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章 再攻曾头市
来时雄赳赳气昂昂,回师一股残兵败将,即使是曾云风带着他们大胜没有输的太惨,但是实际上主将受损大军其实就算是败了。
这完全没什么好说的,路过梁山泊水路,无数梁山泊的水军看见了这一干残兵败将个个垂头丧气,好在他们眼中并不是毫无精神气可言。
曾云风却并不这样看,这些败兵今后一定会成为利器。
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有一直打仗胜不败的,不败的军队也很难经历磨难,有的时候战争打到焦灼的时候,就是拼双方谁的耐力更强,谁更比谁更耗得住。
回到梁山,安道全要给晁盖拔箭,晁盖的箭射中眼睛,箭矢众人不敢给他拔,只是把箭矢给剪断了,但是箭头还留在眼睛里。
这次回到梁山,要让安道全给他拔,可是曾云风知道,早已经没指望了。
晁盖的房外,无数的头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只听里面一声惨叫,晁盖接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众人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好歹只是中了箭矢,并不是被射死。
眼睛被射中的人活下来的也很多,就像三国时候的夏侯惇,眼睛也被射中一箭,不也是活的好好的吗?再说了,土匪头子弄个独眼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里面的晁盖一把按住了宋江的手,气息微弱地说道“贤弟,你是否已经有了归顺朝廷之意。”
宋江嗫嚅一下,却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晁盖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林冲凑到了曾云风的面前,还是想要问些什么,曾云风瞪了他一眼“这个时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提。”
“兄长你......”
“我让你不要多问就不要多问。”
曾云风扭过头去,不想理林冲,林冲有时候也是个直性子。
曾云风真怕他,关键时刻关键时候一嘴说了出去,到时候就麻烦了。
晚上曾云风的房里,林冲又走了进来,他给林冲倒了一碗茶。
这个时候,晁盖正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现在喝酒确实不是个时候。
“你再与我说说你当初为何要一刀攮死王伦?”
林冲心中尴尬却依然将曾经的事情,一句一句的说了出来。
曾云风接着问道“吴用这几日去哪儿了?”
据宋公明哥哥说,他下山去请卢俊义卢员外去了,曾云风嗤笑了一声。
“走吧,我感觉晁天王过不了今夜了。”曾云风拉着林冲又来到了晁天王的屋外,只是晁天王的屋外阮小二阮小七,刘唐包括白胜一众头领纷纷跪在地上祈求上天能够给晁盖一点点机会,甚至为此在门口用香炉焚香。
曾云风心中哑然失笑,这群活土匪天不怕地不怕,不敬这个不敬那个,临到了这时居然来祈求神明,简直是不知所谓
里面的房间里,晁盖对着几人说道“我要走了,只是我实在舍不得我这梁山的兄弟!”
“晁盖哥哥送救宋江上梁山,宋江就与哥哥情同手足,哥哥有话,尽管说来,宋江无不照办。”
晁盖眼泪流了下来道“我有一事相托,我死后就把我葬在梁山,我要与众兄弟地日夜相伴。”
宋江有些犹豫。
“什么,你不答应!”
宋江痛苦的泫然欲泣道“梁山虽大,却葬不下哥哥的英灵。”
“哥哥一生义重如山,以名垂青史,不能让后人视作贼盗草寇。”
晁盖狠狠地咳嗽了两下。
“哥哥赎罪,小弟严重了,可小弟也是为了梁山众兄弟着想啊。”
“小弟想听哥哥一句话,若不受朝廷招安,梁山前途何在呀?”
晁天王闭着眼睛,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宋江一眼。
宋江没有再问晁盖的意见漠然地退出房去,屋外一众梁山头领还跪在地上,等待着晁盖的消息。
过了不久宋江和吴用进到房中,吴用拱手对着晁盖说道“哥哥,梁山不可一日无主,哥哥早做决定啊!”
晁盖不想答话用手指了指。
众人随着晁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是那只毒箭。
宋江将毒箭拿在手中递给晁天王遥晁盖。
“哥哥有何吩咐?”
晁盖使尽他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捏断了毒箭气若游丝“谁若是杀死射箭之人.....就...坐..梁山.......之.........”
晁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陡然咽气,屋外哭声一片,其中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和刘唐等兄弟哭得最是惨烈。
曾云风默然在旁,却不发一言,不做一声哭泣,他连装都不想装。
梁山大祭,三牲在前。
梁山伯泊主晁天王的灵位摆在堂上,底下之人披麻戴孝。
宋江在前哭的是泣不成声。
“哥哥,人之生死难料,哥哥切勿过于伤痛,仍需理会大事,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啊。”智多星吴用在一旁劝导。
“晁天王归天去了,山寨之中岂可一日无主,四海之内皆闻哥哥大名,我等请哥哥为山寨之主,听从哥哥号令。”
“愿尊哥哥为山寨之主,齐听号令。”站出来说话的是秦明,林冲在旁,默然不言,旁边的朝廷降将各个随声附和。
宋江看了一眼周遭的兄弟的冷漠的眼神,摇了摇手“一,天王临死之时,折箭起誓捉住史文恭者便为山寨之主,哥哥尸骨未寒,尔等如何忘了。”
“我宋江又没为哥哥报得仇雪得恨,如何坐得此位。”
“晁天王虽是折箭,而是可今日又未诛杀那人,山寨岂能无主?若哥哥不肯坐,其余都是哥哥的手下,谁人敢当此位?不如权且坐一坐,待日后再做计较啊。”智多星吴用在一旁劝道。
“吴军师所言甚是,请哥哥权临此位。”秦明又在一旁附和。
“既然如此,我就暂居此位,日后凡拿住史文恭者,不拘何人皆可当此位。不是我宋江不肯,是晁天王晁盖哥哥有言在先不可违背啊。”宋江说道。
“别说让哥哥坐这梁山泊之主,就是大宋皇帝也可坐得。”黑旋风李逵在一旁帮腔道。
“这黑厮又在胡说,休要理他,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宋江摆了摆手。
这其中阮小二包括刘唐等人都看向了曾云风,曾云风默然不语。
“哥哥及早临位主张大事!”吴用在一旁又说道,至此,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曾云风也拱了拱手,这次阮小二,阮小五也跟着拱了拱手。
“曾头市杀我兄长,与我梁山不共戴天,兄弟们,听我号令,先荡平曾头市,活捉那史文恭,再为大哥发丧。”
“荡平曾头市!”无数的头领喝道。
这时,朱贵从后面走到前来,对着宋江说道“哥哥,北京卢俊义的事发了,现已被囚入死牢之中,不日将要被行刑处斩呢。”
“哥哥卢员外的祸事是我们梁山引起的,不能见死不救啊,”吴用在一旁说道。
“对,是我们给卢员外惹上了杀身之,如今,卢员外命在旦夕刻不容缓。”宋江沉声道。
“戴宗,石秀。”
“兄弟听从哥哥号令!”
“两人先去北京探访,即刻出发以防不测,其余人马随后便到。”
“得令!”两人一拱手。
宋江这时才举起手,对着灵位说道“宋江一向是以义气为重,哥哥在时也一定会如此做,哥哥英灵不散,等宋江和兄弟们回来再拜哥哥。”
众人从聚义厅退了出来,曾云风的脸阴的却能沉下一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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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一章 血溅大名府
宋江在晁盖的灵位前说的相信大家都听到现金晁盖尸骨未寒,宋江他就要为一个叫做卢俊义的不相干人员先行动作,至于于晁盖的报仇事宜,他还说晁盖能理解,这纯粹是放狗屁。
嘴巴里面说不想权临梁山泊水梁山泊之主的位置,可是如今却是直接发号施令,让石秀与戴宗两人先行救助卢俊义。
宋江这么堂而皇之,急不可耐的做法,在曾云风看来,就是一种道貌岸然。
“哥哥,宋公明哥哥有请,”曾云风嘴角微微一笑“知道了,这就去。”
屋内吴用和宋江坐在了上首,曾云风进去之后,先向宋江拜了一拜,宋江这才开口道“柴兄弟,我有一事想要拜托兄弟先走一趟大名府。”
“哥哥请说。”
“卢员外危在旦夕,所以我以派代宗师秀两位兄弟先行前往大名府营救卢员外,但是我心中仍有担心,希望兄弟也走一趟大名府。”
曾云风一拱手说道“哥哥所说,我已知晓,无非就是打通牢狱关节,保他一条命!”
吴用在一旁扇着扇子道“柴兄弟果然是心思灵巧,一点就通。”
“公民哥哥放心,这一趟我必然保卢员外周全。”
曾云风走后,吴用对着宋江说道“今日灵堂之上,公明哥哥可见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等人的作为了吗?”
宋江抬眼看了一眼吴用说道“军师多心了,柴大官人,此人我十分清楚,懦弱多疑,优柔寡断,不足成事。”
吴用扇着扇扇子道“公明哥哥可看错了,据我了解这一次曾头市若不是柴进力挽狂澜,这五千兵马能回来的有将近有一千人就不错啦。”
宋公明宋江闻言眼神陡然一凝。
曾云风紧赶慢赶到达大名府,有的人说财能通神,在钱财的诱惑之下,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曾云风进的牢狱之后,看见炕上坐着两个人拱手说道“哪位是蔡节级。”
其中一人脸上横肉纵横,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对着曾云风眯了眯眼说道“不知官人如何称呼。”
在下姓柴名进大周皇帝嫡派子孙小旋风柴进便是,两人立马站起对着曾云风说道“拜见柴大官人。”
“客气!”曾云风摆了摆手之施施然直接地坐下。
曾云风抬了抬手,身后一人递上一个包裹,这个包裹落在了桌子上,咚的一声,这包裹沉重异常。
曾云风看着二人笑着指着掀开的包裹说道“我送二人一千两黄金,只求留得卢员外的性命。”
这两人踌躇了一番,却不敢答应。
曾云风拿起其中的一条金子说道“好汉做事,休要踌躇,若是能留得卢员外的姓名,佛眼相看,不忘大德。”两人的眼里贪念展露无遗,可是却是有些犹豫。
“可倘若有半点差错,兵临城下,斩尽杀绝!”
曾云风寒声说完用手轻轻一捏金子,金子顿时分为两半,如同利刃切割一般,曾云风将金子拍在桌子上,金子深深的陷入了桌子之中,这一手让两人噤若寒蝉不敢动作。
待曾云风走后,两人才反应过来,凑着往桌子上一看,深吸一口凉气。
“这梁山之中真是是藏龙卧虎,还好,卢员外还没有出事,否则你我之命就难说了!”其中一人不禁后颈发凉,
其中一人顿时一拍大腿说道“不好,卢员外若是出事,我两人百死难赎。”
“兄长怎么说如此之话,哎呀,你不知道我已经收了卢员外管家李固的五百两金子,说是要让我结果了他呀,刚才你进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这柴进又来。”
“哎呀你,还不赶紧去救卢员外,要是卢员外有事,你我两人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啊。”说着两个人就争相地走出门外,赶紧去救卢员外。
曾云风办完了事,独自一人坐在大名府的酒楼上楼上痛饮,看着大名府灯火通明,烟花满天,果真是鱼龙一夜舞,灿然不夜天。
“哥哥,你为何如此淡定?”
