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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全文阅读

作者:糖炒肥栗     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txt下载     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我很娇弱(23)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小顺子这个时候从亭子外跑了进来,跪在了宋京兆的面前,神色慌张,

    “殿下,陛……陛下急召您即可入宫。”

    宋京兆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父皇找我什么事?”

    小顺子偷偷看了云姒一眼,含糊不清,“殿......殿下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娘的!”宋京兆今日一天的好心情全部给毁掉了。

    他不傻,看见小顺子的脸色不对,就知道肯定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皇帝对他本来就不满,现在一档子一档子的事情出来,臣民们难免会另生心思。

    宋京兆邀美人春游的心思没了,站了起来,

    “表妹,实在是不凑巧,父皇急召,表哥可能要先行离开了。”

    云姒放下茶杯,也慢慢地站了起来,覆手行礼,

    “无碍,表哥忙,就先去吧,陛下的事情要紧。”

    宋京兆收起了折扇,拱手,“表妹放心,他日若是有机会,咱们再一同出游。”

    依言,云姒微笑,“那......云姒恭送表哥。”

    宋京兆恋恋不舍地流连着她的那张脸,一步三回头。

    小顺子一直在提醒他,也被他不耐烦地踹了一脚。

    云姒安静微笑着目送他离开,但眉间的弧度却是淡的,完全不达眼底。

    宋京兆走后,她又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慢慢饮了一口茶,眉目精致冷淡。

    “主人,您不喜欢他,对么?”

    云姒眼皮微抬,似笑非笑,“怎么说?”

    “因为我看到主人的眼睛里,藏着厌恶。”

    “......”云姒动作微顿。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拍了一下她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阿傅握着剑,犹豫了一下,

    但因为是主人的指示,他还是有些拘谨地坐下了。

    双手覆在膝盖上,脊背挺直得像个小孩子,

    “主......主人。”

    坐在她身边,他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香香软软的味道。

    很淡,却像是参了蜜一样,比那漫天的桃花还要好闻,

    他的脸颊微微地红了,手也紧张地握成了拳。

    低着头,眼神飘着,不知道该看哪里。

    但很快,一只素白纤弱的手缓缓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微凉的触感,带着柔软的芬芳,

    将他的脸转向,对上了美人儿那张柔和的面容,还有面纱外那双盈盈的美目。

    她的眼睛里就像是盛满了清水般,很亮,很干净,

    夹杂着探究和好奇的视线,倒映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

    “那你说说看,现在在我的眼睛里,你看见了什么?”

    她倒是很好奇,他能不能看出她对他的感情。

    “......”阿傅的耳朵彻底地红完了。

    如果云姒伸手一摸,就能感觉到上面有多烫。

    他的呼吸微微紊乱了,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

    眸子发颤着,就像是害怕被她发现什么般,眼底里满是紧张和慌乱,

    他的身子很紧绷,似乎都不会动了,

    只有心跳跳动得厉害,一声又一声,声音大得出奇,

    阿傅想,主人肯定能听到他如雷鸣般的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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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主人......奴.......”

    他慌乱地转移了视线,不敢看她的眼睛,

    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低着头,磕磕绊绊,

    “奴……奴不敢揣测主人的心思……还……还请主人不要开奴玩笑了。”

    云姒:“……”

    “你怕我?”

    她叹了口气,看着他激烈的反应,问。

    阿傅低着头,局促地将手收起,握成拳,然后又松开,

    手心都冒出了细微的汗,满是湿意。

    手脚并同的,似乎连四肢都不协调了,

    每次他一靠近她,脑子里就会变成一片空白,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心跳快得就像是马上就要蹦出来一样,将他的胸膛都暖到发烫,

    他紧紧抿着唇,盯着地面,无声地摇了摇头。

    “奴......奴不怕主人。”

    他知道的,他从来就不是怕,

    而是......

    阿傅死死低着头,怎么都不抬,

    神色全部都掩藏着,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到。

    脊背僵硬着,似乎连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一样。

    他没有再说话了,只有云姒问一句,他才会答一句。

    云姒看着他,沉默。

    好半响,她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想,有些事情,或许急不来。

    ......

    ......

    深夜,一片宁静。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之上,如玉盘一般,圆润又明亮。

    打更人在空旷的大街上,提着更,行走着,

    家家户户都关上了灯,静悄悄的,几乎都陷入了沉睡。

    只有官家府邸门口,还有守夜的侍卫在持刀把守着,来回巡逻。

    漆黑的偏房内,

    蜡烛上的灯芯上面,满是冰凉的温度,已经熄灭很久了。

    房门紧闭着,门框倒扣,锁得却不严实。

    床榻上,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

    而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眼珠子微微动着,睡得并不安稳。

    万籁俱寂,当所有人都熟睡了之时,四周总是会显得格外地安静。

    连那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就能很清晰地听到。

    床榻上的人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月色朦胧,连光都是柔和的。

    洒在轻薄的纸窗上,落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有人站在了房间门口,似乎还敲了一下门。

    阿傅猛地坐了起来。

    他太熟悉那道身影了,所以几乎是光着脚,连鞋都没穿,外衣也没套,就冲下了床,跑了过去。

    打开门,披着一袭纯白披风的人,微笑着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明亮得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她唇边含着笑意,伸手指了指屋里,似乎是在问——能进去么?

