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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造孽牌大刀     大唐:开局成了公主驸马txt下载     大唐:开局成了公主驸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五十一章 预言帝卢照德

    裴明朗懵了。

    “这位小将军,我就是帮个忙扫扫雪,不会就取笑我考试的资格吧?”

    说心里面不慌是假的,裴明朗可是跟着叔叔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考个好成绩的。

    “取消资格?”

    柴令武噗嗤一下就笑了,“侯爷有命,你得到了一个保送名额,跟我过来。”

    啪!

    裴明朗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的都是真的。

    “小将军,我……我真的……”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跟我走。”

    裴明朗跟在柴令武的身后,就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

    难道是叔叔在秦侯爷那里给我打过招呼了?

    不应该啊,叔叔那个人不会知法犯法的,比谁都公正。

    想来想去的,裴明朗也没想明白,只能跟在柴令武的身后。

    周围的考生们都懵逼了,纷纷把仇恨的目光对准了那个预言帝卢照德。

    一个个目光阴森,恨不得把卢照德生吞活剥一样,要是知道扫扫雪就能弄个保送名额,就清华书院里面这点雪都不够扫的。

    tui!

    有人已经一口唾沫吐在了卢照德的脚下。

    本来秦侯爷监考,已经让这群学子们心生恐惧,现在不仅出来两个保送名额,还特么出来一个预言帝,你就说你气不气就完了。

    一些世家子弟还好,基本上认识字,在找人代写一本诗集,基本都能入朝为官。

    干不出政绩也没关系,找一个养老的位置,“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干到退休,倒也是一生无忧。

    至于什么为壮大家族而努力,为了前程而奋斗,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问题。

    很多时候,那群富二代们,只要按照老爹的意思,一丝不苟的走下去,基本都是养猪的生活。很多时候他们没必要刻意的证明自己,没那个必要,小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爹一个小目标一个亿,小王不差但没摊上好时候,没搞过资本,没懂游戏规则,被企鹅给狙击了,要不然肯定有人给小王写一本叫做创业之路的自传。

    在古代,除了武勋世家的瓜娃子,迫切的想证明自己比亲爹强,那些玩文的基本都是得过且过。某爷爷曾经很客观的评价过他们,大多数都是墙头草,为了不让他们太拉胯,只能努力的扶着他们。

    就好像现在那群身残志坚、双目失明、神智不清却仍坚守岗位的裁判,其实和某些墙头草是差不多的,顶得住谩骂,顶得住耳聋,自己闭上眼,全世界都瞎了。

    所以,大唐科举制度的出现,就好像给这群二代们套上了紧箍咒,通过极其严苛的考试,只有部分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可以考中,那些试图想在朝廷养老的人,自然就会被淘汰。

    但是,这群所为的天之骄子们,并没有把科考当成一回事儿,觉得科考就是走一个形式罢了。

    老李再牛逼,你敢在钱财上对着豪门动刀子,你也不敢对朝堂动刀子吧?

    老一代的人,全都老了,新一代的年轻人各种联姻,比老一代的关系更加复杂。

    为什么出现科考舞弊案,就是因为大家全都是圈亲,都不用绕的太远,肯定是亲戚。

    亲戚家的崽崽来科考,豪礼给你备足了,你能不泄露答案或者考题吗?

    可问题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你会发现科考舞弊案抓起来的官员和作弊者,几乎全都有亲戚,甚至是有的考生在辈分上还是监考官的娘舅。

    李世民在科考舞弊案中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李世民决定查一半留一半,把事情做绝了,下次就没人在敢舞弊了。这种事硬刀子下去只能砍一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让对方放松警惕,才能更好的下刀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泰勾结了关陇门阀,这里面和李泰也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补考的这次,李世民直接让秦长青监考,临上任之前,特意让裴俊和秦长青好好聊聊,至于说的所谓的作弊的办法,秦侯爷笑了。

    在高端的作弊科技我都见过,还差这么简单的了?

    讲道理,秦侯爷两世为人,见到作弊的方法很多,极容易破解。

    考生们不仅脸色难看,心理也是忐忑不安,朝廷的公文里面最初可没说秦侯爷监考,是今早排队的时候,才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监考官是秦长青。

    “考生入场,排好队。”

    柴令武对着考生们一声大吼,“每次入场十个人,不得争抢,不得喧哗。如有违反者终生禁考,仗刑十军棍。”

    威!武!

    羽林卫们手持军棍,使劲的砸了几下地面,吓得考生们一个个颤抖连连,这哪是考试,这是要命啊。

    没有争抢和推攮,却也有了很多吵闹的声音,性子急的豪门自己开始推那些寒门庶族。

    平日里,这些寒门庶族就是给他们跑腿办事的,也是给他们为奴为婢的,可突然间大唐皇家书院,在全国各地一普及,泥腿子们翻身,当家做主了,怎么能不让他们懊恼?

    不管到什么时候,硬骨头和软骨头是参半的,所为的傲气和傲骨,崖山和闯王入京,就是最鲜明的对比。

    “张三,你敢挡住老子的路?给老子让开。”

    “狗东西,让开,不然回到了齐州,老子把你多了喂狗。”

    “姓张的,你滚开,让老子陷进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现场不一会的功夫就乱成了一锅粥。

    魏征和孔颖达、张玄素都坐在办公室里面,优哉游哉的品着茶,看到外面的乱象,张玄素心理一紧:“老魏,孔二愣子,不出去管管?”

    “老张啊,喝茶。”魏征给张玄素到了一杯茶。

    “老魏啊,您是宰辅,不能眼看着这……”

    孔颖达白了张玄素一眼,“我们家老祖宗曰过,慌鸡毛?”

    “都打起来了,还不慌?”张玄素心理一阵无奈。

    “老张啊,咱们就是摆设,面子工程罢了。”魏征笑了笑,“这可是今年为数不多的大红袍,一年就产1斤12两,平日里根本喝不到,咱们有口福喽。”

第七百五十二章 去给晋王教书

    “好东西全都被程老混蛋抢去送给陛下了。”

    孔颖达叹了一口气,看向张玄素,“老张,咱们岁数都大了,没必要在顶着御史言官的头衔去喷人了,我找了一份副业,很适合你、我、于志宁。”

    “什么副业?”张玄素一愣。

    “去给晋王殿下教书。”

    “晋王殿下不是有秦侯爷教吗?”

    孔颖达狠狠一瞪眼,“你去不去?”

    “去!”张玄素这群人,其实都是以孔颖达为主的,很多时候他们劝谏厉害,但是没主心骨,很多时候都是孔颖达决策。

    你看孔颖达在东宫的时候,李承乾从来没有惹事的,但孔颖达一走,李承乾都不用孔颖达走出东宫的外大门,立马叛逆。

    这就是教之有法,张弛有度。

    “但是呢,教学方法要改改了。咱们不能像以前那样,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对的。”孔颖达站起身,从陈宵贤的书架上,拿出来一本秦侯爷写的教育论,递到张玄素的手里。

    “圣人不一定是对的,我家先祖也不一定全是对的,就好像三人行必有我师,就好像两小儿辩日,借古喻今是对的,但要和现在的实势结合,一个时代适应一个时代的东西。咱们不能像以前,让太子觉得咱们谁的就是对的,他琢磨的就是错的。一道题有很多解法,咱们的方法没准还不如当年太子殿下快呢。”

    孔颖达说完,张玄素陷入了沉思,突然间张玄素睁开眼,几位懊恼,“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啊。是我们这群老家伙害了太子殿下啊。”

    “不不不……”孔颖达一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教学方法,要遵循本心。太子殿下那会早就没救了。”

    “孔二愣子,你的意思是,未来的东宫……”

    “啥东宫?什么东宫?”孔颖达瞪了张玄素一眼,“别瞎逼逼,为人师者,重在教心教德教言行教举止,哪有什么利益关系。”

    魏征放下酒杯,瞥了一眼孔颖达,“孔老二啊,我发现你咋还越活越特么回旋呢?信不信老夫现在就去紫宸殿撞柱子?”

    “柱子惹你了?”孔颖达一翻白眼,“太极殿和紫宸殿的柱子,你瞄准那么多回,你撞过几次?你赶往程老混蛋身边的柱子撞,你赶往文臣身边的柱子撞吗?程老混蛋能救你,你看文臣哪个会救你?那群王八蛋巴不得你一头撞死,他们好骂皇帝呢。唉,俺们家老祖宗传下来的那点东西,到他们那里就变味儿了。”

    “这这叫,不给疯狗们任何机会。”

    魏征的老脸一红,狠狠灌了一口茶,后槽牙咬得致嘎作响,“就是知道程知节能救我,能一直救我,我才往那边撞得!”

    “行了,老魏啊,咱们都活不了几年了,你这光禄大夫皇帝肯定不能收回去的。”孔颖达贼兮兮的一笑,“但你可以让给马周啊,御史言官之首,就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儿,让马周去耍,咱们教书之余,在出出书怎么样?”

    “出书?什么书?”

    “五经正义!”孔颖达的目光十分坚定,“以前我和长青就说过,要整合学说,这些年一拖再拖,趁着教书的间隙,可以开始搞了。另外啊,咱们这位晋王懂得比咱们多多了,没准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意见,能效仿一下呢。”

    “站队就站队,让你这么一说,还一心为朝廷社稷了。”魏征一脸不屑。

    “屁的站队,狗才站队。”

    “那你叫几声,让老夫听听?”

    在魏征的注视下,就看见孔颖达抿了一口茶,对着老魏呲牙咧嘴:汪,汪汪!

    卧……卧槽!

    魏征和张玄素,简直不敢相信,这特么是孔颖达。

    “不和你们闹了,老魏,我的心里话全说了,到你了。”孔颖达瞥了一眼窗外,“没办法,我师弟什么事儿都不和我这个做师兄的说,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说实话啊,我是打心眼里面看好晋王殿下,我敢断言,晋王殿下将来的成就,不亚于咱们的天可汗。”

    “唉。”魏征叹了一口气,给水壶加了一点水,“暂时看不出来任何苗头,长孙无忌和关陇门阀都支持魏王殿下。高士廉表面上中立,实则倾向于长青,但毕竟他是皇帝的娘舅,不到关键时候不能说太多。基本上,立新太子就是魏王殿下和晋王殿下。现在的问题是就是褚遂良和虞世南了,如果这二位支持长青,基本太子之位就是晋王殿下的了。”

    说完,魏征皱紧了眉头,“我发现长青这性子有点偏激了,其实他可以继续打压关陇,扶持江南望族借此平衡,顺带着在拉着武勋世家站队,可长青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我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张玄素开口,“如果这样,那朝堂不是他一个人的朝堂了?”

    “褚遂良交给我吧,让他继续中立也好。孔老二,你催一催长青,早点把他和虞秀鸾的婚事办了,虞世南带领江南望族支持晋王殿下,就顺理成章了。”

    于是,这群人分工明确,把秦侯爷和李治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外面,一场闹剧出来,引起一场混乱。

    柴令武看着脸色阴沉的秦长青,询问如何解决。

    秦侯爷突然笑了,“让羽林卫,将闹事者全部那些,当着所有人的面,仗刑十军棍,五年之内禁考,情节严重者,终生禁考。”

    “喏!”

