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五章 当兵吃粮难
“你也别老想着这个,让他吃点儿苦头,就算他以后恨我,也总比他以后一事无成要好,天天呆在这山窝里啃洋芋,种洋芋,估计他也受不了。”
一番安排,曾云风又回到了金滩村,两个月后,东南地区一个海岛上。
“陈铜凯,又是你,吃屎都撵不上狗,如果五公里越野,你又是倒数,今天晚饭就没有啦,跑快点!”一个大喇叭对着陈同凯疯狂的大吼,陈铜凯神经都有些麻木了,接着就感觉一只大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屁股上,踹的直接一个趔趄,可是他还不敢停。
“快点儿,你生娃呢?”
“就你这个德行,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苦水村出来的,苦水村出来的十个有七个都是战斗英雄,像你这样的尿货,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快点儿,陈铜凯,怎么又是你!”特训营的营长又拿着大喇叭在陈同凯的耳朵旁边疯狂的怒吼,而陈铜凯还在在铁丝网下的淤泥中一步一步的向前艰难的攀行着。
“你屁股撅那么高干什么?知道你的屁股肥,可是机枪扫过来会把你的屁股打成漏勺。”
“过个铁丝网,磨磨蹭蹭,整个人拱来拱去个人像条臭水沟的蛆。”
“拱快点!”
陈东凯来到这支部队的第一个月,他恨不得把那个把他骗过来的人生吞活剥了,可第二个月他就开始有些麻木了。
因为这里每天都要训练,每一天都有不同的项目,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恨那个人了,他晚上倒在枕头上就呼呼大睡,除了有一身的酸痛,其他的什么他也想不起来。
远处一只望远镜盯到了陈铜凯的身上“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老康是不会糊弄人的,好苗子,就是脾气有些倔,有些刺头啊!”
“这来了还没两个月就已经跟其他人打了四五回了,还没几个人打得赢他。”
“刺儿头好呀!”这个看着望远镜的人拿下望远镜,看着身旁立着像一根铁塔一样的人说道。“把三连的黄楚给调过去,就让他试试这个刺儿头到底硬不硬。”
“老苗,你这样行吗?”
“行吗,把你那个吗字给我去掉,这样的好兵苗子,像像你这样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儿磨,得磨到什么时候去。”
“别的地方都没有仗打,我的部队里可天天都在打仗,不是还有200多个死亡指标吗?回头把他往上面一送,打两战就好了,不见点血,怎么配戴我的臂章啊!”
这位叫老苗的接着又端起了望远镜,看起远处的情形,嘴角像是看见了美食,却又露出一股残忍的笑容。
“再说,老杨给我送这么大批物资,就是想让我带带这个兵,而且这个兵也不亏呀,他那些送来的药物可个个都是价比黄金呐,这下全算白捡,要不是这个臭小子,这些东西能轮到我们先用。”
“那些特勤队一个一个的头像钉子一样的钻来钻去,这中间你看看还有我们的空隙吗?我们弄点儿东好东西,容易吗!他表哥可是赫赫有名的大财主,不过吃当兵这碗饭也不容易,把他给我榨干,对了,你留点手啊,别轻易把他给我弄死了。”老苗说着硬话接着想起来什么又把话回转了回来。
旁边铁塔一样的汉子,看着远处那个在铁丝网下拱来拱去的年轻人,有些替他哀伤,心中又有些苦涩,他们是一个没有名号部队,他们没有名字,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他们是维和部队的前驱,他们是撤侨的侦查前线,他们是恐怖袭击的反击者,他们是各地冲突的见证者。
如果说其他部队是时刻准备打仗,那么他们就是时刻时时刻刻已经处在在战争之中,战火就在他们的周围炙烤他们的面庞,且这火焰从未曾停止燃烧,而共和国的和平就在他们身后。
“真累呀,出去走了一圈,感觉浑身都要散架!”水花仰倒在床上不想起来,曾云风接着仰面倒在床上,躺在她的旁边说道“咱们的付出还有。老丈人的付出,总有一天会有成果的。”
“能有什么成果?”
曾云风笑笑“你会看到额让这片大地都变成绿色。”
“你得了吧,这片大地,就算全部变成绿色,你也只能看到一小块儿!”水花,说着伸出了小拇指“你还能看到全部绿色吗?”
曾云风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砖头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在几声响之后突然想接通,“又有什么事情!”对面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曾云风笑嘻嘻的说道“老王额找你一件事,可能要找你帮忙,这件事情估计也就你能帮额搭上关系。”老王很郁闷“什么事儿你直接说不行吗?”
“额问你一下,你跟航天部的人有联系吗?”
“航天部!!!”老王的声调提高了八度。
“你想干嘛?”
“没什么,额就是想买三颗卫星。”
“我说你一个种蘑菇的,你买卫星干什么?”
旁边的水花瞪大了眼睛,一把摁下了曾云风的电话“你疯了吗,买卫星,你知道多少钱一个,买得起吗?”
曾云风拨开了水花按在在电话上的手,对着电话接着说道“老王,额不是跟你说笑的啊,e
要买三颗卫星,中原航天部应该有能力研发商业卫星啊,不就是打三颗卫星吗,钱额出,你先让他们把计划排出来,先付钱都没有问题。”
“你再说一遍,你真的买商业卫星。”老王扶着额头都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了?商业卫星怎么了?飞机额都买了,还差这几个钱,不就是买一个商业卫星吗,这个生意对于中原航天部来说,一本万利,以后商业卫星额又没办法维护,回头还得交给他们,这些卫星公司到时候赚得盆满钵满。”
“这件事情对你也是好事儿,再说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也不用偷着用,回头,这个额让你们部门随便调用,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啊,说话算话!”老王想着都有些激动,兴奋地直搓手。
“但是啊,额先说在头里,这三个商业卫星,额是有要求的啊,你别跟额随便给我整两颗就往天上打,三颗卫星最起码要做到同步轨道,当然啦,如果你能给额射九颗卫星到天上去,额就让你九颗卫星都有使用权,怎么样?
”说话算话,不允许赖!“对面的老王一下子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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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六章 突来的事故
老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老安。我说永富,你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憋着没跟我说。你说吧,你就直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需求?”
曾云风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果然是瞒不过你,额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每一个卫星上必须要放一个我们公司的音乐盒。”
“费那个事情干什么?我给你装一个芯片不就好了吗?以后每次都能循环往复的播你那个曲子。”
“不行,额就要我的音乐盒,额不要你那个什么。”
“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对于曾云风这样的土豪,老王是抱着能打劫就就打劫,不能打劫就抢劫的目的,长期跟他合作,老王十分清楚明白的知道曾云风手底下的集团公司到底有多大的体量。
有时候他根本搞不明白曾云风为什么要窝在宁夏这个山洼洼里,尤其是在贺兰山底下这个地方吹大风。
他完全可以走得更远走到更多的地方去,可他也并不知道,曾云风早已将这地球上大多数地方都游览了一个遍。
其实曾云风有时候更想去地心乃至于太阳系之外的地方。
曾云风挂了电话水花在一旁听了颇久可她很不高兴“你知道一颗卫星多少钱,你还一下子定九颗。”
“你知道什么,现在就要开始布局了,以后的时代就是信息时代,早一点掌握主动权,就早一点占据先机。”
曾云风说着,又拿起电话拨取了另外一个号码“Sandy,给额找几家美国的卫星发射公司。”
“老板,你要干什么买卫星?”
“当然额不要多,额只要买六颗卫星。”
“好,知道了,这些事情你在半个月内给我搞定,最好能在一年之内把所有卫星全部射上去。”
“有些时候,你可以花点钱把他们的嘴撬开,实在不行就用钱趟路了,我要六颗卫星,其他的你看着办。”
“好的,老板,如你所愿。”对面的Sandy对自己老板有的时候突如其来的莫名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多事情随心所欲的做,没有任何犹豫。
Sandy的一些信任来自于曾云风,来自于他一次一次的成功。
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老板做过什么特别荒唐的事情,即使看起来荒唐,可是每一件事情都好像是有了前期的布局,就是为了那个目的去的。
当曾云风一家人沉浸在整村搬迁中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影响了整个中华大地。
永成跑到曾云风的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们接到通知,广州公司出现十数名呕吐腹泻,出现呼吸困难的员工。”
曾云风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诧,而是有些懊恼,他居然没有想起来这个来自于2003年的恶魔将肆虐中原。
“永成现在你立刻给额回公司,立刻通知所有广州区域公司全部封停公司,全部执行带薪休假,呆在家里等着公司命令,哪儿也不许去,然后其他各地立即向各地采购口罩、消毒水、酒精等一系列防护用品。”
“现在吗?现在天还黑着呀。”
“如果当地采购不到,全部进口也不要紧,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曾云风伸着手指指着屋外。
永成咬了咬牙,虽然不太理解自己的老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出于对于曾云风的信任,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开着车离开了金滩村。
“永富,你怎么了?”水花走到了曾云风的身旁,她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曾云风如此情绪紧张。
“这几天你好好呆在家里,我有一场仗要打。”
曾云风毫不犹豫的追着永成直奔宁夏银川机场飞往广东。
此时曾云风的广东公司一片混乱,他们像是没没有了主心骨一般。
曾云风也没有想到,这次疫情居然是在他的公司内部首先爆发,感染人数居然达到几十例。
曾云风刚刚到达广州机场,迎面走来高大的汉子的就是永强,曾云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人现在已经真的成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
“情况怎么样?”
“情况并不乐观,现在正在收治,我们公司的员工很多出员工出现了呼吸衰竭。”
“那跟他们接触的这些人有没有进行隔离。”曾云风非常紧张地看着永强,“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全部把他们进行单独的宿舍隔离,然后看护。”
“好,具体情况跟他们说清楚,千万不要让大家有恐慌情绪。和这几十个病例有接触的,让他们不要和其他人在接触,他们要进行隔离观察。”曾云风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些流行性疾病的危害,尤其是这种流行性重型呼吸呼吸性衰竭传染病它的传播有多可怕。
但是虽然这是一次重大的危机,可同样也是一次重大的机遇,曾云风的医药公司将会从这场危机中展露头角。
“给额联系医药公司的总经理我要见他。”曾云风一到广州,他的律师团队以及财务团队也飞快的向他靠拢。
此时的广州城却并没有出现曾云风想象中的大张旗鼓的举动,防疫情况可能还并不突出,但是曾云风知道很快病情就会蔓延。
很快医药公司的总经理柏兰迪就来到了曾云风的面前。
“我们公司的医疗顾问对这次的传染病有什么看法?”
“根据传播史的研究,这次传染病有可能是严重的衣原体感染。”
曾云风摇了摇头,他非常清楚事情的结果,但是他不能如此下武断的结论。
“让他们在仔仔细细地好好研究一番,不要下不确定的论断,这个事情很重要,现在马上让我们的医药生产厂开始生产口罩和防护用具,还有呼吸机也多多采购。”
曾云风刚到办公室坐下来,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安永富,你又搞什么?怎么你们的公司出现了这么多感染病例?”
