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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全文阅读

作者:糖炒肥栗     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txt下载     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心是口非(76)

    也不知为何,他总把她当成不会照顾自己的小朋友来看。

    什么事都不让她来做,除了吃。

    云姒撇了撇嘴,“我不饿。”

    江温嗯了一声,又亲了她一下。

    “那就去玩吧,饭好了我叫你。”

    “……”

    真的完全把她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云姒沉默看他。

    ……

    ……

    ……

    江温做饭很快,一般来说,两荤一素一汤只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

    云姒没什么事情做,就在厨房门口看他。

    顺便时不时帮点小忙。

    今晚的菜是糖醋鱼和辣炒牛肉,依旧是她爱吃的菜。

    他的手艺总是很好,也总是莫名地合她的胃口。

    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连她喜好的辣度都摸透得刚刚好。

    简直扑鼻。

    菜香从锅里飘出来时,方才还说着不饿的某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眼睛盯着那锅看,一眨也不眨。

    江温夹了块肉给她,似乎是知道她馋。

    “张口。”

    他吹了吹,把刚刚出锅的肉吹凉了些。

    某馋猫立刻张嘴。

    美滋滋。

    “江温你真好。”

    她双眸弯弯,很会拍马屁。

    娇娇气气地,还很会撒娇。

    江温微微勾起了唇。

    某馋猫舔了一下唇角,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了一眼那刚出锅的辣牛肉,忍住。

    乖乖地,把菜端出去。

    再回来时,她自觉地去洗碗,洗筷子。

    顺便,洗干净手。

    “对了,江温。”

    她洗着手,想起了今天夹层里的事,顺口提起。

    “在咱们客房电视柜旁边摆放玻璃花瓶的后面,放有一个盒子,你知道么?”

    那系着围裙,正在开火的男人,动作微微一顿。

    但很快,他面色平静自然。

    “是吗?”

    他说,“是什么盒子?”

    尚且还一无所知的云姒,想了想,回答:“一个小盒子,大概有我的手掌那么大。”

    “银灰色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男人微微一笑,语气从容:“那大概是上一个主人留下来的,忘记带走了。”

    “等吃过了饭,我再上去看看,把它拿走。”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云姒没多想,点了点头,“好。”

    ……

    ……

    ……

    很快,那个一直被藏在角落里的锦盒,被拿走了。

    打火机点燃,一把火,将其烧掉。

    就像是要把那个人的痕迹彻底给抹去一样。

    江温面色平静,燃烧着的火光映衬着他极致冷漠的眉眼。

    冷漠到近乎恐怖。

    无情的火,吞噬着那精致的盒子。

    连带着那玫瑰与小王子的图案,也被一尽烧毁,燃烧殆尽。

    仿佛什么都不剩下了。

    只有那火苗,依旧散发着炙热滚烫的温度。

    烫得让人发疯嫉妒。

    客房内,那火苗燃烧了许久。

    而那冷漠的男人,也注视了许久。

    一言不发,甚至,在倒油。

    加速那火苗的燃烧。

    也加速,那锦盒的毁灭。

    很快,那火苗没了,火星渐渐熄灭,留下了满地的灰烬。

    黑漆漆的,玫瑰和小王子,全部都变成了灰烬。

    像是受人嫌恶的垃圾般,被清扫,被扫到垃圾桶里。

    然后,被彻底丢弃。

心是口非(77)

    江温将这些处理完,然后,冷静地打开了客房的电脑。

    电脑内,设有三重密码。

    云姒从来不会过来看。

    所以也从来没有发现,那个人留下来的,对她最温柔的爱。

    满满当当的备忘录,全部都是关于她的。

    包括她的所有。

    那个人,毫无保留地,将她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就像是,亲手,郑重地,把她交到了他的手里一样。

    小心又翼翼。

    生怕碎了。

    江温静静地翻看着,将备忘录看了一遍又一遍。

    上面的内容,他早已经能背出来。

    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他看了许久,又再次全部浏览了一遍。

    最后,他的鼠标停在了删除键上。

    只需要轻轻一点,就能将那个人留下来的,彻底删去。

    就像是那燃烧殆尽的灰烬般,只需要扫去,就不会被人发现。

    也不会,被她发现。

    江温眼眸漆黑,沉沉灭灭,像是无情的刽子手般,黑得彻底。

    他的指尖,停留在鼠标上,停了将近有半分钟。

    叫人摸不出心思,也摸不出半分的情绪。

    ……

    ……

    ……

    十分钟后,他从客房里出来了。

    面色平静,手中,还提着垃圾袋。

    下楼,将垃圾袋扔掉。

    彻底无情。

    云姒洗完澡出来,江温正好回来了。

    手中,还端着一杯温牛奶,递给她。

    云姒接了,习以为常。

    这是乔先生在时她就有的习惯,也不知为何,江温会知道。

    还总是会贴心地温好给她。

    像极了乔先生。

    云姒坐在床边,喝牛奶。

    看着江温,眨眼。

    “江温,你不高兴么?”

    他看起来,有些沉默。

    江温正背对着她,拿衣服。

    闻言,他微微侧脸,垂眸。

    “没有。”

    侧脸轮廓冰凉,很平静。

    “……”云姒坐在床边,又眨了一下眼。

    漂亮的桃花眼盈盈的,安静地看着他。

    “真没有?”

    他生气的时候,经常会这样。

    明明生气,却还是说没生气。

    然后就一个人闷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

    独自忍着。

    江温停顿了一下。

    没有说话。

    不回答她了,变得很安静。

    情绪一看就不对劲。

    云姒看着他。

    将杯子放下,她站起来,站在床边,张开双手。

    “江温,抱。”

    伸手要抱抱的姿势,看着他的背影,很认真。

    “过来,抱我。”

    江温一动不动。

    像条柱子一样,定在了那里。

    落在衣柜里的手,无声收紧。

    “江温。”

    她像是象牙塔内高贵娇气的公主般,散着长发,容貌昳丽,音色娇娇。

    在这样一座温馨的城堡里,命令着她的骑士,肆意而又胆大。

    毫无顾忌。

    江温蓦地松开了拳头。

    转身,走过去,抱她。

    把她抱了起来。

    把箍在她腰间的臂膀,瞬间收紧。

    整个都埋在了她怀里。

    大口呼吸。

    “姒姒。”

    云姒环住了他,与他低蹭着。

    “别不高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不想他不高兴。

    她低头,亲了亲他。

    江温一言不发。

    只紧紧地,抱着她。

    很用力。

    仿佛在害怕,会失去她一样。

心是口非(78)

    云姒摸了摸他的脑袋。

    “怎么了?”

