戟沉沙,你就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让你坏我的好事,我让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的梁山宋江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之后,心中心气难平啊,这事情真是气煞他了。
“哥哥最近身体有恙!”我特地让安道全来给你诊治一下,说着示意安道全上前,安道全给宋江把完脉道“哥哥身体无大碍,只是心火过旺,吃上几副药进行调养,几日内便可痊愈,我呢,去配药,两位哥哥慢聊。”
安道全说完拱手提着药箱走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吴用和宋江两人。
宋江哀叹着说道“哎,又失去一次机会。”
“招安之事,关乎梁山兄弟的前程,眼下时机未到,公明哥哥切不可操之过急啊,哥哥!”吴用说着看了一眼宋江,但是宋江愣那里,没有答话。
吴用摇了摇头说道“哥哥,这一封诏书说得再明白不过,左一个不思悔改,右一个征讨剿灭,此番即便是招安进京,梁山弟兄的处境也是不堪设想,事情只能知其为不可为而不为,所以小弟有意让铁牛发作搅了此番招安。”
宋江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唾沫横飞地说道“你怎么能和柴进一样坏我的大事啊!”
“这事干系在我,因当时情景急迫,来不及与哥哥商量,请哥哥谅解。”吴用很是无奈。
宋江气的站起来走来走去,径直走进房中,在另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远处的吴用,一言不发,坐下来之后,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气闷不已,接着一拍桌子说道“你们这样闹,非要断了招安的后路不成。”说着又坐了下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像是坐在了刀子上,坐在这个凳子上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吴用看着宋江的这个样子,摇摇头,心中不忍,又走上前去说道“倒也未必啊,哥哥,此番招安受辱,他们岂能善罢甘休,高俅之类定要派大军来征讨,只要杀他个一败涂地,让他们一想到梁山就心惊肉跳,到那时,再一招安就不会是此番模样了。”
宋江听着直接站了起来冷吸一口气道“此话有理!”
这封诏书他也听过,这诏书里面的语言简直是侮辱他们,什么不投降,就剿灭这种话,他听了也是很难受。
吴用一句话,仿佛把他点醒了。
宋江接着又坐下来稳定了心神,摸了摸扶手这才说“也只能如你所说了。”
吴用接着说道“哥哥,且降下将令让三军操练船只,磨砺兵器,准备与官军拼死一战。”
宋江接着补充说道“这粮草也要小心备足,另外去跟柴进打一声招呼,他不是想跟朝廷为敌吗,这次就让他出一出力,他在梁山蛰伏许久,从来没有为梁山办过多少大事,除了打一次曾头市之外,其他的他都是缩在在梁山之中,”
“这次就由他出战,想必这次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另外派个人跟着他。”宋江眯了眯眼。
吴用说“哥哥放心,此事,我去安排,另外需差一位兄弟去探一探朝廷的动静,我想让戴宗去。”
“那就让戴宗戴院长去吧,另外再把卢员外请来,咱们再仔细合计合计,此事不是小事。”
此时的曾云风站在梁山的后山崖上吹着箫,箫声寂寥悠远。
一人站在曾云风的身后,听着曾云风的箫音,这箫音之中,透着一些寂寥与思念,这思念仿佛来自于远方却不可捉摸的远方究竟在何处?
他从未听过这种曲子,这曲子也不知道是哪一首曲子。
“怎么,小乙,你又有事情要找我吗?”
燕青拱手说道“哥哥,我家主人想见一见你。”
“你家主人有什么事吗?”
“主人一时技痒,想跟哥哥切磋一番。”
曾云风将萧插在自己的腰带上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卢员外一心想要回到以前的良田万亩的富贵生活中‘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那种日子,我过够了,也不想再过了,你就这样去给我回了卢员外吧。”
“好吧,小乙不便勉强!”燕京拱手道,但是他剩下的话却又欲说还休。
“怎么,你还有事吗?”
燕青犹豫了一下说道“哥哥,不知你刚才出的吹的箫曲究竟是......”
“怎么,你想学吗?这首曲子是曾经是一位异人传授于我,曲谱回头去我书房拿。”曾云风笑笑,对待好音之人,曾云风他是来着不拒。
“谢哥哥。”燕青脸色喜色溢于言表地拱手道,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小乙,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逃离这场杀戮,你会怎么选?”曾云风远眺梁山泊的风景道
燕青突然顿了下来,没有转头却说道“一入江湖,哪有逃离这种说法呀。”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道“也许有一天你会改变想法的。”
燕青笑笑“主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说着他就直接下山而去。
曾云风看着燕青已经走远的身影叹息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才是世界的,只有找到真正的自己,才能找到自己的生活,燕小乙你应该学会自己飞了。”
可以说燕青的前半生皆是为了别人活,为了自家主人活,为了宋江活,为了兄弟活,只有最后他被划破了脸破了相之后,他才逃离了众多的世间纷扰与一个女子同游,相忘于于江湖,这才真正地找回了他自己--浪子燕青。
曾云风何尝不想这样做,但是每一次到这样的时代,他总会想着不管自己如何的潇洒快活,总有一天,那些事情必然要面对。
叹了一口气,又从腰间将萧放在唇下,另一首悠远而悠长的曲子扶摇直上云间,此时的他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故乡,也许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不久李应又走了上来,“哥哥,下山的戴院长已经回山了。”
“有什么消息?”曾云风右手握着碧萧,头都没有转,看着烟波浩渺的梁山水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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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章 十方节度使
“殿前太尉太守陈宗善如哥哥所料,一回东京就受到冷遇,不久被革职查办,殿帅府太尉高俅被封为大元帅调集大军征讨梁山,太师蔡京令十方节度使率兵会集济州供高俅调遣。”
“兵马都有哪一些!”
“各路兵马现已在途中,分别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坤、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估计有几十万人!”李应说完脸色凝重不已。
曾云风听完不屑的说了一句“一群草包,真是耗子扛枪窝里横,打辽国,打一次,败一次,打的自己都不敢出兵,剿匪剿草寇,还几十万兵马!也不知道皇帝老儿他哪来的这么多人,有这么多人训练一下,把燕云收回来不好!”
“哥哥不可轻敌呀,这是十方节度使,各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曾云风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道“调这么多人马来有个屁用,我看他们都是来捡功劳的!”
“可这八百里里水泊梁山就是一道天关,任谁破了这梁山水寨,他们就进的来这里,否则梁山退可守,进可攻,靠他们这些兵马有个甚用,难道游过来吗!”
曾云风看着这山下的梁山水泊说“再说,都是高俅胡吹大气,他们哪里来的几十万,顶多十万出头,就这梁山水泊莫说是来十几万军队就是来五十万军队,我也可以把它淹死在这湖泊之中。”
“这里水道纵横,地形复杂,好似如一张棋盘,如果再稍加布置就是一个绞肉的磨盘,任谁过来那也是九死一生。”
“如若不是这宋江一心想要归顺招安,我也不会这么急切,如是在此地发展个三年五载,到时候真的一争天下也有长短,而且这里三面环海,直通长江、黄河,遏守渤海,过海更是可以去往辽东。”
“南下东洋,可以占据琉球,这个地势不可谓不好,又可以原地招兵买马,壮大发展,这梁山水泊得天独厚,背靠大山,毗邻海洋,进可攻,退可守。”
“有四出之地,又立四方屏障,有这如此地方,非要去找向朝廷招安做个一官半职,然后被朝廷指使的像狗一样跑来跑去,我真是不明白这宋江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朝廷中的一官半职,就真的能做到心安坐得稳吗。”
“单看这一次宣诏诏书就能看得明白,这朝廷中人定是有人阻挠,即使是招安成功,到是我等在明,他人在暗,这也是一场血泪啊,若是朝廷不把我们的羽翼全部剪除,又怎么可能安心让我们做一个绿袍官。”
“这自古招安,虽然招安的主要头领得到善终,但是众多兄弟哪个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朝廷既然想用我们,自然会把我们的棱角与獠牙全部磨除,可这棱角与獠牙就是梁山的众位弟兄们的性命啊。”
“这宋廷重文轻武,哪一次不是将招安的部队一次一次的磨去棱角呢?这众多兄弟在这山上早已养成桀骜不驯的性子。”
“在军中如果若是像唐朝一般军中得到重视的,也就罢了,我也就放兄弟们去做官了。”
“可是如今这明明是士大夫治天下的时代,非要去跟那些文人争这一官半职,即使能够做到节度使也不过是文官面前的芝麻小吏,随时皆可打杀,你看这朝堂滚滚诸公,满朝朱紫之人,又有几个是武将所来。”
“不懂得结交朝廷之中的文官重臣,一心想要靠武力建功立业,可是这朝中安能有他们的位置,这一厢情愿的想法,皆是宋公明自己的臆想。”
“这些文官早就秉着要将我们梁山弟兄招安之后当做炮灰呀,自从陈桥兵变之后,这赵匡胤黄袍加身,他对于武将的忌惮一日高过一日,又加上这周边战火四起,我们这梁山的弟兄一旦招安,是必须要跟辽国与周边的众多国家的军队进行交手的,虽然说是精忠报国,是一件好事,可是这权柄全部握在文人手中,我们哪里说得上话,到时生死操之他人之手,如之奈何。”
“我不相信这宋江这厮想不明白这一出,但他仍然想要做招安之事,就不得不让人心寒,我们也要早做打算了!”
