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劫修传TXT下载劫修传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劫修传全文阅读

作者:真邪     劫修传txt下载     劫修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90章 隔空相望意迟迟

    少年抬起头来道:“你家主人真的能救我家主人脱险?”

    银偶道:“玉清子既是仙庭神执,救与不救,事关重大,端看我家主人自家主意,至于你那同伴,我家主人定会相救。txt全集下载/

    少年面色狂喜,道:“银偶,不想我竟小瞧了你,如今你竟是造化了,追随了一位大能大修,还盼速速领我前去,面见你家主人。”

    银偶笑道:“早出此言,又何需至此。”便领这少年回返原承天处。

    此刻灵气之域长宽皆已近三万里,原承天随时可动用真言,化灵气为五形,因此银偶便托着少年加速遁行,片刻后来到原承天与九珑身边。

    原承天与九珑只向那少年瞧了一眼,便知其根底了,银偶上前道:“主人,仙子,这少年乃是玉清子法宝碧玉环其中一枚,如今失落在无尽虚空之中,或被主人的灵气唤醒,另有一枚玉环,先前已失落在先天阵法之中。还请主人定夺。”

    那少年本来一直隐在银偶身后,此刻银偶转身相让,少年只管瞧着原承天,却不肯过来见礼,九珑见他神情有异,眉头紧锁,身子颤个不停,像是在思忖一件极为难之事,心中不由一动。

    九珑将身子一闪,已拦在原承天面前,面上似笑非笑,淡淡的道:“碧环,实不相瞒,此刻站在我身后并非旁人,而是当今昊天之主,世尊分魂之一。”

    少年“啊”的叫了一声,但声音分明有些做作,可见他早猜出原承天的身份,只是伪做不知罢了。九珑此刻已是心中雪亮。

    有玉清子四侍在灭界中谋害原承天一事,九珑对这少年怎不起疑?这少年若是与玉清子四侍一般,向原承天动手,这少年的性命势必难饶,倒不如抢先说破,绝了这少年的念头,反倒是一点仁心。

    九珑便道:“你既是玉清子手中性灵之宝,我便问你,玉清子座下原有七大侍将,玉清子既被困在这里,他的侍将怎的不来相救?“

    少年摇了摇头道:“我与我家主人被放逐此处,七侍将只怕不知。若是知道,定会前来相救。“

    九珑笑道:“我不妨直言相告,七侍之中,有三侍已被阿神陀所杀,此事你当真不知?“

    少年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道:“在下委实不知。[起舞电子书]“

    九珑又道:“想来你心中定是疑惑,阿神陀只杀了三名侍将,另有四名为何饶而不杀?“

    少年面色惊惶之极,道:“世尊心思,小人怎敢妄测?“

    九珑冷笑道:“此事我亦不妨相告,那另四名侍将,被阿神陀震慑,奉了阿神陀法旨,竟藏在灭界之中,专等第三世尊大驾。原来这四侍要谋害世尊,以便换回玉清子重返仙庭,此事你当然也是不知了。“

    少年声音低沉,道:“小人不知。“

    九珑道:“那四侍的下场,便是我不说,你想来也能猜得出了,既然世尊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玉清子四侍自然是被诛杀殆尽。你若想替四侍报仇,不妨现在动手。“

    少年大惊失色,失声叫道:“仙子,小人便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逆天行事,向世尊动手。“

    九珑笑道:“只盼你心口如一才好,若是不然,我九珑自有无穷手段,可让你化为飞灰?“

    这少年被九珑道破心事,已是惊骇莫名,又听到九珑名姓,方知九珑便是元极了。那元极仙子化名九珑于凡界历劫一事,仙庭之中自是无人不知。

    他心中暗忖道:“元极仙子果然厉害,我的那点心事,怎能瞒得过他,罢了,世尊彼此相残,我等性灵之宝又怎便参与其中,倒不如好好求恳一番,说不定既可救了我家主人,又可随手将她也救将出来。“

    他既去了心中杀机,面上就平和了许多,恭恭敬敬向原承天行了大礼,却不敢立起,等着原承天发话。直到此刻,这少年才算是心服口服。

    原承天道:“你既是玉清子法宝,又怎的失落在虚空之中?那玉清子又被放遂到何处?“

    少年道:“我家主人被阿神陀放逐虚空,经过先天阵法时,我家主人就将雌环打出,原盼着雌环能逃出阵法,引人来救,哪知那先天阵法玄奥异常,雌环无计得出,就此被困,其后我?家主人被放遂到虚空深处,法力耗尽,再无脱困之可能了。“

    原承天道:“你既是玉清子性灵之宝,又怎的没曾和玉清子在一处?“

    少年道:“我家主人仍不甘心,就令我自另一个方向去寻出路,不想行了三年,仍寻不着出路,其后小人灵气耗尽,亦是动弹不得,后被世尊灵气所激,这才活转回来。“

    原承天奇道:“你有多大灵气,竟在这虚空之中行上三年?“

    少年道:“碧玉环乃混沌先天古玉制成,灵气精纯无比,小人又借得主人祭施之力,自家不动用半丝灵气,哪知虽是如此,三年之中,也耗得干净了。“

    原承天沉吟道:“你既在这虚空之中行了三年,这么说来,此刻你也不知玉清子的所在了。“

    少年道:“小人三年之中,浑浑噩噩,只知赶路,实不知行了多少万里。“

    九珑忽的微微一笑,对原承天道:“玉清子不远矣。“

    原承天也笑了笑,忽的将乾坤剑取出,向前一弹,那乾坤剑疾如箭矢,就没进虚空之中。

    少年目瞪口呆,不知原承天此举何意。

    原承天道:“玉清子将你祭将出来时,其速度与这法剑相比,孰快孰慢?“

    少年仍不明白原承天用意,道:“瞧那法剑的速度,似乎比我当初略快一些。“

    原承天道:“在虚空之中,法宝威能大失,速度亦是大减,不过一旦祭施出来,因这虚空无物阻拦,那速度却是永恒不变的,若不是你中途转向,也无今日相遇之缘。“

    少年大惊失色,道:“世尊怎知我中途转向?“

    原承天笑道:“你刚才得了灵气之后,便去先天阵法欲救雌环,而玉清子既知先天阵法厉害,此路不通,又怎能将你打向先天阵法方向?可见你先前的方向与先天阵法相反了。“

    少年不由得连连点头。

    原承天道:“你被玉清子打出之后,只需不生二心,三年之?中,或已去了亿万里,说不定就寻到出路了,奈何你心中只顾着雌环,中途转向先天阵法,哪知如此一来,你体内先天灵气便失了大半,以你的性子,定是急急遁行,如此又是耗去灵气不少,其后你知道厉害,只好减缓速度,因此虽是行了三年,也不过行了数十万里罢了。“

    少年此刻已是骇然动容,叫道:“小人的那点心思,竟被世尊瞧了个通明,就好似世尊当初在场一般,不错,我离了主人万里之后,便立时改向,想先去救了雌环再说,其后情形,就如世尊所言。不想因我一时痴念,不但寻不着出路,亦救不得雌环,就此灵气耗尽,进退两难。“

    这时九珑叹道:“玉清子若知你不遵他的法旨,坏了他的大计,还不知怎样的恼怒。说来这也是玉清子平日教化之失,此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玉清子有此数劫,也是当然。“

    少年神情黯然,已不知该如何说话,心中虽是痛悔之极,却不知如何挽回了。

    原承天道:“此刻灵域之域已足够广阔了,我若先将这苍穹界安置了,就怕没了灵气之域,行路不便。不如先寻雌环,再寻玉清子再说。”

    九珑道:“承天之言是也。”

    原承天便对少年将手一招,法诀到处,这少年身不由已,便化成原形,果然是一只掌大的碧玉环。而既闻原承天要先寻雌环,再寻玉清子,心中怎不乐意?

    原承天就将苍穹界交予银偶九珑,那苍穹界取将出来,也不过是巴掌大小罢了,虽是沉重异常,以银偶与九珑之能,尚可支撑。且苍穹界中又有五越禅师随时可出界相助,因此大可放心。

    既交了苍穹界,原承天顿生双翼一般,一步踏去,便是数万里,可比来时快得多了。而其手中法诀不停,仍在那虚空之中制追涡流,遂使这灵气之域扩张更快了,如此何需多时,便回返先天阵法处。

    此番再来闯阵,更是轻松自如,就仗着体内灵台,视这先天阵法于无物一般,

    既至先天阵中,原承天道:“雄环,当初雌环失落之时,却在阵中何处?“

    少年苦笑道:“委实不知。“

    原承天道:“这也无妨,你与雌环皆是土石之心,既在这阵中随波逐流,总要归到艮位去。我只在艮位搜寻,还怕寻不着?“

    虽是如此,寻了三日之后,那雌环仍是踪迹全无,原承天也不着急,仍在这艮位细细寻来,到了第四日,雄环忽的叫道:“世尊,雌环必在不远处了,我已经,我已经……“

    原承天笑道:“你已经感应到她,是也不是?“

    向前又寻了片刻,果然瞧见那星光点点之中,有数点绿光闪动,原承天瞧见那绿光竟有数点,不由心中一黯,莫非雌环在这先天阵法之中,已遭损毁?正在思忖,忽见一道绿光电射而来,直奔原承天的胸口。瞧其绿光之势,竟要将原承天当场诛杀。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1章 玉躯万碎不寻常

    那绿光来势虽急,威能却弱,原承天随手一拂,就将那绿光卷在袖中。[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仍在作势扑来,

    这时少年大叫道:“绿娘,此为当今世尊,不可莽撞。”慌忙挡在原承天面前,生怕这绿光惹恼了原承天,被原承天随手诛杀。

    那数点绿光见到少年,立时就停了下来,便围着少年急速转动,只见那绿光闪动处,不过是数块绿玉碎块罢了,看来雌环在这先天阵法之中受创极重,好在尚具灵慧。

    少年见雌环损伤若此,心中大痛,只可惜他是法宝化身,就算心中痛极,那也是流不出泪来。

    忽见少年转向原承天,倒身便拜道:“世尊,绿娘不知世尊光降,适才得罪不浅,还盼世尊大人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原承天道:“罢了。”

    少年又道:“世尊神通广大,定有令绿娘恢复的手段,世尊若肯成全,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报还。”

    原承天道:“我何需你来报答,只是仙庭之宝,损伤了未免可惜,也罢,今日就结此善果,助你二人成双。”

    不过他心中忖道:“观玉清子这对法宝性灵,雄环固然是痴心一片,那雌环却是不问是非,动辄要伤人命。戾气之重,远胜昊天性灵之宝。却不知唯独是玉清子教化无方,还是仙庭之士皆是如此。”

    那性灵法宝的性情,原是随着主人,所以近赤者赤便是。但若是世间戾气纵横,大环境如此,法宝性情亦会受到影响。

    因此原承天想到深远处,不由在心中暗暗发愁。

    按理说仙庭既有两大世尊共同主持,自该是制度井然,人皆向善,哪知窥一斑而见全豹,仙庭中事似乎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

    前有玉清子诸侍在灭界伏击,或可说是受阿神陀逼迫了,但这对碧玉环一直跟着玉清子,仍是时存伤人之心,若非九珑事先提点,那雄环说不定也会向自己动手。

    而观自己往日遭遇,又有勾陈代神执违规下界,视仙庭法度为无物,若是连神执亦是如此,则仙庭法度岂不是荡然无存?

    那凡间若失法度,便是兵连祸接,生灵涂炭;仙修之士若失法度,则是世间杀气冲天,伏尸不可计数;但若是仙庭亦失了法度,则必然是毁天灭地,五界不存了。hua

    心中虽在沉吟,手中却不稍停,就将那数块碎玉卷在手中,稍稍瞧了瞧,便道:“雌环虽是损伤不小,她本身先天灵气反倒胜于你,只需灵气滋润,便可慢慢恢复。”

    少年松了一口气,道:“若果真如此,亦感世尊大德。”

    原承天便将碎玉收在袖中,就于灵台妙境之中涌涌生出灵气来,供那数块碎玉恢复,只需这碎玉得了灵气,到时自可复原如初。碧玉环既是混沌古玉修成,自有他的长处。与刀君魔晋南又有不同。

    原来刀君魔晋南虽是天地气息形成,却不曾修成先天灵气,比起碧玉环来要欠缺了不少,好在天下气息皆出仙庭,若能寻到刀君魔晋南本身气息的源头,便可助两大性灵修成先天灵气,到时就可与仙庭诸宝一抗高下了。

    若只是凭着刀君魔晋南此刻境界神通,断然不是仙庭诸宝的对手。

    正所谓法无止境,不光自己要励精图志,刻苦修行,座下诸侍诸灵皆不可有半丝松懈,更不可志得意满。那强过对手,其实算不得本事,唯有强过昔日的自己,方才算真正大能大才。

    原承天便将这番心意,暗中传谕诸侍诸灵,刀君灵焰等自然凛然受旨。

    收了碎玉后,原承天便携着在雄环去寻玉清子,此时虚空之中灵气弥漫,何止十万里之广,原承天信步踏来,方觉出凌虚步法之妙,当初世尊仗此步法纵横五界,视五界如掌中地图,自己虽不及世尊境界,却仍可视虚空为平地,数十里的路程,又能花费多少时间?

    只是在虚空之中定位不易,雄环也只是略知方向罢了,因此寻了数日之后,仍是寻不着玉清子。

    这时不光是原承天心中惊疑,就连雄环也道:“我家主人必在近处,怎的却百般寻不着?就算我家主人殒落了,按理说也留些痕迹才对。“

    原承天道:“玉清子既是玉人化身,便遭毁天灭地之法,也可重生,否则阿神陀又何必将其放逐此处?只需将玉清子诛杀?便是了。“

    少年道:“既是如此,此事当真有些古怪了。“

    就在这时,远处有微光一闪,少年不由大喜道:“这定是我家主人。“

    言罢急急向前一纵,好在这四周早就是灵气弥漫,此一纵有灵气为助,自然不损真玄。就见少年冲到远处,忽的将手一招,却停住了身子,在那里发呆起来。

    原承天来到少年身侧一瞧,只见少年手中捧着一截断臂,正在那里发怔,那断臂乃是古玉制成,自然是莹然生光,原承天瞧着这劫玉臂,心灵一动,便想起当初造化十大玉人的经历来。

    原来当初世尊造十大玉人,因是初次造化,故而务求极精极工,那十大玉子被打造得完美无暇,且得了世尊第一口仙气,故而生来便是道体,世间诸术,一修便是大成。几可与世尊相提并论了。

    世尊见玉人修行如此之快,亦是心惊,便存了一点私心,不肯将诸般神通尽授,每名玉人所修皆不相同,这也是怕玉人日后超过自己了。

    且十大玉人性情不同,世尊所授也往往偏心,有那性情木讷,不讨世尊欢心的,所得便少,有那甜口滑舌的,讨得世尊欢喜的,所授则多。

    就因着世尊当初的这点私心,世间苍生心中,便有了私欲之念,利己之想。其后世人方有七情六欲之说,如今五界将崩,或许便是当初种下的因果了。

    而如今想来,若是当初世尊公心无私,尽授玉人所学,则仙庭兽禽之乱早被平复了,又何需令元极殒落?想到此处,原承天不由得感慨万千。

    少年捧着玉臂神色凄然,对原承天道:“不想主人亦是玉躯碎裂了,只是这虚空之中并无对手,主人又怎会伤损若此?“

    原承天接过手臂正在思忖,忽见前方又有微光闪动,少年忙前去探看,又得了玉足一只,那玉足自踝处断裂,断裂之处如同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一股强**力震得碎了。

    原承天道:“如此看来,玉清子玉躯皆碎,但除非他是自爆?其身,否则又怎会这般碎法,他的其他身躯,必在这不远处了。”

    他举步向前遁去,只行了千里,便瞧见前方微光点点,何止千万处,而每一点微光,皆是玉碎身躯一块,大的尚能瞧见形状的,小的则是如指甲大小,再也瞧不出来历来。

    少年至此已是心中大恸,口中喃喃的道:“怎的好端端的,就碎裂如此?我家主人怎的这般想不开,难不成心存绝望,竟要玄燃自身不成?”

    原承天瞧这情景,的确就是玉清子玄爆自身,否则一来这虚空之中绝无第二者,二来以神执修为,除了玄爆之外,除非是阿神陀,青龙这样等级的大能出手,断难如此碎法。

    原承天对少年道:“玉清子虽是碎身万片,好在既有我在此,总可复原,就连雌环得了灵气,便可复生,又何况是玉清子。”

    少年这才欢喜道:“还盼世尊成全。”

    原承天就将少年将那千万片碎玉收集齐全,不得少了半片。他既得了当初造化玉人的记忆,此刻再将这玉人复原,自是不在话下了。

    当下一灵一修齐齐动手,片刻间就将碎玉收集齐全,原承天又担心缺失数块,损了玉清子修为,便动用神识,于四周数万里处又巡视了数遍,确定再无遗漏之后,这才施法将碎玉合在一处。

    这边将碎玉汇集,那边则造化出涡流数处,将这碎玉围在当中,那玉人本修成不碎身法,只需得了灵气,便可恢复如初,到时再来盘问根由。

    片刻之后,碎玉果然有数片一动,就离了原处,各自就位,其所万块碎玉一阵大动,也就是盏茶时间,便恢复往日玉躯。原承天凝目瞧去,正是当年玉清子的模样了。

    只是玉清子虽是恢复了身躯,仍是神智昏沉,这不禁让原承天大皱眉头,看来玉清子定是遭遇了非常之变,否则又怎会如此?