曾云风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老王,这次搞不好,真的要出大事了。”
曾云风的语气缓慢沉稳而又严肃,老王最讨厌也最害怕曾云风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每当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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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七章 日子天天过
“你不要吓我,到底是什么事?”老王感觉自己的牙齿都要打哆嗦了。
“我们公司现在有一起大型传染性疾病,但是,我怀疑是从外界来的,我们公司已经有几十例员工感染了,连我的药公司的医药顾问都搞不清楚它究竟是什么疾病。”
“我非常清楚而且确定这是一场急性传染病,我很怀疑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型传染疾病,我希望你能够提起重视,让广州地区的人也赶紧重视起来,另外我需要一些隔离病房,弄得不好会死很多人的。”
“永富,你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这件事情会很麻烦,我现在都已经到广州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跟你们联系接洽的。”
老王的系统动作很快,很快广州一些地方就开始戒严,很多地区感染人群开始大范围的被隔离。
曾云风知道最最开始的防控很重要,疾病指数幂的成长最重要的是底数,只要把这个底数的翻倍过程掐掉,这种情况就会好很多,但是一旦放开,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很可能会出现令人无法接受的后果。
在广州公司这些员工的眼里,曾云风这位董事长就是在发神经,他们根本不知道董事长为什么亲自赶到广州坐镇,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同事不能让他们回家。
曾云风权力再大,他们也只是一家企业,他根本不可能强制让这些这些员工只呆在一个地方,哪也不能去。
最好的方法是让政府出面将这些事情遏制在萌芽状态。
曾云风也非常清楚想要根治这这玩意,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疫苗。
他的医药公司紧锣密鼓地开始运转起来,曾云风在广州一呆就是接近一年。
曾云风的公司做到再次感染为零,所有公司感染的患者没有一例出现亡故。
这种结果对于曾云风来说是一种安慰,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一种侥幸,因为天气回暖的原因,这种病毒很快就开始消失,没有再次变异,否则这种重型呼吸道感染疾病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可是借着一场流行性病毒曾云风的医药公司彻底打响了名声。
在广州他们联合国家医药中心,进行了一场抗击疫苗的战役,这场仗战役打得非常的漂亮。
而曾云风的锐星医药公司也成功登上抗疫的榜首。
熬了接近一年的曾云风回到了家里,整个宁夏地区也开始陆续解封,这场仗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发了一个假,这个疾病就消失了。
重新又坐到自己家的饭桌面前,曾云风从未有这么多的感慨。
这一年时间,他见过了很多的亡者,这个是当地的医药公医药中心特许他参加的。
但是,这种死亡和平常战争战争之中的那种死亡有绝大的不同,这时的人类面对疾病的无力和痛苦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人类的身躯太孱弱,也太脆弱了,一个小小的病毒,就有可能打倒一个强壮的人类。
曾云风在他们的研究所里非常清楚地看到了那些患者一天一天发生变化的肺部,肺部的纤维化一步步的加重,病情一步步恶化。
咳血,呕吐腹泻发热乃至于呼吸衰竭,器官衰竭这些症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这些病人每时每刻都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此时连曾云风也无法帮他们去除这身上的各种病毒,因为他也做不到,即使他活了这么久,但是他依然无法立即找出有针对性的特效药或者疫苗。
即使他感觉自己已经非常强大,但是面对这种病毒依然很无力,他能拯救自己,但是却救不了别人,也帮不了别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民众逝去,如果他的面前是水花,他也一样无能为力。
他不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这世界,这宇宙太广博了,有太多神奇的事情,也有太多悲惨的事情,他无法一一阅览,也无法一一改变。
从这次开始之后,曾云风倍加珍惜自己的时光。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乃至于自己的这些家人会不会有一天突然离开自己,这种事情他曾经经历过,这种无力,他也曾经历过。
“永富哥,永富哥,额来看你了。”
“是得宝啊,什么事啊?”水花好奇地道。
“还钱了,这不是钱都已经结掉了吗?刚好疫情也过去了,额不是来还钱吗!”得宝笑嘻嘻的说道。
曾云风递给得宝一支烟,得宝接了过去,“听说你最近发达了。”
“额挣点小钱,跟永富哥没得比。”得宝仰着头,叼着烟,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抬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风车。
转头对着曾云风问道“永富哥,额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你家弄这个大风车有什么用呢?”
曾云风抽了一口烟,吐出烟气,手指夹着烟指着大风车说道“风能发电知道不?这个就是。”
“风还能发电!”得宝很好奇。
曾云风再次抽了一口烟道“风能发电有什么好奇怪的?水也能发电,风也能发电,而且地热都能发电,太阳能发电,这都能发电呢。”
“你是说太阳也能发电!”得宝看了看曾云风,有些不相信。
“对呀,你有没有看见你脸上的这些高原红啊,这就是太阳能中紫外线的能量造成的!”
“这不是没办法吗?咱们这个地方就是太阳大吗?晒到脸就这样。”
得宝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睁开的老大瞅着曾云风的大风车发着呆,头也没回突然问了一句“永富哥,你说如果搞发电项目,有没有搞头啊?”
曾云风将抽完的烟,用手指直接掐灭,轻轻一弹落在了院子里的一个花盆里。
“当然是有搞头!”
“妈,哒又把烟头摊在你的花里了”曾云风的家里的小电灯泡儿,举世闻名的大喇叭小堂同志毫不犹豫把他老爹出卖给了自己的老妈。
这个小兔崽子。
曾云风赶紧转身走到花盆前,将烟头拿了起来,接着又一弹,准确地落在了烟灰缸里,省的等下被水花又要啰嗦半天。
得宝看着大风车,听完了曾云风的话,嘿嘿地发笑,接着转身就骑着他的摩托车跑了。
转眼之间过了两年年,金潭村发生了翻天覆地得变化,人口比原先翻了五番,有人就是力量的来源。
四车道的马路在大路上展开,不远处的金滩村的村落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仿佛是一组金色的宫殿群,当然这只不过是夕阳西下时,阳光照在了太阳能板上的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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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八章 马养活自己
金潭村乃至于宁夏的光伏产业得到了大规模的推广和发展,其中少不了得宝得贡献。
这个光伏产业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得宝的想法,自从得宝在曾云风的家里看到了那个风车之后,他的灵感就开始迸发。
而这种灵感一发不可收拾,太阳能热水器也第一次走进了千家万户。
大有叔看着自己家的太阳能热水器啧啧称奇“哎呀,这玩意儿真好,有着太阳就能有热水了,这玩意儿上哪儿说理去?这个太阳公公不仅能晒枸杞,还能晒洗澡水,还能点点灯泡,这是太让人喜唤了。”
“哒,你就不要再围着看了,你已经围着他看了三天了,赶紧吃饭了!”
“你别管我让我再多看一会儿,你说啊,这个东西,你说这谁能想得出来啊,有人说用这个太阳能还可以烧热水,就是这个装的热水有点少,要是热水再多一点儿,额就能泡澡了,那可多好啊。”
“你就别打这个心思了,得宝说了,现在的太阳能发热功率很低,现在就这么一点点,所以啊只能烧这么多”。
“你说得宝的脑子咋长的啊?你的脑子怎么跟他长得那么不一样呢,不都是两个鼻子一只眼吗?你怎么想不出来这么好的主意呢,居然用这种东西来烧水,这谁能想得出来?”
“这也不是啥新鲜东西,这在外国早就有了,你这不看书不读书不看报的,天天都在家里研究你的玩意,能想的出来吗!”大有叔的老婆从屋子里走出来埋怨地说道。
“额不看书,不看报,你看书看报了?还说额呢,儿子给你买的的手机你会用了?”大有叔揶揄道。
大有叔是金滩村里最与时俱进的一批人,整个金滩村成长最快的非大有叔莫属。
他对于新事物和新知识的接受能力要远远超出其他人,他也爱研究这些东西。
“水旺,水旺,水旺!”得宝在门口大声地呼喊着,他的摩托车上,后面坐着麦苗。
“干啥!”
“还干啥?你今天不记得了,今天是马场的赛马大赛,你不是要去骑马吗,现在赶紧去,等过了时间段,马场就不让进了。”
“哎哟,你说我差点就给忘记了。”水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馒头,塞进自己的嘴里说道“额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说着就拽着自己的媳妇儿,骑上了摩托车。
“路上慢点儿啊。”大有叔的老婆追出来喊了一句,看着绝尘而去的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大有叔嘟囔道“都能得到这么大个人了,孩子都有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
贺兰山下是一片富饶的草原这片草原广大无垠,无数的年轻小伙子和姑娘都来到这里感受骑马的乐趣。
肥美的牧草将这片草原映衬的更加浓绿,远处的贺兰山同样是郁郁葱葱,虽然山上上还有很多石头,但是大面积的地方已然被树林覆盖。
曾云风。在远处,骑着高大的黑色马匹呼啸而来,水花骑着一匹白马跟在身后,有着摩托车映衬,黑仔自然要英姿飒爽的多。
曾云风一拉马缰,黑仔整匹马人力而起,高度接近四米。
“永富哥,你别嚣张,额就不相信我的摩托还跑不过你的黑仔。”
曾云风狂笑着道“你还真跑不过黑仔。两公里你要能追得上额,额就送你一匹马。”
曾云风说着紧紧一夹马腹,黑仔整匹马就窜了出去,快的如同一道流星。
得宝一拧摩托车的油门儿,紧接着追了上去,一匹马,一辆摩托车在草原上呼啸狂奔,但是黑子也太快了,快的摩托车都撵不上,尤其是在这种草原上,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是很平坦的,摩托车骑起来哪有马骑起来带感。
早就超过了两公里,接着又跑了十分钟,得宝就一捏刹车,彻底不玩儿了,停在原地自我郁闷。
曾云风抛下缰绳,任由黑仔慢慢地头昂着回来,它一路小跑着又跑到了得宝的面前,朝着德保打着响鼻喷着口水,仿佛在嘲笑得宝。
得宝看着黑仔,有些渴望。
“永富,额跟你商量个事儿,要不你回头送额一匹黑仔的儿子呗。”
“你想都别想,黑仔的儿子,人家已经是自己养活自己了,让你来骑一骑还可以,送你门儿都没有。”
“就是,黑仔的儿子比你可值钱多了!”赶上来的水旺在一旁接话道。
“怎么说话呢?什么一匹马比人值钱多了。”
“黑子的儿子大阿福身价三个多亿,还是名副其实的冠军马,你身价多少?”
“哎呀,这有的人呐活的还不如一匹马呢!”旁边的麦苗在一旁帮腔。
“是是是,活的不如一匹马,你跟马过吧!”
麦苗走到得宝的面前,用食指挑起了得宝的下巴,和他的眼神对视了一番才说道“哎呀,说你两句,你还不服了,是不是!”
“少来!”得宝用手打开麦苗挑在他下巴上的手指。
正当他们几人嬉闹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大地在在震颤,几人明显感到附近的土地在抖动。
出于动物本性的本能,麦苗的脸都开始白了,而远处的一条黑线蔓延而来。
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曾云风坐下的黑仔显得越发兴奋。
得宝张大了嘴巴,看见远处如同波涛一般蔓延过来的黑线,喃喃地说道“这就是骑兵冲阵吗?”
这种场面得宝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太令人震撼,这种令人心神俱颤的骑兵冲阵场面,真是可怕至极,如果不是他们知道在拍电影,估计得宝都已经转头就跑了。
人员满千,漫山遍野,更何况,马还有上千。
远处的一个大喇叭突然说到“咔,非常好,非常非常非常好,回到原先的位置啊,咱们再拍一个镜头,再拍一个镜头。”
宁夏的影视城就在贺兰山的不远处儿,这里就是影视城一个草原拍摄基地之一,曾云风租给他们的。
南方的影视城能拍出这样的广大的场面吗?当然是不能,因为他们没这么大的广阔空地儿,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大的马群,曾云风养的马多达一万多匹,分散在五个马场,很多马都是自己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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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九章 时间终逝去
有些马是自己给自己拍电影演一些困难的角色,比如说一些战骑冲阵两马护撞,两个马在地上打个滚,就算是完事儿,钱很好挣,很多人都靠着这些马吃饭。
更多的马是参加体育赛事赢得大奖,曾云风没有办法在国内玩,国内是没有办法进行博彩事业的,所以在不远处的蒙古国内就有一个巨大的赌马场。
再其次就是其他国家的赌马场,包括香江,曾云风贺兰山下的马场是赫赫有名的冠军马诞生地,每天都有无数的马王星探在这里找机会飞黄腾达,只要签下一匹好马,就可以吃上近十年。
每年都有很多人在这里来挑选赛马。
每年光来这里拍电影的剧组也数不清,想要在这里申请一场大型马戏那可是很难的。
而不远处就是宁夏的影视城。
这座影视城被一分为三,分为沙漠草原和江南水乡,在往宁夏的方向有一些城市的影视建筑。
在冬天,贺兰山更是赫赫有名的雪景地。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些场景在这里都能拍得到,而且景色比这些诗里写的还要美。
更不要说在这里拍有些影片饮马黄河真的是切切实实的饮马黄河。
而且曾云风调教的这些当地人,都是是正正经经的骑兵,只要有一柄刀,这些骑兵真的可以上阵杀人,估计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样的训练,他们只知道接授了这样的训练就可以和马一起成为特型演员。
曾云风不干别的就光靠这些马场每年租马租盔甲租这些刀兵器械,就能赚很多钱。
“安先生啦,又要来麻烦你啦,帮个忙啦!”一个浓重口音的一个浓重闽南口音的副导演,走到了曾云风的面前,明显是遇到了难处。
“额的片酬可以很贵的!”