另一边宋江听完戴宗同样的话脸色都变了,十方节度使最少也相当于10万人马,高俅号称三十万,也是听得骇人,宋江听到这里脸色大变,抬头看着天,仰天叹了一口气“说心里话,我宋江不想和朝廷刀兵相见。”
“可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要么他们剿灭我们,要么我们打败他,打疼他,让他害怕,惶惶不可终日,他就会向我们求和招安了”吴用劝说道。
“看来这次朝廷定了决心了!”宋江无奈道
“我们就要打高俅一个一败涂地,让朝廷重新下决心。”吴用又说道。
“哥哥,我想先派几位兄弟先去济州搦战,趁着高俅初来乍到,立足未稳,取他几员大将,一可振奋我梁山士气,二可引得高俅来攻,让他下水,到那时,梁山的水军可就大显神威了。”宋江点了点头,心中像是放下一块大石。
曾云风这边才跟李应解释完,燕小乙又跑了上来说道“哥哥,公明哥哥有请,梁山忠义堂议事。”曾云风一挥手对着李应说道“刚说曹操曹操到,好,走。”
曾云风和李应一起下山前往忠义堂,此时的忠义堂梁山众多的头领基本上都已经到了,上首的宋江一撩袍子说道“高俅轻率大军征讨梁山,能否打败高俅事关梁山生死存亡,望大家同心协力!”
“柴进、林冲、呼延灼、花荣听令!”曾云风这时也站了出来。
“你们带领2000军马前去济州搦战!”
林冲抱拳咬着牙说道“高俅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林冲与他不共戴天,此番前去定取高贼首级。”
旁边的吴用听得一皱眉“林教头此次攻伐济州,在搦不在战,损了高俅几员大将便安全退回,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呼延灼和花荣一拱手说道“遵令!”
曾云风看了一眼,宋江也说道“遵令!”
林冲还想再说什么,曾云风一拉林冲的手,两人直接离开。
“阮氏兄弟听命,林教头他们从济州退回之后,你们立刻接应回山。”
阮氏兄弟听完也大声答道“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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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一章 济州城搦战
“其他兄弟,各守其寨,听候调遣。”
这曾云风几人走后,吴用说道“林冲与高俅有杀妻之仇恐怕要生意外呀。”宋江也摇了摇头。
“这柴进与高俅有杀叔破家之仇。”
“这倒是我疏忽了,可是军令已出,不可挽回了。”
“不过此次派柴进出战也就是这个目的,现在整个梁山能压得住林冲的也就这几人而已,柴进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个,有他在,应当无事。”吴用说到。
曾云风和花荣林冲以及呼延灼四人点齐兵马下梁山去,虽说是让他们带兵马搦战,但实际上骑着马的也就他们四个人而已,其他的全是步兵,真他娘的成了搦战。
一路上林冲的话很少,但是却是咬着牙,曾云风知道自己平常的话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像这样上战场很容易出事情“林冲,不要意气用事,这一次是不能杀高太尉的。”
“不能杀高俅。”一种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曾云风说道“为什么!”
曾云风直接说“因为你现在就是意气用事,根本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为什么。”
“此次让我们请来济州搦战,分明就是诱敌之计,只许战不许攻城。要打的最关键的一仗是在800里梁山水泊,而不是在济州城下,一旦十方节度使围过来,我们这几个就是瓮中之鳖,凭着这几千人能打几船钉。”
旁边的呼延灼说道“柴大官人所说有理,我们并不是要在济州城下和他们碰得头破血流,而是要将他们引入梁山水泊之中。”旁边的花容也点点头也仿佛明白了吴用的用意所在。
林冲好似听明白了,咬了咬牙,又叹了口气,心神开始放了下来,可是人马赶到济州城在看到高大城楼上坐着的那个穿着绯红色官服的高俅之后,林冲又开始咬起了牙齿目眦欲裂,整个人不自觉地骑着马就上了前。
曾云风摇了摇头,端起了自己的长弓示意了一下花容,对面的几个大将看着这梁山泊来的一方人马摇了摇头道“诸位,看看能不能先取得梁山泊几人的首级,先振奋一下我等的军心呐。”
几位赶过来会战的大将笑着说道“这梁山泊只不过是一批草寇,有何重大人物,看我去战他们!”他们说着就朝着奔向正中的林冲冲了过来。
林冲此时只紧盯着城投的高俅,恨不得直接跳上去杀了他,浑然没有看见对面冲过来的这位高俅军中的将领。
曾云风弯弓搭箭,大吼一声说道“林冲,低头!”箭矢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林冲陡然一惊,接着一低头,箭矢就从林冲的后脑勺儿,擦了过去,顺着林冲的那条线,直接扎进了对面将领的胸膛,对面的将领捂住胸口瞪着牛眼翻到在地上,滚了几下就不动了,而他座下的马儿还在欢时的奔跑,其他几个高俅的将领倒吸一口凉气。
曾云风射完箭之后,勒勒自己焦躁的战马骂道“林冲,你搞什么,打仗呢!”
林冲回头看了一眼曾云风这才回过神来。
楼上的高俅大吼一声,说道“给我杀。”
可是他这些虾兵蟹将,溜须拍马厉害得很,论上阵作战却哪里是曾云风四人的对手啊,不到四个回合,众人皆被斩于马下,这几个将领纯粹就是来送菜的。
曾云风的长槊都没有从得胜沟上拿下来,就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们几个杀的,自己再上去,啥也捞不着。
城楼上的高俅看着陡然就站了起来,恨恨地一锤墙垛恨恨道“这些贼寇!”
曾云风抬眼瞟了一眼高俅,抬手一箭,直接就向着城楼射了过去。
高俅一转脸发现一道劲风向自己射了过来,陡然大惊,就像向后退,后面的太师椅却挡住了他的去路,旁边的一位侍卫推了他一下,箭矢见从他的脸颊旁擦了过去,带起一条血槽,太师椅也翻到在地,顿时城楼上一片狼藉。
“保护高大人!”众多的将士纷纷围了上来。
高俅一摸脸,手上全是血,大声惨叫,说道“退兵,退兵。”当当当的鸣金声顿时就响了起来。
林冲还要继续进兵,攻打济州城,旁边的花容紧紧拽着林冲说道“林教头,我们这次是来搦战的,不是要攻下济州城哪!”
曾云风说道“林冲,醒醒,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杀高俅的好时候。”
林冲叹息一声,勒马回还,众人带着兵退出了济州城城下。
济州城中,高俅的脸敷着金疮药,脸上阴沉道“谁能替我出战哪!”
众将默然不语,面面相觑,高俅叹了一口气,平时这喜人拍马厉害的不得了,一动真格的全部都蔫了,他一甩袖子恨恨地离开。
回到梁山之后,林冲闷闷不乐,即使是喝庆功酒也是一言不发。
曾云风将一坛的酒放在林冲的面前说道“心里愁是吧,这坛酒喝完了就不愁了。”
林冲将酒坛推开,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高俅,而且你那一箭明明就可以杀了高俅。”
曾云风摇摇头说道“糊涂,现今杀高俅是第一要务吗?你我与高俅都有着深仇大恨,但是高俅现在还不能死。”
“我与高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杀他。”
曾云风端起了酒坛子,给林冲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这才收道“我也一定要杀他,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杀他,是因为有不杀他的理由。”
林冲怔怔地看着曾云风,眼神透着坚定说道“哥哥,你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不能杀他?”
曾云风摇了摇酒碗里的酒,喝了一口说道“这一仗关系梁山众人的生死,这你是知道的吧。”林冲点点头。
“梁山之上已经定下大计,由他们来梁山进行水战,这你也是知道的吧。”林冲又点点头。
“如今之计,是要先挫十方节度使的锐气,激怒高俅,让他们调水军来战,我们退避三尺,施展骄兵之计,其次趁着机会再错水军锐气,最后让他们在造船再来战,这不管是对于宋江来说,还是对于我们的谋划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步骤。”
“若是我们堂堂正正,明火执仗和朝廷开张,我们能赢的机会有多大?”曾云风放下酒碗问道。
林冲摇摇头,表示机会不大“你也知道此次来的兵马,多是厢兵,禁军极少,西军更是没有来,十方节度使也是来捡便宜的出工不出力。”
“可是若依杀了高俅朝廷会重启另外的规划,步步为营,步步紧逼,到时候梁山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打败朝廷大军,我们的计划会付之以空。”
“现在复仇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你相信哥哥,总有一天我会把高俅抓到你的面前让你来杀。”
“好哥哥,一言为定。”林冲端起就碗和曾云风碰了一下,说道“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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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二章 水军的锋芒
这时,旁边的鲁智深突然走过来说道“今日你们杀了高俅这老贼的几员大将,真是大快人心啊,干一碗,林教头!”
