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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全文阅读

作者:糖炒肥栗     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txt下载     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相公,我的(12)

    木质结构的议事厅高大空旷,四处杂乱,悬挂着各种奢侈品和农作物。

    镶嵌着宝石的剑鞘旁边斜斜挂着几串红辣椒,蒜瓣,不远处有事当代名家价值不菲的画作。

    整个大厅,散发着一种浓浓的乡土暴发户的气质,可见寨子里的品味有多烂。

    铁塔似的壮汉刀疤用力揉着干巴巴的眼睛,悲愤,“老大!你真的要走吗?!”

    “为什么啊!咱们黑风寨不好么?!”

    议事厅正中药,云姒歪着身子,抵着手肘,靠在了铺着虎皮的豪华扶椅上,道,

    “行了,着急什么?我只是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不回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暂时由你来管寨子,知道么?”

    大当家不在,二当家现在还半死不活,管理的担子自然压到了三当家身上。

    左右最近黑风寨无事,仓库也是满的,暂时不需要出去打劫。

    所以刀疤只需要管好寨子里的人就行了,也算不上要多费心。

    “老大,那个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让你抛下了一众家人!”

    他悲愤得就像是被抛弃的负心汉一样,依旧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众劫匪:是啊是啊,老大,那明明就是个妖怪!很可怕的妖怪!

    “老大,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老大,二当家受伤,连你也要现在抛弃我们么?”

    众人喧闹着,想来寻云姒的容礼,站在门口,忽然一定。

    屋内的对话一清二楚地传来,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云姒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行了,激动什么,我都说了,只是要去京城一趟。”

    “方才林子和我算了算,仓库里的粮食和储备已经足够大家安心过冬了,所以这段时间,大家就先听刀疤指挥,老老实实呆在寨子里,不要出去。”

    “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们不许出去干大票,也不许再抢过路的良民回来,我把话放在这里,谁再敢乱来,就立刻逐出黑风寨,听明白了么?”

    云姒刻意的强调,谁都听得明白,是在指林梨。

    “刀疤,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就是寨子里的大当家,谁都必须听你的指挥,包括林梨。”

    考虑到林梨是二当家,有可能搬出地位来压刀疤,所以云姒特意强调了他大当家的身份,给了他充分的权利。

    刀疤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知道了,老大。”

    门外,容礼静静站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发出声音,很快,他便离开了。

    黑风寨里的事,他并不会插手。

    ......

    ......

    第二天,

    收拾行李的时候,容礼本来还在想,一个女孩子家的,行李会不会大包小包,装满整个车子。

    但很显然,他想错了。

    云姒就简单收了两条衣裙,往包袱里一塞,就差不多收拾妥当了。

    什么胭脂水粉,金银珠钗,全部都没带,简单朴素得,竟比他还要轻便。

    容礼看着她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唇瓣微动,想说些什么。

    但云姒已经直接拉过了他的手,挥别了黑风寨众人,走到了下山的路。

相公,我的(13)

    下山的路到处都是茂密的大树,大树遮挡着太阳,倒也十分凉爽。

    云姒拉着容礼,慢悠悠地往山下的路走,看那悠闲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她是要去游山玩水,而不是要急着进京赶考。

    容礼的手被她拉着,因为不习惯,所以有好几次,都想挣脱开来。

    他脸上的薄红一直没有散下去过,也不知道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其他。

    “云......云姑娘,我......”他的手心已经微微冒出了汗,有些湿润。

    明明两个人是走在林荫下的,并没有被太阳直射到,但他的手心温度就是很烫,烫得像是快要中暑了一样。

    云姒看他,“怎么了?”

    纯情的书生垂眸,盯着两个人相牵的手,耳尖微红,声若细蚊,

    “云姑娘,我看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天气热,要不要过去洗把脸?”

    他似乎,想借着这个由头,把她的手甩开。

    云姒知道他手心已经出了汗,手心的温度也很烫,她没多想,只以为是他热了,想要借着清凉的水解解暑。

    “好啊,那便休息一会儿。”

    她想了想,善解人意地松开了他的手。

    她的手常年温度都是凉的,不怎么会出汗,反倒是沾到他的汗时,会感觉有些黏。

    她松开了他,然后便朝着小溪走去。

    容礼的手一空,那柔软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微微一愣,盯着自己发空的手,指尖似乎都无意识蜷缩了一下。

    “......”容礼慢慢垂下了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眼瞧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要慢慢拉远了,他才沉默地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气氛有点诡异。

    ......

    ......

    凤溪山里绿树丛荫,植被覆盖率很高。

    时不时有从中蜿蜒而过的清凉小溪流,滋润着这被太阳烘烤的地面,倒是为山里解了不少酷暑。

    云姒蹲在小溪边,两只手伸进清澈见底的溪水里,简单地冲刷了一下。

    她不热,也不需要借着溪水解暑。

    反倒是提出要洗脸的容礼,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眼神有股说不出的黑润感。

    女孩纤细的身影就没有防备地蹲在河边,脑袋微低,一缕碎发垂落在颊边,亲吻住了她漂亮莹白的肌肤。

    她没有防备,身上又没有武器,加上四周无人,所以只要他狠狠一推,她就会猝不及防地摔进河里。

    只要摔进去,他转身就跑,凭借他的脚力,实在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逃脱方法。

    容礼一动不动,视线却是落在了她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姒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看他,有些奇怪,

    “怎么了?不是要洗脸?”

    “……”一句话不说的书生似乎又盯向了她的手。

    白白净净的,在稀疏的阳光下,白得似乎能发光。

    他垂下眼睫,摇了摇头,声音轻了些,“不用了,我忽然不想洗了。”

    他的心思,变得比女人还快。

    云姒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把丢在地上的包袱捡了起来。

相公,我的(14)

    “那,相公要不要吃点干粮?”