曾云风笑了笑“这大名府漏得像个筛子一样,如果梁山泊连大名府都打不进来,还有必要说是山东梁山天下贼寇第一吗?”对面的扑天雕李应也笑了笑,给曾云风倒了一碗酒说道“哥哥倒是活的轻巧。”
曾云风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我让你在梁山打探消息,不知道宋江在晁盖哥哥下山之后做了哪些事。”
李应放下酒杯沉声说道“果然不出自哥哥所料,宋江下山接了宿太尉,想要朝廷招安,还让宿太尉带了一句话。”
曾云风夹了一筷子盘子里的菜放在嘴里嚼了嚼“这么说,招安的诏书很快就要来了。”
李应有些无奈,但是却回道“应该是吧,宿太尉在朝中颇有声望,如果在皇帝面前一说,对我梁山来讲,招安在即啊。”
此时,曾云风推手一手推开半掩的窗门,看着楼下喊杀声已成一片。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两个板斧大喊“梁山泊好汉来了,要命的都闪开。”
李应笑着用手点了点正在人群之中嘶吼的李逵“这黑厮还是这般鲁莽。”
曾云风摇了摇头,这李逵就如同曾云风当年遇到的四大恶人之一南海鳄神,都是对于人命完全没有概念。
说他们是恶人,绝对不冤枉他们,但是如果说他们是好人,有的时候也有点儿正确。
他们这些人都是拿人命不当回事,杀起人来,也是没有丝毫犹豫,也更不会眨下眼睛。
曾云风端起酒瓶给李应倒上一杯酒,问道“这卢员外在我下山之后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在哥哥与晁天王下山之后,吴用也下山走了一遭,在这大名府中见了卢员外,还在卢员外府中提了一首藏头反诗。”
“这么说,这是吴用有意为之了。”
李应摇了摇头这才说道“如果不是哥哥提醒,我又怎能知晓这其中的关窍啊,我也没有想到这梁山伯请人上梁山,居然使的是这般手段。若是卢俊义也知道他家财万贯一夜之间化为灰飞,确是这吴用用的计谋手段,他该是怎样的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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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二章 阶梯卢俊义
曾云风打断了李应的话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吴用留下的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这首诗也只是一首藏头诗而已。”
“说有也可,也可以说没有,而且这首诗也被卢员外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没有发觉罢了,再说今天晚上你以为举报卢员外的李固能活得了吗?”
“这么一来,吴用的计谋自然是天衣无缝,真正的害了卢员外的人是他的管家李固和他的夫人,与我梁山有何关呢?”
“唯一一点的说不清就是吴用下了梁山想请卢员外上山,最后的结果却被是李固知晓最后让卢员外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可就算是卢员外得知得知也只会感叹一声,时也,命也。”
但是李应狠狠的一跺杯子说道“可是此事我深为不齿。”
曾云风将酒壶里的酒倒干,这才说了一句“你以为我等现在是什么人,贼寇罢了,贼寇还要讲什么礼义廉耻。”
“这梁山之中杀人吃肉者有,拦路抢劫的有,截人财货者有,无所不包,与你我而言,既然已掺入其中又有什么无辜的讲法,说是深以为耻,但是你我不也在其中吗?”
“这世上之人,只会说梁山之人卑鄙无耻,不过想一想我们是一群草寇也就随我们去了。”
李应狠狠地一拍桌子将酒杯震倒,显然是心中不忿难以消除。
梁山上来了一位新的英雄,叫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宋江与卢俊义并肩而行,直到聚义厅。
宋江在晁盖的灵前拜了拜,这才说道“哥哥,英灵在上,小弟为梁山请来了卢员外,因为卢员外上山壮大梁山声望,日后梁山必大兴大盛,万古流芳。”
卢俊义一听着自己都不好意思,赶紧上前扶起宋江,说道“兄长请起,兄长所言,卢某实在不敢担。”
宋江扶着卢俊义的手说道“今日当着众兄弟的面,宋江只有一事相求,请员外万万不要推辞。”
“兄长客气,只要是卢某做得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恳请员外做梁山泊的寨主。”宋江这番话把卢俊义说得愣住了,底下梁山众位头领也是议论纷纷。
“怎么变成这姓卢的坐寨主!”
“这姓卢的是什么人?”
“就是!”
“难道这晁盖哥哥说的话不算数了吗?”
“这就又变了一个寨主了吗!”
“这哪儿跟哪儿吗?就是啊。”
“卢某追随兄长上得梁山,与众多头领一同替天行道,怎可得寨主之位!”卢俊义很识相,他知道自己压不住这些人,这些人没几个人服气自己。
“梁上全伙兄弟全在此处,卢员外切莫推辞,宋江以为这第一把交椅非员外莫属。”宋江又劝道。
“这~”卢俊义。也愣住了。
“哥哥真不直情,昨日肯做,今日又让别人,难道这寨主的鸟座椅是金子的不成,你们只管让来让去,惹恼了我,我就把它砸喽!”黑旋风李逵双手环抱在胸前很是不耐烦,这黑厮的话,一语便道破了宋江的心思。
宋江尴尬无比,脸色赤红,有的时候,曾云风都觉得这李逵就是宋江的小心思,这宋江想的事情,李逵有时候一语就能道破。
这好像是黑旋风李逵这个黑厮就搬了一个小凳子天天就坐在宋江的心里面,宋江想个什么事情?一转眼李逵就知道了。
“这位置是晁盖哥哥让出来的,能随便让吗?”
“就是!”底下的质疑之声更多了。
“铁牛,休得胡言。”黑旋风李逵被宋江骂了一顿,心里很不高兴,拢着袖子蹲在了地上,像是个孩子耍起了性子。
卢俊义很为难接着说道“若是兄长苦苦相让,卢某若要图谋在这梁山之上,怕也是安身不牢啊。”
阮小二看不下去直接说道“晁天王曾经说过,谁若捉住了史文恭,谁便是山寨之主,哥哥也答应过发丧百日之后为晁天王报仇。”
“可是晁天王英灵未散,晁天王的誓箭也还在,哥哥却是三让主位起来,实在是让众兄弟寒心呐!”阮小二撇过头不想看宋江。
这时的刘唐也忍不住了,直接说道“早知道不为晁盖哥哥报仇,还在这里推来推去,不如我等都散伙算了。”
“这位子我看也就算了,谁也别做。”底下的人议论声音越来越发浓重。
“就是,不为晁大哥报仇,我心里都憋着火呢。”黑旋风李逵也在后面跟着帮腔说。
曾云风在一旁看着,在人群之中,他反倒时施施然地依坐在座位上,不发一言。
林冲和李应瞪着他,反倒他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介意。
至少现在他是没有机会做梁山之主的,上去也是讨个没趣儿,不如看看这宋江究竟想干些什么。
今日一瞧,果不其然,是一个局。
宋江拿出了誓箭大声说道“晁天王英灵在上,众所周知,晁天王临死之前折箭为誓,谁捉住史文恭?谁便做山寨之主,哥哥的遗愿,宋江不敢违背。”
“今日誓箭在此,我与卢员外各持一半,兵分两路攻打曾头市,捉住史文恭者,即为山寨之主,此事不要再做争执。”
众人听完,陡然安静了下来,宋江将誓箭中的一半递给了卢俊义。
卢俊义接过誓箭,眼神中皆是不可思议,他也没有想到宋江有如此的大气魄,居然愿意把梁山泊寨主之位让给自己一半。
众人尽皆散去,但是底下的声音却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曾云风的房中李应又来了“今日宋公明哥哥之举,不知哥哥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曾云风冷哼一声,将毛笔摔在了桌子上“这是宋江宋公明想做梁山的寨主,却又想明正而言顺罢了。”
“哥哥,慎言,宋公明哥哥,不至如此。”
曾云风将桌上的纸捏成一团丢在地上,心里烦躁不已“如果说当时当日他面见宿太尉,我还只当是他想向朝廷招安,为山寨上的一些兄弟谋一个出路,如今看来却是为他一己之私罢了。”
“这话怎么说的?”李应很是不解
“你以为他请卢员外上山是为了什么?卢员外家财万贯,名望皆高于他,他请卢员外来梁山,说的好听,是一同聚义,说的难听,就是卢员外给他当垫脚石。”
曾云风喝了一口水,愤愤地坐下说道“这梁山之上谁不知道?报了晁盖哥哥的大仇就能坐这梁山寨主之位,宋公明临时做了个梁山寨主,心中知道众兄弟心中不服,如果他想明正而言顺,唯有有一个方法。”
李应说道“杀了史文恭!”
“不错,就是杀了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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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三章 笑谈梁山泊
“可是你要想想。宋公明一身武艺,在这梁山之中能排几位呀。”
“如果是说杀了史文恭,便能做得梁山寨主之位,这宋江想做这梁山寨主,可以说是毫无机会。”
“他近日在晁天王面前偷换概念,将誓箭分为两半,一半给自己,一半给了卢俊义,这让两人任何一人只要是捉住史文恭,那就变成梁山寨主。”
“可是你要知道,卢员外初上梁山毫无根基,众兄弟怎可能服他,再其次卢员外就算是捉住了史文恭,以他的聪明才智,又岂会不知这件事情的后果!”
“今日宋江让誓箭与他算是一番恩义,来日他捉住史文恭,让史文恭与宋江又是一番恩义,这两个人一来二去。”
“宋公明坦坦荡荡的做了梁山寨主之位,而卢俊义踏踏实实的在梁山安固己身,梁山的众位兄弟也报了大仇?岂不是皆大欢喜。”
“宋江怎敢如此?”
“怎敢如此?”曾云风叹了一口气“这晁盖哥哥死去,宋江一共偷换了三次概念,第一说晁盖哥哥离世说,谁若杀了杀我之人,便可做梁山之主。”
“对,晁天王确实是这么说的。”李应点点头。
曾云风有些好笑地问道“那么杀了晁天王的人究竟是谁?”
“不是史文恭吗?”
曾云风盯着李应看着说道“是史文恭吗?你怎么知道?”
“那箭上不是写着史文恭吗?”
“箭上写着史文恭,难道射箭之人就一定是史文恭吗?有谁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箭上?”
李应听得心中大惊,心中顿时起了大恐怖“兄长,难道是......”
曾云风摇了摇头“慎言!”
“再说第二,这杀的史文恭便可做梁山之主,有能力杀死史文恭的这梁山之上若是挨个数来,莫说双手之数,单手之数总是有的吧,就这一刀一枪的打下来,论资排辈以武力论算,宋公明排在哪里?”
扑天雕,李应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回答曾云风的话。
“我再说第三件事,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若是史文恭重伤兵濒死,被一小卒捉住杀死,这小卒他是不是也可以做梁山之主呢,这其中的蹊跷与机会谁又能说得准?”
李应这时仿佛恍然大悟道“所以兄长说的是....”
“不错,宋公明借卢俊义的伸手生擒史文恭,大家也说不出来什么,接着卢俊义为保自身自然会献上史文恭与宋江在以便于他在梁山立足。”
“宋公明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谋划,这其中没有无吴用的手笔,我是不信的。”
“这环环相扣,扣扣连环,为的就是梁山泊主之位。”
“到时宋公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来名正言顺的梁山寨主之位。”
李应接着曾云风的话说道“到时候,卢俊义擒了史文恭,凭着他河北玉麒麟的名号坐得前几把交椅也是寻常。”
“宋江名正言顺的得了梁山伯主之位。”
“宋江杀了史文恭,绝了史文恭的悠悠之口,报了晁天王的大仇,安了梁山弟兄的心,大位稳固,再借宿太尉之手响应朝廷招安。”
“不错!”曾云风应道,这时将茶水杯狠狠地顿在桌上。
“好算计,好计谋,好心思。”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李应大惊,但是这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正是林冲。
李应看了一眼林冲之后,又看了一眼曾云风,他点了点头,李应才放下心来。
曾云风气愤过后,舒缓了一下情绪,重新将茶杯倒满端到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饮了一口,回味了一下,才吞了下去。
“这宋公明真是好心思啊。”
曾云风不屑地笑道“这梁山之中,我想不可能没人看不出来,至少卢俊义应该看得出来,混江龙李俊也是深得其中真妙的人,至于入云龙公孙胜恐怕早已经看不惯了。”
“至于其他人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敢说,甚至有些都是宋公明一系的人,他们更是会支持宋公明上位,更不可能揭破,唯有阮小二阮小七乃至刘唐等是晁天王嫡系的人,可他们几个人却看不出来。”
“而宋江真正想掩盖的也就是这几人而已。”
“不当人子!”李应一捶桌子说道。
“没想到宋公明哥哥居然是这样的人。”林冲也是不敢置信。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有什么稀奇吗?