    好在当初世尊所造玉人,毕竟是非比寻常,又过了半日,那玉清子便睁开眼睛来,瞧见少年在侧,不由便是一恼,而瞧见原承天时,面色则是一惊。

    他问道:“大修气息非同一般,莫非便是师尊?”

    原承天听他只称自己为师尊,却不称自己为世尊,那是不肯认可自己了,于是道:“承天实世尊分魂一道,于凡间历练至今,只可惜如今尚未修成大道。“

    玉清子点了点头,喃喃的道:“世尊,世尊,人人皆要去做世尊,但做了世尊,便是呕心沥血,又有什么好处?“

    忽的尖声道:“魔我何在,魔我何在?“

    原承天听到魔我二字,神色不由大变,失色道:“难不成你竟修成魔我!“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2章 养虎贻患生魔我

    以九珑之才,又有五越,索苏伦为助,世间又有何事能令其心中惶急?

    原承天转向玉清子,沉声道“元极求援,想来必被魔我所袭。[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转过身去,急急施展凌虚步法,就向九珑处遁去,那玉清子亦忙将雄环收起,将身赶来。

    此修本是仙庭大能,此刻虽然真玄未复,修为也只是恢复到一成罢了,但借着虚空中一点灵气,遁速之快,竟不亚于原承天了。

    原承天在路上一言不发,心中极是不安,那玉清子亦知是闯了大祸,心中歉疚更深。

    原承天本想向玉清子动问,何以玉躯碎裂若此,但既知玉清子修成魔我,则此疑不问而知。

    原来世间修士但修仙道,必纳清浊二气入体,那清气化为真玄,提升境界修为,浊气则增三大恶欲,是为三尸。便是青龙亦难免俗。

    寻常修士要求得修为进益,或如魔修般斩灭七情,或如仙修般浑然忘我,但虽是如此,体内三尸仍是日积月累,到时非得痛下决心斩却不可。

    而斩却三尸之法,各人所修不同,自然也是方法迥异。青龙禀混沌清气而生,只需将体内恶念浊气散去,其恶念浊气沉沦九渊,是为魇龙。火凤火凰禀混沌火灵气而生,亦要时常散去浊气,其浊气沉沦九渊,是为戾凤。

    原承天所修紫罗**,则有自我斩灭三尸之功,紫罗**为昊天第一法,自非浪得虚名。

    而阿神陀罗无寂所修的大灭绝神功,则是寄恶欲于他人,杀人越多,三尸斩得愈发干净,修为增进之快,非其他修士可比。

    不想那玉清子不曾斩却三尸,反将这心中恶念修成魔我,遂有这玉躯万碎,魔我遁出肆虐之劫。

    所谓修成魔我,便是将这体内的浊息恶念以强横法术极强心境压在体内不出。修成魔我的好处,便是可同修清浊二气,修为进境自然亦是胜过他人。

    此法唯十大玉人可修,其他修士若修魔我,则因体质不清,仙基有缺,那魔我稍有长成,便来扰乱心境。

    而十大玉人已是道体,知抑扬之道,便修魔我,那魔我亦是不敢侵扰心境,反倒可为修者所用。

    但此法好比养虎为患,平时只瞧见好处,但到了本体虚弱不堪之时,那魔我便出,后患无穷,因此世尊当时授法之时,便严令十大玉人不可修此功法。

    哪知这玉清子一意孤行,为求修为精湛,胜过他人,仍在暗中修行魔我。这也难怪玉清子在仙庭之战中可保其身不殒了。

    只可惜玉清子既被阿神陀放遂无尽虚空,本我真玄皆耗,又有何术来压制魔我?那魔我终于寻机打碎玉清子本身,逃了出去。

    说来玉清子魔我之出,亦与原承天有关,若非原承天制虚空涡流,放出无限灵气,那魔我得不到灵气滋养,本该沉沦在玉清子体内。但魔我既得灵气,竟抢在玉清子本体恢复之前动手。

    本来魔我再强,也是强不过本我,但玉清子若是自诞生以来,便修魔我,则他平时便是对魔我百般压制,那魔我亦是非同小可了。故而魔我打碎玉躯,逃遁出来,与玉清子抢先苏醒压制魔我,也就是一线之隔罢了,双方的机会,反倒是本我更大。

    但观玉清子心境,已是消沉无比,又自忖绝无出头之日,故而虽得灵气滋润,亦未能及时恢复,而魔我处心积虑,自然是抢在了玉清子本我之前。所谓有心算无心,便是此故了。

    原承天一遁数万里之后,立觉虚空中灵气有变。

    这世间灵气,除了混沌中一点精纯灵气之外,皆有清浊之分,原承天取虚空中的灵气亦是如此。只不过寻常情况下,世间清气远强于浊气罢了。

    之所以要有清浊二气并存,亦是天道,所谓清者为天,浊者为地,缺一而不可。

    如今原承天已感觉到空中清气甚强,浊气甚弱,这对修仙之士来说,自然是莫大的福缘,但也同时证明,那魔我正加紧吸纳浊气,修为正快速恢复,这才使得清浊二气的强弱与往日不同。

    原承天便道“玉清子,你所修魔我,已达怎样的境界?”

    玉清子被原承天问来,神色讪讪,低声道“或已突破小重天境界。”

    突破小重天境界,那起码就是十三重天了。原承天听到此言,怎不动容?

    他此刻修为,也就是勉强可达在十一重天罢了,与那魔我相比,说来只是差了两重天,但其实却是大小重天之别,这就好比仙修与极道之比。这差距又怎是两重天可拟。

    玉清子在遁行之时,亦是急速的吸纳灵气,以图尽快的恢复修为,只可惜其玉躯刚刚恢复,根基不稳,哪怕恢复原有修为,一旦出手施法,便会出现种种状况,反倒不如原承天十一重的境界了。

    故而今日之战,就算是以二以一,也未必有多大胜算。

    玉清子脸色红了红,问道“大修,今日之事,其责全在玉清子一人,大修只管放心,玉子便拚得玉碎,也定要将魔我诛杀。”

    原承天叹道“今日之事,非只是诛杀魔我,我已创新域,原想在这虚空立足,只是那新域怎能瞒得过魔我,我最担心的是魔我侵入新域,自立为尊,到时祸事可就大了。”

    玉清子纵是仙庭神执,此事也是动容,不由得将眉头紧锁。他口中道“此间灵气充沛,不可为魔我所用,需得思一个法子,先减缓了魔我的修为恢复。”

    说罢手抹法诀,那指上便生一珠,此珠在掌间急速转动,四周灵气便涌将过来,原来玉清子要收尽灵气,以阻魔我恢复。

    原承天道“你玉躯新复,不可勉强。”

    玉清子连声叹息,仍是施法不绝,却见其掌中珠子忽快忽快,到最后就缓了下来,这正是根基不稳之兆,把个玉清子急得面红耳赤。

    原承天忙将聚灵幡取出,来聚这虚空灵气,此举除了可将这虚空中的灵气收尽,亦可将魔我引来,或可大减九珑那边的压力了。

    同时原承天亦传讯过去,令九珑五越不可轻出苍穹迎敌,那魔我便是恢复到大重天境界,若想攻破苍穹,亦要消耗极大气力。又有九珑与五越在苍穹界中主持,自可化出无穷界力,阻魔我入界。

    哪知此讯传去,却久久不见九珑回讯,原承天心中一凛,暗叫道“不好,那魔我恢复速度极快,已具强大神通,竟将我这道讯息阻隔了。”

    他手中的聚灵幡已长成百丈,吸纳灵气的速度更加快了,虽然这灵气扩散已超过十万里,可用这聚灵幡收来,也就是盏茶时刻罢了。

    原承天本以为收去灵气之后,那魔我便会扑来,哪知等到空中灵气稀薄不堪了,那魔我的身影却迟迟未曾出现,看来魔我亦知来了大敌,又瞧破了原承天的诱敌之策,竟也隐忍不出。

    玉清子与魔我共存不知多少年,怎不知魔我性情。那玉清子的本性执善固执,极是执拗,但既能瞒过世尊,私修魔我,亦有一点狡黠之性。如今那魔我则是继承了玉清子的狡黠性情,且发扬光大,实比玉清子本体难缠许多。

    玉清子对手中雄环道“此刻正是用到你处,你便去寻魔我出来,但遇魔我,便行诛杀,到时我与大修必能及时赶至。”

    话音未落,就听原承天袖中传来一道声音“主人,小人亦恢复七成修为,愿与碧郎并肩诛杀魔我。”

    玉清子听到这声音,又惊又喜,道“不想雌环亦被大修所救。”

    原承天这才将袖子一抖,放雌环出来,只见碧光闪动处,现出一名碧衣少女来,此女生得甚是灵秀,但眉宇间杀气反倒比雄环强了三分。

    少年见少女现身,叫道“绿娘。”端的是喜不自禁。

    少女却横了少年一眼,嗔道“让你去寻虚空出路,你却来寻我,岂不坏了主人大事,今日之事,你亦要担当七分责任。”

    少年却不来辩,低声道“是。”??笔

    玉清子叱道“如今是何等情景,还在这里说个不休。”一言说得少年少女面色大变,急忙将身急纵,就向前方掠去。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二性灵只去了片刻,就见玉清子面色一喜,道“果然是寻着了,我等速速前去相助。”

    身子便发出一道玉光来,一步踏去,便消失个无影无踪,瞧其步法,竟不比凌虚步法弱到哪里去了。

    原承天道“玉清子小心。”急忙亦施凌虚步法紧紧跟上。

    那玉清子一纵就是万里,可见其境界修为,起码也恢复到小重天了,心中正自欢喜,忽觉胸口一窒,那遁速就缓了下来。终归是玉躯初复,根基着实不稳。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冷笑,一道紫黑天雷当头劈下,那玉清子体内真玄本是难继,此刻诸法难施,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这道紫黑天雷落下。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3章 未彰德功先求位

    玉清子纵有天大神通,可若无真玄之用,又如何施展?而此刻就算原承天及时赶到,将魔我诛杀,那也阻止不了这天雷灭顶之劫。[hua

    玉清子暗暗叫苦,心道:“我若再次玉碎,那大修怎是这魔我对手!“

    便在这时,身侧出现一道身影,瞧来与原承天一般无二,只是气质略有不同,玉清子叫道:“大修闪开。”生怕这修士遭了池鱼之灾。

    不想那修士只是一笑,手中便发金光一道,就因这道金光,空中的紫黑天雷刹时转向,向朝着修士打去。

    这道紫黑天雷乃雷中至浊至强者,那修士被这紫雷打中,刹时化成银屑无数,玉清子真玄虽失,神识宛在,此刻已瞧出这修士乃是仙庭银偶,绝非原承天真身,虽暗自庆幸,亦大叫可惜。

    这时魔我身形已显,其面貌与玉清子无异,只是其体至虚无实,目中杀气浓重。魔我见灭了银偶,便笑道:“此偶虽修就不碎身法,只可惜在我面前,又怎有机会复原。”

    左手中黑气生出,就生出极强的吸力来,欲将空中银屑收去。同时右手再施一诀,玉清子身侧无端的生出一团巨焰来,将玉清子包裹其中。

    玉清子见巨焰卷来,心中正在着急,忽的体内生出真玄一丝,虽是微不足道,可在玉清子这等大能面前,亦可勉力一用,当下心念动处,已施火字真言,反将那漫天大火收了去。

    自玉清子遭天雷袭击,再到玉清子收去巨焰,也就是数息罢了,此时原承天总算赶到,那魔我向原承天瞧了瞧,点头道:“世尊既至,容本座稍避。”将身只一闪,便去了数万里,其遁速之快,竟远在原承天之上。

    玉清子见原承天赶到,心中羞愧,道:“多亏有银偶相救,只可银偶被魔我打碎身躯,又收去银屑。”

    原承天道:“无妨,我修成分魂之术,只需我本体不灭,银偶随时可以复原,只可惜却少了一名助手。”

    这时玉清子想起碧玉双灵来,由不得怒道:“这对性灵,想来竟遭魔我骗过,着实不中用。”

    原承天叹道:“那魔我的修为神通,与你一般,且瞧其性情,又是天生狡黠,碧玉双灵怎是他的对手。”

    便在这时,碧玉双灵双双赶到,见到玉清子左臂已损,皆是大为羞愧。hua玉清子亦知这双灵不是魔我对手,当着原承天面前,也不便深责,唯有长叹一声。

    原承天道:“那魔我为至虚之体,遁速无极,来去无踪,我等切莫再分开来,免得被其各个击破。”

    玉清子道:“若是如此,岂不是坐视这魔我肆虐?”

    原承天笑道:“道友不必着急,你只需将息身体,好好恢复,等你根基稳固,便是六七成功力,那魔我也非对手,到时你我联手,还怕不能诛杀此魔?因此那着急的,反该是魔我才是。”

    玉清子恨道:“按理虽是如此,可一时不诛杀此魔,心中气愤难平。”

    原承天便制涡流两处,引灵气出来,让玉清子好好调息,玉清子虽是碎了一臂,其玉躯毕竟是世尊造化,神妙之极。法力稍复之后,就将碎臂恢复起来。

    正要静心恢复法力,哪知魔我去而复返,却隔了千里,远远的瞧着诸修,这时虚空之中尚有残存灵气,虽是稀薄之极,却可供神识施展,玉清子神识探到魔我,忍不住就是怒气塞胸。

    原承天见到魔我去而复返,知道魔我被自己刚才那番话所激,便转回来寻机出手,不让玉清子静心恢复。心中自是一喜,只要那魔我敢来斗法,便有法可想,若是只是游而不斗,那魔我来去如电,谁又能追得上?

    但见到玉清子忍不住心中怒火,又在暗暗惊讶,按理以玉清子的境界,断然不该如此才是,看来其中另有隐情了。

    玉清子见原承天目光扫来,也知他的心意,长叹道:“大修有所不知,非是我心境不坚,实是这魔我盗去我身上所有法宝,其中有一件法宝,乃是我苦修万年之后,方才于天灵上结得的一只玉葫,这玉葫不但是我的本命法宝,亦是我的精气所凝,失却此宝,由不得我精神恍惚,不能自主了。”

    这时魔我遥遥笑道:“玉清子,我手中有你这只玉葫,谅你也难静心,倒不如你我便做个交易如何?”

    玉清子怒道:“你这奴才,焉敢与我交易,此番不将你打灭,?玉清子誓不为人。”

    魔我道:“何苦来哉?你我虽是一体,却是势同水火,你暗中修成魔我,就该知道有今日之劫。倒不如你劝那修士,将他手中界域给我,我便将这玉葫还你。我得了这界域,自然立誓永世不出。”

    玉清子拍腿大叫道:“妄想,妄想。大修创此界域,是见五界不稳,早晚崩塌,要借这新域安置万众,怎能落到你的手中。”

    魔我道:“这可难了,你既劝不动他,这玉葫便永在我手中,等你修到至关紧要之时,我只需在这玉葫上施法,看你如何修行?若是那位道友敢欺近过来,我干脆就将这玉葫打碎。让你永远恢复不得。”

    玉清子虽是咬碎钢牙,拿这魔我却是无计可施,唯一庆幸的是,因原承天及时收回灵气,魔我的修为亦未完全恢复,因此魔我见到原承天,便自动退避了去,否则那魔我若自恃能胜得了原承天,又怎会交易,大不了动手抢夺就是。

    如今这局面,竟成了两难之局了,原承天虽比魔我略胜一逊,却不敌魔我的无双遁术,那魔我又不来交手,只是不即不离,可不是让人无计可施?

    而原承天饶是多智,那魔我亦是狡黠之极,心中想到几个法子,皆难施行,亦在那里暗暗摇头。

    玉清子忽道:“敢问大修何名?”

    原承天道:“在下姓原,道名承天。”

    玉清子点了点头道:“原承天,果然好名字。却不知原大修志向如何?”

    原承天道:“在下之志,意在重拯五界,救万众于倾危。”

    玉清子道:“原大修倒也志向远大,只是那世间善恶不明,天地不清,便是重修五界,早晚亦要重蹈复辄,但不知原大修有何良策?”