    “为什么不高兴?”

    “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江温不说话,只安静地抱她。

    静静地,情绪似乎缓和了些。

    过了许久。

    “姒姒。”

    江温抱着她,把她从床上抱离了起来。

    “一起洗吧。”

    他毫无征兆地说,箍在她腰间的力度,很紧。

    紧得仿佛要把她的腰给勒断。

    面色静得可怕。

    诡异的可怕。

    云姒:!?

    “不是,我刚刚已经洗过了——”

    但一向宠她的男人,会在这件事上格外地强势。

    强势到恐怖。

    抱着他的小公主,径直进了浴室。

    连衣服都不拿了。

    显然,也不需要了。

    某引火上身的姒:“……”

    她就不该安慰他!

    ……

    ……

    ……

    江温平日里沉稳,但疯起来时,是真的疯。

    尤其是情绪不对劲的时候,他可怜的小妻子往往就会变得特别累。

    累到眼睛都睁不开,手指都不想动。

    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完全不想说话。

    江温在她身后躺着,像是头不会知足的野兽般,还在死死地紧箍着他的宝贝。

    动作是极致的强势。

    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那被养得分外娇气的人儿,有些不舒服。

    像是猫儿一样,嗯嗯哼哼了几声。

    疲惫地翻过身子,缩在他怀里。

    讨好似地蹭蹭,想让他放松些。

    结果,依旧还是没能松开。

    反而,抱得更紧了。

    完全把她压住。

    “……”她眯着眼睛,不想动了。

    连哼都不想哼了。

    昏昏欲睡。

    男人发烫的手掌流连在了她的脸上。

    光滑白净,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又软又细腻,手感极好。

    好到,几乎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皮肤。

    年轻,白皙。

    像是朵娇艳欲滴,永远不会凋零的玫瑰花。

    永远盛艳,绚丽怒放。

    永远这般,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眸色深浓,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一片漆暗。

    叫人摸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就这么静静地,静得极致。

    动作轻柔地抚摸,一点一点,从眉,抚摸到唇。

    像是在描摹她的容貌。

    那昏昏欲睡的人儿,感觉到他的手在碰她。

    她眼睫颤了颤,并没有理会。

    正想微微侧过脸,她就听到那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男人,开口,意味不明。

    “姒姒看起来……”

    “似乎不会老。”

    永远都是这般年轻,貌美。

    叫人发疯,发狂。

    恨不得,让人死在她的身上。

    此话一出,如平地一声惊雷。

    她的困意瞬间散去,睁眼,对他对视上。

    死一般的沉寂。

    她眸光水盈盈,静静倒映着他。

    干净,纯粹。

    明亮得,如天边的月亮,漂亮又动人。

    一阵沉默。

    江温不急不缓地抚摸了上去,眉眼平静。

    “怎么了?”

    “不困?”

    他又变得很温柔,像是个完美的情人一样。

    身上毫无缺点。

    云姒张了张口,“我……”

    下意识地,想解释什么。

    但江温笑了一声,捂住了她。

    “困了就睡吧。”

    他说。

    淡淡地,略过了刚才的话题。

    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她说什么。

心是口非(完)

    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她说什么。

    “……”被捂住嘴的人儿颤了颤眸,安静看他。

    他亲了她一下。

    “睡吧,乖宝。”

    什么都不需要说。

    他知道的。

    云姒定定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身体,显然放松了下来。

    “江温……”

    她微微哑着娇软的嗓音,抱住了他。

    很依赖。

    床头边,那瓷白的花瓶上,几束鲜红娇艳的玫瑰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在暖色调的灯光下。

    静静地,舒展着美丽的花瓣,目睹着这一切。

    仿佛,都要为此羞红了脸。

    不敢再看。

    江温将怀中的人抱紧,面带微笑,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了那几束玫瑰花上。

    意味不明。

    很快,他垂眼。

    轻轻抚拍着怀中人儿的背,说:“睡吧,乖宝。”

    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

    独属于他和她的,新的一天。

    她在他怀中,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但心绪乱了,这让她有些没了睡意。

    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心里,总有些不安心。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

    ……

    ……

    结了婚之后,江温就像是变了个人般,会像乔先生一样管着她。

    不许吃外面的垃圾食品,不许去危险的地方。

    他变得很了解她,在某些方面,也变得很强势。

    对于她年龄的变化,样貌不变,他也始终没有说过什么。

    只有今晚,他说她看起来似乎永远都不会变老时……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已经知道了她是玫瑰妖的身份。

    知道她是妖怪,知道她的本体——是枝玫瑰。

    云姒毫无睡意,就这么定定不动。

    身子万分疲惫,但脑子却过分地清醒。

    清醒得让她的思绪越来越乱。

    像是一团理不乱剪还断的毛线,感觉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甚至,总觉得……

    微妙。

    云姒动了一下酸软的身子,微微抬头,看抱着她的男人。

    男人阖着眸,似乎已经睡了。

    只是抱着她的姿势一直没有松开过,依旧抱得很紧。

    碎发凌乱,眉眼舒展。

    静静地,呼吸平稳。

    距离他很近,云姒都能感受到他呼吸出来的温度。

    是暖的,很暖很暖。

    她看着,看了很久。

    他大概是无心的一句话,就这么让她……

    云姒感觉自己有些好笑。

    是了,紧张什么呢?

    乔先生都不在意她是妖的身份。

    至于江温……

    只要她好好和他说,他大概……

    也能接受的才是。

    云姒伸手,摸摸他的脸。

    轻轻地摸摸,靠近他。

    与他鼻尖相对。

    静静地凝着,久久未语。

    最后,到底是累了。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倦色浓浓。

    “江温……”

    她如猫儿一般,更加挨近他。

    声音又小又轻。

    那本该是阖着眸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眸色幽深。

    她却一无所知。

    哼哼着,像是在梦喃。

    “你会……怕我么……”

    “如果……我是妖……”

    江温面色平静。

    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脸。

    唇角若有似无地上扬了一下。

    不会。

    他静静地,在心里说。

    床头边,那几束娇艳的玫瑰花,还在无声地绽放着。

    花枝纤细,花瓣盛艳如火。

    江温轻柔地,把他的小妻子抱着。

    温柔地,亲了亲她。

    “傻瓜……”

    我的,傻玫瑰。

    ……

    ……

    ……

    ……

    —小世界完—

白狐(49)

    那正愁得还没商讨好对策的一众长老,第一时间都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有弟子拿着罗盘急匆匆地过来了,打断了他们的商讨,他们这才注意到。

    阎域,似乎离开了。

    那阴嗖嗖的寒气,仿佛也在眨眼之间,消散。

    重新恢复正常的温度。

    本来还想着可能会有一场大战的长老们,相互看看,面面相觑。

    “这……”

    “难道阎域不想打?”