“当初我推荐林冲上梁山来,王伦碍于我的情面,接纳了你,你是怎么做的呢?你一刀攮死了王伦。”
“王伦这个人我还是很清楚的,他是心中有些叛逆,可想反却不敢反,平常时候只做一些劫掠商贾的事情,也不敢将梁山做大。”
“而晁盖上山耸恿吴用让你手刃王伦,以你为刀,晁盖登上了梁山寨主之位。”
“今时今日,晁盖死在这件事也是有他一遭因果,想当时当日,攻打曾头市是我与林冲一人为他挡了一箭,可最后晁天王还是中了一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
“今时今日宋江以他为刀,一步一步走上这梁山泊寨主之位,又何曾不像他当日所为一样,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两人听了曾云风的一番话,顿时心里很不痛快,他们心中所想的义气,乃至于替天行道没想到皆是一通狗屁。
“两位兄弟也不必沮丧,宋江为他自己找好了路,我们也为自己找一条路。”
“计将安出!”李应端起茶杯还没有喝,听到曾云风的这句话,放下茶杯,有些心切地问道。
曾云风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塞在嘴里,轻轻咬了咬,咀嚼了几下,满嘴都是香甜味。
“这桂花糕味道不错,都尝尝。”
两人都拿起了盘子里的桂花糕放在嘴里尝了尝。
“哥哥的厨子的手艺真是不错,都赶得上御厨了。”曾云风哈哈笑指着林冲说道“林冲,你在东京殿帅府当了这么多年的禁军教头,你尝过御厨的手艺吗?”
林冲听完,脸上有些红,也有些羞恼。
“嗯,好,哈哈哈哈,”曾云风笑得直不起腰“改日我带你去皇宫尝一尝御厨的美食,这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若是不为天下黎民,或为一身抱负所考虑,把这一生完完整整的活完,那才是大事,至于其他小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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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四章 兵临曾头市
三人这才把晁天王之死与宋江夺得梁山寨主之位的相关事宜丢在了脑后。
反而畅谈起其他的事宜来。
林冲说道“哥哥,你为何不戳破宋江的话?”曾云风摇了摇手道“戳破它与我有何意义?”
“可是晁天王!”
曾云风止住了林冲的话“是觉得我对不起他?晁天王于我有恩在于接纳了我在梁山安身,可晁天王也与我有仇,因为他夺了我的梁山,设计了我王伦兄弟,你是一把刀,我不怪你。”
“我在战阵之上,没有让他立死于刀兵之下,就算是全了我和他之间的恩义。”
“我和他既没有恩,又没有义,何来对不起他之说”
林冲讪讪说不出话来,很是不好意思。
“反倒是宋江,救我有恩,李逵更是将我从井里背了出来。”
“这救命之恩我都没有回报,我又有什么理由非得要去帮晁盖揭开这一个事实呢!”
“那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前去帮晁盖攻打曾头市。”
“那是我心头不忍罢了,我不忍看阮小七,阮小二兄弟三人乃至刘唐甚至于白胜等人落得悲惨收场。”
“当日林冲你也在,你苦苦拦着晁天王,最后是晁天王自己刚愎自用,好高骛远,白白的丧了自己的性命,怪不得你我,所以你我之才也救不了他,又能如何。”
“兄长应该还有一番意思没有说出来罢!”李应在一旁吃着桂花糕,
“说的不错,我想收复阮小二阮小七乃至于刘唐等人,这几人赤胆忠心,他们几人既然今天愿意在灵堂之前公然怒斥宋江,他日若我能收服他们,他们也定不会负我。”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要成事,必得有人帮扶才行,得道者多助,这几人都是心地善良者,也不是好杀戮之人。”
“我要将他们聚于麾下。”
晁天王百日之期已过,梁山大军又重新出动,直奔曾头市。
此时的曾头市的曾老太爷唉声叹气,晁盖已经过了百日,他的三个儿子也已经过了百日,曾老太爷实在是不想和梁山再对上了。
“史文恭啊,你就拿了银子走吧。这曾头市是守不住了,这夜照玉狮子,老夫就买下来还给梁山,你就不要再待在曾头市了。”
“梁山众人我曾头市惹不起呀,上次一战,我已经丧失了三个儿子,这次梁山又起刀兵,我的梁山众人我曾头市惹不起呀,上次一战,我已经丧失了三个儿子,这次凉山又近期刀兵。我的曾头市肯定是死伤惨重啊,我这两个儿子还要留着给我养老送终啊!”曾老太爷扑通一下给史文恭公跪下。
“曾老太爷,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是史文恭不愿意走啊,可如今梁山大军已将这曾头市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你让我史文恭往哪里去呀。”
“史文恭,你一箭射死了梁山伯主晁盖,如今梁山伯晁盖百日之期已过,梁山大军不日就要来讨伐。”
“当日,5000大军就已令我死伤三个儿子,今天来的可不是5000大军呐,一个柴进就已经够我们受的了,如今这卢俊义,呼延灼乃至于宋江等人都来了!”
“如今哪还有我等的活路啊,史文恭,你就可怜可怜我老朽吧,让我们曾头市留一点儿血脉吧!”
“报!”一个传令兵连忙跑了进来,跪在曾老太爷面前说道“老太公,梁山大军已在五里外安营扎寨。”
老太公听完一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完了完了,我曾头市彻底完啦!”老太爷说完也不管史文恭了在地上哭天抹泪儿。
旁边的史文恭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
曾云风在大军之中摇摇晃晃,坐在马上显得很没有精神。
这次出来打曾头市他纯粹就是打酱油。
梁山这么多兵马,这么多头领,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呢。
曾头市这几个兄弟杀的只剩两个,就剩一个厉害的是史文恭。
曾头市加起来还不到五千兵马,上次曾云风打完曾头市现在他们加起来兵马估计都不到2000,梁山大军也是吃饱了撑的,这梁山大军出动一次又吃又喝,不要钱呐。
现在的宋江真是当家也不知柴米油盐贵。
梁山大军在曾头市五里外安营扎寨,李应在自己的营帐里打着算盘看着账簿,看得直皱眉。
曾云风在一旁饮着茶水问道“算好了吗,大概要花多少钱?”
“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又不算账,说是让你管着财务,一天也没见你来几次。”
曾云风摇了摇头“有你和神算子在,我天天来干什么?”
“我看你就是甩手掌柜,当习惯了,老是想偷懒。”
“兄弟怎么这么说?能者多劳嘛!”
这时外面闹哄哄的,曾云风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外头闹哄哄的?”
外面的卫兵说道“头领容禀,是黑旋风李逵回来了,听说是受了伤。”
曾云风一愣,“哦,受了伤,受了什么伤?”
“听说是黑旋风李逵里偷去给宋大王取史文恭的首级,可是却被史文恭一箭射到了腿,现在骂骂咧咧地回来了,宋大王说他违背军令要杀他。”
曾云风听得一愣,这李逵怎么又被射到到腿了?
“兄长,你不去看看吗?”
曾云风摆摆手说道“李逵这黑厮,皮糙肉厚,中一箭没什么大碍。”
不过曾云风说着还是撩起了门帘子走了出去。
“你违背军令,擅自下山,害我等日夜兼程,险些坏了大事,你知罪吗。”宋江怒道。
“哥哥,铁牛都是为了你呀,史文恭那颗人头如果落在他人之手,哥哥的寨主之位!”
“住口!”宋江的脸憋得通红,曾云风在旁边看个正着。
“这黑厮违抗军令,定斩不饶,拉下去,砍了。”
“哥哥当真要砍我!”李逵一双无辜的牛眼让宋江有些心软,奈何话宋江已经说出去了,不好悔改,只好硬挺着。
“哥哥,铁牛一片至诚,别无他意啊!”花荣在一旁劝说。
“哥哥当真要砍我。”
“不是我宋江无情,只是留着你惹是生非,坏我梁上大事。”
旁边的吴用花荣纷纷的劝解,包括秦明都在旁边劝说。
可是宋江脸色尴尬,眼睛一直瞟着曾云风。
曾云风走上前来道“铁牛,你这黑厮又惹祸,害得公明哥哥生气,确实该罚,不过公明哥哥,这黑厮也是为了取史文恭的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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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五章 众兄弟排座
“哥哥,稍加惩戒便是了。”
“大敌当前何故,兄弟相残呢。”
宋江撇过头没有说话,吴用顿时就领略就明白了宋江的用意,赶紧把铁牛这厮拽走。
可是被拉走的铁牛还在兀自喊道“要砍就砍,说话不算,不是好汉。”
曾云风摇了摇头,也就是李逵这厮,要是旁人,宋江早就把他杀了祭旗了。
李逵他的一番话果然说中了宋江的心思,宋江不仅是脸憋得通红,旁边的人看着宋江更是让宋江脸烧的都没法儿见人。
第二日,隆隆的战鼓声又再次在曾头市响起,宋江手里握着令旗,在中军大帐端坐。
梁上尽出精锐,曾头市说不怕是假的,但是史文恭也是硬着头皮阻挡梁山。
宋江一招令旗道“霹雳火秦明打头阵!”秦明风风火火地去了。
场中的秦明和对面的曾氏兄弟打得好不热闹,可是秦明的功夫哪是这俩货能够打得了的,眼看曾氏兄弟实在扛不住了,史文恭上来助阵,还不到五个回合,就一枪把秦明从马上扎了下来。
林冲上去将秦明救下,秦明还兀自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林冲兄弟杀了他。”
曾云风在阵中摇头不已,这个霹雳火秦明就是宋江的急先锋,但是每次打头阵,每次都被抓,他都有些习惯了。
众人一阵厮打,就连花和尚鲁智深和武松都出阵应敌,但是仍然被史文恭骑着夜照玉狮子逃走,曾云风看着夜照玉狮子愣神,这匹马令人惊艳连连,这匹马是护主啊。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它都能腾空而起,直接从花和尚鲁智深和武松的头顶跳过,救了史文恭一命。
“真是一匹好马呀!”林冲走下阵来,笑着对曾云风说道。
“哥哥估计看上了这匹马,这战阵之人有几人不喜欢马,一匹好马日后定能救人一命啊,这马是有福的呀。”
“古有的卢马救主,这夜照玉狮子也不遑多让。”
“今日一战曾头市早已是后继无力,攻破曾头市,就在今日。”听完林冲的话曾云风笑着摇了摇头。
“你以为今日就能攻破曾头市,你想的太简单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曾老太公的降书很快就送到大营了,曾头市早就扛不住了,只不过咱们将他团团围住,史文恭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啊。”
果不其然,很快宋江就升帐击鼓召集众将。
两个战战兢兢的使者跪在帐下,而吴用拿着降书在上面一字一句地念着。
“曾头市主顿首再拜宋公明头领麾下,前者小男无知冒犯虎威,施放冷箭更是罪恶深重,百口莫辞,然自原非本意,彼时将宝马奉还,另加金帛,犒老三军,免致两伤!”
宋江一把抓住降,。三把两把把降书撕的稀碎,然后一把扔在地上。
“宋大王息怒......宋大王息怒!”
“杀我兄长,如何能罢休?”
“曾长官一心求和,别无他意,大王有何要求?尽管吩咐,小人一定带传。”
“告诉你家主人,除非他把史文恭的送与我!”
曾云风在底下。想笑,却又不敢笑,宋三郎的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真正心里想说的,他只要史文恭到了他手里了,把他一杀,宋江就万事大吉。
到了夜晚,曾头市四面含沙四起,曾云风从营帐之中爬了起来,听到外面的喊杀声摇了摇头,又倒头睡下。
早上天还没亮,李应就跑进了曾云风的营帐拉着曾云风说道“哥哥,快起来,快起来,史文恭已经抓到了。”
曾云风睡得真是迷迷糊糊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显然是没有睡够。
“你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呀,史文恭被捉也是早晚的事情,无非是死还是活而已,你搅扰我的清梦,真是不当人子啊!”