    阿傅立刻就侧过了身子,“主......主人。”

    他弯起唇,心跳如雷,

    声音就像是从胸膛里传出来的一样,带着几分小心和期待。

    她走了进来,然后随手将门关上。

    阿傅知道自己的心跳声很大,大得仿佛整个屋子都能听见了。

    他注视着黑暗里的那道身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在看,一直在靠近。

    鬼使神差的,他把她按在了门边,

    双臂撑在两侧,似乎连呼吸都在交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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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屋内没有点灯,但是他能看得到她那如水般明亮的眼睛,

    那香娇玉嫩的脸颊,精致柔美的五官,

    唇色就像是胭脂一般,艳丽动人,

    她似乎抱住了他,温柔地捧起了他的脸。

    阿傅无声地蹭着她的手心,盯着她,一点一点地靠近,

    像是小狗狗般,先是用鼻尖蹭了一下她脸颊,

    然后慢慢地,印上了她的唇角,

    他的心跳很快,耳朵都是烫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面前的,是主人。

    他在慢慢收紧她的腰肢,轻咬慢碾,

    那柔软的唇瓣,就像是含着蜜的罂粟,散发着极其勾人的香气,

    披风在一瞬间掉落在了地上,连带着朱钗,还有首饰。

    那柔弱的柔荑,也无声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像是菟丝花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上。

    阿傅越发大力地收紧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月色寂静,屋内的人,呼吸交缠。

    层层的衣物落下,留下了满屋的旖旎,

    阿傅红了眼睛,越发地失去了理智。

    那双含水的盈盈桃花眼,将他整个人都拉入了那无尽的沉沦里。

    彻夜,再难停下。

    ……

    ……

    清晨,

    当窗外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地,清脆地传进屋子里时,

    床上的人,瞬间惊醒。

    他猛地坐了起来,看向了身旁。

    整整齐齐的被子,折叠得好好的,没有动过的样子。

    他怔怔地看着,拳头微缩。

    他很沉默,耳朵却是通红的。

    看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总是做这样的梦。

    裤子上的痕迹总是告诉着自己——

    一场梦,足以让他彻底地失控。

    每天夜里,他就像是中了蛊一样,不停地做梦,不停地梦到——那些事。

    那样肮脏龌龊的心思,就像是藤蔓一样,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心里破土而出,肆意生长。

    那越发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那样的阴暗面,

    滋生着,不断强大,吞噬着他的理智,

    男人低着头,狠狠地捶了床板一下,

    眼里明灭不定,隐隐藏着压抑的炙热。

    他在想,自己可真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奴隶。

    主人那般好,他却想——将她印上自己的痕迹。

    他可真是个......禽兽。

    男人沉沉地盯着自己的下半身,唇瓣紧抿。

    ......

    ......

    “阿嚏——”

    云姒梳洗时,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痒痒的,感觉有人在想她一样。

    云姒揉了揉鼻子,不甚在意。

    倒是秋离有些紧张,

    “小姐,您怎么了?不会是昨天出去,不小心着了凉吧?”

    “......无妨,我就是鼻子痒了一下。”

    秋离仔细看她面色如常的样子,心也就慢慢放了下来,

    “那就好,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在这个关头生病,不然,咱们心心念念的春猎就错过了。”

    云姒淡淡睨她,“是你心心念念,不是我。”

    这小妮子,老早之前就一直在念叨着想要去看看春猎。

    每年到了春猎的时候,各位官家公子小姐们都有机会跟着皇室出去看看,

    到时候去了专门的皇家猎场,景色辽阔,风景优美,

我很娇弱(26)

    就是不上马打猎,也能到处走走看看。

    秋离和春夏每年都很期待这个时候,

    因为如果狩猎收获得多的话,下人们也能分得一些好东西,

    加上能出去玩,她们自然是高兴的。

    “对了小姐,今年去的话,咱们是不是也要带上阿傅?”

    秋离帮她梳着长发,问。

    云姒看着镜子里的脸,没说话,

    随即,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四周,

    “说起来,阿傅呢?”

    平日里的这个时候,他也该起来了吧?

    这话正说着,

    门外,春夏端着水盆走出去。

    好巧不巧,差点又撞上走路没声音的男人。

    春夏吓了一下,“呀——你怎么每次来都不出声啊?”

    这声音直接惊动了屋内的人。

    男人许是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

    她出声后,他似乎才回过神来,拱手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春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后走了。

    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沉默。

    云姒梳妆完后,来到了门边,

    看见男人就这样低着头,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姒眨了一下眼睛,出声,“你......不舒服?”

    怎么感觉......他有心事的样子?

    阿傅有了些许反应,微微抬起了头,

    视线飞快地略过她浅蓝色的流苏裙,又很快地低了下去,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耳朵又在慢慢地泛了热,

    隐隐的,就像是有团火在那里燃烧一样。

    他低着头,摇了摇,神色不明,

    “多谢主人关心,奴没事。”

    云姒:“......”

    看他这幅样子,没事就见鬼了。

    她顿了顿,没有刻意戳穿他,只简单道,

    “过几日皇宫有春猎活动,到时候所有官员和家眷都会参加,按照规矩,我也该跟着父亲一起去,你呢?你想要跟着我一起去么?”

    阿傅抿唇,没有犹豫,“主人去,奴就去。”

    云姒点了点头,“那这几天你先收拾起来吧,春猎差不多要去上个十来天,你看着准备准备。”

    “是,主人。”

    ......

    ......

    一连几天,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姒感觉到了阿傅很明显的不对劲。

    比如......他越发地避开和她的肢体接触,

    哪怕仅仅只是碰一下手臂,他也会一下子缩回去。

    他越发地喜欢低头,完全不会直视她。

    明明还是会听她的话,寸步不离,

    但是即使是守在一旁,也仅仅只是守着,却相距好几米。

    他说他没有心事,但却总是在避开她。

    云姒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

    虽然......她确实有些郁闷。

    ......