    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她都感觉有些饿了。

    她拉过他的手,将他拉在树下,两个人靠树而坐。

    翻开自己的小包袱,从里面掏出了两个大白馒头,递给了他,笑意盈盈,

    “相公,干净的,你吃。”

    细白的手指隔着手帕,没有将馒头弄脏。

    递过来时,容礼还能闻到,上面传来的新鲜味道。

    容礼看着她像是献宝一样将馒头给他,眸光微微一动。

    他的手指缩了一下,脸上的薄红慢慢晕染开来,浸透到了他的脸颊里。

    她太过明艳盛火,就像是灼热的凤尾花一般,强势地挤进了他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

    一声娇软的相公,也不知道,软了谁的心。

    书生轻轻地接过她的手帕,却也像是掩耳盗铃般,避开了她炙热明亮的视线。

    清润温白的面容,昳丽的唇瓣,在纯白的馒头上咬了一口,吃得很是秀气。

    “谢谢。”

    他的声音轻得似乎只能他自己听到。

    云姒见他不排斥,心里也渐渐松了一些。

    支着下巴看他,红唇弯弯。

    她不是个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他现在还不习惯她的存在。

    又或者,她能看得出来,他对她唤他相公有些排斥。

    本就刻板守礼的书生,心中大抵是不愿与女子有过多的接触的。

    若不是因为那一晚,想来,他也不会容忍她一直缠在他身旁。

    但好在,云姒也不急。

    总归,他不赶她走,便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云姒看见他再次咬下一口时,忽然停顿了一下。

    盯着那本该是馒头的地方,出现了满满的肉馅。

    鲜香四溢开来,似乎还有肉汁流出。

    容礼下意识看向了她。

    “这是肉包,好不好吃?”云姒眨着水润的眸子,眉梢间的笑容灿烂。

    “我让他们弄得最好的猪肉,味道应该会很好。”

    容礼静静看着她,眸子里一片平和。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包袱上,问,“你的呢?”

    “你不吃么?”

    他的声音轻柔得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云姒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块烧饼,扬了扬,“我吃这个。”

    出门在外,当然是烧饼最为方便携带,也最为方便保存。

    虽然吃起来有些硬邦邦的,但是管饱。

    云姒也就带了四个大白肉包子,打算中午给他吃一顿,晚上给他吃一顿。

    等明天,到了镇子上,她再给他买新鲜的肉吃。

    容礼看她拿出了烧饼,便接了过来。

    “诶?”云姒看着他,把自己咬掉的那一部分包子掰掉,然后把没吃过的那一边,递给了她。

    “我吃烧饼就好了。”他轻轻道。

    “.......”云姒不赞同,“你太瘦了,得多吃点肉补补。”

    “没关系,烧饼我吃惯了。”他一路都是吃干巴巴的饼过来的,多一顿少一顿没差。

    倒是她,一副娇滴滴没吃过苦的样子,吃那么硬的烧饼,怕是要磕掉她的牙。

    他心里这般想着道。

    “那,你吃烧饼也行,包子馅也得吃了。”

    云姒执意。

相公,我的(15)

    “不用了,你吃吧。”他还是摇头。

    认定的事情,怎么说都不改。

    云姒:“......”

    早知道,她就不把烧饼拿出来了。

    她只好吃着白白软软的肉包子,靠在他肩膀上,嘟囔,

    “相公,你放心,等到了京城,我就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容礼安静地看她,看她的脑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一只手也抱住了他的手臂。

    他垂下眸,耳尖一阵绯色,却是没有刚开始靠近亲昵时那般僵硬了。

    肩膀悄无声息地放低了一些,更加方便她倚靠着,

    他没有说话,而是视线放在了她的包袱上,问,

    “你的东西这般少,到了京城是不是要置办一些?”

    云姒点头,“可以啊,只不过相公不是要准备科考么?这些都不急。”

    她想了想,忽然凑近他的耳朵旁边,小声道,

    “这次出门,我带了很多黄金出来,等去到京城了,相公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跟我说。”

    “......”容礼的耳朵更红了。

    像是被她呼出来气息的温度给烫着了。

    “你.......”他有些不自在地躲了一下,“你别挨这般近。”

    云姒眨眨眼,哦了一声,善解人意地退开。

    “我......我什么都不需要,”

    他似乎总是不敢与她的眼睛对视,似乎总能被她眼睛里的温度给烫到。

    他磕巴了一下,别过脸,像是想避开她,“我......我进京了之后,是要进大同学府的,学府内提供食宿,所......所以我......我......我......”

    云姒看着他,眨巴,“你什么?”

    他腼腆秀白的眉眼微微蹙起,抿唇沉默。

    后面的话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他原本是想着,一路省吃俭用,走到京城,只要亮出举人的身份,就能顺理成章地住进大同学府,这样也能省一笔开销。

    但现在,他没有想到身旁还有一个她。

    大同学府历来不能带女眷进入,他住进去了,那她......怎么办?

    “算......算了,没什么。”

    他似乎不欲多说,所以又重新沉默了下来。

    眉宇间,却似乎添上了几分忧虑。

    ......

    ......