李应把衣服全部丢在了曾云风的床上,让他赶紧穿衣服“哎呀,哥哥,一会儿史文恭就要被杀了,你还在这儿磨磨唧唧的。”
曾云风眯着眼睛摸着衣服穿,一边穿一边说“你急个什么劲,杀不杀史文恭又不在你我。宋江他想杀就杀,想不杀就不杀,你能拦得住吗?如今局势你又能如何动摇得了宋江的位置呢?他既然想做戏那就让他做好了。”
“做戏!”李应愣了愣神儿。
“哎呀!”曾云风摇了摇头,又倒在了床上,将被子盖在头上说道“我不早就跟你说了吗?这又有何看头?如果所料不错,史文恭必被这卢俊义所捉。”
现在估计正上演一幕兄弟情深,互相谦让的戏码呢。
“你我去看了,又犯恶心,且不能说,何苦来哉!”
“去休,去休,不要扰我清梦。”曾云风说着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李应,向后挥了挥手,李应跺了跺脚,转身出了营帐。
攻打完曾头市过后梁山班师回了水泊,在对晁天王一帆祭拜之后,曾云风就以病重为由躺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了。
“哥哥,你又是怎么啦?”林冲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曾云风的房间里,准备掀开曾云风的被子。曾云风面色苍白看的林冲脸上一惊。
“哥哥,这才几日啊,你怎么如此这般模样了?”
“别说话,我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你不要打搅我,如果这宋公明找你前去,你就说我病重,如果是遇到排座次的事情,你替我决定就行了。”
“这可如何使得呀?”
曾云风摆了摆手说道“没有什么使不得的,这梁山之上哪有什么大小,皆是兄弟,至于是做大还是做小,也就是个位置而已,难道真以为是当皇帝呢?非得分个尊卑贵贱。”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搅扰我的清梦,这个天气夏日炎炎正好眠,你以后早上绝对不要来搅觉啊?就这样,出去,出去,出去。”
林冲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刚走到门口又准备回来,一个木枕头咚的一下砸到门框上,林冲吓了一跳,赶紧从屋里跑了出去。
宋公明为众人重排座次,就此梁山一百零八将就此道到齐,唯独缺了一人,宋江看着中间的一个位置空着,宋江有些纳闷儿,而且心里也不痛快。
“这柴进柴兄弟去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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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六章 坟茔无人问
旁边的李应回答“柴兄弟,重病在身,有好几日没有起了,现在正在房里休养生息呢。”
宋江一愣神“不应该呀,这柴进自从出了高唐州,一直是身体康健,何故如此啊!”
“也罢,也罢,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她,我这作兄长的,连他生病居然都不知道,实在是失职啊。”
李应说道“公明哥哥务需忧虑,柴兄早已告知,这几日千万不要打扰公明哥哥的正事,梁上百废待兴,他也只是小恙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可不能这么说,这样,等一下让神医安道全去看一看,这才能让我放心呐。”宋江顺坡下驴。
宋江的房中,吴用和宋江端坐在两旁。
宋江端起了一碗茶轻轻的喝了一口,没有说话,对面的吴用,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哥哥,柴进兄弟,这些日子不对劲。”
“嗯,有什么不对劲。”宋江眯了眯眼睛。
对于柴进的不寻常,他也有所察觉。
“柴进兄弟一直不让安道全前去医治,而且这梁山排座次的事是梁山泊的大事。”
“这柴进好不晓事,居然也不前来问一问哥哥的意见,就算是他略有小恙,也应该强撑病体前来参加这次大事才对,像他这样目无尊长,连聚义厅的议事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我想这是下面肯定有着难以言明的缘由。”
“不如让安道全去试探一下,如果真的是......”
宋江眯了眯眼睛说道“这件事情你去做,柴大官人毕竟与我等有恩,我也不好做得太过,即使他这次都没来参加我们的聚义厅大会,我仍然给他排了第七个座次。”
“总的来说,我宋江对柴进是不薄的,我也没有任何地方是对不起他的,只有一点可能有点小小偏差,那就是铁牛下山闹得不成样子,导致他的叔叔柴皇城被活活打死在衙堂之上,这件事情跟你我都有些干系。”
“哥哥勿要忧心,这是乃是高廉所为,就算是柴进兄弟想要怪罪,也怪罪不到我等的头上,为首的应该是高俅。”
吴用此时停了一下,又说道“哥哥,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有另一件事不得不防啊。”
“我知哥哥一向有招安之心,但是柴兄弟乃是属于柴荣前周皇室嫡系他的身份可是有些敏感,如果我们有招安的希望,那么把柴兄弟放在一块儿,有可能是一场祸事。”
“我大宋招安的将领比比皆是,可最后得善终的皆是江湖草莽之辈,可若是与皇权有一点点的瓜葛,那即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宋江听得吴用的这番话,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柴进这个人,自己虽然想把他带着一起招安,但是这个人的身份确实要比梁山的其他兄弟要棘手的多。
吴用笑了笑,说道“哥哥不必担忧,我这里有一计。”
“若是真是柴兄弟缠绵病榻,我们也就不必担忧,可是如果不是,那么我们就让他变成真的!”
曾云风的房间里,安道全姗姗来迟,看到曾云风坐起来拿着一卷书缓缓地在看,安道全说道,“哥哥,我来给你把把脉。”
曾云风摆摆手,不用了,没什么病“公明哥哥担心,所以还是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安道全把手搭在曾云风的脉搏上,曾云风眯着眼睛看着安道全道“晁天王之死你应该知道缘由吧。”
安道全听得心中一惊,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曾云风一把按住安道全给他把脉的手,他的手像是一道铁钳,握的安道全生疼,他紧紧地盯着安道全他的眼睛“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
安道全看着曾云风他的身体都开始在发抖。
安道全抖了好一会儿,这才安定下来。
“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懂一些岐黄之书,晁天王之死,你在中间究竟做了多少,如实招来,否则我饶了我饶得了你,阮小二阮小七等一众人等饶不得你。”
安道全被吓过之后,陡然整个身体完全松懈下来,像是卸下了一个大石头。
“既然柴大官人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隐瞒,晁天王原先只是有一些浅薄的毒药而已,只不过后来越发的厉害,这其中有人给他上了新药。”
“吴用,是不是见过你了!”
安道全点了点头。
曾云风松开了安道全的手,端起了茶杯,说道“好,我这里,也如同晁天王那里的是一样,让我三头两日缠绵病榻,其他你可不敢随便说。”
“柴大官人,放心,我的嘴一向很严。”
“好,我这里有两本书,拿去看一看,也许对你会有些裨益。”曾云风说着从一个锦盒里掏出了两本书,递给了安道全,安道全有些犹豫把书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翻了两页之后,眼神放光。
“谢谢,谢谢柴大官人!”安道全一再拱手施礼,然后才缓缓退去。
这时从屏风之后走出来一个人,赫然就是林冲“果然不出哥哥所料,晁天王的死有蹊跷。”
曾云风这个时候靠在了太师椅上,放下书,仰天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身在这世间,一刻也不停的斗争,何必呀。”
曾云风闭着眼睛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显得疲惫不堪。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转眼之间就是除夕,曾云风一直在病怏怏之间来回的摆渡,连宋江都有些习惯了。
晁盖的坟头旁边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刘唐等人跪在晁盖的坟茔之前叩拜,然后烧钱献上供品。
曾云风披着皮裘,一脸苍白来到了晁盖的坟前。
阮小七几人回过头来看着曾云风有些诧异,这梁山之上,在这除夕之夜,居然除了他们还有能记得晁盖的人,他们也没想到,曾云风居然还能记得晁盖。
“哥哥也来祭拜晁天王。”曾云风笑了笑,看着他们又是焚香又是烧纸,又是献供品的,有些无奈,从怀中掏出一壶酒。
“不是,我是来找他喝酒的,没你们这么多麻烦,兄弟之间哪有这么多规矩啊。”曾云风说着用嘴咬开了酒瓶的瓶塞,将半瓶酒倒在了晁天王的坟前。
对着晁天王的坟茔说道“晁天王,今天是除夕夜,我来看看你,这一壶酒,你我兄弟,两人各分一半,就如同我刚上梁山之日,敬你的一碗酒,你一碗,我一碗,喝了就算过了年了。”
曾云风说完将半瓶酒咕咚咕咚的干掉,然后将酒瓶吗在了原先的位置,那个地方密密麻麻的放着酒瓶。
阮小七这才说道“原来这酒瓶是你放的。”
“晁天王他有没有子嗣也没有后代,谁人能陪他喝呢?这不也就我这将死之人经常来陪他喝一喝。”
曾云风说完咳嗽了两声,掩了自己身上的黑色皮裘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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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七章 招安犯众怒
当天夜里的的梁山聚义厅已经改成了忠义堂,众人在聚义厅的原址建起来的忠义堂内推杯换盏,频频劝酒。
这时的铁叫子乐和还在酒席上唱起了歌。
“喜~遇~重~阳,更佳酿~今朝~早熟,见~碧水丹山,黄芦苦竹,头上~尽教添白发,愿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
砰的一声,一个酒碗摔在了地上,散称了一堆,这时喧闹的忠义堂陡然一静,站起来站起来一个一个八尺高的大汉,这人浑然就是武松“今天要招安,明天又要招安。把兄弟们的心都冷了。”武松说完脸色黑得不像话。
场面一下子就尴尬起来,刚刚还在推杯换盏的诸位,这一下子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武松的身手大家都是知道的,他的脾性大家也很清楚,武松的威望大家也是清楚的,作为众多的步军头领中的一个武松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只当他是喝醉了,可他的话大家都听在了耳中。想在了心里。
喝酒的氛围一下子就没了,宋江的脸色铁青,他也想不到,现在的水泊梁山之中还有这么多人对招安心存芥蒂。
没办法,酒宴过后,宋江将一众头领招到了他的房内,想听听他们说心里话,也想听听他们的心里话。
宋江的房内,众人围坐一团,宋江和吴用坐在上首,中间放了一个火盆,熊熊炭火燃烧着,可以没有一个人说话。
宋江看着诸位好汉脸色非常的难看看,他自己首先开了话头说道“如今咱们水泊梁山,现今已经聚集了108位英雄好汉,真可以说是五行八作,人才济济,忠义堂前也竖起了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
“替天行道,图的是保国安民,如果只图打家劫舍,破府克州,杀来杀去,何日是个终了啊?”
宋江的话,说完众多的脸色有些阴郁,有些则是点点头,宋江的脸色更不好看,他又继续道“人生一世,何以安身立命?我的梁山好汉怎么就不能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留一个忠君报国的美名。”
“如今大宋外有辽邦虎视,内有草寇毛谋反,我们梁山好汉只有顺应天意报效朝廷才是正路啊!”
“宋江不才出身小吏,但拳拳报国之心,始终不敢懈怠。”
“我实在不忍心让梁山众兄弟当一辈子强盗,留下一个千载的骂名啊。”
“如今朝廷奸臣当道,就怕哥哥的好心得不到好报啊!”林冲颇有些忧虑的说道。
“事在人为,就看我们怎么去做了。”
这时,武松站了起来“哥哥的用心良苦,可却忘却了我们的身份。”
武松脸色铁青地撩起了他耳边的长发,在他带着金箍的长发下面的左脸颊上一道赤裸裸的赤红色金印露了出来,看到这道金印,众人皆低下了头,宋江也下意识的想抬手摸一下自己脸上的金印。
这个东西就像一个耻辱的名牌,刻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是一个贼配,只不过绿林众人为了好听,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金印,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个什么,只不过平常没人揭开这道伤疤罢了。
武松做完了这个事情之后,站起身,没有说一句话,转身从房中离开。
其他几人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刘唐等人没有说话,看了看吴用,吴用也摇了摇头,几人纷纷鱼贯而出,林冲也朝着宋江拱拱手叹息一声离去。
宋江叹息一声,仰着头,闭着眼睛,感觉浑身都不舒坦。
吴用在一旁劝慰着“哥哥,现在时机未到。”
宋江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说道“事在人为,我就不相信不能为梁山泊的弟兄们谋一条好的出路,我就不相信我宋江注定报国无门。”说着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那个金印在刺痛他。
林冲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曾云风的院子里,一拍桌子说“招安招安,招个什么狗屁安!”