    ......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春猎定好的时间。

    春猎的时间是有官员专门算好的日子,是皇宫一年一度的出行盛会。

    一方面是为了强身健体,一方面是为了猎杀围场中的有害野兽,

    在全部官员和家眷都共同参加的情况下,春猎还有交际笼络人脉的功能,能增强君臣之间,官员之间的交流,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云姒作为丞相家眷,自然是跟在了车队前一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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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姒作为丞相家眷,自然是跟在了车队前一些的位置。

    丫鬟和侍卫们则跟在马车后面走动,随时备主人的吩咐。

    浩大的车队,从京城出发,前往祖宗辈就定下来的皇家猎场,

    已经提前出发的下人们,在合适的位置扎下木桩,开始紧锣密鼓地搭建帐篷。

    在车队到来之际,全部的帐篷已经搭建完成,并且将所有必备的日用品都已经摆放完毕。

    皇帝陛下住在最豪华的帐篷内,里面用夜明珠点缀着灯罩,连地毯都是用质地最好的虎皮做的。

    皇后娘娘和其余各宫嫔妃则按照位份,依次分配到专门的帐篷内。

    官员们和各自的家眷的帐篷则相互挨着,方便照应,

    另外还有专门的下人帐篷,简单,又能住下很多人。

    云姒下了马车后,被分配到了北边的一处大帐篷,与隔壁太傅千金紧挨着。

    帐篷内虽然该有的器具都有,但是还是需要擦洗收拾一番。

    秋离和春夏来来回回忙绿着,阿傅也默不作声地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了进来。

    云姒本想帮忙,但是隔壁的邻居来找她了,还带来了一众的小姐们。

    “云妹妹,趁着丫鬟们收拾着,咱们一起出去玩玩呀?”

    太傅千金拉着她,笑得很是自来熟,

    她叫江梦婷,是官家子女中最有才气的小姐,

    大家几乎都是以她为首,在一起相处玩。

    此话一出,大家都开始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云妹妹,你都好久不出家门了,这次应该趁着机会,多出去走走。”

    “是啊,说起来咱们都已经很久未见云妹妹了,云妹妹看起来都漂亮了好多,云妹妹真该和我们说一说平日里是怎样调理的。”

    “诶,对了,我刚刚听下人们说,这附近有一大片牡丹园呢,要不咱们边走边说?”

    “……”云姒鼻腔里满是她们身上的胭脂味。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帐篷,道,

    “你的提议很不错,只是现在尚且不能随意乱走吧?”

    “方才父亲和我说,待到陛下宣布众人能随意走动了,才能离营。”

    江梦婷象征性地拍了一下云姒,掩唇笑,

    “哎呀,云妹妹,咱们又走得不远,就几步的功夫,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了。”

    “不然,咱们一直在这里等着,那多无趣!”

    云姒:“……”

    她总感觉去了没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她落落大方地微笑。

    江梦婷看见她同意了,便笑着挽着她的手臂,

    “走走走,云妹妹,相信你看了那花,一定会满意的。”

    云姒随即在一堆小姐的簇拥下离开了营地。

    小姐们都很欢快和愉悦,交流的内容无非就是怎么打扮之类的。

    云姒笑眯眯地,跟着她们走,

    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姐,不是说很快就到了么?”

    “妹妹莫急,好东西总是要等一等才会出现。”

    “可是,再走的话,咱们可能天黑都回不去了。”

    “嘘——妹妹你看!”

    江梦婷指向了远处。

    “你看!全部都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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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姒看了过去。

    下一秒,

    她微微沉默。

    江梦婷确实没骗她,的确是一大片的花。

    但……

    为什么还有个大皇子站在那里?

    江梦婷在她耳边低语,“大皇子已经等了你许久,你们好好相处吧。”

    说完,她直接就跑了。

    看起来格外地善解人意。

    云姒:“……”

    夕阳西下,太阳柔和的轮廓静静地挂立在天际,即将落入地平线。

    橘暖色的霞光,从那一处开始四面八方地扩散,混杂着原本的蓝,逐渐变成了粉紫,暖红,

    不远处平铺下来的山丘上,树林上方全是那一层漂亮的光辉,而下面则是昏暗的阴影。

    遍地的牡丹花,舒展着浅粉色的娇嫩花瓣,

    在最后的阳光余晖中,在那清爽的晚风里,穿上盛装的姑娘般,飘扬着那盈动的长裙,

    浅白,粉红,还有胭脂色,渐变般地,铺成了漫天的花海,

    整个交融在静谥的夕阳之下,如同戴上了面纱的娇艳姑娘,明眸皓齿,娇滴滴的,让人不敢有一丝惊扰。

    而在花海的正中央,一名男子,捧着花,目光深情款款地走来,

    一步一步,走得无比坚定。

    “表妹,这里的一切,你喜欢吗?”

    “……”云姒眉眼淡淡,行礼,“大皇子万安。”

    “都说过了,表妹不需要见外,叫我表哥就好了。或者……你也可以唤我京兆哥哥。”

    云姒:“……”

    “表哥这番费力气找我来,可是有要紧事?”

    “当然,”宋京兆捧着花,走到了她的面前,

    “表妹,这里是我专门让人准备的,你喜欢么?”

    云姒忍耐着脾气,客气回答,“多谢殿下费心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不不不,等一下。”

    宋京兆立刻想拉她的手。

    云姒眉头一皱,避开,“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宋京兆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不悦了,

    “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的亲表哥,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他一步步地靠近,直勾勾地看着云姒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他笑着,像是在缓和气氛,

    但是距离却是慢慢拉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表妹,表哥知道,表哥是有一点点缺点。但是,表哥想告诉你,表哥是真心喜欢你的。”

    “在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难以自拔。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你,梦到你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

    “表妹,今天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未来若是我当上了皇帝,也立刻立你为后,如何?”