    原承天道:“观天下万众,实少了‘教化’二字,遂使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强者不存仁心,弱者只求上位。当初元极诞世,兽禽方知生死,如今不施教化,苍生怎明尊卑?“

    玉清子心中击节不已,却强忍欢喜,又道:“却不知大修所?创新界,何人可入?“

    原承天道:“在下既一心要施教化之道,自是有教无类,世间苍生,皆可入界。“

    玉清子道:“若有那大奸大恶之人,但入新界,必将生事,遂使后患无穷,大修亦肯接纳吗?“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我只知人性本善,唯因天地失了教化,方使众生恃强纵欲罢了。且万物苍生,皆禀清浊二气而生,便是至德之人,心生亦生恶念,至恶之人,亦生一二慈悲。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若固执善善恶恶之道,则天地万众,皆曰可杀了。“

    玉清子脱口赞道:“说的好!世尊千万道元魂历劫,唯大修瞧穿了世道人心,天地之道,他日大修若能执掌仙庭,苍生方才有一丝希望了。“

    原承天道:“长路漫漫,步步生劫,虽是如此,承天实不敢辞。“

    玉清子便一整衣冠,向原承天深施一礼,道:“玉清子受阿神陀威逼多年,却坚不拜他,如今只盼世尊言出必行,方不负我今日一拜。“

    原承天见玉清子行礼,知他已认可了自己的世尊之位,他心中不喜不忧,平淡如水,唯微微点头道:“承天之言,天地可证。“

    玉清子道:“但不知世尊新界唤作何名?“

    原承天道:“是为苍穹界。“

    玉清子道:“玉清子不才,好歹也是仙庭神执,可否允我得入苍穹,一观世尊所创新界。“

    原承天道:“道友既有此念,承天无任欢迎。“

    玉清子向魔我瞧了一眼,道:“世尊须防这魔我入界,那魔我乃浊气恶息凝成,一旦入界散去恶息,苍穹法则必变,久之苍穹便为魔域了,实不可动用了。“

    原承天笑道:“但有承天在此,只怕他不敢来。“

    他先前担心魔我抢先入界,那时自己尚在远处,来不及施展手段,九珑五越,未必是这魔我对手。且魔我也不需交手,只需散去恶息,污了苍穹,那苍穹法则新立,种种不全,极易被这魔我所污,如今自己既在苍穹中,若魔我进来,反倒是送死了。

    当下就引着玉清子进入苍穹之中,魔我也不跟来,只在远处冷笑罢了,那玉清子虽是入了苍穹,但只需有玉葫在手,又怕玉清子何来。

    玉清子来到苍穹界后,四下瞧了瞧,那苍穹也不算大,以玉清子神通,自然是一览无遗。

    瞧罢之后,玉清子面上露出微笑来,道:“世尊,我有个不情之请。”

    原承天道:“道友只管说来。”

    玉清子道:“还盼世尊立我为苍穹神执,拜在世尊座前。”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4章 炼成玉册定名位

    原承天性情虽是温和,不可而无不可,但其行事自有底线,瞧他一心禀执天道,九死不悔,便知有性情之中,亦有一股执拗。

    正想一口回绝,忽听九珑传音道:“玉清子提此不情之请,着实唐突,或是另有深意,承天不妨婉言相拒,且他看有何说法。”

    原承天暗暗点头,那玉清子好歹也是当今神执,地位尊崇,也不好回绝的彻底,便道:“苍穹初立,仙册未订,神执之位,恐一时难立。”

    玉清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在仙庭之中,管的就是仙册修订之事,既然神执之位一时难定,在下便从散仙做起罢了

    若是世尊不弃,在下可替世尊立时创建。”

    原来仙庭仙册共为五本,修士但凡一入仙修,便入仙册,此为散仙册。到了金仙境界前,那修士若得仙庭认可,德功无亏,修行有成,亦可入一册,是为金仙册。其后修士得入小天罗境界,等突破了六重天之后,则其名讳再入一册,是为神将册。若突破十二重天,便可于仙庭之中担当职司,是为神职备选册。

    若有幸被天地选中,担当仙庭诸般职事,方入神执册。

    仙庭神职有大小之分,世尊十大弟子连同苏神执,七昙禅师等十二人是为大神执。十二神执所辖皆不相同,但只观大略,不理细务,十二神执之下,立小神执,数目不一,端看所辖事务多寡而定。

    如玉清子既掌仙册订立事,为册部至清正御。座下便有五大仙册小御星君,仙修境界以上修士,尽受其管辖,权柄不可不谓不重。阿神陀之所以威逼玉清子,想来正因此故。

    正御者,大神执是也。

    若阿神陀得了五大仙册,则仙庭诸修进退废立,岂不是在其指掌之间?玉清子坚执不从,也算是替仙庭保留了一点元气,原承天也因此寻到一丝机会,若是玉清子投向阿神陀,则仙庭上下,便是铁板一块,原承天便入仙庭,也是取死罢了。

    又如风宗逊为雷部紫微正御,辖雷,云,风,雨四大小御星君,专司鸣雷使风,行云布雨。其后由勾陈神君代掌正御。

    七昙为德部昭明正御,管五界教化,但德部为十二正御之?未,座下未立小御,七昙算得上有职无权,五界教化之失,由此可略见一斑。七昙禅师纵想遍施教化,亦不知从何做起。

    原承天道:“苍穹法度不周,正该从头订立,道友既肯相助,承天感激莫名,只是以道友大德大能,岂可只名列散仙?不如且入神职备选,等苍穹法度圆满,再立职司。”

    玉清子道:“敢不遵世尊法旨。”

    九珑与五越禅师听罢,皆是暗暗点头,玉清子既来求位,若是坚执不允,着实扫了此修的颜面,但散仙之职过于低微,没得辱没了此修,唯有神职备选册可进可退,堪称妙绝。

    玉清子道:“在下修为未复,还请世尊邀一位器修大能之士助我一臂之力。”

    原承天便唤玄焰出来,玉清子一瞧便知玄焰根底,不由笑道:“玄焰,你出身不凡,潜力无穷,若能励精图志,日后必得道果。”

    诸修心中暗笑不止,玉清子果不愧为仙庭正御,一眼就瞧出玄焰性情懒散来,励精图志四字,说来是劝勉,其实却是微责了。

    玄焰在仙庭正御面前,也是漫不在乎,叫道:“神君,承你吉言,若他日我果真得了道果,就替你炼制三大神器相谢。”

    玉清子笑道:“好,好,好

    便让玄焰取苍穹界中沙土来,当场教授玄焰炼制仙册之法,玄焰炼器多年,所经手之物无不是天材地宝,哪知今日却来炼沙,不由得大惊小怪起来。

    便道:“那仙庭五册何等尊贵,或是五金之精,或是古玉性灵,怎的却要用此沙土?“

    玉清子道:“玄焰,你有所不知,莫小瞧这沙土,其中无所不包,世间诸事,大半从这沙土中来,那仙修之士固然是天菁地华,却也要和光同尘。便厕身于仙庭之中,也不可忘了出生。”

    原承天脱口赞道:“道友此言,大蕴世间至理,承天受教了。”

    玄焰犹是半信半疑,便依着玉清子的吩咐,却炼那沙土。片刻之后,就从那沙土之中,炼出一块玉石来,此石半黑半黄,?着实不堪。玄焰嚷嚷道:“这样的物事,拿来何用?”

    玉清子道:“此物只是初成罢了,既炼仙册,少不得要借世尊的一点仙气。”

    便请原承天心中暗祷苍穹,许下心愿,这才将一口气吹向那块黑黄玉石。

    这口气吹过去,那玉石怎有反应,玄焰正在狐疑,又被玉清子催促,只好再施焰力,炼这块玉石。心中自是百般无奈,他如今手中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办,却被唤来炼这无用之物。

    哪知此番炼化,却是大不相同,就见那玉石回黑黄而转青红,回青红而转紫白。其后紫色渐褪,那玉石被炼得如白雪一般,瞧得人好不欢喜。

    玄焰这才叫道:“果然是器修妙法,真个儿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玉清子道:“此册炼成,一来仗世尊仙气造化之功,二来仗你玄焰炼化之能,你那玄焰非同小可,专可去芜存菁,他日若有机缘,或可修成神火,便是太一神火,火凤火凰之火,亦要被你比下去了。”

    玄焰喜道:“正御此言当真?”

    玉清子正色道:“在这苍穹界中,在下并非正御,乃是一名备选的神将罢了。至于你日后正果,你且心中存疑,到时必有效验。”

    玄焰捧着这块玉石,忍不住瞧了又瞧,原来那玉石不光是材质奇特,其中更蕴无穷仙机,若论其功用,好似一件经藏罢了,但此物与苍穹界紧密勾连,其上若著一字,便立成感应了。

    玉清子道:“五大仙册之中,先立散仙册,唯此册订立,其他四册方可炼制。唯请世尊亲书一名仙修之士名讳于其上,便可继续炼制了。”

    原承天点了点头,将此册取在手中,心中却犹豫起来,虽只是书一名讳于其上,但却要细细考究。这苍穹界首位散仙,实昭示着原承天的用人之道,不可不慎。

    索苏伦笑道:“世尊,我知你心中虽有定议,却是举棋不定,不如我提一个名字,若是与你暗合,岂不是皆大欢喜。”

    原承天正在为难,闻此言笑道:“索兄说来

    索苏伦道:“素天问来昊天甚迟,但其修为进境远胜他人,且此修性情淡泊,少与人争,更难得是身为仙修之士,便具大德,实堪重用。“

    五越禅师亦笑道:“索兄之言最善。“

    见索苏伦与五越禅师皆提同一人,九珑不由微微一笑,神情颇为欢喜。那素天问本是九珑的长辈亲故,九珑心中虽想提此人,却还是要避着嫌疑。

    索苏伦笑道:“仙子心中想来亦是素长老了,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仙子若觉得素长老担得起苍穹第一散仙之名,便该提出才是,仙子今日可是行事有偏了。“

    九珑面色一红,肃容道:“多谢索兄提点。“

    原承天心中想着的苍穹界散仙第一人,亦是素天问,当下见诸修所见皆同,怎有犹豫,便伸出手指来,在玉册上书了素天问的大名。

    “素天问“三字写下,忽觉得苍穹界中微微一震,其中法则有变,而从苍穹仙界之中平白的生出一道金光,照在原承天手中玉册之上。

    再瞧素天问三字,已然是金光灿灿,就此这散仙册便成金书玉册,永镇苍穹。

    原承天将此册轻轻向仙界祭去,那仙册冉冉升起,没入空中的金光之中,片刻后金光消散不见,仙册也不见了踪影。

    其后玉清子再请玄焰炼制金仙册,玄焰已得玉清子传承,炼制此册时自然得心应手,也不消玉清子过多吩咐,便从沙土之中,再炼出一本玉册来。

    而这金仙册与散仙册又有不同,其质如金似玉,微泛金光,瞧来比散仙册贵重许多。

    此册炼成,则书姬春山名讳于其上。

    本来任太真为承天宫金仙之首,但任太真既将修成大罗,若书其名于金仙册上,亦是略显委躯,且任太真本为仙庭神执,若入苍穹界名册,其后行事多有不便。那从苍穹界出来的修士,说不定便要遭天劫打杀了。

    金仙册炼成之后,再炼神将册,神职备选册。神将册已是金册了,到了神职备选册,则为紫金之册,仙庭四册实分尊卑,不可有半丝差池。

    第五部神执册关连甚多,此刻无法炼成,唯留待日后再说。

    那神职备选册炼罢,原承天果然依照前诺,将玉清子名讳书于其上,玉清子捧此册在手,瞧了又瞧,只到那三字变成金字,这才放下仙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就听他向原承天郑重说道:“还请世尊将玉清子从这册上除名。“

    别说原承天,就是索苏伦五越禅师,闻听此言,亦是心中生嗔。唯有九珑紧皱眉头,大有不忍之色。

1695章 自惹天劫除魔我

    原承天初听此言,心中恼怒异常。hua其诸侍唯敬主人,不畏天地,已是教化有失。其后玉清子的一对法宝侍灵,亦是恃娇傲慢,且又暗修魔我,遗祸无穷。

    原承天之所以未曾深责,也是因界外大敌当前,欲除魔我,非得借重玉清子之可,这才暂且隐忍罢了。

    如今玉清子先来求立神执名位,其后又反复无常,自请从神职备选册中除名,种种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他毕竟是大德大仁,胸襟之阔无人能及,且行非常之事者,必有非常之理,故而原承天先抑胸中怒火,其后深深思忖片刻,不由神情黯然。

    他沉声道:“玉清子,你当初既为仙庭册部至清正御,可知被从仙册除名,会是怎样的后果?“

    玉清子从容道:“仙修之士但入仙册,终身不出,除非是犯下天大的罪过,方可被天地除名。而仙册除名,必遭天劫,除死方休。无论你是大能之士,还是神执仙君,概莫能外。“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你仍是要一意孤行吗?”说到这里,目中已有不忍之意,那边九珑则将面孔转了过去,神色更是凄然。

    玉清子笑道:“世尊,我心中既生此念,便是世尊不允,玉清子三字也将从仙册中隐去了。机心一动,天地必知。只盼世尊莫要逆天行事,阻我除名才是。”

    原承天叹道:“道友何需如此?”

    玉清子道:“玉清子当初争强好胜,为修莫大神通,竟不顾世尊劝阻,私修魔我,已犯下十恶之赦之罪,如今魔我遁出体内,惊扰世尊元极,此罪绝无可逭。若除魔我,唯有自毁罢了。那魔我与本我本是一体,玉清子不死,魔我难除。世尊,若不行此法,玉清子还有他通可走吗?”

    原承天心中揪然不乐,却也是无言以对。

    玉清子叹道:“玉清子本是世尊亲造玉人,修成不碎不灭神通,便是将这玉躯打得粉碎,其性灵不死。唯有惹下天劫,方能死得干净,玉清子今日下场,实是咎由自取,世尊又何必伤感。”

    说到此处时,就向那神职备选册上瞧去,只见“玉清子”三字?光芒闪耀不停,却在渐渐黯淡隐没了。玉清子知道天劫随时便至,便在空中盘膝坐了下来,只等天劫降身。小说/

    索苏伦与五越禅师这才明白玉清子深意,不由也是暗然神伤。细细想来,方知玉清子自入这苍穹界后,便已萌死志了。

    原来玉清子请立神执,炼制仙册,先求立其位,再求除名,为的就是主动惹下天劫来,这番心思端的是用心深远,索苏伦五越二人不知仙庭法度,哪里能事先想得到。

    唯有九珑慧心极思,一猜便着,原承天胸襟广阔,最善易位而思,这才知晓玉清子的心思。

    原承天见仙册上玉清子大名已隐,便知道此事断难挽回了,虽然只需将玉清子移出苍穹,便可免去天劫。但玉清子先前种种不端,的确也是罪过难饶,若破例救他,日后诸修岂不是群起而效之。因此也唯有狠下心来。

    九珑知原承天仁慈之极,那玉清子又是当着他的面遭受天劫,若他瞧见玉清子惨状,只怕于心不忍起来,便道:“承天,你我不如去界外瞧瞧。”

    原承天深知九珑心意,不由叹道:“罢了。”

    这时苍穹界中风云变色,仙界上空生出七色毫光来,那天劫果然随时可至,原承天实在不忍瞧见玉清子遭劫,只好将心一横,要与九珑遁出苍穹。

    身子刚刚一动,面前青影闪动,碧郎与绿娘双双在原承天面前跪倒,齐声叫道:“世尊大慈大悲,务请饶过我家主人一命。”

    九珑叱道:“玉清子获罪于天,自有天地罚他,你等却来求世尊何用!”

    碧郎与绿娘只是苦苦哀求,却也辩不出什么道理来。

    九珑叹道:“也罢,瞧你二人一片忠心,便给你等指明一条出路,若救玉清子,非得先杀了魔我不可。”

    原承天皱眉道:“珑儿……”

    九珑伸出玉掌将原承天手掌轻轻压住,止住了原承天说话,对二灵道:“除此之外,别无他策,你二人还不速速出界迎敌。”

    这时空中七色毫光之中,分出一道青色光芒来,在玉清子?头顶一扫,那玉清子面色惨然,玉躯便现出无数道裂纹来。此为神光之劫,为十万天劫之中第一等天劫。

    但其玉躯非比等闲,就算被这青光扫碎身躯,却也是随裂随复。似乎玉清子尚可支撑。

    不过那神光之劫既为第一等天劫,又怎会技止如此而已,这七道神光分别为五行与天地神光,等那七道神光分别扫过,就可探出玉清子的弱处,到时便生相生相克神光,玉清子越是境界深厚,越是受苦极多。

    碧郎与绿娘瞧见玉清子遭劫的惨状,面色双双大变,再不多言,急急遁出苍穹界,便去寻那魔我厮杀。

    二灵出了苍穹界,就看到魔我立在千里之外,手捧玉葫,正在那里瞧个不停,目光惊疑不定。

    原来玉清子既遭神光天劫,其本命法宝立成感应,那玉葫随着玉清子,亦是一碎一复。

    碧郎叫道:“魔我,今日定要将你烟飞灰飞。”身子就化成一件斗大的玉环,其势如山,就向魔我沉沉压来。

    魔我见玉葫现出异状,已大略知道根由,心中惶急起来,他好不容易破出玉清子身躯,哪知却被玉清子以玉石俱焚之法,要毁他魔我之躯。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我若灭,魔我何存?