曾云风也端起碗来,和鲁智深碰了一下说道“大师,好像跟我喝酒喝的少吧!”
“柴大官人的酒量,洒家们是知道的啊,洒家最近在戒酒,只喝一碗,只喝一碗”鲁智深有些尴尬地吞吐说道,他可是被柴大官人喝怕了,上次就让他喝的脱了衣服打着赤膊在忠义堂跳舞,一身的纹身被众兄弟看了一个遍,也笑了一个遍。
曾云风哈哈大笑的说道“好,就一碗。”
一场庆功宴,众人喝得醉醺醺,唯独李应还是比较清醒,曾云风站在山崖之上吹着风醒着酒,旁边的理应说到“哥哥,听说高俅已经调来了水军统领刘梦龙,这梁山水泊是南面一道天堑,可以其他的地方可是不行啊,若是高俅真的调来刘梦龙,他的水军和梁山的水军可真是天地之别。”
“若是刘梦龙善于水战,从梁山的北面攻入,估计我们要死很多人呢。”
曾云风笑了笑,指着梁山水泊的纵横水道说道“你当我在这梁山这几年什么也没干嘛,你看看。”随着曾云风手指过去的地方,李应看到了条条纵横的芦苇荡。
曾云风说道“就是这千纵摆横的芦苇荡,他们就过不来。”
“阮氏兄弟,在我手下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我一点事情都没办吗?这梁山水道暗礁密布,很多都是我暗中布置,饶是他刘梦龙亲自来也没有用。”
李应听完松了口气。
不过几日,朝廷大军来袭,端的是急促异常。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拜托诸位,一定让刘梦龙尝一尝我梁山水军的厉害。”宋江端着酒碗给阮氏兄弟以及李俊张顺等人送行。
梁山水泊之中,芦苇荡足有一两人高,这些小船在芦苇荡之中出没,刘梦龙看见了就是看得见,追一会儿却看不见了。
刘梦龙乖在船上,晒着日光,随着湖面大风的吹袭好不惬意,船底下众多苦力的拼命登船,刘梦龙的船在一步一步的向着梁山靠近,但是刚刚进入芦苇荡,就有人来报“将军,芦苇荡水道纵横,我们的船多,且大怕是过不去呀。”
“愚蠢,这五个船并排在一起,当然过不去,分散开来,从各个河道驶进去,我就不相信这梁山水泊的众人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曾云风站在远处,看着刘梦龙的船分别驶入芦苇荡的纵横水道之中,摇了摇头,李应也在旁摇摇头说道“这刘梦龙太轻敌了,合该他受此一遭啊。”
“这刘梦龙大言炎炎要剿灭我梁山贼寇,实则是轻敌冒进,免不了要挨上一刀。”
阮小二站在船上看到刘梦龙的船分别从各个水稻进入芦苇荡下的梁山袭来,吐掉嘴里蒿草大笑着说道“哈哈,柴进哥哥一再嘱咐,我心头还有些担心,道这刘梦龙是个何等厉害人物,可这蠢货刘梦龙纯粹就是给我们兄弟送战功啊!”
“哥哥说的对,对我看着刘梦龙的水军统领了不做也罢。”阮小五也笑着道。
“报,将军,我们的船触礁了,船底正在漏水!”
“什么,还不快去补上!”刘梦龙这才回过神来。
可这时远处芦苇荡的芦苇纷纷摇动,露出一艇艇小舟,“完了,完了,放箭,放箭!”刘梦龙大吼道。
刘梦龙的船队已经完全进入水道中,无数的小舟在芦苇荡之窄小河道中中分别飘来,在这芦苇荡之中,蚂蚁也咬死象啊。
纵然是梁山水波兄弟的这些船乃至于兵器比不上这些朝廷的官军,但实际上在打水仗的时候,这些事情并不能作为重要依仗,尤其是被围中间,这些官军人丧失了军心,根本就很难打得赢,再加上阮氏兄弟是偷袭,刘梦龙轻敌冒进,进了套子,纯粹是送上门儿来的战功。
喊杀声在芦苇荡形成一片,不到两个时辰,战役就已经结束了,湖面之上飘了很多尸体,鲜血染红成了一片,有些都是梁山的水军。
曾云风摇头叹息,水面还有很多是漂着的舰只旗帜。
曾云风眯着眼睛说道“李应你去把这些铠甲船舶收拾一下,不要让他们泡在水里,就算是有些士兵的铠甲也把他们都扒下来。”
“哥哥,这样不好吧。”
曾云风指着湖面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一战我们大概损失了多少人。”
李应摇了摇头,曾云风睁开眼睛说道“即使宋江他不关心,我也要关心,这个梁山众人看似骁勇善战,但是兵器和铠甲却能护住他们的身体,因为缺少兵器和铠甲,很多人都是光着膀子,即使这样在水军之中便于游水,但是在战船之上对于跳帮作战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现在而已,对于我们而言,这些铠甲兵器很重要,不要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他们留一件内衬,铠甲兵器全部扒下来,别人怕说闲话,我不怕。”
“是!”李应拱手回答道。
宋廷的铠甲和弓弩其实都是很厉害的,不是装备特别差。
另一面阮小七从水里回到梁山旱寨看到曾云风才道“哥哥,我这次大胜而归。”
曾云风摇摇头说“高兴的太早了,这才哪里到到哪儿?这一次刘梦龙被生擒了,刘梦龙呢!”
阮小七叹了一口气,低着头说道“刘梦龙被公明哥哥放走了。”
曾云风眯了眯眼声音提高了八度道“你是说,放走了!”曾云风一甩袖子就走了,气的不行。
回道院子里曾云风转头对着刚刚赶回来的李应道“你再去办件事!”
“哥哥请说!”
“这一封信,拜托你送到一位祥符客栈陆掌柜手中,再送一千两金子给他,其他的不要说,高俅定会杀了刘梦龙。”曾云风递给李应一封信。
“哥哥为何如此?”
“宋江好不晓事,刘梦龙是水军统制,即使这一次轻敌冒进,让我们捡了一个便宜,可如果让刘梦龙重新整军再来,我们就没有这么多便宜好占了,到时候要再死多少梁山兄弟谁能知道,像宋江这般刚愎自用优柔寡断的做法,不知要害死多少梁山弟兄。”
“是!”李应脸色一变拱手道。
不到三日,刘梦龙被高俅斩杀,高俅督造海鳅大船,选择亲自来攻梁山,这让曾云风松了一口气。
半月之后,林冲在旁边感叹说道“哥哥,这次高俅亲自来攻,你上次说的跟高俅抓住当面来杀的事情还能不能兑现。”
曾云风摇摇头“你现在是马军,现在打仗都是水军的事儿,水军干点有啥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林中叹息说道“那我不是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曾云风道“你现在不能报仇,还得压抑着这个想法。”林冲悻悻地走了。
“李应,去叫阮氏兄弟来见我。”曾云风跟李应说道。
李应拱手离去。不一会儿,阮氏兄弟来到了曾云风的院中,曾云风放下手中的书说道“你们几兄弟应该知道这次战役的重要性,高俅派了一百多艘海鳅大船,我要你们做两件事。”
“哥哥请说,只要能做得到,我们兄弟一定办!”
“第一件事情,活捉高俅。”阮小二点点头,说道“哥哥,放心,我们一定做到。”
“第二件事情,海鳅大船尽量不要全部毁掉,如果说能留下一艘海鳅大船,我们就留下一艘海鳅大船。”
众人点了点头。
“最后一件事情,我让你训练的那些水军但是日后如果此仗胜利,把七成的人上报阵亡,这件事李应和安道全会帮你们的。”
“这些人回头全部移到三黄岛,我在那里有一个海基,还有一个水军战船在那里等着他们,时候也该到了!”