    “……”云姒的脾气快要忍不住了。

    她一边后退,一边微笑,“表哥,你这是想干什么?”

    “表妹放心,我没想做什么。”

    他笑嘻嘻着,不断往前,

    “你表哥只是想抱抱你而已,表哥实在是太喜欢你,太爱你了,几日不见,表哥实在是想死你了。要是你能让表哥抱一抱——”

    宋京兆将手中的花随意地丢在一边,然后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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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

    云姒一脚就踹了过去。

    正中肚子,力道直接侵入了五脏六腑。

    宋京兆直接就被踹飞,就像是垃圾一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疼得一大口血呕吐了出来,当场就晕了过去。

    云姒的这一脚收了力道,所以他还只是个半死。

    虽然......五脏六腑破碎了之后,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但是云姒还是暂时留了他一条命。

    因为——她不想惹祸上身。

    毕竟有目击证人看到最后是她和他在一起,要是他死了,她逃脱不了关系。

    云姒走了过去,看着。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伸出了手,

    虚无的红色灵力从掌心流出,流入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

    很快,地上吐出来的血消失了,躺着的人身上的伤痕也完全消失不见。

    云姒歪了歪脑袋,蹲下身子,看着,很无辜,

    “真抱歉,是你非要扑上来的,不关我的事。”

    所以,她就勉勉强强帮他掩盖住体内的伤,不会让人第一时间发现。

    等之后......

    法术失效了,他就会因为五脏六腑俱毁而死,无人能救。

    到时候,他就是死了,也牵扯不到她的身上。

    云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男女授受不亲,所以......真的不关我的事哦。”

    黑心的小妖精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一点不对。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太阳已经落半了。

    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要引人注意了。

    云姒低头看了一下还半死不活的人。

    想了想,直接打了一个响指。

    一眨眼的功夫,地上躺着的人消失不见了。

    被悄无声息地送回了他自己的帐篷。

    处理完他后,云姒站了起来,看着远处一大片的花海,叹了口气。

    天气甚好,连傍晚的美景都像是精心描摹的一幅画,

    只可惜,人不对,景色再好看也没用。

    云姒心里还在郁闷着阿傅对她的排斥,所以一点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才转身,离开。

    ......

    ......

    营帐内,

    阿傅很快就发现云姒不见了。

    一眨眼的功夫,他转身便找不到了她的身影。

    他楞了一下,随即跑了出去。

    四下询问,才知道云姒跟着一众小姐出去了,似乎是要去看花。

    阿傅一句话都没说,问到情况后,便翻身骑马离开了营地。

    丝毫不在乎营地不能随意出去的规矩。

    傍晚时分,太阳西下,

    一匹火红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

    远远地,便能看到画中的那一处渺小的人。

    哒哒哒的马蹄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划过半米高的郁葱绿草,

    向着半落的夕阳,飞驰而来,

    蝴蝶惊扰,纷纷扇起了翅膀,在半空中飞舞中,沐浴中太阳那最后的余晖。

    路边的风景,一帧一副都是绝美的画卷,

    但马上的人没有丝毫停留,只像个突兀的剑客,杀入了这一方静谥。

    从草原的这一头一直穿过另一头,直至消失在了天际。

    远远地,云姒看见了他。

    他的马跑得很快,一直在被马鞭鞭打着,几乎是到了极限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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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很紧张,还有些急切。

    看见在一方草地之中的女子后,他吁了一声,拉住了马,然后跳了下来。

    跑到她的面前,跪下,行礼。

    “主人,奴来晚了。”

    他跑得还有些喘。

    云姒嗯了一声,抬眼静静看向了那匹马,

    那匹马明显没有遇到过这么残暴的人,一直在鞭打它,弄得它半天都没喘过气来。

    停下来后,它像是如释重负一样,垂下头,缓神。

    云姒没有伸手扶他,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碰他,

    所以从他身边走过,然后淡淡道,“起来吧。”

    阿傅这才起身,跟在她的身后。

    “主人,您应该带着奴的。”他低低道。

    他会好好守着她,一如既往。

    云姒走在前面,唇角微扯,

    大概是宋京兆的事情让她有些烦了,她现在的心情不太妙。

    尤其还是——他总是排斥她。

    云姒没说话,安静地往回走着。

    一旁的杂草划过她的裙摆,上面甚至还挂上了几根小叶子。

    阿傅将马绳牵住,然后拉着马,亦步亦趋地跟着,

    不敢靠近,却有些低声下气,

    “主人,您上马吧?一直走着累。”

    “不用。”

    云姒的语气很平静。

    阿傅顿了一下,低下头,微微沉默。

    过了一会儿,

    他又抬起了头,漆黑的眸看着她,抿唇,

    “这里距离营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主人走着会很累的。”

    “主人要是担心会摔跤的话,奴可以在下面扶着,保证不会摔着您的,可好?”

    他事事都在为她着想,一点都见不得她受累,

    大概是察觉到了云姒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小心翼翼地,求她。

    “……”云姒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也立刻停了下来。

    云姒微微攥紧拳头,转身看他。

    如预料中的那般,他站在距离她两米的地方,一点都不敢靠近。

    见她的视线扫过来,他一下子就低下了头,似乎有些紧张,

    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僵硬地收在了后背。

    低着头,声音低微,“主-主人?”