    此时见碧郎化真身来扑,一腔怒火就尽数发泄到碧郎身上了。

    这时那玉葫已恢复完整,魔我便手抹法诀,对那碧郎一指。这玉葫乃玉清子本命法宝,魔我所修,又与玉清子一般无二。碧郎再有天大的手段,也强不过主人神通。

    就见玉葫中生出一道金光,照定碧玉环,此环身不由已,就沿着葫中金光,向玉葫中落去。那碧玉环亦从斗大变成寸半大小。

    绿娘关心情急,见此情景,便大叫道:“碧郎,我也随你去吧。”

    也将身子化身斗大的玉环,向那魔我头顶一扑。

    魔我冷笑道:“你自来寻死,那可最好不过。”手指向绿娘一指,绿娘修为未复,比碧郎还弱了一分,自然也是被这金光摄了,直向玉葫中坠去。

    眼瞧着碧郎已然沉进玉葫之中,那玉葫之中玄机暗藏,无论你是怎样的修为,一旦被这玉葫摄了,只需摇上三摇,那血肉之躯者就化为血水,奇材异质者必将化为飞灰。这是神执本命法宝,怎是其他法宝可比。

    碧玉双环虽自称是仙庭十宝之列,那也是先将诸大神执的本命法宝,世尊当初所用创世诸宝等排除了,方可称得。

    绿娘将碧郎入葫,自知绝无幸理,便将一对灵目闭上,也不过是等死罢了。那魔我暂不去摇晃玉葫,只等绿娘也被摄入了,再来摇晃不迟,也省得许多力气。

    哪知不等绿娘落葫,玉葫“怦”的一声,便炸裂开来,玉葫中一道金光,三道青气就泄露出来。那青气非同小可,只在魔我身上一扫,就将魔我的半个身子扫去了。

    而青光之中一道碧光挣扎着一窜,正是碧郎侥幸逃过一劫,便将玉环向魔我头顶一沉。

    那魔我虽是至虚之体,先被青光扫落,又对玉环打了一记,片刻间也难复原,这时绿娘瞧出便宜来,也将玉环扑至,就将魔我一道虚体打了个四分五裂。

    碧郎欢喜道:“这下总算将他打杀了,正好去求世尊饶了主人。“

    话音刚落,面前云气虚体刹时汇到一处,魔我再现身躯,冷笑道:“魔我若只是这点道行,那玉清子又怎肯去自惹天劫?“

    这时玉葫又再次复原了,魔我再施法诀,先将碧郎摄入,这次不肯轻饶,将玉葫连晃了三下,再将玉葫一拍,就见从葫口中倒出一缕飞灰来,正是碧郎被这玉葫炼化了。

    绿娘大叫道:“碧郎,你既是死了,绿娘怎会独活。“

    不等魔我动手,亦将身子向玉葫中的金光扑去,那金光摄去绿娘,魔我紧接着又是摇了三摇,绿娘就此亦化飞灰,终于伴随着碧郎去了。

    原承天远远的瞧见碧玉双灵双双殒落,亦是感伤不已,这二环义不肯独生,也算是难得,看来玉清子对诸侍虽失教化,却也是多情之人。否则二灵又怎会如此?

    但玉清子若是殒落,独留着二灵在世,以二灵偏激之情,?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事故来,因此九珑这才引着二灵去斗魔我。这也是因玉清子身上得的教训,养虎遗患之事断不可为。

    那魔我见玉葫接连两次碎而复生,已知今日大劫当头,又见原承天现身,心中叫道:“便是死,也要将此修打杀,否则岂不是白来这世间走一遭了。”

    便持着玉葫向原承天冲了过来。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6章 天道无情开一线

    修士斗法,除了比拼修为玄承,另一个要诀,便是先下手为强。hua若容他先行下手,等到原承天反击之时,魔我早不知窜到何处去了。

    因此原承天早将乾坤剑于袖中暗藏,不等魔我抹诀施宝,早将青毫神光暗暗祭起,那神光如电之速,如云之布,就向魔我铺天盖地扫去。

    若论原承天神光祭施的时间拿捏,亦是恰到好处,正是魔我法诀将出之刻,若想变化已是不及。那魔我见神光扫来,大叫道:“糟糕!”终究来不及闪避,虚体已被扫得烟消云散了。

    不过原承天明白,魔我便是散去虚体,片刻就可复生,这也是魔我极为难缠之处,否则玉清子又怎会自惹天劫,只求除去这道魔瘴。

    就见那魔我的虚体碎而不散,却将那玉葫牢牢的护在虚体之中,原承天刚想再祭青毫,就见玉葫中金光已然遁出,他知道这金光厉害,怎敢以身试法,脚下猎步风展开,就于间不容发之刻,闪过金光。

    而不等原承天立足稳当,那魔我已然再次成形,手中法诀急抹,将金光连珠般祭来,虚空之中一时金光乱舞。

    原承天不慌不忙,只管将猎风步施展开来,围着那魔我游走不定,无论魔我怎样施诀,那金光总是慢了半拍,扫原承天不着。

    那金光接连闪了七下,等到第八下时,金光忽然消失,看来界中玉清子再遭天劫神光扫荡,这玉葫又要碎裂了。

    那魔我心情更急,玉清子已被天劫神光扫荡了三回,说不定下一刻就是玉躯殒落,留给自己的时间着实不多了。若原承天一味游走,自己又如何诛杀此修。

    便听他大喝一声,那魔我身躯以一化二,以二化四,刹那间就化为八道,将原承天团团围定,却见魔我八具虚体中各持一宝。同时向原承天祭来,那空中神光纵横,端得是气势凛人。

    此八宝是为剑瓶棋炉,笔砚尺镇,正是书房八宝,玉清子既为册部至清正御,这八宝需随时动用,正合着他的身份。

    这八宝虽比不上玉葫,玉环,但毕竟是玉清子的随身物事,怎可小瞧了。原承天神通再强,只怕也要被这八宝打个措手不及。

    然而那八宝刚出,就见空中现出九道光华,那九道光华颜色不一,威能各异,原来这九件法宝,正是原承天收集的昊天九鼎。[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就见九鼎之中,各出鼎童一名,或如三岁小儿,或为翩翩少年,手中或现神光,或出祥云,魔我八宝恰被八名鼎童挡住,哪里能欺近原承天身侧。

    其中又有一鼎,那鼎中真童已生得高大如成人,只是面色无须罢了,此位真童神色威严,双手不出神光,不现祥云,却在手中掐出一印来,那大印在空中翻飞,发出金光万道,这金光照到八鼎上,八鼎中各射出数道红线来,与其他神鼎相连。

    就见这八座神鼎以红线彼此相连,赫然已为一体,端得如金汤之固,山岳之坚,就将原承天护得牢牢。

    魔我见此情形,不由的长叹一声,原承天有这九鼎护持,一时间是拿他不下了,而界中玉清子屡遭天劫神光照耀,终有殒落之时,此战胜负已不言而喻。

    片刻之后,那玉葫复原之后再次碎裂,却久久未能恢复,而八具魔我虚体,已然消失了一具。

    原承天也不出手,只在这鼎阵之中袖手以待。

    “啪”的一声,魔我虚体又消失了一具,其后其他虚体接连不断在空中碎裂,到最后只剩下一具了。

    这具魔我大叫道:“玉清子,玉清子,你既修出我来,何不成全了我。”

    随着这声大叫,这最后一具魔我亦告碎裂。

    原承天此时方将袍袖一拂,将那魔我碎体招来,哪知那虚体化为云烟之后,又再次化为乌有,原承天动用神识一探,已探不到丝毫灵息,这才知魔我已然化乌有了。唯留银屑无数,那是银偶所化了。

    原承天心中叹息,知道界中玉清子已然殒落了。那玉清子既遭神光天劫,玉躯被打得冰消瓦解,便是一道魂魄,也散得干干净净,殒落得可谓彻底。自此十大玉人便只剩下九人了。

    而魔我既殒,银偶随之复原如初,自是不在话下。

    这时九珑上前,手中执着妙显杨枝,在虚空中摇了摇,口中念动禅言,就见从玉葫的碎片之中,飞出两道碧气,正是碧?郎绿娘两道性灵的碎魂散魄。

    原来九珑以激将之法,遣这两道性灵之时,已与原承天暗中传讯,就请原承天于界中暗发誓言,许这两道性灵一世重修之诺。既是在苍穹界中,世尊言出法随,天地凛遵,因此那玉葫虽是厉害,却因原承天暗中许诺,两道性灵散而不灭。再经九珑以妙显杨枝施法,也就留下了一丝生机。

    原承天道:“只盼这两道性灵来世重修之后,莫蹈今世覆辄。将来得成正果。”

    九珑道:“后世能修得如何成就,端看他二灵的造化了。天道无情,网开一线,方不失承天有教无类的宗旨。”

    原承天笑道:“你当时激这二灵出界应战时,我心中也甚是惊疑。”

    九珑叹道:“仙庭法度松驰,便是这对性灵也有样学样,先前存了诛杀世尊之心,其后又只知私情,就连玉清子也放在一边了。此举若不严罚,承天日后如何立法?但天道无情,网开一线,方不失承天有教无类的宗旨。”

    原承天道:“只可惜了玉清子。”

    九珑道:“玉清子当初既修魔我,便种下今日之果,却又能怨得了谁?玉清子既违世尊法旨在前,当有此罪,承天也不必伤感。”

    原承天道:“玉清子既修魔我,只怕绝非个例,其他九大玉人说不定亦有效尤者,如此看来,仙庭之中,此刻危机四伏,难怪当初冥界崩塌,仙庭竟无人应对了。”

    九珑拔着手道:“十一大神执中,苏神执与七昙并非玉躯,修不得魔我。其他九大神执皆有可能。“

    原承天道:“姬老祖,任太真,风宗逊,令清禅那是转世重修的,离仙庭实有千万年了,也是不可能修得,否则玉躯早被魔我占去,再也合体不得。倒是另外几位,纵有转世历劫者,只需离开仙庭不超过五千年,皆有可能修成魔我。“

    九珑点头道:“除了这四位,另有七妙真人等五位了。承天若去仙庭,定要留心这五位才是。“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此次飞升,我便先去一步,等你在昊天诸事料理定了,才来仙庭会合不迟。“

    九珑叹道:“怎的你我总是聚少离多。“言罢怏怏不乐起来。

    原承天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好伴在九珑身侧,默默无言。他与九珑此刻,已非闲散之身,二人肩上各有重担,那是无论如何推脱不得的。

    苍穹界便是在这虚空中立得稳了,那承天宫十余万弟子,总要有个安排,而便是请元雪蝶代掌承天宫,亦有诸多交待。种种事务,又怎是一日之功?而原承天飞升仙庭之事却是迟缓不得了。

    那九珑虽出薄嗔微怒,也只是怨这天道不公罢了,且以九珑之惠质兰心,便是原承天不来相劝,又怎效寻常女子那般不识大体,吵闹不休,便有怨怼,九珑心中自可化解。这也是九珑难得之处。

    当下九珑便回到苍穹界中,只留原承天在外重聚灵气化阵。果然一入此界,九珑便神色如常。此时界中神光已消,玉清子魂体皆无,又不免伤感一回。

    其后九珑便将两道性灵元魂交给索苏伦,令索苏伦将这两道元魂收进冥界之中,任其转世重修。

    此番原承天再化灵气,自是熟极而流,虽是如此,仍是花了数日工夫,方将那灵气重新扩散至十余万里方圆。

    等到那虚空之中灵气充足,原承天便施五行真言,将这空中灵气,化为五行之物。将这苍穹界为中心,先制先天小阵,随着五形之物化的越多,那先天阵法便愈加广阔起来。

    而等到先天阵法小成,金银二偶亦来相助,将那五行化物卷进阵中,只是那阵法虽是布成,仍带不动苍穹界。这是因阵法瞧来虽是无望无际,其实仍是嫌小,阵法法力不足,自是难以带动苍穹界转动。

    其后数日,一修二偶就将这阵法扩展至十万里方圆了。

    原承天见阵法已然大成,心中虽是欢喜,亦在担心,那以阵法带动苍穹界,本是自己的设想罢了,是否可以成功,心中亦无绝对把握。

    如今阵法既是大成,便可将苍穹界显现出来,当下便施法诀,那苍穹界便从无形无迹,蓦地化成极大的一块界域。此域罩在七色光芒之中,有浓云密雾团团包裹,从外面瞧来,宛如一座巨大的球体,瞧其体积,当在三万里广阔。

    金偶喜道:“此界虽小,他日必可大成,到时极天极地,定可长成亿万之大了。”

    银偶道:“到时便是五界崩塌,有此苍穹界在此,亦可庇护亿万众生。”

    正说得欢喜,却见那苍穹界仍是一动不动,二偶不由向原承天面上瞧去。若是此界不随阵法转动,岂不是白忙一场?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7章 送君千里终需别

    原承天微微一笑,便伸出手掌来,离那庞大界域仍有数千丈之遥,那掌上法力也不算如何强大,却见那法力推动界域,便将界域推得缓缓转动起来。

    这在二偶瞧来极困难之事,哪知只需轻轻一推便罢。

    那界域初时速度甚缓,却渐渐受阵法影响,二者速度便趋同步,至此阵法与界域就浑然一体,实不可分。

    金偶道:“恭喜主人立界功成,只是此界虽在虚空之中,若有大能之士闯将进来,将这界域毁去,那界中修士岂不是尽遭劫数了?“

    原承天道:“那世间之事,岂能万无一失?我此番急急回返仙庭,亦是盼着与仙庭诸修求同存异,所为者,便是这五界苍生,苍穹界域。此行九死一生,步步杀机,我等亦只能竭力而为罢了。至于成败利钝,非我此刻可以虑及。“

    金偶道:“主人之言极是,我与银偶与主人形神一体,便随主人进退,虽万死而不辞。“

    原承天道:“金偶,你与银偶不可皆随我飞升,总要有一偶在这界中主持。且随着我境界提高,这座苍穹界亦要扩大,因此断然少不得主持。你所修法术,重在妙悟诸法,与银偶重在杀伐不同,而我此去仙庭,不知要惹下多少杀孽,不如就让银偶随我去吧。“

    金偶道:“守界护法皆是万般要紧,主人既下法旨,金偶誓护此界。“

    原承天点头道:“只需我在仙庭不死,那世间谁也灭不得你,有你在此,可挡万千修士,除非是神执与两大世尊亲至。我再封你为苍穹界代首御之职,九珑若在界中,便以九珑为尊,若九珑离界飞升,苍穹界中事唯你命是从。“

    金偶道:“小侍无不奉命。“

    原承天又道:“此番你我分离,非比寻常,或百年,或数百年。期间行不得移魂换魄之术,若你日后养成自我性情,生出叛我之心,又该如何?“

    金偶坦然道:“未来之事,实不可知。但我心中只需记着玉清子的教训,便该知如何行事了。“

    原承天道:“不错,未来之事,实不可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金偶你好生郑重便是。hua“

    金偶神色凛然,执礼接旨。

    立界已毕,原承天便重返界中,将二塔中诸修皆放了出来,诸修与原承天见礼毕,便各寻所在修行。索苏伦与五越则造引魂台一座,如今苍穹界既然已在虚空之中立住,此事再无阻碍,引魂台刹时造成,苍穹界冥界遂成。

    就在引魂台建成的同一日,原承天忽的微微一笑,道:“新界中第一位大罗金仙已诞,诸修随我来贺。“

    诸修知道是任太真已晋大罗金仙境界,在替任太真欢喜的同时,亦来向原承天贺喜。

    苍穹界中诞生一位大罗金仙,除了是莫大欢喜之事,亦可完善界中法则,但有缺失,有世尊在此,亦可立时着手完善。诸修其后修行,便有前章可循,实有诸多便利。

    原承天话音刚落,就见空中有莲花乱坠,七色毫光现出,将那天空照耀得如彩虹一般。

    索苏伦道:“苍穹界中飞升之兆,倒也与众不同。“

    五越禅师笑道:“苍穹界的仙界既然是有九珑仙子主持,种种异兆,皆出元极,天花乱坠之景,是暗合元极曾于仙庭白莲寄魂存身,那七色毫光者,则是日月星辰三大神光之兆,再加上天菁地华之气,便有七道了。“

    索苏伦在原承天面前,尚敢谈笑自若,唯在五越禅师面前,不敢失了半点礼数,便揖手道:“多谢禅师指点。“

    空中异景既现,又见东南方地面上有道白气冲天而起,那是任太真本身真玄自体内升腾而出,诸修见这白气几欲破界而起,心中皆生赞叹,大罗金仙境界果然是不同凡响。

    其后白气三起三伏,足足有半日之久,方见白气散尽。片刻之后,就听白生升腾处传来一声清啸,紧接着一道红光冲天,原承天瞧见那红光便是一喜,道:“原来太真已然修成神识,可真是可喜可贺。”

    诸修听罢,更是艳羡不已。

    任太真前世既为神执,今世修成神识亦不算奇,但各人机缘不同,有那修成早的,如素天问原承天公子我皆是早早修成,任太真于大罗境界方才修成,已算是甚迟了。而以之观之,亦?知任太真今世修行之路极是坎坷,福缘不厚,若非遇到原承天,又怎有此番造化。

    那红光现出之后,又过了半日,一道身影掠空而来,正是任太真到了。

    原承天与九珑首先上前祝贺,其后诸修亦来相贺,任太真一一谢过了,忽的长长叹息一声。

    索苏伦道:“任大修,今日苍穹界已立,大修又冲玄晋级,何故伤感?“

    任太真道:“我在入定之时,因神识初成,便在这界中探来,正探到玉清子自惹天劫而殒,玉清子与我皆是当初从龙之臣,兔死狐悲,怎能不心生感叹。“

    索苏伦忙道:“大修初晋大罗,根基未稳,切不可妄动心境,徒惹心魔了。“

    任太真笑道:“魁神说的是,太真自当警戒。“

    原承天见任太真初登大罗,也不肯让其劳神,便令其速去静休,七日之后,再来商议离界飞升一事。

    任太真领旨而去,那七日只是一弹指罢了。

    这一日原承天与九珑便召五越禅师索苏伦任太真议事,原承天向五越禅师笑道:“太真已登大罗,苍穹浑圆运转亦是稳当,昊天之事亦算初平,禅师,我与你当日之约,可算是实现了?“