“我知道规矩的啦!”副导演送上两条六盘山。
“哎呀,这些演员根本就不会拍戏啦,我要的是一个有浓烈杀气的将军呢,不是娘炮!”
“他们怎么演也演不出来效果,所以我不是来求你吗?我听好几个导演都说过了,安先生的马技过人,武技出众。”
“帮帮忙啦!”副导演语气中带着恳求,想来是被导演骂的很厉害。
“行,没问题。”
对于这样的要求,曾云风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这些人也算是自己的客户了,刚好自己也爱客串一些角色,算是顺道给他们帮了忙。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安先生。”
曾云风换完了服化道具出来,一转身就骑上了黑仔,黑仔早就全副武装,在骑上黑仔的那一刻,身穿铠甲的曾云风拉下了面罩,罗刹面罩戴上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时,穿着马凯的黑仔呼吸中都仿佛透着血腥的气息,一人一马,仿佛从地狱中奔腾而来,曾云风手中一柄长长的斩马刀,鲜血从上面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粘稠异常。
摄影师看着画面中的曾云风,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
“开机,开机,开机。”这时的导演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是一巴掌拍在了摄影摄像师的脑袋上“开机啊,等什么啊?”
曾云风骑着黑仔从众多的骑兵中间走过,无数的骑兵看着曾云风到来的那一刻,身体不听使唤分开成两边,任由曾云风骑着黑仔从骑兵的大队中穿行而过,而无数的马匹也纷纷低下了头颅。
“真是见了鬼了,这大白天的,额怎么感觉冷飕飕的呢?”得宝看着曾云风骑着战马从中间穿过,感觉后脊梁都发凉。
场中的气氛也凝重极了,直到曾云风穿过整个骑兵队伍,走到最终端慢慢的走出了镜头,一声咔响彻在天地间,整个场面瞬间解冻。
“咔,完美,杀青啦!杀青!”导演高兴的欢呼出来。
曾云风拽了拽马缰,黑仔扭过了头,他也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嘴角向上翘了翘,这一刻,众人根本分不出与刚才的那一刻和当前的这一刻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曾云风?
多年以后,曾云风已经垂垂老矣,旁边的重孙子在他的身旁依偎着,曾云风指着照片上穿着黑色铠甲的他笑着说道“这是当年太爷爷骑着战马照相的画面,看威不威武!”
“太爷爷,这还是你吗?”重孙子眨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头发满是花白的太爷爷。
“是啊,这还是我吗?”
曾云风又翻起了照片,这次的照片是几十张连在一起的卫星地图,这些地图从原来的黄色慢慢的变成了绿色,然后变成了一片一片的深绿色。
“太爷爷,这都是什么?”重孙子指着照片道。
曾云风摸摸照片说道:“这都是太爷爷的罪过!”
“罪过,什么罪过?”小重孙子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太爷爷非常的不解。
“有人说太爷爷害人太多,总有一天要埋在这黄沙之中,生生世世与黄沙作伴。”
“他胡说,我奶奶说了,太爷爷是这世上的最好最好的人了。”
曾云风笑了笑,满头的华发颤巍巍抖动,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重孙子的脑袋,说道“小忠恕说的对,太爷爷是最好最好的人。”
“来给太爷爷掰个手腕儿,看你还有多大的力气!”小重孙子抓住曾云风的右手食指使劲的掰着。
忽然之间,他发现爷爷的手被自己扳倒,他抬着头正准备高兴地向着爷爷向着太爷示威的时候,却发现太爷爷合上了眼睛,已经睡着了。
“小忠恕啊,你太爷爷睡着了,你出去自己自己玩会儿吧。”
小重孙子噢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在外面疯玩了一会,可是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他想看看太爷爷醒了没有。
这个时候他看见满屋子的人都跪在太爷爷的身前,默默的流着眼泪,他扒在房门口探着脑袋,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一切对他而言奇怪可又有些许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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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章 又入黑暗中
等曾云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发现一个圆圆的天,有一束月光从头顶圆圆的天上照射下来,投影在自己的脚下,他自己脑袋头昏脑胀,后脑勺也疼的厉害。
曾云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都出血了,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把自己从上面扔下来的,曾今刚刚来到一个世界是一口水窖,这倒好,现在又来到一个枯井,自己怎么跟水窖水井硬是扯到一起,怎么这么倒霉。
曾云风缓缓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有些乱糟糟的胡须,水井底下是干的,除了沙子,一点水也没有,他微微适应了的光线,四处瞅了瞅,就看到好几具尸骨,看来不久之后搞不好也要化为井中枯骨了。
他现在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一口水井里。
忽然之间感觉心中一惊,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抬头看了一眼明月,若有所思。
可他现在浑身无力,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都有些发虚,看来这位仁兄也是饿了好久了,曾云风咽了一口干燥的吐沫润了润嗓子,强撑着站起来,了却是踉踉跄跄,刚刚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瞬间发黑,接着身体不听使唤一头又栽倒在了井里,头也磕在了地上。
一个远方的大山上,云雾弥漫,一个长须的老者站在山顶之上,遥望着璀璨的星空,此时的星空仿佛在围绕着他旋转,老者伸出右手,掐了几下,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种事情居然也能出。”老者喃喃自语,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潜龙腾渊,蛟龙入海,这是要天下大变呐!”
“咦,不对,怎么会突然又消失了呢?”老者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推算。
而此时的东京汴梁城的钦天监,一位星官,看着天空的星辰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此时的紫微星暗淡无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辉煌,但是这种情况只是一闪而逝,接着紫微星再次光芒大放。
等曾云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篮子里,吱吱呀呀一点点的从井里吊了上去,可他的头依然是昏昏沉沉。
在身子一步一步的被拉上去之后,曾云风终于走出了这口井,而此刻外面的天,早已天光大亮,好几个人围着曾云风叫喊道“柴大官人,柴大官人,你怎么样啊,柴大官人!”
曾云风眼睛只微微睁了睁,就差点用尽了全身力气,抬眼看了看周围,周围是一群黑黑的汉子。
“柴大官人睁眼看看宋江在此啊。”曾云风睁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黑厮,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动了动眼皮。
这个老天爷啊,居然是水浒传,什么柴大官人啊,自己怎么变成了柴进啊?这个鳖孙最后,从贵族混成了平民,老凄惨了,前半个生的好日子,他没遇上,一来就成了这个德行,上哪里说理去,这他娘的又成了黑道,躲都躲不掉。
曾云风看了看眼前满脸大胡子的黑厮,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快来人啊,把柴大官人扶到军营中去。”宋江慌忙道。
曾云风一到军营之中躺在床上,他这才感觉浑身酸痛无比,肚子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嘴巴也是又干又渴。
这柴进老早是不是造了太多的孽?怎么这么悲催呀,连曾云风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被饿死的还是被渴死,还是究竟是从井上摔下来砸死的。
很快就有郎中为曾云风把脉,接着说道“没事,宋江哥哥放心,柴大官人只是体虚,并没有大碍。”
宋江听完大大的放心,接着从盘子里端上一碗稀粥,作势就准备喂他,曾云风看着眼前的这个黑厮,觉得宋江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他救了自己的一条命。
“不用,我自己来。”曾云风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氛围。
当然,柴进落到他的这个地步,也许就是因为宋江他害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宋江这个人对目前的曾云风来说,起码是有恩的。
可是如果连带着以前的柴进,那可就难说了。
曾云风连喝了三碗稀粥,又干了一碗参汤,总算是回过神来,算是真正的还阳了。
宋江等人看曾云风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当晚就决定举行大宴,第一,为了为柴大官人柴进接风,二是为攻破高唐州的大胜庆功。
北宋天下八百军州,高唐州虽然不是其中最城高池深的一个,但是也绝对不是任何一个地方贼寇能轻易攻破的,单单是梁山能够攻州破府就已经是开了先河了。
“此次攻破高唐州,取得钱财粮草,够我山寨三年之用,宋哥哥首功一件该先饮一杯。”吴用举起酒杯在一旁拍马屁。
宋江听完,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曾云风在旁边披着毯子,坐在座椅上,跟着他们一起浅尝辄止,遥敬宋江,他现在几乎属于大病初愈状态,不能够狂饮。
“杀了贼臣高俅的侄儿高廉,这该再饮一杯。”旁边的林冲接着话道,曾云风抬眼瞟了一眼林冲,他怎么没发现这个林冲怎么这么狗腿子呀。
这个时候,曾云风看到了救了自己的那个黑厮,他是个满脸大胡子的大汉,他走到中间“俺救了柴大官人,这是其三,那个黑井险些把俺铁牛的魂都给吓飞了,还得,还得多喝一碗!”
“哈,哈,哈,哈!”众人一听,纷纷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宋江双手向下按了一按,端起酒碗说道“我梁山此次攻破高唐州,名震天下此为其四,众兄弟劳苦功高,今夜要一醉方休。”宋江说者一挥衣袖颇是有些挥斥方遒的意味。
“一醉方休!”
曾云风端着小酒杯一饮而尽,他现在可不敢像林冲李逵乃至宋江他们一样,一人端着一大海碗咕噜咕噜往下灌,即使这个酒水度数不是很高,但是对于他现在恢复身体来说也是很不利的。
宋江带领梁山打破高唐州,曾云风他知道是什么情况,打了胜仗可不等于现在他们就可以一醉方休。
“诸位哥哥慢饮!”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粗壮的汉子脸色很难看。
众人一听,纷纷停下了已经端到了嘴边的碗,想听听这位粗壮的汉子究竟想说些什么。
这位粗壮汉一抱拳头,对着宋江说道“大哥,高俅已派大将呼延灼追杀而来,已经在五十里外安营扎寨,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宋江一听,脸色陡然一僵,再也不见刚才的喜色。
呼延灼乃是宋朝,尤其是北宋末期赫赫有名的武将,一对铁鞭使的是虎虎生风,尤其是他手下的铁骑连环马更是厉害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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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一章 归路遇强敌
众人听闻,再也没有了喝酒的情绪。
呼延灼累世是将门,被宋徽宗宠幸异常,这次高球派他来估计就是要梁山好汉好看,尤其是这次梁山好汉刚刚打破高唐州正是趁兴而回,没想到却遇到了呼延灼,他们毫无疑问要败兴而归了。
呼延,那是名将呼延赞之后,可不是一般的这些草寇能比得了的。
第二日旌旗招展,战阵之上鸦雀无声,可战场上肃杀气息弥漫。
呼延灼统军有度,对面的军阵严谨,整齐划一,而在看看梁山这边参差不齐,纯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曾云风坐在马上还是披着昨天晚上的一张毛毯,这个身子真的是体弱的不行不行的,起了一点儿风他就感觉摇摇欲坠,跟个娘们儿还不如。
此时的曾云风也上了梁山,现在跟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个时候如果想单独逃跑,那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宋徽宗在任之时差一点就收回了燕云十六州,还收回了青唐地区,足见宋徽宗的这些军队并不是都是一些草包,只不过被他自己最后搞得国破人亡,所以他这个皇帝是要负责任的。
曾云风坐在马上只能看见远处的大宋朝廷军队呼延灼手下的这些兵马齐整异常,但是却看不清呼延灼这位将军的面貌,这个时候如果他手里有一个望远镜就好了。
这个身体的眼睛也是不行,稍微远一点儿就看的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
反观梁山这边,不仅是士兵,连将军都有些发慌。
士兵披甲率不到三成,很多人都是穿着粗布乃至粗麻的上衣,跟对面这种几乎已经人人披甲的军队作战,简直是吃了大亏。
不只是曾云风,乃至于宋江林冲等人看到对面的阵势,在比较了一下梁山众人的阵势,心中也是有些发虚,这万军从中杀敌可不比武将单挑,一个眨眼之间,很有可能人头就没有了,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刀枪无眼,谁都说不准。
“霹雳火秦明打头阵,豹子头林冲打二阵,小李广花荣打三阵,病尉迟孙立打四阵。你们如同这纺车一般轮番厮杀,一鼓作气,左右五军,冲破敌阵,我押后。”宋江的话说的大义凛然,可是曾云风知道他说的一句话都不现实。
对面的呼延灼可不是一个跟梁山水泊的这些江湖人士一样的人,他只要把他的铁骑连环马往出一拉,这些梁山泊的这些将乌合之众就会被他冲的一个都不剩。
宋江刚刚说完,小李广花荣林冲等人跃马出阵,正准备上前厮杀一番,对面只见得呼延灼手中令旗一挥,整个大阵瞬间变化。
前方的步军散开阵型,无数铁骑从后面涌了出来,刚开始启动的速度并不快,可也让让整个大地开始震颤起来。
水泊梁山在济州并没有太多的马匹,出来攻打城池,也不是靠马军,而是靠步军。
水泊梁山的这些小弟们,现在开始不停的在原地慌张的左张右望,嘴里也发干,紧紧地捏握着手中的枪,简直是快拿不住了,轰隆隆的战马一步一步地向他们靠近,他们跑得并不快,可是战马上拖着的铁链、咣当咣当直响,听着他们心里发慌。
“放箭!”花荣大喝一声。
无数的箭矢呼啸着向着铁骑连环马射了过去,但是对面的铁骑连环马穿的都是重甲,连马匹上都穿着铠甲,除了四条马腿还算弱点,其他的地方这些飞出去的流矢根本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的。
无数的箭矢射出去,大多数只是射到了这些铁骑连环马的马铠之上,这行马铠之上把这些箭矢在挂在上面,可是却穿不透,只是极少数有人面部中箭翻下马去,但是对这些行进马匹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宋江看到这里脸色又黑了三分“这究竟是什么阵势啊!”宋江看到这阵势,早已知道,此战必败无疑。
此时的智多星吴用也没了用武之地,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这堂堂正正碾压过来的铁骑连环马。
铁骑连环马,现在直接冲到了梁山的军阵之中,这一道一道的铁链像是一道一道的锋利的砍刀将众人撕扯成碎片,而高速的马匹带来的动能对于众多的梁山步军来说真的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梁山步军被这些铁亮翻倒,好一点的被当场装毙,惨一点的甚至直接被撕扯开来,数不清的人被战马的马蹄踏成肉泥,梁山人却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的宋江面色早已如土一般,他看着对面的铁骑连环马速度越来越快,朝着梁山众人扑了过来,宋江大吼道“鸣金收兵!”