    “他这是转了心性了?”

    “难不成隐世了一段时间,他的功力大减?”

    各种猜测都有,但就是不知道,原因是哪一个。

    车云公不放心,又放了通灵符去探查。

    很快,通灵符飞回来了。

    车云公接过符纸,脸色怪异。

    “他还真走了。”

    这——

    按照阎域那样恶劣的性子,不应该啊……

    这到底是为何?

    真是令人想不通。

    几位长老们都难以理解。

    ……

    ……

    ……

    ……

    ……

    妖界。

    妖灵大门。

    各路精怪来来往往,从中排队穿过。

    那横纵在中央的大门,被结界阻隔着,每穿过一个,结界就会如同水面般,波动几下。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表明进去的是妖魔,而不是其他不该进的东西。

    看守的妖兵个个尖嘴猴腮,死沉着脸,举着兵器,站在大门前。

    查看身份牌,通过,下一个。

    工作简单,但很无聊。

    无聊透顶。

    今日当差的是蜘蛛精。

    他接过面前老虎精的身份牌,看了一眼,“通过。”

    像是没有力气的机器一样,完全没有感情。

    老虎精拿回身份牌,很快,便走进了那结界里。

    结界毫无意外地,咕噜了一声。

    以示他是妖怪。

    下一位。

    身份牌递出,是只干净白净的手。

    细白绵软,根根指如葱根,指尖透着漂亮的桃粉色。

    身上传来好闻的香气,淡淡地,不重。

    却分外引人遐想。

    忍不住地,遐想。

    蜘蛛精抬头,看了面前的妖怪一眼。

    哦,狐狸精。

    怪不得。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纯白的斗篷上。

    心里忍不住荡漾了一下,差点想出言调戏。

    但好在,他还记得,最近上面有规定下来,不允许调戏狐狸精。

    若经发现,直接惩之以最严厉的妖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到底还是记着规定。

    蜘蛛精面无表情,反应平平,将身份牌还给了她。

    “一张身份牌只能过一妖,没有身份牌的可以去旁边登记,结界两只妖不能同时过。”

    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感情,例行公事。

    那戴着面纱的狐狸妖,漂亮撩人的桃花眼眨了一下。

    收好身份牌,她指了指那边的方向,声音轻轻,善意地说:“他们说不需要登记了,我们可以直接过。”

    蜘蛛精眉头一皱,看过去,“这怎么可——”

    只见此刻,登记处。

    他那可怜的老搭档,正抱着头,瑟瑟发抖。

    恨不得整个都缩在角落里,吐丝,疯狂地吐丝。

    要把自己给缠住,彻底藏起来。

    对上蜘蛛精的视线,被吓得不行的老搭档,疯狂地做手势。

    示意他不要挡!不要挡!

    那是——那是——

白狐(50)

    “……”蜘蛛精木着脸,表示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收回视线,正想说不行。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从斗篷里无声无息探出的蛇脑袋。

    扁平恐怖的三角蛇头,独独象征着身份的银环血色。

    绿幽幽诡异的竖瞳就这么冷冰冰地,阴森森地盯着他。

    那渗人恐怖的目光,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看着他,粗壮的蛇身,在雪白的斗篷下,若隐若现。

    毒液,甚至都滴落在了地上。

    滋滋地,发出了腐蚀浓臭的气味。

    致命,恐怖到窒息的致命。

    “……”蜘蛛精呆滞着脸。

    手中拿着的兵器,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动也不动,完全被吓住了。

    这是——

    那漂亮动人的狐狸精,仅仅只是在那里站着,她的身后,也空无一妖。

    没有妖敢靠近她,都离得远远的。

    妖界大门前,又一次形成了个诡异的大圈。

    气氛微妙,微妙得直直叫人窒息。

    连呼吸都不敢了。

    那善解人意的狐狸精,环顾了一圈四周。

    大概也是知道大家怕,所以她抬手,把探出来的蛇按了回去。

    用斗篷重新掩盖住,她微微一笑,温柔可亲。

    “现在,我能进去了么?”

    “……”

    当然是可以的。

    蜘蛛精呆滞了好几秒,然后,瞬间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连看都不敢看那斗篷。

    生怕有条蛇尾巴露出来。

    善解人意的狐狸美人儿,不想惊扰到大家,所以很快就走进了结界。

    穿过结界,结界瞬间剧烈波动。

    “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也不知为何,结界的表面像是煮沸了的开水一样。

    疯狂波动得厉害。

    还隐隐地,有滋滋的毒气冒出。

    飘散在半空中,化作了虚无。

    众妖看着,都不敢吱声。

    现在也没有人敢穿过结界。

    怕结界上沾染了蛇毒。

    好在,那结界没过一会儿就平复了下来。

    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沾染上那致命的蛇毒。

    今日负责看守的蜘蛛精,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汗。

    手脚并用,把掉落在地上的兵器捡起来。

    然后,僵硬地唤来小蜘蛛。

    “快去通报!就说大人回来了!”

    “快!”

    小蜘蛛吊在蜘蛛网上,应了一声。

    速度很快,爬走了。

    一溜烟就不见了踪迹。

    蜘蛛精站直,继续擦汗。

    还好还好……

    还好上面有命令下来。

    看来那命令不是惩戒用的,而是救命用的。

    不然,要是他真调戏了那狐狸精——

    那他就完了!

    他庆幸万分。

    ……

    ……

    ……

    凭借着某条蛇身上独特的花纹和颜色,云姒第一次感受到在妖界顺通无阻的畅快感。

    走到哪里,都没有妖敢靠近她。

    都退避三舍,退得远远的。

    连那一向蛮横的妖兵,都老老实实地,跟一只只鹌鹑似的,连吱都不吱一声。

    甚至,还毕恭毕敬地把她请到了魔宫。

    魔宫的大门对她敞开,她站在那里,没有进去。

    而是想了一下,扯了扯缠在她身上的毒蛇。

    “你该下来了。”

    她说。

白狐(51)

    总缠在她身上,它也不嫌热?

    那浑身都是冷冰冰的毒蛇,没有声音。

    她扯它,它反倒是缠得更紧。

    蛇脑袋冒出来,没有骨头似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懒懒的,就是不下来,也不怎么想动。

    就是要缠着她,连尾巴尖都缠着。

    缠人得紧。

    云姒又戳了戳它。

    “还在生我的气?”