    五越禅师笑道:“世尊大仁大德,天下归心,自是无往而不利,世尊此次飞升,本禅子自当随侍于侧。“

    原承天道:“如此甚好,有禅师相助,承天心中也多了几分把握。既如此,我等便与诸修辞行,离了这苍穹界,且去将元风驰接来,便可同赴魔界,经魔界秘道而赴仙庭了。“

    索苏伦笑道:“既是自魔道秘道转进,自该由我引路才是。只是我若是离去了,苍穹冥界该由谁来主持?“

    原承天道:“猎风本是仙鬼双修,此刻又修成魔龙神通,其后潜力无穷,便着猎风代管冥界,他日可与九珑同时飞升。“

    九珑抿嘴笑道:“有猎风姐姐作伴,飞升仙庭早一刻晚一刻也是无妨了。“

    索苏伦叹道:“九珑仙子此言一出,世尊心中便生怨气,实?误我苍穹生灵无数。“

    言罢诸修皆是相视而笑。

    原承天亦笑道:“就你多嘴。“

    诸修虽拜原承天为世尊,但原承天性情向来温和,诸修对原承天唯敬而已,却远远谈不上“畏“字。

    而原承天亦不肯拿腔作势,做出百般的威严来。只因原承天在红尘中经历九世,知道就算是世尊行事,那天时地利人和亦是缺一不可,若自恃身份,凌威于座下部属,瞧来虽是风光,却失去”人和“二字了。

    原承天又将原侍一唤来,令原侍一暂管苍穹人界,原侍一心中虽极欲伴世尊一行,但世尊既下法旨,也只有听从,且猎风九珑皆在苍穹界中,自己亦有护法之责,故而唯有点头罢了。

    因此这次飞升仙庭,原承天诸侍之中,只带着刀君魔晋南三侍罢了,猎风侍一金雕与黑雀等皆不随行。这也是因自原承天离开后,苍穹界事务繁多,非得留下人手相助九珑不可。

    至于玄焰则因乾坤笔尚未炼成,亦不便随行,想来九珑飞升之日,乾坤笔亦会大功告成,到时再与九珑诸侍相会于仙庭。

    原承天诸事交待已毕,便召来界中诸修,与诸修郑重告别。

    原承天道:“诸修皆是我承天宫菁华之士,此番在苍穹界修行,可谓来之不易,只盼诸修皆有大成,日后飞升仙庭,亦可助承天一臂之力。“

    诸修齐声道:“世尊法旨,我等牢记于心。“

    原承天这才与诸修别过,那九珑猎风不肯与原承天就此分手,一直将原承天四修送出苍穹界去,而原承天知二女心意,亦不便坚拒。便于一路上涡流数百道,就此于虚空中开出一条路来,以方便九珑猎风回程。日后诸修往来于苍穹界与昊天界,亦是要借此路来往的。

    九珑道:“那涡流只可支撑数日罢了,承天需得想个法子,令这涡流永存于虚空之中,也可方便日后行走。“

    原承天道:“此事我早就想过,亦参悟多时。好在此事不难,那涡流若想平空生出来,非得灵台妙境不可,但若想维持,倒也不难,就令金偶每隔一月,来这条路上走一遭,便可维持涡流不失。若我日后再参悟出涡流永存之法,亦可设法传设苍穹,令金偶照办便是。“

    九珑道:“如此最好。“

    其实这些琐事,便是九珑不提,原承天心中也早有安排,只是临别在即,哪怕多说一个字也是好的,而当着诸修之面,又怎能直诉离情,也只有借着这些琐事与原承天说几句话罢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8章 临行诸事妥安排

    原承天领着三修先天阵法而过,五越禅师道:“若无世尊领路,先天阵法穿行不易,他日承天宫诸修若想往来苍穹界,又该如何?”

    原承天道:“此番回到承天宫中,当传诸修阵法秘奥。热门]

    五越禅师道:“虽是如此,先天阵法之中灵气稀薄,诸修仍难穿行。”

    原承天笑道:“等穿过此阵,便有说法。”

    诸修见原承天早有安排,也就不必再问,只是心中难免好奇,不知原承天有何良策,解决灵气稀薄,真玄不继的问题。

    穿阵而行非止一日,这一日便来到混沌碎域之中,那混沌碎域与先天阵法交界处原是火焰冲天,此刻却是寸焰也无,且那诸多碎域也齐齐不见了,唯见天高云淡,大地无垠。

    又见山石泥土之间,生出绿叶红花来,与当初相比,宛若换了天地。

    诸修愈瞧愈奇,索苏伦便道:“世尊,来时我等虽在苍穹界中,亦知此处焰火冲天,绝非人居之地,却不知世尊何时做的手脚?将此处改天换地。”

    原承天笑道:“实非在下之功。”

    正在这时,极远处现黑云滚滚,那黑云之中又生青气电光,电光闪了数闪,就有大雨倾盆而落,大雨落处,地面便是白气升腾,瞧那地面的焰火,又是熄了大半。

    任太真便用神识,索苏伦用的则是魔识,五越禅师亦用禅识,同时向那黑云处探去,一番探罢,皆是面露讶色,原来那黑云之中,竟有极强灵息一道,真龙龙息一道。

    难不成是仙庭大能违旨来到这混沌碎域?

    正在惊讶,黑云之中冲出两道身影来,那在前的是只巨禽,生是顶天立地,巨大无极,却只生一目一足。那在后的,则是一条真龙,身覆漆黑鳞甲,生就一对黑角,瞧来与黑龙与八成相似,只不过那龙甲之上大发紫光,分明是一条雷龙了。

    索苏伦瞧清这一禽一龙的真面目,不由笑道:“原来是玄焰谷独目巨禽前辈到了,又有雷龙相伴,难怪能改天换地,行云布雨。”

    这时巨禽与雷龙已然来到原承天面前,一禽一龙皆在云中向原承天施礼,口称世尊。

    原承天亦是欢喜,道:“你二位来此多时了?”

    巨禽道:“自得了世尊法旨,一刻也不敢停留,如今在此已是三十余日了。hua“

    原承天道:“只花了三十余时,就将这碎域整顿,火焰灭去,二修功劳不小。“

    巨禽道:“此皆微臣份内之事。“

    诸修这才明白,原来原承天早就暗传法旨,将凡界玄焰谷中的巨禽与雷龙唤来此处。

    原承天便对巨禽道:“巨禽,雷龙,便劳你等在此暂居,一来护住此域,保我苍穹界不受侵扰,二来迎送往来修士,那虚空之中灵气不存,唯仗雷龙神通,方可往来便利。“

    巨禽与雷龙齐声应诺,巨禽道:“世尊法旨,我等自该遵从,只不过凡事名不正则言不顺,属下与雷龙既领了这差事,不知有何名目?“

    原承天笑道:“巨禽,你便唤作渡界御使,雷龙便是接引御使,你等瞧来如何?等他日我执掌仙庭,便可名正其位,可得尊者正御之名。“

    巨禽与雷龙相视大喜,巨禽便道:“多谢世尊赐职。“

    原承天道:“你等莫小瞧了这渡界,接引职司,他日若是五界崩塌,需仗你二修之力,方能渡尽五界苍生。且守护苍穹界之职亦是干系重大。”

    巨禽道:“世尊法旨,字字铭刻于心。”

    原承天又道:“你等可在此域建渡界宫,接引殿,以安置往来诸修。徐徐送往苍穹。他日若有变故,亦可用来暂时安置五界苍生。我那承天宫弟子亦可前来相助建宫立殿。“

    渡界宫,接引殿名位既定,巨禽与雷龙便分出正副尊卑来,此间事务,自然是以巨禽为正,雷龙为副了。

    那雷龙虽是真龙血脉,却比不得巨禽是创世世尊的从龙之臣,论起资历来,这世间是无人比得过了,因此雷龙便是为副,亦是心服口服。

    原承天交得已毕,就领着三修继续前行,巨禽雷龙亦来相倍,一直将原承天送出混沌碎域。直到原承天出了碎域,这才转过身来,那巨禽便继续整顿碎域,雷龙则施法施雨灭火,要将这座混沌碎域,变成独立于昊天苍穹的洞天福地。他日若有大劫,这座碎域便是世间苍生最后的庇护之地了。

    五越禅师见原承天安排妥当,考虑周全,口中虽不言,心中已是敬佩得五体投地了。他虽是昊天禅师之宗,至此也对原承天心悦诚服。

    原承天出了混沌碎域,以隐字诀藏住身形,便来承天宫见元雪蝶,那元风驰早就到了,已等得是百般心焦,今日见到原承天忽然回返,自是喜不自禁,忙与元雪蝶领着宫中弟子前来迎候。

    原承天与诸修见礼毕,先令黑齿昆仲领着手上修士,去混沌碎域之中,帮助巨禽雷龙建宫立殿,黑齿无常道:“不知建这宫殿,有何说法?“

    原承天道:“不求其奢,只求其大,渡界宫应可容凡人安顿,以可纳千万人为基准,接引殿可容修士容身,以十万人为基准。“

    黑齿无常道:“若是如此般大,凭我承天宫弟子,断难修成。“

    原承天道:“天一神宫便在左近,其宫中弟子便与我承天宫弟子一般,你若去求援,天一神宫焉能不助?且巨禽有无限神通,纵有为难处,只管与他商议便可。“

    黑齿无常道:“如此仍是为难。“

    那黑齿公平日行事,闻一知十,干脆利落之极,不想今日却是颇多纠缠,原承天心中略有不快,便道:“却又是怎样为难?“

    黑齿无常道:“那接引殿倒也罢了,便是建得千万人规模,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渡界宫安置的乃是世间凡俗之辈,那凡人一日三餐,水米之物,顿顿不可少的。故而建宫事小,解决这三餐事大,世尊不可不察。“

    原承天这才恍然,自己久修仙道,交往的又皆是仙修中人,只当人人辟谷,便将凡人要食五谷之事忘得干净。心中暗叫惭愧。

    原来那世间人地位越高,越是容易忘本,纵有大仁大慈之心,却因久离人众,便难知世人甘苦了。就连原承天亦是难以免俗。

    原承天道:“此事若非黑齿公提醒,承天几乎忘却,着实是不应该了。”言罢痛悔不已。

    黑齿无常道:“世尊莫要烦恼,那大能者便行大事,等闲瞧不见细微之处,也是有的。”

    原承天道:“你也不必劝慰我,若无你今日提醒,庶几酿成大祸了。好在此事倒不算为难,巨禽与雷龙已在整顿碎域,那碎域原是山河倒悬,五气凌乱,经这番整顿之后,便可成为洞天福地。等到玄焰制成乾坤笔,便可划地为田,引水为河。便是亿万之众,也无饥馑之苦了。”

    黑齿无常这才恭身下拜道:“无常便替世间苍生,感世尊无上功德。”

    原承天便传元雪蝶先天阵法,日后承天宫大比优胜者,便可传此阵法,自碎域而去苍穹。

    他本来传了阵法之后,便想抽身而去,但因黑齿无常劝谏之事,心中就警惕起来,生怕自己有不曾想得周全之处,留下终身大憾,便留在宫中七日,令诸修但有所禀只管道来,无论大事小情,皆是亲自办理。

    这七日,原承天当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也就是原承天此刻已得创世世尊大半玄承,具无上神通,故而无论何事,皆有应对之策,而五越,索苏伦等诸修,亦是皆具干才,从旁辅佐,何事不成?

    又传元雪蝶“传,空”二诀,若有急务,或传九珑,或传金偶,想来集苍穹界诸修之力,便是自己不在昊天,亦不会误事了。

    又吩咐承天宫玉灵,若是渡界宫建成,便可去那渡界殿镇守,毕竟承天宫有老雕诸像护法,昊天界中已无人敢犯,反倒是渡界殿身在碎域之中,或有不测之祸了。

    又传讯于中土麒麟,便请麒麟每年去混沌碎域走一遭,以便驱浊降瑞,那混沌碎域之中,既然有火狰狞这般生灵,必然藏有大凶之物,麒麟若能常去行走,无形之中,可免去许多杀伐。

    就觉得手中事务,真个儿是堆积如山,七日哪里能够,还是索苏伦劝道:“世尊,那天下之事,岂能皆由世尊亲自办理?世尊想得再周全,也总有不到之处。倒不如放手令诸修施为。否则诸修没了历练,反倒没了自己的主意。”

    原承天叹道:“索兄,我怎不知其中道理,只是此一去,或无回返之时,难免忧心忡忡,只觉得多办一件事,心里就踏实一分。无论如何,七日之后,必将远行矣。”

    七日时光,自是弹指而过,手中大事倒也办了个七八,就算无暇办理的,也皆有安排,其余诸般琐事,则是无从顾及了,只好统统交于元雪蝶办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99章 万年基业谁可撼

    既至魔界,就由索苏伦引路前行,但原承天仍用隐字真言藏身。hua//那魔界在仙庭瞧来,虽是莽荒弃地,可仍在仙庭管辖范围之中,若是稍有大意,仍会遭天劫打杀。

    索苏伦道:“世尊,此行虽需谨慎小心,不过我魔界之中,有数名魔界元老,世尊不妨一见。我虽是魔界魁神,可若论魔界中事,乃至仙庭掌故,却需常常请教这几位元老不可。“

    原承天道:“但不知这几位元老有何来历?”

    索苏伦笑:“说来亦和世尊有关,当初世尊平安仙庭大乱后,将诸多禽兽打落凡尘,大多禽兽皆沉沦九渊,亦有少数如老雕老猿等诸多大能,被安置在混沌秘境之中,这其中又有五老,因禀杀气而生,不便于混沌秘境藏身,也不肯去混沌,便来魔界藏身了。”

    原承天道:“魁神当初与我同登天阙,想来便是仗着这五老之力了。“

    索苏伦道:“不仅如此,我魔界诸修在混沌秘境藏身,亦是瞧这五老面子,否则我区区一名魔界魁神,又怎能说得动老雕。“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此五老不可不见了。”

    任太真道:“五老因世尊而屈身魔界,不知见面之后,又会如何。“

    原承天道:“太真,不妨事的,这五老自天地初诞便生于世,可谓与天地同寿了,自然晓知天地玄机,知兴废存亡之理,便与我有仇怨,今日相见,也可一笑泯恩仇。“

    索苏伦笑道:“好一个一笑泯恩仇。好教世尊得知,那五老来我魔界存身,本是立下重誓,一是不可擅离清修之地扰乱红尘,二是除了魔界魁神之外,不可见外人。且这魔界仙庭的秘道,五老亦不敢泄露,可见五老谨守诺言,不敢越雷池半步了。此番相见,亦需巧作安排不可。“

    原承天道:“既来魔界,索兄便为东道,自然唯魁神马首是瞻。“

    索苏伦点了点头,乃将身上所携之宝魔池铁莲取出,手中抹了法诀,那铁莲便绽开一线,生出无穷魔息来。

    随着魔息愈来愈浓,索苏伦将袖一拂,就从魔息之中生出?一只黑雀来,那黑雀围着索苏伦绕了三匝,就向西面飞去,其速之快,宛如闪电一般。

    索苏伦道:“我借这魔雀去见五老,那五老见雀如见我,必施神通,于这魔界开出一条路来,引我诸人相见。hua“

    原承天道:“如此我等就在此静候佳音。“

    那魔雀去了未久,自西面传来隆隆之声,听来像是山崩地裂,只因隔得太远,只听得三分真切。

    索苏伦疑道:“怎会这么快?“忽的面色一凝,叫道:”不好,竟有人阻我魔雀,此修好大的胆子。“

    魔界诸修天性好杀,杀伐之事一日数万起,索苏伦也是见得惯了。而魔界法则向来以是强者为尊,亦是不忌杀伐,便是身为魁神,也极少理会的。

    但如今却惹到魁神头上了,索苏伦怎不恼怒,诸修见有人敢拦阻魁神魔雀,亦是惊讶。虽知魔界诸修无法无天,却也想不到有如此大胆的。

    索苏伦在原承天与诸修面前,自是谦谦君子模样,但此番入了魔界,受这魔界气息影响,面上就带了三分魔气,如今探知魔雀被阻,心中更是恼怒,就见其脑后升上三丈黑气,一言不发,就向西面掠去。

    原承天诸修亦好奇索苏伦如何处理魔界事务,也紧紧跟来。只不过诸修明白,以索苏伦在魔界的身份地位,神通手段,便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用不着诸修出手,否则岂不是削了魁神的面子。

    约行了千里,只听得脚下一座山谷中传来咚咚作响,震得大地微微摇晃,索苏伦凝目瞧去,见山谷中来了三名魔修,皆生得有三五十丈,体态雄壮,头生双角。那山谷苦不甚高,峰顶也只抵到这三魔修的腰部罢了。

    索苏伦认得这三魔修乃是魔界生灵,名叫奇魔岳。以大力闻名魔界,十大魔神中的大力魔神便是奇魔岳出身。那奇魔岳因身高体壮,等闲难修遁术,故而只能在平地上行走。

    但若小瞧了奇魔岳不擅魔修之术,那可会大吃苦头。

    那三名奇魔岳脚边身后,跟着数百魔修,瞧这数百魔修境界,至高者不过魔将罢了,大多皆是三四级魔修,索苏伦见这三名奇魔岳皆是魔将境界,尚未开灵慧,难修魔修之术,只修成胸前铁甲一副,便向原承天挥了挥手,原承天诸修会意,皆各施法术,掩住身形。

    索苏伦这才上前喝道:“山中可是奇魔岳,何不来过拜见。”

    三名奇魔岳见是魁神大驾光临,唬得就是一跳,脚下诸魔修躲闪不及,不知被踩死多少,皆在那大叫起来。乱了一会,又赶紧跪地行礼。

    一名奇魔岳跪伏于地,道:“魁神,你不是去了昊天,怎的又回来了?”