梁山直接骑着马的头领打着旗号跑了,但是这些梁山的步军大多数却是被落了下来,如何跑得掉哇?死尸在战场上堆成一片连绵不决,数都数不清。
好在铁骑连环马作为重骑兵,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且持久力也并不是那样的好,只是追杀了几里路,否则今日一战,梁山水泊基本上要全军覆没了。
夜晚之中,梁山泊驻扎的营寨之中哀声一片,在今天里跑得慢的大多都死了,跑的快的有些中箭受伤现在还在,可是却是痛苦不堪,整个梁山泊的营寨之中伤兵的哀号此起彼伏。
曾云风漫步在众多的伤兵之中,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给一些重伤的人稍微包扎了一下,有些人还是能救得过来的,重返战场的伤兵恢复了气势就是老兵了。
再看到这中间有一个黑厮腿上也插着一支箭,曾云风哑然失笑。
“你这黑厮怎么也中了一箭。”军医给李逵把箭拔了下来,李逵一阵也是一阵惨嚎。
“柴大官人,莫要笑话我,呼延灼那个鸟厮也不知道摆的是什么鸟阵,赶着爷爷没地儿跑。”李逵摇晃他的大脑袋瞪着他铜铃大的牛眼看着自己的腿非常的不甘愿。
“他娘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就是左砍右砍,可是杀着杀着,不知怎的就杀败了,真他娘的憋气!”李逵骂咧咧左右笔画,最后却是一脸的丧气。
今天的李逵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砍人,可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得到胜利,反倒是被这些骑兵撵的到处跑。
“这不,最后腿上还中了一箭,要不是林冲哥哥在后面救了我,铁牛今天就要交代在那里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旁边的林冲听到李逵的话,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臂也叹了一口气,将军医刚刚从李逵腿上拔下的箭顺手一扔,箭矢直插地面,入地三分,尾翼还颤巍巍的抖动,显示了林冲心中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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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二章 赚人来梁山
曾云风在林冲的旁边找了个地坐了下来,看着遍地躺着在地上哀嚎的伤兵,显得有些落寞,战争就是如此,残酷的不像话,打仗哪有不伤不死人的,死的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她。
梁山泊聚义,说的好听是聚义,实际上很多情况就是送死。
林冲朝着曾云风拱了拱手,对于这位柴进,他既不是特别尊敬,也不特别疏远,对于柴进他知道这个人身份尊贵,曾经还帮过他,但是心里却并不一定瞧得起柴进。
曾云风很清楚这些,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很清楚明白的从众人的眼中读懂了很多眼神。
很多人尊敬他是因为柴进本人曾经接济过他们,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他们一把,但是很多人瞧不起他也是因为他虽然是柴荣的后人,但是这个人在众人眼中却是畏畏缩缩。
这一次,高唐州被攻破,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救他,而他们今天被呼延灼堵在这里,柴进也有责任。
曾云风瞅了瞅林冲,他真是一副好相貌,好皮囊,好性情,跟着在心里对他摇了摇头。
当初柴进推荐林冲上了梁山,但是林冲做了什么,林冲把梁山伯的泊主王伦一刀攮死,要知道800里水泊梁山真正的投资人,或者说是股份的控股人,其实是柴进本人。
他才是真正的八百里水泊梁山的真正拥有人。
如果八百里水泊梁山是一个企业的话,那么柴进本人应该才是这个企业掌控着真正的话语权的人才对,但是原来的柴进,一面上想要和朝廷作对,给朝廷添一点恶心,一面又怕朝廷知道自己八百里水泊梁山的关系。
曾云风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一轮皎洁的明月,他总觉得这老天爷把他带到这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意味。
“柴大官人,我看你神色悠然,浑然都不担心咱们这次是否逃脱得了,这是为何呀?”林冲看着曾云风,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有些不解的问道。
曾云风这个时候从月亮上抽回神来,望了一眼林冲说道“兵来将挡,谁来土掩,打不过呼延灼的铁锁连环马,我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只是找一个人打过他而已。”
林冲听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何人能打过他?”
曾云风没答话,似笑非笑眼神神秘地看着盯着林冲,林冲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仿佛知道了是谁。
“看来你应该知道,我们需要谁来破阵了。”
林冲小声试探着自己的怀疑“难道是?”
曾云风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冲的话,给他肯定,反而盯着几人押送着而来的天目将彭纪。
押送彭纪中的一人在众多的粗壮汉子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这个人就是一丈青扈三娘,就是他亲手擒住了天目将彭纪。
没想到在这乱军之中,她居然还能建功,可见这位女子也不是寻常之辈。
林冲随着曾云风的眼神也看向了天目将彭纪和一丈青扈三娘等人,心中的猜测越发的确定。
跟在一丈青她身后的有一大堆的水泊梁山的喽啰小弟。
曾云风他有时候很好奇,水泊梁山是怎么有这么多老百姓的,是不是当地老百姓真的是活不过去了?非得跑到山上去落草才行,还是被牵连的也是被逼上梁山的。
这时候旁边瞪着一双牛眼瞧着两人说着怪话的黑厮瞧了瞧这个,又瞧了,瞧那个,铁牛挠了挠脑袋,头上的毛儿都快被他揪起来了。
李逵终究是忍不住了“哎呀,两位哥哥,你把俺的脑袋都弄大了,你就直说行不行,到底是谁能打了呼延灼的那个劳什子。”
曾云风和林冲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哎呀,两位哥哥真是不爽利,把俺铁牛脑袋都弄大了。”黑旋风李逵抓了抓自己的胡须,显得越发有些不耐烦。
他最讨厌就是跟宋江宋公明哥哥以及吴用在一块儿聊天儿了,因为他们两个经常把话说的云山雾罩。
没想到的是,柴进和林冲两人也是这般模样,着实恼人。
林冲第一次像是找到了一个知己,在这梁山泊之中,居然有一个人能懂自己。
曾云风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将林冲重收为麾下,但是林冲这个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收到麾下的人,林冲可以是一个好手下,好下属,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他夫人的自缢身亡跟他的一莞退让脱不开关系。
他这个人是有些兽性的,自己想要的事情就去做,自己有些排斥的事情,就任其自然,不管不问。
这时突然有一位水泊梁山的小弟来到他们几人面前道“几位哥哥,宋公明哥哥,请诸位哥哥去帐内议事。”
曾云风和林冲一进到帐内,就发现彭纪已经被解了绳索坐了下来,正在帐中侃侃而谈,他谈的无非就是呼延灼手下的3000精锐铁索连环马的时期,曾云风和林冲也摸了一个凳子做了下来,不敢打搅。
“把三千军马做成一百排,每30匹马把它连接起来,用铁环连锁分作100队锁定,这个阵,他有很多的长处。”
梁山的众人听到目不转睛,这些人就是好学,浑然一群小学生一般,只要是比自己强的他们就佩服,就想跟他们打交道,遇到义气干云的就想要跟他们交朋友然后痛饮美酒。
“这近,他可以用长矛,这远,就可以用弓箭,五千步兵在后压阵,直冲直闯,这个阵就叫铁锁连环马,冲不破分不开,无坚不摧!”
众人听完默然不语,有的人揪着胡子在思考着什么,胡子捻了下来都不自觉,显然是对呼延灼的阵法很是伤脑筋。
宋江面上有些愁容道“兄弟,可知有何法可破此症呢?”