    “……”

    依旧没有回应。

    只是冰冷的蛇信子,触碰到了她的脸颊。

    像是在舔她。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在生气。

    云姒无奈。

    ……

    ……

    ……

    ……

    走进魔宫,见到传闻中的三大护法时,云姒第一眼看到的,是那看起来最不好惹的左煌。

    一身黑漆漆的,连嘴唇也是黑的。

    身后的那双黑色羽翼已经收了起来,穿着漆黑护甲,坐在那里,倨傲地睨着她。

    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左煌信奉强者为王,只服能打得过他的阎域。

    所以不管是对谁的态度都是这样,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从不用正眼瞧人。

    云姒站在魔宫大殿上,披着雪白的斗篷,戴着轻薄的面纱,扫了上面一圈。

    也没在意左煌对她的态度,微微行礼,低头。

    “狐狸云姒,参加各位大人。”

    不卑不亢,是表示客气礼貌的态度。

    柔媚的声音轻轻淡淡,没有什么刻意的骄纵感。

    相较于狐狸的妩媚,身上更添了份冷冷清清。

    波澜不惊的,没有半分让人生厌之处。

    反倒叫人,不自觉地对其生出好感。

    忍不住地,想探究其中。

    “……”殷辛与右擎对视了一眼。

    多年共处的默契,让他们都感觉到了对方与自己一致的意外。

    意外这只被阎域看上的狐狸,不似他们想象中的那么……

    不堪。

    反倒是,有些过分地惊艳了。

    殷辛的视线落在她披着的斗篷下,若有所思。

    右擎大概也是注意到了,踢了左煌一脚。

    下巴一扬,示意他仔细看。

    左煌嗤了一声,满不在乎一瞥。

    下一秒。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

    一瞬间,坐直,直直看了过去。

    云姒正行着礼。

    但忽然地,那一直挂在她身上的重量一轻。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暗红色的蛇蟒衣袍,染着森森的寒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森冷如霜的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她眼睫一颤,微微抬眼。

    只看见面前的男人,抬起了冰冷苍白的手。

    手指修长,骨架完美。

    宛若一件漂亮苍白的艺术品般,不紧不慢地,把她扶了起来。

    指尖的冰寒温度,透过肌肤传入。

    就像是握住了一块冰一样。

    几乎要将她的血液都给冻住。

    她的狐狸耳朵抖了抖,安静看他。

    男人容貌苍白,眉眼阴寒薄寡。

    就像是生长在死人堆般,侧脸轮廓凌厉,薄唇淡无血色。

    幽绿色诡异的竖瞳,与她对视,微微眯起。

    无形的戾气压迫感十足。

    给人一种致命的危险感。

    毒得惊人。

    像是手段狠辣到极致的亡命之徒,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不禁让人心脏一颤。

    有些控制不住的害怕。

白狐(52)

    那漂亮雪白的狐狸美人儿,盈盈动人的桃花眼眨了一下,静静看他。

    他抓着她的手,稍微一用力。

    然后,她就被拉到了他的怀里。

    腰肢被箍住,依旧是熟悉的力道。

    身上那阴森冰冷的气息,包裹住了她。

    那洁白如花瓣般的裙摆,与他那暗红色冰冷长衣相触。

    即便是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寒冷,低温,没有一丝温暖。

    漂亮的狐狸抖了抖白绒绒的耳朵,抬眸看他。

    清透盈亮的美眸,暴露在面纱之上。

    睫羽颤颤,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扬。

    是清丽温柔的弧度,魅惑动人中,又透着清新的纯。

    纯到极致,即为艳。

    阎域圈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自己怀中。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蹭在他的脖颈上,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怀中的狐狸美人儿生理性地抖了抖。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他捏耳朵的动作给刺激的。

    被按在怀中,她下意识地想动。

    但某条霸道的毒蛇,即便是化成人了,也依旧霸道。

    霸道地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属品似的。

    阴凉的视线落在那上面的三大护法身上,竖瞳绿幽幽,幽凉至极。

    毫无温度所在。

    三大护法齐齐站了起来。

    很快,他们来到阎域面前,下跪,抱拳行礼。

    “大人。”

    “恭迎大人归来。”

    “……”那被按在男人怀中的狐狸美人儿,耳朵一竖。

    调整了一下姿势,悄悄地,想看向他们。

    结果,某条霸道的毒蛇手一扬。

    直接强行把她变回了原形——一只雪白漂亮的狐狸。

    轻轻盈盈,被抱住,然后被捂住了眼睛。

    霸道极了,似乎根本不想她看别的妖。

    哪怕只是一眼。

    某被抱住的狐狸:“……”

    只听到那偏阴偏冷的怪异音调,在它耳畔落下,森森凉。

    仿佛连字都带着刺骨的冰。

    “近日,可有大事发生?”

    左煌低着头,快速回答:“回大人,妖界近日一切如常,并无大事。”

    那容貌苍白妖冶的男人,抱着怀中的狐狸,怪异地笑了一声。

    听不出喜怒,只感觉到冷。

    无尽的冰冷。

    仿佛一条巨大蟒蛇,将人拖入漆黑怖人的深渊之中。

    直叫人心口发紧。

    “是吗?”

    他淡淡说。

    抱着狐狸,不住地揉着它毛绒绒的小脑袋。

    跟个变态似的。

    “那正好,现在有事了。”

    话音一落,三大护法相互看了一眼。

    严阵以待。

    不敢松懈。

    “请大人吩咐。”

    妖力强大致命的阎域大人,垂眸,视线落在了怀中有些想挣扎的狐狸身上。

    狐狸毛绒,身上又软又暖,暖烘烘的,跟个小火炉似的。

    他不轻不重地捏住它的后脖颈,扼住它脆弱的脖子。

    指尖冰冷,冷得像是那尖锐锋利的冰锥。

    绿幽幽诡异渗人的竖瞳,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暗光。

    摸着那可怜的小狐狸,说:“魔宫……许久没办喜事了。”

    “殷辛,你说呢?”

    他的语气很淡,淡得就像是随意地杀了个人一样。

白狐(53)

    听起来只是不经意地提起。

    但殷辛跟随他最久,也最能揣度他的心思。

    看了一眼那只小白狐,他沉着着,回答:“大人说的是,宫中确实很久没有办喜事了。”

    “这次要办,大人……可有何想法?”