    两个人休息过片刻后,又重新开始上路了。

    离开凤溪山后,距离京城就已经不远了。

    走在官道上,时不时是过路来往的马车。

    马车飞驰而过,掀起一阵阵风尘。

    云姒走着走着,便开始盯着路过的马车看。

    看样子,似乎是盘算着,想弄一辆马车过来。

    马车能遮阳,脚程也快,坐着也舒服。

    若是弄到一辆马车,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去的话,说不准,一天就能到。

    故而,相较于费体力耗时地走,不如弄一辆舒适宽敞的马车来得性价比高。

    傍晚时分,云姒和容礼来到了官道旁边供赶路人休息的驿站。

    因为靠近京城,所以驿站每天都要接待很多人,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

    驿站很大,门口处络绎不绝,停着许多被栓着的马,还有一顶顶马车。

    里面的座位基本都被坐满了,几乎都是打算在此处歇脚的过路人。

相公,我的(16)

    云姒牵着容礼的手,进入到了里面。

    “掌柜的,来一间客房。”一锭白银被利落地拍在了桌面。

    容礼刚刚想说来两间房的话,顿时卡在了嘴边,没有说出来。

    他沉默了一下,安静地站在了云姒旁边,无声地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两个人亲密的模样,明显就是小夫妻,也不需要多加解释。

    店家瞧了一眼那白银,立刻便挤出了笑容,弯腰,“客官来得真巧,正好,小店就只剩下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客官楼上请。”他将白银收走,然后领着云姒两人往楼上走。

    楼上的走道其实有些狭窄,并肩走两个人不太容易。

    所以云姒走在前面,容礼走在后面,倒也很和谐。

    店家领着他们走时,迎面走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男子手执白扇,负手而来,眉宇高贵,姿态从容。

    看样子,背景似乎不凡。

    云姒对他没什么兴趣,直接走过。

    但漂亮的美人,总是能引来不必要的目光。

    那男子的视线却饶有兴味地看向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似乎多了一份惊艳。

    虽然仅仅只是路过的一瞬,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她有了一些兴趣。

    容礼的手一紧,黑曜一般的眸似乎沉了下来。

    他加快了步伐,反握住云姒的手,将她拉进了屋子。

    “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有些用力。

    云姒疑惑看他,“怎么了?相公。”

    一言一行刻板守礼的书生,抓住了她的手腕,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松开了她,语气平静,“没什么。”

    云姒感觉他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见他安静地将自己的行囊放下,她便也跟着把自己的小包袱放下,搭在了他的行李上面。

    惬意地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然后递给了他,

    “相公,今晚咱们就先歇息一晚,明早出发。”

    容礼沉默地看了一眼屋子内的那一张床,忽然问,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他仿佛在明知故问。

    云姒坐在桌子边,又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语气自然,

    “自然相公睡里面,我睡外面。”

    “怎么?难道相公害羞了?”她勾起红唇,语调娇了些。

    容礼原本平静的脸微微一红,胡乱地偏了脸。

    手指有些僵硬地拿着她递过来的茶,声音微低,

    “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睡地上比较好。”

    云姒挑了挑眉,含笑支腮,眼波似乎泛起了轻佻的意味,

    她也没多说话,只是,笑意有些深。

    ……

    ……

    夜晚,沐浴更衣时,云姒将罗裙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后不紧不慢地趴在浴桶里,安然泡澡。

    隔着一层浅浅的屏风,她微微眯着眼睛,几乎都能看到那烛光下,在桌子上正襟危坐的书生。

    书生身上披着一层朦胧的光影,面容温白,指骨修长。

    他背对着屏风,手中拿着一本书,还在看着。

    任凭云姒弄出了什么水声,他也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相公,我的(17)

    云姒被热气蒸得有些晕红的小脸,懒洋洋地趴在皓白的手臂上,盯着他很久。

    久到感觉身下泡澡的水都要微微凉了,她才慢悠悠地起身,开始穿衣。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尤其是在莫名安静的屋子里,那声音总是显得格外的明显。

    简单地披上单衣,云姒将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

    在烛光下,红唇粉腮,姿容艳丽,她就像是妩媚动人的千年狐狸,连不经意流转的波光,都透露着勾人的涟漪。

    “相公......”她像是藤蔓一样,攀附上了他清瘦的肩膀。

    柔软馥郁的身子,慢慢地贴紧了他的脊背,柔弱无骨的小手也慢慢地从他的襟带里伸了进去。

    但很快,她的手就被按住。

    “请不要这样。”

    他一板一眼地道。

    云姒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意一笑,即使是动作被阻止,也不恼。

    安然地贴着他的后背,含笑的眼睛望着他发红的耳朵,凑上去,亲了一下。

    他浑身一颤,就像是被电了一样。

    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推开了她,“你——你——”

    “流……流氓!”

    满腹经纶的书生,在被调戏时,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脏话。

    只涨红了脸,手误无措地不知道该往哪里站。

    灯光下,素衣美人软腮粉红,面若桃花,娇胜雪。

    她扬了扬眉,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道,“相公,我们可是夫妻。”

    夫妻间行夫妻间的事,有何不妥?

    容礼红着脸,后退,她往前,他再后退。

    最后,他被逼到了床边,直接踉跄坐下。

    活脱脱就是被调戏的小可怜,眸子黑润,总是不敢看她。

    云姒的手慢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推倒。

    书生身子僵硬,两只手也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们......”

    话音还没落,灯就灭了。

    很快,容礼的怀里躺进了一具温软的身体。

    毫不客气地抱住他,埋头,“睡觉,别说话。”

    容礼的声音乍然而止。

    身子僵硬得就像是雕塑一样,动都不敢动。

    “你......”不做些什么吗?

    他有些怔愣。

    云姒打了个哈欠,抱着他,没说话。

    但看样子,她根本没打算做什么。

    云姒本来就不是重欲之人,对于那些事,根本就不热衷。

    她只喜欢亲亲抱抱,然后安安静静睡觉,很少会主动。

    之前之所以和他做了那些事,是因为他中了药,所以才勉强主动一次。

    现在他没事,她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体力活干,所以也并不打算做什么。

    但现在,容礼以为她会再次强迫他。

    云姒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想了想。

    然后,耐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微倦,

    “相公放心,相公不愿意,姒姒自然是不会逼相公的。”

    若是他这辈子都清心寡欲,不喜欢和她做这种事,那她也懒得强迫他。

    她想,她总是能这么善解人意。

    “......”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了,变得有种诡异的安静。

相公,我的(18)

    累了一天,云姒很快就睡着了。

    她没有注意到,原本被迫放在她腰上的手,在一瞬间用力。

    隔着薄薄的布料,上面的温度都是炙热的。

    发丝交缠在一起时,也不知道,是谁,缠绕了谁的心。

    云姒无意识地磨蹭他的脖子,软唇总是划过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睡着了之后,她更像是妖精了。

    一个,撩人而不自知的妖精。

    .......