天目将彭纪这才说道“金枪班教师徐宁善使钩镰枪法神出鬼没。”
林冲瞅了一眼旁若无人正在喝茶的曾云风,眼神眯了眯。
旁边的吴用接着话语道“我知此人,他有一个雁翎金圈甲,是他的祖传无价之宝视作性命,若能将将它弄到手,徐宁必到梁山。”
梁山众位头领的讨论声嗡嗡作响,显而是有些发愁,这该怎么弄,抡起舞枪弄棒他们擅长,论道请人,他们两眼一抹黑。
曾云风反倒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水,慢慢地饮了起来。
他当前的状况并不适合跟随这些人出主意,显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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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三章 烽烟再起时
他跟这些人不一样,他并不是武将出身,也没有什么显赫的武功和功勋显露在外面,更没有所谓的赫赫有名的名望,唯一让人顾忌的是前朝皇室柴氏的血脉身份,他当前的第一要务也不是出头,而是将身体调理调理好,别再这么病怏怏的了,在其次就是韬光养晦。
曾云风在这几天的接触之中,就已经发现水泊梁山看似心往一处使劲往一起发,实则是派系林立,小山头众多,有些人是貌合神离。
此时,其中一人尖嘴猴腮,两颊无肉,走出阵中说道“哥哥,我鼓上蚤时迁愿往一试。”
这水泊梁山之中是各色各样的人都有,鸡鸣狗盗都有之,杀人取肉者有之,拦路打劫者有之,教书卖艺者亦有之。
总的来说就是五花八门的人都有,曾云风瞅了一眼站在中间的时迁,发现他身姿轻盈,含胸拔背,果然是轻功身法了得。
可惜了,以他的身手组建一个斥候营,足可以媲美一些特种兵部队其执行潜行任务,搜集情报,乃至于执行侦察任务,那可真是无往不利。
“哥哥,我也愿往。”另外一个人也站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杨雄。
“好,就由兄弟两人前去!”宋江一拍桌子道。
这俩人初上梁山来,并未建得什么大功,这一次见到这种机会,当然想要立功。
这水泊梁山打仗的时候,基本上用不到他们俩。
战阵之上厮杀他们两个一个照面儿有可能就没命,但是对于做这些事情,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
曾云风瞅了一眼场中各人的表情,众人个个表情皆不相同,霹雳火秦明是一脸的不屑,豹子头林冲看来是觉得非常的有意思还带着一些期盼。
智多星吴用则是抚了抚胡须,仿佛这在他预料之中,场中中众人表情各异,不一而足。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一起来,曾云风穿着单薄的青衫,在帐外慢悠悠的打着拳。
这时,一位大汉路过正好瞅见了曾云风,有些好奇,瞪着一双牛眼道“哥哥,你是打得甚鸟拳,慢悠悠的,俺估计啊,连只鸡都打不死。”
李逵说话还是一样的伤人,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个半死,但是却又不太能找出他话里的漏洞,听起来反倒有时候甚至还有一些道理,这个李逵他总是能看到一些事物的本质,可是有时候又看不全,总是以偏概全。
曾云风缓缓地施展了一记揽雀尾,太极拳这个东西对于现在的身体来说是最适宜的功夫,像是形意拳一样的三桩式的基本功,现在却并不适合现金的曾云风。
因为这种这种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形意拳的猛锤,现在柴进身子孱弱得像一块海绵,捏一捏就要瘪了,感觉都能捏碎他,不对,应该准确的说,像是一块饼干,看着硬邦邦的,实际脆的很,有时候感觉都能掉渣。
也不知道是不是柴进当年太过荒唐,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
对于曾云风来说柴进这个身体真的是弱的不行,他身上的这些潜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多少,他原先的巅峰实力现今也是万不存一,不过这种疲软的虚弱期状态,他都有些习惯了。
“这叫太极拳!”曾云风缓缓地打着拳,一边打一边跟着李逵说道。
李逵挠了挠额头的乱糟糟的头发,脑门儿上全是问号“太极拳。这什么鬼?这软绵绵的拳法,有有个劳什子用。”
曾云风笑了笑,没有去跟他争辩,在这个逻辑点上,曾云风是不可能争得过这个铁牛的,这个黑旋风李逵总是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左手右手环抱在胸前,左手缓缓推出。
太极拳这些内家的拳法需要配合呼吸的节奏,才能起到更加有效的效用,而对于其他类似拳法,却不止如此。
这种拳法见效很缓慢,但是也很柔和,对于他当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再合适不过“这个叫揽雀尾,这个叫野马分鬃,想不想学,我教你啊。”
李逵却满脸都是鄙夷“学这劳甚子拳法,以后还打得死人吗?就你这软绵绵的来,软绵绵的去。不学,不学,这玩意儿学了俺铁牛脸都给丢尽了。”李逵说着甩了甩袖子,将袖子挽了,挽都在手上,双手背在身后扬长而去,曾云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夯货身在宝山不自知啊。
看着李逵走了,他不以为意继续打着自己慢吞吞的拳法。
梁山人早起的人很多,一个又一个的人路过了柴进帐外,看着曾云风慢吞吞地打着拳法,有些不解,唯独走过来的林冲看着双眼发光。
林冲抱拳说道“柴大大官人,你这是?”曾云风眼神瞟了瞟,示意他不要说话。
曾云风继续打完全部,收了功,站在原地深深地吐了一口白气,这一口气长约半尺,林冲看的是瞠目结舌。
太极拳吐故纳新呼进去的是新鲜空气,吐出来的是肺部的一些污垢,让肺部重新焕发生机,这种方法持久柔和,调理身体再好不过。
林冲又手说道“哥哥,你这功夫?”
曾云风又摆了摆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功夫还没有想如你所想的那样吐气如剑,这只是简单的强身健体的功夫。”
“如果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啊。”
林冲兴奋地拱拱手作揖道“还望哥哥不吝指教。”
接着,两人从一开始的一个人打太极拳,渐渐的变成了两个人打太极拳,一个一边看一边学,曾云风的头发简单的束在了背后,没有扎起来,他早上起床就喜欢这个德行,牙也不刷,脸也不洗,起来就打拳。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梁山泊中的几人有几人看着这拳法啧啧称奇,但是碍于江湖之中的这些传统的,也不好上前说说讨教事宜,也只有林冲这个对于武艺痴迷的人,但凡是有人愿意赐教的,他都想要学习一下。
金枪手徐宁不久之后被吴用骗来了梁山大营,梁山的一众人,真是令人无语,为了把金枪将徐宁搞过来,连蒙汗药都用上了,徐宁也是蒙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上了战车,连他的家小都已经接过来了,不得不说,吴用的计谋真是又毒又狠,连个后路都没给他留。
现在的情况是现在的情况是他的一家大小全在梁山好汉的手里,他现在就是想说不行,也不行啦。
再加上宋江的一通洗脑,金枪手徐宁整个人都已经昏了头了。
有的时候曾云风其实很好奇,吴用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靠嘴劝了怎么多人上山。
梁山吴用这个人不应该去教书,也不应该当军师,而是应该去搞传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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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四章 大军欲回转
这梁山之中,被他骗上梁山,哄上梁山,甚至是逼上梁山的,数不胜数,他的手段比那些传销头子可厉害多了,绝对是让人有苦说不出,有话也难讲,回头还要感谢你让他上梁山。
不多时战鼓再起,烽烟又生,还是曾经那个对手名将呼延灼,但是今时今日情形已经远远不同了,今天他们呼延灼做挖的是一个大坑。
金枪班教头金枪手徐宁到今天为止已经教了梁山众人一个月的时间,而对面的呼延灼还毫无所觉。
而在这一个月,曾云风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众人的眼里柴大官人柴进,他的身姿越来越卓越,眉目越来越清朗,脸庞也越来越坚毅。
他的话并不多,但是给人带来的感觉却越发不同寻常。
众人端坐帐中,宋江在上手,曾云风坐在左边的第三个位置,不远的地方坐着李逵,但是李逵感觉柴进坐在他身边,他浑身感觉都不太舒服,他总是觉得和柴进的气质格格不入,像是鸡坐在了鹤的旁边。
此时的林冲也是目不斜视,双眼微眯,静静地等待着宋江发话,太极拳学习的过程中,林冲不断地受到了曾云风的影响,耳濡目染之下,行坐之间顾盼自威。
曾云风也尽力模仿着柴进的生活习惯,他是不整洁的衣物不穿,不精致的饮食不吃。不干净的水源不喝,一举一动慢条斯理毫不慌张沉稳异常,在众人眼里,这是柴进历经生死之后大彻大悟早已经在人生高度上上了一个阶层。
其实也不是曾云风想端着架子,实在是因为这个时代你端着架子,别人更尊敬你,你太平易近人,反倒是容易被人忽视。
“我梁上水泊众人,今日定要大破呼延灼!”
“遵令!”众位头领脱位抱拳应道。
如同曾经呼延灼的铁锁连环马大破梁山泊的军队一样,今日这一幕也重新上演,但是双方的位置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战阵之前,曾云风捻了捻自己胡须,金枪手徐宁调教的这些钩镰枪手果然厉害,任他呼延灼的战阵再怎样厉害,铁锁连环马却依然在徐宁调教的这些钩镰枪手面前吃了大亏。
曾云风也知道,倘若是真刀真枪,正面对战,铁锁连环马还不一定会输,可是被这些钩镰枪手暗地埋伏直接勾断了马腿,这些铁锁连环马立刻就威力大减。
战场之上的哀鸣的马声到处都是,这一刻,不比曾经的那一幕要好多少,这么多战马被钩断马蹄,它们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杀了吃肉。
这个时代也不可能有接骨的说法,这些马马蹄子被钩断,不会有好结果。
“可惜呀,这么多的战马,浪费了。”林冲在曾云风的旁边也很惋惜,对于他这个马上将军来说,他对于马匹的喜爱绝对不下于自己的老婆。
看到这么多马匹,尽皆尽丧生于此地,心里不痛,是不可能的,梁山的众人打扫战场的时候正在给很多已经被切断了四肢的马匹补刀,这是让他们少受一点痛苦。
哀怨的马鸣声,此起彼伏,听得让人心发慌,血腥味随着风的飘散开来,迎来成群的老鸹在空中呱呱的鬼叫,不停的盘旋。
曾云风抬头看了看天,阴云密布,看来是要下雨了,林冲跟在曾云风的身边,并没有去追呼延灼,宋江带着人马去另外一个地方堵呼延灼的退路。
这一场仗就是一场赤裸裸的陷阱,呼延灼只要是钻了进来,自然就出不去。
“走吧,回去吧!”,曾云风伸出了手,天上掉下了一滴雨,打在了他的手上“下雨了,这场战争也该结束了。”
曾云风接下雨滴之后,收回了手,他将两只手放在袖子里笼起来,一步一踱的朝着中军大帐走了回去。
曾云风到梁山大营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人给他安排任务,他也无事可做,每天就是吃了喝喝了吃,像猪一样过着悠闲而快乐的日子。
他每天也仅仅是早上起来打拳,中午吃饭,晚上参加宴席而已。
虽然宋江是美其名曰让他调养身体,可是实际上也是有着对他处处提防的打算。
晚上的晚宴,一个人毫无意外的也参加了,这不出曾云风的预料,呼延灼投降了梁山。
呼延灼两条剑眉斜插入鬓,显得格外的有气势,他的胡须有些发白,年纪确实有些大了,但是手上的茧和笔直的背脊仍然标示着他有强大的战力。
可是曾云风很好奇,宋江是用什么样的理由把呼延灼骗过来的。
要知道呼延赞一家人基本上都是宋氏皇朝的忠诚,没有一个人不是为宋氏皇朝沙场征战,作为他的子孙呼延灼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投了宋江,要知道宋江现在只是个贼寇而已。
即使梁山的大旗上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字,但是仍然也不能代表他是正统,逆贼就是逆贼,这两个字在呼延灼的眼里是不会改变的。
呼延灼的战力单挑有可能在梁山排的名次不是很高,但是如果论及排兵布阵,带兵攻防。呼延灼绝对能排上前五。
这也难怪,宋江一心想把呼延灼请上山,呼延灼绝对是马军统领里的绝对好人选。
曾云风坐在酒桌上,慢条斯理地用小刀割肉,割一刀肉,用小刀扎着,放进嘴里,塞一块肉,边吃边喝,这肉的是够多,可是这个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不过考虑到很多人平时吃的肉几率都很少,他们大快朵颐也就可以理解了。
众多梁山兄弟过来敬酒,曾云风他也一概不推辞,一饮而尽。
今日他引起酒来,却不像往日一样,用个小酒杯,一杯一杯的慢慢饮。
今日他拿着海碗一碗一碗的豪饮,梁山众人是看着小旋风柴进如此模样,也纷纷上来敬酒。
“哥哥好酒量来,咱们也喝一杯。”林冲也端上酒碗敬了曾云风一碗,他端起酒碗一仰脖就抽干了碗中酒。
而林冲后面排队的人马一波接着一波,可曾云风的酒量就像是无底洞,来者不拒,酒来杯干。
曾云风哈哈大笑,对着后面排着队的那些将领,他是谁也不惧,论喝酒,有几个人能玩儿的赢他,他现在功夫有成,底气足,还怕他们吗。
攻破高唐州,大败呼延灼,又收了呼延灼上梁山,宋江此次出行可谓是大获全胜。
众人一夜大宴,第二日大军掉转阵势,准备回梁山泊安歇一番,只不过在途中出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缴获的照夜玉狮子这匹准备送给晁盖的战马被曾头市偷了去,刘唐前去讨要还被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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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五章 天王的逆鳞
曾云风从没有到过水泊梁山,至少是在目前这个时代没有来过,原先他确确实实去过梁山去旅游过,但当时的水泊梁山已经没有什么水了,书里面的八百里水泊梁山更是只剩一个水洼。
而眼前的情景让曾云风简直想要赋诗一首,整个梁山泊的湖面上烟波浩渺,芦苇荡更是此起彼伏,整个湖面上跟当年曾云风的燕子坞有的一拼,再加上这里水道纵横复杂异常,官军想要攻破这里,那可是千难万难。
如果在这里布下阵法,莫说是3万大军就是10万大军,也甭指望能找到梁山泊的所在。
这里确实是一个造反的好地方啊,梁上泊在山东腹地四处有勾连着其他州府,从湖上出兵,进可攻,退可守,湖水又连着河流,他们可以去的地方就更广了。
水泊梁山确确实实是一个造反的洞天福地,可惜呀,宋江收了呼延灼就已经昭示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他想招安了。
对于呼延灼这样的一个宋廷的忠臣来说,他怎么可能轻易允诺宋江的招降橄榄枝,现在只有一种情况,那那就是宋江说了要招安的事情。
曾云风也要早做打算,宋江的这条路宋江可以走,但是曾云风现在的这个身份柴进不可以走。
柴进作为柴氏后人,一向被这些赵氏子孙看管得紧紧的,柴氏后人就像是明朝的那些王爷藩王一样被养在家里,像头猪一样或者完全没问题,但是如果一旦曾云风想要出来搅风搅雨,这些赵氏之人绝对会把他剁成肉酱。
当年的柴进最后的结果也很明显,即使是后来招安当了官,最后他也不敢继续留任原职,只能辞官归乡当一个农民,曾经柴进万贯家财,在当地呼风唤雨的富户柴进最后变成了一介草民,平平无奇。
这其中的辛酸,柴进又敢与何人说呢?