阮氏三兄弟对着曾云风一拱手,应答道“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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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三章 功成万骨枯
高俅带着他的船队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他的海鳅大船接近100多艘,此时的他意得志满,雄姿英发,气势磅礴,他认为这一次他一定能一定能够荡平梁山,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梁山早已经准备了一个大口袋等他钻进来
“宋江拜托各位,请饮了这碗酒,以壮此行。”
众多水军的将士们纷纷端起碗咕嘟咕嘟的把酒灌了下去,宋江喝完酒碗一抛,众多人纷纷将碗摔在地上,气势如虹。
“宋江不熟水性,不能与兄弟们一起出生入死去作战,但是愿与兄弟们一起受冷,等待弟兄们凯旋。”宋江说着就要解掉自己的袍子。
这时候,张顺上来止住了宋江的举措说道“大哥,不必解衣,我一定大胜回来见你。”
曾云风站在后面摇了摇头。
曾云风不相信宋江不知道这水军大部分的人都是听他号令,即使是中间的一部分人像李俊等兄弟也是跟宋江若即若离,宋江玲调得动的也就是张顺张横等兄弟。
李俊以及童威童猛等兄弟也都是跟曾云风更亲近。
这宋三郎纯粹就是做戏啊,这一战,他不费一兵一卒,全用的是曾云风手下的兵马,这水军之中以阮氏三兄弟的兵马最多,其次就是李俊兄弟,张顺张横几个人虽然水性不错,但是论训练军队那是差得远。
看着众位梁山弟兄纷纷赤条条的穿着兜裆布下了水,曾云风的心中有些悲哀,其实他不想打这一仗,这些兄弟是他训练了很长时间,也花了阮氏三兄弟很多的功夫,这都是他以后的根基啊,现在太早了。
而且宋江用的战术很粗糙,那就是凿船。
如若不是高俅带领的水军太差劲,刘梦龙的水军基本上被覆灭掉,而且又把刘梦龙杀掉,这一次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打水战,怎么可能这些水军不会防止水鬼的偷袭呢,这水底凿船的战术,纯粹就是一场拼命地消耗战。
梁山水军水性出众的也就那些人,凿船的防范方法不要说多,曾云风最起码能找到七八种方法将船底的这些人全部杀死。
如若不是曾云风去信将刘梦龙斩掉,如果刘梦龙在,不说别的只要在船头挂一一张铁帘网,在铁帘网挂上众多的钩刺。
他们想在船底凿沉船,纯粹就是异想天开,也就是刘梦龙不在,高俅脑子一热就奔上梁山来,他以为海鳅大船有了,就有了一切。
要是曾云风来作战的话,就只需要一张网,这些潜入水底的梁山弟兄就都要葬身鱼腹。
水军的一场战斗异常惨烈,这是曾云风所不愿意看到的。
曾云风和李应坐在小船上巡视了梁山水泊,众多已经被凿沉的海鳅大船一半摊在河滩上一半沉在在水里,有些船撞了暗礁,已经进水歪在了河道中。
水泊里甚至有一些正在游泳的马匹,还有更多的是人,水泊里面四处漂着死尸,有些死是正面朝上,有些是反面朝上,而那些穿着铠甲的死尸漂浮在半中随着水波一闪一现,着实凄惨不已,而水泊里漂着的众多旗帜,漂浮的木板到处都是。
曾云风的手指着指高俅的那一艘坐舰道“我们去看一看高俅这厮现在在干什么。”
“是,哥哥。”曾云风和李应的小船,一路向前到了梁山泊一处,到了这里,水都是红的,血水处处皆是红的,有些尸体还在涓涓的往外流着血水,而有些死的早的,尸首已经开始泡的发涨。
高俅此时正在他的坐舰上苦笑不已,他的高字大旗的帅气已经飘在了梁山泊水泊的湖水之中。
四处的湖水里漂的也尽是宋军的毡帽,可是这水中打着赤膊只穿着短裤甚至兜裆布的梁山的水军却也不在少数。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曾云风看着整个梁山泊水泊里的尸首,心中更是不忍,为了和朝廷对抗,付出了多少代价,这时想想,宋江的一些打算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
宋江的这条路就是要梁山的弟兄们把他想的每一种可能性都试探一遍,但这事不可能太完美,因为这些可能性,梁山的弟兄就死的几乎不剩了。
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等人阮氏兄弟以及李俊童威童猛张顺等人纷纷围着高俅吐着水,高俅,用已经全部湿掉手袖子掩着面孔尴尬且狼狈不堪,他的胡须颤抖着宛若一个浑身打湿的丧家猫。
众人看见柴进的那一刻,纷纷拱手道,“哥哥,高俅这厮我抓到了!”
“别再玩儿他了,把他压到忠义堂去,听宋公明,宋头领还有什么吩咐。”众人听了脸色一僵,从那次李逵事件之后,曾云风再也不称宋江为哥哥。
众人拱手称“是!”
曾云风回到梁山旱寨之后,和众多水军兄弟一起痛饮,在这个时刻去招待高俅这种事情简直不要太令人恶心。
“来,水军兄弟,这一次死伤颇为惨重,但是生者的还是要继续活着,这一碗首先为水军那些战死的兄弟,干!”
众兄弟端起了酒碗高高的举起,撒在了地上。
“我水军从梁山山建寨之日至今,这是第一次大战,却是一战成名,之后,我们不仅要在这梁山泊的水寨之中,还要去江里,去海上,去这这广袤的世界的每一个地方,来这一碗酒,敬我们自己!”
曾云风说完端起酒碗,一阵豪饮,众多兄弟也是端起酒碗一阵狂饮。
“哈哈哈哈,痛快,今天啊,谁能帮我喝个半醉,那我就再传一套水下功夫!”
“怎么样!”曾云风高声说道。
阮小七跳到桌子上说“哥哥可是说了,要传一套水下功夫,大家可是要跳帮子上,柴大官人,柴哥哥的名声在外,乃是梁山的酒神呐,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哪怕是车轮战也得把他给我灌翻了,水军兄弟可不能怂!”
阮小七一起哄,众兄弟纷纷向着曾云风敬酒,曾云风也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旁边的顾大嫂和孙二娘看着在众人之中饮着酒狂笑,高声吃酒吃肉的柴进有些感叹道“真可惜呀,这样一位豪杰,居然和宋大哥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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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四章 蓬勃的怒火
顾大嫂摇了摇头“这男人的事情啊,有的时候我也搞不太懂,这宋大哥一心想要招安,可是这柴柴大官人,我们也知道他祖上是前朝皇室后裔,招安没有他什么好果子吃,他不想招安也理所应当。”
孙二娘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明白这个柴大官人为什么不想做官呢。”
顾大嫂摇摇头说道“你不懂,这柴大官人又不是没有享过福,可是你又如何知道这当官的难处啊?我那兄弟做过官,那是层层盘剥,犹如扒皮,不比你的十字坡差。”
“这朝廷之中奸佞众多,想要真正的在朝廷立住脚又谈何容易啊。”
这时一人匆匆地走入了人群之中,一把拉住了曾云风的手臂,此人便是林冲。
“哥哥是不是已经生擒了高俅”曾云风打了眼,打量了一眼气势汹汹满脸都是激动的林冲,拍下他的手说道“林冲,你不要太急,现在高俅正是宋江的座上宾,你去了估计讨不了好,有可能连门都进不去,不如陪我喝一碗!”
“我是梁山头领,怎的进不去!”
“你想我为什么在这里喝酒!”曾云风苦笑道。
“想我俩与高俅有深仇大恨,宋公明别说让我们杀高俅,估计看估计不会让我们看到啊!”
“可是高俅与我有杀妻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杀他。”曾云风拍了拍林冲的肩膀说道“我也一样,我也一定要杀他,可是现在时机未到啊。”
林冲一把推掉曾云风拍他肩膀上的手,说道“就算时机未到,我也要试试。”
看着林冲匆匆离开的背影,曾云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重新端起酒碗和阮氏兄弟说“来,干,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小七,唱首歌来听。”阮小七听完这首听完这句话,毫不推脱,也毫不犹豫直接跳到桌子上端端起酒罐子咕噜咕噜往下灌,喝完了半罐子酒才开腔道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怕~朝廷~不怕官
水泊撒下~~天罗网
乌龟~王八~罩里边
爷爷生在~天地间
不求~富贵~不做官
梁山泊里~过一世
好吃~好喝~赛神仙”
众人纷纷跟着高喝着唱起来,气氛一下子格外的热烈。
曾云风仰靠在旁边的凳子上,翘着脚,饮下一碗酒,抓起一块肘子狠狠地啃着,啃着肉肘子,喝着酒,一边喝酒一边狂笑,一边欣赏着阮小七的歌声,一边打着拍子,
阮小七他的歌声中透着无比的豪迈与自由,这个二十郎当岁的汉子,无儿无女也无妻,可是却活得无比的轻松自在,仿佛徜徉在这个天地之间,任何人都不能拘束住他。
过了没有半刻钟,林冲兴冲冲的去,灰头丧气的回来了,手里提了一把刀,看到曾云风的一瞬间,立刻就把刀扔在了地上,端起桌上的酒碗,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
曾云风啃着肘子,满手满嘴都是油,笑着说道“怎么样?我说了,你进不去吧。”
林中嘴里有些发苦,喝了一碗酒,又一碗,喝了第四碗才说道“宋公明为何如此啊?我想不通!”林中一锤桌子怒吼道。
“你想不通,看来你是对这招安还抱着期望吧,想不通?”