“你又怎么了!”
“这个公明哥哥,武松兄弟他明确说了不想招安,可是他似乎是心如铁石,非要如此!”
“哥哥,宋公明哥哥还要你跟他去一趟东京汴梁城,说借着东京城的元夜的喜气给你冲一冲病气!”
曾云风笑了笑倒了一杯茶,静静的喝着说道“他宋公明就没有别的事情说吗?”
“有,他说要去东京府一位重要的人物。”
曾云风不屑的一笑“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应该是宿太尉吧。”
“哥哥明鉴,宋江就是要去见宿太尉。”
“可是他脸上刻着金印,他能去哪里?别说进东京店汴梁城了就是想进小县城,官府也会追缉。”
“哥哥,你却不知道那安道全早已经将宋江脸上的金印给去除了”曾云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有些好笑,看来他对他自己的脸上的金印还是很在乎的。
“安道全也是好本事啊,这脸上刺的金印应居然也能洗掉!”
林冲自顾自拿了一块桌子上的绿豆糕吃了一口,说道“哥哥,你究竟去不去东京呢?”
曾云风紧了紧身上的袍子说道“这是宋江看我不死啊,这主意十有八九又是吴用这厮出的,他不就是想看我舟车劳顿然后病逝于路途上吗,我就满他的意,我去!”
梁山泊的码头,曾云风的手拢在袖子里,整个人都藏在袍子里,一张苍白的病态的脸让他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死在路上。
旁边的阮氏三雄等梁山兄弟欲言又止,但是看着曾云风坚持要到东京去,也就不再劝说,这一段时间柴进缠绵病榻,这一次他说去东京冲病气,其实大家都知道,有可能是他最后的美丽时光。
“哥哥放心的去东京汴梁城吧,这水寨之中有我和军师在定保万无一失!”卢俊义向宋江拱了拱手,宋江一众人即刻准备出发。
一路行来直上黄河来到东京汴梁城,相比于大名府那个地方,东京汴梁城真的不愧于一座繁华的都市。
如果从这里看来,宋徽宗也不是一点贡献也没有最起码他将东京汴梁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繁华如斯。
曾云风穿着黑色的皮裘悠然走在东京城的路上,浑然不觉自己是个朝廷钦犯。
元夜盛景,宋东京汴梁城的繁华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灯会如期而至,无数的灯火,无数的各个样式的灯笼,在这个日子里绘出了有着勃勃生机的繁华东京盛景。
看着各式的花灯和灯谜,曾云风想如果这个时代每一座城,每一个地方都能过上这样安乐的日子该多好,可是曾云风知道,这不太可能,因为大宋有外敌虎视眈眈,就像是宋江所说的那样。
他的北面有辽国,还有西夏,西面还有吐蕃,宋朝的周边还有很多国家正在渐渐崛起,如白山黑水的女真,如草原的蒙古部族,这些狼都在将自己养的壮壮的,随时准备改天换地儿,而现在的大宋正在自己把自己喂成一头肥猪,等着送到他们嘴里喂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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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八章 簪花入禁中
城里舞龙舞狮,灯火灿然一片,宋徽宗在城楼高台之上,看着底下的众多皇城司的手下巡视,有看向天空放着的璀璨的烟花满意的点了点头,与民同乐是他作为这个皇帝最喜欢干的事情,浑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圣君。
他其实并不太喜欢做皇帝,他更喜欢做皇帝以外的其他职业,这些其他职业他都干得有声有色,他觉得自己做皇帝实在是太屈才了,古今以来像他这样的皇帝真的找都找不到。
“这皇帝老子是真会享受啊,居然坐在城楼上看烟花,想必他那里的景致可是比我们这里的景致要好看得多。”
“哎呀,真不知道这个皇帝老子过的是怎样的奢华生活,也许吃的是金饭碗,用的是金锄头!”李应在一旁在曾云风的耳边嘟囔。
“怎么,你也想过过皇帝的日子!”曾云风有些好笑,双手拢在袖子里,一点儿也不觉得皇帝坐起来很舒服。
“好,我今天就带你享受一下皇上的待遇。”曾云风一指一个耳朵上沾着沾花的男人说道“看见他头上别的簪花了没有,你去把他给我弄过来,我就用这个朵簪花带你进皇宫大内。”
李应是有些手段的,很快簪花就给他弄到了手。
“哥哥,你真的要去禁中!”
“怎么你怕了?”曾云风说着将簪花别在自己的耳朵上。
高高的皇家院墙近在咫尺,众多一队队的侍卫军从宫墙外雄壮的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过,李应的腿都有些哆嗦了“哥哥,你这样大咧咧的走进去?”
“要不怎么进去!”曾云风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什么人?”
曾云风指了指耳朵上的碧玉色簪花,对着这位侍卫官道“什么,连我你也不认识了吗?”说着眼睛盯着对面的皇宫大内的侍卫看。
对面的侍卫只感觉眼前一转,众人看过来,这人分明就是众人的顶头上司和他的亲卫。
只凭一朵簪花就可以迷惑众人,曾云风他曾经学到的这些幻术现在有了用武之地,幻术也不一定非要用到查克拉。
“原来是袁都尉,开门!”说着,东京城最严密的地方的大门就这么为轻松他打开。
旁边的李应不可置信的对着皇宫的内部左张右望“咱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进来啦!”
曾云风将袖子将熟又重新拢进了袖子里说道抬起脚就走“不然呢,你以为呢!”
“可这里是皇宫大内呀,难道是你真是袁都尉,特意隐藏在梁山之中的,准备坑害我们兄弟的?”
曾云风有些好笑的看着李应道“皇宫大内怎么啦?皇宫大门也是要靠人手的,没了人,他只不过是一座高墙而已,不过我真的是袁都尉!”
李应听了这话脸色一僵,脚步一顿,接着又切了一声,紧跟着曾云风的脚步。
“你这是往哪里去,我感觉这里你对这里好像就是对你家一样熟悉。”
曾云风抬头看了看这座宝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姓柴吗?这皇宫大内原来就是我家的呀,只不过这赵家人把它占了去。”
“我倒是没有想到了这一茬!”
“等一会儿,如果皇帝老而回来了,可怎么办呢?”李应看着雕梁画栋的宫殿有些紧张的说道。
曾云风摇了摇头笑着说“你紧张什么?皇帝这个时候正高兴着呢,搞不好还要去一趟御香楼呢!”
这个李应纳闷的皱了皱眉头“御香楼那里是什么地方?”
“就你这样的,还管钱粮呢,御香楼那是东京汴梁湖最大的烟花之地。”
“皇帝老儿妃嫔众多居然会去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
“怎么不肯?要是你知道了,那是一个怎样的美人,你也会去的,再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吗!”
曾云风别的地方没去,直接奔了皇帝的睿思殿,这里就相当于宋朝皇帝宋徽宗的南书房。
这里是宋徽宗藏品最多的地方,既然想到这里来玩一玩,不去朝议的大殿,直接奔他的书房去才是最最准确的地方。
“你怎么对这个地方这么熟啊,李应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你的祖先是皇帝,但是也不至于你也这么熟啊。”李应这才回过神来!
曾云风正在翻检着宋徽宗手里的这些字画儿,一点儿也没有理现在的李应。
说真的,宋徽宗除了干皇帝,琴棋书画他是样样精通,还写的一手的好字,写得也确实是让人赏心悦目,尤其是瘦金体,也被他写的是出神入化,自成一脉。
如果他要去当书法家的话,现在应该早已应该是名扬天下,但是让他来当这个皇帝纯粹是把天下人坑苦了。
直到李应不停的催问,曾云风有些不耐烦了才说道“这有什么呀?”
曾云风实在是不能告诉他,曾经自己在皇宫大内来去自如,还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官,对着皇宫大内的边边角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还帮当时的宋仁翻新过宫殿,对于这个皇宫大内的边边角角的地方,他最是清楚不过。
这时的李应端着烛灯看着墙上的字,分明地写着十六个字“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
哥哥,你快来看,李应招呼曾云风,他走到前面一看,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
这宋徽宗的屏风上写着这十六个个字,这都是大宋国内的心腹大患,都是各地的大贼寇。
“怎么了?”曾云风看李应有些慌张这才问道。
“哥哥,这个是不是皇帝老儿写的专门准备对付我们的。”
曾云风撇撇嘴挑了挑眉头说道“当然是对付我们的,我们都已经攻州破府了,不对付我们,难道还留着我们发芽吗?”
李应有些怀疑地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那是不是说.....”
曾云风打断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错朝廷包括皇帝老儿的心里根本就没想过真正的把我们招安,而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只不过宋江不知道罢了。”
“哥哥,不如我们把这割下来带走吧。”
“你想干什么?”曾云风有些不解。
“我想让宋公明绝了招安的心思。”曾云风摇了摇头“你想做就做吧,这屏风上也就是几个字而已,即使你拿去了,皇帝知道了,无非就是加快朝廷攻打梁山而已,但是绝对不可能阻挡宋江的招安心思。”
“不管,我要试一试,我不忍看那么多兄弟回头跟着宋江陷入朝廷的陷阱之中。”
“哎呀,你呀!”
李应自顾自在墙上把刻着山东宋江的几个字给截了下来。
曾云风看着李印的做法,摇了摇头,也不好说什么,却接着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在砚台里用茶水稍微抹了抹舔饱了墨,笔在屏风上李应已经划掉的地方旁边重新写上了几行字,赫然是
“边地风云几未休,燕山北境尽胡裘。
元夜繁花似盛景,前周旧主怨任犹。
澶渊兵退自低首,勒马阴山魂啾啾。
御香帐暖酥风醉,宋亡新代是必由。”
写完这几个字,曾云风将毛笔一扔,哈哈哈大笑着离去,在他两人离去不久,睿思殿就被众多。大宋的兵卫团团围住,这时的皇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曾云风和李应从皇宫大内回到他们住的客栈的时候,发现众兄弟的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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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九章 血溅汴梁城
曾云风笑着说道“弟兄们,怎么了?”
铁牛很不爽,也很气愤,说道“怎么了?大哥去青楼嫖妓,把我等留在这里喝西北风,你们忍得了,我忍不了。”
铁牛说着拿起了他两柄板斧,就往大街上走,旁边的李应一把拽住了铁牛“铁牛,你不要冲动,现在在东京汴梁城,一旦出了事情你我都走不了。”
铁牛一抬手就把李应差点摔了个屁股蹲儿“你管不了俺铁牛,今天晚上要是咱们的宋江宋大王不从那里出来,我就砍了他们。”
“不让,俺铁牛喝酒,还自己去逛窑子,这算个什么鸟寨主”
“打哥也太不像话了,让铁牛去搅扰一下他也好。”旁边的另外一人张顺端着茶碗说道,旁边的朱贵急得嘴里发苦“你胡扯,还不赶紧跟我去追。”
曾云风在李逵的身后也摇了摇头,他是实在不想拉这个李逵让他去搅一搅宋江也是好。
宋江他还想这么安生的见宿太尉,甚至想通过李师师的途径见到皇帝宋徽宗,估计指望宋徽宗到时候一个高兴把他赦免了,这也说不定,这皇帝经常能干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他都能把太尉的这个职位交给高俅,就可见这个皇帝并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有的时候只要是对他衷心,他什么人他都敢用。
铁牛才出去没有一刻钟,外面就已经杀的天崩地陷。
这时众人维护着宋江四散掩杀向城外逃去,曾云风和李应混在混乱的人群之中,他们两个的战力现在都算不上高,只能顺着众人掩杀,还没有一会功夫,地上就躺了一大片。
李应想拔出刀子跟他们一起作战,曾云风拽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怎么,哥哥你有好的方法,能够出去吗?”李应很是焦急,今天晚上弄不好就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曾云风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别急!跟我来!”