    另一名奇魔岳则道:“魁神,若无要事,又行了礼,我等就先告退了,前面催得紧,去迟了可是要受打骂的。”

    第三名奇魔岳总算知道礼数,张口就骂道:“你二岳好不晓道理,放着魁神在此,便是天大的事也要先放在一边?”

    就转向索苏伦,陪着笑脸道:“魁神在下,我等跪也跪了,礼也施了,还有何事吩咐。”

    索苏伦怒道:“我便去昊天数年,难不成你等便将我不放在眼中,今日就罚你等在此跪上三年,若再敢口出妄言,定诛不饶。”

    三名奇魔岳见魁神震怒,自然也是惊怕,奇魔岳身后跟着的其他魔修,亦是个个低头,不敢言语。

    索苏伦虽是恼怒,心中更奇,不知自己走后,魔界之中生了怎样的变故,脚下诸多魔修,虽不敢在自己面前失了礼数,却像是另有所惧。

    而两者比起来,诸魔修怕起另一个人来,倒像是更狠。

    他知道这些魔修灵慧不足,浑浑噩噩,也难探听明白,目光在诸魔修中一转,就落到一名三级魔修身上。

    这魔修身高只有三尺,体阔亦是三尺,生得青面獠牙,手持短剑,别瞧其面目形状生的粗蠢,却是魔界有名的灵慧魔修,名叫通天兽,浑名满地滚。

    那通天兽是说此类魔兽灵慧通天,又暗讥此兽生得粗短,满地滚则是嘲此兽行走时的模样,倒也是的评。

    索苏伦将手一招,将那通天兽招到身边,那通天兽饶是机?灵,见到魁神也是獠牙乱撞,慌的说不出话来。

    索苏伦道:“我只问你三句话,你皆要用一句话来回答,多说一句,便斩你魔头,少说一句,亦斩你魔头。”

    通天兽急忙将头连点,却不敢说话,只因索苏伦还不曾提问,若是多说一句话,岂不没了颈上魔头?

    索苏伦这才点点头,道:“你等浩浩荡荡,却要去见谁?”

    通天兽道:“要去西面万魔山中去见魔祖。”

    索苏伦道:“魔祖又是谁?”

    通天兽道:“自魁神去后魔界便生魔祖。”

    索苏伦道:“那魔祖怎样的来历?”

    通天兽道:“小魔亦不知魔祖来历。”

    索苏伦冷哼道:“不知哪来的魔修,竟在敢在魔界称祖,我倒要瞧瞧他有何手段,能摄服诸多魔修。”

    他这一记冷哼,也不知蕴藏了怎样的魔压,那通天兽只不过是三级魔修罢了,哪里能禁得住,刹时被压得粉碎。山谷中诸魔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索苏伦也不着急,仍是缓缓向西面遁去,只见地面空中,汇来无数魔修,齐向西面万魔山行去,索苏伦见诸多魔修境界不高,也不放在眼中,那魔修有认得索苏伦的,便忙着下跪行礼,有不曾见过也不识的,就立在那里呆看。

    又行了数百里,只见自东面方向,飞来两道黑光,索苏伦见这黑光之中藏了两名魔皇,不由将眉头紧皱,如奇魔岳等诸多魔修,因境界低微,去拜那所谓的魔祖也就罢了,怎的连魔皇也来参拜?

    两道黑光忽的停在面前,黑光一敛,果然现出两名魔皇来,这两名魔皇相貌不一,一名魔皇黑面虎形,另一名魔皇白虎熊貌。这是因魔界性灵有万族之分,便是索苏伦也难以尽知。

    虎形魔皇上来便拜,神色惊喜万状,叫道:“原来是魁神回来了,这可妙极。“

    那熊形魔皇则叫道:“魁神,你若是再不回来,这魔界可就翻了天了。“

    索苏伦冷冷的道:“你等亦要拜那魔祖!“

    那熊皇叫屈道:“魁神,那个魔祖又是什么东西,我怎能拜他,魁神这话可屈死小魔了,小魔此去,原是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罢了,我这就去杀他。“说罢不由分说,便向西方一掠,哪知只遁了数十丈,就撞到物上,直将这熊皇撞得倒撞数丈,头昏眼花。

    熊皇大叫道:“哪来的山!“猛然抬头去瞧,却见是索苏伦立在身前。

    索苏伦伸出手来,将这熊皇如小鸡般拎起,口中怒道:“亏你修成魔皇境界,竟不知轻重缓急,便是去死,也不争这一刻。“

    虎皇便道:“魁神息怒,我等此来,的是要与那魔祖拚命,只是这几日来,在那魔祖手中折了十名名魔皇了,此去会他,其实便是九生一死。“说到这里,已是面色惨然。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670章 可叹他人嫁衣裳

    索苏伦性情中虽有三分杀伐之性,更有七分稳重,那魔界之中虽是弱肉强食,可魁神之位乃是天授,那是无论如何也取代不得的。热门不免令人生疑。

    索苏伦便对两名魔皇道:“你等只管前去与那魔祖斗法,我便在暗中相助,我倒要瞧瞧,此人有何神通,敢欺凌我魔界众生。”

    两名魔皇此番前来,本是报着必死之心,如今有魁神撑腰,自然是信心百倍。当下二魔皇便行遁术,如风西行。索苏伦也不动用无相魔功,公然现出身形来,在后面缓缓跟上。

    再行两千里,便来到一座大山前,那大山连绵数万里,山中升起黑云无数,原来这山中有魔泉千数,源源不断的生出魔息来。虽比不上五龙镇魔山的魔息精纯,亦算是魔界的洞天福地了。

    此时山中已聚了数万魔修,皆是等级低微。吵吵嚷嚷,向山中进发。那万魔山的主峰上,被削去山尖,露出平台一座,平台之上置着一座八宝莲台,莲台之上安坐着一位魔修。

    索苏伦瞧见那魔修,不由暗暗发笑,原来那魔修生得甚是矮小,身高不满五尺,双目细小,鼻孔朝天。只是这魔修虽是生得猥琐,气势倒也不凡,在莲台上大喇喇的坐着,瞧着山下魔修,满面欢喜。

    那魔修身边随侍着两名魔将,乃是通天兽出身,亦是身材矮小。

    魔祖便道:“今日朝会,或有十万之众了,当初魔界魁神,可有我这般气派?”

    左侧通天兽陪笑道:“我魔界诸修等闲见不着魁神,怎如魔祖这般待人亲和,听闻魁神朝会,最多只有数百名罢了。”

    右侧通天兽小声道:“虽只有数百名,但皆是魔皇大能,那一名魔皇,可不就抵得上千千万万魔众?”

    魔祖听到这里,面色顿时一沉。

    左侧通天兽忙喝道:“不可胡说,我家魔祖威德布于魔界,怎是魁神可比?如今山下这十万之众虽是等级低微,但只需假以时日,还怕修不出千百名魔皇来?”说罢向同伴急使眼色。

    右侧通天兽道:“是是是,那魁神只是占了地位尊崇的便宜,?怎如我家魔祖,却是靠着自家手段,偌大神通,一步步杀将上来的,怎是魁神可比。(hua)“

    魔祖这才欢喜起来。

    不想那右侧通天兽又道:“只不过便是百万之众,也未必能修出一名魔皇来,且这山下十万魔众,皆是魔界低贱种族,千万魔修出一名魔皇,也算是造化了。”

    左侧通天兽大怒道:“你今日是惹了心魔,还是修错了灵脉?还不速去山下瞧瞧,数一数究竟来了多少人。”

    右侧通天兽口中嘟嘟囔囔,便向山下缓缓遁去。

    索苏伦瞧见这里,心中忍不住发笑,他还只当是怎样了不起的魔修,原来不过是一介狂徒罢了。

    只听那魔祖又道:“今日誓师之后,便可向五龙镇魔山进发,听说若能占据此山,方算是真正的魔界之君。”

    通天兽急道:“魔祖大人,你在这此招集魔众,只当耍子也就罢了,若去占据五龙镇魔山,那可就惹恼了亿万魔众,着实不妥。”

    魔祖沉吟道:“此言亦有道理。”

    便在这时,熊皇与虎皇已然赶到,二名魔皇也不说话,就在空中各施手段,向那魔祖打来。

    熊皇不曾修过魔宝神通,就将主峰边一座小小的孤峰拔了起来,将这百丈孤峰当成魔宝,向那魔祖压来。虎皇则现本像,原来是一只十丈长的黑虎,在空中张牙舞爪,向魔祖一口噬来。

    索苏伦有心要瞧这魔祖的手段,也不出手相助,只见那魔祖不慌不忙,手中掐了一道法诀,叫道:“不要来。”那熊皇手中孤峰便碎。

    又用手一指,座下石莲中生出万道黑光,向空中抵住了虎皇,那黑光就将虎皇打了个翻滚,竟是近这魔祖不得。

    索苏伦暗暗点头,这位魔祖虽是贪慕虚名,狂妄自大,倒也是有些手段。其神通不在十大魔神之下,两名魔皇实无强横魔功,恐怕不是这魔祖的对手。

    他正想亲自动手,不想原承天却显出身形来,对索苏伦道:“索兄,魔界之事,承天本不便插手,只是这位魔祖,却与?我大有关连。”

    索苏伦奇道:“这等狂妄无识之徒,怎的却与世尊有关?”

    原承天道:“你等自是瞧不出来,可承天与这魔祖同为世尊分魂,因此一见便知。既是世尊分魂,少不得就与我相关了。”

    索苏伦点头道:“世尊分魂沉沦魔界者不可少数,但魔界与世尊分魂气息不合,极少有修成魔修者,便是修成,也极可能未成大道便告殒落了。此修修成魔皇境界,实是一个异数。”

    原承天道:“我当初路过魔界,本来收尽世尊分魂,只可惜却被索兄所阻,今日便趁其便,了却这桩心事罢了。”

    索苏伦笑道:“既是如此,我怎能与你相争。”

    原承天向前一纵,已到了那魔祖面前,魔祖与两位魔皇斗法正急,忽见身边又多出一道身形来,忙用魔识一探,唬得面色青紫,大叫一声,驾起莲台,便向东面窜去。

    原承天笑道:“你既见了我,又怎容你逃去。”将猎风步稍稍展开,刹时就抢到了魔祖面前,魔祖正在急行,忽见前方多出一道身影来,凝目一瞧,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在空中转身,又转向北面。

    不想北面早有一修拦在空中,喝道:“往哪里逃!”那修士向前微踏一步,顿时就有千岳之力向魔祖压来。正是元风驰拦住去路。

    魔祖心道:“此修极不好惹。”也不敢相敌,急忙再转身形,又向南逃去。

    哪知又有一修自空中落下,含笑道:“道友,此路不通,速回速回。”左手摊开,空中生禅言一道,那禅言无声无息,可在魔祖听来,却如天崩地裂。

    这修士正是五越禅师,禅修之士,实为魔修最大的克星,便是索苏伦见到五越也只有皱眉,何况这位魔祖。

    这魔祖欲待向西逃窜,却见刚才立足之地的主峰上空,已站着一人,一身魔息极天极地,煞是惊人。

    魔祖战兢兢叫道:“你又是谁?”

    索苏伦冷笑道:“你既是我魔界修士,见到魁神怎不来拜!”

    魔祖听到“魁神”二字,吓得面无魔色,瞧来如白纸一般。他?向四周瞧了瞧,前有世尊分魂,后有魔界魁神,一边是仙修大能,另一边是禅修高士,真个儿是无处可逃了。

    魔祖不由仰天长叹道:“可惜我胸中万丈雄心,就此泯灭,真是天亡我也。”

    诸修忍禁不俊,几乎都要笑出声来。此魔先前狂妄自大之时,难不成就料不到今日?可见这世间偏有一种性情,不是死到临头,那是不知悔改的。

    索苏伦道:“世尊,这等无知狂徒,留之不用,还是尽快收去的好。”

    原承天点了点头,也不动手,便用无上神识向这魔祖压来,这魔祖怎是原承天的对手,被这神识一罩,立时动弹不得了。原承天略施神通,那魔祖身形便碎,一道元魂就从碎躯中窜了出去。

    既有神识笼罩,这元魂如何能逃得掉,原承天便施手段,将这道元魂立时吞噬了。以他此刻神通,吞噬这道元魂自是不费力气。

    不过将这魔祖的元魂吞噬了之后,却有一喜,原来这魔祖之所以能在魔界修成魔皇境界,是因将散落在魔界的诸多世尊分魂尽数收纳了。那诸多分魂虽增进不了原承天多少修为,但每道元魂的玄承经历,亦使原承天获益不少。

    索苏伦见索苏伦收了此魔,便笑道:“原兄当日在魔界收集世尊分魂,只可惜被我所阻,今日也算是还情。”

    原承天笑道:“这顺水人情,你倒是送的轻快。”言罢二人皆是大笑。

    那魔阻既殒,万魔山中诸魔修自然是齐齐跪倒,口中高呼魁神万岁,索苏伦也不理会,再祭出魔池铁莲来,生出魔雀一只,去向五大魔界元老传讯。

    片刻之后,远处有道金光一闪而没,但在下一个瞬间,却出现在诸修面前。那金光之中,现出一扇门来,门缝中射出青光一道。且那扇门两侧,各书一联,上联是:历经千劫返元真,阅遍万情修至道。

    原承天见此两句,心中暗暗点头,知道这五大魔界元老果然已晓知天道玄机,不问世事,只管一心修真了。

    索苏伦道:“五老既送这门户来,世尊,禅师,风驰,可随我前住。”

    诸修应诺,便由索苏伦引路,进了这扇门户,那门言后面有青光一束,片刻间就将诸修送到一处所在。

    原承天四下一瞧,只见此身乃在青山翠谷之中,面前有茅屋数间,只因索苏伦曾言,那魔界五老不见外人,因此不便擅闯。

    索苏伦刚想施礼动问,就听一间茅屋中传来笑声道:“世尊,我等送你的礼物,你可曾收到了。”

    原承天听到此言,不由一笑。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701章 一期一会莫辜负

    原承天向草屋方向揖手道:“承天何幸,竟得五老厚爱。(hua广告)定可永铭于心。”

    草屋中人道:“区区薄礼,有何相谢之处?那道世尊元魂贡高自慢,狂妄无知,不修仙修之道,实与苍生无益,我等容其修成魔皇境界,也不过是借其手收集魔界中世尊散魂罢了。今日既被世尊所纳,亦算他的因果。”此人金声玉音,颇合音律,听来极是悦耳。

    索苏伦这才知所谓魔祖,竟是这五老暗中培植,其用意可谓深远。至于为培育这位魔祖,损了几多魔修,索苏伦对此自是不以为然,五老更是不屑理会了。唯有原承天心中暗暗苦笑:“魔界中人,行事果与仙修不同。”

    口中则只能道:“五老深思远虑,承天敬佩不已。”

    草屋中人道:“今日世尊来我魔界,可是借秘道而入仙庭?”

    原承天知道此事是瞒不过的,且白虎煞月等人已然借秘道去往仙庭,而这魔界中事,又怎能瞒过五老。

    便道:“承天胸中志向与仙庭两大世尊有异,故而仙庭大能诸多不容,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借此秘道而行了。”

    草屋中人笑道:“你与魁神两世恩怨,可谓是血海深仇,如今他既然服你,可见你实有独到之处,既是如此,我等怎能不助你?前番薄礼既然笑纳,我等亦备有一件重礼,还望世尊笑纳。”

    原承天听到“重礼”二字,怎不动容,忙道:“承天何德何能,敢让五老费心?”知道五老既然开口,此礼不受也得受了,因此虽是谦逊,却不可婉拒。

    草屋中人笑道:“仙庭之中,对他人来说,处处皆是洞天福地,对世尊而言,却是步步生劫,以世尊此刻手段,自是能避则避,能藏便藏。不知世尊以为如何?”