    柴令武一正自己的铠甲,对着羽林卫一挥手,这群羽林卫早就盯准了寻衅滋事的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人给擒拿了。

    随后就是在冰天雪地里面,乒乒乓乓的军棍声。

    一时间,所有考生都安静了,看着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考生,彻底僵立当场。

    秦侯爷的赫赫凶名,真的是名不虚传。

    被打的人抬去了隔壁的医学院,正巧新式的金疮药正在升级优化,缺少小白鼠做实验,这群被打的刚好合适。但医药费必须要给,不给医药费,别想走出医学院的大门。

    现在医学院的人,腰板也全都直起来了。

    唯独一个在对着羽林卫破口大骂。

第七百五十三章 秦侯爷的私人考核

    “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告诉你,敢打我,我就灭了你们老家人全族。”

    “别让老子活着,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就是你们家的死期。”

    咦?

    秦侯爷循声看过去,一脸稀奇,在秦家庄还有人敢这么装逼放肆?

    摸摸的走过去,看着这名锦衣少年,“敢问你是姓叶、姓萧还是炸天帮姓徐的?”

    “我是你祖宗。我告诉你,立马放了我,不然我爹来了,弄死你个王八蛋。老子只要有一口气在,不光要弄死你,还要弄死你全家。”

    噗嗤。

    秦侯爷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管你什么地方?”锦衣少年双目喷火,“就是秦侯爷来了,也得规规矩矩的教我一声叔叔,你算哪根葱?”

    “哦,我知道了。”秦侯爷眯着眼睛,“你姓李!”

    “对,我姓李。我爹是皇室宗亲,皇帝的亲叔叔,我叫李士惪,就算是秦侯爷来了,也得叫我一声叔叔,识相的放了我,不然秦侯爷来了,有你好看。”

    李士惪得意洋洋,“知道关陇不?秦侯爷当年去关陇,还请我喝过酒。”

    “李士惪终生禁考。”

    “草泥马,你敢给我禁考,我……”

    啪!

    柴令武走过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李士惪,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某家是谁?”

    “贤侄,我是你李叔……”

    啪!

    柴令武又是一个大嘴巴,“叔你麻痹,你也配?就你这样的算神马鸟亲戚,你无非就是我娘的远亲罢了,还皇室宗亲……”

    “来人。”柴令武一挥手,“李士惪冒充皇室宗亲,罪加一等,仗责二十军棍。然后丢去游骑卫刷马桶!”

    秦侯爷又笑了,“柴令武,救人不带这么救得吧?”

    “……”柴令武挠挠头,“那啥,我……我就是……”

    “你让开。”

    秦长青一声厉喝,柴令武让开路,无奈的扫了一眼李士惪,狗币,大狗币,皇家这点颜面都让你丢光了,想找杀鸡儆猴的人还没有呢,你自己冒出来了,你是有多蠢?还敢吗秦侯爷的娘,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秦侯爷请你喝过酒?”秦长青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方。

    “我……我……”李士惪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请过还是没请过啊?”

    “请,现在就请你喝酒。”

    秦侯爷对着独眼龙一挥手,独眼龙屁颠屁颠的拎着一坛子就,让军卒捏开李士惪的嘴巴,一坛子全都灌进了李士惪的肚子。

    “去医学院找止疼药,在找一面镜子。五十军棍,每五军棍停留一盏茶的功夫,用镜子反照,让他看着自己的屁股开花,多给吃点止疼药,别让他疼的晕过去。打完了丢去长安县衙,本侯怀疑他身上有命案。”

    将士们立刻领命,两棍子打下去,李士惪就受不了了,终于知道自己招惹的是秦侯爷了。

    考生们全都懵逼了。

    秦侯爷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他们,“别和本侯攀交情,你们这群二世祖还不配。现在搜身,身上有小抄的自己拿出来,等羽林卫搜出来,李士惪就是你们的下场。”

    所有的考生都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要记住,别人或许是软柿子,秦某不是。感觉自己没本事考试不一定及格的立马滚蛋,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这番话说下来,二世祖们全都老实了。

    一个个也不咋咋呼呼了,也不推推搡搡了,规规矩矩的排队,藏着小抄的,自己全都拿了出来,毕竟,秦侯爷特特么狠了,太特么吓人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

    别闹了,羽林卫该搜身还是要搜身的,每一件衣服,每一处能藏小抄的地方,全都被搜查了一遍。

    “秦侯爷,您这么做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关陇的考生?”

    有人问完,秦侯爷笑了,笑眯眯的看着他,“本侯就针对你们了,你们能怎样?”

    从地面上捡起几章打小抄的纸条,就明目张胆的塞在对方的头发上,“你可以去告官,但本侯现在发现你头发里藏匿小抄,可以随时让你终生禁考。”

    “你……”

    秦侯爷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一阵好笑,对着羽林卫挥挥手,“重点关注关陇的考生,本侯怀疑他们在头发里面藏小纸条。”

    刹那间,还不等羽林卫动手,已经有丢掉一部分纸条的考生们打散了头发,从里面扯出来一张张小纸条。

    秦侯爷一愣,很快满意的点点头。

    嚣张不?秦侯爷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

    虽然对秦侯爷很生气,但没人敢招惹他,这次补考秦侯爷说的算。

    考试进行的十分顺利,那些个滥竽充数的人,秦侯爷看都不看一眼。

    而是抿着茶看向杨炯和裴明朗。

    “杨炯有学识,真才实学的那种,你呢?”秦牧看向裴明朗,“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裴明朗挠挠头,“家里有钱,很多钱,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做官,做一个公平公正的官,所以在算数和律法方面,得了我叔叔三成的真传,我相信将来历练里面,应该能得到五成。”

    “你叔叔?”秦长青下意识的问道,“大理寺卿?”

    “侯爷,正是。大唐商贸的裴明礼是小人的堂兄。”

    “哦。”秦侯爷点点头,“那我问你啊,一个女的放狗咬你,但你不咬狗,你把那个女的给咬了,这算正当防卫,还是蓄意伤人?”

    “……”

    裴明朗一愣,琢磨了好一会儿,“侯爷,我觉得算正当防卫吧。我没打她,我是咬他,因为我咬不过狗。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我咬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嗯,秦侯爷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问,“大唐律疏,有一条叫持铁器抢劫。但是我不用铁器,刀剑什么的太没劲,我带着黄铜浇注的铜铳或者虎蹲炮去抢劫。我推着一门铜铳一门虎蹲炮去抢张三,不给钱老子就轰死他,你觉得这叫不叫持铁器抢劫?”

    “这……”

    裴明朗当时就蒙了,急忙从包袱里面翻出来一本大唐律疏,仔细的看关于抢劫方面的律法,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开口,他的最终回答让秦侯爷更加满意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 犯法不一定犯罪

    违法不一定犯罪,犯罪一定违法。

    裴明朗翻阅了好几遍大大唐律疏,终于明白,秦侯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简单说,就是大唐的法律不完善,让很多人有了律疏空子可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一个人在税收和商业上做的一件事是合法的,但却触犯了大理寺规定的刑法。

    所以,大理寺的法案是最后的补充法,秦长青的提问,裴明朗懂了,这是要重修大唐律疏了。

    魏征、孔颖达、张玄素三人,也在那很认真的听,裴明礼的几句话说的条理清晰,理由充分。

    博得魏征等人一阵称赞,纷纷说大理寺卿裴俊,后继有人了。

    “魏相,还有件事要麻烦您一下了。”秦侯爷对着魏征一拱手。

    “对大唐律疏进行补充,并加以完善?”魏征笑眯眯的看着秦侯爷。

    “是的呢。小侄就不去凑热闹了,军功和威望都有了,该给年轻人了。”

    “说的就好像你很老一样。”魏征捋了捋胡须,“这仅是老夫应下了,但是你的给老夫一个章程。”

    于是,在考生们全都考试的时候,秦侯爷对魏征等人说出来大唐十二律的框架。

    不是推到大唐律疏不用,而是对大唐律疏,进行系统性的补充和完善,并且将律疏重新定义分类。

    《名例律》、《卫禁律》、《职制律》、《户婚律》、《厩库律》、《擅兴律》、《贼盗律》、《斗讼律》、《诈伪律》、《杂律》、《捕亡律》《断狱律》。

    其中,《断狱律》不仅承载审讯、判决、执行和监狱管理等条目,还对其余的律疏进行了补充,在最后还着重强调了一句:法律是入罪的基础,伦理是作为出罪的正当性依据。

    同时,定了笞、杖、徒、流、死五种刑罚,统称为五刑。

    十恶被认为是最严重的罪行,所以列于首篇。所谓十恶都是指直接侵犯专制皇帝的统治基础及封建统治秩序的行为,十恶具体指: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

    犯十恶罪者皆处以重刑,不享有赎、免等特权。

    至此,“十恶不赦”这个词汇,正式流行于民间。

    外面的考试十分顺利。

    一天的时间,考试结束。

    考生们交了卷子,有趾高气昂的,有垂头丧气的。

    那些门阀氏族家的瓜娃子,走出考场之后,立刻有家仆出来,递上热茶水,还有娇俏可人的侍女,抓着搞点水果喂到嘴里……

    秦侯爷把裴明朗和杨炯暂时安排在了清华书院,只等着魏征给皇帝上表之后,前往大理寺开工干活。

    忙碌了一天,秦侯爷也很累,回到家,却发现小武愁眉苦脸。

    一问才知道,李治被李愔给约走了,秦侯爷原本没觉得怎么样。

    可小武却说了一句,李愔和李泰走得很近,严重怀疑不是李愔邀请,而是李泰。

    秦侯爷明显一愣,脸上出现慌乱的神色,“去哪了?”

    “说是去河边的小树林散布。”

    “就为善一个人去的吗?”

    小武点点头,“就一个人去的。”

    “坏了!”