    阎域抱着狐狸,垂着眼皮,微微勾着指尖,去逗它。

    一边逗,一边漫不经心。

    对于喜事的形式,似乎完全不在意。

    “你看着来。”

    他停顿了一下。

    “三日之后,我会带着新娘出现。”

    他逗着小狐狸,薄寡的唇弧度略显怪异。

    阴森森,冰冷冷,过分地散漫随意。

    没有半分正经。

    大概是知道是在说自己,他怀中那只漂亮的狐狸,嗷了一声。

    张开嘴巴,有些不满地咬他的手指。

    獠牙磨在了他的指腹上,很尖,但是没有刺破。

    狐狸尾巴也一下子甩在他身上。

    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阎域轻笑了声,身影瞬间化为了黑气。

    浓浓的黑气,很快就消散不见。

    消散在了魔宫中。

    来也随意,去也随意。

    从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仿佛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他在意的。

    三大护法们站了起来。

    殷辛望着阎域离去的方向,又看向右擎。

    笑笑,摇头。

    “看来,大人这次是来真的了。”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会娶亲。

    左煌站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不过就是只会迷惑人的狐狸罢了,大人现在定是在新鲜期。”

    “等过几日,大人玩腻了,肯定要踹掉那只狐狸。”

    他依旧没把云姒放在眼里,完全不当回事儿。

    右擎却不怀好意地锤了他一下,说:“怎么?又想打赌?”

    “赌就赌!”

    左煌好斗,从不服输。

    “我就赌大人只是玩玩,过把瘾!”

    右擎也爽快,“好!那我就赌大人是认真的!”

    一旁,殷辛立刻阻止,笑着打圆场,“你们可别,这可不能赌。”

    “被大人发现了,那可不止一顿揍那么简单了。”

    左煌嗤了声,说:“这有什么?我就是要赌。”

    “右擎,你等着看,你输定了。”

    右擎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不可能,我赢定了。”

    殷辛:“……你们——”

    右擎打断他,“难道你们都没发现那狐狸精手上戴的手镯?”

    这问题一出,其余两人皆一愣。

    “什么手镯?”

    殷辛因为角度的问题,所以没注意到。

    而左煌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正眼瞧人家,所以也没发现。

    只有右擎,第一眼就发现了她戴着的手镯。

    隐隐约约掩盖在衣摆下,还有细微的沙沙声发出。

    他一眼便知,那是银环蛇族留下来的传世之宝。

    专门用来锁猎物的,一经戴上……

    除非死,否则永远都别想摘下来。

    那可是阎域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一直藏在蛇族老巢中。

    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现在他送给了那狐狸精,那不就意味着——

    右擎说完,得意地拍了拍左煌的肩。

    “我赢定了,左兄。”

    “到时候你就想想,会把什么输给我吧。”

    “……”左煌握紧了拳头,“你——”

白狐(54)

    离开了魔宫后,阎域抱着怀中的小狐狸,再一次回到了蛇族老巢。

    一个阴森森,到处都是牲畜白骨,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怜的小狐狸,本该是住在温暖,能晒得到阳光的洞穴里。

    而现在,它被迫踩在寒冷刺骨的冰面上。

    小爪子一直在跺,避着冰面,白绒绒的小身子抖得厉害。

    是被冻的,冻得它不得不踩着自己的大尾巴,垫着自己的爪爪。

    狐狸耳朵都冻得耷拉了下来。

    没精打采。

    它左右看看,看着阎域的巢穴。

    完全封闭的天然冰室,到处都是厚厚的冰。

    隔绝外界,隔绝光线,甚至隔绝空气。

    寒气就像是无形的利刃般,悄然无声地刺入。

    刺入体肤,钻进血脉。

    不出一会儿,就能冻结住那温暖跳动的心脏。

    一击致命。

    小狐狸原本很有骨气,站在冰面上,坚持了好几分钟。

    但很快,寒气直逼,逼得它感觉自己身上的毛都要冻硬了。

    它嗷了一声,忍了忍。

    最终,坚持了两秒,还是没坚持住。

    白绒绒的小身子一下就扑到了那人身蛇尾的蛇妖怀里。

    不住地往他怀里拱,拱来拱去地,寻找着温暖。

    男人过分苍白阴冷的大掌落在了它的身上。

    只摸了摸。

    下一秒,那雪白的狐狸化作了漂亮的姑娘。

    雪裙乌发,红唇娇艳。

    只身莲裙单薄,薄薄的一层纱,像是颤颤巍巍柔弱的白花瓣般,根本挡不住那强势而又逼人的寒气。

    身子生理性抖着,抱着他。

    脑袋不住地在男人怀中拱,嗯嗯哼哼地,总想抱紧些,再抱紧些。

    恨不得整个人都能缩到他的怀里。

    身后的狐狸大尾巴,也紧紧地缠在了蛇身上。

    紧紧地贴住。

    那阴冷妖冶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笑声落在了她的头顶,带着怪异的音调。

    幽幽的,就像是在笑她的没骨气一样。

    “……”那紧紧抱着他的狐狸美人儿,不说话。

    有些气恼,却又很没骨气地抱紧他。

    埋脸贴着他冰冷的胸膛,吸鼻子。

    感觉自己鼻涕都快冻出来了。

    其实他身上也冷,冷飕飕的,像块寒冰一样。

    但,只有在抱紧他时,那些能杀人的寒气才不会靠近。

    她才不会感觉到这么冷。

    温度在回暖,身子也不抖了。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贴着他,她软哼哼出声,有些埋怨。

    “就不能换个地方住吗……你这条坏蛇。”

    “这里太冷了,我受不住。”

    饶是她耐寒,也受不住这么冷的低温。

    那冰冷恶毒的男人诡异地勾唇,抱着她,低头。

    在刺骨的冰床上,在密不透风的天然冰窖里。

    他慢悠悠地揉着她的狐狸耳朵,音色怪异而又阴森。

    森森凉,像是从死人白骨里走出来的一样。

    “不行。”

    “这是蛇族的规矩。”

    “成婚前,必须要与丈夫同住三日。”

    “住不够三日,可是不能成婚的。”

    他的语气怪异怖人,如同吃人的幽灵似的。

    即便是说着亲密的话,也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给吞了一样。

    让人不寒而栗得紧。

白狐(55)

    “……”那被冻得不行的可怜狐狸美人儿,又吸了一下鼻子。

    娇气的鼻子红红软软的,都是被冻的。

    就这么抱着他,有些委屈。

    “那你就不怕我生病吗?”

    “万一我冻生病了,就起不来了。”

    “这样,你也不怕吗?”

    某个黑心狠辣的蛇妖轻柔地摸着她漂亮的脸蛋,微笑。

    微笑渗人可怕。

    像是戴上了死人皮的面具一样。

    “所以,你该抱紧我。”

    他说。

    “不然,你会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扛不住的。”

    拿性命威胁她,简直狠毒到了极致。

    “……”她咬了咬牙。

    服软也不行,强硬也不行。

    这狗男人,竟然软硬不吃?