曾云风这时并没有随着李逵他们一路杀出去,而是单独的走了另外一个方向的门,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守门之人,那人看了一下,曾云风这才说道“皇城司办事,速速让开。”
那人躬身向曾云风施了一礼,却问也不敢问曾云风和李应两个人的身份,直接放了他们出城。
“哥哥,你给他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曾云风笑了笑说道“还能是什么?令牌罢了。”
“兄弟啊,你知不知道你给梁山招来的大祸。”李应心里早就有准备,说道“梁山,如果不能和朝廷走上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硬要让宋江拉到招安一起去,那最后肯定是要落入这些朝廷奸臣中的陷阱的。”
“而权谋这种事情,咱们梁山的兄弟十个也抵不上朝廷的一个,跟他们这些花花肠子打交道我们还是直接一点好。”
“你呀,你现在是越学越是没有样子了,你这样贸贸然的将山东宋江的名字从皇帝的屏风上割下来,不仅不会完全起到你的作用,还有可能适得其反也说不定。”
“哥哥,你不用提这件事情,今天晚上梁山一众人从东京汴梁城杀出来,就单单是这一条梁山宋江就已经定在了这个皇帝老儿的心头上,更何况还有兄长提的一首反诗!”
“想要招安,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
曾云风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说下去。
大宋皇宫睿思殿内,赵佶一脸阴沉,他的十六个字现如今就剩下了十二个,而他的旁边是用飞白此时的宋徽宗已经没有心情在御香楼逗留玩耍径直回了他的睿思殿,旁边的高球现在正心中惴惴不安,他也不知道这个皇帝何时就会发飙,伴君如伴虎,可不随便说的。
宋徽宗用手指抚摸着屏风,在那个屏风的旁边,赫然丢掉了四个字只留下了一个大窟窿,而在旁边又提了一首诗,这首诗用飞白书书写,洋洋洒洒,但是其中诗意却是寥寥,宋徽宗摇了摇头,可是最后那一句“赵亡新代是必由”却让他心中怒火中烧。
“今日这梁山贼子都已经到了这睿思殿,以后朕还有安全的时候吗?”宋徽宗看了一眼高俅,高俅被宋徽宗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瑟瑟发抖,他终于明白这个帝王终究还是帝王,即使这个帝王喜好书画喜好游玩,但他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皇帝。
“如今元夜与民同乐之时,却血溅汴梁城,大闹睿思殿,你可真是给朕长脸啊!”
宋徽宗没有多话,只是简简单单的给了高球一个眼神,但是高俅被这个眼神吓得一激灵,从端王府邸开始,他就是跟着这位皇帝陛下的人。
但是皇帝的眼神却让他不寒而栗,宋徽宗甩了甩袖子离开了睿思殿,可是高俅仍然留在了在这里。
高俅也伸手摸了摸旁边这个大窟窿,这个大窟窿像是一个咧着嘴笑的大脸,还有旁边这道反诗也甚是显眼。
高俅眯了眯咬着牙“宋江,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在梁山中的两人浑然未觉他两人宋江坑害了。
曾云风披着袍子来到的来到了梁山各个旱寨以及水寨,时间久了,人是要出来走走的,即使他脸色惨白,但是梁上的众多头领也纷纷向他打招呼、
小旋风柴进一战闻名,攻打曾头市让他声名鹊起,众人在柴进走后,纷纷指摇着头说道“真是天不假年,连柴大官人这样的人都是疾病缠身,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是啊,柴大官人这样的人和别人完全不是一个路子,听说他还是前朝皇室后裔,当今奸臣当道,连他都已经受了委屈,想我梁山中人,多少子弟被官府迫害落得如此下场,还去招安不是自投虎穴吗!”
“也不知为何最近这宋大王天天练兵,练得我腰酸背疼。”另外一个人也揉了揉自己的腰说道。
“谁说不是呢?但是最近朝廷官军要来打,如果再不练兵,到时候上了战场可就流泪又流血了,别说话,宋大王又来了,这几日他查的可紧了。”说着众人假模假样的打起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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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章 旗倒猢狲散
宋江一回到水泊梁山,就板起脸,开始整顿秩序,操练兵马,打造兵器,训练战船,端的是努力非常。
李应到了曾云风的房间,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拘谨,直接端起茶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吃了一个千层糕喝了一口茶才说道“哥哥你知道最近宋江在搞什么吗?这么大动干戈的。”
曾云风提起毛笔,在桌上的纸上写了字,然后慢慢放下毛笔说道“还能有什么,抵抗朝廷大军呗。”
“哥哥,你是说朝廷大军会过来攻打我们!”曾云风一点儿也不惊慌,继续写字“这还能有其他的猜测吗?你都跑到了皇帝老儿的书房里,把他屏风上割下来那么大一块。”
“哥哥,你还说我呢,你还在他的屏风上提了反诗,他估计是针对你的。”曾云风将笔放在笔架上,把字拿起来吹了吹说道“甭管怎么说,不管是我们从东京汴梁城杀出来,还是在皇宫里留下了一些东西要对于皇帝老儿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你不用指望他不来攻打我们,这些朝廷的将军一个个想立功都想疯了,恨不得扒了我们直接穿到旗杆上送给皇帝,所以呀你也回去整军作战吧,这钱会花花地像水一样流出去。”
“哥哥,你说的这么夸张,有这么快吗?我看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都操练了一个多月了,但现在朝廷大军一个都没有来。”
曾云风没有理他,自己看了看自己用瘦金体写的字,确实是宋徽宗的字让他受益颇多“你说呢!”
“你急什么呢?现在掌管殿帅府天子亲军禁军统领,在最前面的殿前司都指挥使的人是高球啊。正如宋朝皇帝对南唐那些即将被灭掉的国家的人说过的一句话一样,哪就是卧榻之处岂能他人酣睡。”
“何况你我就已经闯到东京汴梁城,甚至闯到皇宫大内,既然他们知道你割下的是山东宋江,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前来征讨呢,而且铁牛那个大嗓门儿,走到哪里都喊‘梁上好汉来了,不想死的闪开’,他恨不得整个东京汴梁城都已经知道他梁山好汉的大名,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以接下来来的要不就是寂静无声,要不就是雷霆万均,他们肯定是想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把我们这些蚂蚁给碾死。”
“接下来的日子真有这么凶险?”
曾云风倒了些茶水在砚台里,接着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磨着砚台说道“凶险,肯定是凶险的,而且只会一天比一天凶险,但是坏处也有好处啊。”
“这梁山的一众人都在山上,除了山下劫掠一些富商作威作福之外,其他真正的时候和关键硬碰硬的干的也是在少数,当初跟呼延灼一战呼延灼把我们追得狼奔豕突,到处逃窜,今天又有朝廷大军来,我们可能又要吃亏呀,不做点战前准备,真说不好,是赢还是输啊!”
曾云风摇了摇头,当今的宋徽宗麾下并不是没有能征善战的悍将,这些悍将还帮宋徽宗收回了青唐地区。
所以现在的宋朝仍然有能力对外征战,只不过宋徽宗现在心思疲软,没有心思跟那些国家打仗,一心只想着玩儿自己的,根本没有考虑收回燕云十六州有多大的可能性。
曾云风重新将纸张铺在桌子上,用镇纸捋一捋,然后将纸压平,这才又从砚台里面舔了舔墨说道“最近这山寨中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李应一了一声说道“好像还真有一则异常的事情,那就是宋江派了任原去了泰安。”
曾云风一愣“去泰安干什么?”
“听说泰安出了一个任原,厉害的不得了说个三山四水的兄弟是没一个能打的。”
“宋大王为了不弱我们梁上的气势,就派了燕小乙去。”
曾云风一听“任原?”。
“你是说叫擎天柱-任原”曾云风听完心中吐槽不已,怎么叫擎天柱任原呢?干嘛不叫威震天或者霸天虎啊。
“不错,就是任原。”曾云风摇了摇头搁下笔没有继续写,反倒说道“如果是任原因,那么这件事情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大哥,你是说......”
“不错这件事情有可能有在后台的谋划者,估计是高俅这厮,据我所知,任原乃是殿帅府麾下,怎么可能跑去山东泰安打擂台呢。”
“这中间如果没有阴谋,说不过去,不过此乃小事,一个区区任原,单枪匹马又能做到什么呢?而且燕青从小就跟随卢俊义练拳脚,一身相扑功夫,在拳脚上估计不差武松太多。”
“那为什么宋江不让武松去?”李应疑惑道。
曾云风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宋江如果派武松去,那任原能打得几个回合,难道他比那个白额吊睛猛虎还要厉害吗?杀鸡焉用牛刀。”
曾云风在心里腹诽腹,这武松可是能打死猛虎的人,擎天柱任原这个冒牌货,怎么可能是武松的对手。
“也是!”
“这个任原是找死。”这时的曾云风走到桌子前,拿了一块千层糕也塞在了嘴里,细细的品才说:“不过这一次,倒是能和三山无水的兄弟相互结交一番,如果我所料不错,任原打擂台的事情竟然会引起江南方腊,河北田虎,山西王庆这几人的注意,他们估计都会派人前去,这一次,如果能了解他们的实力,对于我们而言倒是一个好处。”
李应说道“哥哥,我这就派人人前去打探一番。”
曾云风举起了手说道“不要去跟他打擂,这种无聊的事情不需要做的太多,你只需要关心和任原互相敌对的人都是谁?有没有机会招纳!”
李应一一抱拳躬身说道“是!”
时间过了不久,梁山之上并无多大的祸事,朝廷大军也并未前来攻打。
这段时光可算是曾云风一段安生日子了,他每天吃吃喝喝,写写字泡泡茶,看看鸟儿,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唯独缺一个东西,那就是没个娘们儿。
曾云风这日正在提笔写字,梁上现在的事情他也不想太多的插手,现在这个时间段,宋江还是老大,他也不好过多的插手。
“哥哥,哥哥,快去看看吧。”李逵把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给砍了。
“你说什么?李逵把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给砍了。”曾云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原本他以为这件事情不会再发生才对。
“走!”曾云风搁笔前去忠义堂前。
这时候众人正拉着李逵劝说。
曾云风和李应两人赶来,李逵直接指着曾云风说道“还有你,你为什么帮着宋江强抢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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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一章 李逵审宋江
曾云风满脸的疑惑,自己只不过是早上刚刚想了一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李逵这货知道啦,难道他不仅仅会猜宋江的小心思还会猜自己的小心思,这也太恐怖了,曾云风直摇头。
李逵怒火中烧,直接用手指指着曾云风说“别跟我装蒜,快把民女交出来。”曾云风看了一眼,李逵一脸的苦笑。
“宋大哥在寿张县抢了刘老汉的女儿做押寨夫人,至于你....”李逵意指曾云风道“你这个柴大官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她的帮凶,当初去东京城逛窑子是你带的吧,去趟东京非得带你个病鬼去,俺说为什么呢?现如今我总算知道了,在这梁山你就会弄这劳什子勾当!”