“哎呀。哥哥为何如此说?林冲从未有如此想法好,既然你没有这个想法,那你就把杀高俅抛之脑后,现在并不是杀高俅的最好时机。”
“什么时候是上高铁的最好时机。”
“如今你也知道,这梁山之上与高俅有深仇大恨的不止你一个,我也是,他也是,好多人都是。””
“这个时候,宋江把高俅放在梁山上就像是一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掉!”
“我还是不能相信宋公明哥哥是这样一个人。”
曾云风摇摇头发现,有的时候林冲钻到牛角尖里去了,根本拽不回来。
“那你看着吧,这几日如果所料不错,宋江必定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位高俅高太尉,让他安安全全的回到东京去才是真的。”
“不行,我忍不了,”林冲喝完了酒,把酒坛子砰一下子摔在地上说道。
“这杀妻之仇,以杀叔之仇,我们先让高俅还一点点,回头再跟他继续玩,你看可以吗?”
林冲立马站起来说道“你说,还有其他的办法吗?能怎么让他还一点儿。”
“这太简单了......跟我来!”曾云风说着,砰地放下酒碗,领着林冲就往里面走。
不久来到山寨,一道高大的寨门阻住了去路,寨门上的士兵说道“统领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寨子,违者格杀勿论。”
“你开不开门~!”曾云风借着酒兴怒吼道。
“小人有令,不能开门!”士兵吞了下口水,却依然道。
曾云风眼神一眯,砰的一脚揣在了大门上,大门轰的一声整扇倒下,里面的人,围上来一群,曾云风拉着林冲赤手空拳往前走,众人围着他们两人,却没有人敢上去招惹他们,这两人是梁山赫赫有名的煞神。
“怎么,我都进来,你们还要拦着吗,该干嘛,干嘛去,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众人这才散开去。
进了忠义堂曾云风就问道“高俅呢!”
“高俅已被宋公明哥哥送下山去!”吴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说道。
林冲一听就说“不好!”说完赶紧跑到马厩,骑着马就追,曾云风也这紧接追林冲。
可是到了码头林冲才发现那小船已经行的越来越远,早已渐渐看不到踪影了,林冲卡卡的咬着牙,紧握双拳,接着捂着胸口,噗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接着林冲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正在码头送行的宋江看到这一幕,顿时就蒙了。
曾云风赶紧把林冲抱在怀里,他没想到这孩子气性这么大。
“快去请安道全!”宋江凑上前来大吼道。
“你给我滚!”曾云风骂完,在林冲的身上接连连点了几下,直接抱着林冲往山上走,接着看见了李应厉声喝道了一句“去把那个高俅给我截下来,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宋江一听,陡然寒毛乍起。
“这梁山之上,谁要是拦着,就给我杀了!”曾云风说完不理旁人,直接抱着林冲进了院落,这时安道全也来了,将手搭在林冲的脉搏上直摇头。
“拦住他,拦住李应!”在外面宋江焦急对着孔亮叫道,孔亮赶忙去追。
李应并没有跑的太远,而是走到空旷处,向天空发射了一枚响彻天宇的响箭,砰的一声,响箭打到天空上,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在天空中炸开。
“柴进,你要做什么?”宋江走进来对着曾云风怒道。
曾云风没有理他,拿着刚刚已经洗好的毛巾给林冲擦了擦已经吐血了嘴角,他的笑容诡异且淡然“我想做什么?”
曾云风给林冲擦完之后,让宋万照顾林冲,自己则直接拽着宋江的衣领来到了忠义堂,这时的忠义堂已经围满了梁山的兄弟和头领。
“我想做什么,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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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五章 血溅水庭前
两个大佬在山上干仗,而且是刚刚剿灭了朝廷的官军,水军的主力就在梁山周边,现在这种事情大家都很焦急。
“今天我也不怕告诉大家,我就把话摊开了说,高俅,这个人我杀定了,无非是早一天还是晚一天,我之所以把这个人交给宋头领,就是想看一看这位寨主到底想怎么处理这位高俅高太尉!”曾云风寒声道。
“可是我没想到,这位宋哥哥,处事公道的令人发指啊,他居然把高俅放了!”
“宋公明,你知不知道高俅与林冲兄弟有杀妻之仇啊!”曾云风质问道。
宋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耐住,却没有说话。
曾云风又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高俅指使他侄子杀了叔叔,与我有灭家之仇。”
“我把高俅交给你处理,是尊重你是债主,你好吃好喝的把他养着,我没意见,你暂时不想让我杀他们我也没意见,可是你居然把他放了,你居然私自把他放了,哈!哈!哈!”曾云风说着说着都气笑了。
“柴进,兄弟,你听我解释。”
曾云风抬手就止住了宋江的话“我不想听你解释,这梁上之上,很多事情我都能容忍,但唯独一件事,不能容忍,那就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交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我们就做一个简单的选择,愿意留下来,在梁山继续占山为王,不愿意招安的,就站在我的左手边!”
“若是愿意给朝廷招安的,就站在右手边,这选择很简单,都是犹豫不决的可以不需要参加这中间的选择,也不用站出来。”
宋江脑袋一阵眩晕“柴进,你这是要干什么?”
曾云风看着吴用,又瞅了一眼宋江,再瞅瞅忠义厅的头领说道“干什么?很简单,就是要分家!”
曾云风分家两个字,说得满堂的兄弟都听到了。
众人顿时像一群闹嗡嗡的蜜蜂嗡嗡地叫了起来。
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刘唐等人毫不犹豫地站了曾云风这边。
而其中向张顺孔明孔亮乃至于时迁杨雄等人很明确地站到了宋江的这一边,剩下的人显得很犹豫,接着无数的朝廷投过来的将领都占了宋江的一边。
武松,鲁智深以及其他几人有些犹豫,哪里也没有站,这几人大多数人是二龙山桃花山来的。
曾云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少数服从多数,既然大多数人都是支持你宋江的,那么我也就不必在梁山这里留着。”
“哪里走!”这时秦明突然掏出了刀,拦在了厅前。
曾云风眼神咪了咪,看着眼前秦明“怎么,就凭你也要拦我吗?”
曾云风用手轻轻的一弹了秦明的刀,秦明的刀直接断了,刀头掉在了地上,当啷作响。
“果然是已入化境!李逵的事情果然是他故意为之!”卢俊义眯了眯眼喃喃道。
曾云风慑人的眼神看了众人一眼道“还有谁?”众人皆沉默不语。
曾云风带头先走了出去,紧接着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加上刘唐等几人走了出去,紧接着又从人群中站出了几人跟着曾云风走了出去,这一下子曾云风就带走了梁山接近20多位头领。
后面一众人簇拥着宋江追着曾云风走到码头的时候,林冲已经在码头的船上了,身上盖着被子,眼神紧闭,眉头微皱,而他的旁边跪着高俅和心腹李虞侯。
此时,宋江等人紧随着曾云风也来到了码头,在这个接近漆黑的夜里,满天的星空之下,这个码头上确是灯火通明。
“柴进兄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我们兄弟聚义梁山,是为共保大宋江山社稷啊,招安之事,更是忠义之举,关乎我兄弟前程所在呀,还请柴兄弟放了高太尉!”曾云风仓啷一声抽出刀。
宋江赶忙上前道“柴兄弟不可鲁莽,不可鲁莽!”
曾云风冷哼一声“宋江,你的忠只限于你,没有我。”
“我柴进乃先朝皇室后裔,江山为赵氏所夺了,对于赵氏皇朝,我没有忠字可言。”
“我来梁上,只为一个字,那就是义。”
曾云风抽出了旁边一人手中的刀架在高俅的脖子上,高俅的腿抖个不停咽着吐沫看着脖子上的刀用手捏着刀口稍稍推离自己的脖子道“柴头领,你不要冲动,你有丹书铁券,上梁山落草不是大罪,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去跟皇上求情,我去请罪!”
“你闭嘴!”曾云风冷冷看了一眼高俅,高俅像是被掐住了喉咙顿时没了声音。
“宋公明,你不必再劝,为了一个奸佞,我们众兄弟反目,我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既然你宋公明为了他,可以让我等兄弟报不了大仇了,你我无法共事!”