    秦侯爷立刻招呼独眼龙,撒丫子就往小清河边跑了过去。

    对于庶子,李治也不排除。

    他这个人对酒色没啥太大的爱好,唯独就是喜欢狩猎和小武。

    不知道为什么,李治对小武的依恋程度,已经超出了老公和老婆间的亲密,可不管李治怎么腻歪,小武都是十分欢喜,甚至是还喜欢李治在腻歪一点。

    李愔相邀,李治原本是不想去的,他害怕,但也没办法,不去又不行。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火折子,这是柱子给李治特质的。普通的火折子需要吹好几下才能点着,李治的火折子里面多加了磷,燃烧的时间更快,基本上拔开盖子,火折子瞬间就能引燃。

    短枪、掌心驽也都是激发正常,还有靴子里面放着的小号的爆破筒,这才拍拍胸脯十分放心的过去了。

    讲道理啊,李治现在也算是被柱子给武装到了牙齿,上身的衣服里面还套着一副软甲,基本上遇到行刺的事件,只要李治想跑,只要不被打头和腿,基本上都能跑。

    再加上书院每日练剑和短跑,李治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小胖子,同等年龄的,也是三五个不能近身。为了保命,李治自打跟着段仑练剑开始,就没有过一丝懈怠。

    李治之所以过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李愔是李恪的亲弟弟,李治现在和李恪结盟,李治这才答应过去的。

    梁王李愔,授襄州刺史。广制封建时转益州都督。赐实封八百户,授岐州刺史。

    但是李愔的人品不咋滴,时常无故殴打官员,打猎不知收敛,横行无忌的事情没少做,被老李也是数次贬官作为惩罚,可这家伙就是不知道悔改。

    小清河除了码头以外,风情还是很秀丽的。

    李治来到了约定的小树林,站在河边,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吟诗一首。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球形物体,李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东西,等走进了才发现,居然是魏王李泰。

    李治愣住了,脸上呈现出恐惧的笑容,但他在极力的遮掩。

    对着李泰拱手施礼,“稚奴见过兄长。”

    然后,李治的双手就相互插在袖口里面,一手摸到了掌心驽,一手摸到了短枪。

    只要李泰有什么过格的行为,李治立马就要紧急避险的反击。

    李泰高傲的昂起头,瞥了一眼李治,言语十分冰冷,“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李治的大脑飞速的转动,想明白了,李愔这是帮着李泰约他,因为李泰知道,他约李治,李治不可能一个人出来。

    “李愔约我出转转,说是这边的雪景不错。”

    “雪景?狗屁的雪景。”

    李泰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稚奴啊,咱们是亲兄弟。可很多年都不曾往来了。还记得你晓得时候,每当打雷下雨就是苦,母后和父皇都哄不好你,只有大哥和我过去,你才不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学识也快胜过我了。还记得这里吗?这里是咱们兄弟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第七百五十五章 愤怒的李泰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李泰险些把李治给丢进小清河淹死。

    “兄长,愚弟年幼不经事,让大哥和二哥操心了。”

    李治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现在已经长进了,再也不怕打雷下雨了。”

    哈哈!

    李泰的笑容里面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李治的嘲讽和不屑,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李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听话的李为善了。

    “长进了,你确实长进了。”

    李泰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目光阴森的看着李治,“还长进的不少呢,但你长进的还不够,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就不能去抓,更不能去抢。”

    “兄长,稚奴不懂,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望兄长指正,愚弟以后一定该。”

    李治又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努力和李泰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脸上也极力的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泰就目光阴森的盯着李治,这让气氛十分诡异,沉闷。

    “稚奴,大哥忤逆,这辈子算是废了。爹生养的皇子很多,但亲儿子只有咱们三个。大哥去了晋阳,只剩下你我。正所谓立长不立幼,现在东宫的位置悬空的太久了,你就不准备帮二哥一下?”

    “这……”

    李治的脸色也变得无比阴沉起来,眼皮狠狠地跳动。

    这是赤果果的,没有任何遮掩的威胁,李泰就是要真刀真枪的,将剩下的一层窗户纸捅破了,这让李治有些防不胜防。

    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泰,“二哥,这种话不能乱说的。咱们兄弟之间无所谓,要是被别人听见,以后谁都没机会,还会便宜了别人。”

    “稚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李泰冷笑连连,“原以为,你是真的不争。可自打大哥被废,父皇已经答应我好几次要立我为太子,可话说完就像放屁一样,我起初还以为是父皇在找合适的时机,现在想明白了,因为在他的心理,我不是唯一一个亲儿子,只要你还在,父皇就会摇摆。

    稚奴,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可能捡漏,无论是人脉还是学识……你没有比得上我的地方,如果你比我早生一个月两个月也许位子是你的,但我现在告诉你,那个位子我势在必得。你拿什么和我争?就一个秦长青、就一个王家吗?

    许敬宗,现在都背叛秦长青了,他已经没有臂膀了,王家是墙头草,已经给我写了降表,发誓效忠我。你还剩下什么?武勋世家吗?秦长青敢用武勋世家吗?但凡武勋世家插手,这件事就如同谋逆,如同要颠覆朝廷。

    稚奴,您信二哥一句话,二哥做了太子,不会为难你们。二哥当了皇帝,更不会杀了你们,只要你们安心的做闲散王爷,二哥不会为难你们的。”

    “我……”

    李治的脸色越来越白,手死死的攥着短枪和掌心驽,掌心里面充斥着冷汗,“我……我不信!”

    “嗯,这说的像是句人话了。比之前骗我要吃肉的时候,人性多了。”

    李泰半眯着眼睛看着李治,“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哪里都比你强。你到底何德何能,秦长青会看上你呢?一个打雷都能吓尿裤子的孩子,我真心觉得秦长青把我拒绝了不值得,一辈子的事情啊……唉,这个妹夫聪明一世,在这个档口站错了队伍,等我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灭了妹夫满门。”

    “兄长,你可以侮辱我,我不反驳。”

    李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选择了反抗,“但你不能侮辱姐夫,姐夫不仅是我姐夫,还是朋友是良师益友,你这么做,不仅没有君子风范,更不配做太子,没有口德就没有品德。你可以学父皇那样,做一个擅长表演的绿茶婊,但你不能直接骂人。”

    哈哈哈!

    李泰放声大笑,“我明白了,你在学咱爹,你既要做君子还想做婊子,咱爹就是这样,明明就像站在窑子门口甩手绢喊客娼妓,却偏偏把自己伪装的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雏儿。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很恶心吗?”

    “稚奴,你也不小了,到了知进退的年龄了。就别去争你根本得不到的东西了。咱们做个约定,只要你给咱爹上一份奏疏,请求咱爹封我为太子,我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做一个快乐的王爷。等我驾崩之前,我亲手杀了我儿子,把皇位传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李治的拉上也露出怒气,原本清秀的脸颊也越来越阴沉。

    “稚奴,不管什么时候,你在我眼里都就是个小屁股。只要你放弃夺嫡的念头,二哥什么都答应你。你要好好的想想,现在三省六部,大多数都是我的人。我一直站在权利的核心,在看看你,你有什么?这些年,我身边的谋士为我布局,为我拉拢人脉,东宫和未来储君是我,不是你,你就不要自不量力,不要和二哥争了好不好?”

    李泰心里也觉得委屈,明明自己很怒里的,明明自己付出的很多,刚赶走一个李承乾,太子之位就在眼前了,可偏偏临门一脚,有出现一个李治,你说你气不气?

    “稚奴,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这些年,我和大哥对你好不好?你扪心自问,你作为皇子都干什么了?你除了寄养在妹夫家,除了打猎炸鱼,你还有什么作为?现在括地志、大唐水域图志……都是我的学管搞出来的,我干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情,你呢?”

    李泰哭了,哭的伤心气急,声音逐渐的沙哑,连家逐渐的扭曲,“夺嫡不是你寻常狩猎,输了会丢命的。你看看你,你有什么?你有权贵勋贵支持吗?你有门客和某事吗?你为朝廷做出来什么政绩了?你只有一个平西侯爷是没用的,你听二哥一句劝,你争不过我的。”

    啪嗒!

    一份奏疏丢在李治脚下,“稚奴,给咱爹的奏疏,二哥帮你写好了。只要你扣上你的印章,明天去交给中书省,二哥就是太子了,你帮帮二哥。”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一争到底

    李治打开了奏疏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死的粉碎。

    不远处,秦侯爷看着这一幕笑了,李治可以了,最起码知道拒绝了。

    李泰的眼睛里闪烁一抹狠辣之色,“稚奴,你这是在逼我吗?”

    “我不会妥协的。”

    李治脸色也带着一股子坚定和果断,“你们都以为我性子软,其实是我不想和你们争太多。我这个人十分容易满足的,甚至是我原本就没想过和你争,至少咱大哥被废的时候,我还去给大哥求情,那时候也没争。从今天开始,我李为善和你争了,一争到底!”

    “稚奴!”

    李泰一声怒吼,“长兄如父,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你们兄弟俩吵什么呢?隔着好几丈远就听见了。”

    树林边走过来一个人,笑眯眯的看着李治和李泰,“大舅哥,你这有点瞧不起我啊!”

    很多时候,撕破脸皮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情。

    礼字制定出来之后,其意义就是仁义谦逊和善,明没有让人撕破脸皮。

    甚至是周朝、春秋的时候打仗也是一样,首先要讲仁义这个字眼,毕竟详细算起来,这些个国主之间全都是亲戚,孔圣人的儒学将礼字推到了巅峰,当然了也不是谁都听孔圣人讲理的,但你不听没关系,孔圣人也是个两米壮汉,会让你懂得什么是以理服人,让你乖乖的听他讲礼!

    一直到后来,一个叫做孙武的家伙走上了台前,才让礼字变了味,后来别人都亲切的称呼他孙子。

    秦侯爷一直都没想过和李泰翻脸,因为没那个必要,从李泰说出来杀子传弟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输了,输的一塌涂地。

    甚至是,秦侯爷也想好了,李泰输了就拉李泰一把,不能让李泰死了,直接送到晋阳,把李泰和李承乾放在一起,恶人害得恶人磨,李承乾正常一点,也是不虚李泰的。

    总之,大家都要有一颗美好的良心,做坏事不能落井下石,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彩虹的,尽量少干点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准没错。

    可今天,不得不站出来了,他从李泰的心理看到了杀念,浓郁的杀念,甚至是,秦长青发现李泰又一次相对李治动手了。

    李治身上有什么装备,秦长青心理最清楚,但秦长青更知道,李治不会对任何一个兄弟动手。

    这是天性使然,李治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

    李泰看到了秦长青,脸色更加狰狞,目光也变得更加阴森恐怖起来。

    “我说大舅哥啊。”

    秦侯爷拍拍李泰的肩膀,“别这样,容易抽筋导致口眼歪斜,你应该明白,你不当皇帝是弄不死我的。就算是当了皇帝,我也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

    “妹夫,这件事与你无关。”李泰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但是,你这就有点不君子了,你有点不厚道了,你怎么能在背后说我坏话呢?说就说吧,还让我听见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看我,在看看稚奴,他哪里比得上我?你三番五次的拒绝我,就是为了辅佐稚奴,他值得你辅佐吗?”

    李治闻言也十分懊恼,眼里充斥着怒火,瞧不起人也不至于这么瞧不起吧?

    “为善虽然很多地方都比不上你,但是……”

    秦侯爷伸手拉过李治,捏捏李治的脸,“你看为善的脸,他比你君子,他比你有气量,他比你爹更绿……他比你爹更要有作为。尤其是他登上皇位,谁都能活,你做了太子谁都得死,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你……”李泰勃然大怒,“你凭什么冤枉我?”

    “就凭你当您一头撞在宫墙上陷害李承乾,就凭你把称心送去了东宫,就凭你联合许敬宗用莫须有的罪名降了李恪的爵位后,赶走了李恪……就凭你没有人情味儿。”

    “人情味?你见那个皇帝有人情味儿了?我父皇吗?他有吗?他比历史上任何皇帝都冷酷无情。”

    哈哈哈!

    秦侯爷哈哈大笑,“如果你父皇真的冷血,真的没有人情味,十八个黄子之中就不会只有三个亲儿子。”

    秦侯爷说完,拉住李治的手腕,顿感一沉,愣了一下之后开口,“走了,回家喝茶去!”

    李泰目瞪口呆的看着秦侯爷和李治离开,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树林中,还有二十名禁卫,人影攒动,但没有李泰的命令,谁都不敢动手。

    “为善,姐夫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秦侯爷琢磨了一下,“你说,有人欺你、辱你、轻你、凶你、恶你,你该如何处置?”