    .......

    翌日清晨。

    依旧是容礼按照着生物钟,早早醒来。

    待云姒睁眼时,他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桌子旁边,在静默念书。

    驿站外面的声音很热闹,但窗户关着,隔音效果倒也算是不错。

    云姒身上盖着被子,随着她的起身,被子也滑落在了一边。

    “相公?”她休息得很好,神清气爽的,双颊透着蜜桃一般的淡粉色,漂亮得紧。

    刻板的书生看向她,忽然红了脸,胡乱地低头,

    “你......你衣服乱了。”

    云姒低头。

    大概是昨晚洗完澡时,襟带没有系好,所以松散了些。

    经过一晚上的翻身,所以松散开来时,欲遮未遮的,更加地......

    云姒轻咳了一声,面色淡定地系好自己的带子。

    下床,开始穿衣裙。

    穿衣裙的时候,她忽然在想,他早早起来,竟也没有离开么?

    他动作比之前轻了不少,压根就没有吵醒她。

    若是趁着这个时机,甩开她,偷偷跑走,那岂不是......很容易?

    云姒脑海中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两秒。

    转头看他,他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温白如玉,谦谦淡如水。

    他早早起来看书,动作轻,没有吵醒她。

    即便是她起得有些晚了,他也不会唤她起来。

    看起来严严肃肃的一个书生,虽然总是拒绝她,但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甩掉她。

    大概是因为责任吧?

    云姒重新转回身子,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

    她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在安然看书的书生,自始至终都没有翻下一页。

    视线停留在最上面那一页上,久久未动。

    ......

    ......

    用过了丰盛的早饭后,两个人背上行李,离开了驿站。

    今日天气甚好,外面没有阳光,而是一片片浓密的云。

    厚厚的云层遮挡着炙热的太阳光,使得地面的温度很是清爽,没有了前两日那般滚烫黏腻。

    听店家说,今天可能有雨,所以云姒在离开前,还买了把雨伞,以备不时之需。

    “相公,方才店家说了,三十里外就是京城,我们快些走的话,说不准明日便到了。”

    云姒拉着容礼的手,远眺前方。

    今日官道上的风很大,吹得她的裙摆不断地飞扬。

    她被吹得微微眯了眼睛,余光瞥到,容礼将水壶递了过来。

    “喝点水吧,不着急。”他的声音清柔又温和。

    云姒接过,喝了几口,然后便还了回去。

    “相公不着急么?”她还以为,他会急着到京城去。

    容礼摇了摇头,轻声道,“距离会试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之前在出发时,他就已经算好了时间。

    打算早早去,以备不时之需。

    云姒见他不着急,便也轻松了下来,

    “相公说不急,那就不急。”

相公,我的(19)

    蜿蜒曲折的官道上,路过一片峡谷时,天空忽然刮起了风。

    呼呼的大风,将四周的尘土卷起,打在路边的杂草枝叶上,发出了簌簌簌簌的响声。

    驿站店家说的雨,眼看着马上就要下了。

    天边的乌云黑沉沉的,乌泱泱地压成了一大片,仿佛都能彻底吞噬掉远处耸起的山脉,不费吹灰之力。

    大风刮来时,云姒本想着找一处地方躲躲。

    但容礼明显比她动作快。

    瓢泼大雨倾倒而下时,两个人都躲在了峡谷的一处山洞里。

    外面的雨哗啦啦地下着,雨水甚至都飞溅到了里面。

    两个人虽然找到了遮雨的地方,但身上都不可避免地淋湿了一些。

    云姒身上还好,因为她身上穿着两层,里面那一层并没有被淋到。

    相比之下,容礼则更为狼狈,肩膀周围全都淋湿了,贴着皮肤,黏黏的,不太好受。

    两个人躲在山洞里,山洞里也不知道哪里透气,总有股阴阴凉的风吹来,让人不自觉在这雨天里打寒颤。

    云姒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被淋得半湿的容礼,体贴道,

    “相公,你擦一擦吧?或者,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容礼半湿的长发黏在他的额间,肤色温白,唇色淡绯。

    他放下自己的行李,安静地接过了云姒的手帕。

    尽管模样狼狈,但他依旧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反而是用手帕擦了擦云姒湿润的脸颊,声音很轻,

    “方才,我不是让你把伞拿出来?”

    云姒眨眨眼睛,回答,“差几步就到这里了,撑伞没必要。”

    主要是,外面风太大,她怕把唯一的一把伞给吹坏了。

    “怎么,相公,你心疼我呀?”她忽然笑眯眯地,语气有些轻扬。

    小妖精确实是有了杆子就会顺着往上爬,尤其是他竟然会帮她擦脸。

    这么一看,他倒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抗拒她。

    容礼的动作一顿。

    凝着她娇娇艳艳盛花的脸,没有说话。

    过了两秒,他将手帕放回了她的手里。

    “我只是觉得,撑伞的话,就不会被淋到了。”