“可也念你当初在高唐州救了我,我就放他一马,可是你我恩义两断。”说着撕拉一声,曾云风扯下了自己的前袍,宋江听完像是松了一口气。
“可我今天也答应林冲给他要一点利息回来,这话也不能说了不算。”说着曾云风的刀挽了一个刀话顺势一拽,一道鲜红的肉坨坨的东西从高俅的身上掉了下来。
高俅捂着自己的左耳朵,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他赤红的眼睛恨恨的盯在地上不敢抬头,而他的一声惨叫,响彻天际,旁边的李虞侯尿都出来了,顿时腥臊一片,旁边的阮小七踹了他一脚。
“我今天就切他一只左耳,算是支付一点利钱!”
“高俅,如果你再落到我的手里,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说着曾云风将高俅一推,直接从船上落在了码头上,摔的砰的一声。
“宋江,高俅就给你了。”
“但是这个人。”曾云风拿着刀指着李虞侯说道。
“宣诏之时,就说要杀了他,我柴进说一不二,说杀他就杀他”曾云风看了一眼李虞侯旁边的阮小二,他举起了斩马刀,只听噗的一声,李虞侯的头飞到了半丈之外,鲜血洒满了船头。
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船头落在了梁山水泊里。
曾云风一拱手一圈,对着众位梁山的头领道“如果哪一天,众位兄弟在这边过不下去了,仍然可以来找我,柴进,告辞了!”
众多的将士除了几位头领大多数跟着曾云风离开了梁山泊水寨,不过今日一场大战下来,剩的人并不多总共加起来也不到1000人。
“起帆!”阮小七高声道。
宋江听完闭上了眼睛,看着满天的星空,他陡然觉得天旋地转,吴用直接在他身后扶住了她。
第二天一早,宋江悠悠转醒,问旁边的吴用道“柴大官人,回来了吗?”
吴用摇了摇头,宋江闭上了眼睛,唉叹一口气。
吴用端来药碗说道“这柴大官人离开梁山也是一件好事情,他性格古怪,难以收服,我们诸般手段都用过了,但是他是软硬不吃啊。”
“他走以后,这招安大事基本上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宋江叹了一口气“我是真没想到这个柴大官人做事做的这么绝,我也没想到咱放走高太尉,居然会触动他的逆鳞。”
“高太尉呢!”
“哥哥你躺了三天,高太尉已经在一日前让我送走了!”
“这就好,这就好!”宋江抚着自己的胸口道。
“哥哥,我怕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柴进此人割了高太尉的左耳,高俅这厮定然是怀恨在心,再高俅在东京实属于市井泼皮,定是忘恩负义之辈,指望高俅能履行他的诺言,实属奢望。”
宋江躺在病床的床榻上,靠在枕头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如今看来,只有让燕小乙去东京再走一趟,此时此刻,枕头风总比什么风都没有要好。”
宋江靠在塌上道“”如今之势,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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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六章 三皇岛定策
另一面,三皇岛上,曾云风、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刘唐等头领围着林冲,曾云风坐在榻前看着微微转醒的林冲笑了笑道“总算是挺过来了,你若是这心头一口郁气不能了结,今日估计是难过鬼门关。”
“哥哥,高俅呢!”这时的林冲脸色苍白,嘴角发干,曾云风端了一碗汤药上来说道“先把这碗参汤喝了。”
曾云风招了招手杜迁将一个锦盒拿了过来,曾云风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肉坨坨的耳朵,他递给林冲说道“哥哥我说给你取一些利息,就取一些利息。”
林冲看着这盒子里的耳朵,有些不解。
旁边的阮小二道“哥哥已经为你娶了高俅的一只耳朵。”另外旁边的阮小七端上了一个锦盒,里面打开是一个硝制好的人头“李虞侯的人头,哥哥也为你取来了,算作伴手礼了!”
曾云风拍了拍林冲的手说道“兄弟,杀高球,不急于一时,如今梁山正处于生死存亡的阶段,这其中有些人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是朝廷的招安派,而我们是彻彻底底的造反派。”
林冲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哥哥说的不错,当日我去要杀高俅那厮就是呼延灼把我拖了出来,劝我不要跟宋江冲突,如今想起来,历历在目。”
曾云风将参汤又递道了林冲的面前。
林冲心中像是出了一口恶气,脸颊脸色红润了好多,端起碗来咕咚一口将人参汤全部喝完,脸色更加红润起来。
曾云风看着很是欣慰,这才说道“双鞭呼延灼,镇三山黄信,乃至于双枪将董宁,他们等人就是将门世家,林冲,你其实心里想的也是去招安吧。”
林冲叹了一口气道“高俅,一日不死,这朝中哪有我立足之地啊,我倒是想回到东京城,可是我妻儿老小皆已不再,早已家破人亡。”林冲说着情绪又有些低落起来。
这时候,李应走了进来对着屋子里的众人说道“哥哥,有传书!”
曾云风回头看了一眼李颖说道“怎么东京城有来信了?”
“哥哥果然所料不错,宋江一派燕青燕小雨去了东京城。”
曾云风摇摇头,这燕小乙终究要石榴裙下走一遭啊,旁边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的人一脸的疑惑。
曾云风这个时候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捏了捏手上的扳指说到“御香楼那是皇帝老儿的烟花流连之地,也是沟通梁山和朝廷之间的桥梁,燕小乙与李师师畅谈音律颇有一些知己情分,若是燕小乙前去求她,李师师说不得会说的这皇帝老儿容情。”
这时,阮小七跳出来说道“哥哥,是不是说是梁山这招安有望啊?”
曾云风又摇了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呢,这朝中,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宋廷乃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即使有些事情皇帝说了,可有些事情也算不得数,即使你我等真的招安得逞,那也不过是被人呼来喝去。”
“还是晁盖哥哥说得好,像我等人哪是能受得了束缚的,不如在这山林之间做个山大王,反倒是过得快活些。”赤发鬼刘唐在一旁说道。
可在坐得多位头领听得曾云风如此说,心中有些不自然。
对于招安,其实他们是有一些想法得,毕竟这其中的很多人根本没有当过官儿,像当官儿这种事情,每个人都有些想法。
“现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练好武艺,有我们大展拳脚之日,这天下大变就在当时。”
“哥哥是说.....”阮小五站起来问道。
曾云风指着他说道“等你的功夫能够顶过我两个回合,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像你这样的,如果我真带你去辽东之地,甚至跟那些女真人对上,估计你会屁滚尿流。”
“哥哥,端的是把人看轻了!”阮小七心中很不快,被柴进这样说,他面子上有些难看。
曾云风看了一圈儿众位头领眼中的炽热,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们看一下未来的蓝图,如果说得好听一点是这样说,难听一点儿,就是要给他们画一画大饼。
“李应去把我书房中的那张图拿来。”
过了不久,李应将一张图拿到了20多人所在的房中,两个头领杜迁宋万展开了这张图横一丈,竖半丈,这个图标注详细的令人发指。
曾云风指着指辽东道“前一段时间我们攻打过曾头市,你们知不知道曾头市这曾家人究竟是哪里人呢。”
众人摇了摇头,曾云风点了点曾头市的位置,说道“这曾头市乃是女真人在我汉地建立了一个情报点,当时宋江下令鸡犬不留,我并没有提出反对,因为这些人也是女真人的奸细,由此可见,女真人已经把触手伸到我汉家土地上来了。”曾云风说着,又指了指辽东地区。
“这女真的首领完颜阿骨打也是一代枭雄,如有一日,我要与他一争长短。”
“这天下从来都是由北向南打,这样简单易行,北地的草原民族年年战火,到如今,已经是朝廷积弱,却要岁供求和,称兄纳贡,这才能保得一方平安,若是不能整个北地蛮夷的游牧民族尽皆打败,这宋庭江山汉民将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唐朝末年藩镇割据武将,祸乱朝纲,天下四分五裂,这才有五代十国,最终才由我前周柴荣先祖定鼎江山,开启一统中原的大业。”
“可是祖先大业未成,中道崩殂,这祖宗的谋划并没有完成。”曾云风又指了指燕云十六州道“这宋廷历经两百余年却未能收回燕云16州,可是收不回燕云16州就锁不死辽东走廊,到时兵马长驱直入,翻过阴山燕山,这平原之地毫无遮挡,又怎能拦得住这铁骑南下。”曾云风说着手一挥手从燕山之地直接划到黄河。
“若时铁骑南下,这汉家土地又要变成一片焦土,五胡乱华,又将重演,宋廷利剑悬于顶,却却仍然是歌舞升平,毫无危机意识,只有降服那最强大的,才能威服天下,我先祖立国之初,便北出攻打辽国,而不是首先攻击南唐,这其中的缘由便是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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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七章 汴梁御香楼
“国家和国家之间也同也如此,只有施以全力制服那最强大的,然后以雷霆之威扫灭那小的,这中间的国家才能任由我华夏予取求。”
“只有到了那时,我们想行王道便行王道,相要霸道便行霸道,可是如今这宋廷没有其他路可以选,唯独称臣纳贡这才能换得太平了,这燕云之地收不回来,这宋廷永远都直不起腰杆来。”
“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李应第一时间反应了起来。
“不错!”曾云风指着整个版图说道。“若是这宋廷再败于北方蛮夷之手,我必将重出天下,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这时,阮小二阮小七刘唐等人眼中放出光芒,他们这几个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一直不甘于寂寞,否则他们就不会在石碣村打鱼,最后按耐不住前去劫取生辰纲了。
“富贵险中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我们要出人头地,那就不能靠磕头换,我们要堂堂正正拿回我们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柴氏一族,名正而言,可以得到江山,借驱除鞑虏替天行道的大旗,光复江山。”
这个时候,李应眉头紧锁,说道“可是哥哥,如今,你这起事的根基究竟在哪里?”