旁边的众人纷纷哈哈大笑,尤其是秦明笑的前俯后仰,李逵怒火越来越盛“你们他娘的笑什么笑,你们还不信,刘老汉现在就在寿张县在大堂之上。”
“李逵,你怕是弄错了,一定是有人想败坏我梁山的名声。”吴用站下来说“这种事情信不了的。”
李逵一甩手说道“不可能,刘老汉说的,就是他宋江抢了民女,还不敢承认,毫不知羞耻。”
宋江的脸一阵黑,一阵青说道“铁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里面说。”
李逵一甩手又说道“俺偏要在这里说,让兄弟们做个见证,你能纳阎婆惜作妾,去京城又跟那个李师师鬼混,也就能抢民女做压寨夫人,你们信不信。”李逵越说越大声接着环顾左右。
“李逵,你怎么能这样和大哥说话呢。”燕青劝道。
“祸害百姓,强占民女,算什么大哥?俺铁牛不认。”
这时的宋江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恨恨的说道“你说我抢了刘老汉的女儿,有什么证据?”
“刘老汉就是证据。”
宋江又说道“那刘老汉为什么不来对峙?”
李逵愤怒的说道“他敢来吗,赶上来这梁山吗?”
“你说我抢了,我说我没抢,怎么办?”宋江的怒火也顿时就上来了。
李逵一把拉住宋江的袖子说道“你如果是我大哥,你就下山去寿张县跟我当堂对峙。”宋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李逵一脸单纯的脸,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跟你走一趟。”
“若是刘老汉认出我,你当如何!”
“刘老汉,认出你,我就砍你的头。”李逵瞪着牛眼道。
宋江也咬咬牙继续说道“如果认不出是我呢。”
李逵就直接说道“那砍了我的。”他到是毫不犹豫。
旁边的燕青直接说道“李逵,可不敢如此鲁莽!”
“你可敢立军令状。”宋江道,
铁流狠狠的一摔手推开了燕青说道“怕什么?俺铁牛就要立军令状,定要杀了你这个强抢民女的梁山伯泊主。”
曾云风和李应在一旁看了一场好戏,又被李逵骂了一顿,可是他却没有说一句话。这件事情他是知道原委的,可他不准备说出来,他就是要看看宋江到底想不想杀李逵,有没有胆量杀?
曾云风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的杏黄大旗替天行道,心中陡然一松,他总觉得莫名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杏黄大旗和自己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而这种联系他也说不上来。
看着李逵气势汹汹地拉着宋江走了,曾云风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李逵这个人帮宋江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今天终于被他坑了。
谁也不知道李逵这个人憨憨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些事情并不简单。
曾云风看完之后,并没有跟着去寿张县,而是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抄起了一把剑,练起了落英剑法。
落英剑法是黄药师传给他的一门功夫,原先就是一门剑法,只不过黄药师不太喜欢练剑,所以这种掌法就从剑法之中催生出来,而且这门剑法相对于江湖中其他的武功而言并不是特别的高深,但是在目前为止,这个世界里这个剑法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一门武功,一剑惊鸿,两剑飞雪,三剑落英缤纷。
曾云风的身影在院内翩翩起舞,犹如一道惊鸿。
外面的人进来,看到曾云风收剑而立,众多的树叶纷纷掉落不沾他一丝一毫。
他啧啧赞叹道“好剑法。”
曾云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在原地收了功,反身看了一眼林冲说道“怎么你不去凑热闹,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林冲说道“杀李逵这黑厮有什么看头,无非是做戏而已。”曾云风也笑了笑,拿起了旁边树下的茶碗,将盖碗打开,喝了一口茶。
“哥哥这一身剑法功夫不知是从哪学的,端的是出神入化。”
曾云风喝了喝茶稳稳心神说道“别捧着我,我知道你想什么,这门功夫,乃是一异人相授,如果不得他的允许,谁也不能传。”
“不过我倒是有一路刀法可以传给你。”林冲见猎心喜,他看到任何武功他都不放过,剑法也不例外。
“相比于剑法,我认为刀法更适合你,刀枪更适合于作战的将军,看好了!”曾云风说着含胸而立,眼神一肃,接着整个人陡然跳起,接着在院中飞快的走动,双手之中见有一道道寒芒绕动犹如一道犹如一道道毒蛇一般,反复的折返。
“哥哥,你这门武艺怎么像是东瀛的刀法。”曾云风笑了笑“这就是东瀛的刀术。”
“武道一门取长补短,没有门户之分互相交流才能提高,如果每个人都有门户之见,这世间的武学怎样发扬光大?当然了东瀛这些东西源自于中华武林,但是慢慢的流传开来后最后中原却所剩无几,这是唐朝的一门刀法使用的原模原样,这刀便是唐刀,如今唐刀已经不适用了。”
“在我们这个时候,基本上扑刀为主,唐横刀基本上看不见了,这种刀法清逸俊秀,斩钉截铁犹如探囊取物,端的是厉害。”
林冲在一旁看着心里痒痒,走到枪棒前,挑起一根长枪说道“哥哥,让我来试一试你的刀法。”
曾云风收了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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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二章 宋江审李逵
陡然之间,林冲屏气凝神一道长枪犹如毒龙向着曾云风钻了过来,林冲手中陡然一用力,枪头一抖,红缨枪上的红缨陡然膨松开来,在曾云风的面前炸开七朵血红的花。
“好一招盘蛇七探!”曾云风的右手中的剑画了一个圆弧接连打回了七朵枪花,林冲连退两步右脚一顿止住退势,可他手中的枪却抖个不停“哥哥,好大的力气啊!再来!”
曾云风云风长剑持于身前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看剑”曾云风说着将剑直接刺向地刺向了林冲,林冲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在剑的前面,他只觉得这一道剑犹如一道霹雳在他的面前炸响,整个人陡然惊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向着自己的喉咙过来,身体不听使唤下意识地移动长枪去接这把剑。
林冲越打越惊,越打越恐惧,整个人仿佛陷入了魔怔之中,犹如厮杀中杀红了双眼。
曾云风看到此处摇了摇头,武痴之人最容易陷入迷障,一旦陷入迷障,也很容易走火入魔。
林冲一枪比一枪险,一枪比一枪狠,眼中血光越加的浓厚。
倏忽一闪,剑光径直又奔着林中他的咽喉而来,此时的林冲汗毛炸起,他只觉得背后凉透了,可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下意识动作。
曾云风眼神一凝,陡然剑式一变,撩起林冲的长枪,大吼一声“撒手!”
林冲刚刚握紧的白蜡枪,瞬间就被曾云风用旋劲扭飞了出去,嗡的一声插在了院中的大树上,此时的林冲呆呆地看着自己双手的鲜血,怔怔的出神。
刚才那个好似疯魔的人好像不是林冲他自己。
曾云风,很理解林冲真正的状态,他现在临当突破,又与梁山中个个好手进行切磋,早已经登堂入室马上就要炉火纯青,这中间的一个阶层就如薄膜一般,一捅就开,但是如果见不得山外山,便看不破迷障,永远也不得寸进。
林冲陡然醒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谢哥哥,救我。”
曾云风点了点头,林冲这个人好武成痴,连他的妻子都被他放在一边。
如若不然也不会出现高衙内那样的事情,但是林冲这个人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他在某些时刻有的时候会固执己见,迂腐的让人难以接受。
“起来吧,谁都有遇见迷障的时候,走不过去,要想办法,换一个方式,武功一道一张一弛自有法度,如果强行突破是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伤及自身。”曾云风收剑竖立在一旁,走到大树旁将林冲的枪轻轻地拔了下来,随手一扔,又插回了枪棒架上。
“你的枪法,现在已然大成,距离炉火纯青,就差一步而已,可见你是有名师指点的。”林冲听到此处说道“哥哥武艺高强,深藏不露,在这梁山之中,定是数一数二的人,但不知哥哥为何......”.
曾云风止住他的话说道“你我只学武艺,终究只是一人之技,就的也只是少数人,想要这匡扶天下,让这天下改天换日决不是你我两人就可以做到的,唯有赢得更多人的拥护和支持,我的抱负才能真正实现。”
“这武功意图也只是小道,若想真正做到改天换地,就不得不用些读书人,像梁山好汉这等打家劫舍,攻州破府,虽然痛快是痛快,但是却得不到民心啊。”
曾云风和林冲在院里谈着,突然一人闯了进来说道“哥哥,快去看看宋寨主要斩李逵的头脑。”
林冲在一旁嗤笑“怎么可能?李逵那是宋公明的拥趸,宋公明说一他就不说二。”
“李逵这黑厮只听宋寨主说一句,他就连忙去做第二件事,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难道你还看不清楚?这李逵只认宋公明一个人,其他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李应再一旁焦急的说道“这铁牛非得立了军令状,如今到了寿张县当庭对质之后,那老汉一口就说这人不是宋江,可是把铁牛害苦了。”
曾云风也摇了摇头,李逵这黑厮就是脑子缺根筋。
他也不问清楚究竟是哪个宋江,这叫宋江的多了去了,冒充梁山宋江的那也是多不胜数,就是在他去回家救老母的时候,就遇到了李鬼这种货色。
何况江湖之绿林之中冒名顶替的人多的数不过来,冒充宋江的又有什么好好奇的。
再说,如果真的是四大寇之首的宋江,那又怎么会去抢抢一个民女,这完全说不过去,但是李逵这厮的脑子根本就不想这回事,硬是要拉着宋江去当堂对峙,还砍了旗子。
曾云风摆摆手说道“不用去看啦,不用我们去,像吴用等人自然会为李逵解脱,再说这杏黄旗,一倒下,这梁山溃散在即,无非是宋公明想笼络人心而已。”
“哥哥,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这天下大势在于人心运势,最早先秦之时有商鞅,立木求信,就是为变法立势。”
“如今,我梁山替天行道大旗,却被自家人砍倒了,看似是一小事,则是一泼天大祸。”
“今日李逵砍旗不死,他日他人就照搬照套,人们心中的那一杆秤,想要砍倒简单,想要重新立起来可就难了,即使旗子重新立起来,味道早就已经变了!”
“哥哥,如今这梁山众人全部聚在这山寨之上,就是要去看请宋江免去责罚呀,哥哥你也去看看,要不然宋江这厮一狠心就把李逵这呆头呆脑的黑厮真给揪下来了,那可怎么办。”
曾云风作势打了打自己身上的尘土说道“算了,一起去吧,”说着将剑随手一丢,刚好插在了梁下的那个剑鞘里。
李应看的瞳孔一缩,曾云风这一手看似随意,实则是潜移默化中的习惯使然。
如果不是经常练剑,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旁边的林冲倒是习以为常,刚刚他已经见到了曾云风出神入化的剑法,对于这一手已经有心理准备
曾云风和李应林冲等人赶到的时候,李逵这黑厮正跪在忠义堂中。
宋江阴着脸道“下跪的是何人?又有何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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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三章 柴进的诘问
“铁牛私自下山大错在先,错怪哥哥在后!”
宋江硬生生说“还有呢!”
李逵继续说道可是表情很不服气“说哥哥在东京逛窑子大闹御香楼。”
宋江恨恨咬牙说道“就这些!”
李逵摇了摇头说道“对抗军令,偷着喝酒。”
宋江咬着牙说“该当何罪!”
“都是死罪!”光着膀子的李逵低着头嘟囔道“哪一条都是死罪!”
“我梁山,杏黄大旗!”宋江一拍凳子的扶手说道“你砍了我梁山杏黄大旗!”
“这一条才是真真正正的死罪!”
曾云风三人施施然坐下,宋江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我问你,如果我真的抢了刘老汉的女儿,你饶不饶我。”
李逵蒙的抬头说“不饶!”
宋江又继续说道“你立下的军令状又算不算得数?”
李逵点头“算数!”
“哼,这军令状若是不算数,何以严令我梁山军纪?如果都像你这样胡搅胡闹,我宋江日后如何率军打仗?”
宋江一声断喝“来人把李逵押赴刑场!”