宋江的军队回到梁山,梁山之上就大摆宴席,鞭炮齐鸣,旌旗招展,众多梁山头领集合大摆宴席。
宋江一进聚义厅的一瞬间,无数留守山寨的统领高喝道“宋公明哥哥威武,打破高唐州,我要跟哥哥好好喝一杯,”
“宋公明哥哥好生了得!”
“恭贺宋江哥哥凯旋,兄弟想与哥哥同饮。”此起彼伏的赞叹声浑然不把晁盖放在心上,与宋公明一起进来聚义厅的晁盖脸色抽了抽,而坐在酒席上的曾云风毫不意外捕捉了这一幕。
果然,如他所料,梁山众人面和心不合,很明显,晁盖跟宋江并不是一拨人。
晁盖哈哈大笑说道“为宋公明哥哥喝,众兄弟随宋公明哥哥下山,不仅为山寨添了许多粮草,更是天了许多的好兄弟啊,来,盛饮!”说着抬起了酒碗。
晁盖话说完,众人端起酒碗干了第一碗酒,晁盖的第一碗酒就是开席酒,喝下了第一碗酒接下来就是他们自行饮酒了,要不礼数搞来搞去,不得累死啊。
曾云风这时站了出来,说道“诸位兄弟,此次打破高唐州乃是为救我柴进一人而已,此恩此情我柴进记在心里,今天这酒要跟每一位兄弟都喝一碗。”
“今天这第一碗酒敬晁天王。”曾云风端起第一碗酒看着晁盖。
晁盖看在这里,心里哈哈大笑,面上更是笑得豪迈之极,对于众多梁山头领因为宋江凯旋纷纷向宋江敬酒,但是唯有柴进第一时间找到了晁盖。
这对晁盖来说是一种认可,可旁边的宋江脸色暗了下来。
曾云风接着又倒了一碗酒,端到宋江面前说道“公明哥哥,此次打破高唐州来救我性命,不说了全在酒里,此情一碗酒不足论。”说着连干三碗。
“唉,柴兄弟,不要喝的这么快,吃些菜压压”宋江看着喝的这么快的柴进,心里都有些发慌,要是都像这个柴进这么搞下去,一刻钟他估计都撑不住,他马上估计就要喝翻桩。
干了三碗酒,曾云风最后又倒了一碗酒,端到宋江的面前说道“来,公明哥哥!”
这时的宋公明宋江才陡然笑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和曾云风的酒杯酒碗碰了一下,一仰头将酒碗中的酒一喝而尽。
接下来基本上是曾云风的表演阶段,对于敬酒他是来者不拒,推杯换盏,酒到杯干,只要说喝,那他就绝对不会说不行,只要说干那他就绝对是一饮而尽。
“柴大官人,好酒量!”这句话是呼延灼说的。
“好,果然是好酒量啊,我不胜酒力,不胜酒.........”这位摇着头的霹雳火秦明说着就一头栽倒在了酒桌上,旁边的这些大汉纷纷是哈哈大笑。
“哥....哥,哥...哥,俺....铁牛.....可不敢......再喝了,铁....牛.....不...行了,可.....不能......再喝了。”抱着酒坛子的黑旋风李逵大着舌头被曾云风端着酒碗围着桌子追,李逵跑的直趔趄,但是仍然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不敢靠近曾云风。
“铁牛,最后一碗,最后一碗!”
“嗝......哥......哥,嗝,莫要......诓骗...铁...牛,铁....牛已...经喝了一坛了。”李逵打着嗝说道。
晁盖佯怒道“来,我就不相信柴兄弟是千杯不醉,我这梁山一百多位兄弟,难道就没有人能喝得过柴兄弟吗?”
“我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高喊,聚义厅走进来的是一个光头的大汉,身上缠着小儿拳头大的佛珠,他的旁边跟着一位戴着金箍的行僧。
宋江欢呼道“原来是我打虎武松兄弟和鲁智深兄弟来了,来,来,来,见过晁天王。”
曾云风双手抱拳对着这两位仁兄深深地抱拳,众人莫名其妙,这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乃是柴荣后裔前朝皇室子孙,他对于任何人都没有这样过,而曾云风的这一礼是因为他最喜爱的就是水浒传中的这两个人物,一人乃是鲁智深,他乃是真正的好汉,另一个是想要当真好汉,可最后却不得不走上魔神道路的武松。
“早就听闻柴大官人的大名啊,没想到柴大官人居然认识我!”鲁达认识花和尚“哈,哈,哈哈。”
“唉,对了,刚才号称千醉不醉的兄弟在哪呢!”
众人的的眼神纷纷投向了站在场中的曾云风。
“难道你就是?”鲁智深感觉不可思议极了。
曾云风这个时候单手拎起了一个酒坛子足有五十斤端到了面前说道“今日,遇到众位兄弟,定要一醉方休!”
“对,来来来,再来酒菜,今天一醉方休。”晁天王兴致也来了。
“对对对,再上酒菜,又来的这些兄弟,如此少的酒菜,怎能招待?”
晁盖受到曾云风的豪气所引,也是酒到杯干,丝毫不推让,接连喝了几大碗之后,晁盖兴致大发。
左右环顾了一番,疑惑道“唉,我的刘唐兄弟去哪里了,来,也跟我喝一碗!”
阮小二凑到晁盖的面前道“刘唐兄弟本来牵着宋江哥哥送给大哥的夜照玉狮子,可是在曾头市被抢了马,人被打伤了,没空来喝酒!”
“什么!曾头市,简直是欺人太甚!”晁天王怒目圆睁,一声响亮的摔碗声将闹哄哄的热烈的氛围彻底打破,现场顿时一片寂静,雅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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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六章 曾头市灾祸
“兄长息怒,那曾头市虽然无理,但这只是一件小事,小弟认为可以暂且忍耐。”宋江将上走到晁盖的面前劝解道。
“伤我兄弟,如同是断我的手足,如此行事,怎么能够忍得了!”晁盖晁天王目眦欲裂,眼神瞪的如同铜铃。
这时的吴用也上劝道“哥哥,曾头市毕竟是皇亲国戚,为梁山大计着想,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为好。”
晁盖砰的一声,将酒桌上的饭菜掀翻,酒水撒了一地,众人再也不敢劝了。
显然此时的晁盖第一是酒喝多了,第二就是有些气蒙了。
水泊梁山泊主晁天王盛怒之下,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
此事揭过不提。
过了几天是王英的结婚的大喜之日,一丈青扈三娘这个女子嫁给王英,确实是有些委屈了。
“哥哥,哥哥你听说了吗,王英结婚,一丈青扈三娘连洞房的门都没给他开。”
林冲笑着走了进来,想把这个八卦分享给曾云风,而他此时正在写字,听见林冲进来,将最后一笔写完之后,将笔搁在了笔架上,吹了吹字迹才说道“王英结婚,又不是你结婚,你个单身汉凑什么热闹?”
林冲听到这句话,神色一下子黯然下来,这时,他才想起了自己是孤身一人。
“林冲啊,你也不需要这么伤心,妻子吗?回头再娶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但是这个妻子可不能再丢了。”
曾云风调侃的话,让林冲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火辣辣的,曾云风就是要揭开林冲的伤疤,让他知道原先的事情究竟做的是对还是错,告诉他单身狗没幸福。
有的时候,林冲他是没有是非观的,或者说是他为了当下的生活可以选择忍让,这种忍让有的时候在曾云风看来毫无底线可言。
林冲弄了个没脸,悻悻的走了出去。
这时又一人走了进来,曾云风此时提起了笔,在纸上又重新写了起来,重新走进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扑天雕李应,他是曾云风比较熟识的一个人之一,算是他的朋友。
“哥哥,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写字,他们都在看王英闹洞房呢!”
“别人闹洞房,你们欢喜什么!”曾云风头都没有抬地答道。
“你是不知道,王英她们这个两口子真的是搞得好大阵仗!”
“好大阵仗!”曾云风复述了一遍扑天雕李应的话,很是不解,这洞房如何能弄得好大的阵仗啊。
扑天雕坐在桌子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饶有兴趣的说道“哥哥,你是不知道哇,这王英和一丈青扈三娘在洞房里打起来了,连兵器都用上了,这夫妻真是一对活宝。”
“哈,哈,哈,哈。”曾云风捋捋自己的胡子,右手提着笔笑得不行。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洞房的时候还可以两个人上演全武行,梁山之上果然是什么奇人异事都有。
扑天雕李应喝了茶之后,走到了曾云风的身旁,看见曾云风写的字,感叹地说道“哥哥真是好雅兴啊!”纸上赫然写着“宁静以致远”。
“哥哥可知道晁天王决心要去攻打曾头市了。”对于曾云风的淡定,李应他很是无语。
曾云风搁下了笔,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他还是比较习惯这种盖碗儿茶。
“晁天王这次出兵,实属盛怒之下,然而兵事从来都是戒躁戒怒,怒而兴兵,最后的结果也许不会如他所愿。”曾云风喝了一口茶,说出了这句话,李应听完脸色大变。
“如果我所料不错,此时的晁天王已经在整备兵马了。”
“晁天王此时不应该去呀。”李应焦急不已。
“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可是晁天王盛怒之下,谁敢阻拦,加上宋江宋公明宋哥哥兵事不断,最近是又打青州,又是攻破高唐州的,一路上声势越来越大,作为水泊梁山之主晁盖,晁天王心中怎么能不急呢。”
“晁天王想打下曾头市,无非是想立威呀!”
“怒而兴兵,结果又不好,哥哥,咱们去劝劝晁天王吧!”曾云风摆了摆手说道“要去你去,我不去,且你现在去也没有用,晁天王一旦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劝得了他。”
“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才最好。”李应有些心忧坐下,神思不属。
“何况即使晁天王出了事情,你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你跟我都是被山上排挤到一旁的,你管财政,我也管财政,可山上哪有那么多的财政好管呐!这不,我不是闲的写字吗!”曾云风感叹地摇了摇头。
“哥哥,你这是躲懒!”
“哥哥这是给你压担子,兄弟多担待!”曾云风笑笑把手里写好的字递给了李应,李应听着柴进的话接过来字来很是无奈自己哥哥这种惫懒的性子。
如果说强盗窝子里哪一个位置最没有权利,那肯定就是管钱的,因为强盗这个职业,基本上花钱没个数。
管钱的最后变成了一件尴尬事情,就是他们经常问你要钱,但是从来不问他们自己花钱花了多少。
曾云风上山才几天呐,天天大宴,天天喝酒吃肉,八百里水泊梁山,就算是有座金矿也给吃穷了,这山上,几万兵马,天天吃,天天吃,还吃的都是好的,哪来这么多东西。
说坐吃山空就是这样,即便是打破高唐州劫掠了几年的钱粮,但可也不是这么花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这梁山的众多兄弟,如果吃酒宴吃习惯了以后,以后打仗的时候东西不好吃,那可就难管了,这样的军队指望他们能做什么?