    李治琢磨了一下,“学我父皇。”

    “那只是朝堂,其余的地方做绿茶婊,容易被人打死,我指的是私底下,假如你没穿着龙袍。”

    “这……”李治面色凝重,“不知道。”

    “锤他锤他在锤他。”秦侯爷说的十分肯定,“以后,记住了,要拿出你打武家兄弟的凶煞气焰,这才是爷们,才是纯爷们。”

    李治瞪了眼睛看着秦长青,突然觉得秦侯爷说的话似乎很有哲理的样子。

    “可是姐夫,我终究……唉,还是多学学我爹吧,努力做一个别人看不出的绿茶婊。”

    随即,李治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姐夫,你说将来,我立小武为皇后,王家会不会反我?其实吧,几个皇后都是皇帝说的算,以前我想过立两个皇后,但觉得对小武不公平……”

    这孩子没救了……

    秦侯爷在心理叹了一口气,但凡涉及到武则天的事情,李治都是十分悍勇十分刚的,其它的时候……嗯,真心比李世民还绿茶婊。

    话音刚落,李治突然挺住脚步。

    转身看向李泰,突然脸色平静的可怕,没有了任何恐惧的神色:

    “二哥,稚奴也想做太子了。我现在可以承认了,我还觉得我比你更是个做太子,更适合做皇帝。”

    说完,李治对着李泰一躬身,“二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杀子传兄,但我却会让你一直做安乐王爷的,不管到什么时候,哥兄弟,永远都是哥兄弟。”

    说完,李治长出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大负担,拉住秦长青的手,“姐夫,我想喝酒了,想去游骑卫喝酒!”

    “游骑卫里面只剩下姓卢的了,其余人全都去剿匪了。”

    “巧了,我最新偶得骆宾王的指点,做了一手孔大学士都夸奖的好词,咱们去寒碜寒碜姓卢的?”

    李治看向游骑卫的方向,眼睛里带着向往,“姐夫,我爹做不到的事情,我要做。关陇门阀必然将被我连根拔起!”

第七百五十七章 合适的位置

    游骑卫。

    只剩下了卢承思一人。

    现在,游骑卫出门剿匪,不用给他们洗脚套,不用给他们洗臭脚,不用给他们掏厕所。

    卢承思就感觉世界都充满阳光了。

    身材微微有些佝偻,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洋溢起红光,一下子像是年轻了好几十岁。

    “姓卢的,本王这几日炸鱼,偶来灵感,写了一首《摸鱼儿》。”

    瞥了一眼卢承思,李治淡淡的开口:

    为多情、和天也老,不应情遽如许。请君试听双蕖怨,方见此情真处。

    谁点注。香潋滟银塘,对抹胭脂露。藕丝几缕。绊玉骨春心,金沙晓泪,漠漠瑞红吐。

    连理树。一样骊山怀古。古今朝暮云雨。六郎夫妇三生梦,肠断目成眉语。

    须唤取。共鸳鸯翡翠、照影长相聚。西风不住。恨寂寞芳魂,轻烟北渚,凉月又南浦。

    卢承思就感觉自己心塞,要多心塞有多心塞,给你们家“打工”好几年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没事就过来嘲讽我一下有意思吗?

    当然了,卢承思可不敢招惹李治和秦侯爷,万一刑期加重了怎么办?

    心理,将王晦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抛弃队友的大狗币,生儿子没屁眼。

    对着李治一躬身,好话说了三千六,可李治愣是觉得不受用。

    因为卢承思的马屁,根本就没拍在马屁股上,全特喵的拍马蹄上了。

    然,卢承思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好几圈,看看秦侯爷,有看看李治,卢承思的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古往今来,谋士颇多,皆为神鬼莫测的奇才大才,如张良、萧何,卧龙凤雏……他们都是吞食天地胸怀大志直奔,奈何他们无情。秦侯爷则不同,秦侯爷有人情味,堪当得侯爷者得天下这句话。”

    秦侯爷一皱眉,李治也是一皱眉。

    讲道理,做大事的人,其根基就是无情,内心不容得办得情谊,看待世间的的生命如同草芥,如同插标卖首,没有任何羁绊,才能随时取用。

    但是呢,秦侯爷做不到无情,尤其是两世为人,看一条狗都会起恻隐之心。不是说秦侯爷成不了大事,而是秦侯爷早把一切都看穿了。

    在朝堂上,很多人的眼里,秦侯爷都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自打秦长青囤粮开始,做出来的一系列政绩,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奇才,就是大唐的小吉祥物。

    就连李承乾和李泰,都要忌惮几分。

    听到卢承思的话,李治的心情好了很多。

    讲道理,李治一直都挺心虚的,因为李泰说的很多,无论哪方面,他都不配和李承乾、李泰相提并论,甚至是李治一直以来都不敢面对李泰,就好像之前李泰嘲讽侮辱,李治也只能忍气吞声。

    看清自己,才会发现,除了会一点《孝经》之外,李治就在什么都不会了。

    可就在这一刻,李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讨厌自己性子里的这份软弱。、

    还记得李银环曾经和李治说过一句话,破贼酋容易,破心中贼难!

    当时听完,李治只是一笑,现在懂了,其实一个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刹那间,李治的胸膛瞬间挺拔了许多,嘴角也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从他反驳李泰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毛头小孩子,而是争夺储君的皇子,他要让李泰正视他,把他当成一个对手。

    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自信,越来越自信。

    秦侯爷瞥了一眼李治,也嘿嘿的笑了。

    “那是,得姐夫者为君为王,是大唐的幸事,是天下的幸事。”李治的一样一样。

    “你脸皮还真厚!”秦爵爷一阵无奈,“这要是让你爹听见,非狠狠的抽咱俩一顿不可。”

    “我说的是实话,你看看我,我没有意思作假,我没有一点做作。”

    不知道为什么,李治就和秦侯爷、许敬宗、小武、李焕儿、李明达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放的开,“姐夫,我要是做了皇帝,肯定是爱民如子,永不加赋,疆域打得差不多了,就开始休养生息。咱也不在向外面打了,就让柱子哥制作出来比爆破筒火油弹厉害一万倍几十万倍的大杀器,在扶桑选一个地方练练手,然后公诸于世,老子有神器,你们都给老子消停点。然后,做一个天朝上国就好了。”

    “……”秦侯爷疑惑的看着李治,你特喵的说的是蘑菇蛋,这辈子都不可能搞出来的,但你说拿扶桑练练手,这个还是可以的。

    至少现在的火炮已经不断的完善了,等蒸汽机研究出来,咱就来一场工业化的大变革,就去扶桑练练手。

    秦侯爷的对外策略其实也没啥太大的野心,没有先进的交通枢纽和联系网络,只会促使出现一个又一个军阀,大公鸡其实才是最完美的。

    归根结底,秦侯爷一直都放不下对扶桑的仇视,有生之年能做的最重要的、也必须做的,那就是给扶桑灭国。

    “为善,你要记住你说的话,黎民才是国家的根本。”

    秦侯爷的声音低沉,“其实,别看咱们现在挺富裕的,其实还有很多地方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咱们一起把大唐经营好。你只要坚守本心,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就好。天下忠奸参半,要知人善用,清官都清高,要给他们合适的位置,奸臣有奸臣的使用方法,只要让你手底下的人,都在自己合适的位置上,你将来的成就,肯定会超越你父亲的。”

    “我和你说的内阁,虽然会免除一部分皇权,但却会让你不用费力,就能平衡朝堂。内阁制度,也有很多缺点,我这段时间好好的想想,然后和你详细说。”

    说到这,秦长青叹了一口气,“为善,其实帝王术应该是我师兄他们教你的,他们可比我厉害多了。”

    “那你今天还教我?”李治一脸疑惑。

    “你今天太虎了。”

    “为何?”

    “你大方承认你要夺嫡了,这不是虎是什么?你只要咬死不认,李泰就那你没招,咱们还能猥琐发育一段时间。现在啊……得拿出点实力了。”

    秦侯爷顿了顿,略微沉思了一下,“我媳妇也就是你姐,得让她动动了。”

第七百五十八章 所谓的厚黑学

    “怎么动?”

    “我媳妇最大的逆鳞,就是咱家里人被欺负了,你稍微的放出一点话,让你姐知道李愔约你,然后来的确是李泰,李泰又想干掉你了,然后……”秦侯爷贼兮兮一笑,“你懂得。”

    “我姐前几年都要和李泰拼命,这次……不得锤死李愔啊?”

    “对,就是引导你姐去锤李愔,咱们得把视线转移一下了。”

    李治琢磨了好一会儿,“让兕子去说,兕子的话姐姐信。”

    “咱们这不是欺骗,是事实啊。你肯能看不到,但龙叔看到了,树林里至少有二十名刀斧手……”

    “卧槽!”李治一下窜了起来,“他……他真的要杀我?”

    “你说呢?”

    “王八蛋,一乃同胞啊!”李治的拳头攥的死死的,可最终还是泄气了,“姐夫,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能杀他。我要把他送去给大哥,让大哥唠叨他教育他。”

    呵呵!

    秦侯爷白了李治一眼,“这比杀了他更难受,李泰这个人心高气……但是吧,你这个决定我好喜欢。然后我在没事的往晋阳溜达溜达,我的爵位升一次我去一次晋阳,朝廷上有什么大事好事发生,报纸我让人第一时间送去晋阳,吼吼吼……”

    “姐夫。”李治一脸严肃的看着李治,“姐夫,你真是一个好禽兽!”

    “为善,你爹的绿茶行径你要学,但厚黑学你也要学。”

    秦侯爷一直觉得李治的脸皮太薄了,厚黑学最适合李治了。

    “什么是厚黑学?”

    “首当其冲的就是刘邦,然后是曹操、司马懿和刘备,刘邦这个人厚黑学祖宗,但是不能学他杀功,人都杀没了,最后没人打仗了,他被匈奴给围了,只能和亲……”

    秦侯爷顿了顿,“曹老板这个人厉害,但是曹老板最大的爱好你不能学。对了,还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朱八八。别人最菜的也是一个亭长,朱八八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他可比刘邦厉害的多了。还有啊,我和你说的天子守国门,就是他给大明定下的规矩……对,我就给你说说神人朱八八,厚黑学里面他也是祖宗级别的……”

    一直到了午夜,李治都听得十分入迷,可苦了卢承思,你们两个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想过身边还有一个人吗?、

    “所以啊,我师兄他们教你的叫做圣贤,我教你的叫不要脸,但总而言之,我师兄他们教你的你记住,你爹那里学来的和我教你的你一综合……”

    秦侯爷得意洋洋的一笑,“为善,你必将成为千古一帝。”

    “姐夫,我一定谨记。”李治点点头。

    “那你说说,你登基第一天,发的第一道圣旨是什么?”

    李治愣了愣,幻想自己当皇帝,情绪也有些奔放,“大赦天下,封你为郡侯!”

    “大赦天下没用,我想做郡侯,一句话你爹就能给我,都不对!”

    “那……”

    李治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让我大哥和二哥进京给我爹守灵?然后把我三哥李恪召回京师,赐府宅,升爵位,再给他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大将军职位?”