    她抬头,漂亮的桃花眼瞪他。

    过分恼羞成怒了。

    “你信不信我不嫁了?”

    “世上男妖千千万,多的是,我不嫁给你,我还可以——”

    “你可以试试。”

    诡异地,那残忍恶毒的男人依旧是渗人可怕的微笑。

    笑容的弧度,一直没有变过。

    连音调都没有变。

    怪异,刺耳,沙沙。

    就像是蛇腹滑过地面的声音。

    极度地阴森。

    他说:“看是你嫁得快,还是……”

    “我打断你的腿快。”

    他是条毒蛇,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强取豪夺也要得到。

    不管是什么。

    他冰冷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就像是那没有温度的蛇信子滑过一样。

    对着她,慢慢悠悠地。

    像是在玩弄临死前的猎物般,一点都不着急。

    反而,调着笑,极致诡异。

    “……你是想要断左腿,还是右腿?”

    “还是……两条腿,一起断?”

    “……”她沉默了一瞬。

    “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阎域挑眉,似笑非笑。

    “你说呢?”

    他不答反问。

    “……”那可怜的小狐狸盯着他看,不吭声了。

    连狐狸尾巴也耷拉了下来。

    妻纲根本不振。

    “可是,我冷。”

    她紧紧抱着他,不高兴。

    “我真的冷,阎域。”

    阎域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

    “忍一忍,很快的。”

    出乎意料地,他竟然没有心疼她。

    云姒瘪了瘪腮帮子,“可是……”

    “乖。”

    他微笑着说。

    “……”

    她抿唇,郁闷。

    ……

    ……

    ……

    三日后。

    魔宫大喜,普天同庆。

    阎域娶亲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播开来。

    众妖听到这一消息的反应,第一是震惊,其次是不敢相信,最后到同情。

    同情那位可怜的狐狸精,竟然要嫁给一条浑身都是剧毒的蟒蛇。

    想一想,一觉醒来,旁边就睡着一个毒王,浑身银环,渗着毒汁——

    光是想想,就能做噩梦了。

    连着做几天几夜的噩梦。

    众妖议论纷纷,消息传播得极快。

    甚至,不出一夜,消息都已经传到了人界。

    人界对于阎域娶亲并没有什么反应。

    当初那场妖魔乱斗,即便是死伤众多,但也早已经过去了多年。

    即便是老一辈的人,也没有几个还记得当年那场厮杀了。

    只从祖辈中流传下来的故事中得知,阎域是只相当厉害的蛇妖。

白狐(56)

    至于他当年有多残暴冷血,已经没有人记得了。

    也不需要再记得。

    阎域娶亲,对于人界来说没什么影响。

    恰恰地,给了那些修道人士一个定心丸。

    自从得知他重新出世后,许多曾经还记得当初那场大战的修道之人,为此一度惴惴不安。

    怕阎域会再次率领一众妖魔,出来扰乱人界。

    但现在,阎域突然娶亲。

    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魔宫娶亲,意味着短期之内,阎域不会再对其他事情感兴趣。

    包括攻打人界。

    所以,他们心里一直吊着的石头,可以稍微放下了一些。

    ……

    ……

    ……

    魔宫。

    大红的帘布高挂,红烛立于高台。

    花团锦簇,灯笼高照。

    静,这里很安静。

    静得能清晰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唢呐声。

    一声又一声,欢庆喜悦,却又格外喧闹。

    喧闹声远远地传来,在这过分冷清寂静的房间。

    房间内喜烛静立,烛火摇曳。

    这里花香清淡,四处纯白。

    窗户微微开着,外面,有温暖的风吹进来,

    吹散了这里面过分的阴凉。

    也无声地吹动了那静坐在梳妆台前,那身着大红喜裙的人儿。

    披着红盖头,微微动了一下。

    身上的婚裙轻盈精妙,美丽娇艳的花儿在其上盛艳绽开。

    白皙柔软的手静静地搭在腿边,交握着。

    温暖的风吹来,那鲜红的红盖头晃了晃。

    朱钗摇曳之间,清脆的声音响起。

    她安静地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概是感觉到旁边没有人了,她才轻轻地,试探性地掀开了红盖头。

    漂亮到极致的脸蛋,露了出来。

    目光流盼间,透着灵气动人的娇媚和艳丽。

    如皎皎清透无暇的月光般,美得倾国倾城,不可方物。

    她盈动的漂亮眼睛看了一圈四周,真的没人。

    红盖头这才彻底地掀了起来。

    揉揉肩膀,按按腰。

    累得不行。

    “……真想逃婚。”

    她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

    说起来,她还从来没有逃过婚呢。

    “不行,你不能逃。”

    一道稚嫩的小声音响起,冷不丁,回响在新婚宫殿之中。

    说话的声音很大。

    还是奶娃娃音。

    坐在那里的新娘子,动作一顿。

    循着声音,仰头,看向了屋檐。

    微微眯眼。

    “你是……?”

    撑着屋檐的柱子上,一条胖乎乎的小蛇盘旋在那里。

    通体漆***着身子。

    看起来很肥,声音也很大。

    “我是滚滚,是条大蛇。”

    它稚嫩的嗓音,奶声奶气的。

    看起来,似乎年龄还不大。

    还处于懵懂好奇的年纪。

    “……”美丽漂亮的新娘子,挑眉。

    打量了下它那小小的体格。

    与阎域这种真正的大蛇相比,它顶多算是……

    蛇宝宝?

    她微微勾起了唇,美色惊灼,艳得彻底。

    “你该走了,滚滚。”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要是被阎域那条狠毒的坏蛇发现了——

    它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盘旋在柱子上的小胖蛇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依旧大声地,说:

    “我不走,我想看你们洞房花烛。”

白狐(57)

    某位新娘子:……?

    果然还是个孩子。

    她轻咳了一声。

    “这可不行,洞房花烛是不能给别人看的。”

    “这是秘密,只能两个人一起过。”

    “为什么?”

    滚滚很单纯,也很直白。

    “我娘和我爹都可以,为什么你不行?”

    云姒愣住:“……你看过——你爹和你娘?”

    滚滚从柱子上爬了下来。

    “看过啊!我爹一直压着我娘呢!”

    “我娘一直在叫,看起来,可疼可疼了。”

    “……”这话题怎么这么诡异?

    一袭婚裙的狐狸新娘子,看了眼门的方向,说:“你真的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胖蛇摇晃着身子,一扭一扭地,落在地上,看着她。

    “你要嫁给阎域吗?”

    “我听大家说,你都是被迫的呢。”

    “要不要,我帮你逃走?”