很多这种情况下这种军队只能打顺风仗,遇到逆风仗,伤亡数字会飙升到一个令人抓狂的地步。
这种古代冷兵器军队里的大多数情况当兵吃粮吃的大多是粗粮,只是偶尔来一顿好伙食。
落草这种事情快活是快活了,但是这些人永远也养不成纪律性,打仗靠的是人,可不单单靠着几个头领或者将领就可以打赢战争,主要的靠的是底下一大群的部队,像这样,每天胡吃海塞能够训练出个劳什子军队。
梁山这些年打破州府,付出的代价可不是这些头领,所以他们并不觉得伤痛,他们付出的代价是这些招募来的青壮,这些青壮都战死沙场,这些都是代价,可是你可看见梁山把这些兄弟的尸首都带回来了吗。
当强盗干草寇,这种事情就像是买福利彩票,或者更夸张一点,像是赌马,买的多,赢得多,但是赔的时候的赔钱的情况也不少。
风险与利润并存,有可能一场仗打下来,什么也没捞到,反倒是手底下的弟兄死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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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七章 怒骂豹子头
曾云风说着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水道“不过这次晁天王去打曾头市我必须去。”
李应眼神疑惑”不对呀,哥哥,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曾云风嘴角翘了翘。
曾云风拍了拍扑天雕李应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可以继续做官,但是你知道为兄我姓什么吗?”
扑天雕李应陡然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哥哥是说.......”
“不错,我看宋公明宋哥哥早有接受朝廷招安的打算,但是对我而言,向朝廷招安只有死路一条,我是没有路走的,如今之策就只能跟晁天王一条路走到底。”
“攻打曾头市原本与你我并无关系,能保留一分气力,就保留一分气力,而且......”
曾云风抬手止住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兄弟,我知道你想说兄长我本事平平,战阵之上,也没什么依仗。”
“哥哥,李应不是这个意思。”扑天雕李应连忙否认道。
“你我俩兄弟何必介怀,这梁山之上但凡是想要招安的,除了你,又有几人敢与我相交!”
“我的本事你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一码归一码,一事归一事,去不去是一件事情,做不做得到,又是一件事情,我这就去向晁天王请命同去。”
“兄弟,你就看好山寨,如果我料想不错,宋江必在晁天王出去曾头市的这一段时间搞出些事情来,如果你不想兄弟我死的太难看,就帮我稍微兜着点儿。”
过了三日,晁天王带着一众点齐的五千兵马准备出发,梁山泊水寨门口宋江拱拳遥举向曾云风晁盖一等人举手施礼送行。
“柴兄弟,你为何一定要坚持跟我一起去打曾头市。”晁盖对于这个文弱的如同书生一样的柴进除了他的酒量他很佩服,其他的他很是瞧不起,也对他此次的行为很是不解。
曾云风笑着说道“晁天王不知,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呐。”
晁盖非常不解说道“兄弟,此话从何处来?兄弟既梁山,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曾云风苦笑着摇了摇头“晁天王又岂能不知呢,何苦苦苦相瞒于兄弟,难道宋公明哥哥一心想要招安的事情?晁天王真的不知吗?”
晁盖一听,脸色陡然黯然下来。
宋江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去高唐州的一路之上,宋江他招兵买马,招降良将就连呼延灼都跟随他上了梁山,这种事情,如果他还看不明白,他还有什么资格做着水泊梁山之主。
旁边的林冲听完了曾云风的话,皱了皱眉。
曾云风环视一周,继续说道“不管是阮氏三兄弟,还是刘唐兄弟,于我而言都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们是家里有安生日子不想过硬要出来闯一闯,想要跟朝廷的奸佞斗一斗,才出来落草的,至于林冲兄弟是朝廷之中有高俅高太尉贼子阻挡,回不了家呀。”
“而我,却没有任何选择,我柴氏一族,虽被赵氏所容,但每日也是过得战战兢兢。”
“想我前朝皇室子弟连叔叔柴皇城都被当堂杖死,朝中却无一人敢问,我家中丹书铁卷,又有何用?”
“柴氏子弟受赵氏之人欺辱至此,难道我还要招安投降?去任他们欺辱吗!”
曾云风的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其中的悲切无奈与焦灼说的晁天王心中波动。
“柴哥哥说得好,我阮小七天不怕地不怕,做的他朝廷什鸟官。”
晁盖听了曾云风的这番话,仰天长出了一口气。
对于曾云风所说的话,晁盖又岂能不知?但是他也在心中纠结,毕竟落草只是一时,但是不能一世,就算自己没关系,可是子孙后代又该怎样?
他不可能不考虑这以后的未来的路,作为水泊梁山之主,这后面的路他肯定会想,毕竟还有这么多兄弟跟着他,但是想想其他的路,也唯有招安造反两条。
招安这条路可能还有活路,但是造反晁盖想想,心中没有任何信心,他感觉到前路前所未有的黑暗。
夜晚在梁上人马曾头市二十里外安营扎寨,刘唐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白胜几人被晁盖单独叫到了帐内,围着篝火,吃着烤肉。
晁盖他劫生辰纲的几个兄弟除了吴用,如今都在这里了,但是梁上之上有多少他能信任的兄弟连晁盖自己也不清楚,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与宋江沾亲带故或有恩义在身。
晁盖环顾了左右他的几个兄弟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才说道“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还有刘堂兄弟。跟随我上梁山落草之时开始至今日,不知诸位兄弟有没有后悔过。”
“哥哥,这是何意说的又是什么话?”阮小二听了就很不高兴。
“自打上了梁山,兄弟们朝夕相处,无一日不快活,无一日不快活。”
“那以后呢!”晁盖苦涩道。
阮小七说咬了一口肉,满嘴都是油没心没肺道“今日快活说今日,管他以后不以后。”
“若皇上真的招安,请你们进京做官呢!”晁盖又道。
“哥哥不是在说笑吧?若真有这么一天呢,我们都自在惯了,做的什么鸟官,想都没想过。”刘唐说道。
“兄弟之情胜于一切,我们此生只认哥哥,不认得皇上!”阮小五不屑地道,他只知道这些好日子是晁盖带给他的,至于皇帝算哪个鸟逑。
“好,喝罢酒就启程直奔着曾头市!”晁盖听完信心大震。
另一边,曾云风的帐中,他和林冲正坐在对面喝酒,林冲也不是个小气人,不会因为曾云风当日的一句话就彻底恼了柴进。
林冲叹了一口气,端起酒碗饮了一口,说道“哥哥,今天白日说的是什么话?这话说出来,日后还怎么与水泊梁山的众位兄弟相处?”
曾云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上的酒渍说道“林冲,我实话告诉你,这山上任何人招安,都可以,唯独我柴进,那是想都不要想。”
“我柴进投降去做官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老死荒草之间,不到三年我坟茔的蒿草会长得的有一人高。”曾云风苦笑着接着饮酒。
林冲有些急切道“哥哥错了,只是因为高太尉与蔡京这些老贼奸佞在朝中当道,我等才不得出头啊。”
曾云风砰的一声拍下桌子,酒碗被震了一尺高。
“放屁,如果说这朝中有一两个奸臣当道,我还相信,有三个奸臣围在在皇帝身边使得圣上蒙蔽这话你能信?这话你自己说的你自己信罢了!你说给旁人听,有任何人能信吗?”
“而这唯一的答案你们知道,只是连你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不敢承认罢了。”
曾云风的怒吼让林冲低下了头“怎么,我的话让你听不下去了。”
“赵佶一日不死,这天下一日就不得太平。”
“兄长,慎言!”
“哈哈,慎言!他若有皇帝的雄心壮志,不至于朝中奸佞当朝,而且还不止一个,这朝中蝇营狗苟之辈何其多,真正掌控权柄的却皆是贪佞之臣,你以为他不知吗!”
曾云风借着酒兴“我今日也不怕告诉你,我柴进就是要造反,要将这天地翻个儿。”
“至于你林冲是不是愿意放下妻死之仇去跪舔高俅以求招安,是不是能忍得了家破人亡的大仇,我柴进不在乎,我柴进定要为我叔叔柴皇城手刃高俅!不死不休!”曾云风一挥袖子扫掉了自己桌上的酒碗,几个菜碟酒碗摔了个稀碎。
“哥哥,哥哥。”林冲赶忙拦住了准备拉开帐帘出去的柴进道“林冲与高俅老贼不共戴天,若哥哥说的是真,愿同哥哥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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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八章 攻打曾头市
曾云风这才坐下来,按着林冲的手说道“这梁山泊之中预想招安的人数不胜数,但是大多数都是从安定的生活中被逼到了梁山泊之中的,如果说没有朝廷的这些奸佞迫害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大多数人只把目光集中在了这些贪佞的身上,可是要知道这症结点在于当朝皇帝昏聩无能任用奸臣啊。”
“你林冲一身武艺,八十万禁军教头说得来名头好听,可实际上,你心里难道不知这八十万禁军教头究竟是个甚。”
“高俅这厮都已经做到了殿前帅太尉,而你林冲一身武艺,一身抱负,却窝在这殿前指挥使之下,当个什么狗屁教头。”
“而大宋与辽国一战再战,却一败再败,从古至今,我中原之地,有何时如同这朝廷一般窝囊。”
“但凡我中原大一统之王朝,哪一个不是如火般侵略四方,又有哪一个蛮夷敢不俯首称臣?为何至今日?屈辱至斯啊!”
“我祖先柴荣立国之初就打得辽国狼奔豕突,为何这赵氏接了江山反倒是一日衰过一日。”
“先祖立下‘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的志向,对外南征北战,西败后蜀,收取秦、凤、成、阶四州,南摧南唐,尽得江北淮南十四州,北破辽国,连克三关三州,可惜啊!天不假年!”
“要说这大宋的国力绝不低于前朝之时,为何这于外敌还不如我前周?为何要一次又一次要与蛮夷之人称兄道弟,上供称尊!”
“这燕云十六州中原故地,又何时才能收回来,完成我柴氏祖先的夙愿!”曾云风说完仰天长出一口气。
林冲听到曾云风说到这里也是有感而发,手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桌子上,接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曾云风抹了抹自己的脸,定了一下情绪,这才道“兄弟,你我也不必懊恼,为兄我早已定下决心,若是这是赵氏之人撑不起这万里汉家江山,我柴进一定要秉记柴氏荣光,收拾山河,光复燕云十六州,一偿祖先的夙愿。”
“如果赵氏子孙倘若真能收复燕云十六州,我就熄了这一身的抱负和野心,与兄弟徜徉青山绿水之间,又如何?”
林冲这时单膝跪下,双全紧抱,对着曾云风说道“弟弟愿为兄长执鞭坠镫。”
“如今大事未成,时机未到,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只是你知我知即可,莫要再与他人多说一言。”
一夜无话,第二日,曾头市前,隆隆的战鼓声敲得人心咚咚的作响。
曾云风勒了一下坐下焦躁的战马,看着对面的这些曾头市的将领,皆似是虎熊之辈。
“晁天王,你看中间那个是教师史文恭,他胯下的白马就是夜照玉狮子,这就是曾家五虎为首的叫曾涂、第二个叫曾密,第三个叫曾索,后面两个是曾魁和曾升。”林冲对晁天王道。
“一等反叛草贼,我只想拿来亵观请赏,原来天赐其便!”史文恭笑骂道。
“看见我们这囚车了吗?”对面的曾密指着自己身后慢慢推出来的囚车说道“我曾家若杀你们,便不算好汉,我要一个一个地活捉你们装在车里,把你们解上东京。”说完曾氏子弟皆是狂笑不已。
“谁能与我拿下此獠?”晁天王气的眼睛都要爆出来,对面的囚车上分明就写着晁盖、宋江、柴进乃至于林冲,甚至您阮小二,阮小五等人的囚车都已经备好了。
“曾氏几人,皆是插标卖首之辈尔!”几人都是非常疑惑地看着柴进,这句话是柴进说的,柴进这么胡吹大气,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他们都知道柴进是富贵子弟,但是对于枪棒一类的武艺柴进都是玩玩,从来都没有见他非常精通,对于战阵柴进也是能免则免,否则也不会被高唐州的高廉直接抓进囚牢。
“哥哥可不可狂言啊!”那旁边的林冲说道“对面可是史文恭!”林冲还以为昨天的酒把自己的哥哥喝糊涂了。
曾云风眼神一眯,“贼子,看箭!”在箭字还没说完,嗖的一箭就飞了出去。
“不好!”对面的曾密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狂言不已,只听得一声看箭,直觉喉头一痛,径直就被射中喉咙,直接翻倒坠马,在地上痉挛抽搐了几下,显然已经不活了。
这边的史文恭刚说了一句不好,就听见自己身旁的曾密中箭而亡,旁边的曾氏兄弟怒目圆睁。
“好贼子!”他顺手从箭囊里直接掏出一支箭,右脚抵弓张弓搭箭,看也不看,右手一松,抬手就射了出去。
“哥哥小心。”林冲只觉寒芒一闪大惊失色,他都没看见箭是从哪里射过来的,曾云风却大吼一声“来得好!”