    原承天道:“五老字字金玉良言,承天无有不从。”那仙庭的凶险,他又怎能不知?想到前途莫测,难免心中茫然。

    这时草屋中青光一闪,一物自屋中飞出,缓缓落在原承天面前,原承天忙伸双手接过了,只见那物事乃是一面青铜古镜,此镜锈迹斑斑,触手生寒,但镜中自有一股混沌灵气扑面而来,一望便知是混沌古宝了。

    草屋人道:“仙庭之中,有古镜三面,其一探界镜,为青龙所有,其二为洞天镜,为天罗尊者所有,其三为窥地镜,为阿神陀所有。此三镜皆有洞天窥地之能,五界中事,借三镜一瞧便知。[hua你手中之镜,便叫道管蠡镜。虽不及三大古镜,亦算是混沌之宝,可探十万里动静。“

    原承天喜道:“若有此镜,定然可以趋吉避凶了。果然是一份重礼。“

    草屋人笑道:“若能保你性命,方算是重礼。还盼世尊此去,他日或能执掌仙庭权柄,一改仙庭旧制,也使我魔界亿万苍生得入轮回,魔界万千杀气,消饵一空。“

    原承天肃容道:“五老此言,亦是承天胸中之志。“

    草屋中人大喜道:“果然不曾看错了你,当初要赠你此宝,原是有人舍不得。“

    只听草屋中另有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谁说我舍不得?我只是怕他不成气候,便有此镜,也被人分分钟打杀了,岂不是失了此宝?如今瞧来,他已修成十一重天境界,为人又是小心谨慎,伸缩自如,我怎能不放心。“

    原承天听此老说到“伸缩自如“四字,不由暗叫惭愧。他对五老培植魔祖。打杀诸多魔修之一事,心中虽有微言,却因恪于大局,不便提出罢了。但不想自己的私念腹诽,却瞒不过这五位混沌古修。

    他虽不知这五老的境界修为,想来也不会弱于古猿赤犰,否则以历届魔界魁神自傲之性,又怎能对其恭敬有加。

    草屋中人又道:“世尊,我等因发过誓言,实不便与外人相见,今日一别,亦不知何时相见了,世尊前途郑重,好自为知。“

    原承天不由一笑,其实那草屋甚是寻常,又能摭掩住什么,自己稍动神识,便可探屋中动静。但既有这草屋于中间隔绝了,也算是遵守了当日诺言,此为从权之策。

    就好比那雷龙虽已奉阿神陀为尊,但只需不开口改拜自己,便不算毁了诺言,仍可就任自己指定的职司。

    当下口中再次称谢,那草屋中人又将索苏伦唤进草屋之中,密谈了片刻,过了半个时辰,方见索苏伦出屋。只是索苏伦神色从容,也瞧不出是喜是怒,但在原承天想来,无非是或赠秘?宝,或授神通罢了。

    等索苏伦出屋之后,草屋人又道:“世尊借魔界秘道一事,实不可张扬,那魔界之中,未必没有仙庭的暗桩,我等便施一道神通,径直送你等去秘道处罢了。“

    索苏伦道:“如此最好不过。“

    当下草屋中便有人施法,诸修面前不见刚才的门户,却见青光一团,那青光之中,现出一道裂缝来。索苏伦既为此间主人,自然先行一步,正要向青光走去,忽听草屋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等一等。“

    索苏伦急忙停了脚步,就见空中忽的落下来一道金光,便向那元风驰一扫。

    那金光落的又快又急,元风驰哪里能避得过,何况那草屋五老目前瞧来是友非敌,又不知这金光用意,当真是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

    好在那金光虽在元风驰身上落下,元风驰也只是觉得胸前一窒罢了,似乎并无伤损,正在惊疑,那沙哑的声音道:“小道友,你所修的功法本是太元神功,却又怎的敢修这十步惊杀?你可是不要命了吗?“

    元风驰奇道:“那十步惊杀,又是怎样的神功?晚辈还是首次听闻,怎能修成?“

    草屋中人道:“这倒是奇了,我探你体内气脉,分明是十步惊杀。“忙又将一道金光探来。

    元风驰这次已知草屋中人的心意,自然不动不动,任他探来。片刻后金光消失,那草屋中人笑道:“小道友,也不知你从何修成这不伦不类的道术,竟差点被你骗过你,不知你所修的道术何名?“

    元风驰道:“此功为我昊天元氏族传秘技,名叫七步干戈。想来与前辈所修功法略有相似之处了。“

    草屋中人道:“是了,定是我当初在仙庭之乱中施展此神通,被人瞧了去,可惜却不曾学全,只学了个似是而非。难怪只能走到七步便罢。“

    原承天与索苏伦听到这里,双双向元风驰悄悄示意,元风驰亦是灵慧之士,忙揖手道:“原来晚辈族传神通,既是源自前?辈,晚辈斗胆,便将前辈传授此项神通,也免得这天大的神通埋没于世了。“

    草屋中人哈哈大笑道:“难怪魁神与你为友,你二人同然是同道中人,不过莫让这神通埋没于世,倒也是深获我心。“

    元风驰大喜道:“承蒙前辈成全,晚辈感激不尽。“

    草屋中人道:“太元神功虽可在昊天称雄,到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且以太元神功而御十步惊杀神通,好似小儿养虎,难免有尾大不掉之虞,着实是凶险。好在十步惊杀自有绝妙功法,与太元神功并不冲突,你能否修得两大神功在身,端看你的造化了。进来吧。“

    元风驰听到这最后三字,如闻纶音,不过他毕竟是仙族弟子,便是心中极喜,神色仍是从容,先深深一揖,这才缓步走进草屋。

    原承天三修相视而笑,皆替元风驰欢喜,那人生机缘果然是无处不在,元风驰仗着太元神功,七步干戈神通,虽可在昊天称雄,若去了仙庭,只怕就难有大用了。

    如今有了这桩机缘,元风驰亦可在仙庭大展身手了。

    不想这一等就是三日,三修虽在草屋外久候,心中却愈是欢喜,只因以五老神通,若想传功,只需一道传功符便罢,如今花了三日时光,分明是想刻意成全元风驰了,可见除了十步惊杀之外,那传功古修必有其他手段相授。

    到了第四日,元风驰方才出了草屋,面上却仍有恋恋不舍之意。那索苏伦便走上前去,将元风驰一拉,元风驰这才恍然,不觉就是一笑。

    这时草屋中又有另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此人道:“今日我等与四修结缘,你等或赠法宝,或传神通,或言机密,却仍有一人遗漏了,怎能算是功德圆满?“

    那沙哑的声音就道:“此修乃是禅修之士,与我等所学不同,便想结此机缘,亦是难了。“

    金声音玉者便道:“不错,那禅修之道,乃是发自于心,不假外物。便有法宝神通,他学去也是无用了。“

    五越笑道:“此番相聚三日,已是有缘,一期一会,亦是圆满,诸位又何必耿耿于怀?“

    草屋中人有四修齐声道:“禅师妙论,着实令人欢喜。”

    却听草屋之中悠悠传来一道声音,道:“一期一会,固然欢喜,不过以我五人之有,难不成真的无一物相赠?”

    此音飘乎不定,或在前,或在左,哪里能辩个明白。

    金声玉音道:“便依着你又该如何?”

    那悠然的声音笑道:“我便指点他去仙庭一个所在,若他有缘前往,定有斩获。”

    此言一出,其他四老皆是大喜道:“若非你提醒,几乎忘却此地了,妙极妙极,那处所来,果然只有他去得。”

    原承天三修皆是好奇,便是五越禅师,亦在侧耳倾听,不知五老说出怎样奇妙的所在来。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702章 便离魔界入仙庭

    (1701章略作修订,增任太真事迹。(hua广告)

    (原承天听到“四修”二字,不觉一怔,任太真亦在此处,怎的魔界五老却是视而不见?他转目向任太真瞧去,任太真面色如常,却又瞧不出什么来。)

    悠然的声音道:“当初世尊与青龙大战,连战三十七场,耗时三千年,此战诛杀兽禽龙族不计其数,死于此役的龙族元魂早被青龙收去,但诸多禽兽怨魂弥久不散,亦无人问津,那诸多禽兽元魂不肯散去,亦不肯转世,遂使那处所在怨气冲天。“

    金声玉音者叹道:“此战我亦曾参与,至今思来,犹是胆寒。“

    悠然的声音道:“世尊当初亦想驱散那所在的怨魂,奈何怨魂对世尊心中含愤,不肯听他法旨。久而久之,那诸多怨魂集于一谷,此谷清冷之极,便是大能之士,但入此谷,亦觉得心境动摇,人生无趣。此谷便叫做怨谷。仙庭怨气皆由此谷而出,其后仙庭之乱,也难说与这怨气无关。“

    金声玉音者道:“禅师所修之术,大德而无极,最具慈悲之心,若能进此怨谷,驱去谷中怨气,超度元魂,便是无上功德了。“

    五越道:“七昙禅祖亦修禅道,怎以不去那谷中劝服怨魂转世?“

    金声玉音者道:“七昙一入仙庭,便被立为神执,那便算是世尊座下了,谷中怨魂又怎去理会他。“

    五越道:“这倒也说的是。既是如此,若有机缘,我便去怨谷走一遭。“

    金声玉音者喜道:“禅师若能超度谷中怨魂,消饵仙庭怨气,不知会少去多少杀孽,在下先在这里谢过了。“

    任太真听到这里,忽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任太真自来到草屋处,魔界五老一直不曾理会他,言谈之中,也当他不存在一般,原承天亦觉惊讶,不知任太真与五老有何渊源。

    这时那沙哑的声音道:“任神执,你为何叹息?“

    任太真道:“五老,你等亦知怨谷中的怨魂不散,实非仙庭之福,但你等心中对我的怨气,为何却难遣怀?“

    此言一出,五老久久无语,过了良久之后,金声玉质者叹道:“任神执,我五修之中,当初被你杀了三个,我五修同气联枝,就此对你心中生怨。“

    任太真笑道:“我当初正是与你五修纠缠,才被火凤所趁,亦在此战殒落了,这般细论起来,我岂不是亦要怨你等?如此一来,却不知怨怨相报何时了?“

    全声玉质者又沉吟良久,道:“诸位,听任神执这般说来,果然是显得我等小气了,平时提起怨谷怨魂,我等都说那些怨魂量窄,不肯转世重生,为何轮到自家身上,却亦是如此。hua]今日既是有缘重逢,不如将这桩恩怨揭过不提。“

    沙哑声音道:“此言极是了,我等若放不下这往日恩怨,又怎能得修大道。我等虽被诛杀,却早早转世,又来这魔界清修多年,享尽清福。任神执却因此战之故,到如今方才重回仙庭,可见天地对任神执极苛,对我等极是宽容了。“

    宏亮的声音道:“一期一会,不可错失了,既是如此,此事就此揭过罢。“

    任太真欢笑揖手道:“诸位若肯见谅,太真亦卸去心中重负矣。“

    金声玉质者道:“任神执,你至今才重回仙庭,固然是天地对你的重罚,但能得以与世尊结缘,亦是天地的一番良苦用心,只是你离开仙庭太久,那具玉躯只怕已被人所占了。你心中可有算计?“

    任太真叹道:“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金声玉质者道:“想来姬神执,令神职亦和你一般苦恼,今日既将恩怨揭过,我等便与你结一善缘,指点你去寻一位古修,或可夺回玉躯。“

    原承天心中喜道:“不想今日与五老相逢,竟结下这样的善果来。“

    本来神执若返仙庭,自然重回玉躯,再归神位,这是当然之理,奈何姬令任诸修既拜原承天为世尊,可不就是与天罗尊者,阿神陀为敌,两大世尊元魂自然百般阻挠,不肯轻易让转世神执就位的。

    任太真亦喜道:“若蒙指点迷津,太真永世敬念此德。“

    金声玉质者道:“那占你玉躯者,名叫玄真子,此刻应该是为代神执了,你以境界修为,又被他占了玉躯,怎是他的对手?那玄真子乃是混沌古兽,来自仙庭东部沧澜境。“

    任太真喜道:“既知他的来历,便能寻出应对之策来,多谢,多谢。“

    金声玉质者笑道:“当初天罗尊者要寻代神执之位,第一人选却非玄真子,而我的等的一位好友,同样是来自东部的沧澜神君。那沧澜神君本是沧澜之主,得了天罗尊者的法旨后,正想面见天罗尊者,却因沧澜境中一日死了七名神将,便只好推迟行程,调查此事,哪知却被玄真子抢先一步,先拜了天罗尊者为尊,这才夺去代神执之位了。“

    任太真道:“莫非那七名神将,皆被玄真子所算?”

    金声玉音者道:“此事扑朔迷离,难知详情,不过在沧澜神君看来,此事怕与玄真子脱不得干系,沧澜神君因此痛恨玄真子不已,我等平时,也常听他唠叨,可谓不胜其烦了。”

    沙哑的声音道:“任神执若回仙庭,不如先去寻这位沧澜神君,你二人同仇敌忾,最好商量了。且在下亦建议,你等若想在仙庭立足,最好亦先去这沧澜境为好。”

    那仙庭有四方二十八境之说,沧澜境乃是仙庭东部七境之一,每境设一神君,是为二十八位神君。四神,十二神执虽是仙庭重臣,但所辖之地,首在五界,境内之事,实为境主神君所管。

    原承天等此去仙庭,原不知自何处落足,如今既蒙五老指点,方才理出一点头绪来,沧澜神君既与天罗尊者,玄真子有怨,又与魔界五老交情深厚,自然有可以借重之处。

    这时自屋中飞来一物,向任太真飞来,任太真伸手接过了,原来是一枚古竹简,上书符文,极是古奥难识。而原承天瞧了一眼,方识出是数字剑文。写的是罴九神君四字,看来是五老之一的名讳了。

    这枚古竹简能承载剑文,且又能显出字迹来,可见必是混沌古物了。

    按理原承天既为世尊,此简交由原承天领受,最合道理。但原承天这个世尊的身份,在仙庭之中反倒成为极大的障碍了。那沧澜神君若见到原承天手中之简,是否接简着实为难,若接此简,就等同于以原承天为尊,若不接此简,却又抹不过五老的脸面。

    而让沧澜神君立时摆明立场,岂不是让他人为难?五老这才将此简交予任太真,沧澜神君本与玄真子有仇,就可顺理成章接过此简,相助任太真夺回玉躯。

    至于令仙庭大能立时表态,分清立场,绝非明智之举。

    任太真接过竹简之后,再三称谢,诸修这才离了草屋,借草屋前的这团青光,瞬间来到一处所在。

    索苏伦立稳身形,向四周一瞧,不由笑道:“原来这秘道却在这五龙镇魔山之中,我在此山修行多年,竟不曾发现这条秘道,天地若是一心欺人,谁能不坠五里雾中?”

    然而他虽知秘道就在附近,可用魔识探了半日,却探不出所以然来,只好转向原承天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将手一拍,只见四周云雾散去,面前便现出一座山峰来,原承天手中再抹一诀,向那山峰虚虚一拍,那山峰这才缓缓中分而裂,现出一道山谷来。

    那山谷尽处,已是深入地底了,又有青云一道锁住入口,自然是神识难探。索苏伦这才明白,这秘道的出口,竟是被这山峰挡住了,又以大能法术禁制住了,也唯有原承天身为世尊,方知晓这开启秘道的法诀了。

    先前白虎与煞月经此秘道飞升仙庭,亦是靠原承天秘授法诀。

    原承天道:“这秘道随开随合,一旦入内不可停留,需得一气行进万里,方能缓上一缓,诸位速速随我入口。”

    他将身一纵,已到了山谷入口,诸修皆敢迟疑,各施遁术,紧随着原承天入谷。

    那身子刚刚入口,就听到身后山峰轰然作响,果然便要合在一处了。

    原承天便领着诸修,向山谷深处急急遁去,那秘道果然随开随合,身后隆隆之声不停传来,果然是一刻也不能停了。

    如此急行了万里之后,忽见面前水波荡漾,原来前方立着一块数丈长宽的水幕,诸修不问便知,穿过这水幕之后,便等于是离开魔界,真正踏上飞升仙庭之路了。

    原承天在水幕边停了下来,沉声道:“此去仙庭,诸位若是独行,于路上并无阻碍,但既是跟随了我,就不知会遇上怎样的劫难了。诸位可曾准备好了?”

    诸修皆肃容道:“愿随世尊同生共死。”

    原承天道了一个“好”字,就将乾坤剑取在手中,诸修亦纷纷取出随身法宝来,唯有五越禅师不修法宝,只在心中暗暗警惕罢了。

    原承天这才缓缓向前举步,将手一分,已分开水幕,其身便在另一个玄妙的所在了。

    索苏伦等亦步亦趋,也齐齐分开水幕,来到原承天身边。凝目瞧去,面前的世界空阔之极,怎有边际?远处近处,皆是七色祥云,在那里缓缓飘过。

    而诸修耳中,则似乎听到丝丝缕缕的天音,其音清淡雅正,那天音传到耳中,胸襟如被一洗,足令人烦恼全消。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703章 上天有路无寻处

    见索苏伦仗剑劈来,原承天毫不惊讶,唯将乾坤剑横在胸前罢了,剑上三大神光本具有强大的反击之能,遇袭便会触发,却被原承天牢牢压住,不敢外泄分毫。[热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却见青魔剑初起之时速度极快,其后此剑在空中一顿,就放缓了许多,可见索苏伦虽被天音迷惑,仍有三分神智不失。

    这时五越禅师猛然大喝一声,叫道:“魁神住手。”

    这一声大吼动用了禅言神通,乃大道正音,端可震慑人心,可驱魔障恶念。实为禅修无上绝技。

    索苏伦被这一吼,身子就打了个冷颤,手中青魔剑顿时在原承天面前止住了,叫道:“惭愧!”

    五越禅师道:“魁神,仙庭天音与魔修相克,你初入仙庭,可得小心了。”

    索苏伦叹道:“仙庭排斥魔修已久,由此可见一斑,只是仙庭虽有这天音正道,怎的仍是人心诡谲,勾心斗角?”

    五越禅师笑道:“魁神问的好,此问只怕世尊亦难回答了。”

    原承天果然只有摇头,道:“此事好有一比,就好似于黑夜之中,有人手持灯盏,可惜只瞧别人,却瞧不向自己。仙庭法度虽好,只可惜执法者却唯借法度排除异已罢了,又有谁去深究其中根底?”