    “……”

    新娘子沉默了一下,摇头。

    “不用。”

    “真的不用?”

    它变得可真快,一会儿说不能跑,一会儿又说愿意帮她。

    新娘子看着它,容貌精致,再次拒绝,“不用。”

    “你真的想嫁给阎域?”

    小胖蛇声音很大,也很直截了当。

    似乎,很不能理解。

    “他可是条大毒蛇,很可怕很可怕的那种,我们很多蛇都怕他呢,难道你不怕?”

    “……不怕。”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你就不怕他会忽然生气,一口吞掉你?”

    “……”

    新娘子漂亮的桃花眼微眯。

    “所以,你想让我跑?”

    小胖蛇直起身子,笑嘻嘻:“那你想跑吗?”

    “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小胖蛇歪了歪脑袋,“我可以帮你把手镯摘下来。”

    “没了手镯,阎域就找不到你了。”

    “……”新娘子眉头一挑,“手……镯?”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手。

    精致的银环手镯露了出来,冷冰冰,小巧而雅致。

    就这么圈在她的手腕上,尺寸不大不小。

    不会紧束着她,却也没有办法脱下来。

    除非,把自己的手给砍断。

    她看了看,又看向它,若有所思。

    “这是个定位器?”

    小胖蛇想了一下,诚实回答:“不知道。”

    “……”说了等于白说。

    她放下了手。

    小胖蛇一看,立即问:“你不想摘下来吗?”

    “这手镯可是会束缚住你的哦,一辈子的哦!”

    漂亮的新娘子斜眼睨它,冷哼。

    “所以呢?”

    这件事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哪怕是知道了,也很平静,没什么反应。

    这让滚滚有些不明白。

    “你真的不想摘下来?”

    她抬手,将红盖头重新盖上。

    “想,但没必要。”

    她身上的定位器又不止这一个。

    多一个少一个对她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

    反正她问心无愧。

    更何况……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要戴一段时间的。

    不然,阎域心里也会难过的。

    她低垂下眼眸,轻轻地摸着。

    小胖蛇听着她的语气,又靠近了些,有些不甘心。

    “可是,你就甘心一辈子都听他的话么?”

    “他可是很坏的!”

白狐(58)

    “……”

    新娘子不理它了。

    盖着红盖头,静静地坐着。

    小胖蛇更靠近了些,“漂亮姐姐,你可不能这样。”

    “阎域那么坏,你怎么能都听他的呢?”

    “不管怎么说,至少,也得想办法试一试才是,你说对吧?”

    “……”

    漂亮动人的新娘子还是不理它。

    安静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银环手镯,覆住。

    似是很珍惜,也很喜欢。

    小胖蛇看了,更是有些不服气了。

    “姐姐,你看你,真的被阎域那条坏蛇给骗了,他对你就是心怀不轨。”

    “……”

    小胖蛇圆溜溜的眼睛一转。

    转来转去,像是在打着坏主意似的。

    “姐姐,不信的话,你想想,阎域那条大坏蛇,是不是强行逼迫你睡冰床,让你和他一起睡蛇窝?”

    “……”

    “姐姐,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强迫你睡蛇窝?”

    “我猜你肯定不知道。”

    小胖蛇信誓旦旦。

    “这个秘密是只有我们蛇族才知道的,而且是很厉害的,轻易不外传的。”

    “……”

    “姐姐,你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呀。”

    小胖蛇更靠近了些。

    话还没说完,宫殿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门口的红灯笼轻轻摇晃,温暖的风透过门口,吹了进来。

    但,暖风带来的,不是温暖。

    而是那扑面而来的,阴森寒冷的气息。

    几乎是瞬间,整座宫殿,温度下降了至少十度。

    从暖春变到寒冬,刹那间,莫过于此。

    坚硬的冰块开始在宫殿内蔓延,疯狂蔓延。

    将所到之处,都覆盖。

    连那透气的纱窗纸,也瞬间被冻结。

    上面,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刺骨的冷,极致到,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那小胖蛇的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来了人,它立刻躲在了角落里。

    肥滚滚的身形,爬起来竟然也能那样地灵活。

    那盖着红盖头,穿着婚裙的狐狸姑娘,正好看见那里有条蛇尾巴露在外面。

    她眉心一跳。

    ……

    ……

    ……

    很快,那满身都是冰冷温度的男人,缓缓从身后抱住了她。

    抵着她的肩膀,身上的气息阴森而又渗人。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很凉,凉得像块冰。

    她垂下眼,看到了那放在她腰间冰冷苍白的手。

    修长,完美,骨节分明。

    她看着,安静地覆上。

    抓住了他的手,微微侧目。

    “阎域?”

    那一身冰冷气息的男人,嗯了一声。

    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她的身上。

    那苍白没有血色的手,不紧不慢地碰上她温暖的脸。

    抚摸着,从眉眼,落到唇瓣。

    手指也是冷得惊人。

    “抹了什么?”

    他的音调一如既往的怪异,苍白的指尖落在了她的唇上。

    揉着,探着。

    快要把她抹上的唇脂给弄花。

    “……”那被抱住的新娘子,抿了抿唇。

    顺势靠在他的身上,朱钗摇曳。

    “抹了胭脂。”

    “……你别擦,擦没了就不好看了。”

    阴冷的男人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但那冷冰冰的手指还是把她的胭脂给擦拭去了。

    无情又强势。

    似乎,不怎么喜欢她唇上抹有东西。

    “以后不用涂。”

    他把她抱了起来,打横抱。

    没有第一时间掀盖头,而是要带她去别的地方。

    他似乎,并不打算在这里洞房。

    “……你要带我去哪?”

    她靠在他怀里,本想揭开盖头。

    但念着什么,还是没揭。

    安静地环着他。

    阎域抱着自己的小新娘,那阴冷的视线略过了宫殿的某一处。

    冷冰冰,竖瞳幽绿诡异。

    平静说:“去我们的新家。”

    一个,没有闲杂人等的家。

    “……”那漂亮的新娘子眨了一下眼睛。

    很快,宫殿内安静了下来。

    阎域抱着他的新娘离开了,离开了这一处宫殿。

    对于那藏着的小东西,出乎意料地,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发作。

    那一直藏着的小胖蛇,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趴下。

    摇身一变,变回了左煌。

    站在那里,遗憾。

    “竟然不上当。”

    他锤向了梳妆台。

    恨恨地。

    很快,右擎出现在了他的旁边。

    得意地伸出了手,说:“我赢了,我要你那件金甲衣。”

    左煌眼神如刀,冷眼扫他。

    极其不甘心。

    “真该死!”