    他避开了她的问题。

    被她调戏多了,他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手足无措脸红了。

    虽然耳朵上还是隐隐泛着热意,但在昏暗的山洞内,也没有人会看到。

    “……”云姒的笑容浅了一些。

    “行吧,”她耸了耸肩,坐好,与他拉开了距离。

    山洞狭小,满打满算,也顶顶能塞五六个人。

    云姒看着外面的雨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又看见山洞内有不少的枯枝烂叶。

    想来应该是某些动物叼进来,打算筑巢用的。

    如今正好可以用来生火,驱驱寒。

    “相……”云姒一转头,便看见他在低头解开襟带。

    漂亮秀气的胸膛,欲遮未遮,腰腹下的肌肉微微显现。

    他的身上是湿的,还有一滴水珠,从他的锁骨滑下,流入了不知名处,引人遐想。

    好色的小妖精,一瞬间就定住了。

    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美色,直勾勾,赤裸裸。

相公,我的(20)

    容礼大概是知道她在看,脸上的薄红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温白的胸膛。

    他低着头,快速地换上干净的衣裳,背过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指尖有细微地颤抖。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观赏完全程美色之后,好色的小妖精慢慢吞咽了一下口水,原本想生火的心思忽然有了变化。

    看着他低着头在系襟带,她忽然像是小猫一样,从他的腋下穿过,抱住了他,紧紧的。

    “相公,我冷......”

    小妖精象征性地颤了一下身子,然后整个都埋在了他怀里。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整个人彻底地黏在了上面。

    “相公,我冷......”

    她身上的花香,几乎都覆盖住了他。

    又暖又软,就像是团棉花一样。

    容礼紧紧抿着唇,绷成了一条直线,面上的薄红将他的平静彻底地打散。

    他胡乱地颤着眼睫,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推开她。

    “姑......姑娘,请不要这样。”

    “这样于礼不合,也......也有损姑娘的清誉。”

    “......”云姒抬眼,幽幽地看着他,就不松开。

    整个身子都贴着他,娇气得不行,“相公,就抱一下。”

    “我冷......”

    她还微微吸了一下鼻子。

    秀气的鼻头上,还泛着清浅的湿意,眼睫毛又软又浓,垂落下来时,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乖巧。

    容礼的手蓦然顿住。

    指尖扣着她,推阻的力道似乎稍稍松了些。

    意识到他态度开始软化,云姒微微勾唇,安静地埋在他怀里,倒是没有乱动。

    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因为寒冷。

    女孩的身上其实也淋了雨,只不过只是淋湿了最外面的一层。

    触碰起来时,会感觉到上面的湿意。

    但容礼不知道她里面的那一层没有湿,他只会以为,她的衣服湿透了,所以会感觉冷。

    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但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

    胸膛中的暖意源源不断地透过布料传过来,贴在皮肤上,舒适得紧。

    云姒抱着他,安静了一会儿,感觉身上的湿意差不多都干了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

    “相公真好。”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鼻尖红红的,似乎是蹭他蹭红的。

    外面的雨下得真大,大得雨声就像是雷鸣一样,充斥在了整只耳朵。

    但不知为何,容礼的耳朵里,仿佛只听到了面前女子娇娇软软的声音。

    在牵扯着他的衣袖,眼眸灼亮得就像是宛若春日里在阳光下盛开的桃花,盛艳至极。

    他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似乎藏着什么不知名的情绪。

    很淡,却无法让人一眼看穿。

    就在她松开他的袖子时,他忽然上前,轻轻地抱住了她。

    就像是春风一般,包裹住了全身。

    云姒疑惑看他,但又被按住了脑袋。

    只听他在她耳边,似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确实,有点冷。”

    “......”云姒眨眨眼,笑开,一点都不心虚,

    “相公也冷了么?”

    她贴心地抱紧了他。

    “这样,应该就不冷了。”

相公,我的(21)

    冷不冷云姒感受不到,但……她能感受到,他越来越不抗拒她了。

    至少,不会再想刚开始那般,冷着脸嘲讽她了。

    “相公,我可以亲你么?”

    得寸进尺的妖精姒笑眯眯问。

    话音落下,容礼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后脑勺拍了一下,然后松开了她,

    “不害臊。”他似乎有些无奈。

    云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甚在意,反倒是灼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毫不掩饰,

    “你是我相公,为什么要害臊?”

    “......”他微微别过了脸,

    “姑娘家,总是要矜持些的。”

    他负手而立,轻声自语。

    任凭他读过那么多圣贤书,熟识那么多的大道理,但在面对她时,仿佛曾经烂记于心的那些圣理名言,都起不了半分用处。

    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热情似火的女子,一声一声唤他相公,唤得他面红发赤,不知所许。

    他想用那些个圣贤书说教她,但......

    她从不在意那些世俗规矩,始终热忱似火。

    仿佛她天生就该是如此,就该是这样肆无忌惮,洒脱张扬。

    容礼沉顿了两秒,像是有些怔然。

    微微晃神间,云姒凑上去,啄了他一下,笑意明媚,

    “我若是再矜持些,恐怕相公这个书呆子都要跑走了。”

    “......”容礼清绝的面容渐渐浮现了一抹浅红,似乎有些羞恼。

    “你.......”