    索苏伦初入仙庭,虽被这天音迷惑了神智,好在世间诸术修到最后,其实是殊路同归,索苏伦天生又具一点慈心,故而只需收敛心神,强抑魔息,便可不受天音侵扰了。

    虽是如此,五越禅师仍在紧紧伴在索苏伦身侧,以防再生变故。

    诸修并肩遁行,也不知行了多久,但举目望去,面前界域无边无际,若说无路,处处是路,若有无路,实不知该往何处行去。若只管径直行去,又不知何时是个头。

    索苏伦等不知仙庭秘奥,皆向原承天瞧去。又不知白虎煞月当初是怎样寻出路来。

    原承天道:“飞升仙庭之路,因人而异,有那得天独厚的,一路皆有天地指引,自可通行无碍。若是不见容于仙庭的,就生出种种阻碍来,白虎煞月当初所遇困境,定与我不同,如今面前这个局面,我亦一时堪他不破了。

    索苏伦道:“如世尊这般说,面前这无极界域,竟是虚妄了。”

    五越禅师道:“瞧这界域并非虚妄,但其中必有玄机。在本禅子想来,这世间除了无尽虚空之外,任何界域皆有个尽头,如今我等已行了数十万里,却不见四周变化,好似原地踏步一般,此事甚是诡异了。”

    诸修瞧瞧四周,果然就如五越禅师所言那般,或因这界域之中唯有七色祥云,那祥云又是变化不休,因此便是原地踏步,见那祥云变化,也以为是遁去极远了。此刻得五越禅师提醒,诸修这才警惕起来。

    任太真伸手绰来一团祥云,随手将法诀施来,那祥云便化人形,立在空中不动。只见这团祥云化成一名白衣修士,面目栩栩如生,若非诸修皆是大能,只怕就会被这白衣修士骗过了。

    任太真道:“此团被我动用法诀,便会立在原地不动,我等再次遁他个数十万里,看看又会如何。”

    诸修点头,各自施展遁术,再次前行,原承天则取出魔界五老所赠的管蠡镜,照定那朵祥云。如此一直行了三十万里,就见那白衣修士仍在镜中,而原承天与任头真推算这祥云距离,也不过万里罢了,诸修这才恍然。

    那管蠡镜只能照见十万里外物事,既然祥云一直都在镜中,可见诸修虽遁行了三十万里,其实却是在原地打转了。

    原承天沉吟片刻,便知其故,他道:“这秘道界域,定是因我而生变化,我若行,这秘道界域便行,我若停,这秘道界域便停。若一直如此,便行千年万年,也是寻不到出路了。”

    索苏伦道:“既是如此,世尊便立在这原地不动,我等四人,各向一个方向遁去,想来不出数万里,便可到达秘道边缘处了,还怕寻不出路来。”

    任太真笑道:“魁神之议最善,若论心思灵巧,我等着实要甘拜下风了。”

    索苏伦哈哈笑道:“苏神执最善灌人迷汤,远比这仙庭天音更能述惑心智,诸位需得小心。”一言说的诸修皆笑。

    诸修当即算定方向,各择一方遁去,如此就显出四修的遁术高低来。

    四修之中,以五越禅师的金光遁地术最快,此术不借五行,只凭着对天地玄机的一点明悟,因此修为越高,遁速越快,此术修到极致,绝不亚于世尊的凌虚步法了。

    任太真已登大罗金仙境界,早就明悟当初神执玄承,因此遁速只比五越略慢了半步罢了。而索苏伦与元风驰之较,则以索苏伦略胜一筹。

    片刻之后,五越禅师面前已现一团青光,那青光形成一道光壁,好似万仞高山,横在面前。果然是到了这秘道界域的尽头了。

    这时五越禅师向原承天传去讯息,原承天缓缓点头,看来此秘道界域果然是随着自己移动,天地不肯让自己飞升仙庭,其意昭然若揭了。

    片刻之后,任太真亦到达边缘处,所述与五越禅师相同,但过了两个时辰,索苏伦与元风驰仍未传回讯来,看来是不曾寻到青光界壁了。

    原承天此刻心中已是了然,便向索苏伦与元风驰各传讯一道,令二修速回,而五越禅师与任太真,则是仍留在原处不动。

    又过了两个时辰,索苏伦与元风驰才双双赶回。索苏伦于路途中已知五越禅师与任太真触到界壁,便道:“世尊,这秘道界域的玄机,我大致明白了,原来这秘道除了紧随世尊之外,于空间法则亦是弄了点玄虚。“

    原承天道:“不错,若以五越禅师方向为东,则任太真所在方向为西,往上则为南,往下则为北了。这空间法则,也只是略略转了一罢了。“

    索苏伦道:“我与风驰所去的方向,方才是真正的上下,唯有一件为难处,就是究竟是我所行的方向为上,还是风驰所行方向为上?“

    原承天笑道:“此事不难,其上者为清,其下者为浊,端看这界域中的气息变化,便可明白了。“

    索苏伦用魔识探了片刻,便点了点头道:“虽然清浊差别极微,倒也是可以辩明的,如此说来,风驰刚才去的方向,便是仙庭正路了。“

    原承天道:“你二人可分别去南北两侧,各占一界,我仍立住原地不动,以防这秘道随我移动,我等再同时向风驰刚才所?去的方向遁行,则是绝无差池。”

    元风驰道:“非如此难登仙庭。”便与索苏伦各向界域南北两侧行去,果然数了数万里后,便瞧见青光界壁了。

    原承天以空字诀同时向四修传讯,五人同时遁起,循着那仙庭正路行去。

    这次遁行,果然与刚才大不相同,只行了万里,那四周风景便生变化,只见七色祥云渐渐消失不见,那空中或有巨峰悬立,或有天河倒悬,或生风,或生火,五行变化之景,种种不一。

    诸修知道这是寻到正路了,皆是欢喜,这其间虽有五行之物阻路,以诸修手段,自然随手消去,那遁速是丝毫不停的。

    诸修之中,本以元风驰最弱,因此原承天十分心思,有七分放在元风驰身上。元风驰虽从魔界五老处学得十步惊杀,也只是初修罢了,起码在这秘道之中,仍然只能依仗太元神功与七步干戈神通。

    约行了百万里之后,一道狂风便起,紧接着大雨倾盘而下,那雨水色作赤红,瞧来触目惊心,这血雨也就罢了,又听到雷声隆隆传来,分明是到了雷域了。

    原承天便施紫罗天地诀,此诀一出,天地倒转,自然是风停雨住了,那血雨如何能近身?片刻后便至雷域,只见空中黑云密布,不时闪出道道闪电来,那闪电交织成网,令人寸步难行。

    再瞧那道道闪电天雷,竟有数十种颜色变化,只怕世间天雷大半集于此处了,这其中又以紫黑两种天雷最具威能

    原承天早就修成紫罗天雷诀,对诸种天雷皆有应付之法,虽是如此,仍是小心翼翼,将那天雷诀倒行逆施,将道道天雷闪电化为真玄,纳入体内。

    这是借天雷而修行了,这也是紫罗**的妙用。而随着原承天境界提升,这项昊天第一**,就越发显出威能来。

    既入雷域,原承天便不时的向四修传讯,探知情形,五越禅师传讯道:“世尊莫要担心,此间雷域,本禅子尚可料理。”

    任太真则传讯道:“我有紫雷天雷诀,正可借此修行。”

    索苏伦亦传来讯息,却令原承天惊喜不已,原来索苏伦早就闯出雷域了,正在上方等候。

    索苏伦所修的无相魔诀极是神妙,竟视那天雷为无物,遁行之时绝无阻碍,因此反倒是抢先一步闯出雷域了。

    但元风驰那处,却是步步维艰。诸修虽是同入雷域,可元风驰却只行了一小半罢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1704章 仙庭界力乱纷纷

    原承天急急唤出刀君,银偶,令二侍速去增援元风驰,抵御金雷。热门]

    世间诸多天雷中,金雷算不得最强,与紫黑二雷相比,更是算是弱了,但金雷不出则罢,一出必是连环而至,络绎不绝。

    风元驰不过是金仙境界,就算能抵御十余道金雷,又怎能抵挡百道千道?就算风元驰竭力抵御住了,其真玄消耗必然极大,出了金雷之域,若再遇危急,则是死路一条了。

    银偶与刀君得令之后,立时赶赴元风驰处。银偶携着刀君,数万里之遥,也只是数步罢了。

    到了界域边缘处后,二侍分工又有不同,银偶便径直与元风驰会合,而刀君则掠向金雷之域,这是要以自身刀体引开金雷。

    那刀君自重修刀体之后,因在苍穹界中修行,进境极速,此时早就超过昔日修为。而刀君的刀体若为至实之时,最易引开来天雷及身,此番引雷及身,对他人来说或是劫数,对刀君而言,则是极好的淬练。

    刀君离了银偶,就向空中金雷之域扑去,不等她身子欺近雷域,那金雷果然就被她的刀体引来,数十道金雷在刀君身边连环炸响,喜得刀君欢呼不已。

    那刀体被这金雷淬来,不但没有碎身之虞,反倒大发金光。原来这金雷淬去刀体中的浊气,反倒使刀气更加精纯了。

    刀君暗忖道:“若只是用来金雷淬练刀体,又能消去多少金雷,不如一试新练刀诀,总能多消去几道。”

    刀君在苍穹界中,新修出三道新刀诀,皆是原承天替青量身打造,其一为至速刀,此刀诀不求威能强大,只求刀速过人。只可惜此刀诀唯在刀体至虚时可用,此处是用不着了。

    其二为至断刀,乃是原承天受断字诀启发,令刀君的刀气凝于一点,便遇仙庭之宝,大罗金仙身躯,也可一刀而断。但此刀只攻一点,不及其余,此番也是用不着了。

    其三为至臻刀,这刀诀非同小可,刀诀一出铺天盖地,便生千刀万诀,笼罩四野。若遇群战之时,至臻刀必可扫荡千里,一举奏功。

    此三式新刀诀,远胜刀君昔日所修,刀君习修之后,喜不自禁,自封为三至刀君。此时刀君使出这至臻刀来,果然于雷域之中,生出千刀万诀,与那数千道金雷卷到一处。热门

    或因刀君此诀尚未修得大成,或而千刀万诀威能不一,那至强者,可将金雷一扫而空,至弱者,则被金雷打了个刀碎诀消。

    虽是如此,此诀一出,便扫去了大半金雷。其下就可留给银偶应对了。

    刀君使开此诀,身子径直往上,一路刀诀不断,引天惊天动地之声。而刀君则于这难得的实战淬练之中,揣摩刀诀妙处,攻增己身修为。

    这时银偶已和元风驰全合,元风驰见到银偶前来,不由满面惭色。心中忖道:“不想此次飞升,若成了承天的累赘。”

    他以金仙修为飞升仙庭,本来甚是勉强。但考虑到原承天逆天飞升,但入仙庭,必遭仙庭大能围攻,原承天修为再强,若无人相助,亦是枉然。

    而元氏先祖飞升仙庭者,千万年中已有十余人矣,于仙庭之中纵无强大势力,也建立起无数人脉来。必然有可相助原承天之处。因此元氏这才决定,令元风驰伴原承天飞升。

    且原世尊既返仙庭,要重夺仙庭权柄,开基肇元,其从龙之臣,固然是九死一生,但若能侥幸生存,便可万古流芳,元氏家族亦可根基牢固。

    那风元驰因是仙族弟子,仙基灵慧又皆是一时之选,自踏仙修之道以来,可谓诸事顺遂,少遇挫折。今日却要靠原承天相助,方能避开险境,这对元风驰而言,真可谓情何以堪。

    他在心中感激原承天之余,亦在暗暗努力,若自己真成了原承天的累赘,倒不如一死了之,也免得辱没了元氏威名。

    但他在昊天便修万年,也遇不到这种雷域,昔日但遇天雷,唯一个“避”字罢了,对手再强,最多打来七八道天雷,就算是极致了。又怎及这雷域之中,有千雷万雷,且又是连绵不绝,让人避无可避,挡不胜挡。

    元氏太元神功与七步干戈之技中,虽有与天雷相关的法诀,也大多以避为先,此时着实用不着了。他心思电转,要从新修的十步惊杀之中,寻出应对之策来。

    那七步干戈虽是从十步惊杀中脱胎而来,却是形似神非。原来这十步惊杀不但是项神通,亦有专门的修行功法,技法相合,方能发挥出最强威能来。

    而元风驰昔日所修的七步干戈,只是借太元神功的法力而用,一来无法发挥神通威能,二来若使到极致了,那神通便会失于御控,极可能伤及自身。

    此番自魔界五老处修得这十步惊杀,除了令元风驰惊喜莫名,亦可元氏受益无穷,因此三日草屋传承,元风驰用心之极,唯一遗憾的是,五老隔帘相授,实不知自己的授技恩师又是谁人。

    他在草屋之中,已初窥十步惊杀堂奥,此刻既遇危急,自然而然,就要从这项神通之中,寻找脱困之术了。

    银偶在前替元风驰抵御金雷,那银偶的五金之躯,与刀君一般,皆易引去天雷,因此在这狂雷暴击之中,元风驰这里反倒是风平浪静。

    然而世家弟子,怎容受他人蔽护,银偶身后的元风驰急运真玄,就施展出十步惊杀绝技来。

    七步干戈之技,是一步更比一步强,但十步惊杀,除了亦具这项神通之外,每一步皆具非常神通,此神通囊括五行四方,端得是神妙无方,最后一步惊杀绝技,竟可与神执一论高下,却非元风驰此刻可以修行。

    元风驰心中默算方位,足下向东便行,便占住震位了。此为十步惊杀中的雷步。那震位乃是天雷生发之地,天雷威能最强,元风驰刚入此位,就有十余道金雷同时袭来,惊得元风驰一身冷汗。

    好在他抱就必死之心,竟对金雷视而不见,而是急运法诀,踏定雷步,其身如山,就见那金雷只在身周打转,却打不到身上来,这才让元风驰长舒了一口气了。

    原来占住震位之后,元风驰便成天雷假君,不光天雷难以及身,更可御天雷而用之,这正是十步惊杀的绝妙之处。

    元风驰初用此项神通,心中自有把握,如今见到天雷只在身边盘旋,方知此项神通果然神妙异常,忍不住哈哈大笑三声。

    银偶也瞧见元风驰被金雷包围,却不受天雷所击,亦感惊奇,稍稍沉吟之后,便知其理了,不由笑道:“恭喜风驰神技初?成。”

    元风驰道:“惭愧,若非银偶兄在前引开天雷,风驰怎有胆量试此雷步,原来那十步惊杀包罗万有,风驰定要苦修此术,以替世尊分忧。”

    银偶道:“风驰胸中豪气,足以干云,此一去便有千难万难,只需我等同心协力,何事不成。”

    元风驰亦觉胸中激情四溢,大笑声中,便行风步,此步又与雷步不同,那步子踏实,便借风力,一步竟是千里了,反超到银偶身前去。

    银偶生怕元风驰初修神通,不易把握,也急忙跟了上来,只见元风驰刚刚踏定,便有三道金雷击来,此时元风驰占住巽位,只是天风假君,虽是行得快,却易受雷击。

    但元风驰已是成竹在胸,由巽位急转土位,那天雷遇土则避,元风驰又轻巧避过了。

    就见元风驰使开这十步惊杀步法,踏定五行四方,一路只管行去,那全错雷虽是连环击来,又怎能击得中?走上数步之后,其后又被元风驰站住震位,反御金雷荡开雷域,替一人一偶开出一条路来。

    银偶至此也可放心,元风驰既然修得十步惊杀小成,在这雷域之中已有自保之力了。

    片刻之后,便出了雷域,面前云淡风清,好一派仙庭气像。

    这时原承天传讯道:“再往前去,只怕就要踏进仙庭了,此处秘道,虽无神将守护,便入口处界力多变,需得小心辩明才是。因此若遇界力,诸位不可独行,还需聚到一处,再作商议。”

    诸位皆传讯以应,并且同时放缓遁速,只让刀君与银偶向前探路。

    片刻后,银偶传来讯息,道:“此处界力纷乱,看来是已到尽头了。”

    诸修听到银偶传讯,急忙向原承天靠拢,元风驰行到中途,正遇着银偶,原是银偶仍是不放心,便来与元风驰会合,一人一偶锁定原承天所在方向,便急急赶去,哪知行了数万里,仍不见原承天的身形。

    又见四周乱流丛生,那便是仙庭界力了,此界力远比昊天界力强大,若是不幸被这界力卷中,大罗金仙也难活命。

    银偶大皱眉头道:“我等离开秘道界壁之后,似乎这秘道又生变化,只怕我等已与主人分隔开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元风驰再向原承天传试去,却哪有回音,这才知诸修果然已被隔绝开来。

    银偶虽惊不乱,细辩身周界力乱流,或有百余种之多。那仙庭共有四方二十八境,仙庭入口处便生二十八种界力,一一对应,但此外又有百种界力乱流,若是不辩而入,则不知会遭遇怎样的结果了。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1916/ 第一时间欣赏劫修传最新章节! 作者:真邪所写的《劫修传》为转载作品,劫修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劫修传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劫修传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劫修传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劫修传介绍:
身怀三件昊天之宝,看昔日金仙,如何历劫重修,成就无上大道
    历经五千年苦修,终达金仙之境,名列仙班,
    却因与魔界魁神争斗之际,误毁飞升之殿,遂遭九世轮回之劫,
    前七世或未长而夭,或凡体难修,如今这第九世,已是他最后的机会。
    或再踏仙修之道,或就此沉沦。长生之道,竟艰难如斯。劫修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劫修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劫修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