    秦侯爷拍拍李治的肩膀,“理论上是对的。但这只一个开始,你要做的还很多呢。”

    李治挠挠头,还是有些不懂。

    “等真到了那天,你就懂了。”

    秦侯爷顿了顿,“我正在为你争一个功绩,如果这个功绩成了,你的风头一瞬间就会盖过李泰。”

    “什么?”

    “修路!”秦侯爷笑了笑,“一条比八百里加急还快的路。”

    “真的假的?”李治搓搓手,“我详细研究过,一个国家的疆域最理想的标准是京城为核心,半径为马匹正常跑出去一个月的长度最好。如果比八百里加急都快……那我忍不住就要扩张喽。”

    但很快,李治瞥了一眼卢承思,卢承思现在是冷汗如雨。

    “姐夫,这个人怎么办?咱们说的他都听见了。”

    “游骑卫有口深井,要不丢井里?”

    秦侯爷话音刚落,卢承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太便宜他了。”李治琢磨了一下,掏出来自己的短枪,丢到卢承思的面前,“姐夫,

    你看他有短枪,这是偷游骑卫的最高机密,交给大理寺,凌迟处死好了。”

    “殿下,草民……侯爷,草民……”

    卢承思懵逼了,脑瓜子都快磕出血了,不断的求饶,整个人面若死灰。

    李治搓搓手,走近营房,取来笔直,“你先签个认罪书。”

    卢承思就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你们两个说的全都是大逆不道的话,凭啥我签认罪书啊?》

    啪嗒!

    又是一枚不能爆炸的爆破筒,掉在了卢承思的脚下,“哇,姐夫,他还有爆破筒,这罪名实锤了,必须实锤!”

    唰唰唰!

    卢承思签下自己盗窃游骑卫火枪、爆破筒的罪名,可李治还是有点不满意,掏出来自己的掌心驽,在手里把玩,“卢承思啊,你说这个小东西能杀人否?”

    卢承思的脑细胞飞速旋转,最后有在罪名上加了一条,卢家家主指使卢承思盗窃,卢家族内长辈意图谋反。

    在卢承思按了自己的手印之后,李治满意的点点头,收起来短枪、爆破筒和掌心驽。

    拍拍卢承思的肩膀,看向秦长青,“姐夫,放他走吧,让他回关陇。”

    秦侯爷看得是惊为天人,李治也太特么不要脸了,但还是强自淡定的开口,“老卢啊,这几年辛苦你了,你走吧。”

    卢承思奖励在原地,然后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殿下,草民誓死效忠殿下,回去之后就让我哥争夺家主之位,卢家以后就是殿下的卢家!”

    砰砰砰!

    给李治磕了三个响头,卢承思收拾了行囊,接过李治递给他的一沓钱票,离开了游骑卫。

    秦侯爷撇撇嘴,“这厚黑学你学的挺快的。”

    “活学活用呗,想你说的,什么人什么样的对待。”

    回到了秦府,发现大家全都睡了啊,秦侯爷蹑手蹑脚的回房,李治推开房门钻进了小武的被窝……

第七百五十九章 神清气爽李为善

    秦侯爷蹑手蹑脚的脱下一副,轻轻掀开被子,伸手一摸很大,躺在外面的是凤儿,里面的就是李焕儿了,侯爷一翻身,躺在中央……

    李治现在也成年了,回到了房间,发现灯还亮着,小武穿着一件肚兜,一条黑色的渔网蚕丝袜,正像是带采摘的花朵,娇艳欲滴……

    李治咕咚咕咚吞咽了几口口水,然后一个飞扑……

    嗯,剩下的不能写了,写完就和谐!

    第二天清晨,秦侯爷起床之后是神清气爽,最近的枸杞和六味地黄丸吃的很有效果。

    正准备打一套军体拳,却发现李治也斗志昂扬的走出来,对着秦侯爷傲娇的一条眉毛,“姐夫,打拳呢?”

    看李治的模样,秦侯爷就知道,李治破身了。

    从衣袖里掏出来一瓶六味地黄丸,一小竹筒的枸杞,“好东西。”

    “呵,呵呵!”

    李治一脸鄙夷,装作十分虚弱的样子,扶了一下门框,然后捂着要扶了一下石桌,最后疲惫不堪的坐在石凳上……

    秦侯爷看得脸色铁青,后槽牙咬得致嘎作响,“大冬天的,你也不怕凉出来痔疮,tui!”

    “腰好腿好肾才好。”李治笑眯眯的看着秦侯爷,“姐夫,我和你一起打拳怎么样?”

    “……”秦侯爷:我能让你滚蛋吗?

    不多时,清河公主来了。

    一询问,发现清河公主没吃早饭,大家一起吃了造反。

    清河公主的丫鬟递上来一个包裹,打开之后,是一件以上。

    摊开之后,秦侯爷愣住了,居然是西装。

    这可是秦侯爷和薛悦实验完毕之后,还没有量产的,一直把图纸压着呢。

    还有三套给李世民差的海陆空三军天策大元帅军装,可现在清河公主居然带着一套过来。

    但是,看看做工,秦侯爷愣住了,这套衣服不是出自尚衣局之手。

    “稚奴,我找薛悦要了尺码,要了一份图纸,料子是蜀地进贡的蜀锦。姐姐的手艺不怎么好,难免有粗糙的地方,你来试试看……”

    李治的眼睛微微发红,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讲道理啊,李治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甚至在秦家庄,吃的用的比在宫里面都好。

    李焕儿不会针线活,都是找薛悦给他量身定制,自打寄养在秦家庄,李治就再也没穿过亲人给缝制的衣裳。

    “姐,我……”

    “别说话,外衣脱下去。”

    清河公主亲手给李治套上了西装。

    穿上之后,微微有点大,李德贤叹了一口气,“姐这手艺真心不咋地,还得让薛悦给你做。”

    “姐,正好合身,再说正长个子呢,以后就穿他了。”

    “对,正好合身。”李焕儿也详细的打量一番,“不错,为善穿着好看。”

    李德贤的脸微微一红,对于亲情而言,是皇室宗亲里面,最缺乏的。

    就好像现在的李治,他心里有人情味,他心里念亲,但是这些个姐姐更加念亲。

    换好了衣服,李德贤对李焕儿试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去了内堂,不多时李明达也蹦蹦跶跶的走了进去。

    “二姐,让兕子说吧。”李德贤的脸色阴沉,“我听说之后,很气。原本想带兵过去的,可我身份特殊,影响不好,只能问你。”

    “二姐,就是那么回事。我听小武说,就是李愔约了稚奴哥哥,然后去的是二哥。”

    李明达的眼睛通红,“昨晚龙叔喝多了,还说……”

    “还说什么?”李焕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龙叔说,亲眼看到树林里面,至少有二十名刀斧手……如果姐夫他们不去,稚奴哥哥很可能……”

    哇,李明达哭了,“姐,你们说二哥他怎么就这么无情呢……”

    “李愔现在在哪?”李焕儿阴沉着脸问道。

    “我早晨打听了一下,正准备回封地。走得是东城门,一共十二辆马车,五百护卫。”

    “走吧,出去转转!”

    李焕儿站起身,“凤儿,把我的令牌取来。”

    凤儿将李焕儿的令牌递到面前,一阵担忧,“姐姐,你不会是……”

    “为稚奴讨一个公道!”

    李焕儿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煞气。

    李焕儿有自己的公主府邸也有自己的封地,迄今为止,都是李德盈在帮忙打理。

    坐着马车到了封地,禁卫们看到李焕儿拱手参拜。

    李焕儿的公主府有一个骑营,大概是六百五十人,在大唐所有公主里面,除了清河公主李德贤,就是李焕儿的拱卫最多。

    走进了公主府,李焕儿换上了一副铠甲,带着李德贤、李明达走出公主府,一举手中的令牌,骑营集合,浩浩荡荡的奔赴东城门外。

    东城门外,李愔的车队缓缓向前开赴。

    队伍走得很慢,整支队伍就好像李愔的心情一样,一点劲头都没有,李愔不想走,一直都不想走,可没办法,李泰这王八蛋过河拆桥。

    说好的帮他把李治给约出来,可大清早的就找皇帝下了圣旨,赶他走。

    在心理,李愔把李泰的祖宗十八代都诅咒的杂七杂八,丝毫没有一点当皇子、姓李的觉悟。

    望着渐行渐远的长安城,李愔叹了一口气,要不我去找我大哥李恪去?

    想来想去的,李愔放弃了,大哥不待见他,看见他就烦,而且蜀地不是啥好地方,太穷了,不去也罢。

    李愔一直没打算参与夺嫡,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

    可每次看到皇叔李元嘉,李愔就羡慕的不要不要的,李世民这些兄弟里面,活的最潇洒的就是李元嘉了,小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所以,李愔就选择站队了,直接选择了李泰,可李泰忒特么不是东西了。

    李愔就感觉心里委屈,就感觉自己心里苦,但又无可奈何。

    走出城外大概十里的地方,这里是一处送行亭。

    很多达官贵人,或者勋贵神马的出行,好友都会提前赶到这里,备下几杯薄酒,给友人送行。

    李愔一阵懊恼,没朋友,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

    可突然,一队骑营出现在在哪里。在一看仪仗,是大唐公主的仪仗。

    李愔笑了:想不到还有人给我送行

第七百六十章 打你你有意见?

    李愔脸上顿时洋溢出笑容,“妈嘞,咱李愔还是有点面子的,至少还有一位公主给我送行,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位公主。”

    “快,帮我看看,那是谁来为我送行的。”李愔兴奋的对着侍卫喊道,“我李愔在长安城还是有点面子的。”

    不多时,侍卫禀报,“是汝南公主、清河公主和晋阳公主。”

    嗯?

    李愔的脸色变得逐渐难看起来,和她们基本都没见过,没理由来给我送行啊。

    想了好半天,李愔脸色突然一凝,“快,给她们让路,给她们让路……”

    然而,李愔到底是晚了一步。

    一名穿着明光铠的女人,拔出腰间的仪刀,用力一挥,“全军听令,撞过去!”

    然后就看见整个骑营组成了锥字型军阵,策马狂奔,疯狂的撞向李愔的队伍。

    “李焕儿,你欺我太甚,真以为老子是纸糊的不成?”

    “快,军阵!”李愔也指挥自己的卫队,保持一个防御的阵型。

    一时间,杀气冲天。

    谁也搞不懂,汝南公主这是怎么了,居然带兵向他们发起来进宫!

    “我操,你个老娘们儿,你还真敢……”

    看着李焕儿的骑营,将防御撞开一道缺口,李愔懵逼了。

    “王爷,快跑啊。”

    一名侍卫冲上来,扶着李愔登上一匹快马,然后对着战马狠狠一抽屁股。

    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发了疯一样往长安城的方向狂奔。

    突然,一根绊马索出现,绊倒了李愔的战马,幸好李愔从小就练过,踩着马背用力一跳,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这才勉强的稳住身形。

    一个独眼龙,腰里别着长刀,丢下绊马索,叼着一根华子,缓缓走到李愔的面前。

    “殿下,得罪了,公主殿下的死命令,必须抓到你。”

    然后,揪住了李愔的脖领子,缓缓看向李焕儿,李焕儿的战马跑到近前,翻身下马后,怒视李愔。

    “汝南,你个贱人,老子和你无冤无仇……”

    李愔目光中带着一股子杀气,脸色铁青的指着李焕儿。

    话刚说了一半,就听见啪的一声作响。

    李焕儿一巴掌抽在李愔的脸上。

    骑营的军卒在冲散了李恪的队伍之后,此时也整齐的列队,一个个笔直的一抖手里的马槊。

    李愔吓得胆战心惊,再也不敢在多说一句废话。

    李德贤也带着李明达缓缓走了过来,李德贤二话不说,也对着李愔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

    李明达看看自己的手,在想想自己的病,不能动气,看向独眼龙,“龙叔,你替我抽他。”

    啪!