这时,旁边的燕青突然跪下说道“大哥,虽然李逵犯下大错,但是他已经取了寿张县冒名顶替的人头啊,他在寿张县为民做主,办了不少的好事。”
阮小七这时候也站出来说道“大哥,李逵下山,罪责在我,应该拿我试问才对。”
“我小七愿意和黑哥同罪。”
“大哥,虽然李逵屡犯军规,但是念他杀敌有功,对山寨无二心,大哥就饶了他这一回吧。”卢俊义说道。
曾云风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看着众多跪下来向宋江求情的众人,显得漠不关心,最后连林冲和李应都跪了下来,唯独曾云风人端坐在位子上。
李逵看了一眼柴进,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宋江,宋江看着柴进脸色铁青。
铁牛挺挠头说道“大哥,不说了,不说了,大哥不饶铁牛,柴大官人也没法儿原谅铁牛,那就剁了铁牛这颗黑头,铁牛先走一步。”接着,李逵一拱手接着拍了拍燕京的肩膀说道“把你那玩意儿带到现场来给俺吹两下,算是给我送行了”
刑场之上响起了苍凉的箫声,燕小乙果然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李逵一脸淡然,瞅着梁山的众人,每人都拍了一下,到了曾云风的面前,他的手抬了抬,但是却没敢拍下去“柴大官人我铁牛误会你了,你不要太记仇!等下铁牛用脑袋给你赔罪!”
铁牛一步一步地走到刑台之上,众多梁山众人心中其实是一片凄凉,对于柴进此人,大家心中的观感也直线下降,大家也没想到,一向肚量很大酒量也很大的柴进柴大官人,为何此次居然不开口给李逵求求情。
宋江叹了一口气,跟李逵倒了一碗酒,端到他的面前,李逵将这一碗酒咕咕地灌了下去,说道。“嘿嘿!这酒好。”
“大哥,酒喝够了,砍我的头吧。”
李逵黑黝黝的脸上是一脸的笑意,可是他的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勉强“诸位兄弟,20年后李逵又是一条好汉,以后俺还要回梁山,到这地方占山为王。”说着他狂笑起来,众多梁上的头领脸色很不好看。
现如今的宋江已经是骑虎难下,看着如此的铁牛,他的心里面很难过。
众多兄弟都求情了,可是曾云风没有,就单单是这一条,为了服众,他就就不得不砍了李逵这颗狗头。
刀斧手举起了他的鬼头大刀,喝了一口酒,喷在鬼头大刀上,鬼头大刀顿时雪亮的如同一把新刀,李逵默默地将头放在了桩子的白色麻布上等待刀斧手的鬼头刀落下的那一刻。
这时候无数的百姓走了上来高呼道“刀下留人呐!”纷纷涌上了梁山,曾云风一看众多百姓,他的脸色一下子阴郁了下来。
这明显是宋江底下的吴用出个好主意。
这梁山水寨官军都不能上来,这百姓是从何而来?如果没有这宋江底下吴用的手笔,曾云风根本不可能相信,而这种事情居然放在他面前耍,简直是不把他当回事,居然想要胁迫民意。
刘老汉扑倒“别杀李壮士,李壮士个好人呐,好人呐!”
众多民众纷纷跟着刘老汉跪倒,刘老汉膝行了两步到宋江的面前说道“宋头领,宋头领,李状士不能杀呀,他是好人呐。”
众多梁山的兄弟纷纷又劝导大哥“大哥,民意不可违呀!”
说着,众人又纷纷跪了下去,唯独一人显得是鹤立鸡群,这人赫然是曾云风。
宋江看着如同松树一般的曾云风咬了咬牙,将刘老汉扶起说道“老伯,快快亲起来,兄弟们,兄弟们,快快请起。”
曾云风只是嗤笑一声,抖了抖自己的袍子。
宋江这时看到了曾云风的表现,颜色更加阴沉,不过他也不好发作“柴兄弟,你看这...”宋江指指了指遍地的百姓对着曾云风道。
曾云风抖了抖袖子,指着梁山忠义堂那个方向已经不存在的杏黄大旗,众人朝着曾云风手指的方向看去。
也知道曾云风所指的是什么东西。
“公明哥哥,请容许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这梁山既然已经立起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如今若是有一人在这儿替天行道的大旗下不尊将领随意更改军令状,若是不杀,何以立威?若是不杀,何以立信。”
“柴兄弟你怎如此铁石心肠啊!”吴用痛心道。
“今日李逵这黑厮能将大旗砍倒,明天是不是你也可以砍?是不是他也可以看,后日是不是我柴进也可以砍?其他罪责一概可以原谅,唯独砍倒大旗,犹如军中大纛倒下,这梁山眼看就要猢狲散。”
“柴兄弟,你说的太严重了!”
“严重?”
曾云风的眼睛扫视了这位梁山众兄弟的眼神,众为兄弟看了看他的眼神,纷纷低下头。
“今日法外容情,饶了李逵,他日朝廷大军到来,是不是众位头领也可以因为各种理由往后推,而不怕被杀,今日饶了你,明日饶了他,这“军令如山”四个字,说的难道是屁话了?”
宋江的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被曾云风问的说不出话来,刘老汉上前又跪倒了,但却是跪倒在曾云风的面前“这位头领,李壮士是个好人呐,你不能杀他呀。”
曾云风没有理睬刘老汉,反而朝着宋江一拱手说道“宋江,如果你今日不杀李逵,就让我把这杏黄大旗从这梁山之上摘下来!”
“替天行道四个字,梁山宋江你从今之后也不必再用,因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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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四章 力斩黑旋风
“今日梁山之后,想招安的变招安,想退隐的便退隐,还要继续占上为王,便来占山为王,宋公明,你看如何?”曾云风讥笑着说道。
“吴军师,我再问一句,这旱寨,水寨又是何人所守?这些百姓又是如何上得山来?若是梁山,漏得如同一筛子。”
“这朝廷大军怎么抵抗吧,我们不打也罢,倒不如把金银一分,就此散了,各回各家吧。”曾云风一甩袖子,吴用也脸色阴沉。
刘老汉在地上拼命地给曾云风磕头说道“这位头领,你何苦要为难李壮士,他是好人呐!”
曾云风走到仍然将头放在端头台桩子上的李逵说道“李逵,你有罪三,第一,梁山偷喝酒,第二私自下梁山去往泰安打擂,第三侮辱梁山头领。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杀也可不杀,然最后一节你砍倒杏黄大旗,这乃是无可赦之罪,今天必须在这斩首台之上挨过一刀。”
“柴进,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李逵平日一声一声的哥哥叫着你,而且你当初在高唐州也是李逵兄弟下到井里把你背上来的。”
“就这一份恩情,你就这样报答他吗,你这样恩怨不分,义气何在?”,其中一人跳出来质问,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秦明。
“哈哈哈,好,还有没有人要为李逵求情你从站出来与我对质。”曾云风狂笑着。
“”我还有我。”
“我!”
“还有我!”
这么多站出来的人,包括了一大帮人其中有张顺戴宗,秦明呼延灼再加上一干人,这其中大多数都是宋江的拥趸。
曾云风仰着头仰天狂笑。
“好,好,好,好,你们都是要救李逵的,而我是要杀李逵的,今天李逵这一刀,必须要斩。”
这时的林冲站出来说道“哥哥,你这这又是何必呢。”
“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已经立下规矩,那就要遵守。何必,说的简单,说的简单呐!”
曾云风视左右,看了一个又一个曾经熟悉的面孔,这些人跟自己称兄道弟,有些人跟自己推杯换盏,今日都站在了自己的对面,唯独只有一部分有些犹豫。
“柴大官人别人顾及你的身份,我可不顾及你的身份,若是你一孤行硬是要着李逵兄弟的人头,那我就要…”秦明道。
曾云风低着头哼哼的笑了起来“怎么真的要和我动武吗。”
“今日这一刀啊,难免不了,即便是兄弟阋墙,血溅梁山,我也再所在所不惜。”曾云风说着一掌打向一棵大树,这棵碗口粗的这棵粗的大树被孙悟空一掌摧断。
众人的眼神莫不惊骇莫名,这这个小旋风柴进藏的可真深呐,秦明这个霹雳火也一下子被浇灭了。
这时,众多梁山兄弟纷纷跪在曾云风面前说道“哥哥不可如此,如此,李逵必死无疑啊。”
“李逵这黑厮,还亲救了柴大官人你,哥哥怎么可以如此恩将仇报。”李应跪下说道。
曾云风嗤笑了一声,这时走到刀斧手的面前将鬼头大刀拿了过来,轻轻的在鬼头大刀上摸了一会儿,用食指在鬼头大刀上一抹,鬼头大刀上顿时鲜血淋漓。
曾云风用手指轻轻一弹,鬼头大刀响起来低沉的响声“这把军法刀便是梁山立寨的根基之一,犹如是梁山的军法军纪,如果我们放纵李逵,那以后就不要再提梁山军纪,这种事情说起来徒惹人笑。”
“李逵下山强掳寿张县县令,当堂庭审百姓,这些百姓不过是所得利益者而已,如果说他们受到欺负李逵给他伸冤,这说得过去。”
“可是这又把梁山军法放在哪里?”
“柴大官人不必说了,我理亏,一人做事一人当,诸位哥哥也不必为我求情,合该铁牛要挨这一刀。”
李逵说完闭目等死,宋江再次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柴进,他的牙邦鼓得高高的,却没有说话,这时吴用上前说道“柴大官人,何苦为难呢?这众多百姓求情也是民意所在。”
曾云风冷哼一声说道“民意?那如果有一日我们攻破的城池之中如有任意一州一府这些百姓上得山来求我们斩了宋江,又或斩了吴用又当如何?这是何民意?”
吴用被噎的,一下子就没话了。
“造反也罢,草寇也罢,这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连规矩都不守,日后还有什么好说的?今日百姓可以求情,让李逵得以脱身,明日又有谁可以求情?又让谁犯了军规可以脱身呢。”
“军法如山,如果宋寨主一人说了算,认为这个事情可以原谅,那我们又何必非得立这招杏黄大旗上“替天行道”四个字,又何必立下规矩,我们又何必效聚山林共举大旗,不如就随性而为,不好吗?”
宋江再次咬咬牙,眼中含泪摸着李逵的头道“说得对,柴大官人句句在理,你这黑厮,好不晓事,事到如今,你可干愿挨这一刀哇!”
“哥哥,放心,俺铁牛早就说了,挨这一刀,是李逵该得的!”说着闭目等死。
宋江抬眼看了一眼刀斧手,转过头去不忍看接下来的场面,闭上眼睛使劲全身力气怒吼道“斩!”
刀斧手楞了一下
“我说斩!”
刀斧手的刀顿时落下,犹如一道雪亮的惊鸿,慌得人眼晕,直接划过了李逵的脖子,众人尽皆闭上了眼,不忍看这个场面,这黑厮虽然没少闯祸,但是他在梁山众头领的心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只听一道鬼头刀的挥舞的呼啸声,再听的一声凄厉惨叫,一道血迹溅到了宋江的脸上。
宋江很痛苦,就在这一刻他已经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了,可是他仍然感觉道血滴落在了自己的脸庞上,他不敢用手去摸,他知道这是李逵的血,他只感觉浑身发抖脸色发青,他杀了他最忠心的兄弟。
宋江睁开眼背对着李逵,强忍着不适,手颤抖着指着柴进说道“柴大官人,你满意了!李逵的罪清了吗!”
曾云风紧了紧记自己的袍子说道“当然!说一刀就一刀,这是天意!”
宋江狠狠的咬了咬牙,牙龈都渗出血来,他脑袋嗡嗡的,耳朵里犹如一阵蜂鸣,身体气得发抖。
此时场中寂静的可怕,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宋江看着众人的神色,更加不忍去看李逵的尸首,这一幕惊呆了梁山众人。
曾云风抖了抖袍子没有理会众多目瞪口呆的众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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