    云姒一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想生气,

    他总是这样,一副怕她的样子。

    她又不吃人,也没骂过他,

    掏空心思的,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送给他了,

    可他还是这样,还越发地排斥。

    云姒心里又闷又酸,委屈的泡泡一个又一个地冒了出来。

    大概是平常时积压的情绪多了,她心里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

    尤其还是……

    九歌从来都没有排斥过她,这是第一次。

    云姒气得眼泪都想出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拂袖转身。

    刚一转身,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眶就有些红了。

    又气又郁闷又烦躁,大概说的就是此刻她的心情了。

    阿傅抬头,微微攥紧了缰绳。

    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他眼底里闪过了一丝说不清的情愫。

    沉默着,没有说话。

    只是,他安静地跟了上去。

    她要一个人走走,他就不说话,无声地守着。

    像是影子般,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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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很长一段路了之后,

    眼瞧着太阳马上就要彻底落山了,平原上也要彻底地黑了下来。

    夜里没了太阳,连吹过来的风都是凉的。

    毕竟还是春天,气温没有那么高。

    常常白天里是舒适的温度,但是一到了晚上,温度就很快降了下来。

    尤其还是黑漆漆的夜里,没有灯光,四周都是野草。

    要是不小心被潜伏的虫子或者蛇给咬了,后果总是难测的。

    阿傅拉着缰绳,又一次跟在了云姒的身后,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低声下气道,

    “主人,夜里凉,您挨着马走吧?”

    “不必。”

    晚风中,野草被吹弯了腰,连带着那传来的声音,似乎都染上了冷淡的凉意。

    就像是一瞬间就回到了冬天,寒气打着旋,凉得刺骨。

    阿傅沉默了一下,拉着缰绳,慢慢地将马拉到了风向的位置。

    有马的身躯挡着,风就不会那么大,也就不会吹到主人。

    他下意识地看着她单薄的衣裙,拳头微微握紧,

    他不傻,看得出来——主人这是生气了。

    从前,她不会这般的。

    “......主人,是......奴做错了什么吗?”

    男人低低地开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和不安,

    在她没有看过来的时候,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新变回原来那般温柔的模样。

    见云姒不说话,他抿了抿唇,脚步停了下来。

    怔怔地看着她,声音似乎都染上了几分轻柔,

    “主......主人,您告诉奴,奴哪里做得不好,奴可以改的。”

    “或......或者,是有人欺负主人您了么?是奴来迟了,惹您生气了,对吗?”

    他松开了马绳,跟在了她的身后,唇角似乎强扯着弯着,笑得有些勉强,

    “主人别生奴的气,好不好?奴做错了,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说到最后的一句,他的嗓音开始颤抖了,

    弯着唇,手却是抖着,

    想触碰她,却又不敢。

    他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因为她已经不理他了。

    他低声下气,模样卑微,磕巴,

    “主......主人,您别生气好不好?全部都是阿傅的错,阿傅可以受罚的......只要您不生气,什......什么罚都可以......”

    云姒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在恼他,又更像是在恼自己。

    总觉得,自己可真是没骨气,

    只要他一示弱,她就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身后,男人跪了下来。

    低着头,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她说了无数遍不许他跪,但是他永远都在忘记那句话。

    像是在跪拜最高贵的神明般,俯首低微,摇尾乞怜,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他跪在她的裙边,以近乎乞求虔诚的姿态,哽咽,

    “奴错了,奴错了,主人不生气好不好?”

    “主人可以打奴五十大板,或......或者一百大板,两百大板,只要主人高兴,奴什么都愿意做的......”

    “主人......主人......主人......”

    他不停地磕头,不停地磕,

    俯首在她的裙边,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我很娇弱(32)

    他不停地磕头,不停地磕,

    俯首在她的裙边,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够了!起来!”

    云姒冷声呵斥。

    “主人......主人......”

    他还在不停地磕,磕得几乎头都要破了。

    “你——”云姒有些气急败坏。

    她转身,蹲下,直接按住了他。

    看到他额头上的红肿,她又气又心疼,掏出手帕来给他擦,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

    她大概是真的恼了,手上的力道都没控制好,

    手帕擦掉沾在他额头上的泥土,有些用力。

    看到那里成功变得更肿了之后,她气恼着,手上的力度又不可控制地放轻了下来。

    一边生气,一边舍不得,简直就是吃死了她。

    话音落下,阿傅的声音乍然而止。

    他愣愣地看着云姒的脸,似乎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浑身流淌的血液,也在那一句话落下的那一霎那,似乎彻底都定格住了。

    他还在跪着,双膝弯曲,跪着他从来都不敢触碰的心尖人。

    他的眸微微发颤着,里面似乎闪着光,

    在昏暗的平原里,看起来是那么的亮。

    他的脸被她捧着,掌心柔软又温暖,就像是梦中那样,

    她娇艳的小脸,带着怒气,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藏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晚风吹来,将她身上的香味吹入了他的鼻息间,

    就好像她在他的怀里一样,虚幻,却又是无比地真实。

    他似乎失去了神智,眼睛里全然倒映着她的面容,一眨也不眨,

    就像是灵魂都禁锢在了她的手中,动都动弹不得。

    他很安静,别样的安静。

    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只留下那空荡荡胸膛处的剧烈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响得如雷声一样。

    云姒呼呼吹着他额头上的红肿,然后又对上了他定定的视线。

    她顿了顿,脸上的恼怒缓和了一些。

    抿抿唇,没好气,

    “下次,不许再跪了。”

    她微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隐隐的温柔。

    她知道,是自己情绪不对,不关他的事。

    其实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切都是源于她太贪心了,太着急了,所以才会发脾气。

    九歌曾经总是告诉她,凡事可得或不可得,皆在一念之间,

    太有执念,只会乱了人的心性,反而弄巧成拙。

    他总是在告诉她要心平气和,莫要过于着急,

    只是,她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云姒看着面前的人,慢慢收回了手帕。

    起身,正要继续走的时候,

    她忽然跺了一下脚,又转身蹲下。

    已经沾染了泥点的裙摆,在她的动作下摇摆轻扬,

    落在一旁的野草上,似乎都能将花香带到上面。

    她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的视线。

    粗声着,恶狠狠,

    “没错,我就是看上你了!”