    他还未说完话,云姒便已经转身,靠在山洞口看外面。

    外面一阵清凉的风飘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意,清爽至极。

    云姒看着外面的雨势,然后回头望他,“相公,雨快要停了,咱们可以收拾收拾,继续出发了。”

    “......”容礼的话随即停在了嘴边。

    她转变得太快,总让人有些跟不上。

    唇上依然残留有她柔软的触感,就像是清晨馥郁沾着露水的花瓣,每一寸都泛着甘甜的滋味。

    她自然而然,他却总是无所适从。

    仅仅只是被触碰一下,就会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心悸得厉害。

    容礼安静地垂下眸,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待外面的雨终于渐渐停下来时,他才慢慢地重新背上行李,看着她把手伸了过来。

    安静牵住,尺寸刚好。

    容礼眼睫微微一颤,眸低闪过了一丝隐隐的情绪。

    待云姒将雨伞拿出来时,他忽然接了下来,声音轻和,

    “我来拿吧。”

    云姒看他要拿,也乐得自在,笑盈盈地拉着他的手,摇了一下,

    “谢谢相公。”

    “......不客气。”

    出到山洞外,

    外面的瓢泼大雨已经变成了细细小小的毛毛雨。

    太阳没有厚厚云层的遮挡,自然也出来了。

    阳光折射着那细小的雨丝,天边也铺展开来了一抹秾丽清透的虹色。

    地上积累的小水洼,映衬着被洗刷得无比干净的蓝天,仿佛都染上了那一层清爽的蓝,还有那无比舒爽的雨后青草味。

    走到外面时,容礼将伞撑开,遮在了两人头上。

    尽管雨不大,完全可以淋着走,但是他执意如此,云姒也懒得劝他。

相公,我的(22)

    “那......相公,待到了京城,你进入了大同学府,还有时间出来和我见面么?”

    官道上,相依而行的两人,一红一素,身影无比协调。

    温暖的阳光照射着那湿润的油纸伞,伞面湿润发亮,折射着太阳光,仿佛上面都形成了柔和朦胧的彩虹。

    两个人执手相伴,远去时,声音仿佛都随着雨丝落下而渐渐消失不见。

    “会有的。”他轻轻道。

    “那,会不会影响相公准备科考?”

    “不会。”

    “那,也就是说,相公有把握中举?”

    他迟疑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只是一介穷书生,自然是不指望能出类拔萃的。

    “若是无法中举......”你会嫌弃我么?

    “呸呸呸!相公别胡说。我相信相公。”

    她抱着他的手臂,转念一想,又笑,

    “若是相公没有考中,那便干脆跟我回黑风寨里,做我的压寨夫人好了。”

    “等你跟我回去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呼百应,那可比当什么状元官威风多了!”

    容礼:“......”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烧杀抢掠实乃不耻之事,你不该以此为殊荣,还挥金如土。”

    他认真劝诫道。

    “古人云,所谓——”

    “停!打住!”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算了,相公还是努努力考状元吧,等考上了,我再倚仗相公吃香的喝辣的。”

    此话一出,小土匪气质显露无余。

    容礼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怎么总想着吃香的喝辣的呢?”

    饿死鬼投胎么?

    他的眉眼笑意细碎,就像是今日和煦的阳光一样,敛着几分温暖。

    这仿佛是他第一次露出了这般轻柔的微笑,唇角的弧度都是柔和的,无奈至极。

    他牵着她,雨伞倾斜向了她的那一边。

    即便是她时不时依靠在他身上,他也走得稳稳的,自然地充当着她的倚靠。

    云姒正想反驳,但看到他笑了,便摸摸鼻子,哼唧,

    “总之,我家相公争气些,要考就考个状元郎回来。”

    “这样,以后我就不需要再干老本行了。”

    她倒是一本正经。

    “......”他还在笑,低下头,轻轻地笑。

    笑声舒缓柔和,如清风拂过湖面,留下了丝丝缕缕的涟漪,里面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看样子,真的是被她逗笑了。

    云姒奇怪地看他,“我讲得很好笑么?”

    他笑着不语。

    “总之,你是该是努力些,好好考个状元郎回来。”

    “不过呢,考不上状元郎也没关系,中个榜眼或者探花,都可以。”

    云姒看他微笑着听着,便清清嗓子,继续道,

    “你想啊,虽然中了状元郎很风光,也能顺利加官进爵,但是吧......我听说,当今圣上颇为爱才。”

    “前几年的那一次大考,那位新任状元郎,就被圣上赐了婚,赐婚的对象还是什么公主。”

    “所以那位状元郎,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了驸马,风头更盛。”

    “你想啊,万一今年也是如此,中了状元之后皇帝赐婚,那我——”

    “你在担心这个?”容礼含笑看她。

相公,我的(23)

    云姒微微停滞。

    “我不担心。”她缓缓而谈,言笑晏晏,

    “我相信相公不会始乱终弃的,不是么?”

    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将她轻飘飘的话打了个旋,勾进了人的耳朵里。

    她似乎真的不担心,语气淡然,语调娇媚。

    但两只手始终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挨着他,不放。

    就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容礼垂下眼帘,清秀温白的眉眼,仿佛与天边柔和的光融合在了一起,轮廓朦胧,丝毫不显锋芒。

    他唇角的弧度依旧,微笑着,不语。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安静地撑着伞,倾斜向了她的一边。

    细长的雨丝顺着风吹,斜斜地落进伞内时,悄然无声地,打湿了他的衣摆。

    他挡着风,粗布制的鞋履踩在泥泞的土地上,已经微湿了。

    而身旁像只小兔子一样挨着他的云姒,身上却一点都没沾到雨水。

    依旧在笑眯眯地说着话,话题从科考聊到了其他。

    进京的路很长,以前一个人走时,总感觉路途遥远,茫茫无期。

    但忽然身边多了一道盛血般的身影时,仿佛一切寂寥,都不复存在了。

    有人相伴,沉默的路途似乎在一瞬间,都变得热闹了起来。

    那看似漫长的路,也渐渐地,在这热闹声中走到了终点。

    当浩大繁华的京城映入眼帘之时,

    一直在绵延不断下着的雨,终于停了。

    收起伞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星罗棋布,灯火如昼的天子都城,依旧是喧嚣热闹,沸沸扬扬,繁华似锦。