    独眼龙对着李愔就是一巴掌,打得李愔原地转了好几圈,嘴角也缓缓流淌出鲜血。

    这也是碍于李愔当朝皇子的身份,但凡秦长青说话,独眼龙肯定一巴掌打掉李愔的后槽牙。

    惹不起,暂时是惹不起的。

    李愔只能是目光阴冷的看着李焕儿等人,尤其是李明达,这是长孙皇后的亲闺女,目前为止是最小的公主,本身还有病,但凡给李明达搞犯病了,李世民锤他都是轻的,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皇子皇女们,也一定会落井下石,让李愔不得好死。

    都知道,长孙皇后和李世民最疼的就是这个闺女了。

    “你不用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我就问你一句话。”

    李焕儿缓缓开口,“为何帮着李泰约稚奴?”

    讲道理啊,李焕儿和李德贤的母亲早亡,就是长孙皇后给养大的,她们早就把长孙皇后当成了第二个亲娘,对于长孙皇后生的孩子,更是觉得亲近。

    甚至是李承乾没叛逆的时候,对他们都想是亲哥哥一样,照料有佳。

    有时候,就连李泰和李承乾,都觉得李德贤、李焕儿、李德盈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至于其余的子女,无非就是亲爹为了一哆嗦罢了,至今李治在后宫的房间里面,还放着哥哥姐姐们送给他的小玩具什么的。李承乾亲手给李治做的木马,李泰亲手给李治做的拨浪鼓和风筝,都被李治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但李愔不行,在李泰他们眼里,这就是血统之外的孩子,为什么要区分开嫡子和庶子,就是这个原因。

    李愔的脸被扇的红肿,可见这几个人下手是有多狠。

    李愔一直都觉得,李焕儿动手情有可原,李德贤和李明达平日里都是寡言少语,今天这是怎么了?心理一阵大大的卧槽在奔跑。

    “皇姐、皇妹,我也是皇子,你们在我回封地的路上拦截,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老实的回答我。”

    “李焕儿,你别拿自己当人物,秦长青厉害不代表你厉害,别总以为你是皇后亲生的,她只是把你抚养长大,你娘还是低贱的嫔妃……”

    啪!

    李焕儿又甩出去一巴掌,打得李愔一阵茫然。

    “李愔,我只抽你是给你面子,大家都姓李。你在多说一句废话,我打断你的腿。大不了我就丢了公主的爵位,大不了就贬为庶民,但那些都无所谓,像你说的一样,我男人厉害,我就算不是公主,生活起来也比多数的公主更像一个公主。”

    李愔无语了,他必须看清形势,他惹不起李焕儿,现在李焕儿表现出来的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身边还有李明达和李德贤,皇帝总不能把他们三个都销去爵位吧?

    真那样的话,老流氓程咬金都不会和李愔讲理了……

    服软,必须要服软。

    李焕儿说要打断他的腿,这绝对不是威胁,李焕儿真的能做到。

    更何况还特么有一个平西侯爷给她做后盾,要知道秦家庄被偷袭两次,可都是李焕儿带着部曲和游骑卫打退的,当年守卫秦王府的时候,李愔已经记事了,是李焕儿和李德盈两姐妹,在满是鲜血的死人堆里面来回奔走,帮助李银环守卫秦王府。

    见过血,杀过人,李焕儿说的话,李愔没有丝毫的怀疑,更没把这句话当成是玩笑。

    “皇姐,你问吧。”李愔表现的十分老实。

第七百六十一章 打得好,打得好

    “你为何约了稚奴,自己没过去?”

    “我……”李愔挠挠头,“都是二哥蛊惑的,都是二哥让我去约的,其余的我的不知道啊。”

    “刀斧手是怎么回事?李泰怎么带人进入小清河封地的?”

    “这……”

    啪!

    李焕儿对着李愔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得李愔叫苦连连。

    “小清河封地的果敢都尉王大强,是二哥的人。人都是王大强放进去的。”

    李愔顿了顿,看向李德贤,“皇姐,还有很多人都是二哥的人,你们弄不过他的,我也是没办法啊。你们看看我,利用完我就把我赶回封地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于是,李泰懵逼了。

    正所谓意气风发的李泰,今天起床没看黄历。

    一名侍者急匆匆的跑进来:、

    “殿下不好了,梁王殿下打进来了。”

    “殿下,梁王殿下被人打了,怒气冲冲的来王府,说是要报仇,手里攥着一根藤条,见人就打见人就抽……”

    “殿下啊,我们也不敢阻拦,也不敢询问……”

    一时间,魏王府里面鸡飞狗跳,梁王李愔手持藤条,漫天的棍影,上下翻飞,左右挪移。

    李泰不敢做声,只能任由李愔闹,没办法李泰理亏,万一让李世民知道他要干掉李治,他一辈子也别想做太子,甚至是混的比李承乾还惨。

    李泰默默的坐在正堂,等着李愔怒气冲冲的进门,站起身笑脸迎客,“贤弟啊,这是怎么了?那个不开眼的把你给打了?二哥我现在就去为你报仇雪恨!”

    …………

    紫宸殿。

    老程刚带着柱子给老李安了土暖气,小火炉烧的那叫一个旺盛。

    老李就穿着一件汗衫,斜靠在龙椅上,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知节啊,朕这张椅子有点硬,靠着不舒服。”

    “陛下,臣这就让儿子做一个加弹簧、加厚棉的……”老程顿了顿,“对了,在做一张夏季用的……”

    “嗯。”老李满意的点点头,“工部那群人,故意把椅子设计的这么硬,说什么让朕要牢牢记得,龙椅坐着是不舒服的,要在不舒服的时候想想黎民苍生,他们比朕还不舒服。屁,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让老子享受享受了?”

    “那是。皇帝舒服了,黎民百姓才舒服。”

    “知节,你这话朕喜欢听。”

    老李最近是红光满面,“知节,别人都说朕求长生是错,可你看看朕,小药丸一吃龙精虎猛,现在还能激战到半夜。”

    “呃……”老程没有接话,来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见的,赵德全把药给换成了大号的六味地黄丸。

    “知节,你和朕情同手足,有什么就说什么。”

    “陛下啊,”老程挠挠头,“人活得太久没啥意思,名留青史传承万年才是正路。将来不管哪个帝王的老师,一给帝王授课,提到千古一帝,直接那您做比喻,借古喻今,这多痛快?您是不知道啊,现在清华书院的教材里面,专程弄了一门必修课,叫做《历史》。

    从盘古开天到女娲造人,再到三皇五帝……教材立马把您给写进去了呢。

    大唐开国之初民不聊生,是您带领朝廷和百姓发家致富……专门开了好几节课程,就给学生们讲天可汗的事迹……”

    老程说到这也是兴奋连连,“还有《西游释厄转》、《隋唐英雄谱》,被列入了选修课程,考试的时候都要考呢。”

    老李越听越兴奋,讲道理啊,隋唐英雄谱虽然开篇就写侠字当先,义字当头,脚踏黄河两岸的秦叔宝,然后是程咬金劫皇杠,李世民出场比较晚,但确是用这群英雄来衬托李世民,尤其是李世民单骑擒两王更是描写的十分细致……最后更是写李世民的胸襟,把李世民一顿歌颂。

    老李的心理很美,以前还觉得秦侯爷写这本书是多此一举,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在做铺垫。

    “知节,朕也不想吃。”老李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可朕不能不吃啊!”

    “这……”程咬金有点不懂了,不知道李世民是什么意思。

    “青雀一番心意,朕何尝不知道水银有毒呢?”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李,老李接下来的一番话,简直颠覆了老程的三观。

    随即,就看见李世民双目如刀,“朕就要看看,到底是谁真的劝朕,到底还有多少人被收买。朕倒要看看,朕还没死呢,他们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诅咒朕早点归西!朕,还在等一个人,等他来劝朕,等他来和朕大吼,等他来和朕大叫,甚至是,朕期待他狠狠的骂朕一顿!知节,朕每次吃完那小药丸,都寒心啊!”

    老程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虽然知道老李现在吃的是六味地黄丸,但还是被老李给感染了,“陛下,以后那小药丸臣替您吃!您要爱护龙体,哥几个还要跟着您去干狗曰的高句丽,您是主心骨,你可不能出事啊。”

    “知节,莫要再说了。”

    老李从龙案下面取出来一小坛子就,随后摸出来一个油纸包的花生米,坐在了台阶上。老程坐在李世民身边。

    两个小酒杯摆好,油纸包打开,老程倒了酒。

    “打,肯定要打的,但还要在等等。前几日朕去找柱子了,新式的火炮正在浇筑,朕在等最后一批火炮,以及开花弹。”老李抿了一口酒,眼里带着期待,“那种飞出去能爆炸的开花弹,厉害着呢……还有飞行小队,胡彪这小子虽然脑袋瓜不灵活,重在忠心,好好教导必成大器。知节,朕也着急,高句丽就是朕心理的一根刺。

    至于立太子这件事,朕想了很多天,你说的对,朕的家事,凭什么让别人指手画脚?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谁合适谁不合适,朕最清楚,但是契机啊……”

    说话家,常乐急匆匆走近大殿,对着李世民一躬身。

    老程站了起来拱手就要走,却被老李给拦住了,“常乐,你说,知节不是外人!”

    “陛下,东城外出事了……”

    常乐把事情的经过一说,老李的目光中瞬间泛起冰冷的杀气。

第七百六十二章 上门讨教

    “你是说……”

    “陛下,都动手了。”

    “那长青呢?长青知道这件事吗?”

    “陛下,奴婢上午正巧去平西侯爷府求教关于阑尾手术的事情,发现秦侯爷和晋王殿下都不知情。这一次,汝南公主殿下,带着的是公主府的骑营。”

    呵!

    老李的眼里闪烁一点失望和愤怒,脸色越来越难看:“没用的东西,一个争气的都没有。居然还学会要暗杀嫁祸了。他真的以为能杀的了稚奴吗?稚奴跟着段仑学习剑术,柱子给他打造的软甲,大唐这点逆天的武器,全都在稚奴的身上带着……唉……他不知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稚奴要杀他易如反掌,可稚奴一直没做过……”

    话说了一半,老李的神色也逐渐的悲伤起来。

    突然,老李的眼睛一亮,“常乐,你刚刚说兕子也动手了?”