曾云风看见射向自己的那只箭直接奔着自己左胸而来,左手一握弓弩将史文恭射过来的箭支的箭杆轻轻一挡再借力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弧转了方向接着右手一弹弓弦,只听嗖的一声,刚才射来的箭,接着又反向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对面的另外一个还不知所以的曾升,闷哼一声,直接被射于马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掀起了一片尘土,嘴中喷着血沫,流的满脸都是鲜红一片,眼见已是不活,旁边的三个曾氏实子弟却是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们还没弄清明白,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已经接连阵亡两位兄弟。
反应过来的曾氏三兄弟悲痛欲绝。
“二哥!”
“二哥!”
“五弟!”
“我要与你拼了!”旁边的曾家老大说着就要提着战马上前接战,被史文恭一把拽住“不可鲁莽,对边有高人在。”
史文恭此时背后也是汗津津的,刚才柴进那一手他自诩也做不到。
“好,好!哈哈哈哈。”晁盖豪气的大笑“果然,梁山之中卧虎藏龙,没想到柴兄弟箭法如此了得。”
曾云风放下弓弩轻笑着答道“曾在沧州家中闲来无事,平常的时候,对投壶射箭略有涉及罢了。”
“柴兄弟,过谦了,过谦啦!”晁盖摸着胡须兴奋不已,捡到一员大将,比之花荣也丝毫不差。
“兄长这.....”林冲好武之心陡然又升了起来,就想当场想要向着柴进询问,曾云风他抬起了左手,止住了林冲的问话,他知道林冲想要问什么。
“开拳如开弓,练得了拳法,难道就练不得箭法吗?”曾云风摸着胡须,笑着说道。
林冲双手抱拳向曾云风拱说道“受教,受教!”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林冲刚才看的真切,那支箭进来时,就是他提醒曾云风要注意,但是他也没想到曾云风给他来了这一手儿,他看的分明,这一手分明就是太极拳中的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没想到这拳法还可以用于箭法,此时的他对于曾云风的昨夜的话信心大增。
他昨日回到自己营帐之中也不是没有怀疑柴进这位哥哥胡吹大气,酒喝多了,随便骂骂罢了。
再想到自己曾经在柴进的庄子上徘徊数月,居然不知这位哥哥这样一身的本事。
这兄长的心中城府,令人心惊,最亲的人也死了,家也没了,柴进如今好似脱得桎梏,再无顾忌,犹如苍龙入海,这大宋王朝还有谁能束得住他,他还能隐忍数十载,以待天时,这高廉可是给他叔叔招了一个大敌啊!
又联想到柴进叔叔被杀,柴进才稍稍释放情绪,想要一个公道,可是赵氏的狗腿却饶不过他,和自己的在野猪林的遭遇何其的相似。
当初林冲自己莫名的盼望正义的到来,却不想是要迎来的曝尸荒野的结局,他当时的心中有多绝望,此时就越发能体会柴进的想法,拼的一条性命,还不能博一个将来吗!
想到这里林冲顿觉杀高俅的日子指日可待,仿佛就在眼前。
“柴进哥哥,好俊的身手!”阮小二也赞叹道,众头领也被柴进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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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九章 第三支利箭
晁盖受到鼓舞,一举大枪说道“趁此时机,踏平曾头市,杀!”
林冲在后面焦急叫着说道“晁天王,不可!”
曾云风在后面也急了,晕菜,现在零杠二,什么局势啊?
你现在跟我说要冲,这什么脑子啊?
“哥哥,我们大胜在前,以逸待劳,何不修整来日再战,况且曾头市易守难攻,在探明情况之后再打不迟啊!”林冲在后面拼命的追,但是前面的晁盖兴奋的都已经止不住马了。
曾云风拿着马鞭狠狠地一抽,迎着敌人冲了进去,遇到这样一个领导,他也是没有招儿了。
这晁盖晁天王莫不是个铁憨憨,这不领盒饭,真是枉费了他自己的一片苦心啊,纯粹就是送啊,曾云风上赶着来救他,他倒好,提着马就冲了出去,也不看看什么阵势。
“晁天王,不要靠近啊!”林冲大叫道。
可是晁盖已经和曾头市的人短兵相接,对面的史文恭嘴角露出残忍的笑,这一幕让曾云风看在眼里大惊失色,大喊一声说道“哥哥小心!”
说着张弓搭箭,一箭向着晁盖射了过去,可是对面的史文恭射来的却是不只一支箭,一支被林冲格挡在外,一只被曾云风的箭撞飞,却还有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仍然射中了晁盖。
“痛煞我也!”晁盖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指缝间鲜红一片,此时曾云风心中说不出的懊恼。
原来射中晁盖的是右眼,现在左眼是右眼,如今却变成了左眼,这好到哪里去?完全没有更改到结果。
曾云风狠狠的一锤战马,哎呀,千防万防,防不到自家的人是猪队友啊。
曾云风仰天长叹啊,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了,这出来一趟,本来是想拉个盟友,谁知道晁天王这货完全不听指挥,也不听将领的解说,林冲在旁边叨叨了半天,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身后的阮小五,阮小二包括刘棠在内,在看到一晁盖中箭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一次好了事实清楚的摆在眼前,这一箭就是他娘的史文恭射的,而且是一箭三发,晁盖冲在最前面,想救都救不住。
曾云风的箭后发先至也只挡住了一支,林冲就在他身边,也只是格挡掉了一支,最后一支还是射中这货。
阮氏三雄慌忙抢出晁盖。
“林冲,你护着他们向后退走,晁天王要紧!”
“别犹豫,快走!”曾云风一槊挑死数个敌兵说道,林冲默默点点头勒马离去。
“都不要慌,听我将令!”这个时候没有谁比曾云风更为清醒?
“擂鼓,我说擂鼓,你耳聋啊!”曾云风朝着旁边的一位梁山的鼓手道,被曾云风狠狠的一吼,鼓手然又擂起了将鼓,咚咚的鼓声将梁山众人的心将众人的心思收了回来。
曾云风策马于前一个矮身抄起了坠于地的梁山大旗,大喝一声说道“梁山大旗还在?跟我冲。”曾云风将梁山大旗一把抓下,问也不问丢给了身旁的骑兵。
“人在旗在人亡,旗也不能亡!”
“哥哥放!。”这位奇兵一拱手,将旗帜顺势绑在了自己的身前,死死地扎紧打了一个死扣。
“史文恭,休得放肆,看我来战你!”曾云风的铁槊左右横飞,挑死一个又一个挡路的士兵,鲜血顺着长槊流了下来,曾云风将后披风弑血,远远地盯着史文恭,眼神欲要择人而噬。
史文恭一看柴进,向他奔来,拨马便走。
他才不愿意和这个怪胎一起交战,刚刚那一手箭就已经让他吃惊不已,如今再看柴进他在阵中挑飞左右,如入无人之境。
自己这个本事自己知道,他上去纯属找死。
军阵之中,梁山大旗犹如一条鲜红的怒龙在曾家的兵马之中,来回的流转,在这大旗之下梁山的兵马越聚越多。
骑兵跟着曾云风的身后犹如一道疾风。
“骑兵跟我走,不要恋战,与我再杀个来回。”曾云风沾满鲜血右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水。
“步兵三人一伍,互为犄角。”
曾云风的话跟着后面的骑兵的大喊声传遍整个战场,梁山的衰弱陡然止住,史文恭看得心中大急,这个柴进真是了不得,如此情势,居然还能被他搬过来。
“哥哥,不如退兵吧!”有人想要见好就收,劝诫曾云风说道。
“放屁,晁天王重伤,若你我等退兵,史文恭这次一旦压上来,我们还有活路?你我深陷重围,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曾云风咆哮着,又一枪挑飞的一个曾家的士兵,抬手一箭又射死一个拿着旗杆的人。
刚刚还在围剿梁山人马的曾头市的兵马被曾云风的骑兵搅得乱七八糟。
曾涂,曾云风眼看眼前之人很是眼熟,一眼看去便看到那个人便是曾头市老大曾涂,他大喜过望。
曾涂你跑不掉啦,曾云风一摸箭囊,脸色一僵,咬了咬牙,紧握槊杆,狠狠一掷,长槊犹如一道惊雷,这道枪杆直接将曾涂从马上撞击而下,抢尖从曾涂他左胸而入后背而出,直直的把他钉在地上,周边曾头市的将士倒吸一口凉气。
曾云风的重马穿越敌阵直接抓起槊杆将曾涂挑在枪上,挥舞一圈,遥举着大吼道“曾涂已死,曾头市,还有何人敢战?”
“我来也!”
“等的就是你!坏给你!”
曾云风左脚蹬弓,闪烁之间,一道寒光射中了夜照玉狮子。
夜照玉狮子悲鸣一声,重重摔在战阵上,旁边的史文恭满脸都是尘土,面色阴沉。
“柴进,你卑鄙!”
“哈,哈,哈哈哈,兵不厌诈!”
战场陡然一片寂静,接着曾头市的兵马慌忙的往城里逃去。
曾涂的两个弟弟也陡然勒马回还。
曾云风举起长槊,大喊一声,“兄弟们,哪里逃,与我杀!”
梁山众人纷纷举起武器,高呼着重新掩杀而去,杀的曾头市的人丢盔卸甲,梁山众人各个目眦欲裂,显然是杀红了眼,直到城池之下一百步,曾云风一举长槊,梁山兵马陡然而停。
“哈~哈~哈~哈,此时此刻岂能无酒,拿酒来!”无数箭矢,射在曾云风马蹄的脚下,曾云风看到此景,仰天长笑,魔性的笑声,传遍整个战场,浑身浴血的柴进如同一尊魔神,周围无人敢于答话。
“哥哥,军中无酒!”旁边的骑兵尴尬地道。
“无酒,那还杀个屁!”
“今日就杀到这里,哥哥我酒瘾来了,待我饮畅酒,来日我们再踏平曾头市!”
“踏平曾头市!”
“踏平曾头市!”
“哥哥!”旁边还要再劝,
曾云风断喝瞪了他一眼“再多言,我就斩了你!”
“放箭!”城楼上一个狼狈的人吼道。
曾云风陡然一转身,抓起一个长枪,一道亮光直接向着城头而去,史文恭头顶一凉,头顶的盔璎被长枪直接钉在了城楼上。
曾云风蔑视了看了眼史文恭抬起了手,语气沉稳“鸣金收兵!”
曾云风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万胜!万胜!”梁山众人举起枪举起刀,朝天举了一下又一下大胜离去。
史文恭看了一眼自己的盔璎狠狠地一拳砸在城垛上。
来到后阵,曾云风来到梁山大营见到林冲。
曾云风真想把阮氏三雄他们挨个都骂一顿,为了救晁盖,这梁山人马接近5000人都不管了,妈的这些人一点儿战场常识都没有吗,还是这些梁山的这些底下的人命都不是命呐。
可是现在曾云风骂他们也没有用了,曾云风虚弱地扶了一下帐篷的柱子。
“哥哥,你没事吧!”
“不要紧,有些脱力罢了,还是掏空了身子了!”
“晁天王怎么样了?”
林冲脸色灰暗说道“情况不妙啊!”
“有多糟糕!”
“箭上有毒,军医看了,可是仍然高烧不退!”曾云风眼神一愣。
不对呀,自己接过史文恭的箭,箭上没有毒啊。
曾云风强撑的精神说“箭呢,拿给我看看!”
箭很快就地到了曾云风的手上,他看了一眼,默然不语,但却是脸色铁青。
“哥哥,有什么不对吗?”曾云风朝着林冲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林冲也是脸色铁青。
此时的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再加上刘唐白胜等人围在了曾云风的旁边。
今日一战,晁盖直接就干到了床上,如今梁山军中拿事的人不是林冲,而是柴进,今日若不是柴进力挽狂澜,他们这五千大军十不存一,众人都等着他拿主意。
“攻占曾头市休要再提,给哥哥治伤要紧,梁山之上有神医安道全,准备退兵吧,此事耽误不得。”
众人叹了一口气,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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