    “我生气是因为你总是避开我,还总是和我保持距离!”

    “今天我也不妨也告诉你,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侍奉我;要么......”

    “就被我五花大绑着,然后留下来侍奉我。”

    左右不过是一个拒绝,云姒也不怕把心意说出来了。

我很娇弱(33)

    见男人还是不说话,看着她,

    云姒冷着脸,忽然扑了上去。

    抱住他的脖子,几乎要将他扑倒。

    相隔太久,云姒实在是很想很想他,很想靠在他怀里,要抱抱。

    但他总避着她,还总低头。

    真是......气死她了。

    将男人扑倒在身后柔软的草地上时,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腰被护住了。

    云姒压着他,在漫天的星空下,四周都是鲜草的味道。

    月亮在天的一边,躲在云里,光芒被遮挡住。

    草丛里静悄悄的,声音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只能听见风吹来时的呼呼声。

    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儿,听不到四周的动静了,抬起头看。

    四下看看,才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而蓬松的草地里,凹陷了一块地方。

    ......

    ......

    不知过了多久,

    马儿吃饱了肚子,甩着马尾,趴在了地上。

    头贴在柔软的草上,时不时发出哼哧声。

    草地里,倒下的两个人终于站了起来。

    安安静静的,气氛有些诡异。

    云姒低头整理着裙装,然后将身上沾上的小草碎弄掉。

    阿傅垂着眸,耳朵红红,沉默又有些僵硬地伸出手,似乎想帮她把裙子上的碎草弄掉。

    云姒睨了他一眼,也不弄了,张开双臂,让他来弄。

    大大方方的,反倒显得他有些举足无措。

    他沉默着,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身上的碎草屑拿掉,

    云姒看着他,忽然凑近,又亲了一口。

    阿傅的动作瞬间顿住,耳朵更红了。

    他胡乱地垂着眸,手有些颤,

    呼吸也是乱的,就像是一颗巨石丢入了平静的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云姒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定地转身,让他清理背面。

    男人很快低下看头,

    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他的手就有多抖。

    触碰到她的华裳,他甚至不敢用力,

    很轻很轻的,像是在害怕自己会弄脏她。

    云姒一边等着他处理,一边看着远处还望不见尽头的草原,问,

    “还有多远才到?”

    “......大......大概两里路。”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点沙感,

    柔柔的,似乎还有些干。

    云姒没说话,看向了一旁吃饱喝足了之后,在休息的马儿。

    “主......主人可是要上马?”

    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心思。

    云姒没回答,只转头问,“弄干净了么?”

    “......好......好了。”

    她点头,想拉他的手,牵住。

    他的手上有很厚的茧子,还有许多伤疤,

    被云姒碰到时,他似乎惊了一下,一下子缩了回去。

    如惊弓之鸟般,手缩在了背后,“主......主人?”

    “......”云姒平静看他,“手,给我。”

    “主......主人,奴的手脏......”

    他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背后的手握紧。

    他觉得他不配,也不能。

    “怎么?不听我的话了?”云姒淡淡问。

    “......”男人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手才僵硬地伸了出来。

    慢慢地,带着几分胆怯。

    云姒牵住。

    “以后,不许躲着我,知道么?”

    “......没......没躲主人,奴......奴听主人的话的。”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我很娇弱(34)

    云姒牵到了人,唇角似乎勾了一下,

    她看着他,忽然凑近,

    “你说你听话,那刚才我让你走,你怎么不走?”

    还一个劲地跟在后面,跟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

    阿傅似乎瞬间僵了一下,

    “奴......”

    “奴......只是担心主人,只是不想让主人受伤。”

    云姒抬抬眉,好整以暇,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不好么?”

    阿傅的手一下子收紧。

    “主人莫要胡说,主人该长命百岁,健康长寿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

    云姒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她凑过去,踮起脚,又亲了他一下。

    阿傅又像是被烫着了一样,低下了头,

    块状一样的大男人,每次被亲的反应都像是小媳妇一样。

    他大概是不反感的,因为......

    他明明可以避开,但没避。

    云姒眼里忽然一愣,定定地看向了他。

    曾经的九歌,好似......

    也从来都没有避开她。

    除非是她不抄戒文,否则她每次都能轻而易举。

    九歌是造物神的亲儿子,神力强大,深不可测,

    与他相处多年,她还是不知道他到底能强大到何种程度。

    他总是会微笑,声音温柔,整张温和的皮囊看起来极具欺骗性,

    加上在桃林里,他很少动用神力,

    所以她总是忘了,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随意一挥袖,就能把她赶出去。

    之前他设下的结界,除非是他同意,否则没有人能进得来。

    这中间不是没有其他妖精靠近,想要勾搭上尊贵无双的公子。

    但是结界的存在直接将妖精们拦在了外面,气得她们一个一个咬牙切齿。

    她当时.......好像还经常在坐在靠近结界的桃树上,

    晃着腿,吃着桃花酥,懒洋洋地嘲笑她们。

    那时她总觉得他脾气可真好,对漂亮妖精的亲亲来者不拒。

    现在想一想......

    她好像才是那一个,唯一的例外。

    云姒失了神,晃然。

    .......

    ……

    良久之后,

    “阿傅。”她轻轻唤。

    “主.....主人?”