曾云风在地图上连点了好几个地方,其中一个地方就是梁山。
这个时候,林冲像是开了光了一样,脑袋异常灵光“可是哥哥,如今宋廷大义未失,没有失去天下民心呢,若是造反,如何能够成功?”
曾云风笑着看着林冲,果不其然,这其中林冲的脑子够灵光的。
这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几个人当个猛将绰绰有余,当个帅才那纯粹就是为难他们。
可能阮小二还略微好一点,但是阮小七和阮小五纯粹就是两员悍将,真的要让他们搞一些计谋的事情,完全就是折磨他们。
“林冲,所说不错,我们当前的局势,那便是北摧南洗,以待天时。”
林冲眉头紧皱说道“不知哥哥所说天时是什么!”
曾云风也没有隐藏,直接说到“这天时机有三,其一宋廷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土地矛盾激化,所以才有南方松那河北王庆,河西田虎之流,这些百姓就是受到盘剥,不得已聚众造反,啸聚山林。”
“其二,北方蛮夷日益强大,蒙古女真都在渐渐崛起,尤其是女真近年来越来越发强大,已经和辽国起过很多次冲突,宋廷已经准备联金抗辽。”
“其三宋廷内部腐化严重,投降求和派已经日渐高涨,毫无斗争之心可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宋庭难保江山不失。”
此时的杜迁宋万第一个反应出来,直接跪下说道“愿为哥哥执马坠蹬。”
二阮小七阮小五刘唐等一众头领尽皆跪下,曾云风抬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如今天时未到,我们也不必如此,现在我们需偃旗息鼓,发展壮大,静待天时,这三年之中,我要养精兵三万。”
这时,林冲也撑着病身,扶坐起来,拱手道“哥哥,请吩咐,我们接下来第一件事情要干什么。”曾云风这时笑笑,指着地图上的梁山位置大声道说道“重返旧地!”
众人抬眼看了一看曾云风满脸都是疑惑,唯独旁边的李应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点点头。
这时候的梁山之中,吴用和宋江坐在宋江的房中谈论着“也不知燕青燕小乙此次进东京城办事办的是否顺利,”宋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显得有些焦虑。
“哥哥放心,小乙办事一向稳妥,再说,这李姑娘在御香楼与我们上一次交谈甚是投缘。同时,她与小乙别有一番情分,想必这一次的事情不会太难,而且我们也放了着高俅饶了他一命,高俅也必定不会阻拦我们招安,另外哥哥也已经去书前往宿太尉府中,请他从中斡旋招安之事,这件事情问题并不大。”吴用道。
东京城汴梁燕小乙看着面前高耸的御香楼,有些犹豫,看到这御香楼的这一刻,他想起了柴进柴大官人跟他说的话。
“这诏书还不如你做一回花下君子来的快!”柴进的话在他的耳边,而柴进嘲讽的话语在他的耳边盘旋。
燕小乙摇了摇头,这个地方他不想来,皇帝老儿的女人哪是那么简单的,可是他摸了摸自己怀里的一封信,又摸了摸自己腰上的那个竹箫,心中定了定,走进一御香楼。
燕青进得楼递上了宋江的那一封信,等待了半个时辰,却没有得到接见,燕青在这房中走来走去,心中焦急不已,突然得到房中的刘妈妈来报。
“这位小哥,姑娘有恙在身,不便见客,这礼物你还是带回去吧!”说着把锦盒内的内衣和珍珠送了回来,满脸的嫌弃和排斥。
燕青眉头皱了皱,这事情是梁山的哥哥宋江交给自己的任务,关系到整个梁山众兄弟的招安之事,燕青此时感到犹如泰山压在背上,喘不过气来。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抽出了自己腰上的那竹箫递上去说道“刘妈妈,再帮我去问一下。”说着将竹箫递了上去,顺手给了她一包银子,刘妈妈看着竹箫有些疑惑,但是看着面前,这位俊秀的小哥以及银子的面上又不忍拒绝,随即说道“好吧,小哥,你再等一等,我再去问问姑娘。”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刘妈妈再次前来,对燕青说道“姑娘有请!”
这次刘妈妈的脸色十分和气,燕青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让他见到李师师,他就有功夫有能力数说服李师师,但是如果他见不到李师师,那他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燕青随着刘妈妈来到了房中,正看到李师师正在铜镜前梳妆,里面的人儿妖娆且带着抚媚。又透着丝丝的文静,真的是一个美丽端庄美人儿。
燕青拱了拱手说道:“小弟有礼了!”
李师师深深地起身,宛若一片惊鸿,随即有些埋怨说道“元夜闹东京,惊了圣驾,这次又来做什么!”可是她的话语带着娇嗔,听得燕青一阵的耳红,仿佛再说燕青是薄幸郎君,久久不来看她。
燕青在后面接着说道“我们太过鲁莽,差点害得姐姐丢了性命。”
李师师佯怒,但是脸色却是微微一皱,显得格外动人,说道“怎么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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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八章 美人之青睐
燕青有些歉意的拱手说道“姐姐,见谅,我这一番就是来给姐姐赔礼的。”
李诗诗听了这话,脸色陡然变化,显得格外的愉悦,手一伸洁白如玉的手臂上面有一个羊脂玉色的手镯,映衬着她的手臂格外的细嫩洁白,李师师指着座位和颜悦色说道“坐吧!”
燕青又拱手一礼,然后施施然坐下,这时刘妈妈端上了果盘以及一些果子点心。施了施礼节关门地退了出去。
李师师拿起桌子上的那个支竹箫说道“你们元夜闹东京,却为何又将我的竹箫偷走?”
燕青有些尴尬,但是仍然从李师师手中拿过了竹箫说道“这竹箫,我甚是喜爱,本想要问姐姐来借,可是当时没来得及,现在奉还给姐姐。”
李师师宛然一笑“你的心思恐怕不止在还箫上吧,除了赔礼还箫,好像还有什么别地差遣吧!”李师师的一笑,笑的燕青颇有些心动,燕青赶忙低下头。
燕青有些尴尬的说道“还是那一桩事情,求姐姐相助,有一个事情还请姐姐向圣上转达,我们兄弟替天行道,保国安民之心,若能促成朝廷招安,姐姐你便是我梁山泊数万兄弟的大恩人呐!”
李师师拂了拂袖子,站起来说道“我一个烟花女子怎敢受此重托,再说就算我和皇上亲近,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想办什么事情就能办成的。”
李师师说着走着,离一个燕青更远的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燕青焦急的上前说道“姐姐,上次可是答应我了。”
李师师用袖子掩了掩自己的嘴,笑着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说着李诗诗又重新站起来,走到了燕青的旁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倒了一杯酒,亲手递给了燕青说道“请!”
燕青有些犹豫,但是仍然站起来拱手说道“小弟一个负罪之人,怎敢让姐姐这般相待。”
李师师笑着说“说实话,我对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我还是很敬仰的。”她说着,又将酒杯往前递了递。
燕青再次拒绝道“小弟不会饮酒!”
李师师将杯子放下,脸色有些尴尬难看说道“这话也得看人呐,你们江湖中人都是江湖豪士,在我面前说不会饮酒,恐怕是不愿意和我这烟花女子一起饮酒吧!”
燕青再次有些惶恐的说道“不是,只是小乙,只是小乙,真的不会饮酒。”
李师师再次端起酒杯递到了燕青的面前说道“若是,我定要让你饮这杯酒呢。”
燕青定了定神说道“若是姐姐非要如此,那小弟也只有从命了。”
李师师听完燕青的这番话,脸色突然好了起来,由阴转晴,笑靥如花,接着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燕清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她也跟着一饮而尽。
燕青喝完酒,突然不再说自己不会饮酒,反而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说道“姐姐,我也借花献佛,敬姐姐一位。”
“姐姐请!”燕青说完端起酒杯敬了李师师一下,两人碰了一下,再次将酒喝干,李师师脸色笑得越发的浓郁,脸上更是起了两坨格外动人的腮红。
两人酒过三巡,燕青再说“元宵夜之后,朝廷曾经派陈太尉到梁山招安,因其言词欺人太甚,被我们兄弟扯了诏书,最后高太尉率大军来梁山征讨,被我们兄弟打败,人马折其大半。高太尉也被抓上梁山。”燕青说的义愤填膺。
“本该取他人头,因为宋江哥哥不想和朝廷结怨,便放了他一条生路,他曾发下大誓,说回东京后,必奏过天子,来梁山招安,可是我家宋江哥哥知道他是转面忘恩之人,不放心呐!”