    “根据骑营都尉的传话,公主殿下有病在身不能动气,指使手下的一名部曲打了梁王殿下。”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老李哈哈大笑,“备宴席,朕要与知节痛饮。”

    老程抿抿嘴,这是白打了,为李愔默哀。

    你没事招惹谁不行,你去招惹秦长青他媳妇,还连带着一个有病被李世民夫妇疼的不行的晋阳公主小兕子。

    …………

    李泰对李愔是一顿安抚。

    李愔气出了,也就无所谓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为了以后能活,对李泰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在夺嫡这条路上,他亲哥李恪都放弃了,何况是他呢?

    无奈的离开了魏王府,前往梁州封地赴任。

    李泰在家里转了好几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立刻让人准备马车,去了长孙无忌的府邸。

    虽然已经入冬,但李承乾肥胖的身躯,还是除了一身热汗。

    抬起头盯着长孙无忌的府邸看了好半天,这才眯起眼睛大笑起来。

    这辈子都获得顺风顺水,临到了夺嫡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小屁孩拦住去路,李泰的心理很不爽。

    叩响了门环,长孙冲带着一张笑脸出来迎客。

    大家是表兄弟,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俗里俗气的客套话,相互一拱手,边带着李泰进入了府邸。

    “舅舅在吗?”李泰问。

    “在呢,就在等你呢。”长孙冲很客气的回答。

    “弟啊,因为父亲很少在家说朝堂的事情,所以你想问什么,最好是想清楚了再问,不然父亲可是要骂人的。”

    李泰笑了笑,“没关系的。舅舅大人作为当朝宰辅,向来公道,也恩怨分明,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心里清楚。不会自讨没趣。”

    说着,李泰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啊,正在立储的紧要关头,我本不该来的,可这件事如果没有舅舅的支持,我也不能平稳的过渡。”

    “问题是,立储这件事,不已经选你做内定人选了吗?”

    长孙冲一阵好奇,换成别人或许就不问了,但表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好,长孙冲也没能按耐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内定?”李泰的脸上多了一抹苦涩和无奈,“这件事和你说说没关系的。立储虽然打架都说是我,但你要想啊,咱们还有一个弟弟呢。在正式的诏书还没半步下来,谁敢说就是我?”

    “你的意思是……”长孙冲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不会的,绝对不可能的,稚奴才多大?怎么可能和你争?我前段时间见过稚奴几次,他的理想就是做个快活王爷的。”

    “假的,全都是假的,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李泰重重的一锤手,“都被骗了,咱们都被骗了,他才是深藏不漏的那一个啊。”

    长孙冲沉默了好一会儿,依旧是不敢相信。

    “我今天,就是来找舅舅商量一个对策的,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李泰咬咬牙,眼里闪烁一点阴霾。

    李承乾做太子的时候,李泰就十分努力,对太子的宝座虎视眈眈。

    当别的皇子都喝酒吃肉耍舞姬的时候,李泰始终在努力的攻读,始终和幕僚、谋士们商议,如何去的威望,如何在朝堂站稳脚跟,得到李世民的宠爱。

    当机会摆在眼前,别管李泰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李承乾被他扳倒了,李恪被他赶回了封地,原以为风雨之后见彩虹了,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了,可偏偏有出来一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晋王李治。

    最让李泰觉得可气的是,这个他一直没看好,一直瞧不起,性子懦弱的李治,居然敢和他对着吼,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要和他争的话,凭什么啊?你李治那里比得上我李泰?

    但问题往往就是这么直接,李治站出来了,李泰就得去面对。

    现在的李泰就感觉自己这些年做好的铺垫,就好像随时要给李治做嫁衣一样。

    莫名其妙的,不声不响的,在关键时刻,李治就跳出来了,然后在所有人都看好李泰的时候,秦侯爷他喵的还决定辅佐李治了,你就说李泰能不生气,能不觉得恶心吗?

    “秦长青吃错药了?”

    长孙冲一皱眉,“辅佐谁不行,去辅佐一条咸鱼?显示他秦侯爷本事大,废物变成宝吗?”

    “我特么哪知道!”李泰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就稚奴那快扶不上墙的烂泥,怎么做一国之君?皇帝不仅要睿智,还要有果断的魄力和坚定的心性,稚奴但凡占一样,我都对他刮目相看,我都把太子的位置拱手让给他,可你作为稚奴的表哥,你说,稚奴他配吗?”

    愤怒、怨恨,李泰现在咬牙切齿的就要和李治玩命,十几年的心血啊,就因为李治站了出来,打破了李泰所有的规划和部署,以及对未来全部的期望。

    秦长青本事和能力,有目共睹,甚至是很多人都知道,秦侯爷别看表面上谦逊和蔼,实际上就是披着羊皮的狼,看似人畜无害,但凡一出手肯定就伤人。

    到了内堂,长孙无忌先是对着李泰行礼,随后是李泰对着长孙无忌行礼。

第七百六十三章 谋划夺嫡

    不管到什么时候,礼仪绝对不能搞错了。

    丫鬟上了两碗茶,李泰喝了一口,顿时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他妈的,茶碗是秦氏瓷器坊烧制出来的,托盘是宜家家居用品城生产的,茶叶是秦氏茶坊炒制出来的,一口茶喝下起,李泰就感觉很心塞,就好像吃了十几只苍蝇,恨不得作呕。

    在看看长孙无忌家的桌椅,李泰又是一阵恶心,全特么是秦长青搞出来的。

    没办法,恨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恨他创造出来的一切。

    就好像风调雨顺的时候,有人说老天爷的好,当大灾之年,又有很多人骂这该死的贼老天。

    长孙无忌把李泰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轻轻的抿了一口茶。

    然后笑了笑,“青雀,秦长青不仅是定国安邦的奇才,在民生上面也十分有贡献。你看看咱们喝的茶,你在看看咱们的日常用品,很多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这个茶叶啊,第一次泡的时候带着点苦涩,可你回味的时候却带着甘甜,确实比以前的茶汤好喝多了、”

    李泰的脸色难看至极,“舅舅,茶汤虽然好,但冲泡起来过于粗鄙,和庄稼汉牛饮没啥区别。外甥还是觉得传承下来的茶道比较高尚。喝茶不是饮水,而是体会其中的人生百态和为人处世的道理。”

    长孙无忌扫了一眼李泰,“青雀啊,你恨得不是茶道,恨得是人啊。”

    “对,恨,确实恨。”李泰大方的承认。

    “但是你不能否认,秦氏茶坊的茶叶,确实比传承下来的茶汤要好喝。尤其是你手下的谋士许敬宗,还写了一本茶道书籍,被世人称作茶真人。我记得还是你给许敬宗做的续。”

    李泰叹了一口气,没在说话。

    “没必要的事情。”长孙无忌抿抿嘴,“这个世界上,要么是对事不对人,要么是对人不对事,凭良心上说,在心胸这一块,你不如秦长青。”

    李泰的眼里闪烁一点阴霾,但依旧保持着冷静,作为聪明人,李泰懂长孙无忌的意思,端起了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茶汤入口,也顿时觉得好喝了很多。

    长孙无忌满意的点点头,他不喜欢李承乾,也不喜欢李治,更不喜欢那群不是长孙皇后生下来的崽崽,作为舅舅,他最喜欢的就是李泰。

    因为李泰这个人有慧根,而且十分会为人处世,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李泰的政治导向和长孙无忌是一样的,李泰比李承乾更倾向于门阀氏族。

    长孙家作为关陇门阀的代表,自然也要懂得取舍。共同利益下,才会让大家都得到实惠。

    李世民和秦长青联合起来就是刻意的打压关陇,打压五姓七望,长孙无忌只希望李泰继承大统,这样关陇集团的利益才会打到巅峰。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李世民,也只有李世民能镇压住关陇,其余人都不行。

    随即又是一阵闲话许久,唠唠家常,然后长孙无忌也将话题引入正轨:

    “青雀,如今正式立储的紧要关头,你来到舅舅的府上,是不是有大事发生?”

    李泰一阵垂头丧气,“舅舅,外甥最近越来越不踏实了,还望舅舅指点一二。”

    “什么事,如此介怀?”

    “唉。”李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长孙无忌,“舅舅,稚奴也要争储了。”

    但长孙无忌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言语也十分平淡,“你就为了这件事?”

    “舅舅,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李泰心里有些急切。

    “嫡子现在只剩下两人,你能争为何稚奴不能?你以为盯着太子位置的,只有你和稚奴吗?小风小浪的你就怕了,将来真做了太子怎么办?你还能把所有人都铲除吗?人全都铲除了,这个国家怎么办?”

    “舅舅,关键问题是,稚奴争储我无所谓的,可问题是秦长青已经表明了态度,他支持稚奴。倒不是外甥怕了秦长青,而是对他有所忌惮,您也知道这个人的品行,不好惹。”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比如此惧怕。”长孙无忌眼睛里惊讶一闪而过,“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争储要看底蕴的,秦长青有什么?就凭他是孔家第32代嫡传吗?如果拿出孔门说事,那你就告诉他,孔圣人定下来的规矩,立长不立幼,更何况你哪点不比稚奴强,你怕什么?”

    “舅舅,一奶同胞,事关重大,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过来找您求教。”

    “青雀,你和稚奴都是老夫的外甥,这件事长辈原本不能参与,但你要给老夫一个支持你的理由对不对?”长孙无忌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舅舅,手心手背虽然都是肉,但权衡利弊之后,一碗水是很难端平的。虽然说我和稚奴一奶同袍,但是稚奴的性自若,秦长青支持他,他肯定什么都听秦长青的。我爹和秦长青干的什么勾当,咱们心知肚明。”

    李泰站起身,对着长孙无忌一拱手,“孩子在长辈的眼里也是有区别的,就好像小时候,您也是喜欢我多一点,而不怎么喜欢大哥。所以,舅舅啊,能帮我的事情,也是在帮您自己。”

    听了李泰的话,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光凭利益角度将,长孙无忌必须要帮李晨茜的。

    李承乾倒台之后,李泰做的一切都符合长孙无忌的利益,所以长孙无忌对李泰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这种满意是来自于李世民最近的几次朝堂清洗,关陇集团的官员被洗刷了大半,李泰又安插进去一部分,让关陇的官员重新得以重用,这就是一个很强烈的信号,李泰在向关陇集团示好,可以说如果李治做了太子,那将会是更严峻的朝堂清洗,唯独李泰登台,关陇门阀才能彻底做大做强。

    长孙无忌也希望长孙家能人丁兴旺家族兴旺,但李治在干什么?

    李治这个人现在表现出来的就是毫无作为。

    除了过年,寻常的节日连长孙无忌府都不登门,更是不和长孙无忌家的人来往。

    让长孙无忌最生气的是,李治居然去小清河,没事儿和傻子程铁柱上山放枪,下河放炮,这特么是一个皇子该做的事情?这是争太子之位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第七百六十四章 用计赶李治

    有时候,长孙无忌都在家里破口大骂秦长青不是个东西,好好一个皇子居然被调教成了一个混世魔王。

    “盐道!”长孙无忌思量再三,缓缓开口。

    “这……”李泰心里一个激灵,带着试探性的口吻,“舅舅,如果交出盐道衙门呢?”