    “我们回去吧。”

    她轻轻地,眸低浮现了几分温柔。

    “我累了,想和阿傅一起回去。”

    如果可以,

    她还想......牵着他的手,一起回桃林。

    那里是他和她的家,

    累了时,总该回去看看的。

    “好......好的,主人。”

    ......

    ......

    回到营帐后,虽然云姒回得有些晚了,但四周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江梦婷提前打点好了下人,所以下人便知道——云姒出去走一走,可能会晚一些回来。

    宋京兆这次的主意明显是私下进行的,加上男女私会是件大事,所以他也不敢声张。

    所以好巧不巧,因为这个馊主意,他被云姒变回来时,没有人知晓。

    一个人晕厥在营帐内的被子底下,老半天都等不来一个人。

    等他恢复了意识,慢慢地坐起来时,看见自己回了营帐,还楞了一下。

    在云姒的法术下,他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

    只记得自己最后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妹在对他笑,然后他就没了意识。

我很娇弱(35)

    宋京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问题。

    他摸摸肚子,脸色有些奇怪,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踢了一脚?”

    他拍了一下脑子,喃喃自语。

    心中怪异的感觉告诉他,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

    但是脑子里却是一片模糊的,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小顺子!”

    在门口守着的小顺子听到里面的声音,惊了一下,立刻掀开帘子跑了进来,

    “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一直守在门口,怎么完全没有见到他??

    宋京兆下床,满脸不耐烦,

    “问问问,问什么问!”

    “废话这么多,还不来给本殿更衣?!”

    “......是是是,殿下恕罪。”

    小顺子不敢多问了,连忙开始伺候他。

    “小顺子,本殿问你,表妹回来了么?”

    小顺子忙答,“回殿下,奴才刚才看见云姑娘身边的丫鬟端水路过,想来应该已经回来了。”

    宋京兆沉沉地嗯了一声,脑海中又闪过了云姒对他的微笑,

    那般的惊为动人,绝色天姿,

    一想到这儿,他的脸色又缓了过来。

    “对......对了,殿下,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蓝嬷嬷来了,说是皇后娘娘找,让......让殿下您有时间过去一趟。”

    皇后娘娘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简直操碎了心,

    这番找他过去,估摸着是想要好好嘱咐他在这次春猎中好好表现,

    尤其是在明日的春猎大赛上,当着皇帝和众位大臣的面,好好展现自己精湛的箭术和马术,

    若是能赢得皇帝的几句赞赏,然后再好好表现个谦逊,不骄不躁的态度,

    那么之前他闹出来的种种事情,说不定也能一笔勾销。

    只是,皇后是这么想的,并不代表宋京兆能领了她的情,

    宋京兆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很快便把这件事抛之了脑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还在盘算着,要如何趁着这次春猎的机会,一举拿下云姒。

    最好,能直接得到皇帝的赐婚。

    ......

    ......

    另一边,

    云姒回到自己的营帐后,随即开始沐浴更衣。

    春夏和秋离已经把营帐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备好了洗澡水。

    之前云姒出去,随后阿傅又跟了出去,

    由于阿傅实在是太牢靠了,所以春夏和秋离便放心留在营地内。

    晚一些了,天黑了,云姒和阿傅才回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看起来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云姒走进了营帐后,阿傅站在了门口,抱着刀,安静地守着。

    视线时不时落在帐帘下露出来的灯光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一下子避开。

    硬朗古板的脸庞,隐隐泛着涩红。

    他知道,他的心思被主人发现了。

    只是,

    主人非但没有生气,还会坏心眼地逗他,

    主人说......

    她也喜欢他。

    主人......还会凑过来亲他。

    就像是梦里的一般,身上又香又软,

    阿傅低下头,眼里微弱的光,越来越亮,

    他没有笑,

    只是眸子里羞涩腼腆的情绪,完全暴露了他。

    他在想,如果这是主人逗他的把戏,那么......

    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戳破?

我很娇弱(36)

    第二日,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和收拾,

    一年一度的春猎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每到了这个时候,皇帝和众位王爷大臣们,都会挑选好马儿,换上轻装。

    以号角为哨,前往猎场,狩猎野物。

    若是在此其中,有人大展身手,收获最多也最厉害的猎物,那么就能得到皇帝的亲自奖赏。

    甚至是——升官发财也不为过。

    而如果是皇子表现最佳,那么朝臣们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一个雄韬武略,身强体壮的皇子,总是能赢得更多的人心。

    所以,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赛,不如说是朝堂之上局势变化的一个关键点,

    大臣们都不会刻意地去争夺风头,而是留给皇帝的儿子们相互争夺。

    精明的皇帝也不是傻的,知道这私底下的各种勾勾拐拐,

    但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毕竟现在太子之位还悬空着,无人接替,

    后宫有儿子的嫔妃和皇后也是盯得紧紧的,私下里争得死去活来,

    这次的机会,她们自然不会放过。

    所以,皇帝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

    ……

    早晨,太阳才微微升过了山头,营地里的人就已经差不多整装待发了。

    巨大的号角朝着朝气蓬勃的朝阳,声音沉重又有力,

    旌旗在春风中,飘扬摇摆,在阳光下大力挥动。

    马匹嗤嗤的声音,马蹄踏在地上的纷杂声,

    以皇帝为首,聚集在营地大门前,腰中把刀,马鞍挂箭筒,

    皇帝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依旧是器宇轩昂,神采奕奕,

    他今日的精气神很好,座下的汗血宝马已经跟了他多年,早已有了默契,

    有眼疾手快的臣子已经跟了上去,拍着马屁。

    而换上了华丽宫装的女眷们,无法上马,便站在一旁,嬉笑看着。

    皇后娘娘站在主位上,笑容端庄,举止亲和有加,

    只是,她身边的蓝嬷嬷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下一秒,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些。

    “他又跑去看云姒了?”