    官道上的商队马车来来往往地穿过城门,赶路人匆匆通过了城门,往家赶去。

    隔着那一层厚重的城墙,里面繁华街市的热闹,仿佛都源源不断地传了出来,毫无阻挡。

    云姒和容礼排着队,在城门口接受排查。

    轮到他们时,守城的官员正欲搜身,但看到了容礼拿出举人的身份牌时,态度立刻就变得恭敬了起来。

    弯着腰,请他们进去。

    当今皇帝爱才惜才,对要进京赶考的一众举人自然是极其重视的。

    上头的命令一出,底下的官员自然不敢对这些还未加官进爵的穷书生怎么样。

    再加上,天子脚下,即便是守城的小士兵也知道,这些中举的书生,虽然有些看似穷困潦倒,但一旦参加完会试,顺利进入殿试,那么加官进爵自然也是指日可待。

    既然这些举人很有可能飞黄腾达,那他们自然是会多留一个心眼,照顾一些。

    这样有了人情,以后也好办事。

    容礼两人进了城门之后,扑面而来的,是漫天香气的面食味。

    香气扑鼻,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彻底跑出来了。

    城门内,入眼可见的街道上,全部都是小吃店,亦或者是酒楼,茶铺,客栈之类的。

    都是为了让赶路进来的人,能够饱腹一顿,好好休整。

    糕点香,糖人画,冰糖葫芦,还有包子铺……

    云姒慢慢把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口水吞咽了一下。

    还没看完,容礼便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问,“饿了么?想吃什么?”

相公,我的(24)

    还没看完,容礼便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问,“饿了么?想吃什么?”

    云姒回神,想了想,摇头,“还好,我们先去找间客栈住下吧,等放下东西了再出来。”

    她身上倒是没什么东西,倒是他,背着一堆厚重的书。

    两人一同进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一间上等房。”

    依旧是一锭白银放在了账台上。

    容礼听着,垂着眸,眼睫轻颤了一瞬。

    除去耳尖微微红了一些外,他这次却是没什么反应了,似乎已经默认了两人住同一间房。

    “好勒!客官,里面请。”

    来福客栈里面的人不多,空间上也比之前官道上的驿站宽敞不小。

    云姒两人跟着店家小二上楼时,小二擦了擦汗,瞟到容礼腰间的腰牌时,立刻就出现了笑容,

    “这位公子莫不是今年准备参加科考的举人?”

    容礼抬眼望他。

    小二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公子既然是举人,那以后便是要飞黄腾达的贵人了。”

    “我们掌柜的说了,但凡是举人来住店,一日三餐我们客栈全包了,让您能安心准备科考,也不枉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

    “既然如此,那我便下去和掌柜的说一声,公子您就安心住着便是。”

    容礼微笑着摇了一下头,拘礼,“多谢店家的厚爱,但......小生虽清贫,志却不能短——”

    云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容礼对她眨了一下眼睛,带着几分难得可见的茫然。

    云姒捂着他的嘴,转头对小二笑笑,道,“店家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让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谢意。”

    “但......我们出门在外,也不能总拿着这个身份白吃白喝,辱了这一身份的清白。所以店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吃喝还是照常付,可以吧?”

    小二也是愣了愣,没想到他们会拒绝。

    但有钱送上门来,他也没理由不要,所以笑容变得更尊敬了些,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两位客官了。”

    “两位客官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吩咐小的就行。”

    云姒笑着应声。

    容礼怔了征,视线落在了云姒身上。

    定定看着她,唇角的弧度似乎柔和了一些。

    她用了更好的方式回绝了这番好意,既显示出他清风亮节,又不会显得他过于刻板生硬。

    她能理解他的想法,也能很好地圆话。

    知道出门在外,宁愿出钱,也不要欠人大人情。

    心思干脆利落得......

    不像是个粗犷的山贼,倒像是个侠士。

    小二走后,云姒这才松开了他。

    一边帮他把身上装满书的行李放下,一边道,

    “谢我的话就不用说了,要是实在是想谢,你就亲我一口,如何?”

    她忽然笑开,晏晏的容颜如花一般盛艳。

    就像是小猫一样,从后面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灵动又带着轻佻的调笑。

    “......”容礼坐在椅子上,静静看她。

    夜晚上,客房里点亮着烛灯,光线昏昏悠悠的,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影子。

相公,我的(25)

    他本就温白如玉的面容,在这隐隐绰绰的光线里,更显得柔和,没有一丝棱角。

    长身被红裙覆盖,他的下颌不知何时,被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缓缓往下。

    触碰到脖颈处那微微凸显出来的喉结时,他的气息沉了一瞬。

    平日里清浅平和的眼眸,安静地看她,耳尖处的绯红渐渐加深。

    他不排斥她的抚摸,亲昵,甚至不排斥她时不时的亲吻。

    客房的门已经被离开的店家小二贴心地关上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紧贴在了一起。

    烛光照映下,落在地上的两道影子,仿佛都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密不可分。

    云姒也知道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只不过,天生就是坏心眼的小妖精,兴起时自然会想要去逗一逗他。

    尤其是看着他的耳朵逐渐从浅粉色变成血滴红,实在是有成就感极了。

    云姒勾起唇,凑过去,在他的唇角上贴了一下。

    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她从身后抱着他的肩膀,语气低柔,莹白的手灵活地钻进了他的襟带,活脱脱是只坏心眼的狐狸精,

    “相公......要不要先沐浴更衣?”

    他的胸膛起伏幅度开始有些不规律。

    安静搭在双腿上的手,慢慢收紧。

    隔着单薄的衣衫,他都能感受到,那微凉的柔软,贴在了他的身后。

    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但依旧有了要变乱的趋势。

    昏暗晕圈的光线下,他的下颌微微绷着,喉结微动。

    “不是饿了?”他的声音有些低,略带着几分醉人的熏意。

    就像是饮了酒般,比平日里多了那若有若无的嘶哑。

    云姒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笑意随即变得更加深浓。

    两只柔弱无骨的手慢慢地触碰上了他系好的腰带,一点一点,解开。

    红唇贴在他的耳边,慢悠悠地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

    “我却是饿了,那相公......愿意喂饱我么?”