    “交出盐道衙门,还剩下什么了?粮仓吗?”长孙无忌冷笑连连,“关陇的粮仓,看似是五姓七望的,可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的?你父皇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五姓七望手里的粮仓变成他的。”

    李泰在心理叹了一口气,和秦长青商量好的事情算是废了。

    “青雀,你的赢面依旧很大,你和稚奴九一开,占尽了先机,为何要对稚奴产生畏惧?”

    “舅舅,我不是怕稚奴,我是怕……”

    李泰挠挠头,一咬牙一跺脚,“我是怕秦长青啊。那倒霉玩意儿不按套路来的。”

    “和你比,秦长青差的远了,不足为据。”

    “舅舅啊,他那个人很邪性的,我大哥暗害他好几次,你看他现在依旧活蹦乱跳的,就好像所有的运气都在他身上一样。”

    “你啊,就是心性不足。”长孙无忌捋了捋胡须,“一个秦长青而已,翻不起来什么大风大浪的。”

    “外甥还是有点不明白。”李泰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还望舅舅指点一二。”

    “稚奴已经过了成人礼的年龄,但没有主持成人礼,你懂吧?”

    长孙无忌说完,李泰依旧是一脸懵逼。

    “按照祖制,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要前往封地。稚奴可是并州大都督,并州离京多远不用我和你说了吧?你能把李恪、李佑、李愔都赶走,难道还赶不走一个李治了?”

    李泰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从狂喜中清醒过来,“舅舅,没有一个好的由头是赶不走稚奴的。”

    “盐道衙门,给你了。”长孙无忌说的十分大方,“用你的政绩,去你父皇那里撒撒娇,在找找并州这些年不足的地方,你大哥怎么去的曹县,就让稚奴怎么去并州!”

    并州,大唐州府之一。

    领太原、上党、建兴、西河、雁门、乐平、新兴等七郡,监管治理晋阳。

    李治出生于长安东宫的丽正殿。贞观五年被封为晋王,兼领并州大都督之职。

    简单说就是,李治的出京赴任的地方在关陇的北部,只要关陇门阀阻隔一切消息,把李治的范围压缩在渔阳,或者幽州和并州的边界,李治一辈子都别想进京。

    “舅舅!”

    李泰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对着长孙无忌恭恭敬敬的行礼,“舅舅大人真的是谋略天下,云淡风轻之间,就能把事情处理的如此妥当,外省市在佩服。”

    “唉!”

    长孙无忌叹了一口气,拍拍李泰的肩膀,“舅舅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可怜盐道衙门……唉,没关系,没关系了,到什么时候都是亲情重要。”

    “舅舅放心,盐道衙门外甥只是借用,我会让人上疏朝廷,让表哥做盐道衙门的主事。盐道衙门依旧是舅舅家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也盐道衙门是国家的,岂是个人的?”

    长孙无忌脸色一凝,“你要记住,不能兄弟相残,不能恃宠而骄,皇位早晚是你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长孙无忌出的主意确实不错。

    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把李治赶出长安城,远赴并州。

    规矩就是规矩,谁也改变不了。

    就连立刻原本死乞白赖的留在京城不走,最后还是被赶了出去。

    这个时候,如果李治被赶出长安城,那李泰就是众望所归。甚至是不用等到李治到达并州,李世民就会被这群人忽悠着,选李泰做太子。

    所以,当长孙无忌说拿出盐道衙门的时候,也是在间接的让李泰告诉李世民,我把盐道衙门叫出来了,我支持李泰了,这就是我的立场,如果你也有心思立李泰为太子,那就把李治赶走,我拉拢一票人马,在朝堂上给你搭台唱戏,让你更名正言顺的把太子之位交给李泰。

    这个办法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本来李治就没啥主动权,也能打秦长青和李治一个措手不及。

    就算是李治留在长安城,也会被人诟病,也会让人觉得夺嫡夺的名不言顺。

    长孙无忌交出盐道衙门,引起来一阵巨大的风波,随后让人更震惊的是,李泰手底下的人居然上疏朝廷,让李治远赴封地,这让李治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就感觉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就悲催了,就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凉凉了。

    然而秦侯爷对此事一点都不上心,而是带着申虚子,在长安城里面打转。

    讲道理啊,秦侯爷算算时间,历史的这轮只要没有变,秦侯爷就能等到他要等到的人。

    直到某一天,秦侯爷带着换上了便装的申虚子到了长安城的西市,看到了很多百姓聚集在一起,堵住了大路,秦侯爷的嘴角立马洋溢出笑容。

    经过打听,知道前面有方士在施法,秦侯爷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乖徒孙,你能不能继承你师父的钦天监,能不能跻身道家第六大掌教,就看你这一哆嗦了,把你压箱底的本事全都拿出来,咱们要干大事了。”

    “师叔祖放心,修身是真的,但方术都是骗人的,您就瞧好吧。”

    说起来,自打傅奕灭佛之后,长安大街上少了僧尼,多了很多道士,有番邦的和尚后来改行做道士的,也有本土的骗子小打小闹的。

    但今天不同,今天在大街上施法的,有属于自己的教徒和教众,这个人原本是天竺的番僧,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留了头发,改行做了道士,还自称太上老君托梦,给他取了一个道号叫什么九玄真人。

    很快,秦侯爷和申虚子分开人群,眼前呈现出一片高台。

    在高台上,一个黑黝黝的番邦道士,正坐在高台上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在高台下,很多百姓,正在对他跪拜。

    看看对方的肤色,以及光着的黑脚丫子,秦侯爷更加确定,就是天竺的那个倒霉玩意儿没错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 妖言惑众

    秦侯爷和申虚子啥有兴趣的看着九玄真人,下面跪拜的愚民自然是懒得理会。

    这东西很多时候,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会上当受骗。

    “九玄真人玄之又玄,我亲眼看过真人使用方术,不仅能把人诅咒致死,也能把四人救活。”

    “我亲眼看见有人对真人不恭敬,被真人使用方术诅咒致死,后来还是家人过来哀求,真人才把那个人给救活了。”

    “对,确实是这样的,真人治病救人还是有一套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一轮纷纷,诉说着九玄真人的各种事迹,唾沫星子横飞,一件比一件邪乎,甚至是已经上升到了修真的层次。

    啪,有人拍了一下秦长青的肩膀,秦长青回头一看,居然是长安县令周桦骢。

    “侯爷,您怎么看?”周桦骢瞥了一眼九玄真人。

    “说话的明显是托,还有那些跪拜的,半数以上都是托。”

    从对方的议论中,秦侯爷就看出来了,围观的群众里面,至少有十几个人是托。

    “可问题是,民间有很多小把戏,民众就是会相信。”

    周桦骢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有时候,这样的人府衙想给他定罪都不成,因为他们构不成犯罪,最多也就是个团伙,打几板子罢了。人放走了之后,换个地方继续行骗。”

    “在看看,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

    秦长青的话音刚落,一个壮汉跑到台上,对着人群大喊:“生老病死,对于真人而言,都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阎王爷的生死簿就在真人的手里。无论你们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要心灰意冷,要相信九玄真人,只要你们的心意够诚恳,真人就会帮你们解决问题。”

    随着这个人一阵吆喝,跪拜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拖着一条瘸腿爬到了九玄真人面前。

    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真人,小人昨天把腿谁断了。可怜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要养,还望真人心善施法,救小人与水火。”

    周围的人,目光纷纷落在了九玄真人的身上,就看见九玄真人微微睁开眼,目光中带着慈悲,用半生硬的唐语说道,“我记得你,你这个月每天都会在我面前跪拜。念在你的孝心和诚心,本真人就救你一次。”

    说完,走近瘸腿的人,开始念动咒语,也不是到是什么经,随后对着瘸腿之人的眉心一点,“好了,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刹那之间,那个瘸腿的人就真的站了起来,周围的吃瓜群众一片唏嘘哗然。

    在高台上走了几圈,又蹦了几下,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噗通,瘸子跪在九玄真人面前,“真人,您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啊,小人愿意誓死追随真人。”

    噗嗤,申虚子险些被一口唾沫给呛死,这演技也太粗糙了吧,和自己比一下差得选了,遥想当年,咱申虚子给真武佑民天君揭红那会儿,连续毁了两步棋别人都没看出来。

    在看看台上这两位,演技浮夸也就算了,你们真把观众当傻子吗?

    你见过一个瘸子爬过来求救,衣服还干干净净的?只要是有人细心观察,肯定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但很多人,明明很聪明,却总会忽略了最关键性的证据,更偏向于多人的相同倾向。

    “你这个假道士,装神弄鬼。”

    一个满身是油的屠户,跳上了高台,“你们就是一伙的,就是骗人的。”

    “这位小哥,胡能乱讲。”

    九玄真人笑眯眯的看着壮汉,“本真人的神通,可不是你想指责就指责的。”

    “你们这群人全都是一伙的,我这就去告官,让官差把你们全都抓紧府衙的牢房。”

    正所谓仗义多为屠狗辈,说的或许就是这样充斥着正义感的粗鄙汉子。

    “说得好。”

    周桦骢开始给对方叫好,“天子脚下,岂容你一个假道士作乱!”

    慢慢的百姓们也开始议论纷纷,原本相信的人现在脸上全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但就在这时候,九玄真人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然后走近屠夫,距离一米左右的距离,伸手对着屠夫一指,屠夫的脸色一凝,轰然倒地。

    看到这一幕,百姓们都吓坏了,纷纷向后退,九玄真人缓缓开口,“对本真人不敬,这就是小小的惩戒。”

    周桦骢作势就要过去和九玄真人理论,却被秦长青给拦住了。

    秦侯爷突然觉得,这个屠夫也是一个托,但他不确定,还要静观其变,这里人多,要捉人见赃,不然不能服众。

    “生死只在本真人的一瞬间,上天有好生之德。本真人自然不会杀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

    说完,九玄真人再一次念动咒语,然后对着屠夫的胸口使劲一拍,屠夫猛然做了起来。

    然后装作十分迷茫的样子: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

    屠夫的俘获,让围观的百姓们吓了一跳,纷纷开始称赞真人牛逼,有大本事。

    周桦骢此时也恍然大悟,这屠夫也是一个托,瞥了一眼申虚子,周桦骢淡淡的开口,“道长,你看出来什么问题了?”

    “我在年轻十岁,随时能让他倒下。”

    申虚子顿了顿,“但现在我出手不一定有他快,这个番邦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就是我们小时候玩的把戏罢了。”

    “长青,这就是个连环套,该怎么解?”

    最终,周桦骢还是将目光对准了秦侯爷,他可不相信,秦侯爷和换了便装的申虚子就是路过这么简单。

    “周叔叔,你上去试试,我和申虚子帮你镇场子。”

    秦长青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周桦骢一声怒斥,“老夫就不相信你能把人给诅咒死,更不相信你会方术。”

    说话间,周桦骢已经站在了高台上,对着九玄真人怒目而视,“来,你诅咒一下老夫!”

    很显然,九玄真人也没想到会有人真的上台,看周桦骢的时候略微一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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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开局成了公主驸马介绍:
穿越大唐,吃穿不愁,日子过得无比滋润。可自打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妇之后,一切都变了。皇帝让他官居一品,吐蕃要他的项上人头,高句丽要他死无全尸。可秦长青,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大唐美男子。大唐:开局成了公主驸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开局成了公主驸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开局成了公主驸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