    “是的,娘娘。”

    皇后娘娘的视线在底下女眷中搜寻,“立刻去把他找回来。”

    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不去陛下面前多说说好话,还一个劲地往女眷那边钻去,

    他是嫌得自己身上还不够一身骚吗?!

    皇后简直恨铁不成钢。

    她聪明一世,结果就生了这么一个废物!?

    “跟他说,再不回来,他和云姒绝无可能!”

    蓝嬷嬷连忙应声,退开。

    ……

    ……

    “表妹!”

    宋京兆远远地就看见了一身水蓝裙的云姒。

    他小跑了过去,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带着惊艳,

    “表妹,你今日穿的这一身,真好看。”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天要非礼她的事情,语气显得有些热切,

    “表妹,马上就要出猎了,我去为你猎几只狐狸回来做皮袄可好?”

    他对她倒是很上心。

    云姒戴着面纱,微笑摇头,

    “剥皮实是过于残忍了,还请殿下不必费心。”

我很娇弱(37)

    宋京兆却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拒绝一样,点点头,自顾自道,

    “表妹这般仁善,确实是表哥想得不周。”

    “既如此,那表哥便猎几只狐狸回来给你,若是有看上眼的,便养着,可供闲暇时消遣。”

    “到时,表妹养一只母的,我养一只公的,可好?”

    “......”云姒含笑不语。

    宋京兆看着她纤细莹白的脖颈,柔软馥郁的腰肢,

    美人即使是微微一笑,不说话,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她总是戴着面纱,欲遮未遮的,欲吟还休,

    那般地漂亮动人,娇艳欲滴,

    宋京兆咽了一口口水,敢担保——

    云姒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极品美人,

    能拥有她,估计死在她的床上他都愿意。

    “表妹,出发在即,你有什么想和表哥说的吗?”

    他似乎又想再靠近一点。

    两只手都伸了出来,似乎想摸一摸她娇嫩嫩的手。

    四周都是眼神极好的女眷,当着她们的面,他也不怕毁了云姒的清誉。

    云姒微笑着,没有动,似乎是默认了。

    但下一秒,

    一道高大宽厚的身影就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了云姒面前,

    拔刀,明晃晃的刀身拦截在宋京兆的面前,毫不留情。

    “还请殿下自重。”

    他声音低沉着,隐隐泛着冷气。

    忠实的犬,会死死地护住他的主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獠牙。

    自己都不敢玷污半分的宝贝,更加不容许别人的觊觎。

    即使是对方是尊贵如皇子,他也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藏着怒意。

    宋京兆脸色一变,勃然大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挡老子的路?!”

    “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

    他忽然意识过来什么,转头看看周围。

    周围的女眷一下子都低下了头,静默无声。

    他大怒的声音,甚至都引来了另一边皇帝威严不悦的目光。

    要是他仗势欺人,还公然调戏云姒,

    怕是丞相会立刻和他结下梁子。

    宋京兆也不是完全傻透,不说话,恶狠狠地剜了阿傅一眼。

    如果说上一次他还能因为云姒而勉强忍下这个怒火,

    但是这一次,他恐怕忍不下了。

    这个侍卫,碍眼的程度,已经超乎了他的底线。

    他得想办法处理掉他。

    宋京兆顿时起了杀心。

    他没有再过多地停留在女眷这边,很快就走了。

    直至他离开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女眷们才窃窃私语起来,

    时不时的,有同情怜悯的目光投向云姒。

    想来是——大家都知道,大皇子荒唐好色,私生活极其不检点。

    云姒是美,但是这样的美却招惹来了祸端。

    古人说美人祸国,看起来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云姒则像是没有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般,淡定地将阿傅拉回了身后,

    阿傅收回刀,一言不发地站在了她身侧,低头,

    “主人,他想非礼您。”

    他低低的嗓音里压抑着怒火。

    一次两次的,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总是这样被人恶意臆想。

    他作为男人,怎么可能看不懂宋京兆眼睛里的欲望?

    赤裸裸地,肮脏又龌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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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1897/ 第一时间欣赏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 作者:糖炒肥栗所写的《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为转载作品,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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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介绍:
云姒,世间第一朵地狱彼岸花。
又称——曼珠沙华。
善鬼火,可号百鬼,尤其擅长幻术。
在惊为天人地遇到了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公子九歌后,她沉沦在他的温柔美色中,无法自拔。
云姒:“九歌九歌,我能追求你吗?”
光风霁月的公子温和地微笑,礼貌摇头。
下一秒,云姒成功地牵上了他的手。
云姒开始得寸进尺:“九歌九歌,我能抱你吗?”
公子又温柔地拒绝。
下一秒,云姒成功地抱了上去。
“九歌九歌,我想亲你。”
公子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沉吟,“姑娘,请自重。”
勾人的彼岸花小妖精眨了眨美眸,踮起脚。
轻松得逞。
于是,
做了坏事的小妖精,被罚去抄了一遍戒文。
小妖精继续锲而不舍,
公子垂眸,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温温柔柔的,脾气很好,“姑娘家家的,要自重。”
“我不!”小妖精黏着他,半寸不离。
她一直以为他脾气很温柔。
直到一日,她亲眼看见一女子与他表白。
女子上前想靠近,
公子瞬间冷了脸,一脚踹开了她,再没有了丝毫温和,“滚。”
女子哭着跑开。
每日黏着温柔公子要亲亲抱抱的小妖精:???
原来公子也会很凶??
原来公子也会动粗??
明目张胆的小妖精vs表面拒绝,暗地里却无限温柔宠的公子。[一见钟情+双向暗恋]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