    轻佻的话语落下。

    下一秒,她成功地看见他的耳朵红得就像是樱桃一样,仿佛马上就能滴出鲜红的汁水出来。

    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上面仿佛都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粉意,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其他。

    云姒在心里啧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好心地帮他把腰带系好。

    见好就收是小妖精的习惯。

    经验多了她便知道,撩可以,但是需要把控住度。

    度没控制好,累的就还是自己。

    但要是度把控好了.......

    云姒心情很好地看着他隐忍不发的模样,又顺势摸了一把他的脸,这才起身。

    像是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丝毫不心虚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倒茶,喝水。

    “......”容礼微微怔愣地看她。

    “相公,我饿了,咱们去吃东西吧?”

    小妖精言笑晏晏,一点都没有刚才的那副撩人的模样。

    乖巧与妖娆妩媚切换得无比自如,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

    见面色微微发红的清白书生还在看她,她单手托腮,挑挑眉,微笑,

    “相公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相公,我的(27)

    明艳似火的红,灵气狡黠的狐,就像是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彻底地,将某处的平静止水,点燃了。

    滚烫热烈的温度,从心口开始涌出。

    一直流一直流,流至四肢经脉,流至大脑。

    他眼底的碎光在闪,像是有什么在破碎开来。

    也许是屏障,也许,是那一层毫无用处的伪装。

    他垂下眸,兔子面具戴在脸上,已然完全遮挡住了他的面容。

    轻轻地牵起她的手,扣住,依旧无声,却温柔至极。

    “相公,你是兔子,我是狐狸。”

    云姒觉得这种面具很神奇,竟然能将动物的画像惟妙惟肖地印在面具上。

    这样一来,他戴上了之后,便可以假装是兔子了。

    “为什么,我是兔子?”他轻轻地问。

    素净的长指伸出,慢慢地把她脸上的面具摆弄了一下。

    弄正了之后,配上鲜艳的红裙,小狐狸模样才是惟妙惟肖地展现了出来。

    男人安静看着,静静不动。

    云姒笑眯眯地,理直气壮,“因为我是狐狸啊!”

    狐狸吃兔子,天经地义。

    他注定要被她吃掉,所以他是兔子。

    “或者,相公想要自己选?”

    云姒以为他不喜欢兔子面具。

    也是,哪有男人喜欢自己是兔子呢?

    云姒指了指小贩挂着的那些,“相公如果不喜欢这个,也可以选其他的。”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不必了。”

    “兔子,就很好。”

    云姒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又笑,“其实刚才我想选那只大灰狼面具的,然后你来戴那只绵羊面具。”

    “但是吧......我一想,大灰狼太凶,不太适合我,所以才选了狐狸。”

    其实她更喜欢花,可惜那些面具都是制成了动物的模样,没有其他的,所以她勉勉强强,选狐狸。

    男人轻轻地嗯了一声,将她往怀里揽。

    人流太多,他揽着她,慢慢走到了拐角的街。

    西街一过,另外一条街上,人就少了好一些。

    至少,不会再挨碰到一起了。

    云姒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这条街的不远处,大同学府四个字写得清清楚楚。

    这里是天子专门为赶考学子设立的地方,提供相互交流、学习借鉴的机会。

    待学子进入学堂之后,还会有专门的当朝学士来授课,一方面是为了传授更多的学识,另一方面,则是代替天子,观察学子的一言一行,记录他们日常的表现。

    等到了进入殿试的阶段,天子还会召集学士来提供日常的记录。

    若是寻常时表现佳,殿试也没有出大差错,那么金榜题名,自然也是指日可待。

    由此缘故,在进入了这间学府之后,每个人便已经是互为竞争关系。

    即便是私下有恩怨,也不会在明面上显露出来。

    所以,学府内绝对不会出现言语辱骂的事情,更不会出现打架斗殴这样的恶性事件。

    故而,若是想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话,这里也算是读书人的一片圣地。

    云姒远远地看着,然后又看向容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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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1897/ 第一时间欣赏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 作者:糖炒肥栗所写的《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为转载作品,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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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介绍:
云姒,世间第一朵地狱彼岸花。
又称——曼珠沙华。
善鬼火,可号百鬼,尤其擅长幻术。
在惊为天人地遇到了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公子九歌后,她沉沦在他的温柔美色中,无法自拔。
云姒:“九歌九歌,我能追求你吗?”
光风霁月的公子温和地微笑,礼貌摇头。
下一秒,云姒成功地牵上了他的手。
云姒开始得寸进尺:“九歌九歌,我能抱你吗?”
公子又温柔地拒绝。
下一秒,云姒成功地抱了上去。
“九歌九歌,我想亲你。”
公子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沉吟,“姑娘,请自重。”
勾人的彼岸花小妖精眨了眨美眸,踮起脚。
轻松得逞。
于是,
做了坏事的小妖精,被罚去抄了一遍戒文。
小妖精继续锲而不舍,
公子垂眸,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温温柔柔的,脾气很好,“姑娘家家的,要自重。”
“我不!”小妖精黏着他,半寸不离。
她一直以为他脾气很温柔。
直到一日,她亲眼看见一女子与他表白。
女子上前想靠近,
公子瞬间冷了脸,一脚踹开了她,再没有了丝毫温和,“滚。”
女子哭着跑开。
每日黏着温柔公子要亲亲抱抱的小妖精:???
原来公子也会很凶??
原来公子也会动粗??
明目张胆的小妖精vs表面拒绝,暗地里却无限温柔宠的公子。[一见钟情+双向暗恋]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