    他转身就走。

    右擎一看,立刻跟上。

    “诶!别耍赖啊!”

    “金甲衣归我了啊!”

    左煌头也不回。

    ……

    ……

    ……

    夜晚。

    那一直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被带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这里灵气丰沛,空气湿润,气温很温暖适宜。

    即便是隔着红盖头,她都能感觉到这四周灵气的萦绕。

    如潺潺流水般,在自动地流入她的身体里。

    很舒服的感觉,感觉全身都被浸泡在温泉水里,毛孔舒张。

    体内的妖息也平稳了许多。

    她环着男人的脖子,微微掀开盖头,打量四周。

    很快,男人将她放下了。

    她的脚落地,踩到了木板,发出了嘎吱的一声。

    她看到了面前的木屋,崭新漂亮的木屋。

    木屋下是阶梯,还有扶手。

    旁边,种满了不知名的花。

    这里的风景很好,即便是晚上,也能远远地瞧见远处平坦宽阔的草原。

    夜晚月色皎洁,月光能照在木屋上。

    若是换了白日,那明媚的阳光,也能直直地照着,温暖着,驱散寒意。

    新娘子静静地看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亮。

    有些惊喜,也有些高兴。

    她还以为,他带她去的地方又会是那种很冷很黑的,结果——

    阎域掀开了她的红盖头,从背后抱住了她。

    阴冷黏腻的气息沾在她的身上,他的长指冰冷,牵住了她的手。

    有些用力。

    “抱歉,时间仓促,还有很多没有布置好。”

    他的音调怪异阴森,听起来总无比地渗人。

    看似很霸道,但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出乎意料地迁就她。

    包括这个新房的选址。

    娇气的新娘子,转头看他,眼眸弯弯,很明亮。

    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明丽漂亮。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

    他微微勾唇,“嗯。”

    “那你不会住得不舒服吗?”

    她记得,他很喜欢阴冷潮湿的环境。

白狐(完)

    这里是晒太阳的好位置,那他——

    “不会。”

    阎域抱着她,低头,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就像是之前做的无数次那样,完全没有骨头地,靠在她身上。

    常年冰冷的手,搭在她的腰间,箍着她。

    不算用力。

    他语气淡淡地,说:“我住哪里都可以。”

    虽然确实会有点不喜,但她高兴。

    一只小狐狸,娇气点就娇气点,总得过得舒服才是。

    若是不舒服,整日没精打采的,那可怎么行?

    漂亮的新娘子弯了弯眸。

    紧紧地抱住了他,狐狸耳朵轻蹭。

    毛绒绒的,身后的大尾巴都露了出来。

    垂落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像是在表达着她此刻欢快的心情。

    “那我明天要起来晒太阳!晒得很烫很烫!”

    “……”那冷冰冰的毒蛇男人,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锋利的毒牙,似乎在她那脆弱纤细的脖颈上,磨了一下。

    像是在找寻着,最佳的下口位置似的。

    新娘子抱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些湿,还有些凉。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阎……阎域?”

    “嗯?”

    他声音很低很沉,毒牙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暴露在外,时不时划过她裸露的肌肤。

    像是冰冷锋利的刀刃尖似的,在慢悠悠地,贴着她。

    像是进食前的玩弄。

    恶趣味的玩弄。

    狐狸新娘抖了抖耳朵,抱紧了他。

    靠在他胸口,轻咳了一声,声音放轻了些。

    “不……不能咬我,你答应过我的。”

    男人动作顿了顿,随即,嗤笑了声。

    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要你做什么?”

    “……那你——”

    总用毒牙蹭她做什么?

    阴狠的毒蛇男人,低垂着头,埋在她颈窝间。

    幽幽地勾唇,意味深长。

    “我只是在检查,看看我的小狐狸……能否和我洞房了。”

    漂亮的新娘子一愣,盈丽的桃花眼微眨。

    只见男人的手不急不缓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小腹温暖柔软,隔着那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他掌心冰冷的温度。

    他揉了揉,慢悠悠。

    “和我住了那么久,也该适应了。”

    他体内的寒气太重,她得先适应几天,才能受得住。

    否则……

    怕是抗不过今晚。

    “……”某娇艳艳的狐狸新娘,愣了愣。

    还没来得及细细想他的话,就被忽地横抱了起来。

    那一身阴冷毒气的男人,抱着她,往屋里走去。

    容貌在那皎皎的月光下,分外苍白妖冶,诡异如鬼。

    就像是那潜伏在深处的煞人毒蛇,张着血盆大口,毒牙锋利。

    很快,木屋的门关了。

    但那新娘子娇娇脆脆的声音还依稀能传出来。

    要问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但男人没有再说话,也不回答她了。

    甚至,还堵住了她的声音。

    “唔——等——等等——”

    木屋随即就被设下了结界。

    将里面的声音隔绝。

    一阵风吹过,木屋旁的花微微晃动。

    静悄悄的。

    对于小动物们来说,今晚,能做个好梦。

    而对于那结界内的木屋来说。

    今晚,是个不眠夜。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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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1897/ 第一时间欣赏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 作者:糖炒肥栗所写的《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为转载作品,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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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介绍:
云姒,世间第一朵地狱彼岸花。
又称——曼珠沙华。
善鬼火,可号百鬼,尤其擅长幻术。
在惊为天人地遇到了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公子九歌后,她沉沦在他的温柔美色中,无法自拔。
云姒:“九歌九歌,我能追求你吗?”
光风霁月的公子温和地微笑,礼貌摇头。
下一秒,云姒成功地牵上了他的手。
云姒开始得寸进尺:“九歌九歌,我能抱你吗?”
公子又温柔地拒绝。
下一秒,云姒成功地抱了上去。
“九歌九歌,我想亲你。”
公子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沉吟,“姑娘,请自重。”
勾人的彼岸花小妖精眨了眨美眸,踮起脚。
轻松得逞。
于是,
做了坏事的小妖精,被罚去抄了一遍戒文。
小妖精继续锲而不舍,
公子垂眸,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温温柔柔的,脾气很好,“姑娘家家的,要自重。”
“我不!”小妖精黏着他,半寸不离。
她一直以为他脾气很温柔。
直到一日,她亲眼看见一女子与他表白。
女子上前想靠近,
公子瞬间冷了脸,一脚踹开了她,再没有了丝毫温和,“滚。”
女子哭着跑开。
每日黏着温柔公子要亲亲抱抱的小妖精:???
原来公子也会很凶??
原来公子也会动粗??
明目张胆的小妖精vs表面拒绝,暗地里却无限温柔宠的公子。[一见钟情+双向暗恋]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今天女主她学废了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