“所以派遣小弟前来求姐姐”李师师看着燕青侃侃而谈,看着燕青说的那些江湖中的事情,燕青的脸上散发着无比诱人的光芒,他的神色也格外的动人,可李师师她却把刚才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反而用手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燕青俊俏硬朗坚毅的脸庞道“哥哥愿听曲子吗!”
燕青愣了一下,感情自己刚才说了一大堆,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却也只能回到“若是能听到姐姐的曲子,是小弟的福分。”
“那好,你来扶琴。”李师师高兴地伸出来皓腕指着琴道。
燕青看了一眼琴说“小弟只是粗通音律,哪敢在姐的面前卖弄。”
李师师用自己羊脂玉般皓腕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燕青有些妩媚的说道“如果我一定让你抚琴呢。”
燕青尴尬的笑了一下“那就让姐姐见笑了!”李师师听完脸色格外的灿烂,燕青却像是要上战场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个琴旁。
摸了摸这琴的琴弦,他感觉此刻对这些东西熟悉的不得了,虽然他已经离了大名府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这些东西对他来讲也是格外的熟稔,燕青轻轻地一拨琴弦,动人的琴音便在御香楼中徘徊。
李师师看着专注的燕青,不自觉的跟着琴音着唱起了曲子。
燕青弹着弹着听着李师师唱曲的曲子,觉得此人和自己琴瑟和鸣格外的匹配,抬头看了一眼李师师,李师师的眼睛和燕青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相互凝视,御香楼的空气瞬间宁静。
三黄岛曾云风看着梁山的地图,李应前来禀报“哥哥,你觉得燕青能够促成梁山招安之事吗?”曾云风在地图上比划着画着什么接着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知道,主要看燕青和李师师究竟能不能有情,毕竟这事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皇帝陈述招安之事,虽是李师师可以办得到,但是终究会在皇帝的心中留下一根刺。”
“不管李师师是不是和皇帝老儿有什么私情,但终究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那就是皇帝对李师师并不好。”
李应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位柴大官人妻妾一个都没有,为什么对这感情之事格外的了解?
曾云风没有回答他,却在心里腹诽,难道我要跟你讲原先我的小妾妻子这些乱七八糟的还要厉害,个个都是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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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九章 宋江的夙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宋江不接受朝廷的招安,长期占据了梁山,我们的这下一步行动久久无法落地,这个你想多了。”
“我们换位思考一下,若是高俅攻打梁山未能成功,这短时间内又攻不下梁山,对于睚眦必报的高俅来说,将梁山众人一网打尽的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李应思考了一下说道“难道是?”
“不错,现在梁山在暗处,高俅在明处,这梁山之所以地势好,那是因为梁山有山,而且山在水旁,高俅根本咬不动,若是将这梁山众人调集在东京城或者其他地方围而歼之,岂不简单。”
“哥哥是说,这次招安之事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李应有些惊慌,梁山中他还是有很多熟人的,颇觉可惜和烦躁。
曾云风没有理李应的反应,接着拿着铅笔人图上勾勾画画完接着道“这件事情我早不就跟你分析过了吗?这朝廷中人哪有一个简单的。”
“再说,这朝廷现在焦头烂额的事情多了,又不止梁山一个地方,我们梁山好歹也只是在山东一地聚众聚义打家劫舍,偶尔攻州破府也不曾强占,但是你看看方腊,再看看田虎王庆等人是何等模样。”
“哥哥的意思说,朝廷是要驱虎吞狼。”李应一惊。
“不错,这梁山就是下山的猛虎,要去斗那恶龙啊!”
“对于朝中大员而言,这梁山就是跟刺猬一样无处下嘴,而且久攻不下,牵扯朝廷军力,不如招安来得实在,而且这一次力主攻打梁山的可不止高球一个人呐,你前次的情报也说了蔡京调了十方节度供高球差遣,但是这十方节度使基本没有派上大用场,这场征伐可不仅仅是高俅的过错,这一次进攻梁山失败,蔡京定然也在皇帝老儿面前失了脸面。”
曾云风冷哼一声说道“这高俅那是蔡京推荐进攻梁山的大元帅,这一次被梁山捉到了山上,这蔡京脸面上竟然是难看之极,这高俅听说回到东京府之后,闭门谢客称病不出,现在最好的方法也就是将这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这招安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最好方法,否则,这一个像鱼刺一样的梁山哽在山东,朝中哪一个人都咽不下去。”
“现金可不仅仅是高俅一个人做得了的,定然是蔡京也在后面做了推手。”
李应有些疑惑的对着曾云风道“哥哥如何对着宋廷朝廷的局势如此了解。”
曾云风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是他心里却想说的是,我原先在宋朝朝廷之中已经混过几十年,这些事情还搞不清楚,还混个屁呀。
曾云风更没有说的是在朝廷之中这皇帝宋徽宗赵佶屁事不管,朝中大臣蔡京等人把持朝政几十年,还不是他们说什么皇帝信什么。
皇帝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地位和权威,其他的事情他懒得管,而且这个皇帝也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什么收回燕云16州什么的,对他来讲纯粹就是屁话,如果能收回当然更好,如果收不回,他就过安安乐乐的皇帝生活岂不快哉。
宋徽宗登基至今,也没见他进行过什么大的改革,他明明知道朝廷之中已经腐化,衰败若斯,但是他却没有一丁点动作,反而扶持蔡京高俅等人把持朝政,这想想,也知道宋徽宗在干些什么。
曾云风和李应正聊着,突然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人在外面一拱手道“哥哥,梁山有信来。”
杜迁走了进来,手中递过一封小小的书信,曾云风打开一看,笑道“果然是朝廷已经招安了。这诏书已经在路上了,而且这宋江在梁山之中还写了一首打油诗,你也看看。”
曾云风说着,把这小小的书信递给了李应,李应将书信拿起来一看,这个书信上分明写着几狗屁不通的几句,写的是“蓼花芦叶装点成今日山青水碧,一腔忠烈撼天地终得金鸡消息。”
李应对着曾云风道“果然如哥哥所料,这朝廷之人早已经定下招安之策。”
“可是这一次,没有我在中中间阻挠的招安,定然是顺利无比呀。”
另一面梁山之中,宋江等人接到朝廷的招安信息,大喜过望,不到三五日朝廷旨意来到梁山。不过,这一次来的是朝廷的殿前太尉宿太尉宿景。
朝廷的殿前太尉宿太尉比上一次前来的殿前太尉陈东山带来的东西可多的太多了,不仅有红锦缎金牌银牌赐予梁山的众多头领,还带来了一车又一车的御酒,所带来的封赏比上一次更加的隆重,而且宿太尉这次还带来了很多的册封礼节的官员,整个场面不可谓不隆重。
梁山忠义堂内,宋将等一众头领跪在地上,屁股撅得高高的,上面的钦差使臣在上面大声宣读着皇帝的诏书。
“宣诏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行礼乐以便海内,功赏罚以定干戈,求贤若渴,爱民如子,博施众济,欲与天地均同,体到行仁,威使黎民蒙蔽,切念宋江卢俊义等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久矣,报效之志凛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
“朕今特差殿前太尉宿景赍捧诏书亲赴梁山水泊,将宋江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进行赦免,赦书至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降,必当重用,故兹诏徕,想宣悉和,宣和四年三月初九日诏示,宋江上前接旨。”
底下的宋江等一干人的山呼万岁,然后宋江抖了抖袖子,恭恭敬敬地将圣旨接到了自己的手里,而武松坐在廊下跪都不跪。
“圣上降旨招安,遂我梁山心愿,太尉居中斡旋,我等始有今日,皇恩浩荡,宋江等人刻骨铭心。”
这场中没有跪下来的,还是武松鲁智深等人,武松一脸的不屑,鲁智深浑身都没有好脾气,散发着煞气。
宿太尉点了点头,大声道“赐御酒!”
宿太尉首先从青铜大缸舀起了一杯御酒,当众喝下,示意御酒没有毒。
一口青铜的大缸里,御酒被一杯一杯地赐了下去,武松和鲁智深一脸铁青地走到了御酒的青铜缸的面前,武松端着碗,看到这御酒,愣住想了半天,突然将碗丢到了孙二娘的碗上咣当一声摞在一起,接着武松转身直接离开,鲁智深也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宋江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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